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四叔成亲
对于三桃眼下的处境,七朵她们想帮忙,只可惜有心无力。
一切只因三桃妾的身份。
妾生的孩子,正妻要寄养在自己的名下,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得有非议。
除非是正妻自己不想着妾室所生的孩子,那妾室才有可能将孩子养在自己身边。
但七朵听了徐氏转述何氏那番话,知道何氏是绝对不会将孩子放在三桃身旁的。
唉!
要怨,只能怨三桃当初太傻,选择了这条艰难的路来行!
想到三桃嫁韩和成一事,七朵不由又想到了五杏。
“娘,五杏姐这次有没有去看三桃姐?”七朵问。
“没,为这事,你二娘也颇有怨言,说五杏就算人不去,也该私下里给孩子些见面礼才是,她可是孩子的姨母呢。”徐氏摇摇头。
七朵也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对于五杏的所为,她也有些不赞同的。
三桃这件事只能暂且搁下,因谭德宝马上要成亲了,接下来要开始着手准备这件大事。
去年做屋子时,就考虑到谭德宝将来肯定要成亲的,特意打制了许多新的家具。
当时谭德宝说用新家具太浪费,只留了床和桌子等简单的东西下来,其他家具均放进库房收了起来。
如今这些家具全都崭新的,直接拿出来用即可,无需再花时间去打制。
而至于成亲要用的床上用品,徐氏早就在七朵的催促下准备好了。全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
故现在真正要准备的只是成亲当天的宴席。还有给唐家的聘礼。
吃过晚饭。谭德宝有些支支吾吾的向大哥大嫂说道,“大哥大嫂,我……我有件事想和您们商量一下。”
“老四,何事,快说。”谭德金忙道。
徐氏也点头,示意他快说。
“我……我想借二百两银子。”谭德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噗,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上回就说将银子给你。你不要。借什么借,那些银子本就是你的,我这就给你拿去。”徐氏掩嘴笑,然后立马起身去拿。
很快,徐氏拿来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递向谭德宝。
“多谢大嫂。”谭德宝接过盒子。
他将盒子打开,里面是厚厚一沓的银票。
“大哥大嫂,怎么有这些银票?”谭德宝将银票随便看了看,足有六百多两呢,吓了他一跳。
虽然他在芦花坡帮忙做事。可哪儿有这样多的工钱呢?
“老四,这些都是你挣得呀。”谭德金笑着答。
“大哥大嫂。你们就别骗我了,我哪儿有一年挣几百两的本事呢。”谭德宝摇头。
“四叔,谁说你没那本事了,芦花坡可也有你一份的啊。”徐氏微笑着接话。
谭德宝愣了下后,终于明白这钱是从何而来了。
他赶紧摆手,“大哥大嫂,使不得,当初买芦花坡我可没出过一钱银子,又怎会有我的一份呢。还有,当初盖这处宅子,我也没花一文银子,我天天心安理得的住着,也从未说过半句感激之言。一来小弟我口拙,二来我想着是自家兄弟,也就没客气。
还有此次置办亲事,也全都是大哥大嫂您们忙前忙后,要是没大哥大嫂和几位侄女儿,别说住大宅子成亲了,如今我还不知挑着货郎担子在哪旮旯里浪荡呢。
您们的大恩,我只能铭记于心,却无能力回报。所以,这些银子我不能要。”
这番说得真诚,全是发自肺腑之言。
谭德金与徐氏二人也红了眼睛。
徐氏也道,“四叔,你这样说,可就是见外了,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何来施恩和还报一说。若无四叔你从一旁帮衬着,我们哪儿会有今日的日子,其实从一开始买下芦花坡,七朵与我们就商量好了,芦花坡所有的收益都会有四叔你的一份,因为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人。
所以,这些银子,你就莫要再推辞了,否则就是太见外了。”
经过一番推辞后,谭德宝知道哥嫂是真心的,只得感激的承认了银子属于他。
“大嫂,我要不了这些,二百两足够了。”谭德宝从上面取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其他的又还给徐氏。
徐氏却摆摆手,“四叔,以前你还未成家,银子我们就替你保管着,想着日后为你办大事用。如今你就要成亲了,这些银票理应给你,将来交给弟妹保管,你先收好吧,说不定还有什么地方要用银子呢。”
“不,银子还是大嫂您替我先收着,至于将来让谁保管,到时再说吧。”谭德宝执意将盒子推回给了徐氏。
徐氏也没再坚持,想着等唐玲娥进门后再给他们也不迟。
“老四,你好好的要二百两银子做什么?”谭德金十分好奇的问了一句。
在他印象中,老四可从来没花过一文银子的。
可今日一开口就是二百两,他不得不有些狐疑。
经谭德金这样一问,徐氏也觉着有些不对劲,也用探究的眼神看向谭德宝。
谭德宝脸一热,又是支吾了半天,这才道,“玲娥的情况你们也晓得,她哪儿有钱置办嫁妆,为了不至于她到时面子上太难看,让村里人瞧不上,我想给些银子给方大嫂,让她帮着玲娥办些像样的嫁妆。”
原来是这样啊!
徐氏与谭德金二人均点点头。
“四叔,可真是难为你了,想得如此仔细,我倒没想那样多呢。想着不管玲娥有没有嫁妆,你也一样待她好,我们也一样待她。”徐氏叹。
“我们肯定都会对她好的。只是难免村里到时有人会说三道四。只得出此下策。”谭德宝抿了抿唇。
“嗯。成,那你明儿赶紧送过去。顺便告诉方大嫂一声,家里有的东西,让她就莫要再置办了,省得重了也浪费。”徐氏叮嘱。
谭德宝点头称是。
第二日,他就将银票送给了唐氏。
唐氏看着那些银票,当场就红了眼睛,同时为唐玲娥感到欣慰。能嫁给这样细心贴心的男人,真是几辈子休来的好福份。
“四爷,你放心,这嫁妆我一定帮小娥办得体体面面的。”唐氏含着泪应。
手中薄薄的银票此刻感觉好重。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多的银票呢。
“那就有劳姑母了。”谭德宝恭声应。
唐玲娥这些日子忙着绣嫁妆,心里一直十分忐忑。
她眼下的能力,也只能绣几样东西做嫁妆了,其他的哪儿置办得起啊。
方家的日子也并不宽裕,也就去年方忠友和唐氏在芦花坡这边挣了点儿银子。
这些银子不要说与她唐玲娥无关,就算有关系,也办不了什么体面的嫁妆啊。
现在看到唐氏手中那二百两银票。唐玲娥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接下来,唐氏就开始想着办哪些嫁妆才好。要让二百两银子发挥最大的作用。
几日后,徐氏与七朵来到芦花坡,送来了四只箱笼,里面是布匹、衣服和首饰之类的东西,是为唐玲娥添箱的。
虽然唐玲娥是女方,但她之前与七朵他们也是有交情的,所以她成亲,七朵家来添箱,也是合情合理的。
对于七朵一家人的重情重义,唐氏与唐玲娥除了感激之外,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
芦花坡所有的工人们在一起,也为唐玲娥添了一箱嫁妆。
最后,唐玲娥以二十四抬嫁妆嫁进了谭家。
嫁妆虽不能与二霞相比,但在乡间,这已是十分体面风光的陪嫁了,着实让不知内情的村民们又惊叹了一回,都在打听这女方到底是哪家的闺女,怎有如此丰厚的嫁妆呢。
谭玲娥正式成为谭德宝的妻子,谭家的儿媳妇。
本来七朵是唤唐玲娥一声娥姐的,如今却要改口唤四娘了,这辈份一下子就降了一辈。
谭德宝成亲后,大宅子明显热闹了许多,以前他是隔三岔五才从芦花坡回来一次,如今可是天天都回家的,每天脸上都带着灿烂愉悦的笑容,整个人好像也变得年轻起来。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徐氏在征求了谭德宝的同意后,将那盒子银票当着谭德宝的面,交给了唐玲娥来保管。
“不行,大嫂,德宝,银票太多了,我可不敢收着。”看着盒子里几百两的银票,唐玲娥不免有些惶恐,不敢保管。
“弟妹,你如今既已嫁了四叔,那往后就得当起四叔的家,家里的开销用度,都得由你来安排了,这银子当然得你收着啊。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呢,这些银子你要是不收下,到时你拿什么去买家中需要的物件呢,如何当起这个家呢。”徐氏拉着唐玲娥的手,柔声劝着。
“是啊,你就收下吧,往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多找大嫂问问。”谭德宝也在一旁道。
唐玲娥想了想,认为徐氏说得有道理,这才将银票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谭德宝终于成了亲,谭家所有人的心都放了下来,感觉完成了一桩大事。
谭记酱油的名声终于打响,所有用过谭记酱油的酒楼和百姓们,都认准了这个牌子,酱油的生意红火了起来,酱坊更是空前的热闹起来。
谭老爷子天天背着双手,红光满面的在酱坊里四处巡视指导着。
他的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笔直的挺立过,这样的日子,才过得有滋有味。
谭家庄这边一片宁静详和,温馨幸福,县城那边却出了大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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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作为顾家的三姑娘,顾青婉表示压力很大。
渣爹后娘她有,表里不一的妹妹她有,冷漠挑剔的祖母她也有……
只是如今年过十五,如意郎君这个可以有,却偏偏没有。
第391章:三桃被抓
县城那边出事的自然只有三桃了。
是三郎来报信的。
他来到谭家庄时都快是傍晚了,太阳已经西斜,他行色匆匆,满面的焦色,眼睛有些红肿,似流过泪的模样。
“大伯大娘,求求您们救救三桃吧,求求您们了。”三郎并未去谭家找谭老爷子和赵氏,而是直接来到七朵家,一进屋子,他就给谭德金夫妇跪下了。
“三郎,三桃怎么了,快起来说话。”谭德金赶紧将三郎给扶了起来,让他坐下细致说出经过。
见三郎这样,七朵他们个个都拧了心,知道事情定十分严重,不然,他也不会特意跑来谭家庄,而且还行了如此大的礼。
这样一想,大家都跟着着急起来。
三郎抹了抹额上的汗,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三桃一出了月子,何氏即带人过来,将三桃的孩子给强行抱走了。
三桃争抢不过何氏,就去找韩和成。
谁知韩和成一反当初的承诺,反而说将孩子给何氏养着乃是天经地义,而且寄养在何氏名下,那可就是韩家的嫡子,将来可是前程无量。要是养在三桃身边,那永远都是令人瞧不起的庶子。
并说这样做,都是为了三桃好。
可三桃却听不进这些,与韩和成发生了十分激烈的争执。
争执过后,韩和成就甩门而出。
谁知还没等他走出雅苑大门,就听到丫环喊救命,原来是三桃要投缳自尽了。
韩和成十分生气的返回屋中。将三桃救下后。又不免与她一顿吵。
三桃盛怒之下。拿起桌上削水果的刀子准备再次自尽,韩和成去拉。
谁知在拉扯的过程中,三桃误用刀子伤了韩和成,将他胳膊上划拉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虽未伤及韩和成的性命,但何氏不知从哪儿得知了此事,立马将这事告知了韩老爷子和韩老夫人。
二老听说儿子被妾室所伤,顿时雷霆怒,匆匆带了一群人来到雅苑。说要抓三桃去见官。
本来三桃伤了韩和成后,她也被吓住了,忙向他陪礼道歉。
韩和成想着她也不是有心,正准备谅解她时,父母亲来了,还有何氏。
二老与何氏不依不饶,说三桃恶意伤人,罪不可恕,一定要送去见官。
韩和成无奈,只得由了父母和妻子。将三桃送去了县衙关了起来。
谭德银一家还是从王红雷口中得知了此事,否则此刻还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呢。
“好狠的韩家人啊!”徐氏摇头叹气。
“是啊。真是苦了三桃姐。”六桔与七朵二人同声道。
对三桃,她们除了同情之外,还有可怜她,同时也恨她当初为何要那样糊涂。
可惜世上无后悔药,事情已经发生,再无回头来过的机会。
只有先将眼前所发生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七朵垂眸开始想法子,看怎样才能救三桃,看来要救三桃,去找韩和成的作用也不太大啊,怎么办呢?
“三郎,红雷是捕头,在县衙里的做事,与古县令十分熟悉,你让他去找县令岂不更好,你怎么跑来向我们喊救命呢?”听完事情经过之后,谭德金十分费解的问,想着自己又不是什么高官显贵,这种事找自己哪儿有用呢。
“大伯,您有所不知,知道三桃进了大牢之后,我们立马让大姐夫去找了古县令。韩家人本来一心想要置三桃于死地,后来经古县令从中说和,韩家提出,让我们家赔一千两银子给韩家,做为韩和成的医药费,他们韩家就会既往不咎,放三桃一条生路。
只是……只是我们家哪儿有一千两银子啊,迫不得已,只能来找大伯大娘帮忙了。大伯大娘,眼下只有您们能救三桃了,您们放心,这笔银子我一定会努力挣钱还给您的。”三郎复又跪了下去。
谭德金再次将他给扶了起来,眉头也拧成了一个川字。
七朵收回沉吟的思绪,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三郎来只是要借银子,并不是要帮忙想办法救三桃的。
一千两啊!
这可是天文数字呢。
并不是七朵看不起三郎,但事实就是事实,三郎想要挣到一千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是两三年就能做到的事情。
别说是三郎,就算是如今七朵家,想要挣一千两银子,也并不一件容易的事,得卖多少只鸡鸭才能挣足一千两啊!
这笔银子,她是不准备借的。
不管如何说,谭德银家需要银子,也轮不到自己家借他。
向家有的是钱,还有他谭德银能买得豪华大宅子,这手里会没银子?
还有那王红雷,不知道私下里坑了人家多少银子,像上回阎思宏那件事,一张假秋风美人图骗了徐佑轩,他王红雷就分了五十两呢。
谭德银能借到银子不说,还有七朵也认为韩家此次做得太过份了一些。
不管三桃是不是妾室,但她刚为韩家产下一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如今,却要将她往死里整,怎能不让人寒心呢。
这有钱人的心可真够狠啊!
可谭德金明显未想太多,只是想着借一千两给三郎,然后将三桃给救出来。
不过,他并未立马点头应下,而是看向徐氏。
徐氏也面现为难之色,要说借一百两,那定会一口应下。
可这一千两不是小数目,家里如今虽然有一千两银票,可这笔银子还要另做他用的。
七朵又相中了一处田地,准备将它们买下来种植莲藕。
不等爹娘开口,七朵就看向三郎问,“三哥,你可去找五姐了?她应该能帮上忙吧。”
三郎面色一讪,“去了,她……她说没银子。”
七朵眸子微眯了眯,五杏这心也真够狠的,姐姐出了事,她一句没银子就打发了!
“三哥,你先起来,我们来仔细商量下。”七朵亲手将三郞给扶了起来。
等三郎坐下之后,七朵又倒了杯热茶给他,让他先润润嗓子。
然后,七朵说道,“三哥,我们凭什么要拿一千两给他韩家,韩和成只是胳膊被划了一道伤口,再说了,三桃姐又不是有心,只是二人拉扯之间的误伤。就算真的按律法来判,三桃姐也不会有多大的事儿,韩家人这次做得也太过份了些。大姐夫在衙门里做事呢,他怎么说?”
