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为回家而努力的御姐们
这刺jī实在是太大了。宁采臣虽然是个结过婚的男人,但`妻之间,在做房事时,实在是看到的有限。
可是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全是御姐们,还是赤身luǒ体的御姐。
大唐人物,果然是丰rǔ肥tún的大唐人物。
宁采臣觉得自己又让后世的影视作品骗了。谁说这唐朝人便都是大胖子的?
他只觉得自己身上气血乱窜,似乎是在寻找着突破口,上面下面,只要是可以冲出来的洞口,它们似乎随时都会冲出来似的。
这和上次在皇宫中见到的不同,一个是自己不是主角不说,而且和她们一比,皇宫的宫女们就是渣。
不行,不能想了,越想越受不了。冷静,一定要冷静。
“公子,吃的来了。”
突然,后面又传来声音。
回头一看,又是三名女子,蓝冰亲自带着。每个人只是穿着一件薄纱便走了进来,里面隐隐绰绰的,更是制jī。
不行,真的要留鼻血了。
想是听到里面发生了什么,蓝冰开口说道:“公子不要在意,让她们shì候你好了。”
得了蓝冰的指令,女子们更加热情起来。
别……
她们别看是女子,力气大得出奇。
突然,一个女子仲向了小采臣。
不要碰!
这是什么棍子,粗粗的,热热的,啊!硬了,好硬!喷东西了!
宁采臣这下是真的尴尬死了,有了娘子,还是让她们用手mō出来了,真是够丢人的。
那个女子还把手拿了出来,看了看,又闻了闻:“这是什么?”
宁采臣怎么回答?说你们把我mō出来了?
这时妙-善一下子冲了进来·张口便吸,边吸边说:“这可是好东西,男人的精华所在,吃了它·咱们会变得更加强大!弥补我们自身的不足,原本我们不能使用的法术,吃了它,也能用了。”
妙-善绝对是捣乱的,这又不是什么基因体质补药,怎么又有那么神奇的能力。宁采臣刚想训斥她。
她却欢呼一声,把小采臣叼了起来·含在嘴里。
“你疯了!”宁采臣想把她抓起来。
扑通,她却一头扎进水中,含着不放。
这样的待遇,就是不举男也受不了,更不用说宁采臣这个才拥有了两次与女子亲热的纯男人了。
然而这时,澡堂的天花板上,在屋瓦下突然旋转出现了一个黑sè的漩涡。
“快跑!恶魔来了!”蓝冰突然大吼道。
这些女子们立即撒tuǐ就跑,跑不了的·直接跪倒在地上。不,不是跑不了,是她们吓坏了·身子发软,根本就逃不了。水池中的女子们全都围在宁采臣的身边,渴求宁采臣的帮助。
妙-善也从水中出来,死盯着天上的黑洞,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呵呵!原来你们在这儿?”很快一只三丈高,头上长角的恶魔从黑洞中飞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自满得意道,“啊!好一个世界,这么多的食物!”
然后他又低头看着宁采臣:“小子·这是你给我准备的食物吗?很好!把她们献上来,本魔便饶你一命!”
“公子,不要!”众女立即吓傻似的哀求道,一点儿都不像是有法力的修真。
“公子,这是灭运魔,他们的话是不能信的。”
“住口!否则我先吃你!”
“呱噪!”宁采臣随手放出来自从这魔出现·便一直不断抖动,似乎是时刻准备击杀他的五剑。
“该死的凡人,一把破剑便想伤害本魔,本魔是无形无质的存在,人类的剑怎么可能伤害得了我。”
但是他的得意只进行了一会儿,便惊恐道:“不可能!人类的剑怎么可能杀得了我。不,它在吃我?不可能的?”
一切非人间的存在都是它们的养料,这就是五剑的特xìng。妖也好,魔也好,只要为它所克制,就都是它们的养料。
五剑的这种特xìng,也同时反愦给了幻道,否则一个魔神的道,哪儿是随随便便压制几天,便可以突破的。
正因为有了路,突破也就变得顺水推舟了。
在魔死了之后,天上的漩涡也消失了。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宁采臣问道。
看到魔物就这么让宁采臣……嗯,吃了?五剑的刺过去,魔物身上的组成便不断向剑中吸入。看上去实在是诡异。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们怎么也杀不死的魔,就这么让宁采臣的五剑杀了,甚至连反抗都做不到,这让她们更加有信心。也坚定了请宁采臣去她们世界的想法。
蓝冰就是抱着这个心思,走了出来。“公子,那就是入侵我们国家的魔。我们出来也是为了寻找可以灭除他们的真神而刚才那一只便是一直追杀我们的红魔。”
宁采臣仔细听着,还什么都没有说。
蓝冰却直接跪在他的面前,哀求道:“希望公子,不,真神帮帮我们,帮我们灭杀了这国内的妖魔。”
见蓝冰跪了,这些女子们立即跪了一地。
宁采臣还没有开口,妙-善问道:“那你们知道你们现在的小千世界在哪吗?”
她们摇头。
“那你们又知道开启你那一界的方法吗?”妙-善又问。
她们还是摇头。
不过她们却知道一点:“当年唐和尚走过,应该上面会有记载。”
妙-善说:“上面是有记载,但是西行之路,也叫生死不路,是要死很多人的。再说我也不想去西方。”
没有恢复的记忆,她只知道她极厌恶西方。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只是一种本能本能的厌恶。
蓝冰问道:“真神不能直接带我们回去吗?”
妙-善说:“各界碎片那么多,哪儿是想回去就回去的。找不到路,几十年都回不去是小,但是mí失在混沌中,那才是真的找死。”
左将军,一个英气勃发的女子问道:“可是只要有穿界石不就行了吗?”
妙-善不屑道:“你们那是幸运,竟然真的穿到一个世界了。如果穿到一半,神力消失了,你们早为混沌撕成碎片了。混沌是那么好过的?除了圣人,混沌就是生灵的死地。”
“那我们就回不去了?”她们有的人受不了这个噩耗,当场便呜呜地哭了起来。
妙-善说:“也不是回不去。”
“怎么回去?”
“努力修炼啊!当你们修炼到可以穿越世界了,你们当然便可以回去了。”
失望与震惊。她们需要好好静一静。
看到她们都沉默了。
宁采臣带着妙-善回了自己的房间,问道:“妙-善,你说的都是真的?”
妙-善夸耀道:“爸爸,我厉害吧!一下子留下了这么多的修士。不过我说的也是真的。”
她歪着头苦苦思素着什么。然后用水洗入一些皂角沫,指着这么一大盆水说:“爸爸你看,如果这盆水就是我们的世界,这些泡沫是小千世界,那么这些与我们世界相交的世界,我们可以轻易进入,但是这些没有与水面相联,而是飞到空中的世界,以爸爸的力量,恐怕还进不去。”
“那怎么办?难道不帮她们?”
妙-善偷偷一笑说:“有两个办法。”
“哪两个办法?”
“一是······爸爸,我记起了一个双修术,咱们双修吧!”
“不行!”白素贞就怕她恢复了修为,这才安排她在自己身边,自己又怎么会和她双修。“你是什么时候记起修炼功法的?”宁采臣担心问道。
“就在刚才,吃了爸爸的牛奶后。我突然记起人体中拥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而可以把这股力量引发出来的功法,便叫双修术。”
解释一下后,她又问道:“爸爸,你是不是心动了?”
“别胡说。”宁采臣脸红了一下。
“呀!”妙-善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爸爸,你不会是不行吧?”
“胡说!说下一个方法!”刚刚让人碰了几下,便出了。宁采臣实在是不想现在讨论这个问题。
“下一个办法,便是她们努力修炼了。也许一百年,也许一千年,她们可以回去吧!”妙-善摊了摊手,毫不在意说。
宁采臣皱了下眉。今天太乱了,刺jī边太大了,让他的脑子一时间没有办法冷静分析。
没有办法分析,他便开始引导精神力与祭炼的那页《黄庭内景经》融合。
放在这种时候融合是因为他完全不认为这页《黄庭内景经》有什么用?
但是一融合,他才发现《黄庭内景经》没有一页是没用的。这张以为没用的说明页,竟然是构建世界的基础法则,即,世界与世界的存在与关系的基础法则。
这一下,他立即收敛全部心神,全心全意融合起脱落下来的《黄庭内景经》散叶来。
在他这边努力做正事的时候,妙-善又开始搅风搅雨起来。
“哼哼!你们惨了!”
“怎么回事?还请上仙指示。”她们还没有把怎么回去的事理清,妙-善又跑来恐吓她们。
“还怎么回事?你们难道不知道男人最怕别人知道他们不行。
“什么不行?”她们不明白。
妙-善气乎乎说:“你们真是笨死了!男人那事啊!”见她们还不明白,更是生气说,“真是太笨了,难怪会连家都丢了。”!。
第362章、逃出来了
>第362章、逃出来了
看着一直好心帮助她们的妙善真的是生气了,她们也急了。如果一开始,她们还有意寻求别的真神救助她们,那么在见识了宁采臣轻描淡写便灭杀了一直以来她们的梦魇魔物后,她们便认定了他了。
什么事都怕比较。这些年来,她们在所谓的修真界,不是没有求助过大门大派。但是只看追杀她们的红魔依然存在,便知道结果了。
这样非形非质的魔,本身便是修真的天敌。天魔、心魔……这一个个的,哪个不是修真们最怕遇到的。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这可不是说笑的。
不是迫不得己没人愿意招惹它们,更不要说她们那个世界现在全是这些东西了。
穿到另一界,只是为了救助一帮素昧平生的陌生女子。修真界做出的选择,只看她们跟宁采臣来了,也就不用做更多解释了。
现在听妙善的意思,她们好像做了什么,惹恼了这可能是她们唯一的救星后,纷纷说道:“还请仙告知我等做错了什么?”
“仙,咱们国内一直全是女子,实在不知男子的忌讳。”
……
她们的解释,让妙善气得直抓头皮。这世还有这么笨的女人,连男人与女人的曲别也不知道?
可是没办法,就像她们说的,她们是女儿国来的,国中本来就没有男子。
“那你们交给修真者的姐妹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他们要的啊!”
妙善又要发火,但是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为这事生气太不值了。“那他们为什么讨要?”
众女看了看,小心回答说:“是因为我们漂亮?”
“这,也对。然后呢?”妙善引导她们。
最终的结果,妙善是明白了。她们完全没有男人的概念,就连当年留唐僧也只是因为唐僧长得好看。什么男女房事?别逗了,你问女儿国的女子这事,简直是在浪费时间。这就和询问大男人,是什么感觉似的。
唉!要把这么一帮人调教到能用。
妙善知道她得先从男女差别讲起。这调教之路,是任重而道远。
宁采臣根本不知道妙善在干什么,他现在正全心全意吸收世界存在法则之基。
初接触到法则,一时半会儿实在是很难消化吸收,因为解释就这么少。这就和你在看“112”一样,一目了然,但是这就是全部吗?显然不是,不然也就不需要数学家去证明了。
宁采臣现在也是,虽然有了这一线生机的世界建立基础理论,但是吃不透,就依然是幻术,而不是幻道。
甚至宁采臣明明就是知道世界构建成功,他便是界主。这是一种类似掌中佛国的力量,但是绝对不同。而这不同不处,便是他的难处。
悟不透,吃不明,你永远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公子,宫中来人相请。”
反正也是悟不出来,宁采臣也就走了出来。
一看,来人竟然是云裳。“云女官,这次不知有什么事?”
她很急,没有多做解释,只急急说:“宁大人快一点,是娘娘找你。”
“哦?娘娘找我所为何事?”
“我也不知道,总之你快点就是了。也不知你是图个什么,怎么住在这么远的地方?想找你都极不容易。”
云裳对郑贵妃绝对忠心,她这么急切,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从宁采臣的桃花庵到皇宫绝对不近,但是再远,也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
宁采臣的马车是特制的,虽然不是修真的法器,但是粉衣的手艺,让它日行千里还是办得到的。
马车是好东西,限制速度的反而是马,不过就是这样,紧赶慢赶,也不过才花了半个多时辰。
“娘娘,不知你召臣来,所为何事?”
匆匆进了宫,郑贵妃却歪躺在一张大椅,什么事都没有的说道:“我,不,本娘娘没事啊!”
“可是娘娘你不是半个时辰前还抱着头,说让赶快找宁大人来吗?”云裳急急进言道。
“哦?是了,是有这么回事。”她恍然想起来说道,“对了,宁大人,你出的滴血认亲的主意似乎不灵。”
宁采臣撇撇嘴,原来是为了这事啊!“回娘娘,太子身边高僧环绕,这法子自然是不灵的。”
“哦?你是说他们动了法术?这世还有法力高深者……”她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宁采臣。
她穿着实在是暴露,似乎是在刚刚洗完澡似的,身只披着一件轻纱,里面是件肚兜。
这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个的,全都回到了大唐不成,怎么一下子全变得这么开放?还是拿我不当男人?那么快就射了,实在是……
他不想下去,太丢男人的自尊了,没有抬头,立即回道:“娘娘不是知道吗?娘娘一身的佛力又有进步,显然是修为有了进步。”
“哟,你能看出我身的佛力?”她甜甜笑道。
“是,娘娘。”
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了,怎么可能还不认得。咦?怎么《黄庭内景经》还在动?
“原来是这样,你回去!”
宁采臣没有抬头看,否则他一定会看出,郑贵妃那种杀,还是不杀,所特有的表情纠结。
“是,娘娘。”宁采臣没有耽搁,转身就走。穿得太清凉了,而据他所知赵佶可不是喜欢给别人看自己老婆光屁股的人。
“娘娘,你真的没事?”云裳担心道。她去之前,郑贵妃痛苦的样子绝对不像是假的。
“说没事就没事,你退下!”她不满发了火。
“是,娘娘!”
等所有人都退下,她一个人跪在地,泪流满面道:“多谢姐姐救命之恩。不是姐姐给了我再生的机会,说不定这世间就没有我了。”
“你到底是什么妖魔?怎么敢占据本娘娘的肉身?”一个声音从她身体中传出,仔细听,这绝对是郑贵妃的声音。
“哼!娘娘,咱们可是老相识了。不是你找人做了佛塔镇住我,我早就夺了你的身子了。佛又如何?我不过是稍稍改变了法力运行,还不是出来了。”
“是你!”郑贵妃想起来了,“当年就是你害得本娘娘卧床不起!”
“哟!记性不差。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没有直接夺你的肉身吗?你还真以为那和尚法力无边。是了你的身,才发现你的肉身太差,根本承受不住本姑娘,所以本姑娘才留了让你修炼的信息,不然你以为就凭你,这么快就可以筑基吗?”
“什么?是你?”郑贵妃慌了,是真的慌了。
一直以来,修真都是她最大的底牌,这是她拥有的最强力的反击手段,但是现在却有人告诉她,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妖魔的诡计罢了。她如何能不惊,能不怕。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听到郑贵妃慌乱无神的声音,她笑了,得意得咯咯直笑。
拥有批改奏折权力的郑贵妃,自有一股位者的气势。而这样的人,突然变得像个蝼蚁一样,颤颤发抖。对她,自然是件高兴的事。
太高兴了,仿佛这些年来的委曲终于发泄了一些似的。
姜子牙,你毁我道行,灭我元神。这笔帐,本姑奶奶非和你好好算算不可!
椒园中是她得意的笑声。
宁采臣耳朵很好,他自然是听到了。
他甚至在想:似乎娘娘真的很高兴,如果我现在提出让她把这塔送给我,不知她会不会同意。
我是没看出这塔好在哪,但是家中却有个炼器大师在,说不定她能看出来些什么,只是可惜她来不了这皇城,皇气太重。
次大相国寺的和尚一口气超渡了那么多的冤魂,倒使得这皇城的皇气又重了许多。
“宁大人,宁大人。”云裳赶了来。
“是云女官,有什么事吗?”
“宁大人不要怪娘娘,娘娘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怎么回事?”
云裳本来是为了缓解宁采臣的不满,但是她却不知道她越说,反而是有意无意把宁采臣往另一条路引。
“娘娘本来是打算在太后大寿后,再提太子的事。但是今天正好官家来了,娘娘实在没忍住,便旁敲侧击了一番。谁知官家为此勃然大怒,还打了娘娘。”
“你是说滴血认亲还没有开始?”宁采臣注意到一处不解。
“是的。”
这就奇怪了。验都没验,那她刚才那段话便是牛头不对马嘴了。现在这笑声……
噫!不会是这郑贵妃是个爱好者?挨了打,还这么高兴。
宁采臣打了个冷战,立即说道:“云女官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就行了。”
解释了,云裳也没有强要送。她还要去照顾郑贵妃,她总觉得郑贵妃哪儿不对劲。
可惜她显然是不知道她这番解释后果的。
只见宁采臣离开后,一下子打了个寒颤,自言自语说:“最近的女人都疯了。看来这椒园今后一定要少来了。”
不是他想往这方面想,而是他最近的经历不得不这样想。
宁采臣可不知道他这样想会带来什么后果。他只知道这接触女人越多,这不正常的越多。
第363章、周邦彦的道歉
上回说到宁采臣觉得这女人不正常了,这让他想到了家中的jiāo妻。
因为从哪儿看,她都是正常的。不是妖,是人,是其一;与程小蝶、妙-善、冯素贞,以及刚刚的郑贵妃…···
他觉得为什么后世人们要说,好女人要尽快下手了。
今天看来,这是至理名言。如果不是再撞见他的话。
“宁大人,真是太巧了。”周邦彦热情道。
“是,是太巧了。”宁采臣如果说这世界第一怕遇到的是哪个,恐怕这周邦彦不是第一,也得排到第二。因为每次遇到他都是太倒霉了。
所以宁采臣只想与他打个寒暄,然后便离开。
但是他这样想,周邦彦却不是这样想。他极其热情地拦住宁采臣说:“宁大人,在下几次三番给大人惹来一身麻烦,实在是对不住了!”说着一揖到底。
狗日的,你还知道啊!道歉就不用了,赶快把路让开。这是黑化的宁采臣在吐槽宁采臣本人却说:“周大人过虑了,这人总是有走霉运的时候。”
周邦彦一拍手,高兴说:“大人说的太对了,在下觉得自己最近不倒霉了,所以才来找宁大人。再加上刚从道观念了经回来,我觉得我肯定不会再倒霉了,这才来找大人。”
“你找我有什么事?”
