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七章 战略部署或打乱
徐依珑其实知道案,他不是算的,而是把两种盒子来回的凑数,
一点点凑出来个准确的数字,理论上他只要凑九次便可以,还要算上某一个颜sè的盒子数为零。
但他知道,如果数字大了,换成百位的,他想凑出来会huā很长时间。
他看出来自己问小海的时候,小海明显没有把心思放在计算上,听到自己的问题后,有个明显的停顿,是不解,自己为什么上来会出问题,随后却很轻松地给出案。
也就是说,这样的问题小海可以心算、速算。
徐依珑一时间想了很多,被彻底打击到。
正打算继续验证一下其他孩子的本事,小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是干啥的?”
“我祖父是徐坚,是……,………”“集贤院的院士,字元固,湖州长城人,修过《则天实录》和《初学记》那几样书,还写了一本叫《大隐传》的。”未等徐依珑介绍自己的爷爷,小远的声音传来。
徐依珑惊讶地看着小远:“你你怎知道?”
“集贤院一共就那点人,背下来就可以了。而且为了不让你们在背后说我家坏话,突然捅刀子,逢年过节我们还要给你们家送东西,比如你大哥家的那个现在三岁的孩子,吃用的小孩子的玩意,全是我们宝贝糖果屋送的。
可惜,有人拿我们好处的时候丝毫推拒的意思都未有结果转身就不认人,脸都不要了,好在你们家还清楚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做的事情还算地道。”
小远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说出来他为什么会记得如此清楚,给人家送东西当然要知道人家的情况,尤其是家中有宝宝的。
徐依珑被小远直白的话说得略显尴尬,他也吃过人家送的生rì蛋糕上面的nǎi油很甜,而且吃的可不是张王两家名义送的,是人家九个孩子自己的糖果屋所赠。
于是在经过了这番打击之后,徐依珑来之前的轻视与不满瞬间消失,决定好好跟在小家伙们的身边,看看能学到什么东西,至少小海那个计算的本事就比自己强。
“看你赶过来的匆忙,先自己找个车休息,等吃过饭再说其他的事情。”小贝不清楚哥哥姐姐塞过来个人有何打算不过队伍中多个人少个人也无所谓,眼下赶路要紧吩咐一声,让队伍继续加快速度。
徐依珑很听话地寻找到一辆拉着小贝他们玩具的车,坐在外面的车辕之上,接过别人递过来的一个装了水的瓶子,比画了好一会儿也没打开。
咽口唾沫他很不好意思地问旁边赶车的人:“这位兄台,水,………,怎么喝?”赶车的人正悠然地空舞着鞭子,听到徐依珑问,给其一个憨厚的笑容,从他的手上把玻璃瓶子拿过去,把鞭子夹在腋下,腾出另一只手在瓶口的地方用大拇指一掰。
“嘭,的一声,那个上面的铁皮制作的盖子便被掰了下去,又重新把瓶子还给徐依珑,盖子则是揣进兜中。
徐依珑惊讶地瞪大眼睛刚才他试过,那个铁皮盖子很紧,他觉得自己要是像对方一样用手去掰,会把手上的肉给刮掉一块。
“娘的,没想到一个赶车的也是个高手。,徐依珑心中想了一下,用手在那个瓶子口上擦擦仰头开喝。
瓶子里的水刚刚碰到舌头,徐依珑便感觉到舌头上似乎被很多针轻轻扎了一番,差点把喝到嘴里的水吐出去。
突然反应过来,不敢当着人家的面吐东西强忍着把水咽下去。
结果水到肚子中之后,马上感觉到一种说不上来的舒爽充盈在自己的身体当中从嘴到肚子都是如此。
似乎喘气舒服了,人也jīng神了,再从肚子中返上来个饱嗝,由鼻子喷出,酸溜溜的滋味好像贯穿脑袋,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一种道不明的轻松在身体各处萦绕。
等这种滋味平复下去,徐依珑吧嗒两下嘴儿,眼睛看向别处感觉更明亮,保住手上的玻璃瓶子十分珍惜地问身边赶车的人。
“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一种碳酸饮料,条件不允许,否则冰镇过更好喝。”车夫回答。
“我咋没见过?外面超市也不曾有啊。”徐依珑觉得自己要是早点过来就好了,如此美味舒服爽利的什么碳酸饮料,品尝的晚喽,后悔。
赶车的人继续空挥几下鞭子,不作回复。
等过片刻,徐依珑见对方没有告诉自己的打算,低头琢磨琢磨,恍然。
此物一定是张王两家内院享受的东西,就跟当初的罐头和充水加热的饭菜一样。其研究制作出来的目的是让内院的人在外面的时候过的更好,一种特殊的关爱福利,别人想都不用想。
只有更好的内院福利产品研制出来,才会把以前的当成高档商品卖给其他人享用。
此等情况整个大唐的人皆知,所以没有人想去通过钱财的手段去收买张王两家的内院,人家不可能答应,整个天下再也找不到像张王两家一样的主家,那种融会在一起的温馨与互爱,是钱财买不来的。
羡慕中,徐依珑又小心地喝了一口,在准备的情况下,终于品味出碳酸饮料的好滋味,伸出舌头舔甜嘴唇,向赶车的人小心询问:“还有别的就嘴的东西没?我前一顿饭没吃,骑马过来饿了。”
赶车的人也不小气,身手在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个扁平的东西,撕开外面那种徐依珑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金及一样的纸,
露出里面黑棕sè的东西递给徐依珑。
“一小口一小口咬着吃初入口时略苦,细品则回味浓香。”赶车的?丁嘱一句。
“好的,谢谢。”徐依珑同样没见过,但清楚绝对不会差,小心地接过,按照对方的方法小口咬了一下。
果然,有点苦,接着就香了,再喝口饮料人间美味不过如此。
“什么东西?”
“鹃鹃小娘子起名巧克力,提神,还可以恢复身体的力气。”“我怎没见过?”刚说出来,徐依珑马上后悔,发觉自己又问出一个很傻的问题。
见赶车之人果然没回答,徐依珑继续一点点把饮料和巧克力弄进肚子当中,等吃完,整个人靠在车厢上,微仰头望向蓝天白云,轻轻张开嘴要多享受就有多享受。
如是,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徐依珑心情愉快地向赶车人问道:“兄台,以后我是不是也能够分到定量的饮料跟巧克力?”
“你是……?”
“我叫徐依珑,被小宝和鹃鹃安排到小贝他们身边跟着学习做事情。”徐依珑此刻最想拥有的是与其他人同样的福利。
“有。”车夫回答的干脆。
徐依珑高兴起来:“能分到多少?,…
“你能吃多少则拿多少,只要队伍的*重里还有,你随便拿。”
车夫解释两句。
“可以随便吃?”徐依珑觉得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居然是想喝多少喝多少,想吃多少吃多少,哎呀,神仙一般的rì子呀。
忽然他又不解地问车夫:“你为什么不使劲吃?”“零食吃多了会发现,味道最好最香的其实是正餐,一份洁白的米饭,几样荤素的炒菜再来点小咸菜,小碗的汤,比小食品好吃多了。”车夫向徐依珑说道。
徐依珑摸摸肚子,似乎也很想吃一大碗米饭,要是能泡点菜汤就更好了,真饿呀一瓶水灌到肚子里,似乎更想吃饭了。
理解地对车夫说道:“估计你们平时的零食太多,吃腻味了,为什么不拿出来卖钱?浪费资源。”
“因为是内院特供我身为内院我可以不吃,但我所拥有的别人没有在外面时,我拿出来吃,是身份的象征,可以满足我的虚荣心,主家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不卖。”车夫的回答很实在,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该死的虚荣心。”徐依珑跟着嘟囔一句:“看别人有,自己拿钱却买不到,确实很无奈,说不嫉妒那是假的。一会儿我去看看,都有什么好东西,我揣身上,见到别人的时候拿出来,羡慕死他们,哈哈,哈哈哈哈。”
比起小贝队伍的强行军一样的追赶,张小宝和王鹃的队伍再次放缓速度,跟蜗牛似的朝益州移动。
偶尔还会停下来与当地守在路边看热闹的百姓闲聊几句,让后勤人员制作便利的食物分给百姓品尝。
炸鸡翅了,熏酱的猪肝什么的,由训练有素的厨子们做出来,把百姓们吃的一个个眉开眼笑。而且接受东西的时候很不客气,只要张小
宝和王鹃给,他们便拿,吃完夸赞两句,你好我也好的样子。
毕构担心地找过来。
“小宝,再往外送,队伍中的储备就不够了。”
“马上要到益州,总归要清理重新换过一批物资,进城清理无非赚几个小钱,不如送给别人免费吃,我们来一次不容易,让大家都高兴高兴,钱只有买来快乐的时候才能体现其存在的价值,如果huā掉钱更难受,还不如没有钱。”
一直在清库存的张小宝无所谓地跟毕构说道。
毕构同样变得无所谓,反正不是他的钱。
就是等待小家伙们赶过来的时候行进的速度太慢,不清楚为什么非要等小家伙们的护卫过来汇合,现在队伍的护卫并不尖。
“你慢慢送东西给别人吃,我回去歇息歇息。
”毕构打算下车,找自己的地方睡一会儿。
还不等他离开,姚崇骑匹马出现在车外面,跟着车慢慢走着。等身体来到车窗位置的时候,对车里的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刚才来个电报说你们送出去一种大炮,对着天打,打完就下雨了,什么炮?”“有这事?”毕构来了jīng神,不再困顿。
“哪是对天打,是对着云彩打,打上去的不是平时的炮弹,是火箭弹,就跟放烟huā似的里面装了不同的东西,到天上炸开,就有雨下来。上次是试验,技术还不成熟,总打偏。”张小宝知道姚崇问的是啥,人工降雨而已,十年前自己和王鹃的希望,如今终于见到了曙光。十年,等待的那么漫长又似乎弹指一挥间,不知不觉走过的时光道不尽是刹那还是永恒。
作为老头子的毕构已经不去关注光yīn的流逝,只珍惜每一天的时间,然后去享受。所以他的心中没有什么负担,别人对不起自己的,自己对不起别人的都不如现在所拥有的。
因为他询问起来就更直接,能掏出来点好消息,算是占便宜,掏不出来,想办法再掏。
“小宝,难道说你们专门让研究所针对大唐的干旱进行了研究?很好,为民生着想,正是我等所应做之事。”毕构想从侧面打听。
张小宝摇头,笑笑,说道:“任何一种发明不管发明者的意愿如何,统治者首光想到的却是用于战争。我和鹏鹃在提供技术思路的时候,自然不会先考虑人工降雨,而是无数的火箭弹在战场上齐shè的场面。
我和鹃鹃初步的设想要求很低,那就是十到十五公里的范围内,上百辆的火箭车在几分钟之内发shè出去最少三千枚火箭弹,进行区娄内覆盖式饱和攻击。
可惜的是,无论shè程还是准确度,工部的人都没交出个让我们满意的答卷。我们在一起合计合计才想起来火箭弹简化一下,能够用于人工降雨说出来也不怕让您笑话。”王鹃配合着腼腆地笑,谁让开始的时候是准备打人,而不是打云彩呢。
毕构登时沉默,姚崇同样无语。
还算不笨的两个人明白,为什么小宝和鹃鹃去设想制作火箭弹发shè武器,因为平时用的火炮不可能在几分钟之内打出那么多的炮弹。
只是他们两个难道是战争狂?明明可以帮助干旱地区的百姓的设计,却是为消灭敌人而研究出来的。
“火箭弹打人好好用吗?”姚崇想了解更多这方面的信息。
张小宝点头:“好用,但看情况咱们几年之内用不上,打云彩的技术简单,打人的则很复杂,优点是轻便,相对于大炮来讲的,缺点是成本过高,但无所谓,为了保存我方将士的生命,为了有效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huā点钱算啥。
等吧,看工部研究速度,十年八年的估计没问题,如果不学外语,只攻数理化,六、七年时间就能培养出一批聪明的天才,普通人不行。
我家中培养的技术人员学的比较早,有十多年了,工部后来从全国招收的稍微晚一点。不过后来招收的人本身都有很好的技术,只差更先进的理论支持。
按照现在的发展速度,我和鹃鹃还能进行研究方向指导的情况来看,再给我们十年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做到真正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王鹃想起这么多年的努力,也是很感慨,眼圈微红地说道:“是的,相信在他们废寝忘食的研究和学习之下,我大唐之年之后,想要哪个国家的某个人的命,不用特种部队去收拾,只要通知他们国家的统治阶层一声,他们自己会把那人的人头送来。”“老头子我还能再活十年吗?”毕构也很想看到那一天,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不行,心中清楚,如果不是那时遇到了小宝和鹃鹃,自己很可能就死掉了。
现在很多老头子们活的很好,全因为小宝和鹃鹃他们提供了绝对的保健支持。
所以在小宝和鹃鹃用火车车皮,去其他技术跟高收入和大量土地拥有者进行利益交换的时候,谈判的过程非常顺利。自己这些个老不死的在背后动用了庞大的影响力,在交换条件差不多的情况下,没有人敢来挑衅。
马上的姚崇握拳曲臂,作了个健美的动作,想想后说道:“我要努力活下去我会听医生的话,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生气,我要明天心情都愉快。”毕构附和着使劲点头,决定以后每天只喝一小盅的葡萄酒,多吃鱼肉多吃蔬菜,以清淡为主,不要咸菜了。
考虑完自己的饮食毕构猛然从王鹃的话,还有刚才说话时咬牙的样子中发现了不对,遂追问道:“鹃鹃,是不是别的国家哪个人惹你生气了?”
“有个国家叫真腊。”王鹃提出一个国名,然后说道:“去年秋天到京城进贡,我朝为了暂时稳住他们,所以给了他们不少赏赐。今年他们离开的时候走的是陆路,到我大唐与他们边界不远的交趾的时候,把两个村子当中新婚女子给糟蹋了。小宝你来说。”
王鹃不想说了。
张小宝脸sè也不好看:“然后那两个女的想自杀被当地的部落族长拦下来,族长领着她们到了交州的州府当中发电报质问我朝是不是白收了他们的租税。
先说明一下,他们以前不交租税的,前年秋天才开始。结果这个事情被当地的刺史知道了,出言威胁他们不要给我朝添乱,他们现在就在家里等着。
真腊过来的人现在估计已经回国了这说明我大唐还是好欺负,我大唐的某些官员还是杀的少。这个事情发生在七天钱,大前天的晚上我和鹃鹃才收到。
所以鹃鹃才说以后不需要派兵过去,可以直接让他们带着人头过来,否则必然灭其国,毕爷爷、姚爷爷,您二位说说,是不是让人很不舒服。
其实我朝自己的地方有些偏僻之处,他们本身就不是很重视这方面的事情,女人会被男人随便欺负而且还无力反抗,比如交趾本地的部落,或许举行个什么篝火晚会,女人就被几个男人强行找个地方做那种事情。
但我并不是很生气,这是教化问题,而且当地的女人也习惯了。但现在的事情是她们被外人欺负了人家交过租税,找发了电报质问。
得到消息的时候,我和鹃鹃堵了好长时间的气。”
毕构和姚崇听了之后同时抬手抚着自己的胸口。
“我不生气,我要多活几年。”姚崇做两次深呼吸嘟囔道,随后又问张小宝:“你们如何处理的?莫非没管?”“当地刺史押送京城发电过去,让那边电报局的人找到她们,跟她们说,让她们先别想着死,等一等,朝廷会给她们一个交代。 ” 张小宝回答。
“拿什么交代?”毕怕问。
“流星出动了,被糟蹋之所以难过,一个是嫁的男人觉得她们被别的国家的男人占有过不舒服,她们自己也会总想着这个事情,把人抓回来,让她们亲自打死,这个心思也就了了。
鹃的下达过一个命令,那几个人必须活着带回来,一路追过去,凡询问知情人而不说者,杀,凡有阻拦者,杀,凡护人不交者,杀,凡出言相劝者,杀。即使他们躲进他们的皇宫,也要把人活着带出来。
然后一路上杀掉的那些人,脑袋割下来,腌制好,一同带回交趾。
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租税没白交,只要他们承认朝廷的统治,朝廷就给他们一个说法,哪怕他们去欺负别的国家的人没欺负过,朝廷也会出兵,帮亲不帮理。
狮群在于琶狗群争抢食物的时候,雄师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幼子先动的手而去给蓖狗群一个交代,从而惩罚自己的孩子,它只回杀掉苌狗的头领,然后让自己的孩子有肉吃。”
张小宝先说出王鹃的决定,接着又说出一番很不讲道理的话。
毕构和姚崇都没反对,似乎认为张小宝这么说很对。
张小宝口中的“流星,是什么化们也清楚,从各个jīng锐部队抽调出来的各种人才组成的一个报复xìng的特种部队,全称为流星战队,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星星的名字,死亡就是闪耀。
“小宝、鹃鹃,如果你们派出去的流星战队刺激到了真腊,他们一发疯,突然出兵该如何?”
姚崇不无担忧地问道。
“那我们就先不打多食,先把他们收拾掉,一个小破国,敢跟我们叫嚣?我们宁愿在其他方面损失百倍的代价,也绝不向他们做出丁点的妥协与让步。
我王鹃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他们敢说个不字,我就和小宝亲自带兵过去,把他们整个种族的文明火种给屠杀怠尽,否则我们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大唐的百姓来爱这个国家。”王鹃yīn沉着脸发誓。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对多食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而且已经把本与新罗方面压制住了,同时还能通过其他的手段在本和新罗方面谋求更多的利益推进,做好布局。
结果真腊的人过来进贡,回去的时候非要找点事儿,让自己两个人不得不去考虑国内民众的想法。
不出动流星战队把人抓回来行吗?拒绝的后果就是民心尽失。真腊要是敢出兵,不敲掉他行吗?多少双饱含着期待目光的眼睛在看着自己?在看着他们心中的战神鹃鹃?
这个时候除了自己,哪怕换成小宝都不行,因为小宝的手段必须有个时间来展开,这个时间百姓不会给。百姓想看的是自己这个战神鹃鹃怎么去像砍瓜一样砍人。
张小宝跟着说道:“我们大前天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让陆州做好战争的准备。其实那里一直在准备,因为我大唐除了维护京畿道的水军,其他地方的水军全集结到了陆州。
我们本打算我们来到剑南道,做出一副随时进攻的样子,调动多食的兵力朝剑南道和鼻吐蕃一线集中。
然后我们的水军带着路战队突然从海面上降临在多食的领地上,打多食一个措手不及,他们的兵力都集中在这边了,自然其他地方空虚,我们的兵可以长驱直入。
可是现在真腊的事情不得不解决,只好等流星战队的消息,如果真腊敢挑衅,原来用以打多食的水军只好落到真腊的头上了。
二位爷爷,你们说我和鹃鹃生气不生气?所以只要对真腊用兵,我们就保证打没它,耽误了我们的战略部署,放过它,会把我们气死。”
毕构和姚崇听张小宝说出战略部署,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同时思付着,怪不得小宝和鹃鹃说是打多食,然,等到了剑南道却不着急,还使劲地宣扬队伍的行踪,还有兵力的调动。
原来是为了调动多食的兵力,到这边集合,然后水军出动,从海上把人运到多食的领地,想来从各个地方抽调出的炮舰能够很好地保护登陆地方的安全。
到那一刻,多食将骑虎难下,如果抽调这边的兵力,小宝和鹃鹃会马上进攻。如果不抽调,那拿什么去阻拦登陆过去的大唐兵?在面对武器优势的大唐军力时,他们敢双线作战吗?
同时还涉及到了补给线与抽调军队回援的速度,即便跑回去一部分兵,那也是疲劳不堪。
“唉~!”毕构叹息一声,说道:“真腊实在可恨,鹃鹃的战略部署多好啊,他们居然敢插一手,老头子我同意在他们起事儿的时候灭掉他们。
可是打完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再打多食?相信大唐的水军过去,多食看到后,保证会想到咱们的兵同样可以用此方法打他们,故提前做好准备。”
姚崇跟着发愁,皱起眉头努力思考对策。
张小宝这时搓搓手说道:“我和鹃鹃研究过,如果非要打真腊,打完他们我们马上就可以打多食,只不过战略安排需要做出改变,又得多huā不少钱,闹心啊,我这两天正在考虑,如何利用一下,把坏事变好事,还没想出来,实在是太考验我的智商了。”
第八百一十八章 话说动摇打广告
对打不打真腊,如何打,需要看真腊的反应。
张小宝继续琢磨怎么把不利的事情给变成对大唐有好处的办法,独自一人进到另一个车厢中沉思去了。
毕构和姚崇想帮忙却又帮不上,他们的思路跟张小宝和王鹃不同,准确地说他们的思路是正常统治阶层的思路,能不动用刀兵解决问题则尽量不动用,不然会劳民伤财。
角小宝和王鹃是想加快扩张速度,趁着武器先进,士气高昂,多多占领地盘并掠夺资源。
见毕构两个人还是一副忧心的样子,王鹃劝说道:“毕爷爷,姚爷爷,无须担心国内物资供应不上,更不需害怕国内物价会大幅上升。
其实我们有别的手段解决真腊的问题,那就是派人过去与他们的统治阶层进行利益交换,让他们主动把人送过来。但我和小宝一致决定,不能惯他们毛病,利益交换本身代表了我们的软弱。”毕构摆摆手:“不用说了,打吧打吧,娄已经看出来了,即使这次真腊不出兵,你们抽出空来依旧会打它,它挨着我大唐太近,早晚要归入大唐版图。”
“是的是的,我和小宝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他们的陆地和我们连着,要是岛国的话,我们或许手段会温和,因为我们的船足够把岛国上的人控制在他们的岛子之上。但陆地比邻的国家有出兵的能力哪怕他们的武器并不先进。”王鹃承认的很干脆,和平只有在军事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才会出现,整个世界的人类历史,其实就是一部部的战争史。在战争中获取资源,用资源发展技术,利用技术发动战争。
谁没跟上这个规律的脚步,谁就会挨打,中立,那是强国在利益平衡下给予的施舍。
毕构和姚崇不准备在此问题上劳心费神两个人离开王鹃所在的车,凑到一起商量到益州后钓鱼的事情。
王鹃见他们没有劝说,很高兴地让人拿出军事地图,继续研究先打真腊的行军路线,她可不想战事发动的时候对方在情况严峻的时候收缩兵力,然后躲到深山老林里,自己与他们玩丛林战。
那实在是太残酷,大唐军队的先进枪械会受到限制,使伤亡的数量增加所以要制订好战略目标,然后才是灵活运用战术。
而把无数个小的战术目的完成的时候形成一个战略目标则是所有将领所期待的事情。
小贝的队伍依旧在快速的行进,队伍中的小贝九个孩子还是那么的无忧无虑。
他们不必去管国家的战略问题,他们更用不着琢磨民生的事情,他们唯一能做的是如何把糖果屋赚到的钱,按照他们的想法huā在大唐孩子们的身上。
其实无论如何huā都不会有错因为他们不需要投入与回报。虽然他们每年赚到的钱比本前些年最强盛的时期一年的国家财政收入还高,但对现在的大唐来说,仅仅是一小部分。
他们有时间就是看书,给留在家中的弟弟妹妹们编辑和整理各种故事,然后互相给其他人讲课,把自己的强项发挥出来,不仅仅能够教导别人,还能巩固自己的学识。
至于玩乐,他们同样不缺,而且还有不少的玩具不会因为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就少了拥有玩具的权力,因为大人同样有玩具。
徐依珑当天晚上没吃饭,吃下很多的小食品之后就不饿了。
然后他凑到给别人上课的小海身边,听小海讲数学,别看小海自己的数学厉害,九个人整体缺很差其他八个人的水平相当于王鹃那时的小学四年级,小海教起来可谓是游刃有余。
徐依珑的水平比四年级稍微强上一点,但绝对达不到初一初二的程度。因此他听的非常认真,准备先把基础打好然后跟小海学更高深的数学学问。
“好啦好啦,今天晚上再赶出去一段路休息三个时辰,明天一早继续追赶,到黄昏的时候就能够跟哥哥姐姐汇合,再正常行进一天到益州,我们苦难的rì子将结束。”
听完课的小贝高兴地说着,这般的赶路,即使他们在车厢中呆着,显然也不会舒服。偶尔一次,两三天还可以,像这回一样的来回奔波,他们已经受够了。
徐依珑认为九个小家伙在外面跟队伍不停地跑很苦,所以劝道:“1小贝,其实你们只要跟随你们哥哥姐姐就可以,何必非要跑出来,容易累出病。”
“没事没事,我们还算好的,你没看到很多跟我们年岁差不多的孩子,白天的时候在学堂刻苦读书,晚上回家还得帮助大人做事情么?
