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穷小子的大亨路TXT下载穷小子的大亨路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穷小子的大亨路全文阅读

作者:田海橙     穷小子的大亨路txt下载     穷小子的大亨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二章 去市里

    强烈的责任感涌上单思华的心头,他决定再跑一趟两龙镇,无论如何必须见到要家的人,把事情弄清楚。    正月初六。这天是碎石场开工的rì子,高长江肯定会在那里的。

    一大早,单思华就心急火燎地坐上了去两龙镇的客车。

    望着车窗外的盎然chūn意,单思华在思考着等下见到高长江应该怎么办。他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万不得已的话,就报jǐng。

    不出所料,当单思华风风火火地赶到位于两龙镇小马路边的两龙镇实业股份有限公司那一溜平房的时候,高长江像没事人一样地坐在积满灰尘的其中一间办公室,正对另外几个人吩咐着什么。

    这是继那天晚上在碎石场小屋后,第一次看见高长江本人。想到他搂着钱小红的那一幕,单思华不禁怒火中烧,双眼快要喷出火来。

    注意到单思华的异常表情,高长江并没有显得惊讶,淡笑着打了个招呼,继续他的工作安排。

    单思华强压着满腔愤慨,耐着xìng子在旁边等。待其余人都走出办公室后,他马上冲到桌子前,质问道:“为啥你电话一直关机?”

    高长江抬头注视着单思华,笑而不答。这更加激起单思华的怒气,恨不得一拳砸在他脸上。

    “我不想干了,但是走之前,希望你把有些事情给我讲清楚。”单思华极力让声音保持平稳,缓缓说道。

    “啥事要给你说清楚?”高长江似乎也来了兴趣,闻言收起笑容,问道。

    “啥事你未必不清楚吗?”单思华懒得饶圈子,直截了当地说道:“就是你和要教官老婆的事!”

    “和你有关系吗?”高长江恢复了笑脸,示意单思华坐下来讲。

    “有,只要是和要教官有关,就和我有关系。”单思华振振有辞地低吼道,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听到这话,高长江的脸明显抽了一下,半天没有答上话。单思华紧盯着他的表情,心想这下说到点子上了吧,看你拿什么话来说。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足有十秒钟,高长江才回道:“你娃大清早的跑到这里来,左一个要教官,右一个要教官,你对要建平究竟了解多少?”

    没想到高长江有此一问,单思华闻言不由得一怔,自己连要教官的电话号码都没有,确实谈不上了解。不过这和高长江勾引要教官的老婆有什么关系吗?

    见单思华被问住,高长江并没有露出得意的神sè,相反显得有些悲痛地接道:“你都不了解事情的起因,凭啥跑到我这里来瞎闹?”

    说着,高长江的语气开始变得激动,厉声道:“想当年老之出来混的时候,你娃还在读小学。告诉你,你这一套老之不怕。”

    咦,这高长江莫不会狗急跳墙吧?

    单思华后退半步,紧张地扫视着屋里的陈设,想找到趁手的家伙来作为武器。

    凭自己瘦小的身子肯定不是高长江的对手,万一打起来,只能靠武器来取胜。

    快速地搜索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可以用作打人的东西。单思华不禁有些后悔来的时候太匆忙,忘了带上趁手的东西。

    只有随机应变了。单思华深吸一口气,暗暗蓄势,全神戒备地注视着高长江的举动。

    处在激动中的高长江并未注意到单思华的异样,继续低声怒吼道:“你不想干就不干,又没有人拉着你。要不是当初要建平说你娃可以,一定要我把你留下,你以为我真会留你?”

    被问得语塞的单思华不想再和高长江废话,悻悻地接道:“谁又希罕在你这里做,你还好意思提要教官的名字,真不要脸。”

    “我咋不要脸了?我咋不要脸?”高长江怒极而笑,叹息道:“想我高长江在两龙镇也算有头有脸的,你凭啥就说我不要脸?”

    “就凭你趁要教官不在家,去勾引他的老婆!”单思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就把事情抖了出来。

    “哈哈”,高长江闻言,竟然仰头大笑道:“原来是这样,好,要建平介绍的娃确实不错,敢打抱不平,有骨气,我喜欢!”

    原本以为高长江听到这话会急得跺脚,没想到他不怒反笑,还出口称赞。这下单思华是彻底傻眼了。暗忖:这高长江今天是咋的,难道被气得jīng神失常?

    当即更加紧张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会突然发难。

    单思华的担心是多余的,高长江并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在大笑一通过后,他叹了口气,语调平和地接道:“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想有些事情也该给你说清楚了。”

    难道这里面还另有文章?

    单思华放松戒备,不解地注视着高长江的脸,静待他下面的解释。

    谁知高长江又收起叹息,话锋一转道:“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思维高度集中的单思华闻言脱口而出地问道。

    “一个你最想见到的人,”高长江神秘地递个了眼sè,冲单思华努努嘴,示意他到外面,接道:“到了你就晓得了。”

    虽然不明白高长江要带自己去见什么人,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单思华还是顺从地坐上了高长江的小车。

    待两人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单思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去见谁?”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教官吗?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免得你一天心慌慌地跑来找我瞎闹。”高长江平静地吐出这句话,一踩油门,启动了车子。

    高长江这句平静的话却让单思华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在单思华的心里,有太多的问题,他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要教官。如果能见到要教官,就意味着连rì来缠绕在内心的疑惑即将得到解答。

    望着车窗外面一晃而过的景sè,单思华发现,车子已经驶出了两龙镇,向古城镇相反的方向急驶着。

    这一发现令单思华暗暗心惊。要教官的家在两龙镇,工作的地方在鱼塘。现在这车已开出了两龙镇,也没有驶去鱼塘的方向。

    “你要带我去哪里?”单思华不动声sè地问道。

    “去市里。”高长江手握方向盘,望着前方,淡淡地应了一声。

    《》《》《》《》《》《》《》《》

    请把你手里的鲜花,贵宾票砸过来吧,田海橙在此拜谢各位大大了!

第二十三章 第一人民医院

    去市里?

    单思华不禁谔然,去市里干嘛,难道要教官换了工作岗位?

    也许是感觉到单思华的疑惑,高长江随着补上一句:“你娃还不够成熟,遇到事情不能太冲动,要多动脑筋。    听着这模凌两可的话语,单思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将这句带着忠告口吻的话默默记在了心里。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小车平稳地停在了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露天停车场。

    “等下看见要建平的时候,尽量控制好情绪,不要让他太伤心。”锁好车门,高长江不失时机地补上一句,率先向住院大楼走去。

    按捺住“咚”“咚”直跳的心,单思华赶紧跟在高长江的背后。

    从车子驶进第一人民医院开始,单思华就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是要教官生病了?

    不过他并没有提出疑问,或许他已从高长江那句话里学会了一点:遇到事情不能太冲动,要多动脑筋。

    穿过熙熙攘攘的大厅,高长江带着单思华来到了相对安静的四楼。拐过楼梯的弯道,一块显眼的牌子横在走廊的正上方“重症监护区”。

    看着这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单思华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暗道:莫非要教官出了车祸?

    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

    就在高长江走进其中一间病房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坐在病床边的女人一身珠光宝气,穿戴讲究得体,正是多rì不见的高贵少妇钱小红。只是今天看起来,钱小红少了些妩媚,多了些忧伤。

    在她身后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双目紧闭的男人。单思华走前一步,定睛细看,正是要教官。

    “轰”地一声,单思华只感到脑子发热,半天回不过神。这是咋回事?前几天要教官不是还好好的吗,咋几天不见就躺到这重症监护区的病床上来了?

    从外表来看,要教官一点也不像出车祸或者有什么明显的外伤,难道他得了啥大病?

    看见高长江带着单思华走进病房,钱小红有些意外地站起身,嘴唇动了动,却只吐出两个字“你们……”

    高长江伸手示意她别出声,然后回头对目瞪口呆的单思华使了个眼sè,意思是有啥话现在就可以问了。

    终于见到要教官,却是在这重症监护区的病床上,这让单思华怎么也不能把那个平rì里不拘言笑,铁骨铮铮的要教官联系在一起。真是太意外了。

    然而单思华又怎能知道,意外的事情还在后面呢。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地稳定着自己的呼吸,瞧瞧病床上的要教官,又看看满脸憔悴的钱小红,喃喃问道:“要教官咋会在这里?”

    话刚出口,才觉得是多此一问。当即又喃喃地补上一句:“要教官得的啥病?”

    此话一出,只见钱小红跌坐回病床上,一行热泪从腮边滚滚滑落,几乎就快哭出声来。

    如果说在一分钟前,单思华还对钱小红怀有愤怒,那么此刻又多了一分鄙意。

    高长江适时的递过一张餐巾纸,低声说着些安慰的话。

    猫哭老鼠假慈悲,哼!看你们这对狗男女耍啥花样。单思华瞅了眼双目紧闭的要教官,对着高长江两人悻悻地暗骂道。

    可能是顾及单思华在旁边,又是在要教官的病床前,钱小红两人并未做出什么暧昧的动作。在作了简短的安慰后,高长江才淡淡地回道:“要建平得的是淋巴癌,晚期。”

    什么?淋巴癌,晚期?

    犹如晴天一声霹雳,高长江的这句回答直接把单思华震蒙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看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要教官,再环视这间重症监护区的病房,单思华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一时间,那些和要教官生活过的画面悠突浮现眼前。盘山公路上的一声“趴下”,金四落水的鱼塘边那句“快下去把他弄到岸边,快”,与及在围棋桌边的“你娃棋走得不错,好好当好这个队长,争取多加分。”和十八岁生rì那天晚上的“从今天起,你就是一个成年人了,以后的路要塌塌实实去走,莫再要犯错误。”

    这些说过的话,无一不在折shè出要教官,这个作为一名特殊的工作者对手下的劳动人员所作出的无私教诲。为了能让千千万万个自己这样的人重新走上生活正轨,要教官甚至抛开了家庭,忽略了亲情。

    今天,要教官就躺在自己面前,所患的竟然是回天乏力的癌症。

    任是三年非常的经历铸就了单思华坚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但当听到要教官得的是这样的不治之症后,他仍是控制不住悲从中来。

    但他没有哭,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绝不能流一滴眼泪,特别是在这对狗男女的面前。

    单思华极力控制住悲愤的心情,同时更加的痛恨高长江和钱小红的惺惺作态。在他看来,这对偷情的人一定是看到要教官身患绝症,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虽然控制住了眼泪,单思华还是忍不住扑到床边,轻声地唤了一声“要教官,我来看你了。”

    没曾想这一声轻轻的呼唤竟然让要教官悠悠醒转,只见他睁开浑浊的双眼,扫视了一遍病房。当看到单思华也在床边的时候,满脸惊喜,久久没有把目光挪开。

    “要教官,……”迎着要建平失神的眼光,单思华的喉咙像被堵上一块大石,再也说不出话来。

    要建平的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转而对另一边的高长江说道:“不是说先不要让他晓得吗?”

    “对啊,过年的那几天我还关机了的。”高长江面露委屈地接道:“可这娃太过义气,大清早就跑来找我麻烦。没办法,就带他来了。反正早晚都要让他晓得,这样也好。”

    高长江的回答让单思华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似乎有些没搞懂的事情也豁然开朗。还没待他作进一步的思索,又听要建平说道:“小红,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拖了你这么久。”

    闻听此言,单思华不禁纳闷:明明是这女人和高长江搞婚外情,咋还说成是她委屈了?莫非这要教官病糊涂了?

