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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田园如梦     田园大唐txt下载     田园大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五十七章 新年国库钱财多

    第  章   新年国库钱财多

    李隆基回到京城的第二天便开了一个大的朝会,凡是在京城任职的五品官都到含元殿站排。

    轻雪还在飘着,但含元殿台阶下面却没有积雪,以前下的雪早被清理出去,下面还铺了热水管子,也就是地热,算是官员的福利。

    众官员最近非常忙碌,年底的事情多,撑过这一阵子,几天后便是年假,可以与家人过个好年。

    人群中最忙的是站在前面的户部尚王晙,近半个月他已经在户部加了六天的夜班,每次都是忙到天蒙蒙亮,自然不能回家。

    人瘦了几斤,jīng神头倒是不错,有钱了,除了最后一个月需要等明年一月核算,本年前面的赋税数据都已整理完毕。

    “王卿,今年十一个月的赋税可统计出来了?”李隆基到了含元殿,刚刚坐下,先迫不及待地询问起钱的事情。

    王晙扫了旁边张忠一眼,心情不错,本以为陛下会先询问工部的情况,不成想问的是自己的户部,钱啊,真重要啊。

    张忠余光瞟到了王晙,没搭理对方,钱啊,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别跟我提钱,没意义。

    王晙明显感觉到了张忠的轻视,暗自诅咒一句‘明天让你家买卖全赔光’后迈步出列。

    他手上还拿了一个笏板,与原来那种长条形的有所不同,乃是长宽各一尺,一端有个夹子,最右边有个小槽,槽里卡了一根铅笔,铅UU小说面吊着块橡皮,橡胶运回来橡皮就有了,笏板上面是一罗纸,其实就是办公用的夹子板,与时俱进,以前那种不方便。

    “回陛下,我部统计,今年前十一月共收赋税折合钱币为三亿一千一百六十六万九千六百二十二贯又四百,前十一月支出计一亿零六百余万贯,至昨rì,库银共有三亿六千七百七十九万二千一百五十贯又三百一十六文。”

    王晙照着本子念完,挺胸抬头,好像钱都是他赚来的一样。

    满朝文武眼睛亮了,王晙得意地看了张忠一眼,他能估算出来张王两家一年的收入,除非对方偷税漏税,不然按照交上来的税一核算就清楚了。

    张王两家今年的买卖收入比去年还少了四百多万贯,唯一没法核算的是宝贝糖果屋,那是免税的行业,另一个无法核算的是大唐钱庄的收入,大唐钱庄是陛下所有,也报税,但这税报上来不准确,要减掉报损与回款周期长短不同时的利率差。

    很显然,当中作的手脚不会少了,而且还是陛下指使,皇上的钱怎能让人摸透究竟有多少?加上很多方面支出的钱不能入账,比如谍报费用,哪一个官员有资格知道皇上的谍报系统花掉多少钱?

    张王两家估计也有同样的隐瞒,只是与陛下的一样,没法追查,因为张小宝和王鹃派出去很多的情报人员到国外了,各种隐晦的花消不能少了。

    但不管怎么说,正常的报账,确实比去年少了,只是还没抽出空来查看为何少了。

    张忠依旧不理会,他能猜出来王晙如何想的,不就是今天的收入少了么,那就对了,不然大唐的钱也多不了这些,家里的钱还有一部分是扩张私军用了,尤其是武器方面,无论是改进还是消耗的弹药都是钱啊,毕竟要打仗了,得多储备。

    上面坐着的李隆基离得不算远,看到王晙的小动作了,却没管,主要是张小宝和王鹃不在乎。

    “好,明年我朝又能够做许多事情了,各部把工作的预算作一下,审核过后好拨钱。”心情不错的李隆基开始发钱。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今年我朝赋税为何比去年多出一倍还过?”一个以前在边关当守卫的,上个月才因为军事沙盘考核为优提拔上来的兵部小将军,鼓气勇气站出来问道。

    前几天他听别人说过去年的财政收入上一亿三千万贯,他稍微懂一点,知道钱突然多了很容易出现钱不值钱的情况,为了军中的兄弟他也要问一声。

    话问出来,他发现整个含元殿一片沉默,不由得心中担忧更甚。

    冷场了一会儿,李隆基眼睛看看下面的臣子,轻轻叹息一声,打开话筒,朝张九龄道:“张卿,你来说。”

    张九龄表情很不自然,他家那时在广州,那里产梅菜,家中也有人跟着做买卖,头半年官员还有土地的收入作为俸禄,现在他却把土地交上去了,自然少了自家出产贩卖的借口,但家中买卖没停,依旧在贩卖梅菜,钱不少赚。

    陛下点名,张九龄心中一百个不愿也不得不站出来,在其他臣子的脸上看一番,众臣俱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入定了。

    “杨左奉宸,此事说来也简单。”张九龄大声对询问的武官说道,此人姓杨,为左奉宸卫,以前是千牛府,这个官的权力有一段时间变得很小,现在由于改变了兵役制,又因大唐经济实力上升,需要更多的武力维护,使得此部门权力有增加了。

    姓杨的武官没出声,继续作倾听状。

    “听我一一道来。”张九龄深吸口气,组织语言:“去年的时候,我朝税收征收比例定  低,官员的俸禄更多的是田亩出产,今年陛下英明,出外巡查地方陆路建设,于途中听一能吏进言,遂对我朝税收及官员俸禄获取形式做了改动。

    税呢,商业方面翻了近五倍,试行期自愿交税者暂不太多,另官员得俸,花消间又促进物资流通,形成一部分税收,故,我朝财政收入多了,明年或许还要翻番。

    再者,司农寺经多年努力,在今年chūn发放大量作物种子,亩产明显提高,我朝今年周边无大事,百姓安居,牲畜产量也同样增长。”

    张九龄勉强把话说完,不停地擦汗。

    姓杨的仰头翻眼珠子琢磨琢磨,点头,承认了这般做税收能够提高,等大唐的所有商人答应下来,翻一倍不是问题。

    “哦,晓得了,只不知是哪个能吏?可于朝中决议否?若进言出差该如何?”姓杨的还较上真了,谁那么牛敢直接影响陛下对国事决策?

    张九龄把眼睛一瞪:“杨将军你说是谁?”

    “哦,本,本官也不是太清楚,不问就是了,出此策者,真能吏也,陛下圣明。”姓杨的只考虑几息就猜出来是谁了,底气明显不足。

    众臣蔑视,你也知道怕了?

    李隆基也没有去提张小宝和王鹃的名字,反正有一定品级的臣子都知道谁能轻易影响到大唐的决策。

    “下一个议题。”李隆基把身体向后一靠,等待着。

    税收的多了,他的心中并不舒服,他是交换出去的利益,国内各地铁路还没完全连接上,火车也没有全部送到地方,蒸汽机的车皮倒是早分出去了,还有官员的俸禄,比现在给出去田地的收入高出两倍不止。

    ‘要不是小宝算计惊人,将来会让铁路运输产生新的变动,土地也会更值钱,此一次,气也把朕给气死了。’

    李隆基思忖着,看向满朝官员的目光也变得不善,有几个臣子没有私产?说救灾的时候没看谁愿意出钱,入股工部新行业的时候钱就有了,尤其是拖拉机载着投资的官员在京城街道转过之后,愿意拿出钱的官员更多了,曾经国库无钱的时候怎没见你们如此积极?

    按小宝的话说就是吃相太难看,平时拿出百十来贯的装装样子也好啊,欺负朕办不了你们,入股,朕让小宝收拾你们。

    在李隆基考虑报复官员们的时候,朝廷的议题一个接着一个过,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国库有钱了,很多议题最终都是指向了钱。

    富裕的李隆基觉得用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等快到中午的时候,别人说的差不多之后,李隆基发现一个事情,大唐的基础建设方面没人提,铁路有办法,公路呢?国库存了太多的闲钱不是什么好事儿,会贬值的。

    于是他看向张忠:“张卿工部可有议题?”

    张忠摇头:“回陛下,工部如今不缺钱,工部新出了很多化工产品,除开研究费用,还略有盈余,如香皂、牙膏、化肥、煤油灯,卖的都不错,还有蜡烛与橡胶底儿的鞋也是。”

    说话的时候张忠终于正眼看了王晙一下,去年工部研究需要钱,被户部卡得厉害,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怒了,后来报复了对方一下,然,终究是求人不如求己。

    按儿子的说法就是,咱技术是不行,只能用土方法生产,资源浪费多,污染也严重,但是特殊时期要特殊对待,单位生产部门产能低就加建作坊。

    王晙低头看文件夹子,很投入,也不知上面写了什么好故事。

    “道路基础建设呢?”李隆基不去理会臣子间的争斗,问起最想了解的事情。

    “道路方面臣还再等待各地官员上报,待上报完毕,臣才好到户部提账,由户部进行审核,然后通过大唐钱庄下拨。”张忠如实回答。

    李隆基颔首,对,钱需要户部出,或者是自己、中令管,说是工部应管,工部却在地方基础建设方面没实权,户部能够绕开工部直接与地方官员谈拨付款项的事宜,当然,现在工部也可以绕过户部,直接朝地方的工事管理部分拨钱,因为工部自己有钱了,只是张忠不拨而已。

    李隆基表情严肃了,对王晙说道:“明年应是需要运输特别的年头,朕不希望关键物资因钱款受阻。”

    “臣明白。”王晙大声应道,心中越发地看不上张忠,对方实在太缺德了,把自己给点出来,让陛下jǐng告自己。

    ……

第七百五十八章 收支平衡有账目

    第 2 章  收支平衡有账目

    “待下朝,臣便向下面官府负责工事之人发报,命其年后把地方所需拨款资料送来,臣定当带领户部众官员细细审核。”

    王晙答应之后又补充了一句。

    其他官员知道王晙的意思,让下面的人直接向户部要钱,等施工的时候找哪个施工队伍户部可以插手,地方环境不同,修桥铺路施工的材料价格自然也不同,一车石头究竟值多少钱很难定价。

    大唐要价最合理的自然是张王两家的铮铮建筑集团,但其无法垄断所有业务,同时因为太过合理,所以让某些人不打算用,要价合理就没有更多额外的钱拿出来行贿嘛。

    想到王晙能够从中得到许多好处,官员们也有的开始眼红,主要是入股工部新集团的钱今年亏损了,唯一的收获就是上班和下班的时候坐在颠簸的很厉害的车中。

    账目张忠给拿出来让看过,记载的十分清楚,销售的不错,尤其是牙膏与香皂,然集团除了负责销售,还要管着研制。

    问题就出在研制上,销售的牙膏与香皂集团不研制,进货,从工部另一个部门进货,进价非常高,理由是牙膏和香皂研制投入大。

    新集团不研究自己销售的东西却是去研究柴油机的应用技术,比如拖拉机,比如发电机,京城如今晚上各道路上全有电灯,此技术还是先向工部买的,然后重新设计,消耗的柴油更少。

    可是发电了之后不赚钱,因为新集团不生产柴油机,也没有柴油,更不用说电线跟电灯了,需要购买。

    于是又有事情出现了,长安各路段的夜晚照明费用谁来出?走路的人不管,沿路的商铺也不负责,只能归在朝廷财政当中。

    财政拿出钱来给新集团,新集团核算每度电的电价,又购买的工部做出来的电表,给大户人家免费安装,要不然人家不用。

    看上去都挺合理的,电价核算完了,结果使用的时候出毛病了,发电机要一直不停地发电,但发出来的电人家不是一直使用,那么便造成了供大于求的后果,发电‘厂’亏损了。

    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的情况下,销售牙膏与香皂还有胶底鞋的钱便补进去了,将将维持个平衡,还是工部好心地把电网给租借过去的后果,新集团铺设电网的时候没有足够的钱买工部的电线,只能向大唐钱庄贷款。

    现在是新集团的发电‘厂’和电网租借给工部,得到的钱加上销售其他产品的利润能够还钱庄贷款。

    唯一能够有点安慰的是上下班有车坐,弄得不清楚其中细节的官员还跟风往里投钱,甚至是自己等原来投过钱的也不得不继续投,投钱还能维持下集团的运作,等着赚钱的那一天好分红,不投的话,那就破产了,相当于饮鸩止渴啊。

    大家的钱就不富裕了,所以对王晙插手地方工事建设就必然嫉妒,一个个盘算起来,如何从中得到好处。

    坐在上面的李隆基也同样清楚下面官员的小算计,但没法管,更管不过来,他看张忠,想瞧瞧张忠是否反对。

    其他几个与王晙一伙的担心张忠夺权,与李隆基一起盯着张忠。

    让人没想到的是,张忠居然点头,同意道:“也好,王尚领着户部的同僚们辛苦一下。”

    一小部分人放心了,一大部分人疑惑了,张忠莫非傻了不成?他儿子张小宝没跟他讲过里面的门道?

    “你真答应了?”王晙自己都不敢相信会如此顺利,诧异地问道。

    “自然,哦,说起修桥补路,本官想起件事儿,我工部最近琢磨出来一种模式,按地域环境不同,有着不同的检测方法,还有使用的建筑材料,天热的地方在不跑马的情况下用水泥,天冷的地方用沥青,各地可以向工部购买,按地面的实际情况以标准审核。”

    张忠一本正经地说道。

    “啊?”王晙惊讶出声,照张忠的话来办,一审核就不好偷工减料了,工部派人盯着谁敢做小动作?“不用水泥与沥青不行吗?”

    “行啊,但使用年限与价格比例要与使用了水泥和沥青的路面xìng价比相差不大才可以,告诉陛下一个好消息,今年一年,我工部造出来三千多台柴油机,又经张节度使与王副节度使指点,制作成了小的压路机。”

    张忠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王晙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妙,咽了口唾沫道:“压路机是用来压路的?”

    “王尚果然厉害,一猜即中。”张忠伸出大拇指朝王晙比画:“此压路机好用,是由铁磙子当轱辘,由于柴油机功率的问题,无法做的太大,然,压一般的路绝对没问题。

    比如一层石子一层沙子,以人力与畜力推拉碾子走太费劲,压路机上去一走,路……平了,如一段路下面不是好石头,一段是好石头,压路机过去之后路面能看出来起伏参差,很有意思的。”

    “有意思,此物好啊。”李隆基出声称赞。

    王晙傻了,按张忠的说法来弄,还咋偷工减料,正常修路沙子下面放点作物秆子什么的就对付过去了,用人力推着碾子走根本压不下去,但压路机一上,还不得凹下去一大块呀。

    “张尚接入。”张忠笑容满面地对李隆基说道。

    王晙眼睛瞪大了,非常气愤地问道:“既然柴油多得没地方放,为何卖给咱们的新集团那般贵?”

    “因为生产成本高啊。”张忠收起笑容,很老实地回答。

    “既然成本高,为什么免费给别人用压路机?”王晙再问。

    “因为放不下了。”张忠解释。

    王晙眨了下眼睛:“放不下了为何不给新集团免费使用?”

    “那是商业行为,商业行为考虑的是成本与利润,给基础建设使用是工部职能,考虑的是民生,如果收费的话,也应该是财政支付,然后用基础建设形成的贸易增长时的税收来补充财政,问题是你户部给我工部钱吗?

    其实是我现在以牺牲一个部门的收益来给你户部做长期的税收的推动行为,这是整个工部的官员与技术、生产人员在做奉献啊。”

    张忠说话时四十五度仰头望天,那神sè老壮烈了,老伟大了,贼感人啊。

    “呃~!那,那我问一下,你们一直在付出,你们的钱哪来的呢?”王晙丝毫不认为张忠的工部人员委屈,上坟烧报纸……那是骗鬼呢。

    张忠抬起袖子抹了下眼睛,低头轻声道:“与其他有着商业行为的集团合作嘛,电灯不是谁都可以使用的,蜡烛跟煤油灯就简单多了,石蜡这东西你想不要也不行,只要是加工石油它就出现,很烦人啊,所以弄下来就卖呗。”

    “也就是说你工部与跟你们合作的什么商业集团一直在赚钱,我们投资的集团为啥没钱可赚,总在亏损的边缘徘徊?害得我们为了不让它破产不得不继续投入。

    你刚才说你们的液化气发电并入电网,是不是我们集团的那个电网?卖出去的钱给我们分红了没?如果我们记错的话,新集团是 第 2 章 团的亏损有账目在,我张某人没贪污,电网是工部租来的,液化气发电不是入网收费。

    何况它入网了却没直接在电一块上产生利润,反而是我工部继续投入在京城完善电力网络,今年的chūn节或许能看出效果来。”

    “我可以证明,张尚说的没错。”户部左司郎中李白站出一步附和,他刚升官一个多月,五品,可以站朝了,在工作繁忙之余,他依旧坚持着出了本诗集,赚了不少钱。

    “你一边呆着去。”王晙剜了诗仙一眼,又对张忠问道:“既然不能赚钱,你工部为什么还要把液化气发电入网,电哪去了?”

