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七章 迷糊思绪话盐事
“第一点。”王鹃竖起根手指。
张小宝认真地看着,发现不是中指,就没做什么其他的动作。
“活着,军队的建制不可以缺太多,哪怕一个营打剩一个人,建制仍在,为什么是营,而不是班、排、连?”
“是不是因为营的人多?”张小宝积极发言。
“团的人更多,我说的是我们那时,不是现在,现在团在营下,现在的营就是我们那时的一个团,或者是加强……连?对,加强连,现在正规的营是六七百人左右,一个加强连可以达到一千多人,比如说……”
“近卫连?”张小宝继续积极。
“对,现在不是说近卫不近卫,说的是为什么以营为建制要存活,我们那时的营的人数,可以组成一个自然界生存的团体单位。就是采集、耕种、狩猎、护卫、建筑。一个营的人数补充满,在野外无所依靠的情况下,能够**活下去。
连其实也行,只是活的很艰难。至于说一个排三十来个人,能不能活下去?理论上能,想要把生活过好,需要一半人数出自特种部队,一半人数毕业于少年科大,那他们的存活率比一个营还大。”
“是不是说差不多都是咱俩这样的?”张小宝挺挺胸,自信地说道。
“你的作用在没遇到其他部落的情况下面现不出来。”
“那要是遇到了呢?”
“很简单,我们将不再是两个人,他们会被你骗的晕头转向,然后替我们卖命,哪怕语言不通,我也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谢谢。”
“不客气,所以说,想要维持一个军队的存活,建制的存在很重要,只要补充上人员就可以,老兵的作用绝对不可以忽视。第二点,是需要有个强力的政治领袖,在军事上无法取得胜利的情况下,他必须通过他的花言巧语给士兵画饼。”
“就是望梅止渴呗?”张小宝附和。
“差不多,一般情况下,这个政治领袖不能是之前参与直接指挥作战的人,否则信心凝聚不起来,如果他还是参加作战的指挥人员,失败之后依旧可以起到收拢人心的作用,那么他就不是一般人,比如……拿破仑。”
“我觉得咱俩在现在这个时代,也……行?”张小宝说话的时候没多少底气。
“谁知道呢,大唐的百姓已经把我们当成神一样的存在来对待,在他们的心中我们代表的是不败,如果我们打输了……”
“那我得重新调整国内政策,必须地。要不……要不咱也拍个电影,宣传宣传,说咱们曾经有过失败的时候,但是最后又顽强地挺了过来。这样,给百姓留下一个心理暗示,咱们也是人,咱们厉害的地方在于意志顽强。”
张小宝嗒嗒嘴儿,似乎很不想失败之后去调整政策。
“你觉得可行?”王鹃问。
“不行,绝对不行,咱就是神,咱不当凡人,百姓也是这么想的。说第三条,想这些干啥,我还不信了,现在有人能够跟咱们在军事和经济力量上抗衡,顶多是某个突发的自然灾害让我们的军队有损失,但我们可以慢慢推进,尽量把天气方面的灾害给绕过去。”
“第三条简单,除了以上的建制不能失去很多,有个亲和力和人格魅力非常强的政治人物,还得收集到人类生存的必须资源。雪山、草地,不是那么好过的,所以我很佩服当时的红军,洗脑需要洗到一定程度才行。”
王鹃伸出第三个指头说道。
张小宝揉揉鼻子,问:“那……那跟你之前的安排有什么关系?”
“第三条嘛,他们需要水,需要吃的,河里的鱼虾比较多,去河边喝水的动物也不少。我们只要把船留下,然后沿着河去搜索就行,何必跟在后面吃灰,万一弄不好,小股追击部队被人家给围上歼灭怎办?”
王鹃终于说出她先前告诉自己部队追一天就回来是为什么。
被击溃又失去全部辎重的军队想要重新集结休整,必须找一个水源充足的地方,而不是全部前往他们漫长补给线上的落脚点。
只有有溃军过去,补给中转点必然会人心尽散,战斗人员会大吃大喝,接着带走值钱的东西,非战斗人员就是把相对不是很值钱的粮草什么的弄走,他们绝对不会固守,除非那里是之前布置好的第二道防线。
多食人打布拉马普特拉河一线的主意是想偷袭,平时的补给都是计算好的,甚至还略有不足,又怎么会布置层层防线,玩一个战略纵深?
“听你的,你是指挥官,意思是说,我的后勤供给得额外增加到布拉马普特拉河一线?”张小宝考虑起自己的任务,当初是防守,现在那四万多人有一大部分推进,补给线必然延长。
“是呀,你的任务很重,现在考虑,我去看看弟弟妹妹,晚上我做饭。”王鹃起身,打算离开,好让张小宝琢磨从哪个地方调人手给前线送东西。
张小宝的手在脸上轻轻敲几下,对走到门口的王鹃说道:“你告诉厨房,准备麻辣烫的海鲜,还有鸡汤煮上,我一会儿过去配料。”
“你不考虑后勤的事情?”王鹃诧异地问。
“用不着,我才不会给那边的前线运粮食,告诉他们子弹省着点用,别面对一个人就打出去几百发子弹,我让人送一次弹药,带上足够的钱,让他们找印度有人烟的地方去买东西。”张小宝轻松地说道。
王鹃眉头一挑:“买?”
“对,买,要是遇到大规模的印度人聚居地,就用咱们的大唐钱跟他们买,国际硬通货币的作用会在这一刻完美的体现出来。让他们告诉印度人,如果不想用钱买黄金,还可以到大唐买其他的东西,或者等大唐商人过去也行。”
张小宝笃定地说道。
王鹃考虑一下,觉得也有可能,大唐或许有人没听过印度、天竺这样的国家名称,但印度人绝对听过大唐。对于印度来说,用吃食能够换到外币,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平时的商贸往来,他们别想用他们的粮食换到大唐的钱,因为大唐不缺粮食。
刚想说认同的话,王鹃突然又琢磨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问张小宝:“你确定人家认识大唐钱?”
“他们只要认识大唐的军队就行,咱们还不至于为了他们专门去印一批假钱,现在那里没完全归咱们占有是?而且那里还有不少人对不?”张小宝说着。
“哪?”王鹃迷糊了。
“信度河。”张小宝说道。
“那在咱们的时候叫印度河,你说有没有人?”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
张小宝丝毫不脸红:“有,应该有,那巴基斯坦的伊斯兰堡现在有人没?”张小宝又问。
“有啊,多食人在啊,不少人呢,箇失蜜嘛,咱们攻击多食人的一个重要突击口,你是真记不得,还是没话找话说?”王鹃懒得再非口舌。
“记得记得,想别的呢,让他们快点把伊斯兰堡那个地方打下来,现在那里叫什么?没名字是?”
“是拉瓦尔部落,你要干啥?”王鹃问。
“占领,让部队速度一定要快,先把几个盐矿占了,发报给逻些城,让他们印盐票,出动水云一家子,把印好的盐票送到布拉马普特拉河我方军队手里,让他们抢点马,快点去周围相对近的地方跟当地人说,就说拿了盐票,我们之后给他们换盐用。是不是比钱来的更直接?”
张小宝眨眼间想出个办法。
王鹃叹息一声,知道以后要在那里长期驻扎军队了。因为现在的印度根本不知道小宝要占的地方有好几个非常好的盐矿,他们的盐主要来自原来的吐蕃那边,也就是青海盐。
那里的盐多到什么程度呢?可以用来修路。但是,拿到印度这边,就很贵很贵了,贵到什么程度呢?盐的本身就是货币,价值高昂。
自从自己家把青海湖给占了之后,光是卖盐就赚到不少钱。当然,对国内来说,也就是平个运输费,对印度和多食来讲就不是了。
估计多食总想着要打过来也有这个原因,以前贸易不受限制,现在则是把盐作为战略资源,换成谁都不愿意受到如此节制。
因此眼下看上去打的大部分是印度的各个国家以及藩属,其实是多食人跟印度各个国家商量好的,不同的宗教在有着共同的敌人的时候也可以团结一下。
王鹃知道,别看现在被多食人说服的印度人是两不相帮的样子,其实暗地里一直在帮助多食人。
一旦他们知道在家门口还有很好的盐,几乎百分之百会派兵贴近,琢磨着抢到手中。而且还能够促进他们各个国家与种族的暂时联合。当然,如果自己的军队够强大,也可以变成一个大的贸易市场,与印度各个国家和蕃群进行更多的贸易。
“小宝,我都想不出来,你的目的达成之后会产生什么后果。我们得向那里源源不断地运送军火和药品,你难道不明白印度人对盐有着什么样的需求?”
王鹃很想劝说张小宝收回这个决定,毕竟家中还控制着青海湖一片地区,反正都是卖盐,何必把原来的销路断掉。百度搜索*屋,*屋手打,$$屋提供本TXT下载。
“后果?难道还能打星球战争?”张小宝装傻充愣地说道。
第八百四十八章 牲畜损耗博彩站
“那你就组织好星空战舰去打星球大战的后勤哦,我去告诉厨房晚上做麻辣烫,川蜀之地cháo湿比较重,跟海边似的,多吃点辣的有助于血液循环。”
王鹃不打算跟张小宝废话了,身子一闪,人消失在门口。
张小宝坐在那里愣愣神,突然起身追出去,边追边喊:“等我一下,我也去,还得告诉厨房准备米线,光是吃海鲜的麻辣烫不顶饿。”
在楼梯口的地方追上王鹃,张小宝补充着:“今天的汤要淡,少放盐,咱又不是什么天竺什么印度什么大食多食人,他们其实也不应该吃太多盐,口渴。”
“问题是他们没盐,海盐的晒法到现在也没传给他们,你根本不让他们的人接近,你说他们也傻,不会想办法从本和新罗那里学习?以前不是有过联合么,多食人跟本的那次。”
王鹃觉得一个民族被盐给控制住很悲哀。
“以前咱们跟世界上的国家联合的也不少,技术学全了么?直接晒海水多慢?有几个知道需要后续放卤水的?他们海边的人就继续让他们煮盐吧,再放到器皿中一根绳子什么的,好结晶。
说起来咱们的人才叫幸福,咱俩儿来时盐多少钱?现在盐多少钱?rì常生活中,除了水之外,最便宜的就是盐,一文钱买的盐够一个人吃半个月,这还是因为运输的成本高。”
张小宝回忆一番,得到心灵上的满足,好继续努力改善别人的生活条件。
接着又感叹一句:“盐啊,多少种族战争的根源。”
王鹃来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承认道:“确实,有不少战争因盐而起,种族跟种族的战争,宗教与宗教的战争,国与国的战争,还有内部人自己的战争,粮食、盐,最基本的生存需要。
你安排吧,大不了增加战争投入,尝试一下,控制住一个国家的盐是否能够遏制它的逐渐崛起。”
“你不要总想着投入,还有回报呢,他们都是奴隶制和种姓制的地方对吧?咱控制住了那里的盐矿,就是直接控制住印度的两河流域,是信度河与布拉马普特拉河,不是恒河。”
“按你的说法,恒河也能控制住,因为布拉马普特拉河离着信度河更远,现在叫殑伽河,两河流域是指两条河中间的地方,岂不是说你要控制整个印度?
我的意思是你尽量不要想着用武力去征服印度,因为多食人还需要我们与他们进行长期的战争,你可以在贸易上给印度人多点优惠。”
王鹃怕张小宝算计着算计着,算计到最后逼印度人不得不发动全面战争,那可有得忙喽。
张小宝好像很认真似的低头考虑,而后抬起头:“优惠,一定要优惠,以前是半斤盐换个奴隶的话,我就提高五倍的价钱,二斤半的盐换他们一个奴隶,男的女的都可以,但不要小孩子,我才不给他们养,自己国家的还没养明白呢。
还有陶瓷、丝绸、玻璃镜子,还有茶叶,实在不行我专门为他们配各种*喱粉,宁肯让大唐人少吃点辣椒,也先提供给他们。”
王鹃摇摇头,不再跟张小宝说话,推开门进厨房。她刚说完别逼迫印度对大唐发动战争,张小宝就用其他手段诱惑人家印度人自己打自己人,奴隶又不是种出来的,需要有战争才能掠夺,需要种姓的欺压才能获取。
碧海银沙酒楼的厨房很干净,青石条的地板每天都要用清理掉所有的脏物,还得洒消毒水。如果晚上有人想吃饭会启用另一个厨房。
切生肉和熟食还有青菜的砧板都是分开的,除了需要剁生骨头的砧板,其他的一律使用竹子制作,使用完用铁刷子使劲刷,用几天之后就扔,反正竹子生长的速度快。
王鹃两个人进来的时候听到的是一片的炒菜和切菜声,由于没有排油烟机,所以空气中充满了各种菜的味道。
张小宝吸吸鼻子:“有股葱huā味儿。”
“有几个菜不放葱huā?我还能闻到油味儿呢。”王鹃也吸吸鼻子,在烟雾中寻找管事的人,也就是厨师长。
现在厨房做菜时间早了点,但内院的人只要有条件就不吃大锅饭,实在没办法才用大锅做菜,那时就算小贝他们一样要跟着吃。
现在算是有条件,酒楼提前炒菜,放到保温的食盒中,到时候一起拿出去给内院吃,因此显得很忙碌。
厨师长的眼神很好,很快发现厨中多两个人,凑过来问道:“小公子,您二位是要……”
“晚上吃麻辣烫,准备一下,还有米线,演出的时候就吃,你找人安排一下,给演出的会场准备足够的下酒熟食,可以用大锅。”
张小宝吩咐道。
厨师长点头,猛然想起个事情,对张小宝说道:“小公子,最近突然多了不少的牛羊,尤其是母的多。”
张小宝没说话,看着厨师长,等其说明白。
“多数是从更西边过来的人,他们赶着牛羊,一路走一路喝nǎi,到益州府把牲口卖掉,找其他活计做。”厨师长又说道。
“哦,知道了。”说完张小宝也没下什么指示,转身跟王鹃离开。
“战争的yīn影笼罩在天空之上,希望他们能多多过来。”张小宝来到门外,说了一句。
王鹃点点头:“是跟印度交界出的吐蕃,他们不想直接搀和到战争当中,发现多食人和印度人的动作之后,只好带着家产来到这边,公的估计都在路上杀了吃掉,战争情况下的非正常损耗。”
“小损失,没事儿,下个命令,让剑南道的商人们用正常的价格购买牲口,联合起来自己找地方建养殖场,苜蓿草很多,不值钱,两三年就把损失的数量补回来,而且一路过来的牲口体格必然会很好,遗传学上来说,它们的后代也很优秀。”
张小宝想的开,等打着打着,还可以从印度与多食的人手中换牲口,不是什么大问题。
“走,去看看小贝他们。”王鹃拉着张小宝朝弟弟妹妹的院落走去。
“五点,走啊走啊走,走到了弘农县,我投资五千贯,在当地建一个市场,你们进来的时候要购物哦。”
小贝扔完sè子,把自己的小人儿拿起来,向前走五步,来到一块空地上,从自己的盒子中拿出代表五千贯的假钱,交给游戏裁判员,高兴地说道。
他们使用的是很模糊和抽象的河南道地图,比正常小孩子玩的大富翁要深奥,比大人玩的又浅显一点,当然,比不上顶级排行榜考核时的那种。那种不仅仅要看你有多少资产,还需要看你的考核成绩。
如果考核成绩好,会有钱庄给你的贷款,资助你在现实中做买卖,就跟你拿出来计划,然后寻求风投一样。
小贝说完,裁判人员从盒子中挑出一个代表市场的小模型,放到小贝那个小人儿的旁边位置。
地图很大,长十一米,宽六点五米,不然无法把整个河南道概括进去,今天要是没结束,记下位置,地图卷起收好,等下次玩的时候再摆回来,另一种形式的封盘。
“哎?不对吧?我是拿出来五千贯,咋给我个小市场?弘农县是大县,不是小县,就是发水灾的那个。”
小贝看到模型,发现是个小型市场,扭头看裁判。
裁判笑笑,解释道:“就是小市场,建市场的材料价格增加了,主要体现在人工成本上,弘农县以前是个重要的军队驻扎的县,现在是上县,耕地多,由于地处位置好,耕牛也多。”
“对呀,耕牛多,说明人力成本降低啦,为啥还贵呢?”小贝争辩,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把钱huā在市场上了。
“因为土地以百户和村落为一组,兼并之后有耕牛进行整体xìng大面积耕作,组长解雇了很多原来的田户,被解雇的田户一部分离开当地,到外面寻求更多的收入,这部分是想做小买卖,还有一部分手艺好,被评定等级的时候评了很高的等级,于是收入高,最后一部分是参加培训去了,所以,当地可使用的廉价劳动力就少了。”
裁判很耐心地给分析。
小贝眨眨眼睛,看向其他八个人,大家就互相看看,用目光作交流。
过了一会儿,小远反应过来,道:“原来国策十二条对社会的作用体现的这么直接?那弘农县作为一个上县,人口少了咋办?会不会降到中县?”
“不会,因为弘农县作为一个河南道重要县,水运发达,而且县城会增加其他商人寻求机会,所以外来人口比当地离开的要多。但新来的人一般是在原来的地方没有什么手艺的人,他们不会去市场,而是愿意接受低廉的工钱挤入服务行业,还有码头运输业。”
裁判又对小远解释。
小远低头努力思考起来,小男插话问:“之前弘农的码头工人是不是会受到冲击?他们怎办?”
“那要看弘农出了多少新产品,集中起来的生产效率和对外货物的需求程度如何?如果商人们更多的是喜欢奢侈品,则会使外面的奢侈品短期内大量流入,如果是本地的作坊和农业组进一步增加效率,会加快本地的商品对外运输。
由于原来弘农的码头工人有着丰富的经验,后到码头工作的劳力在效率和安全上比不了当地工人,则是工钱分出等级,同时促进当地工人成为新来工人的工头。”
裁判依旧是耐心地讲解,这九个小家伙可是未来的希望啊,得好好教导。
“赔了。”小贝听后没觉得哪里解释不通,于是认同huā五千贯买个小市场的事情,主要是她的市场在县城旁边,离着作坊很远,而城中还有不少商店。
“我其实应该修个棋牌室的。”小贝后悔地补充一句。
“你最应该建的是**站点,投入很小,但进出城的人却很多。”张小宝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第八百四十九章 城外月下演出中
小贝回过头,看着哥哥,叹息:“唉~!国策十二条,人心惶惶的,玩游戏以及够难,实际生活中,还不知道成啥样。”
“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休息休息,一会儿出城,晚上有热闹看。”张小宝笑着对弟弟妹妹们说道。
小家伙们开始准备,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同样回房间小歇。
夜幕在众人的期盼中降临。
通过户籍验证的大唐百姓来到益州城西,足有上万人,舞台不是朝着一个方向,而是被群众围在中间,十分考验演员们的控场本事,得照顾到方方面面。
在坐北向南的那面人群中留出一片空地,张小宝一众人到来便坐在这里,同时架上麻辣烫的器皿,其他地方有人开始发盒饭,没有一次xìng的塑料盒,由薄竹片制作而成,用过之后煮煮,下次还能用。
两文钱一份,将将够个成本,其他的零食则交给当地的商人负责卖,他们卖多少钱不管。
主持人还在台上转圈说话的时候,整个场地上已充满了饭菜的香味儿,好在表演的人提前稍微垫垫肚子,否则很容易表演不下去。
很多百姓打开饭盒看看里面的饭菜以后,又重新合上,等半夜的时候再吃,虽然他们得到通知,说晚上有酒楼的盒饭卖,很便宜,晚饭没吃,但现在也舍不得吃掉,不然等更晚时饿了怎办?
主持人正在煽动观众的情绪,看到此情况,故作生气道:“你们一个个看完盒饭又看我,是不是把我当成菜了?”
