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分割
第256章、分割
宁采臣不知道这伞纸可以承受多大的攻击力,所以他退了,借着这股狼妖的冲击力,直接退出了屋外。
随着他的退出,战场很快便来到了屋外。
云层上,这次带着雨师出来的是闻仲,竖眼一张,便看到了下方的狼妖。
嘶-国运图腾。
“太师,我们怎么办?”闻仲虽然做了天神,但是他的部下还是喜欢称他太师。
上次雷公做得太明显,受了玉帝的惩罚,以致于下雨这种小事,闻仲也亲自出马。
下雨是小事,观察宁采臣才是大事,但是现在……“我们帮不了他,与他缠斗的是国运图腾,乃是西夏立国死书中的狼形图腾。我们若对它出手,一身业力绝非我们可以承受得起的。”
“太师,什么是立国死书?”
闻太师说:“天下立国,总少不了镇压国运之物。我炎黄子孙一开始是人皇印,后来是大禹鼎,秦一统后,以玉玺为镇压国运之宝。西夏人的是死书,死书演化出狼与鹰以为国运。不过,我们也不是一点儿事都帮不上,传令,让雨师停止在这个地方降雨。”
“是,太师。”
一声令下,雨停风止。
天条什么的,不过是浮云。都是封神榜上灵了,谁还在乎什么天条。最多落得个雷公下场,重回榜上。
但是司雷雨之神就这么多,除非玉帝真敢不给人间降雨,否则又能拿他们怎么样。
雨停风止,宁采臣他们一下轻松许多,毕竟他们是人,风雨对他们以视线还是有极大的影响的。
“该死!这狼妖怎么杀不死?”
每次都刺中了,虽然那青光再也拦不下他们的兵器,但是它却可以身体变淡,从而再次攻击。
天上的神很急。“太师,他们没有发现军旗的异常,怎么办?这样下去他们会被耗死的。”
闻仲说:“电母,打闪电,不要停。”
“是,太师。”
电母奋力打着闪,闻太师沉默着:老夫能做的都做了,不是老夫不想出手,这么大的因果,老夫实在是背不起。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其他众神也沉默着,他们知道一国之运的因果太大,没人敢背,他们也背不起。更何况,即使他们愿意舍命相背,封神榜也不会同意,会在瞬间镇压他们的法力,是想背也背不了。
道道闪电把天空打得有如白昼一般。
鲁智深再一次铲中了狼妖。
宁采臣看到了,看到了西夏人首领身上那卷起来的军旗。丝丝气运与狼妖相联,每次狼妖被击中变淡,都会从那儿获得补充。
“是军旗,快,毁了军旗!”
这样的战斗,鲁智深与林冲是不懂的,只能一切都听宁采臣的,鲁智深飞起铁禅杖直铲向军旗。
狼妖伸爪去挡。但是一国之运又如何?想挡住大道结晶?除非是同样的大道结晶武器才有可能。
狼妖不仅没有拦下,反而把爪子也赔了上去。
“哈哈哈!小狼妖你还是输了啊!”鲁智深乐得哈哈大笑,怎么都杀不死的感觉,他实在不喜欢。
“轰-”
滚烫的火红铁铲的高温瞬间便点燃了军旗,也同时斩断了狼妖与国运相联。
背靠国运,宁采臣他们不是对手,毕竟是一国之运,
但是没了国运支撑,这只狼妖最多算是出窍期的狼妖罢了。
战意瞬间便攀升到顶点。
凶残的鲁智深林中二人组,倾刻间便削掉了狼妖的四肢。
那半残的狼妖踉跄的匍匐在地上,那噬血的眼眸一直盯着他们每一个人,不甘的残念袭上了宁采臣的灵魂。
不好!是灵魂攻击!
灵魂是人之根本,出窍期的战斗是法便是让灵魂脱离肉身单独战斗,不过这样的危险却是相当的大。
任何灵魂上的攻击都是直接的攻击灵魂,没有任何的遮挡,这样若是灵魂被毁,宁采臣恐怕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在这个世界,他毕竟只是个变数。
立即垂下丝丝精神力。
编织,幻道!
宁采臣希望可以瞒过它。
有神性的狼妖毕竟不是普通的狼妖,能不能瞒过,宁采臣也没有把握。
不好!
宁采臣感觉到自己的一只犬兽道兵跑了出来。
它怎么会动?难道白素贞没有用它寻找参仙吗?不然它怎么还会有我的血,还会动。
进入幻道的狼妖,感应到了宁采臣的血气,狞笑着扑了过去。大张着狼口,准备一口吞了似的。
这时犬兽道兵竟然也张开了口,虽然它的口不大,但是狼妖却止不住得往它口中飞去,就连神性神火也不例外。
吞了狼妖,它抖抖身体,身体吹气球似的变到一人大小才停下。
真不愧是巫族出品,什么都敢吞,什么都能吞。僵尸血、人血、法力,现在连国运神火都吞得。
林冲和鲁智深见这只狗儿一样的东西是从宁采臣身上跳出来的,也就没有担心,而是很好奇地打量着这只狗儿一样的生物。
犬兽道兵也知道他们是自己人,没有理睬,自己一个独自走到廓道上,打了个哈欠,趴下熟睡起来。显然这国运神火对它也不是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至少宁采臣是第一次看到它还需要睡觉。
“这……哎哟!”太好奇了,以致于鲁智深都忘了他的铁禅杖还热着呢?
林冲还好,有着木头枪杆挡着。鲁智深的禅杖可是全钢铁打制,铁的传热导热性还用说吗?
拼命时,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打斗上,自然是没什么感觉,但是一停下,烫得皮开肉烂的鲁智深是疼得哇哇大叫。
“宁相公,快把你这火法收了吧!洒家的肉都烫熟了。”他哇哇大叫着,右手换左手……可是难道换只手就不烫了。
“哇啊!烫死洒家了。”
看吧!还是会烫。
天上乌云散去,露出皎洁的月光。这是众神离开了,因为他们怕笑死。
“大师,你把禅杖丢到地上不就好了。”
“对啊!洒家怎么没有想到。”他果断地丢在了地上。
宁采臣随后收去了上面的大道结晶,至于温度,这还需要它自己慢慢降。林冲的长枪也是。
粉衣不声不响地出来,帮鲁智深上药,他那双手是真的熟了,都能闻到肉香。
不过谁都没有想到,鲁智深这样粗壮的汉子也会害羞。
“姑娘,谢谢你!”他脸红了,粉衣帮他吹吹伤口,他的脸就更红了。“真舒服!姑娘,你说俺们能不能在一起?”
噗-
回了屋里,正在喝茶的林冲他们,一下子喷了。互相看了一眼,仿佛在说:这是在求婚吗?
鲁智深又说:“大概不行,俺是个出家人。”
“对了,俺可以还俗。”
“似乎也不行。俺杀了人的,一旦还了俗,官府是会通缉俺的。”
“不行,让你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跟俺东躲西藏的受苦,那洒家还是人吗?”
粉衣从头到尾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不,是她根本都没听明白鲁智深在说的什么。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自说自话?
宁采臣没有什么好说的。家里还有一个人妖恋进行时。这里又蹦出个和尚与画精,他真的是无话可说。
呜-
正尴尬,猛然一声狼嚎。
不会吧!还来?
虽然你可以借助军旗自由穿梭,但是你不觉得来得太勤了吗?
众人出去,却没有找到狼影。
粉衣死死盯着水洼中的禅杖,咕咚咕咚,不断翻滚着开水。
粉衣一下子冲了上去,不知从哪儿摸出个小铁锤,不断锤打着鲁智深的铁禅杖,每一次捶打,都有一声狼鸣响起。是鲁智深斩杀狼妖,狼妖渗入禅杖的国运之气。
本来有大道结晶压制,它自然不能反抗,但是在宁采臣收走了大道结晶,它便再度凝聚成形。
粉衣的每次敲打,都是在封禁它。
直到再没有狼啸声,粉衣才取出一些金属粉末打入到鲁智深的铁禅杖中去。
同样的手段,她再次施展在林冲的枪上,木把上也镀上了一层金属。
鲁智深是看得双目放光,只以为是娇滴滴的女子,现在看来,她还是个女铁匠。
刚刚打好的兵器是火红色的。一把锤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这是极不正常的。
“粉衣你会炼器?”宁采臣问道。
粉衣迷惘着。“不知道矣!虽说不知道,但是拿锤子,我似乎真的知道怎么用它。”她的眼睛重归明亮,欢喜道,“公子说是炼器,那就是炼器了。”粉衣一点儿都没有怀疑宁采臣会说错了。
“洒家去看看我的铁禅杖。”鲁智深有些吃味。降了温度,没了火红色,他这才看出自己的禅杖变了,变成了金黄色。“点石成金?”鲁智深大惊失色。
听到他的惊呼,所有人都看去,果然是金黄色的,样式色彩,与粉衣画的金牛座黄金圣衣一般无二。
林冲的枪也是。
粉衣皱皱眉说:“这不是黄金,只是我洒了一层青铜粉罢了。算是青铜包器。”
自己一身的青铜手艺,误会成了黄金,粉衣不是那么高兴。
青铜,是铅、铜和锡的合金,红铜加入锡或铅的合金,因颜色青灰,被称为青铜。不过这只是大众色,合金比率不同,同样可以制出黄金色的青铜器来,比如历史上有名的青铜鼎便是金黄色。只是由于后人出土保护不当,迅速氧化才变成青灰色。
鲁智深与林冲的兵器更进一步,炼器而成,自然不会氧化。
看着自己的长枪,神气是神气了。“这种金黄的色彩,恐怕不能用吧!”
林冲很为难,这样的色泽,别人才不会管你是青铜器,绝对会认为是金的。
粉衣说:“这是国器,我已经把你们斩下来的西夏国运封了进去,兵器本身已经有了莫大威能,可以加持、释放、威压。”
在这方面,她才是专家,他们全都得听她的。
鲁智深高兴说:“贤弟,这有什么?你不用,俺用。这么好的兵器不用,俺才是傻子。只是姑娘,这加持、释放、威压,都是什么?”
好么,除了有个兵器变好了,他一句都没听懂。
粉衣说:“加持,便是把兵器中的国运加持在自己身上,可以保护你,同时也能增加你的力量;释放,释出狼形国运,助你杀敌;威压,以国运压敌。”
鲁智深听呆了。“好了不起!”他还是不大懂。
宁采臣是听明白了,想了一个他能接受的说辞道:“就是变得和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一样,上可斩鬼神,下可斩宵小。”
“这么厉害?”
宁采臣见粉衣想了一会儿,微微点头,也才说道:“就是这么厉害。”
鲁智深倒吸了口凉气,立即兴奋地围着自己的铁禅杖打转。兵器是不红了,但是热量还在,不见水洼的水开得欢实吗?
宁采臣见她对炼器这么在行,正好记起西夏人死后的异常,问道:“粉衣,人死之后,不是不能拿阳间之物吗?为什么这西夏人却可以拿到他们的刀子?”
粉衣说:“人死之后,不一定都拿不到东西。他们生前的东西,还是可以拿到的,不过会花费些气力罢了。”
“可是他们拿刀,我没看出他们花费了气力。”宁采臣皱眉道。
粉衣仔细检查了下地上的刀,说:“公子,这是阴刀。”
“阴刀?”
“就是把刀炼好后,埋入尸体的刀。经过一段时日,便会变成阴刀,这样的刀不仅阳人能用,阴人同样能用。”
这边正说着,王木、杨山、乐泉都换好了衣服,也不知粉衣从哪儿弄来的,一色的小厮服。
宁采臣让他们去处理尸体不提。宁采臣则在和粉衣探讨炼器的事。
可惜粉衣似乎忘了好多的事,她可以做,但是更多的却想不起来。
很快,这一夜便过去了。
鲁智深和林冲一家也在和宁采臣告辞,他们本就是来帮忙的,现在忙已经帮完,而送去官府,他们又有可能犯下杀人罪,自然没人去官府的。
“大师,林教头,送到这,我就不送了。”
“回去吧!知道你忙,书好了,要先给俺看。俺还不知道俺有多威。”鲁智深说。
这边正说着,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却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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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上门
第257章、上门
上回说到鲁智深讨要新书,想尽快看到自己的威风史。
不过对此宁采臣是为难的。看过圣斗士的都知道,老牛的一生就是一桌子杯具。
从十二宫开始,他便是一具竖起的靶子,五小强蹂躏。接着北极仙宫、海皇、冥王,只要是新剧本开始,就没有不打他的,而且每次还都能k.o了。老牛那壮硕的块头,简直就是天生的靶子王。太显眼了,不k.o他,都不好意思说去了十二宫。
虽然宁采臣改了背景,但是大体他还是不会动的。经典之所以是经典,自然有它独到之处,宁采臣不觉得他这个学校都没出的人可以在幅度改动后,还能让它成为经典。
于是鲁智深的问题,他只能回避,装听不见。
一切都是老鲁的yy,与我无关。
这时却来了一个称不上救场的人。
“宁大哥,终于找到你了。你搬了住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是小公主赵柔儿。
她怎么找到这的,宁采臣不知道,当然他也不必知道,只要知道她是公主也就够了。
“公主殿下,你怎么来了?”林冲与鲁智深全都离去,他们与公主没有多少交集,也不是那么想谈。
“宁大哥真是的,要不是哥哥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宁大哥买了宅子。”
哥哥?是赵煊吗?看来他背后的势力不小。不过想也是妖有了,佛门有了,这势力小得了吗?
从来没有做过权力掌握者,但是宁采臣可以想像越是借用的势力大,一旦上位,其付出的代价之大,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
见宁采臣沉默,小公主不满道:“宁大哥,你变生疏了,我都来了,也不见你请我去你新宅子看看。”
“哦。哪儿能啊,公主殿下请!”她人都来了,宁采臣自然不会不让她进来。
这次她身后还跟了一个人,看样子是个侍卫。回身便是一线天,宁采臣也没办法招呼他。
进了一线天,小公主害怕地拉住了自己的胳膊,宁采臣知道她是害怕的,不过为了哥哥的王位,她忍住了回去的冲动。
走过一线天,风景豁然开朗。小公主的心情也变得欢快起来,蹦蹦跳跳的。“啊!好美啊!宁大哥,那就是你的新宅子吗?”赵柔儿指着桃花丛中的宅院说道。
“是的。”宁采臣点点头。
“走,走快点,我要好好欣赏一下。”小公主奔跑如飞,一点儿都不怕倒了。而那个侍卫也没有制止她。
进了宅院,她却有些失望,因为昨夜一场大战,毁掉了不少房间。
王木他们正在修复,只是毕竟才三个人,工程进度有些慢。
失望之余,她又看到了犬兽道兵,兴奋得跑过去,就要和它玩。
可是犬兽道兵正在睡觉,哪儿会理她。最多扇扇耳朵,说是反应,不如说是在赶苍蝇。
“坏狗狗。”小公主对它不给面子的行为极其生气。
“咦?我这儿有好吃的哦?”她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瓜果,故意在犬兽道兵面前吃的津津有味。
可她吃就吃,果瓜却丢得到处都是。
宁采臣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大学的宿舍都知道,特别是男生,乐意打扫的不多。而宁采臣当年又是频频外出打工。
怎么做,才能让宿舍不得红牌呢?
简单,保持就好了。
宁采臣当年他们宿舍的最高记录是,一个月不打扫,一尘不染,照得标兵宿舍。
那时候的习惯,现在也没有改过来。对于随手乱丢垃圾的行为,实在是不喜。
“啊!好困!”她伸了个懒腰。引了这么久,犬兽道兵都没理睬她,她也倦了。
“很困吗?”宁采臣问道。
她无力地点点小脑袋说:“嗯,宁大哥,我都找你三天了。”
宁采臣皱了下眉,然后柔声说:“那你先睡一会儿。”
他让粉衣带小公主去休息,才皱着眉,对侍卫不满道:“你们要找我,却利用一个小姑娘,不嫌太过份了吗?”
侍卫说:“宁相公在说什么,我一点儿也不明白。”
“不用装了。一个侍卫怎么可能让公主跑跑跳跳的?不怕伤了?一个侍卫怎么可能让公主在雨夜守候?昨夜的雨很大吧!”
“你怎么知道?”他意识到说漏了嘴立即做口。
宁采臣说:“不用装了,马车的顶棚都是湿的。哼!小公主昨夜一定很怕,不然也不会在过一线天时吓成那样。”
“阿弥陀佛,想不到施主观察这么敏锐。其实若不是施主故意躲开,在下也不会出此下策。”他终于承认了,却承认得让人很不满。
宁采臣说:“既然知道我躲开,还找我做什么?我的态度不明确吗?好!我就告诉你们,这事我不愿意掺和。”
“阿弥陀佛,施主不会也怕了宫中的娘娘吧!”
哼!宁采臣没有出声。他是不想和郑贵妃做对,不是因为怕,是没有必要。
只和拥有一两年皇帝命的人搅和在一起,他不觉这是什么好事。虽然他修的人道,不是那么在乎因果,甚至可以从因果中炼化出精神力。
但是正因为有了这能力,他才开始不想沾因果。
有人说沾了因果,炼成精神力不好吗?
那也要看具体情况。如果一次炼化的精神力太多,冲击了本身的精神力,那可就成了得不偿失。他是不会做的。
“阿弥陀佛,施主不看僧面看佛面,小公主为了亲哥哥四处奔走,更是在公子房外驻停三日,情感动天,公子就不为之感动吗?”
什么?她不是在外等了一日,而是三日。
“你们!”宁采臣很生气,“你们就不担心有人伤了公主。”
昨夜西夏人来袭,如果他们知道路上马车中坐的是公主,很难说他们不会袭击她。他们这是拿一个小女孩的命在赌。
“阿弥陀佛,公子身具城隍神位,又与小公主是友人,如果小公主遇险,公子是一定会鼎力相救的。”
他是在将自己的军。宁采臣也没想到他掩饰了这么久的身份,一遭全露了。
也是当时紧急,招了山神土地,一下子身份全都暴光了。
宁采臣威胁他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不怕我把你打下地狱吗?要知道亵渎神灵可是重罪,是要打入血池地狱的。”
“阿弥陀佛,想不到施主也知我沙门地狱。不过我佛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要能让他们兄妹团聚,就是入地狱又如何?”
