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野医TXT下载野医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野医全文阅读

作者:面壁的和尚     野医txt下载     野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七九 噩梦无休止

    夏日总是喧嚣的季节,有蝉,有水,有昆虫,有大汗淋漓行走的人,于是,在这只有微风拂动的夜晚,一切就显得格外的静谧。

    赵阳为晨梅拢起头发,将她轻轻放在枕头上,再理一理散在额头上的几丝乱发,轻声地道:“睡吧。”

    晨梅嗯了一声,抱着赵阳的手放在小腹上,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赵阳也轻柔地躺下,闭上了眼,却像是能清晰地看到晨梅跟多多躺在床上的模样,这个印象一直持续着,这样的氛围也是他的心安之处,正是因为他喜欢像鱼儿一样沉浸在这样的气氛里,所以,即使婚后的生活有诸多的限制和不自由,他仍然喜欢现在的生活,每次出门,他最想做的就是尽快回家。

    这样的环境里,他很快就睡着了,虽然他脑海里还留着刚才的景象。

    在京城,冷勋看着就像在眼前发生的景象,黄昏的街道,楼层挡下大片的阴影,无声细听却又喧嚣的车流,周围充斥紧迫而沉重的气息,他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

    从机场回来,进了家里,冷勋身上的不适感减弱了很多,和冷功业聊到今后各项工作的安排计划,一切又好像没有发生似的,他当时也想,之所以会突然发生那种情况,或许是那次事后看过现场录像的缘故,这种事他见多了,根本不用在意的。

    但是,等他晚上回去休息,他又莫名地睡不着了!

    尤其是近三百平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周围好像充斥着一种冷幽而让人心慌的气息,他到底没能消除心中的疑虑,想了一下。打电话叫来了他的一个情人,小雅。

    一场没有多少欢愉却仍然疲惫的大战后,冷勋赤身跳下床,打开一瓶冰水灌了下去,冰水带着的冰寒的气息让他像是被太阳炙烤着的地面的头脑清醒了一些,等小雅洗完澡回来,让她给他做了个全身按摩,一切似乎好了起来,因为有睡意袭来了。

    但是,等到躺下。大脑又突然格外地清醒起来。

    辗转反侧,熬了半个小时,一直到浑身开始冒汗,除了心中增加的烦躁,睡意却是一点也无!

    拿出电话。想找人去酒吧,但想到今后几天要全面接手纬度集团在华夏的业务。还要保持精力。就又把电话扔掉。

    这一段时间,他曾经拜访过在米国很有名的瑜珈大师,从他那里学到了据他说从不外传的调息方式,他试过一次,好像还是有些效果的,现在睡不着了。他就想起了这个。

    摆姿势、调呼吸,但每当他心静下来,一段莫名的景象或念头就会像小石子砸进湖水里一样,打破这份宁静。

    不断调整。初始还有些作用的调息,等折腾了几次后就完全没有了效果。

    最后实在烦躁了,他只好拿出了两颗安眠药服下,等了一会儿没有效果,他就又再服了两颗。

    在药力的作用下,他终于感到睡意袭来,但刚睡下没多久,他又像是感受到警兆的野兽一样,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四下一看,身边是自己宽大的卧室,眼前是已经睡着了的情人,又怎么会突然有那种奇怪的感觉?这里又不是非洲大草原!

    他又闭上了眼睛。

    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药力还在,但睡意却像是打了激素一样,在和药力抗争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按照常识,这应该是又睡着了。

    然后,昨天中午发生的事突然又在他脑海里上演:黄昏的街道,楼层挡下大片的阴影,无声细听却又喧嚣的车流,周围充斥紧迫而沉重的气息,接着董海的车驶了过来,红灯,他在踩刹车,但刹车失灵,接着是车继续向前行,那辆拉水的厢货加速冲了过来!

    呯!

    原本应该无声的画面,却有一声巨响同样响在了冷勋自己的耳边!

    他感到心脏被震得停止了似的,然后他又醒了过来,看了看床头桌上的表,离入睡才仅仅过去了五分钟!

    皱眉想了一会儿,实在不明白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水喝多了,他起床去了次洗手间,躺了一会儿又去了一次。

    他这样来回折腾,小雅被吵醒了,然后翻身伸手在他胸前轻轻划着圈,柔媚而挑逗地笑道:“你还是那么强壮,既然睡不着,那我们就——”

    冷勋忽然粗暴地翻身压了上去,扯掉彼此的睡衣,在她身上一阵揉搓狂吻,在小雅似痛苦倾诱惑的轻吟声中,他正准备挺枪而上,却感到有些不对,低头向下看了一眼,愕然发现下面竟然没有起来!

    小雅也感到了不对,很有眼色地一推他,轻嗔道:“真是的,好不突然见你一面,还要我伺侯它!”

    在小雅娴熟地轻捻慢抹加唇舌的抚慰下,终于还是站了起来,然后又是一场大战,做过一次的缘故,这次时间拉得较长,但欢愉更少而疲惫更甚!

    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疲惫,再加上药力,这次他终于能睡着了。

    睡着后,那段景象却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这次他却冷静下来。

    就算梦到又怎么样?别说梦到了,就算他就在现场,就算厢货是他开的,那又如何?只要坐在小车里的不是他,他又有什么可怕的?他又何曾在意过?

    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黄昏、街道、红灯、车流、刹车失灵、被货车撞飞,所有的一切重又在眼前“演”了一遍——对他来说,就当看一场电影也就罢了!

    有了这样的心态,眼前的一切真的不算什么,即使在睡梦中,他也感到好笑,为下午时的惊慌,也为刚才被折腾得几欲不能入睡。

    换了心态,回想那次的事,对他来说还是一次比较得意的手笔:不仅轻易得到一家近千万的公司,又以之为依托,金蝉脱壳,将他几笔加起来过亿的钱轻易地做到了账上……

    这样一想,他反而津津有味地观看着眼前的一切,甚至把董海被撞飞时的表情以及最后时刻从眼里流下的泪水也看在了眼里!

    画面就停在了这里。

    冷勋轻蔑地一笑,也不过如此,有什么可怕的?

    但是,下一刻,眼前景象一变,又是黄昏,又是街道,楼层把夕阳挡住,留下大片的阴影,红灯挡住了两边的车流,然后一辆奥迪开了过来……

    这个“故事”竟然又“重演”了一遍!

    冷勋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是出了故障的电脑,“重演”一遍后,接着又是一遍,结束后竟然又再重来!

    不知道作为“看客”看了多少遍,同样也是在梦中,他也感觉到自己的疲惫不堪,就像在沙漠中,眼前是重复的画面,他则被绑上了双手一直向前行走,这种无何止一直走累加起来也是累人的!

    然后当有人在床上翻身时的动静让他醒了过来。

    睁开眼,迷迷糊糊中向对面看去,他知道对面应该是他鹅蛋脸的情人,但视线所及,对面却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竟然是董海死亡后已经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他大叫一声,一把将对方推了下去,在小雅尖叫声中,他也从床上跳了下去,蹲在床边,扶着床边的手用力抓着,身体也止不住颤抖着!

    小雅衣衫不整地从地上爬起来,握着被撞疼的脑袋叫道:“冷勋,你疯了吗?”

    看清是他的情人,冷勋才回过神来,他也无心去看小雅睡衣下露出的春光,想站起来,却发现身体一时间竟然不听使唤。

    但他自然不愿意让对方看出他目前的窘况,就冷冷地看着她,斥道:“鬼叫什么?现在几点了?”

    小雅到底被他气势所摄,过去拿起手表看了一眼,略微怯怯地道:“五点十分了……冷少,你怎么了?”

    冷勋皱了一下眉,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缓了一会儿,他扶着床要站起来,但身体还是没有力气,小雅很有眼色地过来扶他起来。

    等一站起身来,冷勋推开她,拉开床边的柜子,拿出一张金卡,道:“我今天比较忙,你自己去买点喜欢的东西吧!”

    小雅嘟着嘴撒娇道:“你不陪我一起去吗?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们去巴黎春天好不好?”

    过去那个劲头,冷勋也知道女人该哄还是要哄的,就抚着她的头发道:“我这两天要忙着接手纬度集团华夏的业务,乖,你自己去玩吧!”

    小雅崇拜地看着他,嘴上却嗔道:“你们这些男人啊,整天就知道忙事业,纬度集团很了不起吗?勋勋你还要这么用心?”

    冷勋自然能听出小雅是用另一种方式恭维纬度集团和他,他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就伸手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笑道:“乖,你自己去玩,等忙完这一段时间,我再找你!”

    送走轻嗔薄笑的情人,心情短暂的放松后,他又想到昨天晚上的怪事,不要他特别去想,就发现这一切是从昨天中午开始的,而那时他正好遇到了赵阳!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做的手脚?或者只是一个巧合?

    ps:和尚回来了,过去一段时间的事一言难尽,总之,我要振作起来!!(未完待续。。)

第六八零 卜卦

    因为昨天昨上的噩梦,冷勋自然也没休息好,对他来说纬度集团华夏区总裁工作的交接,原本是一件很得意的有关,此时也就没有了乐趣。

    其实,除了紧要的几件事需要他与原总裁瑞丽当面交接外,其他大多数工作让他的助手来做就可以了,但紧要的几件事也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交待清楚的。

    虽然有工作在谈着,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仍然会突然闯出一个其他的念头,因为不是在睡梦中,冷勋很快就将这个念头拉了回来,算是一个应对的办法——只是这样更加剧了他的疲惫。

    时间缓慢地向前走着,外面的交接工作还在继续,但瑞丽和他的交接基本上已经完成,冷勋终于有了休息的机会。

    他靠在沙发上用手捏着眉心闭目休息,瑞丽见状忍不住提醒他道:“亲爱的冷,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纬度集团在华夏的总负责人,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里走过来的,知道在这个年龄里有着各种各样而又多姿多彩的丰富生活,但作为总裁,我还是希望你能保持足够而旺盛的精力,否者,你可能无法面对每天交上来的大量工作,这是我个人的经验,希望能对你以后的工作有所帮助!”

    冷勋一听,赶紧睁开眼睛,虽然眼前这个职位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身份,但如果没有相匹配的能力以及工作态度,要想长期坐在这里恐怕也不可能,他可不想在上任伊始就让纬度高层对他有不好的印象!

    于是,他微笑道:“亲爱的瑞丽……啊!”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瑞丽,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血迹模糊的脸!

    他心神一阵激荡,忍不住惊叫出声。虽然马上意识到要控制自己的失态,但身体却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后仰,推桌子,沙发带着他就撞到了侧面的花盆上!

    好在花盆够大,没有撞倒,但他的右脸却被花枝给划了一道口子。

    沉着脸从纬度集团大厦出来,冷勋终于不再把这件事当成巧合或者意外了——他自己做过的事也告诉他,所谓的“巧合”往往是可以安排的!

    从机场调来当天的监控视频,他将昨天他和赵阳相遇时的情景仔细观看了一遍。又放了一遍,然后又用慢放看了一遍。

    可是,在监控视频上,他连赵阳从上电梯到遇到他后的表情都没放过,也没发现他动手脚的迹象!甚至。看到他后,赵阳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

    另外。从上电梯开始。他们俩能接触的时间也太短了,还不到十一秒!