群众里响起一片笑声。
“好的,我跟你们说说,半夜的时候还有一顿夜宵,你们现在不吃,晚上吃两份吃不下去,打包带走可是要交饭盒钱。
这样,为了不让大家浪费看节目的时间,大家先吃,演员们没登场之前,你们吃着我先唱,唱一首江南的紫竹调,反复唱上二十遍,相信你们也就吃完了。”
观众们继续爆笑,他们从未看过同样的演出,以前好不容易看一次歌舞什么的都显得很严肃,或唱或跳皆是有板有眼,高尚的情调让观众对演员充满了仰慕之情。
只有平时在茶馆听人说书时才会稍微放松放松,所以对在台上弹琴唱曲子的人,他们以前是又想听又拘束,等听完觉得心灵被冲刷了一次,但想要获得快乐就需要之后跟别人吹捧才行,现场是没有的。
张小宝和王鹃自然清楚百姓需要的是什么,要说高雅,他俩儿懂,而且还能安排的很好,保证让观众从会场的气氛,还有演员的表情以及专业xìng方面让人领会到阳chūn白雪的意境。
然,百姓领会完,还是没什么收获,他们不可能学得那么专业化。
因此二人开始采用他们那时的表演方式,其实就是从东北二人转的形式演变出来,也有人说二人转是从‘莲huā落’的乞丐乞讨的方式中演变的。
反正不管出处,选这种方式是因为它最贴近平民,把民歌的那种对唱交流给提炼出来,形成一种从语言到舞蹈再到乐器全方位的与民众的接触和互动。
表演过程中演员表现出来的自嘲、笑人、小民思想、无忧开怀、承认社会的现实与不屈,正是每一个正常的平民的心灵写照。
所以到他们两个人那时所有的演出和节目,全是这一套风格,哪怕央视的晚会。
但他们也明了,那时并不是说所有人都喜欢,有少部分人看了不高兴,一个是被节目内容抨击到的人,比如说官员。一个是少部分生活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他们希望听到的是歌剧中的咏叹调,希望看到的是指尖在八十八个黑白相间的键子上流畅而过,然后眯着眼睛,享受般地想着,这就是第九交响曲。
或者是听听高山流水,要古筝的那种,演奏的人必须要在古筝上扫过七十二次,就是有连续xìng地扫弦,然后美美地想到,这就是七十二滚拂流水。
要么就是民族交响乐,梁祝,先是笛子的‘江南chūnsè”然后进入主旋,等听到逼婚抗婚那一段情节时,还能跟着在心中哼哼‘哆西-拉哆唆唆,哆西-拉哆来来……’
但平常的百姓谁没事儿去记这段出现的声音是圆号?谁会去关心后面化蝶的时候只主旋的华彩变调?百姓一般就是哼哼两句主旋,那段唱出词来的‘碧草青青huā盛开……’
如果是古筝的话,百姓更愿意用它伴凑,唱曲《燕一起飞》,就是那个很有名的钱学森和他妻子蒋英青梅竹马时也同唱着玩的。张小宝和王鹃也很喜欢,偶尔也唱唱‘燕一起飞,画栏人静晚风微……’
现在张小宝两个人则是让家中专门负责娱乐的学习高雅和通俗的方式,有在酒楼吃饭需要高雅的人,就让他们好好体会一下这种情调,当然,高雅嘛,收费也高。
而且酒楼还给专门提供场地,让客人欣赏一下‘西方’的交响乐,钢琴什么的都有,就是练的时间短,不过七、八年而已,问题是客人不知道啥叫狂想曲,所以不弹也行。
李隆基曾让裴光庭请他吃饭的时候点过一次,裴光庭他家有钱,由于是朝廷京官,有个七折的优惠,所以一场蓝sè多瑙河圆舞曲才收了他四千九百贯,加上菜和酒水什么的,那顿饭下来一共六千一百二十五贯,零头给抹了,只收六千一百贯,送了个小礼品,不给开发票了。
从那之后,李隆基让人请他吃饭点节目就改成了相声小品,或者是唱两曲信天游。
今天的表演是免费的,所以张小宝和王鹃就不打算把贵的东西放上来,钢琴挺沉的,搬来搬去的费劲。
今天晚上的演出没有二人转,也没有快板,有几个民乐独凑和民乐齐奏,马头琴、二胡、琵琶什么的都准备好了,还有一套定音鼓,一个架子鼓,以及两把贝大提琴,一把竖琴,两个小号,一支长号,两把吉他,可惜没有效果器,音sè需要,算是中西合璧吧,虽然现在西边也没有这东西。
主要是王鹃和张小宝要唱笑红尘和沧海一声笑,张小宝选择了国语版的,他觉得粤语版的字词唱起来共鸣好一些,但是感情表达上还是黄沾他们那个比较不错。王鹃也同样选择国语版的,粤语的那个词比较失败。
当然,这些乐器啊还有谱子什么的都是王鹃拿出来的,她会,而且还能教张小宝。对此张小宝一直很感怀,如果他也能生在一样的家庭,也能受到那般的培养,该多好啊。王鹃同样感叹,磨难成就人啊,小宝从社会最底层一路杀上来,显尽英雄豪迈,不枉人生一场。
舞台上的主持人不清楚更多的背后含义,也不晓得小公子和小娘子的过往际遇,此时他正在唱紫竹调,一会儿玩个旋转,一会打个倒立的,但唱没停。
本来是给别人吃饭时间,结果看到他在上面耍来耍去,大家都看他了。
唱完两遍,主持人半跪于地,‘累’的吐吐舌头,说道:“吃呀,我都累成这样了,你们还不吃,想让我唱多少遍?诸位,开恩吧。”
底下响起一片起哄声,大人带来的小孩子们也跟着开心的又蹦又跳又拍巴掌。
整个晚会刚刚开始便是欢腾不尽,哪想到别处正在炮火隆隆。
张小宝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一边给弟弟妹妹们涮海鲜串儿,一边跟着喊两嗓子起哄。
王鹃也在小贝他们惊讶的目光注视下把手放在嘴中吹起响亮的口哨,然后小贝他们就明白了,今天是怎么开心怎么来,协调下节奏,一同喊:“唱唱唱,再唱一百遍。”
能够掌控全场的主持人自然会非常关注北面那一片地方,他可是谍报人员客串的,在台上还需要jǐng惕下面情况,见小祖宗们喊,在明亮的灯光下很轻易地看到口型,于是向着小贝他们那里做个苦脸,在一转身,伸手后指,说道:“看到没,听到没?就因为你们不吃饭,咱家的小祖宗们让我唱一百遍,可把我累死喽。”
观众们一听主持人的话,便纷纷站起身朝小贝他们的所在看,其实就前面能看到,后面的人被挡上了。
“抱我们起来,抱的高高的。”小贝有了出风头的机会,连忙吩咐身边人。
于是一个简单的人梯便搭起来,最下面是三个人,上面一个大人,大人脖子上骑着一个小家伙,一共是九个人梯。
小贝一手扶着护卫的脑袋,一手拿串海参,其实就半只,在那里使劲挥舞着,然后停下来咬一口,意思是说她也在吃饭。
很有明星气质,一点不怯场,小远他们八个人比起小贝来说就多有不如,只是挥着手,做不出其他的动作。
等小贝把半只海参吃完,终于让人把她放下来。
观众们跟着〖兴〗奋一会儿同样坐回去,埋头吃饭,确实饿,万一现在不吃,一会儿换更好的节目上来,岂不是更为难。
主持人没在上面继续一遍一遍唱,而是又上来一个女的主持人,跟他搭伴逗笑,这种事情之前没有排练。
其实所有的节目安排都没排练,平时练的是基本功,只要基本功扎实,等到演出的时候可以随意安排。
整个大唐张小宝和王鹃促成的家中演出队是唯一一个可以在李隆基突然到来,并且要求看节目的情况下马上组织起来进行表演的队伍。
两个人在台上打趣了十来分钟,观众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饭吃掉。
“看样子大家都吃完了是吧?没吃完的我可不等了哦,再呆下去,成我一个人的表演了,哦,还有一个那谁,好的,现在请看第一个节目,由我大唐名人美女为大家表演的歌伴舞,笑红尘,有请演员上场。”
主持人激情地说完一番话,当先鼓起掌,观众们也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啥叫笑红尘,但还是跟着拍巴掌,让掌声热烈。(未完待续
第八百五十章 演出偶闻聪明人
此时的王鹃已经在舞台下面的更衣间换好衣服。
一件粉红sè带着不少金丝银线的裙子,头发前面是两鬓垂下来一部分,剩下的披在肩上,头饰几乎插了一脑袋,颤巍巍的反shè着光,脸上除了露出眼睛之外,其他的地方横拉一条纱给遮住,眉心一点红。
当前奏起的时候,那一套乐器就用上了,这套东西平时可没在外面随便拿出来,即使是在酒楼中吃饭也没有架子鼓去伴奏。
周围的人刚开始听还以为是羯鼓,可后来却发现不是。
还不等琢磨明白,便看到从下面于斜着的台阶上走上来一个脖子上别了个小话筒,并且有长长的线连到音箱那里去的粉红衣服的女子第八百五十章 演出偶闻聪明人。
从另外的地方则是‘飘’上来一群男女,有穿宽松裙子的,有罩紧身短衣的,捧酒杯的,拿刀剑的,还有擎着果盘的,份杂无比。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声音在观众的注视上从台上女人的口中唱出。
一个个的俱是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连小孩子也不瞎喊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漂亮了,那身段,那嗓音,还有那眼神……有点看不清,太远。
百姓们在惊叹表演者漂亮的时候,也被这种舒服的曲调和歌词所征服。
张小宝能理解百姓的心情,如果这不是五声调式,那么百姓可能就会感到难受一下,多听几遍才能适应。
现在是无声调式,又加上了特殊的配器方法,一下子便让人觉得耳目一新,张小宝知道,第一次听这首歌的人基本上都会被吸引,不被吸引的毕竟是少数。没办法,你不能让所有人都欣赏你,你唯一需要做的是给欣赏你的人更用心地付出。
王鹃也专门练过这种‘旋转’舞台的控场,拿自己家的内院练的第八百五十章 演出偶闻聪明人,不同的是旋转舞台是舞台转,现在是她转。
接着唱:“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这个时候鼓突然打了一个小连奏,然后吊钹、踩钹、地鼓相继响起,然后“风再冷~~不想逃~~huā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王鹃把忍我飘摇前面唱的节奏感非常强,等到把人心勾起来的时候,四字任我飘摇伴随着身体如柳摆动,把这句的意思表达的淋漓尽致,这种快节奏突然变成柔中带韧的效果一下子征服了所有人。
台下有的人这时憋住一口气儿,有的人则是双手握拳,还有的人腿都哆嗦了。
就在这四个柔中带韧的字刚唱过去,不等别人松口气,声音又从王鹃的口中唱出“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间奏。
听歌的百姓们傻了,这歌不仅仅是唱的柔中有韧,节奏感强,舞蹈同样如此,每一个旋转,每一个翩然,每一个停顿,每一个身体的舒展,无不跟歌曲配合的天衣无缝。
本是一个女人唱的歌,听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会生出许多中感慨,有对人生的感悟,有对生活的追求,有长夜的凄冷,还有此刻眼中的喧嚣和繁华,似留恋、似不舍、似柔情、似决然。
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出来,一首歌里怎么能包含这么多的感情。
“好,好,好啊。”叫好声随之而起,把周围的空气震荡不休。
有的人甚至又蹦又跳,想尽一切办法发泄着心中的感情。
当又一遍开始反复高~cháo的时候,王鹃突然把脸上的面纱在强音节的时候掀下来一甩而出,露出她那张嘴唇琼鼻相衬的俏脸。
跟着继续唱:“风在冷……”
凡是离得不是很远的人看到薄纱后面的容貌之后,一个个都傻了,随后就疯了,杂乱地喊着。
“鹃鹃,是鹃鹃”
“唱的是鹃鹃”
“鹃鹃在上面唱的。”
他们一喊,离得远的人也仔细看,并想向前挤,依稀的看着,在并别人喊是鹃鹃,于是也觉得那就是鹃鹃。
由于前面有人有凳子,挤不上去,就在原地跟着喊,有记xìng好的还跟着唱。
待一曲唱罢,王鹃的身影消失在舞台上之后,观看演出的百姓再一次疯狂地又喊又叫又拍巴掌。
他们觉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刚才给他们唱歌的是鹃鹃,开什么玩笑,鹃鹃怎么会上去唱歌,而且唱的还这么好,不是自己疯了,就是世界疯了。
一个个的又激动又感到幸福,同时更多的是觉得吃惊,鹃鹃居然唱歌这么好听,谁说她只会打仗的?
“好了,感谢大家刚才的掌声,笑红尘这首歌确实非常好听,当然,主要是唱的人唱的好,唱之前没介绍,唱完了相信也不需要我再专门介绍,大家一定已经知道,不错,演唱笑红尘这首歌的……正是我家的鹃鹃神女。
那么正如刚才歌中所唱一样,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鹃鹃先唱第一首的意思也是想让在这个夜晚继续欣赏演出,下一首曲子,马头琴独奏,有请我们的……好吧,你自己上来吧,我就不介绍你了。”
主持人很适时地重新来到舞台上,对观众们说着,他确实没介绍演奏马头琴的人,因为不需要,这个人也是情报部门的,化了装,以后不可能没事给别人表演,除非是任务需要。
这人没有别人配合着伴奏,只有一个马头琴,最纯的纯音乐,接过话筒架,调整一下,先低下头说话。
“其实我很不愿意第二个上来,这会是一件让我非常悲哀的事情,鹃鹃唱完了歌,你们的心早随着飞走啦,我跟我后面的那两个小子商量过,我说你们跟我换换,毕竟你们是语言类的节目,跟刚才的歌曲类不同,或许能挽回一观众的心。
为此我还愿意请他们吃一顿大餐,比如说火锅,结果被他们很不留情面地拒绝了,我发现,他们也很聪明,跟我一样的聪明,因为内院不可能去外面吃火锅,而在家吃是不huā钱的。”
“哈哈哈哈…….”下面又是一阵的笑声。
有人心思活络,马上明白过来,拉马头琴的这人本事同样不小,如果他不多说几句闲话逗乐,上来就拉琴,还真像他说的那样,没有人用心去听,大家全想着先前鹃鹃唱的笑红尘。
“要不我还是别拉琴了,我给大家说个单口相声,等大家都笑够了,一会儿我看后面那俩要说对口相声的怎么办。”
观众群中一片欢笑之声再次响起。
说归说,他还得表演马头琴。试了两下音,便开始演奏,水平同样很高,观众们重新坐回去认真听,享受此刻的欢乐。
“真好玩。”小贝等着哥哥给做东西吃的时候,看向舞台上的人说道:“他是专门演出队儿的吗?”
“不是,他是情报组的。”张小宝小声对妹妹说一下,手上的动作没停,他正在剥虾耙子的壳儿,用小刀沿着边削,掀开壳把里面的肉取出,放在深盘子当中,十来条放好之后,舀起麻辣烫煮汤的器皿当中的热汤向肉上浇,浇完把盘子中的烫倒掉,重新再浇,如是几次,肉就熟了,不能放里涮,会给肉涮碎。
小贝耐心地等待,吸吸鼻子,闻着汤味儿,点头说道:“咱家情报部门的人确实很厉害哦,尤其是发生了江南道那件事情之后,他们平时训练的更刻苦,我以后也要刻苦练习,要体现出专业素养,对不哥?”
“不用,累了就歇着,你还小,有时间慢慢学。”张小宝怕自己一说对,从今天晚上开始妹妹便整天跟外交较劲,最后把自己给弄迷糊。
说话的工夫,虾耙子肉已经汤熟,张小宝又专门调出一小碟子麻酱、麻油、酱油、蚝油的料放在那里,谁愿意吃谁就蘸。
“快来吃。”小贝招呼一声看表演的八个人,自己先用签子当筷子夹一条肉,放到蘸料里晃晃,小心地提到自己嘴前,张口便咬,边吃边点头,发出模糊地说好吃的声音。
其他八个小家伙纷纷凑过来,围住盘子开吃。
吃下去一条肉,小贝问:“哥,你的歌什么时候唱?一定也能镇住全场。”
“不知道,看情况,随时……什么事?”张小宝正与妹妹说话,旁边过来个情报人员,用眼神示意张小宝他有话说。
来的人jǐng惕的左右看看,见没有外人,压低声音说道:“水云带队抓的多食人已招供,说他们这边的二百三十一个人的任务是抓大唐人,真正的大唐人,最好是有身份的,比如官员和商人,偷偷抓,带回去。
只是没想到大唐动作这么快,没等他们动作先把他们抓住,他交代说他们一共分出三拨人,一拨是他们,另一拨雇佣交界处的人扛木头。”
“还有一拨呢?”张小宝知道,第三拨才最重要,边界的那群人已经被自己盯上了,相信不过久,会传来好消息。
“还有一拨人比较多,船也多,走海路,绕过陆州jǐng戒武装船,也绕过灯塔,去杭州一地抓人,说杭州有身份的人相对其他沿海地区的多,还安全。”来人说道。
张小宝想了想,又摇头:“去告诉鹃鹃,快点回来,别在那里跟人聊天了,准备好马,我跟鹃鹃亲自问问。”
当王鹃回来不解地看着张小宝的时候,张小宝对她说道:“懂得登陆作战的不仅仅是我们,他们的目标是杭州,挺聪明的。”
王鹃眨眨眼睛,冷笑一声:“我怕他们绕灯塔和咱们的武装巡逻船时,死在海上,走,回求问清楚。”(未完待续!!!
第八百五十一章 润物无声道污染
千秋岁?感谢兄弟姐妹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光yīn冗度,写长河路。君未弃,心怀触。但随千rì忆,满眼凝朦雾。因何许?相知常伴深情故。
又见chūn来驻,家燕寻归处。笔亦动,休言苦。田园说大唐,依旧飞白鹭。曾记否?阳光暖暖禾间土。
张小宝和王鹃骑马离开,晚上能不能回来演唱沧海一声笑,要看审问的结果如何。
没有了哥哥帮忙取虾耙子的肉,小贝也没让其他人忙碌,改吃其他东西。
如果不是周围人多,怕烧烤的烟大熏到别人,小贝很想让人送来一个烤架,然后把牛肉切成大块放在上面烤,吃着过瘾,两串就能吃饱人。
“以后我们也排排节目,有机会上去表演。”小贝对烫着蘑菇的小远说。
小远无所谓地点头:“行,你看着折腾,有你在,我们不会担心闲到。”
“忙碌可以让人充实,你给我也烫一串儿,要那个网兜蘑的,别放在辣的里面,我要尝鲜。”小贝手上拿一只大虾,眼睛扫一下小远这里,说完继续看台上的表演。
“我觉得你现在就不够充实,你让我动手,你看演出。”
“欣赏艺术本身就是一种充实,你看,上面表演的卖假货的小品多好,你还不要看了,听,看着蘑菇。”小贝继续吃。
“小贝,你怎卖我们假货。”小贝刚刚说完,身边传来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几个孩子扭过头看,只见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在一个脸露尴尬之sè的妇人陪同下站在那里。
小贝先去看护卫,见护卫没反应,知道她们两个能进来,显然是不会对自己等人产生威胁。
这才重新回忆刚才小姑娘的话,不解地问:“假货?哪的假货?”
“宝贝糖果屋的,你看,坏没?”小姑娘伸出手,亮出手心上的一个玩具小车,很小,小姑娘手心并列着放下四个都没问题。
小贝伸手接过,放在眼睛仔细打量,小车是木头制成,四个更小的小轱辘,能转动,车底刻有两个卡通字‘宝贝’,车头则是裂开。
“是真的,宝贝糖果屋跟糖果搭配着送的玩具车,你看,下面有字,宝贝。”小贝对小姑娘证明。
“那为什么车头裂开?”小姑娘为了玩具根本不在乎小贝的身份。
小贝茫然,挤挤眉头:“我哪晓得?各种方法可以让木头车坏掉,比如摔,比如用锤子砸,或者放在地上跳起来踩。”
“才没有,就是正常轱辘,一松手,是我弟弟的车,玩着玩着,往前一使劲,松手,撞墙上,坏了,质量不好,还不是假货?”小姑娘做了一个玩小车的动作。
小贝瞪了一会儿眼睛,又眨动两下:“这个……我说这个还带那么玩的?小车就是一个看着好完的东西,你可以拿在手中,放在地上让它跑,它撞墙当然会坏,小车是赠送的,买蛋糕和糖果不送,只有过生rì的孩子才专门送东西,小车应该是送一组,四个,坏掉一个还有三个好的嘛。”
说起蛋糕,小贝又叹息,现在没有蛋糕卖啦,需要等哥哥姐姐说过内粮食还有很多,才能重新卖蛋糕,损失的全是钱呢。
小丫头一时词穷,送的就是不要钱,不要钱的东西坏掉找人家说理似乎是件很没里的事情。
“你看,我说不让你过来,你非要来,一个木头的东西,回头让你三舅给你多做几个,你三舅是木匠活干的最好。”
领小丫头过来的妇人很不好意思地对小贝几个笑笑,训斥起自己女儿。
“不要。”小丫头明显不高兴:“木匠做的小车跟宝贝糖果屋有什么关系?舅舅敢在下面刻上同样的宝贝两个字吗?”
妇人摇头,没有人敢这么仿制。
小丫头满脸愁容,看着小贝,不甘心地问道:“送的东西没说不能那样玩,你想啊,谁玩车不想着把车送出去很远?对不?在前面放点铅皮也好,弟弟小,给他玩他就想让小车跑好远。”
“铅皮不行。”小贝同样是愁容不少,摆动着木头车说道:“铅皮的话小孩子放在嘴里咬的时候会中毒。你说的对,送的东西也要体现出宝贝糖果屋的品质,越是送的就越要做好。
以后的小车会在周围加一圈橡胶,不怕撞,到时要是再撞坏,说明力量太大,我身上没带小车,你明天有时间去城里的宝贝糖果,拿着坏掉的小车,让他们给你换新的。(.)
先让你弟弟凑合着用,等加橡胶圈的小车出来,宝贝糖果屋会在报纸上发一条消息,放在第二版,你看到了再拿着你的小车去换,好不好?”
说完小贝又补充一句:“但是我们不解决你的路费哦,除非是大件的东西,就是很大的那种需要雇车和牲口拉的。”
小丫头很吃惊,没想到很小的事情居然还要上报纸,一时间后悔过来,小声地说道:“不用,送的东西不用花这么多心思。”
“不是你一个人一个小车,还有其他人,我们家代表了大唐最高的品质,如果不去做,失去的将不仅仅是成本。我们站在这里,全大唐的商人就得照我们看齐,谁敢造假和偷工减料我们就收拾谁,理直气壮的那种。”
小贝对小姑娘解释一下目的,见小姑娘露出不解之sè,摇摇头,放弃给对方讲明白的想法,对其说道:“正好,既然来了,一起吃,反正我们吃不完。”
“我家雨雨不吃,她嫌腥。”妇人出声:“平时在家鱼都不碰一口。”
“过敏吗?”小贝关心起来。
小丫头和妇人一同摇头。
“那我知道啦,豆制品吃不?”小贝又问。
“吃,吃干豆腐。”小丫头伸出舌头舔舔嘴,估计是被麻辣烫的香味吸引了。
小贝马上安排人做几串干豆腐的,邀请小姑娘一起吃,至于妇人,她刚才已经吃过盒饭,现在不好跟小孩子们一同挤,没看这里只有九个小家伙在吃么。
干豆腐熟的很快,几乎是放到汤里涮两下便能吃,给小姑娘介绍一下辣椒油,九个小家伙开始看着小丫头吃,并且互相对视几眼。
小丫头很高兴地吃下两串,突然抬头见自己被围观,脸登时红了,低声说道:“好吃,你们吃呀。”
九个小家伙非常有默契地转身去取海鲜,小贝的蘑菇也取来,她自己没吃,放到小姑娘的食盘上。
一串儿上有五个蘑菇,小姑娘吃掉一个,眉毛都快飞起来了,猛点头,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看样子是觉得好吃。
小贝吃一口鱿鱼嘴,看着小姑娘:“我给你讲个故事。”
“好啊。”小姑娘雨雨很高兴,放慢吃的速度,盯住小贝看,等她讲故事。
“有个小孩子,今年八岁,生活在海边,海呢,是蓝蓝的,一眼望不到边,在远处跟天连在一起一样,有白sè的海鸥在飞呀飞呀。这个小孩子呢,养了两只兔子,已经有了兔宝宝,六只,要吃nǎi才行。
有一天,小孩子从学堂回家,一到家里,发现大兔子不见啦,哎呀,大兔子没了,小兔子会饿死的,小孩子着急呀,找啊找,来到院子里,没有,又去了仓房,还是没有,兔子哪去了呢?”
小贝讲到这里停住,歪个脑袋作想的样子。
小姑娘也不吃了,同样跟着想,眼露期待。
“小孩子一想,是不是去海边了?于是呢,就朝着海边跑,跑到海边的时候,突然高兴起来,兔子真在啊,正在海边的沙滩上跟小螃蟹玩耍,于是呢,小孩子也跑过去看,跟着一起玩,等发现天晚了,于是呢,就想带兔子回家,要喂兔宝宝啊,对不?”
小贝一顿‘于是于是于是’,流水帐般地把故事讲出来,糊弄小姑娘,对方不在乎。
小姑娘点头。
“可是突然之间啊,海中冲出来一个长了长长牙的海怪,朝兔子和小孩子来了,要吃他们,小孩子力气小,打不过海怪,很着急啊,怎么办呢?这可怎么办呢?难道要被吃掉吗?”
小贝急的直摇头,眉头皱起,嘴咧开。
小姑娘则攥紧拳头,看情形是很投入。
“就在这关键又危险的时刻,小孩子想到大人说的话,说吃海鲜和鱼虾一些水里的东西能够让人变聪明,还能更有力气,小螃蟹们好像也知道这个事情,它们已经帮小孩子在海中拖上来一条鱿鱼,就是我现在吃的这个,叫鱿鱼嘴,鱿鱼嘴的地方。”
小贝停下来,吃掉一个鱿鱼嘴,对雨雨示意。
“小孩子马上就把小螃蟹拖来的犹豫咬一口,正好咬在鱿鱼嘴上,使劲嚼嚼咽下肚子,然后就发现自己变聪明啦,而且身上也有了力气,原来冲过来的海怪没有脚,一瞬间小孩子想到办法。
在兔子和小螃蟹的帮助下,给沙滩上挖了一个大大的坑,海怪冲上来他们一躲,海怪掉进坑中。海怪没有脚啊,想上来却上不来,小孩子又把沙子填上,海怪就死在了下面。
回到家里,小孩子就非常喜欢吃海鲜和水里的鱼什么的,人变得越来越聪明,身体也越来越好,很多小孩子问为什么,但小孩子就是不告诉别人,要自己一个人去变厉害,而且最主要的是,小孩子发现海鲜和鱼什么的很好吃哦。”
小贝讲完,长出口气,累的。
小姑娘雨雨也长出口气,吓的。
“吃,你吃你的干豆腐和蘑菇,我吃我的鱿鱼嘴,嗯!真香,吃到嘴里比吃软糖还好。”小贝一次吃两个鱿鱼嘴,使劲嗒嘴儿。
雨雨的嘴跟着动动,犹豫地问道:“不,不腥吗?”