三郎双唇紧抿,“大姐夫说,韩家可能有人私底下给了古县令好处,古县令如今处处向着韩家人说话,他一个捕头,这种事也做不了主的,一切还得听古县令的。大姐夫是想着让我们将银子凑齐了给韩家,先保住三桃一条性命再说。”
七朵摇头,“不行,三哥,这件事我们不能由着韩家人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这样吧,三哥,你先回去,至于银子的事,你让二叔二娘再想办法凑一凑,明日一早我就去帮你找人去韩家说这事,不管怎样,定不会让三桃姐真的因此事而失了性命。”
对七朵,三郎是百分百的相信,见她说得一脸郑重,他点点头。
虽然未借到银子,但他还是满怀信心的回家了。
回到家中,得知七朵家未借银子,杨氏不免将七朵一家人痛骂了一顿。
“好了,娘,你别骂大伯他们,真的要骂,就去骂五杏那忘恩负义的。三桃生孩子,她这做姨母的连根纱都未送给孩子,如今三桃出事,她更是缩着脑袋一言不发,一文银子都舍不得拿出来。
爹娘,你们要真想救三桃,实在不行的话,就将这屋子给卖了吧。”三郎咬着牙,将杨氏好一顿反驳。
提及五杏,杨氏夫妇脸色顿时更加阴沉。
对这个女儿,他们也是失望透顶了。
但要让他们去卖屋子,他们怎么也舍不得的,杨氏立马瞪向三郎骂,“你这傻小子,将屋子卖了,我们一家人住桥洞啊。还有,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连个屋子都没,怎么给你娶媳妇啊。”
“我们在谭家庄不是还有屋子嘛,这处屋子卖了,我们可以再搬回去就是。”三郎道。
“再搬回去?难道你就不怕被人笑话不成。”杨氏冷笑一声,她可不想成为谭家庄的笑话。
“娘,那我再问你一句,你既然舍不得卖宅子,五杏又不借银子,那我们向大伯家借一千两银子,往后这一千两该如何去还?我们哪儿能还得起啊?”三郎又问。
这个问题是他之前在回县城的路上忽然想到的。
刚开始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救三桃,谭德银夫妇让他去向七朵家借银子,他也未多想,就傻愣愣的跑去了。
后来得到七朵的承诺,说会帮忙找人说服韩家,他紧拧着的心松了一些,脑子也清醒了不少,这想的问题就多了起来。
一想到还银子的问题时,他就后背渗出一层冷汗来。
一千两啊,可不是一百两,这辈子也不知能不能挣足一千两呢!
他甚至有些庆幸七朵家没借银子,不然,背负着这一千两的重债,他不知何时才能重新直起背来。
三郎看向杨氏与谭德银,期待他们的答案。(未完待续。。)
第392章:不忘算计
面对三郎的疑问,谭德银夫妇只是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谭德银没回答。
杨氏道,“你大伯家如今是今非昔比,一千两对他们来说算得了什么,那还是牛身上拔根毛的事儿。银子我们先借着,日后有银子时再慢慢还他们就是。”
原来父母打的是这主意,三郎不禁羞愧起来,轻轻摇头,“娘,那若是大伯家急需要银子,向我们来讨还呢?那您和爹该如何处理?”
“放心吧,你大伯大娘都是极要面子的人,他们是绝对不会开口讨银子的。不过,就是可惜,这银子没借到,不然,就是白得了一千两,三桃也就无事了。”杨氏有些得意的回答儿子,同时也肉痛银子没得手。
“娘,您真是让我失望,原来心里是这样想的,幸好我今日没拿大伯家的银子,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的。”三郎十分寒心母亲的一番话。
自家父母原来是这样的卑鄙无耻!
三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看父母,然后起身冲出正厅,回到屋子里去黯然伤心了。
“畜生!竟然这样说你爹娘,你个不孝子。”三郎的话令谭德银十分恼火,气得砸了一个杯子。
杨氏也被气得够呛,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她看向谭德银问,“德银,这银子没借到,三桃该怎么办?要不你明日去一趟老大家,亲自去借,我就不信老大他好意思拒绝。他要是再不借的话。你就去找爹出面。对。由爹出面最好,万一到时老大他们真想要我们还银子,我们就说没银子,让他去找爹要去。”
谭德银拧眉想了想,点头,“嗯,行,如今之计也只有我去走一趟了。其实老大夫妻两都好搞定。只是七朵那死丫头太精明,要是她在家的话,这银子不一定能借着呢。”
对七朵,他是有些怯乎的。
“没事,到时我们将老大喊来爹这边,不让七朵跟着,这不就成了。”杨氏道。
谭德银点头称好,说到时就这样来办。
这边谭德银夫妇还在想着如何算计七朵家的银子,七朵家这边呢,谭德金却为未借银子给三郎而不安。
“明秀。朵,你们说三郎这样着急的跑来借银子救命。我们一文都不借,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啊。我们家要是没银子也就罢了,可眼下……我们有能力去帮却不帮,这……这不是见死不救吗?”谭德金说。
看自家老爹这副憨厚的样子,七朵就摇头,真是太老实了。
“爹,五杏是二叔二娘什么人,向家的条件不比咱们家差吧,她五杏都不借银子,我们为什么要借。借银子也要分对象的,若二叔二娘家真的是穷得叮当响,拿不出一文钱来,那我肯定不会不借银子的。
他们几年前就花了四百多两买了屋子,如今要说他们身上没银子,打死我也不信的。我看啦,二叔二娘就是算计爹你老实,故意要来我们家借银子呢。”七朵毫不客气的说道。
“朵,你想太多了,他们是借银子,又不是来向我们要银子,又怎会是故意的呢?”谭德金摆摆手。
天啊,经历了这些事情,老爹怎么还这样天真的相信谭德银夫妇呢?
七朵在心里无力的干嚎!
她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看老爹,无奈的叹口气,然后问,“爹,那我问你,你将一千两借给了二叔家,如果他不还怎么办?”
“这……这应该不会吧。”谭德金的语气忽然也有些发虚了。
“哼,不会?我看这笔银子他们还的可能性极小。”这话应话的是徐氏。
七朵点头赞同老娘的话,“没错,娘说得对,二叔他们还银子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爹,我问您,到时他要是不还银子,你能怎么样?您最多跑去说两句就得了,不对,兴许说都不好意思说。”
“朵,话也不能这样说,毕竟二叔也是我的弟弟,我不能眼看着他有难处而不帮啊。”谭德金弱弱的道。
“爹,帮人也得分对象的,二叔要真是想救三姐,就将他家屋子卖了就是。”七朵冷哼一声,然后又道,“再说了,我又没说不帮他们,只是不用银子来帮就是。”
谭德金眼睛亮了亮,“朵,你可想到用什么法子救三桃了吗?”
七朵轻叹一口气,“我正在想呢,至于成不成,现在还不好说,明日再说吧。”
谭德金点点头,但表情依然是若有所思。
七朵见他这样,心里十分的不踏实。
她想了想,私下悄悄去找了徐氏。
“娘,您将银票全给我,好不好?”七朵对徐氏道。
“啊,你要银票做什么?”徐氏惊讶的问。
“三哥没借到银子,谁知道明日二叔会不会亲自来借,我就担心爹到时一时心软会答应。万一爹真的来向您要银子,您不给的话,爹可能又不高兴,所以,您将银子全给我,爹就算不开心,也与娘您无关。”七朵说了目的。
反正家里总要有人做红脸,有人做白脸,而这个恶人,只有自己来做最合适。
徐氏想了想,也有道理。
万一谭德银到时请老爷子出面,自己这做媳妇的不答应给银子,定会惹了老爷子不高兴。
而要是银子在七朵这边,她只是一个孩子。
唉,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徐氏将装银票的盒子递向七朵,叮嘱她小心的收好。
七朵点头,安慰母亲放心。
然后母女二人出去,当着谭德金的面,七朵告诉他,家里的银子如今都在她手里。往后谁要用钱。都来向她要。
听说银子到了女儿手中。谭德金面色一讪。
他十分清楚,想要从女儿手里拿银子帮老二,可真是很难啊。
次日吃过早饭,七朵就让谭德金赶了马车去镇上。
本来她可以骑马过去,但想着万一谭德银来家里找老爹,还是与老爹一起离开家比较好。
马车在悦客来酒楼的门口停下。
年叔见到七朵,十分开心的迎过来,“七姑娘。可是又有好些日子未见爷,最近忙吧,今日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东西送过来啊?”
看着年叔的笑脸,七朵觉得心里十分温暖,笑着道,“噗,年叔,哪儿有那样多好东西呢。今日来酒楼,并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而是有些私事想找下韩掌柜。”
“掌柜的刚来。楼上请。”年叔热情的将七朵带去了韩和林的书房。
韩和林刚来酒楼,正在看账本。并不时在算盘上拔拉着。
见到七朵来,放下账册,笑着起身让座。
年叔让小伙计送来了茶水和点心,然后他笑着先行离开。
“七姑娘,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韩和林微笑着问,他知道七朵要是无事,定不会好好的特意来找他。
七朵轻叹一口气,道,“今日前来,的确有件事想要劳烦您呢。”
“哦,何事让七姑娘如此愁眉不展?七姑娘不妨说出来听听,在下若能帮忙,定会鼎力相助。”韩和林好奇的问。
在他心中,好像没有七朵解决不了的问题。
而今日七朵不但有烦心事,而且这事还需要他来解决,不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来。
七朵道了谢之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韩掌柜,请问您大哥韩大少家中最近是不是出了点儿小事?”
“是啊,七姑娘是如何知道这事?”韩和林再次好的问。
“不瞒韩掌柜,韩大少的六姨娘是我堂姐。”七朵说道。
“什么?她是你堂姐,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韩和林大惊。
对他那位花花公子大哥娶妾,他早就失去了关注的兴趣,所以根本不知六姨娘到底是何许人。
就算到现在,他都没见过六姨娘长什么模样。
但大哥被六姨娘刺伤一事,他倒听说了。
“呵呵,韩掌柜,堂姐做人家妾室,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我哪儿好意思说起呢。”七朵笑得无奈。
韩和林轻轻点头,明白七朵的心情。
他眉头轻皱了下,问,“七姑娘,不知你想我如何帮你?”
“韩掌柜,相信你也明白,我堂姐刺伤韩大少那只是误伤,并非有意,罪不至死。”七朵道。
“七姑娘,你放心,我们家老爷子已经对县令说了,不追究六姨娘伤人之罪。”韩和林安慰。
“韩掌柜,那您也应该知道一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不要说对于普通的人家,就算是对咱们县城这些有钱人家,恐怕也不是小数吧。如今让我堂姐家赔一千两银子,这和逼死人有何区别呢?
韩家在桐林县可是赫赫有名的,外面人都说韩老爷子与韩老夫人是心地仁善之人,但今日只因一件小事却要将我堂姐逼向死路,再说了,堂姐她刚生了孩子,对韩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事要是在县城里传开,到时恐怕也会损了韩家的颜面。我就是有些不明白,韩老爷子韩老夫人像菩萨一样仁慈的人,为何会对一个弱女子不依不饶呢?”七朵反问。
这句话明着是抬举了韩家,但实际也上讽了韩家仗势欺人。
韩和林面一热。
七朵话虽有讽刺,却十分有道理,他心里明白得很。
对于三桃这件事,其实他也曾劝过父母,说大哥无事,这件就算了,莫要闹得这样大,到时让韩家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话。
但奈何大嫂闹腾得厉害,又让何家人进来掺和,所以事情就闹到了今天这地步。
“唉,七姑娘,我十分想帮你,但我真的无能为力。”韩和林摇头,在七朵失望之时,他又道,“不过,有一个人,说不定能帮你。”(未完待续。。)
第393章:抉择
七朵向韩和林道过谢之后,出了悦客来。
然后让老爹谭德金将马车赶向怀仁书院。
韩和林后来说有一人能帮她。
而这人却是韩家五少爷韩和文。
韩和林告诉她,在韩家,最最得宠的是韩和文,特别是韩老夫人,将他捧在掌心里疼着,对他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
同样一件事,他韩和林与韩和文说同样的话,最后达到的效果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若让韩和文去劝说韩老夫人,定能成功。
而且七朵还从韩和林口中得知,这件事闹这样大,也并非是韩老爷子夫妇的本意,全是何氏从中挑唆的。
因此,这件事并非毫无回旋之地。
七朵也不管韩和文能不能劝动韩老夫人,但眼下也只有找他去试试才知道。
到了怀仁书院,韩和文还在上课,等了一刻钟,才将他等到。
“哼,七朵妹妹,你现有钱了,都不理人了,这样久都没见你来看我,更没带好吃的来给我吃,过份,哼!”一见到七朵,韩和文就抬着下巴,斜着眼睛,对七朵好一番抱怨。
七朵嘴角抽了抽。
都长了一岁,这孩子怎么还像孩子一样,一副欠抽的样子呢。
沈楠在旁边瞪了眼韩和文,“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这样大个人,还像孩子一样好吃,也不羞。”
“欠,吃有什么好羞的,哪个人不吃饭呀。你给我找一个出来看看。要是谁有本事天天不吃饭。我立马跪下拜他为师,你找一个呀,找呀……”韩和文不但不生气,反而理直气壮的反驳沈楠。
沈楠极度无语的看他摇头。
七朵也一脑门子冷汗,“好了,你们俩别争了,文哥哥,今日我是特意来找你帮忙呢。有件大事非得你出面不可哟。”
“什么大事?”见七朵这样乖巧,这声哥哥又唤得甜,韩和文也开了笑脸,眯着眼睛问。
七朵轻叹一口气,皱巴着脸说了事情经过,希望他能去劝说韩老爷子夫妇放过三桃,莫要再揪着这件事不放。
“韩和文,你家很缺那一千两银子吗?”沈楠冷冷的问。
韩和文脸涨得通红,瞪他,“你家才缺一千两银子呢。”然后看七朵。“七朵妹妹,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现在就回去找我爹娘,让他们去县衙,将你三堂姐给放出来。不过,七朵妹妹,你也别怨我爹娘,这事都是我那泼辣的大嫂闹出来的,我回头让爹娘狠狠教训大嫂,给你出气。”
“先谢过文哥哥,如果伯父伯母能大仁大量放过堂姐,我已是感激不尽,哪儿还会怨他们呢。”七朵微松一口气。
至于韩和文能不能将这事办成,她心里也没谱。
韩和文本来现在就要出书院,但被沈楠给拉住了,说接下来还要上课,让中午休息时再回去。
七朵也劝他先上了课再说。
离他们放学还有一个多时辰,七朵与谭德金又去了谭德银家。
谭德银夫妇不在家,只有三郎和大郎他们三兄弟在。
七朵从三郎口中得知谭德银夫妇去了谭家庄,心里不由暗自庆幸,还好将老爹给带了出来。
她也将找韩家兄弟之事告诉了三郎,说一切只等中午看结果了。
三郎忙向她道了谢。
“自家兄妹,不用这样客气,眼下我也只能帮这些。”七朵道,然后问三郎,“三哥,这件事解决之后,对于三桃姐,你是如何想的,还准备让她继续留在韩家吗?”
她认为,这韩家真的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相信三桃要是再继续下去,迟早真的会送了性命。
“唉,我也不知道啊,脑子里很乱。像她现在这样,若离开了韩家,那将来又能怎么办呢?”三郎十分烦恼的抓着头发。
七朵也皱眉。
是啊,三桃要是离开韩和成,往后的路又该如何走呢?
七朵也不知道韩和文是如何对韩老爷夫妇说的,反正三桃从县衙大牢里被放了出来,韩家不再追究她的误伤,也没再提那一千两银子。
“文哥哥,谢谢,真的谢谢!”七朵看着韩和文,郑重的道谢。
对于他的帮忙,她真的特别感激。
“小事小事,不用记在心上,你要真的感觉过意不去的话,回头做些好吃的给我吃就成。”韩和文背着双手,腆着肚子,老神在在的道。
沈楠看他这副得瑟的模样,忍不住又拍了他一下。
“噗,成,没问题,等你放假时,和楠哥哥一起去我家,我做好吃的给你吃。”七朵抿唇笑了。
三桃终于无事了,真好!
不过,当她看着瘦得差点儿脱形的三桃,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记得上回徐氏去送月子礼时,还说三桃比未嫁之前长胖了一些,这才短短一个多月的功夫,怎么就瘦成这副模样了。
双眼下凹,脸色菜黄,唇无血色,头发枯黄乱糟糟的。
这哪儿是以前那个容貌清丽的三桃啊,分明就一个饱经风霜的中年妇人啊!
