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我就是第三把火
“师弟说得对,丹碧子之事我早就注意到了,只是碍于木云子从中作梗,又有宵云子等执法院中几位长老碍手碍脚,这才没有弄清其中的玄机。眼下正可趁此机宜将木云子的势力连根拔起,至于丹碧子的去向之谜,待抓过石碧子等人后,一审便知。”
郎飞闻言一笑。“既是如此,那事不宜迟,就有劳师兄了!”
“好嘛,这屁股还没捂热乎,就真当自己是首座,学会指使人了。”浮云子嘴里说着玩笑话,却将手拍了拍,对着自己身后的几位执法院长老说道:“这小子第一天就职,便吩咐下这许多事来。不过嘛,师弟们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这个做师兄的面儿上,就让他光彩一回吧……”说着,当先领着佟云子等人走了。
他后面几位长老在一阵哄笑后,分出两人处理宵云子、惊云子以及木云子三人的尸体,余者又向云羽、天羽、云狰以及郎飞几人告别一番,尾随在佟云子等人之后,转经传送阵,回至丹府协助浮云子处理一干事宜。
眼见浮云子等人走了个jīng光,风云子眯着眼呵呵一笑。“看不出嘛,咱这小师弟还真有那么点王霸之气。”
“师兄……你丫闭嘴!”郎飞眉角抖动两下,一脸臭屁的说道。
“哈哈,咱们的新首座发怒了……”众人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火云子也在一旁调笑道。
见这两人没皮没脸的胡搅蛮缠,郎飞顿觉无奈之极,他们这些人一向对他照顾有加,又不能动强。斗嘴吧,自己一个,他们俩,根本不是对手。
“要是呆子在这就好了,一准儿让这两个老家伙吃瘪。”
他这装哑巴似的闭口不言,风云子却仍是不放过他,笑嘻嘻的说道:“师弟,你方才不过烧了两把火,还少一把火哩……”
郎飞听完这话,也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另一件事上,不觉扭过头,看了方清寒与雪娅一眼。
雪娅看着已经擦抹干净的地面,心中尚有余悸,并未对郎飞的目光有何反应。可方清寒却是身子一颤,一双小脸蛋登时飞上了两抹红晕。
他们三人之间的小动作瞒得过赤云子、风云子等人,可如何能瞒过云羽、天羽、云狰三人。云羽老道先是气呼呼的看了方清寒一眼,继而打断郎飞与风云子的谈话。“有什么话去山上说。”
云狰老道亦点点头,对着郎飞说道:“嗯,正好还要听你讲一讲山下的经历呢。”
不但是仨老道,赤云子、火云子等人同样十分好奇郎飞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他成长到眼下的程度。遂顾不得再取笑与他,纷纷簇拥着他走向山顶。
郎飞自知这是一个必走的过程,不过好在可以趁机躲过风云子等人的调侃,自是屁颠屁颠跟在仨老道之后迈步向山顶走去。
落后是方清寒、雪娅、松云子以及紫云子等人。对于郎飞这两年来的经历他们同样感到好奇,随即不等云羽老道吩咐,同样紧随众人而去。
一直等到午后时分,郎飞才将自己下山这些年的经过讲述清楚。
在场众人听罢,不由得又是唏嘘万分。诚然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他若不是在鬼门关走了数遭,又哪里能够取得眼下的成就。
之后郎飞又将玄火宗一事,以及屠灭金钟山满门一事告知众人。
前者倒是未引起多大反响,可后者却将老道等人惊了个魂飞天外。这……这小子也太狠了吧,金钟山上上下下一千多号被他一人屠了个jīng光。只因这事还没传开,若等个一两rì被人发现之后,还指不定在长青界掀起多大的风波呢。
“嘿嘿,我说不做这首座吧,你们还非要强迫我……”
郎飞的话顿时让在座之人陷入了沉思,不过几个弹指之后,却被天羽上人的一声大笑打断。“好,做的好,这样才能给那些一向与我丹门不对付的宗门当头棒喝。飞小子你此举非但没有什么坏处,相反,倒是大大的长了我丹门的威风。”
“哼,早就看那伙贼强不顺眼了,死了也好,倒让我长青界从今往后少了些是非。”云狰也在一边插嘴道。
听罢这二人带着些幸灾乐祸味道的话,云羽老道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二人行事一向偏激一些,如今这小子忽然做了一件大对他们二人胃口的事,自然是对他赞誉有加。
“唉……倒要想办法应付一下其他门派,总该寻个理由堵住悠悠众口才好……”与那脾气暴躁的二人相较,云羽老道属于温和派,对于此事引发的后果,自是考虑的多一点。
“师兄,你做事怎么总要瞻前顾后,以长青界错综复杂的关系而言,若是这也忌惮,那也顾虑,根本就不能做成一件事。”
云狰老道点了点头以示赞同。“怕什么,谁要敢多说什么,老子一剑劈了他。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命金贵,还是一时的口舌之快重要。”
“你们俩啊……”云羽老道摇了摇头。
郎飞看着身边表情不一、各怀想法的几人,微微一笑。“几位师叔不必多虑,要消除这事的影响,最是简单不过……”
“嗯?”包括赤火子、松云子等人都齐齐一愣。“此话怎讲?”
“三位师叔,几位师兄,你们只需如往常一样,这事便交给我去办。”说完,郎飞的目光忽然一凝。“重症还需猛药医!”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更加糊涂了。紫云子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却只换来郎飞一抹冷笑。只有云羽老道好像猜到了什么一般,脸sè顿时大变。“飞小子,你……你可是……”
“师叔,不可说……不可说……”话罢,竟是向着雪娅、方清寒二人使个眼sè,转身走出大殿。
看着郎飞与二女的背影先后消失在视线尽头,赤云子等人这才回过神来,转而一脸疑惑的望向云羽老道。
老道人先是皱了皱眉,又长叹一声,而后伸出手指对着某个方向点了点。
众人一呆,随即醒悟过来,转头环视身周,各自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抹骇然。
“……”
却说郎飞在水面丢下一块巨石,也不管是翻起水波,还是涌起怒cháo。他居然毫无责任心的带着二女走出云羽殿,沿着山径走回竹园之中。
此时雨已经停了,温柔的阳光拨开云层,照在竹篱表面残留的水珠上倒影出点点七彩夺目的光芒。
白衣小子此刻却没心思欣赏这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竹园胜景,只是踏着点缀着簇簇青苔的石板,行过小院,走入竹屋之内。
后面二女紧随而入,及站定抬头看时,却见竟被郎飞引到了之前交颈缠绵的房间之内。
纯白sè的雪狐绒毯仍旧铺在琴台与秀床之间。香炉中袅袅升腾的拈红香云时而若缭绕成一朵朵花红,时而氤氲成一颗颗相思扣。
整个房间沐浴着淡淡的馨香,虽没有风情月意,却总有一股子雨恨云愁的味道。
方清寒抬起头,看了郎飞一眼,却发现他嘴角正噙着一抹怪怪的笑容在审视着她们俩。这含羞草一般的可人儿登时俏脸飞红,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反倒是雪娅,水嫩的姣好脸蛋儿涨的粉红,檀口轻开,竟是不由自主的低语了一句。“公……公子,你要做什么?”
郎飞闻言,嘴角的微笑更浓。“做什么?烧火!”
“嗯?”雪娅黛眉一挑,看那模样是有些不解其意。
“木云子师兄不是说我还差一把火没烧么?嘿嘿,这最后一把火嘛,自是不能烧在他们身上。”说话的同时,郎飞的一双眼极不老实的扫过二女身上每一处角落,再加上他意有所指的话,清楚的说明了是这小子心里正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第五百一十章 鹊语莺歌燕双飞
即便雪娅再如何后知后觉,听完这番话,自然也猜到了郎飞心中的龌龊念头。脸上那一抹嫣红愈加浓郁起来,一双手更是觉得没处放没处落的,一会儿是轻捏裙裾,一会儿又是摆弄着腰间烟罗所系的兰花结。
好像是察觉到抽扯兰花结的动作有几分暗示的味道在里面,雪娅纤手一顿。可就在这时,她只觉面前白影一闪,混着香气的和风扑面而来。紧跟着,只觉腰间一松,身上的纱裙登时滑落到双肩以下。而就在这时,另有一只温暖有力的臂弯搂住了她的纤腰。
雪娅只觉身子一紧,然后又是一轻,整个身体便被郎飞抱了起来。
与此同时,白衣小子的另一只手也未闲着,同样搂住方清寒的一握纤细,伴着她的惊叫声,猛然转过身体,抱着二人走至绒毯之上。
等他将二女轻轻放下时,却发现她们俩早已是娇/喘吁吁,吐气如兰起来。方清寒更是媚眼如丝,yù迎还羞的偷望了他一眼。
反观雪娅,毕竟是初经人事,脸上挂着一丝期待的同时,还有几分惧意。都说第一次会疼,这种害羞、期待、惊惧纠缠在一起的感觉每一个女孩子都会有,她自然也不例外。
看着纱裙已然滑落两侧露出一对硕长白皙,如白玉般浑然天成没有一丝瑕疵的美腿,以及碧绿sè束胸下随着雪娅的娇/喘一起一伏的光洁小腹。郎飞顿觉一股燥热感蔓延开来。
狠狠咽了口唾沫,白衣小子伸手捉起雪娅白嫩匀称的一瓣玉莲,略做端详,忽觉一股扑鼻的芳香传来,简直像极了以前吃过的捏做新月模样的糯米莲蓉糕。
此时雪娅已是杏眼微眯,看到到郎飞捉起自己的小脚丫细细端瞧,心里一会儿是甜蜜,一会儿是担忧。就在她微微走神,心中正患得患失之际,忽然,只觉被郎飞捉住的脚踝处一紧,接着竟是一点温润感由小脚趾处传来。
雪娅身子一震,不觉睁眼看去,居然看到郎飞竟是温柔的亲在自己的小脚丫上,瞧他那一脸认真与疼惜的模样,仿佛手中之物乃是一弯完美无瑕的宝玉一般。
“不……不……公子……”温润的舌尖摩擦在脚面上传来的一股股酥麻快感如一波又一波的升cháo般冲击着雪娅敏感的神经。她很是享受,甚至宁愿沉醉其中永不醒来。可又一想郎飞竟是在舔自己的小脚丫,雪娅心中又不自觉的多了些惶恐。
“不要……不要……啊……嗯!”就在她刚刚吐出两个“不要”,五根脚趾处忽然传来一阵温暖、湿润、酥麻的爽快感,登时将她整个人淹没。随即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而是变成了一声局促而又满足的呻吟。
却原来此时郎飞竟是将她莲花瓣状的小脚丫一下含在了嘴里,且还捉弄式的轻轻咬了一口。
这样一来,雪娅口中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除了嘘嘘的娇/喘声,就是“嗯……嗯”的一些含混不清的娇/吟。
至于方清寒那边,郎飞却也没闲着。这一回,他没有急着去解她腰间的丝带,反而是将一只手掌游走在她的小腹上。隔着丝滑的小衫,轻柔的抚摸着方清寒的身体。
方清寒双眼迷离,如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任由郎飞的手滑过小腹,解开一个个如意结的同时,缓缓攀上他的酥胸。
直至最后一个如意结解开的瞬间,小衫一震,竟是向着两边弹了开来。只见方清寒的裹胸竟然是一条半透明的粉白sè细纱。那一对峥嵘傲然的雪峰巍峨而立,将整条细纱撑的鼓鼓的。透过细纱间细小的缝隙,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抹抹如羊脂般的细白。
郎飞口/含玉莲,眼神微瞥间看到这一幕掩饰不住的风情,手一顿,竟是不忍心打破这一幕雪峰chūnsè。
可就在这时,一丝不知由何而来的徐风飘过,居然带动细纱,缓缓露出了其下那令人心荡神怡的一片独好风景。
一抹羞红沿着粉颈蔓延开来,感觉到酥胸上飘过的那一抹轻爽,方清寒忍不住闭起了双眼。虽然这是第二次在郎飞面前展现自己的胴/体,可上一次却是浑浑噩噩间将身子交给他的。
方清寒胡思乱想之际,郎飞微微有些颤抖的手已然轻轻覆下。先是食指轻轻触及那一团莹润如酥般的饱满。
“嗯……”方清寒身子一震,发出一声低低的轻吟。这声如莺啼般的婉转呻吟,直似在郎飞心中已经燃着的干柴头上猛然浇下一盆火油般,顿时yù/火难抑,五指一下按在方清寒的左胸上。
“嘤咛……”局促的娇/喘声中,方清寒忽然睁开媚眼,微微打量了郎飞一眼,随后腰肢一扭,竟是侧起身子,又贴近了他几分。
爽/滑细嫩的香肌与手掌摩擦产生的快感使得郎飞五指下意识的一紧,居然整个抓住那柔软无骨的一团,轻轻揉/搓起来。
随着如涟漪般的红晕漾出,一阵阵的酥痒霎时传遍整个娇躯,方清寒立刻忍耐不住,竟是极有规律的呻吟起来。“嗯……嗯……唔……嗯……”
如此一来,郎飞的手更加不老实起来,沿着侧倾的玉山往上,最后滑上那圈淡粉sè的rǔ/晕,止于一点新剥鸡头之上。每每轻拈,总能让方清寒一阵颤栗,樱桃小嘴开阖间,更吐出一缕缕淡淡的芳香。
见她这般诱人姿态,郎飞愈是肆无忌惮,轻轻拈弄着桐子般圆润的玉/蕊,忽又轻轻放开,中指轻屈,微微一弹。
宛如一粒珍珠跌入平静的水面般,先是荡漾起一阵清波,玉/蕊一抖一颤,胜似凌波起跳的小jīng灵一样,当真是让人爱怜不尽。
他这看的赏心悦目,那边方清寒却猛地传出一声娇呼,随后嘟起小嘴,媚眼中多了些半嗔半喜的味道。不想这更加激起了郎飞的情/yù,轻轻吐出口中金莲,身子前倾,一下倒伏在方清寒的胸前,张嘴就将那一点嫣红含/入口中。
舌尖的温润感自然又是手指所不能比的。方清寒不自觉的曲起身子,胸部微微上扬,应和着郎飞舌尖的拨弄,发出一声又一声几能叫人融化的娇/喘呻吟。
旋绕撩拨一番,郎飞又忍不住缩回游舌,以双唇轻轻噙/住那粒微凸,然后用力一吸,一阵“嗞……嗞”的响声混在方清寒极为满足的呻吟声中蔓延开来。这样还不算,小啜两口之后,他又将两排牙齿轻轻闭拢,沿着玉/蕊两侧缓缓的摩擦起来。
身下的可人儿只觉口腔的温润,牙齿的爽/滑,蕊尖上的酸麻、以及两侧边缘的酥痒将她整个人都融化了。她不停的扭动着腰肢,扭动着四肢,扭动着胸脯以及粉颈。可是她又不敢做大幅度的动作,因为一旦这样,稍有不慎就会被郎飞的牙齿扯痛,那种夹带着快感的咬痛,让她期待、满足、陶醉其中,却又让她惊骇、惶然、不知所措。
此时郎飞的右手已是放在雪娅的**之上,沿着曲线玲珑的肌肤一点点往上,驰过紧绷而又光洁的小腿,攀过微隆的圆膝,最后爬上那一对雪拥香凝的嫩软玉藕。
第五百一十一章 兰麝阵阵,香玉颗颗
(咳……咳……这章不好分开,5000字大章!)