“自然是关于大人的事了。走,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
关于自己,宁采臣倒不介意听听,但是和周邦彦一起,他迟疑了。
周邦彦见宁采臣不走,立即又说:“宁大人放心,这次绝对不是去师师姑娘那儿。这下你放心了吧!”
想了想,似乎这汴京城,能惹的不能惹的,他全惹了。好像也没什么倒霉事了,卮现在也够倒霉了,家里…···他实在是不那么想回至少在找到男人早泄的自尊前他不是那么想回去。
他们找了一家酒肆,上了二楼,叫了雅间,没有一个人可以打扰到他们后。宁采臣才问道:“到底什么事?这么神秘?”
周邦彦吃了口酒,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宁大人,你是不是得罪了高俅高大人?”
“怎么说?”有这么快吗自己揍了高衙内的事。
周邦彦没有回答,再次问道:“宁大人可知为什么咱们这次还不够一个月,便回来了?”
“为什么?”
“说起来,这事咱们还要感谢宁大人。”周邦彦神秘道。
“感谢我?”
“是的。大人还不知道,这事就从大人得罪高太尉说起····…”周邦彦把整件事说了一遍。
宁采臣一听,惊讶道:“就为了这事,他就让咱们全都去做道士?”宁采臣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做道士还有这个前因后果在里面。
“可不是。”周邦彦一拍手义愤填膺道,“所以民间才会叫他们六贼。要不是官家发现了,咱们现在还在念经呢?”
“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笑了。“这事要感谢宁大人因为上次的牢狱之灾,官家过意不去,选在下做了这随shì官。”
难怪他笑了,这随shì官虽然官帽子不大,但是由于是和官家在一起,炙手可热得很。
仅仅为了这事,他便应该请自己吃酒。
看来他真的转运了,宁采臣也就放心了。
放开xiōng怀,热闹起来。
周邦彦问道:“宁大人,你是怎么得罪这高太尉的?这高太尉据说一直都是不曾难为咱们士子的。”
不是不曾是不能。
首先,这是个不杀士大夫的朝代,以高俅的权势,他根本就不可能杀了自己。
其次,也是最主要的,高俅的出身限制了他。他那样的出身却得了这样的高位,有谁不眼红,又有多少不盯着他出错。如果在这种时候,他把一个士子往死里整,那他才是真的不想活了。
别忘了这大宋的士子们可是极有血气的,不然也不会有十万军民随国陪葬的历史了。
不过他虽然整不了自己,但是他既然出手了,宁采臣也不会客气。“唉!其实我得罪的根本就不是高太尉,而是高衙内。”
“怎么说?”
宁采臣就把高衙内调戏良家fù女,然后他仗义出手的事说了。当然,他没有说那是林冲的家眷。文人他整不了,林冲可就简单多了。
既是接下来,便没有半途而废的理由。
这一听,周邦彦同仇敌忾,愤愤不平道:“这还了得,不过是一街头混混,竟然敢欺到朝廷官员身上。不行,明日我非报与官家不可。”
他这么“仗义直言”,宁采臣又怎么会不答应呢?反正是高俅先出手的,他又不是正人君子,以德报怨那是什么。
有了这么一出,两人的关系一下子融洽起来,喝到外面华灯初明,二人这才开始结帐。
下了楼,酒肆下,大厅正中却摆了一个个坛子,坛子很大,一米五左右高。每个坛子上都坐了一个女子。
“这是什么?”宁采臣是第一次见,很是好奇。
周邦彦正好听见,乐了:“宁大人看来真的是极少逛这些风月场所宁采臣说:“怎么说?”
周邦彦说:“这是咱们汴京最有名的录事推酒了。”
“录事推酒?”
“大人不会不知道这推销酒水的风月录事吧?”
“哦,是这个啊!这个我当然知道。”宁采臣想起大宋的酒税笑了笑,一千多万的酒税实在是惊人。“可是她们坐在酒坛子上做什么?”
周邦彦yíndàng一笑说:“当然是做那事了。这酒瓮你也看到了,一瓮便是一二百斤。她们坐在上面,也就是谁买下这酒,她们便陪哪个过夜。”
“我嘶这也行。”宁采臣差点把后世口头禅也骂出来了。
后世有个笑话是说广告的,那是一辆自行车,很漂亮,一个顾客买了之后却发现没有灯,问商家道:“你这广告图纸上明明有车前灯,为什么我买了却没有。”
商家说:“我这广告图纸上还有一位美女,难不成你买个自行车,我这还要搭上一个美女不成?”
当时,宁采臣看了,也是笑了笑,便算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现实中还真有,买商品,搭个美女做赠品的。
周邦彦得意道:“别急,还有呢。”
果然看到一个老鸨子走了进来,看这么多人围着看,她夸赞起……不是商品,不是酒多么多么好喝,多么多么爽口。她夸赞的是姑娘。
“我这儿的姑娘,**要翘。翘起来,才有mō头吗?”
围看的顾客听了,连连点头。
她又说:“第二点,腰要细。”还比了个美丽的细腰。
“第三点,也就是最重要的,知道她们为什么坐在坛子上吗?”
老鸨子手捏兰花yín笑道:“她们我可是从小便让她们坐在坛子上,两tuǐ分开,只中间那块肉嵌在里面,这日积月累的积血啊!她们那儿啊!是柔中带软,软中带硬。那滋味啊!”她指着周围的顾客,吃吃笑着。“好了,好了,卖酒了。这一瓮谁买?”
我挑!我总算是知道这大宋的酒税为什么会这么高了。
这简直比后世的陪酒小姐还厉害。
后世陪酒小姐那是为了卖酒舍身。这是什么?卖了小姐,再搭上一缸酒?
也就是说酒反倒成了赠品啊!
宁采臣无语摇头。后世那个卖自行车的,要是也这么干,非卖疯了不可。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周邦彦说:“宁大人,你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宁采臣连连摆手。
“宁大人,你害什么羞?你该不会没试过女人的好吧?”周邦彦说。
宁采臣只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因为他又想到了今天的糗事。
周邦彦却惊讶道:“不会吧!还真没有。好!今天为了赔罪,就由我请宁大人了。”
“不是,我有娘子了。”宁采臣立即拉住他,解释说。
他却不信,反而说道:“宁大人放心,我刚刚才领的薪俸,再加上官家的赏赐,我还请得起。最漂亮的一坛,一百两我要了。”
宁采臣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他在大宋朝打工开薪水的日子,而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了。
要是上一世,他是一次都没有忘记过。
到底是心态不同了。
这周邦彦真是有心了,张口便是一百两,这与他没为官时,真的没法比。大宋的俸禄真的就这么高?
不过再高的薪俸花在这,怎么说,太不值了。“周大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实在是……”
不等宁采臣说完,他便说:“宁大人,这是下官赔罪的心意,你若是不接受,那就是看不起我!”
你才是看不起我,好不好?哪怕你要请客,也等我多练几套瑜伽后再说,这一碰就泄可是个病,不治不行。奇怪了也是,为什么以前在双儿那儿就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不会是去了那个奇怪的“修真界”的后遗症吧?
这时,突然有人插话道:“哼!曲曲一百两,就想买下最漂亮的?我出二百两。”
声音的主人极其不屑,仿佛周邦彦真是个土包子,与他多说一句都丢死人似的。!。
第364章、霉人一个又一个
第364章、霉人一个又一个
声音的主人实实在在是打个周邦彦个大巴掌,就在脸上。
宋朝1两银子的购买力在此时约合300人民币,也就是说这一次周邦彦整整拿出了三万块来用来请客。
这绝对是笔高消费,就是现代也是。
一口气拿出这么一笔钱来,他绝对是值得自豪的。昂首挺胸的样子,就像是骑了一匹高头大马,而他就是这匹马的主人一样。
但是现在他却是突然让另一个大款,一把把他从这高头大马上抓了下来,打了个鼻青脸肿不说,更是狠狠踩进了泥土地里,只露出个脖子来,狠狠地打脸。
“谁?是哪个敢和本大人抢!”好吧,他承认以他的薪俸不是拿不出更多的钱来,但是若是拿了,他今后的日子可要过得艰难了,吃糠咽菜也不为过。
这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但是没关系,没钱不要紧,他还有权,谁让他是个官呢?
“哟!当官真是了不起!买不起,便硬抢不成?”对方继续发出嘲讽的声音。
“当官……”周邦彦突然就像是一只卡了脖子的野鸭一样。
宁采臣一看。得,圆圆胖胖的脸蛋,不用猜也知道他是谁,琼林宴上,他们都见过。
开口讥讽的那人,宁采臣也认识,正是高俅。也就是说今天是高俅带赵佶来**,找新鲜找刺激的日子。
难怪话说了一半,周邦彦就成了让人卡住脖子的野鸭。
知道吗?看到赵佶出现,宁采臣突然觉得说不定这周邦彦真的不再倒霉了,没看到这一下子便省了他一百两的开支。
看到是赵佶来了,周邦彦再顾不上老鸨子渴望他加价的样子,立即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大官人,你怎么来了?”
高俅一瞪眼不屑道:“怎么?光许你来,大官人就不能来?你看看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官员的样子,刚刚发了俸禄便来这种地方。实在是丢了朝廷的体面。”
宁采臣走过去的脚步顿了一顿。
这高俅是傻子吗?也不看看他身边带来的是哪一个。你自己带着赵佶来这种地方,还说这种话。你看看我们大宋天子脸黑了下来。
唉!天子也是要知道对错的,来这种地方,他本来便在心中有一个对与错的天平。
只是没办法,这真正的文人最色了。哪一个不是掂花惹草的,而赵佶更是这时代顶尖一流的文人。那种猎艳风流的心,他比任何人都不次。根本就是捂也捂不住的冲动。
什么都不说,藏着掖着,哪怕是层窗纸,对他也是个颜面的遮掩。
可是高俅这是在干什么?
是,他是仗着一品的身份教训下面的小官。是,大宋朝也是规定了朝廷官员是不能来这烟花之地的。但是你也要选个别的时机。
这大老板都来了,你还这么做。你这不是指着秃子骂和尚吗?哦,官家是信道的,那就是指着道士骂牛鼻子。
总之,官家是极为不痛快的。
真是报仇的机会说来就来。
宁采臣上前两步,故意行了下官见上官之礼,说:“高大人,我们来的只是酒肆罢了。这本朝似乎没有规定朝廷官员不能吃酒吧?还是说朝廷又有了新的章程,在下人等不知道?”
高俅一听,就想开口把宁采臣也训上一顿。
“哼!”赵佶什么兴致都没有了,气得怒哼一声,转身就走。
这时高俅的脸就好看了,简直就像是死了亲爹一样,腊黄腊黄的。显然他这时也反应过来,他刚才的话有多么冲动,多么不合时宜了。
“大官人。”哪儿还顾得上再训斥宁采臣,飞快地追了上去。
他那双脚,绝对是踢球的好脚,盯人追人,自然是一流。
周邦彦满头大汗,到现在他扑通扑通直跳的小心肝也没有完全安静下来,看到身边的宁采臣,不好意思说:“宁大人,看来这次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请个酒都能遇上这样的倒霉事,周邦彦自己都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受了什么霉运临身,不然怎么会这么巧,而且还是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宁采臣却笑了笑说:“这没什么,我倒是觉得今天不算倒霉。”
“是是。”现在周邦彦的酒是一点儿酒劲都没有了,全都醒了。现在只要是宁采臣不怪,那他就不算霉到家。总比请了酒两边不讨好的强。
高俅他们跑了,老鸨子这下傻眼了,这二百两就这么没了,她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不得不转向周邦彦问道:“这位大人,您看您的一百两还出吗?”
这最贵的跑了,就是不合规矩她也顾不上了。
人是给宁采臣找的,对于要不要,他自然要看宁采臣的意思。宁采臣却看着他说:“你还有这兴致吗?”
兴致?吓都吓饱了,哪儿还来的兴致?
周邦彦刚刚想说,不要了。突然,刚才走了的高俅和赵佶竟然掉头又回来了。
看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显然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周邦彦上前问道:“大官人,发生了什么事?”
老鸨子见他们回来,立即喜上眉梢:“两位官人,怎么样?还是咱们这儿的姑娘好吧?就知道你们舍不得离开。二百两啦,现在是二百两啦,还有更高的吗?”
有了这转回头的赵佶二人,她显然已经不打算收周邦彦那二百两了。
高俅低声说:“有刺客。”
“什么?”周邦彦想大叫,却让高俅一把按住他的嘴。
“不准叫!万一把刺客引了来,你担的起吗?”
“那怎么办?”周邦彦不叫了,却更害怕了。这可是刺客,太危险了,太倒霉了。
赵佶抿着嘴,他这个最讨厌不和谐了,但是偏偏便遇到了这不和谐。这世上还有比刺杀一国帝王更不和谐的事吗?
他抿紧嘴,一声不吭,脸上阴睛不定,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老鸨子可不知道这儿他们正为刺客发愁,哪儿还记得什么二百两。
他们不记得,老鸨子可忘不了两百两,这又不是什么花魁大会,上哪儿找去。她手下的姐儿,除了那些红牌子,平日里也就是一两就成。
“好!两百两,归这位大官人。”见没有人再加价了,老鸨子痛快地宣布了姑娘的归属,直接把人往高俅身上推。
“你这是干什么?”今天一点儿都不顺利,连刺客都出现了。高俅哪儿还有这些心思,逃命才是真的。
老鸨子见高俅不想认帐,立即翻了脸。“哟!翻了牌子,你想不认帐不成?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娘在这……”
老鸨子张口而出的话,实在是难听,根本就入不得耳。
只关注美,只想着和谐的赵佶说:“把银子给她。”
高俅自然不会不听赵佶,立即把银又付了。
得了银子,老鸨子这才转怒为喜,有意说上些好话,见人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也就不讨这个没趣,转头又夸耀起她的姑娘来。
“怎么办?这下怎么办?”高俅急得团团转,六神无主,只会问怎么办?
周邦彦更不用说了,这刚刚做上官,官威还没有抖起来。哪儿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双腿发抖,没有趴在地上,已经是因为赵佶在身边,不想失了这印象分。
反倒是赵佶,虽然脸上阴睛不定,但是至少没有像他们两人这样不堪。
最镇定的反而是宁采臣,没有妖气,也就是说刺客只是普通人。也是,现在赵佶身上龙气正旺,哪个妖魔鬼怪胆敢来刺杀他。
既然只是凡人,那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如果我把军队调来……”
高俅还是有些担当的,害怕之余,也开始思考怎么获救。
周邦彦一听,立即问道:“大人要去调军队吗?”
高俅的话不过是一种求救时的自言自语,他并不是真的想去调军队。这刺客就在外面,谁又知道会不会撞上,一刀杀了,这才冤枉到家了。
高俅绝对是不想去的,但是随着赵佶的目光转了过来,他不得不立即想办法。就是真调军队,也不能自己去。他把自己身上的令牌一摘,往周邦彦手中一送:“你,立即持我令牌调本司兵马来。”
高俅这是六月债还的快,你周邦彦不是说调军吗?好,那就你去。他这才是真正的小人,一刻都不耽误,马上就把仇报了。
又立即为自己找了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大官人就由我来保护了。”
周邦彦一听,立即瘫在了地上,他再也控制不住也的双腿。
他不是想躲,因为在场人中,他突然发现他的官职竟然是最低的,也就是说高俅抓了他的差,他连个替代的人都没有。这样一想,他吓傻了,真的是吓傻了。这双腿就和灌了铅似的,一动都不了了。
他的表现,赵佶实在是不满的很。
而这一切全都落在了宁采臣眼中。此时此刻,宁采臣不得不承认这个周邦彦和历史上的那个家伙半斤八两,一样霉。
就他现在的样子,别说去求救兵了,能爬出去,都不错了。
唉!帮帮他吧!虽然这家伙实在不成样子,就当是在刷好感度吧!
“大官人,刺客向咱们这边来了。”宁采臣看着窗外说道。
“什么?”高俅与赵佶一看,真是他们。看他们能来,估计侍卫们是凶多极少了。
高俅急了,忍不住推了周邦彦一把:“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求救兵?”
“大人,下官,下官不行啊!下官的脚实在是不听下官的了。”苦苦哀求,他的样子实在是糗得很。“对了,宁大人,宁大人可以。从刚才到现在,宁大人一直是镇定自若。他,他一定行!”
我切!这混球又把事情安在了我身上了。这和琼林宴上是多么相似。
这时,赵佶仿佛才注意到宁采臣似的。“宁爱卿……”
赵佶没有说出来,但是这意思大家都懂。
老实说这刷赵佶的好感度,绝对抵得上刷周邦彦这个反复小人要更好。赵佶虽然做皇帝不行,但是这人极念旧情。
刷了他的好感度,简直比得上后世的免罪金牌了。而且宁采臣就不相信这大相国寺还能再推出一个罗汉来送死。
想了想,怎么都不觉得会刷亏了,宁采臣刚想应下,却又立即停下。“大官人,就是臣去了。这一来一回,恐怕他们也找到大官人了。”
这一下,赵佶也急了:“这怎么办?难道……”
“不!陛下洪福齐天,不会有事的!”高俅安慰他道。
“那高卿家可有办法?”赵佶眼中一亮,以为高俅有了办法。
高俅……没有办法,真的。他只是拍马屁拍习惯了。现在官家有难,他又岂会不拍。他也不知道随口一句马屁也会让抓了差。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是不能说没办法的。灵光一闪:“对了,大官人,可以让他们穿上大官人的衣服离开,这样刺客便会以为离开的是大官人,刺客便会追寻而去,大官人也便脱险了。”
赵佶听了,立即转向宁采臣二人:“二位卿家,此次事了,本……本老爷绝对不吝赏赐。”
说是二位卿家,但是站都站不起来的周邦彦是不用指望了,只看着云淡风轻,一点儿都不怕的宁采臣。
宁采臣却对高俅说:“高大人是白痴吗?”
