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再遇收徒
粉衣不仅仅在教宁采臣怎么利用这天地间到灵质子,同时她也在感应。“咦?公子,巨蟹座怎么在皇宫?”
“是的。希望赵佶可以利用好这具盔甲。”
粉衣想了一下说:“公子是准备让这盔甲为宋朝换来什么吗?”
采臣点了点头说,“大宋缺书。我想为了这具盔甲,金人是很乐意每年交换一些马匹的。而有了马,宋朝就不再会那么容易灭亡了。”
“公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人间朝代的存亡。公子不是只应该努力修炼就好的吗?”
宁采臣说:“你看我现在是不是有些能力的人?”
粉衣点点头:“公子一身浩然之气,更拥有了字之神通,自然是有能力的人。”°
“那我现在是不是这朝代的人?”
粉衣又点头说:“这朝代生养了公子,公子自然是这朝代的人。”
“不错。你也说这朝代生养了我,我自然要为这朝代做些什么。”
“可是这朝代真的有救吗?我是说这朝代更替不是很正常吗?没了龙脉龙气,这朝代自然是要消亡的。”
宁采臣笑了笑,指着不远的皇城说:“粉衣,你是可以望气的,你现在在看看。”
“咦?为什么这龙气死气少了许多,变得更加强健有力了?”
“没了冤hún怨气,自然也就少了死气纠缠,而······”
“大人,有道长求见。”门外传来了门房的声音。
“道士?”
“是的,大人。”
宁采臣想了一下说:“引入客厅,我这就过去。”
“是,大人。”
在桃花庵外,正有一中年道士和一年青道士等在外面。
中年道士,两鬓发白,有着沧桑·有着稳重。但是年轻道士更多的却是自傲与不驯。
“师父,这人太自大了。想师父就是去了皇宫大内,官家也不会让师父等,在他这小小宅院竟然让师父等。”
“住口·休得妄言!”中年道士喝斥道。
年轻道人虽然不满,但是不敢顶嘴。
这时得了宁采臣的令,王木才敢把两个道士引了进来。
进了这桃花庵,便是扑面而来的灵气,怎么说这儿也曾是一处洞天福地。
“师父!”对凡人来说,也只不过是空气清新罢了,但是对这些修道者来说·却是扑面的灵气,使得年青道士忍不住惊呼出声。
中年道士感应一下说:“不错,比咱们山上都不次了。看来这位大人果然是有福缘的人。”
“师父,福缘真的就这么重要?”
“当然。不然你以为蜀山为什么拼命抢夺福缘深厚的弟子,就是拜入他人门下,也要讨过来。过会儿,见了大人,收起你修真者高人一等的架子·什么都不要说。”
“是,师父。”年轻道士低头应是,但是他的目光中明显是不屑。
想他六岁上山·十二岁就筑基成功,现在不大不小也是个半步金丹的修士,又怎么会看得起一凡间官员。
就是福缘深厚又如何?再怎么福缘深厚也不过是个凡人罢了。
进了客厅,早有人送上茶水,他们刚坐下,宁采臣便进来了。“徐道长?不知道长光临寒舍,真是使草庐生辉。”
徐道士很吃惊:“宁大人识得在下?”他与一般道士不同,极少在外人面前lù面,除了赵佶有数几人,他从未对他人说过他住什么。
宁采臣笑而不答。也许宁采臣没有什么政治素养·但是他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尽可能地对自己所处的环境知根知底。
赵佶这么笃信道家,宫中的道士,宁采臣又怎么会不打听打听。
但是这种事也是属于能做不能说的,否则打听宫禁之事,就是治你个大不敬·你也是无处申冤。
徐道士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对宁采臣这个地方夸赞不已:“大人这地方风景秀丽,分外难得,就是我等方外之士见了,也恨不能立即拥有。”
年轻道士看了自己师父一眼,心说:原来师父是为了这个地方啊!不愧是师父,这儿作为我五华宗的人间别院,还真的很合适,想不到人间还是有这等修炼胜地的。
知道自己师父为何而来,他开始打量起这里,似乎是在评估这里的价值。
宁采臣笑说:“道长过誉了,这儿只是一处宅子罢了。哪儿比得上道长山门福地!”
宁采臣这只是在客气。
事实上再多么优秀的洞天福地在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修炼,其品质也必然会不断降低,甚至有可能变为一处普通的地方。
宁采臣这儿就不同了。虽然后土娘娘移走了洞天福地,但是它胜在没有人修炼过,再加上宁采臣移回来的洞天福地,以及宁采臣每次的法力散逸,他这儿只会是越来越好,而不是更差。
就是现在,这儿比起五华宗的修炼山峰也是不次了。“宁大人,这儿你出售吗?多少钱,我们买了。”
看着这年青道士,宁采臣愣了一下。怎么?我有说要卖房子吗?
“胡闹!”徐道士先训斥了自己弟子一番,又笑着对宁采臣说,“宁大人见笑,这是劣徒方本。只知修行,不通人情世故。”
“可是师父,你不就是看上了这块地方,才找上门来的吗?”
“你给我出去!”徐道士是真的怒了。
这个地方?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这个地方再好,也只是块修炼之地罢了。再好的修炼之地能比得上气运重要?没有气运,再好的修炼之地又有什么用?给死人修炼吗?
“宁大人见笑了。在下教导不周。”赶走了自己的弟子,徐道长道歉说。
“道长真的是为了这宅子而来?”不知为什么,自他们踏进来,《黄庭内景经》便不断闪烁,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情况,所以宁采臣也想知道他们的目的。
“不不,这是大人的家,贫道岂会贪染。”徐道士否认了。
“所道长来此所为何事?”宁采臣不与他再绕圈子·直接问道。
《黄庭内景经》跟了宁采臣也不算短了,它的反应,宁采臣也有过推断。
比如它翻动,那么便是有什么用到一线生机的地方了。而在经一定量·或是一定质的一线生机,《黄庭内景经》也会脱栅也许是能量用过了,也许是完成了使命……
但是闪烁,这还是第一次。所以宁采臣也想知道他们是所为何来。
宁采臣直接问了,徐道士想了一下,叹口气道:“唉!不瞒宁大人,其实老道这次是为了宁大人而来。”
“为我?”
“是的·老道想收大人为入室弟子。”
“让我去做道士?”宁采臣笑了。
“大人,老道是很有诚意的。”
“呵呵,道长,你弄错了吧!我现在刚做了知制诰,前途似锦,我又不是想不开,可没有出世为道的想法。”
徐道长说:“是,大人是前途无限·但是大人就不想长生吗?人生短暂,往往如刹那芳华,得到的不值得欢喜·失去的也不值得悲,多少枉驰求,童颜皓首,‘梦觉黄粱,,一笑无何有,何不把富贵功名一笔勾。随老道入山修道,求长生自在之道。”
宁采臣问道:“道长还是明说好了。我可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斗战圣佛。”就是孙悟空,为了学道,也是自己去求仙问道,渡过了千山万水。最后学的还是个非正规的长生之道·生死簿上不勾名姓。
《黄庭内景经》这样闪个不停,绝对是有原因的。
无论徐道士怎么说,宁采臣只认准一点,理由。
没有可以说服我的理由,你是别想我能答应。
徐道士想了一下,说:“宁大人如何看待仙界?”
宁采臣做了中规中矩地回答说:“据《桓真人升仙记》称:‘有长年之光景·日月不夜之山川。宝盖层台·四时明媚。金壶盛不死之酒·琉璃藏延寿之丹·桃树花芳·千年一谢·云英珍结·万载圆成。,这便是仙境吧!”
徐道士说:“夺天地灵气、采日月精华·最终超脱凡人,遨游三山五岳,称为仙。
觅得天地碎片以为居所便为仙界。”
宁采臣知道当年天地破碎,一些碎片化了小千世界的事。“这不是很好吗?独居一界。”
徐道长说:“大人有所不知。修仙者夺天地造化,业重福薄,稍有不慎便万事皆休,算不得长生久视,也算不得逍遥。”
这话说得诚实。毕竟就是一些所谓的与“天地同寿”,也只是为他所在的世界同寿,一旦世界崩坏,又或是归了人间,他们也就很难再为仙了。谁让人间的主流便是无法。
可是他越是实诚,宁采臣越是mō不着门路了:“道长,你这样告诉我,还要拉我入门吗?”
道士很认真,“大人说自己不是斗战胜佛。大人不是,但是大人拥有与斗战胜佛一样的东西。”
“哦?什么东西?”
“气运。在下观察过大人,虽然老道的望气之术不到家,看不透大人的气运长河。不同的时间看,大人的气运都是不同。但是自从大人入朝为官,宋的国运便少了许多死气。这显然是大人的气运起了作用。”
那是大相国寺的功劳好不好。
“紧接着官家封大人为知制诰,大宋的国运竟然瞬间强健了不少。”
这是一万匹上好的战马功劳。一个军力弱国,一下子得到几颗原子弹,其国势自然要强上不少。这是古代,自然是骑兵最强了。
徐道士继续说:“而老道更是打听到,宁大人在家乡,帮山民,山民立即富裕;帮一女子,那女子也立即翻身成了船队之主。”
“这说明什么?”宁采臣问道。
徐道士喜悦道:“这说明大人气运福缘之深厚,只要受大人庇护,便立即有更改命运的奇效。”
哦!原来气运还有这样的解释啊!
宁采臣看了一眼自己气运凝聚的官印,赤红sè的官运虽说品质一下子提升了不少亻旦是自己的气运也一下子变得只填充了官印的一成左右。
这官印是宋官印,与天下名士印不同。
天下名士印以名为印,以龙气为骨,一经形成,几乎不变。
但是为官的官印,真的赌的是一生的气运。如果说这才官印都填不满的气运,也叫气运绵长福缘深厚的话,那么这大宋的官岂不是每一个都可以。
与其说什么气运绵长福缘深厚,宁采臣倒是更相信这是《黄庭内景经》的一线生机。
当然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是不会实话实说,暴lù了《黄庭内景经》。
“大人,怎么样?只要你加入我门…···”
“等一下,我要好好想一下。”宁采臣在思考利弊得失。
他知道是《黄庭内景经》,但是别人不知道。
如果一切都用气运解释……
宁采臣知道他是躲不过去与修真者打交道的,如果气运一说能掩盖自己,那么自己不仅没有反对的理由,反而要加以推动才是。
可是真的骗得过吗?自己这么少的气运!
拼了!世人常说危险与机遇共存,危险越大,机遇也越大。估计这也是《黄庭内景经》想告诉我的吧!
“道长,我是不会入山修道的。”
“大人,以你的气运来看,修道才是大人最好的选择。”徐道士急了。
上次设计失败,他就很不甘心,而在他回来后,发现宋国气运大变,更是立即找上门来。只为了一线生机。
大衍五十,遁去一线生机。没人知道一线生机在哪,就是圣人也不行,那毕竟是与道祖的天道同一类的存在。但是修真者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他们可以寻找大气运者,大气运往往便是一线生机所在。
徐道长已经认定宁采臣是气运绵长福缘深厚者,他又怎么会放过宁采臣。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宁采臣也不愿意放过他。“道长慢一些,不要焦急,让我加入你们门派不难,但是我也有几点要求。”
宁采臣是打算赌了。但是赌一把不等于宁采臣不准备提前预支些好处,毕竟有赌便有输赢,先拿些好处,全当保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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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没了,偷了
第377章、没了,偷了
“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办到的尽管提。”
看着自己门派的气运之河,一天天的干涸,徐道士是看在眼中,急在心中。
只是他这么急迫是一点儿也不利于谈判。
宁采臣说:“首先,我依然是这大宋的官员。”
“大人,这是为什么?”
“你别管为什么,只说愿不愿意?”宁采臣看着他,很认真,这一点没得商量。
在修真者来说,任何一个气运之子都是极为重要的,甚至在这种大劫将至的时刻,说他们是台柱子也不为过。不然蜀山峨嵋那帮人为什么争抢。
这种时候,什么修为都没有气运有用,按徐道士的想法,他是绝对不想与他人分享一个人的气运的。更不必说还是和一个国家,但是面对宁采臣的坚持,他只能让步。“好!”有总比没有好。
见他答应了,宁采臣又说:“二,我不想拜任何人为师。最好是和你们掌门长老什么的平齐。”
宁采臣是没有加入过门派,但是后世之类小说太多了。他可不想从小卒子做起,再立功一点点地往上升。
“这个……”徐道士有些为难。
宁采臣没有催他,静静地等待他的答复。
徐道士想了好一会儿,一咬牙说:“好!我可以给你个名誉居士的名头,但是这只能是内部。对外,你还是我的徒弟。”
宁采臣心想,自己今后反正还是在人间,没人知道正好,也就答应下来。
“三、你们的秘籍得给我看。你不是说要与我长生吗?我想只有能看你们的典籍,才有可能长生吧!”
“这是自然,我也应了。”
他答应这么痛快,宁采臣反倒不知道要什么好了。“好!我们一言为定。”他还是不够心黑,什么灵丹妙药,天才地宝,是一样都没有开口。
仔细算算,除了名声上的东西,他一样都没要。
“好,老道这就回报掌门,择吉日收你入门。”徐道士立即说道,唯恐宁采臣反悔了似的。
只是应下,徐道士却突然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立即匆匆去回报自家掌门不提。
宁采臣还是坐着,喝着茶。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似的。“你,还不回来吗?”
“嘎嘎嘎!想不到你一小小凡人,竟然能知道我来了。”空间一道水纹bō动,一个头上长角,皮肤为深红sè的小鬼从虚空中走了出来。
“你是什么鬼怪?竟然敢在人间现身?”
“鬼?也对,你可以叫我业鬼。只要有业力,便会有我诞生,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五华宗归我了。嘎嘎嘎。”他大笑着,又消失了。
“业鬼?”宁采臣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不错,从业中而生,在业中杀生。衰亡、毁灭、杀戮……全都在我。见我者功德我要拿走一半,气运我要分去九成。差点忘了,你这凡人也是见了我的。快快把功德气运分于我。”
出剑。
“啊!你敢杀我?你竟然能杀我!”突然从宁采臣身后窜出的业鬼,爪子还没有mō到宁采臣,便让魔剑穿xiōng而过,吃干抹尽,一点儿不剩。
“白痴!五剑一直动个不停,我当然知道你没走。想偷袭……等你做了人再说吧!咦?”
业鬼一消,《黄庭内景经》不再闪烁,翻开一页显出字来。
生老病死,在人为四贼;在宗门为业鬼。福缘浅薄则业鬼起。
业力化鬼,而这鬼却让魔剑吃了。这xiōng中五剑到底会进化个什么样?真是让人好奇啊!
功德可以压制业力,从而使业力不发挥作用。但是这业力若是凝聚为鬼,正所谓jiān滑似鬼,就是有功德压制,却也受不了它的不断sāo扰。
而一旦业鬼勾动了心魔,修士们便惨了。好运一点儿,从此入了魔道,倒霉一点儿直接走火入魔,hún飞烟灭。
这只业鬼是跟着徐道士进来的,它只是从徐道士身上下来,徐道士便觉得一阵神清气爽。
可见它sāo扰徐道士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许多事情都弄不明白,宁采臣问过粉衣。五剑如果照这样进化下去,就是她也不知道会进化成什么样?什么都吃,什么都灭杀,简直就跟大杂烩似的。
呼-希望能在修真门派中查找出来,这样的资料,人间就是有,估计也很难找得到。
泡在澡池中,放松自己的身心。
突然一个亮丽的身影冲进了浴池,就像是一个美人鱼一样,一下子钻到池底,再浮出来已经到了宁采臣的身边。手轻轻抚上了小采臣,粉nèn的chún轻轻wěn着宁采臣。
“蓝门主,你这是干什么?”宁采臣猛地惊醒,一看竟然是蓝冰。
“大人,我是她们中学得最好的。只要大人愿意帮助我们复国……”说着又wěn了上来。
“蓝姑娘,你不需要这样。我说过会帮手,就一定会帮手。”
“可是我们能报答大人的真的不多。”
“你们只要多收集一些古书籍就算是帮助我了。”
“大人,真的不想要吗?”
“不了。”宁采臣没有接受蓝冰的服务。
看到宁采臣是真的不需要,她这才低头走了出去。
“蓝门主。”宁采臣突然叫住了她。
“宁大人,你是要了吗?”蓝冰立即转过头来。
妙善对她说过,只要宁采臣满意了,她们的女儿国分分钟钟都能拿回来。
宁采臣说:“蓝门主,除了找书以外,你们也要抓紧修炼。道行高了,总是会有帮助的。”
“是,大人。”听到是这事,她的神sè黯淡下去。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猫儿似的,惹人怜惜。
宁采臣自然是同情她的,但是同情有什么用。女儿国,谁知道在哪儿吗?
“蓝门主,我也会帮着找的。”
宁采臣能做的真的不多,这女儿国在一个小千世界,就是后世有了宇宙飞船也头疼。
让蓝冰这么一搅和,这澡也泡不下去了。难得的这一夜妙善竟然没有搅和。
小采臣这么昂首tǐngxiōng的,不得不随便洗洗便睡了。万一一会儿再有人进来,说不定真就原地正法了。
第二天一早,宁采臣就早早地起来,从今天开始他就不再是翰林院里蹲了,而是要到赵佶身边去报道。这工作秘书吗?哦,这时代叫知制诰。
上岗第一天,赵佶便把宁采臣叫到了一边,一副有秘密事商量的样子。
“卿家也知道昨夜宫中进了贼人吧!”
宁采臣点了点头。
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千万别lù出马脚来,他们是不可能知道是我偷的。
“陛下,少了什么东西吗?”做贼的心虚,还是没忍住,多问了这么一句。
“唉!一串黑玉佛珠丢了。”
糟!不会是真lù馅了吧!
“还有卿家的黄金神甲也丢了。”
“什么?”宁采臣立即感应了一下,果然是不在皇宫了。
赵佶比宁采臣会演戏,从他脸上,你绝对就可么看出东西丢失的歉意。只是丢失,没有别的。
但是宁采臣就不明白了,按说那么大的盔甲,就是分解好了,也不应该军士们发现不了。难道说是那个萨满师。
见宁采臣不出声,思索着什么,赵佶立即说:“朕知道那神甲对卿家极为重要。不过卿家放心,朕会补偿的。金银,官位……只要卿家能提,朕一定补偿!”
