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二章 货币可以换货币
小贝离开的时候手上拎了一个足足装了十斤重回头…’的食盒,食盒垂在身前,两只手一同使劲,走起路来左右晃dàng着,边走边嘀咕:“中午的时候热热吃,也卖给〖日〗本人一点,不知道他们还能拿出钱来不。”
一路走回来,把食盒一放,擦擦额头上的汗,小贝又笑着对等待〖答〗案的几个人说道:“你们猜,哥哥想出来一个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小远配合着询问,一副焦急的样子。
“华亨,你绝对想不到。”小贝眯着眼睛又说。
小远继续配合:“快点说,我急死了要。”
“哈哈,哥哥说了,说是不让孩子上学的大人一律抓起来,怎么样,聪明吧?”小贝双手做了一个掐人脖子的动作,意思是“抓”
不等别人出声,来告状的月儿先惊恐地喊起来:“不要抓我爹,我不告状了还不行么。”
“不抓不抓,先批评教育,不听话再抓,月儿妹妹呀,我得找人送你回去了,先给你爹发个电报,以后不要瞎跑。”小贝mōmō月儿的脑袋,学大人的模样说道。
送告状的月儿回去的事情很简单,随便安排一个人便可以,即使不安排人,直接让月儿自己回去也一样,正如她来时那般。
相信任何一个大唐人看到月儿这样的小孩子都愿意提供一下帮助,但真如此做显然是巡查使们不负责了。
告别依依不舍的月儿,时间已到了晌午,正好去看看〖日〗本人还有没有钱买“回头”
当小贝一行人找到竹下纯一郎等人的时候,几个〖日〗本人根本吃不下午饭,一上午,他们逛了两个时辰的街,边走边看,心中的羡慕无以言表。
在他们眼中,陆州的“府城,除了繁华之外就是平和与大气,属遍〖日〗本也找不到能与之媲美的地方,更不用说洛阳和京城了。
甚至是在他们的心中都生不出任何的嫉妒,差距太大了,大到无力去嫉妒的程度。
于是他们也不忘了品尝各种小吃,顶着炎热的太阳,光是酸梅汤平均每人便喝掉四碗,还有用大铜壶装着的茶水,吸溜吸溜地喝出一身汗。
看到小贝一群孩子拎来的午饭,竹下纯一郎几人登时又中要吐的感觉,凉的酸梅汤和热的茶水装进独子绝对不是好玩的事情。
“吃过啦?”小贝显得很遗憾,随后点点头:“好吧,既然吃了,就等我们吃完一同去看比赛,你们来一次真是赚到了,又有商人们的赞助费,又能得到比赛有了名次的奖金,以后手头上不宽裕了记得常来。”
“张巡查使所言极是,不知何时才能有贵国的人到我国与我国的人比赛?”竹下纯一郎虚伪地说道。
山本与山寺点头附和,心中则继续揣摩着张小宝和王鹃的弟弟妹妹们会使出什么yīn谋诡计,即使看上去一切很美好,也无法让人放心。
小贝思付片刻,回道:“什么时候你们〖日〗本觉得我们应该派〖运〗动员过去,我们就过去,我们甚至可以提供奖励的钱,让你们少点负担,你们再卖一卖门票,国家就有钱了嘛,对不?”
“奖励的钱就不用贵国出了吧?〖我〗〖日〗本这点小钱还是能拿得出来的,门票其实也无所谓,主要是让人领略一下贵国〖运〗动员的风集。”
竹下纯一郎回的很大气,那么多的干鲍都送了,还差这点钱?同时他心中也暂时放下了担忧,主要是小贝回答的时候没有定日期,若有yīn谋必然会着急到〖日〗本去。
小贝听到话,不好意思地笑笑:“倒是我小气了,既然如此,我们〖运〗动员队伍的差旅费你们也一起管了吧。”
“什么是差旅费?”竹下纯一郎第一次听到此名词。
“差就是差事,旅就是旅游,费就是。”
“就是钱,我晓得了。”不等小贝解释完,竹下纯一郎表示自己了解,随即又问:“大概需要多少钱?”
“那要看出去多少人了,其实没多少钱,过去坐船,睡觉,吃饭。至于逛街买东西,钱我们自已有。
哎呀,我才想起来,在你们〖日〗本,我大唐的钱能不能买东西?以前是用铜钱吧?现在换成纸币了,我担心不能用,总不能我们带着货物过去,卖了之后弄到钱再买东西,麻烦。“小贝掰着手指头数着说差旅费,又突然想起钱的问题。
这个问题把竹下纯一郎难住了,〖日〗本现在就有大唐的钱,是以前的铜钱,还有〖日〗本自己铸的铜钱,流通的不是特别好,还有很多的地方愿意以物易物。
大唐新的钱还没有在〖日〗本流通起来,〖日〗本的货物卖过来得到钱,直接就买了东西回去了,哪怕是大唐过去那许多商人也同样是拿了货去,换成〖日〗本钱。
但眼下小贝问的这个钱和钱的交换可不好办了,一文大唐的钱值多少〖日〗本的钱呢?买丝绸,自然是显得大唐的钱值钱,一文钱能顶上自己〖日〗本十文还多,陶瓷器也是如此。
如果换成鱼和银子,还是〖日〗本的铜钱值钱,一文抵大唐两文都没问题。
要是按丝绸的价值来算,显然一旦交换,自己国家就赔了,大唐弄来几钱万贯,反正都是纸,把自己〖日〗本的东西全买了,〖日〗本能拿出来几个亿的铜钱的货物吗?
然后把大唐的钱拿到大唐来huā,交换的次数越多,似乎自己国家赔的就越多,不行,绝对不能那么换。
要是按照银子与鱼的方法换,大唐愿意么?人家也不是傻子。
竹下纯一郎想了好一会儿,方开口:“换,是应该能换,怎么换我现在也不清楚,不知〖我〗〖日〗本的钱拿大唐来可否直接换成大唐的钱?”
“当然不行,你〖日〗本货物种类少,我拿了你〖日〗本的钱到你〖日〗本能买啥?死穷死穷的,我大唐的好东西可多了,对吧?
还有啊,你〖日〗本一下子弄来一千万贯的钱跟我们换,一转身,你们大量发行货币,钱不值钱了,原来一千万贯的钱只能买到一百万贯的东西,没了的九百万贯谁给我?”
小贝不用别人提醒,直接就想到这个问题,使劲摇头。
竹下纯一郎皱皱眉:“别总说〖我〗〖日〗本,你大唐也是拿出来一亿贯,然后大量发行货币,我们也赔呀。”
“怎么可能,我大唐多少人?多少东西?你〖日〗本又有多少东西,我们稀罕你们那里的东西?把你〖日〗本所有东西全买了才需要多少钱?为那点东西折腾一回不合算,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小贝反驳责。
竹下纯一郎等人点点头,琢磨着也对,以前用大唐的铜钱就是因为大唐的钱实在,手里有大唐的钱不担心。
“既然如此,待我等回去与国内商量一下,再与你们商议怎么交换,如何?”竹下纯一郎自己先同意了。
“也好。”小贝答安。
下午的时候,一群孩子陪着〖日〗本人继续观看体育场的比赛,到吃晚饭的时候,十一个孩子找到了哥哥和姐姐,还有皇上伯伯。
一见到哥哥,小贝就皱个小脸说道:“我今天好像做错了事情,答应跟〖日〗本人交换货币,就是大唐的钱单方面换〖日〗本的钱,没想好怎么换,会不会赔了?”
李隆基一听之下,略微琢磨琢磨,点头:“估计〖日〗本要是让他们的钱值钱的话,我大唐就赔了,无妨,又没有说妥,需要交换的时候再说,是不是小宝。”
其他陪同吃饭的人,包括女眷和张小宝的外公也同时看向张小宝,关于钱的事情似乎张小宝最有发言权。
张小…宝却是微微一笑,转头看王鹃,说道:“夫人,你给陛下说说,货币交换的事情。”
王鹃也笑了,对着满脸不解的众人说道:“只要〖日〗本同意单方面的货币兑换,无论比值多少都无所谓,这就是个坑啊。”
今天少了点,我调整一下状态。!。
第七百四十三章 武弱国小无防御
听王鹃如此说,李隆基即便环没琢磨出其中的道道,心中也不在发愁了,相信两个人完全能够应付得了。
王皇后也是微笑领首,换成以往的她只知道再廷没有钱就专门发行一种特殊的钱,比如说一文钱可以顶五文的,把百姓手中的钱给弄没,朝廷才能买到更多的东西。
现在则是清楚,朝廷无论如何也不能那样做,此计并非是秒计,用了之后无异于杀鸡取卵、饮鸩止渴,真需要钱而拿不出来的话,可以发行国债,或者与百姓商量,让百姓捐助一部分。
所以朝廷的钱不着急,一切都因为张小宝,现在王鹃提出兑换比例无所谓,绝对没问题。
对此好奇的反而是武惠妃,已经mí上了金融的她一时间没弄明白任何比例兑换怎么才能算计到人。
尤其是〖日〗本的钱值钱,大唐的钱不值钱的情况下,如何可以占到便宜。
遂问道:“鹃鹃,大唐的钱值钱的话我明白,就是可以大量购买〖日〗本的东西,把他们买穷了,他们要是征出口税,我们就不买,让他们得不到我大唐的钱,不能购买我大唐的东西,到时候买完了他们的东西,直接涨价,就赚回来了。
但是,换成〖日〗本人的钱值钱,我们岂不是赔了?我大唐过去买东西,比如一文〖日〗本的钱值十文大唐的钱,结果我们换了十万贯,便成了一万贯〖日〗本钱,能买多少东西?你给我说说,怎么弄不让我大唐吃亏?”武惠妃的问题很有代表xìng,李偻基、高力士,还有王琚,同时把目光放到了张小宝的身上,在他们想来,经济方面的算计要找小宝。
张小宝却没搭话,继续低头喝茶。
王鹃又笑了笑,说道:“些许小问题不用小宝回答,除非〖日〗本有人达到大唐的大富翁定级排行榜前十的地位,才值得小宝出手,对于金融来说,小宝擅长在看似完善的制度中,没有机会的情况下创造机会,摆在明面上的小宝不屑去管。”
夸赞了张小宝一番,王鹃才开始回答问题:“惠妃娘娘所想的事情,我来说便可,如一文〖日〗本钱值十文大唐钱,我大唐只需要放宽一下出口规则即可。
直接把货物运到〖日〗本去卖,以前不收〖日〗本钱,现在开始把由我们自己卖过去的货物政策放宽,允许〖日〗本当地民众使用〖日〗本钱来购买。
等〖日〗本人把货物卖到我大唐的时候,我大唐扣掉〖日〗本人所应该付出的税,直接用得来的〖日〗本钱支付,以前可是用大唐的钱来支付,换成〖日〗本钱之后,〖日〗本的货物直接贬值十倍,〖日〗本人卖货得到的自己国家的钱又无法买大唐的东西,亏他们就吃大了,小宝你说对吧?”
“哦?还可以这样?”李隆基表示很感兴趣,听过后连连点头。
其他人也是眼睛放光,单方面的货币兑换,看上去真有此等优点。
武惠妃〖兴〗奋地说道:“其实不用把大唐的东西卖过去,我大唐在〖日〗本如今有许多做买卖的人,他们的手中就有钱了,小宝,没想到你把你鹃鹃也教得这么厉害了。”
喝茶中的张小宝撇了下嘴,王鹃说出这话根本就不是他教的,闻言说道:“其实用不着放宽什么政策,依旧是大唐钱买大唐的东西,把东西运到〖日〗本,sī下里给〖日〗本人一个用〖日〗本钱兑换大唐钱的机会,〖日〗本货币的价值直接就降低了,然后民间和官方之间就形成了一个很大的对话比例差,咱们不需要付出其他成本,转手可赚钱。
如果〖日〗本有钱庄和贵族肯向外借贷大唐钱的话,只凭〖日〗本高比例的兑换,用不上多长时间就能把〖日〗本的经济体系给拖垮,希望〖日〗本有聪明人,不会全傻到这等程度。”张小宝说完,一副兴致索然的样子,继续低头喝差,好像是觉得货币的话题很没意思。
一群孩子则是两眼放光地看着哥哥。
小贝更是轻声嘀咕:“真狂,这才是俺哥,狂的如此低调,看上去咋有股子孤独求败的感觉呢?啥时候我也能这样就好了。”“叫谦虚好不好?”小远也轻声说道。
“你不跟我作对就是最好的谦虚。,…小贝瞪了小远一眼。
其他人没去理会两个孩子,而是继续点头,听上去小宝的做法更正统一些,没有放宽政策。
“如此说来,我们不需要担心〖日〗本一方怎么调整比例,只要同意货币之间的单向兑换就行了?”李隆基总结xìng地询问道。
王鹃接过话:“是的,到时候可以多兑换给〖日〗本一点大唐钱,同时向〖日〗本多多运送大唐的消耗品和精美的工艺品,当兑换的数额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直接向〖日〗本的钱庄和贵族以及朝廷借贷大量〖日〗本钱,而后用〖日〗本钱在〖日〗本兑换我大唐的钱,一切就都结束了。”
“什么意思?”武惠妃觉得最近自己学的东西很多,大部分的事情都明白了,今天却再一次mí糊了。
听王鹃话中的意思,好像按照她说的话来做,〖日〗本就要完了一样,可是这其中有什么说道呢?
李隆基等人同样傻眼,听上去明明是单纯贸易的问题,为何给人一种沙场上两军肉搏拼刺刀的感觉。
“惠妃娘娘自己慢慢想为好,总是听别人给说出了〖答〗案会让人变笨的。”不知道喝了多少茶水的张小宝又开口了。
武惠妃忍着心中的难受点点头,跟着说道:“也就是说这个口子一开,〖日〗本就完了呗?〖日〗本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把危险规避掉?”“有,就是严格控制住大唐的货币兑换数额,并且保证〖日〗本的货币的含金量,但是,真要是兑换了,〖日〗本人谁能忍受这种yòuhuò?”王鹃说道。
“口子一开真的就没有任何办法?换成小宝是〖日〗本人呢?”武惠妃不甘心地又问。
王鹃摇头:“没有用,只要兑换开始,即便小宝是〖日〗本人,我作为大唐的金融主攻手去对付小宝,小宝也只能甘拜下风。”
众人的目光又放到了张小宝身上。
张小宝无奈地点点头:“是的,我代表〖日〗本,鹃鹃统管大唐进攻,我无力防守,〖日〗本农业不行、工业不行,军事也不行,地方小,人口又少,我拿什么去拼?除非把我单独放到大唐,我隐姓埋名,在大唐搞破坏还凑合。”众人lù出开怀和了然的神sè。
“如此,朕放心了,小贝,此事就由你们去与〖日〗本商量,尽快做好,我允许你在〖日〗本开宝贝糖果屋。”李隆基微笑着对同样琢磨内中门道的小家伙们说道。
小贝使劲地撇撇嘴,回道:“我应该谢主龙恩呗?”!。
第七百四十四章 当人来看有比例
第七百四十四章 当人来看有比例
海云间酒楼中,并不清楚凭借日本国力,一旦放开货币兑换口子便意味着亡国的竹下纯一郎几人也在为先前的话犯愁。
不一样的是竹下纯一郎等人所愁的是自己国内把货币定位的太值钱了,而不是可以单方面兑换之后所带来的危机。
“天皇一旦受人蛊惑,又或是被其他家族逼迫,把我日本钱币定价过高,看上去我日本占了便宜,却很容易引来大唐的不满,我国货币的计算绝对不可以按照与白银兑换和购买海鱼的价值来订,不然大唐会用炮弹的价值来定位,战必亡。”
山本沉声说道,心下惴惴。
山寺也面色沉重:“是的,虽然我很想一文日本钱兑换到一百文大唐钱,然后拿着大唐的钱到大唐购买我国所需之物,但真如此去做,大唐会暂时放下对多食人的进攻,把主力派到沿海,他们的怒火我国承受不住。”
“哎~!”竹下纯一郎叹息一声,清楚面前二人所言不差,可又知道国内的情况并非如此,很多人还以为大唐不是太厉害,觉得大唐海战强一些而已,又哪里晓得大唐强的不仅仅是战船。
都怪国内一部分上面的人故意不把实情告诉给百姓知道,总是让百姓有个可以对抗的希望,甚至是对国内的百姓说,大唐人吃不起海鱼,很多地方只能吃菜,连肉都吃不上。
所以一时间国内的百姓把大唐当成和自己差不多的存在,然事实绝对不是如此。
是,大唐有很多百姓吃不起海鱼,那是国内的百姓不知道大唐究竟有多大,从海边到最里面的陆地需要走多长时间。
人家吃不起海鱼,人家能吃到河鱼与湖鱼,至于说吃不上肉,实在是太假了,说吃不上牛、羊、猪的肉或许可能,因为这畜生产的崽子少。
说吃不到鹿肉、虎肉、熊肉也对,不好猎取,枪可不是寻常百姓能拥有的,好不容易猎到了,也要拿出来卖钱,给有钱人吃。
可是除了这些畜生,大唐还有家禽呢,鸡的出生和长大的速度并不慢,下的蛋还多,如今人家鸡蛋的价钱比鱼便宜多了,只要不是身体有毛病又太懒惰的人,家家都有鸡蛋吃,同样也有鸡吃。
“隐瞒吧,他们就瞒着我国的百姓吧,终有一天自食其果,大唐,是他们想象不到的强,尤其是在教育、医疗和救灾方面,我决定了,如国内真的要把日本钱订的太高,我就极力劝说大唐不要去兑换了。”
竹下纯一郎心酸地对山本和山寺说道,。
其二人对竹下纯一郎的无奈感同身受,一齐点头表示赞同。
山本顺手捏起一个小贝送的‘回头’咬一口慢慢咀嚼,发现除了凉点之外,并没有想象中的腥和苦,待把一个回头都吃完之后,开口:
“确实应该先与张小贝他们说一说,万一国内真的有人傻到不晓事理的地步,也好让张小贝他们不嫉恨与我等,这叫‘回头’的东西,明明是牛肉馅的,为什么凉了吃也不难受?”