像刚离开的通化县,虽然有学堂了,可还没达到所有孩子全部住校的程度。最远的孩子得走上一个半时辰才能从家到达学堂,回家还要走一个半时辰。
我们离开时当地找来的夫子我看过,水平差远喽。但孩子们却很满足,相比起来,我们真的是太过幸福啦,不是所有的教师都能够像哥哥姐姐那样,有针对xìng地把学问编进故事。”小贝很懂事地把自己等人与其他孩子的情况作子个比较。
“如果国子监中的学员也能像你们一样就好了。”徐依珑感慨地说道。
小具不屑地撇撇嘴:“他们?他们生活的多好呀,家中都是权贵,有自己的丫鬟和男仆,平时在家里随便翻翻书,得有人伺候着。到了学堂中午有人给送饭,然后还有大儒一样的老师教。
上课的时候心不在焉,下学的时候不知道跑哪玩去了,这就是国子监,太学其实也不怎么样。说是里面有贫家寒门子弟,其实要是从地方官学选上来进去的,怎么可能还贫寒?
早有地方商贾资助哦,而且还有本事的人看重他们。说没钱,都是相对的,他们不是平时吃不到肉,而是拿不出举办一次次酒会、诗会的钱财而已。”
小贝对国家重点学校里面的情况很了解,因为国子监不止一次给他们送来入学的请柬,希望他们能进去读书。
结累被他们很直接地拒绝掉,丝毫不留情面,不仅仅跟送请柬的人说自己等人羞与里面的学子为伍,更说出老师们想教导自己几个人还没那种资格,不配。
国子监里的学员们很生气,老师们同样生气,却拿小贝他们没有办法。
徐依珑以前还认为国子监不错,现在见到了小贝九个孩子才发现,说起教育,人家的哥哥姐姐更厉害,于是尝试着问了小贝一下:“怎么才能让国子监里的学员像你们一样?、,
“很简单嘛,哥哥以前说过,当大唐所有的孩子学问都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国子监里的学子不再有受教育的优势,他们才能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
或者用另一种办法,提高商人的地位,提高工匠的地位,给予种田人更多的待遇,让学子享受不到高高在上的位置就行啦。
但是,哥哥不想那么做,尤其是商人的地位,哥哥打算一直压住,否则会让大唐形成金钱至上的想法,能动摇根基哦。”
小贝把自己哥哥讲过的事情给徐依珑讲了一遍,还很严肃地点点头,一副忧心的样子,也不清楚她是否真的能理解,反正从表情上是无懈可击。
徐依珑看得懵了,使劲挤挤眼睛,重新打量起小贝,觉得面前的已经不是孩子,而是比自己年岁更大的有学之士。
“如何动摇根基?”徐依珑虚心地求教。
“动摇知道不?就是晃,比如我们的玩具,自己可以拼装成楼的那个,要是在下面使劲晃动,会发现个问题,你猜是什么情况?上面用螺丝拧住的地方居然能够一点点松动。,…
小贝很耐心地给解释。
“我问的是怎么动摇,不是动摇的后果。”徐依珑又问。
“啊?怎么动摇?就是…这个问题问的好,你先自己想想,然后有不明白的问我,我先带你去看实物,就是我们的玩具,从中你一定能够知道是怎么动摇的。”
小贝犹豫片刻,吩咐人到后面的玩具车厢中把她的那个拼装的玩具拿来。
徐依珑懂了,1小贝根本就不清楚动摇的关键,因此在转移自己的注意,早提人说小贝擅长这种事情,今天终于见识到啊,那严肃的模样,让人看了好可爱。
很快,1小贝的玩具让人送过来,此刻车行进的路还算不错,属于官道,平时因为商队来往的多,维护方面有着很大的投入,还算平稳。
小贝的这个玩具装在了大的盒子当中,大的盒子中有不少小盒子,里面装了小扳手、螺丝刀、卡钳等工具,加上螺母和螺栓什么的,还有各种形状的铁片,给人的感觉不像玩具,而是工匠的家里的常备物品,甚至更全一些。
小贝让徐依珑凑到近前观瞧,说道:“你看,我们能够用盒子里面的零件组装成各种各样的其他好玩东西,比如装一条狗,或者是一辆车。
看,哥哥给我们装过一辆非常漂亮的小车,能够自己走的,要用这个叫马达的东西,就是电机,哥哥总喜欢称它为马达,还有电池。
你保证没见过,因为还没普及,准确地说,只有我们才有,别人都没有。因为属于孩子的玩具,我和小远还有小男他们几个先使用,琢磨出更好的零件,还有组装办法。
到时候宝贝糖果屋就会拿出来卖。你想拥有一个自己组装而成的同时还能它自己行动的小车吗?你想拥有一个给玩具娃娃做的漂亮新家吗?
来吧,请您关注我们的宝贝糖果屋,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就会推出一种新的玩具,或者是新的玩法,让你的身边充满快乐,让你能够拥有你应该拥有的一切。”
徐依珑咽了咽唾沫,然后:“”(未完待续
第八百一十九章 拍摄电影挖矿去
小贝还在组装着,手上的动作非常熟练,看样子她现在所组装的东西并不是她第一次组装。.LINGDIANKANSHU.
很快,一个外形像坦克的东西出现了,准确地说应该是步兵运输车,轱辘是橡胶制成,没有履带。
螺丝刀、扳手,小贝使用起来很娴熟,盒子里面还有不少不需要使用螺丝固定的物件。
“徐依珑,你看,并不是所有的零件组合的时候都可以使用螺栓把住,因为那样的话,你会发现你做组装的东西其他零件被卡住,空间不够。在这个时候,需要使用那种相互可以咬合的零件。
为了这些个零件,我们花费了很大的心思,我们得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哥哥,然后由哥哥与姐姐琢磨出来那个位置应该专门制作什么样东西。”
小贝这个时候终于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了,就跟很多的孩子一样,在动手制作的时候与别的人显摆,而且一边组装一边嘟囔,也不晓得她在跟谁说话。
用一个两头带有凹槽的零件把轱辘和小轴固定在一起,小贝自己喃喃两句,突然笑了。
“徐依珑,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你的名字像个女孩子哦,你为什么不叫徐玲珑呢?”小贝问。
徐依珑正在把注意力放到小贝组装的东西上,听见其说话,这才回过神,面现郁闷地沉默起来。
在小贝要继续谈论他名字的时候,他很聪明的先开口。问道:“你拿的轱辘我看着眼熟,似乎京城卖的那个自行车轱辘跟你拿的轱辘使用的材料一样。”
“不一样,自行车的轱辘是充气儿了,我这个是死的。说起自行车,我想起个事情,你有没有买一辆?记得哦,你想在长安城内用。选那种细轱辘的就行,想要骑出去,要买宽轱辘的。
你如果把车带过来。我可以帮你改一改,改成能够让你轻松上坡的那种,因为。自行车下面的齿轮,简单点解释是杠杆原理,那么你就问啦,这个原理有啥用,对不?”
小贝手上的动作停下来,从旁边的地方拿出张纸,上面着零件的组装步骤,而小贝此刻的手上明显有一个步骤中应该用到的零件还被她捏着,但是那个步骤却已经过去了。
一时间小贝很茫然,节省了一个零件的她不认为这是个好现象。一面考虑着究竟哪里出问题了,一面与徐依珑说道。
徐依珑根本不知道小贝现在所遇到的困难,跟着说道:“知道,是动力乘以动力臂等于阻力乘以阻力臂。”
“对头,所以自行车前面和后面的齿轮如果能够随时改变大小。那么你就能够随意调整你力量分配。
但中间有个问题,那便是要准确,不能随便丢掉个零件,你比如我手上的这个小齿轮,它其实应该套在轴上,不然的话。这辆车只能前进而不能后退,对,没错,这组模块想要动起来,必须把齿轮套上。
那么现在你看到了,我已经把前面的组装步骤做完,可齿轮没放进去,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小贝对比图上的说明终于发现问题,她手上的齿轮制作材料是硬塑料,因jīng度要求不高,她可以很容易把其套在轴上,然后把这个轴通过它与另一个模块上的齿轮连接上。
徐依珑一直在点头,小贝的话在他听起来时显得很难理解。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孩子们的玩具会是这样,各种各样的零件,在他看来就算给他那张图,他也组装不上,太多了,也不清楚小贝是怎么记下的。
听到小贝问,他犹豫了下,回答道:“是不是得拆开来重新装?”
“太对啦,我现在必须拆掉前面的两个步骤,按照术语来讲,叫返工,让人很闹心的一件事情,从此我们知道,做事情必须认真,否则发现做错时,回过头来改正会更累。”
小贝皱下眉头,动手拆着。
“你可以找别人帮忙,小贝,你能不能教教我,你怎么懂得看图纸。”徐依珑指指那张拼装图,问。
“经常看就会呀,你现在看到的图很简单,你没见过姐姐画的图,看到你会感觉到眼珠子疼,说实话,是小珠姐姐教的。
说起帮忙,我们有各自分工,我负责兵力运输,所以我要组装上现在的运兵车,他们有自己负责的地方,组装现在的车还需要别人帮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小贝话音落下时比画出一根手指,食指,不是一根中指,张小宝没教弟弟妹妹用肢体动作骂人。
“什么问题?”果然,徐依珑配合地问到。
“说明我个人能力差,无论别人对团队协作有多么夸大的赞扬,都不可以忽略组成团队的个人能力问题。按照哥哥的话来说,那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小贝的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在说话的时候已经把前面的拆掉,并且重新装上刚才多出来的齿轮,等着又完成几个步骤,拍拍手说道:“好啦,就差外面那个盒子,我现在把盒子拼好。”
所谓的盒子就是外壳,同样需要拼接。
徐依珑看得很羡慕,他觉得眼前的东西不用说小孩子,即使更大一些的人同样会喜欢。
再等待一会儿,小贝终于把外壳拼成,罩在刚才的内部零件上,用手推着小车前后移动,对徐依珑说道:“看,是不是能走了?好玩不?我的步兵运输车作用很大哦,给前面提供足够的兵力,同时还能临时成为辎重押送力量。”
徐依珑看过几眼,突然又觉得很平常,无非是里面的零件多点。但是要说能够前后推着走的车,木匠用木头也能够做出来。
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小贝又把四节电池塞进车中,同时顺出来一根电线,用带卡口的铜片连接到车上预留的接口上,手中便多了一个有按钮的小盒子。
小贝坐端正,把自己组装的车也摆好位置。扭头对徐依珑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配合时的样子,因为他们不在,我用嘴说。你自己领会意思哦,好不好?”
徐依珑点头:“好。”他想看看小贝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
“准备……”小贝喊过一声,然后接着说道:“前方一千五百米处敌人组成临时阻击阵地。我部小远一营前进受阻,请求支援,我小贝是**机动营,我奉命过去拉小远的一营绕过敌人阻击阵地,达到纵深穿插目的。”
小贝说到这里时按动手上盒子的按钮,徐依珑就看到刚才由小贝组装的车自己向前行去,眼睛登时睁大。
“不好,有敌人游记部队向我机动营冲来,我营司机注意前方敌人壕沟,架机枪。给我全部扫倒,嘟嘟嘟……报告,我机动营冲破敌人小股阻击部队,与小远汇合,注意前方敌人追击士兵。运兵暂时后退,寻找其他出路。”
小贝松开刚才的按钮,按下另一个,那个小车就开始后退。
“阻击阵地的地人向我机动营发起冲锋,我命令,抛撒三角钉。减缓敌人前进速度,机枪手继续shè击,不好,敌人后面居然还有不少于一个旅的兵力,呼叫小海哥哥,请求炮火支援,二二二高地,前方三百米至一千二米,覆盖打击,嗖嗖嗖,哈哈,小海哥哥的炮兵开火啦,你们玩啦,哈哈哈哈。”
小贝此刻已经忘记在身边的徐依珑,手上控制着小车前后来回动,嘴里不停地自语。
这是大部分小孩子玩游戏时候的正常表现,一般是你给女孩子几个娃娃,还有一套小的厨房用具与铁锹什么的,她可以从早上玩到晚上,而且玩的很开心,布娃娃也能吃上很多顿的饭。
换成男孩子,你给他提供足够多的士兵模型,他能够打一场旷rì持久的大战役。
张小宝就干过这样的事情,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收集好多副缺了张的扑克牌,然后按照红sè与黑sè分开,一面代表了好人,一面代表了坏蛋,铺在院子中,台阶上,沙坑里,到处都是扑克兵。
当有士兵死掉之后,就把扑克牌翻过去,而最后的结果永远是好人一方胜利,似乎代表好人的扑克兵战斗力非常强,而且援兵也比坏人的多。
所以现在张小宝也给弟弟妹妹提供一样的玩法,这不过代表士兵的东西不再是扑克牌,而是一个个逼真的模型。每一个士兵都是**的,甚至能够装进车里。
如果小贝他们有时间和jīng力,可以摆出来上万个模型,配合打一场宏大的战役。
张小宝和王鹃如果想通过这样的游戏教给小贝他们知识,首先要跟小贝他们一样投入进游戏中。
绝对不可以站在旁边看着小孩子们玩,然后你做大人的呵呵笑两声,让小孩子的注意力放到你的身上,你再像哄孩子一样说‘你玩这个呢?好玩不?’
如果你这样说了,小孩子会非常生气,他认为你在嘲笑他小,他好不容易用心设计出来的战局被你给打乱掉,一种不被认可的感觉充满了他的心灵。
后果是两种,一种他生气地把你给推走,不让你看,然后回过头重新调整心情,继续自己玩;另一种是干脆不玩了,摆出来的战争局面也不管了,扭头便走,找个地方生闷气。
知道这种儿童心理的张小宝每次要参与进去,都会和王鹃先在旁边偷偷观瞧,去分析小贝他们对战役的部署,然后过去先做辅助,一般是后勤和工兵什么的。
脸上的表情必须是严肃的。
不过有一点要先说好,张小宝和王鹃绝对不能够动用小贝他们的兵力和工具,需要他们参与进来的时候自己带兵,因为人家的所有兵早做好安排了。
因此张小宝和王鹃也有很多玩具,平时放在一个个大盒子中。需要的时候拿出来,与小贝他们配合着,很投入的一起玩,并且在玩的时候把想教给小贝他们的知识从侧面讲出来。
这就是小贝眼下为什么懂得那么多的战斗术语,而且还明白战术的原因。
徐依珑已经开始朝着智商逐渐降低的情况发展,小贝仅仅是在指挥着一辆车,他却从小贝的话中慢慢感受到了整个战场的形势。纵深穿插,分割包围,横向推进。设立阻击阵地对抗敌人增援,配合主力主力歼灭包围圈的敌人。
干扰敌人后勤,布口袋阵。诱敌深入,围点打援,围三缺一,挖坑道,修壕沟,医疗兵的保护,等等等等。
小贝控制着小车,把整个身心都完全投入到自己的幻想当中,把自己所学到的所有战争知识使用出来。
徐依珑听着小贝嘟囔的话不敢去打扰,他有一种感觉。如果真的该他一个部队,然后他的对手是小贝他们九个人的话,自己一定会被小贝他们打懵的。哪怕小贝他们从来没有组织过真正的战争,但也比自己强啊,自己可是连小贝嘟囔的东西都分析不清楚。有时候想通了某个地方,会很高兴。
想了一会儿,发现小贝口中说出的很多种方法自己不能很好地理解,徐依珑放弃继续跟上小贝思路的打算,转而考虑起更重要的事情。
那便是小贝手上控制着的小车,这个小车上面装有马达。也就是电动机,然后还有电池,能够前进,也可以后退,按小贝的说法这叫运兵车。
它确实是个玩具,根本无法使用在真正的战争当中,一脚踩下去,保证是给踩扁。
但是这个东西可以做大呀,把零件放大之后,不就可以真正的让士兵上去了么。
而且刚才听小贝嘟囔,说是车上有机枪,那么一旦把放大的车送到真正的战场上,车的外面是铁皮,车上有机枪手。面对现在周边国家的敌人,对方需要使用什么方法才能够阻止种让人感到武力的武器?
“没电喽?果然,我就说嘛,电池用上半个时辰就不行了,他们还说可以支撑一个时辰,骗人,好,今天玩到这里,不拿电池了,要节省。”
小贝的战车动起来费劲了,发现是电池没电的原因,小贝放下手上的控制盒,松口气,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人呢。
“你……你刚才是不是都看到啦?”小贝很不好意思地问,她此刻发觉自己刚才嘟囔的时候都是幻想,让别人听见万一嘲笑自己只能瞎想怎么办?
徐依珑不了解孩子的心思,很诚实地点头,在小贝更加不好意思的时候,说道:“看到也听到了,但是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说为什么前方有战壕,小男的履带装甲却不前进,非要等着大男的爆破兵冲先配合着冲过去?”
“哦!”小贝放心了,拉出个长声,自得地笑笑,解释起来。
“因为敌人那是战壕,我的轱辘车过去会陷在里面,履带装甲可以冲,但是万一人家不要命了,弄出好多的手榴弹绑在一起,并且举在头上,等履带车过去引爆,车就完啦,车里的人会被震死。
大男的爆破兵在装甲车机枪的掩护下冲过去,往战壕里扔手榴弹就没问题呀,你说对不对?一辆履带装甲车很贵哦。”
“可是你刚才自己说,要速战速决,你装甲车要是等在那里,速度优势同时也失去,你怎么达到战术部署呢?”徐依珑问出关键的问题。
小贝愣了,眼睛盯着一个地方无神地琢磨片刻,拍拍脑门,点头承认:“是哦,忘啦,应该是在不顾及战车损坏的情况下,快速突进,撕开敌人的一面防线,与其他部队进行配合,完成包围。
是我没考虑周全,你很好,相信你当我的副官,我的队伍在作战时可以减少很多指挥上的失误,我现在决定,允许你加入我们的部队。
现在你没有兵,我把我的兵抽调出来一部分,让你组建自己的嫡系部队。数量或许少点,你别急,等咱们到达益州,我让人制作更多的士兵模型。
你呢,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把你的军队框架制定好。到时候我会把你的建制兵力配全,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多谢将军,没有别的要求,呃,我问一下,我能够拥有机动部队么?就是……”徐依珑期待地指指小贝组装的车。
别看他年龄比小贝大不少,但这种有线遥控车对他同样有很大的吸引力。如果能够换成无线的,估计整个世界都会跟着疯狂,拥有一个遥控的小车或飞机。即使老头也会玩的投入。
小贝很大方地说道:“有的,其实哥哥姐姐那边的队伍里,有好多小车。一个是用来给我们玩,一个是让跟随的技术人员不停改进,把该设计的都设计出来,以后好用于真正的战争。
回头我教给你一群小车上战场的用法,有个战术名称,叫磁xìng战术,利用快速的机动,与敌人保持相对的距离,不停地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但是首先要求我方技术要足够才行。尤其是远程火力打击必须要强。”
徐依珑见小贝愿意支援一些个小车,马上兴奋起来,听小贝口中说出的磁xìng战术,更加好奇,遂问:“磁xìng战术很厉害?”
“厉害。姐姐讲的一个战争故事里磁xìng战术给敌人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而且因为敌人的技术跟不上,所以只能很被动地挨打。”小贝说起磁xìng战术的时候显得很无奈。
“是不是你们想不到破解这种战术的方法?”徐依珑又问。
小贝摇头:“不是,是我们在使用磁xìng战术的时候没从哥哥姐姐身上占到什么便宜,我现在也想不出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当时和哥哥姐姐玩游戏,按照同一种钱来分配的原则。
就是说我们要是武器好。那么我们的士兵就少,如果想要更多的兵,武器就不能太先进。哥哥姐姐那时要的就是很平常的武器,然后跟我们打,结果是哥哥姐姐一直保留着一般的分配的钱没用。
我们用尽了各种战术,无论是局部还是整体,一点便宜没占到,你说难受不难受,没等哥哥姐姐反攻呢,我们就认输了。”
“呵呵。”徐依珑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摸摸小贝的头:“你们还小,等长大之后一定能打赢小宝和鹃鹃,让他们使用和你们差不太多的武器,你们还想赢?没看到芙蓉园那里封存的沙盘吗?以土著冷兵器对抗热兵器,把朝上的那些个将军折磨成什么样?”
“知道知道,战争打的是人,除非武器真的太厉害,否则还要看指挥官的指挥能力,不说了,帮我把小车拆开,装回去。”
小贝开始动手拆车,徐依珑于一旁帮忙,把一个个的零件小心地放回原来的位置,心中则是充满了豪气。
期待着眼前的小车变大的那一天,组成绝对优势的机械化部队,在敌人的阵营中横冲直撞。
徐依珑所不知道的是,像小贝玩具一样的小车,已经开始在工部制造了。
而且制造出来的并不是玩具,也没有任何的遥控装置,无线电报可以有,但无线遥控对工部的人来说还太难。
工部制作的车同样是马达的,只是比小贝玩的大上两倍,用的电池也不同,车上没有安放机枪的位置,车的轱辘很适合凸凹不平的路。
在工部电影的拍摄现场,李隆基刚刚完成了一组镜头,休息的时候脚下就放着这么一个小车。
“这个车的上面要放**,然后往前送?还不能控制,只能在一定距离引爆**?如果没遇到敌人,怎么才能让它停下来?”
李隆基听完技术人员的介绍,开始对小车品评起来。
制作小车的目的是在上面放**,等着冲到敌人的近前时,由后面的人使用电报一样的装置挑好频段给车上接收装置发信号,在信号接收的部位连上电池线路和雷管,接收的时刻,就是爆炸的时候。
主要的目的是用来后面炮兵跟不上的情况下,尽量不让自己的人冲过去冒险,小车可以走很远,超过手榴弹的投掷距离。
技术人员无奈地说道:“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使用连线遥控,需要很长的线,比如跑到二百米远。至少需要二百米的线,万一挂到什么东西上,很麻烦。如果仅仅让小车前进五十米,还不如扔手榴弹呢。
现在我们正在研究掷弹筒,主要是手榴弹底火的问题,能制作,炮弹都能制作呢。别说手榴弹了,问题是手榴弹如果加上底火,制作成本太高。
小宝上个月来电把我们骂过一顿了。说我们没有在研究的时候尽心去组建梯队,说我们认为手榴弹不如炮弹shè程远,不重要。所以根本没有专门去研究给手榴弹加底火的设备。”
技术人员说话的时候显得很委屈,因为工部研究所很少被骂,尤其是被如此严厉的语气骂。
“那小宝骂的是不是这么回事呢?”李隆基问。
“其实……是,是我们觉得手榴弹的投掷距离近,如果在几十米的距离上,用枪打也是一样的,而且一个手榴弹的重量能换出来好多子弹的重量,携带的便利方面不如手榴弹。”
技术人员本想解释解释,或者是推卸一下责任,可突然间想起张小宝的行事风格。再不敢去给自己找借口。
李隆基沉吟一会儿:“尽快去做,但是注意安全,我脚下的小车,成本是多少?”
