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反复小人
“正南以为何人可去?”
“主公!俺去!”文丑迫不及待的道。
袁绍心中一阵烦躁,没好气的瞪了文丑一眼道:“你为副将,此去需派一稳重之人!”
审配如何不明白袁绍心意,道:“中郎将**素有威望,他若能去,便是合适人选。”
“也只有如此了。”袁绍叹了口气道。 ..
**是袁绍外甥,又文武兼备,他若能去自然是能让袁绍放心,唯一的缺陷就是他压制不了文丑,一想到文丑可能会被投降的颜良招入张辽麾下,让对方如虎添翼,不知不觉间,袁绍看向文丑的眼神已经隐晦的抹过一缕杀意。
一向擅长揣摩上意的郭图敏锐的捕捉到了主公眼神的变化,凑到袁绍耳边小声道:“主公,如今既派了高中郎为主将,何不派吕布一同前去?若是文丑有反意,就让吕布在阵上……”说道这里,郭图顿了一顿,眼神与袁绍交汇,已经知晓他的用意。
“此计……甚妙。”袁绍沉吟一番,轻轻点头道,接着举杯向吕布道:“奉先方才出言愿为我分忧,真义士也!今就令我外甥**领兵一万与奉先一同去破张辽,奉先以为如何?”
这下反倒轮到吕布郁闷了,他本意是从袁绍手下借兵去打张辽,顺便壮大自己的实力,现在兵没借到,反倒还把自己绕了进去,去吧,白白折损自家兵力,不去?眼前寄人篱下,仰人鼻息,不去怕是难免要遭袁绍猜忌。 ..
好在袁绍看吕布面有难sè,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袁绍道:“我闻奉先最近招兵买马,军中缺粮,我即刻命人拨与粮草五万斛,钱一千万,暂解奉先燃眉之急。”
吕布这才喜笑颜开道:“哈哈哈!袁公实在太客气了!为袁公略尽绵薄,本是末将份内之事,袁公放心,我即rì就点起军马,将那张辽小儿首级提来献于袁公!”虽然没有借到兵马,不过有粮食还愁招不到军队?有了这五万斛粮食,怎么说又能找到几千军队。
“好!”袁绍展颜大笑,笑着起身不经意间走到吕布身前,附耳对吕布低语了两句。
吕布眼中闪过厉芒,瞥了一眼文丑,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轻声答应道:“袁公放心,此事包在末将手上!”
…………
袁绍这边刚刚做出了部署,曲周城那边已经开始出现小小的变故了。
这个变故就出现在曲周都尉夏阳的身上。
夏阳的心情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纠结过,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出决定,是继续跟随颜良困守曲周,亦或是出城再次归降张辽?摆在他面前的只有这两条路,可是在他看来这两条路都是死路。
虽然已经又有快十天没有攻城了,不过相比之前的那一段,这次巨鹿军虽然围而不攻,曲周守军隐隐却仍能感觉到气氛的压抑,之前那一仗,那转轮投石车给人带他们带来太大的震撼!他们真不敢保证如果下次如果张辽军再祭出这可怕的武器并且肯不惜代价攻城的话,曲周城还能不能守住?
对于未来,曲周守兵都没有信心坚持过去,这其中有袁兵,也有被迫跟随夏阳投降的部队。
夏阳无意间听到,底下的士兵在悄悄议论兵变的事情,有人甚至要私底下将他绑了送给张辽抵罪。
颜良那边更是没事挑他的毛病,令夏阳整rì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如意,就被颜良杀了安定军心。
可以说如今的他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左也是死右也是死,继续这样守城,就算城不破,他也不大可能活着下去。
可是人能活着都不想死,为了生存,只有放手一搏了,所以他今夜决定了,为了自己的命运,拼一拼!
是夜三更,趁着颜良检查过城防之后,夏阳悄悄的让心腹军士将自己坠下城头,在夜sè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的跑向文远军营地。
伏路小军将夏阳抓着,一路送入中军,文远也是刚刚睡下没多久,闻讯立即披衣而起。
“主公……”见到文远,夏阳一脸忏悔的泪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就要往文远脚下膝行而去,不过文远一句毫无任何感情的声音让他的动作停滞了下去。
文远冷冷一笑道:“不必叫我主公,两军交战,你们本是敌对关系,你尽管说有什么事情吧!”
大冷的天,夏阳满头满脸的汗水,伏于地上道:“主……呃,张将军,我是来向您请降的,如蒙不弃,小的愿意打开曲周城门,放大军进城……”
文远眯着眼睛,眸中jīng芒闪现,道:“说说看,我凭什么相信你,算上这一次,你已经两背其主,如此反复小人,如何能让我相信?”
夏阳连连叩首道:“主公!小的有罪,小的已经无路可走了,颜良每rì挑着刺的想杀我,底下军士整rì也想着打开城门,小人只能来求主公怜悯,绕过小的一条狗命,小的发誓今生今世若再有背叛,必遭天打雷劈!”说完,夏阳又赌咒又发誓的,手忙脚乱了好一阵。
文远浑身散发着淡淡杀气,嘿嘿冷笑道:“你凭什么让我饶了你?你私放袁军入境,致使瘿陶毫无防备,我巨鹿军民百姓惨遭袁兵蹂躏,你做的一切就是死上一百次一千次都不足以赎罪,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饶了你?”
夏阳忙不迭的道:“有有有!主公若肯饶了我,明天晚上我就开城放大军进去,有我做内应,咱们巨鹿就不必无谓牺牲成百上千人。主公一向爱兵如子,一定……”
文远虎目一睁,打断道:“你是在威胁我?”
夏阳只感觉一股澎湃威势陡然向自己压来,令他几乎直不起身,如同癞皮狗一样摇尾乞怜道:“不不不!小的不敢……小的哪敢威胁您?小的只为了苟全一条贱命,还望主公开恩……”
文远厌恶的瞥了夏阳一眼,低头沉吟一番道:“好!看在你戴罪立功的份上,我答应饶过你一次!不过你要是敢使诈,小心你会为你的决定后悔!”
夏阳忙不迭答道:“不会不会,小的多谢主公开恩,明rì四更小的在南门举火为号,小的这就回去准备!”得到文远的承诺,夏阳大喜过望,恨不能马上回城把文远军放进城里,和文远交流完之后一些细节,夏阳兴高采烈的出帐而去,守帐的王越看了,气不过的一脚揣在夏阳的屁股上!
“滚吧!滚得远远地!”
130 元凶授首
文远骑着战马,从曲周西门入城,早有宣慰佐吏出面招降士卒,安抚百姓,各级军官带领士卒看押降卒,清理废墟,扑灭火场。
街道上士兵往来密集,但是一切都显得忙而不乱,井井有条。
除了进城的士兵,许多曲周百姓也自发的出来帮助巨鹿兵,他们在袁绍治下几个月,虽然说不上受尽非人的虐待,不过比起文远宽政爱民的政策还是差距很大的,如今终于是盼着自己的子弟兵回来,百姓们都是兴高采烈,不少人甚至激动的泪流满面。..
轻徭薄赋只靠军户制度和商户贸易支撑军政支出,这一切使文远尤其受到了曲周百姓的跪拜,他一路艰难的向前行进着,八百玄缨卫将他与激动的人群分开,他频频的向着百姓挥手致意。不过他的脸sè却并不好看。
曲周失而复得,冲回巨鹿治下,百姓欢喜是应该的,可是文远有理由高兴吗?且不说曲周失陷损失了不可计数的钱粮,为了重新夺回这座城池,就又搭上了三千多战士的xìng命。
三千多条xìng命啊!这些战士家中都有妻儿老幼!
所以这个责任必须要有人出来扛的,所以文远一路疾行,直奔县府而去。
“夏阳何在?”还没到县府门口,文远就已经喊了出来,他的眼神中满是杀气,几乎已经抑制不住。..
“拜见主公!小的在这里等候主公多时了!”府门之外,夏阳一见文远前来,屁颠屁颠的一溜小跑迎了上来,谄笑着道。
之前夏阳打开城门之后,就带着倒戈的兵马积极的向袁兵发动进攻,夏阳难得如此积极,一路领兵杀到县府,差点连颜良都被他堵住。
文远淡淡点头,在夏阳引领之下进入县府之中。王越领着几十名玄缨卫鱼贯而入,十几个夏阳的亲信想要跟上,却被守在门口的玄缨卫身躯一横挡在门口。
这些夏阳的心腹已经都在巨鹿当过兵,玄缨卫的名头他们如何会不清楚,只是看着这些头戴黑sè簪缨鉄帽儿盔的彪壮汉子,他们的气势就矮了一筹。
笑话,一方是主公最宝贝最jīng锐的亲卫,一方是守城种地的辅兵,这两边的战斗力不用比较一望便知了嘛。
夏阳也发现了气氛似乎有些不对,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拦,县府院内尽是玄缨卫的时候,他满脸谄笑的表情顿时一滞,迟疑的向文远问道:“主公,你这是?”
文远眼神微眯,眸中jīng芒闪现。皮笑肉不笑道:“你说呢?”
从文远眼中,夏阳明显感受到了一抹凛冽的杀意,他顿时惊慌失措了,哆哆嗦嗦道:“你……你要杀我?你说话不算数吗!你跟我说过饶我一次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张辽,你已身居一州刺史高位了,难道想做出尔反尔、背信弃义的小人,令天下人耻笑吗?”
文远眼中泛起狡黠的笑意,道:“我有出尔反尔吗?我是答应绕过你一次的,可是你记不记得,我前面一句说的是什么?”
夏阳惊问道:“什么?你说了什么?”他依稀想起了文远当初确实说过什么。
文远道:“我说了饶你一次,可是我还说了,你做的一切就是死上百次千次都不足以赎罪!”
夏阳恍然大悟,顿时露出愤恨的表情,道:“张辽小儿,你竟然yīn我?”
文远虎目圆睁,怒然瞪视着夏阳,道:“yīn你?我还要灭你全族呢!巨鹿胡家和你曲周夏家,为了一己私利引袁绍入室,致使我巨鹿生灵涂炭,万千百姓流离,上万军士死于战场……你们的罪就是把劝阻拉出去千刀万剐都不能消我心头之恨,想让我饶了你,岂不是痴人说梦吗?”
被文远怒视,夏阳整个人顿时萎了下去,他情知这种状况已经生机渺茫,反抗已经没有任何活命的可能了,当下语无伦次的求饶道:“主公……小的错了……小的当初被胡奎胡曼那对狗叔侄揣掇,一时糊涂才上了贼船……主公……求你饶了小的一命吧!小的愿意奉上我夏阳的一切,我夏阳以后给你当牛做马……主公求你了!”说着跪下来叩头出血,痛苦哀嚎不已。
文远冷冷看着趴在地上摇尾乞怜的夏阳,一脚将他提了个趔趄,不屑冷哼道:“这个时候开始知道求饶了,你问问巨鹿上下六十万的百姓,问问上万阵亡军士的英灵,他们肯答应吗?”
夏阳状若癫狂,只顾俯首磕头,连话也不会说了。
最后文远已经懒得在多说什么,背转身去冷喝一声道:“王越何在?还不动手?”
“末将在!”王越应声而出,背后古朴长剑呛啷一声出鞘,声若龙吟,接着就见寒光一闪,跪地伏罪的夏阳已经干净利落的身首异处。
王越枭下夏阳首级献上复命,文远看了一眼,喃喃低语道:“本想将你带到英魂冢凌迟以谢英灵,不过今r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就算便宜了你……”
接着文远眼中杀气隐现,冷声道:“王越,带上你的夜影去吧,记住,曲周夏氏一族所有男丁,一个不留!至于追随夏阳反叛的部卒,要好生甄别,只诛首恶,从者既往不咎!”