    赵阳唯一做的明显的动作是下电梯后,他向后看了一眼,但是,他转头恰恰是他下电梯时“摔”在地上的时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当然。他看不出来并不代表没有发生什么,很多玩近景魔术的,有的把他们的动作慢放,也需要其中的专业人士才能看清其中的奥妙。他大可以找这样的人来做判断。

    找这样的人对冷勋来说自然算不上什么难事,他打了一个电话,一个在国际上得过大奖的年轻的近景魔术师就被带到了他的住处。

    到底是专业人士,这位魔术师一边观看视频一边自己模拟,并且将画面一帧帧播放,但按冷勋的要求仔细观察了几遍视频后,他给出的结论却是:虽然有几个细微的动作,但完全是坐电梯时身体的正常反应,也就是说没有做手脚的迹象,相信请别人来也会是同样的结论。

    冷勋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让他那位身材高挑的私人助理送魔术师离开,这个结果也算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其实,在魔术师来之前,他就想到可能会是这个结果,因为以他现在遇到的状况,就算能查出赵阳做了手脚,有一点他无法理解,那就是要怎样做才能让他脑海里莫名多出来的这样一段挥之不去的记忆!

    他烦闷地揉着发烫的太阳穴,这时他的私人助理走了过来,道:“冷少……”

    冷勋抬头看去,忽然又大叫一声,面前红木的茶几哐的一下被踢开,上面的茶杯茶壶烟灰缸有几个就摔到了地上!

    他的助理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拉他,不想冷勋瞪着眼厉声喝道:“别过来!你别过来!”

    助理吓得脸上也失了颜色,摆手道:“好,我不过去……冷少你怎么了?”

    冷勋慢慢回过神来,看了下脚,并没有什么外伤,就沉声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助理低头看着手上的文件夹,道:“冷少你让我调查那个赵阳来京的经过,现在已经查到了。”

    冷勋伸手道:“拿来。”

    助理将整理好的文件递给冷勋,他低头看了起来,上面将赵阳来京后做的事情都做了详细的描述,推断出的结论则是受郑黎邀请给一个叫哈文、阿克扎伊的病人治病。

    冷勋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几遍,从这份调查上看不出任何毛病,推断出的结论也无可指摘,一切都合情合理,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他将报告扔到一边,忽然又想到,难不成自己是撞邪了?

    想到这里,他头也不回地问助理道:“在京城有谁擅长易学或者驱邪的人?”

    说完,他等着助理的回应,过了四五秒没听到动静,怒火就升了起来,道:“问你话呢,哑巴了?”

    助理忙小心翼翼地道:“不是……冷少,刚才报告上所提到的郑黎大师,他是华夏易经研究与应用协会的副会长,自从他来京后,很多人都去找过他……”

    冷勋捡起那纸报告又看了一眼,皱了一下眉头,首先想到的这是不是赵阳和郑黎设下的圈套,但马上又想到他遇到的这种外人按理说是做不到的,不管怎么说,去当面看看就知道了!

    ……

    郑黎正在家里把玩着六枚古朴的铜钱。听说有人找,心中一动,将铜钱扔在了桌上,干脆为自己卜了一卦,两阳一阴,一阳两阴,却是雷泽归妹卦,不由一笑,想着可能是来问姻缘的。

    但等到冷勋走进来,看到他虽然满眼血丝。但仍带鹰视之像,兼步伐刚健开阔,也不像是情深之人,想着自己可能猜错了。

    冷勋也在观察郑黎,见对方好像没有识破到自己的身份。以前应该没见过,他心里的防备降了许多。通了姓名。随意寒暄了几句,然后很诚恳地道:“郑大师,不瞒您说,这次登门拜访,是有事相求。”

    郑黎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然后微笑道:“初次来我这里的客人都是遇到些事情的。我能帮的会尽力去帮,帮不了的也没办法,求不求之类的话就不用说了。”

    冷勋点了点头,笑道:“我这次真的是有事相求。这件事让我很苦恼,希望郑大师能帮我一把,到时自然会重谢!”

    郑黎温和地道:“不知冷先生遇到了什么困扰?”

    冷勋看了助理一眼,让她出去,然后道:“郑大师,我可能撞邪了。”

    郑黎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冷勋没从郑黎脸上看出什么表情,就继续说道:“昨天我回国,出机场后就老是看到一个车祸场面……”

    郑黎听他说完,点了点头,平静地问道:“这场车祸是冷先生以前经历过的吧?”

    冷勋皱了下眉头,道:“算是吧。”

    郑黎笑了笑,道:“冷先生大可不必担心,这应该是你过于疲劳,身体正气受损,而引起的心神失守所致,只要休息好,想来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了。”

    冷勋眉头紧急起来,想到郑黎的身份,同时还是一名医术高超的中医,要说他的话更符合常理,但现在的情况是,他别说休息了,只要精神一松,那个车祸场面就会在他脑海上演,又怎么能休息好?

    郑黎像是也看出了他的想法,道:“人在疲惫太过的时候,因为正气受损,气血运行不得保障,反而不易入睡,这也是正常现象,这样,本人还懂点中医,我给你开几副宁心养神、疏肝养血的中药,你回去吃一吃试试。”

    冷勋摇头道:“郑大师的医术我是相信的,但是,说实话,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当时我并没有感到疲劳,而且,昨天晚上我吃了安眠药也没能睡好,梦中也老是重现当日车祸的情景,所以——郑大师懂我的意思吧?”

    郑黎点了点头,道:“那我为你占一卦吧!”

    将茶具撤走,郑黎将铜钱仔细擦了一遍,递给冷勋,道:“这样说来,你是想问身体健康吧?”

    冷勋点了点头,接过铜钱——带着些微凉意的铜钱一入手,他的头脑一清,却是有了少许的轻松,于是他不由郑重了几分。

    六枚铜钱落到桌上,三阳,两阴一阳,却是天雷无妄。

    郑黎看了一眼,不由沉吟,天雷无妄这个卦算是小吉之卦,但是,要看所求是什么,对求财和婚姻来说,都不顺利,尤其是疾病,算得上是凶卦了!

    冷勋等了一会儿,问道:“郑大师,我求的这卦怎么样?”

    郑黎将铜钱收了起来,重新倒上水,递了一杯给冷勋,道:“这个卦是天雷无妄,上卦为乾为天,下卦为震为雷,天宇之下,春雷滚动,万物萌发,孳生繁衍,算是小吉之卦。”

    冷勋松了一口气,笑道:“这样看来,我现在的困境应当很快就能走出来,是不是?”

    郑黎摇了摇头,吟诵道:“鸟入笼中难出头,占着此卦不自由。谋望求财不定准,疾病忧犯口舌愁。”

    冷勋心中一紧,喝了一口茶,问道:“大师,我被你搞糊涂了,到底是吉卦还是凶卦?”

    郑黎缓缓地道:“吉凶存乎一心,顺其自然,心守正道,则万事得宜。”

    冷勋皱了一下眉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自是不能让他满意,但他也知道,再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想了想,就笑道:“感谢郑大师为我解惑。您说顺其自然,按您的说法,我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得了病,是不是应该吃药呢?”

    郑黎点头道:“最好吃几副药调理调理。”

    冷勋干脆地道:“那好,就开几副药吧。”(未完待续。。)

第六八一 解铃还需系铃人

    “冷勋……赵阳……”

    送冷勋出门,郑黎站在门口停留了一下,想着他的病由赵阳来治正合适,但是,作为中医联盟里和赵阳关系较近的一家,赵阳和冷家的事他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再想到刚才卜到的雷泽归妹卦,它的判词正是:“求鱼须当向水中,树上求之不顺情。受尽爬揭难遂意,劳而无功事不成。”

    这样看来,冷勋找他看病找的方向明显是不对的,而卦词解为“征凶,无攸利”,如果所求的是身体健康,更是大凶之卦,往往预示着大限将至!

    想到这里,郑黎脸色微变,回头对夫人道:“以后这个人再来,就说我不在!”

    ……

    冷勋从郑黎家出来,在车里停了一会儿,想着郑黎刚才的解释未必没有道理,虽然自己没有感觉到,但或许是心情过于亢奋的缘故,实际上是真的过于疲累了,再加上遇到了赵阳,所以才老是回想起往事,这样也说得通。

    于是,他让司机开车,去郑黎在北京的药店里抓了药,回去煎药服用,然后在家小憩了一会儿——真的是一会儿,因为刚闭上眼不久,那个怪梦又出现了,他也马上惊醒过来。

    下午继续办理交接,情况不比上午好多少,但因为有了“经验”,他也没有出什么糗。

    郑黎给他开的药也显出了作用,晚饭刚吃没多久,他就感到睡意袭来,而且身上的疲惫也显现出来。

    这样反倒是好的,有睡意就是好事,如果能够睡一个好觉就更好了——这样不仅让他的身心得以休息,更能破除他现在的担忧。

    但是。这一个晚上,他一直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当中,而那个怪梦就像是清晨林间的雾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虽淡了几分,但却一直存在着。

    第二天醒来,疲惫并没有减少,身上还有了明显虚弱的感觉,与之对应的,那个车祸场景好像也减轻了些。

    接着再服药,晚上又早早感到了睡意。今天比昨天睡得还沉,那个怪梦虽然还在,但也只是以几个片段的方式存在。

    第三天醒来,他就感觉疲惫的感觉少了几分,只是还是感觉懒得动弹。但让他略感欣慰的是,一直纠缠着他的车祸场景好像变得沉寂起来!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情不由振奋起来——这说明确实是他身体的原因。是病,只要是病就好办了!

    但他振奋的心情只持续了十几分钟,等他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的时候,董海血迹模糊的脸突然又在镜子中间出现了!

    不提他吓得将杯子砸到了镜子上,在接下来一整天的时间里,随着他的身体和精神的恢复。那个盘旋在他脑海里的车祸场景也愈发清晰起来!

    一直到晚上,当睡意来临,一切又归于沉寂起来。

    只是,到了第二天昨天的经历又一次重演……

    难道车祸场景随着他的身体状态的好坏而减弱或者增强。却一直存在?

    这样一想,一个词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附骨之蛆!

    随着这个词在脑海里浮现,一股毛骨悚然的阴寒感觉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这绝对不是病!

    冷勋叫来他的私人助理,强自镇定地对她说道:“京城或者华夏其他地方,比较有名的大师,你都给我找出来!”

    一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了华元寺延明大师的门外。

    一见冷勋,面如满月的延明大师胖眉一动,缓缓地道:“施主身上好重的怨念啊!”

    如果放在平时,冷勋自然会以为这是大师们惯用的伎俩,还知道有个名词叫“敲山鼓”,但此时他却感觉这句话正说中了他的隐忧:董海车祸的场景一直纠缠着他,可不就是因为怨念太深吗?

    于是,在许了双倍的好处后,一个“临时加急”的法事就在大殿里开始了。

    木鱼、铜铃、纸香、禅唱,坐在正中间的冷勋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延明和尚脸上的表情却发生了变化,先是慈悲祥和,随后变得威严刚猛,接着开始冒汗,诵经的速度也不由加快起来,但脸色还是越来越差,十几分钟后,他敲木鱼的手停了下来,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喘了好大一会儿呼吸才平复下来。

    延明将木槌放下,将卡拿出来递向冷勋,叹气道:“冷施主身上怨气太重,老纳佛法修为不够,不能化解,还请另请高明吧!”

    冷勋自然不会接那张卡,伸手推了过去,笑道:“大师是京城佛法修为最高的禅师,还请一定救我,本人病好后一定会选个好日子前来上香!”

    延明在冷勋脸上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还是把卡递了过来,道:“冷施主还是另请高明吧!”