“三十贯,全套做下来一共三十贯。小宝大前天发来电报,说让我们制作几十个大的,这么大。”技术人员比量一下,长度有一米五左右,宽有七十厘米。
李隆基跟着比画两下,问:“小宝要用它炸城墙?还不如调炮兵去轰呢。”
“不是炸城墙。是给小家伙们坐着玩,我们正在解决电池组的储电量和单位时间内输送电量的问题。”技术人员回答。
“快要打仗了,小宝还想着给小贝他们做玩具?做做,谁知道他们如何考虑的。”李隆基猜不透张小宝在想啥,打算阻止一下,又考虑的张小宝万一有其他的深意,自己要是叫停的话,很容易耽误事情,只好点头。
“陛下,可以开始拍下一组镜头了,您得换身衣服,这组镜头是表现您支持农业耕种的,您头上戴个斗笠,身上的衣服需要换成粗麻布的,脚下的鞋最好是草鞋,还有锄头,都给您准备好,您看可否开始?”
负责拍电影的‘导演’小心地凑过来,为难地说道。
李隆基之前拍的是研究所旁边学堂里面的镜头,他亲自拿本给别人讲课,好像他真的懂一样,现在则是需要换成农业一方面的。
化妆的人就位,要把他化妆成一种锄禾rì当午的样子,就是皮肤的颜sè略黑,头上得有汗水,袖子挽起来,胳膊上还需要粘点泥土。其实人家种地的时候基本上是男的光膀子,不然磨损衣服,但皇上总不能光膀子,不然礼部和御史台的人又该兴奋了。
李隆基换好衣服,让人化完妆,眼睛看到锄头,吩咐道:“换一个,很明显,这是新锄头,换个旧的,拍电影,即使是骗人,也要骗得专业点,不具备基本的素养是不行滴。”
“对对对,是我们没考虑周全,陛下,您跟我们走,左边那里被研究所的人开出点菜地,正好里面的杂草他们没时间收拾,你去锄了。”
导演很会选地方。
高力士今天没有去守宫里的施工地方,而是跟来一同观看,他还有几个镜头呢,加上两句台词,一句是‘陛下您亲自教,当使工部学生振奋’;一句是‘陛下您亲自耕种,当使百姓振奋’。
结果被李隆基改了,不然显得太假,改成‘陛下您上次来讲的内容,工部的学生早已看完,不如您往后面多讲点’‘陛下,您前面有个地方没锄到,还是可以吃的野菜,我给您收起来,熬您最喜欢喝的野菜汤’。
这比之前的强多了,给人的感觉比较自然,皇上也不是那么厉害,也有锄不到的地方,同时表明皇上吃的未必是山珍海味,还有野菜汤呢。
事情就是这个样,电影嘛,当然是骗人的,要是真的,那叫记录片。
“再给朕找两个孩子过来。”李隆基来到那片没有拾掇的地边,手上拎着锄头,琢磨一下说道。
“陛下,找孩子做什么?”导演也是菜鸟一个。说实话,张小宝过来当导演都比他强,强多了,而且还可以自己写剧本,亲自当演员,获得各种男主奖的那种,不然也骗不到人啊。
把锄头往地上一杵。李隆基沉声说道:“朕不打算给百姓一个朕天天干农活的想法,找两个孩子过来,再找一群百姓。或者你们自己演百姓也行。然后你们站在地边,围观朕。
当朕锄草的时候,你们先别动。就是看着,两个小孩子凑过来,其中一个好奇地问‘听人说您是皇上,您今天怎么想起过来锄草啦?’另一个小孩子要不停点头,一副觉得好玩有希奇的表情。
这时朕就停下来,腾出只手揉揉腰,对两个孩子说道‘对,我就是皇上,今天到地里干活,是告诉我大唐的种田百姓。我这个皇上非常重视你们,我虽然干不好这种活,干两下腰疼,但我相信你们做的会很好,比我这个皇上强一百倍。正是有了你们,我才能吃饱饭’。
接着我就看向周围的百姓,对他们说‘你们别总看我笑话,都下来帮着把这片地锄了,同时也给你们个镜头,干完了活早点回去做别的事情’。
朕是如此打算的。你们听了朕的话,纷纷下地,帮忙锄草,动作娴熟,不会干的人就不要给镜头了,你们觉得如何?”
听李隆基说话的人一个个瞪圆了眼睛,高力士非常配合地喊道:“天赋啊,陛下,臣从没想过,陛下您还有这样的天赋,臣赞成,就按陛下说的办。”
其他人各种阿谀的声音也在李隆基的耳边响起。
李隆基眯起眼睛,很享受,忽然心中冒出个主意,问周围的人:“你们说,若找个人扮演小宝,扮成一种傻傻的样子,跟在朕的身边,朕不时教导他一番,会不会效果更好?”
听李隆基说话的人,这时一个个不仅仅瞪圆了眼睛,嘴也同样大张,目光呆滞,好像照片一样定格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高力士轻声相劝:“陛下,换个人,您让人把小宝演成那样,即使小宝不疯狂,看到的百姓也会疯狂,我大唐的商人们会集体撞墙自杀。那实在是太假了,没有人能相信小宝那么傻。”
“是……是吗?”李隆基显得很沮丧:“朕居然连这点便宜也占不到,既然小宝不能是傻的模样,那么谁可以是呢?”
李隆基说话时,眼睛开始四下里踅摸,周围的人纷纷低头。
第二天的黄昏时刻,红红的火烧云映在天边,远山中几群林里的小鸟被水云一家吓得四处乱飞,于晚霞下画出生动的线条。
小贝抱着哥哥要吃好东西,不停地述说这段rì子的辛苦,其他八个小家伙围在旁边,不时地补充两句。
徐依珑面带拘谨之sè,站到了徐坚的侧面,正对爷爷说以前自己太过自负,终于见识到了小贝九个人的厉害等等。
“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吃饭。”张小宝对小贝说道。
“洗完了,换完了,哥,几天以来给我累坏啦,我要大补。”小贝喊着。
“好,给你做一个肥肥的肘子。”张小宝答应。
“还……还是补维生素,做红烧土豆。”小贝马上改变主意。
于是张小宝晚上给走了红烧土豆和牛排,跟王鹃一起,拿着刀叉陪弟弟妹妹共进晚餐,桌子上面点了不少蜡烛。
跟随小贝九个人的护卫的丫鬟、杂役则是把所有工作暂时交出去,好好地享受一顿晚饭,一桶桶的水被从旁边的河中打出来烧热,美美地过澡,各自睡去,其他的事情全不管了。
这段时间他们才是最累的,需要放松休息。
等小贝他们吃饱,也提前睡觉,张小宝和王鹃才让人把今天一天没吃到东西的通化县陈家人给带过来。
陈家年岁最大的老头陈暮同此刻显得更老了,脸上不见丝毫红润,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似乎随时都能死去。
陈光厚、陈光良、陈光纯面上的皮肤也松弛耷拉着,眼窝深陷,他们家中的孩子再没有不可一世的表情,一个个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张小宝看着他们,心中生不出丝毫的同情,带着自私的目的去通敌,那么他的成本当中必然加上了大唐百姓的生命,那交换过来的不是牛羊,而是本国战士的血肉。
打量陈家一会儿,张小宝缓缓开口:“你们自己做的事情不用我多说,你们即使自首,减轻的罪也无法让你们活下去,但是呢,我这个人心善,不想杀你们,所以需要你们先做一件事情。”
“做,做,什么事情我们都做,给陈家留一线香火。”陈暮同声音嘶哑地说道,抬头看张小宝的时候,眼睛里面尽是哀求。
“由你们亲自出面,把跟多食的交易转到我的人手上,我直接派人夺下,怕多食的人起疑。做完了这个事情你们就不用被杀,我找个地方,你们去给挖矿,家中女子到矿区负责给人做饭。
三十年以后,你们家最小的三个孩子我会放出来,那时他们也三十多岁,找个媳妇给你们陈家延续香火还不算晚。
至于其他人,死矿里,累死老死病死都可以,我对外宣传的时候,会说你们被我杀掉,有不同的意见吗?”
张小宝给他们留下一个活路,与其直接杀掉,还不如创造点社会价值。
“我不同意。”陈耀族喊起来,因为他不是最小的孩子。
他爹突然捂住他的嘴,并对张小宝说道:“不用管他,他直接跟进去干活,跟多食交易的事情他根本没参与过,不影响我们的转交。此事一直由我负责,我会让多食人相信后面接手的人。”
张小宝点点头,再一挥手,旁边有人过来把陈家的人押下去。
等着别人都离开,张小宝拿出地图铺开,对王鹃招呼道:“帮我参谋参谋,给多食送的东西需要换取他们什么资源更好。”
王鹃凑过来:“要我说啊,就换牲畜,如果能换粮食也行,情报什么的人家估计不能给,同时还容易引起怀疑。”
“那咱们多给他们送去治疗疾病的药。”张小宝跟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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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章 道论咖啡战事起
队伍行进的时间卡的很准。.com
说汇合后的第二天到益州就第二天到达。
当张小宝和王鹃的队伍抵达益州城城门的时候,陈家已经跟藏在益州城中的多食谍报人员接上了头。
把新的接头人介绍过去,同时表明自己以后可能无法再亲自过来与对方交易,因为小贝他们现在掌握了不少的证据,随时能够发现自己一家人的问题。
到时候说不定会把秘密说出去,所以要求对方马上离开,并且重新与新的联络人进行秘密交流,确定以后的联络方式。
果然,在陈光厚离开不长时间之后,整个益州城各个给百姓看公告的地方贴出了陈家一家人的画像,说他们有通敌之罪,不再是以前怀疑的经济方面的问题。
随之而来的是全城搜索,要找到多食与陈家的联络人,而通化县的衙门中人早换过一批,原来的一批没有知道去哪了,有说被发配的,也有说是直接枪毙的。
益州城在大肆搜索的时候本地的衙门人手一律没动,全是张小宝和王鹃带来的人,这让各个国家派到益州的谍报人员松了口气。
不是说张王两家的人本事不行,而是按正常道理来说,本地的人才更熟悉本地的情况。既然本地势力没动用,最后就是只不过查到了十几个在当地想要成为黑社会的混混组织,全部抓起来送去修路了。
当地的百姓们发觉平时生活的地方清净了,卖肉的不再遇到应该五文钱的肉只能收到三文或者四文钱的事情。
张小宝和王鹃的大队人马在城外当地驻军的cāo场驻扎。他们自己则带一小部分人进城。
城中家里的酒楼买卖早在几rì前清空,不再接待外来的任何客人,只等待主家的人到来。
“斗智的时刻到了,说实在的,我现在非常生气。”张小宝派人告诉本地势力不准现在过来拜见,坐在碧海银沙酒楼的最顶上,透过窗户向下看着的时候对磨咖啡的王鹃说道。
王鹃不急不缓地摇动着磨咖啡豆的机器。听到张小宝的话,问道:“怎么?还没想出来好的办法?”
“没,真腊我恨死他们了。什么时候惹事儿不好,偏偏等到我们马上动作的一刻。希望流星战队的速度能快上一点,等有结果之后。或许我才能灵光一现,琢磨出个损人利己的招数。”
张小宝说话时起身去拿零食,还有蔗糖和盐,准备一会儿跟王鹃一同饮杯咖啡。
现在家里的咖啡豆储备了不少,但一直没拿出来卖,甚至没有给高力士送去过,要等海南那里的咖啡种植更多一多之后,拿出来为大唐形成一个新的就业行业。
就跟现在专门找不适合种田的地方种茶树一样,用各种方法制作成的茶叶堆积在库房中,然后等船队空闲下来。一船船的运送到更远的地方,与当地人进行‘公平’交易。
“小宝,我记得你是不喜欢喝咖啡来着。”王鹃见张小宝在那忙碌,丝毫没认为他是专门为自己在服务。
“我突然想到卖茶的事情,人家本地人未必喜欢喝茶。我们如果是一船一船的使劲倾销,茶的价格保证上不去。物以稀为贵,所以要当成奢侈品卖,尤其是好茶,眼下的咖啡就是稀为贵啊,要想让它不稀。只能向里面兑植脂末。”
张小宝的意思是说面前的咖啡就是贵的东西,所以他可以喝一喝。
王鹃被张小宝给说乐了:“物以稀为贵的稀和浓稀的稀可以做同一理解?我以前喝咖啡从来不放任何其他东西,放了调味品的咖啡和以前煮茶时放盐还有姜什么的一样,味道看上去是多,但却失去了最原始的东西。
单一的未必枯燥,简单也能悠远,不加任何东西的咖啡代表的不是苦涩,而是质朴,至真又至淳。其实很多事物都一样,想的太多,最后被繁华迷花了眼。”
说话间,王鹃的咖啡已经煮好,给自己倒一杯,又倒一杯推到张小宝面前。
张小宝低头看看,向杯里吹口气,用脸部承受热气的方法试试温度,发现太热不能喝,说道:“你的咖啡煮的实在太过简单,里面还有渣滓呢。”
“有就有,咖啡最开始被人饮用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多的加工设备,正如西游记小说说的那样,天地尚且不全,又何必让每一件事情完美?艺术从来就是代表了缺陷,完美的东西不叫艺术,叫终结。”
王鹃此刻已经达到了忘我的境界,在哲学的海洋中畅游,所以随便拿了双筷子在杯子里搅和,只为了单纯的降温。
张小宝突然站起身,走过去拉开房门,对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吩咐:“去把行动组的人叫来。”
不一会儿的工夫,陆续进来十个人,每人胳膊处夹一个写垫板。
“坐。”张小宝示意一声,但没有邀请他们一同喝咖啡,因为他们要马上开始记录。
“我命令。”张小宝三个字说出来,十个人整齐地拿起笔。
“江yīn储备局打开海产品干货仓库,使用自动力货船以最快速度,把海产品运过来。江州大量的脱水蔬菜,还有巴陵存储的黑火药,立即起程,向我益州输送。
陆州海上小股护渔巡逻部队马上给去抓真腊的渔民,以他们盗捕我们大唐的鱼为由,并且让真腊皇朝给出让我们满意的解释。
淮南道和河南道的粮食向山南东道转移,山南东道的粮食向山南西道转移,山南西道粮食向我剑南道转移,留守京城人员向陛下送去计划。三rì后,一切启动。”
张小宝的命令下达完,端起已经凉了一点的咖啡杯,眼睛看向王鹃。
王鹃此时在喝咖啡,她的咖啡是纯,但她却在吃咸味的薯条。
听见张小宝的话,微微一愣。再看到张小宝递过来的眼神,点点头,说道:“你……决定了?”
“是的。我现在开始不追求完美,我追求艺术。没有人可以控制战争的过程,它就像独轮脚踏车一样。需要在运动中寻找平衡。既然面对的是未知,咱先动起来,把水搅浑了,从中寻找已知。”
张小宝这是之前听王鹃说咖啡,而后下的决定。
王鹃深吸口气,放下咖啡杯,朝行动组的人说道:“发报,给我军信度河驻扎部队,三rì后午时,向多食乌长守备军发起攻击。
命令。原吐蕃大勃律我部驻军,翻过交界处的山,向弥那悉多河多食军队攻击。命令,泥婆罗突击队,朝广严城突进。沿路消灭任何敌对国家生命。命令,逻些城南方直属火炮部队,抵达迦摩缕波那条东西走向的大河附近,准备随时攻击敌人渡河部队。命令,安南都护府,抽掉百分之八十的兵力。堵到与真腊国交界处。”
一堆的军事行动命令从王鹃口中吐出,发动攻击的时间定在了三天之后。
上午的时候京城会以报纸的形式发布新的行政命令,中午则是战斗打响。
张小宝需要这两个行动来支撑新的计划实施,至于真腊是否会发动战争,已经不需要考虑。
原来是把真腊给当成一线战争,现在则是把它和对多食的战争合二为一,它不动手,就让水军绕过它,它动手,就把他当成多食的阵线延长了一些。
反正东西和南北的战线都够长了,因为张小宝和王鹃不仅仅是想打他们那时的伊朗和巴基斯坦等地方,还要打下一大块印度,不然不好统治。
有喜马拉雅山在那挡着让人闹心,不如趁此机会把山的另一头牢牢占住。
如果现在不打,等打完了多食再去侵略印度,还得重新调整国内的情况。
同时也不利于张小宝制订直接战争外的计划,必须要给张小宝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领地,并且有着绝对的军事实力压制的环境,他才可以发挥出自己的本事。
都说经济侵略厉害,但前提是有军事势力保障。否则张小宝也没有办法,他就算把经济手段玩出花来,到时候人家说直接没收你的东西,你也只能干挺着。
当王鹃打得好的话,张小宝则不用担心别人随便找个莫须有的名义没收他的运作资本,同样的,王鹃也省心,她只需要保证绝对的武力威慑,或者是小股摩擦中的不停胜利,就不必让战士们去拼命。
说起来很简单,yīn阳论而已,世间万物逃脱不掉的规则。老祖宗们其实已经花费了很多的心血研究,只是后人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好好继承与发展而已。
比如说天上打雷下雨,老祖宗们解释的时候说的是yīn阳相合为雨,同时又yīn极而阳生,阳极则yīn出。而对yīn阳的补充就是天地人的三才和五行说,智慧可谓是浸透万千,但在把理论变成实际的人和时代的促进方面却总出问题。
张小宝和王鹃便处在这等情况中,一yīn一阳必须配合好了,然后才能转变成其他的方面。
他两个最不允许出现的事情是……野蛮民族通过简单的武力手段破坏掉中华文明的正常发展,历史上似乎每一次关键的时刻就被人收拾一回,又无奈又心疼。
所以两个人刚刚发展出工业体系,就先让自己的国内进行经济和思想方面的碰撞与大跃进,之后通过战争手段解决。
这样不仅仅能够一直使周围比邻国家时刻处在战争yīn影之下,也方便他们去掠夺资源,回过头来再研究科技,促进武器,继续扩张。
两个人把大唐的发展当成了自行车来骑,不固定向坐或向右,而是一直在徘徊于两者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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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一章 平静之下战云布
战争的yīn云在汇聚,哪怕是大唐的百姓也感受到了这种让人压抑的气氛。.com
码头上不时地过来一队队的士兵,他们押送着标有军队标志的包装物,向停靠在那里的船上搬运。
各地的官路上同样行进着一拨又一拨的被士兵护送的运输队伍,以前百姓很少能看到的地方军队此时也打开了营地,偶尔有一股骑兵沿着道路巡逻。
各地的官府衙门中的衙役手持水火棍,开始按时上岗,并且主动地来到各个集市上帮忙位置秩序,甚至亲自动手给铺货的人搭货架,然后询问询问走路的老人是否有什么要他们做的。
官府纷纷贴出告示,要求最近一段时间之内地方上的治安要严抓,不允许没事做的混混们继续到街头上成队的溜达,但凡惹到点事情,必然重判。
宝贝糖果屋新出了一个项目,乖宝宝奖,只要是在学堂上学的孩子们下学之后不乱跑,回到家中安心的复习,或者是来到宝贝糖果屋跟其他孩子在糖果屋开放的房间中学习,就会得到一份奖励。
或者是一份美味的小蛋糕,或者是几颗漂亮的糖果,如果表现的够好,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件漂亮的衣服。
只半天的工夫,大唐的百姓就知道要打仗了,而且还是他们心目中的战神鹃鹃亲自指挥的战争。
以前也打过仗,当从来没有一次像这回一般,以前每次打仗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战争的号角响起,国内的东西涨价,如果战争打的艰难,甚至会临时提高租赋。
各地的百姓其实已经做好这样的准备了,只希望打完仗,商品的价格能重新降下来。
商人们也开始蠢蠢yù动,一个个的联系上其他的同行。询问是否应该趁现在的机会囤积点货物,到时候抬高价格,从中赚取更多的差价。
小商人们聚集在一起商量商量。觉得应该按照以前的规矩来做,但又不放心,决定去找更大的商人。尤其是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上的人问问情况,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江南东道苏州城,城中葛家豪宅,此时已是晚间十分,宅中灯光明亮,一盏盏的电灯高悬在各个院落的上空,柴油发电机的声音轰鸣不休,家中下人来往穿梭。
锦绣杂货商行女东家葛云菲端坐在大厅当中,一道道配货的命令在其口中传达出去,本地的电报局的电报声不停歇地响着。(.)
“关注各地物价。如有任何波动,命其速速汇报,各地分店掌柜的,不允许他们随意更改分店所售货物价格,把我们家的电报机架起来。随时准备接收来自大富翁联盟的朝廷消息。”
葛云菲传达下去一堆命令之后,闭上眼睛考虑会儿,又传达出新的一个命令,随之端起旁边桌子上的一碗汤,喝上两口,长出口气。
今天从中午的时候。江yīn储备那里有了动作之后,她就没有时间休息,她非常清楚江yīn那个大的仓库群落是做什么用的,只要那里有变化,一定是张小宝下达了命令,而战争将不可避免的会开始。
所以她没有时间吃饭,找来家中负责买卖的人,一同商量之后,开始布置起锦绣杂货的各个事情,现在终于把该安排的安排了出去,需要做的只剩下等待。
看看大富翁联盟怎么说。
大富翁联盟听上去是一个纯粹的商业组织,只有进入大富翁顶级排行榜的商人才有资格加入,可是一旦加入了就会发现,这个联盟并非是单纯的商业联盟,当中还有着隐藏在背后的朝廷人员。
比如说最简单的组织货物运到大唐之外的地方,去跟当地的土著进行交换,换成没加入联盟的人,仅仅是知道把货物集中起来,按照人家的要求去办。
但是联盟中的商人得到的信息则是每个地方的大概气候情况,沿途上的海中礁石以及可能会出现风浪的地域。
同时他们还能收到一份大唐海洋巡逻舰队的航行路线,加上一台专门的电报机,还有与舰队联络的相应密码。
如果说联盟的背后没有朝廷在指挥谁信啊?别说联络的密码,即使是电报机也不可能拿出来送给你使用。
尤其是最重要的一点,各个联盟派出去的总管事会有人送来一把装十六发子弹的,以及两个弹匣,让他们带在身上保护自己,同时要求出去的管事尽量收集各个地方的本地情报。
包括有什么样的动物和植物,当地人部落的组织是什么结构的,跟随队的医生汇报队伍中人员真实的身体状况。
葛云菲从中便知道了,这是一种打着商人招牌的朝廷行动,目的就是控制住国内所有有影响力的商人。
而且还知道从大富翁联盟出现开始,里面的商人从来没有一个被踢出去,哪怕近一段时间赚的钱少了,或者是哪一方面cāo作没有cāo作好,赔掉了钱。
按照其家产和顶级排行榜的地位,他本应该被联盟驱逐出去,换上其他更好的人加入进来,但实际上却是他们根本没有被驱逐,反而是得到了大唐钱庄鼎立的支持,连无息贷款都给放出来了。
这说明朝廷不希望大富翁联盟中的商人,因为离开联盟而出现把里面的规矩讲给别人听的事情出现,所以只好在其资本运作出现差错的时候给其帮助。
而进到联盟中的商人,基本上不会出现连续亏损的情况,只要给他们一点帮助,他们马上就能重新振作起来,不然的话,当初他们也排不到榜上去。
但是其他的人也可以进来,比如那些个后起之秀,他们的前辈没被踢出去的情况下,他们只要资产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可以加入联盟,在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上的位置则是随各自的资产而变动。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顶级排行榜只有一百人,现在扩大到五百人。
理论上是前二百名有资格加入联盟,但实际联盟中的人数已经超过三百人,这就说明之前有商人在排行榜上的位置变动了,却没有离开联盟。
葛云菲在耐心地等待着,等待朝廷给联盟下达命令,然后不需要考虑其他任何问题,朝廷怎样安排,自己等人就照着怎样做,哪怕朝廷要联盟的人把财产全部捐出去,自己也不可以反对,甚至连犹豫都不要有。
“报,府外来了客人,说是来雷霆物流集团的,这是名刺。”葛云菲想着联盟事情的时候,厅外跑进一个小斯,边说边送上来一张名刺。
葛云菲点点头,很随意地接过名刺,打开扫了一眼之后,人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吩咐道:“来人,开正门,随我迎接。”
“菲儿,谁来了?”侧厅中传出一个老头的声音。
“爹,您呆着您的,女儿亲自过去,是雷霆物流的东家李程方来了,时间不对,他应该在洛阳坐镇,什么时候跑到咱们苏州了?”