    《》《》《》《》《》《》《》《》

    请把你手里的鲜花,贵宾票砸过来吧,田海橙在此拜谢各位大大了!

第二十四章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当即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钱小红,发现她早已以泪洗面,抽泣连连。    这个趁人之危的高长江,有机会一定要整整他,也算是帮要教官报受辱之仇。

    就算要教官顾全大局,可以忍气吞声,他也要帮要教官出这口恶气。

    单思华一边注视着众人的动静,默默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收拾这对男女。

    仿佛看穿了单思华的心思,要教官收起笑容,让钱小红把自己扶起坐在床头,对单思华正sè道:“既然长江把你叫来了,有啥问题你就提出来吧。”

    该怎么说呢?看着高长江和钱小红,单思华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老于世故的高长江看出了单思华眼中的不满,提出想回避。要教官欣然应允,并执意要他把钱小红也带出去。

    等两人走出病房,单思华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悲愤,劈头向要教官问道:“要教官,就算你得了这病,也不能让他们这样正明光大的进进出出,再咋说,她也是你的妻子。”

    “不,你错了。”要教官无力地摇摇头,叹道:“我和她已经离婚一年多了。而且,让她和长江在一起,也是我强烈要求的。”

    什么?搞了半天,是要教官要求的?怪不得他们敢如此大胆,怪不得钱小红的表情一直都怪怪的。

    本来还想着要找机会好好教训一下高长江,现在看来这个决定还下得太早。似乎这里面另有隐情。

    尽管单思华在早些时候就对要家所发生的一切产生怀疑,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所以,当要教官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单思华表现出万分震惊的表情就在所难免了。

    单思华正yù开口问个明白,却被要教官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他向单思华说起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早在两年前,要教官便被查出患有淋巴癌,虽经多方治疗,但病情还是在一天天恶化。看着身边的妻子陪着自己四处求医,于心不忍的要教官自感时rì无多,便盟生出要为妻子物sè一个终身的依靠。

    在这过程中,要教官了解到曾经疯狂追求过妻子的高长江居然还是单身。通过进一步调查,发现高长江已是事业有成的小老板,财富雄霸一方,是两龙镇屈指可数的民营企业家。

    凭着高长江曾经留在鱼塘那边的档案,要教官很快联系上高长江,并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得知身患绝症的要教官这个想法后,高长江在同情之余,说什么也不答应,说这是趁人之危,他怕被社会上的人耻笑。但拗不过要教官的一再请求,才勉强答应一试。

    其实在高长江内心,一直都还是深爱着钱小红的。要教官这个建议或多或少让他有一点动心。回想那些年的风花雪月,他又多么渴望能得到钱小红的爱。

    在得到高长江的同意后,要教官又婉转地向妻子提出了这个想法,同样也是遭到钱小红的极力反对。她表示自己爱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要建平。对于高长江,她更多的是兄妹那种感觉。

    那段时间是要教官最为痛苦的rì子。想到自己曾经为了工作,让妻子独守空房,那种无法替代的寂寞是多么难熬。可妻子硬是咬牙熬过来了,并没有叫一声苦。

    如今将不久于人世,难道要让这么美丽动人的妻子就这样孤独地过完下半辈子,虽然在教育女儿的问题上出了漏洞,可那也是因为他太投入工作所致。

    想到这些,要教官更是觉得亏欠了这对母女太多的感情债。于是毅然地同妻子办理了离婚,并公开宣扬,以消除妻子的后顾之忧。

    虽然这样最终得到妻子的认可,同意先和高长江来往,从朋友做起。但同时却让不明究里的女儿产生了误会。

    原本女儿和他就存在一定的感情障碍,见他又和妈妈离婚,更加的不可理解,便开始逐渐学坏。

    这让要教官急在心里,想找女儿好好谈谈,但此时的女儿已经对他避而不见,不愿意再听他解释。十五六岁是正处在叛逆的关键时期,更何况女儿处在这样的家庭环境。

    就在要教官为女儿的事情一筹莫展的时候,意外找上门的单思华让他眼前一亮。这个小伙子虽说曾经犯过错,但却不失一身正义,从两次意外发生后,他就看出这小伙子将来肯定会有一番大作为。

    经过和妻子商量后,决定让单思华成为女儿的男朋友,便有了前面确定恋爱关系的那一幕发生。本来在当天,钱小红赶到婆家想叫女儿回来,谁知女儿死活不肯见爸爸。

    单思华离开要家后,因为女儿的固执和叛逆,让要教官的病情再次恶化。当晚,高长江和钱小红连夜将要教官送来这市里最好的第一人民医院。

    本来要教官不准备让单思华知道实情,想等他死后,再由第三人的口中告诉他。谁知高长江怕误会加深,不敢再等,竟把单思华带到这里来了。

    听完这段亢长的追忆,单思华的心再也无法平静。没想到,自己绞尽脑汁想不通的问题,原来是这样的。可他还是忍不住提问道:“为啥你不让她自己选择,要替她安排高经理?”

    “当年高长江是那么疯狂的追求过她,而且一直为了她单身到现在。除了高长江,这个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更爱她的人了。能和高长江在一起,她下半辈子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要教官的嘴角明显翘起一丝得意,脸上也现出满足的微笑。

    看得出,要教官其实一直都深爱着他的妻子,以至于想到要为她的下半生作打算。

    “但这样的话,你女儿能接受吗?”单思华突然想到了古灵jīng怪的要梦婷,原来她变坏的原因是这样的,她也是这场另类婚姻的受害者。

    “就是因为她不能接受,我才气急啊。我晓得她脾气一直都很倔。听到你说和她是好朋友,才想着要你和她确定恋爱关系。可她妈妈去叫她,她就是赌气不回来见我……”

    《》《》《》《》《》《》《》《》

    请把你手里的鲜花,贵宾票砸过来吧,田海橙在此拜谢各位大大了!

第二十五章 好爸爸、坏爸爸

    不知是因为提到了女儿让他激动,还是因为长时间说了太多的话,要教官突然停止谈话,发出了剧烈的咳嗽。    看到要教官惨白的脸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脖子上的青筋因为咳嗽而凸起,从没见过这阵势的单思华吓坏了,赶紧大声呼叫救命。

    一直等候在外面的两人听见呼救,急忙冲进来,一见要教官这副样子,钱小红急忙转身去叫医生,扯开嗓子在走廊上边跑边喊。

    高长江一把扶住要教官,用手轻拍他的后背,同时略带不满地望了眼单思华。

    很快医生来了,经过一阵手忙脚乱的抢救,要教官的脸上又恢复了一丝红润。但医生临走时的一句话让众人的心都凉到了冰点。

    “病人已经在弥留了,你们给他准备后事吧。”

    医生淡淡的一句话直接宣判了要教官留在世上的时间已不多了。钱小红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抱住尚在昏迷状态的要教官号啕大哭,不停呼喊着要教官的名字。

    这样的场景让单思华不知所措,只能呆在旁边干瞪着。高长江递了个眼sè,示意他来到外面走廊,压低声音问道:“这下都晓得了吧?”

    见单思华有些不好意思地垂首不语,高长江也不罗嗦,接着问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教官好吗?想不想为他做点事?”

    “想,做什么,你说吧。”单思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看到要教官惨烈的样子,单思华的心像刀割一样难受。这会儿别说是帮忙,就是赴汤蹈火,他也会义不容辞地一口答应。

    高长江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瞄了一眼病房里哭成泪人的钱小红,转头附在单思华耳边悄声道:“要建平一直想得到婷婷的谅解,希望在临死的时候见她一面,可惜那丫头倔得很,谁去说都不肯来医院。现在唯一能说得动她的怕就只有你了。”

    “那要梦婷在哪里?快带我去。”单思华会意地反问道。对于这个要求,他有九成的把握说服要梦婷来医院。

    说这话的同时,单思华的脑海里闪过那晚和要梦婷在碎石场小屋的情景。为了要教官不留下遗憾,必要的时候,他准备撒个善意的谎言。

    “恩”,高长江点点头,转身走进病房,和钱小红在商量着什么。

    十五分钟后,小车载着单思华和高长江折回来时的路,向两龙镇风弛电驹地绝尘而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多话。高长江专心致志地握紧方向盘,将车速提快到极限。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单思华陷入了无比的悲痛。他反复思考着等下见到要梦婷该如何劝她去见要教官的最后一面。

    等高长江带领单思华回到两龙镇,七弯八拐地找到要教官妈妈的家敲开大门的时候,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

    听说自己的儿子生命垂危,老nǎinǎi不禁悲鸣连连,老泪纵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痛任谁都难以接受。

    高长江陪着唏嘘几句,将老nǎinǎi扶到一边休息。要梦婷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接着吃完了午饭。

    乍一见到单思华,要梦婷两眼发光,跟着看见有高长江随行,脸上的欣喜之sè马上又暗淡了下去。

    事关重大,高长江也不想和她讲大道理浪费时间,便知趣地退到楼下等待,把说服工作留给了单思华。

    原本就不善言辞的单思华单刀直入地将事情大略讲了一遍,希望要梦婷能去见她爸爸的最后一面。

    谁知要梦婷听完单思华的介绍一点也不相信,撅起小嘴嗔怒道:“我不去,他就是想骗我去见他,又要给我讲那些没用的大道理,我不去。”

    单思华见状,又不厌其烦地将医院里所见的情况加以叙述,但要梦婷就是不去,并扬言要把楼下的高长江哄走。

    要梦婷的态度让单思华心急如焚。两龙镇离市区最快也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再这样胡闹下去,只怕时间来不及。

    “你为啥要这样固执,再咋说他也是你的亲生爸爸,你就不能去看看他最后一眼?”单思华耐着xìng子继续开导。

    “他是我的亲爸爸,但他不是一个好爸爸。”要梦婷调皮地眨了眨眼,满不在乎地嘟哝道。

    “你凭啥来判断他到底是好爸爸,还是坏爸爸?”单思华有些急了,愤然道:“不管他是好是坏,这种时候你都该去看看。”

    “你又凭啥来教训我,有啥资格在我面前吆喝。”要梦婷不甘示弱地回道:“别以为你帮过我两次,我就啥事都得听你的。”

    一直在旁边默默观注的老nǎinǎi见两人针锋相对,坚持己见,赶紧过来说些圆场话。但要梦婷始终不听,倔强地低声咆哮道:“啥都能答应,就是这事不行。谁叫他从小到大都不管我,我不去。”

    看样子要梦婷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得重新想办法,换个说词。

    单思华仰起头,恶狠狠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将语气调匀,缓缓接道:“说吧,你到底要咋样才肯去见你爸爸,有啥条件你提出来,我一定照办。”

    听到这话,要梦婷挣开老***手,饶有兴趣地盯着单思华的脸,不答反问道:“你和我们家有啥关系啊,我爸爸生病值得你跟着跑上跑下。你不是有啥想法吧?”

    这话让单思华气不打一处来。都啥时候了,这要梦婷还如此执迷不悟。看着那张略带稚气的脸,他真想一拳砸上去。

    但想到千里之外的要教官命在旦夕,急切想见到女儿的那种无奈,单思华又强忍住满腔的愤慨。

    不能出手,这样只会适得其反,于事无补。

    又是接连几个深沉呼吸,单思华才总算把怒火压了下去。他很想转身离去,不愿再看见要梦婷那张脸。但胸中一股义气提醒他,不能这样做。

    为了要教官的临死愿望,无论如何都还得要再试试,再努力争取。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

    思前想后,单思华又硬着头皮,近乎哀求道:“你咋看我没关系,但他始终是你的亲生爸爸。麻烦你就跟我们去一趟吧。这样大家的心里都好过。”

    就在这时,铁制的防盗门被敲得“蓬”“蓬”直响,外面传来一个焦急的男声。

    “开门,快开门。”

    《》《》《》《》《》《》《》《》

    请盖个章,投几张贵宾票,让穷小子变成大亨吧,田海橙在此拜谢各位大大了!

