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今天看《官道》想找点灵感,看过头了……
这个真不是找借口,最近感觉有东西在脑子里,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想看看大神的作品找找灵感……到底是大神的作品,太好看了,呵呵~~(未完待续。。)
第六六一 刀不见了
“……哎呀,我刚才在飞机上,手机没开,这不一下飞机就给刘董你打过去了吗?好,好,刘董相请,那还有不成的……现在啊,我刚到齐沅,正要回家,下次再去吧……放心啦,欣润集团是我们中州的大企业,家乡人,有赚钱的机会哪能落下咱呢,是不是?”
“你说时间啊,这个,目前的情况是省内的计划已经完成了,下一步计划什么时候启动,还得等公司董事们商议后才能做决定,你也知道,我们阳婷做什么事儿总是按部就班的,不会说只顾埋头往前冲的……”
一下飞机,晨君就看到手机上有十多个未接来电,他就先给原来在老家就接触过的欣润集团打了过去,谈的自然是和阳婷合作的事。
现在,和百草坊的合作已经完成,而合作后的产品也紧锣密鼓的上架了,结果却是,根本还没来得及给阳婷供货,就已经卖脱销了!
产品还只是一个方面,和阳婷合作的消息一经传出,原本只是在省内比较有名,或者在国内市场也就只属于小品牌的百草坊,瞬间就赢得了极大的关注!又因为这是阳婷与国内厂商的首次合作,加上和夏氏合作成功的影响,更是引发了很多的讨论。
想当然的,有了“前车之鉴”,又知道了阳婷的计划,更多的化妆品类的厂家开始主动寻求和阳婷的合作了,只是按赵阳他们的意思,谈完省内几家企业,要有一个总结的时间,另外,人才的培训也需要时间才能跟得上。
“哎哎。这不是晨总吗?”
晨君正急匆匆地往机场外走去,冷不丁地听到有人叫他,转头一看,却是青梅化妆品有限公司的董铭强,他们原本是阳婷在国内的第二家合作伙伴,却因为他们的临时变卦成为第一个拒绝合作的公司,也是唯一一个
董铭强挺着肚子站在原地,眯着眼笑道:“晨总这是干什么去,这么急?”
晨君点头示意一下,道:“回家。董总这是要出门?”
董铭强微微点着头道:“是啊,这不与华润集团合作后,产品卖得太好了,生产能力一下跟不上了,我呢就去趟天南。去华洁集团的厂子参观一下,再向人家的专家请教。看怎么把厂里的设备升级……”
晨君急等着回家去。哪里耐烦在这里听他长篇大论?他挥了挥手,道:“好,那我就不耽误董总了,回见啊!”
董铭强点着头道:“好……啧,说起来挺可惜的,本来是咱们两家先谈的。如果你们能再有点诚意,现在的成绩就是我们两家的了!唉,可惜了……”
晨君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笑道:“不说影响力之类的。董总有空查一下我们一个店的利润是多少,再想想说这个话是不是合适吧!”
说完,他向对方一点头,也没心情看董铭强拉下来的脸,转身就外走去——对阳婷来说,如果不是赵阳的计划,这种“小厂”他们哪里会看在眼里?
找到自己停的车,上车后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才发动汽车,稳稳地开了出去——自从李慧怀孕后,他不仅感到肩上责任重了,心里时刻充斥着一股劲,对自己的生命也越来越珍视,所以尽管心急却还是开得稳稳当当的。
因为上飞机前就打电话确认李慧是在龙窝村,他也就直接把车开到了学校的宿舍楼底下,然后拎着买来的补品就跑了上去。
进门,看到李慧挺着大肚子坐在沙发上,他的心就一阵发热,然后才发现晨梅也在。
程蓝莺接过补品,念叨道:“家里这么补品,还花钱买干什么?”
晨君走到李慧身边挨着坐下,笑道:“都是人家送的,没花钱。”
李慧嗔道:“这么多地方,你挨着我干什么?那么挤!”
晨君伸手抱着她的腰看了看,笑道:“双人的坐着舒服!”
晨梅一笑,抱着多多站起身,道:“好了,你们坐吧……哥,你来了,陪嫂子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回家看看去。”
四五天没见,晨君只顾着看李慧,闻言只是点头机械地答应着,程蓝莺听到后忙叫道:“你回去干什么?你哥来了,正好一起吃饭……你再给赵阳还有他爸妈打电话,让他们都过来,正好一起聚聚!”
李慧也道:“是啊,过年后咱们几家还没坐一起好好吃顿饭呢!”
孙振香糟了一盆子豆腐乳,现在正好是吃的时候,就端了一海碗送来,然后浇上用花椒、茴香、八角等材料熬成的汤,咸香细滑而又不腻,配上小鲜葱,在刚过完年吃了那么多大鱼大肉,再吃这个,正是清淡爽口,倒是它成了主菜。
不过,多多可不喜欢这一口,赵阳喂了他点,结果被带着口水全喷到了他脸上了——他还是喜欢颤悠悠的红烧肉、蒜瓣状的鱼肉还有带着汤的狮子头!
晨曦就不一样了,除了爱吃鱼和鸡肉外,她最喜欢的是炒得脆生生的菜,也喜欢喝果汁儿——
晨梅给她夹了只虾,程蓝莺拿起来剥了皮喂给她,看着她精灵安静的模样,就笑道:“男孩和女孩儿就是不一样啊,你看他俩,这个就吃道憨吃……说你呢,还吃!妈妈看肚子饱了吗?”
李慧笑道:“他啊,能吃才好!其实曦曦吃的也不少,不过人家气质好——真是啊,一看你们就教养的好,这么懂事儿!”
晨君啃着一只鸡腿,闻言点了点头,道:“嗯,像我妹小时候那样,是不是,妈?”又对李慧笑道:“将来咱孩子也养成这样!”
程蓝莺笑道:“你妹小时候有些木呆,笨手笨脚的,没有曦曦聪明!”
晨梅抱了抱多多,故意道:“您再这样说我,我可走了啊!你也不说现在小孩吃得多好,不是我说,你问赵阳,不算他自己给她做的吃的喝的用的,晨曦一天得花多少钱?还有,你们也没时间天天教我吧?他这个当爹的,一天什么事儿也不干,随叫随到!”
晨渡江和程蓝莺笑着看了正吃晨曦夹过来的菜的赵阳两人,又说道:“这孩子,条件不一样,当时也没短你吃的用的啊!”
赵阳伸手拉了拉她,笑道:“吃饭!你现在也不比她少花啊!”
晨梅就磕了磕他的膝盖,嗔道:“嫌我花钱多了是吧?”
孙振香给李慧碗里夹了块猪蹄,笑道:“挣钱就是给你们娘们花的,要不挣那么多钱干吗?”
……
晨君跟晨渡江、赵丙星和赵阳喝着酒,看着李慧她们说着话,只觉得浑身舒坦,没一会儿脸就喝红了。
吃完饭大家坐在一起喝茶,他说起在机场遇到的事儿,其实就是当一个笑话讲的。
现在,华洁集团频繁地与国内各家化妆口公司接洽,赵阳他们在私底下谈论的时候,对对方的决定都不太看好,毕竟华洁的个头太大,自己的厂生产能力就差不多足够供应市场的了,再收购或者联合其他的厂家,并不会起到强强联合的作用,反而会拖累他们,而像青梅这样的小厂,最后的下场也就是沦为代工厂——华洁所说的,共享渠道也就只是说说,他们自己的产品还照顾不过来呢,会给别人腾地方?
所以,对于青梅的未来也都不看好。
另外,没有跟青梅谈成,对阳婷是没有太大影响的,毕竟阳婷的目光是盯着全国的盘子,但是,对青梅影响却不小——阳婷在省内选择的几家合伙伙伴中,有一家“暗香化妆品有限公司”,因为地缘较近的关系,他们两家一直处于竞争关系,按照前面的例子,暗香也会迎来高速的发展,如果将来青梅沦为了华洁的代工厂,那自然会被远远的甩开了!
喝了会儿茶,毕竟晨君刚从外地回来,又喝了酒,有些困乏,赵阳他们就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晨梅的靴子上的鞋带开了,她就让赵阳抱着多多,蹲下身系上鞋带,然后问赵阳道:“你刚才那么说,是不是觉得我花钱多了?”
赵阳摸了摸她的脸,好笑地道:“你买东西能花多少钱?有能耐你把我挣的钱花光啊!”
晨梅眼含笑意地把他的手推开,重新抱过多多,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就找不到东西买吗?”
赵阳给多多把衣服往下拉了拉,道:“你老是嫌他重,还一直抱他……”
晨梅亲了亲多多的额头,喜爱地道:“我儿子,我不抱他抱谁?是不是,妈妈的小乖乖……就知道笑,叫妈妈,来!”
赵阳一笑,忽然心有所感,往山上看了一眼,却是突然想到了去年从查洪手里拿来的那把短刀,他把它与一堆药材放在了几块石头组成的石洞里,因为阴气太重,放在家里会影响到家人,他也就一直没有再去看过。
送晨梅她们回到老宅,他嘱咐赵丙星在家休息,看着点家,让小黑和公主守好门,又打了个电话,然后自己向山上走去。
慢慢走到藏刀的地方,发现那把刀和药材已经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六六二 清理门户(上)
进入农历的三月,天气彻底暖和起来,只是一早一晚,风吹起来还是会有些凉,但作为夏季的前序,这也是最好的时节。
龙窝村靠近大路的几家,除了原来就有的百货店,现在又加了三家开饭店的——虽然玉龙山还在开发当中,但有中医联盟总部的牌子,还是吸引了很多游客前来,而未经人工开发的天色景色对很多人的吸引力反而远远大于著名的景点。
所以,很多人做起了小生意,除了山货外,这饭店也是村人首先想到的,也别说,生意还不错,尤其县里的一些人,没事儿也愿意到这里吃饭。
今天是十五,阴天,少了那份圆月之夜的亮堂,不过薄云淡月也别有一份韵味。
今天还是周末,所以三家饭店灯火通明,厨房里的灶也一直呼呼地冒着火,一直到后半夜才安静下来。
这时,在丙厚家的饭店里,有一个客人推门走了出来,扶着墙干呕了几下,就又东倒西歪地过了马路,像是回家一样走进了赵阳家所在的胡同。
他像是醉得不成的样子,一直扶着墙走,有时还会停下来靠在墙上休息一下,但走近赵阳家的时候,他警惕地向四周打量了一眼,然后像只老鼠一样迅速地窜到了大门前。
只是数个呼吸的时间里,赵阳家的大门就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一点一点地把门推开,当够一个人进去的时候,他轻巧地闪身进去,然后迅速打量,赵阳家有四五只凶猛的狼狗,他可是知道的。
他迅速锁定了狗窝的位置。里面确实趴着一条很雄壮的大狗,但奇怪的是,它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又趴下了,不仅没叫,反而好像对他毫不在意似的!
他本能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又犹豫是不是将手里的麻醉针打出去,当然,对于他来说,最怕见事犹豫,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准备给那条大狗来一针——其它的几只狗倒是没看到,或许在另一个家里吧。
他放在兜里的手刚一动,那条大狗马上警觉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呜地威吓声。他赶紧停止了动作,然后看向它。从喉咙里发出很含混的几个音节……
这时。屋里有人走动,虽然很轻,但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自然是瞒不过的,然后房门拉开,一个满头银发但面容却不显老的老太走了出来。在门口一站,叹气道:“小秋,我们又见面了!”
这人正是安老太。
被她称作小秋的男子眼睛一眯,警惕地看着她。虽然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他如何听不出其中强压着的像是火山喷发的怒气?
