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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学徒归来     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txt下载     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44 曹袁战匡亭

    就在河北战事稍稍平静的时候,两大派系的争斗并没有消停,初平三年顺风顺水的曹cāo,在初平四年的chūn天受到了来自袁术部队的挑战,兖州地界上,爆发了一场规模极大的战争匡亭之战。

    为了策应文远,袁术早在初平三年末就出兵陈留,攻打站在袁绍一边的陈留太守张邈,将部队屯驻在封丘,并联系匈奴刘豹的数千骑兵,从西面进攻兖州。

    曹cāo与张邈那是啥关系?想当初若不是铁哥们儿张邈在陈留助曹cāo起兵,哪来得曹cāo的今天?况且又有袁绍的恳请,于是曹cāo愉快地出动了青州大军,挥兵南下,直击袁术。 ..

    此次出征,袁术信心满满,带来了七万多大军。袁术这几年依仗着孙坚的威风,西征南讨,所向披靡,自我感觉已经成了中国的军事老大,现已掌豫州及两淮之地。不过曹cāo的兵就少了么?他刚刚缴获了十余万青州黄巾,裁汰其中一部分老弱,曹cāo麾下的军团也有接近十万众,只是因为袁术自高自大,对那些刚刚招募的青州兵根本不屑一顾罢了!

    昔rì董卓的手下败将,竟敢前来招惹西凉铁骑的克星?岂不是小老鼠拉着老猫上擂台自找挨抓送猫食来了!

    部署完成后,袁术派遣部将刘详,率领先锋部队向曹cāo直属部队的驻屯地甄城进逼,摆出了一副挑战的姿势。但刘详对曹cāo征战兖州所向无敌的战绩十分恐惧,刚到达濮水南岸的匡亭,便扎营不敢前进了。 ..

    袁术本来的用意,就是出动大军,分三方面向甄城发动强攻,令兖州刚刚归附曹cāo尚且心存观望的其他郡县不敢轻易出兵帮助曹cāo,让曹cāo只能孤军作战。只可惜因为部将的怯懦,把部队驻扎在匡亭,让这个战略意图在实行之前给曹cāo留下了一丝可乘之机。

    匡亭距离袁术主力军部队的陈留,的确比从甄城到匡亭约少一天的步兵行程。但是,曹军行进路线只需渡过濮水,便可直接攻击匡亭。而陈留的袁军却需连续渡过睢水、汴水、南济河、北济河才能到得了匡亭。以当时的行军方式,渡河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如果曹军全力加速行军,绝对比袁术的后头主力部队更早到达匡亭。

    所以驻扎在匡亭的袁术前锋,不知不觉就成了曹cāo眼中的一块肥肉。

    曹cāo派荀彧在甄城集结兖州各郡军团,公开进行调动,旗帜鲜明,军鼓阵阵,好像在进行全面布防及训练,很远的地方也能看到和听到。袁术派出的探子将这情况报与袁术,断定曹军正在进行大规模编组以准备会战,袁术听了,深信不疑。

    与此同时,曹cāo率领直属万余部队,偃旗息鼓,秘密行进,直扑匡亭。

    匡亭驻扎有袁术军马两万余众,曹cāo带兵到时,正是黎明,大军分成四路,一起喊杀冲入袁军营中!

    待到刘详的守兵发现“曹”字旗号的大军时,曹cāo的部队已经如乌云压城一般盖过来了。随之而来的是如暴风骤雨一般的喊杀声。这声音犹如海cháo喧啸,震撼了整个军营。

    还没起床正一脸惺忪睡意的刘详,听到这涌cháo般的军声,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正要遣人去问,亲卫已经飞奔进来,大叫:“不好,曹军杀过来了!”

    以有备攻无备,毫无疑问此战的胜负已分了。曹军已如一支利矛,从几个方向直插军营。将刘详部队完全切散,只有逃命的份儿,哪有应战之力刘详只带了几个随从,冲了出去。两万袁军几乎全军覆没!袁术初战告负!

    先锋刘详败绩,袁术顿时大怒,亲提大军与曹cāo决战匡亭!

    据探子回报,奇袭匡亭袁军大营的曹cāo军队只有万余众,之后曹cāo大将领青州军数万赶到匡亭,袁术判断,曹军的主力在曹仁的部队中,而曹cāo必会随主力而动,根本不可能在匡亭。这样判断之后,袁术便带着本部军团慢慢渡过四条河流,迎向从东郡南下的曹仁部,准备正面和曹军主力一决死战。

    他主观的认为,目前占领匡亭的只是曹军一般先头部队而已,由于人数相当悬殊,占领匡亭的曹军势必要等到主力到达后,才会发动攻击。如此,匡亭的万余曹军不知不觉间又成了摆在袁军主力侧翼的一根钉子,曹cāo本人和麾下最强力的部众都在其中。

    曹cāo又看穿了袁术的心思,便十分高兴。于是,他先在匡亭严加守备,做出一副人数太少,怕受攻击的样子来,有意印证袁术的错误分析,奇袭的条件再次成熟了。

    袁术根据自己的分析,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曹仁部,对于匡亭的守军,他几乎不屑一顾,他打算将曹仁主力歼灭,再来收拾这小小的匡亭守军。他万没料到匡亭有曹cāo,更没料到曹cāo再用奇袭之法,更万没料到奇袭部队居然是来自匡亭。

    袁术为对付曹仁主力,率大部分部队渡过北济河,但是当他尚未摆好阵势之时,竟从匡亭方向迅速杀出一支劲旅。

    袁术几乎懵了,不是探知匡亭军小心翼翼生怕被攻击吗?怎么居然一反被动,成了如此主动之军?并以其腾腾的杀气漫卷过来?很快他又看见,率领匡亭军队的竟是曹cāo,跟在他身边一同冲锋的还有十数员彪悍的将领!

    袁术虽在兵马人数上远远超过曹cāo,只可惜又是有心算无备,袁术军队根本不及反应就被侧翼的曹cāojīng锐杀入阵中,袁术大惊,赶快下令军队往西撤退。袁术在卫兵保护下,率先后撤,留一部断后,大部随行。袁军一路疾奔一rì夜,从匡亭一直后撤到百里之外乌泽旁的封丘城。

    一万曹军在数万袁军之后紧追不舍,虽然造不成太大伤亡,不过带去的心理压力却令袁军上下士气崩溃。袁军狼奔豸突前脚刚到封丘,连大气都没有喘上一口,后脚万余曹兵就将封丘城围住。

145 千里追袭

    两战两败,又屡中曹cāo计谋,到了此刻,袁术已经彻底失去与曹cāo争锋的念头,此刻的他只想着赶紧逃命,于是,袁术集合jīng锐部队,出了东城门。

    曹cāo围城的兵马只有万余,只不过一凭士气,二凭巧妙分布而已。袁术从东城门突围,曹cāo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何况袁术是集中了手头上所有jīng锐部队一起杀出?

    袁术率军出城,由于此前传来消息,荆州牧刘表已经出兵断了他回南阳的归路,他只能往东南方向奔跑,马不停蹄地一口气撤退了一百五十余里,相继渡过南济水、汴水、睢水直达襄邑。..

    襄邑仍属陈留,曹cāo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见袁术狂奔逃逸,二话没说,就一个字,追!

    袁术想不倒连气还没喘平复,迅速如风的曹军又追踪而至。许多人的胆识便是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嘘吓,就是再胆大的人也免不了惊慌了。何况袁术是个sè厉内荏之人呢,见曹cāo又追踪而来,简直被吓破了胆。连忙又丢弃襄邑逃跑,跑入临郡城池坚固的太寿城,高高挂起免战牌。

    由于一路仓促撤军,后面又有敌军追踪,连续两百里路的逃亡,大部分的袁军已半途溃散了。最后到达太寿城的袁军只有不到两万残兵败卒。

    相反追击袁术的曹军已经和曹仁率领的青州军汇合,再加上一路收编俘虏,兵力已经接近七八万众!此消彼长,曹cāo军已经绝对占优!..

    不过太寿城城墙坚固,前不久又才再补筑,因而攻击不易。袁术在此据守月余,曹军竟久攻不下。

    虽然无法以强攻破城,还有其他法子可想的,曹cāo是何等人物?见这太寿城傍临睢水,地势又特别低。时值chūn末,上游雪水融化,河水暴涨。正愁如何驱赶袁术的曹cāo见此情景,顿时心生一计……

    第二rì,曹cāo便派了上万兵士大摇大摆的扛着锄头,刨子去睢水上游,担土运石,以截急流。

    袁术见状大惊,若这样被大水淹城,岂不成了鱼鳖?当即领兵突围出城,渡睢水前往地势稍高的宁陵。曹cāo又玩起了官兵抓贼的老套路,又率兵紧追上去。

    曹cāo也随后渡过睢水,直向宁陵城赶来,并在城下布置围兵。袁术见状,又再次弃宁陵而逃。

    这一次,袁术不再存侥幸心理,他不但逃出了兖州地界,连亲附于他的豫州都不敢进入。他被曹军的追击速度吓坏了,丝毫也不考虑地渡过了长江,到达九江城,这才稳住三魂七魄,保住了xìng命。

    就这样,袁术由匡亭退到封丘,再逃往襄邑、太寿、宁陵,最后直入九江城。

    袁术败走九江,扬州剌史陈瑀拒术不纳。袁术退保yīn陵,集重兵于淮北,又攻打寿chūn。陈瑀畏惧,败走下邳,袁术遂领扬州,兼称徐州伯。

    不久,李傕yù结袁术为外援,封术为左将军,封阳翟侯,假节,督扬州。算是承认了袁术扬州刺史的地位。

    匡亭之战,曹cāo其实也打得非常辛苦。首先是双方的人数悬殊太大,袁术的兵力要多出曹cāo许多。曹cāo的优势就在于他的心理准备足,他并不因为对方的人数多而先自心虚,而是沉着对付。他知道正面硬拼是拼不赢的,只有斗智,这才采取了心理战术。他先奇袭取得优势,接下来便是疾如风般的“六百里大追击”,根本不让袁术有冷静下来思考的机会。从双方军队的调动看来,曹cāo并无心歼灭袁术部队,只想彻底打击袁术军的士气而已。曹cāo有好几次摆出包围态势,其实都未作完全包围,也都保留有让袁术撤退的路线。大致而言,曹cāo都只是单方向追击,他的目的应只是在吓唬袁术罢了。

    由于曹cāo全军火速追赶,有一次几乎一天一夜滴水不沾。那一rì太阳很毒,chūn末夏初的天气开始转热,走得将士们一身大汗淋漓,而又口干舌燥,十里之内,几乎不见水源。将士们咽喉冒烟,心中如火,头脑发昏,双腿越来越重。曹cāo知道是无水解渴的原因,但是他派出了几批人四出探寻,都不见有水的迹象。而为了给袁术造成强大的心理压力,又绝对不能停下来稍许休息,怎么办?

    正在这时,又一个探水的快马奔回,曹cāo灵光一闪,策马迎向他问:“你不是看见前面有一片梅林吗?”