“你想着腥吃什么都腥,你想着鲜啊,海鲜啊,鱼呀,吃起来那叫一个鲜呐。不信你尝尝,小远拿一串鱿鱼嘴过来。”
小贝指使小远。
待小远把一串汤好的鱿鱼嘴送到小姑娘的食盘中,雨雨小心地拿起来,咬下一个鱿鱼嘴,使劲咀嚼。
过了一会儿吃下肚,觉得很神奇地说道:“果然好吃,一点不腥。”
紧接着连续吃掉两个,扭头跟自己母亲说:“娘,以后我要吃鱼,我会变很聪明,很厉害。”
“还能变漂亮呢。”小贝补充一句,刚才忘说了。
“好,好,娘以后给雨雨做鱼吃。”妇人擦擦泪水,对女儿说道。
这一刻她算是真正领教到小贝他们的厉害,同样大的孩子,人家可以给自己孩子通过讲故事的方法让自己孩子喜欢上吃鱼,平时谁能想到还有这种好办法?
小姑娘雨雨不会去思考其中的深奥,她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食盘中的干豆腐和蘑菇吃掉,猛攻海鲜,鲍鱼、鱿鱼、海参全往嘴里塞,直到吃撑。
妇人带着揉肚子的雨雨跟小贝九人告别而去,小贝蹭蹭额头上的汗:“哎呀,可把我累死喽,教育个孩子很难吗?非拉到我面前让我讲故事。”
小远跟着擦汗:“我大唐还有好多好多孩子跟雨雨一样,不喜欢吃这个,不喜欢吃那个,咱们无法每个人讲一遍故事,还需要更多人的努力。”
“是呀。”小贝无奈点头。
旁边一直跟着伺候的人看到小家伙们为难,考虑一下,在给小贝递麻油的时候说道:“小宝小公子不知能不能及时回来演出,他忙的事情实在太多,有时亲自忙,有时需要在报纸上引导百姓,很多百姓不了解的事情,看过报纸才知道。
还好有报纸,而且价钱便宜,几乎不需要自己付出,最后把报纸一卖,订报纸的钱又回到手中,费用被打广告的商人承担。”
说完他转身又回去坐着,等待小家伙们的吩咐。
九个小家伙却是眼前一亮,互相看看,很兴奋。
“对呀,哥哥能利用报纸给百姓讲事情,我们同样可以,我们在宝贝糖果屋发行自己的报纸,专门给孩子们看的,在上面讲故事,不爱吃青菜的有专门的故事,不爱吃肥肉的也有专门的故事。
免费给孩子们,印刷和编写制版的费用让涉及到孩子们的商家出,给他们打广告。如果他们的实力足够,能包下全大唐的某个故事的情节,我们甚至可以以他们的商品名称来命名故事中的吃食的名字,帮助其促销。
比如说整个大唐有十万孩子不喜欢吃鱼,打了广告之后,他们喜欢上鱼了,那么鱼的售出数量是以前他们贩卖的数量上额外增加的,对不?就这么干啦。”
小贝挥舞着拳头,一副作大事业的模样。其它八个孩子同样用表情表示支持。
等把事情确定下来,他们突然又默契地愣了,同时扭头去看刚才给小贝送麻油的内院。
小远深吸口气,说道:“我家内院,万里挑一,我本来以为小贝给孩子讲故事让雨雨吃鱼那种云淡风轻很厉害了,但我们身边的人却是润物无声。”
刚才的内院谦逊地笑笑,没说什么。
一直跟随小贝九人的徐依珑此刻呆在后面傻了。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见到了太多太多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也学到了太多太多的学问,领会到太多太多张王两家深厚的底蕴。好多东西都是太多太多……
张小宝和王鹃不知道他们离开之后弟弟妹妹们做过什么,赶了一段路,二人来到关押多食人的地方,又是一番审问,得到的结果与之前的没有丝毫不同。
二百三十一个多食人,根本无法保持统一而不招供,只要撬开一个人的嘴,其他人必然坚持不住。
“别让他们死掉,之前行刑过的人给简单治疗一下,二百三十多人,能够修出很长一段铁路。”
张小宝和王鹃从审讯的地方离开之前,关心下多食人。
王鹃对此不感兴趣,而是放心地说道:“没有其他方面的算计就好,真得派人在海边巡逻,他们能绕过来,并顺利,我们直接让人在杭州可上岸的地方等待则可,万一船在海上有损伤,他们随便找个地方靠岸才危险。”
“我怕他们不是死在海上就是停到新缘岛,也就是吕宋岛那里,跟当地的土着抢资源,最后他们要么是把当地人变成教徒,要么是他们变成当地人。”张小宝讲笑话一样地说道。
他之前真没考虑到多食人会采取此等措施应对战争,同时发现自己和鹃鹃的一个弱点,太在乎大唐人的安全与幸福。但知道也无法去改变,朝廷在乎百姓,百姓才会拥护国家。
如果一次次地让百姓失望,即使因武力压制百姓不敢造反,但只要有其他方面的因素让国家动荡起来,百姓就会很乐意推波助澜、落井下石、雪上加霜。
王鹃跟张小宝一样,明知道弱点,又不能改变,眼睛看向西边,说道:“加派人手于陆上巡逻,边境线实在太长。”
陆地边界线长比海上更让人为难,海上好在可以看到很远,陆地上山林、峡谷什么的,谁知道敌人从哪钻出来。
“要不把亚欧大陆全占上,陆地就安全了。”张小宝出主意。
“海上呢?你干脆说把世界都占上,到时一起对抗外星敌人就行了。”王鹃白张小宝一眼。
“也行,到时是地球村,地球上各个地方的人按照需求来分配,我大唐负责研究先进的技术,他们别处负责加工和提供原料,他们不需要研究了,如果研究则叫资源重复浪费。”
张小宝顺着话说,丝毫不脸红。
“你当别人缺心眼?”
“你以为缺心眼的人少吗?很多中国的社会jīng英们都这么想,甚至有处在统治阶层的……”
“你说用不用在别的国家也帮忙修铁路?”王鹃打断张小宝的话,问。
“用,就像rì本当初侵略中国时一样,不修铁路运不出东西,也不好调兵。照此说来咱还的给他们建工厂,也行,很多污染重的企业修过去,你看我大唐现在污染很严重,为了加快进度,一个个小工厂成立起来,以后还要抚平这个伤痕。
好在咱们把建工厂地方周围的百姓都迁徙走了,看着因技术限制各个工厂烟囱里冒出的五颜六sè的烟,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张小宝语气中带着为难之意。
王鹃跟着为难一会儿,马上又不去想污染的事情,虽说现在创造一贯钱的利润所造成的污染,以后需要五贯,甚至十贯才能改造回来,但账不是那么算的。
现在产生一贯的利润,这一贯钱带来的是技术的提高,而且一贯钱等到了需要改造的时候,已经产生了几百上千贯的利润。主要的问题是,产生的利润是否会拿出来一小部分用到改造方面上。
如果觉得改造的钱如果不用在改造上,而是用在创造更多的利润上,那才是麻烦。按照人xìng的贪婪来说,百分之九十九会这么干,除非威胁到的不仅仅是别人的生命,还包括他的生命,他才会愿意改造污染。
“走,先回去睡一会儿,然后再到演出那里,也不晓得咱大唐的聪明又有魄力的人作没作好农业与手工业小集群化的准备。”
张小宝说完当先往卧室走去。
“保证有,等两天一定会传来消息。”王鹃跟随而去。
第八百五十二章 欲罪发展应怪谁
张小宝和王鹃休息,说是晚点起来在去参加演出,结果一直睡到第二天的天亮。
张小宝的沧海一声笑没唱出来,起床时很舒服地伸个懒腰,说是好歌不能一下子全放出去,要一首一首的。
王鹃同样非常解乏,几天以来她和张小宝给所有人的感觉一直是悠然自在,好像没把打仗的事情放在心里。
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他们最害怕当炮火响起的时候,某个方面传来消息说被敌人使用什么什么的yīn谋诡计给算计了。
比如说过雪山的时候,有人在那里成群结队地叫喊,从而引发雪崩什么的。比如说行进在青黄相映的草原上时,突然发现周围火起。比如说当炮兵部队路过某一段地方的时候,不知道谁埋在无数的烟huā突然爆炸。
反正在不对称战争的方法有很多,通常都是很好用的,虽然无法取得战略的胜利,但收割一部分人的生命还是没问题的。
两个人相信,如果指挥多食人的是他们两个,绝对能在付出一定的生命代价之后,把大唐的军队陷在那里,不停地有人员损耗。
既然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谁又能保证多食人中没有一个特别聪明而运气又好的人?到时候‘喀嚓’一下子,先吃掉大唐五百军队,那么大唐基本上是五百个家庭失去亲人。
“战争实在是太残忍了,以人的生命为代价,从而获得跟生命没法相提并重的一点点资源,我真希望天下太平,没有争斗。”
张小宝帮着王鹃写她制订的各地方的笼统战术套路安排的时候,对她说道。
王鹃没出声,她还在计算地图上的距离,还有翻看搜集到的当地的气候、地理环境等消息。
张小宝不指望王鹃配合他说话,自己继续说道:“但是,如果没有了争斗,那么前提必然是人和人之间失去了比较的心思。一个和平的狼群绝对无法存活,失去了竞争的人类,同样不能发展。
人类,在斗争中取得了世界的霸主地位,然后人类发现,世界仅仅是一小部分,大气层的外面是无数的星辰与未知,说不盯哪一天,来自天外的绝杀会降临在地球上,于是人类继续在斗争中发展。”
王鹃还是没说话,而是把两份记载情报的纸递给张小宝。
张小宝看看,骂了一句:“我x,真聪明。”
想想,又说道:“好吧,我收回刚才我代表人类说的话,跟什么天下太平没关系,树yù静而风不息啊。就跟我们当初的想法一样,只不过是琢磨着让自己的家里人过得舒服点。
你说,让田地里增产有错吗?开店赚钱有错吗?弄点冬天里的黄瓜有错吗?都没错,错的是你有,而别人没有。
我们只能去想尽办法维护自己的利益,结果维护着维护着就维护成现在的样子,怨谁?”
“行啦,你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还不了解你?”王鹃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张小宝‘腼腆’一笑:“呵呵,谢谢,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你看看,上面写的,多食人居然把咱的烟huā火药给研究出来,而且开始大量生产,发生过好几次作坊爆炸的事情。
我不反对他们做烟huā,娱乐嘛,但他们把大量的烟huā火药放在凿出窟窿的石头里面是啥意思?缺少制作烟huā的纸?
很明显,从我大唐有各种好东西的时候开始,他们一群国家的人便眼红了。我们如果把技术无偿的转让出去,或许能够取得一段时间内的和平。而后继续研究,继续送给他们技术。
不然的话他们会惦记我们,没技术的时候想抢技术,有了一点技术想用这点技术继续抢来更多的技术。和平,从来不是屈服能够换取的。”
“老公,你究竟想要说什么?”王鹃抬起头来问。
她实在想不明白,张小宝在此时说出一堆的话是什么目的?难道是后悔去打别人,又怕坚持不下去,所以给自己找个借。?
打仗需要什么借。?安慰自己?用不着。就是想欺负你,就是想掠夺你,不甘心被奴役,你反抗就打你,跟狮子吃鹿吃马一个道理。
想到此,王鹃忽然担心起来,怕张小宝开始动摇征战的决心,不去侵略人家,半途而废,多食人绝对不会感激,而是加强军事,继续寻求进攻的机会。
张小宝表露出悲天悯人的样子,对王鹃说道:“我想要说的是,咱们现在打的很多是多食人前面的主力,真正的主力。他们呢,几乎全是由之间咱们练兵时候对敌的老兵,狡猾狡猾地。
一打他们就懂得分散,然后重新集结,总是呆在让我们军队不舒服的地方。不如派个抓到的多食人,回去跟他们说,咱们不打了,和平,但是我们的军队不可以在某些区域出现,他们同样不可以在某些区域出现。
设定出区域,大概能够判断出他们集结的地方,咱们把热气球部队派过去,趁着某个无风的夜晚悄悄在四周围住他们,天一亮,地面部队发动总攻,打掉他们的老兵。”
王鹃盯着张小宝看看,突然笑了,说道:“很好,你还是我认识的小宝,哪一天你变善良了,我会被吓死的。”
“谢谢。”张小宝见自己的主意被采纳,很高兴。
五天之后,战争还在持续,水云一家飞来飞去,终于把盐票和一些小东西全部送到地方,回到酒楼大吃一顿,休息。
看着水云一家明显瘦掉一点的样子,把小贝他们给心疼坏了,特意让人杀两只专门喂养用来做烤全羊的羔羊,喂给一家人吃。
电报发到京城,李隆基特意给水云一家封上官,又把水云的官提到四品,因为越来越聪明的水云已经可以作为战略武器使用,比如拿着炸弹到人家指挥部扔下去,这他都能做。
不仅仅能做,而且做过了,回来的路上,绕了一圈,把人家一个四千人的营地指挥部给炸掉,电报先传回来,说可以加大进攻力度,地方失去指挥,给水云表功。
李隆基听过消息,于朝堂上狠狠地表扬了水云一番,说其万军之中取敌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能够完成千里之外的定点击杀。
朝堂的官员们不相信水云可以盯住某个人杀,无非是炸人家最大的帐篷,但同朝为官,不好说水云的坏话,怎么说也不过是个畜生,跟着畜生计较,小心养畜生的人回头跟你计较。
“以前咋没听说过?要是水云飞的够稳,我们又能狠下心,找个懂开枪的小孩子,带把枪飞过去,可以打死不少人,威慑作用十分强大。”
张小宝跟王鹃刻意去看看水云一家,回到屋子时感叹道。
“怎么没有?一直就有,训练鹰,训练犬,还有大象、海豚等等动物,帮助人类狩猎、打仗,有什么希奇的?水云无非是聪明了一点,比他得白化病的几率更小。
咱大唐欠他的,给他的无非是点肉和棉huā,从他身上获得的却很多,你对他好一点,他则对你死心塌地,比人强,。”
王鹃想起了一件事情,略带伤心地说道。
张小宝同样想起那件事情,叹口气:“唉~!生活就是如此,你应该从另一个角度想,如果人xìng不复杂,作为社会上的一员,活着岂不是太没意思?”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允许人xìng复杂?我是说他做的实在是太让人愤慨,评工匠的级别评不上,那就好好去免费培训的地方学呗。在培训的时候朝廷给一点生活费,足够吃饭的,他家的两个孩子又不用他养,上学吃饭穿衣住校,全由朝廷出钱。
咱现在这个样子跟那时的德国都没什么差别了,他居然打伤自己的媳妇,然后绑架自己的两个孩子向当地官府勒索。想要一个工钱高权力大,还能轻松自在的工作。痴人说梦啊。”
王鹃说起这件事情。
其实就是一个人,在张小宝下完国策十二条之后,发现自己事业了。但实际情况是不存在事业,只有工钱高低,去当地官府的话,官府会帮忙安排活,不会做,先培训。
但这人觉得那样做实在太累,先是想让人无偿给他钱,说国家福利这么好,不差他一个,随后见官府不同意,便绑架自己的孩子。他不重视自己的孩子,但官府很重视,于是一边谈判一边出动狙击手,一枪放倒,再没起来。
两个孩子由此失去父亲。
这是社会发展浪cháo冲刷下的一粒沙,却给人很大的触动,国家福利的提高究竟是对还是错。
朝堂有过激烈的争辩,一部分人认为是国策十二条人为地把国家贫富差距放大,在一个个小地区里加剧村落人之间的竞争和比较。
所以才发生了这个事情,长此以往,国之不国。
有的官员认为事情是单独存在的,先看看,若是再出现几次,调整下国策。
还有人直接指责张小宝的策略没有到位,把大唐弄乱以后,不曾马上补救,而是放任不管,冷眼对待。
李隆基被吵的闹心,给张小宝发来电报,问其改如何做。
张小宝跟王鹃便郁闷起来,是谁闲的没事儿做,把一个小问题无限放大?国家不发展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是的,按照历史上记载,此事的大唐每年死刑犯很少,只有几个,而且据说李隆基还要亲自过问,问人家是否觉得死的冤枉。
但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的,历史上的记载是因为很多刑罚根本不通过官府,直接由本地家族处理掉,历史上眼下也是土地兼并时期,贫富差距会小?
“官员们一个个的没有事情做,觉得政务畅通,才会瞄准我们,看我们离京城远是不?等我们回去的。”
张小宝嘲笑一般地说道。
“我觉得也怪你,谁让你拿出什么国策十二条的,至少那人被枪毙,是受你的影响,你后续的动作呢?”王鹃抬杠。
“等着,再等两天,我就不信等几天大唐人会死绝了。”张小宝郁闷地说道。
第八百五十三章 自古英雄也心柔
看到张小宝闷闷的样子,王鹃忍不住笑出声。
“老公,好啦好啦,别人不理解你,我还不理解你么,你是好人,是天底下最热爱这个民族的人,你满腹坑人的才华却从不对自己人动手,你本来能够获得更多的钱财,却在足够你稳定大唐金融之后放手,培养其他的商家起来。
你本是一个桀骜不羁的人,在面对大唐人的指责时却选择隐忍,你有无数的理由和借口解释清楚,但仍旧选择沉默。
有的人可能会觉得你软弱,但在我眼中,你才是真正的男人,你软弱与否问问原来吐蕃的人,问问后突厥的人,问问新罗和rì本人,问问河北道北部,也就是东北三省的人,他们会给出一个公正的答案。”
王鹃其实不担心张小宝失去信心,从而不再把自己的本事用在大唐上,因为她相信,只要张小宝看到大唐的孩子们,就一定会坚定信心。那个院长爷爷已经深入到他的灵魂当中,说起来无论是哪时的中国还是现在的大唐,都应该感谢那么一个平凡又伟大的老人,他用他的生命谱写了一曲按照轨迹运转的传奇。
张小宝突然间搂住王鹃亲了一口,像占了天大便宜似的说道:“你就应该支持我,你我老婆,你不支持我支持谁?”
“是,是,你就是我的天,天啊,怎么让我遇到了你。”王鹃笑着回道。
“一样一样,你也是我的天,好肉麻,别掐我,我非常反感女人掐男人,尤其是掐肋部,使不上劲。你看我给你分析一下啊。”
张小宝抓住王鹃的手,说道。
“哦?有高谈阔论?”王鹃配合着问。
“就是剖析剖析,你看啊,是,我承认我拿出的国策十二条会造成社会动荡,那是因为社会已经处在动荡的边缘,自从咱们开始提议朝廷帮助养孩子和照顾孕妇的时候,那笔钱发下去,就是动荡的根源。
社会的福利永远不可以超过社会人群的最低平均收入,你承认吧?否则就是赤字,而且还不是发展过程中的赤字,发展的赤字可以带来以后的利润,而福利的赤字产生的不仅仅是增加消费,同时也是变相的通货膨胀。
那么我为什么还坚持要对孕婴幼发放大量福利呢?一个是我需要大量的人口,另一个是工农技术研究部门已经有了可以应用在rì常生活中的技术。
就是所谓的民用技术,其实我一直把民用和军用放在一起。我不怕别人从大唐的民间偷学,周围一片的国家,除了rì本让我在乎其智慧以外,其他那些国家给他们技术他们也学不会,一个个笨的要死。
当然,俄罗斯还是可以的,但现在有俄罗斯吗?咱在河北道那边的人,可是一直再向那边移动建设和探察,我不会给他们机会立国,对吧?”
张小宝说了不少话,在说给王鹃听,也是说给自己听。他在外人的面前很坚强,在面对王鹃的时候却把软弱的一面表露出来,这是一种对伴侣的信任,一种依靠。
所以很多官员在依靠的对象太多的时候,被人家举报了,在外面官场和面对民众坚强与jīng于算计的官员们,他们也需要个心灵的港湾,港湾多了,资源分配的时候没照顾过来,于是内部战争变成了分裂的根源。
王鹃同样需要一个港湾,在这个世界上,她跟张小宝没什么区别,寻找伴侣根本无法就地取材,不然心中永远是孤独的。
当然,王鹃不止一次对张小宝说过,如果另一个躺在身边的孩子是那个挟持孩子的人,她会想办法把对方干掉,她宁肯寂寞,也不允许自己向那种人妥协,无论是曾经社会地位上的差距,还是人格方面,她都无法接受那个人。
对于张小宝,她就觉得没问题了,张小宝无论处在哪里,都必须有其一个位置,跟这种人在一起才有共同的话题与理想。
因此,王鹃在听着张小宝把心中话说出来时,轻轻地靠在张小宝的身上,说道:“所以你让我陪着你游走在社会矛盾平衡与爆发的边缘,你的骨子里仍然有着冒险的jīng神。但现在你已经引爆矛盾,你还不动手?”
“我这算啥呀?在没有其他势力影响的情况下,面对如今的情况,我实在太过轻松了,李隆基被咱们忽悠的傻傻的,其他的大臣就是盘菜。不过李隆基没吃亏,咱不要他的皇位,咱掌管货币发行、经济规划、战略部署就知足。
其实他们是没遇到过更艰难的时候,是,我先是让农业和手工业进行集中化生产,然后提高工人的工作待遇,逼迫商人们在选择工人的时候挑选评定之后品级高的人,从而造成一批人员失业。
人员失业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他们没钱,而在于他们习惯了原来工作的环境被突然改变。大部分人有个依从xìng,喜欢听别人的指挥做事情,做过好多年,这个人不指挥他们了,他们会很茫然。
我的目的是提前让他们知道,自己可以作自己的主,即使别人无限的改变,自己依旧能够判断准确,并很好地活下去。
这个过程当中,我不曾放弃,更没使用休克疗法,我没让失业的人自己去承担改变过程中的损失,我给他们提供的就业培养机构,免费培养还发福利,跟咱那时的美国一样的。
所以那个男人绑架自己的孩子,是一样一样的问题,那就是他的失业不是绝对的失业,是相对的,有工作他嫌弃收入少,同时又不希望承受被培训时的苦和累。
你说,咱的社会教育福利是德国一样的,就业是美国一样的,国家的稳定是冰岛渴望而不可及的,面对威胁时的军事实力是奥地利等中立国想都不敢想的,对百姓的关爱是带着浓浓中华儒家思想的,出了问题怎么就得非要往俺们身上推?凭啥?哪旮旯的规矩?”