第二十六章 应奎的表弟

    敲门的是高长江,只见他捏着手机冲进屋里,神sè焦虑地催促道:“刚刚医院来电话,说人快不行了,再不过去可能来不及,抓紧时间,快走。    老nǎinǎi闻言,老泪再次夺眶而出,失声痛哭道:“婷婷,你咋就这么倔啊,你爸爸虽然从小没咋管你,可也没少花钱在你身上。你咋就这样任xìng呢……”

    话没说完,老nǎinǎi一个趔趄向地上倒去。高长江眼尖,赶紧把nǎinǎi扶到沙发上。要梦婷也慌了,扑过去大声呼喊着。

    少倾,老nǎinǎi才缓过气来,对着要梦婷又是一番语重心长的劝导,单思华也不失时机地补上几句。

    高长江的电话再次响起,简短两声通话后,他脸sè大变,吩咐众人快走,自己率先下楼去开车。

    或许是***昏迷让要梦婷有所觉悟,再加上单思华的一再劝解,又听到刚才这个催人心碎的电话,要梦婷终于答应去见爸爸最后一面。

    单思华不禁长呼一口气,和要梦婷一起搀扶着老nǎinǎi往楼下走。到了楼下,眼前的一幕又让他刚刚松懈的心提了起来。

    只见高长江被几个染了头发的小青年围在中间正理论着什么,小车被迫停在一边,挡风玻璃前坐了一个人,看着有几分眼熟。

    瞧这阵势,好象高长江遇到啥麻烦。

    单思华暗道糟糕,前面在楼上就耽误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说服了要梦婷,眼看着可以赶去市医院,这高长江又在下边被拦住了。

    老nǎinǎi见势不妙,悄悄嘱咐要梦婷几句后,转身独自折返回楼上。单思华正yù向高长江询问发生何事,坐在挡风玻璃前的那人跳了过来,高声叫道:“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哈哈,今天凑齐了。”

    这人走过来的同时,一股浓烈的酒气亦扑面而来。

    单思华定睛一看,猛地认出这人正是那天晚上想找自己单挑的周二娃,应奎的表弟。当即在人群中搜索了一下,却没发现小雀。

    “不错嘛,恁快就把这个女娃搞到手了。”周二娃摇头晃脑地挪郁道,一点也不像是个读书的初中娃,更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地痞。

    也难怪,应奎都是那样的人,他表弟能好到哪里去。

    心系要教官生死的单思华并不想和他罗嗦,径自走到高长江前面,想催他快点走。

    凭高长江在两龙镇的名气,就算是惹了麻烦,这帮学生娃应该不敢把他怎么样。

    “走,哪有恁容易,没说清楚谁敢走?”周二娃目空一切地嚷道。其余几人亦跟着起哄。

    “就凭你们几个小厮娃也敢挡老之的车,简直是不想混了。”见单思华满脸焦急地带着要梦婷站在旁边,高长江也急了,随口说出几句粗话。

    “就挡你车,咋的?”周二娃yīn魂不散地撵到近前,冷冷地补上一句。

    “想当年老之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还没上学,想拦我的车,也不打听一下,老之在两龙镇是干啥的。”高长江怒气冲冲地吼道。

    一些看热闹的群众纷纷围了上来,他们并不关心事情的起因,只想看这事情咋收场。

    看到围了一圈人,周二娃更神气了,接道:“谁不知道,你就是个卖沙石的老板,有啥了不起。今天就把话搁这里,要不掏一千块钱走人,要不就别想把车开出去。”

    从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谈论中,单思华总算是对这事有了个大致的了解。高长江因为心急,在下楼时不小心撞倒了周二娃。周二娃见他开着小车,便想要他赔一千块钱了事。

    想那高长江好歹也是个老板,认识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哪会屈服于这些个社会上的小混混,听到周二娃狮子大开口,当然不答应,于是双方便发生了争吵。

    看那周二娃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受伤的迹象,竟然开口索要一千块钱,简直就是敲诈勒索,怪不得高长江会发火。

    换作平时,这事还可以慢慢协商。但今天情况特殊,时间紧迫,晚了要教官就要带着终生的遗憾撒手西去了。

    说什么也要快点让要梦婷赶去市第一人民医院,让要教官的最后一个愿望实现。

    单思华默默观注着场中的局面,心乱如麻。

    两龙镇是一个偏僻小镇,没有正式的汽车站。如果想坐客车去市里,就得到公路上去等路过的车,不知道会等到啥时候才有车。

    至于出租车,单思华来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到过两龙镇有。

    眼下最快的方法,就只有坐高长江的小车。可这帮可恶的学生娃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来寻畔闹事,真是急人。

    想到远在医院的要教官正奄奄一息地盼望见上女儿最后一面的情景,单思华不禁怒由心起,恶向胆生。

    他先让要梦婷上车,然后对高长江道:“你先带她去市里,怕时间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高长江手里的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对单思华点了点头,二话不说,转身就向车前走。

    恰在这时,老nǎinǎi也气喘吁吁地下楼来,大声说道:“我已经报jǐng了,看你们还敢在这里闹事。”

    “那更好,我就在这里等着。”周二娃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蹲到车前接道,挡住了车的去路。

    这副无赖的样子让单思华想到了应奎。想自己刚进去的时候,就是应奎三番两次yù置自己于残废,并怂恿黄鼠狼打了自己一拳。

    如今这个应奎的表弟依然是这般可恶,看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态度,好象在这两龙镇就没人敢动他。

    麻立皮,今天说啥也要给他点厉害瞧瞧,就当是给要教官送行吧。

    暗暗拿定主意的单思华一言不发地将老nǎinǎi扶进车里坐定,冲驾驶位上的高长江递了个眼sè,然后走到周二娃面前站定,冷冷地问道:“最后问一句,你让不让开?”

    平时骄横成xìng的周二娃没想到弱不禁风的单思华敢这样和自己说话,闻言站起身,看了眼围观的人群,转而抬手指着单思华的额头,叫道:“麻立皮,小厮娃敢这样跟老之说话,想找死是不……”

    《》《》《》《》《》《》《》《》

    请盖个章,投几张贵宾票,让穷小子变成大亨吧,田海橙在此拜谢各位大大了!

第二十七章 顶

    “不”字还含在嘴里,周二娃突然面露惊恐,痛苦地蹲下了身体,双手捂住下身,像个死虾蜷缩在车前面,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忍无可忍的单思华终于出手了。

    就在周二娃用手指戳向他额头的时候,已经暗暗蓄势的单思华终于使出了从杨二那里学来的那一招,用膝盖顶向周二娃的裆部。

    原本在楼上劝说要梦婷的时候,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找不到地方发泄,正好遇到周二娃。

    这一顶凝聚了单思华的无比愤慨,力道迅猛,堪比当rì杨二顶应奎那一膝盖更为凶狠。

    从周二娃的xìng情不难看出,平rì里他仗着表哥在两龙镇的名声,很是嚣张。没想到今天竟被外来的单思华放趴了。

    当rì他表哥应奎在狱中被杨二顶趴,今天他又在土生土长的两龙镇被单思华顶趴。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时候一到,恶有恶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为之一震,“哗”声四起。或许他们都没料到,单思华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瘦小伙子居然一下就把比他高半个头的周二娃顶得倒地不起。

    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唏嘘声中,和周二娃随行的几个染着黄毛的学生娃叫嚎着围上来想帮忙。

    高长江见势不妙,跳下车大吼道:“你们想干啥?”瞟了眼地上的周二娃,微皱了皱眉头。他也没料到单思华下手这么狠。

    然而更狠的还在后面。

    本来在楼上就差点想出手,仅仅这一顶根本就不过瘾。见几个学生娃想以多欺少,一时兴起的单思华暗道一声:来得正好!

    在高长江大吼的同时,单思华没有丝毫的犹豫,瞄准那个冲在最前面的黄毛学生娃,飞快地将一记漂亮的右勾拳稳稳地抛到了他的下巴。

    “噗”黄毛娃猝不及防,吐了口血水,怪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如果说刚才顶周二娃的那一招大家都没有看明白,那么这一拳大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哗”声再次从四下响起。大家在赞叹单思华动作快的同时,不禁对他的狠劲暗暗心惊。

    高长江大吼的时候,要梦婷也跟着下了车,刚好看到单思华的这记漂亮的右勾拳,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尖叫。

    成功放倒黄毛后,单思华怒睁一双细眼,恶狠狠地扫视了一遍和他随行的几个学生娃,厉声问道:“还有谁想要钱的,尽管来试试。”

    迎着单思华冷得如刀锋一样的目光,再看看周二娃蜷在地上痛苦叫唤的惨状和满嘴是血的黄毛,这帮半大不小的学生娃早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有先前的得意,互相递了个眼sè,转身就往人群外面挤。

    见学生也作鸟兽散,高长江催促单思华快上车。

    要梦婷对着倒地不起的周二娃,调皮地坏笑道:“看你还敢不敢拽,今天遇到硬茬了吧。”

    “快上车,你爸爸等不及了。”高长江有些不满地吼了句。

    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情去幸灾乐祸,真是一个还未脱稚气的小女孩。

    “不对,你们快看,这娃好象不行了。”要梦婷紧接着补上一句。

    什么?不行了?

    单思华暗道不好,回首一看,只见周二娃脸sè苍白,双眼紧闭,口角正不断往外冒着白沫。

    要梦婷的尖叫把大家吸引了过来,满嘴是血的黄毛也跟着叫起周二娃的名字。

    “快送医院,晚了这娃的命怕难保。”人群中有人建议道。

    “就是,你看嘴唇都发紫了,肯定活不成。”另一个声音跟着附和。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扰得单思华更加的心烦意乱。那边的要教官命在旦夕,可是等着要赶过去。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意外。

    没想到自己图一时之快,把周二娃打成这样。单思华有些懊恼。

    “把这娃抬上车,先送到医院,再赶去市里。”高长江不愧是老社会,临危不乱地指挥道。

    也只能这样了。

    就在这时,几名全副着装的jǐng察神情严肃地挤进人群,正好看到单思华在拖周二娃的脚。

    “做啥?放手,不准动!”随着一声厉喝,三名jǐng察已经冲到近前。

    看到jǐng察来了,人群一下安静了好多,都想看看这事到底要怎么结束。

    高长江马上堆起笑脸,掏出香烟,一边介绍事情的经过。

    一名看似领头的jǐng察蹲下身看了眼周二娃的伤情,当即经验老道地吩咐两人将其抬上jǐng车,连同满嘴是血的黄毛一起紧急送往就近医院。

    “是你打的?”忙完这一切的jǐng察掉头问向单思华,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是这几个娃想敲诈,他才出手的。”高长江接道:“没想到这娃不经打,一下就睡了。”言下之意,是想让jǐng察网开一面,先放过单思华去市里,回头再处理这事。

    领头jǐng察淡笑着摇摇头,不容置辩地要单思华到派出所去作进一步调查,任高长江在旁边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

    要梦婷紧挨在单思华的身边,紧张地注视着事态的变化,显然不愿意让单思华随jǐng察走。

    这时,高长江手里的电话再次响起,接通电话后他脸sè一沉,面露焦急。单思华明白,一定是要教官那边又在催了。

    时间紧迫,不能再犹豫。高长江无奈地决定,先带要梦婷和老nǎinǎi去市里。

    要梦婷这次也很听话,没有再恣意胡闹,顺从地坐上了车。高长江对单思华递了个复杂的眼神,在众人的注视下将车开离了现场。

    也不知时间还来不来得及,要教官还能不能见上女儿的最后一面。

    望着车子离去,单思华由衷地长叹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怕要教官撑不到要梦婷赶去,那样前面所做的这些努力就白费了。

    入夜,在两龙镇派出所的门口,出现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明亮的灯光映照着他的脸,手里端着一个快餐盒。

    瘦小身影来到值班室,经过一系列的询问和例行检查后,由值班民jǐng带到了一间临时羁押的房间门口。

    这间临时羁押的房间里,关押着一名因为伤害别人而被送进来的青年。

    《》《》《》《》《》《》《》《》

    请盖个章,投几张贵宾票,让穷小子变成大亨吧,田海橙在此拜谢各位大大了!