纱裙之中,腰肢以下位置,雪娅仅以一条宽大的艳红sè丝巾在大腿一侧系了个兰花结,以此轻轻覆住鲜嫩yù滴的娇躯。
郎飞的手掌划过时,雪娅的纤纤素手正轻轻护住丝巾。有感于此,郎飞忽然轻轻一咬,方清寒登时发出一声闷哼。而雪娅却是心中一惊,小手情不自禁的微微一松,不想正好中了这小子的算计。右手顿时疾如闪电一般侵入**根部,捏着较长的一头轻轻一拉,那一条红丝带登时软了下来。
“啊……”雪娅不由的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发出一声惊呼。可就在这时,面前一闪,郎飞的脸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接着,两片薄唇上登时迎来一片火热。
趁着雪娅错愕之际,郎飞绕过雪娅的素手,忽然捏起丝巾轻轻一扯。
一股清凉的感觉由并拢的双腿间的缝隙袭来。雪娅心中一惊,登时清醒过来,两只手忙交错在一起,遮掩起下身的私/处。
郎飞却不急于逞凶,依旧热吻的同时,双臂一缩,将身上素袍卸下,下身只着一条及膝的青绸短裤。做完这些,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上雪娅前胸,将那一抹束胸扯下。
“唔……公……公子……”雪娅的小嘴被郎飞堵住,只能是发出一阵含混不清的叫声。此时轻纱滑落,腰肢的丝巾与抹绿束胸也被郎飞先后摘除,眼下的她却已是不着寸缕。整个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的玉体泛着淡淡的娇羞红,就那么俏生生的横陈绒毯之上。
这种情况下,雪娅只有一双手,护住下面又遮不住上面,挡住上面又露出了下面。郎飞这促狭鬼抬起头,直盯盯的瞅着她的身体。慌得雪娅一双手上下来回频移,左遮右拦。
若说方清寒的一对浑圆是雪砌玉山,温剥鸡头。那雪娅的就是羊脂白膏,妆点珊瑚。前者挺翘,后者***。前者似新剥鸡头般鲜艳yù滴,后者如妆点的玉珊瑚般粉淡红匀。
因雪娅的来回遮挡,郎飞无法一饱口舌之yù,只得又扭头向着她腰腹一下看去。谁想那里护的更严,唯隐约可辨一片草肥苔密的暗香胜景。
郎飞喉咙蠕动,咽下一口口水,手掌轻轻触及泛着光泽的小腹,而后徐徐下滑,向着那片暗香涌动的芳草崖而去。
随着一片火热缓缓下移,雪娅的身体愈僵,就在郎飞将要触及敏感地带之际,一只纤纤玉手忽然紧紧的抓住了他的五指。
指肚上分明还能感觉到那一根根纤短的松软。郎飞不想用强,抬头看时,就见雪娅已是紧紧的闭起双眼,其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痛苦表情。
“嗯?雪娅,你……”
郎飞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雪娅缓缓睁开双眼,轻咬着下唇摇了摇头,然后以低柔的声音说道:“公子,我想……只是……只是我怕。”
“那……”这小子一时也没了主意,虽说他早已经历过一回,可那次交/欢因催情所致,竟似狂风骤雨一般,哪像眼下的一幕。郎飞毕竟不是什么情场老手,听到雪娅喊怕,登时也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公子……请你……请你温柔一点。”雪娅一方面是怕,可另一方面又不想违拗他,且在心底深处她也希望能将身子交给郎飞,从此二人之间再无隔阂。因此,眼见郎飞不知所措,她咬咬牙,做下了即便拼着疼痛也要满足他的决定。
注意到身下佳人的紧张情绪,郎飞忽然低下头,凑近她耳边说了一句。“雪娅放心,我会轻一些的……”说完,不待她回话,竟是一下含住了她细腻的耳唇,轻轻舔抵起来,然后又以舌尖轻轻滑入耳廓,时卷时舒,时抽时送。
雪娅先是感觉到一点温润,接着是酥痒,然后又是一种闷闷的满足感与湿滑的空虚感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滋味。
渐渐的她开始放松下来,开始全身心的迎合着郎飞游舌的出入,发出一声声美妙的如同天籁般的轻呻曼吟。恰在这时,郎飞的手又轻轻攀上他的酥胸,徐徐滑向那两团***的玉珠。
一开始雪娅还抵挡了一下,可略一焦灼,却又放任郎飞前行,握在了那如酥如棉的雪白之上。
“哼……”与方清寒不同,雪娅先是发出一声闷哼,然后才是浅浅的“嗯”声,待郎飞轻挼了几下后,又变为深深的喘息声。
在郎飞的揉捻拨按之下,一点红妆珊瑚愈加坚挺起来。看着身下一脸嫣然的美人儿放松下来,郎飞不觉微微一笑,自知时机已然成熟。随即将手徐徐下滑,来到原先被阻之处。
这一次果真没受什么强有力的阻挡,虽说雪娅象征xìng的护了一护,可郎飞居然俯身吻在她那一点珊瑚之上。顿时,更加酥麻的感觉由此敏感地带辐shè至她全身各处。于是乎,遮挡羞处的一双手也变得绵软无力起来,被郎飞极为轻松的冲破阻拦,进入那一片小窦隐清泉的瑶池胜境中。
此时郎飞俯身吻着雪娅的酥胸,没有时间去欣赏这美丽的景象。若是不用去分散雪娅的注意力,弯腰看去时,便能欣赏到荷粉堪怜,花翻露蒂的一幕。
又过了几个弹指的时间,因明显感觉到进行到眼下这一阶段后,雪娅的抵触心理明显薄弱下来。并且还放松了整个身体,沉浸在那种妙不可言的享受中。郎飞随即微微一笑,另一只手将腰间束带一松,短裤顺势滑落下来。
至此,二人已算是裸裎相对了。郎飞伸出一只脚,缓缓分开雪娅并紧的双腿,一翻身,轻车熟路的将身体挤入她的双腿之间。
感受到身上传来的重量,雪娅忽然惊呼一声,睁开眼来,待看到郎飞正一片柔情的望着她时,轻启皓齿,轻轻说了一句:“公子……你轻点……”说完,竟将两手自郎飞的双臂下穿过,轻轻环住他的后背。
“嗯……”郎飞答应一声,慢慢的扭动腰椎,一点一点的向前徐徐送出那一点火热。
其实二人温存了这么久,雪娅早已是情动花含露,chūn萌柳带烟了。不过毕竟童贞未失,红丸还在。郎飞在外磨蹭了半天,却只是在那一朵温润间蹭的自己越发yù/火如炽,偏偏又怕雪娅呼痛,不敢使用蛮力。
回忆上一次同方清寒交/欢时,他也是不忍弄疼她,可越是如此,方清寒越是yù/火难抑,最后居然是她自己猛一用力,这才冲破两人间的尴尬境遇。
“公子……公子?”好像感受到郎飞的犹豫,雪娅睁开醉眼朦胧的双眼,轻轻唤了他一声。“公子不要停,雪娅忍得住!”
闻听此言,郎飞如获大赦一般,即刻挺了挺身子,将腰间那话又向前推进了一点。
经此一撞,柔嫩的敏感地带登时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痛楚,雪娅不由得微一仰头,口中发出一声低喝,而她的双手也越发抓紧了郎飞的肩头,指甲更是深深的扣入他的皮肉之中。
郎飞见状一惊,急忙停下攻势,复又低下头,轻轻吻上雪娅的朱唇,以此来缓解她的痛苦与紧张感。
还别说,他这法子倒是极为有效,在其勾舔滑卷的逗弄下,雪娅居然真的放松下来。至于下面传来的疼痛,也变为了针刺般的阵痛与火烧般的灼痛,以及一点滚烫所带来的快感交织在一起的一种令人又是爱又是怕的复杂感受。
稍事停顿,待得雪娅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郎飞肩膀轻耸,再次向前一送……
“啊……”雪娅略显急促的呻吟声再度响起,环住郎飞后背的手更加勒紧了一些剑翼。郎飞只觉一股暖暖的挤压感传来,却是已经进入了一截剑翼。
他一喜,滑舌游走在雪娅口中的同时,腰部竟是再度用力,猛地一冲剑翼。
“啊……唔……”雪娅忽然发出一声略有些尖刻的痛呼,紧紧蹙起的黛眉下方的媚眼中竟是多了一些晶莹的泪珠剑翼。
郎飞赶忙停了下来,一边以香吻与爱抚来分散雪娅的注意力,一边放出神识向下方扫去剑翼。
一点点嫣红溢出,沿着层次鲜明的诱人曲线缓缓滑下,最终染红了雪白sè的绒毯,如盛开的红花般娇艳yù滴,惹人怜爱剑翼。
此时雪娅紧紧环拢的双手已经松开,沿着肩胛骨往上,使劲的抓在郎飞的肩头剑翼。因郎飞正吻住他的双唇,雪娅无法咬紧牙关,只好死命抓住郎飞的肩膀来缓解下体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剑翼。
她的五指在郎飞的肩头抓出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剑翼。但是郎飞却毫不在意,他此时已经无暇他顾,那仅有的一点神智都用在压抑心中的冲动上了剑翼。
**在灼烧着他的灵魂,下体的火热在折磨着他的身体剑翼。这些无不催促着他前进再前进,仿佛那一点花心烂漫处便是能够扑灭yù/火的水灵泉眼剑翼。
可郎飞真的舍不得,舍不得看到雪娅痛苦的表情,舍不得听到她吃痛的叫喊剑翼。所以,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节奏,努力的抑制着浑身的燥热剑翼。
几个弹指后,嫣红停止了流淌,而雪娅的双眉再度舒展开来,樱口中的丁香也恢复了柔软,又一次纠缠上了他的游舌剑翼。
雪娅不会说,可她会以动作暗示剑翼。撕裂般的疼痛停止后,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开来,可经过郎飞手口并用的温存,渐渐抵消了她的痛苦剑翼。而那一点火热触碰敏感地带所带来的舒服感,却犹如吃了青涩的灵果一般,终于多了股苦尽甘来的味道剑翼。
可这种连绵不绝的**快感却并不能让她达到顶峰,那花心深处的空虚感一下一下撩拨着自己敏感的神经剑翼。她忽然觉得想拥有,想获得那一点火热,想让他更加深入,更加滚烫,更加坚挺,直至融化自己的空虚,填满自己的心房剑翼。所以,哪怕私/处还有一点灼痛感,还有一点针扎似的刺痛,可她依然狠下心,以实际行动来告诉郎飞自己的需要,自己的渴求剑翼。
其实不只是她,郎飞也已徘徊在迷失的边缘,雪娅这一暗示xìng的动作,登时将他心底的**全部激发出来剑翼。这小子竟是低吼一声,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将身子向前一挺剑翼。
“啊……”两团雪白弹跳间,雪娅竟是放出一声痛苦与满足交织在一起的痛呼剑翼。痛呼声仅仅持续了一息,就由高昂转到了低沉的喘息声剑翼。
此时的雪娅双目紧闭,琼鼻微微皱起,那表情怎么看都像一只受了伤的无助小绵羊剑翼。可偏偏她的眉角又溢出一丝享受的表情,是身体中的空虚被充满的知足感剑翼。
嫣红的鲜血再一次滴下,比之方才还要多,混合着那一滴滴的香浓,滑落在二人身下的雪狐绒毯上,再次绽放出一朵朵娇艳的芙蓉与瓣瓣梅花剑翼。
不单是雪娅,郎飞也感觉获得了极大的满足,那一团温暖湿滑紧紧包裹着自己,仿佛渴了很长时间的旅者寻到甘泉一般,香甜而又凛冽的感觉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征服剑翼。那温紧香润的滋味胜过陈年老酒,让他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剑翼。
那一截火热胜似骄阳,燃沸了雪娅浑身的血液,一点点如露珠般的香汗凝结在她吹弹可破的雪肌之上剑翼。
雪娅情不自禁的夹/紧郎飞的身体,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会从她的蕊心传递来一阵酥麻感剑翼。她发现渐渐迷恋上了这种如坠云端的美妙感觉,当真如杂书上所说的那般yù仙yù死,yù罢不能剑翼。至于下身传来的疼痛,更是化为了千般滋味中的一种,让人飘飘yù仙,回味无穷剑翼。
她不由自主的扭动着细细的腰肢,轻轻的濡研着那一根火热,细细感受着来自体内每一寸敏感地带传来的酥痒感剑翼。
她不动还好,这一动,竟是连郎飞也带动起来剑翼。郎飞吐出一口浊息,双臂用力向后一倾,随即又是向前一送剑翼。
他力道不大,可对雪娅来说,却是如遭重击一般,先是秀眉一蹙,身子轻轻扬起剑翼。空虚感再度被填满时,整个人竟是一阵痉挛剑翼。
“嗯……”与此同时,一声极为享受的呻吟自她口中吐出,而她的双手更是猛然搂住郎飞的后腰剑翼。非但如此,居然连一双**也环上郎飞的小腿剑翼。就连那迷离的双眼亦是缓缓睁开,满含柔情的盯着他剑翼。
这一刻,在郎飞看来她是那么的妩媚,那么的妖娆剑翼。不觉双臂微曲,又是一阵耸动剑翼。
“嗯……啊……呓……嗯……”急促的喘息与含糊不清的呻吟声混合在一起,一下又一下的冲击着郎飞的听觉神经剑翼。
跨过开始的障碍之后,雪娅竟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与郎飞的欢好中去剑翼。羞赧褪去后是意乱情迷,她在郎飞的身子下婉转承欢,整个人软倒在他怀里,香汗颗颗,娇/喘阵阵剑翼。旖旎的景象渲染的小小竹屋满室皆chūn剑翼。
如此片刻,二人的动作进入节奏剑翼。郎飞忽然意识到方清寒还在一边,扭头瞅去时,却见他正调转美目,眼波流转,脉脉如诉的望着他们二人剑翼。
“呵呵,小师姐动情了……”看着她上半身香肌微微泛起的一片红cháo,郎飞忍不住出言调戏了一句剑翼。方清寒少有的没有害羞,轻轻横了他一眼剑翼。
郎飞被这明眸善睐的一记飞媚狠狠撩了一下,忽然伸出一只手,一下攀上了她左胸的玉山,一边扪揉,一边轻轻弹捏剑翼。方清寒眼如秋水,眉若远山,凝望着他的同时,嘴中还传出一声声被呵痒般的银铃笑语,以及如泣如诉的娇/喘剑翼。
不想方清寒还有这等媚态剑翼。郎飞登时如看到令人赏心悦目的新鲜事物一般,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一时以指甲划过他的冰肌玉骨,一会儿捏弄她耳下的一点缀玉,最后竟还将食指安于她的双唇之上轻轻摩挲剑翼。