“估计是张小宝亲自给他弟弟妹妹们做的,据说他做菜的手艺不是大唐第一,很多年岁大的厨子雕工、熟练方面比他厉害,但他做的菜却是别人最喜欢吃的,他把做菜当成了一种享受,而是不是一种工作。
也听人传,他和王鹃是天上下来的人,精通各种调料,在天上吃的东西比凡间要好,曾经吃过那么多的好东西,对菜的了解自然比很多人强。”
山寺很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因为太玄了一点,居然扯到了神仙方面,但又觉得自己刻意不提是一种畏惧,一种胆怯,所以还是说了出来。
“呵呵,山寺,你还是怕,怕到不敢承认的地步,张小宝别人都说是从三、四岁开始给家人做菜吃,到现在也十五、六年了,天分够的话,十多年还练不成手?万一真是神仙下凡,谁知道他在天上做过多少年的菜?
你吃不吃,不吃一会儿我全吃掉,还是说说钱的事情,大唐的钱多,多到大唐有地方受灾朝廷马上拿出来钱救援的程度,国内那些被人欺骗的百姓却是受灾之后自己舔伤口。
前年长江一线两个州发水,水漫河堤之前附近百姓直接拎个包裹就跑了,家里的房子和家畜什么的全不要了,换成我日本,民众舍得吗?即使咬下扔掉,灾后呢?谁会管他们?
每每听到灾后依旧过去收租赋的人与当地人打起来我就难过,都已经那样了,还受什么租子?
看看大唐又是怎么做的?百姓一撤离的时候由张王两家和朝廷支援的东西就送到了要安置的地方,大水刚一过去,便按照当地官府籍册上记载的每家的钱财进行补偿,并调集当地驻军帮忙修房子、清淤泥。
当有一天我日本的百姓知道大唐的百姓享受的是什么的时候,也就是我日本灭亡的开始,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呀。
钱,钱,大唐有钱而我日本无钱,不如直接与张小贝他们坦言,问他们,我日本的钱应该定位在什么比例上,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想当狼,我们愿意当狗,做主人的总不能一起欺负自己的狗吧?”
实在是想不出任何办法的山本,向竹下纯一郎和山寺说出了自己心中最憋屈也是最客观的话。
“哎~!”竹下纯一郎又是一声叹息,微眯着眼睛想,当狗的滋味不好受,不如侵略别人时变成狼的样子,比如打新罗那时。
可谁让自己的日本不行呢,似乎从大唐之前的时候就无法与之对抗,害怕是从内心深处,或者是灵魂深处开始的,用的钱,穿衣服,都是学着人家这个地方。
甚至是连吃和文字也无法摆脱,尤为可悲的是人家明明是下等人吃的东西,自己国家还当成了好东西。
比如外面用紫菜或者是海带,中间是米饭,最里面是鱼肉和菜的东西,那是人家以前打渔的人出海了之后,只有米饭和菜,无奈之下把打到的鱼和紫菜卷到一起,吃起来没有什么味道,又酸又腥的,自己国家的人学了之后,居然当成好东西了。
“好吧,当狗就当狗,明天就找张小贝他们去说。”竹下纯一郎的思绪转回来,点头认同道。
“我们是不是要把他们像狗一样欺负?”晚上刚刚听完故事,并且答对了今天所有的问题的小贝还没有困,手上捧着一大杯的果汁与哥哥姐姐说话。
她现在说的就是对日本人的态度,在她看来日本人实在是太好欺负了,按照哥哥讲的故事中的经典话语来说就是‘好像一条狗哇’,丝毫没有挑战性,甚至是不如新罗。
哪知道她的话说出来,她的哥哥和姐姐却是一脸的严肃,并且同时摇头。
“怎么?日本人不是狗吗?”小贝不解地问道。
王鹃看了张小宝一看,那意思是让张小宝来解答。
张小宝抬头看星星,想了想,说道:“是不是狗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民族顽强的生命力,说他们是狗也没错,这个民族一直都是被别人压着,从来没有自主的一天,不同的是主人经常换。
但是呢,不能因为他们是狗就看低他们,因为他们与我们一样,很顽强,在面临巨大危机和压力的时候也会很团结,内部争斗的时候并不影响与外部的抗争。
还有我们明年要打的多食,同样是不好彻底消灭的,但多食人笨,日本人却聪明,跟我们一样聪明,要正视他们。”
“哦,好的,我会正视他们,不小看他们,哥,我们是不是最厉害的?”小贝似懂非懂地应承了一句,又询问着。
“那要看什么方面了,我们的厉害在于坚忍不拔,不管是拜占廷还是古罗马,不管是古印度还是古希腊,不管是古埃及还是古玛雅,岁月长河的大浪淘沙,依旧有文明传承的就只剩下华夏。
而日本也是一样的,这是一个不杀掉所有人就无法灭亡的种族,但想杀光他们又实在太难,生与死的面前没有贵贱与尊严,只有活着,所以,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对手,请把他当成一个人来看待。
不说这个了,我给你们讲讲金融方面关于货币往来的故事吧,首先要从货币的产生开始说起,说很久很久以前啊……。”
张小宝先说了一番弟弟妹妹们不了解也无法理解的事情,话锋一转,开始用故事的方式讲起了货币的事情。
王鹃陪在旁边,在张小宝说起文明的传承只剩下华夏的时候不觉间挺了挺胸,当张小宝讲货币故事的时候,又变的恬静如天上的皎洁月光,微笑以对。
翌日,竹下纯一郎等人再次见到张小贝的时候,直接对着小贝说道:“张巡查使,关于货币单方面兑换的事情,我想先给您提一下。”
“哦?你能做主?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可以换了,就方便我大唐的人到你们日本国去的时候用大唐钱来花消。”
小贝打着哈欠对竹下纯一郎说道,她昨天听故事听上瘾了,喝了两不杯平时不愿意喝的咖啡,直到听哥哥讲完一个段落,这才又喝了点奶,洗澡睡去,现在还困着呢。
竹下纯一郎不清楚,以为小贝不想听这个事情,连忙说道:“可不是这么简单,关于货币兑换比例的事情,您觉得我日本钱如何兑换为好呢?”
其他几个日本人也盯着小贝,希望从其口中得到一个答案,哪怕是仅仅用来参考的。
小贝揉揉眼睛,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我应该尊重一下你们日本的民众,所以我跟你说句实话,你们的钱究竟值多少,不要总是想着占好处,那最终会吃亏的。
我提一点吧,按民生物资的价格来计算,就是衣、食、住,‘行’都不用考虑,同样的粮食、衣服,还有住的房子的好坏,与我大唐的比一比,然后按照我大唐这方面的价格来定位你们的货币购买力,再扣除一个我大唐的进出口关税,就差不多是你们最后的货币价格了。
这是最正确的,我把你们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看,不然我才不告诉你们呢,让你们胡乱去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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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五章 提议为何选粟米
第七百四十五章提议为何选粟米
竹下纯一郎几个日本人听着小贝的话心中十分不舒服,好像以前人家没把他们当chéng人来看一样。书mí群4∴⑧0㈥5
暂且忍下因武力不同产生的地位差别,竹下纯一郎虚心求教道:“为何非要‘衣’‘食’‘住’?其他的东西不行吗?”
“行,其他东西也行,看你日本想要以什么东西换取我大唐的货币了,准确地说是我大唐对你日本最需求的东西是什么,比如说铜,你们要是能确定我们与你们兑换货币的目的是购买铜,你们就可以用铜价来作为你们官方货币的比值基准。
真正的做法其实是计算两国之间的单位货币购买力,然后从中寻求一个平衡点,就是生存必需品购买力和奢侈品购买力。
但是你日本能计算出来自己国家的货币购买力?我大唐倒是可以计算,因为我们有钱庄,还有各地税收中的商品成税种类与其最终汇总数据,问题是我们不可能告诉给你们知道,我都不知道,我朝有资格知道的人很少。”
小贝多介绍了一些,她也是昨天晚上听哥哥讲的故事想出来的。
竹下纯一郎听得是深以为然,猛点头:“好,就是铜了,还有白银。”
“我建议你们还是用粮食来计算吧,比如说你们现在的粟米大概是一斗二十六文钱,我大唐是一斗七文钱,加上百分之二十的出口税,还有大船的运输费用,一斗大概是九文钱,一文换你们二点……。”
“二点八**。”小海直接开口说出数。
“对,二点八**,就一文换二点八文好了,因为你们国家太小了,粮食出现集中卖出的时候会有一个涨价的过程,加上你们也需要运输的费用,哎呀,我这人实在是太善良了,竟然给你们出了这么好的主意。”
小贝摇头叹息一声,好像很对不起大唐似的。
竹下纯一郎三人低头想了想,依旧没想明白是啥意思。
山本很不好意思地又问:“为什么我国的钱不值钱?”
“什么叫你国的钱不值钱?是铜不值钱好不好?所以相对不值钱,但你们的铜可以直接卖到我大唐从而购买到我们大唐的东西,懂不?”
小贝一副你们很笨的架势摇头不已。
周围陪同的一些人同样mí糊中,他们平时也不研究这个,听到小贝说出来的事情觉得很深奥,只有小贝清楚,自己只不过学了点皮máo,拿出来唬人的。
山寺考虑了一下,问出了周围很多人都想问的问题:“是不是说你大唐的钱相对来说值钱?”
“你这人怎么这样?看问题辨证xìng地看不行吗?哪值钱了?与你们日本国内的够买粟米来比是看上去值钱,实际上却是不值钱了,出现粟米七文一斗的情况是粟米不好吃。
我们对粟米的需求变得越来越弱,随着寺农寺的研究转换生产技术,家禽与牲畜的产量提高了,人不用吃太多米,其他的食物也丰富了。
真正说来是钱不值钱了,但是货币的膨胀说明我们的消费细节做的更足了,以前一个糖葫芦一文钱买俩,现在一文一个或者两文一个,方便我们购买了,总收入增加一倍或者两倍,收入与支出比没有变,当然,这是一点点来的,不是一下子就翻倍。
其中的道理很简单,某一产品在生产单位不变的情况下,它的价钱增长速度比货币膨胀速度慢,单位货币可以买到更多的它的话,说明它的生产单位有了更好的生产技术。
比如豆子,以前一斗是二十二文钱,种的是一亩地,现在还是种一亩,价钱是三十八文一斗,可是钱膨胀了一倍,豆子的增长速度就比货币膨胀速度慢了,说明什么呢?说明我们的豆子亩产提高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替代的东西出现了,懂了吧?”
小贝挥舞着手比画,像个金融大师一样。
众人有的聪明一点的明白了,点头表示佩服,笨的还没有想清楚,哪怕小贝举的例子非常具体了。
竹下纯一郎三人暗自叹息,愁啊,看看人家的小孩子都这么厉害了,背后大的人岂不是更有本事?以后不好拼啊。
山本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又询问:“非要盯在粟米身上干什么?换成别的不好吗?”
“换成河北到北部一年一熟的大米,你日本有那品种?换成豆子,你日本可以种多少?选粟米是因为你们平时就吃这东西,而且大唐的粟米不是战略品种,你们随时能在大唐买到。
我是真心地为你们好,你想啊,万一我大唐拿着一千万贯去你们那里换钱,换完了全买粟米,你们难道不会傻掉?
但我们现在用粟米的价值来确定货币的兑换比例,你们就可以在无损失的情况下到大唐把粟米买回去,至少饿不死你们。”
小贝好心地提醒,说出来的话却把日本人吓出一身冷汗。
竹下纯一郎哆嗦了一下,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深吸口气,道:“多谢提醒。”
山本则是想到了其他,故问:“照此说来,一比一兑换我们还占了更大的便宜。”
“那我们直接销售给你们商品,货物的价格不是一比一吧?然后我们购买你们东西的时候用你们日本钱来结算,还有其他手段,不信你试一下,千万记得我的好心肠哦。”
小贝不屑地撇撇嘴,至于其他手段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她相信自己的哥哥和姐姐能玩死日本人。
竹下纯一郎又哆嗦了一下,看向山本,因为山本曾经就觉得自己很聪明,到人家张小宝和王鹃当官的褒信县去骗,要玩经济手段,结果是折腾来折腾去,运到人家那里的白银全折进去了。
当然,自己也不服气,同样过去耍手段,也同样折戟沉沙了,此刻听到小贝的话,才知道究竟与人家差距有多大,当初怎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呢。
“张巡查使,我等也是一问,至于最终兑换比例如何,还要看国内的人最选择,但我相信,我日本与贵国一直都是保持着不变的友谊,您说呢?”竹下纯一郎微笑着说道。
“啊?哦,换jiāo流方式了?好吧,我承认,我们两国的百姓是爱好和平的,是同样对美好生活充满了向往并愿意为之付出辛勤劳动的,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不会改变,在历史的长河中许多东西消失了,许多新的事物出现了,但我们两国的情谊却越发的深厚了,沉淀在点点岁月当中,冲洗不去也消磨不掉。
那么今天,我们依旧去观看代表了贵我两国友谊的运动员进行的比赛吧,在竞争中成长,在成长中加深了解,他们在赛场挥洒的汗水要比星辰更绚丽,请。”
小贝见对方说起外jiāo辞令了,也连忙配合,她最愿意说这种话了,这才是她的强项。
竹下纯一郎三人又忍不住同时叹息一声,对张王两家的孩子实在是没辙了,山本埋怨地看了竹下纯一郎一眼,竹下纯一郎则理亏得不敢出声。
刚才他嘴贱,非要说什么两国的友谊,结果使得依旧保持了孩子的心xìng,正在显摆经济理论的小贝也跟着改口,说了一大堆没有丝毫用处的废话,然后就断了先前的话题。
如果他不提友谊,说不定还能多从小贝的口中了解一下大唐的经济情况,比自己等人收集的情报要更可信,知己知彼的机会便如此错过了,现在只能去看比赛了,比赛有什么可看的,即使比出天huā来也不如多了解大唐一点金融政策重要。
今天体育场比的是游泳,一百米、二百米、五百米、一千米和五千米。
众人来到看台上的时候,小贝换了泳衣亲自跳下去跳了一段huā样舞,爬上来之后对竹下纯一郎等人说道:“我试过了,水温不错,能让人很快适应。”
竹下纯一郎表示赞赏地点头,心中却腹诽:‘你当然是对什么温度的水都能很快适应。’
等着开始比赛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好东西,触板,就是游泳的人碰到了前面的地方,那里的上面马上能亮灯,这玩意先进啊,什么道理呢?