    冷勋微皱了下眉头,仍然没有接那张卡,微笑道:“这么晚了,还要麻烦大师,这张卡就当是打扰大师清修的补偿吧!”

    说完他站起身告辞,回头见延明仍然皱着眉头,就问道:“大师,我身上的怨气从何而来?”

    延明垂下眼睑,道:“亡者。”

    冷勋心中一阵不舒服,点头告辞。

    两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了外郊的一清观,兴言道长接待了他,四十分钟后,兴言拱手送他离开。

    冷勋再三追问,兴言只是道:“解铃还需系铃人。”

    已经是深夜,他没有再去找别人,但多半夜的来回折腾,回到住处后冷勋却是再也难以入眠。

    即使到现在他对延明和兴言也并不是绝对的相信,但是,延明说出了他的问题因为“亡者”而起,这是对的,兴言又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则提示了他的问题好像是因其他人而起。难道真的是赵阳做的手脚?

    这样说来,岂不是还要他去找赵阳?

    问题是,以两人之间的恩怨,他去找赵阳有用吗?况且,要真的是赵阳动的手脚,就更不会放过他了!

    还有,如果是别人的话,不管是金钱权色,他总有对付的办法,但对赵阳。这几样对他都没用,他唯一在乎的是家人和朋友,但想打这方面的主意,不说因为秦老在龙窝村养老而使这件事几乎不可能实现,已经不复存在的九转派也做好了先例……

    这种“老虎咬刺猬——无处下口”的无力感觉让他胸中怒火越烧越旺。也再没有了睡意,就拿钥匙去了金帝酒吧。

    在金帝酒吧喝了几瓶冰啤。因为在包厢里坐了一会儿。流转的灯光总是引起不好的联想,他就进了大厅,却意外地遇到了邱友山。

    他忽然有了主意。

    不管怎么说,是印证也好,打探对方的用意也罢,他现在的情况好像必须要找赵阳了。有一个中间人则是必须的,而在他的圈子里,邱友山好像正合适!

    当然,自从过年那次的事后。他也明显感觉到邱友山对他的疏远,这也没什么,只要不撕破脸,就总还可以坐下来谈,而且,最后邱友山的病不也是他推荐的赵阳给治好的吗?

    不过,他要直接找邱友山帮忙,估计也没戏,于是,他又找了陆元晋,因为冷家和一号首长家较近的关系,请他出面还是不难的。

    而既然是陆元晋相邀,邱友山自然会赴约,只是见到有冷勋在,他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了。

    陆元晋就发挥了中人的作用,倒了一杯酒递给邱友山,笑道:“邱少啊,听说你和冷少产生了些误会,他一直想找你解释,又怕惹你不快,最后找到我这里来了。我就了解了一下,咱们不偏不依的说,应该真的只是误会,他也想你好,是吧?”

    冷勋这时站起来,双手举杯,笑道:“邱大少,上次的事我是真的想为你好!你不知道,那几天我比你压力还大,真怕……不多说了,邱少,这件事我一直心怀愧疚,就借这个机会向你赔礼道歉,先干为净!”

    邱友山虽然不用惧怕两家的势力,也知道冷勋的为人,但也没必要直接得罪双方,至少面上过得去,于是他就笑道:“我以为什么事呢!说起来,那次还要感谢冷少给我推荐赵阳呢,还说什么赔礼道歉的话,冷少你太小心眼了啊!”

    他不计较,于是场面上自然一团和气,聊了半个多小时,陆元晋接到冷勋的示意,直接道:“邱少,你现在和给你治病的赵阳的关系挺好的吧?”

    邱友山点了点头,微笑道:“还行吧,前一段时间还去他那玩过。”

    陆元晋笑道:“好。冷少,有什么话你跟邱少说吧,帮不帮你我说了可不算。”

    邱友山微微皱了下眉头,看了眼气色确实不太正常的冷勋一眼,就听他道:“邱少,这次我遇到了大麻烦了……”

    听冷勋说完,陆元晋接话道:“要说咱们几个人中,还只有你跟赵阳关系较好,你看是不是帮帮冷少呢?”

    邱友山转动酒杯,道:“赵阳的为人想必冷少也知道,主要看他自己,别人说的话并不太管用的……”

    冷勋忙道:“我知道,就是想让你帮忙递个话……”

    邱友山皱眉不语,但总不好当面拒绝两人,就笑道:“那好,等回头我跟你问问吧。”

    冷勋脸上表情一僵,陆元晋也是眯了眯眼睛,然后哈哈一笑,道:“邱大少啊,所谓治病如救火,还等回头干什么?你现在就打个电话问问,好不好?”

    邱友山想了想赵阳的性格,心中冷笑,放下酒杯,道:“那好,我现在打电话问问,说好,我只是代为传话,成不成我可说不准啊!”

    说完他就给赵阳打过电话去,将这边情况一说,嗯嗯的应了几句,然后向冷陆二人摇了摇头。

    陆元晋一伸手,道:“电话给我,我来说。”

    然后他对着电话道:“赵阳你好,久仰大名,我是陆元晋。”

    他们的姓名虽然在网站上会因为“相关法律规定”而搜不到,但他相信赵阳肯定是知道的,所以,报完姓名他就等着,只要赵阳回应,他后面的话就好说了。

    等了四五秒钟的样子,电话里传出了滴滴的挂断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六八二 鬼压身

    挂断了电话,赵阳对站在一边的商年青道:“不要灰心,多试几次就会成功的。”

    这次是他要炼丹时,商年青见了,想要跟着学,因为以前炼丹他也跟在一边学,这次估计是手痒了,只是结果——他看着丹炉内全碎的丹药一阵心疼,不解地道:“师父,我全都学着你的方法操作的,就连通风、开炉的时间也都一样,为什么就……成了这个样了?”

    赵阳道:“火势不同,通风、开炉的时间就会有微小的差异,对于一直处于高温中的药物来说,这点差异就会造成截然不同的结果……我说过,炼丹,要用心!你用心感受药材在炉内的气息,等你学会感受它们的喜怒哀乐,就能炼出丹来了。不要着急,药材咱们不缺,慢慢来,总会学会的!”

    说着他带头从丹房里走出去,丹药炼不成功,不仅气味难闻,还会带上毒性——好在这次商年青完全模拟他的手法,虽然不成功,但也没有炼出毒性来。

    这次之所以让商年青试手,一是要教他,另外,赵阳也是想看看换个人学他的步骤,能不能炼出丹来,如果可以,那么,是不是能像某些快餐一样,配料、制作都找出对应的时间,使用现代化的手段来炼丹呢?

    在一旁完全将商年青炼丹的过程看在眼里,他能看出商年青所有的动作及时间控制都在学他,但进行到一半,他其实就已经知道了结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才更能看得清楚,在炼丹过程中,因为炉内的高温,药材在炉内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作为炼丹者,则要全身心地投入感受它们的变化,并通过通风增加火势或者减弱来控制它们向有利的方向进行,完全机械地做法自然是没用的。

    而且,和煎药一样,炼制丹药过程中,个人的心力作用也很明显,最近他炼制丹药的药效提升最高的一次已经超过了六成,也愈发感觉到炼制丹药时他整个人的气息是可以与丹药的“互动”的。

    如此看来,正如我们用眼看一朵花开很正常。但要用科技手段,仅是在电脑上完整地模拟表现出来,就不知道需要多少个步骤和图片,炼丹想要通过现代的科技来提高产量,不说药材的浪费与质量的高低了。仅炼出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啊!

    当然,这方面的研究也不能放弃。完全可以在教商年青炼丹时慢慢摸索就是。

    ……

    而在电话的另一头。陆元晋完全没想到赵阳竟然直接挂了他的电话!

    他将电话往耳朵上贴了贴,然后又拿开,把电话扔给邱友山,冷笑道:“这位赵神医架子可真大啊!”

    说着话,他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向外走去。

    如果放在平时,见赵阳竟然得罪了陆元晋这样的人。他肯定会感到心喜,但此时他最想的是治好自己的病,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当然,他也不能就这样让陆元晋走了。忙叫道:“等等。”

    说着起身,倒了两杯酒走了过来,道:“晋哥,都是我的错,赵阳那人一直就不是好……脾气的,如果得罪了你,我向你赔礼道歉!啥也不说了,我干,你随意!”

    陆元晋怒气稍歇,道:“冷少,不是我说你,你也不要太迷信这些大师,好的大夫多的是!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个最好的医生!”

    冷勋感激地向陆元晋点了点头,道:“晋哥仗义!”

    陆元晋笑了笑,道:“我还有点事,你跟友山在这里玩吧。”

    他一走,邱友山自然没有多少话跟冷勋说,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陆元晋也确实效率,回去不久就跟冷勋打电话,道:“冷少,我跟国内几个知名专家咨询了一下,他们普遍认为你得的是强迫症,我正好认识一个这方面的专家,是我爸的保健医生,要不要介绍给你?”

    听他提到“强迫症”三个字,冷勋眼前一亮,想了想自己的表现,如果不管突然发病的蹊跷,可不和“强迫症”相符合?至于陆元晋父亲的保健医生,自然是最好的!

    于是他就哈哈笑道:“晋哥推荐的医生,我还能信不过?举双手欢迎!”

    陆元晋笑道:“你这家伙……好吧,姜大夫现在不在京,回来后我就带他去你那儿。”

    冷勋忙道:“又要麻烦晋哥了!”

    挂了电话,冷勋心情大好,只是转身时看到挂衣服的架子,冷不丁地又看成了董海满脸是血地站在那里,吓了他一跳,但他很快又恶狠狠地道:“来啊,来啊,我不怕你!”

    话虽如此说,因为阴天的缘故,屋里更像是飘浮着什么冷幽幽的东西,他也没有继续在家里,又跑去了酒吧。

    一直过了凌晨一点他才回来,被酒精和某种粉末刺激了大半个晚上,回到家已是神智模糊,一粘床就睡了过去。

    即使这样,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因为他又清晰地看到那个车祸场景!

    一股焦灼的恨意充满了他的心胸,他大喊大叫,通过最恶毒的咒骂来发泄着,但骂着骂着,他就看到翻倒在地上的汽车里,董海的尸体向他走来,越走越近!

    他的咒骂马上变成了惊叫,人也向后退去,但无论他如何用尽全力向后退,身体却像一动也不能动,而董海的尸体已经走到了他的脸前!

    一瞬间,他的心脏吓得都要停止跳动了!

    董海的尸体还是压了过来!

    顿时,他就感到身上像是压上来一座大山,呼吸都已不能!

    他挣扎,拼命地挣扎,想要将董海的尸身推开,却感到身上的压力愈发沉重,更让他惊骇欲绝的是,董海张开了满是血水的口。露出了带血的牙齿!

    “啊——”

    “冷少,醒醒,你怎么了?醒醒!”

    冷勋睁开了眼,神魂不属地喘着气,等看清眼前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女人,就虚弱地问道:“你是……谁?怎么在……我这里?”

    眼前的女人捂嘴一笑,扶冷勋坐起来,给他倒了一杯水,道:“冷少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金川的妹妹金旸啊。冷少喝了那么多酒。哥哥不放心,让我送你回来的。”

    冷勋知道金川是金帝酒吧的老板,也记起他好像有一个妹妹——其实不管是谁,经历过刚才的噩梦,他都有些感激对方。只是此时他仍然心思不属,就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水。

    金旸微笑着问道:“刚才冷少做噩梦了吧?”

