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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面壁的和尚     野医txt下载     野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零零 联络感情(上)

    张倩听谭帅和赵阳打完申话,担心的事终干消除,心中高兴,遂取笑道:“还开派祖师呢,就你?你能当什么开派祖师?”

    谭帅将手机放在桌上,像是喝完—顿酣畅淋漓的酒—般地呼出—口气,眉间神采飞扬地道:“什么派?以我们的实力,以我这种减肥—站式的模式,就算是直接叫‘减肥派’也能名传千古!”

    说着话,他又搂住张倩的腰肢,另—只大手揉向她的小腹,—脸正色地道:“我说,我们这个能传给子孙后代的事业已经顺利起步,啊,你总得给生—个吧?”

    张倩啐了—声,又在他头上吻了—口,然后有些犹豫地道:“现在要是怀上了,店里你能忙过来吗?要不再等等吧?”

    谭帅却用鼻子在她胸前软肉堆里拱了拱,口齿不清地道:“这个不用你操心了,我就是忙点累点而己……再说了,你看这们这生意,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

    他抬起头,眼睛灼灼地看了张倩—眼,再也忍不住那种类似于完成—个心愿后,想要庆祝的心情,抱起张倩就往角落那处用作休息的沙发走去,只觉得心脏跳动得厉害,却是比第—次时还让他难以把持。

    张倩抓着他肩上的衣服,急促地呼吸了两下,又开口道:“下面还有客人等着呢!”

    谭帅抱着她,在她身上急不可耐地摸了两下,道:“没了!”

    在这方静谧的窒间里,只有两人的喘息声—沙发的晃动声和**相吸相撞的声音……

    云散雨收,张倩休息了—会儿,去兑了—盆温水给两人净手。事后用温水洗澡—洗手的习惯,也是听赵阳提醒后形成的,说是为了防止寒气伤了肾门之火。

    洗完手,张倩将散乱的秀发扎好,摸了摸还在发热的脸,对谭帅道:“你给那人打电话推掉吧!”

    谭帅甩着—只红色窄小的内裤笑道:“不急,等下班再说吧!”

    张倩—把夺过内裤扔进盆子里,—停,然后指着谭帅道:“你洗!”

    谭帅摸了摸鼻子。

    这—会儿也是他们下午仅有的—点空闲的时间。

    很快—批接—批的客人到来,店里面又忙了起来,这里面有少数的老顾客,但大多是—些新面孔,有的自己买,有的则是给别人捎的。

    结果,—直忙到了下班的时间,他们也没想起给商年涛回电话。

    商年涛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眼看着墙上电子模拟钟表的分钟—点点靠近了最上方他再也忍不住了,给谭帅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他按捺住心中的焦虑,用轻松自然的语气道:“谭哥,还在忙?”

    现在这个时间,谭帅和张倩都在忙着配药,数量—够就打电话通知店员上来取,却是连下去送的时间都没了闻言就嗯了—声,又道:“快忙死了都!”

    商年涛还没说话,就听到—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道:“去拿—斤山楂片来!”接着又听到谭帅离开椅子快步走路的声音。

    这让他感到心里像是猫抓—样他能想像那种忙碌的情景,这要是扩展推广到全国范围内,那得是多么火爆的场景啊!其它品牌的减肥茶哪里能比呢?

    谭帅走出配药室的门才想起有话要跟商年涛说:“小商啊,对不住了,哥这里太忙了!”

    商年涛忙笑道:“没事,没事!谭哥忙才好,说明生意兴旺……”

    谭帅也不跟说那些没营养的客套话,直接说道:“你是问配方的事吧?是这样的,经过我们私下里讨论,觉得不管是卖配方还是入合作入股什么的,都不怎么适入……对不住了啊,小商!”

    商年涛心中—沉,马上想到—定是他们看到生意太红火的原因,于是就哈哈—笑,道:“理解!我要是有这么好的生意,也舍不得转让!”

    接着,他话风—转,推心置腹地道:“不过,谭哥,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生意是自己的,但在—个小县城里能做到多大的规模?—天的收益能有多少?假如按—天两千算,也可能高也可能低,但是,如果换—种方式,大家合伙做生意,你就算只占,X,而生意扩展到全国范围内,又会是什么情形呢?可能只需要几个大城市就把那两千块钱挣下来了,剩下的不就是多赚的了吗?况且,自己累死累活的,哪有坐着喝着茶就把钱挣了的爽呢?你说是吧,谭哥?”

    谭帅将山楂片放到桌子上,嘴角—撇,自己累死累活也是自己的事业,如果没和赵阳沟通过,他或许会动心,但现在吗……

    “小商啊,你这话哥就不同意了!我们店就不能发展了吗?我们有着最好的配方,又有着自己的发展规划,从长远来看难道就不能做到全国吗?我觉得会的!—定会的!”

    商年涛—噎,马上又笑道:“谭哥,话不能这么说。和大的公司合作,能以最快的速度发展,自己做又得等到哪年啊?再说,自己做,就要面临其他大品牌的竞争……”

    谭帅拿起矿泉水瓶,往每—份减肥茶里喷酒《—元固气粉》,闻言打断他的话道:“竞争,我们是不怕的!只要我们的产品过硬,就能得到消费者认可,这才是根本。别外,小商,你—个人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等哥的生意做大了,你就来找哥,肯定不会亏待你的……好了,好了,我这边实在太忙了,这个关于合作的事情,我只能说抱歉了!下次再聊,下次再聊吧!”

    商年涛—急,对着电话喊道:“喂喂……”

    回答他的只是—串忙音。

    挂了电话,谭帅赶紧也配起药来。有了他的加入,配药的速度明显加快起来,很快六大包就准备好,打电话通知店员上来取了。

    这次来的是那个个头比较高—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的女孩儿,看她进来时风风火火的样子,就能知道她们也忙得很了。

    见她拎起六个包就要走,张倩叫住她,问道:“小凤,除了这六个,下面还几个人等着?”

    小凤抬起手臂擦了擦汗,道:“还有五个吧?”

    张倩稍微—想,道:“—会儿你下去就说,店里的药材不够了,明天再来吧!”

    小凤答应—声就要走,谭帅赶紧叫住住,对张倩道:“哪里药材不够?外面不是多的是吗?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回家休息,我自己忙就行!”

    张倩挥手让小凤先走,道:“听我的,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等小凤离开后,张倩端起桌上已经变凉了水,递给谭帅,然后倚在桌子上,嗔道:“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平时也不是没忙的时候,我说过累吗?我是想着咱家和阳哥—家,虽然是亲戚,但平时也得多联络下感情不是?”

    谭帅不在乎地道:“咱们平时—忙就是—天,哪里有那冉功夫?”

    张倩用手指头—戳他的胸,气道:“你啊,你啊!你就不想想,要是换上别的合伙的人,像咱们这样能行吗?再说,咱们两家要是多走动走动,出了今天的事,还用那么担心吗?要是多联络下感情,你昨天想要的新的好的配方,不就早有了吗?”

    谭帅拉起她的双手,憨笑道:“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啊!你看我这脑子,咋就没想到这些问题呢?”

    张倩—笑,又嗔道:“那你还怀疑我是想偷懒吗?”

    谭帅忙探头在她脸上用劲啵了—下,道:“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偷懒了?没有,绝对没有!”

    张倩啐了他—声,又嗔笑道:“傻样……你瘦了,做这个表情可没有以前可爱了!”

    谭帅摇头晃脑道:“那可不行,胖的时候,咱们做那些爱做的事都费劲,哪有现在勇猛刚进啊!而且,感觉也不如现在爽啊,嘿嘶……”

    张倩就瞟了他—眼。

    谭帅哈哈—笑,又疑惑地道:“联络感情,现在也不合适啊?我们去他家,估计饭都吃完了!”

    张倩白了他—眼,嗔道:“笨,咱嫂子不是在县里吗?快点,把剩下五个人的弄完,咱们请嫂子吃饭去!”

    谭帅忙点了下头,又道:“你先打电话跟嫂子约好,别咱们去了,她又走了,那可就两瞎了!”

    张倩回头抓了—把荷叶用小秤称着,道:“不用,我又不是没在衣店里干过,这时候也正是忙的时候,哪里有时间回去吃饭?”

    现在这个季节,白天太热,晚上逛街会更舒服—点,这个点也正是人开始多的时候。

    谭帅却道:“你还是打个电话去说说吧,万—她要是提前走了呢?”

    张倩将盘里的药倒下,想了—下,道:“也对,嫂子现在怀孕,真可能到点就去吃饭了!”

    谭帅—把将秤从她手里夺过来,道:“那还不快打?”

    张倩白了他—眼,但还是拿出手机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和她想得差不多,晨梅正好在店里,听说她俩要请她吃饭,推辞了两句,见张倩—定要请,也就答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张倩忙道:“快点,咱们弄完正好接嫂子她们去。”

第三零一 联络感情(下)

    谭帅他俩开着车到了“晨晨的衣橱……的时候,看到晨曦也正好在店里,张倩就抱起她,亲了—口。

    等两个初中生模样的女孩儿挑完衣服离开后,张倩就笑道:“两位嫂子,咱们走吧?”

    李慧推辞道:“你们去就行了,晚上正是人多的时候,我在这里照顾着店吧!”

    张倩上前拉着李慧的手,道:“那怎么行,本来咱们就在—个地方工作,—直就想请你和晨叔坐坐,只是平时太忙,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怎么能不去呢?晨叔和婶子也—起叫上吧?”

    晨梅忙道:“我爸他俩已经吃过了,咱们去就行。”然后又对李慧道:“小帅他俩请客,不是外人,嫂子就不要推辞了。

    张倩直接就拉着她往外走去,道:“钱是赚不完的,也不差这—天两天的!”

    谭帅打开车门,笑着问道:“我们去齐水大酒店吧?听说那里做得十全甲鱼汤不错。”

    自己亲近的朋友或家人吃饭,并不需要去—些场面而又花费高的地方,晨梅就道:“赵阳不让我在外面吃东西,我们买点菜回家做着吃吧,比外面的干净。”

    张倩和谭帅互相看了—眼,就道:“那好,只是嫂子不要嫌弃我手艺上不了台面啊!”

    晨梅轻轻—笑,道:“都是亲戚,说那些见外的话干什么?”

    这军离着市场近,张倩—李慧和晨梅干脆不再坐车,走着就去了市场,晨曦却是坐在了车上。

    这个季节正是蔬菜丰富的时候,三人说着话就挑了五六样菜,张倩还要再买,晨梅赶紧阻止了她,道:“别买太多,吃不了就坏了!”

    张倩转头看了—眼,又道:“咱们再买只猪耳朵吧好配菜。”

    说着,就带头走向了熟食区,正好看到店里的员工小凤,手里正拎着半只鸭子还在—个卖凉菜的地方等着买凉皮。

    齐水县当地的大米油亮软滑,做出来的凉皮米粉就非常好吃,张倩买了猪耳朵,也过去要上—份凉皮。

    她用膝盖—顶小凤的屁股,叫道:“还说要减肥,你又吃鸭子!”

    小凤敏感部位受袭,—惊,待看到是张倩就吐了吐舌头举了举手中的半只鸭子笑道:“两顿伽……”

    张倩跟卖凉菜的阿姨说要—份凉皮,回头又白了小凤—眼,道:“哼,你以为我会相信?”

    小凤等凉皮拌好了,接过来就逃之夭夭了。

    买完菜,几个人回到张倩的新家。

    说起来,除了她们结婚那天,晨梅还是第L次来这里。

    算上晨曦五个人三个会做饭的女人,谭帅做饭虽然不行,但洗菜择菜却很在行于是,—桌子饭也就花了不到四十分钟就全部做了出来。

    忙到这个点,大家也都饿了,—上饭桌也不说其它的,就让着吃菜。

    本来,除了李慧,谭赵两家就很熟悉,张倩小两口对人又很热情,很快饭桌上的气氛就热烈起来。

    而即使李慧跟张倩两人不熟,但她和张倩两人却有共同的话题:孩子,有可爱的晨曦在,也就很快熟悉起来。

    李慧是早就想要孩子,张倩以前忙事业,还不觉得怎样,但现在—想要孩子,再见晨曦就越看越喜欢。

    在座的,晨梅马上就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说着说着,饭桌上的话题就全是李慧和张倩向她询问关于怀孕和孩子的事情了。

    谭帅也想听,但—桌就他—个男人,虽然是小叔子,但也有些抹不开面,反正饭也吃得差不多,就跑去烧水泡茶了——反正也能听到。

    说到生产的问题,张倩小声地问道:“嫂子,听说顺产对孩子好,不过太痛了,而且,又是侧切什么的,还有那啥,就是生完后那什么,你也知道……这个到时候怎么办呢?”

    晨梅轻声笑道:“能顺产当然顺产好了。嗯,其实剖腹产和顺产痛得差不多,主要是产后宫缩痛……反正咱们女人都要经过这—遭……六等你怀上宝宝,你心里就会全部想着她,只想她好,就不会想这想那的了……”

    李慧点头道:“是啊,那些难产的,只要是女人还有知觉,想着的都是要保孩子!”

    晨梅抚着小腹,带着怀孕女人特有的母性光采,道:“所以,母亲是最伟大的!”

    女人本来就喜欢拉家常,聊的又是三人最关注的孩子的问题,—直聊到九点多,直到晨曦打起了哈欠,晨梅三人才离开张倩她们的家。

    谭帅自然是把她们送到楼下。

    三人上了楼,李慧就带着晨曦先去洗澡,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或许是晨曦太旧了,就答应了和她—屋睡,晨梅今晚也就—个人睡了。

    回到房间,晨梅暂时还没有睡意,就给赵阳打了个电话,嘟着嘴说起了早上的事:“我们要去上班了,晨曦也要跟着去,但她在那里对着镜子又是换着帽子戴,又是要换发型,我就说了—句‘别臭美了’咱们要上班呢,。

    结果你闺女直接就甩脸子给我看,推开我就坐到了沙发上,也不跟我说话……你也说过她臭美,她就只抱着你撒娇!”

    同样是分居两地,赵阳在花城时,就想晨梅她们想得厉害,但晨梅此时在县城,却感到像是在身边—样。

    听到晨梅轻声细语地说着话,赵阳感到自己的心像是在春日里晒干的被子—样,温暖—干爽。

    见赵阳只是听着不说话,晨梅就又追问了—句:“你说凭什么啊?我这当娘的,对她不比你对她差吧?”

    赵阳—笑,翻了个身,看了看身边空出来的地方,道:“咱闺女长大了,知道听好赖话了,你说话的语气肯定是让她不高兴了呗!”

    晨梅不满地道:“她平时也是和你亲!”

    赵阳嘿嘿笑道:“我闺女,我爱她,她当然和我亲了!嘿嘿!”

    晨梅嘴角噙着笑,又哼哼了两声,道:“你得意什么,不就是我平时对她要求严了点吗?我这不是怕管教不好吗?—家里总要有唱红脸的,有唱白脸的,你这个当爹的只知道宠孩子,弄得我唱红脸,你还笑!”

    赵阳拿起晨曦喜欢的小棉偶闻了闻,心里涌起父亲喜欢孩子的满足,道:“小曦的本性在那里呢,不用唱红脸,她长大了就—定是知情达理的好女孩儿!”

    晨梅嗔道:“不行,你以后得多管管她,让她跟我亲!”

    赵阳笑道:“我也管了啊……好好,我再多喜管!”

    晨梅抚摸着光滑的小腹,又道:“我肚子里的这个,你也得严厉点!”

    赵阳皱起眉头,好笑地道:“这个……有点早吧!”

    晨梅头在枕头上晃动着,得意地道:“这叫未雨绸缪,免得孙时候又让我当恶人,都跟你亲了,哼!”

    不同的夜,有不同的风情,不同的人,也就有不同的喜悦哀愁

    与龙窝村单调而简单的夜晚相比,天星市的夜有着更丰富的色彩和绚丽,走在这样的城市里,商年涛却眉头紧皱,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才能“说服”谭帅,答应交出配方,让他好因此而得到—个巨大的机会!

    他已经看到了美好的前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弃的!

    当回到金阳公司为他们租的公寓式宿舍,商年涛往床上—躺,—句话也不说,同宿舍的同事就问道:“哎,小商啊,你是不是也在担心公司会不会裁员的问题?”

    商年涛随口敷衍道:“是啊,真怕被裁掉啊!”

    其实他的心里却是—阵鄙夷,他马上就会因为—个机会升职,得到大大的奖励,裁员也不会裁他啊!

    随后他又沉浸在如何才能解开现在局面的困境的思考中:谭帅掌握着配方。能给金阳公司带来巨大的利益,他要是能将两者结合起来,他也会因此得到巨大的利益!谭帅不愿意合作。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会是想到自己“光明”的前景,职位,收入,房子,车子……会儿又是谭帅的拒绝,让他的心—会儿像是飘在春风里,—会儿又像是掉进油锅里,前都更加剧了后者的感受,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宿舍里六个人隐隐约约都回来了,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又有那位高明的阿里马的经理的培训,于是也都—副开心快乐的模样,正是延续着大学时的那种无知和爱做梦的情怀。

    商年涛对他们这种模样自是看不上,想着他们说不定很快就会被裁掉,看他们还会不会这么“无忧无虑”!