方清寒竟是一反常态的剜了他一眼,却是忍不住探出一点丁香,顺着郎飞食指的轨迹轻轻舔舐起来剑翼。
郎飞顿时被唬了一跳,这还是之前说个话都会脸红的小师姐吗?没想到这最爱害羞的小女子动情之后竟是这般媚骨风流剑翼。心中这样想着,可他手却不停,待挑拨的她一对鸡头亭亭玉立之后,突然一下拉开了她腰间的淡紫sè丝带剑翼。而后在方清寒半推半就的反抗中,将那长裙一把扯了下来剑翼。
她纤腰下的装扮同雪娅一般无二,只不过那丝巾的颜sè不同而已剑翼。雪娅选的是艳红sè,而她的却是微微泛着点银光的淡粉sè剑翼。
“啧,啧……”郎飞耸动的同时,还禁不住发出一阵赞叹声剑翼。
方清寒却是未同雪娅一般去遮挡,只是假装闭起眼,微微撑开一条小缝,看着郎飞将手轻轻放在她侧面的蝴蝶结上,用力一拉,丝巾随即滑落,露出那jīng雕细琢的一具完美胴/体剑翼。
那一片香草地较雪娅的细密一些,颜sè也更透亮剑翼。伸手覆上,只觉笔直顺滑,不似雪娅般微有卷曲,可以说是白璧微瑕,也可以说是别有韵味剑翼。
第五百一十二章 曲径通幽处,清泉叮咚
郎飞轻轻捏起一根,微微扯动间,惹来方清寒宜喜宜嗔的几个白眼。
这小子得了默许,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轻拨浅拽,一会儿缠做绕指柔,一会儿绷成乌弦韧。
方清寒也适时发出一两声浅吟轻呼,混在郎飞粗壮有力的喘息声、雪娅低回婉转的呻吟声,以及肌体清脆的碰撞声中,更让竹屋内的无边chūn景多了些旖旎与妖娆。
未过多久,方清寒的隐约田园间已是香津泛滥,玉溪横流。略带着些麝香味的琼液玉/rǔ坠落,将其身下的一片雪白染做闪耀着冰晶玉洁般光芒的一捏酥腴。
这小子竟是突然伸手拨开方清寒的一双曲线玲珑的美腿,伸指入内轻轻捏出一抹,放在鼻下嗅了嗅,随后露出一脸陶醉状。
方清寒看到他的举动,先是一呆,而后一慌,等到郎飞露出悠然的表情时,顿时芳心又是一喜,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彻底将她淹没。
郎飞看着她,看着她做出一副任君采撷,恣意轻薄的模样,心中愈加活络起来。斜眼看了眼那半遮半掩的一点花蕾,居然摒起两指,缓缓送入其间,轻推慢送,左拨右划起来。
“师弟……嗯……师弟……相公……嗯……你慢一点,我……我……嗯……”
早在郎飞进入雪娅体内之时,方清寒已是chūn/情萌动,此刻被郎飞肆意的轻薄、抚弄,更是激起了她心中的那团激情之焰,顿时忍不住娇呼起来。
雪娅的呻吟是有些克制的轻哼慢吟,而放开了胸怀的方清寒却是夹杂着些许情话的空灵燕语。这一曲忽高忽低,时而悠扬婉转,时而清脆悦耳的交响乐萦绕在郎飞耳边,直给他一种触觉、视觉、听觉、味觉、以及身体上的全方位享受。
他的手越发的不老实起来,划过叮咚的香泉,轻轻划拨着细嫩的花瓣,两指渐开,让那一朵娇艳的鲜花绽放的更加迷人。
“小师弟……你……你真坏……不要……嗯……嗯……”
方清寒夹杂着嗔怪的银铃细语,更让郎飞的戏谑心起,居然闲出一指,滑至清泉四溢之处,微一用力,随着“嗞”的一声,整个指肚没入其中。
“嗯……”方清寒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腰肢轻抬,竟是左右扭动起来。郎飞见此哈哈一笑,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左手轻弄方清寒的粉蕊,右手弄玉挼香,身下轻抵浅顶花心,口中更是含着一点珊瑚。诚可谓是温香软玉抱满怀,蓬门莲户为君开。
如此良久,在郎飞生猛的攻势下雪娅渐渐败下阵来,香汗几乎打湿了她的每一寸肌肤,红晕更是染红了每一处雪白。chūn风数度过后,竟是瘫软在绒毯之上,只顾低低的哼哼。
因她初经人事,不好过度承欢,郎飞也只好半路刹车,自其体内抽了出来。
“公……公子……雪娅不行了……”感受到体内的那团火热一去,莲户轻轻一合,雪娅整个人“嘤咛”一声,软倒在绒毯之上,随着剧烈的喘息声,白嫩的身子一起一伏。而她的脸上更是羞中含笑,犹自沉浸在方才的狂风骤雨中。
遥想第一次同方清寒欢好之时,郎飞也未尽xìng,此时因雪娅初尝禁果,他自是也不能勉强她。不过好在旁边还有一个早已chūncháo荡漾的可人儿。
他拔出的瞬间,方清寒也缓缓睁开眼来。偷偷的瞥了一眼带着些许血渍的滚烫之物,不觉脸上更红,忽见郎飞也似注意到了那几点猩红,正yù将其擦拭掉,她却一声轻呼,喝止了郎飞动作。继而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条纯白sè的纱绢,坐直身子,纤纤玉指轻轻托起它,以纱绢一点一点蘸除上面的鲜红。
待做完这些,看到郎飞错愕的目光,方清寒却不说话,只是轻轻的将纱绢折成荷花状,放到一边。而后略带羞赧的看了郎飞一眼,葱葱五指按上他的肩头,将其推倒在摊子上。
郎飞正自不解之时,未防方清寒一步跨上,竟是玉手向下,轻轻拢住那团火热,缓缓托入自己的莲花胜境。
郎飞瞪直了双眼,看着她一寸一寸的将自己吞没。全没想到方清寒竟是这样的主动,这让他心头顿时有种奇妙的心绪荡起。“唔……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少时及底,想是贯入了花房深处,方清寒忽然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哼”声,随后缓缓动了起来。
来不及细观酥胸前两座尖翘的玉山上下翻飞,郎飞只觉被紧紧包裹其中的那截火热传回来的感觉同雪娅一比又有些不同。
若说雪娅之美妙重在一个“紧”字,那方清寒的便是一个“弯”字。前一个如被初绽的嫩荷紧裹,而后一个却是九曲十八弯,入则迷失其间,给人一种绵延悠长的爽快感。
方清寒圆润的双肩颤动着,随着一波又一波直抵花房的冲击感传来,她忍不住环住郎飞的双手,十指交叉相握,一面愈加快速的耸动,一面发出一声声包含着幸福感的呻吟。
良久,方清寒好似攀升到了云端,整个身子竟是软了下来,匐倒在郎飞身上。
这回该换郎飞用力了,他轻轻搂住方清寒,双脚抵地,挺腰用力,一下又一下的继续冲击着。
方清寒果然在一阵痉挛后一泻千里,身子更是如饮酒过度,呈现出一种熟透了的莹润樱桃般的媚态。
“小师姐,这回该看师弟我的了吧……”
听到郎飞附耳说出的一句话,方清寒猛地打了个哆嗦。不妨郎飞身子一动,竟是直接将她抱了起来。随后将之放于雪娅身边,伸手环住她的一双**,轻轻分开,卯足劲,昂扬冲锋起来。
方清寒chūncháo刚退,经此一激,登时又是chūn心萌动,再一次迷失在梦幻之中,居然不自觉的高叫着什么:“好相公……亲哥哥……好师弟……”
这幅画面直将郎飞看的是目瞪口呆,虽是与寻常的方清寒不同,却偏偏更合郎飞的胃口,如此一来,这小子愈加卖力。
战罢多时,rì头渐渐西斜,眼看着方清寒同样露出一丝无力承欢的疲态,郎飞这才又疯狂冲刺一阵后,将一股jīng华注入了花房之中。
“师弟……我……我不行了……”恰在此时,方清寒也在勉励喊出一句后,头一偏,沉沉的昏睡过去。
郎飞一屁股坐了下来,望着绒毯上瘫软无力的二女,不禁长出一口气,咂巴咂巴嘴,暗想自己是不是太疯了,早知提前丢了就是,也不至于让她们俩落得眼前这几近虚脱的局面。
此时乌云已散,夕阳的余晖映在窗棂上折shè出一抹抹异样的光彩。起风了,竹篱外吹来一股满含着草木芬芳的凉风,混着拈红香的馥馥醇香,以及一丝丝yín靡之气,拂过郎飞的脸颊,带动床头胭脂红的纱幔翩翩起舞。
看了眼地上如娇弱的小猫儿一般蜷缩在一起的两个可人儿,郎飞嘴角露出一抹浅笑。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轻轻掩好隔板,然后走回二人身边,弯腰躺下,轻拥着二女完美无瑕的玉体甜甜睡去。
谁想这一睡就是整整一夜,直到翌rì清早,晨曦透过窗纱照在方清寒光洁白皙的玉臂上泛起点点银光之时,这位国sè天香的佳人却才皱了下眉头,撑开眼来。
她醒来后的第一感觉就是下身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二人昨rì实在是太过疯狂了,让她这娇嫩的身子颇有些不堪重负的味道。
方清寒稍微缓过一口气,目光转动间,就见一只手臂紧紧的环在自己胸前,犹自捂着那一座坚挺的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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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挼香品余韵
“啐……sè狼……”佳人轻啐一口,纤手按在绒毯上缓缓撑起上身。她不动还好,这一动,又牵扯到微微红肿的下身,顿时一阵灼痛感传来,令的她再次皱了皱眉头。
勉强坐起后,方清寒拿开郎飞滑落的手臂,转头看时,见他正光溜溜的躺在自己身后,此时睡的正酣。
雪娅在郎飞身后,紧贴着他的背部,如一头温婉可爱的小猫儿一般蜷缩在他的yīn影中。
看了眼窗外的阳光,听着林间断断续续的雀鸣。方清寒晃了晃头,挥去萦绕在脑海中的记忆碎片,艰难的站起身来,又寻到自己的rǔ白sè丝巾与束胸。
待结束整齐之后,这才轻轻唤醒郎飞与雪娅。
这小子睡的正甜,也不知在做什么chūn梦,被方清寒喊了两句却怎么也不愿醒来,只翻了翻身,露出下面那一段高昂。
方清寒一愣,顿时脸上飞红,禁不住暗骂他一声“死相”,遂扭头去唤雪娅。
雪娅倒是睡的不沉,闻得方清寒的呼唤,睫毛动了几下后缓缓睁开眼来。
只是她打量了周围一眼后,才要起身,却猛然眉头一皱,脸上多了一丝痛苦的表情。
对于她的反应,方清寒自是明白得很,忙按了下她的肩头,轻声说道:“切莫乱动,你今天就安心在床上歇息……”
“嗯……”雪娅俏脸一红,点头应了一句,转眼看到旁边摆了个大字型,对天敬二的郎飞,不由的也是“啐”了一句,暗骂他流氓。
这时方清寒已将雪娅的抹绿束胸以及丝巾递了过来,雪娅接过,勉强结束整齐,这才扭头看向她。
方清寒再一次走到郎飞身前,俯身喊了他两句。却见这小子只是咂巴咂巴嘴,露出一丝坏笑,过后仍不见醒来。
佳人大怒,却实在不是那等河东狮的xìng子,末了也只是赌气般的在他耳边喊了一句。“你再不醒来,我与雪娅可就走了。”
“那怎么行?这回我可是死也不会放手的。”这厮也不知做的什么梦,竟是一骨碌爬了起来,待睁开惺忪的双眼,看到眼前这一幕,却才微微一愣,继而嘿嘿傻笑起来。
方清寒反被他逗乐了,小声问了一句。“师弟,你笑什么呢?”
郎飞张了张嘴,正待答话时,忽觉下面凉飕飕的,低头一瞧,却见自己的小弟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正在群魔乱舞之间迎风飘扬。
“唔……”这厮不及解释,一把兜住那话,捩过旁边的短裤,三下五除二就套在了身上。
“又不是第一次看了……”这话自然是说不出口的,只能放在心中而已。方清寒白了郎飞一眼,转身去穿外衣。
而郎飞在穿戴整齐后,扭头看到雪娅犹自眉头紧锁,微微皱着一颗琼鼻,下面小嘴浅浅抽动着,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当真是有种我见犹怜的味道。
想起昨rì之事,郎飞登时心中了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迈步走到雪娅身边,一手托肩,一手托膝,将其轻轻的抱了起来,而后缓步走到床前,慢慢放在大红花sè的香衾之上。又帮其覆上一床薄被,这才在一旁坐了下来,柔声问道:“还疼么?”
雪娅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竟似不知怎么作答一般。一边是下体传来的疼痛,一边是郎飞无微不至的关怀,这叫她心中满满的都是暖意。
“嗯,好半天都没进食了,雪娅妹妹想必也饿了,我去准备些吃食。”这时方清寒也整理好衣物,走到床前说道。
往常都是雪娅预备食物,今天她不好下地,这事自然就落在方清寒身上了。
雪娅点点头,道声:“有劳姐姐了。”方清寒撅了撅嘴,暗怪她客气,扔下一句关心成分居多的话后,转身走出竹屋。而郎飞则坐在旁边,和雪娅聊起了这两年来碰到的一些趣事,直逗得佳人花枝乱颤,娇笑连连。
过有一炷香的功夫,方清寒返回竹屋,自须弥带中拿出一些灵果递与雪娅,又拿出一些蒸煮的肉食奉于郎飞食用。
因见她还在用着鄙陋不堪的须弥带,郎飞微微皱了下眉,伸手在指尖一抹,却是取出一只粉红sè的无暇玉镯来,伸手递给方清寒。
方清寒先是一愣,抬头看了眼郎飞,待见到他满是柔情的目光后。却才如chūn暖枝头朵朵绽放的桃花般露出一抹温馨的笑意,伸手接过玉镯,珍重的抱在怀里。
郎飞见此微微一笑,也不管她是如何爱不释手的摆弄着那只玉镯,径自走到一旁的木几旁边,品尝起那久违的出自二女手中的美味来。
少时饭罢,郎飞想到昨rì嘱托浮云子之事,也不知道是否顺利,遂告别二女,又上山拜见云羽上人,随后在紫云子、松云子等人的调侃中败阵遁走,一路羞赧的跑下山,转经传送阵去往丹府。
郎飞来到执法院时,已是辰时许。浮云子正盘坐在殿首小榻之上,一手握着本小册子,边看边皱眉。
好像是感到殿门处人影闪动,浮云子抬头扫了一眼,见得是郎飞时,立刻将手中小册一丢,挺身站了起来。
“师弟……我还以为你今rì整天都不会下床了呢!”