“你!”高俅是生气的。对刺客他是没办法,但是这不等于你一个小官可以这样骂我。
宁采臣不等他还口,继续说:“这换衣而行,首先是要对方不认得大官人,但是他们既然是来行刺,你觉得他们会不认得吗?”
高俅连反驳都做不到,宁采臣便继续说:“再说了,看他们人手不下十个,我们又能引走几个?两个?还是五个?”
不是宁采臣看不起高俅,他这个太尉,也许踢球是一把好手,但是真的与刺客对决,刺客让他一只手,他都不是对手。
“那怎么办?”
救兵来不及,引又引不开。他们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你说,这“太平盛世”的,怎么就这么多的刺客。
太子刚遇刺,这又遇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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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喜欢听
第365章、喜欢听
难道朕真的要死在这儿?
没有他赵佶,这大宋朝不就没有了吗?这福宁殿不就没有吗?这皇城、这东京、这黄河、这几重天庭、万里平壤不也没有了吗?
朕不是真命天子吗?为什么没有救驾的勇士出现?
“宁大人,你一定是有办法的对不对?就是程捕头都拿你没办法,你一定可以把我们藏起来的。”周邦彦不想死,他这才过了几天的好日子,所以他想到了宁采臣的神奇。
天牢之中,说没有就没有了。现在他也一定有办法。
宁采臣拍了拍他,看着望着自己的三人,说:“现在的办法便是先藏起来。”
“藏?怎么藏?他们一会儿便能找到这里来!”
“哦?那高大人又有什么好办法?”
只这一句便堵死了他。没有办法,他说什么都没用。
周邦彦更是嚷嚷道:“对!宁大人一定可以的。上次程捕头都找不到宁大人。”想到了宁采臣的神奇,周邦彦觉得自己身上也有力气了,脚似乎也走得了路了。
高俅反驳不了,宁采臣这边又是二比零,赵佶自然也就听他们的。
不用赵佶询问,周邦彦在不那么害怕了后,还是很有眼力劲的,否则他也不可能在赵佶的身边呆住。“宁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这话正问到好处,赵佶满意地点点头。他是赵佶,是官家,就是逃跑也得是别人说,他是不能主动开口的。
如果宁采臣有读心术,一定会说:怪不得这傻叉在传位一年多后,还能让金人逮住,原来是这样啊!
宁采臣说:“上楼,去楼上雅间。”
“好咧。”周邦彦现在是极有信心。宁采臣给他的印象太好了。
第一次,宁采臣是成功地吸引走了程小蝶的仇恨,解救了他出苦海。
第二次,是进了大牢。可是他呢?是挨了揍,但是却也获得了在官家身边的机会。
有了这么两个成功的例子在,再加上他所知道的宁采臣的神奇,自然也就不再那么怕了。
周邦彦不怕了,连带着赵佶他们也胆壮起来。这样的东西是可以传染的。
他们是不怕了,可是人家姑娘是怕了。
是,他们是瞒着姑娘在窃窃私语,但是却是这样,人家姑娘越是害怕。
你想,一个初接客的姑娘,本来是抱持着先接一个客人试一试的念头,但是转眼间,你们这四个大男人窝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同时一起上了楼。
人家姑娘会怎么想?会不会害怕你们要一起?二百两银子啊!按她们小姐妹的说法,至少得接二百个客人才能赚到的。
这四个男人要是一起……
“妈妈!”没有办法,她只能向老鸨子求救。
老鸨子看了看他们四个,说:“没事的,去吧!”
在收益与损害之间,老鸨子还是决定做这单,大不了就让姑娘多休息两天是了。只是这四个人一起,还是让她多看了一眼。
姑娘即使怕,但是在老鸨子发了话,她也不敢不从,否则有的是收拾她们的方法。既然出来接客了,她们自然也就是训练好,听话的。
进了房间,一张大桌子,旁边四五个凳子,是一目了然,怎么看也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高俅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有两步。”
宁采臣正说着,便有店家进来。“大官人。”
先是行了礼,然后便拉开屏风,墙一样的屏风后,却有一张大床。
这姑娘们帮酒肆揽客,也不是白揽的。你总得给人家一个躺的地方吧!
而这屏风一挡,你就不能说人家是酒肆妓寨联营。这和后世的什么天上人间,是一个道理。
“小二,再上一桌好酒菜。”宁采臣吩咐说。
“好咧!马上就来!”这样的客官最喜欢了,姑娘身上已经花一笔,这酒菜算是添头,多赚的。
“对了,这钱你找这个高先生收。”宁采臣一指高俅说。
高俅不满道:“凭什么是我?”
话没说完,他便明白过来,这遭刺杀的是官家,而他是陪在官家身边的人,不找他付,哪一个付?官家吗?
“好,我来付。”明白了这个道理,他答应得很是痛快。“钱,我是付了。现在你说说怎么让我们,不,让官家逃出去吧!”
宁采臣说:“两个,一个是在这儿和姑娘扮亲热,不能让人看出不妥来。第二个吗,便是钻床底了。”
看看姑娘,再看看床底。
赵佶问:“就只有这个方法了吗?”
他知道与姑娘扮亲热,恐怕是没有他的份了,但是这穿床底。开什么玩笑,他可是这大宋的官家。
办法当然有。
宁采臣看看赵佶。最好的办法可是带你杀出去,以自己的本事,他们绝对不可能伤得到人。
但是很可惜,谁让你是赵佶。赵佶可是后来在金兵围城,别人让他上城鼓舞士气都会因为太危险,而生气的人。
从刺客丛中杀出去?这不是刷好感度,而是刷讨厌度了。
所以宁采臣摇了摇头:“大官人,没有别的办法了。谁让咱们四人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呢?”
赵佶听了只是摇头,这个答案他可以接受,而且也不会生气。谁让他就是这么一个心软的人,对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他总是能站在他们的角度去想。武人就不行了,武人喜欢打斗,这是他最讨厌的了。
看看他们四个,两个翰林,就是高俅这厮也只是踢球厉害,踢人他不行。
唉!
赵佶无奈地摇摇头,只好是钻了这床底。
一看赵佶钻了,虽然高俅极想留下扮嫖客,但是赵佶一钻,他立即趴在地上,仔细用衣袖清扫着这地上的灰尘,献殷勤说:“大官人,你慢点,待我把这扫干净了,您再来。哎哟,这儿真脏,也不知多久没打扫了。”
宁采臣上前,二话不说,一脚便把他踢开。“你是白痴吗?”
“你干什么?”
“这哪儿都不干净,单单这床下干净,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有人钻在床底下怎么着?”
高俅一看,可不是,这掸出来的灰,就是他也能看出来。
“高……高先生,不用了,这点苦,朕还受得了。”赵佶一双画眼比高俅更能注意到画面的和谐。
这样一掸,实在是太明显了。
弓下身子钻了进去。宁采臣说:“还有一个工作是扮嫖客。”
“宁大人,这个我来。”周邦彦主动请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做多么伟大的事是的。
赵佶钻进去了,高俅准备穿,却停了一下,拿眼直盯着宁采臣瞧。就连赵佶也探出一双眼来,直盯着宁采臣看。
宁采臣笑了笑说:“好吧!这个工作就交给你了。”走到高俅身边说,“高大人,请吧!”
“哼!”高俅有些生气,又有些得意得哼了一声。
床下很快便多了他们三个人。
老实说,这古代的床还真是很高。大家蹲着,依然不觉得挤。
宁采臣把床单放下,正好遮个严严实实。
“哼!主辱臣忧。你都害得陛下蹲了床底下,却一点儿羞愧都没有吗?”
咦?高俅这厮准备打人背黑锅吗?
宁采臣想也没想,立即说:“似乎这汴京的安全是归你管吧!太尉大人。”
“你!”这一下正中红心,高俅急了。
陪着皇帝遇刺客,这是倒霉。没人会有过错,但是这宁采臣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吃了炸药了?这么害人!
“别你了!”宁采臣不甩他,撩开床单对外面的周邦彦说,“你们认真一点。不是叫你们吃酒的。这床单你们得滚一滚吧!”
周邦彦和那个姑娘真的是相敬如宾,比夫妻还夫妻。
“宁大人,这不好吧!”床下面就是皇帝,他是真的不敢在皇帝头上滚床单。
宁采臣看他这样,立即就急了。这倒霉的皇帝就在身边,幻道施展不开。周邦彦再演得不像,还有什么理由不让不家发现。
宁采臣立即从床下钻了出来,把他拉到一边说:“你干什么,你演得好不好,关系官家能不能获救。”
这时,房门推开了。是老鸨子,她笑着走了进来。“两位官人还好,你们可不能一起欺负我这女儿。实在是放心不下,我这才进来看一看。”
一边说着,一边还在寻找着什么。
“妈妈在寻找什么?”
“哦-我是觉得奇怪,怎么不见另外两位客官?”
“他们回去了。若是没事,妈妈就走吧!”
“好好。哎呀,别推我啊!”
“一路走好!”
关上门。
那姑娘不解道:“二位官人,那两位客官不是在……”她指了指床下。“官人怎么说回去了呢?”
“嘘!”宁采臣说秘密地说,“他们两个就是喜欢听,不喜欢来真的。你知道这是很伤男人自尊心的。”
姑娘想了想,还真信了。
床下的高俅气得个半死,真想冲出去好好教训一下宁采臣。
竟然说我不行?
我就是真的不行。你也不能告诉一个婊子啊!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她们一知道,整个汴京不就垒都知道了。
!@#
第366章、躲着吧
为了活命,只能听人家摆布,哪怕是宁采臣无意中公布他的秘密。
高俅以前是一个会踢球的混混闲汉,这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为了踢得一脚好球,高俅让人踢坏了自己的弹弹,这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宁采臣一句话,可谓是捅了他的伤心处。
这些年来,他虽然高官厚禄,但是他确实是真的不能不道。娶了娘子也只是只能看,只能听,却是不能用。
一个字,惨!两个字,很惨!
这么悲惨的人,还让宁采臣揭开了伤疤。宁采臣一回来,他便气乎乎死盯着宁采臣。
“让一让。”
“你挡在前面,万一刺客发现了,也仿不到官家。”高俅死瞪着宁采臣,仿佛是你只要敢说个“不”字,我就和你拼了。
这高俅什么时候这么忠心了,倒是搞得宁采臣一愣一愣的。
好吧!在看到他们吓坏了的份上,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得了宁采臣的指示,周邦彦和那姑娘认真演起戏来。
“官人,再吃一口。”
“不,我不想吃菜。”
“那你想吃什么?”
“想吃你!”
“咯咯-”
砰。
是猛得扑áng的声音。
这受过训练的姑娘,完全明白怎么满足不同嗜好的男人需求。
老实说,在她看来,这只喜欢听,不喜欢来真的,还真算不上多怪的客人。总之,这总比四个人一起要她,要让她安心得多。
“禽兽!”
嗯!
这话从高俅嘴中说出,怎么那么得……那么的怪异。
看到宁采臣瞪圆了眼睛,仿佛不认识自己似的看着自己。高俅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还不是在想自己的儿子高衙内。
一个儿子可以说出“打我啊!我是谁,我是高太尉的儿子!嫌官小我不做,马瘦我不骑,我打死人不偿命!兵马司是我家开的,谁厉害我欺负谁,谁有钱我讹诈谁,谁漂亮我娶谁!”话的父亲,怎么解释恐怕都让人难以相信。可是他又让宁采臣看的心虚,不解释,他的心更慌。
是解释,却是以自言自语的方式。“这个周大人太过份了,在官家面前怎么能这么失礼,这真是太不像话了。哪儿有一点儿像是朝廷的官员……”
“嘘!禁声,他们来了。”
宁采臣根本不是在看他。不,是只有在一开始看了他一眼,接下来看的都是外面。
他是太心慌了,大失水准不说,还以为是在看他。
羞啊!气啊!
砰!
房门猛得让刺客踹开,吓得他什么话都忘了。
“啊!”妓女适时的叫了。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周邦彦的声音。担惊受怕的声音,绝对是本sè出演。
“走吧,这里没有。”
“哼!我们大辽要杀的人就没有人能逃过。”
“好了,走了。连王京都守不住,这宋国也没什么有本事的。”
说着话,人便走远了。
宋徽宗额上青筋暴出,显然是气坏了。“原来是耶律延禧!”
宁采臣却不这样看,说道:“陛下,应该不是,如果真是他派的,他们又怎么会说出来?”
高俅终于找到了宁采臣的命门似的,说道:“宁大人有所不知,耶律延禧这人极其嚣张。那一年我大宋眼看便要灭了西夏,但是这耶律延禧却立即威胁我朝罢兵,还与西夏结成了儿女亲家,使得官家不得不顾忌西夏,迟迟收复不了燕云十六州。”
一提到燕云十六州,宁采臣便知道他说什么都没用了。
这燕云十六州一直是宋朝念念不忘的所在。
燕云十六州,又称“幽云十六州”“幽蓟十六州”是指〖中〗国后晋天福三年(938年)石敬瑭割让给契丹的位于今天北京、天津以及山西、河北北部的十六个州。“燕云”一名最早见于《宋史.地理志》。公元936年,后唐河东节度使石敬瑭反唐自立,向契丹求援。契丹出兵扶植其建立晋国,辽太宗与石敬瑭约为父子。作为条件,两年后,即公元938年,石敬瑭把燕云十六州之地献出来,使得辽国的疆域扩展到长城沿线。
宋朝开国之后,面对辽朝(契丹)铁骑由燕云十六州疾驰而至的威胁,不得不在汴京附近广植树木。宋太祖赵匡胤不忘收复燕云,曾在内府库专置“封桩库”打算用金钱赎回失地。宋朝还在河北南部兴建“北京”大名府和辽国对峙。太平兴国四年(979年)宋太宗赵光义移师幽州,试图一举收复燕云地区,在高梁河(今北京西直门外)展开jī战,宋军大败,宋太宗中箭,乘驴车逃走,两年后疮发去世。之后北宋与辽进行了长期的战争,一直未能占领此地。景德元年(1004年)北宋真宗抵澶州北城,后与辽国在澶州定下了停战和议,史称“澶渊之盟”之后宋辽边境长期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
但是这不等于宋朝就放弃了燕云十六州,相反,在燕云十六州的问题上,赵家人仿佛魔症了似的,别的什么都可以放弃,唯有这件事,是任何一任赵氏官家都不会放弃的。仿佛是只要放弃了,他们便不再是赵宋官家了似的。
高俅把这件事一说出来,这赵官家便成了斗怒了眼的公牛一样,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似乎这赵家人所有的英雄气慨、男儿本sè全都聚集到了这件事上,只有对这件事的追求,他们才像是一个华夏男儿。
这件事上,宁采臣是劝不了,也没有劝服的理由。
后世一些人说,炎黄子孙坏就坏在长城上,如果没有长城,没有城池,也就是把城墙全都扒了,那么炎黄子孙一定会更加强大。
以前宁采臣对此没有什么认知,到了这宋朝,才有那么一点儿感觉。其实不只是赵家人,这宋朝上下全都有一种让人束到脖子的感觉,没有了城池,那些游骑兵会多么便捷地南下,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卿家,是不是可以出去了?”赵佶虽然是在问,但是他的神情一点儿都不像是在问。
辽国是真的把他惹到了,就是他这么热爱和谐的人,也恨不能出兵攻打他。
唉!自己和赵佶本就不熟,他也不是那种听人劝的人。
文人吗,总是有一种指点江山,天下尽在掌握的骄傲。大宋对文人的推崇,更加助涨了这种心理。一个个总以为是诸葛孔明似的。
这次刺杀一下子打击到了赵佶,特别是钻到了chuáng底下,太丢人了。
“官家,还得等一等,万一他们杀个回马枪就完了。”
宁采臣不觉得他们会再回来,既然是陷害了辽国,就没有再跑回来的理由。万一让抓住了一个,lù了行藏,反而不好。
宁采臣不让他们出来,只是有意压一压他们那一颗骄傲的心,希望他们可以冷静地发现这事的不对劲。
宁采臣的想法完全是白费了。
赵佶越来越气不过,问高俅道:“那个从辽国归来的士子叫什么?”
“回陛下,他叫马植。”高俅回道。
“好,尽快让他来见朕。”
“是。”
“宁卿家,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陛……”
咦?怎么又有人来了。
大开的门,一个年轻人冲了进来áng上坐着的二人,他笑了:“想不到最漂亮的真的在这。”
看到来人,周邦彦反而冷静下来了,他似乎觉得刚才把事情演砸了,这次想好好表现一番似的。“你干什么?这是我huā过银子的!”
义正词严,仿佛是大堂上审案的官老爷似的。
不想对方却说:“妙妙,别人的女人更妙了。我最喜欢骑别人的女人了。来呀,把他与我拉开。我要让他好好看看我怎么骑他的女人。”
“禽兽!”
咦?这次竟然是赵佶在骂人。
宁采臣说:“官家,你想不想教训教训他?”宁采臣指了指chuáng上。
“宁卿家,你可以办到。”宋徽宗眼睛一亮,期盼着宁采臣的好主意。
宁采臣说:“这简单!咱们méng面出去,打他一顿,他也不知道咱们是谁?”