张小宝说着都开始拍桌子了。
王鹃直起腰,使劲推了张小宝一下,哈哈大笑,跟张小宝一起拍桌子。
张小宝看到王鹃的样子,停顿下,也跟着笑起来。
“人就是他**的不知足,多好的时代啊,珍惜吧,草。”张小宝又嘟囔一句。
“你骂人啊。”王鹃还是笑。
“没,我说占完印度和多食人的地方种草,变成一个个的大牧场,通过他们那里的火车往河边与海边运,然后再运到大唐,要造大船才行。
看上去运输成本过高,但只要饲养成本降下来,可以跟国内持平,必须持平,哪怕是小于国内成本,通过征税的办法也要让其持平。
要不然的话对国内的畜牧业冲击太大,那部分真正事业的人,我打算分流出百分之七十,以运输的形式来到征战的地方。”
张小宝这回终于说出自己应对国策十二条造成的动荡的办法。
王鹃略作思考,跟着说道:“等他们过来,前线已经推进,他们属于后方了,你让他们承包人家的土地,采取低税收是吧?”
“是免税,而且还给他们提供无息贷款,咱们那么多钱,李隆基那么多的内帑,农业和手工业集群化之后商品生产效率和流动速度产生的那么多税收,总不能放在钱庄里。
只要军队能够维护住他们的饲养安全,三年之内产生效益,五年之内蓬勃发展,十年……用不着十年,他们一旦有钱了,必然引起国内其他人眼红,会立即跟上,我们轮换过去的军队继续扩张。
这才叫稳定殖民,我绝对不会傻傻的把人派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到时候让他们跟大唐玩dú lì,rì不落帝国那是个梦。”
张小宝现在说出的话,即使是他那时的人,一般都无法了解,他们也没有闲心去了解,所处位置不同,都很忙碌,为了生活和尊严。
“我感觉你很在乎‘五年’这个时间,为什么呢?”王鹃作为一个知xìng的女人,很懂得配合。
“你问我?你出身红sè世家你问我?好吧,我就给你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讲讲。”
“老公,你觉得很大?”
“……我觉得我很无脑,说正事,五年,是军转民技术的最低限制期;五年,是企业组建到稳定上升发展的平均期;五年,是农作物培养到推广的适应期;五年,是资本运作翻番的规律期;五年,是教育教材内容模式转变的必然期;五年,是军工产品研究实验的定型期;五年,是最大常用水产品繁殖成熟的最长期;五年,是幼儿到少儿入学的最低期,括弧,除了你上的少年科大,括弧结束;五年,是环境改造初步成果的最短期;五年,是婚姻两xìngxìng和心理萌动向外的潜伏期;五年,是一次xìng派兵征战过程中士兵拒战思想的最大发生期;五年,是一个人在受到伤害又马上进入忙碌工作阶段之后对前事记忆淡漠的遗忘期;五年,是我从出生到吃到第一碗凉粉的时间,五年,是我拥着你希望走过无数个五年之后你依旧幸福的期待期。”
张小宝说着话,伸手揽住王鹃的腰。
“你果然是世界上最大的骗子,我才不会上当。”王鹃把头又靠在张小宝的肩膀上,她想起最初的事情,张小宝要请她吃凉粉来着,之后有个人胁持孩子,结果凉粉没吃成,那一瞬间,她知道张小宝跟对方不是一伙儿的,过来之后问张小宝,张小宝的遗憾是凭什么不让他再吃顿凉粉。
好吧,自己和小宝都是疯子,死之前想的事情跟别人都不一样,那绝对不是‘洒脱’二字可以诠释的。
“被你发现了,我真的就是一个骗子,我要骗得全世界为你祝福与喝彩,谁要是敢反对,我骗死他。”张小宝把另一只手也环过去,抱起王鹃向卧室走去。
“大白天的你要干啥?”
“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其他的事情。”
“不行,我信不过你,我的……”王鹃说到这里突然停了,她想起之前她似乎就这么跟张小宝说过,说的是:不行,我信不过你,我的任务是带你回去…….
该死的五年规则,居然让自己想起了过往。
“知道,你的任务是带我回去,那你抱我?”张小宝的情商、智商和心理学基础在这一刻爆发了。
他其实在刚才说五年什么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在最后说出来的瞬间想到了曾经的事情,只是没想到王鹃这么配合。
“多亏我跟你过来了,不然你得糟蹋多少闺女。”王鹃在心中叹息一声说道。
“你调查过我,你说以前我有什么女人?”
“谁知道呢,就像你说的我们调查得到的一千六百多亿数据不准一样,总有漏洞嘛。”
“那我现在跟你一个人悄悄地说,不让别人听见。”
“不要,不要啦,你怎么这样,骗子加流氓,哎~呀~!老公,你跟我说说,哪天放出补救措施呗?”
“这个……我打算是……你居然算计我,rì后再说。”
“等等,小宝,我跟你说,谁知那年风雨愁,一人一望故来楼。自古枭雄难常留,也道天凉好个秋。”
“从未称雄浪子游,总把朝霞当晚幽。前生未尽冬夏事,且使今宵共汝求。此生有你,足够。”
第八百五十四章 民间变换由始动
“这话怎么说。wWW.. 高速更新”金力文笑着的问道。
就在米鲁斯不停的观摩着通信器的时候,一阵隐约的的女声由通信器中传来。
这时睡在对面的米鲁斯也醒了过来,只见他由地上站了起来,伸直双手用力的伸了个懒腰。
“早上好。”那女声就是伊丽斯。
拿到通信器的的米鲁斯兴高采烈的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不断的摆弄着他认为十分神奇的家伙。
“既然你现在承认她是你妻子了,你就好好的待她,如果干出什么对不住人家的事,我第一个收拾你”说完又是一脚,然后转身离去。
三人围坐在地上吃着早餐,这时副官来到金力文身旁,轻声说到:
“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伊丽斯问道。
还不等金力文说玩,伊丽斯已是一脚踢到金力文小腹上,不过金力文对于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早已把浑身的肌肉绷紧了,所以受了一下也没什么感觉。而一旁的米鲁斯好象没看到一样,继续观察着面前的飞船,而站在后面的莱丝就被吓了一跳,她可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因为语言不通,也不知道这一男一女二人在说些什么,只是焦急的看着金力文,希望他可以告诉自己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好,我叫伊丽斯。”伊丽斯第一次见到这牛头人身的米鲁斯也没太大的奇怪,因为金力文早把他的影像和相关资料传给了伊丽斯。
而莱丝并没出声,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接着把水壶递给了金力文,金力文则接过水壶,喝了口水来漱了漱口。
一行人在森林中穿行了一天,终于在傍晚时分走出了森林来到一片林边的开阔地上,而不远处则停着一个巨大金属物体,这就是搭载金力文来到这里的那艘运输舰,不过这时船的外面摆放着两个有五六米高的圆柱形机械,一群生化步兵则围坐在四周。
“有啊,昨天刚拍了一些。”伊丽斯回答道
“那倒不是,不说他们拿不拿防魔装备,以你手下的力量和所使用的刀具来看可以轻松的把他们砍到的。”米鲁斯昨夜也光临了生化步兵与山贼们打斗的战场,看到大部分山贼的尸首是被生化步兵们一刀砍断的,加之也研究了一下他们的战刀,所以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弗洛人这三个字一出,坐在地上的莱丝与米鲁斯两人表情一震,米鲁斯开口说道:
“你们的人被弗洛人给盯上了,看来情况不妙啊,不过以你们的武器应该可以于他们一拼。”
“那你认为我的手下所用的武器可以与他们一拼,那些武器的威力你也是见过的,难道也没绝对把握吗?”金力文说道。
而莱丝则也是对着米鲁斯点了点头。
清晨的阳光洒在林间的空地上,睡在金力文怀中的莱丝醒了过来,她抬头看到金力文坐着睡在那里,也不好去打搅他,于是轻轻的由金力文怀中挪开身子。
听到米鲁斯这么一说金力文心里凉了半截,看来这离子抢在这里还不是天下无敌啊,他心里一直以为手上这些先进装备在这个他看来原始的行星上上是无敌的。
“这个我知道怎么样做的,只要他们敢乱来,我就叫他们有来无会。”伊丽斯说道。
接下来,众人吃完早餐后,收拾好东西,然后继续他们的路程。
接着金力文重新的把熄灭的火堆点燃,把昨晚吃剩下的一些肉从新加热,而莱丝则在副官的跟随下进入了树林中,她说要为大家摘点野果。
金力文沉思了一下说道:“看来他们会对我们有所行动了,你要密切留意那群人的动静,一发现不对劲,先下手为强。”
“谢谢。”金力文说完后关闭了通信器,结束了与伊丽斯的谈话。
而当莱丝刚挪开身子,金力文也醒了过来,他揉了揉朦胧的双眼,看到莱斯已经起来了,于是问道:
很快莱丝就由树林中回来,副官则怀中抱着一堆外形奇特的水果跟在她身后。
“这位是半兽人魔法师,他叫米鲁斯。”金力文转身把看飞船看到发呆的米鲁斯拉到跟前。
“那次你就把人家给那个啦。”伊丽斯说道。
“我回来啦!”突然金力文振臂高呼一声,虽然他只是离开数rì,但对于流落异乡的人来说见到熟悉的东西也不免感叹。
“你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我以为你会迷路啦。”一个轻柔的女声由附近传来。
说到这里,莱丝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金力文见状马上把她揽入怀中,不停的安慰着他,还发誓一定会为他报这个仇的。慢慢的金力文怀中的莱丝停止了哭泣,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看着把自己抱在怀中的这个男人,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的,首领。”一旁的副官回答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吗?可以说给我听吗?”
“早知道你不干好事,那次通信时我听到的哭声就是她啦。”伊丽斯气愤的说道。
金力文把通信器由头上摘了下来,刚要把它递给副官的时候,站在身旁多时的米鲁斯一把由金力文手上把通信器夺了下来,而金力文见到这样也没去阻止他,因为他知道那个好奇的家伙不拿去研究清楚的话是不会干休的,上次他刚见到离子抢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这两位是?”
而“铁翼人”,米鲁斯了解的与书上的一样,只是曾听拉希斯提起过一下,据说他们的部族于拉希斯关系不错,但一直又无见他们往来。
被金力文这么一拉,原本发呆的米鲁斯回过神来,看到伊丽斯站在自己面前,想必是金力文向他的同伴介绍自己,所以按照地球的习惯于伊丽斯边握手边说道:
“早上好。”金力文回答道。
“昨晚睡得好吗?”
“那就好,回来的时候我给你个大惊喜。”伊丽斯笑着说道。
因为两人语言不通,金力文从中做了翻译。
听到是伊丽斯有通信过来,金力文马上把手中的食物递给在身旁的莱斯,站起身由副官手中接过通信器戴在头上。而坐在对面的米鲁斯看到金力文头上戴着个自己没见过的奇怪的东西,被吸引过来站在金力文的身后,他要看看这个家伙是干什么的。
“没错她是拉龙丝人。”金力文这时顿了顿,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开始时一直头痛,不知道如何向伊丽斯讲,不过最后他已经决定了,于是接着说到:“这位是莱丝,她……她是……我的妻子。”
“首领,那影像像蜥蜴的生物是‘弗洛人’,丛林中天生的强盗。而那些鸟人则是‘铁翼人’。一种会飞的生物,据说是神的使者,不过书中它们的资料不多。”
“呵呵,都说是惊喜了,你回来了就知道了。”伊丽斯回答道。
“那后面那位漂亮的小姐有是谁?你传回来的资料里没她哦,不过我看她的外形应该是拉龙丝人吧。”伊丽斯看着金力文背后的莱丝说到。
“你办事我放心,你有哪些鸟人和蜥蜴人的清晰图片吗?”金力文说道。
“估计下午就可以到达。”金力文回答道。
“没问题,那这次先到这里,祝你一路顺风。”伊丽斯说道。
金力文听到后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伊丽丝向自己走来。
莱丝听到金力文的话后,眼中慢慢的闪起泪光,接着用近似哭腔的把她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向众人说出。
“早上好,有什么情况吗?”金力文笑着说到,他只所以会笑,是看到站在一旁偷听的米鲁斯正争大着眼睛,那乌黑的眼珠好像就快蹦出来一样。
“弗洛人,强盗?”金力文喃喃自语道。
“那就好,我还以为他们是无敌呢。现在,让我们继续我们的早餐。还有,副官把对付弗洛人的方法告诉基地方面。”金力文听到米鲁斯的话后出一脸轻松,看来这样就不怕他们了。于是他坐下来,在莱丝身旁继续享用他的早餐。
“是吗?什么惊喜?是不是联络上舰队了?”金力文问道。
“你的武器威力虽然大,但在我们的这里中只能算中上级别的魔法。不过你们使用时并不需要吟唱咒语,不但如此,而且好像不需要考虑到自身的体力与魔法力问题,这是我们魔法师无法比拟的。”米鲁斯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既然有矛,那么就会有盾,如果弗洛人手上有防魔法的装备的话,那么你的武器可能就没多大用处了,不过当然要看那防魔装备的级别了。”
金力文点了点头,接着当然就是伊丽斯再次向他小腹伸了一脚。
原来在莱丝小的时候,她所在的村庄受到过弗洛人的袭击。而村里的人为躲避袭击,都拉家带口的进入森林里躲避。莱丝也随父母躲进了林中,但不幸的是弗洛人在袭击村庄后也进入了森林,而莱丝与父母刚好与那些弗洛人撞上。父亲为掩护她们母女逃离与弗洛人进行搏斗,但毕竟实力相差太远最后被杀害,然而弗洛人并不放过她们母女,一路向他们杀去。母亲为保护年幼的莱丝,就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一路在林中狂奔,然而这时一支箭由后shè中莱丝的母亲,两人跌倒在地,而莱丝的母亲一直紧紧的抱着她,而弗洛人则步步向着倒在地上的母女俩逼近,就在这是拉希斯出现了,他用魔法把弗洛人给击退了,不过还是太晚了,因为shè中莱丝的母亲的是支毒箭,这箭只要shè入人体后毒xìng就马上发作,不出半刻必定毒发身亡。
来到金力文身旁,伊丽斯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莱丝与米鲁斯二人,于是说道:
“那就好,你挑几张好的,传给副官,我有用。”金力文说道。
而一直坐在那里的莱丝则出异样的神情,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食物。金力文坐下后看到她的表情,觉得她好像有什么心事,于是关心的问道:
听到这样,金力文也觉得奇怪,既然拉希斯老头与人家关系不错,因该在书中记述的更详细才是,但为何又只有只言片语呢?个中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伊丽斯小姐的通信。”
这时副官接收到伊丽斯传来的蜥蜴人的影像,经过与输入生物脑中拉希斯所赠的书中资料对比后,对金力文说道:
“还在。不过那些蜥蜴人的数量有明显的增多的迹象,我刚刚得到的报告说现在他们的人数已经达到二十五人了。”伊丽斯回答道。
“那好,那等我回去再说。那些监视我们的人还在吗?”金力文接着问道。
“如果那些死蜥蜴拿着防魔装备岂不是无敌?”金力文不解的问道。
“早上好。”米鲁斯对着金力文他们说到。
看到伊丽斯的问题解决了,金力文一身轻松,于是带着众人跟在伊丽斯身后,向飞船走去。
而首次看到这景象的米鲁斯,着实被眼前的巨物所震撼,那本来就牛大的眼睛,现在挣得更大了。而莱丝则是被吓了一条,躲到了金力文的身后。
金力文也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你可能不知道他们的恐怖。”米鲁斯顿了顿接着说道:“他们全身布满布满坚硬的鳞片,别说一般的武器,就连骑兵手持长矛的全力一击也不能伤到他们。”
“你好,我叫米鲁斯。”
第八百五十五章 前后身份两不同
黄天低沉地哦了一声,他早已看出青虚真人现在的实力大约是在天阶一级左右,可是在他眼里似乎仍然显得不怎么样,这说明了黄天现在的实力最少是天阶二级,最令他吃惊的是,到了现在这种修为,体内那巨大能量能供他使用的部分依然非常有限,那到底到了哪一个阶层,他才能够发挥出体内的全部力量呢?
青虚问出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小友可以告诉我,你现在的实力究竟到达了哪个层次么?”
等茶水送上后,青虚真人才缓缓地道:“小友,请说。.. ”
其实黄天并不知道,就算他达到了所谓的升仙级别,可却仍然无法发挥出体内的多少力量,黄天体内是万年龙神的力量,哪是一个神仙的力量所能比拟的?那种足以毁灭天地的力量,又哪是一个人所能使用得出来的?就连之前的曹风,也不过仅仅能发挥出其中三,四成的力量,如果万年龙神的那股力量能够完全得以发挥的话,那曹风也就不会死了。因此,黄天只要能够适当地刺激一下体内的龙神力量,那他晋级到所谓的天阶八级还不是小菜一碟儿。
不一会,大厅里进来了四人,除了chūn凤chūn香两姐妹外,还有一个一身道袍的老人,老人身后跟着一个面容俊朗的白衣弟子。
黄天看到chūn凤chūn香以及方健明的惊异表情,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顿时解释道:“门主,说心里话,我也并不知道我所修炼的灵力是属于哪种类型,似乎能够自行隐藏它的存在似的,至于我现在的水平到了哪个级别,我想大概是地阶六级左右吧。”黄天不知道自己灵力通过之前的提升后到了哪个级别,所以只好说出了自己灵力提升前的级数。
没走多久,黄天被chūn凤chūn香两姐妹带着来到了一间古sè古香的大厅中,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古代字画,而还有很多类似符咒的图案,一个jīng致的小香炉中正在袅袅地冒着青烟,使人处身在这里会忘掉一切俗事烦恼。
青虚伸手请黄天坐下再说,并吩咐门下弟子上茶,然后自己坐在主位上,方健名坐在他旁边,而chūn凤chūn香则一左一右站在青虚身后两侧。
黄天淡淡地笑了笑,道:“门主,我首先想请教贵门所在的是一个什么地方?似乎不像是布了结界,而又不是在现时中,难道这里也是一个**的空间?”
渐渐的,白光暗淡了下来,四周的景物也赫然映入眼帘,黄天刚一打量,就被周围的气氛迷住了,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朵,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草地,当真使人有一种分不清是幻境还是现时的感觉,当他们三人越过一个小山坡后,一座巨大的宅院型建筑物立刻出现在他们眼前,那建筑物的两扇大门各自写着四个大字,左边写的是万法归宗,右边写的是道法自然,而两扇大门的正上方挂着一幅很大的匾额,上书曰:道法门。
chūn凤低柔地道:“因为我们道法门很少与外界接触,所以和别的宗门间相处得并不是很融洽,这件事我们所知有限,因此当时并不知道黄大哥你的姓名。”
进入里面之后,不时可以看到正在修行着的道法门弟子,清一sè的白衣服,有的正在修炼灵力,有的正在修炼灵剑气,还有的是两个人或多个人分组相互喂招练习。
行行复行行,黄天一行三人终于来到了道法门的门口,说是门口,其实是一栋超高档化的办公楼,虽然很难把一个古老的道法宗门与现在的科技联想在一起,但当黄天看到chūn凤拿出自己的身份动画过一道又一道的电子门时,也不由得暗叹自己的见识浅薄。
青虚淡漠一笑,道:“真是叫人吃惊,小友,我在你那个年龄的时候,只不过达到了人阶二级的水平,小友将来的修为定然无可限量。”
青虚淡然道:“正是这样,本门主旨乃是修真,当然,我们之中有很大一部分人并没修炼到可以不食人间烟火的境界,因此我们会分出一部分人去现实的社会中经营一些小生意,以供应门下弟子的需要,不过,本门也并没有规定其他的弟子永远不许出阵,而是要经过一番考核,只要这名弟子的实力到达人阶第六级以上的水平,那么我就会传授他出阵及进阵之法,使得这名弟子可以随意出入。”
当下青虚真人对黄天微笑道:“想不到黄小友年纪轻轻竟能有此等的高深修为,真是令我们老一辈黯然失sè啊。”
这时chūn凤踏前一步,替双方介绍道:“黄大哥,这位就是本门的门主,清虚真人,门主后边的这位乃是本门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方健明师兄,门主,方师兄,这位就是黄天黄大哥,今天也多亏他我们姐妹才能消灭那头妖兽。”
没想到会这么复杂,黄天觉得道法门的这种做法到是和灵异学院有几分相似,这时那边的青虚真人接着说道:“就像小友你所见到的chūn凤chūn香,她们的实力已经接近人阶第七级的水平,而在半年前她们就已经通过了本门的考核,可以zì yóu出入阵法内外。”
chūn凤对黄天微微一笑道:“请黄大哥在此稍候,我和妹妹去禀告本门的门主。”
听黄天说得那么有趣,青虚身后的chūn香不禁笑嘻嘻地接口道:“黄大哥,你到底是在哪里修炼出体内的灵力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大约走了十多分钟,三人进入一个设有高级密码的房间内,只见这个房间四周无论是墙壁还是天花板,看起来很普通,都没有任何现在化的设备或是与修真方面有关的东西,只有地板,有一幅巨大的六角形图案,中间画着一幅太极图,而旁边更是画了一堆古怪的符号。
在chūn凤的示意下,三人一起走到了那幅怪图案的中心位置,也不知道chūn凤叽里咕噜地念了一堆什么东西,那幅图案顿时白光大盛,而此时位于中心的黄天根本看不清阵幅图外边有什么变化。
黄天笑着点了点头,看着chūn凤chūn香两姐妹的人影消失后,他不禁一边无聊地打量着四周的字画,一边等待她们两姐妹的回音。
青虚真人微微一笑,道:“小友,你错了,制造出一个**的空间并不是我辈的力量所能办到的,这里乃是本门前辈所布下的一个极深奥的阵法,目的是可以让本门中人能够专心修真,而不会受到外界的影响。”
青虚此言一出,除了黄天是在意料中外,chūn凤chūn香两姐妹与那个什么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方健名全都大惊失sè,他们也看不出来黄天的实力大小,所以他们知道自己都比黄天相差甚远,可如今连他们的门主也表示看不出黄天的层数,那岂不是说明……
黄天拖口道:“半年前?这么说这半年来她们竟然连一级都没有晋升?”
黄天摇摇头,苦笑了一声,道:“我并不是谦虚,更不是‘从容’拖离,我拼命流血,在生死线上转了好几圈,费了好大一番劲儿才能逃出来的。”
黄天温和地笑笑,道:“门主太抬举我了,我只不过是运气比别人稍好一点而已,门主,我此次前来,主要是想请教门主几个问题。”
黄天疑惑地道:“既然事情这么严重,怎么你们刚才见到我的时候没什么大反应呢?”
chūn香难得一见地严肃道:“黄大哥,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修真界和灵异界,灵异协会已经发出九星级通缉令,誓要捉拿到你,为他们的长老报仇。”
黄天苦笑了一声,道:“我之前在灵异学院待过一段时间,不过因为一点突发事件,害得我差点没死在里面,还好我命大,逃了出来。”
黄天诧异地道:“那这样岂不是很不方便么?这样的话贵门中人应该就不能随意出入此阵法内外了。”
刚一说完,黄天发现大厅里的气氛有点不对了,青虚,方健明,chūn凤,就连一向是乐天派的chūn香也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黄天,过了一会,青虚真人缓缓地开口问道:“小友,你就是前阵子那个在斗灵会上杀掉了灵异协会的古长老,之后在灵异协会四大高手围攻下从容逃离的那个人?”
黄天也有点惊异地道:“啊?你们都知道这件事?”
青虚由衷地佩服道:“小友真是谦虚得很,能在一个天阶二级,一个天阶一级,两个地阶四级的高手围攻下从容拖离,这哪里是一个地阶六级水平的人所能办到的?”