第二十八章 临时羁押室

    房间里临时羁押的青年正是单思华。    从下午被送进来后就关在这里,一直无人问津。除了角落里供拉撒的那个大号“金鱼缸”,偌大的房间里空无一物。

    也不知要教官是否还在人间,要梦婷是否原谅和理解了爸爸,还有被顶得口吐白沫的周二娃是否抢救及时,为啥都没有人来询问自己。

    一连串的问号塞满了单思华的脑海,他恨不得能像孙悟空一样插上翅膀,从窗口飞到外面去看个究竟。

    尽管他也大声呼喊,拍门,可就是没有人来理会。想必这大过年的,大家都在忙吧。

    看着唯一的小窗外光线越来越弱,单思华只能作无奈的叹息。

    天黑了,单思华无力地蹲在地上,垂头闭上眼睛。肚子也开始“咕咕”直叫。他吞了口唾液,这才记起,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

    就在单思华以为自己要在这暗无天rì的房间里饿着肚子冻一个晚上的时候,门却毫无声息地打开。

    “有人来看你娃了,长话短说,只有15分钟。”值班人员面无表情地说完,反手关上了门。

    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门口,激动地叫了声:“华哥!”

    饿得晕呼呼的单思华抬眼一看,顿时目露惊讶,两个字脱口而出:“小雀?”

    单思华没有看错,站在门口的瘦小身影就是小雀。他怎么找到这里来?

    还未等单思华回过神,小雀递上快餐盒,接道:“怕遭饿扁了吧,先填饱肚皮再说。”

    被小雀这一提,单思华顿觉饿得发慌。当下毫不客气地接过快餐盒,狼吞虎咽地将盒里的饭菜往胃里塞,也不管有没有毒。

    满满一大盒饭菜顷刻间就被单思华风卷残云地吞食一空,接连打了两个饱嗝,这才腾出嘴巴问道:“你咋晓得我在这里?”

    “两龙镇就屁股大点的地方,你连伤两人被抓到派出所的消息早就传开了。那些学生娃我都认识,自然就晓得是你了。所以就过来看看。”小雀面带得意地回道。

    “那姓周的娃咋样了?”吃饱了饭,单思华说话也有力气,听说自己中午的事情传遍了两龙镇,不忘询问周二娃的伤情。毕竟这牵涉到自己能否安然地出去。

    “没事,那娃下午就回家了。但是……”小雀故作轻松地回道,yù言又止。

    “咋了,有啥就直说,莫怕,我受得起。”单思华冷静地说道。这话并非信口开河,三年的非常经历早已将他的心智磨励得异常强大,今天既然敢出手,早已作好了最坏的打算。

    “那我就直说了。”小雀清了下喉咙,接道:“周二娃是奎哥的表弟,你是晓得的。虽说这个周二娃没啥,但奎哥在两龙镇还是蛮有名气的,所以说这回可能有点麻烦。”

    “啥麻烦?”单思华听得心里一惊,脸上却保持着冷静,淡淡地问道。

    见单思华像没事人一样的轻松,小雀倒急了。当下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利害关系向单思华一一道来。

    应奎本是两龙镇的少年恶霸,从小就不学好,后来被送到里面去劳动。

    出来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继续横行镇里。据社会上的知情人透露,应奎还结识了一帮亡命之徒,并于年前一起结伴去南方干一桩秘密的买卖,至今没有回来。

    就在今天晚上的早些时候,周二娃放话出来说,他已经跟表哥应奎打了电话,应奎很快就会回来,到时侯要把单思华打得爬着去医院。

    听完小雀的叙说,单思华不由得想起当年刚进去的时候,被应奎“养金鱼”和“坐飞机”的情景。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无助。

    幸亏遇到杨二的路见不平和悉心点化,自己才最终激发了潜藏在内心的暴唳,而一举将应奎和小雀咬伤,得以自救,免遭了应奎等人的毒手。

    当时小雀可是应奎的得力手下,又是一个地方的人,凭啥要来给自己送小道消息?

    单思华重新审视了一下利害关系,不禁用狐疑的眼光紧盯着小雀,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小雀虽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可也是在外面混了好几年的,当然看出了单思华的怀疑。

    迎着单思华冷冷的目光,小雀咧嘴淡笑道:“咋了,华哥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是想你为啥要跑来告诉我这些。”单思华接道,继续盯着小雀,那冷冷的目光就像一把利箭,仿佛要看穿小雀的心。

    小雀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有些委屈地说道:“华哥,说实话,当年你是咬伤过我,但我真没恨过你。说到底,还不是我们先欺负你,把你逼急了才咬我们的。”

    顿了顿,小雀叹了声又接道:“我虽然跟过奎哥,但这人太yīn险,不值得深交。倒是你让我比较敬佩,从你帮婷婷那个小姑娘还钱就看得出来,你是一个讲义气的人,我这辈子就敬重这样的人。”

    听小雀这样说,单思华不由得摆了摆手,哑然失笑道:“这不算啥。说其他的。”

    见单思华露出笑容,小雀情不自禁地“吁”了声,换个语气接道:“华哥,我就是怕你这样有义气的人被他们黑整了,所以才跑来给你提个醒。”

    “哪你不怕他们晓得了会整你?”单思华在对小雀认可的同时,不禁有些为他担心。

    “外面早就黑了,应该不会有人看到的。”小雀满不在乎地接道:“再说我过段时间也要出去了。”

    “恩”,单思华缓了缓,似有所悟地接着问道:“对了,你认识婷婷的爸爸吗?”

    “不是很熟,只晓得她爸爸是在zhèng fǔ部门工作,平时很少在家。”小雀如实回道:“听说婷婷这个女娃就是因为她爸爸和妈妈离婚,才开始学坏的。”

    说到这里,小雀反问道:“华哥,你咋想起问她爸爸,是不是因为她爸爸的关系,你才帮她还钱的?”

    对于小雀的疑问,单思华并不否认,但也不想过多作解释。此刻他最关心的问题是要教官是否见到了女儿的最后一面。

    本来以为能从小雀嘴里问到要教官家里的情况,可惜小雀不清楚,单思华只得作罢。

    《》《》《》《》《》《》《》《》

    请盖个章,投几张贵宾票,让穷小子变成大亨吧,田海橙在此拜谢各位大大了!

第二十九章 小 雀

    想要知道要教官有没有见到女儿的最后一面,就得想办法出去才行。    除了这一点,单思华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己顶晕周二娃和打伤黄毛这事会不会构成伤害罪,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人来审理。

    “小雀,愿帮个忙不?”单思华病急乱投医,想让他帮忙找人把自己弄出去。继续呆在这空无一物的房间可不是一件好事,时间长了会把人关疯的。

    见小雀点头应允,单思华随即把高长江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小雀,让他把这里的情况尽快告诉高长江。

    本来单思华对小雀还抱有一丝戒心的,但关了大半天也不见个人来,确实把他急坏了,也就顾不了那么多,有一线可能,也要紧紧抓住机会。

    收好电话号码,小雀信誓旦旦地说道:“华哥你放心,我出去就马上给他打电话,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临走的时候,小雀留下一包过滤嘴香烟,说是给单思华解闷。

    香烟中的尼古丁成分确实有去除烦恼的效果。抽着小雀留下的过滤嘴香烟,单思华不再烦燥,一个人静悄悄地席地而坐,靠在墙壁上想事情。

    听小雀的意思,周二娃已准备等自己出去后,要狠狠收拾自己,那么伤人这事应该就不会有啥大麻烦,只要等高长江忙好了要教官的事情,应该很快就可以出去的。

    凭高长江在两龙镇当老板的实力,帮忙找关系把自己弄出去应该不是难事。

    只是那周二娃既然敢放风说要整自己,肯定也作好相关准备。虽说他本人只是一个学生,但他表哥应奎的实力不容小窥。

    想当初在狱室的时候,应奎的yīn险狡诈就可见一斑。这次若真的再遇上他,决不能掉以轻心。

    或许是吃饱了饭人就容易犯困,在思前想后了一通后,单思华就这样头枕着墙壁,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中午,有人从门外递了盒饭进来,关上门就离开,对单思华的问题只字未提。

    闻着快餐盒里香喷喷的饭菜,单思华垂涎yù滴。他就搞不懂,为啥就没人来提问自己伤人的事情。

    纳闷归纳闷,饭还是要吃的。

    管他的,填饱肚子再作打算。早已饥肠咕噜的单思华很快便将快餐盒饭吃个jīng光,再美美地点上一支香烟,那叫一个爽。

    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高挡的过滤嘴香烟抽在嘴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单思华一边过着烟瘾,对小雀又增加了几分好感。

    就在一支烟快抽完的时候,房间的门再次打开。单思华扭头一看,进来的又是小雀。当即笑道:“又是你娃,刚才的盒饭谢了。”

    谁知小雀笑着直劲摆头,说自己没有送饭。并猜测可能是高长江派人送来的,因为他昨天晚上已经按照单思华的吩咐,给高长江打过电话,电话那头的男人说会找关系把单思划弄出去。

    听到这个情况,单思华不禁jīng神大振,有高长江出马,相信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但小雀接下来的话,又让单思华刚刚放下的心提了起来。他告诉单思华,听说应奎已经回两龙镇。如果传言属实,那么单思华就有危险了。

    “我来就是给你说一声,要你小心点。奎哥的xìng格你是晓得的,而且他现在又认识了一些吃黑钱的朋友。”小雀不无担心地说道。

    “谢谢你,小雀,你娃够意思。”单思华由衷地感激道。想当年在狱中咬伤过小雀的手臂,他还这样来帮助,单思华确实有些感动。

    “没啥,我后天就要去广东了。”小雀笑哈哈地摇头说:“以前人小不懂事,伙起那帮问题学生瞎混。现在醒悟了,想到外面去闯一下,做点正经事,免得爸爸妈妈一天都在担惊受怕。”

    没想到平rì玩世不恭的小雀今天也生出感慨,单思华在赞叹的同时,不禁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担忧。

    还记得妈妈泪流满面离开三合院的时候,自己曾经暗暗立誓:长大后一定要挣好多好多钱,修一座全院子最漂亮的楼房,再把妈妈和妹妹接回来,一家人团聚!

    再瞅瞅自己现今的这般模样,想要实现那个目标又谈何容易。如果就这样继续下去,要何年何月才可得偿所愿?