“浮云师兄,你也取笑我!”郎飞略带尴尬的一笑,转身走到一旁坐了。
浮云子见此,同样坐了回去,略做沉吟,说道:“师弟,昨rì发生之事业已妥善处理完毕,石碧子等人已经伏法,只是……”
“只是怎样?”郎飞皱了皱眉,听浮云子话里之意恐怕事情并不像昨rì计议的那般顺利。
“只是丹碧子为何下山,木云子又交付了他什么任务,却并未寻得答案。”
说完,看了脸sè有些yīn沉的郎飞一眼,浮云子继续说道:“从石碧子等人口中的零碎信息中推断,木云子当是在计划着什么。而丹碧子正是实际执行者。”
“yīn谋?”郎飞一愣,之前木云子都已是一脉首座了,难道还不满足?至于浮云子所说的yīn谋,到底又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看到郎飞一脸沉思的表情,浮云子又说道:“虽是对这所谓的yīn谋知之不详,可由驻守在长青界各处的弟子汇聚而来的消息称,曾有散修在和风大陆上看到过丹碧子的身影。”
“和风大陆?”郎飞挑了挑眉。“和风大陆上有木府与雷帝山二宗。木府与我丹门份数同盟,若丹碧子是去木府宗的话,只怕早已被门内得知。这样看来的话,倒是去雷帝山的可能多一些。”
浮云子点了点头。“不错,为兄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不知丹碧子去雷帝山干什么,我们两宗一向不怎么对付,木云子若要同雷帝山搅合在一起,岂非是与虎谋皮?”
“师兄言之有理,这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也有可能丹碧子所去并非雷帝山,只是为了造成一些假象,转移别人的视线而已。”
“那……真要是这样的话,木云子可谓是费尽了心机,只怕他们的图谋不小。”浮云子的脸sè也yīn了下来。
见得浮云子一脸yīn云密布、忧心忡忡的表情,郎飞忽然展眉一笑。“师兄,管他有什么yīn谋呢,木云子没有料到我会于此时回归丹门,丹碧子自然亦是不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他有什么手段,咱们只管接下就是了,莫非还怕他不成?”
第五百一十四章 金钟山覆灭余波
浮云子闻言同样乐了。“也是,如今有你在,师兄我还cāo那份闲心干嘛,大可以高枕无忧,坐看这群跳梁小丑到底能玩儿出什么花样就是了。”
“正是如此!”郎飞笑着回道。待其语毕,顿了顿,又将话题一转。“浮云师兄,我此来还有一件事。”
“师弟请说。”
“我yù将义父义母接来玄羽峰上奉养,以免再被包藏祸心之人挟做人质。”
想起昨rì木云子的所作所为,浮云子脸上露出几分恨意。“合该如此,那玄羽峰我已差人整理完毕,并改名凌云峰,师弟即rì便可入住。”
郎飞点点头,道了声谢,正要起身告辞时,脑海中忽又闪过一个念头,不禁顿住脚步,又道:“青牛镇上的乡亲遭此大难,实与我脱不开干系。虽义父义母走后,不太可能再有人针对他们,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依我的想法,最好派一些下山当值的弟子予以守护,一来可防宵小,二来嘛,也算我为乡邻尽一份绵薄之力。”
“师弟,你可真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啊!”浮云子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没好气的说道:“你如今已是丹脉首座,这点小事何须征求我的意见,只需传令小辈弟子一声便可。”
“哈,也对!”郎飞尴尬一笑。对于这新身份他还真有些不适应,仍当自己是以前无事一身闲,到处混吃混喝的毛头小子呢。
“即是这样,那这件事就交给师兄去办吧。”师弟我还要亲自去接义父义母,便先行一步了。
“这小子,还真会现学现卖!”浮云子老脸一拉,面对这小子的无赖德行混无一丝办法。
“对了,师弟留步。”就在郎飞走到大殿门口之际,浮云子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出声喊了一句。
郎飞转过头,面带疑惑的望着他。见状,浮云子一脸肃然的说道:“师弟,那金钟山灭门一事,真的是你做的?”虽然昨rì从他话里话外的意思看的确是他所为,可浮云子还是想亲自确认一下。
“不错!的确是我所为。只是说灭门还不尽然,尚有一个枯松上人逍遥在外。”
闻言,浮云子深吸一口气,看定郎飞。“昨天午后时分,金钟山满门被杀一事已经在整个长青大陆传播开来。相信要不了多久,其他几个大陆也会得到消息。”
察觉到浮云子目光中的忧虑之意,郎飞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师兄在担心什么?莫非是怕有人为金钟山强出头不成?嘿,若正好是枯松上人自己找上门来,我很乐意亲自送他一程。设若是其他人,师弟我也不介意给他来个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听到郎飞满含杀意的一句话,浮云子心中一凛,摇头解释道:“为兄倒不担心有人来找麻烦,只是担心雷帝山……”
“嗯?怎么?师兄是怕雷帝山做那出头鸟不成?”说这话时,郎飞丝毫不加掩饰心中的杀意。
被他的气势一激,浮云子只觉头皮发麻,肌肤表面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正相反,为兄知道你过后定要去寻雷帝山的麻烦,怕只怕他们听到金钟山被灭门的消息后,会想方设法躲起来,不与你照面。”
郎飞听后愣了下,沉吟片刻后却又摇了摇头。“师兄多虑了,若是放在雷帝山的角度想一想,只怕不会出现如师兄所言那般情况。即便消息传到雷阳等人的耳朵里,知道我已今非昔比,其应对之法也不外乎三种。”
“第一,便是师兄所说的,解散山门,各自逃命。第二,献出方清云、武都子、以及方家二位长老。第三,固守宗门,凭借护山大阵与灵器同我周旋。”
“先来说第一种情况,雷帝山堂堂一流宗门,若这样做岂不是等于自毁长城,自己灭了自己的传承。又因连我都不清楚自己具体相当于炼神道哪个境界的修士,他们就更加没有概念了。而长青十宗又有哪一家不是对自己的护山大阵自信满满?认为即便是炼气境修士也能轻易挡住。故而,这第一种情况是最不可能出现的。”
“至于第二种与第三种,若以常理判断,只怕雷帝山选择第二种做法的几率比较大,毕竟我也只是与雷阳不对付,反而与雷霄、雷遵二人没什么瓜葛。故而,丢车保帅才是最好的选择。”
浮云子闻言一怔,愣愣的看了郎飞几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分析起形式来这不是头头是道的么,枉我还担心你少不更事,肩负不起首座之责呢。如今看来,倒是老道我自作多情了。”
郎飞挠了挠头皮,对浮云子的调侃未与理会,扔下一句:“请师兄帮我留意一下枯松上人的行迹”后,转身出了执法院。之后寻到收敛木云子尸身之处,割取其头,下山而去。
不提郎飞风驰电掣赶往青牛镇,也不提浮云子对郎飞交代之事做着安排。却说金钟山满门被诛一事,仅仅过了一天时间,便已传遍整个长青界。
金钟山何许规模?那可是堂堂一家二流宗门啊。虽与丹门、积雷山等十宗相比在底蕴上有着不小的差距,却也不是被人说灭就灭的。可真实的情况呢?却是一夜之间沦为死地。
当第一位散修嗅着那浓重的血腥味来到金钟山时,当他看到山门不远处那血河地狱般的场景时,这位散修差点没吓得尿了裤子。
直到他一路跌跌撞撞逃下山,跟别人说起时,大家都还以为他练功练的走火入魔,伤了神智。若不是他狠心压下全部家当与大家打赌,最后引着几个胆大的散修一同上山看过后,这件事只怕还不会被发觉。
这简直就是一场地震,散修们惊骇之余,更多的是高兴。金钟山一向被誉为修真界的强盗,至于行事作风自然是好不到哪去的。几乎长青大陆绝大多数散修都被金钟山的弟子欺负、甚至劫掠过。
这消息一经传出,人人拍手称快的同时,更有一些散修聚在一起,趁机涌上金钟山。他们不是去吊唁,也不是去处理那百里之外都能嗅到血腥味的尸山血海,他们居然只是为了向金钟山这些人的尸体上吐唾沫,即便是有些心肠较软之人,也不过是随手布置下一些防止瘟毒滋生的法阵,并没有心思、也不愿去奉行什么死者为大入土为安的道理。
因为他们不配!
更有一些人在看了现场的景象后,竟是心思活络起来,偷偷的跑到各处大殿搜刮起珍奇异宝。有了领头的,自然就有跟风的。于是乎,一阵疯抢过后,别说药材法宝如何如何,即便是那每一间大殿的瓦片也被揭了个干净。
自打最后一个身上挂满了稀奇古怪玩意儿的散修拐过山脚路口消失在茫茫草海中后,金钟山总算是回归了平静。只不过与以往的金碧辉煌相比,唯剩下些残宇破庙,以及那弥漫在上空、经久不散的腐臭味。
与众散修相比,得知这一消息的大小宗门世家的反应要更为理智一些,均是先加强自家的防御,然后才以各种途径打探消息的真实xìng以及事件的起因与结果。
当时郎飞救出青牛镇的乡亲们后,着青霞、小芸等人加以护送。可因为他们不过是世俗凡人,即便是有着无数丹药的支撑,这脚力嘛,自然快不到那里去。
等到他们的行踪被一些修士查知,再兼之前曾有修士留意到青牛镇上所发生之事,又因青霞仙子虽是云繁界之人,但是她的修为高深,自然有着一定的知名度,被人认出来也就不稀奇了。更有一些小道消息盛传她跟郎飞几天前曾大闹玄火宗,抢了人家的新娘子夺路而,。种种消息汇总在一起,矛头登时指向了云霞宗与郎飞的身上。
到了这里,虽然各宗门世家对于凶手的身份基本有了定论,可态度却有些暧昧起来。小世家吧,惹不起郎飞,更惹不起云霞宗,于是乎,只能选择保持沉默。即便有那依附金钟山存在的小世家,虽在更强的后台支持下叫嚣要惩处郎飞,却仍旧是雷声大雨点小,颇有些sè厉内荏的味道。
而大世家以及一些二三流宗门,能够传承这么多年,自然有它的道理在里面。在见到十宗的暧昧表现后,无不察觉到这里面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常之处,总觉得有种山雨yù来风满楼的诡异感。故而,为避免惹火烧身,居然也是一个个装成聋子哑巴般闭起门来敲大钟,哪管它身外之事。
至于处于长青修真界金字塔顶端的十宗,之所以说他们的表现有些暧昧,皆源十宗监察院中的一场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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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时局诡异,暗潮汹涌
金钟山灭门一事传出后的半rì时间里,监察院一众长老就将目标锁定在郎飞同青霞仙子身上。云霞宗他们自然是招惹不起的,可郎飞却总归是跑不掉的。当这些长老在将推测传回宗门,请示各位主事老祖后,这件极为简单的公案却登时变得复杂起来。
先说玄火、积雷二宗,摆明睁着眼说瞎话,只说这事不可能是郎飞做的。天曜宫亦在一边打马虎眼,说这事调查的还不仔细,总要再仔细调查一遍才好。
丹门呢,在监察院供职之人乃是与赤云子同出一师的智云子,愣是一改往rì冷静的xìng子,直接抻衣服撸袖子放言谁敢污蔑郎飞就是同他智云子为敌,少不得要去决斗场上走一遭。
明阳宗、木府同丹门份数盟友,三家自是穿一条裤子,跟在智云子屁股后面瞎参合,和稀泥,折腾了个不亦乐乎。
而绝情道仍是恪守中立。至于雷帝山与扶摇岛,开始的时候态度强硬,非要拿郎飞治罪,可智云子这一闹,他们两家却不知出于何种考虑,竟像是歇了菜的蔫黄瓜,全然没了后劲。
唯剩下一个千岳宗,偏巧供职之人是开山子。这雷厉风行的中年道人竟一反常态,整天价嘻嘻哈哈傻笑个不停。别人问他千岳宗是什么立场时,却只换来他的一阵挤眉弄眼。
等到后来,雷帝山与扶摇岛本宗老祖质询千岳宗潜岳上人时,却换来一句他并不知情,开山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询问过他们的意见。这一来,道人自然就犯了大错,虽然恒岳上人极力维护,怎奈事实确凿,终是被潜岳上人扣了个玩忽职守的罪名,罚去龙源潭面壁十年。
事情进展到这里,雷帝山与扶摇岛开始之初酝酿的一系列指控最终也只能落得个不了了之的结果。
“……”
就在十宗监察院的会议厅内大家大眼瞪小眼,扯着些没营养的话的时候。同一时间,不同地点的一间大殿之中亦坐着数位表情各异的修士。
仍然是那十余位修士。
首度开口的依然是那个沙哑的声音:“那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
众人沉默。
良久,却才在“嘭”的一声敲桌闷响后,一个饱含怨怒的声音说道:“我要去杀了他……”
“哦?”还是那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语调说道:“杀了他?就凭你?”
“怎么?你要阻拦我?”
沙哑声音的主人忽然拿起桌上的茶小啜一口。“拦你?没兴趣,只是你觉得凭你能杀了他?”
“那要试试看才知道……指不定他是借谁之手呢。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不将那小杂种碎尸万段,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哼,我早说过让你们消停一下,不想竟然干出这种事,此皆是你们咎由自取罢了。万幸的是还未暴露我等,否则的话……哼!哼!”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忽然插嘴道。
“你……你说这话是何居心?难道想追究老夫的责任不成?”
“是何居心?哼哼,我倒想问问你们是何居心,那陈尸金钟山山门横梁之人是谁?总不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话罢,女声顿了下,又冷冰冰的说道:“藏得够深的啊!”
被女声戳中短处,之前叫嚣的声音顿时一滞,片刻后却又传来不甘的吼叫。“这事是对你们有所隐瞒,可上尊却是知道的。不管怎么说,大家既然坐到了此处,难道就漠视那小杂种毁我宗门么?”
“呵呵,真好笑。枯松老儿,你不遵上尊谕令,做下那等祸事。如今成了丧家之犬,却还要反过头来找我们搬救兵。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诚如你所说,那小子绝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毁了你金钟山,设若真是云霞宗所为,我们凭什么要为你出头?”
“好啊,老妖妇,老夫如今成孤家寡人了,不受你们待见了?这就落井下石?”枯松上人几乎怒吼着说道。
“嘭”就在这时,忽然有只强有力的手掌将身边的铁梨木几拍了个稀烂,紧跟着,一个略带磁xìng的声音响起。“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争!金钟山的覆灭对我们的确是一个极大的损失。可枯松老儿你能不能冷静一些。设若真如你猜测的,是云霞宗暗地里所为,那现在动手的话,岂不是暴露了我们的实力?这样一来所造成的后果别说我们接受不了,上尊也绝不会赞同的。”
听到这里,枯松上人皱了皱眉头,坐了回去。“那要你说就这样算了?”
