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无级变速拖拉机
李隆基的队伍终于是重新回到了陆州的港口,港口处这回没有继续摆出来队伍迎接。
却显得非常繁忙,不停的有人把货物弄到船上,也不时的有人从别处运来的东西载着离开,一派繁荣的景象。
来迎接的人只有许名扬一个人,甚至是没有带任何的书童或者是衙役,因为府中的人手都在忙。
今年的陆州突然下起了雨,大雨中雨小雨已经连续下了五天了,眼看着两条主要的河流水势渐涨。
有空闲的人,就忙着去盯着河堤,至于海堤则是不那么重视,还没听说过下大雨的时候,会让海水涨起来,除非是地震和台风。
今天也有雨,雨不算小,豆一样地砸在码头上的水泥地上,打出来一个个的水花,空中弥漫着水雾。
船回来的过程中也是非常担心有暴风雨,结果老头们说不像,于是就小心地沿着岸边,躲开礁石,在雨中穿了回来。
许名扬已经穿了蓑衣了,还带着斗笠,他没打伞,伞在海边的这种天气下,似乎没什么作用。
等看到皇上的队伍上了码头,许名扬连忙凑了过去,他主要的目的不是找皇上,而是跟小贝等人搭个话,只要对方说话了,他就放心。
他不相信自己去见对方的母亲的事情对方不知道,现在是确定一下,对方是否还恨自己。
至于张小宝和王鹃,想来不会与自己计较起来没完,自己的态度已经表达出来了,道过歉了,按他们两个行事时会给人留一线的风格,自己没有继续对抗,时间上也很及时,想来不会有大问题。
果然,许名扬迎上去的时候,口中跟皇上说着话,眼睛看向同样穿了特殊蓑衣的小贝的时候,小贝瞪了他一眼,哼了声说道:“算你聪明。”
四个字听到许名扬的耳朵中无异于天籁之音。
跟李隆基打完招呼之后,都没敢继续跟在后面走,而是来到了码头一个卖茶水的摊下面,要了一壶茶,猛灌了两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彻底放下了。
“还是我聪明啊,懂得进退,比宁家什么的强了何止一倍?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丢人,丝毫不丢人,先前算计人家一次,竟然凭着的聪明智慧,又与人家和解了。”
许名扬手上捏着一个就茶水吃的豆,小声地嘀咕着,夸赞起自己。
“就这样放过他了,我很不舒服。”小贝走出去很远,坐在车中的时候,对着李隆基等人说道。
小嘴撅着,显得很不满,但又没有什么办法,哥哥姐姐都说可以了,自己终究是要听哥哥姐姐的。
听到小贝抱怨的话,李隆基呵呵一笑,说道:“难不成,所有得罪你家的人,你就全想着杀掉?甚至是抄家?真如此的话,今天别人刻意得罪你了,你杀了,等杀多了,就有人或许会不刻意地得罪你。
到时候其他人已经知道了你的行事风格,以为你还是想要杀掉人家,所以不等你开口,便会先帮着你收拾了,到时候你是否要收拾主动帮你的人?
你真收拾,会使人觉得你喜怒无常,很不好说话,你不收拾就是纵容,等你杀人杀多了,有一天别人不小心挡在了你的车驾前面,你可能也不会在乎了,直接让人杀掉。
习惯,都是慢慢养成的,并且是越来越严重,时间长了,会í失进去,那时就是你个哥哥姐姐亲自收拾你的时候了。”
“我又没说要杀人,再让他们多吃几天咸菜不行吗?他们已经自己买了米面了,就算是没有咸菜,他们自己不会去海边煮盐,然后钓到鱼,做成咸鱼吃吗?咸鱼就着苞米面的饼吃,味道还是不错的,可惜哥哥不让我多吃,上瘾呢。”
小贝给自己找理由,其实真让她杀,她确实下不去手,不是心软,是因为母亲的肚里有没出生的孩,杀多了不好,别人都这么说。
李隆基呵呵一笑:“现在你也可以让他继续吃几天咸菜,他不敢不同意,不信你试试。”
“不试,不好玩,对手不反抗,欺负他干什么,又不是国家的利益,欺负死他也没有什么意思,我回去睡觉,下雨天睡觉是最舒服的,躺下就不想起来。”
小贝说着话就困了,打了个哈欠,眼睛半眯着,一副随时都可以睡着的样。
看着小贝的模样,李隆基好象被传染了似的,也跟着恍惚了一下,困啊,听着外面雨点的声音,就跟摇篮曲一样。
冷风从半开着的窗户中吹进来,让他一个jī灵,突然想起一路上自己心中惦记的事情,把眼睛一瞪,朝着张小宝说道:“你的拖拉机呢?手扶的那种。”
李隆基其实不知道手扶式拖拉机是什么意思,却能猜出来,一定是工部由那个柴油机转化而成的东西。
等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了,钱是流水般地砸进去,现在终于是到了收获的时刻,手扶拖拉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何叫拖拉机,难道是声音?
自从张小宝提起来之后,李隆基就开始惦记上了,希望工部做出来的东西能够应用在军事与民生方面。
而现在下了船,却依旧坐在马车中,并没有见到问出来的那个能够载人的拖拉机的模样,心中有气。
张小宝同样眯着眼睛,半靠在旁边的车壁上休息,他其实比李隆基还着急,李隆基无非是想马上瞧个新鲜,他却是知道拖拉机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这是一个时代的进步,别看现在无法量产,但却给科学研究提供了一系列的理论和实际资料的支持,即便是用了几天就坏掉,也是一个大大的收获。
反正东西在那里,有钢铁就往里砸,花的钱再多也值得,终究有一天,可以形成更好的东西。
唯一可惜的是,人家明明是先有的汽油机,但就因为某一个方面不行,结果柴油机先出来了,很让人无语。
要是有更先进的冶炼和锻造技术就好了,这东西比蒸汽机方便多了,与煤炭同等体积的燃料燃烧时间长,本身也是体积小,提供动力的速度快,造成的污染……污染就先不管了,环保组织还能追到大唐?脑袋给他剁下来。
“小宝,朕问你话呢。”李隆基见张小宝靠在那里,嘴叫向上微微翘起,却不出声,瞪着眼睛又问了一句。
“啊?拖拉机啊?好,等回去的,现在人多眼杂,万一有jān细看到了则不美了,陛下,我还是先与您介绍一下手扶式拖拉机的情况吧,首先您要知道什么是拖拉机,所谓的机,是指柴油机,那么拖拉呢,自然就是跟马车一样,拖着,拉着,是怎么拖拉的呢…。”
张小宝í糊着与李隆基说起来。
不等他说完,李隆基打断了他的话:“朕不想听,朕要看,怎么拖拉的,朕亲眼见到了,自然知晓,你现在说的越多,朕心中的期待就越浓,你睡觉吧。”
“谢陛下。”张小宝的脑袋又靠到了车壁上。
李隆基则是叹息一声,刚白问了。
车晃晃悠悠的前行,当李隆基也觉得困了,慢慢要睡去的时候,居然到地方了,显得很不舒服。
“皇上伯伯,是不是很难受,想睡又不能睡的时候?”小贝同情地看着李隆基问道。
“难受,你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不让你睡觉?”李隆基揉了揉眼睛,问。
“有啊,本来要睡了,突然又有好吃的东西送来了,睡还是不睡呢?这是个问题,下车喽,看拖拉机。”
小贝说出了身有体会的话,当先跳下去。
“真幸福,可以在吃饭和睡觉之间选择,朕有时候即使不想吃饭,也无法安心睡觉,拖拉机,看看能拖拉多少东西。”
李隆基感慨了一下,同样下了车。
外面的雨没停,也没有变小的意思,依旧是哗哗地下着,张小宝却顾不得许多,直接把上衣一脱,光着膀找到了送来的拖拉机所在的地方。
拖拉机的旁边有人守着,上面还有遮雨的棚,跟对待宝贝一样。
张小宝也同样把柴油拖拉机当成了宝贝,伸出手,在机头上来回地抚摩着,动作轻柔,一副怕把柴油机给弄坏的模样。
随后赶来的李隆基等人也看到了。
对他们来说,面前的东西从来没见过,一个个好奇地看着。
东西有三个轱辘,看上去比马车的轱辘好,前面是一个长方形的大脑袋,脑袋上面最显眼的是那一个‘眼睛’,然后有两个像自行车的手把一样的东西从下面连出来,看上去好象是连在了轱辘那个部位,应该是调整方向的。
后面则是一个车斗,铁皮做的,固定在了后面的两个轱辘上。
鞍座很高,估计人坐到了上面,会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哦,还有一个大烟囱,上面放了一个遮雨的‘帽’。
“此物便是花费银钱无数,用去精力无数,工部高技术人不停地研究而出的手扶式拖拉机?分明就是另一样的自行车嘛,朕算是知道什么叫手扶拖拉机了,手扶就是手扶在两边的车把上,连着的线是车轧吧?拖拉机就是后面装了东西,前面拖拉,此物值近千万贯的钱?”
李隆基粗略地打量了一番拖拉机,摇摇头,对在那里继续ō着的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停住手,又拿过来一个湿毛巾,拧了拧水,擦擦手,回道:“陛下圣明,正是此物。”
“好,此物便此物,你给朕用用,朕看看它是否值得千万贯的钱财。”李隆基稍微有点失望,实在是手扶式拖拉机的卖相不怎么好,比不上小轿车的那种让人一看就觉得典雅的身姿。
张小宝深吸口气,一伸手,旁边的人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把一个来回弯曲的铁棍递了过来,其实就是启动手柄,摇把。
张小宝接到手中,就要去启动,王鹃此时担心地走过来,她怕张小宝没把柴油机启动起来,反而把自己的胳膊给打骨折了,看着有点吓人,尤其是没有经过科学详细论证的东西。
“小宝,你会……那个……驾驶吗?”王鹃担忧地问道,她想说开拖拉机来着,又想说骑拖拉机,最后选择了驾驶二字。
张小宝自信地摆摆手,说道:“没问题,来的信上不是说了么,咱的手扶式拖拉机功能强大,只需要两个档位就可以,一个前档,一个倒档,其他的时候采用的是无级变速,手叫并用制动系统,座位下面还有减震的弹簧呢。
不说别的,你看它的烟囱,发现没有,跟你以前坐的那种车有着截然的不同,你那车水深一米,能过去吗?这车就行,知道了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烟囱上去了,你以为就可以当潜水艇用?还手脚并用制动系统,你就说一个手刹刹不住不就完事了么,前后两档,无级变速,对呀,因为想要放多的档位,还太难了,所以直接用油门控制,油多了能快点,油少了则慢点,没油就停,是吧?”
王鹃实在不放心这么个先进的东西由张小宝亲自来驾驶,万一突然间爆缸了呢?人家的爆缸无非是裂缝或者是烧坏什么件,这车容易直接上升到爆炸的程度。
“是滴是滴,咱们现在是创业初期,只能这样先对付一下,但并不影响咱们的测试与将来的发展,相信我,方向盘会有滴,车载空调也会有的,现在我们冬天也可以把排气管给弄个好点的形状,走在驾驶座的旁边,变成供暖系统,就是防水不能防太高了,看我的。”
张小宝说着就把摇把插了进去,对旁边的人招手,示意人家帮忙捏住供油系统,就是油手位的那个像手刹一样的东西。
王鹃向后退了几步,撇撇嘴:“你当防水是看排气管有多高?真那样的话,随便一个拖拉机厂就能造潜水艇了。”
“拖拉机厂可以造坦克呀,等我试验完的,不就是个坦克么,到时候外面弄一层铁皮就好了,诶?我们是不是能够改一改外形,做个漂亮的罩,比如奔驰的,谁会在乎里面是什么,对吧?帮我把减压阀打开,我说怎么摇不动。”
张小宝较劲摇,发现使上劲摇不动,想起来,还有个东西没碰,要是凭借手动可以加到让柴油燃烧起来的压,估计自己可以成神了。
那边的人想笑不敢笑,帮着打开了减压装置,张小宝这摇起来,越摇越快,摇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突然顺着力气把手柄抽了出来。
柴油机终于是启动了起来,跟连续敲鼓一样的声音响在雨幕当中,上面也冒出了滚滚黑烟。
成功,实在是太轻松了,以前启动自己的车,哪有如此轻松?还得开门上车,关门什么的。
在一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张小宝翻身上车,一手一个把,离合一松,油门一给,走喽。
然后众人就看到这个手扶式拖拉机欢快地叫着,一颠一颠地朝着前面前进了。
好在这里的路面条件不错,是用来平时给人晒谷的水泥地,一个大场,现在xxx起来,外人不让进,可以让张小宝使劲地飑车了,油门按到底,三十公里/小时的速度太轻松就能达到,哪怕是装一车斗的人都木有问题。
李隆基看着张小宝驾驶着拖拉机围着场转圈,显得很疑huò,这小宝刚不是说有减震么,为何现在还在上下不停地颠簸着?