安老太又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魂曲水平看起来并没长进多少,连安抚小黑都要那么麻烦……”
说着话,屋里又走出一个男人,是赵阳,他拿一件羽绒服披在了她的身上,道:“冷,您别着了凉。”
小秋眼神一凛,往旁边一移,躲开了墙角,冷冷地道:“你们知道我要来?”
说着话他迅速回头望了一眼,倾耳听去,也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响动,这让他稍稍安心——对于他来说,这样沉静的夜里,如果有什么异常的动静,隔个几百米他都能发觉的!
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院里的情形,发现只有安老太两人出来,他从两人脸上看过去,然后看向赵阳,问道:“你就是赵阳?”
赵阳用手拍了拍跑过来的小黑的脑袋,没有搭理他,只是安静地站在安老太身边。
安老太则看着他,眼神平静,但不知为什么,小秋却有种刺眼而想躲开的冲动!
时间像是凝固了似的,小秋嘴角一撇,轻轻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把带鞘短刀,看着它,道:“是因为这把噬魂刀才知道我来过的吧?没想到我运气真好,竟然能找到这样一把上品的噬魂刀!”
安老太抓着羽绒服的手一紧,然后垂下眼睑,道:“你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小秋嘲讽地一笑,道:“这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这不都是你一直以来的想法吗?”
安老太有些索然地摇了摇头,停了一下才开口道:“你来做什么,我想我能知道,但在这之前,你能告诉我一个问题吗?”
小秋一直警惕地倾耳听着外面的动静,闻言就挑眉道:“这就对了,不过,要是一开始就这样,又怎么会到现在的地步?”
安老太呼吸一紧,然后死死抓着羽绒服,赵阳给她捋着后背顺了顺气,她才略微平静下来,道:“开始的事一会儿再说,你告诉我,是你自己找到这里的,还是受了别人的指使?”
小秋冷笑两声,道:“这点你就不用知道了!”说着他拿剑一指两人,道:“你也不用想着拖延时间,如果配合的话,把那十二幅秘笈交给我,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放你们一马,如果……现在屋里有六口人,都在睡着,如果谁要妄动的话,哼哼,我劝你还是不要赌我的善心,你应该知道,动了手,结果还是一样的!”
安老太摇了摇头,道:“你还不明白吗?魂曲只传给适合它的人,应该传的人,你从一开始就没经过考验,现在就更不配拥有它了!”
小秋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咬牙道:“你还是这样,从一开始就这样对我!为什么?凭什么?我哪点不如沈恪了?还不是因为他是你亲儿子,你就处处对他好,什么好事就紧着他来!”
听他提到沈恪,安老太身形一晃,两行泪从她脸上滑下,要不是赵阳扶着,差点就摔倒在地!
赵阳赶紧问她怎么样,安老太闭上眼,深呼吸了几次,拍了拍赵阳的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面容惨然地道:“沈恪,是小玉的亲生父亲。”
赵阳微微叹了一口气,怪不得前几天提到刀没了,让她们平时注意安全的时候,安老太情绪大变,而一直以来,她不说小玉的身世,他也没问,现在才知道小玉父亲是谁,只是想来不会有什么好消息……
这一会儿功夫,安老太勉强控制住情绪,她看向小秋,道:“行,既然你愿意听我说,提到我们偏心,那我问你,平时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是不是你的反而要好一点?你义父……在世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要疼你多一点?这怎么说是我们偏心?”
小秋哈哈一笑,用刀指着安老太道:“别拿这些小恩小惠说事儿,这还不是你们用来掩饰对沈恪好的烟雾弹?如果真对我,为什么魂曲传给他不传给我?我哪点不如他?我是不是比他聪明?是不是学什么都是最快的?”
安老太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摇头道:“你错了,魂曲传给谁,资质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是心性……太小的时候就不算了,你记得十岁时,你去邻居家偷腊肉,因为邻居家的公鸡把你腿啄了,你把它按在水里淹死又冤枉说是看到是沈恪干的了吗?那一天,沈恪跟着我去山上采药去了……”
小秋冷笑一声,道:“哈,就因为这点小事儿,就不传我魂曲,十岁的孩子,懂个什么呀,我还不是怕引起你们不满吗?”
安老太没有管他,继续往下说道:“那次事后,我给了你好几次机会,希望你能坦白,结果你自己清楚,我也不多说了……对,这件事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你自尊心强点,就算不说,后面悄悄改了,那也没什么,可惜……你十四岁那年,村头老张家俏丫头,差点上吊死了,她不敢跟别人说,你就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了吗?”
小秋冷冷地注视着她,道:“你说完了吗?你知道我因为什么才做出这样的事吗?还不是被你们逼的?我喜欢小雅,你们看不出来吗?但你们还是把她许给了你儿子!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
安老太昂首道:“你到现在还不承认,你喜欢小雅,但她喜欢你吗?她要是喜欢的是你,我们能阻止她吗?你什么人品性格,你们仨天天在一起,小雅会看不出来?”
小秋一指安老太,怒道:“你闭嘴!”
安老太却是又流下泪来,道:“既然你喜欢小雅,你恨我,恨沈恪,但为什么连她也不放过?多么好的一个孩子……”
小秋阴森一笑,拿刀鞘拍着手,道:“要怪,就怪她不识抬举,怪她只喜欢沈恪那个小白脸,就偏偏看不到我的真心!”
安老太再也忍不住,怒道:“畜牲!”
小秋冷下脸来,拿刀往前一指,道:“别废话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去把秘笈拿来,我放你们一马,不然,我是什么人,做什么的,想必你也知道!”
赵阳这时接话道:“你是什么人,做什么的,这些都不重要,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小秋眉头一跳,一边观察,一边凝神听去,再次没有发现异常后,就定下神来,指着赵阳道:“你现在把秘笈拿出来,再自断一只手,我就饶你一条命!”
安老太转过身,看着赵阳,肃穆地道:“赵阳,你是我魂医派第十九代传人,现在你来清理门户,为我魂医派扫清杂秽!”(未完待续。。)
第六六二 清理门户(下)
听到安老太的话,小秋面无表情地伸手一摸,一把手枪就出现在他的手里,然后往前一指,语含恨意地道:“原本想放过你们,现在就都给我去死吧!”
安老太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向屋里走去,但小秋却是感到眼前猛的一亮——他清楚地记得今天是阴天,但他所看到的却是一片明亮,而且,这片光亮柔和如春风,像是什么东西消融了似的,一瞬间他陷入一种无比舒适的状态中,却是几乎忘记了刚才他要做什么,只想沉浸在这种氛围当中,直到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身边。
那是他的枪。
他下意识地向脚下看去,但眼前一片明亮,却根本看不到脚下的事物!
“明月魂!”
一个词闯进他的脑海,却是记起他还跟安老太学习魂曲的时候,她曾经告诉过他的话:“魂医派十二支魂曲,到现在为止,能够学全的不足五个人,但只要持之以恒,却能得到另外的成就,那就是明月魂,得到明月魂的人几乎每一代都会出现……得明月魂者,智慧将圆满,无惑,无惧,无忧,用来治病则妙用无穷……”
往日情景瞬间在脑海飘过,他一咬舌尖,趁着剧痛带来的清醒,他马上拔出了手边的刀,一股阴寒之气袭来,却也将他从幻境当中拉了回来。
呼呼喘了几口气,看了眼在脚边的枪和半个身子已经进了门的安老太,他有些忌惮地看着她,将短刀挡在面前,又扫了赵阳一眼,然后平静下来,冷静地道:“明月魂?很厉害。连我都差点着了道,不过,对我也不起什么作用!现在,我就杀掉这个姓赵的,你试试能不能阻止吧!”
安老太稍微一停顿,赵阳轻声道:“外面天冷,您先进去喝点茶,我一会儿再陪您说话。”
小秋听他一说,马上警觉地向四周观察了一遍,对面只站着两个人还有一条狗。面对一个顶级的杀手,他凭什么说这个话?
但安老太却像是毫不担心一样,没有多说什么就继续向屋里走去。
赵阳这时转过头来,看着小秋道:“你自尽吧!”
长久地黑暗生涯让小秋特别的谨慎,所以。他只是拿着刀冷静地防着赵阳,如果真有什么意外。他也能在第一时间撤退。
所以。乍一听这句话,尽管曾经遇到无数个类似的场景,但听得最多的不是哀求就是大把好处的许诺,偶尔也有威胁,但如此轻描淡写地让他自己自尽的,这还是头一个!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刚转过。赵阳最后一个“吧”字响在了他的耳朵里,语气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但却引得他的心脏呼通猛地跳了一下!
他悚然而惊,魂医派最擅长利用语言、声音来影响别人。虽然他不认为凭借一句话赵阳真的能把他怎么样,但为免夜长梦多,他还是不声不响地挥刀向他冲了过去——经过了那一段残酷的训练,除非功夫练到化劲层次,否者就不用想躲过他的攻击的!
但是,他刚一动,眼前景物依然,阴天,旁边房子什么的都没有什么变化,但赵阳这个人消失了!
他把噬魂刀往面前一挡,刚才就是通过这个办法解除了安老太的明月魂对他的影响的,但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他又故计重施,用力向舌尖咬去,奇怪的是,他尽管那样用力,却像咬在了木头上似的,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眼前的一切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像梦中走在了一所空院里一样!
这里当然不是空院,他也不是在梦中,他知道自己应该是着了赵阳的道——在今天以前,他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形!
好在,他知道赵阳还没有发动攻击,只要赵阳一动,他有把握在瞬间反击伤到他,这把刀之所以叫噬魂刀,就是因为在伤到人的时候,刀上浸染的一些药物和阴邪之气还会伤到人的魂魄!
作为一名顶级杀手,国际上通缉的罪犯,他至少有十几种办法,如果算上某些同归于尽的招式,那就会超过三十种方法做到这一点,只要赵阳敢近身!
所以,尽管现在的处境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但顶多和一些机关布置相似,他还能保持镇定,直到胸前一痛,凭触感应该是刀子刺入了皮肤,他想反击,却根本没能感觉到身前有人!
这时,他才开始恐惧!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凌厉的招式凭空打去,为的是把赵阳逼开——已经拿刀伤到了他,那么,赵阳肯定是近了身的!
但他一动手,却发现像是梦魇了一般,手脚发沉,根本动弹不得!而且,除了最开始感觉到刀刺入皮肤外,就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了,刀就像刺入了木头似的!
然后一股不是撕裂的痛,而是极其阴寒的气息袭来,就像那一年的冬天,温度特别的低,尤其是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脸一接触空气就会冻得像是被刀割一样的疼!
这次他也感到了被寒冷侵袭的痛,不是在身体上,而是在身体的最深处,他很快明白过来,那是他的魂魄!
魂魄感受到了被冻伤的痛,难道是他手己拿着的那把噬魂刀?
被这股阴寒的气息所伤,也让他重新看到了眼前的景物,房子还是那些房子,天也还是阴着的,不同的是,赵阳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而他的左手握着那把刀,正颤抖着往里扎去!
一看清眼前的事物,小秋亡魂大冒,狂吼一声,就想把刀拔出来,但是,那只手像是不听使唤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想用右手抓住左手,但右手根本抬不起来,而他刚才的狂吼,也不过是发出了呕哦之声,就像垂死之人的挣扎!
刀一点点往身体里刺去,小秋曾经很喜欢这种感觉,尤其是看着对方恐怖哀求的神色,他就会有一种能够掌握他人性命的帝王般的感觉!
但那是在别人身上,发生在自己身上,尤其还是看着自己刺自己,他只感到自己是在最恐怖的梦魇之中!
他的身体无比的强壮,就在来齐水之前,他还一晚上找了三个女人,每一个都身材火辣、经验丰富,但第二天他还正常起床吃饭,而那三人却根本起不了床!