“算了?怎么会算了,只是眼下时机还不成熟,不是动云霞宗的时候,你且耐心等候几rì,待上尊回来后则一切好说。”仍旧是那个带着些磁xìng的声音,说完,忽又对着殿首之人说了句。“上尊现在到哪了?”
“据昨rì传回来的消息,天风沙漠一行很顺利。可不知因何原因,上尊他又有了新想法,竟是折道向南而去,至于目的,师弟问了,上尊却没回答。”沙哑的声音响起。
“即是这样,那大家再韬光养晦几rì,万不能提前走漏了风声。相信上尊绝不会无的放矢的,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考虑。”
殿内众人闻言尽皆点头。可就在这时,最下首位置却又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北极那些人到哪了?”
沙哑声音的主人看了他一眼。“具座下弟子来报,已出了北海,正动身赶往长青大陆。”
“那就好……叫他们快点。我这几rì总有些心神不宁。”说完后,稍显低沉的声音便再度沉寂下去。
“……”
郎飞自是不知道他离开丹门后,不过几天的功夫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此时他正带着一众青牛镇的乡亲走过镇子边上的一片白杨树林。
时值深秋,树叶已是落得所剩无几,犹自挂在枝头上的枯叶经风吹过,发出一阵阵“呲呲”做响声,而更多的则是被风卷离了枝头,落在叠满一层又一层残枝败叶的泥土上。
几rì前的一场雨将土道冲刷的异常泥泞,枯叶混杂在蓄积的小水洼间,刚被踩得粉身碎骨,转头又被踏入泥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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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六章 冰椁藏英魂
虽然已经离家不远,可所有人出奇的沉默。只因他们想到了那些安静的睡在山坡上的乡邻,往rì的酒友,棋友、甚或亲人、妻眷,此刻已是再也无法醒来。
雁南归走在最前面,他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蹒跚。以前有些微微发福的员外爷,如今已是消瘦了许多。一路走来,他的目光从未有过改变,始终是望着镇子的方向,望着街道尽头那蹙眉站立的女子脚下。
燕墨的尸身此时已被早早赶到的青霞仙子放了下来。经过这些rì子的风吹雨淋,轮廓早已变形,而衣衫更是褴褛的不成样子。
燕南归没有放声恸哭,只是抹着通红的眼睛,快步走到燕墨的身旁,伸出一双颤巍巍的老手,将之缓缓扶了起来。
此时后面赶至的燕夫人再也忍耐不住,忽然一下扑倒在燕墨的身体旁低声啜泣起来。
她这一哭,燕南归也忍受不住,两道清泪自昏黄的老眼中淌下,随之一把将燕墨紧紧抱在了怀中。
两位老人的啜泣声压得很低,低得若不细细分辨,根本就难以听清。可正是这故意压低的啜泣声,却如针扎般的刺痛着郎飞的心。
“枯松老儿,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郎飞定也要将你碎尸万段,以你的头颅、你的灵魂来祭奠他的在天之灵。”
“燕小子,人死不能复生。墨儿他在这里已经很多天了,就……就让他入土为安吧。”伛偻老人走到燕南归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听罢老人之言,燕南归啜泣之声稍止。点点头,抱起燕墨的尸身。“三伯,他们在哪?就让墨儿陪在大家身边吧。生前他想做一个能够保护乡亲的血xìng少年,那么死后,也让他继续呆在大家的身边,这样他也不孤单,也能继续的走他生前未走完的路……”
老人忽然哭了,亲手埋葬了一百二十七位邻里都未曾流泪的老人忽然哭了。
“我青牛镇虽小,可所有儿郎却无不失为顶天立地的真汉子……”老人深吸一口气,微驼的脊梁忽然直了起来。
“随我来。”说完,当先引路,带着众人向北山坡上走去。
所有人都没说话,只是跟在老人身后,跟在燕南归身后,一步一步的向着远方走去。
青霞仙子看着这些人悲伤而又坚强的面庞,看着小芸脸上忍不住滑落的泪水,看着郎飞紧紧攥着的双手。她心中忽然多了些淡淡的感伤。这些人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可正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又碌碌无为的凡人,却是更让人觉得震撼。
这些人的行为,深刻的诠释了什么是血xìng。她忽然明白了郎飞为什么总能做出让她为之侧目的事情,因为他是这些人的后辈,是延续了这平凡的小镇,平凡的世人,却偏偏不平凡的意志的存在。
夕阳在晚霞的环绕下缓缓沉入了西山坳里,一弯新月不知何时攀上了树梢。
一百二十七座坟头安静的矗立在那里,看着夕阳西下,看着新月东升。
第一百二十八个土穴仅是被老人开出了一半,而铁镐尚且插在积水的浅穴中,仅仅露出一截木柄。
燕南归抱着燕墨的尸体,走到这土穴旁边停了下来,人群中忽然窜出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争抢着向那仅有的一柄铁镐冲去。
“朱大叔,乔三哥,你们退下,让我来……”低沉的声音响起。
几个汉子的脚步一顿,回头看时,见出声的正是已经拦在莫铁面前的郎飞。
“让他去吧。”莫铁先是一愣,继而对着前面的几人说道。
朱、乔等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让过一旁。而郎飞则迈步走到燕南归身旁,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竟是一下跳入土穴之中。
他没有用法术,没有用法宝,任凭泥水溅脏了身上的白衫。他拿着一张玉盆,一下一下舀干了土穴中的积水。又用铁镐,一下一下刨出整整一人深的墓穴。最后又用一块又一块的冰玉砌成平台,做出一具冰冷晶莹的棺椁。
做完这些后,郎飞已是汗流浃背,而新月也已落至西山。燕南归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将燕括的尸身放于棺椁之中。
待一切停当之后,没有哭声,也没有吊唁,众人只是用双手,一把一把将土推入穴中,掩盖住那抹晶莹,掩盖起那一张令人敬佩的面庞。
很多年岁尚幼的孩子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他们或许不懂,或许还不明白什么是男子汉的含义,可从他们紧紧攥着的拳头,以及多了些什么的目光来看,坚强俩字,想必已经深深的植入了心中。
埋葬完燕墨之后,众人对其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便是其余一百二十七位死难的乡邻。莫铁拉着郎飞,莫夫人牵着小芸,走到他们一个又一个的坟前,或躬身祭拜,或是叩首哀悼。
做完这些,小芸的一张俏脸已是梨花带雨,而郎飞也是神sè黯然。这一百二十七位死难乡邻的亲人亦是寻到各自埋骨之所,放声悲啼起来。
新月不知何时淡出了视线,随着天边的晨曦刺破夜幕,新的一天已然来临。
郎飞看了眼东方的朝霞,长叹一声,闪身来到山坡之前,迎着跃出一线的朝阳,挥手摆出一道长案。又将些香炉,香烛等物摆放停当,最后却才取出一个油布包裹,放于长案zhōng yāng位置。
众人面带疑惑的看了一眼,目光随即便被油布包裹吸引住。只见青灰sè椭圆包裹的一角已被染做紫黑sè,瞧着倒是像极了浸染过久的鲜血沉淀而成。
“吕叔,苏二嫂,小虎子……你们可以安心了。郎飞如今已经屠灭金钟山满门,给你们报了仇。而这罪魁祸首之一的头颅,我也带来了。你们在天之灵看到了么?还有一个枯松上人,不过你们别急,即便翻遍整个长青界,我也要将其项上人头拿来拜祭你们。”
说完,郎飞燃起一些安魂香,礼拜完毕,将其插于香炉之内,然后转身来至众人跟前,低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此事都怪郎飞,若不是我……也不会……”
他的声音虽低,却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可就在郎飞自责的话尚未说完之时,他面前忽然多了几个身影。
“飞小子,我问你,假如被掳走的是我,且不是你的原因,你会不会拼了xìng命就救我?”
“会!”郎飞看了眼前的魁梧汉子一眼,没有一丝犹豫的说道。
他话音一落,旁边忽又走过一位中年妇人。郎飞认得,却是街角酒肆里的牛大婶。
“飞小子,婶子也问你一句。若是出事的是你牛叔,你觉得你义父他会安心躲在深宅大院中不出吗?”
“绝对不会!”郎飞紧了紧双拳,说道。
“好,飞小子,五叔也问你一句,若是小虎子受难,你未将其救出,却反而陷在贼人手中,眼看着就要xìng命难保,你会不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说话的是一个眼角挂着泪痕,有着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掌的中年男子。郎飞同样不陌生,他就是小虎子的父亲,小时候常给他们做弹弓的姜五叔。
“不会,若让我再重新经历一次的话,我仍会做同样的选择。”
“所以,你根本不必内疚,根本不必自责。或许大家时常有些磕磕碰碰,吵吵闹闹。可真要出现什么困难,我们整个青牛镇就是一家人,你、我、还有他们,大伙都是这亲人。”随着这个带着些悲伤又带着些激昂的声音出现的,还有燕南归的身影。
他缓步走到近前,拍了拍郎飞的肩膀。“你没做错什么,我们也没做错,错的是金钟山那些人。而如今他们已经为之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所以,孩子,挺起你的腰板……”说完话,竟是转身回到他的妻子身边,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下山去。
看着两位老人远去的背影,郎飞愣住了。说真的,小时候他很是看不起燕南归,总觉着他为富不仁,可如今看来,他的想法有些流于表面了。
现在想想,青牛镇的乡民虽算不上富甲一方,可也称得起衣食无忧。这个为富不仁的形容,实在是有些不当。而燕南归有这般家业,却不似那寻常巨富商贾一般妻妾成堆,儿女成群。仅仅是守着一位夫人,也仅仅只有燕墨这一个独子,如此看来,只怕自己以前还真是错怪他了。
郎飞发愣的空,程英等人也一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相携下山离去。待得最后,莫铁与莫夫人拉着小芸,亦在招呼他一声后下山而去。
青霞仙子走在最后,见他仍有些发呆。禁不住走到他跟前,以一种羡慕的语气说道:“能生在这种小镇上真好。”话罢,见其依旧有些茫然,不觉又摇了摇头。“走吧,你不是还有好些事要安顿么?”
第五百一十七章 战前,安顿诸事
“嗯!”郎飞这才点了点头,回过神来。随后同青霞仙子并肩走下山去。
“……”
如此又过两rì,浮云子差来的两位丹门弟子也以到来,郎飞遂召集起一众乡邻,将二人介绍一番后,又将自己的想法细说一遍。
待众人听闻今后有仙门弟子朝夕守护,且以后但凡有灵根的孩子能够优先进入丹门这一消息后,无不欢欣鼓舞。
过后郎飞又一纸书信,着大汉皇帝派遣学士、武举前来教导那些不具备灵根的幼童,待rì后予以重用。老皇帝连江山都是托郎飞之福才保住的,对于他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不rì便派了几位大儒,以及领兵之将在小镇上常驻下来,rìrì传授学问,或是领兵征战之道。
至此,对于青牛镇众邻里而言,总算是应了那句“苦尽甘来终有报,守得云开见月明。”
将这些事安排停当之后,距下山之时已过了七rì之久。郎飞自知也是时候回转丹门了,于是便安排青霞仙子、小白儿带着莫铁、莫夫人、以及小芸先行离去。而他却转身来到镇西燕宅之中。
因之前两个多月都被困在金钟山上,此时燕家的深宅大院中已是积了厚厚的一层落叶。郎飞走入院子中时,燕南归正拿着一根火把在将堆积一处的枯叶引燃,而在远处正房门前的长椅上则坐着神态安详的燕夫人,一边手捧香茗,一边看着旁边两个丫鬟做些针线活。
“咦,飞小子?”燕南归在家丁的提醒下看到门口走入的郎飞,顿时一愣,连忙放下手中的火把,迈步迎了上来。
“燕叔,我这就要回丹门了。”
燕南归闻言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不早说,我与你婶子还想给你践行呢!莫大哥也是的,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郎飞摇了摇头,说道:“为避免再发生与之前类似的事情,义父义母也要随我一同回丹门……”
“什么?”燕南归吃了一惊,不过转念一想又释然了。“这样也好,他们上了丹门可真算是享福去了。想那仙山上什么没有?且还有你……”
说到这里,燕南归脸上突然流露出一丝黯然,后面的话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郎飞知道他是想到了燕墨,不觉也是一叹,同样露出几分唏嘘的神sè。
“快……快别在这站着,跟我进屋……”察觉到自己的表现同样影响到了郎飞,燕南归忙转换话题,拉着郎飞往屋里走。一面走,还一面对着燕夫人嚷道:“家里的,快着人给飞小子看茶……就将我前年出门时带回的御品大红袍沏来吧。”
郎飞没有推辞,任由燕南归拉着进了前厅。只不过路过燕夫人身旁时,这小子却微不可查的放出一缕神识向她身上扫了一下。
双方落座后,不一刻便有小厮奉上香茗。郎飞浅尝便止,随后看了燕南归一眼,露出一副yù言又止的表情。
“飞小子?”燕南归见此一愣,随即皱眉问了一句。
郎飞并未作答,反是对着一旁侍立的小厮扫了一眼。
燕南归顿时了然,随即向着厅前侍立的小厮说道:“延安,你先下去。”
“是。”小厮答了一声,走出厅去,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到底是什么事?如此神秘兮兮的。”看到房门合上,燕南归扭过头,,没好气的笑了笑,说道。
郎飞没有急着作答,略带玩味的看了燕南归一眼后,却才压低声音说道:“燕叔,这两天……你可曾……可曾想过……”
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的,燕南归不禁皱了皱眉,一脸不解的说道:“想过什么?”
“可曾想过再要一子?”说完这句话后,郎飞竟似费了好大气力般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什么?”燕南归不听则以,这一听,顿时惊的目瞪口呆。“你……你说什么?……再要一子?”
郎飞点点头。“对,就是再要一子?”
“飞小子,我知你对墨儿的事心有愧疚,可……可不只是燕叔我,相信那孩子在九泉下也绝不会怪你的。况且之前你已救过他一次,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你对我燕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至于这子嗣一事上嘛,就不用cāo心了吧。”燕南归一脸苦笑的说道。
燕南归虽是这般说,可郎飞却依稀从他的眼底看出几分言不由衷之意,只怕是这其中有些难言之隐。
“燕叔,你在咱们青牛镇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难不成就放任这些基业后继无人?且今后的rì子还长,这膝下无子的苦楚……”
“唉,飞小子,你别说了。”燕南归忽然叹了一口气,一脸颓然的说道:“一则你婶子她自打生过墨儿后身子就留下些顽症,二则你叔我已年逾四旬,这个……就算有心……有时候也力有不逮啊……”
“果然!”郎飞心中一动,忽然咧嘴一笑,拈指划过,燕南归只觉眼前一花,桌上忽然多了一对浑然无暇的白玉瓶。
“飞小子,这是?”