    “液化气多的用不完当然要发电了,还有一部分出售给不喜欢烧柴火与煤跟沼气的人家,电卖不出去我们用来抽水了,在京城东郊的山上修了个大水库,那里原先只有几条小溪,如今成了一个湖泊。”

    张忠指着东边的方向给王晙解惑,随即转头与李隆基说道:“陛下,有了那个人工湖泊可以在没有电的时候发点电,缺水的时候放水灌溉,眼下是冬天,上面结冰了,很多人都去那里滑冰,加上养鱼,收入不绯呢。”

    “好,很好,不浪费资源。”李隆基夸赞道。

    王晙不干了,声音变大,质问:“张尚赚钱了,为什么说没有利润?集团的分红在何处?”

    “赚钱的时候也花钱了,收支平衡。”张忠理直气壮地回道。

    “怎么花的钱?”王晙又问。

    “修湖泊需要占地,地不用花钱?”张忠反问。

    “那块地是谁的?”王晙再问。

    “工部的。”张忠的声音也不小。

    “你工部租了集团的电网发电在工部的山头修湖泊,赚了钱凭啥就没了?”王晙眼睛扫了下四周,等同样投了钱的官员附和。

    “工部租电网是给了租金的,租用工部的山头是两者dú lì核算,新集团的技术工部用了难道没给钱?既然给钱了,那么工部租赁的部门为什么不给工部另一个部门租金?我收支平衡了,有账在。”

    张忠不等旁人出声就寸步不让地回敬。

    “可是后续产生的利润呢?”

    “那是我工部另一个部门的事情,与你新集团有啥关系?”

    “我……你……他……。”

    “王大人,算了,咱玩不过人家的,人家儿子是张小宝啊,凌驾于大富翁等级排行榜之外的存在呀,正如你方才所言,除了新集团亏损,你看过他什么时候赔钱了?”旁边一人拉了王晙一把,小声劝道。

    王晙眼睛都红了,嘴瘪了瘪,委屈地说道:“张小宝不是说不对大唐内部玩手段么,国外那么大片地方,非要欺负我们做什么?”

    “人家是说不对百姓玩手段,当初咱们是咋卡工部的?把张忠逼的吃不香、睡不稳,人家小贝一群孩子当时就反击了,张小宝和王鹃没动,等的便是此刻,哎~!谁说过他俩变善良了来着?”

    劝的人同样一脸难过的样子。

    坐在那里的李隆基也觉得王晙等人挺可怜的,叹息一声,对张忠说道:“湖泊中的鱼多吗?过年了,该吃吃,该玩玩的,是。”

    张忠听懂了,连忙顺着话说道:“正是,除了吃不完的鱼,还有淡水螃蟹,都做成醉蟹了,王尚,给你家先送五百斤去,还有溜冰的优惠券,送你家一千张,拿着就免费,随便玩,明年我们继续努力,让集团尽量赢利,你看如何?”

    “工部不是说有电暖气么?今年天更冷了。”王晙知道无论怎么逼也没用,只好退而求其次。

    “有,一家先给十个,电费全免,算是分红了。”张忠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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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 皇子公主勤开会

    第  章   皇子公主勤开会

    “众卿还有何事?”李隆基不去管张忠跟王晙一群人之间的矛盾,只要不影响各部工作便好,相信小宝把新集团维持在收支平衡上已想到了此点,不让你赚钱也不让你赔钱,陪钱对心情影响太大。

    群臣们互相看看,没人出声,年底了,该做的事情早安排妥当,今天是今年最后一次大朝,下朝之后回自己的地方收拾收拾等下班了,接着是放假参加各种活动。

    “既然无事,年节的福利可发放下去了?”李隆基看向王晙,户部拨钱,当然,各个部门自己也有额外的福利发。

    王晙捧着本夹子一直没站回去,刚才与张忠吵架来着,闻言,连忙回道:“陛下,从前rì起,到今rì一直都有超市送来的各种rì常用品,明后两天,腊月二十八与二十九还能有从河北道北部送来的山区干货与海干货,包括松子等零食,户部额外增加了每位官员十到百贯不等的现钱。”

    说起这个,众臣脸sè好看了许多,王晙也同样如此,他家从前天到今天已经得到了价值两千多贯的东西,倒不是说数量如何如何大,主要是货物的品质好。

    站在下面的李白还得了三百多贯的东西呢,听王晙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不忿地嘟囔:“超市与河北道的东西与户部有什么关系,换成我,我连过年的东西也给你停了,白眼狼。”

    “工部与司农寺也发点东西。”李隆基看向张忠。

    “是。”张忠很痛快地答应下来,盘算着工部能拿出什么东西,当然需要从轻工产品中考虑,司农寺能拿出手的无非是各种作物,比如爆米花,不是所有的果实都能成为种子,不行的只能吃掉。

    李隆基不再言语,挥挥手,高力士喊了声散朝,众臣便纷纷退去,李隆基反而是依旧坐在那里没动,本来他应该先走,今天懒得动,听着呼啸的北风,丝毫不觉得冷,坐在那里望天,旁人也猜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待官员们全走没了,高力士轻声问了一句:“陛下?”

    “啊?哦,鸿儿最近如何了?”李隆基收回望天的目光问道。

    他问的鸿是李鸿,如今的太子。

    “殿下应该在崇文馆里读,最近一年中,殿下喜欢看杂,史基本上放下了,陛下行在入京时东宫消息说太子迎接之前在攻读《政治经济学》,还有鹃鹃专门给殿下写的《经济宏观调控中地方官吏职能》、《军队思想建设的方针》,以及小宝专门为殿下写的《钱庄利息调整、储备金率增减与消费行为的关系》、《基础建设资金支出和财政收入之间的矛盾统一辨证》。”

    高力士回答的很痛快,看样子平时他没少对东宫关注。

    “嗯?”李隆基迷糊了,听高力士先说的鸿儿不看史,他还以为是自己这个太子儿子不想当皇帝了,史才能了解朝代兴衰。

    但听到后面李隆基又发现不对了,儿子去看政治经济学了,然后还有鹃鹃跟小宝专门给写的四本,听的名字,似乎与平时跟两个人接触,两个人对自己说的东西,他俩是啥意思?

    高力士知道陛下因何而诧异,但他没有办法,他也看不透自己的干儿子与儿媳妇究竟想的是什么,两个人给人的感觉一直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明明是存在着,却又那般的不实际。

    两个人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但又关心每一件事情,两个人偶尔也会因国内国外的事情愤怒,但却从未出现想不出办法无奈的情况,两个人形影不离一直那般快乐。

    可谓是世间奇事,难道真得按照那什么说的一样看待?就是一切有为法,如梦幻影。如雾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给人的感觉不真实,如今又教导起太子来了。

    “臣招他二人过来问问?”高力士打算把张小宝和王鹃叫过来,看他们打算做什么。

    “算了算了,过年不提此事。”李隆基还是不服气,想要猜一猜,等实在猜不出来了再说。

    李隆基起身,也不乘坐他的辇了,溜达着往里面走。

    正走在路上的时候,有小太监匆匆赶来,就是那个骆宾,跑到高力士耳边嘀咕。

    随着骆宾的述说,高力士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jīng彩,待骆宾说完,高力士迎着李隆基询问的目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怎么了?”李隆基主动出声。

    高力士向前走两步,凑到李隆基身边,小声说道:“除了太子殿下在看小宝和鹃鹃专门为太子写的,其他几位皇子同样在看,还有专门看格物学的,研究建筑的。

    甚至是公主们也有了很多事情做,比如说服装设计的,报社文字校对方面的学问,还有琢磨大唐教育的。

    怪不得在陆州的时候小宝和鹃鹃显得每天都那么忙碌,原来是在偷偷写东西。”

    “啊?”李隆基眨眨眼睛:“几个意思?”

    “不晓得,还有他们在我们呆在陆州的时候,不时地与外臣接触,开什么茶话会、讲座等等。”高力士接着说刚才骆宾提到的事情。

    李隆基的脸sè也变得jīng彩起来,问:“御史台怎没人提?”

    “因为御史台的人也参与了,是反腐倡廉合作会,唐昌公主组织的,在会上强调了当前形势下严查贪污**的事情不可松懈,最后请御史台的人吃了顿炸酱面。”

    高力士接续把听来的话说给李隆基。

    “唐昌公主一个女孩子家的管什么御史台呢?她不是嫁给薛锈了么?不在家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面作甚?她找御史台的官员,官员们就去了?”李隆基把脸一沉。

    高力士朝骆宾招手,等骆宾过来,重复了一下,骆宾忙回答:“不是招去的,是骗去的,公主派人寻到一个御史台的官员,说公主掌握了很多官员贪腐的资料,并斥责御史台无作为,让他们过去查。”

    “过去了之后查到没呀?”李隆基问。

    “查到了,是前户部尚毕构毕大人他们的情报人员提供的,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骆宾又答道。

    “这帮老臣啊,趁着朕抽不出手来,居然越来越过分了,他们组织什么情报人员?想谋反不成?力士,你说朕出去呆了不到一年,回来怎么觉得乱七八糟的呢?”

    李隆基发现事情要出自己的掌控了,儿子女儿们一个个上蹿下跳的打算达到何种目的?还有已经致仕的老家伙们,让人不得消停。

    骆宾听着,想了想,说道:“陛下,毕大人他们不是刺探大唐官员情报,是收集大唐经济情报,比如说各地的物价了,今年某地方的土地什么作物增产了,何处的麦子出现新的病虫害了,大酱在制作的时候怎么能让它不生蛆等等情报。

    奴婢了解过,是小宝公子给出的主意,说他们的情报系统太差,不适合刺探军政,作经济方面的比较好,情报收集好了,自己做买卖,或者是卖给商人,得了钱补贴家用。

    结果在收集经济情报的时候,有的地方官吏居然瞎指挥种植,就顺便给收集了,当时陛下您不在京城,他们便交给了太子殿下,太子看都是小官吏,不大的毛病,随手扔一边去了,不知怎么被唐昌公主得去,弄不好是哪个宫女或太监听从某人的命令送出去的。”

    骆宾没有直接点明,却是暗示了,能在宫中指挥人手而不暴露的,似乎只有鹃鹃。

    李隆基哈出一口白汽,站在当地琢磨,过了会说道:“就是说,现在所有的朕的儿女只要不是太小的,都在与外臣接触,找各种理由开会?其背后还有小宝和鹃鹃的身影,他二人为何不先与朕说?”

    “臣以为是想给陛下一个惊喜。”高力士帮忙说话。

    “朕现在不是惊喜,是惊吓,好家伙,不够他们忙的,凡是找外臣的公主和皇子一律罚半年的例钱,谁指使他们的让他们管谁要去。”

    李隆基显得很郁闷,骆宾非常害怕,不清楚是否还要来一场宫中的大清洗。

    高力士却是不担心,他知道陛下是因为事情的头绪太多,猜不出来小宝和鹃鹃的目的,怕再输一场,总是输,换成谁都不会高兴。

    “陛下,臣以为不如趁着过年,把殿下与公主们都召集过来,挨个问问,看他们究竟都做了什么,再考校一番,说不定从中能猜出来某些事情背后的真相。”

    高力士给出主意,提醒陛下可以通过此手段来摸清楚小宝跟鹃鹃的思路,好有针对xìng地做出反应,从而赢一场。

    李隆基仰头望天,眼珠子转转,说道:“先不忙着全找来,派人下去整理整理他们究竟开过什么会,请的是什么部门的人,以免不查,让他们瞎说给糊弄过去。”

    “陛下圣明,快去。”高力士习惯xìng地捧了下,转头吩咐骆宾,骆宾噌噌噌就跑了,没办法不蹭,地面水磨石的,太滑,主要是技术提高了,铺院落的话不需要全是大理石,大理石多贵呀。

    当骆宾身影消失之后,李隆基搓搓被北风吹凉的脸,吩咐道:“摆驾,去张王府,把太子先给朕叫来,朕不在京城,结果京城就让他弄得如此乱糟糟的,不给朕一个说法,朕就给他一个说法。”

    ……

第七百六十章 课堂听讲习同书

    第 4 章   课堂听讲习同

    东宫崇文殿,太子李鸿伏在桌上正看着《钱庄利息调整、储备金率增减与消费行为的关系》,旁边还放着文房四宝,看到某个地方有了自己的想法,提起笔来在纸上写小楷,正好可以连字一起练了。

    旁边还有两个宫女和两个太监,四个人陪着太子殿下,负责端茶递水,换成以前还要看火盆,现在有暖气了,省了不少事。

    太子在看,四个人也没闲着,每个人手上捧本同样在看,不看不行,如今当下人也越来越难了,没文化的下人总被欺负,东宫眼下没有不识字的人,不识字的全被赶出去了。

    照此发展,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的,说不定酒店招个伙计最少也要同进士出身的,四个人为了能够继续陪在太子身边多得点月例,只好继续努力。

    一个小太监翻了一页,皱起眉头问旁边的宫女:“短期炒作起来价格的商品为什么很难成为奢侈品?”

    “应该是别人都能看出来?大家谁都不是傻子,对不?”宫女考虑了下说道。

    “错。”太子李鸿听到了,扭过头说道:“价格昂贵仅仅是奢侈品的一个特征,奢侈品本身必须具备一定的地位,具备象征意义,稀缺,又被大多数人认为有内涵,人为赋予的sè彩与其本身的奢华,加上背后的服务细节才是其成为奢侈品的原因。

    当然,上层建筑的审美观点与其曾经拥有者的身份也很重要,比如说我用的毛笔,拿出去卖,就是奢侈品,本身这毛笔就不错,我的身份又赋予了它独特的sè彩,拿去,送到外面拍卖行,天凉了,卖掉钱东宫一起吃顿火锅。”

    “啊?”小太监看着递过来的毛笔吓一跳:“殿下,真卖呀?”

    “卖,连着毛笔的信用卡一起卖,买的人用坏了可以拿到张王两家开的文具店修,终身免费,这就是服务细节了,他们今年送来三十支,我也用不完。”

    李鸿把毛笔往小太监手中一塞,转回头继续看。

    小太监高兴不已,笑嘻嘻说道:“多谢殿下,还是殿下懂得多,一支毛笔卖了足够整个东宫连续吃半个月的火锅了,生产商的名气是不是也很重要?”

    “对,品牌嘛,品牌可不是炒作一次就能炒出来的。”李鸿随意又说了一句。

    小太监收起,重新装好笔,包括信用卡,高兴地跑出去,五秒钟之后外面传来哎呦的动静,他又揉着鼻子匆匆跑回来。

    “殿下,陛下召见,在宫门那等着呢。”

    李鸿离开东宫的时候,心中不停地想着父皇找自己过去有什么事情,把近段时间做过的事情回忆一番,发现没什么问题。

    唯一的小问题是自己的心情好了。

    李鸿知道自己前一些时候吓坏了,随着弟弟李珺的出生,并且交给张小宝与王鹃带着,自己的地位便不牢固了,不仅仅自己如是想,其他的人同样是这般认为。

    太子的身份又如何?可以立就可以废,能比上李珺那个嫡皇子?

    还好,自己正愁着主动退下去还是拼死一搏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送来了很多,而中的内容又和治理国家有关,绝对不是那种看着娱乐的。

    尤为重要的是这段时间父皇不在京城,虽说大的事情依旧需要发电报过去征询,然小的事情,自己在东宫便可以召集大臣商议了。

    通过问政,让很多大臣了解到自己这个太子并不是那么无能,只要自己不犯错误,即使有一天没了太子的身份,也不会落得太过凄惨,毕竟自己学了不少治国的本事。

    同时为了不给人把柄抓,自己平时哪都不去,真出去也是去状元楼与张王两家开的其他买卖里,总不能有人说自己到那里搞什么yīn谋?谁不知道张王两家谍报人员就处在买卖当中。

    后来又听从张小宝和王鹃的话,拉着其他兄弟们一同做事情,甚至是公主都参与了,张小宝两个人也帮忙劝说其他皇子公主主动站出来组织各种活动。

    看着是分散了自己这个太子的权力,又何尝不是让自己不再特殊,分担了危险,可谓是用心良苦。

    “小宝跟鹃鹃都是好人啊。”李鸿嘀咕了一句,目光已经看到了等在宫门的父皇,连忙疾走两步,来到近前。

    “父皇,您找儿臣?”

    “嗯!一起去张王府,朕有话要问小宝与鹃鹃。”李隆基打量了几眼自己的儿子,见儿子气sè不错,jīng神头也很足,显得自信沉稳多了,还算满意。

    把李鸿叫到御辇当中,李隆基任凭驾辇轻微晃动,闭着眼睛也不言声。

    李鸿更不能随便说话了,压力一时很大,随着驾辇的起伏,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

    晃晃悠悠的,在度过了短暂又漫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李鸿终于进到了张王府。

    府里面热闹非常,小贝领着头,带一大帮的小崽子们跑来跑去的,数量足有三十个,孩子都是一两岁的年龄,不时地有孩子摔倒了,咧嘴哭两声,爬起来跟着继续疯。

    多亏地面是细沙铺就,周围还有风扇一样的东西吹出来阵阵热风。

    李隆基看着也迷糊了,这是……张王两府要在府中办幼儿园了?

