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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面壁的和尚     野医txt下载     野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七零 好兆头

    三个小时的分娩,晨君和李慧的孩子终于来到了世间,七斤二两,哭声嘹亮,很健康的一个千金。

    看着在赵阳手里的小生命,晨君几乎连呼吸都忘了——尽管无数次想像过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情形,但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才发现所有的语言都不足以形容此时的心情!

    赵阳用柔软的布将这个还闭着眼睛的孩子包好,微笑着对晨君道:“别光站那看了,过来抱抱你闺女!”

    作为一名医生,每次见到病人在自己手里一天天好起来,其实是很欣慰和高兴的事,但是却没有一件会比亲自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到来让他心情如此愉悦,虽然接生的过程并不是他喜欢的。

    而让一个父亲亲自把孩子抱到她娘亲的身边,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可是,晨君好像无意识地答应了一声,一动,腿一软,唧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

    屋里晨梅、程蓝莺、孙振香包括躺在床上快要脱力的李慧都善意地笑了起来,李慧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可实在没力气扶他,小声地说了他一句:“看你那点出息……”

    只是说完这句话,她自己都感到莫名的感动,为从她身上掉下来的小生命,为晨君整个过程就没有停下来的大汗,再想想那几年艰难的时光,现在,她也当母亲了!

    无数次想过当母亲的感觉,尤其是怀上她之后,此时看着晨君像是捧着世上最珍贵的珍宝的她放在她的身边,刚才生下她时那份母亲才有的骄傲,现在全化成了最温柔的爱!

    晨君傻笑着看着那小小的人儿躺在她身边,怎么看怎么喜欢。然后又记起什么,马上往外走去,道:“对了,我看药熬好了没!”

    屋里还有一堆要收拾的事,不过有几个女人在,赵阳也不必留下了,他也一起跟了出去,晨渡江已经准备好了热水,道:“你快洗手。坐下喝口茶。”

    虽然刚才只抱出来让他看了一眼,但晨渡江还是有无数的有关孙女的话问赵阳,但说着说着,听到屋里的笑声他又会突然停下来。

    等送药进去,晨君也出来说话。问赵阳道:“李慧她也算顺利啊!”

    赵阳一笑,只要孩子安全生出来,都可以算是顺利,而且李慧分娩的时间的确也算不上长。

    晨君喜滋滋地灌下一杯茶,忽然又想到什么,高兴地道:“嘿,我闺女真是太懂事了。她过满月正好跟咱们公司季度会议错开来!”

    然后他就一边听着屋里的动静,一边跟赵阳说起过去一年的事,道:“我闺女绝对是我命里的福星,你想啊。真的,自从你嫂子怀上她之后,我做什么事,那真是事事顺利。做啥啥成!一年时间里,我连病都没生过……还有。怀上她之后,我跟你嫂子一年多了,连架都没吵过一次……”

    晨渡江笑骂道:“行了,你做事顺利,那还不是阳婷的生意好?你自己身体好,也是因为赵阳的缘故……至于说李慧怀孕后吵架,你敢吵试试?你妈能饶得了你?”

    晨君呵呵一笑,听到屋里晨梅叫他去做什么,他马上站了起来,像是接到圣旨一样满面荣光地小跑过去。

    这时候他抽空发出去的几条报喜的短信也开始有了回应,就听得他回孟学辉的电话,道:“孟总啊,我闺女在咱们公司季度会议召开之前出生,绝对是好兆头啊……”

    他的肉麻劲李慧都听不下去了,对晨梅道:“你看你哥,都乐得没形了!”

    晨梅看着喝下药后脸sè好看许多的李慧,笑道:“一样,赵阳当时也是,看什么好事就说多多带来的,这照顾着小的还要哄着大的,我也烦他,不过,谁叫人家是孩子的爹呢?忍着!”

    李慧抿嘴一笑,听到趴在她怀里没有吸到nǎi的女儿哭了,就又对晨梅道:“一会儿要还是没nǎi,你先喂她吃一顿!”

    晨梅看了一眼,笑道:“你愿意啊?放心,一会儿nǎi就下来了。你也不要怕饿着她,两三个小时不吃没事儿!”

    两人说着体己的话,外面客厅里晨渡江三人喝茶聊着天,厨房里孙振香和程蓝莺则忙活着,不一会儿葱姜爆锅的香气飘了出来。

    李慧自然是专门熬的粥喝,晨梅也被叫出去吃饭,这自然是一顿喜庆的饭,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

    就是吃饭,晨君也不能坐住,总是找个由头就一遍遍地往屋里跑,然后就带来有关女儿的信息:不再皱巴巴的,水灵了,有nǎi喝了,睡着了,睡着的模样可爱了……

    窗外天渐渐黑了,夏rì的天空,群星闪烁,凉爽的风就像从无尽的星空吹下来的一样,那么的惬意。

    随着时间推移,天地变亮,满天星光又渐渐隐去,就又是新的一天。

    时间就这样轮换,转眼阳婷新的一年的第一次季度会议暨合作会议就临近了。

    金港,夏家。

    吃过早饭,稍事休息,夏仁成站起身,伸开手臂穿上妻子姜颖递过来的衬衫,向楼上看了一眼,道:“你上去看看,这么久了英豪怎么还没下来?”

    姜颖笑道:“女孩子,打扮总要花点时间的。”

    夏仁成微微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又停了下来。

    自从赵阳他们离开后,他就拿出一部分jīng力培养夏英豪,让他参加到公司的管理中来,在他的设想里,作为公司的接班人,未来公司的掌舵者,特别重视外貌打扮其实是没必要的,当然,他年纪还不算大,倒也不用特别着急,一点点的培养她这方面的素质!

    过了一会儿,夏英豪穿戴整齐从楼上走下来,与半年前相比,她身上的柔弱的气质变淡,也多了一分开朗。却是显得成熟不少。

    夏仁成向她一点头,道:“走。给赵阳和晨君家孩子的礼物都带好了?”

    夏英豪打开包看了一下,都是玉饰和檀木串,就问道:“daddy,送这些东西会不会太便宜了?”

    夏仁成听她说完向她点了点头,却是不放过教育女儿的机会,耐心地解释道:“咱们华夏是礼仪之邦,送礼也是一门学问,并不是越贵越好。要看对象,要看彼此的关系,比如咱们和赵阳以及晨君之间,我们既是合作伙伴,又是朋友。所以,送礼首重心意!其实,你想想,赵阳一儿一女,晨君刚得一女,他们三个,最大的也才只有五岁多点。送太贵重的他们也用不上,像这些玉啊,檀木啊,本来就很养人。我又专门请大师开过光,这样送他们正合适!”

    夏英豪认真地道:“是,daddy,我知道了!”

    夏仁成一笑。道:“我们走。”

    两人坐上车向机场赶去,在机场又一次被媒体记者给堵住——自从过年以来。不知道为什么,夏氏的负面新闻突然多了起来,造成了公司的股价出现了几次波动。

    最近金港的媒体一直想采访夏仁成,却是因为阳婷在国内的动作,不知为什么被有些人解读成与夏氏的蜜月期过了,开始有了分歧,于是,最近半个月,夏氏在股市上又出现了下降的趋势。

    这次夏仁成被堵住,首先被问道的就是夏氏在股市上的下跌,一个女记者问道:“夏先生您好,请问夏氏昨rì股价又下降了一个百分点,有传言说是夏氏与阳婷的合作出现了问题,请问有没有这回事?”

    夏仁成沉着冷静地道:“谢谢大家的关心。我们和阳婷的合作一直很好,并没有任何问题!”

    那名女记者马上又问道:“夏先生,从去年与夏氏推出了夏新洗面nǎi后,你们两家就没有了新的动作,现在阳婷正在国内紧锣密鼓地选择新的合作伙伴,另外,有人就此事向阳婷询问,他们并没有做出回应,请问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夏仁成一笑,道:“夏氏集团成立了近五十年,推出的新的成功的产品也不过二十个,现在我们和阳婷合作推出了夏新洗面nǎi,市场反应大家也看到了,这是一款十分成功的产品!我们还要在短时间推出另一款产品吗?当然,新品肯定会有的,但大家要明白,一款好的、成功的产品是需要花时间来研制的,所以,请耐心一点!”

    听他一说,马上就有人问道:“您的意思是新产品正在研发当中吗?请问新产品是哪一方面的?大概什么时间能跟我们见面?”

    夏英豪崇拜地看着父亲,他只用短短几句话就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到一边了!

    夏仁成笑道:“这是商业秘密,现在还不能说,到时候大家就知道了。”

    但记者哪里会放过他,又从各个方面狂轰乱炸,想要知道更多有关新产品的消息,而夏仁成都挡了回去。

    这时,又有一个很有名的记者在夏仁成说完而大家还没发问的时候开口道:“夏先生,您一直顾左右而言他,是不是遮掩夏氏与阳婷合作出现问题的事实呢?另外,您和您的女儿去大陆,是不是想办法弥合两家的关系呢?”

    这种煞风景的话很有冷场效果,尤其最后一句话还有着大家心知肚明的潜在含义,大家一时间都安静下来。

    夏仁成自然知道公司的很多负面新闻都是出自他手,但仍然微笑道:“和这位记者朋友说的恰恰相反,我们夏氏与阳婷的合作一直很顺利,夏新产品也通过阳婷的渠道畅销全国,而且,对于澳洲这个阳婷新增加的市场,我们也获准和阳婷一起进入的!”

    他说出这个消息,顿时惊掉了一地眼镜:大家都还在怀疑夏氏和阳婷合作出现问题的时候,两家的合作反而更进一步了!

    夏仁成看了众人一眼,又微笑道:“另外,我带着我的女儿去大陆,是参加由阳婷发起的所有合作伙伴参加的发展会议!”

    说完,他向很多正在迅速传输消息的记者们一点头,道:“抱歉,飞机要起飞了,我们得登机了!”

    夏仁成和女儿上飞机没多久,夏氏的股价突然直线上升,不到中午就到了涨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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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章明天上午发

rt,和尚好像又受凉了……(未完待续。。)

第六七一 影响力

    夏仁成父女下午就到了齐水,按阳婷的安排入住在齐水大酒店,而此时省内的几家公司,百草坊、暗香、雪花等等,他们的老大也都到了。

    作为与会人员,他们自然不难知道夏氏集团今天股市上的变动,大家在为阳婷竟然有如此大的影响力震惊的同时,也都为踏上阳婷的“战车”兴奋不已!

    其实,阳婷的影响力有多大他们自己是能清晰感受得到的,比如,原来各家的贷款,有的还好些,有的为了每年的贷款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精力,陪酒陪钱的,但今年一成为阳婷的合作伙伴,贷款可真是不费吹灰之力,轻易就批下来了!

    而且,自家的产品,一放到阳婷的柜台上,销量马上就不再是问题,大家有个共同的感受,那就是“消费者认可阳婷的牌子”!

