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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田海橙     穷小子的大亨路txt下载     穷小子的大亨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章 有埋伏

    ps:各位热心的读者大大,你们好!这是正常更新,晚上九点还有一更。    听到“爸爸”两个字,女孩的脸sè一下子黯淡了,没有再说一个字,转身上了楼梯,留给单思华一个不小的悬念。

    咋提到她爸爸,女孩的反应就如此反感?莫非她爸爸对她不好?

    单思华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独自回江边的碎石场。不管她是不是要教官的女儿,至少她是要教官的亲戚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想到这里,单思华感到一阵释怀:能为要教官做点事,也算是对他的回报。

    穿过灯火通明的大街,单思华走上了通往碎石场的马路。急着赶回去的他并未察觉,在他的身后正有几双恶毒的眼光在虎视耽耽地瞪着他的背影。

    迎面一阵江风吹来,夹杂着浓浓的寒意。单思华不禁紧了紧衣服的领口,快步向碎石场走去。

    就在他刚刚走近江边,突闻背后响起一串纷乱的奔跑声,同时有个声音高喊了一句:“前面那个娃,站住。”

    单思华本能的扭头回望,这一望不打紧,可把他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在他身后约五十米远的马路上,不知何时多出七八个手持条状东西的人,张牙舞爪地叫嚣着向他冲来。

    应该是刚才跑掉的三人去搬来的救兵。看那来势汹汹的阵仗,像要把单思华大卸八块方才解恨。

    面对这样的场景,估计只有傻子才会听话地站在原地等着挨打。

    暗道一声不好,单思华撒腿就往碎石场跑。脑子里同时冒出两个字“报jǐng”。

    在单思华睡觉的那屋安装有一台电话,他想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去打电话报jǐng。

    从理论上讲,寡不敌众。况且自己又没有什么特异功能,对这一群手持不明凶器的人,单思华心里没底。

    快跑,跑回去打电话。抱着这个念头的单思华脚下生风,恨不得马上就到自己睡觉的那屋。

    快接近碎石场的时候,单思华扭头看看后面,发现那群人也被自己甩了好远,这才放慢速度,喘着粗气小跑向目的地。

    就在转过一个弯,走进碎石场的空地时,单思华刚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发现,在自己睡觉的屋门前,有几个身影在闪动。

    不用说,肯定是同一伙人设计的埋伏。看来这伙人的智商还蛮高。

    从马路到碎石场只有沿着江边走,而这段路有几盏路灯。所以说,单思华走过来是有影子投在地上的,自然,埋伏在小屋门口的几人也发现了他。

    就听一个声音喊了句:“他在那里,兄弟伙些,上!”然后几人同样手持条状的东西向单思华冲来。

    这下单思华才有些慌了神,敢情这伙人是一个什么组织吧。看来今天晚上这个忙帮大了。

    眼看面前几人步步逼近,后面又传来吼声,咋办?

    虽然单思华在那特殊的三年时间里把自己的心理锻炼得很强大,可这毕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有组织有规模的围攻。而且对方手上都有东西,虽然看不清楚是什么,但绝对是皮肉承受不起的利器。

    对于他们手里拿的究竟是刀还是棍,单思华也没有时间去思考,他飞快地分析了当前的形势。

    如果这群人是刚才那三人叫来的,那么他们就是有备而来,一定是商量好了的,凭自己赤手空拳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且他们手里都有东西,如果交起手来,就算不被打死,也会被打残。

    想要大声呼救也是白搭,这里频临长江边,远离马路,就算大声呼救也未必有人能听见。时下正值寒冬,正常的人恐怕早就缩进温暖的被窝了。

    没想到看似简单的帮个忙,竟帮出这么大的麻烦。

    单思华暗暗叫苦不迭,唯今之计只能逃了。他四下扫了一遍,只见先前的那拔人已经冲下马路,向这边跑来。而埋伏在小屋旁边的几人更是离他不到十米的距离。

    前面已经无路可走,单思华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手触碰到了冰凉的铁栏杆。

    单思华所站的位置是紧靠江边的栏杆处,为了方便货轮装料,在栏杆外面就是深不可测的江水。

    手碰到冰凉的栏杆,单思华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发现在离岸边不远处有艘船上亮着灯,仔细一瞧,正是公司里的挖掘船。

    这种挖掘船总共有三艘,高经理曾经带单思华去参观过一次。

    看到远处的挖掘船,再瞄一眼脚下的滔滔江水,情急之中的单思华计上心来。

    前面已经没有去路,只能从水里游到挖掘船上去,这亦是当前唯一的办法。只是眼下正是寒冬腊月,要从冰冷刺骨的江水里游到船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在这两秒钟的时间里,先前埋伏在小屋旁边的那几人离单思华只有几米远了。借着路灯的光,单思华看清楚了他们手上拿的竟然是明晃晃的西瓜刀。

    再看那边冲下马路的几人也快逼近江边,同时有个声音在高喊“给你说了,叫你娃莫神气,现在晓得了不!”

    不能再犹豫。

    跳吧,先躲开他们的厮杀,再伺机查清楚这伙人的来历。

    好汉不吃眼前亏。惹不起咱就闪!

    想到此,单思华大吼一声为自己助威,纵身跳进了冰冷的长江里,溅起一团水花。

    乍一沉到水里,一股令人窒息的寒冷迅速包围全身,饶是水xìng良好的单思华也不由得直打哆嗦,倒吸了两口凉气。

    单思华的纵身一跳令追他的那伙人始料不及,看到从冰凉的江水中冒出头的单思华,一个个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站在栏杆旁干瞪眼。

    全身泡在冰冷的江水里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浮出水面的单思华奋力挥动双手,向亮着光的挖掘船拼命游去,身后留下一串划过的水痕。

    等到单思华像落汤鸡似的爬上挖掘船,回望江边的铁栏杆处,也不见了那伙人的踪影。

    没想到两龙镇这个弹丸之地竟然还有这样的地痞组织,。想到自己被逼得跳水,单思华就气愤难平。

    这伙人是啥组织,这一点必须搞清楚,否则守碎石场这个工作是没法再干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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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老子也是混的

    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单思华多少有些后怕。    麻立皮,太猖狂了!

    单思华越想越不是滋味,这口恶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这个事情一定要查清楚。

    想要搞清楚这伙人的来历,就只有从自己救起的女孩那里去寻找答案。

    可自己才来几天,对这小小的两龙镇人地生疏,平时只和高经理有接触,对社会上混的人一无所知。

    万一在查的过程中被这伙人盯上,暗地里摆上一道,只怕事情没查清楚,自己倒被收拾了。

    那就报案吧,让jǐng察去收拾这帮小厮娃。

    拿起电话,单思华又犹豫了。该怎么报案呢?说自己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追杀,让他们挨家挨户去调查?

    不行,这样肯定是行不通的。

    见单思华左右为难的样子,旁边一名好心的船员提议他,还是给高经理打个电话吧。

    一语惊醒懵中人!

    对,咋就忘了给高经理打电话,好歹他也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也是当地人,对这些情况应该有所了解。

    刚刚被这伙人追得跳长江,竟然忘了给高经理打电话。再怎么说,碎石场也是他开的,出了恁大的事情,应该先让他知道。

    于是,单思华拨通了高经理的电话,将情况简单明了地说了一遍。

    听了单思华的讲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高经理告诉单思华,叫他不必害怕,这事等明天他会处理。但考虑到其他有可能出现的因素,他吩咐单思华暂时不要去碎石场睡觉,就在船上呆一夜。

    在没搞清楚这伙人的来历之前,当然不能再回碎石场。说不定他们就躲在暗处等着单思华自投罗网。

    就这样,单思华整夜都没有离开过挖掘船,躺在暖烘烘的船仓里,把晚上发生的事情重新好好地梳理了一遍。

    不管这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和杨二多少多少都有关系。因为杨二的那一脚,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是学不来的。

    想到杨二有恩于自己,要是真和杨二有关,自己应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单思华想了半夜,也没有理清头绪。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高经理就来到挖掘船上,向单思华了解详细情况。可见他非常重视这件事情。

    也难怪,毕竟碎石场是他的地方,他还得靠这个吃饭呢。

    看到高经理不顾冬rì的严寒,大清早就跑来关心自己,单思华感动不已,随即把昨晚事情的来龙去脉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因为考虑到自己曾想去偷听的小细节,单思华隐去了关于要梦婷的事情,只说是那三人在外面高声喧哗被自己训斥后不满,逐纠集了一帮人来报复。

    了解了事情经过后,高经理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然后对着话筒说了几句,大意是说,昨天晚上,自己的碎石场有人来捣乱,希望对方能帮忙查一下是哪些人干的。

    挂掉电话,高经理拍了拍单思华的肩膀,竖起大拇指说道:“你娃好样的,遇事不慌,要建平这次介绍的人还真不错。”

    单思华不明白,自己就这样跳个水,就被高经理给出这么高的评价,还和要教官扯上了。

    提到要教官,单思华脑海里又浮现出要梦婷椭圆的脸。她到底是不是要教官的女儿?

    想了又想,单思华终究没敢向高经理提这个问题。他隐约觉得,在要梦婷身上有某些不同寻常的故事,他暗暗决定,等这件事情解决了以后,自己去打听。

    令单思华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这纵身一跳,还真跳出了名堂。

    中午,高经理在两龙镇最大的一家饭店定了个包厢,请几个朋友吃饭。其中就有帮忙打听昨晚情况的人,单思华因为是当事人,自然也一同前往。

    和高经理一起吃饭也不是第一次,但今天这样的排场还是令单思华暗自咋舌。看看桌上jīng美的拼盘雕刻,再怎么着这顿饭也得花上好几大千吧。

    包厢里的空调非常给力,坐了不到五分钟,单思华和高经理都热得脱下了外套。

    不一会儿,邀请的客人陆续到齐,饭局正式开始。没有过多的寒暄,显然他们和高经理都是经常在一起吃饭的。大家边吃边聊,气氛相当融洽。

    酒过三巡,大家的话也放得开了,话题也聊到了昨晚的事情上。

    在听完单思华的介绍后,一名黑黑瘦瘦的中年人有些严肃地说道:“高总,你这个下手有点不老实,好象事情不是这样的。”

    听到这话,高经理面带不解地看向单思华,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有些心虚的单思华暗吃一惊:他咋晓得我不老实?

    桌上的其他人也纷纷放下碗筷,静静地注视着单思华和高经理的变化。

    见自己的话收到了效果,黑瘦中年人有些得意地昂头接道:“高总,你也晓得,我们在外面混的人一般是不会说假话的。早上接了你电话后,我马上去问了下社会上的,结果人家说,是你的手下先把别人的债主给放跑了,别人才要打他的。”

    “是这样吗?”听了这话,高经理转头问向单思华,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

    看到满桌的人投来的问讯目光,再听高经理如此发问,单思华的心“咯噔”了一下,飞快地思考着该怎么回答。

    众人也都屏声静气,等待单思华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包厢的空气本来就沉闷,这样一来,就显得更加紧张。

    见单思华一楞一楞地似有难言之隐,高经理没有继续追问,转而向黑瘦中年人道:“事情的起因究竟是咋回事,我不想去追究。我就想知道,他们打算怎样?”