葛云菲对父亲说了一句,自己摇摇头,心中带着疑惑朝外面走去,她真的迷糊了,按照时间上来看,如果李程方是刚刚受到消息的话,或者是中午那时得到的消息,不应该一眨眼的工夫便到了苏州。
洛阳离着苏州可是有段距离,坐火车也没这个速度,可惜,火车的铁轨只是从南边修到了京城,其他横向的地方非常少,要是直接修到剑南道就好了。
不过显然现在是不行了,听说修这条铁路,死掉的人不下三十万,当真是一寸铁轨一寸血,好在死的都是从外面弄过来的人,大唐人也是一点,不过那是偶然,就像走路摔倒也会摔死一样。
很快,葛府的大门带着咯吱咯吱的声音被人推开,外面带几个人站着等的李程方脸上露出笑容,他还真怕这个女强人仅仅打开个侧门,那时自己该怎么办?
“怪不得从中午的时候开始,小女子我就觉得大唐的上空笼罩在紧张的气氛当中,原来晚上的时候是李东家来了,欢迎欢迎,里面请。”
葛云菲一见李程方便笑,双手抱拳,学着男人打招呼的样子拱了拱手,说道。
李程方也笑,同样回礼,说道:“葛东家这是在说我带来了战争?我雷霆物流和你锦绣杂货可是合作的伙伴,我带来的只有和平和钱财,没有战争哦。请!”
两个人相互让着进到了葛府,李程方带来的人自然有人负责安排。
重新回到大厅当中,李程方四下打量打量,问:“不知伯父可在?我当要拜见一番。”
“你都没拿礼物,拜见就这么拜见,我爹在侧厅休息,我们先说正事,说完了等你补上份礼物,再见我爹。”
葛云菲根本不想让别人去打扰自己的父亲,父亲身体不好,尤其是今年开chūn的时候,犯了场病,差点没挺过来,先是让人用人参吊着命,随后一个电报发出去,德艺医学院派来个专家组,这才把命保住,现在处于继续修养当中。
这便是加入联盟的一项好处,或者说是福利,否则的话绝对请不出专家组。
李程方面露遗憾之sè,他也听说葛云菲的父亲病了,所以想看看情况,无奈地点点头,说道:“礼物其实我真带来了,就是今天不方面直接送过来,我从华原县那里带来了十吨的温泉水,明天一早让人给送过来,你自己加热一下,让伯父。”
“真的?多谢,现在说正事。”葛云菲微微一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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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二章 远程遥控有所
葛云菲确实很吃惊,她知道自己家中不缺东西,但无论如何也猜不到李程方竟然会送来十吨的温泉水。
果然不愧是雷霆物流,什么东西都敢运送,这个情得领。
李程方知道葛云菲会很高兴,自己送的礼物不仅仅有心意,还有实力。
端起送上来的茶水,用手托着,说道:“我这次来是应小贝他们的要求,提前两天动的身,要不是有火车坐,自己骑马或者是坐在马车里,能把我给颠散架。”
“小贝?他们提前告诉你消息?张小宝会跟他们说打仗的事情?”葛云菲不相信。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是小贝他们前两天来电报,说是要跟哥哥姐姐汇合,然后他们的护卫人员全部交出去,给哥哥姐姐用。他们于是猜测,当护卫的数量够了之后,哥哥姐姐会开战,于是让我提前到海边这里。
正好你也在,我顺便就来看看,同时也有事情需要锦绣杂货配合一下,小贝他们要求我们这些个与宝贝糖果屋合作的商行都要跟着动起来。”
李程方把电报里的内容说出来。
葛云菲眼珠子转转,又盘算了一会儿,猜测着事情的真相。
按理说张小宝和王鹃决定哪一天开火,不可能跟弟弟妹妹说,甚至是连宫里都未必会知道,否则容易泄露消息。
如此说来,小贝他们是懵对的?觉得把护卫交出去,就一定是要用来打仗?
想不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葛云菲便不再多想,笑着说道:“小贝他们把护卫交给张小宝和王鹃,是不是说他们这段时间就不能跑出去玩了?也就是张小宝和王鹃,才能给小贝他们配备那么强大的队伍,像我们这样的商人是想都不敢想。”
葛云菲觉得小贝他们一群孩子会有段时间很可怜,护卫没了,自然无法到处跑。同时也感叹张王两家的财大气粗。
李程方跟着点点头,说道:“换成我处在那个位置,我也得给家里人配备足够强的队伍。绝对不给敌人任何的机会。明明知道自己的重要,还不把家人保护好,等出了事情再后悔。那是傻子。
只有报纸上每天那一块的地方写的故事里才能出现,主角在外面做事情,很清楚自己会受到别人攻击,然后还不管家里人,结果是今天这个家人出事,明天那个家人被打,然后他就来回忙,今天着急一番,明天悔恨一次。/
张小宝和王鹃要是不给小贝他们配一个强力的队伍,今天出事明天又出事的。估计大唐的百姓都会不放心,这样的人还指望他们把大唐建设好?”
“好了好了,不说他们的护卫队伍,反正我们是拿不出钱财来如此消耗,而且我们多清楚。现在小贝他们的护卫队伍只是一个过渡。
等他们家中培养的那批孩子再过两年成长起来,会比现在的护卫更厉害,到那时小贝他们会满天下跑。
你坐火车来的?有没有感受到乘坐火车的人多了?还有货车的数量增加多少?估算一下,我们也好跟着安排。”
葛云菲询问起火车运营方面的事情,虽然现在火车并不是哪个地方都有,但依然能够从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李程方点点头又摇摇头:“火车的车皮现在是很多。但大部分都被别人控制着,我雷霆物流使用的时候,需要交出额外一笔钱,让我又爱又恨,想不交钱用其他方式运输,发现花的钱更多,但交出去钱心中却不舒服。
如果张小宝和王鹃今年不打仗,等上两年再打,把jīng力和财力都用在修铁路方面,两年之后,车皮的数量就多了,我的选择也会增加。”
“我估计是张小宝和王鹃不得不打,我心中总觉得他们在赶时间,不知道是哪方面让他们如此着急。他们平时给人的感觉是一副悠闲的样子,但我们从小贝他们的动向上却能分析出,张小宝与王鹃在催促着我大唐的各种事情的进度,甚至不惜去牺牲很多人的生命。”
葛云菲跟普通的百姓不一样,她需要掌握住国家发展的大概局势,然后从中得到自己的利益。
普通的百姓只考虑自己的生活情况,邻居家的谁赚钱多了,谁家结婚的时候彩礼厚了,自己家的孩子在学堂考试的时候又前进几名了,今天的肉便宜了一文钱,是不是应该买二斤饱馅或者炒菜,再给当家的打上半斤酒。
葛云菲不需要考虑这些个小事情,她要琢磨的是,商行中进来一批货,这批货不是rì常消耗快的货物,需要压货,那么在压货的时候,购进时的价格和定制的卖出时的价格之间利润是多少。
在固定售价不变的情况下,大唐货币一段时间内的贬值率是多少?这种已经购入并且压货的商品是否出现了新的生产技术。如果有了新的生产技术,那么就说明这种货物的生产成本降低了,自己买时的价钱贵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自己是应该低价销售清库止损,还是应该继续购买价格低的这种货物平衡之前的购入成本?或者是寻找一个此商品的深加工技术,自己专门开一个企业然后把商品进行加工再出售。
这都是问题啊,而张小宝和王鹃的决策一直影响着整个大唐的经济和行政运转,不多多关注是绝对不可以的,哪怕是一个点的利润起伏,影响的都是上万贯的盈亏。
李程方有着同样的顾虑,运输成本和货物在运输过程当中的意外损失情况,决定了他的商行赢利如何。
听到葛云菲的话,跟着分析:“我猜测是张小宝和王鹃想通过加快技术应用。短时间内把国内的矛盾引爆,然后使用其他的手段把矛盾给化解掉,同时获得更多的利益。
至于说是目的,我怀疑他们是在跟其他的国家抢时间,他们打算保证国内绝对的工业体系优势,去压迫别的国家,不给别的国家发展起来的机会。
所以他们用填人命的手段修铁路。现在停下来,我琢磨着,一个是修铁路的人不够了。另一个是钢铁的冶炼跟不上了,他们需要去通过掠夺方式,把危险工种的奴隶弄过来。并且获得更多的资源。”
越是考虑,李程方就越是迷茫,他把自己放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位置上,发现眼前是漆黑的一片,根本看不到明朗的未来。
“别想了。”葛云菲似乎知道李程方在思忖什么,劝道:“你要是能想清楚,你就是另一个张小宝,你当凌驾大富翁顶级排行榜之外的存在,仅仅是我们这些个商人随意捧出来的吗?
若真如此,大唐的商人就不会害怕张小宝。物价想怎么调就怎么调,逢年过节,即使把物价涨上去十倍,哪怕朝廷下令,商人们也敢偷偷去做。应付起朝廷的手段还是很多的。
但现在的情况是朝廷根本不出声,面对我们这些商人,朝廷的意思是,想涨价你们就涨,只要你们做好了承受张小宝怒火的准备便可,你敢吗?”
“不敢。”李程方使劲摇下头:“我怕。张小宝根本不是人。”
“我觉得再过几年,小贝他们也开始能算计人了,小贝让你过来干什么?”葛云菲突然想起最初小贝他们整个资源的事情,不由得露出笑容,那时小贝他们拿着自己的计划找人商量合作。
一个个的非要说是不依靠家中,就是凭借他们的本事,自己这些个商人看了计划,纷纷同意。说实话,计划确实不错。但是,如果仅仅是因为小贝他们本身,自己一帮商人根本不可能放心地与他们合作,他们还没这等资格。
有了计划,何必还要把好处让给小贝他们?自己一群商人联合起来,还不是一样?主要问题出在群龙无首,大家一旦合作,谁都不服谁,所以才同意让小贝他们当头儿,因为他们的背后站着的是张小宝和王鹃。
李程方同样有着回忆,跟着笑,说道:“小贝来电,说打起仗之后,物流一定会受到影响,无论我们愿意与否,必须为大唐整体利益服务,哪怕是无偿的。
接着是粮食价格会波动,基本上是涨价,小贝他们希望自己可以帮哥哥姐姐解决一部分问题,在粮食价格有涨起来的趋势的情况下,宝贝糖果屋放货。
也就是说,现在宝贝糖果屋不再卖蛋糕和淀粉制作的糖,大唐境内的四千家宝贝糖果屋连锁店,时刻准备着,看看哪个地方有商人敢私自抬价,那时先给他压下去,然后收集情报,让我们准备实施报复xìng惩罚计划。”
李程方说出一番话的时候,眼中带着赞扬的目光,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张小宝和王鹃要求的。
葛云菲微微一顿,随即说道:“终于体现出了教育的差异,小贝他们考虑问题的时候根本一般的孩子就不一样,那他们让你来到苏州做什么?”
“他们说既然宝贝糖果屋不能卖蛋糕,就需要用别的东西给孩子们吃,他们从rì本曾经诈骗来,哦,是交换了不少的海产品,包括鲍鱼、海参什么的,加上其他的鱼片等东西,全部放在了海盐县,让我过去运到各地。
大的鲍鱼给他们留下,小的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分配出去,他们会提作海产品深加工的技术,变成适合孩子们吃的零食。
不仅仅我来了,洞庭水产集团的杨阳也来了,他要从长江的入海口出去,然后到外面按照小贝他们提供的先进技术去捕捉大的鱿鱼,回来加工。”
李程方说出自己过来的目的,之后看着葛云菲。
葛云菲露出吃惊的神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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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三章 晚饭得信分送报
看着葛云菲惊讶的模样,李程方心中舒服多了,他最开始得到命令的时候同样被吓到,一群小家伙们居然能够在此时刻默默地配合哥哥姐姐的动作,人家的孩子怎么养得这么好?
“是不是感到很不可思议?传说中的行业转型出现在小贝他们身上,因国内形势需求,宝贝糖果屋联盟由原来的制作售卖糕点和糖果,变成贩卖海产品,使出一切手段去辅助张小宝和王鹃,你这回知道我过来的目的了?”
李程方笑着朝葛云菲问道。
葛云菲深吸口气,点头:“知道,知道了,即使联盟不传达命令,我锦绣杂货也要跟着小贝他们的脚步走,否则不等张小宝生气,小贝他们就会先开始报复,一群孩子报复起来,恐怕不会讲什么规矩?”
“我认为也是,谁敢保证小贝他们在发现自己没有更好办法的情况下,不会动用他们巡查使的身份去要求当地官府配合?到时候你哪怕把官司打到皇上那里,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按照陛下以前的说法就是查官的那阵,‘为什么他们没去逮别的官,偏偏把你给逮到?’那么面对商人的时候,估计也会说‘为什么他们不去欺负别的商人,非要欺负你?’”
李程方说的时候,觉得很有意思,小贝他们一群无法无天的孩子非常关心大唐,而那些个老实的人,心中则不一定想的是什么。
葛云菲见雷霆物流和洞庭水产都参与进来。问道:“我的商行是否能帮上什么忙?”
“或许这回还用不到你家。”李程方不确定地说道。
他的话音方落,大厅外面葛家的下人疾步走进来一个,手上拿了一罗纸,看一眼李程方,又瞧瞧自己家的主子,等待那里。
“直接说,这里没有外人。”葛云菲不好把人家李程方给请出去。同样自己离开也不礼貌,想想最近没什么需要隐瞒的秘密,便吩咐进来的下人。
下人点点头。把手张的纸尽量扯平,照着念道:“锦绣杂货的云菲姐姐,我是小贝。刚刚得到消息,哥哥和姐姐决定三天之后的中午,对多食一线发动全面攻击。
此次攻击是试探xìng的,不是全力深入xìng的,只会以炮火优势打掉敌人边界部署前头部队,逼迫敌人向后撤退,并采取坚壁清野的战略战术。.com
哥哥已经开始命令原先布置好的仓储向前线运送物资,我要跟姐姐说一声,运送物资的时候,无论是水运还是陆路。都有可能出现运输工具损坏的情况。
姐姐的锦绣杂货里面有工具是?希望沿途予以支援,给运输队伍提供免费帮助,我会开放路旁边的宝贝糖果屋,给他们提供临时休息之处。
如果此番安排,会给锦绣杂货造成损失。一应钱财我们会稍后通过大唐钱庄转账给姐姐,姐姐提供一个损失凭证就可以。
还有一点,我们想要暂时停止蛋糕和淀粉糖的售卖,临时转变成海产品,制作加工的时候需要工具,现在给姐姐发定单。按照定单上面的东西给我们提供工具就可以了,货到付款。
另,要求锦绣杂货放出消息,就说我哥哥姐姐这回打仗,没有动用常平仓的粮食储备,让百姓不用担心粮食会涨价过高,好啦,就是这个意思。”
葛家的下人念到这里结束,心情很愉快,情报上居然说了不少详细的东西,甚至连什么时候发动战争都透露出来,说明自己家主子在小贝他们心中的位置很高啊。
李程方果然有些吃味,用一种酸溜溜的语气说道:“三天以后的中午开战?我雷霆物流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想来现在很多物资已经在路上了。”
他的意思是说,运输物资的时候没有叫他们雷霆物流一声,找的别人去运的,他之前甚至不清楚什么时候开打。
葛云菲犹豫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这种消息也就只有小贝他们能够得到,并且轻易传出来,谁得到消息谁就是被小贝他们信任,这时不好去安慰别人,会让别人觉得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正组织语言的时候,外面又有人进来,这回进来的是李程方家中的下人,旁边还有葛家的人陪同。
“小土,有事儿?”李程方看着进来的人问道。
“回老爷的话,我家的电报机刚刚收到小贝他们从剑南道传过来的电报,不知……”
“念!”李程方用畅快的声音吩咐道,一瞬间,他看向外面那漆黑的夜sè,突然发现天是那么蓝,云是那么白,阳光普照,呼啸而过的夜风也变得轻柔。
葛云菲笑笑,没出声,她能理解李程方的感受,如果没有这个电报,晚上估计是睡不塌实的。
李家的下人不知道刚才老爷暗中和人家交锋了一次,差点输得哭出声,听到吩咐,大声地照着读起来。
“李程方东家吗?今天我们刚才收到情报,说在苏州出现了大量雷霆物流的人,你是不是到苏州了?那一定要去看看云菲姐姐。
跟你说个事儿哦,刚才吃晚饭的时候,已经得到确切消息,三天后的中午,我们会开始打仗。动用的后勤和运输队伍全是我家自己的力量,酒楼的大部分菜肴会停止,纯粮酒也会减少供应,但会增加果酒。
哥哥姐姐没有用你的物流,我们猜测是想让你们正常运营,好稳定国内的物资流动,这个决定本来没问题,不过呢,我们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我们看到了哥哥和姐姐房中的一个铁路路线图,设计好的,但是还没有动用人来修。
我们有准确的消息,修之前的那条铁路,动用的直接人力是一百二十万,其中有二十万是我大唐的人,负责辅助,不在危险的地方。剩下的一百万,全是从别处抓来的、骗来的、买来的、雇来的。
万里铁路的铺就,死掉了三十七万六千多人,平均每一里,也就是五百米,死掉三十七个,另有重伤十二万五千人,我们说的重上是指断了胳膊或者腿的,加上眼睛瞎掉的,能治疗好的不算重伤。
剩下的人现在也需要休息休息,不然无法继续干活,所以很缺人手。还有,修铁路的铁轨钢材不够,现在大部分全用来造子弹和炮弹。
我们考虑了一下,觉得你的物流放在那里属于浪费,因为你们平时负责的都是长途运输,短距离的各个地方自己有队伍。
于是我们就近跟剑南道益州府的万流贸易的东家东隆商量了一下,让他们组织人手,跟在军队的后面,你跟他合作,帮忙运送点东西。
等前面战场有俘虏,你们一同绑回来,先不用跟我哥哥姐姐结算。你们别让俘虏死掉就行,等哥哥姐姐打差不多之后,需要修铁路,你们把俘虏送来干活,到时按照双方各自付出的成本,看情况给你们一定的车皮授权。
你要是同意的话,回个电,然后开始运作。还有个事情,你要先保密,抓来的俘虏,不一定是吐蕃那里的多,或许海上也有不少。你要是能够联合其他商人,组成大的船队,可以在接俘虏的过程中,到别的地方去骗点人过来。
好了,就这么个事情,一切等着三天后的早上自会明了,提醒你,无论那天早上看到什么,都不要激动,一切尽在哥哥掌握之中。”
李家的下人念到此处停下,然后说道:“完了。”
李程方和葛云菲听完下人念的东西,同时沉默起来,思考电报中说的事情,一份电报道出了太多的内容,让人不得不好好考虑考虑。
过了片刻,李程方吩咐道:“去回电,就说我同意,听凭安排。”
待下人离开,李程方扭头向葛云菲说道:“没想到修个铁路死掉伤掉那么多人,这便是张小宝和王鹃当初不同意使用大唐百姓的原因?换成大唐的百姓真的无法承受这种痛,不知道留下残疾的他们会怎么安排?”
葛云菲双手互相握了握:“听起来就是个数字,如果用大唐人,估计五十万个家庭会受到直接影响。太吓人了,我决定也听小贝他们的安排,至于暂时的损失什么无所谓,我家还能承受得起。
我真害怕张小宝把这种狠辣用在我的身上,他已经不能说是双手沾满了血腥,他简直吃从血海里游出来的,他走在用尸体堆积而成的台阶,一直通往天上,要不就是往下走,去跟阎王商量事情。”
李程方点点头,回忆刚才电报的内容,又说道:“小贝说海上,什么意思?难道打多食还有海上的部队?三天以后的早上,能有什么消息传出来,让我别激动,我现在就很激动了,也不说明白。”
“等等看,三天时间,忙碌忙碌就过去了,联盟以前反应很快,这回居然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情报共享,我们知道点事情,又不能说给别人听。今天不给你安排客房住,你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去海盐县,以免耽误了正事。”
葛云菲根本就想不出来任何事情,眼前几步便是浓浓的迷雾一般,让人感到未知的恐惧,还无法停下脚步,只能跟随着命令向前冲。
“好,我这就走。”李程方不敢耽搁,起身朝外走去,示意葛云菲不用相送。走到门口,对还是送过来的葛云菲说道:“以后要加强合作,我打算亲自去剑南道。”
“我……我也去。”葛云菲意思是走的时候叫她一声。
第八百二十四章 世事难猜心难宁
葛云菲刚刚把李程方送到大门外,还不等再说句告别的话,从旁边的大路上过来一群人,有下人在前面挑着灯笼。
葛云菲打眼一看,认识,全是苏州本地的商人,平时自己跟他们接触的不是很多,大部分时候是自己家中的管事负责与他们见面,商谈商业上的事情,比如锦绣杂货需要进货,还有从别处运来的货物当地商人要批发。
一般只有遇到年节的时候才能见上一面,他们都会到自己家来送礼物。
别看自己是女流之辈,大富翁顶级排行榜可是排在十六位的,以前那时是二十四位,自从跟小贝他们合作,资产明显增加很多,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而过来这些人,连五百名之内都看不到名字,他们就必须要对自己恭敬一些。
“葛东家,深夜打扰,实在不好意思,只是我等心中有所顾虑,不得不麻烦您。”过来的一群人到近前,被人簇拥着的中间的一个年岁不小的人,笑容满面地对葛云菲说道,又看向旁边的人,问:“这位贵人是……”
“原来是袁东家啊,天还不算很晚,有事就商量着办,这位是雷霆物流的东家李程方,李东家。”葛云菲尽快自己的身份比这群人高,也没有失礼,顺便介绍一下李程方。
相对寂静的路上响起一阵抽气的声音,赶过来的商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程方看,这位就是排名比葛东家更靠前的雷霆物流的东家呀。怪不得葛东家亲自相送。
果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商人们恭敬地又朝李程方行礼,一个个的眼中只有羡慕和仰慕,没有嫉妒,因为差的太远了,远到让他们生不出一丝去比较嫉妒的心思。
“袁东家,不知道你们此时过来所为何事?来来来。进去说话。”葛云菲相让着,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所以现在问出来。好拉着李程方一起应对。
“不不不,不进去,就在这问问。葛东家也忙,我们心里不塌实,这才想起葛东家的本事,一起来打听打听,不多耽误葛东家的时间。”
姓袁的人很客气地拒绝,他也知道,现在进去就走正门,他可不想受这份礼遇,有多大的能耐吃多少碗的饭,没有这个实力去享受这个待遇。一旦享受了,后果绝对不会很好。
旁边有人帮腔:“对,对,就是打听打听,葛东家。我们感觉最近要打仗,葛东家也知道,每次打仗,各地的物价都不一样,我们就是想知道,我们的货物是否可以根据市场的需求规律而做出价格上的调整?”
葛云菲笑了。看着这人说道:“市场有什么需求规律?市场的需求就是百姓的需求,我觉得百姓最大的需求是生活在一个稳定而幸福的环境氛围当中,而不是看着生存必须品一天天涨价,看着却买不起。
这就是大唐百姓的需求,或者说是我们大富翁商业联盟的需求,甚至是张小宝的个人需要,明白了没有?”