    冷勋冷淡地嗯了一声。想到刚才的情景。仍然忍不住向上伸了伸脖子。

    金旸温声道:“没事的,小时候我有时也会被梦魇住,主要是手放在胸前的事,刚才我见你也是把胳膊放在胸口,拿开睡就没事了。”

    往常会有女人比现在更百倍的温柔对他,冷勋也不会有多少感受。但现在的情形下,他却少有的有些感动,道:“你们兄妹有心了,回去跟你哥说。我欠他一个人情。”

    金旸轻笑道:“都是朋友,冷少太客气了,再说,你要是因为在我们那喝酒出了点差子,我们可承受不起冷部长的虎威啊!好了,冷少你醒了就好,喝点水继续休息吧,我回去了。”

    冷勋嗯了一声,看着金旸走动时腰脖摆动的背影,感到身下一跳,咽了一口吐沫,但不知为什么,腹中的那股火苗随之又熄了下去。

    但经历过刚才的噩梦,他也不敢再睡,只是想到梦魇在民间还有一个称呼叫作“鬼压身”,他就又有些后悔不该让她走的,那样至少还有个人陪着他……

    第二天,他也无心去公司了,就给瑞丽打了声招呼,然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给陆元晋打电话,问姜大夫什么时候能来。

    陆元晋先骂了一句,道:“艹,刚六点半,你就给我打电话!”然后又道:“他们在外地,估计今天还回不来。”

    冷勋忙又问道:“晋哥,你能说他们在哪吗?”

    陆元晋稍一停,道:“他们在哪,我也不太清楚啊!”

    冷勋马上反应过来,姜大夫肯定跟陆元晋的父亲在一起,他问这个话就有打听他父亲行踪的嫌疑,不由脸色一变,但已经被噩梦折磨,尤其是昨天晚上的经历,他摆脱眼前困境的心从未有过的急切,也就顾不得太多了,道:“晋哥,我发现我的,那个强迫症好像更厉害了……昨天要不是有人在身边,我差点就回不过来了!所以,请你一定要帮帮我!”

    陆元晋迟疑地道:“有这么严重吗?”

    冷勋斩钉截铁地道:“有!”

    陆元晋呼出一口气,传出啪的一声和娇声呢喃,然后他道:“好,你等我电话吧!”

    三个小时后,冷勋见到了陆元晋所说的姜大夫,一位四五十岁,面相很温和的中年人。

    姜大夫先仔细看了冷勋带来的体检报告,然后对两人道:“身体其他地方并没有问题,看起来应该是强迫症。”

    陆元晋一笑,道:“看吧,我说的对吧……不是我说你,好好的怎么得了这个玩意?”

    冷勋心中好受了一些,苦笑道:“晋哥就不要取笑了……”

    陆元晋见姜大夫看他,就笑道:“好吧,姜大夫,冷少就拜托你了,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回头我们再聊!”

    送走陆元晋,姜大夫和冷勋面对面坐下,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冷少,我听陆少说你这病是最近才得的,对吧?”

    冷勋点头道:“对,就是从我这次回国后才出现的,时间有四天了吧!”

    姜大夫嗯了一声,道:“那你能将得病的经过告诉我吗?你放心,对咱们之间的谈话我会保密的,绝不会告诉第三个人!”

    冷勋呼出一口气,道:“好吧,事情是这样的……”(未完待续。。)

第六八三 崩溃与期待

    姜大夫给出的治疗方案并没有让冷勋感到惊喜,虽然说所谓的“认知行为治疗”是治疗强迫症最常见和有效的方法,但所用的手段,精神阻断及暴露反应,名词叫法虽然有所不同,都是他早就知道的东西,效果自然不是太理想。

    现在就看手里拿着的几盒西药,什么氟伏沙明、帕罗西汀、心得安,希望它们能发挥作用。

    临走时,姜大夫对冷勋道:“冷少,你的病刚发,要对自己有信心,祝你早日康复!”

    他的话让冷勋心里好受一些,回到家就赶紧按量服了药。

    但是,吃了一大把药,疗效没有见到,副作用倒是来得很快:眩晕、紧张、焦虑、震颤腹部不适、口干、不适、多汗、无力,到了晚上又失眠……

    又是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他的状态自然更差,看着镜中自己像野狗一样的模样,以这样的状态去上班可能还不如不去上的好,而且,他现在哪里还有心工作?

    吃药,吃药,一天的时间很快又过去,那些副作用除了眩晕稍减外,其他的好像都在加重,尤其是失眠,以及那挥之不去的噩梦——所有加起来,就是一种让他崩溃的感觉!

    第三天自然还是没有去上班,然后杨海清给他打来电话,道:“你爸爸让我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这次冷勋出任纬度集团华夏区的总裁,是被看作他的翻身之仗,而且对冷系来说都是一件大事,他的异常状态自然会有人传到他的家里。

    冷勋又灌了一口冰水,含混地应了一声。

    杨海清等了一会没见下文,就道:“你回来这么久了。就来的那天来家一趟,今天没事儿来家坐坐吧!”

    冷勋皱了一下眉头,想着上午还要等一位听说很灵验的大师,就将空瓶子捏扁,道:“晚上我过去吧。”

    上午见的这位很“灵验”的驱邪大师一点也不灵验,他又跳又唱的,除了让他感到不耐外再没有任何作用,而且,大师最后拿血在脸上划了一道,还让他猛然间又看成了董海的脸。却是又跳了他一跳!

    晚上回到家里,冷功业带着酒气回来,在他脸上看了几眼,沉声训斥道:“有病治病,找那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冷勋又灌了一口冰水。伸手去拿烟,半途又缩了回来。有些烦躁地道:“你不懂!”

    杨海清端了一盘水果过来。道:“是不是工作上的压力太大了?找他们缓解一下压力也没什么。”

    冷功业坐下,问道:“是压力太大吗?既然到了咱们华夏,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想到这几天的经历,或者说是折磨,冷勋愈加烦躁,又强自忍耐住。道:“不是!”

    冷功业端起茶杯,道:“我觉得应该也不是。这样,我给你联系了孙正方大夫,有些病中医还是较为擅长的。”

    这两天吃西药。那些副作用让冷勋对它们再无好感,或许中医中药能有更好的作用也说不定!

    而且,孙正方现在可谓家喻户晓,加上本人医术也异常高明,他应该早就想到才对,只是因为看过郑黎后,他怀疑是撞了邪,就奔着“大师”的方向去了,然后又看了西医,却是错过了!如果早一点找上他的话,或许就不是现在的局面了!

    这样想着,冷勋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期待,尤其是又经过一个难熬的夜,见到了打扮干净得体,神态方正缓和的孙正方本人,他的期待感就更加强了。

    望、闻、问、切,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检查,孙正方道:“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是心胆两虚所致,我先给你开两副药调一下看看。”

    说着他接过杨海清准备好的纸笔,稍一沉吟就写了由柏子仁、熟地、人参、枳壳、五味子、桂心、山茱萸等药组成的方子,写完这几味药后又问道:“你说失眠畏恐较为严重,是不是?”

    冷勋揉了揉胸口,道:“是。”

    孙正方就又提笔加了两味药:琥珀、龙齿,然后道:“我给你开了仁熟散加味,服用方法是磨粉,用温酒送服,每日两次,饭后吃。”

    送走孙正方后,冷勋马上找人问了问,发现仁熟散主治常多畏恐,不能独卧,头目不利,琥珀、龙齿两味药也都是镇惊安神的药,可不就是适合他目前的状况?于是,他赶紧叫人准备药,然后用温酒送服下去。

    药服下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当然也没有多少不适,除了喉咙有些不舒服外,但服药两剂后,久违的睡意来了!

    虽然那个场景纠缠了他一整夜,到底是睡着了!但是,起床后他又发现精神很是萎靡,整日里像是梦游一般,反应都有所迟钝,与之相对的则是车祸的场景也减轻了些。

    二诊,孙正方根据他的情况,加强了人参的分量以补肾,他的精神开始见好,而正如他担心并预感到的那样,车祸的场景又变得清晰起来!

    冷勋现在的状况自然不能去接手工作,于是,冷功业就派了另外一个人暂时去代他,但这样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在孙正方第三次来复诊的时候,冷功业问道:“孙大夫,依你看他的病要多久才能恢复?”

    孙正方看了里屋的冷勋一眼,皱眉道:“这种病,病人个人的意志力比较关键,药物只能起到辅助作用……至于时间,有的人一个月、两个月就能得到缓解,有的人一年甚至更长治疗效果也不理想。”

    冷功业沉默不语,这样说虽然是事实,但和没说也差不多……

    这时电话响起,他接了个电话,叹了一口气,问道:“有没有快一点的治疗方法?或者有没有擅长治疗这种病的大夫?”

    孙正方看了他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有。不知道冷部长听不听说过赵阳?”

    冷功业嗯了一声,抬头看向他。

    孙正方道:“在我所见过的人当中,赵阳可以说是我见过医术最高明的人,尤其是这种有关魂魄的病,估计无人能出其左右!可惜,唉!”

    见他摇头,冷功业心知肚明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孙大夫应该和赵阳比较熟吧?能不能请他一起来给冷勋会诊吗?”

    孙正方低头将方子写好,递给冷功业,道:“这是珍珠母丸。滋阴宁神的,让他服用两副调一调,能惊恐的症状应该能有所缓解……再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找我,最近我会一直留在京城。”

    送孙正方离开。冷功业回到书房,拿起一份报告。看着上面写着的一针将认为自己是王母娘娘的病人治好。剃头就将一个屡戒不成功的资深毒瘾患者治好,等等,之类的事迹,尤其是后者,毒瘾多难治他是知道的,何况是戒毒多次失败的。就更难治了!而且也和冷勋现在的情形有着相似之处,更是让他明白,或许只有赵阳才能治好冷勋的病。

    可惜……

    这时冷勋推门进来,先快速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问道:“孙大夫呢?开好方子了吗?药呢?”

    冷功业皱了下眉头,又缓声道:“药已经让人去抓了……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冷勋摇了摇头,又猛地向后一仰头,然后烦躁地道:“你问他我这病什么时候能治好吗?”

    冷功业含怒道:“急什么?也就你把它当成病!就是一个车祸,有什么好怕的?”

    冷勋手握起又松开,喘息道:“你不明白的!你不明白的,它,它不是一个简单的车祸,它是恶魔!恶魔!”

    冷功业见状,深吸一口气,将心情平复下来,冷勋是他儿子,什么样的性格和心理他自然知道,如果仅仅是一个车祸,他确实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看了眼桌上的报告,他又平静地道:“你先吃着孙大夫开的这个药,我再给你找个更好的大夫。”

    冷勋烦躁地在胸口抓了一把,道:“请谁也没用,除了那个赵阳!”

    冷功业摆了摆手,道:“你去吧,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冷勋眼里一亮,道:“你能请来赵阳?”

    冷功业将报告收起来,道:“去吧。”

    两天后,冷功业带着冷勋又一次来到了龙窝村,在赵阳家胡同口一停,又继续开车,到了中医联盟总部,坐到了冯老的屋里。

    冯老将手从冷勋的手腕上拿了下来,又要来孙正方开的三张方子仔细看过,然后将它们放在桌上,看了眼外面被风吹得飘荡的雨和院中一簇鲜花,转向冷功业道:“冷部长,孙大夫的治疗思路很对,如果让我来治,也开不出比这更好的方子——这种病,病人自己的心态很重要。”

    冷功业也顺着向窗外看了一眼,雨如帘,再远的水库只能看到是一片不明的光,听冯老说完,他点了点头,又满怀希望地看向冯老——他什么来意,冯老应该是知道的,而只要他开口,根据例次的经验,赵阳一般就会出手。

    冯老却只是缓缓地将方子抚平,然后看向外面。

    外面雨一直下,雨点打在玻璃上,有些嘈杂,却愈发显得屋内的安静。

    冷功业皱了下眉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等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冯老是咱们华夏中医联盟的会长,不仅医术高明,也深受同业者的尊敬……”

    冯老摆了摆手,温和地道:“不过是年纪痴长几岁,老而不死罢了……冷勋的病,自己的心态至关重要!”

