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不速不客
两宋虽然实际统治疆域有限,却创造了中国古代商业的奇迹北宋都城汴京在当时都已经是人口超百万的大型城市,另外乡村小镇(又名“草市镇”)也逐渐发展起来。在这些城镇里,商业繁荣,市肆极为发达。
据《东京梦华录》记载,北宋东京汴梁城“东华门外,市井最盛,……凡饮食、时新花果、鱼虾鳖蟹、鹑兔脯腊、金玉珍玩、衣着,无非天下之奇。其品味若数十分,客要一二十味下酒,随索目下便有之。其岁时果瓜、蔬茹新上市,并茄瓠(一种葫芦,nèn时可食)之类,新出每对可直三五十千,诸阁纷争以贵价取之”,真是一幅繁荣景象。
另外,每天有成千上万头猪被赶入城市中肉市待宰,每日消耗的鱼达数千担。这时的夜市也更加兴盛,往往直到三更方散,市场交易,动辄千万。
还有作为说书游艺场所的“瓦肆”,大者可容纳数千人,许多脍炙人口的评书和历史故事就是在这里经过说书艺人的精彩演绎传遍千家万户。
这些,现代人觉得没什么,但是这一切,在这时代本身便是一种景观。
老人家辛苦了一辈子,突然说要到京城逛逛。宁采臣这拒绝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来。
聂双也是,她可以说是在这汴京长大的,现在又没有了父亲,想回京,看看她生活的地方,看看父亲陪她嬉戏的地方······也是不好拒绝突然。“砰砰”,传来了打斗声。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在我家中打斗?
宁采臣出去看看,其他人也出去。
“宁大人,快帮忙把马先生接进屋里去!”燕赤侠拼命阻止三个汉子击杀一个文人模样的人。
看到房中出来一个文人模样的人,汉子大吼道:“不要多管闲事宁采臣说:“你们跑到我这儿撕杀,却说我的管闲事。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边正说着,突然一声jiāo叱从厢房传出然后只见一身黑衣的程小蝶跑了出来。“大胆贼人!竟敢在本捕头面前行凶!”
“你!”
宁采臣知道她是醉的,可是她是怎么醒的?这三个汉子连燕赤侠都需要找帮手,她功夫怎么样,宁采臣没注意不过这醉酒总是一个弱势。
“公子,我刚刚给了她醒酒汤,想不到她就跑出来了!”粉衣慢了一步。
刚喝了醒酒汤,便能听到外面的打斗声,从而冲了出来。她也算是训练有素了。
可是这东倒西歪的算什么事?醉拳?
对了,她似乎连武器都没有。
“别动!”
果然不是醉拳,而是醉酒她注意到了前面的人,却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一下子就成了人质。
那汉子用刀逼着程小蝶说:“住手!把人交出来,我们也不难为你们。这个人反正不是你们宋人,你们收留他干什么?”
这时那个文人已逃到宁采臣身前,大声说:“近来辽天祚帝排斥忠良,引用群小,女真侵凌盗贼蜂起,百姓涂炭,宗社倾危。我虽愚昧无知但预见辽国必亡。我辞了官职,挂印而去,又有何错之有?”
听他说法,还是一个弃暗投明,从北方来的士子。无论他是因为什么来的。总是好事,瞬间宁采臣便下了决心救下来。
于是说道:“人家既然已经挂印而去了,你们干吗还逼人家。只听说有逼良为娼的,还没听说过有逼人为官的。”
“你!”作为辽国人,宁采臣的话简直是难听到不行。
做官是娼妓?好吧!就算这是真的,你也不能当面说吧!
辽国汉子气到不行把刀一横,逼住程小蝶的脖子说:“好!你们不交人,我就杀了他!”
“拜托!你不要这么白痴好不好,她本就是捕快,因公殉职也是正常。千金市马骨的故事,你都听过吧!一边是马骨一边不过是捕快。你觉得哪边重要?”
“你!”程小蝶气到不行,咬牙发誓,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当然,她也不会傻到自报身份。只是把自己说成不如马骨,她咽不下这口气。
辽国汉子一愣,没办法,他们是知道大宋的,这凡是武职,大宋都不是太在意。
用本国子民的死亡换取他国子民的生存,还别说,这宋朝还真干得出来。
现在他们才觉得挟持错人了。
一直与燕赤侠打,他们本来以为可以靠挟持人质,从来逼迫燕赤侠把人还给他们。因为燕赤侠是捕头衣,他们抓了另一个捕头本来还很高兴,以为一定可以得手了。
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儿竟然还跑出个大人来。只要是大人,便比燕赤侠身份高,这一下,捕头是没有多大的价值了。
宁采臣见他们犹疑了,立即又说:“快杀了她吧!你们抓的这个家伙,有个绰号叫阎王轿,汴京人都恨死她了!”
“哦?”汉子恍然大悟道:“你也恨死他了吧!”
“那当然!因为她,我不得不匆匆娶妻;因为她,官家对我观感极差;因为她,我差点进了天牢……快!杀了她!”
字字诛心,程小蝶哭了。“为什么?你从天牢逃跑,我就谁也没告诉。”
“那是你根本没有证据。”
从天牢逃跑。所有人不得不高看宁采臣一眼。
这从天牢逃跑,不说要多大的本事才能做到,单单是这胆子,他们便自问比不了。而且现在看来,人家不仅没事,反而成了大人。
他们有意先退走了。他们觉得来这么个地方抓人,极为不智。无论他是靠自己本事逃的,还是靠外人救的,都要说一句,这人不简单。
宁采臣也看出他们要逃了,立即大吼道:“快杀啊!”
他越是让杀,三人越不敢杀。因为杀了,他们也就没护身符了,谁知道他这个敢从天牢逃出来的家伙有什么手段?
计划永远比不上变化。
宁采臣本来是打算通过不断贬低程小蝶,从而可以轻松救下她,但是这三个人非常谨慎,就是知道了程小蝶不重要,也不放她走。难道他们不知道多带一个人会增加他们的逃脱难度吗?
一个拖后tuǐ的,可是会影响他们逃跑的速度的。
怎么办?
动手吗?
看着他们把程小蝶绑起来,宁采臣迟疑着。
不动手,他们便会知道人质很重要,就更不会放手了。一旦发现她是女人,这三个汉子做出点什么来,都绝对不出奇。到时,可就后悔远矣。
可是动手……
宁采臣看了看这位所谓的马先生。
鬼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不值得信任。
“不!你不能放过他们。我有天大的情报要送于官家,他们要是逃了,我大宋会很麻烦的。”
“什么情报?”
“现在不能说,快杀了他们!”马先生指着三人大吼道。
“你不说什么情报,我是不会动手的,毕竟她才是自己人。”宁采臣说。
程小蝶本想着就是自己死了也不会放过宁采臣这个混蛋,但是宁采臣最后一句话,她却惊住了。猛得抬头,看着宁采臣,眼中全是泪水。她觉得她误会宁采臣了。
马先生见宁采臣不出声,燕赤侠真的不再出手。
官高一级压死人,他懂!
他想了一下,咬着牙说:“如果我告诉你了,你真的要全部击杀他们!”
宁采臣说:“那要看是什么情报了?”
“好!我说!你听好了,前年二月丁酉天祚帝赴春州,召集附近的女真族酋长来朝,宴席中醉酒后令女真酋长为他跳舞,只有完颜阿骨打不肯。天祚帝不以为意,但从此完颜阿骨打与辽朝之间不和。从九月开始完颜阿骨打不再奉诏,并开始对其他不服从他的女真部落用兵。”
“今年春,,完颜阿骨打正式起兵反辽。
一开始天祚帝不将阿骨打当作大的威胁,但是天祚帝所有他派去镇压阿骨打的军队全部被战败。”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事。女真造反历史书上有写,算不得什么新闻。“就这个?”宁采臣问道。
“这还不重要吗?大人快杀了他们!”马先生严肃认真道。
“就这么点事就要赔上我们自己人一条命,我觉得不值。”宁采臣摇摇头。
“大人你怎么就不明白。这次辽国必亡无疑。本朝可遣使过海结好女真,与之相约,共图大辽。万一女真得志,他们先发制人,而本朝后发制于人,事将不济。大人,这可是极好的兼弱攻昧机会。”
什么兼弱攻味的机会,历史书上有写,这是一次极为傻叉的行为。
一听是这么个计划,宁采臣是更加不想让这三个家伙死了。
当然,也不能说这计划不好,至少一点,这人能预知辽必亡,还是有些才能的。
但是他只顾着预言辽必亡,却没有关注大宋。
打铁还需自身硬,可是大宋实在是硬不起来。
宁采臣暗暗通知截路的狼妖夫fù把路让开。这三个人,他不想杀了,甚至还想放他们走,给天祚帝提个醒。千万别真让女真灭了。!。
第347章、上火
“只要你放了我们的人,我可以保证你们活着离开。”宁采臣想了一下说道。既然有了决定,自然也就说了出来。
“大人,你不能这样!你这样会误了国事的!”马先生大惊失sè。显然是想不到宁采臣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怎么能这样决定呢?一个捕头,有什么价值,死了也就死了。怎么能为救一个人,而舍国家大事于不顾?难道这个大宋官员是个傻子不成?
程小蝶更感动了,感动得稀里哗啦的,而这份感动让她做了一个极为大胆的决定。“大人,不要管我,杀了他们!大事为重!”
呃-
有没有这么狗血!我怎么觉得自又回到了后世,在小学生排排队,看一部爱国教育片似的。
还有,你jī动个什么劲!放他们是主要的,你不过是顺带。
好吧!就算不是顺带好了。你这么jī动干什么?你也不是董存瑞,炸碉堡也轮不上你?
这样一搅局,想放他们走都很难了。
“对对,这位捕头大义为重,实在是我等楷模,在下代天下人谢过捕头了!”马先生说着拜了下去。
真是越演越来劲了,这代表天下人都出来了。
更离谱的是这程小蝶真的信了。
她深深地看了宁采一眼,然后说:“大人,你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啊!”
“你干什么?快住手!燕捕头,动手!”
真是看不出来,她竟然会往刀口上撞,显然是有了抹脖子的打算。
抓着她的汉子一看,立即把刀让开,大吼道:“人我们还给你,希望你们我走!”
“君子一言。”宁采臣上前接住了程小蝶,“好了!燕捕头别追了。”
不用宁采臣喊,燕赤侠知道他一个是追不上他们了。不是他们逃的快·而是他们直接一分为三,为三条路逃。燕赤侠只有一个人,不管他怎么做,他也只能拦下一个·最多两个,想全拦下,是不可能的。
“哎呀!你怎么能让他们逃了呢?完了完了,他们一出去,非得把这个计划说出去不可!大宋没机会了。”马先生脸sè变得很灰败,似乎他一生的心血都没了似的。
燕赤侠也在看宁采臣。燕赤侠也是在等宁采臣的说词。就像马先生说的一样,那人虽然是自己同僚·但是如果是为国牺牲,他还是认为值得的。
宁采臣mō了mō鼻子,看了看马先生,再看看自己怀里抱着的程小蝶。
她可是没昏,而且一对硕大的xiōng部软肉压在了自己双臂上,却一点儿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故意装昏。
宁采臣说:“至于吗?这样大的作战任务,一旦运转起来·准备个半年一年的物资极为正常,再加上军队调动,这么大的动静·你不会以为辽国的探子是死人吧!”
不是宁采臣在抹黑大宋朝的军事效率,而是事实如此。
虽然现在秋粮收上来了,但是把物资运到各个驻军,再调动哪支部队……一大下子算下来,一年已经是短的了。
宁采臣这样一说,燕赤侠思考着点点头。别的他不知道,单是这民夫徭役的召集,没有一两个月的时间都招不齐人。
马先生一听,双目一亮,他也是做官的·自然知道宁采臣说的是事实。这等灭国之战,从议定到发兵之间,确实要花时间。
这一下,他又恢复了神彩。“这位大人,还请送我入城,我必须尽快见到官家。”
宁采臣明显可以感觉到程小蝶紧绷的身体松弛了下来。不过她还是倒宁采臣怀里·一点儿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宁采臣说:“我可没有办法叫开城门。”见程小蝶身体一绷紧,他只好又说,“即使你能进城又能怎么样?三更半夜的,你莫非还想入宫见皇上不成?”
马先生这才尴尬一笑。“是在下太心急了。”
虽然他和童贯有所联系,但是能不能说服官家,他也并不敢肯定,就更加不要说夜里进宫了。
这样的待遇显然不是他一个北逃者可以拥有的。
“麻烦大人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宁采臣让杨山他们帮着安排客房。
人都走了,就是燕赤侠也去休息了。程小蝶还趴他身上。
宁采臣说:“好了,你可以起来了。”
她是在装昏,宁采臣这样一说,摆明是知道她是装昏的。是更加不好意思起来了,因为她慢慢记起了自己发酒疯的行为。
见她不起身,妙-善突然冒出来一句:“爸爸,把这交给我吧!我会把她调教好的。”
“你要干什么?”程小蝶一下吓得起身。“调教”二家,是她的恶梦,一听便怕死了。
妙-善无辜道:“不是调教吗?这人只有调教才会听话。”
“啊!”程小蝶吓得蹲在地上,小脸儿都吓白了,哪儿还有一分阎王轿的风彩。
“好了!妙-善,不要胡闹了。”宁采臣帮着解围。
妙-善却趴到宁采臣耳边说:“爸爸,这调教好了,爸爸晚上会很快乐呢,不必每天再一柱擎天……”
“住口!”宁采臣脸红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极邪恶的画面。自己抱着妙-善睡觉,下面还有一个在努力…···
不行,不能想,一想便起反应。
“看,爸爸也是想的。”看到宁采臣的突起,她说道。
“住口!你怎么变得这样了!”.宁采臣做出很生气的样子。
“这不对吗?”妙-善抱着头,“可是我记忆中,有一个世界的人是极喜欢的才对啊!”
一个世界?是地狱吗?
“好了,不要想了。”宁采臣主动抱住她,输给她一些浩然之气。
地狱之中,什么邪恶的事没有,她不过是分不清现实与地狱罢了。
“喂!是不是可以解开我了!”程小蝶绑得很紧很疼,她使了力,却没有挣来。
妙-善狠狠瞪了她一眼,又甜笑着对宁采臣说:“爸爸,你去休息,我来帮姐姐松绑。”
宁采臣点点头,没有多想。回到屋里,问道:“妙-善什么时候变得这样?”
“变得哪样?”
“变得,变得这样邪恶?”
“她不一直都这样吗?”粉衣说。
“什么?”宁采臣大吃一惊。
粉衣笑了,她知道宁采臣在担心什么。“放心吧!她没有恢复记忆。”
“那她怎么会?”
“公子,一身业力这不很正常吗?她只是拥有部分的地狱生活经历罢了。”粉衣笑着。
“什么?这么严重!”蜘蛛精怕了,连连拍着xiōng口,说着幸好。
粉衣帮他们倒茶压惊。“其实地狱也不像你们想像的那样可怕。后土娘娘建有的地狱其实根本不像和尚道士们说的那样吓人。那儿也不过是个大点的牢房,真说起来也就和人间差不多,只是要严格一些,侧重点不同罢了。”
“粉衣,你是说地狱也是世界。”宁采臣皱着眉,有所领悟,但具体是什么,他却抓不住。
“娘娘可不是那么坏心眼的人,连个改过的机会也不给。其实人间佛门不也称之为sèyù界吗?这些,公子以后都会知道的。”粉衣意有所指的说道。
她看出来了?自己看来并不那么适合演戏啊!
“你们在说什么啊!公子会知道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明白?”蜘蛛精疑huò道。
采臣咳了一声。
粉衣笑着,没有回答,重新煮茶。过了一会儿才说:“公子,你要是再不出去,那个姑娘可就要调教好了。”
妙-善哪儿会这么好心帮程小蝶解绳子。“哼!害我受爸爸讨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猛的抓住她的还是有料的?”
妙-善以奇特的手法在她xiōng上一抓一捉,程小蝶察觉身体不对劲时,却呼救,却发现发不出声音了。
地狱中可是什么犯人都有,其中有一狱便是装着至yín之人,妙-善从底层上来,自然是呆过那儿。
程小蝶觉得自己身体变得奇怪起来,就连一阵风吹到身上,她都有极大的快感。
“爸爸,你不要过来。姐姐快忍不住了。”妙-善发现宁采臣走过来,立即甜甜地说道。然后又在程小蝶耳边说,“便宜你了!下次再敢害爸爸讨厌我,我还有更多的招没使呢!这次只是警告。”
说完,她一抓一弹。
程小蝶觉得自己rǔ头树了起来,这还不是最惨的。
什么味?又臭又冲!
宁采臣不仅闻到了,还看到程小蝶身下渗出的液体。
大小便失禁?不会吧!这还是那个女强人吗?
宁采臣自然不会再走过去,这太尴尬了。
“爸爸,我带姐姐去洗浴更衣。”妙-善又甜甜说。
宁采臣自然不会阻止,任谁大小便失禁,都不会让外人看到,特别是异xìng。
不过这也太冲了,这程小蝶是憋了多久了,这么冲?
这让宁采臣记起了茅房,就是那种里面以桶做小便池,几天才会倒一次的那种厕所。
一进去便是冲冲的味道。
人离开了,可地上的那滩水渍,还是不断散发着呛人的气味。
有心叫人处理了吧!杨山他们……
唉!宁采臣拿了桶,冲了好几桶的水。
这火上的······RS!。
第348章、一本好功法
第348章、一本好功法
“公子,我来吧!”看到宁采臣在提水,蜘蛛精主动出来帮忙。“嗯!这什么?好冲的味道!”
“再来一桶就好了。”宁采臣又倒了一桶水,终于冲淡了这味道。
“公子,这什么味,怎么突然那么冲?”
“我也不知道,可能上火吧!”