“烟太浓了,逆风的时候会熏到人的,什么原因呢?”李隆基扭头问王鹃。
“是油的原因,我们这有一个型号的柴油,而且每次提炼出来的似乎都不一样,需要看原油什么样的,没事,小问题,现在主要是看柴油机能够持续工作多长的时间。”
王鹃又为科技的发展感到无奈起来。
李隆基理解地点点头,说道:“是没事,实在不行,戴口罩吧,多戴几层,要不就是里面装有炭的那种防毒面具,估计可以坚持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被熏趴下。”
张小宝不在乎这点烟,能看见的,吸到肚中觉得难受,以前很多看不见的烟,其实危害更大,咱中国人身体非常扛造,吃点有毒的东西,喝点有毒的东西,用点有毒的东西,再呼吸点有毒的东西,一样实现强民强国梦。
伴随着突突突的声音,张小宝驾驶着拖拉机绕着众人转了两圈之后,停下来,对着众人说道:“上来,兜风,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速度。”
李隆基胆不小,手一扶车斗的边缘,身体腾空而起,直接翻进去了,站在张小宝的后面,手扶着专门放在那里的栏杆,眼望远处,一副准备飞翔的模样。
小贝等人也相继爬到车上,各自找好的姿势和位置或蹲、或站、或坐地等着兜风。
张小宝再一次启动,带着众人开始围绕着晒谷场前进。
还真别说,效果不错,除了王鹃之外,其他的人都觉得很舒服,很新鲜,很jī情,一时间,觉得颠簸也不是那么大了,比骑马小了不少。
转了一圈之后,张小宝把油门一掐到底,拖拉机的速度猛然上升,在平整的水泥地上,竟然让车斗中的人又种纵马奔驰的颠簸感,雨点啪啪地砸在脸上,就有如面对千军万马似的。
“怎么样,快不快,爽不爽?是不是比寻常的马车强多了?”张小宝一边驾驶着拖拉机,一边使劲扭头向后看,并大声地喊着,要把发动机的突突声压下去。
李隆基也不知道是被烟熏的,还是被雨淋的,发现自己好似腾云驾雾般的心中畅快,听到张小宝喊的动静,也跟着喊起来。
“爽啊,只比马冲刺的时候慢一点点,但马跑的累呀,总要停下来吃草,这东西好,只用那个,那个柴油,劲也大,拉着这么多的人,居然还能跑的飞快,这要是装备上,在平原地形上,就是无敌了。
小宝,你怎么总是偏呢?你正一点,我看着害怕,你说你要那么长的把儿做什么?自行车的多短一点,让工部的人想想办法,一个个也不尽心。”
李隆基想到了打仗时候用的战车,战车好是好,但需要马来拉,在马身上装多少防护能挡住敌人的攻击?比起身下的拖拉机来说可是差远了。
以后真可以弄成一个战车队,然后加装一层层的装甲,里面甚至不用放什么刀枪兵,只要有一个驾驶的人就好。
在车的周围弄上长刀,刀刃朝前,一路冲过去,那敌人就是一片片倒下来,血肉之躯拦不住。
想到高兴处,很想击掌相庆一翻,却怕被颠簸下去。
张小宝确实是总让车偏道,因为他总回头,放弃看别人表情的心思,张小宝稳了稳手把,喊道:“工部的人确实太笨了,转向系统做不好,倒是给我按个后视镜呀,笨死了。”
又带着众人突突了两圈,发现雨打在身上实在太不舒服,并担心感冒,张小宝意犹未尽地停下了车,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着众人说道:“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等天晴的时候再多跑几圈,我让人在斗上面装一个棚。”
李隆基也爬下车,站在结实的平地上,发现tuǐ有点软,刚颠的。
小贝一群孩下来则是蹦蹦跳跳的,一个个两眼放光,明显是没玩够。
“哥,能不能把后面的斗去掉,换成一个房?在里面一定很好玩,颠几下,就睡了。”
小贝想到了她最开始的那个房,当时是被马拉着,现在有了拖拉机,直接把房向上一放就行了,到时候就可以一口气走出很远很远。
张小宝挥舞两下胳膊,说道:“行,等着减震技术再提高一些,给你弄一个房,前面也应该换成两个轮,不然容易翻啊,马是不累了,开车的人累啊,我这两条胳膊可是酸了。”
“难道手把不能短一点,朕方说了。”李隆基再次打量拖拉机的时候,目光与先前就不一样了,他终于发现这个东西的巨大用处,最简单的就是运输货物。
张小宝想了想,点头:“能,可以没有手把,用方向盘,但前面需要两个轮,结构倒是不难。”
“结构的事情不需要与朕说,朕不想学,朕知道,看上去一个很简单的东西,真要去掌握理论,不是一时半会能琢磨清楚的,明日最好天晴,再试试。”
李隆基围着拖拉机转了两圈,把手一挥,朝着‘家’的方向当先走出去,又抬头看看天,心有抱怨。
主要是陆州的路况实在是太好了,全是一条条宽敞又平整的路面,有水泥的,有压实的碎石的,还有纯粹的沙砾的。
若是晴天的话,坐着拖拉机,可以把陆州好好地逛一逛,比马车快捷许多,而且还不需要在速度快的时候,偶尔停下来,让马休息,这东西似乎不知道累。
兴奋过后的一群人回去先是洗澡睡觉,等着亥时的时候,纷纷起来吃饭。
“小宝,东西朕看过了,不错,虽说投入的钱多了些,但朕知道,只是前期的钱多,用来研究,实验的时候消耗过大,等着以后技术逐渐提高了,工部便不需要在此方面投入更多的钱,甚至可以开始赚钱,一年,一年时间你能不能做到?”
李隆基吃饭的时候还惦记着柴油机的事情,刚喝了一口汤,就对张小宝提出要求了。
在他想来,既然东西做出来了,凭张小宝的赚钱本事,很快就能回本,然后产生利润。
张小宝停下筷,想了想之后,摇头:“我做不到,这东西,五年之内都产生不了利润,不是真的不能,我拿出去,外面做个漂亮的盒,把人放里面,专门修一条好点的路。
比如从京城到洛阳,中间过河的时候上船,收有钱人的钱,一回拉二十个人,跑一次一百贯,一个来回就是四千贯。
但不可以那样做,每手工大造出一个柴油机,都需要用到研究方面,有车huán,有船只,有起重设备,还有其他等等。
而且并不是说柴油机做出来了就不需要继续投入了,这是一代柴油机,就跟蒸汽机一样,以后蒸汽机也没有太大的发展,尤其是小的船只方面,差不多就行了。
但柴油机不行,要一代代地更新,加上以后的汽油机,别看只是两个种类,其中的技术有得研究呢,不是那么简单,还需要加大投入,柴油机刚刚弄出来,一年的时间就要产生利润,说实话,这种事情我想都不敢想。”
张小宝说完,咬了一口馒头,不再出声,他真是佩服李隆基,居然有这等想法。
李隆基眉头皱了皱,叹息一声,说道:“是不是担心现在造出来的柴油机总出毛病?”
张小宝摇头。
“那是为何呢?每年都要在工部花掉很多钱,朝廷的官员们,有部分总是有微词,不好啊,一直压着,他们该没心思做事情了。”
李隆基觉得工部就是个无底洞,许多的东西需要研究,但是一时间又不能转化成金钱,如果要是仅仅研究某一方面呢?研究好了一个,然后能赚钱了,再研究下一个。
似乎猜测到了李隆基的想法,王鹃停下动作,说道:“陛下,咱们实在是太需要一个沉淀的时间了,很多技术,不是谁想研究,就可以单独去研究的,本身就是个整体。
比如这柴油机,专门负责研究的人,根本不行,还包括了冶炼,锻造,精加工等多个方面的跟进,何况现在即使说是可以造出来很多的柴油机,也不能拿出来赚钱。
赚谁的钱?赚朝廷的钱?赚军队的钱?最多只能赚这两方面,而不能去赚富贵人家的钱,等到部队装备的多了,包括小的船只,还有陆路运输与火炮牵引自行。
并且是研究到第二代,甚至是第三代xxx之后,第一代能拿出来用在民生方面,咱们总要有点底牌,一旦用到了民生方面,别人就知道了。
我知道您想把它当成耕地用的机器,当成水利用的机器,当成发电用的,还有运输等等方面,它确实也有这些作用,但咱们必须要等待。”
李隆基其实不用王鹃说,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无论什么技术,只要产生了,第一个应用的领域必然是军事。
但朝廷中也确实是有压力,不是所有人都那么聪明,有的人明明知道,却是能拿出来另一种理论,听上去还会让人觉得真是那么回事儿。
想到有部分专门针对张王两家的人,李隆基就闹心,对张小宝说道:“工部研究东西,用了国库的钱,官员就有不高兴的,哪怕是用朕自己的钱,在他们看来,朕的钱就是大唐的钱。
他们总会觉得钱不够,哪怕现在财政收入是十年钱的几十贝也不行,毕竟咱们也有其他方面的花消,万一遇到特殊的事情,手上没钱,心里就慌啊。
要是不用财政的钱,那只有你们家中的钱,他们又要反对,工部是大唐的工部,一直用你们的钱,会不会变成你们的工部?
你们直接捐给朝廷,然后由朝廷的官员们一同重新分配你们的钱,他们愿意,但你们直接把钱放到了工部,那就不行了,名分的问题,哎,朕也无奈呀。”
张小宝抬眼看看李隆基,发现李隆基确实是无奈的表情,可怎么总觉得李隆基并不是像说的那样无奈,好像有什么图谋,然后让自己当刀,他要借刀杀人。
这人也太不仗义了,有好事向前冲,得罪人的事非要让自己和鹃鹃来处理,朝廷确实有总针对自己家的官员,但比例不超过支持自己家的人。
随便就能压下去了,工部的研究谁敢阻止?有一个杀一个,有两个杀一双。
朝廷有人不让自己家花钱,确实有这事,但那是最开始,后来不是一同成立了一个公司了么,而且他们都投入了不少的钱,这笔钱成立了公司之后,就要给工部花,同时……。
哦,懂了,李隆基这是看到出了成果了,所以想要先把这个成果拿出来,用以堵当初反对者的口,让他们看到一个希望,同时证明李隆基他自己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
但自己和鹃鹃先前却是反对把柴油机拿出来,如此一来,岂不是说他李隆基的觉得有点那么不正确了嘛。
原来如此,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
想到这点,张小宝眼珠转了转,笑着对李隆基说道:“陛下,我想起来,咱们的那个投资集团需要一点成果来给人提提信心,是吧?”
“哦?还有这事儿?你不说,朕差点忘了,是,怎么提振信心呢?小宝,你可有好主意?”
李隆基恍然,同时又很满意,并且把事情推给张小宝。
张小宝撇了下嘴,都快无语了,李隆基呀,你直接说不行么?非要绕圈,哎。
“陛下,此事简单,要是说让他们赚钱,一时半会儿的不行,但要是说让他们享受,却绝对没有问题,他们家中有的那个风力发电机,还有挨着河边弄出来的水利发电,说实话,太差了。
那东西不仅仅是用的时候总出毛病,而且风和水也方便,产生的电力非常小,根本谈不上稳定,很多人用着无非是让别人看到他们家有,以显示身份。
但咱们现在有了还凑合的柴油机,就让工部多造几抬,然后给他们挨家送电,他们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无非是浪费柴油而已。
这笔柴油钱要算在他们的身上,当作集团产生的利润又直接花掉的钱,他们就可以十二个时辰想什么时候用电就什么时候用点,那电一旦出来,也留不住,他们不用也是浪费。
要是有多余的电,就扯条电线过去,给有钱的人用,产生的利润当作维护发电设备的,这下他们就高兴了,集团再送他们一些个电器,比如电炉。
这个不难,尝试各种材料,看看哪种耐热好,而且电阻又高,他们拿电炉做饭,估计做出来的饭菜会很香,至少他们邀请客人到家的人,他们会觉得额外的香。
这些个电器,也是算在利润中,相信他们会愿意的,您看如何?”
张小宝提出了这个办法,看着李隆基,等其决定。
“好,能发电好啊,朕同意了,待回到京城,估计工部就能做出来不少的柴油机,让他们见识一下这东西的厉害。”
李隆基夸赞道,他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王鹃在旁边也跟着说道:“还有就是再造几辆拖拉机,把前面的柴油机罩起来,不让别人看到是什么东西,后面也不要拉一个斗了,直接弄漂亮点的铁皮,早上和晚上的时候,去接送他们。
按照各条路线那么安排,让他们享受到骑马的乐趣,颠簸也是一种享受啊,至少别人想颠簸还无法做到呢。
只是如此一来,能使其他地方的人发现大唐新出的东西,因此,车的速度要慢,即使知道了,也能隐藏一些实力,没办法中的办法。”
王鹃一说出能让别人看见,李隆基犹豫起来:“这个,拖拉机的事情,暂时还是先放放,看看他们的意思,如给他们送电,他们满意了,拖拉机就不让他们看到为好,按照你们的说法,是不是可以节省钱财了?还能堵他们的口?”