“燕叔,这左面的瓶中装的是九阳丸,至于这右面的一瓶,乃是我之前在丹门闲暇之余炼制的紫参益母散。”话罢,忽然挑了挑眉,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说道:“从这名字上,燕叔总该可以推断出效用吧。”
“唔……”燕南归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郎飞此举的含义,只是一时有些羞sè,老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
“对了,这里还有几瓶长青丹,也请燕叔分发给乡亲们……不用多,一人一颗足已。若他们问起,只说是我留给大家的。”
“长青丹?”看着桌子上再次多出的几只玉瓶,燕南归脸上赧sè稍退,不解道:“此物何用?”
郎飞眨了眨眼。“燕叔若是服下它,别说四世同堂,只怕五世同堂都有的瞧哩……”
“什么?”听罢郎飞所言,燕南归哪还坐得住,居然直接从椅子上坐起,震惊看着那安安静静立在桌面上的十只玉瓶,喃喃自语道:“仙丹,这……这可是仙丹啊。”
郎飞布置可否的一笑,这种丹药放在以前,他或许还能看得上眼,可自从回忆起了前世的种种,这不过延寿百二十载的丹药,对他而言早已不算什么。
看到燕南归久久不曾回过神来,郎飞忽然又说了一句令他极为震撼的话。
第五百一十八章 先收些利息
“燕叔,你可要努力哦,这第一个儿子,便由我亲自教导如何?”
燕南归惊呆了,这可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郎飞的修为如何他或许不知道,可之前那受命来保护自己等人的仙门弟子可是恭敬的称他做“首座师叔”啊。燕南归对于丹门的辈分不甚了解,可不妨碍他理解那“首座”二字啊。什么人才能被称作首座?肯定是那种一宗之中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才能被冠以这种称呼啊。
本来郎飞修为的强弱,或者身份的高低对于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可直到现在,直到他说出“由我亲自教导”这句话后,却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首座的身份,一人屠灭金钟山上千号人的实力,这……这……设若自己以后果真有了孩子,又是拜他为师。别说光宗耀祖了,只怕那些列祖列宗在地下有知,连睡觉都能乐醒喽。
“飞……飞小子……你……你说的可是真的?”燕南归此时连话都已说不利索。
“那还能有假?只不过……燕叔,你可要抓紧点啊……哈哈哈哈……”这小子对着他一阵挤眉弄眼。话罢,却是风一般闪身来到门前,伸手推开,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燕南归望着空荡荡的前厅,摇了摇头,又掐了自己一把,待吃痛惊醒,转头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十多个玉瓶,竟不自觉的嘿嘿傻笑起来。
赶巧见到郎飞离去,有些好奇二人到底因何事暗中嘀咕了好半天的燕夫人走进屋里,抬眼见他只顾望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发呆,这脸上带着一丝倦怠的温婉妇人忽然皱了皱眉,道声:“老头子,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燕南归猛然惊醒,回望之下见及是她,顿时两眼shè出一道jīng光。
“你……你……老头子,你……你怎么?”燕夫人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他那如狼似虎的模样分明已是二十多年未见了,今番再见,心中竟是没来由的一颤。
“晚上再告诉你……”燕南归突然哈哈一笑。在燕夫人心惊肉跳的注视下先是将靠近自己的一对玉瓶珍重的揣入怀中收好,随后一把抱起另外几只玉瓶,一个箭步便冲到厅门,继而没过她的身子,直向前门冲去。
待得他背影消失在门房的yīn影中时,远远的还传来一声丝毫不加掩饰的兴奋叫喊。“中午多弄几个菜,这事一定要好好庆祝庆祝……”
燕夫人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未说话,转而依照燕南归所言,自去后面厨房整办酒菜。
“……”
傍晚时分,郎飞、青霞、并莫铁几人来到丹门。郎飞先将二老安顿在凌云峰,随后差人去请来雪娅、方清寒二人。
待得二女到来,自是免不了一阵寒暄。对于二女,莫铁与莫夫人并不陌生,也知道她们与郎飞的关系,自是当自己的亲闺女一般看待。再加上小芸在旁开开这个的玩笑,捏捏那个的小脸蛋,一家人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只是却独独苦坏了一人,若按辈分,青霞仙子是郎飞与小芸的师叔,自是与莫铁、莫夫人同辈。如此一来,二老对她倒是客气成份居多一些,以致青霞仙子夹在他们一家人中倒显得有些不上不下,尴尬之极。
郎飞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又见小芸、方清寒、雪娅围在二老身边有说有笑,他顿时有些了然,随即言说手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而后对着青霞仙子使个眼sè,一同辞别二老出得门来。
一路上,青霞仙子也不知在想什么,小脸蛋红扑扑的宛如熟透了的红樱桃。郎飞心中不解,开口问了一句。可她除了脸蛋更红一些外,却并未作答。见此,郎飞也只得无奈一笑,当前领路,来到丹府执法院。
浮云子一早便被手下弟子报知郎飞回归,此时正在殿中等候,抬眼见他同青霞仙子一道走入,道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快步来到青霞仙子跟前见礼。
二人客套两句,浮云子让青霞仙子坐了,这才转过头来询问郎飞这次下山是否顺利,以及派去的两名碧子辈弟子合不合他心意。
对此郎飞略作回应,继而将话题一转,说到正事上来。“浮云师兄,我走前托你打探的枯松上人之事,可有消息了?”
“嗯,的确已经有了消息……”浮云子脸sè转为肃然,低声说道:“五rì之前,秘驻宋国境内的弟子传回消息,称曾在诸葛世家附近见到过枯松上人。不过仅仅逗留一rì后便离开了。过后,又有消息传来,言称诸葛家最近的人事调动比较频繁,几位在外的长老与一些筑基境子弟也先后返回族中。”
看到郎飞的目光转冷,浮云子皱了皱眉,继续说道:“无独有偶,三rì前,派驻和风大陆的弟子亦传来枯松上人现身的消息,而从其行进路线推断,目的地应是北部的雷都山脉。”
“雷都山脉?”郎飞眉头皱的更紧。“雷都山脉不是雷帝山的势力范围么?这样说来,他果真投靠雷帝山了。”
“丹碧子之前在和风大陆出现,而枯松上人更是出现在雷帝山。这二者会否有些关联?”浮云子略做沉思,开口说道。
“嘿,世上哪有这般巧合之事,只怕这其中大有蹊跷……若是我所料不差,这些人只怕在谋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郎飞冷冷一笑,脸上的表情有些yīn沉。
浮云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怪不得之前木云子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只是不知这些人具体在谋划着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师兄不必多虑,反正我怎么也要去雷帝山走一遭的,他们有什么yīn谋倒时一问便知。”郎飞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的回道。
“也是……”浮云子哈哈一笑,问道:“但不知师弟何时动身?可要通知天羽、云羽师叔等人?”
“不用。”郎飞摆摆手。“区区雷阳等人,何须劳烦两位师叔。至于何时动身的问题嘛,待两三rì之后吧。”
“如此也好,师弟亦该趁此时机多陪陪父母。”
郎飞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看夜幕就要降临,正要出言告辞时,忽又想之前浮云子所说的诸葛世家,不觉冷冷一笑。再次望向浮云子,说道:“差点忘了,还有一笔债还未收哩。”
浮云子闻言一愣,挑了挑眉头。“师弟是说……”
“不错,诸葛老儿,只当小爷将你打残就完了?既然听到金钟山满门被灭后还有胆子图谋不轨……嘿嘿,就别怪小爷心狠手辣了。”
听完郎飞满含杀意的一番话,浮云子打了个哆嗦。就在这时,只见郎飞打声唿哨,浮云子只觉眼前一花,就见他的肩膀上已然多了只七彩鸟儿。
对于小羽儿,浮云子自然不陌生,只是在感受一番它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后,登时大惊失sè。“它……它……化……化气?”
不等郎飞说话,小羽儿将鸟嗉子高高昂起,一脸得意的说道:“吆……小道士,一别多年不见,你怎么又老了几分?”
浮云子闻言,气的直将两条眉毛拧成一股。这厮小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两年不见竟然又多出一张贱嘴来。
“小羽儿,少贫嘴。此番唤你出来是有事要你跑一趟……”郎飞也知傻鸟的德行,忙出言将它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来。
“什么事?”小羽儿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抻了抻翅膀,蹬了蹬鸟腿。“睡了好些天,也是时候活动活动腿脚了。”
对于这货的恬不知耻郎飞早已习以为常,只白了它一眼,淡淡说道:“明rì你随浮云师兄走一遭宋国,去诸葛家将咱们的债讨来。”
傻鸟眼珠子一转,身为火系神鸟的它却忽然散发出一阵冰冷刺骨的凛然气势。“用不用收利息?”
“要,干嘛不要……”郎飞一脸的风轻云淡。可这话听到浮云子耳中却是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就等于判了诸葛一门的死刑啊。诸葛家上上下下加在一起也不过二三百号人,修为最高者也不过三五个炼jīng境长老,即使全部加在一起,也不够小羽儿一把火烧的啊。
第五百一十九章 人比人气死人
浮云子正自心生恶寒,恰此时,忽见门外人影连闪,继而走入三个人来。郎飞抬头一瞧,登时乐了。走在最前面的一个肥头大耳,满面油光,可不正是那两年多未见的朱罡列,此时看来,竟是又肥了一圈。其后跟着的二人自然也是熟人,赫然是那王子服与云寒,二人与以前相比除了修为略有jīng进外,其他倒没什么变化。
“嘿嘿,飞哥儿,上次听说你回来了,跑去找你时,却被告知你又下山了。这回可让我们抓到了……”看到郎飞望来,呆子登时嘿嘿一笑,几步走近,捏捏这里,捏捏那里,而后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也没长三头六臂啊?怎么才下山两年,就把木云子给干死了?你说你干死他也便罢了,为啥不提前通知俺,俺还有仇没报呢,如今冷冰冰一具无头尸,即便上去踹两脚,俺还嫌晦气哩。”
郎飞没好气的一笑,感情这厮还记挂着木云子欺负他一事呢。本不yù搭理他,不想呆子眼尖,愣是一眼看到郎飞戴在手指上的洞天戒,登时两眼放光,忍不住口水横流。“飞哥儿,你可是发达了,发达了。还有什么宝贝没有?总要给咱兄弟分润一下才是。”
“你这夯货。”郎飞叹了口气,招架不住,随手取出一对乌光拳套丢于他。
“好重!”呆子接之在手,忍不住惊呼一声。待详细打量得一眼,一对小眼登时爆起两道jīng光。“好宝贝,好宝贝。”
郎飞撇撇嘴,血煞上人拿来对付自己的东西,难道还能差了不成。回过头来又见王子服同云寒在那看着呆子的行为摇头苦笑。郎飞心中一动,一伸手,竟将那瑞云飞雯笔拿了出来,之后向着云寒一抛。
云寒下下意识的接之在手,待详细打量得眼前之物,登时面sè一变。“这……这可是法宝啊,飞哥儿,太贵重了,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相较于王子服与朱罡列,云寒虽说已经拜在赤云子门下,可老道士手头也不宽裕,直至今rì也没赐下什么了不得的宝贝。是以,在见到手中抓笔上传来的可怖威势时,登时有些诚惶诚恐起来。
“这些东西我用不着,留着也是无用。既然给你,那一定是合你之用。你我之间哪还用得着这般客气。”
王子服同样点点头,拍了拍云寒的肩膀,说道:“既然师叔让你收着,你便收起。以师叔如今的修为,这些东西真的是可有可无了。”
三人中也只有他详细问过天羽老道,知道郎飞如今已是超越了人仙的存在,自是对他此举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好吧,飞哥儿,多谢了……”云寒珍重的将之收起,又对郎飞道了谢。
“子服师侄,这是给你的。”有呆子与云寒的,自然也不可能少了王子服的。说话间,郎飞已将一对闪耀着银光的飞爪塞在了他手里。“此乃风雪涡环,倒也勉强算的是件上等品质法宝。”
“多谢师叔!”摩挲着手中冰冰凉凉的一对银爪,王子服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一张脸上满是笑意。
“咳……咳……”就在这时,猛听一声咳嗽传来。郎飞回头看时,却见浮云子正憋得满脸通红。
原来郎飞刚才的举动将道人惊的是目瞪口呆,正愣神之际,一口唾沫走岔了道,差点没被呛死。
不带这么玩儿的,这三个家伙才什么修为?区区筑基中期,就因为跟他有些交情,就得了这么多好处,简直太没天理了。如他这般炼jīng后期修士,手里还没上品法宝用呢,那仨小子倒好,一人一件。更遑论朱罡列与王子服还有得自天羽老道的法宝,即便是只有中下等品质,却也足可以让其他jīng英弟子眼馋了。
而这白衣小子倒好,居然一出手就是三件上品法宝,别说一般的筑基境弟子了,就是放在自己手上,晚上做梦也都能乐醒啊。
浮云子正抹着口水之际,又见郎飞摸了半天,忽然掏出数张符箓与几个玉瓶来,一并分发到三人手上。那玉瓶因好好盖着,他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何种丹药,可那几张符箓他却认得,居然全部是王品符箓。
浮云子险些没羞得寻个石柱一头撞死去,这小子到底要干嘛?非要将三人武装到牙齿?不显摆能死啊。这下好,仨小辈,他妈的家底比像自己这般修行了十数个年头的长老都要厚。
道人又是嫉妒又是生气,前者自不必解释,这后者却也合情合理。仨人里面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筑基中期。你让这么三个初出茅庐的家伙拿着一件件大杀器,是为了装装门面还是怎么地?他们用的出法宝的真正威力吗?
他这正拉着一张驴脸,暗怪郎飞太过宠信他们三人时,忽然间,那呆子又说了一句令他更为抑郁的话。
“飞哥儿,俺听说你手里还有几件灵器,不若也予俺一件玩儿玩儿怎么样?”
“这夯货,蹬鼻子上脸了!”浮云子那个气啊。得了一件法宝还不罢休,竟然又去打灵器的主意,这厮的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呢。
“呆子,你也不怕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法宝你都发挥不出真正的威力,要灵器何用?”
浮云子闻言松了一口气,暗道这小子还算多少有些分寸。可不想郎飞的下一句话,竟是把他的胃口也给吊起来了。
“如今我手中的灵器还有两件,其一是那‘往生炉’,另一件便是那‘酆都’……”喃喃自语般说出这句话后,郎飞忽然往青霞仙子方向望了一眼。“这往生炉配合幻术使用才能发挥出更强的效用,反倒是那‘酆都’,倒能为我丹门所用……”
“酆都?天鬼宗的中品灵器‘酆都’?”浮云子一愣,心中登时活络起来。如今丹门只有一件灵器,就是那混罗避天伞,若要再添一件“酆都”,那就一共有两件了,且还都是丹脉之物。这以后自己要是出去,与一些同道说起来,岂非是一件极有面子的事?
对于浮云子心态以及表情的变化,郎飞几人自是不知。眼见郎飞不打算给他,朱罡列亦不强求,反是想起方才进门时模糊听得有关小羽儿之事,不觉对着他肩头站立的小羽儿问道:“嘿,羽爷,您明天可是要外出公干?”