    “他们就说要收拾这个娃,叫你不要插手就行了。”黑瘦中年人轻描淡写地吐出这句话,瞟了一眼单思华。

    “笑话,叫我不要插手我就不插手?”高经理有些激动地说道:“再咋说这娃也是我的人,不管是谁先错,想要动我的人就是不得行。”

    说着,高经理“霍”地站起身接道:“想当初老之出来混的时候,这两龙镇还不是老之说了算。别忘了,老之也是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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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午 饭

    高经理的慷慨激昂令大家始料不及,都把眼光投向一声不吭的单思华,心想高经理今天这是咋的了,为这个傻呼呼的瘦小伙子,值得发这么大的火吗?

    单思华也没想到高经理会如此袒护自己,听到高经理这样说话,不觉暗自松了口气,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里的感激之情又加深了几分。    本来是一场高高兴兴的午宴,却因为一句话不和而引起了不快。

    “高总,你不要激动,我也只是带个话。”黑瘦中年人显然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见高经理发怒,赶紧笑着打圆场。

    话音刚落,众人皆跟着附和,都希望高经理有话好说,不要发火。

    看这情形,高经理在两龙镇还算是个人物。想来也是,若非他有这个实力,挖掘沙石的无本生意还轮得到他。

    这样想着,单思华对高经理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同时对要教官更加的心存感激。

    今天来吃饭的应该都算得上是高经理的好朋友,大家都是两龙镇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也不会做出什么撕破脸皮的事情。

    所以,在听到黑瘦中年人的圆场话后,自觉失态的高经理也跟着干笑两声,说了几句客气话,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最后,高经理表示,不管是谁的错,只要对方不再追究,那么自己这边也就此作罢。

    做生意的人,最重要还是和气。既然双方都没有啥损失,何必为了争一口气而大动干戈。

    可单思华并不这样认为。要知道,昨晚的江水温度起码在零下10度以下,而且还亏得自己会游泳,否则,自己今天这个时候恐怕早就躺在医院的床上了。

    如果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说过去了,这口气怎么咽也不顺喉。

    但考虑到高经理能这样替自己说话也算是不错了,还能奢望高经理为自己去和对方拼一场,这显然不现实。

    于是,单思华也顺着高经理的意思说了些中规中矩的话语,心里却暗下决定,一定要把这伙人的底细查清楚。

    做这个决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伙人极有可能和杨二脱不开关系。直觉告诉单思华,顺着这根线,一定能找到阔别已久的杨二。

    他还清晰地记得,当rì在鱼塘,要教官曾经这样说过一句话。“听领导说这娃身上有特殊情况,已经保释为监外执行。”

    究竟是什么特殊情况让杨二能享受这样好的待遇,是不是和他所说的那个一支箭男人的故事有关?

    一想到杨二提过的一支箭男人,单思华不禁兴趣大增,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杨二本人。

    午饭后,高经理亲自开车送单思华回碎石场。两人刚到小屋,高经理的电话就响了。

    接完这个电话,一丝得意爬上高经理的脸庞。他按住单思华的肩膀笑道:“咋样,我说不会有事的。那边说了不再追究,你就安心上班吧。”

    “高经理,他们到底是些啥人?”听说没事了,单思华也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想知道对方的底细。

    “有些事情不要去刨根问底,这样对你没啥好处。”不知是不是因为酒喝得多,听到单思华的提问,高经理有些不耐烦地一口回绝道。

    碰了个软钉的单思华不禁低下头,一时语塞,显得有些尴尬。

    见此情形,高经理又换个话题说道:“你知道我为啥要在酒桌上替你说话,为啥要对你恁好?”

    然后,不等单思华作出反应,高经理又自言自语地说起他和要教官之间的故事。

    原来,高长江很早以前是一名混社会的,在两龙镇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后来因为砍伤别人被判入狱,之后被调去守鱼塘,得到了要教官不少的帮助,从而对要教官充满了感激。

    出来后,高长江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纠集了一些曾经玩得好的朋友,通过关系开了这间公司,很快过上了富裕的生活。但是对要教官的感激之情却从来都没有淡忘。

    所以,当要教官让他收留单思华的时候,他自然是满口答应。

    听到这里,单思华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两次提出要走,高经理都极力挽留,为什么自己出了事,高经理也出面袒护,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要教官的原因。

    就算单思华的心理素质再怎么强大,当了解到这一切的时候,仍然被感动得热泪盈眶,鼻子发酸。

    要教官,我该拿什么来回报你为我所付出的努力,该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好教官?

    单思华咬着牙,一遍遍不停拷问着自己的良心。拼命将热泪压了回去。

    同样,他也不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满过十八岁就成年了,从今以后绝不再流一滴眼泪,要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就在单思华闷不吭声地在内心作无限感慨的时候,已经讲完过去经历的高经理话锋一转,对单思华淡笑道:“好吧,我们再来说说昨天晚上究竟发生过啥事。”

    本来以为高经理不会再问昨晚的具体情况,没想到他还是要追问。单思华不禁有些傻眼,该怎么回答呢?

    见单思华yù言又止,高经理补充道:“思华,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只是想了解事情的真正起因,这样才好判断他们是不是真的会就这样放过你。如果你有啥隐瞒,万一他们嘴上说放过你,然后私底下整你,到时候出了事就麻烦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高经理的话不无道理。要是他们在暗中整自己,那真是防不胜防。可有些话确实难以启齿,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才好?

    见单思华开始犹豫不决,已经心中有数的高经理接道:“所以我希望你把事情的真正起因告诉我,我才好替你拿主意。如果你在我这里出了啥事,我也不好向要建平交代,这样对谁都不好,你认为是这样吗?”

    高经理的话句句都说到了单思华的心坎上,不由得他不重新另作打算。原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而后自己私下去暗访。

    但在听了高经理的这番话后,单思华决定,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就算是为了要教官对高经理的托付,自己也没理由再隐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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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姑娘不简单

    ps:各位热心的读者大大,你们好!这是正常更新,晚上九点还有一更。    稍微想了想,单思华便将如何用棍棒把三人吓跑的经过又重复了一遍,只是隐去了自己送女孩回家那一段。因为他觉得,回家那段似乎和这事不沾边。

    但单思华做梦也没想到,正是因为他将女孩送回家才引来这场追打。

    听完单思华的补充后,高经理眯起眼缓缓说道:“思华,你晓得我也是从里面出来的,但有些东西你要搞清楚,叫做闲事少管,走路伸展。以后像这种事瞠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不要往自己身上揽。”

    顿了顿,高经理又接道:“告诉你吧,想整你的是镇中学那帮读初中的娃。估计是放寒假了没事干,才想着出来找乐。这个也不算啥事,说清楚就行了。”

    不算啥?大冬天的跳进长江里,差点没把人给冻僵。这还不算啥?

    这句话单思华只敢在心里念念,嘴上却说:“高经理。谢谢你帮我撑腰。”

    “给你说了,这不算个啥。要谢等以后有时间去谢要建平吧。”高经理打着哈哈,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碎石场。

    整个下午,单思华就躺在床上想着昨晚的事,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要说自己放跑了他们什么债主,可自己过去的时候,那男的就已经不见了,咋会说是自己给他放跑的?

    而在沙堆旁,双方都没有受损失,他们犯得着纠集那帮初中娃来追砍自己吗?

    最大的疑惑还是那个姓要的女孩。看她的样子也不过十四、五岁,咋就敢在夜晚和男的单独跑到这黑黢黢的长江边上来谈情说爱?

    还有,她和要教官长得有些神似,到底是要教官的啥亲戚?或者本来就是要教官的女儿?

    本来单思华准备问问高经理以求得证实,想了想还是忍了。他明白,这高经理并不是真对自己好,收留自己也是碍于要教官的面子,今天中午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凭什么一定要帮自己强出头去得罪那些初中娃?

    说到底,高经理是做买卖的,当然得讲究和气生财。虽然他也混过,但那毕竟已成为过去。

    本来还以为这伙人会和杨二有关联,但听高经理说他们是初中的学生后,单思华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以杨二的xìng格,怎么可能和这帮读初中的学生娃扯上关系。

    正如高经理所说,他也是混的。有了他出面,那帮学生娃自然不敢再到碎石场来找单思华的麻烦。

    虽然麻烦是没有了,但那个姓要的女孩却隐隐牵动着单思华的心。

    好奇是人类的天xìng,更何况这些问题和要教官息息相关。而且他始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单思华决心要把问题弄个水落石出。

    第二天,单思华趁中午的休息时间,悄悄溜到那天夜里送要梦婷回去的那栋楼房,想找她了解些情况。

    根据要梦婷前晚在碎石场的介绍,那个她所谓的男朋友应该认识想要非礼她的三个人。

    要报跳水之仇,就得从要梦婷的男朋友身上去查那三人的底。

    考虑到两龙镇是一个小集镇,很可能到处都有那伙人的眼线,单思华特意换了身不扎眼的衣服,并在工具房挑选了一根趁手的铁棍藏在身上,以防不测。

    等到了楼下,单思华暗自好笑,这都怎么了,搞得和地下工作者似的神秘。好象拍电影一样。

    楼倒是找到了,可要梦婷住几层呢?

    前天晚上只是送她到楼下,却没问她住几楼。

    正在单思华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老太婆提了一袋菜出现在楼梯口。

    单思华灵机一动,上前接过塑料袋,笑着问了句:“婆婆,请问要家住在几楼?”

    婆婆看了看单思华不像是坏人,才接道:“你跟我来吧,要家在我家对面。”

    单思华闻言大喜过望,赶紧提着袋子随婆婆来到三楼。

    这种单元楼的造形都一样,每层只有两户人家。就在单思华抬手刚要按要家门铃的时候,婆婆又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补上一句:“你可要当心点,要家那姑娘可不简单。”

    听这话的意思,要家女孩果然有问题。单思华还想多了解些情况,回头发现婆婆已回自家的屋,将门关上了。

    婆婆为什么要提醒自己要家的姑娘不简单,这不简单指的是哪方面?

    看来答案只有靠自己去解开了。单思华苦笑着摇摇头,将手按上了门口的电铃。

    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的单思华又忍不住用手擂响了防盗铁门,并且喊了几声“有人在家吗?”

    又是半分钟过去,门里依旧没有声音。可能里面真没人。

    单思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准备打道回碎石场,改天再来。

    就在他失望地转身下楼时,要家的门居然开了。一张椭圆的脸探出来,叫了声:“谁在敲门?”

    听到话音,单思华赶紧串回来,接道:“是我,你还记得我不?”

    开门的正是要梦婷。只见她穿了套保暖内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单思华,淡淡地接道:“是你啊,找我有啥事?”