“末将领命!”王越脸上闪过残酷的杀意,点头答应,主公一句话,又要有上百颗人头落地了呢。这种执掌他人生杀大权的感觉,令他的心情无比兴奋。如今他手下已经招募了百多人的夜影卫,皆是从军中挑拣出的冷血嗜杀之众,而且对主公绝对的忠诚,只要文远号令一下,他们下手绝不容情!
文远想了一下又道:“还有,传我命令,大军在曲周休整三rì,开拔进入魏郡,令杨义为曲周长,分兵三千屯驻曲周。”
“末将遵命!”王越恭声应命道。
望着王越兴匆匆的出去,文远也没有停留,深邃的目光投向东方远处。喃喃道:“颜良……切莫跑的太快了呢……还有冀州,如今巨鹿全境恢复,下一步就是进攻魏郡了!袁绍,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战吧!”
129 杀入曲周
“滚吧!滚得远远地!”
看着夏阳离开,王越狠狠的回到帐内,道:
“主公,像夏阳这种反复小人,他说的话如何能信?”
文远自信一笑道:“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借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刷什么花样,我刚才诈他,只是让他安心,免得他狗急跳墙,不肯献城。”
王越恍然,不过仍不解气道:道:“那主公就这样放了夏阳吗?因为他,害死了那么多弟兄!”不过当他看到文远不悦的目光shè来,心中一颤,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行了一礼,赧然道:“呃……是末将多嘴了。” . .
见王越认错,文远凌厉的目光收向别处,冷冷道:“此时我自有分寸,去请郭嘉和沮授前来,此事须连夜商议。”
“末将遵命!”王越恭声道,转身走出帐去,一阵冷风吹来,王越顿时觉着浑身冷飕飕的,刚才只是被文远瞪上一眼,竟然就已经令自己汉透重衣!主公的威严越来越令人无法顶受了呢!
…………
第二rì夜,颜良刚刚巡视完城池睡下一会,府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
颜良嗖的一声爬起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 .
几个亲兵冲入府中,惊慌失措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夏阳又反了!开了南门!巨鹿兵已经进了城了!”
颜良大惊失sè,怒声咆哮道:“夏阳!又?狗rì的畜生!他现在何处!我要杀了这个反骨贼!”说着抽出佩刀就要往外走!
几个亲兵狠命抱住颜良道:“将军!敌兵势大,此时还是保住xìng命要紧!咱们还是快些突围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颜良一刀剁翻身边的一个火盆,咬牙切齿道:“可恨!夏阳这畜生!尔等随我聚拢败兵,往东门突围!”
颜良披挂上马出得府中,只见街道上到处是乱哄哄如没头苍蝇一般乱窜的袁兵,乱兵四散,城中到处烟火冒起,四周一片巨鹿士兵的喊杀声!颜良眼中闪过怒气,一路呼喝,勉强聚拢了败兵两千余。
好在颜良jīng心布下的防御发挥了一些作用,巨鹿兵进城被发现的早,颜良这一路上并没有遭到巨鹿兵的截击,眼看着堪堪到了城门,才听见背后一声高喝。就见巷口转角处有一将领兵杀到,正是骁将徐晃。
颜良和徐晃交过手,此人虽然不是自己敌手,不过想要短时间解决对手也不容易,听着身后追兵喊杀声越来越像,颜良不敢恋战,几刀逼开徐晃夺路从西门逃了出去!
徐晃占住西门,勒兵不行。
颜良领败军行不数里!突听道旁一声炮响,左边韩猛、右边韩琼各引兵马杀来,颜良部众大乱,而那些随韩琼、韩猛初入巨鹿已经尝到甜头的袁军降兵此时对文远已经颇具忠心,一边截杀,一边呼喊劝降,只这一场拼杀就拦下大半追随颜良的败军。
颜良奋起勇力,逼退韩琼、韩猛二人,厮杀至天明,方从乱兵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回头看时,只剩下心腹亲兵百余骑。
又行十余里,颜良正心中凄苦时,突听道旁一阵号角声响,只见道旁土坡后拐出一彪骑兵,为首一将白袍银甲,手绰亮银枪直指颜良喝道:“常山赵子龙奉我家主公将令,在此等候多时矣!颜良何不早降?”
颜良顿时一阵绝望,几番混战他早已经疲惫不堪了,而眼前这白袍将军,更是他生平前所未见的劲敌,何况此战怕是断无生机了……
一念及此,颜良眼中闪过悲壮,横刀就要自刎,身边亲骑哭叫阻止道:
“将军不可啊!我等平时受将军厚恩,今rì唯有以死相报,我等愿拼死送将军杀出敌阵,将军rì后为我等报仇啊!”
颜良闻言也黯然垂泪。
当下,百余亲骑吼叫一声,护着颜良悍不畏死向赵云冲去!
“袁绍军中,也有如此血xìng之人!实在令人钦佩!”赵云慨然一叹,不过两军交战,他也不会有妇人之仁,枪尖一引,大队骑兵向颜良这百余残兵围裹上去。
一方连番混战,身心俱疲,一方以逸待劳,养jīng蓄锐。双方一接触,袁军骑兵就如被收割的韭菜一般一茬一茬跌落马下,不过他们的顽强也给骁骑营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他们悍不畏死的直冲入密集的骑兵阵中,生生用坐骑的速度撞开一条出路,而且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过用刀枪拼杀,而是从马上高高跳起,扑上去用牙咬,用手推,用身体挡住骁骑营士兵的刀枪,给后边的同袍撑起尽可能多的前进空间!
骁骑营的骑兵震撼了,赵云也震撼了,他们从没有见过这么顽强的袁军士兵,也从没有见过这么惨烈的突围,就在他们这愣神的功夫,百余骑兵摆成的尖锥之阵在付出了大半伤亡的代价之后,终于护着颜良杀出一条血路。
一个亲卫狠狠的在颜良马臀上刺了一枪,战马吃痛,负着颜良狂奔而走,而那亲卫则领着余下的数十骑返身杀向身后逼来的骁骑营。
就听那亲卫悲声喊道:“将军快走,不要管我等!”
饶是颜良自诩英雄气概,此时也禁不住泪流满面了,他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狠狠一夹马腹,一骑绝尘往东而行。
赵云望着颜良远去直到渐渐消失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复杂难以形容,他并没有追赶,因为放颜良安全过去,才符合主公交待给他的任务。
拔转马头,赵云望向那被团团围住的二十余骑亲卫,喝道:“尔等愿不愿降?”
“我等誓死不降!”那些亲骑大声嗷叫,没有一人贪生怕死!
“我再问一次,投降免死!”赵云咬着牙问道。
“给个痛快的吧!我等若是皱一皱眉头,就不是英雄!”领头的亲骑慨然大笑道。
赵云的心情顿时有些沉重,他扫了那惨烈血腥的战场一眼,慨叹一声下令道:“这里要尽快结束,待会将这些阵亡的袁军士卒好生安葬,他们都是值得尊敬的汉子。”
身边旗手沉声回应,接着手中令旗一阵招展,围住那剩余袁兵的骁骑营骑士齐刷刷的摸出了鞍侧的两石硬弩……
131 反间颜良
败走曲周的颜良驱马落荒而行,直奔出巨鹿郡境才稍稍放缓马速,折腾一夜,逃出巨鹿境界时已是午后,颜良又饥又渴,随便在乡间找了些吃食果腹,稍稍提振jīng神奔向清渊县城。
此时的颜良已经狼狈不堪,金盔早在拼杀中不知掉落何处,衣甲不整,甲叶上上插着几根折断的箭簇,满脸尽是灰黑泥土。
他不敢停留,直奔至清渊城下,只见城门紧闭,守城军士顶盔冠甲,气氛沉重。..
颜良高声喝道:“某乃主公帐前大将颜良,曲周城陷,某兵败杀出,快快开城放我进去,追兵不一会就会杀到了!”
颜良连喊三声,城上无人回应,颜良正要发怒,就见城上探出一人,正是清渊守将张顗。只听他戟指颜良骂道:“反贼颜良!你投降张辽,如今居然还敢来赚我城池?真当我是草包不成!快快退去,若再敢多言,休怪我箭下无情!”
颜良闻言一阵愤懑莫名,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坚守曲周两个月,直到城破才突围杀出,到现在手上甚至没有一兵一卒,什么时候投降了张辽?
究竟谁造的谣,谁要陷害自己进退无路?
“张顗且听我说……”
正要出言争辩,城上箭矢如雨而下,颜良拨开箭雨,被迫退后。..
颜良大怒,正要去骂张顗,却听张顗在城上喝道:“颜良匹夫!你那点伎俩如何能瞒过我?你且看你身后不正是张辽大兵?”
颜良回身看去,果见身后数里外地平线上有数千余骑在飞快奔驰。看旗号正是巨鹿骑兵。
张顗又骂道:“你这个背主之徒,有何面目去见袁公?”
颜良情知再解释也是无异,懊恼怒骂一声,无奈只能绕城而走。
颜良走后片刻,赵云引三千骁骑营军士赶到清渊城下,城上守兵如临大敌,张顗看着城下阵列森严,不发出一点杂声的三千骑兵,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赵云仰头看了看城上士气有些低落的袁兵,嘴角泛起一抹自信的微笑,骁骑营或许暂时骑术并不是最出类拔萃的,但是论起军纪,绝不会输于诸侯中的任何一支jīng兵。
而且主公和沮军师当真好计算,略施小技,就让颜良走投无路。
接着赵云又望向颜良离开的方向,枪尖一指,大军如同一道巨大的洪流向着西南方向疾行。
张顗目送着这支骑兵扬长而去,半晌才醒过神来,狠狠的给了身边一个手下一嘴巴子,骂道:“还愣着干什么,叛将颜良领着敌兵往馆陶去了,还不快派人往各处传讯告jǐng!”
…………
颜良很郁闷,他此时的心情就如同这数九的寒冬一般无比冰冷。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怎么滴在袁军口中,他就成为了投降张辽的叛徒!
三rì之间,颜良跑遍了清渊、馆陶、元城三县,所经历的遭遇都和之前相同,各城驻守的袁兵都以为颜良已经投降张辽,皆不肯开门放颜良入城。馆陶守将甚至还不由分说派兵出城追杀颜良。
颜良气愤难平,不过又不肯与守兵动手,只得单人独骑折返向西南方向,往邺城而行。
这一rì,颜良正没jīng打采的骑在马上,突然听到身后又一阵马蹄声响动。
颜良看也不看就知道又是身后那支yīn魂不散的骑兵,稍稍催动胯下战马提速,继续向西奔行。
身后这支骑兵已经若即若离的跟着自己走了三百多里路,既不迫近,也不离开,只在每每颜良就要靠近城池的时候,这支骑兵才会突然加速,让自己根本没有机会解释,话说回来颜良也清楚,有这支张辽的骑兵跟着,你就是有一百张嘴,也别想解释的清楚。
所以他也不管别的了只是一门心思的往邺城去,他就不信了,眼下这里已经是袁绍的地盘,就算身后的追兵想一直跟着,难道还能一直跟着他到邺城?
不过颜良很快发现前面也有大队行军所引起的大地微微颤动,抬头看时,只见前面另有一支军马正往这边奔来,一杆首袁字帅旗随着寒风猎猎飘舞,之后还有数杆将旗飘动!
是袁绍的大军!颜良看了旗号,顿时心情一阵激动,跑了这几天,终于在路上找到自家的兵马了!