对于这个称呼,小羽儿非常满意。连带着眼神也微有变化,露出一副找到知己的模样,昂首挺胸说道:“不错,出去收债。”
“能不能带上俺?”呆子嘿嘿一笑,又扭头对着心不在焉的浮云子说道:“师叔,您每天事多,不若这带路之职,便交由师侄代劳如何?”
第五百二十章 举杯邀月
“小爷准了。”说话的自然是那呆鸟。它居然连看浮云子一眼都没,直接便答应下来。
郎飞不发话,傻鸟就是祖宗,浮云子自然不会触它的眉头,闻言只是满脸无奈的苦笑一声,并未出言反对。
“那就这么着了啊,咱可说好了。羽爷,这次出去您可要罩着俺些。”呆子的一对小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
自打郎飞被逼下丹门之后没多久,他便处处与丹碧子一系之人做对,可他身单力孤,明里暗里都斗不过人家,偏偏这货还死心眼,屡屡吃亏,屡屡再战。弄到最后,天羽老道实在是看不下去,直接将他丢到寒潭中接受试炼,言说郎飞一rì不归,便一rì不许他出来。
这一关就是两年之久。寒潭中又冷又无趣,若非王子服三天两头的跑去和他斗斗嘴,吵吵架,呆子还真没信心熬下来。
直到不久之前郎飞回到山上,亲手毙了木云子。一来因呆子进步斐然,眼看不就便可突破至筑基后期,二来王子服嘴巴不严,不小心将郎飞回来的事泄露出来,而呆子自是抓住这等机会大吵大闹。无奈之下,天羽老道也只得将其放了出来。
好容易在山上憋了三五天,直到今rì郎飞归来,三人原本打算来邀郎飞一聚,不想一进门就听到小羽儿要去宋国走一趟。这一来,正好戳在呆子的痒痒肉上,他哪还忍受得住,遂有了之前的一幕。
反正诸葛家也没什么高手,又兼有小羽儿保护,料想应该没什么危险,郎飞也就默许了下来。
眼见没自己的事了,浮云子露出一丝苦笑。也罢,偷得浮生半rì闲,能清净一rì也好。转而又见呆子相邀郎飞去相聚饮宴,浮云子忽然想到一事,继而说道:“师弟,木云子之事终究会为外界所知,我看……不如将你继任丹脉首座一事布告天下。一来此为常例,二来也可触动丹碧子的神经,或能使那些贼子露出什么马脚。”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引蛇出洞的办法。”郎飞点了点头。“此事便有师兄做主吧。”
话罢,忽然转过头,对着一旁久未说话的青霞仙子说道:“师叔可会饮酒?”
“师侄难道忘了我云霞宗的琼霞酿?”青霞仙子露齿一笑。
那明媚的笑容登时将呆子迷了个神魂颠倒,若非王子服在一旁冷眼旁观,时不时给他一个jǐng告,呆子的口水只怕早已流了一地。
认真说起来,呆子之所以这般不堪,却也并非全是他的原因。两年多啊,整整两年多没碰女人了,要搁哪个龙jīng虎猛的小伙子身上也受不了啊。好容易熬到出关吧,偏还赶上洛璇闭关冲击筑基境,呆子又不是和尚,早就憋了一肚子的邪火。本想趁着明rì下山,找地儿泻泻火,可谁知道那旁边的青霞仙子笑起来是如此的千娇百媚,险些将他的魂儿都勾了去。
不只他,见得青霞仙子的笑容,郎飞也呆了一呆。自打魔宫一役之后,他还从没见青霞仙子笑过,未想今rì忽然心血来cháo,撇却双方之间的辈分差异。她竟然高兴的答应了下来,且还笑的这般灿烂。
郎飞有些不解,其实何止是他,连青霞仙子本人也是不解。之前看着小芸、雪娅、方清寒三人围在二老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些生活琐事,他情不自禁的有些羡慕。
从小以来,师门一直教导她要以修为为重。可说真的,做为一个女人,青霞仙子并非那种十分要强的xìng格,反而是看似刚强,实际上却是偏于yīn柔的小女子。故而,什么光宗耀祖、名扬天下等等这些虚荣浮名,她反而看的极为平淡。可对待感情上却是尤为真诚,这也是为什么茜霞仙子身死一事,对她的打击如此大的原因。
做为修士,依照常理而言,能够修炼到化气境,即便不说心如磐石,至少也能做到不为外物所动。可她却做不到这些,以前不行,现在不行,只怕将来也同样不行。所以,对于郎飞的邀约,她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看着郎飞、呆子几人率先走出门去,青霞仙子的俏脸上忽然有些飞红。自己刚才笑了?为什么答应的如此干脆?而心底却是又在期待着什么?
“难不成自己真的对他……不,一定不是的。”青霞仙子自顾自的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摇着头。至于浮云子,喊了半天“师叔慢走”却见她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不觉有些沮丧,也是同样有了酒xìng,继而寻到相熟的师兄弟自去饮酒耍子。
却说青霞仙子跟在郎飞等人身后,转经传送阵,向着玄羽峰行去。一路上她都在暗暗揣摩自己的心意。对于郎飞,她总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好奇多一点,倚靠多一点,还是钦佩多一点?或者是夹带着一种渴望背弃伦理的畸形心理?亦或是真的动了情?
如同对小芸,那是溺爱之情。对云霞仙子,又是姐妹之情。对于茜霞仙子,那是悲伤之情。这些都很简单,简单的能够写在脸上。可对于郎飞的这片心意,细细想来,却似甘洌、苦涩、芳香、酸楚等等纠缠在一起的复杂感受。
三千芳兰绪,剪不断理还乱。她忽然想起这句话来,或许也只有、也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现在纠葛与自己心中的烦恼丝吧。
路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因之前朱罡列等人已经来过。对于三人的来意,雪娅、方清寒二人自是心知肚明。故而,几人回来时。二女已是备下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肴等候他们。
因这些都是小辈儿之间的聚会,二老自是婉拒了郎飞的邀请,只在匆匆吃过一些食物后,便相伴出了殿门。趁着浓浓夜sè,竟是踏风邀月,去欣赏仙山胜景去了。
依旧是雪娅执壶,放清寒把盏。呆子、云寒等人也只有在此时才能享受这种高规格的待遇。郎飞自不必说,而青霞仙子辈分高,合该领受,倒是小芸,自认为她乃是二女的大姐,于是坦然生受。
原本雪娅不会喝酒,可哪曾想众人饮罢多时,郎飞忽然来了xìng子,偏要拉着她与方清寒一道痛饮。
这一次雪娅没有推辞,便同方清寒一起靠坐在郎飞身边。原本凭几人的修为自是不至于被些寻常酒水醉倒。不过此时不同以往,待得郎飞将下山后的事迹,尤其是凭一己之力斩杀掉魔门三宗主的那一段说出,席间气氛顿时攀升到最高cháo。
于是呆子便提议大家散掉护身真元,来它个一醉方休。郎飞想了想,已是好长时间没有尽xìng畅饮了,随即点头赞同。
王子服、云寒自不必说,小芸也随声附和,而方清寒也被气氛感染,同样散去护体真元,与雪娅一起,蜷缩在郎飞怀里喝了个不亦乐乎。
至于青霞仙子,本没人这样要求她。可是在看到雪娅与方清寒喝得小脸红扑扑的,如同两只小猫儿般一个劲儿的望郎飞怀里钻。她忽然觉得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涌上心头,竟是同样散去护体真元,借酒消愁起来。
山下酒肆里粗制的老黄酒自然远非琼霞酿可比,只是后者虽好,却强于灵气充盈,这酒劲儿自然就落了下乘,比不得这凡间水酒。
一番饮宴下来,直闹到子夜时分,大家方才尽xìng。呆子、王子服、郎飞三人尚能安坐,至于其他人,早已是醉的不省人事。云寒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嘴里犹自嘟囔着什么。而方清寒与雪娅已是双双醉倒在郎飞身后宽大的玉床之上。至于小芸,亦是已经软倒在郎飞怀里,迷迷糊糊的说着一些昏话。
夜明珠洒下一圈柔和的银光,照在面红耳赤的小芸脸上,照在单手托着香腮、吃吃而笑的青霞仙子脸上。照在相拥而卧、神态安详的方清寒、雪娅二人的脸上。当真是醉态撩人,惹人无限怜爱。
又过顿饭光景,剩下的三人也已有了仈jiǔ分醉意,郎飞眯着朦胧的双眼,看了眼众女一眼,又看看一边左倒右歪,一边还拿着酒杯非要再饮三千的呆子与王子服二人,不觉皱了皱眉,吩咐小白儿道:“带他们去偏殿休息。”
小白儿也是喝得烂醉,闻言起身,驮起醉醺醺的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门去。
少时,等他回来时,只见郎飞已是坐回了床头,此时正歪着身子哼哼唧唧的一边打酒嗝,一边说着胡话呢。小白儿摇头晃脑的走上前,舔了舔/他的脸。却见郎飞拿手拨了它一下。“别闹,呃……帮我把雪娅、方……嗝……扳正了,我……嗝……要睡觉。”
第五百二十一章 人虎大战
他这话说的不清不楚,小白儿的脑筋也不灵光。便“遵照”他的话,将小芸、青霞仙子,一股脑的全堆上了那张玉床。随后叼起桌面上四仰八叉摆了个“放马过来”造型的小羽儿,一步三晃的走出殿去,继而驱风合上殿门,转身步入旁边偏殿休憩。
“……”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间薄薄青纱的空隙照入房中,方桌上的碗筷横七竖八的散落各处,某个角落里更是堆了些倾覆的杯盏。而不管是从桌子边缘的饭菜碎屑,还是倾翻在桌沿上犹自滴落点点酒液的玉壶,无不说明了昨夜的混乱。
可与方桌上的散乱不堪所不同的是,正对一面圆窗的玉床上却是一片温馨、绮丽的景象。
“羽爷,羽爷,快起来,要出发了,再晚一些就快到中午了。”忽然,一个焦急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听着门外乱糟糟的脚步声,以及呆子的粗嗓门叫喊,郎飞耳廓动了下,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他先是眉头一皱,继而感到一阵微微的头疼传来。
知道此乃宿醉的后遗症,便没放在心上,正yù揉捏一下两个鬓角时,白衣小子忽然察觉到一丝异常,后背上居然有一团柔弱、小巧的温暖紧紧抵住自己,而双肩下的间隙中更是有着一对细腻光洁的藕臂穿过,正紧紧的抱着自己。
郎飞徐徐睁开双眼,看了下垂在自己胸前的右手,待见及皓腕上那抹嫣红,登时了然。想来自己背后之人该是小芸了。
这小子微微一笑,待要撑起身子时,忽又察觉到不只是小芸的手没放对地方,连他自己的手也很是不老实。
那掌心细腻温润的饱满一握,直接刺激的他心猿意马起来。微眯着眼打量一下眼前之人,认出这身着淡绿sè宫裙的女子正是方清寒,而从他手臂的长度算起来,正被他吃豆腐的合当是那雪娅。
郎飞微微用力捏了下,又揉了揉,忽然发现事情有些不对。方清寒的酥胸尖挺,俊美,更像玉/峰多一些。而雪娅的虽然不是很大,不过圆润光华,比作玉珠却是恰当之极。可自己右手捏着的一团呢,柔软滑腻,弹xìng十足,想想的确同雪娅的玉珠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只不过……这个头却是大了些。
打个比方,雪娅的酥胸若是刚出炉的糯米白膏,那自己手中的这团就是才出锅的香馥馥、白嫩嫩的大个馒头,手感好的不得了,叫人不忍放手,直愿就这样把玩一辈子。
“既不是方清寒、也不是雪娅,更加不是小芸,那是谁?”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过,郎飞突然如遭重击一般,登时懵了。“该不会……该不会是……”
想到那后果严重的一幕,这小子的手快如闪电般一下缩了回来。
“三清老爷保佑,可别是她……可千万不能是她……”郎飞一边嘟囔着,一边打方清寒背后慢慢探出头来,透过香肩与脖颈间的弧线向着前方看去。
待见到那绣着淡粉sè梅瓣的月白sè纱裙,郎飞脑子里登时轰的一下,只剩一片空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自己轻薄的对象,可不正好是那端庄稳重的青霞师叔。”
那可是青霞师叔,我……我竟然吃了她的豆腐。醒悟过来的白衣小子只觉一双手没处放没处落的。五指间还残留着酒气与脂粉香混在一起的特殊味道,掌心更是仍旧保留着那软软的、弹弹的感觉,甚至那如珍珠般的一点微凸的酥痒触感亦久久不曾散去。
“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是不敬之罪啊!”郎飞登时六神无主起来,不过听到四个女子的呼吸很是平稳,随即又放下心来。“好在这事无人知晓,且偷偷溜出门去,全做不知便是。”
想到这里,这小子小心翼翼的从床上溜下,低着头,猫着腰,蹑手蹑脚的来到门边,随后轻轻推开一道仅容一人出去的缝隙,抬腿就窜了出去。
他满心以为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哪里知道他走后不久,那生xìng顽皮的小妮子忽然眨巴眨巴眼,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意。
这事不只他知道,却也被小芸收入眼中。可让他更想不到的是,其实这件糗事的另一位当事人同样也清楚无比。
早在呆子杀猪一般大吼之时她便已经醒来,当时模模糊糊感觉酥胸之上正放着一只温暖的手掌,她先是一愣,继而大惊,可就在这时,那只手居然隔着胸衣捏了捏自己的右rǔ,继而又揉了一揉。
当时青霞仙子只觉脑子一片空白,她如何不知那一只手掌的主人乃是郎飞。生平头一遭被人吃豆腐,她惶恐、不安、紧张、茫然、束手无策。
是惊叫?还是反抗?亦或任其施为?不拘是惊叫还是反抗,都可能引发一些系列的矛盾,届时自己还如何面对他?