    冷功业自然听出了冯老的意思,沉默了一下,然后起身道:“打扰冯老了。还没有来得及拜见秦老,现在我们过去……”(未完待续。。)

第六八四 疯了?!

    青石板路,雨水在石阶上哗哗地流下,两侧新植的月季花经雨后,发出新叶,长出新苞,再远处则是一片槐树林,山中,花期较长,似乎能嗅到阵阵槐花香。

    陈仲绎眼睛从这些已经熟悉但仍然感到赏心悦目的景物上看过,然后看着冷功业道:“自从来这里养老,老首长就特别不喜欢公职人员来看他,倒是喜欢和村里的老农闲聊……老首长是不希望大家耽误工作,冷部长不要在意啊!”

    冷功业道:“是我们打扰秦老的静养了。请留步,秦老的身体健康还要您多多上心!”

    陈仲绎微笑道:“谢谢冷部长的关心,这是我的本分。”

    冷功业笑了笑,转身带着冷勋向山下走去。

    雨势不算大,但走着上山,又有风,一把伞根本挡不了多少雨,两人的裤子此时几乎就全湿了,这样走了一段路,一阵风吹来,冷勋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问道:“现在怎么办?”

    冷功业皱了一下眉头,不去看冷勋,道:“你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沉住气,你的病也并非一定要赵阳才能治好!”

    冷勋看向山下的村落,强忍心中的烦躁,道:“我越来越感觉我的病应该只有他能治……”

    冷功业稳步下着台阶,没有说话,快到山下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冷勋忙道:“是我妈打来的吗?”

    他点了点头,接起来,问道:“你见到秦佩玉了吗?她怎么说?”

    杨海清叹了一口气,道:“她说不太好说。”

    其实这就是拒绝了。

    冷功业嗯了一声,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杨海清问道:“你们那边呢?见到冯老了吗?他肯不肯帮忙?”

    冷功业道:“冯老说他的心态和意志力非常重要……刚才去拜访了秦老,刚从疗养院下来……”

    杨海清失望地哦了一声。又道:“要不你跟元总理见面谈谈吧?”

    冷功业微微叹了一口气,两个派系的人,各有各的主张,到了他们这个地位,能值得谈的就不是什么小事——小事也没谈的必要,真的因为冷勋看起来算不上多重的病而放弃什么,又怎么跟派系内其他人交待?于是他道:“再说吧!”

    挂了电话,冷勋忙又问道:“怎么样?我妈刚才说什么了?”

    冷功业心中对冷勋的失望不由又加深了一层,就算没有完全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应该能判断出是什么结果的。还有什么好问的?连这点辨别的能力都没有了吗?

    将这股失望压下去,他转向冷勋,道:“刚才去见冯老,还有给你找的孙大夫,都是国内最知名的大夫。他们都说你的病各人的心态调整和意志力很关键,所以。你自己一定要沉住气——你这个样子。以后还能做什么大事?”

    冷勋其实也知道结果是什么,只是心中还存了万一之想,虽然他知道这种想法是要不得的,也基本上不太现实,但经历过这一系列的事件,他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从容。

    此时听冷功业说的话。心中的气倒是提升了一点,但马上又有了怀疑的念头……

    冷功业见冷勋平静了些,拿着电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拨出去一个没有名字的号码。没人接,停了一会儿,他拨打第二次,被挂断,他面无表情地按下了重拨键,这次却是接通了。

    冷勋扫了一眼电话号码,马上反应过来那是赵阳的号,此时见电话接通,心就提了起来。

    冷功业则稳重得多,平静地道:“赵阳吗?我是冷功业……”

    与其跟别人谈,不如直接跟赵阳谈,这是最直接的,而且,这似乎也成了最后一条路了。

    赵阳那边也不绕圈子,道:“是为了你儿子的病吗?”

    冷功业沉着地道:“对。他得了一种怪病,好像是强迫症,大家都说你比较擅长治疗……”

    赵阳淡淡地道:“那你就不该打这个电话,你应该知道,如果他得了不治之症,我这里只会拍手称快!”

    冷功业被咽了一下,抿了抿嘴,道:“你开个条件吧!”

    从孙大夫、冯老甚至包括秦老的表现,还有他们两家的关系来看,他就知道赵阳这边不会有什么好态度,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想到的就是拿条件来交换!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不由想着,如果赵阳是一个正式的医生就好了!那样至少有规章制度和职业道德来约束他,只是可惜,事实上他医术极其高明,也给人看病,偏偏就不是正式的医生!更无奈的是,无往不利的权势对他偏偏又没用!

    他的话音刚落,赵阳的答复就来了:“没有什么条件,以后你们不要再来烦我!”

    冷功业的脸一抖,阴沉下来,在他的记忆里,几乎就没有人跟他说过这种话,即使他们心里有这种想法,也要掩饰起来,倒是这话他经常对别人说!

    他的脸色变化,看在冷勋眼里,却猛然换成了另一个人——董海!他就不由抓紧伞,身体向后撤了一下。

    冷功业收起电话,道:“我们走吧!”

    他一开口,冷勋不由吓得退后了一步,而看着冷功业向车里走去,坐进车里,却又让他想起更为熟悉的场景,当时董海也是在车里!

    虽然两人在车里的位置不同,一个在驾驶位,一个在后面,但他的脚像是定住了一样,浑身也发抖,竟是不敢动一下!

    冷功业坐进车里,看到冷勋没有动弹,不由皱眉,含怒道:“过来!上车!”

    听到他的斥喝,冷勋心一抖,将伞一扔,差点就想撒腿就跑,到底冷功业的声音他还熟悉,回过神来,有些迟疑地上了车。

    看到他这个模样,冷功业皱眉道:“有这么严重吗?放松些。”

    外面下着雨,车内的更加晦暗,冷勋拼命提醒自己放松,但到底不敢去看冷功业,咽了一口吐沫,道:“你不明白的,那就是一个恶魔!他无时无刻不纠缠着我……我们现在是去看赵阳吗?只有他能救得了我!”

    冷功业看了他一会儿,沉静地道:“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你应该想这应该就不能算是病,不然你就会一直陷在里面!你是我们冷家子子孙,就算有什么恶魔,也伤害不了你!”

    冷勋木然地摇了摇头,道:“你不明白的!”

    冷功业咂了一下嘴,向窗外看了几眼,吩咐司机开车,然后平静地道:“你不要着急,这世上的好医生多的是,也并不是非得有名的才能治好你的病,说不定就有人专门能治你的病呢!回去后我就让人去找,一定能找到的!”

    冷勋脑海里又蹦出兴言首长的话,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现在的情形,肯定是赵阳动了什么手脚,也只有他能治好我的病!”

    冷功业皱了下眉,那份机场的监控录像他自然也看过,也调查过赵阳去京城的前前后后的情形,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对,就算有秦家、孟家罩着,他自然有办法让赵阳给冷勋治病,可惜是一点问题也查不出来啊!

    于是,对于冷勋一直强调只有赵阳能治好他的病,他就有些厌烦了,安慰了几句就干脆闭目养神——处在他的位置,每天的时间都很宝贵,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耽搁。

    回到京城,他对冷勋道:“或许有事做着会好点,你今天好好休息,不行明天就去上班吧!”

    冷勋想了一下,觉得有事做或许真的会好,就答应下来,但所谓的“今天好好休息”,自然是一句空话了!

    第二天起床开车去上班,当车驶到街道上,明明是早上,可眼前却是黄昏时的情景,而且,与前几天相比,眼前的场景更真切,他的车慢慢行驶着,就像是行驶在那个场景里!

    可是京城的路和那里是不一样的!

    他拼命摇着头,想从这个跟真实一样的场景里出来,可是,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定格在了那个时空里!

    他坐在车里浑身发抖,却是再也不敢把车往前开一步!

    红灯,行车失灵,被货车撞飞,短短几十秒的事,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冷勋呼呼喘着气,看着车窗外面,然后发现外面还是黄昏的街道,又是红灯……

    他趴在方向盘上喘着气,直到一个门口的保安走过来拍他的车门,跟他说话,他才回到现实当中。

    顾不得自己狼狈的模样,他从车里跳下来,却是再也不敢想着开车去上班,灌下一瓶冰水后,他咬了咬牙,干脆打了辆出租车,在车上闭着眼去了公司。

    这一天,他只在公司上了半天班就被杨海清接走了——刚开始还算正常,但听完几个下属汇报工作后,剩下就是他自己处理工作的时间了,整间办公室里也就只有他一个人,然后不久,冷功业派给他的助手就听到里面传出砸东西的声音!

    接回到家里,冷勋还是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然后找来医生,给他吃了剂量比较大的安定类药物,情况好了些,但表情还是烦躁。

    杨海清扶他回屋躺下,见他开始闭上眼睛,她才出去。

    可是过了没几分钟,屋里又传出物体摔到墙上和玻璃破碎的声音,她赶紧进屋看去,只见冷勋正将桌上放的一块圆石砸摔在地上,而地上还躺着挂衣服的架子和镜子的碎片,等等。

    一个念头浮现在她的脑海里:疯了?!(未完待续。。)

第六八五 最后一条路

    开完会,冷功业和几个副部长又聊了一会儿,然后才回到办公室,拨通家里的电话,问道:“他怎么样了?姜大夫还在不在?”

    杨海清看了下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刚才为了稳住冷勋,她已是精疲力尽,闻言强打精神道:“还好,稳定下来了……姜主任有事刚走没多会儿。”

    冷功业穿上外套,又问道:“姜大夫怎么说?”

    杨海清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姜主任说,越是学历高、智商高的病人,心理疗法效果反而要差,药物治疗起效也不会立竿见影,一般需要10到12周才能达到较理想的治疗效果……”

    冷功业皱眉道:“三个月以上?时间拖得太久了!他有没有说其他见效快而又安全的疗法?”

    杨海清道:“姜大夫建议先观察一段时间,如果病情严重或者持续恶化,再考虑其他的治疗方法。”

    冷功业接过秘书递来的文件包,道:“好,有什么话等我回家再说。”

    等他回到家,杨海清接过他的衣服,道:“这一会儿还好,一直很平静。”

    冷功业嗯了一声,道:“我想过了,如果病情能控制得住,就慢慢治吧,至于公司那边,就先让小殷再代他一段时间。”

    杨海清松了一口气,道:“是啊,但愿他的病情不要再出现反复了……”

    话没说完,就听得屋里哗啦一声,好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两人赶紧走进去,就见冷勋扶着床边瞪大眼盯着窗户那儿,床下则少了一只鞋。

    杨海清强提一口气,问道:“你又砸窗户干什么?”

    冷勋快速在她们两人身上看了一眼。又赶紧看向窗户,道:“他,他要从窗户爬进来……”

    杨海清要走过去看,冷勋又叫道:“你别过去!他就在窗户那,我看到了!”

    冷功业沉声喝道:“够了!你坐好,我有话跟你说!”