    连小雀都能有这般觉悟,自己也该为自己的前途值得深思了。

    “华哥,出去的时候你真的要小心,那周二娃在两龙镇从来没吃过亏,这次遭你打晕了很没面子,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小雀的话把单思华从暇思中拉了出来。听到他的分析,单思华亦深有同感,这次出去恐怕凶多吉少。

    按照这个逻辑,现在被关在里面反而还比较安全。但就呆在这里面肯定是不可能的,该面对的还得要去勇敢面对。

    “恩,我晓得了。希望你娃去外面可以闯出点名堂,以后风风光光的回两龙镇。”单思华强作镇定地撇开话题,淡笑道。

    虽然听到应奎回两龙镇的消息多少让他有些忧虑,但他并不想在小雀面前表露出来,也许这就是内向xìng格典型的表现。

    凭心而论,单单一个应奎还不至于让他感到害怕,他害怕的是小雀提到过的应奎的那些朋友。

    “你晓得应奎的那些朋友到底是做啥生意的?”单思华忍不住提出疑问,小雀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马上回道:“不晓得,那些人都神秘得很,根本不让外人去过问。”

    在小雀身上也问不出什么,单思华便打住话头。看来出去后只能靠自己小心应付,见机行事。

    探视时间到了,小雀有些不舍地起身告别。临走的时候,又硬塞了一包香烟给单思华。

    掂了掂手里包装jīng致的高级过滤嘴香烟,单思华不禁哑然失笑:这混过社会的人就是不一样,既晓得好歹,又重情义。也许前一分钟还是生死对头的敌人,后一分钟可能就会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晚上六点正,天已经完全黑尽。单思华和高长江缓步走出了两龙镇派出所的大门。

    经过二十多个小时难熬的时间,高长江终于不负其曾经在两龙镇混过的名头,顺利地把单思华带出了临时羁押的房间。

    《》《》《》《》《》《》《》《》

    请盖个章,投几张贵宾票,让穷小子变成大亨吧,田海橙在此拜谢各位大大了!

第三十章 谁敢乱动

    有了小雀的提醒,单思华分外小心,在跨出派出所大门的时候,情不自禁地东张西望。    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同时,单思华不禁又暗自好笑:这里是派出所的大门口,应奎等人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怕也不敢到这里来伏击自己。

    高长江倒看出了单思华的异常。待两人坐定后,他一边启动小车,一边问道:“咋了,怕有人暗中整你?”

    本来单思华是不准备把事情说出来,但考虑到应奎的yīn险狡诈,又有几个不明身份的外地朋友,仅靠自己的力量怕要吃亏,便如实把情况给高长江讲了一遍。

    “莫怕,只要有我在,两龙镇就没人敢动你。”高长江把着方向盘,轻描淡写地说道:“本来早就可以把你弄出来的,因为忙要建平的丧事,所以耽误了。”

    高长江不愧是老混社会的,随随便便一句话便让人心里塌塌实实,消除了单思华的忧虑。

    几分钟以后,两人走进了要教官的灵堂。

    大大小小的花圈排列在灵堂两边,要教官的遗像庄严地悬挂在正前方,遗像下端端正正地停放着要教官的遗体,一面鲜艳的红旗覆盖着他的脸庞,让人肃然起敬。

    要梦婷和钱小红身着孝服穿梭在吊孝的人群中,哭红的眼睛肿得好高。

    要梦婷应该见到了爸爸的最后一面,看她那副懂事的样子就知道,她应该明白了爸爸的苦心,原谅了爸爸。可怜要教官一心为了工作,积劳成疾,正值英年却已撒手人寰。

    凝视着要教官的遗像,单思华拼命告戒自己,不能哭,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像个男人。

    要教官终于还是走了。曾经一起经历过的画面像雪片一样飘在单思华记忆的天空,渐渐化为了伤心雨。

    前来吊唁的人除了亲戚就是同事,几乎没有一个社会上的朋友。单思华和要教官非亲非故,站在忙碌的灵堂前,反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本想找要梦婷询问一下要教官临终前的情景,但看到她们母女俩在忙着招待吊唁的人,便暂时作罢。

    要教官,你走好!

    对着要教官的遗像深深三鞠躬后,单思华在心里默哀一遍,按捺住内心的悲痛,转身离开了灵堂,准备先回碎石场一个人好好整理一下杂乱的思绪。

    刚走到大门口,高长江从后面追上来,关切地询问。当听说单思华准备回碎石场的时候,高长江极力反对,说既然周二娃放话要整他,一个人去碎石场睡觉不安全。要单思华先呆在这里,等忙完要教官的丧事,再把周二娃这事搞定。

    但单思华说什么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因为他怕看见要教官的遗像只会令自己更伤心,况且自己留在那里无名无份的,也很尴尬。

    “那这样,我开车送你回古城镇,等这边所有事情处理好你再回碎石场上班,咋样?”高长江不放心地提议道。

    这样也好!

    见单思华点头应允,高长江逐返回去交代一下,让单思华去小车那等下。

    灵堂的灯光很亮,照到很远的地方,把高长江停车这一块的影子拉得很长。

    单思华慢悠悠地走向小车,蓦地,从旁边窜出几个黑影,嘴里叫嚷着:“就是他,砍死这娃。”,一边飞快地向单思华围拢。

    借着灵堂折shè出的些许亮光,单思华发现这几个黑影手执明晃晃的西瓜刀,分三个方向向他冲来。当下暗道一声“糟了,肯定是应奎跟踪到这里设下的埋伏。”

    三年的非常经历确实不是白给的。在一惊之下,单思华马上调整了心态,强迫自己冷静,并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在思考着对策。

    单思华的第一反映是往回跑,灵堂的人多,他们肯定不敢动手。要是敢的话,也不用在这里设埋伏了。

    但当他转身准备往回跑的时候,只见通向灵堂这边不知何时也冒出了两个黑影,挥舞着西瓜刀,正气势汹汹地向他冲来。

    “嗡”的一声,单思华头都大了,前有埋伏,后无退路,看来他们是早就算计好了的,当下大叫了一声:“我是高长江的朋友,谁敢乱动?”

    单思华大叫一声是想吓唬他们,然后趁机跑回去。但今天晚上这几人明显不是那帮狐假虎威的学生娃。

    单思华的大叫不但没有起到丝毫的震慑作用,反而促使这几个黑影怪叫着以更快的速度向他围拢,手里的西瓜刀举得老高。

    完了,看这几人的狠劲,应该是混社会的老手,自然不怕单思华的虚张声势,今天晚上真是在劫难逃。

    单思华又想到大声呼救,但瞄一眼离灵堂的距离,马上放弃了这个想法。一来灵堂那边声音太超,根本听不见。二来时间也不允许。就算那边听到再赶过来,已然是来不及。

    一时间,单思华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的画面,同时耳边也回响起杨二和金四曾经的告戒。

    如果就这样束手就擒,肯定会被他们砍个半死。倒不如奋力一博,或许还可以逃脱厄运。

    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得找样趁手的家伙来抵挡那寒光闪闪的西瓜刀锋。单思华飞快地扫了一遍四周,希望能找到防身的东西。只要等到高长江出来,自己就可以脱离被围攻的境地。

    但埋伏的几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并不打算给单思华这样的机会。

    就在单思华极速思考的短短两秒时间里,围攻的包围圈在迅速缩小,几乎可以看清对方脸上冷笑的表情。

    形势急迫,也不容单思华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眼看埋伏的黑影越逼越近,他大叫一声为自己壮胆,向正前方的一个黑影迎了上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向后突围,将同时面临两人,而前面虽说有三人,却没有在同一个点上。所以单思华选择了向外面突围。

    正前方这个黑影显然没有料到单思华敢不退反进,向自己冲来,不由得楞了一下。

    就是这个机会!

    在黑影一楞的时候,单思华已冲到近前,猛地将身子向左倾斜,想要避开锋利的西瓜刀,同时抬起右腿向黑影的下三路踢去。

    《》《》《》《》《》《》《》《》

    请盖个章,投几张贵宾票,让穷小子变成大亨吧,田海橙在此拜谢各位大大了!

第三十一章 西瓜刀

    情急之中的单思华依然想用屡试不爽的那招出奇制胜,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对方制造最大的伤害,从而脱离这可怕的包围圈。    “呀,麻立皮……”被踢个正着的黑影发出一声惨叫,捂着下身停止了动作。

    一击凑效,单思华信心大增,却也不敢恋战,向两龙镇的街区快速逃逸。

    见黑影捂着下身蹲在原地惨叫,另外几个黑影气急败坏地大骂着,怒不可遏地向单思华追去。

    “站住,你个小厮娃,今天晚上不砍翻你,老之就不姓周。”跑在最前面的那个黑影嗷嗷乱叫,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趋势。

    面对这样几把明晃晃的西瓜刀,只有傻子才会站在那里等着硬拼。

    一招得手的单思华不顾一切地向前疾冲,想要赶回碎石场cāo家伙。如果有一根铁棍在手,自己不一定会输给这几个黑影。

    经过那三年特殊经历的洗礼,如今的单思华也变得异常的凶狠和冷静。不客气的说,他现在的xìng格就如同是一只狼,只不过他的心里流着的,是与狼xìng截然不同的热血。

    此刻的单思华就是一只热血的狼!

    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黑影,单思华不敢掉以丝毫的轻心。他明白,今天晚上只有两个结果,要嘛被砍倒,要嘛把对方打倒。

    两龙镇是一个乡极小镇,街区面积很小。虽然是在晚上,但单思华还是凭借记忆努力向通往碎石场那条马路的方向奋力奔跑。

    后面的几个黑影穷追不舍,一直和单思华保持着相应的距离。在转过一条街之后,这个距离又缩短了好多。

    此时刚吃过晚饭的时间,电视里的新闻联播也刚刚结束。听到一阵沓乱的脚步声,临街的商店和茶铺里纷纷钻出好奇的人们,当看见单思华身后那几人手里明晃晃的西瓜刀时,均吃惊地睁大眼睛,不敢靠近。待黑影追过,又有几个胆大的人尾随着跟去看热闹。

    终究是身体瘦小,又加上悲伤过度,奔跑得口干舌燥的单思华渐渐感到体力不支,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这一切被追在最前面的黑影看在眼里,只听他怪笑着吼了声:“你个厮娃子,看你还能跑多远”

    话音刚落,单思华感到一阵血气翻涌,眼睛有些发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黑影追了上来,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西瓜刀,毫不犹豫地向单思华的后背砍去。看那下刀的姿势,好象和单思华有着深仇大恨一样。

    单思华停下脚步的这个地方,正好是两龙镇中心的街道。见黑影当街行凶,街道两旁迅速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再加上先前尾随而来的那些人,很快就将这一片围了个水泄不通。

    感觉到背后寒光一闪,单思华本能地将头向旁边一歪。他本来是想侧身躲开,但几近虚脱的身体却不听使唤。等他刚挪动身体,已经迟了。

    就在单思华头一歪的当口,西瓜刀夹杂着一股冷风,贴着他的耳朵边“刷”地落下,不偏不倚,稳稳地落在他的肩膀上。锋利的刀轫狠狠地扎进了骨头中。

    只感到肩膀上像是被木头敲打了一下,单思华并没有痛的感觉。他怎能明白,刚刚被砍的时候,伤口已经麻木,是感觉不到痛的。

    单思华感觉不到痛,但旁观的人却看得真切。就在黑影举刀砍下去的时候,人群发出了一片“哗”声。

    等到黑影一刀落下,就见鲜血迅速在单思华的衣服上浸湿。人群接着又发出一片“啧”“啧”声。

    一刀得手的黑影还不解恨,见单思华反应变得迟缓,便再次举刀砍向单思华的另外一边肩膀。

    人群再次发出“哗”声,其中掺杂了几声妇女的尖叫。

    从人群的尖叫声中,单思华听出了异样,他顾不得查看肩膀上的伤口,慌忙侧身向人群里钻,想要躲开第二刀。

    在人群第一次发出“哗”声的时候,有个高大的身影在人群背后嘟哝了一句:“咦,这不是9526吗?”

