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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面壁的和尚     野医txt下载     野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一一 礼物与烦恼

    前面,谭爽眯眼笑着盯着赵阳看了一会儿,然后打开自己的行礼包,从里面拿出一只包装很jīng美的盒子,双手往前面一递,道:“赵阳,今天给你添麻烦了,我深表歉意,呶,送你个礼物补偿一下!”

    赵阳摆了摆手,道:“不用客气,我来送你,自然要保证你的安全!”

    谭爽从鼻子里发出轻轻的“嗯”,忍不住露齿一笑,又把礼物往前递了递,道:“那你也把礼物先收下啊!”

    赵阳看到谭爽一直举着,只好接过来放到了副驾驶位。!。

    谭爽一笑,用手指绕着秀发,道:“我第一次给异xìng送礼物,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希望你能喜欢!”

    赵阳看到那辆军牌车追了来,想着或许他们有事,就一边将速度放慢,让他们先过去,一边笑道:“是吗?那我可真是太荣幸了!不管礼物是什么,我都喜欢!”

    谭爽手指绕着秀发,微低着头,然后又向车外看去。此时汽车正经过一个小山坡,在山坡下面就是一个水滩,滩头绿草如茵,边遍植垂柳,正有一群白鸟从绿水飞过。

    车里静默下来。

    赵阳安心开了一会儿车,见谭爽一直不说话了,想着老是不说话有点冷落人家的意思,就问道:“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

    谭爽回过头来,轻轻一叹,道:“没什么,就是想着马就要毕业了,毕业就得找工作了啊!”

    这种心情赵阳自然能理解,知道这时候她们需要的是鼓励,于是笑道:“你不用担心。你在我们店里工作了三个月,虽然说和你的专业不对口,但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像待人接物什么的。”

    谭爽微笑道:“是啊,在店里的这段时间过的特别充实!”

    赵阳一笑。道:“这个吗,你一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当个售货员有点亏啊……如果真的喜欢这行的话,你也可以去大型商场试试。那里还有升职空间!”

    谭爽摇了摇头,道:“大商场太乱了,我不喜欢!”

    赵阳想了想,又道:“你是想自己开店吗?在大城市开个小店面都比班强,嗯,你要是有这方面的想法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人借点钱……”

    谭爽皱了皱鼻子。又叹了口气,道:“在这里住了几个月,感觉一点也不喜欢天南了!”

    赵阳先超过前面一辆大货,然后开口道:“嗯,这个,各有各的好处,你回去适应几天,说不定就会觉得小县城太落后了呢!”

    谭爽抬眼看了看赵阳。道:“要是不呢?”

    赵阳看着提示还有19K就到出口的指示牌,干笑道:“你还想再到你嫂子店里班?”

    谭爽握了握拳头,歪着脑袋道:“可以吗?”

    赵阳张了张嘴。想了数条回复,最终还是说道:“这个你问梅梅!”

    谭爽向着赵阳的后脑勺撅了撅嘴,但很快又笑道:“这个我问过晨姐了!她说我要是在天南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还来店里班!”

    赵阳干笑一阵,道:“这个,小县城发展空间小……”

    谭爽咬了咬唇,气鼓鼓地看着赵阳的脑袋,然后又看向车外,道:“这个我知道,但在大城市压力还大呢……当然。我尽量在天南找工作,免得给你们添麻烦!”

    赵阳笑了笑,道:“我刚才的话主要是为你的将来考虑……你要是能来完全是在给我们帮忙,哪里是添麻烦呢!”

    谭爽轻轻一笑,道:“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赵阳笑道:“店是你嫂子在管,她喜欢你就行!”

    谭爽佯怒道:“赵阳。你什么意思?我可没惹到你?凭什么不喜欢我?伤心了!”

    赵阳一笑,道:“我和你嫂子一样喜欢你!”

    谭爽皱了皱鼻子,道:“这还差不多!”

    赵阳按指示牌的方向转下高速,进道,交了钱,然后转了话题,道:“你回到了学校,也不能放松了,一定要坚持健康的生活习惯!饭菜估计不能自己做,就更要注意不要吃刺激xìng大的食物,另外,作息时间要规律,按时练习抗癌cāo!健康是一种修行,记住,坚持!”

    谭爽点了点头,又轻声道:“赵阳,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就是这里面的肿块这一段时间是变小了,但是,这几天我自己检查的时候,发现好像比以前硬了,你,你能不能帮我检查一下?”

    赵阳抬头看了一眼横在前方的一排摄像头,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

    对赵阳来说,为别人看病,最大的依仗是镜湖术,通过观察对方的气血及运行状态,就能知道身体的健康情况,用手检查是没必要的。既然是没必要的,他稍一犹豫,然后就拒绝了她的提议——有时候想想,太厉害也有不好的地方。

    因为怕再有什么意外,赵阳一直陪着谭爽,直到她登飞机才开始往回赶,回到县城,时间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半了。

    在路,赵阳拆开了谭爽送给他的礼物,发现是一件条纹衬衫。

    看到是衣服,赵阳就有些发愁了。

    现在,他所有的衣服都是晨梅给她买的,而且,每天穿什么衣服也是由她负责。这样一来,这件衣服就有些麻烦了:

    首先,如果这件衣服放进他的衣服里,晨梅肯定会发现,这一点绝对不需要怀疑,那么就牵扯到它是怎么来的问题。

    这件衣服是怎么来的,事实是很简单,谭爽送的。但是,能直接说吗?会不会引起误会?有些事情,不经历过很难明白,就像他担心引起晨梅误会这种小事,就绝对不能不考虑到!而要是不直接说真相,那就只能编谎话——为这种小事编谎话,那也太不值了!

    怎么来的问题说不清,那么,就不用想着穿的事了。但是,这件衣服从颜sè到款式。赵阳的确又很喜欢,而且,摸在手,舒适。透气,要是不穿真的很可惜!

    当然,要想穿,就回到第一个问题,晨梅会发现,那么接着是第二个问题,解释它是怎么来的……

    好。那就不穿了。但是,就算不穿也不好处理,那就是要把它放到哪里的问题!家里就这么大的地方,除了他们的卧室——放在他们的卧室肯定不行,早晚会被晨梅发现,那么,就又回到它是怎么来的问题了……放在其它的地方,基本就会被孙振香发现。她发现了,肯定就会拿给他,晨梅在场的机率有多大呢?几乎100%?又回到了……

    何况。别人送的礼物,反而要东躲xī zàng的,也太说不过去了!

    想了一会儿,赵阳又哑然失笑起来,有什么纠结的,先放着,晨梅看到了直说就行,她又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

    两天后,因为头天晚拿出来的赵阳的T衅掉在了撒了水的地,晨梅就去衣橱拿另一件衣服。结果在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这件衬衫。她先看了看样式大小,接着看了看牌子,然后这件衣服就出现在了赵阳的面前。

    此时,赵阳正躺在床研究《生死簿》的中册,听到晨梅翻动柜子的动静,他的眼睛忍不住就瞟了过去。看到这件衣服拿了出来。就又跟着这件衣服移动着目光,然后到了床边又移到了晨梅的脸。

    晨梅晃了晃这件衣服,道:“我没给你买过这个牌子的衣服,你买的?”

    赵阳往里靠了靠,拉着晨梅坐下,然后笑道:“有你这么贴心的大管家,我还买什么衣服啊!”

    晨梅优雅地坐下,又问道:“是咱妈买的?不能?”

    赵阳一挑大拇指,笑道:“娘子明见万里!”

    晨梅推开赵阳摸在她小腹的手,继续问道:“那是别人送的?”

    赵阳发现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好像还不如当天坦白更好一点!稍微一想,他就很坦率地道:“是。谭爽送的。事情是这样的……”

    他的话才刚开了个头,就见晨梅呼吸变粗了起来,她将衣服往赵阳身一扔,道:“说那么多干什么?想穿就穿是了!”

    赵阳赶紧坐起,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道:“注意身体,你现在可千万不能生气!就是一件衣服的事,至于这么生气吗?”

    晨梅不耐烦地推开赵阳,冷笑道:“她想干什么?款式大小颜sè全是你喜欢的,她想干什么?”

    赵阳故作无谓的一笑,道:“你啊,你想哪里去了?她在店里那么长时间,对衣服的大小估计也熟了,你又经常给我买衣服,她估计是照着你的买的,买对也不稀奇!”

    晨梅盯着赵阳的眼睛,用力抓着枕巾道:“照着我的买的?我给你买过这个牌子的衣服吗?”

    赵阳又伸手到晨梅的后背,要为她按摩肝俞穴,将这股气散掉,却又一次被推开。赵阳眉头一皱,瞬间让自己沉入到“安魂曲”的状态,一股平和的力场也接着出现,将晨梅包裹进去,然后他又柔声道:“你别生气,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时,赵阳才发现晨梅身边的力场波动十分大,竟然对他的力场十分地排斥!

    听到赵阳的话,晨梅却像是更加恼怒起来,道:“我想怎样?你说说,让你去送她到机场,从村里到市里的机场都用不了三个小时,你几点回来的?这么长时间,你们干什么了?你说说!”

    赵阳忙道:“好,好,我说,你消消气,事情是这样的……”

    他尽量用柔和的语气把事情讲述了一遍,同时继续用安魂曲的力场安抚着她,结果好像有一点。

    但是,等他讲完,晨梅忽然又爆发出来:“你就拿这种狗血弱智的故事糊弄我?你以为我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你,你……”

    赵阳忙握住晨梅的手,放在唇边吻着,心中着急,头也有些痛了。

    :补更3.

    另外,关于晨梅现在的状态,并不是简单的吃醋,后面会有解释——醋xìng这么大的人,和尚也没见过。未完待续。。

第二一二 打屁股

    晨梅又是伤心又是气恼,心乱得像是激流中的水草一样,但看到赵阳焦急、担心和无可奈何的表情,还是能感到他的心疼和关心。传更新于是,她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然后用尽量平和的声音道:“赵阳,你要是还当我是你的媳妇……”

    赵阳马道:“你当然是我的媳妇,领证的,等了二十六年才等到的,不容易啊!”

    晨梅一顿,又道:“还爱我……”

    赵阳又毫不犹豫地接道:“当然爱!必须爱!”

    晨梅又一停,接着说道:“还爱我们的孩子……”

    赵阳点了点头,道:“还用说吗?这种问题根本就不用问!”

    他接完这句话,伸手为她顺了顺气。

    晨梅被赵阳的插科打诨弄得语气一乱,又看到他的手只是在她胸前抚摸,就一把把他的手打掉,又忍不住在他胳膊掐了一把。

    赵阳吸着凉气揉了揉胳膊,趁机抱住晨梅的腰,恬着脸道:“梅梅,我的心你是知道的,你真的想多了!”

    晨梅低头盯着赵阳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但心情就像是跳动的汞柱,总不能平静下来,尤其看到床那件衬衫,她感到眼皮一阵跳动,心情又变得急躁起来:“好,你说你还当我是你的媳妇,还爱我,爱我们的孩子,那么,你就明明白白告诉我,你和她……”

    说到这里,脑海中想像着她们可能发生的事情,只觉得心痛得厉害,她抬起头,强忍着马就要落下的泪水,继续说道:“到底做了——什么?”

    说出这几个字,她就感觉心像是掉到了虚空之中,空落落的,被赵阳握着的手也用力抓紧。忽然又后悔问出这个问题,害怕听到让她害怕的答案。但嘴里却还是说着:“你不要骗我!赵阳,我希望你告诉我真相!”

    说完,晨梅感觉全身的力气像是一下被抽走了。身体虚脱一样,过了一会儿,没有等到答复,泪水瞬间就蒙了眼睛!

    她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泪眼模糊地看向赵阳,却见他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她。

    但就是这种表情,那种熟悉的坦率和真诚让晨梅心里一松,不过,还是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哑巴了吗?说话啊!”

    明明只是想让他说话。-怎么会说出这样恶劣的语言呢?可是,说完之后,尽管心中也后悔得要死,也想着对这句话道歉,但她的反应却是拉下了脸,闭了嘴。

    赵阳一愣,在她柔软的屁股轻轻拍了一下,佯怒道:“怎么跟你老公说话呢?”

    这一巴掌让晨梅松了一口气。心里好受了一些。接着又感到那只大手打完还停留在那里抓揉着。脸一红,她却像不知道似的,咬了咬嘴唇,道:“说!”

    赵阳右手握着晨梅的右手,左手从她T衅下面钻了进去,一边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一边抬头看着她道:“说什么?”

    晨梅感到腰眼处被赵阳的大手盖住,热热的。很舒服,停了一下。她才瞪着他道:“说你和她干的好事!”

    赵阳叹了一口气,先扶着晨梅坐下,然后一副十分不解的模样道:“还有想自己的老公出轨的,真是……”说着他摇了摇头。

    晨梅屏着气,继续说道:“不要说这种空话,你直接告诉我,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赵阳拍了拍额头,无奈地道:“没有!”

    晨梅松了一口气,感到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又追问了一句:“真的没有!”

    赵阳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斩钉截铁地又说了一遍:“没有!”

    这是晨梅想听到的答案,但却还是不放心地再次问了一遍:“真的?你没有骗我?”

    看到晨梅的反应,赵阳也松了一口气,这一大早的狂风暴雨终于要结束了!他爬到晨梅背后,一边熟练地将她紧着的肩捏松,一边回答道:“你说你都想些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晨梅舒服地哼了几声,又嗔道:“人是会随环境改变的……”

    赵阳迅速在她肩背拍打起来,把她的话打断,又用脚将那件衬衫踢到了最里面,同时坚定地道:“环境再怎么改,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说到这里,他趴在晨梅的耳边,深情地道:“我会全心全意地爱你!”

    晨梅轻轻靠进赵阳的怀里,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脉脉的柔情就弥漫在这间晨光照进的卧室里。

    厨房里能听到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院子里是鸡啄狗逐的闹声,而在院子外面,还能听到晨曦欢快的笑声。

    怕破坏这份美好的感觉,赵阳把呼吸都放慢下来,而晨梅身温暖的馨香还是盈满了他的鼻尖肺腑。

    这样的时刻,让人沉醉而不愿清醒!

    但是,在这份静谧中,赵阳忽然感到晨梅刚平稳下来的心跳一乱,接着就听到她又迟疑地问道:“可是,我还有点不明白……”

    赵阳一下倒在床,有些气急败坏地嚷道:“大煞风景!大煞风景!”

    晨梅回过头想拉他起来,却见他张牙舞爪的,又往床里面躲,她无从下手,她也爬到了床,然后撑着他的胸膛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今天必须说清楚!”

    赵阳翻了个白眼,这时,听到孙振香端着早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二话不说,爬起来将晨梅平放到他的腿,一边为她按摩着后背,一边“恶狠狠”地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说话!都该吃饭了,你还带着一肚子气……啊,今天的饭好香啊!嗯,嗯,这是老母鸡汤……哦,还有卤蛋!饭是什么,我看看,啊,是我最喜欢的小花卷,哈哈!”

    晨梅挣扎了两下,但更像是调整位置。随着赵阳手的此起彼落,她感觉身体就软了下来,在打出几个嗝后,刚才一点也不觉得饿的肚子,现在也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这时,晨曦也骑在赵丙星的脖子进了院子,手里还拿着两只鲜红的桃子。现在的桃子,方向好的,已经有八成熟了。

    见赵阳的手停了下来,晨梅抬头看了赵阳一眼,问道:“怎么停了?”

    赵阳在她屁股一拍,笑道:“好了!起来吃饭!”

    晨梅用手挡在后面,嗔道:“你又打我那里!”

    她一说,赵阳心中一动,啪啪,又打了两下,然后哈哈笑着跳下了床,随便取出一件T衅穿,然后趴在窗口对正给晨曦洗桃子的赵丙星道:“爸,洗好先放着,等到中午再让她吃!”

    晨梅跟着抓赵阳,没有抓到,但看到赵阳在窗前撅着屁股说话,顿时眼睛一亮,麻利地下了床,去也打了两下,然后抿嘴笑着闪身出了门。

    赵阳摇头一笑,跟着走了出来。

    老母鸡汤自然没有赵丙星他爷俩的份,孙振香一大碗,晨梅一大碗,晨曦一小碗,分量刚刚好。他爷俩喝的则是用干豆角、江豆、花生和小白菜叶煮的玉米糊糊,也很香。

    早饭吃得很和谐。

    吃过饭,晨梅帮着收拾好碗筷桌子,孙振香端着去洗,她想到赵阳的那件T衅要洗,就回到了卧室,一抬头正好看到床里面被单下露出一角的那件衬衫,只觉得特别的碍眼,心里也像是吃坏了东西一样不舒服起来!

    赵阳进来一看,一阵头大,但看晨梅的情绪比早起来那会儿要好——至少没爆发出来,就笑道:“梅梅,你不会又和那件衣服较劲了?我跟你说,真的没什么,天地良心啊!”

    晨梅想了想,道:“我一会去店里,你送我去!”

    这种情况,换个新环境也好,于是赵阳马答应下来,然后对洗完手进屋的孙振香道:“妈,你在家看着小曦,我和梅梅去看我老丈人去!”

    为了怕孙振香担心,这是两人找的一个借口。

    等汽车一了公路,看到晨梅看向他,赵阳就知道她又要来了!于是直接道:“我把那一天我做过的事都说一遍,亲爱的媳妇**官,这总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晨梅往后背一靠,道:“那也等你说完才知道!”

    从龙窝村到县城,总共才三十多里地,开车的话一般半个小时之内就能到了。但在这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赵阳却感觉自己简直是饱受折磨,像唐和尚去西天取经经过的八十一难一样有得一拼!