“不能,不仅仅不能,发电机我估计会坏得很快,毕竟是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用着,光是损耗就是不小的一笔钱。”
张小宝给李隆基泼了一盆冷水。
这下李隆基又犹豫了,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还是考虑其他办法,小宝,你聪明,你再想几个主意,为他们耗费柴油机的制造材料不划算。”
“陛下您放心,划算,很划算,其实即使不给他们发电,柴油机也要用在别的地方不停的工作,而不是闲置起来,工作的目的就是看看柴油机的损耗程度,好以此来判断材料还需要在哪一方面改进。
用在他们身上了,正好一举两得,此时就这样定了,不仅仅是柴油机,还有电线的损耗,以及变压器的问题。
说实话,咱们现在用电,电压一直都不稳,是直接发出来电就用在电器上,所以灯泡什么的总坏,以后不可以继续这样。
现在就当是在实验的过程中,给他们一点点福利吧,谁让他们花钱了呢,对,还有可以用柴油机做苞米花,另外的一种,是长长的棍形状的,基本上是什么米都行。
真拿出去卖的话,卖不出去多少钱,但咱们不卖,直接给投钱的人当福利发,大唐只此一份,其他的地方吃不到,他们便不好直接去衡量价值,只要不是太过分,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他们家中若是想多赚点好处,可以拿着爆米花去卖,卖了钱归他们自己,但免费给他们的数量有限,他们想多要,就自己花钱买,咱们给他们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符合成本的价钱,哈哈。”
张小宝说完,哈哈笑了两声,按照他说的去做,工部就可以把实验放到让他们说不出反对话的事情上。
隆基继续夸赞,毫不吝惜。
“小宝,爆米花什么的你先让人做出来,朕亲自给取名字,给制定咱们的成本价,好人啊,咱们都是好人,成本就卖了。”
李隆基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知道,张小宝说的成本是骗人的,反正东西在工部,他们不可能随便过去,核对一下真正的成本。
同时最主要的是,他们想生活的更好,眼看着投入的钱拿不出来,甚至是连红利都得不到,他们就只好去做买卖,让他们有闲暇的时候,别总把心思放在给张王两家找毛病这等事情上。
“好,既然陛下同意,等回去我就让人做出来能弄出爆米花的机器,其实不难,利用柴油机,一个是粉碎,一个是加热,说起爆米花,那东西确实好吃,小孩拿着那种xxx一定会当成武器互相比。”
说到爆米花的事情,张小宝想到了以前的时候,那时百姓的生活相对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但爆米花这种食品,不仅仅没有被淘汰,反而是更加受欢迎,东西便宜,口感还不错。
事情就在吃饭的时候定了下来。
翌日,天终于晴了,看着河流的百姓松了口气,不用继续浪费时间了。
李隆基也再一次坐上了由张小宝驾驶的拖拉机,开始的时候是在晒谷场跑,后来觉得地方太小,跟张小宝商量了一下,派出士兵监视着别处过来的人,躲过他们,驾驶着拖拉机朝着更深入陆州的地方而去。
突突突的声音响了一路,陆州的百姓看到之后,只是觉得好奇,但却不去询问,因为他们都已经熟悉了陆州的情况,能让他们好奇的事情不少。
每一次试验武器的时候,他们都会好奇一下,可他们却已经有了保密的习惯,不会与外面的人说,哪怕同是大唐人,只要不属于陆州的,他们都不会与之说什么涉及到情报的话。
张王氏两个人也看到了拖拉机,初时还想上去尝试一下,结果发现在上面颠簸的厉害,而且声音听着也不舒服,又放弃了,并且不允许张小宝驾驶着拖拉机进到一定的距离,以免震伤了肚中的孩。
如是几日,李隆基每天都要出去坐着拖拉机转一大圈,六天之后,李隆基由于不能自己亲自驾驶,新鲜感便没了,坐时间久了,更是发现,他会晕车。
于是提议近几日,最后坐一次拖拉机,然后就先不乘坐了。
短时间内最后的一次,是李隆基让张小宝带着一部分人到十万大山的山脚下,准备进去看看,拖拉机就先留在当地,等回来的时候再乘坐。
十万大山当中已经有不少人为修出来的路,说不上宽敞与平坦,人走路却绝对没有丝毫的问题,哪怕险峻之地,也有各种保障。
李隆基进去的目的,一个是开枪打猎物,他现在已经不使用弓箭了,而是用步枪,别看他平时不怎么玩这东西,却比一般有过射击训练的士兵还厉害,手稳,眼准。
看到李隆基一枪把两只兔同时打死,张小宝不得不在心中佩服,两只兔并不是停在原地,而是没有什么规律地动着。
结果一点点的机会便让李隆基寻找到了,开枪,两只兔同时挂掉。
张小宝暗自叹息,这就是牛人啊,丝毫没弱了名声,王鹃可是说过李隆基的华,历史上他不管后期如何昏庸,但前期的时候还是非常厉害的。
学东西速度快,而且学的还够精,同时还能治理过家,并且算计各个宰相,没有一个左相能当太长时间,直到他开始骄傲,然后大唐就开始逐渐走下坡路。R!。
第七百二十八章 十万山中比枪法
李隆基不知道要是没有遇到张小宝和王鹃他会怎样,大唐的走向会如何。"www.uu234.com文字阅读新体验"
更不清楚现在张小宝对他的评价,他此刻正在跟人比枪法,有高力士,有王琚,还有陆州的刺史许名扬。
至于王皇后和武惠妃,则是留在家中陪着张王氏二人,她们不想折腾了,尤其是进山,人去的多了,打不到猎物,整个一片山,全是人了,尤其是不少的丫鬟与太监,队伍太过庞大。
人若是少了,她们也不方便,洗澡什么的都要控制,因此干脆留下来。
尤其是武惠妃,她原本就不喜欢亲自打仗什么的,到了陆州,别人进山,她正好可以每天跑到商会的所在看看,一边观察,一边学习,看看自己是否能够跟上别人的思维,甚至是找到其中存在的漏洞,帮忙补充一下,那对她来说可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王皇后喜欢武力,她出生的家庭就是那样,在不想跟着进山的情况下,她每天也拿支枪,跑到码头去打靶,专门打水中为她准备的放到很小的小船上的靶。
这种移动靶打起来,王皇后发现,以前她在宫中打的那种移动靶跟本无法与在海浪中起伏移动的靶想比,几乎没有什么规律。
眼看着小船被浪推高,并且下落的时候,等一开枪,却发现还是打偏了,因为那小船不等落下呢,又被浪中的暗劲给带偏了位置,或者是马上又推高了。
让她觉得,自己应该趁着这段时间,再好好把枪法练练,等回宫以后,与没跟来的宫女们显摆一下本事。
少了她们的加入,李隆基的队伍在山中就更轻松了。
王皇后和武惠妃没来,盼儿兄妹而人却是跟着小贝一行过来了,他们还不能开枪,就只能看别人打的时候干着急。
不时地指着某个动物,对躲藏起来准备偷袭的大人叫喊,结果大人还不等有什么反应,被他们指上的动物却是先警觉起来,随后逃跑。
如此事情,已经不知道被他们两个做过了多少次,但他们却依旧乐此不疲,对他们来讲,打不打到动物无所谓,只要人多,热闹就可以了,尤其是还能跟着小贝九个,晚上睡觉之前能够听到故事。
小贝刚刚发现了一只鹿,正准备接近了之后开枪,她的枪后坐力小,同样的,威力也小,所以必须离近点行。
结果在快要到达射击位置的时候,盼儿的一声加油就让人家鹿迈开大步地跑了。
“小远,你说是不是应该找哥哥和姐姐商量一下,给我们换几支步枪,我们的破手枪打的太近了,盼儿他们又那么想帮忙,所以我们总打不到,哎~!今天估计又是收获最小的,已经连续好几天了。
我们十一个人,打一天,居然还比不上他们一个人,那个恨人的许名扬居然也能比我们打的多,岂有此理。”
小贝在看到无法追上那只鹿以后,对着小远抱怨起来,当然,她没有说盼儿两个不好,人家还是孩,不可以把人家当成累赘,猎物没有了想办法就行,但孩的心不能伤害。
小远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琢磨着,哥哥和姐姐不能同意,步枪的后坐力大,容易让我们受伤,还是继续打手枪吧,实在不行,我们去有水的地方等着,动物总归是要喝水的。
都怪旅游来的人,听哥哥姐姐说,以前山中的动物看到人根本不知道害怕,也不会跑,结果因为有旅游过来的人打猎,他们把动物们都给弄得变聪明了,有个风吹草动的就使劲跑掉,哎!”
想起这个事情,小远确实很无奈,但也理解,别的地方不准打枪,哪怕你再有钱也不行,整个大唐,除了专门训练枪械的士兵,就只有陆州北面的十万大山旅游区可以打枪。
来旅游的人需要先租一支枪,按照枪的不同,费用也不同,手枪便宜,步枪贵,机枪……机枪没有,但步枪和手枪也有好几种呢。
可以按照身高了,还有身体协调以及平时生活中的习惯选择枪,当然,弹是一样的,不可能弄出来很多种的弹,那样的话,对军队来说非常不利。
然后那些人就可以打枪玩了,只要有钱,并且不独自一个人拿枪,在身边有人看管的情况下,就可以随便玩。
弹也不是很贵,一贯钱三发,能跑到陆州北面十万大山玩的人,又有几个会在乎这点钱的,虽然弹的成本很低,一贯钱能做出来六七十发弹。
结果就是,把本来和人应该能够稍微亲近下的动物给打得聪明起来,再也不像最开始的那时,你拿把刀过去,还有的动物傻傻地看着你,跟渤海都督府那边的很多动物似的。
小贝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十万大山中的动物很多,凭现在来的人,根本杀不光的,甚至没有太大的影响,毕竟大家都是过来玩一下,弹很多,但更多的人却是打不到猎物。
更主要的是,他们打到太多的猎物,就需要花更多的钱把猎物买回去,听上去很不讲理,可还是有人来。
小远,咱们试一下吧,咱们现在也不像几年前那样小,平时不缺任何的营养,还能做各种游戏锻炼身体,比一般同岁的孩显得大。
跟哥哥姐姐说一声,让我们试着打几枪步枪,如果可以的话,就要过来几支,我们轮换着打,打两三枪歇一歇,比现在打不到东西强,可惜我们的枪法了。
那个许名扬太可恨了,昨天居然被他给懵到了一只野猪,野猪啊,大家伙,就他那枪法,你说他怎么可能把弹打到野猪的眼睛里去?太没有天理了。”
经过小贝的劝说,十一个孩决定去换枪,朝着张小宝和王鹃的所在而来。
此时的张小宝和王鹃正在陪着李隆基,两个人基本上不轻易开枪,他们的枪和弹是特制的,用来打狙击,他们不开枪是为了保护李隆基。
万一打到了几只野猪,然后野猪发现了位置,冲这边冲过来,他们两个就负责在路上把野猪放倒,不然的话,只好用机枪了,突突突的声音听着闹心。
“给朕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老虎,水云他们也太懒了,过来之后,就跑到树上去休息,自己不干活,专门等我们打到了猎物,喂给他们吃,如果说没本事,我也不说什么了,可是他们一家,在十万大山里面,怎么可能抓到到食物吃?”
李隆基又打了一只兔之后,决定以后看到兔不打了,没有成就感,抱怨着水云一家不帮忙寻找厉害的猎物。
昨天收获了不少,但比不上许名扬猎到一只野猪那样威风。
“一个优秀的猎人,即使是在没有任何助手帮忙,身上也失去了刀枪与弓箭的情况下,也能够找到并杀掉厉害的野兽。”
张小宝爬在一个相对高的地形上,用枪瞄着几个方向,听到李隆基的声音,似乎是自语,也好象是跟李隆基说话。
李隆基咳嗽了一声:“可是朕没有时间去联系追踪,朕能把枪法练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很不错了,至少比……比王卿强。”
李隆基本想说比许名扬强,因为许名扬以前没ō过枪,别看他是三品大员,但他是文官,无论是来陆州之前,还是到了陆州以后,一直没有接触过真正的枪支。
许名扬打枪确实不准,但他能懵啊,运气好,昨天打了一头野猪,前天打死一条大蟒蛇,那蟒蛇本来是盘在树上,结果他瞄的是树下二十来米远的一只狐狸,他离着狐狸有一百来米远。
突然开枪,于是那条蟒蛇就倒霉了,脑袋直接被打碎,送树上掉了下来,算是他的战利品,还能偏的更远一点不?
连续两天,打到东西最厉害的都是他,主要是的问题是,张小宝和王鹃不主动出手,有被的责任在身。
所以李隆基不好说许名扬不行,就说同样没有开过几次枪,而且还是张小宝等人到了杭州之后有机会ō到枪的王琚。
“走,换个地方,估计附近的动物听到了枪声,都吓跑了,这回赶路的时候都不准开枪,等着到了下一个地方再说。”
李隆基无奈地拉上保险,把枪往身后一被,朝着另一个地方而去,他说的地方正是这里修建的专门为过来玩的人提供的屋。
前来游玩消费的人,如果运气不好,枪法也不行,没有打到猎物的话,就可以进到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屋中去吃里面别人留下的东西。
他们不需要守规矩,吃完了必须得给补充回来,他们只要花钱就可以,自然有别人帮着把屋中被吃掉的东西补充回来。
“许大人今天不知道能不能再打到一只厉害的家伙,要是熊,或者是老虎就更好了。”
王琚跟着队伍走,不无嫉妒地对同样背着枪的许名扬说道。
许名扬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尽力,尽力,昨天也是运气好,前天也是,反正这几天都不错,今天我估计是不行了,也不指望,能打到最好,即使打不到也饿不着我。”
说完话,许名扬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得意,他今天确实是不需要打到东西也能吃上饭,他前天和昨天的收获,已经让他拥有了在这里吃上半个月的资格,是来时李隆基制定的规矩。
“许大人,能多打还是要多打的,打了多,不仅仅能吃到饭,而且还有赏赐,佩服啊,我是不行了,虽说比你早几日ō到了枪,在海中船上的时候也曾经练过,但没你准啊。”
王琚又强调了一次,意思是说,你许名扬要是确定了打哪一只,你绝对打不到,保证是打偏,我可是比你先ō过枪的,枪法怎么可能不如你。
许名扬这次没有说什么,只不过是笑了笑,他承认,自己的枪法不行,好的是运气,总是能瞎猫碰到死耗。
但自己对枪也是非常喜欢的,以前只是知道大唐部分军队,可以打枪,比弓弩更厉害的武器。
可惜自己别说是没ō过,即使是看也看不到,此番皇上让自己跟来,自己终于是如愿已尝了,真过瘾啊,那么远的距离,不用费太大的力气,只需要勾一勾手指头便能够杀掉对方,没有比这让人更上瘾的事情了。
要是能够多呆几天,自己一定可以把枪法练出来,即使差皇上一点点,也总好过其他人。
唯一可惜的是,没有见到张小宝和王鹃的枪法,据说,他们两个打得叫一个准,基本上是指哪打哪,但自从进到了大山之中,两个人仅仅开过几次枪,而且还不是打动物,他们是到了个地方之后,就先开枪乱打。
当然,他们不承认他们是在乱打,而是说打的地方全是有可能有人埋伏之处,弹打过去,基本上就能够知道有没有人在那里躲着。
怎么可能呢?人家躲着,你打人家,如果真的是有人被打到了脑袋,人就死了,也不会有其他的动作,你们又是如何判断有人与否。
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一个埋伏着的人,这活其实换成自己也一样能做,挨各地方开一枪,真有人在那里的话,吓也被吓出来了。
难道他们两个并不是别人说的那般厉害,而是枪法平平?