    然后在人群发出一片“啧”“啧”声的时候,高大身影已经挤到了人群前沿,面露惊喜之sè。

    等到人群第三次发出“哗”声的时候,高大身影猛然冲到黑影面前,大喝一声:“等一下!”,并抓住了再次举起西瓜刀的手。

    黑影第二次举起西瓜刀的时候,单思华回头已经看清砍伤自己的正是周二娃。就在他躲避不及,心想今晚死定了的时候,没曾想斜刺里冲出这个高大身影抓住了周二娃yù再次行凶的手。

    砍得兴起的周二娃再次举刀,冷不防被高大身影冲过来抓住了手臂,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他有些恼怒地想张口骂人,抬眼看清来人后,骂出的话变成了一句疑问:“小平哥,是你?”

    高大身影冲出来的速度很快,又是背对着单思华,所以他无法看清高大身影是谁。凭主观判断,这应该是高长江的朋友吧,除此之外,自己在两龙镇也没有其他朋友。

    但听到周二娃口呼“小平哥”,再看看这似曾熟悉的高大背影,单思华马上联想到一个人,不禁有些兴奋。要真的是他就太好了。

    周二娃发出疑问的时候,脸上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敬畏。后面追上来的几人一见是高大身影,也不约而同地喊了声“小平哥”,脸上俱是谦卑之sè,态度必恭必敬。

    “小平哥,这厮娃是外地的,前天中午把我打晕了,今天又弄伤了我表哥的朋友,真是太气人了。你让一下,我再砍两刀。”周二娃在一惊之下,又略带神气地补充道。

    “我晓得他是外地的,但他是我朋友,你想咋样?”高大身影不温不火地吐了句,不再理会周二娃,转头望向单思华,接道:“你娃啥时跑到两龙镇来了?”

    单思华前面的猜测没错,这个高大身影正是昔rì在狱室里和自己棋逢对手的黄鼠狼。

    真是世事难料,自那次调去鱼塘和黄鼠狼分别后,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看到黄鼠狼方正刚毅的脸,听到这老朋友似的风趣问候,单思华百感交集,不知该从何说起。

    《》《》《》《》《》《》《》《》

    请盖个章,投几张贵宾票,让穷小子变成大亨吧,田海橙在此拜谢各位大大了!

第三十二章 黄鼠狼

    听到黄鼠狼对单思华的轻松问候,周二娃几人不禁有些傻眼,这守碎石场的瘦不拉叽的小厮娃咋和小平哥是朋友?

    特别是周二娃,原本还想对单思华砍几刀解忿,见此情景,面带不甘地追问道:“小平哥,你说这娃是你朋友?咋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没提并不代表没有。    黄鼠狼懒得回答周二娃的问题,见单思华脸上直冒冷汗,仿佛才记起刚才他被砍了一刀,当即关切地问道:“刚刚那刀砍到哪里,痛不?快让我看看伤口。”

    西瓜刀刚砍进肩膀的时候是感觉不到痛的。这会儿已经过了麻木的时间,被黄鼠狼好心一问,单思华顿感肩膀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痛。随手一摸,衣服已被砍开了一个小口,粘呼呼的液体沾满了手掌。

    将手伸到眼前一看,粘满的骇然是热乎乎的鲜血。一阵无力感袭上单思华的心头。

    黄鼠狼赶紧查看了一下单思华的伤口,转而对周二娃怒道:“你还真下得了手,把骨头都砍开恁深。”

    听这口气,自己的伤口怕有点严重。单思华忍着剧痛,对黄鼠狼感激地道了声谢,转而怒视着周二娃,恨不得一拳把他的鼻子打扁。

    “小平哥,不怪我下得了手,是这娃先打晕我,我才想着要报复他的。”周二娃面带委屈地接道,对单思华的怒视不屑一顾。

    “看在应奎的份上,今天晚上暂时不找你,要是我弄清楚是你的错,你娃就小心点。”黄鼠狼怒气冲冲地低声咆哮道,一把扶住单思华。

    因为黄鼠狼的加入,场中的形势发生逆转。见周二娃的嚣焰被震压下去,围观人群不禁松了口气。还好有黄鼠狼出面,否则单思华的后果不敢想象。

    周二娃虽然仗着表哥应奎的关系,在两龙镇横行霸道,但遇到黄鼠狼这种从里面出来的人,显然是小巫见大巫。

    黄鼠狼发话,他不敢不听。当即和随行几人互相递个眼sè,收起西瓜刀。

    按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单思华满怀感激地对黄鼠狼说道:“你咋在这里,还好遇到你,不然今晚上就被他们砍翻了。”

    看过伤口的黄鼠狼焦急地打断单思华的话,说道:“其他的话我们有空再说,现在快去医院,看你衣服都遭血染红了。”

    黄鼠狼说的没错,单思华肩膀上的疼痛正一**在不断扩散,鲜血正在一点点的流失,得赶紧去医院包扎,把血止住。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分钟,单思华就会失血过多而虚脱。

    正在这时,人群中有人高喊了一声:“快看,jǐng察来了。”

    周二娃闻言大惊,心有不甘地盯了单思华一眼,和随行几人快速从人群中四散逃逸。

    望着周二娃离去的背影,单思华在心里暗骂道:小厮娃不要太得意,这一刀老之一定要加倍的还给你。

    听说jǐng察来了,黄鼠狼也有些慌,不由分说地扶着单思华往隐蔽的街边窜。“快走,让jǐng察看见就麻烦了。”

    确实,像这样的流血事件被抓到,可不是一般的。不管是行凶者还是受害者,都很麻烦。

    单思华当然不想遇上麻烦。刚刚才从羁押室出来,他可不想再回去。再说他已决定要让周二娃血债血偿,而且现在伤口还在流着血,也急需处理。

    于是,单思华忍痛捂紧伤口,顺从地和黄鼠狼离开了现场。围观的人群自觉闪开一条道,让两人顺利脱离在大家的视线中。

    半个小时后,已经处理好伤口的单思华和黄鼠狼坐在一间茶楼的包厢,开始他们阔别以后的首次交谈。

    此时的单思华左手吊了个绷带,斜靠在椅子上。伤口的疼痛开始加剧,迫使他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来缓解。尽管剧痛让他几度咧嘴嘘气,但他还是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哼哼,和黄鼠狼尽情畅叙。

    “你娃咋想起去帮高长江干活,他做的那买卖是违反环境保护法的,早晚都得关门。”在了解了单思华的近况后,黄鼠狼直言不讳地提出异议。

    单思华yù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黄鼠狼,转念又想起鱼塘边金四的忠告。“要是以后在社会上混,你首先就要记住这一点,不要随便把自己的身家底细告诉别人。”

    虽然黄鼠狼和自己在狱室也颇有交情,而且今晚又救了自己一次,于情于理都应该实言相告。可两人毕竟已分开这么久,对于现在的黄鼠狼,也不是很了解,还是先保守一点吧。

    心念至此,单思华淡笑着接道:“一个朋友见我出来很久都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才介绍我来帮高长江的。其他我也不是很了解。”

    “那你是咋惹上应奎的表弟的?”黄鼠狼吐出一口浓烟,接道:“还好是遇到我,如果换成别人,那娃肯定不会买帐,不把你娃砍残才怪。”

    “还不是因为他们拦高长江的车,我把他整晕了,然后他就想报复。”单思华避开了要教官的问题,巧妙地回道:“高长江是我老板,我不可能袖手旁观,没办法,谁知道他这样横。”

    “说实话,在两龙镇,应奎比我混得要好。只是因为我们以前在里面认识,所以在很多时候,他才给我面子。”黄鼠狼叹道:“今天晚上说过的话就算了,要是过后再去找他表弟的麻烦,他肯定会出面干涉。既然你先打过他,我看这事找应奎出来吃个饭,大家谈一下就算了。”

    吃个饭就算了?肯定不行。自己的血不能白流,一定要让那周二娃还出来。

    单思华在心里恨恨地暗骂,嘴上却说:“只怕那应奎不肯放过我,吃饭过后还是要找我麻烦。”

    “你们在里面那些恩怨没啥,你不要放在心里。当初他还不是因为被你咬伤才搞了个保外就医的,说起来他还应该感谢你。”黄鼠狼淡笑着说道:“至于说吃饭过了还敢找你麻烦,那就是他违反道义,相信他也不会这样做的。”

    说着,黄鼠狼话锋一转,有些担忧地接道:“就不知道他近段时间在做啥生意,有没有时间来。万一他推辞不来,那才麻烦。”

    不管他来不来,周二娃这笔血债定要用血来还!

    《》《》《》《》《》《》《》《》

    请盖个章,投几张贵宾票,让穷小子变成大亨吧,田海橙在此拜谢各位大大了!

第三十三章 闯一番事业

    单思华再次在心里愤慨道,根本不担心应奎来不来的问题。    为了缓和沉闷的谈话,单思华故作轻松地换了个话题,问道:“对了,你现在做啥工作,还是在做生意?”

    “两样都不是,我在帮人家看场子。”提到这个问题,黄鼠狼明显露出得意之sè。

    “看场子,啥意思?”单思华不解地瞠大眼睛,盯着黄鼠狼的满脸横肉,仿佛要从上面找到答案。

    见单思华连看场子都不懂,黄鼠狼仿佛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盯着他看了好几秒钟,才叹道:“你娃真的落后了,连这都不懂。告诉你吧,看场子就是帮别人看住那块地方,不要让别人去捣乱。”

    哦,是这样!单思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问道:“那你手底下该有些兄弟?”

    “兄弟没几个,但是在两龙镇混的多少都会给我面子,所以才勉强混口饭吃。”黄鼠狼得意之余也不忘谦虚,显示出他老混社会常应酬的大哥风范。

    单思华讪笑着点点头,突然记起该给高长江打个电话。本来答应坐他车回古城镇的,现在出了这事,暂时不能回去了。

    要是让爸爸看见这副样子,不知道他老人家又该多伤心。

    得知单思华想到外面去打电话,黄鼠狼又笑道:“你娃真是落后,连个电话都没有?”说着掏出手机递给单思华,接道:“用我的打。”

    单思华也不客气,接过手机拨通了高长江的电话,将情况简单明了的说了一遍,说自己现在朋友处,让高长江不用担心。

    手上吊着绷带,去哪里都不方便,单思华要高长江帮忙到旅馆租间房,等养好伤再做打算。

    说完,单思华将电话还给黄鼠狼,却遭到他一顿数落。“你娃是啥意思,怕我不给你地方住?就到我家去住几天,没钱花给我说一声。”

    但单思华终觉不妥,婉言谢绝了黄鼠狼的好意。刚才黄鼠狼已经为自己垫付了医药费,要再到他家去麻烦几天,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见单思华执意要去睡旅馆,黄鼠狼也没有坚持,转而提议等过两天,两人好好杀几局围棋。

    十五分钟后,高长江驱车带单思华去旅馆。黄鼠狼对高长江毫无掩饰地表现出不屑一顾的神sè,叫单思华记了电话号码,并未同行。

    待进了旅馆房间,高长江当即表示,要找上面的相关领导,把砍人的周二娃抓起来法办。

    对这个问题单思华一笑置之,他有自己的想法,管你们怎么去对付周二娃,最终挨的这刀一定要双倍的还回去。

    接着,高长江掏了一笔钱给单思华,要他安心养伤,说等要教官的葬礼一结束,就马上处理他被砍伤这事。

    夜已经很深了,可单思华却无法入睡。肩膀上的伤口在这个时候疼得格外厉害,他唯有拼命抽烟来缓解疼痛。

    望着满房间的袅袅烟雾,单思华想到了很多。

    从爸爸妈妈离婚到自己的缀学,从教唆自己学坏的顾城到勉励自己学好的要建平,从江边沙滩上绝望无助的游丽到碎石场小屋热情似火的要梦婷,所有过往的人和事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重现。

    不知不觉,他已经走过了人生当中的二十一个年头,却离当初年少时立下的誓言相去甚远。想到孤苦伶仃的爸爸一个人守着两间摇摇yù坠的小屋寂寞渡rì,单思华的心就像被揪住一样,比被周二娃砍伤的肩膀还要疼。

    还记得在狱室中和黄鼠狼的第一次碰面,被他掏了一拳疼了半天,最后却又因为彼此都热爱围棋而成为了好朋友。

    今晚被追杀也幸好遇到了黄鼠狼才免去大祸。看那周二娃见到黄鼠狼时的表情就知道,黄鼠狼出来这几年,在两龙镇混得是相当不错的。

    再反观自己,出来后就忙着四处打听游丽的下落,虽多方努力,却是音讯全无。想安安稳稳的上班挣点钱,却又屡遭人欺负。

    难道自己就这样一辈子寄人篱下,过着碌碌无为的窝囊rì子吗?