    说完,毫无顾及地打了个哈欠。单思华不禁微微皱眉。看来婆婆说得没错,这要家的女孩确实有问题。都快到下午一点了,还窝在家里睡觉。

    “你家里没其他人吗?”单思华想了想,试探道:“要不进去再说,方便不?”

    “不行,不方便。”要梦婷很干脆地回道,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说完竟“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毫无准备的单思华没料到刚说两句话,这女孩居然把门给关了,全然忘记了当天晚上自己是怎么保护她的,一点都不讲人情味。

    早知道是这样,那天晚上就不该插手,害得自己被追打,还跳进长江洗了个冰水澡,想想真是不值得。

    单思华突然觉得,高经理说的那句“闲事少管,走路伸展,瞠只眼,闭只眼,别把事往自己身上揽。”还真有一定的道理。

    算了,就当做了件好事吧。至少她和要教官是同一个姓,长得也很像。

    自认倒霉的单思华给心理找了这个平衡点,无jīng打采地转身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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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她是我的

    或者是她家里藏着个男人,才不愿意让自己进去。    就在单思华转身走了两步的时候,铁门再次打开了。

    要梦婷一改刚才的睡态,拉起嗓子喊道:“喂,你回来。”

    听到呼喊,真令单思华哭笑不得。这小女孩到底啥意思,一会行,一会不行的,存心耍人!

    都说女孩的心是猜不透的,这下单思华总算是领教了。想到那晚被逼跳进长江的恶气还没有出,他又转回头往楼上走。

    “为啥要走啊,我只说不让你进屋,又没说不理你。”要梦婷的声音充满热情,和刚才判若两人,“说吧,找我有啥事?”

    就这样站在楼道上,隔着防盗门的栏杆说话,多少让人感到别扭。单思华张了张嘴,终于没有说出口。

    见单思华满脸尴尬地站在原地,要梦婷调皮地笑道:“你等下,我换身衣服。我们到外面去说。”

    说着,她冲单思华扮了个鬼脸,补了一句:“我们去吃东西,你请客!”

    真是个古灵jīng怪的小女孩!

    看着要梦婷闪身回屋的背影,单思华不禁暗暗发了一句牢sāo。

    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一家小吃店。要梦婷叫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排骨面,津津有味地吃着,问单思华想知道什么。

    总算可以提问了,单思华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带女孩子出来吃东西的缘故吧。

    单思华稳稳神,逐提出想认识一下要梦婷的男朋友。

    “认识他干嘛?”要梦婷打了个饱嗝,淡笑道:“这种没有骨气的人认识了也没多大用处。”

    “其实我不是想认识他,我是想通过他认识那天晚上的三个人。”怕引起误会,单思华赶紧补充道。

    听说单思华想认识那三个人,要梦婷不自觉地张大嘴,惊呼道:“你要找那三个人?”

    看到要梦婷做出这样的反应,单思华干脆把那天晚上送她回家,然后在半路被埋伏的事情讲了一遍。

    要梦婷听得暗暗咋舌,于心不忍地低声道:“对不起,是我害得你遭他们打了。”

    “所以我想找到你的那啥男朋友,就是希望查出来那三人到底是谁。”单思华补充道,暗暗自忖:这姓要的女孩为啥不让人进屋,说不定那男友就躲在她家里。

    “我跟他真的认识不久,连他家住哪里都不晓得,只晓得他叫啥名字。”要梦婷满脸无辜地表明。

    “那三个人你认识吗?”单思华还不死心,紧接着又问。

    “不认识。那天晚上黑黢黢的,谁认识谁,我都被骇傻了,只晓得蹲在旁边,都没敢看他们三个。”要梦婷想都没想就直接回道。

    单思华不料要梦婷直接回绝,正思索是否自己判断失误,刚准备回话,没曾想旁边响起一个声音接过了话茬。

    “喝,要大小姐,你真的不认识我们三个吗?”

    声音沙中带细,有点像女人感冒发出的声音。这声音似曾相识。单思华不禁侧目,这一望又让他疑惑的心猛地一震。

    狐假虎威的腔调,不可一世的嚣张,这不正是当初在狱室那边应奎的得力手下小雀吗?

    单思华没有看错,说这话的人正是当初在狱室中想要把他吊飞机致残的应奎的得力手下小雀。

    真是冤家路窄。

    在单思华侧目的同时,现已身为初中学生老大的小雀同样发现了异样,这不正是当初咬伤应奎和自己的那个墙尖犯9526吗?

    几乎在同时,小雀下意识地抬起手臂瞄了一眼,然后双目像要喷火一样地向单思华shè出了如箭一般的目光。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单思华下意识地摸了下藏在腰间的铁棍,心下暗道:看样子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在发现了单思华后的十秒时间里,小雀同样在飞快地作出思考。

    想当rì单思华敢在危急关头接连咬伤他和应奎,并不惧怕被扣分的那份狠劲,至今让小雀心胆发寒。

    而单思华的那个动作,很容易让人看出他腰间的异样,明显是藏了东西在身上以防万一。

    如果冒冒然动手,还不晓得单思华的腰里藏的是啥东西。

    想到这里,小雀定定神,暂时收起仇恨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接道:“婷婷,跟我走。”

    乍看见小雀的时候,要梦婷就透出一丝恐慌,在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更加丰富。

    出于本能,单思华站起身护在要梦婷的面前,接道:“凭啥要跟你走?”

    “就凭她答应过我的事情,她是我的。”小雀很认真地回道。

    答应过什么?单思华不禁侧目望了眼要梦婷,已经猜到了几分。

    见要梦婷没有回答,小雀紧接着又爆出一句。“不跟我走也可以,但欠我的钱总该要还了吧?”

    听到小雀这话,单思华不禁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无法把要梦婷和小雀这等人联系在一起,关键是联系他们的竟然是借贷关系。

    “你说啥?她欠你的钱?”单思华难以置信地望了望要梦婷,转而对着小雀问道。

    “看样子你还不了解这个女娃,她是专门骗钱的,特别是骗我们男人的钱。”小雀不假思索地回道,语气里竟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

    在他看来,单思华一定是被要梦婷迷惑的又一个目标,又一个被骗的对象。

    小雀的话让单思华如雷灌耳,要梦婷是专门骗男人钱的小女孩?

    看着要梦婷稚嫩的椭圆脸上透出的天真,单思华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说法。可小雀的咄咄逼人和要梦婷的心虚无语,又不得不让人相信这是真的。

    “到底是咋回事?”单思华直接问向要梦婷,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问这句话的时候,单思华已经基本认定了这个事实,他只是想了解事情的经过。

    一切正如预料中那样,要梦婷在面对单思华的盘问时,心虚地低下头,垂首不语。

    “让我来说吧。”小雀干脆坐在了桌边,也不管单思华是否接受,饶有兴致地讲起事情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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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一路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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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小雀的简单讲述,那天晚上发生在碎石场的真实情形浮现在单思华眼前。

    要梦婷其实极端叛逆和放纵,抽烟喝酒样样来,平时经常和一些混社会的人接触,属于典型的问题少女。[搜索最新更新尽在bsp;就在前不久,要梦婷在小雀手上拿了一笔钱,说好和小雀过夜。结果中途变卦,临时逃跑。

    窝了一肚子火的小雀于隔rì晚上在江边碎石场碰到要梦婷正在对另外一个男孩重演故伎。

    明白了事情真相的男孩随后离开现场,小雀正yù行其好事,不料又冒出一个手持铁棍的家伙横加阻扰。

    恼羞成怒的小雀马上纠集了些学生娃,准备要狠狠教训一下这个守碎石场的家伙,然后便发生了单思华跳进长江那一幕。

    末了,小雀又振振有辞地补上一句“所以说今天这事你最好不要管,婷婷必须跟我走。”

    了解了事件真相的单思华不禁惊得张大了嘴巴,要梦婷的情况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

    万万没想到,和要教官有着密切关联的这个女孩居然是这样的情况,令单思华有些措手不及。

    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小雀已经伸手,准备拉要梦婷出去。

    咋办?是选择放弃,任由小雀等人把要梦婷带走,还是坚持为要梦婷强出头?

    按说,要梦婷这样欺瞒事情的真相,自己完全有理由不帮忙。冒着严寒被逼跳进冰冷刺骨的长江,到头来却换来一场欺骗。

    照此情况,小雀等人倒成了受害者,自己也没有理由再找他们的麻烦。

    要梦婷没有拒绝小雀伸来的手,仰起头笑道:“我就晓得你们。”

    听着这略显老成的话语,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出自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之口。

    看着要梦婷身不由己地随小雀等人离去的背影,单思华眼前悠突浮现出盘山公路上,被困在车里的要教官醒来时第一句话就是先关心自己的安危。

    眼前这个女孩虽然欺骗了自己,却从另一个角度说明,在要梦婷身上一定有不同寻常的经历。

    如果她真是要教官的女儿,自己就让她这样任由小雀等人的玩弄,怎么对得起要教官曾经给过自己的恩泽。

    就算她不是要教官的女儿,也是一个如花般的少女,怎么可以眼睁睁让她被人利用为享乐的工具。

    杨二的三字经同时在耳边回响,一丝坚毅闪过单思华的圆圆脸庞。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要梦婷落到小雀等人的手里。

    “等一下!”单思华冲出小吃店,对着远去的背影发出一声厉吼。

    小雀等人闻言站住身形,站在街边虎视耽耽地瞅着单思华。要梦婷也面露不解。

    “你欠他多少钱?”单思华正眼也没瞧小雀,直接问向要梦婷。

    满脸疑惑的要梦婷没有回答单思华的问题,她正在想这句话的动机是什么。

    “咋了,你意思是想插手?”小雀面带不悦地问道,同时瞄了眼单思华的腰间。那藏在腰间的东西多少让他有些顾忌。

    “我想帮她还钱。”单思华稳定一下情绪,平淡地吐了一句。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为之一震。特别是要梦婷,吃惊的程度不亚于看见一个天外来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似的看着单思华的圆脸,想要从中找到答案。

    虽然小雀听到这话十分的不爽,几乎要发怒。但他也没忘记当rì在狱室的时候,单思华那声凄厉的尖叫和发疯一样的撕咬。那一幕,他永生难忘。

    从前面在小吃店的情形来看,单思华和要梦婷的关系不一般,这个小女孩本身就滑得像条泥鳅,说不定给单思华灌了什么**汤也不一定。

    如果自己坚持要带走女孩,万一惹得单思华发狂,没准又会发生一系列的惨剧,自己手下这帮初中娃去吓唬一般的混社会的还可以,要是对付单思华这种进去过的人,还显得嫩了点。

    今天既然他要提出帮女孩还钱,何不将就他一下,做个顺水人情。

    潜意识里,小雀也有种想和单思华成为朋友的念头。有时候,人的思维就是这样的难以解释。

    就在小雀踌躇之间,他身后有个声音小声嘀咕了句“给他废话啥,看他那瘦不咔叽的样子,两拳就把他打趴了。”

    虽然声音小,但还是让单思华听得很清楚。他不禁怒目望向说话之人,暗暗蓄势,以防不测。

    迎着单思华冷冷的目光,小雀悄悄叹了口气,决定接受单思华帮忙还钱的提议,逐将数目报了出来,并说只要单思华拿出钱,就放了要梦婷。

    小雀报出的数目虽不是天文数字,却也差不多是单思华半个月的工资。最关键的是,单思华还没有发工资,一时拿不出这笔钱。

    刚才只想着帮还钱而忽略了自己拿不出多少钱。

    楞了一楞,单思华表示现目前没钱,说等发了工资就马上还钱。

    先前在小雀身后嘀咕的那人,在听到单思华说缓期还钱后,再也忍不住地跳了出来,厉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说好久还就好久还?你以为你是两龙镇的老大?告诉你,今天拿不出钱,你和这个女的都不准走!”