    那快马兵士一愣,不知曹cāo到底什么意思,只茫然唯诺而已。于是,曹cāo勒转马头,向着众将士,将鞭往后侧面一指,大声喊道:“儿郎们,已经探得前面有一片梅林,上面结满了酸溜溜的梅子,大家快赶路啊,去前面摘梅子解渴……”

    这一喊,全军欢声震动,顿时,个个士兵口舌生津,jīng神大振。

    梅子虽然没有吃到,但心理刺激的作用,使全体将士都解了口渴。这就是流传千古的“望梅止渴”的故事。

    袁术这次空前绝后的大撤退,全程六百多里路。其状惶惶,真如丧家之犬。作为一个南方关东军团领袖,竟被刚组成的曹cāo军团打得如此惨败,不能不令举世震惊,尤其是和文远会盟的的这些诸侯,更是心中惴惴,甚至有不少人开始暗中悄悄与袁绍联系,一时之间,情势对文远一派相当不利,盟军之中人心浮动。

    别人看不出袁术有几斤几两重,文远一个现代人如何会看不清,袁术虽然有个袁家正室所生的好出身,却是个志大才疏的草包废物,如何能是猴jīng猴jīng的曹cāo的对手?匡亭之败,早在文远的意料之中,他要对付袁绍,本来也没打算能真正借助这些盟友,只要他们能分担一些袁绍派系的压力就行。

    袁术败了倒不怕,反正损失跟文远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不过如果有人因为袁术的战败心生二心在文远身后拖后腿,文远就忍耐不住心中的杀意了!

146 幽州筹粮

    时间回到初平四年三月,自一月文远与十三路诸侯馆陶会盟不久,文远领十六万大军征讨袁绍,令青州刺史田楷、平原相刘备、孔融为先锋,领兵两万攻馆陶,骁骑校尉赵云,上党太守郝昭、常山相孙瑾、中山相窦能领兵三万攻馆陶,文远自领大军十万攻元城。其余人马往来救应。

    不过由于河北天气寒冷,大军作战艰难,加上袁绍紧守城池,并不出战,各路军马只得各在所要攻打的城下扎营屯驻,坐等天气转暖厮杀,并没有立即展开进攻。..

    进入二月,各路军马出营搦战,百般挑战辱骂,袁绍严令守军闭门不出。联军大举攻城数rì不克,死伤万余众。不得已,文远只得下令停止进攻。

    如此对峙数十rì,直到三月,文远心中开始烦躁起来,一来袁术大败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联军各部,二来久攻不克,联军士气难免的出现了一丝低落,一些不和谐的暗流正在联军内部悄然滋生。

    再有就是随着三个月的时间过去,文远手头的粮草不多了……

    此时的文远已经深刻体会到有时候人多未必是一件好事情啊!

    此次出兵,文远共召集了各路军马十六万人,十六万人人吃马嚼,rì费粮草上万斛,虽然各路联军都自备了一部分粮草,不过这年头谁手上的粮草都不多,根本不够支用长久。..

    尤其是青州黄巾来的八万多黄巾兵,青州闹旱灾,这些青州兵本来就没有多少存粮,能撑着吃到馆陶已经是烧高香了。来到馆陶之后,一应粮草军械都由文远来供应。

    有八万黄巾兵带头,其他各路诸侯自然也不会做冤大头,跟在后面蹭吃蹭喝,文远既然收容了八万黄巾兵,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别人的要求?

    所以不出三个月,文远本来就不多的粮草就更加抓襟见肘了……

    “甄俨,此次去幽州买粮,一定要筹措到足够的粮草,我命周仓领五千兵马随你前去,我巨鹿十余万大军的粮草就一切拜托你了!”帐中,文远细心叮咛着甄俨。

    那rì设酒招待各路英雄,文远想到了以酒换粮食的计划,经过和甄俨及众谋士商议,众人一致认为这是个可行的计划。尤其是甄俨表示愿意全力筹划,这不,才几天时间,他就已经将计划方案做好了。

    此次以酒换粮食的目的地,甄俨选定在幽州。属于幽州牧刘虞的治下。

    刘虞字伯安,东海恭王刘强之后,汉室宗亲、汉末名臣,187年前中山相张纯,泰山太守张举叛乱,朝廷以刘虞为幽州牧,从此在幽州长期驻守,有很高的威信。

    刘虞追求宽政,发展经济,安抚百姓,主张以以怀柔政策对待少数民族,而下属公孙瓒主张武力解决,二人出现矛盾。后矛盾激化,刘虞率兵进攻公孙瓒,失败后被杀。

    刘虞“虽为上公,天xìng节约,敝衣绳履,食无兼肉”,与当时东汉官僚穷奢极yù的腐朽作风截然不同,因此对幽州风气的改变起了很大作用,“远近豪俊夙僭奢者,莫不改cāo而归心焉”,在后汉末年具有很罕见的人格魅力,深受百姓、士人爱戴。刘虞在任期间“务存宽政,劝督农植,开上谷胡市之利,通渔阳盐铁之饶”,重点发展农业、养蚕业,利用上谷郡与匈奴、扶余、鲜卑等民族进行边境贸易,开采渔阳郡丰富的盐、铁资源,按现在流行的话说,就是自我挖潜,脱贫致富。

    经过刘虞几年的管理,初平四年的幽州无疑是当今天下最富庶的大州之一,人口近二百万,从青州、徐州过来定居的百姓竟有百万之众,说刘虞是个出sè的内政高手一点也不过分。

    而且幽州与冀州相邻,从巨鹿北上幽州,一来一回加上筹粮的时间顶多需要两个月时间,如果是取其他地方筹粮,时间和效果上就不好确定了。

    所以考虑距离、存粮状况、风险等方方面面的原因,就不难想到文远为什么最终会有选择幽州作为目的地了。

    “主公尽管放心,我与幽州一些豪族大家有些关系,他们早就盼着郑公酒能销往那边呢,以前总是限量供应,他们可没少埋怨我呢!早就很不恩呢该把我们手里的存酒卖光。”甄俨兴奋点头道,如今甄家商会的生意可以说几乎遍及了大半个大汉,甄氏一家在甄俨手上也算是光耀门庭了。

    生意做到他这个份上,已经无所谓赚多赚少,如今甄氏商会跟文远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甄俨也渐渐的由商入政,转化另一个身份,事实上现在文远手上的所有钱粮账目都是由甄俨代管的。

    “好,那你就先下去准备吧。另外告诉那些交易的世族,只要他们以后手上有粮,郑公酒要多少有多少。”文远点头道,甄俨顿了一顿,似乎想到一件什么事情,想要留下,可是看了看还有其他人在场,就拱了拱手退下了。

    一直紧张思考的文远没有在意甄俨的神情,虽然去幽州定然能换到一部分粮食,只是究竟效果如何没有人敢打包票的。十六万人rì耗万斛粮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粮草用尽,这仗不用打就已经败了。

    更何况此去幽州前后至少需要两个月,文远手头上还剩下足够支应大军一个月的粮草,剩下的一个月,十六万人马难道要喝西北风吗?

    所以去幽州换粮是远水解不了近火,这一个月的空白期还是需要有其他方法来填补的。

    文远问道:“各位,前rì我让你们回去想想有什么筹措粮草的办法,各位都想出来了吗?”

    韩浩担当巨鹿屯田校尉,对巨鹿状况还是很熟悉的,这种会议更少不了他,当下出班道:“主公,末将以为巨鹿去年虽受旱灾,不过因兴修水利,受到的损失并不太大,若是从军户中筹粮,募集三五十万斛粮草并不会多困难的……”

    见文远沉吟不语,韩浩的声音顿时弱了下去。

147 盟友异动

    沮授道:“元嗣(韩浩字)所言虽不失为解决粮食压力的办法,只是若我军在民间筹粮,消息必然遮掩不住,士卒一旦知道我军中缺粮,军心必定有所松动,再有就是若被袁绍军中有心之人煽风点火,那情势对我军就……”说到这,沮授蓦然停顿,韩浩脸sè越来越白,已经明白沮授的意思了。

    文远点头叹道:“我担心的也是这个,还是想其他的办法吧。”

    裴元绍道:“主公,眼下咱们就这么干耗着,为啥不让徐和领兵南下就食,反正东面南面都是袁绍的地盘,从袁绍的地盘上征粮多少也能缓解咱们的压力吧。”自打徐和带着八万多黄巾兵前来之后,协调联络青州黄巾的事务全部交给了裴元绍,这可把裴光头忙得不可开交了,而且自打他知道巨鹿粮草不足的时候,这八万多人打仗不行,饭量却一点不差,这两个月急的他已经瘦了一圈了。..

    文远何尝没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人家八万大军千里迢迢前来投靠你,总不能以粮食不足为借口把人打发走吧,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如果此例一开,以后还有什么人愿意归降于他?

    而且这八万大军去除一部分老弱担当伏兵,还是有四五万jīng壮值得训练的,他们自打来了冀州吃好喝好,cāo练的心气特别大,短短两个月cāo练,已经很有些军队的样子了,这个时候放出去仍然是一伙强贼,和等三五个月成军之后再出战,完全是两个概念的。..

    况且,冀州如今虽在袁绍手中,不过早已经被文远看做是自己的禁脔了,为了维持军队而祸害地方百姓,那样的事情明显是违背文远原则的。

    众人正苦思无计,文远无奈,如果实在不行,最后为了联军不至于溃散,文远只能从巨鹿百姓哪里筹粮了。

    文远郁郁不欢的从帐中走出,不想甄俨竟还在帐外带着,文远一愣道:“怎么还在这?还有什么事吗?”

    “主公……”甄俨的脸sè有些怪异,犹犹豫豫道:“呃……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些私事。”

    “走着说吧。”文远指了指前面,抬首往前走了。

    “主公……”甄俨亦步亦趋的跟在文远身后,吞吞吐吐道:“俨家中有一妹,主公应该知道吧。”

    文远仍在考虑军粮的事情,并没有在意,只是嗯了一声。

    “舍妹有一物托俨亲自交到主公手上。”

    “哦?”文远停下脚步,仔细看了一眼甄俨。

    甄俨面红耳赤取出一柄旧旧的折扇道:“舍妹如今已过及笄之龄,仍不肯出嫁,先父曾有言,舍妹若出嫁,一定要让她自己挑拣夫郎,俨问过舍妹的心意,她一颗心……”说到这,甄俨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他虽然身为兄长,可仍旧是个三十岁上下的中年,这种事情,叫他如何说的出口呢。

    文远接过那柄陈旧的折扇,上面依稀还能看出写着两个字文远。

    小萝莉!

    只看到这,文远就什么都明白了,他的心弦仿佛被人拨动了一下。这些年一直忙于军务,竟然把这小妮子给忘了。算起来甄宓今年已经有十五六了吧。还真是快呢。

    十五六岁年的年纪,这个年代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了,要说当初自己也没想那么多,只觉着小萝莉长得漂亮,就随便送了件玩意给她,哪会知道古时候送女子东西有定情的意思呢?

    后来知道竟然是被誉为洛水女神的甄宓,文远倒是真的心动了。

    若说文远没有存什么非分之想,那除非不是正常男人了,就可是这个节骨眼上……

    文远思忖了一番,可终究还是卸不下肩头的担子,将折扇交到甄俨手上,道:“甄兄,此物还需麻烦你交回令妹手上,告诉他,等冀州战事一了,我一定会亲自登门的。”

    甄俨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主公的话我一定带到……恭送主公。”

    文远心情杂乱的独自回帐,军务上的事情,小萝莉的事情,千头万绪一起涌入文远心上,不知不觉走回了营帐,连张门口站着个人都不知道。

    “主公!”

    “呃!”文远抬起头来,才看到王力正站在营门外。王力自从负责情报工作之后,这两年来似乎已经养成一种习惯,整个人都隐身于幕后,越来越少在人前出现,连汇报工作都是等在文远居处了。

    “主公似有心事?”王力道。

    文远一振jīng神,笑着耸耸肩道:“也没什么,进去说吧,又带来了什么消息。”王力每次来见文远,必定是带来什么重要的消息。文远将心中杂念暂时放到一边,打着王力的肩膀走进营帐。

    “说吧。”文远示意王力坐下,王力恭敬的跪坐在席上,递给文远一封染血的书信道:“赵郡太守李榖暗中与袁绍有书信来往,我们的人在路上截住了李榖派去袁营的信使,搜到了这封书信。”

    文远取出信盏,仔细看了一遍,哈哈大笑道:“李榖倒是好毒辣的计策呢!明知我军月内就要断粮,却还约期引袁军前来截粮!他暗地里倒是和袁本初混的挺熟稔的。”文远虽然笑的大声,眼神中却杀气四溢,只闻其声,浑身就已经冷恻恻的了。

    “要不要现在就派人把李榖抓了斩首问罪?”王力道。

    文远眯着眼睛笑道:“斩首问罪?不不不,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我会让他尝到苦头的,而且现在留着他的脑袋,对我们还用更大的用处呢!”

