第二百五十四章 全球最爽工作(中秋快乐)
陈可逸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看了手腕上的表一眼,世界名牌,还是限量版的珍藏,尼玛这要是个领导干部戴着出席公众场合,是会被人拍照扒灰的节奏。好在哥不是公务员,否则就是新一代表哥,分分钟秒杀那个爱傻笑的老杨。
“这么贵重的表,我说什么也不能收。”陈可逸赶紧说道。
“这可不是一件礼物,你可以把它看做是对你的激励和鞭策。”四婶振振有词地说道:“看到这块表,不但可以让你抓紧时间,安排日程,更重要的是,提醒你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
我靠,戴个表,还戴出这么深层次的涵义了!难怪天朝的领导干部们都那么喜欢戴表,原来都是为了领悟只争朝夕的奋斗精神;更别说戴三个表的指导思想了,那简直就是在思考人生的哲学,生命的意义!
“四婶,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是这块表太贵了,我们不能收。”夏冰一个劲地摇头。
“你这丫头,让四婶说什么好呢?都说了,不是礼物,而是激励和鞭策。”四婶高屋建瓴地说道,然后又跟了一句:“要真是礼物,区区一块表也拿不出手,下次再给你们补上。”
我靠,这块天价表还叫“拿不出手”?弄了半天只是个预热,下次还要补更好的玩意?
陈可逸正要感叹两句,四婶却已经风一般的走了……
“哎,你们夏家的人,真是太热情了。”陈可逸有些无语,看着夏冰,轻轻叹了一句。
“什么叫我们夏家?”夏冰闻言有些本能地不乐意,正要随口说一句“难道你不是这家里的人啊?”但却突然意识到,他还真不是了……她的心里顿时涌起一阵难言的酸楚。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她们要建议自由活动了。”陈可逸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岔开话题,继续说道:“弄了半天,是为了送礼方便,免得被别人看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也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只是大家都装作不知道。”夏冰对自己家的这些婶婶们,了解地不要太深刻,她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她们互相之间都明白。大家都是要送礼的,所以心照不宣,很有默契地各自错开,单独送。”
“那这些礼物,我们怎么处理呢?”陈可逸最关心的,其实是这个问题。
夏冰想了想,说道:“没法,只能先收着,退回去她们肯定不会要的。而且还弄得伤感情。”
哎,没法,只能收着了。可叹哥这么一个清正廉洁的正人君子,也要开始收礼了。两袖清风了二十多年。最终还是被领导干部们给腐化了,节操终究没守住,可悲可叹哪!
不过转念一想,过几天不是还要送礼出去么。现在有了这些贵重物品打底,哥的腰也粗了,气也直了。一口气上五楼,都不费劲了!
原本以为这次要放血呢,不想接受了这么多好心人的义务献血,果真是世间自有真情在。
……
到了11点半,大家按照约定集合,一起吃饭。在这个过程中,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再提一句礼物的事,仿佛先前的自由活动,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几个堂弟堂妹,依旧是如昨天那般积极,一个劲地劝酒,大有不醉不归之势,不过倒是被婶婶们给压制下去了:“熊孩子就会瞎起哄,你姐夫最近事情多,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能少喝就少喝。”
对于婶婶们的做法,陈可逸是感觉到很满意的,但是“事情多”这点,他倒是没领悟地太透彻:不就是做下导游,带大伙逛逛京城嘛,哪来多少事?
吃完饭后,婶婶们都说要回去休息,想来是今天的任务完成地差不多了,也就不想瞎折腾了。至于“游览”,说句实在话,谁会真放在心上?
几个年轻人却不乐意了,非要拽着陈可逸,再出去happy,口口声声说是感受京城的繁华,结果被各自的老妈给狠狠训斥了一顿。
“年轻人,别整天就惦记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娱乐场所,没什么意思。”
“是啊,还是要提倡高尚娱乐。”
“要不然,你们兄弟姐妹几个,找个地方打打麻将,增进下感情吧。”
泥煤的,所谓的高尚娱乐,原来就是打麻将。果真是国粹啊!
于是乎,找了一家高档茶楼,开了一个大包间。
“冰冰陪我们几个婶婶凑一桌吧,你们几个年轻人,和你们姐夫一起乐和乐和。”进了包间后,二婶就把阵型给布置好了。
“你们玩吧,我对麻将不太会,纯粹菜鸟一个,怕影响大家的兴致。”陈可逸说道:“我在沙发上看看电视就行了。”
“那怎么行,你是主人,难道不陪客啊?”一个堂妹话一说出口,就让人感到有些别扭:啥叫陪客?哎,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的思想太奔放,让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不忍直视。
“菜鸟就菜鸟吧,给大家一个剥削你的机会,不要一毛不拔嘛。”四婶振振有词地说道:“你这个当姐夫的,给弟弟妹妹们发点福利,有什么舍不得的?”
陈可逸琢磨着,收了这么多的礼,不输点钱出去,确实也说不过去,便点了点头:“那好,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坐上麻将桌,只是稍微搓了一下牌,陈可逸就发现桌上的另外三个家伙,手法机器熟练,绝对是老手中的老手。别的不论,单看人家码牌那动作,穿花引蝶的,让人眼花缭乱,跟自己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而且他们的眼神,在码牌的时候极为关注,看那架势,似乎是在记牌。这尼玛太高端了,哥强烈要求换机麻!
咳,真正的麻将高手,哪有用麻将机打牌的,说出去让人笑话。
“都是自家人娱乐,又不是赌博,咱们打小一点,一万一张怎么样,不伤和气。”一个堂弟一边说,一边给每个人数了十张砝码,每张代表一万块。
我靠啊,一万一张,这尼玛还叫娱乐?还叫“小一点”?
“好啊,你们四个打,我们几个买马。”
偶滴神啊,还有买马的,这是要番几番的节奏啊!陈可逸差点崩溃:不把哥弄得内裤都输掉,你们就不罢休是不是?
但是再不情愿也没法,都到了这个份上,陈可逸还能退缩么?他只能安慰自己:没关系,就当没收到礼物好了。
不过,要是真的被血洗,那今天收的这些礼物,搞不好还不够输的……今天看来是在劫难逃,非得破产不可。
怀着忐忑的心思,陈可逸开始了今天的麻将之旅。
菜鸟的起步,一般都是无比艰难的,陈可逸一上来就连抓臭牌,全tmd单张,传说中的电话号码,杂乱无章;而另外三家却是风生水起,大牌不断,但听得牌桌上炮声隆隆。
一圈下来,陈可逸别说胡牌了,连叫牌都没有下过。
但是很巧的是,他居然一分钱都没有输,那三家杀地昏天黑地的,全都是自相残杀,跟陈可逸没半毛钱关系。
第二圈开始,陈可逸的手气稍稍暖和了一点,终于有了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叫牌,但看看桌上的形势,三家已经杀红了眼,要不就是碰了一堆牌,对子胡的节奏;要不就是明显的清一色。
陈可逸虽然不会算牌,但好歹也知道自己摸上来的全是危险品,极容易点炮。每打一张牌都是战战兢兢,左边是狼右边是虎,全特么的大牌,再加上买马的翻番,一炮下去,就是六位数的节奏。
但奇怪的是,陈可逸连续打了几张牌,连自己都觉得在劫难逃了,却居然没半点响动,反倒是最后,有人点了他的炮。
打了这么久,首次开张!
“哎,姐夫你这什么狗屎运啊。”点炮的家伙一脸地郁闷:“一把烂牌,居然还胡了,把我的大牌给破坏了,气死人!”
“意外。”陈可逸看了看另外三家的牌,看得胆战心惊的,尼玛都是要把人直接弄死的节奏啊,好在哥跑得快。
战争还在继续,陈可逸慢慢发觉,类似的意外,是越来越多了。
那三家互相之间斗得你死我活,但从来就没人自摸过,换言之,每次大牌,都没带上陈可逸。反倒是他的小牌,总是有人不小心给点了……
难道说,哥真的是福星高照,走了狗屎运?还是说,哥是万中无一的麻将天才?
显然都不是,这些家伙,想着法的给自己送钱呢!
一下午的战斗下来,陈可逸非但没有破产,反而大赚一笔。
别看每次都是零星的胡一把小牌,但是积小胜为大胜,最后一统计,乖乖不得了。要是用现金清算的话,得用一个皮箱子来装。
当然这些人也不可能随身带现金,直接网上转账,分分钟搞定。
陈可逸盘点了一下今天的收获,惊讶地咋了咋舌:陪玩了一天,抵得上自己的正当职业(当老师)八辈子的工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全球最爽工作?v5871b啊!
(祝大家中秋快乐,团团圆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冉冬夜失业了
赚钱有难易之分,普遍认为,最苦逼的是跪着挣钱,最爽的是躺着挣钱,但陈可逸通过亲身实践推翻了这个结论,最最爽的,是玩着挣钱。
别人玩,都是消费,大把大把往外甩票子;哥的玩,却尽收钱,更像是一门事业,低调奢华有内涵。
“今天手气好,让大家破费了,走,吃晚饭去,我请客。”陈可逸清点了一下今天的战果,心情一片大好。
“当然要你请客了,赢了钱还想吃白食啊?”几个堂弟堂妹苦着脸说道,不过任谁都听得出来,这纯粹是玩笑话,拉近距离的。
实际上,无论是送出的礼物,还是输的这些钱,对夏家的人来说,都是毛毛雨而已,买一辆跑车都不止这个数,更何况东边的墙拆了,自然有人从西边来补。有夏家这么块金字招牌在,还怕找不回损失?
所以他们觉得,仅仅输这么点钱,完全没有到位,但是没办法,自己已经尽力了,谁让这位姐夫实在是太菜了,大牌都做不出一把,让自己想多输点都有难度。
换个角度来说,提升空间很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啊。
这你妹的神马道理,赢家赢少了,输家还不高兴。
进了一家高档饭店,几个输家把最贵的菜流水一般点了一轮,跟不要钱似的。陈可逸对此表示理解,钱都输了,还不让吃顿好的?要是换了自己,也是一样的搞法。
只是这种景区里的高档饭店,收费着实有点贵,这些菜点下来,粗略一算,几万块是跑不掉的。
更坑的是,这些家伙点完菜品后,又要了酒。而且还不是白酒。是死贵死贵的红酒,一喊就是五六只。
还真是想把损失吃回来啊,这几个家伙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陈可逸在心里嘀咕了一番:要不是赢了那么多钱,哥就被他们这一顿饭给生生吃穷了。
不过吃就吃吧,反正是飞来横财,花着不心疼。待得吃得差不多了,陈可逸去前台结账,却被告知,账单早就结了。
我靠,夏家怎么尽是出活雷锋呢。做好事不留名。这种觉悟的高素质人才,自己以前就没发现呢,看来还是缺乏一双发掘美德的眼睛。
当一个人的地位达到某种层次后,就会发现一个从小就被灌输的道理是正确的:
社会需要热心肠,世上还是好人多!
……
接下来几天,陈可逸的生活节奏都是这样的,陪吃陪喝陪玩,还时不时都有惊喜,而且夏家的人还总是明里暗里地表示:这些只是小意思。很快会有大礼奉上。
这样的状况让陈可逸感到疑惑,总觉得是不是隐藏着什么阴谋?
于此同时,容城那边也不断传来消息,桃源村的建设。已经被列入重点民生工程的名单,享受各项政策待遇,还有省市相关部门的领导亲临,视察指导工作;至于媒体方面的宣传。更是狂轰滥炸,十分到位。
此外,招商工作还没正式开始呢。已经有很多大商家主动找上门来,急切地渴望合作,即便这个生活村并非以盈利为第一目标,在短期内也看不到多少资金的回报,但他们也都趋之若鹜,全都说“看重长期的远景目标”,但是为啥以前他们就没这么远视呢?
很显然,夏家的人已经在桃源村项目上,开始发挥积极作用了。
不过其中有一笔最大的投资,显然不是夏家的面子,这不是容城当面的企业,而是来自于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一个京城的财团,不远万里帮助容城的一个生活村的建设,这是什么样的精神?已经不单单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简直都升华到了**的觉悟。
不过当陈可逸最终了解到,这个财团的幕后boss是罗伟罗小胖的时候,也就释然了,这厮根本就不是来做生意赚钱,目的就是送钱;说起来,前两天在山水苑里还偶遇了一下,这个土豪对陈可逸那叫一个毕恭毕敬,还老是说恭喜恭喜,说一定要送一份大礼。
而且不单是他,就连金文彬和邱明山,也在见到陈可逸的时候,微笑道贺。
这尼玛是什么节奏?怎么别人都在恭喜哥,哥却不知道有什么值得恭喜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全世界都在为你祝福,但惟独你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完全蒙在鼓里。
不过这些事对他而言,都是生活中的小小波澜,或者说是点缀而已,这两天让他最高兴最开心的,是接到了冉冬夜的电话。
“公司里的事,总算是处理好了。那个董事趁着我爸不在的时候,偷偷做手脚,现在已经被控制,全部交代。”冉冬夜在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带着一种长出一口气的轻松,不过也有那么一丝惆怅:“据查,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暗中出卖公司机密,换取巨额的好处。可是我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以至于让公司蒙受了不小的损失。
我这个总裁,不太够格啊!”
对于一个内心坚强,自信满满的人而言,没有什么比遇到这种事更让人感到挫败了,尤其还是一个女人,一直以为自己很独立,很能干,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但是一旦出了什么事,就会发觉自己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在这种时候,终会露出相对脆弱的一面。
女人永远是女人,再强悍的也不例外。
“没关系,人总是要犯错才能成长的,一点点挫折没什么。”陈可逸劝慰道:“再说了,这也不能怪你,你又不是柯南,不能走到哪里,就让罪犯死到哪里。”
最后一句话把冉冬夜给逗乐了,原本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好转了不少。跟陈可逸在一起,就是轻松,哪怕没见面,只是电话里说几句,都让人身心愉悦。
“不管怎么说,他的那些小动作,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做的,我却没有察觉到,这是我的失职。”冉冬夜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再说了,不管有什么客观原因,总要有人对公司的损失负责,我作为总裁,首当其冲,要拿出一个说法来。”
“不是吧,这么严格?那你准备拿出什么说法?”
陈可逸觉得冉冬夜这种做法其实多余,尽管道义上和企业制度上来说,正该如此,但在天朝这个大环境下,本就没什么绝对的市场化制度,就是套着个现代化制度的皮,在搞封建社会,集权的那一套。
谁上了台,第一件事都不是抓业务,而是抓权力。上级就是爹,上级就是爷,上级说的话就是圣旨,上级做成的事,就是英明神武,上级犯了错,就叫为了过河而交的学费。
像恒星集团这种私人企业,老板就跟皇帝一个意思,别说冉冬夜没犯什么错,就是真捅了篓子,也没人敢把她怎么样。谁想让她拿出说法?说法就是“你可以走了,去财务领三个月薪水”。
不过冉冬夜自己主动要承担责任,也算是个有良心的好老板了,自罚一个月薪水表示表示,还是有利于建设公司制度,竖立威信的。就像当初曹操的马踩了庄稼,按律当斩,但谁特么敢当真?最后在他老人家的强烈要求下,割了自个一撮头发下来,让军士们备受砥砺:丞相执法如山,吾辈更不可违令了。
当领导,就是要会玩这一套,这叫领导艺术。
“处罚也不算重,扣全年奖金。”冉冬夜说道:“并且,停职三个月。”
“什么?”陈可逸顿时目瞪口呆。
扣全年奖金,这个倒没啥,冉冬夜不差这几个钱,但是停职三个月,这尼玛就有点坑爹,这不是割头发,是在割脑袋啊。
“总裁一职,暂且由我爸重新担任,同时给我哥也加了些担子。”冉冬夜说道:“这三个月,我可就是无业游民了,求好心人收留,否则要露宿街头了。”
陈可逸一下子明白了:这不是真正的停职,而是在变相地给她放假。冉父复出,撑三个也月,同时让冉冬辰也担点事,其实就是对冉冬夜这么多年来,没日没夜工作的一种补偿,给她三个月长假,想干嘛就干嘛,好好放松一下。
“那么,咱们的无业游民准备到哪里来摆碗呢?”陈可逸心情极为兴奋,笑道:“哥长年行善,救助失业女青年,包吃包住,还能暖床。”
“嗯哼,我看你是长期救助失足女青年吧?”冉冬夜道:“哎,现在世道艰难,为了生存,失业游民也要沦落风尘了。不过说好了,本姑娘可是有原则,卖艺不卖身的。”
“呃,这个……就要看是什么技艺了……”陈可逸坏笑着说了一句。
“讨厌,你真是坏死了!”冉冬夜娇嗔了一句,然后说了一句:“明天上午的飞机,十点能到京城。”说完,忙不迭地就挂了电话,很害羞的样子。
明天就来了?