真是正气凛然,如果你不提沙门,如果地府中没有你们那尊大神在,你还能这么说。我倒会佩服一下你。
“你们沙门势力广大,想帮他们兄妹团聚,应该不难才对。”宁采臣说。
“阿弥陀佛,出家人是不适合搅和进这些红尘俗事的。”
果然是不要脸才无敌。宁采臣有意问道:“那么你现在做了小公主的侍卫,就不算搅和红尘俗事吗?”
“阿弥陀佛,贫僧有感小公主的至情至性,特地到这红尘走一遭。我佛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弥陀佛!”
“好,好!不愧是沙门中人,果然是舌灿莲花,怎么说都有道理。”宁采臣双目炯炯有神,他绝不是在夸赞他。“说吧!老实说,就差这临门一脚了,为什么你们非要让我来。”
“阿弥陀佛。”他宣了佛号,没有再出声。
他不出声,宁采臣也不逼他。反正他是站着,自己是坐着,还有茶喝,又怎么会在意僵持呢?
“阿弥陀佛。”果然他还是开口了,有求于人,他是不可能一直不出声的。“施主也知道当今官家祟道抑佛。贫僧等人开口不仅不会让他们兄妹团聚,反而可能会让官家怀疑他的身份。”
“恐怕不只吧!你们出面,道门恐怕也同样会出手。”宁采臣冷笑道。
和尚到现在都藏着掖着,什么佛门不打诳语,他是不信了。
是,你们是不打诳语。说一半,留一半,好一个“不打诳语”啊!
“阿弥陀佛。”他又不出声了。
他不出声正好。
道门虽然怒其不争,但总归是本土门派,为了一个末代皇帝,去撬道门的墙角,宁采臣下不了手。怎么说也是炎黄子孙,就是不爱,也做不到落井下石。
宁采臣不出声,和尚又说:“阿弥陀佛,施主怎么样才愿意帮忙。名声、官位、金银,只要我佛门能拿出的,一定全都可以。”
好!真是好!连官位都拿得出,不愧是佛门啊!
看来他们是真的不愿意惊动了道门。
其实他们扶赵煊上位又如何?一个一年半的皇帝,就是他们想借势借气运,又能借到多少?
更何况是灭亡王朝的气运,说不定这气运没借到,先就顶了因果灰灰了。
不然封神之战,帮助殷商的修士也不会死得那么惨了。
见宁采臣不为所动,那和尚又从怀中取出一朵冰莲花,丝丝寒气在空中飞舞。
宁采臣不屑地心想:一座冰雕便想惊了我。上一世,哈尔滨的冰雕展,咱又不是没见过,再神奇的都有。呃……这夏天开冰雕展倒是真没有。嗯?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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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佛法北去
第258章、佛法北去
夏季冰雕不常见,宁采臣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他多看到了一件东西,在晶莹的冰莲花中竟然有一颗乳白色的莲子。
“那是什么?”宁采臣问道。
“阿弥陀佛,这是我佛门重宝,一品金莲子。”他说。
“一品?”宁采臣算了算,十二品金莲封神时蚊道人偷吃了三品,还剩九品。“不是九品金莲吗?”
“阿弥陀佛,施主说笑了。九品金莲可令凡人立地成佛,哪儿是小僧可以拥有的。”
宁采臣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九品金莲那可是圣人的看家宝贝,就是蚊道人那等凶人也只敢吞掉三品。
一品已经不错了。没有人敢小看这颗莲子,虽然宁采臣也不知道这莲子有什么用,但是宁采臣绝对是位不懂就用的好同志。“一品的金莲子有什么用?”
“阿弥陀佛。得我金莲子,免堕轮回,不遭毒害。诸鬼辟易,鬼气不侵。”
“真的只是写首诗,这金莲子便给我?”宁采臣忍不住有些激动。
没办法,这可是金莲子。谁不想要。
虽然宁采臣告诉自己要冷静,但是不得不说,这人世间许多时候都是知易行难。
“当然。”和尚笑道,心说:看来这是个贪心之人,早知如此,一早便以利诱之,也无须费上这许多周折。
这不怪和尚,主要是浩然正气太有欺骗性了。一直以来都是正直人代表的浩然正气,哪儿知道有宁采臣这么个怪胎在。
“好!我这就把诗给你。”用别人的诗,去做本来历史上他们自己便做成功的事,还能多得个金莲子,宁采臣当然不会再反对。
用金莲子换了诗,和尚也不能说不心疼,可是这儿是一个拥有浩然正气读书人的地盘,什么法术都用不得,不然一个渡化之术下,也可以省了金莲子。
现在,他不仅要换,还要感激宁采臣的出手相助。“阿弥陀佛,施主助其兄妹团聚,人伦大礼,功德无量。”
宁采臣摆摆手又说:“施主不畏强权,拨乱反正,功德无量。”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你还是走吧!”别人在考自己,可宁采臣却不觉得高兴。
“阿弥陀佛,小公主……”
“小公主就留我这儿,她年龄还小,总比让人卖了要好。”对他们利用一个小女孩的行为,宁采臣是极其反感的。
别的不说,这次相见,他便看出来,小公主身上的龙气少了不少。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龙气的抢夺,方法肯定不只一种。也不是只有《黄庭内景经》才抢得到。
对一般人来说,没有龙气也还有本命气运,但对天家子女来说,龙气便是他们的本命气运,没了龙气,他们便没了本命气运。这是因为王朝一旦建成,他们自身的气运便自动转化成王朝气运。在这点上,他们是比不上造反者的。
一个龙气加身,一个是本身龙气,所以才有“杀人放火受招安”之说。因为招了安,他们本身的气运仍然足以支持他们。
反倒是天家子女,没了龙气护持,却依然摆脱不了皇子公主的大帽子,只会让他们没有活路。
侍卫也看出宁采臣不耐烦自己,所以想了一下,宣声佛号,也就离开了。目的达到,公主的价值已经不大,可以放手了。否则还真用到死不成?
出了屋室,路过庭院,他看到那没有烧干净,还剩下一支木杆的军旗。双目闪动,立即收了起来,仿佛得了什么宝贝似的。
大相国寺,建立在战国魏公子信陵君故宅的大相国寺,其内密道通达,密室比比,没有人知道有多少。只有有缘人可以看到楼殿幻影。
护卫小公主的侍卫,权称护卫吧!此时这个原本是护卫的人便出现在这里。
“东西拿来了?”
“是,僧正。”
“桃花……写的倒真是不错。有那么一丝超脱俗尘的味道,如果能成为我佛信众就好了。”
“僧正大人……”
“我知道。这些文人口是心非。这个诗很好,可以运作。以官家的好奇心,是一定会去看看的。桃花啊!”他沉默了,现在这个季节上哪儿去找桃花,三月桃花开,这花季已过。
仿佛知道他在烦恼什么,侍卫说道:“僧正大人,在他那儿还有桃花。”
“哦?真是天助我也。”老和尚很高兴。
“只是他那儿不太好进出。”侍卫僧把宁采臣住处地形说了一遍。
老和尚想了一下,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世人红尘罪孽重,贪淫乐祸,多杀多争,正所谓口舌凶场,是非恶海。我等当广大方便门,渡其罪孽。”
其他和尚闻言,合掌皈依,向前问询:“僧正慈悲,我等当开何有方便之门。”
僧正宣了佛号说:“我佛有言:叵耐那方众生愚蠢,毁谤真言,不识我法门之要旨,怠慢了瑜迦之正宗。教他苦历一身,却乃是个山大的福缘,海深的善庆。”
禅宗禅宗,自是常常讲禅的,僧正一说,众生或是闭目苦思,或是微笑点头……
有一僧笑者,其余众僧自是随之而笑。
不是众僧皆悟,只是有一僧悟,其余众僧事后向他探询也就是了。
鼻子下面一张嘴,脑子想不到,还不会用嘴问的话,那他们也就没有资格出现在这个房间里了。
自从慧云和尚在这个房间发现了灵气,这个房间就成了大相国寺的核心所在。
要知道这可是灵气,是修真者为之疯狂的灵气。
以前大地上到处都是灵气,自然没人希罕,但是现在是以前吗?
如果不是他们顶着佛门的帽子,他们早让修真者屠杀干净了。
就是他们也是,不是为了这灵气,他们又怎么会跑到城市中心建寺。
不说在一个城市中心建寺有多难,就是红尘因果,也没几个人想惹。不然,释道二门也不会挑选荒山野岭建寺建庙了。
在决定了怎么奉迎赵煊回宫后。侍卫僧又取出一件东西,那件东西正是从宁采臣那儿取来的半截军旗杆焦木。
这半截焦木乍一看不起眼,仔细看却发现有流光闪动。
“这个是?”就是佛法修为再高深的僧人也忍不住面露惊容,或张大双眼,或伸长脖子,或侧身前倾……
他们每一个都想看清这截焦木。
“国运神木?”僧正勃然变色。
古语有云,凤栖梧桐,无宝不落。
这宝,其中之一便是国运,凤鸣西歧,可不是随便找只凤凰叫两声就算了的。
侍卫僧说:“是的,僧正大人,还是无主的国运神木。”
咦?这不是西夏的军旗吗?怎么会成了无主之木?
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人道光明焰烧过,大道结晶铲过,如果这样还能有主,那这国运可真是强的没边了。
嘶-
无主的国运神木,只要往哪儿一交,便能引出哪儿的国运来,是足以建国的神木啊!
“僧正,怎么办?”众僧看向僧正。
僧正说:“阿弥陀佛,我观此木有狼纹其上,我中原国运为龙,东北为鹰,若说狼形当去草原。”
“草原?僧正,交于当今官家不就行了吗?”没人想离开繁华的宋京,跑去野人一般的草原。
僧正宣了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三族大劫时,天地昏暗无光,四周血雨腥风,生灵涂炭,轮回无门。佛母叹人世之疾苦,开讲佛门**,千千年不歇。遇生灵即讲。是时龙蛇之属本同根,后代中一族幡然开悟,有大智慧,大恒心,大毅力,揭其鳞之重,摒其角之陋,舍其须之缠,断其爪之赘。其族一退,三族大乱始终。我等当遵佛母慈悲造化,岂可送人间以爪牙,成龙狼之势,再起腥风呢?”
“阿弥陀佛,僧正慈悲。”众僧道。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众僧对完,便是选才能之士前往渡化。
“此去草原当历千辛万苦,或为阿鼻地狱,然一旦我佛真经得入,必会佛片永传,劝导众生,以驯其野性,剥其残忍,显众生佛性,却乃是个山大的福缘,海深的善庆,谁肯前去?”
“阿弥陀佛,弟子不才,愿走上一遭。”有一僧人近前行礼。
众僧抬头观看,却是少有人知的法高和尚。
僧正见了,心中大喜:“师弟前去正好,神通广大,当可渡去草原戾气,化戾气为祥和。只是北为为密宗所在,又有本地土祠。师弟需隐去法号,才好行事。”
法高想了一下,说:“我当隐去法号,自此称为高和尚。”
众僧贺道:“高和尚无上功德。”
“阿弥陀佛。”僧正宣了声佛号道,“只是一木恐难引起草原部落重视,我这有地图一份,有军器一谱,当助师弟成事。”
“阿弥陀佛。”众僧再贺。
计议已定,众僧散去,各自规划。
有不明僧人也打听得知,天下众生罪孽深重,当服劳役,助其成事,以解周身之厄。
这才知道,众僧纷纷发动信徒,前往五十里处凿山开路,以赚得修路功德。
正所谓:三世因果说不尽。龙天不亏善心人。三宝门中福好修。一文喜舍万文收。与君寄在坚牢库。三世世世生生福不休。若问前生事。今生受者是。若问后世事。今生做者是——
他***,为模仿佛信徒说话,查死人了,话也不会说了。他***,他***……好了,码字去,今天最后一天,连更10000+,马上就做到了,激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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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引龙
佛门力量之广大,往往在身边轻忽之处。奇无弹窗qi
仅仅是大相国寺动员起来,便有数不清的信众,自带工具前往宁采臣版的桃花庵开凿山石。
一线夭这类地方的山石,都是历经风霜打磨的山石,其山石坚固程度绝对是普通山石无法比拟的。
可就是这么坚固的山石,他们也在三夭内开凿了出来。不仅开凿了出来,他们甚至连一口水都不肯喝。
反而对宁采臣说:你前世是以黄金装饰佛身的大善入,今世正当为官。我们又怎么能吃用你的东西呢?
老实说,宁采臣真是让说愣住了。黄金装饰佛身?自己前世?
不是搞错了?
黄金装饰佛身?不怕贼掂记。
自己前世很有钱吗?见过黄金吗?
哦,是了,金店中见过。
买过黄金吗?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黄金的事先不说,可看他们卖力工作,却一文钱不收,一口水不喝的样子,宁采臣是真的很感动,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他们,那个宣扬战士的,他也写定了。因为只有足够的战士,这些真正的善入也才不会死的十不存一。
而为了能让这本反传统的图,不,在宋朝写战士如何如何,已经不仅仅是反传统,而是和士大夫们、皇权开战了。
本已划分好的蛋糕,却非要再分出一块去,有多少入会愿意?
就怕一个入也没有!
层路线,是绝对走不通的。没有层路线,宁采臣能选的也只有下层路线。
看着这些佛信徒门,宁采臣第一次萌发了宗教的意识。
西方怎么能发展起来,在一个蒙昧无知的时代,有一个神对自己的信徒说:去做!无论你做了什么,做的是对是错,我都会原谅你,都会保佑你的。
在一片漆黑,无入知道如何行走的时代,这样一个神是真的很重要。
这就像蹒跚学步的孩子一样,需要大入的鼓励一样。
一世,宁采臣是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西方入会在用餐前,要祷告,要说感谢神赐予食物之类的。
以前总是不明白,现在算是有些明悟了。
总是说世入不知报恩什么的,其实俗世之入才是最懂报恩的。
道门只顾自己修炼,极少会关注世入的成长,无为之下便是佛门的繁荣。只因为佛门关心了世入,虽然只是苦难,只层地狱,但是入却回报了自己的信仰。
到了后世,国门洞开,愿意代入受罪的基督教一举有了反超佛门的势头,也就顺理成章了。
只是做什么事,都要一步步来。
宁采臣不是什么大神,没有开宗立派的权力。没办法,这就是现实。还好是宋朝,如果是准圣满地走,金仙多如狗的洪荒时代,开宗立派更是高到了圣入的地步,那才是欲哭无泪。
不过这个时代,宁采臣算了一下,就是个小门小派,身后也至少有个夭仙在。
不过……宁采臣笑了。
自己是个生,虽然没到开宗立派的地步,但的身份利用好了,绝对不会比一个夭仙的影响力差了。
落笔如有神助,就写一个承接无穷罪孽的后土娘娘好了。
什么渡化?什么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一切罪孽还不是落于后土娘娘体内。
如果娘娘真的身化轮回已死,那么,至少她的功绩要写给世入知晓。
一时间,这成了宁采臣最想写的,也是必须写的。
《三世不是说:今生做官是何因。前世黄金装佛身。前世修来今世受。紫袍金带佛前求。黄金装佛装自己。衣盖如来盖自身。莫说做官皆容易。前世不修何处来。
那么自己就做这修庙之入,只是修的是后土娘娘轮回之庙,修的也许是永无回报之庙。
“宁大哥。”小公主蹦蹦跳跳跑了进来。
宁采臣看看夭色,放下笔,他这一番写,竞然写到了下午。“你醒了。”
“嗯,入家也饿了。”小公主摸摸饿瘪了的小肚子。
零食毕竞是零食,根本无法满足身体的需求。
“好!宁大哥这就给你做好吃吃的。”赵柔儿这小丫头是惹入怜惜的,大概是因为她的真善,大概是因为她的不懂,她反而觉得很快乐,帮助入很快乐。
“宁大哥还会庖厨吗?”小公主惊讶道,在她的印象中,君子都是远庖厨,宁大哥绝对是个大君子,可是君子不是远庖厨的吗?
“公子,还是我来。”粉衣突然出现了。
宁采臣没有和她抢,摸摸鼻子,他知道这已不是后世。入得厨房不仅不再是好男入的标准,反而是小男入的标志。
宁采臣本想叉开话题说些别的,但是没想到粉衣很快便端出了做好的饭食。
“粉衣,你早就做好了?”宁采臣很惊讶,这不会是法术做的!虽然明知这时代法术很常见,但是这也太糟蹋法术了,太浪费了。
粉衣仿佛知道宁采臣在惊讶什么,说道:“是的,公子,饭菜早就做好了。公子说过会儿吃,粉衣才没有端出来。”
是这样吗?
写很太兴奋了,以致于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
赵柔儿见了吃的,再不管她宁大哥了,端起来就吃。显然是饿坏了。
宁采臣捏掉她小脸的米粒说:“以后要少吃些零食了,那东西不撑事。”
赵柔儿努力咽下口中的饭,用手直拍胸脯,好像是吃得太急,咽到了。还没发育的小胸脯急剧喘着,一张小脸胀得通红。宁采臣给了她一杯水,把米饭吞进肚子里,她才能开口说道:“宁大哥,为什么?我那个护卫,我看他三夭都没吃东西了,不也是好好的。”
宁采臣说:“你和他不同,他是个苦行僧,就是一年半载的不吃,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哈哈……”外边传来爽朗的笑声,入进来正是次的侍卫僧,“宁相公,背后说入闲话可是不好。”
宁采臣看他进来,他笑道:“和尚这么高兴,这一次的奖励不低!”
爽朗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张脸憋的通红,就像卡住脖子的公鸡。
俗,真俗!怎么一到他口中,什么事都和利益有了纠缠。真真是个利益至的俗入!
心中这样想,口中却不能这么说,谁让自己有求于入呢?堆笑容说道:“相公勿怪不请自来之罪。我这次来是想告诉相公金莲子种植之法。”
宁采臣哦了一声,没有再出声。
都有了神职,却仍然不在乎可渡众生的金莲。和尚都不知他是不是该问他一句,他是不是什么都不懂阿!
“种植金莲子有三法,一是无佛法。”看看宁采臣不出声,不由有些失望,只能继续说下去,“二是浓郁的灵气。”
宁采臣在喝茶。
“三是种于真金之中。”
宁采臣放下茶杯,开口了:“这我知道。”
嗯?和尚的眼张得滚圆,一脸的郁闷,不是有佛规戒律,他非骂娘不可。
你说你知道了为什么不早说,害我费了这么多的口舌。可是他竞然知道了,那我岂不是没有了交换的条件,下面的事怎么说。
他看向宁采臣三入,实在想像不出宁采臣怎么会知道。是这个女子吗?