打人一顿出口气。
赵佶眼睛更亮了,他明显有这个意思。
堂堂一国之主,被逼得钻了chuáng底,这口气不出,他的心永远都不会痛快。
这种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人实在是很好理解。
宁采臣也是为他好,憋着发泄不出来,对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恐怕今夜他连一个好觉都不要想睡了。
这也算是另类的尽忠了吧?
“官家,万万不可。”
糟了,高俅果然拦下来了。就知道,这声音太熟了,他没有理由听不出来。唉!第一次学着黑人,竟然就这么失败了。
宁采臣看着高俅,听他说道:“官家,万万不可啊!那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刺客。陛下万乘之躯,岂可冒下这等奇险。”
咦?他为什么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声音他也听不出来吗?
这外面明明就是高衙内,他却说什么刺客。不会是为了保护儿子吧?
宁采臣上下打量着高俅,高俅tǐng起xiōng膛,似乎还想体现他的男子气慨。
突然,宁采臣发现了,不由地微微一笑。!。
第367章、打儿子
高俅的tuǐ脚在发抖,不可控制地发抖。他哪儿是听出了自己儿子的声音,他这是怕的。
对刺客的害怕,以致于连自己儿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这样的人做了一国的军队总司令,还真是这个国家的悲哀。
宁采臣小声对赵佶说:“官家,有个秘密要告诉你。”说着以眼瞟着高俅。
高俅这个没眼力劲的,还拼命往这儿靠。
赵佶看了高俅一眼,说:“卿家。“这上面在滚chuáng单,下面实在是不舒服得很,现在赵佶是只想出去。
赵佶发了话,高俅就是再不满,也不得不蹲在墙角画圈圈,自己一边玩去了。
宁采臣立即在赵佶耳边轻轻说。
赵佶听了,满脸全是喜sè,问道:“这样好吗?”
宁采臣差一点便吐槽了出来。谁不知道这赵佶是极喜欢戏弄自己臣子的皇帝,没事他都会想出huā样来,戏弄自己的臣子玩,更何况现在把什么都想好了,把这么好玩的事交到了他的手上。光看他的笑容便知道他有多么想玩了,现在只是需要有人推他一把罢了。
“官家,放心吧!没事的,您只管使劲揍就是了,其他人我会帮您挡住。”
看宁采臣说的这么有把握,高俅问道:“官家什么事?”
赵佶看看高俅,忍不住笑了。“嗯,高卿家,嗯!”他只是摇头,就是不说。
这种事儿,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他当然不会说。
不过他却对宁采臣说:“宁卿家,你实在是太坏了。”
宁采臣知道他没有生气,也是笑说:“只要官家高兴就好。”
“好,好!”连说了两个好字。“卿家怎么玩?”
他那颗好玩乐的心,一下子就让宁采臣挑逗起来了。
宁采臣当然不会败了赵佶的兴致至于高俅。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
高俅真的是郁闷死了,赵佶与蔡京的默契,他不懂也就罢了。怎么这宁采臣他也不懂。
莫非这就是文人?这就是只有文人才懂的默契?
宁采臣才不管他怎么想。立即便掏出两件méng巾,让他们méng在脸上。
又瓣坏了一张放在剑鞘中的凳子,一人一个凳子tuǐ。
“陛下,用这个,用这个打人不会手疼。”
赵佶满意地接了过来。“卿家身上真是什么都有。”
第一次做这种事,赵佶是既〖兴〗奋又渴望。
可到底是什么事?
高俅是一头雾水。
打人?不,不会的赵官家怎么会喜欢打人?喜欢打人的还是赵官家吗?而且还是亲自动手。这个宁采臣到底给赵官家施了什么法术?
唉!本以为拉来个林灵素,却实在想不到。
林灵素那诗一出,高俅哪儿还敢找他。这让他感到了势孤力单,若非如此,今天他也不会陪着官家寻欢作乐。
要知道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但是他却不得不为赵佶拉皮条外,还得装着一副此道高手的样子,实在是难为死人了。
可赵佶就是那种什么都只和高手玩的人,玩球、玩文化、玩女人……………,他都只与此道高手交流。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了吧!自己不行不说,还得为别人欢呼雀跃。
“行动。”
三人冲了出去。
突然出现的三人,把屋子里的人都镇住了。
宁采臣没有méng面,他反而lù齿对高衙内以及他的手下一笑。
宁宁采臣。
见是他,原本准备保护主子的tuǐ仿佛扎了根一样,动不了。
这可是个狠人,就是不拿武器,他们也对付不了。更不必说现在宁采臣手上摇着的那个木棍了。
看到他的手下不会出手后,宁采臣对着高衙内笑了。
高衙内一看是宁采臣。“宁宁采臣,你不能再打我了,我父亲是不会放过你的!”
父亲?
宁采臣瞟了高俅一眼,笑了:“我不打你!”
他看着宁采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宁采臣看着几乎让他录光的姑娘痛心疾首道:“禽兽啊!你怎么能做这事呢?”
“禽兽!”这是赵佶的台词。
既然要活,自然要融入进去。
“好!既然你连一个弱女子都不放过,这白白nènnèn都下得去手。
那也不要怪我们了你劫人家,我们劫你!打劫!”
“打!”赵佶一下子冲了上去举棍就打。
剧本不是这样的……
算了,赵佶第一次演戏,jī动是难鬼自己又不是导演,干吗去叫停。只要他高兴就好。
赵佶是真的很心软,他没有照高衙内脑门子这样的要害去打,而是选肉多的地方打,比如屁股啦、大tuǐ啦。
一出来,高俅便认出了是自己的儿子。
这让他怎么下得去手,可是皇上都动手,他不动行吗?唉!闭着眼睛打吧!
“你们都是死人啊!”高衙内便哎哟大叫着,边冲手下喊。
“哟?你还敢反抗?”宁采臣把棍子在手中拍了拍,看着他。似乎在说:别忘了,我还没有动手呢?
高衙内哪敢忘了他。看上去是手无缚鸡之力一文人,可真打起来,他问过军士了,百十个人恐怕都拿不下他。
他现在加上他自己,也不过才三人,哪儿敢反抗。忙说道:“不不不,我付银子,接受打劫。你们是死人,还不快给银子。”
他们那边纷纷往外掏银子,老鸭子也上了来。“这是怎么说的,
怎么打了起来。”
进了屋,她是吓了一跳。huāhuā太岁高衙内,她怎么会不认识。
本以为这间房的客人一顿打是跑不了了。这时她再上来,说出高衙内的身份。两边讨好,而客人也怪不到她头上,只能灰溜溜地认帐。
可是现在怎么会?被打的竟然是高衙内!
“老鸨子,这里没你的事,快滚!”高衙内不敢对宁采臣横但是老径子算什么。赶紧滚蛋,难不成还想看本衙内挨打不成。
“是是是。”老鸨子是真的惹不起高俅,慌忙退了出去。不过她事后一想。奇了怪了,这高衙内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调调了?
不怪她会这么想。这一般来说发话的都是掌握了主动权的,但是屋里却是打人的没出声,这被打的反而出声了。
她是个开妓院的老鸨子,这有的男人就是贱喜欢让人打,她不是没见过。
“卿家,这一夜是朕玩得最开心的一夜了!”末了赵佶还夸赞了宁采臣。
“陛下这银子。”
“归你了。”这钱财,赵佶从来没有放在眼中过。
谢陛下。”
赵佶又说:“打今儿起,你和高卿家便了了。今后谁都不许再到朕这儿告状。”
“是,多谢陛下。”
宁采臣明白,高俅却是一头雾水。
“高卿家!”高俅不出声赵佶有些不满。
这什么事儿啊!什么了了?可是他再不明白,也得先应下。
“是,官家。”
见他也卖了面子,赵佶高兴地点点头,说:“好了,回了。”
但是实际上,他高俅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赵佶高兴得走了宁采臣才说:“好了,出来吧!你等好久了吧?”
跳出来的人是妙善,今天她教女儿国众女男女之别,差点没把她气死,十万个为什么都不够解答的,简直比教哑巴说话还难那些问题问的,什么男人那儿为什么要进我们那儿?为什么要叫?为什么会舒服?
解释得头都大了,她也就早早地来找宇采臣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全都看在了眼里。
“爸爸,你到底做了什么?”她歪着小脑袋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对官家说咱们这么做,全当高俅还上他害得大人们当道士挨饿之苦了。”
只要知道赵佶的人,都知道这简直是mō透了赵佶心思的好办法。
赵佶是不愿意处罚自己身边的人的没见高俅盗卖军用物资,他也没处罚。林灵素的诗他做得更彻底,直接把林灵素卖了,把这诗随本给了蔡京。
如果是其他的事,赵佶也许不会听宁采臣的,但是道士颂经,这是向太后寿宴的“大事”这高俅就不仅仅是欺侮别的大宋臣子问题了,而是不敬,甚至是损害了他这个笃信道教的道君皇帝的信仰问题。
信仰一事,可大可小。在赵佶这儿绝对是真正的大事。
但是就是出了这种事,高俅玷污了他的信仰,他都不舍得去处罚他。
不过不舍归不舍,这事对赵佶还是有触动的。早想着怎么整高俅一把了。
现在,宁采臣把这么好的办法送到他的面前。既可以整到高俅,又可以化解自己手下大臣的不和。这办法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他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在回去的路上,高俅自然是免不了旁敲侧击赵佶的意思。
看着高俅不解的样子,更是乐得他哈哈大笑,就是不告诉他为什么。
高俅带着一脑门子郁闷回到了家。
早为下人送到家中的高衙内,一听到高俅回来了,立即问道:“父亲,你是不是不疼孩儿了。不然你为什么帮着宁采臣打孩儿。”
“你认出为父来了?”高俅问道。
本来还有一点儿怀疑,现在不用了。
“嗯。”
“唉!为父也没办法。”高俅是灰心丧气。像他这类跟在赵佶身边的人,最怕就是猜不到自己老板的心思。可是今天这事,他偏偏就猜不出来。
为什么官家会帮着宁采臣打自己儿子?他相信自己儿子,官家是认识的。
要知道官家是一个极为心软的人。
他和蔡京的小儿子蔡攸很好,长子蔡绦对此怀不满,屡次罗罪请杀蔡攸,他都不放在心上。
而且在他知道了蔡家人的居心并不尽善,他也从不重罚蔡家人。
严格来说,这蔡绦也算是欺君之罪了。
自己是比不上蔡京,但是以自己儿子的本事,他有可能干出比欺君还重的罪过吗?
看到高俅垂头丧气的样子,高衙内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不疼自己就好。“父亲,有什么人什么事逼迫父亲去做不愿意的事吗?又不是官家的旨意?”
只要高俅还要他,那他就是高太尉的儿子。在这矢宋朝,他也就基本上哪个都不用怕。
高俅没好脸sè地看了自己这儿子一眼:“没错,就是官家的旨意。”
“官家?父亲你怎么惹到官家了?”高衙内呆了,害怕了。自己老爹官再高,再有权势,都是绝对惹不起官家的。这点,高衙内从头到尾都知道。
“我怎么惹的官家”高俅那个气,心说:我还想问你怎么惹的…算了,看他这样半,也是不知道的,也不可能惹到。而这一切又是那宁采臣嘶,难不成这宁采臣真的就会成了这蔡京第二?
想不通,想不懂,但是他知道谨慎的道理。“从今天起,你绝对不能再去惹这个宁采臣。能唆使官家,让我打你,这人不是你惹得起的。”
高衙内说:“我哪儿敢惹他,看到他就怕了。那货打起人来比撕杀汉都凶猛!每次都是他在打我。”
高俅一想,还真是。这一次,他这个当爹的,同样是做了帮手,还不是拿他没办法。“那你就躲着点,躲得远远的。不让他看到。见了他,你就,你就不让他看到!”
这个宁采臣真就这么难惹?连堂堂太尉也惹不起?
高衙内虽然吃惊,但是他却是不敢问的。自己这一切都是高俅给的,他既然这么说,他也就照做是了。反正他本来就只是个街面上的混混,能屈能伸得很。
高俅这边是不会去招惹宁采臣了,他这个人最谨慎不过,什么大事都不沾,什么难惹的人都不招惹。正是如此,这个人,一**队总司令搞得史书上都没得记载,因为他无事可记。
只是周邦彦可不这么大方,高衙内害得他在官家出了这么大的丑。
嗯,他是惹不起高俅,但是他却看到宁采臣逼高俅打自己儿子的一面。
事不过三。现在他是绝对相信宁采臣就是他的贵人了。所以他借着机会,便把宇采臣与高衙内结怨的原因告诉了赵佶,按宁采臣告诉他的版本。
赵佶听了,只说一句:“看来下次有机会,还得再打他一顿。”
上次打是高俅的,自然不能勾去高衙内的。
周邦彦才不管谁是谁的过,反正这些事让他认清了,宁采臣就是他的贵人,今后绝对要和宁采臣好好亲近亲近。!。
第368章、好宝贝
i第36章、好宝贝
宁采臣绝对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成了周邦彦心目中的贵人。如果知道,这一次他非让人也把周邦彦打了不可。
做贵人不怕,但是这世界,绝对没有人愿意做一个倒霉蛋的贵人。
如果宁采臣不是还有两手,这任一次都够宁采臣受的了,而且似乎还有着一次比一次更加危险的趋势了。
宁采臣不知道周邦彦的想法,自然也就不可能防着周邦彦这个倒霉蛋的亲近之意。
而现在,妙善问道:“爸爸,你为什么不杀了那些刺客。他们根本就不是爸爸的对手。人们不是说功大莫过于救主吗?”
宁采臣说:“你以为我不想在皇面前威一把。钻床底下,就那么好受?可是不行啊!赵佶是个极不喜欢武力的人,不,是他们赵家就没有几个喜欢武力的。你带他们钻床底下,还有可能获得他救驾之功的认可。如果真动了刀枪,见了血,那么还真是不好说啊!”
“爸爸,还有这么奇怪的人?”
宁采臣点了点头,这赵家人就是这么奇怪,一点儿都不带掺假的。
太后的大寿到了,赵佶表面,大臣们随意,送什么都行,只要是心意到了就成。
但是又有谁真的敢随便送?官家说是官家说,谁要是真的信了,那才是傻蛋一个。
人们常说远路的先到,这话一点也不假。京外的地方官,到了这京里,别的事不干,先是找人找门路。
干什么?打听,打听自己送什么的好。
这不,宁采臣这儿就坐了这么一个,不是别人,正是聂府尹。他现在传授起了宁采臣为官之道。“贤婿,你不要嫌岳父罗嗦,这次太后大寿正是你能不能更进一步的大好机会。如果运作得好,说不定双儿也会得到册封。唉!这也算补偿她了。”
“岳父是说?”
“出礼,出重礼!”
“出重礼?多重的礼?”
“看看,这是官家献的九九寿礼。”聂府尹从怀中取出一张宣纸来,“这是我好容易才从蔡相那儿讨要来的。”
宁采臣拿过来一看,好家伙。
龙凤山河玛瑙花觚一件、双蟠百福红玛瑙花瓶一件、瑞捧双桃五色玛瑙花插一件、三寿作朋绿玛瑙花插一件、瑶圃芝云五色玛瑙花插一件、天禄长春五色玛瑙花罇一件、红英雪干二色玛瑙花插一件、松茂万年黄玛瑙花插一件、双鱼兆瑞二色玛瑙花插一件,以玛瑙器一九;
百福罄宜白玉鳌罄一架、彩翼云凫白玉罇一件、八方宁谧白玉杯盘一副、鹤鹿仙龄碧玉壶一件、南极呈符汉玉寿星一座、芝鹤同春青玉双孔花插一件、拈花集凤碧玉佛手花插一件、岁寒三白玉双孔花插一件、金春茂白玉笔山一件,以玉器一九;
……
这些珍贵的东西,以九为一组,一共是九组。
“这就是官家随便送的贺礼?”
“这就是官家随便送的贺礼。”聂府尹也咬住“随便”二字,“这里面便是群仙祝寿这样的册了,但是蔡相说最便宜一册也要万万钱。”
万万钱便是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了。
虽然不知道蔡京从里面捞了多少好
但是这册,只要出自赵佶之手,哪一本在后世不是过亿人民币了。
实在是一份吓死人的贺礼了,这还叫“随便”?
“岳父的意思?”
聂府尹以教导宁采臣的口吻说:“这就是标准了。”
“什么?咱们也要这样?”宁采臣吓了一跳。
“当然不是,咱们怎么能把官家比下去。不过蔡相说了,按官职大小依序递减。”
“就是递减,只送一件,这十万两也不是咱们送得起的。”
聂府尹不高兴了。“贤婿的船队也跑了两趟!不会是连这十万两都没有?”
“岳父大人有所不知,这船队是李姑娘的,我只是照顾一下,每次能分润一二,哪儿能有这么多。i”宁采臣没有说出来的是,就是有,也押送梁山用来招兵买马了,他手根本就没有多少。
聂府尹一听:“嘶-贤婿啊!你可真是,既然不是自家的船队,你怎么能把名帖给了呢?你这样人家会以为那是你的船队,唉!失误啊,失误,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知道了宁采臣做了这样的傻事,聂府尹是痛心疾首,仿佛宁采臣做了多大的错事是的。
不过对他的训斥,宁采臣没有生气。这是把他当了一家人,才会这样,否则他干吗这么痛心疾首的。
可是再痛心疾首也没用,别说是没有这笔钱,就是有,他也不可能拿出来为一个老太太做寿。
聂府尹教训完了宁采臣的失误,问道:“那你手头这儿有多少银子?”