心中想着,他对小贝说道:“不知道能不能尽快到我国举行一下比赛,尤其是这个游泳,场地的建设还希望能由你们来指导,跟现在看到的一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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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章 送人东去又迎西
第七百四十六章送人东去又迎西竹下纯一郎的邀请让小贝很高兴,再听到其说的建设游泳场地的事情,马上说道:“好……像有点问题。”
心中正期待着的竹下纯一郎被小贝一句大喘气的话弄得差点噎到,极力压制自己的**,不让其表lù出来,问:“有点问题?”
“对,对呀,具体是什么问题,我们需要开会讨论一下。”小贝在看台上坐直身子,眼睛尽量去看游泳池。
“开……什么会?”竹下纯一郎感觉小贝与平时看起来显得不正常,似乎有事情隐瞒。
“开什么会?对,你问的正是开会需要讨论的,会议内容有三点,第一,我们开个什么会;第二,为什么要开这个会;第三,如何开好这个会,你……你知道吧?”
小贝说话的时候尽量不让自己眨眼睛。
竹下纯一郎:“……!”
“看,游泳五千米的预赛要开始了,你们先看着,我们失陪一下,去开会。”小贝伸出nènnèn的小手指指游泳池,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真诚,方起身离开。
竹下纯一郎被弄mí糊了,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又嘀咕道:“五千米的游泳也有预赛?”
一群孩子离开看台,找到一个体育馆的休息室,小贝长出口气:“哎呀,差点被看出来,张芳,你在后面拉我了?”
张芳使劲点头:“他不安好心,想要偷我们的技术,过去建设,最后会留给他们。”
“啊?哥哥的故事中不是说能给外面建比赛的东西一般还要给人家钱嘛,是宣传我们的好机会。”小贝把事情往故事里套。
“故事中人家自己也有技术,而且还有其他人能够花钱买产品,日本人就算有钱买得起产品咱也不能卖他们,对不?”张芳提醒着。
其他几个孩子脑袋同时一点一点的,包括盼儿兄妹俩,至于他俩懂不懂则不重要。
“哦~!呦吸,日本人滴良心大大地坏了,好悬把我给忽悠过去,分明是小看我的外交智慧,欺人太甚,我把他们当人看,他们居然把我当猴子耍,咱们想个办法,不好好收拾收拾他们,他们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小贝两手掐腰,忿忿不已。
众孩子深以为然,小贝在外交上让人算计了,那就是自己等人被欺负一样,自己一帮兄弟姐妹在属于自己的特长领域上玩不过别人,岂不是说明其他人更废材?
于是一帮小家伙开始就此事讨论上了,直接拒绝是最简单的方式,但,孩子们觉得那不属于张王两家的行事风格,会弱了哥哥、姐姐的名头。
既然日本人想算计,那么就要玩出来计中计、计连环、将计就计,好一解心头之恨。
“小远,三十六计最高明的一计是什么来着?”小贝与兄弟姐妹讨论一番之后,得到了个大概的套路,扭头问起王小远。
“走为上。”小远答。
“人家追,你才能走为上,日本人敢追么?换一个。”小贝不满了。
“那就是败战计第一计,美人计,美人一定要美,美到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程度,此计一处,对方通常就是灭国的结果,可是……我舍不得把你送出去呀,你走了以后谁来欺负我。”
小远说话中见小贝面sè不善,连忙在后面加了两句。
“说正事。”小海见小远油嘴滑舌地对待自己的妹妹,便不干了。
“那就是yù擒故纵、无中生有、上屋抽梯、反客为主,咱得配合着哥哥和姐姐的计划来做。”有过目不忘本事的小远张口就是四计。
可是他却没有得到其他年岁相差不大孩子所给予的崇拜的目光,众兄弟姐妹很正常地点头,意思让其说细节,似乎他说不出来,别人才会lù出吃惊的神sè,彼此太熟悉了,有时也是一种悲哀。
于是九个大点的孩子加上两个凑热闹的又一起嘀咕上了。
两个时辰后,饿着肚子等的日本人终于重新见到了负责接待他们的官员们,自助餐形式的午饭也开始了。
竹下纯一郎几人无心吃饭,断着盘子胡乱地夹了一些菜,目光一直放在小贝的身上,想知道关于运动会援建的结果。
智商不算低的他们很清楚小贝回去开会商议的是什么,绝对与乱七八糟的‘开什么会’‘为什么开这个会’等等事情无关。
“现在小孩子都不好骗了。”山本感慨地说了一句。
“以前的小孩子你也没骗成过。”山寺跟着说了一句。
“时也、运也、命也,休提,休提。”山本说话间,看到小贝等人每人选了两素、两荤、一碗汤和一个果盘寻到位置坐好,也跟着走了过去。
竹下纯一郎坐到了小贝的对面,毫无心情地吃了两口菜,看小贝也适时地停下动作,连忙问道:“会议开的还可以?”
“可以,是商量到日本开运动会提供技术支持的事情,但是遇到了麻烦。”小贝一脸遗憾的表情说道。
“哪里有麻烦?”竹下纯一郎急切追问。
“关于技术人员,你知道的,我大唐需要许多有技术的工匠做事情,突然去日本,为了一个比赛耗费很多时间不划算,加上有很多珍贵的材料使用,成本太高。”
小贝说完一句又继续吃饭,使想说话的竹下纯一郎只能等待小贝下一次停下动作。
直到吃完了一半的饭菜,小贝才喝口汤停下来,看着竹下纯一郎问:“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想到自己会被反问的竹下纯一郎愣了一愣,努力地思忖了一会儿方提议道:“第一个问题我认为好解决,技术人员并不是时刻管着体育比赛建设的事情,他们在路上的时候,依旧可以琢磨他们喜欢的事情,即使是到了我们日本,我们也能给他们提供很好的研究场所。”
“不错。”山本插了一嘴:“成本的费用方面,我们日本愿意拿出来我们所拥有的任何东西,只要你们看上眼就好。”
“真的?那没问题了,你们选定时间,我们安排人手,但之前的事情要先解决了以后才行。”小贝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竹下纯一郎愕然问道:“之前有何事情?”
“一个是战犯送到我大唐由我们教育,另一个是割地赔款,咋?你们忘了?你们日本给我大唐百姓造成的伤害这么快你们就记不得了?很多人的伤口还不曾愈合,即使身体的伤好了也依旧有疤痕留下,心中的创伤更不需多言。”
小贝把眼睛一瞪,做西施捧心状,感觉像有心绞痛。
竹下纯一郎连忙点头:“记得记得,始终不敢或忘,对对对,把人送来,把地赔给你们,还有补偿的钱财以及与巡查使您提供的种子的报酬鲍鱼,我等想办法催催,尽快完成。”
“很好,吃饭吧,不要浪费哦,虽说体育场提供的自助餐不需要你们花钱,但正是因为它是自助餐,才更需要客人们珍惜食物,吃多少夹多少,不够的话,厨房会现做。”
小贝指了指竹下纯一郎三人面前的餐盘,其上还有不少的食物没有被吃掉。
竹下纯一郎三人哪还有心思吃饭,满脑袋全是把大唐的技术人员骗到日本的事情,等到了日本,哪怕是花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想办法把技术人员留下,如果最终也留不住,至少也要多让大唐的技术人员在日本呆上一段时间。
望着面前刚才胡乱夹的菜,三人登时犯愁了,有许多菜他们不喜欢吃。
“我前段时日所见的自助餐不是如此吃的。”实在不想吃的竹下纯一郎对小贝说道。
“哦?不知你在哪里见的,他们又是如何吃的?”小贝好奇起来。
“泉州,我从日本过来路过泉州的时候补给,泉州的官员一司曹参军家中举行宴会,便是自助餐的方式,菜摆在一个很长的拼凑起来的长条桌子上,半个圈的那种。
然后他们用玻璃杯装上葡萄酒,一边与人聊天,一边喝一口,却从没有人动筷子吃东西,也没有筷子,全是刀叉,他们有参加的人跟我说,在此等情况下去吃东西,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张巡查使,您说呢?”
竹下纯一郎为了自己不吃东西,只好跟小贝如是说。
“哦~!很好,那是我家出的故事书中说的事情,我以前请过一些人吃那种形式的自助餐,没想到居然被人学去了,还学成这样,泉州的司曹参军是吧?不错,谢谢你哦,吃吧,吃完了下午还有比赛呢。”
小贝yīnyīn地笑了起来,看得竹下纯一郎觉得自己的胃一阵痉挛,心也揪揪着,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把泉州的官员给卖了。
“好的。”竹下纯一郎答应一声,开始低头往嘴里硬塞东西,心下则为泉州的司曹参军默哀,不用多想,他绝对是死定了,莫说他仅仅是个参军,即便突然变成州刺史也没用,更不需要提什么靠山,那当真是靠山山倒啊。
终于把餐盘中的东西吃完,竹下纯一郎揉着肚子抬头看向周围,发现别人同样是把东西吃了个干净,似乎都很自觉,只有盼儿兄妹二人没吃完,可人家剩下的水果,能够带着去看台上吃。
如是一个月的时间,就在日本人与大唐的各种比赛中悄然度过。
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比的,而且被人用炮舰送来的日本战争罪犯也到了积利州。
竹下纯一郎一行人决定暂时过去看看,然后把鲍鱼准备好,等着一同去日本比赛的时候,就是落实割地的事情了。
不管如何,日本暂时躲过了战争的威胁,竹下纯一郎等人心中还是很高兴的。
小贝前脚把日本人送走,随后就要接待刚刚过来的西南诸部的人。
“哎,外交官是那么容易当的吗?总是言不由衷的,心理压力很大呢。”小贝故作哀怨地叹息一声,然后兴致勃勃把手一挥,带着人马朝码头而去。!@#!。
第七百四十七章 一时悠闲待冬去
全文字无广告 第七百四十七章 一时悠闲待冬去
接待西南诸部的人,小贝一行显得很放松,做出来一副亲切和友善的样子,比起对待日本人的态度来说好了一百倍。
只有盼儿兄妹俩总是会表现出恶意,在大人的眼中,这只不过是孩子的一种调皮而已。
等着把刻意穿着华丽衣服,表现得却总是土里土气的一帮部落的人安排进海云间酒楼之后,晚上回到御驾所在的地方,小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憎恨,嘟囔道:
“该死的,我恨不能把他们全部用钩子穿起来,丢进海里钓鲨鱼,他们比起多食人和日本人更加可恨,多食人是战略意图使然,日本人是地域局限性使然,对我大唐发动阴谋我能理解,他们一帮小部落的人在旁边打小旗、敲边鼓才是最恶心人的。
他们就是一群抛弃了尊严与信誉的狼崽子,不,被狼还不如,至少狗是从狼训练出来的,以后我要是对他们再存一点点的善心,我就不姓王。”
听到小贝忿忿的话,众人相对愕然,李隆基甚至回忆了一下情报人员汇报的关于白天发生的种种事情,似乎西南诸部的人与小贝相处的很融洽呀,小贝是怎么了?
小远于一旁说道:“小贝,你姓张。”
“我娘还姓王呢,现在别人都称呼为张王氏,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等着我长大了……。”
“哈,哈,哈哈,小贝,我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跟随你的脚步,倾听你的声音,拥护你的意志,体会你的心情,其实我也想把他们钩起来钓鲨鱼,真的。”
小远不等小贝把话说完,连忙表现起自己来,丝毫不觉得自己对一个女孩子献媚丢人。
“嗯哼!小远,你以后是个男子汉,不要屈服于其他的人,要挺起胸膛。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武惠妃溺爱地看着小远说道,她对有过目不忘本领的小远很看好,主要是她的儿子没这个能耐。
小远终于不好意思了,小声嘟囔:“其实我不是真的怕她,我就是觉得我应该宠着她点,像哥哥对待姐姐一样。”
小远的声音就算再小,周围的人也听到了,张小宝瞪了小远一眼,随后转头对王鹃说道:“看到没?我教坏了孩子,一个对女人低头的男人是个好男人吗?”
“不是。”王鹃微笑着说道:“只有欺负老婆的男人才是英雄,男人的伟大在家庭中突显,哪怕他在外面给人当狗,回家也要对老婆孩子大声地喉。”
“你说的是日本男人,请不要把我与他们相提并论,虽然日本男人也是人,看样子我们要改变一下生活环境了。”张小宝表情严肃地说道。
王鹃被其跳跃式的话弄迷糊了,诧异问道:“和生活环境有啥关系。”
“小远和小贝我不担心,两个人都很活泼,小海和小珠一个就知道学数学,一个只顾着画画,俩儿都太沉闷了,你觉得他们有共同语言?”
张小宝不无担心地说道。
“应该有吧?比如说电脑做出来之后,画画本身就是数字模拟,你的意思是环境决定性格,你想改变人家两个人的性格?要不说扁担亲就这点不好,两方的大人都要操心,而且还容易被人诟病。”
王鹃看看站在与李隆基说着心中憋屈的小贝旁边的小海和小珠,感慨地说道。
“扁担亲又咋了,红楼梦里还都是近亲呢,哪个不聪明?你看咱们的玄宗皇帝,他家也没少干这事儿吧,武惠妃姓武吧?武媚娘姓武吧?然后他们……。”
“有你这么乱说的么,他还没死呢,什么玄宗,听着,听小贝说什么。”王鹃打断了张小宝的话,眼睛看看周围,见没人发现自己说的是什么,心中稍安。
张小宝打了个哈欠,道:“还能是什么,无非是白天的时候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心中不舒服了呗,外交便是如此,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当外交官,除了国力在背后支撑,也要体现出自己的人格魅力,在同样的国家,不同的外交官,所产生的作用绝对不一样。
别看小贝现在抱怨,你真不让她去做这个事情,她会觉得更难受,南诏啊,我也很烦他们,没事好好呆着呗,凑啥热闹,要不是为了完成战略部署,直接先把他们推了。”
张小宝也跟着抱怨了一句。
小贝对着李隆基等人终于把心中的愤怒发泄了出去,深吸口气,说道:“我好了,明天我会继续笑脸相迎,我要求等我们占了他们地方的时候,还是由我过去与他们接触。
今天他们居然有人跟我说,因为我们对他们的无偿帮助,他们决定维护住这个时期的平和,话里话外还不是在威胁我?啊呸!跟我得瑟,要不是哥哥姐姐想先打多食,我拿钱砸死他们。”
“哈哈哈!诶呦呦,看看把咱小贝气的,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来,让皇上伯伯抱抱。”李隆基哈哈笑着搂过小贝安慰着。
“也就是我吧,换个人都会被他们给气疯的,长得黑瘦黑瘦的,居然恬着张大脸在我面前装样子,不说他们了,不说他们了,我不在乎他们的态度,按照姐姐的说法就是……就是什么来着?小远。”
小贝又抱怨一句,转头看向小远。
小远不仅仅要过目不忘,还要心有灵犀,略作考虑道:“是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可是我记得你以前还说过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呢。”
“我还说过我来了,我看到了,我征服了呢,既然征服了你咋还敢反驳我?”小贝总是有话说。
李隆基听迷糊了,实在想不出来平日里小宝和鹃鹃教给弟弟妹妹的都是什么,感觉上很深奥,但适合从孩子的口中说出来么?