陈可逸有些发呆,这时陈振天刚好经过,随口问了一句:“没事发什么愣?”
陈可逸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明天有老同学要到京城来。”
“那是好事啊!你别管了,一切由我安排!”(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办事就是快
陈振天很高兴,他琢磨着:陈可逸的老同学肯定是来参加婚礼的。这是天大的好事,热烈欢迎!说起来,自己下的请帖,没有包括陈可逸的老同学和老朋友们,也是很大的疏忽,不应该啊!
“哎,你这孩子也不早说,弄得险些失礼。”陈振天还对陈可逸略微埋怨了一句。
“早说晚说都一样,迟早要见面的。”陈可逸回了一句:“我自己去接就行了。”
“我说你这小子犯什么倔,跟家里人客气什么?”陈振天说道:“你这几天的任务,就是陪夏家的人好好玩,别的什么都不要操心。你的老同学,我会好好安排的,绝对亏待不了。放心,老陈家的接待规格,低不了。”
他是打定了主意,让陈可逸这个甩手掌柜当彻底,索性什么事都不要陈可逸过手。
“不是客气,我自己的老同学嘛,犯不着家里兴师动众的。”陈可逸有些闹不明白了,陈振天对冉冬夜的到来,这么热情干啥?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我跟她的事了,并且持同意态度?
尼玛的,陈家还真是神通广大,哥偷偷摸摸谈个恋爱,压根就没几个人知道,他们也生生地给查出来了?
不过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该知道的总归会知道。实际上,这倒是件天大的好事,让大伯安排人去接也好,表明我们陈家的态度,打消冉冬夜的疑虑嘛。
“来了就是贵客,必须要招待好。”陈振天说道:“对了,你同学叫什么名字,我派人去查是那趟航班,到时候直接安排接送。”
哼哼,到了这个地步,都还在演戏,装模作样问名字呢。真是个好演员。陈可逸在心里嘀咕了一番,把冉冬夜的名字报了出去。
不过这次,他倒是真的误会了,不但是他误会了,陈振天其实也误会了。两个人的想法,完全不在一个位面上,却很奇异地有共通之处:一方面,都以为对方知道了;另一方面,还拐弯抹角的,想让对方产生自己还不知道对方已经知道的错觉……
这尼玛什么绕口令。汉语言研究生都快研究不出来了!
……
第二天,陈可逸继续着陪玩的任务,不过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总在想着冉冬夜来的事,时不时都在心里嘀咕:不让我去接,家长们显然是想先撇开我,对冉冬夜先做一番考察,不知道能否过关呢?
按理说没问题,以冉冬夜的容貌。人品,性格,无一不是上品中的佳品,佳品中的极品。就是家世稍微跟陈家有点差距,但自己的父母过了三十多年草根生活,肯定不会在意这个的。唯一的疑虑就是老爷子老太太那一关……呃,貌似想多了。应该不会安排她上玉泉山的,还见不到老爷子老太太的面呢。
在陈可逸心神不宁,老琢磨的同时。从容城飞往京城的航班,也已经在京城机场降落了。
冉冬夜今天没有往常那种女强人的职业打扮,而是换了一种小清新的风格,一身名牌休闲装,戴着大墨镜,还有一顶太阳帽,完全就像是来旅游度假的。
配上她恬淡从容的高雅气质,整个人显得极为青春,有活力,很是吸引男人的眼球。在飞机上,就不断有人搭讪,想要个联系方式,还有人直接邀请吃饭的,结果全都被无视。
这些人自我感觉都不错,都是精英人士,不过面对冉冬夜的时候,都隐隐感觉到有差距。
其实大家根本就没见过,一点都不理解,具体也说不上差距在哪里,但心里偏偏就是感觉有差距,高不可攀。不过差距多大都没关系,先试一下再说,男人泡妞就是这样,广泛撒网重点捕捞,有事没事打一杆子嘛。
即便下了飞机,也有人殷勤地想要提箱子,不过压根就没得到机会。
机场贵宾通道入口,上方的led显示屏,竟然直接打出一行字幕:“欢迎冉冬夜小姐光临。”在通道口,有几个武警官兵站成两行,气势极为惊人。前面则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人,用鹰隼般的目光,在盯着走下飞机舷梯的人。那眼神极为犀利,让被盯着的人心里发毛,怎么感觉跟盯着罪犯似的。自己分明没犯罪,但被他这么盯着,也浑身不自在,好像真有什么亏心事似的。
同时,他的目光时不时还瞄一下手中的一张照片,正好是冉冬夜的头像。
冉冬夜一看这架势,心里暗暗吃惊:这应该是陈家派来接自己的人吧?
小逸昨天半夜给自己发过短信了,说有急事不能亲自来接,家里安排了人接送。自己原本以为是走出大厅后,看到有人举牌子找自己;谁知直接就在贵宾通道的入口打出字幕了,阵仗弄得挺大的。
不过以陈家的地位,这只是举手之劳的一点小事而已,估摸着没动用机场广播,都是为了尽量低调一点……
冉冬夜走了过去,西装男比对了一下照片,赶紧堆上一副笑容:“冉小姐您好,我们是陈先生派来接您的。如果打扰了您,给你带来什么不便,还请原谅。”
冉冬夜嫣然一笑:“有劳了。”,然后便走进了贵宾通道。
她刚一通道,贵宾通道就暂时关闭了,看起来,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那些正打算撒网,献殷勤的男士们,个个面面相觑:想不到这个女人的能量那么大,规格如此之高,吾辈**丝,真的只能是yy了……
出了通道之后,冉冬夜上了一辆军用的吉普车,驶出了机场。
“冉小姐你好,我是陈可逸的二哥。”在车上,陈可军冲着冉冬夜说了一番欢迎辞。
陈振天安排他今天来接机,原本他还不太乐意,觉得以自己堂堂陈家二公子的身份,居然要亲自到机场接人,实在是有损面子,所以他一直就在车里坐着,让随行的下属去接人。
直到冉冬夜上了车,他一看到冉冬夜的花容月貌,顿时就有些后悔:靠,早知道陈可逸那厮的老同学如此绝色,哥怎么说也得展现一下东道主的热情。子曰,有朋自远方来,尚能饭否?呃,好像又是不醉不归……忘了,语文老师死得早。
“二哥好。”冉冬夜一听说是陈可逸的家人,哪敢怠慢,礼貌地问了一声好,声音极为温婉,让人听着打心眼里感到舒坦。
陈可军心里感叹道:这位冉小姐国色天香,甚至跟弟妹相比都毫不逊色。容城的一方水土,还真是养美人啊。
“这么客气干啥,听着生分,叫我小军好了,要不,军哥也行。”陈可军坚决抵制“二哥”这个称呼,一旦被定型为“二哥”,就意味着没什么别的发展前途了。
他现在可是起了心思,冉冬夜比很多所谓的明星,要漂亮多了,也有味道得多。又是陈可逸的老同学,肥水不能流了外人田嘛,内部消化了多好,现在中央都在三令五申,要刺激内销,恩,咱们要积极响应号召嘛。
“军哥,小逸什么时候能来?”冉冬夜问道。
哟,张口就是小逸,看来两人的关系不错嘛。正好,让做弟弟的帮哥哥说几句好话,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可以事半功倍。
陈可军笑脸盈盈:“他今天有事,晚上才能回来,现在咱们先回家里坐会吧。”
其实他倒是想带出去,酒店里坐坐,但大伯下了死命令,接到人,带回家里三叔三婶好好接待。陈可逸那么多老同学老朋友,就请了这么一个来京城,那肯定是最好的朋友,由陈可逸的父母出面接待最好不过。
路上,陈可军表现地很是活跃,一个劲地闲聊些奇闻异事,显得他消息灵通,能量巨大;同时又表现出他口才好,机智幽默,口吐莲花。这样用心的待遇,那些女明星们可是从来没有在陈二哥这里得到过的。今天见了冉冬夜,他是下了苦工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冉冬夜一直表现地很淡然,礼貌地回应了几句,但其实根本没当回事。一边应对着,一边用手机给陈可逸发信息:
“我到了,是你二哥来接的。”
“路上还顺利吧,我二哥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说的东西可多了,天南地北的,不过我都忘了,你这二哥,真是个热心人。”
“还行吧,他那个人就是这样的,爱玩,看起来不靠谱,不过有些时候还是比较仗义。”
冉冬夜一边发着信息,一边也在时不时看看窗外的景色。当她看到车子在一座山脚下停下,前方有哨卡,有荷枪实弹的武警官兵时,一下子感觉有些压力:“军哥,咱们这是去哪啊?”
“回家啊,上玉泉山。”陈可军说道:“你的待遇可是不一般啊,能让老爷子首肯上山,别的人,一辈子都别想有一次这样的机会。”
一直都很淡然的冉冬夜,骤然感觉很紧张,赶紧给陈可逸发了信息:“我现在正在上玉泉山的路上。”
陈可逸一收到消息,就惊呆了:尼玛,哥还是低估了大伯的办事效率,这都是丑媳妇见公婆的节奏了?
陈家办事,就是快!(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考察(上)
陈可逸原本还以为冉冬夜来了之后,就是跟自己的父母见一见,要是看顺眼了,再说下文;要是过不了眼,就此打住。至于爷爷奶奶那一关,应该是“过五关斩六将”的最后通关boss,玉泉山就相当于终极的战场,那些游戏里的最后一关,不大多都是皇宫或者城堡之流,最高档次的场所么……
没想到,冉冬夜刚刚一来,就要直接打boss的节奏了?难度是不是太大了,技能点升满了么?
“不要紧张,我爷爷奶奶不会吃人的。”陈可逸回了一条信息,之所以让冉冬夜不要紧张,其实正说明一个事实,他自己紧张了。
废话,不紧张才怪了,要真是不紧张,就说明他对冉冬夜的态度,是可有可无。
信息发出去后,半晌没收到回信,他估摸着,冉冬夜那边也是紧张地不行。这让他心里更是没着没落的,就盼着今天的旅游项目早点完事,收工回家,亲眼看看状况。
这样的心态,导致他心不在焉的,在麻将桌上表现地奇臭无比。前天刚刚下定决心要励精图治求进步,结果打得比以前还要差,堂弟堂妹们憋着劲想点炮,但就是成功不了。那叫一个捉急啊。
尼玛,输钱都输不出去,这叫什么破事!
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有恒心有毅力,总会想出办法的。这不,到了最后,有人一咬牙,使出了绝招,来了个诈和,当了回“相公”,主动往外赔钱。
瞧瞧人家这觉悟,这破釜沉舟的决心。充分诠释了我党一向宣扬的作风: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
而在另一边,冉冬夜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山,景色虽美,但那层层戒严的关卡,让人窒息的气氛,却让她忽略了美景,剩下的只是紧张和敬畏。还有一些微微的恐惧。
“冉小姐,你这待遇可不一般啊。”陈可军还在一个劲套近乎,说道:“你大老远地赶来,为了招待你,老爷子还特意发了话,让大伯去为你登记,办理了特别通行证上山。这种待遇,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
昨天说要来,今天就已经把特别通行证给办了。可见陈家的办事效率之快,也可见他们对冉冬夜的重视程度。
这在无形之中,给了冉冬夜很大的压力,同时也有那么一丝小小的温暖:陈家的做法。是表示认可我了么?还是只是给一个机会,考察考察?要是考察不过关,会不会棒打鸳鸯?
原本以她的心气和高傲,从来都是自信满满。绝不会这么在意别人会不会对自己认可。尤其是“棒打鸳鸯”这种担心,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脑海中的;但面临这样的顶级豪门,又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一件事。她就开始忐忑了,不那么自信了。其实这也是正常的,再强的人,也终究是个人,而不是神。何况是一个女人呢?
她现在的表现,认真说起来还算是很不错了。要是换了别的女人,说不定现在连呼吸都有困难了。
过了一会,车子终于开进了陈家的大宅,冉冬夜看着大宅里的景象,倒是吃了一惊:想象中那种如皇宫一般奢华的场景没出现,甚至比自家的别墅还要小一些,也要简朴得多。
如果这座宅子不是在玉泉山,荷枪实弹的安保不是那么严,真的很难想象这里住着的是顶尖的豪门。但这样的简朴,非但没有丝毫降低陈家的地位,还更让人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人家早就过了炫富来证明点什么的阶段了,讲究的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冉冬夜感觉到压力更大了。
刚下车,陈父陈母就迎了出来。
“这就是小逸的老同学吧。”谢欣兰亲热地拉起冉冬夜的手,有些惊艳地说了句:“长得好漂亮的闺女。”
冉冬夜长期都生活在赞誉之中,几乎每天都有人给予美丽的赞美声,但她向来不放在心上,但今天被谢欣兰这么一说,她却感觉到像是在被公婆审视似的,有些害羞,脸色微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报以微笑。
“闺女,快进屋坐着。”谢欣兰拉着冉冬夜进了小楼,在客厅里坐下。
冉冬夜打量着客厅里的陈设,无论是沙发,桌椅,茶几,看起来全都有些年头了。看桌子上的标记,还是以前军委办公室用的,这让她在感叹陈家的简朴的同时,又感觉到陈家地位的超然。
在这样的环境下,向来淡然从容的冉总裁表现地有些急促,往日里清晰的思路和敏捷的口才,都消失不见,除了保持略微有些僵硬的笑容,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
豪门里的压力,真是不一般,别说嫁进来,就是偶尔做一次客,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空气都是凝滞的。
“闺女,别客气,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谢欣兰也看出冉冬夜的局促,便扯开了话题:“你跟小逸认识多久了啊?”
本来是家常的闲聊,但是冉冬夜和陈可逸都是先入为主,以为陈家已经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了。
以冉冬夜的角度,她觉得现在陈母这么问,就像是在考察她,了解他们的过去。
“刚好十年了,我们从大学进校第一天起,就认识了。”冉冬夜说道:“从那个时候起,我们就很有默契,大学四年,我们经常都在一起,几乎是形影不离。只是毕业前夕,闹了点小误会,导致失去了联系。直到前几个月,我们重新遇见,消除了一切隔阂。”
“哦,都认识十年了,那相互之间的感情确实很深厚了。”谢欣兰说道:“难怪小逸对你这么重视呢。对了,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冉冬夜有一种感觉,像是在局子里接受盘问。呃,陈家大宅里,给人的压力,远胜过局子……但是自己有啥办法呢,只能硬着头皮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在自己家里的小公司里上班,最近放了三个月的假。”冉冬夜在别的人面前,就不太放得开,不像在陈可逸面前那样随意开玩笑,说失业了。
“自己家里开了公司啊?不错不错,公司叫什么?”谢欣兰随口问了一句。
“恒星集团。”
“什么?恒星集团就是你家开的啊,那可是大企业啊!”一旁的陈振海赞了一句:“在容城,可是响当当的。当初我还想应聘做个仓库搬运工,结果没选上。”
冉冬夜听得额头上黑线都快出来了,恨不得立即就把人事主管给开了。
同时,她觉得陈可逸的父母可能是故意用这样的话题,来试探自己,看自己的反应。要是他们真的调查过,哪里会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和家庭状况?他们是在演戏,在考验自己啊!