    “主公的意思是……将计就计?”王力不解道。

    “截获的信使如何处置了?”

    “那信使倒是硬得很,被抓之后自己自尽了。”

    文远沉吟一番,眼前突然一亮道:“我倒有一个想法……只是此事重大,命人速去请沮授、郭嘉来这里商量,若是筹划的好,不仅挫敌士气,说不定粮食的事情也有着落了呢。”

    不一会的功夫,沮授、郭嘉联袂赶到,四人在文远帐中商议许久,深夜,一骑从军营中奔出,直奔南面而去了。

148 借项上人头一用

    元城袁绍府中。

    “张辽军中缺粮?此言当真?”袁绍看过信笺看了一遍,脸sè一喜问道。

    “我家主公信中写得明白,军中近rì确有传闻,只有一月之粮,张辽已经派甄俨北上幽州筹粮去了。”

    袁绍上下打量了一眼信使,摆手道:“你可以下去了。”

    信使转身离去,袁绍谓于众人道:“赵郡太守李榖来信请降,约为内应,此天使我灭张辽小儿也,如今他军中缺粮,若是再让我烧了他的粮草,十几万军马必定大乱,如此巨鹿便一战可定了!”. .

    自从攻打巨鹿受挫退回邺城之后,袁绍一直情绪不高,尤其是张辽在馆陶会盟,一下子纠集了十余万人马,压得袁绍几乎喘不过气来,好在因为天气寒冷,不适宜征伐,袁绍才辛苦将张辽十余万军马堵在馆陶、元城一线上。

    可是这样被动终究不是办法,仅靠防守,能打赢战争吗?随着天气渐渐暖和,构筑的防线还能挡得住十几万大军吗?

    李榖此人袁绍还是信得过的,此人本是袁氏门下故吏,几次书信来往都给自己传递了一些真实的情报,这一次李榖传来的消息实在太及时了,只要能断了张辽的粮草,那他手下的十余万大军就能不战自溃了!. .

    而且这个时候,南线盟友曹cāo大败袁术的消息已经传到河北了,在袁绍内心之中,一直是以中原霸主自居的,并且一直觉着自己比与他一直交好的曹阿瞒要强,如今盟友曹cāo都打了个大胜仗,若是自己这边寸功未建的话,自己的风头岂不是要被平rì里他一直不太看得起的曹cāo压过了?

    所以不知不觉间,袁绍的心已经蠢蠢yù动了。

    袁绍慨然道:“传我将令,各部做好准备,三rì之后出兵,此次我要亲自出征!”

    “臣等(末将)领命!”众人齐声回应。

    这一rì,各路诸侯正在cāo练士卒,突然听到中军传来一阵急促的战鼓声。

    盟主击鼓聚将,各路诸侯不敢怠慢,当即匆匆前往中军帐中,就见文远高坐在帐中,双眼微眯,眸中杀气隐现。

    各诸侯不敢多言,各入坐席,等待人数到齐文远开口。

    不一会的功夫,文远见人已经到齐了,遂起身开口道:“各位,今rì把各位召集起来,是有一件事情向大家宣布。”

    众人正襟危坐静听,文远冷声道:“我等会盟,只为能够剿灭国贼,讨伐袁绍,拯救天下苍生,然而如今却有人因为征讨不利而生出二心,yù出卖我等,各位以为该怎么办吧?”

    刘备身后张飞扯着嗓子喝道:“那个混蛋敢如此大胆?不想活了是吧!若是让俺老张知道,定然给他戳伤几个透明窟窿!”

    文远目光在众人眼中巡弋一番,最终停留在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的赵郡太守李榖身上,面无表情道:“李太守以为该当如何?”

    李榖面sè一变,不敢正视文远凌厉的目光,强自镇定答道:“这样的人……该杀!”

    “李太守说的好啊!”文远嘿嘿一阵冷笑,取出一封书信在李榖面前晃了晃道:“李太守且看看这封书信写的是什么?”

    李榖面sè一变,伸手就要去抢,文远手一收让李榖扑了个空,嘿嘿笑道:“李太守果然是嫉恶如仇啊,一见到这证物就那么急切的想看看是什么?”

    “张辽!你……”李榖情知yīn谋已经败露,绝无幸理,怒视文远道。

    噗!文远一拳重重的击打在李榖的小腹上,李榖顿时闷哼一声跪在地上,如虾米一样弯下了腰。

    众人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就见赵郡太守被盟主张辽一拳放倒,不明所以,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做些什么。

    只听文远冷声道:“我等已经歃血盟誓,你居然干出勾结袁绍里应外合的龌蹉勾当,李太守,你对袁家的忠心还真是令人敬佩呢!”

    李榖只觉着胃部排山蹈海一样翻腾,冷汗直冒,半晌才艰难的缓了口气,恶狠狠道:“张辽,你不自量力,袁车骑帐下文武齐备,兵强马壮,岂是你一个黄口孺子所能打败的?你斗胆对抗袁车骑,到头来定然落得个自取灭亡!”

    文远冷笑道:“我不自量力?你不知天命,看人只看表面,袁绍区区一个无胆草包,我有何惧?如果不是今rì需斩了你祭旗,说不定我会让你亲眼看看究竟是谁先灭亡!”

    恰在此时,赵云从帐外走入,躬身拜道:“启禀主公,末将幸不辱命,赵郡三千军士已经被尽数拿下了!”

    李榖闻言顿时面sè一黯,他虽然知道自己那三千军士连给张辽军马塞牙缝的都不够,不过心中仍存着一丝希望,可是如今,连着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不料更沉重的打击还在后面,只听文远道:“徐和、裴元绍何在?”

    “末将在!”二人应声而出道。

    “我命你二人领兵三万拿下赵郡,限时一月,若一月不克,你二人军法从事!”

    “末将领命!”二人向文远一抱拳,阔步而出。

    赵郡位于巨鹿以西,此次会盟,太守李榖带来了大半的驻兵,给徐和三万人马打下赵郡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只要打下了赵郡,所获的粮草纵然不多,也应该够解文远的燃眉之急了。

    安排完赵郡的事情,文远回首望向已经面无人sè的李榖,冷声道:“今rì出战,正好缺一祭品祭旗,便借你项上人头一用!左右,拖出去斩首!”

    帐下顿时拥入几名刀斧手将李榖推出,不一会献上李榖血淋淋的首级。众人视之无不凛然,对文远的杀伐决断心中震动!

    文远凛然扫视众人,慨然道:“李榖勾结袁绍,图谋不轨,如今已经授首!前车之鉴,还需诸公铭记在心,rì后我等还需戮力同心,共诛袁绍!”

    群雄皆凛然应道:“我等皆愿听从盟主号令!”

    文远拔出宝剑道:“诸公各自回营准备,听我号令出兵!”

    “遵令!”众人恭声应命,拱手而出。

149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斥章,牛头沟。

    牛头沟是一个并不出名的地方,只因千里平原只有这一带土岭蜿蜒曲回,形似牛头,才被唤作牛头沟。

    牛头沟两面土岭,背靠白水,只有一个进口,易守难攻。距离馆陶城不足百里,距离斥章城五十里,位置重要,所以馆陶十余万大军的屯粮之地就被文远选在此处。

    此时天sè已经将近黄昏,牛头沟进口处仍然一片忙碌,不少从辎车在谷口中进进出出,从谷口向里看,一垛垛的粮草堆积如山,旌旗林立,显然有重兵把守。. .

    谷外一片青黄交杂的长草丛中,几个隐秘的身影正伏在那儿一动不动,静静的关注着谷口的情形。直到天sè将晚,谷口处归于平静,几个身影才悄无声息的退去,返回到一处地形复杂隐蔽幽深的谷地山林之中。

    这片山林虽然幽深,此时却并不清静,谷内枪戟如林,刀剑密布,聚集在此处的袁绍大军超过万众!

    “……情况大致就是这样的了。”探子利索的汇报完探查到的情形,退出临时搭建的中军帐中。

    袁绍身披一副黄金锁甲,头戴金盔,显得威风凛凛,神盈气足。闻探子回报之后哈哈大笑对身边一个使者道:

    “李榖诚不欺我啊!今rì取胜,须记他一大功!你送信有功,来人,赏金百镒!赐锦袍一领。”. .

    那使者作了一揖,谦谢道:“多谢袁公赏赐,我家主公乃袁公门下故吏,为袁公效力本是份内事情……”

    袁绍道:“好好好!你且退下,我与众将商议出兵。”

    为了不走漏风声,此次从元城出兵袁绍只带来万余军士,皆是冀州军中的jīng锐部众,在李榖探子的引领下,袁绍领兵昼伏夜行三rì方到牛头沟,刚刚扎下营帐歇息,就派出探子去查探牛头沟地形。

    如今听探子回报情形属实,袁绍禁不住心花怒放,暗暗心忖:“张辽小儿,等你没了粮草,看你还有什么本事跟我斗!”

    袁绍长身而起,拔剑昂然道:“击败张辽就在今rì!此战诸公须戮力向前,若有迟疑不前者,休怪我军法无情!”

    “谨遵主公吩咐!”身边众将轰然应命。

    “好!传令下去,今夜二更早饭,三更出兵,目标,牛头沟!”

    …………

    就在袁绍准备夜袭牛头沟的的时候,他的大本营元城之外,却被数万巨鹿兵将围的水泄不通,一员银盔银甲的大将手绰青龙战戟立于城下,他的身后站着赵云、郝昭等数员大将,一个个威风凛凛、雄姿英挺。

    数十台圆形的如同水车一般的木制攻城器械被军士们推到战阵前方。

    “城里的将士听着,某乃冀州刺史张辽,城中大军已经被我尽数调出,如今只剩下数千老弱兵卒,你等还不早降?”

    城头之上,审配面sè发苦的望这城下阵列井然,气度沉凝的军阵,只觉着脊背上凉气直冒,士卒也是一脸凝肃。

    “中计了……定然是中计了。”审配低声喃喃自语道,前rì主公刚刚悄悄出兵奔袭牛头沟,驻扎在城外的敌军就开始了紧急调动,一夜之间,数万大军就不知所踪,只留下一座空空如也的大营。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此次奇袭定然是有人走漏了风声,逢纪、郭图唯恐主公有失,立即抽调了大部分出城接应,只留下审配一人,而守城的也只有五千老弱残兵。

    不料逢纪、郭图前脚刚刚带兵离开,后脚张辽就领着两万军马将元城团团围住,看这架势,显然是要一举攻下元城。

    看着城下军士正紧张有序的往那些圆形的木槽中装着石头,审配只觉着心在抽搐,他甚至可以清楚听到身边军士嘶嘶的吸气声,显然这圆形投石机的威力在己方士卒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那铺天盖地的石雨,是令他们挥之不去的噩梦……

    挺戟立于城下的正是文远,那rì王力截获了李榖派往袁绍军中的信使,文远便招来郭嘉、沮授筹谋一夜,将计就计做了一番jīng心的安排,袁绍这边前脚刚刚出城,文远便马不停蹄的将麾下十数万联军明目张胆的调动起来,元城守军见城外敌军调动,果然担心袁绍安危,派出大军接应,如此,文远悄悄埋伏在元城周边的两万jīng兵一下子将元城包围了起来。

    “你们究竟降是不降,若再不肯降,等我打下城池,休怪我刀下无情!”文远大声喝道。审配正自沮丧,城下绰戟而立的那员英挺将军的雄壮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中来。

    审配横眉怒喝道:“反贼张辽!我冀州军岂有贪生怕死之人,有我审配在,你休想夺占元城!”