    当天的事讲起来不难,赵阳原本以为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讲清楚就算完了。但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晨梅的要求不仅是要讲清楚,还要讲细致,比如,关于那件衬衫是怎么来的问题,她就要赵阳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讲清楚,并且还要说一说当时两人的对话。

    问题是,有一些对话,当时不觉得,现在想想是有点小暧昧,而这些就是一个个雷区啊!赵阳哪里能轻松得了?

    所以,当将晨梅送到“晨晨的衣橱”下车之后,赵阳忽然就有种解脱的感觉。

    而听到晨梅最后说了一句:“勉强算过关!”赵阳感动得差点要热泪盈眶了!

    :终于码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一三 我不能嫁给你!

    明亮的阳光照在成片青翠的桃林上,水灵灵的桃子,一颗颗的嫣红得如活泼少女一般可爱;

    在成片的桃林后面,是一爬满青sè丝瓜藤的白墙,在白墙后面,是一处整洁的院子,院子靠近东窗的位置有一棵石榴树,正huā开似火,在石榴树前面不远处是一个压水井,在压水井的前面,一个穿着最简单的粉红小huā棉布衣衫的少fù,正用舀子端着水浇一棵被一圈干树枝围起来、只有十几公分长的小树苗。

    那是一棵桂树苗,由一枝向阳的、长得端正笔直的树枝扦插而成。

    这棵小小的桂树苗经过仔细的照料,此时不仅树叶青翠,还发出了一小枝,nènnèn的叶,生机勃勃。

    赵阳从外面回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番景象。或许他在小时候就曾遇见过,或者梦见过这样的情形,随着他的成长,想起这样的遇见,或者梦境,他应该也曾羡慕过、向往过,因为现在他的心里滋生出了美梦成真的愉悦。

    现在,他是主角。这是一件无比美好的事。

    少fù自然是晨梅。

    赵阳走过去在她光滑的胳膊上抚mō着,低头看了一眼那棵像是懂人心意般而长得格外好的桂树苗,轻声笑道:“咱儿子长得真好!”

    这棵桂树苗是在得知晨梅怀孕,由她自己在第二天亲手栽上的,承载着她们的美好愿望,赵阳也就称它为“儿子”。

    晨梅将舀子里的水均匀地浇在桂树苗的周围,抬起头理了理额前的秀发,嗯了一声,然后靠在赵阳身边,温柔地注视着桂树苗。

    赵阳感受着晨梅身上散发出来的平和而愉悦的力场,心情更加愉悦,想到这样的生活才应该是主旋律,前天的“衬衫事件”还是少来为妙!而且。那真的是无妄之灾啊!

    两人站了一会儿,好奇的小红走了过来探头往里看了一眼,赵阳忙将它赶走,然后从晨梅手里接过舀子。道:“好了,我们进屋吧,太阳有些毒了!”

    晨梅点了点头,一边接过赵阳的药箱一边问道:“年礼她媳fù没事儿了吧?”

    赵阳妥了两下水洗了把脸,然后拿下一块干净的毛巾擦着手脸道:“有我在,能有什么事?放心吧,绝对没问题!”

    晨梅眉头一皱。道:“我看商年礼真不是个东西,她媳fù身体是什么状况,他能不知道?连着四年怀孕都流产,但凡有点人xìng也应该先让她媳fù养好身体,为了孩子就不顾媳fù的死活了?是不是觉得媳fù没了还能再娶?”

    赵阳忙走过去为她轻轻抚着背,笑道:“我说,咱可别为人家的事气着自个啊!”

    晨梅站在台阶上看了赵阳一眼,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就是有些可怜她媳fù儿,年年遭罪,年轻还能撑着。到老了还不知道会不会落下什么病呢!”

    赵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好了,有我在,保证她们母子平安!”

    商年礼媳fù的身体确实有问题。当初生第一个女儿的时候就早产,自从符合二胎标准后,连着怀了四胎都没保住。她最大的问题是妊娠反应过于强烈,一到那时候吃什么吐什么,闻到点异味都受不了。这样一来,营养自然跟不上,然后过上一两个月。不是流产,就是胎儿停止发育,最长时间也没有撑过五个月的,自然就没法留下来。

    去年秋天,赵阳为夫妻俩开了方子调养身体,本来打算是让他们调养一年以上再要孩子的。为此,他还专门给商年礼开了一副“清莲锁关汤”。这是一副清火防滑的药,兼有平心禁yù的功能,目的自然是在他这边控制一下,延缓怀孕的时间。

    不过,比晨梅还早,在上个月的月初,他媳fù又怀上了。到这个时间,妊娠反应的时间又到了。虽然经过了半年多的调养,但身体只是轻微改善,今年的反应看起来和往年一样的剧烈。今天也因为发作得太厉害,一大早就把赵阳请去了。

    想到这里,赵阳发现晨梅也快到时间了,于是问道:“你最近有没有感到身体不适?比如,食yù不振,想吐什么的?”

    晨梅将药箱放进了卧室,有些好笑地道:“还早呢!”

    赵阳接着又问道:“上次你怀小曦的时候,反应强不强烈?持续时间长不长?”

    晨梅身体一停,然后回转身冷着脸道:“你什么意思?”

    赵阳没想到晨梅忽然之间又变脸了!这句话有什么毛病吗?他忙走上前去,拉着她坐áng沿上,苦笑道:“怎么了,这是?我就是想知道你以前反应厉不厉害,如果轻的话,那当然好,如果稍重的话,我也好早点做些准备,省得让你和肚里的孩子受苦!”

    晨梅闭上了眼,头在赵阳肩上晃动着,有些痛苦地道:“赵阳,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子和你说话的,我是不是有什么病了?这几天,我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会发火!”

    她身体的好坏,赵阳自然知道。于是他抱着她的脑袋,用额头顶了一下,后仰着头装模作样地端详了一番,然后笑道:“我观你天庭饱满,眉清目秀,耳有垂珠,鼻翼有肉,下巴尖圆——嗯,这是十足的旺夫相啊!”

    晨梅撅了撅嘴,又忍不住笑着在赵阳手臂上轻拍了一下。

    赵阳笑了笑,轻轻拥抱着她,仿佛不在意似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或者解决不了的问题?说说,为夫帮你参详参详!”

    一般说来,体和则神谐。现在晨梅的身体,不管是从气血的饱满度上来讲,还是从经脉的通畅上来说,她的身体可以说是极其健康的,按道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反常的情绪才对。

    但是,人除了身体还有hún魄,是可以直接影响到人的思维与情绪的。与之相比,身体气血和经脉都要隔一层。

    既然她的身体没有问题,那就是hún魄的问题了。

    晨梅垂下眼帘,用头在赵阳肩上拱了拱。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就管不住自己,老想发火!”

    最近赵阳在《生死簿》的研究上遇到了瓶颈,于是他就阅读很多其它的医学和心理学的书箱。于是他自然知道。当一个人说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的时候,往往是他知道,而是不想说。

    他们两人现在马上就要结婚了,赵阳实在不知道晨梅有什么东西不愿意跟他说。但是,人的心理十分复杂,即使是亲密如夫妻、父子,有些秘密也不可能告知对方。

    不过。赵阳实在不甘心,毕竟他是全身心地爱着她。于是,他轻轻wěn了wěn她的秀发,试着说道:“有些事自己可能不知道,但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

    晨梅抬头看着赵阳道:“分析,怎么分析?”

    提到“分析”这个词,赵阳就一肚子怨气“衬衫事件”。晨梅可是帮他“分析”了一早上啊!再看到近在咫尺的湿润的红chún,柔软而红润,于是他先不忙帮她“分析”了。反正有的是时间,而是低头wěn了上去,享受着这世上最可口的美味,就当是为那天的煎熬收点“利息”了!

    一wěn结束,晨梅微张着chún吐气如兰地嗔道:“这就是你帮我做的‘分析’?”

    赵阳托着一只她xiōng前两颗沉甸甸的肉球揉了两下,挑眉笑道:“是不是心情好多了?这就说明我做的‘分析’非常有效啊!”

    晨梅抓住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嗔道:“别闹,衣服都弄乱了,咱妈马上就回来了!”

    赵阳依依不舍地拿开手。看着晨梅整理了一下衣服,xiōng前的白肉若隐若现,不由叹了一口气,道:“新房虽然建好了,但要住人还得再过两个月啊!”

    晨梅又白了他一眼,道:“修好也是和他们一起住!”

    赵阳眨了眨眼。道:“也是啊……不过,至少和现在不一样,到时候我们住二楼啊!”

    晨梅轻轻一笑,又嗔道:“你自己住二楼吧,我还是喜欢现在这样的!”

    赵阳哈哈一笑,道:“此事再议!”说着他清了清嗓子,道:“现在办正事,帮你分析最近这段时间控制不住老是发火的原因……”

    晨梅向外看了一眼,然后扭了扭身子,将赵阳的手从自己肩上拿下来,瞪眼道:“分析什么?我发火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要是对我好点,我哪里还会发火?”

    赵阳咂了咂嘴,长吸了一口气,道:“我对你不好?!人在做,天在看,媳fù儿,做人可得凭良心啊!”

    晨梅也觉得最后一句话有些不靠谱,但是,很快她就找到了“论据”道:“你说对我好,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阳一听,差点要跳起来,看着晨梅那两片饱满而形状美好的红chún,恨不能咬上一口地地道:“连什么时候去厕~~~所都向你老人家汇报了,我说,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晨梅看赵阳气得脸sè都变了样,尽管真的难以放下,但心中不忍,还是给他拍着背道:“好,好,别生气了,这件事先不提了!”

    为别人解决“生气问题”他自己总不能生气吧?所以,赵阳看了她一会儿,笑了笑,感觉心态平和了才道:“这是你说的啊,不许提这件事了!”

    晨梅拿起赵阳的手亲了亲,道:“好,不提了……对了,那件衣服呢?”

    赵阳脸抽了抽,好在只是提到了那件衣服,于是回答道:“我让咱妈先收起来了,最后怎么处理,还要等你发话!”

    晨梅张了张嘴,发现怎么处理也不合适:给赵阳穿,肯定不行!丢了,那也太掉架了!放起来,想想心里就有yīn影!于是,她呼出一口气,道:“以后再说吧!”

    赵阳一边看着商年礼发来的感谢的短信一边调笑道:“好,那就留中不发!”

    看完短信后,他将手机往chuáng头一扔,端坐好,正sè道:“好,现在来分析一下你的问题!首先我要说,梅梅,我们现在已经是合法的夫妻,再过十来天,婚礼也会办了,我们是一体的,你有什么事,我有什么事,就都不在是一个人的事,而是我们共同的事!所以,我们应该真诚的沟通,有什么话都可以说!请相信我,我对你的爱,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

    晨梅抬了抬头,忍住要溢出的泪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一个笑脸,道:“赵阳,我想,我不能嫁给你!”

    PS:今天比昨天早。。。昨天那一章从下午六点开始码的,说起来真郁闷!!。

第二一四 开解

    赵阳没想到刚开始帮晨梅“分析”就收到这样一个结果,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事情!

    这句话一出口,晨梅就感到心里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光明,变得死寂没有生气,也感觉不到了痛苦,剩下的话就机械般地说了出来:“我是认真的。你条件那么好,想找什么样的都能找得到,肯定都比我强……我们,我们虽然不能做夫妻,但我们还是好朋友,永远都是!我,我会祝福你们的……孩子……孩子,我会生下来,我也能照顾好他,你也可以经常去看他——毕竟,毕竟是我们的孩子!”

    赵阳木着脸看着她,道:“你说完了?”

    晨梅有些茫然地看了赵阳一眼,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让她心里一揪,手忍不住就想抬过去抚mō他的脸,但又强自忍住,张了张嘴,心有千言,却找不到任何的词句来表达,最后又机械地道:“完了。”

    说完这两个字,原本因沉寂而没有感觉的心,也随着这两个字消失了,强忍着的泪水也从眼角无声地滑了下来。

    赵阳突然间一笑,伸手在她腋下挠了几下,调笑道:“自说自话,说得跟真的似的!哦,你一句话就不跟我了,咱爹妈同意吗?我老丈人丈母娘同意吗?大哥和嫂子同意吗?小曦同意吗?我同意吗?你肚子里的、咱俩的孩子同意吗?还有咱们领的证,那可是有法律效力的!你说,你不跟我,天底下谁能同意?”

    随着赵阳的大手塞到她的腋下,沉甸甸的xiōng被温暖的托起,消失的心脏就又重新跳动在xiōng腔之中,而挠着的她的手指虽然没让她笑出来,却也让她痒得扭了扭身子,再听到赵阳说的话。晨梅又对刚才说过的话后悔起来,只是嘴上却道:“天下所有人不同意也没用,只要我同意就行!”

    赵阳当然听出她的语气变得软了下来,就又挠了两下。压在她脸上“恶狠狠”地问道:“你说什么?我没清楚,你再说一遍!”

    晨梅被胳肢得没有力气推开他,只能使劲夹着胳膊,最后终于笑了出来,叫道:“放开我!你快放开我!臭赵阳,你快放开我!”

    赵阳哈哈大笑道:“你叫再大声也没用,现在谁也不会来救你的!”说着低头咬着她xiōng前的nèn肉使劲亲了两下。

    晨梅下半身在chuáng下。使不上力气,蹬了两下,但接着又被赵阳亲得蹬tuǐ的力气都没了,只顾得大叫:“赵阳,哈哈,你快把手拿开!放开我!放开我!不然我叫了啊!”

    赵阳从她的衣服伸手去,得意地笑道:“哈哈,你就叫吧。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话音刚落,就见孙振香将卧室的门轻轻推开了一条缝向里面看了一眼,道:“赵阳。你干什么呢?”

    赵阳忙将手拿了出来,给晨梅拉下衣服,盖上lù出的白nèn肚皮。晨梅则捂着脸趴在chuáng上,都不敢看孙振香。

    孙振香向赵阳抬了抬下巴,道:“赵阳,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说着带上了门。

    赵阳答应了一声,晨梅脸红得如大红布一般,在赵阳后背上捶了两下,又捂着压着声音斥道:“完了!都让咱妈看到了。丢死人了!”

    赵阳一扬头,道:“没事,咱俩都是大人了!”

    晨梅一手捂着脸,用另一只手又在他背上捶了两下,叫道:“快去,快去!别再咱妈叫你!”

    赵阳拉开门走了出去。看到孙振香端坐在太师椅上,老脸也是一红。他咳嗽一声,问道:“小曦呢?”

    孙振香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道:“在外面挑桃子呢。”

    赵阳也过去拿了一杯茶喝下,不等孙振香发问就抢先道:“妈,您老人家也真是的,我们在里面,你咋不敲门呢——您叫我出来有啥事?”

    孙振香把半杯茶放桌上一放,低声斥道:“我不是怕你们胡来吗!你媳fù现在刚怀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告诉你,以后注意点!”

    赵阳苦笑道:“妈,您说啥呢!我们就是闹着玩呢!”

    孙振香斥道:“我看你就是闲的,去,你把老宅院子里的剩下的瓷砖运到这里来!”

    赵阳看了一眼外面明晃晃的大太阳,苦着脸道:“要运也等到过晌午凉快点吧?”

    孙振香又续上水,摆了摆手,道:“随你,今天一定要运完!”

    赵阳扯了扯嘴角,低着头回到了卧室,跟晨梅讲了一遍,然后yù哭无泪地道:“你说我冤不冤?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啊!”

    晨梅咬着chún吃吃笑着白了他一眼,嗔道:“该!让你欺负我!”

    赵阳凑近她身边,将她的tuǐ放到自己的tuǐ上,给她捏了捏,看到褂子衣缝里lù出的白肚皮,又忍不住伸手进去轻轻揉了两下,然后笑着问道:“都是因为你,我才被咋妈罚去搬砖,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有什么烦心事了吧?”

    晨梅的笑容一停,强笑道:“没什么,可能是天热的缘故吧!”

    赵阳轻轻一笑,拿起她肌肤细nèn的小脚揉捏着。有些事急不得,慢慢来吧。

    不过,看到晨梅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又换上一副苦恼的表情,他苦笑着张了张嘴,抬头向外看去,正看到孙振香从厨房里拿出两根大棒骨扔给小黑和公主。

    公主跳起来接过大棒骨就抱着啃了起来,小黑接了骨头却没吃,而是放到了公主跟前,它则蹲在旁边张着嘴看着公主吃。

    这货自从公主带上小狗后就形成了这个习惯,骨头全让给公主吃。公主一般吃不完,然后它就养成了“藏食”的习惯,等公主饿了再扒出来给它吃。

    晨梅等了一会儿见赵阳没有说话,就压住心中的纠结,强笑道:“怎么不说话?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赵阳轻轻叹了一口气,感慨道:“你看小黑和公主多恩爱!咱们人也得向它们学习,简简单单的。恩恩爱爱的过rì子多好!你说是吧?”

    晨梅听到小黑发出恐吓的叫声,就问道:“它又赶小红呢?”

    赵阳点了点头。以前小红还能从小黑那里抢点碎肉吃,现在也不行了,它一靠近小黑就会摆出战斗架式!

    晨梅倾耳听了听。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往枕头上靠了靠,闭上了眼睛。

    赵阳小心地将她的脚放好,抖开被单给她盖上。

    ……

    下午三点来钟,赵阳被赶去将半车瓷钻搬回了果园。中间还不让人帮忙,所以,虽然有拖拉机。但搬上搬下,又小心地一块块码好,也是非常累人,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就多吃了半碗饭、一只猪耳朵。

    反观晨梅则吃得比往常要少,只吃了小半碗饭,几筷子凉菜和一碗鱼汤。

    孙振香让了好几次,晨梅都笑着摇头说吃饱了。

    睡觉前。孙振香找了个机会对赵阳说道:“梅梅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我让你搬砖,她不高兴了?”

    赵阳扶着她坐下,好笑地道:“妈。你想哪去了?她白天说是天热的缘故,晚上我再跟她好好谈谈!”