哎,这一关,不太好过啊。
“一个小公司而已,不成气候。陈叔叔什么时候想来指导工作,我们都随时欢迎。”冉冬夜说道:“公司现在欠缺就是大方向上的把握能力,非常渴望得到陈叔叔这样的高人指点,要是叔叔看得起,我们想聘请您为公司的指导顾问。”
“这闺女嘴巴真甜。”谢欣兰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说道:“就他那个样子,一辈子没个出息的,哪懂得当什么顾问啊,闺女你太抬举他了。”
冉冬夜只是微笑,没有说话。谢欣兰可以随便数落陈振海,自己可不敢随便接话。
“我这次来京城,看望叔叔阿姨,带了一些容城的土特产。”冉冬夜拿起随身带来的箱子,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全是礼物,大多都是容城当地的特产。不算贵重,她明白来陈家这种顶级豪门,摆阔是一种幼稚而愚蠢的行为,远不如带点土特产,既展现出诚意,又显得有特色。
而且还不算寒酸,毕竟这些土特产,也不算便宜。
“这闺女,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啊。”谢欣兰一个劲地摆手:“又让你破费了。”
“一点心意而已,跟小逸认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上门来拜访过叔叔阿姨,真是一种失礼的行为。”冉冬夜说道:“现在终于有机会来看望二老,我很开心。一点土特产,叔叔阿姨请不要嫌弃。”
“瞧这闺女,人又长得漂亮,嘴巴又甜,能力又强,比你的儿子,强地不是一星半点。”谢欣兰越看冉冬夜越是顺眼,对着陈振海嘀咕了一句,顺便损了陈可逸一下。其实这也是一种谦虚,在客人面前的礼貌。她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夸赞自己的儿子如何如何厉害吧。
但在冉冬夜听来,这更像是“未来婆婆”对自己的一种“提醒”:大家族的观念都是很传统的,讲究三纲伦常,一切由男人做主。女人就是要听话,要是自以为能力强,不把重心放在家庭上,照顾好丈夫,那就要出大问题!
还是那句老话:豪门,不好进啊!
冉冬夜正在压力山大的当口,陈老爷子从楼上下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考察(下)
冉冬夜听着从楼梯传来的响动,循声一望,就看着一个威严的老者,在医护人员的搀扶下,从楼上走了下来。同行的,还有一个慈祥的老太太。
老爷子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这更使得她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觉得这目光既犀利又厚重,仿佛能刺穿一切。
而他身边的老太太,看起来就慈祥的多,不过还是给人一种隐隐的压力。
冉冬夜赶紧站起身来,冲着两位老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这闺女真好看。”老太太打量着冉冬夜,亲热地说道:“而且还很懂事,有礼貌。”
老爷子却是一眼看见了坐在一旁的陈可军,有些纳闷:“你怎么在这里?”
按照往常的节奏,陈可军怕见到爷爷,就像老鼠害怕见到猫,平日里压根就不敢在这客厅里瞎晃悠。尤其老爷子在的时候,他能躲就躲。
“为了照顾一下老三的老同学嘛,人家远道而来的,不容易。”陈可军腆着脸说道。
为了泡妞,这厮克服了自己心中的恐惧,让自己内心的境界得到了升华,真是难为他了!
“有你三叔三婶照应呢,关你啥事?”老爷子瞪了陈可军一眼,然后对冉冬夜说道:“闺女,坐吧。我觉得你很不错,第一次到家里来,表现地沉稳大气,不容易。”
冉冬夜看似沉稳,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个中滋味。此时此刻,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狂跳,血液都快要从胸口喷薄而出了。
由于老爷子的出现,让冉冬夜比之先前,又更拘谨了一些。
“闺女,别紧张,陪奶奶唠唠嗑。”老太太开始拉着冉冬夜聊家常:“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身体如何啊,工作顺不顺利啊?”
又是在盘查的节奏了么,问的比陈母更细,也更全面,不愧是老太太,经验更丰富。
冉冬夜小心翼翼地回答着老太太的问题,事无巨细,把家里的情况和盘托出,没有半点保留。
“奶奶啊,人家姑娘第一次上门。你盯着问这些问题干啥?”陈可军往常在老爷子面前,可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不过在老太太面前,就随意撒娇卖萌,当然都得老爷子不在场的情况下。
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见到冉冬夜有些紧张加窘迫,他觉得自己应该英雄救美,也不顾老爷子在场,就要帮冉冬夜解围。
老爷子皱了一下眉。没有说什么。
“你这小子今天是怎么回事?你奶奶问人家闺女的话,跟你有什么关系?”陈振海赶紧解围,他了解老爷子的脾气,这会肯定心里不太痛快。因为陈可军不守规矩。他这么数落陈可军一句,其实也是帮这小子的忙,要是等到老爷子开口,陈可军不死也得脱层皮。
陈可军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冲动了。咋了咋舌,不敢再说什么。英雄救美,那也是需要勇气的。因为美女面临的对手,往往都是神一般的。而英雄,很多时候也就是猪一般的档次……
看着他这窘态,冉冬夜忍不住微笑了一下,先前紧张的情绪,终于得到一点缓解。
陈可军却因此浮想联翩:自己的英雄救美,看来是得到了一点效果嘛,这个美女,看样子是对自己心存感激,或者是内心里很中意,也说不一定。
被老爷子瞪一眼,换回这样的效果,不亏嘛!
陈二哥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在老太太与冉冬夜闲聊了一番,了解了一下冉冬夜的家庭状况之后,不知不觉就到了吃饭时间。
丰盛的饭菜摆上了桌,陈家在装潢上比较简朴,但是在吃的方面却不含糊,天南地北的食物,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是水里游的,只要想吃,都能有。各大菜系的名菜也都是只要报个菜名,就能做出来,端上桌。
今天满桌子的菜,大多都是容城本地的特色名菜,看得出来是为了照顾冉冬夜。
冉冬夜更局促了。她觉得自己受到的规格是不是太高了点,同时又认为陈家是想在饭桌上,对自己进行进一步的考察。
就像自己做生意的时候一样,经常都是在饭桌上观察合作伙伴的言行举止,作为判断一个人的重要依据;有句古话说得好:酒品即人品。在饭桌上,更容易看出一个人的修养。
面对满桌子的菜,冉冬夜表现地很矜持,完全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轻易不动筷子,夹的大多是素菜,每次只夹一点点,送进嘴里轻轻咀嚼,始终不露齿。
至于说话闲聊,那更是坚决杜绝,在她的印象里,大户人家吃饭,就讲究个规矩,不能随便做声,所谓食不言寝不语。否则就是不礼貌,不懂规矩。
但她没料到,陈家却似乎没这个规矩。或许以前也有,但陈可逸一家回归之后,饭桌上整日都是欢声笑语的,也就没人把食不言当回事了。
“闺女,不要客气,当做自己家里就好,想吃什么随便吃。”谢欣兰夹了一块水煮牛肉,放进冉冬夜的小碗里,说道:“哪能不吃肉呢,光吃素菜怎么行,干活都没力气。”
“三婶你就不懂了,现在的美女们,时时刻刻都在减肥。”陈可军说道:“牛肉高脂肪高热量高蛋白,不利于减肥。”
“我就是搞不明白,现在的年轻姑娘,为什么非得嚷嚷着减肥呢。我看很多姑娘本身就瘦的皮包骨头,还要减呢?”谢欣兰嘀咕了一句,然后对冉冬夜说道:“闺女你的身材不胖不瘦,刚刚合适,没必要减什么肥。”
“减肥对现在的每一个年轻女人来说,都是一项神圣的事业,三婶你不能领悟的。”陈可军摆出一副“妇女之友”的姿态,当然,他所谓的妇女朋友,那必须是年轻漂亮的。
“猪肉牛肉鸡肉什么的,都要少吃,脂肪含量高。”陈可军顺势夹起一个小龙虾,放进了冉冬夜的碗里:“鱼虾这种低脂肪的食物,可以多吃一点,而且还养颜。”
这厮倒是一点不客气,大庭广众之下,就把殷勤给献了。
谁知冉冬夜似乎并不领情,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最不喜欢吃虾,容易过敏。”
靠,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谢欣兰是过来人,一看这阵势,哪里不明白陈可军的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她也懒得去管,甚至乐见其成。
对冉冬夜,她的印象很不错,而且又是从容城来的。自己在容城生活了大半辈子,算是大半个容城人了,现在回京后,时不时地感觉到孤独,不习惯;要是有这么一个懂事温柔的闺女作伴,倒是很好的一件事。
“闺女,别听他胡说八道,你不用减肥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谢欣兰说道:“一会吃完后,让小军带着你在附近逛一圈,散散步看看风景。玉泉山的景色很优美,尤其是傍晚,你难得来一趟,不看真可惜了。不过就是注意下范围,有些地方不能去的,别被当做危险人物给抓起来了。”
陈可军心里乐开了花,心说:三婶就是善解人意,办事太靠谱了!
“三婶放心把,有我这么个活化石在,怎么可能有问题?”陈可军胸脯拍得啪啪响,对冉冬夜说道:“如果不尽兴的话,我还可以带你下山,领略下山下的风光。”
这意思,是想快节奏,今夜无人入眠啊……陈二哥泡妞,向来都是快节奏,单刀直入,也从来没有失败过。
有陈家二少这么个身份来,哪有失败的道理?只有女人勾不到他而失败的…...
谁知道,今天就遭遇了当头一炮。
“我还是陪陈爷爷陈奶奶,陈叔叔谢阿姨聊天好了。”冉冬夜压根就没多做考虑,当即婉拒道。
这让陈可军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倒更是激发了他的兴趣:这个美女与众不同啊,有特别的味道。就是要征服这种有难度的女人,才有意思!
“恩,也好,这闺女我看着就喜欢,要多说说话。”老太太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冉冬夜依旧感觉到压力:考察还没有结束么?要进行第三轮的测评了?
吃饭的过程中,老爷子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到吃完了,便坐在沙发上品茶,看新闻联播。
冉冬夜很乖巧,拿起茶几上果篮里的水果,削成小块,装在果盘里,用牙签插着,一块块地递到长辈们跟前。
“这闺女太懂事了,奶奶我怎么看怎么喜欢。”老太太很高兴,差点都动了收干孙女的心思了。
陈可军主动凑上去,也想拿一块水果,谁知到了他这里,刚好都分完了……
这时,门外一阵响动,陈可逸风风火火地就跑了进来。
牵挂了一整天,总算是见到了。
看众人吃着水果看着电视,整体气氛很和谐的样子,陈可逸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冉冬夜原本紧张忐忑的情绪,在见到陈可逸的一刹那,就不翼而飞,烟消云散了。她看着陈可逸,流露出淡淡的喜悦:“你回来了?”
陈可逸点了点头,然后看见桌子上堆放的一箱子礼物,打趣地揶揄道:“失业游民吃救济,还要送礼的啊,你当我家是zf部门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太阳从西边出来
“你小子瞎说什么呢?”陈振海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沉声埋怨了一句:“没个分寸,什么能说不能说的,都瞎张嘴。”
他觉得自己的儿子,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很好。就是有一点,时常都拿zf部门开玩笑,有那么一丝针砭时弊的意思。
天朝的现状,稍微眼神正常点的,谁还看不明白啊?那些稀里糊涂的东西,你看到就好,不要说出来。大家都浑浑噩噩的凑合着过吧,你要当聪明人,谁能容得下你?所谓看透不说透,还能做朋友;要是说出来,那就永远失去了土豪们的友谊。
还好陈可逸不想混体制内,否则就凭这德性,别看有陈家和谢家这两颗大树罩着,混混基层还行,到了一定层次,那铁定就会被对手拿来做文章,批倒批臭了。
尽管陈可逸说的这些话,都是事实,现在这年头,吃救济的不送礼哪成?那些个开着宝马,戴着劳力士去领救济金的,不是从zf部门手里拿的钱,难不成还是米国人民送的啊?
对此,陈振海也认同,但他觉得那是因为自己在底层生活了三十多年,所以能理解;但老爷子肯定不喜欢陈可逸这种语气,上半辈子干革命,命都卖给党和zf了,下半辈子跟着党和zf享福,打心眼里就拥护和维护党的领导。
陈可逸时不时就这么冷嘲热讽的,他老人家嘴上不说,心里能没意见?
“咳咳,现在有些同志,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确实不像话!”陈振海没想到的,老爷子居然一句批评陈可逸的话都没有,反而还很赞同。义愤填膺地骂起来:“现在的很多东西,都变质了,跟我们当年的宗旨完全是背道而驰了。要是当年那些为了理想和信仰而牺牲的伙计们,看到他们为之奋斗的未来,居然是今天这个样子,不知道会不会从坟里爬出来!”
爱之深,恨之切。老爷子为革命事业贡献了一切,比谁都更爱这个国家。所以眼里更是容不得沙子,那些蛀虫正在一点一点掏空这个国家的根基,让他看着心疼啊!
更心疼的是。尽管他位高权重,但对此居然无能为力。因为那种行为不是一个个体,而是整个组织里都这样。任何人都别想以一己之力,改变这一切。
“呃,咱们是不是跑题了?”陈可逸做了一个坏笑,嘿嘿说道:“重点是这个失业游民,你们看着,觉得怎么样?”
“瞧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谢欣兰瞪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人家大老远的来看你,你怎么一句好话都没有,冷嘲热讽的,什么叫失业游民啊?人家是恒星集团总裁。比你能干多了。”
呃,都在帮她说话,连自己儿子都骂了。看来进展不错嘛,至少第一印象很好。
自己原本还担心会不会看不顺眼。看来是多虑了。哈哈,想想也是,冉冬夜这样才貌双全。性格又好的妹纸,谁会不喜欢呢?
“这个闺女我越看越喜欢,又漂亮,又细心,又体贴。”老太太也瞪了陈可逸一眼,说道:“比你这小子懂事多了。”
陈可逸越听,心里就越高兴,看来冉冬夜还是挺得人心的嘛,这次考核很顺利,过关的机会很大。
“这闺女大老远的过来看你,不容易,你可得好好照应。”老爷子这会看完了新闻,也发表了一下意见,然后上楼休息去了。
老爷子都如此表态了,估摸着问题不大了吧。
陈可逸心里很是暗爽,对冉冬夜揶揄道:“大总裁,要不要去领略一下咱们这山野之地的夜景?”
“好啊。”冉冬夜应道。
陈可军可是郁闷至极了:你妹的,先前哥说带她去看看傍晚的夕阳,也是玉泉山最美的时刻,结果她说不想看,跟长辈聊聊天好了;现在陈可逸说一句,她就忙不迭地同意了。
天色都快黑了,有个屁的看头啊,还夜景?是来看灯光,还是看山间风光的?
同样都是陈家的人,为什么待遇如此不同呢?
哎,人家是老同学,关系近。不过他们关系越近,对哥来说就越是件好事,回头找一下陈可逸,让这小子帮哥撮合撮合,机会大大的!
陈可逸带着冉冬夜出了门,在山间的小路上并肩走着,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两人的心中欢喜无限。
“考核还顺利吧?”陈可逸问了一句。
冉冬夜点点头:“应该还行吧,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对我的态度都特别好。”
“那你心里的担忧,应该都消除了吧?现在我们之间,再没有什么隔阂了吧?”
“哼,想这么容易就把我拐回家,没那么便宜呢。本小姐还得考虑考虑,反正失业三个月,时间还长呢,我要最后一天做决定,急死你。”冉冬夜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说道:“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算什么帐,交代啥?”陈可逸表示不明觉厉。
“咱们本来说好的,我到京城来见你家人,是以朋友的名义,结果你不经我同意,先就跟家人交代了我的身份呢?”冉冬夜撇了撇嘴,说道:“弄得他们兴师动众的,又是到机场来接我,又是直接送上玉泉山,还亲自来考察,弄得人家心惊胆战的,你说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先斩后奏,想把生米做成熟饭,生怕人家跑了啊?”