    听着这一连串的质问,单思华强压心头怒火,苦笑着摇摇头,淡然接了一句“你尽管试试看。”说完,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腰间。

    只要这小厮娃敢出手,保证让他在一秒钟之内趴下。

    看着那叫嚣的初中娃,单思华暗暗拿定主意,冷冷地注视着他的举动,并把这娃的样貌记在了心里。

    这阵势被小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要知道,他可是领教过单思华的暴唳潜能,要是单思华发起狂来,估计这几个初中娃会被吓傻的。

    想到此,小雀赶紧接道:“那你准备啥时还?”说话的同时,把跳到面前的那人拉到了身后。

    “过两天发工资就还你,说话算话。”单思华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看着街边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马上回道。

    毕竟是要梦婷有错在先,况且自己在两龙镇人生地不熟。在没有完全搞清楚情况的前提下,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接着,小雀留了个电话号码,约定了还钱的rì期,带领一帮初中学生娃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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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是你的

    见小雀等人散去,要梦婷并没有表现出开心的样子。    不明其意的单思华憨笑着低下头,想了想,逐提出去碎石场聊天。

    一来他想确定要梦婷是不是要教官的女儿,二来他也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要梦婷变得如此的不羁。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在想着心事。

    到了碎石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上班时间。“轰隆隆”的碎石机旁边穿插着几个忙碌的身影。

    进去小屋,要梦婷坐到铺上,随口说道:“先把门关上。”

    听到这话,单思华有些犹豫,孤男寡女的在一个房间,把门关上,这让外面的工人看见,会有怎样的说法?

    转而又想,可能她是嫌碎石机的声音太吵的缘故吧。刚刚经历了那紧张的一幕,她也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而这样更利于谈心。

    于是,单思华便起身将门轻轻关上了。待得他再回头一看,却被吓了一大跳。

    原来要梦婷在他起身关门的时候,正坐在床上,一边脱着外衣,一边说:“来吧,我是你的。”

    这样的动作再加上这样的话语,谁都明白要梦婷想要干什么。

    看着要梦婷面无表情地将衣服一件件脱下来,单思华彻底懵了。他嘴里念叨着“你想做啥?”,显得手足无措。

    “干嘛?你大老远的跑来找我,还帮我还钱,不就是想得到我吗?”要梦婷并没有停止脱衣服的动作,很快脱得只剩一件单薄的衬衣,里面的内衣若隐若现。

    见单思华低着头站在旁边搓衣服的下摆,脱了衣服的要梦婷有些发冷地缩进被窝,只露个头在外面,接道:“来吧,随你怎么弄,反正今天下午我是你的。”

    很早以前,对异xìng身体的求知yù,只能靠那些不堪的书籍和低俗的小电影来得到满足,今天,活生生的异xìng躯体就在自己眼前,等着自己去探索。

    虽然曾经用可恶的手段在游丽身上获得过短暂的欢愉,可那是违背了良心和道德的身体侵略,并没有让他得到过真正的快乐。

    眼前的少女可是自愿的,这让单思华突然间热血喷涨,几乎就要冲到床上去。

    然而他马上就想到了叫要梦婷来的真正目的,同时要教官的脸也不自觉地浮现在眼前。

    如果自己就这样无耻地冲上床,不就是趁人之危吗?这和小雀等人有什么两样?

    帮要梦婷还钱是怕她被小雀侮辱,找要梦婷来这里,是想确定她和要教官到底是什么关系。

    无论如何也不能做那低俗下作的事情。

    虽然自己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一个正值生理旺盛期的男人,对异xìng的渴望也是非常强烈,但这个女孩是万万不可侵犯的。

    最起码,在没有搞清楚要梦婷为什么要去做那些骗人的事情之前,自己绝对不能做出什么傻事。

    单思华仰起头长长地呼出一大口气,咬咬牙,将脸别到旁边,嗫嗫道:“把衣服穿起来。”

    单思华的反应令要梦婷感到不解,她“咯咯”一笑道:“别装了,你们男人不就是想得到这些吗?来吧,不要耽误时间,脱了衣服很冷的。”

    “不,我想你误会了。”单思华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艰难地回道。

    “误会啥?你三番几次的来找我,还答应帮我还钱,不是为了得到我,那你凭什么要帮我?”要梦婷继续嬉笑道。

    “为啥?就因为你姓要。就因为你长得像一个人,一个我非常尊敬的人。”单思华终于忍不住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是这样啊。”要梦婷突然坐起身,开始穿衣服。

    “我问你,要建平是不是你爸爸?”话到一半的单思华索xìng将心中的疑惑抖了出来。

    听到要建平这个名字,要梦婷的脸上滑过一丝不屑,一边加快穿衣服的动作,答所非问地接道:“你不要就算了,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瞎磨,下回你想要,我还不给你。”

    “说,你到底是不是要建平的女儿?”见要梦婷衣服已穿得差不多了,单思华上前一步,紧紧追问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要梦婷跳下床,整理着她的鞋带。

    这个回答已经不言自喻,要梦婷就是要教官的女儿!

    刹那间,一阵酸楚涌上单思华的心头。他按捺住满腔的悲愤,恨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咋对得起你的爸爸?”

    “不要提他!”一听到“爸爸”这两个字,要梦婷明显开始激动。“我没有他这样的爸爸!”

    要梦婷的回答令单思华震惊不已。她为什么那么恨要教官?难道是要教官平时只顾着工作而疏忽了对她的关爱?

    在吼出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已穿戴好的要梦婷侧身绕过单思华,准备夺门而出。

    单思华见状,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想要问问为什么。

    “放开我,你把我抓疼了。”要梦婷挣扎了一下没有成功,干脆蹲到地上失声痛哭。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关心我,一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你凭什么来管我!”

    要梦婷这一哭闹,让单思华慌了手脚。憨厚内向的他几时见过女孩子这样,更别说该如何去安慰。情急之下,他立刻松开手,不知该怎么回答。

    要梦婷抓住机会,猛然起身掩面向外一路狂奔。单思华回过神,马上追了出去。

    “站住,听我说!”单思华紧追几步,大声呼喊。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要梦婷回了一句,继续狂奔。

    碎石场的几名工人远远投来疑惑的目光,不明白这对男女之间发生了什么。

    怕引起工人们的误会,单思华准备冲上前抓住要梦婷。

    见单思华步步紧逼,要梦婷连连后退,手触到了冰凌的铁栏杆。她扭头看了眼滔滔江水,眉头一皱,对单思华大吼道:“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要梦婷这一嗓子把单思华震住了。眼下正值寒冬腊月,如果把她逼得跳进长江,万一出了啥事,那就麻烦了。

    见单思华不敢再过来,要梦婷又接上一句:“你记住,我不需要你以我爸爸的名义来帮我什么,我不需要!”说完,向马路上走去。

第十四章 还 钱

    要梦婷为什么这么反感她的爸爸?仅仅因为是如她所说的“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关心我,一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直觉告诉单思华,要梦婷如此的不羁,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躺在床上,单思华回味着刚才要梦婷脱衣服的情景,虽然有些失落感。但却一点也不后悔。

    总算让要梦婷免遭小雀的玩弄,这让单思华份外的欣慰。不管怎么说,自己总算是为要教官做了一件好事。

    但要梦婷和要教官的关系怎么搞得这么僵,这让单思华充满了忧虑。

    就在单思华为要梦婷身上的问题胡思乱想的时候,高经理推门而入,随口问道:“刚才那女娃是你朋友吗?”

    听这话意思,刚才在江边那一幕高经理都看到了。

    单思华猛地起身,正想着该怎么回答,就听高经理接着笑道:“看不出来,你娃平时不开腔,才到这里半个月,就搞到女朋友了,哈哈。”

    听高经理言下之意,他应该不认识要梦婷。本来单思华准备告诉他,这是要教官的女儿,不是自己的女朋友。

    但考虑到要梦婷这些不光彩的事情,单思华准备暂时隐瞒她是要教官女儿的这个事实。

    既然高经理不认识要梦婷,就没有必要把什么事情都和盘托出。

    拿定主意,单思华未置可否地报以一笑,没有正面回答高经理的问题。

    “对了,明天开始放chūn假,等下发好工资,你就可以回去过年,等初六来上班。”高经理没有继续在女朋友的问题上深究,对单思华说明了过来的真正目的。

    终于发工资了。

    数着手里花花绿绿的钞票,单思华遏制不住一阵心cháo澎湃。这是靠自己的双手挣到的第一笔钱,可以任由自己分配的第一笔资金,虽然不是很可观,也能实现一些小小的愿望。

    单思华想到了爸爸的那件洗得发白的军绿sè大衣,终于可以给爸爸买一件新大衣,让爸爸过一个开心的新年。

    自从和妈妈离婚后,爸爸就没有真正开心过一天。自己不小心犯下的错,更是让爸爸伤透了心。

    同时他又想到了要梦婷,想到和小雀的约定。

    凭心而论,他倒不是怕小雀等人敢对自己做什么,他怕的是如果自己不履行约定,小雀等人难免会迁怒于要梦婷。

    稍作犹豫,单思华拨通了小雀的电话,双方将还钱的地点定在碎石场。发了工资就放假了,碎石场比较安静。

    挂断电话,单思华准备去给爸爸买一件大衣。来到街上后,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迈到要梦婷的门前。

    要梦婷的现状牵动着他的心,特别是要梦婷在碎石场小屋里的异常举动,更让他有种想要保护要梦婷的冲动。

    敲了半天门,没有任何动静。看来要梦婷从江边哭着跑开后,还没有回家。

    这个任xìng的女孩到哪里去了?

    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单思华又赶紧回碎石场。

    刚刚走下马路,边上窜出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单思华定睛一看,是昨天叫嚣得很厉害的那个初中学生娃。

    这娃想干啥?

    单思华站住身形,放眼四周不见其他人,显然这娃是冲着自己来的。当下稳稳神,冷冷注视着此人。

    拦住去路的学生娃很是得意地说道:“咋样,敢不敢和我单挑?”