许名扬腹诽着的时候,小贝一群孩在护卫的保护之下跑了过来。
一到地方,边跟着队伍朝另一个方向走,小贝就一边把自己的要求提出来。
听到小贝一群孩要玩步枪,许名扬摇摇头,认为绝对不可能,自己打枪的时候,还觉得肩膀被顶得很难受,小孩们又怎么可能承受得了?
张小宝和王鹃却没像许名扬一样想,二人看看别人手中拿着的那种步枪,再看看弟弟妹妹们,对视了一眼,由张小宝开口说道:
“试试可以,但打了一枪以后,就要让我查看一下,是否受了伤,真受伤的就不要打了,没受伤,允许你们换枪。”
“太好了,许名扬,我们要是换了枪,你敢不敢与我们比?”小贝高兴地欢呼一声,又扭头对许名扬提出要比赛。R!。
第七百二十九章 一为做饭一干活
小贝的一个称呼,让许名扬眉头轻簇,直呼别人的姓和名是很不礼貌的,换成最生活在最底下的普通行夫走卒还凑合,可我们都是官哎,又都是文人文人?对,你也是识字的,识字就暂算文人。
似乎没有看到许名扬不豫的脸sè,小贝依曰开心地问道:“比不比,可以有彩头的哦,你要是赢了我们,我们给你今年宝贝糖果屋的百分之一纯利润收入,成不?”许名扬刚才还不高兴呢,此时眼睛瞬间瞪大,百分之一的宝贝糖果屋的一年收入,会是多少钱?全大唐多少宝贝糖果屋?四千多家。
每一个分店一天赚个二三十贯的不是很难,就算是二十贯,一年就是三千多万贯,扣除去糖果和糕点的成本,还有那一次xìng投入的各种设备损耗,再扣除去给别人的分成,扣掉该死的给大唐孩子的那个什么基金,也能剩下五六百万贯了吧?
娘的,以前只是听说小贝一群孩子与大唐各个有钱人联合起来做买卖,却根本没有去计算他们一年能赚多少钱。
居然如此赚钱,是呀,人家没税呀,至于给孩子的钱,是你们自己愿意的,又没有人逼迫你们。
许名扬很不讲理地想着,他就没考虑到,如果小贝一群孩子不拿出来钱,而且没有对地方产生任何的辅助,李隆基就算是再宠爱他们,也不可能给他们免税免掉的税,永远比不上糖果屋付出的多。
许名扬此刻想的是百分之一,鼻少也有五万贯的事情,五万啊,自己当官当到死也赚不来,该死的商人,该死的官商一体,应该抄家才对。
“行,我就和你们玩一次游戏看看谁打的准。”经受不住yòuhuò的许名扬终于是很不要脸地答应了,还不忘了偷偷去看张小宝和王鹃,怕他们两个反对。
“真的?”小贝高兴地又问了一下。
“真的。”许名扬为了钱什么都不要了。
“好啊,我先问一下,你有钱吗?”小贝仰起叉来问。
许名扬一愣:“什……什么钱?”
“彩头啊,我们拿出来纯利润的百分之一,你拿什么呢?”小贝满脸不解地问道,似乎再说,你好笨啊多简单的道理呀,彩头自然是双方共同要出的,难道你想空手套白狼?
“哈哈哈~!”李隆基开怀大笑。
王鹃抿起嘴来,张小宝低头看自己的脚下。
高力士也呵呵笑了两声,瞬间把脸一板,对许名扬说道:“许刺史你莫非是把小贝他们当成傻子了?”
“不敢,不敢,方才我没想着彩头的事情,只是琢磨陪小贝他们玩耍而已,对,玩耍。”
许名扬冷汗冒出来了,浑身凉快多了,林中的闷热顿时减少。
他确实是忘记了赌注对等的事情了,只想着五万贯来着,主要是嫉妒的原因一想到一群孩子一年能赚到那么多的钱,心中便不平衡,凭什么你们就可以,还不是有个好哥哥和好姐姐?
他绝对不会主动去想,好哥哥和好姐姐是怎么来的,更不会考虑一群孩子最开始的出发点是什么,又为之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你现在想起来了没?”王琚冷言问道。
一个快四十岁的刺史,为了点钱,竟然脸都不要了我的外孙子和外孙女是你能骗的?智商啊,实在是太低了。
许名扬脸sè腾的一下红了赧然地点点头:“想起来了,我没有钱对赌,不如不要彩头,只是打几枪,是我的不对。”
他再一次发挥了能屈能伸的本领,我道歉还不行嘛,反正你们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我刚才心中想的是什么。
小贝遗憾地叹息了一声,她还以为许名扬能拿出来钱呢,然后给赢过来,她对自己的团队还是很有自信的,别看你许名扬是大人,但你才拿枪不长时间。
我们是小孩子,可我们练习过很多次了,虽然是小手枪,威力不大,但练习的时候也需要考虑下风向和后坐力,尤其是小男,枪最准了。
五十米靶子,枪枪十环,一百米靶子,枪枪上靶,主要是子弹威力小,打到那个距离就飘了。
要是比三十米速射决斗,你许名扬会被打成蜂窝,天赋,这就是天赋,谁让你小时候天赋没有开发出来。
发现赚不到许多钱的小贝眼珠转转,拉着其他几个孩子聚集到一起,嘀咕了起来,盼儿也挤进去,啊啊地叫着,似乎是想帮着出主意却想不出来好办法,所以着急了。
李隆基等人也不催促,尤其是李隆基,他很想看看,小家伙们又想出了什么馊主意,他非常了解小家伙们的本事,更寻常的孩子不一样。
当然,人家的教育方法也不一样,就有如自己的女儿盼儿,一路上可是见识到了,盼儿看别人烧水的时候,总是想要伸手过去试试。
若是自己教导,一定会告诉盼儿别伸手,开水热,能烫伤,盼儿要是还不理解,就一遍遍说,直到让她记住为止。
但小宝却是烧了一锅水,用温度计测着到了七十多度的时候,准备一盆兑了醋的凉水,让盼儿与同样好奇的珺几把手伸到七十多度的水中。
在盼儿兄妹被烫得叫了起来的时候,马上把两个人的手放到另一个盆中,然后才与其说,这水呀,烧到一定的时候会烫人。
并且拿来七十度之下的各种温度的水让二人尝试,不厌其烦,结果试了半个时辰,盼儿珺儿居然知道了,手放在热水中,再放到凉水中的时候,会感觉到凉水更凉。
不服不行啊,一般的人家,谁会为了这等事情,专门烧出来各种温度的水孩子去尝试呢?
但小宝能做出来,还振振有辞地说,这叫直接经验,是人接受和理解最快的经验吸取方式,间接经验就差了一点。
所以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要给孩子尽量多的得到直接经验的机会,前提是没有危险的情况下。
估计小贝他们没少接受过如此的直接经验吸取的教育,要不然不可能这般聪明。
一群小家伙不知道大人的心思,嘀咕了一会儿,依旧由小贝来处理对外的事情。
“这样吧,许名扬,咱们之间谈钱那就远了,咱们同朝为官,钱财乃身外之物,以其他事情为彩头吧,如何?”
小贝一副大人的样子,对许名扬说道。
许名扬好悬没被小贝的话给弄疯了,这这,这是孩子说的话?既然能说出来大人一样的话,会不清楚直呼别人姓名是件无礼的事情?
原来小家伙们还在记愁啊。
“也好,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许名扬很大度地说道,现在可是有其他人在,装也得装出来个样子。
我是大人,不和你们小孩子计较,我与你们比打枪,是陪你们玩,没其他的想法。
“嗯!许卿既然说了,朕为你们作担保。”李隆基微微领首,算是给了许名扬一个面子,承认他先前不是为了小贝等人的钱。
小贝仰头问:“真的?”
许名扬一哆嗦,他已经怕小贝问这两个字了,现在很想先问一下,究竟赌的是什么,但又怕问出来,让皇上与别人小瞧了,于是只好点头:“真的。”
“好吧,信你一次,其实很简单,我们不赌钱,刚才说过了,谈钱不好,也不赌东西,东西也是钱买的,你放心,更不会说谁输了谁辞官,官是皇上伯伯给的,是庄严的,是神圣的,是不容亵渎的,是不?”
小贝的嘴皮子又利索起来。
许名扬点头,却暗自腹诽,你还知道是庄严与神圣?“皇上伯伯,四个字让你喊出来就与你说的相违了,你想说辞官,我也不答应,我要是请辞,官就真没了,你辞掉之后,说不定一转身会得到其他的官职,我与你皇上伯伯可没那么亲近。
小贝不去考虑许名扬心中如何想,继续说道:“许名扬啊,我们呢,一时半会儿的也无法离开陆州,你一年更是没做满,还有好几个月呢,明年开春之后你才能回去。
所以呢,我们都比较清闲,几乎是正天无事可做,当然,我们与你相对来说,稍微忙点,我们得学习,教导盼儿两个,还得听故事,至于吃饭睡觉什么的,相差不大,对吧?”
“你倒是快点说赌注是什么呀,我还提心吊胆的呢,怎么叫比较清闲,你是孩子,你自然清闲了,我可是一州刺史,我一天对,我也比较清闲,我这刺史没实权,百姓不需要我圭事,只需要我老老实实的便可。,许名扬想了想,再一次点头。
“你也承认了,是不?我说我们的彩头了哦,你赢了,我们给你做两个月的饭,我们做的,寻常人做梦都吃不到,两个月,我们不怕辛苦,可是一天只能做一顿。
你要是输了呢,你就跟着陆州的百姓在码头干两个月的活,不管什么活,安排给你你就干,只需要做一顿的饭的时间,身为地方官,当与百姓共甘苦,你说好不好。”
小贝把商量好的赌注说出来。
许名扬一听,有些犹豫,眼睛快速地扫了一圈,发现皇上在旁边看过来,想到即使输了,跟百姓在码头一同做事情,也是做给陛下看的,而且仅仅是一顿饭的时间,无所谓啊,不丢人。
若是赢了,也说不吃小贝等人做的饭,要表现得大度,当是哄孩子了,给皇上留个好印象。
于是说道:“好,我同意了。”
“咄!”小贝欢呼一声,扭头对着哥哥和姐姐说道:“其实我们一直想给你们做好东西吃,可我们不会呀,这下好了,我们输了,先用许名扬来试菜,两个月,我们天天做一样的饭菜给他吃,相信能练出来了。”
张小宝和王鹃lù出幸福的神sè。
许名扬傻了。
“哈哈哈,小贝,还有你的皇上伯伯呢。”李隆基大笑几声,提醒道。
“对,还有皇上伯伯你们,等我们练好了手,给你们做饭吃,许名扬,你要认真打枪,努力赢我们,不然我们没机会做东西给你吃。”
小贝答应完李隆基,又鼓励起许名扬。
许名扬终于承认了,小孩子算计起人来也不一般。
九支长枪送了过来,小贝九个人一人一支,在比赛开始之前,先各自找了几个远近不同的目标试枪。
“啪啪啪,几枪打完之后,大概熟娄了自己手中的枪,小贝揉揉肩膀,对张小宝说道:“哥,有点疼,像散架子了似的。”张小宝的手在小贝的肩膀与胳膊上捏了捏,又问了问,命人拿来九个从被褥上撕下来东西,用绳子绑在了弟弟妹妹的身上,说道:“现在能多打几枪了,晚上睡觉之前用药酒揉揉,熟悉几天就好了。”“毕后是不是能一直用步枪?手枪我们也带着,但要换成力量大的。”小贝期待地问道。
小宝点头答应:“但需要给你们重新做,步枪能折叠才行,还要加上减震的东西。”
小贝欢呼着跑去找许名扬比赛了,张小宝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扭头对王鹃说道:“平时每天少开几枪,对身体健康没有坏处。”
王鹃却说道:“那你也不能让他们肩膀上顶棉huā,影响准确度,万一输了,还真要给许名扬做两个月的饭?”“没事儿,遇到猎物,他们九个人一起开枪,打不到脑袋,还打不到身上?许名扬的枪法更烂,一枪打出运气来,还能枪枪打出运气?