    孙振香松了一口气,嘱咐道:“那你跟她好谈谈。记住,不管什么事,你让着她点!”

    赵阳点头答应下来,又道:“妈,我是您亲儿子,怎么老是偏向着她?”

    孙振香轻轻拍了他一巴掌,道:“你这孩子,你是老爷们。跟女人较什么劲?吃点小亏,受点小气,rì子才好过!再说,梅梅肚子里现在有了我孙子,你要敢惹她生气,动了胎气。你就等着皮发痒吧!”

    赵阳微低了低身体,笑道:“遵命,老佛爷!”

    孙振香往他们卧室看了一眼,从屋里的光线来看,发现晨梅在上网,就推了赵阳一把,道:“去,陪她好好说说话——别让她上网时间太长,伤眼,还有辐shè!”

    说着话,晨曦在一边叫她去看她从吃完饭画到现在的桃子,她就笑着过去了。

    赵阳想了想,倒了一杯水,加了几滴玫瑰sè的“月季香lù”然后端着进了卧室。

    晨梅见赵阳进来,忙将打开的浏览网页关闭。

    赵阳的眼多尖,虽然她关的很快,但也看到其中一个是他经常进的研究《易经》的论坛。

    只是,她没事看这个干什么?

    将茶杯放到她面前,赵阳坐到一旁,然后又站到了一边,给她揉着肩,也不说话。

    晨梅喝了一口水,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干什么?怎么不说话?”

    赵阳将她揽进自己怀里,还是不说话。

    晨梅在他怀里舒服地拱了拱,想离开却发现赵阳抱得有些紧,不由推了推他的肚子,道:“别闹,咱妈就在外面呢——你明天又想搬砖了?”

    赵阳微笑着看着怀中的晨梅,眼神温柔地道:“你还记得去年十一前,就是九月三十的晚上,你从黄海回来,在这里上网,我给你按摩,然后第一次抱了你!”

    晨梅身体放松下来,软软地靠在了赵阳的xiōng前,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谁记得那么清楚……我只是太累了,想找个地方趴一下,休息一会儿,谁让你抱了?”

    赵阳双手搭在她的肩头,轻轻晃动着身体,一些美好的记忆就涌上了心头。

    PS:晨梅的经历和遭遇,让她再次面对婚姻时,肯定不会是一片白纸般没有任何挂碍,有些反应也应该在情理之中。明天和尚会码出两章来,将这个问题交待清楚。

    另外,最近几章是不是看得有些郁闷?有的话就对不住大家了。。。!。

第二一五 不祥之人

    第二一五不祥之人

    孙振香洗完澡,临回屋睡觉前,又提醒赵阳和晨梅早点休息。e^看

    赵阳答应了一声,晨梅从他怀里坐好,低头将跑到腮边的秀发理到耳后,道:“我去洗澡。”

    晨梅用小蓝提着衣服出了屋子,回身将屋mén关上,想着刚才和赵阳说过的话,过去几个月时间里的记忆确实非常美好,但从回忆中走出来,她的心情并没有得到多少舒解。

    已是月底,天上自然没有月亮,但更显得没有污染的夏季的天空上星光璀璨,从山上吹来的略带凉意的风也像是沾染了繁星的气息,静寂,神秘。

    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她感到烦躁的心情清静了不少,然后才向洗澡间走去。

    开灯,关mén,将小篮子挂在墙上后,晨梅一边脱衣服一边向浴缸走去,或许是心不在焉的缘故,脚下一滑,tuǐ就碰到了浴缸上,疼痛马上传到大脑,让她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洗个澡都会碰到,还能干什么?刚压下去的烦躁心情立马又爆发了出来!

    使劲拍打了一下缸里rǔ白sè的水,卷起kùtuǐmō了一下碰出来的红印子,疼痛加上烦躁的心情,眼泪瞬间涌出了眼眶。

    抬头深呼吸了几下,脸上带上笑容,又用手抚mō着小腹,低声道:“宝宝对不起,妈妈不该生气的!妈妈不能生气,不生气了……”

    这是刚才赵阳和她谈话,说起了她最近的情绪异常,在她还是说“不知道”为什么时,和她说起的一个方法:发现自己有发火生气的苗头,要尽快缓解、走出这种情绪,而现在的情况,只要想到肚子里的宝宝,想必就能很快奏效,又笑着说她的表现是“婚前焦虑症”。

    不管是不是“婚前焦虑症”,这个方法确实很有效。晨梅一和肚子里的宝宝说话,很快就沉浸在只有孕fù才能体会到的与胎儿血脉相连的感觉中,而烦躁的心情自然就消失不见了。

    和“宝宝”说了一会儿话,晨梅再抬头又恢复了平静。她小心地站好,把衣服一件件脱掉——夏天的衣服没有多少,就是两件外套,两件内衣。

    将衣服放在洗衣机上,她一手托着沉甸甸的xiōng,一手扶着墙壁小心地爬进了浴缸。

    洗澡汤温度适宜,坐了一会儿,她又mō了mō小腹,轻声道:“宝宝,咱们洗澡,不着急啊,咱们慢慢来!”

    然后她开始从手指开始洗了起来。nv人最难保养的是双手,所以,手一定要认真的清洗。洗完双手,然后是手臂,然后是脖子,脖子是nv人另外一个需要特别呵护的地方,至于酥xiōng并不需要特别注意,但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做个xiōng部按摩。

    然后是小腹,怀了孕,腹部也要从现在开始注意了,不然后面很容易留下妊娠纹。

    洗完小腹,然后是背部,然后是下面。手一碰到下面,晨梅忽然一停,接着用力拍打了两下水面,眼眶红了起来。

    呼呼喘着气,她也没心情通过和腹中宝宝说话调整心情,直接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只觉得心脏跳得格外急,扶墙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匆匆擦干身子,迅速换上了衣服,然后她逃离似的从洗澡间出来,快步回到了卧室。

    卧室里的灯调成了朦胧光,赵阳已经躺在了chuáng上,看她进来,就放下书,道:“这么快就洗完了?”

    晨梅嗯了一声,爬上chuáng背对着赵阳躺下。

    赵阳一看放下书,伸手关了台灯,在她身边躺下,手自然地伸过去搭在了她的肚子上。

    被赵阳大手一捂,热量透进腹内,晨梅感到身体一松,有些急促的呼吸很快平稳下来,再听着他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和从容不迫的呼吸,烦躁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而睡意也慢慢侵袭上来,眼皮有些发沉起来。

    赵阳睁开眼看了看,也闭眼睡了过去。

    晨梅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一张张画面,各种往事纷至沓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突然间感觉自己mímí糊糊又回到了黄海。

    黄海的黄昏,大街小巷车流如水,但她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从家里出来,经过黄海东路,她慢慢向市中心走去,当看到黄海大学的时候,她忽然明白将要看到什么,掉头就想逃走。

    但她的身体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推动着,慢慢走过黄海大学的大mén,又转向奉天路,在黄海中路与奉天路的jiāo界处,她看到了两辆jǐng车围在那里,一辆熟悉的被撞得瘪成一块的汽车翻倒在路边的绿化带里,然后是让她痛彻心扉的景象出现在眼前:里面是血ròu模糊的董海!

    好像很熟悉的场景,和往常一样,就在她痛得几乎要死过去的时候,赵阳温煦地笑着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想扑进他的怀里,而赵阳也张开手臂迎接着她。

    到了这里,她会感到不再那么无助,冷得像掉进冰水里的心也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温暖。而这时,她抬头看去,却发现赵阳正向前方走去,她大叫着追了过去,但全身脱力般,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拼命追去,却总也追不上。

    这个时候,她会想到什么似的,提醒自己不要去追,但看到前面赵阳的身影,她的眼里只有他,根本停不下脚步。

    她追着追着,场景又回到了黄海中路与奉天路的jiāo界处,又看到了两辆jǐng车,jǐng车旁边还是一辆被撞瘪的汽车,但是这次,里面的人换成了赵阳!

    痛!

    心像被摘掉一样的痛!

    哭!

    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天地同悲!

    ……

    “醒醒!梅梅,醒醒!”

    晨梅茫然地睁开眼,脑海里的景象还没消失,那种痛不yù生的感觉也还在!

    赵阳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抚mō着她颤抖着的身体,wěn着她的额头,道:“不怕,我在这里呢!宝贝,不怕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晨梅回过神来,忽然悲从中来,哭道:“赵阳,我……不要,不要,你要活着,你要活着!”

    赵阳一征,用手为她擦去眼泪,平复一下心情,笑道:“傻瓜,我这是在这里吗?乖啊,别怕,我不仅现在在这里,还要活得好好的,要照顾你,照顾小曦,照顾你肚子里的孩子,要照顾你们一辈子!”

    他越是这样说,晨梅越是难受,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孙振香在另一间屋里听到动静,忙披衣走到了客厅里,着急地问道:“赵阳,是不是梅梅在哭?怎么了?”

    赵阳忙示意晨梅不要再哭,然后沉静地道:“妈,没事,梅梅做了个恶梦……天还早,你再回去睡会儿吧!”

    孙振香松了一口气,看看外面的天sè,还漆黑一片,又开灯看了看墙上的表,发现才三点半多一点,于是关了灯道:“好,我回去了,你们也赶紧睡吧!”

    赵阳答应下来,然后亲了晨梅一下,在她耳边道:“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被孙振香一打岔,晨梅哭得也不那么厉害了,但也不说话,只是用尽力气抱着赵阳。

    赵阳轻轻拍着她的背,发现她肺气bō动很大,于是就给她按róu着肺经上的xùe位,等肺气正常了,他才发现晨梅肺的气血伤得很厉害,竟然降到了九成以下!

    忧伤肺。

    原来她最近情绪变化大,是因为“心忧”的原因!但是,现在两人马上就结婚了,一切都很顺利,有什么值得“心忧”的呢?

    “心忧”的原因是什么,在家里也问不出来,或许换个环境,换成只有两人独处的环境,或许就能问出来了。

    于是,等吃完早饭,赵阳为晨梅拿出一双轻便的旅游鞋,笑道:“今天天气真好,怎么样,咱们去爬yù龙山吧?老长时间没和你一起去山上玩了。现在正是山huā烂漫的时候,还有一些山野菜,正好挖点回来做汤喝。”

    晨梅木然地摇了摇头,道:“今天我去店里。”

    赵阳拉着她的手晃了晃,笑道:“店里有咱嫂子看着,你就陪我去山上玩玩吧!”

    晨梅拉了拉手没有挣开,忽然怒道:“我说了,要去店里,你没听到吗?放开!”说着死命挣了开来,又气愤地瞪着赵阳的眼睛。

    赵阳忙陪笑道:“好,好,去店里!我送你去。”

    晨梅转头走回卧室,本来想带上mén,却是直接甩上的,然后靠在mén上,万分苦恼地皱起了眉。

    赵阳mō了mō鼻子,小声地道:“怎么回事,这么暴躁?”

    到了晚上准备接晨梅回家的时候,他就见识了晨梅更为暴躁的一面!

    在前一刻,她还和顾客微笑着jiāo谈着,下一刻,见到赵阳后,她的笑容就淡了下去,自顾自地拾掇起衣服来。

    赵阳和李慧打完招呼,就对晨梅笑道:“走吧,咱妈做好饭等着咱们了!”

    晨梅不说话,李慧就向她指了指,用口型问道:“你怎么惹她了?”

    赵阳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走到她身边,柔声道:“回家吧!”

    晨梅头也不抬地道:“我今天留存这里,你自己回去吧!”

    李慧见状,故意对赵阳道:“赵阳,你说,是不是欺负我小妹了?你要真敢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赵阳叫屈道:“怎么可能!”

    李慧就走到晨梅身边,为她拈下一衣服上的一根头发,笑道:“小妹,赵阳说没欺负你,是不是真的?”

    晨梅头转向一边,没有说话。

    李慧顿时转向赵阳,道:“你还说没有欺负她!你快点给梅梅道歉,不然我们一家都不会轻饶了你!”

    赵阳无奈,但看到李慧向他使眼sè,只好对晨梅道:“梅梅,我要是有哪里不对的地方,你说出来,我改!”

    晨梅摇头道:“你没有不对的地方,我就是想和爸妈住上几天!”看赵阳还要再说什么,又非常不耐烦地道:“你快走吧,我想自己安静几天!”

    赵阳看到晨梅眉宇间电闪雷鸣,试探地道:“要不我也留下来陪你?”

    晨梅强忍怒气道:“走!”

    赵阳苦笑道:“你听我说……”

    晨梅忽然上前使劲把他往外推,一直推到mén外,然后歇斯底里地叫道:“走!”

    赵阳无奈,忙对跟上来的李慧道:“嫂子,你帮我劝劝她,我先回去了!”

    李慧也怕赵阳在这里刺jī到晨梅,忙答应下来。等赵阳走了,她将晨梅拉进屋里,柔声道:“白天还好好的,人家赵阳对你多好?怎么就这么大火气了?”

    晨梅无力地靠在墙上,抬头看着天huā板,苦涩地道:“我是不祥之人……”

    李慧一时没听清,道:“你说什么?”

    晨梅摇了摇头,向mén外看去。

    赵阳已经开车走了。

    ps:先传一章,还有一章,应该能在12点前码完,早睡的书友可以明天看了。

第二一六 两个结(上)

    第二一六两个结(上)

    晚饭的时候,吃不几口饭她就会忍不住抬头向四周看上一眼,上网的时候,她也总想向身后看,到现在躺在了chuáng上,她的手会时不时地伸向旁边——总感觉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晨梅当然知道。TXT电子书下载**

    躺在chuáng上,同样也能看到满天繁星,只是,这里的夏虫没有果园里的叫声丰富,这里的chuáng垫没有果园用松木钉成的chuáng板让人感到心里踏实,这里的卧室没有果园里的大,房顶也没有果园里的高,空气也不如果园的香,不如果园的新鲜……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他。

    不要想他!

    晨梅闭上眼,拿被单盖到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手一松就落到了旁边的位置上。

    将手拿过来,用另一只手抓住,平躺感觉太空,就翻过身侧躺,侧躺又感觉少了支撑,那就翻过来趴在chuáng上,xiōng大,不舒服……将枕头抱在怀里感觉太小,放在腹部感觉太热,放在脚边慢掉了,放在chuáng头又觉得没有东西抱着不舒服,总之chuáng上任何地方又都感觉不合适……翻来覆去,竟是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而时间也就在这些细微的动作中慢慢流逝,转眼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看到这个时间的时候,晨梅还有点恍惚,有多久没有见过个时间了?自从怀上宝宝,她的睡眠一向准时,大多在十点前。

    不过,其实想想应该也不长,因为在没有怀上肚子里的宝宝的时候,他有时会折腾到很晚,像是不知道疲倦似的……不能想他!

    可是睡不着啊!

    长在自己身上的手,却像是没有地方放一样,最后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嘴里喃喃地和肚子里的宝宝说起了话。这个方法拯救了她,终于mímí糊糊睡了过去。

    做了一晚上的梦,各种梦境纷至沓来,虽然没有那个可怕的场景,但当天sè渐明,她睁开眼睛,却感觉像是没有睡着一样,这是过年后最没有质量的一次睡眠。

    上午九点来钟,赵阳来过一次,被她赶走了。但是,上午剩下的时间里,她却总想向mén口看。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午饭一般就在店里吃,今天也不例外,是程妈妈送来的,有晨梅从小就喜欢吃的糖醋鱼,还有一盘拌三鲜,一碗豆腐皮,一盘油炸蝉龟。

    蝉龟是赵阳送来,现在还很少,但晨曦想起来,要着吃,赵阳就直接扒了两棵树根,从土里把它们捡了上来,一共捡了五十来只,送给老丈人家一半。

    看到晨梅端着碗发呆,李慧就用筷子敲了敲了她的碗,道:“光看还能看饱啊?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糖醋鱼,咱妈专mén给我做的,快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李慧原本受到赵阳委托,想要找机会问一问晨梅到底是怎么想的,但看她现在的样子,一时又问不出口了。

    晨梅夹了块鱼吃了两口,吃了几口饭,索然无味,不觉又停下发起呆来。

    李慧将菜往晨梅面前推了推,嗔道:“哎哎,你吃不吃饭了?你就算不吃饭,也不能饿着肚里的孩子吧?”

    晨梅猛然间清醒过来,用手mō了mō小腹,喃喃道:“宝宝,妈妈不会饿着你的!”

    说完她就端起碗大口吃了起来。只是,鲜香的饭菜吃进嘴里,味同嚼蜡,吃不出一点香甜的滋味。

    吃完饭,她的jīng神头好了一点,李慧趁机问道:“梅梅,你和赵阳到底咋了?”

    晨梅收拾着衣服,道:“没什么。”

    李慧走到她身边,帮着将衣服摆好,笑道:“没什么咋好像人家赵阳欠你钱似的!”

    晨梅微微叹了一口气,强笑道:“他不欠我,是我欠他的。”

    李慧稍一思考,笑道:“人家赵阳可从来没说你欠他什么。再说,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你欠他的,怎么还这样对人家呢?”

    晨梅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

    李慧又问道:“那你说你他什么?”

    晨梅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道:“我,我不和他结婚了!”

    李慧大惊,道:“你说什么?”

    ……

    赵阳很快接到了这个消息。关于晨梅不和他结婚的事,前天刚说过,所以他并不感到惊讶,只是当时不是都说开了吗?怎么又来了!

    李慧在那头道:“我再怎么问,她只说是为了你好,不想连累你,其它的一个字不说,你快想想办法吧!”

    赵阳并不着急,很平静地道:“嫂子,她现在一见到我就急,你再帮我问一问,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她不愿意和结婚的。”

    李慧道:“好吧!”又咬着牙道:“你看你们俩也真是,现在扯了证了,她还怀了孕,结果nòng这么一出,真不知道说你们什么才好!”