青虚真人有些惊异地打量着黄天,他也没有发现对方体内有任何存在着灵力的证明,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但是他知道chūn凤chūn香两人的xìng格,chūn香也许会胡闹瞎说,夸大其词,但是chūn凤绝不会骗他。
青虚真人摇摇头,笑道:“小友把修真之事看得太简单了,修真乃是一种长时间的修行,先不提天赋问题,按照一般情况来说,人阶的晋级标准时间是一年左右,而到了地阶,晋级时间则会增上十倍,每晋升一级时间是十年左右,天阶就更困难了,天阶的晋级则是在于个人的悟xìng,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无法晋级天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然,事情也有例外,像小友的机缘巧合,就算是一种例外,按照我们祖先所遗留下来的说法,如果能够修真到天阶八级的水平,那就可以登时坐地升仙,进入天界。”
一路上,黄天也终于弄明白了灵异学院以外的级数制度,而且是修真界和灵异界通用的辨别法,一共分为天,地,人三阶,而每一阶则又分成八个级数,灵异学院中所谓的上层高级水平仅算是人阶的第一级水平而已,并且,黄天知道了现今的人界里,最高修为的人也只不过达到了天阶二级的水平,当然震天狂龙曹风除外,他的实力是不能用人界来限定的。
沉默了一会,黄天接着问道:“我对现在的修真界和灵异界一无所知,门主能不能帮我扫扫盲?”
依照chūn凤所说,灵异协会的会长老彤已经达到了天阶二级的水平,按这么算来,黄天也大概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级数,本来是应该在地阶六级左右,不过经过前一阵的折腾,黄天感到自己的灵力比以前又有了极大的提升,但是,具体提升了多少,黄天自己也不清楚。
黄天淡淡地笑了笑,道:“门主过奖了,我只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哪有贵门中的人一步一个脚印练出来的扎实。”
第八百五十六章 柿子应挑软的捏
第二天早上起来,九个小家伙吃过早饭哪都没,回到属于他们的院子中商量事情。
到晌午时,出来匆匆吃顿饭,转身又回。
至傍晚,小贝抱着本夹子寻来,摆开车马跟哥哥一通谈判,结果是两眼无神,迷糊着离开。
隔rì再站,结果依旧。
到又一rì,小贝刚进来,先跑到张小宝近前,张开胳膊搂住张小宝的脖子,撒娇道:“哥~!最近国内事务繁忙,你一定很辛苦吧?”
“还行。”张小宝贴贴妹妹的脸,说道。
“别骗人啦,我们都知道,哥,这样,你先休息,一个在外面小孩子玩大富翁游戏的小问题,不值得你费心,姐姐和你一起对对不?”小贝继续搂着哥哥的脖子晃。
“对,对,我和你姐姐谁说话都一样。”张小宝站起身,抱着小贝在地上转两圈。
小贝咯笑上一阵,落地后看向王鹃:“那,那我们跟姐姐谈是不是也一样呢?”
“一样一样,你谈,我休息。”张小宝笑着对妹妹说。
“哥哥再见。”看着哥哥上另一个屋子里,小贝挥挥手,转回头对王鹃说道:“姐,咱现在开始谈判,好不好?”
王鹃点头抿嘴而笑:“好~!谈吧,上次最后一回,你哥哥说,允许你们用每一万平方公里的五千贯的代价取得情报和军事部门的地图,但要求你们必须把这一万平方公里的异域孩子招集起来的数量达到百分之八十五,每减少一个百分点,你们需要额外付出一千贯。
同时对国内其他分级的大富翁‘游戏’也给予你们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不过需要你们品尝真正的异域饮食,从而制饿一系列国内孩子愿意接受的食品,至少要使百分之五十的孩子喜欢吃,每减少一个百分点,你们的股份同样减少一个百分点。
其他的内容不变,你们提的要求你哥哥可全是直接答应的哦。没在你们要求的基础上更改,而是后续增加我们一方的条件。
你要明白,如果换成其他人跟你哥哥如此谈判,你哥哥绝对不会这般让步,允许你们的条件。本身就是一种对自有利益的损失。现在说说,你们跟我谈什么?”
王鹃把话说的很清楚,小贝代表九个人提出一个又一个要求,好换谈判中占到更多的利益。张小宝没有直接就小贝他们的条件进行讨论谈判,而是另外拿出新的交换条件。
真正的谈判中不可能出现同样的事情,对方拿出来的条件必然是对对方最为有利的,谈判过程中非常主要的一条是压制对方主动提出的条件,哪怕暂时还不明白此条件对两方的相互利益产生的作用。
王鹃却一直看着张小宝在小贝无论提出什么条件的情况下俱是点头的样子。而后提出自己的附加条件,把小贝他们的利益再次弱化。
在溺爱与锻炼弟弟妹妹们的时候,尽显水平,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附加条件来弥补主要条件下造成的利益损失。
王鹃还知道,张小宝根本没把弟弟妹妹们提出的谈判当回事儿,每次谈判皆是见招拆招。
而这一切不是说弟弟妹妹们弱,换成不在大富翁顶级排行榜的人跟小贝他们谈判,绝对会被小贝他们绕进,从而吃大亏。别觉得是小孩子好糊弄。那得先看看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跟在小贝他们身边的人,除了一个李依珑之外,全是jīng英内院,有专攻yīn谋的人,有玩阳谋的人。有知晓经济的,有通达政治的,有规划战斗的,有熟悉人xìng的。
小贝他们自己学习。偶尔回拉住一个内院跟其进行讨论,长年累月下来。一点东西都学不会,那智商得低到何种程度?
王鹃可以很笃定地说,配备给弟弟妹妹的人员,被跟在自己和小宝身边的人更厉害,尤其是两个护卫的快枪手,现在已经发展成四个,自己和小宝身边一个没有,全给弟弟妹妹了。
因此王鹃觉得在弟弟妹妹如今的年岁上,不可以太过放纵和捧高,该打压就打压,正好,他们自己找过来,果然被他们的哥哥小宝随意间压住,那种轻描淡写般挥洒间提出的附加条件才是最打击人的,相信弟弟妹妹们回头会更努力,不骄傲自满。
现在小宝被支走,自己要完成这个任务,同样的随意,同样的点头答应弟弟妹妹的条件,同样的给出附加条件,否则自己弱一点,小贝他们则会觉得本事大了,到时容易吃更大的亏。
小贝上哪知道她被哥哥不停地用谈判手法压住是什么原因啊,她和其他的八个兄弟姐妹不懂得哥哥姐姐的苦心,是想让他们有着自信,但又不膨胀。他们只想在谈判时占点优势。
但是已经连续三天啦,自己很严肃的谈判,哥哥却像玩一样就给应付了,究竟什么方面出问题了呢?
小贝思忖着,抬头正好看到姐姐那满含笑意的眼睛,扭了扭身子,很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吧,姐姐,是,我们怕哥哥啦,我们终于知道大唐的商人为啥那么老实,我们想啊想的,头都疼啊,结果过来哥哥随意说一句,我回跟他们琢磨,发现又吃亏了。最后我们觉得,我们犯了个错误,很大的错误,对,错误。”
“所以呢?”王鹃笑着问。
“所以我们从新指定谈判规则,按小远的话说,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我们之前找错了谈判对手,跟哥哥玩经济,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总结出一个字就是……傻~!”
小贝很坦然,反正哥哥答应不参与谈判,必然不会出尔反尔,即便哥哥在旁边的屋子里听见自己说的话,也不会走出来重新来到谈判的位置,就像哥哥不屑用行政手段解决经济yīn谋一般。
最近几天自己九个人走访,很都商人都说过,他们怕自己哥哥,不是哥哥身处的位置。而是哥哥对待他们时的底气,不使用行政方式,他们都不是哥哥的对手,那可以随时使用的行政命令有如一颗上了膛而未发shè出的子弹。
跟自己游泳一样,不怕水多深。就怕探不到底儿啊。行政命令是最简单的手段,可以轻易解决任何经济yīn谋,可哥哥不用,谁也猜不出哥哥还有多少手段。行事有多么的深邃。
果然,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王鹃看着小贝脸上的表情变幻,似乎想到妹妹心中的顾虑和对哥哥的崇拜,遂说道:“是不是说,你们调整过谈判战略。使一招诱敌换将之计?看情形你们是把我当软柿子捏呀,说吧,你们今天的谈判内容是什么?”
小贝缩缩脖子又吐吐舌头,眼珠子不停地转,摇头:“没~,我就是觉得姐姐比哥哥好,哥哥一点不让步呢。”
“小心你哥明天不给你们做饭吃,好吧,看看今天的条件。我是不是能够让步。”王鹃摸摸掐掐小贝的脸,说道。
小贝坐正身子,看看自己带来的本夹子,说道:“好的,针对昨天哥哥提出的条件。我们有如下想法,每一万平方公里的情报部门和军事部门给我们提供的地图,我们不应该支付五千贯,因为大家都知道。孩子的大富翁游戏,不可能使用军事地图。军事地图是绝密。
我们要求,你们以实际情况对待我们一些合作伙伴,我们维护了你们的军事保密制度,你们的收费太高,而且还有一点,我们在当地发行游戏的时候,必然会得到新的当地情报,更详细、更具体的情报,小孩子嘴不严的。
所以,我们以可以得到的确切情报为交换,减掉所有地图改造使用费用。同时又因地域客观交通情况限制,我们上哪找来百分之八十五的孩子啊?如果你们坚持,我需要你们把前期交通基础设施配备完全。
针对第二点,我们认为我们所能占到的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少了,或者说让百分之五十的孩子喜欢吃异域的食品缺少合作伙伴之间的理解。
因为我们经过不断的尝试,在让孩子们喜欢吃我们研究出来的异域食品搭配时,相信有更多的大人也会喜欢吃,所以,我们要求你们对我们提高其他分级大富翁游戏给予的股份,不然我们得要求国内的大人不准吃我们尝过之后研究出来的异域食品。”
说完的小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姐姐,昨天晚上他们商量好长时间,才想出来的具有针对xìng的条件,而且很有说服力。
现在哥哥不参与谈判,看姐姐怎么应对,说不定能占到很大的便宜。
王鹃还是微笑以对,点头:“可以,我们接受你们对此提出来的所有要求。”
小贝听了马上叹口气,知道完啦,姐姐的语气跟哥哥实在太像啦,之前的rì子中早已清楚,当哥哥毫不犹豫认同自己提出的条件时,说出的附加条件又会使自己失很多利益。
姐姐决然也会,哈,你们那些商人,被骗啦,你们眼中的魔煞鹃鹃不仅仅会打仗。
正如小贝担忧的那样,王鹃痛快地答应下来条件之后,对小贝说道:“你们对的利益追求行为,我们完全支持,同样我们有对自己利益的诉求。”
“说吧,我有心理准备。”小贝沮丧地低下头。
正常情况,一个大人看到小贝如此模样,会心软让步,然,王鹃知道,现在绝对不可以心软,弟弟妹妹跟自己与小宝谈判是孩子对大人的一种撒娇和表现行为,如果太过容易让他们达到学识上的认可,他们今后很可能会把心思放到其他方面。
深吸口气,王鹃扫一眼从另一个屋子露出半个头的张小宝,对小贝说道:“按照你们说的优势,我们要求你们每天必须从异域孩子们的口中总结出一条对我大唐有用的信息。
同时我们不再要求你们招集百分之八十五的孩子,但至少需要百分之二十的孩子在半年之内被你们说服,认可我大唐,百分之十的家长你们也同样要让他们转变对大唐的敌对观念。
对于你们提出的第二点,我们在同意的情况下,股份分配要按照各酒楼专门点异域菜的大人的比例来计算,你们可以派出财务监管人员进行统计,到时以卖出的异域菜纯利润比例进行分配,你们可以拥有百分之五十。”
“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反正离我们真正把大富翁玩具卖到异域还有不少时间,我们不怕的,我们已经做好了长期而艰难的谈判历程准备。
我记下了,回我要与他们商量商量,不能把所有心思放在谈判上。把别的事情都耽误了。不划算。姐姐我回了哦,哥,人呢?我要走啦。”
小贝发现事情与自己猜想的没有任何不同,长出口气。承认了这个事实,打个哈欠,准备回自己的院落。
张小宝从旁边的屋子中走出来,抱起小贝向楼下而,王鹃跟着送一送。
到一楼的后门。张小宝对妹妹说道:“听说明天有府辖学堂举办的城内所有七龄以上十三龄以下的儿童乒乓球,你们有时间看看,支持一下大唐的体育发展。”
“那明天我们回来吃饭不?”小贝很怕在外面吃饭,做的不好吃,还得表现出一副喜欢吃的样子。
“公众人物不好当啊!”小贝一副大人的模样感叹。
张小宝亲亲妹妹的脸,又拍拍小贝的脑袋:“明天我让人送饭过,就当是一同支持大唐体育发展了,八个菜,可以随便选四个菜。两荤两素,还有一个汤。”
“好啊,我闪人了哦。”小贝蹦蹦跳跳地走了。
王鹃望着小贝离开的身影,回过头对张小宝说道:“弟弟妹妹们不容易,当个公众人物。几乎每天有人邀请他们参加各种活动,不像我们,别人知道我们需要考虑战争和国内的事情,所以不敢发邀请。
世家的孩子别人看上很幸福。其实比一般的孩子更忙碌,过两天。看他们自己的想法,如果觉得累了,就告诉其他人,以后不要发邀请。不然像个明星似的,要在各种场合现身。”
张小宝点点头,又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想想后,咳嗽一声,对王鹃说道:“你说的是什么年代的公众人物?什么时代的明星?”
王鹃一愣,而后白了张小宝一眼:“你说你怎么对那个时代的怨念那么重呢,是,公众人物必须具备做出他或她在公众面前显露出来的身份所代表的社会含义的具体行为。你体现出的社会作用是宣扬纯洁,那么你就不可以在行为上作出有为纯洁的事情。
你要给公众树立一个艺术的形象,你就觉得不能显露出你的sè情本质;你想要让民众知道什么是廉洁和公正,你不能贪污受贿。
你是不是打算抨击一下?批判那时的公众人物与他或她的具体行为与宣传的社会观念不符?但你要知道,存在即是合理,特殊社会时期的情况下,必然有一些特殊的社会行为生存的土壤。”
张小宝摇头,一副我被冤枉的样子:“我啥都没说,我就是问问,学问学问,一边学一边问,你凭啥给我直接定位了?但我很赞同你刚才的一部分说法。”
“你赞成公众人物某些情况下表现的并不如意时的寻在即合理?”王鹃问。
“不是,我是赞成你之前说的,比如青楼的一个清倌儿,她必须保证她没有被男人梳弄过,否则她马上会从清倌儿的名册中退出,我其实很欣赏那时百多年前的什么淇的女子,人家出道就是脱,人家的公众形象就是这个,我不觉得哪点不好。
但我非常反感把人家别的国家卖肉的女人什么空的花千万代价请回来,非要讲艺术,这分明是对人家买肉身份的一种亵渎啊。”
张小宝一边解释一边抨击。
“你的嘴呀,小心得罪人啊,万一遇到个像王晙一样死不悔改非要找咱家麻烦的你怎办?其实你刚才说的那个事情跟当地官员的教育有关系,那时不像现在,官员如果做了有违道德的事情,被人指着当街骂会脸红,那时的官员修炼有成。
好啦,咱不说那时的事情好不好?说说小贝他们,我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我真的决定要通过小贝他们在异域的儿童大富翁游戏冲击别国的本身的民族jīng神。”
已经习惯张小宝这种愤世嫉俗的xìng格,转过话题提起别国民族jīng神的事情。
张小宝略作沉吟,说道:“知道,我也支持,一直也在做,就像美国当时对中国用的长久计策一样,通过各种手段来摧毁中华本民族所具备的历史文化信仰,最简单的方法是经济手段。
是的,美国很成功,有一部分人被美好的国外经济所吸引,他们没想过中国立国的时间长短,他们只看到了当时美国的富裕和国内的各种问题。
但其实美国也很失败,美国人似乎无法了解透彻咱们这个民族,咱们是一边骂一边爱,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骂一骂过瘾,但一遇到生死存亡的时刻,会站出来用生命支持自己的民族。
我以前琢磨过,后来觉得这就是中华民族的生存之到,所有的文明古国都消失了,为什么中华还在?就因为这个民族啊,他很另类,他高尚的程度让世界汗颜,他卑劣的程度让自己都难堪,是一个矛盾综合体,也正是它的独特xìng,让它文明和jīng神一直在传承。”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也要看看咱大唐的人如今处在什么境况?”王鹃问。
“不是,我是想能否提前帮助别的古国灭亡,然后新生,新生的他们连自己的文明jīng神都没有啦,我帮他们重新定位,比如学习我中华文明,成为我们的一份子。”张小宝笑眯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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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七章 偶遇合作新项目
隔rì,小贝九个小家伙一同前往府办的学堂,很古老的学堂,存在百年以上,出过不少人才,一一记录在案,如今挂出画像让后来者瞻仰。
出过恶人没?出过,但恶人没有资格被画像,更不会挂在那里。
府办学堂以前在城中心稍偏一点的地方,现在因为扩建城池的缘故,州府的位置偏了,学堂跟着偏出,跟州府差不多的情况,只是稍微修缮过。
倒不是什么官不修衙的潜规则,之前官府确实不怎么修衙门,官员宁肯自己贪,绝对不会拿出起来把衙门好好休整一番,会让百姓骂,让同僚诟病,让言官弹劾。
如今各地衙门有能力修则修修,官员们办公的环境要舒适,接待百姓的房间同样得让人进来时觉得没有压力,跟到家一样的感觉。
不马上修衙门和学堂是由于学堂和衙门要搬迁,益州打算进一步扩大城市范围,不要城墙的那种,城墙已经显不出作用,更不必留给后代当成文物观赏,后代有人想旅游来,不可能是为了看看墙什么吧?
需要留给后代的是一种jīng神,一系列的知识,一片富饶而美丽的土地。
衙门和府学堂要办到城外去,城里回过头来再改造,现在人越来越多,太挤。在城外正在建楼,打基地,设计到的上下水系统,宽敞的街道,高耸的楼群,高耸是四层楼,每一户的面积很大。楼与楼中间有不少的间隔。
然后是图书馆跟花园,还有露天的菜市场。
是张小宝和王鹃过来之后觉得生活太过清闲。提议当地做的,还帮忙设计一番,由于没有电力和煤气、天然气,依旧得烧煤,楼的设计有专门的烟道。
之所以把楼间距放大,是考虑到平时民众交流方便,不要因为住进楼房而失去平rì里邻间的温情,图书馆也不是为了让大家学习。那里面一段时间之内会放上各种报纸和棋牌。
到时居住在楼里的人出来晒晒太阳,到图书馆闲聊,议论议论国家的政治,骂一骂不文明的行为,等到太阳快落山时,于菜市场买点菜回去做。
为了让人愿意进去住,得搬迁州府衙门和学堂。紧接着是人力市场和小商品批发市场,如果还是去的人少,就在附近新建个体育馆,当然,还有接下来先播放李隆基形象的电影院。
很常规的手段,别说张小宝和王鹃。任何一个他们那时代来的人都会这般做,这种城市管理搬迁学问早已不是学问,而是常识。除非来的人当初对社会常识一点都不关心,那没办法,相信那样的人过来在这个时代也活不好。
小贝他们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眼前破旧的院落与建筑。
“怎么没有人出钱修?官府想什么了?自己破就破了,居然害得府办学堂跟着一起破。还有啊,商人们见是府办学堂难道就不给点钱?学堂的孩想来rì也不好过吧?”
李依珑掐着腰,站在人家学堂面前喊。
学堂和州衙门的官员脸sè登时变得难看。小贝九个人向旁边挪出去几步,意思是告诉大家,我们跟他不是一伙儿的。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孩是我们的朝阳啊,孩的教育,人人有责,需要我们大家来维护,大家来付出,是不是小贝?”
小贝他们躲,李依珑却没打算放过他们,说完一通,问小贝。
众人的目光转向小贝,小贝的脑袋扭向另一边,似乎对学堂门口一块青石上正搬运虫的蚂蚁们很感兴趣。
“是要下雨了吗?蚂蚁搬家哦。”众人等过一会儿,小贝终于说话。
小远配合着走到近前,蹲下看,回头对小贝说:“不像,是一次群体xìng的狩猎行动,很团结的蚂蚁,不晓得学堂过段rì搬到更好的地方时,它们会不会跟随。”
李依珑比较尴尬,出声提示:“小远,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吧?学堂太破旧。”
“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学堂快要搬家了,新的府办学堂比现在看到的好很多很多。”小远觉得李依珑的智商有问题。
李依珑被说一句,脸sè微红,辩解:“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不清楚。”
“回头看看当地的报纸。您是周院长?您好您好,不是一次听说您,您对孩们的身体健康非常看重,经常让他们参加锻炼,对于增强我国儿童的体质有着很大的促进作用,您辛苦了。”
小贝说李依珑一下,转身变成笑脸,上前与人家院长握手。心中则埋怨,学堂不修,门口的路修修啊,坑坑洼洼的,孩摔倒咋办?铺层细沙也好。
姓周的院长上哪知道对面的小家伙是给他面,还真以为自己做的不错,抬手去摸小贝的脑袋,让小贝躲过去之后,笑呵呵说道:“我做的还不够,按照衙门的指示,将来还要进一步提高学堂孩的身体素质。”
“有周院长的话,我相信学堂的未来的美好的,学生们的学习生活是愉快的,乒乓球比赛什么时候开始?”小贝实在不愿意跟对方废话。
“马上马上,请,等孩们准备准备,立即开始。”姓周的院长反应过来,小贝眼神中流露出来的表情不怎么好,赶紧进入正题。
小贝等人刚要迈步进去,有人突然出现在附近,对小贝喊:“小贝,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众人侧目,喊话的人连忙作自我介绍:“我是益州报的信息采集人员,想问您几位几个小问题。”
小贝想起故事中的记者,招手让对方来到近前。回头看看其他八个兄弟姐妹,深吸口气。嘴角弯起,露出职业化的笑容:“请问。”
这位记者很高兴,说道:“我姓王,您称呼我为王采集就好,首先问您个问题,大家都知道,您跟着小宝鹃鹃过来,是为了攻打大食人。那么您觉得我们能不能打赢?”
姓王的‘记者’问出话来,他是一片好心,想要通过采访让看报纸的人坚定大唐可以胜利的决心。
小远八个人同时为小贝难过,他们最讨厌别人问这样的问题,不好说呀,而小贝却是专职负责外交的,受累了。
小贝此刻体现出自己的职业素养。脸上表情丝毫未变,还是微笑的样,说道:“我们大唐的军民是团结如一家人的,无论面对任何艰难的事情,我们都一同度过,随着国家的发展。我相信,未来会更好。”
王记者傻眼,抬头挠挠头,用最快的速度考虑下,再问:“小贝。能不能问您第二个问题?我们都知道,rì本人要来大唐。而且还来不少人,包括他们的领头人物,有人说我们把他们找来,是一种威慑,一种jǐng告,您对此怎么看?”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无论是个人,还是国家,都需要交流与合作,我期待着我大唐能够与更多的国家进行深入的了解与沟通,在文化和经济方面,互通有无,共同进步,携手发展。”
小贝回答,看向王记者,向对方示意自己说完了。
“呃!”王记者被噎到,我问的是这个吗?如果仔细想,确实有一点关联,但为什么回答的如此让人难受?