    听到大家这样的感慨,孟学辉接话道:“消费者的认可,是因为阳婷一直以来的高品质,大家需知,这种认可得之不易,所以,以后各家的产品在质量上一定要把好关,不要让阳婷这两个字蒙羞!”

    这其实并不用他说,在欣欣向荣地发展时期,谁愿意自己身上背上污点?那不是找死吗?

    但谭帅还是强调道:“阳婷的高品质也不是说说就来的,这是从原料到成品出库,一共要经过十三道产检,每一道产检都是高标准严要求换来的,希望大家也严格要求自己,千万不要在品控上放松自己——现在阳婷的这个牌子不仅属于阳婷,也属于大家,可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大家也知道,一个品牌的建立可能需要数月数年的时间,但倒塌可能只需要一个月、一个周甚至更短,不可不慎啊!”

    赵阳看着谭帅,事业最是能塑造人,此时的他沉着稳重,一举一动都带着强大的自信,与前年结婚时去找他的胖子相比,早已是判若两人!

    有成绩,大家情绪自然高涨。会议也就开得热烈,等到阳婷和各家发完言,讲完自家的发展计划,基本上会议的主要内容已经讲完,大家的眼光也转向了一直只是倾听而没有发言的赵阳身上。

    孟学辉看着他。笑道:“赵董事长,下面是不是你给大家讲两句?”

    赵阳也不推辞。道:“好。那我就讲两句……”

    哗哗哗,会议室里就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对于夏仁成等人来说,有个感觉很明显,那就是赵阳坐在那里,孟学辉、周惠等人,也包括他们自己。相处起来就会是一个融合的整体,但他不在场,就没有这种感觉,因为他才是这个团体的主心骨和灵魂!

    赵阳向大家一笑。等掌声稍歇,开口道:“其实我想说的就一句话:我希望和在座诸位所努力的,是能传诸我们子孙的事业!”

    这句话,他最早跟谭帅说过,后面也跟孟学辉和周惠说过,不过,他们虽然早就听过,但此时再一次听到,仍然感到热血澎湃——这句话当时说来还只是一家店面,局面也只是窝在齐水,当时也还有无数强大的对手,但现在,阳婷已经称得上是跨国公司了!而且,她的发展势头和潜力,每次想到都会让他们充满了信心和斗志,都感到了荣耀!

    对于夏仁成、顾建庭等人来说,这算是他们第一次从赵阳口中听到这句话,此时听来,最大的感受却是感动——他们每一个人,在成为阳婷的合作伙伴之前,都有或多或少的问题,其中尤以夏氏集团为甚,而且,在和阳婷合作之前,面对国外大品牌的竞争,还要跟国内的同行争,谁又有余力这个问题呢?

    做一家企业,最开始都是想着赚钱,但谁不愿意自己毕生的心血能够越来越壮大,能够传给后人呢?

    尤其是,赵阳所代表的阳婷的态度,那就是把他们当自己人啊!

    所以,这次大家并没有鼓掌,夏仁成和顾建庭等人相视一眼,然后由他开口道:“赵董的胸怀,我们大家都很感动!也没什么多说的,我们夏氏集团会一直是阳婷的最佳合作伙伴,相信诸位也会是同样的想法吧?”

    顾建庭郑重地道:“那是自然!”

    其他几人也都随声附和,赵阳就向众人一笑,道:“感谢大家!”

    在来参加会议之前的几天,晨梅提醒了他好几次,要他准备发言稿,他都说不需要。晨梅见说不动他,还给他拟了几篇不同的发言,他也只是看看,然后就放在一边,因为他认为,坐在他的位置,以现在阳婷的发展态势,他只需要说出他的理想,剩下的事自然有专业的人来做,现在看来,他的想法是对的!

    说着话,他又扫了周惠一眼,几十天没见,她的半长发剪成了短发,人也明显消瘦不少,他微微叹了口气,又道:“另外,上次跟小孟见面时,我对他说过一句话:惜福。希望我们在将来还能一起看到我们手中事业的发展壮大!这句话,今天也送给在座的诸位!我的话讲完了!”

    这次,大家给了无比热烈的掌声,周惠眼神一动,表情柔和了几分,却又暗自叹了口气。

    大家第一次开会,时间也并没有花多久,不过两个小时,按照接下来的安排,应该是去吃个“团圆饭”,但时间还早,又或者不舍得刚才的气氛,所以大家就还是在会议室里自由交谈。

    这时,顾建庭等人才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每人手机上都有十几二十几条的短信,却是省内或者省外相熟的企业负责人发来的,不管措词如何,目的都很明确,让帮着引见阳婷的各位负责人——尽管这次召开会议还算“秘密”,但他们还是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这件事,然后也跟着来到了齐水,为的自然是成为阳婷的下一个合作伙伴。

    四十多家企业的负责人来到齐水,自然会引起张德洋的注意——这些企业从几百万到几千万不等,加起来超过六亿的规模。都可以看作一场比较大的招商考察团了!

    今天上午他一直坐在办公室里,虽然没有说工作安排,但作为他的秘书,今天是阳婷召开季度会议的日子,刘潜自然知道的,所以,他趁进来汇报工作的机会,就不着痕迹地将阳婷那边的动态报告出来。

    等到十一点二十多,看到外面孔县长的车驶出了政府大院,看方向向西。阳婷的工厂就在那里,他就不由感到牙疼了!

    但是,这件事他也必须汇报给张德洋,就借换水的功夫说道:“孔县长的车出去了。”

    张德洋嗯了一声,手里的文件就再也看不下去了——这次阳婷召开会议。他一直没有接到邀请,虽然并没有规定说企业开会必须邀请党政机关领导。但大家向来如此。而且阳婷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这也并不是一件正常现象!

    如果阳婷谁都不请,虽然有些不合乎常理,但也可以说是小型会议,不想麻烦他们出面当理由,可是现在阳婷没有请他,而是请了孔县长!尤其是这次来的不仅有那四十家企业。还有老牌的大公司夏氏集团,又怎么能说小呢?

    这可不是好现象!

    其实,自从正月里赵阳办护照那次事以后,阳婷和这边的关系急转直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表现出来,这点他是知道的——也能感觉得到,最近县里反对的声音确实是多了起来!但也没想到赵阳这次连表面工作都不做了,直接就不邀请他!

    当然,从职能上来说,由县长出面可能更为合适,也完全足够,但是……

    张德洋将文件放下,问道:“今天是不是阳婷那边邀请各地企业家开会?”

    刘潜忙道:“对,我昨天跟我在阳婷里的高中同学打电话,他说阳婷今天确实要和合作伙伴开会。”

    张德洋又问道:“有没有通知这边?”

    刘潜一愣,忙道:“有,我倒是接到了他们的一个电话……”

    这样的回答自然算不上有面,张德洋也不等他说完,站起身道:“走吧,企业家是咱们的财神,我们主动去看看他们吧!”

    刘潜答应一声,又道:“最近阳婷换了一批新人,做事没首没尾的……”

    张德洋不置可否,他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提上包跟着走了出去。

    他们的车开到阳婷制药厂的时候,正看到各式各样的车停在厂外,然后又有秩序地开了进去,他们就在不远处等了一会儿。

    不过,等他们的车开过去的时候,门卫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放行。

    刘潜下车,对门卫笑道:“怎么着,我们的车也要登记吗?”

    那个门卫呐呐不知如何回答,一个劲地往里面看去,然后王会从里面走出来,也不看车里面,对刘潜道:“刘秘书来了?刚才我跟赵总请示过了,他说今天来的人太多,不好安排,要是慢待了刘秘书也不好,改天再请你吧!”

    刘潜脸皮一抽,却是没想到他们都到了门口了,赵阳竟然用这样的理由不让他们进去!

    司机摇下窗,对刘潜道:“刘秘书,今天阳婷应该是太忙了,咱们就别添乱了吧!”

    刘潜点了点头,又沉声对王会道:“请王科转告赵董、谭总几位,就说各位企业家到来,不仅是阳婷一家的事,也是咱们全县的客人,请他一定将客人招待好——这也是张书记的愿望!”

    王会点头道:“好,我会转告赵董几位的。”

    刘潜被咽了一下,呼出一口气,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然后车掉头开了出去。(未完待续。。)

今天晚上没更新了,还是跟大家请个假吧……

最近状态很奇怪,一到晚上,坐在电脑前,准备了一下午的故事,就化成了一片片的乱絮,都连不成个啊 /折磨!(未完待续。。)

第六七二 尊重是相互的

    上车之后,刘潜看到张德洋面沉似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不管怎么说,县委书记被拒之门外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作为秘书,这让他也感到心中郁积了一团火!

    然后,他又想到,如果这件事儿被有心人利用,可能会很快就在县里传开,甚至传到市里——想到这里他怵然一惊,这两个后果,如果是前者,顶多对张德洋的威望产生不利的影响,虽然不好,但要是后者的话,会不会有其他更严重的后果呢?

    赵阳,以他和秦老以及秦家的关系,他的一举一动都很容易让别人产生一些联想啊!

    他小心地呼出一口气,也不敢从后视镜里去看张德洋,想了想,他对司机道:“老王,你先回去,我上次去阳婷制药厂,有东西忘在里面了,正好现在去取了!”

    说完话他屏细听着,后面没有动静,而老王向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就说道:“我送你过去吗?”

    刘潜松了一口气,又感到一阵莫名的振奋,这是一次危机,做好危机攻关的话,也会是一次机会啊!他忙道:“不用,离药厂还近,我几步就到了!”

    有他在场,不管怎么说,总还能稍稍弥补一下,另外,也可以知道现场的状况不是?

    看着刘潜下车,张德洋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他万万没想到,他亲自上门的情况下,赵阳竟然还是将他拒之门外——当然,想想他以前做的事情,不管是前省长,还是已故的冷老,他不也说不答应就不答应了?只是一直以来,赵阳对这边都是持支持态度。他忽略了这一点,但以后恐怕就不会有了,从这次他只请孔县长就能说明这一点……

    制药厂内,此时大家坐在公司的食堂里,就是员工餐桌,但在座的所有人无不神情激奋,很多人都庆幸这次来对了,不然,被动的等待,还不知道要等到哪天去呢!而落后一天。不仅仅是真金白银的损失,还有可能被远远甩在后面啊!

    孔县长面对济济一堂的企业代表们,感受着他们的喜悦,他也心情异常舒畅,道:“大家能来齐水做客。我知道大家是冲着我们县最明亮最耀眼的明星阳婷来的,但一样也是我们县最受欢迎的客人!”

    只是一个公司的季度会议。竟然能请到县长亲来。对阳婷来说或许并不算什么,但对其他地方的企业来说,却是又看到了阳婷的影响力,听孔县长讲话,自然是给以热烈的掌声!

    孔县长满面红光地又道:“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对大家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踏着掌声进来的刘潜对他不提张书记很是不满。想着等孔县长讲完话,看到他过来,总要提一提他吧?到时他一定要明确只有张德洋才能代表县委,孔县长他毕竟还只是副书记!