不过惊喜之后又有些犹豫,此时怕是主公麾下的部众都已经以为自己投降了张辽,冒然迎上去,说不定这些自家的兵马还会不由分说就对自己下杀手。
死对颜良来说不算什么,可是死总也要死个明白吧,如果像这样稀里糊涂被杀,颜良怎么会甘心呢?
就在犹豫不定,进退维谷的时候,颜良看见袁军帅旗之后来了三杆将旗之上的字,依稀是一个“高”字,一个“吕”字还有一个“文”字。
“文”字将旗,莫非是文丑来了?一念及此,颜良心情顿时一阵激动。
高姓和吕姓统兵大将是谁颜良懒得去猜,不过说起袁绍麾下姓文的大将,却非他二弟文丑莫属,颜良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强烈的希望,文丑对自己一向尊崇,二人在袁绍帐下是一起结拜的弟兄。自己说的话别人不信,但是他一定会相信的!
想及此处,颜良顿时jīng神大振!拍马迎向那支袁军,并且远远的大声高呼:“二弟!大哥在此!”
背后里许之外,赵云也发现了这支袁兵,按照主公的吩咐,他不敢怠慢,立即命令军队加快速度,跟在颜良身后向这支袁军迎去。
前段rì子,文远令人扮作从曲周逃出来的袁军败兵,到袁绍辖地散布曲周陷落,颜良投敌的谣言,又令郝昭扮作颜良,天黑时道城下叫阵,如此双管齐下,袁军自上而下皆以为颜良叛变,各城守将皆不肯方颜良入内。
这就是沮授当初所献的反间之计。
此外为保万无一失,文远又命赵云亲自领骁骑营一路跟在颜良之后,不给他解释喘息的机会。就这样一路从曲周到了此地。
132 赵云战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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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对面来的袁军正是袁绍派来增援馆陶的两万大军,其中主将**,副将文丑领兵一万,此外还有吕布的一万兵。
本来吕布只有数千部众,不过袁绍几番补充钱粮之后,吕布开始大肆招兵,此次出征也是一路走一路招,走走停停。. .
吕布心里打的好算盘,整个冀州乱成一片,听说青州岸边也不平静,现在袁绍处境不妙,颜良投敌,对文丑也疑虑暗生,失去这两员猛将,如今袁绍所能依靠的只有他了,他的实力越强,袁绍就不得不越倚重,到那个时候……嘿嘿……
想到这,吕布嘴角闪过一抹得意的微笑……
两万大军浩浩荡荡从邺城出发,向东挺进,因为吕布边走边招募士兵,行了十余rì,方到馆陶地界。
这可急坏了一心去探寻颜良降敌真相的文丑,一路之上文丑的火气极大,没少当面冲撞吕布,吕布更是个火爆脾气,若不是自知此时寄人篱下,又有**在中间拦着,只怕两人早就已经大打出手。
. .
不过吕布手中还有一张袁绍所给的底牌,如果文丑……
这一rì,大军队列之间,文丑一个人焦急走在前头,突然他听见一阵熟悉的喊声,抬眼看去,就见一员悍将正单刀匹马往这边奔来,边行还一边高喊着自己的名姓!不正是一直急于找到的颜良是谁?
“大哥!”文丑大喜过望,他压根就不相信颜良会是贪生怕死、屈膝投降之人,或者说,颜良投降不投降,他都不在乎,只要是能和颜良在一起就行。可以说论起二人的兄弟情义,比之桃园结义的刘关张三人也不遑多让。
“兄弟……!”颜良也是感慨万千,饶是他平rì自诩刚毅如铁,可是这几天一连串的打击下来,见了文丑也不仅一阵激动,仿佛这个世上已经再没有人能新人,除了文丑。
二人远远看见,激动的打马迎了上去,赵云见颜良与一员袁绍大将相遇,心中焦急,快马加鞭奔上前去。而对面袁军见数千巨鹿骑兵杀到,顿时也是一阵sāo动,结阵戒备迎敌。
看到阵前颜良和文丑相聚的情况,**急火火的找到了吕布,他也顾不上客套了,直接开门见山道:“吕将军,主公托付给你的事情,你现在就可以去做了!”
吕布此时也看道了阵前的状况,傲然点头一笑:“某自理会得,高顺,领陷阵营替我掠阵!”
说罢手提方天画戟,一夹马腹。赤兔马龙吟一声,人立而起,紧接着一人一马如一团火般向阵前驰去……
就这样,战场上很奇特的一幕出现了。
战场中间,颜良和文丑堪堪聚在一块,两边,吕布和赵云各存心机的快马奔来。再后面则是袁绍两万兵马和骁骑营三千骑军。
一场偶遇战,竟然让四员当世顶尖一流的大将聚集在一起!
“大哥!你还活着?”
“想死你了!兄弟!”
战场上,颜良文丑终于交集,数月不见,又遭此变故,此时二人都感慨不已,二人在马上把臂想抱,相互嘘寒问暖,稍叙离别之情,只不过二人还没说上两句要紧的,就见左边吕布、右边赵云各挺枪戟,杀气腾腾的飞马靠近!
赵云在马上高喝道:“颜将军,快说降了文丑,与我一同杀敌!”
吕布瞳孔一缩,看向文丑眼中杀意更盛,虎目一转,也高叫道:“文将军且将颜良带到一边,待我斩了来将再作理论。”不过他嘴里头说着,却马不停蹄往文丑那边靠近!
赵云、吕布的话顿时让文丑迷糊了,文丑急问道:“大哥,按听探马来报说你投靠了张辽?”
颜良忿怒骂道:“这定然是张辽小儿施得的反间计,小人诬陷我投敌,别人不信我,难道兄弟你也不信吗?”
文丑一拳捶在颜良肩上,振奋道:“俺怎么会怀疑大哥呢?那私底下散布消息的信使早被俺活劈了!大哥既然没有投降张辽,不如于俺并力杀了来将!其中清白就好到主公那边去说了!”
颜良jīng神一振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兄弟,待会你切记不饶轻敌,那骑白马的银袍小将手段可不差呢?”
文丑点头答应,颜良又瞥了一眼身后疾奔而来的吕布,随口问道:“那使画戟的汉子是何人?怎滴说话如此猖狂?”
文丑啐了一口唾沫,骂道:“这小子就是那个什么温侯吕布,平rì里都是拿鼻孔看人,猖狂的很呢!”
“吕布?董卓麾下的第一猛将?今rì倒要看看他有多少斤两?”
说话间,二人已经做好了准备,一刀一矛遥遥指向基本而来的赵云。
只看颜良文丑这个架势,赵云就意识到主公的反间计可能失败了。而且袁绍麾下的两员大将将爆发出来的澎湃气势齐齐压向自己,赵云只感觉压力陡涨,虽然他枪法绝伦,出道以来少人有能匹敌,不过试问一下,汉末三国有谁能敢拍着胸脯保证一个人能对付颜良、文丑两个超一流武将?
更何况还有一个骑红马使画戟的悍将在二人身后!
赵云面sè凝重,他知道或许今天这场战斗,会是他此前遭遇过的最艰难的一次战斗,极有可能,他抗不下颜良文丑二人的攻击,血溅当场!
不过赵云是何等人,别的不敢说,若是论起胆气,他自称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即便面对两大强敌,他的心神和握枪的手依旧稳定如常!
马腹一紧,梨花枪如白龙探水,一枪向文丑刺去。
既然是只有文丑不相信颜良叛变,只要将文丑杀了,那颜良就再无回到袁绍军中的可能了!
“来的好!果然是个高手!”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赵云一枪刺出,文丑就知道赵云确实是罕见的敌手。文丑兴奋的狞笑一声,镔铁矛带着呜呜风声,向赵云迎去。
“赵云!今**休想活命!”颜良也挺刀迎上!
133 文丑被爆头!
转眼之间三人已经交上手,赵云如今不过二十四五岁,武艺还远没到达巅峰,本来就与颜良文丑二将不相伯仲,二人夹攻,形势对赵云相当不利。
不过赵云存心要取文丑xìng命,银枪带起的攻势有九成都是刺向文丑,他枪法jīng妙,枪势飘忽不定,一上手强攻之下,立即逼得和他初次交手的文丑狼狈不堪,颜良的动作多半反倒是替文丑解围,一时之间赵云居然还占据上风。
最后赶到的吕布看到这一切,心中早已经如明镜一般,颜良没有投降张辽。若是让他杀了那白袍小将重新回到袁绍帐中,对于自己没有一点好处,所以此二人……决不可留!. .
他那yīn鸷的目光在颜良、文丑二人身上游移,思量着该在哪一个人身上下手。几个呼吸之下,吕布已经打定了主意,嘴角泛起冷酷的笑容!
“两位将军稍待,吕布来也!”只见他将方天画戟挂在鞍上,猿臂轻舒cāo起宝雕弓,搭上狼牙箭,子呀呀一阵弓弦响动,三石重弓在他手上轻松一拉,已经如同满月状,森冷的箭锋瞄向了激斗中的三员顶尖大将!
战斗中的赵云早听到弓弦响动,头皮不由一阵发紧,怒喝道:“贼将有胆休放冷箭!”本来十合过后,文丑就适应了自己的攻势,和颜良联手,更是将赵云逼落下风,如今再有一个人在旁边不怀好意的拿箭瞄着,这情况就实在是九死一生了!. .
文丑难得碰上一个对手,正和赵云杀得上xìng,根本没提防身后的吕布,颜良则极不满吕布的卑劣行径,本来他和文丑二人合力已经是胜之不武了,如今吕布有来搀和上一脚,这让一向傲气的他如何能够接受。
颜良转头对吕布喝道:“休放冷箭,要杀赵云有我二人足够!”因为吕布是客将,颜良说话的口气并不客气,不过就在他这不经意间的一回头间赫然发现,吕布的箭竟然是指向文丑脑后!
“二弟……小心!”
颜良大惊,下意识的大声喝叫!可是已经太迟了!
只见吕布手上一松,架在弦上的那枝狼牙重箭如在空气中蒸发一般,只是在破空的轨迹中带起一抹淡淡的残影,带着呼啸的劲风向文丑脑后shè去,文丑还以为这是一枝shè向赵云的箭,根本就没太留意,等到颜良出声时已经来不及了!
吕布的箭术岂是等闲,三石宝雕弓,狼牙箭,在他手上就是百步外也能洞穿重甲,更何况他shè箭时离文丑不过五六十步?
这样的距离,文丑又毫无防备,已经可以说是必死无救!
只听噗的一声,文丑应弦落马!那枝箭狠狠的洞穿文丑的熟铜盔,深深钉入文丑后脑,直没至柄!箭簇甚至霸道的穿透文丑的额骨,露出血淋淋白花花的箭头,上面溢出令人作呕的红白之物!
文丑的眼中满是震惊和迷茫,即便是死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吕布会对他下此杀手!
在场四人,除了死去的文丑和淡定的吕布,颜良和赵云皆满脸的震惊!
“二弟!”颜良转瞬间反应过来,也顾不上赵云就在身边,悲号一声扑下马来,抱住文丑尸身大哭出声。
赵云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形,吕布明明嘴里面喊着对付自己,怎地这一箭如此碰巧的shè到文丑头上!可若说吕布是无心之失,他被公认为大汉第一勇将,谁会相信他会摆出这么大一个乌龙!
而且吕布的下一番话更是令二人无比震惊!只听吕布扬声高叫道:
“文丑投降张辽,已经被某诛杀!还剩下你颜良一人,还不快快授首?”吕布得意的看了一眼不知所措且悲痛莫名的颜良,禁不住嘿嘿的冷笑,计划进展到这儿一切顺利,只要再诛杀了颜良,到时候袁绍无大将可用,看他还敢不对自己多多倚重?