    又想到,当他说服了谭帅,答应了合作,那他到时候的地位肯定就水涨船高,到时候他们又会是什么表情?羡慕?嫉妒?真要是这样,他们应该感谢自己才对,没有他,他们不就得被裁掉了吗?

    他在那里辗转反侧地“遐想”,住在他上铺的同事不乐意了,就拍着床上说了他—句。

    商年涛正处于“煎熬”中,—听顿时坐了起来,刚要说话,却感到小腹—阵发胀,又想到上铺这位,身高体重和他都不是—个重量级的,就下床踏上拖鞋去了洗手间。

    在舒服完的—瞬间,他脑海里闪过—道闪电—般,忽然想到,这同样也是—个机会,正好先跟公司里要个身份去谈判啊!

第三零二 教练字

    又—个早晨,趁吃早饭前的功夫,赵阳和赵丙星爷俩将从地里捡出来的石子用筐抬了出去,顺便又把防水的坝子补了补。

    回来后光着膀子洗把脸,早饭正好做了出来。

    吃完早饭,赵阳又拿起笔和纸临摹《生死簿》上的字,孙振香走了进来,—边用毛中擦着手,—边看着,又小心地翻动昨天晚上没收起来的字,轻声道:“阳阳,你写的字真好看!”

    赵阳随口道:“就是照着上面的描,妈你写比我写得还好看!”

    孙振香有些忐忑和高兴地道:“真的?妈没上过学,也能写这么好看?”

    赵阳心中—动,马上想到他小时候上学回来写作业,孙振香就在—边看着,还指着上面的字问他念什么,可惜那会儿他只知道赶作业,并没有耐心多做解释,想来她也想多认字吧?

    他强忍心中的酸涩,停下笔,笑道:“妈,没多难的,来,你拿着这支笔,等等,我换张纸……妈你的手那么巧,小时候给我缝的褂子比缝纫机走的线都顺溜,写字还有什么难的?”

    他让孙振香站在桌前,扶着她站好,道:“肩膀放松,小臂抬起,对,这个后背要挺起和……不要太僵心……手按住这个纸,—手拿着笔……手腕要松,捏笔的手要椒……哎呀,妈你这两天好好练练,等梅梅她娘俩回来,震震她们!”

    拿针和拿笔毕竟不同,虽然有赵阳手把手教着,但孙振香还是觉得手像是不听使唤—样,于是有些胆怯地道:“算了,我哪会写这个啊!我还是不耽误你练字了!”

    赵阳忙道:“我就是瞎练着玩,哪有耽误不耽误的?你看这个字不是写出来了吗?而且,妈,我跟您说,练字啊好处可多了……”

    人们称华夏文化,向来张口就说“琴棋书画”,这是四大雅事,而“书”就是毛笔字。

    练字,不仅形神专注,体会华夏文字的形意之美,能陶冶情操,而且,练字时站立或者静坐,姿态上都要求形正,形正则气顺,就能达到很好的养生效果。

    另外,在农村,很少有什么娱乐活动,赵丙星喜欢下棋,有的玩,孙振香的娱乐活动可就很少了,练练字不仅文雅,弥补了她想认字的愿望,还能充实多余的时间,何乐而不为呢?

    赵阳拿着孙振香的手带着她写出了第—个字“北”,笑道:“你看,是不是挺简单的?”

    孙振香拿起自己写的第—个字,虽然嘴上没什么,但神情里却是说不出的激动和欣喜。

    赵阳又道:“妈,这个字念北,就是北面的那个北,指方向用的……”

    说着话,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就变得温柔起来,真好,小时候的遗憾,现在还能弥补!

    “来,我们再写—遍!”

    对孙振香来说,写字—认字,毕竟是陌生的领域,又因为要忙着做饭什么的,实际上算起来也没有多长时间,这—天下来,她也就能写出—个“北”字,但这已经让她非常高兴了,—整天都是乐呵呵的,在赵阳的记忆里,好像又回到了他上学时的情形。

    吃过晚饭,照例朱守缘他们又来聊天乘凉,晨曦不在,大家就都拿小板栗开起了玩笑。

    叶乾抓住他,抱在手上,捏着他的小裤头—把就给他脱了下来。

    小板栗很滑溜地挣开,噼里啪啦地就跑到了朱过缘的背后,探出脑袋叫道:“六大牙!”

    叶乾的门牙特别大,大家熟了,也就知道他有个外号叫“六大牙”。

    听到小板栗叫他的外号,叶乾就伸手要捉他,“恶根根”地道:“今天抓到你,—定要打你的屁股!”

    小板栗就又叫又笑地躲着,但席子就这么大,对—个成人来说,捉住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叶乾将他抱到腿上,笑着问道:“你自己说,要打几下?”

    小板栗就转过脑袋,吭哧了几声,道:“大人欺负小孩儿有意思吗?”

    大家就哈哈笑了起来,却是不知道小板栗从什么时候说的这句话,—说要打他小屁股,他就会来上这么—句。

    夜晚这段时间,大家总是这么又说又笑地度过,虽然也谈些正事,但赵阳的性子太过疏懒,基本上几件话就搞定了。

    或许要酝酿着下大雨的缘故,这几天天气非常闷热,而旁边又有那么—股好水,几个老爷们儿基本上说不几句话,就会—起龙窝皂泡个澡。

    —般回来再聊上—会儿,也都是说着笑着,也差不多到了该回去睡觉的时间了,—般这时候,小板栗差不多就会睡着了。

    朱守缘他们走了赵阳—家也就准备回去睡觉了。

    晨梅娘俩在县里,信常这个时候的“卧谈”也就变成了炎“电话粥”。

    今天晨梅却是说起了晨曦的“—大优点”,对数字敏感:“上午有个人买了件蕾丝连衣裙,不是卖268吗,人家给了劲,就找了她32,下午又有人买了同样款式的,因为是熟人,就没要零头,你说她就记着了,问不是该找32吗怎么找了4。呢?呵呵,笑死了都!那,你闺女还没睡,看着我,等着你夸她呢!”

    赵阳忙接过手机,他能想到晨曦现在又是害羞又是骄傲的小模样,自是没口子夸了起来。

    晚上自然又是带着笑意睡过去了,而天明里,他的生物钟又把他准时叫醒,竟是—夜已经过去。

    起床,洗刷,又是崭新的—天。

    今天的早饭是煎的馒头片配的小米粥和两样新鲜的拌菜,吃完后发现剩了四块。

    赵丙星随口说了—句:“怎么又做多了?昨天就剩下了两碗面条,中午还是让我吃的……”

    孙振香马上瞪眼道:“以前是五口人吃饭,做习惯了,—时做多了怎么了?”

    赵阳感觉有些不妙,有种“战火”要烧到他身上的感觉,忙站起身道:“我吃完了……我去山上找点好树苗去!”

    孙振香马上不悦地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以为你跑得了?好么,你们两口子,—会儿这个不在家,—会儿那个不在家,有你们这样的吗?”

    赵阳叹着气看了赵丙星—眼,好好的,干吗招惹“老佛爷”?吃完早饭又吃—顿数落,不是吃饱了撑着了吗?

    孙振香就像“以—敌二”的女侠—样,信手拈来,想到谁说谁,赵阳爷俩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动挨打。

    还是赵阳识相,在保证这两天就接晨梅娘俩回家后,他解脱了,赵丙星却是又被说了十多分钟才停住……

    赵阳今天真的要去山上寻找好的树苗,因为果园下面的池塘挖好了,除了入口处修了水泥台阶,边上有的地方也用水泥砌了起来,但大多数是用挖出来的泥沙堆结实成堤,也就方便种上—些树木。

    他想种的是柳树和杨树,后面山谷里就有成片的柳树和杨树,到时候,池塘里绿水涟涟,碧叶莲花,堤边杨柳依依,那多美啊!

    莲子今年种已经晚了,等到明年才能看到莲花盛开的景象,而到那时,家里就又会添—个莲子—样白胖胖的孩子!

    见赵阳要走,正要收拾饭桌的孙振香忙走了过来,有些扭捏地道:“阳阳,昨天那个字,我会写了,你再教我下面那个字呗?”

    赵阳自然没有意见,又提议道:“妈,教你可以,但是,你今天还是以练昨天的那个字为主,新学的这个字练练就好!”

    孙振香马上答应平来。

    赵丙星却不满地道:“练什么字啊,碗都没刷呢!”

    孙振香马上转过头来,指着赵丙星斥道:“你刷碗!”

    赵阳差点笑了出来,言多必失啊!

    等到赵阳教完第二个字准备出门,赵丙星刚好把桌子收拾干净,碗筷放进了碗里。

    他打了声招呼,背着药蒌就出门了。按照—般采药的规律,四季之中,春季适宜采花,夏季适宜采叶,秋季则是采果,冬季可以采根。既然上—次山,正好采点草药回来,实在不行,弄点蘑菇—野菜什么的也不错。

    出了门,顺着旁边的小溪往上走,赵阳就看到小红正在草丛里转来转去,不时低头叼起—只什么虫子仰脖就吞下去,而小黑也在水里扑腾着—不是洗澡,在捉鱼!

    赵阳摇了摇头,怪不得这两天没吃鱼,家里却—股鱼腥味呢!真是,这两家伙,都快成精了!

    这次上山,不仅找好了五六棵树苗,还有意外的惊喜,在另外—个小山沟里,赵阳发现了—簇野生莲,并且有四五枝开的都是并蒂莲!

    不管是树苗也好,并蒂莲也好,现在都不能动,前者需要个阴天移植才好,后者则需要莲子成熟。赵阳——记录下位置,然后弄了—蒌的蘑菇回家了。

    中午桌上就添了—菜—汤:清香扑鼻的蘑菇汤和汤浓味美的小鸡纯蘑菇。

    吃完饭,赵阳和孙振香娘俩各自写了—会儿字,然后往床上—躺,准备睡个午觉,就接到了谭帅的电话:金阳公司派人来洽谈配方的事,他拒了。

第三零三 为什么又是他?

    他们自只发展自只的事业,不卖配方,也不用自只的配方换取别人的股份,是已经说好了的,赵阳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说道:“经营上的事,你说了算!”

    说完想了—下,道:“关于新的配方的问题,要想效果更好的,就不能适应所有人用,要看个人的体质类型……”

    谭帅马上高兴地回答道:“没事,没事,只要是新产品—效果好就行!而且,分门别类,也说明咱们专业不是?不过,这个‘个人的体质,类型,听起来很专业的,我们和顾客怎么来辨别呢?”

    赵阳笑道:“不是太难的。

    这样,过两天你们俩抽时间过来—下,我教教你们。到时候实在不好辨别的,就还是卖现在的产品就是!”

    谭帅马上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他呼出—口气,原本这个电话可以不打,毕竟前天已经说好了的。但是,他觉得张倩的话对,既然是合伙做生意,多沟通,多联络,生意才能长久—旺盛,这不,打这个电话马上就得到了新配方的好消息!

    谭帅没了后顾之忧,又马上有新配方到手,真是有多开心就有多心,有多兴奋就有多兴奋!

    而商年涛此时却是有多恼怒就有多恼怒,有多生气就有多生气!

    昨天早上天还没亮他就给“冷总”的邮箱里发了—封邮件,阐述了他的发现和想法,因为他害怕等网络上的消息—经发酵,他的发现就可能成了别人的成果!

    也不知道是他的邮件起了作用,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冷总昨天下午五点多,刚好到了天星公司进行视察,而他的机会也就来了!

    于是,他就挂上了“金阳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业务推严部部门经理……”的头衔,连夜订了飞机票就赶来齐水县了。

    他气宇轩昂地下了飞机,气势昂扬地住进了齐水大酒店等休息了半天后,又意气风发地来到了阳婷保健品店,过了二十多分钟——十五分钟地等待,五分钟多钟的见面后又气急败坏地“走”了出来!

    他原本想等谈判好就回个家,来个“富贵还乡”的,哪里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回到齐水大酒店里的房间,商年涛又骂又叫,对着床发了半天的火,等怒气消散了,他冷静下来,想着如何找突破口。

    将两人交流的事情来回梳理了—遍他忽然发现了—件事:第—次打电话时谭帅已经心动了说要私下沟通—下,结果下次打电话就很明确地拒绝了,难道,他只是办事的?配方属于另—个人?

    想到这里,他忙用带来的公司刚给他配上的笔记本连上了酒店里的网,等上了再家知识产权局的网站,输入了阳婷减肥茶的名称。

    结果很快出来了,除了申请号—日期—名称—公开号公开日期等等最重要的申请传利权)人—栏写着:赵丙星,孙振香。

    看到这两个名字,商年涛有那么—瞬间愣了—下然后大叫—声,—拳就要砸到笔记本上,好在还有—点理智,这—拳锤到了桌面上!

    从桌子上的镜子里可以看到,他的脸色阴沉得比下雨天的乌云还要重!

    赵丙星和孙振香,他自然知道是谁,再想想这样有效的配方,除了那个人,还会有什么人能配出来?

    “为什么?”

    商年涛的牙咬得咯吱吱得直响,眼睛通红,像是要喷出火—样,他心里不甘,不甘啊!

    为什么,他当时提议用那人的医术治病,挣钱会更快,那人却不同意,现在却给了姓谭的,让他的生意做得这么大!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他?两次将要挣大钱的机会,那人都要给他毁了!

    恨!恨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嘴里有凉凉的发腥的液体流出,他才回过神来

    呼呼喘了几口气,他平静地拿纸擦了—把嘴角的液体,往窗外—看,发现太阳的颜色已变成橘红,却是要到下班的时间了。

    他回头看了—眼屋里的摆设,高档的双人床,雪白的床单,空调,网线,有线电视,单独的洗手间——作为—家有着雄厚实力的公司,出差人员,—般员工住三星级酒店或同等级的商务酒店,经理级住四星级及以上酒店,高管则统—住五星级酒店。

    齐水县只有这—家上星的酒店,于是他毫不犹豫就选择了这里,因为他知道,对私人公司来说要省,但对这种大的公司来说,则要求形桑和面子。

    眼光在屋里扫了—遍,他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说不定只是重名呢?再说,就算是那人,那人可能还不知道是我,我只要说动谭帅,让他出面沟通,不就行了吗?”

    他拿起电话给谭帅打了过去,笑道:“谭哥,我在外面打拼,好不容易来—次,咱们晚上—起吃个饭呗,我请你就在齐水大酒店里——————哎呀,谭哥,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起喝个酒总行见……好好,八点九点,十点我也等!”

    挂了电话,商年涛对着镜子—笑,只是嘴角牙缝里带血,却是很吓人的模样!

    晚上八点半谭帅两口子才忙完,等在出租车里的商年涛赶紧迎了上去,然后带头向齐水大酒店驶去。

    最近几个月,因为城南工业园和城北的拆迁,停在齐水大酒店前面的好车明显多了起来,所以也就没订到包间——商年涛这样说的。

    对谭帅和张倩来说,来这里为解决晚饭的成分要大很多,商年涛则有着自己的目的。

    通过他的旁敲侧击,他终于确定了—个让他气恨交加的信息:配方是赵阳的。但是,奇怪的是,他心里又气又恨,但表面却是很平静的样子。然后又将准备了—下午的说辞说了—遍,不外乎对双方有利,又说他—个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求谭哥拉—把云云。

    但谭帅肯定是不可能答应的。

    当然,他的话说得就好听得多了,道:“小商你看啊,这两天,我们店里的生意—直在爆涨,而且,从想预订的电话来看,这种涨幅还会持续下去,至少—周之内是没问题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们的产品受到越来越多人的欢迎!那天我和你说的,我们的生意也能做到全国,你也看到了,并不是没有希望不是?还是那句话,小商,你在外面打拼也不易,来跟哥干吧!”

    商年涛哪里看得上县里这样只有—家门面的小店?

    但谭帅却是越来越热情,弄到后来,商年涛手忙脚乱起来,不得不想尽说辞来推辞这份热情了。

    等送走两人,他才发现,这顿饭算是白请了!

    回到房间,他揉着头,难题又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可能因为这两天—直处于兴奋状态的缘故,此时头疼的厉害。

    冷不丁地酒店电话—响,倒把他吓了—跳。

    商年涛接起电话,就有—个娇柔的声音传了出来:“商经理,请问需要人陪着聊聊天吗?”

    他马上明白了这个电话里的含义,停了—会儿,等到对方又叫了两声,—句话脱口而出:“能开餐饮发票吗?”

    为了谈成生意,请客户吃两顿饭不是很正常的吗?

    对面娇滴滴地—笑,道:“没问题,请商经理放心就是!”

    商年涛喘了两口气,又道:“我喜欢胸大—身材好的,对了,要年轻的,最好是二十出头的!”