    “小贝,干什么呢?看到朕也不问好。”李隆基差点让小贝给撞了,扶住跑了一头汗的小贝问。

    小贝还真没关注谁来了,抬起头,笑着说道:“皇上伯伯好,他们都是俺家庄子的孩子,过年了,知道家主无法回去,祖父祖母们就在选出来的庄户保护下到京城热闹,晓得府中啥都不缺,就抱了一群娃子过来让我们看看,我哥我姐有事,我就先领着玩,皇上伯伯您随便逛,我继续。”

    说完话,小贝朝着孩子们招呼一声,打头又跑了。

    李隆基听了小贝的话,点点头,认为张王庄子的庄户确实没什么可拿的,不如抱一群孩子来,喜庆,人丁兴旺嘛。

    “那你哥和你姐哪去了?”李隆基追问一嗓子,小贝头也不回地喊一句:“在别的地方呢。”

    “在东四进院落的南角门里面的知事堂呢。”小海跑过来替妹妹回答。

    “陛下,这边走。”高力士当前引路,他前面还有人领着,其实根本不用多问一句,皇上来了怎么可能没人接待。

    于是两家子人都出来了,包括庄户,行礼的行礼,磕头的磕头,李隆基不得已停下来,寒暄几句,才继续朝着什么知事堂行进。

    走了十来分钟,方转到了南角门,可见两家的府邸多大了,其实也因为没有直路,虽说达不到一步一景也够绕腾人的了。

    来到地方,李隆基放轻脚步,示意旁人也别弄出大动静,从角门进去,看到写了‘知事堂’三个大字的房子,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里面的人不少,都坐着,最前面是王鹃,此刻正拿着根教鞭对着黑板比画。

    李隆基站在窗户根,听着从透气窗传来的声音。

    “官宦世家子弟成为官员的优点在于他们平时能听到家大人所言所教,学其形而知其事,缺点是容易形成教条主义,不利于创新,对新事物总是排斥。

    随着国家基础教育的逐渐提高,官宦子弟的优势会慢慢减小,同时会出现新的矛盾,如何利用与转换矛盾是非常重要的,我们过几堂课再讲这个问题。

    今天就先到这里,最后说一句,吏治的问题绝对没有一蹴而就的,总是在统治阶层与被统治阶层的需求转换中变动的,下课。”

    王鹃的声音传出来,这堂课也就结束了,同学们哗的一声站起来,有男有女的,一个个气质都不错。

    李隆基知道王鹃是看到了自己,所以不讲了,听过两句觉得很好,等着再仔细一看同学们的时候,他愣了。

    先前还以为是小宝和鹃鹃找到了可造之才教导,结果却是除了年岁太小的、身在外地无法回来的、其余的皇子与公主全来了。

    一时间,李隆基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张小宝和王鹃疯了,总之得有人疯,不然眼前看到的是什么?

    李鸿也咽了口唾沫,实在想不通,王鹃给其他兄弟姐妹讲什么吏治,以前此事都是自己琢磨,或者是听长辈来指点。

    如今可好,王鹃竟然摆到明面上来讲,把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学问给仔细剖析,公主出嫁了的,给她们说这个作甚?

    教室中起来的同学也相继看到了窗户外面的人,刚才听的实在是太认真了,没注意。

    各种问好的声音响了起来,李鸿也同样享受了一把太子的荣耀。

    李隆基在外面招招手,同学和老师们从里面出来,又重新问了次好。

    “今rì先回去。”李隆基对自己的儿女们吩咐一声,他也不好说别的,毕竟是张小宝和王鹃找来的。

    皇子公主们纷纷离去,走得远了点的时候还相互讨论今天课堂上的内容。

    李隆基隐隐听到了,却当着不知道,眼睛看向王鹃,还有陪在旁边的张小宝,等二人给个解释。

    李鸿同样想弄清楚两个人如此做的目的在何处,总不会再扶植起一群太子。

    王鹃看看张小宝,张小宝象征xìng地拍拍自己手上的粉笔灰,笑着说道:“陛下、太子、义父,都吃了吗?”

    ……

第七百六十一章 收回封地再发还

    “还……没。i ”李隆基瞬间冷静下来,没有马上质问张小宝为何教皇子与公主们如此多的不该他们学的知识,吏治无论如何也涉及不到公主啊。

    “一起吃?”张小宝试探地邀请。

    “你说呢?朕来一次还得回去吃饭?”李隆基把眼睛一瞪。

    “好好,今天我们吃北方菜,要不做一做新式的川菜也成。”张小宝开始考虑具体cāo作。

    李隆基没出声,李鸿出言:“那是何物?”

    “全麻全辣。”张小宝回答。

    “麻辣莫非不是河北道北部的菜?即你们当官的地方?”李鸿诧异。

    张小宝摇头:“麻辣味道怎能放到东北?东北应以炖菜为主,加上干菜的做法,受生存条件所制,从外面带回来的种子在东北的生长并不好,我说的是麻辣的种子,cháo湿多yīn霾天气的地方才应主吃麻辣,等种子繁殖起来殿下便知。”

    一时间张小宝也无法跟李鸿说明白,菜品的选择受地域影响很大。

    “好,尝尝。”李鸿作出决定,他还真没吃过满席全麻全辣的菜肴。

    李隆基倒是了解一些情况,从河北道北部运到京城的各种作物种子正被司农寺送到大唐各地试种,并想办法嫁接与改良呢,同时黄河或者是长江以南的作物也送到北面改良。

    比如说橘子,有言淮南为橘,淮北为枳,已经告诉世人淮北的橘子不行,但司农寺仍旧坚持着把橘子送到各个地方试种,想要培养出适合当地种植的品种。

    眼下的辣椒就是一个字:辣,并未出现小宝和鹃鹃说的那种又大又没有多少辣味儿的柿子椒,都是因为司农寺与渤海都督府连续嫁接失败。

    一顿饭吃下来,众人满头大汗,李鸿基装了半肚子菜又装了半肚子水,他是吃一口菜就喝一口水。

    李隆基也头一次领教了张小宝做此种菜的手艺,跟张小宝出去路上吃的辣菜不可同rì而语。

    “小宝,川蜀之民真能平rì里常吃?”

    “能啊,等大面积种植之后,您不让他们吃都不行,川地酒多辛辣,江南多柔和,吃了之后谁舒服谁知道,生存的需要,自然的选择,永不可逆,如民如政,水能……。”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朕知道,此方面朕不需要你给上课,你还是继续给皇子与公主们上课,教他们为君之道,然后自立诸侯,没事的时候相互间打一打,当练兵了。”

    李隆基顺着话引到了他今天来的目的上,让张小宝和王鹃看看他俩教的都是什么东西。

    张小宝自然不承认:“怎可成诸侯?又没有兵权,我和鹃鹃只是想收回他们手中的地方财政收入,以后地方财政会越来越多,继续给他们,他们所属的食邑之地的发展一定是最差的。

    直接说不给了,陛下您这个为父的人又要担着被世人指责的风险,说您不体恤子女,让子女度rì艰难。

    因此,不如让他们主动交出来,转手再发还给他们。”

    “有什么区别?交出来再发回去,当朕正rì闲的没事儿做了?朕没弄明白,他们的封地财政怎么就会差?交出来再发给他们难道会好?”

    李隆基听张小宝把话说了一圈又回到了之后,语气淡淡地问了一番,等张小宝给个解释。i

    李鸿也等待着,他同样很想知道张小宝和王鹃的打算,是不是真要培养出很多诸侯,然后与自己……哦不,与将来的皇帝争,自己这个太子的位置似乎并不牢固。

    张小宝看了一眼王鹃,见王鹃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好自己开口。

    “陛下子女众多,封地故多,皇子封王,行事,却多有名而无实也,成事者,少矣,缘何?乃……。”

    “你给朕好好说话,朕知道你是状元,甭拽文。”李隆基也学会很多新词了。

    “其实就是陛下您用着大唐各地的财政收入养一群闲人,他们发现自己没啥作用了,就整天想着玩乐,玩的好,纨绔点,您也就越放心,这样的人无法争权啊。

    您派出去的王爷们在地方基挂个名,能办大事的人十个人中也挑不出一个来,给他们的封地里面的百姓一看自己的收入最后给的是他们,当地官员就没什么动力。

    他们自己还没学多少治理的方法,见别的地方钱多,自己封地送来的钱少,唯一的办法就是加深剥削,越剥削当地的政治经济越差,最后变成恶xìng循环。”

    张小宝解释到这里停了停,给李隆基一个思考的时间,相信李隆基还算聪明,能理解。

    李隆基果然没想太长时间,便颔首道:“继续,速度。”

    旁边的李鸿终于发现,原来自己的父皇并不像以前一直认为的那般严肃,面对张小宝一家的时候什么话都能冒出来,‘速度’是啥呀?是快还是慢?在含元殿上来这么一句,群臣登时会倒下一半。

    张小宝没去考虑李鸿的感受,继续说道:“教给他们更多的学问,他们自然会关注,平时心中真有对某个位置生出什么想法的人,更能借着这个机会直接表现出来。

    到时候您可以跟他们商量,把他们的封地收回来,再给他们安排到各个地方去行政,像大富翁游戏一样,定出来个规矩,让他们互相比较。

    可以在报纸上发表自己的行政方针,甚至是去攻击别人的行政方式,等最后一定会留下许多优秀的施政方式,加入教科,也有很多失败的,同样加入教科,留给后人比照。

    我和鹃鹃会给他们再讲三个月的课,接着我们就去北面练兵了,他们再想学只能从,或者自己琢磨,想来明年大唐一定会很热闹。”

    “是很乱?”李隆基说了一句,眯起眼睛开始思考。

    李鸿悄悄地来到张小宝身边,轻声问道:“我……我呢?”

    他的意思是别人有事情做了,他不可以跑到某个地方去行政,岂不是闲人一个。

    “明年练兵,陛下会经常出去到各地巡游,打仗打顺了,陛下也要过去亲征一把,你就继续监国,等陛下在京城时,你就出去巡游,如今国库钱多,不差这点费用,实在不行我出钱也可以。”

    张小宝同样小声地说道。

    李鸿高兴了,监国好啊,即使只是暂时行使一段权力也过瘾,出去巡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谁不想玩呀,以前东宫太子想要到大唐各地游山玩水那是做梦。

    “不会玩的时间长了,忘了正事儿?”李鸿略微担心。

    “不会,你看到了百姓的生活,无论是泪水还是笑脸,你都会更加坚定要让他们过上更好生活的信念,大好江山,咱不得好好珍惜和拥有啊?”

    张小宝挥了下手,似乎把江山都给包括进去了。

    李鸿猛点头:“对呀,到外面能够看到更多的东西,江山也很好,倒是辛苦你们了,还要去征战。”

    “无妨,总归要打,不是被人打就是打别人,当有一天世上没有了任何的争斗,说明所有的物种都已消亡,包括花草树木。”张小宝感慨了一句。

    “朕……终于明白了。”在张小宝和李鸿嘀咕的时候,李隆基突然出声,把李鸿吓一跳。

    高力士配合着问道:“陛下,您明白什么了?”

    “朕知道小宝和鹃鹃为何选择眼下的时候此事。”

    “为何?”高力士继续配合。

    “他们是怕征调各封地物资的时候受到皇子与公主们背后小动作的阻拦和干扰,那时他们在北面练兵,无法抽身回来,又碍着别人的身份不好处理。

    如今不同了,好处给了,让他们有事情做,出了成绩有赏,一个个的当然要配合小宝与鹃鹃了,提供军需物资也是成绩嘛。”

    李隆基得意地说起来。

    高力士作思考状,后受教般点头:“陛下圣明。”

    “小宝,朕没说错?是不是?”李隆基笑着问张小宝。

    “陛下圣明。”张小宝重复干爹的话。

    结果听他承认的痛快,李隆基心里有没底儿了。

    “不对,还有,待朕想想。”李隆基眼睛又眯了起来。

    张小宝耸耸肩膀看向王鹃,王鹃回了个莞尔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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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二章 新年梦幻心梦幻

    第 6 章  新年梦幻心梦幻

    李隆基终究是没有想出来还有什么算计,喝掉两壶西湖龙井,又打包了二斤君山银针,领着李鸿出去了。

    看到院子中依旧带着孩子们玩的小贝,打声招呼,再琢磨琢磨能吹出热风的东西,问了张小宝,知道就是电暖气跟电风扇临时搭配的之后,命高力士记下,明天也弄一个,这才乘着御辇晃悠回宫。

    张小宝抱起一个跑过来的孩子亲一口,跟着王鹃又回到后面弄教科。

    “慢慢来,先让皇子与公主们参政,他们想不出来的东西,自然要询问其他人,总不能是他们询问的人都代表同一个阶级,那样地方工作也做不好。

    养成了习惯之后,待李鸿接过李隆基的位置,李珺又接过李鸿的位置,一个全新的上层政治结构就顺理成章地形成了。

    那时我们也老了,我们的后辈也有机会参与进去,形成新的利益集团分配制度,相互制约,同时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去算计外国。

    那时才是真正的君子之国,有好处就上,没好处便撤,君子不立危墙嘛,孔子都说了,君子就应该有地位,君子之国自然也要有地位。”

    张小宝琢磨写什么内容的教科时突然对王鹃说了起来。

    王鹃也停下笔,笑了笑说道:“你是在培养霸权主义国家。”

    “谁说的?谁敢说这话,谁就是反对全球民族的大融合,谁敢不服从,谁就是阻碍人类的进步与发展。

    你说你支持哪种论点?支持全球一体化,就要以我大唐为主,因为我们的技术最先进,思想最开放,不听话大唐就解放你,帮助你们的人过上mín zhǔ的生活。

    要是支持各自国家独自的利益,那好了,我大唐也有自己国家的利益,打你就对了,不听话就是触犯了我朝利益,打掉这个政权,扶植起来亲大唐的政权。”

    张小宝满不在乎地说道,说过了也跟着笑。

    “歪理,你说三月份离开,小贝他们怎么办?”王鹃没再去讨论说不出对错与否的事情,转而为弟弟妹妹们担忧起来。

    “跟着,打仗之前再把他们送回京城,先要计算好多食秋收的季节,在他们秋收之前动手,敲掉那帮斯坦们,当然,现在他们不叫这个名字,最后停在伊朗的边界,还有印度打进去一部分。

    征集当地的人帮忙修铁路,在他们本地炼制石油,用铁路运回来,头一部打到这,北面的俄罗斯先不占,反正他们也没有多少人,天还冷。

    打完了第一步,我们回来,搞经济建设,顺便用软手段把rì本与新罗全部纳在大唐版图中,两年时间rì本也折腾完了,很容易收拾掉。

    再接着就出兵印度,中间的缅甸和越南什么的让他们呆着,继续通过经济手段剥削,同时派别人出去到北美洲与南美洲,其他的地方继续探索。

    到那时……。”

    “到那时李隆基就应该知道地球上没有另一个强大的国家,你说他会怎么想?先说好,你刚才说的我不赞成,哪有隔着空打的?

    印度吃下来一部分就行,让我们过了雪山有个根据地,不然你以为宗教国家是那么好欺负的?走陆路有多费劲?走海路得绕一大圈,走缅甸就方便了。”

    王鹃有着不同的战略目的,同时想到了骗李隆基的事情。

    张小宝琢磨了一下,同意道:“确实不好直接打印度,其实打雪山那边的国家都很费劲,怪不得印度总害怕中国在巴基斯坦那里建的军港,直接威胁呀。

    李隆基的问题好说,几年之内他弄不清楚,你以为大海是那么好探索的?乘着船转一转就能全弄明白?现在谁的船敢去南极?

    哎~?我突然想起个事情来,我问你啊,人类在航运史上最伟大的人工形成的航道是哪个?”

    “京杭大运河,咱现在还继续完善呢,不然造这么多的船干啥,还不是为了弥补陆路运输的不足和不方便的地方。”王鹃想都没想就回答出来。

    “错,京杭大运河只方便了咱大唐,你想想,航运最绕远的地方是哪里。”张小宝眨着眼睛提示。

    “苏伊士运河?对,从地中海就过来了,直接进红海,不然需要绕很大一圈,都不如走陆路。”王鹃马上想到了这条伟大的人工河流。

    张小宝一拍巴掌:“太对了,还有另一条呢,泰国那条延伸出去的半岛,就是堵头为新加坡的那个,中间不是也有一个地方很细么,那条运河咱也修上,那样咱就不用走马六甲了。”

    “对哦对哦,马来半岛,那里确实有一条运河,还是我们帮他们修的呢,说是运输方面对我们最有利,咋不说柬埔寨跟老挝、越南呢?对,叫克拉运河。

    对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新加坡的冲击很大,大家都不走马六甲之后,他们的港口失去了重要中转地位。

    我支持你,修,现在就让商人过去修,慢慢来,先把中间挖通,两边一炸,我看以后印尼还敢不敢对我们华人排斥了,哼!”

    王鹃想起来这么一个重要的运河,挥了挥拳头表达自己的意思。

    张小宝愕然,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激进的了,没想到说起那里的时候王鹃也同样忿忿。

    “那个……你还想让他们崛起?修运河咱要是不花大头,指望着那几个小国?他们自己都穷死了,挨着大国的缺点就是这般,比如墨西哥,美国经济如此发达,墨西哥穷成啥样?