嗯?他为什么这么急迫,这样急迫可不像是仅仅丢了东西那么简单。
宁采臣问道:“陛下,那装盔甲的箱子呢?”
“唉!一起也丢了。”
“哦,臣明白了。”
“卿家明白什么了?”
还能明白什么。
自然是那盔甲不是让人偷了,还是让你赐给了别人。
昨夜宁采臣是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只是拆分了盔甲,根本就没有动箱子。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根本就不可能。如果说分解盔甲带出去,还有那么一丝可能的话。那么带着这么一个一人高的箱子,走出皇宫,倒不如直接弄瞎shì卫们的眼睛来的方便。
现在盔甲没了,装盔甲的箱子也没了。不用说,也能猜个**不离十。
昨晚那一嗓子虽说有摆脱不知名女子的意思,但是同样也是为了给大宋制造一个机会。
这么好的盔甲,还是神甲,只要是武将就没有不想要的。而他们只要想要便可以好好谈一谈条件了。
可是就这样拿走,算什么。
果然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卿家想要什么补偿?”赵佶又追问道。他现在的歉意不是丢失东西的歉意,而是太丢人了。
只想想昨夜在金人身上找到赃物,他便觉得很丢人。更丢人的是人家金人别的都不要,只要这么一件盔甲回礼。
可这盔甲是自己臣子的。用臣子的东西回泱泱大国的回礼,真真是能丢死人了。
幸好有童卿家提出“就这么让它丢了”的法子,否则朕贵为一国之君,还真不好开这个口。
嗯!童卿家真是国之栋梁!
他又哪儿知道,由于他把箱子也赐下的行为,使得宁采臣已经猜出他所做的事了。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宁采臣也瞬间下了决定,绝不对皇上手软。从金人身上得不到,就先拿他抵数好了。
那么金、银,官位……他会选哪个……RQ!。
第378章、轰动
“陛下,其实臣与人合作弄了一个船队……”宁采臣慢慢地说出了李宝宝的故事“海面上是不断出现的海盗,陆面上是数不尽的蛮夷匪徒,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臣希望陛下能出售一些禁军不需要的兵器。”
“只要想要兵器?”赵佶问道。
“是的,陛下,为了防身。”
宁采臣要买兵器自然不会仅仅为了防身,而是为了拥有正大光明拥有兵器的名头,有兵器便有用兵器的人,也便拥有了名面上的武装力量。
赵佶本就是个心软的人,再加上他绝对想不到宁采臣会买武器来干什么。这便是信任,是赵家人对文人的绝对信任。
如果宁采臣是个武将,他绝对会怀疑警惕宁采臣,但是现在不过是个文人+女人,就是有人告诉赵佶他们会做些什么,赵佶都不会相信。
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造反,难道没听说过书生造反十年不成吗?女人就更不会了。
在听了宁采臣讲述的李宝宝悲惨遭遇,赵佶甚至都想把那对父子抓过来,但是那件事后,赵佶便再也不会莽撞了。
那时候,赵佶还年轻。京城的府衙报上一件命案,一人被告犯杀父罪。那是政和年间,政通人和,杀父的丑闻对人心教化是大不利的。赵佶就让有司暗地惩处了那位被告。后七八年,被处死的人的老父却从外面回家了。
听到这件事后,赵佶心里懊悔不已。在深夜的宫灯影里,听窗外的阵阵风声、蝉声、树叶飘摇声,他的心也就像那位父亲一样突然生出一种孤寡之情、垂老之慨。
既然不能处罚,赵佶想了想说:“好的,这件事朕准了。”
他想得很仔细。这件事他能怎么办?你情我愿的事,他父亲都不在乎。愿意给。他总不能下道旨。让人家不给吧?
见赵佶答应了,宁采臣也松了一口气,大宋好啊!大宋的文人更好。就是拥有了武装,皇帝都不会怀疑你要造反。
当然了。宁采臣也不会造反。这大宋朝就和后世一样,除了军事上造成的弱势之外。对宁采臣来说还是很好的朝代。
造反?别逗了!为什么啊?
“陛下,还有一件事。就是这神甲丢了……”
“朕会使人去找,爱卿放心!”
放心?你越这样说我越放心不了。
“不。陛下。臣不是为了这事。”
“哦?那爱卿所为何事?”
“臣是担心这甲落在不识货的人手中。那人为了黄金直接熔了那甲。”
“爱卿无须担心。”赵佶呵呵笑着。甲是他赐下的,他当然知道对方是绝对不会熔化那甲的。
“陛下,你怎么知道?”宁采臣故意问道。
“呃?这个……”赵佶太〖兴〗奋,宁采臣提的要求这么少,他一时说漏了嘴。
这一下尴尬了。
看着他这么尴尬,宁采臣都有些不忍心了。这简直就是在欺负老实人。
但是想想金人在历史上所做的一切。也就不会再起同情心。
金人对赵佶所做的一切,宁采臣试回忆一二。
赵佶系着平民的头帕。穿着粗布衣衫,披着件发黑的羊皮袄,他的身后是同样装束的赵桓。父子二人的身后跟着位被捕宋兵双手高擎着一面大大的白旗,上面写着四个大大的黑字:“俘宋二帝”。赵佶的身后有两位老少皇后,也都有大白旗在后跟着“俘宋二后”。后面还有一些白旗,分别写“俘叛奴赵构母妻”、“俘宋诸王附马”、“俘宋两宫眷属”。那些王子以下的宋朝男女,都哆嗦成一团,把羊皮袄裹在腰下,头发被风吹成一团团蒲公英,他们上身都给扒光了,光光的**给蚊蚋叮得红一片、青一片的。
……
嘉德帝姬赵玉盘:靖康之变时28岁,初嫁左卫将军曾夤,靖康之变后,为金宋王完颜宗磐妾,完颜宗磐被金熙宗诛杀后,嘉德帝姬没入宫中shì金熙宗,死于天眷三年十二月。
荣德帝姬赵金奴:靖康之变时25岁,初嫁左卫将军曹晟。靖康之变后,为金完颜昌之妾,完颜昌为金熙宗诛杀后,荣德帝姬入宫中shì金熙宗。
安德帝姬赵金罗:靖康之变后为金之都统完颜阇母所占,十月二十六日即被折磨死于完颜阇母寨。
茂德帝姬赵福金:折磨死于完颜希尹寨。
顺德帝姬赵缨络:为金东路都统习古国王按打曷所拘,很快死于按打曷寨中。
保福帝姬赵仙郎:靖康之变时16岁,未嫁,靖康之变后,同年三月七日被折磨死于刘家寺。
仁福帝姬赵香云:靖康之变时16岁,未嫁,靖康之变后,同年二月二十五日被折磨死于刘家寺。
贤福帝姬赵金儿:靖康之变时16岁,未嫁,靖康之变后,同年二月二十八日被折磨死于刘家寺。
……
一桩桩一件件,赵佶34名女儿,就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
赵佶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他帮助的金人会这么回馈他吧!
再想一想,华夏对外族的优待。打败了,却给房子给官位给女人……
老实说如果再想下去,宁采臣也许会直接给赵佶一拳。
太气人了!
宁采臣不是历史学家,所么历史专家教授们那种民族大融合他是看不到的。就是查了百度,看上面女真人的介绍,你也会有一种女真人生活,或者说侵略这片土地,同样是应该的。
看得越多,你越是无法做出一个准确的决择。而专家教授们的专业说词,你只会听得对其点头,而很难反驳他们。
好在宁采臣不是历史学家。他只知道一点。即华夏民族不会灭亡,不会断了脊骨。
什么融合什么的,绝对是主动要比被动好。
金人都可以这样对待一国君主的子女,有的才六七岁。这样的禽兽很难相信他们会对汉人好。虽说历史上说汉人在他们的统治下生活得很和谐。
但是真的可以相信吗?
“那爱卿以为怎么办好?”赵佶回答不上来,直接问宁采臣。
他是皇帝。他开口问了,宁采臣自然不能不答。“陛下,臣以为应该大力宣传神甲以及赐予神甲的后土娘娘。这样。偷的人即使得了神甲。也不会把它化为金锭。”
“爱卿言之有理。”赵佶很认真地说道。“对了,爱卿曾写了一本这样的书吧?”
“是的,陛下。”
“这样好了,爱卿把书稿送去书局,由朝廷出资印刷,并发行于天下。使天下文人人手一本。”赵佶这是在补偿,怎么说他这个皇帝是和外人一起。偷了自家人的宝物。
宁采臣猛得抬头。这个补偿可够大的。朝廷一出面,这效果绝对不是宁采臣自己可以办到的。
朝廷代表正统,只要他确定了,也就是说宁采臣现在写的就不是小说故事了,而是历史,至少也是历史故事。
这影响力实在是大得没边了。
“卿家,卿家……”赵佶发现宁采臣在发呆。
“臣谢主隆恩。”宁采臣跪了下来。
宁采臣的谢恩,赵佶接受得理所当然。在他看来这以朝廷的身份代他印书,根本就是在帮他扬名。文人自然是极好名的,这没什么不对。
但是这本书可不是一般的书,它的影响力是赵佶永远想象不到的。
有了官方的印刷技术,套彩上sè,一下子就不再是个难题。而宁采臣的书也立即刊印了起来。
当书印出来后,赵佶更是下了一道圣旨。这道旨意没有别的,只是一件事,即有一本书出版了。
汴京作为传播中心,黄金战甲自然是必须亮相的。
竟然要好,就让它锦上添huā,达到最大的效果,否则岂不是浪费了赵佶的宣传。
一本书出版,以圣旨皇榜贴遍天下,这绝对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书还没发售,这天下人就都知道了。
发售那天人山人海的,都在等待这所谓的新书。
“那个盔甲是什么?黄金做的?”黄金永远是那么得惹人眼,初来汴京的,不知道的,一眼便看上了林冲与鲁智深身上的盔甲。
这盔甲实在是太漂亮了,简直就是一对工艺品。
“这是神甲……”适当泄lù一些故事设定,此时有了效果。
一知半解。但是比一无所知,他们就是知情人,就是知深人士。讲起来也是那么头头是道。
不知道的,远方的客人是听得如痴如醉。
“真有这么神奇?为什么我没听说过?”
“你?不过是个商人,还能和天上的文曲星比?”
“嘘!都别说了。发售开始了。”
“神战发售,现在开始。十金一套。”台上是宁采臣安排好的人员。这卖书,虽然卖的是书,但是由于有了一个“卖”字,宁采臣也是不可能出面的。不合适。
“十金?”就连鲁智深也是这才知道这书这么贵。“这么贵有人买吗?不行,我得告诉他一声。这么贵,根本就卖不掉。”
和鲁智深一样,许多人都觉得贵了。十两黄金买一本书,还是与科考无关的闲书,就是有钱人也会犹豫。
鲁智深匆匆告诉了宁采臣,宁采臣却笑了,说:“放心好了,十金真的不贵。”
这时负责售书的人问道:“大人,这豪华版多少钱一套。”
“100两黄金。”
嘶,这下都震住了。
宁采臣安排的后手却开始了,不用做什么,只要把十二黄金圣衣的彩sè画像一挂。瞬间便轰动起来。
“这是什么画?竟然是彩sè的,这种sè彩,这种光泽。不可能,怎么可能做到。”既然是售书,自然便召引许多的书局老板来。都想看看,这朝廷是在卖一种什么书。
可是同样的印刷,在粉衣对sè彩的操纵下,直接便显示出了最高水准。
真人一样的画作本就是个大卖点,再加上光华绚丽,金属光泽的sè彩。以及宁采臣提了一下后世立体画。
这立体画不是那种用逗鸡眼看的那种立体画,而是真正的立体画,虽然是二维平面,但是却给人一种随时会走出来的感觉。
那人物已经不再是画,而是真的人物挂在了画纸上似的。
“这是什么画?”人群立即问道。
“这是书中的赠品。普通版,一套书有其中一张的大画。豪华版,一套书送齐十二尊黄金神将的画像。这十二尊黄金神将是神的战士……”
“我要一套。”
“我要豪华版的。”
……
宁采臣显然低估了汴京人对文化的热爱与追求。
汴京城,三万套普版,三百套豪华版,竟然都打不住。
购买的人,当场便翻看。“快看,这书中同样有画!”
“真的,真的有画。”
“我看看。呀!这豪华版全是彩页。”
“什么?我看看。真的!”
“别真的假的了讲的是什么故事。我告诉你这宁大人著的书,我全都有买。好看得不了!”
“真的?那你别推,再推我都看不见了。”一本书打开,周边立即围了十来个人。
这书上的画是很不错,但是对大部分人来说,还是故事更重要。
宁采臣先前的书为宋朝人带来了娱乐,同样也赢得了。碑。
可是这一次,虽然他们相信宁采臣不会让他们失望,但是还是让震住了。
每一个场景都有一幅画页,这不仅仅固化了他们大脑中对神的认知,更重要的是,以往看什么书,由于没有画。大家形成不了一个统一的观感,往往甲认为他理解的是对的,而乙却又有另一番理解。
形成不了统一的观感,也便免不了争吵。而争吵显然会降低权威xìng。
可是现在,什么都看得到。
哦?原来这就是光速拳啊!原来冰拳真的会下雪!水晶墙,对,这就是水晶墙……
图画与故事是这么得契合,根本不用再去争吵,大家只要读下去就好了。
万人空巷,真正的万人空巷。
只要想想八十年代这圣斗士初入〖中〗国,引起的轰动。那些把书带去教室引起的争抢。
便能理解,这八百多年前拿出这样书籍的轰动了。
十几个人一起看,绝对有人看不到。而在看了之后,缺乏娱乐的他们又怎么舍得不看。几个人一合计,大家伙凑份子,一起买。!。
第379章、大卖
“大人,卖了,全都卖了。现在已经没有了。”买得人多,一个时辰不到便忘光了。
“什么?一百两黄金也有人买?”鲁智深傻眼了。“是我疯了,还是这汴京人疯了!”
这样地销售,他自然是说不出让宁采臣降价的话来。
“放心好了,仓库还有,你拉走就是。”
“大人,官局不是只给印了三万本吗?”
宁采臣撇撇嘴。圣斗士这样漫画书的销量,三万本?开什么玩笑。
而在参观时,顺便得了这套彩技术。宁采臣又怎么可能不多印,反正他自己也有书局,更有粉衣的帮助。他印起来,比官局还快。
这样火爆的场面,鲁智深最后只嘣出来一句:“疯了,都疯了这个没事可以打打拳玩的大和尚,哪儿知道没有娱乐活动人的痛苦。
不是宁采臣有意要高价。几百万套都打不住。
火爆的场面,使得人们在走路上都免不了讨论。
“嘶-原来后土娘娘是个这么伟大的神。我一直以为她只是个灶神。”
与他说话的人忍不住得意道:“现在你知道书的重要xìng了吧!看你还说我是书呆子。”
“不不,不会。你这书可不可以借我抄一下,你也知道我现在手上没有这么多现钱。”他很尴尬,早知道就不在红楼一掷千金了。
“好吧!借你了。”
“真的?”
“当然。”直接把书放在了他的手中。
书到了手中,他仍然不敢相信问道:“你,你不是没看完吗?”
哪儿是没看完,根本就是爱惜得一个都不借。只是现在自己是借东西的,自然不能说得这么直白,直接打脸。
“看看。”扬起了一本精美的彩sè画册。
“豪华版?”
“不错!还是这个看得清楚。”得意地打开。“你看看这雪,白得都想让人咬一口。再看看这神甲,这光泽······啧啧,恨不能穿在我的身上。”
以这时代的技术也最多是文字加画的程度。
文字从头到尾讲述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这也是为什么可以抄的原因,如果全是画,他也就不会抄了。
在他想来,上面的画我都记住了。只要抄下文字就可以安安静静一个人看了。
可是现在又看到了彩sè版。那么还抄不抄呢?
纠结啊!
“年兄,等等我。”把书一收,不抄了。
这彩sè版对他的吸引力,简直就像是一个看了几十年黑白电视机的人,突然看到了彩sè电视机一样。
不是说这时代没有彩画,而是上彩的角度不同。就更不要说什么艺术价值了。
这漫画的艺术价值自然是比不上水墨山水的国画的,但是它胜在真。
这就像后世之人一开始认为化肥养出来的粮食才是上等粮食一样总是需要一个理智的过程。
而现在,他们显然理智不了。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以红潮一样的速度,以汴京为中心,快速传播出去。
这一次的影响实在是大了。
轰隆隆。
“到底是怎么回事?自我为阎君以来,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地府也有地震的!”
这书一出世,地府便震个不停就是地藏王菩萨的佛光也收缩了不少。
地府上下都在查怎么回事?都在推算。
“陛下,最近人间在热议一本神战的书。书中极为推祟后土娘娘。是不是要追查一下。”判官进言道。
“可是查,查什么?查一本书?这人间帝王不只一次拜祭过后土娘娘。”地府震动已经上报了天庭天庭派了这巨灵神为首的神将追查这件事。不过地府给的消息实在是不靠谱。
巨灵神说:“我记得这人间的宋真宗,伪造天书。那“天书”被载以玉辂,在前开路;王旦等一般文武百官扈从;还有一大批供役人员,组成了浩浩dàngdàng的队伍,历时十七天始到达泰山。在山下斋戒三日,始行登山。按照事先拟定的礼注,在山上完成了祭天大典后,第二天又下到社首山行了祭地礼……三年以后,在一些人的怂恿下,宋真宗又到浙江汾阳去行“祭祀后土”又称“西封”大礼。
可怎么样?还不是天地依旧。一个凡人写了本书便会造成地府震动,你们是不是想多了。”
阎君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是他们还是担心。“可我们无论怎么推算都算不出发生了什么事?”
巨灵神大杯美酒入肚,已经口齿不清说:“这大劫即将来临,圣人都算不到,你们要是算到了那,那才是奇怪。”
直接倒在了酒桌上,呼呼大睡这天庭就是不给力,怎么派这么个祸出来。
十殿阎君聚在一起商议。“你们怎么看?”秦广王问道。
“我也觉得不会是一本凡人写的书。一个凡人要是有这么大的威能,那他也就不会是凡人了。”阎罗王说。
转轮王说:“他现在可不是凡人。身肩城隍神职,又怎么会是凡人。”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的是什么?”