“明……明白了。”众商人被彻底吓住,来之前他们还盘算着什么东西囤积,什么东西涨价,涨多少最合适。现在清楚了,什么东西都不能囤积,即使囤积也不能涨价。
没想到商业联盟居然会不趁着机会多多赚钱,反而开始维持战争时期的国内物价稳定,谁敢对商业联盟的命令阳奉yīn违?至于张小宝,那无须多说,他的个人意志,整个大唐的商人都必须无条件服从。
“原……原来小宝不同意价格有变动啊。”姓袁的商人想确定一下。
“张小宝任何时候都不允许民生必须品价格有太大的非理xìng波动,我们大富翁商业联盟遵循他的脚步。你们实在想多赚钱,可以尝试着在其他商品上加价。”
旁边的李程方给商人们出主意,毕竟商人们有自己的需求,而且张小宝从来不去管别的东西价格如何,尤其是奢侈品,成本一文钱,卖出一万贯,那是你有本事。
他只是不想看到本来物资供应足够的情况下,人为的因素cāo作,使百姓吃不起米面,穿不上衣服。
衣食住行医教,这六个方面,如果国内资源够的话,就不能有太大的价格浮动,至于其他方面,随便商人们如何做,麻布的布料,说十文钱一匹,就不可以十三文,但是丝绸的你卖出一万文一匹,那是你能耐。
医院进药材甘草的时候,只要这个甘草没有真的稀缺到无法应用在每个病人身上,供应商就不能够卖太贵,至于可以帮助消化茶叶,一斤你换来人家一栋楼,张小宝不会说你不对。
“那个……问一下,蜡烛可以涨价吗?它也属于民生应该用到的东西?”另一个商人小心地求证。
“蜡烛你可以涨,人没有蜡烛使用不会死,但我劝你别囤积蜡烛,因为工部这个月要放出很多的石蜡,现在你说的应该是油脂蜡,在气味可燃烧持久方面本来就比不上石蜡,等你囤积起来,石蜡大批量放货,你就得赔死。”
李程方好心地劝到,小贝已经跟他说好了,先运一大批去剑南道,在那里小贝会组织人手进行物理加工。其他的石蜡则放到大唐的各个地方,谁让现在提炼石油的技术是最原始的那种,每天产生的石蜡很多呢,想不要都不行,只要加工石油,就会有石蜡出现,然后需要人去费劲清理,否则影响生产。
刚才问话sè商人吓出一身冷汗,多亏自己多问了一句,不然真去囤积蜡烛,损失可就大了,尤其是现在天越来越热的情况下。
连连道谢之后,一众商人心中塌实地离开。回去正常做买卖即可,到时候各种东西的价格自然还有其时常规律,不需要自己等人cāo心。
“葛东家,我这就走,明天早上,商业联盟最好向各地商人发一个公告,以免他们自以为是地去涨价。给自己造成更大的损失。”
李程方跟葛云菲说了一句,带着下人消失在夜幕当中。
葛云菲站在当地,琢磨琢磨。自语道:“有石蜡会大量放出,我商行进一批,天热的时候。石蜡比油脂蜡好保存,压货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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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农县,老柳树村的七品官柳菲菲今天晚上也得到了一个电报。
比起别的地方,老柳树村特殊,因为受司农寺的直接管辖,而且村中的人团结,加上进村的路只有一座铁索桥,所以他们有一个单独的电报机。
平时村中十二个时辰总有最少四个人看守电报机的机房,不允许任何外来人靠近,别说到机房。结实过桥都很苦难,村中的河流处有个小型的水力发电机,为村子提供电源。
村中有简易的脱壳机和磨面机,还有加工柳条的切割机,灯更多。晚上的时候放在这里岸边的灯把对岸都照得通亮。
这么多‘先进’的设备,怎能让外人随便进来看?万一被抢去怎么办。
“让我制作模型,到时候石蜡过来好变成各种好玩的蜡烛,以小娃娃的形象为主,包括各种动物和房子的设计,等着制成蜡烛。好拿出去卖,跟草籽的娃娃放在一起出售。再制作大量柳编器皿,准备提供给运输队伍。”
柳菲菲得到的电报就是这个内容,打仗什么的事情小贝没跟她说,也轮不到她来cāo心。
“菲菲,电报说让你准备做新娃娃?”老村正每天都要有三个时辰巡逻在电报机房的附近,每一次发报和接收,他都要参与进去,帮助提供办法,他怎么说也是举人出身,学识不差,村中的学堂上课的老师都是他亲自教导出来的。
说他迂腐,他还真有那么一点,总是要维护自己文人的身份,但也有个好处,那就是现在像他一样的文人脊梁都如铁打的一般,如果需要拿起刀枪战斗,他可能不是最厉害的,但绝对是最英勇的,国家兴亡的时候,逃跑,不是一个真正文人的选择,他会抽出腰间挎着的宝剑,以君子六艺的风范战斗到底。
所以他整天是最闲的,也是最忙的,什么事情都要插一脚,又什么事情都不管到底,他像个老母鸡一样,只要鸡崽子不出问题,他就会趴在阳光下面享受着暖暖的生活,不时咕咕叫上两声。
但遇到鸡崽子有危险的情况,他就会站起来,轻视一切的对手,以生命为赌注去战斗,直到敌人逃跑或者他倒下。
现在的他就想管点事情,尤其是电报机好不容易响起一回。
柳菲菲十分尊重这只老母鸡,听到村正爷爷问,点头回答:“是,小贝说会送来很都石蜡,同时还让我们多做柳条筐,将来大量运输别的东西的时候会用到。”
“没提什么时候打仗?”老村正最关心的其实还是国家大事。
“没呀,打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管柳编的买卖,还有周围地区的柳树种植情况,我这个官就是防止别人欺负我,谁要是看我们村的柳编收入高,眼红,想要从里面得到好处,首先要考虑清楚我这么大的孩子是怎么当的七品官。
整个大唐,除了小贝他们的官职,我的官拿出去,能吓死一堆其他的地方官,爷爷,现在就安排人大量制作柳筐,小贝说马上会用到。”
柳菲菲打算按照小贝的话去实施。
老村正眯起眼睛想想,点头说道:“这么说,战争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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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五章 谁的责任谁来担
离炮火轰鸣的时间越来越近,呆在益州城的张小宝和王鹃反而显得更悠闲。
张小宝早上非常有耐心地给弟弟妹妹做了羊汤和烧卖,配上羊肚儿和羊肝做的凉菜,把弟弟妹妹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哥,要打仗啊。”小贝一个烧卖吃下去,吃的满嘴流油,声音模糊地提醒哥哥。
“对呀。”张小宝拿餐纸给妹妹擦擦嘴,又上锅里捞出根羊骨头,敲开,把骨髓夹到小贝的碟子中,并一边给其他八个小家伙敲骨髓,一边说道:“所以才要让别人感受到你的轻松与自信。”
“那姐姐为什么显得很严肃。”小贝把竹盐撒在骨髓上一点点,等着哥哥回答。
“因为你姐姐是军人,军人以庄重铁血为根。我是yīn谋家,以云淡风轻作势。两种表现却给别人一种感受,那就是‘稳’。说大兵压境,你姐姐需要让人知道,她会坚守到最后一刻,我呢,我要让人心中不那么紧张。”
张小宝笑着说出两种不同的表现。
“那其实呢?”小贝还问。
“其实我和你姐姐都很害怕,但怕解决不了问题,既然我们选择了这个位置,就要承担起这个位置所应该承担的责任。如果我大唐每个人都能把自己的责任承担起来,大唐将天下无敌。”
张小宝动作非常快,说两句话的工夫,已经给每个小家伙敲好骨髓。
小贝眼睛盯住自己碟子中的骨髓,很迷茫。喃喃道:“我应该承担什么责任?”
“需要你自己去想,我直接告诉你,你未必会认同。吃吧,再不吃凉了。”张小宝说话完,喝口羊汤,吧嗒两下嘴儿,又往碗里使劲倒胡椒粉。
“以后吃饭的时候我啥都不问。问的多想的就多,吃饭都不香了。”小贝很会进行自我的剖析,把骨髓吃下去。发现少了一种仔细品味的过程。
其他八个小家伙听过小贝的话,发现同样如此,一个个开始调整心态。把注意力放到面前的吃食上。
王鹃于一旁抿嘴笑,她最喜欢看此刻的张小宝,用润物无声的方式教导弟弟妹妹,甚至连敲骨髓的动作,说话时的语气张小宝都要费心地去控制,但表现出来正是刚才他说的那样,云淡风轻。
在她的眼中,这一瞬间,张小宝是最帅的,比起他算计人时的表现更帅。
吃过饭。张小宝对弟弟妹妹们说道:“我和你们的姐姐去分析情报,你们自己玩吧,可以出门,但不准离开益州城,城中有很多咱家的谍报人员。你们不必害怕旁边突然冲出一个人伤害你们。”
等着张小宝和王鹃向别处的屋子走去,小贝小声地说道:“好的,我们绝对不把自己放到危险的地方。”
又过了一会儿,九个小家伙把餐后的水果吃掉,互相看看,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了。
“问下。我们的责任是啥么东东?”小贝重提刚才的事情。
“是好好建设大唐吧?”小远不确定地说道。
“你咋不说挽大厦之将倾呢?”小贝对这个答案明显不满意。
小海擦擦嘴:“走吧,我们的责任是玩的开心,茁壮成长,化个装,看看益州城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小贝略微琢磨一下,点头:“我觉得也是,哥哥姐姐不需要我们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就像我们以前教盼儿他们俩儿时一样,看到他们笑,我们就高兴。”
于是化过装的他们在几个同样做了装扮的人保护下来到外面,承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玩。
益州作为一个赫赫有名的地方,其中的繁华景sè仅仅是略差于京城长安,与长安不同的是她的气候环境决定了她的特殊xìng,吹拂着的风比陆州少了一种海腥味儿,又比长安多了一丝的柔和。
相同的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一样浸透着繁华的喧嚣。
“竹制品好多哦,跟在杭州那里似的,看看这个小竹楼,居然是镂雕,而不是编制的,这位大哥,怎卖的?”
小贝来到一个摆了几十件竹雕品的摊位前,眼睛看向没有上sè的小楼询价。
卖东西的人看上去年岁已过三十,听到面前这个大眼睛的女娃子叫自己哥哥显得很高兴,伸出四根手指头,想想又缩回去一根。
小贝的目光放到对方的手上,点点头:“三十文啊?便宜,买啦。”
说着话开始从包包中掏钱。
卖东西的人连忙说道:“是三文,原想卖四文,看你这么可爱,少算你一文。”
“不对,绝对不对,别骗我哦,无故献殷勤,你动机不纯,就三十文,少收一文,我就报官,说你打我们别的主意。”
小贝掏出来一把硬币,数数,硬扔到摊子上,高兴地拿起那个竹楼,招呼小远他们一声,朝前面走去。
卖东西的人愣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想占孩子的便宜,又担心惹上官司,直到小贝他们走远,他还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
小远此时跟小贝问着话:“你给他那么多钱做什么?咱们又不是那些个养在府中不知柴米的小纨绔,你真不清楚竹楼的价值?”
“竹楼值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卖货的人中指破了,上面绑了块布,那块布居然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你说他会不会童心未泯?”小贝说出卖货人中指上的伤。
“不会吧?打蝴蝶结影响他雕刻。”小远分析道。
“对头,所以,这个漂亮的蝴蝶结一定是他家的闺女给他打上的,我多给他点钱。他回去买好东西给他闺女有什么不对?”
小贝理直气壮地说道。
“是哦,反正三十文不多,竹楼雕刻的确实很jīng致。”小远认同了小贝的说法。
其他几个小家伙没有意见,多花点钱而已,好像家中跟别人合作的连锁超市般,买东西的有钱人,习惯xìng地把找回来的几文钱扔进门口的捐款箱。然后拿起旁边摆着的一个漂亮的彩sè折纸。
那张折纸根本不值一文钱,手工制作的时候很快,本身的纸成本同样非常低。但扔过钱,拿一个折纸,收获的是一种愉快的心情。
当然。只有在张王两家的店铺门口才有捐款箱,别地方即使做出来放在那里,也不会有人扔钱,没有人相信他们的品质。
“呀,吹糖人儿的,快,让他吹个小猪。”小贝眼睛四处踅摸着,突然发现前面路左边有个挑担吹糖人儿的把担子放在那里,给两个孩子制作糖人儿,于是高兴地跑过去。
“我要只小猪。这么大。”小贝嘴上说着小猪,手上比画了一个足球大小的形状。
吹糖人儿的看看小贝比量的大小,摇头:“太大,你会没力气的。”
“哦,让我吹呀。对,我自己吹可以吃,换成你吹,把口水吹进去我只能玩一玩扔掉。”小贝对此还是很理解的,把手上的距离缩小,变成釉子那么大。
吹糖人儿的这时候点头。拿一个竹片在糖稀的锅中搅和两下,两只手伸到有淀粉的碗中搓搓,用竹片捞出一块糖稀,把糖稀在手上飞快地滚滚,使其上面沾住淀粉。
再轻轻地于旁边的竹盒子中拿出个小竹管,一头插进糖稀中,示意小贝到面前对着嘴吹。
“轻一点,出的气儿要均匀。”卖糖人儿的耐心地说给小贝听。
小贝点点头,鼓起腮帮子开始吹,卖糖人儿的则是手上动作着,待小贝换过三次气儿,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小猪便出现在小贝的眼前,卖糖人儿的两个手指轻轻在后面一掐,进气儿的口便封住了。
“哎呀,好累,老伯,问下,如果小孩子不会吹怎么办?”小贝看对方把刚才自己吹过的竹管扔到另一个盒子中,并把小糖猪用个竹棍儿给粘上,问道。
“一般的孩子都行,太小的孩子有家大人在旁边,让家大人吹,以前没有这么多的规矩,都是由我们吹,后来各地的医馆说,我们直接吹对孩子身体不好,现在咱们大唐的孩子金贵。
如果最后孩子还是吹不出来,我就只能给他画,用糖稀画个他要的图,粘在竹棍儿上,一样可以吃,看,旁边这个平的竹板就是用来画的。能够不伤害到咱们大唐的漂亮美丽的孩子,我们就愿意麻烦点。”
卖糖人儿的说话间,伸出两个手指头,意思是这个糖人儿两文钱。
小贝直接扔下五文钱,对卖糖人儿的说道:“老伯,我觉得你也很美。”
扔下这句话,小贝又向前跑去,留下迷糊中在后面喊着‘这是五文钱不是两文钱’的老头。
“你今天打算做散财童子是吧?”小远看小贝喜欢多给别人钱,问道。
“是童女,小远同志,请不要瞎给我改xìng别,我散的不是财,是一份认可,收获的是一份甜蜜,看到他们,你不觉得我大唐很美丽吗?”
小贝一副哲学人士的模样对小远说道。
“我觉得你很美丽,一直如此。”小远很怕小贝欺负他,连忙捧一句,就像哥哥总是赞美姐姐一样,姐姐明明知道哥哥有时是言不由衷,却每回都很高兴。
“呀,现在不用我非要抢着散财了,前面那里有个专门收人钱财的地方,走,过去看看,见识见识里面的门道。”
小贝先是给了小远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后一指前面挂了幌子的房子,那里是个赌坊。在小贝的注视下,已经进去两个人了。
“赌博是不好滴。”小远相劝。
“错,是私下赌博不好,买彩票就没问题了,不知道赌坊收的税多不多,不能便宜他们,唉,这就是人xìng,总要不劳而获,我今天也体验体验。”小贝说着话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感谢大家的鼓励和支持,偶会很努力的。(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百二十六章 没有概率有方法
当小贝来到赌坊的门口,将要踏进去的时候,有七个人成三四结伴的形式先挤了进去。(.)
等小贝九个人进去,随后又跟去进十多个各种服sè的人。
“我还以为进来就赌呢,没想到还有喝茶的地方。”小贝初一进屋,发现没有人吆喝着赌博,而是一个大厅模样的屋子里有不少人坐着喝茶,看他们之间谈笑的样子,似乎心情很不错。
闻闻空气中茶香的味道,小贝终于发现自己的鼻子并不是一直灵敏,至少现在就没分辨出别人喝的茶的种类。
通向后面的左处的帘子被人从里面挑起,走出个面带红光的人,笑着与其他人打个照面,寻位置端坐在那里,命人送茶。
小贝一时没弄明白,站在原地琢磨。
小远看出来了,小声地说道:“赢钱和不在乎输赢的人出来喝茶、吃点心,在乎输赢并且又输了的,应该从后面离开。”
“为啥要从后面走?走前面才堂堂正正嘛。”小贝无法理解。
“谁知道呢,走,你不想看看里面的样子么,咱进去。”小远发现一会儿的工夫已经从外面进来三十多个人,估计暗中的护卫人手到位了,拉起小贝跟一个往后走的人一起进门。
进去一看,居然不是直接赌的地方,而是一个弄堂,或者说是胡同儿。复前行,约三十步,终于听到嘈杂的吆喝声。
九个小家伙加上六个护卫寻声而进,这下热闹了。各种穿着打扮的人全有,甚至还有几个不嫌臊的荒的光着膀子的人。
几个人开始打量,厅不小,而且还是厅连着厅,有不少的赌具,比如说麻将、扑克、牌九、台球、摇球对号的等等。
“真不要脸,哥哥做出来用以娱乐的东西。全被他们抄袭了,看,那边还有象棋、围棋的残局。碗扣豆子,sè子哪去了?”小贝撇下嘴,觉得赌坊的人应该先交一份专利费。
小远侧耳倾听。一指右边的屋子:“那里,我听见有人喊六六六和豹子,还有喊一二三的,谁这么缺德,一二三可是全赔,估摸着是有对赌。”
“走,我最喜欢哥哥故事中的赌sè子了。”小贝兴奋起来,朝右边走去。
进来,一股汗泥味扑面而至,让九个小家伙憋了一下。过一会儿缓缓呼吸,稍微适应适应,感官上才好过些。
这一个屋子中全是sè子,有赌坊的人专门坐庄的,有轮流坐庄的。**还有两个人,三个人等等无庄只比大小的。
九个人先带到一个身穿青衣,挽起双袖的赌坊安排的庄家这桌,看上去很规范,袖子挽起来是让别人知道他没藏sè子。
“买的多赔的多,押的少赚的少。买定离手了啊。”庄家把三个sè子装到sè盅里,哗啦哗啦摇上一阵,手腕一翻,把sè盅倒扣在桌子上,向周围的人喊。
这个桌子的盘面只有大小,而没有什么点数的具体数字。
小芳很纳闷:“买的多赔的多,是不是说我们买了就赔掉?”
“不是,是说我们买赢了,他赔给我们多,如果我们押的少了,赢下之后,我们赚到的少,其实他们喊的意思就是让我们赔的多,属于行口话,比如说当铺,你拿去一个新衣服,他们马上就要喊‘虫蛀鼠咬、开口断线、掉sè缺边’,虽然具体目的不一样,但是都得有个规矩。”
小海给小芳解释,意思是说赌坊要图个吉利。
“你们谁先来?”小贝从包包中掏出五文钱,每个硬币都是一文,一共五个,问其他八个人。
见别人几乎同时摇头,小贝跃跃yù试地说道:“你们不上手,我来了哦。”
等庄家又摇一轮,小贝马上把一文钱放到小的那个地方,其他人也纷纷放钱,旁边还有专门看着的人,以免你没放钱到时候说放了。
sè盅还没拿起来呢,小贝的耳朵就被别人喊的嗡嗡响。‘小小’‘大大’的动静几yù穿棚而去,一个个扯着嗓子喊,好像喊的声越大就越准一般。
sè盅拿起来,露出下面的三个sè子,四四五,大。
小贝眼看着自己的一文钱被人收走,嗒两下嘴儿,面带心痛之意。
“你要是承受不了,咱不玩了行不行?”小远小声劝解:“别因为输几文钱你晚上睡不着觉,刚才你多给人钱的时候没见你皱眉。”
“不一样,我给钱的时候是我愿意给,现在我是不想输,我想赢。在外面钱给出去我心情愉快,在这里只有把钱拿回来我才心情愉快。现在交给你个任务,你想想办法,让我赢。”
小贝非常执著于她输掉的一文钱,想要赢回来,然后再赢更多,以抚慰之前受伤的心灵。
小远使劲摇头:“我没办法,要不,咱找个人问问,你看,旁边也有孩子,帮忙跟别人拿钱和介绍,他们怎么不上学?”
“你自己算算rì子,今天是哥哥规定的学堂休息rì,每上三天,休息一天,要不然孩子学着学着就失去兴趣了。当然,大部分孩子都是好的,为了出人头地,平时学的很努力,没受过读不起的苦,就体会不到有读的福。”
小贝一副经历了沧桑的样子说道,她习惯这么说话,至于她是否真的理解则不重要。
小远配合着:“对,所有说失去后才知道后悔是没用的,不如珍惜眼前的……人。”
“好的好的,我会珍惜,尤其是欺负别人的机会,不趁着能欺负的时候多欺负,以后欺负不着了,咋办?”
“押了押了,这回你押什么?”小远很明智的不再寻求自己的家庭地位。
“上次押小输了。这回我还押下,我不信了。”小贝又拿着一文钱按在‘小’上面。
“买定离手,三四五,大。吃小赔大喽。”哗啦声中,小贝的一文钱又归人家了。
小贝低头想想,抬起头时嘟囔:“太欺负人啦,哥。你帮帮忙,哥哥不是说任何一个赌坊都不欢迎数学家么?即使那个赌坊说无法计算的玩法,依旧如此。”
小贝说的自然是小海。后面的哥哥提的是张小宝。
小海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庄家看,而没有去关注桌面上的大小,以及sè子。
听到妹妹问。无奈地摇头,说道:“不行,理论上大小的机会相同,正常来说我们可以赢,除非运气特别差,因为我们只要看桌子上押大小的各自的钱数就行,每次押钱最少的一方,赢的概率最大。
但是,这里有个问题,庄家的规则是三个相同点数为豹子。通吃。一个sè子是三点、四点分界大小,两个sè子是六、七为界,三个sè子是九、十为界。因为三个sè子最小是三,所以少了两次机会,不可能出现二和一。除非是哥哥故事中的那种特殊摇法。
于是理论上押大的概率要大过押小的,可是、但是、但可是,庄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摇sè子的时候,如果他的技术不错,必然要加上他的人为因素。
你让我怎么算?我上哪知道庄家的心理倾向xìng?我刚才一直在观察他。发现他的眼神永远那么淡漠,无论是赔多还是赚多,我丝毫察觉不出他的神情变化。”
小贝眨眨眼睛:“还是有个厉害的哥哥好,至少我们知道问题出在哪,原来是庄家的问题,他在跟咱们玩心理战,我猜测,他也在计算,计算桌子一圈参与赌局的人的想法,计算各自衣着中表露的行业和相关的xìng格。
照此说来,我的两文钱今天就拿不回来了?真是的,早知道不押了,唉,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小贝继续纠结于她输掉的两文钱。
“我来。”张强的眼睛眯眯,然后找个服务在赌坊的孩子,从其手中买来一个正常sè子。
张强小手攥住sè子来到桌子边,拿出四文钱押在了小上面。
“买定离手,四五六,大,吃小赔大。”庄家拿起sè盅,喊出声。他没喊通吃,说明这个台子即使摇出一二三也不通赔。
张强不在乎,当庄家再一次摇完sè子,他拿出自己买来的sè子也随手一扔,到桌面上是个四,于是他拿出来八文钱,押在了大上。
庄家开盅:“一三二,小,吃大赔小。”
张强的八文钱没了,他继续等庄家摇,sè盅落下去,他拿出十六文钱,接着继续摇他自己手中的sè子,是个二,小,他就把十六文放在小上。
庄家开盅,张强再输,运气实在不好。
但是张强却不放弃,连续地这么做。
他押的钱就开始不一样了,又几次之后,他已经押到了四千零九十六文,有纸币也有硬币。
这钱不算少啊,很多人一个月的工钱也达不到如此程度,而前面庄家的额头上也见汗了。
他已经看出来,押钱的孩子家中绝对不一般,根本不在乎钱,当然,自己的东家也未必怕他们家,但自己总不能每次都摇出来豹子?