    等过几年商人们走的更远了,苏伊士运河也让他们修了,别说去地中海了,去英国也方便不是,走好望角多危险了,地中海穿过去,连着德国一起打,奥地利跟匈牙利在哪来着?打,都打,还有……。”

    “打八国联军呗,是不是这个意思?醒醒,先醒醒,快写,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把国内的时间解决完,占领冰岛的问题放到后面,然后咱在飞出银河系。”

    王鹃晃晃脑袋,从意想中当先恢复过来。

    张小宝也叹口气,点点头:“好,反应堆的船还没有呢,先不琢磨反重力星河战舰,人造虫洞跟空间跳跃啥的以后再说,给你个面子,我写。”

    时间在张小宝和王鹃的各种幻想当中流逝,新年来了。

    别处的百姓还在点着油灯与蜡烛,同样有着幻想,幻想着跟长安的百姓一样,某一天享受到路灯通明的街道,比起张小宝和王鹃来说,他们现实多了。

    李隆基过了几天悠闲的rì子,开始为三十在京城百姓面前露一面准备起来,太子李鸿同样跟着忙碌。

    在京城的皇子与公主们暂时呆在家中,努力攻读治国之策,他们已经同意交回原来的封地,等过完年之有重新选择一块地方去亲自治理。

    比起封地的收入,比赛排到前面才是最重要的,第一名居然可以得到一个由三十艘大船组成的商贸舰队,听说出海一次,来回几个月的时间便能赚到百万贯纯利。

    哪怕是最后一名也可以跟着参一股,允许有一艘大货船跟随出海,一年弄到十来万贯相信不会很难,还有治理的地方,经济提高了之后,提高那部分的财政收入也可以分到一些。

    有这么多好处,什么封地?不要了。

    小贝一群孩子同样忙碌,向各地糖果屋发报,把准备好的糖果发放到每一个孩子的手中,让他们过一个甜蜜的新年。

    当鞭炮响起的时候,长安的上空一片璀璨。饺子的香味充盈在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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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三章 忙忙碌碌我是谁

    第 7 章   忙忙碌碌我是谁

    张小宝和王鹃在子时之前刚刚与家人们吃了两个煮的饺子,又与爷爷跟父亲碰杯喝下一杯酒,还不等着钟声响起的时候相互拜年呢,宫里的旨意便下来了。

    “让我们去芙蓉园?早干啥了?”小贝抱怨着,突然眼珠子又转了转,对身边一直陪伴跟随的小远说道:“你说这回咱去给拜年能得多少压岁钱?”

    小远正迷糊中,过年似乎一切都乱糟糟的,府中无数的人跟走马灯一样晃来晃去,闹哄哄的明显不习惯。

    听到小贝询问,小远懵懵地说道:“最少一百贯。”

    “我们咋那么不值钱,一会儿到地方听我的,盼儿他们得拜年,给我们一拜年,我们一人扔出去十万贯,等我们给别人拜年的时候,谁敢少了这个数,自己心里面琢磨去,哼!”

    小贝决定使出最终的杀招,先扔钱,然后再收钱。

    “又不是做买卖,过年,大家图个高兴,可惜小吉、小祥、小如、小意,还有他们太小,小红也刚刚能跑,我现在愁着给不给她做假耳朵。

    你说要是不做,她天生没有耳朵,听声音费劲,要是做了的话,她会不会认为我们看不起没有耳朵的她,不然为什么非要给她安一对儿耳朵?当初要不是一冲动,收她当妹妹,是不是就不用考虑这些了?”

    小远跟着队伍向外走的时候对小贝说道。

    旁边的张芳接过话,道:“不是冲动,是正确的决定,比如我,还有我哥哥与张强哥哥,张强哥哥是陆州原来的山民,咱爹要不是当初收了他当义子,山民是那么容易下山的?

    还有我和哥哥,我们两个是义父的儿女,整个翼州的…那个叫少数民族就会一直安心,其实我和哥哥都知道,义父选谁都是选,选上我们是正好因为我们的年龄差不多,是我们的运气。

    小红没有耳朵也是我们的妹妹,大唐巡查使中的一员,看看大唐谁敢瞧不起身体有缺陷的孩子,没看哥哥和姐姐都默许了么。”

    “有道理哦。”小远点头,很多时候做事情都有着政治目的,当然,最开始收红儿的时候还没想到政治意义,就是看红儿可怜,少两个耳朵罢了,怎就没有活下去的权力。

    想起了红儿,小远顺带着想起了当初的主簿和那个妇人,问道:“当时的主簿呢,红儿的娘呢?”

    “不知道哦。”小贝也想起来了,她扭头看丫鬟。

    丫鬟做的也不容易,除了侍侯小祖宗们,还得记很多事情,甚至是关键时刻帮忙出谋划策,张王两家的丫鬟随便放出一个都能当县令用。

    “主簿已经当平民了,家里弄了几十亩地种,听说jīng神不怎么好,偶尔闲暇的时候就嘟囔着‘红儿’,红儿娘跟大男小男二位小娘子的家人在一起做买卖,不归我们家管。

    是小娘子吩咐的,说一个亲戚如果把另一个亲戚当成手下来用,就是对两者同时的侮辱,必须要让其dú lì行事,小公子也认同的。

    他们在京城长安街,务本坊的南大街开了一个茶铺,地方挺好,地方挺好,我家使了力气给安排的,现在卖大唐各地的茶,小公子和小娘子只要弄到新的茶,必然是先放到茶铺去卖。

    发酵茶、半发酵茶、绿茶、花茶,论品种,寻常人可以喝到的,那里是最全的,每个月有千多贯的纯收入。”

    “啊?那么多?我不是说嫌他们赚的多,我是说一个茶铺怎么能有如此多的利润。”小贝惊讶地说道。

    “因为他们的茶全是正品茶。”丫鬟回答。

    “那对了,等今天晚上过去,我们要去看看了,还有小芳,你们想家没?张强哥哥回陆州的时候已经看过家人了,你们好长时间没回去了。”

    小贝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她觉得如果让她离开哥哥姐姐太长时间的话,她会非常想。

    张芳琢磨了一下,说道:“也想,可是我们在这里过的也很好,我都忘了我爹我娘长什么样了,等要去北面练兵的时候,绕个路,我们回家看看。”

    随之又叹息一声,道:“如果不是我们一直关注各个地方的宝贝糖果屋,我甚至连家乡的样子也勾勒不出来,那时,家族估计算是一种交易。

    在咱大唐没有施行教育义务制和福利完全供给之前,有了孩子给出去的人家多了,说是给,其实也算是一种卖,只不过卖的价钱很低,几个鸡蛋,或者一刀肉,甚至是不需要任何的东西,只要对方承诺不去害孩子就可以。

    这一切都因贫穷,哪怕是我的家族,同样无法拒绝此等诱惑,把孩子给你们了,你们自然要照顾整个家族。

    我和哥哥就是天平两边的筹码,大唐需要我部族的忠诚,我部族需要大唐的福利,可是作为筹码的我,丝毫不后悔,我有一群兄弟姐妹,如果我愿意,我能够天天跟大唐的皇帝一起吃饭,我可以让大唐人敬爱的小宝哥哥和鹃鹃姐姐抱着我。

    家族的族长永远不要指望有此荣耀,我现在需要想的是以后如何面对族人,很麻烦,谁让我的身份不同了呢。”

    “那对呀,我都没想过,我一出生就是这种身份,好吓人的,我总想过大唐寻常人家孩子的生活,但又总是不成功,咱们不是见过其他大家族的孩子么,一个个牛气的不得了,结果问他们小鸡怎么下蛋的,一斤鸡蛋大概称多少个他们都不晓得。

    他们那样的活着有什么意思?按哥哥讲的故事就叫jīng英教育,jīng英就是不知道通常的鸡蛋七个到九个是一斤?不知道新开裆的鸡蛋能够称出来十一个,还是哥哥姐姐好,从最基础的农家肥泼洒,到上层政治斗争,什么都教给我们。

    那天做梦我就想,我是谁?我好象没有我自己,我在家是兄弟姐姐中的一个,然后要学习,给家大人看,对外的时候,我又是外交官,负责处理各种对外的交流,我生在张家,做的事情不属于我自己。

    今年秋天的时候,我看到陆州有孩子放假的工夫去拾稻穗,我帮他一起捡,他就抱怨,说他平时的时候要去学堂,在家里要听父母的话,还要在放假的时候帮忙干田中的活,每天只有半个时辰属于他自己玩的时间。

    哈,那以后我就觉得我很幸福,他居然每天只能玩半个时辰,原来不属于自己的不是我一个人,前几天我又想,很多家大人白天做事情,晚上回来做饭,看孩子,他们是不是也不属于他们自己?他们又是谁呢?想不通哦。”

    小贝顺着小芳的话说起来,越说越偏题,说到最后居然沉默了。

    显然,哲学的事情不太适合小孩子来琢磨,哪怕他们听过太多的故事。

    一路畅通无阻,张王两家就有这个号召力,路上不管聚集了多少人,一看到张王两家的车马上会让开,民心所向,不需要按任何喇叭,失去民心的人挺刺刀走也有人扔鸡蛋,扔一个就躲起来。

    甚至连护卫都非常轻松,路过时,百姓会帮忙看着两边,谁也别想冲上去,真要有人想告状,平时随便找个张王两家的买卖便可,这个时候冲过去,告状的理由太烂,没人信。

    等到了芙蓉园,已经是子初四刻,耳朵嗡嗡响,全是鞭炮声,芙蓉园搭建的舞台上回荡着不知道谁作词的‘流行’歌曲。

    好一会儿,芙蓉园的鞭炮声停下来,小贝松开堵着耳朵的手,郁闷地说道:“我说咋声音嗷嗷大,原来是专门给我们放的,皇上伯伯真是闲到了,看他给我多少压岁钱,哼!”

    张小宝也是被震得眼睛直转圈,火药的威力可见一般,走上前去拉弟弟妹妹。

    “哥,问个事。”小贝伸出手让哥哥拉着,出声道:“你觉得你是你自己吗?你活着是为了你自己不?累不累?”

    张小宝愣了,旁边的王鹃也愣了,同时两个人还有点担心,因为许多自杀的人都是有过这样的想法,认为生命的过程太简单,自己已经看跑了一切,生与死都不再重要。

    停下脚步,张小宝作思考状,好一会儿说道:“累,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的存在没有意义,整天带着伪善的面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有时候我甚至想结束我的生命。

    那天我做梦,做了一个我死掉的梦,然后发现很多人再哭,你们哭,咱们的父母哭,甚至是陛下也哭,然后蔓延到整个大唐,那时的大唐像丢了魂一样,充满了悲凄。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自己一个人死掉,与其他人有啥关系,接着呢,锁链声响起来了,我看到了牛头马面,两个‘人’在那哭啊,嗓子都哭哑了。

    我纳闷呀,我跟他俩说,咱又见面了,那个,以前我似乎见过他们,时间太久了,有些忘怀,我说呀,你俩咋了?病了?得治啊,拖不得。

    他俩登时跪下了,用脑袋砸地,牛头先说话了‘你咋又来了,你上回不是答应了吗,一百年不折腾我们,你凭啥说话不算数呢?’我说我活着没意思,不如死掉算了。

    马面跟着开口了‘怎没意思了?你看你死了多少人哭?那么多人需要你,你比我跟牛头强,别人都不愿意见我们,你老幸福了,你知道不?’

    我说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活着太累了,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想休息都不行,不如死掉算了,你们要是少打扰我,我就更开心了。

    ‘是你打扰我们好不好?你是不打算让地府安宁啊,没你这么干的知道不?鬼也要讲道理,你闲累的话,你就不管别人,自己找个清净的地方钓钓鱼了,摸摸虾了,种种田了,弄弄花了,是不是就不累了?’

    这话是牛头说的,我乍一听很有道理,随后一想,不对,都没有人知道我了,我活着有啥意思,于是我说不行,别人得知道我。

    然后他俩又出主意,说简单,每天把你做的事情印在报纸上,给大家看,但是大家看了之后不能来打扰你。

    就这样我答应了,听他俩的话还阳了,又过了三天,我老闹心了,我的事是对别人说了,但是给我一个反馈呀,当我是透明人是不是?我不活了,大家都不在乎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于是……。”

    “于是哥你又见到了牛头马面,他俩又给你跪下了是不是?他俩还挺顽强呢,换成我是他俩,我都有死的心了,你太折腾人了。”

    不等张小宝说完,小贝已经想到答案了。

    “好,我知道了,其实我不是为了自己活着,真为了自己活着,会活不下去的,我需要别人认同我,我也需要看着我的决定改变别人的生活,为什么呢?那你得先看看我是谁,我是谁啊,我是张小贝,我的存在就是一种象征,我的名字,必然成为传说,牛头马面听到后都哆嗦的那种。”

    “走,先让别人哆嗦,去要压岁钱,今天谁敢少给了,年后我就听了他家的福利。”张小宝把手一挥,迈开大步朝着李隆基的行在而去,身后是一群要成为传说的孩子。

    ……

第七百六十四章 拜年难给压岁钱

    第七百六十四章 拜年难给压岁钱

    芙蓉园来了不少人。

    有官武将有诰命夫人品级都不低太小的官不让他们来换成了寻常的百姓跟抽奖似的先让人申最后选到哪家算哪家。

    但是家财超过一万贯的商人不准进来刻意打压让商人们知道仅仅有钱不行这天下的事并非金钱能够完全决定。

    还有着天地君亲师还有着要信守的伦理道德不要指望拿钱凌驾于他人的人格之更不要琢磨着干扰政治。

    来到芙蓉园同度年夜的百姓们很守规矩在被安排到离皇很远的地方时也没有人抱怨皇的安全非常重要万一有人刺杀怎办。

    当张王两家队伍到来的时候已经开始吃饺子了稍微晚了点路不好走。

    李隆基只是象征xìng地吃了两个水饺便一直与人碰杯喝酒喝着兑了果汁的红葡萄酒不是干红喝干红的话李隆基舍不得往里兑其他东西口感影响太大不如不喝干红。

    官员们同样象征xìng地吃两个饺子也不怎么吃菜怕吃多了胃里难受到时候吐还是不吐是个问题。

    喝酒最多的人是户部尚书王晙张王两家已经给府断了一年的福利了要不是儿媳妇有了身孕连东北那里的鸟都不吃。

    当着皇的面过年的时候终于给了点东西却远远比不其他大臣的家中的闲钱更是没有多少全投进与工部合作的集团当中了到现在依旧未赢利。

    王晙承认此点不得不佩服张小宝算计的太好了出入账没作假集团的运作给人的感觉永远是健康向的未来的发展前景很广阔但就是收支的钱数将将保持个平衡。

    就跟下棋一样如果水平够高想输和想赢都非常简单如想每一局都是平局结束这可就难了。

    然人家张小宝就做到了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做到的挑不出一点毛病每一次集团有新的买卖或者合作的时候都是集团的资金眼看枯竭的时刻。

    然后有人提出来新的解决办法等着自己等人签同意如果不愿意签可以召开会议一同商量出别的办法。

    自己一行人商量了最后发现如不按照新的办法做集团就要破产于是签签的结果是进入下一个危机当中继续被套牢。

    这才是张小宝的可怕之出一切全摆在明面让你看着cāo作给你希望的时候你无法获利使你绝望的时候你又发现还没赔本而且看人家平时做的其他事情发现人家在此事没费多少心思。

    跟玩一样的就把自己这个与财政打了多年交道的户部尚书给坑了怪不得大唐的商人们那么怕他。

    既然平时福利没有那就使劲吃他的喝他的眼下的葡萄酒可是从西北那边四年前弄的葡萄做成的据说张小宝和王鹃品尝过之后最为满意口味纯正。

    喝多喝一口就多占一口的便宜。

    王晙在如此的思想支配下喝的晕忽忽的又依旧不停杯六百毫升的瓶装葡萄酒他已经喝掉一瓶半了。

    当张王两家的人来到芙蓉园的时候整个芙蓉园的百姓都兴奋起来欢呼声此起彼伏王晙极力地想让自己的神sè变得yīn霾一些却因为喝多了脸红扑扑的还透着那么一种酒jīng刺激后的jīng神。

    张小宝和王鹃因身份不愿意在人前太过张扬直接从旁边绕路前往李隆基的所在小贝一行人则是挺胸抬头非要走在宴会的正中间。

    遇到官员席位的时候才略作弯腰拱手拜年大家都是官小贝等人才不会给人磕头而且官员们也拿不出太多的压岁钱。

    一路走着官员们陪着笑容别看小贝一群孩子年岁不大真得罪了回头翻脸查人基本是一查一个准能坐到这个位置的官员身就没有干净的。

    “王尚书过年好啊诶?王尚书你喝多了?还喝的瓶装酒少喝点酗酒对身体不好。”

    小贝领头走到了王晙的面前看到其小几旁边摆着的酒瓶再看看其脸的神sè好心地劝道去年哥哥把人家算计的够戗新年了图个喜庆就暂时不找麻烦了否则显得太过小家子气。

    王晙也回礼觉得很别扭对方明明是孩子啊虽然比寻常同龄的孩子聪明很多但孩子就是孩子哪怕小远那等过目不忘的神童看着也不舒服小孩子不要与大人较高下。

    压下心中的不快王晙报复xìng地说道:“无妨今rì酒水很好尤其是四年前你家酿造的葡萄酒喝得畅快。”

    “啊?”小贝一愣又不解地问道:“既如此王大人为何不拿回家慢慢喝今天芙蓉园宴席所有东西全是我家提供的瓶装酒一人分两瓶五品以官员都有是给你们拿回家喝的。

    宴席喝前年酿造的葡萄酒是桶装的两种酒我是没喝出来有什么区别只是哥哥和姐姐说四年前的好一人就两瓶你现在喝了这么多回家还拿啥?你不给家人尝尝了?”