“好了,不要吵了。”这些天为这事,他们十殿阎君没少争吵。秦广王看向阎罗王问道,“你是有什么看法,不妨说出来。”
“我是怀疑······”阎罗王指了指yīn山方向。
“你是说?”
“不错!大家都知道那和尚疯了。整天念叨着: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在地狱中肆意杀戮。会不会是他动摇了地府的根基?”
嘶-
其余九殿阎君互相看了看。还真不好说,因为真有这个可能。
地狱是什么,那就是一座臣大的监狱,里面关押的都是罪孽深重之辈。
但是怎么说它也只是个监狱,只是为了惩戒罪人而出现的。可是现在这座大监狱中却有了一个和尚,这个和尚从头到尾,别的事都不干,只是杀。
就是人间的监狱杀多了,也会出事,更何况是这地狱。
“他杀到哪儿去了?”
“饿鬼狱。”
“走,我们一起去求见地藏王菩萨。”秦广王发了话。
皇宫里,赵佶也买了一本,看着上面的画,不断研究着。“嗯,用笔十分细腻,通过细致入微的描绘强化了视觉艺术效果,很好,很不错。这画是用什么笔画出来的?”
一大早,赵佶把宁采臣找来,便是追问宁采臣这画的事。
好在宁采臣也知道一些后世的笔法,否则真要暴lù了粉衣,真让她和赵佶讨论画作不成?
“回陛下,用的是此物。”宁采臣mō出赶制的铅笔。
反正有什么全往这上面推。神仙法术的,是绝对不能让赵佶沾的。
在绘画上,赵佶就像是一个最严谨的科学工作者一样。在没有完全掌握住铅笔的使用手法前,他是顾不上其他事的。
“是的,陛下。注重构思,把绘画手段当作表达思想的载体,就是点子派了。而注重漫画的视觉艺术效果,通过细腻的刻画来烘托漫画的主题思想,就是技法派。”
赵佶只试了试,便很快画出一张人像图来。
看了看,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用的。”
从接触铅笔,到宁采臣讲解,前后也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这赵佶果然是绘画上的天才。
在知道了铅笔的用法后,有宦官端来金盆,赵佶洗了手,又有人递来毛巾,为他擦干之后。赵佶说:“听说你的这种书卖得很火?”
“是的,陛下。”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么热闹,赵佶怎么可能不知道。“臣决定把所得收入献给陛下。”
“你不会以为朕是想贪污你的金子吧!”
“不,陛下忘了,臣说过要买陛下的兵器的。这些钱就当是买兵器的钱了。”
“呵呵,你倒是做得好买卖。用朕给你印的书卖了钱,再用这钱与朕做交易。”赵佶笑了,觉得很有意思,端起桌上的茶问道,“你这次卖了多少?就敢与朕做交易?”
赵佶本就是那种和善的人,就是想让自己吓人些,都办不到。反而会给人一种好笑的感觉。
宁采臣低下头,不去看他的脸说:“大概有一二百万两黄金吧?”
噗-
茶刚入口,便吐了出来。“多少?”他很惊讶。
“陛下,奴才该死!”负责上茶的太监立即跪下。
不管是茶太热了、太凉了,还是这茶不和口感。总之跪下请罪,就不会有错。
赵佶挥了挥手,让太监退下,然后问道:“多少?你说你赚了多少“回陛下,大概有一二百万两黄金。”
“一二百万两黄金!这都赶得上朕一年的酒税了!”赵佶是真的没有想过有这么多,不觉有些失神。“书上说富可敌国,朕以往还不甚相信,想不到世上真的可以办到。”
说完,以一种哀怨的眼神看向宁采臣,那眼神汇合了羡慕与嫉妒,然后归于空洞洞的失神。
宁采臣吓了一跳:“陛下,你怎么了?”
“唉!朕一直喜欢做画,大臣们都说朕的画登峰造极,无人能比。这是真的吗?”
宁采臣说:“众位大人说的自然是真的。”!。
第380章、嫉妒啊
“陛下的创作面目并不象画院画家的那样工谨细丽,而是偏于粗犷的水墨画。笔法简朴,不尚铅华,而得自然之趣。”宁采臣夸赞赵佶是出自真心。
一个人的字画,到了后世能卖到一亿以。在法家画家的角,他绝对是位成功的画家,一位伟大的法家。
赵佶却问道:“那为什么你的画可以卖到一二百万金。”
原来赵佶的目光是这个原因。
有人是爱江山更爱美人,有人是爱美人更爱江山,但宋徽宗是爱艺术胜过爱美人,爱美人胜过爱江山。
艺术价值高低,这是很难说的准的,甚至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举个通俗的例子,秦始皇用过的水壶,拿到现在,要想使用一下,估计还得洗个十来八年的,所以其使用价值不堪一提。但秦始皇用过的水壶不仅仅有使用价值,就是现在最知名厂家做的最精美的水壶,拿到市场去买,也无法跟秦始皇用过的水浒值钱,因为秦始皇用过的,具备艺术价值,历史价值。
宁采臣怎么都没想到赵佶会嫉妒自己。一个皇帝会嫉妒一个小官。
宁采臣觉得赵佶就是那只秦始皇用过的夜壶,而自己最多也就是出自高明功匠的手。
老实说,宁采臣真的就想这么和他解释。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想了一下说:“陛下,我这是以量取胜。与陛下是不能比的。”
“有什么不同?你不过是只画了一幅,其他不过是雕版印刷罢了。”
这怎么解释?想想,商品什么来着……啊!对了……
“陛下,我这只是点子好罢了。人们没见过,也就趋之若骛,当人们见得多了,也就不觉得稀奇了。”
赵佶想了一下,说:“好!算你有理。i不过以后再有这么好的点子,一定要告诉朕。让朕也跟着你发一笔。”
“臣遵旨。”遇这么个艺术皇帝,在艺术,也只能这样了。
“好!”赵佶很高兴,说,“既然这样,朕也不占你便宜,你卖的钱,朕只收一半好了。”
说完又皱眉头,说:“可是一二百万两黄金,去了一半,也有一百万两。一时间,朕哪儿去筹这么多兵器?”
赵佶又吓了宁采臣一跳。
他还真给?皇帝啊,随口意思意思也就行了,反正我主要只是要个名头罢了。
看看赵佶真的在思考怎么凑一百万两黄金的兵器,宁采臣赶紧说:“陛下,臣用不这么多兵器。”这话是要说的,即使需要更多的兵器,也要说。
不说的话,这么多的兵器,能武装多少人?
就是再信任文官,人数太多也会由量变带来质变。
难不成再告诉他一遍。官家你今后会让金人俘了去。臣觉得说给陛下听,再劝说陛下改革军制……臣实在是没有信心。所以臣选择了最简单的方法,让金人把陛下俘去,然后再救下陛下。这比语言要有说服力多了。
这能说吗?
绝对不能。就是赵佶信了,恐怕他也无力改变什么,军事的改革,违背祖宗法度的事,赵佶是绝对没有这个魄力的。
于是宁采臣只能说:“陛下忘了,臣是有船队的,所以只要陛下把一部分钱财改成船就好了。”
“对呀!朕怎么没想到。好,就这么定了。”
和赵佶一番交谈,是更加确信历史的准确。赵佶是个好人,但是却不是个好君王。
宁采臣告辞离去。
赵佶这才让童贯进来。i童贯虽然是太监,但是长相非常好。
作为画家,他显然更喜欢美的。他身边那些人个个都仪表堂堂,谈笑风生,表面看不出有一个小人。载王黻是位风流俊雅的秀士,童贯则彪悍伟岸,蔡京满腹经纶,诗画冠绝一时。赵佶的那双画眼里最善于发现美,看到丑的时候往往一扫而过。
很像是这一时代的小说故事本子。好人就是相貌堂堂,坏人就是贼头鼠目。
赵佶是受着这样的教育长大的,他也是这样相信的。
“陛下。”童贯先见了礼。然后问道:“怎么样?”
他问的自然是宁采臣神甲的事。童贯不是武将,但是他在看了那幅盔甲后,也忍不住想要。
赵佶坐下,御房内一个人也没留。“没事了,朕已经说服宁爱卿了。”
童贯说:“陛下仁义。帮着小邦番国得了他们想要的,他们是一定会听从我大宋的指令的。”
赵佶点了点头,很是自得。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这金人带甲不过一两万,能挺得住辽人的进攻吗?”
“所以陛下这次要回赐,回赐大量的甲盔兵器。只有他们闹腾得越久,咱们越有机会。”
“可是他们行吗?”
“陛下放心,这事臣还带了辽国南归者马植前来。”
童贯使人召来马植,赵佶一看一表人才。而马植善辩,这正好给了他一展口才的机会。
只三言两语,便说服了赵佶。
赵佶对马植的见解赞不绝口,赐了他国姓赵,改名良嗣,任命为秘丞。于是辽国生马植眨眼就成了赵家的好后代了。谋取燕京之计,也正式被提宋廷的议事日程。
历史的惯性本就强大。更何况宁采臣这个知情者还没有挡一下的意思。
这赵家人为了燕云十六州都魔症了,更不必说有人挑逗了。
宁采臣在完成了白己与赵佶的交易后,一个人便向自己的衙门走去。
由于知制诰已经废了不短的时间,要收拾也费事的紧,所以宁采臣直接到行幸局临时工作。
太监们都是有眼力界的,看到宁采臣今天是来工了,也就立即把外朝章本搬了进来。
最近郑贵妃也不是那么勤快了,所以这章本一落落码在公案,至少有二尺多高。
人往里面一坐,仿佛是进了海,和后世高中很像。
前面有一大堆挡着,谁也看不见你在里面干什么。
做着官家的工作秘,一本本奏章从手中流过。宁采臣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官迷,但是手依然忍不住抖了起来。
后世的苦逼男,竟然有一天会坐在这儿,国家中枢,驱使着一个国家的前进。又有几人会不激动。
他这个知制诰本来只是为了写旨意,但是现在皇帝没来,自己又没有什么事,也就忍不住翻了看看。
这可是中央。这些大人们会奏些什么事,宁采臣又怎么可能会不好奇。
这就好比谁在后世进入了中南海秘处,头一天班,同样很想看看自己今后会接触的工作资料一样。
打开一份奏章,是秘省正字曹辅所奏,劝谏徽宗应该爱惜龙体,以免被天下耻笑。
原来曹辅说的是赵佶偷懒不朝一事,如当日不朝,就说徽宗有排档宫中饮宴,次日未归,就称之有疮,不再朝。
这样的奏章都是皇宫秘辛,宁采臣这个才登龙门的家伙,哪儿知道,自然是读得津津有味。反正皇帝不来,他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太监们也管不了他。
这就更像是在高中了。用本一挡,老师在面讲客。这下面到底读的是语文,还是言情武侠?那就见人得人了。
就在宁采臣认真阅读时,突然有人拨开宁采臣的,哦,不,是奏章。
宁采臣立即抬头看去,那人打扮也不过是个六品的小官,神态却很傲慢,一副我很了不起的样子说:“区区太子舍人姓单单名一个章字,奉太子之命,来取两浙路培府尹的奏本,宁大人还不与我快快拿来!”
这太子舍人,就是个陪太的角色。不过这个角色却没有人敢小瞧了,因为一旦太子登基,他自然是要水涨船高的。
大约这位单舍人在太子身边受到了太多人的奉承,说出来的话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也太不拿豆包当干粮了,如此明火执杖地耍威风,也不看看对象。
是,你是未来皇帝的“秘”,但老子是现任皇帝的“工作秘”。你在我面前耍威风,脑子让驴踢了?太子身边怎么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蠢货?
等一等……人们都说政治黑暗,莫非这有着什么政治目的?自己升得太快,惹人眼红了。
仔细想了一下,宁采臣觉得他不管是真蠢,还是假蠢,自己都没有必要理他。怎么说,自己也是知制诰了,理论除了赵佶的命令,一律都不用听。
再加这混蛋突然闯进来,害得自己吓了一跳,以为又回到了客堂,让老师抓住了。
现在,这小心肝还吓得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当下宁采臣也不废话,脸色严肃,一指门外道:“机要重地,哪个让你进来的?出去!”
果然是太子身边呆久了,似乎是第一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脸红的、白的、青的,变换不停的彩,就仿佛开了一家染料铺。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大胆!你!”他用手指着宁采臣,颤抖的手指代表他内心的不平静。
第381章、动了
单章指着宁采臣,不住发抖:“你知道是谁让我来的,是官宁采臣才不管是哪个让他来的。“滚!否则本官参你刺探机密之罪!”
单章咬牙切齿,瞪了宁采臣一眼,含恨而去。
要说赵佶为了儿子今后掌权,让他提前接触政事,本是平常的事,但是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这赵煊不讨人喜,他派出的人,同样一点儿都不喜欢人。
说来也是巧了。刚刚赶走太子的人,这便遇上与太子有关的奏章,不过不是地方官奏的,而是林灵素。
这林灵素自从入了宫,宁采臣还没见过他。
好奇之下,也就打开他的奏章,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竟然对赵佶提议,改称佛主为金觉大仙,菩萨为仙人、大士,僧为德士,改佛寺为宫,让佛祖穿上天尊衣服。
而这份奏章竟然有了批示。宋徽宗升温州为应道军节度,封他为元妙先生、金门羽客、冲和殿shì宸。
想不到赵佶竟然这样祟道抑佛,不仅不对他有什么处罚,反而奖励,就连家乡也跟着受封。
不一会儿,宁采臣又才看到两浙路的奏章,竟然是弹劾林灵素的,说他住处有越制之罪。
怪不得那个太子舍人来讨这份奏章,原来是为了佛门啊!
宁采臣想了想,这佛主叫金觉大仙,是够丢人的。也就没有动这份奏章。
让赵佶看了也好,全当还了佛门救助太子的因果,反正这因果早晚得还,不是本人还了,就是国民代还,谁让他是一国之主的命。
“宁大人,娘娘有请。”这边刚把奏章放下,云裳便来请。
放下手中的工作,如果这也叫工作的话。
进了椒园·再度看到郑贵妃,发现她越发妩媚。
郑贵妃在上面说:“听闻卿家极了解洪荒旧事,不知可否为本宫讲讲。”
“不知娘娘想听什么样的旧事?”
“这个从头讲吧!”玉石琵琶精虽然极为想知道姜子牙去了什么地方,但是考虑到她的身份·她没有直接问,而是让宁采臣从头说。
盘古开天,道祖讲道,三族大劫,巫妖大劫······
宁采臣虽然做了知制诰,但是他翰林院的差事仍在,也就是说为皇室讲书讲故事·仍然是他的工作。
只是这一次有所不同。不知是不是他祭炼了那页《黄庭内景经》的缘故,他的神域竟然起了变化。幻道的脉络不断清晰起来。
因为相信,所以就是他的世界。不断构筑,散发着煌煌威严,是世界之力的凝涨。
随着他每一个字的讲述,从诞生到发展,每多讲一分,便〖真〗实一分·隐隐与世界有了相似。
这不是宁采臣在构筑自己的世界,他现在还没有这个实力,是脱落的《黄庭内景经》。那页世界的存在·宁采臣每说一句,实际上便等于是在告诉《黄庭内景经》怎么做。
这煌煌威严之下,玉石琵琶精自然是不舒服的。
可是世界之力不是法力,不是仙力,而是以力化道化规则的存在。所以无论她怎么打量宁采臣,都找不到一丝的力量bō动。
只是不舒服,仿佛是面对什么高人似的。
“卿家,本娘娘有些乏了。”
采臣还以为她不想听了。
不想她却说道:“陪本娘娘出去走走。云裳你不必陪着了,准备一下酒膳。宁大人可是很喜欢宫中的美食的。
宁采臣脸一红,打包的恶果啊!
好在玉石琵琶精也不是为了取笑他·而只是不想放宁采臣走,好容易遇上一个懂这么多的,她自然是想尽快知道姜子牙的下落的。为了留下宁采臣,适当的利yòu,她还是知道的。
对于身体上的不适,既然宁采臣身上没有问题·她也就以为是身体融合上的问题。
像玉石琵琶精这样的妖,是不认得世界之力这样高档次的力量的。
椒园的景sè不错,但是这季节各种huā儿已经谢了,再看不到美丽的huā儿,只有少量的huā儿还强撑着,打着颜sè。
走了一会儿,玉石琵琶精感觉好了些,便让宁采臣继续说,这一次,他们是在凉亭中。
这儿空旷,一讲起来,立即便召来了偷听的人群。太监宫女们同样缺乏娱乐的手段,看到有人讲故事,哪儿有不听的道理。
这个天,坐在凉亭中有些凉了,有眼力劲的,立即去取坐垫。有人取了座垫,也就提醒到了旁人,递茶递水的。这天凉,水冷的快,干脆就有人提了炉子来。
你拿一样,我拿一样。你拿喝的,我拿吃的······人是越发多了起来。
椒园这么热闹,自然会有人问。“这儿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样热闹。”
“你还不知?是宁大人来了,正与娘娘讲故事呢!”
“别说了,快去,去晚就听不到了。”
“对对,宁大人的故事这么好听,可不能错过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宁采臣在他们这些人眼中,便与故事画了等号。
人越多越杂,不知不觉间竟然吵醒了本该死亡的存在。
椒园中有一座佛塔,而佛塔也就免不了有佛像。先是佛像身边的金刚,他们转动着双眼仿佛是在寻找什么。
但是他们没有找到他们看押的玉石琵琶精身影。
第一个迈出了脚步,从神台上走了下来。
神像一动,玉石琵琶精的脸sè便变了,她立即起身,但是这时佛像猛然加快速度,从天上跳了下来。
听书的人正听得心驰神往,却被神像从天上跳下来重重地一击震住了。
“神,神像。神像在动。”
没有人不吃惊的。
那尊巨大的怒目金刚看了说话的太监一眼,猛得挥剑。
大约过了五秒,那太监头直接从嘴的地方分开,一条极细的血线。以金钢手中的石剑粗细很难想到是他斩的,但是绝对是他斩的。
“啊!神像杀人了!”其他人这才惊呼一声,四散逃命。
那金刚像听到呼声·又立即跳起,一脚踩死了说话的人。
玉石琵琶精脸sè苍白:“卿家,快,快扶本娘娘回去!”