妙善押着程小蝶去洗浴。
“你在我身体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我会,我会排出那种东西?”一能出声,她便问道。是又气又羞。
妙善神秘一笑:“女人一生可以排出三到四种水。一般男女房事,只会排出清水和白水。但是还有第三和第四种水。第三种是黄色,而第四种。感谢我吧!我把你体内的毒素可是都排出来了。不过没想到你这么臭!”
妙善捏着鼻子,做了一个你好臭的样子。
“你!”程小蝶又羞又气。
“怎么?想反抗?告诉你,我会的还不只这些哦!”
看着她抬起的纤纤玉指,她退缩了。
妙善点点头说:“这就对了。乖,要听话。其实感觉还是不错的,不是吗?”
程小蝶立即羞红了脸。那感觉上是不错,但是这也太羞人了。作为没有男人的女人,她自然是第一次体验**。
妙善不做解释,只是吃吃的坏笑着。
第二天,马先生告辞,不过他真的极不走运,因为整个大宋已经围绕太后大寿运转了起来。
在这种时候,他更是没有机会进言,童贯劝他“此时不宜说这些”,待过了太后寿宴再说。
太后寿宴,赵佶也忙了起来。宁采臣也就更轻松了。
本来嘛,他这个衙门就是嘛事不管,每天读书写书,也就够了。
赵佶如果不忙还会催个稿,可是太后大寿一起,他也没有时间听书。
向太后的大寿,他不得不上心,因为向太后不仅一直对他很好,比如他身边有一个叫春兰的侍女,花容月貌,又精通文墨,便是向太后特地送给他的。
而且没有向太后的帮助,他也不可能为君。
元符三年正月,年仅二十五岁的哲宗英年驾崩,没留下子嗣。显然皇帝的人选只能在哲宗的兄弟中选择。神宗共有十四子。当时在世的有包括端王赵佶在内的五人。赵佶虽为神宗之子,却并非嫡出,又非长子,按照祖宗法度,他并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再加上赵佶做王子时,是真的放荡不行。
不过赵佶也不是傻子,他每天都到向太后住处请安,称得上是又聪明又孝顺的孩子,因此向太后偏爱他。在哲宗病重期间,向太后对谁继承皇位,就早已胸有成竹,对宰相章惇提出“按照嫡庶礼法,当立哲宗同母弟简王赵似”,以及“论长幼,那么当立年长的申王赵佖(bi)为帝”。
这两个都排除了端王赵佶的建议。向太后咬死不松口。
甚至章惇是反对端王即位的,甚至说出了“端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
然而向太后还是推他为帝,并拉拢了知枢密院曾布、尚书左丞蔡卞、中书门下侍郎许将,章惇势单力薄,不得不妥协。
向太后为赵佶做了这么多,虽然不是赵佶的亲生母亲,但是她的每次生日,都是赵佶亲自操办,提诗写字,恭贺问安,哪儿都有他的身影。
他一忙,宁采臣自然就不用入宫讲书了。
因为赵佶忙了,郑贵妃也忙了,她需要代替赵佶处理朝廷奏章,这也是郑贵妃荣宠不失的原因。
徽宗禀性难移,无心于政务,当上皇帝以后,继续过着糜烂生活。徽宗17岁成婚,娶德州刺史王藻之女,即位后,册王氏为皇后。王皇后相貌平平,生性俭约,不会取悦徽宗,虽为正宫,但并不得宠。此时,徽宗宠幸的是郑、王二贵妃,二人本是向太后宫中的押班(内侍官名),生得眉清目秀,又善言辞。徽宗为藩王时,每到慈德宫请安,向太后总是命郑、王二人陪侍。二人小心谨慎,又善于奉承,颇得徽宗好感,时间一长,向太后有所觉察,及徽宗即位,便把二人赐给他。徽宗如愿以偿,甚为欢喜。据记载,郑氏“自入宫,好观书,章奏能自制,帝爱其才”。显而易见,郑氏不仅姿色出众,而且还能帮助徽宗处理奏章。因此,徽宗更偏爱郑氏。
所以郑贵妃在这件事上是绝对不会疏忽大意,听宁采臣讲神怪故事的。
没有什么事,宁采臣自然也就把更大的精力放在书库上。那个佛塔不是他不想探个究竟,而是他这样的小官,不奉诏,是很难进宫的。他也不想太惹人注意,万一再让人抓住,那可就解释不清了。
宁采臣还不知道,程小蝶哪儿还敢找宁采臣的麻烦,让妙善修理了一遍,是见了就怕,哪儿还敢找麻烦,还真以为她是铁娘子不成?
没有人找他麻烦,他自然是乐得大抄特抄。
说来也巧,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抄到了云裳送来的那本。
吸朝霞之气,炼日月光华……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凡间的书。
见没人注意自己,宁采臣藏起书,匆匆溜了。
他觉得没人看到,但是一双眼睛时时刻刻在注视着他。
他还是拿了。他是懂得修真之事的,也就是说救我的真是他!可是他身上为什么没有法力波动呢?
云裳很苦恼,要说这宁采臣人也不错。
他救过自己,让他看一下身子,也不为过。但是娘娘让我勾引他……
不行,我虽然是妖精,但是我绝不会把身子给一个不能陪我度过一生的男人的。
她有她的坚持,宁采臣拿了修真功法,她是既高兴,又担心宁采臣学不会。
这些天难得的娘娘心情好。
云裳是不明白郑贵妃为什么心情这么好。
老实说上次去太后那准备滴血认亲,是没有办成的。因为半路上撞见官家,她们不得不折回来。
可是紧跟着又是太后大寿。郑贵妃不是个蠢女人,自然更不会在这种时候说了。
按理说,她应该是很心烦才对,但是她偏偏心情很好。
云裳只发了会儿呆,再找时,宁采臣已经从翰林院消失不见了。
唉!他去哪儿了?也不知他学不学得会?还有他会不会在意我妖的身份?还有,官家会不会放人?我真的也可以获得自由吗?
宁采臣拿了,她反而更加患得患失起来。
宁采臣偷偷地直奔桃花庵而去。
“公子,这么早便下班了?”
宁采臣回到桃花庵,把门关好。
“公子,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宁采臣这么谨慎,粉衣问道。
“粉衣姑娘,帮我看看这个。”说着他取出那本怀中的书。
粉衣接过书,翻看了一下说:“哦?一本修真功法罢了。”
宁采臣一喜,急急问道:“这真的是修真功法?”
“是的,这我可以保证。”
“那是不是凡人可以修炼?”宁采臣又关心问道。
粉衣想了一下说:“是的。”
“女人呢?”
“什么样的女人?年龄大的不好说,不过这一本应该可以让三十以下的女人修炼。不过这个年龄已经过了最好的修炼时机。咦?这本功法也真怪,怎么会这么大还能修炼?还是女子的法门。”
哈哈!
宁采臣大笑起来。
其实自从他接触到了修真,便一直想带宁母她们进来了。
可是修真功法虽说千千万,但是其要求也千奇百怪。
最基本的便是妖修的,人大多修不了;男人修的,女人修不了;限定16岁以下的,你16岁都修不了……
这一大串的限制,使得宁采臣一直没有得到他想要的。
可是这一本不同,是云裳送来的,而且据说是郑贵妃看的。
这郑贵妃都可以,宁采臣立即想到了家中的女人。
粉衣听说宁采臣是为了家人准备的,恍然大悟,立即痛快得帮他抄写。
“公子真是幸运,竟然能在人间找到修真功法!”粉衣赞叹着。
“不,这很可能是赵宋官家收藏的。”宁采臣知道宋徽宗在位时广收古物和书画,扩充翰林图画院,并使文臣编辑《宣和书谱》、《宣和画谱》、《宣和博古图》等书,更重要的是他崇奉道教,他多次下诏搜访道书,设立经局,整理校勘道籍……
宗派可以灭亡,但是这遗留下来的文宁……
如果以一个宗派灭亡,只遗留下来一本书来算。
那么从洪荒远古来算,这绝对是一个极为宠大的数量。不要多,哪怕赵佶只收集了万分之一,那么这书库中便绝对不会少于一两本的修真功法。
真是错有错招,不是进了这翰林院,恐怕还真发现不了这么一本秘籍在。
郑贵妃看上去那么年轻,也可以理解了。
宁采臣这下更有干劲了,除了抄书,便是等云裳来。
既然知道郑贵妃在修炼,那么她肯定知道这哪些书是修真秘籍。有了这么个引路人,要比他自己一本本的找,快多了。
怪不得历史上评价她说“自入宫,好观书”。能修真的书,哪个不会观,哪个不爱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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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自家打了自家
一个可以不那么限制年龄修炼的功法,宁采臣到了后来,知道有多难得。“炼精化神”,连精力都没有了,还谈什么炼精化神?
宁采臣等待的日子,云裳再没有出一次宫。
因为云裳在想太后生辰的事情,按例,太后宫里的下人们改用金花纸写红榜子,附上礼物给太后拜寿,礼物倒也不必多贵重,只是个心意。自己虽说现在供职于椒园,但毕竟是这宫中人,而且当年阻住赵佶时,太后也出口了。所以礼物还是要送的,一时却也想不到送些什么合适?
这一耽搁,自然也就顾不上宁采臣了。
宁采臣也没有闲着,不断抄写着,可是没人引路,他也就没有捡到这漏。
虽说消失的宗派很多,但是天下的书更多,他一个人,两三日便想再找出一本来,也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找不到,而且马上就是太后大寿了,宁采臣再不回家一趟,恐怕就更没有时间了。接不接她们来汴京,也需要一个准话。
宁采臣回来,宁母自然极为高兴。不过她不仅迎接儿子,反而带走了儿媳。
“媳fù儿,这次听好了。咱娘俩可一定要逼臣儿带咱们去汴京。不是娘想看看汴京,而是为了你们。你们这总不在一起,哪儿来的孩子……”
宁母是真的等急了,她甚至恨不能现在就把儿子媳fù赶进房里。
白日宣yín又怎么?她恨不能立即便抱上孙子。只要能抱上孙子,白日宣yín,她也不在乎。
双还是很害羞的,声音就如蚊子叫一样,不仔细都听不到。
不过聂双也没有拒绝,这小别胜过新婚。而她和宁采臣更是连新婚都没过完,便这么分居两地。所以她也顾不上羞人了,只要能和官人在一起,什么礼义廉耻都顾不上了。
不过在看到宁采臣身边的妙-善后她的脸立即便黑了下去。“官人,她怎么还跟着?”
“没办法,她恢复了一点儿记忆……”
“什么?那怎么办?”
“现在问题还不大,因为她恢复的是地狱记忆。”
“这还好。”聂双松了口气。
宁采臣摇摇头这样还好?我却不这样看。我总觉得妙-善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这边正说着,外面却传来了嘈杂声。
宁采臣一看,一群闲汉吆五喝六的直奔他家来。
宁采臣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官人,他们都是官人的亲戚,现在官人发达了,也就投靠了来。”
“亲戚?我还有亲戚?”
“是啊!那个是官人的表弟,那个是堂哥那是侄儿,那是外甥,那是结拜兄弟”聂双一个个指过去,每一个都没说漏。
宁采臣一听结拜兄弟,是一点儿疑问都没有了。立即吩咐人去叫差这群混蛋骗人骗到自己头上来了。自己有没有这结拜兄弟,宁采臣还不知道吗?
差人一来,宁采臣便立即押起来。
““这还好。”聂双松了口气。
宁采臣摇摇头,这样还好?我却不这样看。我总觉得妙-善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这边正说着外面却传来了嘈杂声。
宁采臣一看,一群闲汉吆五喝六的直奔他家来。
宁采臣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官人,他们都是官人的亲戚现在官人发达了,也就投靠了来。”
“亲戚?我还有亲戚?”
“是啊!那个是官人的表弟,那个是堂哥,那是侄儿,那是外甥,那是结拜兄弟”聂双一个个指过去,每一个都没说漏。
宁采臣一听结拜兄弟,是一点儿疑问都没有了。立即吩咐人去叫差人。
这群混蛋骗人骗到自己头上来了。自己有没有这结拜兄弟,宁采臣还不知道吗?
差人一来,宁采臣便立即押起来。
“各位亲戚们本大人今儿就在你们面前,为什么不来认亲了?难不成你们不认本人这个亲戚了?”
要不说一物降一物。这差人一来,这平日里在这儿吆五喝六的家伙便全软了。
“大人,在下知错了。”
“大人,小人是一时mí了心窍。”
“大人,小人再不敢了求大人高抬贵手。”
一时间这些跪在宁采臣面前的众闲汉,纷纷开口求饶,生怕宁采臣一时恼怒要了他们的xìng命,在官老爷面前,他们的小命实在不值一提。
但是求饶认错声一片,却有一个声音格外的刺耳。
“大人,真的是你二大爷啊!”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一身华丽装扮,不论是头顶幞头上镶嵌的璀璨明珠,还是腰间悬挂的晶莹玉佩,以及身上的锦缎华服,无不彰显着逼人的富贵。
操!仗着自己有钱,不仅敢来骗吃骗喝。还敢骂人!
宁采臣上前一脚,便踢了他个滚葫芦。
“大人,真是你二大爷,啊!”
这宁采臣不仅仅是本地才子,更是有名的亲人不多。怎么说这李公甫都是他们的同行,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宁采臣的家庭情况。
众差人见宁大人都亲自动脚了,也知道是气极了。
不用吩咐,径直窜到富贵年轻人面前,一脚将其踹翻,差人扣在对方身上,等到别的差人送来绳索,麻利捆绑起来,末了还不忘记将麻绳从年轻人胯下穿过,猛地向上一提,顿时年轻人口中就发出刺耳地喊叫声,蜷缩在地上不停地哼唧,不停地磨蹭着双股。
“这货还真是不想活了啊!”
“是啊,这年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居然还敢占大人的便宜。”
“二大爷,这家伙还真敢想!”
一时间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脸上纷纷lù出幸灾乐祸z神情,尤其是本村的村人们,更是咬牙切齿,这些假冒宁采臣亲戚的家伙,这些日子可把他们祸害惨了。
“我就说宁采臣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会有这么一群王八羔子的亲戚!”
别人都瞪了他一眼,无不心说:你早知道,干吗不打他们?
其实他们都一样,都害怕这万一真是人亲戚呢?
没听说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这不成名时,孤儿寡母。一旦成名,什么亲戚都冒出来了。这在当时是极为正常的。来,给我狠狠打!”
宁采臣让打,村人早等这个机会了。纷纷夺过差人的哨棒便打。差人们也没有阻拦。
砰砰砰砰!
随着一声声沉闷的响声,而是多个闲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没一会tún部位置就出现了血渍,让人不人观看。
看到他们心软,宁采臣说:“在下在京为官,家中只有一些fù孺。这些闲汉不仅冒充了在下的亲人,若是发生些什么,真是悔之晚矣。”
所有人都觉得宁采臣说的对,也不再觉得打他们有什么不对。但是即使这样众人打的板子也轻了不少。
看到他们越打越轻,宁采臣也就不再盯着他们打了。“好了,把他们都押走吧!”
都不愿意打了宁采臣自然让差人把人押走。对于受他们祸害的人家,也还要一个个去赔罪。
“臣儿,他们真不是咱家亲戚吗?”赔罪完,宁母偷偷问宁采臣道。
“母亲也看到了,他们也承认不是咱家的亲戚了。”宁采臣知道宁母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是这种事,是你不想就可以的吗?
说句不好听的,万一他们对家人做了什么,宁采臣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今天的事,让宁采臣不得不认真考虑一下把宁母聂双她们接去汴京的事了。至少也要放在眼边看着。
宁母说:“我是担心这万一真有咱们的亲戚。富贵了来投靠咱们,咱们却使人打了他们。这是不是太过了,会让人戮脊梁骨的。”
宁母的担心也是好意,为了儿子的面子。不,不只是面子。
在古代,如果某人富贵了做了官,那些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来到门上,你若是不加以照顾,那么肯定是要倒霉的。就是丢官去职,也是正常。
宁采臣刚准备劝说宁母不要担心这些,突然便有人找上门来。
“叔舅。”
“李公甫?你怎么来了?”
李公甫又向宁母聂双问了好。
“你们有事,你们谈。”宁母带着聂双回避。
“李公甫,出了什么事了?”李公甫行sè匆匆,怎么看都是有事。
“叔舅,你今天打了一群闲汉?”李公甫问道。
“是的。
这帮家伙无法无天,竟然骗到我这儿来了,自然要修理他们。否则这家中只有女眷,太危险了!”
“坏了,坏了,真是坏了!”李公甫急得直跺脚。
“怎么了?”
“叔舅,他们真是你的亲戚!”
“什么?这不可能!自家的亲戚我还不认识了不成?”宁采臣笑道。
“叔舅,他们确实是你家的亲戚。”
“怎么会?你详细说说。”
李公甫一说,他才明白,这还真是自家的亲戚。只是不是宁采臣这边的,而是聂双那边的。
“叔舅不在家,舅妈早早地便与聂大人相认了。”
“什么?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想是怕叔舅还在怪聂大人,所以才没有通知大人。”
“可是他们在我这儿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没有亲戚的样子。”
“叔舅,这是聂大人的意思,据说是不愤叔舅没让他知道,便娶走了女儿,这才有意让他们做的过份些。他们还没过堂,便全招了。”
嘶-好么,还真是一家人。
这岳父好容易想出为难女婿的招,三下五除二,便让女婿打了。
宁采臣是相信李公甫的,但是这事吧……还是得问清楚了。
“双儿,你真的和岳父联系上了?”宁采臣安排下李公甫,直接便找了聂双。
聂双一看宁采臣这么严肃认真,立即便知道漏了。当时便要跪下,宁采臣赶紧拉住她。“你这是干什么?”
她说:“夫为妻纲,妾既为人fù,便要遵守,这事是妾做错了。”
“什么对错的,你也不用下跪啊!”