“这个,一两千还是有的。”宋朝金钱购买力这么强,宁采臣也就没有想过把多少银子留在手边。不是说吗?这钱得流动起来,才有用。
宁采臣本以为留下一两千,干什么都够用了。
可是现在在一看,这送礼实在是……
“你就没有更多的钱了。”聂府尹问道。
“哪儿还有!”宁采臣也是苦笑。他这儿花钱的事儿多了,盔甲、军队、购买海船,哪儿不要银子。
聂府尹想想宁采取为官不久,站在宁采臣这边说:“是啊!苦了你了。蔡相这次……唉!”
蔡京从里面捞好处,他不用猜,都能想得到。
“对了,岳父,你看这样可行?”
宁采臣笑了,他刚刚才想起来,他自己可还有一座局呢?蔡京花那么多钱才能办成的事,他自己的局不用啊!
“贤婿,你的局真的可以办到?”聂府尹也记起宁采臣是有一个局,不过这印刷的技术他虽然不懂,但是印刷与印刷不同,他是懂的,那精美程度,印刷的质量,油墨的好坏。他这个常看的文人,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宁采臣自信一笑:“岳父大人放心好了,小婿既然提了出来,这事就是十拿九稳了。”
后世的创意,加粉衣制的为事。这样要是都做不好,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好,好!”宁采臣这么有信心,聂府尹自然是连连叫好。“等你弄出来,我先看看。如果好,我的也在你那做了。”
聂府尹绝对不是白痴。就算是白痴,在聂双有意无意露口风之下,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女婿不简单。
个女婿让妖怪杀了,他虽有疑惑,但是这人确实是死了。
再加女儿实话实说,说了她离魂的经历。就是想说不信,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而且对他来说,女儿有了好归宿是好事。所以这一次,他才会这么痛快,直接就相信了。
现在就看宁采臣能弄出什么来了。
“公子,你打算做什么?”送走了聂府尹,宁采臣便找来了粉衣。
这聂大人由于需要拜访一些同僚,并没有住在宁采臣的家中,而是在汴京城里找了个住处。
他不住在这,反而是方便了宁采臣。他这个家,秘密不少,也不是那么方便招待客人。
就像现在,直接就可以把粉衣召出,完全不用担心被人撞破。
“粉衣,太后大寿到了,我想送件礼物。”
“公子想送什么?”
“首先这是一幅画,但是它不是普通的画,它需要可以发出声音。”宁采臣这个构思说白了,就是音乐贺卡,只是要比后世那些贺卡大不少。
粉衣问道:“公子准备放入什么声音?”
“这可以办到?”
“自然,这很简单。”粉衣说。
“那可以加入太后万寿的祝语吗?”
“可以。”
“那能让人像动起来吗?”
“没问题。公子,就这些了吗?”
“不,祝语不要,只要有音乐就好了。那个祝语太马屁了。”
宁采臣有时候真想问问,她是不是连电脑都做得出来。
粉衣的动作很快,不二日,便把一切都弄好了。
实在是很想让人知道她以前是学的什么。莫非这就是炼器吗?
她不知道,只知道她会这个。而会的这个也是以前主人会的。再多,她就没有印象了。
听说女婿的礼物准备好了,聂大人立即赶了过来。
后世的工笔画本来就讲究一个像,一个美。画中女子的造型绝对是美得没话说。
后世铺天盖地的下,什么样的美女没有。照着画也就是了。
人物能动不说,还能吹拉弹唱,当场就把聂府尹镇住了。
“好,好宝贝啊!”宁采臣的礼物绝对是出乎他的意料。
宁采臣问道:“岳父大人,这个礼物你看还行?”
行,简直太行了!
聂府尹完全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他甚至不想把这东西送出去。“贤婿啊!这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其实,如果,留下,作为传家之宝……”
还没有孩子出世,他便开始替他的外孙考虑了。
这么好的宝贝,只要一想要送去,他便不由地心疼不已。
宁采臣笑了,说:“岳父放心,这个根本就不算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不要骗我,这还不珍贵?”聂府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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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万寿之礼
i第369章、万寿之礼
“岳父是真的不算珍贵。这珍贵的东西独一无二才好,但是我在杭州时便听说苏州的三皇祖师会也有这么一幅。”
宁采臣说的实际是他从后世《新白娘子传奇来的,是小青盗来的这么一幅会动的画,不过不是在三皇祖师会。不过现在这么一说,宁采臣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这幅不会就是小青后来盗走的那幅!
现在与传说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自己来了。但是也仅仅是自己来了,粉衣就在这桃花庵。即使没有自己,也会有别的什么人,李采臣、王采臣的发现这儿。也许粉衣就会制出这么一副画来。唯一的曲别便只是它现在是在自己手中诞生的。
“贤婿,这样的宝贝民间会有?”
“当然,天下奇珍在民间,否则官家也不会是满天下收集了。”
赵佶是极好的挡箭牌,他都满天下收集了,哪个敢说这天下无宝。
聂府尹只是这样问问,在见到了这么好的东西后,他哪儿还顾得民间有没有宝。
有了这个宝贝,聂府尹终于是放心了。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露了宝,到时候给太后一个惊喜,说不定女儿的皓命便到手了。
太后万寿节还没到,太后收到的各种祝寿礼物就不下万件。赵佶原先还想制止一下,又怕扫了太后的兴。
蔡京这帮人这时进言道:“反正如今是太平之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借太后寿辰乐一乐也是应该的,毕竟好几年都没有大的庆贺活动了。”
这话一下子便说到赵佶心坎中了。他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人,一开始想阻止一下,也是因为这礼物太多了。现在听蔡京一说,直接就装作不知,任各处官员源源不断地送来寿礼。
万寿节一到,这宫热闹,一反往日的平静,宫门大开,人来人往络绎不断,各个穿红着绿,一身簇新的衣服。不用说龙子龙孙勋贵妃嫔们,就是最下级的宫女太监也都焕然一新。那宫中的设置装饰就更不用说了,除了代表皇家威严的正黄色以外,就是大红大绿,一色的绫罗绸缎布置而成。
到了太后宫门前,是放满了各种寿典的器具,铜象、铜牛、铜兔、铜龟、铜鹤样样齐全。还有一大早就已点燃的香火,此时整个宫庭香烟袅袅,人行于烟雾之中,好一派人间仙境。
除了这番煞费苦心的布置之外,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
只要是能请来,能放下的,全都请了来,搬了进。
唱曲的,杂耍的,歌舞,音乐……
绝对是在大办特办。更不用说这还有外国使节了。
在这样的日子,宁采臣他们又苦逼了起来。
也不知是谁的主意,说要搞一个整齐划一的贺寿形式。凡是年轻的,三品以下的京官,一个都不能跑,全都要参加这次排练。
所以宁采臣他们又要受罪了。
如果说唯一的好消息也就是,他手下的鬼众总算是把矿井建起来了,开始大量开采冥石矿。
当然,这个大量是相对而言,与后世没法说。也就是从一天一两克,步入到了二十克左右。
冥石矿不仅阴气重,更麻烦的是它太硬。这冥石矿的硬度几乎与钻石相等,这自然是制盔甲的极好材料,就是挖起来太费事了,一天损坏几十件工具是正常。宁采臣从人间购入的工具根本不撑用。
为此粉衣停下了手中所有活计,想办法直接用冥石矿炼制出可以开采的工具来。
阴阳法王能拥有那么多,也不知道他是多少年积累来的。
在鬼众们努力挖矿时,宁采臣他们也结束了培训。
由一个长者领着,排排齐,也开始向宫中走去。i这让宁采臣想到了红领巾,少先队员们。
椒园。“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法力大进。”
自从郑贵妃被夺了舍,她的修为便日新月异地进步着,现在就连云裳都不知道她的修为有多高。
“外面怎么这么吵?”只要有时间,她便无时无刻不在精进自己的法力。
她要报仇,法力是她现在唯一拥有的。
“回娘娘,今个是太后大寿。”云裳回道。
她低头沉思着,是把这件事联系起来。
云裳见她不出声,不得不问道:“娘娘,咱们什么时候去拜寿?”
去拜寿?给一个凡人?她很纠结。但是在想一想她现在扮演的身份,她无奈道:“好!”
离开宴时间虽然还早,但是这后宫路已经基不见什么人了,只偶尔有一两个宫人路过,还是自家主子忘了什么东西,差他们去取。
溜达在这皇宫大内的路,有三分熟悉,但是更多的却是陌生。“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在自言自语。
“是的,娘娘。”云裳以为她在感慨入宫的时间,她也就顺口答了。
“不知道姜子牙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
这次声音更低,就是云裳也没听清,只听到了“姜子牙”什么的。她笑着说:“娘娘又想听神怪故事了。也是,好久没见宁大人了。”怪想念的,她在也中加了一句。
“宁大人?”由于她一直在修炼,没有打理自己的大脑,一些记忆比较模糊。
云裳却叽叽喳喳说:“就是次娘娘把人找来,又赶走的那位大人。”
“他知道神仙事?”
“嗯,宁大人好厉害的,一些神仙的来龙去脉,他都说的一清二楚,就是云裳都长了不少见识呢?官家还夸他是知神仙事,天下第一人哪!”
“对了,你是什么得道?”
云裳不知道她是在套自己的话,福了福说:“不敢说得道。娘娘忘了,那一年有人从殷墟起出一块玉石琵琶,献给官家,娘娘见了有趣,便讨了来。婢子当时便是那玉石的水珠。当时婢子不懂收敛自身妖气,冲撞了娘娘凤体,是娘娘不计较,恳求高僧放过婢子,以建塔镇压了妖气。”
她想起来了,当时乍一接触龙气,她还以为是她姐姐来了,就开了个小玩笑,可是做了才想起姐姐早死了。没有姐姐,一时胆怯,便躲回了本体中,随后是再也出不来了。
现在一想,原来真的是让人镇压了。
和尚吗?仇人。
宁大人?也许可以找他打听一下。
至于这个水珠精?算了,现在还用得到她。
当年姐姐果然没有骗我,这天下各气转化之道,果然有用。不过这个叫什么宋的,怎么一个贵妃身的皇气这么淡?
害得我还以为是姐姐来了。
不过各气转化之道,我还是比不姐姐。如果是姐姐……也是,姐姐是九尾狐,最擅变化,我哪儿比得。
“娘娘,娘娘……”
“什么事?”打断了与自家姐姐的回忆,她很生气。
见她发火,云裳立即低头小心说:“娘娘,这寿礼……是不是少了点?就……就不再添点儿了?”云裳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紫檀雕花木匣,跟在郑贵妃身后,话音有些微颤抖。“要不……把回柔公主带来的那个紫檀佛珠也给加?”
“用不着,这样就行了。”她根本没有心思去想什么贺礼的事,一心只想报仇,如果不是她还要在这皇宫呆下去,就是这寿宴,她都不想去。
“娘娘,其他各宫的寿礼,可都费劲心思备了的。您的也太……”
云裳还不知道郑贵妃换了人,这一小篮贺礼,本是原郑贵妃准备的,还没准备好,这便让人夺了舍。而夺舍的这位只顾着与肉身契合,同时还得欺骗龙气,让龙气以为她就是本人。
这法子,姐姐虽然教
但是这么多年没有施展,就是她也花费了好一番的手脚。
在云裳的提醒下,她也觉得这东西是少了些。又不是没见过纣王的酒池肉林,但是这么一比,还真的是寒酸到不行。
可是这现加也来不及了啊!施法术变一些,不成,很危险。快想,如果是姐姐,姐姐会怎么做。
“哟!原来是姐姐。”这时一与郑贵妃装束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出现在在郑贵妃面前,这女子二八年华,花容月貌,艳丽非常。
她前看了看,啧啧称奇:“姐姐,你掌章制大权,却送这么点儿东西,实在是丢了咱皇家的脸面。要不妹妹送你几样?”
为人一激,郑贵妃的精明立即显露出来:“哼!今天太皇太后大寿,本娘娘心情不错,就指点你一番。这位妹妹,你觉得……这个天下谁最大啊?”
这拦住郑贵妃的也是一位贵妃,姓刘。这宫里谁不嫉妒郑贵妃的精明能干,把章奏大权都弄到了手中。但是现在……
刘贵妃眼神迷惑的看着郑贵妃,不明白一向睿智的郑贵妃,怎么突然问自己这么奇怪的问题。
刚刚不是还在谈论寿礼的问题么?这和寿礼有什么关系?尽管心中不解,想了想,仍旧这是得意地回答:“当然是皇啊!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说得不就是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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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宫斗
刘贵妃得意笑着,她就不觉得自己有说错了。
可是她不知道这回答正是郑贵妃想要的:“呵呵,看来这位妹妹进宫之后,还真学了不少啊,那本娘娘今天就再给你上一课。这位妹妹刚刚说的确实没错,然而那是在朝堂,不适用于内宫。在这宫里最大的,就是今日的寿星了。”
她这一点,刘贵妃也知道自己说错了,立即补救道:“哼!这我当然知道,因为今天是皇太后万寿,所以皇太后最大!但是往日里却是皇上最大。”
“错!本娘娘要说的是,这宫里无论何时,都是太后最大。妹妹要学的还很多啊!”
这赵佶是向太后推上皇位的,在这宫中她的权势自然也是数一数二本就是数一数二的权势,再加上今日又是大寿的日子,这第一的名头就是官家也不会和她抢。
“哼!”得了个没趣,刘贵妃转身就走。
云裳说:“得意什么!出身寒微,不过是得了官的宠幸,才刚刚由才人连升7级而至的新贵妃。她哪儿比得上娘娘。”
郑贵妃听着,眼中lù出了寒芒。她不喜欢这个女人,一点儿都不喜欢。tiǎn了tiǎnchún。也许可以吃了她。
刘贵妃转身离去不久,突然后背一阵发麻,好像被什么野兽盯上了似的。
宫中哪儿来的什么野兽?自己吓自己。
摇摇头,并没有放在心上。
云裳在帮郑贵妃打了不平之后,问道:“娘娘,就不再加点?”
看了看手篮,再想想这儿自己还要住下去。“走,回去!”
妖也是要脸面的。转身便先回了椒园。
寿宴是不会等人的。
不过这出主意玩整齐划一的创意很好,但是却没有真的放得开。祝词依然是“万寿无疆”什么的。
但是仅仅是这千人的整齐划一的施礼,当场便镇住了许多人。特别是外国使节们。
其中有一拨使节,身披野猪皮·头上一根老鼠尾巴似的短辫,脑门剃得油光发亮,正以一种没有人听得懂的语言在那议论着。
“大人你看?”
“嗯。如果大宋的军队也像这些书生一样训练有素,那倒是真的有联合得必要了。”
“是的·大人。以往咱们只是听说宋多么无能,实在是没有想到这宋也是有可看之处的。”
吉时一到,执事太监一声吆喝,鞭炮齐鸣,各种乐器高昂奏起,祝寿正式开始了。
是再也没有人能听见野猪皮们据说现在文化业归他们管,不知是真是假交谈。
前面的千人方阵不过是个引子·训练这么多天,一句话也就结束了。大家全都归列站好。
这第一个祝寿的,自然是赵佶,这个位置是别的什么人抢不走的,也没人能抢他这个位子。
赵佶一身明黄龙袍,走上前双膝下跪祝寿,高声说道:“儿臣祝母后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说着·由太监呈上寿礼,由太后宫中人接过礼单唱念一遍。
上面的寿礼,竟然真的就和聂府尹说的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向太后对赵佶现在还愿意跪在自己面前,是说不出的满意。
自己又不是赵佶的生母,而且现在也是坐稳了皇位,可他依然愿意在自己面前跪下。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长长的寿礼在宫人手中大声唱和。传遍整个贺寿礼厅,不少外国使节在听了之后都lù出羡慕的神sè,但是也有不少人在羡慕之余,却也掺杂了一丝强盗的神sè。
话音刚落,众人全都高呼万岁万万岁。太后也很高兴,含笑接过礼单看了看。
不过虽然她对赵佶极为满意,但是一些话·她还是要说的:“皇帝如此厚礼母后心领了,只是老身已经年迈,呆在这皇宫后园中下下棋、听听曲、看看戏就满足了,要这么多东西做什么?何况平时皇帝一得到好物件也总往哀家这送,母后那的东西就是三年五载也赏不完。这些东西母后就不要了,皇帝留着自己用吧。哀家要是觉着宫里闷了·还能带着柔儿和构儿他们去御花园溜溜,也可以出去散散心、养养神。”
赵佶略带尴尬地跪在那里,一时猜不透向太后的心思。只见太后又笑道:“皇帝快快起来吧,别累坏了龙体。”
赵佶站起身来坐在向太后身边,疑huò地问:“母后不愿接受皇儿的寿礼,一定是皇儿的所作所为有些不周全,或者这礼物不够重,不合母后的心意。母后喜欢什么尽管开口,皇儿一定答应。”
更是对下面众官说:“各位卿家有什么礼物,快快献上来,只要是合了太后的心意,朕不吝赏赐!”
这话一出却招来了刘贵妃的jiāo嗔:“陛下,这可不成,咱们的寿礼还没有给呢?”
“是是,朕怎么忘了,这还有家里人。你们先等等啊!”让自己大臣们等着,家里人先来。
“嗯?哀家还以为是哪个在大呼小叫,叽叽喳喳的,原来是刘丫头啊!”向太后对赵佶可谓好的没话说,这等场合,哪儿有一个新近贵妃说话的份,皇后还在这边坐着呢。
不过既然是赵佶喜欢的人,她就没有多加责怪。献礼继续开始。
王皇后知道自己不为赵佶所宠爱,自然也就不会是开口讨人嫌。直接让人献上了一块好砚。
“皇后身子还好吗?”
“谢太后,臣妾这身子这几日已经爽利多了。”皇后轻轻起身,柔柔地道了一个万福,眉眼间带着浓浓的笑意。
王皇后相貌平平,生xìng俭约,不会取悦徽宗,虽为正宫,但并不得宠。
向太后虽然喜欢她节俭的xìng子,但是官家不喜,她能做的也就不多。最近她的身体又常常生病。向太后与她拉拉家常,也就是了。
“好了,好了·轮到我了。彩云,把本宫的礼物呈给太后!”