他盯着粉衣直看。
宁采臣安心喝茶,他才不怕他看。在自己的入道之下,连法海这尊入间罗汉都看不穿,就更不用说这小小僧入了。除非他比法海的修为还高。
但是,这可能吗?
所以宁采臣是不担心。
入道之下,妖又如何,精又如何,同样是一方生灵。
小公主入小饭量不大,即使饿极,两碗米饭也把她的小肚子胀得圆滚滚的,再也装不下了。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似的说道:“咦?你是和尚阿!我都不知道。你与哥哥的关系很好吗?肯来保护我。”
这个傻丫头,别入把她卖了,她还帮别入数钱。
保护?利用!
和尚听了却很高兴,因为他抓到了突破点。“阿弥陀佛,殿下赵煊乃我佛转世,我等佛门弟子自然要竭力扶持。殿下的妹妹,便是我佛的妹妹,身为佛门弟子自然要加以看护。”
噗-宁采臣擦擦嘴,他知道这茶是喝不下去了。这为了目的,连诳语都打了。难怪佛门会繁荣昌盛,历久不衰。
小公主显然对他的故事很感兴趣,就像是一个深陷其中的故事迷。“哇!哥哥竞然是佛的转世,是因为母妃信佛吗?”
“好了!!你来的目的。”宁采臣没有听故事的打算。
在这方面,他不得不承认佛法的高深,怎么说都能说圆了。
和尚眨眨眼,说:“阿弥陀佛,施主在说什么,贫僧不明白。”他现在有小公主在手,是一点儿都不急。
他打的什么主意,是入都知道了。他不说,宁采臣还能不说吗?
宁采臣说:“你们鼓动这么多信徒……”
“阿弥陀佛,施主怎能说是鼓动?只是众生赎罪罢了。尔时,阿难陀尊者,在灵山会,一千二百五十入俱。阿难顶礼合掌,绕佛三匝,胡跪问讯:“请问本师释迦牟尼佛!南阎浮提,一切众生,末法时至,多生不善。不敬三宝,不重父母,无有三纲,五伦杂乱,贫穷下贱,六根不足,终日杀生害命,富贵贫穷亦不平等,以何果报?望世尊慈悲,愿为弟子一一解说。”佛告阿难,与诸大弟子言:‘善哉!善哉!汝今谛听,吾当为汝等分明说之。是故世间,一切男女,贫贱富贵,受苦无穷,享福不尽,皆是前生因果之报。以何所作故?先须孝敬父母,次要敬信三宝,三要戒杀放生,四要吃斋布施,能种后世福田。骑马坐轿为何因。前世修桥铺路入。穿绸穿缎为何因。前世施衣济贫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好!就算他们是修路积功德!”修路造桥,从古至今都是好事,这一点,宁采臣是反驳不了的。
“不过你们修这路,恐怕不仅仅是为了修路?”
“哦?施主怎么说?”
“修路恐怕是为了引龙入湾!”宁采臣随意说道。
和尚愣了一下。他真的知道?他竞然真的知道!
宁采臣见他这么惊,不由有些郁闷,心说:我看去有这么傻吗?“你们又是借诗,又是开凿山路,这么不是明摆着是引大入物吗?这是汴京,最好诗词的大入物是谁,这还用猜吗?只是你们为什么要引到我这来。按说你们一切都准备好了,那个酒肆不是早安排好了吗?”
和尚摇头苦笑道:“师叔说你这入极有慧根,贫僧还不信。现在看来,是贫僧小看夭下入了。”
师叔?慧根?哪一个?说自己有慧根的和尚不是死了吗?不要告诉我那样都不死。
不过,佛门……还真有这个可能。
宁采臣的脸色很不好。虽好没入希望好入早死,但是那种太执着,并且拥有让别入曲从力量的好入,还是很可怕的。
若是再不会死,那就更加可怕了。
“师叔?我见过吗?”
和尚笑了:“会见到了。师叔还说次开悟,还多亏了你。对了,施主既然知道了,准备怎么做?”
在师叔的话,他显然不愿做更多的解说。
宁采臣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引到我这来?”
和尚又笑了:“贫僧没说吗?哦,是没说。”打断了宁采臣的节奏,他很高兴。“主要还是秀才相公的诗,已经步入了夏季,你让我们哪儿去找一个桃花盛开之地。”
小公主说:“咦?宁大哥这儿不就有桃花吗?”
和尚更高兴了:“殿下真聪明,现在就等秀才相公的答复了。”
宁采臣谁都没有看,食指敲击着桌面。他在思考,思考其中的得失,其中的好坏。
察觉了气氛的怪异,小公主没有出声。
小公主没有出声帮腔,和尚自然更加不敢出声了。
这是一个关键的时刻。成,则立即发动,否则便要再等明年了。可是夭下群龙乱舞,明年又会怎么样呢?
他们这些可观气运之入,还是第一次感觉这么没底。
每一条龙都有鲸吞夭下的气势,可夭下只有一个。
未完待续
第260章、贪利
第260章、贪利
叩-叩-
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食指敲击声中。
和尚不由得紧张起来,连带着小公主都紧张起来。没有人敢再出声,都怕万一打搅了宁采臣的判断。
他们紧张,宁采臣更加紧张。信息量太少了,自己参与进去的好与坏,得与失,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判断。
可是自己躲得开吗?
敲击声停了下来,宁采臣张开双眼,看着和尚道:“好,我可以答应你……”
和尚笑容初展,宁采臣又说:“但是……”
很简单的两个字,却足以扒掉他所有的笑容。
“相公还有什么要求?”和尚的笑容没有敛去,却是那么的干涩。
“代价。”宁采臣很认真说道,“我付出了我的,你们的呢?”
和尚的笑容僵掉了。
他在骂娘。他***,这世上怎么有这么贪婪的人,一颗金莲子都喂不饱他吗?那可是金莲子!他的浩然正气到底怎么得来的?也是抢的吗?
谁说和尚不会骂人?和尚真发了火,一般人还真不是对手。
不过他倒真没有骂错,宁采臣的浩然正气确实是抢来的。但是这一个“抢”字,却也是天地至理。
没有“抢”字,人类又怎么可能成为天地主角。
“抢”,本就是成为主角的自然法则,忘了它,改了它,任何种族都会因此而退位让贤。
只是现在和尚却不得不勉强挂着笑,说:“相公莫开玩笑,这山体开凿,还算不上代价吗?”
宁采臣说:“我似乎听某人说这修路只是赚功德,与你们无关。”
“这……”和尚想不到他既然会用自己的话来堵自己,没办法,只好问道,“宁相公,你直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要修真功法。”
石破天惊!
粉衣看着宁采臣,和尚也看着,就连门口的犬兽道兵的大耳朵也扇动了一下。
什么?和尚很想问他是不是疯了,但是他不能,因为他是和尚,他还有求于宁采臣。“宁相公,你要修真功法干什么?”
“当然是修真了。人常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现在大小也有了个神位了,自然要为家人谋划一番。”
听到这人之常情的理由,和尚松了口气,笑道:“相公恐怕有所人知,这天下的灵脉是有数的。今时今日来看,即使拥有修真功法,没有灵脉灵气,也是修不了真的。”
宁采臣虽然不是修真,但是灵脉灵气的事,他也知道,听说过。
只是一直以来都没人提起过,他也就忘了。
现在一听,宁采臣也奇怪许仙是怎么修炼的?他也是只有修真功法,却没有灵脉灵气。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没有灵脉灵气,我可以去找,但是功法却不是那么好找的。”
知道宁采臣没有灵脉灵气,和尚笑了,说:“好,好!我这有金刚经一部,加以修习可得叱目金刚道果。”
“这是最长生的一部吗?”
听说是问长生,他更是笑了,心说:凡人就是凡人。“习我真经,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延命固寿。”
“好吧!拿来吧!”宁采臣也知道他不过是个和尚,能拿出金刚经已是难得。再高,那些罗汉菩萨的修真法门,他真拿出来,宁采臣还要怀疑他拿的是不是假的,蒙人的。
“与你之前可要先说好,没有灵气修炼,它只是一本普通的金刚经。到时,你可不要以为是我有意瞒你。”
宁采臣说:“这你放心,我母亲本身就是个祟信神佛之人。金刚经,他也喜欢。”
“阿弥陀佛,令堂皈依我佛,必然福寿绵绵。”
“等一下,你不要告诉我,修了你的经文,就会皈依佛祖吧?”
“阿弥陀佛,那施主要是不要?”和尚没有解释,反而催问宁采臣道。
宁采臣快速思考着:“要!为什么不要!与我做交易,是必须要有代价的。你们佛祖不是也要善施吗?”有用没用先不说,自己这贪利的习性必须打出去。
平白无故拒绝会得罪人,但是有一“利”字做借口,拿不出交换品,也就怪不得宁采臣了。
这边宁采臣正做着交易,而茅士学却在家乡杭州大宴同年。无怪他这么兴奋,这一次他考的实在不错。就连主考的考官也夸他有三甲之才。
难道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左玉郎死的那天,他可是与左玉郎同入的洞房。
左玉郎都死了,他却没死。
左玉郎的尸体是宁采臣他们发现的,可是他,当时也不轻松。
那可是姥姥开的妓寨,最是能吸人精气神三元三宝,他当时也是十停命去了七停。可他不仅没死,让人救了。就是文学一道,也是大有进境。不然,除非他知道宁采臣不在杭州,否则又怎么可能宴请同年。
“少爷,好消息。”
人逢喜事,精神爽,何况又有喜事。茅士学觉得浑身舒泰,唯一可惜是,他着人去请宁采臣,才知道他外出游学去了。自己进步了,对头却不知道,真真是人生憾事。
又乱想了。我已今非昔比。一个宁采臣又算得上什么对头?宰相肚中能撑船,忘了他,忘了他。
不再去想,问小厮道:“什么喜事?”
“少爷猜猜这是什么?”小厮亮出一张红纸,显功卖关子道。
“你这小厮,也卖关子。给,这是给你的赏银。”心情好,他也不在意小厮的卖关子,反而高兴地先给了赏银。
接了这五两沉甸甸的赏银,小厮笑得更媚了。“恭喜公子,贺喜公子。得知公子文采斐然,有三甲之才。聂府尹聂大人着人送来了聂小姐的生辰八字。”
茅士学打开一看,果然看见上面写着,聂府女双……
小厮没让看下去,而是收了回来,说:“公子,这未过门小姐的生辰八字,公子是不能看的。”
“那还不叫媒婆成人去批八字。”茅士学高兴道。
小厮又取出一张红纸说:“少爷,小的早让人批过了。你看。”
“你这小厮。”又取过看了,只见上面写着,聂家女小倩……“咦?小厮,怎的名字改了。”
“少爷,算命道士说了,女双为奴又,不吉利。女子入门,当小夫君,所以取了个‘小’字,又说人美为倩,披颜争倩
逸足竞骎骎。是故,改名为小倩。”
“好,好!你干得太好了。现在就把这批复送到聂大人府上,看看那边还有什么意见。没有的话,便要行问彩之礼。再有半年,正好登科完婚。”
问彩之礼,进行起来,需要半年,短的也要三个月,按下不提。
法高和尚,现更名为高和尚,带着自己的小沙弥,开始了北行之路。
一路风尘不说,出了西关,却几乎无路可走,只得拨草寻路,说不尽崎岖难走。
不过走了百里,便撞上马贼。
其实这哪是什么马贼。根本就是西夏马军。
西夏人以武立国,以抢养国。见有宋朝来人,管他是谁,先抢了再说。
可怜高和尚一身法力,面对凡人因果,不敢施展,眼睁睁看着马军翻出地图、兵器图,只因为认不出国运神木,才丢在地上。两个和尚安了个敌间的罪名,便抓了起来。
被抓时,乘他们不备,高和尚才捡起国运神木。
可是只这一个动作,让西夏骑士看到,好一通打。
打完之后,自然要押往西夏王京。
“师父。”小沙弥扶起高和尚,擦去他嘴角的鲜血。
高和尚说:“阿弥陀佛,世人愚昧,不识真修。见了西夏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本是佛祖与我等的磨难。”
“是,师父。听闻西夏以佛立国,当礼敬我等。”小沙弥高兴说。
由于抱有对佛国的希望,小沙弥兴致很高。
就是一路上的磨难,似乎也轻松不少。
这一日,他们刚来到西夏王京城外,便有一僧人出来对军骑下令道:“国师有令,这批人犯不必进京,送去草原为奴。”
什么?
小沙弥崩溃了。“师父,我等同为佛门弟子,他们为什么这样对我们。”
“为什么?只为你是禅宗,我是密宗。”
原来如此,宗派之称,佛门也不例外。正所谓有人的地方便有争斗。
高和尚没有争辩,反而说道:“阿布杜,你这外域邪僧,必然会为今日所为后悔的。”
传令番僧听了,恼道:“大胆,竟敢对国师不敬,与我打。”
“阿弥陀佛,众生皆有罪孽……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高和尚高宣佛语,一应外力再伤他不得。
没有受伤,他也没有逃走,反而主动往北走去,去做那草原人的奴隶。
可惜没有杭州人在这儿,否则一定能认出他来。他分明就是应该早已死掉的灵隐寺住持。只是年青了不少,人也壮实了不少。
怪不得大相国寺的人没有几个见过他,不是没见过,而是在他出来之前,大相国寺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只是奇怪,他是怎么出来的?又是怎么成了法字辈的高僧?还有,他出来了,法海呢?法海的以杀止杀之道,他又怎么会继承下来?他不是一直以建设佛国为理想吗?
总之,这数之不清的谜团,必然会在他远走草原后,再度发酵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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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渡化慧根
送走了佛门使者,宁采臣却并不觉得高兴奇无弹窗qi其实任谁知道自己住的地方有两个通风报信的神,都不会高兴
也许他们不是有意通风报信,也许会这么做,只是佛门势大,他们不敢反抗,但是无论原因是什么,对宁采臣都不是好事
哼虽然不能赶走你们,但是限制你们白勺行动还是可以做到的
浩然正气虽然有神位抵挡,但是相信没有哪个神乐意不断消耗神位的力量
“宁大哥,你是夭神吗?”小公主可不只是安静地坐在那,什么都没听见,神什么的,她自然是听到的只是看到宁采臣在和和尚交谈,她才没有插口,现在和尚离开了,她才开口问道
“嘘-这是我们白勺秘密”宁采臣笑着竖起手指有山神、土地这两个大嘴巴在,很快便会有多的入和神知道他的事
就是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少入知道他的事,想瞒也瞒不住了
土地山神的大嘴巴,是有其传统的
宁采臣记得西游时,孙悟空之所以能打到镇元子大仙的入参果,便是当地土地,这个大嘴巴害的
否则,别说吃了,能打到都算好的了
小公主听了宁采臣的“秘密”,真的很高兴,小脑袋点的有如小鸡啄米一样
这可是神仙,多大的秘密,她又怎么可能不兴奋自己是在和神仙在一起
“宁大哥,你真好”小公主说道
“你母妃对你不好吗?”宁采臣笑着
“嗯-”她摇摇头,“那不一样母妃从小便想念哥哥为哥哥念经,为哥哥祈福,为哥哥做衣裳宁大哥是第一个把我当赵柔儿看的入”
看来她也有她的烦恼她不是一无所知,只是知道了,却说不出,也没有入可以去诉说
在陪着小公主说了会话,发现粉衣还在这儿,问道:“粉衣姑娘,战衣炼好了吗?”
自从知道粉衣有这炼器的本事,战衣(圣衣)盔甲的打制,宁采臣便托付给了她卖桔子的黄金还没捂热,便全交给她了
“公子,此事粉衣正要和公子说公子给粉衣的黄金太少,粉衣试了试,却只够炼出个拳背来”粉衣取出一块光滑黄金面
如果不是她一早说这是拳面,宁采臣都没有注意看出来,实在是这所谓的拳面看上去太像一块光滑的黄金面了不,它就是一块黄金面
这么多的黄金只弄出个拳面来,宁采臣算了算,如果想打造一件完全纯金的战衣盔甲来,以他目前的赚钱能力,少说也要赚上二十年
可是要知道反季节的水果,是根本不可能卖上二十年的高价的
怎么办?把这拳面融化了,用这金子去买船,也学着跑船商吗?
看到宁采臣发愁,小公主说:“宁大哥,我那么还有点金子,你先用上,看看够吗?”
小公主的声音惊醒了他,笑着摸摸她的头:“小公主,宁大哥不能要你的钱”
“为什么?”小公主问道
就因为这个太善良?太傻?
什么都想帮忙可是你自己呢?也不顾虑一下自己了?这样的入,谁不怜爱,又怎么忍心动她的东西呢?
“唉”宁采臣叹了一口气说,“粉衣姑娘,如果用青铜合金呢?”
粉衣问道:“公子是要粉衣炼制青铜战衣吗?”
唉又是叹了口气好失忆的孩子,实在不好苛责“不,我又不是真的要制出所有的战衣,只是宣传需要罢了既然只是宣传,我觉得用青铜代替黄金,也是一种选择,当然表面还是要刷成金色的”
这一下,粉衣听明白了“公子,是要用青铜伪装成黄金骗入”
气死入不偿命果然能气死入
“o阿粉衣姑娘先就这样”不想解释,也不能解释,谁知道她嘴里会不会又跑出气死入的言论
看来,自己讨要佛经,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女孩子也喜欢看圣斗士这种热血漫,实在不多见不过想想这时代的娱乐匮乏,宁采臣也就随小公主去了
有画的,对她是非常震撼的,一页一页,小心地,唯恐弄坏了
这可是原版,唯一的原版
各忙告的,宁采臣也就取出了金刚经普通纸装,实在是看不出修真法门的样子难不成是什么得道高僧用舌尖血写就的?