妙-善骨碌碌地转着黑眼珠,却没有进去。她本来是玩够了,找宁采臣睡觉来着,却看到了这么一幕。
她只有一个想法:真该死!早知道不mō鱼玩去了,少看了一场好只听里面又说:“那你是怎么与岳父相认的?”
“本来我也没想过会相认,只想知道她死了,变成了妙-善,父亲过得怎么样?”
咦?谁死了,变成了我?
妙-善本来只是无聊听听,现在却听到有关她自己,立即便认真听下“当我看到头发花白的父亲,我心软了,这才与他相认!可我也没想到父亲会找来一群我也没见过的亲戚来这闹!”
说这些干什么?快说我啊!
“原来是这样。”宁采臣点点头,他表面平静,心中却不这样想。这样的孩子手段,到底是惩罚别人,还是惩罚自己。“那茅家就没有去闹吗?”
宁采臣是真的很好奇。这嫁的女儿害死了女婿,茅家人没闹?不会吧?可是闹了的话,他又为什么有这份“闲情逸致”耍这种恶心人的手段?
只听聂双说:“说也奇怪,他们竟然真的没有闹!听说是因为茅士学的尸身无故消失了。”
宁采臣哦了一声。自己岳父耍这等小孩子手段,自己怎么办?
正想着,外面传来宁母的声音:“咦?你这孩子,我怎么没见过?打哪儿来?”
宁母光想着抱孙子了,儿子身边多个人,也没注意到。
宁采臣立即出去。“母亲,这是孩儿收的书童。”
既然给妙-善换了样子,她自然便有了新的身份,书童。
“哦-书僮好,我儿是需要一个书僮了。”宁母点点头,儿子是文人,不,现在是文官了,有个书僮很正常。她又问道:“对了,公甫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宁母这一问,二人的心立即便提了起来。
可是怎么办?说吗?
聂双看着宁采臣,他们这档子事,还真不是三言两语解释得清的。而且宁母只是个普通的农村fù人,这事儿她接受得了吗?
说出来,会不会吓坏了她?她会不会不认我这个儿媳?
聂双忐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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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官人我要
第350章、官人我要
“母亲其实是这样。聂大人当时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所以聂小姐就偷跑到了咱们家……”宁采臣尽量把事情说的委婉点,说的宁母可以接受点。
自然这里面的神怪之类都要去掉的。只说到结婚,聂府尹也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又不好主动跑来认女儿女婿,这才派亲戚们来打前站,也是为了恶心咱们,好让咱们亲自登门拜访。
“啥?亲家不知道你就把人娶进来了?”宁母大吃一惊。“怪不得至今没见过亲家。”
聂双只觉得咯噔一声,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父亲已经那样做了,婆婆要生气怎么办?
作为官僚子女,她自然是知道富贵了,却把来投靠的穷亲戚弄进大牢,是件多么大的事。
官员不仅仅是官,同时还担负着教化之责。而教化历来是各朝重中之重,一旦让人抓住这点……
聂双不敢再想下去。
“那还等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拜访亲家。赶紧把事说清楚,你看看这事弄的。如果……唉!”宁母没有说出来如果孩子爸还活着就好了。在这一刻她才觉得孩子还是自己的孩子,别看在外面多么出息,还是没有长大。
这一刻,宁母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高兴。立即出去张罗人准备采买礼物,还是说了这天没亮,城门没开,什么都买不到。
听了之后,她还是睡不着,便找着李公甫打听,其实她也就是话家常。什么为什么是你来?你现在又回到杭州当差了吗?
他不是回到杭州当差,而是没办法。这女婿打了老丈人派来捣乱的人,如果是一般人县太爷也就判了,但是他们双方是什么人?
一个是顶头上司,一个是京中的翰林。他怎么管?怎么判?就是传这消息,他也是借来了这李公甫。
唉!这清官难断家务案,更何况这双方哪一个都比他的官帽子要硬。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他可以处理的。
处理不了,也就自然是私了了。
宁采臣的解释,安抚住了宁母。
自己儿子自然没有信不过的道理。
“官人谢谢你!”聂双福了福,她刚才真的很怕。无论是实情,还是这事引发的恶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有什么谢的,千年才修得夫妻一场,有难自然要共同担了。再说现在母亲这边是没事了,但是岳父那边……毕竟我出手打了自家的亲戚。”
宁采臣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冷静,怎么就没有多想一下。这时代真有这么胆大的人吗?明明不是亲戚,也敢来攀亲,还是攀自己这个新科状元的亲。
这也难怪。一句“二大爷”是立即激怒了宁采臣,你说你什么亲戚不好,怎么偏偏就是这后世可以用来骂人的亲戚呢?
“官人,这次是父亲太过份了!”聂双现在是一点儿都不站在父亲那边,自己都已经嫁了,父亲磨不开面子,不来认亲也就算了,可是怎么能使这个手段呢?
官人才做官,不懂做官的道道,父亲这样不是害人吗?莫非真要自己会了官,成了平民,父亲才高兴。
“好了,你也别气了,明日,明日先去拜访一下岳父吧!”看聂双生气,宁采臣劝她道。
“官人明日不去衙门吗?”
“也只好请假了。反正我那衙门也没什么工作。”宁采臣劝说着她。
这刚上班就请假是不好,但是岳父那边,宁采臣也没办法。好在这是古代,不会因为你刚上班就请假而开除了你。
“嗯!”聂双低垂着头,这些天的不满郁闷是一扫而空。
任谁新婚之后没有了丈夫的滋润也绝不会开心,不然她也不会偷偷去见父亲了。
“官人……”罗衣轻解,还用再说什么吗?
“娘子!我……呃!”
“不要管我,你们继续。”
“呀!你是谁呀?怎么随便就跑进来了?”聂双立即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姣好的**。
“娘子,她是妙善。”宁采臣解释说。
“什么?她怎么换了样子?”听说是妙善,她才轻松一些。毕竟都是女子。
“我是怕她的样子惹事,所以这才帮她换了样子。你也知道她和白姑娘长得为像了,我是怕招惹麻烦。”
宁采臣还不如不解释,聂双知道自己的容貌比白素贞差了一线。宁采臣的解释,反而让她想到了她们的美,贝齿咬唇道:“官人,难道她今后都要这样?”
宁采臣也问道:“对了,你不是跟母亲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妙善小嘴一嘟:“谁让你不把自己家弄成神国,不然我也不用贴紧你了。这儿的浩然之气还是太淡了。”
“神国?你知道神国建立方法?”宁采臣立即追问道。
神国,简单来说就是神的独立空间。
这个空间与掌中佛国不同,是完全神灵神职的显化,也就是规则的重构建。
在神国中对敌对分子的压制,对友军的增益简直就是小意思。更重要的是凡进入敌对神国者,你是根本借不到力量的。
如果这个神国的法则是水,而你是火,那么趁早别进去,否则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对宁采臣来说,他一旦知道神国的构建之法,并且构建出了神国,那么他就可以大量吸收浩然之气,自己吸收不了也不要紧,用来构建神国就好了。一个神国拥有神灵的力量越多,这个神国威能越大,到了最后甚至可以与神不分彼此,简直就像是多了一具强大的分身一样。
“神国构建就是……”妙善拍拍脑袋。“神国构建就是……”她又拍了拍,“我不记得了。”
说完一点儿都没有不好意思,先上了床。
这样的落差,可比拟耍人玩了。宁采臣恨不能抓起她,打她的屁股。
但是他做不出来。这打白素贞的屁股实在是太邪恶了点。只要想想这不仅是外貌一样的躯壳,就是构成的血肉都一样。
宁采臣就不得不管好他的手。
这不是怜香惜玉,而是邪恶堕落。一旦真的邪恶堕落了,虽然只是在妙善身上,但是男人的邪恶是没有底限的。
占有了一个外貌一样的,便会想正牌货,即使不付诸行动,也会那么想:两个人在一起会怎么样?比目鱼会怎么样……
等等。
食色性也。男人本性。没有意淫,或是不会意淫的男人,世上只有两种,一种是柳下惠,一种不是男人。
可惜这两种宁采臣都不是。而且由于他现在还在发育期,而他又搞到过别人一辈子都弄不到的东西,所以他仍在发育,哪儿都在发育。
可是发育得再好又有什么用?这用不上,还不是白搭。
“官人。”聂双小声叫道。
“嗯?”
不是吧,这么开放?有人在一边也来?
“不用管我,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
聂双很丧气,这是她好容易才鼓起的勇气。
她绝对是故意的,欺负别人没下过地狱吗?
还真没下过。
旁边有个人在,聂双实在是羞得坐不下去。
知道她接受不了。“睡吧!”
其实宁采臣又何尝接受得了。3p4p的,说起来是简单,但是实际试过的又有几个?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特别是你真的爱这人时。
这么做会不会伤害她?她愿不愿意?就是愿意,又是真心的,还是只是为了奉迎自己……
问题太多。
自从有鱼娘一次,宁采臣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伤害了自己的女人。
一时的欢娱,换来永世的后悔,他可不愿意。
对了,还有修真功法,这个还没有给她,她要练,母亲也要练。先练着,等有了更好的,以后再换。
其实主要是宁母,初学乍练的,她肯定需要个适应的过程。而聂双有过修炼经验,教初学者正好。等母亲适应了,以后遇到适合她的,自然可以更快上手。
再说了粉衣说30以下,宁母未必没有可能。即便不成功也没什么,全当锻炼身体了。这还能促进婆媳关系,何乐而不为。
“官人。”宁采臣刚想起身去取,聂双却拉住了他。
“怎么了?”宁采臣疑惑看着她,“发烧了?”
“不,是,是……”她的脸更红了,直到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发出蚊鸣一样的声音,“官人,摸,摸我的胸,它,它痒痒。”
不等宁采臣反应过来,她便抓住宁采臣的手放在她的玉兔上。
真的是兔子,宁采臣两只手都抓不住。
宁采臣的手一摸上来,聂双发出一股诱人的声音。
呼-
好舒服!
她刚才都觉得自己差一点没有熬住,要死了似的。
不行,又来了。“官,官人,亲它们。对,就是那儿,头头一点。”
“不,别离开。就这么含着睡。”只要一离开,聂双便难受的要命。她只想把自己官人深深埋进自己怀中,这样才止痒。
妙善嘴角挂起了一抹偷食的奸笑。
女人原来这是这么好玩。
她是好玩了,宁采臣可不觉得好玩。这么大的胸呼吸都困难。
“官人,不要往外拉,拉长了!”
得,忍着吧!
宁采臣努力抬起头,以换来呼吸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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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杀手
第351章、杀手
宁采臣他们第二天一早醒来,聂双羞得更厉害了,因为还是叼着没有扒口。
刚想动一下,妙善却是一骨溜爬了起来,大声说:“你们接着睡,我去玩了。”说着便跑了个没影了。
她这一大叫一声,宁采臣也醒了过来。有些尴尬,叼着女人那儿,虽然是自己的老婆,但是毕竟是第一次。
赶快松开。“啊!我也该起了。”
他伸手去穿衣,聂双却抓住他,低声道:“母亲大人,让我们尽快生个孩子。”
这次声音大了不少,怎么说生孩子都是正事。
“双儿!”
没有人捣乱,这确实是最好的时候。
……
受过滋润的女人和没有受过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当她容光焕发的起身帮助宁采臣穿衣后,正准备吃些什么,这时才知道宁母天还没亮便走了。并且留下话,说是先去拜访亲家了。
这一下可把两人吓得不轻,毕竟他们在这件事可是从头到尾都有所隐瞒,没有对过口供的聂大人若是把什么都说了,那可不是件好事。
二人听了也顾不上用饭,立即套上马车,随后追赶而去。
聂双已经和自己父亲相认,所以她一来,家仆们自然不会不让她进。匆匆赶了进去。
没事?
反而是畅快的大笑声。
宁采臣进去后,聂府尹见了,不仅是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是亲热得不得了。
好容易应付完,宁采臣找个机会询问陪宁母一起来的李公甫:“公甫,这是怎么回事?”
李公甫乐呵呵笑着,夸赞着:“舅奶奶真是厉害,一上来便是亲家长亲家短的,愣是说得聂大人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是陪笑。”
李公甫是真的佩服,那么大的官,就是他这个大男人也有些站不稳脚的感觉,可是宁母却像是拉家常似的,一点儿都不害怕。一点点诉说与聂双的点点滴滴,说得聂大人都在抹泪。
“叔舅,我见那聂大人也是乐意的,只是等着这机会罢了。”
宁采臣看看李公甫,知道他是在劝和。他大可不必如此,自己本来也没有说不与聂府尹闹僵。虽然他做了那么多,但是毕竟是聂双的父亲。
反倒对李公甫,宁采臣有些想法。“公甫,你想不想带军?”
李公甫吓得跳了起来:“叔舅,千万别!这一旦成了军籍,那可是遗害子孙的恶事!”
宋人的宣传真的很到位,就是李公甫这样的捕头都不想和军字沾手。
知道了他的意思,宁采臣自然也不会勉强他。就全当这事没说过吧!
本来宁采臣还想通过自家人再掌握一支军队,怎么说这个朝代的军人算不上烂,比起明朝的军队可好得太多了。
一支可以与鼎盛期的女真军、蒙古军硬磕的军队,没有人不想要。宋的败亡在乎上层,与军队的关系不大。一支再能战的军队,也比不上总遭到愚蠢统率的祸害。
可惜宋代军人地位实在是低,宁采臣想安排李公甫先掌握一支军队,李公甫都不想要。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社会风气如此,强求不得。李公甫不乐意,就是去了,不能与军士们打成一片,也不可能发挥出这支军队的力量来。
似乎可以动动梁山的主意,安排他们掌握军队。不行,他们的身份不说,就是这军职武考……
也许林冲可以,但是他会乐意吗?从京城到地方。
再说吧!
手上没人,很多计划都实行不了。
在聂府这儿,聂双很高兴,因为相公和父亲说和了。这自然是她衷心期望的。
而且聂府尹出手很大方,直接送给了宁采臣十个西北老兵。
有了这可以与西夏骑兵做战的老兵,宁采臣是安心不少,全留下保护宁母他们。有了这些军汉,一般人是绝对不会想到宁家惹事的。
至于他们的忠心更不用担心,本就是军中的汉子,能脱了军籍,成了官宦人家的护院,这对他们也是高升了。
军籍子女代代是军籍,什么科考为官,那是想都别想。可是成了官宦人家的家人,哪怕是一个人下人,也比军人的地位要高。更何况本朝还出了一个高太尉,他原先可仅仅是苏轼的书僮。
这也是千金买马骨,不过买来的是官员社会地位的进一步提高。
这一趟出来,不是没有好事。李宝宝,哦,改名叫李华梅了,她的船队回来了。
有了官员的庇护就是不一样,不仅补给容易许多,办事也顺利许多。宁采臣自然对此极为高兴。
这本是极正常的事,但是在这时代人看来,这宁采臣刚刚中,便收拢了这么一支船队,还把官帖都给了,显然是一个贪财的。
不是说大宋官儿就没有庇护商人的,但是这官帖是绝对不给的。出了事,派出家人便好了,给了官帖也就有了把柄。而且在他们看来,出事了再说和,不失为一种体现自己价值的方法。
而一些依老卖老的官员更是有意思,知道后直接拿宁采臣做例子,无不摇头叹息:“唉!没有老师带着,这是走歪了路子啊!”
在他们看来,士农工商,怎么可以与商人搅和在了一起,真是太掉身价了。像他们做生意,都是安在家人下人名上,这样才不掉他们官的身份。
对此,他们又有了一个可以打击宁采臣的长处。那就是底蕴,他们哪一个不是亲人仆从一大堆,什么事根本都不用他们出手。宁采臣就不行了,可以说是孤家寡人一个,根本就没有一个可以帮他。
对此,他们自然是叹了一口气,带着那么一丝俯视。这亲人多,在古代可也是一件极为自得的事,儿孙满堂,这本就是他们的追求。一根独苗,这才不是什么好事。
“大人,这次我去了辽国。”
怪不得这么快便回来了,原来是去了辽国。这样也好,沿着海岸线航行正好适合这一拨新人,也安全。
湖永远比不上海,这一次粱山汉子是深有体会,基本上全晕了一次船。
“大人,这位是辽国大商金书大人的手下。”
宁采臣在人群中看到一些不是他们这边的人,船队的人他自然不可能全认得,就是认得,在海上这么一晒,也很难看出原来的样子。
但是这几个人,一下船,宁采臣便发现他们的不妥,死死盯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宁采臣问道。
李华梅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介绍了吗?怎么……
下了这几个人,以一个掌柜的样子为首。“这位大人,不如我们聊一聊。”说着还有意看了看这附近的是群。
“也好!”宁采臣带头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阮小五见了,立即和刘唐点了一下头,带上几个粱山汉子跟了上去。
两山之间,山不高,却也足以挡掉不好的视线。“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自然是杀手。”不是他们出声,而是虚空中显出一个人影来。“大人,咱们又相见了。”
宁采臣眉头挑了一下,说:“阴阳法王,你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为什么不敢?凡人,这次你死定了!上!”他怒吼道。
“神域!”那些汉子一动手,宁采臣便知道不是善茬,立即动用了神职力量。他本想就此吓走他们,但是他们在看到这死之神域后,竟然没有一个害怕的,反而扑了上来。
“走,咱们上!”
“早觉得这几个龟儿子不对劲了。上!”
是阮小五刘唐他们,抽出刀便冲了进来。
宁采臣想了一下,打开神域放他们进来。有他们挡住这些辽人,宁采臣对阴阳法王说:“现在轮到你了。你不会以为你这次还逃得掉吧?”