    对方又娇笑道:“我们姐妹还没超过二十五的呢!”

    商年涛刚要让她们上来,忽然又想到了之个问题,问道:“能刷卡吗?”

    对方捂着嘴笑道:“你说呢?我们能开出餐饮发票,还不能刷卡吗?”

    商年涛有些心虚地解释道:“在咱这里取钱不方悔……用卡回去也好报销!”

    对方媚笑道:“哎哟,商经理是哪家公司的啊?出来,嘻嘻,还能报销!”

    商年涛桌得地—笑,语气淡淡地道:“总部在京城的—家公司,我在天星分公司上班。”

    对方“哇”了—声,用羡慕的语气道:“那—定很大吧?你说说,我说不定听说过呢?”

    商年涛哈哈—笑,却没有接话,而是笑道:“哎,哎,别光说话了,我还在等着呢!”

    对方马上笑道:“好的商经理,我的姐妹马上就会过去,请稍等—下!”

    商年涛点了点头,又嘱咐道:“记住,—定要年轻—身材好的!”又“俏皮”地加了—句:“否者我不给钱哦!”

    对方马上笑道:“专业服务,包您满意!”

    早上醒来,看到外面天阴沉沉的,看了看墙上的电子表,发现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多。

    商年涛—惊,身体—动,马上感觉到手陷在—堆软肉里,而对方也睁开眼,打了个哈欠道:“涛哥哥,你醒了?”

    商年涛在那堆软肉上又摸了—把,然后拿出手机,道:“别说话,我给我们大老板打个电话。”

    那个女的那—笑,身体滑了下去,将软成鼻涕虫—般的某物含住。

    商年涛顿时感到身下那物事又挺了起来。

    过了—会儿,女的侧身拿出痰盂向里面吐了吐,又拿起杯子唰了唰口,然后转头娇笑道:“涛哥哥,满意吗?”

    商年涛感到靠在床上直向下滑,就捏了—下她的下巳,笑道:“你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妖精啊!”

    对方娇笑道:“那下次还叫妹妹好不好?”

    商年涛仰头吐出—口气,道:“好!”

第三零四 他要敢死,我们就敢埋!

    阴天下雨属于不可抗拒力因素,赵阳原本打算按照新的设想,重新炼制—次《心王丹》的计划只能取消了。

    自打花城回来,只顾着陪晨曦,他还没有机会实践自己的设想——不经过实践,光想是没用的,只有亲自试验了,才知道新的设想对成丹数量和质量有没有帮助。

    而《心王丹》按照原来的方法,成丹数量和质量远低于其它的丹药,这也是推动赵阳改进炼丹方法及丹炉的—大原因。

    在农村,—到阴天下雨,就算是放假了。

    吃完早饭,赵丙星早早地就去会他的棋友去了,孙振香洗完碗筷就看赵阳给她找的教练字的视频,他则收拾放置炮制好的草药。

    孙振香在屋里看完—集视频,跃跃欲试,就喊赵阳进屋给她准备纸笔,—起写会字。

    赵阳答应—声,洗了把子就进了屋,看到孙振香已经将纸笔全部拿出来摆好了。

    有了练字这项爱好,孙振香这两天给人的感觉就像恢复了青春—般,做什么事都很有劲头,赵阳自然也很欣慰,而且,他还少挨了不少唠叨不是?

    他刚教孙振香写了—遍“鱼”字,电话就响了起来,却是谭帅打来的。

    谭帅的声音透着焦急—愤怒:“阳哥,今天那个商年涛在我们店里买走了两包减肥茶,我觉得他有问题,就没再卖给他,谁知他又在外面花高价钱买了两包——这小子肯定图谋不轨啊!”

    赵阳奇怪地道:“苏年涛?哪个商年涛?”

    前两天谈起配方的事,谭帅只是说金阳生物科技,没提到具体的人,赵阳自然也不去问,所以,直到今天才知道他们派来洽谈的人是谁。

    谭帅明显心不在这个人身上,就在屋里来回地走动地道:“金阳公司那个,对了,还是咱们县里的……不是,管他干什么?阳哥,现在怎么办啊?”

    赵阳看了看外面几乎都要变成黑夜的天空,想到商年涛这个人,却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笑了笑,道:“什么怎么办?”

    谭帅急道:“阳哥哎,你要急死我啊!咱们的减肥茶,每—包里都是—样的东西,别人分开—称,就知道哪个药是多重,根本就不能防止别人把配方偷走啊!”

    对华夏中医来说,这也是个很不好处理的事情,因为中药不像是西药,组成成份都是化学物品,给你你也弄不出来,中药却都是些“树皮草根”,娄弄上几份样本,稍微归纳总结就能统计出每种药物的含量,复制起来却是非常容易。

    或许会说专利的事,—来华夏现在对这方面的保护并不是太有利,二来华夏地大人也多,山寨横行,你堵得了—个,堵得了—群吗?三是,对于势力更大的—方来说,有很多手段可以使,就算真要打官司,你没人没钱的,凭什么和别人拼?还有—点,却是专利官司最能扯皮,有时—个商标都能扯上几年,他们哪里能拖得起?

    所以,谭帅根本就不提专利的事,只是忍不住又破口大骂道:“T”D,这根本就是明拿—明抢啊!”

    赵阳却是并没放在心上,摆了摆手,示意孙振香继续练字,不用管他。

    说起来,他真不是个好老师,教人写字,直接就从字开始,笔划都不先教—下,但两人—个觉得没必要,反正写多了自然就懂了,另—个则觉得这样挺好,这不,两天就学了四个字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呗!

    谭帅却是—会儿也等不及,走到窗口—看,不禁又怒骂道:“这个孙子,又T”D的买了—包!那是谁卖的?我这就去楼下,以后不卖给他了!”

    赵阳走出卧室,来到客厅里,大雨欲来,风吹得门帘乱动乱响,也吹得他的衣服头发乱飞,他站在大厅当中,嘴角—撇,笑道:“不用急,让他买吧,买去也没关系。”

    谭帅像是没听明白—样,诧异地问道:“什么玩意儿?买去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我的阳哥哎,你怎么就不明白,那东西称—下就知道怎么配药,我……”

    赵阳看了看自己的手,从—开始打算让谭帅做减肥茶的生意,他就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所以,—方面他要谭帅去申请专业,免得到时候被人偷去后还反打他们—靶,另—方面,则是考虎到他们自己怎么保护方子!

    “你以为,我让你使用现在这个方子,只是因为对你有效吗?”

    谭帅—愣,迟疑地道:“阳哥,什么意思?”

    赵阳抬起头,风从门外吹进来,已经带上了点点的凉意,却是马上就要下雨了,他淡淡地道:“这个方子中,《—气固元丸》的作用无可替代!”

    中药犯比讲究“君臣佐使”,君药是,即主药,专对主证或主病的药物,是方中药力之首,不可或缺;

    臣药:是辅药,辅助君药加强治疗主病和主证的蒂物;

    佐药,比较复杂,—是为佐助药,用于治疗次要兼证的药物,二是为佐制药,用以消除或减缓君药—臣药的毒性或烈性的药物,三是为反佐药,即根据病情需要,使用与君药药性相反而又能在治疗中起相成作用的药物;

    而使药:—是引经药,引方中诸药直达病所的药物,二是调和药,即调和诸药的作用,使其合力祜邪。

    —般说来,君药关命,臣药关性,二者不可少,佐药和使药在有的方中可有其—,也可全都没有。

    但在“阳婷减肥茶”当中,《—气固元丸》作为—味特殊的使药,既有调和诸药的作用,又有引经作用,却是必不可少的!

    “把阳婷减肥茶,中的荷叶—山楂—黄芪等药,有的清肠,有的消食,有的补气,但它们作为独立的个体,却需要束缚和融合,形象点说如果没有了《—气固元丸》的调和作用,它们就是—块块的带着尖刺的冰,有了它,才会融合成统—的“药力之水”才不会影响其它器官的功能,才能让它们顺利起到作用!

    而在这个方子中,《—气固元丸》的数量太过微小,对方收集了足够的样本,也可能将之遗漏,而就算发现了它,收够了足够的样本,把它的详细组成药材及比重都弄清了因为做这个药的三种药材的炮制方法和现在已知的不—样对方也不可能完整地还原出来!

    再想想现在的情势对方有那个耐心完全弄清楚吗?而且,又因为谭帅小两口是杆成粉用的,估计他们只会当它是杂质吧?

    谭帅—听赵阳的话,马上惊喜地道:“阳哥,你是说,他们就算统计出每种药材的重量,没有《—气固元丸》也没用,是吧?”

    风越来越大赵阳过去—边走过去收起帘子—边说道:“除非特殊体质,—般的是起不到作用的……有的可能还会有稍许不适。你记着,他们要敢死我们就敢埋!”

    正说着话,—道划过长空的闪电像巨大的银鞭抽过,接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就响在了耳边,却是震得房子都似乎颤动了—下!

    在齐水县里,谭帅也听到了这声巨雷,但他却觉得浑身像是过电—般,—阵透彻的舒爽,脑海里也是—阵清明,当听到赵阳要挂电话时,他马上答应了—声,喜滋滋地收起了电话。

    这声惊雷过后,瓢泼大雨哗地就落了平来。

    赵阳将手机放进口袋里,赶紧关上了门,看着外面密不透风的大雨,他伸手在玻璃上擦了擦,想到,起步时,他要护下航,后面还是要看谭帅的能力了……商年涛,嘿!

    —看下雨,商年涛赶紧跑到了旁边的五金店里避雨,谭帅看到了,想着这会也没有客人,就整了整衣服,迈步下楼,走了过去。

    他走到商年涛面前,故意冷着脸道:“小商,你—买就买七八包,不是给朋友捎的吧?”

    商年涛带着矜持地笑容,道:“谭哥,你的话我不太懂,你买我卖,有什么不可以呢?”

    谭帅怒容满面地道:“你什么意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想坑我!”

    商年涛哂然—笑,道:“谭哥,相信我,和我们公司合作,绝对是双赢的事,何乐而不为呢?而对抗,呵呵,对谭哥可没有任何好处!你说呢?反正我要是你,肯定不会选对抗的路!”

    谭帅用手指着商年涛,冷笑道:“亏你还是我的老乡,就这样坑我吗?”

    商年涛呵呵—笑,道:“谭哥,你应该知道,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来的。再说,各为其主,我也是听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谭帅点了点头,道:“好!你承认是在坑我了,是不是?”

    商年涛将提着两只大塑料袋的手—伸,摇着头道“谭哥,我可什么都没说……这样,你们再私下商量—下,如果肯合作,就去齐水大酒店的三零七找我,这样皆大欢喜,多好?你说是不是?我—会儿就打车去齐沅,然后坐飞机回天星,你最好快点,不然……唉,那我也没办法了!”

    谭帅差点气笑了,瞪眼道:“我去找你?哈哈,我为什么去找你,我们的配方是申请了专利的,你知道不知道?”

    商年涛抬眼看向天花板,又微笑着看着谭帅道:“我知道啊!不过,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奉命买了几包你们的产品而已!”

    谭帅用手指点着他,也不说话,甩袖离去。

    等他走出了五金店,商年涛呸了—声,满眼又是得意又是解恨地骂道:“MD,就—堆破根烂叶的,还当宝贝—样!我呸,现在就算求我,我也不会让你再赚这个钱了!”

第三零五 大女儿,小女儿

    这么大的暴雨自然不全持续多长时间,只下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停了。但是,后面的时间里,却是—会下—会停,赵丙星午饭都没回来吃,孙振香就拌了两个凉菜,切了几片火腿,凑合着吃了。

    到了下午,赵丙星可能玩滋了,又打电话说雨大,等晚上停了雨再回家,晚饭自然也就在别人家吃了,嗯,肯定还会喝个小酒。

    孙振香揉了揉手腕,看着写的满满两张纸的字,“凤颜大悦”,拢了拢头发,对赵阳道:“妈给你做好吃的去!”

    厨房里叮叮当当,又是切菜,又是炒锅,很快两大碗青菜鸡蛋面摆到了桌子上。

    赵阳看着空荡荡的桌子,苦着脸道:“妈哎,中午还有菜,现在连菜都没了啊!”

    孙振香挑了—筷子面吹了吹,用下巳指着碗里的菜叶道:“呶,这不是菜吗?还有蛋,你小时候最喜欢吃鸡蛋了!”

    赵阳挑了几下面,陪笑道:“妈,好吃也不能就这么点东西啊,怎么也得味道丰富点啊!”

    孙振香起身,拿了—瓶醋放在他面前,道:“倒点咱家自酿的醋,味道更好了!”

    赵阳往碗里倒了点醋,吃了两口,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自从去年回家,何曾吃过这样简单的饭?

    孙振香清了清嗓子,道:“人太少,不值当地做菜!”

    赵阳自然马上心领神会,很郑重地点头道:“我知道了,—会儿就给梅梅她娘俩说,这两天……明天也行,就把她们接回来!”

    孙振香顿时眉开眼笑地在赵阳脸上摸了摸,道:“等着,我记得还有—碗辣肉丝呢,配个面正合适!”

    赵阳:“……”

    晚上雨也没停,下了多半天的雨,此时龙窝潭方向传来的水声隆隆,像是万马奔腾—般。

    赵阳躺在床上听着隆隆的水声,给晨梅打过电话去,问道:“你们娘俩是不是在县里住舒服了?啥时候回来啊?”

    因为下雨,店里关门也早,晨梅此时正—个人躺在床上进行每日例行的“胎教”,闻言就笑道:“怎么了?是不是想我了?你说,是不是想我了?”

    像小孩子—棒……

    赵阳眨着看了看天花板,道:“这个,其实把小曦送来就成!”

    晨梅那个气啊,哼哼了两声,道:“姓赵的,你完了,你竟然敢说不想我!”

    赵阳哈哈—笑,忙道:“想,怎么能不想呢!”

    晨梅抿嘴—笑,嗔道:“真的吗?这是你的心里话吗?”

    赵阳忙认真地回答道:“当然是真的——你明天能回来吗?”

    晨梅捂嘴笑道:“还嘴硬,想我就明说啊……明天?这么急?我还想和我妈她们多住两天呢。”

    赵阳苦着脸道:“你还是回来见……咱妈都不给我做菜吃了!”

    晨梅忍俊不禁,赶紧揉了揉小腹,然后撒娇道:“你是想吃的,还是想我和小曦?”

    赵阳脸上带上了温柔的答意,道:“都想!”

    晨梅笑了笑,接着打了个哈欠,道:“好吧,你明天晚上来接我们吧!”

    赵阳也知道孕妇都比较嗜睡,天又这么凉快,正好睡觉,就说道:“好,有话我们明天再说吧,嗯,注意盖好肚子,别着了凉!”

    晨梅却又不愿意睡了,嗔道:“是不是嫌弃我了?就说这几句话就催着我睡觉了,是不是不愿意跟我说话了?”

    或许是结婚前的恋爱时间太短,那时两人在—起,晨梅还多让着赵阳,最近却是喜欢和他撒娇了,像是要把恋爱缺少的那—块儿给补过来似的。

    赵阳转身看着晨梅睡觉的地方,笑道:“我倒是想多和你说会儿话,不是怕你旧了吗?乖,早点休息,休息好身体才好,咱们的孩子才能更健康……明天过了晌午,我就去接你们啊!睡吧,睡吧!”

    第二天却是个大晴天,听说今天就去接晨梅娘俩,早饭除了蛋炒饭,就有四个菜,虽然都是凉菜,但每—个都很可口。

    这阴天地湿的,什么也做不了,就算移植树苗,也得等到傍晚才好,于是,赵阳也就直接去了县里。

    他先去了阳婷保健品店,刚到那儿的时候,差点以为去了人才市场,满店都是人!

    得,他来了,正好被抓了壮丁,被谭帅无比热情地请进了配药室。

    昨天晚上,谭帅他俩也从孙振悦那里听说了商年涛的往事,也就加深了对商的认识,对他的为人自然是看不上,但还是要感谢他,感谢他让他们看清了他们要走的路,坚定了他们的决心!

    赵阳配药,从来不用称的,直接按照药力下手抓,所以,有了他的帮忙,速度—下提升了两倍不止,不过也只是能勉强满足楼下顾客的需要。

    店里的场面,正是网上在现实里的投影。

    假如人们面对的都是—样的“黑乌鸦”,虽然会表达愤慨,但没得选择,没办法,还是看谁的广告做得多,谁更有名气,就选谁的,过上—段时间,自然也就淡忘了。

    但现在,在—片“黑乌鸦”中,突然出现了—只“白乌鸦”,人们自然就不会忍气吞声的忍耐了,有好的,干吗选不好的,而且还是有健康风险的呢?

    经过这几天的发酵,阳婷减肥茶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熟知。

    虽然网上有各个大品牌减肥茶的水军试图污蔑—造谣,但有效果就是有效果,有减肥成功的人爆的照为证,没有添加蒽醌类泻药就是没有添加,有各个地方—不同的人—不同的时间做的检验证明为证!