等他输了,让他在码头干两个月的活,就当是帮他锻炼身体了。”
张小宝不在意地说道。
“两个月一天只不过干那么一小会儿的活,有什么用?小贝他们也真是的,嘀咕来嘀咕去,竟然是这个赌注,还以为能好好折腾下许名扬呢。”王鹃对赌注不怎么满意,自己的弟弟妹妹给人家做两个月的饭菜,比起许名扬每天只干一会儿活,干两个月来说不对等,赔了。
张小宝却不认为是如此简单,说道:“放心,等着许名扬输了,就知道小贝他们的打算了,估计许名扬好不了,赢了也一样,而且小贝他们一定有深意,你看着吧。”“我怎么觉得你猜出来了呢?”王鹃怀疑地问道。
“没那回事儿。”张小宝否认了。
有了带赌注的比赛,队伍中的人都是觉得多了一丝的乐趣,继续行走在山中,小贝九个人拿着枪各自散开,盼儿两个只好来到张小宝和王鹃这里,让二人照顾。
当许名扬看到小贝九个人拿出了望远镜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妙,只好看向张小宝,张小宝没难为他,也给了他一个望远镜,至于他使用起来是否熟练则不管了。
许名扬运气不错,刚接过望远镜看,便发现了一只山鸡,尾巴上的羽毛huāhuā绿绿的,很漂亮,但他不认识是什么品种。
放下望远镜,看向刚才发现山鸡的地方,估计有二百步,躲在一个草丛当中,距离稍微有点远,他端着枪,朝山鸡接近。
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跟着张强,等到了一百步左右的时候,许名扬停下来,按照前两天学的办法,趴下来,端起枪瞄准。
就在他把山鸡瞄成三点一线的时候,突然间听到耳朵旁边“啪,
的一声大响,吓一哆嗦的他也跟着勾动了扳机。
结果自然是不用说了,他一哆嗦,子弹不知道飞哪去了,山鸡也跟着飞了。
“打偏了。”张强遗憾地说道。
许名扬这个气呀,白白浪费一发子弹,每个人只有十发子弹,现在剩九个了,叹了口气,他不满地向着张强问道:“你跟在我后面做什么?早不开枪,晚不开枪,非要等着我准备开枪的时候你就打出去了,耗费我一发子弹。”
“我,我没跟着你,我也看到山鸡了,我没用你的子弹,我开枪又没让你也跟着开枪,你这人真是的,打不到怨我,我离你远点。”张强也非常不高兴的样子说了番话,转身离开。
这时又传来几声枪响,随后就是小贝的欢呼声。
等许名扬回到队伍当中,就看到一只像鹿似的东西被人抬过来,到了近前的时候,看清楚了,是一只獐子,也就是廪,他先输了一筹。
心中有气,却无处发,只好继续寻找属于自己的猎物。
结果在他看到了另一只山鸡的时候,同样的事情再一次出现,这不过这回的是张芳,吓跑了山鸡之后,嘟囔了一句,转身离开。
小贝那边再一次传来枪声,许名扬过了会儿回去一看,一只豹子很倒霉地被打到了,心中诧异不已,把一切推到了小孩子懵到的原因上。
还剩八发子弹的他警惕起来,等着遇到一只独狼的时候,小心地mō过去,不时回头看一眼,没发现有人跟着的时候,才松了口气,悄悄地瞄准。
哪知道再打算开枪的时候,又是连续两声枪响,枪口前的狼没了,好在他子弹也同样没发射出去。
许名扬气愤的一回头,却没见到人,再琢磨了一番,发现刚才的枪声并不在自己身边,无奈地摇摇头,嘟囔道:“难道我需要跑到更远的地方去才行?他们明显是专门安排了人手,针对我,输了,可是要去码头干活的。”!。
第七百三十章 脱离群众绝不行
知道自己被算计的许名扬十分无奈。
他非常清楚,算计自己的不是张小宝,更不是王*,两个人一直是负责保护陛下,对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兴趣。
也就是说,真正想出来计策的是九个孩子,在一旁嘀嘀咕咕之后,居然能想到派人来干扰自己,让自己浪费了两颗子弹不说,尤为主要的是,影响了自己的心态。
自己现在每次想要开枪,一定会先考虑是否有人在捣乱,哪怕是在最后一刻勾动扳机的时候。
如此一来,枪还怎么打了,自己又不是狙击手,远远达不到那般冷静,自己只是一个刚刚接触步枪几天的人。
在不得不佩服小贝九个孩子智慧的时候,许名扬选择了快速前进,远离对方的策略。
“走啦?这就走啦?”小贝举着望远镜看着许名扬坚定地朝前穿插,遗憾地嘟囔道。
六小贝,你看你把人家许刺史给逼的。”李隆基笑着朝小贝说道。
小贝却不以为意,撇了下嘴,道:“兵不厌诈嘛,要利再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打压对手,不然就是对对手的不尊重,皇上伯伯您看,我们多尊重许刺史了,如果需要的话,为了尊重许刺史,我们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
“别得意太早了,许刺史还有八发子弹呢。”李隆基警告了一声。
小贝点点头:“不怕,我们已经打到两只猎物了,全是小男妹妹打的,我们不相信许刺史剩下八发子弹还能建功,他的心态已经不稳了,要知道,高手相搏,只争一线。”
“什么高手相搏?乱七八糟的。”李隆基笑着说道。
“故事里说的呗,有时间我给您讲哦,可有意思了,我就是在高手相搏的时候,用智慧战胜了对方,哥哥姐姐都承认了。”
小贝很认真地说着,她说的故事,自然是张小宝和王鹞给她讲的了,她在里面也算是一个主角,很不一般呢。
“好,好,有空讲给我听,我想看看,高手是怎么只争一线的。”李隆基不以为意的说着,同时也举起望远镜朝前看去,他很想看看许名扬究竟要跑到什么地方,是否想脱离队伍。
………
向前而去的许名扬还真没傻到脱离队伍的程度,他很清楚十万大山中的情况,也来过两次,旅游的名义,当刺史就这点好处,他平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无论想要到什么地方去,只要不离开陆州太远,别人就不会反对。
他想要进十万大山里玩,别人跟是在身边保护着,于是,他也看到过十万大山中的一些情况,平时还行,但是偶尔也有危险,尤其是离开了主路的情况之下。
各种有毒的虫子和毒蛇什么的,加上其他专门吃肉的动物,危险不小,平时来旅游的人都必须要按照保护的人的要求来前进,不准随便脱离队伍。
他不认为皇上来了,十万大山中的动物就全像人一样老实地拜服。
所以,他就算是走在了前面,依旧是在大队伍的防护之下。
但前面和皇上那里有不同的地方,就是护卫的人相对来说比较少,如此,被惊吓走的动物也少,好有的动物甚至是看到前面的人少了,想要打伏击什么的。
这就是他的机会了,剩下八发子弹,说什么也要多打到几只猎物。
至于小贝他们会不会让别人打到猎物之后,算成他们,许名扬丝毫不担心,皇上就算是再喜欢小贝等人,也不可能在这方面偏向。
甚至是张小宝和王鹃也一样,输赢对他们的弟弟妹妹并不重要,一个做饭而已,何况还是练手,一群小孩子做出来的东西能好吃?
当然,即使是不好吃,自己也愿意吃,不想着去码头跟陆州的百姓在那里干重活,不仅仅是丢人,而是给自己一个一百多斤的麻袋,自己得怎么扛啊?码头有一百多斤的麻袋吗?估计没有,最少也是二百斤打底,在那里干活的人都有力气着呢。
带着不想干重活的想法,许名扬认真起来,举着望远镜寻找猎物,不时地停下来瞄准,却不轻易开枪,只有在自己觉得有把握的情况下,才勾动扳机。
如是过了两个时辰,许名扬终于把剩下的八颗子弹打完了,成债却不是很理想,他仅仅打到了四只猎物,两只鸡,一只兔子,还有一条蛇,最后一条蛇真是懵到的。
他自己清楚,分明是瞄在了一只熊身上的,结果把旁边革丛中的蛇给打死了,要不是有专门侦察的人给他拣回来,他还以为那一枪打偏了呢。
要说除了打到猎物之外的最大收获,是两点,其一是许名扬知道了,并不是瞄准,然后开枪就可以打到猎物,他敢打赌,如果再给他十发子弹,他一定比现在打的还好。
因为他已经发现了一点点的窍门,那就是控制呼吸,在急剧喘息的时候,最好不要开枪,哪怕趴在了地上也是一样,会影响枪的准确度。
其二则是,他知道了,原来熊可以跑的那么快,自己一枪没有打到熊的时候,那熊转身便跑,根本不给自己补枪的机会,似乎一眨眼,熊就进到了树林当中,再也无法找到它的身影。
别处的枪声也停了,许名扬不清楚小贝九个孩子一共开了多少枪,他也没有精力去数,即便是想数也数不了,因为不仅仅是有枪的声音,还有枪声在山间的回声,谁知道他们一次有几个人同时开枪,枪的动静在耳边响起来没完。
收起枪,许名扬让人帮着把四只猎物带着朝队伍中间的位置走来。
对于自己今天的表现,他还是很满意的,平时子弹不限,他也不可能一天打到超过三只的猎物,今天算是在压力之下超常发挥了。
但等他回到李隆基这边的时候,他便傻了,在他面前是几小堆的猎物,没有太大的家伙,大的只有一只熊,看那熊身上的伤口,就知道此熊受了多少的打击。
血淋淋的一片啊,全是伤口似的,绝对不是一枪造成的,在熊的身边,还摆了另外六只动物,一共七只。
不需要多猜,许名扬已清楚,这一堆就是九个孩子中打的最多的一个人的,但他又非常不理解,动物一共是七只属于一个人的,但动物身上的伤口却不是每只都只有一个。
尤其是那只熊,头上几乎没有伤,心脏的部位也一样没有看到出血的地方,如此,怎么被人打死的?看看其他地方出血点便可猜测一二。
如果所料不差的话,绝对是被一枪枪折磨死的,要么就是流血流死的。
“哈,许名扬,你只打到了四个小东西无论是数量还是重量,你都输了,等回去以后,你要到码头干活哦,哎,可惜呀,我们还想给你做两个月的饭菜呢你居然不给我们机会,实在是让我们无语了。”
看到许名扬回来,小贝马上跑到近前,看看四只猎物,摇起头,一副遗憾的样子说道。
许名扬脸sè变得十分难看先是瞧了瞧张小宝和王鹃,又看看皇上,发现几个人没有其他的表情,知道小贝九个人打的猎物不曾有其他人帮忙。
但他依旧很不满地说道:“为什么熊的身上有这么多弹孔?”
“因为子弹打到它身上的多呗还用问吗?”小贝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么多的子弹打到它的身上,能算是一个人的猎物吗?你们还不如说是九个人加起来的数量与我比呢我绝对有输无赢。”
许名扬真不想去码头干活,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要是真的去了,以后必然会被其他人知道,自己还怎么在其他人面前抬得起头?
堂堂一个三品的刺史,竟然去干那等低下的活,别人或许当面不会说自己什么,背后估计能给自己起一个“扛活刺史,的外号。
有损字威啊,非君子所为。
小贝不清楚许名扬想的是啥,听到对方问,反问道:“我问你,许名扬,我们九个人中有八个人一个人给了你一拳头,最后一个人对着你脑袋来了一砖头,你说是谁杀的人?”
“自然是用砖头的了。”许名扬想也没想便回答。
“对呀,我们九个人,用枪打熊就是这样,其中八个人,一直没有打死熊,最后一个把熊打死了,自然要算在最后一人身上了。”小贝顺着许名扬的话说道。
“你刚才说的是拳头。”许名扬提醒。
“好吧,我重新说,我们九个人,又八个用砖头打你的胳膊,最后有一个人打到了你脑袋上,算谁打死的?”小贝从善如流地继续顺着许名扬的话说。
李隆基几个人忍不住大笑起来,对于小贝来说,李隆基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要是让她引经据典什么的,她只好去找小远,但要是寻常说话,她觉得可以讲出很多歪理。
尤其是在与你说的时候,还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你要是真的以为她什么都不懂,想跟她讲清楚的话,绝对是越说越mí糊。
许名扬此刻就有些mí糊了,抬起手来揉揉太阳xué,对着小贝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看,你们九个人,旁人帮着打,就算是最后一枪是你们当中最主要的人打的,可是,你不觉得对我不公平吗?”
“啊?你说公平啊?公平,为什么是公平两个字呢?何为公?何为平?这样平了没?”
小贝一听,同样很mí茫的样子回问,并且还努力地垫起脚,手在自己的头上比画,很想把手比画到许名扬的头上,可是她抬起胳膊也够不到许名扬的脑袋,就这么来回地斜着找平。
许名扬一愣,登时无语。
他明白小贝表达的意思,是说你跟我们讲公平,那你多大个人了,我们多大?我现在举着胳膊还没有你高呢,你就这样与我们讲公平?
许名扬一时间心中很不好意思,但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让他认输去码头干活,他依旧是拉不下来脸,于是质问道:“你在战场上的时候,难道敌人会因为你年岁小就不打你了?”
“不能那我问你,难道你在战场上的时候,因为你是自己一个人,对方是九个人,就不开枪了?”小贝把眼睛一瞪,问道。
“哈哈哈哈。”李隆基笑的更畅快了,他根本不在乎谁输赢,出来玩,他就是图个乐和现在他觉得就很有意思。
许名扬脸sè更难看了:“我就不相信你们之中有人可以打得这么准,每一枪都是正好打到了关键的时刻关键的位置,比如这只熊,你怎么肯定是打了其他六只猎物的人最后打死的?你能确定那一枪他或者是她有意瞄准的吗?”