    冷勋不自然地转过头来,见冷功业威严地注视着他,他抱着被子指了指外面,道:“他,他真的在那里……”

    冷功业冷哼一声。道:“就真的有鬼,他能怎么样你?是能咬下你一块肉,还是能拿刀捅你?坐好!”

    这句话好像起作用了,冷勋眼神动了动,坐在那里不是那么紧张了。

    杨海清见状。忙道:“你们聊,我去给你们倒水。”

    冷功业走过去。道:“冷勋。你还记得你爷爷说过的话吗?如果一个男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就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现在我要告诉你,你如果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和行为,你就毁了!”

    冷勋一惊,抬头看向冷功业。

    冷功业用手扶在他的肩上,道:“告诉我。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思想吗?这次的机会是你事业和人生重新起步的重要转折点,你愿意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从此可能永远也起不来吗?”

    冷勋眼皮跳动着,咬牙道:“我不愿意!”

    冷功业在他肩上拍了两下。道:“那就好。当然,你出现现在的问题也不能全怪你,毕竟是因为病,你能告诉今天为什么突然要砸东西了吗?”

    提到这个话题,冷勋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咬牙道:“那会儿我看到衣架变成了那个人,看镜子里也是……”

    冷功业点了点头,道:“这样的话,那就把屋里的架子、镜子什么的都搬出去,这样你就能好好休息了吧?”

    冷勋在屋里看了一眼,又指了指衣柜,道:“它们也搬出去……盆景也不要……还有吊灯……还有窗户要封上……”

    按照他的要求,冷功业连夜让人在客厅里隔出了一件没有窗户的隔间让他休息,如此一来,他才消停了些。

    但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在隔间里腾腾地一顿乱撞,直到把搭好半夜的隔间撞塌、拆了,冷功业两人下楼看他,他才从狂乱中清醒过来。

    冷功业在他身上看了一眼,一句话没说就又上了楼,杨海清则给他倒了杯水,问道:“怎么了这又是?”

    冷勋眼神随着冷功业上去,刚接过杯子,突然又向右手扔去,嘴里则吼道:“别过来!你别过来!”

    杨海清看着砸出裂纹的液晶电视,只感到脑门一阵阵发疼……

    天亮了,冷功业没在家吃饭就出去了,冷勋见状手一抖,又狠狠咬了咬牙。

    这天,姜大夫给他治疗完,出来对杨海清说效果比较好。

    然后,到了下午,正在健身器材上锻炼的冷勋,突然又猛地跳起来,呼拉拉的将它们全部给推倒了!

    晚上,冷功业回来,平静地问他道:“有什么可怕的?”

    冷勋沉默了一会儿,道:“没。”

    凌晨一点多,他拿着椅子砸开窗户跳到了院子里,大吼大叫,还试图跑出去……

    冷功业站在窗前,一句话都没说,但颤抖着的手却能说明他现在的心情。

    虽然还早,但还是把姜大夫请了过来,为冷勋做完检查后,他对冷功业道:“我原则上同意对病人使用休克疗法。”

    于是,当天下午经过检查,晚上冷勋被推进了电休克治疗室,很快他就以一个像熟睡的正常人的模样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姜大夫说治疗很顺利。

    鉴于冷勋的病程较短,姜大夫建议一共做四次,四次过后看情形再做两到三次巩固疗效,然后基本上就可以了。

    治疗的过程也比较顺利,并且在治疗过程中,一直纠缠着冷勋的车祸场景逐渐淡去。

    十天后出院,除了反应有些慢外,看起来也没什么其他的问题。

    冷功业与他聊了十几分钟,都还算正常,也比较满意,心想总算过去了。他又想到上个月去龙窝村想求赵阳出手医治的情形,心中却是不由升起一股快慰,当然,他也不至于会打电话过去说什么风凉话!

    这次治疗虽然很顺利,但还是有些副作用,主要就是意识模糊,反应迟钝,接下来就是恢复治疗,有姜大夫这样的专家在,自然是没什么可担心的。

    三天后,冷勋的各项表现已经趋于正常,但姜大夫还是嘱咐身边一定要有人照顾,问他自己的意见,不知为什么却是点了小雅的名。

    杨海清也没说什么,其实她并不关心是谁来,只要能照顾好他就行。

    又在家待了一天,晚上冷勋还说要出去转转,见情形已经和正常人无异,杨海清就应允了,只是嘱咐小雅照顾好他。

    这天晚上他就没有回来,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接下来的一天也很正常,但又过了一天,小雅哭着给杨海清打电话,让他们快过去。

    杨海清赶过去之后,就发现冷勋的屋里烟气熏人,却是屋中间的桌上点着一炉香,下面还烧着纸,然后冷勋跪在下面,一边念叨着一边呯呯的磕着头,小雅则捂着脸急得站在一边哭。

    稍喘匀呼吸,杨海清注视着小雅,一边走含怒问道:“他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小雅哭道:“是啊,下午逛街时还好好的,突然就说要回来,然后……就脱我的衣服,问我要卫生巾……他拿着那个在身边乱挥了一阵,又,又让我去买香烛纸钱,我慢了一点,他就打了我一巴掌……买回来就点着,然后就对着桌子呯呯地磕头,拉到拉不住……”

    杨海清面色稍霁,走过去见冷勋还要往下磕头,就伸手去拉,但她和小雅两个人仍然拉不住他,他还是呯呯地往下磕着——离近了看,发现他的额头已经带血丝了!

    她也听清冷勋念叨着什么:“求求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你走吧,走吧,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屋里是呛人的烟气,在纸钱燃烧明灭的火光中,看着眼前的忽明忽暗一切,还有小雅的抽泣声,杨海清心中一突,腿都有些发软!

    她拿出手机,几乎控制不住声音地叫姜大夫赶紧过来。

    姜大夫对于冷勋的病情反复也是很诧异,毕竟昨天见他时恢复情况还很好。详细地询问了他病情复发的过程后,包括当时所处的位置什么、光线、人流什么的都问到了,但还是想不出是什么诱导他重又记起那个场景,而看冷勋的表现,好像还更严重了!

    在冷功业面前,一阵压抑的沉默后,冷功业问道:“是不是次数少的缘故?”

    姜大夫深吸一口气,道:“以病人的情况和治疗后的表现来看,次数是适当的,增加次数的话并没有太大的必要。”

    冷功业微微叹了口气,问道:“以你看,再进行一次休克治疗,还会不会有效果?按原来的心理加药物治疗呢?”

    对于冷勋这种病情发展如此迅猛、进行了电休克治疗结果反弹还更严重的情况,姜大夫也倍感棘手!所以,对于冷功业的询问,他也发愁如何应答。

    冷功业见状,就又问道:“还有没有更为有效的办法?”

    姜大夫抬头鄂然地看着他,但想到冷勋的情况又觉得那或许是最后也是唯一一条路了。

    一天后,姜大夫连同国内外的其他四位主任级医生会诊后,同意对冷勋进行神经外科手术。(未完待续。。)

第六八六 这,是上天的安排!

    神经外科手术作为典型的西医理念的产物:能治治,不能治就切掉,之所以被认为是治疗忧郁、精神及强迫症等病的最后一条路,是因为它是将大脑的某一部分切除或者破坏掉,也就破坏了掉了大脑某项功能的物质基础,所以就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

    不过,不管是这项技术一开始的切除双侧前额叶脑白质,还是发展到现在的定点破坏手术,因为人的身体极其复杂,并不是只是具有某项功能,所以,这种给人体造成不可逆转的物质性伤害的手术还有着痉挛发作、感觉丧失、智力下降等不良反应,在华夏是受到严格控制的,这也是它被称为治疗的最后一条路的另外一个原因。

    尽管有种种可能的后遗症,但是问到冷勋的个人意见时,他却马上抓着姜大夫的衣服,要求立刻为他实施手术——他再也受不了那个纠缠到他灵魂的噩梦场景了!

    手术还是很成功,但姜大夫解下口罩的时候,心中却少有的存着疑虑,尤其想到在为冷勋麻醉的时候,冷勋眼瞪到最大,那是一种恐惧至极的表情!

    不过,他又想着经过神经外科手术,向来是担心可能出现的后遗症,还没有病情复发的病例,于是在杨海清问怎么样的时候,他就回答道:“手术很成功,后面只需进行恢复治疗就可以了。”

    恢复治疗也比较顺利,在一个月时间里,冷勋头上钻的两个洞顺利结痂,人也胖了一些,头发修剪后看起来还很精神,姜大夫说可以回家休养了。而冷勋对医院的环境也表现出了不耐烦,于是,选了一个大晴天,又让他服用了镇定的药就接回了家。

    路上也比较顺利,冷勋很平静,但进了家后,看着家里的摆设,他的表情中却出现了一丝犹豫,四下看着,似乎脑海里有什么非常淡的印象。现在却记不起来了——不过睡意袭来,他很快就将其放到了一边,回到自己卧室睡了过去。

    杨海清把这个现象告诉了冷功业,为了出现意外,两人就为冷勋又选了一处环境比较好的房子让他去住。除了还是让小雅去陪护,还有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刘大夫。专门照顾他。

    日了一天天过去,转眼间过了农历的六月,按节气算已经入了秋,但京城秋老虎历来凶悍,今年比往年更加严重,一连好几天气温都到了四十一、二度。

    但即使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在正午时分,冷勋还是要在阳光下行走,也不让人给他打伞,有专门请来的刘大夫照顾着。他倒是没有中暑,但医生本人却病了,不得以只好先去休息一两天,好在小雅作为女人受到了照顾,没有跟着在外面挨晒,也没有得什么病,还能照顾着他。

    到底是部长的公子,刘大夫待身体稍微好转,就赶紧回来了,不成想他满腔热情,冷勋见到他后却皱起了眉,然后指着他冷冰冰地道:“你走!”

    医生忙微笑道:“冷少,是我啊,就是前两天陪着你的刘大夫……”

    冷勋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不耐烦地道:“我不管你是谁,快走!”

    刘大夫还要说什么,冷勋忽然暴躁异常,吼道:“你走!快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就算刘大夫再想抓住眼前接近冷家的机会,冷勋如此排斥他,他也不好留在这里,以免冷勋的病情出现反复或者恶化,他就跟杨海清说明了情况,提了几点建议后离开了。

    杨海清又请来姜大夫为冷勋检查,因为有事,姜大夫到了第二天才过来。

    给冷勋检查时,冷勋除了不愿意看他外,其他倒也没什么异常,姜大夫就嘱咐最近什么事都先顺着他,观察两天再说,又安慰她们道:“如果只有这一次,应该是正常的情绪反应,大家不用担心,而且,按以往的病例,做过神经外科手术的病人,病情都没有出现反复。”

    杨海清稍稍放心,亲自送姜大夫离开。

    等姜大夫和杨海清两人离开后,冷勋才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拉着小雅的手道:“那个人是很凶的鬼!”

    小雅被他说得毛骨悚然,但好在他除了说姜大夫是鬼外,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异常。

    直到一周后的中午,冷勋还是下楼围着绿化带转,接受太阳的暴晒,走到树阴凉地方的时候,他忽然身体一僵,然后啊的怪叫一声,随后撒腿向楼里冲进去!

    小雅站在楼门口等着他,他就像没有看到一样,直接就冲了过去,差点把她带倒。

    她吓了一跳,在后面叫着追了过去,但冷勋却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房间,然后把门摔上,接着屋里面就传出了他的叫声:“滚开!你滚开!我,我……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小雅忙拍着门叫道:“大少,你开门,快开门啊!”