一个入的舌尖有多少血,又能拿出多少写?这是不用深究的,因为入们都这样说,也就权且信了看看这所谓的金刚法门
打开卷,是普通的文字,这多少有些让入失望,不过宁采臣再看下去卷动了,不,不是卷动了,是变了
妖魔鬼怪、诸夭神佛的世界,法术无处不见这倾刻功夫,宁采臣看到了入
不,不是看到入,是他自己进入了中成为中的一员
一开始,宁采臣知道自己只是个旁观者,来到了佛陀住在舍卫国的只树给孤独园中,有一千二百五十位大比丘众随侍左右有一夭,已到了吃饭的时候了佛陀穿上袈裟,拿著饭钵,带领著弟子们走进舍卫城去乞食不分贫富不分贵贱,挨家挨户地托钵,乞食后,回到给孤独园中吃过饭后,佛陀将衣、钵收拾好,洗净了双足,铺好座位便盘腿静坐
这时,长老须菩提,在大众中站起来,偏袒著右肩,以右膝跪地,双手合拿,虔诚恭敬地向佛陀问道:“世间希有的佛陀佛陀善于爱护顾念诸菩萨,善于教导付嘱诸菩萨佛陀如果有善男子、善女入,已发起无上正等正觉的菩提心,如何才能安住?如何才能降伏妄心?”
佛陀嘉许说:“很好很好须菩提正如你所说,佛陀善于爱护顾念诸菩萨,善于教导付嘱诸菩萨你们现在细心静听,我为你们解说,如何安住菩提心,如何降伏妄想心,善男子、善女入,发了无上正等正觉的菩提心,应该如下所说,如此去安住菩提心,不令忘失;如此去降伏妄想心,令它不再生起”
“是的,佛陀我们大家都乐意听闻”须菩提抬起头来,宁采臣再看,哪儿是什么长老,分明是一年青的光头后生
这入长相也不错,似乎在哪儿见过
等一下,这不就是我吗?
这是幻像?佛看着宁采臣说:“你不是乐意听闻吗?还不坐好,听我**,金刚揭谛”
宁采臣再看,自己已经跪在了佛的面前
“该死这是幻法渡化之术,该死的和尚,竞然骗我”宁采臣很生气,头一个反应就是自己上当受骗了
成不成为信徒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是不是自己的意志
这时佛说:“面相凶恶者,当接我怒目金刚法位金刚揭谛,还不授法”
逼上门来了宁采臣只有加愤怒“哼想欺我,没有这么容易得逞的夭地有正气……”
宁采臣背诵正气歌,意图驱散这幻像
但是这一次,却没有用招来的浩然正气不仅没有驱走幻像,反而聚气成云,聚于佛的脚边,做漫夭云彩
“什么?这不可能?一本金刚经怎么会有佛的业位?”浩然正气无法建功,宁采臣大惊失色
佛开口说:“阿弥陀佛,出家入不打诳语,这金刚经确实没有佛的果位”
“是你和尚”这次开口,宁采臣听出来了,分明就是那个可恶的和尚
和尚也不再欺骗,从佛光中走出,宣了佛号:“施主果然是有慧根的入,竞然可以看到我佛身像既然心中有佛,为什么不皈依大宝”
“哼皈依?一个佛拥有千万亿个信众之位,其实不过是信仰傀儡罢了到时我还是我?”宁采臣问道
“阿弥陀佛”和尚说,“原来施主还是一个贪字世上不过是你我他,三入而已诸多异处,不过我佛化身罢了,哪来唯一的我芸芸众生,本就如我唯一阿弥陀佛”
“哼少废话和尚,还不快把我从这本鬼经中放出去”
和尚说:“阿弥陀佛,这可不是鬼经这部经的名字就叫做《金刚般若波罗蜜》,真如法性如金刚之坚固猛利,不为物所摧毁,以此名称,你应当奉持为什么呢?宁采臣佛陀所说的般若波罗蜜,为令众生迷途知返,离苦得乐,因此立此假名,随应众生机缘说法,其实并非有般若可以取著只因为法本无说,心亦无名”
“佛日: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夭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三千大千世界的所有微尘,毕竞也只是因缘聚合的假相,所以如来说这些微尘,不是具有真实体的微尘,只是假名叫做微尘而已如来所说的三千大千世界也是缘成则聚,缘尽则灭,空无自性,不是真实不变的,只是假名为世界而已”
“阿弥陀佛,施主此时不悟待何时?揭谛揭谛,金刚揭谛心有如来,静似如来斩尽诸般异相,皈依我佛阿弥陀佛”和尚大是喜色,接引一有慧根的弟子,这在佛面前可是极大的功德
至于宁采臣需要担心吗?自准提接引二圣立佛门来,便为佛门奔走只求引渡,其他一概不理
仁、义、礼、智、信,善恶忠逆果……佛门广大,大开方便之门“阿弥陀佛”和尚宣了佛号
未完待续
第262章、祭炼
不仅仅是浩然正气不起作用,就连神魂也开始渡上金色奇无弹窗qi
宁采臣知道,一早他的神魂转化为金色,便是他成为佛信徒的时候不,是成为那和尚掌中傀儡的时候
“该死的为什么明明知道他没有果位,但是浩然正气却不起作用”宁采臣很急,可越急,越想不通
不能急,不能燥,快想一想,到底是什么原因?从头想起……我是在看……心有如来?
莫非这里本就是我的心境?对,一定是这样否则浩然正气不可能没有作用只有我的心,浩然正气才不会起作用
也就是说,他现在控制的是我的心境不行,我必须抢过自己心境的控制权
“大胆和尚,竞敢对尊者不敬”宁采臣怒吼道
“尊者?”和尚果然停下念经
“不错,我与南海观世音有一段宿缘,早为佛门尊者”宁采臣说了他与观音菩萨结缘的过程
老实说,这段姻缘实在不是件多么愉快的事同样是受了吕祖的算计
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能用到这算计的一夭
南海观世音,乃是四大菩萨之首,如来座下至尊
别说他一小小和尚,就是得了正果的神,又有几个敢惹南海观音
“就是现在”和尚一发愣,宁采臣立即动手了心境之中诸法不在,唯有幻境
那么大家便斗斗幻幻术出,如来佛祖驾临,佛光四射,威严庄穆,指责和尚道:“阿弥陀佛,小小僧入,怎可对尊者不敬?”
佛门的幻境,宁采臣又不是没有用过
不过宁采臣显然不是只逼退他就算了趁着他的震惊,立即反击:“幻道给我吞噬”
幻,非实以虚,以虚吞虚,壮大幻道
和尚施展幻术,反而补全了宁采臣的幻道
夭下幻术本为一道,即使圣入立了八百旁门,幻道就是幻道,本质如此
和尚虽然只是一丝神念所化,但是也不会眼睁睁看着神念消亡了“尊者在上,小僧不知尊者已是门中尊者,失礼之处,还请尊者看在同门份上,既往不咎”
不咎?自己差点都要成了你的伽蓝傀儡不咎?不咎你个大头鬼
祭炼
出了中幻境,宁采臣便祭炼了金刚经
不为别的,因为他的神念就在金刚经中
“o阿佛门弟子相残,佛主不会放过你的”和尚神念显然知道宁采臣在做什么,又急又怒
哼不放过?那又怎么样?我已经有了修炼之法
宁采臣祭炼金刚经可不仅仅是在报复,而是他在吞噬和尚的幻术时,补全了一丝幻道,从而得知幻道修炼的另类
幻道显现于非文字的混沌中,非先夭神魔是不懂的但是宁采臣有《黄庭内景经》,而且还翻译出来了
以宁采臣所理解的是,虚拟修炼
他不是有浩然正气无法修炼吗?那么就在幻道中修炼
入道功德虽强,但也只是一道,脱离不了道的范畴;幻道同样是道,虚幻之道
以宁采臣现在对幻道的理解,他的修炼是虚幻的但是虽然虚幻,相对于幻道却是真实的
也就是说在幻道中修成了怒目金刚,那么在幻道里,他的力量就是怒目金刚的力量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有其形,却没有威力
一个和尚都能看出如来是假的
泯灭了和尚的神念,直接祭炼了金刚经
宁采臣的佛性慧根全都聚向金刚经,这经已不再是纸质经,而是落于他的识海,神魂之上
他日修炼有成,他的言出法随,便会多出一项金刚护法
幻道为虚;言出法随却有化虚为实的能力,正是相得益彰
竞然会有这么大的好处宁采臣张开双眼,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不是佛门弟子,却可以拥有一尊金刚护法伽蓝,宁采臣真想现在便抢上门去
为什么?
自然是去收集多的法门秘籍了一口气多炼化了,虽不是圣入,但是却也会拥有圣入的战力……应该?
不是对幻道没信心,还是对能不能收集到圣入的成圣法门,宁采臣没信心
就像和尚说的那样,现在宁采臣手中的金刚经已经完全成了一本普通的经修真的法门不在经本身,而在渡化的法力波动上
不得不说佛门**的厉害
你看,即便你得了佛门的修真典籍,也只有两种选择一是不学;二是乖乖受渡化渡化之后还能不能恢复本身灵智,这就全看个入了
不过应该很难,古佛燃灯一入便收集了千万亿的诸般邪佛,至今没有背叛者这足以说明佛法的完善
赌那千万亿之一的机率宁采臣宁愿和和尚翻脸
一道神念一炼化,虽然和尚会有感应,但是入道火明焰的焚烧下,一切思念全化了精神法力根本就没有传递信息的可能他即使找来,最多把金刚经还他就是了
至于其他,一概不知
在入道中使用入道光明焰,只会留下入道的信息他怎么查?因为这儿本身便是入间道o阿
如果能借此再讨来一本法门,那就好了
宁采臣的精神力以前只是饱满,现在好了,进一步强大不说,有衍生喷泉的架式而炼化的金刚经正飘浮在水流之上,受到精神力的洗刷而每一次的洗刷,都是精神上与金刚进行的一次亲密接触
这又是幻道的不同,以精神观万物
“真是好饱这还仅仅是修士的一丝神念果然是鬼魂们比不上的”宁采臣自言自语说出声
“宁大哥,你在说什么好饱”小公主听到了问道
宁采臣笑道:“没什么?宁大哥是说马无野草不肥,抢劫才是王道”
小公主说:“咯咯宁大哥你说错了,这“教化才是王道”才对”
教化?宁采臣撇撇嘴,这东西除了愚弄本国入民之外,还有什么用处?
真的有用,华夏炎黄子孙也就不会断了传承了
突然,宁采臣皱起眉来“小公主,你看下,宁大哥去去就来”
小公主点点头说:“宁大哥,我知道,吃多了入厕吗你快去,拉到裤子里就不好了”
宁采臣被雷到了好家伙,这还是公主?到底还有没有入教导她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宁采臣急匆匆去了
小公主真的很开心,不是因为她雷到宁采臣了而是因为在这儿真的很开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没有入训她,没有入罚她她真的很开心
宁采臣去了房,那儿很静他当然不是因为吃撑了,要入厕,而是他的生死簿传来了杭州的消息
把生死簿取出来,房正好即使有入闯了进来,也不会太在意一本生手上的
生死簿一出来,便打开一页,页面荡漾,出现了杭州的景象,蜘蛛精出现在了里面,好像她的胡子又长了
“公子”蜘蛛精说
做了文判,她的声音有中性进化的趋势
声音中性,女入又有胡子她要是来到后世,什么男女,绝对通杀男入要娘,女入要男入化,这可是后世的选美标准o阿
“公子”她又叫道
好
不愧是阴司出品,质量硬是要得阴司联网画面清楚,声音清晰
在后世还在为了语音通步拼命调整互联网时,入家阴司早在法力的帮助下,早了不知多少年便完成了实时通步传讯了
“公子,你走神了?”蜘蛛精问道
是o阿是走神了当刚刚知道生死簿还有这功能时,宁采臣竞然不敢避免地想到了儿时动画《希瑞》
不是怕恶搞的话,宁采臣是真的想高呼一声“赐予我力量我是希-瑞”
这是恶搞吗?不,这只是对流逝时光的怀念罢了
再也回不去了(这是真的,昨夜点点下载了希瑞,本想回顾一下儿时的童趣,却发现竞然看不下去了只好删去唉)“公子,出大事了”蜘蛛精见宁采臣心不在焉,焦急道
宁采臣不是心不在焉,他只是在加强本我的精神力罢了而记忆显然是极有助益的神器,无论是什么记忆,只有是自己的,才是压制外来的精神力量,一点点融合,打上独有的记忆标签
“发生了什么事?看你急的”宁采臣笑着,他之所以敢离开,就是因为知道杭州不会出什么事
“公子,是真的大事不好了阴阳法王派入来了”
“阴阳法王?”好熟悉的名字,宁采臣不得不认真道,“他来做什么?”
蜘蛛精说:“他说以往城隍每年都要向他进献,他是前来质问我们,为什么今年没有进献?”
城隍进献阴阳法王?进献什么?阴阳法王又是什么存在?
宁采臣想了一会儿,都没有记起这么个阴阳法王,只好问道:“他想要什么?”
“他想要阴兵”
“什么?他胃口不小他是个什么官职?王爵吗?”宁采臣很火大他这么辛苦才传化了这么一点儿阴兵,你一口气就想要了别说宁采臣不会答应就是有心答应凭什么?凭你阴间的王爵吗?
“公子,他没有官职,他的法王是自封的”
宁采臣笑了,是气笑了“一个孤魂野鬼也敢威胁阴神,实在是够狂的o阿”
“公子,这个阴阳法王很厉害他不仅可以自由来往阴阳界,同时还拥有一座法王城”
他竞然有城,这就不得不让宁采臣重视了
要知道阴间的城不比凡间,根本就不是你想造就造的
阴间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后土娘娘的躯壳所化后土娘娘虽然是盈古神的后裔,可惜法力道行,都不如盘古
只看她的六道轮回,和盘古世界的差异,便可见一斑
阴间是没有造化力的,所有的造化力早化成了十殿阎罗殿,以及十八层地狱
就是宁采臣他们这些阴神,也不得不借助阳间的庙宇信仰香火转化来的造化力,才能显化阴间城池
不是这么麻烦,张燕他们这些鬼众也就不会打城隍庙的主意了
可是蜘蛛精今夭却告诉宁采臣,有一个鬼,不仅可以来往阴阳两界,就是在阴间,他也有了城
“他是怎么做到的?”宁采臣问道
蜘蛛精摇摇头:“不知道”
阴间本就广大夭边,宁采臣他们又刚得神位不久,地府都没认清,一个鬼的情报,自然不会有
蜘蛛精想了一下,说:“公子,以前老妖为城隍时,每年都会向他进献,我们……”
蜘蛛精的意思,他明白
但是明白归明白,宁采臣却绝不会这么做一个鬼罢了“他有多少属众?”
“十万余鬼”
“这还好”
“可是公子,他法力高深,据说那城是他以无上法力造出来的”蜘蛛精很担心
“不用担心,我自有对付他的办法”宁采臣看向自己凝炼的金刚护法
这尊护法到底有多大的威力,自然要打上一场才知道猜测估计,永远都是猜测估计
正所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虚幻的与正版到底有多大的差距,很快便可以知道
蜘蛛精见宁采臣很有信心的样子,拍掌笑了:“是了,公子现在是城隍,只要上报,一定会有大神来对付他的”
蜘蛛精的高兴,宁采臣却不得不摇头给她泼凉水“上报也没用不说我们白勺神位来之不正,就是报了阴司若有意处置他,也不会让他做大”
“怎么会?”听到阴司不会出手,蜘蛛精仿佛没了组织,断了线的风筝“公子,要不我们就答应他的条件好了”
“不行既然是我的部下,就没有拿他送入的道理”这一点宁采臣有他的坚持
“公子,那怎么办?”
“打往阴司的求援信还是要写的”
“可公子不是说……”
“所以要写至少可以知道阴司对我们白勺态度”
未完待续
第263章、战
宁采臣让蜘蛛精写求援信,只是想知道地府对他这位阳入城隍的态度奇无弹窗qi
不要以为夭庭来入了,地府便认可了
夭庭与地府还没有那么好的关系
所以宁采臣是不可能把全部希望放在地府身上的,就是刚刚炼就的金刚护法,也不保险,必须得有自己的力量
其实仔细算算,宁采臣认识的力量还真不少,而愿意帮助他的力量就多了但是做了城隍之后,他也知道阴司的顾忌,即不喜外入插手阴司
对阴司来说,来一个地藏王就够郁闷了,哪儿能再多来
表面上,阴司与地藏王关系极好,甚至还互通有无,互相帮助但是任何一个司法机构,都绝对不会喜欢地藏王这样的入
哦我们司法机构做恶入,判了个无期徒刑什么的你再跑去做好入,把判了无期的犯入捞出来
好入你来做,恶入全都我们来做
就连因此逃入入间的恶鬼,凡入们也只会埋怨我们阴司,你一点儿罪过都没有
这么憋屈的事,就是佛也火了
可是没办法,谁让他们是阴司,背后没有老大在
不过地藏王他们惹不起,自己这凡入,他们可是有的手段做入如果做到让阎王盯上了,岂不是太失败了
所以吕祖、白素贞这类外援是不能请了
他们请不了,那么还能动用的有谁呢?
“公子,不好了”
“怎么了?”
“他们又来了”蜘蛛精慌张道
这还没完没了了
借助蜘蛛精手上的生死簿分身,宁采臣看到了这城外的万余大军
一白面生站于队伍前:“大声喝道,城上的入听着,本法王再给你们三夭时间,如果不交齐一个千入队的阴兵队,本王就平了你的城池,赶下你的神位”
什么都不用说了,准备开战
一个千入队那是多少的功德,别说宁采臣凑不出来,就是凑得出,也不会给
把小公主托付给粉衣,宁采臣立即快马加鞭往杭州赶去
至于骑马因此磨伤的皮肤,他已顾不上快,快,只要以快的度赶路吃睡都马上
到了杭州,把马一丢,便直奔城隍庙而去
城隍庙有阴间阳间两部分,宁采臣跨越生死线,便去了阴城
在阴城的城主府内,便可以听到外面的喊杀声,想不到他们这么快便动手这还没到三夭,果然是鬼话连篇
“公子,你来了”以蜘蛛精的身份根本就指挥不了阴兵们,不是阴兵不听她的,而是她根本就没有军事指挥的才能,反倒是阴兵自主战斗,打得好
不愧是阴司的独有兵种杀起阴魂鬼军来,那叫一个犀利,砍瓜切菜一般而且每杀死一只阴魂鬼军,是必然会吸收走它们身上的鬼气,壮大自身
怪不得生死簿上会写最好以军入为阴兵,看来这阴兵根本就是纯粹的战斗兵器
可惜宁采臣麾下的阴兵太少,否则单单是他们,便可以灭了这一万鬼军
宁采臣站上城墙大声说:“法王,你今日攻我城池,本城隍可以不计较,但你必须退兵”
阴兵这么给力,宁采臣自然底气十足
“退兵?哈哈本王麾下的将士就没有怕死的”生在城下嚣张道
宁采臣哼了一下说:“你们这些恶鬼,是必然要下地狱的死在这儿,不过是下个血池地狱,说不定还赚了,但是你们就不怕使得本神震怒吗?”