“不能,我们可比不上你,不像你最后打死的那条蛇一样人家都躲在革丛中,结果还是被你一枪把脑袋给打碎了,佩服,实在是佩服,你把旁边的熊都给吓跑了,我估计那熊一定会后怕不已,并告诉自己的子孙后代,有一个人枪法很准,多亏那人没用枪瞄我,否则就没有你们了。
当初我和蛇兄一起出来觅食结果蛇兄想算计我,让我站在旁边显眼的位置,结果那人一下子识破了蛇兄的诡计,他想吃蛇胆啊,于是,装着瞄准我却是打了蛇兄出其不意的一枪,蛇兄就这样献身了,哈哈,笑死我啦。”
小贝对许名扬说着说着捂起肚子在那里笑。
“哈哈~~!”周围其他听到小贝说话的人,不管是护卫还是服shì的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李隆基甚至直掐自己的大tuǐ,他这会笑的肚子都疼子。
许名扬彻底傻了,他没想到小贝如此能说,琢磨了一下,终于是放弃继续找借口了,咬咬牙,赌气一般地说道:“好,我算你们赢了,不就是干两个月的活么,一次一顿饭的时间,我干了,我还能和百姓亲近一下。”
“好吧,我也算你说的对,你去干活,给你子弹,你继续打枪,不过我们就不比了,除非你能拿出来其他的赌注,你现在打到的猎物算你自己的,你又有东西能吃了,恭喜哦。“小贝也很大度的样子对许名扬说道。
她今天是不可以再继续打枪了,她现在胳膊还疼呢,估计晚上得让哥哥姐姐帮着好好用药酒揉一揉,等明天才可以继续尝试着使用步枪。
对小孩子来说,不存在像大人一样的今天〖运〗动多了,肌肉不适应,好几天缓和不过来的情况,通常睡一觉就可以了。
许名扬把郁闷的心思压下去,又要了不少的子弹,继续陪着李隆基等人一边前进一边寻找可以打的猎物。
一边走着,还不忘了借此机会亲近皇上,在旁边对李隆基说话。
“陛下,臣方才与张巡查使等人较量,发现了一个秘密?”许名扬不急着寻找动物开枪,见皇上拿着望远镜看向周围,与其说道。
李隆基其实也不是非要打到猎物,他是在看这里的地形,盘算着如果打仗的话,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地点,若是把军队拉过来几支,在此地进行一场对抗演习,能有什么样的收获。
听到许名扬的话,边观察,边问:“什么秘密?说给朕听听。”
“回陛下,是臣发现,在开枪的时候,最好是憋住一口气,然后再开枪,打出去的话,枪会很稳,不会偏太多,除非是遇到了偶然情况。”
许名扬回话,说到不会偏太多,遇到偶然情况的时候,很不好意思,显然那条吓跑了熊的蛇就是他的杰作之一。
李隆基没有直接出声,又看了一圈之后,才说道:“这便是你总结出来的经验?你可知道我大唐步枪兵训练的时候,需要记住的两个要点是什么吗?”
“臣不知。”许名扬回道,同时心中隐隐有些想法了。
果然,李隆基对其说道:“其中的一点,就是要求开枪之前要控制呼吸第二点则是尽量达到不经意间的击发,就是你的潜意识控制身体在那一瞬间开枪,而不是你刻意地去使劲勾动扳机,尤其是狙击手,达到了一种弹随心发的程度,就是有一瞬间你本身都不知道是否应该开枪,结果子弹就出去了。”
“啊?怎么可能呢?那岂不是说故事一样?”许名扬忍不住心中的惊讶说道。
“怎么不可能呢?你会走路吧?难道你每一步走出去之前,都要想着先迈哪一条tuǐ,怎么迈出去用多少力气,并且把心思放在tuǐ上?
无数次的训练,就可以达到这种程度,有如你迈步一样,当开枪的次数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就跟你走路似的,你前进,并不是为了抬tuǐ而抬tuǐ,而是为了要去什么地方开枪也一样,不是为了勾动扳机而去勾动而是想要打谁,你的道行还差着远了呢,努力吧,趁着跟朕一同来此的机会。”
李隆基对着许名扬说了一句,又遗憾地摇摇头看上去是不被人理解的样子,继续用望远镜去寻找目标。
许名扬停了一下脚步,微微落后了一些,琢磨起皇上的话。
高力士也稍微放慢了脚步,对许名扬说道:“刚才小男就是这么开枪的,她瞄准的时间非常短,真正开枪的时候都是一瞬间完成,还有小宝和鹃鹃,他们两个开枪几乎就是抬枪便射。
就跟你在不是刻意练字的时候写字一样,你要是想把每一笔都写好绝对不如你不经意的时候写的舒服,当然,无论你怎么写,你的字都不算好看,我见过你的字。”
“是,我以后定要努力练字。”许名扬郁闷地答应着自己比枪没比过别人也就算了,居然又牵扯到了字上面,找谁说理去呢。
李隆基一行,在十万大山中呆了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这才又回到了陆州铁路建筑的工地处,真正看起了铁路是怎么建设的。
平坦的地方建筑工人是大唐人,帮着抬铁轨和枕木,非常小心,也不要求速度有多快,全是从陆州周围的地方找来的,有工钱,而且伙食也不错。
一共是四班倒,每一个班工作三个时辰,然后就可以休息了,但准确去做其他的力气活,而且因为海边潮湿,还能喝到点酒。
等着遇到了山的时候,或者是有坡度的地方,则是换成了从其他地方找来的人,有新缘岛的,有昆仑奴。
这部分人则是三班倒,到是没有像张小宝说的那样往死里累,不是不想,而是不行,真那样做的话,一天工作八个到九个时辰,前面几个时辰还可以,到后来基本上就没有力气了。
与其那样,还不如让他们休息呢,做四个时辰的工,然后就睡觉,等着睡两个时辰起来,再干两个时辰其他的工作,同样吃饭,继续睡觉,保证体力。
但干活的时候速度必须要快,谁慢了就要挨鞭子。
而且因为休息的时间多了,伙食方面就差了,根本见不到任何一点的荤腥,唯一有荤腥的就是做菜的时候,大锅盹,等快要盹好的一刻,在上面撤一勺子浮油。
浮油看上去很多,而且无论给谁舀,都能发现碗中有油huā,但菜,却没有什么油腥,一般的情况下,浮油是用来保温的,让热散的不那么快。
主食也不是很好,不用跟大唐的人比,吃大米和白面,或者是小
米高粱米什么的,一般吃的是青棵,平常的时候是用来喂牲口的。
要说好的,就是咸菜了,咸菜的味道不错,而且也够咸,不仅仅是这里挨着海边的地方给的咸菜多,其他的路段同样如此。
就是怕他们干活的人吃盐吃少了,身上没有力气。
可即便是这样,干活的人还觉得不错,因为他们见不到大唐的人干活时吃的是什么,新缘岛上当初被抓来的俘虏,觉得现在大唐的吃食很好。
至少菜的种类多,而且做的味道比他们原来强的不只一倍。
他们以前在岛子上的时候,也不轻松,同样很累,而且出去打猎的时间也长,吃饭一般就是考着吃,或者是用石头做的“锅,煮着吃。
又怎么能比得上现在菜里面有很多“好,的调料,做的人水平同样不低,吃着香啊,真要说缺点的话,就是没有肉吃。
也不是完全没有肉吃,在陆州的人,因为挨着海边,最不值钱的就是鱼类了,隔两三天就做一次鱼给他们吃,比起大唐内地的某些地方的人可是强多了。
许名扬同样跟着视察,看到吃饭的时候,奴隶们开怀的样子,脸上带着难过的神sè,对李隆基说道:“陛下,臣发现了,有时无知也是一种幸福,这样的饭菜他们就知足了哎~!真可怜。”
李隆基诧异地看了许名扬一眼,点点头说道:“谁让他们不是我大唐人呢,小贝你说是不是?”
李隆基问小贝等人,那意思是让他们说一说,大唐应有的骄傲。
哪知道小贝没接话呢,小海却是说起来。
“是在无知是一种幸福,但是认为别人无知,过的很差的时候,而觉得自己知道的多,过的很好的一刻,就是悲哀了,你觉得你过的好,难道不清楚有人比你过的更好?
甘愿平凡的人,其实都在享受着愿意奋斗的人的成果,生活不是在于你自己如何想着平平淡淡,因为你吃的穿的用的,全是别人给提供的,所以,真正的享受生活,是你能够给别人提供多少东西。
避世的人才是最可恨的人他们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除非他们能够自己冶炼东西,自己弄到食物和盐,还有衣服什么的那样他们没有拖累别人。
否则的话,他们的那种所谓的悠然生活其实是建立在别人努力的基础上的,我最讨厌那样的人,总要做点什么嘛,哪怕是有学问,出去教教书什么的。”
“是的,我小海哥说的对,千万不要践踏别人的努力,然后说自己高尚,你看我,我也在努力做事情,虽让我还小。”
小贝马上支持地说起来。
许名扬愕然,他怎么也没想到,小海竟然能说出如此有哲理的一番话,先不管这话对不对,至少此话不应该从一个孩子的口中冒出来。
蓦然间,他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张小宝和王鹞,那意思是,两个个究竟教给弟弟妹妹多少东西,而且还能让弟弟妹妹们理解。
李隆基却是一笑,说道:“不用去看小宝和鹃鹃,他们从来不直接教这方面的事情,他们只是引导,扭过头,小海再说不出别的话,你也不必惊讶,他们两个教的不是一种,他们说的话,每一个孩子理解的或许都不一样,但没有对错。”
名扬不是十分相信地答应一声。
小贝马上说道:“许名扬,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你还没有去码头干活呢,难道你想等着我们走了再去?或者是你到任了直接跑掉?
咱们可是有赌注的哦,欠债还钱。”
许名扬脸红了,他确实有这个心思,能拖一天是一天,没想到,主意刚刚拿定了,就让小贝给指出来了,他本以为小贝会玩着玩着忘记呢。
因为在山上的时候,从赌输了之后,小贝等人再也没提过让他去码头帮工的事情,不成想,人家还记得,现在说了出来。
“明日,明日便去。”许名扬答应道,心里却是很难过,此事一出,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笑话自己呢,虽然也能在当地博个名声,但名声有什么用,陆州,也依旧是张王两家的陆州。
最主要的是,名声未必是好名声,自己可是赌输了的人,陆州的百姓一定知道自己是偿还赌债的,要是换成一个其他的地方,自己与百姓同甘共苦,得百姓一声好,自己也认了。
哎,命啊,以后见到张王两家,有多远就躲多远,不划算。
“说好了啊,明日去,可不要明日复明日。”小贝又说了一句,便不再继续提此事,跟着李隆基慢慢的在工地上走着,看大家努力的做事情,期待着铁路早早修好,那样以后想从京城来陆州,就方便多了,不需要乘船,船的速度哪有火车快呀。
翌日一早,许名扬果然按照自己说的那样,起来跑到了码头,打算干一会儿活,然后再去陪皇上。
结果一干上,却傻眼了,说好的是一顿饭的时间,正常就是吃一顿,结果从他到码头的时候开始,就有人做饭了,丝毫没有欺负他的意思。
在码头上,他负责记录来往的他这个地方的货物,记了大概有一刻钟,他就想离开了。
却别人拦了下来,拦他的人是商会的。
“许刺史,您要方便一下?“商会的人问道。
“方便?我不方便,我要回去了,我已经写了不少。”许名扬心说我干活了,难道你还监视不成?
对方点下头:“哦,您要回去?可是一顿饭的时间还没有到啊,您的赌注想要赖掉?”
“怎么没到,一刻钟,还不够吃顿饭?快点吃,足够了。”许名扬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他其实确实觉得时间短点,但他有理由啊,我吃饭就这么快,还有比我更快的呢,我都没提。
“许大人莫非是在家中吃饭吃生米,不需要做了?您想想,是不是如此,我平时吃饭的时候,都是要做的,一顿饭,至少要做一会儿吧,然后才能吃,如果您真是平时吃的全是生的东西,而且在一刻钟吃完,那您现在可以走了,我马上去跟小贝小娘子他们如实汇报。
到时候是不是有人在您府上看着您吃东西,我可就不清楚了,不过我还是劝你,继续在那里呆着吧,又没有让您抬东西,已经算是不错了。”
商会的人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很不客气地对着许名扬质问起来。
许名扬把眼睛又是一瞪:“当初又没说是这样的一顿饭,你说良心话,哪个与别人说话的时候,说一顿饭,是包括吃在内?”
“可您也没说呀,既然都没说,您凭什么就要按照您说的来?而且小贝小娘子可是说了,他们的赌注是输了之后,每天给您做一顿饭,到时候您吃,如此算来,赌注应该是一样的吧。
说的时候是做一顿饭,让您吃,你输了,怎么就把做的事情给省略了?如您觉得我们此处做的慢了,现在我去找小贝小娘子他们,让他们亲自做一回,看看需要多少时间,甚至可以把您吃的时间让出去,毕竟当时说的是做,您看如何?”
商会的人指了指在旁边做饭的人,话中威胁之意非常清楚。
许名扬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这么耍赖,但是仔细一考虑,对方说的还真能站住理儿,是呀,既然当时说的是小贝等人做一顿饭,那么他干活的一顿饭自然也应该是做一顿饭的时间了可是,不应该这样啊,吃一顿的时间可长可短,做一顿更是如此,尤其是让小贝等人做,他们光是准备材料,还不的准备半天呀?
等着他们把饭菜做好,估计朝阳都变成晚霞了,真要非逼着他们过来做一顿饭看看需要多长的时间,他们养足了精神,还不得做一天一宿?自己不用睡觉了?
转过头去看看旁边做饭的人,许名扬终于是怕了,不想让小贝等人来做一次定下时间,问道:“他们做的是什么?”
“回许大人您的话,他们是在给您做大补的东西,为您煲的甲鱼汤,你等等,用不上多长时间就可以吃了。”
商会的人一副我们关心您的样子说道,又伸手示意对方坐回去,继续干活。
许名扬顿时眼前一黑,看那个摊子,还有下面的文火,一顿甲鱼汤还不得煲上一天啊。
一边回到刚才的座位上做好,记录了两个下,许名扬忍不住又问:“为什么是这个菜?不可以换一个?”