“行了行了,你俩别吵了,乱七八糟的,皇上伯伯听不懂,准备吃饭,然后让你们哥哥姐姐给你们讲故事,就讲我来了,又征服了什么的,听上去很狂妄啊。”
李隆基劝住两个孩子,看一眼高力士,晚餐随之开始。
翌日,小贝带领着团队,依旧带着和善的笑容与西南诸诏笑谈建设的事情。
其实这等事情应该由大人出面更好,但张小宝和王鹃拒绝了去接待对方,表明的是一种态度,意思是说你们就像个孩子一样胡闹。
但实际的好处却没少给,在西南帮着建设工厂,提供给当地寻常百姓食物,以及给当地上层人物的奢侈品,每一样都需要大唐出钱。
“这便是国家交往时候的悲哀,好在现在没有其他国家能够与我大唐在经济和军事方面抗衡,不然我们需要付出的代价更大,还是我们的经济实力不够啊,无法四处开战。”
送走了西南来的人之后,张小宝晚上的时候与王鹃闲聊时说着。
“准确地说是工业基础不行,战争对粮食的需求我们国能可以供应得上,运输也没问题,是武器和弹药少了,总不能像以前一样用大刀长矛去拼,等冬天过去,明年就能动手了。”
王鹃看着外面依旧如白昼的天色,向往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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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八章 码头会话初提议
全文字无广告 第七百四十八章 码头会话初提议
海潮冲刷沙滩的声音单调又恒久地响着,港口的上空各种海鸟依旧不知疲倦地飞舞,一船船来自海外的物资被搬来搬去,随后发往各个地方。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近海养殖的渔民每日里划船出去看看,见到有鱼和虾死了,马上紧张地找到当地的医馆,与专业人员述说着鱼虾死后的惨状,直到负责管理养殖的人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渔民才把死鱼死虾呈上去,看着对方一刀一刀的给鱼虾切成片,又放到奇形怪状的东西下观看的时候才觉得稍微安心。
远海打渔的大渔船则是靠到专门给他们提供的岸边,早已挖去内脏并抹了盐的鱼被人用最快的速度放到码头的场地上分拣。
有腐烂的鱼挑出来放到一旁等待其他处理,抹盐不够多的鱼重新抹盐,随后在阳光暴晒或者是拿到专门的通风房间中荫干。
腥臭味道弥漫中,干制的咸鱼与咸虾又被送到物流集散地,发到大唐鱼少、盐少的地方,至于别人是蒸着吃还是煎着吃便不是打渔人所关心的。
货运码头处的铁轨已经铺就完毕,效率大大提高之后所带来的是一部分码头搬运工的失业,他们会到州府的职业学堂去学习新的生存技术。
有一百天的时间他们会获得与搬运工作几乎相同的额外官府补助,之后会被官府安排到指定的位置去工作,一个月之内,如果他们还是不能适应新的工作,他们会被重新派到学堂学习,三个月的补助减半,同时当初安排他们学习具体技术学科的官员辞职。
造成这一切因果的陆州刺史许名扬依旧在码头当着他的刀笔吏,记录着劳动人民做工的数量,偶尔也与当地人闲聊两句。
海风和阳光在他的脸上印出了岁月的痕迹,不在白皙的皮肤却让他多了一丝健壮的感觉,比起以前的日子,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充实多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许名扬热衷起来写日子,把每天的失落与收获,还有感怀写在纸上,哪怕白天再忙,晚上回府也是乐此不疲,他有一段时间认为自己是高尚的,并且对自己的妻妾也是如此说。
直到有一天他放假,喝多了酒,在妻妾等几个女人的温柔乡逛过之后,才说出了写日子的动力,小贝答应他,愿意把他写的东西给印成书,书名都想好了,叫《一个刺史心灵的春秋》,至于为什么不是《一个刺史心灵的冬夏》,那是因为在他问的时候小远说了,历史没有冬夏与战国,只有春秋。 全文字无广告
娘的,许刺史当时就在心中骂娘,还以为是写四季呢,早知道不问好了,被人鄙视了吧。
能让心灵受到安慰的是,小贝答应先印出来二十万册,每册卖给大唐官员一贯钱,并分给他二百文,就是四万贯的收入,如果不贪污不受贿,这笔钱只凭当官很难赚到。
如果可以贪污受贿的话……还是算了吧,太危险,因为自己写的书小贝说先卖给泉州的司曹参军两万册,因为他太有钱了,开个酒会居然扔掉无数的食物。
那一刻许名扬心理平衡了,他很感谢还没有出生的张王两家孩子,如果没有他们的存在,或许大唐巡查使的刀子已经落在自己头上了,而现在自己有了改过的机会,对于泉州的那个参军而言,如果他不能提前得到消息,并且请假过来请罪,当四个小家伙降临凡间的时候也就是他下地狱的开端。
“九号,站住,慢慢地放下你背的箱子,找个人与你一起抬,再让我发现你多背东西,我扣你今天的工钱。”
正在想着晚上日子应该写什么的许名扬被面前一个出口处的装卸工的动作惊醒,抬了抬眼皮,露出别扭的微笑说道。
“不沉。”九号依言放下箱子,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憨笑着回道。
“不沉你的腿哆嗦什么?当本官不识字?箱子上斗大的字写了‘海外须检验矿石一箱’,看样子你对夜校的生活并不满意,怪本官,一个月之后,儿童启蒙中的前一百五十字本官会亲自考你,如有一字你写不出来,以后下工去本官家,本官亲自教你,离我远一点,你个色狗。”
正与搬运工九号说话的许刺史抬脚把一只把他的腿当成发泄生理需求之物的公狗给踢走,这才继续对九号说道:“就这么定了,这条狗是谁家的?”
“大人,是救生犬。”九号一脸悲痛地说道,显然是不想学习。
“让它换个岗位,水中需要被救的人可等不到它哆嗦完,待下雪的时候杀掉吃肉,大补。”
许名扬又瞪了狗一眼说道。
“下雪?好吧,大人您真仁慈,蠢狗,你还敢凑过去,小心把你送到黄河北面,那里真下雪哦。”九号骂了一句没皮没脸的狗,招呼着另一个搬运工一同抬起箱子离去。
许名扬微微摇了摇头,继续记录起搬运工的工作,至于那条狗,他承认自己家中的厨子从来没有做过一次让自己吃着不恶心的狗肉。
“或许交给张小宝可以,他对此有研究。”许名扬的思绪再一次飞起来,并喃喃地嘟囔着。
“谢谢夸奖,我确实能把狗肉做的很好吃,但我并不喜欢吃狗肉,工序和调料用的多,麻烦,只要还有其他东西,我就尽量不吃狗,许大人对码头的生活还习惯?”
许名扬刚刚嘀咕完,背后便响起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陌生是因为此声音并不时常在自己耳边出现,熟悉的是,哪怕这个声音出现一次,自己也要牢牢记住,因为它属于张小宝,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家伙。
“张,张爷。”许名扬回过头,声音颤抖地说道。
“别,别这么称呼,我又不是我义父,有人称呼为高爷,我就是渤海都督府的节度使而已,同为三品官,无需分大小。”
带着王鹃过来溜达的张小宝很真诚地说道,但他的话听到别人的耳中总是让人觉得非常虚伪。
许名扬便是觉得虚伪的一员,站起身,尽量让自己的笑容自然一些,对张小宝和王鹃分别点头示意,说道:“不知张节度使和王副节度使来码头又何贵干?”
话方出口,许名扬又后悔了,不该说此话,人家难道不可以来码头?码头又不是你陆州刺史家的,更何况自己的刺史做的总觉得名不正、言不顺,虽然官印和文书上明明写着自己是陆州刺史来着。
张小宝和王鹃同是笑笑,不以为意,由张小宝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养老院有一帮爷爷们说……说最近的天不怎么好,似乎要有大海风过来,应该是飓风吧。”
“啊?张,张大人,您别吓我。”许名扬感觉胸口一抽抽,两手抓着心脏的部位喊道。
“怕啥,我提一嘴而已,你没当刺史时陆州有过好几次台风了,无非是雨大点,房子倒一部分,树倒下几排,淡定,比起那时,现在的台风根本不算个事儿,我们来是先告诉你一声,别等着风吹来别人没乱你反而乱了。”
张小宝拍拍许名扬的肩膀安慰道。
许名扬缓缓的冷静了下来,想到陆州的道路和房屋布局,发现确实不害怕什么飓风吹拂,宽阔的跟广场似的道路下面是青石搭建的‘下水道’,宽一丈余,高一人多,一道道的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有多少。
房子最高也不过三层,竹木搭建的,人一撤走,随便吹,等风过了人再回来,那点损失在张王两家的支持下根本不算个什么,停在码头的船坏掉再造就可以了。
“如是便好,如是便好,只不知诰命夫人们是否安排好了?我家卷铺盖就可以走人的。”恢复冷静的许名扬也不忘了关怀一下张小宝和王鹃的母亲。
张小宝点下头:“都完事了,其实我很讨厌现在的时候,看不到飓风过来的痕迹,只能凭经验判断,换成那时候,有台风也能给打没了,需要晴天必然晴天,需要降雨就得是瓢泼大雨,现在不行啊,无能为力。”
说话的时候张小宝看了王鹃一眼,王鹃点点头,随后两人一同抬头望天。
他们那时确实可以做到这点,台风怎么形成的就能够怎么消弭,无非就是磁场和冷热引起的气流,没有降雨云可以人工形成,黑云压境也能人工驱散,一切都是看合算不合算罢了。
除人命外,天气造成的损失少于可以干扰的金钱付出的话就让它肆虐,高于的话就阻止,如果你有钱,想玩情趣的话,你可以自己造龙卷风,前提是你别它伤害到别人。
张小宝和王鹃都想知道飓风是否会形成,最后吹到哪里,但就是如此简单的要求他们也无法实现,没卫星呀。
可是许名扬不懂他二人,听到张小宝的话,一时间想到了神仙方面,‘那时’被他想成了两人做神仙的日子。
于是他声音再次颤抖地说道:“我,我一定尽力保证当地百姓的平安。”
“当地百姓的平安用不着你来保证,我和鹃鹃在呢,我找你是想问问,你会日语吗?过两天会来很多日本人,然后日本需要我大唐有人过去坐镇,我和鹃鹃抽不开身,又不能完全派我家中会日语的人过去管事,否则日本岂不是成了我家的地方?你能理解吧?”
张小宝终于说出了他和王鹃过来想要与许名扬谈的正事。
可能是由于张小宝说的话跳跃性太大,许名扬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又有一艘船鸣着喇叭靠向码头,他才清醒过来,问道:“你们,想,想让我去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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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九章 每个人都不容易
第七百四十九章每个人都不容易
许名扬的眼中出现留恋和抗拒的神sè,他实在不愿意离开故土、远赴他乡,等干完今天的事情,带着出书的钱和作为陆州刺史的奖励,他有很大的机会能够进京,在含元殿前寻到自己的一个位置。
“知道你想进京,离陛下近一些,但你却不知道,京城其实一点也不好玩,不然的话,陛下也不会总想着出来旅游,你看我和鹃鹃,咱俩从来不打算在京城多呆,尤其是跑到皇宫当差,你发现没?”
张小宝看许名扬的神sè便知晓对方考虑的是何等事情,于一旁轻声劝说。
许名扬低下头,小声嘟囔:“你们在哪都一样,你们说的话谁敢不听?把军队调来调去的就跟玩一样,我能比?我今儿调动军队,明儿就脑袋搬家。”
“你这人咋想不开,非削尖了脑袋站早朝是不是?你现在三品的官,当进了京城还能给你个三品的实职?实权没了,懂不?”张小宝继续劝。
王鹃也在旁边帮腔:“可不是嘛,京城的水深着呢,不好hún,你看到我调军队,怎不看我是当着谁的面调?每一步军队的动作我必须先跟陛下解释清楚,甚至我家的护卫都不可以随意调动。
你在外面当刺史,那叫地方大员,比如你在陆州,真有人要威胁到你的生命,陆州的官兵与百姓绝对不会允许,除非你总是诽谤什么诰命夫人,如把你放到广州和泉州等地,你说句话整个地方需要跟着颤三颤。
到了京城,今天这个王爷,明天那个世子,哦,叫殿下,让你做事情你做不做?做,你勾结内庭,不做,你等着被报复吧,真让你进了京城,你会发现你头上突然出现了一座座的大山,压得你喘不过气来,莫说三品官,你连七品的狗都不如。”
“有五品就行,你们家不也是遇到过同样的事情么,为何我就不行。”许名扬的倔劲上来了,依旧是小声的反驳。
“五品?你要求也……哦,除了御史台和内官之外,五品可以上朝了是吧,让你上去,你敢跟谁说话?此刻你能够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与陛下吃饭,等你进京时,你看陛下只能看到一个寸高的人影,天下官员千千万,陛下根本记不得你是谁。
再有你说的我家遇到的同样事情,是的,从我们小时候开始就不停地遇到类似的事情,好像谁都可以欺负我们,我们每天除了想着壮大家族,还得分出心来应对。
我们要装成被小贝他们还乖的孩子,我们要在别人算计我们的时候扮演傻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家赚的钱从来都是得一分,舍一分,再留一分平怨恨,到现在也是如此,你有那份财力?你有那分才华?真有的话,你也不会被小贝他们欺负的这样惨,还说啥?”
张小宝被许名扬的话勾起了回忆,一步步走来,身不由己的时候太多了。
言罢,张小宝又拍拍许名扬的肩膀,说道:“布满荆棘的天空,依旧翱翔的雄鹰绝对不仅仅需要一双强劲的翅膀,还有凌云的傲气与生存的智慧。
你的本事我看到了,你的靠山我也知道,但进京不是你最好的出路,我欣赏你的隐忍,所以,你去日本吧,我让你当头头,以后你在那里说话比含元殿上更管用。”
许名扬听着张小宝的话,依旧不想去日本,但对张王两家的发展史却非常信服,至少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可对日本那个陌生的土地,他从心中感觉到一阵恐惧。
于是许名扬在命运抉择的时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张小宝说道:“日本从来没有大唐官员过去当官的先例,我会一点点日语,但对日本一无所知,那里没有大唐官员生存的土壤。”
“那进京城你也是废地。”小贝的声音突然在许名扬的背后响起,在其转过身来的时候,又说道:“你等别人把路给你铺好你才带着你的建筑队伍通过,要你建筑队伍做什么用呢?”
小远也马上附和道:“就是,跟哥哥讲的卖鞋的故事一样,说是有两个人到了一个不穿些的地方……所以,悲观的人永远唱不出快乐的歌曲,满嘴苦涩的人又怎能领会到其他味道的风采?”