    赵阳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就笑了笑,道:“麻烦你了,嫂子!”

    李慧嗔道:“一家人说什么麻不麻烦的!小妹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不跟你说,洗手间连个窗户都没有……对了,你一会儿也跟咱爸妈说说!”

    赵阳没想到李慧什么都说,就咳嗽一声,道:“好,我一会儿就跟爸妈打!”

    挂了电话,赵阳摇了摇头,找出程蓝莺的号拨了过去。给她们打电话,一是通过她们了解晨梅的想法,另外一个则是希望她们这几天照顾好她。

    不过,父母哥嫂齐上阵,也没从晨梅口中问出什么来,赵阳无奈,想着过两天等她对他不那么抗拒的时候,还是他亲口问吧,反正离婚礼还有七八天的时间。

    ……

    又是一个夜晚,躺在chuáng上,晨梅感到了无睡意。静静出了一会神,她又像昨天那样手抚着小腹,开始和肚里的“宝宝”对话。

    不过,今天这招不灵了,因为说着说着,他的身影就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这是离开赵阳的第二天,一个感觉深深地缠绕着她:想他。

    想他的哭,想他的笑,想他的怀抱,想他的柔情与严厉,想他的深沉与调皮,甚至,他走路的姿势都那么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记得,她们第一次见面时,他腼腆得不敢看她;

    她记得,在处理董海后事时,他的沉默与哀伤;

    她记得,在晨曦生病时,他马上赶到黄海后,带来的希望和依靠;

    她记得,要帮他洗内衣时,他紧紧关上了洗手间的mén;

    她记得,看到他搂着晨曦睡在一起时,那份和谐让她感动;

    她记得……

    她全都记得,那一点一滴,全部烙刻在了她的心里,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一路走来,那些温馨的感动,甜蜜的忧伤,平淡的幸福,jī情的燃烧,就这样改变了彼此的生活!

    有它们,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就足够了!

    ……

    陷入爱情的nv人总是傻傻的,因为她们的眼睛和心灵都变成了直线。

    ……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而晨梅一夜没有合眼,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疲惫,反而感到jīng神很好。

    但是,当又一个夜晚没有睡觉,也就是两天两夜没有休息后,到了白天,晨梅终于感到身体发软,jīng神也有些恍惚起来。

    这天的晚上,尽管眼睛发涩,脑袋里像是成了一锅浆糊,疲惫的感觉已经深入到了骨髓里,但晨梅仍然不能入睡。

    程蓝莺半夜起来去洗手间,想到白天时晨梅的神sè不怎么好,就打开mén看了一眼,看到躺在chuáng上瞪着眼的晨梅,顿时惊叫起来!

    晨渡江和李慧穿衣过来的时候,程蓝莺正抱着晨梅哭。

    晨渡江怒道:“哭什么哭?快给赵阳打电话!你看你办的什么事,赵阳一天七八遍的打电话,让你看着她,你跟人家说没事!大人还好说,要是伤了肚子里的孩子,人家老赵家能同意吗?”

    程蓝莺哭着骂道:“孩子,你就知道孩子,你就不问问咱nv儿现在怎么样了?”

    晨渡江看到晨梅眼角流下的泪水,眼角也发红。他看着李慧拨通了电话,问道:“怎么样?打通了吗?”

    李慧道:“等等,这么晚了,可能他睡着了吧!”

    晨渡江握着拳头道:“梅梅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情睡觉?这hún账行子!”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话强词夺理,但作为父亲,看到nv儿这样了,说话哪里还会讲理?

    李慧一摆手,对着电话道:“喂,赵阳,你快点来县里,这里……”

    见她把电话挂掉,晨渡江忍不住问道:“他怎么说?”

    李慧有些惊讶地道:“他说,他快到了!”

    ……

    赵阳这几天也没睡安稳了,尤其是昨天和今天,一躺下,就觉得得心里有什么事似的。今天晚上,他怎么也睡不着,连着冲了三次澡,心里还是烦躁异常,终于忍不住开车来了县里。接电话时,他已经开车到了“晨晨的衣橱”。

    把车停到了楼下,三步一层楼梯的往上冲去。房mén已经打开,他也不和站在mén前的李慧说话,像阵风一样地冲进了晨梅的房间里。

    看到白嫩水灵的晨梅现在皮肤像是失水的huā瓣,眼睛凹陷,两眼无神,心疼得差点闭过气去!

    ps:补更四。还有一章补更。

第二一七 两个结(下)

    虽然知道,作为父母,晨渡江和程蓝莺肯定是心疼女儿的,但看到现在的样子,赵阳心里还是难掩埋怨泡*书*(

    没说一句话,他沉着脸冲到了床前,伸手握住晨梅的手,然后深吸一口气,强自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到“安魂曲”的状态,低头向晨梅看去

    入目是紊乱、虚弱的气血运行就像被过度开发的资源,现在的气血本身的质量也下降很多,很多处的经脉对气血的约束力摇摇yù坠,这是经脉劳损的迹象尤其是头部的经脉,感觉再多撑一会儿,很有可能就要崩溃了

    这让他如何不心疼?

    看到赵阳,晨梅的眼睛里有了一些神采,她握紧赵阳的手,声音干涩道:“赵阳,我们的孩子能保住吗?”

    她的大脑已经十分疲惫,任何思考的东西都让她疲惫加剧,但刚才听到晨渡江提到孩子的话,还是记住了

    赵阳听她说话的情形和内容,心中又是一痛,他抬起头对李慧道:“嫂子,你去倒杯水来”

    晨梅吞了口水,流着泪道:“赵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定要保住孩子”

    赵阳心痛得不行,却还是沉着脸道:“你以后还听不听我的话?”

    温柔是爱,严厉也是爱,而且,后者往往有深度

    程蓝莺从李慧手里接过水杯,递到赵阳手里,小心地问道:“梅梅怎么样?她,她还年轻,你们……”

    赵阳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是喂晨梅慢慢地喝水

    李慧轻轻碰了赵阳一下,道:“今天多亏了咱妈发现得早”

    赵阳终于忍不住道:“你们不是说她这几天没什么事吗?现在……这能叫没事吗?”

    李慧忙一推赵阳,道:“赵阳,是我不好我见小妹这两天笑呵呵的,没想到她是硬撑着的你要怪就怪我”

    晨梅喝了两口水就推开了杯子,抓着赵阳的手,马上问道:“赵阳,孩子孩子没事?”

    赵阳怒道:“你都这样了,还孩子,孩子的,什么孩子”

    晨梅呜呜地哭了起来,抱着赵阳的手道:“都是我不好,赵阳,都是我不好求求你,一定要保住孩子”

    赵阳强忍着眼泪道:“那你以后有什么事还跟不跟我商量?还听不听我的话?”

    晨梅忙点头道:“我听我以后都听你的”

    赵阳呼出压抑在胸口的气,面容缓和下来,道:“那好,你现在放松身体,按我说的做”

    晨梅听完,赶紧躺好泡*书*(

    赵阳这时心情终于平静下来,转头对晨渡江和程蓝莺道:“爸妈,对不起,刚才我太急了说话没太注意……这样,时间太晚了,你们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就够了嫂子也回去睡觉”

    李慧推着程蓝莺向门外走,道:“妈,你和爸先回去休息我不困,在这里看能帮上什么忙不?”

    赵阳说完就将注意力放到晨梅身上,他一边按摩着她的太阳穴,一边道:“按我说的节奏呼吸吸气——呼气——吸——呼……”

    李慧见晨梅按赵阳说的呼吸了十几次,身体就完全放松下来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按照赵阳说的做了起来而且,等晨梅呼吸换成赵阳教的节奏后,他的嘴里忽然又传出一阵不明意义的歌曲,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直接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鼻端嗅到米粥香甜的气息,腹中咕噜一响,李慧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床的另一头,身上盖着一条被单,外面天sè已是初明原来不知不觉中,这一夜竟然过去,而她也没有因为昨天晚上睡得太晚而jīng力不足,反而感到身体说不出的舒坦

    赵阳见李慧醒了,就向外呶了呶嘴,道:“醒了?你也去喝点粥轻点,别把她吵醒了”

    知道是赵阳给她盖的被单,李慧吐了吐舌头,又看了晨梅一眼,发现她正安详地睡着,脸上虽然苍白,但也红润了些不过,她还是看向赵阳,向晨梅指了指

    赵阳轻轻点了点头,将粥放到了桌子上

    李慧一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又小心翼翼地出了门,然后将门带上

    她先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正看到程蓝莺站在门口,看到她后,马上招手叫她过来,然后有些急切地道:“梅梅怎么样了?”

    李慧见程蓝莺眼睛里满是血丝,知道她们昨天晚上肯定没睡好,甚至是没睡她忙用轻松的语气笑道:“睡着呢,赵阳说没事赵阳既然说了,那就肯定没事了”

    程蓝莺松了一口气,门里也传出晨渡江呼气的声音

    李慧一笑,道:“赵阳熬好粥了,你和爸去盛了喝”

    程蓝莺轻轻摇了摇头,现在哪有心情吃饭?她向北边的卧室看了一眼,道:“你去问问,我们能进去看看梅梅吗?”

    李慧点了点头,轻轻走了过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晨梅有些惊慌的声音叫道:“赵阳”她一笑,向后摆了摆手,然后又退了回来,道:“小妹醒了,让他们俩说说话”

    晨梅刚才手往旁边一搭,碰了个空,马上就醒了

    赵阳听到晨梅的动静,笑道:“醒了?”

    见到赵阳站在跟前,晨梅才放松下来,然后摸了摸肚子,忍不住又问道:“赵阳,孩子没事?”

    赵阳将凉得刚刚好的粥端了过来,看晨梅满怀希冀地看着他,就轻笑道:“你说呢?不过,以后千万要爱惜自个儿的身体啊”

    晨梅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然后赵阳将一勺粥往她嘴边一递,道:“吃”

    睡了一个好觉,这时她也感觉到饿了,张嘴就吃进了嘴里透着清香的大米粥一进嘴,马上就让她jīng神一振,接着就让赵阳一勺一勺喂她吃了一碗粥

    喝完这碗粥,感到肚子里暖烘烘的,胞宫处也活泼地跳动起来,她心情一好,忍不住撒娇道:“还要”

    赵阳将碗放到桌上,坐在她的身边,道:“不急,现在先说说你的问题说说,你到底闹的什么妖蛾子,折腾了这好多天”

    晨梅看向窗外,皱了皱鼻子,道:“我怎么了呀?”

    赵阳一拍床,沉声道:“你还不听我的话?”

    晨梅忙抱住他的胳膊,嘟着嘴笑道:“好了,我听,我听你的话你问,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赵阳脸sè一缓,看着她的眼睛道:“你说不能嫁给我,又是什么不连累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晨梅轻叹一声,道:“赵阳,我怀疑我有‘克夫命’”

    赵阳扯了扯嘴角,道:“你又听哪个大仙说的?”

    晨梅捶了赵阳一下,嗔道:“我是认真的,你不许笑我”

    赵阳哼了一声,问道:“你自己信吗?”

    晨梅微垂下眼帘,道:“我原来是不信的但是,有了董海的事……”

    赵阳皱眉道:“那和你有什么关系?乱联系什么呀你”

    晨梅看向赵阳,道:“可是别人说那什么克夫,我那里也是……如果董海娶的不是我的话,说不定就不会出事了”

    赵阳揉了揉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这脑子啊,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这么多年学白上了?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给米帝和倭相一人发一个啊,那什么女,世界不就和平了吗?”

    晨梅的眼神马上由无奈和痛苦变成了希望和喜悦,道:“真的吗?”

    赵阳白了她一眼,不屑地道:“这种话还用问?你脑子里不会全是水?”

    晨梅皱了下鼻子,推了他一把,嗔道:“讨厌”

    赵阳笑了笑,又正sè道:“还有什么问题吗?现在一块儿提出来,这还有几天就要办事了,可别再给我这整洋事儿了”

    晨梅扭了扭身子,看着赵阳,咬着唇道:“赵阳,我,我不是处女了……”

    赵阳斜了她一眼,道:“那怎么办?你还能再重长出那玩意儿来”

    晨梅瞪了他一眼,又撅着嘴道:“我觉得你吃亏了,要不,以后,你,那个……”

    赵阳故意满怀期待地问道:“那找个处女小三儿?”

    晨梅几乎跳了起来,叫道:“休想”

    赵阳弹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那还说这个问题干什么?”

    晨梅纠结地道:“我……”

    有些东西有当然好,没有的话,只要知根知底,并不会影响到生活的质量然后联想到前几天她的某些异常的举动,甚至包括让他去谭爽,难保不是存了什么心思,赵阳于是说道:“人啊,肚子里有食儿,看到山珍海味也不会眼馋,心里有人儿呢,看到漂亮的女人也就不会再动什么心思了你是我心里的人心后好好过rì子”

    晨梅嗯了一声,贴着赵阳的胸膛道:“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的”

    赵阳点点头,又道:“还有问题吗?”

    晨梅摇了遥头

    赵阳道:“那好,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愿不愿意意嫁给我?我数十个数……”说着,他举起了手,然后直接说到最后个数字:“一”

    晨梅忙抱住赵阳的手,叫道:“愿意愿意”然后将他的手紧紧地抱到自己怀里,看站他的眼睛,道:“我愿意”

    PS:补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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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生活中有形形sèsè的“结”,解开了,过去了,便是晴天,当然是好;有的解不开,过不去,也能添一份经历,说起来也不是坏事而有的“结”则必须要解得开、过得去,比如陈青龙的病

    今天,陈青龙又晕过去了

    宽敞明亮的卧室里,陈青龙躺在床上闭着眼、半张着嘴一动不动,床边周尚炎正为他把脉检查,刘元琴站在他俩身后,眼神yīn鹜,喘着粗气,就有种火山将要喷发的感觉在三人身后,卧室的一角,还有一个抱胸蹲坐的女人,一脸的失魂落魄

    女人面容白净,长相清纯,看起来只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不过此时穿着黑sè的链颈皮革上衣,皮革袜子,皮革手套、T裤、吊袜带,典型的女王套装,旁边还有皮鞭和某些情趣用品等物,和现在房间的气氛明显不合

    刘元琴攥了攥拳头,有恨无处发地转头看了看,看到墙角的女人,眼睛里不由闪过凌厉残忍的神sè,如果是因为她才导致陈青龙晕厥过去的话……她的脑海里闪过一堆鲜血淋淋的画面

    如果陈青龙只是单纯地晕过去,刘元琴还不会如此的恼怒但是,今天,她是满怀期待地想等到陈青龙康复的消息,没想到等到的却不是预想,而是这样一个让她大受打击的结果,想想就恨得要死

    自从周尚炎接手为陈青龙治疗后,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尤其服用了火山酒后,陈青龙自己都能感觉全身上下,包括那里都有暖烘烘的感觉——自从不举以后,他那里几乎是没有任何知觉的

    这个消息让他一家人都感到振奋,也让他自己对治疗也积极起来,这几天都在周尚炎的指导下进行各种恢复训练而在两天前的早晨,竟然“晨勃”了

    虽然这种状态只持续了六七秒钟,接着又软了下去,但也无疑又给他们一家打上了一针强心剂

    有鉴于此,陈青龙又试着观看了几部他自己的或者下载的小电影,结果发现下面竟然蠢蠢yù动——虽然最终也只是像根腌黄瓜一样,但也给了他一个灵感:或许是刺激不够的缘故,如果是真人的话,说不定就能将那个部位唤醒了呢

    对于他的想法,周尚炎并没有反对说可以一试他也知道上次陈青龙因为想唤醒下面的机能而晕了过去,但也有可能是周天一治疗得不到位,又用针法催动的结果,现在是通过外界的刺激,由他的身体作出本能的反应,就算不成,也应该没什么害处才对

    当然,结果不用说了,现在陈青龙已经躺在床上了

    周尚炎细心地为陈青龙检查了一遍,然后放下他的手腕

    刘元琴马上走了过去强自压制着心中的怒火,道:“老周,青龙好好的,怎么晕过去了?是不是她……”说着,她眯着眼看向了李环

    李环听出了刘元琴话里的滔天恨意,却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任何心力想到底会是什么结果

    周尚炎皱眉,挼着胡须沉思了一下然后有些困惑地摇了摇头

    刘元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眼,再也压不住心里的怒火道:“老周,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才还好好的……”

    正说着,她的电话响了起来,看到屏幕显示的张晓菊的名字_泡&书&不耐烦地吐出一口气,想了想,转头对李环道:“李环是,你今天先回去”

    听到这句话,李环死气沉沉的眼神动了动,扶着墙站了起来

    刘元琴手按在接听键上,看了她一眼,又淡淡地道:“换好衣服再出去”

    李环又机械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木然地走了出去

    刘元琴不再看她,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张晓菊强自镇定而有些卑微的声音:“是刘姐吗?”

    刘元琴神情疏淡,用沉静的语气道:“是我,什么事?”

    张晓菊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声音有些没有底气地道:“还是安欣的事……”

    安欣就是被陈青龙纵火烧伤的女孩儿

    刘元琴冷淡地应了一声道:“哦你女儿的事,找我干什么?”

    张晓菊声音有些颤抖地道:“刘,刘姐,安欣全身烧伤面积达60%以上,医生说治好了,后面也有麻烦……说她免疫功能会受到影响,还需要后续治疗而且,安欣的脸也毁容了,呜呜,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还年轻,后面的路还很长,我们想给她做个整容手术……”

    刘元琴眯了眯眼,走到窗前,拉着窗帘道:“哦,那就去做,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张晓菊的嗫嚅道:“我,我们……刘姐,你能不能……”

    刘元琴用鼻子哼了一声,淡然道:“从我这里要钱,是?”