    可是。孔县长像是没有看到他似的,爽朗一笑,接着说道:“大家对于企业发展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计划,一会儿你们和赵董、孟总、周总、谭总还有我们晨总,找他们谈,当然,要是对我们县感兴趣,那就找我谈,我表示热忱欢迎!现在我们开吃——别小看厂里的食堂,说实话啊,平时上班,我都想来这里打秋风的!”

    对于一个热情而风趣的县长,众人自是大生好感,于是,都对他报以善意的微笑。

    刘潜一见大急,怎么着,他到这时来,作为张德洋的秘书,那就是代表张来的啊!还不让他说话了?

    见状,他咳嗽一声,笑道:“大家……”

    他这句话刚开个头,赵阳向他看了一眼,他就感到提起的那口气突然间消失,后面的话也就无力从口中说出来了!

    他也不敢去看赵阳,在王会的引导下坐到了招商局同事那一桌。

    孔县长今天心情特别的好,只要需要他发言,他都会很有气魄地表示支持——现在他才发现,赵阳的支持竟然让他这样的有底气!

    说起来,因为张德洋身上还兼着齐沅市副市长和市委委员,这样的光环,让作为县长的他的影响力真的被压缩到很小,而一个不能发出自己声音的县长,会让上级怎么看?又怎么会有前途?甚至有可能出现,齐水县发展迅速,而他却在退步的情形!

    现在,尤其是今天,赵阳只请了他,这让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其实想想,张德洋能有今天,赵阳可是起了非常关键的作用啊!

    ……

    下午接着开会,为了对后来的这四十多家企业有个直观的了解,赵阳也留了下来——他不看数据,只看人,看数据他不太在行,可看人他绝对称得上是大师级的!

    等到他回到家,已经是下午的六点多了,与他同来的还有孟学辉。

    一进家门,看到桌上放着的一大盘子油炸香棒芽,那股诱人的香味儿,孟学辉上前抓起两根就往嘴里塞!

    孙振香打了他一下,嗔道:“洗手,这么大人了,吃饭还不知道洗手了?”

    晨曦就晃着脑袋附和道:“羞!羞!”

    多多见姐姐开口,也发声助阵,只是发出来的声音却是:“嘘!嘘!”

    晨梅上前从赵阳怀里接过来,好笑道:“好了,好了,别嘘嘘了,尿到你爸爸身上就不好了!”

    赵阳探头又在多多脸上亲了一口,晨曦见状也叫着要亲,再在她脸上亲一下,他才过去洗手洗脸。

    等坐到桌上,晨梅递给他一双筷子,问道:“听说今天开会很热闹?”

    赵阳点头道:“后面又来了四十多家企业,先见个面,大家谈了谈。”

    晨梅嗯了一声,掰了一块儿馒头让多多啃着,又道:“是吗?就这些?”

    赵阳夹起一块儿带骨头的鸡肉,咬下肉来喂到多多嘴里,道:“是啊,开了一天的会,不就是这些吗?”

    晨梅夹了一块儿炸香椿芽放在晨曦碗里,笑道:“是吗?我怎么听说你还把张书记的车给挡在厂子外面了?”

    赵阳盯着他最近特别爱吃的鱼头伸手夹去,道:“厉害!娘子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晨梅看了孙振香一眼,然后放下筷子,道:“你严肃点!你说说,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见谁家办公司的会得罪政府里的人,何况还是县委书记?”

    孟学辉一边对着一块儿骨头大嚼,一边说道:“没事儿,咱又不求着他……”

    晨梅一瞪他,他马上收住话头,拿筷子捅骨髓吃。

    孙振香拿了一张纸递给他,又道:“是啊,咱们两家不是挺好的吗?你干吗这么做?”

    赵丙星则道:“你在外面做什么事我不懂,但是,就算是普通人,你也得尊重人家啊!”

    赵阳给赵丙星倒上酒,笑道:“尊重啊,那也是相互的!”

    晨梅倒是想到是因为什么事了,但还是说道:“站的角度不同,立场就不同,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也别老是揪着不放,凡事退一步也不是坏事!”

    赵阳嗯了一声,咬开鱼头,找出里面那两块滑肉,喂晨曦一块,多多一块,他则继续漱鱼骨头吃。

    见他这么不放心上,晨梅吃了口晨曦递到她嘴边的香棒芽,给多多擦了擦嘴巴,又道:“我也不是说要教你什么,但你做事圆滑点,讲究点方法,不好吗?有什么事,坐下来谈,总比弄得对立,闹得生分了好!”

    赵阳吐掉鱼骨头,道:“你想想,一直以来,我是不是一直想好好相处,再差也是互不干涉,但他们又是怎么做事的?得寸进尺啊!还是那句话,尊重,是相互的!”

    晨梅夹了一只鸡腿塞到他嘴里,嗔道:“好了,嘴跟女人一样能说,还一套一套的,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以后做事儿别都这样,你想想,就算再强大,也挡不住到处是对竖敌啊……行了,别光喂多多了,你吃点肉吧,忙活了一天,这只鸡腿就当是奖励你了!”

    孟学辉笑道:“嫂子,我也忙活一天了!”

    晨梅指了指他面前,笑道:“你看你那堆骨头——你还是吃点菜吧!”

    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话总还是自由随意,就是说不让张德洋进门的事,也都是跟拉家常似的,说完这些,话题就在白天的会、澳洲市场以及各家里的琐事间来回晃荡了。

    吃过饭,陪着孩子玩闹了一会儿,毕竟忙了一天,又喝了点酒,孟学辉就想睡觉了。

    赵阳送他上楼,然后问道:“冷勋最近什么情况了?”

    好长时间不见赵阳过问有关冷勋的事,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孟学辉那点睡意就不见了,或许是现在大家的生活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的缘故吧,有时他真不想赵阳再惦记这件事,以免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

    但是,既然赵阳问了,他也就把那点心思放下,因为,就算作为防备也很有必要,于是,他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骂了一句,对赵阳道:“这小子不知道走了谁的关系,让纬度集团拿了一个大单,好像混得挺好,要高升了……”

    ps:感谢书友深沉001的月票和书友愚忠的仆人的打赏支持~~(未完待续。。)

万分抱歉,本月最后一次请假

唉,即使以和尚的脸皮厚度,打下这些字也感到无地自容……

    大家再给和尚点时间,这几天事比较多,好在快忙完了,然后就专心将本书收尾吧……(未完待续。。)

第六七三 报仇的时机到了!

    阳婷还是保持着以前的“传统”,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引来大批的人关注,而且,这次还是阳婷第一次召开和其合作伙伴的会议,很多人都想从中解读出阳婷近期的动向。

    当然,对记者们来说,这次刚来就有意外收获,那就是除了六家省内的合作伙伴,更有其他四十多家公司主动前来寻求与阳婷的合作,对喜爱阳婷的人们来说,这自然是一个新闻亮点。

    而通过媒体的报道,原来还不知道阳婷要召开和合作伙伴会议的人也知道了,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就又有新的公司陆续前来,第二天来了大概有二十五六家,到了第三天,这个人数猛增到六十家!

    随着人数的增加,明眼人都能看到的是,这次阳婷召开的会议又将是一次轰动性的事件!

    于是,有关阳婷召开此次会议就有了各种解读,有的解读阳婷的发展模式,有的讲技术的重要性,有的讲国内日化品的集体复苏,还有的讲阳婷的历史和地位,等等,各种各样,却是正面报道居多。

    同时,孔县长在这个过程中周旋于各大厂家跟媒体面前,自然也大为露脸,风头一时间盖过了县委书记,这让张德洋既郁闷又黯然神伤……

    到齐水的各路人马还在继续增加,除了厂家和媒体外,还有一些怀揣梦想的创业者及手里掌握技术的人前来寻求合作。

    赵阳正在孟学辉县里的家里拿电脑查东西,谭帅引着一个二十出头、穿着正式、眼神明亮,一看就是思维敏捷的男子走了进来,谭帅看了眼屏幕上是各地航班的信息,稍有些奇怪,但这时候自然不是说闲话的时间。就一指身边这位,道:“大哥,这位就是我昨天跟你提到的云渚的施会亮。小施,这就是我们阳婷产品的配方所有人。”

    赵阳将网页关上,请他俩坐下,道:“样品带来了吧?”

    施会亮虽然表现得很镇定,但到底还是紧张,声音就有些不自然地道:“带来了。”

    说着话他将两小包东西双手递到赵阳的桌子上,也没有说什么,就站在了一边。

    赵阳打开其中一包。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道:“蜂蜜、珍珠、白芷、当归、川芎还有点金银花、竹叶,嗯,还有些田七?这是用来做眼部保养的吧?这一包,嗯。药材大体相同,只是去了蜂蜜、田七。加了些牛奶。皂角,是用来洗脸的?”

    施会亮有些惊疑地看了赵阳和谭帅一眼,想着昨天就是谭帅说为了杜绝产品中不含现代的化学药剂,要他自己在做出点样品来,难道这是个阴谋?可是他明明仔细地检查过屋子,不可能有偷窥设备啊!

    他忍了忍。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里面有些药材的处理方法只有我们家人知道……”

    赵阳摆了摆手,好笑地道:“你刚才什么都不说,不就是要考我是不是分辨出两种产品的用途的吗?”

    施会亮在裤子上擦了把手心的汗。他刚才确实是存了小小的考较之心,但是,他也没想到赵阳将产品所有的配方组成都一一说出来啊!

    谭帅问赵阳道:“大哥,你看它们的作用怎么样?昨天张倩找了几个人试用了一下,觉得效果还可以,所以才想让你看看。”

    赵阳将样品放在桌上,道:“效果还是有一点的……”

    听到这里,施会亮忍不住开口道:“这个养眼膏和养颜膏,我们家人和朋友一直都在用的,效果很好!不信你可以去见见我奶奶,她老人家今年七十多了,但眼睛一点问题都没有!还有我妈,我姐,也天天用这个,皮肤都好得没话说!”

    谭帅笑道:“你不要着急,我大哥也说你的产品是有效果的!”

    施会亮强调道:“不是有一点效果,是很有效果!”

    说完他见赵阳和谭帅两人微笑着没有说话,就又赌气似地加了一句,道:“这绝对是好东西,前一段时间,华洁集团——华洁集团你们听说过吧?这是咱们国内最大的日化用品公司……她们找到我,想从我手里购买我们的配方,我是看在阳婷是纯粹的华夏公司才找的你们……”

    赵阳一笑,道:“华洁的人找过你?”

    施会亮皱眉道:“我骗你们干什么?”

    谭帅笑道:“小施,你不要着急,这样我们才好交流,是不是?”

    施会亮好像也发觉自己的表现和来之前预想的不一样,不太成熟,就咳嗽一声调整好坐姿,但还是强调道:“我不着急!反正产品就在这里,效果也能经得起检验……你们有什么话就问吧!”