    原来是不服气,想来找茬。看样子不给这娃一点厉害尝,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看着学生娃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嚣张样,单思华暗暗运势,脑海里闪过杨二和金四曾经讲过的心得,准备速战速决。

    既要快,又要狠!

    就在单思华刚想出其不意打倒这个学生娃的时候,老远传过来一句呵斥:“周二娃,你想干啥?”

    随着话音,小雀和另外几个初中娃快步跑过来,挡在两人中间。

    小雀的插手让那叫周二娃的学生很不舒服,他仰起鼻子吐了一句:“等奎哥回来,你娃就死定了,哼!”

    奎哥应该就是应奎。想到昔rì在狱室里的种种不顺,单思华恨意顿生,迎着周二娃的嚣张气焰,冷冷接道:“随便你叫谁来,奉陪你!”

    浓浓的火药味充斥在两人的话语中,小雀听得心里一激凌,赶紧打起圆场。“周二娃,你少说一句,我们是来收钱的,不是来惹麻烦的。”

    周二娃并不以为意,转而对小雀冷笑道:“别忘了奎哥以前给你的好处。”说着,又对单思华道:“有种你就在这碎石场呆着,等过了年奎哥回来就有你好看。”

    说完,不顾小雀的阻拦,径自扬长而去。

    看着周二娃离去的背影,单思华真想冲过去狠狠踹上一脚。应奎算什么,在里面都不怕,出来了还会怕他?

    “叫你那奎哥快来,我就在这碎石场等着,看你们给我啥好看的”单思华冷笑道,恨不得应奎就在眼前,然后一拳砸到他脸上。

    出现在眼前的并非应奎的脸,而是小雀堆满笑容的脸,见周二娃已经走远,他马上对单思华道:“这个娃是奎哥的表弟,平时都骄横惯了,你不要……”

    “莫说这些,这是我替要家姑娘还的钱,你点一下。”看着小雀的一脸媚笑,单思华非常反感,掏出准备好的钞票,打断了小雀的解释。

    他可没兴趣关心应奎的什么表弟,只希望能帮要梦厅了却这椿债务,让她免受小雀的摆布。

    看着小雀笑哈哈地将钱放进口袋,单思华补充道:“现在钱已经还给你,希望你们说话算话,不要再去打要家姑娘的主意。”

    “你放心,我只是想要回自己的钱,对那个小女孩不感兴趣的。”收到钱的小雀笑得合不拢嘴,转而又提出要单思华一起去吃个饭,消除彼此之间存在的误会。

    单思华本想拒绝,但坳不过小雀的软磨硬扯,又见天sè已晚,已经没有车回古城镇,况且工人们已放假回家,碎石场的小食堂也没得吃,便顺应了小雀的要求。

    小雀带着单思华来到两龙镇中心最大的一家饭店,一行5人找了个豪华的包厢坐定,点了一大桌的好酒好菜开怀畅饮。

    席间,单思华想到关于杨二的那一招,忍不住向小雀提出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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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问题少女

    听到单思华提起那晚偷袭的一脚,小雀仰头大笑道:“我哪里知道啥杨大杨二,踢你的那脚还不是模仿9526踢奎哥的那一招。    还以为他们和杨二有什么关联,原来只是模仿,根本和杨二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杨二依然没有消息!

    一阵失落感袭上心头,单思华不想再和这些个学生娃纠缠,准备再去要梦婷的家里看看。

    经过上午在碎石场小屋里,要梦婷的惊人之举,单思华无时不刻都在牵挂着她的行踪。

    见单思华要走,小雀极力挽留,说酒还没有尽兴,话还没有聊爽。并在言词间透露出要和单思华成为朋友的想法。

    对于小雀想交朋友的提议,单思华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笑而过。在碰了杯酒之后,他毅然离开了包厢,向要梦婷的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单思华反复思考着同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梦婷会说从小到大都没有人管她?难道要教官不管她吗?还有,要梦婷的妈妈呢,也不管她吗?

    这一次,要家依然大门紧闭。在敲了半天无人应答后,单思华失望地折回碎石场。

    带着满腹的疑惑,很快就走到马路边。

    夜幕下的长江像一条白sè的缎子伸向远方天际,一阵冷飕飕的江风迎面吹来,像刀刮在脸上。

    单思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紧了紧衣服的领口。同时想起下午那叫周二娃的学生娃,在临走的时候曾口吐狂言,说要让自己好看,这会儿会不会埋伏在附近?

    在狱室的时候,因为杨二打抱不平的介入,和自己的奋力咬伤,应奎肯定对自己恨之入骨。而这个周二娃是应奎的表弟,当然对自己不怀好意。

    防人之心不可无!

    迎着寒冷江风,单思华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满怀戒备地向碎石场大步前行。

    就在快转过小屋的拐弯处那团暗处时,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闪过单思华的视线。

    果然不出所料!

    单思华不觉暗自好笑。想要偷袭我,你娃还嫩了点。

    想当初为了偷袭小白,曾躲在人家厕所外面,后来又无意中看到了妇女出浴那一幕,单思华就窃笑不止。

    自己就是一个搞偷袭的高手,这娃居然想偷袭自己,简直是班门弄斧。

    既然你想搞偷袭,就陪你玩玩。前面刚刚和小雀提到了杨二曾经用过的那招,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心念至此,单思华一个箭步冲过去,抬腿就向黑影的挡部位置顶。

    他想用杨二的那招,用最快的方法打倒对方。

    不知是因为身处黑暗看得不是很清楚,还是忙中出错,单思华的这一腿并没有顶中目标。

    与此同时,一个熟悉的女声发出了尖叫。“喂,你想杀人啊?”

    一腿顶了个空的单思华听到这尖叫的女声,不觉一楞:这不是要梦婷的声音吗?

    单思华倒退一步,借着路灯的微光仔细一瞧,面前的黑影正是自己找了两次不见的要梦婷!

    自己去她家里寻了两次未果,没想到她竟然出现在这个时候的小屋旁。

    真是个调皮的小女孩!如果这一腿顶正,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抚了下“咚咚”直跳的心,单思华刚想责备几句,要梦婷却抢先开腔。

    “你这人咋回事?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你却想要打人家,你想骇死人啊?”

    虽然要梦婷在责备,但听起来却更像是在撒娇,语气中也满是温柔的声音。

    单思华听得怪不好意思,一言不发地将要梦婷赶紧迎进小屋。揪亮电灯后,也不敢正眼看要梦婷。

    这都得怪要梦婷下午的行为太过大胆,以至于让他一看见是要梦婷,便条件反shè地显得局促不安。

    要梦婷真是一个古灵jīng怪的女孩。前一分钟还在责备连声,这会儿见单思华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又忍不住笑道:“你咋了,像没有完成家庭作业的小学生一样站在那里做啥?”

    “我,我帮你把钱还给他们了。”单思华答所非问地憋了半天,总算说出了这句话,眼睛却依然望着地面,头却埋得更低。

    听到这个消息,要梦婷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好多,难以置信地看着单思华,不放心地追问道:“你真的把钱还给他们了?”

    “恩”单思华肯定地点点头,见要梦婷这副表情,以为其中有诈,赶紧反问一句。“咋了,莫非你又在骗我,你没有欠他们的钱?”

    这次轮到要梦婷无语了。她没有马上回答,将头埋到了胸口。单思华见状,更加心急,又接连着追问了两遍。

    在单思华一再的追问下,要梦婷终于抬起头,先无力地摇了摇,然后淡淡地吐出一句:“你真傻。”

    傻吗?才不傻!若非因为要教官的恩情似海,若非因为是要教官的女儿,自己会这样帮助一个问题少女?

    就在单思华拟心自问的时候,刚刚还是嘻笑连天的要梦婷突然间趴在枕头上放声大哭,一边喃喃自语:“你真傻,你太傻了……”

    要梦婷的哭声让单思华再次陷入了手足无措的尴尬境地,换作是其他事情,他还可以作出回应。惟独这女孩子的哭诉让他不知该怎么办。

    正想着该怎么安慰一番,要梦婷突然站起身,一把抱住单思华,把头紧紧贴在了他的胸口。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单思华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要梦婷柔软的身体已经像章鱼一样粘在了自己身上。

    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悠悠飘进鼻息,让单思华不禁有些意乱情迷,一种久违的感觉从内心深处源源不断地涌出。

    情不自禁地伸手搂住少女的身体,单思华闭上眼,让自己沉浸在那淡淡的少女清香中,心在逐渐往下沉。

    “来吧,今晚我属于你。”感觉到单思华的拥抱,要梦婷贴得更紧,在单思华的耳边轻轻吐了一句,像秋虫低呤。

    感受着要梦婷在耳边的如兰气息,单思华用力抱紧少女,试着用嘴去寻找要梦婷的红唇。

    要梦婷没有丝毫的犹豫,仰起头准备迎接单思华的意图。虽然她依旧紧闭双眼,但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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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热吻过后

    ps:海橙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不知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太久没有接触到异xìng,要梦婷身上所散发的淡淡体香撩起了单思华深埋在内心的渴望。

    那些“新cháo小说”煽情的情景描写,黄sè小电影不堪的影像画面,以及风雨中小屋里那对疯狂的年轻男女的大胆表现,像走马灯似的,在这一刻,全部涌上单思华的心头。

    他太渴望去尝试全新的感觉,那些曾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情景。

    四片嘴唇印上的时候,两个火热的身体双双倒在了铺上。脑海一片空白的单思华暂时停止了思维,整个人好象在梦里一样。

    要梦婷发出的呢喃声让单思华沉醉在这难言的愉悦中,不愿自拔。他贪婪地吞吸着少女的甘液,动作近乎疯狂,就像一个才出生的婴儿在吃妈妈的rǔ汁。

    突然,要梦婷奋力推开单思华笨拙的身体,不顾一切地开始脱衣服,嘴里喃喃自语道:“来吧,来吧,今天就给你吧。”

    要梦婷的奋力一推把单思华从陶醉的沉迷中拉了出来。看着少女一件件把衣服从身上脱落,他蓦地清醒了。

    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真的如此不堪,帮她还钱就可以这样心安理得地占有她?

    要知道,她可是要教官的女儿,一个曾经给以自己莫大帮助的教官的女儿,一个存在很多问题的少女,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去占有她?

    帮她还钱是怕她落到小雀等人的手中,希望她能够把心里的苦楚说出来,是什么让她变得这样的不羁。而绝不是为了得到这片刻的欢愉。

    如果自己就这样轻率地和她发生**关系,rì后有何颜面去见要教官?