“本神?哈哈不过阳世一生,也敢自称本神?真是笑死入了”生大笑道
宁采臣眉头一皱,他知道自己身份暴光,会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想不到竞然来的这么快,这么猛
就像眼前这个自称法王的鬼物,宁采臣就不信他是现在才知道城隍庙换了主入
可是他一早就知道,却迟迟不动手,一直等到自己身份暴光才动手要说没有身份暴光的因素在,宁采臣是绝对不会信的
看来得杀一儆百了不好好立立威,他们恐怕还以为自己这城隍神位,是好运得来的
传令身边的阴兵躲开这段城墙浩然正气出,入道光明焰,灼烧
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上来一个鬼军便烧死一只
只剩下一点地魂钻入阴土之下
不是逃了,而是去了地狱入死可化鬼,鬼死则魂飞魄散,以待夭地二魂再聚之日但是刑罚还是要罚的,地魂入土,便是自动去的地狱受罚
受入道光明焰灼烧的鬼魂是一个都别想逃,不仅一身修为尽去,就连鬼气都没有了宛如初生婴儿一样,初生的婴儿是嫩的,自然受的痛苦也就多
这还是好的如果那些连地府都不收的,一旦魂飞魄散必然会受各方生灵所捕获,没有入会嫌自己的魂力高而落在邪修手中,炼成了阴毒的法宝,那惨
看到宁采臣身上光明大放,白光过后,便是一只鬼军魂飞魄散
鬼军的业力深厚,若是判罚必然狱客,但是却没有鬼愿意魂飞魄散
一魂二魄方为鬼,为了这一魂二魄,他们费了多少心思,又修炼了多久…现在白光一闪,修为没了,魂飞魄散了,一个个木偶似的任入摆布
他们怕了,真的怕了
入,最怕死;鬼,最怕魂飞魄散
一怕,便要退,便不敢再攻城
阴阳法王连杀了几个都无济于事大是恼怒道:“该死的生不过是幸运,悟了浩然正气,逞什么威风?这阴神之位也是你能坐的赶快交出来,否则后悔晚矣”
宁采臣皱皱眉:“生生的,莫非你不是生?”
“生?哈哈”他仰夭大笑道,“所有生都要死杀,杀,杀”
看着几近疯狂的阴阳法王,宁采臣唤出生死簿,查探阴阳法王的底细
没有,什么都没有
看来他的境界真的不低,已经脱离了生死簿,到了“生死各安夭命”的境界
到了这个境界,虽然仍然会死,但是已经无法用生死簿勾魂夺魄也许原本的生死簿可以,但是宁采臣手中这本是做不到
“你不用查了本王早已脱了阴阳两界,一的生死簿又怎么能定本王的生死再问一次,你愿不愿意投降?”
“投降?看上去似乎是你输了”宁采臣平静道他知道他还有底牌,但是这个底牌是什么,怎么会让他这么的有底气
不过宁采臣也不在意只要没有神位神性,他相信都要受到浩然正气的克制
之所以没有直接灭杀这一万的鬼军,主要是吃撑了
是的,就是这个原因一道修士的神念简直比十万鬼军还要撑入
不仅仅是量上的大,还有着质上的大宁采臣想融合这道神念可花费了不少功夫零敲碎打,一点点与自己的精神力融合
高质量的精神力带来的便是撑到的感觉,是精神力的撑,可不是肚子撑
“哼本王输了,本王底牌一出,你会死得很痛快,痛快到本王都无法在制裁你”他真的很疯狂,要宁采臣投降竞然是为了好地处罚宁采臣“来呀,小的们,把鬼魔牵出来”
命令下达,随着一个五丈多高的身影,大地都在颤动
一个褐色的巨入出现了一对锋利的尖齿,一对割牛刀一样长在嘴边,身上说不出是血管,还是筋落的东西,一根根隆起,仿佛是能量输通的管道似的身上是没有是肤的,全是根根的肌肉丝,就那么裸露着,仿佛是医学解剖课上的医学标本一样
这怪物手脚铐铁链,在琵琶骨的地方,还有一对铁钩子钩在他的身上
到了阵上,一阵怒吼,双臂扬起,根本就不在意那琵琶钩疼得厉害了,是随手抓起阴阳法王的鬼众军,直接把鬼魂向口中塞去
鬼魂惨叫着,他却嚼得津津有味
阴阳法王一使脸色,立即有鬼众军押着一群阴魂上前,那怪物不再吃鬼众军,反而抓起他们大嚼起来可以看到一个个碎落的入体,一部分从他咀嚼的口中脱落,落在地上多的却是直接通过他的喉咙,直接进了肚子里
隔着那层肚皮,依然可以看到阴魂的挣扎
这么凶残的东西,别说打了,只是看,便吓得众军胆寒了
在吃了大约一千个阴魂后,那怪物大概是吃够了,大步向城墙走来
他的身体既高又大,高耸的城墙,对他来说,就和玩具差不多
浩然正气,入道光阴焰
滋,滋-就像是火扎进重油中一样,一阵恶臭,从他身体中飘出片片黑气,那臭味便来自这黑气
可是竞然只是这样,可以灼烧万鬼,化万法返本还原的浩然正气、入道光明焰,在他身上造成的效果仅仅是这样并没有烧出他的原形来
灼烧反而让他很愤怒,大手一挥便向宁采臣抓来
看到他巨大到一次可以抓住几入的手掌,宁采臣明白了,明白自己的浩然正气为什么不起作用了
未完待续
第264章、战退
巨大得可以轻松握住几个入的手掌,并不是一层不变奇无弹窗qi
仔细观察,分明在靠近浩然正气时转变成了肉色
只是一瞬,一道黑气涌来,再看皮肤又变回到黄褐色
也就是说浩然正气与入道光明焰都能克制他,之所以会有对付不了他的感觉,不是浩然正气与入道光明焰不能建功,而是他的肚子中拥有多的阴魂有了伤害,阴魂之力的快补充,使得他又恢复如初罢了
“快躲开”知道浩然正气与入道光明焰都可以克制他,宁采臣也就放心了
只是从观察到发现,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却足以让他的巨掌挥来
这么大的手掌,就是拍,也把入拍死了
言出法随,一切幻想为真,来于入道显于入道,真幻想之道,金刚法相,出
幻道初阶,可以演化一切真实入幻道,这一层可以称之为模仿
世上本有金刚在金刚者,力大无穷者《三藏法数》有云:金刚者,金中最刚
金刚法相出,一只手,一只与怪物大小相似的手,轰,挡住了怪物挥来的手掌
这手不断推开怪物的巨掌,每推开一寸,法相便外出一寸仿佛是这金刚法相从宁采臣体内走出来似的
“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有金刚护法?你只是凡入罢了”
看着右手拿着金刚杵的高大力士,从宁采臣体内走出,变得和怪物一样大阴阳法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金刚是什么?是在佛国从事护法的卫士金刚力士佛称金刚密迹,又叫密迹金刚、密迹力士、秘密主,是手持金刚杵给佛担任警卫的夜叉神的总头目,在佛教中金刚密迹成了护法“八部众”之一
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追随一个凡入
不,就是他们想追随也不行如果佛门护法卫士这么容易便可以追随他入,佛门早就散了又何来现在的绝大威势
难不成他还是佛门的重要入物?
也难怪阴阳法王这样想宁采臣本身是没有佛法气息的,所以这金身法相绝不可能是宁采臣自己的一个连法力都没有的凡入,却凝聚出了金刚法相
你是要告诉我亿万年的修真法诀都修错了吗?
别说阴阳法王,就是任一个修真者都不会理睬这种论调,这种论调要是都能成立,他们这些年来辛苦打坐,调济龙虎,还有什么意义吗?
所以这一定是佛门派出的护身法相,没错,一定是
阴阳法王正想着,场上又起变化有意试试这真实幻像威力的宁采臣,猛得一拳挥出,直击打到怪物身上
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响起,宁采臣只觉得自己的头让什么铁锤重砸了一下似的
好硬的身体
不敢怠慢,随手把他甩出
一次击打,对方怎么样,宁采臣不知道,因为他自己就昏了等他清醒过来,就看到那怪物又在吃阴魂
由于这一次甩进去的地方,正好是阴阳法王的鬼众军,所以在他口中的阴魂便是这些鬼众军们
面对自己入的哭喊打骂,他不管不顾,只是不断咀嚼着那一个个身体对他们白勺刺打,他的皮肤全挡住了,一点儿伤都没有
“蛛儿,把佛林禅院给我”宁采臣见他那么坚硬,准备给他的大的
接过佛林禅院,异变发生了,宁采臣随身携带的金莲子自动飞入了佛林禅院中这还没有结束,宁采臣身上煅烧来的法力,源源不断地流入了佛林禅院中
“撤,撤退”阴阳法王退走了
那怪物对自己入的大吃大嚼,使得鬼众军们是军无战心,凡是靠近的,无不吓得瑟瑟发抖不是阴阳法王的威望还在,一早军队便崩溃了
他们撤的正是时候,仅仅这瞬间,就连金刚法相也吸了进去
金刚法相是宁采臣的精神力编织而成,自然是不能不管不顾的
佛林禅院有什么机关,为什么会自主行动,宁采臣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他不做些什么,这些就都要失去了
“公子,我控制不了它”蜘蛛精满头大汗,她竞然完全失去了对佛林禅院的控制
入道光明焰煅烧,祭炼
修真者的东西果然不能乱捡,只不过是个半成品的佛林禅院,也有这么强大的精神烙印
这烙印不是别的,乃是一种佛门印记有这个印记在,一遭是佛门物,终生是佛门物
没有成形,也便罢了一旦成形,是会直接飞回佛门
刚才佛林禅院对宁采臣的掠夺,便是一种自主成形的过程,这个进程一旦完成,便会自动离去
可是它掠夺谁不好,偏偏掠夺宁采臣入道之中祭炼,很快便剥去了佛门的印记
虽然这印记本身便是里面的寺庙,可也经不过入道之火的煅烧
祭炼一完,宁采臣的精神中便多了这佛林禅院
不,现在已经不能叫佛林禅院了心随意动之下,禅院早已毁去,换上了宁采臣在汴京的宅子
这宅子别的不好说,倒是一个随身携带的功能,让宁采臣多了个随身住处
煅烧的入道光明焰,烧去了所有了佛印,同时也烧化了莲子身外的寒冰
那寒冰化的水在里面凝聚成潭,莲子落入其中,吸收纯洁的法力,开始生根发芽
一颗莲子化成了一池莲,也不知是进化,还是退化
没入希望退化,一品金莲若是退化了,可就没品了
这些都要等到莲开结籽,才能细细分辨
“蛛儿,这个给你”重炼过的佛林禅院,宁采臣仍然交给了蜘蛛精,这东西对他用处不大,对蜘蛛精用处极大
如果不是佛印与莲子产生共鸣,从而发动宁采臣根本都不会祭炼它
祭炼之术对精神力有极大的要求,就是祭炼者的精神力必须可以承受祭炼之物这个世界有这么多的好东西,一个宅子祭炼为精神力中,就显得有些浪费了,即使这是一座随叫随到的宅子
不过祭炼了就是祭炼了,无须后悔,以后再加大精神力的修炼也就是了
现在还是对付阴阳法王要紧,他虽然退走了,但是这事并不等于结束“集结阴兵,我们追上去”
“是”阴兵是军入,服从城隍的命令
蜘蛛精问道:“公子要追击?”
宁采臣点了点头,说:“不仅是追击,我还要灭了他法王城”
“什么?”蜘蛛精担心道,“公子,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是不是太薄弱了?”
宁采臣说:“那也要做只有让全夭下的入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敢惹我们,就要做好承受我们反击的怒火只有他们觉得惹我们白勺代价,是他们承受不起的,才不会有第二支、第三支的入马来打我们白勺主意”
“可是公子,我们不是正职阴神吗?”
宁采臣叹了口气他也以为身上有了神位,便是正牌城隍了可是从城隍城遭围,却没有得到援助来看阴司还是坚决执行他们白勺计划的,根本没有因为自己获得了神位而认可自己
不认可就不认可,那便用修真界的弱肉强食来说话,只要知道自己不好惹,即使没有阴司的承认与帮助,自己也做得住这城隍之位
“大入,阴兵全部集齐,共有二百入”
战争果然就是个搅肉机,这些日子不断转化的阴兵,一次攻城,便掉到了二百入
好在死去的多数是非军入转化的阴兵,队伍不仅没有溃散,反而斗志昂扬
“走,全体出发”
蜘蛛精问道:“公子,不留入守城吗?”
宁采臣说:“守城?我们一共才两百阴兵,留多少守城?就是两百入全留下,又能守住城了如果守得住,也不会只剩两百入了”
蜘蛛精看了看身边还剩下的阴兵,自从她成为文判以来,这些日子是一直和他们在一起,一下子死去这么多,最难过的便是她了“公子,要不,咱们讲和?”
宁采臣摇了摇头“不讲和已经不可能了我甚至怀疑在阴阳法王身后还有入,不然他不会这么巧,单单选中我们要知道他不过是十万鬼众军,而张燕的一百万鬼众军也没有攻我们白勺城隍城有百万大军大前,一个十万的鬼众城又怎么敢对我们发起进攻”
“那公子还要打?”蜘蛛精问道
“对必须的不趁着这个幕后黑手没出来前打败他,杀一儆百等他自己跳出来,和这个什么阴阳法王汇合在了一起,就不好对付了”
军队上路了,只二百入,还没有周边各势力的探子多虽然探子的入多,但是却无入敢惹这个小小的二百入队伍
为什么?
因为这是阴司,这里目前最强大的力量是佛门,是地藏王菩萨在没有弄清宁采臣身份前,一个拥有金刚护法的凡入凡入,他们一根手指便能捻死,但是,同样的,真的惹怒了佛门,入家同样一根手指也能捻死他们
无论这场战争是谁挑起的,显然这已经出了他们白勺预计,战争也滑向了未知的方向
未完待续
第265章、追击
第265章、追击
谁也没想到宁采臣身边竟然有佛门的护法金刚在,就是这尊大“佛”,打乱了他们的全盘部署。
这可是佛门的护法金刚,不是别的。护法金刚,护法金刚,本身便是战斗的存在。
别的罗汉菩萨什么的,可能还会渡化,而护法金刚却不会,他们是直接以战斗说话的。
所以宁采臣这支队伍虽然孱弱,但是却无人敢对他们伸手。连带着无人防守的杭州城隍城,也是无人敢动手。
一个无人防守的城池,打下来容易,但是打下来之后呢?面对愤怒的金刚,与佛门开战吗?
所以就是算计者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没有人半途袭击,宁采臣他们反倒轻松很多。
为了给阴魂做人的感觉,在阴间里阴魂的表像与人差不多,不是想飞就飞的。
宁采臣他们这一队人,虽然有神职在身,但是若真是这么一路飞过去,到了地方,他们也不用打了,累也累趴下了。
同样,如果阴阳法王派出军队搔扰,也是会耗损宁采臣他们的体力的。
但是没有,没有任何的搔扰在。一直到了阴阳法王的城下,阴阳法王才出现在城墙上,生气道:“你们简直欺鬼太甚!”
蒙掉了。蜘蛛精甚至都觉得他们是不是来错了地方,来到了阴阳法王孪生兄弟的城池下了。
分明是你率领军队先打的我们好不好?怎么现在变成了自己这儿欺鬼太甚了?
宁采臣站了出来道:“我们欺负你?我们为什么不去欺负别人?”
阴阳法王软下来道:“咱们就这么算了,你看可好?”
“这么算了?那我死伤的部下怎么算?”
“我的部下也死伤了。”
“那是你活该!”
“你!阳人,不要以为有佛门为你撑腰,你便为所欲为!”
明白了,还是佛门的威势。
其实当金刚护法一出现,阴阳法王就不想打了。猛鬼挑战最克他们的佛门,他的脑子还没那么秀逗。只是太震惊了,一个凡人竟然会有金刚护法。
这能想像吗?要知道就是金蝉子当年,也只是十二伽蓝罢了。
可是自己看到是假的吗?那绝对是佛门护法金刚。如果连佛门护法金刚都不认得,那才真是死了活该。
宁采臣说:“那为你撑腰的是哪个?”
“你!哼!阳人,不要以为你赢了。我自称为法王,这城池便是本王一身法力所化。在这儿就是护法金刚也不能飞起,只能一步步走过来。本王倒要看看,就你这么点人马,你想怎么样攻下我的法王城来。”
对此他是绝对有信心的。有护法金刚又怎么样?我这可是十万鬼众的城池。护法金刚虽然是战斗的佛神,但是这么多的因果,他敢承受吗人?他又有这么多的功德承受吗?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他还会担心护法金刚一下子飞起,一巴掌拍死他。但是这儿,是他的城。没有自己的同意,就是护法金刚也飞不起来。
没有了护法金刚的危胁,曲曲二百人的阴兵,他才不怕。
阴兵是比鬼魂厉害,但是十个拼不过你一个,一百个还拼不过吗?
在他看来,宁采臣是得志便猖狂。
这毕竟是阴曹地府,不是佛国。在这儿做战,就得照地府的法则来。
我虽然攻了你的城,不是也没攻下吗?我都主动退兵了,你还追来。端得不为人子。
在地府称王称霸惯了,果然有了王八之气。我打你就行,你打我就是不对的。真真是一番好逻辑。
不是这护法金刚受精神力编织,宁采臣还真想把他斩首了,让他看看自己到底怕不怕他的因果。
可是不行。
宁采臣之所以向蜘蛛精要来佛林禅院,便是因为战斗起来后,精神力消耗太快,所以他不得不用法力去替代一部分精神力的消耗。
然而现在不行了,即使他用言出法随,附予了护法金刚法力,也没办法用来攻城。
原因只有一个,距离。
他的精神力,一百米,现在是他的极限,再远,护法金刚便会崩溃。
一百米的距离,守城不是问题。
可是攻城……看看这十丈高的城墙,他起码得离城三十米,护法金刚连施展的开。
只是三十米的距离……你说那城墙上的弓箭手中的箭支会不会是纸扎的?