玉石琵琶精的声音·让宁采臣快速冷静下来。
太吃惊了,怎么说这也是皇宫大内,怎可能会出现会动的神像,龙气龙脉是干什么吃的?难道人间许这样的力量存在吗?
浩然之气。
宁采臣知道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必须阻止他们大开杀戒。
浩然之气一出,神像立即不动了。宁采臣快速抽剑,打烂了神像。
就当神像碎了一地后有的碎片跳出了浩然之气的范围,竟然电射入离它最近的宫女〖体〗内,宫女什么话都没有来得及说,便瞬间在身体上披上了一层石肤,转身向宁采臣冲来。
浩然之气并不能阻止她的脚步,因为她是人类。
宁采臣立即闪身躲过,但是他这一躲,坏了。
更多的石块脱离了浩然之气的范围同样电射进人体,一具具披了石肤的人冲了过来。
没有变的人,吓得是泪流满面哭天喊地。只为了逃得xìng命。
这时有人走入了园子,他们立即大声喊道:“救命,救命!”
“不要让她们进来!”宁采臣也在大声道。来的人越多,石块拥有的载体越多,只会给他们增加人数。
“快出去!”
但是奇怪的是,无论宁采臣也好,还是太监宫女们也好。他们的声音仿佛传不出去似的,无论他们怎么大叫,进来的人依然进来,没有一个看过来更没有听到。
“救命,救命!”一个太监冲了上去,他想伸手去抓。但是他什么都抓不到,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阻力阻止他抓人似的。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没有人可以回答。
石块杀人很快,倾刻间便只剩下宁采臣与玉石琵琶精二人。
有人冲向宁采臣,有人冲向玉石琵琶精。
玉石琵琶精不像宁采臣下手绝不手软,谁来她身边,她便拍碎了谁。
“你在干什么?”宁采臣指责她道。
“干什么?当然是杀,他们不是人了,是傀儡,不杀了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们!”玉石琵琶精大声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采臣问道。
玉石琵琶精没有说话。
被玉石琵琶精打碎了身子的宫女并没有死去,而是褪去了一身的石肤,张着嘴。鲜血已经让她无法说话,但是她的口型还是诉说着两个字“救我!”
可是话没有说完,在佛塔中的玉石琵琶精本体一闪,更多的石块扑上她,她那碎掉的身体立即复合,而这次她的身上不再是石肤,而是铜肤。她进化了。
玉石琵琶精杀了不少。有第一个起了变化,便有第二个,第三个······
而铜肤显然要比石肤坚固得多,就是玉石琵琶精打起来也是异常吃力。
可是再度打碎后,又站了起来,身上却同时披上了黑sè的铁肤。
跑!
额上已经出汗了的玉石琵琶精第一个反应便是逃,逃得他们远远的。
她知道这是看守她的石像傀儡。
该死!本以为一场雷劈死了他们,想不到他们还活着。
这该死的傀儡怎么这么难缠,竟然打不死,怪不得妖怪们被抓都不敢逃,原来是这样。
打碎了一尊,也就是说还有一尊。是在上面吗?
她抬头看了看佛塔上面,上面果然立着一尊手持金刚杵的,手捏法诀,显然是他阻止了外人进来。
玉石琵琶精一跑,宁采臣压力大增,立即也跑了起来。
他们一跑,这些人像也追逐起来,动作非常快。
宁采臣在此时竟然想到了后世电影《木乃伊归来》中那些埃及死尸兵。
宁采臣摇了摇头,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毕竟现在是在逃命。
他比玉石琵琶精要倒霉的是,他是人,所以那些神像碎片是会向他射来的。
但是逃了一会儿,宁采臣同样发现这些人像似乎并没有击杀郑贵妃的意思,而只是把她往佛塔的方向驱赶。
进,还是不进?
宁采臣似乎没的选。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得去看看。
下了决定,不用他们驱赶,宁采臣便往佛塔那儿冲。
但是更奇怪的事发生了,他们驱赶玉石琵琶精往佛塔那儿去,但是却阻止宁采臣往那儿去。
他们越是阻止,宁采臣越是要去。难不成真的留下来等死吗?
越过一个个阻拦,宁采臣越来越接近佛塔。
轰佛塔上的那尊金刚也跳了下来,正好堵住了去路。
这时玉石琵琶精也让赶了过来,看着宁采臣问道:“怎么办?”
宁采臣看下她,虽然有着更多的疑问,但是这时显然不是问的好机会。“娘娘,得罪了!”
宁采臣一把抱起了她。
“你要做什么?”玉石琵琶精先是一惊,但是在肌肤隔着衣服传来的热量下,她的心当时就sū了。
真是长得非常好的人儿,如果能就这么欢好一番,真是美死了!
这样一想,立即sāo浪起来,忍不住吃吃笑着:“冤家,在这儿是不是人太多了点!”
她才不怕,她知道这些傀儡只是想把她押入佛塔罢了,根本不会杀宁采臣可没有这个自信,他只知道留在外面,不仅要应对人像,还有时不时飞来的石块。
他抱起玉石琵琶精也只是赌一赌,赌一赌冲过去。
抱着玉石琵琶精,他飞快奔跑起来。
郑贵妃的xiōng本就很大,再经过玉石琵琶精的修炼,更是有了上下跳动的资本。
这跳动的xiōng在宁采臣的xiōng口不断磨擦,形成了一般异样的热量。
这热量传递进个宁采臣的衣内,刺jī得他的鼻息粗重起来。
这是在逃命,任何异样都有可能造成危险。宁采臣不得不压制这异样的情绪。
可是玉石琵琶精仿佛是故意添乱似的。“xiōng,我的xiōng好热!好痒,好麻!”
她的叫声异样mí人,更是加重了宁采臣的鼻息。
“快快,使劲晃,使劲动!”玉石琵琶精又叫着。
宁采臣恨不能把她丢出去,但是以至今神像没有攻击来看。宁采臣又怎么可能丢了。
他不仅没有丢,反而更加抱紧了她。死死压住她的半球,不让她们晃动。!。
第382章、露水情
第32章、露水情
球体的挤压,对宁采臣的刺激更大,小采臣也树旗杆致敬。
而玉石琵琶精却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雀舌巧妙地舔了他的耳朵不说,那胸间的两粒樱桃,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控制的,仍然抖动着刷着他的胸膛。
唯一的好处便是石像不再攻击,不仅没有攻击,反而让开了路。
宁采臣立即冲了进去。
他们一进去,那些人像也好,神像也好,全都聚在了塔门外。他们并不进去,但是也不离开。堵着门,等待?又或是看守?
宁采臣在观察外面的石像,但是进了佛塔之后,玉石琵琶精更是放心,她贴在宁采臣身,根本不下来。
看到石像不会进来,宁采臣松了口气,这时才注意到他们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快下来。”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皇帝的女人,别说是古代了,就是现代,这也够让人脸红的。
“不嘛!你身舒服。”玉石琵琶精才不愿意下来。
多少年了,她都多少年没有接触男人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只有石像为伴。
好容易出来了,赵佶一身肥肉,与纣王根本没法比,看了便让人厌恶。所以她宁愿修炼也不愿意与赵佶欢好。
宁采臣就不同了,刚才她已经抚摸了一遍。宁采臣全身的肌肉非常结实。不同于纣王那种大块的肌肉,而是小一些,用手抚摸起来,似乎抚摸的是一粒粒放大了的晶莹石榴一般。
更重要的是宁采臣身的气味很好,非常重的人味。不是臭味,是那种提炼过了的纯纯的人味。
“快下来!”
“不慢!咦?脸红了?你不会是没吃过女人?”
“不,我成亲了。”
“唉!没有喝到头汤有点儿可惜,但是你不错。我看你了!”
“不,别闹了!”
“闹?你不会是怕了?”她舔了宁采臣一下。“皇帝的女人……”
不等宁采臣回答,她就摸了小采臣,伸手一抓,满意得得了,不是最大,但也不算是应该可以喂饱我了。
“咦?怎么都硬了?”她是故意的。“让我看看。”
宁采臣挡住她说:“不要,外面说不定他们便会攻进来。”
“不用担心,他们不会进来的。”玉石琵琶精已经急色,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解放了小采臣。
啪的一声,小采臣弹了出来,接触着空气,看得她心弛神往,恨不能立即吞没了他。
宁采臣立即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进来?”
糟了,太高兴,说漏了。
玉石琵琶精吃吃笑着:“你要是愿意陪我,我说不定会告诉你哦!”说着用手握了小采臣,轻轻揉捏着。
宁采臣做了两世处男,就是女子,真正意义的接触,也不过才两次。
血气方刚,又是初哥,哪儿受得了妖的挑逗,她一个人简直比蓝冰她们全体都要厉害。
噗!
宁采臣当场就喷了。
玉石琵琶精本是在笑,发现宁采臣喷了,立即阴下脸来。“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没用?不行,就是再没用,老娘今天也要开荤,吃了你!”
这早泄是病得治啊!
宁采臣是又羞又尴尬。
这时,玉石琵琶精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含住小采臣不让他软化了。
“你……”
她的舌功实在是厉害,只一下,宁采臣便说不出话来。
在小采臣一起来,她便立即坐了去。里面窄窄湿漉漉的,宁采臣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脱掉的裤子。
玉石琵琶精本就是个高
宁采臣哪儿是她的对手。立即又泄了。
“没用,你太没用了!”
玉石琵琶精不该讽刺他,讥讽了一遍又一遍……
宁采臣也是男人,所以他动了。
虽然他现在不适合修炼,但是他还是用了双修术,倾刻间便有一股强大的元阴向小采臣冲了进来。
宁采臣现在是不适合修炼,但是这不等于修炼就一点儿用都没有。
人道时,法术道行,他是别想有什么进步了。但是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项极基础的力量,身体。
盘古大神的身体本身便是一个极为强大的存在。
引出的元阴进入小采臣体内,就像是一个充气气球一样不断涨大了。
“啊!大了,大了!怎么会?”
玉石琵琶精从来都不知道这凡人的二哥还可以二次涨大。“不,我误会你了,你不仅是男人,还是男人中的男人!”
宁采臣没有理她,小心引导着那股元阴向体内流入。
独阳不生,孤阴不长……
女性的元阴一入体便引出了男性的元阳,二者结合,不断强大着宁采臣的体魄。
一人之力,二人之力……
最明显地力气是飞速增涨着……
随着元阴从小采臣进入身体,小采臣在恢复原大
“不,不要大,我要大的!”玉石琵琶精疯狂叫着。
小采臣在小了一圈后,没有变得更小,而是仿佛接收了足够营养后,一下子长了起来。
不是粗,而是长。
仿佛是知道前面有更多更大的营养似的,猛得伸长,就像是压紧的弹簧,突然一松手。
“天哪!怎么会?中了,中了!太长了,快拔出去!”玉石琵琶精摇着头,求道。
宁采臣没有听她的,而是继续着。刚才让骂得那么惨,他要报复。什么皇帝的老婆,现在哪儿还顾得。
“啊!”玉石琵琶精挣不开他,一声高亢的叫声,人便昏过去了。
昏了,宁采臣吓了一跳,试试她的鼻息,发现没事,只罢了。
先前由于郑贵妃本就是个修真,宁采臣取她元阴还很小心,现在昏了,正好。
一伸一缩的运动,玉石琵琶精又让吵醒了,张开朦胧的双眼,看到宁采臣还在继续,大吃一惊道:“你还来?”
不过想想这反正不是自己的身体,用坏了也不要紧,也反身迎合起来。
只是她没有注意,随着她的放纵,她好容易修炼出的法力,也以极快的速度返本还原,回到人间。
浩然之气下,法力,不再存在。
随着她法力的消散,她的本命玉石光泽也在黯淡。
玉石变得黯淡后,外面的人像也起了变化。
人成的傀儡不断合体,两个合一个。压缩的血肉,仿佛是什么压榨机在压榨着人体中的能量。
然而这能量也没有坚持多久,便又需要再次融合。
这融合的景象落入了宁采臣的眼中。
是她吗?为什么与她欢好,他们会起这样的交化呢?
当最后一次融合后,破碎的神像也恢复了原貌。
这是怎么回事?
宁采臣停了下来。
“结束了吗?”玉石琵琶精才喘气都很吃力了,两眼发黑。
宁采臣看看怀中水兔子似的郑贵妃,摸一把全是汗水与油的混合体液,她连油都出了。
在她衣服擦了擦,宁采臣起了身。
“你终于结束了。”她动弹不得,有性福,也有后怕,还有几分不舍。
宁采臣穿衣服走了出去,来到两尊神像面前。动都不动,变成了真正的石像。
这是怎么回事?道兵的一种吗?
宁采臣正想着,佛塔内传来了尖叫声。
“怎么了?”宁采臣冲了进来,寻找着可能出现的敌人。
玉石琵琶精坐在地,惊颤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法力没了?”
原来在宁采臣离开她后,她休息了一会儿,便准备施展法术净净身。这一身的秽物,又湿又粘,弄得她很不舒服。
这是当然,女子的排泄物都是身体内的杂质与废弃物,借着欢好一口气排泄了出来。
有的男人以为只要能赚钱,让自己的女人吃好喝好,便能留住女人的心。
这是不对的。
这就像一个会不断堵塞的下水道,需要常常输通。
而只给物资,不与输通。她们的生理便会去寻找男人。
这时丈夫以为自己妻子变心了,孰不知只是生理需要罢了。
这么多的废弃物不排出,她们想不红杏出墙,是需要极大的毅力的。
排出这些废弃物,玉石琵琶精是美得冒的。简直就像输通了管道后,又打了一层蜡。
可是她在施展法术后,却一点儿法力都没有了。她当时便吓坏了,再也无法镇静,毕竟法力才是她们自觉比人强大的基础。
宁采臣摸摸鼻子,才不会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他的浩然之气害的,不仅不会说,他还要演戏。
“法力?娘娘,什么法力?”
没办法,这搞了皇帝的女人,只要是侍候舒服了,是不用担心的。但是如果你既了皇帝的女人,同时还把人家的法力弄没了。
这如果让她知道了,她要是不恨你,那才有了鬼咧!
宁采臣可不觉得像郑贵妃这类女人,在丢了法力,会因为一场露水之情而不加以报复。
别忘了,这可是皇宫大内,皇气笼罩之下,不是说不能修炼,但是比起别的地方,肯定要难。
这么辛苦才得来的法力,如果知道是宁采臣弄没的。不用想,都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宁采臣装的更认真了,仿佛从来没有听说过法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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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破解
“娘娘在说什么啊!是说皇宫里有法力吗?不对啊!据在亍知皇宫中是很难修炼的……等等,对了,差点忘了。人皇功法,人皇功法可以。娘娘是有人发现了人皇功法吗?”
宁采臣越问,越不会说。
难不成告诉他,由于我是轩辕妖,所以天生不怕皇气吗?
想让人来收自己吗?
不!不仅不能说,更要稳住他,瞒过他。
想到这,玉石琵琶精强打笑容:“大人听错了!哪儿有什么法力,人家是说人家一点儿腰力也没有了。还有,怎么还叫人家娘娘,叫玉儿吗?”
那妩媚jiāo羞的样子,实在是看不出,她在骗人。
不过这一对狗男女反正都是在骗人。
你骗了我,我也骗了你。谁都不吃亏。
“娘娘,娘娘。”这时云裳找了来。“娘娘,您在这儿。奴婢都找您一天了。”显然神像不动了,隔离内外的结界也没有了。
进了佛塔,便有一股刺鼻的气味。现在玉石琵琶精没了法力,哪儿敢让她进来。慌忙起身。
可是这一起身,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坦,只想躺在哪儿不动。腰与两胯之间更是酸的要命。
这个死人,真是要了命了。
强撑着出了塔。云裳看看郑贵妃,又看看宁采臣,说不出的怪异。
玉石琵琶精怕她看出什么来,立即说道:“宁大人的酒膳准备好了吗?”
云裳立即不再打量,回答:“回娘娘,已经准备好了。”
玉石琵琶精说:“那好,天也不早了,就不留宁大人了,用食盒装了,让宁大人带回去享用吧!”
没了法力,她果然胆小.连稍擦黑,她就不敢留了。
“娘娘!”宁采臣指了指神像。
“这事本娘娘会处理的。”
宁采臣问的不是这个,是指她答应的事。不过她一心耍赖,宁采臣也没有办法。
把食盒装上马车.便催宁采臣离开。
可是刚出了椒园,宁采臣就让人堵上了。“宁大人。”
这人很耳熟。只看她一身贵妃装,宁采臣立即行礼道:“贵妃娘娘。”
拦住他的人是刘贵妃。
“宁大人这么晚了,打哪儿来?”刘贵妃漫不经心问道。
“回娘娘,臣从郑贵妃娘娘那来?”
“哦!”她点点头,又问,“郑贵妃找宁大人有什么事啊?”
人不大.二八年华,却学得这么一份老气横秋,实在是让人不爽。
但是不爽归不爽,宁采臣还是得答,谁让自己刚做了那种事呢?
“回娘娘,臣是给娘娘说本子。”只是说到后来,神像动了,死了不少人.而现在地上却是一滴血也没有。
宁采臣只是想,没有说。
连血迹都没有了,他还能说什么。就是说了.也得有人信。
刘贵妃问道:“宁大人不是做了知制诰吗?怎么还说本子?”
宁采臣说:“臣虽是知制诰,但是依然还有翰林院那边的差事。说本子讲书,正是臣的本份。”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姐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留宁大人这么晚,原来是说本子啊!本娘娘也听说宁大人子,每一个本子都极为有趣。今后啊!姐姐那儿说什么,宁大人也不要怕辛苦,到本娘娘那再说一遍。这是几粒金瓜子,宁大人不要见怪。姐姐把大人的饭食都准备了.本娘娘自然也要有所付出。”
郑贵妃付出可不仅仅是一顿饭,还有一天的滚chuáng单
不过那个结界实在是厉害,阄了那么久,死了那么多人,外面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宁采臣接了刘贵妃的金瓜子,也能想象到她是为了什么。
随着王皇后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后宫的人心也就动了。
谁才可以坐上那个皇后之位?