仿佛是怕了得不到表现似的,也不按个秩序,直接就往前挤。
这一下向太后不高兴了:“怎么?你这么赶时间?是不是是嫌弃哀家老了·都不愿意来陪哀家聊聊家常!哀家可真是有点难过啊!”
任谁都听出太后颇有责怪的意思。如果不是不之中,这么多人在,向太后绝对会说得更重。
刘贵妃一点儿都不在意太后的不满,jiāo笑说道:“太后多虑了,臣妾这几天身体有恙,还望太后见谅!”这话说的根本就不打算今后再到太后宫中请安了似的。
这一下向太后更是生气:“原来如此啊!那可要找太医好好调养下,这身子骨可是女人最大的本钱刘贵妃从民间长大,应该比哀家懂这个道理吧?”
就差没明说你出身寒微了。
出身寒微又如何?只要官家喜欢,其他人她少不放在心上,跪在地上把手里的锦盒递给了向太后身边的宫女。
向太后看了一眼锦盒,双眸中带着不屑,伸手拿出里面的黑sè玉石佛珠,细细把玩着,嘴角突然浮起一抹笑意。“黑玉数百年方才能得到一块没想到哀家的寿宴,居然就送给了哀家一串黑玉佛珠,不错不错!”
刘贵妃立即接口说:“太后喜欢就好!臣妾见到太后素喜礼佛,就特意使人寻来了这黑玉佛珠,以表臣妾的一片心意!
得意洋洋地为这串佛珠安上了自己的身份。
向太后没有理她,而是对赵佶说:“皇上,哀家说过老身已经年迈,呆在这皇宫后园中下下棋、听听曲、看看戏就满足了,要这么多东西做什么?这样的宝物就是咱皇室,恐怕都不好找吧!”
打脸,绝对是赤果果地打脸,皇家都没有的东西你一个出身寒微的丫头,哪儿来的?
既然我先说你听不明白,那我就挑明了说。这东西其实就是官家赵佶喜欢刘贵妃对自己撒jiāo使xìng子,向太后可不喜欢。赵佶看到了太后眼中的不悦,向太后一直秉承节俭,刚才刘贵妃送的一串黑玉佛珠可谓是有价无物啊!所以他不得不担下来:“太后喜欢就好!”
“既然是皇上的心意,哀家自是喜欢,难为皇上有心了!星元,收起来吧!”说到这,根本就提都不再提刘贵妃了。
向太后接下来更是直接招呼道:“郑丫头,你的礼物呢?你可是哀家手下出去的,你的礼物不好,老身可是不依。”
她都点了名了,其她人自然不会自己出来讨这个没趣。本来吗?这皇后完了,接下来是郑贵妃,这本就是宫里的规矩。你一个新来的贵妃却来争抢,真是自讨没趣。你看,太后干脆不收你的礼物,而是说白了,收的只是官家的。
咱们这些女人,虽说一切都是官家给的,但是让人指出来,这脸面上可就挂不住了。
郑贵妃莲步轻移,看得赵佶心里直痒痒,不得不暗说:这郑贵人儿,怎么越发美丽了。
“太后,臣妾也给太后准备了一份礼物,就是不知道是否合您的心意。”
刘贵妃小声说:“真会演戏,太后宫中出去的人,只看太后的笑脸,即使没有礼物,恐怕也会说好。你看,是吧!”
向太后果然一直是微笑着,这笑与对刘贵妃的不同,是发自内心的真笑。
郑贵妃本就是向太后的人,所以她干脆亲手把一个四方的锦盒送到太后面前,小脸微微红着。
在外人看来这是jiāo羞,甚至赵佶恨不能直接揽了她,好好亲热一番。但是她自己却知道,她不过是在忍着怒气罢了。
她是轩辕三妖之一,出身高贵,哪儿会愿意向一凡人老太太屈膝。可是她又怕,怕死。
死了两次了,又怎么会不怕。
打开锦盒,一股幽香顿时在慈寿宫中蔓延,看到里面的礼物,向太后面上lù出了欣赏的笑意。
“还是咱自己人想的周到!”
捧着一叠宣纸,阵阵幽香让人闻着神清气爽。
“太后,这是臣妾手抄的《法华经》,又用凝神香熏了半个月,这样您看得时候就不会再犯头疼的毛病了!”
这本是郑贵妃精心准备的寿礼,此时拿出来,却是便宜了这玉石琵琶精,她只需要按着郑贵妃的想法说了,便成了。
至于《法华经》是什么?知尚与西方教又有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这时代还没人整理过,她自然也就不是那么了解。反正是这宫中的女人多数是信佛的,官家是信道的。
她知道这个也就够了。有一个道家弟子的皇帝,她又怎么敢不小心谨慎一些。
向太后听着她的解释,不觉点了点头,暗赞这郑贵妃行事周到。“郑丫头不愧是在哀家身边呆过,这礼物真合哀家的心意,哀家这两天正想看看《法华经》呢!你这手抄的工整俊秀,又比那些个佛经字体大,哀家看的也舒服!”
“皇上,你看!”这是刘贵妃在不满使小xìng子,觉得自己太亏了,那么值钱的黑玉佛珠送上去,不仅没有半句夸奖,还落了一身的冷嘲热讽。可是这郑贵妃只不过送了几张纸片,便得了这么多的夸奖,她实在是不甘心得很。
赵佶小声劝着她,对他来说,只要太后高兴就好,至于自己女人受的这点儿委屈,实在是只算什么。
只要寿宴能顺利进行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这么些年过去了,就连赵佶都忘了向太后不喜铺张的xìng子了。
自己挨训都没说什么,更何况你。
只要是顺利就好。
妃子王孙公主,这一个个礼物送上,向太后总是要说两句。
人老了,多说这么两三句,她自己是不觉得,可宁采臣这帮人却麻烦了。
本来在献完礼,他们便可以随意了,但是这是在寿宴开始的正常情况。
然而这赵官家突然加的这么一句,是排练时没有的。
怎么办?坐下是站着?
别人都站着,哪一个敢坐?
八零后、九零后,都接受过准军事训练,也都知道这站队形时,最怕的就是顾虑自己站得好不好,齐不齐之类。
这是极耗精力的。
接受过训练得还好。但是这宋朝的文官们哪一个接受过,一sè的宅男出身。这越想站好,可他偏偏就是站不好。
有些家伙更是摇晃了起来。!。
第371章、讥讽
第371章、讥讽
不知道向太后是不是在立威,反正她在上面喋喋不休不说,这一会儿搞得大家没了精力了,再好的礼物也没有了看头。
聂府尹只考虑了好礼物的重要,却忘了以他的官职不会是排在前面献礼的。
果然只是接受了自家人的献礼,向太后就很疲惫了。
很快,上面的宦者便传出了新的命令,一应礼物全都交到宫里,这儿就不一一呈献了。
这一下,很多人的精心准备都用不上了。
因为就像向太后说的那样,平时皇帝一得到好物件也总往向太后那送,她那的东西就是三年五载也赏不完,是绝对真实可信的。
这礼物一交上去,三五年后太后还能不能看到都是个问题。
这对那些一心出彩的人绝对是惊天噩耗。
聂府尹同样为宁采臣不值,准备那么好的宝贝,实在是浪费了啊!
浪费吗?宁采臣撇撇嘴。
好吧!一张音乐生日贺卡在这时代也勉强算得上是浪费了。
正当众人以为就这样时,变故突生。
宁采臣他们官职低微,凑不上去,不过还是很快便传来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礼物一事上,大宋的官是不听不行。可那些外邦使节就不愿意了。
他们来大宋,咱们自家是说什么万邦来朝,上国气象。但是对他们来说,他们就是来骗傻子钱的。
不让咱们献礼了,这“回礼”怎么办?给多给少的哪个知道。
还有咱们这次献的礼,谁献得多,谁献得少,都需要一点儿比较不是。这样大家下次再来,自然也就能做到心中有数。
现在这一取消,他们的小算盘也就打不起来了,他们自然是不乐意的。
这些外宾一闹,这可是大事。就是太后身子再乏,也不得不硬撑着。
这样的上国……唉!
无论他们送的是什么,他们都能带回去十倍以上的利润。这才是他们乐此不疲的主因。
“哈哈!兽皮?人参?”轮到金人献礼时,立即惹来了阵阵嘲笑。
别的朝代也就罢了,但是这是个商业发达的朝代,没有人不知道这野物皮草是个什么价格。
大自然几乎没有遭受损害的时代,这野物可是到处都是,根本就不稀罕,更加不会有什么动物保护组织,否则也不会有武松打死了老虎成了英雄了。
赵佶也忍不住笑道:“既然来了也就是客人。礼部不要亏了我们的客人就是。”
“是,陛下。”
礼部人应了,却也不忘说笑:“这样也能称为一国,实在是……”下面不说也明白。
金人一下子脸都涨红了。这是愤怒,想他们刚刚击败耶律延禧派去镇压的全部军队,正是心气高傲的时候,哪儿会忍受宋人的嘲笑。
一个会说汉话女真站了出来,大声道:“不要看它只是一个野物,但是它却绝对神奇,是你中原都没有的。”
“哦!你说说看,是什么样的东西,是我们中原所没有的。”赵佶是不信天下有什么是他所没有的,他顺口一问,也只是客气一下罢了。
不想那女真,却操着一口怪味的汉话说:“白面猿猴,虽是畜类,却善知三千小曲,八百大曲,能讴筵前之歌,善为掌上之舞,真如呖呖莺篁,翩翩弱柳,实在是人见人爱的灵xìng十足的玩物。”
“哦?世上还有这等灵物?”赵佶起了好奇心。
“那是自然。”他得意得很。
“那快快演来看看。”赵佶是最喜欢这些玩物,见了就不愿意放过。
那金人刚想演示,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拦住了他,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那会汉语的金人问道:“若是真有这样的灵物,陛下愿意回赠我国什么?”
不表演先谈条件。
赵佶哈哈大笑,大方道:“你说你们想要什么,只要是我们大宋有的,朕都可以给你们。”
赵佶的大方让金人惊喜不已。立即放出了他们带来的猴子。
不错,猴儿玲俐,轻敲檀板以有乐,舞姿不凡,其技艺之精湛,已完全可与高水平艺人相媲美了。
赵佶看果有这样的灵物,立即便是看得心花怒放,恨不能立即讨了来,为他所有。
只不过这金人送什么不好偏偏送猴子,当场便惹怒了玉石琵琶精。开口说:“哼!不过是个耍猴的,没什么了不起的。”
“咦?爱妃知道这白面猿猴?”赵佶好奇道。
知道,太知道了。
玉石琵琶精眼中寒芒一闪即收,jiāo笑说:“官家,这有什么?臣妾还知道,黄山多猿,春夏采杂花果于石洼中,酝酿成酒,芳香袭人。”
“世上真有如此灵异之猴?”
玉石琵琶精说:“自然是真,猴儿本就是聪明,聪明的猿猴在接受人类的教化或驯化方面,比较其他动物来说,也很突出。耍把戏娱人,爬高树收果,一些简单宜行的技艺,猿猴往往一学就会。那只白面猿猴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它的主攻方向,在臣妾看来不过是擅于歌舞罢了。咱们汴京也时不时有艺人耍猴。”
“原来是这样。”赵佶开怀大笑。
他可是皇帝,四千万人的首领,几百万平方公里河山的主人,又怎么可能番邦有,而他却没有。
“陛下。”
没等金人开口,赵佶摆摆手说:“使节方才也是听到了,这猴子在我大宋也不过是个戏耍的把戏罢了,算不得珍奇。”
“这不可能!这白面猿猴能歌善舞,绝非一般猴子可比。”
“哦?那你让他唱来。”
“吱-吱吱……”
虽然只是单音,但是没人能说这不是音乐,不是歌声。对一只猴子,你还能要求多高。
金人显然也知道在唱上,这猴便没有多少强势了,但是他是人,是会说,会补救的:“陛下,只要陛下能找出同样一只猴子来,不,只要不是人,却可以像我这猴儿一样,在下便承认大宋地大物博。否则陛下,大宋就是一个不守承诺的小人之国。”
这一下是真的严重了,上升到国际高度。
“放肆!”礼部官员不敢喝斥辽、西夏这样的大国,但是对金这样的小国还是敢的。“我大宋君子之国,自古而今……”
“哼!那大家就比一比。”金人根本不听。什么历史,什么传承。那是什么?是能吃的,还是能喝的。
他们现在连文字都没有,说这些有用?
有用的话,历史上,金国皇帝完颜亮也不会命令57岁的宋钦宗和81岁耶律延禧去比赛马球,宋钦宗从马上跌下来,被马乱践而死。耶律延禧善骑术,企图纵马冲出重围逃命,结果被乱箭射死。
可是真的要比了,所有人都在低头沉思,歌姬舞女,这些大宋全都不缺,可是不用人跳舞唱歌……
低着头,地上有黄金似的,一句话都不说了。
这时金人得意了:“拿不出吧!这可是无价之宝,你们宋人又怎么会有?”
他得意绝不是这猴子有多么多么珍贵,而是在压住了宋人后,他们可以得到多少回赠。
不是为了回赠,谁那么大老远的从辽东那儿跑来。
别的不知道,但是只要你说得这宋人没话可说,就可以从宋人手中获得大量的好处。这是以往一直以来,其他国家屡次证实了的。
这时,聂府尹出来奏道:“陛下,臣知道有一物可无人演乐,其声比仙乐。”
“爱卿所言是何物?”
jī动啊!机会啊!
带着这jī动的心情大声说:“陛下,翰林院宁大人献《神钧天奏乐图》一幅,此物可无人自奏,有歌有舞,乃是一顶一的宝物。”
那金人听得懂汉话,大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了,一定又是你们输不起,所以这才伪说什么宝物?”
“胡说!我堂堂大宋岂会做这无赖之举?”
“谁说没有。就是上次,你国派军与辽国交战。一个酸才领军,让人打得屁滚尿流,全军覆灭,还不是报了个大胜。”
“你胡说!你说领军的是何人?”
“那,就是那个什么兵部的徐海徐大人。”说着金人用手一指站在前排的徐海。
徐海刚刚主持完会考,眼看着极有可能再进一步,但是他打败仗的事一揭出来,他当场便傻了,是谁是哪一个出卖的他。
“陛下,臣……”
只看他慌乱的样子,赵佶便知道金人说得是真是假。
宋人大败,而且是败在自己军队的手上。在得知了前因后果后,辽使也趾高气扬起来。
这打了败仗,却因为败仗而升高……这简直就是天下间最大的讥讽。
赵佶看出来了,但是却没有处罚他,而是说道:“既然使节们不信,那就演奏一次好了。”
徐海知道他是完了。早知道会这样,这寿宴他就不该来的。如果不来,也许……
世上没有那么的的也许。
中使得了旨,立即去找那幅《神钧天奏乐图》。
然而这礼物实在是太多了,中使们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而这时金人又有话说了:“怎么还不演奏?不会是没有吧!哈哈……RQ!。
第372章、打赌
i第372章、打赌
这笑声是如此刺耳,不仅是刺伤了赵佶的耳膜,更是刺伤了赵佶的自尊。
徐海更是恨死这金人了,不是他提出来,官家根本不会知道。
其实就是知道了,问题也不大,只要让官家高兴,一两次败仗实在是算不了什么。但是他却在逼迫,在大笑,这是在逼官家发火啊!
再看看赵佶已经铁青的脸。徐海发誓,他有生之年绝对不会放过这样野猪皮。
赵佶阴沉如墨,问道:“为什么还没找到?”
“回陛下,礼物太多,实在是不好找。”
这是送给太后寿宴的礼物,自家大臣是绝对没有回礼的理由的。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那些大人都想皇帝自家人那样,念报自家礼物的原因。总是要在皇面前留个印象的,但是现在直接全收了去。
如果是一大堆东西,这些中使们还会有些印象,但是字画类的东西,还就仅一样,有什么好记的?
这儿可是大宋,别的没有,这字画绝对是多得数不胜数。就连官家不也送了九幅字画吗?
现在随手那么一丢,又是宁采臣这个小官也送,早不知丢哪儿去了。
现在赵佶一问,倾刻间那儿还找得出来。
其他人可不像宁采臣,有这“音乐贺卡”好送,他们是除了字画外,确实有不少人哪个大选哪个。同样是为了抱有留下印象的想法。
一堆堆箱子、家具什么的,看去不怎么起眼,但是也要看是什么木料的,一截紫檀木便贵逾黄金。但是现在它们仿佛全落在了有眼无珠之人手中,就那是堆放到了一起。
在这么杂乱的地方,找一卷画轴,这绝对不是个简单的活。
更何况……
“陛下,那画是什么样式,装在什么匣子里,咱们都不知道。”
赵佶说:“让画主人去找。i”
“是,陛下。”
得了旨意,立即便有中使找到宁采臣,画不好找,但是大活人好找。
老实说,宁采臣实在是不介意这金人激怒赵佶。相反,是越怒越好。如果能惹得他一气之下与辽人联合起来,狠削金人,就更好了。
可是聂府尹张了口,中使又找了来,他也只能是移动尊步了。
寻找时,他有意放慢动作。为的便是让金人多叫嚣一点儿,多激怒赵佶一点儿。
咦?
黑玉本身就是难得之物,价值连城,所以即使向太后不喜欢,也没有人敢随意丢弃。更何况现在刘贵妃正得官家宠爱,就更不敢丢了。
离得远,宁采臣还不觉得,但是这一靠近,他就感受到了。佛力,好浓郁的佛力。
这绝对不仅仅是一件黑玉佛珠。因为宁采臣从面感受到的佛力之强,竟然只有那件佛林禅院可以比拟。
好东西,绝对是好东西!可是怎么把它拿走呢?