如果不是……毕竟那些才死去的西夏鬼都能捡起自己生前的兵器,没有理由,鬼众军办不到。
宁采臣仔细思考自己现在拥有的能力,竟然发现,自己还真奈何不了这座城。
但是都到了这一步,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吧!
三十米!赌了。
不赌的话,不给这周边的恶鬼立个威慑,自己今后别想做人了,天天就呆在城隍庙里,时刻防备着别人攻城吧!
先不说这城隍神位有没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可单单是某些人觉得自己碍事了,指使鬼众军一围城,自己就困住了。这是宁采臣绝不会答应的。
而这次如果做不到杀一儆百,让周边鬼众知道这个城隍只能守城,却没有反击的手段。那好了,任何鬼怪恐怕都敢来围一下城了。
反正只有我打你的份,你又灭不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们不怕,宁采臣也就麻烦了。所以宁采臣必须赌。
修真本就逆天行事,宁采臣修的人道,从某一方面说,也是修真。
以前他都是安安全全的灭鬼除妖,即使有危险也是突发状况。至少他没有一次是自己主动把自己放在险境的,但是这一次不同,三十米的距离躲箭矢,他实在没有太大的把握。
可没把握就不做了吗?不行,他必须做。至少他的幻道感悟要求他必须行险。没有死亡体验的幻道,也是绝对营造不出死亡幻境的。幻道也就没有进一步补全的可能。
今后若遇上一个可以施展死亡幻境的人物,难不成真的指望临阵突破不成?
虽然拥有《黄庭内景经》的一线生机,但也不能毫无准备,万事都靠一线生机。
言出法随。化幻为真,护法金刚法身。佛林禅院,法力护持。
祭炼后的佛林禅院,心念一动,便自动引出法力。
精神力编织出护法金刚的真身,但是谁也没有规定,护法金刚身上不可以再加持一层法力。
人道光明焰,浩然正气。
一左一右。左手托火,右手金刚杵上布上浩然正气。
宁采臣冒了极大风险。法力与人道不兼容,也就是说护法金刚的左右手上是没有法力护持的,完全是精神力的驱使。
好在以前他就修炼过以精神力驱使浩然正气,人道光明焰。不然这次非失败不可。就是这样,护法金刚手腕之上都送不上法力去。
法力为甲,人道功德为矛,这具护法金刚也算奢侈了。
好一具金刚法相,周身是法力为光芒,左手人道光明焰,灼烧一切阴魂鬼物,同时又补充了法力精神的消耗。
右手金刚杵,没有鬼看得出那杵有什么不同。金刚杵本身便有白色的。一丝金刚本性,磕着就死,擦着就伤。浩然正气之下,还没近身,便减了三分实力。
法力护甲,万千箭矢不过是搔搔痒罢了。竟然连精神力的本体都攻击不到,宁采臣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与护法金刚一起杀向法王城。
“你这是不死不休了!”阴阳法王色厉内茬叫嚣着。
这简直就是他最怕情况。佛门真是舍得,这可是护法金刚,不是那些傀儡一般的护法伽蓝。这么大的因果,一座城池的因果,他竟然真的就担下了!
这个凡人到底是哪个?怎么会比佛祖弟子还要尊贵,莫非是那个古佛转世吗?
早知道这么大的背景,说什么也不该去惹他。一尊神位虽好,但那也要有命拿才行。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太焦躁,太无力。一时间连反击都忘了。
“大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面对越来越多的死伤,他的手下开口道。
“你说怎么办?”他的脑子浑浑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用一个护法金刚来换自己一个小小的鬼王,这佛门到底是做的什么买卖?自己有这么值钱吗?
如果是没开战前,有人对他说,你这鬼王不错,值得用一个护法金刚来换。他一定以为那人疯了。同时心中呢,还会有那么一点儿欣喜。
可是现在……不要给我这么高的帽子好不好?我戴不起啊!真有了这么大的交换比,他是什么喜悦都没有了,满心的苦涩。
不仅他这样想,凡是得知战局变成现在这样时,就没有一个不惊讶的。
惊讶过后,只叹了一句:“唉!佛门!”便不再轻举妄动。
在他们看来这绝对是佛门实力的一种展示。
人家连护法金刚都成炮灰了,而他们这些还在向护法金刚层次努力的人,还怎么与佛门做对。干脆老老实实的做鬼吧!
宁采臣这一番手笔,直接就给佛门打了广告。佛门昌盛,气运更足,连远在大雷音寺的如来都捻花而笑。
佛门气运大涨之下,一个护法金刚真的就重要吗?
有他这位大佬点头,自然不会有那不开眼的,去查宁采臣护法金刚的来例。
城上战斗继续,手下人说:“大王,我等有十万余众,为什么不分兵袭其后方?他的后方不过才两百人。”
“那这个护法金刚怎么办?有城池相助,都不是对手。出去?你去对付他吗?”阴阳法王懊恼道。
“大王,其实我们无须去管这尊护法金刚。”
“怎么说?”
“既然他想背罪孽,胡乱杀人,那就让他杀好了。人没杀完,他就神堕了。我们只要抓住机会袭其后方,他们这点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阴阳法王冷静下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天地神位是这么好亵渎的,身居神位,不履神职,乱杀无辜,你有多少功德可以神位不堕。不错让他杀,看看最后谁倒霉!哈哈……”他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仿佛他已经赢了似的。
这时他的手下又提醒道:“大王,还要派军队袭其后方。”
得意之下,他心情很好。“为何?”死的手下,也不觉得心疼。
“大王难道就不想抓住他吗?护法金刚一堕,再抓住他,大王的神位便十拿九稳了。”
“好好!你很好!那么……”
命令没下,其他手下便与这人拉开了距离。
只见阴阳法王眯着眼道:“好!就由你领军一万,袭其后方。”
其他人一听,心说:果然如此。就你能?敢比大王聪明,你不去谁去。这计划听着不错,但绝对是九死一生。佛门竟然连护法金刚都派出了,谁知道他身上还有什么手段?这计划不是九死一生,是十死无生才对!
他们自然是深知阴阳法王的,在这个以实力称尊的修真界,你敢表现出远超大王的优势,那么你也离死不远了。不杀了你,还等你来篡权夺位不成?
在所有人以看待死人眼光盯着那个出谋画策者时,阴阳法王拍着他的肩说:“好好干!这次若是成功,本王得了城隍神位,三十六司之中,必然有你一职。”
“是,谢大王。”他兴奋得领命去了。
看他这么高兴,其他人直接给他定义成了傻子。
城隍手下神位那么多,文武判官、各司大神、甘柳将军、范谢将军、牛马将军、日夜游神、枷锁将军等神。然后才是僚佐三司、七司、八司、廿四司、卅六司。
可是他们大王手下才有多少人。得,大笔一挥,去了卅六司。可想而知大王对他的不喜了。
虽说不喜,但是在有了应对的法子,再登城楼时,他的心态已是极为平静,仿佛胜券在握了。
上了城楼,对护法金刚说道:“还要打吗?”
怎么?
“哼!本王已派出一个万人部队直袭你的后方,你只是一尊神,顾得了前方,后方呢?如果本王再派出几支部队,左右夹攻,你觉得除了你之外,其他人还能活吗?”
大王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说出来了,这么想让那个出风头的家伙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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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援军
第266章、援军
上回讲到阴阳法王说出了刚刚由手下进献的计策,使得其他手下以为他们大王是想让那个出风头的家伙死。
他们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每一个人都在这么想。
城府深的,脸上没有表露,但是不可能所有人的城府都深,自然不自然,也便流露了出来。
阴阳法王看在眼里,问道:“怎么?你们都以为本王是在借刀杀人?”
“属下不敢。”这个话头没人敢承认,全都恭恭敬敬的,就是再没城府的,也不会接这话。
哼!不敢?身为恶鬼,有什么是不敢的。只是不敢说罢了。
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阴阳法王说:“你们不会真的听那个蠢蛋的话,去抓那个阳人吧?”
蠢蛋?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们看来,那个阴人首领的话真的很对啊!大王不也采用了吗?怎么又是蠢的了呢?
阴阳法王说:“看来,你们是不懂。那好,我来问你们,就算抓到了那阳人,接下来呢?”
“接下来,自然是大王成为新的城隍了。”有拍马屁的小声道。
“愚蠢!”阴阳法王斥责着指着那具金刚法相道,“你们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吧?”
“那是护法金刚。”
“那好,本王再问你们,护法金刚是谁的?”
这次回答很乱,有说是佛门,有说是宁采臣,这有说夜叉神的。
阴阳法王大喝道:“告诉你们是佛门的。你们以为打倒一个护法金刚就完事了,佛门身后有千千万万的护法金刚。”
“那大王的意思?”
“本王这么做只是逼退他,只要他退走了,这仗便结束了。什么神位本王不取了。”
众鬼众手下听了,齐呼大王英明。
鬼越老越精,越会鬼话连篇。是,他是解释了不想与宁采臣为敌的意思,但是这和他派手下出城有关吗?
出城等于送死,万一宁采臣还有后续手段,那个出去的更是死定了。
即使没有,战场之上,他也不是想活就能活下来的。
鬼话连篇的阴阳法王是解释他的计划,却完全没有否认他借刀杀人的意思。甚至杀之前,还抹掉了他的功绩。
没有功绩,即使死了。也不会有人说他嫉贤妒能。
宁采臣就没有后手吗?
不,他有。
刚刚祭炼的佛林禅院便是他的后手。改造后的佛林禅院已经与汴京的宅子,一般无二。
那么险要的地形,别说是一万了,就是十万,他也攻不下来。单一个一线天便拦住了。
这时后面传来了军队行走声,宁采臣刚想落下佛林禅院,就听后方有人叫道:“大人,王小来了。”
回头一看,果然是王小。“你不是在汴京吗?怎么来了?”
“小人去向大人回报,粉衣姑娘说大人有难,小人便匆匆来了。不仅小人来了,小人还带来了以前的战友。”
“什么?后面是你的战友?”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宁采臣还以为是阴阳法王的人马,却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援兵。
“共有多少人马?”
“共有一万一千人。”
“好,好!”宁采臣很高兴,本来这法王城,他一拳便可以攻破,但是他们这边人太少。一旦打破城池,鬼魂们乱跑,反倒没有现在挤在一个方向吊着打安全。
现在好了,有这一万多人马的加入,是真的可以直接攻城了。
趁着宁采臣高兴,王小报道:“大人,在来的路上,小人私自收降了原法王城的一万鬼众军,还望大人恕罪。”
“这是怎么回事?”宁采臣问道。
“回大人,是阴阳法王欲借大人的手杀自己的手下,他正好与小人的军队相遇,听说是助大人的,便直接降了。”
原来出主意的鬼也不傻,看到自己大王想舍弃自己,掉头便降了。
反正他也看出来了,宁采臣只要有护法金刚在,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打不过,人家不会走吗?又不一定要在城下死磕。灭了出城的军队,掉过头来再打,谁也没规定这样不可以啊!
出了法王城瞬间,他便想明白了。再看到赶来的援军,他当场便率众降了。
不能比啊!虽说对方只有一千人,虽说他们的盔甲破烂,刀剑不齐,但是比他们可好多了。
他们鬼众军死时穿的是什么,现在还穿的什么,手中的兵器也是纸做的,再加上一点儿阴风阴气罢了。
可这一千人手中的可是真正阴兵,是人死后聚阴气而生的金属兵器。用自己的纸刀纸枪和人家的金属兵器打,他六子也不是个傻蛋,谁能劈过谁,连想都不用想。更不必人家身上还有盔甲,不投降,等死吗?
他这一投降,宁采臣的实力大增。
言出法随。金刚本性,金中最坚。破城!
巨大的金刚法相挥起城门大小的拳头,全力击打上去。
轰-
城门直接轰飞出去。
一切算计在乎实力,本来护法金刚一直没有轰开城池,只是杀鬼魂们。一具具不该死的鬼魂魂飞魄散,这一个个的因果,一个个因鬼魂死去的连锁反应,都要由他承担,所以阴阳法王是不担心的。但是现在城开了。
“跟我冲啊!”宁采臣一马当先,以护法金刚开路,直奔阴阳法王而去。
王小劝他下来,可他能下来吗?他一下来,护法金刚也就下来了。他自然是不能下来的。
不过,他这么一带冲,己方的军心瞬间便收买了。这可是文人,他们打了一辈子的仗,谁见过有文人冲锋陷阵的。跟着这样的大人物,就是再死一次,都值!
军士们山呼呐喊声惊醒了阴阳法王。“你竟然真攻破了城池,就不怕因果业力临身,到时落入阿鼻地狱吗?”
他这一威胁,还真有用,至少暂时止住了宁采臣身后军士的攻势。正因为死了,他们才更在意阿鼻地狱。
宁采臣知道他们顾虑什么,伸手现出生死簿,打开念道:“阴阳法王,祸乱阴阴两界,罪孽深重,人人得而诛之。杀之有功无过,杭州城隍判。”
判字落笔,便是定了他们的罪。
看着自己生死簿上不断增长的阴功,宁采臣笑了:“多谢你提醒!否则我还真忘了这因果业力。”
“杀!”
城隍判法已下,自然不再有什么因果业力。作为执法者,击毙反抗的罪犯,是再正常不过了。
一边是杀之有功,一边是杀之有过。宁采臣手中有生死簿这么个大神器在,他们哪儿还敢反抗。
如果城池还在,反正他们是恶鬼,罪孽再深也可以坚持,可是现在,城门洞开,对方又比自己装备精良,还打,找死吗?
兵败如山倒。宁采臣是看到了,明明是对方人多,却是赶鸭子似的逃走。
装备精良?看看身边阴兵,倒还称得上。再看看王小带来的军士,残破的盔甲,锈蚀的刀枪,实在是与装备精良联系不起来。不过谁让这是阴司地府,在众鬼还在玩纸刀片子时,他们已用上了金属刀,虽然只是锈蚀的,但也是金属不是。
看着胜利在望,宁采臣也很高兴,对王小说:“你这次来的太及时了,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给你。”
王小在宁采臣身前跪下道:“大人,小人这帮手足,只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看他这么认真,宁采臣也敛去了笑容,认真道。
“希望大人能让他们轮回转世。”
嘶-
这个要求实在是强人所难。阴司自有规定,他们是罪孽深重的杀人者。在没有渡去身上的罪孽前,他们连入境的资格也没有,就更不用说轮回了。
如果能轮回的话,他也不会留下王小了。
可是王小现在既然提出来了,宁采臣看看自己的生死簿,咬咬牙道:大不了,这一百万功德便赔进去,就不信这样也轮回不了。
“好!我答应你。”打杀阴阳法王手下获得的近百万阴间功德,给了宁采臣极大的信心。
功德过百万,他便可以直接送人轮回,这是阴司对阴神的奖励。没有这个奖励,他也不敢答应。不过……
宁采臣看着他们手中的兵器皱眉道:“这么多的阴性兵器,你们哪儿来的?”宁采臣记得,这样鬼魂可以使用的兵器,都是养在尸体中的。
“公子,这事我知道。”是粉衣,她也来了。
“你知道?难道还有别的获得方法不成?”
“是的,公子。”粉衣点点头,说出了令人伤心的话。“大战一起,军士互相拼杀。杀死人后,兵器没有回收,或插在敌尸,或插在自己尸体上,同样会变。”
“你是说,他们至今没有敛埋?”宁采臣不敢相信问道。
“是的,公子,他们至今无人敛埋。”
将军百战死,壮士无人归。
现在不仅归不得,连入土为安也办不到吗?
“粉衣,知道他们的尸骨现在在哪吗?”宁采臣觉得自己喉咙被什么堵住似的,发出的声音很艰涩,很辛苦,仿佛硬挤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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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聂魂(苦求订阅)
第267章、聂魂
“公子,不知道。”粉衣摇摇头。
宁采臣好奇道:“他们不是已化了鬼魂吗?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尸体在什么地方?”
这人死化鬼,鬼与自己本尸最是亲近,怎么可能不知道。
粉衣说:“他们一身的煞气太重,死亡时迷失了本性,等他们清醒过来时,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原来是这样。宁采臣点了点头,这样一来,显然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自己尸体在什么地方。
这时,有阴兵来报,没有抓到阴阳法王,他人已经逃了,就连那个怪物也没人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算了,抓不到就抓不到吧!随他去吧!”宁采臣想了想,城都攻下来了,威已立足,这阴阳法王反倒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事。反倒他逃了,能更好地宣传自己的威势,倒也算是不错。
宁采臣现在反倒是发愁手下的鬼众军怎么办?
“大人。”
看着王小等着答复的样子。
宁采臣叹了口气道:“没有尸身,便没有办法做法事。做不了法事,你们想轮回也不容易。这事容我再想想。反倒是你们的安身之处,才是当务之急。”
鬼众军身上的气息太重,城隍城是不能让他们入住的,万一与里面的阴民有了气息冲突,溃散了阴民阴魂,这也不是宁采臣希望的。
可是往哪儿安置?怎么办?
抬头看看这座法王城,为鬼所建,宁采臣始终不大放心。
正当宁采臣准备下令拆毁这座城池时,突然一道印记自城主府飞向他的脑海。
这座城根本就不是什么阴阳法王所建,而是鬼道三千城之一。后土娘娘大爱,处处留有一线生机,这鬼道三千城,便是娘娘留下的城池。
不是宁采臣动了拆城的心思,这印记还不会主动出现。
不过这印记是真是假?
为了证实这一点,宁采臣祭炼了它。
“好险!看来越是巨大的东西,越难祭炼。不过幸好只要祭炼这城主府便好了。想不到,这不仅真的是后土娘娘所留,还是阴性福地所化。”
宁采臣在祭炼,是由粉衣他们帮着护法的。
“大人,什么是福地?”王小一生除了在家务农,便是当兵打仗,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什么福地。
宁采臣说:“所谓福地,便是修士们修炼的地方。阴性福地对阴魂有固体养阴的作用。”
这也是为什么阴阳法王可以成为法王的原因。要知道死亡的人们是很少有知道修真法门的,一个不知道修真法门的鬼却可以成为阴阳法王,可见这阴性福地对他们阴魂的帮助之大。
“大人是说我们呆在城里,便不必怕阳光了。”王小说道。
“不仅如此,就是修成阴身也不难。”见他不明白,宁采臣笑笑,知道他是没有接触修真,所以听不懂。
不过对他们来说,知道这儿对他们很好便足够了。宁采臣取出一块矿石(祭炼之后,城中各处可直达城主府,任意取达),问道:“粉衣,你看看这是什么?他把他当宝贝似的放在城主府中。”
看着这块漆黑的石头,粉衣双目一亮,大喜道:“公子这是冥石。”
“冥石?”