    张晓菊压抑着哭声道:“我们把房子卖了,找人把养老保险、公基金什么的全提出来了,亲戚朋友同事都借遍了,可是钱还不够,实在没办法了刘姐,求求你,安欣她,她还小……”

    刘元琴打断她的话,面无表情地道:“你家的遭遇,我很同情对,这件事我家青龙负主要责任,这一点,我们也认了但是,我们两家已经私下协商好了,连文件都签了,再找我们,就说不过去了”

    张晓菊呼呼地喘了几口气,又陪着小心道:“刘姐,我们是实在没办法了……您家里开着大公司,住着别墅……”

    刘元琴又打断她的话,厉声道:“我家里什么时候开大公司了?我们家里就住在zhèng fǔ家属院里,也没有你说的什么大别墅——你说话注意点”

    张晓菊忍气吞声地又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说完,她喘了几口气,又陪笑道:“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刘姐,您看……”

    刘元琴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家就老陈一个人上班,为了赔你们的医疗费,我还把自己的首饰卖了再说,我们已经签文件了,以后有什么事,也和我们家没关系了,这是合约上写得明明白白的”

    听到刘元琴一再提签的那个合约,张晓菊不禁悲声叫道:“那个合约,我们要不签,你们就不出救命的医疗费用我们有什么办法?”

    刘元琴冷声道:“当时签得时候,说得好好的,现在又不认账了吗?”

    张晓菊声音颤抖地道:“你们家是权势压人,但也不要欺人太甚”

    刘元琴冷笑道:“你什么意思?难道因为我家老陈是公务员,就要一直让着你们吗?”

    张晓菊呼呼喘了几口气,悲愤地叫道:“一直让着我们?你儿子将安欣掠到效外,差点把她烧死,如果不是因为你家……呼呼……当时全省没有一家报纸和电视台报道……我们全家被监视着,哪里也不能去,你们……最后你们什么也没做,就赔了三十万的手术费和药费……我……你们难道要逼死我们一家吗?”

    刘元琴微眯了眯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希望你能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另外,合约我们已经签过了,以后就不要再打扰我们了——这是忠告”

    张晓菊:“你……”

    刘元琴挂断了电话

    ……

    李环换上衣服,走到了太阳底下太阳的温度让她麻木的心活动了一点,想到刚才的遭遇,她忽然发疯似的摇着头向别墅外奔跑像是要躲避什么可怕的怪兽一样

    跑出别墅大门,又向山下跑去,一直跑不动,然后扶在一棵树上大口喘着气,双忽然弯着腰呕吐起来

    一直吐得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了,还是觉得嘴里有股怪味又忍不住把手伸去嘴里去向往抠

    省城明显进入炎热夏季的中午,她却感到从心底里的寒凉

    什么也吐不出来,她又号啕大哭起来

    这时,有个熟悉的声音喘着粗握跑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小环,你跑得真快,我都追不上你叫你也不听对了,陈少恢复得怎么样?”

    李环停止哭泣,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人,一表人才,确实是熟人是她的丈夫她知道他是自己的丈夫,知道他叫从岳,还知道他是公务员,给省长当秘书,只是,为什么现在却有种陌生的感觉?

    丛岳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又掏出手帕要给李环擦去嘴上的脏物

    李环向后退了一步,就那样呆呆地注视着他

    丛岳疑惑地道:“你怎么了?”说着伸手要去摸李环的额头

    李环又退了一步

    丛岳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今天这事,让你受委屈了”

    李环忽然悲从中来,忍不住又呜呜哭了起来

    丛岳伸手过去,给她擦眼泪

    这次李环没有躲开,但很快又推开了他的手,哭着道:“你知道他们今天叫我去,是要干什么吗?”

    丛岳理了理头发,笑了笑,道:“不是让你帮着治病吗?”

    从大学相爱,又结婚过了五六年,李环当然知道对方做这个动作是撒谎的标志她又盯着他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惨然一笑,道:“你知道,对不对?”

    丛岳咳嗽一声,上前要去扶李环的肩,她向后又退了一步,眼泪四流地摇着头,道:“你知道,为什么还让我去?为什么?”

    丛岳停了一下,然后苦笑道:“我也没办法,陈少……那个混蛋,要求一是要身材好,二是要长相清纯,还要保密,我……”

    李环声音发抖地问道:“那你知道他们要我做什么吗?”

    丛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道:“能做什么?就是让你表演一下……”

    李环感到心里发冷地道:“表演?我是你的妻子啊”

    丛岳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又笑道:“陈……那个混蛋不行,找了那么多医生都没用,你就是敷衍一下他们……你不是也没事吗?你没事?”

    李环看着往rì恩爱的男人,忽然有种作呕的感觉

    丛岳上前拉住李环的胳膊,笑道:“走我们回家”

    李环似哭似笑地道:“回家?回哪个家?”

    丛岳抚摸着李环的秀发,道:“傻瓜,当然回我们自己的家啊唉,让你受委曲了,放心,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就当这是个噩梦,我们都忘掉它,重过回我们原来的好rì子”

    李环将丛岳的手拿开,抬头看着丛岳清秀的脸

    正是这张脸,有着男人少有的清纯和真诚,才打动了作为校花的她,让她拒绝了所有优秀男生的追求,从一开始就义无反顾地跟着他,不管是大学四年没有收过一束他送的玫瑰花,也不管是毕业两年的时间,她们只能租住在不到六平米的平房里,甚至,在他要考公务员的时候,她省吃俭用,连卫生纸都舍不得多用,一个人挣钱养活着他,她都没有怨言

    而丛岳虽然很聪明,但第一次考试却是没有通过那时他变得有些消极,而也正是那一年,为了鼓励他,她不要任何的条件,在几乎所有的同学和室友都不看好,在父母和亲戚都反对的情况下,还是和他领了证,成了他的妻子没有婚礼,没有婚纱,没有钻戒,没有婚车,没有家具,当然也没有婚房,那是真正的祼婚啊

    但是,那时她仍然感到自己是幸福的因为,他的真诚,他始终如一的真情

    后来,他终于考上了公务员,并抓住一个机会,成为了省长的秘书,那时候,所有的人都对她的选择表示羡慕,他的不变心也让她的幸福始终如一

    为什么会成为现在的样子呢?

    李环抬头看着他,丛岳摸了摸自己的脸,微笑道:“看什么,我的脸上有灰吗?”

    李环忽然感到他的笑是那么的假,像是覆上去的一张皮,可是,这又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为什么记不起来?

    像是听着另外一个说话一样,她听到自己说道:“我们离婚”

    丛岳一惊,道:“离婚?好好的,为什么离婚?”

    李环缓缓看了他一眼,“好好的?你说好好的?”

    丛岳强笑道:“我们就全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或者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反正我不会在乎的,还会履行当初的诺言,爱你一辈子”

    李环疲惫地将他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看着远处裸露的山石道:“我还是你心目中的我,你还是我心目中的你吗?”

    丛岳一滞,张嘴想说什么,李环又摇了摇了头,道:“不一样了我不能在同学和家人面前以你为荣,你也不能毫无芥蒂地在同学和同事面前提起我……就算我们睡在一个屋檐下,躺在一个床上,你也不是从前的你,我也不能再做从前的我了……离婚”

    说完,她转身向山下走去想到为了怕影响到丛岳的前途,她忍辱答应了他们的条件,却是对他没有一丝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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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前面的几章,向各位书友道歉,附一个让大家喜欢的打算

    关于前面的几章,向各位书友道歉,附一个让大家喜欢的打算

    前天一直码到12点,没有上群,昨天发完章节才看到书友飞扬.风的留言和虹子章节后的评论,又和书友小明明在线聊了聊,都说最近几章看得太郁闷。

    然后和尚站在读者的角度思考了一下,也发觉自己的文青病犯了!

    谈一下最近几章剧情设置的初衷:赵阳深爱着晨梅,他的家人对她也非常的好,这当然是好事。但是,爱也会带来压力,那么,过去的遭遇难免触动她的神经。和尚本来是想写出她爱赵阳,内心之中又觉得愧对他和他家人,同时在这种思想下,结合自己的经历,又联想到一些关于克夫的传言——这一点,和尚觉得应该是真实的。

    总之,和尚是想写出她结婚前爱与纠结的心情。不过,结果却是让书友们看得纠结了……

    其实,和尚既是作者,又是读者。作为读者,看别人的书,能很容易地判断出情节纠结与否,但是,作为作者,自己却不一定能及时发现这个问题——这次我就没怎么觉出来……

    另外,作为读者,对一些过渡章节和人物的心理描写也未必喜欢,但作为作者,和尚要考虑故事的完整xìng、连贯xìng和合理xìng,也得费尽脑子去写这样的情节,有时就交待的多了,就被认为是水文,但是和尚自己并不一定能及时发现这个问题。

    在这里,和尚郑重向书友飞扬.风和虹子表示感谢,谢谢你们发表的看法、提的建议!

    和尚很明白,作为一名读者,看到不舒服的地方,很多就弃书了,反正好书很多。现在,书友们在看到本书不好的地方愿意提出来,是对本书莫大的支持!也是对和尚的爱护!

    谢谢你们!

    和尚希望这样的书友越来越多,在以后写书的过程中,大家不仅看和尚的书,还可以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就像书友悟心,最近生活有些不顺,不能上网,专门给和尚留言。和尚希望大家能成为这样的朋友,在这里也祝福她!

    说到这里,和尚就再为自己的群打个广告:241591228。这里有正太,有大叔,有萝莉,有美女,欢迎新朋友加入~~

    为了表达对飞扬.风和虹子的感谢,和尚决定为你俩每人加一更!不过要等到下月来完成这个目标了。

    为支持本书的书友代表加更,是和尚早就有的想法,只是废材更新啊啊啊!!现在也利用这个机会一起完成吧!

    (加更在一更的基础上……)

    也就是,11月还未开始,和尚就欠大家12章!

    最后,因为最近纠结的情节,郑重向大家道歉!也郑重宣布,文青和尚已死,想看的话就翻看前面几章吧~~~

第二一九 歪打正着

    第二一九歪打正着

    刘元琴放下手机,又看了一眼躺在chuáng上的陈青龙,想到正是因为那个“小狐狸jīng”,他才变成这个模样,又咬牙骂道:“还想要钱?你烂死才好!”

    骂完,她收拾心情,走到客厅冷着脸坐下,对周尚炎道:“老周,今天青龙又是怎么了?”

    周尚炎沉思不语,对于这种一xìng起就迅速变得气虚的情况,他现在也是mō不着头脑。e^看

    刘元琴看周尚炎不说话,反而又不着急了。与周天一相比,这种沉稳的表现更让她放心,同时这一段时间的治疗也说明了他的医术确实很高明。皱眉想了想,她又开口道:“老周,是不是治疗方法,或者用yào有问题?”

    周尚炎抬头看了她一眼,道:“火山酒的效果,你又不是没试过——yào是最对青龙现在症状的,这一点是没问题的!”

    刘元琴咽了口口水,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又将茶杯托在xiōng前,看着桌上的盆景道:“天一什么时候回来?”

    周尚炎微笑道:“可能还要几天吧!”

    刘元琴抿嘴一笑,但想到陈青龙的病,又皱了下眉头,问道:“青龙的病真是让人头疼啊!”

    或许陈青龙不在眼前的缘故,话虽这样说,心中对这件事的烦恼好像降低了许多。

    周尚炎咳嗽一声,陈青龙的病关系到他老子对火医派在东岳发展的支持,也关系到他的名声,于是他正sè道:“你把青龙得病的经过及治疗的过程,详细地给我说一遍吧!”

    刘元琴眼神看着茶水中舒展的茶叶,面无表情地道:“这件事应该从去年的九月说起……青龙在得这个病前,因为jiāo友不慎,他的一个狐朋狗友把一个nv孩烧伤了,他看到了那个过程,可能吓着了……据他说,回来后就感到身体有些不适,过了几天,就发现自己那里好像不行了,但直到过去一个多月后,他才把情况告诉我们……我们先是找的省里的内科及shēngzhí健康专家治疗,没有效果,又专mén去找了国内很有名气的几个心理医生……”

    周尚炎倾耳听着,等刘元琴叙述完,他又仔细思考了一遍,过了七八分钟后才缓慢开口道:“青龙的病看起来并不复杂,前面的治疗也没多大问题,至少没有带来负面影响。按道理说,使用了我们火医派祖传的秘方,尤其是用上了火山酒,青龙应该早就恢复了才对,而绝不应该出现一起xìng就晕过去的症状!看来,我们得专mén在这上面找找原因了!”

    周尚炎的作派和说的话都令刘元琴信服,她忙点头道:“那,老周,你看应该是什么原因?”

    周尚炎淡淡一笑,道:“这个要问你了!”

    刘元琴将茶杯放下,嗔道:“你看你,我又不懂医术,哪里知道原因啊!”

    看刘元琴给他续水,周尚炎忙用手碰了下茶杯,然后声音沉稳地道:“你先告诉我,青龙出现晕厥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吧!”

    刘元琴想了想,有些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道:“青龙身体一直很好,就算得了这个病,也能吃能睡的,从没有突然间就晕过去的情况——他第一次晕过去,是在天一为他治疗后……”

    周尚炎mō胡须的手一停,马上又说道:“好!在天一之前呢,还有没有别人?要最近的那一个。一般说来,前一个医生和现在的医生,都有可能出现问题!”

    刘元琴皱眉道:“天一之前?那就是在国外治疗了一段时间,然后就没别的了,再就是你们了?”

    周尚炎表情不变,心里却吸了一口凉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他又不死心地问道:“你再想想,在天一之前还有找过其他的医生吗?”

    刘元琴有些不情愿地道:“在你们之前找过一个叫赵阳的乡大夫……”

    周尚炎放下茶杯,抬头看向刘元琴,问道:“赵阳是什么人?”

    刘元琴撇了一下嘴,道:“就会几个偏方的大夫!我们也是病急luàn投医,才去找的他!”

    周尚炎摇了摇头,道:“虽然还不能确定,但他这个人有很大的嫌疑!”

    刘元琴面上怒气一闪,咬牙道:“赵阳,是他?!”

    周尚炎点点头,道:“最好能请他来问问。”

    如果原因出现在赵阳身上,那当然好,这说明治不好病不是他们的原因;如果不是的话,呵呵,一个可能只看过两三本yào书,会几个偏方的医生,还能说得过他们一个传承数百年的mén派?

    说起来,有些时候能够歪打正着,比如说陈青龙现在一起xìng就晕过去的症状,正是赵阳的手脚。但歪的不可能总打着,比如,他要真与赵阳比“说”,而赵阳又同意和他比的话,到时候就不知道事情会落到谁头上了!

    刘元琴冷笑道:“请?他把青龙害成这样,我还请他来?直接找几个人抓回来!”

    周尚炎忙道:“这样容易落下把柄,不好!最少也有个看得过去的理由!”

    刘元琴眯了眯眼,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一个鬼哭狼嚎地声音就传了过来:“姑啊,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差点让你打死,哎呀呀,快不行了,浑身没力气,你一定要帮我……”

    刘元琴冷冷地训斥道:“叫什么叫?”见对方被训得不敢出声,她才又说道:“你前几天不是在齐沅境内被打了吗?我跟你说,等一会儿我让方队去找你,你就说是一个叫赵阳的人打了你,并且把你的车抢走了……”

    打完这个电话,她又给丛岳打了一个电话,很快,他就带着几张复印件来到了别墅。当看到一张赵阳开车从齐沅下高速路的监控照片时,她顿时眼睛一亮,冷笑道:“天助我也!”

    ……

    正大口嚼着米饭的赵阳忽然一停,刚要说什么的孙振香一愣,问道:“阳阳,怎么了?饭里有沙子?”

    赵阳摇了摇头,也有些奇怪因为婚期马上就要来临很愉悦的心情,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的一顿,但他也不在意,伸手夹了一块新鲜的笋片和一块火tuǐ塞进嘴里,向孙振香摇了摇头。

    孙振香哦了一声,又想起刚才想要说的话,道:“梅梅都在县里待了快十天了,你把她接回来吧?”

    晨曦看赵阳吃笋片吃得香甜,就转头看向他,拉了拉他的衣角。赵阳一看,马上明白了她的意图,也给她夹了一块,她就向赵阳甜甜一笑,重新坐正身子,很高兴地嚼吃起来。

    孙振香拿纸巾给晨曦擦了擦嘴角,又道:“这么多天没见,怪想她的!”

    赵阳咽下嘴里的饭,道:“急啥,现在不见,过两天娶到家里来才叫新媳fù啊!”

    孙振香盛了一勺饭递向赵阳,嗔道:“结婚娶到家里当然就是新媳fù,和现在见不见有什么关系?”

    赵阳一笑,道:“按咱们的传统,结婚前本来就该在她家吧?再说,就两天时间,接回来还要送回去,不够麻烦的!”

    孙振香看晨曦也举起自己的碗,先笑眯眯地给她添上了一小点儿,夸奖了她一句,让她要把碗里的饭吃完,然后转向赵阳,脸sè一拉,道:“有车,有什么麻烦的?我不管,明天你得把梅梅给我接回来!”

    这几天没有让晨梅回来,一是要结婚了,留在娘家也算符合习俗,另外则是那几天她自己把自己折磨的够呛,这两天正给她调养着呢!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于是赵阳笑道:“好,都听您的!”

    孙振香就满意地笑了起来。

    第二天吃完早饭,赵阳就开车载着晨曦去了县里,和晨梅及老丈人一说,这未来的婆婆想见儿媳fù,说明她心疼喜欢自己的nv儿,他们当然不会反对了!

    汽车里,晨梅和nv儿亲在一起,却时不时地向窗外看一眼。当过去yù龙镇,上了s形的山路,她终于忍不住推了推赵阳的肩膀,问道:“哎,赵阳,咱家里有什么变化吗?”