宁采臣想要。
“宁大人,快一些!官家要等急了!”中使官催促着。
唉!看得到,却不能拿。真是件极痛苦的事。
宁采臣的画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竟然把它放在了一个木箱中,难怪找不到。
“宁大人,这就是那幅宝画?怎么连个匣子都没有?”
宁采臣说:“这样的画,你觉得什么材质的匣子才配得它?”
中使听了,点点头:“那也是。宁大人,快些!好好教训一下那些番邦野人。”
“嗯?番邦野人?好,就教训他们番邦野人!”宁采臣笑了。
见他笑了,中使也陪着笑。他是不明白番邦野人有什么好笑的,大家不都这么叫吗?
回到寿礼的大厅。这里的气氛真的很压抑,宋人这边是一色的面色铁青,而使节那边,除了同样遭受金人摧残的高丽人外,大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
看到宁采臣回来,赵佶立即问道:“卿家可取来了?”
宁采臣回说:“是的,陛下,臣已取来了。”
这画锁进了箱子中,不是现在宁采臣对法力波动极为敏感,还真的不好找。
“好!”一个字不足以形容他的喜悦,他又加了一句,“太好了!”
金人带宁采臣只捧着一幅画,余外再也没有,不由更是趾高气扬:“怎么?宋人,你们的白面猿猴呢?”
他绝不相信宋人也有这么一只白面猿猴。他们为了这么一只白面猿猴,捕了无数的猴子,弄断它们的横骨,再让其长起来。
千挑万远,也就只得了这么一只。
他就不信,他们宋人也做得到。
宁采臣没有把画展开,而是问道:“先别忙。既然是个赌局,那么便要讨个彩头。”
“彩头?什么彩头?”
“自然是输赢的彩头。怎么你们不会是想输了不认账?”
宁采臣一逼,金人那个粗犷的汉子以他们的语言对会说汉话的金人说了两句。他这才一挺身杆说:“如果你赢了,这次的回赠我们就不要了。”很大方,很大气。
宁采臣却笑了,哈哈大笑说:“自古以来去人家家里贺寿送礼,就没有听说有回礼的说法。莫非你们那白山黑水的地方,是这样的礼节?”
宁采臣一下子问住了那个金人。他们虽然没有开化,但是也是人,也会过寿的。他们过寿也要送礼,而送了礼之后,确实没有回礼的说法。
但是这是哪儿,是大宋,是天朝国。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这天朝国便对外国人极其热情,唯恐人家在咱们的土地吃了亏似的。连吃带拿,这是正常。这大概便可以称之为有中国特色!
只可惜第一次来中国的金人不知道什么中国特色,他们只觉得宁采臣说的有理。
其他国家,谁会提醒他们。辽刚刚与他翻脸,高丽人更是世仇,而那些西夏吐蕃什么的,根本不知道金在哪儿?
哦!辽东的深山野林啊!
去,一群野人,与他们搭腔,平白没了身份。
没人告诉他们,他们在商量了一下,又由那个金人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轰-
真有这样的傻子?
众使节全都是议论纷纷。
这全部不要回赠,已经让他们吃惊了。如果是他们,拿出五分之一,四分之一的回赠来赌,已是极了不起了。
他们知不知道这大宋的回赠有多牛13。
小国,那就是几年赋税。大国,也足以养十万铁骑。
败家啊!
本以为这帮野人已经够败家的了。但是却想不到,这世没有最败家,只有更败家。
怎么?他刚才说了什么?还要往外出本来赌?傻,太傻了!世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傻蛋!你们简直比中国人还傻!难不成你们是什么近亲?
就是大宋自己人,也在说宁采臣过份了。怎么能让番国出赌本呢?咱们要送赌本,就是人家输了,咱们也不能要。末了,全给了他们。这才是真正的“大国”“国”风范吗!
许多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呆子、傻子,大宋也就是如此才灭亡得!
宁采臣没有理睬这些脑残分子,以及让“泱泱大国”养刁了胃口的敌国们,而是皱起眉头说:“嘶-辽东……还真没什么我们大宋需要的。对了,这样好了。听说你们女真人养马是一把好手,咱们就赌马好了。好的战马一万匹。”
“这不可能!”会汉话的金人大怒。“我们女真人并不擅养马。”
女真人不仅不同于契丹人,而且更不同于蒙古人。女真人的生活与经济方式是根据他们各自所处的环境而定:在森林中,占优势的是渔猎;在平原,则是饲养牲畜或从事农耕。女真人饲养马匹,甚至还输出马匹,但他们主要的家畜是牛。他们地区重要的物产是类似于猎鹰和隼的海东青,辽朝甚至汉族的皇帝都热衷于搜求此物。
女真人的事,宁采臣怎么会不知道,毕竟让这个民族统治了二百多年,也做了二百多年的奴才。
但是东北地区东部那些覆盖着茂密森林的山地,那儿再没有马,也比宋朝的马多。大不了他们可以去抢,抢辽人,抢草原人……反正他们也抢习惯了。
所以宁采臣故意装听不懂他的话说:“怎么?不敢赌了吗?”
“这不是敢不敢,是强人所难。”金人大声道。
宁采臣说:“有什么难的,你们不是刚抢了辽国大军吗?不要告诉我这点儿马都没有。看你也是做不了主的,还是去问问你主子爷!”
女真人强大森严的等级制度,使得他虽然明明知道宁采臣的理由强人所难,却也不得不回头与他背后的主子商量。
在女真部族,奴才的一切都归属于主子,包括生命、妻、子,他自然是不敢做主子的主的。
在他回头向自己不懂汉话的主子商议时,大宋的嘲讽消失了。
就是再呆傻的人也知道好的战马代表着什么。能不能成,他们会答应吗?
就是赵佶的脸色也不再是愤怒的阴沉,而是紧张之下的严肃。
他想问一下宁采臣有没有把握,又怕打扰到宁采臣。
大宋的官们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宁采臣竟然有胆气打这么个赌。
一万匹好的战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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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战马(本章有一半的资料数据,可以不订)
在冷兵器时代,马匹的重要性怎么估计都不过分,无论是使用战车还是发展骑兵,没有对马匹资源的大规模掌握是根本办不到的,秦朝能统一中国除了商鞅变法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它曾经为周天子养马掌握今天甘肃天水一带的产马良地。....
和汉唐相比。宋在军事上可以说是一个先天不足的朝代。首先武将地位低下(虽然收入还算高,比起明朝那些个武将的收入是高出不少,但是地位上却也比较低,总的来说武将地位较高的是宋以前,汉唐它们那个时期,再往前是分封领主制,文武划分不是那么重要),频繁的调动等原因导致了兵不习将及将不专兵等弊病(在现代这个不是问题,但在古代尤其是冷兵器+交通落后的时代,那就成了大问题)。
而宋朝军事上最大的先天不足就是这个,建立一支强大的骑兵军队最重要的基础——战马问题,宋朝就从来没有解决过。
汉唐(指安史之乱前的唐朝)时期,中原王朝都拥有对北方草场的控制权(一般来讲,西北的牧马厂出产的河曲马基本上都控制在手—毕竟都城长安靠近这些西北牧马场,而北方的蒙古马的牧马厂则是在汉唐处于盛世时期或者有一段时期能控制着,尤其是汉朝,到了东汉末期曹操时期还控制这北方牧马场),所以汉唐尤其是汉朝的战马供应来源不是什么问题。可是北宋自赵匡胤开国之日起,就从来没有拥有过对北方草场的控制权(北方早就被建国已经近百年的辽国控制了,西北牧马场则被党项李氏控制),战马缺乏的问题自始至终都没有得到过彻底解决。
可是到了宋朝,蒙古马在辽国手中。
澶渊之盟前,辽一直和北宋处于战争状态。对马匹控制的很紧,只有极少数走私商贩垂涎高额的利润。才敢冒着杀头的危险向北宋走私极为少量的马匹,澶渊之盟后,北宋辽国之间虽然处于难得的媾和时期。辽也通过边境上的互市用马匹和宋朝交易辽国的生活必需品—茶叶、丝绸、铁器等·但辽也不是傻子,不会让宋发展骑兵,所以辽不仅对马匹的数量进行严格控制,而且都是劣马;当然了宋也不是傻子·也控制了铁器等制造武器装备的原料。
河曲马在夏州党项李氏。
赵匡胤时期,夏州李氏家族对保证宋朝的战马供应起到了相当重大作用。李克睿死后,李继捧甚至主动到东京开封府朝觐,放弃世袭割据,也就是表示甘愿进一步加大羁縻程度。过了一段时间,此时宋朝唯一会打仗能打仗的皇帝赵匡胤早就死了,连外表看上去能吓唬一下人(主要是赵匡胤留下的近20万能战善战的禁军)、实则军事不精通的赵光义(疲劳之师去跟辽打·结果葬送了赵匡胤留给他的那支精锐)也死了。
这个货本来应该用他哥留给他的20万精锐先去整合夏州各部,然后再去攻打北汉的;结果他用疲劳之师和契丹一打,这支精锐损失惨重。
党项部落觉得自立的机会来了,和大宋之间也就变得时战时和,战马供应也就断断续续的。....
后来李元昊之后,北宋基本上不能从西夏得到河曲马了。
最后一处便是西南吐蕃诸部落的西南马。
相比起辽国和夏州李氏(后来的西夏),西南吐蕃诸部和北宋的关系要好上许多,所以宋从辽国和夏州党项部落不能获得足够地马匹时·就会转而向吐蕃诸部购买马匹。可惜西南吐蕃诸部所养的马匹多为高原马,到中原地区的平原上。存活率是一个大问题。因此这吐蕃部落地高原马匹非到关紧时刻。
宋朝一般不会采购。
买不到怎么办,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自己饲养。
汉朝时期就让民间大量饲养马匹·挑选其中质量好的做战马。跟汉朝不同,宋朝控制的地区没有适合做牧场的地方。
最郁闷的是,这三处马源的缺失到了赵佶任上,是一口气完全爆发出来了。
比如说为了养马,甚至是把南方地农田荒僻下来。辟为牧场,开始养马,可是南方的气候却又不适宜养马。
当时在江宁府一处牧场牧养马匹,建立牧场的时候放进去一千匹马,三年之后,却只余下四百匹不到了。这样惨淡的投入产出比让北宋朝廷彻底放弃在南方建立牧场饲养马匹地幻想了。
战马永远是冷兵器时期的主旋律。汉朝时·中原王朝控制了那么多好牧场,战马都不够用的,就更不必说连战马来源都没有的宋朝了。
一万匹上好的战马,看上去是不多,特别是没有办法和汉朝相比。汉朝那种一出动几十万上百万匹军马的大骑兵集团作战,根本就是这个星球上最大规模的骑兵作战了·就是蒙古人建立的元朝,都稍有不足。毕竟汉朝当时追求的是歼灭,而不是击溃。
在几千、几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没有这么多的人手,你根本连抓住敌人都难。
但是宋不同,它不是为了歼灭,而只是为了不败。
宋朝对外战争,惊人的相似。
先是宋军没有遭遇多大的抵抗就长驱直入敌国境内(诱敌深入,),一旦宋军进入平原开阔地带,北方军队便即时切断宋军退路和补给线,并运用骑兵运动优势,将宋军切成几段而各个击破。由于宋军机动性不够,无法寻找敌军主力进行决战,使宋军的一些技术兵器难以发挥作用,最后只好被动挨打,一旦不能速战速决,必须立即撤军,宋军往往在撤退时又首尾难顾,以至酿成溃败。
没有人会不知道步兵在平原地区被骑兵冲锋一般只有被屠杀的命,输了跑不掉,赢了对方骑兵却可以从容撤退,使步兵无法聚而歼之。
北方军队优势在其机动性,聚则呼啸而至,散则倏忽而去,寻其决战而不得其门,不期而至则防不胜防·讨之难得要领,置之则边患丛生。几次北伐,均以惨败告终,丧师失地·兵败求和,最终只有纳贡的
这同一块石头摔多了,就是再傻也摔醒了。
如果宁采臣开口以别的什么做赌注,这满朝的大臣肯定是要骂宁采臣一个狗血喷头,就是为了照顾礼节,在这儿不事后也会喷死宁采臣。
但是战马他们实在是不知道。
就是那些知军事的,也在担心这金人会答应吗?
宋朝骑兵虽少,但是战力不俗。
989徐河之战,1ooo北宋骑兵杀入几万辽国骑兵的军营。
kcq威虏军骑兵之战,4万北宋骑兵大破9万辽国骑兵,斩首2万级
ko16年,6千北宋骑兵大破3万吐蕃军,宋军阵亡67杀敌近万,一战就让吐蕃对宋朝胆寒上百年。
这三场战役中,其中100年威虏军骑兵会战可谓是“硬打硬”击败北方游牧民族的骑兵。
可是再强的军队,在一百年都没有战马补充的今天,也早没了踪影。
他们真的会答应?答应送大宋一万匹上马的军马,让大宋再组骑兵?
这一刻,大宋的官员头一次这么有信心,他们竟然完全没有想到另一个问题,即宁采臣会不会输。
战马已经完全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金人讨论了不长的时间,还是那个会汉话的金大说:“一万匹上马的战马不行,五千匹。”
宁采臣摇了摇头说:“不,就是一万匹少一匹都不行!难道你们是不敢赌吗?”。
金人们商量了一下,还是不同意。“不行,一万匹实在是太多了,这不是我们可以拿得出来的。”
拿不出来?宁采臣才不相信,但是他也知道逼急了也没用。毕竟是一万匹上马的战马,这时候金人还不强大他们同样是会肉疼的。
想了一下,宁采臣说:“你只听了一万匹上好的战马,就不想听听我的赌注是什么?”
金人向他身后的人翻译,等那粗犷汉子开了口,他才问道:“你的赌注是什么?”
宁采臣举起自己的食指,大声说:“一万件人马具装。这恐怕也是你们极其想要的吧!”
轰-
这个炸弹简直比一万匹上好的战马还要惊人。
北方永远都不缺战马。就是他们自己不养,大自然也会帮他们养。但是重骑兵的具装就不同了,这东西他们不是不能自己打造,但是质量上的差别还是有的。
宋朝的最好,这都知道。
金人虽然击败了辽国不少军队,缴获不少,但是那只是辽人的,质量上比不上宋不说,这样的国之利器,哪个不想要。
这批上了甲具的骑兵,就是古代的坦克,是骑兵之王。也许速度上有所欠缺。
但是这是问题吗?
这个时期,辽与金,可是辽处于进攻态势。
他只要是想进攻,便不得不与重骑兵对撞。而能和重骑兵对撞的,也只有重骑兵。
金人的眼睛都红了,那个粗犷的汉子根本不等翻译,直接问道:“你说话可算话?”
他是懂汉话的,只是不屑说罢了。
赵佶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声道:“我大宋天朝上国,自然是一诺千金!”
是这个气氛,让赵佶激动起来。
赵佶即位之初也曾雄图大略一阵,修定官制,整顿财政、举办教育,后来还被一些人称颂过。
甚至他还动过海运购入阿拉伯战马的主意,阿拉伯战马无疑是世界上最好的战马,比起被吹嘘的蒙古马好了不知道多少,即使是比较优良的河曲马比起阿拉伯马来也是有一定差距。
但是赵佶是个喜欢和谐的皇帝,也就是三分种的热度。
再加上这样买马成本太高了。虽然利用丝绸、茶叶在阿拉伯的高价可以抵消一部分,但是买了又不会养,还是要靠着请来阿拉伯或者西夏的养马专家进行自己饲养、和宋本地马匹结合育种新一代战马。
忙活一圈,还是一场空。
在养马上,农耕文明只能居于劣势。
赵佶本身并不是那种一点儿都不知道武备重要的蠢货,他只是不想,或者说不愿意管这些事罢了。
他就像是个贪玩的孩子,只是后世的宅们迷恋上网,而他却是乐意与米芾、米友仁、李公麟、李唐、苏轼、苏辙、扬无咎、周邦彦、黄庭坚、秦观、程颐、程颢这些名士,文人骚客们一起吟诗作画,挥毫操琴罢了。
在让宁采臣的重赌引起了兴致后,他也是极为豪气的。
一万具重装具甲,说它们价值等重的黄金也不为过,甚至黄金还赶不上它们。
但是赵佶的表态,对方根本不理,只是盯着宁采臣看,等待他的答复。
宁采臣笑了笑,说:“当然是真的。而且我听说贵国主完颜阿骨打是一代雄主,所以在下会再添加一件盔甲。”
“什么盔甲?”听宁采臣说的这么慎重,粗犷汉子忍不住问道。
宁采臣没有回答,而是向赵佶奏道:“启奏陛下,臣的盔甲放在家中,不知可否让臣的家人去取。”
“准奏。”
宁采臣越赌越大,其他人更是没有办法开口了。
宁采臣有意不回答,为的便是吊他们的胃口,一万匹上马的战马算什么,我有了更好的计划。
以宁采臣的马车,来往不过一个时辰便取来了。
一具黄金箱子,上面是螃蟹的图案。
只看到这个箱子,赵佶便仿佛是受了什么重击似的。他的记忆,他的大脑······他认得这样的箱子,这是神甲的箱子。
“爱卿,你真的要拿这神甲箱子去赌吗?”。赵佶失声道。这是神的东西啊!他为之追求的所在。
法术虽然强大,但是面对坚定的执念,也是无能为力。
别的他都可以忘,但是成神······
宁采臣恭身而道:“陛下,不过是具神甲罢了。为了我大宋,这点儿牺牲不算什么?”