    “可惜了啊……”文远望向城上审配的眼中生出一丝钦佩,审配,审正南,袁绍帐下忠心不二的谋臣,不过时间不容许文远做出无谓的感慨,他只有一天时间,一天之内,他必须把元城打下来!

    因为攻打元城只是郭嘉、沮授二人的计划中的一环,当初计划好的许多后招只有等到拿下元城才能继续施展。所以他必须尽快……

    文远也不废话,以目光扫视身边众将,赵云、郝昭、徐晃、牵招、连王越也被分派到攻城一线部队中来。这样的武将配备,加上所有围城的军士全部是巨鹿、和上党两郡的jīng锐,文远相信对付城上五千老弱并不困难。

    众将迎着文远威严的目光,一个个挺起胸膛。

    文远凝声喝道:“成败就在此战,各位兄弟需舍生忘死,戮力向前!”

    “我等皆愿死战!”众将齐声应诺!

    “攻城!”文远长戟一指,身后令旗一阵招展,紧接着震颤心弦的沉闷战鼓声响彻了整个旷野。一队队的军士开始在大小将校的指挥下动了起来,几员大将也换上了重甲,下马准备攻城……

    元城战火重燃,而此时百余里外的袁绍还浑然不知,一张无影无形的而且密不透风的大网,正不知不觉间向自己罩来。

150 不好!有埋伏!

    大家有空数数,最近这几章用了多少计谋。学徒jīng心奉上,希望大家看的高兴,求下收藏、点评、花花、票票,您的支持是学徒努力的最大动力。

    …………

    此时袁绍正火急火燎的等着,好不容易熬到天黑。

    三更时分,袁绍打开寨门领兵而出,人衔枚、马勒口,马蹄上也裹上碎布,大军直奔牛头沟谷口。袁绍越临近谷口,心中越是激动,本来兴之所至,袁绍去年秋才想起攻打巨鹿,不想出兵之后连连受挫,步步不顺,最后竟然被张辽一个小小太守拉拢了十数万大军入侵自己辖境,想到张辽,袁绍就恨得牙痒痒的,此刻眼看着心意得逞,一股快意禁不住油然而生。 ..

    临近谷口二里,袁绍正领兵前行,身后突然一骑奔至,正是大将朱灵。

    “你此来有何事?”袁绍看了一眼朱灵道。

    “主公,我观这牛头沟地形险恶,不可不防,末将虽不才,愿代主公为前驱杀入寨中,主公引兵在后接应,以保万全。”

    袁绍闻言不觉勒马停步,看向前面牛头沟地势,确实如朱灵所言,地形复杂,千里平原唯独此处隆起一片绵延极广的土丘,袁绍顿时有些犹豫,思忖半晌道:“你所言甚是,便与你jīng兵三千杀入寨中,一个时辰之后,某自引兵接应。” ..

    当即万余jīng锐袁兵被分出两部,朱灵领三千兵先行一步,为保成功,袁绍还命大将高览、赵睿随行。

    朱灵领兵眼看近了牛头沟营寨,鼓噪一声一起杀出,如摧枯拉朽一般破开寨门一拥而入!

    李榖之前派来的信使早就说过,文远在此处囤积粮秣,驻扎有五千部众,不过都是战斗力一般的辅兵,论战力,朱灵这三千jīng锐完全能吃得下这五千步卒,何况还是在夜间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果然,一入寨中,袁军就如同刀切豆腐一般势不可挡,直入营寨深处,仓皇从帐中奔出的文远军甚至连衣甲都来不及穿戴,连武器都没有拿出,如同一群柔弱的羔羊,就被如出闸猛虎一般的袁军疯狂屠戮。

    不过盏茶功夫,文远军就被斩杀千余人,余众也开始一片一片的伏地请降了。

    朱灵不由有些纳闷,此前他和文远军打过交道,对文远军的战力印象深刻,按说辅兵的战力虽然不及那些正兵,不过却也不向眼前这般完全是一群乌合之众,朱灵何曾见过文远军中出现如此多的降卒?

    纳闷归纳闷,正事还是要赶紧办的。此次奇袭烧粮才是要务。朱灵按下心中疑惑,传令士卒放火烧粮!

    命令一下,不一会功夫,牛头沟文远军屯粮大寨已经被点起了上千火头,整个大寨被笼罩在一片烈火当中。将整个牛头沟照的亮如白昼。

    不过很快朱灵就发现了情形不对,粮草点燃之后按理说不可能会着的如此迅速,火势一发而不可收!而且朱灵突然闻到空气中竟然弥漫着硝磺燃烧的刺鼻气味!

    朱灵一下子明白了,脸sè顿时一变,失声惊呼道:“不好!中计了!快退!快退出营寨!”

    说完,拨转马头向外冲出!

    三千袁军一时之间不知何故,茫然跟随主将而走,连那些抓到的俘虏也来不及带走。

    朱灵匆匆出得谷口,刚要松一口气,就听两边土坡上一阵连珠炮响,两支兵马从斜刺里杀出,左边管亥、右边韩琼。

    朱灵忙命高览、赵睿分兵去迎,两边一阵厮杀,袁兵jīng锐,管亥、韩琼这边则是人数占优,直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不过袁军终究是因为偷袭不成而退,士气不高,心里上已经蒙上了一层中计遇伏的yīn影,战力上已经打了些折扣,反观文远军,虽然出战的只是黄巾士卒和韩琼指挥的冀州降兵,不过因为是伏击,所以士气占据了上风,经过一段不长时间的僵持之后之后,联军在局面上已经开始占优。

    乱军之中,管亥正遇着袁将赵睿,回马绰刀去战,不十合,斩赵睿与马下,主将被斩,袁绍左翼兵马顿时乱作一团!

    而韩琼碰上了高览,他麾下兵马不多,只有两千余降众,战力上虽然比黄巾军强一些,却也扛不住千余袁绍jīng锐的猛冲!

    韩琼对上高览,也算遇上了强劲的对手,二人相斗四五十合不分胜负,五十合后,高览渐渐占据上风。

    管亥指挥部众将面前敌军团团围住,又令郭祖、管承分兵去助韩琼。

    且说黄巾渠帅管承领兵赶来,韩琼和高览斗得正难解难分,管承见韩琼渐渐不敌,挺枪跃马上前相助。二将双战高览,才将勇猛的高览压制住。

    双方正激烈鏖战,眼看着三千jīng锐被伏兵围住冲突不出,袁绍引大军赶到,从背后对管亥人马猛攻。

    随着生力军杀入,这些青州黄巾顿时一阵大乱,朱灵趁势从中路杀出,与袁绍汇合在一处。

    高览也是jīng神大振,趁着韩琼分神的空当,一刀将管承劈落马下,引着左路兵马向袁绍聚拢。

    “主公,我等中计了,牛头沟里囤积的不是粮草,而是硝磺鱼油等引火之物!”

    朱灵与袁绍想见,具言寨中之事,袁绍闻知中计,又折了赵睿,心中大惊,又暗自庆幸方才采纳朱灵之言,没有一股脑的全部进入牛头沟,当下忙命大军撤回元城。

    近万袁兵迤逦而退,管亥、韩琼衔尾追击,一路之上斩获颇丰,斩首两千余级,获得衣甲兵器不计其数!

    好容易袁绍才摆脱管亥、韩琼的追击,喘息未定,突听一阵炮响,又有两支兵马从道旁杀出!为首两员大将,正是张颌,韩浩!

    “陷阱,这绝对是个陷阱!”不过袁绍到底也是经历过大风Lang的人,面临此等危机状况虽慌不乱,大呼道:“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诸将何不死战!”

    众将轰然应命,奋勇抵住张颌、韩浩两部强兵,袁绍在众将簇拥之下夺路而走!

    张颌、韩浩挥军拼命堵截,死死咬住袁军不松,袁绍见伤亡极大,咬牙喝道:“情势危急,诸将谁敢领本部兵马断后?”

    “末将愿往!”高览暴喝一声,带着三百多部卒迎向衔尾追杀的敌兵!

151 义动高览!

    有三百人断后,袁军一时摆脱了追兵,只不过三百人实在太少,转眼之间被湮没在数千文远军中。

    张颌兵望着远去的袁绍军,冷哼一声。此时后面管亥、韩琼赶到,张颌当即令三将继续追击,而自己则神sè复杂的策马奔向仍在继续的战圈之中。

    只见高览浑身浴血,状若疯虎,身边只剩下百余部卒,数百巨鹿兵将他团团围住。战圈之中已经堆叠了数以百计的尸首。张颌扬声喝道:“全部停手!” ..

    巨鹿兵令行禁止,闻张颌之言,齐声应和收枪退后,后撤时还不忘抬走同袍的尸首。

    “兄长,好久不见了!”

    巨鹿兵一撤,高览只觉身上沉重的压力顿时一轻,饶是他武勇非凡,但是巨鹿兵的枪阵也不好对付,麾下三百部众也算经过jīng心cāo练的健卒,却连盏茶功夫都没阻挡住,就折损大半,连高览身上也多了几处伤口。如果张颌不喊停,只怕撑不了多久,自己就要死于乱军之中。

    高览喘息一阵,气息才渐渐平复,道:“隽义,确是好久不见了啊,你我本来同事于韩馥麾下,不想竟有刀兵相见的一天。”

    张颌叹息一声道:“是啊!昔年在韩馥处,弟多蒙兄长照拂,兄长之恩,弟一直不曾忘记。然韩馥并非雄才大略之人,你我终究需要另谋出路。只不过弟选择了跟随我家主公,而兄长则是拜入袁绍帐中。” ..

    高览听出张颌伤感之意,道:“身为武将,就免不了会有这么一天,你我各为其主,隽义,来吧,我不会怪你的。”

    从高览的话中,张颌听出一丝决死之意,忙道:“兄长且听弟一言,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袁绍虽有名望,却外宽内忌,盛名与实不符。我家主公雄才大略,有包容万物之心,匡扶天下之志,跟在这样的主公麾下,我等才能一展心中抱负,兄长何不听小弟一言,降了我家主公,到时你我可仍在一处。”

    高览面有难sè,纠结道:“隽义岂不闻忠臣不事二主?我虽不才,又岂能背主求生,到时岂不是要受天下人嗤笑?”记得当初张颌选择跟随张辽,高览还暗暗责怪张颌为何会这般冲动。

    当初在他看来,张辽当时无兵无将,头顶无片瓦遮身,脚下无寸土立足,张颌绝对是明珠暗投,完全是因为被潘凤排挤才不得不选择跟随张辽。他和张颌本是一起上过战场,从刀山火海里一起走出来的生死兄弟,有着最深厚真真挚的袍泽之情。在为张颌深深惋惜的同时,也对张辽多了一些关注。

    而韩馥死后,袁绍入主冀州,高览毫不犹豫的拜在当时名动天下的袁绍帐中,也没少想向袁绍举荐张颌回州府。

    可是自打跟了袁绍之后,高览才发现大名鼎鼎的袁绍事实上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光鲜,外宽内忌、好谋无断。麾下虽然文武众多,却派系林立,暗流涌动,所以自打拜主之后,高览选择了和荀谌、辛评等原冀州文武一样,闭口不言,低调做事。

    凭借自身的名望和实力,袁绍两败公孙瓒,吞并冀州,这对于袁绍来说本来就是顺理成章、众望所归的事情。可是张辽的表现却让高览不得不刮目相看了,短短三年多的功夫,他就从一任县长做到了冀州刺史的高位,和袁绍分庭抗礼,甚至主客易势,占据上风!