“小贝,谢谢您对之前两个问题的回复,我再问您第三个问题,据说我大唐的火炮武器杀伤力非常大,而且工部还在研究更犀利的进攻武器,您能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个火炮和未来的武器吗?它们的存在,对于周围的国家有什么影响?”
王记者继续问,他不相信问不出点实际的东西。
小贝眼珠动动,点头:“正如我之前所说的话,我们大唐愿意与其他国家进行多方面的交流,我们注重于和平,众所周知,工部的研究所研究出了很多利国利民的技术,这些技术让我们的生活更富裕,同时也起到维护和平的作用。
周围
的国家在与我国沟通的时候,同样得到了我国技术带来的好处,我坚信,今后的工部研究技术不断产生的成果,会对各国之间的合作加深影响。”
“王采集,比赛马上要开始,不如一同进去采集采集比赛的事情。”小远见小贝回答三个问题,马上对王记者说。
王记者恨不得去撞墙,周围除了张王两家的人,皆处在迷糊的状态当中,纷纷努力想,小贝说的是什么呀?人家问的是战争的胜负、对rì本人的胁持、国家武器的先进程度,可你说的这些太笼统了吧?绵软无力呀。
小贝看周围人所露出的表情同样郁闷,你们想让我说啥?说去侵略人家非常轻松,除了打死的剩下的全抓回来当奴隶?说对rì本、新罗人的邀请不仅仅是胁持,同样还可以趁他们离开自己的国家,咱借此机会使劲搞破坏?说火炮杀人比用刀杀鸡还容易,不仅仅现在的火炮威力大,工部将要研究出来的汽油弹在阵地战时会很残忍地杀害对方?
这话能说吗?我是外交人员,我得维护国家的正面形象,做的事情再龌龊,我也必须说得冠冕堂皇。你们要是私下里问问我,我还可能跟你们说点实话,现在是要上报纸的,要是让你们过瘾了,哥哥姐姐该多失望?我小贝可是哥哥姐姐眼中最优秀的外交人员呢。
一群人在沮丧的氛围中往学堂里走,小远拉住小贝的手夸赞:“回答的太漂亮啦,当真是羚羊挂角,换成我绝对答不出这种似有似无的话。”
“还好啦,一般一般,基本功,对,基本功。”小贝脸笑成一朵花,谦虚着。
待队伍来到比赛场地,参加比赛的选手和观众已准备好,观众里面不仅有小孩,还有大人,估计是今天没有忙工作的,来陪孩一同瞧热闹。
周院长先是上去讲话,讲了半个多小时。从书院最初建立的时候,一直讲到现在。同时畅想下明天,祝福祝福祖国什么的。
“现在,有请大唐巡查使讲话。”周院长对小贝等人发出邀请。
小贝扫一眼旁边几个等待接着她讲完好继续讲的官府官员,来到讲台上,先向下面的所有人挥手,迎来一片欢呼声,之后说道:“今天我们很高兴来看比赛,中午由我家的人送来饭菜。八个菜一汤,大家可以选择四个菜,两荤两素,我们跟你们一起吃,现在,我宣布,比赛开始。”
小贝说完去找自己坐的位置。下面的孩们再次欢呼,等待讲话的官员们呆在原地。
大男小男捂嘴笑,张芳白了那些官员一眼,嘟囔:“让你们讲?等你们讲完直接吃午饭了,等打完比赛,还得吃晚饭。”
周院长不知该如何是好。小跑来到衙门官员面前:“这个…….诸位看看是不是现在上去…….在说点……”
“比赛开始你没听到?开始。”官员中的一个训斥,暗道这个周院长实在不晓事理,小贝说比赛开始了,你还敢过来问我们,还不清楚你专门跑过来的动作被小贝看见会怎么想呢。回头辞了你。
“一会儿跟小贝他们说,咱们衙门负责提供果盘。现在让人去准备,挑好的水果买来切。”训斥完周院长的官员对身边人吩咐。
他刚才清楚地看到小贝朝这边扫了一下,然后周院长正好回到台上说开始。那么小贝会不会想,我都说开始了,结果没用,还得请示你,你是地方官,你大,我强龙不压地头蛇呗?
“完喽完喽,我被姓周的坑死了。”比赛打上了,这位官员还担心着,眼睛不时地向小贝身上扫,无论小贝做什么动作,他都觉得是针对他。
考虑一下,不放心,他凑到小贝的身边,对小贝笑着说道:“天真热,方才周院长在比赛开始之前还问我,是否应该给你们准备几个太阳伞,那时还不热,我就说不用,没想到现在又热了,要不要撑起几个?”
小贝的眼睛放在小小的乒乓球桌上,随意地回道:“不用,我们还小,整rì呆在屋中,出来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是是,我也觉得总不晒太阳身体虚。”官员附和一句,总算放下心。
场上的比赛在继续,采用十五球三局两胜制,孩们一个个打的很认真,四个桌同时比,场外的观众里不时传来加油助威的声音。
等太阳又升高一些,小贝安排人免费发送汽水,冰镇的,她听哥哥姐姐说过,小孩不能长期喝碳酸饮料,在家中受限制,所以来到外面,有机会则喝两瓶,好喝啊,喝到嘴里把舌头扎的麻麻的。
时间恍惚中过去,中午来临,最后一个桌决出胜负,十六强产生,等吃过饭,休息一会儿再战。
作为公众人物,即使是跟别人吃饭也无法消停,小贝先是就着菜猛吃二两饭,垫垫肚,端起餐盘开始四处走,小远他们一样,每个人基本上负责一个方向,陪人家孩吃两口菜,说几句话,关心关心对方的学习生活情况,再表扬鼓励一番,接着向下一个地方走去。
“你叫毛毛是吧?很好听的名字,跟我的小贝一样好听。”小贝来到一个进入十六强的女孩这边,十一个孩围绕在折叠的圆桌边吃饭,小贝过来之后挤挤就坐下了。
被小贝叫作毛毛的女孩一改比赛时那种击球凶狠的作风,表现的很腼腆,听到小贝说话,停下吃饭的动作,看着小贝,等小贝继续说。
“打的真不错,尤其是扣杀,球飞的高你扣,球飞的低你还扣,居然让你扣成不少次,我观察下你发球,对方一接总容易飞,加旋转了对吧?”
小贝继续说,同时在心中感慨,自己真不容易,什么都要会点,好与别人找到共同的话题。
“是,我加了下旋,我在家时,爹爹专门给我请了两个打球好的人当师傅,同学们好多不懂旋转,打他们很轻松。”有了喜欢的话题,毛毛变得开朗起来。
“太好了,这下可给我们女孩争口气,进十六强的女孩一共两人,你要继续稳定发挥,争取得到第一。你爹对你真好,你爹也来看你的比赛了?”
小贝能判断出来,毛毛家中的生活不错,否则谁会专门花钱雇两个人给女儿当老师?
小贝问话问的非常随意,哪知道毛毛听到眼圈马上红了。
“你爹没来?他……他不关心你?”小贝轻声询问。
毛毛摇头:“家中的买卖出问题了,压货压的快要撑不下去了,爹爹说来看,之前应该是去钱庄贷款,不清楚能不能贷到。”
“压货?”小贝眼珠转转,想不通,什么货在如今的社会形式下能被压?最近一段rì,是哥哥说的消费高峰期,货物想卖就能卖掉。
“对呀,压货,每天还要付出很多钱,不拿钱买东西,货会饿死。”毛毛跟着说。
“饿死?什么活?你家贩卖奴隶?如果一时卖不上价,可以让奴隶干活呀,或者是租出去。”小贝帮出主意。
“是狗,像草原上生活的人养的狗一样,帮忙放牧,还能跟狼打架,每天它们要吃掉好多东西,以前我家是养羊和牛,后来爹爹从别人那学来养狗的办法,就开始养狗,现在狗长的很大,但没人买。”
毛毛说完拄着下巴发愁。
“多,多少狗?可以放羊?”小贝倒是不愁,对她来说,只要是钱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一万,一万三千多,多条。”毛毛回答。
“多少?”小贝被吓到,虽然自己家养的狗更多,但自己家有钱啊,当初毛毛家得有多少钱能养起一万三千多只放牧的狗?总要有场地吧?
小贝问完,也不用毛毛再重复一遍,劝道:“别担心,没事,不就是一万三千多的狗么,我投钱,咱合作,再坚持养上几个月,就……我还是见到你爹之后跟他谈。”
第八百五十八章 各种见闻非偶然
毛毛一听小贝答应下来,心中那点担忧登时消散不见,马上向小贝保证:“下午比赛我一定拿个第一,让其他男孩子看看,我们女孩子要比他们还厉害,第一,必须第一。”
“这个……友谊第一。”小贝很想跟着毛毛一同说女孩子比男孩子厉害,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又怕给毛毛太多压力,使其发挥不好,只能说点官方话语。
不过呢,小贝又说:“你要稳定发挥,展现自我,崇尚体育jīng神,你姓什么?你爹叫啥?”
小贝没心思跟毛毛说什么贵姓,令尊名讳什么的,问的很直白,一会儿还得谈判呢,一万三千多条狗,好好养养,趁时节好,三四个月估计又会出现很多小狗,把握好机会,可以赚一大笔钱。
小贝近两天情绪不算太好,总找小远的麻烦,小远无奈之下去找来自己家中的医生,经过观察和诊断,发现是她的压力太大,很大程度上是跟其哥哥姐姐谈判所造成的。
其实一共也没几天,但小贝从未经受过如此艰难的谈判,更主要的是,自己九个人艰难,作为谈判的对象,哥哥姐姐啥事没有,每天按时处理军政和家中的经济情报,然后吃的好睡的好,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甚至听到两个人跑到天台上一个人弹吉他,一个人弹钢琴,在那唱《燕双飞》。
实在是太打击人啦,必须要在其他方面证明自己一下。
小贝今天跟其他八个兄弟姐妹一直在考虑。做点什么事情,把自己等人的注意力转移一下。暂时脱离跟哥哥姐姐的谈判怪圈,重新定位自己。
医生说过,现在的心理行为不正常,需要进行心理疗法,想派专门的医生过来帮忙。
结果被小贝等人拒绝,用不着别人帮忙,我们自己调节。
眼下小贝认为找到了机会,跟毛毛的爹合作。然后在未来半年之内投入、饲养、繁殖、训练、迁徙、租赁或售卖或抵资本投入分红。
如此一来,可以暂时摆脱哥哥姐姐所带来的压力。
毛毛不知道她心中无所不能小贝也有着自己的苦楚,看小贝比较兴奋的样子,还以为是想到了帮助自己父亲的好办法。遂说道:“我姓宋,我爹叫宋大康,小贝,你打算借钱给我家?”
“不借。刚才说了,合作,借钱为一时,合作寻长久。”小贝说道,说完又觉得自己似乎在欺骗人家毛毛,又跟着说道:“我借钱给你家很容易。可你家发展还是慢,不如与我们合作,我们的信息获取渠道不一样,看上去你爹分出来利润,相对来说赚钱少。但绝对方面赚的钱却多。”
“我不懂呢,反正我相信你们。你们不会害我家,要是连你们也坑我爹的话,大唐就没希望了。”毛毛很认真地说。
“那当然,我们可以怀着一颗为善的心做错事情,但绝对不能够坏着一颗为恶的心不小心做对事情,哥哥姐姐不在乎我们帮助别人的时候失败,大不了他们负责赔偿损失,可是不允许我们把成功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小贝向毛毛保证,她知道自己一群孩子做的事情之后总会有哥哥姐姐帮忙收尾,即使知道自己等人做的不够好,还是在背后支持,目的是锻炼自己九个人,前提是自己等人心思放正了。
“我爹一会儿应该就来了,钱庄中午负责贷款的人会休息。”毛毛怕小贝等着着急,说一声。
“我不急,你好好比赛,我去别地方看看。”小贝在这桌一共吃两口饭和四口菜,端起餐盘继续朝别的桌走去。
待吃饭的时间过去,小贝九个人才算得到休息的时间,让人送来一碗热汤,把餐盘中的饭菜吃掉,一人捧个大梨,边听衙门中同样吃完饭的官员在台上讲话,边琢磨小贝刚才反映的事情。
毛毛她爹还没到,实在等不来,只能乒乓球比赛结束后亲自寻过去。
“当官的话真多,说起来没完。”于小贝他们前面四、五米远的地方响起一个男人的抱怨声。
此人话音方落,其旁边另一人搭腔:“之前他们就想说,结果小贝先说比赛开始,他们没敢再出声,现在趁休息的时间,他们不把准备好的话说出来,岂不是白准备了。”
“说话我不反对,孩子比赛,说孩子好了,你听他们说的是什么?经济建设,我家娃儿才六岁,难道让他去搬砖?说经济建设,不如说说孩子吃饭的安全问题,我家娃儿头些rì子回家跟我说,在学堂吃饭的时候,给的半个咸鸭蛋是臭的。”
第三个人把脑袋转过来跟先前说话的两个人抱怨。
小贝几个人的注意力不由被吸引过去,怎么给臭蛋?
“臭蛋怕什么,又吃不坏人,我小时候最喜欢吃臭咸蛋,不臭不吃,那时其实都是放臭的,穷啊,我家的两个孩子像我,愿意吃臭蛋,以后你家孩子遇到臭的过去找我家孩子换,咸蛋臭了没事,肉没臭就行。”
第二个说话的人反驳第三个人,说话间还伴随吞咽口水的声音,看情形他真的是非常喜欢吃臭咸蛋。
“小远你吃过咸臭蛋没?”小贝很好奇,为啥臭的蛋有人喜欢吃。
小远摇头:“没,咱们吃的都不臭,黄儿是油汪汪的,我听那个哥哥门口的护卫好像说过,后厨有人专门腌臭的咸蛋,似乎就是多腌一段时间,要不回去到厨房那里问问?找几个尝尝,估计跟臭豆腐差不多,反正腌的时间得超过二十八天。”
“看来学堂的饮食还没问题。”小贝刚刚吃过饭,不饿。对什么臭蛋暂时不多想。
刚才说话的三个人似乎找到了一个话题,开始就着臭咸蛋讨论起来。有说盐不够的话,臭蛋不能吃,有说拿出来在太阳下晒过的臭蛋不能吃。
说着说着,话题就歪了,从咸蛋晒太阳说到阳光下的火腿变质,从火腿变质说到风干鸡的美味,从风干鸡说到三水县的烤鸭,从烤鸭的甜面酱说到可以用来做甜面酱的肉丝。
从这个‘京酱肉丝’说到大葱的种植技巧。要深埋土,葱白才能更多,从深埋土说到山药蛋子,从山药蛋子说道还没有普及的地瓜土豆。
从地瓜土豆说到外来物种的好处,从外来物种的好处说到战争可以掠夺的实际作用,从战争说到火炮。
“要说这个火炮啊……”曾经第一个发言的人一副权威的样子开始评论火炮:“它确实厉害,尤其是对上多食人的骑兵。一炸马都毛了,上面的人跟下饺子似的往下掉,我想过,厉害是厉害,太费钱,一个炮弹能造多少发子弹?朝廷应该用更多的子弹来打人。”
“不对。子弹跟炮弹能比么?子弹飞多远?炮弹飞多远?炮弹一炸一片,子弹打不打得到人还两说,现在的枪只能打到五百多米,炮弹能飞一千多米。”第三个说话的人‘专家’的模样评论。
第一个说话的人不服气:“谁告诉你子弹打五百多米?你说的是手枪,长枪能打三千米。炮弹飞出去七、八千米没问题。”
小贝等人互相看看,用眼神交流。最后确定此人在瞎说,自己家的手枪最好的可以打一百三十多米,一般就是四十多米的杀伤距离,飞得最远的不过一百七十多米。
长枪确实能打远一点,最远的两千五、六百米,杀伤距离一千四百米,这种枪很少,大部分要求是一百到四百米之间的杀伤,家中的专用狙击枪,杀伤距离也不过是一千一百米,那不是说打多远就在多远准确击毙敌人。
哥哥姐姐说过,枪的制造jīng确还是不行,依靠的是很多不jīng确的情况下,偶然产生那么一支jīng确的,或者是后来专门改造,加上瞄准镜,也不过是打八百多米的目标有较大的命中率。
平时追求的是四百米左右的准确狙击,而且这个距离枪法好的不需要瞄准镜,至于炮弹也就能飞四千米左右,是最远的,平时用的甚至没有枪打的远,比如掷弹筒,比如小步兵炮和迫击炮。
九个人觉得说话的三个人有意思的时候,继续听他们说。
“别吵别吵。”第二个说话的人劝解:“反正我们不知道,我就知道咱大唐的武器厉害,小宝鹃鹃宁愿多花钱,也不想让士兵拿命填,说起真正的正本,我觉得是运输成本,由于技术保密的关系,现在一直从陆州、积利州和京城那边往前线运。
听人说,似乎要把兵工厂往咱们这里和海边放,到时会派重兵把守,有很多地方咱们不能去了,即便想参观参观,也得审查祖宗八辈儿,身上不准带点火的东西,不准有危险的金属片什么的。”
“那对,针都不能让带。”第一个说话的人把话接过来:“我知道,用的枪,后面有根针,向前一扎,子弹飞出去,你带针过去,想把炮弹扎飞?”
“你知道?明儿我去参加军事训练,摸摸枪,回来跟你说。”第三个人依旧看第一个人不顺眼,刚才两个人可是吵过的。
第二个说话的人又开始劝:“都去都去,我发现,运输过来的东西放下后,回把前面刚刚抢来或挖掘开采来的东西运往别处。运输是一段一段倒换,我们这里路不好走,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最后的一段运完,很多车和船无法立即回去。
车得休整,船需要检查磨损,牲口同样要休息,一般牲口得养上一旬时间,才能重新上路,是不是多出一旬时间的工夫没法做事情?牲口需要休息,人不需要,人睡一觉就行,结果是闲人多起来,像我这本地人就怕他们闹事。”
“我也担心,他们还要吃东西,我担心把物价给抬高,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或许等把兵工厂修建过来才能解决一部分问题。”第一个说话的人说道。
第三个人没有继续跟第一个吵。而是说道:“我要是有买卖,就临时雇他们干活。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跑运输的体力好。”
“不说了,不说了,下面的官员终于念完,快比赛了,十六强呢,呵呵,一帮小家伙真好。”第二个说话的人坐直身子。期待比赛开始。
“我撒泡尿。”第三个说话的人起身。
“同去。”第一个说话的跟着走。
坐直身体的第二个说话的人两秒钟之后,也起身:“听你们一说,我也觉得憋,刚才没喝多少水呀。”
三个人离开,小贝九个人的心思却无法放在比赛场上。
小贝扭头问旁边的内院:“有很多人因为维修保养船只和马车停留在益州?”
“有啊,还有的是赶牲口的人,路不好走。牲口过来不能马上回去,得养养膘儿,大概是一旬左右,十天,驴的话其实不用修养太长时间,身体便可以恢复。但驴的脾气不好。”
内院回答。
小贝听完沉思,随后又问:“不能找他们干活?”
“事情刚刚出现,还是近处的地方把其他后勤运过来,远处的炮弹是之前起运,由士兵押送。后来才开始使用民间力量,估计最快的还得一个来月才能到。
许是过段时间。闲人更多,不过当地的人不好招工,刨除他们休息的时间,最多不到八天的工夫能做别的事情。”
内院再答。
“笨啊,怎么会浪费人力?”小贝觉得八天,或者说是七天也很多,主要问题是,对单此运输的人来说只有一点时间空闲,实际上益州本地多了一个七天的周期xìng劳力溢出,跟钱庄一部分钱一直不会被人提出去一样。
“小远,你说利用好了对我们是不是很有帮助?”小贝问离她最近的小远。
小远低头想,小海忽然开口:“工种需要选择好,最长的连续xìng周期不能超过七天,适合短期、无连贯关系影响的工种,比如码头的搬运工,比如工地的搬运工。
其实耕地也行,一次雇佣多名人员,短时间内耕出一大片地,可现在过了耕种期。换成刺绣、养殖、酒店服务、雕刻、酿酒等行业不适合找他们做事。”
其他八个孩子纷纷点头,觉得小海说的对,想要利用此部分劳力,必须考虑清楚让他们做什么。
过一会儿,下面决出四强,小贝眼睛一亮,提议:“按小海哥说的,让他们参加工地的搬运工作,哥哥姐姐设计好新的城市区,正缺人手,不如把他们找来,每个人干七天,其他当地人便能够做别的事情。
你们觉得好不好?同意的话要快点动手,不然被别人抢先啦,尤其是哥哥姐姐,他们要是先想到,我们又没别的事情做,继续谈判?歇歇吧,好累的。
你们没去直接进行谈判,体会不到那种挫折感,开始时,每次我最希望出现的事情是哥哥把利益计算错误,后来我退而求其次,希望哥哥就我们的谈判条件进行细节争夺,那说明哥哥没有别的办法了。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即使换成姐姐,我的任何期待都没有实现,难啊,真难,要不你们谁试试?”
小贝看向小远,小远连忙摇头:“不用试我也知道,我们觉得现在难,当初哥哥姐姐比我们还小的时候,去跟那一堆的官员们进行利益交换的时候会有多难?那帮老头子一个个都成jīng了。
咱们这点压力便认为挺不住,哥哥姐姐那时是怎么坚持过来的?世人夸哥哥用计必连环,可当时的情况不连环行吗?对手是谁?哥哥姐姐每一次退让,必然会留下前进机会,无数次在吃亏中占便宜,才成就现在的家业。
咱们想要达到哥哥姐姐的高度,必须得吃过更多的苦。咱跟哥哥姐姐谈判艰难点算什么?实在不行,咱放弃谈判,直接要,哥哥姐姐就给了。当时的哥哥姐姐却不可以放弃,这么想,心情是不是好点了?”
“好啦,当我们能够跟哥哥姐姐斗一斗智的时候,整个天下都可以去得。现在正好有个机会。把运输过程中因客观条件限制产生的富余劳动力整合起来,让哥哥姐姐看看。我们还是很厉害的。”
小贝心情确实变好了,不就是谈判占不到便宜觉得失败嘛,有啥的,对手可是很牛气很牛气,能够跟整个朝堂官员包括皇上伯伯斗争并取得胜利的哥哥和姐姐呢。
考虑清楚的九个小家伙开始安排人手,去盯住各个运输过来的队伍,拉起来好给工地进行劳动力输出。
他们自己则是等待毛毛的父亲宋大康快点出现,这样就有两个新的买卖。从而在跟哥哥姐姐谈判的过程中增加己方的优势。
比赛还在继续。
之前说上茅房的三个‘学生家长’没回去,凑到一起说话。
“大哥,我们两个配合的还不错吧?有没有露出破绽?”第二个说话的人问第一个说话的人。
第一个说话的人擦擦额头上的汗,摇头:“估计没有,相信凭小祖宗们的聪明程度,应该能想到去招人干活,小公子和小娘子真不容易。一面打击小贝小娘子小公子他们,还要一面给他们新的希望。”
“大哥说的是呀,都说咱家的小贝小远他们厉害,还有大男小男,小强他们,百姓觉得全不错。他们只觉得是神奇和风水好,只有咱们才清楚,小公子和小娘子对弟弟妹妹是怎么教育的。
那些认为自己孩子比不上别人孩子的大人有没有想过他们付出了多少?其实跟种庄稼一样,放任不管和jīng心侍弄得到的收获绝对不同。”
说话的第三个人感慨,他同样紧张得出了一身汗。如果刚才被小祖宗们识破,不仅仅无法完成小公子和小娘子交代的让弟弟妹妹调整心情的任务。甚至会使小祖宗们更难过。
“另一个方面怎么样了?宋大康会不会说漏嘴?”第一个说话,也就是当大哥的人问道。
两个人摇头,当中一人说道:“应该差不了,昨天晚上小公子刻意找人布的局,跟宋大康说好的,小祖宗们给人的压力是大,但他们给人的压力不是来自于自己,是因为小公子和小娘子,宋大康更怕谁?”