    说完小贝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向走面就是中书令的所在过了中书令便是李隆基。

    王晙看着小贝等人又与宰相说话酒已经醒了一大半了愕然地看向旁边的司农寺官员蒋岑问:“此酒可带回家?”

    “是的。”蒋岑点头他的品级不高要不是司农寺最近几年越来越重要他根本无法站在王晙的下手边。

    “此酒一人两瓶也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能遇到同样好的年景再酿出好酒所以十分珍贵下官舍不得要留起来但下官却佩服王大人的豪爽与大气。”

    “……”王晙脑门明显见汗又看看自己喝剩的半瓶葡萄酒问道:“不知开瓶之后能保存几许时rì?”

    “这个……似乎保存不了多长时间如今天冷保存个三五天的想来还可以毕竟空气进去灯泡厂有抽空气的设备抽出去想来能多保存一段时间下官还真不曾研究过许多农作物真空保存应该也不差。”

    蒋岑没明白王晙是什么意思但依旧给出一个他能想到的答案。

    “呵呵呵呵原来如此哎呀我已经喝的头晕不如这样剩下的半瓶给你等你什么时候想开瓶了再邀我去喝如何?”王晙想出来一个办法。

    “王大人说笑了今rì下官不胜酒力实在喝不下去了抱歉抱歉。”蒋岑这下知道王晙是怎么回事了他可不想将来再把酒分出去这酒好好放置口味会越来越好开瓶的酒就不值钱了。

    王晙不好勉强沮丧地坐回去看着剩下的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懊恼不已刚才喝得太急忘了好好品味了。

    小贝没去理会王晙怎么想的此时的她已经来到了李隆基座位的下面扑通一声跪在那里然后连续三个响头磕下来嘴里喊着:“皇伯伯小贝给您拜年啦祝大唐新年新气象祝皇伯伯新年仍无恙。”

    小远等人也纷纷跪下磕头每个人都有吉祥话说各不相同磕头完毕全都不起身仰着脸看向李隆基。

    李隆基登时觉得压力山大今年的压岁钱不好办啊小贝他们今年赚钱晚了点可也有四百多万贯赶开元初大唐一年的财政收入了这等身家给你长辈磕头拜年了得给多少压岁钱才能符合人家的身份。

    于是李隆基看向了刚刚从后面转过来的张小宝那意思是问朕现在有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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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五章 面对百姓来汇报

    张小宝连忙抬头看天,喃喃道:l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李隆基也跟着抬头,没有月亮,突然反应过来,今天是大年三十,三十要是有圆月,十五怎么办?www.hahawx.com

    知道张小宝不想管,李隆基重新低下头,笑着对仰脸看过来的小家伙们说道:“你们不缺钱,伯伯给你们钱,显得太过俗气,不如换个给法。”

    “给什么?升官?”小贝依旧跪着,问。

    “升官更俗,既然是给你们压岁用的,自然需要你们满意,起来慢慢商量,何如?”李隆基来了一个以退为进。

    “大善。”小贝先起来,拍拍裤子之后站到旁边,寻找机会说话,小远等人也依次站好。

    李隆基见该到的人都到了,举起酒杯,站身,对着旁边人递过来的话筒,说道:“新年,同迎chūn,干杯。”

    话落,一仰头喝尽杯中酒,周围响起一片欢呼,喊什么的都有。

    这就算主要领导发言完毕,大家该喝喝,该吃吃,烧烤的,涮麻辣烫的,烟雾缭绕,反正是不吃白不吃,今天晚上张王两家埋单。

    平时看都看不到的食物今天出现了,仅仅是小贝他们就为今天晚上贡献出来一万只‘十六头鲍”干鲍又发好的那种’野生的呢,来自rì垩本。

    李隆基吃的也是一样的,十六头的鲍鱼,其实有些奢侈,他是用来包饺子,他说完话了,低头琢磨以什么作为压岁钱的替代品,别的官员则是要发言。

    一个个相继站出来,拿着稿子念,中书令从很高的国家角度来诉说去年一年大唐的情况,什么国泰民安了,四海升平了,百姓们高兴地听着,只是觉得不怎么过瘾。

    接着是礼部,说说去年周围国家来朝的事情,包括远在万里之外的小国,百姓心有荣焉,大唐强大了嘛,周围全服了。

    随后是刑部,说说律法又完善了多少,百姓们不怎么感兴趣,贸易法与他们又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搞出口营销。

    第四个是户部,开口就说起十年前的大唐财政收入,一年接一年阐述,说到今年有三亿一千多万贯的时候,芙蓉园再吹响起百姓的欢呼声,好像国家有钱了就是他们也有钱了一样。

    随之为工部,张忠大概介绍了一下工部如今研究方向,涉及到国家秘密都是略过去了,详细讲的是与司农寺、医学院的合作。

    待要讲完的时候,着重提了一句,初五开始,所有百姓可以带着家里小孩子到任何一家垩宝贝糖果屋去吃能够打掉孩子肚子里虫子的塔糖,去年十月份刚刚研究出来的,百姓自然又是叫好。

    孩子肚子中生虫子,是件很难受的事情,以前用的偏方放果不是很好,如今医学院开出方子,想来效果应是不错,而且绝对是免费的,只不过不清楚为什么叫塔糖。

    吏部尚书裴光庭板着脸站出来,根本不用稿子,直接对着百姓说去年抓了多少官员,今年准备再抓多少,百姓们跟着起哄喊着打死贪官污吏什么的,气氛很好。

    最后则是兵部尚书萧嵩,他一脸悲愤,说着多食人侵我大唐西北(其实是边军主动过去的),坏我大唐耕地(那里通常种青猓,没人爱吃的),占我大唐河山(雪山,老冷了,喘气儿都费劲,一般人不往上爬)。

    接着又说我大唐将士rì夜守卫,几多奋战,终于把敌人压制住了,护得大唐平安,然,多食人亡我大唐之心不死,所以现在还不是享受的时刻,当时时jǐng惕,守护大唐之心永不改,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立此誓,今rì与诸君共勉。

    “打他。”正此时,啃着骨头的小贝突然喊了一嗓子。

    于是其他人也跟着喊起来,一时间群情激愤,天龘朝上国,怕过谁来着,尤其是最近几年不服的全都给放倒了,还有人敢诈唬,不教训下怎么行,得让那帮伊斯兰教的人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张忠瞪了女儿一眼,低声道:“老实吃你的,惟恐天下不乱。”

    “不是早说好要打么,喊两声也不行?小远,咱们开个会,想想一会儿要什么样的压岁钱。”

    小贝并不是十分割怕自己的父亲,主要是张忠身上的舒卷气太重,不如张小宝和王鹃二人那般杀伐果断。

    小贝只是知道应该尊敬父亲一下,几次都想提醒下父亲别总板个脸,后来发现父亲对哥哥姐姐的时候也板着脸,就没提过此建议,提了想来也是木有用的。

    张忠却为打算立即放过自己的女儿,一手按着小贝的脑袋给拉过来,顺便拿起李隆基前面小几上雪白的丝绢给小贝擦嘴,训斥道:“啃个骨头也不稳重,蹭一脸油,你让别人如何想?让小远怎么看?女孩子家的毛毛躁躁。”

    小贝闭着眼睛等父亲擦完,再看看那暂时瞧不出来是蜀锦还是苏绣的洁白丝绢上的痕迹,撇了下嘴,说道:“这是人家皇上伯伯的东西,小远你怎么看?”

    小远愣了一下,心思急转,突然抢过小贝手上的骨头棒子在自己的脸上使劲地蹭了蹭,又拿起另一个小几上的丝绢给自己擦擦,对李隆基说道:“皇上伯伯,不好意思哦,把您的东西弄脏了。

    “哈哈哈哈……”李隆基看看张忠,又看看小远,猛然间开怀大笑。

    “你小子就没出息。”张忠拍了小远脑袋一巴掌:“怕老婆的男人还算男人?”

    话音方落,张王氏抱着女儿小如走到小贝身边,说道:“听你爹的话。”

    语毕,张王氏转身离开。

    张忠深吸口气,声音放大,对小远说道:“那不算男人,男人就不应该怕,相敬如宾懂不?举案齐眉懂不?好好体会一平。”

    小远理解地点头回应:“我就是有难同当呢,未敢独善其身。”

    “陛下,不小心把您的两个丝绢弄脏了,臣有罪。”张忠没再跟小远说话,扭头对皇上惶恐万分地说道。

    李隆基忍住笑,憋得是满脸通红,使劲挥挥手,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无妨,无妨,卿且去忙,且去,小贝,把那大骨头给伯伯也蹭两下,哈哈哈……旧”

    “蹭啥呀,拿回去再煮一煮,还有不少肉没吃呢,扔了怪可惜的,一会儿我弄点牙签肉吃,总不能蹭一嘴油了,小远,跟我过来。”

    小贝拿着刚才擦嘴的两个丝绢跑到一个温酒的盆边,扔里面涮几下,挑起来甩两下递给小远一个,重新擦脸,刚才根本擦不净。

    当官的人已经重新恢复了冷静,准确地说他们一直也没有太过激动,只有百姓们不清楚里面的道道,听到多食人挑衅,恨不能亲自冲过去杀几个,以平愤怒,大唐怕过谁来着?

    凡是不服的全打倒,小rì垩本前段rì子捣乱,结果如何?还不是割地赔款,被收拾的跟王八犊子似的,敢叫嚣,运过去百万雄兵,给推平了。

    为了尊严,来芙蓉园聚会的百姓发出各自的声音,有说大兵推过去的话可以帮忙扛炮弹的,有说那边冷愿意捐衣服的。

    叫唤了一会儿,歌舞开始了,众人收敛情绪,观看舞台上的表演,至于打多食,算是小事,先过个好年再说,鹃鹃都没出动呢,想来边关还没什么问题。

    张小宝和王鹃一直站在旁边面带微笑的看着,也不出声,哪怕弟弟妹妹被父亲说的时候同样未言语,没有必要。

    小贝等人对歌舞不感兴趣,正凑在一起商量呆会儿管皇上伯伯要什么好处,不能白给拜年。

    张小宝与王鹃依旧静静地陪在李隆基身侧,二人不想在新年的时候提其他事情,给人徒增烦恼。

    可是李隆基闲不住,一看到张小宝和王鹃,总想从两人口中了解更多的情况,等台上开始出现一个宣扬如今生活越来越好的小品的时候,他终于抽垩出空,向张小宝问道:“小宝,塔糖是什么东西?”

    “是像小塔一样的糖,宝贝糖果屋有类,各种口味配合着各种颜sè,没使用任何染sè剂,小海小远他们自己也吃。”

    张小宝目光从台上收回来,回答。

    “可以治疗肚子生虫子的病?”李隆基没吃过塔糖,看过小贝他们吃。

    张小宝摇头:“现在卖的不能,医学院与工部朕合做出来的,已经提前发往各地,初五之后应该到达最远的地方,一种药物。”

    “那为何做成塔糖?”李隆基又问。

    “因为孩子们不愿意吃药,现在尽量把药做成大蜜丸,实在不行做成水蜜丸,能不熬就不熬,还有各别的要使用裹糖衣的技术。”张小宝实在不愿意回答如此弱智的问题。

    李隆基发现自己不该这般问,显得太傻,其实他不是问塔糖的味道,而是另有目的:“小宝,大人吃有用吗?”

    “有再,虫子不管大人和孩子,大人肚子中有虫子的少,按照孩子的吃法,加大用药量。”张小宝临时还要扮演医生的角sè给李隆基讲解。

    “此等药为什么能够让虫子没了呢?”李隆基根本没有去询问别人,就盯着张小宝和王鹃问,他知道别人没这个本事,但问其二人绝对能得到答垩案。

    果然,王鹃开口:“不是没了,是顺着人的消化道排泄出去了,我和小宝要求医学院和工部有针对xìng地研发出来的,目的就是杀虫子,当然,也可以用来杀人,但不能不做,跟种天花一样,属于民生基础。”

    “哦~!”李隆基恍然,这就对了嘛,问别人哪有问他俩来得痛快,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惜,二人终究不能一直陪在身边当近臣,要放出去为大唐做更重要的贡献。

    “能在战场上使用?”李隆基一听可以杀人,眼睛睁大了问。

    张小宝和王鹃同时笑了,由张小宝说道:“不需要,战场上有另一种东西,成气体状,顺风放出去敌人一死一片,终于轮到我们用了。”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六章 自家人手在谈判

    李隆基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猜测一番,觉得应该是有毒的气或者是烟,不然不需要顺风时使用,看两个人笑的那么yīn险,想来武器的威力绝对不会小了。

    “千万注意安全。”李隆基琢磨了一下,对张小宝认真地说道。www.zhuixiaoshuo.com

    张小宝点头:“是,平时放在山洞的下面仓库里,周围几十里没有人烟。”

    “既如此,朕放心了。”李隆基呼出口气,他真怕一个不小心把京龘城罩进去,旋而又问:“打虫子的药叫什么?总得与其他塔糖有个区分才是。”

    “回陛下,叫,磷酸哌嗪宝塔糖。”张小宝笑着回答,感觉名字不错,以前总听。

    王鹃也笑,她知道张小宝以前唯一一个正经的实业就是制药厂,一边赚龘钱维护药厂运作,一边做出来儿童药以各种名义赠送给学校,放到医务室当中,为此还死过两个人,那两人当初接手六个市的药物配给,是市卫生局的领导,居然敢把张小宝送的药给拿出去卖钱,这得多大的胆子。

    李隆基不认为名字好听,眉头皱皱,问道:“怎是此名?朕想知道,医学院新研究出来的药物名字为何总是绕口?”

    “回陛下,除了各别的药用人名,我们改成研究员的名字,其他的名称是与工部朕合起来使用的系统名,属于化学体系,除了名字,还有标记符号也如此,其他药材也按照原来的名字,如牛黄、朱砂、甘草。

    此般作为,方便医务人员掌握药物,以前医书的文字我们同样尽量用白话来写,否则看起来太过飘渺,现在笔墨纸砚,应有尽有,不需要往竹子上刻字了,多写几个字不怕浪费材料。

    比如咱们的数学题有这个,今有妇人河上荡杯。津吏问曰:‘杯何以多?,妇人曰:‘有客。,津吏曰:‘客几何?,妇人曰:‘二人共饭’三人共羹’四人共肉凡用杯六十五。不知客几何?

    小孩子要想答这道题,需要把语文学好了,不然看不懂,放在药物上也一样,一种药的作用简单几句话说完,非要弄得文绉绉的,影响学习速度。”

    张小宝解释为什么要系统化,要简单化。

    王鹃在旁听着点头那时的中医就不怎么好弱势不是因为理念错误,而是没有多少人能学懂,太难了,它不是孤立的存在,而是与中华文化纠结在一起,先不说学会中医得费多少心思,就说要弄清楚中华文化,人cháo人海敢站出来说其明了者有几何?

    再加上西医和先进仪器的冲击,中医必然就要蛰伏一段时间了,至于中医不能治病的说法纯粹是恶意攻击没看赛场上很多外国运动员都使用云南白药喷剂嘛。

    如果中医学习方面能再简单点就好了,要是能造出一个模拟各种脉象的机器,各种穴道被针扎时应起的反应的机器,相信中医就好学多了。

    王鹃的思绪在飞扬,李隆基也在琢磨着张小宝的话,之后点头:“系统好,无规矩不成方圆嘛,小宝,你说,有长生不老药吗?如今科技这么发达,能否研究研究?”

    “啊?”张小宝觉得心脏都停了:“如今科技发达?陛下,说实话,理论上是有的,但我等不到那天了,陛下,这个人生啊……”

    “行了,不用跟朕讲大道理,朕就是问问,听相声,大冷天的,在台上演出不容易,好好听,别让人家白费心思。”

    李隆基不需要张小宝劝,挥挥手,目光放到了演出的台上,离得不近,看不清楚,但声音通过音箱能传过来。

    百姓也尽量安静下来听相声,平时可看不到梨园高水平的人表演,更何况现在还免费吃喝。

    李隆基不觉得相声有什么可笑的,甚至比不上小贝一脸严肃讲故事好笑。

    想起小贝,李隆基顺带着想到了压岁钱的问题,考虑着是不是赏一个宅院什么的,官和钱全没法给。

    正考虑间,相声结束,开始表演舞蹈,小贝一群孩子也重新聚过来,一个个脸上洋溢着新chūn的笑容,李隆基登时感觉到chūn风刺骨。

    “皇上伯伯,刚才的相声您听没?可好玩了,笑得我肚子都疼。”小贝当先凑上来,一手摸着肚子,口中还打了个饱嗝,估计肚子疼是撑的。

    “听了,好玩,我笑的头都疼了。”李隆基也跟着露出笑容。

    小贝又抬手摸摸自己的头,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说道:“是呀是呀,头也疼,皇上伯伯,我记得在陆州的时候您说允许我们把宝贝糖果屋开到rì垩本去,有这事儿吧?”