小远讲了一下卖鞋的故事,又总结了一番。
“照此说来,我真应该去日本了?去那里当一个官员?可是我到了那里先要做什么?”许名扬已经开始关注技术xìng的问题了。
“巧了,我这里有一份计划书,正好让你先看看。”张小宝从怀中掏出来厚厚的一罗纸,向许名扬递过去,看他那依旧‘丰满’的xiōng膛,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纸。
许名扬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被套进去了,显然人家早已准备妥当,他只能接过一罗纸跑到僻静的地方委屈地看起来,他十分清楚,如果自己不答应下来,估计也别想上含元殿溜达了,虽然张小宝和王鹃不愿意过去,但不并不是说他俩没能力影响那个地方某个人的站位。
“眼下没有事情做,我带你们去玩,看看从深海回来的渔船捕回来的鱼,做好思想准备,千万不要被熏趴下哦。”
张小宝送出了计划书,转过头来对弟弟妹妹们说着,抬起脚,朝着更远的选渔场而去。
他并没有像别的大人对待孩子那样问‘你问怎么过来了’,也不曾去训斥‘谁让你们过来的’,显然没有必要,真说出来这样的话,除了能让其他人感觉到当哥哥的威严和造成小贝等人不舒服的心情,再也行不成其他的作用。
孩子又不是犯人,何必让他们领略到属于罪犯的惊恐呢,他们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坏蛋,想要破坏世界和平,他们真有那本事的话你绝对当不成救世主,他们过来无非就是想着让你带他们去玩,如果你不认为他们的出现干扰了你英明决策的话,就与他们一起玩好了。
张小宝显然不是那种把错误全往弟弟妹妹身上推的哥哥,所以,在看到近前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决定带着弟弟妹妹们去其他地方玩耍,哪怕是腥臭的味道再浓郁,至少亲自体验过。
“作业写完了吗?”王鹃习惯xìng地问了一句,话问出来她就后悔了,歉意地看了张小宝一眼。
小贝使劲摇摇头:“没,我们商量了,一致决定晚上做,今天有点闷,我们先出来溜达玩。”
“没做晚上也不用做了,今天的题目改了,改成一会儿你们看到的东西,问你们为什么那里那样还要坚持下去,扔掉的东西可以做什么,回答上来有奖哦。”
张小宝接过话说道,并且夸张地摆动着胳膊,迈开tuǐ走路,小贝一群孩子也学着大步地走着,晚上写作业的烦恼则不存在了,天,似乎更蓝了,也不那么闷了。
王鹃凑过来,小声的在张小宝的耳边说道:“你就是惯着他们,容易造成他们以后不听话的事实。”
“以前我娘也这样说过,可是他们真不听话吗?其实很多人不适合要孩子,二十多岁的人生了孩子,然后却没有付出应有的努力,准确地说是无法承担这个责任。
很多家长都希望孩子听话,乖巧,在孩子没上幼儿园的时候把孩子当成玩具一样逗nòng,在孩子上幼儿园以后每天告诉孩子的是听老师的话。
似乎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听讲的孩子才是好孩子,让孩子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不让他们做他们绝对不可以做,这样就对了。
作为老师的人也希望如此,按照一个谬论的说法就是,老师是一个,学生是很多,老师无法适应每一个学生,所以学生要想办法适应老师。
在学校听老师的,在家里听父母的,这就是你们国家的教育,其实咱们民族真正的教育绝对不是这样,而是有教无类,授业解huò,为人处事,品德修养,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这个父的教和师的严绝对不是让孩子像木偶一样听话。
很多人有了孩子之后,就把孩子jiāo给自己的父母带着,其本身就是对生命的不尊重,自己的孩子自己都教不好,你还能做什么?如果当初你不准备为孩子付出一切,又何必要他们呢?”
张小宝也小声地与王鹃说着,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能够冲击很多家庭,换成欧洲的中世纪,他应该被放到鲜huā广场上烧死,就像认同了哥白尼学说的布鲁诺一样,谁让他非要说地球绕着太阳转的,他想证明这个真理,结果却触犯了太多人的利益。
王鹃自然没有本事去烧死张小宝,而且她也舍不得,她笑着说道:“你这人太jī进了,怎么就是你们国家和我们民族,瞎说。”
“我可没瞎说,我拥有不少国籍,所以说是你们国家,但我只拥有一个根,所以说我们民族,你觉得我jī进是因为别人太平庸。
你看过很多人养宠物吧?而且还让宠物叫自己为爸爸或妈妈,这就是一种人类控制xìng的体现,尤其是儿nv不在身边的‘老’人,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们教育宠物的方式与教育子nv的方式没什么不同。
有一部分没有孩子的男孩和nv孩也养宠物,以狗居多,你要是问他们,他们一定会说这是爱心什么的,其实本质绝对不是,而是他们希望自己所养的东西听他们的话。
在他们带着无限自sī的想法去养宠物和孩子的时候,他们不配拥有那个叫做‘热爱生命’的神圣光环,他们就是垃圾,一群自以为是的垃圾。”
张小宝越说越气愤。
“小宝,老公,难道你想剥夺所有人拥有自己想法的权力吗?你想把自己说的话当成真理吗?别人不按照你说的方式来对待宠物和孩子,难道就是你神恩下的罪犯吗?
我知道你以前是个孤儿,可这并不能成为你抨击别人的借口和理由,那些你说的把孩子当狗养的父母难道就没有一个在生命抉择的时候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而保全孩子?你坚持你的,也请别人坚持他们自己的,还有,你怎么骂人呢,那是不对滴。”
王鹃本可以附和张小宝的话,但处于对张小宝的尊重,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哪怕她的话可能让张小宝不高兴。
“他娘的,什么味道啊,这么难闻。”小远在小贝的示意下,闻着腥臭的味道说起来。
正在与王鹃小声嘀咕中的张小宝回头拍了小远脑袋一下,说道:“你自己觉得味道不好难道你就想让别人跟你一样?还有,你怎么骂人呢?那是不对滴。”
“来,小远,到姐姐这边,你哥哥现在玩着自己打自己脸的游戏呢,他刚才说的话在他对你的态度上得到了彻底的体现。”王鹃笑着拉过小远,白着张小宝说道。
一群孩子莫名其妙地在哥哥和姐姐的脸上来回扫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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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章 战争储备有咸鱼
全文字无广告 第七百五十章 战争储备有咸鱼
作为孤儿存在的张小宝一直对‘父母’有着强烈的怨念。
不仅仅是对自己的父母,对别人的父母也一样,最反感的事情是看到家长打孩子,同时也羡慕和嫉妒被哄的孩子。
这等从小养成,印刻在灵魂中的事情很难消除,好在现在的他有了父母,家庭很和睦,所以发泄了一通,又重新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对小远说道:“刚才与你姐姐讨论了一下世界和平的问题,很多亡国的事情是从骂人开始滴。”
“真的?”小远才不相信呢。
“假的,没实力骂人才是不对滴,有了实力随便骂,走了,带你们看看臭鱼烂虾是怎么变成美味的。”
张小宝一手拉着小贝,一手拉着小远,朝着腥臭味传来的方向大步走去,王鹃只好去拉盼儿兄妹俩。
两个小家伙腿短,胳膊也不长,伸着胳膊小腿紧倒腾,本身明明不合理的身高和步频,让人看着的时候却总是觉得很和谐,小孩子一点也不累,甚至偶而还要跑到大人前面去。
随着味道越来越大,离着制作海干品的地方也越来越近,刚开始让人闻着难受的味道闻多了之后,有种上瘾的感觉。
“闻着不太难受了,有点饿。”小远咽了口唾沫,抬头看着哥哥说道。
“对呀,为什么呢?”小贝有同样的感觉。
“说明你们还保留了一点本能,并没有完全被习惯所影响,做咸鱼咸虾,除了盐就是从海中捞出来的鱼虾,由于远洋渔船的技术还差很多,所以初步处理上就跟不上,有的鱼肉和虾肉会坏掉。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闻到的腥臭味就是蛋白质发出来的,处在腐烂和半腐烂阶段的时候是动物吃到肚子里相对来说比较容易吸收的状态。
生活好的人可以选择吃不腐烂的东西,习惯了以后再吃身体已经没有免疫了,容易生病,很多动物没有那个条件,一直延续着吃腐食的习惯。
但人还有一部分本能,倾向于生存,所以对某些蛋白质和磷脂等就有了一个摄入的**,比如臭豆腐,制作的时候不是太咸的话,给任何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他都喜欢吃,因为这是生存的需要。”
张小宝此刻心情不错,给弟弟妹妹解释起来。
“可是我认为小孩子更喜欢吃糖。”身后的小海出声道。
“是的,更喜欢吃糖,那是因为糖吃到肚子中被身体吸收使用所需要的时间更短,身体的组成结构和需要的生存本能是决定这一趋向性的条件,无论你是给食草动物还是肉食动物,甚至是昆虫,大部分都吃糖,因为……因为……。”
张小宝说着说着想不起来了,扭头看王鹃,毕竟过来之后,他跟王鹃学了不少知识。
孩子们非常聪明的一同扭头也看向姐姐。
王鹃又白了张小宝一眼,说道:“因为这个世界上很多生物是炭基生命体,当然,除了炭基的也有其他的,但我们所发现的还太少,而糖呢,是自然界中存在的最容易被分解和吸收利用的碳水化合物。”
“听不懂哦。”小贝迷糊了,低头叹了口气,说道:“学的东西还是不够多呀。”
“以后就知道了,懂的越多就越发现自己无知,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张小宝也跟着叹了口气,一时间眼中出现了迷茫的神色。
“是的,科学永无止境,唯一正确的是对未知事物的钻研与推翻前人结论勇气的精神,当你觉得什么事情不符合科学的时候,只能证明你把科学狭义化了,暂时解释不了的,不是说不科学,而是说科学的发展还不够完善,至少无法解释此事。”
王鹃看上去是说给弟弟妹妹听,其实是说给张小宝的,她知道张小宝想到了怎么到这里来的事情,她同样弄不明白。
或许很多年之后的人能给出一个科学的答案,甚至是那个时候小学生也懂得的知识。
就比如现在很多看上去深奥的天地间的事情,其实是她那时小孩子自然课学的东西,地球是圆的,太阳大、地球小,地球绕着太阳跑,多么简单的道理?
她学的时候直接就是把她一个班的同学放到一个屋子当中,然后六个方向同时放出同步协调画面,直接就把地球的产生和衍化给模拟出来了,很简单的技术,那时往前推百多年前就有了。
‘可惜,姐姐和哥哥没那个本事,无法让你们也去领略一番。’王鹃心中想着,歉意地看了一眼弟弟妹妹,同时又对张小宝问道:“你说全景成像啥时候能做出来?对教育有用。”
“我们现在连胶片都没有呢,催了工部两次了,总说快了快了,怕给他们太多的压力,不好再催了,对军事更有用,走吧,先看看俺们的咸鱼,等打多食的时候多准备些,毕竟我们对盐的需求也很大。”
张小宝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做成罐头不是更好么?何必非要吃咸鱼,对,罐头是罐头,咸菜是咸菜,咱家内院的单兵作战饮食造价太高,无法大量供给军队。”
王鹃嘀咕了一句,被两个等不急的小家伙拉着也继续前行。
等真到了晾晒的地方,众人又忍受不住了,味道在空气中的浓度太大,每人到后勤仓库领了一个大大的口罩,戴上觉得舒服多了,主要是很多飘浮的小颗粒被口罩给拦住了。
“咸鱼也是有好有坏的吧。”小远围着一条吊了很多咸鱼的绳子转了转,指着一条眼睛凹下去,鳃变黑的鱼干问道。
“对,尤其是鱼头,等干了之后会摘除,否则吃了很容易中毒,现在留着是为了方便吊起来晒,脑袋已经掉了的只能放在平面的东西上晒,现在是储备期,给军队用。”张小宝解释着。
“没有脑袋的咸鱼吃了就不中毒?”小贝跟着问。
“也有中毒的可能,但没办法,为了尽量丰富民众的餐桌,谁让我们的技术不行呢,民以食为天啊,这也是为什么我反对浪费食物,从古至今,许多朝代的更替,都有着食物的因素在其中,吃不上饭当然要造反了。”
张小宝摸摸妹妹的脑袋说道。
小贝眨眨眼睛,跑到一条大个的咸鱼身边,指着鱼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吃咸鱼好不?”
“好,我得好好挑一挑,不能把你们给吃中毒了。”张小宝说着话真的去选鱼了。
日子就这样平淡而又充满了激情的一点点走过,直到陆州的第一场雪落下来,错了,是在陆州听说了渤海都督府的第一场雪落下来。
产期也跟着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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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一章 本应有题却无题
第七百五十一章本应有题却无题
渤海都督府下雪了,对于张小宝和王鹃来说就是吉林那里有了降雪,传过来的消息说是雪下的很大,传消息的时候雪还未停,抬头看天的话黑忽忽一片,直到雪像棉huā一样落下来才能看到白颜sè。~~
换成别的地方这绝对属于重灾区,比如京畿道与河南道,但放在吉林那个地方,张小宝和王鹃却是丝毫不担心。
一者,那个地方本身冬天就是非常寒冷的,下雪是正常的,即使下的比较大也无所谓,不下雪才是不正常。
二者,那里没有多少人口,大部分是军队,准备物资十分充足,根本不需要去照顾,如果连驻守在当地的军人都无法承受,只能说明兵练的还不够好。
比起那里的情况,更需要关心的是自己的母亲,两个怀了孩子的母亲已经到了产期,此刻正住在预产房中。
同样的陆州,同样的双胞胎,几乎同样的受孕时间,也是同样的产期来临,一切的巧合在一起,张小宝和王鹃却没有关心这样的事情,如果是历史记载,或许会加上一句‘无巧不成书’,但现在与历史似乎没多大的关系。
两个人都很紧张,虽然别人都说,nv人只有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才危险,可两个人依旧是如临大敌,毕竟这一次还是双胞胎,不仅仅需要母亲平安,同时也需要弟弟或者是妹妹们平安。
“苍天啊,大地啊,神龙啊,我给你们拜好了,一定要保佑我娘和我丈母娘平平安安,如果实在是需要死人的话,最好是死掉……死掉地球另一面的人吧。”
张小宝唠唠叨叨的,把在一旁看着的王鹃给nòngmí糊了,问道:“小宝,你也相信神灵了?”
“以前不相信,他们总是在我面前胡说八道,尤其是喝多了的时候,现在我选择相信他们一次,真敢给我起什么妖蛾子,我收拾不死他们,我就不信他们没有把柄,以后不求我办事。”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nòng的你跟神仙似的,近几日一直下雨来着,我怕cháo气太大,伤了咱妈的身子,用炭盆烤的又太干燥,你是不是把你的神仙兄弟们放一放,跟我想个好点的办法?”
王鹃才不相信张小宝会对某个宗教的人物产生什么信仰,别说张小宝,她自己都不相信,宗教的教义有很多是不错的,尤其是在特殊时期,还有很多民族的习惯也是如此。
比如说伊斯兰教的不吃猪ròu,一个是猪在那个时期容易传染疾病,另一个是消耗的粮食太多,所以不吃猪ròu,但为什么吃牛羊呢,因为牛羊吃草啊。
还有印度那里的人你与他们握手,绝对不要伸左手,因为他们吃饭用右手,而不是左手,是因为特殊的情况下,或者是正常的情况下,印度人便后清洁用左手。
自己刚过来的时候还看到别人用厕筹呢,虽然看着更恶心,但自己和小宝没用过,那时候还小,等着自己自己两个人身份之后,即使没有好的纸也要用布。
“哎,现在的大唐人享福去吧,至少他们有了可以使用的卫生纸,宗教的存在,其实也是有其道理的。”
王鹃想了一下,总结xìng地说道。
张小宝愣了愣,不明白宗教和手纸之间怎么有了联系,好在他的智商也不低,同样适应思维跳跃,遂说道:“大唐并不是所有的百姓都有钱来买卫生纸用,有的还是树叶与棍子,对个人卫生情况也无法达到你想象中的位置,尤其是shēngzhí器官的消毒与杀菌。
至于宗教的存在意义,最大的是统治者自己还无法形成一个更好的信仰宣传系统的时候,用来巩固起统治地位的手段而已,如果没有人本着sī心去利用宗教的教义,世界上很多宗教都是好的。
但那绝对是不可能的,连宗教本身的人都可以为了各自的利益把一个宗教给分裂了,你还能指望他们去救世人?而且宗教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排他xìng的。
既然爱世人,何必分彼此?六道有轮回,哪堪在红尘?心中怀礼拜,手握圣战刃,这***就是三大的宗教,而且佛教的兴盛也不是印度引起的,是中国,只有中国的文化基础才能更让人领会‘一沙一世界,一huā一叶一如来’。
或者是我这人的层次不够,人家宗教说的我怎么都无法去做到虔诚,我也从来没见过,真要做到了估计就是共~产~主~义了,你和我在大唐的地位已经够高了吧,你敢和我一起说俺们到了共~产~主~义?或者说是到了社~会~主~义?