她给了宁采臣这么一袋金瓜子,数了数足有一百粒。
这可不是随手的打赏,而是有意买通了。想从我的嘴中知道郑贵妃的事。
可是我能说吗?
唉!今天真是个糊涂账。
月儿弯弯,提早升起,回到自己宫中,玉石琵琶精泡着热水,恢复着身体的不适,她失眠了。
仿佛是做了一场离奇的春梦,荒唐而又不真实。确实像梦,会动的神像,可以二次仲长的阳物。
哎呀!又来感觉了。抹了一把晶莹的粘液,她痴了。
这就是凡人欢好后的感觉吗?这都这么久了,还仿佛处在惊涛骇浪之中。一阵阵地,永不停歇。
如果能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子得到了释放。
“呀!忘了叮咛他不要说出去了!”玉石琵琶精突然想到。
但是刚一起身,酸痛便让她皱眉,随后又变成了酸麻。“算了′他好像连刺杀太子也没有上报,更不论这事了。”
看着水中自己的身材,忍不住抚了上去。“这身体真好!连我都忍不住抚mō,他一定不会忘了我的。”
恐怕她根本不知道宁采臣用她衣服擦手的举动吧?不晓得她知道了会做何感想,不过宁大人的下场绝对不会多好。
就像现在,宁采臣回了桃花庵,妙-善飞奔而来:“爸爸!”
一直以来她都会像无尾熊一样,扑到宁采臣的怀中,吊在他的身上。但是这一次才跑到了三尺附近,便站住了妙-善掩住鼻子,直皱眉头:“爸爸,是哪个sāo狐狸把你吃了。爸爸怎么也不找个好女人,偏偏吃了一个破烂货!”
宁采臣本来是想奖励一下妙-善的妙善也`幺ek好吃的她吃起怎么说,没有妙-善的双修术,今天就丢人丢大了。
当然他也不会以后全靠双修术,这早泄的毛病还是要治的。可是好大夫难寻,找了一个庸医méng古大夫,那倒不如不治。
什么?你说白素贞?
现在举手,后世有多少男人找女大夫治疗男xìng隐疾的。举手!
一……十……百……千……
好吧!你们是强人!
妙-善见宁采臣不出声,大声命令道:“来呀,送爸爸去淋浴。”
立即冲出来一群娘子兵。
这是蓝冰的人,但是在妙-善的调教下,改听她的了。
“你们干什么?”
她们来了便想搬起宁采臣,但是已经增加了十人力量的宁采臣,扎马在地上,她们四个人想凭力量抬动宁采臣,是不可能了。
“爸爸,你的力气怎么增加了这么多?”妙-善问道。
宁采臣就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她。“你说这佛像为什么会动?”
妙-善说:“佛像会动的原因很多,就像爸爸的犬兽道兵,输入力量,不也可以动吗?”
“你是说是她自己给了佛像力量。可是她没有理的连自己都杀啊?”
“她杀自己了吗?”
“这倒没有,但是我总觉得不对劲。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宁采臣问道。
“还有就是佛门。既然是佛像,那就是他们了。”
“不对!佛门没有理由,而且当时我可以感应到,这佛像身上的力量源不是别人,就是郑贵妃。”
“那就只有是佛像成精了,变了妖精了。”
“佛像也可以成亲吗?”
“当然了。这非人非仙非佛,大抵也就是妖与怪了。世间妖物,大抵不出‘精灵鬼怪,四字。师祖棠庚曾说:‘有情之物,感日月精华,历百年而得智慧,是为精;无情草木土石,历千年而得智慧,是为灵;人之殁也,其hún不散,起而作祟,是为鬼;**之外,人所罕见,史所不传之物,是为怪。,”
妙-善继续说:“爸爸也说这郑贵妃是有修炼,这佛像本是石头所制,成了精怪,偷盗她的法力又有什么奇怪的。”
“什么?那我得通知她才行。那么危险的东西,早除去的好!”
看到大晚上了,宁采臣还要离开,妙-善不高兴道:“爸爸,你怎么那么关心那个女人。上了一次chuáng,态度都变了。”
“不是的。你误会了。”
“不是就好!”妙-善转怒为喜,“人家还要抱着爸爸睡觉呢?怎么能走?不过嗯她用手扇扇空气。“难闻死了。我才不要抱着臭爸爸睡觉。熏都熏死人了!来呀,再来人,送爸爸去沐浴。”
这次宁采臣没有推迟,身上有味,他也闻到了,是该洗一洗了。
不过宁采臣还是担心问道:“妙-善,如果那佛像在宫里大开杀戒怎么办?”
“爸爸放心,那可是皇宫,哪儿那儿容易大开杀戒的。就怕是杀戒没开,便被五雷轰顶了。”
“可是今天他们杀了这么多人,也没有打雷。”
“杀人也不一定都会打雷,要看他杀的谁。”
“可是……”
“爸爸不要担心了。皇宫中可是和尚道士全都有的,真出了事,他们便阻止的。噫-爸爸,这女人排的是什么啊!又黄又臭的!”
宁采臣低头一看,可不是。小采臣都变成了黄sè,蜡黄,蜡黄的,与正常肤sè截然不同。当时衣服穿得太快,也没有注意,竟然还有一股难闻的怪味。!。
第384章、宋江来了
宋江上了梁山,这是宁采臣再来梁山后,感受最深的。他有意不让刘唐回梁山,可是仅仅回了一次,便让晁盖派了出去,更是使宋江重复了怒杀阎婆惜,与huā荣大闹清风寨,收得秦明、黄信,劝众人同上梁山,于路在对影山劝收吕方、郭盛。不期路遇石勇得宋江家书,宋江回家奔丧被擒,发配江州,沿途结识李立、李俊、童威、童猛、穆弘、穆春、薛勇、张横等好汉,至江州经梁山军师吴用书信介绍与戴宗相交,后得会李逵、张顺……
不同是没有劫法场,他便直接上了梁山。而不再是历史上的因死罪上梁山。
“听说了吗?孝义黑三郎上了梁山。”
“对对,我听说了。宋头真的很黑,怪不得叫黑三郎。”
“长得黑怕什么?关键是孝义,他对父亲十分孝顺,对江湖兄弟十分讲义气。为了父亲的安全,在其做押司时便与父亲脱离了父子关系。”
“果然是大孝之人!”
这古人最重血亲,但是古代做押司可不比现代。没人敢对抗国家暴力机构,但是古代不同,杀官造反等招安,这在古代太常见了。
主动脱离血亲关系,是古人所不齿的,但是为了父亲安全这么做,不仅不会背有骂名,反而是大孝的表现。
宋朝更是如此。赵佶颂布禁武令也并不是一时的冲动。
“我还听说宋头领还经常替人排忧解难,如上天解救旱地的甘霖,就是及时雨都比不得。”
……
一路上,全是这样的议论声。
宋江就是宋江,来了并没有多久,已经在梁上形成了他的影响力。
宁采臣的到来。无论是吴用,还是宋江都很担心。对他们来说。宁采臣显然是他们掌控梁山的最大障碍。
虽然他们掩饰得很好。担忧之sè一扫而过,但是还是让宁采臣看到了。
“大人怎么有时间来我梁山?”宋江带着憨厚的笑意,但是一开口还是暴lù了他的目的。
我的梁山?听听,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宋万不满道:“宋头领。今大人本就是我梁山的二寨主。身为寨主回自己寨子,又有什么不对的?”
宋江尴尬一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宁大人来我梁山的事传了出去后,对大人的仕途不利。”
从他幽黑的脸上,没有人可以看出他是否在脸红。但是语气却是十分真诚。他的声音有着特殊的感染力。
这时晁盖说:“好了。大家不要站着啦!回聚义厅再详谈。”
上山的路上,宋万对宁采臣说:“师父,自打这黑炭头来了之后,这梁山便变了样。许多兄弟都投向他们一边,重新开始做起了买卖。”
梁山,宁采臣是有大用的。他实在是不想把梁山浪费在内斗上。而如果梁山再走回老路,就这么消亡。实在是可惜。
宁采臣问道:“寨主呢?他不管吗?”
宋万尴尬一笑,说:“寨主自从mí上了修道,寨子里的事便很少过问了。”
不是很少,而是几乎没有。
宁采臣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王伦绝不会是宋江的对手。
对一些做大事的野心家,任何挡路者,他们都是会千方百计地加以扫除的。与其王伦作为他们的绊脚石死去,留下身后的骂名的话,还不如什么都不管,至少不会挨骂。
“咦?这是尚二狗子吗,你做到头目了。”上到山上,看到门外的熟人。宁采臣笑着打招呼。
这个人很有意思,宁采臣几次上山,都是他前后忙碌shì应着。宁采臣让他不用如此,他却说和宁大人多亲近一下,可以沾上些才气。
对这么个人,宁采臣自然是记得很牢。
每次宁采臣和他说话,他都会低着头,不敢说话。
但是这一次,他都站得笔直,大声说:“大人,我已经改名叫尚刀了,是宋头领帮着改的。”
宁采臣不是个有太多城府的人,尚二狗子的话让他的笑容僵住。
再看看前面的宋江一应人等,频频回头看着宁采臣,等着他的反应。
宁采臣的心一沉,改变了他的目的。
吴用和宋江看宁采臣这么简单便变了脸sè,不由相视一笑,他们的意思很明白。这么没有城府的人好对付。以往是自己吓了自己了。
在上山之前,一开始吴用是不同意宋江上山的,说了许多宁采臣的神奇。这是心已经害怕了。按他的意思,是不如另起山头。
但是梁山由于有了宁采臣的大量注资,不仅兴旺更胜历史,名声、财势、兵力,这些都是任何一处山寨都比不了的。
宋江舍不得放弃。一开始便起了谋夺粱山的心思,就这么不要了前期的准备工作不是全都白费了吗?
那些追随宋江的人更是说,这肯定是学究先生只顾着自己过好日子,而忘了哥哥的大义。
这样一来,反倒逼得吴用同意。“哥哥非要上山,必须得师出有名。这名不求盖过宁采臣这人,至少也不能差了。”
“学究以为当如何做?”
宋江这一问,问出了历史上宋江上有名的“师出有名”。
宋江这个人的战略眼光,或者说是野心。是王伦、晁盖这样的梁山一把手比不了的。他被发配到浔阳江的时候,喝了酒在墙上题了反诗:“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在他情绪特别jī动的时候,把他内心最〖真〗实的东西呈现出来了。就身份来说他也只是一个郓城县的小吏,而王伦和晁盖都是中产阶级地主,他们一样对自己这样的社会身份不认同。但他与两位“前任”的区别在于,他对于梁山的未来有更长远的打算。这就是晁盖和王伦跟宋江最不一样的地方。也就是说,王伦与晁盖二人想的最多只是占山为王。而宋江从一上山,就想着梁山最终的方向和目标。
这也是吴用看中他的原因。所以在宋江上梁山。吴用是出了大力的,哪怕会因此得罪宁采臣。
吴用说:“从古至今的义者。从‘陈胜王’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再到‘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师出有名都重中其重。汉末时,曹操挟天子以令诸候是这个道理。刘备用汉室宗亲的身份来兴复汉室一样都是这个道理,目的只有一条。就是让自己的所有行动都天经地义。而这一点王伦和晁盖二人,没做过,甚至没有想过。这就是哥哥的机会。”
“可是怎么做?”宋江本身也是懂得名声的重要xìng的。他怎么说都是个文人,自然不可能不知。
这时李逵嚷嚷道:“学究先生,你是个啥意思,难不成是要咱们绑了皇帝老儿,逼那个官就犯?这官儿也真是,好好的官不做。做什么寨主?”
李逵是直肠子,没有那么多的huāhuā肠子。吴用解释了这么多,他是一句没听明白。他只知道宁采臣是个官,还是个很厉害的官,比宋江哥哥都厉害,这上了山哥哥就做不了主了。
本来在李逵看来,既然这山上有主了,再找一个好了,可是宋江哥哥不同意,也就帮着出主意。而在他看来,宁采臣是官,那么能管住宁采臣的自然就是皇帝老儿了。没什么不对。
“铁牛,休得胡言乱语!”不过李逵的话却jī怒了宋江。
宋代有一个官职叫“保义郎”品级不太高,但很尊贵。皇上微服出行时,让别人称呼自己为“保义郎”。宋江的绰号为“呼保义”意思是宋江对皇上的无比忠诚。《水浒传》第九十回写宋江征辽功成后“加宋江为保义郎”可谓得偿所愿。而在水浒传里,宋江多次提出要保住梁山“替天行道”的意义,知道快死也记在心中(杀李逵)。
由此可见李逵的主意有多臭了。
可是李逵就偏偏听他的,他一发火,李逵就像个鹌鹑一样,不出声了。
这一点上还真有些像汉末的刘备,刘备一出声,张飞同样变鹌鹑。
但是宋江与刘备不同的是,兄弟死了,他会一怒发兵报仇,哪怕明知道这与他的战略不符,明知道可能会因此灭国。而宋江却是送自己人去死。这与刘备的不追随自己,也不杀,宋江的义显然是存了更多的利用,而非真的讲义气。
义气不过是他的伪装,为了出人投地的伪装。这和后世一些办公室职员每月请同事吃饭是如出一辙。
“学究先生,你接着说。”
吴用点点头,说:“首先是师出有名,在下想了一个童谣:耗国因家木,刀兵点水工。纵横三十六,播乱在山东。”
“这东西有用?”李逵小声嘀咕。
“好,好!”宋江瞪了他一眼,宋江很高兴,已顾不上训斥李逵了。“学究先生接着说。”
别人不明白,他是明白,一个能写出“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反诗的人,这童谣太简单了。
“耗国因家木,刀兵点水工。纵横三十六,播乱在山东。”此诗所应的不就是他宋公明,这便是天然合法xìng。
此童谣一出,宋江相信吴用是真心帮自己了。他现在大有一种刘备初得诸葛亮的心情。
老实说,虽然他不相信吴用会是个贪图享受的人,但是什么话听多了,也会起疑心的。毕竟宋江只是个野心家,而不是一个忠义之人。
野心家疑心总是很重,否则也不会在掌了梁山后,有意送梁山老人去死了。
吴用继续出了“九天玄女授兵书、梁山石碣排座次”这些把戏,更是强化了宋江做老大的合法xìng。
而现在,在看到宁采臣的喜想于颜sè,他们放心了,特别是梁山排座次。
这尚刀就是他们用来试验宁采臣的,如果宁采臣依然笑着,又甚至拉拢他。就是宋江也不敢发动接下来的计划。
听多了宁采臣的事,不要多,只要十分之一是真的,他们便抵敌不过。他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智慧,只要宁采臣的智力不如他们,他们便有胆量算计。
现在,他们证实了这点。自然是心中暗喜,只要打发了宁采臣,这梁山便是他们的了。
至于王伦有个上山修道的女儿,公孙胜他们也见过,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一个人再强,还能强过强弓劲弩,强过军队不成。
什么修真,什么神仙……哪个怕他们。真的要怕,他宋江也不敢扯九天玄女的幌子了。
为什么选九天玄女,还不是因为她是轩辕人皇的女人。
一切就绪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神灵的可怕,不是天道限制,这世界早成了神的世界。
他们更不知道的是,由于他们的作为,宁采臣已经放弃掉他们了。
宋朝没有战略家,宋江也不是,他只是野心家,一个只能看一两步的野心家,他看不长选。
既然看不长远,那么他便是没用的。
知道历史进程的宁采臣可不需要自己身边有这么个野心家在。
梁山变了,变得只知他宋江,不知他人。那就放弃好了。
宁采臣现在有船,有官家给的兵器。换一个地方,很容易会起身。
而这次来梁山,宁采臣已经把武装梁山,执行一次秘密行动的计划改了。
不是不用梁山的人,而是挑人,挑出忠心的。如果能在宋江的忽悠下,愿意跟自己走,这才是宁采臣需要的。
“好了,好了。大人快进来吧,外面风大!”看到宁采臣脸sè不好,晁盖立即出来打圆场。
晁盖与宋江交好,宋江不知道宁采臣的实力,可是他这个穿过神甲的又怎么会不知道。
而且宁采臣还很神秘。自从听了宁采臣的话后,他现在的实力至少提升了一倍。
这是多么神奇的事!