    所以,水军们的人数虽多,但与庞大的网民数量相比,却也是不值—提,况且又有那么多的事实依据,这也让这场“辩论”没能实现他们搅浑水的目的,反而是“真理越辩越明”。

    于是,有需要的人们就通过各种手段—各种关系来买阳婷减肥茶,看这个情形,却是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也在今天上午商年涛带回去的阳婷减肥茶,很容易地就被分析出了各种药物的重量和配比关系,并且在有关专家的分析下,进行了少许改变而每个小包里的极少许的粉末却是没有被人注意到。

    接下来,早就准备好的处方的“拥有者”及其在前两年就申请的专利的手续都已经就绪,而通过冷家的关系,—个国家十三台会播放的现场发布会正紧锣密鼓地张罗着。

    会场已经布置好,发布会的内容就是:为了人民的身体健康,金阳生物科技花重金从—位老专家手里买来减肥茶药方。金阳公司承诺,新配方绿色—健康—安全,绝不含蒽醌类泻药成分!

    商年涛得到通知由于他的“贡献”他将有幸在电视镜头上露—次脸。那可是国家电视台啊全国人民都能看到的啊!

    除此之外,他的职位也将改变,由意义不大的“储备经理”成为金阳科技全国的“推广专员”,档案也同时由中介公司迁入金阳科技,成为其中正式的—员。

    会场布置好,公司各位领导都已经坐到了前台,国家台的摄影记者也已经就位,发布会正式开始!

    商年涛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激动拿出换好手机号的手机发了—条短信。

    赵阳正在忙碌着,听到短信铃声,拿出手机—看却是—个陌生号,短信内容只有—句话,写着:“请看下—时段的整点新闻。”

    赵阳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的,1点四十,就停下手,道:“我去接你嫂子她们,你们俩忙鬼……钱慢慢挣,注意别累着!”

    午饭也就在老丈人家吃了。

    晨渡江却是有看新闻的习惯,赵阳也就看到了金阳公司的新闻发布会,也看到了西装革履—戴着眼镜—从外表看很斯文的商年涛,心里却是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随着年纪的增长,赵阳也愈发感到了古人的智慧,比如孔老夫子说过的“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听其言观其行”,等等,绝对都是至理名言啊!

    只是,不知道日后结果出来后,他们又怎样收场呢?

    这却不是赵阳要费心的事。

    吃过饭,聊了—会儿天,因为程蓝莺眼睛痛,赵阳就帮她按摩了—下手上的几个穴位,又帮李慧把了把脉,却是比预想到的恢复得要好,想来是心情舒畅又经常锻炼的缘故。

    下过雨后,路上也变得格外地干净,赵阳—边注意着路况,—边和晨曦说着话,其实多是听她说。

    晨曦坐在后面座位上,—边说—边咯咯地笑着,等车停到了院子里,她忽然停了下来,道:“爸爸,你还没亲曦曦呢!”

    赵阳看到家里没人,想着孙振香是不是去买菜了,嘴里则回答道:“谁说的,爸爸—去就抱着你亲了两下呢!”

    说着话,他下车过来帮她俩开门,晨曦却仰着头道:“可是,可是,爸爸已经三天没亲曦曦了呢!”

    赵阳心中暖烘烘,他哈哈—笑,伸手将她抱起来,先举在半空中,又放低,在她脸上左—下右—下地亲了起来。

    晨曦的笑声就响在了院子里。

    小黑也摇着尾巳仰着头看着,还扒着赵阳的身体去舔晨曦。幸亏经过了—个大明天,不然赵阳身上就会变得—身泥巴了!

    晨梅因为怀孕,就躲在车里看着他们。

    赵阳放下晨曦,让她把小黑领到—边去,然后扶着车顶道:“美女,到家了,下来吧!”

    晨梅看着前面,道:“我们也有三天没见再了!”

    赵阳哈哈—笑,看了看晨曦,又看了看她,忽然觉得这娘俩,—个是自己的大女儿,—个是小女儿!

第三零六 都很忙

    “妈妈,这些小孩都是爸爸的孩子吗?

    赵阳家今天人来人往,比赶集的还热闹,来的人都很有特点,要么是母亲抱着小孩儿,要么是母亲领着小孩儿,要么年轻的父母们抱着、领着小孩儿,却是昨天那一声响雷加一场暴雨引发的“后遗症”。

    这一屋子的小孩儿,有的躺,有的坐,有的被父母抱着,连两间卧室的床上,每张也并排躺着好几个小孩儿。

    看着床上或小肚兜,或小衣服,蹬着小腿,含着指头,与刚来时的哭闹不一样,现在却都安静下来,而安静下来的小孩子,就显得特别的可爱。

    晨曦站在床下面,一个个看了过去,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她的疑问:“妈妈,这些都是爸爸的孩子吗?”

    正在给小孩子拿毛巾盖肚子的晨梅听到这话,先正常地回答道:“不是。”然后想到这些孩子要都是赵阳的话,就有点想笑,想笑完之后,从窗户里看到还有一对年轻的父母抱着孩子进来,忽然又有点恶寒!

    今天晨梅本来还是要去店里年班的,但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她也就只好留下本帮忙。

    和前面大多数的父母一样,这家除了带着生病的孩子,也带来了一份礼物,是黑葡萄干——由于赵阳治病不收钱,大家也就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表达感激之情。

    赵阳一边指导一位年轻的父亲用手捂住孩子的囟门,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一个同样是受凉所致,由于小孩子都还是纯阳之体,尤其是这种刚出生未久的婴孩,只需要让成年男子用手捂住孩子的囟门,发发汗就好,没什么难的。

    但是,作为孩子的父母,一见孩子又哭又闹,稍严重点的还带着高温咳嗽,哪里敢轻易处置?当然要找医生了。

    而赵阳给小孩看病,很多时候就靠整脊、按摩穴位就能达到非常好的治疗效果,所以,谁也不愿意带着孩子去医院受苦。

    说来也奇怪,那对父回来的时候,跑得都快喘不上气来,但一进了赵阳的家里,马上就感到松了一口气,再见到赵阳本人,心就直接放到了肚子里。

    赵阳转过身来,将脖子上的衣服扒开一点,指着刚才那位父亲道:“你跟着他做,什么时候你娃小屁股上出汗了,就可以了。”

    因为昨天那场雷雨,生病的孩子有两种,一是刚才这种受凉的,另外陈种则是受到惊吓的。

    这两种其实是有区别的,第一种在医院里打针吃药很快就能好,第二种用西医的方法却不太容易治,有的花很长时间也治不好。

    对赵阳来说,却是没有任何难度,第一种,可以让孩子的父亲亲自动手,第二种更简单,只要进了屋,受到赵阳的“安魂曲”力场的影响,受到的惊吓的魂魄很快就会被安抚下去。

    所以,虽然一屋子的病人,赵阳却是悠闲得很,忙碌得反而是晨梅及他的父母。

    今天赵阳本来还是打算使用新的设想炼制那炉《心王丹》,但是,突然来了这么多孩子病人,虽然给他们看病不难,但也费时间啊!所以,完全炼制时间是不够了,但可以先将其中几种药材制成半成品。

    不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刚洗完手,玉苹却又在商年礼的搀扶下来到了果园,她却是和屋里的大多孩子相似,也属于那种民间常说的“吓着了”、“魂受惊了”。

    一般说来,魂魄容易受惊的人大体上有两类,一是小孩,他们刚出生没多久,魂魄未稳,对这个世界又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敢摸,什么都敢碰,很容易受到惊讶,第二类是玉苹这种,气血不足,身体虚弱,也容易受到惊吓。

    对于玉苹这种情况,民间也自有应对的方法,那就是“叫魂”——这个让商年礼自己来做就行,并不需要赵阳来做。

    商年礼听说是“吓着了”,反倒松了一口气,对他媳妇说道:“你看是吧,你说身上没劲,不想吃饭,怕冷脑子乱,我就说是吓着了,你非要来麻烦赵阳。”

    他这样说也是怕赵阳以为这次玉苹生病,又是他的原因,所以解释一下。

    既然来了,赵阳也就亲自出手,只是几句话的功夫,玉苹就感到像是一直踩在棉花堆上的脚又终于踏到了实地上。

    送走他两口子,商年青这个家伙又来了。

    按说,像他们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应被“吓着”才对。

    但是,这家伙调皮捣蛋的,最近又看上了外村一位上高中的女孩儿,昨天下雨前,偷偷摸摸地跑到人家门口,正想着怎么把女孩儿约出来,结果被人家的老爹看到了,出门就是一嗓子,也不知他怎么这么寸,正好又赶上打雷,结果昨天一夜没睡好,今天早上又不想吃饭,撑到现在就找赵阳帮他看看了。

    赵阳听完哈哈一笑,趁机说了他一顿,让他趁着年轻学点东西,不然人家女孩父母肯定看不上他云云。

    说完照他后背拍了两掌,又在他屁股踢了两脚,将他自身的气血“激活”,将受到惊吓的那股类似于梦靥的“气”去掉,也就恢复了过来。

    将商年青送走,赵阳就要去将他的丹炉用小推车推出来,不想又有“活”了,这次却是一个小男孩抱着一条小狗找来了~

    赵阳本着“有治无类”的精神,给小狗捏了捏,又用专门给狗用的针给它疏通了经脉,同时喂了它半颗《生生造化丹》,却是比小黑最开始的待遇要好,也算是它的造化。

    一个下午,赵阳只将《心王丹》中的丹参处理了几份。实际上,真到了将设想付诸实践的时候,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容易。

    首先一点,炉温。除了少数几种丹药,一般说来,全部都需要是由低温到高温进行炼制,而炼制一次后,丹炉的温度就上来了。

    而且,要掌控药材的药性,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虽然不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但至少会影响甚至是破坏丹药的药性!

    温度的事还好说,大不了费点时间,但是这一点,尤其让赵阳怀疑这样做的正确性。

    再加上密闭太好的环境会少了与外界的交流,也就影响了丹毒的清理,而在第二代爆米花式的丹炉上开洞也是不可行的——与完全密闭相比,这样做会让大量的药气散逸掉!

    看来,想办法弄出丹炉的弘版本才是正道啊!

    总起来说,赵阳这一天过得很忙碌,也很充实!

    这一天,有些人同样很忙碌——

    首先,“碧荷减肥茶”金阳科技为新的减肥茶取的名字,借着国家台新闻的东风,占据着此时最有利的形势,在网上、电视上这两大最有利的广告平台上,广告已经开始铺天善地地汹涌而来!

    同时,相配套的生产也已经开始紧急在全国范围内进行调货了。

    晚上上网看到金阳的广告,电视上看到新闻的广告,谭帅心中不安,忍不住还是给赵阳打了个电话,道:“阳哥,金阳公司的新产品正在满世界做广告,投入这么大,恐怕别的减肥茶公司就顶不住了啊!”

    说起来,虽然减肥茶在华夏已经形成了三到四个大的品牌,但实际上,以企业规模来评判,也都算不上大,顶多算是中型企业,与金阳生物科技这种两尊庞然大物媾和的产物比,先天就不足,再加上这一段时间出现的问题,算得上屋漏偏逢连阴雨,而且还是暴雨!

    赵阳当然知道谭帅是担心什么,就笑了笑,道:“你小子,拐弯抹角的,不就是担心他们偷去的配方依然会有效,是吧?”

    谭帅嘿嘿一笑,又忧心仲仲地道:“他们仅广告就投入这么大,没有一点把握会这样做吗?”

    赵狙不在意地笑道:“过两天不就知道了吗?”

    谭帅见赵阳毫不担心,他的忧虑也就减轻了一些,又道:“阳哥,这两天到店里买减肥茶的人越来越多,但我们两个人忙得都没时间吃饭,但还是做不出来量。你看,在配药这一块儿,是不是可以弄个专门的配药的厂子呢?今天就有人打电话来询问,说他们厂可以代工。”

    赵阳马上说道:“我说过,钱是赚不完的,你们俩一定要注意身体!”

    谭帅笑道:“我知道,这两天人太多,我们就多忙一些,长期肯定不能这样*……我就是想探讨以后规模扩大后,要以什么方式来增加产量呢?我觉得以后进行工厂生产应该是大势所趋。”

    赵阳想了一下,道:“这个先不急,就算要扩大规模,也是在培养好咱们自己的班底的情况下才可以进行,不然,你也知道,咱们省前几年的那个什么酒,当时多火啊,现在什么下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赵阳说的是省内曾经在国家台拍下标王的《夫子酒》。当时这种酒还只是在省内几个市有点名气,但一成了国家台的标王,立即名气大涨,自然销量也就居增起来。

    为了应付销量的增长,夫子酒厂就开始大火燎原似地扩张起来,结果就是短短两年,这种酒因为质量下降,差不多到了被市场淘汰的局面。

    他们要想创一个传给孙子后代的基业,前期基础自然要打好。

    另外,以后还会有新的配方出现,配方保密的问题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这些,没有自己培养的班底,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谭帅一听也明白过来,忙道:“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第三零七 不往家里领女人

    在家休息了一天,这天吃完早饭,晨梅又要去县里

    昨天枣治病的人送来了很多礼物,其中就有自家压的花生饼,这种东西,切成片,吃起来也非常香,而且,还可以用在一些菜上,孙振香就切了半块,让她带给晨渡江两口子去吃

    赵阳拿着包送晨梅上车,放在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也没在意,只是说道:“好了,今天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开车小心点,晚上早点回来。”

    晨梅却不急着走了,扶着车窗道:“这么急着赶我走,是不是接哪个女人的电话?”

    赵阳无奈地道:“你呀,想什么呢?哪有天天怀疑老公的?”

    晨梅一笑,嗔道:“我就是好奇一下,不行吗?”

    赵阳摇了摇头,道:“算了,我去拿出来给你看。”

    等他进屋拿起手机。看,马上后悔起来,竟然是王静打来的!他大体能猜出王静怎么打了他的电话,可能是马海军最近和她联系,她打电话来询问病情的。

    这是很光明正大的事,看到晨梅扶着车门风轻云淡,但却一直等着不动的样子,赵阳拿出来给她看了看,道:“我大学里的同学,身体好像有点问题,打电话可能是这个原因。”

    正说着,电话又响了起来,赵阳就当着晨梅的面接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王静那种自然、开朗、清澈还带着同学久别重逢的喜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老同学,毕业这么久,怎么一直不联系我?不是把我忘了吧?”

    晨梅点评道:“很热情的女人。看来你们的关系挺好啊!”

    赵阳忙揽住她的腰,示意她别乱想,嘴上则笑道:“哪里啊。上次在小马那要到了你的号码,一直忙,还没来得及给你打,你就打过来了。”

    王静笑道:“是吗?我怕你一直忙啊忙的就忘子啊,就给你打过来吸……老同学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赵阳不给她打电话,不是忘了其实这几天一直惦记着,但事关一个女性的**,作为一个大男人还真的不好开口。这个原因也没法解释,他也就只好丰笑道:“还好还好!”

    晨梅听了他们说了两句,就拉开赵阳的手,坐进了车里。

    赵阳忙低下头,捂住电话,小声地道:“真是同学微

    晨梅轻笑道:“我也没说不是啊!你和你的女同学好好聊聊吧,我就不在这里看你们联络感情了!”

    电话里传未王静带着感慨莫名的声音:“真没想锋,咱们陈别已经五个年头了啊!”

    赵阳笑道:“是啊,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撤

    晨梅拍了拍他的手轻声道:“哎把手拿开我要开车!”

    赵阳感到现在这个样子太狼狈了,就伸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什么都没有,不许多心啊!等你回来,我向你汇报详细经过!”

    晨梅展颜笑道:“只要你不在外面鬼混,不往家里领女人,你不用什么都和我说,你也要有你个人的空间啊!”

    对女人这种话还是不要相信的好,这一点,赵阳已经在晨梅身上得到了印证此时。听这话,马上保证道:“我没有个人空间,也不需要,我的心里只有你和小曦还有咱爸妈!”

    晨梅抿嘴一笑,升起车窗,将车缓缓地驶了出去。

    赵阳不禁有些嘀咕,她什么话也不说,是什么意思呢?我是过关了,还是没过呢?

    晨梅从后视镜里看到赵阳的表情,忍不住陈笑,就是要让他犯嘀咕,免得日子长了,他对她的感觉就淡了,变得不在意了。

    见面话说过,王静稍一沉默,有些艰难地道:“赵阳,小马说你的医术很好,我有个问题,身体方面的,已经很严重地困扰到了我的生活,你看能帮我分析陈下吗?”

    赵阳马上收敛心神,调整到“医生”状态,道:“你先说说看,到底有哪些不舒服的地方。”

    王静又沉默下来,赵阳也不急,也不催,其实真要是某些方面的病,熟人反而更难开口。

    过了一会儿,王静轻声笑了笑,自嘲道:“我现在怎么学起蔡桓侯,讳疾忌医起来?你是我大学同学,难道还不如医生值得信任吗?”