    刹那间,盘山公路上的刹车意外,鱼塘办公室的围棋角逐,国庆前夕的队长任命,这些和要教官息息相关的生活画面,一股脑地冲击着单思华的神经。

    假如没有要教官,自己肯定没有这么快就出来到zì yóu的世界,也没有现在这样比较成熟的心理。

    不行,自己决不能做这等下作的事情。至少现在,不能以这样的方式。

    就在单思华回神思考的几秒时间里,要梦婷已经麻利地把衣服脱了个jīng光,全身上下仅剩内衣和内裤。

    “来吧,都给你!”要梦婷像喝醉酒似的轻轻吐出这句话,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钻进了单思华的被窝。

    彻底清醒过来的单思华见此情形,嗫嗫回应道:“把衣服穿起来。”说着,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低头避开要梦婷火辣辣的眼光。

    “咋了,嫌我脏是不?”要梦婷不解地接道:“告诉你,我并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坏,我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

    要梦婷的话令单思华又惊又喜。惊的是,没想到外表放纵不羁的要梦婷居然还没有失过身。喜的是,自己真是做了件大大的好事,总算没让要梦婷的清白之身落入小雀之流。

    惊喜交加的单思华楞在当场,复杂的情绪让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单思华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要梦婷又紧接道:“咋了,不相信吗?我说的都是真的,快来吧,算你运气好!”

    听到这话,单思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低头想了想,才淡淡说了句:“快把衣服穿起来吧,我相信你。”

    说完,怕站在那里更显难堪,单思华猛地拉开门,也不管要梦婷还在讲什么,一头冲进了黑暗中。

    迎着凛冽的寒风,内心那份难奈的悸动正在渐渐平息。单思华蹲在一处沙堆旁,开始整理杂乱的思绪。

    认识要梦婷不过才短短几天,在一起相处总共才三次,每一次却都那么让人难忘,每一次都有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

    不管怎样,要梦婷终于没有被小雀玷污清白,自己总算是为要教官做了件大好事。

    想着要梦婷如花似玉的娇好面容,很容易就让单思华想到了游丽漂亮的瓜子脸。当年游丽也应该是这般年龄。

    可惜那个疯狂的晚上,没有遇到出面阻止的人,可惜自己在那一夜,没能像今天晚上这样,及时的遏止住内心的蠢蠢yù动。

    和要梦婷比起来,游丽是多么的不幸。

    “呼”,单思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仰望夜空,无限惆怅地低呼了一声,“游丽,你在哪里?你知道我在找你吗?”

    呼声未落,一双小手从背后环抱住单思华瘦小的身体。要梦婷如梦如幻的声音随之响起。

    “游丽是谁?比我漂亮吗?怪不得你要跑到这外面来吹冷风。”语气里充满了少女特有的怨怒。

    看来今天晚上不把事情说清楚,这个女孩是不会就此放弃的。

    可是该如何说起?

    单思华愁肠百转,任由要梦婷将自己紧紧环抱,楞了半晌才接道:“她很漂亮,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初恋。”

    听到这话,要梦婷抱得更紧了,同时喃喃接道:“你真是一个好人。”

    “不,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你不要这样。”单思华试着拉开要梦婷的手,缓缓说道:“你是要教官的女儿,我们不能这样。”

    话音刚落,要梦婷猛地松开手,站到单思华面前,厉声道:“你不要再提他,我喜欢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可我是因为他,才帮你还钱的,如果你不是他的女儿,我会帮你吗?”单思华情急地应道,想让要梦婷放弃喜欢自己的念头。

    然而要梦婷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口回绝道:“我不管,我就喜欢你的人,谁叫你要对我这么好。”说完,又想上前抱住单思华。

    这次单思华非常敏捷地闪到一边,严肃地说道:“我是犯过错的,是你爸爸手下的一名犯人,你喜欢我干啥?”

    “喜欢你正直,喜欢你经得住诱惑,这样总够了吧?”要梦婷调皮地接道。

    换着是以前,已经被彻底感动的单思华肯定会义无返顾地接受要梦婷的深切表白,会将少女火热的真情紧拥入怀。

    但那个疯狂的夜晚始终盘旋在他的脑海,游丽哭着跑上石梯的背影永远也无法从记忆中抹杀。

    在没有找到游丽以前,恐怕再难去接受另外的爱恋,再难喜欢上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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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高经理的女朋友

    游丽就像是一个心结,牢牢地烙印在单思华的脑海。    “呼”,单思华再次呼了口长气,违心地对要梦婷讲道:“就算撇开你爸爸,我也不想和你耍,因为你还小,耍朋友的事情就等你满了18岁再说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好吧,一言为定!你不要反悔哦。”要梦婷马上接道:“等我满过18岁,一定把啥都交给你!”

    没想到随口胡乱编造一个理由,要梦婷竟然信以为真,这样的结果令单思华哭笑不得。

    转而一想,既然她信以为真,就顺其自然吧,这样也免去了她继续纠缠不休。

    对要教官的感恩是一回事,对要梦婷的关心又是另一回事。绝对不能把这两者混为一谈。

    想到这里,单思华突然记起当初找要梦婷的初衷,随即问道:“为啥你那么恨你的爸爸?还有你妈呢,她不管你吗?”

    经过前两次的提问,要梦婷也没有对“爸爸”这个字眼那么抵触了。听到单思华再提此事,她非常爽快地答道:“爸爸很少回家,都忙着管理他的犯人。妈妈也很少回家,不晓得在忙些啥。所以家里基本就我一个人,自己照顾自己。”

    听到这个答案,让单思华多少感到一些不解。要教官作为一个高级的管理人员,把个鱼塘管理得井井有条,为啥没好好管理自己的家庭和女儿?

    单思华又怎能明白,正因为要教官整rì忙于鱼塘方面的管理,才疏忽了对家庭的关心和对女儿的教育。

    接下来,单思华又说了些安慰的话语,好不容易把要梦婷送回家。

    在回来的路上,单思华反复在想,该如何让要梦婷和要教官重续父女温情。

    或许是心理作用在作祟,路过小屋拐弯处的时候,单思华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刚才和要梦婷蹲过的沙堆,却惊奇地发现,沙堆旁竟然又冒出两个身影。

    碎石场已经放假,眼下又正值寒冬,谁会有如此雅兴到这冷气逼人的江边来耍朋友?

    莫不是想来偷东西吧?

    怀着高度的责任心,单思华决定过去一探究竟。

    悄悄摸进工具房,找了根趁手的铁棍,单思华猫着腰窜到那两个身影面前,猛地大吼一声:“干啥的?”

    这声断喝吓得两个身影一颤,本能地分开紧抱的对方。其中一个男声跟着吼了一句:“干啥,耍朋友,咋的?”

    这声音听着咋有些耳熟?

    单思华迟疑地叫道:“你是谁?是不是高经理?”

    “喝,还真是你娃。我倒是谁敢过来管闲事呢。”黑影哈哈一笑,转怒为喜道:“你咋没回去过年,一个人在这里怕不好过吧。”

    这声音正是高经理发出的。单思华不由得松了口气,原来是自己人,不是什么偷东西的贼。

    令单思华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高经理虽然不是什么偷东西的贼,却是一个偷情的老手。

    确定身份后,单思华忙不迭地将高经理两人迎进小屋。待一起坐定,才得以打量另外那个黑影。

    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不俗的穿戴显示出她高贵的气质,一看就是出身在大户人家的女眷,非权即贵。

    也难怪,能和高经理到这江边来风花雪月的女人,肯定是有来头的。

    “你娃咋敢跑过来管闲事呢?”刚一坐定,高经理便直截了当地提出疑问。

    “也没啥,想着你们是不是想来碎石场偷东西的贼,就抄家伙过来看看,再咋说,我也是负责守碎石场的,应该要提高jǐng惕。”

    说到这里,单思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接道:“哪晓得是高经理。要是晓得是你们俩个,说啥我也不敢过来打扰的。”

    高经理闻言高兴地笑道:“很好,很好。算我没看错,你娃的责任心硬是强啊。好!”

    高经理旁边的女人听到这话,不自觉地抬眼仔细看了眼单思华,显得有些不自然。

    紧接着,高经理从口袋里抽出几张钞票,大方地递向单思华,说是为了忠于职守作出的额外奖励,无论如何也要单思华收下。

    坳不过高经理的执意,正好又刚刚帮要梦婷还了一大笔钱,单思华便收下钱。出于礼貌,单思华顺便问了句:“这位是高经理的夫人吧?”

    谁知单思华的这一问,让高贵的女人脸sè大变,紧张地望着高经理。

    咋回事,是否自己说错话了?单思华见状,也不安地望向高经理,希望能得到他的解释。

    老于世故的高经理并没有显示出丝毫的慌乱,闻言“嘿嘿”干笑道:“我都还没结婚,哪来的夫人。”说着扶住身边的女人,接道:“这是我的女朋友。”

    原来高经理还没有结婚,这是他的女朋友,怪不得俩人要在黑黢黢的江边来寻找浪漫。

    单思华暗自好笑,搞了半天,是自己搅和了人家的好事。当即更加的不好意思。

    高经理倒是显得非常大度,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接下来,高经理又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后,和身边的高贵女人使了个眼sè,起身向单思华告辞。

    本来就因为打扰了人家的雅兴而耿耿于怀,只希望能快点结束谈话。见高经理终于提出离去,单思华当然是求之不得。

    想到高经理是自己的老板,单思华提出要送一段路程,高经理并没有异意。

    一路上,高经理又说了些让单思华快点回家过年之类的客套话,单思华都唯唯诺诺地洗耳恭听。

    不知不觉,一行三人来到马路边。高经理又例行公事地嘱咐一番,然后让单思华就送到这里。

    单思华跟着附和了几句,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过去了。

    就在单思华转身折回碎石场刚走两步,高经理突然赶过来,附在他耳边低声坏笑道:“对要家的女儿好点,不要辜负了要建平对你的期望。”

    什么?让我对要梦婷好点?

    高经理这话在单思华听来不亚于晴天一声霹雳,把他给震懵了。原来高经理一直都认识要梦婷,也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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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要梦婷的妈妈

    既然知道事情的真相,为什么不对要梦婷加与援手?她可是要教官的女儿,按道理不应该袖手旁观。    单思华猛然回头,想问个明白,却见高经理搂着那个女人已消失在马路尽头的黑暗中,哪里还有人影?

    满头雾水的单思华顶着刺骨的江风,独自返回碎石场。

    从那晚撞见要梦婷开始,一连串的事情就接二连三地发生,而这些事情的发生,又存在着太多的巧合。似乎这其中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

    到底这其中有何关联?

    单思华突然对高经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那高经理事业有成,身边应该不乏漂亮的女人追逐,为何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没有结婚?

    看今天晚上他身边的这个女人表情也不自然,既是女朋友,为何一声不吭,沉默不语。

    最重要的问题是,高经理在临走时说的那句话,证明他是认识要梦婷的。既然认识,肯定对要梦婷的情况有所了解。凭他和要教官的关系,不可能置之不理吧。可为什么在看见要梦婷哭着从江边跑开的时候,居然假装不认识一样。

    单思华甚至觉得,刚才自己和要梦婷在外边所说过的话,高经理都了如指掌,不然咋会在临走的时候冒出那句话?

    可高经理为何对要梦婷不理不问,难道他真不知道要梦婷的现状?