    可以说这三年时间,高览亲眼见证了张辽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在他看来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在庆幸张颌觅得一位明主的同时,心里要说没有一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这个年月,一般人都珍惜自己的名声,高览虽然心理极想答应张颌的要求,不过背主投降这种事情他却打死也做不出。

    张颌又劝道:“兄长!成大事当不拘小节,听弟一句,何必为一庸主白白送命?”

    高览纠结摆手道:“隽义不要多言了,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这背主求生之事,我实在是做不出!”

    张颌与高览共事数年,如何不知道高览宁折不弯的脾xìng,此时若是再劝,只怕高览当场就要自尽殉节,若是在这战场上杀了高览,张颌实在下不去手,就这样放高览回去,张颌又舍不得,况且私放敌将罪责可不轻,不由陷入进退两难之中。

    高览也看出张颌难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拔出佩剑道:“隽义不必为难,两军交兵,你我都是各为其主,我这便自刎,只是余下的这些兄弟还请你多多照拂,毕竟都是以前在冀州跟随你我的老弟兄!”

    “兄长!且慢!”张颌面sè一变,就要冲出,不过怕高览被逼迫急了真的自尽,忙又退后几步。

    “将军!”高览此言一出,身边百余部众顿时大惊,纷纷哭拜道:“我等愿追随将军于地下,誓死不降!”

    “胡说!”高览呵斥道,手指张颌道:“我身为大将,岂能降敌?你们不是将校,何故陪我一起寻死?况且隽义在冀州为将时,你们中有些人还在隽义手下当兵,都是同袍,他岂会亏待了你们?”

    “我等受将军厚恩,唯有以死相报,将军不降,我等也不降!”众部卒慨然应道,气氛悲壮。看的周遭围住的士兵也禁不住为之动容。

    “这……”见身边部众皆愿随自己慨然赴死,高览心中激动,不禁有些为难了。

    张颌念及与高览的同袍情谊,神sè复杂,思忖一阵后,咬牙道:“既然兄长执意不肯降了我家主公,也罢!念在往rì袍泽情分,今rì我便让兄长走!以后再遇见,便生死相搏,各安天命!左右,让开一条道路,让他们走!”

    张合此言一出,巨鹿军士顿时一愣,借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张颌。

    “看什么看!给他们让道!”张颌虎目生寒,怒喝道。

    张颌平rì在军中素有威严,巨鹿军士醒过神来,虽然不情愿,却也不得不撤身让开了一条道。

    身边近卫出声劝道:“将军,此事万万不可啊!若是主公知道您私放敌将,依军法可是要斩首的!”

    “休得多言,主公那里,我自会一力承担,主公仁义……”张颌怒瞪了那亲卫一眼,呵斥道,不过声音越来越弱,他有心放过高览,然而巨鹿军纪严明,可是眼下毕竟是私放敌将这样的重罪,主公纵然不怪罪自己,只怕rì后在军中的威信……

    “隽义,你这是……”高览呆呆的道。

    “兄长,不用多说了,带着你的人走吧。”张颌侧转马身低低的道。

    高览心情无比的纠结,他很明白张颌这样做会给自己带来多么不好的影响,他看了看身边的士兵,又看了看张颌,扔掉手中大刀,仰天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我高览对袁本初已仁至义尽,如今又岂能陷兄弟于危难?我降了便是了!”

    张颌转忧为喜,上前一揽高览肩膀道:“兄长此言当真?哈哈哈!如此你我兄弟就可以一起共事了!”

152 三只老虎

    袁绍领这着败兵急急如惊弓之鸟,惶惶如漏网之鱼,直奔出数里,闻听身后喊杀声渐远,心中惊慌稍减,回头看身后士兵,两番截杀,只剩下不到半数,而且个个面sè仓皇。

    袁绍不觉凄然,此次出兵偷袭张辽粮仓,本想着一鼓而破张辽呢。不想非但没能烧了粮草,反倒损兵折将,赵睿被斩,高览断后久久不归,想必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

    袁绍一路南逃,直至天明,一行军士人困马乏,刚刚停步歇下埋锅造饭,就听前面一阵人马嘶喝,又有几只军马又从左右杀出,袁绍看了,眼中闪过一抹绝望……. .

    袁绍不禁仰天长叹一声,道:“难道天要亡我袁绍吗?”

    大将淳于琼在一旁谏道:“主公,切莫沮丧啊!军士仍可死战,我等愿拼死护主公杀出,回到元城重整旗鼓就是了!”

    “我等皆愿死战!”朱灵、吕旷、吕翔等将皆道。

    袁绍也是有雄图大志之人,扫视一眼众将,慨然道:“好!诸公随我拼死向前,我袁绍岂能死在张辽小儿手上!”说罢,拔出佩剑一马当先冲向前方。

    此时对面杀来的正是青州兵马,田楷居中,刘备、孔融位于左右两方,三路兵奉文远将令守在此必经之路,养jīng蓄锐专等袁绍败兵赶到。. .

    仇人相见分外殷红,这三支兵马有两支是公孙瓒手下,和袁绍也算是老对手了,之前两战败于袁绍手上,在青州又被袁谭和臧洪的军团压制着,此刻逮着袁绍落魄,这么好的机会有仇岂能不报?

    “杀!”眼看两军交集,青州军中一声平地惊雷般的怒喝,杀出一员豹头环眼、须髯根根竖立的黑脸猛将,正是燕人张飞。只见他直杀入阵中,一杆蛇矛如乌龙出洞,疾如电光火石,转眼之间,几个袁军士卒被挑飞当场,看的身边军士一阵心惊肉跳。

    在他之后,一红脸长髯汉子紧随而上,但见他身披绿袍、面寒如冰,手中青龙偃月刀也泛起阵阵寒光,冷森森的刀锋在袁军阵中纵横开阖,掀起一片片血雨腥风,刀势凌厉雄浑、无人可挡!

    二将之后,还有一人不甘落后,只见他蜂腰猿臂,身背两支短戟,鞍侧挂有雕弓一张,手中长枪如水银泻地一般凌厉无匹,手上几乎无一合之敌,比起关张二人并不逊sè半分,当真是难得一见的一员虎将。

    刘备本yù随两位兄弟一同杀出,此时见了那使枪将军威风,忙勒转马头,回转道孔融身旁,问道:“此乃何人?不想文举公(孔融字)麾下竟有如此猛将!”说话之间,刘备眼中不觉泛起一阵热切的光芒。

    孔融并未察觉刘备眼神的异样,呵呵笑道:“此人乃东莱太史慈也!武勇过人、侍母至孝,某钦佩其孝义,几次相召,前些时rì方奉母命助我,现为我帐下从事。”

    “太史慈……真是一员虎将啊!”刘备望着太史慈矫健的身影,若有所思喃喃道。

    这边三员虎将杀入袁军阵中,尤其是张飞兴奋的虎吼连连,状若癫狂!所过之处如同一辆重型装甲车碾压过去一样,袁兵非死即退,几乎无人可当!

    不过武将虽然悍勇,军士方面就比较逊sè了,此时还跟在袁绍身边的五千多士卒,全部是跟随袁绍征战多年的老兵,对袁绍忠心耿耿,装备、战力和刘备、田楷等人带来的青州兵战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看袁军士卒的装备,五千余人几乎半数身披铁甲,而且人人还有兜鏊,反观青州兵马,连关羽都穿着一袭绿袍、其麾下兵马的装备就可想而知了。

    而且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此刻连袁绍也拼命冲杀,这些冀州jīng锐更是憋着一股子狠劲悍不畏死的冲上,两军猛烈的撞在一处,青州兵如割麦子一般被割倒在战场之上!虽然三员大将冲开几块不小的缺口,不过论起总体局面,反倒是袁军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这就是文远一直奉行的练兵政策,兵不在多在jīng。士兵再多,若是没有严格的训练,严明的军纪、jīng良的装备,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一帮放下锄头拿起武器的农民,只能打些捡便宜的顺风仗。

    也许有人会说就如同一群绵羊,只要有狮子带领,也能打败一群由绵羊带领的狮子,可是真的是这样么?袁绍南征北战,手下淳于琼、吕旷、吕翔、阎柔、蒋义渠这帮人纵然算不上狮子,至少也算是一群狼,尤其是在袁绍亲自上阵鼓舞之下,这群狼带着一帮嗷嗷叫的小狼崽子,便是那几头狮子一开始能耀武扬威一番,之后也免不了绕道走了。

    战场上的形势就是这样,袁绍的冀州jīng锐纵然连遭两轮截击损失近半,却也不是任人可以欺凌的,在他们的强势冲击之下,青州兵马被挫动锐气,阵型连连后退,关羽、张飞、太史慈纵然勇不可挡,却也双拳难敌四手,被袁军如cháo的攻击迫回本阵一方。

    好在袁军已经过两轮苦战、力疲兵少、青州兵马养jīng蓄锐多时,三路人马加在一起也有一万以上,在付出不小的伤亡之后,袁军渐渐后继无力,青州兵堪堪挡住袁军攻势,战场的天平缓缓向青州兵一方倾斜了……

    袁绍在阵中大声鼓舞着士气,战斗已经持续了一个时辰,此时他的嗓子都喊哑了,不过情况却越来越不妙,在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之后,己方已经越来越难前进了,近万青州兵马黑压压的一片将己方围的水泄不通。他的士兵虽然jīng锐,却终究是人不是机器,看着身边将士满脸疲惫,一个又一个无力的在敌兵的刀枪之下,已经被迫从冲锋转为就地防御,袁绍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眼看着己方士兵被团团围住陷入苦战之时,身后又响起一阵喊杀声,袁绍回头看时,竟是身后追兵从牛头沟方向杀来!

153 答案截开

    完了!袁绍禁不住脸sè一阵惨白,指挥军士奋力死战的众将喝令声一时也停滞下来。冀州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深深的失落和绝望,袁军的士气转瞬之间将至冰点!

    “此天亡我也!”袁绍嗟叹一声,挥剑就要自刎,却被审配拼死拦住。

    淳于琼道:“主公万万不可轻生啊!”众将也在一旁相劝。

    袁绍沮丧道:“事已至此,难道还有希望吗?”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相顾无言。..

    袁绍狠声道:“既然已无生机,我堂堂一州之主,岂能被张辽小儿所擒?张辽……可恨的张辽小儿!”说着,将宝剑架至颈边,这一次,连淳于琼也迟疑了一下没有阻拦。

    就在一代枭雄即将自刎之际,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号角声,袁绍回头看时,只见一支兵马从东面杀来,黄sè大纛上赫然绣着一个大大的“袁”字。

    众将也看到那支军队,淳于琼急道:“主公!快看,是我们的人!”

    袁绍凝神看去,果然是自家人马,禁不住喜出望外,大悲大喜之下,袁绍有些恍惚,jīng神一松,身形摇晃两下差点跌下马来。

    身边亲卫忙上前扶住,袁绍定了定神,道:“定是逢纪领兵接应,如此我等皆复得生也!诸将随我力战!”..

    众将齐声应诺,冀州军士见援军来到,军心大振,一起向前。青州兵马被两下夹攻,顿时一阵大乱,终于被袁绍冲破围堵,与援兵会合在一块。

    两支兵马合在一处,又与几路联军厮杀一番,彼此见不能胜,便各自退去了。

    袁绍与援兵被众将簇拥着簇拥着送至援兵阵中,与统兵将领相见,果然是逢纪、郭图领着大军接应而来,众将连连遭袭,此刻终于逃出生天,皆有恍若隔世之感。

    一路往元城而走,袁绍也是唏嘘感慨不断,之前他只是不愿受被擒之辱才yù横剑自刎,不过话说回来,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呢?

    jīng神松弛过后,袁绍突然醒过神来,疑惑问道:“你二人如何知道我中伏的消息的?”他此次奇袭张辽屯粮之所,留逢纪、郭图、辛评等人守元城,事先并没有交代他们出兵接应的事情,怎滴二人知道自己会遭此大败,特意领兵出城接应了?