    “有,你们开过去了?”李隆基早忘了,却装作记得。

    众孩子同时遗憾地摇头,由小贝说话:“没呢,rì垩本被折腾的快穷死了,他们的孩子吃不起蛋糕和其他糖果,不过呢,我们想了想,本着国际主义和人道主义的jīng神,我们决定把宝贝糖果屋开过去。

    接着我们一琢磨,既然rì垩本能开店,别的地方是不是也能开店?加上皇上伯伯您要给压岁钱,我们就提个要求,您看成不?”

    李隆基停下了一切动作,眼睛直直地看着某个地方,心中思绪急转,在陆州,要真说过允许小贝他们把宝贝糖果屋开到rì垩本,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宝贝糖果屋看到rì垩本与大唐没关系,同意与否人家想开也就开了。

    然,此刻突然提起来了,想是不会太简单,正如当初整合资源开四千家店的时候,一帮小孩子聚集起来也是很聪明的。

    想了足有半分钟,李隆基也不曾想出孩子们作何打算,没马上应允,而是问道:“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很简单,把大唐以后对外买卖涉及到儿童的东西全由我们宝贝糖果屋来管,别人不经允许不准向外买卖,大唐内部的我们不要,以这个当压岁钱,皇上伯伯您看行还是不行?”

    小贝眨动起大眼睛,手比画着,期待地望向李隆基。

    李隆基听了长出口气,还以为什么难题呢,就是对外买卖孩子的东币,大唐之外能有啥儿童的买卖可做?像刚才小贝说的rì垩本都穷死了,远处的其他岛子,比起rì垩本更不如,跑到外面还能赚到钱?

    孩子终究是孩子,李隆基觉得今天比较失望,小孩子没想出什么好办法,点点头,正要答应旁边的张小宝突然出声。

    “不行,换一个。”

    “为啥?换,换成定价权总行了吧?”小贝嘴一撅,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不行。”在李隆基要答应的时候张小宝又否决了。

    “还不行?那就是涉及到儿童进出口买卖的产品质量审核权。”小贝再换一个。

    “不行。”张小宝依旧不答应。

    李隆基看不下去了,说道:“小宝,你看小贝他们也不容易,何况是外面的事情,又不是大唐本身,有什么呀,鹃鹃你说是吧?当哥哥怎能欺负弟弟妹妹。”

    李隆基又找王鹃当同盟。

    王鹃眉毛向上挑了挑,犹豫下说道:“关手的利益确实太大了,一家垄断绝对不行,这样吧,百分之五十以下的儿童商品,其中包括原材料、半成品及成品的进出口配额归你们。”

    “等我一下。”小贝转身跑了,与其他人商量。

    李隆基诧异地在张小宝和王鹃脸上来回看,不明白两个人为什么一改已往对弟弟妹妹的纵容,难道小贝他们提出来的条件当中还有什么说道?

    过一会儿,小贝又转身过来,看看哥哥和姐姐,腼腆地笑笑,说道:“好的,我们答应了,但是,我们为了大唐儿童和国际儿童吃上放心的东西,用上放心的东西,需要建立进出口儿童产品项目目录,以及监察会,同时定制商人准入资格,三套班子一套人手,暂时是十九人制。”

    “朕觉得这事……”

    ………”。”

    “不行。”未等李隆基话音落下,张小宝又拒绝了,并说道:“十九个人,现在你们就占了十个,加上四个更小的,以后是十四个,三套班子全是你们的了。

    儿童进出口产品目录规划到大唐进出口管制中去,不给你们,监察会你们可以加入,但是你们宝贝糖果屋只能占一个名额,商人准入资格是每年统计一次涉及到儿童产品商家的数量和资本,进行重新规划。”

第七百六十七章 位置不同心不同

    李鸿深感佩服,心中隐隐生出嫉妒之意,想着为什么自己当初没有人整天给讲各种故事,为何身边服侍的人一个个除了献媚,没有其他的本事,为什么很多高官身份的师傅也总是灌输不同的为君之道。**!。*

    凭什么小贝他们每天接触的事情都是涉及到政治经济的呢,如果自己小时候接受过同样的教育,生活在同样的环境下,自己还需要为了太子的位置担忧么?

    看了小贝几眼,李鸿轻轻地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李隆基同样叹了口气,对小贝说道:“如此,皇上伯伯的压岁钱算是给完了,对不?”

    “对对,给完了,嘻嘻,皇上伯伯最好啦。”小贝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是最好骗?趁我今天不在状态,你们做出套来让我钻,该当何罪?”李隆基把脸一板,双目一瞪。

    小贝连忙从姐姐的怀中跑出来,到李隆基的身边,抓着李隆基的胳膊晃悠:“没有啦,没骗皇上伯伯,都是可以商量的,要不,刚才说的不算,我们不要压岁钱了,好不好?”

    “跟我还玩以退为进,你们这帮小家伙,不要总想着算计咱大唐内部的人,那点小聪明全用在这方面了,你们在政策上欺负商人做什么,你们直接跟我说了,我真答应,其他商人连个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你们要想主导权还不容易?你们是大唐巡查使,谁敢不听你们的?欺负个商人还不跟玩似的?御史台都怕你们。”

    李隆基摸摸小贝的脑袋。语速缓缓地说道。

    小贝撇了下嘴:“御史台怕的是我哥哥姐姐,这天下谁怕我呀,就是我家人怕我,怕我吃不好穿不暖。玩的不开心。

    与我们宝贝糖果屋合作的企业集团们,说是最后被我们的计划打动,还不是因为我们背后的力量,真是我们一群孩子,早让他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生在这样的家中,做对了事情,人家说是家大人教的好,做错了。人家说是小孩子不懂事,没出息,皇上伯伯,您说我们可怜不可怜?”

    “可怜。真可怜。”李隆基琢磨琢磨,确实是这个道理。

    “最可怜的还不是在大唐,是在外面,在大唐他们怕我们,到了外面。监督不到他们了,他们会因为心理不舒服,专门针对我们宝贝糖果屋,您说有这个可能没?

    除非是我们的权力稍微放大点。在他们的买卖内部安排人手,一个是帮助他们。另一个是监视他们,既然外面没有太厉害的国家。为什么我们不能巡查外面呢?是?”

    小贝眨动着她那天生就有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望天说着,作期待状。

    李隆基听着感到确实如此,对小贝的话深以为然,遂点头:“那就派人盯着他们,不能让他们到外面做出有辱大唐威仪的事情,既然大唐都可管,外面怎能不管,朕命你们为大唐巡查使知外事。”

    “谢谢皇上伯伯,皇上伯伯您真是太好啦,小远,告诉他们,皇上伯伯跟咱升官了,外面的事情也能管啦。”

    小贝高兴地蹦起来亲了李隆基一口,双手成喇叭状,对离着不算太远的小远等人喊道。

    于是一帮孩子们又凑过来谢恩,叽叽喳喳之后组团跑别处找东西吃了。

    李隆基也跟着高兴了一会儿,等孩子们都走了,回头一看张小宝,发现其正在跟一块脊骨较劲,两只手都用上了,还没把骨头上的肉给弄下来,让人看着就着急。

    “小宝,你想吃肉?”李隆基认为张小宝吃骨头浪费的时间可以换成好多肉了,这个工夫他家的买卖都给他赚了上千贯了,金子做的脊骨也不值呀。

    “没,在我磨牙。”张小宝抬起头看了李隆基一眼,继续跟骨头战斗。

    “磨牙做什么?”李隆基的牙不由得动了动,问道。

    “咬人,好不容易遏制住垄断了,结果一个命令下去,前面的那些全作废,早有这等官方的权力,前面还谈啥条件,把我弟弟妹妹们还累够戗,此刻我不得不承认,外交,是门艺术,公关,它是深奥的学问啊。”

    张小宝换了个骨头又啃。

    王鹃也在旁边晃着杯中的葡萄酒,附和着说道:“不战而屈人之兵,估计就是这么产生的,在弱势时能够力挽狂澜的人,绝对是神一样的外交家,小宝的教育非常成功。”

    李隆基琢磨过味儿来了,沉思下,问:“朕不该答应小贝增加职能?你们为啥不早说?”

    “那是臣的亲妹妹,枪口总对着自己人是错误滴。”张小宝终于放下了骨头,孩子似的一根一根吮着手指头。

    李隆基的嘴也跟着张小宝的动作裹了裹,说道:“大过年的也不让朕高兴一次,你们家非要过来算计朕,朕让你们来是陪着朕开心吃喝的,国家重要还是你的小家重要?明知道你们的妹妹在算计她的皇上伯伯,你们也不阻止一下。”

    “不爱家的人如何爱国?”张小宝说了句,又道:“臣以为,陛下开心与否取决于百姓生活安康与否,今年除了那点问题之外,也就是北面被雪压踏了点房子,人都没事儿,百姓收入提高了,主要是他们可以拥有更多的物资,陛下还不高兴?莫非陛下心中装着的不是大唐百姓?”

    “你甭给我说这些没有用的,我就问你,小宝,刚才你咋不提醒我一声?至少我能跟小贝他们交换点条件?”李隆基也不一口一个‘朕’地说话了。

    张小宝擦擦手,说道:“再提醒我妹妹就真哭了,不让她得到是一回事儿。让她得到了再舍弃是另一回事儿,前者是不在乎她,后者是不在乎得到的事物,我只是感慨一下。人不是机器,所以会受到其他人的影响。

    我们大唐已经致仕的老人们,可以去当当外交官,以免他们闲的难受,我可以开一个外交班,在鹃鹃训练军队的时候,因为那时我就是配合一下而已,有空闲时间。”

    “你外交好?”李隆基还真没发现。印象中的小宝一直是jīng于算计的,杀伤力比起鹃鹃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鹃听到李隆基的话,看着李隆基的表情便明了对方想的大概是什么,无奈地摇摇头。这才是小宝真正的厉害之处,让一个人认为对别人是个耍滑头的,但是对自己又真诚的人,外交还不够厉害?

    这才是外交的最高境界,没有此等本事。当初小宝咋骗人啊,如果不是小宝对整个民族有着无限的忠诚,自己都会忍不住杀掉他,太危险了。

    “我以后可以耐着兴致心平气和地与人打交道。我觉得我能做到。”张小宝满脸诚恳地说道。

    “好,朕同意了。”李隆基点头答应。

    过了一会儿。小贝他们还没回来,张小宝和王鹃只好亲自去找。怕弟弟妹妹们到外面与民同乐,护卫的人得累死。

    待二人走后,一旁的高力士向李隆基轻声问道:“陛下,既这般,怎不收回任命?”

    “过年了,让小贝他们高兴高兴,一年中,他们跟着东奔西跑的也很累,还要学习,同时想办法研究出新的糖果和糕点,每次过个什么节了,他们又不忘了让糖果屋免费送东西。

    方才朕刚答应下来便想通了,权力过大,后来又一想,难道现在他们的权力小了?我朝官员没有不怕他们的,但他们可曾利用职权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们只是喜欢这种当官的感觉,却并不需要官位来提升他们的身份地位,小宝和鹃鹃的弟弟妹妹,谁敢得罪?白天你瞪他们一眼,把他们瞪哭了,回去你一晚上也别想睡安稳。

    不说旁人,六部尚,除了张忠之外,其他五位有人去针对小贝他们吗?他们愿意与张忠对骂,不怕直言指责张小宝和王鹃,但他们敢把小贝一群孩子给说哭吗?

    小贝他们有多大的权力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宝和鹃鹃平时怎么教育他们,好了,看表演,三十晚上,图个喜庆。”

    与高力士说完话,李隆基又转回头去看着舞台上表演的魔术,哪怕离得远,他也是一副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高力士没再出声,既然陛下明白,何苦还要提一提呢。

    张小宝和王鹃没回来呢,小贝一群孩子从另一头转过来了,显然是走岔了。

    “皇上伯伯,皇上伯伯,给你吃梨,别人送的冻秋梨,二十多斤,我们吃不完呢,给您尝尝。”小贝一手捏着一个梨后面的柄,抬着胳膊跑过来。

    “哦,谁那么好心给送了梨?”李隆基拿过来一个就咬了一大口,他看小贝捏梨的方式就知道梨是出来冰又用水洗过的,所以不脏。

    “什么好心啊,他家今年一片林子的梨卖不上价,今年天好,他就安排人在芙蓉园外面免费送,打广告,看到我们了,说所有的梨全部免费给我们宝贝糖果屋,我才不信,真有这心思,他咋不送到学堂去?”

    小贝人jīng一样地说道。

    “哦,那你是趁机占点便宜?”李隆基又咬一口梨,笑着问道。

    “我?”小贝指着自己:“我张小贝穷的就指望占这点便宜?我的娘啊,我也太没品了。”

    “没品是什么?”李鸿插了一句。

    “品位呗,我是尝尝今年的冻梨味道好不好,平时冻梨是穷人吃的,可哥哥和姐姐说冻梨就跟冻的葡萄似的,营养成分流失的并不是太多,冻葡萄你可能不清楚,白葡萄酒晓得不?就是那种本身里面不红的,去了皮更白的葡萄酿的酒。

    小男妹妹说,说去陆州发现天很热,咱们这里不爱吃的冻梨,在南边一定是美味,装几火车皮送到南边沿海,给孩子们尝个新鲜。可以不花钱的在当地收五十万斤。”

    小贝又那起小远端着的盆中的一个梨,晃着给李鸿看。

    李鸿此刻突然发现很悲哀,他明明知道小贝等孩子不可能白占人家便宜,却想不出来究竟如何帮助种梨的人。看样子自己学的还不够,人家小贝等人一定是把这样知识当常识了,所以才没有详细地讲解,人家认为别人都会。

    “小贝,今年北边的梨一共有多少?”

    “啊,太子哥哥你不知道?今年光是我们京畿道的秋天的梨就有三百多万斤,河北道北部的更多,是京畿道的六倍。原来的别的树都砍了当木柴了,种的梨呀,但都烂了,运不出来啊。

    我们打算把京畿道、关内道、河东道的冻秋梨全集中起来。这样好卖,我们帮帮他们,他们也不容易。”

    小贝指指东边,那里就是河北道北部。

    李鸿觉得自己能够跟学到的东西吻合了,于是说道:“是不是少了五十万斤。当地的冬秋梨价格就上来了?你们运走了之后,他们不仅仅没赔,反而还赚了?”

    “怎么可能啊,我们运走的也无非是十分之一。十分之一的物资可以翘动一个货物的价格,但不是唯一。现在能吃到冻秋梨的人有不清楚价格的?你高了人家就不买了,因为人家明白。再过不到两个月,冻秋梨就冻不住了。”

    “也对哦,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李鸿承认小贝说的没错,却很纳闷小贝的知识量。

    “我给你弟弟妹妹讲故事,不多学学常识能行么,讲故事的过程也是自己学习的过程,我们现在开始有活干了,还有更小的弟弟妹妹。”

    小贝睁大了眼睛看向远方,但给人的感觉与深沉绝对没有关系,只有可爱,而且她睫毛还长,眨一下眼睛就好象雾蒙蒙的。

    李鸿突然有了瞬间的不舒服,他最怕的就是听到他弟弟的事情,李珺,嫡皇子,盼儿,嫡长女,就是以后的嫡长公主,如果李珺不存在,或者死了的话……。

    这样想是不是太无能了?用别人的死亡来成就自己的基业,真要是自己出手办成了,下一个死的绝对是自己,不等父皇动手,张小宝和王鹃就会先杀了自己,而且还不需要任何实际的证据。

    怕,说明自己无能。

    “太子哥哥,你怎么了?说话呀。”小贝的声音唤醒了李鸿。

    “你们运输的时候会不会有损耗?”

    “有啊,对船体的损伤很大,因为我们要放冰,现在咱们的冰不值钱,随便就有。”小贝点点头,承认。

    “那用冰冻秋梨不就冻坏了?”

    “冻秋梨,不冻才会坏,太子哥哥你想什么呢?”

    “对对对,就是说种梨的人能够提高很大的收入,超过原来的几倍,是不?”