“难道您想吃佛跳墙?哦,那可是水云间的招牌菜,明日给你换。”商会的人从善如流地回答。
“不不,不要佛跳墙,一顿佛跳墙,你们还不得准备个三五天的,到时候我就埋坑里去了,跳不了墙了。”许名扬使劲摇头,他可是吃过的,也在吃的时候听伙计介绍佛跳墙的步骤,等不得。
商会的人为难地又问:“熊掌好不好?”
“熊掌准备的时间更长,就这个甲鱼汤,我补补,给我在上面撑个遮阳的伞啊,酸梅汤没有,凉水总有吧?”
许名扬这一刻终于是认命了,他就觉得自己当初应该想到,小贝九个孩子聚在一起商量的出来的主意绝对不是那般简单,无论是自己输了还是赢,日子都不可能好过。
可惜呀,被人给骗了,一个一顿饭,把自己给耽误在码头了,再个月,两个月呀,不用做别的了,甲鱼汤,最快也要两个时辰吧?除非是上来先用别的手段把甲鱼给弄熟了,但补的方面就差了,最好还是用文火盹。
到了中午的时候,正像许名扬想的那样,甲鱼汤还没有做好,他与商会的人商量着,先给他吃点午饭,不算在一顿饭的规定之内,他继续干活,商会的人才答应他。
结果中午在码头吃的份饭,不是说必须在外面吃,码头有食堂,领了餐盘就可以进去选菜选饭了,菜的种类不少,三十多样,荤素搭配,愿意吃什么就吃什么,但量有限制,主食管够,还有蛋huā汤。
许名扬承认,码头处的食堂还是不错的,不仅仅是全免费,而且还有那么多的饭菜,不是所有的地方工地全都会给你准备三十多道菜的。
大唐别处的干活的地方,也管饭,但是菜只有那几样,几乎是天天翻来覆去地吃,因为便宜呀,更不用说到了轮流换班的时候,凡是换下来的人还给提供一杯白酒,这样的伙食,估计整个大唐,没几个工地能提供。
但好是好,自己是什么身份,刺史呀,就跟着别的底层人一同吃?听着他们乱糟糟的说话,自己哪吃过这种苦?除了前段日子别人都不给自己饭吃的那两天。
郁闷中的许名扬没有什么食yù,点了一个黄瓜的素菜,又舀了点汤,发现汤中的蛋huā实在是太碎了,抱怨了一句,倒进盛了半碗左右的饭中,拌着饭匆匆吃完,又跑出去在伞下做起刀笔的工作了。
一直到了晚上的时候,这才吃到煲的甲鱼,味道确实好,但宁愿不吃,只求人明天不用来了。
坐车免费的车,回到府中,许名扬也没心思去见皇上了,直接让人烧了一池子水,进去使劲泡,又找来两个人给自己按摩,哼哼唧唧地洗完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算算日子,今天是学堂休息的时候,把自己小妾给生的最小的儿子给叫了过来,八岁,跟小贝他们差不多的年龄。
交给了儿子一个光荣又艰巨的任务,把儿子打发出去,到游乐园,找小贝他们玩,今天别的孩子也休息,想来小贝一群孩子估计能到游乐园与别人玩。
许名扬自己则是与家人说好,快中午的时候到码头给自己送酸梅汤,不然他能热死,这才骑着马,用最快的速度朝码头赶,他估计今天又是一天才能回来,张王两家的人太缺德了,绝对不可能放过他。
果然,到了码头一看,有人在煲汤呢,都不用去问是什么汤,保证是囊一天,煲着个东西,确实可以时快时慢,哪怕是弄点羊排进去,囊一天你也说不出来什么,时间越长越入味啊。
同时游乐园也如他想的一般,孩子们休息,全跑到游乐园玩,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每一次放假都玩,居然玩不腻味。
小贝十一个孩子也是乘着车,来到了游乐园,他们不是要玩什么娱乐项目,是有孩子一起玩就行。
许名扬的小儿子早等着了,他也姓许,叫许顽,还远远没到起字的年龄,估计到了的时候,会给起一个与顽反义的字,不然这个顽字不好听。
一见到小贝等人,许顽凑了过来,按照父亲的吩咐,陪在旁边,也不说话,无论小贝几个人玩什么,他都是在一边保护,比如坐滑梯了,或者是自己渴了,认为小贝同样也渴了,跑去弄水给送来。
刚开始的时候小贝等人还没注意,以为就是平常的孩子愿意与他们一同玩,周围也不仅仅是这一个,还有其他的孩子叽叽喳喳的显得很开心地跟着玩耍。
但时间长了,小贝等人终于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别的孩子过来玩,除了说说话之外,他们自己也玩,这一个为什么自己不玩,非要陪着呢,说了不渴了,居然连续送了三次水,你自己渴自己喝还不行?
“站住,你做什么的?”小贝拦下又要朝着提供水的地方跑去的许顽问道。
“我,我喝水。”许顽回答。
“你别给我们拿,你喝你自己的哦,我们渴了会过去喝。”小具提醒道。
许顽摇头:“不行,我爹说了,必须要把你们给shì侯好了才可以,不然我回去会被罚的。”
“你爹是……?你说你叫什么吧。”小…贝又问。
“许顽。”许顽答。
小贝等人恍然,小贝说道:“许名扬的儿子是吧?你玩你自己的哦,不用管我们了,你放心,你回去你爹绝对不敢罚,他罚你,明天晚上他就回不去家,在码头继续工作,真是的,把儿子给弄来,太恶心人了,不就是干两个月的活么,这叫深入群众,多好的机会。”
许顽摇头:“不行的,爹说了,我与你们玩,正好符合你们的身份,别的孩子不行。”
“别的孩子为什么不行呢?我们什么身份?哈,身份?我们是三品官,真按身份来说,你就行了?你爹过来陪着玩还差不多。
我们的身份现在是孩子,凭什么别的孩子不行?照你这样说,我们还没有人玩了呢,不要缠着我们,就跟你爹说,我们要玩自己的。”
小贝最反感的就是没事提什么身份,他们本来能玩的人就少,再提身份,难道以后不与其他孩子接触了?
“那,那你能让我爹早点干完吗?昨天爹回家,累坏了,实在受不得苦啊,而且爹说了,已经知道该做什么了,就给他一次机会吧。”许顽按照父亲吩咐的话说道。
小贝摇头:“不行,愿赌服输,才做了一天就不行了?别人成年做也没说活不下去,在码头记个东西还能累成什么样?真金贵呀,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再缠着我们,我们就不玩了,我们回去,然后收拾你爹,不信你试试,气死我啦都,把儿子给卖了。”
小贝其实知道许顽话中的意思,并不是许名扬说的知道该做什么了,而是知道自己错了,求饶呢。
但绝对不可以的,活,必须要干,而且还得干完两个月,并不是说惩罚许名扬,而是样其在干活的时候,逐渐转变下心态,他总是认为自己是个官员,不应该与百姓有太多的接触,要高高在上才可以。
许顽听了小贝的话,吓坏了,答应一声,低着头朝码头的所在跑去,他得跟父亲汇报一下,担心晚上被罚。!。
第七百三十一章 监工记件别样用
看着许顽跑远,小远琢磨了一下,说道:“不如我们也到码头帮忙做事情吧,让许名扬看看,他没有那么金贵,我们都能做呢,他为什么不能做,正好我们闲着也没有事情干。,…
小贝等人相互看看,发现没有人反对,包括盼儿兄妹两个也是不停地点着脑袋,他们估计是还不清楚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估计他们也不在乎哥哥姐姐们干什么活,只要能带着他们一起,就算是玩了。
反正也没有什么活他们可以帮上忙的,他们的任务就是玩,玩的越开心越好。
于是十一个人在护卫的保护下,朝着码头出发,还在游乐园玩的孩子们却lù出失望的神sè,他们也想跟着过去,但是码头却规定,小孩子不准接近,太危险。
小具等人过去自然就没有人不允许,他们也不会给码头添什么乱,他们自然有人保护,不需要码头方面额外分出人手。
码头离着游乐园不是很远,乘车和,行了不到两刻钟,一行人就到了地方了。
远远地看见许名扬在那里记着数,小贝找来商会的人问了一下,许名扬一共负责两组人的记件,一组是六个人,两组十二个人,许名扬要记下来每个人扛了多少的活。
陆州码头从来就没有闲着的时候,永远忙碌个不停,而且还是十二个时辰不分昼夜。
负责记件的人不是看哪个人干了多少然后按照数量给钱,而是盯着干活的人,不让他们每一次扛太多的东西,每个时辰也不允许他们扛太多次。
必须要在合适的范围当中,每一个人平时都有此地的医院给检查身体和测试体质。
没有病的,体质好的,记录的人旁边专门标出来,这部分人可以比别人多干活,到时候赚的工钱也多。
至于体质一般的不准玩命干,否则会累出毛病的,每个月赚的工钱,绝对够他们一家人好好生活了。
但要是不管着他们,他们不是为了工钱而多干,是因为码头是商会管着的,他们会很自觉地多干活,以此来报答张王两家。
所以商会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好安排人专门记件很另类的一个位置,浪费人力却也要这样做。
“张六子你到时间了,不准再做了,下去,休息。”许名扬尽管不满意现在的工作,但还是比较尽心盯着一个叫张六子的人喊道。
“我还少两趟呢。”张六子甩了两下胳膊,也喊出声。
旁边一个监工过来就踹:“说你到了你就到了,滚下去,不走就收拾你,休息一会儿,喝点水,等两刻钟再来,不然收拾你。”
张六子没有办法,只好悻悻嘟囔着,朝旁边专门用来给他们休息的棚子所在走过去到那边舀了一半飘兑了盐和糖醋的水,猛灌一气,又拿了一条湿手巾,把上身的汗擦擦,找旁边的凳子躺下,闭起眼睛休息。
小贝几个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山民,原来的山民,从山上下来之后,基本上是原来有姓的全改成了张或是王两个姓没有姓的更不用说了。
各个休息区的地方,不时地有人回去喝水休息也不时地有人起来继续去干活,没有人偷懒,也没有人磨蹭着不好好做事情。
小贝一行人到了地方,码头处的人马上看过来,但却没有人凑到小贝等人近前说话,一个是怕浪费干活的时间,另一个则是担心小贝等人的安全问题。
凑过来的人一多了,就容易出事,所以他们不过,同样也不许别人过来。
许名扬一扭头,看到了小贝等人,脸sè顿时变得yīn沉,不满道:“你们是来看我笑话吧,笑吧,使劲地笑吧。”
“你有什么可笑的?我们看到你儿子了,很可爱的一个孩子,还在路上朝这里来呢,估计一会儿就到,那两个是你管的吧,看看,刚才还扛两个袋子呢,现在扛三个,说你们呢,还敢跑,你想累吐血呀?
放下来,你们累出毛病了,我们家还要给你们治疗,你们当是医疗的器械和药不huā钱怎么地?”小贝对着许名扬说了两句,又指着码头上两个扛活的人大喊,监工马上跑过去了,一顿训斥,两个人这连连说好话,终于是把扛着的三个袋子给抗过去了,并很满足地笑了起来,似乎能够趁人不注意多干活也是种幸福。
“他们总这样?”小贝问商会过来的一个管事。
管事连忙回答:“是,一个不小心就被他们给偷着多干了,袋子扛在身上,不好直接让他们扔下去一个,里面的东西容易摔坏,整天跟打仗似的,得盯紧了,结果就是记件的人、监工与他们不停地重复着同一件事儿,算是码头上的一个乐子。
其实偶尔多扛一点没什么,但不管的话,他们以后就会扛的更多,跟他们真是操完的心,大前天就有两个人多扛了,结果肌肉拉伤,现在还躺着呢,老实了。”
“这说明你们的监管还是有漏洞,你们得想点办法才行,我们琢磨琢磨,到时候告诉你哦。”
小贝一听到有人累到了,眉头皱了皱,又对管事的人说道。
“是是,你们多费心。”管事的只能答应,不敢反驳,张王两家的规矩就这样,在规矩之中,出了问题,没有偶然,只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甭解释,有解释的功夫不如想想如何把规矩完善一下。
小贝几个人果然就凑在一起商量,看着码头处人来人往,他们发现,想要多干活的人,通常是船上卸下来东西之后放在那里,本来应该是两个人一前一后过去扛四袋东西,但前一个人却直接扛起三袋就走,自然就多了。
而从船上向下发货的人没办法,他给的是两袋,但另外两袋也要马上给后面的,不然浪费时间。
如此,漏洞就出现了。
九个孩子嘀咕了一会儿,终于是想到办法了。
小贝叹息一声说道:“别的地方找人干活监工是怕有人偷懒,记录的人是记件好给钱,咱陆州却是反过来了,与这样的人在一起做事情,有什么可丢脸的?”
正在记录的许名扬猛地转过头来,小贝分明是在说他,看了小贝一眼,又继续盯着自己负责的两组人,心中也同样没完没了地腹诽。
小贝没有管许名扬看过来的目光,对着管事的人说道:“看到抗的货物的袋子了没有?”
“看到了,有的是布袋,有的是麻袋,根据东西的不同来分的,还有的是筐,我们这里有统一的标准,按体积的不同,重量不同,标准也不同,所以才好盯住每个人可以扛多好的活,难道要改标准?”