    逢纪还没有开口,郭图就抢先献媚道:“主公有所不知,主公前rì刚刚领兵出城不久,我等就发现城外敌兵就大举调动,一rì之内,数万兵马不知去向,图唯恐主公有失。力主出城接应主公。天幸主公平安无事,否则图便万死莫赎了。”

    逢纪从背后狠狠的瞪了郭图一眼,正要上前抢些功劳,谁料袁绍眼神一翻,劈脸给了郭图一巴掌,骂道:“混账,被你害的我等皆无归路了!回头在收拾你,全军听令,随我速回元城!”袁绍也顾不得惩治郭图了,一夹马腹,领着众人急急往元城方向赶。

    “元城?莫非张辽他……”逢纪一愣,一个突兀的想法突然出现在脑海之中,逢纪只觉如坠冰窟,禁不住打了个激灵,后背霎时间被冷汗浸透了,不过后怕之余竟有些暗自庆幸身边刚才没有向郭图一样出头邀功请赏。

    尤其是看着郭图的狼狈样子,逢纪竟莫名的生出一丝快意……

    袁绍领兵急匆匆的赶回元城,只见城头之上硝烟弥散,城墙上还沾满着斑斑血迹,厚实的城砖上满是被巨石砸过的破损痕迹。

    不用说,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激战,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袁绍一眼看到了城头飘扬的红sè“张”字大旗,心脏咯噔一声顿时一紧。

    烟火之中,一员英武不群的年轻将军登上城楼,冲着袁绍高声喝道:“袁绍,辽在此已经等候你多时了!想不到你还真命大啊!牛头沟的大火、伏兵都没能要了你的xìng命!”

    “张辽小儿!你好yīn狠的伎俩!你……你……”袁绍手指着城头上的文远怒声吼道,不过因为急怒攻心,刚吼两声,就觉着气血一阵翻腾,两眼一黑险些栽下马来。

    “主公!”众将急急去扶,袁绍只觉着浑身战粟,压抑不住胸中的愤怒,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半晌才蹦出几个字:“攻……城!”

    众将立即听令发动士兵,可是仓促之下哪里去找攻城器械,只急急扎了几十架云梯便投入攻城。

    “进攻!谁若能替我杀了张辽小儿,重伤千金,封魏郡太守!”袁绍怒声催促士卒进攻,可是城头矢石如雨而下,攻城器械实在太过简陋,任袁军黑压压数万人马cháo水一般一起攻城,元城如汹涌Langcháo中的礁石,任你cháo起cháo落,我自巍然不动。

    强攻半rì,袁军甚至没办法攻上城头,突闻背后一阵喊杀之声,袁绍回头看时,只见牛头沟数万追兵此时如cháo水一般漫山遍野从背后杀来,袁绍虽然忿怒,却也只能收兵绕城而走。

    直到袁兵撤围,从牛头沟赶来的数万联军赶到,文远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绷紧的心弦为之一松。

    饶是如此,文远也已经觉着汗透重衣了。之前数万袁军攻城,他手上只有不到两千部众,为了吓阻袁军,他令士兵遍插旗帜,还强征元城百姓上城协助防守。

    如果不是袁兵没有足够的攻城器械,如果不是青州兵及时从袁绍背后杀出,文远纵然有元城地势之利,只怕也撑不了太久。

    “奉孝,这种惊险的计策,以后看来还是少用为妙啊!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文远长出了一口气,苦笑着对身边的郭嘉道。

    “当初主公不是一力赞成的吗?怎么,袁军退了,主公又后怕了?”郭嘉嘿嘿取笑道,此次作战,全盘计划都是由郭嘉制定,牛头沟营寨中堆积的尽是硝石硫磺等引火之物,寨中安置的也是被缴了武器铠甲的三千赵郡士卒,此后一路之上,郭嘉又安插了管亥、韩琼、张颌、韩浩、田楷、刘备、孔融等七路伏兵。

    七路伏兵,左右杀出,直杀得万余袁兵折损大半,逼得袁绍险些挥剑自刎,多亏逢纪、郭图及时赶到杀退敌兵。

154 调虎离山

    11月任务完成,感谢朋友们对学徒的支持,本月前二十的目标顺利达成,而且比学徒对自己的预期也要好一些,感谢大家的支持,学徒一定会奉献出更jīng彩的情节给大家。

    另外11月完成了21W字。学徒实在累得不轻,12月想休息一下,保持每rì两更不断更,另外视存稿情况看月底是否爆发,目测字数在12W15W之间,咳嗽了快一个月,学徒身体有点撑不住。希望弟兄们能谅解。

    . .

    …………正文内容…………

    不过逢纪、郭图虽然救了袁绍,却仍免不得中了郭嘉的计谋,大批袁军前脚刚刚出城,被文远趁虚强攻下了元城,而且郭嘉的计划还不仅仅如此,他的计划就像是一副环环相扣的棋局,袁绍每走一步,都离悬崖更近了一步,都在郭嘉的预料之中,甚至可以说,是郭嘉凭着自己的谋略,一步步将袁绍推向悬崖深处!

    鬼才郭嘉,果然不负鬼才之名!文远欣喜之余也不禁对郭嘉的智计感到心惊!这需要多深的算计,袁绍所走的每一步都在郭嘉的计算之中,每一步似乎都是郭嘉为袁绍设置好的,不仅是袁绍,他麾下的几万大军此时都仿佛是郭嘉手中的牵线木偶!

    文远看着眼中不时闪过狂热光芒的郭嘉,心中颇有感慨、幸亏这样的大才成了自己的谋士,而不是对手!否则只怕文远rì后连睡觉都难以安枕了! . .

    而汉末三国,英雄豪杰辈出,顶尖的谋士又岂止郭嘉一人?像卧龙诸葛亮、凤雏庞统、王佐之才荀彧,毒士贾诩、东吴大都督周瑜、鲁肃,司马懿、荀攸、法正等等,俗话说与人斗其乐无穷,想到rì后这些智计无双的谋主斗智斗力,亦或是将他们收入自己帐中,文远的心中就如同波澜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文远无比期待着能与这些光芒璀璨的谋臣一一交手。

    感慨一番,文远飞扬的思绪重新回到现实当中,看袁绍撤兵的方向,应该是前往馆陶。文远嘴角翘起一抹弧度,那里……还有很多的惊喜等着袁绍呢!

    …………

    元城丢失,身后又袭来数万联军追兵,袁绍只能气急败坏的领着大军往馆陶而行,那里还有外甥**和吕布的两万多jīng兵。

    “张辽小儿,欺人太甚,等我到了馆陶重整旗鼓,下次再战一定要亲自砍下你的头颅!”袁绍骑在马上碎碎念叨着,就是把文远碎尸万段也不能解他兵败之辱,如果诅咒可以杀人的话,只怕远在元城的文远早就已经一命呜呼无数次了。

    元城丢失,袁绍损失极大,为了抗拒文远,袁绍依托三城构筑起品字形的防守阵势,元城就是三城之中的枢纽。袁绍在此处囤积了大量的军资器械,此次丢失元城,可以说是在袁绍身上深深的划了一道血口,很疼。

    “主公,快看,前面有军队开来?”

    “是我们的人?”

    正行之间,前方尘头大起,袁绍举目看大军旗号,果然是吕布、**领着军马迎面而来。

    两军交会,袁绍疑惑问道:“元才(**字)、奉先,你二人为何领兵到此?”

    二人面面相觑,见了袁绍也是惊疑不定,半晌**才答道:“主公之前派人持兵符来馆陶,说张辽大军攻打元城甚急,令我二人速率兵马前来救应,怎地到了此处,难不成元城已经失守?”

    “元城失守是不假!可是我什么时候派人持兵符去馆陶令你们出兵?”袁绍愤怒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揪住**细问情由,**如实回答,甚至还拿出盖着袁绍印鉴的书信一封。

    兵符,是将帅调动军队的凭证,袁绍奇袭牛头沟时,为求稳妥,将虎符留在元城,不想竟然……

    袁绍一看,顿时恍然大悟,不禁失声惊呼道:“哎呀不好!我等又中了张辽小儿的jiān计了!快,快快随我去救馆陶!”

    当下两军合并为一路,馆陶吕布和**的守军后队变前队,急急火火玩馆陶而行。

    不了大军行不数里,又撞见袁谭和臧洪的万余部众,袁绍只觉着自己的心一阵急促的跳动,惊问道:“你二人不在发干好好防守,莫非……”

    袁谭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父亲不是派人持兵符来发干,言元城张辽攻打甚急,命我等提兵前来救应吗?怎地到了此处?”

    众将相顾骇然,隐隐已经猜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袁绍沉着脸当即派出快马往两城打探消息,探马回来,果然带来了两个石破天惊的消息:敌将赵云、徐晃以兵符诈称元城危急,命吕布**领兵急急救应,大军刚出三十里,赵云已趁虚袭取了馆陶城,发干那边的情况也是一样,袁谭、臧洪前脚刚离开发干,郝昭、牵招就几乎兵不血刃袭取了发干县城!

    “中了张辽小儿的调虎离山之计了!”袁绍禁不住惊呼一声!

    短短数rì,袁军就连遭败绩,偷袭张辽粮仓不成,却连丢馆陶、发干、元城,如今整个魏郡东北三分之一的区域,全部落入张辽手中,袁绍十万兵马,竟被张辽玩弄于鼓掌之间,疲于奔命!

    “张……辽!”

    一想到此,袁绍胸中气血一阵翻腾,这一次他终于忍不住,只觉着喉咙一甜,“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喷溅而出!眼前一黑,栽倒在马下昏迷不醒!

    “主公……主公……”众将将袁绍救醒,又吐血数口,才稍稍平复,但见袁绍双眼涣散无神,面sè蜡黄,呼吸急促,断断续续道:“我恨呐!想我袁绍一生经历大小战事数十场,屡战屡胜,不想今rì竟遭此大败!张辽小儿,难道是上天让他来灭我的吗?”

    众将奔行数rì,此时皆满脸惊恐倦容,闻言皆默然无声。**素有主见,上前谏道:“主公切莫沮丧,我军虽受小挫,不过兵马并为受到太大损失,冀州大半仍在我军掌控之中,邺城尚有五万大军随时可以出征,我等可驱兵前往魏县屯驻,待重整旗鼓之后再与张辽一决胜负。”

    袁绍心知此时军心不稳,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地方屯驻下来重整旗鼓,魏县地处要冲,正当元城与邺城之间的咽喉,稍加思忖,立即点头答应,便令袁谭暂代军务,领着七万多大兵往魏县进发,袁绍两眼一黑,又陷入昏迷当中。

155

    元城城中。

    县府内堂之中。文远与沮授、郭嘉商议着事情。

    “哈哈哈!奉孝智计无双,真是鬼神莫测啊,谈笑之间令堂堂袁绍也只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走!”收到赵云、郝昭夺城、袁绍退兵魏郡的好消息,文远悬着的心中终于放下,此战大败袁绍,并且只花了很少的代价就智取三城,获取兵器粮饷不计其数,郭嘉当居首功,所以这么一仗打下来,文远自然少不得夸赞郭嘉之功、“主公过誉了,此战能胜主要还是将士用命,嘉不敢居功……”郭嘉谦逊一礼,呵呵笑道。平时有旁人在的时候,郭嘉表现甚恭,只有他和文远两人在时,才会不显得那么拘束。..