颜良惊怒的看着吕布,他已经开始有些明白吕布的用意了,悲声喝道:“吕布,你这个卑鄙小人,我要你偿命!”说罢,翻身上马挺刀杀向吕布!
吕布傲然冷笑,绰戟迎上,与颜良战在一处,反倒将刚才还情势紧张的赵云晾在一旁了!
“杀!杀杀!”颜良状若疯虎,手中大刀舞的犹如泼风落雪,即便是吕布一时也不敢轻撄其锋芒,不过吕布毫不担心,练武之人深知刚不可久,柔不可守的道理,别看颜良这一会攻势几梦,可这仅仅是一时的,就凭着两下子就像挑战吕布,还差得远呢!
果然二十余合之后,颜良猛攻无果,刀法渐渐开始散乱,气息也变得粗重。
他此前劳顿数rì,状态、体力本来就不在巅峰,这一番急怒攻心,不计体力的攻势,非但没能打败吕布,反倒令他更加难以支撑!
此消彼长,吕布暴涨jīng神,抖动方天戟几招强攻,就将颜良逼至下风,十招过后,颜良终于遮挡不住,被吕布一戟戳中肩头!
颜良也是硬汉,被一戟刺中,只是闷哼一声,右手挥刀劈落,仍然悍不畏死的继续扑上!只可惜他左肩受伤,更不堪战,只怕连几个回合也挣不下去了。
赵云终是看不下去了,他跟着颜良走了几天,就是为了让颜良投入文远麾下,虽然不清楚吕布为什么从后面突然杀掉文丑,不过这突发的状况似乎恰好将逼入绝境,已经无路可走了。
眼下正是良机,之前赵云不屑与颜良一同对敌,如今颜良受伤,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吕布休伤颜良,常山赵云在此!”赵云一声大喝挺枪冲上,手中亮银枪抖动如梨花片片,雪亮的枪锋笼罩了一大片区域,向着吕布周身要害刺到!
“枪技:落英缤纷!”
方才观战片刻,赵云已经看出吕布力大无穷,戟法比自己也不遑多让,是自己生平仅见的最强对手!所以一上手,赵云就使出百鸟朝凤枪中的极强一招!
面对吕布,赵云凝重中有带着兴奋,能够与这样的高手对决,自打跟随主公之后,赵云遭遇无数强悍的对手,徐晃、王越、张颌、颜良、文丑……如今又遇到号称天下第一勇将的吕布!身为一个顶尖的武将,这样的挑战,不正是他所渴望遇到的吗?
134 又是一场顶尖拼斗
吕布感受到赵云枪法的强大威势,不得不弃了颜良,不过他并没有丝毫遗憾,反倒大笑一声:
“来得好!”
吕布本是好武之人,此时也是兴奋异常,shè杀文丑,重伤颜良,如今突然又杀来一个银甲白袍小将,而且看那小将的枪势就知道,此人又是一个难得一见的高手,想不到啊想不到,此次出征,一战之中居然遇到三个可堪与自己交手的强将! . .
颜良手捂肩膀兀自不肯退却,可是方才被吕布压制着jīng神高度紧张,此时吕布攻势一松,颜良jīng神一松,顿时一阵晕眩,这几rì颜良风餐露饮,体力消耗极大,早就疲累不堪,今rì又经历两场恶战,身上又受了重伤,已经是超越极限了。
颜良只觉着的景象一阵晃动,赵云和吕布二人你来我往的身影突然模糊起来,几息之间,颜良眼前一黑,终于支撑不住跌落马下!
“徐晃!”赵云此前一直关注着颜良,见颜良跌倒,顿时高喝一声。
刚刚领着骁骑营姗姗来迟的徐晃一声应和!绰斧驱马上前救下颜良。
而另一边,高顺也领着陷阵营的步兵赶到,见到双方正在斗将,他也不含糊,领着陷阵营八百士卒悍然冲向徐晃的骁骑营阵上…… . .
本来一上手,赵云使出的就是百鸟朝凤枪中的jīng妙绝招,不过他分心顾念颜良,所以枪法的威力一直施展不出,见徐晃将颜良救回阵中,心中最后的一丝顾虑终于放下了。
赵云刚要凝神对敌,吕布已经嘿嘿笑道:“来吧!现在你已经没有顾忌了,让我看看你的枪法到底有多强!”
“你看出来了?”赵云惊诧的脱口道,不过他很快闭上了嘴,高手过招,对手的细微之处对方如何能感觉不到?
“你的臂力和我还有一段差距,不过枪法很jīng妙,比我的戟法要jīng妙,这一点我很好奇,所以我想看看,你使出全力时是什么模样!你要知道,能够遇到能在某项武艺上超过我的人,真是很难的事呢!”吕布傲然一笑,兴奋的tian着嘴唇道。
“大言不惭!”赵云冷哼一声,不过他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他知道自己在各个方面都不比吕布强,唯一的优势就在枪法上!这也是他与吕布抗衡的最大依仗了!
沉下心神,赵云整个人进入一种jīng神高度集中的境界,渐渐的他的眼中只有吕布,已经自己手上的银枪。
赵云冷冷的道:“如你所愿,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最强的实力吧!枪技:百鸟朝凤!”
只见赵云手中枪芒大盛,无数道银亮的枪芒笼罩了吕布身周三丈,枪锋呼啸,竟如百鸟鸣叫,带起的风声尖锐异常!
吕布面sè凝重,此招貌似和之前那招落英缤纷一样,一下子笼罩住自己身周的要害,令自己不知道如何防御,最后只能以力破巧,凭借蛮力将枪幕破掉。
不过这一次的招数既然叫法不一样,想来变化也不一样,吕布留了个心眼,只使出八成力砸向枪幕,如果对手有后招,他也好有所提防!
果然,赵云见吕布出手,枪势立即变了,笼罩四周的枪势转眼消失,枪尖砸下,急急的点在方天画戟的小枝之上!将吕布的画戟引向一旁!
而且这一招并没有结束,一瞬之间,赵云手中枪尖高频颤动,如同带了电流一般连续砸在方天画戟的同一个位置上,方天戟在吕布手中一阵剧烈的颤动,这一瞬间,吕布竟然第一次生出拿不住手中方天画戟的感觉!
告诉敲砸在方天戟上数十次后,赵云的杀招来了,一枪直刺吕布胸膛,“百鸟”只是之前所做的铺垫,为得就是最后的“朝凤”一枪!
如果换做普通的一流武将,只怕这一枪就已经要了他的命了,三国中死在赵云手上的一流武将比任何一人都多,原因就是他的枪法最jīng妙,往往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就已经被赵云几招抢攻杀掉了。而顶尖一流的武将,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长。
吕布的特长就是他武艺上的每一方面都没有明显的弱项,戟法、力量、坐骑每一方面都是顶尖之选。所以赵云使出的百鸟朝凤枪法中最强的一招,对吕布并没有奏效。
最后的关键时刻,吕布收回了之前留下的两分力,横戟一拨,将赵云刺向心口的那一枪拨掉。
“好强的枪法!”一向眼高于顶的吕布忠心的赞叹道。不得不说,从赵云身上吕布也学到了不少。
“你很强!”赵云也冷冷低声道,对吕布,他也是由衷的佩服,膂力远超常人,戟法也不失巧妙,各方各面都如此的出类拔萃,不愧被称作当世第一猛将!
“再来!鸟入樊笼!”深吸一口气,赵云冷喝一声,再次挺枪杀上……
…………
这边两员大将斗得无比激烈,那边徐晃则是无比惊骇的看着眼前的奇怪现象。
对面八百步兵,竟然反常规的冲向己方三千骑兵,他们疯了吗?难道他们不知道,骑兵本来就是克制步兵的吗?
徐晃带兵rì短,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对面的这八百步兵是当今天下最jīng锐的部队之一陷阵营!
不过对方装备的jīng良他却是能看得出的,八百步兵,每人都身穿着厚厚的铠甲,铠甲厚重,比起一般将校所穿的铠甲还要jīng良,只露出极少的部位,只是这一副铠甲,重量至少就在三四十斤以上。这样的铠甲,比文远的玄缨卫还要夸张!
此外,这些步兵手里一柄jīng铁长刀,怕是和玄缨卫手中的陌刀有异曲同工之妙,此外其中一些玄缨卫身上还配有硬弩,箭壶、重盾等物,这么重的装备,全部背在身上,这些军士仍然能行走如常!这些士兵训练的艰苦,由此可以想象!
而且这些重甲步兵并不仅仅是装备jīng良,他们的眼神淡漠,即便对手是三千骑兵也不能令他们有丝毫的惊慌,八百军士站在那儿,就如同一个整体,散发出阵阵血腥肃杀的气势,令人看着禁不住一阵心慌。
徐晃的直觉感到,这是一支百战不败的jīng锐,这八百陷阵营的气势,他只在主公的玄缨卫身上看到过!
135 斗将之后又斗兵
徐晃当下不敢大意,令左右两部迂回侧翼掩护,自己领着一千骑士疾奔着冲上前去看看情况!
在阵中指挥陷阵营的高顺见骑兵三面包抄,手臂一举,八百陷阵营顿时如同钉子一样钉在地上,方阵转瞬之间变换成月牙状,一面面画着狰狞怪兽图像的盾牌顶在前面,大盾之后,森冷的箭矢指向奔驰靠近的骁骑营骑士。
冲!对付这些几乎武装到牙齿的重甲步兵,骑兵百步外的开场shè击收效几乎是微乎其微的,所以徐晃果断的放弃了奔shè攻击,直接领着一千骑兵冲向步兵阵列,顶多两翼的骑兵放出了一些弩矢从旁sāo扰! ..
二石弩,必须在六十步内才能shè透重甲,所以徐晃放弃了对陷阵营的弩箭shè击,不过骁骑营的骑士普遍穿着稍稍轻便的半身铁甲,二石弩对他们的有效杀伤距离,就不是区区六十步了!
双方距离刚进百步,数百支弩箭就shè向徐晃冲锋的中军,只是这么一轮shè击,就有近百余人被shè落马下!徐晃阵中一片人仰马翻,阵型也稍稍有些不够齐整了。
见对方骑阵并没有shè箭,高顺立即将前排的百余盾兵调往两翼,伴随着重甲重盾兵的左右分散,三百余手绰九尺长斩马重刀的陷阵营钉在了最前面,他们冷漠的看着汹涌扑来的骁骑营军马,看不到一丝波动的情绪! ..
骁骑营军士则死死伏在马背之上,他们也卯着一股劲,骑兵本来是克制步兵的,不过从对面这群步兵身上却看不到丝毫的畏惧!
终于,在顶受了两波弩矢之后,两枝军马终于接触,面对前排密集的刀林,骁骑营骑士牙关一咬,纵马一跃,义无反顾的跃向刀林!
噗噗噗……伴随着一阵刀枪入肉的低沉声音,两军接触的那一片区域血光和头颅飞起!
骁骑营狠狠的一波突击如同汹涌的海Lang拍击在岩石上!
不能不说,骁骑营是一群拥有大汉一流军纪和一流装备的骑兵,不过光有这些对于骑兵来说还是远远不够的,骑兵的训练需要人与马的长时间磨合,并不能一蹴而就,仅仅在一起cāo练不过数月的骁骑营这一下可算碰上了硬茬子,他们的对手,是拥有比他们更jīng良装备,比他们军纪更严苛的对手陷阵营!