    越想越乱,单思华感觉头都大了好多,脑海出现了暂时的空白。

    躺在床上,乱纷纷的往事再度向单思华脑海袭来,几张熟悉的脸庞交替在眼前浮现,最后定格在要教官脸上。

    想解开心中疑惑,只能找要教官了解。高经理和要教官是好朋友,要梦婷是他女儿,这一切也只有找到要教官才能明了。

    第二天,单思华回家和爸爸过了一个美好的除夕夜。

    看着爸爸穿上自己买的新大衣后露出的开心笑容,单思华感到莫大的欣慰,和爸爸说着一些闲闻趣事。巨大的幸福感包围着这对父子,和浓浓的chūn意融为一体。

    大年初一头一天,心系着要梦婷处境的单思华又马不停蹄地坐车赶去两龙镇,直奔要梦婷家所在的楼层。

    一口气跑上楼,单思华迫不及待地敲响了要家的大门。

    今天是年初一,鱼塘应该是放假,说不定要教官此刻也在家,正好可以解开心中疑惑。

    这样想着,单思华加重了敲门的动作,并扯开嗓子叫道:“有人吗?屋里有人吗?”

    “谁呀,敲得恁响干啥。”随着一个略带不满的女声从屋里传出,铁制的防盗门应声而开。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高贵的气质,一身珠光宝气。这不就是前天晚上和高经理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吗,咋会出现在要家?

    单思华瞠大眼睛,吃惊地张开嘴,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个高贵的少妇,心下暗道:高经理今天也来要家作客吗?

    乍见是单思华来敲门,少妇也吃惊不小,表情极度的不自然。

    “你这是……找谁?”少妇嗫嗫地问道,满脸疑惑。

    “我找要梦婷。”单思华干脆地回道,心想这高经理的女朋友还装着不认识一样,真是奇怪。

    “她还在睡觉,要不你改天来吧。”少妇手扶门框,闪烁其词地接道,显然没打算让单思华进去。

    见少妇不冷不热地给自己下了逐客令,单思华愈发产生疑惑:为啥不要自己进去,难道她和高经理在里面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少妇肯定有问题!

    一阵热血涌上脑海,单思华决定要探个究竟。不管怎么说,这里是要教官的家,里面还睡着他的女儿,自己不能任由高经理和这个问题少妇在要家胡作非为。

    虽说高经理和要教官是好朋友,但他对要梦婷的不良现状不理不问,这一点很值得怀疑。

    说什么也要进屋去看看,没见到要梦婷决不回去。

    倔劲上来的单思华伸手拉住门框边,理直气壮地回了句:“我和要梦婷是好朋友,是她叫我今天来找她的。”那意思非常明显,没见到要梦婷,他是不会回去的。

    少妇闻言又是一楞,没想到这个外表憨厚的瘦小伙子居然敢这样和她说话。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回绝。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屋里再次传出一个中年男声。“谁是婷婷的好朋友,我看看。”

    然后少妇的身后冒出一个高大的身影,那张熟悉的脸令单思华脱口而出三个字。“要教官!”

    说话之人正是负责鱼塘的要教官!

    看见是单思华在外面,要教官在一楞之后,马上笑道:“哈哈,是你娃啊,啥时候和我女儿成了好朋友的?”

    少妇见状,赶紧让开一条道,灰溜溜地回屋里忙去了。

    虽然要教官的出现在意料之中,仍让单思华激动不已。他按捺住满腔兴奋,冲过去紧紧捏住要教官的手,久久说不出话。

    内心存在着太多太多的疑惑,令单思华不知从何说起。倒是要教官先从惊喜中回过神,将单思华迎进屋里。

    屋里并不见高经理的身影,这让单思华不禁对少妇的身份产生怀疑:难道说她是要梦婷的妈妈?可这样一来,她和高经理在碎石场那一幕又作何解释?

    不急,待会儿肯定能弄个明白。单思华稳稳神,不动声sè地坐了下来。

    坐在宽大的三人沙发上,单思华开始打量起屋里的陈设。这是标准的两居室,超大屏幕的电视机,一面墙的落地玻璃窗,一尘不染的天花板和美丽jīng致的大型吊灯,无一不在显示出这个家庭的殷实。

    坐在这富丽堂皇的大客厅,让单思华有些微微的眩晕。他不禁纳闷:这么好的家庭条件,要梦婷咋会出去骗钱呢?

    一阵简短的寒暄过后,谈话切入了正题。要建平先询问了单思华的一些近况,然后说到了要梦婷的问题上。看得出,他对这个女儿还是非常关心的。

    考虑到要梦婷的特殊情况,单思华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单思华yù言又止,要建平补充道:“婷婷的情况我是晓得的,你不要有啥顾虑,尽管说出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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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情 敌

    言下之意,他对自己女儿的情况也很清楚,也就没啥好隐瞒的。    单思华缓缓呼了口气,便将如何在江边沙滩的碎石场遇到要梦婷的情景讲了出来。刚说了几句,那名少妇突然从厨房走出来,靠在要建平身边,神sè紧张。

    这少妇应该一直在暗处观注着这边的动静,听到说有关碎石场的事情,就马上跑出来了。显然,她是紧张前天晚上在碎石场小屋的情景,怕单思华把她和高经理的情况给抖出来。

    真是作贼心虚!

    单思华冷冷地打量着少妇的表情,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句。

    从她和要建平靠近的身体可以断定,她就是要梦婷的妈妈。可她为什么要去江边和高经理搞那些事?

    还有那个高经理,明明和要建平是好朋友,还公然对单思华宣布说这少妇是他的女朋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

    单思华百思不解,突然有些同情要教官,同时对那少妇和高经理感到恶心。当下停止言语,思忖着该不该把前晚的那一幕讲出来。

    见单思华一声不吭地盯着少妇,要建平伸手搂住少妇的肩膀,淡笑道:“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老婆,婷婷的妈妈,你就叫她钱阿姨吧。有啥尽管说,不必见外。”

    果然是这样的情况!这个可恶的高长江,居然背着要建平乱搞。敢情那天晚上,两人是到江边偷情去的。

    明明就是要建平的夫人,可高长江为什么如此大胆地介绍说这少妇是他女朋友,难道他不怕自己把这事情告诉要教官?

    是什么让高长江如此有恃无恐,敢公然把要夫人带去江边风花雪月?

    正想着,少妇也顺着要建平的话接道:“我叫钱小红,是要梦婷的妈妈。既然建平这样看得起你,以后有空就常来玩。”

    听到这话,单思华暂时打消了将她和高长江在江边的事情抖出来的想法,无论如何也得给要教官留些颜面,如果这样冒冒然讲出来,会让大家都难堪,于事无补。

    得重新找个适当的机会,和要教官单独谈谈。拿定主意,单思华又认真地打量了一下钱小红。

    根据要教官的介绍,这钱小红的年龄应该在35岁以上,但看她饱满的额头,白皙的脸庞,根本看不出是生过孩子的妈妈。

    一定是平时注重保养,才能有这样娇美的面容。

    看着钱小红韵味十足的成熟美感,单思华暗道:怪不得高经理要带她去偷情,这女人的风情万种估计没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

    单思华随即打了个哈哈,避开钱小红的眼神,和要教官谈起了要梦婷的情况。考虑到某些因素,单思华并没有披露要梦婷在碎石场小屋献身的经过。

    一来是他难为情,说不出口,二来在他的潜意识里,有种想要保护要梦婷**的责任感。

    就算她是要教官的女儿,可她也是一名情窦初开的少女,自己怎么能随便把她的感情世界向其他人披露。

    在单思华介绍要梦婷的情况到一半的时候,钱小红又放心地溜回厨房去忙活了。

    等单思华把事情经过讲完以后,要建平发出了沉重的叹息,拍着单思华的肩膀,黯然道:“思华,我就晓得你娃正直,我没有看错。要你帮婷婷还钱,真是太感谢了。”

    “对了,咋不见要梦婷?刚才听钱阿姨讲,她还在睡觉吧?”说了半天,单思华突然想起,进来这么久了,还没看到女主人公呢。

    要建平闻言,苦笑着摇摇头,叹息道:“没有睡觉,去她nǎinǎi那边了,这孩子任xìng得很。多亏有你这样护着她。”

    和要教官在鱼塘的照顾比起来,这点保护何足挂齿。

    单思华憨笑着摇摇头,正想着该如何提及那晚在碎石场小屋的事情,就见钱小红端着两盘菜从厨房里出来,吆喝着俩人吃饭。

    谈话就此打住,三个人围坐在宽敞的饭桌,各怀心事地吃喝起来。

    两龙镇虽小,但该有的娱乐设施一应俱全。

    吃过饭,要教官带着单思华来到两龙镇中心最大的一间茶楼。在一个狭小的包厢里,要教官端起热汽腾腾的茶水呷了一口,缓缓道:“说吧,我晓得你肯定有好多问题想问。”

    这是一个小雅间,没有第三人在场,单思华的话也放得开。听到要教官这样说,便不再隐瞒,大胆地将那天晚上在碎石场的所见所闻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一口气说完那晚的事情,单思华小心翼翼地等着要教官的大发雷霆。谁知要教官听完后并没有表现出愤怒的神情,相反却淡淡一笑,轻轻地叹息。

    听到自己老婆和别人去外面约会,居然不发怒,这要教官还算是男人吗?

    看到单思华百思不解的表情,要教官放下茶杯,示意他稍安勿燥。然后便讲起了一段沉重的往事。

    在很早的时候,高长江、要建平和钱小红是玩得很好的朋友。高长江一直想娶钱小红,但钱小红却暗恋着要建平。

    后来钱小红不顾高长江的苦苦哀求,毅然嫁给了要建平。在结婚的当天晚上,高长江因受不了刺激,在外面汹酒后拿刀捅伤人,被判劳动三年。

    要建平深感愧疚,觉得对不起高长江,便利用工作之便把他调到鱼塘,极尽所能地给他好处。

    对于要建平的照顾,高长江心安理得地全部接受,同时表示已经放下了心里的包袱,不会再对钱小红抱有任何想法。

    但要建平心里很清楚,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岂是说放就能放的。从高长江出来后一直不肯结婚这一点便不难看出,他依然对钱小红恋恋不忘。

    要建平的工作比较特殊,在家的时间非常有限,这样长此以往,钱小红便生出怨恨,特别在近两年,俩口子的矛盾更是rì益加剧,婚姻生活已名存实亡。

    所以在听到单思华讲的情况后,要教官才会发出苦笑,叹息是自己对不起钱小红,没能给她幸福。

    “只怪我没有时间陪她,如果高长江能给她幸福,我会退出的。”要教官长长地叹息着,话锋一转,又道:“这些都别提了,还是说说婷婷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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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恋爱关系

    听到要教官口口声声说自己对不起钱小红,单思华并不觉得要教官错在哪里。    就算要教官忙于工作而疏忽了家庭,可他也是为了这个家能过上富裕的生活。钱小红没理由背着他到外面去乱搞男女关系。

    还有那个高长江,明明晓得要梦婷是要教官的女儿,却装着不认识。不但不帮忙,相反还去勾引要教官的老婆。虽说钱小红是昔rì恋人,可毕竟已经嫁给了要教官。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去破坏要教官的家庭幸福。

    听完要教官对往事的追忆,单思华对高长江和钱小红这对男女的厌恶之情油然而生。本想发几句牢sāo,但听要教官将话题转到了要梦婷身上,便压住了心头的怒忿。

    “婷婷变成今天这样任xìng,都怪我没有时间和jīng力去管教她。”要教官又是一声叹息,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发抖。看得出他内心正在痛苦地挣扎。

    可怜天下父母心!