    谭帅见赵阳没有说话的意思,就问道:“你刚才说之所以找上我们公司,是因为我们公司是纯粹的华夏公司,其实华夏的做化妆品的公司很多的,你看,现在在齐水就有三百多家了,为什么不找他们呢?”

    施会亮傲然道:“找合作伙伴,当然是要找最好的!”

    赵阳一笑,从施会亮身上依稀看到了自己当年求职时的身影,他虽然说得硬气,但在华夏国内,还没养成对技术多重视的环境,事实可能和他说的有很大出入,不过,不管怎么说,他的配方是好的,于是想了想,道:“你愿不愿意听我的意见?”

    施会亮立即坐正身体,道:“您说!”

    赵阳道:“护眼膏,这个产品咱们两家合作,洗颜膏……”

    施会亮先是一喜,然后略有些紧张地道:“洗颜膏怎样?”

    赵阳道:“你要听我的,洗颜膏不妨拿去跟华洁合作。”

    施会亮一愣,道:“为什么?华洁不是阳婷的竞争对手吗?”

    赵阳温和地道:“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我们阳婷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打品牌,我们给出的价格不会太高。而华洁急缺这方面的产品,他们给的价格应该能满足你的预期。另外,不要只想着竞争什么的,只要把中草药类的产品做得成熟了,最终咱们还是会受益的。”

    还有一点他没说,阳婷本身的产品效果上要比施会亮带来的洗颜膏要好很多,就算拿给华洁,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生产出来后反而会让华洁在档次上落后于阳婷,现在又能让他多赚点钱岂不是两全其美?

    说了几句话。施会亮若有所思地告辞离开,谭帅则留了下来,歪在沙发上,叫苦道:“哎哟,这两天可累死我了。我得在这歇歇。”

    赵阳一笑,道:“好。你在这歇着吧。我得回去了。”

    谭帅道:“那我不送你了啊!”

    说完他把鞋一蹬,整个地躺在沙发上,舒服地呼出一口气——然后,电话响了,张倩有些急躁的声音传了出来:“在哪呢?快回来,南湖的范总等着见你。都等了半个小时了!”

    谭帅也不回话,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赵阳的背影。

    赵阳像是脑后长眼睛似的,道:“不见,今天你们都休息一下吧。”

    谭帅松了一口气。忙对张倩道:“你听到了吧?咱大哥让咱们今天休息一下,推了吧!”

    赵阳出门又给孟学辉几人打了电话,也是嘱咐他们注意休息,然后就驱车回家了。

    吃过晚饭,赵阳逗着多多玩,爷俩的笑声就没断过。

    到了睡觉的时候,晨梅一边对镜摘耳坠一边问道:“今天咋这么高兴?”

    赵阳笑道:“我高兴还不行啊?”

    晨梅从镜子看了他一眼,问道:“有啥高兴的事,说说,让我也跟着高兴高兴。”

    赵阳随意翻着书,道:“高兴的事多了,生意好了,儿子越来越大了,小曦又考第一了,你越来越漂亮了……多着呢!”

    其实,自从那天听说冷勋高升后,他的心情一直就不错——当然不是为了对方的高升而高兴,而是他发现报仇的时机终于到了!

    报仇的事,他一直记在心里,但是,报仇并不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把对方灭杀掉就完事了,他有父母,有家庭,总不能图一时之快给家人留下无穷的后患吧?

    而且,报仇也要讲究时机:在对方站在高处时报仇,他还体会不到这个世界有让他留恋的美好;在低谷里报仇,则又没有雄心未了的怅恨!

    曾经站在金鑫集团总裁的位置,领略了高处的风光,然后被拿下,几经周折,又终于爬起,这个经历或许能让他勉强体会到董海白手起家,到有家有业,却又被害,最终抱恨离世的不舍与愤怒遗憾!

    另外,现在报仇,也算是让师兄“亲自”动手了吧!

    ……

    晨梅将耳坠接下放好,回过头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是因为今天去看她了吧!”

    赵阳一愣,总不能说他认为报仇时机到了的话,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晨梅马上又催道:“快说!”

    他无奈地道:“你怎么想的!我就去见了个有个好配方想和咱们合作的人,胖帅也在……”

    晨梅嘴角一撇,道:“那就是打电话了,这个你总抵赖不了吧?”

    赵阳晃了晃手机,又打开看了一眼,道:“三十七秒!”

    晨梅歪着头看着他,道:“路边又不是没有公用电话……”

    赵阳不等她说完,马上往身上穿衣服,晨梅一见,忙道:“你干什么去?”

    赵阳道:“既然你认定我做什么事了,我要不做点啥,不是对不起你的话吗?”

    晨梅笑着扑了上去,骑在赵阳身上,咬着唇道:“你敢!”

    赵阳眨着眼睛道:“为什么不敢?”

    晨梅咬着牙恶狠狠地道:“敢,我就把你掰断!”

    一阵笑闹,夜色深了,那只雪白柔荑的动作明显不是掰……

    ps:对不起,让大家等了这几天!

    和尚这几天一直想调整后面的原定的情节,但一直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而且,有关商年涛的最终结局,现在还有些犹豫……不管怎么说,明后天就是有关他的戏份了,他的结局,明后天就会出了。(未完待续。。)

明天上午发……

叹气,和尚的rp还是等下本书再捡起来吧……(未完待续。。)

第六七四 落幕(上)

    商年涛回来了。

    看着他跟商百群从外地的出租车上下来,正在一起聊天的几个村人都停了下来看着他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他怎么回来了?”

    有关他们家和赵阳的恩怨,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从拿药店的钱污陷赵阳,到勾结外**害赵阳的家人,这一件件的事已经让人对他们家很不耻了,不过,他们的家毕竟还在这里,如果只是这些,他们要回来,赵阳家不说什么,大家顶多是不和他们打交道。

    但是,再加上去年的事,尤其又染上了艾滋病,对此大家虽然认为他是罪有应得,但也都打心底里排斥了!

    而且,这两年,不管是有果园的,种上草药的,还是在阳婷上班的,每年的收益都能让自家小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也就越不想让不“和谐”的东西出现在村里面……

    看着两人沉默不语地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新新的妈妈气愤不过,道:“怎么还有脸回来?”

    她的声音不小,商年涛父子两人却只是往自己家里走去,而她身边的邻居则拉了她一把,小声地道:“别招惹他,你忘了,他得了那种病!”

    新新的妈妈一凛,又反应过来,道:“我得去告诉振香婶子和赵阳去!”

    说完她急急地向赵阳家跑去,一走进赵阳的家里就喊道:“婶子,赵阳,那谁,商年涛回来了!”

    孙振香听得一愣,然后问道:“谁回来了?”

    新新的妈妈道:“还能有谁,商年涛!”

    赵阳正在拿着筛子选药材,闻言手停了停,若有所思地向南边看了一眼,然后就又继续晃动手里的筛子。将尘土和不合格的药材筛下去。

    去年商年涛的事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按常理来说,迷/奸十几人加盗窃,枪毙几回都绰绰有余了,但是,华夏现在有这样一批人,现实生活中如果有人碰他一下,或者让他稍微做下让步,他们都会跟死了爹一样,寸步不让。但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们就换了另外一副面孔,要求他人慈悲、宽容、大方!

    商年涛的事也是如此,这些人在各个地方鼓吹商年涛是如此年轻的一个生命,家有老父。去年刚丧母,又是独子。夺去他的生命是多么的残忍。多么的不文明,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等等,又说他又染上了艾滋,也已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之类的,说得好像他是受害者似的!

    当时应该受了这些舆论的影响。再加上商百群公开道歉,等等,最终商年涛被判了无期。

    当然,就算无期。也不可能在短短半年之后就能出来的!这件事要说背后没人做手脚,那也肯定是不可能的!

    能做这件事并且会做的,好像就那个人吧?

    是不是都不重要,他只要照顾好家人,然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把仇报了,就什么事也没了。商年涛还能做什么?顶多制造些麻烦罢了!

    当然,或许这也是对方的目的,利用商年涛艾滋病人的身份制造恐慌!

    而孙振香送走新新的妈妈后马上把他叫过来,紧张地道:“别弄那些药了!你听见了吧,商年群他爷俩回来了!”

    赵阳没想到孙振香竟然忙成这个样子,就将药材收进袋子里,道:“听到了,妈你不要担心……”

    孙振香急道:“我还不担心,你心咋那么大呢?你想想,在咱们村,就咱家和他家有过节……”

    赵阳扶着他从储放药材的房间走出来,道:“有过节也一直是他们对不起咱家啊。”

    孙振香一边从兜里拿手机一边皱眉道:“说这些有什么用?他要找咱家的麻烦我们怎么办?哎呀,我得给晨梅、学校打电话……你你去学校,把晨曦给接回家来!”

    赵阳扶着孙振香坐下,道:“他好的时候我都不怕他,现在有什么可怕的?您不用这么紧张……”

    孙振香瞪眼道:“他好的时候不用怕,现在可不行!你想想,他现在得了那个什么艾滋病啊,要是让他咬上一口,不就麻烦了?”

    赵阳道:“他又不是狗……”

    孙振香怒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去接小曦去!”

    在去年商年涛的事传出来之后,对于身边的人染上了艾滋病,大家自然都会关注和了解,赵阳也跟孙振香她们讲过,这种病发展到现在,因为能有效地控制,其实也就是一种慢性病了,远不如刚发现时那么严重,从这一点来说,它可能还比不上晚期的肿瘤。

    但话是这样说,面对这种可以传染的疾病,大家还是打心底里恐惧。

    赵阳被孙振香吼出来,看到整个村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却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影响如此之大!

    事实上,整个下午,各家都是关着门,就是有事出来也都是男人出门,走路也都是急匆匆的,学生放了学也都被家里大人很快带回了家里。

    晚上,赵阳家又热闹起来,大家来都是想问这件事怎么办,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不想这样一颗“定时炸弹”留在自己身边。

    赵阳就安慰大家,道:“大家都是身体健康的人,都比他强壮,怕他干吗?”

    有人就叹气道:“毒蛇还就那么点呢,见到不也害怕吗?”

    赵阳就跟他们解释,说发现得早的话,就算不小心感染上了,也有办法完全治好,大家不需要担心,又说正在想办法,等等。

    除了赵阳家,也有人去了村长商百军家,问商年涛回来有没有跟他说过,如果说了为什么不问问他们还有其他村人的意思——这两年,大家对自己的权利都重视起来了,也都学会了表达。

    商百军一脸苦恼,咂嘴道:“他们到了市里才给我打电话,说要回来……唉,这里有人家的家,我,我,啧,唉,我也难办啊!”

    随着龙窝村的发展,县里有意将邻近的两个村并过来,合成一个大的龙窝村,到时候商百军的地位自然就会又上一层楼,这可是他以前做梦也没想到的好事啊!

    就算是现在,他只是按部就班的做一些事,就已经是县人大代表了,对于现在和将来的生活,他是非常满意的,也不愿意出现意外和不安定因素啊!