    赵阳注意看前面的路况,头也不抬地道:“能有什么变化?和以前一样?”

    晨梅抓着晨曦的小手,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过了山路,清晰地呈现在眼前的龙窝村,还有那成片的果园,以及在果园后面的院落,几天的离别,竟然带给她深深的思念,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种流泪的冲动!

    赵阳伸手拍了拍晨梅放在他肩上的手,然后轻松地将车开下山路,又在进村前转向小路,再开了不到两分钟,汽车就停到了大mén外面。

    下车,赵阳绅士地为晨梅开了车mén,又拿起帽子给晨曦戴上,然后一起进了大mén。

    听到动静,孙振香从厨房里探出头,喜悦地道:“梅梅,回来了!快先回屋里,外面热,菜马上做好了!”

    一切和以前一样的亲切自然!晨梅叫了一声“妈!”,绕过迎过来的小黑和公主,抬tuǐ进了厨房。

    赵阳笑了笑,也要往里走去,不过小黑却挡在他面前,呜呜地叫着,推它,还四爪蹬地地死命地挡在身前。

    向小黑身上看了一眼,没什么máo病啊!于是,他就又用tuǐ往前推了推,小黑还是不动,只是呜呜地叫着,好像很委屈的样子,他就抓了抓它的máo,道:“热死我了,快让开!”

    小黑对着赵阳汪汪叫了两声,又转头对着屋顶叫了好几声。

    赵阳抬头一看,屋顶上小红正站在边上,一身闪亮的羽máo,额下的穗子迎风摆动,好不威风!

    它俩打架了?

    赵阳伸手去推小黑,道:“你俩打架我可不管!”

    结果小黑被推得向外滑,还是挡在他面前。

    赵阳好笑地问孙振香:“妈,小黑这是怎么了?”

    孙振香从厨房里探出头,忍俊不禁地道:“它被小红欺负了!”说着又对厨房里的晨梅笑道:“小红今天把小黑给欺负了!”

    赵阳用手指指了指小黑,道:“这么大个,打不过人家,还有脸站我面前?”

    孙振香端了一筐碎菜叶倒到天井里给jī吃,闻言笑道:“不是。刚才我不是去村里买ròu了吗?小黑和公主跟着我去了,谁知道等它们一走,小红把小黑藏的骨头给翻了出来,把上面的ròu给吃干净了!”

    听她一说,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赵丙星手里拿着两只大个的鲜桃走了进来,问道:“你们笑什么?”

    小黑呜呜了几声,又对着房顶上的小红汪汪叫了一通。

    赵阳用力推它,道:“让开,让开!”

    小黑死死地挡在身前,赵阳跨过去,它接着再挡在前面,nòng得他都迈不开tuǐ。最后无奈,只好让孙振香切了半只熟猪蹄给它,才算脱了身。

    ps:写《不留隐患》那章时,有书友说真正不留隐患,要在另一个层面,此话深得我心~~

第二二零 迎亲、红包

    第二二零 迎亲、红包

    外面房门稍一响动,最近一直嗜睡的晨梅就睁开了眼睛。

    今天是个特殊的rì子。

    五月二十三号,诸事皆宜,首宜嫁娶,是上半年最好的rì子。

    今天,就要嫁给他了!

    晨梅伸手摸了摸床边上那一套华夏风的大红喜服,心就宛如陷进了蜜中,跳一下,嘴里都跟着甜了起来。

    从上次订婚,到今天刚好二十天。这二十天的时间里,好像发生了许多事,但与这一刻的甜蜜相比,就都不重要了。

    程蓝莺的声音在外面轻轻地响起:“呀,你们来那么早?”

    然后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甜甜道:“恭喜恭喜!阿姨,不早了,我们要准备很多东西——新娘上妆要花好长时间的!”

    程蓝莺轻声问晨渡江道:“梅梅最近嗜睡得厉害,现在叫她起来吗?”

    晨梅听到她们的对话,只是像做梦一样的甜蜜地笑着,也没有想到告诉她们她醒了。

    不过,不用她告诉了,晨渡江道:“昨天特意让她早睡了,现在也睡了八个小时了吧?再说,就一天,再嗜睡也得起了,办完事,想睡多久睡多久!”

    李慧就笑道:“是啊,办事儿要紧。中间也有机会休息的。”

    说完,就听她慢慢走到了卧室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又轻声问道:“小妹,醒了吗?”

    晨梅嘴角含蜜一样地笑着,等她问了两遍之后,她才懒懒地嗯了一声。

    李慧就对外面晨渡江两口子道:“醒了!”然后又加大力度拍了拍门,道:“小妹,该起床了,人家影楼的人都来了!”

    晨梅翻身坐起,轻轻摸了摸那套喜服,然后拿起昨天的衣服换上,下床打开了门。

    洗刷,稍微吃了点东西,那位名叫王茜的女化妆师开始为晨梅做新娘妆。

    王茜让晨梅靠在椅子上,拿了块小枕头垫在她脖子下面,笑道:“晨小姐,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全身放松,我先来给你做个面部美容,放心,我肯定给你化一个漂漂亮亮的妆,让你成为最迷人的新娘子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把水在温水里泡了泡,然后擦干放在了晨梅的眼睛上。手一接触到晨梅的皮肤,她又忽然惊讶道:“呀,你的皮肤这么嫩啊!真好!我给那么多新娘做过妆,你是我见过皮肤最好的!”

    晨梅嘴角一翘,笑道:“谢谢!”

    王茜笑道:“不是我夸你啊,就你这皮肤,啧啧,那些十五六的小姑娘也没你的好啊!”

    看起来她是一个xìng格活泼的女人,一边手上连揉带拉,一边嘴上不停。不过,这样的xìng格也正受新娘及家人的喜欢,不管是谁,受到一通赞美,心情都会好起来的。

    晨梅闭着眼,耳中听着王茜说东说西,简单地回应着,心却像沐浴在熏人yù醉的chūn风中,昏昏yù睡,脑海中飘过一些画面,有桃花,有年轻的容颜,有阵阵银铃似的笑声,那是一段没有忧愁的岁月。现在没有了当时的单纯,却有了更能体会的幸福。

    忽然,她听到背后吞咽口水的声音,不由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王茜脸一红,不好意思地道:“你的皮肤太嫩了,呵呵,看得我都馋得慌了,有个词叫‘秀sè可餐’,原来是有道理的啊!”

    晨梅摸了脸摸,微笑道:“有吗?”

    王茜大点其头,道:“不是恭维你,真是太好了!呵呵,你老公可有福了!”

    晨梅又是一笑,手又忍不住放下,轻轻抚摸了一下小腹。窗外朝阳已经升起,照在柳树草丛中,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王茜说完话,又打开化妆盒,拿出粉底刷等物品,站在晨梅身前端详着,过了一会儿开口道:“晨小姐,你要是听我的,我就建议你不要化什么妆了!你的皮肤好,也没有什么瑕疵,稍微修整一下,做一下头发,用本来的面貌就是一个很清爽自然的新娘妆。如果化妆的话,反而破坏了这份自然,你说呢?”

    晨梅抿嘴一笑,然后道:“要喜庆!”

    王茜将粉底刷放下,笑道:“好咧!放心好了,新娘子要喜庆,最重要的是个人的状态,你看你幸福的模样,再穿上一身合适的新娘礼服,绝对的喜庆!与之相比,化妆倒是其次的;而且,这化妆啊,发型非常重要……哎呀,你的头发xìng质也这么好啊,啧啧,真是完美的女人,完美的新娘!”

    晨梅用手一捂嘴,笑道:“你快别夸我了,夸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茜麻利地用梳子梳起一缕头发用手捏住,笑道:“我们干这一行的,如果新娘子打扮得漂亮,我们自己也是开心的!”

    ……

    龙窝村,一溜村民们只有在电视上见过的豪车加一辆载着唢呐班的4.2米的解放从村中开了出来。

    赵阳放下车窗,看着小孩子们欢呼着追着,呼吸了一口带着阳光气息的空气,看路两边的稻田树木都似乎带上了喜庆的模样!

    上了公路,他回头对坐在身边的孟学辉道:“小孟,谢谢你啊!”

    孟学辉眼眉一挑,沾沾自喜地道:“大哥你结婚,怎么能随便租车呢?这样的排场才对得起你,对得起嫂子啊!其实要按我说,现在还是太简陋了点……”

    对于这次婚礼,赵阳和晨梅原本打算“相对”低调点,用自己的车接来,随后在村里举办仪式,反正就是个形式,过好自己的小rì子才是真的。

    但孟学辉听说后却不同意,说结婚就是个图个喜庆,羞羞答答的用一辆车接来,就跟做贼似的,哪里是结婚呢?所以,他直接大包大揽地道:“你就做好新郎官,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不过,全按他的来就又太繁琐奢华了,于是折衷了一下,用他找来的车队和摄影,其它的,还是按农村的风俗来。

    赵阳看了看车速,忍不住对司机道:“师傅,稍微开快点!”

    但迎亲的车队一靠近县城,孟学辉又马上坐起来,对司机道:“开慢点,开慢点!”说完,放下车窗,探头对后面的唢呐班喊道:“音乐响起来!师傅们,卖点力气,吹得好了,回头有奖金啊!”

    后面车上的唢呐班一听,哄然叫了一声好,然后笙、二胡、唢呐、鼓就一起响了起来!

    在鼓乐齐呜声中,迎亲的车队缓缓从县城中间穿过,慢慢驶向了晨梅现在住的楼下。

    坐在汽车里,赵阳感到心脏在异样激动地跳跃着。向外看去,路两边是停下驻足观看的人们,耳中是鼓乐之声,随着目的地的接近,赵阳深吸一口气,感到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怪不得说“洞房花烛夜”是人生四大喜事之首,这做新郎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汽车进了小区,看到路旁的树干上、古力盖上、水管上贴着的红纸,赵阳心里又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想到毕业那几年,不管在哪里住,每隔上一段时间就要见到这样的场面,一般还有一个告示,写着“x月x号,家有喜事,请车主们预留车位”云云,今天终于轮到他了!

    在鼓乐声中,赵阳整了整西装,一挺腰坐了起来,随手打开车门下去,站在车旁,又吸了一口气,正要往楼上走去,就见一辆摩托车斜刺里冲了过来,然后曹佳拉着陈雪大笑着跳了下来,抢在他前面进了楼。

    赵阳一笑,随后跟着上了楼。

    新郎进门第一件事,给女方家属的女xìng家属及朋友们红包。在这一点上,赵阳是占便宜的,因为晨梅就一女xìng亲属:李慧。至于一些关系比较远的亲戚,就没让她们来。

    乖乖地掏出红包献上,赵阳等着房门打开,但是,接着里面嘻嘻一笑又伸出两只手来。

    听声音是曹佳,赵阳就在她们手上一拍,笑道:“小佳,别闹!快开门!”

    曹佳叫了一声,俏皮地道:“不行,还没给我红包呢!你给嫂子了,也得给我!”

    赵阳好笑地道:“你抢到我前面,就是为了跟我要红包啊!不过,你是我妹妹,属于我这边的亲戚,怎么还跟我要红包呢?”

    曹佳从门缝里探出头来,扬着下巴叫道:“我今天是嫂子这边的亲戚,你就得给我红包!”说着回头甜甜地对李慧道:“是不是,嫂子!”

    李慧抿嘴笑了笑,本来她还觉得她自己一个人显得有点“势单力薄”,有她们跟着闹一闹也好,喜庆,自然是没有反对。

    赵阳试着推了推门,曹佳叫了一声,扒着墙不让进,嘴里叫道:“红包,快点拿红包来!没有红包休想进来!”

    孟学辉在后面拉了拉赵阳,也起哄地笑道:“大哥,你不会是没有准备红包吧?”

    赵阳笑骂了一句:“你是哪边的?”

    曹佳在里面叫道:“看到了吧,哈哈,赵阳哥哥,你给红包是大势所趋啊,快点拿来吧!”

    陈雪也在后面捂着嘴笑了起来。

    赵阳一笑,往里面一看,晨梅的卧室关着,两天没见,不知道换上喜服又是什么样的光景?想想就让他心里一阵痒痒!于是他又对曹佳道:“小佳,听话,快开门,我们好一起回去喝喜酒!”

    曹佳像拨浪鼓一样摇着头道:“不行!要想抱得美人归,必须先交红包——这是规矩!”

    晨渡江和程蓝莺在里面哈哈一笑,道:“你就给她们吧!”

    既然老泰山和岳母一起发话,赵阳只好认了。他从怀里掏出两个红包拍在曹佳和陈雪手里,又指着她的鼻子道:“那,红包给你人了,快开门……回去再跟你算账!”

    曹佳也不计较赵阳的“威胁”,用脚勾着门,打开红包一看,发现里面有666块钱,满意地一笑,但接着又把手伸了过来,眯着眼笑道:“再给一个!”

    赵阳把眼一瞪,道:“都给你了,怎么还要?没有你这样的啊!”

    曹佳吐了吐舌头,笑道:“又不是给我要的!我有了,元月的呢?”

    赵阳一叉腰,又好笑又好气地道:“她都没来,你也跟我要?这东西还有代要的?”

    曹佳耍赖地道:“她赶不过来,已经和我说好的了!你给不给吧?不给就不让你进门!”

    赵阳装作生气的样子,又拿出一只红包,随手在她头上拍了一下,道:“拿去吧,你们两个吃里爬外的家伙!”

    曹佳一笑,让开了门。

    赵阳整了整衣服,进屋发现正有一台摄像机录着像。

    挨个和晨渡江三人打招呼,这个礼不能缺的。

    李慧笑道:“行了,去见你媳妇吧!”

    赵阳一笑,强忍激动的心情向晨梅的卧室走去,力道明显没有控制好,导致敲门像是在上面摸了几下一样,然后他的声音也有些异样地叫道:“梅梅,我来接你了!”

    时间好像有短暂的停顿,而屋里好像了没有什么动静。就在他举起手又要敲上去的时候,门应声打开,然后一只小手伸到了他面前。

    赵阳忍俊不禁地看着晨曦,想着怪不得刚才没有看到她呢,原来是在这里呢!他蹲下身,笑道:“大宝贝,你这是要做什么?也要红包?”

    晨曦眨着眼睛看着他,点了点小脑袋,nǎi声nǎi气地道:“舅妈告诉我了,要大大的红包,不给红包就不让你进门!”

    赵阳抱起晨曦,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顺手又掏出一个红包交到了她的小手里,然后抱着她大步进了卧室。

    一瞬间的失神。

    此时的晨梅,端坐在床边,抬头看着她,眼睛像繁星一样明亮,朱红的唇儿,梳得高高的发髻,配上一身华夏风的龙凤呈祥喜服,这就是他心目中新娘模样!

    李慧笑着将晨曦接过去,赵阳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而晨梅的身体也说不出的轻柔!

    转过头,他才发现,卧室里也有一个人拿着摄像机在录像。

    小心地抱着晨梅走出卧室,走过客厅,曹佳和陈雪跑到前面打开房门后,再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房门,这时侯在楼道里的唢呐班就吹奏起了激越喜庆的调子。

    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气氛,才能衬托出他的喜悦!

    赵阳看向怀里的晨梅,四目相对,忍受不住她眼里的羞涩喜悦和红唇的诱惑,他低头吻了上去,耳边唢呐声更加响亮了同分!

    再抬头,浓浓的喜悦就像化不开的蜜一样涌进了两人的心田。

    ps:下面的章节应该很爽,今天不在状态,明天再发。明天一定会补一更~~

第二二一 随礼

    第二二一 随礼

    唢呐直到野外才停了下来,赵阳激动的心情也跟着稍微平静了几分。转头看了一眼安静坐着脸上带着甜密笑意的晨梅,他伸手想去摘掉她头上的在下楼时被撒上的花瓣,晨梅却把头一扭,不让他动。

    赵阳一笑,手顺势从她的胳膊上滑到手上,柔声道:“怎么样,还满意吗?”

    晨梅带着掩饰不下的笑意嗯了一声,又把头靠在了赵阳的肩上。

    赵阳一笑,满足地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什么话。

    迎亲车队在村里绕了一圈,然后驶向了果园。因为老宅新盖的二层小楼刚建成,还不能住人,婚礼只能用果园的房子办了。

    车停下来,赵阳又将晨梅从大门口抱进了装扮一新的卧室里,接下来就是拜天地、给赵丙星和孙振香献茶等新婚仪式。

    曹佳和陈雪在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不时交头接耳嘻嘻笑着说着悄悄话,直到曹华祥和她母亲韩凤招手叫她,两人才牵着手像两只蝴蝶一样从人群中走了过去。

    到了跟前,曹佳四下看了一眼,问道:“苏阿姨呢?她怎么没来?”

    韩凤一边看着赵阳换上一件红sè唐装的新郞喜服招待客人,一边回答道:“她去迎你孟爷爷他们去了,一会儿就来。”说完又白了曹佳一眼,嗔道:“你刚才去跟你赵阳哥哥捣乱去了?我怎么听说你还要红包了?”

    曹佳皱了皱鼻子,道:“反正一会儿就又还给他了!”

    韩凤在她额头上一点,气道:“你去要红包就不合道理,现在还怎么还给人家?”

    曹佳吸着气往后一仰头,道:“怎么不能还?一会儿我随份子随回去!”

    韩凤好笑地道:“你去跟赵阳要红包,就是为了随份子啊?你就没有压岁钱了?”

    曹佳和陈雪对视一眼,笑道:“你不懂!”

    ……

    果园毕竟是在村外,有些不方便,所以婚礼在果园里办,但招待客人还是回到了老宅,。

    一棵梧桐树从老宅对面邻居家的墙边伸出了半个身子,在下面形成了一块yīn凉下面支了一张桌子,赵丙全就坐在那里专门负责上账。

    曹佳拉着陈雪快步走了过去,一看账本上还是空白着,不由高兴地叫道:“快快,我们第一个上份子钱!”