越来越了解神域使用,神职所在,他根本就跑不出这神域。
“逃?看看你的手下再说吧!”阴阳法王得意道。
怎么了?抬头看去,竟然是人数多的粱山人在遭到虐杀。除了阮小五与刘唐,那么多的汉子竟然全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快!结阵!”刘唐大声道。
粱山人立即三五一组,自动配合。
他们结的是军阵,所谓军阵就是以配合,兵种组合等方式,发挥出更强战斗力的队型组合。
三人一组,一人攻头,一人击胸,一人斩腿。
全是军中攻杀之式。军中战斗与江湖仇杀不同,讲的就是一往无前之势。
你如果躲,他们便会继续攻杀。如果不躲,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绝不含糊。
所以说冷兵器战争是最考验人的。敢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的,这支军队便有了雏形,至于其他,甚至精锐,那是打仗打出来的。不打上那么几场,死掉那么30%以上的人,这精锐根本就出不来。
所以才有精锐才有打出来的,而不是练出来之说。
阮小五他们带来的人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没人躲避,直直拿刀在砍。自己就是伤了,同伴能砍死敌人,也是值了的。
但是他们失望了。
当!
“好硬的盔甲!”
“不要斩身上,斩头!”刘唐大声道。
!@#
第352章、斩杀
“哈哈,斩头你也斩不死他们!”yīn阳法王太得意了。
他能不得意吗?由于宁采臣除了赌城的城主,他不仅一下子成了城主,更是用这赌城的收益雇来了杀手。他能不得意吗?
是,鬼怪们是没有金银,但是人有啊!谁也没有规定鬼不可以与人赌。
其实他们是很喜欢和人赌的。不是为了金银,而是为了看他们输,他们输的越多,小鬼们越是高兴。
至于输下来的金银。不是在这吗?雇了杀手。
宁采臣也看到了,这些人根本就没有穿盔甲,他们是真的只是用身体在挡。
“他们是妖士?”
“你怎么知道?”yīn阳法王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不过并不在意。知道了又怎么样?知道了不还是要死。
妖士,宁采臣已经打听清楚了。
人与妖结合,生不下来也便罢了,一旦生下来,又活了下来,那么便必然有其杂种优势。
这是后世理论。
杂种优势,生物学概念,指杂交子代在生长活力、育xìng和种子产量等方面都优于双亲均值的现象。遗传学中指杂交子代在生长、成活、繁殖能力或生产xìng能等方面均优于双亲均值的现象。
套在这儿也适合,这些妖士,不仅拥有妖身的强大,更拥有人类的智慧。
即使他们得到的不是百分百人类的智慧,哪怕对照人来看,有些弱智,也是智慧。
要知道妖虽然强大,但是没有修炼的妖是没有智慧的,它们只有野兽的本能。
“你们退下。”宁采臣知道这些妖士根本不是梁山的凡人们可以对付得了的。
这些家伙的难缠,宁采臣是深有体会。
面对这杀不死的怪物,梁山人早想退了,只是由于宁采臣的搅和让梁山人早早地拥有了军令,没有人下令,他们自然是不敢随便退的。现在宁采臣一下令,他们自然飞速后退。
阮小五与刘唐是后加入梁山的看到这死战不退的梁山喽罗,他们也不好意思下令撤退,怎么说宁采臣还在这看着,而他们更是自诩为好汉的一类人。
不过老实说,他们早想退了。他们可不是喽罗,喽罗斩不进去,他们却能。
但是斩是斩进去了也有血流出,可是无论他们斩了多少了,这些人就是不死。
这样的战斗他们没有经历过,自然是不想打的。然而宁采臣就在这儿,让他们丢下宁采臣,他们也做不到。
所以他们只是一退,看到这杀手又全围向了宁采臣。阮小五与刘唐互相看了一眼,又扑了上去。
二寨主就在这若是在他们眼前伤了、死了,这梁山也不用回了。不,是整个江湖都不用混了。
虽然绿林之中没有这上级领导死了下面人要填命的军规。但是身为梁山的头领,却眼看着自己老大让人做了,而自己一点事都没有。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看到阮小五刘唐又扑过来救自己,宁采臣还是很满意的,无论他们是为的什么,但是这本身就是一种对梁山的认可。
为了不让他们白白送死,宁采臣开口了:“小心,他们是妖与人的结合,所以天生便有两颗心脏,一颗人心一颗妖心,只有两颗心脏全部打破,他们才会死!”
只要能死就行,阮小五与刘唐的身子一震,脚下冲得更快了。
“你找死!”如果说一开始,他们还只是为了钱财西夏的财政并不富裕,特别是这几年,他们这些大肚汉也是不得不出来找钱。
他们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那些小家伙,还没有成年的同类着想。杂交有好处,也并非没有坏处,他们每一个人的食量都不低于成年男子五倍以上。而偏偏这时代粮食一直都是一种棘手的问题。
现在他们又多了一个杀死宁采臣的理由,就是保住他们不死身的秘密。
他们疯狂杀向宁采臣是他们做的最错的决定。
上一次对他们束手无策是因为把他们当成了正常生命体,觉得头什么的会是他们的弱点,可是实际上他们的弱点只在心脏,两个心脏同时击毙。
xiōng中五剑出。
五剑好久没有立威了。
一出便杀得妖士大败。
他们只是妖士,又怎么会是这旱魃也杀得的五剑对手。
对五剑来说,他们也就是比纸坚固一点儿。没有了不死的秘密,他们实在是称不上对手。
一举抹杀了所有妖士后,突然《黄庭内景经》打开。
五剑不受控制得吸收掉所有妖士的妖魄。
这是自主进化,也是《黄庭内景经》的一线生机。
也就是说由于宁采臣没有像修士那样修炼,他的xiōng中五剑也就有了自主进化为灵器的资格。
就像是盘古死后,其肉身精华可以进入出灵器一样,宁采臣现在也有了这资格。
当然,宁采臣可比盘古差远了,根本就没有可比xìng,但是有一点盘古是比不上他的。
作为混沌魔神,他对自身每一丝法力,每一块血肉都运用自如。只有他死了,这些不受控制的宠大力量也才会聚集在一起,从而诞生一些威力无穷的宝物。
这些宁采臣都没有,但是他却有一样盘古没有的。人道,排斥万法的人道。
宁采臣不可以修炼法力,自然也就更谈不上控制。这反而给了xiōng中五剑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化为灵器,从而进化出器灵的机会。
像它们现在吞食妖士妖魄的行为便是一种进化。
和人一样,它们想长大,也自然需要更多更强的力量。只宁采臣偶尔散逸的一点,根本就不够用。
别忘了,它们一开始便是有大道之晶的,这起点高了,它们进化所需要力量的自然也就是极为恐怖的数量了。
这一点宁采臣给不了,它们自然便借着这外出杀敌的时候抢夺了。
yīn阳法王瞬间便知道自己完了,他想逃跑可是神域之中,又哪儿有他逃跑的余地。五剑一指,他乖乖投降。下了地狱还有机会,可是让它们吃了也就再没有任何机会了。
收回五剑。宁采臣沉思着。他不知道五剑的进化是好是坏,进化出了器灵后又会不会舍弃自己而去……
算了,这事太遥远了。
宁采臣摇摇头不去想它。“蛛儿,这犯人交给你了。”宁采臣把抓到的yīn阳法王给了赶来的蜘蛛精。
神域一起,她便调兵遣将赶来。有了一次龙宫突袭,她也谨慎了许多。
“公子,你抓到yīn阳法王了?”
“嗯。”
“对了·公子,这yīn阳法王的事我正要说。”
“什么事?”
其实不是yīn阳法王的事,而是他妻子事,告状的那位。
yīn阳法王之所以叫yīn阳法王,便是他极喜欢附身人体,到人间过他富家大少的日子。
这本来没什么,死的时候太遗憾,在拥有了能力后·自然想补偿回来。但是他却在人间游玩时,看中了一个人间女子。为此他长年累月附身在凡人身上,与那女子谈情说爱·游玩嬉戏。
但是他是鬼,那个男人只是人,自然承受不了······
“嘶-蛛儿,你是说那个女鬼本来爱的便是他,只是由于他一直忘了表lù身份,这才有了误会?”
“是的。男人死后,女人也寻了短,yīn阳法王知道后,极为气愤,也便把那男人炼成了巨尸…”
唉!一场悲剧!
还能说什么?
“蛛儿。”
“是·公子。”
“有可能便帮帮他们吧!”
“是,公子。”
不说出来的爱情,害人害己。
“大人,这便是我们今后的敌人吗?”人一死便现出形态来,长尾巴的、长鳞甲的……没有一个百分百像人的。
由于上一次对抗龙宫,使得梁山一干人等已经知道这世界上不仅仅是人。所以这些人虽然一半人一半怪的·他们也没有害怕。
“是的。”宁采臣点点头。
“大人,这尸体怎么办?要不带回梁山,让大伙儿都认认咱们的敌人。”
宁采臣好笑地看看他们的刀,还滴着血。这两个人不愧是魔星位拥有者,也一人斩死了宁一个。
不过他们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什么认识敌人。这两人更多的为的是炫耀。上次没炫耀成,这次是不想放过了。
这样的炫耀也是好事,只有他们敢打想杀了,这梁山军才能成形。
而有了他们这些敢打敢杀的头领,下面的士兵也就对杀的是人,还是妖魔,不会那么害怕了。
宁采臣的想答应,突然眉头一皱,说:“不行。万一对方循着找上梁山。一个两个还好,万一几十上百……不行,太危险宁!”
阮小鬼刘唐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就和宁采臣的猜测一样,他们还真的只是为了炫耀。但是若是因此招来更多这种怪物,他们也是不乐意的。梁山上不仅有他们的兄弟,更有他们的家人。
这种怪物有多难杀,他们是深有体会。不是宁采臣瞬间杀死三个,震住了他们。他们想杀死一个,显然要付出一番手脚,就是因此伤了死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人,那这些尸体怎么办?埋了?”
“不,一把火烧了。然后上船,把他们的骨灰洒进海里,让他们想找也找不到。”
他们一听,都觉得这个方法好,就是那些怪物想迁怒别人,也找不到人,除非他们有胆子与龙宫开战。
大海里有龙王,这一点他们没人不信。
与此同时,李管事也在劝自家小姐:“小姐,宁大人不算的,难道小姐真的终身不嫁吗?”
李华梅说:“李叔,我的目的你还不明白吗?”
“知道,知道,小姐是想证明自己,让老爷知道他选错了。但是这与小姐婚嫁又有什么关系?”
李华梅只是摇头。
李管事咬了咬牙:“小姐,你也看到了。这当官的一则手帖简直比咱们给银子还管用……”
“那又怎么样?宁大哥不是给了咱们他的官帖了吗?”
这个官帖可不是清代颂给商人的营业许可证之类的东西。而是相当于这是“某某什么人”的人,一种sī帖,由于上面会盖有官员的印信,所以这东西可比营业许可证厉害多了。
拥有这种帖子的商人可不就是走过天南地北都不怕吗?
哪个地方官要是为难这样的商家,那就有动人钱袋子的嫌疑。千里做官多为财,只要这个官不是太傻,就不会动这样的商家。
李管事见自家小姐还不明白,只好又说:“小姐,你也看到咱们船上的人了……”
“这倒是,没有他们,这船也动不了。这没了活计,我当时都快愁死了!”李华梅只有船,没有货。这趟也是帮别的商家代运,才有了这货款,还有宁采臣帮着代垫的一部分。“现在好了,有了银子可以还宁大哥了。”
“不能还!”
“为什么?”
“我的傻小姐,这宁大人是不可能跟着咱们干一辈子的。这些好手,小姐也看到了。出这一趟海,人家基本上便知道怎么航海了。到时人家一走……”
李管事没有再说下去,这已经够了。
他不是逼迫自家小姐,而是觉得是看透了宁采臣的用心。
这宁采臣是大人物,又是个官,他有什么理由又是出银子又是出人地帮李华梅,他们有什么过人的交情吗?
可这趟出海,李管事是旁敲侧击问了一遍又一遍,没有,什么都没有。反倒是这李家欠了人家很多。
李管事就在想了,这宁采臣到底图的是什么?
想来想去,还真让他想到了。“肯定”是看上了自家小姐。否则这有人手有银子,自己做不是更好,干嘛帮这么一个弱女子?
有了这样的认识,李管事便不断旁敲侧击,鼓励李华梅主动献身了。
“小姐,这不只是为咱自己,也是为了小姐。等到我老了,上不了船了,宁大人又把自己的人弄走了,小姐怎么办?一个人出海吗?小姐听李叔一个劝,嫁了吧!”
作为船上讨生活的老人,他很是一番苦口婆心。至于宁采臣借船队练兵的目的,他要是能看出来,就不是李管事,而是李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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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念经
李管事觉得自己是为了李华梅好。虽然都是在打自家的主意但是为什么不挑一个对自己好的,自己又能看得上的。
李管事也不是随随便便开口的,至少他是看出李华梅对宁采臣有好感的。
当然对宁采臣上,他是不行的。毕竟宁采臣的目的再隐秘了,如果这都人人可以看得出,那宁采臣也不要干了,干脆扯旗造反算了。
李华梅为难,宁采臣更难。
五剑回到体内,却传来了它们的本能,它们还要,还要杀妖。它们要进化。
这不是它们说的,它们现在还根本没有自我意识。这只是一种感觉,一种类似种子找水喝的感觉。
怎么办?满天下杀妖吗?这可不是个好选择。
“爸爸,这有什么好烦的,杀就是了。”妙-善才不在乎这些,只要是爸爸的,对爸爸好的,她都支持。
别说是杀妖了,就是杀人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这个不像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知道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吗!可是爸爸,他们又不是人。”
“好了,不要说了。”
见宁采臣真的发火了,妙-善立即老老实实不出声了。
只是她也只安静了一会儿,便眼珠子骨碌碌转不停,显然是在想什么坏主意。
她这个样子,宁采臣也拿她没办法。
按粉衣的说法,这家伙是人xìng本恶,随着她的灵hún越来越适应自己现在的躯壳,她只会更加邪恶下去。
大量的功德,宁采臣本就不知道还能怎么得。现在又有了xiōng中五剑,他对功德更加渴望了。他可不想一线生机变成了一线杀机。
“奉天承谕!”
李华梅来晚了一步,她是听了李管事的劝,但是她是有条件的,她希望李家船队还是由她掌握。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提出来宁采臣便返京了。
刚刚回京,便是这么一道圣旨。不只是他,几乎他们这一科所有士子都接到这么一道圣旨。
没别的,太后大寿了。你们这些士子都去做一段时间的道士念经替太后祈福。
太尉府。“父亲,只是让他念念经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是高衙就他爷俩在后院,偷偷mōmō的,显然又在干害人的勾当。
高俅说:“不知道就不要瞎说,你以为整一个文官就这么容易?你说你怎么惹到他?天下名士的名头罩着,只要他不造反,怎么告都没用“那就这么算了?”高衙内不甘心一点儿都不甘心。“父亲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办法还是有的。”高俅抚了抚胡须,很是得意。“只要一直不让他做实事,多得几次差评,便可以把他贬到冗官中去。”
高俅太得意了,以致于有人来到他身后都不知道。
他身后的人问道:“贬完之后呢?只做个冗官便完了吗?”
高衙内吓得脸sè发白,不知所措。想提醒一下便宜老爹,但是他实在不敢开口。
高俅根本就没有看到儿子打的眼sè,反而得意忘形说:“这你就不懂了像他这样的士子,连驸马都不做,便是奔着入相来的。仕途无进单是郁闷都能憋死他了。想当年苏大学士憋屈的样子,我至今还,还……”
高俅额上冒汗了。
这是怎么回事,官家怎么站在我身后了?什么时候来的?这群只吃饭不干事的混蛋家丁官家来了也不出声,这不是要害死我吗?
还没想好怎么应付,赵佶却开口了。“还怎么样啊!”
扑通一声,高俅直直跪在地上,是跪得又重又响。“陛下恕罪!”
“恕什么罪?还怎么样你还没有说呢?”赵佶仿佛看不到他额上汗似的,故意逗他道。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高俅只知道求饶,没办法啊!赵佶有多喜欢文人,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丞相蔡京都知道,可是上一次他陪赵佶去蔡京家做客,可把他吓了一跳。
他和蔡京一家相处颇洽,简直吓傻了他的钛合金狗眼。
蔡家的女人斟酒敬酒他也不却,孩子可以扯住衣服挽留他,他也不恼。他和蔡京的小儿子蔡攸很好,长子蔡绦对此怀不满,屡次罗罪请杀蔡攸,他都不放在心上。
这任一样,都是高俅可望不可及的,赵佶哪一次来自家,他家的女人连面都不能lù,更不用说拉他衣服了。
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是争不过蔡京的了。
赵佶对文人的宠爱,是他高俅永远都得不到的,没办法,文化上的短板,实在不是他可以补上的。
他能做的,也只是这么老老实实跪着求饶。
赵佶见把他吓得够呛也就没有再吓下去的意思,摇头叹息说:“唉!本来你用子扮做道士,为太后祈福,朕是来赏赐你的。你这想法极好,深得朕心。朕放下手中的一切事物来奖赏你,你切原来是为了sī心,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好了,这次功过相抵,不罚不赏。”
赵佶尽了兴,转身就走。
高俅趴伏在地上,屁股抬得高高的:“恭送陛下!”