“好,好!”赵佶吞咽着自己的口水,说,“爱卿真不愧是朕的忠心臣子,这都舍得拿出来。好!既然爱卿大方,朕也不会吝啬。自今日起爱卿便为知制诰。”
第373章、战马(本章有一半的资料数据,可以不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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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为了盔甲
宋沿唐制,以翰林学士草拟“内制”,中书舍人草拟“外,称为“两制”。北宋前期的中书舍人,往往是寄禄官,不实任其职,而在中书的制敕院内设舍人院,另以他官任知制诰草拟外制。知制诰除宋初及特许外,需经召试制词后始能任职。以他官临时任职者,称为权知制诰。知制诰有时亦领他官或地方官,类同贴职,则不任草拟外制之职。宋太宗赵灵时曾以资浅者于舍人院草拟外制,称为直舍人院。熙宁间,复设直舍人院,是由于舍人院缺知制诰,任职者则因文词欠佳,而非资浅,明令候有知制诰即罢,带有临时代职之意。以他官兼任者,称为兼直舍人院。知制诰、直舍人院都是代行中书舍人草拟外制之职,故通常又以知制诰与翰林学士,并称为两制。
元丰改制,废草拟外制的知制诰及直舍人院,舍人院不久亦废。
现在赵佶再提这么个官职。官职本身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而以宁采臣翰林院的身份自然也是做得,但是问题是赵佶竟然要安排这么一个官职。
知制诰,表面上不过是皇帝身边的工作秘书,平日里帮皇帝奏章,写与圣旨什么的。
但是赵佶会是一个勤奋工作的人吗?就是奏章,他也是交给郑贵妃打理。如果说他安排的知制诰只是为了帮助他工作,哪一个都不会信。
这哪儿是安排什么小秘书,根本就是半个宰相。
不行,绝对要按住。
蔡京不方便出手,但是他有一帮小弟在。当即便有人站出来奏道:“陛下,知制诰一职神宗皇帝已废,现在······”
“住口!你知道什么,宁卿家这拿出的可是神甲,一无所知,还不退下!”
这也是个霉人。本来金人的不搭理·已够宋徽宗不高兴的了,但是人家是外宾,不好发火。怎么,现在你们这帮自己人也要不听朕的了吗?
朕连一个小小的知制诰都封不了了吗?
眼看着赵佶是真的生气了·蔡京他们自然不敢多做动作。
他也好,六贼也好,其官位实际上还不是来自赵佶。没有赵佶,也就没有他们今时今日的地位,他们自然是不敢把赵佶得罪死的。
不过这个小插曲却让金人起了更大的好奇心。黄金箱子虽然不孰,但是他相信赵佶是绝对不会这么失态的,而且“神甲”什么的′也让所有人好奇心起。
粗犷金人问道:“你这什么神甲到底是什么?”
宁采臣微微一笑′仲手抓住把手,猛得一拉。一道金光射入,半空中竟是当场浮现了一只金sè螃蟹的虚影,这虚影猛得射入打开的黄金箱子中,仿佛是什么天外之物飞了进来似的。
众双目一眯,光华散去,一只黄金制成的巨大螃蟹卧在箱子底,诩诩如生。
黄金对人本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更何况这还是一只黄金制成的大螃蟹。
这么个螃蟹,所有人都是啧啧称奇。
只不过文官是猜测这么只黄金螃蟹得要多少黄金,而武将则是怀疑这是什么·不是说盔甲吗?
这样想着,金人直接就问了出来。“这就是那什么神甲?”
赵佶在这时却突然说道:“没错,这就是神甲,可以直接自动穿到人身上的神甲。”
可惜赵佶又表现错了。这次就连大宋的官员都不那么在意赵佶的话,而是等着宁采臣的解释。
宁采臣还是很给他现任老大面子的,说道:“不错,这件盔甲不仅可以自动穿在身上。最重要的是他的防护力。刀斩不伤,枪刺不入。”
一边说着,宁采臣一边让大螃蟹变成了一具一人高议黄金盔甲,站立在众人前。立即又是一番惊呼。
看到这一幕·只要是武者,就没有不眼热的。别的不说,这么漂亮,明光甲似的镜面,就是搬回家,作为收藏也是传家之宝。
听了宁采臣的介绍·金人直接抽出随身带的弯刀,猛得斩了上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宋国啊!人家在祝寿,你却明晃晃掏出把刀来。要知道这大殿中,就是宋朝武将身上也没有住何兵器在。
他要是想行刺,那乐子可就大了。
只不过他没有行刺,而是只斩得盔甲。
对他的斩击,宁采臣根本没放在心上。弯刀是不错,很锋利,但是那也要看对什么。不说这冥石矿本身有如钻石的硬度,就是修真者炼器的品质保障,想用凡铁斩坏它,真当修真是泥捏的?
他甚至连个声响都没有达到,整个人便反弹回去。这具螃蟹盔甲可是粉衣在研究了佛力后,特意加了料的。
金人有如让什么力量撞退回去,但是他却没有发火,反而更是兴奋。“说!这件盔甲多少钱?我买了。”
这么好的盔甲,对武将来说,就是战场上的命。
宁采臣既然把它取来,便是要给金人的,不然,他的计划也就没法实施了不是。
不过这给东西也要给的技巧,不然岂不白瞎了这么一具具有特殊能力的巨蟹座。
宁采臣微微一笑说:“不卖。”
“一万匹战马!”
一件盔甲便一万匹战马?这是什么盔甲?换了,换了!
大宋的官员们恨不能立即替宁采答应下来。
宁采臣却说:“不换。”
“一万五千匹。”
“什么?一万五千匹。”
“这可是一万五千匹。”
众人更是忍不住窃窃sī语,就像一群苍蝇一样,嗡嗡作声。
宁采臣还是说:“不换,只赌!”
“好!赌了!”
看着他那迫不及待的样子,显然他是得到了盔甲上留有的信息。
也没有什么。只是粉衣在炼制巨蟹座时,充分考虑到了巨蟹座的设定什么的。
比如说越杀人越强,比如一种引导向西打的力量成为世界之王至于他接收到的是哪一种,宁采臣就不知道了。
本来巨蟹座炼成了这样,宁采臣还以为废了。现在看来却也是错有错招。
赌局开始,由两个中使打开卷轴,卷轴完全打开,画面上的人便动了起来。
“咦?画上的人动了。”眼尖的立即发现。
“哪儿,哪儿。”
“就是画上,你仔细看。”
随着第一缕音乐传出,没有人再出声,更没有人愿意再动一下脚步,所有人都mí失在音乐之中。
婉转歌喉,音若笙簧,满楼嘹亮,高一声如凤鸣之音,低一声似鸾啼之美,愁人听而舒眉,欢人听而抚掌,泣人听而止泪,明人听而如痴。直唱得纣王颠倒情怀,妲己芳心如醉,神仙着意,嫦娥侧耳。
这样的音乐是任何文人士大夫都不忍亵渎的,就连辽与西夏的使节也同样mí醉其中。
唯一会对它动心思的便是这金人了,为了那具盔甲,他们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见粗犷汉子对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说了什么,那个人便出手了。
是法力?那么那人便是个萨满了。
但是他们这一切举动全都落在了宁采臣的眼中。“使用法力,是想毁掉我的音乐贺卡吗?”
浩然之气出。
任何非人道法术在撞上之后,纷纷失效,有如烈日之下的冰雪一般,纷纷融化分解。
萨满的法力不起作用,自是急得满头大汗。
可他们急,宁采臣才之急。
这么容易让你们得到了,你们也就不会珍惜了。
一曲终了,画上众人再度回位,画卷卷起。
这时众人才从陶醉中醒来。
张张嘴,有如久旱逢甘霖,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向太后最是高兴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贺礼中还有这仙家宝贝,乐得脸上的皱子都起了一块又一块。
这时候金人嗡声嗡气说:“我们输了。”痛快认输,这还没完,他立即又说,“上国的皇帝陛下,我等远道而来,总不能又送贺礼又赔战马吧!”
果然是强盗逻辑,你们会来本来便没有安什么好心,不是为了骗些好处,你们会来?
但是到了宋朝,中国的文官们已经读书读傻了,他们偏偏还就是吃这么一套。
不过现在宁采臣来了,而且还说得上话,他立即接口道:“这神甲可不同,乃是只有神的战士才能穿戴的…···”
接下来,借着这个机会,宁采臣又宣扬了他的一番后
末了,他还故乡说:“本来在下以为以完颜国主的英雄气慨,这盔甲会自动认主,但是今天看来,这位也不是明主啊!唉!”说着,宁采臣还故意摇摇头,一幅很可惜的样子。
眼看着是不可能从宁采臣这个宋官手中得到他们想要的,在酒宴一开始,他们便偷偷找上了官家。
官家不一会儿便使人召来宁采臣,先是夸赞了宁采臣一番,然后便说:“爱卿,你看你那神甲是不是……嗯,能不能让朕欣赏几晚?”他用了一种极委婉的说法。
赵佶的意思,宁采臣明白,这也是意料之中,但是还是忍不住有些伤感。
没有战略家的朝代,难道他就看不出来这喂饱了的饿狼好shì候,但是再引来一匹饥饿的饿狼,便有可能伤了自己吗?!。
第375章、佛珠到手
宋朝已经这样了,宁采臣也不想过于难为赵佶,正准备装糊涂,答应下来。圣堂最新章节
不想赵佶却又说道:“朕知道蝶儿一直对你有所sāo扰,朕,朕会看着她些的。”
这就是交换吗?
宁采臣愣了一下,说:“是,陛下,臣遵旨。”
这种感觉并不好。为了所谓的面子,一个外国人而已,还是一个注定会成为敌人的外国。
回到酒宴,宁采臣很不开心,喝了许多酒。
知道历史,却什么都不说。
金人有意无意地靠近宁采臣,暗示着一切可以和宁采臣交换的条件,但是宁采臣只是不理。
宁采臣在做一个决定,一个极大的决定。
干了!
“宁大人喝醉了!”宁采臣突然以奇怪的声音嘟囔一句,立即趴在了桌子上。
“这儿有人醉了。”立即有中使扶起了宁采臣,送他去后面休息。
只等人都走了,宁采臣立即坐了起来,哪儿还有一点儿酒醉样子。
小心察看了一番,在确信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后,宁采臣立即跑了出去。
那串黑玉佛珠,自己必须得到它。无论有没有用,都必须收集更多的与法力有关的东西。
无论今后要做什么,都必须先了解了。
黑玉佛球就放在礼物室里,而礼物室看守的人员本就不多。
嗯?竟然是没人在。
轻而易举地溜了进去,竟然没有一个人在。
太富也是不好。富到这种程度,连个守卫也没有,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这一切都便宜了宁采臣,没有人自然可以取到他想要的
黑玉佛珠就那么摆在那儿,如果有任一个修真在场,恐怕都会说是暴殄天物。
“小贼,留下宝物!”突然窜出的女声。
宁采臣没有做别的反应,立即挡住自己的面孔。大宋虽然不缺银子,但是让人抓个现形,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挡住自己的脸,却没有想到人的动作可以快到这一步。
身后有风声,宁采臣偏头偏向一边。
一个女子的手握成拳,快速穿过宁采臣的头皮。
宁采臣以为躲过就没事了,但是那小小的拳头,竟然穿透了一块紫檀木的家具,不仅如此,整个家具竟然在不大会儿的功夫化为了朽木。
这可不像是宫里的人发现了小偷那么简单,而是想致我于死地啊!
宁采臣不得不认真起来,一击即分,绝不与她的手有接触。
嗖嗖。
这时又有人闯入进来。
宁采臣与那个女人立即分开,全都躲了起来,显然他们都不想让人发现他们在这儿。
这次进来的是两个汉子,他们是做了伪装,但是那个金钱鼠的辫子,把什么都暴lù了。
这时宁采臣也才想起,那件盔甲似乎也同时让放在了这个房间里。
果然,那两个金人什么都没找,只奔着盔甲而来。
宁采臣没有出面,他也没有可能出面阻止,但是他却是极为想知道那么一件重甲,他们这些金人又怎么把它们带出去。
“你为什么放他们走?”在金人带走了盔甲后,那个女子突然问道。
宁采臣没有回答她,为什么明明看到他们把盔甲拆分了也不阻止,往皮毛中一塞,不认真检查,还真没是什么都看不出来而面对外宾,咱们又真的会认真检查吗?
宁采臣想了一下,那个女子却来到了他的身边。只听那个女子说:“这位大人,奴家真的很喜欢你手中的佛珠,送给人家好不好?你想让人家做什么都行!”
说着她还故意tǐng了tǐng她那对硕大的xiōng,其赤果果地暗示,几乎与明言没有任何地曲别。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让玉石琵琶精上了身的郑贵妃。修炼自然需要修炼的力量,但是不知从何时起这人间拥有的灵气便大不如前。在这种时候,一串有法力的佛珠出现了,又怎么可能吸引不到她这样的妖。
只是她与宁采臣不同,是绝对不可能做到什么大醉一场,然后便偷偷来偷东西的。仅仅晚了一步,这东西便落在了宁采臣的手中。
宁采臣却突然笑了,摘下méng面巾,lù出一张微笑的脸。
看到这张英俊微笑的脸,玉石琵琶精也笑了,对比赵佶那张**相亏,形容枯暗的脸,自然是宁采臣这种精气盈足的少年更受妖魅们的欢迎。
玉石琵琶精甚至在想:乘机挑逗,庶几成就鸾凤,共效于飞之乐。况他少年,其为补益更多……
众人须知这妖魅一般都极精采补之道,轩辕冢三妖更是如此。由于其出身为轩辕冢,上到帝王,下到贩夫走卒,就没有她们不可以采补的。估计这也是上古时期,女娲娘娘选上她们的原因。
郑贵妃本就身姿动人,不然赵佶也不会宠爱上她,而修炼过后,其身姿更胜以往。以为宁采臣答应,玉石琵琶精便准备卸了一身伪装,立即成其好事,憋了这么多年,其yù火之深重,绝对不是普通人比得了的。竟然毫不在意这里会不会有别人会来。
这时,宁采臣却突然大叫:“抓小偷!”
只一下子便让玉石琵琶精愣住了,伸到脸上的玉手也停了下来,她不能明白。这人是白痴吗?这么舒服的事竟然不做,反而大叫!
这一叫,他们只能快速离开。
这皇宫大内,有些事是不能叫的。比如这“小偷”。传了出去,倾刻间,小偷便成了刺客。
这件事让赵佶大为恼火。
行刺太子的刺客没有找到,行刺他的也没有抓住,现在又闹了刺客。
不过这一切都与宁采臣无关,谁让他此时是个醉猫呢?
宫中搜寻一番无果,也就只能放行。
上了马车,宁采臣哪儿还有一点儿醉意。
妙善直接扑入他的怀中:“爸爸,你怎么奖励我?”
“你又做了什么好事了?”
“嘻-人家对她们说,想去收复国家也得知道女儿国在哪才行。所以她们现在已经开始在收集各种古籍了。我知道爸爸一直在收集书籍。怎么样?爸爸怎么奖励人家?”
想不到妙善竟然做了这种事,各种书籍自然是宁采臣需要的,书越多越好,特别是古籍,绝对有助于字之神通的进化。“你想要什么奖励?”
“就是这个。”
妙善突然直接袭击了宁采臣的chún,就这么wěn了上去。
宁采臣立即分开她。老实说,这一边叫着“爸爸”一边做这种事,他实在是接受不了。
看到宁采臣不高兴,妙善问道:“爸爸是不是在为早泄烦恼?”
呃-
这真的很尴尬。
妙善偎在她的怀中,说:“爸爸,我有办法的。只要爸爸修炼,有了双修术,夜御十女不是梦想。”
好吧!宁采臣投降了。男人什么都可以忍受,但是不行却绝对是个硬伤。
既然双修术这么有效,宁采臣自然要请教一番了。
妙善立即起身,去脱衣服。
宁采臣问道:“你在干什么?”
“教爸爸啊!”
“教我你脱衣服干什么?”
“这种事自然用身体教更快。”
“不,不用。你直接说就好。”宁采臣吓了一跳。虽然后世听多了车震什么的,但是他还是不习惯。
善不是那么高兴,但是却不敢违逆爸爸的意思。
当妙善讲解完双修引导之术后,他们已经回来了。
“公子身上怎么会有佛家重宝?”不用宁采臣说,粉衣便认出了这是佛家重宝。
“这黑玉佛珠果然是佛家重宝。”
“黑玉?”粉衣笑着说“公子这不是黑玉,而是舍利子。是得道高僧一身的精华所凝。”
“什么?竟然是这东西。佛门真是大方,这种东西都送。”
粉衣说:“其实送这个也是有目的的。佛门讲究导人向善,既然是导,那他们的东西便有一种引导的作用。不过公子能得到舍利子正好,我正在发愁这处女座怎么炼制,想不到就有了这舍利子,至少一座金身是少不了的。”
宁采臣想了想问道:“可是这会不会让穿处女座战甲的人倒向佛门?”
粉衣想了一下,说:“偏向是无法避免的。佛法熏陶之下,怎么也是半个佛门弟子。可是这处女座的设定不就是这样吗?”
面对粉衣的询问,宁采臣还真的不好反驳。而现在再改设定也来不及了,只能希望这炼出来的盔甲不要偏向得太厉害。如果实在是没法用,也只能让这盔甲像巨蟹座一样,发挥别的用途了。
“对了,粉衣,你能感应到现在的巨蟹座在什么地方吗?”
“公子,其实你也可以。公子的精神力不要伸展,而是bō动,以bō动带动天地间灵质子的bō动,这样在灵质子把bō动传递到战甲身上,便可以得到一个回馈。公子就能知道它在哪儿了。”
“这样吗?”
“不,公子要模仿巨蟹座的bō动,死亡、杀意……对,就是这样。公子,闭上眼睛,安静等待同样的bō动回返。公子少些力量,灵质子极敏,力量太强会干扰到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