    说着将早上收到的红包里的钱取出来,又打开自己的钱包拿出一千块钱加了进去,这就是她随的份子钱。

    陈雪也一样。

    看着两个年轻女孩儿笑闹着走开,赵丙全抽了抽嘴角,叹道:“嘿,赵阳这干亲真有钱!”

    不过,他的感叹也就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因为很快人们就络绎不绝地来随礼了。来的人随的份子虽然没有曹佳两个女孩的多,但数量大多和农村直近亲戚办喜事的钱相当。

    赵丙全一边收钱,数好放进桌上的一个包里,然后记下他们的名字和钱数。事关钱,容得不得马虎,他都是先看清来人,再接钱,数完还要和人当面对一遍。好在多是村里的人,平时大家也都熟悉,这项工作进行并不慢。

    将二百块钱放进包里,在账本上记下“赵艳军”的名字,放下笔,赵丙全一边抬头,一边伸手去下一位的钱时,手一停,道:“你是西连村的吧?”

    对面是一个三十来岁汉子,闻言咧嘴一笑,道:“嗯,田大有,这是六百块钱,麻烦你给记下!”

    赵丙全没有接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一看就是你们老田家的种,肩膀宽……不过,这次赵阳办喜事,说好了只收三服以里的亲戚和村里的,你这个就别上了吧!”

    田大有掏出烟递上,笑道:“哎呀,老叔你听我说,我娘的眼病有二十多年了,老不是治不好,要不是赵阳,说不定早就瞎了。你说,赵阳结婚,我能不来喝个喜酒吗?”

    赵丙全摆了摆手,笑道:“心意到了就行,啊,钱就不用上了。要是赵阳治好的病人都来的话,待上三天也待不完啊!”

    田大有把钱往赵丙全手里塞去,嘴上则陪笑道:“哎呀老叔,我来都来了,你就给上上吧!”

    赵丙全摆着手,连道:“不行,不行!说好了不收的,你还是拿回去吧!”

    争执了一会儿,看到后面还有村里的人等着上账,忙正sè道:“你啊,喝喜酒成,这钱就不用上了。不光是你的,除了赵阳家的亲戚和村里的,外村的一律不收!”

    他这样一说,等在后面的几个外村的人不同意了,这个递烟,那个说好话,弄得赵丙全哭笑不得,只好把赵丙星和赵阳叫了过来。

    赵丙星一听,儿子办喜事,别人抢着来喝喜酒,这是好事啊!于是跟赵阳商量道:“你看怎么办?”

    赵阳心里自然也高兴,想了想,道:“来了的,就收下吧……不过,意思一下就行,上个60、80的就行!”

    赵丙星听完就说了一句“你说行就行!”然后就又回到了院里,结婚这天最忙了,他作为“掌柜的”,什么事儿都得找他。

    赵丙全答应下来,又把账本递给赵阳,道:“赵阳你看看,你这次结婚,少说也能收这个数!”说着拿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赵阳随手一翻,看到曹佳和陈雪两人竟然上了这么多,就皱了一下眉,拿上两人的钱找她们去了。

    赵丙全记好赵阳取了多少钱,对田大有等人道:“好了,开始上账吧,赵阳说了,你们上60、80的就行,多了不行啊!”

    田大有把六百块钱往桌上一放,道:“田大有,这个你就记60吧!”

    赵丙全看他要走,伸手就去拉他,后面马上有个人插了过来,把钱往桌上一放,道:“我,张向亁,也是‘60’!”

    他一说,后面的人就哈哈笑了起来。

    赵丙全坐了回去,指了指他们,心里既是高兴又感到与有荣焉地道:“你们啊……好,不管了,你们上,我就收!”

    赵阳在停在新新家的门楼里的婚车里找到了曹佳和陈雪。现在天太热,车里有空调,就让她躲在车里休息着,曹佳两人正陪着她说笑着。

    “这钱拿回去!”

    赵阳将钱递到两人面前。曹佳是不需单独上钱的,就算要上,也只是意思一下就行,不能上这么多,像谭帅结婚,他们就上了一千。

    尤其是陈雪,曹佳还好说,家里不缺这么点钱,但她不一样了,所以,他就找个由头,一起退给她们。

    曹佳没有接钱,笑道:“怎么样?赵阳哥哥,我们给你长面子了吧?”

    赵阳瞪眼道:“什么面子?都拿回去!”

    曹佳看赵阳瞪眼,就抱着晨梅的胳膊撒娇道:“嫂子,你看看,哥哥他凶我!我上份子钱还有错了?”

    晨梅轻轻一笑,道:“你们能来,嫂子和你哥就很高兴了,钱阿姨她们会上的,你们还小,又不能挣钱,这些钱就留着当私房吧!”

    等她说完,赵阳又对陈雪道:“小雪,你以前是个多懂事的孩子?怎么也学得虚荣起来?听话,把钱收回去!”

    陈雪被说得脸上一暗,曹佳忙转身抱住发她,嗔道:“不许你欺负小雪!”

    赵阳今天也很忙,但还是耐着xìng子道:“我收一部分,剩下的你们拿回去。”说着他从里面各拿出六百,剩下的钱就要硬塞给她们。

    曹佳缩着肩膀挡着,叫道:“不要!都记账上了,再改多丢人啊!”

    赵阳又好气又好笑,晨梅接过钱,道:“你去忙吧,我来说。”

    他确实很忙,答应一声就下了车。

    晨梅分开她俩的手,要把钱塞给她们。

    曹佳又抱住晨梅的腰,仰脸看着晨梅道:“嫂子,这钱是我俩亲自挣的,你就收下吧!”

    晨梅看了她一眼,道:“你们赚的?干什么赚的?”

    曹佳有些自得地道:“我和小雪几个班级的尖子,在学校成立了一个学习兴趣辅导小组,主要帮助同班同学,也有几个外班的同学提高成绩,我们既然花了时间和jīng力,收那么一丁点报酬也不为过吧?再加上黄海市所有中学举办的有奖征文,我和小雪也得了奖,奖金也有几百块钱,凑巴凑巴就凑够了……”

    晨梅看曹佳神采飞扬的模样,却是为了她和赵阳的婚礼用心准备了那么久,不由又是感动又是欢喜地用下巴在她额头上揉了揉,道:“小佳,小雪,谢谢你们,你们有心啦!”

    又想到陈雪父母现在在浩然集团上班,自己也能领到学校和浩然集团设立的贫困助学资金的双重奖学金,生活已经没有太大的困难,就又继续说道:“你们的份子钱我就收下啦!”

    曹佳笑逐颜开,又摸了摸额头,一脸幸福地道:“嫂子,你第一次亲我呢,好幸福啊!”

    晨梅握着她的手一笑。

    曹佳又轻轻地摸了摸晨梅的下巴,笑道:“新娘子哦,真美!嫂子,你再亲我一下嘛!”

    晨梅抓住她的小手,又用脸在她额头上贴了一下。

    陈雪眼睛一亮,也娇憨地道:“嫂子,你也亲亲我!”

    晨梅轻轻一笑,与陈雪探过来的小脸碰了碰。

    ……

    ps:还有一章。

第二二二婚礼上的不速之客(上)

    .第二二二婚礼上的不速之客(上)

    谭帅虽然现在只有一百六十多斤,但帮了一会儿忙,还是热得满头大汗,他找了个机会,凑到孟学辉和张广朋身边,道:“热死了!你们俩在聊什么呢?”.

    用孟学辉的说法,他和张广朋是“病友”,又都是中了“毒”,所以,在一起还是tǐng有共同话题的。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听谭帅一问,孟学辉就喝了一口茶,道:“没什么,就是聊了点养生的话题……”

    正说着话,张倩叫谭帅过去,却是要去上份子钱。

    上次赵阳给上了一千,他们当然不会少上了,直接点出了一千六。

    等记上账,谭帅mō着脑袋笑道:“上次阳哥和嫂子分开上的,一人一千,咱还是赚了!”

    张倩白了他一眼,道:“瞧你那点出息!你就看这一回了,怎么不想想阳哥家最少有两个孩子,每年就有两个生rì要过?”

    谭帅一笑,身体在张倩***碰了碰,挑着眉笑道:“那你也要努力啊!”

    张倩推了他一把,嗔道:“那是只有我一个人努力就能成的事吗?农民不辛苦播种,指望收成,你说可能吗?”

    谭帅咬着牙道:“晚上你给我等着!”

    张倩捂嘴一笑,水光淋淋地看了他一眼。

    谭帅一凛,想起一句老话: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

    孟学辉看谭帅两口子去上了钱,他也放下茶杯,对张广朋道:“走吧,咱们也去把钱上上吧!”

    两人走了过去,张广朋向孟学辉示意了一下,先上。只见他掏出一只红包,里面是.元钱。

    孟学辉笑道:“你这钱有什么讲究?”

    张广朋在赵丙全数完钱又将钱装进红包里,递到了他手里,然后嘴上带着平和的笑,道:“这是我上个月领的工资。”

    孟学辉拍拍他的肩膀,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叠连着号的百元大钞,一共是。以他的本意,后面再加两三个六也不成问题,但他知道赵阳未必喜欢,现在这个数目寓意吉利,估计赵也阳能接受。

    他俩一走,刚帮着送来活鱼的商年俊也擦着手将准备好的两个红包递了上来,其中一个写着的名字是柳敏。

    赵丙全也不拆开看了,只是将写着的钱数记到账本上:每人一千。然后放下笔看着赵丙星家热热闹闹的院子,摇了摇头,又感叹了一番。

    他的感叹未已,就看到乡派出所的车开了过来,停到了胡同里面,然后看到杜自强带着一个民jǐng向赵阳家走去,看到这个桌子又转身过来,把包往桌上一放,掏出准备好的两千块钱往他面前一放,道:“记我们派出所的名。”

    杜自强两人刚走,镇上的刘秘书也先代领导上了两千块钱的份子钱,接着县公安局的副局长方彬也开车过来,同样上了两千,再之后就是张德洋夫fù出场……

    也就是从刚才开始,赵阳和晨梅开始忙了起来,作为新人,总要出面表达一下感谢。

    赵丙全咂了咂嘴,翻了一下账本,耳中又听到一阵机车轰鸣的声音,想着这次又是谁来了呢?抬头看去,发现同样是一辆jǐng车,车牌是岳开头,想着难道赵阳在省里还有朋友?

    jǐng车一停,正副驾驶位上一高一胖两个民jǐng从车上跳了下来,看到赵丙全后,那个胖一点的民jǐng问道:“这里是赵阳家吧?”

    赵丙全将算盘晃到原位,道:“是。你们也是来参加赵阳婚礼的吧?”

    胖民jǐng嘴角一撇,点头笑了笑,带着高个民jǐng向院里走去。

    进mén时,高个民jǐng毫不在意地笑道:“周明,咱们在人家结婚的时候抓人,有点不太讲究啊!”

    他嘴上说不太讲究,可是话里话外却能听出他的幸灾乐祸。

    名叫周明的胖民jǐng微笑道:“谁叫他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呢?对了,曲杭,一会儿你来说,你那半截眉天生带煞气,说出来有气势!”

    曲杭一挑眉,右边眉máo因为一块缝合的疤缺了一块,再配上坑坑洼洼的脸和高高的个头,确实有种凶悍的模样。

    来的时候已经看过赵阳的照片,再说,旁边还站着新娘,自然也很容易辨别出来。

    两人走到被一群人围着的赵阳身边,曲杭掏出自己的证件往身前一亮,沉着脸喝道:“你就是赵阳吧?我是齐沅市公安局的曲杭,现在有件汽车抢劫案件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原本热闹的人群,突然间就安静了下来。

    赵阳心中忽然升起一阵怒火,lbd,今天是他结婚的rì子,他们竟然要把他带回去“协助调查”?!

    杜自强忙转头看向方彬,方彬也一脸mí茫,这是怎么回事?除非特别严重的事情,如果仅是协助调查的话,直接让当地的民jǐng就可以做,哪里需要省公安的人直接下来?

    赵阳看到晨梅担心的神情,就拍了拍她的手,向曲杭两人点了点头,淡淡地道:“我是!”

    孙振香正陪着王芳她们说着话,看到这个情形,忙走上前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周明看向她,问道:“你是谁?”

    孙振香忙道:“我是赵阳的母亲……”

    曲杭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赵阳涉嫌与一宗抢劫汽车案有关,我们要带他回去协助调查!”

    孙振香心肝一颤,失声叫道:“不可能!阳……我儿子不可能抢劫什么汽车的!”

    曲杭嘴角一撇,冷着脸道:“是不是他,调查完就清楚了!”

    孙振香看向赵阳,着急地道:“赵阳,你快告诉他们,你没有抢劫什么车啊!”

    赵丙星也愤然道:“你们别冤枉好人,我们自己有汽车,干吗抢别人的?再说赵阳要是抢了什么汽车,我们能不知道吗?”

    曲杭眼神从晨梅身上扫过,稍一停顿,又冷笑道:“你们那破车才值多少钱?你知道失踪的那辆车又值多少钱?至于说你为什么不知道,呵,这种事我可见多了!”

    孙振香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我们家赵阳从小就不是这样的人!赵阳,你快跟他们说说!”

    赵阳向她摇了摇头,如果对方真的是真正办案的民jǐng,说什么也会按章办事,如果怀有什么目的,同样也不会给他们什么“优待”。而看两人的表现,属于后者机率要大,何必给他们表现优越感的机会?

    这时方彬上前一步,道:“你好,我是齐水县公安局副局长方彬。”见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他皱了一下眉头,继续说道:“如果是协助调查的话,能不能放在我们县里,或者换个时间,你看,今天这里正在办喜事,就缓缓吧!”

    曲杭瞪了他一眼,以教训的口wěn道:“方局长,你也是jǐng察,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方彬气得脸上一红,又强压住心里的怒火,点了点头,道:“请问是什么案子,要绕开我们当地公安部mén?”

    曲杭淡淡一笑,道:“我们只是按命令行事,有什么疑问,你可以向我们领导询问!

    方彬皱了一下眉头。他因为破获了一起制售假币案和端了一窝人贩子,倒是接触过省厅里的领导,但只是一面之缘,估计能留下印象都不容易了,哪里还能说得上话?

    这时,张德洋开口道:“你们的领导是哪位?我来跟他说!”

    方彬忙介绍道:“这位是我们齐水县县委张书记!”

    周明开始一直淡定地站在一边,这时与曲杭飞快地对视一眼,没想到只是来“请”一个村民回去“协助调查”,竟然当地的县委书记出现在这里!

    但想到带他们来的许队的话:“得罪的人是陈家的”,还怕一个县的县委书记吗?于是,他就微一点头,道:“张书记,您好。我们只是负责来带嫌疑人回去协助调查,其它的事不在我们的职权范围之内!”

    张德洋眉头一皱,又不温不火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你总得说明白吧?”

    周明言简意赅地道:“我们怀疑赵阳和本月初高速路上一件行凶劫车案有关!”

    赵阳原来就怀疑是那位“刘总”的事,现在终于确认了。想到当时“刘总”很嚣张地说的只要在省内,就能怎么怎么样的话,看来确实是有一定资本的。

    只是,当时大桥的位置没设监控,也不知道那位“刘总”是怎么找到他的?记车牌号吗?当时被打成那样,要是能记住他们的车牌号,想必有点难为他了!那剩下就是调全程的监控了。

    而监控恰恰能说明,说他“行凶”还情有可原,抢劫车辆是绝不可能的!真不知道他们怎样做才能把“劫车”的罪名给安在他的头上!

    这时,曲杭向赵阳一点,道:“赵阳,请配合我们jǐng察的工作,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大喜的rì子……

    赵阳拍了拍紧张地有些颤抖的晨梅的手,心中一痛,再看赵丙星和孙振香也是一脸担忧,再看面前站着的两个人,眼里就带上了森冷的寒意!

    而曲杭见状心脏一缩,但接着就又瞪起眼厉声道:“赵阳,你还是乖乖地服从的好,要是给你带上手铐就不好看了!”

    周明也微笑着道:“我们只是请你回去做个调查,是帮你洗清嫌疑,你还是跟我们回去吧!”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孟学辉忽然指了指周明二人身后,眯着眼道:“要带走我大哥,你们问问身后的人答应不答应?”

    周明回头一看,顿时一凛,不知什么时候,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

    孟学辉站在mén口,喊道:“他们要带走赵阳,你们答应吗?”

    开始有个声音叫了一声“不答应”,但更多却没有说话,而是又向前靠近了一步。

    无形的压力顿时让周明和曲杭二人感到嗓子眼一干!

    ps:补更六。

第二二三 风水轮流转

    村民们围了上来,晨梅的担心却一点也没有减轻*

    周明两人是接到报案后带赵阳回去做调查,只要这个嫌疑不能洗清,就算村民们能阻挡一时,赵阳还能一直拒绝着不去?面对国家机器,个人的力量毕竟是微不足道的!

    但是,如果真要被带到省城,谁知道赵阳面对的会是什么?她相信赵阳是绝不可干出“抢劫车辆”的勾当的,但是听到的、看到的甚至是经历过的事情告诉她,并不是你没做什么就可以的,权势和金钱既可以大事化小,也可以无中生有。

    尤其今天是她们大喜的rì子,如果赵阳要被带走了……怎么会遇到这样倒霉的事?!