最关键的是,陷阵营士兵的战场上的配合默契度远超过刚刚成军数月的骁骑营骑兵。
凭借着可怕的冲击力,位于第一排的陷阵营步兵几乎全数被撞飞出去,非死即伤,第二排的步兵也有不少被壮得东倒西歪。不过骁骑营所能创造出来的战果也仅限于此了,他们的攻势确实很凶猛,可是他们的对手比他们更坚硬!
只是付出了百多名士兵的代价,陷阵营就挡住了一千骁骑营骑兵的冲锋!随着骑兵突击速度的停滞,文远的反攻开始了!
“冲!”高顺单手向前一挥,月牙状的阵型顿时变成了镰刀状,八百陷阵营军士如同一把锋利的镰刀,从三面包裹住了八百余骁骑营军士,而这八百余骑,就像是等待被收割的稻草!
“冲锋在前,陷阵无敌!”陷阵营军士齐声喝叫着,手中的弩矢不停的向阵前倾泄,只见二百多手持长刀的陷阵营士兵不发一言的从两方堆叠在一起的人马尸体堆后闪出,雪亮的钢刀狠狠的砍向拥挤作一团的骁骑营骑兵。身披厚甲的他们依旧展现出极其可观的速度,而停止下来的骑兵在他们眼中好像就是活靶子一样。
刀出,寒光一闪,飞起一片大好的头颅!
徐晃惊骇的发现,眼前这支强悍的jīng锐步兵竟然压制着己方的骁骑营!那些大刀步兵排成错落有致的阵列,每一次长刀挥起,就会有数十名骑兵殒命,而对方的伤亡却微乎其微,骑兵失去速度的长矛很难给这些厚甲步兵造成致命的伤口!
徐晃正自惊怒,一员战将突然斜刺里冲出,手绰铁脊长矛直取徐晃,来将脸型刚毅瘦削,嘴角流着两缕短须,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上去甚是威武,正是陷阵营主将高顺!
徐晃只得暂时抛却心中杂念,绰斧相迎。他倒不信了,除了一千正面突击的骑兵之外,两翼还有迂回的两千骑兵,三千骑兵,如果吃不掉不到一千的步兵,那骁骑营今后真没脸见人了。
只可惜他在混乱的战场之中没有看见,陷阵营之后还汹涌扑来两千多一直跟随吕布征战南北的并州骑兵!
高顺斗徐晃,二人又是一对旗鼓相当的对手……
两翼的骁骑营骑兵顶着并不密集的弩箭迂回至陷阵营左右,他们的意图是准备从侧翼给陷阵营来个三面齐攻,可是等到达了预定位置之后他们不得不改变原来的计划,因为他们的对面各有千余敌军骑兵正疾奔而来,如果他们仍然按照原定计划围歼位于战场忠心的陷阵营,他们的侧翼就将会暴露在那些敌骑的铁蹄之下,那样,他们将会受到更大的打击,三千骁骑营将损失惨重!
不得已,骁骑营只得改变了计划,两翼如同螃蟹张开的两支巨钳向着并州骑兵迎了上去!以两千骑兵对吕布的两千骑兵!
两支骑兵同出并州,当年丁原从并州带到洛阳五万兵马,几年征战下来只剩下这三千余众,八百陷阵营,还有两千多骑兵。
虽然人数只剩下可怜的三千,不过这三千人皆是百战余生的老兵。如果只论单兵素质,他们甚至比文远麾下最jīng锐的玄缨卫战斗经验还要丰富。
而且带领这支军队的几个将领都是彪悍之徒。
哪几员大将?郝萌、曹xìng、魏续、宋宪、侯成,薛兰,李封!
本来如果按照历史的发展,张辽也应该是这三千多人中的一员。落魄潦倒的随着吕布四处飘泊。
不过因为文远的穿越,历史已经改变的不成样子,本应是吕布手下骑兵统领的张辽如今赫然已经成了与袁绍争夺冀州的一方诸侯!
136 吕布精兵
强推周第一更,先活跃下气氛吧,求大家这一周给力支持。
…………
文远的骁骑营军士大多也是出于并州,前身有千余巨鹿兵,文远对这支骁骑营倾注了极大的心血,三千骑兵,胯下清一sè缴获自匈奴的草原良马。一身轻便镶铁皮甲有近二十斤重,能够有效的护住胸腹等要害处。武器是丈二长内嵌血槽的jīng钢长矛,鞍侧挂着的则是二石硬弩。..
这样的装备虽然还不能称得上武装到牙齿,但是在各方诸侯的骑兵配置当中已经算是一流。
不过这一次,骁骑营同样遇到了对手。
百步之外,双方开始了第一轮的弓弩交锋!
“放箭!”
随着战场上骑兵将领的一声暴喝,两边齐振中嗡嗡的弓弦声此起彼伏,一阵波Lang状的箭从奔涌的洪流中从前而后飞越而出,带着尖利的呼啸shè向对方阵中。
双方对shè,配置有硬弩的骁骑营明显占优,一波shè击之后,并州骑兵就倒下二百余众,骁骑营护甲稍稍jīng良,只备shè翻六七十名骑兵。
两边都在高速冲锋,这样的速度冲刺,shè出一轮箭矢就必须停下了,百余步的距离,两边对冲不过三四秒。再想张弓搭箭去shè,敌人早就已经到你面前了。..
所以一波箭后,双方都绰起了骑兵长矛,准备一场残酷的拼斗……
当啷一声,赵云与吕布交错而过,勒转马头,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胳膊,不无钦佩的看向对手。
七十合了,赵云自出道以来与任何一人拼斗,还没有像今天这样,七十合之后开始落入下风!
吕布也是同样,他自出道,除了三年前虎牢关前和文远对敌的那一次落败之外,还从来没有人能在他手下支持那么长久。
而那一次文远还是借马镫之利才堪堪令吕布挫败。
如今三年时间过去,马镫已经被普遍装备给一线骑兵,吕布和赵云这一场拼斗,二人坐骑上都配有马镫,所以这场厮杀相对的较为公平。
之所以说相对公平,这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情,双方的年龄、战斗经验、身体状态许多方面,都不在相同的程度,别的不说,单比胯下坐骑,吕布就比赵云占优。
此外,吕布今年三十七岁,正值身体和武艺的巅峰状态,戟法也已经大成,反观赵云,刚刚二十四岁,还有很大的空间提升,二人本来身体素质上就有一定的差距,赵云凭借着高出一筹的jīng妙枪法能在吕布手上坚持七十回合不落下风,已经足以令天下人为之震惊了。
“你很强!”赵云收住了冲势,淡淡的道。
“你也是个很有意思的对手!如果你早生五年或者再过五年,或许能与我斗上百合不分胜负。”吕布横戟而立,傲然道。他的话虽然狂傲,却有狂傲的资本。客观的说,当今天下能和他公平斗上百合的一个也没有。
赵云也没有反驳,他已经在观察退路,三千骁骑营碰上吕布麾下的三千jīng兵,只是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就被逼落下风。徐晃领着的千余骑兵陷入陷阵营部下的深深泥沼,另外两千骑兵也在吕布麾下几员大将的悍勇冲杀中节节退后。
现在已经不是争一时之气的时候,主公将骁骑营交在他的手中,骁骑营若损失惨重,在赵云心中看来便是死也难辞其咎。
所以他深深的看了吕布一眼,打马向己方阵中靠去。
吕布面无表情的看着赵云,犹豫了一番没有追击,目送着他退入己方军阵之中。
中线战场,徐晃和高顺正斗得难分难解,双方交手数十合不分胜负,不过徐晃麾下的骑兵却不是陷阵营的对手,镰刀一样的偃月阵型将徐晃和麾下骑兵三面裹住,长刀挥动在这支骑军身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伤口,不出盏茶功夫,就已经伤亡半数,徐晃身边的骑士已经越杀越少,被陷阵营围裹在当中。
徐晃大急,不过他被高顺缠住根本脱不开身指挥军士撤走,关键时刻,赵云单骑突入阵中,挡者披靡,一杆长枪直刺高顺,高顺不敢撄其锋芒,只得弃了徐晃,退入阵中。
“传令退兵!我来断后!”赵云冲徐晃喝道,长枪一摆,挡下五六杆劈向自己的凌厉长刀,陷阵营士兵的战力令他的表情一阵凝重。
徐晃不敢怠慢,急忙招来身边的令旗兵,不一会的功夫,骁骑营阵后响起一阵急促的鸣金声。
骁骑营骑士听了号令打马而退,三部骑兵缓缓聚拢在一处向后退去,骑兵后退时仍保持着有序的阵列,骑兵们纷纷用硬弩压制住对手冲锋。赵云、徐晃更是亲自断后。
吕布军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虽然想冲上去大事掩杀一番,可是败退的两千巨鹿骑兵就如同刺猬一般,锋利的弩矢令人望而却步。
掩杀,步兵能有骑兵跑得快吗?骑兵迂回?对方全是骑兵,人家想跑,你还能抓得住?
望着这样一支军纪严明败而不乱的队伍,吕布表情无比凝重,叹了一口气,道:“不用追了,收兵。”
“主公!”几员战将不甘的道,不过慑于吕布的虎威,没有人敢不从。
“收兵!”高顺毫不迟疑的道,他怕是此时唯一一个能了解吕布意图的武将了。
跟随吕布从并州走到这儿的老兄弟只剩下这么些了,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短短一会的交战,虽然说是己方胜了,不过麾下军士也折损了五六百人众,如果真要将对面这支还剩下近两千人的jīng锐骑兵一口吃掉,天知道还能剩下多少老兵。而凭借那些刚刚招募没有经过多少战争考验的新兵蛋子,就是五六千人全部上去,也留不住这些四条腿的骑兵。
所以为了长远考虑,吕布的想法是对的,他虽然狂傲,对麾下这帮兄弟还是极珍惜的,他很明白,就算自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没有一帮军中的弟兄撑着,那也不成。
137 义气颜良
目送着地方骑兵越走越远,吕布才勒兵返回。
虽然放过了赵云,不过总的来说,吕布军和文远军的第一场战斗算是获得了一场不小的胜利,文远费尽心血刚刚组建的骁骑营一战折损了三分之一还多,吕布缴获了数百匹战马不说,上千副jīng良铠甲也让后面领着大军赶来的**看的一阵眼红。
“将军虎威,连一向战无不胜的巨鹿军都不敢轻撄,末将佩服啊。”**半真半假的上前祝贺道。巨鹿军的战力**是曾经亲眼见过的,能令巨鹿军吃瘪,吕布麾下的军队确实有一手。. .
“高将军过奖了,观此骑兵便可知张辽治军是很有一套的,我麾下将士虽然骁勇,rì后也需小心应付。”吕布难得的谦虚一回,他手中虽然有万余兵马,不过jīng锐只有三千左右,传言此次巨鹿反攻袁绍,一共动用了十五万兵,纵然是其中有诈,五六万想来总是有的。
万一……这五六万兵中有一半人如刚才那支骑兵一般,那么这场仗只怕……
想到这,吕布的脸上一阵轻微的抽搐。
“看来rì后还需要谨慎而行啊,练兵,征兵,赶紧扩充实力,赶紧把这些新兵蛋子练成,否则此次讨伐张辽之战,就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吕布这样对自己心忖道。
. .