    “太子哥哥,你今天不在状态,哪有几倍的收入,我们先运过去帮着送,马上会有商人收购,过去贩卖,除非是种梨的人有组织xìng,否则翻不了几倍。

    我们也不是让种梨的人今年发家,就是今年多赚一点,明年更多一点,不再出现卖不出去,眼看着烂掉的情况,我们的目的是维持一个相对的平衡,而不是促进一个地区的货物价值升高,让当地的人收入超过多少倍。

    他们赚的多了,损失的必然是收购、运输与贩卖各个环节的收入,我们,我们怎么说呢,哎呀,好闹心,我其实明白里面的意思,就是怎么说呢……。”

    小强在旁边接过话:“我们不是北面和西北某一个县的县令,我们管的不是一个县的收入具体情况,只要他们不存在销毁物资的困难,我们就不会去理会。

    无论冻秋梨的钱最后谁赚的多,他只要缴纳赋税,我们的行为就不是无用的,如果他们在当中耍手段偷税、漏税,那是户部的问题,我们找到了证据,不会直接追究商人的责任,而是去弹劾户部。

    对,就是这样。”

    李鸿实在说不出别的话了,只好说道:“好,我想办法,帮帮忙,至少也要让其他人多投入下,比如我的其他兄弟姐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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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八章 黄河破冰新程启

    李鸿感叹了一句,正打算多与小贝等人说说话,发现小贝已经开始打哈气了,只得劝道:“困了就去睡**”

    “正有此意,咱们撤,拜拜”小贝一挥手,如将军一样招呼着众人朝休息的地方而去

    “白?白?好,白白”李鸿望着一群孩子远去的身影,自己开始愣愣出

    ******

    当天蒙蒙亮,远处传来鸡叫的时候,折腾了一晚上的人终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没吃完的东西需要装起来,打包带回家,不然众人剩一堆食物谁吃?

    来芙蓉园的官员们许多早困顿了,只是强撑着,百姓们则是依旧jīng神,很不舍得结束这场晚会,有那今天晚上才见面认识又聊得很好的少男少女,眼中此刻充满了惆怅和期待,想要张嘴与对方说点什么,却是yù语又休

    但不管如何,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队伍逐渐地散去,有的人不停回头张望,虽说十五还有一场,可绝对轮不到他们这些已经参加过三十晚会的人

    “走了,嘟走了”刚学会说话不到三个月的小红被丫鬟抱着,小手指向离开的人群吐字不清地说道

    昨天晚上把她折腾够戗,困了睡,被吵醒了哭,哭完了看着节目想学人家说话唱歌,过了一会儿又困,瞧别人吃东西她也要,撒了辣椒面的大肉串用手捧着往嘴里塞,用那几颗可怜小牙刚嚼两下吐出来辣得哇哇哭,剁了一小块没放辣椒的肥肉,给她抿在嘴里,这才重露出幸福的笑容

    同样没坚持到最后睡了一会儿的李隆基看到小红的样子,对jīng神头依旧不错的张小宝说道:“小红也怪可怜的,如果当初没有遇到小贝他们,会是什么样?”

    “会少了现在的四千家宝贝糖果屋连锁店”张小宝一句答非所问的回话就把李隆基心中那点伤感给冲淡了,意思是告诉他,现在不用愁了,小贝他们已经承担起大唐类似孩子生存问题的责任

    “对对,给别人幸福的时候本身也是幸福的被骗的情况下给别人幸福的除外,比如朕-_)”李隆基还惦记着晚上进套的事情呢

    “波阿”听到动静的小红伸出小胖手朝李隆基叫道

    李隆基知道她喊的是‘伯伯’,高兴地伸手接过来,小心地在其脸上亲了一口不小心的话容易把假耳朵碰掉

    现在小红不够大,耳朵用绳索固定,等大一大就可以在耳朵的周围打孔,像戴耳环那样把耳朵戴上

    小红被抱着,显得很高兴伸出手抓李隆基的胡子,抿着嘴儿笑

    “刚才还听到你哭呢,转眼又笑了,小宝你说是不是很好玩?”李隆基歪脑袋躲着对旁边望着小红的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笑了下,说道:“是呀小时候哭着哭着就笑了,长大了笑着笑着就哭了我们都在红尘中啊”

    “小宝,你说人为什么要会哭呢?”李隆基突然问道

    “估计是为了好的笑”张小宝给出了答案

    “朕明白了,再问你人为什么会笑,你该说为了以后的哭,对?”李隆基无奈地说着

    “陛下圣明”张小宝一脸认真地捧了把皇上

    李隆基不愿意再搭理骗人的张小宝,抱着小红说去给她弄粥喝,便溜达着走了

    王鹃这时凑过来,对张小宝说道:“你怎不跟他说人哭是因为要发泄情感”

    “发泄情感是作用,而不是根源,我上哪知道去?我们接触到的知识还解释不清楚,就好像问人类的起源和宇宙咋出来的一样,我要是能解释出来我就成神了,阿弥陀佛,安拉”

    张小宝在身前比画了一个十字

    “你已经把神踩在脚下了,你比神厉害,走,回家,小贝他们还睡着呢,得让人抬回去了,咱们回去也先眯会儿”

    王鹃用手搓搓脸,朝停放车的地方走去

    张小宝迈步跟上,还专门看了看自己的鞋底儿,疑惑道:“莫非神存在于二维空间?我踩我的影子”

    “影子是踩不到的,永远浮在表面,只要有光,你快点走,看鞋底能看出科学来?防滑纹路的?”王鹃催促道

    “好,这正说明了神在影子里,因为神说要有光,没有神的世界真可怜,他们没有影子”张小宝追了上去

    ******

    过年的rì子匆忙又让人疲惫,见谁都笑,笑多了也是负担,管事们不停地安排着礼单,给这家送个电暖气,给另一家送电风扇,给晚上打的王大爷送俩手电筒

    给老谁家的小谁送个电灯方便学习,结果发现人家没有电线接入,又连忙架的杆,赠送块电表,于是人家开始交电费了,技术还不够的电表时快时慢的很折磨人

    除了送礼,还有收礼,户部尚王大人府上送来一支毛笔,没有墨水,不知道啥意思,是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还是‘牢记在心’都说的通

    “真小气,还户部尚呢,毛笔这是啥毛呀?咋看咋像猪毛,刷门漆正合适,回头给咱妹妹小珠,她也该接触下油画了”张小宝摸了摸笔的毛,歪歪嘴说道

    “瞎说什么,这是人家孙子的胎毛笔,还是咱们的铺子给做的,一共六支,人家送来一支”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

    张小宝诧异起来:“他家小孩子生了?真快”

    “早产的,剖腹,在医学院做的,根本没到医院,要不怎么说当大官好呢,副院长亲自cāo刀,母子平安,要是换成以前,孩子必死无疑,头胎就是闯鬼门关,你给人家回什么礼?”

    王鹃给张小宝讲起人家孩子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感慨官员特权,还是在夸赞自己家成立医学院的功劳

    张小宝这下明白王晙的意思了,没有张王两家就没有医学院,没有医学院就没有孩子的命,所以送支胎毛笔过来,这个人情认了

    “功德太大了,医学院救过多少人了?看来不能继续让妹妹画油画了,画水粉画,笔弄上水粉比沾了油漆好清洗,照咱俩儿的模样画对儿天使,后面长翅膀,头上戴光圈,手里拿棍儿的那种,谁不服就狠狠敲他脑袋,砸出满天星星

    咱们回赠蜂王浆给他们,世界上最好的蜂王浆,产自十万大山,为了让蜜蜂有多的选择,咱们在陆州可没少种植从其他地方移过去的花,虽然有部分水土不服死掉了”

    张小宝决定给人家的孩子和母亲吃点好东西

    王鹃听到张小宝的话,叹息一声,问道:“世界上最好的蜂蜜在哪?你知道土耳其和也门吗?”

    “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也门省和土耳其省是我国蜂蜜出产最……”

    “你还要脸不?”王鹃打断张小宝的话

    “好,我承认,我有些好高骛远了,去土耳其走陆路太艰难,走海路,红海与地中海那个运河还没开通,得绕老大的远了,咱实际些,选也门了,坐船就过去,亚丁湾而已

    但我保证,咱儿子和女儿一定能吃上土耳其省的蜂蜜,还可以在位于我大唐境内西面省份的那条替我轻奏曼驼铃的河里游泳”

    张小宝作着未来的规划,丝毫不脸红

    王鹃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好无奈地认同道:“我等你把莱茵河占了,没事去游泳”

    ******

    一直过完正月十五,chūn节才算结束,大家该上班的上班,该打工的打工,该私下教学的也偷摸着开课了,至于二月二的龙抬头,有闲心的人小规模娱乐一下就行了

    等到二月末的时候,张小宝与王鹃收拾行李准备动身,今年的黄河上游已经开化了,‘几’字形的那个地方还有点冰,很危险,换成以前当地的百姓就该撤离了,再不走便是被大水淹没

    如今当地的百姓一看冰没化,上游的冰水冲轧下来,就跟过节似的高兴,因为大唐的炮兵要开炮了,用炮弹砸冰是最好的办法,效率是直接在冰上凿孔放炸药的百倍之上

    后者需要耗费许多的火药,还有去凿孔的人也有危险,冰面太大,冰层厚,定点爆破的动能明显不够,因此用炮兵轰是最好的手段

    站在jǐng戒线外面,百姓看着炮火飞过去,听着动静,感觉比放鞭炮过瘾多了,地面都跟着震,小男孩们则是满脸崇拜地看着炮兵,只是不可以凑到近前摸大炮,这玩意比自己做的弓箭厉害多了,要是弄一门拉着走,学堂旁边田老七家的狗,将不再是威胁

    当黄河上的冰流去,张小宝一行人也逆流起程了(

第七百六十九章 一路安然至九原

    从京城上船,走渭水,被冲到潼关,然后就开始朝着上游水黄河的大冰层破开了,并不代表天热,河面上不时的还能看到小

    冰块,以及冻在冰块上的草棍和人畜的粪便什么的,时浮时沉的木板,某种动物被大的尸体,都在开河的时候一起往海里走。

    没卒看到塑料口袋和方便面以及矿泉水瓶,张小宝感到很欣慰,说明大家都爱护环境,赞扬道:“很好,不乱扔工业产品说明我国人民的素质提高了,到现在我也没看到河面上漂过来一个避孕套。”

    “我宁愿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至少说明我们能够生产出来,你当避孕套的技术含量很低吗?物质环境决定素质,你到乡村去让人家吐痰的时候用纸装着,然后扔进垃圾筒,人家倒是想听话,可你给农村的土路边放置垃圾筒?”王鹃批鼻了张小宝对别人批评的话语。

    张小宝不服气地说道:“罐头有了?你看到河面上有漂着的?”

    “罐叉是铁皮的,即使大户人家吃完扔掉,家中的下人也会收集起来,普通人家逢年过节买几个,吃过后也要留着做东西使用,为了修铁路和打仗,咱家的罐头厂都停卖了。

    快到十年了?咱们还没有弄出来一个完善的工业体系,跟和尚的百衲衣似的,哪里破了就在哪里打块补丁,按照我们的意志另类地发展着。

    你说再有十年会怎么样?我很想过跟以前一样的生活来往方便,地理位置上的分别就不显得那么伤感了,你看咱们走的时候盼儿他们哭的,还有咱们的爹娘跟爷爷nǎinǎi。

    换成那时,只要在国内,说想念了,一个电话我就飞过去了,丝毫不耽误,现在却只能忍受着。”

    王鹃说着说着伤感起来出来的时候没有带着盼儿兄妹两个,他们还太小,不像小贝他们长得大了一些,还有吉祥如意四个小家伙小红都要留家。

    这一趟出去生存的环境就是草原、沙漠、戈壁、雪山,一般人受不了,小贝他们是习惯了,适应xìng很强。

    张小宝也不想跟家人分开,叹息一声,转移话题说道:“你当然是丝毫不耽误了有军机可以用,像我这样苦逼的商人只能坐私人专机,每年不少费用呢。

    谁能知道十年后的情况,或许那个时候就有大客机了也说不定,咱们现在就有飞机了,等到了地方就拿出来让人飞飞我估计是飞不了多高,也飞不了多远。”

    今年最让人高兴的事情是一月末的时候汽油机做出来了,比柴油机更轻便,在现在技术差不多的情况下转速更高。

    所以当它一被成功造出来,张小宝和王鹃想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有小轿车坐了,而是可以造真正的飞机了。

    其实之前有柴油机的时候就已经造了,从模型开始,用电池的那种,然后放大,接着用拖拉机在迎风的地方牵引做滑翔机。

    这一过程总王鹃展现出了雄厚的知识底蕴,张小宝只能作为副手帮忙,还有很多人在废寝忘食地付出,他们一面干活,一面又要系统学习知识。

    初高中的物理、化学、数学,是工部新加入人员的必修课程至于政治、语文和外语,不需要他们过多了解,浪费时间。

    尤其是外语,以后世界语言是大唐话除了各别的语言和考古专业,孩子们有了更多属于自己的时间。

    在出门之前五架由汽油机提供动力的飞机就做好了,王鹃和张小

    宝按部就班地采用了两层翅膀的设计…就是双翼机。

    至于航天飞机那种“丑陋,而“不实用,的设计,两个人都直接屏弃了,小孩子才玩那种,大人就用双层翅膀的,显得成熟。

    手是五架还没有起飞过一次的飞机,让小贝怎么看都觉得跟扇动翅膀的蜻蜓很像。

    此飞机只有实职三品蜒上的人才知道,别的人根本不清楚大唐的科技究竟发展到何等程度了。

    即使是跟张王两家不怎么对付的官员,张小宝和王鹃也没有对他们保密。

    :月中旬,户部尚王瞪在看到已经实验的差不多的滑翔机被拖拉机牵引着飞起,并在空中转向、投弹和向地面目标用机枪扫shè时的情景之后,忍不住地哭了。

    虽然那投弹只炸到了二十个目标中的一个,虽然那机枪扫shè也没有准头,但他仍旧是自豪地哭了,也头一次发现,工部尚张忠开起来也是很帅的嘛。

    那时的其他人,包括李隆基都被吓到了,这飞机比热气球快多了,而且还更灵活,投弹是不准,可往人群中扔效果应该不错,主要是让敌人看着害怕呀,相信敌军的将领看飞机之后绝对会傻掉,营帐放在什么地方合适?

    现在张小宝和王鹃首要的事情是赶到目的地,组装飞机,进行试飞,当然,两个人不会亲自上去过瘾的,万一摔死了怎么办?飞机飞向天空的时候,通往天堂的路也从来不会寂寞,上面行走着无数的英雄。

    船队一路向上游挺进,河面上出现了许多的船只,大量的货船中夹杂着少量的客船,渔船还需要等待上十天半个月,河面上漂浮物被冲走差不多才行。

    不过渔民冬天的收入并不差,黄河冰封之前,他们最后几次打的渔都给养起来了,chūn节的时候卖了不少钱,凿冰捞出来的鱼也很多。

    换成以前他们就没办法,一个是养鱼池塘的杀菌与保暖,另一个是供氧,他们那时都不知道水中需要打气鱼才能活下去。

    张小宝反而让人在船上挂了几张网,打算捞上来几条好点的黄河鲤鱼给弟弟妹妹们做水煮鱼吃。

    张王两家船队前进,其他船只一律让路,岸边还有铁骑营同行,在路上留下了不少的马粪,相信等干一干,就会被人捡走带回去积肥,如今大家都知道粪便的科学使用方法,就不舍得往外扔了。

    工部做出来的化肥也不是什么土地都给用,而且绝对没有多少残留,张小宝还想把化肥卖到别的国家去,不告诉他们具体使用的比例。

    等船队继续向上走,骑兵们就不得不分开了,道路太难行了,待到达九原的时候,对于终于停下来,纷纷靠到码头上,这里的码头是此河段最大的,并不是原来的中受降城,也就是张小宝那时的包头所在。

    那里已经路过了,九原之所以是最大的码头,是因为它属于丰州,丰州是当初从李隆基手上要来的养羊、养马的地方,理论上归朝廷所有,实际上是张王两家控制。

    小贝非常无奈地跟着下船,唉声叹气,小远在旁边安慰:“一定会出现问题的,再往前还有很多路要走,贪官污吏的少不了,实在不行,今天晚上咱们在九原的街道上转转,看有没有不开眼的地痞流氓什么的,让你过过瘾。”!。

第七百七十章 苍天无情愿抗争

    第七百七十章  苍天无情愿抗争

    一路上小贝总想找到某个冒出来寻衅的官员,然后好趁机狠狠收拾一把。

    她认为大唐的官员有三分之二能够轻易找出来毛病,该杀的可以占到一半的比例,剩下的三分之一,也有一半无作为的,只有很少的一点官员在办实事。

    当然,即使如此也比哥哥讲的故事中的官场好,哥哥说在那里想找出一个不贪污受贿的官员,比什么航空母舰上天还难。

    小贝想找官员的麻烦,不是定位在贪污受贿上,而是把地方搞得越来越差的官员,哪怕他清廉如水。

    虽然说贪污受贿于法理不合,但从实际出发,一个能让当地百姓的rì子好过十倍的官员,即使他贪污了其中的一部分钱,百姓也能理解。

    一个没有能力、只能保持生活不变的官员,百姓对待的态度是漠然。

    最可恨的是让百姓生活越来越差,还去贪污的官员,此等官员砍一百遍脑袋都不解恨。

    结果队伍一路行来,目光所过之处却是一片繁华,打死小贝她都不相信,不说别处,只言京城,雪落间,仍有薄衣者,人cháo涌,可听哀叹音。

    凭什么黄河沿岸所看到的是一番欣欣向荣?