呃,这个啊……
“我还真没有说,不过估计他们自己去查了吧。”陈可逸挠了挠头,说道:“谁知道他们通过什么途径查到的,但已经这样了,没法子嘛,知道就知道了,迟早的事,早点知道也是好事。本来我们的目的就是让他们知晓并同意,没什么好保密的。”
“我没说要保密,只是不想这么快,就以这样的身份来见他们。”冉冬夜顿了顿,又说道:“算了算了,都已经这样了,再跟你扯这些道理也没用。反正都是你的错,你要补偿我。”
靠,为什么都是我的错呢,我到底错哪里了?哎,跟女人就是没法讲道理啊。哪怕是冉冬夜这样理智冷静的,哪怕以前两人是知己的时候,那叫一个知书达理,灵魂伴侣;现在一旦确定关系,女人的小脾气就来了,没道理可讲了。
“不是吧,你准备要我怎么补偿呢,用我的**?”
“呸,流氓,坏死了!”冉冬夜脸色一红,啐了一口,接着说道:“我就是要折磨你,这三个月都不答应你的追求,也不承认跟你的关系,急死你。哼,别以为本小姐是那么容易到手的,这三个月,我要好好看看你的表现,要是表现不好,我就拒绝你的追求。”
靠,哥裤子都快脱了,你就让我补偿这个?女人就是麻烦啊,都快板上钉钉的事了,还非要延迟三个月,听这意思,还要哥重新追一次?要不要那么麻烦啊,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么,完全是闲的蛋疼,多此一举嘛。
但不同意还不行,人家等了六年,最后就这么一点点小小的要求,还得不到满足,确实说不过去。女人嘛,无非就是想浪漫一下,想要男人追她一下,从而满足一下小小的虚荣心,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吧。
罢了罢了,追就追吧,六年都过来了,也不急在这三个月。以前没有正儿八经地追求过她,让她觉得有些遗憾,这次统统都补上。
两人在路边的长椅上并肩坐下,看着山间的灯光逐渐亮起,山风带着阵阵凉意吹起,冉冬夜有些发冷。陈可逸解下外套,套在了她的身上,她嫣然一笑,心里升起一股温暖:这个石头,总算开窍,懂得如何体贴了。
不过,这还不够,只算开了一个好头,接下来还要持续进步才行。
天色黑尽后,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回到了陈家大宅,谢欣兰早就为冉冬夜收拾好了客房,安顿她早点休息,然后把陈可逸叫到了无人的一个角落里。
这又是要审问的节奏?陈可逸在心里嘀咕着:哥招还是不招,如果招,该招多少?
“你这老同学真的不错,你可得好好照顾下人家。”
汗,这还用你老人家交待?我能不照顾她么?
尼玛的,都说现在的婆媳关系困难,勾心斗角,结果你们倒好,都快要结盟,组成统一阵线,一致对外了。她到底给你灌了多少糖衣炮弹啊?
“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的。”
谢欣兰顿了顿,又说道:“带她好好在京城逛一逛,玩一玩。这几天你不是陪着夏家的人到处游览么,明天带上她一起去,也让她跟冰冰见个面。”
靠,这是啥意思,让冉冬夜跟夏冰见面?唯恐天下不乱?这是要作死,还是要咋地?
陈可逸心里琢磨着:老妈的意思,是不是让我果断点,让夏冰看一看我的最终选择,也让她彻底死心,大家好聚好散呢?照理说,以老妈的性格,不可能让我干这种事啊。而且整个陈家,都完全把夏冰当自家媳妇了,怎么这么轻易就同意换人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女人之战
陈可逸完全搞不懂现在的状况了:先前还觉得家人看着冉冬夜顺眼,是个好现象,现在却感觉转变是不是太快了,快得让人不踏实。
要说这就是冉冬夜的个人魅力?魅力肯定是有,但是不至于达到如此扭转乾坤,让地球都围着转的地步吧。
这可是连哥都没达到的境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捏,哥表示土豪的世界,**丝看不懂。
但这个世界不管你看不看得懂,日子都要继续过。
第二天,陈可逸就按照母亲大人的指示,把冉冬夜带上了。不过在去接人的时候,他没有让冉冬夜直接随行,而是坐在车上等。
“我已经听说了,你有老朋友从容城来了。”在见到夏冰的时候,夏冰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直瞪瞪地看着陈可逸,幽幽说道:“想不到你的办事效率还真高,这么快就把人给带来了,什么意思的,示威么?”
我靠啊,冉冬夜昨天前脚才来,今天夏冰就知道了,不用说,肯定是老妈打电话告诉她了。哎,信息化社会,有时候也蛋疼菊紧,节奏太快,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你想多了,哪有什么示威不示威的,就是大家一起游览游览,活动活动,增进下友谊嘛。”
夏冰闻言,冷笑了一声,没有回话,心里却是在嘀咕:动作是够快的,跟你那位唐小姐,也是够缠绵的啊,分别几天就受不了?
既然要一起游览,增进友谊,那咱们就好好活动活动吧,我要用实际行动,将那个唐小姐给比下去,让她知难而退。
打定这么一番心思后。夏冰并没有感觉到有多难过,反而觉得自己内心深处,平添了一股力量,那是战斗的动力。
把婶婶们,堂弟堂妹们招呼好,集合以后,大部队又出发了。
“小逸,听说你有老朋友来了啊,那你去陪朋友玩呗,不用管我们。”夏母的消息看来也挺灵通。不过听她这意思,她所理解的“老朋友”,确实就只是老朋友。要是她老人家知道是“那种关系”,哪可能有这么好的态度,不闹翻天才叫怪了。
“大家一起活动挺好的。”陈可逸说道:“都是容城的人,有共同语言。”
其实他也愿意跟冉冬夜单独活动,但这样就显得太失礼,还是跟着大部队算了。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一个堂妹嘻嘻一笑:“都是年轻人。多认识认识总是没错的哦,对了,你这个老同学,是帅哥还是美女呢?”
尼玛。太八卦了,连这么无聊的问题都问。要是男的,哥会陪吃陪喝陪玩?你们这些小盆友啊,还是太年轻了!
“是男是女又不是我说了算。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众人上了车,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后排的冉冬夜,顿时一个个瞪大了眼珠子。
这就是陈可逸的老同学么。长得那叫一个标致啊,跟夏冰相比都不遑多让了。
夏冰像是触了电一般:怎么回事,不是那位唐小姐呢?天啦,难道说这家伙同时脚踏三条船,太不要脸了!
“你好,我是夏冰,请问芳名?”震惊归震惊,夏冰很快就调整好情绪,不管对手是谁,自己都要周旋到底。
“冉冬夜。”冉冬夜主动伸手,与夏冰相握。她其实并不知道夏冰具体是什么身份,但看夏冰这眼神,以及言行举止,显然对自己有那么一丝戒心。她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或许女人与女人之间,都有那么一丝明争暗斗吧,尤其是两个同样美丽,同样优秀的女人,相互之间总是有芥蒂。
“好名字,等等,冉冬夜……怎么那么熟……”夏冰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貌似经常都听到,仔细想了一下,惊讶地问道:“你就是恒星集团的总裁?容城商界出了名的女强人。”
“都是谬赞,哪是什么女强人啊,全靠前辈们栽培和提点,才勉强混得下去。”冉冬夜莞尔一笑,冲着夏冰问道:“对了,姐姐是在哪里高就呢?”
神马,姐姐?难道我看起来比你老么?看来这个女人也不简单,伶牙俐齿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
“哪有什么高就不高就的,就是在某个部门里混饭吃。”夏冰也不示弱,亲热地拉着冉冬夜的手:“妹妹才貌双全,不知道迷倒了容城多少男人呢。”
旁人乍一听,刚见上面就姐姐妹妹的喊上了,透着一股子亲热的劲,看来这两个女人很投缘啊,自来熟;但是陈可逸却有些头疼:夹枪带棒,明争暗斗的,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演现代都市版本的宫斗戏么?
怎么不来两句:“妹妹今儿的打扮是极好的,这苏绣的料子配上简洁的裁剪,是最好不过的了。”
“姐姐愿与妹妹结伴出游,陶冶性情,倒也不负这大好时光。”
哎,女人之间的关系,那叫一个错综复杂,男人只能摇头,大呼看不懂。
车子开动后,陈可逸发觉夏冰和冉冬夜居然坐到了一起,反而把自己给撇开了,只能坐在她们两后面,听她们天南地北地闲扯。从时装聊到音乐,从影视聊到小说,话题多得似乎说不完……唯独没有谁谈起关于陈可逸哪怕一个字,仿佛是有某种默契似的。
今天的安排是登长城,两个女人在攀登的过程中,也是形影不离,手牵着手,要登一起登,要休息一起休息,那个腻腻歪歪的样子,甚至让不知道的人以为她们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那啥……关系。
但陈可逸却是明白,当两个原本并不认识的女人,一见面就如此如胶似膝,好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千万别以为那是猿粪。
那叫没有硝烟的战争!
登上烽火台后,两人更是夸张,亲热地凑在一起,使唤陈可逸给她们拍照。最让人崩溃的是,两个女人不知道咋想的,突然间心血来潮,还摆了一个泰坦尼克号里,男女猪脚那迎风舒展双臂的姿势,别提有多腻歪了……
都说不到长城非好汉,这两个极品美女上了长城,是不是感觉变身女汉子了呢?
下了山后,找了家饭店吃饭,两个美女又展现出更为汉子的一面。
“妹妹,咱们第一次见面,这杯酒无论如何得干了。”夏冰举起酒杯,很豪爽地一饮而尽,冉冬夜也不含糊,酒到杯干。
“没说的,姐姐,咱们一见投缘,我来敬你一杯,祝愿我们的姐妹情,天长地久。”冉冬夜还没歇下来喘口气来,又主动出击,连续作战了。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zf部门的实权领导,一个是大集团的总裁,都是出了名的女强人,平时的应酬多如牛毛,要是没两把刷子,怎么混?别看她们平时能不喝酒就不喝酒,但酒量其实很大,真正到了该出手的时候,那都是能打硬仗的。
此番相遇,拼酒,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大战个三百回合,也不见分晓。
桌边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的。夏家这些人,哪个不是酒缸里泡着的?但看这架势,也觉得心惊肉跳。况且这是家宴,又不是工作应酬,犯得上这么凶残?
还是要讲究个传统文化的精髓:和为贵嘛。
当然,他们之所以这么想,前提是并不知道冉冬夜与陈可逸的真正关系,要是让他们知晓,眼前这个女人极有可能把夏冰“正室”的位置给挤开,那他们就不可能再讲究什么和为贵了,肯定是嗷嗷叫着,时刻不忘阶级斗争。
“点到为止,酒主要就是喝个高兴,到位就行,过了就没意思了,下午还要打会麻将呢。”陈可逸看着两个女汉子拼酒,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尼玛的,以前都没看出来,这么能喝啊。好在哥以前没什么先灌醉再为所欲为的想法,否则被为所欲为的,估摸着就是哥自己了!
原本两个女人是准备无视陈可逸的劝说的,但一听到下午的麻将计划,随即一怔,然后对视一眼,相互之间会心一笑,放下了酒杯。
尼玛,这笑容看起来怎么那么诡异呢?不就是打个麻将么,至于那么兴奋吗?在哥的印象里,这两人似乎都不怎么喜欢打牌的吧。那应该是菜鸟了,以哥现在的进步,岂不是要大杀四方?
哎,两个女土豪,何苦给哥送钱呢?
等上了牌桌之后,陈可逸才发觉自己似乎又错了。两个女人平时不怎么喜欢打牌,不代表就打得差。这种女强人类型的人,打起麻将来,算牌那叫一个细腻,跟陈可逸这几天遇到的“放水专家”截然不同,陈可逸想要什么牌,偏偏就等不到什么牌。
眼看牌堆都快见底了,陈可逸手上还是一串电话号码,更让他郁闷的是,看那个形势,两个女人分明都已经做好大牌了,但就是不胡,一起等到了最后。
难道说,这把牌要以和局收场?恩,还是那句老话:和为贵。
“八条。”陈可逸打出最后一张牌,刚要松一口气,谁知道两个女人的牌同时翻了下来。
“不好意思,胡了。”
我靠,连胡牌都要胡一样的,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暗战,是不是太高端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彻底摊牌
这几天的牌局,陈可逸都是以赢钱而告终,本来以为今天又是要丰收的节奏,谁知道天不遂人愿,最终输了个底掉。
其实光是输点钱,倒也没啥,只要两个女人能够消停点,讲究点传统文化中以和为贵的精神,比什么都强;但传统道德在当今社会,似乎已经失传了,两女表面上看起来是亲如姐妹,但实际上是在暗中较劲,连打个麻将,都要盯着。
“要说麻将啊,是我大天朝的国粹,也反映出这个民族的特点。”陈可逸觉得有必要给她们上一课,便把自己研究的那一套歪理邪说给摆了出来:“要说岛国的人,喜欢下围棋,围棋讲究的是什么?是从全局出发,为了整体的利益和最终胜利可以牺牲局部的某些棋子;
米国人喜欢打桥牌,与对家紧密合作,针对另外两家组成的联盟,进行激烈竞争;属于是崇尚个人英雄主义的同时,更讲究团队合作;
咱们天朝人呢,打麻将,讲究的是孤军作战,看住上家,防着下家,盯着对家,哪怕自己不和也好,反正不让别人爽。”
话音一落,现场的人就有些愣:不就是打个麻将么,哪用得上扯这么有用没用的?难道当老师的人,就是这么有深度啊。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总有一些觉悟高的先驱者,能够脱离低级趣味。看看哥,就走出了这个狭隘的圈子,宁愿我自己牺牲,也要让你们两个爽。”陈可逸继续说道:“你们应该向我学习,不要只顾着自己爽。”
“输钱就输钱呗,咋那么多废话?”冉冬夜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这么多年了,你的歪理邪说还是这么多,当心哪天被关进精神病院去。”
靠,怎么可能关精神病院。哥又不上访!
“看来妹妹真是太了解这个家伙了。”夏冰也说道:“是啊,他的歪理邪说特别多,这六年来,我真是受够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冉冬夜的那句“这么多年”,听在夏冰的耳中,就有些示威的味道了,她自然也不会示弱,回敬一句六年来。算是在宣示主权吧。
冉冬夜何等聪明,一下子就觉出味来:不对啊,我是说她为什么对我隐隐有敌意,原来是要跟我抢男人?
六年,怎么回事?她一下子想起陈可逸对自己说过,曾经有一个未婚妻的,莫非就是这位?
但是他说已经分手了啊?算了,不用想了,肯定是没彻底分掉。藕断丝连的。哼,男人就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我本着慈悲为怀的菩萨心肠,语重心长地指点了你们两句。怎么就成了歪理邪说?”陈可逸大摇其头:“哎,现在的人啊,就是太浮躁,一点不同的意见都听不进去。尤其是女人,更尤其是美女。”
“哼哼,男人就会说女人的种种不是。然后又来厚着脸皮哄女人。有本事的,就不要女人啊。”冉冬夜狡黠地笑了笑,说道。
哼,本姑娘还没答应你的追求呢,这三个月你都得把神经绷紧了,别想玩什么花样。要不然,本姑娘就不接受,看看你还怎么唧唧歪歪?
夏冰却是另一个心思,说起来她跟陈可逸订婚有六年了,但是实际上交集很少,别听她说什么“已经受够了”,其实对这种歪理邪说,还新鲜着呢。
“你还有什么废话,干脆一并说了吧。”
靠,本老湿的名言警句,具有净化社会,教育民心的作用,到了你们这里,就成了废话了?哎,难怪现在都说,没文化真可怕。
“给你们讲个对联吧。”陈可逸一副摇头晃脑的架势:“千古绝对哦。上联是这一世夫妻缘分已尽,我都还好,你自己保重。求下联。”
呃,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不就是最近沸沸扬扬的离婚案件?