看来,这一个月三桃过得极其艰难。
七朵不禁为她心酸,拉了她的手,哽咽着,“三姐,你怎么瘦成这般模样了?”
“七妹!”三桃猛得一把抱住七朵,泪如雨下。
三郎已经告诉她,她能从大牢里出来,全是七朵帮忙的。
要不是生了孩子,她真的不想活下去了,活在这世上有何意义,只是无穷无尽的受罪。
七朵搂着三桃的腰,入手的骨感,让她也被泪水模糊了双眼。“三姐!”
三郎也在一旁默默的抹着眼泪。
看着妹妹变成这般模样。他这做哥哥的心里哪儿能好受。
他只恨自己没能耐。没能护好妹妹,让她受尽委屈,变成今日的模样。
几人伤心的哭过之后,三桃要给七朵下跪谢恩。
七朵赶紧拉住她,“三姐,你这是要折煞我啊,自家姐妹,何用这样见外。三姐。你快坐下,我们有话要问你。”
三桃又抹着泪道,“七妹,要不是你,我哪儿还有命出来。你的大恩,我这世是无能为报了,只有等下辈子吧,我一定会做牛做马来报答。”
“三姐,别说这些无用的。”七朵叹气,然后将她按坐下在凳子上。认真的问,“三姐。对于将来,你是怎么打算的?是准备回到韩家继续做那六姨娘,还是准备离开韩和成过新的生活?”
这个问题,让三桃愣住了。
对于未来,她也不知该如何抉择。
与韩和成成亲还未到一年,却让她感觉仿佛过了千年之久。
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也让她由当初那个懵懂青涩的小丫头变成了饱经风雨的妇人,不但容颜发生了改变,心智也变了。
对韩和成的迷恋,也早在他将她推倒在地早产的那一瞬间开始消失,再到孩子被何氏强行带走时他的冷漠,直到最后被韩家送进大牢要置自己于死地,迷恋早就消失殆尽,心里有的,只是恨!
恨韩和成的冷漠无情,恨何氏的狠毒,恨上天的不公平!
同时也有些恨五杏,恨她当初为什么没有拉自己一把,反而推了自己一把。
但她更恨自己。
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那样傻,竟然轻信了韩和成的花言巧语,对他迷恋而不可自拔,落到今日的地步,也算是自己作的。自己若不对韩和成动心,就算五杏想推自己,那也推不了!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三桃,是怎么想的?”三郎也问。
三桃苦笑了下,轻轻摇头,“我也不知该何去何从,雅苑对我来说,现在就如同那地狱,我不想再回去。可是要不回去,我又能去哪儿,哪儿又有我的容身之地?还有,只有我待在韩家,将来才有可能见到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才那么小,就被那狠心的妇人给抢走了……”
提到孩子,她又泪水滂沱。
三郎和七朵免不了又好言好语一番安慰。
“三桃,你放心吧,你要真的离开了韩家,可以回家来住,难道还没你一碗饭吃吗?”三郎道。
“呵呵,哥,爹娘那样好面子,你以为他们会让我这样的女儿住在家里吗?”三桃笑得十分凄凉。
三郎神情一萎,自家爹娘是何德性,他心里清楚得很。
七朵则另有想法,道,“三姐,若你真的想离开韩家,离开韩家之后的生活,你倒不用太担心,我会帮你。”
“七妹,你有什么好法子?”三郎眼睛顿时亮了。
“法子倒有,只是三姐可能要吃些苦,不会像以前在韩家时什么活不用做,还有丫环伺候着。”七朵道。
“七妹,我现在不怕吃苦,只要能有口饭吃有住的地方就成。”三桃忙道。
经历了这些,难道还怕吃苦吗?
“嗯,不怕吃苦就好。我外公家有个绣坊,里面有很多绣娘,前天日子还在招绣娘呢。三姐你绣活做得好,若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引荐,吃住都不用你操心的,每月还有工钱拿,不说其他,养活自己绝没关系。就怕三姐你拉不下这个脸面倒是真的,里面的绣娘年纪有和你相当的,也有比你长的。”七朵道。
三桃又是苦笑一声,“七妹,就我现在这,还有什么脸面可言。我愿意去做,能离开这里也好。”
三郎也认为这主意不错,去了望松县,无人认识三桃,她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但这只是几人私底下商议的结果,还得征求一下谭德银夫妇的意见。(未完待续。。)
第394章:罪证深挖
七朵与父亲回到谭家庄时,谭德银夫妇还未离开。
杨氏在谭家大院门口等着他们呢,一见他们马车过来,就立马上前拦下了。
“二娘,何事?”谭德银明知故问着。
“大伯,三桃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们是来求您帮帮忙的,那一千两银子借了给我们,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尽快还上的。”杨氏开门见山道,一脸的诚恳。
“二娘,用不着了,三桃已经从牢里放出来了,正在家里等你和老二呢。”谭德金一句话将杨氏给堵住了。
“什么,三桃被放出来了?”杨氏不相信的问。
谭德金与七朵二人同时点头称是。
“这怎么可能?”杨氏还是不相信,但很快她又明白了什么似的,追问道,“大伯你将一千两给了韩家?”
说最后一句话时,她十分肉痛。
一千两啊!
谭德金摇摇头,“不是,是七朵去请了人帮忙,说服韩家人放了三桃。二娘,你和老二快回去吧,三桃还在家等你们呢。”
杨氏这才相信七朵父女未骗她。
忙不迭的道了谢,然后进了谭家大院,将这消息告诉了谭德银。
七朵与谭德金二人也跟着进了谭家大院。
谭德银表情稍滞了下,没想到在他们看来如此棘手麻烦的事,七朵一出马,很快就搞定了。
这死丫头可还真不简单呢。
内心不管如何不服气,但终归是七朵救了三桃,道谢是少不了。
谭老爷子得知事情圆满解决。也大大的松了口气。刚刚也还在为那一千两犯愁呢。现在好了,不用再愁了。
“老二,你们可想过三桃接下来怎么办?”谭德金问谭德银。
“这还能怎么办,回韩家啊。”谭德银说的有些轻松。
“哼,你这当爹的心可真够狠的!”谭德金恨恨的瞪了眼谭德银,然后看谭老爷子,道,“爹。按理说,这是老二家的事,我不该去管去问。可今日见到三桃,我吓了一大跳,当初多好看的姑娘啊,如今瘦得简直没个人样子,我看着都难过,这韩家可真不能回去了,不然,谁知道往后还会出什么事。”
“不会吧。上回去送月子礼时,我见她养得还好啊。白白嫩嫩的。”赵氏有些不相信。
“娘,您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带您去见三桃,看看这短短一个月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那韩家哪儿还能再回去,那会真要了三桃的命啊。”谭德金道。
“爷爷奶奶,我爹说得全是实话,三姐像老了二十岁一样,太让人伤心了。”七朵也道。
谭德银夫妇垂头不说话。
三桃现在是什么样子,他们心里最最清楚。
谭老爷子也沉默了。
大家都左右为难,既不想让三桃回韩家,可又认为难以安置三桃,将她养在家里,不但会被外人笑话,也会影响三郎将来说亲事。
七朵见此,又将徐家招绣娘一事说了。
谭老爷子他们听了,都认为这主意不错,去了望松县,无人知晓三桃的过往,就不会丢了谭家的脸面。而且做绣娘,有的吃有的住,也不用担心生活问题。
大家都同意三桃离开韩和成,去徐家绣坊做绣娘。
但是,谭老爷子与谭德银都希望七朵到时能隐瞒三桃的身份,他们不希望徐老爷子知道三桃的真实身份,免得到时他们脸上难看。
对于这个要求,七朵自然会答应。
至于韩和成愿不愿意放人,谭德银说会让王红雷去交涉。
七朵希望韩和成能答应放人,还三桃一个自由之身。
同时更希望三桃就此以后,能变得成熟起来,莫要再向以前那样做尽糊涂事。
回家之后,徐氏听说韩家放了三桃,忙双手合十,连声称‘多谢菩萨保佑’。
对于三桃那时想寻死,后来又与韩和成剧烈的争执,她十分能理解,想当初得知阎思宏夭折时,感觉天都塌了。
三桃的孩子虽然还活着,但被何氏给抱走,往后母子二人再见时,说不定儿子根本不认识她这个亲生母亲,这种痛苦,那可也是割心剜肺之痛啊。
三日后,三郎再次来到七朵家。
不过,此时同他一道来的,还有三桃。
看他们二人轻松的表情,应该是韩和成答应放人了。
三桃依旧消瘦,但脸色比刚从牢里出来时要好一些,头发也梳理得整整齐齐,沧桑感淡了,但依然憔悴,整个人显出了老态来。
徐氏立马拉了她的手,开始抹泪,“三桃,可怜的孩子,受了好多委屈。幸好,一切都过去了,往后还有大好的日子等着你呢。”
三桃也红了眼睛,“此次多亏了七妹,不然,我哪儿还有命在。”
“娘,您就别再伤心了,不然又惹了三姐难过。”七朵忙在一旁说道,她不喜欢见人哭哭啼啼的,那样她也会跟着难过。
“好好,都不伤心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往前看。”徐氏抹了抹眼睛,挤出了笑容来。
七朵让三桃与三郎坐下。
不等她问,三郎就道,“韩和成同意放三桃自由,如今三桃不再是韩家人,她自由了。七妹,绣坊那边可全靠你帮忙了。”
“好,我们先恭喜三姐重获自由之身,绣坊那边你们放心,包在我身上。”七朵一颗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七妹,我们何时过去?”三桃问,这伤心之地,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了。
“三姐,你如今身子还太虚,去了那边一切可都得靠自己了。这样吧。你就在我们家住些日子。先将身子调养好。然后我再送你过去,好不好?”七朵道。
她怀疑三桃根本都没好好的做月子,不然也不会瘦成这般模样。
做月子对女人来说十分重要,月子没做好,这身体可就要遭罪了。
所以她想趁这机会给三桃好好补补身体,虽然可能迟了点儿,但总胜过一点儿也不补吧。
正好温修宜当初送的药材里有不少滋补身体的,可以拿来给三桃用。
对于七朵的安排。三桃红着眼睛想拒绝,但七朵做的决定不容置疑。
“七妹,你对三桃的好,我记在心里,感谢之类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七朵送三郎离开时,他真诚的说道。
“三哥,都是一家人,别那样客气,我能帮的也只有这些,接下来的路还得靠三姐自己去走。但三姐还年轻。将来的路还长着呢,未来会怎样。谁也说不好。但我相信,只要三姐定下心来,踏踏实实的走好每一步,一定会能收获幸福的。”七朵也十分认真的说道。
“嗯,我也会努力挣钱,到时帮她一把。”三郎郑重的点头。
“加油!”七朵为他鼓劲。
三郎赶着马车走远。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三桃的面色终于红润起来,皮肤不再干巴巴的,也长胖了一些,身体丰腴起来,整个人又有了神采。
看来温修宜的药还真是有效果呢。
七朵看着面前的三桃,在心里暗暗想着。
“嗯,三姐,这样才漂亮嘛。”七朵笑着赞。
三桃笑了笑,“光漂亮又有何用,虚有其表是不能当饭吃的。”
笑容里是无尽的苦涩。
就是因为光看外表,才受了韩和成那恶贼的骗!
唉,三姐啊三姐,你如今终于明白了这道理,要是早知这道理,也就不会有今日之苦啊!
世上无后悔药,不然,七朵相信三桃定会买上一箩筐来吃吃的。
七朵让三桃又在家里继续调养了几日,见她身体硬朗了起来,这才送她去了望松县。
对徐老爷子,七朵称三桃是一好姐妹,想让老爷子多多关照。
对于七朵的好姐妹,老爷子自然不会轻视,唤来绣坊的掌柜,让他将三桃安顿下来,并叮嘱往后要对三桃多多照应。
七朵临离开望松县时,悄悄塞了五十两银票给三桃。
“七妹,不用,我在这儿吃住不用花钱,又有工钱,足够我花销了。”三桃忙推辞,声音有些发粗。
七朵对她的好,超出了她想像。
“三姐,这些银子算我借你防身的,你揣在身上以防不测,一人在外可不比家里,万一有事时,身边有银子心里也踏实些。你好好照顾自己,万一真的有难处时,你可以去找我外公,我有空时再来看你啊。”七朵将银票重新塞回三桃的心中,软声道。
三桃含着热泪将银票收好,挥手与七朵道别。
有了徐老爷子叮嘱,三桃在绣坊很快立了足,过上了平静而简单的生活,每天除了上工就是在房间里休息。
虽是粗茶淡饭,但她很知足。
三桃的事儿算是比较圆满的解决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七朵家又买下了紧邻芦花坡的两百亩良田,用来种植莲藕。
徐霖轩将她家的莲藕带去了外地,十分受欢迎,可谓是供不应求。
七朵就想多种植一些。
良田虽价格高,但在芦花坡旁边,便于管理,而且良田土质好,产量会更高,也不用再花大精力去垦荒下肥。
温修宜的信再次寄了过来。
这回在信中,他提及了谭德银。
对于谭德银近几年的所做所为,他已有了一些消息,正在进一步深挖之中,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看着信,七朵眸子轻眯了眯,谭德银啊谭德银,你最好保佑自己没做对不起姐姐我的事,否则定不会轻饶了你!(未完待续。。)
第395章:被盗
芦花坡取得了巨大成功,古县令特意在县衙门口举行了一个表彰的大会。
表彰大会当然是为七朵所举办。
为了让桐林县的荒山荒地都能变绿洲,能为自己的政绩添彩增色,古县令可谓也是煞费苦心啊。
锣鼓一敲响,县衙门口顿时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百姓们见古县令大张旗鼓要表彰的竟然是一位十来岁的小姑娘,众人连声称奇。
不出一天的功夫,七朵的名字传遍了桐林县,很快成了名人。
甚至有不少百姓慕名前来七朵家取经,问如何才能让荒山荒地长出庄稼来。
一时之间,七朵由名人变成了忙人。
对于上门来求教的百姓们,她十分热心的接待,并带他们去参加芦花坡,同时不吝将自家优质的蔬菜瓜果种苗相赠。
“多谢七姑娘。”
“七姑娘,你人可真好。”
“七姑娘,等这西红柿结了果,我一定第一个送来给你尝尝。”
面对七朵的热情和慷慨相助,百姓们也都十分感动,用最朴实的语言表面内心最诚挚的情感。
七朵则笑着应,“呵呵,好,我到时一定要尝尝大娘您种的西红柿,肯定特别好吃。”
大家笑着离开,七朵亲切温和的形象深入他们的心中。
不出多久的功夫,芦花坡的名声家喻户晓,而且不经意间带动了芦花坡的生意链,上门来购菜购鱼的人变多了。
生意走上了正轨。加上又有徐家的帮忙。七朵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天天县城谭家庄芦花坡三头跑了。
她每日在家里写写算算,拟定一些计划,有时会去芦花坡看看,或者去县城里与客户们交流联络下,增进感情,其他时候会去沈家,看看沈家养的鸡鸭,陪郑婉如说说话儿。
沈楠三兄弟再过两个月就要秋闱了。郑婉如的心情也变得莫名紧张起来。
儿子们十年寒窗苦读,很快就要见分晓了,做母亲的哪儿能不紧张呢。
别人家一个儿子参加秋闱,她却是三个同时参加,这心情可比一般更加忐忑。
此次秋闱要是三人都能中得举人,那么就要去京里参加会试,离仕途又近了一大步。
当然,中了举之后,就算会试落弟,举人在县里也同样是什么有身份的。人们见了,都要尊称一声‘举人老爷’的。
“七姑娘。夫人见了你呀,这心情就好多了,往后,你可要多抽空来家里陪夫人说说话儿。最近,夫人一直寝食难安呢,夫人在担心三位少爷呢。”李嫂见郑婉如心情好了,她也高兴,私下拉了七朵,如此说道。
“放心吧李婶,我会常来陪伯母的,伯母吃不好睡不好这也是正常的,任谁家有三个儿子一同考试,都会紧张的。”七朵柔声道。
参加秋闱和前世的高考倒有些像。
记得以前自己高考时,爸妈比自己还要紧张呢。
所以现在特别能体会郑婉如的心情。
七朵知道郑婉如紧张,就特意多陪她说说话儿,缓解她精神上的压力。
有了七朵的相陪,郑婉如的注意力被转移,心情果然不再那般压抑了。
进入了盛夏,天气一天比一天热。
也不知是不是前几个月雨水下得太多,最近已有十几天未下雨了,土地都快被干透了。
天太过干旱,可就苦了农民们,天天都要忙着担水浇地,车水灌田。
再过几日就是双抢了,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准备捆稻把需要用的草绳,磨着割稻用的镰刀。
谭家大院里同样也在忙碌着。
往后这些事都由谭老爷子带头来做,现在交给了谭德财来带领,他自己则在酱坊忙着。
今年的双抢,他是要雇人来干田地里的活儿的。
“咦,老二,你怎么回来了?”正在磨刀的谭德财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只见一身蓝衫,手上还提着包袱的谭德银进了院子,不由好奇的问。
这快要割稻双抢了,他谭德银这时候跑回来,难道就不怕被老头子抓去割稻吗?