佶满意得点点头,大步离开,也不让他们起来。
“吓死了!吓死我了!”高衙内瘫倒在地上。
父子俩密谋害人,却让总BOSS撞见。幸好先前去过厕所,否则非吓尿了不可。
“臭小子,现在知道文官不好对付了?”高俅比他好多了。有些时候。在赵佶面前做得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怕,还是演戏居多。
不过他是个谨慎的人,单单是正史上没有抓到过他的把柄,便知道他有多么谨慎了。
“唉!本来是个引为外援的好苗子,可惜全让你破坏了!”有了蔡京的例子,高俅是十分渴望有个大文豪在帮自己。可是由于他的出身,他同时也是一直在打苏轼牌,所以他是不可能用非苏轼类的文人的。
现在好容易出来一个了,却让傻儿子破坏了。
唉!也怪我自己,一开始便应该直接正面拉拢他的。这样他也就不会与我这孩儿起冲突了。
现在看来,必须动用林灵噩了,希望他能念着与我同出一门,与我携手。
林灵噩已经到了开封,其实自从赵佶笃信道家以来,高俅他们便一边阻止道士来到赵佶身边,以免分润他们的权力,一边寻找可以为他们控制的道士。
“灵噩兄,真是好久不见了。你我当年都为东坡先生shì读,可惜我是比不了你啊!兄少时为东坡先生书僮,曾shì东坡先生游瑞佛寺,读碑记,数万言一经过目,就背得烂熟,这使传闻强记的苏东坡先生也目瞪口呆。东坡先生说‘子聪明过我,富贵可立待。,兄笑而答曰:‘生封侯,死立庙,未为贵也。封侯虚名,庙食不离下鬼。愿作神仙,予之志也。,兄之志向,实非我等凡俗可以奢望。”
高俅见了林灵噩,马屁拍的山响。
林灵噩苦涩一笑,一抖身上发白的道袍苦笑说:“大人莫要取笑,少时妄言,今日才知神仙哪儿是这么好做的。看我现在三十有多,还不是在太乙宫中挂单。何谓挂单?也就是蹭点饭吃,不至于饿死罢了。”
这话说得高俅是心花怒放,也打定了这人可用的主意,回去便积极准备引荐给赵佶。
万寿宫。这是为太后祈福的众士子所住。
士子没有穿官服,就是士子服也没有,全做道士打扮。
看着大家的道士装,宁采臣突然想到一件事。佛道二门真的很有意思。
大概是古人在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做和尚的往往是鲁智深这类军将。再看道门中,往往是些不第读书人。
按理说,这读书人应该比武人聪明,能够斗得过众武盈门的佛门才对,但是恰恰相反,道门几次驱赶佛门,无不以失败告终。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这似乎又成了这句话的最好注释。
噗嗤!
旁边正念经的冯素贞忍不住笑了。“宁大人,你好像也是书生吧!”明眸善睐地,chún红齿白,笑着看宁采臣。
他不笑还不觉得,她这一笑,宁采臣突然觉得他很美,有一种热气上涌。
宁采臣赶快压住。
不是吧!这妙-善每天都趴我身上睡,搞得我yù求不满不说,难不成现在还喜欢起男人了?
罪过,罪过!
一想到喜欢男人,宁采臣便吓得后辈发麻,他可不想直男变弯男。
静了静心,说:“是读书人,可也是个没用的读书人。这念念经文便行了,那人们什么都没做了,全念经好了!”
“噤声!”冯素贞吓了一跳,立即用手捂住宁采臣的嘴巴。这可是为太后祈福,怎么会有人敢有怨言。
看看四周,幸好没人注意到他们。“你不想好了,为太后祈福也有怨言。”
宁采臣撇撇嘴,这当然有怨言了,一边是可以修真的修真功法,一边是夸人的文字,一遍又一遍地读,怎么选?傻子也知道。
宁采臣还是怀念翰林院的生活,那才叫生活。现在什么,圈起来的囚徒?
“喂!你可以松开手了。”这手很nèn很软,很舒服。但是这更让宁采臣担心,只想让他松开。!。
第354章、借运开始
第354章、借运开始
冯素贞脸一红,也知道这样总是捂着是不对的,但是她又担心宁采臣再胡说八道,:“我松开可以,但是你千万不能再胡说八道了。”
宁采臣点点头,嘴不小心碰了他的手一下。甜的,不由也笑了。
冯素贞松开手说:“咱们这可是为了太后祈福,万一让人听了去,对你我可都不是好事。”
宁采臣笑着说:“那么你呢?竟然在身藏吃的。”
这替太后祈福可不是好差事,行为受到限制不说,就是吃的,也吃不饱。
素茶淡饭,一天更是只有一餐。
宁采臣还听说这祈福大会,按规定是没有饭吃的。还是这道观的观主怕把这么一大群官老爷饿死,这才偷偷地加了一餐。
不管道家多么在官家面前受宠,这几百口子的大人若是真在他这个道观饿死了。他这个道观绝对好不了,他这个观主就是真的得道真仙,也得跑深山老林里呆着去。
宁采臣是和冯素贞一屋的,没办法,根本没有准备这么多的厢房。这还是待客的厢房,道士们自己的,是那种七八人的大通炕。
厢房挤不下了,大通炕也得挤。
现在知道冯素贞自己也带了吃食,这就好办了。
担心冯素贞是个固执的家伙,吃饭时候,宁采臣一直是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来,一点儿都不畅快。
“你,你怎么知道。”他的脸白了,不是羞的,是吓的。这可是太后的祈福大会,竟然胆敢偷吃。这事儿可大可
宁采臣笑笑说:“放心好了,这事可不小,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听了宁采臣的保证,他这才点点头。
午休时间一到,宁采臣拉了他就走。
“不要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冯素贞急急问道。
干什么?当然是吃了,每次留下妙善做饭,不仅要吃得快,吃完还得立即打扫,太不健康了。
现在抓了冯素贞,到时三个人轮着来,怎么也有了休息时间。
还没有进屋,便闻到了菜香。
“好香!”闻一下,便知道是什么,冯素贞一脸讶异得看着宁采臣。
“走!进去就是了。”宁采臣笑着推了他一把。
一身软肉,士子宅男们少有运动,身自然没有结实的肌肉。宁采臣身的肌肉出来也不到一年。
“!”妙善笑着迎了去,却突然发现又多了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多了一个人?”
“这是来和咱们搭伙的,以后就不需要那么赶了。”宁采臣解释着。
冯素贞还想教育宁采臣一番,但是当看到桌的菜色,一块块的肉,他的口水立即便流了出来。
这可是肉啊!
为了把几块酥饼偷渡进来,他就不知费了多大的功夫。可那东西不顶饿,第一天便吃个精光,后来他全靠的是自己母亲为自己准备的蜂蜜,这才挨了过来。
可是就是这样,挨饿的滋味也不好受。
见了这么多的好吃的,他哪儿还顾得教育别人,欢呼一声,便扑了去,大块朵颐起来。
他们这边大吃大喝,不远处全让人看在了眼中。
“师兄,布置好了。”
“好!开始!原以为只有一个状元,这次我们赚了。有了他们的气运,师门一定可以保住了。”
冯素贞扑去猛吃猛喝,宁采臣他们自然也不会闲着,去也是大吃一番再说。
吃得肚子鼓起来了,冯素贞才停下,想起问道:“宁大人,这些吃食你是怎么运进来的?”
还能怎么运进来的,当然是剑鞘了。不过宁采臣当然不会告诉他,只是笑笑说:“这是秘密,不过你今后愿不愿意和咱们搭伙?”
“好!”这没什么好考虑的,如果只是第一天,他还可能拒绝,三五天过去了,他早饿坏了,哪儿顾得。有人给吃的,他还巴不得。“怪不得大人会带僮进来,原来早有准备。”
带僮可不是为了做饭,而且这天竺饭实在不好吃。妙善是离不开宁采臣,这又是一个不能说的。
他要误会便随他误会好了。宁采臣说:“既然搭伙,那咱可要说好了,今后这碗筷的清洁,一人干一天。”
冯素贞差点鼻子都气歪了,这君子远庖厨,自己堂堂翰林,怎么能做这丢死人的事?
冯素贞一下子气得站了起来,转身便往走。
怎么?这就生气了?
当然生气了。他们这些士子,连饭都是别人盛好送到他们手中,就差别人喂了。又怎么会干洗刷碗盘的工作?
宁采臣这现代人的习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在古代就是侮辱人。
突然。“道观呢?道观怎么会没有了?”外面突然传出冯素贞凄厉的叫声。
宁采臣和妙善赶快冲了出去。
果然,一片雾气中,只见森林,不见道观。
“爸爸。”妙善指了指他们身后,他们刚才呆的房间也消失了。
嘶-不会是又穿越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是什么地方?”冯素贞问道。
宁采臣眨眨眼,很想问他。你以为这个我会知道。
“无论什么地方?先查探一下!”宁采臣也没法就是肯定又穿了。
再说就是穿了又如何?他现在可不再是一个常人了,已经有了自保的手段。
这个森林很大,一下午根本什么都没有探出来,只知道除了树木还是树木。
好在找到了有水的地方,把剑鞘一抛,便是今夜的家了。
现在这种时候也顾不什么保密了,先保命再说!谁知道这古代的山林中会有什么样的猛兽。
“你,你是神仙?”冯素贞指着突然出现的船,吃惊不
宁采臣虽然露了一样,但是却没有解释的意思。“你进不进来?”
在这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还是谨慎些的好,谁知道会遇到什么。
冯素贞看看外面黑漆漆一片,古木森森,自然还是宁采臣这个熟人安全一些。至于他中午还在生宁采臣的气,现在也顾不了。
宁采臣这船看着不大,但是装那么三五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宁采臣与妙善一起,冯素贞独自一人。
只不大的功夫,他便进了宁采臣的那头。
宁采臣与妙善全看着他。
他低垂着头说:“我怕。”
妙善立即起身,说:“爸爸,我去那边睡。”
这是妙善第一次主动离开宁采臣的身边。如果是在家里,宁采臣还巴不得,但是在这儿……
腻歪!
抱着“白素贞”睡虽然有些对不起白素贞,但是这并不等于宁采臣愿意和大男人抱在一起睡。
宁采臣翻过身,给他留下一块空地。
可是他不是宁采臣,穿越,妖魔鬼怪,阴司地府……基本什么都见过了。
在这么个陌生的地方,他忍不住的害怕。要不是宁采臣表现得这么镇定,恐怕他早哭出来了。
“对了,宁大人,你的僮为什么叫你怕怕?”他这是没话找话。
“那。快睡!明天还要找出路。”宁采臣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闲聊。
这人怎么这样?这种时候还睡得着?
他咬着唇,看宁采臣没有聊天的兴致,也不再出声。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宁大人,在下想去小解。”
宁采臣出声了。“出了船舱,对着河尿。”
“你……”他快气疯了,他就是没有胆量,才喊宁采臣的,可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是状元,官又比自己大,只有自己陪人家的道理,哪儿有人家陪自己的道理。
憋住!明天再解决。
他下了狠心,却不想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的表现全落在妙善的眼睛中,不知想到了什么。妙善吃吃的笑了。
第二天一早,宁采臣便觉得有人压在自己身。
一看,正是妙善。
她还是没忍住跑了过来。
只一想想,因为她害得自己和一个大男人同床共枕一夜,便狠狠地打了她屁股一下。
这一打下去,狠弹。宁采臣尴尬了,这才明白为什么会有男人喜欢打女人的屁股了。
看看妙善没有出声,他立即先开口问道:“妙善,你在干什么?”
妙善对自己屁股挨打,一点儿也没在意,反而朝宁采臣摆摆手:“爸爸,你快来看。”
这次屁股挨打,反而让她有了异样的表情,很希望宁采臣再打下去。但是她知道宁采臣是什么人,自己要是提这要求,肯定会惹得他不高兴的。所以,她引宁采臣去看别的。
“是什么?”
宁采臣顺着她的小手,正好看到两陀……嗯,就是两陀。
就像是两大块本来是球形的面,但是因为揉得不够劲道,现在却瘫了下去。
啪。
宁采臣又打了妙善的屁股,下意识便打去了。
“爸爸,你为什么又打我?”妙善揉着屁股问道。
“谁让你不学好,露胸给我看!”宁采臣生气道。
妙善咯咯笑着,在宁采臣生气前,立即说道:“爸爸这不是我的,我的胸哪儿会像压扁的死面子。爸爸,你是不是一直都想看下我的胸?”
第355章、走路去
“别闹了,那是谁的?”
“爸爸看看不就知费了。”妙善故意脱掉了她的上衣,束xiōng之下,正安静得躺着两陀肉面球。
呃!这古代是不是都有虐xiōng狂,怎么都喜欢束xiōng?
宁采臣让打击到了,上一次还可以说是自己没接触过女人不懂。可这婚也结了,女人也有,还能认错。
这女人说话像男人,实在是害人。
“好了,快把衣服给她穿上。”
妙善却jiān笑一下,突然逃了。“爸爸,她要醒了。”
哼!我的爸爸怎么能只有一个女人?而且这些女人蠢死了,什么都不会。真不是女人!
就像妙善说的一样,冯素贞醒了。
“那个……你的衣服。”宁采臣没有逃掉。
冯素贞张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先是看看宁采臣,又看看为什么自己上身会凉凉的……
“啊!”一声尖叫从船舱中传出。
“唉!”妙善摇摇头,“这就是我的爸爸?太没用了吧!女人吗,脱kù子上就是了……”
宁采臣实在是受不了她的尖叫,只好出了舱。
“爸爸,得手了吗?”妙善问道。
“胡说什么,还不快把工具拿出来,我来教你做饭。”
善没打听到,有点儿小失望,突然她想到了。“是了,爸爸,你一定是留着她做粮食吧?对,一定是这样。这山这么大这么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先养着,到没吃的时,卡-”她还比了一个斩杀的动作。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生经验,宁采臣皱皱眉。“好了,先生火。”
“是,爸爸。”
船舱内,只有一个人,冯素贞怕了。她不是怕宁采臣把她怎么样。这样都能出去的男人,自然是正人君子。但是她却怕欺君之罪。
这参加科考是有意思,考得比别人的,也很自豪……但是玩成欺君之罪,可就不是好玩的了。
不大会儿功夫,一碗米粥便出炉了。他这船上有咸菜,就着吃正好。
“这个,冯……冯大人,吃饭了。”知道是女儿身后,反倒是不好称呼了。
素贞知道她得主动,立即对宁采臣说,“宁大人,我也是逼不得已,本是家兄科考,可是家兄却病了,所以我才……”她没说下去。
“好了,我明白,我不会揭穿你的。”
“多谢宁大人。我一家子都感谢你!”
“爸爸,她在笑,在撒谎!”妙善突然大声道。
冯素贞一听急了:“没有,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就是在撒谎!”妙善抓住她不放,“爸爸,咱们从哪儿开始吃?”
“吃什么?”冯素贞问道。
妙善狞笑着看着她:“当然是吃你了。从古到今,凡是敢对我撒谎的,全让我吃了。”
“什么!”看妙善不像是在吓唬人,冯素贞一下子吓住了。
“好了,不要闹了。”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世界,妙善又越来越家个定时炸弹,搞得宁采臣很头痛。
妙善说:“爸爸,我不是闹,咱们根本不知道在哪儿。也许这儿就没人呢?咱们食物也不多,不如先吃了她。爸爸有我就够了,我会得可多了,这些女人没一个比得上我。生多少孩子都没问题。”
“你,你……”冯素贞指着她。
“什么你你的,我也是女人,你看就是奶孩子的**,我也比你的大,比你的tǐng!”妙善真的掏出自己**,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但是她心里是怕,怕被吃的是她自己。
男人还可以,可她是女人。爸爸总表现出一夫一妻的倾向。她怕,怕死的会是自己,被人吃的是自己。被人吃很疼的。
竟然爸爸不能变得大后宫,那么就除掉可以生养后代的女人好了,爸爸总是要后代的。
妙善是女人,冯素贞是真的没想到。
可是,这真的是女人。就这么当着男人面,把自己**往外掏。是了,是贴身的暖chuáng丫环。
认定了她的身份,冯素贞反而不怕了。
这世界还没有下人做主子主的规矩。
宁采臣看到那对坚tǐng入云的双峰,心说:这就是白娘子的xiōng吗?原来长这个样子,真是白。
冰淇凌上一红樱桃。
宁采臣突然发现自己有了感觉了,赶紧低声,压制下来。“好了,大家来吃饭吧!”
呃-只吃了一口,宁采臣便不得不佩服妙善,这大米粥都能做出咖喱味来,宁采臣还能再说什么。
吃着饭,双方才静下来。“冯大人不用担心,我们沿着水路走,很快便能找到人家的。这古人沿水而居,有水的地方就有人。”
“宁大人放心,在下省得。”虽说一开始是很怕,但是在知道妙善的身份后,她反而不怕了,就连什么欺君之罪也不在意了。
反正在她看来,妙善不过是在吓唬人罢了。一个暖chuáng的丫头,吃人?借她一个胆。杀过鸡没有。
妙善才不管她怎么想,不断打量着冯素贞,考虑她这身肉可以吃多久?
万一找不到人家,也许可以用她的骨头熬汤,也许也可以撑上那么几日。
唉!爸爸太善良了,不想杀生。也许我可以偷偷杀了她,然后做成菜。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我真聪明!
妙善的计划没有来得及实施,因为当天下午,他们便遇上了一座随水而居的村子。
“老大爷,这是什么所在?”
“这是东胜神州五华宗所在。”
宁采臣一听,又皱眉了。真这么倒霉?又穿?
“老大爷,那大宋在什么地方?”冯素贞问道。
“大宋?”老头上下打量宁采臣他们,笑道:“你们是下界来的?”
“下界?”
“不错,这儿是修真界,也称仙界,是诸天神佛所在的地方。”
“诸天神佛?这儿是天上?”冯素贞吃惊道。
“哈哈……”老者大笑着,“一沙一世界,哪儿是天?你要说是天,那就是天吧!”
宁采臣问道:“那老人家我们怎么回去?”不是穿越就好,宁采臣放心不少。
老者奇怪得上下打量着宁采臣他们说:“为什么要回去?”
“家中有jiāo妻,有慈母,割舍不下。”宁采臣说。
老者生气了:“哼!看你等着道装,以为是道友,没想到却是两个假道士。不是你们是下界上来,老夫非生劈了你们!”一道轻烟,老者直接消失了。
“真的是神仙!”看到一阵烟雾起,便没了人,冯素贞大声道。
“咱们怎么办?”