从我懂事到现在,我心中只有一个菩萨,记得那时有一个开大客的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来我们那里了,后来我知道了,那不是大客,是房车,我买了好几辆,有拖拽的,有一体的,拖拽的空间大一点。
当时那个老头子说给两万元钱,给我们做几顿好吃的,结果那个二十岁左右的nv子温柔一笑,微微摇头,嘴角一撇,真美呀,让我现在来说,那就是十二宫粉黛无颜sè,于是两万就变成二十万了。
菩萨,绝对的菩萨,虽然有人说菩萨是男的,可你现在问我,我就告诉你,我心中的菩萨就是那个nv的,那一笑,huā开蝶舞,星河璀璨。”
“啊?原来菩萨就是加个零啊,什么十二宫,是六宫好不好,十二宫那是圣斗士,你不会是看百年前的动画看多了,想起那个沙加了吧,叫唤什么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王鹃抿着嘴儿笑,她知道张小宝说这个就是无聊而已,不是为了博取同情,nv人要是同情男人会让男人自卑,真正的男人需要的是统御与征服,哪怕他的职业是拾荒者。
“十二宫和佛教有关系吗?真要按你的话来说,我至少也是冥王哈迪斯,出去溜达溜达吧,关心则luàn,一切都jiāo给医护人员,咱俩的水平去帮着接生就是纯属添luàn。”
张小宝正了正衣服,推开mén朝外走去,刚开mén的时候还眯了下眼睛,随后反应过来,这里真没下雪,不存在雪地的反光。
“我希望陆州也下一次雪,让陆州没见过雪的孩子高兴高兴。”发现没下雪的张小宝如是说道。
跟出来的王鹃看看天,又附和着点点头:“是呀,陆州能下雪孩子可以看见雪的样子,历史上有过,但都是小雪,尤其是小冰河时期,记载中有‘钦州雪’,如果很多年前,说赤道上下过雪我也能相信,但我绝对不相信今年你能在陆州看到雪,现在是大雨。”
“哦,知道,小冰河是冷,所以这里下雪了。”张小宝又正了正衣服领子,一副学者的样子说道。
“小冰河不是指冷,是指一个特殊的环境,小冰河时期还干旱呢,很热的那种。”王鹃给张小宝科普。
“是滴,物极必反嘛,冷到一定程度就热了,很多冻死的人其实都是在生命消逝之前觉得自己很热,然后脱衣服。”
张小宝松了松衣服领子,还是想作一个学者,只不过没松好,领子开的口比较大,变成专家的模样了,跟地痞流氓似的。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产房cháo湿的问题?”王鹃很给面子的没有继续说小冰河的事情。
“用生石灰呗,这个见效最快,不行,万一起风,吹得到处都是,最好是周围的空气整体xìng上升,就是加热一片地方,难度很大呀,不晓得百姓是不是愿意配合。”
张小宝提出来一个办法,又给否定了,忧心地说道。
随后又提议道:“找户人家吃饭吧,总是飘在上面,不接触百姓,我感觉自己太浮了,不接地气,以前做买卖遇到同样的事情我就心虚。”
“你心虚?你那叫啥买卖?”王鹃最见不得张小宝如此狂妄。
“我咋没正经买卖了?无非就是资金回收期短,回报率高点而已,你说世界的财富是有数还是没数?”张小宝理直气壮地问道。
“没数。”王鹃回答。
“这就对了,既然没数,我多赚点难道错了?”
“有数。”
“既然有数,别人能赚我为啥不能赚?谁把资源全分配了?”
“小宝,我亲爱的老公,晚上你数月亮吧,看看又数没数。”王鹃使出了杀手锏。
张小宝正一正衣服领子:“其实定位世界的财富有多少并不是很难的事情,世界财富的上限取决于科技发展的程度,如果你只能获得地球本土的资源的话,所有的资源都是有数量的。
哪怕是永动机提供的动力,它也有个上限,cháo汐、太阳能与风力,总有一个最大的极限,你nòng个太阳能的帆板在大气层外面,收获的电绝对比里面的多,你敢在对着太阳的时候不穿宇航服,紫外线烤死你。”
两个人闲聊的时候来到了一户人家,他俩也不知道是谁家,只是看到人家的庭院还不算小,就找过来了,小庭院的不能去,人家生活也不容易。
找到的这家不错,两进的房子,纵深不多,但横向的面积大,之所以不是三进,是怕逾制,没有几个人敢像张王两家一样,建成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模样。
陆州的纵向通常都是两进,三进的是官府七品以上的,四进的是五品官,但五品官不愿意要四进,只是多开偏mén,因为京城的五品多数三进的,官员多,地方显得就小,三进就不错了,同时也受京城街道的影响,因此横着扩展。
在陆州不受制约的只有两处地方,一个是刺史府,里面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另一个是海云间酒搂,后者想怎么建就怎么建,前者有点麻烦,无论怎么建都不可以改变某一界官员住宅的格局,屋子中摆设别人不管,外面哪怕多修一条小路都不可以。
张小宝和王鹃来到的这家横向就比较长,显然是人家生活不错。
当二人来到人家大mén前准备敲mén而入的时候,里面传出了让张小宝听不懂的声音。
“嘟囔啥呢?”张小宝抬起的手停在那里嘀咕道。
王鹃侧耳听了听,眼圈登时红了,说道:“里面的人在上香,说是愿意用他们自己的命来换取张王两家孩子的顺利出生,一命换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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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二章 丹心一片丛丛
第七百五十二章丹心一片丛丛
“何苦来哉,一命换一命的技术我都没掌握,他们即便想换也换不了啊,咱陆州的乡亲们还是太淳朴了,懂的科学知识太少,瞎嘀咕,让我听了心中不好受。[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
张小宝故意说着无厘头的话,随后却忍不住叹息一声。
王鹃抬求手叩mén,‘咚咚’的声音伴随着雨水的滴落,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
“谁呀?”过了一小会儿,大mén的角mén被人从里面打开,lù出一个脑袋向外看,待看到张小宝和王鹃二人的面容时,惊讶地张开嘴,不知该如何出声了。
“快到中午了,我和小宝想找个地方吃饭,不知贵府方便与否?”王鹃笑着对探出来的脑袋说道。
这脑袋使劲点着:“方便方便,什么时候来吃都方便。”
说完这句话,脑袋实在是太jī动了,‘哐’的一声把mén又给关上了,张小宝和王鹃就听到一个人叫喊着朝里面跑。
“老爷,夫人,不好了,有人来吃饭了,快点让人准备吧,不好啦。”
“咱家的内院要像他一般,我早给踹走了,踹不走他我自己走,遇事太不冷静,先把我们让进去喝茶也。”
听着里面的动静,张小宝再次叹息一声说道。
“问题是咱家用的不是二进的院落,huā的钱也不一样,最近你也别闲着,等弟弟妹妹出来,你还要帮忙起名字,孩子太多了以后会很吵。”
王鹃用手在mén上mō了mō,朱红sè的大mén上并不曾因雨水而掉漆,凭手感,在漆的外面竟然还有一层亮油,此物产量很低,需要石油工艺的产品来勾兑,里面是有汽油的,并不是豆油,大唐只有一个地方出产,乃是工部。
“小宝,你看咱俩一找就找到个殷实人家,二进的院子居然能用上亮油,很多三进院子的官员听都未听说过这东西。”
王鹃晃动手指头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认同:“不是一般的殷实,早知道换一家好了,让人感觉是我们刻意过来的。”
“不是刻意的,我作证,缘分啊,全是缘分。”张小宝话音方落,里面传出来一个nv人的声音,显得有点沙哑,听上去年龄不小了。
接着是凌luàn的脚步声响起,踩在水中啪啪的,mén一开,一个头上盘华发的老太太tǐng着腰板先走出来。
张小宝和王鹃连忙左右搀扶,由王鹃说道:“老太太您这样可使不得,我和小宝走到贵府,正好饿了,讨碗饭吃。”
“饿了好,饿了才说明有缘分,为什么走别处不饿,多少人想亲你跟小宝吃顿饭都不得,到我家mén前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俩跑掉,下人不懂事,往回跑,换成机灵的早用绳子把你俩个圈住了,万一走了,岂不是后悔一辈子。”
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看看张小宝再看看王鹃,没有很多人那样lù出害怕的样子,就像面对自己的晚辈一样。
换成一般人,只凭老太太此番做派也要恭敬三分,张小宝和王鹃也恭敬,却与老太太的做派无关,年岁大的人,只要不是那种为老不尊的他俩都尊敬。
于是二人扶着老太太进mén,院子中的人开始忙碌起来,厨子们更是打起了十二分jīng神。
老太太一直领着张小宝和王鹃进到客厅,让两人坐下,吩咐上茶点,这才亲切地对张小宝说道:“巧儿她们快了吧?算算日子,也就是近几天了。”
张小宝一愣,心说我妈生孩子你这么热心干啥?嘴上却道:“快了快了,只是最近连雨天,又闷又热又cháo,怕对身体不好。”
“那可得小心,你们家的日子好了,我家的也才好过,当初你爹带着你娘跑路的时候就躲在我的客栈里,有衙役追过去,我就把你爹你娘塞到地窖里,说没见到,后来你家有出息了,我跟着也沾光,这不,前年搬到陆州来了,这边好,冬天不冷。”
老太太拉着王鹃的手,眼睛看着张小宝说着以前的事情。
“啊?黄婆婆,居然是到您家了,我和鹃鹃其实是打算随便找户人家吃饭,真是缘分。”张小宝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啥礼物都没拿,也清楚为什么人家能用亮油了。
张小宝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鞠躬了,王鹃也乖巧地站起来陪着张小宝一同弯腰。
“好好,和你爹你娘当初一样,郎才nv貌,天生的一对儿,当时衙役还与我说你爹娘触犯律法了,当老婆子是那么好糊nòng的?我就说不知道,他们能把我咋地?我一个寡fù人家的带两个孩子,他们敢欺负我?
我这一辈子啊,做了很多错事,但做了一件对事就行了,至少我两个孩子现在都成家了,一个个全出息了。
别担心你娘,我和老天爷商量好了,真有事朝我身上来,一命换一命,老太太我活这么大岁数值了,要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亲眼见过你的外祖父,今天来的要是他,我就站在mén口骂走他,过过瘾。”
老太太的年岁到了一定的程度,根本不需要扮什么虚伪,很直接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丝毫不作掩饰。
“黄婆婆说的是,我开始心里也不舒服,后来想一想,最初的时候我爹的地位确实差太多了,哪怕现在是工不尚书,和当时的外祖父比也有着很大的差距,但我不能把我娘夹在中间,何况外祖父家也拿出了应有的诚意,黄婆婆,您在此地住的还习惯?”
张小宝也十分坦然地说着,现在姥爷家也没有人敢再瞧不起父亲,都说人活着是为争一口气,但等着这口气争到了,得到的并不是想象解气,而是一声叹息,岁月无情,回首又何必。
“好,好,往事休提,吃饭,可惜今日只有你两个过来,一群小家伙要是也跟来才叫热闹呢。”黄老太太遗憾地说道。
对于吃的东西做成什么样子,众人都没提,厨子把自己的本事尽量发挥出来便可,真要想一争高下,人家还不如自己回去做着吃呢,什么山珍海味人家nòng不到?
张小宝和王鹃也不挑剔,别人能吃的他俩一样能吃,为了生存,别人吃不下去的他两个都能吃。
张小宝和王鹃找到提供饭票的地方吃舒服了,李隆基则是找不到饭票了,让人寻了一圈,发现无果之后,只好让跟来的御厨们做午饭。
“他两个绝对是跑出去偷吃了,把朕扔在这里饿着,就没有这么当哥哥和姐姐的,小贝,你说对不对?”
李隆基觉得御厨们做的午饭差很多,不满地嘟囔两句,又拉拢小贝为同盟。
小贝正在吃着汤泡饭,还有桌子上几种小菜就口,因为只有汤她能确定是干净的,还有小菜是她家准备的,别的东西,一个个雕刻成好看的图案,她看着就不敢吃,又是豆腐又是笋的,雕成个天nv散huā的形状,还不是一个豆腐和笋?摆样子可以,吃则不行,怕吃坏肚子。
此刻听到皇上问话,小贝停下筷子,认真地回道:“是哦是哦,今天晌午我本打算吃云吞来着,看样子需要等到晚上才行了,现在只能对付一顿了。
皇上伯伯,您跟御厨房的大师们说说,以后不要用豆腐雕刻东西好不好,他们只要能把食材切好就行了,不需要高深的雕刻艺术,真要是比雕刻的话,他们能比上专mén的雕工?国强者,宴宾不以形显贵,饥寒者,乞食只作温为福。
我华夏,其礼仪之大而称夏,其服章之美谓而为华,但什么是美呢?我认为,衣之美在于其身,食之美在于其味,宿之美在于其适,行之美在于其韵,所以呢……小远。”
小远是躺着也挨枪啊,和他没啥关系嘛,虽然他也只是喝汤吃小菜,当然,其他孩子们也同样如此,那菜做的太吓人了,不适合家居吃,本来好好的食物给摆成各种形状,让人吃的时候总想着其已经被人mō过了,多恶心啊。
听到小贝把话题转过来,小远无奈地停下筷子,说道:“so,哦,是所以,其礼者在于心与意而非形,其华取其容而非huā,chūn来含苞yù放是其华,夏至流水涓涓是为华,秋深落叶翩翩也为华,冬寒寒梅傲雪更为华,华为凡,非是繁,长安寥廓不需华,大海澎湃不是哗。
我们吃个饭而已,又是雕成这样又是刻成那样的,我又不是没见过雕刻,我家的雕工都是雕yù的,以后让御厨改改,练雕工可以,但不要把每一次做的菜有九成都用来显示雕刻的手艺。
那不是闲的么?皇上伯伯您看看这个,羊肝,谁把它给镂空成一个梅huā的?”
“还有葱呢。”小贝提醒:“下面的是葱白,就是当成雪了,作傲雪寒梅状,两种都算是补品,你在羊肝上撕下来一条,跟大葱夹在一起,沾旁边的蒜溶辣酱吃,蒜溶辣酱是红sè的,叫一点梅huā一点红,强身壮体。”
李隆基的脸红了,今天是张小宝不在,于是让御厨们做次菜,结果被人家两个小家伙给贬的一无是处,就连自己的亲儿子和亲nv儿都有样学样的只喝汤。
“以后御厨房做菜,雕工不准超过四成,不jīng力用在刀功上。”李隆基发话了。
结果就是一顿饭吃完,李隆基更郁闷了,没吃好啊。
下午雨停了,他领着头到外面溜达,结果发现外面的百姓少了,往常出mén可以看到很多马车,今天却只有零星的路过。
“人呢?”李隆基纳闷地问道。
“回陛下,都回家上香去了,张王两家的夫人已经出现要生产的预兆了,医馆的人严阵以待,还有很多人围在周围不让别人靠近,附近一片地方炭火熊熊,说是为了驱寒。”
高力士得到下面人的汇报,对李隆基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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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三章 人口文明成反比
“哦~!”李隆基恍然:“怪不得呢,朕不好亲自过去,有皇后和惠妃去照看便好,小贝你们也不要过去添乱,吩咐人,小心火烛。”
“那得什么时候我才能见到弟弟或者是妹妹?”小贝显得很着急。
众人对她的问题只能摇头,谁知道啥时候,现在准备着,可能一直能等到明天,没个准信,至于都回家上香去是否会耽误陆州的经济生产则没有人去关注,更没人去抨击张王氏两人,这就是主场优势。
“珺儿与盼儿出生的时候为何没有百姓上香?”李隆基看着一群小家伙自己找地方学习去了之后,吧嗒两下嘴儿,吃味儿地说道。
“那是陛下您没宣传呀,京城百姓总不能没事儿的时候打听宫中的事情,真有人打听,我们还得防着,要么……下次陛下您有事,咱宣传宣传?”
高力士于一旁开解,同时心中很佩服许名扬,在码头当刀笔吏还当上瘾了,换成自己要是看到治下的百姓为几界的前任夫人停工,自己还不得气疯啊。
李隆基叹息一声:“宣传的事情让小宝和鹃鹃操心,他二人有安排,当初把张忠弄过来时谁能想到如今一个结果?眼下陆州人口越来越多,后到陆州来的人为何也跟着瞎凑热闹,张忠又不曾施恩于他们。”
高力士微微一顿,随后说道:“之前是没有施恩给他们,可是他们一旦来陆州生活,必然离不开陆州商会,陆州商会谁不知道背后是张王两家的,给主家做事必然得护着主家。
何况平时也架不住旁边的邻居们说呀,大家都说张王两家好,听得多了,自然也认为好,而且张王两家行事,对于百姓方面,旁人还真挑不出毛病来,小宝手段多多,从未见他算计过我大唐哪一个地方。
小贝他们九个人又是您亲点的大唐巡查使,百姓听故事,最喜欢听的便是某某贪官被收拾,如是,您说陆州的百姓对张王两家能不好么?”