谭德财在心里暗暗腹诽着。
“哦,没事,回来看看。”谭德银挥了挥手,略显宽松的蓝衫随着他的动作晃荡了几下,好像瘦了些。
人不仅清瘦了些,而且眉目之间隐隐有些愁苦之色。
谭德财哦了下后,继续垂头磨刀子。
谭德银则背着双手往正厅走去。
过了片刻,他又走回谭德财身边,问,“老三,爹和娘怎么不在家?”
“哦,爹去了酱坊,娘带着桂花在老大家,好像中午要在老大家吃饭吧。”谭德财又哦了声。
谭德银轻轻点头,一双精明的眸子滴溜溜的转着。
“那成,热死了,我去屋里坐会儿,然后再去老大家找爹。”谭德银点点头,然后复又进了正屋。
谭德财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而是认真磨起刀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谭德银再次从正厅里出来了,手上依然提着之前的蓝布包袱。
“老三,我走了。”谭德银对谭德财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拎着包袱,匆匆的出了大院。
谭德财也没留客,放下刀子,去厨房喝水。
正在做饭的吴氏好奇的问,“老二这是回来做什么呢,现在又是去了哪儿?也不知那包袱里装的是什么?”
“你管那些做什么。”谭德财看了眼吴氏,十分平静的应着。
吴氏撇撇嘴。
谁也没将谭德银忽然回家一事放在心上,该干嘛干嘛。
午饭后,谭老爷子夫妇带着谭桂花从酱坊回来。不到半刻钟功夫。正屋里传来他凄厉的吼叫声。
这声吼叫。令坐在滴水檐下闭目养神的谭德财吓了一跳,差点儿从凳子上摔下去。
他忙睁开了眼睛,看向正屋方向,然后撒腿跑了过去。
“爹,爹,怎么了?”谭德财一进屋子,忙扯开嗓子喊。
厅内无人,内室里有哭泣声隐约传了出来。
“老三。你个死东西,你是不是跑来我们屋子里了。”赵氏掀了帘子,从里面冲出来,手中还提着一个扫帚。
她呲牙咧嘴狰狞的样子,似要将谭德财给吃了。
“娘,我没有啊,今儿一整天我就忙着整草绳和磨镰刀,就连吃饭也是在我屋里吃的,根本就没进正房。再说了,您房门上还上了锁。就算我想进去,那也进不去啊。”谭德财十分委屈的叫冤。
赵氏眯着眸子冷冷的审视着谭德财。然后将一样东西扔向他的脚旁,“锁?呸,你将锁给毁了,那内室还不由着你进去嘛。死东西,给老娘跪下,跪下,将那偷的东西给老娘拿出来,老娘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休怪老娘无情。”
“娘,您在说什么呀?什么偷的东西?我……根本就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谭德财懵了,不知自己这好好的怎么就变小偷了。
就在谭德财与赵氏争执时,谭老爷子从内室走了出来。
老爷子背佝偻着,双眼红肿,一下子仿佛苍花了十岁。
吴氏与儿子们听到了这边的争吵声,也都跑了过来看个究竟。
“二郎,去将你大伯和七朵喊过来。”谭老爷子有气无力的指了指二郎,声音在颤抖,双眼浑浊,全无了平日里的精气神。
二郎看爷爷这样,也吓了一跳,也不敢问缘由,匆匆跑出了大院,去了七朵家。
“大伯,七妹,家里出事儿了,爷爷请你们赶紧过去一趟。”二郎来到七朵家,说了原由。
一举一动很沉稳,不似之前那吊儿郎当的模样。
年后,二郎与四郎开始在酱坊干活,虽然做得不够出色,但也没捅出什么大篓子来,这对他们来说,真的十分不容易了。
七朵见此,也就同意他们留下来,每月的工钱和其他人一样。
见孙子有了长进,谭老爷子也高兴,看他们的眼神也有了变化,平时有什么事儿,也会让他们去帮忙做一做。
可能是得到了爷爷和家人的看重吧,二郎与四郎的劣性也渐渐的收敛了起来,与以前相比有了莫大的进步。
“啊,出了什么事儿?”七朵与谭德金同声问。
“我也不知,但爷爷好像还哭了,应该是大事。”二郎轻轻摇头。
谭德金与七朵二人心均一沉,老爷子都哭了,这事还真不是小事,他们也不敢耽搁,对徐氏简单说了一句,就匆匆随着二郎一起去了谭家大院。
正房内气氛压抑得令人呼吸不过来,谭老爷子面寒如水,赵氏双眼喷火,一副吃人的表情。
“爹,娘,到底出了何事?”谭德金十分紧张的问。
他见到父母亲都安好,心里略松了口气,不管出了何事,只要人是平平安安的就好,其他的事都好解决。
七朵也他想法差不多,只要人无事就好。
谭老爷子肩膀在抖动着,抬起泪眼扫视了儿孙们一眼,嘴唇动了动,然后又垂了头。
这欲言又止的样子,更让人担心。
七朵是急性子,急得差点儿摇晃爷爷的肩膀去问是怎么回事了。
“老头子,都到这时候了,还是说吧。”赵氏长叹一口气,一在旁道。
谭老爷子点点头,然后道,“家里银子全被人偷了!”
此话一出,谭德财一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银子全被偷了,那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未完待续。。)
第396章:铁证
不管谭德财一家人如何惊讶,但银子被盗,他们一家的嫌疑却是最大的。
今日一整天,谭老爷子夫妇与赵氏都在七朵家,在家的只有谭德财夫妇、四枣、八梨和张晓珍,中午二郎与四郎回来吃了午饭。
家里无外人进来,银子却不见了,谭老爷子夫妇当然会怀疑三儿子一家人。
“爹,娘,我们真的没做这种缺德事啊,今儿一整天,我们都没进正屋。”面对怀疑,谭德财夫妇十分委屈喊着冤。
二郎与四郎兄弟也道,“我们早上和爷奶你们一起出门的,吃午饭是在东厢吃的,饭后,我们二人去睡觉了,从始至终,我们都进过正屋一步,不是我们。”
“哼,家里只有你们几个人,不是你们又是谁?休得再狡辩,真将我们当孬子不成。”赵氏恨恨的骂。
七朵眉头微拧,问谭德财,“三叔,今日家里可有外人前来,或者正屋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传出来?”
吴氏眼睛一亮,忙道,“我想起来了,二叔上午回来了,待了约半个时辰,然后说去大哥家找爹您说事儿,刚一急,倒将这事给忘了。”
“什么,老二也来家里了?那他可进来正屋了?”谭老爷子眼神一凛,忙问。
“进了进了,当时我在磨镰刀,他说外面太热,一人提了包袱就进了正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正屋出来,然后就走了。”谭德财也道。
七朵眸子也微眯了眯。
今日谭德银去了自己家中借银子。
去年为了解决林家那件事。杨氏写欠条借了韩和成二百五十两银子。他一直未提及这笔银子。
后来三桃嫁给了韩和成。谭德银与杨氏都认为这笔银子肯定算了,不用再还给他了。
谁知两天前,他韩和成亲自带了欠条上门来要银子,连本带利的共计五百两。
韩和成说要是不还银子,不会让他们一家人有好日子过,并说欠债还钱,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是有理的,谁也管不了他。
当时,谭德银说得十分凄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求谭德金救救他们一家老小。
后来,虽然七朵不愿意借银子,但谭德金还是借了二百两给谭德银。
那些银子还是当着谭老爷子的面借的。
而谭德银拿了银子,连午饭也未吃,就匆匆离开了七朵家,说回去还要凑银子还韩和成。
七朵在心中一下子就将怀疑对象延伸到了谭德银身上。
爷爷的钱早不丢晚不丢。偏偏是谭德银来的时候丢了,而且当时爷奶都不在正屋。他谭德银一人坐在屋里做什么呢?
还有,眼下谭德银家比较缺钱,还记得去年分家之时,他还提起过一件事,说爷爷在墙根处挖了一坛银子出来,据说有好几百两呢。
爷爷挖到银子这事,别人都不清楚,只有他谭德银说得有鼻子有眼睛。
若这件事是真的话,那么谭德银在缺钱的情况下,来打那些银子的主意极有可能。
当然,也不排除这件事是谭德财一家人所为,正好今日谭德银来了家里,他们一家人偷银子,到时可以一切推到谭德银身上,让谭德银成为替罪羊,这也不失为一条好计策呢。
七朵在心里分析了一下,然后看向谭老爷子,问,“爷爷,不知您丢了多少银子?”
谭老爷子面现犹豫之色,似乎这个问题比较难以回答,表情讪讪的。
一旁的赵氏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仿佛他们不是丢了银子,而是偷了别人的银子一样。
“是啊,爹,到底丢了多少?”吴氏也忙问,这可是一人打探家底的好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七朵见爷奶这副表情,心里沉了沉,看来谭德银当初说得话是真的了,爷爷还真的有一笔隐藏的银子呢,不然,他现在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啊?
想到这,七朵心凉了凉。
若爷爷真的有银子的话,那性子也未免太薄凉了,当初六郎病得那样重,等着钱救命呢,可他竟然口口声声说无钱,最后还狠心将自己一家人分去了旁边。
此举,真的让人寒心啊!
难道在他老人家的心中,银子真的胜过人命吗?
七朵忽然有些兴致缺缺,不想再费心思去查这银子是谁偷的了。
于是,她沉默了,没有再开口,脸上的表情也淡淡的,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
又过了好半晌,谭老爷子似想起什么,眼睛一亮,高声道,“我想起来了,那些银子上面我都做有记号,谁要是拿去用的话,一定能查出真正的小偷来。”
他回避了数额这个问题。
然后他看向七朵,“七丫头,你帮爷爷想想办法,看如何查出这银子到底是谁偷的?”
七朵本来已经站在了角落里,就是不想出头。
可现在谭老爷子点了名,她只得道,“爷爷您丢的银子应该数量不小吧,偷了它的人要么将它们藏在家里,要么就放去了钱庄,又或者拿去还债之类,我们先去这些地方找找吧。”
心中对谭老爷子将银子做记号一事有些无语,这是有多爱银子啊,竟然会想到在上面做记号。
谭老爷子点点头,认为七朵说得有道理,他看向谭德财一家人,“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现在要是将银子交出来,我们就当事情从未发生过。不然要是搜出来,我定会将你们押送去官府问罪,绝不轻饶。”
他还是认为谭德财一家人嫌疑最大。
谭德财下意识的看向两个儿子,反正这事他自己是没做,但是不能保证这两个孽障会不会鬼迷心窍。
“爹。您看我们做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这要说多少遍你们才相信呢。”二郎与四郎二人同时喊道,十分的不高兴,被人冤枉的感觉可真不好。
谭德财见儿子这样,暗暗松了口气,任由谭老爷子让人去搜。
一番搜寻下来,自是毫无结果。
于是谭老爷子让赵氏在家看着,同时也不许谭德财一家人出门,而后他带着谭德金、谭德宝和七朵去了县城。
几人去了县城后。兵分两路。
七朵去了春风得意楼找徐佑轩,让他帮忙去各钱庄问问,看谭德银今日有没有往钱庄里存银子。
谭老爷子与谭德金、谭德宝二人去了谭德银家。
面对谭老爷子的质问,谭德银自是百般抵赖,死活不承认,说他只是去正屋纳了会凉,根本就没做过那偷盗之事。
而后在他家中,也未搜出银子来。
谭德金去春风得意楼,找到七朵,说了这事。
徐佑轩这边让人在钱庄打听。也未探到有用的消息。
眼下只有去找韩和成,若谭德银真的偷了那些银子。那么极可能拿来还了他。
若韩和成未找谭德银要那笔银子,那他去七朵家借银子就是撒谎骗人,到时也一样可以寻他问个骗银之罪。
徐佑轩陪着七朵与谭德金一起去雅苑找韩和成。
雅苑后花院内,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正坐在八角凉亭里弹琴,韩和成斜靠在凉亭内的木榻之上,看着女子眯着眼睛笑,一双桃眼里波光潋滟。
那女子也不时抬眼,看着韩和成笑得风情万种。
“大少,七姨娘。”有小厮跑来唤韩和成。
“怎么了?”韩和成懒懒的问。
“春风得意楼的徐少东家找大少。”小厮答。
“徐佑轩?他找我何事?”韩和成光洁的额头轻轻蹙了蹙,口中轻声嘀咕着,对小厮摆摆手,“请他来这里吧。”
小厮应声离去。
韩和成的小妾柔声问,“大少,有客来,那妾身先行离开一下吧。”
“不用,你继续。”韩和成挥挥手。
小妾点点头,琴声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继续从琴弦间流淌而出。
七朵到了八角凉亭,看到韩和成与小妾在那儿寻欢作乐,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像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如花般美丽的三桃被他糟蹋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今在绣坊里吃苦受累,他却很快另娶新人在这儿快活,真是没天理,老天怎么不收他呢?
哼,该死的韩和成!
对韩和成,她可谓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他。
七朵垂眸,将情绪控制了一下,走过去。
韩和成见还有七朵与谭德金,微怔了下,表情微微有些不悦。
对谭家人,他也是有些抵触不喜的。
几人寒暄几句后,韩和成问徐佑轩,“不知徐少东家来找在下,有何要事?”