想来想去,也只有任其施为一途了。做下这个决定后,青霞仙子惶然之余心中却又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那种不知所措的情绪,那种不足以道于外人的心思,与其说是忍辱多一些,倒不如说是渴望多一些。
这女人啊,很复杂,可有的时候却又很简单。正如现在的青霞仙子,郎飞吃自己豆腐的时候,她惶恐不安,她有些不知所措。可等到郎飞意识到他所犯的错误,转身溜之大吉以后,她忽然又感到好似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一阵空虚。
就在青霞仙子一时是哀怨,一时是彷徨,一时是幸福,一时又是颓然之际。隔壁偏殿中却在上演着一场人虎大战。
本来小羽儿走后,小白儿继续蒙头大睡,可谁知道他们一人一鸟前脚才走,后脚迈步走进一人,并且二话不说,直接对着它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小白儿被打懵了,正待反抗之时,睁开一对虎眼看处,见那对着自己拳脚相向的人赫然便是郎飞。白虎儿顿时蔫了,虽然不敢还手,不过它还能躲。一边躲着郎飞的拳脚,还一边发出一声声喊冤似的呜咽。
郎飞不听则已,一听,这满肚子的怒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越发卖力起来。“嗯哼?你这猫儿,我叫你把雪娅、清寒留下,你倒好,为图省事,都给我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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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小白儿听完这话,不觉一愣,恰巧被郎飞抓住破绽,一脚揣在虎屁股上。“幸亏小爷溜得快,这要但凡有个失误,我还见人不?你是真傻啊?还是故意陷小爷于不义啊?你个遭瘟的老猫,别跑……有种你别跑……”
“什么跟什么啊?留下雪娅她们还不是你说的,管我屁事啊……”小白儿委屈的要死,昨晚明明是他自己说的要留下这些人,怎么今儿一早起来就跟得了羊癫疯似得。我……我……既然打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趁着郎飞揣在虎屁股上的功夫,小白儿借力向前一窜,直接到了殿门旁边,随即纵身而起,转眼间便逃了个无影无踪。
见此,郎飞这才骂骂咧咧的住了手,转头跑到山溪一旁去洗漱。等他结束整齐,再度走回院子里时,雪娅、方清寒二人也已起床,正在那收拾着昨rì未及洗刷的碗筷。小芸自去伺候爹娘,临走的时候却对他扮了个鬼脸,倒叫郎飞有些莫名其妙。
最后走出的才是青霞仙子。郎飞心里有鬼,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而青霞仙子却似一无所觉一般,仍旧亲热的和他打招呼。顺着她的话头说了几句,转眼见她一脸自然,郎飞只当青霞仙子果真没有察觉,于是放下心来,又恢复了以往的行事作风。
如此过有一rì,及至傍晚光景,郎飞正陪着青霞仙子游览天削峰四周山景,忽见当扈载着呆子降落在玄羽峰顶院中。二人见此,随即飞身而回。
待折回山顶庭院中时,正巧看到呆子一瘸一拐的往旁边凉亭上走去。郎飞顿时一愣,开口问道:“呆子?怎么弄得?难道此行不顺,那诸葛家有高手坐镇?”
听得身后问话,扭头见得郎飞走近,呆子却只是呲牙咧嘴的憨笑,并不开口作答。
这一来,郎飞更是疑惑,走至近处打量他时,只见眉毛头发燎了好大一片,而脸上与脖子上更有几处灼伤的痕迹。再看他的一身装扮,也与昨rì不同,尤其引人注意的是,竟连鞋子也更换了。
“这……这好像是烧伤吧。”郎飞皱了皱眉头,挥手拿出雪肌膏的同时又问了一句。“呆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嘿嘿……嘿嘿……”朱罡列一手接过雪肌膏,一边往伤口上涂抹,一边疼的直哼唧,可就是不予作答。
郎飞越看越气,正要发作之时,忽然远处飞来一只七彩的鸟儿,稳稳地落在他肩头上。“咯咯……咯咯……我来告诉你他为什么会这样。”
看着傻鸟一脸yín/荡表情,再看看呆子的满脸窘迫。郎飞眉头一挑,看来这里面有故事。
“要说他为什么会这样,全怪他咎由自取……”小羽儿一面笑,一面徐徐道出事情的经过。
原来呆子一大早便将小羽儿叫醒,随后一人一鸟动身赶往宋国。说起来这宋国距离汉国不远,汉国东北疆域一段长度约百里的平原与宋国的西南边界隔江相望。是以,一人一鸟只不过用了半rì时间便到达了目的地。
说起这诸葛世家,与长青界绝大多数的修真世家有所不同。他们的府邸竟然设在宋国的首都开封之内。且这个家族与宋朝皇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诸葛世家建立以来,大宋国每一代皇dì dū会迎娶诸葛家的一位女xìng族人,或为贵妃,或为正宫皇后。
原本以修真界的规矩,是不许修仙者擅自插手凡俗皇族事物的,可一直以来诸葛家嫁往皇族之女并无半点修为,而后面又有金钟山支持,且诸葛家也颇为收敛,并未传出过挟持凡间天子之事,故而,十宗监察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诸葛家一马。
今rì小羽儿奉郎飞之名去讨还两年前的旧债,而呆子却只是为了出去放放风,顺便解决解决生理所需。到了正午时分,这一人一鸟到了开封之后,呆子打探清楚诸葛家府邸所在,便让小羽儿自行前去讨债,而他,则翻身进了皇帝的后宫。
要说这大宋皇帝,年近六旬的人了却还是sè心未泯,每年都要选些秀女进宫供他享用。但是呢,他心虽然不老,可这身子骨却是一年不比一年。以致空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能够沾得雨露者,却不过寥寥几人罢了。至于剩下的女子,也只有空房独枕,虚耗芳华的命了。
老皇帝越老越糊涂,更是将一身jīng力全部用在了一些新鲜的秀女上,致使一些嫔妃芳心饥渴,yù/火难平,可偏偏皇宫内院之中除了这个糟老头子外别无其他男人。于是乎,只好笼络些婢女、太监之流,聊以自/慰罢了。
朱罡列是谁,不管是sè胆还是狗胆,都是可以欺世包天的主,什么世俗礼法,什么修真规矩,他胖爷自是统统不放在眼里。眼见老皇帝守着一片沃土却不思时时开垦,常常灌溉,反致良田荒芜,璞玉埋没。而这些各有姿sè的美人儿一个个又难耐chūn闺寂寞,他哪里还忍得住,软的硬的一并用了上来。
值此秋季,绝大多数嫔妃已是饥渴难耐,又见他是仙师,自是不虞有什么后患,于是便半推半就的任他恣意轻薄,即便偶有几个誓死不从者,呆子也不强求,为了不至打搅他的好事,也只是顺手打昏过去而已。
这皇宫内院中的嫔妃,自是与那青楼女子有着天壤之别。朱罡列一手托银器,一手捏着一瓶九阳丸,纵横开阖,驰骋在疆场内外。直将大半嫔妃上了个遍,却还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再说小羽儿,赶至距离皇宫不远处的诸葛家,直接闪现在半空,张口就是一道南明离火喷出。
对于不问青白,直接攻来的小羽儿,诸葛离自然认得。这一人一鸟论说也算是旧敌,可时至此刻,小羽儿的修为自是与两年前不可同rì而语,又哪里是他区区一个二流世家能够抵挡的。
在抛下包括一位炼jīng境长老在内的数十具尸体后,诸葛离这才意识到双方的差距。随即一面下令族中优秀弟子逃命,一面组织一些炮灰上来送死,以求阻住小羽儿一时。
诸葛离的想法不错,可在小羽儿的瞬移神通下,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不一时,他一家数百口,除却女眷外几乎死绝,而那一片宅院亦是淹没在凡水难熄的大火之中。
之前郎飞曾授意小羽儿留一两个活口,以便从其口中探得枯松上人的图谋。可在见到基业全毁,子侄皆亡的景象后,被小羽儿刻意留下一条小命的诸葛离竟是接受不了,整个人走火入魔,最后一头扎入火海中,被烧成了灰烬。
虽然郎飞嘱咐的事没有办好,小羽儿却也并不在意,因怕这等凡水难灭的火焰波及周遭平民,于是小羽儿盘算着等到大火将诸葛世家之物全部烧成灰烬,它便适机灭火,随后寻到朱罡列离去既是。
可哪曾想这诡异的火焰除去吸引了一些平民,更是将大宋皇帝也惊动了。
前者因看到大火滔天,非凡水可灭,可令人奇怪的却是只在一定范围之内肆掠,于是乎,一些人便将天空中那只七彩的鸟儿当做了祥瑞神兽,认为此乃天罚。
哪知后者却不这么认为,在诸葛世家出身贵妃的怂恿,以及满朝文武的威逼下,老皇帝竟是不惜动用了整个京师的禁卫军来围捕小羽儿。
本来这些凡夫俗子组成的军队,根本就无法升空。即便其中有些世俗武林中的绝顶高手,却也伤不到它一根毫毛。可哪曾想老皇帝竟是猪油蒙了心,居然下令放箭shè杀它。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13800100.cOm
第五百二十三章 形势明朗
试想寻常弓矢又如何能伤到小羽儿,不过未及身侧就化作了铜汁铁雨。它是无碍,可却苦坏了周遭的百姓。财物受损不说,竟还有了些许伤亡。
如此一来,登时将小羽儿激怒了。它还没丧心病狂到拿下方的禁军开刀,却不代表它会忍气吞声啊。说起来这鸟儿也坏,人,我是拿你没办法,但你有老窝啊,索xìng一把火烧了算了。
于是乎,它便来到了整片皇宫上空,东喷一口,西吐一下,转眼功夫整个皇宫都点燃起来。
本来小羽儿率先引燃的是那些无人的殿宇,足给后宫之人留出了逃命的时间。可哪里知道朱罡列这厮当时正在一十分妖娆的嫔妃的肚皮上面卖力开垦荒田,以致到了浑然忘我的地步,又兼宫女、太监都已被那妃子屏退,直到大火烧至两边厢房时,这一对露水鸳鸯方才反应过来。
等到二人穿戴整齐,来到院子里时,整个皇宫已经笼罩在一片火海之内。呆子为救那名嫔妃,只好着当扈载她离去,而他则选择御空逃离。可坏就坏在这里,平rì里呆子仗着有当扈在手,对于这御空之术并不怎么上心演练。因此,这逃生路线便总会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误差,于是乎,身上就无可避免的受了些灼伤。
待最后逃出皇宫,小羽儿一见他那衣衫褴褛的模样,差点没把这鸟儿笑死。无奈之下只得等他换了身崭新的衣服,这才一同折返回山。
听完事情的经过,不禁郎飞愣住了,连青霞仙子以及那闻讯赶来的雪娅与方清寒二女也愣住了,拈指过后,又都哄然大笑起来。
若只是郎飞,呆子说不定此时已经反唇相讥了,可因为有青霞仙子等人在,这货竟是罕见的羞红了脸,一溜烟儿跑了个无影无踪。
待他走后,几人止住笑,转眼瞧得天sè不早,遂陪同二老用过晚膳,便各自回房歇息。
“……”
星月高挂,万里无云的夜空下,还是长青界的某处大殿中,也还是那么几个人坐于其内。只是此刻殿中人都将目光聚焦在枯松上人身上,其中几个,更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
“枯松老儿,难道你想死不成?金钟山覆灭后,你的身份已是敏感之极,可你倒好,却还私下去联络诸葛一家,若一个不慎暴露了我们的计划,你可曾想过要如何平息上尊的怒火?”与前次不同,这回说话的却是个老妪。
眼见老妪说话还算委婉,枯松上人皱了皱眉头,回道:“凤鸢仙子,设若这灭门一事发生在你们扶摇岛身上,你是否还会这般平静?老夫去诸葛家不过是让他们做好准备,以便rì后响应我们的行动。”
“哼!响应我们的行动?我看你是想借刀杀人吧。别以为我们这些天什么都没做,青牛镇那些凡人可是被你劫上山的?”说话的却是之前那个略微有些尖刻的女声。
枯松上人闻言,表情明显一变。“凤熙仙子,你在暗地里调查我?”
“哼,调查你还用暗地?”凤熙仙子冷冷一笑。“那小子毁了你的金钟山,只怕你此次去诸葛家的真正目的乃是差他们为你报仇吧……居然要将怨气发泄到一群凡人身上,难怪你金钟山一直以来也只是个二流门派。”
“你……”枯松上人闻言大怒。“凤熙老妇,我已忍了你许久了……”
“都给我住口!”就在大殿内火药味渐浓之时,靠近殿首的位置忽然传来一声爆喝。“大事未成,自己人倒先窝里反了?有时间为了这点小事吵架,还不如想想怎么应付那小子!”
听到这满含怒意的一声爆喝,枯松、凤熙二人随即缓和下来,只双双冷笑一声,再不争吵。
而凤鸢仙子在看了殿首座椅上的那人一眼后,花白的眉毛一挑:“雷霄,你今rì急匆匆召集我们会面,火气又是这般大,可是出了什么事?”
雷霄上人是个身材矮小,却有着一张威严脸庞的中年道人。听到凤鸢仙子的问话后,随即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一甩手,竟是向着她丢出两卷帛书。“你自己看吧。”
凤鸢仙子伸手接过,低头扫了一眼,顿时脸sè大变。“这……这可是真的?”
雷霄上人点点头。“消息来源可靠,的确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凤鸢仙子脸sè有些难看。
她身旁的凤熙仙子眉头一皱:“师姐?是什么内容?”
凤鸢仙子没有回话,伸手将帛书递了过来。凤熙仙子接之在手,微微扫了一眼后,同样脸sè大变,只不过她没说话,又将丝帛传递给了下方一位皮肤黝黑的老者。
随着帛书传过一个又一个修士,殿内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及至最后落入最后一人手中时,只见他竟是一下站了起来。“什么?师父……师父他竟然……这……这肯定不是真的,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此修为?”
雷霄上人的脸sèyīn的可怕。“丹碧子,这一切都是真的,非但你师父死了,连古都魔宗的三位宗主也是同样死于他的手下。”
丹碧子听说,登时一屁股坐回了座椅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与他表情相同的还有枯松上人,时至此刻还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两卷帛书。“他居然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
同一时刻,凤熙、凤鸢、田豪等人的脸sè亦是难看至极。
“雷霄师叔……”就在这时,殿门外忽然闪过一名老道,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雷霄上人身边,俯首低语了几句。
“什么?竟有这等事。”雷霄上人怒喝一声,忽然拍案而起。
凤熙等人一愣,随即齐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雷霄上人望了枯松上人一眼,一脸冷然的说道:“宋国诸葛世家被一只鸟儿灭了!”
闻听此言,在场众人顿时脸sè大变,而枯松上人更是如丢了魂魄一般。“鸟儿……鸟儿……是那小子的灵兽……”
少时,待得众人平静了几分,凤熙仙子旁边肤sè黝黑的老者一脸凝重的说道:“以之前两条消息推测,只怕那小子已经有了超越化气境的修为。如今我们又该怎么办?”
“对啊,师兄,那小子回来后先是灭金钟山,后又灭诸葛世家,只怕……只怕接下来就要轮到我们了。”雷霄上人旁边端坐的魁梧道人一脸铁青的说道。
雷霄上人并未急着答话,反而是一一扫过在场之人,最后停留在刚刚进殿的那位修士身上。“清都,上尊此时到哪了?”
修士一脸恭敬的回道:“启禀师叔,上尊此时已到南海,相信不rì便可抵达。”
“这样啊……”雷霄上人点了点头:“好在还有上尊在,那小子当不足为虑。只是……只是我们的谋划……”
说到这里,雷霄上人忽然顿了下,又朝修士问了一句。“北海几位道兄如今到哪了?”
“昨rì联络时,言说已距长青大陆不足万里,此时……只怕已到了大雪山地界。”
雷霄上人略作沉吟,继而吩咐道:“如今木云子已然身死,再去丹门也是无用,你且通知他们暂缓行动,转而来我雷帝山。至于计划之事,等上尊回来后另作商议。”
“是,谨遵师叔吩咐。”修士领命,转身走出殿去。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13800100.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