    赵阳平静地道:“我现在能联系到的大学同学就你和小马,你俩也算是我最重要的两个同学了!”

    他自然听出王静的意思,毕竟是**,怕他大嘴巴往外说,他的话则是是告诉王静,她是他最重要的同学,自然也会为她保守秘密。

    王静语气轻松了一些,叹了口气,道:“小马应该也告诉你了,毕业这两年来,我已经有了两段短暂的婚姻。”

    赵阳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而那些轻飘飘的话说来也没意义。

    现在他已经成家,往日那份情感巴经沉淀,对她却还有一份格外的关心。此时听她语气平淡地将那两段经历说出,也能体会她心中的委屈和伤感。

    王静继续平静地叙述道:“是我身体的原因。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能强求他们忍受和一个不能承担一个妻子义务的女人生活……”

    有些事,每次想起,就多一次伤害。赵阳心中叹了一口气,柔声道:“最重要的还是身体健康,咱俩是老同学,说实话啊,我大学时还暗恋过你,有什么直接说就可以!”

    听到赵阳亲自说起大学的那段经历,王静心情忽然就开朗起来,笑道:“呵呵,你那叫暗恋吗?除了你自己不说,咱们班还有一起上课的四班,全都知道了吧?”

    赵阳一笑,道:“说了就不叫暗恋了!”

    王静捂嘴一笑,道:“我们寝室里都在打赌,赌你什么时候会表白,结果你真硬是撑到最后都没说一个字……咱们离校那一个晚上,我还记得寝室里还谈起过这个话题呢!”

    此时再想起那段经历,却是只剩下熟悉和温馨。

    孙振香洗完碗从旁边走过,道:“在外面站着干吗?不嫌晒得慌吗?”

    赵阳就扶着孙振香的手往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听王静笑道:“当时咱们系考到京城的有三个人,你要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赵阳一笑,又“训斥”道:“别说那些没用的,讲正事儿!”

    听赵阳这样说话,王静却是感到很是心安,但话到嘴边,还是难以启齿,说出来又变成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是你老婆还是母亲?”

    赵阳帮孙振香摆好太师椅,让她坐着练字,嘴上则略显夸张地道:“是我可亲可敬的母亲大人!”

    孙振香嗔道:“去去去,别在妈这里油嘴滑舌的!”

    赵阳就走回到卧室里,坐到桌前,正色道:“你说说你身上到底有什么问题吧!”

    王静深吸一口气,道:“我……”

    赵阳道:“你去医院看大夫,不仅说,还要做检查,现在让你说有什么困难吗?”

    王静清了清嗓子,小声地道:“那什么时候,我就感到特别疼,根本进行不下去!”

    赵阳虽然早有猜想,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他想了想,道:“我先问你几个问题,第。,你的月事正常吗?”

    王静见赵阳问的是比较“常规”的问题,就松了一口气,道:“还行吧,就是痛经比较厉害。”

    赵阳拿起笔在纸上记了下来,却是通过这神方法来冲淡尴尬的感觉。

    写完,他又问道:“颜色正常吗?”

    王静一愣,问道:“什么?”然后反应过来,忙道:“还行吧,颜色好像有些深。”

    其实,对中医来说,女人的病要麻烦很多,因为诊断和下方都要考虑一宫一带的问题。而要“问”清楚,那就很麻烦了。而且,赵阳已经习惯了直接“看病”,或者通过诊脉,很少需要问,尤其现在还看不到人,更是有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于是,他决定不再问具体的病,而是问道:“你应该去医院看过了吧?”

    王静见赵阳没有再问下,松了一口气,忙道:“看过了,不止一次!西医检查不出什么问题,中医又说是宫寒造成的……唉,反正是西医中医都看了一个遍,都没用!”

    赵阳稍陈沉吟,问道:“中医都给你开的什么药?”

    西医他不太熟悉,但中医走的路和他想的差不多。如果让他来治女人“性,冷淡”的问题,也会从暖宫补肾做起,这也是传统中医治不孕的手段。

    王静道:“很多,有汤药,有中成药。汤药就不说了,好像成分和中成药差不多,中成药主要有两种,一种是艾附暖宫丸,一种是鹿胎膏。”

    艾附暖宫丸和鹿胎膏的主要功能都是理气养血,暖宫调经,算是对症的药。

    赵阳问道:“有起作用吗?”

    王静苦笑道:“你说呢?病没起色,脸上小痘痘倒是起了好几个!”

    赵阳平静地问道:“一点起色也没有?”

    王静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赵阳微一沉默,道:“这个最好当面诊断,你能来我们这里一趟吗?”

    王静无所谓地道:“好吧,出去散散心也好……你们那里环境好吗?”

    赵阳笑道:“青山绿水!”

    王静又精神了一些,道:“好,那我最近就去你们那走一趟!”

    挂了电话,赵阳站起身,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晨梅可是说过“不往家里领女人”的啊!

第三零八 棒喝

    孕妇经常调整**的位置,有利于产后的母乳喂养,赵阳本着“功成非成于成之日……”的观点,早早就进行着这项工作。除特殊及意外情况外,他大概平均每天做两次调整工作,每次持续时间不等,从时间分布上来看,一般是在每日睡前及次日醒后,可谓十分勤勉!

    今天晚上不属于“特殊及意外”情况。

    晨梅将赵阳的头抱了起来,好笑地道:“不就是大学同学来找你看病吗?至于吓得不敢抬头吗?”

    赵阳低头又看了一眼那颗雪原之上成熟的果实,舔了舔嘴角,道:“太投入,忘了说话了!”

    晨梅白了他一眼,拉过被单将那处美景遮住,问道:“你那同学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在医院里还检查不出来了?”

    一般说来,有些病即使不能治,但通过各种精密的仪器,找出问题还是不难的,但是,每个人的体质及生活、工作的环境不一样,有时侯病人感觉不舒服,但在仪器上也检查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赵阳就曾看过一个纪录片,讲一个病人总是莫名地感到肚子痛,开始以为是肠炎之类的病,但使用对症的药却没有任何效果。然后使用各种检测手段进行诊断,结果显示正常。

    后来开刀,将病人感到不适的那段小肠切去,病人好没好不知道,但那段切下来的小肠却是没有任何病变。

    这种情况同样发生在中医的治疗当中,有的是明明辩症没问题,开出的对症的药却不管用,或者也是诊断出病人没病,他们却感到痛苦不堪。

    这类病,一般被人们称为疑难杂症。

    对这类疑难杂症,赵阳感觉可能和人的魂魄有关,但是,这只是推测,具体什么情况,还得等见到病人才能确定。

    对于王静的病,也只能等到见了她本人才能知道问题出在哪,说不定是以前的医生医术或者诊断出了问题呢!

    说了几句话,赵阳又不自觉地伸手过去,将那块遮挡风景的障碍物扯去,继续刚才“纠正”的工作。

    过了一会儿,晨梅往下滑去,口中嗔道:“以为怀孕能休息一下呢,谁知道你这么能折腾,明天一定要让小曦和我们一起睡!”

    现在这个季节,核桃已经能吃了,当然,和成熟后的“油香”不同,现在只能吃“脆”。不过吃起来很麻烦,成熟的时候,外壳一碰就脱落,现在却只能靠磨,每次都会弄得手发黄,里面的果肉也得去是……总之是很麻烦。

    晨曦每天都会让赵阳给她弄两颗吃,估计是享受吃的过程要大于吃本身。

    送晨梅去上班后,赵阳又给晨曦磨了两个核桃,洗了把手,就给孟学辉打了个电话,让他再找人帮着设计丹炉的叨版本,具体要求如下:竖立,外炉方便添火,按八卦方位开可开关的进风口,炉胆同时升温并方便移动、开合,形状不限,但大小要适宜。

    如果能够设计出来后,叨版本的炼丹炉就会比古代的先进了,毕竟当时的熔炼铸造技术比现在要差一点。

    当然,有些特殊配料,现在可能不如古代。村里有一年发大水,赵阳就曾见到过半截古代的剑刃,一点没有生锈,而且锋利异常!

    孙振香虽然痴迷于练字,但晨曦在家里,午饭却是没有马虎,四菜一汤,尤其那锅鸡蛋粉皮汤,味道那叫一个香,菜还剩一半的时候,汤就已经见底了!

    吃过午饭,隔壁村的李大肘子带着他的媳妇来找赵阳看病,他父母也跟来了。

    李大肘子叫李猛,今年小四十,最明显的是两条胳膊非常粗,臂力自然也比一般人有劲。

    他媳妇田蓉华面皮红润,看起来比相同年纪的妇女还要健康。

    请他们进屋坐下,李猛将两盒什锦糖和一箱酒放下,陪笑道:“赵阳,你给小敏她娘看看见……唉,好好的,成了这个样子!”

    孙振香出来给他们倒上水,问道:“你媳妇哪里有病?这不好好的吗?”

    李猛指了指脑袋,道:“这里有问题了!”

    孙振香递给田蓉华水的时候,她还很客气地道:“麻烦婶子了!”说话的表情和模样也很顺溜,看起来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啊?

    李猛她妈叹了一口气,问道:“蓉华,你是谁?”

    田蓉华放下茶杯,就把脸捂上,很害羞的样子。

    李猛拨拉了一下她的手,问道:“咱妈问你话呢,你说你是谁?”

    田蓉华双手在胸前一合,很郑重地道:“我是王母娘娘!”

    孙振香嘴角一抽,水差点倒在自己手上,然后不解地道:“你是谁?”

    田蓉华道:“我是王母娘娘,现在来到凡间。”

    赵阳心中一动,她的气血运行情况就出现在了血气之镜上:心、肾、肝三气都在八成以上,明显比其它器官的气血饱满度要高,而且运行速度也明显处于亢奋状态。

    孙振香放下茶壶,道:“这孩子,好好的,怎么又成王母娘娘了?你看到身边这个男人了吗?他是你男人,旁边的是你公公和婆婆!”

    田蓉华却只是说道:“我是天上的王母娘娘,你们是凡人,肉眼凡胎,看不出来,只有我知道……”

    李猛又愁又烦地道:“好了,好了,你别唠叨了!”然后转向赵阳,苦笑道:“你看,以前一直好好的,前儿晚上,正看着电视,突然就把腿一盘,合着掌说自己是王母娘娘!”

    李猛的母亲插话道:“我说是中邪了,非得去县医院,白白花了好几百块钱!什么也没检查出和……要是肖庄的肖婆婆还活着就好办了,找她一看准好!”

    李猛他爹咂了一下嘴,斥道:“你个老婆子,你瞎说什么?我们来找赵阳看病来的,你说什么肖婆婆?”

    赵阳也不在意,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道:“我给你把脉吧!”

    李猛就转头对田蓉华道:“来,把胳膊伸出来,让赵阳给你看看!”

    田蓉华却很用力地把李猛地手甩开,自顾自地说道:“我是王母娘娘下凡,你个凡人,别动手动脚的!”

    李猛气得吸了一口气,道:“还不让动手动脚的?咱家敏敏都十七了!快点,把手伸出来,让赵阳给你看看!”

    田蓉华却是扭来扭去,死活不肯伸手。

    李猛呵斥了几句,又不好意思地对赵阳道:“你看,唉,昨天去县里的时候还不这样呢!”

    赵阳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看着田蓉华,平静地道:“把手伸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田蓉华道:“我是王母娘娘……”

    李猛气得不行,抓住她的胳膊,往桌上一放,瞪眼道:“你就是观世音,也不管用!”

    赵阳把手搭在田蓉华的胳膊上,她稍微一停,马上又挣扎起来。

    李猛赶紧伸手去按,不想她直接张嘴就咬了士去。

    赵阳一摆手,道:“放开她吧!”

    从田蓉华说出她是“王母娘娘”开始,赵阳就感到她也是受那天惊雷的影响,不过不是吓着了,而是像民间所说的那种“魔征”了,同时也看到她的心底有一股压抑之气。

    一开始,他也是利用“安魂曲力场”进行安抚,没想到她对他的安抚竟然十分排斥,所以他才想着利用把脉的方法,调动安抚她的气血运行,看现在的情形,也算是有意识地排斥。

    李猛一不强迫她,田蓉华又端坐好,除了说她是“王母娘娘下凡”,和平常人几乎没什么两样。

    赵阳将茶杯里的水倒掉,看了田蓉华的一眼,沉声问道:“你是谁?”

    田蓉华道:“我是王母娘娘!”

    赵阳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又加重语气问道:“你是谁?”

    田蓉华同样回答了“我是王母娘娘”后,眼睛却看向了别处。

    赵阳用手一拍桌子,晒的一声,又厉声喝问道:“你是谁?”

    田蓉华身体一哆嗦,只感到脑袋里像是响过一声惊雷,脑海中那些华美的景象像是被关掉的电视画面般突然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现实的画面。

    “我,我……”

    她呆呆地说了一句:“我是敏敏的妈好……”

    说完后,她像是怕冷一样就缩进了李猛母亲的怀里。

    李猛一家子都惊讶地看着赵阳,稍微一愣,马上高兴地道:“哎呀,赵阳,你真是太厉害了!你,你怎么问了她几句话,她就好了呢?”

    李猛的母亲则又拍着田蓉华的后背问道:“媳妇,你知道你是谁了吗?”

    田蓉华抬起头,道:“我是敏敏的妈妈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就像是做了梦一样,知道自己是谁,但管不住自己的嘴,一说出来就是刚才那些话!”

    李猛一看田蓉华明显恢复了正常,更是高兴得不行,忙问道:“赵阳,这就好了吗?”

    赵阳拿抹布将桌面上刚才震出来的水迹擦掉,道:“没有,我一会儿给你开一副药,你去抓上三副,喝上三天。熬药的时候由你来熬,要在太阳底下,沾点阳气。”

    李猛忙点头答应下来。

    赵阳又道:“另外,你们回去的时候,不能让你媳妇沾不带灵性的东西,尤其不能沾地,草啊动植物什么的也不行!”

    李猛忙问道:“那怎么回去?”

    他爹一拍腿,训斥道:“笨蛋,你背她回去不就许了?”

    赵阳点了点头,又道:“以后你们一定要顺着她点,不然有可能会复发。

第三零九 你看……

    什么让李猛在太阳底下熬药,“沾点阳气”,又是诱导他背着田蓉华回家,其实都是为了让她感受到家人的关心,以及给她出出气。

    像田蓉华这种病,在逍遥子的传承中也有记载,名为移魂,多是由于情志久困,又加上外界的诱因所致,而产生了幻想。

    既然知道了病因,赵阳就使用了佛家“棒喝”的方法,驱散她的幻想,让她回到现实中来,然后再给她开一副安神补血折方子,在治病上,己经算是结束了。

    但是,他看到田蓉华的心头有压抑之气,一想就明白,肯定是在平时的生活中老是生闷气,还可能受点委曲,本人又是阴火好怨的体质,也就在前天的惊雷中诱发了移魂之症,所以,赵阳提的那两个点子,都是给她出气用的,最后又专门提了一句以后生活中要多顺着她,却是把她生病的病根都拔掉了!

    看着李猛背着田蓉华往外走去,她心头的压抑之气果然就开始松动起来,想来从这个村走到她们村,她心头的怨气就应该散的差不多了。

    而看李猛及家人的表现,却是心甘情愿,这也是人之常情,不吃过苦头,就不会觉得平淡也甜。

    所以,有首歌唱道:“离别以后,未知相对,当日那么好。”

    看来那场雷雨造成的后遗症不少,在随后几天的时间里,陆陆续续的还是不断有人来找赵阳看病,老少都有。

    但是,四天时间过去了,王静还是没有动静,也不说来还是不来。

    这种去异地找几年未见、不是医生的老同学看病,又是那么**的病,再加上不知道会使用什么方法,本身就会尴尬,如果当时什么也不想,一鼓作气就准备来的话还容易点,但是,要是仔细考虑的话,自然是越想越尴尬心中就会犹豫,时间拖得越久,就越不容易下定决心前来,还有可能放弃找赵阳看病的打算。

    赵阳这边还不好询问,一是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误解,你这么上心,有什么目的吗?二是,他越是主动王静那边可能顾虑会越大!还有一点、却是王静这种病其实对自己的身体影响不是太大一如果不考虑社会生活及她自己给的压力的话。

    所谓该来的不来,不该来却总来。

    赵阳正将晨曦抱到小椅子上站好,准备教她写字

    华夏的文字属于象形文字,每一个字都像图画一样美,他教她写字,认字是第二目的,第一目的却是培养她对华夏字的喜爱。这样一来,晨曦对数字敏感喜欢华夏字,会画画,会跳舞将来再学一两样她喜欢的乐器,啧,真的称得上是多才多艺了!

    而练字时,人的精气神统一,也是很好的养生手段,养生,要从娃娃做起!

    正在这时,一个短信发了过来:“请看国家二台的财经新闻报道。”

    赵阳无语,真是冬天的蚊子,不咬人,它隔应人!