“朕呢?朕难道就不好了?”李隆基又问道。
“好,陛下的好与别人不同,百姓心中念着陛下却因为陛下的身份太尊贵,高高在上,没人会多琢磨其他的事情,小宝和鹃鹃则是更可亲近,对您是敬畏,对小宝鹃鹃是敬爱。
小宝和鹃鹃其实就怕您的位置没了,所以一直帮您宣传,每一期各地的报纸上都有‘陛下如何如何’这样的话,救灾的时候也是打着皇家的名义,虽然百姓也知道很多物资全是从张王两家的仓库中提出去的。”
高力士呵呵一笑,分析起来。
“朕其实也知道,只是看到百姓亲他们两家胜过朕,心中略有不适罢了,冬天来了,今年一年没有太大的灾害,巡查的人一**出来,各地的官员都怕了,该做的事情全做得不错。
唯一出问题的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对小贝他们直接出手,还想算计张王氏二人,估mō着有可能的话,他们也打算连朕一起给杀了,过后又一个个装着不知情,此事不算完,等有富余财力支持,朕必将亲自打过去,为我大唐百姓报此恶仇。”
李隆基突然想起来快过年的事情了,发现今年的灾害不多,没有那么多干旱和涝灾的地方,更不存在举家逃荒的景象,说着说着,想起江南道的事情,忿忿不已。
换成以前,高力士应该劝说,但如今他反而支持:“陛下真应该亲征一次,等小宝鹃鹃打完多食的,让其二人组织兵力给陛下您助威。”
这才是高力士支持的理由,到时候说是御驾亲征,可将军的人选却有说道,到用兵的时候究竟听谁的,那就看着办吧。
李隆基听出话中的意思了,想了下,终于颔首道:“正是,需要鹃鹃参谋,不可意气用事,否则葬送的则是我大唐好男儿,雨停了,与朕到外面溜达溜达,下次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今年冬天最好不要出现太大的雪灾。”
“老天爷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只要黄河以南不降大雪就没事,北面的人早已习惯了,此番回去估计不能马上出来了。”
高力士陪着向外走,说起了旅游的事情。
“一年能出来一次,在外面呆上三个月,朕便知足了,这回是修铁路,下次找什么借口好呢?待回去时,各个路段应该有能通车的,分着坐一坐,谁人可道,春秋繁华应几许,或许小宝和鹃鹃能知道。”
李隆基背着手,摇摇头说道。
高力士附和:“估计差不多,每当工部、司农寺和医学院有新的东西做出来,他二人反应都很平淡,丝毫不吃惊,每每还能指出新东西使用的时候需要注意的方面,以及应用在其他地方的用途,就好像他俩早已知晓一般。”
张小宝和王鹃自然不知道因为他们中午不在家,使得弟弟妹妹们吃饭的质量非常差,二人刚刚吃了七分饱,便不得不告辞黄婆婆一家,赶往产房。
到地方首先便感受到了热浪袭来,全是被劝到外围很远地方的烧炭的人,刚才他们离产房太近,不仅仅热,而且还有烟,于是被人劝到外面下风头处。
“怎么样了?”张小宝站在外面问,他没进去,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刚才张夫人有点动静,这时候又停下来了,都在等,王夫人还没有反应,小公子您放心,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这几年来从我手上接生的孩子没有一万也有三千了,哪天都有接生的活做,头胎事故率百分之零点五,有过分娩的fù人事故率千分之一,就是百分之零点一,这是指在医院的情况下,出诊的事故就高了,没办法,医疗条件达不到,有的地方出诊时死亡率达到百分之二了。”
fù产医生向张小宝和王鹃保证着,有资格给两个人母亲接产的人自然是德艺医院的fù产科一把手了。
张小宝点点头,与王鹃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知道,这个比例已经非常小了,虽然比不上他们那个时候,只要是非先天的原因,只要选好的医院,根本不可能在分娩中出现任何事故。
那时的医学技术发展的更好了,理论上只要是需要血液和细胞替换的时候,母女母子之间都可以达到要求,不存在匹配不合格的事情,因为在妊娠的时候,两者是共生体,在母体内可以循环的东西在幼体内一样循环,虽然实际操作上有点费劲,但证确实还没找出来问题。
而现在的时候,百分之零点五的死亡率实在是太小了,说给日本及周围的地方都没有人敢信。
头胎能请到十分之一死亡率的产婆都得付出不小的代价,即使是出诊的百分之二,五十个死一个这样的概率都能吓到人。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什么偏差,我要求……保大人。”张小宝十分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因为此话一出,将来弟弟妹妹们知道了的话,心中自然不会舒服。
王鹃在一旁也是点头,万一需要选择的话,失去弟弟或者是妹妹固然难过,但绝对比不上失去母亲,生活在一起越久的人越难以割舍,这是一种依恋,一种习惯。
“明白,我懂得怎么做。”医生只回答几个字,转身又进去了,意思却表达清楚了,将来这话不会传出来。
“走吧,这下咱家终于是人丁兴旺了,加上后捡来的那个,一共是十六个人,哈哈,热闹啊,都够开一个小幼儿园的了。”
张小宝搂着王鹃的腰向回走去,高兴地说道。
王鹃也不避讳别人,任凭张小宝的胳膊放在自己腰上,同时也把手放到张小宝的腰上,说道:“人家正常的,没有身体疾病的,能生一大堆呢,只是养不活,开国将军不也是在‘我的母亲’里写了么,孩子生多了,只能溺死,是时代的悲哀,不能结育,生下来孩子又没有办法养,亲手去扼杀一个幼小的生命,心中得多难过。”
“是呀,所以咱们现在大唐帮着养,让他们使劲生,反正国土这么大呢,总需要人过去住。”
张小宝顺着说道。
“咱国家多大面积?你是说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能够容纳十四亿人口吗?”王鹃反问道。
“错,是一点四九亿平方公里,等生活水平高了,文化程度上来了,人口增长的就不快了,之所以增长是因为寿命延长了,只要社会保障做到位,很多夫妻是不愿意要孩子的。
越是贫穷和落后的地方,生孩子就越多,个人没有多少技术,获取的生存资源少,孩子多了自然就能多获取了,平时生活中又找不到其他娱乐的东西,就只能做一件事情,加上少了结育的知识和技术,孩子就出来了。”
张小宝搂着王鹃,很大气的一挥手,身体转了一个圈,王鹃转了更大的一个圈。
发现自己多走路的王鹃不愿意了,也搂着张小宝转了个圈,终于把距离补回来了,笑着说道:“呦,你打算把地球陆地都给占了,其实海洋上面也可以有人生活,你把面积扩大点也无妨。”
“哦,我忘了这一点了,好吧,以后让别的地方的土著去住海洋,我决定了,打完多食就把东北那一片地方的土著赶到地中海去,要么他们就自己想办法做船,然后乘着去北美洲。”
张小宝挥舞了下拳头,信心满满地说道。!。
第七百五十四章 初看世界无感怀
第七百五十四章我看世界无感怀
待产的等待中又过去两日,王鹃的母亲先有了动静,由于有过经验,并不是特别害怕,在接产的医生帮助下,两个孩子相继出世。
说来也巧,张王氏在一个时辰后同样有了动静,然后两个孩子顺利出生。
二人同样是双胞胎,同样是龙凤胎,只是王氏的两个孩子先出生,与小贝他们四个不一样。
得知大人孩子都平安,张小宝松了口气,想要进去看看却被拦在外面,只有王鹃、小贝,还有大男小男几个女孩子被允许进去看。
王鹃母亲的孩子别看出生早,到现在还没有睁开眼睛,反而是张小宝的弟弟和妹妹被抱出来的时候睁眼睛了。
医护人员蹲xxx,让小贝几个身材矮小的人能够看见孩子。
“怎么是皱皱巴巴的?”小贝盯着自己的妹妹看,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她以为应该是白白胖胖的,结果是又小又皱巴。
听到了声音,女婴一个眼睛闭着,一个眼睛努力地想要睁大,却是只能睁开一点点缝隙,透过这一丝的缝隙与小贝的目光碰触到一起。
本是无神的眼神却让小贝觉得有一种特殊的神韵在其中,那略带着茫然、无助和探究的神sè使小贝心中多了一份庄严的感觉,也象征着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妹妹,欢迎,我宣布,这世界,你来了,姐姐我会告诉你这个世界究竟有多精彩,我会守护着你,直到有一天你也可以守护别人,你的欢笑就是我的期待,我愿意承担起这份责任,因为这也是我的幸福。”
小贝对着妹妹用能做出的最温和的表情笑了笑,然后郑重地承诺道。
又看了看其他三个孩子,小贝对着姐姐感慨道:“原来新生命的出现会让人这么jī动和欣喜,看到他们,我觉得我不在弱小了,我要坚强,为他们撑起一片蓝天,我决定,为了庆祝弟弟妹妹们的诞生,大唐所有宝贝糖果屋从现在开始,十二个时辰内,免费为大唐所有的孩子准备一份家庭套餐,我愿意为弟弟妹妹付出我的所有。”
“我和你哥当初也是这么想的,我相信我们的爹娘同样如此。”王鹃mōmō小贝的头说道。
“嗯,我相信大多数的人面对新的生命都会如此,可也有一小部分的人不配作为人,比如我们的妹妹红儿原来的父亲,那个什么官来着,我都没有心思去记住他,哎呀,他们是不是要喝牛奶?我马上让人准备。”
小贝依偎在姐姐的身边,突然间想起来喂饱弟弟妹妹肚子的问题,转身要去安排。
王鹃连忙把小贝拉住:“不喝牛奶,咱娘有奶水,足够喂两个孩子了,当初我和你哥就没问题,只是又苦了咱们的娘了,在吃东西方面受到很大的限制。”
“啊?海鲜能不能吃?青菜能不能吃?”对于没有这种知识的小贝来说,母亲吃东西是一件很神秘的事情。
“不能吃太咸的东西,还要多摄入水分,保持rǔ汁中的蛋白质和脂肪,就需要吃肉食,还要补充维生素需要的各种水果和蔬菜,还要做运动,要是搭配不好,婴儿生病,大人也要跟着生病,很多fù人的病都是在怀孩子和喂孩子的时候产生的,好在你哥哥学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一般人家可无法顾得周全。”
王鹃对小贝讲解着,她和张小宝不像别的大人那样害怕小孩子问这种问题,别的大人或许会不好意思,怕孩子学了不该学的东西,问来问去的,她和张小宝则是组织好孩子能听懂的语言,把事情描述出来。
因为他二人从来不认为生孩子是件丢人的事情,生命的延续是庄重而神圣的,谁要是以道德的名义来指责,那么其本身就是不道德的,如果在面对婴儿那种纯粹的目光的时候,你还能产生猥亵的想法,那绝对是对生命的一种亵渎,肮脏到灵hún深处。
王鹃看过一些坐公交车的人用别样的心思拍下女xxx孩子的镜头,拍摄者大肆指责fù人如此做不对,甚至上升到道德的角度。
王鹃觉得拍摄的人才最该杀,人家的孩子饿了哭,还不准人家喂孩子?你看到了人家的rǔ房觉得对你是yòuhuò,那么人家如果用奶瓶来喂的话,你是否觉得奶瓶xìng感呢?当你拍摄觊觎人家哺rǔ器官哺rǔ的时候,你的行为龌龊到了何等程度?你是不是还要按照婴儿的大小去想象人家生育时候的生殖器官的样子呢?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样的想法和行为更卑劣?
“姐姐,他们要把弟弟妹妹送到哪去?”小贝看着弟弟妹妹被人抱走,拉着姐姐的手问道。
“去做一个检查,还有今天的天气气压太低,可能需要人工供氧,不然容易生病的,可惜你们小的时候我大唐没有这个技术,虽然现在这个技术还远远不够先进。”王鹃答道。
小贝理解地点点头,说道:“没事儿,反正我们现在都很健康,听说第一个产房就是在陆州出现的,你和我哥为了我们弄出来的,姐,我哥学这么多孩字的东西做什么?”
“因为他有很多弟弟妹妹呀。”王鹃笑着回答。
“也是哦,现在已经有十四个了,我去看看我娘,孩子长的真慢,红儿刚刚会走路,结果话还不会说,哎~!”
小贝一副很遗憾的样子朝着另一个屋子走去,那里有张王氏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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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四个孩子和两个大人安好,在另一个地方的李隆基也跟着高兴,高兴到了满屋子乱走的程度。
宫女、太监、高力士、王皇后、武惠妃全是一副不解的神sè看着皇上,他们同样高兴,毕竟大人孩子的健康直接影响到小宝和鹃鹃的情绪。
新的弟弟妹妹出现,他两个人绝对又会想出不少对别的国家来说是非常差的馊主意,或者是说对大唐有好处的办法。
只是想不通皇上为何如此jī动。
“陛下,是否需要给张尚书去一个消息?还有王将军那里。”高力士在武惠妃的示意下,对来回走动的李隆基提醒,他说的王将军是王鹃的父亲,现如今也在京城呆着,于工部秘密的研究地点帮忙。
别看他身为将军衔不懂行军打仗,可他管着防御的事情却绝对认真,他知道自己的本事不行,所以从来不去招惹是非,当然,他也不怕别人来找麻烦。
真有人想算计他或者是羞辱他,他甚至不需要说给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听,与张王两家有合作的人还有蒹葭书院出来的官员就动手了。
自然,没有人去欺负他,人家宁愿去欺负张忠,找张忠麻烦属于官面上的事情,找他的话属于死仇,谁都知道王鹃的父亲不是当官的料,别说欺负,暗讽一句都会死人的。
这两个人都没跟来,还有张王两家更老的一辈儿四个人,还在庄子那边与邻居下棋聊天什么的,都需要汇报一下。
在厅里来回走动的李隆基停下脚步,道:“对对对,发报,不用了,晚了,人家一定是早发了,朕给其他官员发一分喜报,告诉他们,张王两家的孩子顺利出生,张节度使和王节度使心情愉快。”
“遵命。”高力士领命到门口招呼人发报,告诉大唐重要的官员这个事情。
很重要,重要的不是前面的话,而是后面两个人高兴的事情,因为现在两个人的喜怒尽显于sè,给人的感觉就是活生生的,不像别的高官,高兴和痛苦都看不出来,行事上也是求得稳重。
其中的缘故是两个人不需要看别人脸sè行事了,也不需要做给别人看,两个人要是高兴,官员们也跟着松口气,如果是不高兴,似乎整个大唐的天都显得yīn霾。
于是,张小宝命人把消息传回家里,传给自己当初合作的商人,还有官员们,高力士也消息给身份够的官员,同时陆州的百姓与商人一样向外传消息。
结果就是四个还没有名字的小家伙刚刚出生的事情在一天内传遍大唐各地,大多数人家跟过年一样,买了喜欢吃的东西,然后放鞭炮,以示庆贺。
在消息传出去之后,李隆基又在屋子中转上了。
高力士一回头,诧异道:“陛下,您这是……?”
“力士啊,你高兴不?”李隆基放慢脚步问道。
“高兴。”高力士点头,新出来的四个孩子是小宝的弟弟妹妹,小宝是自己的义子,说明自己家的孩子也多了嘛,尤其是像小贝那样总是喜欢惹点事出来的孩子多好玩,孩子嘛,闹就闹了,怕孩子惹事的大人全是没本事的人,何况小贝欺负的都是官员。
以后就会有一大群孩子进宫里玩,宫中这下可热闹了。
“正是,朕也高兴,往后珺儿和盼儿也有弟弟妹妹了,有了弟弟妹妹,他们会带着玩,自然就有了责任感,可惜的是此次生的还是太过对称,估计张王两家又要结扁担亲,到了明年,万一再单生个一男一女,岂不是更好了?”