徐佑轩道,“我表妹有件事想请大少帮下忙。”
韩和成看向七朵,面有不善之色。
七朵微笑了一下,道,“韩大少,请问我二叔今日是否有还银子给你?”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难道谭姑娘还想来为你二叔讨回什么公道不成,哼!”韩和成变得激动起来,愤怒的拍了下石桌,误解了七朵的意思。
盛怒的他将小妾吓得身子瑟缩了下,眸子里满是惧意。
七朵却淡淡的笑了笑,“韩大少,好好的发这样大火做什么。正如你所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二叔家欠你的银子,还钱给你当然是应该,我又何来讨公道一说。”
至于那高得吓人的利息,她才不会去替谭德银理论。
“那你方才这样问是何意?”韩和成见七朵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意思,情绪稍平复了一些,重新坐下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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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寒心
七朵肃了脸色,正色回答韩和成,“韩大少,我只是想确认我二叔有没有还银子给你。”
韩和成点点头,“还了,中午刚送过来,虽然过了最后期限,但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并未为难于他。”
“不知我二叔还给大少您的是银票还是现银?”七朵追问,对其他的事她不感兴趣。
“现银,怎么了?”韩和成不解她问这个做什么。
“五百两全是现银?”七朵眼睛亮了亮。
“嗯。”韩和成点点头。
“不知韩大少能否让我们看看二叔还给你的那些银子?”七朵说出最终的目的,莫名有些激动。
韩和成没有立马点头,而是用十分警惕的眼神打量着七朵父女与徐佑轩,在想着他们今日前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被人用看贼一样的眼神盯着,徐佑轩十分不悦,皱了眉道,“韩大少,你放心,五百两银子在大少你眼里不算什么,在我们眼中同样不算什么,我们不会打它的主意,只是想借来一看。”
韩和成笑了笑,终于点头同意。
他带着七朵三人去了前面的花厅,然后亲自去内室将还未送去钱庄的五百两银子拿了出来。
银子被装在一只檀木盒子里,白花花的,煞是灼人眼。
七朵拿出一锭银子,未看其他,直接将它翻了过来,看底问。
一看之下,她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下。
银子底部有三个用针刺上去的小字,这个小字是‘谭秉贵’。是谭老爷子的名字。
这正是之前爷爷所说的记号。他用针将自己的名字刺在了所有的银锭上面。本来只是闲来无事之举,谁知却歪打正着,成为了寻找失银的证据。
“怎么样?”徐佑轩与谭德金二人同声问。
为了不让韩和成紧张,他们二人未去碰银子。
“爹,您看下面。”七朵将银子递向谭德金,并指了指银锭底部。
谭德金忙将银子接了过去,银锭上面的三个字刺痛了他的眼睛,牙齿暗暗咬了咬。
看完之后。他又将银子递向徐佑轩。
徐佑轩也看到了那三个字,轻叹一口气,将银子放回匣子里。
七朵又看了几个银锭,果不其然,每锭银子的下面都有谭老爷子的名字。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了吗?”韩和成看向七朵问。
七朵将银锭入回匣子里,正色道,“韩大少,不得不告诉你,这些银子是我爷爷家被盗去的银子。”
“什么?”韩和成讶了下。但随即道,“这些银子可是你二叔还给我的。与我无关。”
“韩大少,我们自然知道这事与你无关,但是还请大少为我们做个证才好。”七朵道。
韩和成桃花眼轻垂。
在心里,他将谭德银踩在脚底下来鄙视,没想到谭德银竟然会做出偷盗之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能借此机会羞辱一下谭德银也不错。
只是,羞辱了谭德银之后,这些银子势必要归为谭家,那我那五百两该向谁要去?
他犹豫了。
“谭姑娘,这银子是别人还给我的,至于它是别人如何得来的,可与我无关。”韩和成道。
“韩大少,若我们去报了官,大少你可就有窝藏赃物之嫌哟,想要洗清这合伙的嫌疑,可也不太容易呢,谁让大少你与我二叔曾经是翁婿呢,这关系可非同一般啊。”七朵气定神闲。
“你……”韩和成气滞。
真是倒霉,本来只是收债,没想到竟惹上了这破事。
韩和成十分郁闷,只得点头应了七朵的要求,一起去谭德银家做证。
但他也说出自己的担心,“不过,我要是替你们做了证人,那我的银子岂不是打了水漂?你二叔那副怂样子,从哪儿再弄五百两来还我?”
七朵用有些鄙视的眼神看了眼韩和成,“他家不是还有宅子吗?”
缺德的谭德银,你偷了爷爷的银子不说,还跑去我们家骗银子,真是该死,所以别怨姐姐我落井下石喽!
落井下石这种谭德银可没少做,今天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次,也算是他的报应了。
韩和成桃花眼眯了眯,笑道,“那多谢谭姑娘提醒了。”
七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一行人出了雅苑。
谭德银见到韩和成,顿时腿有些发软。
韩和成将匣子放在谭老爷子在前,说了银子的来历。
谭老爷子颤抖着双手,拿起银锭来瞧,看到上面亲手刻上去的三个字,他顿时觉得胸口发闷。
真是家门不幸啊,怎么生了这等畜生来。
“谭德银,畜生,你还何话说?”谭老爷子紫着脸骂。
“爹,冤枉啊,是有人想栽赃陷害啊。”谭德银立马为自己喊起了冤来。
“畜生,事到如今,你还死不悔改,今日我就权当没养过你这畜生,我要将你送去官府严加查办。”谭老爷子拿起杯子砸向谭德银。
谭德银虽然躲得快,但还是被滚烫的茶水溅了一身,痛得嘴咧了咧。
证据确凿,任他谭德银再想抵赖也抵不了,后来只得跪下向谭老爷子求情。
经过查看,这五两银子全是谭老爷子的。
七朵心顿时又寒了寒,当初谭德银没骗人,爷爷真的挖到了银子。
唉!
她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韩和成将银子还给谭老爷子,并让谭德银重新写了张欠条,而后他先离开了谭德银家,不想掺和谭家处理家事。
等韩和成离开之后,谭老爷子这才道。“畜生。剩下的银子呢?”
“还有我们家二百两的银票。一并还过来。”七朵在旁边冷冷的道。
谭德金看了女儿一眼,没有反对,只是垂了头。
他也感到十分的悲哀,弟弟偷父亲的银子,父亲将银子当做命一样私藏着,哪怕在孙子孙女们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他也从未动过拿银子帮忙的念头。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鼻子一酸,忽然之间有些想哭。
谭德宝也用鄙视的眼神扫了扫父亲和二哥。哼,果然是一对好父子啊!
谭德银只得去屋子里,将剩下的银子和上午借的银票一并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上。
从他紧抿的双唇,可以看出他并不服气。
他背直了直,看向谭老爷子,“爹,其实你也别怪我这样做,只怨你做事不够地道。那五百两银子分家时本就该拿出来分的,可您一直瞒着全家人。将我们都当做孬子一样。我也不要多,您现在将该我得的八十两给我吧。这样才够公平。”
“畜生,你……你还想分银子,做梦去吧你。”谭老爷子的老脸涨得发紫。
更多的是尴尬。
背着儿孙私藏银子,却一天到晚喊穷,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这张老脸也没地方搁了。
要是银子不被偷,其他人一辈子也不知道这事。
故谭老爷子现在最恨的还是谭德银。
谭德金、谭德宝都未说话。
“那好,爹,你不分银子也成,如今儿子有难,你难道就不能借些银子给儿子,帮我渡过难关吗?”谭德银恨恨的道。
“不行,这些银子是我们谭家的根底,谁也不能借。”谭老爷了说得决绝。
“好,好,爹,你可真够狠的!”谭德银的面目有些狰狞。
“畜生,你别那儿胡说八道,你自个身上有没有银子,你自个儿清楚,别在那儿惺惺作态。老大,老四,我们回家。”谭老爷子无情的起身,根本不打算为儿子解决眼下的难处。
银子最后终究未分也未借,谭老爷子抱着那匣银子,与七朵他们几人离开了谭德银家。
一路之上,大家都未说话,车厢里的气氛很压抑,全然没有银子失而复得后的喜悦。
相反,七朵、谭德金与谭德宝三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的。
谭老爷子也面色讪讪。
马车在谭家大院门口停下,谭老爷子抱着匣子下了马车,看了看匣子,又看向谭德金与谭德宝,嘴唇嚅动了下,“老大,老四,这银子……”
“爷爷,有些事情过去就算过去了,这些银子,我们不需要。”七朵替父亲与四叔回答了。
然后她放下帘子,马车行远。
谭老爷子看着马车消失在视野里,长叹一口气,抱着银子回了家。
谭德财一家人的嫌疑终于被洗清,吴氏不免要抱怨几句,但对谭老爷子怀里那个匣子却关注起来。
七朵私下里对徐氏说了银子的事。
徐氏听完之后,愣了会儿,然后冷嗤,“银子可真是好东西啊,比命还重要呢。”
七朵也轻叹一口气。
到手的银子飞了,气得谭德银砸了桌上的杯子。
三郎在门外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眼神黯淡无光,心里是满满的羞耻,为什么自己要摊上这样的父亲?
为什么?
他呆呆的一人走出了大宅子,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逛着,不知该何去何从。
当夜幕降临时,三郎迈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家。
只是家里冷冷清清,全无了平日的欢声笑语,七郎与大郎二人呆呆的坐在院子里的花台上。
见到三郎回来,小七郎撒腿跑了过来,一把扑进他的怀里,“二哥,我们没地方住了。”
“啊,怎么回事?”三郎大惊,忙蹲下身子去问七郎。
“因为,这儿现在是爷我的家。”不等七郎回来,韩和成得意的声音在三郎身后传来。
三郎回头,只见韩和成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奴仆立在大门口。
韩和成笑得一脸灿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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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五杏失宠
谭德银无足够的银子还给韩和成。
韩和成提出可以用屋子抵债。
谭德银不舍得,但被韩和成带人强行赶了出去,然后将屋子给占了。
谭德银去找了王红雷。
可王红雷也无能为力,谁让谭德银真欠韩和成的银子呢,你不还钱,人家占你屋子,那也是天经地义,就算找了古县令也于事无补。
这样一来,谭德银一家就无家可归了。
谭大梅与王红雷商量了一下,让谭德银一家暂时住在他们家。
但只是暂住,要是长时间住下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凑足银子,然后将屋子赎回来。
可一时之间去哪儿筹这些银子呢?
谭德银夫妇开始犯愁起来,七朵家的路被他们自己给堵死了,知道说再多的可怜话,七朵他们也不会再借银子了。
三郎想了想,硬着头皮去找了五杏,看她能不能帮忙。
听说要借银子,五杏立马一脸的为难之色,“二哥,你也知道,当初我嫁过来时嫁妆本就少,娘给的那五十两银子早就花光了,身上哪儿还有银子哟。”
“五杏,你难道就不能找光阳想想办法吗?多少也凑一点儿,你放心,这些银子是借你的,并不是要你的,我会努力做生意赚钱,尽早将银子还给你的。”三郎道。
他已有了些不悦。
家里出了这些事,五杏没有出过一丝一毫的力气,更别说银子了。
前面几件棘手的事。都幸亏七朵出手帮忙。不然还真不知现在是何光景呢。
现在见五杏又推三阻四。他是真的不高兴了,这还是自己的妹妹吗?
五杏却不管三郎高不高兴,只是委屈的扁了嘴,“二哥,你也晓得,我嫁来向家这样久,一直未能为向家生得一男半女,公婆对我多有怨言。光阳虽然口中不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心里也有了些不满。
二哥,你如今在向家过得并不是很好,可谓是自身难保,哪儿还能本事去管其他的事,希望二哥你能谅解。”
“五杏,你……你很好!”三郎十分失望的摇头。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去之时,五杏又道,“唉。三姐也真是的,好好的非要离开韩家。不然,韩和成哪儿会要那二百五十两银子。家里如今这些事,全是三姐惹出来的。”
本来她不愿意出手帮家里,三郎虽有不快,但想想,她也的确不容易,就没再怨她。
可现在见她不但不帮忙,反而还在那儿说风凉话,将责任往三桃身上推,他就不能忍了。
三郎倏地转身,冷着脸看向五杏,咬牙道,“谭五杏,你还是不是人啊,你这说得是什么话?当初三桃生孩子,你这做姨母的没给孩子送过一根针,我们不怪你,后来三桃差点儿被韩家人害得丢了性命,你连面也未露,我们也没怪你。今日家里出了天大的事,你也说无能为力,我还是不怪你。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这样说三桃,三桃走到今天,难道全是她的错吗?难道不该好好感谢你吗,感谢有你这样的好妹妹,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亲手将姐姐推去了火坑里。
谭五杏,你还有没有心啊,我真是看错了你,没良心的东西,从今往后,我谭三郎再也没有你这个妹妹,我谭三郎高攀不起。
谭五杏,你好自为之吧!”
三郎十分痛心的说完这话番话,然后甩袖推门而出。
推开房门,赫然发现向光阳立在门外。
向光阳的脸色十分难看!
三郎微怔了下,却也不管许多,只是向他轻轻颔首,然后就离开了向家。
被三郎一番痛骂,令五杏十分恼火。
死三桃,你都这样了,还有人帮着你说话。真是该死,从小到大,在家人眼里,你就是比我重要。
不过你再重要又如何,如今还不是沦为一个身份低贱的绣娘吗?
哼!
只是还不容她缓过神来,向光阳已经沉着脸进了屋子。
“夫……夫君!”五杏有些结巴的唤。
向光阳那阴沉的脸色令她莫名的害怕。
“五杏,你告诉我,当初三桃逃婚到底是怎么回事?”向光阳寒着脸问。
“什么怎么回事?当初不都和你说了嘛,怎么好好的又问起这来。”五杏干干的咽了咽口水。
“是不是你唆使她逃婚的?是不是?”向光阳忽然用力的揪了五杏的衣领,大声吼道。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夫君,我对你一片赤诚之心,怎么会骗你呢?”五杏白着脸为自己辩解。
她知道向光阳是听到了三郎的话。
心里顿时恨死了三郎,要不是他乱说话,向光阳哪儿会这样。
向光阳看着五杏那惶恐不安的眼神,冷笑了下,“五杏,你最好保证自己说的是实话,否则……哼!”
松了五杏的衣领,甩门而出。
这是他第一次对五杏发火。
就算是她进门一年还未有身孕,他也未嫌弃她,更为她在父母面前多多袒护。
可方才三郎的话让他震惊,原来三桃逃婚全是五杏唆使的。
他生气,并不代表有多喜欢三桃,只是心寒于五杏可怕的心机。
对自己的姐姐都使这样的手段,不保证哪天不对自己也施手段耍心机。
想到自己的枕边人是个心机极深的女子,向光阳就不寒而栗。
当然,他也不光凭三郎之言就断定五杏是这种人,他要去查,查清当时的真相。而后再做定夺。
五杏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想五杏要是不那样说三桃。三郎又怎会怒极之下揭了她的底细。
向光阳沉着脸去了正厅。
向老爷与向夫人正在喝茶。见到儿子,向夫人就问,“刚刚谭家三郎来找五杏做什么?”
“好像是想借银子吧。”向光阳闷声答。
“呸!”向夫人啐了口,刻薄的骂,“真是不要脸,当我们家是钱庄呢,有事没事就来借银子。对了,五杏借了他没有?”
对谭德银一家。她十分的鄙视和不屑。
“没有。”向光阳摇摇头。
“没借就好,不然,我可饶不了她。”向夫人又是一声冷哼,这才发现儿子脸色不好,忙问,“阳儿,你怎么脸色这样差?出了什么事儿?”
“哦,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向光阳摸了摸那张长脸,摇摇头。
向夫人也没再纠结儿子脸色不好这事。而是转了话题,“阳儿。上回给你说的那事考虑得如何?那姑娘虽然从小在乡间长大,但生得细皮嫩肉,一脸的福相,肯定会生儿子。”
“娘,这事等等再说吧。”向光阳轻叹一口气,拒绝了母亲让他纳妾的提议。
“不行,这事可不能再等了,阳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谭五杏进门都一年了,这补药都不知吃了多少,却一点儿动静都没。你是我们向家的独苗,延续香火的重任可落在你肩上,马虎不得,更等不得。就这样定了,我回头找大师去选个吉日,将她抬进门来,为我们向家开枝散叶。”向夫人拍了下桌子,语气不容置疑。
“娘,五杏年纪还小,再等两年吧。”向光阳终究还是不忍。
他起身离开正厅。
“这事不容你不同意,娘给你作主啦,你就等着做新郎吧。”向夫人在他身后喊。
向光阳有些烦燥的蹙了蹙眉。
出了向家,三郎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长长的叹口气。
英俊的脸庞上写满了无奈和悲伤。
他沿着街边的青石道,慢慢的往谭大梅家走去。
“三哥!”一辆马车停在他身边的大道上,二霞温婉动听的声音响起。
三郎扭头,只见有小丫环扶着二霞从马车里下来。
二霞腹部隆起,面色红润,笑容从眉目之间毫不掩饰的倾泄而出。
“二妹,你怎么在这?”三郎十分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上前打招呼。
“我与母亲去绸缎庄,正好见三哥你在这,特意下来打声招呼。”二霞柔声答。
三郎笑了笑。
“三哥,你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儿了?”二霞看见三郎有些不对劲。
“哦,没,没。”三郎摆手否认。
“三哥,都是自家兄妹,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二霞忙劝。
三郎本不想说,可在二霞的坚持下,他只得说了眼下遇到的难处。
二霞轻轻颔首,松开扶着小丫环的手,从袖笼里掏出两张银票来,递向三郎,“三哥,我身上也未带银子,只有这点儿,你先拿去救救急。回去后,我再想办法给你凑一凑。”
“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银子。”三郎眼睛一红,忙推辞。
亲生的妹妹推三阻四,堂妹却主动借银子,这让他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是谁才是他的妹妹。
“三哥,收下,我身子不便,可不要拉扯了。”二霞将五十两银票硬塞进三郎的手中。
然后她又安慰了三郎几句,让小丫环扶着她上了马车。
康夫人忙起身扶着她坐下,问是怎么回事。
二霞轻叹一口气,说了谭德银家的事。
“霞,这是一百两,拿着,去给你三哥送去。”康夫人听完她的话,二话不说,立马也从袖笼里掏出几张银票来。
“母亲,不用,我那儿有,回家后再让人送去。”二霞忙摇头。
“傻闺女,什么你的我的,拿着。”康夫人嗔,然后她亲自下了马车喊住三郎。
三郎看着手中一百五十两银票,眼睛模糊了。
后来谭大梅也帮忙凑了些,终于将屋子给赎了回来。
不过,很快向光阳纳妾的消息就传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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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刻薄彪悍继祖母,很难对付;
善良包子亲爹娘,必须改造;
纵使生活一地鸡毛,
也要努力把日子过好。
喂,隔壁山头的将军大哥,能帮把我牛放一放吗?