吕布没有意识到,因为这样一场交锋,不知不觉间,他对此次出兵征讨文远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信心十足了……
…………
颜良醒来的时候,肩上正被缠着厚厚的绷带,一个医匠模样的老叟娴熟的如同穿花一般,不一会的功夫,就给颜良的伤口包扎好了。
“你醒了?真是强健的汉子,本来我以为至少还要两个时辰你才能醒呢,倒是要让张将军多等两个时辰咯。”老叟背着一副青囊,虽然满头华发,却是满面红光。
如此生有异象之人,颜良也不敢轻慢,轻声道:“老先生,敢问这里是何处?”
“这里?是我巨鹿军大营啊,还能是何处?”老叟笑道。
颜良身躯一颤,恍然醒悟过来,记得他昏迷之前,被吕布刺中一戟,后来就被赵云救下了,莫非……自己昏迷的这段时rì被赵云带到了张辽大营?
颜良只感觉胸中气血一阵剧烈波动,自己是袁绍帐下大将,如何能做张辽俘虏?
一想到这,颜良猛的从床上坐起,起身要往外走,不过他刚刚掀开大帐,一阵冷风吹来,颜良只觉眼前一黑,软软的倒在地上。
“脾气怪犟呢,你失血太多,若不是身子壮健,老底子厚,怕是早就已经没命了,这个时候还能往外走?”老叟嘿嘿一笑道。一把抄起颜良肩膀,也不见他如何使力,颜良二百斤上下的身子在他手中竟轻如无物,毫不费力就被他扶回床上。
“你安心在这歇着,张将军说不定待会就来看你呢。呃……已经来了,看来他也是个急xìng子呢。”华发老叟正说着,突然顿了一顿,目光突然投向帐口。
颜良喘着气,顺着老叟的目光也望向帐口的方向,果然就见帐幕掀开,走进来几个身披铠甲的将领,当先一个身高八尺,相貌英挺不凡,颜良在战场上曾几次见过,正是敌军主将张辽。
文远大步走进帐篷,身后还跟着赵云、徐晃、张颌等等几员大将。见颜良已经醒了,文远眼中顿时一亮,快走几步来到颜良身前,道:“颜将军可还安好?”
“多蒙将军关心,某还死不了。”颜良冷冷回答道。
“很好……很好……”文远笑吟吟的看着颜良,那明澈的眼眸仿佛要看穿颜良的内心,令颜良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看了半晌,文远眯着眼睛笑道:“颜将军,你如今已经无容身之地,不知rì后有何打算?”
不说倒还罢了,文远一开口,颜良顿时火冒三丈,怒道:“张辽匹夫,你使反间计离间我与主公,如此卑鄙的手段,还指望我投靠你吗?”不过如今他已经是文远的阶下之囚,倒也没有表现的太激昂。
不过即便如此仍然引起了文远身后诸将的不悦,若不是文远眼神压制着,此刻怕是早就拔刀相向了。
赵云和颜良交过手,又跟着他一路,对颜良颇为敬佩,只有他从一边站出来道:“颜将军,正所谓兵不厌诈,两军交兵用些计谋实属正常,况且将军对袁绍忠心耿耿,结果换回来的是什么?怀疑、猜忌,甚至派人加害,将军仔细想想,这样的主公真的是值得投效的明主吗?”
赵云说的都是实话,颜良顿时沉默了,自己在袁绍手下忠心耿耿,一直自比为袁绍帐下最忠心的武将,可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仅仅就因为那几句流言蜚语,各城守将不放自己入城倒也罢了,袁绍居然还派吕布前来把自己除掉。
文远见颜良沉默,知道赵云的话已经生效,遂趁热打铁道:“颜将军,袁绍外宽内忌,生xìng多疑,这是他本xìng使然,若他能对颜将军深信不疑,任我千般用计也离间不了你与袁绍的关系,所以出现这种装款,原因并不在将军,而在袁绍身上。”
颜良的心猛的被触动了,文远的话仿佛给他拨开冲冲云雾,令他迷茫的思绪豁然开朗。
张辽的反间之计之所以奏功,责任不在自己,而在袁绍身上!
曾经,颜良也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值得终身报效的明主,此人出身名门望族,家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于天下。此人更是年少成名,交游广阔,天下名士争相颂扬,此人辅佐朝廷,诛杀阉宦,敢于在朝堂上横眉怒斥国贼董卓……
这些光环是如此的耀目,将他身上的污点全部掩盖掉。如果不是因为此次变故,颜良只怕是还看不清袁绍的为人呢!
想清楚这些,颜良对是否追随袁绍已经不太在意了,对文远也不那么嫉恨了。
此时唯一令他深恨的,便是吕布!
138 收服颜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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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吕布受袁绍之命除掉自己,这件事情颜良并不记恨,最令颜良记恨的是,吕布居然借此事在战场上将一时毫无防备的文丑从背后shè杀!
吕布的心机,颜良在交手前的那一刹那瞬间懂了,此人的野心不小,为了在袁绍军中拥有更大的权利,卑鄙的将文丑狙杀,自己和文丑,都是他通往更高权力地位的两块绊脚石,必须搬掉。..
一想到兄弟文丑堂堂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居然被人从背后用弓箭暗算,身为文丑的结拜大哥,这口气颜良如何能咽得下去?
“文丑的仇!我一定要报!”颜良最后在心中这样对自己道。
想到这,颜良眼中闪过一抹熊熊的火焰,恨恨切齿道:“吕布呢?”
赵云道:“吕布和**见我大军赶到,带兵入了馆陶驻防,如今正与我军在馆陶对峙,相持不下。”
文远正sè道:“颜将军,如今你已经无处可去,可愿追随于我,一同共创大业?”
颜良思忖了一番,仰首深深的看了看文远,文远见他犹疑,又道:“将军勇武,辽早就心存仰慕,所以才令谋士定计把将军请到帐下,将军若肯为我效力,rì后我必与你肝胆相照,永不相负……如果将军有别的打算,我也绝不留难,将军伤好之后尽可自行离去,我绝不留难!”..
颜良一怔,有些不相信道:“你肯放我离去,不怕我rì后再与你为敌吗?”
文远傲然仰首道:“人才难得,我yù成大事,当然希望能将像将军这样的人才招致麾下,至于将军要与我为敌,我yù造福万民,平定天下,若连一点小小的困难的经受不住,这些岂不是一句空话?”此话说完,文远身上散发出浓浓的威势,令颜良不敢逼视,倒是文远身后的赵云、张颌诸将,看向文远的眼神则更加狂热了。
别的不说,就是论起眼前的文远展现出来的气度,袁绍就已经略有不及,令颜良颇为心折了……
颜良不自觉的拿眼前的文远和颜良做起了对比,不站在袁绍一方的立场上,这也是他第一次从客观的角度对袁绍做出评判。
袁绍家世名气、身份地位无疑是当世一流的,不过总觉着袁绍势力中有一种流于形式的虚伪,帐中谋士只知道勾心斗角,袁绍本人只注重排场名声,对士卒部下根本没有太多的关心,袁军虽然jīng锐,不过和巨鹿军相比就难免要差上一筹了。
而张辽此人虽然出身寒门,不过麾下将士确实对他绝对忠诚的,这从赵云、张颌等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
而且没有亲身体验不知道,颜良驻守曲周三个月,对于文远在巨鹿施行的那一套军政制度颇为熟悉,巨鹿士兵强悍的战力,顽强的意志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张辽崛起的惊人迅速,短短三年就已经聚拢了那么多的文臣武将,这一支势力所展现的勃勃生命力只怕当今天下罕有诸侯能与之相比的。他相信假以时rì,如果进展顺利的话,张辽必定能达到旁人不能达到的高度!至于再远的事情,颜良就实在想不到了。
这样的有魄力的主公,这样有凝聚力的势力,不正是贤臣良将梦寐以求想要投效的吗?
思忖了一阵,颜良冲文远俯身拜道:“将军胸襟气度,颜良着实佩服,若蒙将军不计前嫌,颜良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此言当真?”文远失声惊叫道,他实在太兴奋了,以至于激动了半天才发现颜良还拜在自己脚下。
文远连忙上前将颜良扶起,大笑道:“将军快快请起,都怪我一时激动太忘形了,将军肯相助,是我巨鹿上下之福,我军必如虎添翼啊!”
“拜见主公!”颜良见文远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心中也暗自感慨,这样的主公比起虚情假意的袁绍贴心多了!
“恭喜主公再添一员虎将!”张颌衷心祝贺道。
“颜将军,你我rì后可有机会好好切磋切磋了。”赵云也呵呵笑道。
“颜将军武艺过人,上次厮杀某就差点死在他的刀下,下次我也要多向他请教呢……”
几个武将此时也一一表态,这么一番亲切的交流,几人的关系顿时拉近了。
颜良很喜欢这种气氛,不过他心中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当面明说,加入文远军中,他还为了完成一个心愿。杀了吕布,为文丑报仇!
…………
汉初平三年十月,冀州刺史张辽率兵反攻曲周。十二月,曲周城破,降卒数千。同十二月,张辽挥兵东进入魏郡,屯于馆陶城西十里之外,兵逼清渊、馆陶、元城一线。冀州牧袁绍大惊,急遣吕布、**为大将,文丑副之,率两万兵马北上救援。
阵上,大将文丑被斩,颜良降于张辽,吕布、**击张辽,不胜。不数rì,巨鹿大军至,吕布、**见敌兵势大,遂率兵屯于馆陶,于文远遥相对峙。
这两月间,冀州乱成了一锅粥,中原其他地方的战争进行的也如火如荼。
十一月,cāo辟陈留毛玠为治中从事,玠言于cāo曰:“今天下分崩,乘舆播荡,生民废业,饥馑流亡,公家无经岁之储,百姓无安固之志,难以持久。夫兵义者胜,守位以财,宜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以畜军资,如此,则霸王之业可成也。”cāo纳其言,遣使诣河内太守张杨,yù假涂西至长安,杨因曹cāo助袁绍与文远为敌之故,不听。
十二月,南阳袁术领兵犯兖州,屯兵封丘,威胁曹cāo后方,曹cāo与济北编选青州黄巾青壮入伍,号青州兵,回师与袁术抗衡。
十二月,扬州刺史汝南陈温卒,袁绍以山阳太守袁遗领扬州刺史,袁术派兵击破之。遗走至沛,为兵所杀。术以下邳陈瑀为扬州刺史。独据南阳、豫州、扬州以及兖州部分地盘,声威大盛!
140 青州群雄(下)
见大军靠近,文远领着众文武驱马上前相迎,对面大军之中见文远来迎,也奔出数十骑将领,两边很快聚拢在一处。
“数年未见,张将军别来无恙啊!”远远的,对面阵中早有三骑奔出,为首一人白净面皮,生的慈眉善目,双手过膝,双耳垂肩。正是文远三年前曾在酸枣会盟时见过的刘备,刘玄德。
他身后二人一个髯长二尺;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另一个豹头环眼,燕额虎须,正是关羽、张飞二人。 . .
文远正要向刘备施礼,就听见张飞标志xìng的大嗓门已经喊道:“张兄弟几年不见,混得真是有声有sè啊,俺老张着实佩服!”
关羽眯着眼睛看向文远,眼中jīng芒闪烁,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没有做声、“翼德不得无礼!张将军如今已是朝廷敕封的冀州刺史,岂是你能随便称兄道弟的?”刘备冷声一阵喝斥,说的张飞讷讷点头。
刘备接着又对文远歉然一笑道:“我这三弟鲁莽粗鄙,得罪之处还望将军见谅,不过将军短短数年就有如此成就,想我刘备好呆也算是堂堂中山靖王之后,自黄巾之乱时起兵已近十年,如今不过一郡郡守,将军的成就,当真令备无比汗颜呢。”
文远拱手客套一番,眯眼笑道:“不妨事,我就喜欢翼德这样的直xìng子人。天气寒冷,刘将军可安置兵马先入营歇息,我早让人备下了热腾腾的酒食,待我安顿完各位将军,今晚我等再一起畅饮方休。” . .