“也对,等消息,咱们算是作过贡献了,希望小家伙们能好好成长,我那孩子也快出生了,等生出来,我直接扔给内院专门育儿的部门,估摸着十年之后,即使比不上小祖宗们也差不太多。”
老大说起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眼中充满了温柔的神sè,对内院孩子的教育体系非常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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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养狗的人,我很缺贷款,狗要养不下去了;我是一个养狗的人,我很缺贷款……”
府办书院的外面,宋大康对着自己手上的一面小镜子不停地重复一句话。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开始练习,迷糊了一觉,早上起来再次开始重复,但他心中总有担心。
他确实是一个养狗的人,也是真的没有钱了,需要贷款,但他并不着急,他以前同时给四个学堂提供资金,每个学堂他都是在社会提供的总资金占有百分之六的份额。
而且他还拿钱给几个村庄修路,造简易的小桥。
凭借收据,他能够在钱庄轻松贷到款。
可是宋大康自己的本心却并不想那么做,当初六年前,他打算给朝阳行动投钱的时候,从未想过依靠这个来贷款。他就是觉得自己有钱了,多帮助下孩子没错,帮人修桥修路,听人一句夸奖很舒服。
如果非要因为今天贷款以前才那么做,他认为对自己来说是一种贬低,给孩子们花钱我愿意,并不是为了什么好处。
他打算找别人借点钱,度过一段不是很舒服的rì子。
谁想到昨天晚上小宝派人寻来,让自己跟女儿说好,自己去贷款,之后来看她,说不让自己跟女儿说明白,凭借自己女儿的球技,有很大的机会能吸引到小贝他们,从而铺垫好自己的出场。
而且还有另外两个人同样得到了‘任务’,一个是在河北道北部地区以前放牧的人,后来举家迁到益州,现在同样是发展的不好;一个是以前在丰州跟突厥人打交道比较多,家中养过鹰和猎犬的人,三年前来到益州,有五只鹰。
小宝让自己看到他们两个的时候,不要惊讶和激动,或许遇不到,甚至或许自己跟小贝他们接不上头,那么自己还的再演一场或几场,直到接上头为止,因为自己的一万三千多条狗作用非常大。
那么现在是考验自己的时刻了,要稳住,就当是初次见面,实际上真是第一次见小贝,不要露出马脚,像正常人,不对,就是正常人。
再念两遍,念完进去。
宋大康不停地给自己鼓劲,果然又对着镜子念两遍,深呼吸,迈不朝学院里面走去。
第八百五十九章 怎道孩子不一般
第八百五十九章 怎道孩子不一般
小贝九个人等啊等的,等场上决出来三、四名,开始进行冠亚名次的时候,宋大康才出现在刚才毛毛所在的位置。
毛毛右手持拍,准备发球,突然心有灵犀般扭头看去,正瞧见自己的父亲在那里站着挥舞手臂,她马上露出一个大大笑脸,待裁判一声哨响,乒乓球被她高高抛起,同时身体向右后微侧,等球落到离案子十几厘米的时候突然扭身挥臂。
球带着高速的右侧旋落到自己的案子上,接着跳向对方的与她斜对的案子上,第一次球产生一点偏向,等落到对方案子上的时候,球却向着对手左边弹去。
对手是个小男孩儿,没有等球弹出太远,向前伸胳膊,一个横拍就给拨回去,看情况他也不是个庸手。
毛毛侧身,右手从腿的位置向上拉,当球飞过来时正好碰到拍上,手腕加劲,一个上拉球却用更快的速度划过一道下坠弧线朝对方的右边桌子方位落去。
小男孩儿见无法直接在桌面上把球击回去,双脚先后快速向右移动一步,面对对面过来的下落球不仅仅没有上拉,反而是一个下切,借着球的旋转力度,把球又贴着网给剁了回去。
毛毛反手横拍挡,在拍碰到球的瞬间手腕颤抖,把球愣是拨向了小男孩儿的左手位。小男孩儿左脚支撑,腰部用力,右脚从左腿前面跨过去,右手反拍还是一个下剁,球又直飞毛毛右手位桌角,毛毛飞快地退后两步,给右手一个摆动的时间,再次从下向上拉球。
双方你来我往打的那叫一个惊险。
小贝眼睛瞪的圆圆的,站起来,吃惊地说道:“这是儿童组的比赛?”
“对方好像平时也有家教,要不就是天份出众,毛毛不好赢啊。”小远同样惊讶,他也玩过几次,知道现在看上去两边是把球打来打去,是想通过击球使对方失去位置,无法发力。
实际情况却是每一次击球时,不仅仅要面对对方击过来的旋转球,还得按照自己设计的旋转方向打回去,如果换成自己上去,估计拍碰到球的时候,球就不知道飞哪去了。
场上双方打来打去,比分咬的很紧,第一局是毛毛以十七比十五的比分险胜,接着开始第二局。
“那是毛毛他爹?”小贝不想让自己被比赛影响的太紧张,眼睛向别处看看,突然看到之前毛毛所在的位置有个大人,在那里高举双手大喊,就猜测着问。
“差不多,咱过去?”小远提议。
“走,快点,说不定一会儿毛毛两局全胜结束了,回头人太乱。”小贝招呼一声,从人群刻意留出的过道中朝那边跑去,其它八个人跟在后面。
等他们挤到毛毛父亲附近的时候,场上的比分是毛毛十七比十八落后对手,十五球的比赛,居然打到这么高的分,双方争夺间的激烈可见一斑。
“问一声,您是宋毛毛她父亲?”小贝对眼睛一直盯在场上的宋大康,问道。
“等会儿,没看比赛呢么。”宋大康此刻忘记了他来的目的,他紧紧地攥起拳头,恨不能自己变成个球拍,飞过去帮女儿不把对方的球给打到球案的侧面边角,让对方接无可接。
说话的工夫,场上的比分出来,毛毛以十七对十九,惜败。
“哎呀,那小子就不知道让我闺女一点?他爹还想跟我结亲?做梦吧,看把我闺女欺负的,满头是汗。”宋大康yīn沉着脸说道。
小贝等人无语,比赛两边认识啊,看样子还是要结亲的。
“宋东家,尊重,懂不?人家跟毛毛好好打是一种对毛毛的尊重,就跟我哥哥姐姐一样,两个人闲着的时候总会争辩一番,哥哥从不让步。”小贝对宋大康说。
场上两方正在进行短暂的休息,喝点水擦擦汗什么的,宋大康这才有工夫看说话的人,听到其说哥哥姐姐,恍然,这个最喜欢说话的估计是小贝了,想起自己的任务,遂问:“那你哥和你姐最后谁争辩赢了?”
“他们争辩的题目没有输赢,争着辩着,话题会偏出很远,最后找到一个共同的话题,开始商量。毛毛,加油,发挥自己的水平,不要怕输,加油啊。”
小贝刚说两句,看到下面又要开始第三局,也就是决胜局的比赛,边跳边喊,小远八个配合着一同喊。
宋大康先不去考虑合作的事情,也挥手。
场上的毛毛看向对手,笑了笑,正好是她发球,她突然把球拍从右手换到左手,挤挤眼睛,用对手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不错,看样子你家也给你找人专门练过,之前你确实很顽强,但你知道我的左手比右手更厉害吗?现在,比赛……正式开始。”
对面的小男孩儿看看自己的两手,懵了。刚才打的已经够艰苦啦,对手突然间换手,太别扭了,不带这么玩的,自己还没研究过怎么对付左手打出来的旋转球。家中谁收集的情报?
“我抗议。”小男孩儿举着球拍对裁判喊。
裁判打个手势示意比赛暂停,来到小男孩近前询问,之后跟小男孩儿轻声交流一番,退回去,示意比赛继续进行。
小男孩表情沮丧,看情况是抗议无效。
毛毛抛球,左手反手推,球在桌面上弹两下,小男孩接球,球飞了。
“毛毛,你不是发转球吗?咋又不转了?”小男孩捡球回来把球拨给毛毛时问道,正常接旋转球理论是百分百成功,但是通常只有一半的概率,因为你接的时候必须转回去,判断错了绝对没有理论上那样说的成功率,球有很大的飞的可能xìng。
刚才他想转回去,结果人家发球没转。
“兵不厌诈。”毛毛丝毫不手软,说完又发球,这回球拍碰到球的瞬间,忽然上面向后斜了一下,同时有个后拉的动作,结果球带着前滚下旋弹过去,小男孩作了一个横拍下切的拦球动作,判断错误,球果然从上面飞出去。
而后毛毛发威,通过发球让对方连吃七个,小男孩儿一个发球权都没弄到便零比七落后。
第八个球好不容易接住,于右边位刚刚拉出一个远斜角,打毛毛右手位,毛毛就直接左手反手直拍反打小男孩儿左手位,小男孩儿调整不过来,失球。
他刚才可是在自己桌子右角,拉斜远角,现在人家是上旋飞来,他必须跑回去右脚跨步用有右手的反拍上拉才行,可他哪有这个时间啊,位置早失去了。
小男孩儿很不适应毛毛的左手球,他明白,左手不代表厉害,自己要是会打,对方跟自己面临的情况是一样的,自己有的位置不舒服,对方同样不舒服,除非对方用两个拍,但那是不被允许的。
“用不用我让你一个球?”又打了一会儿,毛毛十二比零领先,依旧有着发球权,问对方。
小男孩儿输的很惨,听到毛毛的话,犹豫了一下,旋而露出不屑的表情:“嘁!用你让?不就是左手么,等下回的,当我输不起?发球。”
两人打来打去,小男孩儿受心理影响发挥越来越差,最终是零比十五输掉,输的太干净了。
观众们全不相信看到的情况,前两局拼的那么凶,怎么第三局输赢这么明显?
毛毛赢得比赛,并没有露出太高兴的样子,而是对小男孩儿说道:“我爹要和小贝他们谈合作,或许以后要离开益州,我和我哥哥妹妹都要跟着走,不能跟你玩了。”
小男孩愣了愣,比赛输赢什么的此刻显得是那么渺小,心中非常难过,问:“开chūn上学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嘛,等放暑假,下雨把稻田给冲一冲,然后咱们去捉泥鳅,做泥鳅钻豆腐吃的,你走了,我带着家中的下人去抓?”
“是小贝他们说合作的,跟我爹,我家你也知道,现在缺钱。”毛毛同样为难。
“你爹就不应该养狗,一直跟我爹一样养牛羊多好,我找我爹,让他给你家钱,不跟小贝他们合作。”小男孩很生气地说道。
“不可能,小贝他们要跟别人合作,谁敢不答应?你看,他们都在说话了。”毛毛一指父亲所在的位置,那里有几个小孩子。
“我找小贝去。”小男孩儿咬咬牙说道。
“你拦不住啊,那是小贝,不是二憨子他们几个跟我们一样的孩子。你想用权还是用钱压?以后有时间再抓泥鳅吧。”
“我又不傻,我拦他们干什么?我去跟他们说,合作啊,我家也行,带上我一个,这样你不用担心我不能陪你捉泥鳅了。”
“谁担心啊,不和你玩了。”毛毛一转身,抱着球拍朝父亲所在的位置跑去。
小男孩儿深受打击,拍拍桌子,球拍也不要了,边追边嘟囔:“你自己说的要捉很多泥鳅鱼,留下一点我们吃,剩下的给学堂别的人吃,说话不算数呢。”
“赢了赢了,毛毛你好厉害,会用左有打球,十五比零哦,你是第一。”小贝见毛毛过来,高兴地拉住毛毛的手跳着说道。
毛毛却不是很开心,勉强挤出个笑容,点头说道:“他不习惯我的左手,如果还有下次比赛,他一定不会输的这么快,他学东西很快的。”
“比赛场上没有如果,下一次是下一次,虽然是友谊第一,不过还是跟打仗一样,成败论英雄,如果非要加个如果,那么下一次或许你练得更好,赢得更轻松。”
小贝已经养成不去后悔的习惯,她会总结失败,但不会为曾经做错的事情悔恨,那是没有用的,按照哥哥姐姐的说法是,活在悔恨的记忆里会把人累死,除非你想做圣人加一,因为圣人也有做错事情的时候,你加一就不错了。
因此小贝等人根本不去想什么如果,如果自己的哥哥姐姐不是小宝和鹃鹃,那活的绝对不如现在好,难道去自杀?
“你就是小贝?要和毛毛她爹合作?”小男孩儿跑过来,直接向小贝质问。
“后退。”小远拦上前,他没让护卫过来,看对方的虽然比自己似乎大上一两岁,但自己比对方高,比对方壮,真打起来,经常接受训练的自己能打对方这样儿的仨。
“怎么?我问问不行?”小男孩儿此刻才不管对方是谁。
“行,你问我也一样,问吧。”小远丝毫不让。
“好,你们是不是想和毛毛她爹合作,让她搬家?”
“是不是怎么地?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我和她说好的,带她抓泥鳅鱼,搬走我找谁抓?”
“你除了毛毛找不到别人?”
“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毛毛的父亲此时叹口气,对小男孩儿说道:“煌煌,到伯伯这来,合作不一定搬家。”
小男孩儿跑过去,站在毛毛父亲的身后:“万一搬呢。”
“搬了带上你,好跟毛毛捉泥鳅,看你爹舍得不?”宋大康笑着说道。
“舍得舍得,我还有个哥哥一个弟弟,小贝,我家也能跟你们合作,加我们一个,我家养不少牛羊。”小名为煌煌的小男孩儿对小贝说道。
一直认为小男孩儿态度不好的小远气不过,未等小贝开口,先接过话:“我们不是谁都可以合作的,毛毛打球好才跟她家合作,你哪好?”
“我哪不好?”煌煌气鼓鼓地反问。
“我知道你想和毛毛玩。”小远说一句。
“对呀,我就是想和毛毛玩,怎么啦?”煌煌丝毫不让步。
“小远!”小贝提醒一声,意思是你跟人家较什么劲儿,结果她刚喊完,就被自己的亲哥哥小海碰了下,让她别出声。
小远挠挠头,沉吟了一下,说道:“没本事的不可以和毛毛玩,以后我们跟毛毛一起玩。”
“凭什么?”煌煌寸步不让。
“因为我们看到毛毛努力打球,而且感受到她父亲是个开明而又有本事的人,所以我们觉得,由小知大是身传,为父成师心不偏。有女若此如见面,合纵连横路方宽。”
小远扬扬下巴,对小男孩儿煌煌说道。
煌煌瞪了小远一眼,抬头迎向毛毛期待的眼神,撇撇嘴,回敬道:“青梅竹马连在前,君说牡丹我道莲。小远常随小贝边,山盟海誓知何缘?”
小远眼睛使劲眨眨,重新打量起对面的男孩儿煌煌,憋着声音说道:“你……你也太早熟了。”
“我就想和毛毛一起玩,你别给我下套子。”煌煌看一眼毛毛,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行,给你个机会,让你爹过来,说合作的事情。”小贝决定了,就凭人家煌煌的功底,相信家中的大人也不会差了,合作嘛,总要找个适合的人。
第八百六十章 交流过后心情好
毛毛的父亲宋大康跟毛毛一同上台领奖,除了学堂给写的一个奖状还有几套文具,小贝九个同样拿出一份奖品。
凡是参加比赛的孩子全有,而且奖品很单一,钱。
按小贝的话来说,给别的东西没用,给钱最实在,大家喜欢什么就自己去买什么,如果暂时不打算买东西,钱可以存到钱庄,或者交给父母。
果然,小贝的奖品最得人心,孩子们纷纷吵着要小贝他们晚上一同吃饭,然后在回去。
现在离着吃饭的时间还有很久,一边是小朋友们的热情挽留,一边是晚饭之间的时间。
九个人商量一番,决定在书院直接‘办公’,把毛毛的父亲找来,还有煌煌的父亲,跟他们谈合作的事情,接着还能够把安排短期闲置人员的计划确定下来。
毛毛的父亲宋大康非常紧张,怕露馅,与小贝九人见面的时候眼睛四处看看,并没有瞧见之前说好的可能遇到的两个人,心理压力便小了许多,这样不怕万一另外两个人中的某一个出问题。
想到煌煌的父亲过来,宋大康知道,或许用不上另外两个人,另外的两个人作用有限,而且还是辅助他的养狗,现在有了另外的牲畜养殖大户,跟他的狗搭配起来没问题。
眼睛看着对面笑容不减坐着的九个小家伙,宋大康心中生出许多感怀来,默默地想着。小家伙们,你们现在只懂得高兴,又哪里知道为了你们,小宝和鹃鹃用出多少心思?
自己本以为对家中的孩子做的足够好,甚至连毛毛这样的女孩子也专门花钱雇人来培养,还是培养个看上去没有什么用处的乒乓球。
但比起小宝和鹃鹃,自己做的好像还差很多,对,很多很多,自己把父爱摆在了明面上。找来人陪毛毛练习的时候还对闺女说,如果不好好学,就可惜了为父的一份心。
以后要学学,学学小宝和鹃鹃对待他们弟弟妹妹的办法,无非是耗费点心思,养孩子就要好好养,平时养狗还知道耐心训练,孩子更应该多多付出,不好扔给书院的老师们。
“您好。宋东家,我们找您过来是想与您谈一笔买卖。”小贝哪知道面前的人是哥哥姐姐刻意找来的。
小远他们同样不清楚。自从他们因为仅仅谈了几天合作而情绪上受到影响,自己的哥哥姐姐就考虑怎么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于是才有了昨天晚上不经意说出今天有个乒乓球比赛的事情,而后一系列的偶然会等待他们遇见。
宋大康深吸口气,点点头,又朝后面的门处看看,见依旧没有出现另外两个人的身影,确定合作必然以自己为主体之后,坐到小贝对面的阔椅上。屁股下面的垫子跟沙发一样,很舒服,而且还能把身子靠在后面。
双手向扶手上一搭,宋大康也露出职业的笑容,说道:“我猜测出一部分合作的内容,是不是需要让我把狗送到我军已经占领并统治的地区?”
“喝点什么吗?”小贝没马上说合作的事情。
“有葡萄酒吗?”宋大康真不客气,他清楚。换一个三品官坐在自己面前,自己都不会如此放松,当然,人家未必能准备一个舒服的椅子。或许是个小马扎什么的,然后人家坐在高高的位置,俯视自己,以寻求谈判过程中的压力施加。
如果不是心中担忧怕被识破的话,自己面对张王两家的人不存在压力,不是自己对人家不尊重,是张王两家的人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贴心了,只要身位大唐人,面对他们不需要担心什么被骗了,言语上没说好让人感到不敬了等心思。
小贝很大方:“好的,今年有白葡萄酒可以拿出来喝,你唱唱,喝起来感觉比红葡萄酒劲大,你别喝多哦。我们喝点红葡萄酒吧?”
小贝最后的询问是向着其他八个兄弟姐妹,她是最喜欢喝葡萄酒的,自从你年前醉过一次后,发现晕忽忽的很有意思,有机会便想喝两口。
“我们喝果汁就好,带一点点一点点酒jīng的山查汁。”小海没答应妹妹喝红酒的要求,平时哥哥姐姐给了一个定量,十天内只能喝掉二两的葡萄酒,而且单次不准超过半两,这个要求比喝碳酸饮料要严很多,家中内院不敢违背。
至于白酒,除非是生病需要某种药物用来调和,才能喝,但总不能为了喝白酒专门生那种病吧,病不是想生则能生的。
“好吧。”小贝妥协,在外面的时候必须听小海哥哥的话,山查饮料也行,只是无法喝醉,那点究竟要是想喝醉除非把自己撑死,肚子装不下呀。
有人给宋大康端来葡萄酒,还有牛肉干,一边谈一边吃,谈判的氛围很轻松。
小贝喝一口山查汁,说道:“我们有两种合作的方式,一种是直接买下你所有的狗,不过我估计你不会卖,那么我们给你提供第二种合作的方案,你用你的狗入股,我们出其他方面的费用和人力、物力,到时候分红。”
宋大康没喝酒,直接点头:“我同意第二种。”
“那么你想要多少股份呢?是否需要我们先给出一个数据?”小贝几个人还没准备好,比如说牧场的面积多大,在什么位置,适合种的草生长的情况怎样,其他跟进的保护措施等等。
所以小贝等人商量好,先听毛毛父亲的,看看对方有没有合理的建议,然后按照对方提出来的条件进行增减方式的谈判,这样自己一方能更主动。
宋大康端起酒杯,喝口白葡萄酒,吸吸气。说道:“确实比红的劲儿大,我没要求,你们说怎么合作,我就怎么合作,哪怕你们说把我的狗白送你们也行。”
小贝被噎了一下,舔甜嘴唇,好心地问:“你不怕我们骗你?万一你吃亏咋办?”
“不怕。”宋大康摇头:“张王两家,家大业大,还看不上我这点小买卖,你们跟我谈合作。无非是考虑着你们自己赚点小钱罢了,总不会专门盯我一个坑。我不知道你们要占多大的地方,我知需要清楚,凡是跟你们合作的商人rì子过的都很好就行了。”
“那……那我们算是达成协议?怎么感觉有点不舒服?这叫什么谈判呀。看样子,我们得快点把详细的内容补充进来才行,你放心,我们不会占你便宜,正常合作,计算好了相互的付出与收入。
如果以后我们发现合同中。对我们来说吃点亏,那就算便宜你了。换成你吃亏的话,可以再改合同,钱,是我们共同努力的情况下从别人手中赚,不是赚合作者的钱,否则钱赚的不够大气。”
小贝看看其他几个人,大家都觉得说是谈判实在没有任何一点样子,就跟聊天似的,一方没有条件。一方得考虑到对方的利益。
小贝他们哪里知道,宋大康昨天接到的命令就是不要跟小贝等人讨论谈判细节,否则会产生两种不确定的后果,一个是小贝九个人在谈判中胜利,然后信心饱满;另一个则是一想到谈判,心理上有yīn影,从而更加烦躁。
张小宝学心理学学的那么厉害。都无法判断出究竟是会倾向于哪一点,他不会去赌,必须要让弟弟妹妹舒舒服服的拿下一个项目。
之前可是合作方面安排了三个,如果没有偶然遇上。那么马上会有其他的后手,反正不管如何,今天小贝他们是需要在一次次与偶然相遇的道路行进,没有意外。
同时还安排了剩余劳动力的事情,如果之前在看台上九个小家伙没从三个人的谈话中得到启示,还会有另外的人在不经意间对他们启示。
对于张小宝来说,安排一系列的事情,比他跟弟弟妹妹们谈判难多了,鼓励式教育是正途,打压孩子有时是必须的,但同时马上要给孩子创造树立信心的机会,其实是一种变相的鼓励教育。
小贝他们就在哥哥的‘骗局’中,于无数个偶然的必然中进行自己的选择。
被蒙在鼓里的他们开始与毛毛的父亲闲聊,等待煌煌他爹来,好一同签个简单的协议,之后让人把详细的内容写下,大家再签一下合同。
没用太长的时间,煌煌的父亲被人叫来,一路上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对儿子的青梅竹马的伙伴他看的不是很重,孩子还小,不懂事,以后大了或许就会变,谁能决定未来呢。
但他却很希望能够跟张王两家合作,到时自己养的牛羊会获取更多的收益,只是对于将要面对的谈判心中没底儿,自己该寻求多大的利益呢?