身为一个武者,又过了练武的年纪,这武力根本就不会再提升,但是他不仅提升了,还提升了一倍。
武力的提升有多难,就是告诉宋江,他也不懂,更不要说一倍了。可是宋江是他朋友,自幼相熟“生辰纲”事发后,宋江sī传讯息,使晁盖等人脱险。晁盖上梁山后,为报宋江之恩,派刘唐携礼物夜走郓城县答谢,宋江推辞不成,只好留下书信和两条黄金,不料被他那sī通张文远的小妾阎婆惜发现,并以此要挟,宋江怒杀阎婆惜,逃回家隐藏起来,后得好友朱全sī放,赴柴进庄上避难……
宋江会上梁山,可谓是他害的。他自然会有一份愧疚!更加不想宋江与宁采臣起了什么冲突。!。
第385章、粱山分裂
既然有了放弃他们的心思,宁采臣自然也就不会对宋江发再说晁盖的面子也是要给的。
不过宋江真的很厉害,这对人心的掌控,可以说是一种天赋。绝对不是练出来的。
就像自己,好吃好喝供着粱山,还有神人的头衔在。就是这样,他依然能把人忽悠走。
如果他是刘备,宁采臣都有辅助他的想法,可是他是宋江,一个会向自己人下黑手的宋江。
害了自己人之后,只要哭上一把,又或是大喊一声“痛煞我也”
不仅不会有人怀疑他下黑手,反而会收了活下来的人心。
这一手简直是出神入化。单单比这一点,恐怕只有刘备才比得不!刘备也比不上。因为刘备虽然同样有野心,但是他为人还有着自己的底线,是一个同样会付出感情的人。不像是宋江,一脸的真情实意,却在背后插刀子。
这样的人才不愧魔星之称。而刘备,就是最不喜欢他的人,也最多叫他一声“伪君子”,江山都是哭来的之类。
宁采臣摇了摇头,走进了聚义厅。
一个君主不需要多有本事,只要能笼络人心便行了。但是如果这个君主有背后下刀子的短视,投靠的才是傻子。
可就是这样,宋江依然能统治粱山。
历史上宋江对杜迁宋万他们可谓是利用到了骨子里。
在忠义堂英雄排座次时分,论功授衔,杜迁宋万根本没能进入五星上将序列,三十六天罡没有他们的踪迹,杜迁在七十二地煞里是47位,宋万是46位,也属于中将的后进人物。不管怎么说,杜迁宋万点燃星星之火之功,开创武装割据先导的勋业也不比晋升上将之列的猎户兄弟解珍解宝强,但因为和领导的关系问题,并且历史上有污点有辫子,两人就只能排在宋江的弟弟会计兼出纳宋清的后面排在吹笛子为领导娱乐的铁叫子乐和的后面,排在革命不忘娶妻子的头号sè鬼王英的后面。
好处没你的,荣誉没你的,但流血流汗做烈士照例跑不了你,攻打方腊的时候,杜迁宋万就成了用血染红战旗的雄鬼了,攻打润州是宋江到江南小试牛刀的奠基礼但在宋江查点本部将佐时,发现折了三个偏将,都是乱军中被箭射死,马踏身亡。
头一个就是“云里金刚”宋万。
宋江见折了三将,心中烦恼,怏怏不乐。
吴用劝道:“生死人之分定,虽折了三个兄弟,且喜得了江南第一个险隘州郡何故烦恼,有伤玉体?要与国家干功,且请理论大事。”
宋江道:“我等一百八人天文所载,上应星曜。当初梁山泊发愿,五台山设誓,但愿同生同死。回京之后,谁想道先去了公孙胜,御前留了金大坚,皇甫端,蔡太师又用了萧让,王都尉又要了乐和。今日方渡江,又折了我三个弟兄。想起宋万这人虽然不曾立得奇功,当初梁山泊开荆之时,多亏此人。今日作泉下之客!”
宋江传令,叫军士就宋万死处,搭起祭仪,列了银钱排下乌荟白羊,宋江亲自祭祀奠酒。就押生擒到伪统制卓万里,和潼,就那里斩首沥血,享祭三位英hún。
我们看宋江的悼词说的是那么的诚恳,并且葬礼是那么地隆重,规格是那么地高,后死的弟兄看到这些心里是热乎乎的,反正死人的葬礼是做给活人看的,还要活人继续未完成的事业,“同志仍须努力”。
而吴用的话才是宋江真实所想。
不见同是元老级别的杜迁只比宋万多活了几个时日。
国家的事情是大事,弟兄们的生死是小事,真不知道,宋江牌公司的人权状况如何,连生存权都剥夺,这样的上市公司的命运也不会太这样的人别说辅佐了,就是甩掉都来不及。
对人心上,宁采臣自觉是没有办法比得上宋江这位可以借他人钱财收买自己人心的天才。但是宁采臣以他现在的实力,想碾压宋江,还是没有丝毫压力。
怎么说自己也是粱山的二寨主,真火拼起来,宋江这刀笔吏绝对不会是对手,除了他自己带来的那一帮人,会帮他的不会多。
也许就这么碾杀他,就不会有野心家了,但是宁采臣不舍得。
都知道宋江是个磁石,他能吸引一个又一个好汉为他卖命。就是招安了,有人不乐意,却同样会听他的,为大宋撕杀卖命。
没有他,这江湖又会多乱?
仅仅是为了这么块大磁石,宁采臣也舍不得动他。
人力有穷尽,宋江也不例外。宋江即使真做了梁山之主,他也就没有那么大的精力收笼人心。毕历史上单单是宋江的嫡系也分了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是他的嫡系的嫡系,这包括宋江上梁山前的好友兄弟花荣,吴用,朱仝,雷横,他的亲弟弟宋清,以及江州大牢里曾经同生共死的戴宗,还有小跟班李逵。还有他的徒弟孔明孔亮,及贴身护卫吕方郭胜。
这部分可以动的不多,能动的,宁采臣也看不上,关键是下面的。
第二部分是依附宋江的小派系。主要是青州的降将秦明黄信,其中秦明同花荣是妹夫,这层关系秦明似也可以归入宋江嫡系的嫡系。清风山的燕顺,王矮虎,郑天寿,加上后来嫁给王矮虎的扈三娘。揭阳镇的李俊、李立、穆弘、穆春、张横、张顺、童威、童猛,薛永、侯健。黄门山的欧鹏、蒋敬、马麟、陶宗旺。这些都是宋江直接招募来其中扈三娘已经有了交情。可惜这时代女子没办法像男人一样工作,否则宁采臣早挖了来。
第三部分就是间接投入宋江派系的人马,如自己来投奔的石勇,戴宗招募来的杨林,李逵招募来的汤隆,焦tǐng,鲍旭,朱富等。总共38人,占梁山组织的三分之一。值得一提的是李俊为首的揭阳镇派系,共有KO人,虽然依附宋江,但即使单独独立出来,也可以算是一个相当有实力的派系。
进了大厅,宁采臣也拿定了主意,脸上lù出了微笑。
斗人心,我是不行了。但是这“挖社会主义的墙角”,后人可比宋江在行。哦,在这时代,应该叫挖宋江的墙角。
宋江挖大宋的人,我再挖宋江的人。这没有什么不对。
这想法绝了!
宁采臣又怎么会不微笑。
争吧!抢吧!你越争越抢,越是没有精力收服人心,人才越多也就越发便宜了我。
王伦最近练功练mí了,大事小事不问。不是知道宁采臣上了山,他这个大寨主还不出来呢?
“贤婿这次上山有什么事吗?”万事不管,一心修道,又有宁采臣的财力支持,王伦也养得白白胖胖,发起福来。
这样也好,没有威胁,宋江也就不会动他。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宁采臣还是加了筹码。“回岳父大人,小婿已经购得三千料大船十余艘,这次是召兄弟们去开船。”
这就是宁采臣的筹码,掌控梁山的钱袋子。
抢劫是来钱快,但是你不能总抢。再说比起海运来,哪个来钱快,来钱多,还真的不好说。
“三千料大船十余艘,宁哥儿是怎么做到的?”说话是阮小七,由于宁采臣对他们的看重,训练水军是他们,海运大船还是他们,所以他们自然与宁采臣亲近,这也是宋江拉不走的。
当然,也是宋江看他们只是水军,觉得用不上,最多守守粱山,不值得花大力气拉拢的缘故。海洋的收益显然超出了他的认知。
而有他们在,宋江是更不会对王伦动手了。
看到阮氏兄弟没有让拉走,宁采臣笑了:“这是我从官家手中买的“官家?怎么可能?”宋江失声了。
宁采臣在偷笑。这是有意的。
你不是要夺粱山吗?好!人心我赢不了,但是我就是告诉你。我,宁采臣,是受官家重用的。只要我想,就没有从官家那要不到的。
当然,原本想给的重甲具,以及弓弩,就免了。
宁采臣又不傻,既然打定了分道扬镳的主意。我怎么会再加强你的实力。让你花我的银子,收买你自己的人心。
其实不是为了震住宋江,船的事,宁采臣也是不想说的。
可是不说,宋江就不会怕。他就还会有可能背后下刀子。
综观历史,宋江怕的估计也就是有官家了,这是大宋宣传的结果。
抬出官家来,就是为了不让宋江tǐng而走险。
吸引人才我欢迎,可是杀自己人……
你就要估量估量了,我才大宋三千料的大船都弄得来,你们若是惹火了我。想招安?下辈子吧!
不是说宁采臣这样想,而是宋江他们会这样想。
但是宁采臣给他们的震惊还没完。因为宁采臣看到了李逵,看到李逵,他笑了。
“李逵,你是不是有个老娘在家?”
“你怎么知道?”李逵惊讶道。
宁采臣笑着说:“我劝你立刻带上兄弟去接你老娘上山,否则就永远不要接了。”!。
第386章、挖宋江的墙角
“你在说啥子?”黑熊般的一身粗肉,铁牛似得遍体顽皮交加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天蓬恶煞下云梯。
这个样貌,想不知道他是谁都难。
宁采臣说:“你听我的没错,但是要记得绝对不能一个人上路?”
“为什么?”李逵好奇道。
李逵是宋江的死忠,宁采臣知道自己很难挖过来,而且嗜杀是李逵的缺点,虽然他杀了不少恶人,但也有许多人无辜丧命,其中甚至包括儿童。
鲁迅评价李逵:李逵劫法场时,抡起板斧来排头砍去,而所砍的是看客。我佩服会用拖刀计的老将黄汉升,但我爱莽撞的不顾利害而终于被部下偷了头去的张翼德;我却又憎恶张翼德型的不问青红皂白,抡板斧“排头砍去”的李逵,我因此喜欢张顺的将他yòu进水里去,淹得他两眼翻白。
“你这鸟人一点儿也不爽利,说话说一半。”李逵气嚷嚷道。
宋江也不劝阻,反而说道:“大人有什么交待直说的好!”要知道这是古代,讲究尊卑有序。
在白,宁采臣是朝廷官员,李逵以前不过是戴宗手下看牢房的小卒。
李逵是沂水县百丈村人氏,小名叫铁牛,长得黝黑,杀人不留步,常常“照排砍去”,人见人怕,绰号“黑旋风”。
这就和后世九十年代的联防队一样。
来来,你们也不要在外面为恶了。全来执法得了。
为了和谐,这事不与评价。
但是李逵这么个人……算了,他母亲是无辜的。
宁采臣想到一个瞎眼老母,好容易拉拔大两个孩子长大,却让老虎生吃了。想想她当时一定很无助。
于是宁采臣说道:“你天生煞星。与人一起还好,否则接母则母必死。”
宁采臣没提老虎,他是担心自己的穿入,或许不再会是老虎.而是野狼什么的。
“什么?你这鸟人咒俺娘死?俺活劈了你!”李逵猛然发疯,抡起一只斧子便劈。
宁采臣早已今非昔比,又怎么会让李逵劈中。但是这瞬间他看到了许多,晁盖的惊.阮氏兄弟的急,杜迁宋万的怒以及宋江想阻止,却又停了下来。
看来,他还没有死心“动武”啊!
宁采臣没有再躲,而是伸出两只手指夹住了李逵的斧头。
这斧头的速度连亲速都没有,太慢了。
其实用幻道更容易,甚至可以让李逵劈死宋江。但这并不是宁采臣想要的。
他要震慑!
震慑住宋江.让他不敢动杀人的脑筋。
你不是力气大,叫铁牛吗?
好,咱就比比这力气。
“什么?这怎么可能?”
李逵的力气,粱山众人是见识过的,没人比得上。可是宁采臣,一个文人,两根手指就夹住了?
骗人的吧!
只听说过宁采臣,跟随宋江上山的一应新人.全都大吃一惊,不敢相信他们看到的。
就是那些老人也没有想到宁采臣有这么大的力气。
李逵愣了一下,看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竟然两根手指夹住了自己的斧子。李逵一下子有的愤怒的公牛,拼命使着力气,吐气开声。
但是这是图劳的,凭添了十人之力,加上宁采臣自己便是十一人的力量。就是妙-善也不明白本是双修的功法,为什么对宁采臣越只是增添了力气,单纯的力量。
李逵虽然号称“铁牛”,有一牛之力,但是一个铁牛和十一头铁牛角力,他又怎么可能角得动?
宁采臣增添的力量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而是以他为标准的十人之力,而他本身的力气也早超出普通人的范畴了。
好在这力量只有宁采臣施展双修心法时才会出现,否则他今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夹着李逵的板斧,看着他脸红脖子粗的说道:“李逵,你天生噬杀,行事主要遵循的就是快乐原则.最常挂在嘴边的词,就是‘快活,!生割了黄文炳后称‘吃我割得快活,,屠了扈三娘一家后道‘吃我杀得快活,,杀人不是为了复仇,不是出于厮杀的需要,而仅仅是为了快活!你这个天杀的杀星,活该死在自己人手中。”
宁采臣确实起了杀心。你想夺粱山没问题,但是你对我起了杀心,那么便不要怪我。先断宋江一臂再说。
宋江做了这么多年的押司,自会察颜观sè,见宁采臣起了杀心,立即劝道:“都是自家兄弟,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李逵骂人,他不怕伤了和气;李逵抡斧砍人,不是自己有两手,说不定便成了李逵手下的冤死鬼。
现在,他跳出来做好人了。
李逵从来没有遇过力气比自己大的,他也知道自己是遇上了对手了。胀红着脸,嚷嚷道:“谁杀了黄文炳,谁屠了扈三娘一家。你不要冤枉好人!”
呃-
忘了,那是宋江掌权后的事了。
不过这气势起来了,能鼓不能泄。宁采臣说:“初上梁山时叫嚷的‘放着我们有许多军马,便造反,怕怎地?晁盖哥哥做了大皇帝,宋江哥哥做了小皇帝,杀去东京,夺了鸟位在那里快活,却不好?,这话是哪个说的?”
宁采臣是大宋的官,这话他自然说的没错。而李逵也由于没有提王伦和宁采臣不敢回嘴。
不过,现在宁采臣也不好为了李逵还没做过的事,就杀了他。虽然历史上有写,但是他现在毕竟还没做过。甚至可以说李逵的大胆杀人,是与宋江的权位有着一定关系的。于是宁采臣说:“哼!看在你还是个孝子的份上,这次就放了你。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向自己人挥斧头,我就先生劈了你!”
宁采臣手一拨,直接把李逵弄到了一边。
作为第一个施展全部力气的实验品,宁采臣没有控制自己的力气,直接把他甩到了地上。
这李逵自上了粱山,除了少数几人,一个都不熟。现在看他让人甩了个大马哈.斧子都掉了。忍不住偷笑。
李逵丢了人,牛眼一瞪:“哪个,哪个在笑俺?有本事与俺比比力气?”
虽然倒了,但是李逵的力气不是盖的.这儿可没人比得上。
所以没有一个敢回应他的挑战。为了不让他挑上,他看到谁,哪一个都忍得很辛苦。
宁采臣说:“李逵,信不信随你,反正我告诉你了。你若是一个人去,你母亲必死!”
这一次,宁采臣说的更直接.但是李逵这一次却不敢反驳了,低着头,一言不发。安静无比,比那些偷笑的人更加老实。
宁采臣与李逵一下子,便从李逵对他们的角sè掉换了过来。
看到自己的头号打手都不是宁采的对手,宋江他们也老实了起来。直到宁采臣下山,吴用才问花荣道:“花贤弟,你看这位大人.你可胜得?”
花荣,梁山好汉中排行第九,马军八骠骑兼先锋使之首。原是清风寨副知寨.使一杆银枪,一张弓射遍天下无敌手,生得一双俊目,齿白chún红,眉飞入鬓,细腰乍臂,银盔银甲,善骑烈马,能开硬弓,被比作西汉“飞将军”李广.人称“小李广”。
花荣想了一下说:“他的弓箭功夫如何,我不知道。但是单单这身力气,实在是了得!”
“那还用说。这世上比俺铁牛厉害的,不知有多少,但是力气比俺还大的,几乎没有。”李逵很自豪自己的力气。
“那你怎么没有比赢他?”花荣问道。
李逵抓抓头:“俺怎么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变态在!不过让俺说.就是你的弓箭也射不中人家。”
“哦?你要不要试试?”花荣取下弓,指着他道。
“别别,我又没说俺能对抗你的弓箭。俺是说他?”李逵立即躲了,花荣的弓,他实在不敢领教,是真的指哪打哪。
“铁牛!”宋江先是喝止李逵,然后问花荣说,“花贤弟,如果是弓箭呢?”
花荣想了一下,说:“李逵的斧子虽然不快,但是也不算慢。看他轻易便夹住了李逵的斧子,显然他的速度也不慢。”
在所有人都震惊于宁采臣的力气时,花荣作为一个弓手,却盯住了宁采臣的速度。
李逵暴起,到抡起斧子,时间并不长,但是宁采臣却夹住了李逵的斧子。
李逵有铁牛之称,人也像牛一样,莽撞,不知变通。他是不知道什么是留手的。也就是说李逵是出了全力的。
越想,花荣越是没有把握,所以在宋江再次追问,他才会说:“不知道,如果对李逵兄弟时,他没有出全力,那么他的速度恐怕真的可以接住我的箭。”
宋江沉思了。李逵却说:“他肯定没出全力,俺铁牛知道。”
“铁牛!”宋江正担心这个,他却是伤口上撒盐。
宋江喝了一声,这次李逵却没有闭嘴,而是又说:“哥哥。”
“什么事?”宋江对李逵没有闭嘴,自然不会有好气。
李逵说:“俺是问接俺娘的事。哥哥说俺是不是听他的。”
嘶-
真是头疼啊!
宋江知道,一个人听另一个人的,听久了,是会产生依靠的,但是他能反对吗?
不说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李逵肯定是要埋怨他,但是让李逵就这么听宁采臣的,他又实在不甘心。
劝李逵不听宁采臣的吗?
“哥哥。”吴用打断了宋江的沉思,摇了摇头。
宋江见了,立即警醒。这儿还有花荣在,他不比李逵,千万不能伤了兄弟的心。宋江知道,如果他说不要听宁采臣,李逵肯定会听,不会有任何怀疑。但是花荣不同,他一定会觉得自己做的不对,根本不在乎兄弟的情义,若是万一再出个意外。嘶……宋江假装认真思考了一遍说:“铁牛,不管是什么人说的。他也是为了小心。铁牛你贪杯误事,有一个兄弟跟着也好。”
宋江同意了,但是他没有说听宁采臣的,而是说担心李逵贪杯误事。只这一句,在表达了对李逵的关心时,同时也把宁采臣的提醒,变成他的。
而且比起宁采臣的神神秘秘,一口咬定李母会死,显然他的建议,人xìng很多。是在担心李逵喝酒误事。
“哥哥放心,俺铁牛省得,绝不贪杯误事。”感动得李逵只觉还是宋公明哥哥会体贴人。
打发了李逵他们,宋江问吴用说:“学究先生,这世上真有知未来事不戋?”