大军在冰天雪地中行进,情况极其艰苦,一众军士手脚脸上被冻得通红。尤其是那些衣衫单薄的黄巾兵,一个个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
说实话,文远实在有些厌烦刘备那一套张口靖王之后、闭口皇亲贵胄的说辞,听了耳朵根子生疼,而且刘备此人的蛊惑力实在太强了!据闻他在平原外御贼寇,在内则乐善好施,即使不是身为士人的普通百姓,都可与他同席而坐,同案而食,不会有所拣择。《三国志》记载,刘备当平原相时深得人心,郡民刘平不服从刘备的治理,唆使刺客前去暗杀。刘备毫不知情,还对刺客十分礼遇,刺客深受感动,不忍心杀害刘备,便坦露实情离去,连修史的陈寿都不禁叹道:“其得人心如此”。
再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显摆,说不定就会有人被他的王八之气吸引走,倒不如赶紧把他打发进营。
文远的话让张飞也一阵眉开眼笑,喃喃道:“张兄弟就是对俺老张的脾气,rì后有闲找他好好喝一场才行……”
这番话顿时令刘备心中生出一丝危机感,看着文远的笑容,竟然是那么似曾相识,他下意识的道:“云长、翼德,随我安顿士卒入营。”
送走刘备,跟着来的还有青州刺史田楷、北海相孔融。
同是刺史,文远是朝廷敕封的刺史,田楷的青州刺史则是公孙瓒表奏,其中高下不言自明。
而且田楷似乎对刘备冒然在他之前与文远见礼有些不高兴,又因为官职上的尴尬,只是冲文远礼貌的拱了拱手。
最后和文远见礼的才是孔融,孔融乃当世大儒,身为孔子的二十世孙,家学渊源,声名赫赫,十八路诸侯讨董卓时好呆也是一方诸侯。只不过孔融不善治军,初到青州讨伐黄巾就遭败绩,此后公孙瓒和袁绍争夺冀州,实力不济的他选择依附公孙瓒,地位比起公孙瓒的心腹大将田楷反倒不及了。
这三人,代表了青州官军一系,前来会盟的,差不多有一万多部众。
安置好他们,接下来的就是青州黄巾军了。徐和、管亥等人已经到了近前,文远立即上前相迎。
此次青州黄巾说白了就是来投靠文远蹭饭吃的,跟随徐和而来的就有jīng锐八万余众,去年大旱,青州收成大减,几十万青州黄巾好容易苦熬到年关,眼看征收的粮食根本不敷这么多人吃用到秋收,此次文远檄文天下共讨袁绍,青州黄巾之所以没有多做考虑就顺利答应,粮食方面的困难占了很大的缘由。
既然是蹭饭吃的,徐和等人自然不敢太摆谱,而且身为黄巾,这些将士平rì里就自觉矮了官军一筹,所以此次一路从青州来到馆陶,两支兵马一路上并没有过多的交集。
见了文远,徐和立即滚鞍下马,领着黄巾众将向文远行礼道:“末将青州黄巾徐和,率众来投张将军,还请张将军不吝收留!”
文远心里是明白这些人的想法的,话说他的粮食也不宽裕,要想顾上这仈jiǔ万张嘴,他本来就不充裕的粮草恐怕只够两三个月吃用。不过文远是现代人,现代人的观念是什么?是生命重于一切!
粮食算什么,难道能珍贵过人命?所以虽然艰难,文远并没有将青州黄巾拒之千里之外的想法,反倒对得到八万多青壮的效忠发自内心的高兴。
文远亲手将徐和扶起道:“各位快快请起,咱们都是一家人,贱内当初在青州时,就曾多蒙各位大帅照顾,各位到了冀州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有我一口吃的,就绝不会让各位兄弟饿肚子的!”
文远亲切的话语顿时令众黄巾一阵激动,文远不因他们黄巾贼的身份看不起他们,顿时令众人放下的心头大石,而文远的表态更是令他们感受到文远的仁厚。
徐和顿时感激涕零领着众人拜道:“将军大德,徐和与各位兄弟没齿难忘!从此愿在将军鞍前马后任凭驱策,为将军执鞭坠镫!”
管亥哈哈笑道:“就是就是!张将军好心肠,俺管亥打心眼里佩服,以后俺就跟着将军干了,将军让俺往东,俺管亥绝不往西!”郭祖、管承等其余将领也是连连称是。
“管亥?很好,很好!”文远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身高九尺,长相粗豪却神采飞扬的黄巾将领。又是一员虎将啊,此人能在关二哥手下走上数十合,围攻北海的时候还展现出不错的指挥才能,只可惜为了衬托关二哥的勇猛,演义之中的管亥只能悲催的做了牺牲。
这样的人才rì后放在自己帐中,定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141 以酒会友
“外面天寒地冻的!各位快快随我进营,裴元绍,安顿辛苦赶路的弟兄们入营歇息,张颌,命人多备冬衣被服,尽快送到徐将军军中。”又收的一干黄巾部众,文远心中大喜,笑着对身边众人招呼道。
一行人其乐融融的进入大营,文远早命人在中军帐中摆开宴席,邀请各路英雄来大帐饮酒,商议会盟事宜。
文远九月檄文天下,起兵响应讨伐袁绍的各方势力有十几路,除了文远以外,还有有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徐州牧、安东将军陶谦、奋武将军、北平太守,蓟候公孙瓒这三大势力,其后还有冀州赵郡、常山、中山三郡、青州北海、平原多路,算起分布在各地的总兵力,怕不下数十万众,比之当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的声势也毫不逊sè了。. .
不过如今几个大势力都有各自的事务,袁术如今正领大军兵逼陈留,与曹cāo对峙,陶谦也正和泰山太守应劭厮杀的不亦乐乎。至于公孙瓒,他自冀州兵败退回幽州之后,便在蓟县东南筑一小城,平rì闭关自守,不肯轻出。
这些大势力的主公不能亲来,却也各派来了使者,而且这样也好,本来虽然讨伐袁绍是文远发起的,不过和这些人相比,文远年轻,资望还稍显不足,没有他们亲至,文远是剩下这些刺史太守中官爵最高的诸侯,前将军、冀州刺史、易阳亭侯的官爵往那一摆,也免去了一场盟主之争。. .
当然,袁绍也不是孤立无助的,此时的关东群雄中,泾渭分明的两派,兖州牧曹cāo、荆州牧刘表都是他忠诚的盟友,此外他老袁家门生故吏众多,大大小小为他摇旗呐喊的势力数不胜数,文远这一派与之相比,势力并不占优。
当晚,群雄齐聚一堂,文远高坐在主位之上,身后左侧是沮授、郭嘉、右边是张颌、赵云,当真文的儒雅,武的英挺,不时引来其他各路诸侯艳羡的目光。
他的左侧,坐着以领青州刺史田楷、刘备、孔融为首的各方豪雄,几个大势力派来的使者也列席其中,右侧则是青州黄巾徐和,管亥、裴元绍等前黄巾将领,值得一提的是,文远麾下的上党太守郝昭、牵招也在其中。
这样的作为安排,实际上已经是向外界暗示,青州黄巾已经成为过去,这样一支强悍的实力已经宣誓向文远效忠。
即便是在场的人再看不起黄巾,不过任谁都羡慕文远得到这样一股强大力量相助,青州黄巾百万,遍布在青州各处,招纳青州黄巾,就说明文远已经占据了半个青州,不知不觉间,文远的实力已经令许多人心生忌惮,如果此次攻伐灭了袁绍,文远就当之无愧的成为河北霸主!
众人分席坐下,文远拍了拍手掌,几个军壮将数十坛酒挑入帐中,拍开封泥,一阵芬芳淡雅的酒香便弥漫满屋,只是闻着酒香,众人就有些心醉了。
文远端起一盏酒道:“来来来,这是我巨鹿酿制的郑公美酒,诸公尽管开怀畅饮!”
众人一听这就是鼎鼎大名的郑公酒,顿时一个个两眼放光,腹中酒虫sāo动。其时郑公酒在天下间已经极富盛名,被甄家商会销往天下各处,尤其长安的达官贵人皆以饮郑公美酒为风雅之事,紧接着巨鹿爆发战事,郑公酒的酿制一度中断,不过这酒的价格反倒因此一路飙升,已经涨至百金仍一坛难求。
瘿陶被占,文远手上也一度断了酒,加上手中粮草不足,文远就命人暂时中断了破耗费粮食的酿酒。收复瘿陶之后,文远幸运的发现酒窖的酒并没有被袁兵发现掠走,还有数百坛的存货,今rì会盟,文远恰好就令人取出一部分做招待各路英雄之用。
端着郑公美酒,文远心中突然一动,酿酒可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郑公酒根本就不必考虑销路,文远记得前世伊拉克有个石油换食品的机制。用战略物资换取食物。
自己如今只有供应大军三个月的粮草,何不以郑公酒跟天下豪强粮食,以解军粮不足之忧?
看来这郑公酒还是要继续酿啊!只要你的东西够好,而且别人没有,这世上多得是有钱没地方花的冤大头,到时候,说不定文远的粮食危机就解了呢?
文远反复思忖了一阵,觉得这个想法有极大的可行xìng,打定主意等散帐后于几个文臣商量商量如何进行……
身边一连串的咳嗽声让文远惊醒,文远此时才惊觉适才想得有些远了,只见帐中各路英雄都站起身来端着酒碗,一个个表情极为丰富,急切的眼神在美酒和文远之间反复移动,尤其是刘备身后的张飞,闷雷一样的咳嗽声几乎要把人的耳朵震聋。
文远看了不禁莞尔失笑,也对,自己这个主人不先干为敬,其他人如何好意思先喝酒。
“来来来!干了!”文远一口喝尽盏中美酒,众人也迫不及待的跟着干了,紧接着就听见帐中一阵赞叹声!
“好酒啊!真他nǎinǎi的好酒!哎,要是能一直喝上此等美酒,就是要了俺老张的命也值了!”这其中,张飞叫得最凶,他本是三国中第一好酒之人,喝了这郑公酒,顿时赞叹连声,不过一想到以后还要再去面对那些粗制滥造的压榨黄酒,张飞只是高兴了一小会,就禁不住有些长吁短叹了,也难怪,郑公酒一坛价逾百金,一百金啊!这对于寻常人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便是贵族公卿也只是偶尔拿出来小酌一番,谁还真舍得天天喝这价比黄金的美酒?莫说刘备如今不过是平原郡守,钱粮紧蹙,若是依着张飞xìng子去喝,只怕刘备就是有一座金山,早晚也能被张飞喝穷,当今天下真正能不计代价喝酒的,怕是只有文远一人了。
见张飞感慨,文远呵呵一笑道:“这有何难,翼德若想喝酒,尽管来我营中取便是,只要你想喝,绝对管够。”
142 敏感刘备
“当真……张兄弟……呃,刺史大人不骗俺老张?”张飞瞪大了眼睛,他刚才也只是随便感慨一番,根本没想过文远竟然会如此大方的答应,看看文远又看看大哥刘备,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答复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翼德?”文远呵呵一笑,不过他也顺着张飞的目光看到了停杯不饮的刘备,还有眼中jīng芒闪现的关二哥,声音顿时停住。
文远挠头一笑道:“呃,要不改rì,我令人送一些到诸公营中,略表心意。” ..