    单思华重新点燃一支烟,环视满屋的烟雾,眼里闪过一丝坚毅。

    不行,再也不能这样过,再也不能这样浑浑谔谔的混rì子,得想办法出去闯一番事业!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立誓,但这一次却是最坚决。

    不能再去碎石场混那份安逸的工作,跟着高长江是没有前途的。

    既然黄鼠狼在两龙镇混得这么好,又愿意帮助自己,干脆就跟着黄鼠狼。而且,想报周二娃的一刀之仇,也只有跟着黄鼠狼才可以和应奎抗衡。

    直觉告诉单思华,跟着黄鼠狼,说不定还可以闯出一片天地。

    说干就干!

    单思华找出黄鼠狼的电话号码,才发现房间里没有电话。

    不知是考虑到资金的问题,还是出于保护单思华的想法,高长江租房的是一家小型旅馆,房间里就只有一台老掉牙的电视机。

    单思华咬牙起身,忍着疼痛拉开门,准备去外面给黄鼠狼打个电话,说说自己的想法。

    刚到楼下,迎面一团黑影猛地扑了过来,一下抱住了他的脖子。

    猝不及防的单思华被抱个正着,吊着的绷带拉动到肩膀的伤口,让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啊,”黑影也同时发出一声尖叫,赶紧松开手,忙不迭地说对不起。

    疼得呲牙咧嘴的单思华定睛一看,面前的黑影居然是古灵jīng怪的要梦婷,正满含忧郁地看着自己。

    “你咋找到这里来了?”惊喜交加的单思华脱口问道,暂时忘记了肩膀的伤痛。

    “是妈妈告诉我的。”要梦婷紧张地环视一下冷冷清清的街面,接道:“恁晚了,你包成这样,还敢一个人跑出来。快回房间去。”

    本来是准备去找个公用电话打给黄鼠狼,要梦婷的突然出现迫使他改变了主意。

    两人回到房间关好门,单思华刚想询问要教官的葬礼以及那天在市第一人民医院所发生的情况,要梦婷的红唇就凑上来,封住了他的嘴。

    《》《》《》《》《》《》《》《》

    请盖个章,投几张贵宾票,让穷小子变成大亨吧,田海橙在此拜谢各位大大了!

第三十四章 那一夜

    要梦婷的猝然一吻让毫无思想准备的单思华躲避不及,一股少女特有的甘甜顺着舌尖传递到内心,火热中包含着一丝羞涩。    单思华想要推开这令人窒息的热吻,奈何肩膀上的伤牵连着左手,使他无能为力。另一只手又被要梦婷紧紧环抱着不得动弹,只好闭上眼,一任少女疯狂地吻下去。

    如果说那天晚上在碎石场小屋,要梦婷的吻是导火索,那么今天晚上的热吻则彻底引爆了单思华潜藏以久的悸动。

    新cháo小说的煽情描写,chéng rén电影的露骨画面,以及顾城的言传身教和风雨中小巷深处的小屋中那对年轻夫妇的疯狂举动,无一不在冲击着单思华濒临崩溃的理智闸门。

    内心深处的渴望源源不断地涌向大脑中枢神经,让人产生无限的向往,向往着刹那之间yīn阳的交流。

    他甚至忘记了肩膀的伤痛,伸出手搂住了要梦婷的腰。一切的话语都显得多余,两人就这样沉浸在忘情的热吻中。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两个青chūn萌动的男女就这样在这旅馆的小房间里,尽情地享受着生命赋予人类的美妙滋味。

    良久,两人才喘着粗气分开嘴唇。蠢蠢yù动的单思华仿佛从梦中惊醒,猛然意识到刚才的行为,暗暗惊奇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心安理得地享受少女的香吻。

    他甚至感到,如果不是因为肩膀上有伤,他肯定会在这一刻深陷入少女的温柔而不愿自拔。

    单思华突然觉得,原来自己一直都在尽量回避的,也正是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渴望!

    不知是因为单思华有伤在身,还是爸爸的死亡让心里倍受打击,在经过一番热烈的拥吻后,要梦婷松开了环抱着单思华的手,擦了擦嘴角,若无其事地问道:“伤口痛不?”

    前一秒还热情似火,这一秒就如此镇定,真是一个古灵jīng怪的女孩。

    单思华痴痴地想着,听到要梦婷关切的话语,憨笑着摇摇头,道:“缝了三针,医生说等过几天拆了线就好了,没事。”

    虽然嘴唇分开了,要梦婷还是小鸟依人般紧挨在旁边。闻着少女特有的清香,回味刚才的美妙滋味,单思华居然有种想再次把要梦婷揽入怀中的冲动。

    拟心自问,对要梦婷只有哥哥对妹妹的感觉,却又有种难以割舍的依恋,这分明就是对她存有非份之想。

    要教官悬挂在灵堂正上方的遗像突然在脑海浮现,强烈的负罪感涌上单思华的心头。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超越雷池。

    为了控制住那份悸动,单思华决定倒杯水来喝,刚站起身去拿热水瓶,就被要梦婷制止道:“让我来,看你手吊起都不方便。”

    呷一口热气腾腾的开水,渐渐回过神的单思华缓缓问道:“你一个人恁晚了跑到这里,不害怕吗?待会儿咋回去?”

    “我不回去了,今天晚上就睡这里。”要梦婷咬着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道。

    “啥?你不回去?那你不参加你爸爸的葬礼?”单思华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骗你的,一会儿妈妈会来接我。”要梦婷调皮地眨了眨眼,接道:“明天的追悼大会你不去参加吗?”

    “不去了,这样包着手去,让人家看见麻烦。”单思华叹道:“再说那些人都不认识,我也没啥名份,去了反而尴尬。”

    “谁说你没有名份?”要梦婷强调道:“你是我男朋友,这是我爸爸临死的时候悄悄告诉我的。”

    从要梦婷说话的语气不难听出,她已经知晓了父母离婚的来龙去脉,并也原谅了爸爸对家庭的疏忽。这让单思华感到由衷的欣慰。从这个意义上说,挨这一刀还是值得的。

    看着要梦婷尚带稚气的脸上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单思华有些哭笑不得。要教官竟然在临死的时候让要梦婷和自己结成恋爱朋友,可自己心里只有游丽一个人,哪里还容得下另外的女孩?

    单思华开始后悔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渴望,和要梦婷发生了两次热吻。如果这个任xìng的女孩一定要和自己恋爱,该如何是好?

    虽然要梦婷也长得清秀可人,却并非是单思华理想中的恋人。只怪游丽这个结在心里压得太重,任谁都搬不动。

    见单思华楞在哪里没有说话,要梦婷又补上一句:“咋了,你不愿意?”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单思华呐呐着,不知该从何说起。这也正是他的弱点,每次一提到类似的问题,他就觉得舌头不听使唤。

    “你可不能反悔呦,”要梦婷大声说道:“别忘了那天晚上在碎石场,你答应过我,说等我满过18岁就和我耍朋友的。”

    说着,她又靠近单思华,接道:“你不是说过,因为我爸爸才帮我还钱的吗?现在爸爸死了,说等我长大了就嫁给你,难道说你不尊重我爸爸的遗愿?”

    要梦婷一番连珠炮的话语问得单思华哑口无言,半晌才答道:“我说过的不会反悔,只是现在你爸爸还没有安埋,我们不能谈情说爱。”

    “我晓得,但我听说你遭砍伤了,就忍不住想来看看你。你放心,高叔叔说了,等明天爸爸安葬好,他就去找人帮你。”要梦婷悠悠地说道,听那口吻,已经带着单思华女朋友的味道。

    听到这话,单思华不由得有些感动。想自己一个默默无闻的打工崽,竟然能得到要梦婷这样可爱的小女孩子的爱慕,和她爸爸的肯定。这份爱,同样沉重!

    自己何德何能,居然可以得到如此的看重和厚爱,这份爱,让单思华更加的纠结。他多么希望时光能倒流,让他重新回到四年前,回到临近毕业的那学期。

    那样,他断不会接受顾城的邀请,也不会在沙滩上演疯狂的那一夜。那么今天,也就不会存在这样的纠结,可以坦坦荡荡地接受要梦婷的爱。

    可惜时光一去不能回,世上也没有后悔药,自己种下的苦果,只有慢慢在痛苦中体会。

    “呼”单思华仰头长呼一口气,却不经意地扯到伤口。钻心的疼痛迫使他赶紧点上一支烟,狠狠地吸了起来。

    《》《》《》《》《》《》《》《》

    请盖个章,投几张贵宾票,让穷小子变成大亨吧,田海橙在此拜谢各位大大了!

第三十五章 卡拉ok厅

    ------------

    看到单思华不胜唏嘘,要梦婷也感同身受地叹息道:“都怪我太任xìng,伤了爸爸的心。早知道他得的是那种病,说啥也不会赌气去干那些事。”

    听到这由衷的感慨,单思华突然觉得,要梦婷似乎比以前要懂事,思想正逐渐变得成熟。或许爸爸的去世让她感悟到了一些人生的真谛。

    虽然要梦婷古灵jīng怪,也经常出去招摇撞骗,但也没有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正如要教官所说,她的本质是好的,曾经犯下的错都是为了和爸爸妈妈赌气。

    撇开曾经的错误,要梦婷仍不失为一个青chūn可爱,活渤大方的美丽女孩,有着令人羡慕的黄金年代。

    就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竟对自己情有独钟。而自己仅仅是因为她爸爸的关系帮助过她一次,就值得她这样垂青?