    尤其这件事还跟赵阳有关系。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过了一会儿商百群爷俩也来了,又都统一的“家里有事”,走了个干净。

    在不安的情绪中,一夜的时间过去,新的一天到来。

    吃过早饭,商年礼少有的牵着大女儿的手准备送她去学校——学校里有老师有保安,大家都是比较放心的。

    但他刚打开大门,就看到脸瘦得凹了进去的商年涛从他门前走过,而一看到大门开了,商年涛也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他,一笑,眼角就堆起了折子,道:“年礼哥这是送侄女去上学吧?”

    商年礼暗叫一声晦气,将书包背到肩上,又把女儿往身边拉了拉,嗯了一声,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敷衍道:“回来了?”

    商年涛又笑道:“昨天回来了的,这不今天就到各家看看,都是一个族里的,不见不好!”

    见女儿害怕,商年礼也觉得站在他对面说话不太自在,就说道:“那你去忙吧,我送丫头上学了!”

    商年涛又一笑,道:“这就走啊,我还想到你家坐坐呢!”

    商年礼脸上怒气一闪,冷淡地道:“不用了,有空再说吧!”

    商年涛像是没看到他的疏远,还是亲热地道:“我听说年礼哥添了一个大胖小子,我还没见过呢……”

    商年礼脸色一变,警惕地看着他道:“是……他还小,不太找人,现在就不要见了吧!”又道:“你忙去吧,我得送丫头上学了!”

    商年涛答应一声,道:“好。”

    见他没有动弹,商年礼想了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看我这脑子,丫头有本作业还在家里呢,我去取了!”

    说完他拉着女儿回了家,并顺手把大门给带上,回到屋里,他就对正被儿子牵着手到处走着的玉苹道:“听着啊,商年涛那家伙在外面,我一会儿送丫头上学,门锁上,谁叫也不开!听到了吗?”

    玉苹脸上一紧,压低声音道:“他怎么来了?”

    商年礼往地上吐了一口,骂道:“谁知道他发什么疯,说是回来要各家走走——谁tmd愿意见他啊!一大早上就碰上他,晦气!”

    玉苹急得抓了他一把,道:“你小声点!要不你今天别出去了,我害怕!”

    商年礼面带急怒地道:“不上工怎么办?八亩多地的药田,不伺弄好了,你们娘们儿吃什么、穿什么?大的小的,哪个现在不都天天花钱?”

    说完见儿子被吓得要骂,他赶紧抱起来哄着,又放松语气,道:“你放心,我锁上门,咱们家院墙不矮,没事儿的!好了,我得去送丫头上学了,对了,你想吃什么,一会儿我把菜捎回来!”

    玉苹心情还扭转不过来,道:“吃的倒不缺,就是今天晨梅在家,我还想带着儿子去找她玩呢!”

    商年礼怒道:“你还有心情串门?在家待着,哪儿也不许去!听到了没?”

    说完他把儿子往玉苹怀里一递,拎起包,牵上女儿的手,骂骂咧咧地往外走去。

    到了门口,发现商年涛竟然还在!(未完待续。。)

第六七五 落幕(下)

    “你不是要到各家看看吗?怎么还在这里?”

    商年礼感到一肚子郁火积在肚子里,问话就不怎么客气了。

    商年涛却像是没听出来似的,仍然客气地笑道:“咱哥俩见面还没说两句话,还没说够,我要走了显得怪不好的……”

    商年礼摆手道:“不用,我还要送你侄女上学,改天再聊吧!”

    商年涛也不强求,笑道:“好,那我就不耽误你送侄女上学了!”

    商年礼松了一口气,拉着女儿要走,见商年涛没有动,他就把门锁上,解释道:“你嫂子天天就知道出去玩,家里一堆活搁在那里都不动,我把门锁上看她还出去玩不!”

    锁上门,他多少松了口气,然后一边将钥匙放进口袋里,一边看着前面的路道:“行了,我送丫头上学去,你去忙你的吧!”

    商年涛答应了一声,道:“好,年礼哥你去送侄女上学吧,别迟到了!”

    商年礼点了点头,一拉女儿的手从他身边走过去,走了十几步,女儿拉了拉商年礼的手,他顺势向回看去,发现商年涛还是站在那里没动!

    他停了一下,喊道:“你去忙吧,有空咱们再聊!”

    商年涛答应了一声,挥手道:“好,年礼哥你去吧!”

    商年礼嗯了一声,领着女儿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商年涛还在那里!他强忍怒气道:“去吧,去吧,回头再聊!”

    商年涛点头,脸上带着笑模样看着这边,但商年礼一直走到胡同口,他还站在那里不动!

    虽然锁上了门,但商年礼如何能放得下心来?一时间他像吃了苍蝇般难受,而怒气再也忍不住了!

    让女儿在原地等着,他气势汹汹地走了回来,语气不善地道:“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干吗老站在我家门口这?”

    商年涛一摊手,道:“怎么了,年礼礼哥?我站在这里不行吗?”

    商年礼怒声道:“不行!”

    商年涛咳嗽一声,看到商年礼向后一躲,他就笑道:“年礼哥,这里不是你家里,我站在这里怎么就不行了?”

    商年礼瞪眼道:“你少给我玩那些弯弯绕!你爱在哪站就在哪站,我家大门口这里就不行!”

    商年涛一笑,道:“好好,年礼哥你不要生气!唉,我离开这还不行吗?”

    商年礼不耐烦地道:“快走吧!”

    商年涛往边上靠了几步,到了邻居家的院墙外,然后又不动了!

    商年礼看得两眼直冒火,商年涛则笑着问道:“我站在这里总行了吧?”

    看到路口有女儿的同学走过,商年礼就向女儿挥手道:“你跟着一起上学去吧!”然后转向商年涛,调整情绪,问道:“同村同姓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商年涛靠在墙上,道:“没什么意思啊,年礼哥你咋不送侄女上学去了呢?”

    商年礼瞪着他看了一阵子,呼出一口气,骂了一句什么,扭头开了大门回了家。

    玉苹一见他回来,忙问道:“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送到学校了吗?”

    一听她提起女儿,商年礼马上又起了一层担心,几乎想立即出去看看,然后猛地在头上抓了几把,狠狠地骂了一句,道:“给我点钱!”

    玉苹一愣,问道:“要什么钱?”

    商年礼脾气暴躁地道:“问那么多干什么?要钱你给我拿就是了!”

    自从有了儿子后,他俩的地位几乎完全掉了过来,一年多的时间里倒是玉苹经常吼他,他却从没有发过脾气,但毕竟以前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他大发“yín威”,所以现在他脾气一来,玉苹还真不敢跟他顶上,只是小声地道:“吼什么吼,要钱又不是不给……要多少?”

    商年礼心烦意乱地道:“先给我一千吧!”

    玉苹下意识地就道:“这么多?干什么去?”

    商年礼往外看了一眼,急道:“问这么多干什么?要你拿就快点拿出来!”

    玉苹从屋里拿出钱来,递给他但没有松手,道:“你要钱到底干什么?”

    商年礼一把抓过来,没好气地道:“免灾!”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走出大门一看,商年涛还在那里。

    他呼出一口气,走过去,从兜里拿出五百块钱,往前一递,陪笑道:“你看你现在瘦成这个样,这五百块钱你拿去买点补品吧!”

    商年涛作势道:“年礼哥,你这是做什么?我哪能收你的钱啊!不行不行!”

    商年礼把钱往他手上一拍,又赶紧缩回来,道:“让你拿你就拿着!要不是丫头和你大侄都需要用钱,我应该再多给你一些的!”

    商年涛将手里的钱一张张数好,叹气道:“要说还是年礼哥仗义……就五百啊!”

    商年礼一愣,忙又掏出一百,道:“有,有,六百……七百……八百总成了吧?算了,一千都给你!你呢,在大城市里上过大学,是明白人,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往常我们家也没有对不住你们的时候,是吧?丫头和长安还小,怕吓着了,大家都想过个安生rì子,是吧?”

    商年涛把钱往兜里一揣,咧嘴笑道:“明白!怎么说都是咱们族里的下一代,我倒是想和他们亲近亲近……”

    商年礼脸sè一变,他又接着说道:“不过年礼哥你说得也对,我现在这个样子,也很容易吓着他们……不说了,年礼哥你去忙吧,我走了!”

    商年礼感到肩膀被他拍中的地方一阵不适,看着他走远,心里又是一阵憋气!

    ……

    一上午,商年涛“串”了十三家的门,收入两万一。

    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好脾气,或者说因为种种顾忌忍着他,在串到第十三家赵亮家的时候,就被狠狠揍了一顿!

    打他,商年涛也不反抗,只是护住要害,也不叫疼,还“好心”地提醒赵亮道:“亮子哥,你打肉多的地方,不然容易打出问题——你知道的,我得了这个病,受点伤都很难治!对了,你也别打出血来,容易传染!”

    他被踹得趴在地上后,又强撑着抬起头,仍然笑道:“亮子哥,你别生气,要是不够还可以再来,就是小心别打死了,不然你还得偿命,不值得!”

    赵亮打了他也不是没有代价,最后给了五千才算了事。

    随后几天,商年涛挨家“串门”,村里人先是报jǐng,把他拉去询问,因为他只是在别人家大门外,其他什么也不做,钱是别人主动给的,jǐng察也拿他没办法,只是教育了一顿了事,人还是给放回来了。

    除了报jǐng,村民把村长商年军家的门槛都要踩烂了,但他去说了,不听,他也没办法。

    自然的,商年涛一家人是不受村里人欢迎的,每天都有人往他家扔石头、烂柿子什么的,墙上被乱涂乱画上,玻璃也没有一个得以幸免,就是商百群出去买东西,都没人卖他!

    不过,商年涛去买,也只能卖给他……

    这几天也就赵阳家清静。商年涛全村人能招惹的都快被他招惹遍了,但偏偏躲着他,连面都不跟他碰!

    既然不招惹他,赵阳也懒得理他,他倒要看看他能做什么妖!

    但他很快不淡定了:晨梅给他打电话,说商年涛出现在了学生上学的路上!

    赵阳怒气冲冲地赶了过去,在商年涛回来后第一次与他见了面,然后怒气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商年涛看到赵阳,眼皮就一跳,然后见到赵阳站在那里了然地看着他,他眼里闪过一阵希冀,但见赵阳不为所动地站在那里,他脸上表情愈加灰败,然后又变得激动起来,指着赵阳癫狂地道:“别以为你了不起!如果不是有人教了你医术,你比不过我!比不过我!”

    说着他念叨着“你比不过我”,踉踉跄跄地往回走去。

    回到家,他像被抽尽了力气似的扶着门站住,又滑了下去,挣扎着开了门,引起了剧烈的咳嗽,感到嘴里一甜,看手心已经被染红!

    商百群听到动静出来迎他,他赶紧把手在裤子上擦干,咳嗽着道:“我没事,能走!”

    商百群扶着他进了屋,给他倒上水,拿出药,然后蹲在地上,叹气道:“涛啊,你说你图什么?咱爷俩守着过完这辈子不就完了吗?”