如果真是那样把把出豹子,孩子回家一说,自己三天之内的某个晚上就会被人拖到哪个僻静处,然后或埋土、或沉江。
若不摇豹子,只好凭借自己多年的眼力去猜测对方的xìng格和押sè子时的选择。
可问题是,对方的选择是对方自己扔sè子的大小,我他娘的能控制自己摇sè子的大小,上哪去知道对方扔出来的是大还是小?
庄家哆嗦了,眼睛开始看别处,想找到跟孩子来的大人,只要找到就好办,自己可以连续摇出小,哪怕运气差点,相信也能输一回,无非就是输四文钱而已。
比如下一次的八千一百九十二文,输掉之后,小孩子之前已经押输了八千一百八十八文,总体上自己赔四文,就当和小孩子玩了。
不然的话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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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七章 同押为大黄金现
庄家扫过几眼,发现跟着孩子的大人了,能确定的是四个,四个人面无表情,目光也根本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四个人分成几个方向,来回观察着。/
很显然,四个人是护卫,而且还是很负责的护卫。当他们所要保护的孩子输掉四贯多钱的时候,他们依旧无动于衷,这说明他们也不在乎这点钱。
庄家心中发苦,赌坊敞门如嘴,吞四方来客,内设蜿蜒回廊,圈八路财源。只要是进来的赌客,赌坊按规矩就可以吃下。
但却无论什么事情总有个例外,有的人的钱可以赚,有的人的钱不能赚,赌坊为什么留有后门,按照风水说法是只吃不吐,输了的话想走,从后门离开,别走前门。
同时也是说有进有出,进出之间是为活。那么作为庄家必须懂得活,会看人,现在就需要妥协,不然留多少个门都活不下去。
庄家暗自盘算着,手上已经把sè子和拿起来,动作很慢地一个接一个放进sè盅,更之前不一样,之前是sè盅轻甩,三个sè子就进去。
小贝也一直观察庄家,眼下发现不对之处,小声对小海说道:“哥,庄家好像慌啦,你看他的嘴角和眼睛,嘴角不自然地动两下,眼睛上下乱扫。”
小海点头:“这遍是店大欺客,客大欺店,小强吓到他了,小强做的很对,充分地利用好自己的优势。”
“啥优势?”小贝问。
“有钱的优势,小强其实是想帮你把输掉的钱赢回来。再多赢两文钱,让大家高兴高兴。”小海解释。
小贝迷糊起来:“怎……怎么算的?把我的钱赢回来,然后再多得两文,现在已经四千多文啊。”
“小强最开始押的是四文。然后每次翻倍,最后赢的话则是四文,如果是一贯,最后赢的便是一贯,一贯其实也没多少钱,十次之后是一千零二十四贯,再十次不过是一百多万贯,再十次就不行啦。十多亿贯,咱家也拿不出来。”
小海说起简单的数学根本不用停下来慢慢算,张口便来,这就是让人不得不服的天分。
小贝似懂非懂地眨眼睛。反正她没有笔的情况下算不出来,听小海哥的没错。
想着家中的钱,小贝又说道:“哥哥现在根本没考虑多赚钱的事情,派人从好远好远地方带回来的东西,全部无偿送到司农寺。**让他们培育,咱家的钱加起来有三亿多贯了?
这还是每年拿出不少送到各个灾区,其实我也觉得没啥意思,三亿贯是三千亿文。咋花呀?无非是两个花钱的地方,一个是工部研究所。另一个是灾区,但咱不能盼着大唐受灾?
咱们每年赚的钱怎么花我现在还没想明白。我是这样打算的,跟哥哥姐姐商量商量,拿出个主意,让工部有针对地出技术,我们用在大唐所有的学堂里,哥,你觉得大家会支持不?”
小贝很担心最后举手表决的时候自己的提议得不到通过。
小海点头:“应该没问题,咱们同样不需要很多钱,好的酒楼确实有一百多贯的一顿饭,但我们想吃好的何必去别人家的酒楼?那不是有钱,那是有病。咦?庄家作甚啊?”
两个人聊好一会儿了,才发现庄家的动作很慢,先是慢慢装sè子,然后摇啊摇的,等着好不容易把sè盅放到桌子上,现在又捂着肚子跑了。
“早饭没吃好,坏肚子了?”小贝帮庄家想理由。
等再去看桌子上押的钱,明白过来,贼笑着说道:“估计sè盅里面的是大,小强现在压的是大,但还有一个人居然压了六十贯,他不想开。”
“不对,你看六十贯纸币上面压的是什么?”小男眼睛尖,看到了压在纸币上的东西。
“是铜钱?中间没孔哦,是铜垫儿?上面还有图案,一个人的侧脸,看着光泽好眼熟呢。”小贝伸个脖子瞧两下,说道。
“当然眼熟,咱们平时自己玩扑克,用的筹码就是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比桌子上的薄一点而已。”小男说道。
“哦!晓得,金子呀,咱们的金子筹码是哥哥专门让人制作而成,一个是看上去舒服,摸着压手,另一个是中医的大夫说金子是药,放在身边宁心静神,只是姐姐不承认,说那样的话还不如放一堆磁铁,有磁场效应。”
大男终于找到个说话的机会。
小贝发现事情变复杂了,进来的时候想着赢几文钱过过瘾,现在居然连金子也出现在眼前,金子不可以流通啊。
想着,小贝朝一个用手托着下巴蹲在一个往碗里扔骰子赌博游戏旁边的人招招手。
那人微微一愣,随即站起身,来到小贝面前。
“徐四哥哥,你懂的多,你看那个金子是咋回事儿?”小贝向此人问道。
徐四这回是真愣了,愣了好一会儿,还悄悄摸出个小镜子给自己照照,吃惊地看向小贝,那意思是,我都化装成这样了,你怎还能看出来?
“你总是一个手托下巴,一个手摸耳朵,不管是站是坐还是蹲,别人用起来别扭的姿势,你用着是那么的流畅,我从没见过有第二个人做过这些动作。”
小贝很理解地对徐四解释一下。
徐四先是懊悔一番,自己真不长记xìng,以前有人提过,自己的习惯动作太明显,没想到让小贝给发现了。
见小贝等自己回答,徐四仔细看看桌子上的金子,眼皮翻翻,对小贝几人轻声介绍:“应该是钱,像我们以前用的铜钱,还有碎银子一样,只不过现在的是金子所做。”
“哦,金子以前也用,流通的圈子比较固定,寻常百姓拿去花不掉,只能按照重量贱卖,或者打首饰。徐四哥哥,你看那片金子值多少钱?我感觉比我们玩的金子大,我们的是多重?”
小贝其实最好奇的是哪个地方的钱,大唐不可能出现在市井流通的金子,大唐现在的金子和银子,除了当成商品作为装饰用,大部分都放到了金库中,用来保证大唐货币的价值,也就是金本位。
“五克。”徐四对此很了解,再打量纸币上的金子,说道:“他的金子看大小和薄厚应该不到十克。”
此时不仅仅小贝他们关注起纸币上的金子,其他赌客同样好奇不已,以前倒是有人曾经拿出碎银子赌,今天怪了啊,居然有人放金子,怨不得庄家离开,想是报信去了,看看赌坊怎么解决。
拿出来六十贯钱和一片金子的赌客微微仰着头,嘴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手负于身后,让人觉得他就是显摆来了。
很显然,小贝不允许别人在自己面前用钱来显摆,斜眼看看金子,一扭头,对徐四说道:“就算他十克,一两四十克,四分之一两,一两金子兑换银子二到五两不等,要看纯度,就当是五两,四分之一乘以五,是一点二五两银子,换钱每两八百到一千文不等,我算他一千,那也才一千二百五十文,还没有他那六十贯多,他缺心眼。”
“主要是这么大块的金子不常见,我纳闷他家做什么的,六十贯,说拿就拿出来,换成寻常人家,舍得拿出两到三年的收入押一把?”
徐四开始打量拿出钱和金子的人,想通过对方的衣着和神sè判断对方的职业与家庭条件。
看了一会儿,徐四越发迷糊,此人方二十许,一身衣服加在一起不过三十来文,头发黑而不亮,露在外面的手略显粗糙,指甲没有修过,中间夹了黑sè的泥垢,肩后轻微凸起,脖颈前倾,作仰头的动作时很别扭。
这么一个人不应该有六十贯钱,说他偷的根本不可能,那双手无论是耍刀片还是去掏都不适合,太硬,保养的不好。
而其头发的颜sè上看,rì常吃的菜较多,偶尔食肉,但对零食尤其是坚果类的基本上是吃不到,不然不可能不亮,看看小贝就清楚了,那头发束成缕,绑一起作扣,只要送开手,扣必自解,弹xìng十足。
正在徐四费尽心思猜测的时候,刚才捂肚子离去的庄家匆匆赶回来,对等待的人露出歉意的笑容,还解释一句:“坏肚子,许是早上凉茶喝的过多,胃肠不好,见谅。”
“快开快开。”等着他的人喊起来,才不管他是否肚子难受,打开sè盅分大小才是重要的事情。
“开了开了,买定离手,五五六大,吃小赔大喽。”庄家很痛快地把sè盅拿起来,果然是大,小强赢了,赢了四文,准确地说是两文,之前还有小贝输的两文。
该赔的都赔过,只剩下拿出六十贯钱还有那片金子的人。
庄家麻利次从怀中拿出六十贯纸币,又变戏法一般地抽出杆称,准确地说应该叫戥子,也不清楚是专门称钱的还是从哪个药房拿来的,或许离近了闻闻才知晓。
正常来说用戥子称,是叫几钱几分几厘,但现在度量衡比较混乱,用在民间的时候还是按照钱分来说,一旦涉及到正规的,则是克为主。
庄家把金片量一量,对此人笑笑,说道:“重七点五克,按规矩,拿来东西,不能全赔,有个折价,我给您算六百文如何?”
按小贝刚才的算法,现在给六百文确实少点,但黄金要是加工成漂亮的首饰,或许可以贵一些,直接拿去卖却没有定数。
此人听到给算六百文,露出一个种很复杂的又似乎应该是矜持的笑容,再从怀中拿出来一物,说道:“六百文可以,我这还有个珠子,不知能抵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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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八章 但为珍珠约对赌
这人又拿出来的东西是一个珍珠,白颜sè的,被他托在手心里,随周围人影晃动,珍珠上面的光线便有了强弱变化。
先前围拢在他身前的赌客们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害怕,万一碰坏了赔不起。
连见多识广的庄家也不由得露出吃惊的表情,眼睛眯起来,大约估计一下,此珍珠直径差不多有两厘米,是六分珠还是七分珠暂无定论。
然,不管是哪一个,此珍珠的价值都不会低,寻常人家不可以拥有,否则便是罪。
各种各样的眼神在周围人群的眼睛里闪现,各种各样的表情在众人的脸上变幻,恍惚间,珍珠的光芒似乎照亮了整个大厅。
随着他们的安静,影响了越来越多的周围人,于是一个个顺着目光看过来,再一同跟着惊愕,整个大厅极短的时间内静谧了下来。
“不就是个七分大的珍珠嘛,看你摆弄来摆弄去的,你不知道你手上出的汗对珍珠有伤害?至少你先把你手洗洗,你看看那珍珠让你蹭的,都黄了,那是泥水还是氧化了?就是时间长了的意思。”
小贝的声音突兀地传来,她见不得别人拿只脏手搓珍珠,放到一个绸子上,看着也养眼不是?可惜那个珍珠了,磨成粉冲水喝下去还可以安神,沾上不少汗水怎么吃?
拿出珍珠的人听到小贝的话,慌忙地把另一只手在身上使劲蹭蹭,珍珠倒过来。这只手再蹭,又看看自己带有泥垢指甲的手指头,很尴尬的微微弯曲着,尽量不让别人多关注。
“给,放上。”小贝好心地从包包里拿出一块叠了四叠的银白sè缎子,抬胳膊递过去。
“谢谢,谢谢。”带来珍珠的人双手托在缎子下。呈起珍珠,如是,能够把脏手遮挡住。
珍珠一放到银白sè的缎子上。立即显出跟方才不同的华贵之姿,使看到的人从心中生出一丝纯净的感觉。
庄家眼睛眯的逾发厉害,他是识货之人。银白sè的缎子看上去是一片白,仔细瞧会发现上面还有刺绣,杭州刺绣独特的风格让人见过一次便难以忘怀。
用银sè的丝线于银sè的缎子上刺绣,寻常人做不出这等事情,此乃低调到及至的奢华。
等拿珍珠的人身体轻轻动了动的瞬间,缎子上相和的光sè如湖水般轻轻荡漾,让庄家眼睛猛然睁大,深吸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想呼却呼不出来。**
那缎子上的图案竟然是祥云朵朵。鸾凤呼和,传说中内宫用的jīng品。
嗓子中发出几下干涩的声音,庄家哆嗦了,此一方缎子,比起上面所呈珍珠价值不知高出多少。
几近虚脱的状态下。庄家长出口气,刚才多亏没为几千文而去得罪人,这几个孩子是从哪来的?他们……一、二、三……八、九,九?为什么是九呢?为什么是四个男娃子和五个女娃子呢?究竟为什么啊?
‘你们是闲的?你们一早吃完饭不在碧海银沙酒楼玩,非跑到赌坊干啥呀。’庄家心里抱怨着,嘴上啥都不说了。手上却在做动作,把手掌张开,手心向外,慢慢地贴在大腿上,一动不动。
他实在是怕自己的动作在某个时候引起别人误会,从而告别这让人留恋的红尘,连个解释都没有的那种。
庄家猜到也确定了刚才连输好多把的孩子的身份,但他不会告诉别人,心里是紧张与窃喜并存。
其他人不知道几个喜欢参与赌博的孩子是什么身份,心思俱放在珍珠上面。
小贝也在看,她是考虑沾了汗水的珍珠吃到肚子里是否会中毒。
“比我们家的珍珠大。”小远悄声对小贝说道。
“你是说面前的珍珠比咱们房子里的那个大?”小贝用手比量一下,她房子中的那个是鹅蛋大的,曾经被她往大理石地上摔,弹xìng不错,而且还结实。
听哥哥说,当时还有个鸡蛋大的,怕消息传进宫里,皇上伯伯突然得上一种必须要大珍珠才能治疗好的病,所以在皇上伯伯没得到消息并发病之前送过去,果然,皇上伯伯还没等病呢,身体就先好了。
小远显然不是这个意思,继续小声说道:“我说的是咱家养殖的珍珠,没有这个大,最大的也不行。”
“还用你说,养殖的才几年,还得再等等,你说他把珍珠拿来要做什么?不会是给大家欣赏一下?也不怕被人抢去,我都不敢把包包里的珍珠拿出来玩。”
小贝突然想起对方所图什么的事情,在赌坊可以拿出珍珠,但那是在没钱了的情况下,此人刚才明明是赚了六十贯,居然还把珍珠给拿出来,他要作甚?
庄家同样想了解清楚,下意识地看了小贝九个人一眼,咳嗽两声,把众人的目光招回,含蓄地笑笑,对带珍珠前来的人说道:“不知这位小哥儿,是打算把珍珠卖了,还是仅仅让我等见识见识珍珠七分大的样子?”
庄家一问,其他人才反应过来,你小子刚才既然赢了六十贯,还把珍珠拿出来干啥?难道是想告诉别人你有珍珠?
庄家见对方没答话,还是那副笑容,说道:“若是要卖,今天我做主,整个益州成所有的首饰店,没有一家会比赌坊出钱多。若是后者,那我们可要多谢小哥儿了,平rì里难得一见的珍珠,今天有幸离这么近观瞧,实在不惘此生。
不过呢,小哥儿还是快快把珍珠收起来,人多眼杂啊,当小心为上,我说的可对,来来来,都别闲着,继续玩。”
庄家说完话,果真又重新站好。并拿起sè子和sè盅,要开始了。
带珍珠来的人左右看看,见别人不再关注他,一时间发现很无趣,讪讪笑了下,又摇摇头,开始把珍珠往怀里揣。
“这位大哥哥。等……等一下,你把我那个手绢还给我好?”小贝急了,看两眼珍珠咋还得送一方比眼下珍珠更贵重的杭绣?知道这银白sè的蚕丝多少钱不?是变异的。不是寻常那种。
“我买了。”拿珍珠来的人很随意把十贯的纸币扔给小贝,瞧他那意思是不需要小贝再找给他钱了,他今天高兴。大方一次。
“我靠,居然还有人敢拿钱砸我们?小贝你让开,今天我让他见识见识,来,把你的珍珠拿出来,我买了。”
小远上前一步对其说道,反正他不担心对方揣着手绢跑掉。
“买?买的起吗?珍珠,无价,知道不?”拿珍珠的人摇头。
“我发现了,你就是来显摆的。你继续显摆你的,你把手绢还我们,我们那手绢用习惯了,不卖。”小远懒的搭理对方,把手绢要回来就行。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别往前搭手,闹心。
有珍珠的人嘿嘿一笑,说道:“要不我让你们再看看,让你们好好过过眼瘾,我那十贯钱还给你们。不变。”
他是真的舍不得把手绢还回去,他摸着手绢的时候有种清凉的感觉,而且手感非常舒服,觉得手绢还算可以,因此打算留下。
“你这不是买,是抢,我们知道你弄来个珍珠不容易,我们弄一个手绢……诶?问一声,你从哪弄来的珍珠?”
小远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个非常关键的问题。看对方的模样也不像可以拥有珍珠的人,否则怎么会认不出银丝杭绣,比起正常的银白sè的蚕丝多出一丝厚重感,因颜sè乍看时相差不大,所以挑选的时候非常费劲,数量还少。
对方认不出来,甚至是连最简单的杭绣都看不出,说明对方少了一种底蕴,那么珍珠从哪来的?
“我手上的珍珠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以前别人瞧不起我,说我穷,人还没志气,看,现在我还穷吗?志气?人穷才志短。我刘风要让以前看不起我的人知道知道,我刘风不是穷命,他们瞎了眼,哼!我能娶到更好人家的闺女,我有钱。”
自称是刘风的人jīng神状态此时在小远看来不怎么好,估计是有那么一个不美好的回忆,在想组成一个家庭的时候受到了经济方面的制约,所以没组成。
但你跑到赌坊来跟谁炫耀呢?莫非是开赌坊的人?那一个七分大的珍珠似乎依旧差很远,当初人家要是因为钱看不上你,现在你拿个珍珠,只要你不捣乱,人家依旧不会多看你一眼。
小贝总觉得刘风手上的钱和珍珠来路不正,眼珠子转转,笑了,说道:“刘风大哥哥,我也有个珍珠,你看看,和你的珍珠是不是产自一个地方。”
说着话,小贝翻自己的包包,也不知道她把珍珠塞到哪个角落了,翻了好一会儿,才捏个珍珠把手中包包里拿出来。
“看,比你的珍珠大一点点哦。”小贝晃动两下捏珍珠的手,对刘风说道。
刘风的眼睛先睁大了,把自己的珍珠拿起来,往小贝手边凑,两厢一比,果然,他发现自己的珍珠比对方的小一圈。
周围很配合地响起一片惊叹声,今天开眼了。
“不可能,你怎么也有珍珠?你……绝对不可能,他们说除了我,再没有其他人。”刘风刚刚生起的自信被小贝的大珍珠给打击掉了。
“谁?他们是谁?你说出来我或许能把珍珠直接给你。”小贝摇摇捏珍珠的手,期待地问道。
刘风沉默,咬咬牙,提议:“他们是神仙,不会见你一个凡人,你敢不敢跟我赌,谁赢了谁得到对方的珍珠。”
“赌,我同意,我跟你赌,不仅仅是珍珠,包括身上所有的钱财。”未等小贝接口,身后响起答应的话语。
小贝惊喜地回过头,嘻嘻笑两声,说道:“哥,你一定要把他赢得倾家荡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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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九章 规则出现总作变
同样化过装的张小宝和王鹃一起出现。**
原本两个人还想仔细研究研究具体的战术布置,然后发到各个局部战场上。
后来觉得没有必要,各处的领军将领平时学的已经很好了,加上武器先进,即使有在进攻的时刻有了犹豫,也可以通过电报中转的方式及时把消息传回来。
到那时在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现在即使想出好主意,发过去,万一人家遇到的实际情况有所偏差,该如何做?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是这个意思,要是前方的将领用什么阵法都需要后面的兵部商量,那还打什么?
在王鹃看来,别说是各地方的战术安排,即便是战略调整,也要询问过前方的统军将领才行。你想让他完成战略目标,短时间内穿插过去,但其前方是雪山,他怎么穿插?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这是现在敌人没有电报,否则还需要进行电子静默,将领的临阵指挥很重要。
张小宝和王鹃考虑到这样的情况,决定暂时让各部统帅〖自〗由发挥,把战略目标设置成一个大的框架就可以了。
二人一时无事可做,便寻过来,想看看弟弟妹妹都在干什么。
进门之前已经知道弟弟小强的做法,根本不是什么赌局的计算,而是以大搏大,用表现出来的气势让庄家不敢作弊,用足够多的金钱来平衡小概率的差异。
最后的结果就是赢四文钱,除非是上来就下很大的赌注。才能赢更多。
小强的做法在不觉间完整地表现出资本运营的时候所出现的基本规则,钱越多赚起钱来就越轻松。
不好的地方在于如此发展稳是稳了,但赚钱的速度却慢了。
最快最好的方式是支出与收入在一个周期之内的总和为零,也就是说没赚钱也没赔钱,钱总是在收益之后用最快的速度投出去了。
这种方法是王鹃觉得冒险相对较大情况下最好的资本运作理论。
但张小宝觉得,应该时刻把企业处在负资本运营的情况下才是最好的,就是赤字经营。在透支了企业所拥有的所有资源之后,把一部分风险或者说是收益转嫁给了信贷抵押的机构。
如此做在王鹃看来就是疯子行为,只要出现一点点错误。资金链马上断掉,之前的所有收益不仅仅回不来一分钱,而且还会让经营者欠下一大笔债务。
但张小宝却认为这才是最稳定的发展方式。因为在赤字经营的时候,有很多的信贷机构绑在一起,甚至可以拉拢政治体系参与。即使出现点风险,也有人跟着着急,帮忙想办法解决,从而无形中把自己企业的资产进行了高估。
也就是说当地的政治机构和信贷机构,明明知道自己的企业已经不值那么多钱了,但为了收回他们的投资,不得不继续给自己的企业增加借贷数额与政策优惠,不然的话大家都跟着完蛋。
所以张小宝按照他的实际水平。不应该这么多年了才有现在的一点钱,他应该拥有更多,因为王鹃不允许他这么干,王鹃绝对相信,如果自己放开了限制。张小宝会玩得更疯狂,人已经阻止不了他了。
既然不能去跟整个社会的经济体系赌,张小宝在看到有小的赌局的时候就很想参与一下,好长时间没玩过了,手痒。
作为游戏主要参与者的刘风,他还不知道对手有多么可怕。主要是他不清楚对手是谁。
在见到了更大的珍珠,还有对方身份高贵拥有无数钱财的情况下,他认为自己发财的机会来了。
他有一手摇sè子的绝技,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他不是益州城中的本地人,是旁边村落的人,很远。在家的时候赢过些钱,因为大家都没钱,你想赢几万贯,人家总赌注也达不到这个数目。
后来眼看着发家,结果被人给拆穿,他居然用水银sè子,等赔完钱,就更穷了,所以人家不愿意把闺女嫁给他,因为觉得一个是穷,另一个是品质不好。
他品质不好,正说明他思维活跃,懂投机,之后找了个发财的门路,现在打算多弄点钱,在闯出点名号,风光风光,回去让以前瞧不起他的人看看。
水银sè子能作弊许多人都知道,可并不是所有人全能做到,需要技巧和长时间练习。
水银是流动的,放在sè子里面的时候,重量不同,sè子的受重点也不同,几乎是所有人无法说明白这是地球引力的作用。
玩水银sè子的窍门在于对力量的掌握和习惯,就好像是筷子,整体重量均匀的筷子,你扔起来让其转一圈和转两圈是不一样的。转一圈很容易,长时间使用筷子,养成了对力量的习惯,转一圈不难,要让你把筷子扔起来转三圈,则非常费劲。
但换成一头重一头轻的筷子,做起来相对的难度则小,练习练习便可以。
水银sè子是同样的原理,在掷出sè子的一刻,因水银的流动xìng,造成sè子受力不均,把握好这个度,sè子则能在一定情况下出现自己想要的点数。
刘风的手里有三副sè子,每副三颗,里面皆是水银,外面的颜sè与材料不同,为的是好混淆。
如果是跟赌坊的各个庄家玩,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偷换,被抓住是要剁手的。
眼下是欺负外来人,外来人不是说从外面过来的人,而是指外行。
刘风认为几个小孩子家中有钱,那么他们家的人不可能jīng于赌博,除非是以赌博起家,从他见到的情况来看,显然不是。
他决定坑人家一把。大珍珠赢给到自己手里,还有更多的钱,之后回到自己的村子中,把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全收拾一遍。
小贝九个孩子根本没去考虑过对手刘风使用啥sè子,怎么玩,在他们看来,只要哥哥出手。没有输的可能,哥哥哦,那是神一样的存在。只要跟在哥哥身边。即使天塌下来,也会留出一块继续飘在上面的天,因为哥哥站在了下面。
许多孩子跟他们一样。崇拜自己的家长。男孩子一般是觉得要像父亲一样,然后找个跟母亲差不多的女人结婚,女孩子则相反。不是什么**,那样想的人实在是太龌龊了,而是一种很正常的家庭群体习惯现象。
但很悲哀的是,有很多的男孩子与女孩子长大了,在父母的帮助下接受了更好的教育,然后回过头来瞧不自己的父母。
自然发展情况下这没错,老狼总归要被强壮的狼取代。
人类的发展不可以这样,这就是为什么后来狼只能被放在动物园里的原因。
人类的父母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比自己更厉害。但很多没有养孩子的人却总认为自己的父母拖了自己的后退,让自己的发展比不上其他的人,然后又觉得自己的父母很笨,不会这个,不会那个。自己教了他们好几遍,他们也记不住。
当然,如果这样的人遇到小贝,小贝会骂死他的,你教几遍就可以了?你知道教孩子有多费劲吗?我一遍遍地给盼儿他们讲故事,结果一转眼他们又给忘记。我说啥了?