“先找个地方把身上道袍换了。”
这是最迫切的,否则真因为一件道士袍让人杀了,那才真是冤枉到家了。
“宁大人,你这儿怎么什么都有?”说换衣服,便随手拿出两件儒士服来,冯素贞是既佩服又安心。
如果没有宁采臣准备好的一切,她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只藏了一小坛子的蜂mì,还放在了道观厢房中没有带出来。
没有宁采臣,单单是这吃的问题都难死她了。更重要的是,宁采臣身上竟然还带有金子。
没有吃没有穿,怕什么?用金子买,这是硬通货,哪个世界都认。
“宁大人,你说咱们怎么办?”手中有钱,心中不慌,见到了宁采臣的金子,她更加不发慌了。
“找一个修真门派。既然咱们能来,自然便有回去的方法。”
真是件大好事啊!正愁搞不来修真功法,这就来了修真界。不狠狠扫dàng一番,你赶我我都不走。
有了目的,宁采臣立即士气高涨起来,连带着冯素贞也高兴起来,虽然她至今没弄明白这仙界到底在不在天上。
妙善高兴得不同,因为不用再考虑怎么吃,才能吃得更长久而高兴。
吃人总归是下下策,因为一不小心便会吃到自己身上。还是后宫好,博爱总比不爱的好。
不过这客栈刚住下,她便交待了足够三人吃上半年的粮食,有备无患。
宁采臣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地狱中大概常常没吃的吧!备下也好,哪怕仅仅是为了安心。
这是大生意,大顾客,一下子买了这么多的东西,真是乐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店家,这附近有什么门派收人吗?”宁采臣问道。
面对这么大的顾客,店家哪儿还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客官,您可真是幸运。今年正好是五华宗开山门收门徒的好日子。”
“哈哈!两个酸才也想加入五华宗。”大笑声中,进来几个魁梧的汉子。
“大胆!”冯素贞还想摆一摆官威。
宁采臣一把拉住了她。
开什么玩笑,既然是修真界,据宁采臣所知的信息,这里可不是个讲究士农工商的地方,反而是拳头大说的算。
就冯素贞这小身板,估计也就是一拳头的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宁采臣拉着冯素贞回了房。
冯素贞怒气难平:“宁大人,你为什么拉我离开?他们竟然敢侮辱士子,实在是罪大恶极。”
这大宋人真是宣传得太好了。自己这正牌士子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不过,解释还是要做的。
宁采臣问道:“冯大人,请问这儿是哪儿?”
“自然是……”她声音弱了下来,“可是这也不是他们侮辱士子的理由。”
宁采臣摇摇头说:“还记得那位身着青衫的普通老者吗?”
“他不是普通人,是仙人。”
宁采臣没有与她争辩,而是继续说道:“从各种古书来看,只读到过法力大的上仙,你可听说过士子有什么优待的吗?”
论读书,冯素贞是不比任何人读的少,否则也不是她得了二名了。
宁采臣一提书,她便无话说了,因为这是事实,她真的没有在书中看到过,有这样的记载。
那么为什么大宋会有?难道说大宋做错了吗?不,不会的。大宋不会做错的。
宁采臣的引导,反而让冯素贞反思了大宋的国策。
她反思什么,宁采臣不管,只要她不惹事就好。因为宁采臣要做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做偷的,哪个不是低调行事。
与此同时,那几个汉子一边吃喝,一边低语。“大哥,为什么不让我宰了他们?这两个穷酸竟然可对咱们吡牙。”
“老三,不要多事。这次五华开山门实在难得。你我可不要错过了。你我兄弟四人没有宗门庇护,早晚陨落。有了山门便不同了,气运加身,到时还不是想收拾哪个就收拾哪个。”
“大哥英明。不过大哥现在总该告诉我们为什么不直接飞上五华宗,非要这一步步走了吧?”这是个消瘦汉子,却是四个中的老二。
他们四人人称四煞,极为不好惹。一言不合,便杀人,对他们极为平常。
老大是个大胡子,与燕赤侠有得一拼。只见他哈哈大笑道:“还不是上次杀的那小子说的。”
“上次?哦,是上次大哥说放了,然后从后面击杀的那小子吗?”
“对,就是那个小子。那小子说这天下大门大派无不拥有一方气运。想和这样的门派气运合二为一,单单是拜入门派是不够。还要把门派气运之路走一遍才行。”
“哦,大哥,就和当年的唐三藏一样吗?”
“不错。”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唐三藏这一路可是算计得多了。但是怎么说他都是大哥,就是不懂装懂,他也不能失了大哥的架子。
两拨人,没有一个是怀着报效门派的,可以说这次五华宗可是真的引狼入室了。
宁采臣不仅仅是要偷抄秘籍,他还有一个疑问:既然这时代还有修真界,那么为什么到了后来就没有了呢?
宁采臣不是傻子,如果说窗户上那个比人类动作还快的捕虫花是人间产物的话,那人间也太危险了。
“爸爸,你怎么还不睡?”妙善问道。
明知故问。
宁采臣瞪了她一眼。
自从知道自己士子的身份不再管用后,冯素贞非要跟宁采臣一起睡。
在危险面前,什么女子矜持也顾不上了,这总比**要好。
左边一个冯素贞,右边一个“白素贞”。这一切全都是妙善造成的。而她竟然在故意问完之后,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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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出路
第二天一早,掌柜的便早早敲响了宁采臣的房门。
“客官,起来了。来,洗把脸,精神精神。再用过饭,路上也好有力气赶路……”掌柜滔滔不绝讲着,分外热情。
“好了,这银子给你,东西给我。”宁采臣知道他想要什么,直接递给他一块银子。
掌柜立即把眼都笑眯了缝。“客官,不瞒你说,这可是好容易从仙城的仕卫长的姑妈儿子邻居……”
“好了,好了。再给你一锭。”
“客官那这早餐。”
“一起送进来吧!”
“好咧。”
用过早餐,外面的人突然多了起来。热热闹闹的,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这么多人。昨天还没有这么多人,这些人就像是突然变出来似的。
拥拥挤挤这么多人,让渐渐习惯了古代人少的可比跑马的宁采臣一时间,有些不是那么适应。
宁采臣只是不适应,冯素贞却是吓坏了。
根本没有士子,一个个不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便是一个个武装服,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讲道理”的人。
她紧紧抓住宁采臣衣服,小声说:“宁大人,他们怎么可以随便走动,这,这官府也不问?”
一个村子,几千人顶天了,房子就这么多,想装更多的人办不到。可是这儿,说是两万人都有人信。
“放心好了,我们不会和他们一起的。”看到这么多的人,宁采臣很庆幸自己买了地图。
表面上来看,他们三个可是最弱的,如果有人打歪主意,肯定是要打他们的主意。
人群不断向外面走去。但是到了村外,人群却停了下来。
一个身着劲装的汉子拦住了人群。“你们听好了,想拜入我五华宗不是那么简单的,现在便是第一场考试……”
这儿竟然成了五华宗的考验场,这可是宁采臣万万没有想到的。他想了想,带着冯素贞她们,直接向前走去。
那汉子见宁采臣他们继续向前走,立即大声道:“站住!考试还没开始,你们去哪儿?”
宁采臣停下,一愣说:“你说我们?我们只是游玩的士子,拜师?拜什么师?”
那汉子愣住了,因为宁采臣装的很像,至少他没看出来宁采臣是骗人。
是啊!愿意考的拦下没问题,这不愿意考的,你拦人家干什么?
看他不再阻拦,宁采臣带着冯素贞她们大摇大摆离开了。
别人也是无话可说,这都不是来参加考验的,还让人家留下来干什么。万一他们看着看着,突然也想做神仙了,那不是又多了竞争对手?人数当然是越少越好了。
不过这世界还有人不想做神仙的,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然那汉子也不惊愣住了。
离开了那些人,冯素贞才开口问道:“宁大人,咱们不去仙山了吗?”
在离了那些让她不舒服的汉子,她的心也才安定下来。一个普通人,甚至可以说宅的人身边,出现这些杀戮汉子,她自然是极不舒服的。
不舒服之后,安定下来,她又有了去仙山的**。大宋的赵官家是信道的,这就使得民间对这神仙多多少少有了那么一丝**。没有遇上也便罢了,这遇上了,自然便不想放过这仙缘。
宁采臣笑着说:“这仙山当然是要去的,咱们回去的法子,恐怕只有这仙山上才有。”
初时的不怀好意,宁采臣也冷静了下来。
不是穿越,那么这修真界也便太怪异了一点。
有着太多的不合理与怪异。
“可是怎么去呢?”冯素贞问道。
“当然有办法。地图在手还有什么办不到的。”
冯素贞笑了,真是个好消息。想的这么仔细。
地图打开……
一幅草图,实在无法与后世的地图比,不过这儿本来就不是后世。用手直接画的地图,你还指望它能多精确吗?
至少这路还是能看出来的,一条粗毛笔线便是路了。
地图上只有这附近,却没有更多的地貌,比较可惜。
妙善却突然说:“实在是可惜了,想不到修真界变这么小了。”
“妙善,你知道什么吗?”宁采臣看着她。
“是的,记忆中我好像来过这儿。”
“来过?那你还记得什么?”
“我记得修真界其实也只是原世界的一块碎片。”
“还有什么?”
“还有不修德行,这修真界也是会合拢的。似乎有一股力量把它往人间拉似的。”
“世界在合拢。”宁采臣猜测着。打碎的世界在不断合拢。
也许有必要试试,如果是真的,那么根本没有必要去仙山,他们便能回去。
“糟了!师兄,他似乎找到了阵门。”
宁采臣既然想先找出口,便不断用浩然之气试探。
浩然之气破万法,虽然有阵道相助,也不可能支撑多久。
“师兄,怎么办?”
“带他们回来,否则断了这边的联系,拜入师门也没用了。”
“唉!好吧,看来是我太过一厢情愿了。”
本来是想借用一下气运,却没想到这竟然会有人在看到了修真之后,不去想着怎么拜山习艺,反而找起了出口。
老道士施展了法术。
没有动静。
再次施展,还是没有动静。
“师兄也不舍得放他走吧?”
“不,不是。我是施了法的,但是我的法术不起作用。”
“什么?这不可能。”
“我也不知为什么?”
“师兄,是我们要变凡人了吗?”
“不,还不到时候。”老道士运行周身法力,察觉法力还在,并没有减少。
知道不是法术出了问题,徐道士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却更不明白了。“师兄既然不是法力问题,那这是什么原因?”
“各界聚拢,法则重写。想必是一些法则出了变化。”
老道士也说不清。自从西游之后,许多法术不是威力变了,就是无法施展,一些高士称之为法则重写。
不过这一次却不是什么法则重写,而是宁采臣的浩然之气,五寸浩然之气融入了律法的“斩”字,法力刚到他身边,法力与神hún的联系斩断,别说开启返回阵了。就是施法,也难以施展。
本来宁采臣把浩然之气收在体为,功德威力不显,他自然像个凡人一样随他们摆布。但是浩然之气一出,这功德的威力可不是说笑的。
天道功德可的成圣,宁采臣虽然只是人道的五寸功德,但是却有人道的庇护,如果还是洪荒时,可能影响还不大,但是现在却是人道为主的时代。这么远的距离施法,不用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了。更不必说这修真界还不断与人间融合,施法也就更难了。
宁采臣不是没有目的胡乱使用浩然之气,是因为他真的发现了什么。
修真界与人间有一道无形的膜隔着,这层膜便是界膜,而他只是刷出浩然之气,界膜便不断变簿,这也就是说只要破坏了这层界膜,他们就可以回家了。
当然这只是猜测,所以他才拼命刷着。刷开了,才能证明这猜测对不对。
他这边拼命用浩然之气刷界膜,想也知道法术到他这威力会如何了。
而随着宁采臣不断刷薄着这界膜,不仅他的本命浩然之气在增涨,就连宁采臣的后土神力也在增涨。
这似乎说明刷破界膜,让碎片合拢不仅是道祖的意思,同时也同样有助于后土娘娘恢复。
“救命!师姐救救我!”
宁采臣正卖力刷着,却突然听到了呼救声。
停下来,爬上一块高地。
这是行为艺术吗?
如果是后世,肯定不会有人怀疑。
身上的衣服,如果一条条的布条也能称之为衣服的话。根本包裹不住她们姣好的**。
不愧是修真界,身材好的简直可以达到黄金比例,四名女子,每一个都是丰rǔ肥tún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个的御姐。
随着她们的奔跑,rǔ浪上下汹涌澎湃,简直能晃huā了人的眼。
妙善大量下那四个女子,又观察下宁采臣。心说:原来爸爸是喜欢xiōng大的啊!但是这也太大了,人间还真的不好找。
想着她又看看自己,虽然自己这身体也不算小,但是和她们一比,估计两个才顶得上一个。
这一点,妙善的眼光很准确。
“爸爸你看。”
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黑压压一片。
嘶,全是血红着眼睛的老鼠,一只老鼠竟然有人头那么大。追逐她们的就是这群大老鼠们。
一个女子跑得慢了一些,一只大老鼠猛得跃起,跳到她的身上,张口就咬。
“啊!”一声惨叫,女子倒在地上。
更多的老鼠扑了上来,上去便咬,女子又发出几声惨叫,然后低声shēn吟几声,便不动了。
老鼠们撕扯她的血肉,血淋淋一片,更有老鼠直接咬开她的脖子,钻进〖体〗内,去撕咬她的内脏。
“师妹!”三名女子发出悲呼。转身施展法术,以火焰焚烧自己师妹的肉身,就是死,也不能让老鼠把师妹吃了。
烈焰腾腾,从三人口中喷出。瞬间燃烧了起来,肉香喷鼻,有她们师妹的,也有老鼠的。!。
第357章、百凤门
许是先前法力先前消耗得太多,这一次盏茶时间过去了,人不仅没有烧成炭灰,反而油里金黄,越发的芳香起来。
这样的香味使得老鼠们更加疯狂,根本就不再顾忌还在燃烧的火焰,猛得冲了去。抓住肉食就咬,哪怕是自己会让烧死,也得咬下一块肉来。
老鼠的拼命,反而弄熄了火焰,只倾刻间,那个大活人,便让这些老鼠啃食得一干二净。
吃了一个人,它们没有放弃,继续向其他三人那儿冲过来。
“师妹!”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宁大人,怎么办?那些老鼠向咱们这儿冲过来的。”看到老鼠吃人,冯素贞直接吓得瘫坐在了地。
老鼠吃人,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是第一次。
看到这些吃人鼠,宁采臣也恼了。“金刚经。”
一个巨大的金刚佛像升起,猛得扑了出去。在老鼠群中又砸又踩,每一下都会有大片的老鼠死亡。而老鼠却不可能咬得死金刚佛像。
看到这边有人出手,三个女子奔了过来。“百凤门下拜见前辈。”
“不必。”宁采臣没有解释他不是前辈,反而生受了。
已经吓傻的冯素贞根本顾不怀疑宁采臣怎么会成了前辈,只是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是地狱吗?”
什么仙界,她才不信呢。仙界里怎么会有老鼠吃人呢?不,不会的,仙界不会是这样的。
护法金刚不断砸死着大量老鼠,当老鼠死得只剩一半后,又一窝蜂得逃了。
这么多的老鼠,宁采臣也没有办法全杀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逃走。
这是……
走了过去,冯素贞拉着宁采臣的衣服,不想让他过去,可是宁采臣还是走了过去。i
死了一地的老鼠,走近了,才看得仔细,它们竟然是一只只的人面鼠,它们每一只都有一张人的脸。
“这是什么?”
三女互相看了一眼,恭敬回答道:“前辈,这是人面鼠。”
“人面鼠?”
“是的。这种怪物以人为食,也不知何时起长出了人脸来,也越来越聪明,我等修真也压制不住。”
在三女看来,宁采臣很可能是那种从其他界飞升来的,又或是长年闭关的老怪物,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她们可以惹得起的。
妙善突然问道:“你们这一界不会是把修真者的身体胡乱丢弃!”
三女脸一红,脑中突然蹦出个名词“穿界者”。
穿界者也是他们对可以来往万千世界的大神通者的敬称。在这瞬间,她们便决定一定要引领宁采臣他们,到她们的门派驻地去。
这样的大神通者,这一界是疯抢的。没办法,生存所逼。
宁采臣问道:“妙善,你又想起了什么?”
“是的,爸爸。万千世界碎片自然也就有了万千世界,其中有一些小千世界,由于修炼不得法,又或者把修真者的尸体随便丢弃,从而便宜了这些恶兽。使得这些恶兽食髓知味,从而反过来追杀这些修真者。”
原来是这样,这就和老虎吃了人,从而喜欢吃人一样。
呃!
冯素贞还是跟了来,毕竟此时此刻只有宁采臣身边更安全,但是刚到了身边,看着一地的老鼠尸体,当场便吐了。
低下头,这才看清老鼠的样子,打烂了脸的还好,可是当她看到一张张人脸一样的老鼠,她只发出一个短音,整个人便昏了。
“前辈,你要是不在意,前面便是我派的驻地,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也好。这些衣服,你们先穿。”
若隐若现的露点是很美,但是这旁边这么一大堆的人面鼠,实在是什么也激不起来。
至于五华宗的监视法术,当宁采臣使了浩然之气,也便没了用处。等五华宗派出人手后,这儿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与修炼者一起生存了无数年,这里的生物早知道修真者的血肉是大补之物,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百凤门其实是个小村子,单单看这个小村子,没人知道她们是修真。但是如果在一片连绵不断的大山中,一座这样的小村子出现在一座高山的山顶,那么这个村子即使全是女子,也不能让人小觑。
山越高,气温越冷,没有一定修为根本没有办法常年在这山生存。
村口有两个她们的师妹在站岗,看她们的样子,像军人更多过修真。
进了大屋,屋中有火炉,人这才身体一爽。
大屋中最明显的便是坐在主座的妇人,这妇人看去二岁,但是一身的皮肤却白赛似雪。身穿着的是一件粉纱宫装,极度暴露,一对半球完全裸露在空气中,人也是丰腴妇,而不是大宋时下流行的苗条。
“见过门主。”虽然是女子,但是宁采臣依然恭敬道。
“前辈免礼。民妇姓蓝,名冰。”妇人很热情,更加没有让宁采臣给她行礼。
“我也没有多大,门主还是不要称前辈了。在下叫宁采臣,这位是我的同伴冯素贞,这位是妙善。”宁采臣也介绍了自己这边。
蓝门主想了一下,说:“那我就称宁公子。公子请坐。”
分宾主坐下,宁采臣还没有提问,蓝门主却说:“看公子装束似乎不是此界人物,公子来自何方?”