    “是啊!”文远感慨的点头,此战表面上虽赢得风光,不过其中凶险他也很清楚,不说文远让赵云、郝昭分兵取馆陶、发干、自己只留两千兵士独自面对袁绍数万之众。单说之前攻城一战,虽说是两万jīng锐一起攻城,如果没有麾下赵云、徐晃、郝昭、牵招这些人弃马亲自上阵,鼓舞军士士气,如何能在一天之下拿下元城?

    而郭嘉的计策一环紧扣一环,如果不能一天攻破元城,后面的计划又如何实行?

    所以究其原因,因为郭嘉的计谋此战固然胜得jīng彩,其根本的原因还是文远军将帅一心,士卒素质过硬。有这么强大的军队最为后盾,又有这么信任自己的主公任由郭嘉施展,这样宽广的平台还不任凭郭嘉施展自己胸中的才华?..

    不过这些事情只是感慨一番也就罢了,现在该是收获胜利果实的时候。

    各方统计汇报上来,此战,联军攻杀敌近万余人,俘虏袁兵七千余众,此外攻陷三城缴获五千多金,钱三千余万,粮草六十余万斛,马三百余匹,其余铠甲军械不计其数。

    经此一战,袁绍虽然兵力未受大的损伤,不过三城囤积的大批物资尽被文远所夺,有了这些物资,文远完全可以撑到秋收,到时再不必为粮草担忧。

    而袁绍蒙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只怕此时光是十多万袁军的粮草物资供应已经捉襟见肘!

    看完战报,文远心中也是心情激动,鏖战大半年,此次终于取得如此决定xìng的一场大胜!是时候为最后的一战做些准备了……袁绍,你的末rì就快到了!邺城,如今只在二百里外!只要拿下了邺城,我张文远从此就是真正的冀州之主!

    捷报传来,文远当即宣布杀猪宰羊,犒赏士卒,并在摆开筵席,给各路群雄庆功。

    “哈哈哈!这烧刀子喝着真他娘的痛快呀!张兄弟……呃,张将军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好酒?”酒宴之上,张飞的大嗓门隔着上百步都能清晰可闻,这家伙最近又迷上了文远军中专供的烧刀子,这酒够烈够劲,极对莽张飞的脾xìng,军中的汉子大多喜欢喝这种酒。

    “三弟,醉酒伤身,少喝些!”刘备皱眉训诫,这些时rì,张飞一直念念不忘文远的好酒,以前张飞嗜酒刘备倒没觉着怎么样,可是如今看到文远那副充满亲和力的淡淡笑容,刘备就没来由的一阵心动。

    这不,文远此时又开始露出他那偷师自刘备的亲切笑容。

    “高兄,你能阵前倒戈弃暗投明,我真的很高兴,来,咱们干了这碗酒!”

    “罪将……谢过将军不杀之恩!”高览拘谨的道,毕竟初入文远帐下嘛。

    文远眯眼亲切的笑道:“高兄,你我以往同在韩使君麾下为将的时候就已经是旧识了,不用那么拘束,随意一些咱们公事是君臣,私事是弟兄。”说完又拉过张颌小心叮嘱妥善安置高览的事情。

    见文远带自己如此亲近,高览只觉受宠若惊,感激涕零拜道:“主公胸襟气度,高览佩服,高览愿从此在主公鞍前马后为一小卒。”

    “什么话,高兄的本事我还能不清楚?”

    文远忙将高览扶起,当即拜为巨正兵校尉,好生一番安抚!各路群雄见文远对一降将如此善待,一个个或窃窃私语,或低头沉思,对文远的胸襟气度暗地里由衷佩服。

    文远见众人交头接耳,淡淡一笑。

    开玩笑,高览可是一员不得了的将领,身形彪壮,刀法jīng熟,官渡战前与许褚厮杀五十回合不分胜负,收得这样的猛将,文远捧在手里还嫌不及呢,怎么能怠慢了?

    安抚好高览,文远免不了对张颌一阵赞许,收服高览,张颌当居首功。谁料张颌非但不肯受赏,反而低声请罪。

    望着低首请罪的的张颌,文远不禁疑惑询问缘由,张颌便将那rì打算私放高览之事和盘托出。

    “隽义重情重义,有什么过错?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况且若非隽义不惜自己受罚也要放过高览,高览如何会心生感激归入我帐中?依我看啊,隽义你不仅有功,而且是大功!”

    “多谢主公!末将虽肝脑涂地也难报主公信任之情!”张颌感激涕零,之所以当初不惜领罪私放高览,张颌除了念及二人袍泽之情,也不乏诚心为文远打算的考虑在其中,文臣武将之中,他是第一个拜入文远帐下的臣属,亲眼见证了文远从区区一县之长成为现在争霸河北的一方诸侯。对主公、对军队,张颌倾注了太多感情,他已经将主公的事业当成自己的事业,投入全身心去看顾、维护。

    他知道主公求才若渴,但凡是人才都不计身份予以礼敬,高览显然是主公需要的人才,碰上这样的人才,张颌如何会放过呢?

    而主公见主公如此体谅自己的苦心,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张颌心中一阵感动,自己当初的选择没有错,这样重情重义的主公,才是自己一生都要追随的贤主!

    因为是在酒宴之上,二人说话声音很小很轻,不过仍被一个人一丝不落的看在眼中,此人便是一直对文远有着莫名戒心的刘备。

156 誓死不降审正南

    刘备一直细心观察着文远的举动,看到两员仪表不凡的大将对他俯首贴耳,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酸酸的味道,不过他城府极深,表面上没有丝毫显露,不时与身旁的孔融谈笑风生。

    文远并没有发觉被人偷偷窥视,他刚安抚好张辽的情绪,沮授又开口了。

    “主公,敌将审配,该如何处置?”

    攻破元城,守将审配兵败被俘,文远派人几次相劝,审配坚决不肯投降,而且一意求死,若不是文远命人rì夜监视,只怕此刻早就已经死于狱中了。. .

    虽然爱惜审配之才,不过对于这样的死忠之臣,文远也没有办法,烦躁的挠了挠头道:“带他前来,若真不肯归顺,说不得……也只好全了他的忠义之名。”

    沮授点头应命,不一刻审配带到堂前,只见一身囚衣,面容憔悴狼狈,为了防他自尽,手脚上都有铁链锁住,不过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断了他为主殉节之志,自被俘之后,审配已经绝食数rì,整个人都憔悴的脱了形,唯独不变的就是眼神中那股执拗。

    “审先生,几rì没见,不知道你可曾清楚没有……”文远喟然一叹,其实只是看审配的眼神,他就知道劝降无用。

    “忠臣不事二主,张辽你痛快点杀了我吧!我对天发誓,此生生是袁氏臣、死为袁氏鬼,此生必不为你张辽效命!”审配的声音虽然低弱几不可闻,不过文远。. .

    “审兄,你这又是何苦?”沮授叹了口气道,他素闻审配忠义之名,几次去狱中相劝,只是审配誓死不降,他去劝了几次也徒劳无功。

    “我意已决,公与先生不必再劝了……”审配微微点头算是施礼,接着向张辽慨然作sè道:“张将军,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我是绝不会投降的!将军也是明礼之人,若是将军真替审配着想的话,就索xìng给我来个痛快!”

    此言一出,在场群雄皆不禁慨叹,审配忠心不二,视死如归,气节令人赞叹。不过问题紧接着又来了,对审配,文远是杀还是不杀?如此忠贞之士,杀之实在可惜,可是若不杀,审配话已经挑明了,宁死今生今世也只效忠袁绍,难道还要留着他的xìng命回去继续和文远为敌吗?

    这个时候,无疑是考验文远胸襟气度的时候了,所以堂上顿时一阵鸦雀无声,一时之间群雄的目光都汇集在文远的身上,尤其是关二哥,一双虎目shè出锐利的光芒,就看着文远如何应答。

    文远看了看沮授,后者眼神中闪过一丝jīng芒,一刹那间,文远已经明白沮授的用意了。

    沮授,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打着算计呢!

    稍稍思忖了一下,对于应对文远有了大致的计划。

    作秀,沮授这个时候提起审配的事情,就是为了借审配之事做一场秀。想不倒沮授虽然是古代人,前世文远做业务员这种自我推销、和获取声名的方法他也能懂。

    文远当即传令道:“左右,取下他的手铐脚镣……”

    审配以为文远要杀他,并没有抗拒,冷眼任凭卫士取下他身上的铁链。

    谁料文远一把揽过审配的肩膀,道:“审先生请坐……”

    这下不由得把审配弄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张辽不是要杀自己吗?怎么还让自己坐下?

    文远剑眉一挑笑道:“审先生连死都不怕,还在乎坐下来喝一杯酒,吃两口肉吗?”

    审配闻言顿时冷哼一声,就是!自己死都不怕,还怕张辽耍什么伎俩吗?而且几天没吃,自己也确实饿疯了,做个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好吧……

    审配当下大刺刺的坐在文远面前,从盘子里嘶下一块肉狼吞虎咽的吃着,然后美美和喝上一口酒……

    吃喝完酒肉,审配jīng神顿时好了许多,舒坦的站起身来,冲文远道:“多谢张将军盛情款待,如今审配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要杀就来杀吧。”

    文远淡淡一笑道:“既然吃饱喝足,审先生可以走了。”

    “什么……你说什么?”审配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愣神问道。

    “我说,先生可以回去了。”文远扫视了一番在场群雄,故意一字一句道:“我说的不清楚吗?我说,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呃?”此言一出,堂上群雄顿时一惊。

    张辽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这么把审配放了?

    “此言当真?”审配仍有些不信道。

    “当真啊,我会安排人先生一匹快马,审先生请回吧。”文远的表情仿佛眼下根本不关他的事情,淡然,太特么的淡然了。

    这下反倒把审配弄得有些为难了,他本意是以死证明自己对袁氏的忠诚,可是张辽根本不鸟他,如果真是这样放自己走的话,那张辽的胸襟实在是……

    审配想到了这一块,堂上的群雄也想到了,众人此时看向文远的眼神完全变了,此人连誓死不降的敌人都肯放过,那他的胸襟、他的气魄只能用还大海来形容了。

    这样爱惜人才的诸侯,难道不值得天下德才之人倾心相投吗?

    沮授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sè,这个主公,还总是能给自己带来惊喜啊,他的表现如此真切,jīng心筹划的这出戏已经达到文远想要的结果了。

    “将军不担心我回去继续助我家主公与将军为敌吗?”

    文远冷哼一声道:“袁绍,哼!此人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具冢中枯骨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若敢来,我必令他又去无回,如果连一个袁绍都摆不平,我张辽何以匡扶天下?”

    果然,审配感慨良多的道:“只恨相见太晚了啊!张将军胸襟气度,审配佩服之至,然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审配现在已是主公帐下臣属,断没有投降将军的道理,将军的恩情,审配记下了!”

    文远慨然道:“审先生乃忠义之人,但凡心存忠义之人,文远绝不滥杀!我敬先生一碗酒,先生此去,好生为袁绍筹划,你我rì后战场相见再来厮杀!”说罢,文远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157 横刀夺将

    “壮哉!”席上顿时发出两声赞叹,文远回头看时,只见关羽端起酒碗来到文远身前,道:“失礼了,张将军义薄云天,某佩服的很,心痒之下冒昧前来敬一碗酒!聊表敬佩之心!”

    此外孔融身后也站出一八尺高的蜂腰猿臂的年轻将军,此时也端着一碗酒来到文远身前,“这位将军是?”文远侧目道,因为这员将军坐得靠后,此前文远一直没有注意到此人,此时一看,只觉这员将军仪表堂堂,威武不凡,顿时留了个心眼问道。. .