第399章:徐佑轩的心思
七朵是从徐佑轩口中得知谭德银家发生的这些事儿。
不过,她并不知是二霞出手相助,为谭德银家解了困。
要是知道如此,她肯定会提前打个招呼,不让大姐帮谭德银。
想当年,谭德银可是千方百计想要害大姐和自己一家人呢。
而对于向光阳纳妾,七朵只能呵呵了。
这有钱人家的少奶奶还真不是好做的呢,一个不小心,那娇美的妾室就抬进了门。
当初五杏是挖空了心思想要嫁进向家,不知如今又有何想法。
三桃和五杏二人,七朵从情感上比较偏向三桃,所以后来才那样想方设法的帮三桃。
五杏太过冷情的做法,让她有些不能接受。
所以对五杏眼下的境况,七朵没有同情,但也没有兴灾乐祸,平静处之。
“呃,小七,你五姐夫纳妾了,你怎么不生气呢?”徐佑轩见七朵表情平静,不由好奇的问。
七朵耸耸肩,“三表哥,我就算生气也不能让向光阳不纳妾,所以又何必生气呢。”
徐佑轩歪头想了想,点头,“这倒也是啊,咱们可管不了人家纳不纳妾,唉,只是没想到向光阳那样的人,竟然也会纳妾。”
“三表哥,往后呀你要是娶了三表嫂,最好别纳妾,不然,我会瞧不起你的。”七朵斜了眼徐佑轩。
其实此刻她心里只想着一句话,那就是‘这天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喂,我可不是那种人。”徐佑轩立马红着脸替自己争辩。
“哼。那最好不过啦。”七朵撇嘴。然后盯着徐佑轩。眨巴着黑眸,八卦的问道,“对啦,三表哥,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到现还不成亲呢?”
徐佑轩一张俊脸顿时涨得通红,啐,“呸。小七,你怎么管起这些事来了,我走了。”
然后他像逃也似的离开了七朵家。
坐在马车上,他的脸还在发热。
从去年开始,家里为他说过好几位姑娘,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姑娘个个长得都不丑,可总感觉她们少了点儿什么,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于是。他统统都拒绝了。
他也知道,为了自己的亲事。母亲可真是愁白了头发。
前几天母亲还在恨恨的问他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姑娘。
我到底想找什么样的姑娘呢?
徐佑轩在心里问着自己。
不知为什么,七朵俏皮可爱的小脸突然跳至他的眼前。
他吓了一跳,赶紧摆摆头。
徐佑轩啊徐佑轩,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小七只是你的小表妹,她是修宜钟意的人,也是沈楠喜欢的对象,我怎么能有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呢。
他十分烦燥的抓了抓头发,紧紧闭上眼睛,不再去想这些事情。
越想心就会越乱。
徐佑轩仓促的离开,让七朵有些莫名其妙,呆呆的坐在那儿想自己是不是哪儿得罪他了。
她细致想了想,自己除了问他为什么未成亲之外,好像没说什么话得罪他呀。
难道这句话不该不成?
不会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现在一直未成亲吧?
想到这,七朵轻轻掩了下嘴,为自己的失言后悔,她决定以后再也不与别人开这玩笑了。
向家,五杏临窗而坐,透过窗户可以清晰的看见后花园的一草一木。
此刻花园里各色花儿开得正艳,红色的月季,紫色的凤仙,蓝色的牵牛花,血红的美人蕉……
可惜五杏此刻无心情欣赏这美丽的风景,而是用怨恨的眼神看着花园凉亭里的两个人影,恨不得眼神化刀,将那道粉色的人影给杀掉。
这两人正是向光阳与新纳的妾室。
向光阳本念及五杏的感受,不想纳妾,但在向夫人的强逼之下,只得将妾室抬进了向家门。
妾室如花般娇美的容颜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向光阳,五杏与她相比,一个是娇美的桃花,一个是普通的喇叭花。
尝到了妾室甜美的滋味之后,向光阳从此天天与妾室腻歪在一起,早将五杏抛去了一旁。
被向光阳冷落的五杏心里上受到了巨大打击,夜夜承受着寂寞的煎熬,只要一想到向光阳与妾室在一起耳鬓厮磨,她的心就被扯得血淋淋的痛。
而且家中的丫环仆妇们对她也明显不如以前那样敬重了,反而开始去讨好那妾室了。
五杏幽幽的叹了口气。
今日这一切,难道都是报应吗?
后花园里你浓我浓的两个人,可不知五杏正用幽怨而又愤怒的眼神盯着他们瞧,旁若无有的亲热着。
七朵还在屋子里发呆,六桔推门进来她都未发觉。
“朵,你在发什么呆呢,咱们家鸡下蛋啦。”六桔推了下发呆的七朵,笑着将一枚鸡蛋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下蛋了吗?太好了,快拿来我瞧瞧。”七朵被六桔推回过神来,赶紧将她手中的鸡蛋拿了过来,认真的看着。
这枚鸡蛋不是普通的鸡蛋,是现在那批优质鸡所下的蛋。
也就是说,这枚蛋是异能的结晶。
本来芦花坡和村民们养的鸡全都卖掉了,只是因二霞十月要生孩子,徐氏就在自家院子里养了五十多只鸡,准备留着给二霞做月子吃。
这些鸡当然也是用异能催化后的鸡蛋所孵出的种苗养大的。
七朵没想到它们开窝下蛋会这样早,这还是第一回见到这鸡下的蛋呢。
蛋明显比普通家养鸡的要大,蛋壳光滑,颜色呈粉红色。入手沉甸甸的。
当然。光看外表。看不出太大的差别,还得尝尝它的味道。
“二姐,共下了几个。”七朵笑眯眯的问六桔。
“三只鸡开窝了。”六桔笑着道,“上面本还有血的,我特意擦干净了拿来给你看。”
“还是二姐细心,走,我们瞧瞧去,中午炒鸡蛋吃。”七朵笑着起身。
六桔挽了她的胳膊。姐妹二人笑着出门。
“那个……三表哥来家里做什么?”六桔忽然问。
七朵侧脸看了下六桔,见她双腮酡红,在心里轻叹一口气,二姐还对三表哥念念不忘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三表哥来说美食城的事儿,顺便说了下二叔家发生的事。对了,二姐,你可知五杏发生了什么事儿吗?”七朵说道,话题不经意间转移。
“啊,五杏怎么了?”六桔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
“向光阳纳妾了。”七朵应。
“什么?就向光阳那丑八怪的样子还纳妾?”六桔错愕。
七朵认真点头。
“这还有没有天理啊。向光阳那丑得像猪一样的死人头,不对。他长得比猪还要丑,说他像猪那是对猪的侮辱。丑八怪竟然也学人家纳妾,难道就不怕将那小妾给吓死嘛。真是丑人多做怪,该遭天打五雷轰。”六桔将向光阳好一顿痛骂。
以前别人说向光阳丑,她还帮着辩护,只因他是五杏的丈夫。
可现在他纳了妾,就是对五杏的背叛,就不是她的五姐夫了,就是畜生。
“噗。”七朵听了,禁不住莞尔。
“朵,你笑什么?喂,朵,你怎么不生气啊?”六桔不满七朵的态度。
“唉!”七朵轻叹一口气,摇摇头,“二姐,我不是不生气,而是这种事对于我们来说,生气是无用的,更不能改变什么。”
“唉,是啊,当初见向光阳长得那样丑,想着他肯定不会纳妾的,谁料到是我们想错了。”六桔也叹息。
“这与人生得美丑无关啊。”七朵无奈,在前世可是看多了丑男出轨的事儿。
姐妹二人为五杏叹息着,一起去了厨房。
七朵要看看这几个鸡蛋比普通鸡蛋有何区别。
三个鸡蛋,七朵用了三种方法来烹调,水煮蛋,炖蛋和西红柿鸡蛋汤。
为了便于区别,她又拿了家里土鸡下的蛋,也同样煮了白壳蛋、炖蛋羹和做汤。
在做蛋羹时,七朵则将鸡蛋打散,就发现蛋黄颜色是金黄色,与土鸡蛋的颜色一样。
做好之后,经过品尝,七朵发现优质鸡下的蛋,蛋黄的颜色纯正,味道鲜美,炖的蛋羹更滑嫩细腻,品质胜过土鸡蛋。
既然这鸡蛋比土鸡蛋要好,那如果直接用它们来孵小鸡,小鸡苗的品质是不是会更好呢?
七朵又滋生出了这样的想法来。
好,我就来试试。
说做就做。
七朵叮嘱六桔,接下鸡所下的蛋全部给存着,到时要孵小鸡。
为了多存些蛋,七朵又去芦花坡那边抓了一百只母鸡回来养着,一下子,他们家也成了养鸡场。
存了半个多月,才存下一百只鸡蛋,被七朵全部做了记号之后,拿去孵坊开始孵化。
小鸡孵化出来之后,因数量不多,七朵没有卖给村民们,现在还不知它们的品质到底如何呢,先自家养着再说。
日子过得很快,小鸡仔一天天的长大,眨眼间也到了沈楠参加秋闱的日子。
在他去省城的前夜,七朵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请了沈家全家过来做客。
席间,少不了要说些祝福沈楠三兄弟的话语,同时也为沈家人饯行,郑婉如与沈怀仁将全陪同三个儿子一起去省城。
此次他们前去省城要住些日子,可能得等到放榜之后才能回来。
第二天,七朵去为沈家人送行。
“楠哥哥,加油哦,相信你一定能行的。”七朵为沈楠打气。
“嗯,我一定会努力的。”沈楠郑重的点头。
七朵也点头,然后目送着沈家马车远去。
接下来,七朵在家里焦急的等着放榜的结果,希望沈楠能高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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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在陌生时空背负着出生的秘密生存,需要莫大的勇气,
在还没有确切把握之前,xxx只想安静地做一名小花农。
但为什么麻烦却接踵而至?
先是引起了京城权贵的注意,还有不对盘的邻居帅哥时刻不忘和她作对。
她虽然喜欢养花,但对恶桃花一点兴趣也没有!
xxx:你说是花漂亮还是我漂亮?
某帅锅:花娇不及我妻娇。(未完待续。。)
第400章:郁闷
一个月后,终于有好消息传了过来。
沈楠三兄弟皆高中。
沈楠取了头一名解元,沈霖是第二名,沈彬为第六名。
沈楠三兄弟一夜之间成了名人,成了大街小巷人们口中的传奇人物。
一般人希望孩子好好读书时,都会拿沈楠三兄弟来做例子,“你们几个要好好学习,到时就像沈家三兄弟一样,同中举人,那我们家祖坟可就冒烟了。”
沈家三兄弟同时中举这个消息,不但令谭家庄沸腾了,整个桐林县也沸腾了。
在沈家人回桐林县那天,古县令亲自带着两队衙役,在城门口列队相迎。
城门口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都想一睹新科解元的英姿。
七朵他们未去县城迎接,而是在谭家庄的村口处等着沈家的马车到来。
“来了,来了!”被派去通住村子里那条道上探听情况的四郎和长生二人飞奔而回。
“好,那我们大家准备起来啊。”七朵忙对着身后的人群高声道。
在她身后,聚集了谭家庄所有的的村民们,大家都穿上了最好最漂亮的衣裳,脸蛋洋溢着笑容,手中高举写着欢迎辞的彩旗。
随着七朵一声令下,大家都提起了十二分精神来,开始准备迎接沈家人的到来。
马蹄声渐近,已经能看到沈家的马车了。
“我们喊起来。”七朵站在高处挥手。
“咚咚锵咚咚锵……”震天的锣鼓声在队伍后面传来。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沈大人沈夫人和公子们回家!”村民们挥舞着手中的彩旗。齐整整的喊着欢迎词。
一时之间。人海欢腾。彩旗飞扬,鼓声震天,场面分外的热闹。
郑婉如与沈楠二人同时掀了车帘子对外面瞧。
“噗,肯定是七朵想出来的主意,真热闹。”郑婉如弯了唇角,笑得温婉宠溺。
“我就说嘛,七朵怎么没去县城,原来是在这儿迎咱们呢。”沈彬笑着应。
“七丫头真是有心了。”沈怀仁轻抚短须。笑得开怀。
沈楠黑眸轻眯,笑意在眉眼之间姿意的流淌着,小丫头就是脑子聪明,主意多!
七朵见马车行近,忙小跑着迎上前去。
“伯父伯母,三位哥哥,欢迎你们回家。”七朵走近马车,笑意盈盈的看着沈家人。
“七朵。”见到七朵来,郑婉如第一个下了马车,一下子就将她搂进怀里。“七朵,近来一切可都好。想死伯母了。”
“伯母,我们都好,我也想伯母您。”七朵眼睛一热,靠在郑婉如温暖的怀里,仿佛回到了前世,此刻搂着自己的是妈妈。
二人激动了一会儿之后,七朵笑着道,“伯母,三位哥哥可真是厉害呢,您可能还不知道,他们如今在我们桐林县可是名人了,是大家学习的典范呢。”
“呵呵,那是大家抬举。”郑婉如笑得开怀。
儿子们如此争气,做为母亲是最骄傲自豪的。
沈怀仁与沈楠三兄弟也下了马车。
七朵笑着与他们打招呼见礼,沈彬自是要说上两句俏皮话,惹得大家笑个不停。
沈楠认真的看着七朵。
七朵感觉到他的眼神,回眸冲他一笑,并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沈楠愣了下后,红了脸!
谭族长带着保长与谭老爷子等几个辈份比较长的村民们上前,拱手对沈怀仁道喜。
沈怀仁忙笑着拱手还礼。
其他人也都涌过来,纷纷上前去道喜,说着吉祥祝福的话语。
“伯母,走,我们回家去,您和哥哥们先休息休息,等会儿还有宴席呢。”七朵搂着郑婉如的胳膊,柔声道。
“好,回家。”郑婉如笑着挥手。
村民们将簇拥着沈家的马车一起去了沈家,大家的脸上洋溢的笑容比过年还要开心,还要高兴。
沈楠三兄弟考得好,做为谭家庄人,大家都认为自己脸上也有光彩。
李嫂早就烧好了热水,做了热气腾腾香喷喷的点心。
郑婉如一家人洗去风尘,然后躺在自家舒适的床上,大家都小憩了一会儿。
七朵见时辰差不多了,这才又随着谭族长、谭老爷子一起来请他们去参加宴席。
宴席一来是为沈家全家人接风洗尘,二来嘛,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庆祝沈家三兄弟高中归来。
席面就摆在七朵家宽大的晒场之上,全村男女老少全部参加,摆了足有六十多桌呢。
此次宴席村民们都有出钱出力的,像现在在后厨里忙碌的就是村里能干的妇人们。
看着如此盛大的场面,郑婉如与沈怀仁二人都感动了。
他们没想到回家后会有这样盛大的欢迎仪式,更没想到会有这样大规模的宴席。
被人如此敬重,他们怎能不激动?