宁采臣实话实说道:“在下一干人等来自大宋。”
“大宋?”蓝门主思索了一下,问道,“那公子可知道大唐?”
“大唐?”这下轮到宁采臣吃惊了,“门主为何问起了大唐?”
“公子知道大唐!”她们全都惊喜交加。
“在下勉强也可以是大唐人。”
蓝门主惊喜道:“那公子可识得一个唐和尚,他还有三个徒弟,一个雷公脸和尚,一个猪头和尚,一个毛胡子脸和尚。”
宁采臣一听,愣了一下,这不是唐僧师徒吗?“蓝门主,你是在找唐僧?”
“不敢称门主,国人物面前,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我等来自女儿国,殿前侍卫,奉我皇之命前往大唐迎接唐和尚。”
听到女儿国,宁采臣口中刚刚喝的茶水,差一点就吐了出来。
“迎接唐僧?你们女王不是放弃唐僧了吗?”
“放弃?唐和尚与我王相约,取完真经,便来与我王完婚。”
好。宁采臣承认这与他知道的又不同。
“国公子若是知道,还请告诉我等唐和尚行踪,也好完成我王使命。”
“你们的使命恐怕是完不成了。”
“此话怎讲?”
“唐僧已经成佛了,不在此界。而且现在已经几百年过去了,也没听说有什么女儿国。”
“成佛?”蓝门主自语了一声,然后说,“公子有所不知,女儿国与大唐本就不是一界,当年唐和尚穿过无数小千世界,也才来到女儿国。”
原来是这样。
宁采臣点点头,刚知道妖魔鬼怪那会儿,他不是没打听过那些传说中的神国所在,但是除了什么道士和尚外,竟然没人知道。除了一些散妖,宁采臣还没在人间见过有传承的妖。
现在一说,这世界的拼图便完整了。
神妖仙人佛根本不是生存在同一个世界里,自从洪荒世界破碎后,不同的存在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这便成了这个世界的规定。
难怪人间几乎没有受到影响,成了人类为主的发展模式。
了解了世界组成,宁采臣问道:“蓝门主不知有什么办法送我们回去吗?我们是误闯进来的。”
“这个……我们得商量一下。”
“哦。好的。”
“带公子他们去休息。”
“是,门主。”
等宁采臣他们离开,蓝冰召集了一位护法,三个长老开始商议起来。
“公主。”护法与长老行礼道。
“好了,失家之人称什么公主?”这蓝冰根本不是什么侍卫,而是公主。“大家说说,咱们是不是要借助这个人的力量收复故国?”
护法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妇人,行了一礼说:“门主,这没有什么好考虑的,故国当然要复。当年我等带出来的子母河水已经不多,如果无法恢复故国,我女儿国必将亡于历史之中。”
蓝冰却拿不定主意。“可是你我故国为妖魔所占,万一……”
一个老媪说:“公主,没什么万一。就是他死了,也是欠我们的。莫忘了,当年若不是那唐和尚打开了界门,怎么会有妖魔入侵我国?我国为小千世界,不是当年女王心软,放走了唐和尚,我国现在依然百姓安乐,避居世外……”
“大胆!你是在埋怨先王了?”
老媪立即跪下,以头叩地道:“公主恕罪,老媪不敢。只是提醒公主千万不要走了先王老路,这大千世界之人根本不足为信。再说这本就是他们欠我们的。”
“媪长老虽然言之有理,但是媪长老别忘了,他不一定要帮我们。”一个手持龙拐的老妇人说。
“哼!他不帮,难道我们不会骗吗?”
“骗去之后呢?要知道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和妖魔讲和,到时他万一记恨我等欺骗于他,与妖魔联手,你我最后的希望不也没了吗?”
第358章、没有神
最后一个白发如雪的老fù人说:“其实咱们的争吵毫无意国中现在有多少妖魔?他一个人对不对付得了?这些咱们可都一无所知。”
是啊!当年她们匆匆逃到这个世界,什么联系都断了不说,光是在这个世界生存便难为死她们了。她们不得不以姐妹的身体去交易去交换,这才慢慢会了点法术。但是这点儿法术连自保都难。而她们依附的门派,更是从来不管她们的死活。
所有人都看向主位的蓝冰,静待着她的决断。
她想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我决定去大千世界。大千世界里才会有更多的可能,更多的力量,而这力量正是我们需要的。”
她毕竟是一国之主,既然有了决断,她们自然是要服从的。
“传令下去,把所有能带上的,全都带上,咱们准备穿界。”
“是,公主。”
宁采臣到了这儿,《黄庭内景经》便蠢蠢yù动,引导着一线生机的生成。
于是。“师兄,怎么样?”
“失败了!一线生机没有抓住。”当宁采臣他们通过穿界石时,老道士突然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线生机。
穿界石,这是后来才有的。西游前还是没有的,那时穿界很难,是故才有这样的场景:观音主动说去东土。如来见了,心中大喜道:“别个是也去不得,须是观音尊者,神通广大,方可去得。”
可见那时穿界是很难的,非**力者不可。不然也用不到观音亲自出马了。
穿界石带他们回到了大千世界,但是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又一张《黄庭内景经》,他可以融合祭炼了。
“公子,还有多远到您的地方?”
由于用的是穿界石,所以宁采臣他们并不是出现在他们消失的地方·而是在一座山林,万寿宫的后山。
那儿本就是两界相连的地方。
“快······”宁采臣刚想说话,便听到人声。
一个男子说:“我快受不了了,快来吧!”
女子说:“不行·婆婆已经有所怀疑了。我必须准时回去。”
“那今晚去你家柴房。”
子轻声应了。
好家伙,偷情!
宁采臣一脸的尴尬,这外界来人,第一幕便听到这个,实在是让人尴尬得很。
当然宁采臣不知道的,更郁闷。那就是蓝冰她们怀疑,宁采臣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她们百凤门与其他门派不同·她们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这女子了。黄金比例的丰rǔ肥tún,她们敢说除了她们百凤门,便没有第二个门派有了。
宁采臣是前辈,一身法力通神,更是达到法相境以为金刚是他的法相的高人。如果说他不知道这前面有什么的话,她们是不信的。
可他既然听到,还这么故意带她们来,她们自然是明白的。
这一下她们安心了。
在修真界让她们懂得了有价值·才有生存权力的道理。
带着她们进了桃花庵,便交给了粉衣。一是尴尬,二是宁采臣有事要做。
祭炼了那页《黄庭内景经》·竟然是一页世界介绍。
世界破碎,众圣粘和,只粘和了大的,小的没有动。但是本就是一体,所以这小块形成的小千世界也会不知不觉得与主世界相联。
如果小千世界中只是人类,那么粘在一起,影响不大,也就是这个宇宙多了些外星人罢了,但是如果这个世界全是修真,又没有圣人的力量支持·那么这个世界就惨了。
盘古开天后,有这么一句话: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降为地。
修真修的是清气,清气修光了,也就只剩下浊气。这浊气为地,可是大世界的地早为圣人加持过·那么只有一块地可以去了,地狱。这是唯一一块圣人没有加持过的大地。
这样的信息有什么用?
宁采臣没有发现,不过即使没用,他也要,这可是从《黄庭内景经》上脱落的。
他还正愁这《黄庭内景经》不听他的呢?所以他与其说是回去念经,不如说是在祭炼《黄庭内景经》。
“宁大人,他们似乎不知道我们失过踪?”冯素贞回到道观,便问宁采臣这个问题。
“咱们失过踪吗?我怎么不知道。”既然有人掩盖好了这一切,宁采臣当然不会去挖坟。
虽然这人制造幻雾让他们不知不觉去了小千世界有些可恶,但是这《黄庭内景经》可以祭炼了,他也就不计较了,反而帮着隐瞒。
“可是咱们明明消失了两天。”
“两天?你实在是念经太累了,咱们一直都在这念经。你不会是做梦吧?”
做梦?
这个答案一下子镇住了她。
“是啊!听说过黄粱一梦吗?”
“唐朝时期,一个书生姓卢,字萃之,别人称之为卢生。一年,他上京赶考,途中在邯郸的旅馆里投宿,遇到了一个叫吕翁的道士,并向他感慨人生的穷困潦倒。吕翁听后,从衣囊中取出一个枕头给卢生,说:‘你晚上睡觉时就枕着这个枕头,保你做梦称心如意。,”
“这时已晚,店主人开始煮黄米饭。卢生便按着道士的说法开始睡觉,他很快睡着了。在睡梦中,他回到家中,几个月后,还娶了一个清河的崔氏女子为妻,妻子十分漂亮,钱也多了起来。卢生感到十分喜悦。不久他又中了进士,多次层层提拔,做了节度使,大破戎虏之兵,又提升为宰相做了十余年。他先后生了5个儿子,个个都做了官,取得了功名,后又有了十几个孙子,成为天下一大家族,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至80岁而终,到醒来时,店主煮的黄米饭还未熟。卢生感到十分奇怪地说:‘这难道是场梦?,吕翁听了便说:‘人生的归向,不也是这样吗?,”
说完梦·宁采臣笑着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做了个什么梦?但是你一定是做梦了。因为咱们都饿坏了。”
是梦啊!那他是没有看到过我的身体了?
这一点是让她立即开心起来。是梦,那我就还能再做我的大人了。
做官是有瘾的。本来如果宁采臣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是不得不上折子辞官的。但是梦就不同了,谁也不会为了一个梦就辞官。
是梦啊!
看了宁采臣一眼·她轻松地偷笑。但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中却多了那么一点儿失落。
与此同时,宁采臣把蓝冰她们百多口子安排在桃花庵,却没有禁止她们外出。
看到这么多的美女,是男人便淡定不了。
宁采臣不在,这儿就三个男人,王木、杨山、乐泉。
“木哥·你说这大人从哪儿弄来了这么一群美女?如果能有个做我老婆就好了!”
“你?别想了。我看大人是在训练歌姬,这汴京城的大人们,哪个府上没有。
咱们大人训练些歌姬,这才趁得上咱们大人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每个人都佩服王木的见多识广。
可惜他猜错了,虽然这世界确实大官们家中都有歌姬舞姬的。
“打听的怎么样?”蓝冰已经不再穿着唐朝那种大开领的开处宫装,而是入乡随俗,穿起了宋朝小领女服,遮掩住一身的好身材。
“公主·这大千世界已经过去几百年了,就连神仙都很少,就是有·也是从他界的过客。”一个回报道。
“你是说,咱们不可能借用此界王的力量了?”老媪问道。
“恐怕很难。这些天,我一个神人都没遇到。”
“我也没有遇上元婴期的修士。”
“金丹期也没有。”
持龙拐的长老说:“公主,此界的元气极为淡薄,恐怕神人降不下来。”
一个世界清气多,密度越是淡薄,这修炼了清气的修士越好降临。
同样的,这清气少密度大,这就需要他们以**力往里钻。
这就像是把汽球埋入水中一样。
上古时,偷吃仙丹的嫦娥为什么停不下来·直往天界飞去。便是因为她为凡人,不通法力运转之道,自然在大巫的浊浊人间呆不住都是点点查资料总结的一家之言,不用讨论。只是本书的理论框架,没有科学xìng。
“那这个世界就没用了?”
“启禀公主,我查到宋朝国君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骑着白龙游神宵宫,遇见灵噩骑着青牛进来。皇帝醒后大感奇怪,就命令道士徐知常访神宵事,徐就推荐了林道士。皇帝一见,更加惊奇,这家伙的相貌形状与梦中所见一模一样。见他的名字不雅,就改为灵素。”
“从此看出这大宋还是有修士的,只要我等认真寻找。大千世界不比小千世界,修真者很会隐藏自己的行踪。就是小华世界,当年我等也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搭上一个修真门派。”
蓝冰正yù点头,另一个却出列道:“公主,万务轻信,臣打探到,这宋皇有极大的撒谎传统。”
“怎么回事?”
“是,公主。宋皇害怕打仗,但是却好大喜功。这时他的一个叫王钦若的臣子看出来了,就找了个机会假意向真宗提议说:‘陛下若出兵收复幽、蓟两州,就可以洗掉澶渊之盟的耻辱了。,”
真宗说:“河北的的百姓刚免了战争之苦,我那忍心再挑起战争呢7还是想点其它主意吧王钦若乘机说:“那就只有封禅可以镇服四海,夸示外国了。但自古封禅,都得有“天瑞”出现才行。”接着又说:“当然,这‘天瑞,不是说要就有的。前代之所谓“天瑞”者,有些是人为搞出来的,只不过人主把它当真的崇奉起来,并以之昭示天下,就会同真的一样了。古代传说的‘河出《图》、洛出《书》,,难道真有这么回事吗7那不过是圣人以神道设教罢了真宗听了,当然心领神会,但又担心地说:“王旦也许不会同意这么干吧王旦是当时的宰相,因此前寇准已被排挤出朝,所以真宗首先考虑王旦是否肯附从。
王钦若说:“我去向他暗示这是出于圣意,估计不会不同意。”
果然,经过王钦若说服,王旦同意了。但真宗心里还是不踏实,就把王旦召来宴饮,正当喝得高兴的当儿,命人取出一樽酒来赐与王旦说:“带回去同老婆孩子一起享用吧王旦回家后打开酒樽一看,哪里是什么美酒!里面盛的全都是珠宝1从此,王旦成了封禅之事的带头人。
主要障碍打通了,真宗又同王钦若密谋布置了一番,于大中祥符元年正月把朝臣召集起来,煞有介事地对大家说:“去冬十一月庚寅月,将近半夜时分,我刚灭烛就寝,忽然室中亮堂起来,有个穿绛衣的神人对我说:‘来月于正殿建道场一个,将降天书《大中禅符》三篇。,说完就不见了,从十二月初一起我即斋戒于朝元殿,并建道场以伫候神赐。适才城皇司来奏称在左承天门南发现有帛布悬于屋脊上,即遣中使去察看,回报说帛布还包有类似天书的东西,封口隐然有字。原来正是神人说的天书啊“公主殿下,这样连天书都敢sī制,神明都敢假言的世界,恐怕是没有真神的。”
小千世界与大千世界不同,神明就是世界主宰,由于本身便居住在这个世界,所以频频展现神迹,这也使得小千世界的生灵更信真神。
别说是宋真宗这样干的,就是对神灵不敬,都有可能失去皇位。
所以宋真宗的例子一摆,所有人都哗然变sè。
这是人君所为吗?
在她们的世界,这样做的人君早就挨雷劈了。可是宋真宗一点儿事没有。
这说明什么?
除了是这世界没有真神,她们是再想不出其他。
可是没有真神,她们怎么办?
小千世界的人,特别是她们女儿国,求神求惯了,突然没了神,一下子全都慌了手脚。
她们是女子,连仗都没打过的女子,她们的军队只是为了好看。
在她们的记忆中,只要付得出贡品,一些神仙修真是很愿意帮她们的,就像她们原来的如意真仙,找他帮忙,虽然需要备上花红,但总归是她们的神,也愿意帮她们。
不是孙悟空打死了他,她们也不会失了家园,因为他一直是她们的保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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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世界不同
没了仙人的保护,唐僧一行拍拍屁股是走了,可她们女儿国却遭了殃。
都是女子,有什么能力对抗妖魔?这才有了她们外逃,再寻回一尊真仙的举动。
可是离了自己的世界,她们才知道真仙难寻。
不过再难寻,也还是有那么几分希望的。然而她们是怎么也没料到这大千世界竟然没神了。宋真宗没让雷劈,便是她们最好的证据。
她们会来大千世界,是因为孙悟空给她们的印象太深了,那么强大的真神,说打死就打死了。
既然要请,当然是请最好的了。
但是到了这大千世界,一天又一天,却只是坏消息。
“左将军,你是说真的?”
“臣不敢戏言,还特地买来了他们自己著写的史书。”说着她双手奉上她买来的史书。°
蓝冰立即拿来看,果然是历历在目。
什么梦?什么芝草八十本,什么五sè金丹······
不,神仙不会这样的。
神仙要么直接派使者,比如天庭的太白金星;要么说完事,现出真身,飞到天上,比如观音点化唐僧后…···
什么梦?什么埋宝?
这都是假的。神仙才没有这么无聊。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非要托梦,以为是鬼吗?
完了完了。
这一次她是不信都不成了。难道她们几百年的坚持都成了泡影了吗?
“公主,既然没有真神,我们离开吧?”有人建议。
“离开?去哪?走不了了。”她摇头叹气。
“怎么会走不了?咱们有穿界石,只要宁公子不阻拦,咱们还是可以到别的世界去找……”
蓝冰取出碎成两块的穿界石。“在来大千世界后,这穿界石便碎了。”
“怎么会?这个世界这么恐怖,连神灵死后凝结的穿界石也会碎?”
事实摆在眼前,她们却无法相信。怎么说这都是她们世界唯一真神留下的结晶体。只是送她们来这个世界便碎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有穿界石,她们怎么回家?就更不用说恢复故国了。
有的人忍不住呜呜痛哭起来。
“你们哭什么?”
是谁?
所有人都看过去。是宁采臣身边的书僮妙-善。
只听她说:“谁说大千世界没有真神了?”
“你知道真神在哪?”她们立即焦急问道。
妙-善得意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是说你?”
“真是笨死了!我当然说的是爸爸,你们不会忘了爸爸怎么救的你们了吧?”妙-善指着三个获救的女子说。
“当然没有忘,可是他不是凡间的官吗?”