而且,他在到了齐水后,还专门去阳婷的店里健身,所有的器械都比标准还高地玩了一遍,他也还是感到有力气再找三个女人,只是为了今天的事,他才没有那么做!
可是,现在他却感到自己无比的虚弱,除了拿刀的那只手,其他的地方都软绵绵的,没有一丁点儿力气!
刀继续往身体里刺去,魂魄冻伤的痛越来越重,他也还在拼命地要阻止自己的左手,但看到尖顶完全没进了身体,碰到了骨头,鲜血浸染了胸前的衣服后,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抬头看向赵阳,哀求地看着他,却说不出一个字,只是嘴在颤抖,眼皮在颤抖,最后整张脸都在颤抖!
赵阳看着对方急剧跳动着的心脏,和随着他生机流逝、魂魄消弱而能感知到某个地方阴魂的躁动,他眨了下眼睛,拿在小秋手里的刀就往像是销泥一般刺了进去!
小秋身体一僵,然后一股甜腥之气向上冲来,从鼻子和嘴里涌出,他挣扎着张着嘴,但就算能说话也被大口血给阻住了!
在赵阳眼里,随着生机在小秋身上急速消散,许多阴魂不知从何处出现,疯狂地涌了上来,小秋的残缺的魂魄一出现就被撕成了碎片!
安老太坐在屋里,端着茶杯,外面的一切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到了明月魂的境界,却不难清楚地感知到,小秋现在除了将要变冷的尸体,他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了!
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叹了一口气,听着赵阳在外面打了个电话,能听清却也没往心里去。
过了一会儿,赵阳打电话走了进来,安老太回过神来,摸茶壶要给赵阳倒水,道:“赵阳……”
赵阳赶紧端起茶壶,又让她把茶杯里的水倒掉换上新的,然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道:“一会儿宋局长和上面就会来人……这件事就过去了。”
安老太自然知道他是在安自己的心,就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是啊,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说完两人就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外面大门打开和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又迅速离开,大门也给关上。
赵阳看了看表,放下茶杯,道:“安师,时间还早,您去休息一会儿吧……您不要多想,于情于理于法,他的结局都不可能改变!”
安老太听赵阳说话,看他的态度当中已经有了一派掌门的气度,原本纷乱的思绪就淡去,点了点头,走到自己门口的时候又转头对他道:“你刚才主要使用了镇魂曲和定魂曲吧?言出法随,在技法上这是极其高明的境界了!但是,这毕竟还是‘术’的层次,你还是要追寻其中的‘道’!魂医派并不是只有‘明月魂’一种,只是因为比较多显得容易而已,至于你最终能得到什么,还需要你不断探索……”
ps:不至于一张月票都没有吧??和尚厚颜求月票,真的,很认真的说,写了快一年半的书了,一张月票也木啊……(未完待续。。)
第六六三 赵阳好像魔障了
躺回到床上,想着安老太的话,赵阳一时也没有睡意,旁边晨梅母子俩还安睡着,他转头看着她们,也不知道想着什么,只是心慢慢静了下来。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云随风走,云淡时月亮也会露出她的容颜,在被风吹出一块无云的天空时,圆月完全显露出来,发出了她的光辉。
虽只是一刹那的情形,赵阳却觉得脑海一片耀眼的明亮,然后无数个陌生的场景从眼前急速飘过,直到他看到他自己站在那里,面对一个人张嘴说出一句话,他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一想,却不是刚刚发生的事吗?
于是,他也就看清站在对面的人是小秋,而原来陌生的场景则是在演绎着两人之间的事情,无一例外地以小秋倒下为结局,他心中升起一种明悟,只是风逐云走,外面只是亮了一下,天空重又被云层遮住,偶尔还会亮,而他刚才的状态也随着消失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依稀记得还想着安老太讲过的明月魂,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脸上被一温热柔软的东西压住,还有臭臭的味道,他皱着鼻子睁开眼,却是多多坐在了他的脸上,而晨梅在一边捂着嘴笑。
一手托着多多另一只手撑着床坐起,看到外面天光大亮,就问了一句:“现在几点了?”
晨梅接过多多,顺手给他整理着衣服道:“你还问几点了?我们早饭都吃完了,安师说让你多睡会儿……最近干什么了,怎么睡这么久?”
赵阳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这一段时间一直防备着小秋,昨天晚上终于将这个隐患解除了,他心神得以放松。所以就多睡了一会儿。
孙振香听到动静进来,把多多抱过来,又隐讳地道:“你们年轻,日子还长着呢,身体要紧,凡事注意个度……我去热饭,赶紧起来吃吧!”
晨梅被说得脸一红,但也不好说什么,等孙振香抱着多多出去,她就在赵阳胳膊上拧了一把。嗔道:“都怪你,咱妈那么想咱们……你也听到了,咱妈说了,你给我注意儿点,别让我跟着不好看!”
赵阳一笑。任她拧也不装装样子躲开,停了一下。道:“你跟咱妈说。早饭就不吃了。”
晨梅停下手,看了他一眼,伸手在他头上一摸,关心地道:“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赵阳摇头,道:“你别瞎想,我没事儿……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的头也不热,说话声音清楚,也不像害病的样子,晨梅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赵阳这样说话很正式的样子,说完就从衣柜顶上拿下他常看的书坐在书桌前翻看起来。
晨梅只当他想到什么问题要研究,就打了声招呼出去了,还给他带上了门。
赵阳坐在桌前,翻看着《生死簿》的上册,其实不用看,上面所有的东西已经印在了他的脑海里,而且,此时的心思也不在上面——就睡醒后的这段时间,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像是花要开放一样展现出来,却总少了点什么,阻隔了它的绽放!
将书放下,他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努力想要触摸到内心深处的感觉,但他越是刻意想要达到,反而感觉越淡,于是,他深吸一口气,不再刻意去想,打开纸笔,在秦老送给他的古砚里倒上墨,加水磨匀,然后开始书写,内容自然是《逍遥游》。
全文一字不落地默写一遍,他活动了下手腕,又接着写第二遍,这是一种很畅快自在的感觉,随着笔锋移动,他的心神也得到了滋润,这本来是一直以来的感觉,但现在他却感到有种不对劲,甚至是格格不入的感觉,尤其是和今天萌生出的感悟相比。
写完第二遍,他将笔放下,看着眼前熟悉的字和其中的笔意,这不就是《生死簿》的上册和中册吗?到底是太过熟悉了!
他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纸笔出了会神,然后又拿起笔,什么也不去想,而是像初学者一样,刻意地一个字一个字的书写,这样写出来的字自然就断了原来相连不断的笔意。
这样做很辛苦,尤其慢下来之后,近两千个字一个字一个字写完,就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了……
晨梅出去后,原本不想打扰他的,不想他在屋里写写停停的,不知道干什么,但现在时间已经又快到吃中午饭的时间了,她就不得不走进屋里,先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然后点评道:“这个字嘛,怎么越写越倒退了?哎,我说赵总,大名医,大书法家,现在该吃中午饭了,你是不是停下来用个膳呢?”
赵阳看了她一眼,接着就又转向纸上的字,这些字开始还有原来的笔意,但写到最后,这种感觉就淡了,这让他有种欣喜的感觉,于是就又铺开一张纸开始书写起来。
晨梅见赵阳没听到似的,就笑道:“好了,再刻苦用功,也得吃饭不是?”
赵阳一个字一个字继续写着。
晨梅收起笑容,嗔道:“哎哎,行了啊,该吃饭了!”
赵阳继续写着,但好像听到了,摇了摇头以示回应,手还是没停着。
晨梅没好气地道:“行行,你写字当饭吃吧!”说完就走了出去。
不过,等把饭端到了桌上,她还是走了进来,轻轻拉了拉赵阳的胳膊,道:“休息一会儿,咱吃完饭再继续。”
刷刷刷,赵阳UU小说不停,眼睛也只盯在桌子上。
晨梅那个气啊,道:“说话,还吃不吃饭了?”
赵阳面无表情地道:“不吃!”
晨梅没想到赵阳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心中的委曲往上涌,不由得赌气道:“好,不吃——不吃你就饿着吧!”
她从屋里走出来,孙振香端着一盘炸鸡腿进来,问她道:“叫他出来吃饭啊。”
晨梅收拾好情绪。笑道:“还忙着呢,说不吃,等一会儿我再叫他吧!”
孙振香将炸鸡腿放在桌上,道:“那么怎么行?早饭都没吃,中午饭还能不吃?都窝在屋里半天了,我看看他干什么了!”
晨梅想拦她,但没拦住,孙振香推开门站在门口,道:“你还吃不吃饭了?”
赵阳只顾书写,过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孙振香好笑地道:“怎么了?要绝食啊?”
赵阳没有回应。她就走过去,伸手去拧他的耳朵,叫他出去吃饭,但这次她手都转了半圈了,赵阳还是只管写。她再拧,赵阳就不耐烦地把她的手给拨拉开去。
孙振香顿时恼了。晨梅赶紧上前好说歹说把她拉出来。关上门,安抚道:“妈,妈,咱们先吃,他不知道想到什么了,咱们别打扰他!”
孙振香无奈。正好赵丙星抱着多多也回来了,她也就先放下这一茬,但吃饭的时候还是把赵阳好一顿说。
晨梅一边附和着她的话,一边担心地不时向屋里看去。想着今天赵阳确实有些反常,但刚起来的时候也还算正常啊!
吃完饭,她让孙振香带多多去午休,她则进了她们的卧室又随手把门带上,因为关着门窗,屋里一股纸张和墨的香味。
走到赵阳身边,她酝酿了一下情绪,笑道:“咱这都写了四五个小时了,休息一下,吃点饭,好不好?”
说着她观察着赵阳的表情,伸手去握他写字的手,没有反抗但也没有停,她就试着去夺他的笔,赵阳眉头一皱,很快看了她一眼,道:“别打扰我!”
从刚才的反应来看,倒是有些像平常的表现了,晨梅就笑道:“没有打扰你,不过你看这都几点了啊,就算再迷写字,也总得吃口饭吧?”
这次赵阳没有反应了。
见状,晨梅又转而想着先弄清赵阳今天行为异常的原因,就笑着问道:“今天怎么突然想起练字来了?你的字已经很好了,前两天冯老不是说了吗,说你的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比一些专业的书法家都要好……”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赵阳的反应——他除了眼睛发亮,这是全神贯注的神态,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反应!
她坐在仔细梳理了一下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可以肯定的是,昨天一直到睡觉还好好的呢,怎么今天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没有印象?
对了,今天早上说他懒床时,安老太说了一句让他休息,不要叫醒他的话,但这也算是正常的说话啊!
除此之外可就真的没有什么别的事了!
她苦思一阵子,看到赵阳还在那里一笔一画地书写着,几次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就出去倒了一杯茶放在了桌上,看着他道:“喝点水吧?”
赵阳眼神动了动,但很快又沉浸在书写当中。
“行了,别一直写了,陪我说会儿话吧?”
“咱嫂子要生了,大哥的意思是让你来接生,你有什么打算?顺产对孩子好,你也不要觉得有什么障碍,你是医生啊,是不是?去医院不也得见医生,而且又是备皮又是侧切的……”
“你喝点水,不吃饭,总要喝点水吧?”
“写了这么久了,你不吃饭,不喝水,休息一下总成吧?”