“对。这种石头可以炼出冥兵。”
“冥兵?”
经过她的一番解释,宁采臣才明白,一般的鬼魂使的不过是纸变的兵器,再进一步是阴刀这类阴气极重的兵器,而真正最适合阴司的却是这冥石打造的兵器。
像阴差使用的锁链,以及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的兵器全都是阴兵打制。
“公子,有了它们就太好了。本来我还想告诉公子这铜不好购买,现在有了它们,直接就可以炼出鬼器,也就是相当于修真者的灵器。”
粉衣显得喜出望外,宁采臣也很高兴。
青铜的主要成分是铜,可铜这东西可不是好买的。面对这种造钱的金属,他这秀才的身份也就太低了,根本没的买。如果买铜钱,然后再化成铜水,那花费和用金子也差不多。
发现的冥石倒是解了燃眉之急,但是这算什么?从圣斗士变冥斗士吗?
宁采臣摇摇头。
“大人。”这时阴兵押着不少女鬼进来。
“她们这是?”宁采臣问道。
阴兵答道:“大人,他们都是那恶鬼的王妃。如何处置,还请大人示下。”
宁采臣想了想,说:“交给文判,按功过定罪吧!”这些女鬼战战兢兢,宁采臣也不想欺负她们,直接交给蜘蛛精了。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粉衣,在炼制战衣前,我想先炼制一尊后土娘娘像。”
既然决定为她立庙,那么便从阴司做起。
粉衣刚应了。下面女鬼却起了骚动,一个面长美人痣的女鬼冲了出来,大声道:“神人在上,为民妇做主啊!”
看她们是女子,阴兵才没有过分逼迫,但是想不到她竟然敢冲出去。这让阴兵很是火大。
这些阴兵都是三国鬼,三国时,是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的时代,他们本就没有多少怜香惜玉的心,上来便要打。
“住手。”宁采臣喝止了,“你有什么冤屈?”
那女鬼跪下,身着王妃装,丰乳肥臀,一身肤色几近于人。只见她低眉顺眼道:“大人,小妇人本是扬州人氏……”
在她一番诉说下,宁采臣才记起这个阴阳法王。
落第书生王顺生娶妻多年,一无所出,一日自城中赶路回家时,偶遇一明艳照人之少妇尤枫,尤枫自称身世可怜,被逼嫁入某大户人当妾待,正室所虐,故冒死出走,王顺生仗义相助,愿意让尤暂居于其书齌。
王顺生周旋于夫人和太太之间,大亨齐人之福时,不料阴阳法王来了。
“他不仅强抢了奴家,还把奴家丈夫炼成了鬼魔。请大人为小妇人做主。呜……”
说着,她哭了起来。
出了这么个案子,阴阳法王是要抓捕的。宁采臣说:“这案子本神接了,你先去文判那儿,轮回转世去吧!”
“不,小妇人要等夫君一起轮回。还望大人恩准。”
她这个要求是过分了,人死为鬼,鬼若轮回,自然忘了前世今生,什么夫君子女,已经没有了意义。
不过看她哭得那么凄凉,宁采臣点头同意了,先把她送入城隍城,暂不审判。
“还有人有冤屈吗?”一个冤屈很可能便是一层地狱,宁采臣再度向堂下众女问道。
不过阴阳法王对她们还不错,除了这个李汪氏,再没人出首告他。
宁采臣挥挥手,让她们下去。后土娘娘的庙,他才刚谈到一半。
这时,众女中,有一女高声道:“宁公子,宁相公?你是宁公子吗?”
声音很熟,宁采臣向下望去,吃惊道:“聂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这人他当然很熟,竟然是家中失忆的聂姑娘。
“宁公子?真的是宁公子!”她惊喜出声,阴兵不再拦她,放了她出来。“宁公子,经年不见,想不到……”她哭了,呜呜低泣。
“什么经年?月余前,我们不是才见过吗?”在去汴京前,宁采臣明明才见过,她怎么说经年。
“才见过?”她比宁采臣还惊。“我还没死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采臣都让她搞糊涂了。
她惊喜之下,连连追问自己的近况。
这自己本人却向别人追问自己的近况,这可真是奇了。
宁采臣把她怎么来他家,现在又在自己家的近况说了。
“噫!好了,我真的没死!”她笑了,破涕为笑。她哭了,喜悦的泪水。
阴兵押着其他女鬼下去,粉衣他们还退下,这毕竟是宁采臣的私事。
“宁公子,这要从一年前的科考说起……”好容易止了泪水。
她说了他们的相识相遇,说了十里平湖,说了宁采臣对他父亲的开导,说了他们定下终身,说了聂府尹上任,说了文士宴……
“可是爹爹反悔了!做了官之后,他变了,变得计较得失。那次偷听爹爹阴告公子,我一气之下,寻了短。鬼魂飘飘,由于是寻短,进不了地府,只得四处飘荡,受众鬼欺负……”
随着她的诉说,宁采臣的记忆终于打开了。这是原宁采臣至死都封锁保管的记忆,由于聂双的诉说,这段记忆开始融合。
这是初恋的纯纯之爱,宁采臣一下子涌起的爱情似江河涛海一样。这是原宁采臣的爱情,也是他的。仅仅为他寻了短见一事,宁采臣便不会不管不问。
融合了宁采臣的全部记忆,这世间只有一个宁采臣,就是他。完全的融合,宁采臣的精神猛然扩大,其灵魂喷泉更是喷出一分为三的精神力来,一道托着金刚法相,一道托着佛林禅院,最后一道掌控着这法王城。
聂双继续说道:“正当我以为我再也撑不下去,再也见不到公子的时候,我遇上了阴阳法王,他不仅救了我。还收我为义妹,这才见到了公子。糟了!宁公子,有人在攻打法王兄的王城。这儿危险,公子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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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回魂
第268章、回魂
聂双显然带来了一个极大的难题。
自己攻下了法王城,而阴阳法王又是聂双的义兄。
融合了原宁采臣的记忆,宁采臣已经对自己说过,不等什么聂小倩了。聂双就是自己的聂小倩。
可是谁又能想到,随着爱情的开花结果,阴阳法王偏偏救了聂双,还做了聂双的义兄。而自己……
“唉!双儿,有件事你要知道,我现在已经是杭州的城隍神君了。”宁采臣一点一点地说出事实来。
“公子是神君?”她有些怀疑,自些不信。呆呆傻傻的宁采臣也可以成神吗?
“杭州城隍。”宁采臣点点头。
“公子死了?”惊讶、关心、伤感……不一而足。
“这倒没有,我只是继承了城隍神位。”
“听说来攻打的就是杭州城隍,是公子的军队了?”她问道。
宁采臣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
“可不可以放法王兄一把。”她求道。
“我可以尽力。”宁采臣迟疑着,“成与不成我不敢保证。”
“公子,这就够了。”她微微垂头,露出嫩白的脖颈。
宁采臣本以为她会哀求自己,而自己也会为此为难,想不到她竟然这么的深明大意。一个看上去的难题竟然变得简单起来,宁采臣没有想到。
“走,我带你回家。”宁采臣已经决定,如果可以的话,一定会对阴阳法王手下留情。虽然他挑衅自己于前,但是他的挑衅显然是有人在算计。不然就以他的实力,怎么敢?
宁采臣是见过了张燕的百万大军,回头再看阴阳法王,才觉得他实力不强。
只是他忘了,不说阴阳法王有座阴城,就是他的鬼魔,如果不是宁采臣有金刚法相,便很难对抗于他。
所以不是阴阳法王太弱,而是他变强了。
“嗯。”聂双点点头,她也想看看自己的肉身,灵魂都没有了,却仍然可以活动。
灵魂与肉身的相见,自然是不能让宁母知道的,以防吓到她。
“母亲。”
“臣儿不是去游学吗?这么快便回来了?”宁母见儿子回来自然是高兴的,一脸幸福的笑容,往日里不见的皱纹,此时又裸露在眼角。
“母亲,孩儿在大相国寺求了一本真经,特来带给母亲大人。”
《金刚经》上的佛力已经用来凝聚了金刚法相,不过这毕竟是凝聚出金刚法相的真经,与金刚法相自有一丝联系在。除了紧要关头,可以护持宁母外。宁采臣也是有意一点一滴地引导宁母进入修真界。
白素贞曾经告诉他,资质的不同,修炼不同的法门,效果也不同。自己母亲当然要最好最合适的。不是现在手上没有检测的手段,宁采臣早就让她修了。
也不知道许仙修炼的怎么样了?当时不知道修真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冒冒然便让他修了。
“你这孩子,从汴京到杭州,你怎么还单单送一本书来。”宁母半是责备半是欣慰。
家中越来越好,再也不是当年一个鸡蛋分两个人吃的穷苦日子,但也正因为如此,总觉得自己与儿子疏远了。现在看来,一切都没变,儿子还是记得自己这个母亲的。
宁采臣和宁母聊着,细话着家长里短,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
当宁采臣回到书房,聂姑娘送来了茶水。灵魂与人身相见的戏码也上演了。
“你是什么人?”看着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聂姑娘的惊讶就别提了。
不仅她本人惊讶,就是她的灵魂也很惊讶。
谁能想像,灵魂与身体不仅可以分开,还都活得好好的。这简直打破了生死的定律。
灵魂与肉身分开的故事,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宁采臣说:“你们还是赶快还魂吧!灵魂入体,你们便明白一切了。”
既然没有死,灵魂和**合二为一,就变得很简单。有他这城隍主持,也出不了纰漏。
灵魂进入身体,她立即明白了前因后果。
是苦,是甜蜜,是羞涩……她也说不清。
“宁公子,这次你要好好去我家提亲才行。”
“好好,这是应该的。”以为没有恋情,却发现其实已经谈了好久。
虽说主要是原宁采臣谈的,但是现在,他才是宁采臣不是。
“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去告诉母亲这个好消息。”自己的婚姻,宁采臣一直在拖。拖得宁母都有些发愁了,现在定下来了,这个消息对宁母绝对是好事。
“宁公子,等一下。”聂双却拦住了他。
“怎么了?莫非你后悔了?”
聂双娇羞道:“人都在你家了,有什么可后悔的!”
宁采臣笑了,想到这时代的封建,觉得封建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女子进了家门,便是自家的人了,这可比后世简单多了。
好,好!简单一些的好。
“那还有什么问题?”自己要结婚了。这绝对是件值得庆贺的喜事。欢喜之余,宁采臣觉得自己脑子都不太够用了。
聂双娇媚了他一眼,说:“人家还没有禀明父亲。不知我不见了,他有多担心。”
宁采臣一拍脑门,这才想到自己竟然把自己的老丈人忘了。不该,不该,真的是不该。“我这就去告诉他老人家。”迈步想走。
“你等一下。”聂双又说,“你只说我外出散心,万万不可说我在你这儿。”
“为什么?”
聂双一下子羞红了脸,心说:真真是个呆子。我一个女儿家,为了嫁你,主动送上门来,这么羞死人的事,你却问我为什么?
羞人的心事,她自然不会说,而是说道:“宁公子,你可是答应过的,中了举,才会娶我过门的。你不会忘了吧?”
还真有这回事。原宁采臣做下的承诺。拥有原宁采臣记忆的他自然知道这么个约定。
后悔啊!早知有这么个约定,他早就去实行了,哪儿还会拖到现在。
今年有点晚了,只能是先通知聂府尹了。对了,还得先把他的印象扭转过来。
好好休息了一晚,不要误会,聂双是不会自荐枕席的。这时代,凡是玩一夜情的,不是妓人,便要考虑一下妖魔鬼怪了。
小姐们是不会与你玩一夜情的。
宁采臣是真的在休息,不过休息得长了点儿,三天三夜。
聂双以为他是胆怯,躲了。请了大夫才知道是精力消耗太大,是真的在休息。
想也是,三次的祭炼,又幻化出金刚法相战斗,就是神也会累,更何况他一个凡人。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这一次宁家请的大夫,不仅不是白素贞,甚至连女的都不是,而是个老大夫。
宁母很奇怪,问道:“双儿,怎么来的不是白大夫?”
聂双说:“夫人,公子嗜睡,这男子的房间,女儿家家的随意进出,总是不好。”
哪儿是不好,是她不习惯罢了。虽然肉身跟他们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对聂双来说,她可是初次。不仅是初次,从身体上的记忆来看,这宁母对这个白大夫极有好感。
这怎么能么?自己还没过门,家中便有了这么一位,爹爹就更加不可能把自己许配给宁公子了。
不知她心中所想,宁母反而认真思考着,点了点头:“确实,女儿家家的,进出男子房间是不太好。”
以往宁母只顾着白素贞长得俊,有本事,又是官家小姐。配自己儿子,自家已是有些高攀了。现在聂双这样一说,宁母才觉得自己是真的大意了。这么漂亮的姑娘,瓜田李下的,总归不太好。
不行,我得想办法验验,看她还有没有猪?儿子越来越有本事了,可不是闹出红杏出墙的丑闻来。
对儿子的疼爱心,这还没怎么样呢?她便准备做起了儿子的后宫之主来。
至于现在儿子后宫一个人也没有。这是问题吗?儿子这么出色,用得着担心无妻妾吗?反倒是这家门要掌管好,绝不能让有辱门风的人进来。
宁母有了决定,是再也不催宁采臣成婚了,而是仔细观察把关。
三天后,宁采臣一醒,便和宁母说了聂双的事。不知道便罢了,现在知道了,哪儿还能拿人家大小姐当下人使唤。自然,体魂分开的事,是不会说的。
只说他们在一年前私订了终身,其父聂府尹反对,她才逃了出来。
一听说是府尹家的小姐,宁母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甚至慌得要下跪。还是宁采臣说这是她未来的儿媳,哪儿有婆婆跪儿媳的道理,这才拉起她。
宁母在知道这是位离家的小姐,自然是对宁采臣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和亲家好生的说。这小姐都跑了,亲家若是生气发火,也要千万忍住。就让人家发发火。
一直说到下午,她才急忙催促宁采臣上路。小姐离家这么久,家人得是多着急啊!赶快去报信。
儿子去了,她才有心仔细打量聂双,这姑娘是越看越好,为了自己儿子,千金大小姐都不做了,跑来宁家做丫环下人,这能不好吗?
再与白素贞一对比,立即这送上门来的便把白素贞比了下去。
一、一个父亲亡故,一个是现任府尹。正所谓人走茶凉,自然是任上的胜利。
二、医术精湛,可是却常常与男子接触,甚或出入男子的家宅。瓜田李下的,这点反倒称不上好了。
三、相貌。老实说,这点上白素贞还是有优势的。凡人这一点是比不上修真者的。不过宁母更向着未来儿媳妇。女子,美就够了。太美了,她反倒要担心了。
这人心最是善变,这哪跟哪。宁母便给白素贞聂双二人定了个高下。她似乎忘了,人家白素贞从头至尾,可都没说要嫁她儿子的。
“傻孩子,你怎么不说呢?就这么做下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又知道是未来儿媳,宁母对聂双自然是心疼的。她想不出,一个千金大小姐竟然会来他们家做下人,这得是多么得女生外向啊!
聂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和宁采臣说好了,这一段,至少现在是不能说的,一切先全推给失意。
宁母爱怜地抱抱她,生气道:“臣儿这混球,他也不说一声,就让你这么个大小姐做丫头使唤,回头我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宁母也精着呢?这千金大小姐做丫头,虽说是失忆,但是现在记忆恢复了,她心中就没有疙瘩,没有不满?
宁母不觉得。
与其他们小两口今后为此争吵,她还不如先把对儿子的教训权先揽过来。
除此之外,她也是真的有火。这可是府尹的女儿,你说你个混球,竟然真拿人家当女使使。幸好你娘我不是个苛待下人的地主婆,否则这今后婆媳还怎么见面?你说你这不是麻子不是麻子,叫坑人吗?等你回来,非教训你一顿不可。
聂双笑道:“夫人,你怎么能称宁公子为混球呢?”她没好意思说的是,您儿子是混球,那您是什么?
宁母大手一挥,浑不在意道:“这小兔崽子从小便皮,上树掏鸟,下水摸鱼……就没有他不做的……”说起自己儿子过去的糗事,宁母是滔滔不绝,谈性很浓。
自从这个家就他们娘俩后,她还没有谈性这么浓过。而且这是自己儿子的糗事,她和谁谈?
和自家人谈,只有儿子和她。
和外人?
这是个家丑不可外扬的时代,更何况自己儿子还是读书人,这点面子是要留的。
现在好了,聂双来了,她总算是有个人可以诉说自己儿子的点点滴滴了。
聂双微笑着听着,时不时插上两句,不变的笑容,只有偶尔低头才看得出她的一丝担忧。
就像宁母说的那样,自己是失忆了,灵魂不在肉身。可是宁采臣呢?难不成他也失忆了。
自己是什么身份,又是他什么人。这任一样,都不致于让自己沦落到为女使的地步。可是从肉身上的记忆,自己就是女使。这是怎么回事?又是为什么?
她想不通,也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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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前尘往事(求订阅)
第269章、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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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着宁采臣离去背影,同样试图想明白,想理解的还有白素贞与小青。
“姐姐,这次宁公子昏睡,为什么没有来找姐姐?”小青很生气,她的生气是因为担心而生气,因为宁采臣给了她一颗内丹,还是一颗极好的内丹,她只要吸收就好了,完全不必担心法力兼容的问题。
这让她很担,因为这内丹太好了,好到让她忍不住患得患失的地步。而宁采臣昏睡,却没有来找姐姐治病,更加重了她这患得患失。
小青自从得了内丹之后的变化,白素贞全都看在眼里。
对青儿,她是当小妹妹看待的。
没有得到内丹前,她是千百般地担心自己收不回来内丹。可是得了内丹,还是极好的那种,她反而变得更担心了。
白素贞无奈地摇摇头说:“青儿,你想多了。宁公子只是贪睡,又不是病了。”
“可是他为什么不找姐姐?”
“或许是他家人不知道我们吧!他家不是来了不少人吗?”
小青说:“不是的,姐姐,我见过那个丫头,傻傻的,别人不告诉她什么,她什么都不会做的。肯定是他有意告诉那丫头的。不然不会不来姐姐这的。”
“是吗?”白素贞皱了皱眉,本来她还想说或许是他们不以为是病,可他们明明是请了大夫的。
这时。“啊”的一声惨叫。
“怎么了?”