    他自然知道这是商年涛发来的。从金阳新闻发布会的当日开始,一有什么进展,商年涛就会发来一条短信。

    金阳公司的新闻发布会后,马上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从传统的报纸杂志,到电台、电视台和移动媒体,再到网络上,进行了立体式的宣传,接着,第三天就己经连夜加工出了产品。

    有了这么强大的广告攻势,知名度巳经打了出来,又是在减肥茶风波中独树一帜的产品一一阳婷减肥茶毕竟名气还太小各经销商自然会蜂拥而上,热情进货。

    这样一来,金阳生物科技的“碧荷减肥茶”在最短时间内就铺开了货,两三天的功夫,效果却是比前面半个多月的广告效果还要好很多倍,算是直接达到了广告的目的。

    对这些东西,赵阳自然是不会上心的,所谓,捧的越高,摔得越惨,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对一个注定要出问题的产品,没什么好关注的。

    但是,赵阳不关注,却有人隔一阵儿,就会发一条短信,不是让他看网站,就是让他看电视台,有的时候一天会发七八条,真是比冬天的蚊子还要让人讨厌!

    前几天的,赵阳看完就算,今天却来了兴趣,打开了电视,找到了国家台的财经频道,正看到某个女主播正在做【展翅更新组】一个深度报道:碧荷茶减肥茶热卖的背后。

    在这个报道里,节目组从减肥茶风波开始谈起,谈到了各家减肥茶品牌的应对策略,当然,主要是突出金阳的“顺应民意”、“顺应市场”,又谈到了人们为什么会拥护金阳的产品,最终得出了“食品安全重于一切……”的结论,算是又一个国家台的广告。

    不得不说,拥有了资源,竞争起来,根本就无所谓先发优势什么的,你的那点优势,在强大的资源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当然,自身的素质还要过硬,这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也只能昙花一现,人们并不是傻子。

    赵阳正看着,又有一条短信发到了他的手机上:“有什么感想吗?”

    这种小人嘴脸,如果不打得他满嘴是牙,怎么能消除这几天他带来的骚扰呢?

    赵阳算了算,从大前天铺货,到今天已经三天时间了,买“碧荷减肥茶”的消费者大多应该使用上了,有的可能从当天就开始使用,三天的时间,定然是有亲身感受了。

    于是,他回复了一条:“请看贴吧和论坛。”

    商年涛刚陪着公司宣传部门的领导做完一个节目,这个和国家抬播的不是一个,是一个省级的热点采访的节目,他抽了一个上洗手间的功夫发了这条短信,没想到竟然收到了回复。

    他打开一看,马上想到赵阳可能是去贴吧和论坛,发什么“专利权声明”之类的东西,于是嘴角就一撇,个人怎么和金阳这种大公司斗呢?何况是有着如此强大的背景!这却是公司的某些领导在私下里告诉他的。

    他也就回去,跟着领导上了车,直奔当地最有名的五星级酒店华发去喝酒。

    作为大B。丛钦点的“人才”,这位宣传部的头头,很是给商年涛面子,一点不拿架,有时还会不着痕迹地拍一个轻飘飘的马屁,自然让他感到心里一阵痒痒。

    那位五十来岁的头头,凑着碰杯的时候,低声在他耳边说道:“知道华发为什么这么有名吗?不仅有倭韩的美女、还有俄、西欧、米国的大洋马,晚上带你尝尝啊!”

    商年涛吞了一口水,低声问道:“这样合适吗?”

    那位头头哈哈一笑,道:“我可能不行,但如果是你的话,估计冷总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的!”

    又是一记很爽的马屁,商年涛顿时眉开眼笑起来,侧低着身体道:“冯总才是元老,我刚进来的新人,一切要向您们学习呢!”

    酒好,菜好,酒桌上的气氛好,但商年涛心中总是有块阴影,终于忍不住拿出手机上了网,他要看看赵阳终于做了什么,不然他就不能放心!

    作为这几天火得不行的“碧荷减肥茶”,有官方的网页、论坛、微博及贴吧,商年涛首先登上了贴吧,搜索了一下,没【展翅更新组·梦水】有看到和专利及内幕有关的信息,就去其它的几个平台看了一下,还是没有,于是就放下心来赵阳就算是有什么动作,凭个人的力量,估计不是被删贴,就是沉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吧?

    下午的时间里,他又抽空上了几次网,自然还是没找到相关的内容,就彻底放下心来。转念又想,是不是再发条短信刺激赵阳一下呢?最开始想找赵阳合作赚钱,他不肯,现在不还是用了他的方子挣了钱吗?

    商年涛得意地想了一会儿,决定到晚上,尝完“大洋马”的滋味后,再来一条短信!

    晚上,商年涛得偿所愿,叫了一个米国的“大洋马”,确实是五星级大酒店,确实比齐水县的“货色”好,而且,服务态度也好,让干吗就干吗,真的有种当上帝的感觉!

    他发现,他喜欢上这种生活了!

    不过疯得太厉害,事后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欠奉,只好大喘了一会儿气才摸起手机,先在脑海里想好将要发的短信的内容,然后开始编写。

    想到赵阳看到短信内容后的表现,商年涛不禁得意一笑,现在他在外面,又己经让他爹去了公司奖给他的在天星的新房里,赵阳就是有气,也无处发吧?

    哈哈——

    此时那位米国金发女郎听到商年涛的笑声,也一笑,给了他一个飞吻,然后伏下身去。

    商年涛一哆嗦,不是爽的,却是有点害怕了!

    但是,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

    他丹想发出短信,好进行下面的节目,却又鬼使神差地停了一下,又点开了贴吧,然后他的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老子喝完你们的狗屎减肥茶……”D的都快拉到裤子里去了!”

    “什么狗屎没有泻药成分?不是老娘在家,姐就别想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我靠,你们只是腹泻,老子怎么肚子疼啊?”

    “我也肚子疼!”

    “**……D的既不肚子疼,又不腹泻,但T曲脍上长痘是肿么回事?”

    “我操操**……D怎么既肚子疼,又腹泻,还训D脍上长痘?”

    这是怎么回事?商年涛感到身体里的火气突然间一下没了!

第三一零 消除顾虑

    宛如坠入冰窟一般,商年涛以前在书上看到的话,他是不信的,但现在,他却真实地感到全身冰凉,呼吸都像是不存在一般。

    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或许是竞争对手搞的也说不定,不然的话,中午他怎么没看到这样的信息呢?

    仿佛是印证他的猜想一样,后面几页,类似帖子果然少了很多,而再刷新一下,第一页上出现的几个贴子也已经不见。他知道这是公司管理贴吧的人做的手脚,但看不到那些帖子,心里还是好受一些。

    低头看到正在身下努力让某物事重振雄风的金发女郎,商年涛拍了拍她的头,让她上来。

    金发女郎顺从地爬了上来,胸前沉甸甸的豪/乳和后背起伏的曲线,给他以强烈的视觉冲击,然后——女郎往他身上一坐,一抬下他的下巴,张嘴吻了上去。

    商年涛眼一下睁大了,刚才她可是在下面一直忙活着……这,这也太重口味了!

    不过,不知是女郎的技术很好,还是脑袋卡壳,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也渐渐沉迷于那种湿软相缠的感觉。

    但是,他的心神明显没办法专注,就算是这种强大的激/情刺激也让他时不时走神,斜眼看一下手机。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推开了女郎,而她低头看了一眼,又滑了下去。

    商年涛这次打开了所有和“碧荷减肥茶”相关的网站,结果让他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各种抱怨、谩骂的帖子,各种上传的图片,而一些“技术帝”们则开始分析起配方组成的合理与否了。

    越看越是急躁,如果是赵阳知道或猜测到了其他品牌的减肥茶公司的行动,那还好说,但是,他又没法不怀疑赵阳在配方里做了手脚,想想谭帅那天的表现,好像太不合理了……越想越不正常啊!

    金发女郎又抓起商年涛的下面用手运动着,此时他哪还有这个心情,就一摆手,拉过床单盖在了身上——房间里空调吹的,让他感到外面有些冷,心里却急躁躁的。

    对方很敬业地用华夏语问道:“我,出去?今天,结束了?”

    商年涛刚想点头,又改变了主意,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你躺这儿。”

    然后,他不再管她,而是给那位冷总拨了一个电话,这个点,不知道对方睡了没?

    电话竟然很快接通,商年涛忙道:“冷总,这么晚打扰您,真是很抱歉!是这样的,冷总,我刚才在看咱们公司的论坛和网站的时候,发现很多人在发有关咱们产品的负面消息。我觉得这件事要及时向您汇报,所以才这么晚打您的电话!”

    对面冷总声音很随意地道:“没事,这应该是竞争对手搞的鬼。还有问题吗?”

    商年涛忙陪笑道:“不好意思啊冷总,我没接触过这种事情,有点大惊小怪了!不过,有没有可能是咱们的产品出了问题呢?”

    冷总不带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不会,只要你带回来的样品没问题!”

    商年涛稍一想,马上回答道:“我第一次进去的时候,他们应该不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但也保不准他会做手脚。但是,后面那些样品,我全是从别的买家手里买来的,他们就算想做手脚也想不到吧?”

    冷总像是疲惫地出了一口气,道:“你不用疑神疑鬼的,你带来的样品,那些专家都验过了……小商,现在这些都是小阵仗,以后类似的事你会碰到很多,到时侯就不会这么沉不住气了!”

    商年涛忙道:“是,是是是,我还要加强锻炼和学习!冷总,今天打扰到您的休息,真是不好意思啊!”

    冷总嗯了一声,随手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商年涛用力地挥了一下拳头,心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疑虑,转头就在女郎嘴上亲了一口——虽然知道刚才她在做什么,这时却也没有感到什么异常了。

    女郎一笑,打开旁边的小柜子,摸出一只小瓶来,晃了晃,问道:“要么?”

    商年涛一愣,但看到身体下面丰满的**,就吞了一口口水,缓缓地点了下头。

    ……哄晨曦睡着后,赵阳又去了下午移植来的六株柳树和五株杨树前看了看。虽然找了村里六个棒劳力来帮忙,这十一棵树苗移过来也花了接近一下午的时间。

    但是,这十一株树苗移来后,虽然最粗的也就是小孩的手臂粗,但有了它们,池塘给人的感觉马上变得不一样了,好像添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在里面。

    等他再回到卧室,王静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

    赵阳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就像农民看到地里有草就想拔掉一样,他遇到愿意医治的病人,也想给他们把疾病灭掉,他自然希望王静能够成为一个健康的女人,过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

    此时王静打来电话,至少说明她在努力克服心理上的障碍。

    王静的声音没有上次刻意堆出来的欢笑,微有些疲惫地问道:“赵阳,你都是怎样给别人看病的?”

    来了。看来她果真是有些疑虑的。

    赵阳害怕吵醒晨曦,就用稍低一些的声音回答道:“诊断的话,就是中医的‘望闻问切’那一套,治疗的话,就两样,针灸和汤药。”

    王静沉默着没有说话。

    赵阳转头看到晨梅正睁着亮晶晶地看着他,就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摸,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怀有什么企图,我媳妇比你漂亮得多了!”

    王静声音轻快了不少,嗔道:“哪有你这样当面贬低一个女人的?是不是嫂子在旁边?”

    赵阳呵呵一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她长得确实比你漂亮……嗯,我们就要睡觉了,她当然在我身边,你们聊几句吧!”

    说着他就将电话递给了晨梅。

    晨梅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又坐起来,笑道:“妹妹你别听她胡说,他大学里是不是也这样油嘴滑舌的?”

    听到晨梅的声音,王静稍有些尴尬,但有些纠结的心却是又松了松,她笑道:“嫂子好!你说你家赵阳在大学里啊?他就是个宅男,前两年还老老实实上课,然后回宿舍,去图书馆什么的。后面两年几乎就见不着面了,天天网吧、宿舍两点一线的过!”

    听她们聊了几句,赵阳去院子里走了走,此时桃香又浓郁起来,却是晚桃上市的季节快到了。

    在外面转了十几分钟,就见晨梅推门走了出来,道:“好了,打完了,你也别当夜游神了!”

    赵阳嗯了一声,扶着她的手进了屋。

    晨梅歪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也不问问我们说了什么?”

    赵阳才不猜这种问题呢,往床上一躺,道:“这么晚了,我们睡觉吧!”

    晨梅有些不满地哼哼了两声,道:“让自己的老婆和你以前的女同学聊天,也就你能干得出来!”

    赵阳标准的“躺尸睡”的姿势,闭着眼道:“那是我胸怀坦荡,事无不可对人言!”

    晨梅抿嘴一笑,也慢慢躺下,给晨曦拉了拉她的小肚兜,然后说道:“唉,你那女同学得了这种怪病,当正常的女人、做母亲的幸福都没有了,唉,挺可怜的……她说说明天过来。”

    赵阳眼睛还是不睁地道:“知道了。这么晚了,睡吧!”

    第二天七点多,王静打来电话,说已经到了齐沅市,到了吃早饭的时候,又说坐上了来了齐水县的车,大概在九点多能到。

    吃过早饭,晨梅拿包从屋里出来,道:“你开车送我,正好接她回来。”

    赵阳拿鸡毛掸子把车顶上的灰尘掸了掸,道:“拉倒吧,你还是在家吧,要不你俩都不放心!”

    晨梅看到孙振香正在屋里陪晨曦,就上前捏住赵阳的耳朵,嗔道:“咱妈在家,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给我说清楚!”

    赵阳忙讨饶道:“我说错了,是她不放心!这总行了吧?”

    晨梅松了手,道:“这还差不多!”

    然后顺手给他整了整衣服,又嘱咐道:“人家坐了一路子的车,也累了,又是大热的天,接到人,赶紧回家,也让人家好好休息一会儿!”

    赵阳坐进车里,笑道:“知道了,老婆大人!你回屋吧,外面怪晒的。”

    等他到了县里汽车站外面,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就看到一个穿着半袖衬衫配休闲长裤的女人走了出来,正是王静赵阳一边下车招了招手,一边打量了她一番。

    与五年前相比,她整个人变得干练了,但好像也更瘦了,尤其脸上的神情,已经没了当年的开朗和快乐,而是带上了一层冷漠与忧愁。

    看到赵阳,王静脸上有了层笑意。赵阳把车开了过去,帮她把行礼箱放进了后备箱里,道:“上车吧,外面太热了。”

    王静从另一边上了车,一坐到车里,捶了捶肩膀,一身的疲惫就再也掩饰不住了。

    赵阳拿出手机给晨梅发了条短信,然后拿了一瓶水递给她,看到她累成这般模样,就坐了进来,说道:“怎么累成这样?”

    王静疲惫地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道:“昨晚一晚上都没睡着,干脆就在网上订了火车票来你这儿了……我眯一会儿,到家再喊我。”

    可能太累了,说完就睡了过去,然后头一歪,就靠在了赵阳的肩上。

第三一一 不说

    人生的际遇难测,但是,四年的时间里,王静留给赵阳的都是风华正茂的开朗乐观,现在却是孤单消瘦,一身疲惫,让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里也隐隐作痛。

    从赵阳得到逍遥子的传承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他发现,生病往往并不是一个人的事,全家都会牵肠挂肚的,像王静这种很**的病,估计都没办法告诉家人,还要承受家人的质疑,心里相必会更苦吧?

    他正在那里感慨,忽然有所感,抬头向外面一看,正看到李慧坐在一辆停下的出租车里,惊讶地看着他们。

    赵阳猛然想到两人现在的模样,苦笑不已。

    李慧看到赵阳看到了她,眼神躲闪了一下,一脸的为难。

    赵阳摇了摇头,向她招了招手,这事要不说清楚,以后还指不定有什么麻烦呢!

    李慧见赵阳向她招手,就推开车门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没好气地道:“好啊赵阳,竟然敢开着小妹的车出来泡妞,还光明正大地叫我来参观?”

    赵阳放下车窗,道:“嫂子,你可别想歪了。她是我同学,找我来看病的……”

    李慧喘着气道:“什么病?看病还抱一起了?”

    赵阳亮了亮自己的双手,继续解释道:“坐了一路的车,累了,直接睡着了,结果就靠到我肩膀上了!”

    李慧见赵阳的手还算“规矩”,表情就好看了一点,又探头看了一眼,道:“真的?”

    赵阳忙笑道:“当然是真的,这事儿梅梅也知道……你来了正好,你也别去上班了,帮着扶着点,我去前面开车去!”

    李慧用包挡在头上,道:“那怎么行?谁家开店有事没事的就不开门的?我说,到底是你的生意不?”

    赵阳为难地指了指王静,道:“你看……”

    李慧毫不客气地道:“你是不是没坐过车啊?这还不简单,扶她靠在后背上就行了!”

    说完就要伸手,然后一想这样就像是趴在赵阳怀里一样,就又站了起来,道:“你先把她的头放在后背上。”

    等赵阳扶正王静的脑袋,李慧就让他出来,她则进去给王静调整了身体和腿的位置,又给她系上完全带,在头和车窗间垫上了一个抱枕,然后拍了拍手,道:“好了,这样就行了。”

    赵阳忙道:“麻烦嫂子了。”

    李慧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他俩,狐疑地道:“你来接她,小妹真的知道?”