酒宴之后,村里人都围坐在沈怀仁夫妇身旁,听他们说此次省城秋闱之事,沈楠三兄弟也被挤在中间。
沈楠却趁大家一个不留神,悄悄的溜了出来,在书房找到七朵。
七朵见到他,讶道,“那么多人围着你,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要想出来,还有谁能拦得住我不成?”沈楠有些得瑟。
“切。”七朵瞪了他一眼,臭屁!
然后她继续低头忙着手中的事。
正在写鸡鸭的成长日志。
家中的鸡鸭如今分为三类,一类就是普通的土鸡,一类是土鸡蛋用异能提质后孵化出来的鸡鸭,七朵为它们取名生态鸡鸭一号,另外一类就是生态鸡鸭二号。种苗是用一号生态鸡鸭下的蛋所孵化出来的。
七朵将一号和二号同时进行养殖。然后记录它们的成长和健康状况。等它们长成之后,再看它们的肉质有何区别。
到时会选优汰劣。
“喂,你难道就没什么话和我说吗?”沈楠见七朵在忙其他的事,不理他,很郁闷的问。
“说什么?”七朵头也不抬的问,继续写着日志。
“别人都有话问我,你怎么就没有。”沈楠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七朵嘴角抽了抽,只得放下手中的日志。抬起头来。
然后起身坐到了沈楠的对面,为他倒了杯热茶,这才道,“好吧,那我就问问你,考试累不累?监考官严不严,听话你们吃住都在考场里,是不是呀?”
以前在电视里看过学子们参加科举的场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今沈楠亲自参加过。问他可以得到比较真实的答案。
沈楠点点头,“没错呀。我们要连考三场,不过,倒没感觉到累,只是考棚小了点儿,在里面待着有些无趣。不过,倒也有好些人受不住,中途退出了考试呢。”
“是呀,考试压力会很大的,对啦,你高中第一名,当时伯父伯母一定特别的开心吧。”七朵又笑着问。
“嘿嘿,还好吧,我也没想到会中第一句,本以为大哥能得第一的。大哥这回发挥有些失常,不然,哪儿容我得第一。”沈楠温和一笑,很谦虚的应着。
他得了第一名,压在了两位哥哥上面,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的。
二哥倒还好,他性子一向爽郎洒脱,对这些东西看得比较淡。
但大哥却对考试之事看得比较重,加上又是大哥,想着该为弟弟们做榜样,所以这回虽然得了第二,已十分不易,但大哥却并不特别的开心。
他想劝大哥,可又不知该如何劝,有些烦恼呢。
七朵点头,“是啊,平日里学习好的,考试不一定就能考出十分好的成绩来,关键是心理素质要好。霖哥哥应该是太紧张,太想赢了,结果反而未如他的意。不过,霖哥哥考中第二名,已经是十分厉害了,要是换了我去考,肯定最后一名,嘻嘻。”
沈楠深深的看了七朵几眼,然后道,“七朵,为什么你话里好些词语是我第一回听说呢?”
“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是你孤陋寡闻呀。”七朵向沈楠挑挑眉,故意贬他。
心里其实也咯噔了一下,有时会在不经意间蹦出一两个现代词汇来。
被七朵说成是孤陋寡闻,沈楠不但不生气,反而心里甜滋滋的,知道她是和他开玩笑呢。
既然和自己开玩笑,说明她没将自己当外人来看呢。
“是,我是孤陋寡闻,没你七姑娘见多识广。喏,这个给你。”沈楠也打趣着七朵,然后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精美的红木雕花匣子,推到七朵面前。
七朵也没问是什么,直接将匣子打开,顿时瞪大了眼睛。
里面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也不是金银首饰,依然是一件木雕作品。
但这木雕不同上次他所送的两个小人儿,这是一副复杂的风景图,再仔细看过去,这分明就是谭家庄的缩影。
缩影图虽然小,但七朵还是一眼看到了自己家。
自己正站在自家院门口,手搭前额看着通往村子里的小道,似在等人。
小道之上,一位骑马的翩翩美少年正向她走来。
少年唇角向上翘起,凤眸微眯,笑意流淌。
少年正是沈楠!
“你……你怎么雕这些?哪儿有这些功夫,真是的。”七朵嗔。
“你可看懂这木雕的意思?”沈楠忽然问。
“啊,意思?什么意思?”七朵眨巴着大眼睛问。
这还有什么意思不成?
真没看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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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折磨
七朵等着沈楠为她解释木雕的意义。
可他并未解释,只是道,“到时你就知道。”
“哼,还卖关子呢,不说就算啦。”七朵撇撇嘴。
沈楠得意的挑挑眉,然后低头喝茶。
“对了,你们几时离家去京城?明年你们该参加会试吧?”七朵又问。
沈楠点头,“没错,明年二月会试,父亲与母亲已商量好,十月去京城,年前在京城安顿下来,好让我们兄弟三人备考。”
“呀,好快呢,那不只有一个月了吗?”七朵惊道,如今已快到九月了。
“是啊。”沈楠轻轻点头,看向七朵的眼神里有了不舍。
想到要与郑婉如离别了,七朵心里也难受起来。
二人都沉默了。
半晌后,沈楠忽然清了清嗓子,看向七朵,“咳,我鞋子破了。”
一边说,还一边将自己的脚向前伸了伸,露出已经磨花的鞋底。
他不会告诉她,这双旧鞋是特意穿来见她的。
“哦,破了买一双就是。”七朵应。
沈楠瞪她,然后又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裳,“衣裳也旧了,也短了。”
“其实这衣服还能穿吧,不过,伯母肯定已经备下新的了,不用担心。”七朵看了看他的衣裳,如此说道。
沈楠对七朵的不上路十分郁闷无语,真想上前去狠狠敲她几个脑壳子,再问问她为何如此愚钝,为什么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
好吧。你不会说。我自己说!
沈楠有些恨恨的道。“我都要走了,你难道就没礼物送我吗?”
“礼物?”七朵眨了眨扇睫,而后笑着道,“放心吧,礼物是绝对有,大大的礼物,十分丰厚的礼物哟。保证到时会让你眉开眼笑的,嘿嘿!”
沈楠看她的样子。就知她所说的礼物绝对不是自己所想要的礼物。
他斜睨着她说道,“我不要你所说的什么丰厚的礼物,你送我一双鞋子和一身衣服就成。”
“衣服和鞋子?”七朵瞪大眼睛。
“怎么,不成?”沈楠反问,他认为七朵十分欠揍。
“成,当然成,放心吧,四季的衣裳我都会送你的。”七朵郑重的点头。
这点小要求哪儿能不同意呢。
“哼,我可不要那成衣铺子里的衣裳和鞋,你要你亲手做的。”沈楠认真的叮嘱。然后起身,临出门前。又叮嘱,“记住,一定要你亲手所做,否则……否则我就不去京城了。”
然后他抬着下巴,得意的出了书房。
心情十分愉快!
书房里的七朵已经僵化了。
亲手做的衣裳和鞋子!
亲手做……
亲手……
做……
神啊,谁来救救我吧!
七朵在心里干嚎。
可以让她想点子做生意,做好吃的,去种田去种地,这些都成,可千万别让她做针线活呀!
她永远不会忘了上回为沈楠绣得那荷包,丑得令人不忍直视。
沈楠啊沈楠,你是上帝特意派来折磨我的吧!
晚饭后,六桔与唐玲娥二人坐在灯下一边聊天,一边做着针线活。
唐玲娥已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人也比前略胖了些,眉眼看起来更加柔和。
六桔在绣一双婴儿的虎头鞋,是为唐玲娥腹中的孩子准备的,二霞孩子的小衣裳早就准备好了,只等她分娩了。
唐玲娥在缝制孩子的小衣裳,用的是上好的细棉布,很柔软,适合孩子穿。
七朵端着一碟刚洗好的葡萄走了进来,笑着道,“四婶,二姐,吃葡萄啦。”
“嗳,刚吃过饭呢,等会儿吃。”唐玲娥笑着温声应。
七朵笑着将葡萄放下。
她背着双手走到六桔与唐玲娥身旁,一会儿看看虎头鞋,一会儿看看小衣裳
“哟,二姐,你绣花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厉害了,瞧这老虎头乍一看就像真的一样呢。”七朵对六桔竖起大拇指。
六桔斜了她一眼,“去去,一边玩去,让你学你又不学。”
七朵笑得灿烂,又凑到唐玲娥身旁,拿起她手上的小衣裳,貌似十分认真的在看,“呀,四婶,你的针线做得可真好,瞧这针脚,好细密好紧产,比外面成衣铺子里的衣裳不知要胜过多少筹呢?”
唐玲娥红着脸将衣裳拿回来,笑,“朵,你嘴可真甜,我哪儿有那样好呢。”
说着,她低头继续做衣裳。
就在唐玲娥与六桔以为七朵会离开屋子时,她并未离开,依然看着她们二人做针线,不时夸夸她们,有拍马屁的嫌疑。
“喂,朵,你今儿很奇怪呀。快说,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想求我们?”六桔放下虎头鞋,向七朵挑眉。
“是啊,朵,平日你最不喜欢看我们做针线,生怕我们会逼着你学,今日是有些反常呢。快说说,有什么事儿?”唐玲娥也放下手中的衣裳,好奇的看七朵。
七朵吐吐舌头,原来自己表现得那样明显呢。
既然被看穿了,她也不拐弯抹角了,笑得一脸谄媚道,“四婶,二姐,你们针线那样好,能不能帮我做一双鞋子和一身衣裳啊?”
“男人的还是女人的?”唐玲娥准备答应时,六桔立马抢先问,嘴角的笑容有些坏坏的。
“咳,这个……那个,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不都一样嘛。四婶,二姐,你们就答应了,好不好?”七朵拉扯着六桔与康玲娥的袖子,开始撒娇。
六桔却不吃她这套,拍开她的手,“去去。先说是男人还是女人。然后再决定帮不帮你做。”
说着。并向唐玲娥挤挤眼睛。
唐玲娥顿时会意,脸上也现出暧昧的笑容来。
七朵没办法,只得道,“男人,好了,现在可以答应帮我做了吧。”
“不行!”六桔与唐玲娥二人异口同声的拒绝。
“为什么?”七朵几乎要哭了。
“这送别人的衣服和鞋子,自己亲手做和别人做,那意义可是完全不同的。”六桔道。
“没错。”唐玲娥也郑重的点头。
“四婶。二姐,我们关系那样好,这点儿小忙难道都不愿意帮吗?再说了,你们做的和我做的,又有什么区别?只要你们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七朵可怜巴巴的乞求着。
六桔与唐玲娥二人依然摇头,“不行就是不行,这种事可不能让人代劳的。”
任七朵如何央求,这二人就是铁了心肠说不帮忙。
七朵小脸立马耷拉了下来。嘴撅着都可以挂油瓶了。
见她这样,唐玲娥与六桔二人相视一笑。
唐玲娥道。“朵,其实做鞋子和做衣裳也没想像中那样难,你将东西拿过来,我们教你呀,很容易的。”
六桔也道,“是啊,朵,要做就赶紧呢,可没多长时间了,人家快要走了,你要是再磨磳,人家走时你恐怕鞋底还没纳好呢。”
七朵瞪她。
听二姐的语气,她分明知道这鞋子和衣裳是要给谁的。
坏二姐,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
“朵,不是二姐不愿意帮你,你想想看呀,人家既然开口说要你亲手做的,我们就算帮你做了,人家那儿也过不了关啊,到时你还得自己动手做,是不是?”六桔挤眼睛坏笑。
她可不会忘记上回帮七朵绣荷包,结果被沈楠识破一事。
七朵无语了。
“坏四婶,坏二姐,不理你们,我去找娘去。”七朵气呼呼的跑走了,去找徐氏帮忙。
等七朵一离开,唐玲娥立马拉了六桔的手八卦,“桔,朵这衣裳是要送给谁呢?”
“噗,保密,过些日子你就知道啦。”六桔掩嘴一乐。
但是这种事只能私底下开开玩笑,倒不好说得太过直接和明朗。
“呸,对我还瞒着,我若猜得不错,应该是咱们的解元郎楠哥儿吧。”唐玲娥眨了眨眼睛。
“四婶你也看出来啦。”六桔惊。
“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唐玲娥乐。
“唉,恐怕只有朵这傻丫头自己看不出来吧。”六桔叹息。
“放心吧,朵那样聪明,心里有数的,我们别用她着急。对了,我们没帮她,她不会生气吧?”唐玲娥又有些担心。
六桔摆摆手,“不会,放心好了,她迟早要来找我们。”
她这话没说错,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七朵拿了布料过来找她们,让她们教自己做鞋子和做衣裳。
因为七朵去找徐氏,徐氏也同样拒绝帮她,说送别人的东西,只有亲手做才有意义,否则就是对他人的不尊重。
任凭她磨破了嘴皮子,徐氏就是不答应。
七朵十分郁闷,只得决定自己亲自动手做了,希望能赶在沈楠走之前送给他。
唐玲娥与六桔二人也不含糊,见七朵拿来了东西,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儿,开始教七朵如何做鞋子。
做鞋子当然得成剪鞋样子开始。
七朵强撑住要打架的眼皮,拿起剪刀跟在四婶和二姐后面学了起来。
纳鞋底时,七朵感觉这手都不是自己的了,那针不但拔不动,而且麻绳也特别咯手。
她真想就这样放弃了,可六桔与唐玲娥二人在一旁看着紧,不时的敲打,说人家沈家人对她多么多么的好,难道给人家做一双鞋子也不行嘛等等之类的话。
七朵只得咬牙坚持着。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纳好了一只鞋底。
九月初八这天,郑婉如忽然来到家中,与徐氏二人在房里说了好一会儿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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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七朵的亲事
郑婉如与徐氏说完话之后,就离开了七朵家。
而后徐氏喊了七朵进房间说话。
“朵,快来坐下,娘和你说件事儿。”徐氏面上带着笑,心情很好的样子。
“什么事?”七朵挨着徐氏坐下。
她心里猜到老娘要说的事,定和伯母来有关。
徐氏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笑着将她打量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朵,娘问你,你认为沈楠如何?”
七朵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脑门子黑了黑。
心里莫名有些乱。
但母亲的问题她不能不回答,也不能昩着良心说反话。
她道,“娘,楠哥哥无论是人品相貌,还是学识,那当然都是极好的,不然,人家也中不了解元。只是,娘您好好的问这做什么?”