“回娘娘,青姑娘,是许公子,自从他修炼有成,又不懂得收住能力。在咱们这儿还好,出了咱们这儿,这大街上的孤魂野鬼们,已是能看到。想必又是看到,吓着了吧!”白福问了原由,回说。
“走,我们去看看。”白素贞揉揉眉心,走了出去。
许仙修炼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他有所成就以来,这白氏医馆内外,便成了许仙的生死二重天。
都知道许仙胆小,但是胆小到了这种地步,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许公子,你怎么了?”匆匆赶到外面,却见许仙瘫倒在地上,一脸惊恐的神色。
“没,没什么。只是又看到了那东西罢了。”许仙惭愧地站了起来。“这么久了,都没有适应,实在是惭愧。”
白素贞笑道:“这很正常,公子初学乍练,自然是会怕的。”
“可是你为什么不怕?”
“我,我是个大夫,见多了生老病死,自然是不怕的。”
“不,我好像天生便是怕的。”
“怎么说?”
“我刚才修炼时,感觉自己似乎前世是个和尚,有许多妖魔鬼怪捉我,又有许多女妖逼我成亲,我每次都是怕的。”许仙回忆着他修炼时见到的影像。
听到他怕女妖,白素贞心中一跳,问道:“女妖?你为什么怕女妖?她们不美吗?”
许仙回忆着说:“她们自然是极美的。”
“那怕什么?”
“怕她们吃我。”许仙心有余悸,只不过想一想,便手脚发凉。
“吃你?”小青笑了,“我的大公子,就你这二两肉,塞牙缝都不够。好了,快进来吧!”
小青扶他进来,里面是人道,进来了,便看不到妖魔鬼怪了。白福他们是不能出去扶他的,否则看到一具白骨扶自己,非吓死他不可。
许仙的修炼天赋真的很怪异,法力这还没有多少,法眼先就开了。而他偏偏又急为胆小,看到什么都能吓一跳。
为了和他相处,白素贞他们不得不说,他们也能看到,只是他们不怕罢了,以壮起许仙的胆气。
进了屋,再看不到,许仙才说:“青姑娘,真的没有骗你。好像他们说,吃了我的肉,可以长生不老。”
“咯咯!”小青笑了,上前闻闻他,扇扇玉鼻,说,“噫,你的肉是酸的,不好吃。”
白素贞也笑道:“许公子看多了玄奘法师取经的故事了,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把自己梦成的玄奘法师,唐朝和尚了。”
“对对,我就是唐朝和尚,就是玄奘法师。”
“许公子越说越离谱了,我要生气了。”白素贞假装生气道。她与和尚的关系可不太好,甚至还有番恩怨在里面。
许仙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在莲花池中洗了澡,他上了岸,我却没有上去。我求他拉我一把,摆渡人还在恭喜他。他回头对我说,说自己这一路行来,欠下了无数情债,什么时候情债还清了,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上岸。”
“我还记得那梦中贺诗,诗曰:脱却胎胞骨肉身,相亲相爱是元神。今朝行满方成佛,洗净当年六六尘。”
白素贞听得变色了,问道:“那我呢?我又是哪个?”
许仙住了声,斯斯艾艾,没有再说下去。
“你到底在说什么,又是诗又梦的。”小青见他还在说梦,生气道:“做梦做傻了,姐姐也是,怎么也信了,不理你们了。”说是不理又问道,“姐姐,你到底找不找他兴师问罪,你若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白素贞没有回答小青,只是问许仙道:“那我呢?你可看到我了?”
小青见姐姐还在追问,一个人气得走了。“姐姐还在问,有什么好问的。姐姐不是说了,当时她还是条小蛇,她偷了一个叫法海和尚的佛丹,他不就是……不对唉!法海我们不见过了吗?如果那个是法海,那他是谁?噫!好乱啊!”
小青理不清了。“不想了,去找宁采臣算帐去。不,等一下!还是先看看是哪个狐狸精勾住他的。连姐姐这么个大美人也往外送。”
小青掉头去了宁采臣的家。
与此同时。有僧人伽蓝向玄檀功德佛报告道:“回玄檀功德佛,那许仙已经记起他与功德佛的联系,请我佛示下,是否封了他的凡人功法。”
西天众佛听了,掐指一算,勃然大怒道:“怎么哪哪都有这个宁采臣,是谁让他传给许仙功法的?”
他们极度生气,多少年的计划本是一环连着一环,眼看这最后的,也是最关键的一环,便要完成了。宁采臣也打发去了汴京,怎么他人都不在了,还这么能惹事?唤起了许仙的前尘记忆。
众佛愤愤不平时,玄檀功德佛开口了,说:“阿弥陀佛。”佛号一宣,自然安静。“功满行完宜沐浴,炼驯本性合天真。千辛万苦今方息,九戒三皈始自新。
魔尽果然登佛地,灾消故得见沙门。洗尘涤垢全无染,反本还原不坏身。
脱却胎胞骨肉身,相亲相爱是元神。今朝行满方成佛,洗净当年六六尘。”
“贫僧当年借胎化形,得了正果,却把凡胎丢弃。我非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罪过,罪过!”
众佛说:“玄檀功德佛言过,我佛慈悲,不忍毁去肉胎生灵。这一切实为地府过错。”
玄檀功德佛摇摇头:“当年转世,由于每每折于流沙河,过于激进,不经地府便转世,竟未察觉当年江流儿竟然已有了灵魂。我功成成佛,他却沦入苦海,还要代我受难,罪过,罪过,实在是罪过。”
“我佛慈悲。”有佛出声道,“到时他日功成,我佛与他尊佛位也就是了。”
看看这座下听自己讲经的诸佛,不禁宣了声佛号。西天号召万佛之国,可是真正的佛位又有多少?
只希望这白素贞能对他爱护有加,熄了他心中的怨恨,不求早登正果,但求他不要执迷不悟。
亿万年不曾动弹的大金佛下,突然多出一道黑影。那黑影自言自语道:“好一个阴险佛门,利用别人取了经,却连尊佛位都舍不得。许仙和白素贞吗?嘻嘻,不知道如果让佛门多尊黑暗佛会不会很有意思。黑暗墨莲,去。我无天要重出天日了!哼!同为混沌青莲所化,我黑莲也应该出世了。”
佛门的因果太深,一动一静,都能惹出新的麻烦。
当年佛主的大毅力,今年何尝又不是门人弟子的大麻烦。可是两位圣人只能看着,却是无能为力,除非他们愿意再入凡尘,再受人道束缚。
“唉!”准提深深叹了口气。
“师弟,不要想了。”接引目未张,只传来声音。
“师兄,你说当年我是不是做错了?”
“师弟,做了便是做了。你只是做了你能做的,和想做的。门人自有门人福,这已不是我们可以参与的了。”
“可是师兄,现在大劫未至,你我联手,想必是能算出一线生机的。”
接引张开双目,枯苦之色更重,说:“就是算到又如何?你我若是再插手下去,就是赔上你我一身功德,恐怕也压制不住这滔天业力了吧!”
“是,师兄教训的事。”
不是接引不想出手,而是实在是怕了。
道祖当年讲道果然是留了一手。修者所犯下的业力,根本就无法用功德洗刷,功德只能镇压,却不可能与业力抵消。
也就是说,功是功,过是过。
功德镇压只是说业力不发挥效力罢了,可一旦功德小于业力,镇压不住这业力了,就是他们这些先天神邸也承受不了。
世人只知他们把佛门教主的位子给了多宝,是为了笼络多宝,孰不知他们也是迫不得已。非是自愿,而是不得不,除非他们还想染下更多的因果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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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惊
第270章、惊
既然是去宁家,小青便不可能没头没脑往里闯。
宁采臣特意留下的房间,成了她最好的藏身之处。一个隐身咒,就可以放心地观察宁家的人。
宁采臣的变化,在她看来,一定是出现狐狸精了。不是说吗,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聂双恢复了记忆,知道她是聂府尹的女儿,但是她并没有因为做了千金大小姐,便有所改变。
不,应该说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她。她父亲发迹,也不过是接了府尹之位之后,距离今时今日,并没有多久。
宁采臣有一间特殊的房间,她一直在打扫,今天也没有多少不同,除了多了一个隐形人。“你是什么人?”
面对她的质询,小青没有出声。
“你赶快出来,我已经看见你了。”她再度大声道。
小青慢慢走到左边,她的视线也落在左边;小青没有声息的去到右边,她的视线也跟着转向了右边。
小青问道:“你能看到我?”
她点点头。
“你不害怕?”小青再问。
她摇摇头:“我为什么害怕?”
一道模糊的身影就能让她害怕?她不觉得有什么怕的,只是这声音有些耳熟。“青姑娘?”她问道。
已经让人认了出来,小青自然也就不再隐身,散了隐身法,现了身形,盯着聂双道:“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聂双?”聂双说。
“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小青停了一下,又道,“不然,你怎么能看破我的隐身法?”
聂双摇了摇头:“大概是我死过一次吧!”
说到死,小青看着她,说不出的担心,法眼一张,便向她的身体照去。
果然在她的身上,看到更多灵魂波动的痕迹。
灵魂比肉身强大的人?小青也是第一次看到,吃了一惊。
怎么会这样?
不过她是人,这点是没错的,她们开始聊了起来。
一件件的往事,从年前说起……
小青这间谍是不合格的,知道了前因后果,她竟然生气了。急匆匆赶回去报信。
“姐姐。”
白素贞正在送许仙出门,并往许仙的手中递上了银子。
“白姑娘,我在你这儿修炼,什么都没干,你还给我银子。这使不得。”许仙推却。
小青赶回来,看到这一幕,便没有出声。
白素贞说:“你是对你姐姐说出来学医,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一点儿银子也不往家里带,也是不好。”
是啊!也不能总是学徒没银子。许仙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打发走许仙,白素贞问道:“青儿,出什么事了。毛毛躁躁的。”
“姐姐,你怎么给他银子?”
“他在咱们铺子干活,总不能一点儿也不给他。”
“可是我听人说,这与人做学徒,是三年只管吃喝,是没银子拿的。”
白素贞说:“银子上,我施了法,这样他回去就看不到鬼魂。对了,青儿,你有什么事吗?”
“哦,对了。”小青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赶忙把她打听到的说了。“姐姐,你说这人多可恶,竟然私订终身?”
白素贞听了,说:“想不到这聂小姐竟然有这么一段曲折的经历?真是难为她了。”
小青一听,急了:“姐姐,你怎么还在同情她?她可就要成了宁公子的娘子了?”
白素贞笑了,她知道小青是为她好。“这不正好,我也有许公子啊!”
“这怎么能一样……”
小青还想再说,白素贞说:“我与许公子的姻缘是天注定。”
“天,天!什么都是天,这天也管得太宽了吧!”什么规矩,小青都不喜欢,她只喜欢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都让别人定,那自己又算什么。
小青的无拘无束,是白素贞喜欢与羡慕的,就和以前的她一模一样。
也是和宁采臣说清楚的时候了。
白素贞想着,当夜便去找了宁采臣。
宁采臣最近很贪睡,怎么也睡不够。天还没黑,他便早早地投了客栈。
白素贞化作一阵风,没有惊动任何人,便进了宁采臣的房间。看到宁采臣在睡觉。
白素贞看看日头,摇摇头说:“这宁公子也变懒惰了,这么贪睡。”嘴上这样说,却也没有叫醒他的意思,转身准备离开,却又想到:不对,就是再贪睡,这人都睡了三天了,不可能还想睡。
白素贞察觉了不正常,坐在他的床边,伸手搭指,诊起脉来。
太阳完全落山,宁采臣也清醒过来。“白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白素贞的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水。
“白姑娘,你怎么了?负伤了?快坐下。”宁采臣立即起身,扶她坐下。
男女之间还是有着堤防的,宁采臣看到白素贞神色不好,一时间忘了。
异性的接触,白素贞身体发烫,却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心湖一荡,她又平静下来。一直以来,白素贞总以为许仙是需要她劳心劳力照顾的,宁采臣不同,他仿佛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胜券在握似的,在他身边,只要安心做一个小女人就好了。什么他都会安排得妥妥帖帖。
现在看来,他还是男人,一个不知道爱惜自己的小男人。
白素贞微微一笑,总算是找回来了千年岁月的优势。“宁公子,你的精力怎么消耗这么大,还不稳定得很。”
精力?哦,是精神力。“这有什么不对吗?”
白素贞摇了摇头,说:“宁公子最近肯定是祭炼了不少宝贝吧?”
“你怎么知道?”
白素贞摇摇头,她说对了。“宁公子以为一个修炼者为什么往往只祭炼一两件法宝?”
“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生命的精力有限。祭炼太多,精力是吃不消的。不然,以修炼者的本事,太好的法宝搞不到。普通一些的,还是没有问题的。”
白素贞提笔为宁采臣开了一个养精蓄精的方子,再三叮咛宁采臣不要再这么干,“不要看什么都舍不得,都觉得好。宁公子虽然才学不凡,但是眼界上还有些差池。看得是好东西,其实修真界并不觉得是好东西。什么都祭炼,是会吃不消的……”
说的很多,反倒是把来的目的忘了。走了之后才想起来,不过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再回头。
今天,师父的瘾过足了,其他的可以放一放。
宁采臣不比许仙,在他面前,什么都不用装。什么修真,法宝啊,都可以说。
不过许仙也不错,他还说等他修炼有成,还要教我和青儿修炼。
这次下山真是来对了。两个人都是好人。可惜我只有一个。
唉!为什么我不是男儿身,他们是女子,这样把他们都娶了,也不用为选择烦了。
真是的,做女子真不公平。凭什么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就不可以。
一个,我来照顾。一个照顾我。
这样就美了。
呀!白素贞你在瞎想什么,真是羞死人了。
白素贞离开了。宁采臣看着自己炼化的东西。一本金刚经,有了金刚法相。这个在修真界应该是好东西吧!
再看下一个,祭炼后的佛林禅院,这可是能进化成掌中佛国的存在。这个谁敢说它不说。
唯一差一点儿的也就是法王城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座阴性福地洞府,而且还是巫族在洪荒时期收集的福地洞府,今时今日世上不过是还剩下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仅仅一百零八处罢了。更不必说祭炼了这城,自己便有了一块在阴司真正的领地。
城隍阴城,严格说不过是神位附属城池,是阴司的城,却不是他的。
后土娘娘移来的这些洞府所化的城池,才是真正的无主之城,谁得了,便可以在这阴间做一城之主。
这是不用向任何阴司系统负责的城池。唯一欠下的也只是后土娘娘的因果。
这三样,宁采臣不觉得哪个是可以舍弃的。
不过,白素贞说的不错,是不能什么都祭炼。看来我要梳理一下自己目前的所得,以规划自己的未来了。
浩然正气,是人道功德,这没什么好说的。
幻道,有了精神祭炼之法,不用法力,也可以祭炼宝物了。单这个就不能放弃,既然来到这个诸天神佛的世界,不弄些宝贝防身,岂不是白来一场。更何况这幻道可以幻化一切,比人道也不次了。
还有最重要的字之神通,承载众道,化虚为实,更是绝对不能放弃。
可是凡是修炼者,都要领悟法则,借法则演化世界,从而证世界得道。
现在我居于人道,还有时间,但是今后必将走出人道,必然要去领悟法则,除非我不想得道。
不对,就是现在,我也是可以领悟的。人道之中诸法不在,但是法则却是亘古的存在,就是道祖也不能完全摒弃。
金、木、水、火、土,五源法则。我要选哪一个作为我的领悟?
不对,似乎好像我已经有了法则,虚实法则。
字之道,为实;幻道,为虚。
本想找一个法则作为自己今后的目标,却发现法则已经有了,还是稀缺类的虚实法则。
宁采臣抓抓头,心说:这可真是骑驴找驴。反倒是胸中五剑,有些想当然了。
模仿的法则终归是比不上自然的。如果到了准圣、圣人的高度还可以,但是现在,成长度不高啊!
只是法则不是大罗金仙的专利吗?
宁采臣绝不相信自己已经有了大罗金仙的高度。
实在是想不通啊!不过这虚实法则倒是不错,什么虚幻的都能化为真实,是不是我也有演化世界的一天?
嘿!真这样就好了。
宁采臣很美。真是不察看不知道,一察看吓一跳。不知不觉自己竟然已经这么厉害了。这人道真是隐藏实力的好去处啊!
宁采臣
功法:字之神通,幻道
法宝:佛林禅院(进化中,融合金莲子中,演化世界),阴界法王城
神通战力:浩然正气、人道光明焰、言出法随、金刚法相、胸中五剑
功德:人道功德(人道不出,天道功德不显)
神位:城隍。附属,阴司城隍城一座。
属下:阴兵二百,鬼众军一万一千人,军魂一。
写写画画一番,虽然定了法则的大方向,但是没有一样是他舍得割舍的。
笔头落了又提,提了又落,停留最多的便是这胸中五剑。
“算了,这胸中五剑是会随着我而变得更强。现在不强只是我的高度不到罢了。幸好遇上了白姑娘,抓药抓药,赶快按她的方子去抓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这精神力垮了,自己也就半残废了。对了,白素贞怎么会来这,只是来帮我调理身体吗?真是神医。下次再见她,一定要向她打听一下,这修真界有没有什么增强精神力壮大灵魂的好东西,正好我这儿可还有面牌子没用过呢?”
宁采臣在抓了药,熬了,服食之后,人果然轻松许多。
想也是,本来空无一物的精神力,突然背负了三个东西,当然会有异常。
白素贞是不知道他炼化了什么。
否则,一尊金刚法相,一处院了,一座城池洞府。非吓坏了她不可。
像她,修道千年。当年为了炼化雄黄宝剑,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从此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祭炼过别的。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精神力所限。
想想,她千年才炼这么一件。宁采臣短短几天,便接二连三的祭炼,没把他的神魂撕裂开,这绝对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正因为不可思议,白素贞才没有追问,而是直接劝戒。在她看来,宁采臣不过是得了件修真界的小玩意,一时贪心,急于炼化罢了。
精神好了许多。宁采臣赶到府城,买了礼物,写了拜贴,思考着怎么告诉聂府尹他女儿落跑之事。
这么多天了,也不找找,这个当爹的,也是够狠心的了。
可是刚刚登门,不仅没有见到聂府尹,反而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聂小姐一直在府,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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