也正是因为教育过更小的孩子,小贝他们比很多年岁大的人更懂事,现在依旧崇拜着哥哥和姐姐,并发誓要好好学,等以后就不需要哥哥姐姐cāo心,他们能够支撑起整个家族。
小贝他们对张小宝的崇拜,整个厅中除了张王两家的人,就只剩下庄家清楚,别人一概没有去想。
庄家很激动,庆幸见到了传说中人物的时候,更庆幸自己的杂学丰富,让自己猜测出了九个小家伙是谁。
他很想离开,找东家,告诉东家加强赌坊的jǐng戒,最好是把其他人全‘劝’走,千万不要让他们出任何的差错,哪怕是被打扰也不行。
但他不敢,深知人xìng的他很明白,如果人家今天没在赌坊玩开心,赌坊一帮人的结果是很悲惨的。
“要sè子,哥哥要和他赌。”小贝扭头向负责面前台面的庄家说道。
“我先来试试,从未见过哥哥玩sè子,让哥哥看看怎么玩。”小强拿出几文钱,示意庄家摇sè子,同时他把他自己的那个sè子也准备好。
庄家快哭了,暗自骂着,小家伙你实在太欺负人了,我摇的大小和你的不一样,你哥哥还不的收拾我?
心中这样想着,却不得不去摇sè子,哗啦哗啦的声音随sè盅的落下而停止,庄家抬起头期待地看向张小宝。
张小宝微微一笑,对弟弟小强说道:“就玩三把好不好?人家有珍珠的人未必会需要别人搭手。”
“好。”小强很痛快地答应,就要把手里的sè子扔出去,他想押三文钱,他不是拿不出更多的钱,他只是想玩而已。
张小宝却把小强手里的sè子拿起来,随意一扔,是个二的点数,小。
庄家一愣,随即松口气,口中说道:“买定离手”把sè盅一掀,里面三个sè子是一三四。
“一三四,吃大赔小喽。”三文钱拨给小强。
接着继续,sè盅落稳,张小宝扔sè子,是个五,庄家开盅:“四四六,大,吃小赔大。”
第三次,张小宝等庄家摇完,扔出个一,庄家开盅:“三三二,小,吃大赔小。”
喊完并把钱给了小强之后,他的眼中满是震惊。他已经知道了,人家小宝可以听出他sè盅里sè子的声音,这绝不是蒙,连续三把,他不相信小宝是运气。
然后他用怜悯的神sè去看有珍珠的刘风,心说你死定了,你选谁不好,非选在小宝的身上。
王鹃也是美目放光,她从没见过张小宝玩sè子,以前收集到的资料里也不曾提起,但再琢磨。觉得也正常,张小宝最初可是在监狱里学艺,那里面断个手、断个脚、缺只眼睛什么的赌神估计不少,加上张小宝的聪明和努力,相信学几手厉害的本事不难。
“以前怎没听说过你赌厉害?”王鹃碰碰张小宝,最唇动动。
张小宝同样只动嘴唇:“因为你们没针对我出动流星战队,我都是在私房赌。”
“早知道应该对你出动流星。”王鹃‘说’道。
张小宝选择了沉默。他那时的流星比现在刚组建不长时间的流星强出不知道多少倍。如果对抗上,那是最不想见到的两败俱伤,因为那世界上流星是强。但强的组织却不是只有一个流星,还有其他的狠人和雇佣军。
“看小娃子玩有什么意思?那个小兄弟,我们比。”刘风感受到压力了。连着赢三次,是真本事,还是好运气?
张小宝年岁确实没到二十,而且他和别人早早成熟的模样不同,他一直是那种很青chūn的样子,哪怕眼神也如此,若非加个特殊的描述,那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只不过〖真〗实中的这个小白脸,他的软饭吃起来全是针对某一个国家,当他吃饱的时候这个国家也就垮了。
他长的很帅气。尤其是那双手,比女人的手更修长,更白皙,在王鹃看来这双手却是红的,沾满了血腥。如果非要找个冠冕堂皇的话来说。按张小宝的话说,便是‘我佛慈悲,尚有十八罗汉”杀完人就回头,回头是岸;砍死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估计被万千生灵踹到地狱。他也敢跟地藏王套交情,我是为了你,怕你孤独。
张小宝现在就把这双手亮了出来,对刘风说道:“怎么赌?”
“你我在一个碗中掷骰子,谁点数大,算谁赢,三局两胜。”刘风提议。
“好啊,来人,拿碗和骰子。”张小宝从善如流。
骰子和碗被人拿过来,周围的人自觉地退后两步,期待着今天的赌局。
张小宝慢慢地挽起袖子,露出小臂,朝刘风问道:“谁先来?”
刘风伸手抓起三颗骰子便要投,张小宝拦住:“把你的袖子挽起来,说实在的,正常玩sè子需要光着膀子,但不雅观,你总得把袖子撸起来?”
王鹃在旁边抿嘴儿笑,她知道张小宝打算用技术来赢,而不是千术,对方不把胳膊露出来绝对不行,宽大的袖子里面别说藏sè子,藏副麻将都够了。
很多变近景魔术的人一般都是挽袖子,给人的感觉他没作弊,但是,他会总去做挽袖子的动作,于是那挽起来的袖子就变成了装道具的东西,里面能放不少东西。
所以一看魔术师去碰挽起来的袖子,她就没兴趣去看了。她欣赏的是那种纯手法的魔术,明明知道对方魔术是假的,但因为对方手上的动作太快,快过了人体眼睛反应的时间,从而达到了欺骗的目的,这是真正的技术。
至于专门玩道具的魔术师,还不如去看国家谍报组织专门的涉及和制作间谍材料的人呢,看到他们的想法设计和制作的过程,那才是真正的出神入化,但他们却不可以在荧屏上显露自己的才华。
“我……我胳膊怕见风,就是怕露出来让风吹到。”刘风显然不想把藏着的sè子作用给抵消了。
“我让人把门关上。”张小宝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只要露出胳膊就不行。”刘风继续寻找借口。
张小宝一副理解的样子,点头:“哦!原来如此,那这样,咱们用sè盅,赌对方摇出来的点数大小,如何?”
张小宝的提议很公平,一个是看摇sè子的技术,一个看是听的技术,或者说成是运气也行。
刘风不愿意相信对面这个跟他赌的人有那般好的手法,虽然刚才和庄家赌的时候用sè子的点数大小连赢三把,但那可以归结为运气好。
在心中把对手无限贬低之后,刘风依旧是摇头:“还是在碗中的好,别人看着也清楚。”
张小宝笑笑,没去纠正对方的话,说什么难道摇sè子别人就看不到了?
而是道了声好,伸手拿起三颗sè子,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手上便多出一柄小刀,刀身薄而窄,柄非常短,而且还没有套,刀身长两寸,柄半寸多,很诡异。
‘什么刀’?周围的人见到张小宝变出来的刀皆疑惑。
王鹃的眼睛眯眯起来,这种刀并不符合物体的重量分配在空气中飞行的原理,但张小宝有特殊的手法,刀飞起来的时候二十米内百发百中,就算对手有枪,二十米内他也不怕。
当然,他不会狂到用飞刀去打人家的子弹,那是故事,要不就成事故。他会在做出对方无法瞄准的躲避动作时把飞刀shè出去,达到目的。
不管飞到如何的不寻常,现在张小宝用刀却做着寻常的事情,划道,在面前的三个sè子上划道,sè子是赌坊提供的,免费,不像小强那样得huā钱买。
把每一个sè子一点的旁边都划上个十字痕迹,张小宝才满意地把sè子扔进碗中,对刘风笑笑,说道:“用骰子投碗也行,我做过记号,以免你认为我偷换。”
刘风缩在袖子中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他没想过对方竟然如此老到,犹豫便宜,丝毫不尴尬地说道:“还是使用sè盅为好,我看到sè子上面的道道,总觉得不舒服,有缺陷。”
“哦!好的,听你的,用sè盅,谁先?”张小宝还是从善如流的模样,非常洒脱。
小贝的眼睛笑成个桃儿,她就崇拜哥哥这种自信,如果不是小远有着过目不忘的天赋,估计她以后都找不到婆家,她总会不觉中把别人跟她哥哥比。无论是大哥哥的能耐还是小海哥哥的算术本领,都深深印在她的心上。
其实在他们当中小远最厉害,再过十来年,可以随时化身为百科全,比起演义中的张松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先。”刘风已经无暇去关注小贝几个孩子眼中流露出的自信,伸手拿起sè盅,在面前左右摆动,把sè子装到里面,哗哗哗摇动起来,几息之后使劲向前面的矮桌上一摔,看向对面的张小宝。
张小宝愣了愣,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你……你刚才掉了颗sè子,这个……怎么算?”。。)
第八百三十章 赢过钱财复跟踪
周围一同看热闹的人同样跟着愣住,随即一阵爆笑。
摇sè子居然能把sè子从sè盅里面给摇出去,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够做到的。
刘风显得很不好意思,也不清楚是太过紧张,还是太兴奋了,低头找找sè子,果然,在脚边一颗sè子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倒不是为了作弊,换带有水银的sè子,因为他的技术还达不到在摇sè盅的时候控制里面的sè子。
重新把sè子放进sè盅,刘风再次摇起来,这回他的动作平稳了许多,伴随着sè子在sè盅里面滚动的哗哗声,他的眼睛盯住张小宝的眼睛使劲看,一副要给张小宝施加‘jīng神压力’的模样。
张小宝面带微笑,眼睛眯眯着,根本不为所动。
刘风在哗啦哗啦的声音中摇了好一会儿,才使劲把sè盅朝桌子上一扣,啪的一声,还有几颗sè子滚动的声响,随后归于平静。
“是大?还是小。”刘风依旧是紧盯张小宝的眼睛,咬牙从嘴唇里挤出几个字。
张小宝指指刘风依旧放在sè盅上的手,示意其把手拿开,需要别的人来开sè盅,不然的话容易出现摇sè子的人在开盅的时候碰到sè子情况。
当刘风的手拿开时,刚才积攒起来的气势突然间也随之飘散。
旁边的人一个个看向张小宝,眼下的赌局涉及到的钱数不少,而且还有两颗能够当宝贝的珍珠,一次说错了。就失去了一半赢的机会。
王鹃同样对张小宝关于对赌sè子的事情很好奇,她十分想弄明白,已经在一起生活十多年快二十年的张小宝究竟还有多少没有在自己面前显露出来的本事。
有时候破解自己男人的秘密也是一种乐趣,尤其是自己男人会得越多,破解起来就越有意思,双方偶尔的一点点小秘密和神秘感,处理好了能够给家庭生活增添不少稳定的因素。
张小宝轻轻笑着。对刘风说道:“如果换成正常的一种规则的话,你现在也算是通吃了,居然是四、五、六。你说应该是大还是小?”
“哇,真的假的?”小贝把脑袋搭在哥哥的肩膀上,听到哥哥直接说出点数。兴奋地问道。
旁边的其他人一个个同样露出震惊的神sè,在赌坊当中,对于赌徒们来说,摇出自己想要的sè子点数是一种本事,这种本事在对赌的时候很有用。
但是,最有用的却是能够听出别人摇出sè子的点数,有这两下子,几乎就是赌神一样的存在,只要小心一些,不轻易暴露出来。/在赌坊每天都可以赢回去一定的钱,而赌坊不会管你。
除非你赢的太多、太显眼,赌坊才会找你商量,让你以后不要来赌坊砸场子。
这个数额的底线是多少,众说纷纭。有说十贯钱,有说一贯钱,但哪怕是最少的说法一贯钱,一个月也有二十九贯或三十贯的收入了。
平时再也不用去做别的事情,每天来到赌坊转一圈,拿了钱之后回家给媳妇和孩子用。足够一家人生活的好好的。
当然,这么想的人都是赌徒,他们想的很好,但真有一天他们能够听出sè子的点数,结果就未必是他们幻想的那般。
否则他们真有点对家庭的责任心,现在则不应该继续呆在赌坊,而是到外面找活干,哪怕是卖力气,赚来血汗钱,一家人也能过上不错的rì子。
赌徒们惊叹了一会儿,一个人向张小宝问道:“小哥儿,能不能让我把sè盅掀开?”
他说出其他人心中想说的话,究竟有没有听sè子的本事,还需要验证一下。
张小宝笑着点点头,示意说话的人可以动手。
此人小心地把手放在sè盅之上,手指用力,慢慢地把sè盅抬高,还不等完全抬起来,已经有人先发出惊叹的动静。
“四五六,四五六,果然是四五六,小哥儿厉害,好本事。”有人大声称赞,他刚才快要趴下了,在那观看。
sè盅完全拿起来之后,三个sè子并非紧紧贴在一起,而是中间各自有一点距离,显然是它们互相碰撞的结果。
刘风此刻也看到了自己摇出的点数,四五六是个很大的点了,而且在一些规则当中可以作通吃。
然,此刻他没有丝毫通吃别人的高兴想法,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摇出来的,而且还被对手给听出来。
“你……你是懵的?”刘风很想从张小宝的口中得出一个答案,一个让他重新恢复信心的答案。
张小宝还是微笑的模样,点头:“对,懵,我的运气好,一懵便懵上了,现在该我了,换你猜。”
张小宝的伸出手,从别人的手中接过sè盅,因为他把袖子挽上去,让其他人看着的时候就显得很正规,他那双白皙的手也让不少人嫉妒,觉得根本不应该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这白嫩的小手怎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万一孩子和媳妇让人欺负了,凭他这样的过去,除了挨打还能做什么?
有如此想法的人显然不清楚张小宝的战斗力,更没猜出他的身份。
赌坊负责一块赌盘的庄家却是满脸崇拜地看着张小宝,比起小贝他们九个孩子的崇拜之s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他的眼神也开始向萌的方面发展。
‘这是一双杀人不见血的手啊,见血的在旁边呢,同样很白。’庄家看看张小宝的手,又微微扭头把目光放到王鹃的手上,暗自比较一番,觉得看不出究竟是谁杀人杀的多,反正手很漂亮。
此时张小宝拿着sè盅的手有了动作,根本不像一般人那样让sè盅的口横着朝向sè子。而是直接那么竖着贴近一个sè子,突然间手微微一动,桌子上的sè子便少了一颗,sè盅里面传来了sè子滚动的声音。
而后再一动,第二颗sè子也进去了,如是三下,三个sè子相继进到sè盅里面。
哗哗几声。张小宝就把sè盅轻轻扣到桌面上,没有做什么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等华彩一样的成套动作,除非让他现在拍关于赌神的电影。
sè盅落下,周围静了起来。纷纷用眼睛看刘风,等待他的回答。
刘风很紧张,连续吞咽几口唾沫,声音带着颤抖说道:“五五二小。”
“你娘的你骗傻子呢?”不等张小宝说话,刚才给他开sè盅的人先骂出声:“究竟是大还是小,你说的五五二,那是小啊?你是不是想两头堵?”
他的话喊出来,旁人跟着喊,一时间刚才寂静的氛围被打破。
刘风把出了不少汗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使劲蹭蹭,也不松开。就那么揪着衣服,眼睛开始变红,额头上的汗渗出来,呼吸急促,咧个嘴一使劲。说道:“是,三三二,小。开盅。”
“我来,又是先前帮忙开盅的人。”这回他的动作快了,刷的一下把sè盅抓起来,露出下面的三个sè子。
一双双瞪圆的眼睛。一片吸气的声音。
“怎么可能?”庄家喃喃出声。
桌子上还是三个sè子,不同的是三个sè子并非同时排列在桌面上,而是一个罗一个。
从庄家的角度可以看到两个面,从上倒下,sè子两个面的点数都是一样的。
这说明了一个问题,上面的点数也是一样的,对于一个玩sè子的人来说,他根本不需要多想,便清楚上面的是一点,红红的那个小圆坑证明了sè子的‘身份’。
开盅的人在众人的注视下,一颗一颗连续两次,把上面的两个sè子拿下来,平放在旁边,三颗sè子,一共三点。
“太好了,我猜对了,果然是小,是不是小?咱们赌的时候说好的,要不刚才我的四五六也通吃,对不对?三个一不能算豹子通杀。”
刘风高兴地欢呼起来,眼睛还四下里看,让其他人帮自己证明。
别人先是感叹一番刘风的运气,一半一半的居然让他给懵对了,可是同时又为其感到难过。
就算你懵对一次又有什么用?你不可能每一次都懵对,你遇到的对手是赌神一样的存在啊,摇sè子厉害,听sè子厉害,想赢你无非是多玩你把而已。
“是,算小,那咱们继续,还是你先请?”张小宝脸上不露丝毫沮丧之sè,很平静地说道。
“呃!”先前还高兴的刘风被噎住了,缓过神,他也发现事情不对,很不对,自己是否还能继续懵到?
“算,算平局,我……我不赌了。”刘风提议。
张小宝摇头:“不行,赌桌之上没这个规矩,二人作赌,哪有不分出胜负的?单局可以作平,但最后必须要输赢,你想破坏规矩,便是直接认负,东西可就归我了。”
“对呀对呀,你刚才看我的珍珠大,跟我叫嚣的时候可不是现在的样子,你不是说有神仙给你东西嘛,去管神仙要啊,输一次算什么?”
小贝适时出声帮腔,她可爱的样子和年岁,很容易获得别人的同情,把她当成个弱者看。
一个个觉得刘风做事不地道,刚才你欺负小孩子的时候那可是不可一世的模样,现在遇到人家哥哥过来撑场子,你就缩了?
“继续赌,快点,不然让你躺着出去。”有人开始威胁刘风。
刘风似乎也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把钱和珍珠都输掉是不行了,咬着牙点头,跟张小宝继续对赌。
果然,运气这个东西是会用了滴,连续懵对四把之后,刘风终于是猜错了一把,他看到对手每次摇出的都是各种豹子,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
把所有的财物一放,刘风脸sè苍白,随即却作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不就是这点钱么?无所谓。”
扔下一句话,他走了。
张小宝看了一眼王鹃,王鹃点点头,对小贝九个人说道:“来,跟姐姐走,拿上珍珠,哥哥等会回去。”
一行人也同时离开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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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一章 刚出苗头先压下
张小宝尾随着刘风走了。
王鹃则带着弟弟妹妹朝水云间的店走,今天换个地方住,不住碧海银沙。
水云间酒楼在益州城中的另一头,慢慢溜达过去,一路上能够看到不少景sè和行人,走累了再坐车。
一直到他们离开,赌坊的庄家都没敢揭露他们的身份,只在那惊诧于张小宝听sè子的绝技是怎么练出来的。此不比摇sè子,随意摇出任何点数,而且还能把sè子给排成竖着的一行确实很吓人,但无论如何都属于熟练方面。
专门练习的话,一般人只要不太笨,摇个几年都能练差不多,只是没有人去费那心思。
但听sè子可就难喽,需要天分的,不然你怎么听也听不出来,听到最后脑袋会迷糊。
庄家摇摇头,自语道:“真不知道他怎么练的,平时忙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居然还有闲心玩sè子,人跟人无法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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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姐姐走的小贝等人心思也不在溜达上,一个个皆回想着先前哥哥与人对赌时的情形,觉得很过瘾。
小贝不清楚听sè子比摇sè子难,小手作抓着sè盅摇晃的动作,问姐姐:“三个sè子,怎么一个接一个装进去,就罗起来了?”
“就跟一个高的屋子,屋子的一面墙立个梯子,有三个人往里进,第一个进去的人先来到梯子上,第二个进去的继续往梯子上走。第三个站在最下面,三个sè子先后贴在一起,就可以喽。”
王鹃笑着解释,她也明白。懂这个道理和摇出这个效果不一样。
“回去我也找个sè盅练练。”小贝一副跃跃yù试的模样,觉得聪明的自己能够很快掌握这个技巧。
王鹃没阻止,她相信小贝练上几下便会失去兴趣,尤其是sè盅,轻了的话不好掌握,重了的话手又累。
怀着自己能够很快成为赌神的梦,小贝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
正高兴着呢,从街的对面走来一个大人和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小姑娘手上也拿了个糖人,很明显,人家手上的糖人跟她不是在一个地方买的,除非那个卖糖人儿的老伯挑着担子换过地方。
对面小姑娘的糖人同样是一只小猪。很卡通的那种,只不过比小贝买的小很一大圈。
看到之后,小贝路出会心的笑容,觉得很有意思。
但是,还未等她笑完。对面的小姑娘手很自然地向旁边一张,那个小猪便落到了地上。
“丫丫不要小猪。”小姑娘说话时的语气明显不能跟小贝他们比,还太过幼稚。
“不要不要,小猪不好。到前面爹爹给你买更好玩的。”大人拉着小姑娘走了。
小贝愣了愣神,看看路上没有冲过来的马车。跑到对面捡起地上已经摔坏的小猪,只剩下一小半粘在竹棍上。遗憾地摇摇头:“麦芽糖哦,哥哥说过,这一块糖,如果饿的时候,可以让一个大人活一天。”
“走走,人家花钱买的,扔就扔,咱大唐现在不缺粮了。”小远过来拉着小贝要离开。
“等等,捡起来,万一粘别人脚上多难受。小远,你说有多少人买了宝贝糖果屋的糖,然后也随手扔掉?”