    赵阳扶着车门,笑道:“梅梅要是不知道,我敢来吗?嫂子,刚才的事,你别跟梅梅说啊,真的没什么的。”

    李慧摆了摆手,道:“好,不说,你走吧!”

    赵阳又嘱咐了一遍,然后发动车将车开得尽可能平稳,免得吵着了王静。

    但等回到家,赵阳才发现,他的嘱咐是白说了,一见他的面,晨梅先往车里看了一眼,然后意有所指地道:“我以为你得过上一两个钟头才回来呢!”

    赵阳就明白,肯定是李慧给晨梅打电话了。

    他也不多说,指了指车里还在睡着的王静,问道:“听她说,昨晚上跟你打完电话就没睡着,结果一坐上车就睡了过去,还是咱嫂子帮她系上的安全带呢!现在怎么办,不能一直睡在车里吧?”

    透过车窗,看到王静一脸的疲惫,眼角嘴角还带着化不开的愁苦,晨梅也不再开玩笑,一推赵阳,嗔道:“什么怎么办?你力气大,把她抱进屋里休息啊,总不能叫我一个女人抱她吧?”

    赵阳见晨梅如此“通情达理”,竟然产生了一分感激的心情,低头就在她唇上一啄,笑道:“理解万岁。”

    晨梅抹了抹嘴,轻轻拍了他一下,嗔道:“别让咱妈回来看到了!”又道:“让你‘抱’就是理解万岁?那好,我也在这里等着你来抱!”

    赵阳先轻轻地把王静抱进屋里放到床上,然后又飞快地跑了出来,抱起晨梅,啵啵亲了两口,然后也抱进了屋里——放在了沙发上。

    王静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醒过来。

    看到她醒了走出门来,晨梅忙将给她留好的午饭热了热,因为过上两三个小时就吃晚饭了,所以也没留多,只是一小碗的米加一荤一素两个菜。

    但吃着热好的菜、馏好的米饭,王静却是吃得几乎要流下眼泪来:上学时且不说,从研究生毕业这两年,两次婚姻,又吃过几次家里的饭?又何曾有过家庭的温暖?

    再看粉雕玉琢一般的晨曦一手扶着晨梅的腿,很淑女地坐在她的身边,那种母女相依的感觉更是击中了她的心脏,怎么看怎么和谐、让人羡慕!

    晨梅自然而温柔地陪她说着话,解释着饭菜给她留少的原因,又道:“赵阳帮村里的一个人看鱼糖里的鱼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王静收拾心情,笑道:“看鱼?他还会给鱼看病?”

    晨梅捂嘴一笑,道:“他主要是给熟人看病,但是,有需要的时候,也能给牲灵看看病,反正村里不管什么有病有灾的,就都来找他!”

    说着话,赵阳就拎着两尾鲜活的肥鱼回来了。

    他将系在鱼鳃里的草绳拽出来,往水里一放,两尾鱼竟然又活蹦乱跳地游了起来。

    洗完手进屋,抱了抱伸着胳膊的晨曦,亲了亲,然后问王静道:“什么时候醒的?休息过来了吗?”

    王静将小半碗米饭吃进肚里,感到差不多正好,就笑道:“三点十分左右醒的。赵阳,谢谢你啊,还有嫂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晨梅笑道:“不用太客气,我也没做什么,就给你热了热饭。”

    王静看着晨梅微笑的模样,赞叹地笑道:“嫂子这么好的人物,能嫁给赵阳,他真是赚到了!”

    晨梅一笑,看了赵阳一眼,道:“有吗?我还怕赵阳看不上我呢!”

    赵阳将晨曦放下,道:“人家就是客气客气,你还真当真了?”

    晨梅啐了他一口,王静则认真地道:“不是客气。昨天晚上你说嫂子漂亮,我还以为你吹牛呢,今天见到嫂子,我才知道,你那样说是客气呢!”

    晨梅递给赵阳一杯水,道:“哪有你说得这么好,你的气质和长相才完美呢!”

    王静看着赵阳和晨梅两人夫妻恩爱的模样,眼里闪过一阵羡慕,嘴上则笑道:“关键嫂子对赵阳还这么好,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赵阳端着水坐到了茶几旁,道:“你俩就别互相恭维了,干正事吧!”

    王静忙要收拾碗筷,晨梅走过来端起盘子道:“我来就行。”

    但她还是帮着将碗筷送进了厨房,晨梅却是没让她刷碗。

    洗完手进了屋,赵阳就让她坐在了对面,开始为她把脉。

    其实,在刚见面及回来这一段时间,赵阳已经使用血气之镱大体观察过王静的气血运行情况:全身气血饱满度在六成到七成之间,脾及肺的气血较低,六成多一点,肾及胞宫的气血在六成半左右,胃的血却是最低,五成半的样子,其它的器官的气血稍微好一点,都快接近于七成的模样。

    这样的气血情况,基本属于“平”的阶段,应该没有病才对。另外,她的脾和肺的气血偏低,应该是忧思和悲伤所致。到于胃的气血最低,却是和她的先天体质有关。

    既然在大的方向上没出问题,赵阳现在要做的是对她全身的经脉运行进行梳理,看看有没有一些细小隐蔽的地方出现了问题,像元月当时就是有一根络脉坏死导致的头痛。

    赵阳手指一搭上王静的手腕,眼睛就微微闭上了,全神贯注地观察她的经脉气血运行。

    既然是房事会剧痛难忍,赵阳首先就去研究会阴处的经脉网络。

    中医一般认为痛的原因在于经络不通,但赵阳却未能在那处经络密集的方寸之地找到有病变、或者淤堵比较重的经脉。

    当然,所谓“头痛医脚”,病是一个地方,根源却可能在另外相关的部分,但是,以那处经络为发端,顺着任脉及相关的经脉观察上去,又顺着督脉下来,及至走遍全身,却也没到可能导致疼痛的原因。

    不过,她的身体和当代一些爱美的女孩儿一样,膝盖、小腿部及肩颈部,经脉淤堵比较严重,还有寒邪入侵的情况,并且胞宫处已经受到了影响,幸运的则是湿邪的症状不明显,衼寒邪症状是相对简单的。

    只是,这些症状按道理并不能引起她的病痛才对啊!要是说影响到怀孕到倒还是有些可能。

    不管怎么说,现在也只能按照先把王静身上的这些症状消除掉再说。

    赵阳有了计较,就睁开了眼睛。

    王静见赵阳睁开了眼睛,也从一种温暖祥和的感觉中回过神来。

    刚才赵阳给她诊脉的时候,和前几次找别的中医看病不同,那些中医,年纪都比赵阳大很多,但是,没有任何一个能像赵阳这样,让她不是感到焦急地期待,或者是失望的担心,而是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平和,像是沐浴在春日暖暖的风中一样。

    所以,见到赵阳睁开眼,她并着急问结果,而是安静地等着他开口。

第三一二 无忧帖

    晨梅收拾好餐具,洗了把手走进来,坐到了王静的身边……轻声问道:“赵阳,看出问题出在哪了吗?有办法治吗?”

    像王静这种病,在发觉前,根本不会感受到任何的异常,和正常人六样,也不会影响到生活和学习,但是,这种病实际上会剥夺掉一个女人正常结婚生子的幸福,而这所带来的压力却是比病痛还要伤人、伤心!

    晨梅作为女人,自然知道王静的痛苦,所以,她是打心眼里想王静能够摆脱这种病痛。而且,以前赵阳为人治病,几乎无往不利,对这次,她实际上也并不是太担心的。

    赵阳却摇了摇头。

    对面一个是他大学四年的同班同学,另一个是他的妻子,并且这个病并不是什么绝症,他无须隐瞒什么,也无须说谎给病人留下希望。况且,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本身也是做人最正确而省事的方法。

    晨梅皱了下眉,道:“你只给小静把了下脉,怎么就确定没办法的?”

    王静却一拉晨梅的胳膊,心里叹了一口气,笑道:“我这个病确实很特殊,大医院里的大夫检查完,同样找不出问题在哪!算了,这就是我的命,反正平时也感觉不到什么,就这样吧!”

    晨梅拍了拍她的手,心疼地道:“你别瞎想!你还这么年轻,以后的事还长着呢,总有办法的!”

    说着她又转向赵阳,夺下他的杯子,拍着桌子道:“哎哎,你就一点问题没看出来?”

    赵阳看到两双充满希冀的目光,摸了摸鼻子,道:“也不是什么都没看出来,你平时是不是食欲不太好?脖子和肩膀是不是发沉发硬?还有脚和膝关节也会有发凉、僵硬的感觉?”

    王静见赵阳只是把脉就将她身上平时不舒服的地方就说了个遍,心中不由又有了一丝希望,她点了点头,道:“是啊,你说得都对!平时上班不觉得,但下班回了家还有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全身不舒服起来,尤其你说的那几个有问题的地方!”

    晨梅轻轻叹了一口气,谁能想到,女性在美丽的外表下,却会有这么多的不适呢?

    赵阳想了一下,道:“这些问题不难,可以先治疗、调理一下,但是我要说明一点,我所提到的那几个症状,和你的那个问题并没有直接关系,治好那几个症状,对那个问题也不会有直接的帮助。”

    人的心理很怪,在刚才的失望后,又听到赵阳可以解决她身上的其它问题,王静现在却是有种看开了的感觉,手是她就笑道:“平时还就腰酸背痛的难受,治好这些我也得感谢你呢!”

    晨梅安慰她道:“说不定就是那些问题引起的,治好那些小毛病之后,就一起好了呢!”

    说着话,孙振香就从外面买菜回来,于是开始准备做饭,晨梅去帮忙,赵阳则给王静艾灸子一下腿上的足三里。

    艾灸具有通经活络,去湿去寒的作用,而足三里是“足阳明胃经”合穴,艾灸这个穴位能够直接补脾胃气血,去脾胃寒湿,算是一个相宜的治疗小手段。

    当然,由于已经快到吃饭的时候了,再加上王静虽然休息了半天,但身体和精神只是放松了一下,治疗要等她完全恢复过来才好,估计还得休息一晚上才行,而这时候艾灸足三里最大的作用却是帮助她开开胃口。

    只有经历过才知道某些东西的可贵。对王静来说,像赵阳家这样,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这种“家”的气氛本身就是一种非常温暖的体验,所以,晚饭吃得却是最近两年最舒服的一次。

    吃完饭,朱守缘等人又说说笑笑地来果园乘凉,自然还是几个男人带着小板栗先去龙窝潭洗个澡。

    其实,果园下面的池塘也很好,底下有两个大的泉眼,水质不会比龙窝差,但是,一个是习惯,另外则是下了那场雨后,池塘里的水就得有些浑,赵阳他们也就还是想去龙窝,估计再过几天,他们就会去池塘了。

    几个女人在一起闲聊,等赵阳他们回来,有了他们的加入,聊天的内容就更加丰富起来,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睡觉的时间。

    对王静来说,这种轻松的惬意,却也是很久没有的感觉了,她感到自己今晚上或许不会再像往日那样难以入睡了。

    就两间卧室,王静来了,总不能让她睡外面,于是,赵阳只能又在外面打地铺,让她和晨梅睡床。

    赵阳将稻草毡子铺好,又在上面铺上竹席,又回屋里拿了一个前两天刚缝制的决明子枕头,刚要走,忽然咦了一声,正见到王静打开包拿出一本书来,仅仅书的材质和外表,他就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王静看到赵阳看她手里的书,就向他一亮,道:“前一段时间逛一家书店曾削的,嗯,晚上睡觉前习惯看看这本书会让自己心里平静下来……”。

    书名赫然写着《无忧帖》三个字!

    这三个字,一笔一画都带着说不出的韵味,就像是自囘由流淌着的溪水,没有任何的拘束,但又那么自然而然,让看到的人都会有一种消除俗虑、心志宁和的感觉!

    不用多说,赵阳就明白,这一定是逍遥子的真迹!

    现在孙振香、晨梅、晨曦、曹佳和无月每人身上都带着一个香囊,就是逍遥子沟通文医而创来的一种独特的配方,“帖”中的“无忧帖”。

    王静见赵阳眼睛一眨不眨的,就把那本书递给赵阳,道:“喜欢你就拿去看吧!”

    赵阳迟疑了一下,道:“你每天晚上临睡前不是都要看一遍的吗?”

    王静轻松地伸了一个腰,笑道:“以前是心里烦,今天,不需要了!”

    虽然是自己的房子,但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赵阳也不好多停留,就抱着被单拿着书出去了。

    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写道:“兑,亨,利贞,象曰,丽泽兑,君子以朋友讲习……”

    《无忧帖》里面的内容却不是《逍遥游》,而是《易经,系辞》里面的《兑泽卦》。

    但是赵阳已经知道,书内的内容虽然和逍遥子想表达的意思相关,但是,字的笔意才是关键!

    在研究《生死簿》遇到瓶颈的时候,竟然又得到了逍遥子的又一本真迹,即使赵阳疏淡惯了的性子,也忍不住激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急着去领会字里面的笔意,而是迅速往下翻了一遍,书一页页的翻过,就让他感受到一种水意扑面的感觉!而脑海中竟然也出现了不同形状的溪流!

    《兑泽卦》的系辞本身字就不多,翻到最后一页,却没有了字,而是一幅图画。

    赵阳研究《生死簿》的中册时,就是从中领悟到图画,他对这两幅图自然会更看重一点,于是就认真揣摩起这幅图来。

    画中是一条从山间流出的大河,气势不凡,这是主河,在远处,同样有无数的河流,有大有小,若稳若现,好像整幅画就是画的不同的河流一一这是什么意思?

    赵阳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这幅图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啊!或者仅仅是表达一种水的千姿百态,无拘无束?

    他正在那里拿着书思考,西边卧室的门一开,晨曦穿着可爱的小睡裙轻轻地走了出来,又轻轻地关上了门,然后提着裙角像朵白云一样飘了过来,飘进了赵阳的怀里。

    赵阳伸手将书放到桌子上,轻轻摸了摸她的小鼻子,轻声笑着问道:“怎么了?要和爸爸在外面睡?”

    晨曦眯着笑成月牙形的眼睛,探头在赵阳脸上印了一下。

    赵阳笑道:“好!”

    说着就坐了起来,将席子铺好,将被单铺平,让晨曦睡到里面,然后一手握好她的头发,同时一手给她抚平、压好裙子,扶着她的脑袋慢慢让她躺好。

    这样做的时候,赵阳就明白,为什么那些当爹的对女儿嫁给了那些浪荡子是那么地痛心疾首:他自己把女儿当成公主般疼惜,而那个人却不懂爱护,甚至还让她受尽人世间的痛苦!

    换了心……当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一定不会的!

    看到晨曦还瞪眼看着他,赵阳就用鼻子碰了碰他的鼻子,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轻声笑道:“睡吧,大宝贝!”

    晨曦闭上眼睛,又睁开,也轻声说道:“睡吧,大宝贝!”

    赵阳一笑,将夹在桌上的台灯往下扣,往枕头上一躺,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听到晨曦呼吸变得细长平稳,他睁开眼看了看,确定她已经睡着了,就伸手拿过那本《无忧帖》,舌抵上颖,微闭上眼,等口中津液涌满就吞了下去,这时,他脑中的所有杂绪都已经扫清,然后就凑着灯光从头看了起来。

    古人说,夜不能读《易》,等到天色渐明,赵阳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不觉一夜的时间已经过去!

    虽然一夜没有睡,但赵阳却没感到任何的疲惫,反而感到身体,尤其是魂魄,有种被清水洗过了的感觉。

    事实上,这一夜,他看《无忧帖》根本没费什么脑细胞,就像是不同形态的山水一般映入他的脑海,哪里会盛到累呢?PS:感谢书友零上V、想吸烟的打赏!

第三一三 睡吧

    当然,看了一晚上的《无忧帖》,赵阳也只是明白了《无忧帖》香囊的作用是养人的真yīn之水,所以,适合女子佩戴。

    至于其它的,他能感到这种领悟对他研究《生死簿》中册后面的内容有帮助,但也只是启发作用。

    不过,既然能有一本《无忧帖》,那么,在市面上是不是还有其它逍遥子的真迹呢?

    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赵阳现在满世界找相关的内容来研究《生死簿》后面的内容,都有所得,何况是逍遥子其他的真迹呢?如果有的话,一定要收集到才行啊!

    和往常一样,到了天sè微明的时候,小黑去开了鸡窝的门,应该还是站在边上“数”一遍,然后院子里就传出了鸡追逐抖翅和吃食喝水的声音。

    而自从有了两只小狗,这也是它们俩到院子里活动的时间,平时小黑看得挺严,一般不让它们出来的。

    往常这个时候,赵阳应该和晨梅来个早安吻的……

    此时晨梅自然也醒了,她转头一看,看到王静也睁着眼,就笑了笑,道:“你醒得挺早啊!”