吴用说:“知不知,我不知道,但是对铁牛,我也可以推算出来。”
“哦?速速说来。”宋江需要知道没人可以知道未来事,否则他还需要谋划什么。人家全知道了,干脆认输算了。
吴用说:“李逵xìng急,谁肯与他同去?这是一。二是李逵那两把板斧,实在是乍眼得很。如果在贪好酒食。虽说没有十成,**成还是有的。这样的事只要推断就好,用不上卜卦算命。”
这话宋江爱听,也舒心不少:“李逵这个兄弟此去必然有失;不知众兄弟们谁是他乡中人。可与他那里与李逵兄弟搭个伴。”
这边宋江听从了吴用的推断,这也是他想要的推断。
不过另一边,却有人相信了宁采臣的神奇,急匆匆追下山去。“大人慢行!”
宁采臣回头,却见一出家行者打扮的披发僧人在后面追来。
近了,看到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睛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xiōng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不像是一个出家人,倒像是个武将。
“敢问壮士高名?”宁采臣问道。
行者答:“在下行者武松。”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武松?他怎么在山上?这个时间,武松应该没上山才对?
宁采臣正想着,武松却说:“在下家中还有兄、嫂,也想取来,知大人神奇,所以特定赶来问个章程。”
什么?武大郎还没有死?那武松怎么上得梁山?
乱了,武松身上的变化,难道说自己已经在改变了历史?
王伦是,吴用是,宋江来了也是,现在武松也是吗?!。
第387章、惊喜的武具
看到宁采臣似乎在发呆。武松喊道:“大人?宁大人?”
采臣清醒过来,问道:“武松?大郎大郎还好?”
武松问道:“大人识得家兄?”
果然是乱了,武大郎竟然还没有死?那武松是怎么上的梁山?
“武松兄弟……”
“大人,不敢称兄弟,还是叫我武松吧!”武松慌忙连称不敢。
封建制度之下,等级森严,武松不敢与宁采臣称兄弟,宁采臣也没有逼迫于他。“武松,你既然家中有兄嫂……嗯,又怎么会落草?”
“哼!别提了,都是那狗官……嗯,我不是说大人!”
“无碍,天下多有为恶之官。”宁采臣说,“天下官全杀了,是有冤枉的,隔一个杀一个,绝对会有漏网之鱼。”
“嘿!大人说的太对了!”武松觉得宁采臣简直说到他心坎里了。
武松是清河县人氏,他有一个哥哥叫武大郎。从小父母双亡,由兄长武大郎抚养长大。这武松兄弟虽是一母所生,但武松身长八尺,仪表堂堂,浑身上下有千百斤力气。武大郎却身长不到五尺,面目狰狞,短矮可笑,诨名“三寸丁古树皮”。
武松自小习武,武艺高强,xìng格急侠好义。江湖上都称他“灌口二郎神”。为什么要称他为“灌口二郎神”呢?因为镇守灌江口的二郎神,武艺惊人,神通广大,排行也是第二,所以给武松起了这个美名。
武松在家好打不平。因先前在家乡打死一个恶霸,怕吃官司,远离家乡,投奔河北沧州,躲在小梁王柴进府中避祸一住二载。就在那年九月间,山东济州郓城县宋江,因在家杀死阎惜姣(阎婆惜),也逃到沧州柴进府中避祸。
宋江路过阳谷县时路遇武植,武植托宋江带口信给武松,说清河县的命案,因无人作证,官府不再追究;武植已迁居阳谷县,等武松到阳谷县相会,以求兄弟团聚。宋江、武松二人在柴进府中一见如故并结拜玉兰。宋江把武植的话告诉了武松。武松得到哥哥的消息,归心似箭,第二天就辞别柴进、宋江,赶奔阳谷县寻兄。
一次醉酒后,在阳谷县(今聊城市阳谷县)景阳冈打死一只猛虎,因此被阳谷县令任命为都头。
到了这,历史有了改变。在这里他就遭了地方官员暗算,从而早早流亡天涯在十字坡酒家遇到了张青、孙二娘夫fù,落了草。又因为宁采臣改变了鲁智深的命运,在二龙山没有了鲁智深他也就早早上了梁山。
如果说黑旋风李逵,宁采臣不喜欢,也没有可能拉拢,但是武松不同。武松不是个混人,他想做一个好人。
对武松来说,最光彩的事不是打虎,而是做都头,都头生活影响他一生。
现在武大郎没有死,武松就更有挽回的余地了。
宁采臣想了想说:“武都头如果要接兄、嫂,须记一个快字快去快回。无论什么原因,当天就回,不要耽搁。
迟慢恐有血光之灾,于家兄不利。”
“是,大人。武松记下了。”武松应下,迟疑了一下又问道,“大人,这梁山……”
宁采臣笑了,叫他武都头,他没有反对,便知道他还是想做一个好人,落草实非他所愿。
谁不想光明正大?谁又不想光宗耀祖。
华夏千百年来,这已经深入了骨髓里。
宁采臣笑了笑说:“都头所想,会有那么一天的。”随后便带着人去了。
历史开始改了啊!
宁采臣笑了笑。既然穿越了一回,如果什么都不改变,什么都不做,那才是真的白穿了一回。
下了山,宁采臣却没有离开山东,反而向北走去,到了一个出海口,宁采臣才停下。
“大人,是从这儿取船吗?可是我等没听说山东有什么船坞啊?”阮小七问道。
其实这一路上他早就想问了,为什么向北走,而不是向南走。
“呵呵,阮兄弟这才问,我还以为一开始你就会问。是,也不是。”
宁采臣见他不明白,解释说:“这次下山,取船是一方面,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需要弟兄们去做。”
“大人,什么事?”
“金人来了汴京,但是这金人狼子野心,比辽人更恶。”宁采臣把他在寿宴上做的事说了一遍。
“好!大人做得好!这才是上国风范!”
宁采臣摇摇头。
这合国上下都抱有这种上国风范,真是要命,但是现在大宋真是什么上国吗?
宁采臣不做分辩,而是说道:“但是这次官家还是赐了他们可以装备五千人的甲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我们要夺了这批武具。”
金人狼子野心什么的,离他们太远,他们想象不到。但是这时代却有一个好处,就是吃谁的饭,替谁卖命!而这些下山的人全都是宁采臣挑选出来的,更是没有问题。
“大人,这买卖没问题,但是这些人由于是做水手的,没有兵器,怎么办?”阮小七问道。
他们这么一大帮人,下山时,宋江全收去了兵器,说是为了安全,这么一大帮人带着刀枪的,不好穿府过县。
宋江根本不知道有了宋军制式兵器的宁采臣早看不上这梁山自己打制的兵器,只有宋江还拿它们当宝。
宁采臣说:“不用担心,兵器会来的。”
阮小七不知道宁采臣说的兵器在哪儿,不二日,兵器到来时,他简直惊住了。“大人,这就是我们的兵器吗?”
可射五百米的弓弩,重兵之王的具人甲…...
当他们从船上抬下来时,阮小七以及一众梁山人都惊呆了。
“大人,这可是大宋军队的制式装备?”
“不错,这同样是官家赐下的武备。”宁采臣这时才点明他们的来源。
“这些都是我们的?”
“没错。”宁采臣又点了点头。
他们这一下欢喜坏了。“大人,别说是什么金人,就是辽国大军,我们也能对阵了!”
他们与大宋官员一样,到现在仍然以为是辽国比金强。
宁采臣不得不提醒他们说:“金人可比辽人强大,他们毕竟击败了辽人。”
提醒是没用的,不说他们现在震惊于这些兵器的来历,欢喜自己可以拥有使用这些兵器,别说是金人,就是辽人,他们也不放在眼中。
没办法,这时代的局限xìng,离得稍远一些,便不会为人们所关注宁采臣见说没用,也就不再说了。再说了,金人之所以强,不过是骑射罢了,现在他们是押运甲具回去,就是有马,又有多少。
没有了战马,金人也不会多难对付,重要的是这心气,这敢于与任何强敌作战的心气,是任何什么都比不了的。
反倒是后世。打不过日美,说是没有海军嗯,可以理解;打不过苏俄,是国土重工业比不上……嗯-也算是了;可是果敢汉族遭缅甸军炮击,云南驻军都不出动……陆地相连,缅甸军说是民兵也不为过。哦,是了,没有了敢战之心,比什么都可怕。甚至只是军队动一动,缅甸人都不敢做得这么过份。
什么隐忍,什么克制。宁采臣不需要。只一个字,打,先打了再说,不打永远都不会知道胜负结果。
如果宋换成了满清,永远不打,那么哪儿会有méng古大汗的死亡,méng古人又怎么会从西方回来争夺汗位?其必将继续无敌于天下。
“朱贵头领,他们在什么地方了?”宁采臣问道。
朱贵看到这么一批武器,简直是欢喜疯了。这宋江上了山,武器全都收缴,统一发放。虽然说不出不对来,但是朱贵他们还是不满的。
对他们来说,这梁山早就是自家师父的了,哪儿能容许外人染指。但是宋江做的一切,虽然说很别扭,看着不对,但是具体到哪一件事,却完全让人无话可说,至少他做的是对的。
所以说官场是最能磨练人的,把事情做得四平八稳,让别人挑不出刺来,一般人又有几个做得到。
这批武器就不一样了,是师父的。更关键地是这是皇帝给的,天然的合法xìng。
朱贵现在就想看看宋江看到这批武备,却拿不走的样子。
“朱贵!”
“哦?是,师父。他们现在就在前方十里地的小树林休息。”
“好,这次我们就打这批人一次伏击,把那批武备夺回来!”
“是,二寨主!”这帮人憋坏了。他们本就是山贼,宁采臣不让他们抢劫,只让训练。本来这也没什么,谁让宁采臣是山上的二寨主,但是宋江来了就不同了,起了变化。
看着隔几天便下山的弟兄,每一个都夺金夺银的。
他们也是人,也是会嫉妒羡慕。
甚至一批人就这么跟了宋江去。
但是今天,守得云开见明月。
打劫自己人算什么本事,要打劫也得打劫这些外国人,这些回赐大户们。这才够劲,这才是真的汉子!
操弓的操弓,穿得上重甲的穿重甲…...
他们正忙着,船队的主人李华梅却走了过来。!。
第388章、抢劫
“宁大哥,我做什么?”李华梅问道。inG.
“你?”宁采臣想了一下说,“你还要做生意,这种事就不要参加了。”
“可……”李华梅还想说什么。
这时探子来报:“二寨主,他们来了,就在前面不远处。”
“好!大家都埋伏好,看他们进了埋伏圈,便射死他们!”回身对阮小七朱贵
他们说,“一会儿进了埋伏圈,大家要配合好,千万不要让他们走了。”
“是,二寨主!”二人抱拳应了。
宁采臣对随船队而来的阮小二、刘唐说:“你二人领着船的兄弟,看他们逃
了,便掩杀去。”
“是,二寨主!”
船是他们开来的,武器是他们运来的。他们自然比阮小七他们对宁采臣更是心
服。
他们是什么?是落草的匪人。
为谁见过这落草的寨主有做官的?又有哪个有这本事让官家给他们这帮草寇武
器?
这样有本事,有前途的带头大哥不跟,又跟哪个?
宁采臣最让他们心服的是,拿了这批武器,他没有用来在梁山争权,而是反过
头来抢了官家的回赐。
刺激啊!义气啊!
这宋江山之后做了那么多,再加改了不少宁采臣留下的规矩。刘唐他们也
不是蠢人,自然是看得出来。
宁采臣能这样做,实在是仁义。
宁采臣也不知道他只是一个单纯地挖宋江墙角的想法举动,落在他们眼中也就
成了仁义的向征。
也是,他们又有哪一个能知道今后的事?能知道宋江会吸引来一批好汉?
及时雨宋江。宁采臣做的不过是打着名人的招牌,收拢好人罢了。谁让他才是
粱山的二寨主。大义先天占优势。
眼睛已经可以看到金人的车队,人数不少,千人左右。
看到这么多人,宁采臣蒙了面。
“放!”
入了埋伏立即放箭。
哼!带了我的神甲,你以为你们我就找不到你了?不过辽人果然是变弱
了,一帮敌人竟然可以押着大量武器从自己国土过。这绝对有金人收买的人放
行,不然他们也不敢这么走。
箭下如雨。
身只有野猪皮的金人哪儿受得住这等漫天箭雨,当场便死了一片。
有的幸运汉·竟然一箭贯穿了两人。不得不说这大宋的神臂弓硬是要得。
“e^……”一串金话。
只见那个挑头的粗犷汉子打开车箱,从里面翻出了盔甲,立即穿。他穿的正
是宁采臣的神甲。不过这神甲已换了颜色,抹了一层漆黑的油漆,完全没了神甲
的风彩。
这绝对是官家帮的忙。否则他一个外人,又哪儿搞到甲具的油漆?
就是他真的很幸运,弄到了。他又怎么涂?怎么?要知道给盔甲漆·可不
是随便就的,这也是一件技术活。
看了他的样子,随后那些活下来的金人,立即有样学样,纷纷推掉车布匹丝
绸等回赐物,打开车的箱子,一个个披挂起来。
这些是重骑兵的具装,把它们挂在身前·弓箭已经无能为力。
“冲啊!杀啊!”
赵佶竟然把这样的利器回赐,这也是宁采臣决定打劫他们的原因。
这重骑兵的具装,就相当于二战时希特勒的虎王坦克·这样的装备是绝对不能
落入敌手?
好在赵佶还没有蠢到家。没有把神臂弓也回赐了,否则宁采臣就是想打劫,也
要注意下得失了。
宁采臣带头冲了进去。
这是一千人的金人。金人数量一直都是不足,连凑个万人队都很难。如果这儿
一口气死一千人,那么他们非心疼死不可。
“杀啊!”
“可恶的宋人!杀!”金人头领一听便知道来的是宋人。这汉话这么多人会说
,不是宋人是什么人。
宁采臣本来也没有准备瞒住他们,反正一会儿,他们全都会变成了死人。
这重装具甲用来防御弓箭是好样的,但是用来作战,还是没有马匹的下马作战
·他们便不是对手了。
特别是宁采臣这边的人马,每一个穿戴具人甲的汉子,都是宁采臣特别要求阮
氏兄弟按大宋正规军的标准训练,即,负重三十五公斤训练。后世的美军军训也
不过才负重十五公斤。
现在训练的结果出来了。没受过训练的,只是把甲装披起来·已经是够吃力的
了,更不用说,灵活作战了。
但是他们又不敢丢下具装,丢下了,他们更是一点儿躲的地方都没有。至少这
甲装还能挡挡这弓箭,防防刀劈。
战争永远是残酷的,看着自己带来的人一个个倒下,那粗犷汉子疯狂了。“啊!”连连击倒几个梁山人。
他双目赤红,有如血染一般。
宁采臣越过众人,正想收回巨蟹座,但是这对异变却发生了。
“啊!”是梁山人的惨叫。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能起来?”
果然在杀死的金人,竟然又站了起来,无论梁山人刺多少枪,劈多少刀就是不
死!
宁采臣一看,嘶-“你是完颜阿骨打。”
这是巨蟹座的能力。国主有百灵护体,当他身边有百具尸体时,便可以这百名
死有成为护卫。
“哈哈!好神甲!杀,杀光他们!”完颜阿骨打下令道。
这个混蛋竟然激活了这个能力。
“快!全都退走!这些东西是不死的存在!”
听到竟然是不死的,他们立即退走。
但是这时身披具人甲的人可就走不快了。
“不要放过他们,追去,杀了他们!”完颜阿骨打却不准备放过他们,大吼
道。
“完颜阿骨打!不要以为你便赢定了,以为死人我便对付不了吗?”宁采臣
大吼道。
浩然之气,言出法随。“人死如灯灭…尘归尘,土归土,亡魂归地府。神职
在!”
神威如狱。后土神职所在一切亡魂全归其管辖,一个个全散去城隍土地。
而没有亡魂在身,这些不死人也再度倒在了地。
“万岁!寨主万岁!”看到他们怎么都打不死的死人,头都掉了,依然可以攻
击;手臂断了,依然在地爬着……
他们刚才确实是吓到了。
刚才有多害怕,现在他们的欢呼声便有多大。
“寨主杀了他!杀了这个妖人!”梁山人大吼道。
完颜阿骨打也不傻,二话不说,转身便逃。在他看来这盔甲太神奇了,就是所
有的东西都丢了,这个盔甲也要带回去。
看到他逃,梁山人要追。宁采臣说:“好了,不更追了!这儿是边境,刚才的
喊杀声这么大一会儿肯定会有人来查看。我们快撤!我可不想与自家人再打
一场。”
宁采臣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是完颜阿骨打亲自带队,如果知道是他,宁采臣
绝不会让梁山人就这么冲下来。
他们刚撤走便有边军来到了现场,看到一地的死尸,自然不敢乱动,立即
报了去。
这么一报,赵佶与童贯是气坏了,也吓坏了。
“卿家,这金人让杀了这么多人,他们还会与我国结盟约吗?”
“这……等等看!”
这一等,便是四年。
为什么?
你刚杀了人家那么多人,然后你就跑去和人家结盟你怎么知道人家不会杀你
泄恨?
什么?人不是你们杀的?
可关键是人家不知道啊!
而阮氏兄弟刘唐朱贵他们乐疯了。“寨主!咱们发了!好多的金银!”