小贝蹲下开始捡小猪的碎片,一片一片地放到手心里,然后被粘的直咧嘴。
小远想了想,放弃跟小贝一起捡的打算,可着一个人粘,反正也没有几片,到时候再洗,自己的手留下来,或许还能帮忙拿东西。
所以他站在旁边,回答小贝的问题:“应该不会,咱们的糖果都很好吃的,而且包装也漂亮,甚至每种糖果还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想扔掉得拿出多大的决心?”
“那就好,小远,你那个淡蓝sè的手绢呢,我上次看到上面有朵花似乎开线了,让我再看看。”小贝点点头,站起身朝姐姐那边汇合过去,很随意地向小远说道。
小远同样随意地回答:“是呀,上次我也看到了,随意早扔了,而且我觉得如果按照钱来比较的话,我的衣服比糖值钱。”
“哦~!”小贝显得很沮丧,自己那般表演居然也很快被识破,看来生活在身边的人不好骗啊。
等回到队伍,王鹃已经拿出湿巾给擦手,问:“又怎么了?”
“小贝心疼一块糖,觉得关键时刻能够救命,却让人给随意扔掉,很不好。”小远帮着解释。
“没事,咱大唐有救济站,真有人吃不上饭,可以去救济站,不会饿死的,国内的粮食产量够了,不然我和你们哥哥也不可能发动战争。
其实这是一个恒古都存在的事情,掌握更多资源的一些人,他们有权力任意挥霍,然后有人饿死在他们的脚下。
不分对错,只有选择,因为你帮助快要饿死的人,人家未必会感谢你,或许以后还赖上你了。同时会被饿死的原因也有很多,有的是天不好,没有收成,有的是运气不好,粮食被大水冲了或者被火烧了,但还有的是因为懒,因为脑袋不够灵活,太笨。”
王鹃尽量用小贝他们能够听懂的话来讲解,她对食物来说,并不是要求很严,让所有人必须在吃饭的时候都吃掉,因为她那时除了非洲各别地方,想把人饿死很不容易。
而且非洲那里并非是世界粮食不够,而是别人不可能把粮食无偿地使劲供给给他们,人道主义的援助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但非洲那里却被很多人通过别的途径占领了,在占领的地上种出很多粮食,拿出来一部分救济,更多的则是用在别处。然后非洲继续有人饿死,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所以看惯了人xìng的王鹃就不再去想那么多不该想的问题。
不过王鹃知道张小宝对于食物很认真,以前小的时候挨过饿,哪怕那时的救助站还能负责一部分救助的工作。然,没有人喜欢去那里,限制很多,吃住的方面也不好,不然大家都去了,何必还在自己家里。
这也造成了张小宝在某些方面行事很偏激。
小贝听到姐姐的话,还是觉得很可惜,很难过地说道:“是不是物竞天择。只要是运气不好的,还有本事小的人,每一年都饿死很多,到时候有本事有运气的活下来。以后的后代就越来越厉害。实在是太残忍了。”
王鹃忍不住笑了,摸摸小贝的头,说道:“不都是,毕竟人和其他动物不一样,如果从古到今。一直那么做,估计也见不到今天的人了,人的厉害在于懂得怜悯与同情。
也许是聪明的脑袋让人有了更多的怜悯与同情,也许正是怜悯和同情让人更聪明。所以人可以使用工具,然后团结一起去与其他动物争夺资源。
到现在便成了这个样子。然后我们都说狼群很可怕,因为它们团结。懂得分工。但真正可怕的是人,人不仅仅团结,懂分工,还明白牺牲。狼群中的狼在战斗的时候受伤,如果跟不上队伍,会被抛弃,人如果在战斗中受伤,会被养起来,这就是相同与不同的地方。”
王鹃讲的很累,她不想让弟弟妹妹们变得冷酷,更不想让他们变成善良到傻的程度,于是得来回辩证着讲。
小贝他们一边走一边认真地听着,护卫很自觉地帮他们留出了足够的空间,不然前后左右的人接近。
过了一会儿,小贝使劲点头,说道:“我知道的,狼群中的狼要是死了,它的孩子就不好过的,它们看着很团结,可它们干不过人,人的大人死了,他的孩子反而会得到照顾,一个不照顾自己种族孩子的民族,最终必然会被吞并和消灭,对不?”
“太对了,小贝真聪明。”王鹃又摸摸小贝的脑袋。
“故事里说的,就是主角变得很厉害之后,为了寻找一个能够让他更厉害的宝贝,他就去了曾经故事中说的草原,那里居然变成了荒漠,以前的人也没了。
说是被其他文明消灭掉啦,因为这个草原的民族用的是弱肉强食的办法,一开始一段时间很厉害,后来其他文明技术上来了。草原人的不要命是为了自己,那个文明的人是为了团体,草原人自私的xìng格,让他们越战越差,最后没有啦。”
这个故事小贝听了有一段时间了,但一直只记得故事的情节,今天终于领悟到了故事里面的哲理。
王鹃欣慰地点点头,她和张小宝费劲地给弟弟妹妹编故事,目的就在于此。
那些故事当中充满了升级的因素,以此来吸引弟弟妹妹们去认真听,但真正要给弟弟妹妹们说的却是故事当中不经意间出现的一个辅助的小情节,甚至是某段看上去没有作用的描述。
否则只是升级升级再升级,那是纯娱乐的文字,肤浅却让人喜欢,但不能用来引导人,更不用说给孩子听了,那种文章甚至不如以前台湾出现过的一个流派,鸳鸯蝴蝶派,至少很多连续剧一直在以他们为纲领。
当然,王鹃也清楚,自己和小宝给弟弟妹妹们编的故事有年龄制约,给十三岁以下的孩子们看,那是非常有趣的。
如果给十四到二十岁的人看,那就完啦,他们会觉得你在强加给他们一种想法和经验,他们中的一部分人甚至觉得你太罗嗦,更见不得你在故事中写了很多儿童,觉得故事很幼稚。
但要是给更大年岁的人看,甚至是有了孩子的人看,他们觉得很有意思和启发,换成三十岁以上的人看,他们会会心一笑,即使故事中有错误的地方他们也能理解。
王鹃是按照现在这个时代的人成熟比较早来评价的,换成她和张小宝的时代,年龄则需要后延,因为晚婚晚育的人多,人成熟的晚。
你说你给一个上学的人讲政治经济,讲人xìng。讲社会哲学,哪怕你是放在故事里,他也不愿意听,他要的是你先被人欺负一下。然后你用更厉害的办法欺负回去,如此往复,至于其他的东西不重要。
所以说战斗升级流和田园升级流是不一样的,受众不同。
眼下王鹃开始考虑是不是抽出点时间,跟小宝把故事调整一下,增加进去一部分对风景sè描写和地理矿产知识,好让弟弟妹妹们多学点。
“还有啊,还有故事中说的……”小贝一说起故事便停不住了。开始把她听到的故事和她对故事的理解喋喋不休地讲给其它八个小家伙听。
小远他们很配合,不仅仅听,偶尔还要帮着补充完善一下,因为故事中有属于他们自己的角sè。他们想尽量把自己描述的更好。
一路慢悠悠地走着,正在王鹃打算让小家伙们上车快点赶路的时候,张小宝回来了。
“怎么,查到了?”王鹃看到张小宝询问。
张小宝摆下手:“没,他打算出远门。正在各个店铺买东西,罐头、绳索、柴刀以及衣服,这小子居然藏钱,刚才赢完他。他没有把所有的钱全拿出来,鞋子中有张十贯的纸币。一想到我有可能接触到那样的钱我就恶心,上面得有多少病菌啊。我终于知道手气和脚气为什么能互相传染了,还有口气。”
“你别跑回来恶心我,口气跟脚气一样吗?晚上我就把袜子塞你嘴里。然后你就回来了?”王鹃捶了张小宝一下。
“回来了,我能看出来,他今天不打算走,得好好休息休息,让人跟在那盯着,等他走的时候我再过去,当散心了。”
张小宝说着话,又看看仰起头瞅自己的弟弟妹妹们,问:“怎么不坐车?想要水云间,凭你们走可远了,在最那边呢。”
“一会儿再坐,走走好,看看人来人往都在忙啥,刚才有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子,把糖扔了,真可惜,看那,那是哪个饭店?昨天剩的饭菜?咋现在才有人去收。”
小贝看到一个拉着大木桶的车,车上下来个人,从一个饭馆的后门胡同中拎出个小木桶,把里面的东西倒进大木桶,纳闷地说起来。
张小宝见了同样疑惑,一般情况是饭店头天晚上倒东西,如果经营的很晚,则是第二天一早倒,现在去倒似乎不好,行路的人多,看过后会觉得肚子里不舒服,对饭店的经营有影响。
带着心中的疑问,张小宝领一群人凑过去,他们的动作显然把倒东西的人吓到,站在那里不敢动作。
张小宝来到近前,探头看看,说道:“都是馒头和米饭,剩菜呢?”
小贝也给一个护卫张张胳膊,让其抱起来跟着探头看,果然,跟哥哥说的一样,大木桶中全是主食,面条都很少。
被问的人不敢不答,回道:“菜什么的,昨天晚上被别人收去,喂猪,猪吃了之后会很肥,我是养鸡,家中也卖馒头和烧饼,鸡吃太多油腻的东西会变谗,以后不经常喂不爱下蛋。”
张小宝用眼睛死死地盯住对方的眼睛,待对方说完,质疑着:“你确定你不是把收上来的东西拿回家,然后重新和到面里?”
“不敢不敢。”此人连声说,只不过目光有闪烁。
张小宝没再说什么,领着弟弟妹妹继续向前走。
旁边的王鹃叹了口气:“现在的聪明人越来越多喽,知道进一步降低成本,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昨天晚上所剩的主食,被人拿回去,还没有坏掉,然后重新和在面里,蒸或烤出来,高温又杀菌了,不但是资源的重新利用,而且还节省酵母。”
王鹃的话明显是言不由衷,但生活在一个社会里,总有这样或那样的无奈,如果大家都能自觉地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便成了她都不敢相信的共~产~主~义。
张小宝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说道:“不行,绝对不允许他这么做,今天放纵他做馒头,明天他就可能把收到的菜什么的做个处理。
比如先沉淀一下,接着去煮,过滤、再沉淀、再加热、再过滤。然后装进桶里,用很低的价钱卖给饭店,饭店的厨房师傅们用来炒菜,做个平常的烧豆腐。如果之前的处理工艺不够完善的话,你居然可以从那怕溜豆腐当中尝出肉沫豆腐的味道,挑起个大拇指,赞叹一声,这溜豆腐……绝了。”
旁边的小贝听着认为这套哥哥说出来的工艺很神奇,跟着努力地想想,提醒道:“哥,那弄完油剩下的东西。是不是可以放进压缩饼干里?压缩饼干就是好多东西合在一起,这样不浪费啊。”
“别听你哥瞎说,你倒是会举一反三。”王鹃十分无奈,以前说烤肉串。往上刷拉肚子的药可以治疗痢疾的时候,小贝就帮着想往上刷感冒药,从而治疗伤寒。
“所以说,事情得分怎么看。”张小宝笑着把妹妹抱起来:“如果放纵了一次,以后就会出现更多次。我希望大唐的人全能节约和珍惜食物,但不希望用这种方法来回收再利用。
当然,那个油的话,卖给别的国家我就不管了。在国内不行,那么多东西经过发酵、反应、加热。谁知道里面能出现什么东西,万一影响到基因咋办。听着就怕怕哦,是不是小贝?”
“是,怕怕呢,我再想想就觉得恶心,别人吃剩的东西装进一个大锅里熬呀熬的,再给我吃,好难受。”小贝捂着嘴,作呕吐状。
“命令下去,让他们在朝堂上通过一项律法,然后在报纸上和各地官府衙门的公告板上宣传,谁敢回收饭店的东西重新制作食物给人吃,就判谁的罪,举报的人可以得到很多赏赐。”
张小宝不可能自己说一句,然后把人就抓起来,给定个罪,毕竟现在还没有这个罪,需要先通过朝堂上那帮无聊的人通过才行。
“走啦,坐车回去,到家给你们做冰淇淋吃。”张小宝抱着妹妹先上车,其他人跟着呼啦哗啦地也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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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工部外郊,李隆基今天到中午之前可以拍完最后一组镜头,然后便可以进行剪辑,再翻录,跟放映机一起送到大唐各个地方,每个州府怎么也要送过去三套设备,然后在下辖的县里来回播放。
如果有的村落实在太远,也要派一组人进去,好使大唐的百姓观看到他们皇帝英明威武的正面形象。
“朕算看出来了,拍电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重新选景的间歇时间,李隆基坐到大的太阳伞之下,随手拿过一瓶冰镇汽水,启开瓶盖,咕嘟咕嘟猛灌两口,又用手绢轻轻压压额头上的汗,感叹地说道。
他手上的动作不敢做大了,以免把脸上的妆给擦掉。
高力士今天同样没在宫中的工地上守着,他相信即使自己不在,也没有人敢偷懒,更不用说偷工减料。
听见陛下的话,他没出声,他知道陛下属于幸福的抱怨,拍电影累的有不是一个人,大家都累,但只有被拍的人才能够在以后被放到屏幕上,让很多人观看。
这是个出名的大好机会,相信要是以后能让其他的士子们加入的话,他们为了一个名额能打破脑袋。
平时他们累来累去的,参加什么诗会了,酒会了,还有向达官贵人递投帖了,互相之间吹捧吹捧,偶尔抨击下朝政,目的还不是为了出名,然后考科举的考科举,收学生的收学生。
一旦成功了,得到的不仅仅是名,还有利。
现在能够在报纸上发发文章,然后鼓动着别人买,以后要是拍电影,那是能够看真人的啊,成名更快,到时候怎么办呢?
高力士为了电影的事情发愁,他担心皇上的电影拍完放出来,很多家中有此想法的大臣们会在朝堂之上利用各种手段,获得被拍的机会。
于是可以争夺的利益就又多了一个,大朝的时候会很热闹,御史台估计也不再寂寞了。
“力士,再给你几个镜头。”李隆基看旁边站着的高力士处在走神的情况当中,以为对方是觉得被拍的少了,所以安抚一下。
“啊?陛下,臣谢谢了,不必,臣的镜头够多了,之前有一个帮您挑蛋的,给了臣不少镜头。还有好几句的对话,比如那句‘陛下,您看,这个小点的是鸡蛋。这个大点的是鸭蛋,这个更大的……是鹅蛋’。”
高力士不打算继续浪费胶片,怎么说也要给皇上多点露脸的机会才是。
李隆基眼睛翻翻,说道:“那段不是掐了么,朕不可以分不出鸡鸭鹅的蛋,播出去会让百姓笑死,谁写的剧本来着?要罚。”
“已经罚过,抽了十鞭子。但他一直在说自己委屈,因为他的角度不同,他说他拍的不是正史,是戏说。正史的话没有那么多的对话和镜头。
臣虽然打了他,但觉得这个人还算不错,准备让他根据别国的情况,写一部贬低别国皇帝的歪史,以起到打击别人的作用。”
高力士帮着出了馊主意之后被打的人关说。那个人虽然之前的剧本没写好,但确实有两下子,把其赶出这个行业怪可惜的。
李隆基颔首,又亲自启了瓶汽水递给高力士。称赞:“卿能知人善用,我大唐之幸矣。你说,要不要派人过去。到剑南道,找到小宝他们,给他们几组镜头。在民间,他们的画像居然比朕的还多,朕总不好一个露脸的机会也不给他们。”
高力士听出来了,这明显是在嫉妒,皇上也有画像在民间,不过用的不多,而且基本上是抽象的,不像小宝鹃鹃那样,有人专门刻板,画的很像,然后印刷出来,被人用钱请回家,放在不同的地方便寄托了不同的想法。
比如说放在米缸外面,意思是有他们在,粮食能丰收;放在炉台上,顶替灶王爷;放到香案上,以前菩萨或什么三清的雕塑就可以扔掉;贴在大门上,莫说鬼,来个神都能提踹出去;压在床下,晚上行周公之礼的时候心中想着……这个不行,让旁人知道了自己能被活活打死。
反正就是有很多作用的那种,几乎是每家每户都不缺,如果实在买不到,也会自己画一个想像中的,比陛下有名气。
想了一会儿,高力士小声地说道:“臣估计陛下真派人把设备送过去,他们会让将士们拍一拍,然后宣扬一下,比如说我大唐的将士们英勇作战了,帅旗不倒、死战不退什么的。
比如一个将士身上的衣服划出一道道的口子,然后脸上带伤,胳膊打着绷带,还为了躲避敌人的猛烈的箭雨,背着把步枪,腰间挂着手雷匍匐前进。
等着到了敌人的近前,比如说二十米的时候,突然站起来,端着步枪,一边大喊着皇上万岁,一边打一发上一回膛,最后被人shè得跟刺猬似的,让战友拖回阵地,捂着中箭的心脏部位,说一刻钟的话,把后事交代明白,再感谢陛下一句,咽气。”
李隆基刚开始听的时候还点头,听着听着人就愣了,吃惊地盯住高力士看:“有这么啥的编剧和导演?拿着步枪不在远处打,跑到人家弓箭最舒服的shè程内站着开火,他敢在朕面前二十米的地方站起来,朕一箭shè穿他,而且都二十米了,他不扔手榴弹,那是宝贝呀?”
一面说李隆基一面摇头,显然是觉得不妥,忽悠下不知道的人还行,知道的人不得笑死?要上真拍出来播给百姓看,会让百姓觉得大唐的枪不好用。
“这是小宝以前说的,说能更进一步体现将士们的铁血,表达战争的惨烈。”高力士觉得自己很冤枉,又不是自己想的。
“小宝一天就不干好事儿,还铁血,在敌人远程打击武器范围内站起来就是弱智,百姓看见了,朕估计第一个感受不是什么战争惨烈,而是大唐究竟谁练的兵?该杀。”
李隆基很笃定地说道。
高力士连忙附和。
两个人聊着拍电影方面的趣儿事,李隆基又拍了几组,整个的拍摄的任务算是完成,后期制作这个就不一定了,毕竟以前没有试过,需要按照张小宝和王鹃说出来的办法进行尝试,等以后熟练就好了。
拍完最后一组,已经到中午,李隆基绝对大方一把,请客吃饭,庆祝一下。
地方就选在工部的食堂,指着贴在墙上的图案,让剧组的人随便选。到时候他埋单,记在小宝的账上。毕竟工部这里算是属于张王两家的,作为皇上不能花钱的规矩不能破了。
剧组的人感激不已,一个个跟厨师打招呼。选的全是墙上没有的菜,他们就是属于张王两家的,平时吃惯了自己家安排的厨子做的菜。
李隆基的脸上露出一种特殊的表情,要是张小宝看到会给出‘恶趣味’三个字的评价,似乎以自己的名义花别的人钱请客是件很荣幸的事情。
在张小宝不在的情况下,算计了他一把,李隆基觉得心情老舒畅了。
陪同的高力士则十分无奈,陛下平时哪点都好。但一遇到小宝的事情时,就总会处在某种特殊的状态当中,血压明显升高,但食量却也跟着增加。很神奇。
组剧的人拿了菜飞快地吃着,真饿了,早上只喝了碗粥就匆匆开工,来回搬道具,更是消耗体力。吃完午饭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李隆基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让人拿过属于自己的餐盘,又刻意让人倒杯葡萄酒,稳坐下来,开吃。
正此时。外面进来一电报部门的人,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便开口喊:“陛下。陛下,张小宝来电。”
“快快。拿过来给朕看看,不会是小宝提前知道朕在食堂请客吃饭的事情?哈哈。”李隆基把一块糖醋锅包肉咽下去,非常激动地接过电报,笑着看起来。
高力士也端了个餐盘,坐到李隆基的对面,等着陛下看,好拿过来看。
李隆基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又看着看着喉结开始上下动,再往下扫两眼,闭着嘴发出一声闷哼,又强忍住,把电报往旁边一拍,端起酒杯把半下子的葡萄酒灌进去。
“陛下……”高力士发现皇上的状态似乎不怎么好,关切地问道。
李隆基摆摆手:“没事,无妨,估计小宝算出来了,朕会请他家的拍摄组到他家的食堂吃他家的饭菜却花他家的钱,所以他给朕送来一份泔水加工法,重新加工之后还可以继续变成餐桌上的美味。
比如说朕现在面前的这道熘白菜,厨子做的好的话,朕不仅仅能吃到白菜的脆和嫩,还能在本是素油炒的菜中尝到肉味儿,你说厉害不厉害?”
高力士听出来了,觉得喉咙也有点不舒服,好在自己还没吃呢,非常庆幸,但陛下吃了,只好提议:“陛下,不如今天中午咱们节食一餐。”
“不必,朕刚才是没做准备,现在不怕了,小宝的意思是立法,以免让别人吃出病来,明rì早朝时来议议。吃,小宝反对别人重新加工泔水,更反对别人点了一堆菜,一口不吃就扔掉,尤其是像朕这种吃饭不花钱的。”
平复下肚子和心情的李隆基重新吃起来,吃的很香,说明他控制能力比较强,而且自信别人不敢给他吃泔水油,这种方法估计还没有人研究出来。
高力士连忙把李隆基喝空的杯子倒上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下去压压,不然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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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了一回李隆基的张小宝中午饭也不好做。
小贝他们自从发现泔水还有很大的作用,中午就不想吃饭了,准备弄点小食品对付对付,比如说坚果类的。
张小宝琢磨一会儿,选择了一个不好用泔水的东西制作的饭,那就是烧烤,烤一只整羊,不往上刷油,就是直接烤,顶多是撒点辣椒面、孜然、咸盐,就着果汁吃。
小贝几个人想想,觉得可以,但得亲眼看着哥哥杀羊,以免不知道是从哪弄来的死羊,吃的时候还得吃治疗拉肚子的药,麻烦。
“你看看你把他们吓的,吃饭都不安生了。”王鹃对刚刚把羊放到烤架上的张小宝表达着不满。
“怕啥,习惯就好,你那时当然没吃过了,别人可没少吃。”张小宝开始用刀在羊身上割。
“说着吓人,不可能。”王鹃摇头。
“拉倒,一年过家产油多少?一年用油量多少?那多出来很大一部分的用油量,从哪变出来的?反正现在我怎么说都没有证据,要是以前我可以带你进饭店的后厨房看看,里面有多少成品食用油的包装,你会看到一个个外面粘满了黑油脂的大塑料桶。
我就是说说,反正你以前不会吃,我后来也不吃,就是说说而已,趁现在还能把苗头压住,就不要让他们再露头了,万一再形成一个利益链,想收拾都难。”
张小宝开始慢慢摇动起烤架,羊身上发出油脂被烧时的吱啦声。
“干你的活,一会儿小贝他们过来,不准你再说恶心人的话。”王鹃开始把刀叉摆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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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张小宝还没来得及吃饭,盯梢刘风的人便发回来电报,告诉张小宝刘风刚才骑匹马出去了,租的,他还有钱藏起来了。
“你跟着小贝他们吃饭,我去瞧瞧,从刘风各处藏钱的行为,我觉得他是穷怕了,为了钱,似乎什么都能做。”
张小宝跟王鹃打声招呼,也不吃饭了,用纸口袋装了几个包子,揣在怀中上路,他也需要找匹马,赶上刘风。
骑着马小跑地出了城门,拿出望远镜,张小宝看看天上水云的位置,确定刘风的所在,水云是白的,飞得又高,一般人看不见,红鸾则没派出来。
“出了城,这条路能通向哪?”张小宝催促一下马,速度快起来,边追边嘟囔,好做出个大概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