在夏冰听来,突然觉得陈可逸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夫妻缘分已尽?
“那下联是什么呢?”冉冬夜在那里琢磨了半天,也没对出个工整的。现代社会,除了研究汉语言的文化人,谁还对对子啊?就算想破头皮弄出一个来,对仗勉强工整了,但那个高深莫测的意境,又怎么达得到呢?
“这个上联存在好几天了,一直悬而未决,今天总算由第一个更重量级的人物,结合自己的人身感悟,对出了下联。”陈可逸顿了顿,然后说道:“我现在深陷牢狱之灾,百感交集,也只剩余生。”
夏冰蓦然一惊:我的天,这不是刚刚审判结束的瓜瓜他爹么?这么快就给弄出段子来了,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啊。
“你的歪理邪说,是越来越过分了。”冉冬夜扑哧一笑,道:“不过还真的挺好玩的。”
“好玩的还在后头,横批:今菲熙比。”陈可逸继续说道:“而这个对联,告诉人民群众一个深刻的哲理,人不能妄自“菲薄”。”
冉冬夜闻言,笑得更灿烂了:“你啊你,永远都是这一套歪理邪说,逗人乐呵,人家名人的八卦,都给你扒烂了。你就不怕天后的粉丝来追杀你,把你的皮给剥了?”
“说起这个,我再讲个有哲理的故事给你们听。”陈可逸缓缓说道:“一个青年去请教禅师:“王菲和李亚鹏都离婚了,是否爱情本不存在?”,禅师微微一笑,指着面前一把木锤,对青年道:“看看它,你就明白了。”
青年不明觉厉,参详许久后,若有所思道:“大师的意思是否是说,爱情的意义就像这把木锤一样,看似平淡无奇,只要坚持,就能坚固无比?”
大师闭上眼睛道:“非也,我的意思是:人家离婚关你锤子事!”
冉冬夜差点没笑得花枝乱颤: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家伙还是这个样子,一点没变。不,认真说起来,他变了很多,有了显赫的家世背景,但这一切都没改变他的本心,无论外界的条件如何变化,他始终都是原本的那个他。
也是一直让自己欣赏,并深爱的那个他!
看着冉冬夜快乐的样子,夏冰却是心里一阵阵言说不出的滋味:自己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陈可逸会离开自己,与他的这位老同学旧梦重圆。别的先不谈,单就互相理解,互相欣赏这一点上,她就比自己表现地好得多。
他讲段子,她会会心地笑,表现出一幅乐在其中的样子;而自己以前呢,总是没什么表情,不感兴趣的样子,觉得这些东西没实际价值,说来有什么意思?或许是自己以前太过注重实用了,与他的生活理念和生活方式完全不在一个节奏上。
从知心知己这个方面来说,自己已经完败给眼前这个蕙质兰心的极品女人了!
不过,即便如此,自己也不会轻易放弃,既然已经发现了问题,为什么不改正,再争取争取?难道就让最后的机会这么眼睁睁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绝不,无论如何都要争取一下,不管结果如何,至少尽力了,否则以后想起来,自己会后悔的!
“我要去洗手间,妹妹跟我一起么?”夏冰站起身,对着冉冬夜说了一句。
“我靠,上个厕所都要发英雄帖,呼朋引伴,拉帮结派的?好有团队意识。”陈可逸表面轻松地戏谑了一句,不过心里却是明白:肯定有什么事情要谈,而且是必须背着别人谈的,只怕不简单啊。
“好啊。”冉冬夜显然也知道夏冰有话对自己说,也站起身来,两个女人手牵手,亲如姐妹一般,走了出去,另外开了一个雅间。
一坐下来,夏冰就直瞪瞪地看着冉冬夜,说道:“妹妹,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跟陈可逸,究竟是什么关系,不会就是普通同学那么简单吧?”
“我知道瞒不了姐姐,干脆就直说了。”冉冬夜说道:“我们在大学的四年里,一直形影不离,其实已经算是在一起了,但就是谁都没明说,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后来在毕业前夕,发生了一点小误会,从此失去了联络。直到前几个月,才重新遇见,消除了误会。
经过了六年的等待,好不容易又有了机会,这一次,我下决心要和他一起,永远不会分开。”
夏冰的眸光中,透露出一丝悲伤,从冉冬夜的叙述里,她明白自己已经落后在起跑线了。
“妹妹啊,我也不瞒你了,我是他的未婚妻,从他毕业的那一年起,我们就订婚了,到现在整整六年了。但怎么说呢,这六年来我们的关系并不稳定,甚至还分过手。”夏冰幽幽一叹,说道:“那会我们都太年轻,尤其是我,没有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但到了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我已经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了,我想告诉你,我不会轻易放手。”
两个极品美女,四目对视,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
最后的一层窗户纸被捅破,彻底摊牌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最大的阻碍
雅间里的气氛很诡异,说不上紧张,更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两个女人都很平静,确切地说是坦然,就像是早就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到一样,并没有因此感觉到意外,甚至还有一种“终于来了”,可以坦然面对的轻松。
这尼玛是早死早超生的节奏?
“姐姐,我不是要跟你争什么抢什么,我只是要追寻自己的幸福。”半晌后,冉冬夜缓缓说道,语气很淡然,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
夏冰设想过无数的版本,当自己跟冉冬夜彻底摊牌后,冉冬夜的反应可能是愤怒,可能是忧伤,也可能是冰冷;但她却没想到,冉冬夜居然会是这么一个想法。这淡然和从容,倒是让她对眼前这个极品女人,有了一丝欣赏。
难怪陈可逸会与这个女人,有那么多的共同语言,因为他们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路人。
“妹妹,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要你如何如何,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夏冰自然也不能失了风度,也很平静地说道:“咱们有话都别憋在心里,我就直说了吧,从现在起,我要跟你竞争,是那种良性的竞争,我们的共同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为了他好,所以我希望我们的竞争是友好的,彼此都不要做那些可能会伤害到他的事。”
“那是当然,这也是我想说的。”冉冬夜淡淡地说道:“说句实在话,我一点都不排斥姐姐,如果没有他的存在,我们肯定可以做好朋友;只是有他的存在,在他做出决定之前,我们做不成朋友,只能做熟人。当他做出决定后,或许我们还有机会成为朋友。”
夏冰微眯着双眼。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恬淡从容的女人,心里涌起了一阵淡淡的感动:这样的女人,这个世界上实在是太少太少了,不单单有漂亮的外表,更重要的是那份心境,非一般人所能达到的层次。也只有这样内外兼修的极品女人,配得上做自己的对手。
陈可逸那厮的眼光,确实够贼的!
“我就喜欢妹妹这样的人,不管他最终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希望不要影响我们相互之间的观感。”夏冰微笑着说道:“话也说开了。从今天起,咱们就各使各的招,各走各的道,光明正大地开战吧。”
当两人手拉手,并肩回到大包间的时候,又重新开始打麻将,平静地如同一面湖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这倒是让陈可逸纳闷了:想象中那种彗星撞地球的场面去哪了,难道是外星人太忙了?那就该来点传统文化中的保留戏份吧。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节奏呢?
莫非她们真的是友好磋商,抱着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原则,达成了共识?不是吧。哥的主权就这么不神圣,可以侵犯?
太不科学了!
麻将还在继续,不过远不如先前那么激烈了,两个女人打麻将的态度。似乎也没有那么认真了,很是随意,输赢都无所谓。别说盯着上家防着下家,时不时地还为对方送助攻呢。
“不是吧,哥的教化效果这么好,随便说两句,就让她们深刻吸取,痛改前非?”陈可逸见状,在心里腹诽了两句:“看来哥果然是天生当老湿的料。”
不过,这两个学生,都是极为能干,有主见的精英人士,哪那么容易被忽悠?对于她们的异常举动,他总是感觉到不对劲,心里扑通扑通直跳,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
打完牌之后,吃了晚饭,陈可逸便把夏家的人送回了山水苑,接着又和冉冬夜一起,回玉泉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时刻终于到鸟!
陈可逸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做闭目养神状,等待后排的冉冬夜主动交代。但等了半天,后面居然没半点响动。
“你是不是要对我说点什么?”陈可逸转过脑袋,看着冉冬夜一副若有若无的微笑模样,沉声问了一句。
“报告首长,今天没特殊情况,没什么好汇报的。”冉冬夜突然回了这么一句。
靠,这妞现在是越来越顽皮了。要不是想着在车上,又有司机在,看哥不好好收拾收拾你。还敢跟哥嘴硬?先把你的小嘴给亲肿了再说!
“严肃一点,我们这正在打劫呢,把你的iq卡交出来!”
冉冬夜闻言,微笑了一下,然后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做无所谓状,缓缓说道:“那你想听什么呢?”
“革命靠自觉,你现在要认清形势,主动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陈可逸正儿八经地说道:“我也是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政策,想帮助你。”
“扯淡呢,你先主动交代,那个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冉冬夜突然间板起了脸,先前那微风拂面,风和日丽的表情,瞬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取而代之地是黑云压城,典型暴风骤雨的前奏。
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啊。
陈可逸轻咳了两声,想提醒下冉冬夜:这尼玛是在车上,旁边有耳朵呢。讨论这种问题,传到老爷子耳中,那可是要翻天的节奏。
淡定,淡定,有句老话说得好,不做死就不会死!
但他看看坐在驾驶位上的上校司机,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他的世界就是开车,负责安全,其他的一概与他无关。做领导的司机和警卫人员,最重要的一点素质,就是保密,无论听到什么,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要是天生一个大嘴巴,迟早把自己给坑死。
可以说句负责任的话,陈可逸和冉冬夜别说在车里谈论感情话题,就算是破口大骂老爷子,他也会当做什么都没听到。除非听到什么诸如刺杀国家领导人的话题……
“怎么了,不敢面对了,戳到你的痛处了?”冉冬夜冷笑了一声,道:“口口声声说爱我,离不开我,要跟我结婚,永远在一起。弄了半天,还有一个未婚妻,你以为自己是皇帝,左拥右抱,六宫粉黛?要不要给你建个大大的后宫?”
呃,看来两个女人确实是摊牌了。尼玛的,先前什么都不表露,淡定地跟个菩萨似的,现在开始算总账了?
不过对于这种情绪,陈可逸也能理解。易地而处,要是他猛然发现,冉冬夜还有一个未婚夫,而且还没彻底分掉,在那里藕断丝连的,他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像这样当面数落几句,那是最低程度的了,以自己的脾气,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再见来不及握手。
你不是脚踏两条船么,对不起,哥不打扰了,你们慢慢戏水吧!
冉冬夜只是阴沉着脸,说了这么两句,并没有直接甩手走人,说句实在话,已经出乎陈可逸的意料了。以他对冉冬夜的了解,内心的自我意识十分强大。要不是真的深爱着自己,绝不可能忍受这样的委屈!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反正我还是那么一句,我已经下定决心,做出了选择,信不信由你。”陈可逸也没有费劲唇舌去说什么,那根本没用,只会让自己显得更为心虚,索性什么都不说,爱信不信吧!
然后,面容严肃,做忧郁状,一副打雷下雨收衣服的表情、
“嘻。”冉冬夜扑哧一笑,先前紧绷着的面容瞬间开颜,犹如冰山融化,美艳不可方物:“怎么说两句就生气了,小气鬼。”
哼哼,哥是故意的,就知道你吃这套。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就你这德性,哥还收拾不了你?
“只要你不胡思乱想,让我生气就好了。”陈可逸说道:“这辈子你就认命吧,别想逃了。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给抓回来的,要不你试一试?”
“不用试了。”冉冬夜突然间微笑道:“我总是会被你抓到,因为我压根就不想逃。”
呃,这话听着,让哥有一种淡淡的感动呢。这小妞现在进步了,会煽情了呢。
“你明白就好。”陈可逸说道:“从今天起,咱们就好好过日子吧。”
“别急,我还没正式答应你呢,按照昨天说好的约定,三个月。”冉冬夜比划了一个三的手势:“别以为那么容易就把本姑娘忽悠到手了,还得看看你的表现呢。”
哎,女人就是麻烦,都快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还要搞什么考察,追求那一套,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是什么?但又一想,六年的等待都过来了,冉冬夜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有多少委屈和伤心,然后自己屁都不放一个,就把人给拿下了,确实想想都过意不去。
罢了罢了,还是装腔作势地追求一下,满足一下她小小的虚荣心,和女人心底那浪漫的情怀吧。
“一会到了家,我先摘朵花送给你。”陈可逸说道:“想起来,认识十年了,还从来没有送过花呢。”
“不要。”冉冬夜却是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凝重地说道:“我最担心的,其实不是你的未婚妻,而是你的家人,他们会接受这样突然的变化么?千万不要让他们看出点什么来,否则怎么交代?这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阻碍。”(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天机不可泄露
陈可逸闻言,顿时为之一怔。
冉冬夜提出的这个问题,纯粹是站在陈可逸的角度上,不可谓不严重。
这种顶级豪门的子弟,未婚妻岂能说换就换,当是自由市场了?
更何况夏冰也算得上是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已经是得到了陈家和谢家的认可;另一方面,冉冬夜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反倒只是个平头百姓。
一个平头百姓,最终挤掉一个郡主上位?尼玛只有在小说和电视剧里才能发生的剧情,让陈家和谢家如何接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两的位置反过来,原本以冉冬夜为未婚妻,最终夏冰逆袭,说不定还更让人想得通一点。
“这个……你不用管了,我会跟他们说清楚的。”陈可逸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说道,不过从他的话语中,可以清晰地听出来,他自己都没什么底气,但他就是不想让冉冬夜为之忧心。
“我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说不清楚的。”冉冬夜摇了摇头,很冷静地说道:“暂时还是不要跟他们说,免得你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现在不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说?难道要拖到世界末日去!事情总是需要解决的,一味躲着,怎么能解决?”陈可逸自然理解冉冬夜为自己着想的心思,但正因为如此,他更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还是让时间来解决吧。”冉冬夜楞了半晌,最终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表现出她内心深处,很无助的状态,其实她也没法子,只是不想让陈可逸陷入两难之境,宁愿先委屈自己。
“时间不是万能的,或许能抚平伤痛。但是不能解决问题。”陈可逸坚决地摇了摇头:“这事你别管了,我自己会解决,无论如何,我得给你一个交代,不能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我,得不到半句承诺。”
冉冬夜沉默无语,说不出半句话来,但从她激动的眼神中,却可以看出她内心深处的欣喜,以及那么一丝担忧。喜的是没看错陈可逸。在关键时刻,能够站在她面前,为她遮风挡雨;忧的是,会因此给他带来伤害。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这点没错,但是结婚却不是,而是两家人的事,并不是两个人真心相爱,就能幸福地在一起。现实世界中。没有童话,自己也不是公主,想要与王子在一起,困难重重。绝不是想当然地三言两语,就能摆平。
“不要这样,如果你因为我,而跟家里闹翻的话。我会因此内疚一辈子。”冉冬夜的情绪有些激动,说道:“我不想做那种拆散别人家庭的坏人,那不但会伤害我自己。更会伤害你。如果你逼着我来伤害你,我宁愿选择逃避!”
陈可逸了解冉冬夜,知道她这番话绝不是在开玩笑,要是自己逼她再紧,有可能真会消失的,而这样的消失,有可能是一阵子,也可能是一辈子。
“好吧,按照你说的办。”陈可逸口头上是顺着冉冬夜了,但心里却不这么想:责任绝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哥表面上顺着你的意思,实际上却采取哥自己的行动,在你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把事情先摆平了,到时候你就是想逃避,都找不到空隙了。
男人嘛,很多事情不需要说,只要做就好。
没一会的功夫,车子就停在了陈家的院子里,少校司机像往常一样,停下车,打开车门锁,一言不发,至于先前听到的东西,早就左耳进右耳出,不留一丝痕迹了。
陈可逸和冉冬夜下了车,进了屋子,老爷爷老太太像往常一样,正在看新闻。陈可逸的父母在一旁陪着,一边陪老太太唠嗑,一边削水果。
“爷爷,我有个事想给你说。”陈可逸一进屋子,就开口说道。
这句话把冉冬夜给吓了一大跳,生怕陈可逸一冲动,真的把事情给交代了:这家伙先前答应地好好的,怎么回头就把自己给出卖了?