五千具重骑兵具装,由于现在没有战马,只能看,不能用。看过之后,也就丢
在一边,知道有这么个重装。
唉!也是刚才太吓人了。
那些死人杀又杀不死重甲在身又跑不快,这一时间
还没人会再想要重甲了。
金银不同,任谁都会喜欢。
“有多少金银?”宁采臣问道。
朱贵一指单人车:“这二十车全是。还有一百车的布,二百车的粮食。”
宁采臣想了一下说:“所有参加的兄弟,一人五两一匹布,受伤的十两二匹布
神臂弓这次大显神威,也是金人没了马,只有伤的,还没有一个死的。
“师父,有的家伙是害怕,自己摔伤的。”朱贵说。
刚才打起来,朱贵除了撕杀外,同样注意着他们的表现。
一开始还好,但是死人再起身后,他们是吓坏了。有的自己绊倒了自己,甚至
还次踩几脚,没有死,真是命大。
不,不是他们命大,是师父的真言,否则他们非死几个不可。
朱贵热切地看着宁采臣。
看得宁采臣都以为他的性取向有问题,立即说:“给,一样给!这次是我考虑
不周。”
“寨主,刚才的死人是什么?”刘唐问。
宁采臣说:“为君者有百灵护体,刚才那人是金国的国主,他唤醒了死去的战
士魂,只要灵魂不灭,他便会继续战斗下去。而且他身穿的,是我的神甲。”
宁采臣想了想,还是说出了神甲的事。
既然要收服人心,他又比不了宋江,也只有用事实说话了。于是他把官家骗走
神甲的事也说了。
“太过份了!官家怎么能这么做?”群情激愤,使得宁采臣都怀疑如果带他们
去救赵佶时,他们还会不会愿意。
第389章、下一步
早知道当时就把他留下来了!”
“怎么留?神甲的威能你又不是不知道,穿上它便几乎拥有了神灵一般的力量!”
“都怪官家。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好了。”宁采臣制止了他们的议论。“其实这也是好事。刘唐,你是见过龙兵的,咱们今后很可能便会与这样的敌人战斗。大家要有心理准备。”
宁采臣借着这个机会给他们打下预防针。这也算是坏事变好事了。
至于他们对官家的怨念…
唉!谁让他是最高领导。无论这事是不是他干的,这黑锅都背定了。更何况这本就是他做的,也不算冤枉了他。
以后救他的事,以后再说。再说不是还有个宋江吗?
可是说到今后会是这些敌人后,不少不退缩了。
是啊!凡人啊,与神鬼为敌又有几个不怕。
宁采臣没有为难他们,而是说:“不想参加,一人再取五十两银子,便可以回粱山了。”
“师父!”朱贵看宁采臣又想让步。粱山没有火拼了宋江,这些喽罗………
宁采臣没让他说,而是继续说道:“咱们这次劫的是官家给番邦的回赐,更是劫了一个国主。是绝对不能说出去的,大家谨记。”
这时许多人才想起他们是劫了一个国主。
一些〖兴〗奋地留了下来,但是这是有二百多人离开了。
“朱贵发钱给他们。”“凭什么啊!师父。”“强扭的瓜不甜。
再说心智不坚定的也不适合跟着咱们干接下来的事。”宁采臣也不想放他们走。随队的萨满法师是有法力的,但是在面对军队的弓箭,他当场便死了,什么法术也没有来得及施展。
人多确实力量大,至少对这些还没有刀枪不入的人是如此。
可宁采臣还是放他们走了。
“师父,咱们还要再干一票吗?”朱德大喜,他在粱山掌财,自然是钱越多越好对走的人也顾不上。
如果再是这样的大买卖,自然是人心越齐越好。
“是个大买卖。”宁采臣笑着。
他们也笑了,宁采臣说着和他们一样的话,让他们觉得亲近。
刘唐更是问道:“二寨主是什么买卖,这次俺刘唐打前锋。”宁采臣以树枝在地上画着,边说:“这是大宋,这是流求。咱们的目标便是它。”
“流求?那是什么地方?”众人不解。
唉!朝廷放弃了流求,民间淡忘得竟然这么快。宁采臣不得不为他们先普及一下他们的地理知识。“流求也叫夷洲,三国孙吴政权和隋朝政府都先后派万余人去流求。而本朝至今没有人去占据流求,而我的意思是没人占咱们占。无论是耕种,还是练兵,都是好事。”阮小七问道:“这个流求有多大?”“一个道那么大。”
有人说:“那不是比俺们粱山都大?”宁采臣说:“如果把流求比做烧饼,那么粱山不过是烧饼上的芝麻。
嘶一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这么大的地盘,就是建国也够了。二寨主是要建国吗?如果是建国那确实是比抢劫国主更大的事,也确实是应该剔除不安定的分子。
是要建国吗?
他们的心火热起来。自陈胜吴广起义,天下人便有了建国的梦想。但因为这事太大,〖中〗国老百姓又太老实,就是粱山人也只敢想一想,而不敢挑头。
他们希望有一个挑头的,从龙之功。
别人提流求他们也不会这样想,但是宁采臣不一样。在他们心中,宁采臣几乎便是无所不能的神人,这样的人要是打算建国,在他们看来,除了天罚是没有理由不成功的。至于天罚?人家也是神。
不过宁采臣没有回应他们的热切,不是他故意不回应,而是他本人根本就没有这么想过。
他有《黄庭内景经》,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建国?实在是没有那个精力。
他现在提流求,不过是为了与粱山分开粱山已不再作为他主要经营的基地罢了。
“把李船主请来,我有事与她相商。”宁采臣没有回应他们,而是使人去把李华梅请来。
作战没有她的份李华梅很不高兴。在海上跑,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大小姐李宝宝她同样使得刀剑。她想证明这点,可是却让宁采臣否了。
“李船主,这些丝布还得烦你运到逞国去卖。记住,只能在辽国卖。”“为什么?”她很不高兴。
宁采臣说:“也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完颜阿骨打这位雄主,在遇了说汉话人的劫杀,回赐的东西却出现在了辽国,他这个聪明人会怎么想?”
宁采采臣太坏了,这简直是勾引人家打仗吗?
李华梅见宁采臣说的是正事,也就记下了。“还有吗?”
“还有就是你帮我把一批人送到这个岛子上去。多买一些粮食农具送去。”宁采臣回忆着未开发前的流求(台湾)。
随后又,丁嘱阮小七他们:“岛上应是湿热气候为主,比南方要热。
这时还不要紧,明年便要小心蚊虫。上了岛后,你们便建个码头,以后也方便船只停靠,然后便是放火烧荒。”这个时代是没有人管这个的。不,应该说放火烧荒在这时代才是主流。就是后世,宁采臣穿越前,到了夏秋之交,农村还是会放火烧地。
“你们今年烧出了多少荒地,决定了明年可以运多少人来开荒种地。”宁采臣毕生不是农科生,他只能把他知道的,听说过的,全都告诉他们。而上了岛之后,他们还是一切要靠他们自己了。
送别了他们。
这一次的收获,除了分出去的那些,宁采臣是一点儿都没有往粱山送。
丝绸布匹,全装上了船,交由李华梅卖掉,而且只卖给辽国。金与银则用来买农具,买粮食,买〖药〗品……,………
总之,凡是岛上缺的,全都买。
船上,李华梅问道:“你们去那个岛子做计么?看买的这些东西,怎么像长期定居似的。”
刘唐说:“不是定居,是建国。大人说过这岛子有一个道那么大!”这一声大人,不是宁采臣的官职,而是他的大人。他实在是太jī动了,就是朱贵阻止他也要说。“朱大哥,没事。李姑娘也不是外人。咱粱山声势越来越大,这又是船队,又是练兵,还有一个道的土地,不是建国是什么?”
朱贵自然不会在李华梅面前说不合适的话,而是解释说:“我是担心咱们胡言乱语,会不会误了师父的大事。”
刘唐说:“这怕什么。大人有官家给的兵器与大船,建个国,还不是小事情。”
刘唐把什么都说了,使得李华梅觉得与他们一起出海,还是有收获的。不过她也知道朱贵的担心很对,说:“刘大哥,朱大哥说的很对。
君子不秘则**,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刘唐摇摇头说:“什么失,什么得的?俺是不明白,但是俺听你的。你与大人一样都是有才学的人!”
李华梅心中甜mì一笑,又对朱贵说:“朱大哥放心,我李华梅受宁大哥恩惠,无以为报。是必然会助大哥成事的。”
朱贵想了想,也没有说什么。
反正她是个女人。大不了让师父收了她就是了。
一时间,所有人对美好生活充满了干劲。
比起宋江投降招安的路子。宁采臣这种独自建国的路子,显然更符合他们这些直爽的汉子。
不过,这同时也是一件稀里糊涂的事。在宁采臣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他们便替他做了主。
宁采臣没有千里眼顺风耳,自然不知道船上人的议论。在看着船队远离后,他拍拍妙善说:“咱们也走吧!”“怎么样?爸爸,我的能力不错吧!”妙善得意地一笑。
最近她又有了新能力,她可以让任何人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她与粱山人一起呆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么个跟在宁采臣身边的人。
“是厉害,走吧!”
“爸爸,那你今后去哪儿,可要带上我哦。”“好了,好了。会带上。”宁采臣笑着。
“爸爸,咱们这次去哪?”“去五华宗,这次请假,便是去拜师的。”宁采比这次出来,除了劫完颜阿骨打的回赐,便是这件事重要了。
就和粉衣的鉴定一样,他从翰林院书库找到的功法,聂双可以修炼,宁母却不行。
妙善皱着她的鼻子,不满道:“这五华宗也真是,还不如像上一次一样,直接把咱们转移到宗里便好了。,…
宁采臣笑着说:“上次你不也听到了,不这么走上一遭,他们又怎么借运啊!”
“可是爸爸,就这样把气运借他们好吗?”
“好不好的,全当咱们抄他们秘籍功法的学费吧!再说,不这样走上一遭,粱山的事又怎么处理?”妙善皱了鼻子,却没有再说什么。
五华宗所在的修真界已经导主世界联结过了一起。
作为修真界,环境自然是极好的。但是清气大量的丧失,也使得这个世界中的修真变成了少数,普通凡人越来越多。!。
第390章、尸化仙
普通凡人多了,也就有了集市,集市又发展成了集镇,有集镇,便又有了城市,甚至是国家皇帝。
宁采臣他们这次进入的便是一处皇城。
越了一处森林,穿过一个小村子,上了官道,便是一个不小的城车池国。
在城牌楼上便是这么一个国名。守门的是一队军士,褐sè的甲衣,一把闪亮的长枪。
进了城门,这儿与宋城没有什么不同,就是身上的衣物也大体相同,更有意思的是,整座城池,竟然一个修真者也没有。
宁采臣与妙-善并不急着赶路。
这一次,也许官家自觉对不住宁采臣也不知是哪个对不起哪个一口气放了宁采臣半年的带薪假。
反正在京里呆着,宁采臣也做不了什么。正好借着这么个假,也就出来了。
收获真的很不错。二十车金银,难怪这外国人都爱往〖中〗国跑。说几句好话,献上一些不值钱的土特产,便可以捞到这么多的好处,傻子才不来。
本来在劫了金人的回赐,宁采臣是有心再做一票。比如说是西夏但是很可惜,宁采臣的神甲只在金人那儿,没有这么个定位雷达在,想再伏击一次很难。
再加上这西北军可是大宋的精锐所在,万一和他们撞上,宁采臣可人想打这一场。而西北人生地不熟的,撞上的可能xìng太大,一路再把东西运回来,问题太多。于是宁采臣只能放弃。
进了客栈,宁采臣却不能休息,因为一个女人找了上来。
这是一个打扮得非常妖艳的女人。
靠近了,却立即是呛死人的浓烈劣质胭脂味。
宁采臣躲开了些。
看到宁采臣躲开自己,她停了下来,但是很快便鼓起勇气走了过来。媚态丛生说道:“公子.长夜漫漫,不如奴家陪你可好?”
长夜漫漫?宁采臣看看外面的大太阳,实在是看不出夜在哪儿。
不过她的意思是极明显的,谁都看得出。妙-善怒斥她道:“滚!咱们公子不需要!”
那女子并没有看妙-善.而是苦苦哀求道:“公子,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再没有钱,我就要饿死了!”
“走走!”妙-善去赶她。
“等一下。”宁采臣挡下了妙-善“正好,我想了解一下这车池国。我不用你陪,你就给我讲讲这车池国好了。银子我也会给,就当雇下你了。”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那女子连连道着谢。
宁采臣本来便想了解一下这修真界。上次没有来及,而女儿国的众女们,白呆了那么多年,除了修炼妖兽,其他是一问三不知。
“小二,上一桌好菜,运到房里。”宁采臣又说。
“好咧!一桌好菜,马上得。”小二应着。
“爸爸.这儿的人看着人吃吃地笑,笑得人心中发毛。”妙-善拉拉宁采臣的衣服说。
“嗯,知道。不要理他们。”宁采臣也注意到了.不仅注意到了,他还发现他们诡异的笑容是在自己雇下这个女子之后。
这个女子,莫非有什么?
如果是后世,宁采臣会想这女子有xìng病,又或是那些人是她的债主。但是这个世界,还是个修真的小千世界,实在是太难猜了。
也只能心中注意,小心一点儿。
“你吃吧!”
菜上来,宁采臣说你吃吧,那女子立即便扑到桌子上.狼吞虎咽。
“慢慢吃,吃不饱还有。”
女子嗯嗯的应着,嘴却一点儿也没有减慢速度。想是这样吃还慢,她干脆丢了筷子,直接下手,左右开弓起来。
“呃!”她打了个饱嗝.停了下来。
“吃饱了吗?”宁采臣问道。
妙-善说:“还能没吃饱吗?整桌菜全让她一个人吃了。再看看她的肚子,简直就跟藏了个球似的。”
她的肚子果然变大,平坦的小腹,现在竟然把衣服都顶了起来,就像是十月怀胎似的。
“嗯,吃饱了。公子有事就问吧!”说是吃饱了,但是她还是用馒头沾掉了最后一点儿菜汤水,送入口中,这才舒服得打了个嗝。
宁采臣想了想:“这世界我听说是神仙之地,为什么你还会吃不饱饭。”
女子神sè一下子黯淡了:“公子有所不知,以前咱们这儿确实是仙境。每一个人都是仙人,有吃用不尽的甘醇玉lù。可是世间又岂有不灭者,这个世界已经走到了尽头。仙人成了人,地上吃的不再生长……这个世界要死了啊!”
宁采臣安静听着。她继续说:“公子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是的,在下是来寻仙访道的。”宁采臣说。说:“公子还是赶快离去的好,那些仙人们现在比凡人还惨′人几十年便会死去,可是仙人……”
他没有说完,突然整个天sè便黑了下来。
日全食吗?
“不!”那女子发出惊恐的声音。
只是这瞬间,她身上的表皮便像是高温下的蜡像一样,瞬间便融化了。
里面不是人的血肉,而像是干枯了不知多少年的干尸一样。
宁采臣立即起身。
女子却说:“公子不要怕。公子是好人,我不会害你。一饭之恩,风华也是懂的。”她仲出的双手,也全是干枯的样子,黑黑的,焦焦的。
看着这双失了水分,芳华不再的手掌,她悲伤得哭了,但是哭,对她也是一种奢侈,干枯的身体又哪儿来的一点儿的水分。
她悲伤说道:“这就是修真的恶果啊!公子记住,千万不要修真!”说完她跳窗去了。
“这是?”
“爸爸,这是尸化仙。”
“尸化仙,是的。修真失败的惩罚。”妙-善安静说着,仿佛早已见过无数遍了。
“快!她现形了!”楼下传来争吵声。
蹬蹬蹬。
几个汉子冲了上来,一脚踢开房门。只见他们有的手上掌着朴刀,有的是匕首,一个围着白sè围裙的拿的更是一把菜刀。
“你们有什么事吗?”宁采臣平静问道。
几人愣了一下,掌柜才说:“那个女妖哪?我们是来杀妖的。”
“走了。”
“哦。那我们下去了。”
他们又立即退了出去,掌柜的想关上门,却发现门坏了,尴尬一笑,立即吼道:“大狗,还不快来修门!怎么弄个坏门的房间给客官。客官,您稍等,这门马上就修好。”
这门本就是他们踢烂的,还什么坏门。宁采臣没有心情与他们计较,挥挥手让他也去了。
“爸爸,这人贼头贼脑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去看看,听听他们说什么?”妙-善离了座位,立即随后去了。
她可以让别人不注意她,所以就是站在他们身边,他们也不知道。
回来后,妙-善却是气坏了:“爸爸,他们太可恶了!他们竟然一早知道那女人有问题,还准备等那女人杀了你,收走咱们的银子。”
“原来是这样!”宁采臣平静说。
“原来是这样?爸爸,你一早就知道了?”
宁采臣点点头:“那女人身上的气味很重,所以她才会打那么多胭脂掩饰。客栈中的人显然是知道的。”
“爸爸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妙-善?”妙-善撇撇嘴,打听来的消息没了用处,这让她很不高兴。
“不,我只是觉察到她不对劲,但是我却不知道她是尸化仙。”
这世界已经枯竭到这样了吗?
洪荒世界本为盘古所化,既然是生命所化,便必然有精华用尽的一天。
小千世界是盘古碎片,自然最早枯竭。
尸化仙便是个标志。这说明这世界的养分已不足以保有他们的血肉外貌了。这个世界在回捕他们,把一个个仙神拉下云端。
而仙神们自然不甘愿就死,于是他们也会把一切的力量用在延长寿命上,外貌什么的,已经顾不上了。
一开始,他们还保有人xìng,会从食物中提取养份力量,但是当食物满足不了他们后,他们便会把主意打到人身上,毕竟人是非修炼生灵中拥有最多灵气的了。
但是吃了人,与人体浊气相合,他们也只会愈发堕落,直到成为完全没有灵智的食尸鬼,成为地狱的住客。
“爸爸,这儿人这么不好,咱们换个住处吧?”
“换了也没用。就像她说的,这世界已经步入了死亡。”
“步入死亡那又怎么样?”
“步入死亡,也就是说这世界将归于死界。人死了,会到yīn司地府,世界死了,同样也会。只是它到底会去哪一界,就看世界死亡时,这世界生灵的选择了。”
而这个世界生灵的选择,显然是不合格的。
不过虽然不合格,但是他们却没有直接动手杀人的打算,住下来还是安全的。而且宁采臣怀疑外面绝对不只一个尸化仙,这时候出去,实在是不安全。碰上吃人的尸化仙,也不是不可能。不,应该是仙化尸才对。
宁采臣不打算走,而是住下。妙-善没有再反对,重新叫店家做菜,这次她看着做,以防他们下什么东西。
宁采臣笑了笑,随她去了。
总算可以看看自己的官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