    商年涛看着商百群全白了的头,一阵咳嗽,把吃下的药又吐了出来。

    商百群忙站起来扶他坐到床上,又要去拿药。

    商年涛拉住了他,拿眼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道:“爹,对不起……”

    商百群心一颤,忙道:“傻孩子,说这些干吗?你坐着,我去给你拿药!”

    商年涛摇了摇头,商百群急道:“不吃药哪行啊!”

    商年涛低下头,从被子里面拿出用纸包着的厚厚两摞钱,慢慢放到桌上往商百群面前一推,露出一个笑脸,道:“这些钱,谁家的都写在上面了,你还给人家,他们恨的是我,就不会再怪你了……”

    商百群声音颤抖着道:“涛,你这是做啥?做啥……”

    商年涛抬头看着愈加苍老的父亲,张了张嘴,道:“爹,对不起,我给你丢人了!”

    商百群坐在床上,抚着商年涛的头,急切地道:“你说这些干什么?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世上只有咱们爷俩是最亲的人,好好活着,不比什么都强?再说,就这两年,你犯了错,以前……以前,你是咱们村第一个在乡里考试第一的,上高中又拿过省里竞赛的奖,也是咱们村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人!我和你妈都老高兴了!真的,老高兴老高兴了!”

    商年涛笑道:“是啊,那次拿乡第一,你借了大爷家的拖拉机去迎的我,我抱着那个大奖状,坐着车回来,别提多美了!”

    商百群擦了擦眼角,笑道:“是啊,那时我开着拖拉机,感觉就跟开飞机一样高兴!”

    商年涛道:“我娘给我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我记得有猪蹄,有鱼,还有水蛋……”

    商百群脸上浮现出光彩,道:“对!那次我喝了一斤多酒!”

    商年涛咧开嘴,笑道:“我大爷还用村里的钱给我发了奖金,二十呢!”

    商百群道:“对,那时候二十可经花了,能买一袋子米呢!”

    ……

    “高考,考上天南大学那年,你跟我妈去县电视台给我点歌,咱们一家三口照的,光点歌就花了五百多,连着放了五天呢!”

    “对!那么高兴的事,当然得大cāo大办!”

    ……

    “爹,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

    “当然了!你要不聪明,能考乡第一?能考上天南大学?那可是天南大学啊,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人家在咱们省就招六个!”

    ……

    回想以前的rì子,他们就总是感到快乐无比,商年涛看了眼墙上挂着的一家三口的合影,上面朱秀枝面带微笑,忽然间心就痛得厉害,他咳嗽起来,喘着气道:“可惜,聪明不是智慧——我娘是我害死的!”

    说出这句话,眼泪就从脸上流了下来。

    尽管做了许多的事想要说明不是他的错,但除了自己骗自己,又能有什么用?

    商百群看了眼墙上的照片,叹气道:“孩子,这就是命!当时……”

    “爹!”

    商年涛又叫了他一声,道:“对不起!我,我不能陪着您了……”

    商百群身体一僵,伸手要去去摸他的额头,道:“你这孩子,说这话干什么?我听人家医生说,只要按时吃药,和正常人活的年龄差不多,怎么就说这样的话呢?”

    商年涛抱住了他的手,摇头,停了一会儿,道:“我看不到希望了!活着能干什么?我不能正常上班,不能挣钱让您过上好rì子,也不能和正常人一样恋爱结婚……”

    商百群用力握住他的手,急道:“活着就有希望,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有这样的想法?你可千万别犯傻啊!”

    商年涛摇了摇头,脸上带上了笑容,看着商百群,道:“爹,您别着急,听我说,我有希望!”

    商百群松了一口气,道:“你这孩子,吓我干吗?”

    商年涛脸sè忽然变得红润起来,他坐直了身体,道:“爹,您知道母婴阻断技术吗?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不行了,但我将会有一个孩子,您将会有一个孙子或者孙女,他(她)会是健康的!他是我的希望,也是咱们商家的希望!”

    商百群一把抓住他的手,激动地道:“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吗?孩子,你不要骗我啊!”

    商年涛点了点头。

    商百群一下像是年轻了好几岁一样,在屋里走了几圈,又扑通跪倒在地上,呯呯地磕头,嘴里叫着“感谢老天爷!”、“感谢列祖列宗!”的话。

    商年涛脸上也露出了灿烂而温馨的笑,然后低下头摸出了一张卡和一张纸,递给商百群,道:“爹,这张纸上是孩子他娘的联系方式,这张卡里有二十万……我……这是我唯一能为您和孩子做的了!”

    商百群先将纸接过来,小心地叠好,放在口袋里,又拿出来攥在手心里,然后接银行卡的时候反应过来,道:“钱哪里来的?有孩子了,你以后要做的事多着呢,怎么说……”

    说着话,看到商年涛的脸sè白得像纸一样,他的笑容也凝止了。

    商年涛声音虚弱地道:“将来不要告诉他,他爹是谁……”

    商百群身体颤抖起来,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商年涛又道:“扶我躺下吧。”

    商百群扶着他躺下,声音哆嗦地道:“孩子,你别……我这就跟县医院打电话,你撑住啊!”

    商年涛费力地去抓商百群的手,抓住后又转过头看向他,道:“爹,这辈子是我不孝……下辈子,我,我还做你儿子……好好做,不再急躁……为您养老送终……”(未完待续。)

今天没码出来……

……(未完待续。。)

第六七六

    孙振香提着菜篮子快步回了家,一进屋就对拾掇草药的赵阳道:“商年涛死了?!”

    她的声音里满是惊讶和不信,说着话她把菜蓝放下,又道:“怎么就突然死了呢?不是说吃着药就能活好长时间的吗?”

    赵阳嗯了一声,将阴干的花瓣收进袋子里,嗯了一声,道:“他去年的的罪行,不仅让他染上了病,也掏空了他的身体,肾气衰竭……”

    刚才见面时,他就发现商年涛的肾气已经低到了极限,虽然艾滋病会损耗人体的元气,但是,仅发病半年,他又处壮年,如果不是去年连续作案,纵/欲过度,想来也不至于落到现在的程度!

    人死了,这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想起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的事,那时,他恨不能将商年涛杀掉!但此时,人死债消,心中也已经没有了恨。

    对于商年涛的死,村里人也多是惊讶,尤其商百群挨家退钱,想着他年过半百,现在只剩孤身一人,大家心里还有一分不忍与同情。

    到了赵亮家时,赵亮脸色有些不自然地道:“百群叔,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前两天我,我……”

    商百群木然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道:“不怪你,他……他早就不行了,有……有好多并发病……”

    简单的两句话,他说的时候像是有难以忍受的痛,脸皮哆嗦着,眼睛也变得湿润起来。

    赵亮叹气,见商百群把钱递过来,他忙拦住,道:“叔,这钱你先拿着用吧……你现在也要用钱。我这一时半会儿也没花钱的地方。”

    商百群想着商年涛临终时说过的话,不知为什么,心中的痛减轻下来,情绪也平复了,他摇着头,把钱放到赵亮手里,然后摸了摸胸前的口袋,转头离去。

    一家家的把钱还了,心也一点点轻松下来,但看到自己家的房子。脚步又变得沉重起来,开门,有些想回头般地进了家,看着屋子当中用白布盖着的尸体,他走过去坐下。道:“涛子,我按你的吩咐做了。钱还了……让爹再陪你两天吧!”

    两天不吃不喝。到了第三天,他才在商百众和商百军的强迫下喝了半碗粥,然后收拾干净,要亲自跟着车去火化——夏天,没办法停尸太长时间。

    商百众拉住他,劝道:“没有这个道理!你在家等着。我跟着去!”

    商百群摇头,道:“就让我再陪涛子一会儿吧!”

    商百军唉声叹气,道:“陪啥啊,他现在又不知道了……”

    但他坚持。也就没有再拦着了。

    很快火化回来,商百军跟他商量道:“怎么说也是咱们村的人,发丧吧,我问了,村里人基本上都愿意来,赵阳那里——他那里我去说吧!”

    商百群看着香炉后面的骨灰盒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道:“涛子说了,不发丧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会儿。当时商年涛后面还说,到时直接把他埋到母亲身边就行,他要到地底下好好孝顺她去。

    但现在他却有些犹豫,因为他想着是不是带他去看他未出世的孩子去……

    对于他这个决定,商百军叹了好大一会儿气,最后道:“不请别人了,让他这些叔伯们送他走吧!”

    商百群眼睛注视着骨灰盒,道:“我再想想……”

    半夜,他跑到朱秀枝的坟前,坐在那里说了半夜的话,天明回去,他就背上骨灰盒出了村子,步行向县里走去。

    商百众开着三轮车追上来,叫住他,问道:“大哥,你什么意思啊,不是要给涛子发丧吗?”

    商百群继续埋头向前走,道:“不发了……”

    商百众叫他,他摇着头,只管往前走,没办法,他也下了车,拉住商百群的胳膊,叹气道:“你停下……不是,我说你不把涛子葬到祖坟里,要弄哪去?”

    商百群回头看了一眼村子,将骨灰盒抱到身前,眼神平静地道:“我想过了,涛子这样,葬祖坟里也不好看,他……还是去外面吧,没人说他,也能清静……”

    商百众眉头一皱,道:“去外面是去哪?我听说外面墓地还要花钱……”

    商百群看着骨灰盒,道:“哪都行。”

    商百众在车上拍了几把,道:“还是回去吧!咱们不惊动别人,回去找几个人下葬——人都死了,谁还能总是说他呢?再说,你把他带出去,不说找不找得到好地方,就说在外,孤魂野鬼的一个人,逢年过节的怎么办?多孤独啊!”

    商百群张了张嘴,道:“他不孤独!”

    商百众急道:“哎呀,大哥,你都半百的人了,说句不好听的话,黄土都埋到胸这儿了!你说说,你能陪他几年?再说这里怎么也是咱的家啊!”

    商百群拉住商百众的胳膊,向两边看了看,眼神透出热烈的情绪,道:“兄弟,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要跟别说,你知道吗,涛子有个孩子在外面,是健康的,我现在就是带他去看他未出世的孩子去!”

    商百众被惊住了,一般人都认为得了艾滋病是不能要小孩的,所以本能地想着商年涛在骗商百群,但看他脸上冒出的激动的神色,觉得有个念想也好,就顺着他的话说道:“真的吗?这可是大好事!”

    商百群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叹息道:“是啊,总算有个孩子,我也有个盼头!”

    商百众点了点头,附和了一句,然后一时间无话可说。

    商百群回过神来,道:“你回去吧!”