她的神经高度紧张,偷偷地伸手在陈可逸的腰间,狠狠地掐了掐。
陈可逸不由自主地咧了咧嘴:尼玛下手还挺重,跟对付阶级敌人似的,有木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啊?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在我老头子面前别磨磨唧唧的,又不是不清楚我的脾气。”老爷子头都没抬一下,继续看着新闻。
“三言两语说不清,咱们还是去书房里说吧。”
“你小子啥时候学会这一套了,还玩神秘?”老爷子站起身来,转身向书房走去:“别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消息,要是作奸犯科的,我可饶不了你。”
陈可逸不顾冉冬夜在暗中的死命拉拽,跟了上去。
“这个混蛋,到底要干什么啊,人家越怕什么,他就非要做什么!”冉冬夜心里七上八下,只感觉到心脏快要从胸口蹦出来。
如果可能的话,她恨不得死死地拉住陈可逸,坚决不让他再一意孤行下去。但是当着陈家这么多人的面,她所能做的,只是目送,然后在无尽的折磨中,默默地等待。
“闺女,愣着干什么,过来陪奶奶坐会,唠唠嗑。”老太太把冉冬夜招呼到自己身边坐下,又开始聊家常。
冉冬夜一边应付着老太太,一边时不时地用眼睛的余光往书房的方向偷瞄,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心里忐忑不安。
不知不觉的,半个小时的新闻都结束了,书房那边还是没响动;又过了一会,天气预报都播放完了,那边的情况依然如故;又煎熬了一会,黄金档的电视剧都开播了……
这种无声无息的煎熬,像是整整持续了一个世纪,何时才是个头啊?
“闺女,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老太太觉察到冉冬夜心不在焉,貌似很焦急的样子,很关心地问道:“我让保健医生来给你看一下。”
“不用不用,我没事。”冉冬夜赶紧摇头婉拒。
“可能是玩了一整天,累了吧。”谢欣兰在一旁插口道:“要不,先回房休息吧。”
休息?冉冬夜现在这个状态,哪里睡的着?她赶紧摇摇头:“没事没事,身子很舒服,今天玩得很开心。”
“跟奶奶唠唠,今儿都玩了些什么啊?”老太太兴致很高,她现在这个年纪和身份,几乎不出门了,整天就呆在家里,闷得很,就想听听年轻人讲一些外面发生的新鲜事。
“去了长城。”冉冬夜耐着性子,开始讲今天的所见所闻,哄得老太太乐呵乐呵的。
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她身上与别的女孩子的不同之处。尽管心里已经焦急万分了,但理智还是压过了烦躁,情绪并没有显露和爆发出来,整个人显得很淡定。
当然,这样的淡定,也只是外在的表现,她的内心深处,依然是在焦虑着。
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书房的门终于打开了,陈老爷子满面春风地走了出来,心情不是小好,而是一片大好,居然破天荒地哼上了最喜欢的黄梅戏。
这是怎么了?客厅里的几个人都目瞪口呆:很少见老爷子这么高兴过,今天是咋的了?
很多道目光,同时投向了老爷子身后的陈可逸,心说这小子给老爷子灌了什么**汤,把老爷子乐成那个样子,难不成是添丁进口的喜事?
唯独冉冬夜心事重重的,她生怕陈可逸跟老爷子坦白了,但看老爷子现在这情绪,却让她有些搞不懂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显然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跟老太太唠嗑。
“闺女啊,千万别急着走,多在家里住一阵,很快有大大的好事。”不知道怎么的,老爷子突然对冉冬夜说道,一脸的笑容。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冉冬夜吓得不轻:怎么回事,能有什么好事?莫非小逸真的坦白交代了?不对头啊,老爷子应该坚决反对才对,怎么还可能给自己好脸色看?
饶是以冉冬夜的聪明才智,面对这样复杂的局面,也是越想越糊涂了。
带着疑惑,冉冬夜继续陪老太太唠嗑,讲今天的见闻,讲完后又继续讲容城的各种奇闻异事,讲得老太太眉开眼笑的。
一直讲到9点钟,老太太依照时间该休息了,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客厅。
大家也都各自散去了。
陈可逸正准备往自己的房间里撤呢,突然被冉冬夜给拉住了:“你小子还想跑啊?跟我来!”
说着,就被冉冬夜死拉硬拽的,给拽进了客房里。
“你想干啥啊,反客为主,要欺负我啊?”陈可逸一脸地坏笑:“你可别欺人太甚哦,算了,为了你,哥节操都不要了,你尽管拿去吧!”
坏死了,真是个流氓。
“少扯淡,我现在要跟你谈的是正事。”冉冬夜板起面孔,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到底跟你爷爷说了些什么,让他老人家高兴成那个样子?”
“哇哈哈,你想知道啊?想知道就问嘛,不问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呢……”陈可逸绕了一大堆,最后话锋一转,蹦出一句:“但是我只有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老爷子要下山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冉冬夜被陈可逸的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气得不行,板起个脸,活像是在审犯人。
“我党的政策,我一向是了然的。”陈可逸嘿嘿一笑:“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所以你断了这个心思吧,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冉冬夜顿时感觉到很无力,这个家伙的脾气就是那样,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不回头,尤其是那张嘴,煮不熟蒸不烂的,用撬棍都未必撬得开,有些时候真是能活活把人气死。
于是,她又转变了态度,变得很是温柔可人,带着那么一点嗲嗲的语气:“别卖关子了,人家都急死了,你就告诉人家嘛。”
陈可逸差点没起鸡皮疙瘩:你妹的,还要不要节操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没下线了,没事看啥言情剧啊!
呃,貌似现在的电视剧,除了谍战就是言情,要不就是谍战加言情!
唔,跑题了……
“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等到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陈可逸摇头晃脑地说道,一副得道高人的架势:“至于现在,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好,活在当下嘛。”
冉冬夜已经找不到准确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的这个家伙了。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陈可逸很有深度,很有内涵地来了一句言情剧里常用的大杀器:“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霹雳!”
说完,转身就闪出了屋子,刚一出门,就听见身后呼啸的风声,一个枕头砸在门上,掉落在地。
尼玛,现在的暗器真是越来越多样化了。高手就是高手,飞花摘叶都可伤人,还好哥跑得快,否则现在已经可以领残疾人的低保了。
嗯,以自己的背景,相关部门应该不会卡名额的吧?
实在不行,哥就以房养老算了。现在四海清明,社会公平,官民平等,共享河蟹。瓜瓜他爹已经走出了坚实地第一步。在国外的别墅献给国家。换取下半辈子的国家管饭,是以房养老的典型案例。作为领导,心胸和执行力确实令屁民们望尘莫及。
不知道玉泉山这房子,能不能抵押出去呢?
“你这个混蛋,走就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冉冬夜愤愤地将门狠狠地关上,一张小嘴嘟得老高。一向从容淡定的大总裁,在这会露出了小女人的一面,很生气的样子。
哼。这个坏蛋,我再也不理他了!
就算他敲坏了门,我也不会开门见他!
怎么还不敲门呢?哼哼,还想跟我玩欲擒故纵那一套?那好吧。咱们就看看,究竟谁的道行深,谁先忍不住?
这个家伙是不是在外面睡着了啊,这么久了都没个动静。可不要着凉了?哼,讨厌的混蛋,我管他作甚?
到底在干啥啊。到现在还没个响动……
冉冬夜实在憋不住了,开门一看,门前早就空空如也,陈可逸的人影子都没看到。那厮早就在第一时间,就回屋睡大觉去了。
冉冬夜心里那个郁闷啊:跟这种不解风情的家伙,玩赌气这一招,压根就是徒劳,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气个半死,都快憋出内伤了,那家伙还屁事没有……
更让她郁闷的,还是没搞清楚:陈可逸到底跟老爷子说了什么?该不会是真的坦白了吧,要真是那样,他又是如何劝说地老爷子坦然接受,甚至还心花怒放的。要知道,正常状况下,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个问题,一天想不明白,她就一天过不上安生的日子。总觉得像是个定时炸弹,要发生点什么意外似的。
来京城,被陈家的人接上山之时,自己和陈可逸就已经感觉到,陈家的人估摸着已经知道了,所以要来考察一下自己;但是与夏冰接触之后,这个想法就被消灭掉了。
要是陈家真的认可了自己取代夏冰,那怎么可能还邀请夏家的人全来京城游玩,又怎么会一直把夏冰当做自家人来看?
种种迹象表明,陈家并没有真正去调查过自己和陈可逸之间的关系,或者说根本没往这个方面想。他们是真的把自己当做陈可逸的老同学来看待的,仅此而已。
自己和陈可逸先前的诸多猜测,考察啊测试啊什么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其实都只是主观臆断,真相只有那么一个:他们还不知道!
原本这样也还好,自己也不想搞得那么激烈,先维持下原状,然后让时间来解决,本来挺不错的,谁知陈可逸今天晚上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去找老爷子谈话,该不会真的坦白交代了吧?瞬间就让事情复杂化了,这可怎么才好?
带着挥之不去的疑虑和郁闷,她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眼袋还微微有些红肿,脸色也不是太好。
“闺女,怎么气色这么差,晚上没休息好啊?”
吃早饭的时候,老太太瞅见冉冬夜的气色,吓了一跳,关切地说道:“待会还是让医生给看看,调理调理。年纪轻轻的,可别落下毛病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冉冬夜从老太太的这番正常的话里,生生品出了不一般的滋味:老太太是不是在旁敲侧击提醒着自己:年纪轻轻别落下毛病啊。
能落什么毛病?显而易见,是一种敲打啊。
“没事没事,我早就习惯晚睡早起了,身体也还行。”冉冬夜回了一句。
“她呀,就是那个样子,平时工作的时候,忙起来就把什么都忘了,没日没夜的,我说了很多次,她都不听,当做耳边风。”陈可逸突然插了一句嘴:“奶奶说的话,她总该要听吧,就是要多批评。”
冉冬夜脸色微红。都恨不得把陈可逸给狠狠地锤一顿:好好的不学,居然打小报告,告刁状了?
呃,这个说法,怎么显得那么暧昧呢?
越想到这里,冉冬夜越发确定:陈可逸昨天真的已经坦白交代了。
这个混蛋怎么这样啊,敌人还没上刑呢,自己就先招了,把组织都给出卖了!
那么,接下来敌人会怎么对付我们呢?现在还没翻脸。还在给糖吃,但感觉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两国交战之前,都还有个如胶似膝的蜜月期,用来麻痹对手。
冉冬夜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场仗,很不好打。
吃完早饭后,老爷子一反常态,提出要下山,去山水苑见见夏家的人。这可把老太太和陈振海夫妇吓了一跳,包括时刻守在身边的保健医生。都一个劲地劝说。
“别唧唧歪歪的,老头子我虽然身子骨不比当年了,但还没有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地步。”老爷子不管不顾,下了死命令。今天非要下山不可。
他这么坚持,谁又能阻止呢?
冉冬夜的心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本来就在忧虑和猜疑中呢,现在老爷子玩这一出。她瞬间就想到了无数种可能,其中最让人忧心,却又最合乎情理的一个解释:老爷子是要为夏冰撑腰?
这番出行。十有八 九是冲着自己来,让自己看的!目的是要让自己知难而退?
昨天到现在,他之所以没有翻脸,还给我好脸色看,难道都只是表面上的客套,实际上却越是客气,越有问题?
想到这里,冉冬夜狠狠地瞪了陈可逸一眼:看看,都是你干出来的好事!
陈可逸则是无奈地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关我鸟事啊?
看着他这么一副打不湿拧不干,跟个塑料布似的,冉冬夜心里那个气啊,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陈可逸给胖揍一顿:这个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显得很无辜?
她越想越气不过,但当着老爷子的面,又不敢有任何表示,于是掏出手机,给陈可逸发了一个短信:“有点耐心好不好,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现在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
靠,平日里举止优雅,谈吐大方,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想不到也会这句扯蛋的名句,难怪都说女人心里闷骚呢。不知道有啥好急的,即便扯着蛋,也是哥的,你有那玩意么?
陈可逸回了个信息:“稍安勿躁,静观其变,说不定是好事。”
“好事,这还能是什么好事,难不成还能是去跟夏家的人告别?太扯蛋了!”
“咦,你还别说,真有这个可能哦。”
冉冬夜看到陈可逸回的这条信息,觉得自己的心里防线都快要崩溃了。天都快要塌下来了,他居然还在若无其事地开玩笑,到底有没有把我们的事情放进心里啊?
这个天杀的家伙,昨天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啊?
带着巨大的疑惑,冉冬夜木然地跟着上了车,向山水苑而去。潜意识里有一种预感,此行将会决定自己的人生轨迹……
(对了,向书友们汇报一下,下面将本书的最大一段**,也是最后一段**,将会有不少曲折且动人的故事,很精彩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将会完本,然后开新书。这本种田,闲淡惬意的书不好写,主要是故事和节奏上,不适合走那种激烈斗争的路子,只能小清新。写到这里,大纲基本完成了,故事也算清晰完整,不管大家喜不喜欢这种风格,都不用忍受太久了。很感谢一路陪伴而来的朋友们,这段小清新的路程,咱们快要走完了,下一段路,希望还能携手并肩,一起走。
最后,来一句肉麻的话,你若不离,我便不弃。)(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重新追你一次
陈老爷子下山,这可是一件大事,尤其是对于山水苑来说,更是容不得半点马虎。
原本就非常严谨的安保,又被紧急加强了戒备,程度是往日里的好几倍。
尤其是二号楼,更是明岗暗哨,连只鸟都别想飞过去。
当老爷子下车,进入二号楼的大厅里时,夏家的人早就列成了两队,形成夹道欢迎之势。
纵然知道了陈可逸的身份,但也不敢想象,能够见到老爷子亲临,夏家的人无一不感觉到兴奋。尤其是夏母,脸上倍有面子,仿佛是自己这一辈子来,最风光的一次。
谁叫老娘生了一个好女儿,找了一个好女婿呢?这就是命啊。你们那些人,羡慕也没用。
“陈老好。”见到老爷子虎步龙行地走进来,众人同时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大声说道,还带着一点忐忑和紧张。这些人在平日里都是一方大员,当爷当惯了,但在陈老面前,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这就是几千年的传统文化留下来的思维模式,对于领导的敬畏。换句话说,在领导面前装孙子是难得的机会,回头就能在群众面前当大爷。官本位的思想,根深蒂固,变不了。
“好好好,总算是找到机会,见到大家伙一面了。”老爷子微微一笑,然后对夏老说道:“老夏啊,你的这些儿孙辈,看起来个个都精神抖擞的,不错不错。”
“报告老首长,凑合着,一般般,也没几个有出息的。”夏老显然心情很好,大声笑着说道:“这些小崽子平日里一个比一个拽,目中无人的。今天见到真神,全都吓得屁滚尿流了。哈哈哈。”
“年轻人,狂一点其实也挺好的。”陈老说道:“要有朝气,有干劲,不要暮气沉沉的。”
“那是那是,老首长教育的是。”夏老问道:“今天是什么风,把老首长给吹来了?不会就是来看望我这个老头吧?”