“哎哎,别写了,你看,咱妈今天搂着多多睡午觉呢,这里就咱两人,是吧……”
“你昨天晚上要想怎么样来?你要是这时候乖乖上床,我就答应你,五个数倒数,不来就没这好事儿了啊!五,四,三,二……”
……
任她使尽浑身解数,晓着以情,动之以理,诱之以色,可赵阳就像是被迷住了一样,只是低头写字,她也越来越急,越来越怕,眼泪也开始流了下来。
怕孙振香她们担心,而且安老太正好也是大夫,晨梅就赶紧给她打了个电话,道:“安师,您快回来看看,赵阳好像魔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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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好几个书友是从一开始就跟和尚这本书的,在本书收尾阶段还能看到你们的身影,和尚非常感谢以及感激大家~~(未完待续。。)
第六六四 是好事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赵阳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写到这个句子,总之心里像有什么东西要萌发的感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但是,还差那么一点点,而手不停,后面的句子就又在纸上了写出来。
于是,又有新的感悟在心里升起,似乎和前面的感悟相关,又似乎毫不相连,心里的酝酿着的感觉似乎在积蓄力量,又似乎在休息……但是,书写这篇已经印入他骨子里的华文是一种美好的享受!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外面的晨梅可是急得走来走去,给安老太打完电话,她又想起了冯老,忙又给他打了个电话。
冯老离的近,却是先到。
晨梅知道赵阳平时就很推崇冯老,见他来了,忙迎上前去,道:“冯老,你看看赵阳这是怎么了?真的不好意思,还要打扰您休息……”
冯老一笑,轻声道:“没事儿,能走动走动也好。”
说着话,他推门进去,仔细观察了下赵阳的神情,又站在一边看了会儿赵阳写的字,然后脸上就换上了轻松的神色!
他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想起晨梅还在等他的答复,就回过神来,道:“你不要担心,这应该是好事儿!”
晨梅欲言又止地道:“可是,他……”
冯老安慰她道:“他平时爱写字,可能是字上有所突破了!”
晨梅稍稍安心,想着小时候她的一个邻居也迷上了写字,当时没有什么条件,他就在地板上写。虽然赵阳不像是对字着迷的人,但不是魔障就好!
过了一会儿,安老太也回来了,她进到屋里,看到赵阳的模样,自是很清晰地感受到赵阳魂魄上的波动,就像是一条正在蜕茧的蚕一般在有节律地蠕动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似的!
她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这种魂魄上波动的后果是什么,但从赵阳的表情及魂魄波动的有序和谐的情形上看。应该不是坏事儿才对!
晨梅小声地问道:“安师,赵阳他怎么了,没什么事儿吧?”
安老太仍然在全神贯注地“监察”着赵阳魂魄上的波动,闻言就只是简单地回答道:“没事儿……”停了一下,她又安慰晨梅道:“你不要担心。这应该是好事儿!”
冯老听她这样说,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道:“这是你们……?”
安老太欣慰地叹了一口气。道:“赵阳是我们魂医派完全掌握魂曲的少数几个,如果不出所料,这是他更进一步的机会……机缘可遇不可求,我们出去吧,免得打扰到他!”
既然冯老和安老太这两位顶尖的中医这样说,其中一个还是赵阳的师父。晨梅也就放下心来,然后发现光请人家来,还没让人喝口水呢,她就忙道:“安师。冯老,你们外面先一坐,我给你们倒水去!”
关上房门前她又看了赵阳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想哭的冲动——或许是刚才的惊吓和恐惧还没消散吧!如果可以,她只想她们和今天以前那样就好……
轻轻带上门,收拾好情绪,她从橱柜里拿出赵阳前年做的那套茶壶和茶碗,当时一共做了一壶六碗,每天使用端拿,被茶水浸润,茶壶和茶壶已经带上了一层釉质的光泽,煞是好看,可惜茶壶嘴被晨曦碰掉了一小块儿,茶碗也被多多摔了一个,只剩下五个了……
这些情景在她脑海里一一浮现,就像刚发生的似的——岂只是这一件事啊,这个家里,哪一个东西,哪一个地方,不都写满了他们的故事呢?这就是她们的生活啊!
给安老太和冯老倒上水,晨梅又忍不住问道:“赵阳他真的没什么事儿吧?”
安老太接过茶喝了一口,压下心中无比的惊喜,闻言就笑道:“你不要担心了,你想想,真要是魔障了的人,是赵阳这样的吗?他们那样的,比较典型的是眼睛直勾勾的,不知道和别人交流,你看赵阳现在,眼神清澈,书写灵活,刚才我们进去,他还有所反应,估计是怕打断了自己现在的状态才没有时间跟我们打招呼……”
听她这样说,晨梅笑了一下,又皱了下眉头:赵阳刚才的状态,眼神好像是清澈的,书写肯定是灵活的,交流嘛,这个就不好说了,而入了魔障的人典型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这一点倒是和赵阳有点像……
安老太见她这样,就又宽慰道:“你不要担心了,就算真的有什么不妥当,有我们在,你还怕什么?”
说完她又喝了口水,就算到了明月魂的境界,不代表她不会因为赵阳的事激动,这可是她唯一正式的传人,并且又是数代以来唯一将魂曲修圆满的一个啊!
如果她刚才的判断没错——应该没错!那么,以赵阳现在的水平,又会取得什么样的成就呢?虽然说不用全学会十二支魂曲,一样能找到自己的“道”,但完全掌握后应该是不同的吧?
她们在外面的动静不算大,但白天睡觉本来就不会太沉,孙振香听到了就给多多盖好被走了出来,见到安老太跟冯老,就奇怪地问道:“您们怎么来了?”
晨梅见她出来,向屋里看了眼,小声地问道:“没醒吧?”但对于怎么解释安老太和冯老,一时间却想不好怎么说了。
孙振香拿毛巾擦了把脸,道:“睡的香着呢……”然后想到了什么,停下来问道:“赵阳吃饭了吗?他不会还在写字吧?!哎呀,这混小子,发的什么疯?不行,我得看看去!”
晨梅忙拉住她,道:“妈,你小声点……这不是担心他嘛,我就打电话给冯老和安师,叫他们来的,安师和冯老都说没什么事……应该是好事儿,我们别打扰他!”
孙振香半信半疑地道:“是吗?赵阳他这个情况算是正常?”
安老太笑道:“你想想,赵阳昨天是不是好好的?昨天好好的,平时也没病没灾的,今天能出什么事?他呢,现在相当于在思考问题,很重要的问题,并不是不正常!”
孙振香接过晨梅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道:“那也不能不吃饭啊!”
晨梅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等他一会儿吧!”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晚饭做好放在桌上已经凉了,赵阳还在屋里“奋笔疾书”着——也并不是只是写字,砚里的墨没了,他还往里加墨,加水,偶尔还会活动下手腕,有时还会拿起自己写的字看上一阵子,另外,他也会晃动一下身体,据冯老讲,这是一种活动气血的桩法,看起来简单,但妙用无穷,练到深处,稍微活动几下,全身的肌肉气血就都活动开了!
但是,他一直没有停下来的吃饭的意思。
孙振香进去叫他,没有反应,晨梅叫,没有反应,赵丙星叫,仍然没有反应!
赵丙星见状,怒道:“你搞什么呀!一家人等着你吃饭呢,你写写写,写字能当饭吃?这么大人了,就不知道让家人省点心!”
晨梅见他生气,忙道:“爸,您别发火……他最疼小曦了,让小曦叫他试试!”
晨曦就走进屋去,拽着赵阳的裤脚道:“爸爸,咱们吃饭饭去吧!”
听到她的声音,赵阳停了一下,却是给了回应,道:“曦曦乖,先去吃饭,不要打扰爸爸!”
大家一看大喜,孙振香忙又道:“曦曦,你再他几声。”
晨曦却抬着头道:“爸爸不让打扰他,曦曦最听爸爸的话了。”
孙振香还要再说什么,这时安老太开口道:“你们看,赵阳一天没吃饭了,但他气色和精神却是比以前还要好,是不是?”
大家看向赵阳,发现他脸色不仅红润,呼吸平稳,眼睛也专注而有神,确实不是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赵丙星观察了一阵子,发话道:“咱们先吃饭,不能一家子人等他一个,一会儿他要是饿了,再给他做就是了!”
到底是一家之主,他发话了,大家就都不再说什么,热菜吃饭。
只是,虽然孙振香表现得很热情,这顿饭大家却吃得并不像往常那样热烈……
等大家吃完,赵阳还是保持着刚才的状态,让晨曦去叫,却是也没有给反应。
赵丙星气得跺脚道:“这叫什么事儿!”过了一会儿又道:“热热菜给他放桌子上,再放点热汤,他什么时候想吃,自己就吃了……”
孙振香笑道:“对啊,说不定他闻到香气自己就知道吃了呢!”
安老太欲言又止,到了现在,她已经感觉到赵阳的魂魄的波动与白天时不太一样了,好像舒缓了许多,但内在的力量却像是增加了,感觉就像是到了突破的关头了,这时外界的事物说不定就会对他产生不利的影响!
这次应该是昨天晚上的事让他有所感触,而这样的机缘并不是说有就有的!这次失去了,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呢?说不定永远就遇不上了!
于是,她叫住孙振香,组织了下语言,道:“你看他现在不是没事吗?我们再等一等吧!你放心,我,还有冯老,我们都在这里陪着,现在别打扰他了吧!”
ps:感谢书友小白熊、alisya、erqiu69的月票支持和观书知行、巛snow灬龙魂的打赏~~(未完待续。。)
请个假,脑袋难受,坐了半个小时,完全没办法用语言将故事描述出来……
上午出去时还好好的,下午又出去走了走,将今天的故事在大脑里过了过,但吃过晚饭坐到电脑前,一下子又完了……
大家就再可怜一下老是断篇的和尚吧,唉……(未完待续。。)
书友们,万分抱歉,今天还是没能码出来
rt,感觉写出的故事很枯燥,就那啥了,呵呵……
今天也跟编辑聊了,这本书准备近期完结,到了结尾的时刻了,工具书可能会更慢一些,和尚想写得更用心一些,总要对得起一直跟着本书的读者啊,是不是?
这本书到现在,更新上总是对不起大家的,和尚也很抱歉,各种原因就不多说了,下本书肯定会加强这方面!
呃,感觉有很多话跟大家说,想想自己的更新情况,就还是不说了吧……(未完待续。。)
第六六五 给他鞋底吃!
一个字一个字地书写着,什么也不想,只是单纯的书写,慢慢地,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壳而出似的,赵阳感觉手下写出的每一个字越来越和自己的心意契合,笔和字之间就像是有了生命的张力似的,写得也越来越顺手,而他的心神也越来越融入其中,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极其美妙的享受!
其实,他一样能感受到外界的动静,就像现在,他就感受得到窗外的月光,春天,又正是月亮最圆的几个夜晚,隐约还能听到玉龙瀑布的响声,而这样的夜晚,似曾相识。
赵阳手下不停,心思却回到当时他得到逍遥子传承的情形——他与《生死簿》灵魂契合,感悟到的逍遥子的传承,那时逍遥子也是在月圆之夜伏案而书!
增元法、镜湖术、各种草药学知识、完整的医理、丰富的医案、针法……所有的一切又像是往日重现一样在他脑海里流过。
但这次,他就像是旁观者一样重新审视自己的那些记忆,无悲无喜,心平如湖,于就像是明月俯照大地,又像是春雨洗去尘埃,一切都完整而清晰地呈现在他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了然如胸!
过往的回忆如水般缓缓流过,他就像是大师看自己完成的作品,目光所见,在整体布局,在整体意境,有时某个知识,某个医案,或者某种药材只是在心中一闪,他好像没有注视到,但只要念头一动,它所有的一切。包括药性、归哪条经脉,是否有毒。用量多少,一般会用来治哪种病。等等,就都一一记起……
他终于将这些知识融会贯通了!
然后,他感悟到的第二幅图,上面同样是月圆之夜,逍遥子仍然伏案而书,他也开始懂了有关魂魄的知识,从最开始的那面灵魂之旗而能感受到人的魂魄和那片空间,到后面他跟随安老太学习魂曲而掌握具体的运用,他能感觉自己的医术又因此而更加完整!