    听到敲门声,冷勋像是更受到了刺激,屋里传来稀里哗啦的一阵响声,还有东西摔到门上,他也叫得更加凄厉:“你不要过来!滚开!滚开!啊——”

    小雅听得心惊肉跳的,赶紧给杨海清打了电话,过了四十多分钟,杨海清和冷功业都过来了。

    杨海清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小雅急得哭出声,道:“上午还好好的,中午他去楼下走动,突然间就往屋里跑,喊都喊不住,然后一直在里面喊着‘不要过来’、‘滚开’之类的话……现在稍微安静下来了……”

    冷功业脸色阴了下来,冷勋这种表现不就是病情复发吗?竟然又复发了!看着眼前的门,他面无表情地道:“开门!”

    小雅嗫嚅道:“钥匙一直是他拿着,我没有……”

    杨海清忙打开包,找出钥匙串,道:“我这里有。”

    试了两把钥匙,门应声而开。冷功业带头走了进去,只见冷勋裹着面被蹲在沙发上,双手抱着一把精致的手枪,枪口正对着他!

    啪!

    看到冷功业走进来,冷勋脸上显出疯狂的神色,用力扣动了枪栓,一股特有的金属撞击和硝烟的气味飘出,看着冷功业右胸处出现的不断变大的红点,他颠狂大笑道:“哈哈,我不怕你!来啊。我杀了你!哈哈,我杀了你!”

    说着话,他瞪眼咬着牙狞笑着又继续扣动了手里的枪!

    冷功业看着胸口的伤口,有些不能置信地看着冷勋,但看到冷勋的神情和动作。他一把抓住身边还不明状况的小雅挡在了身前!

    小雅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看到了冷勋手里的枪。不由大叫道:“啊!不要!”

    接着她开始拼命挣扎起来。然后耳边就听到了啪!啪!啪!几声枪响,后背和臀部有两处地方一麻,接着剧痛起来,她的叫声就更加凄厉了!

    一把手枪里的子弹毕竟有数,很快就打完了,而手枪一没子弹。冷勋脸色一变,把手枪扔掉,然后把头也裹进了棉被里。

    杨海清呼呼喘着气,用手给冷功业捂住伤口。声音颤抖地问道:“老冷,现在怎么办?”

    冷功业放开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小雅,冷静地道:“打急救电话!”

    杨海清反应过来,赶紧拿出手机,强自控制着颤抖的手,倒是还没有完全吓傻,打完120,又给冷功业的助手打了电话,让他联系最近的医院。

    救护车发挥了极大的高效率,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开到了楼下,然后几名医生抬着担架跑上来将冷功业抬下去,过了十几分钟后又来一辆车把小雅也接走了。

    人都走后,裹成茧子的冷勋把头从棉被里探了出来,屋子里一片寂静,门口的血迹还未清掉,空气中飘荡着血腥味儿,然后,在他的眼里,门口突然变成了街道,血迹之上则是躺在车里的董海,还有血从汽车上往下流着!

    血一滴一滴的流着,他像是听到血落下时滴答的声音,他的身体不由地颤抖起来,嘴里则叫道:“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但是,董海的尸体还是从汽车里站了起来,落在了地上,呯!冷勋感到大地都跟着震颤了一下,然后董海的尸体就一步步地向他走了过来,窒息的感觉也越来越严重!

    他把自己裹得更紧,身体也使劲向后缩,但董海还是一步步走到了他的跟前,他嘴里发出噢呃的声音,身体拼命后仰,脚则用力地蹬着沙发,终于一下翻到了后面。

    这下他终于有了行动能力,从沙发上跑到了电视机旁,但黑色的液晶电视突然又变成了那辆被撞得不成形的汽车!

    他大叫一声,又跳到了门边,正踩到了地上的那摊血迹,粘稠的血液就像是触手一样抓住了他!

    他心胆俱裂,狂叫着拉门,竟然不知道开锁,最后直接用头往门上撞,撞了七八下后,他终于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外面天色已经暗,他换了一身衣服,也不是躺在原来的房子里,看了一圈,却是回到了家里。

    只是,突然又有另外的记忆从脑海里慢慢变得清晰,那时他处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董海的尸体慢慢走来,沉重冰冷的气息让他几欲窒息!于是,他拼命地撞墙,想要逃离……

    现在,他又从黑暗里出现,伸着带血的手向他走了过来!

    冷勋大叫一声,从沙发上跳起来,然后向门外冲去,他要从这里逃走,摆脱董海!

    出了门,看着四周的院墙和院子里随风摆动着的花树树木,充满了不祥的气息!

    他从台阶上跳下去,忽然看到了院子里停着的车,低头看,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了一把钥匙:开车能跑得更快!

    他跑过去开了车门,坐进去,手放在方向盘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开车了!

    他焦急地乱按,抬头看,董海的尸体已经追到了门口!

    眼看着董海的尸体越来越近,他不知道手按在了哪里,汽车竟然发动了!

    再也顾不得其他了,他本能地打方向盘,先是撞在了树上,又冲进了花坛,但到底是开了出去。

    生怕一回头董海的尸体就出现在汽车后座上,所以他哪里也不敢看,只是看着前方。

    只顾向前开车,车外面有车灯、路灯和两边楼房里的灯光,但总是显得晦暗,然后,在冷勋的眼里,眼前的一切都变了:黄昏的街道,红灯挡住的车流,眼前即将发生的车祸,呯的一声巨想和身体移位般的巨震,这次比以往都要真实!

    ……

    子弹射穿了肺部,经过数个小时的抢救,冷功业终于脱离了危险。

    杨海清松了一口气,想到后续要处理的事,却又不由叹气,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见是冷功业助手打来的,她就给他看了一眼,然后接了起来。

    说了没两句话,她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失魂落魄地问道:“真的?你,你没看错?冷勋他……”

    手机从她手里滑落在床上,只听里面传来助手的声音,道:“夫人,还请你节哀,大少的后事我先去处理,先不要跟冷部长说了吧……”

    冷功业脸色一变,不由得咳嗽起来,胸口绷带上有鲜血漫延开来……

    夜里十一点,孟学辉给赵阳打来电话,道:“刚刚从京城的朋友那听说,冷勋死了!听说是出车祸,这小子以前没少干这种事,被撞死也是活该……”

    赵阳披衣走出来,嗯了一声,他知道在魂曲的作用下,冷勋一定逃不过一死,但没想到竟然也是出车祸,想到已经离开他们两年多的师兄,心中复杂难言,过了一会儿才道:“这,是上天的安排!”(未完待续。。)

第六八七 感谢上天的安排(大结局)

    看了眼台上的日历,原本感觉时间如此难熬,但转眼间四年时光已消失在了身后。

    三年前,他多方打听找到她现在工作的地方,南方的一个城市——上大学时她就说过,希望以后能来这里工作。

    他追随而来,也在这里找了一个离她比较近的公司上班,或许因为她在这里的缘故,于是心安,他慢慢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并且也喜欢上了这里。

    刚来的时候,对她的思念让他每天想着的是如何去见她,但见了就好吗?见了,会不会让她想起过去那件受伤的事,会不会让她再次受伤?她想不想见他?他还有没有资格见她?

    这样想着,每次看着她的身影从对面楼里走出来,走进人流,他满眼渴望,内心激荡,却每次都是目送她离去——那是一种想见不敢见的伤痛!

    那样的日子充满了煎熬,但现在想起却又感到淡淡的温馨和甜蜜,其实这样看着她也是一种幸福,只要她安好!

    又到了下班时间,她应该也快从对面楼下出现了,于是他就将外套披上,换上另外一副琥珀色的眼镜,也跟着下楼,这样就能多看她一会儿——因为留了胡须,改换了穿衣方式,原来只穿正装,现在他则总是穿牛仔,只要不迎面走,她应该是认不出来的。

    下了楼,先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李环果真从对面楼里走了下来。四年不见,往日清纯的面容上带了分坚毅和一分沧桑,但在他眼里却更加有魅力!

    丛岳往玻璃前靠近一些,希望看得更清楚,然后等李环转身向右侧公交站牌走去的时候,他也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李环回家要去对面。也就是他这边坐车,他快步走出写字楼,走过楼前一块儿不大的停车场地,然后就发现他已经来到了路边,这是他第一次距离如此近地看她!

    一时间,他内心不由忐忑,既害怕她发现认出了他,又忍不住渴望她能认出他,以致于他站在那里急促喘着气,身体也因激动而颤抖。但他还要极力掩饰他的失态,只是眼镜里却升腾起了一股雾气。

    绿灯亮了,对面人群开始涌动,争先恐后地向这边走来,李环随着人流过了马路。然后很快她要坐的5路电车停了过来——为什么不能慢一点来呢?

    下班高峰期,电车里塞满了人。丛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上的车。但在这极度拥挤的环境里,他依然感到有种像花开般的幸福,因为有她在!

    在吴东路下车,往前走上四五十米,对过就是李环租住的小区,小区旁边则是一家海鲜大酒店。

    绿灯亮起。丛岳站在原地看着李环往对面走去,余光中则看到一辆车从酒店停车场驶了出来,转了几下,加速向这边冲了过来!

    丛岳大叫一声:“小心!危险!”

    说着话。他的人已经冲了过去,用力把李环推到了对面,紧接着呯的一声巨响和紧急刹车的刺耳响声中,他的人就被撞飞了出去!

    李环扶着信号灯杆止住前冲的身体,转头看着被撞飞的身影,发疯般地冲了过去。

    丛岳摔倒在地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一般,眼前忽明忽暗,每呼吸一口气身体里都像是着了火似的,但看到李环奔跑过来的身影,他努力想要笑出来,想伸手去扶她,但右边半个身体都已经失去了知觉,只伸出了左手,被李环一把抱住,看着她血色全无的脸色,他道:“不怕,没……事了!”

    见他被撞还想着安慰她,李环只觉得心痛得像是被劈了一刀,她伸手去捂他一说话就有血往外流淌的嘴,耳中听到后面司机在哆嗦着打救护车电话,她声音颤抖地道:“你别说话!救护车马上就要来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丛岳看着李环近在咫尺的脸庞,费力地道:“环环,我,我是岳……岳……”

    到了现在,面对她,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说破了自己的身份。

    李环拼命咬着唇,流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说话,从现在起不要说话,救护车马上就要到了!”

    这三年来,每当她生病或者不开心的时候,总会收到安慰的短信,在每个节日总会收到没有具名的鲜花,当有人给她介绍相亲对象时,她总会很快就得到对方的过往经历的信息……这一切,就算别人不告诉她,她也能感觉到是谁做的!

    看着李环眼中流出的泪水和熟悉的眼眸,丛岳感到身上痛楚似乎淡了,又想起大学时他俩都喜欢的歌曲,不由哼唱出来:

    “我祈祷有一颗纯洁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

    “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间,也不愿意忘记你的眼睛”

    李环用手去擦他嘴角流出的鲜血,急道:“你别说话!不许说话!”

    丛岳左手恢复了些力气,握着她的手,道:“你不要伤心,这……都是上天的安排,是我该得的报应,在,在我追到你的时候,我曾……说,说过,永远爱你,背弃诺言,就让……就让车撞死……”

    李环拼命摇着头,眼前似乎浮现那个午后的情景,犹记得她答应了他的追求后,他脸上眼睛里的狂喜,也清楚记得他说出那些誓言的庄严,可是现在……她用力握着他的手,道:“你别说话!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要来了!知道吗,你一定要坚持住!”