对于女儿的回答,徐氏极为满意。
徐氏轻轻拍着七朵的手,然后轻吁一口气,道,“朵,娘也不瞒你了,刚刚你沈伯母过来,和我说了件事情,让我问下你的意见。”
“娘,有事您就直说吧。”七朵点头。
“沈家人对你的印象极好,他们也对你特别的好,与对一般人不同,这些相信你也知道。特别是你沈伯母,待你更胜过亲生的女儿,还有楠哥儿对你也一直心有所属。
朵,你沈伯母想在去京城之前,让你与楠哥儿将亲事定下来,你认为如何?”徐氏柔声道。
对女儿们的亲事,她一直是比较开明的。不会强行的包办。
首先她自己会把关。若认为对方不错。再去征求女儿的意见。就算自己认为好,女儿不喜欢,她也绝不会强求,女儿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七朵虽然猜到了老娘要说什么,可真的听她说出这些话来,还是不免惊愕。
自己今年才十二岁呢,前世这年纪还未上初中呢,可在这儿。却已经要定亲了,实在是令她无法接受。
重要的是,对于感情的归宿,她真的还没有考虑好。
可能是认为自己年纪小的缘故吧,她也从来没有好好的想过这问题。
对于沈楠,从内心深处来说,她不讨厌不反感,与他在一起,也很轻松自在,不需要掩饰或装模做样。
因为从小到大。她在他面前所表现的都是最真实的自己。
她的缺点,她的优点。他看得清楚。
同样,他的优缺点,她也看得明白。
他对她的心意,她一直是明白的,只是装做糊涂而已。
沈家的氛围她也特别喜欢,比较适合她的性格。
可七朵也有自己的顾虑。
伯母对自己是好,可是沈楠这般优秀,如今已中了解元,不管会试能不能再中,都已经可以选官了。而自己如今的身份只是一介村姑,生意做得再好再大,村姑的身份永远无法改变。
在这个极讲究身份门弟的年代,自己村姑的身份,将来极有可能会让沈楠成为别人的笑柄呢。
她不能让沈楠成为笑柄,也不能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
人还是安于现状比较好,最好莫要高攀不属于自己的那株高枝!
七朵心思急转,红着脸应母亲,“娘,我还小,二姐都还未定亲呢,我现在定亲不合适。再说了,娘您认为我和沈楠二人的身份相配吗?”
“朵,年纪不是问题,有很多年纪比你们还要小的,都早早定了亲。至于身份门第的问题,我方才也对沈伯母说了,却反过来被她数落了一顿,说我怎么这样迂腐呢。说他们沈家的媳妇,是选贤不选家。
朵,我看你沈伯母和楠哥儿都是真心的,他们是想着去京城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特意想将亲事给定了,担心我们到时将你许了给他人。”徐氏如此回答。
七朵看母亲的模样,知道她是愿意的。
对于这门亲事,的确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她不想这样早给自己定下束缚,更不想制箍住沈楠的双翅,希望他能飞得更高更远更好。
七朵摇摇头,“娘,我不想这样早定亲。”
“可是你沈伯母那边怎么办?”徐氏有些失望。
“娘,放心,伯母那边我亲自去说。”七朵道。
“你一个小姑娘家,去说这种事,有些不太好,还是娘去说吧。”徐氏忙道。
“没事的娘,伯母不是迂腐之人,这话还我亲自去说比较好,不然反而会让伯母误会了。”七朵安慰。
徐氏认真想了想,点头应了。
在口才方面,她自认为不如女儿,相信女儿能将这事处理好。
但对于女儿的反对,她还是很失望,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找到像沈楠这样好的女婿。
忽然她想到了温修宜,心里惊了下。
难道丫头是他动了心思,所以才拒绝沈家这门亲事?
想到这,徐氏的眉头拧了起来。
她并不是认为温修宜不好,只是与沈楠相比,她还是认为沈楠与七朵最相配,二人都知根知底的,将女儿嫁去沈家,她心里踏实放心。
徐氏拿定主意,若将来七朵真的相中温修宜,她一定要从旁边好好敲打提醒,让女儿慎重选择。
七朵没敢耽搁,第二日提着一篮子新鲜的蔬菜,还有新鲜的鸡蛋,去了沈家。
看到七朵来,郑婉如与沈与仁二人都笑得十分开怀。
沈楠三兄弟不在家,听郑婉如说,他们去了县里,与同窗们聚会了。
“伯母,我想与您说件事儿。”闲聊了几句后,七朵看向郑婉如软声道。
沈怀仁会意,立马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了正屋。
郑婉如心却沉了沉。七朵特意来此和她说话。定是与亲事有关。
难道她看不上楠儿?
又或者是她有其他的想法?
呸呸。应该不会的!
郑婉如敛了心神,看向七朵,柔声问,“七朵,和我说什么?”
七朵粉唇轻抿了抿,双颊微红,道,“伯母。我是想和您说说那亲事。”
饶是她脸皮厚,此刻还是忍不住羞得双颊发热。
郑婉如点头,让七朵说。
七朵鼓起勇气道,“伯母,真的特别感激您对我的厚爱,只是……只是我觉得我和楠哥哥年纪都太小,此时定亲并不是最好的时候,所以……”
“七朵,为什么此时不是最好的时候呢?”郑婉如没有生气,而是反问。
“伯母。楠哥哥将来必定是前途无量,而且人在成长的过程中。会有很多变数,我不想这样早早的与楠哥哥将亲事定下缚了他的手脚。”七朵道。
“朵,你是担心楠儿将来会变心是不是?放心,楠儿对你是真心实意,绝不会变心的,若他真敢有这混账的想法,我第一个不饶他。”郑婉如忙安慰七朵,她是真的想七朵做自己的媳妇。
七朵笑了,握了郑婉如的双手,看着她温婉美丽的脸,柔声道,“伯母,楠哥哥对我的好,我心里是有数的。若我们二人真有缘份,无论是现在定亲还是过几年再定亲,都不会有影响的。
伯母,我和楠哥哥年纪都还小,给我们三年时间好不好,若三年后,楠哥哥对我还一如现在,而我对楠哥哥也情深依旧,到时您再为我们二人定亲,好不好?”
沈楠将来会不会变心,她不知道,也不能肯定。
万一他将来遇上心仪的姑娘,可已与自己定了亲,到时不但他会为难,伯母也会为难。
若与自己退亲,伯母定会认为对不起自己,开不了这口。
可若不退亲,沈楠心已令有所属,就算与他成亲,将来也不会幸福。
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同样也能证明很多东西。
其中就包括感情!
也许三年后,二人之间青梅竹马的情份淡去,再见只是普通的朋友。
也许三年后再见,二人之间不但情份未散,反而更觉得对方才是自己一生想要追寻的另一半。
七朵虽然未将话说得特别通透,但郑婉如已经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细致想了想,也认为有道理。
倒是自己太过着急了,没有想得太深远。
定下三年之约不定亲,这样最好,万一将来有什么变故,也不会伤了彼此!
“朵,你这孩子,想得比伯母透,伯母就听你的。只是楠儿那边,到时你自己和他去解释,好不好?”郑婉如搂了七朵入怀,软声道。
“好。”七朵点头。
对郑婉如,七朵真的特别感激,前来拒亲,她没有生气发火,十分理智的对待这事,态度也一如既往的亲昵。
“什么,七丫头竟然不同意定亲?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听错了?”沈怀仁得知拒亲一事,十分惊讶,怎么也想不到七朵会不同意定亲。
不是他自大,他自认为在桐林县,想要找出胜过自家儿子的男子,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样优秀的儿子竟然被拒绝了。
“我没听错,其实,七朵并不是相不中楠儿,只是她有着自己的想法。”郑婉如将七朵的意思说给了丈夫听。
“唉,七丫头果然聪明。”沈怀仁细细一琢磨,有道理,心中对七朵的误解也顿时散去,只是感叹七朵聪慧,看似给别人留了后路,实则也用她自己留了退路,不会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
“不然,我们怎会这样喜欢她呢,只希望三年后,她与楠儿的缘分依然存在,然后修得正果,成就美满姻缘。”郑婉如道。
沈怀仁轻轻颔首,他也希望如此。
晚饭后,沈楠果然来找七朵了。
一看他那臭臭的脸色,七朵就知伯母将事情告诉了他。
七朵与沈楠一起来到过年时看烟花的小山坡上。(未完待续。。)
第403章:三年之约
九月的夜晚有了寒意。
七朵与沈楠二人站在山坡之上,都未说话。
其实七朵是等着沈楠兴师问罪,然后她再解释。
可沈楠却一直未吭声,紧抿着双唇,呼吸有些不稳,应该是在生七朵的气。
沉默了良久,七朵率先开口,“咳,那个,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啊?”
沈楠唇又抿了抿,转身看七朵,“你为什么要拒绝母亲的提亲,难道你讨厌我吗?”
七朵有些汗。
这孩子可真够直接的。
其实她不知道,说完话话,沈楠的脸烫得灼人。
幸好是晚上,七朵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然他会羞死的。
“那个我和伯母说过了,和讨厌无关,只是你我年纪都太小,此时定亲太早了。”七朵解释。
可沈楠却打断了她,“你骗人,你们这样的年纪根本不算小。”
七朵对于翻了翻眼睛,然后正色道,“楠哥哥,我说得是真心话,你们年纪小,都未定性,将来会受很多事情的影响,说不定就有了变数。楠哥哥,我问你,万一你将来有了更喜欢更心仪的姑娘,你该如何面对我?是要与我退亲,还是勉强与我成亲?”
“除了你,我不会喜欢其他的姑娘!所以你说的那些都不可能发生的,你难道还怀疑我对你的心意吗?”沈楠十分肯定的回答。
“楠哥哥,我并非怀疑你的真心,只是世上无绝对之事。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这样做。只是给了你我二人足够的自由。若三年后,你依然认为我好,那我们到时再提这件事,不也是一样吗?若三年后,你有了另外的选择,你们二人依然是好兄妹,对谁都没有伤害,这样岂不更好?”七朵道。
“你虽然说得也有些道理。但我还是希望现在将这件事定下来,这样我就可以更加专心的去应付接下来的会试。”沈楠坚持自己的想法。
“若楠哥哥你对自己十分有信心,又何必在乎这三年呢。”七朵也坚持。
沈楠忽然轻叹口气,道,“七朵,其实我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而是对你没信心,你知道嘛?”
七朵讶道,“对我没信心?什么意思?”
自己一直可都乖巧稳重的小丫头啊,为什么会让他没安全感呢。
“师父!”沈楠低声道。
“啊。师父?”七朵有些莫名其妙,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
“七朵。我师父温修宜对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你难道不知吗?我这一去京城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我担心师父回来后,会将你给抢走了,到时我可后悔都来不及,所以我们先将亲事定下来。”沈楠说出自己的担心。
其实他有些委屈的,本来与七朵二人两小无猜,中间却莫名其妙插进温修宜来,让他有了威胁。
不然,他也不会求母亲现在来提亲。
七朵听他这样一说,才想起温修宜曾是他师父这事。
提到温修宜,七朵笑得有些苦涩,“楠哥哥,你想太多了,我与他只是好朋友而已,根本没你所说的那回事,你就放心吧。”
“可是……我还是担心。”沈楠皱眉。
“楠哥哥,我们来定个三年之约如何,我保证在这三年之内,不会与任何人定亲。三年后,若你有了更好的选择,我再考虑我的亲事,如何?”七朵正色道。
“不,这样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三年后,你已十五,年纪不小了,不能让你一人守这约定。这样吧,我也想通了,咱们就以三年为期,若三年内,你遇上比我好的男子,你可以定亲。
而我保证,在三年之内,只是认真的读书,其他事情一概不考虑,只希望三年后,我们二人能续这百年缘份。”沈楠也郑重的说道。
他是真的想通了,既然喜欢七朵,就不能强求她一定要与自己定亲,也许她有更好的选择呢,自己这样强求未免太过份。
“好,我们就定下三年之约,相信若有缘份,不要说三年,就算是十年,这缘份也依然会在的。”七朵点头应了。
二人对着弯弯的月亮跪下,许下三年的约定。
而沈楠则默默的许下另外一个愿望,希望他离开谭家庄之后,月亮能替自己守护着七朵,护她一生平平安安,天天开心快乐。
更希望月神有灵,能让他与七朵三年后缔结百年之好,一生一世相守。
七朵也对月亮默默许下愿望,若真的有月神的话,那就保佑二人都能找到真心相爱的另一半共度一生!
二人的亲事就此搁下,大家分别忙碌着。
七朵忙着为沈楠做鞋子和衣服,郑婉如忙着收拾行装和处理家中的田地。
二霞也快分娩了,徐氏隔三岔五就会去县城看看她,并带些鸡和鸡蛋之类滋补身体的东西过去。
当七朵得知郑婉如准备半家中的田地都给卖掉时,她去了沈家阻止。
“伯母,您要是信得过,这些田地我来帮您打理,每年的收成到时我给您将银子寄过去。”七朵道。
沈家的田地不多,只有几十亩,就算全卖了,也只有二三百两银子的收入。
但若由她来打理,她有信心,最长两年时间就能挣到这些银子。
所以,她认为现在卖了太可惜。
“傻孩子,交给我哪儿有不放心的,只是怕累着你呢。”郑婉如温柔的笑。
“伯母,放心,不会累着的。不过,伯母,我得和您说清楚,这些田地我可能不准备再种原来的庄稼,行不行?”七朵笑着道。
“成,七朵,这些田地交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想种什么就种什么,你当做自家的田地就成。”郑婉如笑。
“好嘞。”七朵清脆的应了。
第二日,郑婉如就带着七朵去看了田地的具体位置,不然到时还不知哪些田地是沈家的。
沈家田地虽然不多,却都是上好的良田,不管种什么,都十分合适。
七朵暗暗记下它们的位置,并在心里筹划着该种些什么。
当初她也曾建议郑婉如不要再种稻子,但郑婉如想着快要去京城,不想再改种其他的东西,怕麻烦。
现在交给了七朵,七朵当然会让它们收益翻倍。
而沈家养的那茬鸡也马上可以卖了,正好在临走之前将所有东西清理妥当。
至于家中的屋子,那是沈家的祖屋,是不可卖也不准备卖的。
李嫂与何叔夫妇随着沈家人一起进京,他们在沈家做了多年,与沈家人结下了深厚的感情,郑婉如可舍不得丢下他们,他们也舍不得离开沈家,从哪儿找这样好的主人家。
沈家这边一切安排得差不多了,七朵也去了趟县里,让徐佑轩将帐算一算。
她让徐佑轩算的账是有关烤炉的,看今年烤炉的收益如何,将属于沈楠的那部分提取出来,正好与去年的一起给他。
去年的四百一十两沈楠放在她那儿,开年后,经过她运营,当初的四百一十两已经变成了五百三十两,赚了一百多两呢。
徐佑轩很快将账算了出来,今年有近十个月的收益,共计八百两,去年烧炉只卖了四五个月,所以收益要少一些。
“不错不错,可以送份大礼给他啦。”看着手中的的银票,七朵笑眯了眼睛。
“沈楠他们几时回来?”徐佑轩问。
七朵摇摇头,“他们自己也不知,肯定要看情况吧。”
徐佑轩点点头,然后道,“我怀疑他们一家人回来的可能性极小了。”
“为什么?”七朵好奇的问,不知他何出此言。
“你想啊,沈楠三兄弟本就中举了,就算会试考得不理想,依着沈大人在朝中的人脉,帮他们三兄弟谋个一官半职,应该不是难事吧。如果他们都入朝为官了,沈夫人他们又怎会再回来呢。“徐佑轩分析。
“三表哥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伯父一直在家丁忧,还不知明年入仕后能谋得什么官职,希望是个肥缺就好了。”七朵应。
“沈大人素有贤名,加上以前同僚们的相助,官职定不会差的。”徐佑轩安慰。
七朵点头道是。
徐佑轩看着七朵,忽然笑了笑,有些八卦的问,“沈楠就要走了,小七你可有舍不得呀?”
“呸,三表哥,你胡说什么呢?”七朵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红着脸啐。
然后她起身告辞,先回了谭家庄。
回到谭家庄后,她将银票合在一起,然后装进小匣子收好,准备到时同衣服一起送给他。
经过这些日子的努力奋战,手也不知被针戳了多少次,鞋子终于做好了,现正在缝制锦袍。
考虑到天气凉了,七朵为沈楠做了件夹棉的袍子。
傍晚时分,七朵他们一家人准备吃晚饭时,沈楠忽然兴冲冲的来了。
“吃饭了没?”七朵问。
“还没,七朵,你过来,我对你说件事儿。”沈楠的表情有些迫不急待。
六桔他们见此,个个都掩嘴偷笑。
七朵回头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带着沈楠去了书房。
“怎么了?”七朵也十分好奇沈楠为何如何激动。
“师父给我来信了。”沈楠压低声音道。
七朵没接话,知道他还有下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