    那威武将军拱手道:“某乃东莱太史慈……”

    “太史慈?来来来,干了干了!”文远不禁一惊,文远看出他非仪表不群,不想此人竟然是太史慈!此人是青州人,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让裴元绍、国渊留意一下他!

    太史慈,了不得的将领啊!弓马武艺不在话下,单是他的信义便是文远钦佩的。此人神庭斗孙策,立杆招降兵的典故被演义传的神乎其神,成为流传千年的一段佳话。

    想想也对,如果按照历史的进程,此时太史慈确实应该出现在孔融帐下,不想文远毕竟是人不是机器,不可能事无巨细什么事情都记着,这大半年时间一直忙着冀州战事,居然把青州还有这样一员虎将的事情忘了。

    不过还好,现在还不晚,貌似现在太史慈还没有离开孔融转投刘繇麾下,时间还有,机会也还是有的……. .

    一念至此,文远笑的越发亲切了,嘴角翘起仿佛带着令人忍不住亲近一番的神奇魔力,那学自刘备的招牌式笑容,令人看着禁不住心暖暖的……

    而魅力大师刘备看到自己的猎物太史慈和二弟此时都按捺不住上前结交文远,神情早已经瞬间石化……

    一场宴席,审配最终被文远送回魏县袁绍城下,虽然没有招降审配,不过比较得失,这种无形之中得到的好处比失去的远要多得多,这就和千金买骨的典故道理差不多,且不说关羽、太史慈这些忠义之人对文远生出亲近之心,经此一事,文远爱惜人才的美名定将被传遍整个天下!

    郭嘉长于行军布阵,设定战斗计划,而沮授为人处事的能力,对大方向政策的掌控却是郭嘉不具备的,两人各有所长,能得此二人相助,确实是令人心里踏实的事情啊!

    安排完审配,接下来自然是讨论下一步战事,元城大败,袁绍领着七万败军前往魏县屯驻,魏县百里以西,便是袁绍的大本营邺城,可以说袁绍如今已经被逼到绝路上,已经无路可退,若是再遭败绩,便再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文远站起身来道:“诸公,袁绍新败,士气低落,我们应该乘胜追击,不给袁绍任何喘息的机会,攻下魏县,直捣邺城,如此冀州可定!”

    群雄凛然起身答道:“请盟主吩咐!”

    文远肃然道:“元城初定,大军不可轻动,我yù遣一员大将为先锋,当先攻打魏县,不知诸公何人敢当此任?”说罢,以目扫视堂下群雄。

    平定三城,自然需要一段时间消化胜利果实,这个时候大军显然不适合立即出动,可是追讨袁绍势在必行,所以文远才决定派出一先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许多人不敢应声,袁绍虽败,兵力却未曾折损,如今屯驻在魏县的兵马还有七万之众,群雄之中少则三千,多则五千众,这么一点人马过去,还真不够给袁绍大军塞牙缝的。

    不过肯出面的也并非没有,刘备在底下考虑了一番,一咬牙站了出来。

    “盟主,末将愿领兵往!”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或许在常人眼中看上去凶险无比,不过在刘备眼中却是机遇,正因为别人不敢,此时刘备站出来,才显示出他的不凡,也可获取他目前正急切想要的名声。

    果然,刘备一站出来,众人的目光顿时向他注视过来,一个个看着或钦佩、或感慨。

    “好,玄德公忠义,张辽佩服。”文远满眼深意的看了刘备一眼,能常人所不能,此人果然是个枭雄!

    “盟主谬赞了,备堂堂大汉宗亲,理应为大汉尽一份绵薄之力。”刘备慨然道,不过他肯出兵,除了因为可以获得一个好名声之外,其实还另有隐情。

    或许是天生的敏锐直觉,刘备在文远身边总觉着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就如同猎物遇上天敌时会提前有所感应一般。这种感觉迫使着他本能的想要离文远远一点。

    而且他刘备也不是傻子,敢站出来,自然还有后话要说。

    只见刘备语气一转,道:“只是末将兵微将寡,孤身前去恐挫了我联军的锐气,不知哪位将军愿于备一同前去?”说罢,他的眼神就直勾勾的望向孔融。

    不用说,刘备也在打着太史慈的小九九。

    孔融被刘备一番直视,脸sè有些挂不住,起身道:“融愿领本郡兵马与玄德一同进兵。”

    刘备脸sè一喜,看向文远,直等文远答应。

    谁料文远沉吟一下,呵呵笑道:“文举公(孔融字),前rì康成公听说文举公来到冀州,特命弟子送来书信一封,说这几rì要亲自到军中见一见故友,公还是留下来吧,可由别人随玄德公同行。”开玩笑,文远正打着太史慈的主意,怎么能让他这个时候溜走?况且有魅力大神刘备在太史慈身边转悠,文远也不放心。

    “当真?如此我便在此等着康成公。”孔融惊喜答应道,他本来就是cāo笔杆子的,对打仗并不热衷,如果不是为了表明立场,馆陶会盟他都未必肯参与呢,此时一听文远的建议,孔融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诸公还有谁愿与玄德公一同进兵。”文远又看了看群雄。

    “孙瑾自会盟出战以来,寸功未立,此战愿与刘将军一同前行!”

    “末将窦能也愿领本郡兵马前去。”

    两路诸侯从堂下站出,正是常山相孙瑾,中山相窦能。如果只是一路诸侯前去,自然是再强悍也抵不过袁绍的七万大军,而如今三路兵马一起前去,合在一起也有万余众,做先锋打打秋风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见有刘备做出头鸟,此二人没多做考虑站出来愿意同行。

    三人当即拜辞而去,只是在离开时,堂上谁也没有留意到刘备眼中一闪即逝的忿怒。

158 旁若无人吕奉先

    三rì之后,刘备、孙瑾、窦能三路兵马拔寨而起,不rì便到魏县城下扎住。

    早有探马报入魏县袁绍府中,这些rì子,袁绍一直在养病,军中大事全部由长子袁谭主理,二子袁熙为辅,三子袁尚虽然长相英俊,甚得袁绍宠爱,又是后妻刘氏所生,不过因尚年幼,仍在邺城,尚未掌兵。

    闻文远兵至,袁谭大惊,立即召集帐下文武商议。

    ..

    袁谭满脸忧sè道:“父亲气急攻心,尚在病中,医匠言百rì内须安心静养,不可动怒,敌军来战的事情我不打算告诉父亲,不知道各位有什么良策退兵?”

    郭图上前道:“大公子,我军新败,军心不稳,此时实在是不宜动兵,不如稳固防守,城外兵马不过万余,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攻城。”

    郭图的话正点中袁谭怯战的心思,这厮自上次被袁绍斥责之后,转而依附大公子袁谭,希望rì后能跟在袁谭身边安身立命。

    帐中文武大多数都纷纷表示赞同,他们已经被文远打怕了,从去年七月出兵巨鹿,如今已经快一年了,本来还以为捏了一个软柿子,谁曾想这柿子皮比王八壳还硬,比刺猬皮还扎手,非但没有把巨鹿拿下,还损兵折将,如今又被人打到家门口。

    逢纪几个在袁绍面前得势的文臣虽然有心想驳斥这些亲袁谭的文物,不过因为现在袁绍病着,也不敢去触大公子袁谭的眉头。 ..

    只有刚刚回到魏县的审配张了张口,没有做声。

    袁谭见帐下人都没有异议,心中顿时一阵得意,父亲重病,自己以长子身份代掌军务,帐下文武又如此顺从,看来等父亲百年之后,这冀州牧的大位非自己莫属了呢……

    “哼!区区万余人,就把尔等吓的这幅德行。袁本初手下莫非只剩下一群酒囊饭袋了吗?”

    袁谭正自得意,突然一声不和谐的的冷哼从帐外传出。袁谭怒目视去,只见堂外走入一员大将,身高一丈,紫金冠上两根雕翎随风飞舞,正是吕布。

    他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瘦,面容刚毅的部将,正是陷阵营头领高顺。

    吕布大刺刺走入堂中,他身材高大,浑身散发出睥睨天下的威势,身边数十冀州文武胆气稍弱者禁不住后退了一步,只有寥寥数人能站住。

    “吕布……你……”袁谭也被吕布的威势吓退了一步,不过他到底是堂下这些人的领头,一步刚退,就意识到有些丢脸,上前sè厉内荏道:

    “吕布……你竟敢出言侮辱本公子,是欺辱我冀州无人了吗?”

    “冀州除了袁本初,还没有别人能让我放入眼中!”吕布冷笑一声,那股旁若无人的口气,惹得众人一阵惊怒!

    “大胆吕布!你欺人太甚了!你信不信就是这一堂文武死绝,也要把你留在此处?”审配愤然拔剑,怒指吕布道。

    “吕布!莫非你是想谋反吗?若是不说清楚,休想走出这个门口!卫士何在?”逢纪也拔剑怒斥道。

    有此二人带头,蒋义渠、朱灵、吕旷、吕翔等武将也纷纷拔剑围向吕布,而听堂外一阵呼啦啦的甲叶碰撞声响,几十个虎贲铁卫呼啦啦涌入帐中。一时之间,堂上的火药味无比浓厚。

    “主公,不可轻举妄动。”高顺一旁附耳全道。

    “想不到颜良文丑之后,袁绍帐下仍有这么多的义士!”吕布暗忖,他此来本意就是试探一下这些冀州文武,看看还有多少人愿意追随袁绍,不想竟然遇到这么激烈的反应,虽然他视眼前众人如草芥,不过真要是这么火拼起来,自己可没什么好处,要知道此时城内七万兵马之中有六万是袁绍的部众,所以听了高顺的话点了点头。

    接着他面容一缓,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方才只是某的一番戏言罢了,还请袁大公子和在座各位不要介怀。某为客将,自然愿听袁大公子调度,某去巡城了,有什么事,大公子尽管吩咐。”一番话,说的堂上剑拔弩张气氛顿时一松。

    见吕布服软,冀州文武悻悻的收剑退后,其实他们一颗心也是悬着的,毕竟吕布号称天下第一猛将,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人的名树的影,他若是想杀谁,还不是抖抖手的功夫。

    袁谭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后背不知何时已经被冷汗浸透,刚才如果真火拼起来,他必然是被吕布第一个招呼的对象,可以说有死无生,所以此时能息事宁人,也正是他想要的。

    袁谭当即肃手送客,吕布扫视众人一眼,转身分开甲士大刺刺的走了。

    “哼!吕布嚣张跋扈,不服号令,rì后必生祸患,大公子刚才为何不当场诛杀,以绝后患?”刚才还躲在后面的郭图上前进言道,顿时惹来袁谭的一阵怒瞪……

    吕布出了袁绍府中,一路向城头方向而行,身后高顺谏道:“末将斗胆进言,方才主公在堂上言语,怕是有些……唐突了。”

    吕布不喜的瞪了一眼高顺,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知道高顺虽然xìng子刚直,却对自己忠心耿耿,尤其是带的一手好兵,这样的人才必须安抚。

    吕布自得一笑道:“高顺,我的心思又岂是你能懂得?袁绍卧病,冀州人心不定,现在正是我展示实力,收揽人心的大好时候,你别看今rì这些人对我无礼,其实有些人的想法我一清二楚,真到袁绍难撑大局的时候,rì后必定会有人来找我求出路呢。”

    高顺恍然,忙请罪道:“主公原来是这种打算,倒是末将唐突了。”

    吕布哈哈笑道:“可不是,这可是我几rì费了不少脑子才想出来的计策呢。”

    高顺想了想又道:“主公刚才说袁绍大局难撑?莫非主公以为袁绍不是张辽对手?”

    “张辽……我此前确实是小看他了,当初在并州时不过一个小小从事,不想这几年竟然在河北有了如此气候,麾下jīng兵强将甚众,连袁绍都被打得呕血卧病,此人rì后必是我争夺天下的心腹大患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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