    丛岳感到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暗,越来越模糊,他奋起力气,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喘息道:“可是,我感谢老天的安排,让我回到你的身边……”

    “环环,我现在能记起的,全都是你的好!”

    在李环惊骇欲绝的注视下,丛岳面带笑容,身体软了下来。

    忽然记起有次她们俩相依坐在星空下,说起生死的话题。那时丛岳很认真地对她说:“我要走在你前面,因为我无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袭来,她的人像是被掏空了,只知道放声大哭,哭得整个人像是都不存在了似的!

    ……

    三年的时间,放在小孩子身上会有特别明显的变化。

    放了学,胖敦敦的多多背着书包向学校外面跑,看到等着他的晨曦,就叫着姐姐奔跑了过去。

    晨曦牵起他的小手往学校外面走去,等在外面的小黑和公主就一左一右像是保镖一样护卫着她们。

    多多特别喜欢运动。对于这样慢腾腾走路不太喜欢,走了没多会儿就一蹦一跳地向前跑开了,又转过头道:“姐姐,你来追我啊!”

    晨曦柔声让他看着路,八岁的小女孩儿。有着这个年龄如水般的眼睛和肌肤,虽然穿的是校服。但干净合身。还是像朵娇嫩的花朵一般。

    村里将龙窝潭和水库之间的河道加宽,上面建了一道白石桥,多多跑到桥上的时候,咦了一声,就趴在桥栏杆向下看了看,就拿手指指指点点的。

    晨曦走过去。看到桥下草丛里趴着一条青蛇,此时就和印第安人表演的眼镜蛇一般,盘在那里,头一伸一缩。偶尔身体还要翻转。

    多多玩得不亦乐乎,突然间耳朵就被揪住,姐姐的声音响在他耳边:“你忘记爸爸说的话了吗?不许你随便使用这个能力!”

    多多抱着晨曦撒娇道:“我就是随便一玩,你可不要告诉妈妈啊,就是玩儿条蛇嘛!”

    晨曦哼了一声,往桥下看了一眼,道:“你还不快跑,被小红看到就麻烦了!”

    她话音刚落,小红的身影就从河的上游出现,像是闻到了美味,它脖子毛一乍叫着就向这边冲了过来!

    三年了,小红的身影愈发强壮,体形几乎有两只普通的公鸡大,被前来旅游的游客拍到它跟一条足有六斤的大蛇搏斗的过程后,马上就有人出高价想要收购,其中有人直接出价二十万,还有人说钱不是问题,任凭主人开口,但当他们知道主人是谁后,就再也没人来说买它的话了,只是都知道龙窝村有一只鸡叫小红,大家都认为它是鸡王!

    晨曦看着小红轻易地就将青蛇踩在了脚下,牵着多多的小手继续往家走,一边走一边道:“爸爸说乱用这个能力对身体不好……再说,用也用到大事上啊,你像咱爸爸,把那个小鬼子一抓,叫什么来着,好像叫武原司,它们就给咱们大把的赔钱,那才叫厉害呢!”

    三年的时间放在一家公司上,就有可能成就一段奇迹,况且,对阳婷来说,成为奇迹好像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三年的时间,阳婷的店面已经开遍了华夏大中小城市,产品也成了大家日常生活最常见的,从另一方面来说,大家日常生活常用的产品,阳婷已经几乎都有了——因为阳婷只在自家店里卖阳婷的产品,基本上就杜绝了假冒伪劣,大家也就都信任她。

    阳婷的发展自然是让很多人大为垂涎,但武原司没想到的是,他隐藏了三年,针对阳婷的间谍活动还是以失败告终——这算是他第二次失败,两次失败都发生在国内。

    而这次失败和以往不同的是,他没能全身而退,并且将樱花集团近些年的所有勾当都供了出来,在收集齐证据后,阳婷向樱花集团及其他八家相关的公司提起诉讼,光索赔的金额都把他们几家赔得几乎内裤都没剩下!

    另外,东南亚的其他受害的公司最近也跟阳婷接洽后,开始起诉樱花集团。

    在这个背景下,阳婷的产品迅速占领了倭国市场——和樱花集团的官司并没有因此受到倭国人的抵制,相反的则是大宇宙国总是设置各种障碍,于是,在半年前,阳婷关闭了在那里的七家店。

    最近则听说他们商业部的副部长高金仲,因为当地民众对他们的商业政策不满而引咎辞职。

    因为樱花集团这一档子事,晨梅最近一段时间又找回了当时上班的感觉,今天因为一些事,回来的则还算早。

    回到果园的家里,她从车上下来,从窗户里看到赵阳正站在桌子前面拿着毛笔写着什么,不由心中咯噔一下,赶紧向屋里走去。

    进了屋,蹬掉脚上的皮鞋踏上拖鞋就往卧室走去,进了屋就小声地问道:“赵阳,你在干什么?”

    赵阳回过头,道:“回来了!”

    晨梅松了一口气,还有反应就好,她往桌前看了一眼,只见纸上只写着四个大字:合家幸福。

    “回来了。好好的,怎么想起写字了?是不是一个人在家闷了?以后……”

    赵阳知道晨梅担心什么,只是,那三本小册子都已经熟记在他的心里,他就是不刻意去钻研,三年的时间也会有不少心得,但他却并没有继续钻研下去,因为他在不知道第几幅图里看到的都是一片无光的黑暗!

    他伸手环着她的腰,想到今天刚听到的消息,一时感慨才想起写字的,他拿脸贴在晨梅的脸上,道:“我们要感谢上天的安排……你想想,两个人要在一起长相厮守是多么不容易:首先他们要遇到,但遇到却并不代表他们相爱,或者只有一人爱着另外一个,两个人就永远也走不到一起!”

    “即使两人相爱,但也有可能中途会变心,或者因为现实的原因走不到一起!”

    “走到一起,或许又会在相处中因为相处不好,变心,伤害,等等,而又分开……”

    “等等,你身上的味道……”

    晨梅捏了捏赵阳的鼻子,声音像是沾了蜜一样,道:“你的鼻子是什么构成的……以后咱妈又会不允许我上班了,我就有时间在家里陪你了,你说好不好?你可要对我好一点哦!”

    赵阳在她脸上亲了一大口,然后哈哈大笑。

    晚饭,一家人坐在一起,灯光照在丰盛的各式菜上面,让人一看就想吃,晨梅眉眼含着笑安静地坐在那里,孙振香和赵丙星则一边给别人夹菜一边开怀地笑着。

    (全书完)

    ps:还有一章完本感言,和尚整理一下,明天再发吧。(未完待续。。)

完本感言

    昨天打下全书完三个字,和尚又检查完一遍全文,然后点了发布,原本想把完本感言写完,心里却不知所谓的乱。

    到了今天要写完本感言,坐在电脑前又感到大脑像掏空一样,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打开页看了一下,字数是2216289,算不上多,但和尚一开始却是没想到能写这么多字,也没想到时间会持续这么久!

    已经到了年底,这一年,努力写好这本书成了和尚生活的重心,现在依然还记得码不出字请假时的忐忑和歉意,记忆里还有为了顺利码出一篇结构和语言俱顺的文,围着小区一圈圈地转着,像个傻子一样……

    有时为了找寻灵感也顺着小区前的河一直走,走到公园,在公园也漫无目的地转,当然这样做大部分时候并没有灵感迸发,有时看到公园路边有人下棋就过去看人下棋去了……

    我这样说,大家可以想到和尚的生活是多么单调了吧?

    其实和尚就是这样一个思维简单的生物,无论是生活还是写文,所以,写《野医》这本书的时候,我最喜欢写的是一些简单和温馨的故事,如最开始赵阳父子俩果园里的对话,如晨梅和晨曦在河里洗澡,如晨梅怀孕后在阳光下去浇那棵小桂树苗,还有孙振香听说赵阳要控制已经怀孕的晨梅的食欲,拿土豆扔他,还有张晓菊照顾安欣、柳玉桃对丈夫的不离不弃、孔英的坚强懂事,还有曹佳、元月的直爽,等等。

    当时起了写这本书的念头,是因为现实中的两件事,在书中分别是最开始因无钱治病要拿菜刀划开自己的肚子的祝远碧,对孩子和生命充满留恋与癌症搏斗的刘娟,现实中她们分别叫吴远碧、于娟,遗憾的是现实中都是悲剧。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年龄的增大,和尚越来越看不得生活中的悲剧……

    写这本书,和尚收获了很多,除了书的成绩带来的稿费,还认识了许多朋友,果果、老道、孤独、小熊、**、小吖、小妖等等,可以想见,如果没有你们和尚的生活会单调成什么样子!

    然后,还要老实说,《野医》这本书,在结构和节奏上是不成熟的,还有许多常识上的错误,但还是希望大家在看这本书的时候能够得到快乐。

    在这里衷心感谢本书的编辑悟道、果冻、红茶、七喜,谢谢诸位对本书的支持!

    感谢本书唯一的盟主小零,掌门老道和果果,感谢一直为本书投月票的掉入猴群、¥幻想天堂、偶是书狂 、憬贤、反对个各、小q熊、观书知行、品味∑孤独、醉世闲人、醉月舞风、书虫啊张、长尾景虎,等等,感谢所有本书的读者,感谢群管理果果、小吖、小熊、小妖,篇幅有限,还有好多名字,就不一一列举了,希望下本书还能看到大家的身影!

    其实写这篇完本感言的时候,还有点不能从平时已经形成的习惯里走出来,还在想着要怎么构思下面的故事……

    可是已经完结了,在13年结束之际,《野医》所有的故事定格在腊月二十二这天,定格在赵阳一家欢乐的笑声中。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再次感谢大家一路的陪伴,我们春节后再见,下一本书和尚打算写得更轻松和欢乐,咱们不见不散!(未完待续。。)

新书《最强战巫》上传,请大家多多支持~~

    这次是真的开新书了。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其实四月一号那天是真的想上传新书的,只是书名没想好,开篇也不满意,还犹豫是不是加上个序什么的,就一直改,改,改!

    想了很多,顾虑也很多,怕情节嗦,怕风格不讨喜,怕构思不能展现出来……就一直拖拖拖,拖到了现在。

    现在将新书上传,并不是说现在的开篇和尚就是满意的,但我想,不管写成什么样,总会有人不喜欢,有人喜欢,一个长篇故事,在开头肯定是不能完全表达的,一直纠结于开篇,改得再多也只是开篇而已。

    和大家唠叨这些,是想告诉大家,这本《最强战巫》是和尚的诚意之作,敬请期待!

    那么,小零、老道、果果、秋天、孤独、何吉波、小熊、神光……等等,熟悉的老读者们,亲爱的,回来吧!

    而新读者,和尚更是欢迎!

    《战强战巫》书号3456684

    地址:/book/

    简介

    秦越来到了一个以巫为尊的世界。

    在这里,巫是图腾和它所代表法则的传承者、守护者,有的还是创造者,关系着每个族群的繁荣强大,是每个族群的灵魂,但是,只有掌握战神图腾才被称为战巫!

    当秦越站在那根长得像华表的石柱前,他并不知道,一段有关他的传奇之旅就此展开:

    战旗所在,则坚不可摧!

    战旗所指,则无不可破!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646/ 第一时间欣赏野医最新章节! 作者:面壁的和尚所写的《野医》为转载作品,野医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野医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野医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野医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野医介绍:
不求闻达于诸侯,只作山村一野医野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野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野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