现在要谈的人是九个小孩子,自己没见过,听别人说,他们非常聪明,可是想来绝对在谈判的时候绕不过自己,自己是不是趁此机会多占点好处?
怕就怕,他们孩子绕不过自己,回头签完吃亏的合同,他们的哥哥亲自来对付自己,哪怕是不修改合同,估计这个买卖自己也甭想赚钱了,谁知道小宝有多少种手段?合同上写的再详细,也无法把所有的漏洞封住吧?
心中挣扎着,煌煌的父亲一路赶到地方,刚刚被人邀请进屋子,毛毛的父亲宋大康连忙站起来,热情地对其说道:“李小刚,来的真及时,就能你点头了,我刚才说了,什么条件都不提,相信张王两家行事不会差了。
现在你到了,快点跟着我签,把初步的意向定下来,之后等着发财吧,小贝他们可是想做个大买卖呢,对,你先喝点酒,这酒好,越喝脑袋越清醒。”
被宋大康叫作李小刚的正是煌煌的父亲,来之前他还考虑着怎么办呢,等听到自己这个相交多年的老友说出来的话,彻底懂了。
对方是不让自己跟小贝九个人谈条件,要跟对方一样。直接答应下来,但是这么多年来的了解,对方一定不是瞎说,保证有什么问题在其中,但又不好现在说出来。
尤其是说让自己喝酒,越喝越清醒,是在对自己说,千万别犯糊涂,难道是小贝他们想直接吞并下自己家的产业?武力的那种?
不能啊,小贝他们不缺钱。更主要的是自己没做错事情,该捐的钱都捐了,该修的路也修了,平时不曾欺负人,更没强买强卖。
他们若是明目张胆地抢,他们的哥哥姐姐也不会答应。
心中思忖着,李小刚被宋大康按到另一把椅子上,又递过来一杯酒,脸上没有任何暗示的表情。只是递酒的时候重重的一送,力道传到李小刚的手上。
“尝尝。让大家等你一个,本来应该罚的,看在你知道消息马上过来的份儿上,就敬你吧,以后还要多合作。”宋大康又笑着打趣道。
李小刚使劲点下头,示意对方自己明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口便把杯中的酒喝尽,长长呼出口气,李小刚转向小贝九人。笑着说道:“跟大康说的一样,我过来是为了签个字,按按手印,别的要让你们费心啊。”
“可以谈谈条件的。”小贝好心地劝。
“我的条件就是无条件,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你们?别说是合作,就算直接要我那点牲口,马上我给你们送来。连草料都搭。”李小刚不再为谈判的内容而纠结,整个人轻松起来。
“一个个的都这么好说话,好吧,我们拟订合同。到时候让你们看看,哪个地方不好,咱们再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起去印度和多食人原来的地方养牲口,那边的草不错。
要是发现某块土地种豆子和麦子、稻子产量比国内高许多,同样能种一种,到时候榨油、酿酒,运回来价钱跟本地差不多,利润就大了,因为不收税啊。”
小贝见人家不提条件,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跟着多介绍两句。
她一介绍,李小刚反而来了兴趣,问:“小贝,运回来的话,运费不少吧?”
“没多少,先走河,正好顺流,接着到海里,一个船上不需要太多的人手忙碌,来回一次无非耽误点时间而已,豆油和酒储存起来的时间长,不会坏掉。其实只要不是马上脱壳的稻子和麦子,随意放上两三年没问题,都不必采用专门的储存方式。
在那边需要大唐的东西,只要不是非常着急,不需要用陆路运输,一点点生活用品而已,一船能装好多。咱有蒸汽机动力。
而且就算咱们不想运输,船也要一队队地过去,我们都听哥哥姐姐说好的,无论是多食还是印度那一堆国家,我们尽量采用水运。”
小贝解决了一个合同的问题,很高兴,于是便多透露出点内容,一般人可了解不到。
“那……”
“你还问什么?签合同就完事儿了。”宋大康看李小刚还要问,略带不耐烦的神态说道。
“我不问合同,我想多了解一下自己不知道的还不成?往rì里你能接触到小贝他们说的情况?学问啊,要多听多看多想,对不对小贝,你家的酒真好喝。”李小刚回瞪宋大康一眼,又朝小贝笑着问。
他确实报着多听点关键消息的心思,以前可不知道小宝跟鹃鹃想要人到那边开牧场,更不晓得居然是免税的,至于为什么是加强水运而不是陆路,得再问。
小贝没有马上回答李小刚的话,招招手,把服侍在旁边的内院叫到身边,小声交流几句,而后对内院点头,扭回身,给李小刚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好啊,问吧,刚才我问我东胜,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可以说。”
这一刻无论是宋大康还是李小刚都从内心里喜欢上小贝了,别看人家笑,做事情很稳重,甚至不忌讳自己两个外人,坦诚说她有事情也得先问内院,也就是说她暴露了她同样受管制的事实。
一般的小孩子可不是这样,带家中的下人出去,别说主动询问下人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可以说,即使是下人提醒都会不高兴。
“可惜呀。生的不好。”李小刚动静很小地嘀咕一句。
宋大康听见,摇摇头,心说你教的也比不上人家,你知道我过来谈合作是怎么回事儿?等回去再告诉你,让你长长见识。
“你不是要问么,现在问吧。”宋大康也想听听,但没考虑好要问啥。
李小刚沉吟一下,他得考虑好,不能直接问军事行动,也不能问大唐的后勤缺陷。那样别人想不往其他地方想都不行。
考虑了一小会儿,李小刚问道:“为什么不用陆路?从之前的突厥那里,不是可以很容易到达多食吗?然后就有了多食人为他们自己的物资流通和统治时军队派出方便而修的路。”
“陆路用什么运?”小贝反问。
“牲口。”李小刚答的痛快。
小贝摆手:“牲口用来运输不如用以耕种,咱国内的物流都不够呢,还要向外送?船则方便许多,不能用船去耕种对不?船无法达到国内的任何一个对方,对不?
用牲口走陆路去向那边运输,在物流资源运用方面没问题,谁都挑不出毛病。然。然啊,然那个按照国内所有资源分配上来看。必然造成运输和劳力资源配比不合理的问题,是不是?”
李小刚吃惊地望向小贝,又转头看看同样惊讶的宋大康,两个人很有灵犀的同时想到一个事情,面前的是孩子吗?张口说出来的话太吓人了。
小贝不管他们咋想,继续说道:“还有两个问题,其实可以说是一个问题,那就是使用船只运输的好处是能够不段培养船长与船员,还有造船业的发展。
他们变强之后。能够造出更好的船,能够把船行出更远的距离,能够早cāo作的时候减小失误,熟练工在任何行业中都是宝贝的存在。
下面是另一个主要问题,陆路我们有牲口随时能占,但陆地上不好走啊,有山有水有沼泽什么的。以后侵略别,哦不是,是以后跟其他地方进行商贸往来与军事交流的时候,更多的还是需要海军。错,是海洋运输行业支撑。
哥哥姐姐说有不少地方陆地通不过去,全是海水,那现在不得好好考虑将来?比如说我家派人到很远很远地方带回来的种子,仅仅是一小部分,也过海了,很冷,过的地方。
如果我们的船队要是够厉害,可以直接穿过一片大海,达到那里,把更多的东西带回来,甚至可以派人到那边轮换着开发,呆个一两年就回来,不仅仅长见识,还能锻炼人。”
宋大康和李小刚已经听傻了,连连点头,跟学生听老师讲课似的,某一瞬间,他们选择xìng忽略小贝的年龄。
长见识,真长见识,原来一个水运竟然涉及到好多事情,果真是站的高度不一样,考虑问题时的角度也不一样。
难道平时小宝和鹃鹃就向弟弟妹妹们灌输这些东西?也不怕把孩子给累到,如此的算计,许多朝廷的官员都想不到吧?
“那……那怎不让人在别处多呆几年?就如你刚才所说,经常用船,可以促进船业的发展,别人在其他地方多呆几年,岂不是对当地更了解?”宋大康跟着问一句。
“怕dú lì呗,走船走好几个月才过去,过去一批人,其实叫殖民,他们在当地时间久了,更当地土著的关系好了,又得到了一部分大唐的技术,心中难免会觉得离这么远还要听那边的话不合算的想法,一冲动,他们dú lì了。”
小贝解释缘故。
“敢dú lì就打。”李小刚狠声说道。
“闲的?给别人一个犯错的机会,本身就是在犯错,制度的完善,其实正是减少民众自身面对诱惑时的犯罪可能,对吧?你不能总想着让别人自觉。
就像贷款的事情,刚才我已经让人调查过,宋东家其实能从钱庄贷到钱,而且份额还不少呢,即使没有任何抵押品,也可以直接贷到四千贯。
凭什么?就凭他多年前开始给朝阳行动投钱,就凭他修桥补路。按哥哥的说法,是,一个有社会责任心的人,他本身就具备了一定的信誉。
所以我一直想要地方的商人把学堂撑起来,然后给他们好处。现在看着是利益的交换,等时间久了,会逐渐养成一个习惯。不愿意花这份钱的商人,我是很难过的,但我不可能去抓他们治罪,人家没犯错,我只能通过其他福利来诱使商人去投钱。”
小贝说完此番话,又想起一些个地方的商人说死不给学堂花钱的事情,像大人一样叹口气,脸上尽显无奈。虽然她叹气的时候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很可爱。
宋大康和李小刚看着小贝可爱的模样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李小刚又喝了一杯酒,愤愤地说道:“有部分商人就是不懂事儿,他们只考虑到朝廷给划个规矩,他们不破坏规矩就行,至于多付出,那不行。
按我说是傻,大康给学堂投钱,他是真喜欢孩子。我也投,但我可不是喜欢孩子。我只喜欢我家的孩子,我投钱是为了显摆。让别人看看,我买卖做的大,做的好,我有钱,你说你赚大钱,衣锦还乡的,你难道不给别人点好处?
村子里有钱的人还知道修个好的房子,我赚钱,我给学堂投点钱。不是比只给自己修房子更能得到别人称好?我都不说贷款的事情,我就说我给学堂钱,有天我家出点事,谁拿了我的好处不得使使力啊?”
换成小贝点头,小远他们一样吃惊,人家的想法实在是太朴实了,我今天花钱让你孩子上学。明天我孩子摔了你得给我背回来,你欠我的,很典型的挟恩图报思想,但你说他错吧。他还真没错,因为他先施恩了,你得到人家好处,你不得报答人家?
一种社会行为方面的单纯利益交换,简单、实在,又一直在产生作用。所以人才对忘恩负义和恩将仇报的行为非常痛恨。
“好吧,我支持你继续这样想,殖民的问题你清楚了,还有啥要问的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我们不可能每次都跟你说的哦。”
小贝又向宋大康二人询问,今天心情不错,多说说,只要不把真正需要保密的事情说出来就行。
“我没了。”宋大康想的不多,他比李小刚要更‘傻’一点。但他赶上好时候,换一个时代他的那点狗早完了。
“我有。”李小刚坐端正:“我问的是,你们只考虑到殖民造反的情况,那怎么做,才能够又杜绝很远地方的人造反,又能够在那里取得更大的利益呢?”
“啊~?它涉及到科技技术研究和应用方面,现在你看到的是蒸汽机的船,以后不仅仅有船,还……还有什么不能告诉你,反正是以后想从大唐去那边,不需要几个月,几天就行。
殖民在当地的居留时间,取决于两地的来往时间,取决于殖民地方的军事技术和大唐军事技术的差距,取决于当时是否有了全面的社会发展基础,包括货币体系。”
小贝再次解释,她其实很想说的更多,但她就记住这点,平时听哥哥姐姐如闲聊一样的说话,其实仔细听,内中含义多多啊。
李小刚正听到什么比船更好的时候,突然人家绕过去了,很难受,但接受,显然那要说出来的话不适合自己听。
看看酒杯中的酒,李小刚摇头:“我没问题了,既然是合作到别的地方开牧场,用不用我多少几个人?他们家中都有买卖。”
小贝没马上回答,而是跟其他人凑在一起小声商量,一刻钟之后,当李小刚喝的有点迷糊,小贝重新坐好,说道:“不用,我们不可以占太多资源,我们的身份不允许,我们能做的是先过去,给别人打个样儿出来,但我们不能垄断。”
“那你们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我们做?”李小刚想近一步搞好关系。
“你们?你家养牲口的是吧?”小贝问,见对方点头,便高兴地说道:“有,养牲口实在是太好了,明天……不,今天晚上,你把你家的养殖的技术人员叫过来,到我家酒楼去,我有事让他们做。”
“我呢?”宋大康跟着问。
“你……你把你的狗养好,估计还有三个月,或者是五个月左右,你家正好能让狗狗再繁殖一次,别怕花钱,我给你,狗越多越好,人毕竟忙不过来。”小贝又给宋大康下达指示。
第八百六十一章 吃凉皮的正常人
听宋大康和李小刚说当地民间的趣事,命人加快速度制订详细的合同内容,小贝九人晚饭已决定在书院吃
应几个代表xìng的孩子要求,晚上的时候打算吃罐头小贝又安排人回去痊各种罐头拿过来,也不晓得罐头有什么好吃的
当傍晚来临,书院中的孩子们跟过节一样的高兴,围绕在知道自己又无法吃稳当饭的小贝九人周围,又唱又跳
本应该在家中等弟弟妹妹回去一同吃饭的张小宝和王鹃,见小家伙们的晚饭在学堂解决,二人也不在酒楼吃饭,化装之后相携来到益州码头
码头处灯笼火把已提前照亮一大片地方,船只并没有因为太阳落山而亭,需要休整的船队船只专门有停放的地方,真正的装货卸货处人来人往,忙碌非常
“任何有组织xìng的大批量货物运输过程中,总会有人找到机会多赚钱,社会群体间的收入就从此逐渐拉开头脑灵活的人赚钱速度整体上来说永远比只知道出苦力的人赚钱速度快
人类的发展于是领先动物的发展,因为动物的头脑很多情况下都是被强壮所代替从而形成了两极分化的根源”
张小宝看着人家扛着东西上来下去的,对身边的王鹃小声地说道
说完之后,张小宝摇摇头,好像觉得自己有点脱离群众,现在看到什么第一个想的不是景sè和社会最贴近的氛围感受,而是从一个当政者的角度去分析根源加上其过程中会产生的各种社会xìng效果和解决方案
“如果你总是这么思考问题,你会累死的,你不认为现在工人们干活的繁忙样子是充满了幸福与对未来的消?”王鹃看到张小宝的表情就知道他如何想的,跟着说一句
“好吧,不去管什么社会问题,我今天就是过来看看正常人是怎么生活的,投入进去,我是个正常人,对,我是个正常人我真的是个正常”
张小宝嘴上嘟囔着,突然向前蹿出两步,帮一个扛东西的工人稳稳快要从对方肩头上滑下的货物,在对方诧异恐惧的道谢声中微笑着说不客气
王鹃掩嘴轻笑:“看,你嘟囔吧,你继续说你是正常人,朝别人挨个说一遍,你就绝对不是正常人,你看有哪个jīng神病说自己是jīng神病的?”
“呵呵我真的好好调节一番,不然整天想的东西太抽象我以后会成为职业哲学家,走,那边有个卖凉皮儿的,去尝尝”
张小宝摸着自己的头笑两声,拉着王鹃往一处推车卖凉皮的地方走去,那里有一辆小推车,两个轮子的,后面的扶手在车停下来后用一个带有凹槽的木头顶赚让车保持平衡
在车的旁边是两个撑开的折叠桌子加上十来个马扎,就是一个用来临时就餐的地方,此处离码头也就六十来米,有时候装货和卸货,风一大,灰就被吹着飘过来
但无论是卖凉皮儿的人还是吃的人,似乎都不在乎那些灰尘端了竹制的木头碗,用筷子吸溜吸溜地吃着过瘾
“一份,多加蒜汁”张小宝递过去两文钱,选了一份王鹃四下看看,找了一个不知道谁搬来当凳子的木头墩子,那里现在正好没人,先跑过去占地方
很快一份凉皮被塞到张小宝的手中,里面果然多加两小勺儿的蒜汁
“你喜欢吃蒜?”王鹃问道
“不是喜欢吃,我是的我不说多要蒜汁的话,她少给我凉皮,你看看,她那凉皮有刮好装在碗中的,还有摆在那里没刮的,刚才我说多要蒜汁的时候,她就现刮了一次”
张小宝对王鹃解释道
王鹃没明白,疑惑地看着张小宝
张小宝只好继续说:“通常摆摊儿的人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怕人都拥挤,所以提前准备点,这个你知道吧?但是准备的时候,凉皮并不是像面皮那样一张一张做好的,相差不大
凉皮是刮,从一大坨子的凉粉上往下刮,要条的还是片的取决于她刮的工具如果之前准备,那么很少有卖的人愿意多刮点放到碗中,只有遇到看上去非踌悉这个东西的人才会多给
一个是熟悉的人通常好这一口,而且嘴巴大,如果你给少了的话,会嚷嚷,她不怕你捣乱,她嫌闹心而愿意选择她提前刮好的,一般是着急吃,多一点少一点不在乎
我要蒜汁是变相的证明我是一个总吃的人,因此她怕我跟她吵,就专门给我现刮了一次,我比较一下,真的多了点呢”
王鹃听的连连点头,拿起筷子吃上两口,笑了笑,对张小宝说道:“你就为了多吃一口的东西,专门费心思去琢磨?”
一阵风吹着灰过来,张小宝麻利地端起碗,兜进衣服下面,侧个身,边躲风边说:“我没费劲,我真自然地想到要这么做,你看那里”
王鹃顺着话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不错的姑娘跟卖凉皮的人争执:“你再多给我点麻酱,我总买你的,你忘啦,我最爱吃麻酱的”
“多了多了,多给了,再多你直接吃麻酱吧,现在麻酱价钱越来越贵,多给你都不够本钱,赔钱卖”卖东西的人对着姑娘同样大声说
王鹃看看风过去,让张小宝把碗拿出来,疑惑地说:“麻酱贵了?是不是说香油也同样开始变贵?还有芝麻”
“贵了,贵一点点,根本不用考虑到成本里面,就是一说而已,这才是真正的普通人生活,看样子我是个正常人”
张小宝也吃两口,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正常人?既然贵了你不关心一下?”王鹃抢过碗,自己开吃
“芝麻涨价我才不管呢,一段时间内,当地芝麻价钱根本降不下来,我总不好强制压下来,那实在太有违市场规律,属于非必须xìng消耗品,只要盐油粮的价格浮动不超过正常范围,我就啥都不问
谁让咱打仗需要从别的地方运输过来东西,从而提高了当地一段时期内的人员流动数量呢当地粮食足够支撑平时人的消耗本来成都地区就是产量大区,不然它也敢叫成都,可惜,它一直没成都,总是以稍微差的身份汪在这个名称上”
张小宝说完又重新把碗抢回来,喝点汤,酸酸甜甜的,很过瘾
“但程度从来没有说地位差的情况出现,成不了都却一直影响很广泛,谁让人家的环境和水运发达呢益州的凉皮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怎有那么多汤”
王鹃看张小宝又喝一口汤,随意地问
张小宝打了个嗝儿,笑笑:“不是益州的凉皮汤多,是卖东西的专门兑的汤,放了一点点糖,一点点醋,成本提高,但销量也跟着提高了”
王鹃琢磨琢磨实在没想明白为什么要如此做
张小宝也没解释,而是对一个同样端着碗从身边过去想蹲着吃的人喊一嗓子,问:“这位大哥,她家的汤好喝吗?”
“好喝好喝,干活累了要一碗,又解渴又能垫垫肚子,不然饿了吃饭吃太多干活使不上劲不吃更没劲,吃一碗凉皮又能继续干了,这叫效率,小兄弟”
这人回头说一番还教张小宝什么是效率
张小宝受教般的连连点头,伸出大拇指,那人带着笑容找一个相对背风的地方蹲着开吃,只吃两口,又起身跑到人家摊子上,让人家给加汤
王鹃放下筷子,对张小宝说道:“你真有意思,还配合人家,那么小宝同志,你来给我说说,你刚才学会什么是效率没?”
“没”张小宝摇头:“谁敢说他知道如何最大地提高效率?所有的提高效率计划都是计划,从来没有一个敢说自己的计划最好,因为还有不确定因素存在,难道还要把概率都计算清楚?就跟没人知道天上的某块云究竟能变成多少雨一样,我一直行走在追逐提高效率的路上,远方却没有尽头”
王鹃轻轻拍了两下手,算是给张小宝鼓掌,看看碗里的汤,也跑过去管人家要,等人家不高兴地加了一大勺儿汤,王鹃很不好意思地拿出一文钱给人家,结果对方又给加了一勺汤,还有蒜汁
“我吃了一肚子灰,咱的卫生状况艾实在让人忧心”王鹃也喝口汤,吧嗒两下嘴,对张小宝说道
“啥卫生艾你没尝出来,这个汤是人家先煮开的,后晾凉的,里面有大料的味道,而不是直接放的八角粉,柴火不值钱,卖东西的也怕把在码头做事的人给吃坏肚子
灰大点怕什么,交给身体中的白血球去管,平时你呼吸难道没灰?尤其是咱大唐的路,全是土石的,很少有一小段是水泥,工部那边石蜡产生不少,怎么让他们快点弄出沥青的路才是主要的
我发现我又变的不正乘,今天不研究其他的事情,就是看看,听听,跟人家聊聊天,其实你应该再管她多要一点凉皮,就是加一文钱的,不用买汤艾无估计她现在觉得亏心,总是向你看”
张小宝根本没去看卖凉皮儿的人
王鹃回头看去,果然,对方斜着眼睛偷偷看过来,不由得叹息一声:“小宝,你怎么这么熟悉市井民间的东西,那她为什么不主动给我加点凉皮?”
“因为在那一瞬间,她心中的贪婪战胜了公平交易的心思,不过她应该一会儿回来问你,是不是还要加点汤,但绝对不会给你凉皮儿,所以我们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攻击她,她心中也是善良的”
张小宝的眼睛一直看着刚才蹲着吃凉皮儿的人,那人吃的很慢,不再像之前那般飞快地喝掉汤,然后让人去添
王鹃重新坐回来,顺张小宝的目光看去,问:“你看他干啥?”
“我在从他身上获得同样的满足感,他吃的很慢,是想细细品味那个凉皮,我可以找他做点事情”张小宝说道
王鹃一看,果然,那人吃得很享受,又看回张小宝:“要他做什么?”
“卖凉皮”张小宝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