……
记忆如流水。月光如流水,时间亦如流水。
当月光变淡而天色渐明,一砚墨用光,赵阳慢慢从那种思绪中回来,发现纸上的字又回到逍遥子亲笔所书的感觉,但也有不同,那就是字里行间充溢的笔意带上了他自己的感觉——如果有学医的人有同样的感悟,说不定会对医术有所帮助!
当然,要像逍遥子亲笔所著的《生死簿》本身那样。有着完整的传承,还是做不到的!这应该和他只是将上中两册融会贯通,而下册还是只领悟到开头有关——严格来说,中册还不能叫做融会贯通。毕竟安老太说过,魂曲的境界有高低之分,他还是只停留在“技”或者“用”的阶段。
而经过这一晚上的重温过去。赵阳也感觉自己的头脑越来越清晰,也意识到如何让自己对魂曲的理解上升到“道”的境界应该就着落在《生死簿》上。于是,他几乎一刻也没停。重新加水磨墨,然后专心落笔,从开头继续书写。
……
今天孙振香醒的时间比以往要早,她起来的时候,发现安老太搬着椅子坐在赵阳卧室旁边,而晨梅抱着多多坐在沙发上,她不由一急,道:“赵阳他师父,梅,你俩怎么没回屋睡觉?这,哎呀,赵阳这个混蛋玩意不知道发什么疯,你们俩要是再累出个好歹那可怎么好啊!”
安老太徐徐睁开眼睛,微笑道:“不碍的,这是赵阳告诉过我的一个坐桩方法,很适合我们年纪大的人,这个我平时就练过,效果很不错……”
孙振香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安老太脸上并没有疲惫的神色,眼睛还更温润一些,就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晨梅,道:“梅,你呢?你……你这是怎么了?”
晨梅温和地注视着多多,声音软软地道:“刚才给多多把尿,回去也睡不着,就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妈,要做饭了吧?我们一起去吧,做点他最喜欢喝的南瓜粥……”
她的声音听不出异样的情绪,但孙振香却听得心里一酸,问道:“昨天晚上的东西他吃了没有?”
到底怕赵阳饿坏了,到了晚上的十点左右,就还是给他把饭菜热好送了进去,可是当时一点没吃的,劝他,亲自喂到嘴边也不行,要是把菜碗往他身边放,打扰到他写字,还会把碗推开,或者直接推下桌去!
当时孙振香又气又心疼,就把还要喂赵阳吃东西的晨梅叫过来,下命令让她们都回去睡觉,道:“还上脸了!他自己不吃自己挨饿!把东西放在那里,不吃拉倒,这一家老老小小的,可没人伺侯他!”
话虽如此,她又哪里放得下心来?昨天晚上回去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一直侧耳听着,听他有没有吃东西,过了一会儿又想着,这时候菜可能凉了,他要吃的话别吃坏了肚子,又在想他现在挺讲究的,饭菜不合口都不愿意吃,他要吃的话可能会自己去热,她就又听着他有没有开门出去……
这一夜,除了有几次赵阳生病,或者高考的那几天晚上,是她睡得最差的一晚上,基本上就没怎么睡着!
所以,此时问完,见晨梅没有反应,安老太也没立即回应,不由又急着问道:“还没吃?!”
晨梅将多多往腿上抱了抱,轻声道:“刚才从外面看,他还在写,不知道吃没吃。”
孙振香看向安老太,安老太微微摇了摇头,她又问了一遍:“一点也没吃?”安老太仍是摇头。
虽然一晚上没有听到动静,但还是想着赵阳能吃点东西的,现在听说他一点也没吃,她几乎气背过气去,四下看了看,客厅里放着一棵长满翠绿叶子的发财树,一盆同样绿意盎然的滴水观音,电视桌,橱子,沙发、椅子……竟然没有趁手的东西!
她干脆弯腰把鞋一脱,抓在手里,也不说话,腾腾地就往赵阳卧室方向走!
晨梅原本已经站起来,准备帮着去做早餐的,见状忙上前一把抓住她,急道:“妈,您干什么?”
安老太也过来扶住了她,道:“您这是做什么?”
孙振香气得直咬牙地道:“你们别拉我!这混蛋玩意儿,他,他想气死我啊!好,好,不吃饭是吧?那我给他鞋底吃!”
晨梅心头一酸,流着泪又好笑地道:“妈,您别生气,他,他年轻,一天不吃饭没什么的,您别气坏了身子……”
孙振香气得呼呼喘气,道:“梅,你别拉我,我今天得好好教训他一顿!这么大人了,有老婆有孩子的,还是小孩儿,看做的什么事儿?!有什么事儿不能提前跟我们说,就不想想家里人都在为他担心受怕的?”
安老太从她手里夺过鞋子,道:“你快穿上,别受了凉!”
晨梅也擦着眼泪道:“是啊妈,他这次办事儿没跟咱们商量,等他好了,您在教训他,现在您别气坏了身子,地上凉,您还是先穿上鞋子……您看多多都吓得不敢动弹了……”
多多现在可是她的心尖子,一听吓着他了,忙将他抱在怀里哄着,又轻轻地挠他的胳膊窝,多多最怕痒了,一挠就笑,这次也不例外!
看到孙子张着嘴笑,孙振香松了一口气,又问道:“昨天晚上他睡了吗?”
安老太没有回答,晨梅昨天晚上数次起来,也知道赵阳什么状况,但也没回答。
见状,孙振香气得又是咬牙,晨梅忙道:“妈,咱们先去做饭吧,做完饭让他吃点热乎的,现在他估计也累了,吃完再让他休息。”
孙振香叹息一声,摸着晨梅的手心疼地道:“多好的媳妇儿啊,漂亮心好对他更是没得说,赵阳怎么就……算了,算了,我不说了,咱们去做饭,一会儿他要再敢给我闹妖蛾子,看我——收拾不死他!”
晨梅温婉一笑,道:“妈,看您说的,我去洗手,您看多多吧!”
孙振香忙道:“你做什么,我去做就好了……好好,咱们娘俩一起做,真是的,他这么不懂事儿,我们还要给他做吃的!”
说完她回头对着屋里喊道:“丙星,你还睡?!你倒睡得着!快快快,起来看咱孙子!你们爷俩,老的小的,就知道气我!你说说吧,这么多年了,你们爷俩有过省心的时候吗?”
赵丙星在屋里咳嗽一声,道:“别嚷嚷了,你把多多抱咱屋里来吧……”
孙振香直接把门推开,道:“我嚷嚷了?我嚷嚷什么了?你看现在几点了,还不起,还抱你屋里去?多多最喜欢去外面,去,你起来抱着多多在院子里走一会儿去,晒晒太阳对他身体好!”
赵丙星忙道:“好好,我这就起,你总得等我把衣服穿上吧?”
……
晨梅听得一笑,在这个家里,一些大事儿上孙振香虽然不太管,但在生活上,她要说什么就全得听着。她慢慢走过去倒热水洗手洗脸,心里倒是轻松了一些。
南瓜小米粥最是补脾胃,但要小火慢熬才能熬出浓汤来,可是慢熬却是需要时间的啊,而时间又是那么难熬!(未完待续。。)
第六六六 灵感与 三急
用盘托着一碗粥走出厨房,晨梅深吸一口气,脸上带上了笑容,然后才往屋里走去,走到卧室门口,她停了一下才伸手推开门——她想着,或许门一打开,赵阳就会看过来,像往常那样,对她笑,或者凑关门的功夫和她亲热一下……
可是和昨天一样,赵阳全神贯注地秉笔而书,桌边上是昨天晚上放的菜,都凉了,却没有任何一个菜被动过。
她将眼光从菜上移开,看在赵阳的脸上,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他的脸色却不见一丝疲惫,眼睛里也没有血丝,就好像他只是趁早起的功夫在这里练一会儿字似的,如果不看他手边那一摞厚厚的纸的话!
她又调整了一下情绪,笑道:“赵阳,刚熬了一锅你最喜欢吃的南瓜小米粥,你喝一碗吧?”
还是在不停地书写,还是没有她期待的眼神的交流。
她就走近一点,看赵阳正在写的字“……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的状态,看他写的字及写字的过程都是一种很美好的享受,似乎能从这些字的字里行间中看到他的性格脾气似的,自然潇洒,跟他在一起初时不觉,时间一长就舍不得离开他了,而且,和他在一起永远也不会烦!
将粥放在桌的远角上,晨梅拿起勺子搅动粥,小米的浓香混着南瓜的甜香就随着热气飘散出来。顿时让人口舌生津,舀起一勺。吹了吹热气,道:“趁热喝一点吧?”
没有回应。
晨梅用唇试了试温度。笑道:“那我喂你吧!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张开嘴喝就行——这样总可以了吧?”
说完没见赵阳反应,她就一边看着他的神色一边将那勺粥往他嘴边送去,又道:“你闻闻,嗯,好香哦!这是你最喜欢的南瓜小米粥,喝一口吧?就先喝一口,好不好?”
勺子放在赵阳嘴边,他眼皮眨也没眨。碰到他的嘴唇时,他终于有了反应,微微摇了摇头。
晨梅一见,心神震荡,瞪大眼睛,大喜道:“是想过一会儿喝,还是不喜欢喝这个粥?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就给你做去!”
可是赵阳又没了动静,眼睛只是注视着桌上的纸笔。
晨梅等了一会儿。眼神里的神采又黯淡了下去,看粥已经快凉了,她就又放了回来,无意识地搅动着勺子。然后又笑道:“平时死皮赖脸地要我喂你吃饭,现在要不喝,我告诉你。以后也别想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
她向门口看了看。门是关着的,她就轻声道:“那我用嘴喂你。你喝一点好不好……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一会儿要是敢不喝,哼,你不喝试试!”
含了一口粥在嘴里,右手不让动,她就走到左边,拉开他的左手贴进赵阳的怀里,然后一边注视着他的神情一边仰头送了过去。
双唇相接,赵阳的眼神动了动,不过还是没有看她,只是微微凑过去在她脸上嗅了嗅,然后又摇了摇头,抱了一下又把她推了开去。
虽只是轻轻在她脸上闻了闻就把她推开了,但两年的夫妻,白日同桌吃饭,晚上同被而眠,晨梅早就能清楚地感受赵阳细微的情感变化,这次她确定他是有知觉的了!
她急着说话,张嘴要将粥吐掉,反应过来双咽下肚下,然后看着赵阳的眼睛道:“你是不是……在做一件重要的事,不想我们打扰?”
赵阳眨了眨眼睛,脸上稍稍起了点笑容。
见状,晨梅心中担心尽去,看了眼从窗帘缝隙里射进来的阳光,又看了眼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她将心情沉静下来,又想到赵阳跟安老太学习魂曲的事,心中就大体上有了想法,道:“既然是在做重要的事,那我们也不打扰你,但是,做事总要有个度!你看现在都过去一天一夜了,不吃不喝的,我们多担心啊,是不是?”
说完这句话,见赵阳又不给回应了,她向他皱了下鼻子,又道:“好吧,我不说了,咱们约个时间,就以今天中午为限,到时候你必须停下来,行不行?”
赵阳直接挥了挥左手。
晨梅好笑道:“嘿,行啊,现在嫌我烦了?好,嫌烦以后你别上我床啊……”
见赵阳神情已经有了一丝不耐,她也就不再多说,端着粥和那两碗剩菜、一个馒头开门走了出去。
一见她出门,孙振香忙问道:“怎么样?他又一点没吃?!这混蛋,他是想气死我啊……”
见她要推门进去,晨梅忙用手臂挡住她,道:“妈妈,您先别着急,听我说……这两个碗你帮我拿一下,别掉了。”
孙振香将两碗菜接过来,着急地道:“说什么呀,他都这个样子了,我能不着急吗?”