    感到晨梅越来越焦虑的情绪,赵阳一凛,呼出一口气,愤怒的心情就平静下来——作为男人,首先要应维护家人,而愤怒不能解决问题,现在也不是愤怒的时候。

    当愤怒的情绪一去,赵阳脑海一片清明,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了然于xiōng,心也就愈发安定下来。

    说起来,之所以会出现今天这样让他上火的事情,却是当rì针对“刘总”的作法太过简单了:既然对方的依仗是金钱和权势,又怎么会不用呢?他却用对商年涛一样的作法来解决问题,自然不能彻底消除隐患。

    现在想来,当rì之事,暴打一个挑衅他的纨绔,一是解决掉当rì的麻烦,二是心情是比较舒畅,但也留下了隐患,应该考虑得更全面一点才是——以他对气血的掌控能力,完全可以用看起来神秘一点的方法震慑住对方,或者至少在事后采取补救措施:他在金钱和权势上并没有优势,但也结下了很多善缘,还有一个好兄弟。

    当rì的事,他采用了最为简单粗暴的直接对抗的方式。原因一个是对方的纠缠惹恼了他。他又图省事,另一个则是本身心态的问题。

    赵阳追求的逍遥,心态应该是“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一切只看自己本心。像当rì“刘总”的挑衅,应该不能影响他的情绪才是,出现当rì的结果,也和他的身体状况有关。

    在未和晨梅发生关系前,赵阳的身体是处在一个平衡的状态下,而发生关系后,yīn阳交和。身体的平衡经过了一个大的调整后,变为了新的平衡状态。

    而自从晨梅怀孕后,夫妻生活中止,新的平衡就出现了紊乱——男女相爱,yīn阳交和,暗合yīn阳互生之道,单纯的刺jī而泄jīng,只能带来快感。却不能带来yīn阳的和谐。

    说来,逍遥子传承中最重要的还是《增元法》,赵阳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练过了……这却是扯多了。

    赵阳心中一转清明。这些想法瞬间就流过他的心田。他转头对晨梅一笑,柔声道:“不用担心,有我呢?”

    看到赵阳从容的模样,晨梅一愣,心中莫名的一安。她向赵阳身边靠了靠,又指了指前面站着的周明二人,心情恢复平静地问道:“他们怎么办?”

    赵阳向孟学辉一示意,道:“没事儿,有小孟呢!”

    现在想来,其实他自己变得愤怒的原因。大部分还是在周明二人打扰了他和晨梅的婚礼这件事上。

    却说周明和曲杭面对一群围上来的村民,心中都是一紧。华夏现在的风气,对**格外重视,一旦处理不当,别说他们两个普通的民jǐng了,就是他们的领导说不定也会受到牵连!

    而且。像农村这种地方,法律知识还不是那么普及,真要惹急了人们,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也很难说!而他俩是绝对不想面对这种情况的!

    周明咽了一口吐沫,看了曲杭一眼,发现他只是握着拳头防备着,看来是指望不上了!于是,他面容一整,一脸严肃地道:“我们正在执行公务,妨碍公务是违法行为,请老乡们配合一下!”

    周明圆脸,有些发福,其实这样的话让许杭来说威慑力更大点。

    不过由他来说,效果也还不错。村民们听完,虽然没散开,但脸上都有了一丝犹豫。对于老实巴交的村民来说,他们很不愿意惹到“法律”,或者平常说的官司,当然他们也不想让周明两人把赵阳带走。

    周明看到村民的反应,心中不由一松,就又换上热情的语气道:“我们带赵阳回去,只是协助调查,是想还他清白,说起来也是对他的保护,请老乡们配合一下,都散了吧!”

    这时孟学辉嗤笑道:“说得好听,你们还不是要抓走赵阳!”

    大家一听,马上就有人喊道:“赵阳是好人,你们为什么要抓他?”

    周明握了握拳头,狠狠瞪了孟学辉一眼,又换上笑脸对人群道:“我们不是抓他,只是想带他回去协助调查。刚才已经说过,是为了他好!”

    人群中,田大有一听,马上嚷道:“你要还赵阳的清白,调查不能在我们这里调查吗?非得带回去?”

    周明一脸微笑地耐心解释着:“我们这是按规定办事。”

    田大有往地上吐了一口疼,瞪眼道:“狗屁规定!赵阳是好人,还用你们来调查?那么多坏蛋贪官你们不去抓,反而来抓赵阳,真不是东西!”

    他一说,马上就有人附和道:“是啊,赵阳是好人,不可能犯法的!”

    “别听他们的,赵阳要是让他们带走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对,对,前几天电视上还报道,好好一个小伙子,进去后就被折磨疯了!”

    田大有又叫道:“你们要是真帮着赵阳,也不能在人家结婚的时候来吧?我看你们肯定没安好心!”

    他肩宽xiōng宽,一说话嗡嗡的,嗓门就特别大,他一说,大家就更七嘴八舌地言论起来:

    “是啊,人家办喜事,你们今天来不是给人家添堵吗?”

    “你家办喜事的时候把人带走是帮人家啊?”

    “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什么人呢这是!”

    这些还算平和的。还有人直接就开骂了:“你们TMD就不结婚了?在人家结婚的时候抓人,也不怕报应?”

    “这种坏心眼的人,还想结婚?跟鬼结去吧!”

    “谁家闺女会嫁给这种坏种?那还不被人戳脊梁骨啊!”

    周明一看,心中一慌。忙伸出双手一压,叫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首先呢,我们今天来也不是专门凑rì子的,赶上了,这个真是没办法……”

    田大有转身向大家一伸手,叫道:“那他们赶得也真巧!是不是。老少爷们们?”

    马上又迎来一阵附和声。

    周明眼角一抽搐,只当没听见,接着加大声音喊道:“再一个,我们和赵阳从来没有见过,不可能专门针对他的!大家体谅一下,我们就是办事的,我们也没办法……真不是故意的!”

    商年俊站在人群边上道:“你们既然是办事的,那就打电话跟领导说说呗。我阳哥真不是坏人!”

    他的老父亲商百安也道:“是啊,就算你们真要赵阳做什么调查,也得等人家结完婚再啊!”

    田大有则直接叫道:“跟他们废话什么?要带走赵阳。我们不答应!是不是啊,老少爷们们?”

    人群哄然应了一声:“是!”

    曲杭大怒,一指田大有叫道:“你叫什么名字?”

    周明倒吸一口凉气,忙将许杭连拉带抱拉回来,这不是找事吗?现在这里就他们两个,真要jī怒了人群,还能有他们好去?

    看到人群没有暴发的迹象,周明松了一口气,又向后退了两步,然后转回身。对方彬陪笑道:“方局长,你看,这事儿是不是由你出面处理一下?”

    尼妈的,刚才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现在用到老子,开始叫“方局长”了?方彬腹诽完。又公事公办地道:“今天的事,完全是你们在不知会我们地方公安的情况下,因为工作方法简单粗暴引起的!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我感到很遗憾,并会向上级部门申报!”

    完了?

    周明微张着嘴等着下文,却见方彬说完这句话,就老僧入定一样站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他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但是,对于地方上的事,不说他们俩,就是把车里的那位恐怕也没有地方上的民jǐng好使!

    于是,他又陪着笑脸道:“方局长,这个申诉的事咱们以后再讲,现在是不是先让人群散开?”

    方彬向外喊了一声:“大家都听这位省城来的jǐng察说的话了,散了吧!”

    大家自然看出来方彬只是一说,并没有真的撵他们,于是就嘻嘻哈哈一笑,又叫道:“他们要抓赵阳,我们就不散开!”

    方彬“无奈”地道:“你看,他们不听我的!”

    周明强自一笑,又转向张德洋,道:“张书记,你看,咱们县里是不是先让人群散了?”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们当然不怕得罪张德洋,现在却后悔了。一个县的县委书记,不说级别远高于他们,在县里就是一个土皇帝啊!

    张德洋好像浑没在意刚才两人的失礼,表面严肃地道:“方彬,这里的事交给你处理,请务必做好沟通工作,照顾好村民的感情,维护好稳定和谐的大局!”

    方彬很正式地答应下来。

    周明笑得比哭还难~~~看地又转向方彬,嘴里发苦地道:“方局……”

    PS:书友吹你个球,和尚怎么给你留下这样一个印象呢?你赢了,用个新的标题。。。

    另外,周明是野医群……的管理员的龙套,是个有tuǐ有腰的胖嫚儿,大家信吗?

    PS2:明天一定会补一更RX!。

第二二四 赵阳,不要拖延时间

    面对一脸为难的周明,方彬却又变得十分好说话地道:“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说完,他站到人群前面,大声地道:“大家围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有什么要求先提出来,只要符合规定,能答应的,我们尽量满足,好不好?”

    对村民来说,方彬毕竟是县公安局副局长,已经是好大的官了,见他这样跟自己说话,都感到很jī动,哄然应道:“好!”

    又有人大声地道:“这才是人说的话!”

    “是啊,刚才那两个是什么东西,就知道欺负咱们老百姓!”

    “那两个怎么和方局长比?人家方局长抓人贩子、用的、小偷强盗,那两个只会抓好人,还在人家喜事要带走新郞,TMD连人都不会做!!”

    方彬双手一压,笑道:“大家不要吵吵,一个个来,有什么要求,先提出来!”

    田大有直接叫道:“方局长,我们就一个要求,不能让他们把赵阳带走!”

    方彬故作为难地道:“这个,人家省里的民jǐng同志也是依法办事,不太好办呢!”

    田大有嗤笑道:“依法办事就是抓好人吗?反正他们要带赵阳走,我们是不同意的,大家说对不对?”

    听到人群中又发出响应的声音,曲杭又是一怒,周明却拉住他,摇了摇头。

    方彬走过来,叹气道:“现在这个情况,你们看……要怎么办才好?”

    周明冷着脸,态度强硬地道:“方局,都是同行,该怎么做,就不用多说了!今天,赵阳必须跟我们回去!”

    说完,他又转向赵阳,沉声道:“赵阳。你不要有侥幸心理,这件案子涉案金额达两百多万,谁都不可能当没发生一样处理的!你应该也清楚,就算村里人挡得一时半刻。最终还是要经过法律途径!”

    如果真是他犯下了事,赵阳自然知道早晚是躲不开他们的,但现在很明显是“刘总”在陷害他,他要是乖乖地听话跟着他们走,听他们摆布,又是在婚礼当天,那只能是他脑子进水了!

    当然。和他们纠缠也不是个事儿,毕竟婚礼还要继续,于是,他请赵丙星、孙振香和张德洋夫fù等人坐下,又对围着的村民道:“大家散了吧,大中午的,都找个凉快地方喝茶,一会儿等着开席吧!”

    张德洋夫fù一笑。跟着进了只是屋壳廊的房子里。

    赵阳家的二层小楼虽然刚建成没几天,但只用底下一层吃饭喝酒是没问题的,当然。为了安全,小孩子是不能进的。而且,现在新房刚建成,墙和地板本身还没干透,透着凉气,再加上什么也没有,各个房间全是门对窗,空气流通很好,更显得凉爽。

    进了屋,孙振香麻利地将桌子收拾好。重新抓了一把今年自制的顶芽新茶,为每个人倒上一杯茶sè绿得发清的水。

    看了一眼外面站着的周明,尽管心中还是担心,但看到赵阳、张德洋和孟学辉都没事人一样,就对晨梅道:“马上要开席了,你给亲家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吧?”

    老宅这边就一个空屋,站没处站,坐没处坐的,刚才就由她陪着晨渡江一家先在果园里喝着茶。

    周明见赵阳把他俩当空气一样,心中怒气顿生,他眯了眯眼,又换上一副轻松地口wěn道:“赵阳,你最好还是配合我们的工作,本来只是协助调查,不算什么事,还是不要给我们,还有你自己添麻烦的好!”

    这却是在暗中威胁了!

    这就是所谓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了!说起来也算是华夏历来的传统,只是到了现在,“小鬼”中又添了医生、各种评委、幼儿园到高中的老师、校长甚至是校车司机,等等本不该有的职业。这些人,不管谁有事遇到了,都能体会到“小鬼”的威严和权势……

    赵阳也不管他们,只是叫过孟学輝,商量怎样解决今天的事——要想解决“小鬼”的麻烦,如果有“大鬼”的关系,有“阎王”的关系当然更好,这种意识到自然就会轻易地迎刃而解。

    周明等了一下,见赵阳仍然不理会他们,就又加重语气,厉声道:“赵阳,你应该知道,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

    孟学辉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道:“SB!才二百万的车,我大哥要想要,不知道有多少人求着送过来!”

    说着话又想起还给赵阳留着的望海花园的“亁楼”。赵阳虽然把房产证退还给了他,他却一直留着。

    周明被骂得一愣,但看到孟学辉身上的穿着和说话时的气势,明显不是什么不懂、只图一时之快的普通人——他们的威势也就是面对普通人显摆显摆,就压制住怒火,盯着赵阳道:“赵阳,你不要执mí不悟,妄图对抗法律!我再给你一个机会,现在跟我们回去,不要逼我们强制执行!你也不想带着手铐跟我们回去吧?”

    孟学辉刚走到赵阳跟前,闻言满不在乎地一笑,道:“那你们可以试试!”

    曲杭怒气上脸,手往腰上一mō就要往前走去,周明却一把拉住了他,微微摇了摇头。真是铐了赵阳,最直接的后果可能又会刺jī到院子里的村民,重新把他们围了起来,到时候发生什么事,那可就难说了!

    晨梅听到孟学辉的话,就皱了皱眉,道:“小孟,你真想他们把你哥逮起来啊?”

    孟学辉忙陪笑道:“他们哪里敢啊!不说别的,他们真要敢铐赵阳,咱们村的村民还不得先把他们围起来揍一顿?再说了,咱们的救兵快到了!”

    他们这里正说着话,就见充当司仪的赵丙光快步进了院子,先对唢呐班说了一声:“准备一下,娘家的客到了!”然后又进来对赵丙星道:“亲家来了,你们出来迎接一下吧!”

    孙振香忙跟张德洋等人说了一声,让他们先在屋里坐着喝着茶,然后走过来推了赵阳一把,道:“走,还坐着干什么、快出去接一下!”

    赵阳站起来身。对孟学辉道:“你先在这里喝着茶!”

    晨梅抿了抿鬓角的秀发,牵着赵阳的手也跟了出去。

    赵阳一家人在赵丙光的带领下从周明两人身边走过,转眼间屋里就剩下了张德洋夫fù、方彬和孟学辉几个人,也都自坐在屋里喝茶说笑着。

    除了屋里桌上坐着的几个人。院子里也有四五十个人坐在墙角yīn凉的地方喝茶聊天,有的还对站在门口太阳底下的两人指指点点。

    这种滋味……在接到命令并且知道了某些“内幕”兴匆匆地赶来时何曾想过?

    ……

    许自健很悠闲地坐在车里、tuǐ搭在前前排的座位上拿着影,等着周明和曲杭带人出来,过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却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声,不禁放下手机,侧耳听去。

    一墙之隔。里面的动静倒是比较容易听到。开始时他也皱了皱眉头,但过了一会儿,里面又安静下来,许自健又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肯定是周明,这小子脑子活……一群泥tuǐ子,还不轻易被震慑住!”

    然后他又拿起手机,拖回到刚才看到的地方。继续研究上面纠缠着的两具**,对自己这次表现很是满意。

    一边欣赏,一边不时向门口看去。没有等到周明两人带人出来,却见到一群人迎了出来。当中一个年轻人气质飘逸,但他只看了一眼,转眼又被年轻人身边一身喜服的漂亮女人给吸引过去。

    只看了一眼,手机啪的一声就砸在了tuǐ上!他双眼圆睁,心中yù火大炽,脑海中一个个念头浮现,只觉得这次来,不仅是完成了方队交下的任务,讨好了陈家人。还有意想不到的艳遇等着他——只要人落到他的手里,到时候还怕她不就范?

    他的手机上就会又多出一段让他回味的视频了!不,这次绝不能只玩一次就算了,这样极品的女人,怎能放过?必须要长期占有啊!

    就在他张着嘴遐想的时候,猛不丁地听到一声大号深厚的吹奏声。不由一机灵,在唢呐、竹笙等乐器齐鸣中,忽然就想到,刚才的年轻人就是赵阳啊!

    他再也坐不住,推开车门下车向院子里走去。看到周明和曲杭两人直直地站在大门前,再想到刚才的念头,顿时怒火中烧,站到两人面前,面沉如火地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呢?抓个人都这么费劲?”

    周明擦了擦一脸汗水,苦笑道:“许队,有点麻烦了,这个赵阳好像和村里人的关系不错,强抓可能会出问题!”

    许自健怒声道:“不要强调理由!赵阳这个人必须抓回去,明白了吗?”

    周明为难地道:“可是……”

    许自健打断他的话,道:“没什么可是!人必须带回去,你用什么方法我不管,我只看结果!结果,明白了吗?”

    周明一咬牙,沉声道:“是!”

    这时,在唢呐班的喜乐声中,赵阳一家将晨渡江两口子和晨君两口子迎了进来。

    再次当面看到晨梅,看着她那闪着白瓷光泽的jiāonèn皮肤,许自健感到chún齿间就有无数液体冒了出来。他心中一动,想着这时候留个好印象,后面的一些事情cāo作起来就方便很多,于是就往赵阳等人面前一挡,极力控制着眼睛不往边上跑,一脸正sè而温煦地道:“你就是赵阳吧?我是他们的队长许自健,刚才听小周他们说了经过,确实作法欠妥当,我已经批评了他们……”

    赵阳吸了一口气,他迎接岳父岳母还有大舅子两口子进屋,他们就又来聒噪,真是触霉头的事!

    许自健还要再说什么,突然就被后面一个人推,耳中听道:“大哥,你们先进屋,不用理他!”

    表演才刚开始,就被人打扰,许自健大怒,转过头喝道:“你是……”

    才说两个字,他就闭上了嘴,因为他认出了站在他面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的人是谁!

    PS:后面还有一章补更,看完刷新一下应该就有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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