“你们真是气死我了,谁规定神仙就不能做凡人的官玩了。”
这时她们才点头·这小千世界里愿意做凡人国家官玩的神多了去了。有了共同点,她们显然也是这样想宁采臣的。
“还请姑娘告知如何请得真神?”她们全向妙-善大礼参拜。
这小千世界请神的规矩很大,比如虎羊鹿他们,他们当年担任国师的条件便是和尚,国内不能有和尚。
虽然霸道了一些亻旦是比起国家受到别的妖魔侵占,还是可以接受别忘了,修真者连福天洞地都抢·更不论这世界碎片形成的小千世界了。
只是混沌广大无边,一个小千世界,微尘一样,正和佛语:一沙一世界。这么小,是真的很难找。
可一旦找到便没人会离开。
而主世界,由于不断吸收其他世界的浊气,所以是没人愿意呆的。各家各户为什么拼命修炼,以求飞升去别界?同样的道理。
她们的表现妙-善很满意·但是妙-善好奇说:“我身上有爸爸施的法幻道这你们都能看出我是女子来?”
“不,我等没有看出来·但是姑娘一言一行与女子同。我等只是妄加猜测。”
原来是这样,妙-善点点头:“你们还蛮有眼力界的。”
她们看妙-善很高兴,立即打铁趁热问道:“还请姑娘告知,请动真神之法。”
妙-善张了张嘴,狡诈的一笑,一摊双手说:“不知道。”
“什么?”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还请姑娘莫要开玩笑,戏耍我等。请来真神,我等一定也会供奉姑娘的。”
妙-善为难道:“可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也看过这世界了,这世界根本就不适合修炼·可是他偏偏不走,我也不知为什么?”
妙-善是真的为难,哪个世界好修炼,哪个不好修炼,她还是知道的。她又不知道宁采臣是唯一的人道修炼者,自然也就更不明白·宁采臣留在人间的原因了。
“那真神的神职是什么?”有聪明的问道,打算从这儿选择突破口。
“神职啊!”妙-善托着下巴想了一下,“好像是奖善罚恶,守护城池吧!”
这个神职好,拥有这样神职的神绝对是个善神,她们听了立即欢呼雀跃起来。高兴得都跳起舞来。
看她们这么高兴,妙-善也陪着她们高兴。“你们是不是想到请爸爸去的方法了?”
这话一问,立即冷场。
“咦?你们怎么不跳了?”
妙-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神职是不错,但是请神的条件,她们却是毫无头绪。这一点上,反倒是不如那些妖神更好理解,无非是修炼和口腹之yù罢了。
“这个,我们不知道怎么请神?”她们说出了问题所在。
知道她们是因为这个才不跳舞,妙-善也不跳了。“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们。”
“不,姑娘一直在神明身边,就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吗?比如说他爱吃什么,喜欢什么……”
“对了,爸爸爱吃好吃的。”妙-善突然说道。
女儿国的众人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美食便是她们的入手方向了。
宁采臣还不知道女儿国的众女在妙-善的引yòu下,正全力准备请宁采臣为她们那一界的真神。她们这些女子,正需要宁采臣这样的守护之神。
至于没了这神灵死后凝结出的穿界石,她们怎么回去?没了穿界石的保护,这界膜之间的混沌气息怎么过去。
这些她们全都没有想过。在她们看来,神仙可以解决这一切。
宁采臣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神仙,在看到了那些人面鼠后,界膜他是绝对不会打破的,万一弄破了后,那些东西过来了,绝对是一场生化危机。
当然了,她们想请走宁采臣真的很难。宁采臣说过,他爱自己的祖国,也爱这个朝代,他又怎么会抛弃这里,去另一个世界去做什么莫名其妙的神。
她们在打宁采臣的主意,宁采臣又何尝不是在想她们。
如果向她们请求,她们会把修真功法给我吗?
真是想不到,两天时间便拐来一大群女修真来。她们能修,那家母也行了。虽然没有抄到秘籍功法,但是有她们也不错了。
嗯,收获不错。呵呵。
想着想着,宁采臣笑了。
“宁大人,别笑了。出大事了!”
宁采臣看了冯素贞一眼。“太后大寿,能出什么大事?”
“是宫里。”冯素贞气喘吁吁说道。
xiōng脯快速起伏。
宁采臣心想:真是够狠心的,把xiōng压这么平,也不怕以后压坏了,恢复不了形状。
他在看什么?
冯素贞顺着宁采臣的目光看到自己的xiōng,脸一红,心说:他认出我是女子了?难道那不是梦,而是真的?可是为什么其他同僚没有一个记得我们失踪了?我该信什么?
“冯大人,出了什么事?你还没说呢?”
“哦,对了。陛下梦见自己骑着白龙游神宵宫,遇见灵噩骑着青牛进来。皇帝醒后大感奇怪,就命令道士徐知常访神宵事,徐就推荐了林道士。皇帝一见,更加惊奇,这家伙的相貌形状与梦中所见一模一样。见他的名字不雅,就改为灵素。”
这件事啊!宁采臣点点头,历史上有写。“这怎么了?官家不是一直祟信道士,不然你我也不会做这道士打扮了。”宁采臣笑着说。
“不是,是陛下赐他为金门羽客、冲虚通真达灵其妙-先生后。在太清楼下shì宴皇帝,瞥见了罗列着苏东坡、黄庭坚、秦观等人的元jiān党碑,就稽首下拜,皇帝怪而问之,林灵素说:‘这碑上姓名的人都是天上星宿啊!,还即席作了首诗,诗曰:苏黄不作文章客,童蔡翻为社稷臣。
三十年来无定论,不知jiān党是何人。”
冯素贞说完,兴奋不已:“大家都在讨论这林道士是好是坏呢?”
这首诗这么快便出来了。宁采臣皱皱眉。
也许文人士子们对林灵素这么做欢呼雀跃,但是宁采臣知道这林灵素就是个炮仗。他以道士的身份攻击jiān臣,攻击僧人,甚至攻击太子…···
反正这朝代上就没有他不攻击的,以致历史上他是孤坟为伴,还是后来继承他道统的白玉蟾为他提了一首诗,诗曰:众僧莫怨赵归真,此是容成太玉君。
始末四年曾就日,相将五秩即腾云。
帝心俾立神霄教,州额由升应道军。
泉石依然冠剑冷,至今雷电御松坟。
“宁大人,宁大人!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冯素贞见宁采臣没有高兴,只是沉思,疑问道。!。
第360章、突破
“宁大人,宁大人!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冯素贞叫了半天,宁采臣才反应过来。i
“没什么,只是在想太后大寿马就开始了!”
听到太后大寿,冯素贞先是一喜,然后又黯然道:“咱们在这儿念经,也不知道官家是不是忘了咱们。”
冯素贞显然是贪玩的性格,不然也不会女扮男装来做官了。太后大寿当然是极为热闹了,对于能不能参加,冯素贞一直是极为纠心的。这样的热闹看不到,她绝对会后悔死。
对此宁采臣是无可无不可,作为现代人,什么样的热闹没有见过。太后大寿,除了大宋的美食外,其他的还根本没有什么看得的。反正这娱乐都差不多,跳跳舞,玩玩音乐,然后说说吉祥话也就没了。
仔细想想,还真没有什么好参加了。更何况规矩还大得吓死人,参加过一次琼林宴后,对这类皇家宴席,宁采臣实在是没有参加的。
参加过的人都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去吃饭的,是去难受挨饿的……哦?他们次挨饿,似乎好像是我把他们的食物打了包了。
不过就是这样,他们也还是极想参加,不仅仅是冯素贞,越是近了太后寿宴,心神不稳的人越多。什么养气功夫,仿佛全没了似的。
“那个,宁大人,你是不是带吃的来了?”到了晚,冯素贞扒拉扒拉,她的那罐蜂蜜终于吃光了。
宁采臣掏了一下,直接丢给她一块热乎乎的肉夹馍。
摸着这热乎乎的肉夹馍,冯素贞的脸色变了。热的?也就是说那不是梦了?
她没有忘记失踪的两天,虽然所有人都说他们没有失踪,但是她在事后,怎么想怎么奇怪。
在这儿念经,也没有正事可做。她的忍不住胡乱去想。也许有件事想,有个谜解,对打发时间非常有帮助。但是这件事……
她的脸红了。他到底是不是看到我的胸。
呼噜-
宁采臣很快便睡着了,祭炼一页《黄庭内景经》对他的消耗很大,这几天,是一床便睡着了。不是身体累,是精神累,太累。
太累了。
其实自从他们回来,宁采臣便没有再请过冯素贞吃喝。
宁采臣又不是做饭狂,帮你做饭不说,还得在你吃完,帮你洗。别开玩笑了,他又不是海男人。来了这古代,他自己都极少做吃的,更不用说帮别不刷洗了。不见他现在都是吃肉夹馍了吗?
不会的,宁大人这人还是很正人君子的,他要是看了,肯定会承以的。
可是万一宁大人不记得了呢?就和在场的同僚一样。i
那是不是真的是我做了梦?
一点儿吃的是让她想到宁采臣请过她吃喝,但是这和梦一样,吃过就算,实在是没有办法加以证明。
这时妙善回来了。作为僮,她是可以回去取换洗的衣物的,吃的没有,这衣服都是要换的,不然,穿一个月,还不臭死人了。
“妙善,你来一下。”看到妙善,冯素贞突然坐了起来。
“什么事?”妙善手里捧着的正好是宁采臣的衣物。
“来,扶我一下。”就像是做坏事的偷儿一样,她小心谨慎着。
“哎哟!”突然,人立足不稳,双手向前抓去,还解释了一句。“我的脚麻了。”
那双手直直抓住了妙善的胸部,软软的,有弹性,全是肉。
“你,你是女的?”
“我当然是女的。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妙善突然又想到什么,拍拍头说,“咦?我说过吗?”
“你,你也不记得了吗?”冯素贞指着她问道。
“记得什么?”
“就是我们失踪两天的事?”
“嗯?”妙善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别傻了,我们一直在这念经。”说完转身便走了。
冯素贞呆愣愣的,自言自语:“一定去过!可为什么大家全不记得了?”她想不明白。“有什么办法让大家想起来吗?”
想着想着……还是抵挡不住梦乡的召唤,去和周公讨论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记得,只有她记得的事了。
“啊!”一声惊恐的叫声,她醒了。
“怎么了?做噩梦了?”宁采臣边洗刷边问道。
“啊!”她下意识地往床缩了缩。
刚才的梦太可怕了。她梦到她又去了那个世界,独自一个人,一开始还好,但是她很快便遇到了那些大老鼠,那些老鼠一下子跳到她的身,要吃掉自己,而且那些老鼠的脸全都变成了宁采臣的脸。
有的咬自己的脖子,有的咬自己的……
然后便吓醒了。
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理智告诉她,第一次是真的,这一次是梦。但是,怎么证明?
她痛苦着,纠结着……
想找宁采臣商量,但是他这几天,好像很累似的。就是念经也能睡着了似的。
不过,她很快便不用纠结了。i赵佶下旨,召他们回去。没人知道原因,但是却没有一个会反对这个决定。
终于可以回去了,冯素贞只想痛痛快快洗个澡,把梦忘了。这些天总是梦到老鼠吃自己,她都神经衰弱了。
她与宁采臣不同,是住在城里的。
“卜卦算命,不灵不要钱。”
嗯?
冯素贞一拍手:“笨死了,我还住在道观里,却怎么连真道士都忘了问了。”
她直直向卦摊走去。
“这位大人,您想算什么?”卜卦者立即热情得迎了去。
冯素贞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大人?”
卜卦者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她的官靴,很神棍地说:“大人官气漫身,自然是大人。”
他这样一说,冯素贞当时就信了,立即就想问修真界的事,但是话到了嘴边,她却想到了她那个梦,道:“我想解梦。”
“大人做了什么梦?”
“我梦见自己被老鼠吃了?这是不是犯小人?”
卜卦者说:“大人无须担心,梦都是反着来的。我查查啊!有了。‘老’者敬也,‘鼠’为子,也就是男子。一个尊敬的男子吃了大人……哦,是大人想吃了这个男子。”
“胡说八道!本大人堂堂朝廷命官怎么会吃人?还是吃自己尊敬的人?”冯素贞怒极起身。
“大人,听小的说。”卜卦者也很紧张,他可不想平白得罪一位当官的。“这‘吃’是个形容词,可以是喜爱爱慕的意思。”
冯素贞愣住了。那个梦,是我想吃了他吗?
她丢下一钱碎银子,匆匆走了。
看到银子,这卜卦者心安了,赶快收起银子,然后又叹了口气:“唉!我解梦算卦这么灵,却连个娘子都讨不,可是这些大人们倒好,女子不喜欢,偏喜欢男子!咦?这解释不对啊!老吾老,尊敬。鼠,男子。尊敬的男子,可是大人们不是喜欢娈童吗?可鼠如果解释成童子,那与老又解释不了。这是怎么回事?写错了?不,不对,一定是我理解有问题,可这个问题怎么解呢?”
这个卜卦者绝对非常热爱自己的职业,为了这个梦,他一连推敲了好几天。
等他再遇冯素贞,拼命追问他解的对不对时,倒把宁采臣吓了一跳。
而现在……
“怎么这么多吃的?”看着这满满一桌都摆不下,直接摆在地的食物,宁采臣是真的吓了一跳。
“公子,这是我等特意为公子做的。”蓝冰福了福说道。
宁采臣真的很累,他只想好好一个澡,然后美美地睡一觉。“我现在不饿,我只想洗个澡。”
“尤芋,快,给公子放水洗澡。”蓝冰立即命令道。
叫尤芋的是个圆脸姑娘,立即应是,去了。
宁采臣一世便是个洗惯了大澡堂的穷人,沐浴式的水蓬头,他洗不惯。身体没有出汗来,对他都不算是洗澡,所以这桃花庵的家中,他早早挖了一个澡堂了,用石板铺就,面以木板扎实。
劳累一天,美美地一个澡,实在是太舒服了。而且这是绝对纯天然的水,是绝对不含净水剂的纯净水。这样的水,只会让人舒服,而不会身体发痒。
“粉衣,这是怎么回事?”宁采臣悄悄地问粉衣,因为一直以来,做饭的工作都是粉衣在做。
粉衣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是不久前,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她们全包了。”
宁采臣看了看,果然是所有房间都打扫了,不仅如此,就连庭子也有人修剪,看去整洁不少。
“公子,水放好了。”
这么快?难道真是人多好办事?
要知道这儿可不是现代,是没有什么保温设备的,全都是现用现烧。
不过她既然说放好了,宁采臣自然就往澡堂子走去。
“公子,试试水温还可以吗?”尤芋恭敬问道。
宁采臣摸了摸,还真是温的。
“公子,这水温行吗?”她又问道。
“如果再热点就好了。”澡吗,自然是要热点才叫澡。
“是,公子。”
宁采臣还以为她是起身去取热水,却见她把手放在嘴边转了转,整个腮帮子都鼓了起来,透出一股苹果红。
呼-
一股火焰从口中喷出,直喷到水面。
很快水面便冒出腾腾热气来。
“公子,这个水温可以吗?”她又问了。
“可以,可以了。”
宁采臣是不愣都不行。
修真真是太方便了,我说她怎么烧得这么快的水,以前澡,哪次烧水不是烧个个把小时。还以为她们是提前烧好的,却忘了她们也是修真,还是会喷火的修真。
嗯-真是不错!
下了水,浑身懒洋洋的。宁采臣着着,竟然睡着了。
只见神位传来丝丝精神力,恢复着他的精神力量,这些外来的精神力量并没有填补宁采臣缺失的精神力,而是与宁采臣自身恢复的精神力揉合在了一起,渐渐为他所有。
看来他的幻道又有进步,不然也不会是这外来的精神力直接促进宁采臣本身的精神力增涨。
外来的力量,终归是外来的力量。当宁采臣得知人体拥有盘古遗留的力量后,他就刻意不再吸收外界的力量。不然以他的神位信仰力,他的精神力早恢复了。
但是错有错招,由于他压着不用外来力量恢复精神力,反而让他的幻道突破了,进入到化物为精的境界。
作为魔神之道,到了这一步,便是可以把万物化为精神力的养料,促进精神力的增涨。也就是说,看去同样是揉合在一起的精神力,其实是被宁采臣的精神力吞食了。
由于是吞食的精神力,所以宁采臣的精神力更加凝实,更加结固。这对幻道是极有帮助的,毕竟幻道并不是视觉之道,人体五感,第六感、七感,神的意志……
一步步全是它欺骗的目标。
到了最高境界,幻道的世界与盘古的世界必将一般无二,水是软的,钻石是硬的……
澡,精神力的变化。这些绝对是最为舒畅的事,如果有人帮自己搓背就更好了。
对,就是那儿。好舒服!
嗯?谁在给我搓背?
宁采臣猛得张开双眼。
这一看,吓了一跳。池水中下来六个女子,两个在帮自己搓背,两个在抬自己的脚,还有两个在准备着毛巾等洗澡用具。
更关键的是,她们全都没有穿衣服,硕大的乳峰顶立着,看不出是由于修真,使得峰球不再畏惧地球吸引力,还是就这么在水漂着。
“你,你们在干什么?”宁采臣又羞又慌。一世,他是个穷小子;这一世虽说富了,但是也是底层升来的小人物。
这样的享受,除了世家大族,王公贵族外,一般人哪儿经历过。
“公子,我们在服侍您洗澡。”
“不,不用。”蚁民的心还没有转换过来,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公子,是我们做不好吗?”
“不,不是,是我不习惯。”宁采臣抓了一块毛巾,捂住下面。没办法,太刺激了,都充血了。
像他这样的小人物,一世,老婆孩子热炕头,也就满足了。这一世,胆子做得大些,也只是三个老婆就够了。
可现在,一、二、三、四、五、六个,不行了,他还没有这种准备。
不要过来,再过来就喷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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