    岸上看见的百姓一个个鲜衣怒马,行市里,吆喝声此起彼伏。

    当时不仅仅是小贝,其他孩子们也恼了,莫非所有做买卖的都跑到了黄河岸边?

    小贝几次想下去收拾人,却都被哥哥拦住了,说是与其直接找麻烦,不如暗中派人收集证据,现在是chūn耕繁忙季节,你下去查人,地方的工作还干不干了?砍头的刀应是举而不落。

    于是给出了个主意,在船上挑起了横幅,上面写着‘巡查使着重关注百姓chūn耕事宜’‘司农寺强调粮食耕种不可懈怠’‘基层工作当落实到具体项目’。

    就这样,小贝气了一道,等下了船,听到小远的安慰,像大人似的叹息一声:“哎~!不查了,路上都如此,更何况是我家掌握的县城,九原位处边关,哪来的混混?好多百姓是军人的家属,混混敢欺负谁?你当咱大唐将士的血不热乎?刀不利乎?”

    “那咱找谁出气呢?”小远此刻非常配合,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就是怕老婆,但他自己不清楚,就觉得应该学哥哥,平时哥哥在姐姐面前也是让着的,总是哄着姐姐,可一旦有重要的事情,哥哥脸sè严肃起来,姐姐就变得很柔顺,也不晓得是什么道理,究竟是谁怕谁。

    “先不要找谁出气了,一会儿换衣服,换军装,去慰问一下将士们。”小贝深吸口气,平复下情绪,迈步朝城里走去。

    九原县的县城可不比大唐繁华处的县城那般开放,自从有了舰队,大唐内部地区的县城的城墙几乎全拆了,方便来往客商,京城都是如此,失去了民心,城墙啥也守不住。

    然,九原县的县城有着高大的城墙,有外郭,有内城,接着便是树不清的树木,大部分都是落叶林,从丰州成了张王两家买卖基地的时候开始就种植了,把一个本来是草原的平地,变成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树林。

    尤其是近临着黄河的四岸,是的,四个岸,因为黄河到分岔了,陆上就形成了四个沿岸,在岸边的很长一段距离上,把以前的耕地给换成了林区。

    想要引水灌溉,林区内有人工河,跟棋盘似的交错,河道可以通小船的,养了许多的鱼。

    此种布局让人看上去觉得设计的人很傻,城墙外面种那许多的树,岂不是在给攻城的人提供工具?怕别人爬墙费劲,找不到做梯子的材料?

    好长时间没来过了,以前记忆逐渐淡去,使得一群孩子们看到周围的景sè很惊讶,具备不少常识的他们眉头不由得各种形状地皱了起来。

    “哥,你等我一下,我问个事儿哦。”小贝大喊着,去追在前面被当地官员围着听人家讲解的哥哥。

    张小宝停住脚步,回头看来。

    小贝紧跑两步来到哥哥面前,抓着哥哥的胳膊问道:“哥,我、我们问你,为啥在城墙近处种树?不怕敌人利用?”

    张小宝微微一愣,没想到弟弟妹妹们居然考虑到这个问题,对周围的官员们点头笑了笑,官员们‘非常理解’地把嘴闭上。

    “这个问题问的好。”张小宝伸出另一只后摸摸妹妹的脑袋说道。

    旁边的王鹃看不下去了,白了张小宝一眼,说道:“你哥就是瞎闹,我告诉你们,九原县这么做与京城不修城墙是一个意思,我跟你哥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敌人打到咱们的城下。

    我们的防守是进攻,让敌人每时每刻都处在恐慌当中,他们真敢万里奔袭,我就让他们奔到一半路上的时候失去整个国家。

    咱们建高大的城墙和种植多多的树木是为了防备沙漠,丰州的天变化多端,以前当地的百姓过得不好,咱是不是要想想办法?”

    “哦。”小贝恍然:“是防风沙的啊,我还以为是防人呢,沙漠是好大,我从地图上看,一片片的,真吓人,是不是都跟故事中说的乱砍乱伐有关系?”

    “绝对不是。”张小宝接过话,说道:“乱砍乱伐只是推波助澜,沧海桑田,怎么能是人可以做到的?但咱们人活着,就得与天去抗争,不是斗争,没有资格与天斗。”

    “怎么不能与天斗?”小远凑过来,不服气地说道:“人说,浮云只应天仙在,我却说,我攀五岳浮云矮,自古长江成天涧,今朝行人去还来。”

    小远非常傲气地说道,尤其是说道长江,那个桥虽然只能悬锁走行人,却也是跨江了,这可是当初哥哥和姐姐的功劳,从不向任何困难低头。

    周围的官员们深以为然,小宝和鹃鹃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暖和安全,不管遇到何等事情,只要有他们关注,困难便不是困难,说明天黄河决口,两个人往那一站,百姓就放心了,不用去考虑其他事情,只需要听从他们两个安排既可。

    他们的存在,就是不败。

    张小宝略微考虑的下,对弟弟说道:“无论是长江,还是大海,那都是天,我们战胜的只是自己,苍天之下皆蝼蚁,你养的蚕茧,你一把抓去,大的和小的有什么区别?”

    “既然如此,我们还抗争什么?”小远很沮丧地问道。

    “我们是聪明的蚕茧,当打手抓来的时候,我们通过各种手段躲开它,然后我们一点点成长,化茧成蝶,我们飞起来,躲开那只手,但我们威胁不到那只手,所以叫抗争,而不叫斗争。

    因此,我们一直是在与时间竞赛,战胜自己,现在咱们就在进行第一步,先把沙漠周围种上许多许多的树,然后一点点的把沙漠给弄掉。

    如果某一刻天翻地覆了,我们先躲起来,等平息了之后,再去重新开始种树,抗争了未必能活,但不抗争绝对会死,抗争过一世,不抗争也是度此生,不如做点让我们自己心里舒服的事情。

    那怎么才叫舒服呢?这就是物质上的舒服和jīng神上的舒服了,两者我们都尽量去享受,回报必然需要付出啊,所以我们一直在向前走,去寻找跨越心灵的距离。”

    张小宝对弟弟说了很多,换成别人他就不会如此说了,只因小远文学底蕴够深。

    果然,小远的表情不停地变幻,开始的时候是迷茫,随后是悲愤与痛苦,再接着是无奈,等最后的时候则是坚定与坦然。

    小远闭着眼睛考虑了一会儿,又问:“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张小宝笑笑,一下一下地拍手,边迈开腿向前走去,边大声地喊道:“请你跟我这样做。”

    小家伙们也马上拍着起手跟在后面喊道:“我就跟你这样做……。”

    祝兄弟姐妹们节rì快乐。

第七百七十一章 茁壮护苗零号现

    第七百七十一章 茁壮护苗零号现

    比起京城,九原的天气还显得太冷,风也大,树木和城墙能遮挡住一部分风,却留不住天空上滚滚而去的云朵,街道上的人穿着后后的皮衣,头上戴着毡帽,脸上肌肤的颜sè与在海边的差不多。

    对此地的景sè和人文,小孩子们的印象淡得已经模糊,唯一的回忆就是曾经坐过雪橇,但再也寻找不到当初的一样的图象,陌生萦绕在他们的心头,一个个不停地打量着周围,似乎想要寻找到过往时的那点点重合。

    几年间九原的变化很大,即使是张小宝和王鹃也感到了陌生,同样在四下观看,好在心中给出一个大概的评价。

    城中的街道纵横交错,路面宽则宽矣,却并不平整,还能看到牲口走过后留下的踢印。

    城中的房子几乎都建成两层的式样,只有各别的房子高出一截,包括在这里的水云间酒楼。

    以前曾经大量存在过的毡布帐篷如今一个也见不到,或许只有在城北的外面才能体会到那种独特的草原风情。

    由于张小宝和王鹃到来,街道上的行人很少,想来都被控制着去别的路上走了。

    张小宝没对此有何不高兴之处,九原当地的人,还有外面草原与其他地方过来交易的人实在太多,人一多容易给有心人提供掩护,必须杜绝任何危险。

    与当地官员聊着,一行人进到水云间酒楼,楼高四层,最上面的楼顶还可以临时搭建小平台,于其上向下观看,周围近处景象便可尽收眼底,加个望远镜效果更好。

    九个孩子进到楼中,一个个咧着嘴,因为化雪的时节前几天下过一场雨夹雪,今天没下雨,太阳不足,但风大,把街道给吹化了,脚踩上去马上会觉得重了两斤,裤腿上没少被溅上泥点子,现在有很多都干硬了。

    这般条件,别说小孩子,大人走着同样不舒服,可没办法,条件如此,路面不能修成水泥的,不然今年修上,只需要一年不停的冷热交替的气温变化,加上牲口蹄子踩踏,水泥路会碎成一块块的。

    沥青的可以,工部却拿不出来那许多给九原用,故此只好让当地保持原来的路面习惯。

    “没挡住风呀,我脸吹的跟刀割的一样。”小远换了写和裤子,用手使劲在脸上揉搓,显然被冻到了。

    酒楼过来服侍的伙计递过来一条热毛巾,还有护肤的东西,笑了下解释道:“已经不错了,今天风吹的不正常,换平rì,没这么吹脸,真少了外面的围墙和树林,难受十倍不止,好在都习惯了。”

    “啊。”小远应一声,又透过四楼的窗户向下看,远处果然人多了,而且还有一大片的空地,隐约间能瞧见不少的牲口和人在当中挤来挤去,好似能听到嘈杂的叫卖声。

    “两层楼好,百姓rì子过的富裕了。”小远夸赞道。

    伙计又解释:“两层楼是为了防备冬天下雪,早前住帐篷,或一层,雪下的大,不是被压塌就是埋了,天亮了得往出刨,太危险,晚上睡的熟,早上没有外人帮忙,再人多点,屋子小点,憋也憋死了。

    家中养的牲口也容易冻死,现在两层,下雪天把牲口放到一楼,人在二楼,插几个管子把一楼连到二楼外面,牲口同样可以喘上气儿。

    等天亮,楼上的人从外面顺下去清理积雪方便,遇到高燥的时候,人到一楼住,放几个水盆屋子中会舒服许多。”

    “很聪明。”旁边的张强满意地说道。

    “是条件好了,自从修了城,当地人生活越来越好,冬天天气不好了,近处在外面游牧的人就躲进来,出了城往北和东面,还有其他小城,牧民们的命就是牲口,冻死一半牲口,他们要死的心也有了。

    以前突厥遇到灾害大的情况,就只好掠夺我们,不然活不下去,吐蕃也差不多,现在好了,已经打散分到各地,当地仅仅留下几十户。”

    伙计继续给家中的小祖宗们上课。

    说话间,一阵大风扫过,配合着天上的滚滚流云,还有外面寒冷的空气,让小家伙们感觉到心中都变成了yīn霾。

    “当初好像没难受,估计是只顾着玩了。”小贝发现事情情况跟来之前在心中描绘的不同,非常沮丧。

    小远附和地点点头,又道:“那也要尽快适应,不然哥哥和姐姐会把我们送回京城。”

    其他孩子们认真起来,不再提先前的辛苦,怕自己抱怨多了,被送走。

    小贝眼珠子一转,开始夸奖起当地的人文和自然景观。

    “啊~!多美的云呀,忽忽悠悠地向东飞;啊~!多美的人儿,忽忽悠悠……。”

    “那谁,问你一下,之前送来的种子种下去没?”小远怕了,连忙向伙计询问。

    伙计犹豫了瞬间,见小贝停下那优美诗,才回答道:“去年chūn头直接从渤海都督府发过来的种子,种下去今年末有一部分种子正常的不错,留着今年做种子,还有一部分长的实在太过矮小,结籽少,颗粒小,都送到酒楼当菜卖了。

    今年再种,能种下一大片,当地人都在盼望领种子,牧民也想要,结果我们没给,种下去种子,他们走了,等他们回来,全让鸟和虫子给吃光了。”

    小贝忘记刚才的诗,兴奋地问道:“产量最多的是不是玉米?”

    伙计摇摇头,突然又使劲点头:“是,是,粮食产量最多的是玉米,其次是土豆,种子最多的是向rì葵,这东西有意思,一直跟着太阳转,神奇,为什么呢?”

    伙计也有不知道的,小海琢磨了下,说道:“据说不跟着太阳转的都死掉了,就有如不跟着党走的人全挂掉了一样,城中什么地方安全,带我们去转转。”

    “不是说,君子群而不党么?出去走……”伙计低头看小祖宗们刚刚换上的鞋。

    “是呀,所以党里面的全是小人,不跟着小人走,他们能不算计你?哥哥的故事中这么说的,只不过姐姐一直不赞成,我们的鞋没事,以前走过比这路还难行的呢,比如发大水的弘农。”小海说完这句话算是做主了,其他人没有反对。

    伙计心中想着那个没听过的故事,连忙下去安排,少倾,一队护卫围住小祖宗们出门而去。

    踩在泥泞的路上,小贝显得非常兴奋,身后背了个大包,双肩挎的那种,里面装满了东西,边走边说:“北面无论是沙漠还是草原,风都是太大,等条件够了,多做点小风力发电机送过来,九原的百姓也有点可用了,就是河水太猛,咱的小水力发电机装不上,可惜。

    当地的百姓rì子也苦,我很担心小孩子们被风吹皴脸,送他们一些护肤用品,他们一定很高兴,对不?”

    小远被问愣了,小贝问的不是一个问题,怎么能用简单的否定和肯定来回答?在小贝期待的目光下,小远不得不组织下语言,回道:“送护肤用品是对滴,等条件够了建小风力发电是错滴,条件够了见大的多好。”

    小孩子们说什么,大人不关心,只负责保护,一路走到了九原成的第四区域,此区域是本地将士的家属聚集地,没有任何一个其他身份的人能够在这里租买房子,最安全了。

    “他家,他家,选他家,我闻到烤肉的味道了,正好没吃饭,就地解决。”小贝看到了一个栅栏的门上晾晒毛皮的院落,甩着鞋上的泥要进去吃烤肉,丝毫没管人家是否会同意。

    理论上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人家万一就是不搭理你呢,有钱难买我愿意,管你是谁,但实际上此等现象不可能出现。

    果然,待片刻,院落的栅栏门被拉开一个小缝隙,伸出来个有着犄角揪揪的脑袋,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跟着探出来,愣了愣,不等别人说话,‘哗啦’一声,栅栏门大开,那个小脸的主人一屁股坐到了黄沙铺就的地上,兴奋地喊道:“小贝,你们咋来了?太好啦,我们刚烤的肉,请你们吃。”

    小贝也愣了,我还没介绍我自己呢,你怎猜出来的?

    坐在地上的小丫头已经站起身,随意地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兴奋地跑上前,拉住愕然中的小贝的手又蹦又跳,还不忘了朝身后使劲喊:“小贝他们来啦,快,快,别让他们跑了。”

    “我,我还没自我介绍……我……。”

    “不用介绍,小贝呀,就是你们,茁壮护苗零号队保护的九个孩子,除了你们还能有谁?哎呀,传说中战斗力最强的、最能打的、仅仅五十六个人的零号队果然是有的,今天我终于见到啦。”

    小丫头说着话的时候,已经把小贝抱住了,紧怕其跑掉一般。

    “哪呢?哪呢?零号队儿在哪呢?”院子里又冲出来一全孩子,男的女的都有,俱是满脸欢愉之sè,显然张王两家的茁壮护苗零号队对他们的诱惑是相当大的。

    小贝叹息一声,发现大家都有一颗强大的好奇之心,身边跟着的确实是以张虎为头的零号队,可是现在的零号队却不是最能打的,年龄都大了,最大的已经三十多岁了,零号队的强是强在经验和统率方面。

    当然,单对单拼死相搏,没有任何一个其他队伍的人敢说能赢零号队,没见过血的人,迎上那淡漠生死的眼神就会无法保持沉稳。

    至于人家怎么认出来的,很简单,胸口的标记呀,五十六个人,从一号到五十六个号码,但是,好在对方不知道,零号队还有一个零号,是哥哥和姐姐联合起来的号码。

    想到自己有着独特的秘密,小贝笑了,对抱着她的小丫头说道:“说对啦,我们饿了,正想吃东西,一起吧,我给你们带了礼物呢。”

    “真的?太好了,快走,我们烤的人可香了,跟我来,跟我来。”小丫头拉着小贝的手往里跑。

    进到前院,可以看到烧烤的箱子上搭了一大排的肉串,旁边还有一个烤大动物的架子,里面套了只羊,正在那烤呢。

    小贝咽了口唾沫,笑眯眯地连连点头,刚想拿出礼物,小丫头先开口了:“你们来的真及时,我们也有礼物送给你们。”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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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介绍:
田园大唐,暖暖阳光,麦麦金黄,有白鹭在飞翔。
张小宝:“我不认为以我的本事能够改变什么大事儿,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改变一下自家的生活状况,可有很多时候,事情不会按照你想的那样展,就在我努力提高家庭生活水平的过程中,生了许多事情,怎么说呢,恩...简单点就是蝴蝶的翅膀?不不不,这个比喻太艳了一些,通俗些,我是一颗被放进锅里的老鼠屎。”
王鹃:“自从和国际诈骗犯一同到了这个时代,我宣布,这个世界不再有骗子。”田园大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田园大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田园大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