    商百众看到较早的一辆客车从身边走过而没有停下,他忽然反应过来,自从前年,尤其是去年上半年祸害了赵阳家,下半年又出了商年涛的事,客车都不拉他家的人了。就叫道:“等等。我送你去县里。”

    当天晚些时候,赵阳也开车出了村子,他这次的目的地是京城,不过不是开车,而是先到齐沅改乘飞机。

    这次仍然是受了中医联盟的邀请,起因是西亚某国一名战斗机飞行员,按他的描述是肌肉发炎,经过手术治疗后又复发,在友人的介绍下转而向华夏的中医求助,经过郑黎十天的治疗。效果不明显,他就想邀请冯老一起诊断——

    不过,这种做法,现在都可以看作是邀请请赵阳的另一种说辞了!

    当然,赵阳也并不是哪次都会答应的。前两个月里,赵阳就基本上没出过县。这次之所以答应。是因为中医和阳婷在西亚还处于发展阶段,治好了这位飞行员,对中医和阳婷的发展都是有利的。

    另外,更重要的则是:今天,冷勋会回国内,巧合的是。赵阳所乘坐的航班和他的会同时抵达京城机场!

    开车出了村,进了玉龙镇,再到县城,上高速。看着两边飞速倒退的树木、田地,赵阳发现自己的心情竟然十分平静,只是当时师兄遇车祸的情景在脑海闪现,是那么的清晰!

    下高速进入市里,转向机场,换好登机牌,上飞机,只是一个小时的航程,眯了一会儿就到了。

    下飞机,赵阳慢慢走进通道,但身边人来人往,并没有看到冷勋的身影。

    他在机场大楼里停了一下,抬头看了眼,正看到机场广播led屏上出现了飞京城的ua89因为当地大雨航班取消。

    他呼出了一口气,尽管做了周密的计算,但人算不如天算,对方不来,他再有手段也没办法。

    不过,都等了两年了,再等他几天又如何?他既然想尽可能地不给自己和家人带来麻烦,耐心也是必须的。

    郑旭辉的师弟庞和平来接的机,赵阳就坐他的车先去了易医派在京城的诊室,在那里他见到了病人。

    其实在来之前,赵阳就大体知道对方的病属于中医里的“痈”,而郑黎也是按照这个方法治的。

    看了一眼病人,既然是飞行员,身体素质自然很不错,再看到对方两腮及鼻翼发红,精力充沛,躺在床上额头有汗,再加上情绪烦躁,基本上判断是热毒内蕴型的。

    看郑黎的方子,鲜生地、赤芍、丹皮、水牛角、紫花地丁、金银花,皂角刺等药,典型的凉血解毒、清热托毒的方子,按理说也对症。

    郑黎见赵阳看完,道:“以前也治过这样的几例病人,都是用的犀角地黄汤和仙方活命饮加减来治的,效果都很好,这位病人,已经服药十天了,还不见症状减轻,所以 才找你来一同诊断,你看……”

    赵阳随手摸了摸对方的脉,脉弦滑数,舌苔质红而苔黄腻,再看对方后背发病部位,疮肿大逾手掌,疮顶高突,有数个溃破口,已经化脓,是内热无疑。

    他想了想,道:“郑老的辩证及施治应该是对症的,不过,咱们这和对方那里的饮食习惯及气候不太一样,换几味药试试?另外,也可以加上外用药收疮敛毒。”

    郑黎笑道:“好,你这样说肯定是有了应对之法了,我就不客气了,你请吧!”

    赵阳也不推迟,他来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治好这位飞行员的,等庞和平递过纸笔,他想了想,去掉了原方中的水牛角、地黄等药,换上了野菊花,蚤休、连翘、蒲公英、大青叶、六一散几味药,外用药则选用了三仙丹。

    三仙丹是用将水银、火硝、枯矾经升丹法炼制而成,赵阳来之前就准备好了的。

    开完药,给对方用上,郑黎就邀请赵阳去他家做客——也不知道冷勋是不是改坐其他航班回来,但为了不显得过于刻意,他也不好急着去机场,除非今天就走,不过这样也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于是他就去了。

    ps:越是最后因为考虑的东西比较多,加上最近搬家,所以更的慢点,还请大家见谅啊!

    另外,感谢红袖,老道,贤人,boting、老k、愚忠等几位书友的支持~(未完待续。。)

第六七七 天意(下)

    郑黎的房子不大,普通的套三房,进门是洗手间和厨房,但作为医易双通的门派掌门,几件家具经过巧妙的布置,添上几件书画作品,让人进来只感到舒展和不俗,而没有逼仄和普通的感觉。

    见赵阳看向一间门楣上挂着八卦镜的房间,郑黎笑道:“我还是华夏易学研究及应用协会的顾问。”

    赵阳点了点头,却是知道郑黎在这方面的名气好像比他在医术上的要大。

    郑黎的夫人是一位很温和的女性,请他们进来,笑道:“一直听我们家老郑提起你,今天还是头一次见你呢!”

    赵阳微笑道:“阿姨平时没事可以跟着旭辉去我们那,环境比京城要好。”

    郑黎笑道:“这次认认门,下次来就方便了!”

    说着话,请赵阳在客厅坐下,倒上水,但还没说几句话,就有人按响了门铃。

    郑夫人到门口看了眼,走过来道:“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咱们那的冯金龙。”

    郑黎摆了摆手,道:“跟他们说我不在。”

    郑夫人稍一迟疑,还是走过去开了门,道:“冯董啊,你怎么也来京城了?”

    冯金龙双手合什道:“嫂子,我这次是带我一个好哥们专程来找郑先生指点迷津的,他在家吧?”

    郑夫人笑道:“可是不巧,老郑他不在家!”

    冯金龙忙道:“别啊!咱们乡里乡亲的,对我还来虚的?我在楼下见到他的车了,你还怎么说他不在家呢?”

    说着话他使劲伸脖子往里看了一眼,虽然看不大着,但也看到屋里有人,他就然后笑道:“嫂子。你看,我都看见了,是不是有贵客?有人没事,我们可以等!”

    听到门口的交谈,郑黎无奈地道:“老家那边一个朋友……”

    赵阳喝了一口茶,笑道:“既然是故人,那就没有不见的道理啊。”

    郑黎叹着气走了过去,道:“冯董来了。”

    冯金龙忙道:“来了……郑大师,有没有打扰到您的朋友?”

    郑黎不置可否,又看向他身边那位。一个矮胖的中年人,戴着眼镜,面皮有些苍白,问道:“这位是?”

    冯金龙忙道:“这是我的好朋友,丽友集团的张总。他最近遇到些麻烦事,想找您帮忙看看……”

    郑黎向对方点了点头。道:“进来说话吧。”

    说完他请两人进了屋。然后带头向那间挂着八卦镜的房子走去。

    十多分钟后,郑黎送两人出去,那位张总的精神状态和脸色都好了许多。

    临出门,冯金龙又问郑黎道:“郑大师,没有打扰到您的朋友吧?”

    郑黎微微叹气道:“谁叫你是冯总呢?好了,你们去吧。明桂,你帮我送送冯总和张总。”

    送走两人,他对赵阳感叹地道:“人啊,明明已经得到很多了。却害怕失去哪怕一点,到头来伤心又伤身,又是何苦呢?好了,不说外人的事了,旭辉的事,我还要好好感谢你呢!”

    赵阳笑道:“感谢什么?他跟小玉两情相悦,旭辉人品又好,我当然会赞成了!”

    郑黎微笑道:“不只是这件事,我还要感谢你教他魂曲呢!”

    赵阳道:“他是小玉的男朋友,又对魂曲感兴趣,教他也是应该的。”

    他说的轻松,但门派秘技向来不可能轻易外传的,能教给郑旭辉,郑黎自然还是要感谢的,道:“这里面的规矩我比你懂!哎,也是这小子有福分,不仅得到小玉垂青,还能跟着你学魂曲,哪一件都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啊!”

    说着话,郑夫人准备好了饭菜,两人上桌一边吃一边聊,席间说起了伤寒派的张桂虎,前一段时间还受了伤,烫伤,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的烫伤的,现在还在大洋彼案治疗着,好像还挺重。

    吃过饭,撤下杯盘,端上茶,两人继续聊,但聊了没有十分钟,门铃又响了。

    郑夫人过去看了,道:“是前几天刚来过的孙总。”

    郑黎叹气道:“这次来京城,住的地方我谁都没告诉,但还是被找上门来——你跟他说,就说我今天有事,让他改天来吧!”

    赵阳却道:“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去见他,一会儿我们再聊吧!”

    刚才他听到郑黎不收那位张总的钱,但在外面还是塞了张银行卡给郑夫人,也可以说这是郑黎的另外一个事业,他们只是闲聊,倒是没必要耽误他的正事。

    赵阳坐在那里安静地喝着茶,耳中却也大体能听到郑黎和那位孙总的对话,他自然没兴趣听他们的对话,就想着凑这个空给家里打个电话,但此时从孙总口中听到“冷总”、“机场”等词汇,就不由凝神听去。

    只听孙总道:“郑大师,我真的该听你的话的,这次去机场想着迎接冷总,没想到因为大雨,航班取消,扑了个空……大师,你再给我好好讲讲昨天的卦吧,我上次有心事,有些地方没有记住。”

    郑黎微笑道:“我再给你算一卦吧!”

    耳听得屋内出现铜钱相撞的声音,然后有片刻的寂静,孙总忍不住问道:“郑大师,这次怎么样?”

    这时郑黎才笑道:“这次也是好签,说明孙总最近运势很好啊!”

    孙总语气中充满喜悦地道:“真的吗?这次是什么卦?”

    郑黎温和地道:“和上次差不多,这次是乾一卦,初九,潜龙,勿用。按卦象上说,阳爻在下,是指一切处在生发阶段,此时用心于内,安心发展,积蓄力量为佳,如果着急妄动,可能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更甚者,则有可能损伤现在的好局面!”

    孙总迟疑地道:“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明天我就不去接机了吗?”

    郑黎微笑道:“我帮你看的,是你最近的运势及行事的方式,至于具体的事,则要根据你的条件来确定了!”

    孙总叹了一口气,道:“明天上午十一点的飞机,我上午也没什么事,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去接呢?郑大师,我跟您说,这可能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大的机会啊!”

    ……

    后面的话赵阳没有心思再听了,他用力握着杯子,深吸一口气,控制住心中的激动——他一直在想怎样知道冷勋回国的时间,但只能知道他明天,最迟后天一定会回来,因为这边等着他交接,至于哪一天,或者说哪个时间就不能知道了,他要想做的自然无痕,又不能一趟趟往那跑,现在却知道了确切的时间,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送走孙总后,郑黎直接跟郑夫人说今天晚上不再见外人,但再和赵阳说话,就发现他兴致不是很高,想着他可能累了,就结束谈话,让他早点休息。

    最后,他又问道:“赵阳,你能在京城多待两天吗?”