晨梅扶着她坐到桌前,道:“刚才我进去,和他说话,他是有反应的,就是不想被人打扰……我感觉吧,他的样子气色都还好,应该就是安师说的,他正在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一时入迷了……”
孙振香皱眉道:“能思考什么问题啊?这都一天一夜没吃饭了!”
安老太这时端着粥走了进来,温和地道:“现在赵阳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大可不必如此着急,是不是?”
孙振香叹了口气,愁苦地道:“我能不着急吗?”见赵丙星抱着多多走了进来,她又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咱们吃饭吧,他不吃挨饿的是他自己!”
晨梅现在心情倒是好了很多,想了想又道:“妈,他不愿意咱打扰他,咱们就先别过去,他早想通了早好,是吧?”
孙振香用力揪下一块馒头,道:“不是看在多多和小曦的面上,谁愿意管他?吃饭吃饭,中午再把小曦叫回来,一天没见怪想的……”
时间很快就又到了中午,孙振香尽管说得不管赵阳,但还是捡着他的口味做了一大桌子菜,但结果他仍然没有吃一口。
孙振香自然不放心,又叫来了冯老,郑旭辉也回来了,也叫了他,听说这件事,院长谢金辉也带着一名助手赶了过来,然后秦老也过来一趟。
从气色和脉象上,绝对的国手冯老得出的结论是一切正常,秦老也上前摸了摸赵阳的颈脉,发现他的心跳特别慢,但跳得特别有力,这是他经过战争的洗礼,拳术进到高明的境界时才有的现象——这自然是好事!
只有谢金辉的助手,提议说可以注射安定的药物。
安老太眉头一皱,看了眼赵阳,也没有说什么,然后这位助手拿着注射器走到赵阳身边,刚要往他脖子上擦酒精,人就被从卧室踹飞到了客厅!
安抚好这位其实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的助手,孙振香等人多少有些安心。
但是,又到了下午,又到了晚上,赵阳还是不吃不喝,孙振香就不知道进出赵阳的卧室不知道多少次了,然后出来就找赵丙星的麻烦——一家子人,她也就舍得说赵丙星和赵阳爷俩。
晨梅也一样担心不已,但孙振香这个样子,她反而要镇静下来,尤其是赵阳尽管两天没吃饭,但依然气色不变,于是,在送走晨渡江等人后,她就劝孙振香睡下,然后她自己则将赵阳写的整理起来。
安老太也坐在一边一起整理,看了看表,她对晨梅道:“你休息去吧,对了,今天晚上你去我那屋睡吧?”
晨梅有些疑惑地道:“为什么?”
安老太微笑道:“听我的,这是对你好。”
从今天下午三点开始,她就明显感觉到赵阳的魂魄波动激烈起来,这对他来说基本上确定会是好事,但以他强大的魂魄,睡在他身边可未必见得是好事了!
晨梅想着,赵阳跟着安老太学习魂曲,她自是看过那十二幅画轴,一点也看不明白,或许他们之间有什么不方便外人观看的东西,她也就答应下来。
此时,随着书写的越来越顺畅,赵阳的魂魄也越来越活泼,他心意一动,《逍遥游》的原文就像水一样从心中流出,顺着手臂到了手指,最后化成字汇聚在纸上,而纸上的字映入他的眼帘也像活了一样,在对他倾诉、演绎。
不说刚接触这篇文章时,他就对它有所了解,单说见到它以《生死簿》的面目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不知道读过多少次,早就了然于心。
但现在,所有的字像是活了一样在他心中浮沉,北冥、鲲、鹏、九千里……一个个词在他心里出现,像是要化成什么,只是好像缺了点什么,不能从心里出来!
这种感觉如鲠在喉,他放下笔,静坐了一阵子,没能从中领悟,就又在屋里来回走动,还是没能突破。
不知走了多久,突破没等到,三急却来了——不来还好,一来还很急,他就赶紧拿了纸跑出去。
从厕所出来,他顿感神清气爽,对心中那些夏日飞蛾般飞来飞去的字忽然就有了灵感!
他迅速向屋里走去,眼睛的余光中正看到东方发红,竟是又一个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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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七 说好一辈子,少一天,少一个小时,少一分钟一秒钟都不行!
赵阳开门出去,孙振香和晨梅都被惊动了,披上件衣服就走了出来,一边和安老太说话一边等着,可是等到赵阳回来,却没有跟她们打任何招呼就又钻进了屋里。
孙振香想试着叫他一下,话只说了一半门就又关上了,她放下手,气哼哼地转回卧室里,咬着牙道:“行,等好了看我饶得了他!”
两天来赵阳第一次从屋里出来,让大家又放心不少,虽然早饭炸的喷香的馒头片他还是不吃,但饭桌上的气氛却是好了不少。
孙振香给安老太添了一勺白米粥,道:“吃完饭您就去睡觉,人不睡觉哪成呢,再什么法也不能跟躺着睡觉解乏!”
安老太还在感受着赵阳屋里的动静,闻言笑道:“你放心,累了我就会去睡的。”
赵阳的这次突破,不管是作为赵阳的师父,还是对魂医之道的关注,她都不愿意错过,何况赵阳告诉她的这个静坐方法确实很有用,再加上他从赵阳的魂魄波动中也受益匪浅,这两天她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
孙振香给晨梅递过去一颗鸡蛋,看着她明显不如以前活泼的模样就说道:“一会儿你去送曦曦上学,家里也没什么事儿,出去走走,对身体也好,啊!”
晨梅知道是想让她宽心,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卧室的门——她们结婚时贴的红双喜字还在,门却是关着的,想到在屋里的人,她总是不想离开他的身边。
孙振香自然明白她的感受。就刻意宽心笑道:“嗨,你担心什么?刚才你也看到了。他出去过,人生龙活虎的。根本不用担心,再说家里不是有我们吗?”
晨梅强笑了笑,咬了一口鸡蛋,道:“好,一会儿我去送小曦……嗯,今天这鸡蛋煮得火侯刚好,妈您也吃啊!”
孙振香剥了一颗咬了一口,她一个劲地劝人吃,等她吃的时候却发现却没什么胃口——就算说得再好。赵阳要不完整地恢复过来,她又怎么完全放得下心来呢?
吃过饭,晨梅带着晨曦去上学,走到院中间的时候,忽然感到脑海里浮现出一片印象,那是一片无边无迹的海洋!
印象一出现,她就感到那片海洋就在身边似的,她就在站在海边,或者站在不远处的山上。看过去,这片海颜色幽深,上面无风无浪,静寂而苍凉。好像见证了无数岁月似的。
她站在海边,也并没有因为这片海的静寂荒凉和深广无边而感到渺小、恐慌,反而感到内心一片空阔。感到安宁和自由!
这时,小黑跟了过来。她脑海的印象被打断,所有的感觉也跟着消失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又看到晨曦抬头看着她,想问她刚才是不是感到了什么,又觉得这样没边没影的事来问一个孩子有些好笑,就牵起她的小手,道:“走吧,妈妈送你去学校。”
……
赵阳不知道写到多少遍了,等他重新铺纸,提笔在上面写下“北冥”二字的时候,忽然感到心中一轻,眼中再看到的再不是那两个汉字,而是化成了一片仿佛亘古就存在的海!
然后,他就感受不到了自己的身体,而是他仿佛就化身成了那片海,浩瀚无边,包容万物!
接着,他就又感到在不知道多深的海水中有一条巨大的鱼,往水面一浮就像是一条绵延的山脉一般,随便一动就能翻起滔天巨浪!
感受到这条鱼,他就又化身成这条鱼。
这条鱼在水中游动,一跃,就变成了一只硕大无比的鸟,它的翅膀一张,就遮天蔽日,一扇,就是一阵掀动海天的狂风!
……
外面安老太从吃早饭的时候就发觉赵阳魂魄的波动越来越顺畅,然后她也在同一时间感受到那片海的印象。
对于她来说,明月魂的境界让她不会被外界事物所迷惑,但是,她眨了眼睛,眼前的看到的还是盘桓在她脑海里的印象!
她愣了一下,又去感受赵阳的魂魄,没有!此时她已经感受不到他的魂魄,只有这片海,这片无边无迹、静寂荒凉的海!
安老太端着茶杯的手一停,脑海里接着又出现了那条山脉一样长大的鱼,然后它一跳化成了一只巨大的鸟……
她心里忽然一阵狂喜!
她自然知道赵阳此时写的是什么,而她脑海里出现的印象可不就是《逍遥游》里的事物?而以她明月魂的境界都会被赵阳影响到,这不就意味着赵阳影响别人的魂魄只在一念之间?
只是,赵阳的魂魄演化这些意象,又意味着什么境界?
她想着,发现脑海里的印象又变了,变成了风,变成了水,变成了大舟,又变成了芥……难道赵阳不吃不喝的深思了两天两夜,还是陷在魂曲的运用上?
但她很快又发现不是!赵阳的魂魄跟随书上的内容不断演化,可大可小,能动能静,这种自由而流畅的转化,本身就蕴含着“无所不能”的意味,而且,她还从其中感受到了一种无拘换束、自由自在、清静高远的味道,受其影响,她自己也感到身心一片祥和。
只是,历代魂医派先辈好像并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啊!
一直等到晨梅回到家,她已经可以脱离赵阳魂魄的影响了——当然,这应该也是赵阳没有针对她的缘故,如果刻意针对她,估计不受影响相当困难的!
然后,她回想魂医派的各项典籍,却是怎么想也没有记起有哪位魂医派历祖历宗有这样的记载……不过,他们能将魂曲修圆满的也不多也是事实!
晨梅走到她身边坐下,问道:“安师,你水凉了。我给您换杯热的。”然后又问道:“他……他怎么样了?”
安老太一笑,道:“不急。你用心感受一下。”
或许是赵阳那边能够控制了,晨梅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她就往卧室指了指,问道:“我去看看他吧?”
安老太一笑,点了点头——现在进去,对晨梅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的。
晨梅走进屋,看着赵阳的脸,还好,气色依旧没什么问题,反而有种说不上来,但看起来很舒服的感觉——她叹了一口气。按时间算只有两天两夜,也不过是四十八小时,但她却感到那两天是如此的煎熬!
她轻轻从后面抱住他,贴在他身上,她才感到赵阳表面上很平静的样子,但心跳却很快、很有力,但又特别让她安心!
然后,她眼前景物一变,变成了她和赵阳牵手站在了半空中。头顶是蔚蓝的天空,脚下是山川大地,两人御风而行,身体轻飘飘的。人也像在温柔的梦中……
直到开门声响起,她惊醒过来,才意识到刚才好像睡了过去?看了看表。时间指向了十点半,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竟然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开门的是孙振香,她指了指赵阳。问道:“怎么样了?”
晨梅这时再也没有任何担心的感觉,笑道:“好着呢,妈,您不用担心……是要做饭了吧?买菜了吗?走,咱们一起去!”
孙振香挡住她,小声地道:“你在这里陪着他,做饭我一个人就够了!”
晨梅也不推迟,等孙振香出去,她又从后面抱住了赵阳,很快又感受到了刚才的状态。
赵阳还没停。
他就像穿行在一个崭新的空间里似的,看着蔚蓝的蓝天,忽然想到在那上面又是什么?
心念一动,他又化成一只大鹏鸟,巨翅一扇,就往上飞去,往上飞去……
晨梅正处于似梦似醒的舒适的状态当中,忽然心中一疼,虽然她还抱着赵阳,但在她的感觉中,他像是要飞走似的!
她一急,忍不住张嘴在他身上咬了下去!
赵阳啊的叫了一声,转头揉着被咬的地方,呲牙咧嘴地道:“你怎么咬人?还这么重?”
晨梅愣了一下,不能置信地道:“你醒了?”