“废话,你有个屁的看头,我今天来,是跟你商量个事的。”陈老拉着夏老:“走走走,咱两个老伙计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聊聊。”
两个老头子,进了一个房间,关上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留下一众人等在大厅里发呆。
陈老从玉泉山下来,就是跟老部下谈天说地?肯定有什么大事。
夏家的人,本能地就想到了陈可逸和夏冰的婚礼,欢天喜地的。尤其是夏母,兴奋地差点想去放鞭炮庆祝。
冉冬夜却是心里憋得慌。越想越觉得没谱,觉得恐惧。
“老年人聊他们的,年轻人也要玩自己的嘛。”陈可逸却像是一点不把事情放在心上,若无其事地说道:“咱们出去转转。散散步。这里的风景可好了,我还从来没有认真地游览过一次呢。”
冉冬夜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去散心。真是服了他了。这种人就像是影视剧里那种无良猪脚,自己把事端挑起来,让整个世界都为之动乱。结果自己倒跑到一旁歇凉去了,让配角来卖命,拼死拼活的。到了最后,该收拾残局了,猪脚又屁颠屁颠跑过来,夺取革命果实。
这种人,实在是无耻到一定境界了!
不过眼下这情况,傻乎乎地呆在这里确实没有什么作用,还不如出去转转呢。
出了二号楼,行走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冉冬夜的郁闷心情,不知不觉地好转了不少。
“山水苑这个地方还凑合,有山有水,还有各种现代化的设施,可谓是融自然与科技于一体。”陈可逸禁不住赞了一声:“难怪这么高端。”
“这地方好是好,但我觉得过于繁华了。”冉冬夜突然道了一句:“其实,我还是更喜欢桃源村,在自然的风光中,透着一股更为简单的美。”
“这是两种不同风格的场所,不好随便比较。”陈可逸说道:“不过听你说更喜欢桃源村,我心里很爽。”
这两个地方确实不一样,又太多太多的区别:山水苑更为奢华,更像是用金钱砸出来的世外桃源,桃源村却更为天然;消费对象也不一样,山水苑是针对金字塔顶的土豪群体,而桃源村则是以普通民众为主要群体。到山水苑,能体会到一种身份的象征;而去桃源村,就只有一个功能——感受纯粹的乐趣。
如果非要让陈可逸选一个更喜欢的,毫无疑问,也是自己的桃源村。
“我喜欢桃源村,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我们是因为这个地方,而重逢的。”冉冬夜说到这里,突然间脸色微红。
哇,女人的记忆力就是好,尤其是这种微小的细节。
陈可逸都差点忘了,自己与冉冬夜在校友会后第一次碰面,就是在恒星集团旗下的一个装修公司;之所以去那里,就是因为自己要在桃源村装修那套房子。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一幕一幕,犹如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划过,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淡淡感慨,既有感于当时一砖一瓦地建设家园的过程;又想起冉冬夜表面上坚持原则不降价,暗地里却不动声色就帮自己垫付了一半的费用,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温馨。
那个时候,陈可逸还是一个连工作都没有落实,没啥收入,只能吃老本的穷小子。包括以前上大学,与冉冬夜相处的四年,也是一名不文,长期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节奏;可以说,自始至终,他和冉冬夜的交往,都与经济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非常地纯粹。这样的感情,在当今社会,已经快要绝迹了。
这样的一个人,让陈可逸怎么能够不珍惜?
“好像我从来没有送过你花吧?”陈可逸突然从旁边的花丛中,摘下了一朵,递到冉冬夜的跟前:“不是说让我重新追求你一次么,现在我开始追了。小妞,跟着哥,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日子大大的好!”
“没素质。”冉冬夜轻叱了一句,不过嘴边却是带着笑,伸手接过花:“别人送花,都是99朵玫瑰,高端大气上档次,你倒好,一朵路边的野花,就想把本姑娘骗到手,真是太吝啬了,没诚意。”
“这可是天然原生态呢。”陈可逸摇头晃脑道:“花不在多,一朵就好,月亮代表我的心。”
“现在是大白天,木有月亮。”冉冬夜嘟着小嘴,说道:“花我是收下了,但你的追求我还得考虑呢,不能这么轻易就让你得手。”
偶卖糕的,哥有生以来第一次送花,居然没拿下,说是没诚意,难不成真要送切糕一块?那只能去卖肾了……
“那要怎么得手,才算是不轻易呢?”陈可逸带着学术研讨的语气,问道。
呃,冉冬夜也楞了一下,片刻之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恩恩哈哈地敷衍过去:“你自己说呢,男人追女人那么多手段,还需要我教啊?”
“什么手段呢?”陈可逸一手托着下巴,做冥思状:“我以前也没追过女人,不知道有哪些方法,要不你提示一下?”
“切,说的跟纯情小少男似的,谁知道你这些年来,背着我跟多少女孩子勾勾搭搭呢,连未婚妻都有了不是?”冉冬夜没好气地瞪了陈可逸一眼:“男人啊,就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都不是好东西。”
汗,又是地图炮,现在的人咋都喜欢这个节奏呢?男人凑一起,就总是说“女人都那样,自以为是,不讲道理”,好像男人和女人天生就是敌对的两个不同物种,互相总是看不惯,但又总是离不开彼此。
“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这个千娇百媚的未婚妻,你准备咋办,就这么甩了,是不是太可惜了?”冉冬夜说到这里,又紧张起来了:“现在连你爷爷都下山,估摸着就是说她这件事了,都怪你,非要急着去胡说八道。现在事情要闹大了,你就高兴了?”
“能闹多大?”陈可逸突然间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不是一直在问我,昨天跟我爷爷说了什么?我现在告诉你吧,不过听了不能生气。”
“哼,现在才想说了,但是本姑娘不想听了,不就是坦白交代了嘛。”冉冬夜撇着嘴,冷哼了一句。
“哈哈,我就知道你想歪了,其实我跟我爷爷说的,跟你想的完全是两码事。”陈可逸嘿嘿一笑,道:“不过既然你不想听,我也就不说了。”
这家伙,真是要把人气死的节奏,就会吊人胃口!
“嘴巴长在你身上,你想说没人拦得住,我也不可能拿块胶布把嘴给你封上。”
“你都不想听了,我怎么还想说呢?”陈可逸坏笑道:“我们还是先探讨怎么不轻易把你搞到手的话题吧,我在这方面经验很欠缺,手段更是匮乏。说起手段,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下点药,然后……”
“流氓,无赖!”冉冬夜气的紧咬银牙,一对小粉拳在陈可逸身上捶打。
陈可逸顺势一搂,紧紧地将冉冬夜拥在了怀中,轻声说了一句:“你看,这不就得手了么,哥还是有点手段的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钥匙与锁
“就会搞偷袭,算什么本事,放开我。”冉冬夜被陈可逸紧紧地拥抱,起初还稍微挣扎了一下,但无果之后,也不知怎么的,就放任了,只在心里骂:无赖。
谁知,陈可逸突然得寸进尺,一张大嘴不由分说吻了上去,极为简单粗暴地撬开了冉冬夜的红唇,舌头趁势而入,攻城略地。
冉冬夜粉脸羞红,不住地摇头,想要挣扎,但却徒劳无功。渐渐地,她无意识地放弃了挣扎,芳心一叹,放开了一切,小香舌与陈可逸的大舌头交缠在一起,许久没有分开。
冉冬夜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与男人接过吻,何况是这种程度的湿吻。一时之间,让她头晕目眩的,同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触电般感受。
心脏扑通扑通的,似乎随时都可能蹦出来。
开始的时候,她只能被动接受,任由陈可逸的舌头在自己的小嘴里探索,纵横驰骋;到得后来,她也开始不自觉地展开了反击……
良久之后,两人的嘴唇终于缓缓分开。冉冬夜面色通红,呼吸都急促了,刚喘上一口气,谁知陈可逸的嘴唇又充满霸气地杀了过来!
太不要脸了,臭流氓!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冉冬夜的心里,仿佛都快要一个世纪了,两人的嘴唇才重新分开。
“你这人太不要脸了,就会欺负人。”冉冬夜这次学乖了,将头扭向一边,避免陈可逸再度袭击。
“我这不是在追求你嘛,你自己说的,男人追女人那么多手段,要我自己施展。”陈可逸无耻地笑了笑:“现在终于领略到哥的诚意了吧。”
“哼,不想理你。”冉冬夜又羞又气:“你这人怎么这样无耻啊,以前真是看错你了。”
“现在不就看清了?”陈可逸哈哈大笑:“以后还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看清我的真面目,不过即使你想逃也逃不掉了,进了贼窝,反悔都晚了。”
说着说着,他的双手开始不老实了,隔着薄薄的衣物,在冉冬夜的玉背上轻轻摩挲……
“坏蛋!”冉冬夜只感觉到羞愧难当,作势想要挣脱,但全身上下像是被掏空了力气,根本使不上劲。只能任由陈可逸的一双魔手在自己的身上游弋。
“手感实在太好了,简直说得上是冰肌玉肤啊。”陈可逸半眯着眼,极为享受:“这辈子能把这样一个极品女人搞到手,也算是不虚此生了。”
“坏死了,什么搞不搞得,说的真难听。”冉冬夜的脸上,霞飞双颊,一路红透到了脖子根。
哎,都怪自己大意。跟这个坏蛋走到这种空旷无人,最适合幽会的地方,没点防备心理,结果就这么轻易被这个家伙得手了。
“我这算是正式追求到手了吧。”过了好一会。陈可逸终于停下了咸猪手,不无得意地说道。
“坏蛋,得了便宜还卖乖!”冉冬夜白了陈可逸一眼,赶紧整理衣服上的褶皱。有些气急地回了一句:“人家都让你这么欺负了,想换人也没法换了。”
“废话,被哥拿下了。还想换人?走遍全世界,都别想找到替补了。”陈可逸有些霸道地说道:“这辈子你都死了那条心吧,别挣扎了,还不如闭上眼睛,张开双腿好好享受。”
“流氓!”冉冬夜听得耳根都红了:以前咋没看出来,这个家伙居然这么大的胆子,什么话都敢说呢,还要不要节操了?
“哥就是流氓,咋地,你能把我咬了?”陈可逸很拽地回了一句:“不过我这个流氓,还是有原则的,那就是只对你一个人流氓。”
冉冬夜闻言,心里没来由地一暖,旋即又撇着嘴,轻声哼道:“谁知道你对多少女人耍过流氓了?别的不说,就说你的未婚妻夏小姐,长得那么性感漂亮,跟你订婚六年了,你就没对人耍过流氓?”
“靠,这个还真没有。”陈可逸说起这个,不知道怎么的,还觉得挺没面子的。一个大男人,跟一个绝色女子厮守了六年,居然连一次深入的交流都没有,说出去那会让人笑掉大牙的,怀疑他的功能是不是有故障?
说起来,整个社会的舆论观点就是有些双重标准。同样是某项室内运动的处级干部吧,要是女人,那就是圣女贞德,受人敬仰,同时大大感慨这种女人的不易,简直是传统文化美德的继承人;但要是男人,那可就是贬义词了,年纪一大把了,居然还是处级干部,让人觉得人生都没趣味了,简直不是个正常的人,干嘛不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而情况反过来,如果一个男人处处留情,夜夜笙歌,大家会竖起大拇指,牛叉啊,人生赢家啊,吾辈男人之楷模啊;而要是一个女人,稍微跟几个不同男人上床,得到的结论就是一片骂声:尼玛的,换男人比翻书还快,水性杨花,五行欠艹!
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对比捏?陈可逸对此也进行过触及灵魂的深入的研究,最终得出了一个很精辟的结论:
“如果把男人比喻成一把钥匙,女人就是一道锁。一把钥匙开一道锁,那是标准配置。如果一把钥匙能开很多道锁,那说明这是一把万能钥匙,牛逼闪闪;但要是一道锁能被很多把钥匙打开,那说明什么?说明锁坏了!”
呃,说着说着又跑题了,木法子,谁让自己是研究汉语言的呢?
“呸,你还好意思说没有,你觉得我会相信么?”冉冬夜说道:“那么一个冷艳性感的大美女,正是你们男人最喜欢yy的对象吧,跟你在一起整整六年,你居然都不碰一下?你说出来有人能信啊?别的不说,就先前你占我便宜的时候,就显示出你是一个大色狼。”
“什么色狼?那是对你情不自禁好不好,别的女人投怀送抱我都懒得理。”陈可逸大义凛然地回了一句。
“扯淡吧,猫哪有不偷腥的,男人都是那样,见到女人就把持不住。”冉冬夜说道:“你大大方方承认了就算了,我也不会纠结过去;但偏偏还要撒谎,有意思么?”
“撒什么谎啊?我说了没碰就是没碰。”陈可逸厚着脸皮说道:“当然,手是拉过了,小嘴也亲过,不过都是蜻蜓点水,意思一下,进一步的交流真没有。”
恩,哥说的是实话,就是亲了下,看了下,顺带摸了下。至于是不是蜻蜓点水,那就见仁见智了,反正最后的拼刺刀活动,是没有参与的……
“看看,我没说错吧,又拉手又亲嘴的,说你是色狼,真是没半点冤枉!”
偶卖糕的,跟女人没法讲理了,你不承认吧,说你虚伪,谎话连篇;你要是稍微口气一松,立马又抓住你的呈堂证供了。广大的男同胞要注意了:这种时候嘴千万不能软,一定要死撑到底,向咱们的官老爷学习,哪怕被捉奸在床,也死不认账,反正戴套不算强x,怕啥?
别看冉冬夜这种女人,平日里多冷静多理智,一旦遇到感情上的事,那也跟天底下所有的女人一个样:不说还能留半条命,说了,那就是一个字——死!
“你是在逼供啊,先预设结论,然后再审,不招就软硬皆施,直到屈打成招为止,深得我国办案作风之精髓。”陈可逸这个时候就显示出强大的心理素质:“看哥不收拾你!”
说完,又是一阵强吻,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冉冬夜的嘴巴。
任你巧舌如簧,哥就这么一招直捣黄龙,摆不平你?
一阵暴风雨般的强吻中,冉冬夜感觉到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被陈可逸强大的爆发力,给冲击得七荤八素的,防线全面失守,哪里还有余力去跟他争论……
缠绵许久之后,陈可逸确定把冉冬夜给收拾地服服帖帖了,这才停止了攻势,然后拉起冉冬夜的手:“出来了这么久,该回去了。爷爷那边的事,应该也谈得差不多了吧。”
原本气氛很好的,一说起这事,冉冬夜的心里又闪过一丝阴霾,她总觉得这是一枚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毁灭自己的美好未来。
“你到底跟你爷爷说了什么?”冉冬夜禁不住又问道:“为什么你爷爷会那么高兴?”
“行了,这个问题你都纠结了一天一夜了,我先前想说你又不想听,所以你也别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陈可逸说道:“我跟他说的,绝不是你想的那么低端……”
哼,又在故弄玄虚,吊人胃口。
陈可逸越是不说,冉冬夜的心里就越是猜测,也越发忐忑。
带着这样忐忑的心思,她跟着陈可逸回了二号楼。
陈老爷子和夏老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正坐在大厅的长沙发上,相谈甚欢,两位老人的心情都很好。
夏家的其他人,情绪也异常饱满,像是中了大奖似的。
唯独夏冰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忧愁,秀眉微蹙,在想着什么。
一见到冉冬夜,她就主动拉着冉冬夜的手:“妹妹,陪姐姐去趟洗手间。”
冉冬夜心里咯噔一声……(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原来如此
虽然不知道夏冰到底要对自己说什么,但冉冬夜看夏冰那神情,敏锐地感觉到此事非小,恐怕难以善了。
“恩。“她应了一声,和夏冰手拉着手,一起上了楼,进了一间小屋子。
“妹妹,你方才跟他出去,是去约会了么?”进了屋子后,夏冰突然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呃,难道是兴师问罪来了?