    赵阳道:“看看病人的恢复情况,如果方子有效,我明天就要回去。”

    郑黎叹气道:“也罢,你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也不合适在外面留太长时间的……走的跟我说声,我送你,正好旭辉他妈给他准备了点东西要带过去。”

    赵阳点头道:“好。”

    第二天吃过早饭,他坐着郑黎的车去了易医派的诊室,一夜过去了,那位西亚飞行员的疮口从表面上看还没有多大的变化,但他自己却说感到疼痛减轻了,而且,心里烦躁的感觉也少了。

    郑黎亲自为他检查,把完脉,他点了点头,对徒弟道:“按赵阳的方子抓药。”

    从病房出来,他对赵阳开玩笑道:“往后我还是少见你罢——每次你为病人治病,都那么轻松,和你见多了,我都不敢开方了!”

    赵阳也感到心情愉悦,既然方子见效,就不会耽误他上午去和冷勋“偶遇”了!对于郑黎的玩笑话,他则笑道:“郑老可不要这样说,我的用药和你的思路一样,如果不是你前面一直为病人用药,怎么可能一剂就有这么好的效果呢?”

    郑黎摇头叹息道:“还是你用药精准啊!”

    说了一会儿话,赵阳告辞准备回去,昨天已经说过了,郑黎也不好拦着,就把郑夫人为郑旭辉准备的一些东西交给赵阳,让带给他,然后派人送他去机场。

    但他正准备走,突然接到了秦佩玉的电话,却是知道他来了,要叫他去她家,正好也为元月的爸爸检查下健康状况。

    赵阳看了下时间,还不到九点,但这一去不知道会耽误多久,时间稍一耽误,他可就会错过这次机会了!

    不过,他还是去了,毕竟,以他们两家的关系,于情于理他都不好拒绝,而且,他定的飞机是中午十二点的,去她家一趟也不会耽误飞机——再说了,对秦佩玉她们来说,耽误这一趟,不是还有下一趟吗?

    好在这次并没有耽误多长时间,等他从元月家出来,再到机场,时间刚好十一点三十五,他迅速向机场大厅走去,办好登机手续就向二楼登机通道走去。

    他坐电梯向上走,而此时一群人刚下飞机往外出,其中最中间一个正是冷勋!

    两人一个往上,一个往下,隔着两条黑色的电梯履带,两人错肩而过,一个与几个陌生人站在一起,沉静如水,一个被众人拱卫,意气风发!

    ps:感谢书友小熊、秋天、果果、无人海、h415889 、愚忠的支持~~(未完待续。。)

征集有关大家对结尾愿望或者想看到什么

刚才跟小Q熊聊了下,野医这本书临近结尾了,想问问大家想看到什么,有什么想法,可以在书评区留言,也可以加野医群241591228,和尚在这里真诚等待大家的回应~~(未完待续。)

第六七八 种子

    不同的出生环境会造就不同的性格,作为冷家的第三代中最被看好的代表,冷勋拥有着旁人难以想像的资源,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打倒,真正失败,所以,对于带给他数次挫折的赵阳,他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也因此表现得更加自信!

    对于彼此的恩怨,到了现在,两人也都已经明了,那么,他过得越好,对方岂不是越不开心?

    这次出任纬度集团的亚洲区副总裁、华夏区总裁,不仅仅是他事业重新腾飞的标志,也是他光明正大地重回国内的契机,更为他以及冷系带来了强大的助力!

    想到刚才赵阳面无表情的脸,冷勋心中一阵快意:就算再恨他又怎么样?以前奈何不了他,现在以及将来也对他同样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冷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想着自己现在所拥有的资源,只觉得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他正满心意气风发着,不防电梯到了一楼,他迈步不稳,膝弯一软,啪的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陪在他身边的几个人正热烈地说着话,没想到出现了这个变化,同时一愣,然后一个机灵的忙弯腰将他扶起来,道:“冷总是累了吧?机场工作人员怎么搞的,地都没拖好……”

    另一道电梯此时也到了二楼,赵阳稳稳地踏在地上,脑海中的记忆也随之慢慢散去,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被抱着一时间都站不起来的冷勋,想着刚才“用力”过猛了点,然后又心情愉快地向检票口走去——复仇的“种子”已经种下,至于哪天发芽,就需要等待了!

    不过,等待的过程也是复仇的一部分。不是吗?

    楼下,冷勋费力地站了起来,感到腿还阵阵发麻,他强忍着双腿的颤抖站起身,笑道:“最近忙着做计划,疏于锻炼,才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就有些撑不住了,老了啊!”

    身边的人自然是恭维他年轻有为,有那风趣的还说了几句幽默的话,尴尬的气氛就盖了过去。

    他们一堆人站在那里。后面电梯上的人想出来就难了,机场工作人员看到了就过来提醒一下,让他们让一让。

    冷勋哪里愿意站在那里?只是因为刚才往地上跪那一下,腿到现在还不大听使唤,为了不再出什么其他难堪的事。他只好先站在那里缓缓。

    迎接他的人自然也看到了这一点,就赶紧往边上让了一让——此时人来人往的。这样的场面让冷勋还是感到一阵憋气。不由想到,凡是遇到赵阳就准没有好事!

    等他感觉腿回过劲来,一行人就往外面走去,冷功业的一个秘书也来接他,他就微笑着对其他来迎接的人道:“老爷子要见我,改天我做东。咱们再一起坐坐!”

    别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和冷功业的秘书出了机场大楼,此时正是夏日的午时,从楼里向外看还是晴天,众所周知。这个时候正是一天中最明亮的时候,但冷勋走出大楼,却感到外面的天似乎阴了下来,像是一片夕阳下山时的情景,而眼前的景物也不是他记忆中的京城机场,而是一条他有些熟悉的马路——

    两边是不太高的住宅楼,在夕阳照射下,大楼投下大片的阴影,隐约是下班的时间,在t形街口的红绿灯前堵了很多的车,然后,一辆奥迪慢慢驶了过来,却没有在红绿灯前停车,看车里面的人动着什么,但汽车还是慢慢向前驶去,然后,左侧的一辆送货的厢式货车加大油门冲了过来!

    他看到奥迪车里的男人也发觉了这个情况,焦急地挂档,但所有的反应都已经来不急了,厢货已经冲到了近前,他看到男人脸上惊惧欲绝的神情,然后呯的一声巨响,小车就被撞得翻了过去,转了两圈落在了绿化带里!

    他的眼前像是被震得晃动了一下,心脏也猛的一停,然后忽然记起这是发生在前年的事,而小车的主人则是董海!

    冷功业的秘书看到冷勋突然站住不动,而且脸上冒汗,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就停下来,问道:“冷少,你怎么了?”

    冷勋回过神来,向前看去,眼前还是京城机场,此时日头正毒,晒得人都行色匆匆的,哪里是什么下午,自然也不是什么下班的时间!

    他摇了摇头,道:“可能有些累了!”

    说着话他感到楼前这块阴影里冷似的,捂着胸口走到日头下站着,这样才感到身上好受了些。

    冷功业的秘书也没多问,只是说道:“您也不要工作太忙,最近最好抽出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或者找个好的中医给调理调理!”

    听到“中医”两个字,冷勋就不由皱了下眉头,但也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坐上了来接他的车。

    ……

    赵阳回到家的时候,壶中子已经在家等着他了。

    等他吃完饭,壶中子问道:“郑旭辉也学会魂曲了?”

    赵阳侧脸躲开多多乱抓的小手,嗯了一声,道:“学会了安魂曲——估计他也就只能学会这一首了。”

    后面的话,他并不只是要安慰壶中子,事实上,这是他根据郑旭辉的状态做出的判断。

    不过,学会这一首对他在临床治病中已经有了很大的帮助,如果不是追求在魂医上有多高的造诣的话,安魂曲已经足够用了。

    壶中子得到赵阳肯定的答复,一用力,捻着的一根胡须就给拽了下来,疼得他只咧嘴,但更让他无语愤懑的则是,他尽管每天都研究魂曲,但直到现在,他连第一首安魂曲也没能学会!

    他端茶喝了一口,掩饰刚才的失态,道:“他怎么能学这么快?你是不是又研究出了新的心得?”

    赵阳让晨梅把多多抱走,道:“一样的,就那么个东西,还能研究出花来?”

    壶中子像是给自己挣面似的,笃定道:“你肯定有更好的办法,不然不可能他学这么短时间就会了!”

    要说快,赵阳当时看了一眼就会了呢,这种事不是这样比的!其实,任何技艺都有门槛,摸到门槛就简单了,但是,道理上好讲,做不做得到就又是另一会回事了!

    壶中子这次看来真的为了学习魂曲连长辈的架子也不要,咳嗽一声,道:“你把怎么跟小郑说的再给我说一遍。”

    还能有什么两样?不过,想到中午的事,他忽然有了主意,道:“我倒是有个办法,能够让你尽快地知道安魂曲的奥妙……”

    壶中子刚端起的茶杯马上放下,道:“我就说你肯定对魂曲有新的理解,是不是?”

    赵阳笑了笑,又道:“你听我把话讲完。使用了我这个方法,你以后可能只会安魂曲了——你还要不要选择这样做呢?”

    自从上次他在魂曲上有了新的突破,在他的理解里可能是达到了魂逍遥的境界,当然,因为《生死簿》第二册后面的丢失,他也不确定,但是,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他却能让别人感知到自己所思所想,现在壶中子这么急切地想学习魂曲,倒是可以通过这个方法让他知道安魂曲的动作方式——至于冷勋,自然不仅仅是让他感知到那么简单,里面还加上了镇魂曲、定魂曲、合魂曲、灭魂曲等几味“佐料”!

    不过,这种作法等于是将他自己对魂曲的理解塞给对方,这样做的好处十分明显,那就是让对方在瞬间达到和他对魂曲的掌握程度,坏处则是,魂曲是一个十分唯心的东西,他掌握的方式方法,以及所走的路,并不是适合所有人的,也就是说断了自己的方向。

    壶中子哪还会在意这些?他自己研究了一年了,几乎是一无所得,现在能有简单的学会的方法,他自然是想尽快掌握,况且,他认为赵阳是危言耸听,掌握了安魂曲不就等于入了门吗?再学后面的应该简单才对!

    于是就很轻松地道:“有简单的方法你直管使来——老道这个岁数了,还不知道能活几天,靠我自己要是一直研究不出来,还不如先学会一首呢?”

    赵阳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而且,随着他对魂曲理解的愈加深入,他发现魂曲同样是一种耗费精力的行为,而且越到后面对身体素质的要求越高,这个道理和学会气功为人按摩总会使用“气”一样,这也就说明为什么历史上魂医派的先辈们越是造诣高,寿数越低,对普通人来说,学的越多反而不是什么好事,这也算是有得必有失吧!

    他把安魂曲的卷轴拿到壶中子面前,道:“道长你看!”

    壶中子注视着那副卷轴,忽然感到脑海里多了一些东西,面前的卷轴的所有奥义也忽然如掌上观纹一样清晰起来!

    定定地看了一阵,他喟然一叹,却是明白赵阳刚才为什么会这样说——此时安魂曲他感觉就像是本能会用一样,但它同时也像是一座孤岛,原来看另外十一支魂曲还有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感,现在却只如看石块一般,再没了拨动心弦的感觉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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