赵阳点了点头,笑道:“我一直没睡啊!”
晨梅顾不得他的俏皮话,用力抱着他的身体,忍不住流泪道:“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赵阳忙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地道:“别哭,好了,不要哭了……”
想到刚才他要从她身边离开的感觉,晨梅只是死命地抱着他,仿佛只有如此才能抵销刚才的恐惧!
赵阳又哄了两句,往身上嗅了嗅,道:“嗯——身上都臭了,你闻闻,多难闻啊,得洗澡了!”
晨梅这时才发现赵阳身上确实透着一股臭味,奇怪的是刚才竟然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或许刚才没有贴这么紧的缘故吧?
赵阳扶开她,道:“我去洗澡,你给我准备换洗的衣服吧!”
晨梅还是有些心慌,不想他离开,就一手拉着他一手拉开柜子,道:“不用准备,都是现成的,你等一下,很快就准备好。”
几下就捡出赵阳要贴身换洗的衣服,也拿了两件自己穿的,然后打开门,就看到了孙振香、赵丙星、安老太、晨渡江、晨君……门口竟然站满了人!
赵阳对他们一笑,看到孙振香冷着脸,他肚子这时响了一下,就笑道:“妈,我想喝酸辣汤了。”
孙振香原本想着要怎么说他的,一听他这个话,再也顾不得说他什么了,道:“好,好,你想喝酸辣汤,妈马上给你做去!”
说完她就撸起袖子掉头往外走去,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要豆腐皮不要?”听到赵阳说要,她又问道:“肉丝儿要吧?用鸡肉还是猪肉?粉用米粉还是地瓜粉?来几块豆腐吧?还有青菜用白菜心儿吧……”
赵阳向赵丙星等人一笑,一边向外答应着,一边向洗澡间走去,晨梅随后也跟了进去。
一般说来,除非就他们自己在果园,最好还是在晚上,否者她是不会陪赵阳洗澡的,但刚才那一瞬的感觉吓得她的心现在还扑通扑通的跳着,她实在不想离开他的身边!
脱掉赵阳的衣服,她皱着眉道:“哎呀,怎么这臭?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出来……”
赵阳一边往身上扑着水,用力搓洗着,一边回答道:“别洗了,扔掉吧!”
晨梅这次也不嫌他浪费,将衣服放进一个袋子里,自己脱掉衣服,随手拿出已经是第六代的沐浴液往他身上抹去,抹着抹着就忍不住靠在了他的身上,心有余悸地道:“刚才怎么了?突然……感觉你要离开我们似的,吓坏我了!”
赵阳拿洗发水洗头,道:“没什么啊,我有可爱的孩子,这么漂亮懂事的老婆,有家有业的,离开你们干什么?我傻了吗?”
晨梅将他的身体搬过来,咬着牙道:“你说过的,要陪我们娘几个一辈子!说好一辈子,少一天,少一个小时,少一分钟一秒钟都不行!记住了吗?”
赵阳心中一软,摸了摸她的脸,郑重点头道:“对,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少一天少一个小时少一分一秒都不行!”
晨梅眼圈一红,打开赵阳要擦她眼角的手,道:“你说话要算话啊!”
说着话,她拿着沐浴液涂在了他的下身,又习惯似的握着揉了三四下,那里就变得如钢似杵了!
他往下看了一眼,又继续洗头,晨梅则嗔道:“大白天的,你想干吗?又有这么多人在……”
对他来说,这只是身体上的反应,他笑了笑,打开水龙头将头发上的泡沫冲掉,晨梅帮他用手抓挠几下,另一只还握在上面“搓洗着”,然后托着胸抱紧他,抬腿在那里摩挲了几下,脸红红地道:“说好了,就来几下解解渴,晚上,嗯,晚上再……”
话虽如此,今天她好像特别贪恋那份充盈和温暖,动了几下后反而是她停不下来了……(未完待续。。)
情节卡了,请假一天
抱歉,没有码出来……(未完待续。。)
明天再发吧
和尚可能受凉了,头疼,恶心,硬着头皮写了几百个字,实在撑不下去了,只好再跟书友们请次假了。。。(未完待续。。)
第六六八 一辈子的兄弟
七八分钟后,赵阳洗完澡就被推了出来,晨梅则留在里面洗衣服,她也不好意思现在就出去,想想刚才澎湃的chūn情,她就感到脸上烧的厉害——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啊!
而男人洗澡简单,赵阳贴身穿的衣服虽然一股汗臭味,但身上却没有,打上沐浴液胡乱搓洗了几把就溜光水滑了。
他擦着头往屋里走去,多多看到他就张着小手让他抱,晨曦也往他身边凑,他就一手一个抱起来,左一个右一个,在她们的小脸上各亲了一口——虽只是两天不见,但在他的感觉里像是隔了许久,亲的时候就很有留恋的感觉。
孙振香在厨房里看着他们笑,眼前的情形才是她所喜欢的!因为用的热水,肉丝又切得跟针那么细,汤已经烧好了,她就叫道:“赵阳,汤好了,是现在喝,给你端过去吗?”
赵阳道:“好,妈,您给我端过来吧!”
孙振香答应一声,拿出碗来盛汤,许是心情好的原因,在她看来,今天的汤做得也格外的好:琥珀sè的汤,胖嘟嘟的豆腐块儿浮沉,细细肉丝儿穿在云彩般的蛋花里,炒过的白菜心儿窝在一起像小花似的,再点缀上几颗青翠的香菜,赏心悦目,看起来就有食yù!
汤一端过来,闻到香味的多多的眼睛就“锁定”了它,孙振香把汤放在桌上,伸手要去抱他,笑道:“你这贪吃的小东西,早上吃那么多还吃呀,汤是给你爸爸喝的……”
他哪里愿意!
多多不走,晨曦也不动弹。
赵阳笑道:“一起吃吧,我也就喝两口暖暖胃。”
周慧笑道:“婶儿,您这汤做得可真好!别说他俩想喝,我都馋了!”
孙振香今天心情大好,喜得合不拢嘴似的,道:“不用你说,婶子还能不想着你?在锅里呢!我现在就给你盛去!”
周慧惊喜地道:“真的呀?婶子,你真是太好了!”
晨君咳嗽一声,道:“婶子,还有吗?我……”
孙振香嗔道:“你个大男人还要跟你大肚子媳妇抢吃的不成?就烧了两碗,没了!”
晨君摸着头傻笑了两声,孙振香又笑道:“不过,我已经跟村里的卖肉的说了,一会儿让他送些猪脸、排骨、里脊肉还有猪肚过来,中午谁都不许走,咱们一起吃饭!”
晨梅听到孙振香充满喜气的话,原本就很好的心情变得更加好了,她轻轻地哼着小曲儿,搓洗着赵阳的衣服,看样子洗得干净了,但拿在鼻前一闻,还是有掩盖不住的汗臭,就皱着鼻子道:“干什么了?还这么臭!”
既然要洗衣服,就把赵阳贴身的内衣也一并洗了,可是他的羊毛衫很容易洗出来了,但贴身的衬衫的味道却没洗掉,看来真的也只能扔了!
洗完衣服,她也不能一直总待在洗澡间里,就端着衣服出来,看到孙振香还说道:“妈,赵阳这衬衫没法穿了,怎么洗都带着一股汗味儿……”
孙振香像平常一样答应一声,道:“洗不出来就扔了吧,反正他衣服多的穿不完。”
晨梅就去晾衣服,但总觉得孙振香看她的眼神不对——想想刚才真跟“疯”了一样,大白天的,这么多人,她怎么就跟着进去洗澡了呢?
中午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饭,一大桌子菜,热气腾腾的,烫上酒,觥筹交错,再有两个小孩闹着,感觉跟过年似的热闹!
吃完饭,大家喝茶聊天,晨君对赵阳道:“赵阳,我还想跟你说个事儿,这个周百草坊给咱们送货,经过枣园市时被查了,今天补发,又被查了,董铭强的青梅化妆品就在枣园市,你说是不是……”
赵阳笑了笑,道:“跟小孟说说,让他找人处理一下吧。”
吵吵闹闹的,下午的时间也很快过去了,因为中午赵阳吃的比较少,孙振香想着他可能是不愿意吃油腻的,晚饭就直接熬了一大锅的地瓜饭,配上两个炒菜、两个凉拌菜再加一小碟小咸菜。
这样做,大家反而食yù大开,原以为可能要剩下一些给小黑当狗食的,结果连锅底的糊巴都没剩下——那个东西确实也是好东西,大人还没捞着吃,分给了晨曦和多多。
晚饭后,经过半天的沉静,孙振香的心情平静下来,终于想起说赵阳了——过程自不用说,就跟小时候每次贪玩,或者考试没考好一样,一顿说总是少不了的!
这次还加上晨梅在一边帮腔,赵丙星虽然不怎么开口,但全程附和孙振香,被一家子“讨伐”,就他真的有万丈雄心,也只能变得垂头丧气了!
洗刷完,回到自己卧室,把门一关,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才能好好松下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晨梅洗完澡回来,他摸着她的手看着她娇美的容颜,忽然道:“谢谢你啊!”
过后他想了想,上午的事儿说不定很凶险的!当时的状态要持续下去,会不会造成灵魂出窍,或者陷入其中不能回来,这都是很难说的事!
晨梅轻轻叹息一声,挨着他坐下,道:“谢什么?你要是敢离开我们,我还咬你!”
赵阳轻轻一笑,伸手把她抱上来,掀开被子让她躺进去,在她脸上亲着也不离开,道:“我哪敢啊!”
晨梅被他舔得发痒,向边上一躲,又把他伸过来的手打开,嗔道:“你别乱摸……我们就这样说会话!”
白天时她被那股汹涌的情绪冲得不能自控,但现在却是只想和他躺在一起,安静地说会儿话。
两人静静地躺着,看着天花板,轻轻地说着话,各自的生活,小时候的记忆,现在的生活,想到哪说到哪,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气氛,所有的事说起来都很是平淡,却又格外让人安心!
第二天,晨梅却是起的比赵阳还早,等到赵阳坐起来,习惯xìng地去摸书看上两眼,却发现那三本《生死薄》不见了。
他正找着,晨梅回来了,就站在床下问道:“你在找什么?”
赵阳道:“就那三本书,你见了吗?”
晨梅道:“我把它们收起来了!以后你不许看那些书了,知道吗?”
赵阳刚要跟她解释,她又坐下来,抱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道:“咱们不看了,好吗?你说,现在咱们还缺什么呢?你的医术就是冯老也推崇的,还要什么呢,是不是?你知道那两天我们多担心吗?咱爹妈也不愿意你继续看那些书了……”
经历了这次突破,赵阳的心境更加随遇而安,现在不让看就不看,再说,通过这次的事他也知道,正如大鹏要飞上九天才能前行,他的医术的提升也需要经历和经验的积累,这些是讨不得巧的!
于是他答应道:“好。”
晨梅又道:“也不练字了!”
赵阳一笑,伸手在她肚子抚摸着,道:“听你的!”
晨梅顿时满眼喜悦,抱着他的头狠狠亲了一口,道:“这是奖励你的!”然后又轻快地跳下床去,怕他反悔似的,道:“我告诉咱妈去!”
……
百草坊两批货被查的事儿很快就调查清楚了,结论是某个交jǐng副队长和卫生局的一个办事员想从中捞些好处,查出来自然受到了重罚:免职加行政jǐng告。
这样的结论也就能拿来挡挡门面,对他们来说,想发财的机会多了,为何偏偏就冲着百草坊呢?