李隆基兴致勃勃地说道,随后继续在房间中来回走动。
众人这下懂了,皇上是想让珺儿和盼儿跟张王两家结亲,主意都打到还没有出现的小孩子身上了。RO!。
第七百五十五章 投入至今终回报
小孩子出生了,队伍却不能马上回去,还需要等着张王氏两个人坐完月子,四个婴儿也需要一个适应的时间,虽说婴儿在极端环境下的生存概率比大人高,但那是透支生命力。
电报发回去,张盅和王鹃的父亲都很高兴,只是无法亲自过来看望,二人一直忙着工部的事情,对于生产研发安全和护卫安全是强调强调再强调。
同样高兴的还有以户部尚书王晙为首的一群对张王两家不友好的官员们。
在知道皇上去的地方,张王两家两个孕fù也过去之后,他们是忿忿不已,很明显,皇上需要等着婴儿出生才能回来。
当初就不想让皇上出去,换成以前简单,去那么远的地方,劳民伤财,而且京中有重要的事情无法及时通报,大臣们一起哄,皇上真想出去就只能在京畿道周遍溜达溜达。
此机两个借口都不成立,人家皇上出去不需要朝廷的财政拨款,甚至不动用内库,该死的张小宝全管了,可谓是财大气粗,支撑起三万多人的队伍,眉头都不皱一下,还有后面来往的补给队伍呢,合在一起最少需要五万人。
按每人每天最少花消一百文来计算,便是五千贯,一个月十五万贯,遇到特殊情况还要额外付出,如此多的钱,放在大唐得吓死多少商家?放到日本那是半年多的财政收入啊。
还是因为日本与大唐做买卖的关系,否则日本一年休想弄到三百万贯,累死他们也不行,大唐当初一年才有多少?
但人家张小宝不在乎,一路上游山玩水的,还能解决各种隐患问题,顺手把日本给收拾了。
王晙很想弹劾张小宝,理由就是张小宝花掉那许多钱,如果用在民生方面岂不是更好,每月十五万贯是开玩笑的吗?凭什么被张小宝随后花掉?
奏章写了一半的时候,王晙反应过来了,人家张小宝花的不是朝廷的钱,人家花的是自己的钱,是哦,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把张王两家的钱想成是朝廷的钱。
“谁让他两家总是拿出钱来给工部还有司农寺提供研究,谁让他们家的东西总是会以最快的速度运送到受灾害的地方,谁让他们家……反正就是他们家的做法给人一种他们家的钱很好弄来帮着大唐的感觉,是他们的不对,是的,就是他们的不对。”
王晙把心中的理屈选择xìng地遗忘掉,把责任全推到张王两家的身上。
“夫君,又是谁惹你生气了?”王晙正在纠结的时候,他的夫人送热汤过来听到了动静,关切地问道。
“还不是张王两家,他们到陆州生孩子,居然以孩子的名义把陛下耽搁在了南边,误国呀,刚刚出生的孩子居然就开始对我朝不利了,长大了还了得?一家子的小人,哼!”
王晙把过错归到了刚刚婴儿身上,一低头,看到夫人送来的汤,遂问:“什么汤?”
“河北道北部送来的鸟做成的‘飞龙’汤,说是味道鲜美,营养丰富什么的,我便多熬了一碗送来。”王晙的夫人回道。
“哦?他们居然也好心给我家送东西了?先前不是停了所有的好处吗?”王晙冷笑一声道。
“还不是磬儿有了身孕,她身子骨弱,医博士给开了方子,说是飞龙汤合适,于是张家就送来了这种鸟,说是大人之间的政见不同,与孩子无关,说孩子永远无错,把恩怨放在孩子的身上,太过下作,张王两家不屑为之。”
王晙的夫人解释着,磬儿就是大儿媳fù,如今怀孩子已经七个月了。
王晙闻言脸涨得通红,刚才他还指责人家的孩子误国误民,回头夫人就给了如是一个答复,他就感觉脸被人家扇了二百多个巴掌,火辣辣的,谁是君子,谁为小人?
“且放下,我再想想如今大雪的事宜,户部又要拨钱了,至少拨出去一部分。”王晙作为一个尚书,脸皮也练出来了,马上又恢复冷静,对夫人道。
待夫人离去,王晙深吸口气,喃喃道:“小恩小惠也想贿赂本官,本官……算了,本官也不屑在背后说人坏话。”
就算是脸皮再厚,王晙也知道理亏,不好就此事再说什么,又小心地四下看看,紧怕被人发现,若是泄lù出去,一旦上报,大唐百姓吐沫星子也能把自己淹死。
好在现在皇上要回来了,也算是件高兴的事情。
另一件京官高兴的事情是柴油机的第一代已经定型,他们当初都是投了钱的,还没有任何回报呢。
第一代柴油机定型,十辆柴油机就出来了,按照各个街道进行分配。
手扶式的拖拉机,后面的斗改装一下,制作了许多的座位,接送入股的官员上下班,速度不是很快,压制在了马车的速度上,颠簸的也很厉害,还冒烟。
然,有资格乘坐的官员却不在乎,反而以此为荣,主要是别人没有啊,甭管拖拉机逆风的时候烟多么熏人,这也是身份的象征,你管我被熏的是否能够喘得上来气儿,你只能看着,根本不知道坐在拖拉机上的滋味,你知道不需要马和人的车坐起来是啥感觉吗?
车上冒的烟闻起来是如此振奋人心,呼吸都更加有力了,尤其是逆风的时候,任你家财万贯,你也体验不到。
于是十辆拖拉机就让投资的官员们心理平衡了,觉得钱花得值,哪怕柴油的钱在他们的分红和投资中支付。
李隆基听说了此事,找来张小宝,对其说希望回去的路也能坐着拖拉机而行,问其可否。
结果遭到了张小宝的强烈反对。
“陛下,不成啊,现在是冬天,吹的基本上是北风和西北风,东北风,咱回去的话一路迎风的机会多,车太小,保温设施不完善,即使把排气管加长放到车后面,闻不到尾气味儿,小小的车厢却难以让人舒服,陛下,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小宝说实话了,他宁愿乘着船走也不坐拖拉机,在船上,好歹也是那么回事儿,毕竟他以前有不少游艇,哪怕他也有老爷车,可那老爷车不是拖拉机,是他那时二百多年前的劳斯莱斯,依旧能开到每小时百公里的速度,那是身份的象征,开拖拉机是啥什么?工农兵?
王鹃在旁边觉得有道理,她也有老爷车,至于象征工农兵的拖拉机她绝对不会开,因为工农兵说的好听,却一点不值钱,在官本位的国家官员才是最体面的,别看口号上喊的tǐng好,什么以工人阶级为领导,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全是骗人的。
哪里有什么民主,就是主奴,最简单的表现就是北京城的很多人不说自己是北京的,说自己是四九城的,本身是明朝的建筑格局,却有大多数的人称呼为清朝改名的,不是奴才是什么?
当然,奴才在清朝是个褒义词,但后来你叫别人奴才,他绝对不高兴,不信你喊两声试试,看有多少人骂你精神病,多少人直接对你动手。
张小宝和王鹃懂得拖拉机的优点和缺点,李隆基不清楚,听到张小宝的话,看到王鹃附和的表情,显得很遗憾。
“真的不可以坐着拖拉机回去?”李隆基最后一问。
“陛下,拖拉机这个东西吧,最适合的是农业耕种,反正都是颠簸,陛下,您知道为什么叫拖拉机不?因为它是用一个柴油机为动力,实行拖拽的前进方式,减震方面还不行,又不是拖拽式房车,等以后臣给您做一个好的成不?”
为了不让自己跟着受累,张小宝只好尽力劝说。
换个人劝说,李隆基绝对不相信,但对于小宝和鹃鹃的话,必须要认真对待,考虑了一下,李隆基终于不再坚持,说道:“好吧,只不知房车是什么。”
“皇上伯伯,我知道,就是我们的房子啊,以前用沉香木做的那个,现在要给弟弟妹妹用了,带水银动平衡的那个,拖拽式的,还可以浮在水上,那可是大唐唯一的一个动平衡,到现在不曾出现第二个,哥哥姐姐为了我们付出了好多好多。”
小贝马上接过话来,边说边比画。
李隆基恍然,想起来了,别人给家中的孩子都是提供什么舒服的车辇,有多少人看护,或者是像皇家一样给个大院子,但当时睡都想不到,张小宝和王鹃送给弟弟妹妹们的是一个可以跟着移动的房子。
而且那个房子在陆地上下面是配合是水银压力转换箱的,只要车能上去的地方或者是下来的地方,房子就一直保持着平稳的状态,这就是水银动平衡,到现在都没出现第二个,不是做不出来,是投入太大,不值得做。
但人家两个人就认为值得,就如第一个产房一样,只为此,小贝他们就足以笑傲天下了。
“朕的房车何时能出现?”李隆基不无嫉妒地问道。
“等……汽油机完善的吧,减震是个难题,五种减震方法效果都不够理想。”张小宝为难道,他所说的不够理想就是达不到他那时的程度,甚至一半都不可。
“哪五种?”李隆基还真不清楚减震有这么多方法。
“弹簧,弹板,减震材料填充,气压,液压,咱现在能用的就是前两种,第三种还处在材料的挑选当中。”
王鹃回答。!。
第756章 一吓一调归京来
第七百五十六章一吓一调归京来
京城中的十辆拖拉机每日里往复奔驰,花了钱的官员们坐在比马车和轿子更颠簸的车斗中却一个个心平气和。
百姓们看着也不嫉妒,要嫉妒也是羡慕人家当官,当官自然可以享受好的东西,只是对新出现的玩意很好奇,突突突突的怎么就能走?与火车是否有不同之处,反正火车前面那个脑袋很大,眼下这个脑袋比火车的
有钱的人则是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对身边的人说,这就是缩小的火车,没看到也冒烟么,是我大唐工业技术的一大进步,摆脱了铁轨的束缚,将来用以运输,等官员试验完了,我买几个给你们看看。
一个月的时间就在平淡又伴随着大唐各种小事情中度过,坐完月子的张王氏二人在陆州百姓的不舍中登船,沿海岸向京城出发。
小贝十一个孩子则是提前三天出动,去泉州找那个司曹参军,审核他的工作记录,他浪费粮食不是最主要的问题,主要问题是他暴露出来了。
按照小贝的说法就是对方要是说别人如何如何,就告诉对方,只有没抓到的,没有抓冤枉的,如果你只是浪费粮食,还真不能治你的罪,但如果你工作中出了大问题则别想跑了,大唐啥都缺,就是不缺官员,多少人等着补位置呢。
等着后面的大队人马的时候,小贝等人一脸遗憾。
“怎么了?没挑出毛病来?”李隆基逗弄着小贝问道。
小贝摇摇头,遗憾地叹息一声,说道:“找到工作中出的问题了,想要一个官员的错误还不简单。”
“人抓起来了?”李隆基还真不清楚泉州的事情,好奇不已。
小贝又摇头:“没,他在仓库的管理方面特别有见解,而且做的相当好了,同时工作效率高到让人害怕的地步,我们研究了一下,发现把他撤了之后,至少需要弄五个官员才可以顶替他的工作量。
他的仓损是最少的,误差率的,物资周灵活的,进出货速的,对待突发事件的处理有着丰富的经验。
平均半年的时间就能贪污五千贯,但他想出来的储存物资的方法和对仓库物资流转的统筹却直接地节省了六万贯,每半年。”
李隆基听完了小贝的介绍也愣了,这是什么人啊,本事大毛病也不小,确实让人很为难,若报着把其拿下去的目的来查,自然就拿下了,然小贝一群孩子还不至于为了抓人而抓人,就如当初可以做蒸汽机的那个。
“照此说来你们是无功而返了?”李隆基笑着问道。
小贝也笑了,说道:“没有,我们把泉州南安县的县令给查了,打算撤换他,把他调到洛阳去,当一个主簿。”
李隆基又一次愣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该查的人没查到底,抓了另一个人,如被抓的县令有毛病,为何不收拾?如没毛病,又为何要撤人家?
甭说李隆基,除张小宝和王鹃外,其他在船舱中的人全迷糊了。
王皇后对小贝招招手,拉过小贝,搂在怀中询问:“南安县的县令贪墨了还是受贿了?”
“都没有,他太清白了,他家穷的就是三个孩子的身体还行,两个老人加他的三个媳妇全是面黄肌瘦的,他自己的衣服也落着补丁。”小贝回答。
“既如此,怎把他撤职了?”王皇后又问。
“因为他笨呗,他家的三个孩子身体可以是因为还在学的年龄中,学堂吃的东西好,其他人则是没钱,要是他家自己没钱也行,可是一个县的百姓过的全不好,那是离着港口很近的县啊。
我们当时全服了,然后他们县里头脑灵活的人出来赚钱,也不回去了,直接在晋江府安家落户,回头给自己的家乡投钱修学堂。
我们发现这个情况找到他的时候,他居然有脸跟我们说他问心无愧,小远都说了,如果我们在这里当官,别说是现在的程度,就算是此县如今十倍的富裕我们都要羞愧的自杀,谁把他安排过来的?太恨人了。
所以我们开会讨论了一下,他适合去一个繁荣的地方守成,不适合开拓,去洛阳当主簿,平调,就是实权小了。”
随着小贝的话,其他孩子们也低头叹息,连盼儿兄妹俩也有样学样。
“也就是说,触犯到了我大唐律例的人你们给放了,把一个挑不出律法毛病的县令给剥权了?”王皇后总结了一下。
小贝非常郁闷地点头:“是滴,犯错的人创造了更多的价值,他贪墨的那点是小头,没犯错的人坑了一个县,按照哥哥和姐姐讲的故事中有着‘吏不畏吾严而畏吾廉;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公则民不敢慢,廉则吏不敢欺。公生明,廉生威。’
说明廉洁和公证是很重要的,因为民欲富却求无边,吏欲富则行无厌,就是说人的追求永远没有尽头,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谁到一文少一贯多?那么百贯千贯呢,无止境,因此公正和廉洁才是重要的。
照此办,我们应该狠查司曹,贬其职,狠夸县令,褒其位,因为富贵是没有定位的,只有在与其他人比较的时候才知道富或贫,对?”
众人点头,小贝的姥爷,哦,是外祖父王琚则是惊得倒一口凉气,这是啥学问啊?自己家的孩子居然可以如此‘狂妄’?若传扬出去,得令天下多少士子汗颜?
王琚使劲地喘了几口气,对自己的外孙女问道:“那怎么还是收拾了后面的县令呢?”
“对呀,为什么呢?”小贝跟着说了一遍,道:“因为,还有一句话,‘国多财则远者来,地辟举则民留处,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
你一个官员又廉又公的,是你一个人的事情,百姓生活并不好,服你一个人,官员服你一个人?服了你了却不知礼节,服你了也不懂荣辱?
其实这个没错,问题是你不是皇伯伯,皇伯伯公正廉明没错,你一个县令,父母官,你孩子都饿死了,你公啥呀,你廉啥呀,你看着嗷嗷待哺的稚儿饿死,你敢拍着胸脯说你问心无愧?
又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大家都想过好日子,至少有衣服穿,能吃饱,你想让他造反很难。
我们为了此事开了一天的会,最后商量出来个道理,公正廉明没错,但必须是百姓能够吃饱穿暖的基础,既然两者在泉州无法共存,我们只好选择人性的生存本能,便得出了警告司曹,调动县令的结论,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
我们也很无奈,但我们决定这样做,因为我们……问心无愧。”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掌声在这一刻响起,就连太监和宫女也跟着拍巴掌,其他孩子低头不好意思,小贝却抱拳谦虚地行礼,她是外交型性格嘛。
“哈哈哈。”李隆基开怀大笑,夸赞道:“好,不愧是朕的大唐巡查使,纵是心中千般不愿,却甘以大唐百姓为根,朕不言对错,只承认结果,调县令离任。”
在小贝等人一时风头无两的情况下,船队继续朝京城进发,待船只停靠在漕渠码头的时候,冬天的雪又一次飘落而下,春节也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