其实倒不是文远有意去挖刘备的墙角,而是张飞的直脾气很对文远的xìng情,不过文远知道刘备极善统御下属,多半会找一套说辞,不会让张飞真的来帐中喝酒的,他刘备本来手下的人就少,关羽张飞又是他的心头肉,以文远的地位若是敢动,刘备当场翻脸的可能xìng虽然不大,不过背后捅刀子的事一定会少不了做的。
文远确实很欣赏张飞,不过这并不代表文远愿意为了一个张飞而在这时令同盟内部出现裂缝,眼下对付袁绍才是大事,别的事情都需要为这件正事让路。
“将军胸襟,备实在佩服,备代三弟谢过将军厚赐。”果然文远此言一出,刘备神sè稍霁,举杯对文远敬道,其余群雄也纷纷谢过文远盛情。
有了这番插曲,更彰显文远气度胸襟更胜群雄一筹,酒席上的气氛顿时热络起来。各路诸侯相互间纷纷敬酒,说是敬酒倒不如说是借敬酒的机会多喝两口,反正这酒是不要钱的,有机会谁还不喝个够?尤其张飞喝得最凶,这厮最后喝上xìng子,居然跑到青州黄巾席上与管亥拼起了酒。 ..
酒过数巡,常山相孙瑾起身咳嗽两声,各路诸侯都知道正戏来了,皆按杯不饮,凝神静听。
孙瑾向众人拱手道:“各位,今rì我等应张将军之邀来此会盟,共议讨伐袁绍,我等须公推出一名盟主,号令群雄。如此方可进兵。”
“孙大人所言极是!”众人齐声附和道。
刘备起身道:“张文远为朝廷亲封的冀州刺史,官位爵禄、兵马强盛,无一样不是担当盟主的上上之选。”
众人皆以为然,确实现实情况也由不得他们反驳,此时馆陶十六万联军中有九成归文远直属,袁术、公孙瓒、陶谦等人若在或许还有资望与文远一争盟主之位,不过此三人眼下各有要务,文远担当盟主其实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文远按照名人的惯例推辞一番,不过耐不住众人相劝,最后方才答应。
一场筵席至晚方散,各方诸侯都醉醺醺的出了大帐,几个好酒之人更是喝得人事不省。连张飞这样的海量也耐不住美酒的诱惑,一个人生生喝了几斤白酒,最后被刘关二人抬着回到自家营中。
“好酒……真是好酒……”将张飞放上床榻,二人禁不住长出了一口气,不过张飞在酒醉中仍不断念叨着,顿时令刘备剑眉微蹙。
“大哥何事烦忧?”关羽xìng子孤傲,一般在人前很少说话,不过并不代表他什么都看不出。刘备在席上强颜欢笑,当兄弟的如何看不出。
刘备心中一紧,暗忖自己今rì莫非喝酒喝多了,竟然让二弟看出自己情绪波动,顿时肃容淡淡道:“没什么,只是一些没来由的想法罢了。”
关羽在大哥私下里还是有很多话说的,道:“大哥可是担忧三弟受张辽蛊惑?某觉着大哥有些多虑了,席上我观那张辽虽然身居高位,却很重情义,丝毫不因飞黄腾达而小视我等,对三弟之言虽有唐突不妥之处,想来确实无心之言,毕竟他才二十多岁,年纪轻轻。”
刘备其实也是如此想的,不过他心怀大志,才对此事看的极重,文远的话虽然无心,在他听来却刺耳的很,才会让他如此掩盖不住心情。
不过刘备是何等英雄,英雄就是错了也是不能认得,否则岂非有损形象?更何况看到二弟也替文远说公道话,更令刘备心中郁郁,低头思索着如何回答。
刘备思忖一阵叹道:“云长错怪大哥了,某岂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正如你所言,张辽不以我等官卑厚待我等,此人胸襟气度确实令人佩服,你也说了,他如今不过二十多岁,就已经身居一州高位,麾下谋臣良将极多,兵马十余万众,某只是想到你我兄弟三人自黄巾之乱起兵,至今已是第九个年头,现在手上兵不过数千,将不过你与三弟,文不成、武不就,与张辽相比差距何啻千里!所以才心存伤感罢了。”
关羽恍然大悟,眼神坚毅跪地请罪道:“是弟错怪大哥了,大哥志存高远,弟佩服的五体投地,此生愿在兄长鞍前马后任凭驱策,刀山血海,弟绝不皱一下眉头!”
刘备心中一宽,肃容将关羽扶起道:“你我兄弟三人同心,何愁大业不成?”不知怎滴,文远这时又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张辽,一想起他,刘备的内心禁不住一阵抽动。
张辽……此人乃是我刘备rì后的劲敌啊……
是夜,沮授命人连夜在馆陶大营外筑坛三层,次rì,遍列五方旗帜,上建白旄黄钺,兵符将印齐备,而后大军列阵,鼓角齐鸣,请文远登坛。
文远身披新打造的烂银兽面连环甲,头戴亮银盔,身披大红披风,整个人显得风姿英挺,在万人瞩目的情况下昂首阔步登上祭坛,站在祭台正中。
台下,十三路路诸侯各依顺位而立,旌旗林立,十余万将士人喊马嘶,好不沸腾,且说说有哪十三路群雄。
第一路,前将军、冀州刺史、易阳亭侯张辽。
第二路,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
第三路,安东将军,徐州牧陶谦。
第四路,奋武将军,北平太守,蓟候公孙瓒。
第五路,领青州刺史田楷。
/第六路,平原相刘备。
第七路,北海相孔融。
第八路,青州都督徐和。
第九路,领巨鹿太守、巨鹿校尉张颌。
第十路,上党太守,上党校尉郝昭。
第十一路,常山相孙瑾。
第十二路,中山相窦能。
第十三路,赵郡太守李榖。
143 馆陶会盟!
十三路诸侯之中,袁术此时正攻打陈留,陶谦是因为路途遥远、公孙瓒也因为自身原因没到馆陶会盟,文远便命人连夜做了旗帜使用,并分出一部分兵马竖起旗号立于阵中。
其余各路群雄,多则数万,少则三千,皆立于各自旗号之后。门旗之后,自有战将百员,个个顶盔冠甲、斗志昂扬。
整个十三路诸侯兵马十六万众,占据了方圆数里的区域,黑压压的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头。..
看着这样的场面,文远禁不住心中的热血再次沸腾了!
三年之前,文远也曾经有幸参加过类似这样的会盟,那一次是在讨伐董卓的十八路诸侯之中,想那时,文远不过是一个配角,地不满百里,兵不过数千,粮草军器匮乏不说,还依附在他人帐下。
记得当时,他曾经对着台上的盟主袁绍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也要走到那一步,三年之后的今天他终于如愿了!
三年之后,文远已经坐拥三郡之地,麾下兵马十万众,青州黄巾、河内黑山皆以言明归附,檄文一出,天下群雄热烈响应。这一次,他是以主角的身份亲身站立在这座高台上,俯视着台下群雄,俯视着这十余万为他或者是为了和他共同目标战斗的大军!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感觉,文远只觉着头皮发麻、血脉贲张,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
看电视时的那种激动感觉此时再次久违的出现在文远身上,但见身边旌旗如盖,枪戟如林,成千上万的战马嘶喝,数以万计的士卒在耳边大声呼号,这种感受,比文远前世的感受何止强烈出万倍!
这个时候,文远已经听不到什么,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这一刻,自己真的是扬眉吐气了!
曾经文远只是为求自保才在选择自起炉灶,在河北立下基业也是不习惯受上司约束,可是自从有了根据之地以后,随着实力一点一滴的积累,下曲阳县长、巨鹿太守、开拓上党,渗透河内、青州……历史的cháo流一步步将他推向风口Lang尖之处,如今的他已经开始能与河北的霸主袁绍抗衡。
所谓在其位,谋其政,文远起初一个**丝宅男自然没有身为一个上位者的觉悟,可是随着他权势地位的不断提高,他的心态也在被身边的环境潜移默化着,可以说经过这四五年的生活,他的整个身心都渐渐融入到这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中。他的理想也与当初自保的想法迥然不同!
现在的文远,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那就是定鼎天下、挽救苍生!
而在文远登上这高坛之后,这个目标如同深深镂刻在文远心中一样无比清楚!
过了良久,文远的心情才算平复,他郑而重之的开始祭拜天地,之后取出一篇檄文。
“汉室不幸,皇纲失统。前有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行车骑将军袁绍,家族显赫,四世三公,累受国恩。然绍刚愎自用,身处车骑将军之位,不思扫平jiān佞,匡扶社稷,党同伐异,据冀州以自重,有僭越不臣之心,又行桀虏之态,污国害民,毒施人鬼加其细致惨苛,科防互设;罾缴充蹊,坑阱塞路;举手挂网罗,动足触机陷:是以冀州有无聊之民,河北有吁嗟之怨。”
“行车骑将军袁绍,讬其先轨,寇窃人爵,既xìng暴乱,厥行**……”
“辽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洋洋洒洒千余字的一张表文,由新任冀州治中李历、冀州别驾沮授、别驾刘惠合力所书,读之慷慨激昂,令人热血沸腾。
文远威风凛凛,为在场十余万人所瞩目。眼下文武将校皆投来崇拜、羡慕、嫉妒等等复杂炽热的眼神。
读完表章,文远抽出宝剑歃血盟誓,群雄被盟约之慷慨之气感染,一个个激动的涕泗横流,斗志昂扬。
最后文远一口盏中饮尽血酒,狠狠的摔在地上!挺剑高叫道:“兴复汉室,讨伐袁绍!”
“兴复汉室,讨伐袁绍!”十余万人齐声回应!刀枪并举,气氛一时之间热烈到白热化的程度!
文远又高喝道:“我大汉威武!”
“我大汉威武!”
如此反复几遍,文远才下坛回帐,与群雄共商大计……
初平四年初,十二路群雄在馆陶歃血为盟,宣布共同讨伐袁绍,群雄公推冀州刺史张辽为盟主。一时之间,张辽风头之劲天下无两,天下群雄无不正视只用了三年时间就迅速崛起的河北诸侯,尤其是初平三年秋以后,先是受朝廷封官拜爵,之后又挫败袁绍大军的进攻,文远的表现几乎吸引了天下所有人的眼球。
若论此时天下英雄,只有一人能与之争锋。
那就是文远一直关注的领兖州牧、奋威将军曹cāo!
不久之前曹cāo还因为没有立足之地暂居河内,直到黑山贼劫掠东郡他才得以在东郡立足。
此后短短一年时间,曹cāo两败黑山,破青州黄巾数十万众,又赶跑朝廷派来的兖州刺史金尚,可以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俨然成了关东诸侯中最耀眼的一颗将星。
初平三年,对于曹cāo个人的事业而言,绝对是大丰收的一年。地盘上,曹cāo终于取得了整个兖州的支配权;人才上,他也得到了荀彧、程昱、毛玠、吕虔等一大批优秀人才的加盟,军力上,曹cāo经过艰苦鏖战,收编了十多万青州兵,大大扩充了他的队伍,人力上,几十万青州黄巾家口的到来,给兖州带去了充足的劳动力。
别的不说,单是荀彧、程昱、毛玠、吕虔、刘晔、满宠、典韦、于禁这一连串耳熟能详的姓名。就足以令文远两眼通红了。曹阿瞒到底是身上有王八之气的人物,比人才,文远虽然也已经聚集了不少英才,不过和曹cāo相比,还是有差距啊!
当然前面那些都是成果方面的,对曹cāo更重要的是“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以蓄军资”这个指导方阵的提出,可以说这条方针,给曹cāo以后的行动方向定下了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