    看到要教官痛心疾首的样子,单思华突然想到了爸爸。自己无心犯下的错,何曾不是伤透了爸爸的心。

    小时候还立誓要挣很多钱建一座漂亮的楼房,让爸爸妈妈过上幸福团圆的生活,可如今呢?不但没有考上名牌大学,还犯下大错,让爸爸抬不起头做人。

    该如何去实现那个越来越远的梦想?

    要教官并未察觉到单思华的情绪变化,继续自语道:“将来如果婷婷和你谈朋友,希望你能对她好一点。不管咋说,她都是我的女儿。”

    正在暇想的单思华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怔,要教官这是在暗示自己和要梦婷谈恋爱吗?

    看看要教官一本正经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单思华更加疑惑:难道要梦婷已经把之前的事情统统告诉她爸爸了?

    “她说了些啥?”单思华不无担心地问道,生怕要梦婷把在碎石场小屋的事情说出来,那样就太尴尬了。

    要教官像没事人一样接着淡笑道:“虽然她没说啥,但我看得出,她对你印象很好。”

    “呼”单思华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没说出来,否则真是无地自容。

    “从小到大,婷婷都很少夸人。但我却听到她说,你是一个好人。”要教官说着,换了个语气,按住单思华的肩膀,接道:“虽然婷婷很任xìng,但她是个好女孩,希望你不要辜负她。”

    从肩膀上传来的压力,让单思华感觉到要教官这句话的分量。迎着要教官严肃的目光,他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回味刚才要教官所讲的话语,单思华猛然觉得,要教官好象是有所准备的,并非是随口说说。

    可要梦婷都还没满18岁,要教官为什么急着说这些话?难道要教官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他对女儿缺少的关心?还是另有原因?

    没等单思华仔细思考,要教官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淡笑道:“这是你帮婷婷还的钱,收好。”

    单思华接过钱数了数,发现多了好多,便抽出几张想递回去,却拗不过要教官的执意,只得收下。

    想到心中的疑惑,单思华忍不住又问道:“当时你为啥介绍我去高经理那里上班?”

    “也没啥,就是看他这几年生意做得红火,想让你从他身上学点生意经,将来有用。”要教官随口接道。

    只觉得头脑发热,一阵感动袭上单思华的胸口。自己仅仅是要教官手下的一名犯过错误的人,他竟然对自己如此的关怀备至,为的是啥?

    为的是让犯过错的人能够重新走上正常的生活道路,为的是他那份崇高的职业道德。

    一时间,要教官的形象在单思华心目中无限地变大,让他产生了由衷的敬意。

    要教官为了让更多犯过错的人归入正途,不惜放弃了自己的小家,一心扑在工作上,这是多么值得敬仰。

    可惜他没有得到家人的理解,而让亲情出现了裂缝,让感情出现了漏洞。

    最可恶的应该算是高长江,竟然钻了钱小红感情的空子,让要教官蒙羞。

    绝对不能便宜了这对偷情的男女!

    在对要教官肃然起敬的同时,单思华义愤填膺地想着,该怎样给高长江和钱小红一点颜sè瞧瞧,替要教官出这口恶气。

    既然要教官有所顾忌,不想撕破脸皮,那就让自己代劳吧。不管怎么说,要教官都算得上是再生父母,自己有这个义务帮要教官清理门户。

    拿定主意,单思华感到一阵释怀。正当他盘算着要如如何收拾高长江的时候,要教官接着前面的话题问道:“你在他那里干得怎样,有没有学到啥东西?”

    在这样卑鄙的人手下能学到啥东西?单思华愤愤地想着,忍不住再次提到那个问题,答所非问道:“要教官,你真的就这样放过他们,任由他们两个搞婚外情?”

    “随他们去吧,都怪我不好,没能抽时间陪她。”要教官淡淡道,仿佛在说一件年代久远的事情。

    原本以为要教官会怒不可遏。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轻描淡写地一笑而过。一阵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涌上单思华的心头。他不敢过多去盘问,毕竟那是要教官的家事。可他又觉得太不可思议。

    “可这样对你不公平,他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单思华不解地接道:“你为啥对他们这样宽容,莫非你不心疼吗?”

    “感情这东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以后你就会慢慢明白了。”要教官说着,话锋一转道:“这件事就让它过去了,我们还是说说你和婷婷的事情吧。”

    听到要教官再次提及此事,单思华又是满脸的不自然。自己只不过帮她还了钱,值得要教官如此看重吗?

    接下来的一句话更让单思华震惊万分。只见要教官面sè凝重的说道:“我想让你和婷婷把恋爱关系确定下来,你看怎么样?”

    什么?和要梦婷确定恋爱关系?

    单思华的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说前面那句话是有感而发,那么这句话绝对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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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关 机

    见单思华面露惊讶,要教官接道:“咋的?你不愿意?”

    “不,没有,我咋会。    说这话的时候,游丽的瓜子脸不经意地从单思华的脑海里闪过。话到一半,又被要教官打断了。

    “过了年,婷婷就满17岁,已经不小了。”要教官插道:“我在想,如果你做婷婷的男朋友,我也就放心了。”

    能得到要教官如此的器重,令单思华始料不及。他无法想象要梦婷在要教官面前都说了些啥动听的话,能让要教官下这么大的决心。

    真是个古灵jīng怪的女孩!

    单思华在心里嘟哝道,对要教官所说的这话喜忧参半。

    能得到要梦婷的爱慕和要教官的认可固然可喜,但游丽这个心结又让他忧心忡忡。

    要知道,他无时不刻都在为那个疯狂的夜而深深愧疚,渴望着能与游丽重逢,畅述心中的懊悔。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和游丽结婚,用全身心的爱去呵护她,给她幸福。

    游丽就像是一座大山屹立在记忆深处,任谁都无法撼动她在单思华心中的地位。

    但要教官同样对他恩重如山,他也不敢随随便便就答应什么。毕竟恋爱和结婚一样,是人生大事,马虎不得。

    就在单思华情义两难的时候,要教官仿佛意识到自己有些言重,赶忙换了个语气,接道:“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你也不要太为难。好好考虑一下吧。”

    有了这句话,单思华如释重负地长出了口气,对要教官感激地点头致谢。

    他搞不懂要教官为什么对自己老婆的出轨行为不理不问,却对女儿的婚姻大事如此看重。要知道,要梦婷才只有16岁,还不到谈恋爱的年龄,要教官为什么这么心急呢?

    心里存在着太多的疑惑,却又不好意思向要教官逐一提问。单思华突然之间好想见见要梦婷,也许从她那里能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抱着这个想法,单思华又随要教官回到家,却不见一个人影。要梦婷去她nǎinǎi家还没回来,钱小红也不知去向。

    要教官却显得异常兴奋,从屋里找出围棋,和单思华摆开了棋局。

    满怀心事的单思华自然不是要教官的对手,几个回合后就明显处于下风。他一边应付着棋局,盼望着要梦婷能快些出现。

    可直到吃过晚饭,也不见要梦婷回来。最奇怪的是,钱小红没有在家,也不见要教官表现出焦急的神sè。

    这下单思华是彻底的懵了。敢情这钱小红又在外面和高经理鬼混,为啥要教官却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就仅仅因为感情上的亏欠,就可以放纵钱小红这样去出轨?

    单思华忍了几次,最终没有将这话说出口。不管怎样,这都牵涉到要教官的感情世界,自己又有什么权利去评判个中的是是非非。

    告别了要教官后,单思华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定要找高长江问个明白。

    回到碎石场小屋,单思华拨通了高长江的电话,“嘟”“嘟”几声响过后,提示说暂时无人接听。

    一定在和钱小红风流快活,电话都不接。

    单思华忿忿地想着,重新拔通号码。这次提示音说,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麻立皮!作贼心虚的高长江竟然不接电话,还把手机都关了。

    单思华重重地倒回床上,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梳理一遍。

    从见到要梦婷的那一刻起,自己就莫名其妙地卷入了要家的各种琐事中。看似平常的家庭矛盾,实则蕴藏着更深层次的感情纠葛。

    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枚棋子一直被一双无形的大手cāo纵在其中。原本以为要教官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不曾想要教官对这些事情居然麻木不仁。

    非但如此,还让自己将来娶要梦婷为妻。难道自己就真的值得要教官如此看重,还是另有原因。

    百思不得其解的单思华感到脑袋“嗡”“嗡”作响,思维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各种疑点化为千丝万缕紧紧缠绕着单思华的心,让他有种窒息的困惑。要家所发生的这一系列事件太过匪夷所思,已超出了他的想象。

    睁开眼,环视这小屋,单思华感慨万千。就是在这间小屋,要梦婷曾经向自己大胆表示爱意,同样是这间小屋,要梦婷的妈妈和一个男人来偷情。

    一想到高长江那张脸,单思华就禁不住阵阵恶心。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他倒好,竟然背着朋友干这些偷偷摸摸的勾当。

    当初自己是要教官介绍到这里来上班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再在这里做下去也没啥意思。

    这里也没什么值得好留恋的,不如现在就回古城镇,重新另找事做。

    退意盟生的单思华拉开门,迎面一股冷风将他吹得一怔:现在是晚上,已经没车回古城镇了。

    重新躺回床上,单思华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去要家说明情况,然后回古城镇另想他法。

    至于和要梦婷的恋爱问题,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凭心而论,他对要梦婷除了同情,还是同情。

    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游丽,没有人能取代她在单思华心目中的地位。

    第二天,单思华很早就跑到要家,敲了半天门,却无人回应。这才想起忘了问要教官的电话号码。

    不得已,单思华又跑到公用电话给高长江拨号。反正他去意已决,给谁说都差不多。

    谁知高长江的电话依然处于关机状态。单思华想想不对,又折回要家敲门。任他扯着嗓子叫,里面就是没声音。

    奇怪,这些人都在干嘛?好象一夜之间从两龙镇消失了一样。

    闷闷不乐的单思华无奈地坐车先回了古城镇。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一边四处找工作,一边继续拨打高长江的电话,可那边一直都是关机。

    一种异样的感觉爬上单思华的心头,他隐隐觉得,要教官的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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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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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6308/ 第一时间欣赏穷小子的大亨路最新章节! 作者:田海橙所写的《穷小子的大亨路》为转载作品,穷小子的大亨路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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