不过,这种事孟学辉自然也没心情追究下去,事实上也不需他追究,总会有人借这个由头替他把剩下的事做完的:过了几天,枣园市公安、公共卫生等几个部门连续被举报出多起渎职、贪污等丑闻,这两个部门又指向了副市长王建国,原本今年他有望在副市长前面加上“常务”二字的,现在自然泡汤了。
王建国,又是青梅公司总经理董铭强的妹夫。
官场上上升的机会从来都是那么稀有,错过了一次机会,而且还是这种算是污点的机会,再等下一次可就难上加难了!
据说,这次事儿差点闹得王建国和老婆离婚……
这些事儿又不是孟学辉做的,他同样是不在意的,他现在有一件事特别在意,以致于在那里坐了还没两分钟,水已经喝了三杯,头上也冒了汗了!
赵阳看他这个样子,就笑着把手从他手腕上拿开,道:“有必要这么紧张吗?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别人可都说你最近做事纵横捭阖,有将门之风啊!”
孟学辉呼出一口气,道:“不一样,那个是对别人,现在可是对自己……哥,我,那个可以了吗?”
赵阳问道:“就这么着急?”
孟学辉端了端茶杯又放下,苦笑道:“能不着急吗?不说我爷爷急着抱孙子,我妈也有事儿没事儿的问我,就柔柔她,也想要个孩子啊!”
他们说着话,多多一晃一晃走过来,扶桌子的时候一把把赵阳的杯子给推倒了,赵阳赶紧将他抱开,拿抹布把水擦去,又对外面叫道:“妈,你快把他抱走。”
孙振香正在厨房里洗着菜,闻言就不满地道:“我正在给你们做饭,你看一会儿他怎么了?”
赵阳咳嗽一声,想着给多多找个玩具,让他自己先玩着,但孟学辉等不及了,一把将多多抱到自己腿上,问赵阳道:“大哥,你快说啊,我到底行不行了?”
赵阳一笑,道:“行啊,我又没说不行……”
孟学辉哈哈一笑,抱着多多往沙发背上一靠,又跺了几下脚,然后探头在多多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这家伙,来的时候可能有些着急,胡子没有刮,虽然不长,但多多也嫌不光滑,头就往一边侧,眼嘴就被拉成了怪模样。
赵阳一笑,等孟学辉平静下来,又正sè道:“恢复到现在,有多不容易,你自己也知道,我送你两个字:惜福。道理就不用多说了,反正我希望将来我们还能一起看着我们的孩子们奋斗!”
孟学辉坐正了身体,道:“大哥,我知道的,你放心,我这辈子和你做兄弟还没做够,我……会的!一定!”
PS:还是有些头晕啊。。。(未完待续。)
第六六九 喝酒
好兄弟来了自然有好酒。
这顿酒,晨梅从县里回来,大概也就下午五点,就见他们喝,一直喝到了晚上九点多,酒瓶都好几个了,而且,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那么多话,酒桌上不算,喝完酒又说了两个多小时……
等孙振香撵他们去休息,孟学辉却又不愿意住在这里,说什么也要回去,这大晚上的自然不能让他走,赵阳就开着车带他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说到家了,这货在车上就开始迷瞪眼,回来一听说到家,咕哝了几句,往床上一趴,直接就打起呼噜了。
赵阳比他好的一点就是,走路能走直线,说话还清楚,要不然也不能开车拉他出去转一圈,但一进屋就不行了,也是一身酒气,晨梅就将浴巾往他身上一扔,嗔道:“快去洗澡,醺死个人了!”
他嘿嘿一笑,死皮赖脸地坐在她身边,道:“洗澡,地滑,没人陪着怕摔倒……”
晨梅白了他一眼,点着他的头皮道:“这是在家里,要是在外面你要跟别人喝成这样,我饶不了你,听到没?”
赵阳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嘴里亲了一下,道:“知道,在外面保证不喝酒!”
晨梅抽回手来,向外看了一眼,嗔道:“走吧,真是的,这么晚还搅得人不能睡觉……咱妈她们睡了,你悄悄的,别吵着了她们!”
赵阳高兴地大点其头,现在天气已经转热,晨梅就穿了一件旗袍式中裙样的睡衣,看着她扶着他伸腿下床,眼前晃动的雪白软球和展露的身姿,他就感到醉意上涌,双眼迷离。
晨梅穿上鞋往外走,见到赵阳半躺在床上不动,就又叫他道:“哎,这么晚了,你还不快点?”
赵阳懒懒地扶着床站起来,牵着晨梅的手亦步亦趋地跟着往洗澡间走去。
进了洗澡间,晨梅把水调好,回头见赵阳还没脱衣服,就又瞪他道:“你还不脱衣服,等着干什么?”
这时候赵阳好像酒劲上来了,手慢腾腾的,晨梅看不过去,只好亲自上前帮忙,他也不反抗,任她施为,但反应好像真慢了,明明想去摸她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抬到一半去摸到了她的胸前……
晨梅连着几下把他的手打开,瞪了他一眼,却是又想到那天中午的情形,就红着脸嗔道:“快洗澡,一身汗,脏死了!”
说着话把他拉到水龙头下面,拧开水给他冲了一遍,见他慢吞吞擦水的模样,她看着也急,只好亲自上阵,拿着沐浴液往他身上涂,涂完又给他搓洗,嗔道:“哼,下次要喝成这样,直接让你外面沙发上睡,还给你洗澡,想得美吧!”
打了沐浴液,被一双酥软的手在身上游走,赵阳眯着眼哼哼着,尤其那两团软肉不经意间碰到身上,带着点凉意,虽然很轻,但那种美妙的触感如夏rì吃冰甜的雪糕般,经久不散!
他眯着眼想伸手“捕捉”,晨梅在他手上打了一下,又护在胸前,嗔道:“不许闹,这么晚了,还睡不睡觉了?”
赵阳明明听到她的话了,但手明显只记住了上一个“指令”,仍然锲而不舍地想突破她手的防线。
晨梅吃吃笑着把他的手打开,凑空又帮着他把身上该洗的地方洗到,而他的反应也真的慢了很多,总是被她轻易地躲开——赵阳好像急了,突然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引得她惊呼一声,感受着他灼热的体温和有力的怀抱,她只感到全身如过电一般,一阵战栗,心也怦怦地激烈跳动起来!
……
第二天却是孟学辉起得早一些,他四下打量了一眼,向窗外看了看,有些迷糊,想着:“这好像是大哥家,昨天不是回家了吗?”
愣了一会儿,他哑然一笑,却是想明白了,赵阳自己都喝了那么多酒,怎么能送他回去呢?
不过这样也好,他昨天光顾着喝酒聊天了,倒是忘了从这里拿几颗丹药给他爷爷送去。
吃早饭的时候,晨梅眼睛从他们两人身上扫过去,问道:“家里还有两瓶壶中子师父送来的猴儿酒,中午你哥俩喝了呗?”
孟学辉咳嗽一声,道:“那个,吃完饭就走,酒就不喝了吧?”
晨梅笑道:“那有什么关系?这样,你把你的司机叫来,让他送你走,早上也能做几个下酒菜——你哥这几天闲得够呛,前两天为了吃蝉龟儿,专门去刨了一棵树,还有一些,正好给你们炸了下酒!”
孟学辉感觉凳子像是有针似的动了动,道:“这个我哪能吃,这是给我大侄儿和侄女的……咦,嫂子你今天怎么那么漂亮!”
晨梅又看了他跟赵阳一眼,道:“我哪天不漂亮了?”
赵阳咳嗽一声,剥了一颗鸡蛋递给她,道:“小孟刚从澳洲回来,就两天时间,明天又得回去,酒就别喝了,他总得回家一趟,让孟老看到了不好,是吧小孟?”
晨梅接过鸡蛋,瞪了赵阳一眼,又忍不住抬了抬屁股,道:“那还喝那么多?”
赵阳低头喝粥,在下面踢了孟学辉一下,孟学辉见状对晨梅讪然一笑,也跟着低头喝粥。
孙振香给多多擦了擦嘴,笑道:“酒喝的太多没什么好处,不过他们兄弟们好久不见,一次喝多也情有可原,这次就饶了他们吧!但是,你俩记住,可不能有下次了,这喝酒能喝成这样吗?”
晨梅慢慢喝着粥,道:“妈,酒喝多了有什么好处?您想想,就算平时再聪明知礼的人,一喝多了就什么混账事都能做出来了,这种事必须看到苗头给给他打掉才是!妈,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赵阳几口将粥喝掉,把碗一放,也不看晨梅“刺”向他的目光,问孟学辉道:“你吃饱了吗?我去送送你。”
孟学辉最喜欢吃这里的小菜配粥,现在一碗还没喝完,就说道:“还没,我再……那个,吃饱了,昨天酒喝得确实有点多,现在也不太想吃饭……好,现在走吧。对了,大哥你最近有炼丹药吗?给我两颗,我给我爷爷带去!”
赵阳站起身,道:“那走吧,丹药放在果园那呢!”
孟学辉几口将碗里的粥喝进肚里,一抹嘴,道:“好,咱们现在过去!”
等他们两人走了,孙振香对晨梅道:“你也在外面给他留点面子,他们男人,别的不太在乎,就在乎那张脸面,小孟还好,要是不太熟的人面前,这样说他,还有可能跟你急……妈给你说这些,不是护着他,是为了你好……”
晨梅对孙振香甜甜一笑,道:“妈,我知道,您自然是为我们好。您放心,我知道分寸的,今天当面说他,就是让他们长长记xìng!您想想,这是在咱家里,要是在外面,指不定出什么事呢,是不是?”
孙振香笑道:“你说得也对……快吃,多吃点,别剩下了,这两个混蛋玩意,吃这么点就走了,这喝酒多了真没好处!”
……
上了车,孟学辉坐上驾驶位,发动车开了出去,然后问赵阳道:“你是不是得罪嫂子了?我跟你说啊,我感觉今天这事儿嫂子好像是借题发挥,我是受了池鱼之殃!”
赵阳若无其事地道:“能有什么事儿?女人都这样,你家许柔xìng格温柔,可能没这么多事儿吧?”
孟学辉在路口鸣了下笛,道:“嗨,别说了,要说起来我觉得还是嫂子这xìng格好,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多好?她呢,有事儿不说,闷在肚子里生闷气——哎哟,我最怕她这样了!遇到那种时候,能急死人,还不如冲着我发火,就是打我一顿也好啊!”
赵阳笑道:“你看,是吧?”
孟学辉嘿嘿一笑,道:“不过,这种事毕竟少数,平时对我,尤其是做正经事儿的时候,那可真是没说的,每天估摸着我不忙了就给我打电话,嘘寒问暖的,那可是打心底疼我啊!对了,大哥,我现在经常出国,这个电话费可是有点高啊,咱们公司是不是给报了?”
赵阳双手抱在胸前,道:“问你嫂子要去吧!”
孟学辉眨了下眼睛,道:“那还是算了吧……要不让小柔跟嫂子说?”他想了想,又道:“唉,她脸皮薄,估计也开不了这口,只能让公司给黑了!”
赵阳一笑,道:“那就没办法了,钱又不是我管的,我的钱都要跟你嫂子要……”
孟学辉嘿嘿一笑,道:“这点许柔比较好,钱啊什么的她都不沾手,都是让我管的,我也跟她说过这事儿,她说她在部队上,需要什么我都给她买,她要钱也没地方花……”
赵阳咳嗽一声,转而说道:“她在部队发展挺好的吧?前几天我妈跟苏姨打电话,听说她正在排演新节目,今年好像还打算往国家台报?”
孟学辉点了点头,又道:“她的歌唱得确实好,不过,今年的话,估计国家台希望不大,但省台可以试试。”
赵阳道:“慢慢来吧……对了,你时间要安排好一点,下一个月咱们公司季度会议,还要请夏叔他们这些合作伙伴来,别到时候忙不过来了!”
孟学辉笑道:“放心,这个我自然会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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