冉冬夜点了点头:“是的,我已经同意他的追求了。”
这句话乍一听起来,平淡无奇;但细细一品,实则信息量巨大。
果不其然,夏冰的神色,一下子有些黯然,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中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
自己难道真的已经被远远落在身后了?尽管打心底不愿意承认,也不想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但夏冰内心深处的伤口,却是在隐隐发酵。
“我们是公平竞争,我没有用任何不正当的手段,也没有说姐姐半句坏话。”冉冬夜坦然地说道:“还是那句话,不管结果如何,我希望我们仍然能做朋友。”
“妹妹误会了,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夏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其实我也看得出来,你们心里的距离,远远走得比我近,在这场竞争中,从一开始,我就处于劣势。这怪不得谁,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当初太强势,把他生生给推走了。”
“想听我说句心里话么?”冉冬夜说道:“姐姐似乎进入一个误区了。他之所以没能跟你走到最后,其实与你是否强势的关系不大,他又不是那种控制**特别强烈的男人,也不是那种特别没有安全感,需要掌控些什么才能安心的男人。你们最大的问题,其实就只有一个——没有共同语言。”
夏冰默然,她知道冉冬夜说到了点子上:最主要的还是没共同语言,对事物看待的角度都不同。套一句时髦的话,叫做三观不正。以陈可逸的性子,对金钱,地位什么的都看得很开,而自己受家庭影响,一直想要有所成就,两人的价值观从一开始就出现偏差了。
换句话说,两个人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但其实是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只是命运开了个玩笑,把他们撮合到一起了。
这样的两个人。终究是会出现问题的,迟早的事。
“妹妹说得对,但是我现在也悟透了,也尽力在改变。”夏冰执着地说道:“所以,我不会轻易放弃。”
“姐姐的心情,我能明白,这些年来,我又何尝不是在煎熬中渡过的呢?失去联系的那六年来,我时刻都在想着他。但心里根本没底,生怕一辈子都无法再见到。很多时候,我也试着劝说自己,不值当。算了吧,忘了吧。”冉冬夜陷入了对过去痛苦的追忆之中:
“我也曾尝试着去忘掉他,但结果却总是无济于事,越是努力。就越是忘不掉。别人都无法理解,像我这样执着地等待着一个没有任何承诺,甚至看不到未来的人。有多绝望和痛苦,但没办法,我就是忘不掉,总是在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中挣扎。
或许在别人眼中,我是从容淡定的总裁,是女强人,铁娘子,但没有人能够看到我在人后的泪水。我为什么那么拼命?某种程度上,是想用高强度的压力,让自己忙碌起来,没有时间去想他……”
夏冰闻言,完全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深情的女子,更让她心里刺痛的是:这六年来,冉冬夜如此想念着陈可逸,恨不得把他当宝贝的同时,自己守在他身边,却对他横竖看不顺眼。
现在,报应就来了……
“你确实比我更有资格去爱他,守着他。但我还是那句话,我正在改变自己,我不会轻易放弃。”
“我理解你的感受,我也不会劝你赶紧放弃。还是那句话,让他自己做选择吧。”冉冬夜轻声说道:“我们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他好。”
夏冰点了点头,突然间说道:“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他做选择,而是别人帮他做了选择。”
话音一落,冉冬夜的心弦,一下子又紧绷起来。夏冰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陈家老爷子刚才说什么了?
“他的家庭,给他压力了?”
“没有明着对我说,但我隐约感觉到一些。”夏冰轻轻摇头,道:“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觉他们在背后,仿佛正在准备什么大事。”
准备大事?还能有什么大事?冉冬夜心里咯噔一声,她总算知道夏冰为什么要跟自己单独谈话了,绕了半天,这句话才是最终的关键。
“这么说,姐姐是要取得最终胜利了?恭喜。”冉冬夜几乎是哽咽着说出这句话。她的心里一片寒冬,她知道陈家,谢家,乃至夏家,三个家族加起来的压力,该有多么的大,他们要是认定了,仅仅凭借陈可逸和自己,又怎么可能抗衡?
“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们三个人都是输家,没有胜利者。”夏冰幽幽说道:“我要的不是一张毫无分量的纸,而是他的爱。要真是因为家庭的原因,逼迫他做了决定,那以他的性格,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我,也一辈子不可能忘记你了。
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不但要人,更要他的心。我是想跟你竞争,堂堂正正地击败你。而不是借助外力,否则有什么意义?”
冉冬夜有些讶异地看着夏冰,心中很是震惊。她怎么也想不到,夏冰居然是这么一个想法,果然是出了名的女强人,大气豪迈!
如果不是因为有陈可逸,两人或许真的能亲如姐妹吧?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我们谁也不会轻易放弃是不是?”冉冬夜感受到夏冰的大气后,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思,也坚定了不少,事情都那个样子了,逃避不是办法,该来的终归会来。
“我也想好了,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我不能再这么躲躲藏藏地过日子了。”
冉冬夜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霍然起身,走了出去。
她要干什么?想引起轩然大波么?夏冰心里一惊,赶紧跟了出去。
还好,冉冬夜出去之后,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立即向老爷子摊牌,这让夏冰长出了一口气。
眼看时候不早了,老爷子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哈哈,老夏,就按照商量的办。”
夏老满面笑容地点了点头:“老首长吩咐了就是。”
夏家的人闻言,个个欢天喜地:两个老头子肯定是在商量婚礼嘛。
尤其是夏母,感觉到心里的石头落地:总算是吃了颗定心丸。
夏家的人,集体出动,把陈老爷子送上了车,规格之高,热情之至,有点十里相送的意思。
上了车之后,陈可逸明显地感觉到冉冬夜的情绪,与先前有些不同了,木然不语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从她的眼神中闪烁的光芒来看,她没有来之前的那么忐忑不安,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但这个决定似乎又很难,以至于让她有那么一丝“视死如归”的味道。
由于老爷子在一旁,陈可逸也不便问。冉冬夜自然也不会主动说,一路上,没人说话,气氛比之前要沉闷许多,也要凝重不少。
待得回到了陈家大宅之后,冉冬夜突然提出有话要单独与老爷子说,两人进了老爷子的书房,谈了大概半个小时,冉冬夜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她的面部表情让陈可逸这个研究汉语言的人犯了难,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才能形容。毫不夸张的说,这是他有生以来,见到过的最复杂的表情。
畏惧?困惑?委屈?绝望?似乎都有,但似乎又都不全是,更诡异的是,仿佛还有那么一星半点的释放?
“老爷子让你进去。”冉冬夜轻轻地对陈可逸说了一句:“他现在情绪不太好,你自己当心点。”
“怎么,你主动交代了?”陈可逸突然狡黠地一笑:“这么沉不住气啊?”
废话,我不说能行么,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哼,还不就是你急着去交代,结果惹出来的乱子,现在还说我沉不住气了,亏你说得出口!
“老实告诉你吧,昨天我跟老爷子讲的事情,是关于我那个世外桃源的,告诉他连夏老都在我那里住了很长时间,邀请他有空的时候,跟夏老一起来我那里享受生活。老爷子还将信将疑的,这不就去找夏老核实了么?”陈可逸说道:“老爷子在京城都呆闷了,就想着找个有山有水的世外桃源好好玩一玩,可惜现代社会哪里还有那样的地方?所以听我这么一说,高兴地不得了。”
什么?他们商量的,不是婚礼,而是世外桃源?
夏冰完全震惊了,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后才回过神来:“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是想说,你又不想听嘛。”陈可逸嘿嘿一笑:“而且,我就是要故弄玄虚,让你憋不住气,主动去捅破那层窗户纸。你不让我说,你自己说,总没问题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家庭会议
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是冉冬夜闻言之后的第一反应。
而第二反应,则是:被算计了!
原来陈可逸根本就没有向老爷子吐露一个字,自始至终,都是自己在那里想象,假设,最终自己把自己给出卖了!
“坏蛋,不要脸!”冉冬夜紧紧咬着银牙,怒气冲冲地瞪着陈可逸,举着小粉拳,作势yù打。
但陈可逸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这可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怪不得我。”
“要不是你误导,我能做这种傻事么?”冉冬夜表面上气得牙痒痒,但心里其实也明白:这也不算误导,危机感是客观存在的。
夏冰那些话,显然不是经过编排,无的放矢。两个家族肯定都有那个心思了,自己要是再继续沉默,极有可能就只能等到陈可逸稀里糊涂被绑上花轿了。呃,怎么感觉那么违和呢……
“好了,别生气了,我只不过是下了一盘很小的棋罢了。”陈可逸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总是要面对的,别在乎那些旁枝末节的了,咱们直入主题就行。”
“主题是遇到麻烦了,你先应付你爷爷再说吧,他老人家已经快要雷霆大怒了。”冉冬夜心有余悸地说道:“你进去后,千万不要争吵,乖乖地受训,要不然肯定会很惨。”
“我才没那么傻,在这种关头还傻乎乎跑进去挨骂。”陈可逸说道:“而且以后还要对家里的人,挨个挨个去解释,麻烦的很,干脆一步到位,让老爷子直接召开家庭大会好了。”
什么?家庭大会!冉冬夜感觉到自己都快要崩溃了,这是要集体讨伐的节奏了,感觉像是以前的什么三反五反,以及那啥革命的。来一场触及灵魂的批斗。
陈可逸已经疯了么?
陈可逸微微一笑,道:“人多,老爷子再大的火气,也得憋着,否则面子上不好看。就算真的发火,也有人劝,不像我单独跟他一对一PK,那么随便放大招。”
汗,这厮还真够滑头的,到了这样的关键时刻。要是换别的人,早就不知所措了;他却还打这种算盘,不可谓不贼啊。
“别以为人多,老头子我就不敢发脾气!”老爷子威严肃穆的声音传了出来,让陈可逸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爷爷,我这不是本着mín zhǔ的jīng神嘛,什么事都有的商量,不能搞dú cái的哦。”
“少扯淡,我就给你一次所谓mín zhǔ的机会。今天晚上,开一个家庭大会!”老爷子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股子怒气,隔着远远的。都能感受到,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冉冬夜心里没来由有点发虚:一想到自己将要面临整个陈家的目光和集体批斗,就感觉到脊背发寒。
正万分忐忑和紧张,突然纤手被陈可逸轻轻地一拉。一种温暖的感觉浸透了心底,让她有一种踏实和心安的感觉。
……
傍晚,陈家的客厅沙发上。坐满了人。除了老爷子老太太,陈可逸的父母到场之外,叔叔伯伯们也都尽皆到席。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与陈可逸同辈的兄弟。
这些人显然还没搞明白,老爷子突然召开家庭大会,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陈可逸的婚礼?恩,筹备地都差不多了,是应该立即执行了。
但现场的气氛,怎么不太对头啊?
“冉妹妹,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先给二哥透个底?”陈可军完全没搞清楚局势,还想趁机勾搭一下冉冬夜,完全没有客气,一句“冉妹妹”,叫地是那样的自然,毫不做作,脸皮之厚,当真是达到了一定的境界。
“事态很严重,二哥你一会能不能支持一下我?”冉冬夜心里紧张地不行,想着多拉一个同盟也是好的,但她的这句话,却让陈可军产生了误会,以为自己的泡妞事业,成功在即了。
当即拍了拍胸膛:“放心,有二哥在呢,看看这宽厚的肩膀,天大的事情也能扛下来。”
“那好那好,就靠二哥帮忙说话了。”冉冬夜说了一句,更是让陈可军感觉飘飘然,都不知道自己的骨头有几两重了。
“今天把大家叫来,开一个家庭会议,是有重大的事情要宣布。”老爷子压抑着怒气,显得比较平静,对陈可逸说道:“你自己的事,自己说吧。”
陈可逸的事?那肯定是好事了啊。
“小逸啊,好事将近了,恭喜恭喜啊。”
“婚礼也都筹备地差不多了,我这个当大伯的,总算是没有撂挑子,勉强称职。到时候你得包个红包给我。”
冉冬夜一听,心里咯噔一声:陈家的人,果然已经在筹备婚礼了,夏冰的感觉是对的。
陈可逸也是一愣:这事自己还真不知道,家里居然背着自己,在筹备婚礼呢?
回想起这一阵子,种种怪异的现象,当时还觉得莫名其妙呢,现在一对照,原来如此:全世界都快要知道我结婚了,唯独我这个当事人不知道!
这个结论,让他的心里有些不爽:虽然大家族里的婚姻,都不需要本人cāo心,但也不带这样先斩后奏的吧。
“婚礼定好了?那好吧。”陈可逸这句话,让冉冬夜心里一沉:怎么回事,他要认命了。因为家族的压力,不得已而为之?
尽管已经无数次,担心过会有这样的结局,自己的父母也反复劝诫过自己:顶级豪门不是咱们这种人可以随便进去的,但自己还是想为了自己的幸福,拼搏一次。
但真正面对这样残酷的局面,才发觉自己是这样的无力: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平等,很多时候你拼尽了全力又怎样,不如别人一根小指头……
正在芳心大乱,黯然神伤之时,却突然见到陈可逸的手指,冲着自己的方向一指:
“婚礼照旧,不过,新娘得换人。”
神马?
在场的陈家人,全都目瞪口呆,个个都像是被雷劈了的表情。尤其是陈可军,脑子都快要被烧糊了:这尼玛的是怎么回事啊,有没有哪个好心的天使姐姐可以告诉我,哥是不是在做噩梦?
正准备泡妞呢,结果这个妞都快当新娘了。最崩溃的是,新郎居然是自己的弟弟,还幻想着让他牵线搭桥当媒人呢,结果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已经迅雷不及掩耳了……
“小逸,这是怎么一回事?”陈振天的表情最为惊愕,作为大伯,他把婚礼筹备的工作,做的井井有条的,也耗费了不少心力。就在大功告成之际,却突然被告知,要换新娘了。这是多么让人崩溃的事?
“说句实话吧,其实我跟夏冰,分手已经快半年了,只是碍于她的顾忌,一直没有对外宣布罢了。”陈可逸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大方地拉起冉冬夜的手,说道:“小夜跟我认识十年了,一直是我心中的最爱,我如果要结婚,新娘只可能是她。”
所有的目光,都在这一瞬间看向了冉冬夜,让她心慌意乱,六神无主。这些都是身份何等尊崇的人,单是一个,就让人感觉到压力巨大,不敢直视,遑论一起盯着的威势了。
还好有陈可逸的手牵着,让她感到一种厚实和安宁。觉得即便有再大的困难,跟他在一起,都能坦然去面对。
“胡闹,完全是胡闹!都要办事了,最后时刻反悔。这让我们陈家的脸往哪里搁?”陈可逸的二伯怒气冲冲地吼了一通,然后冲着陈振海夫妇说道:“你们当父母的,怎么也不说说,就任由你们的宝贝儿子,丢咱们陈家的脸?”
陈振海也是一脸茫然:“这件事,我们也是刚才知道的。”
哎,儿子的感情生活,做父母的也是方才知道,瞧这事闹的!
“这个臭小子,口口声声说要搞mín zhǔ,老头子我就给一个mín zhǔ的机会。”老爷子发话了:“你们大家都说说,谈谈自己的意见吧。”
“我的意见,规矩不能乱。”陈振天笃定地说了一句,表态很明显。
“我也是,坚决反对这个小子乱来。”二伯更不客气,话说得非常直白:“必须跟夏家的闺女结婚!”
接下来,陈可逸的叔叔伯伯们也都发表了意见,一边倒地反对陈可逸和冉冬夜。
这样的局面,完全在冉冬夜的预料之中,这段不被祝福的感情,让她心里很受伤,感觉像是千夫所指的坏小三,无地自容。
接下来,陈可逸的堂兄弟们,开始发表意见了。
大哥淡淡说了句:“我尊重家里的意见。”四平八稳的,说了等于没说。
陈可军根本不想发表什么意见,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看着他呢,不得不说两句场面话。
“二哥,你说了要支持我的。”冉冬夜轻声说了一句,殷切地望着陈可军。
呃,刚才牛逼吹大了,那宽厚的肩膀,天大的事情都扛得下来?
陈可军这辈子吹牛无数,但最忌讳的一点,就是在女人面前吹牛,被当场戳穿。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你小子倒是说话啊,平时唧唧歪歪的,现在就歇菜了?”陈振云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慌乱之间,陈可军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支持我兄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