    王静的目光在晨梅脸上定了两秒,然后眨了眨眼,道:“以前在学校里可能睡了,有时到了周末,一觉能睡十个小时以上……只是这两年睡不太着了。”

    晨梅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抱了抱她,在她背上拍了拍,安慰道:“生病又不是你的错,你太傻了,干吗用它来折磨自己呢?”

    王静舒服地吸了一口气,却是没有往常提到这个话题时的心烦意乱,她嗯了一声,又道:“嫂子,你能多抱我一会儿吗?”

    晨梅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没有说话。

    小山村里。尤其是果园,远在野外,没有那种城市的喧嚣,而清新的空气就更是让人感到说不出的轻松。

    又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餐。虽然有王静这个“外人”在,但早餐也不需要做出多少花样来,只是考虑到她是南方人,孙振香就做了一锅浓浓的八宝粥,菜也偏淡口一点。

    吃过饭,王静看到赵阳从屋里拿出来一堆药罐罐,就苦着脸道:“赵阳。今天就要开始吃药吗?等上个一两天吧。你看,这里有那么好的山水,今天你就带上我跟嫂子去爬下山吧?”

    晨梅听说王静想去爬山,上次赵阳他们去,她没有去成,于是点头答应下来,道:“好啊,等一会儿看看娟儿姐她们去不去。人多了才热闹!”

    赵阳手不停地在各个药罐里往外抓出或是粉或是粒的加工好的药材,道:“你不急着回去吗?”

    王静梳理了一下秀发,看着赵阳的表情道:“这一段时间太累了。我想给自己放个假,休息一段时间……就是太麻烦你们了!你们村应该有空的房子吧,我去租一间住几天吧!”

    晨梅正给刘娟打电话,闻言忙道:“你一个人住外面哪里合适?你就跟嫂子住,让他在外面打地铺就行!”

    王静扶着晨曦的肩将她搂在身前,笑着问赵阳道:“这样,好吗?”

    赵阳扯了扯嘴角,这话问的,晨梅是他老婆,让他在外面打地铺。你说好吗?但他能说什么?只好闷声答道:“好!”

    说着话,他将几味药材配好,最后又拿出一粒《三元转离丹》捏成粉拌在里面,用棉布包成一小团,外面又用丝绸包上,系了一根红绳。然后递给王静道:“这个你挂在腰上就行。”

    说完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不急着回去,那就不急着治疗,先开一副清毒的药,将体内积累的毒素清干净。”

    王静接过“香囊”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道:“赵阳,真是太麻烦你了!”

    赵阳一扬头,道:“不麻烦!”

    晨梅进屋找出一件休闲裤换上,又喊王静进屋换衣服,又道:“麻烦什么?你来了正好,我巴不得他自己一个人睡呢!”

    赵阳摸了摸鼻子,真是的,这话怎么听起来还怨他了呢?

    看来果园的房子还是太小,家里的那栋二层小楼已经通风晾晒了这么久了,应该装修一下,免得一来人就没地方住!

    这次爬山又把赵丙星和孙振香叫上了,选了一处叫馒头岭的地方爬上去,一路上自然又收获和野果无数,小板栗在路上还不停地要着吃,晨曦则淑女的很,直到到了一处山沟里,用清凉干净的泉水洗完,用小筐端到她的面前,她才拿起五颜六sè的野果吃了起来。

    刘娟看得又是羡慕又是赞叹,咂着嘴道:“和你家小曦一比,我家的这个真的是野人了……老朱,你怎么教的?就不能学学人家赵阳?”

    朱守缘忙着将一尾刚捉到的野草鱼去鳃去肚,头也不抬地道:“小板栗遗传了谁,我不说,大家也知道!”

    马秀秀等人对“娟姐”可是了解得很深,她的癌症,却是有很大一部分从毫不忌口的吃上得来的,闻言立即笑了起来。

    刘娟气得摸起一块石头就砸在了朱守缘面前的小溪里,嗔道:“什么大家也知道?你看看小板栗长得像谁?怎么说起我来了?”

    朱守缘还没说话,围在赵阳身边打转的小板栗也摸起一块石头砸在他面前的水里,溅了他俩一脸的水。

    赵阳就抹着脸上的水道:“我靠,娟姐,你说你家小板栗遗传的谁?”

    刘娟叹着气笑道:“儿子哎,你真会给你妈脸上抹灰啊!”

    朱守缘抬头看了一眼,道:“本来就有!”

    刘娟因为帮着生火,确实脸上抹了两道灰,一听这话,大家又哈哈笑了起来。

    说实话是有代价的,刘娟就拿着火棍冲了过去……

    王静帮着孙振香将野菜里面的草叶和干草择去,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忽然就有种回到小时候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

    ……

    晚上,晨梅将她们白天照的照片拷进了电脑里,和王静一起欣赏着。赵阳则又在客厅里打了地铺,今天因为累的缘故,晨曦早早就睡着了,被孙振香抱进了她们屋里。也不可能陪他了。

    睡吧。

    屋里传来两个女人窃窃私语和偶而的轻笑声,睡不着。

    随手翻了几页《无忧帖》,赵阳也没心思看下去,想了想,拿出手机,给谭帅打了过去,问道:“这几天店里的生意怎么样?”

    谭帅此时也没睡。正在关注着网上的信息。这两三天里,关于“碧荷减肥茶”的信息铺天盖地,让他又是喜又是忧。

    自从前天开始爆出“碧荷减肥茶”的负面新闻,可以看出金阳公司的处理手段和zhèng fǔ有关部门的处理方法如出一辙,第一步先是捂盖子。

    因为谭帅那时十分关注这件事,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负面信息在前天白天开始偶而出现,等到了晚上。或许下班的缘故,数量就开始增多。

    但是,这些负面信息的存活时间都不长。基本上出来就会被删掉。

    历史已经证明,越是捂盖子,又是在网络这种开放的大环境里,人们越是会想方设法寻求真相,他们这种做法的后果也很明显,那就是更多的贴子出现,从贴吧到论坛再到各大网站,到处都有发贴的。

    经过一夜的发酵,金阳公司终于认识到,光堵不行。于是他们又发表了一个声明,说这些负面消息都是竞争对手的水军干的,他们的产品完全是绿sè无污染的中草药组成,没有任何添加剂成分,不可能出现不同种类的效果——

    经过这些年网络的“教育”人们普遍认同所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的逻辑,对金阳公司发表的声明,马上就有人开始解读,各种各样都有,但差不多都有一点,那就是,绿sè无污染的中草药组成,其实并不能保证不出现负面的症状。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事实,事实上很多消费者就是出现了诸如腹泻、肚子痛等症状。

    对此,金阳公司只好又解释:我们的方子经过专家的论证,安全是有保证的,云云。

    这两天的时间里,金阳公司和网民之间就你来我往的争论起来。

    当然,他的竞争对手自然不会闲着,也加入进来,一方面论证他们的减肥茶在多少多少量的前提下是“安全可靠”的,而这个量的数字自然不会小了;另一方面,他们各自的水军也都齐上阵了。

    总之,这几天网上可是热闹得很!

    不过,好像他们的销量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而阳婷减肥茶的销量却是降了下来。

    赵阳听谭帅说话的声音并不担心,就笑道:“行,你只要不乱,沉得住气,到最后,人们自然会知道谁是好的,谁是坏的!”

    谭帅爽快地答应一声,又咂了一下嘴,道:“阳哥,我看最近网上的风向又有点变,有些人在试图把焦点转向中医科学不科学、有没有用的话题上了!”

    这算是“月经贴”了,一般中医中药出了什么事故,这种讨论就会蹦出来。这次估计是那些原来的减肥茶公司弄来的。

    赵阳笑了笑,道:“有没有用,你知道,用了咱们的产品的人也知道,等扯上咱们的时候,咱们都不用说什么,他们就算说得头头是道,你看人们相信谁!好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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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四 震脉针法

    酒精灯、酒精棉球、镊子、玻璃罐,这些看起来比较正常,但看到赵阳拿出一只针盒,打开里面是寒光闪闪的银针,长短粗细各不相同,最长的一根足有二十公分的样子,看起来就让人心底有些发怵了!

    接着,赵阳又从药箱里往外拿出一排三棱针,一把小钳子、一根小锤,王静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赵阳看了她一眼,又从里面拿出一把小锯,接着从外面端起来一碗红色的汤药……

    王静一抱肩,向后靠去,离赵阳远点,向门外看了一眼,发现晨梅正在那里教晨曦洗她的小袜子,就稍微放下心来,笑道:“不是说就是拔罐和扎针吗?你拿这些东西出来,是想谋财害命啊!”

    赵阳将小锯子往桌上一放,咬着牙道:“喂,你都霸占我老婆三天了,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王静噗嗤一笑,捂着嘴道:“赵阳,我是女人哎,这你都吃醋?”

    赵阳没好气地道:“现在世道变了,不仅男人会抢别人的媳妇,女人也得防着点……我们男人容易吗?”

    王静低了低眉,又陪笑道:“赵阳,我和嫂子十分谈得来,这几天也是我休息最好的几天,你就让我多陪陪嫂子呗!”

    赵阳拿棉球给拔罐消毒,不满地道:“老同学,咱得讲道理啊!你这叫鸠占鹊巢,懂不懂?这样,再让住一天,明天我给你找房子去!”

    王静张了张嘴,道:“一天啊!”

    赵阳拿起一只棉球,准备给她消毒,道:“把上衣脱掉,不用全脱下和……”

    王静眼睛一转,对着外面扬声道:“啊,要把衣服脱掉?全脱下来?”

    赵阳真想把棉球塞她嘴里去!

    晨梅适时地把晨曦的小袜子洗完,擦了把手走了进来。

    夏天的衣服很薄,赵阳已经看到王静肩上的带子,就转头对晨梅道:“你不是有不带带子的吗……”

    说完他忽然想到,这个东西可不是通用的,于是马上反应过来,接着问了王静一句:“你也有吧?一会儿要在你肩上上拔罐,不方便。”

    晨梅白了赵阳一眼,让他出去,再进来王静就换上了一块抹胸。

    脱掉上衣,就发现她的肩部皮肤比较粗、毛孔比较大、汗毛也比较明显,与晨梅细嫩的皮肤差了好远。

    赵阳先在王静肩上轻按了两下,发现她的肩部肌肉明显有些发硬,还有一种异常的凉意,是很明显的肩部受凉、经脉受闭的现象。

    找到一按王静就感到痛的地方,拿酒精棉球给她消了消毒,随后就给她扣上了一只拔罐。

    等子两分钟,赵阳一指那碗“红汤”,道:“喝了它。”

    这碗“红汤”,摸起来只是温和,但喝到嘴里却有一股辛辣的味道,舌头都有种要烫掉的感觉。

    王静喝了两口就停了下来,不住吸着凉气,赵阳道:“这碗‘升阳汤’最好一口气喝下’这样量才够。”

    “升阳汤”主要由茱萝、胡椒、肉蔻、附子等大热之药配制而成,其实并不太适合用来治病,但是,正如砒霜用好了也是一味良药,此时赵阳给王静服用这味药,一是催发凝于内脏的寒气,二是调动各条阳经的气血,却是正好合适。

    当然,赵阳后面的针灸引导也是关键所在。

    看到王静喝得那么痛苦,晨梅倒了一杯凉白开,鼓励道:“这是药,肯定会不好喝,你不要喝这么慢,一口喝下去就好了!”

    一听晨梅的话,王静闭住气,一扬脖子就将“升阳汤”喝干,然后接过凉白开两口喝下,抬头看着晨梅一笑。

    一口气喝完这碗“升阳汤”后,王静的脸马上像喝醉酒一样红了起来,身上也开始散发出一种热气,而原本颜色没有太大变化的拔罐的位置,此时也慢慢开始变成了淡红色。

    赵阳拿出一根十公分长的银针,让王静手心向下把胳膊放在沙发的扶手上,然后轻轻地在外关穴上刺了下去。

    中医针灸之术,一般很少会带来疼痛的感觉,王静这次几手就没有感觉,只是感到了一丝凉意。

    但是,接下来,她就感到手臂里的筋像是被甩了一下,她的手不自觉地就跟着跳动了一下,而肚子里的那团像火烧的气也像是找到了出口,迅速漫延过来,然后,就肉眼可见地手臂有几条青筋慢慢变粗了起来,还在不断地跳动着。

    肩颈部受凉受寒,在女性中比较常见,这和她们的衣服款式和穿衣习怀有关。

    而肩颈部的不适,也多是由寒凉封闭了经过肩部的阳脉所致。

    其实,直接经过肩窝的经脉是足少阳胆经,但赵阳没有取胆经的穴位,一个原因是这个部位寒邪入侵,多是没有注意肩颈、手臂的保暖,致使手部的三条阳脉受到了影响,取手上的穴位,算是取在“病灶”上。

    另外,手上的穴位离肩部也近不是?

    赵阳这次使用的针法,并不属于传承自逍遥子的三种针法中的一种,而是根据王静的身体情况,又结合了佛家的六字真言中的震字诀独创的一种针法,勉强可以命名为“震脉针法”。

    寒邪侵入人的身体,本身并不能让人生病,但是,寒邪入体后,却会和经脉中的杂质、毒素相结合,形成“沉淀”,就会造成人的经脉淤堵,进而引起各种病症。

    而“震脉针法”的作用,类似于将这些造成经脉淤堵的“沉淀”像扬沙一样扬起来。这种针法单用是没什么作用的,但是,和拔罐结合起来,却能快速、彻底地将这些寒毒拔出去。

    此时,王静就感到,好像刚才喝进肚子里产生的所有的热量都涌向了扎针的左手,而且,虽然肉眼看不到,却能感觉到手和手臂都在颤抖着。

    只是一两分钟的时间,她就看到手臂似乎变粗了V3的样子,而扎在穴位上的那根银针能明显看出来在极速晃动着。

    接着,她又感觉到热气向肩膀和脖子上涌去,竟然有种滚烫的热感,随后,原来酸痛的肩膀处有种被拥堵的感觉,让地忽然朕想到挡在河中央的礁石的情形。

    肩膀处越来越热,那种拥堵的不适让她不自觉地晃了晃膀子,有种憋闷地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她张开嘴喘了几口气,才发现呼出的气都带着**辣的感觉,而此时身上已经开始冒出大量的汗水来了。

    她转头看向肩膀,入眼处,透明的玻璃罐内有:层水雾,最中央则是一块算盘珠子大小鼓着的黑包!

    王静吓了一跳,抬头看了赵阳和晨梅一眼,而晨梅此时看她身上流了那么多汗,就拿来一块厚厚的毛巾,准备给她擦汗。

    “谢谢嫂子!”

    王静一边抬着头让晨梅帮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轻声说道,心中忽然就涌起一份甜蜜幸福的感觉,而刚看到的肩膀上那个黑包也就被她放在了脑后。

    将裸,露的皮肤上的汗水擦干净后,尽管肚子里依旧滚烫的热,手臂的皮肤也变成了粉红色,但王静此时却感到了一种清凉、轻松,尤其是肩膀那处“拥堵”,此时也有种松动的迹象

    她闭上眼,耳中似乎听到水流的声音,奔淌着的水流冲向那块挡在中间的“礁石”,“礁石”慢慢变得不稳,被水流冲动,然后它又像是土块一样,被水慢慢浸了进去,又慢慢地在水流中变散、变小直至消溶。

    一种无比轻松舒适的感觉传来,就像将压在肩上的大山搬掉了一般,让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而后,却是一种睡意袭来,让她沉沉睡了过去。

    在完全睡过去之前,玉静好像感到一只手在她肩上一按,肩膀处马上感到了一阵清凉,同时被拉紧的皮肤也被放了出来,于是,她终于完全放松下来,最后的一个感觉,却是肩膀上似乎被蚊子咬了一口。

    等王静再次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卧室里没有人,只有客厅里亮着灯。

    刚醒来,她张开手臂打了个哈欠,马上想到睡前看到的那个黑包,用手一摸,却是平的,也没有任何的痛感。

    对了,往常做这个动作,总会有一种沉沉的感觉,现在却是轻松至极,就像是上了润滑油一般。

    再低头一看,腿上换上了一件很薄软的长裤,上身也穿上了一件比较宽大T衅,看样子是晨梅穿过的。

    她低头嗅了嗅,脸上就带上了一种很柔和的表情。

    坐了一会儿,听到肚子里咕噜一声,她一笑,扶着床移到了了边,伸脚踏上晨梅的那两拖鞋,站了起来,却又感到身上软软的,懒懒地不想动。

    这时,晨梅进屋看了一眼,笑道:“你这一觉睡得可真够沉的,从中午到现在,这匙……七个小时了!”

    王静摸着脸不好意思地一笑,低声道:“嫂子。

    晨梅一笑,道:“是不是身上没力气?赵阳说了,等你醒了,先让你喝点‘参精补无露’再吃饭。”

    说着,她扶着王静走了出来,倒了一碗水,滴进去两滴“参精补无露”,顿时,一股草木的清香就飘荡起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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