    但自己心里明明还藏着游丽,怎么能违心地接受要梦婷懵懂的爱。看到要梦婷天真的样子,单思华真想把内心的真实感受一吐为快。

    可他没有说出来,最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要梦婷刚刚失去父爱,此刻的心情非常脆弱,不能让她再受任何打击。

    “你爸爸的追悼大会几点开始?”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单思华换了个话题问道。

    “明早七点。”要梦婷回道,随即怀着沉痛的心情,把爸爸葬礼的安排简短介绍了一遍。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要梦婷又匆匆向单思华告别,说第二天再来看他。

    原本想给黄鼠狼打个电话,被要梦婷这一搅,单思华又改变了主意,准备等伤养好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按时去换药,单思华就呆在小旅馆的房间里四门不出,靠那台老掉牙的电视机打发时间。

    要梦婷并未如她所讲,接连几天都没有露面。非但如此,高长江也不见人影。想必是要教官的后事还没处理好吧。

    刚开始的时候,单思华还满怀戒备地等着周二娃等人伺机对自己下黑手。但就从那天晚上以后,周二娃等人也没来找麻烦,仿佛在两龙镇销声匿迹了。不知道应该归功于黄鼠狼的援手,还是高长江在其中做了工作。

    周二娃不来找,单思华也放松了jǐng惕,但被砍一刀的恶气实在难消。他决定去找黄鼠狼了解一下周二娃的情况。

    正月十五元宵节,两龙镇一年一度的花灯会在一片朦朦的chūn雨中如期举行。虽然两龙镇是一个小镇,但灯会的规模却挺大,五光十sè的花灯几乎占了整条街。

    已经伤愈的单思华和黄鼠狼穿过密集的人群,来到一家装修豪华的卡拉ok厅。这里是黄鼠狼上班的地方。

    和街面上的明亮花灯截然相反,ok厅里面的灯光非常暗淡,粉红sè的柔光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情不自禁地陷入这个慵懒的世界。

    正对玻璃门的吧台边有两张大沙发,五六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子懒散地挤在一起聊着什么,让人看不清楚她们的实际年龄。

    zhōng yāng空调源源不断地将暖气释放,女孩子们衣着光鲜,毫无顾及地将白花花的大腿展露在超短裙外,旁若无人地搔首弄姿。

    看到黄鼠狼进来,女孩们都甜甜地叫了声“*平哥”,热情地打着招呼,同时都拿奇怪的眼光打量着单思华。

    生平第一次来这种娱乐场合,单思华多少有些局促,那一双双修长的美白大腿一览无遗地在眼前晃动,让他感到有些呼吸困难。

    这些女孩是做什么的,为啥穿得这样暴露,真让人受不了。麻立皮!

    单思华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唾液,悻悻地暗骂了一句。

    吧台里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径自走过来,像老熟人似的冲黄鼠狼点了点头,转而望向单思华,问道:“你朋友?还是来耍的?”

    “是我在里面认识的好朋友,想过来看看我在哪上班,顺便带他来耍耍,让他开开眼界。”黄鼠狼随手将外套扔到吧台里面,一把搂住单思华的肩膀,接着介绍道:“这个是我的老板娘,你可以喊她叫肖二姐。”

    “肖二姐,你好!”出于礼貌,单思华赶紧叫了一声。

    见单思华满脸憨态,肖二姐哑然笑道:“小兄弟是第一回来耍吧,看样子还挺老实。*平,你带他去包厢摆谈下。”

    听说是黄鼠狼的朋友,女孩们不禁对单思华刮目相看,纷纷过来热情地打招呼,搞得单思华好不自然。黄鼠狼淡笑道:“这些全是在这里上班的小姐。”

    说着,又逐一给单思华作介绍。“这是小红,这是小白,她叫小黄……”

    被女孩们围在中间的单思华十分尴尬,好不容易介绍完毕,便逃也似地随黄鼠狼来到一间包厢里。

    看着黄鼠狼悠闲地端着茶杯,单思华不禁问道:“你不上班吗?”

    “我这就是在上班,”黄鼠狼哈哈笑道:“只要没人闹事就没关系。”

    “那些女娃上班是做啥,穿得好露。”在提出这个疑问的时候,单思华不禁吞了口唾液。

    “她们在这里上班,就是陪客人跳舞聊天,很轻松的。”黄鼠狼淡淡接道,冲单思华做了个鬼脸,“如果谈得来,也可以那样。”

    这个鬼脸的含义非常明显,单思华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舞小姐,怪不得穿着暴露。

    接着,黄鼠狼又煞有介事地将相关的情况向单思华详细介绍了一番。

    黄鼠狼真名叫黄平,所以大家都称呼他“*平哥”,主要负责这间卡拉ok厅的正常运作,有点类似于保安一职。但比保安更牛。

    因为卡拉ok厅属于特殊行业,来这里玩的多半都是混社会的,如果没有黄鼠狼这样混得有名气的人来坐镇,难免会有人滋事生非。所以便有了黄鼠狼这样的特殊职业,俗称“看场子”,亦是这间卡拉ok厅的保护神。

    而那些混社会的都认识黄鼠狼,也了解他的脾气,自然不敢随便来这里闹事了。

    《》《》《》《》《》《》《》《》

    请盖个章,投几张贵宾票,让穷小子变成大亨吧,田海橙在此拜谢各位大大了!请记住的网址,如果您喜欢田海橙写的《穷小子的大亨路》

第三十六章 跳 舞

    平时黄鼠狼也没啥事做,只消来这里看看就算上班。    这真是令人羡慕的职业,不用干活就有钱拿,还天天在女孩堆里穿梭,黄鼠狼的rì子岂是用“滋润”两字就了得?

    羡慕之余,单思华同样对小姐的工作充满好奇。黄鼠狼又滔滔不绝地向他讲起了伴舞小姐的工作xìng质。

    聊完ok厅和伴舞小姐,谈话很快切入了正题。单思华询问起周二娃的情况。

    “就那天晚上以后,我也一直都没见过,有人说周二娃去广东找他表哥了。”黄鼠狼说道:“等过段时间奎娃回来,约他出来吃个饭,叫周二娃出点钱,把这事了了。”

    怪不得找不到,原来是跑到广东去了。原本打算让他血债血偿,看样子还得要等些时候。

    只能把这两刀先记在周二娃的帐上。失望之余,单思华在心里悻悻暗骂道,对黄鼠狼的建议并不认同。

    但他也没有表现出异意,一来黄鼠狼也是一片好心,二来自己在两龙镇不是很熟,想要报一刀之仇,很多时候,还得要依靠黄鼠狼的社会关系,他不想一口把话回绝。

    “咋样,去外面跳跳舞,”看看聊得差不多了,黄鼠狼拉起单思华就往外面大厅走,边继续说:“这几天把你憋坏了吧,正好让你娃见识一下。”

    听说要去跳舞,单思华一阵莫名的兴奋,强烈的好奇心让他兴趣大增,从小到大,他还没有真正和异xìng跳过一支舞。

    等两人重新回到大厅,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一对对男女正紧紧搂在一起,就着软绵绵的音乐扭动着身子,在不大的舞池中慢悠悠地迈动舞步,边窃窃私语。

    黄鼠狼吩咐单思华坐到边上一张空着的小圆桌旁,等待小姐来邀请跳舞,并递给他一叠ok厅特制的舞票,说:“这里是30张票,小姐陪你跳完后,最少你要给她一张。如果你觉得她跳得好,也可以多给几张。”

    说着,黄鼠狼拍了拍单思华的肩膀,对着他耳朵接道:“今天晚上你就放开心来玩,在我的地盘上屁事没有。”

    说完,黄鼠狼大摇大摆地往外面走去。

    按捺住澎湃的心跳,单思华仔细看了看手中的舞票,发现这是一种塑料制造的小票,有两个手指那么大小,很薄,上面清晰地打印着“大地歌舞厅专用舞票”和面值“2元”的字样。

    如此算来,黄鼠狼给的这三十张舞票就价值六十块钱。这娃倒是财大气粗,一出手就给这么多。

    单思华小心翼翼地收好舞票,美匝匝地坐在小圆桌旁边,等待伴舞小姐的邀请。

    刚刚坐定,一名女孩迈着轻盈的步子款款扭到单思华面前,一股浓烈的香水味迎面而来,让人产生无限暇思。

    “请你跳个舞。”女孩大方地拉着单思华的手,把他带到舞池中。

    从未跳过舞的单思华显得很笨拙,连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更别说迈开步子。倒是女孩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抱紧我,随便扭就可以了。”

    女孩声音柔美,呼出的气息让单思华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搂住女孩的腰,就着音乐扭动起身体。

    “听说你是小平哥的朋友,以前咋没见过你?”女孩老练地搂住单思华的脖子,将高耸的双峰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随着音乐有意无意地摩擦一下,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不是两龙镇的,很少来这里玩。”单思华使劲吞了口唾液,艰难地回道。

    如此零距离地将女孩抱个满怀,耳边还有她的温香软语,单思华感到呼吸越发变得急促。他拼命控制住快要跳出喉咙的心,却无法控制难言的蠢蠢yù动。

    他很想推开女孩,却又舍不得这份惬意。看到舞池中其他的男女都紧紧抱成一团,便心安理得地将女孩搂得更紧,闭上眼享受着这难言的美妙时光。

    置身于这暖调的柔sè灯光,怀抱活力无限的青chūn女孩,就着软绵绵的音乐翩翩起舞,很容易让人放松心情,暂时忘却那世俗的烦恼。

    从到高长江的碎石场上班以来,所经历的事情让单思华身心疲惫,他太需要这样好好地放松一下沉重的心情。

    感觉到单思华已沉浸其中,女孩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更加投入地配合单思华的熊抱和舞动。

    一曲终了,女孩松开手,笑吟吟地望着单思华,轻声道:“谢谢,请给票。”

    意犹未尽的单思华这才记起黄鼠狼给的舞票,赶紧掏出来,想了想,抽出三张给了这个女孩。

    女孩有些失望地接过票,转身离开。单思华不禁纳闷:黄鼠狼说过陪跳一支舞就给一张票,我一下给了三张,这女孩咋不高兴?

    还未等他回过神,又一名女孩夹杂着一阵香风走到面前,做出邀请的手势。

    这名女孩留着披肩长发,椭圆的瓜子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脂粉,双唇抹得深红,在昏暗的粉sè灯光下份外夺目,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扑上去咬一口。

    但单思华并没有这样的冲动。披肩长发和瓜子脸让他突然想到了游丽。当年的游丽正是有着一头美丽的披肩长发和漂亮的瓜子脸,惹得全班的男同学心弛神往。

    都怪自己犯下大错伤害了她,让她无颜在古城镇继续生活而被迫离开。游丽,你到底在哪里?

    单思华默默地喊了一遍游丽的名字,随长发女孩步入了舞池。

    不知是因为这个女孩外形长得像游丽,让单思华倍感亲切,还是因为前面和那女孩跳过一曲舞,让单思华尝到了甜头,一下舞池,他便毫不犹豫地将长发女孩紧搂在怀里,将身子贴向长发女孩的胸口,想再次获取那份美妙的滋味。

    谁知长发女孩轻轻推开他的胸口,礼貌地微笑道:“请你放尊重点,我们只是跳舞和聊天。”

    长发女孩居然拒绝熊抱,这着实让单思华大惑不解:前面那女孩不是主动要求抱紧点吗,为啥这个女孩不愿意,难道这里面还有啥讲究?

    《》《》《》《》《》《》《》《》

    请盖个章,投几张贵宾票,让穷小子变成大亨吧,田海橙在此拜谢各位大大了!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6308/ 第一时间欣赏穷小子的大亨路最新章节! 作者:田海橙所写的《穷小子的大亨路》为转载作品,穷小子的大亨路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穷小子的大亨路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穷小子的大亨路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穷小子的大亨路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穷小子的大亨路介绍:
header穷小子的大亨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穷小子的大亨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穷小子的大亨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