卒事的人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以为小祖宗们是随便想出来一个不合实际的办法。
小贝白了管事的人一眼:“改什么标准,改标准也觉得不了现在的问题,你看到来往的人没有,都是按照一定的顺序走动,这样效率快,在你出去的那个地方的上面架几个横粱。
扛两袋子的人,想要扛三袋,第三袋就要超过横粱,他想要过去,只能蹲身,你多架几个,我就不信他能不停地蹲身,甚至你密集一点,他难道可以蹲着走?几次就给他累趴下,以后他就不那么干了。”
“啊?架横粱,可是,尊高不同啊。”管事的眼睛一亮,旋而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不会按照他们的大概身高给他们分组?”小贝反问道。
“对,可以,可以这样。”管事的觉得是个好主意,答应下来。
小贝接着又说道:“还有啊,你不觉得码头看上出不舒服?你不会把码头这边设计声斜的,一直斜着到那边运送货物的马车附近?然后把不怕摔的东西,从上面滑下去。
用上铁片,或者是水泥的,水泥的就用大的下面有轱辘的滑车,到现在做个减速的地方就可以了,笨啊,工部给你们设计大的工具了,你们自己就不会想点小的工具,死板,在一个地方呆时间长了呆傻了吧?”
“是,是,是傻了,对,可以设计一下,很多东西不需要人扛出去很远,想把马车放的近了,马或者骡子什么的又不好处理,总是乱糟糟的,不卫生,我现在就去找其他人琢磨,然后做出来。”
管事的不敢反驳,也无法反驳,小祖宗说的没错,确实是自己没考虑到,减速的地方好弄,做个弯了,或者到下面弄点沙子和坡度什么的,如果设计的够好,甚至可以滑到马车上去,无非是让下面的地方更矮一些而已。
“去吧去吧,给我们找七个位置,我们两个分出来带盼儿他们玩,其他的正好帮着一同记件。”小贝挥了挥手,吩咐道。
管事的马上去安排。
在旁边一直听着的许名扬诧异不已,他发现两个办法很简单,但效果却非常,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许名扬,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也笨了,到了陆州这么长时间,总是想要在原来的规则上找到漏洞,好显示你的本事,但机会就在眼前,你没少到码头视察吧?结果到现在一事无成,你说你这个刺史当的有什么意思?
让你帮着干点活,你还觉得委屈了,降身份了是吧?想不干力气活,成,跟我们学呀,你想当一个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中的劳心者,也不是不行,但你倒是劳心一次呀,你把你劳心的本事拿出来就没问题了。
结果你劳心不行吧,还不想劳力,这刺史让你当了,你这叫什么知道不?叫尸餐素位,我们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明明本事不到家,还要端给架子。
用智而无谋,用力而无体,好不容易给你找个合适的位置,你还抱怨,人啊,不能这么不要脸啊,好了,你儿子来了,我给你点面子,忙去了啊,盼儿,走,带你去做最高尚的事情。”
小贝训了许名扬一顿,把许名扬训得一愣一愣的,随后拉起盼儿兄妹两个闪人了。
许名扬看着离去的一群孩子以及护卫,一时间反应过来,还是儿子许顽过来说话才清醒,正好听到儿子说小贝说不行,晚上也不准他罚的话,顿时把眼睛一瞪。
“多大个孩子了?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你看看小贝他们,和你相差无几,哪个不比你强?看不出你有什么本事,就知道玩,知道吃。”
许顽很委屈,事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小贝现在不是在您旁边么,要是可以的话,难道她没答应您?那您跟我发什么脾气,咱俩都没办成啊。
“还在傻愣着,多想想,同样的人,你怎么比别人娄。”许名扬继续教训儿子。
许顽不敢反抗,只是低个头嘀咕:“张忠和你也差不了多少呢,人家怎么就是工部上书?”
“哎?你还敢顶嘴?看我不收拾你。”许名扬听到了,心中更气,张忠虽然品级与他差不了太多,比他高一点,但人家是京官,自己却是地方官,哪怕张忠是五品京官,也比他这个三品地方官强。
本来就一肚子气,儿子居然也敢教训老子了,抬起手就要打。
许顽吓一跳,转身又跑,边跑边喊:“爹,小贝说您不准打我,我去玩了啊,刚才都没玩到。”
“你,你气死我了,等你晚上回家的,小贝说不让打,你以为我就…我就是抽不出空,你就知道玩。“许名扬对着儿子喊的时候,刚想说两句硬气话,又感受到从小贝那边射过来的目光,登时改口。
他可害怕被小贝惦记上,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承受多了凌厉的报复呢。
哪知道即使如此,小贝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对着他这边喊道:“就知道抱怨孩子,拿孩子与别人比,孩子不准用自己的长辈与别人的长辈比?没本事的人才骂孩子,盼儿乖哦,咱们以后不学他,好不好?”
小贝还不忘了把许名扬当成反面教材。
盼儿乖巧地点点头,朝着许名扬做了个鬼脸,挥舞了下拳头,很认真地对其喊道:“没本事,没本事。”!。
第七百三十二章 鼓励为主非压制
听着着盼儿那稚嫩的声音,许名扬顿时是无语凝噎。
他除了骂自己的儿,在陆州他还敢骂哪家的孩?别说是小贝九个了,盼儿两个也不敢,同样,即使是寻常陆州的百姓家中的孩,也不是他可以骂的。
他的刺史当的就是个摆设,说是三品大员,其实就是过来当孙的,唯一的作用是用自己的官印在下面县中传来的文书上盖章。
还是那种想不盖也得盖的境况。
许名扬心情很不好,不是因为自己过来干活,反正已经干了,抱怨谁都没有用,哪怕是干一天也是丢脸了。
唯一让他心中稍有安慰的是,码头上做事情的人,并没有人因为他赌输了来干活而嘲笑他。
对于为什么没有人嘲笑,他现在还没想明白,趁着心情不怎么好的时候继续想,等看到小贝那边分出来七个人做事情,又考虑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想清楚了。
他看到了大男的面前的几组码头扛活的人根本不需要大男提醒,干了多少活之后,自己便去休息,似乎是怕大男为难的样。
他这懂,原来,人家小贝一群孩是深得民心,自己输了,在陆州的百姓眼中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若是自己赢了,估计不正常。
原来自己这么差劲呀,连孩都比不上,也无怪乎小贝贬低自己,说自己教育不好孩,可不是么,1小贝九个人要说是母亲生的好,还有情可缘。
人家就是那个种,不仅仅是生了张小宝与王鹃,还有小贝等人也不错。
但是,1小贝九人中,真正是张王两家的是个,还有五个人呢,一个个的也丝毫不差,加上现在的盼儿兄妹两个,无论怎么看,都比同龄的孩强。
别的孩,像盼儿两人这么大,总是喜欢哭闹,盼儿两个似乎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他们哭,该乖巧的时候就乖巧,该玩的时候,又是一脸的快乐。
这些和谁的种似乎扯不到关系,可是为什么呢?别人的孩听话,基本上是被吓的,大人一说话,尤其是父亲说话,孩都怕,怕被打被罚。
盼儿两个却看不到那种害怕的样,给人的感觉是他们能理解别人,更清楚自己还小,所以很听话,尤其是看向张小宝和王鹃的时候,眼中还有一丝丝的崇拜与渴望。
莫非自己真的不会教育孩?但从来没听说过,张忠如何教育孩的,好像他家的孩从小的时候就不需要大人教什么,很懂事,也很明事理。
“哎~!孩,孩,难道教一个孩就这么费劲?需要大人一直在身边,可是大人也有事情要做呀,可惜,跟人家不熟,不可能把孩扔过去,让人家帮忙教导。”许名扬想着想着,自语地说起来,然后又猛然惊醒,怕耽误了事情,看向扛活的人,一眼看去,心中又服气了许多,自从小贝一群孩到来,码头上干活的人突然变得十分自觉,根本不需要别人管着。
凡是做活的数量到了的人,全都是自己去休息,而且也不捣乱了,不用仔细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还不是码头干活的人怕小贝一群孩累到,所以一个个的都成了乖宝宝。
自己真失败,在教育孩方面不行,在百姓民生的方面依曰差了很远。
被打击到的许名扬在自责的时候,看到一个商会的人带着许多人来到了码头,然后等着一艘刚刚卸完了货又重新装上货物的船离开,马上去施工的事情时,他瞬间的悟了。
他知道了为什么当地的百姓如此爱戴小贝等人,不仅仅是因为人家父亲张忠的本事,曾经在陆州当过刺史,也不只是同甘共苦,而是人家的心一直放在百姓的身上。
正如小贝说自己的那样,自己来到陆州已经有段时日了,可是却一直没有对当地的百姓做过什么有用的事橡。
不是自己不够聪明,而是自己当初来到陆州报的想法就不对,自己也曾经在码头上溜达过,了解一下码头的运作。
但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不是想着为百姓做什么,而是在张王两家留在此处的商会所制定的规则中找到漏洞,好以此来抬高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当时的心思便没有摆正,也是为何人家小贝等人一过来,然后商量一番,马上就想出了各种办法原因。
说实话,若此办法是自己想到的,绝对可以说是自己立功了,毕竟张王两家做的事情不够完善。
否则现在也不会有管事的人过来趁着一个地方空闲,让人施工,一面是形成向下的坡度,一面是向上的坡度。
如此一来,无论是卸货还是装货,都非常方便了。
既然是这样,说明当初码头的安排就不合理,有改进的地方,人家却发现了,自己一个想要找毛病的人却没想到,为何?
绝对不是人家比自己聪明,是因为一群孩想的是如何让码头工作的百姓更轻松,自己想的是找毛病。
一个为民,一个为己,心态不同,得失不同,考虑事情的角度自然也就不同。
“没有任何一个制度是完美无缺的,我们只是在不停地堵漏洞,堵的越及时,我们也就越荣幸,这就是社会学的基础。”许名扬嘟囔了一句,这句话是张小宝和王鹃写在书上,写在了政治经济学的最前面,同时也稍微改变了一点,写在了其他学科书的前面。
意思是说,我们永远都在犯错,我们的作用就是一边犯错,一边弥补漏洞,改正错误。
也互是这句话,让工部的工匠们和医学院的人敢于去尝试,失败了不怕,遇到了困难也不怕,这要继续努力就好,不要把自己摆在太神圣的位置上,因为我们都不是神。
所以,工部的研究进度非常快,医学院的发展速度也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神奇。
那么自己呢,自己究竟都干了什么?似乎什么也没做,心中只剩下了嫉妒和龌龊。
失败,真是失败,人家不怕失败,是行为上的,自己的失败却是因为人性上的。
许名扬一时间很难受,他发现,比起一群孩的胸怀,自己实在是太狭义了,而且还是很渺小的狭义。
“我要为陆州的百姓做点什么,即使是帮着补充一下,也证明了自己存在的价值。,许名扬一瞬间有了想法,然后开始考虑起,怎么能够多帮帮陆州的百姓,不指望能够真正的受到陆州百姓的爱戴,可至少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在陆州呆过的一段日。
首先他想到了孩,因为张小宝和王鹃最重视的就是孩,但从孩入手,似乎很难,陆州有一个最豪华的游乐园,虽然远处的县中的孩不可能总过来玩,但没当遇到放长假的时候,也是必然要过来玩耍几天。
游乐园中的设备齐个,不仅仅是有什么滑梯和哈哈镜,还有迷宫与小游泳池,甚至是在洛阳和京城之间修建铁路的时候,陆州的游乐园就已经先做出了小的火车,让孩们了解,并且可以由大人推着玩耍。
一个大人要是背孩的话,估计只能背四五个,就要累得不行,但是推那个小火车,在铁轨上,却是可以让几十个孩坐的火车动起来,虽然很费劲,但能成功。
一般的时候是四个大人,开始时缓缓推动,到后来就能跑起来了。
似乎大唐最好的东西,全是先放到了陆州,火车呀,哪怕不是蒸汽机的,也很厉害了,孩们能玩到,大人辛苦一点,却能够在推着候车跑的时候,听到孩们欢快的笑声。
为什么是这样呢,据说是因为摩擦力小了,自己看过的一本书上介绍过,是由原来的滑动变成了滚动,跟车轮一样。
车轮?马车?铁轨?火车?
许名扬想着想着,突然把自己给吓到了,他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他看到了码头上干活的人,也看到了卸货与装货的人,却突然有了一个非常奇妙的想法。
“张管事,过来,快过来,本官有事情找你。”许名扬对着在那边看着施工的鼻会管事喊道。
“许大人,您有什么事儿?”商会管事的人听到招呼,马上走了过来,非常恭敬地说道。
虽然他知道自己可以不在乎陆州的刺史,但应该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必须得表现好,否则的话,人家会认为张王两家治下无方。
看到对方的态度,许名扬也在心中赞叹了一番,果然是大家族出来的人,比起自己家的人强多了,以前没来陆州的时候,自己的身份就不低了,所以连个看门的人都会给求见的人摆脸色。
当时自己还以为很正常,毕竟自己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家中的下人自然也要高人一等。
如今知道,傲气,并不是下人越厉害越好,就跟狗一样,见了谁都使劲叫唤的狗绝对不是好狗。
心中又一次嫉妒起来的许名扬对着商会的管事说道:“我想了一个办法,可以让码头的运输速度更快,就是在码头装上铁轨,卸货的时候,把东西放在铁轨之上的车中,按照你们设计的斜坡,一下就推走了。
即使不是斜坡,铁轨也要比人扛着轻松,装获的时候也是如此,甚至可以直接把铁轨的一头连接到前面的货船跳板上,到时候稍微摆一下位置就好,你看如何?”许名扬说出这番话,心中没有什么底儿,将心比心,换成是他,突然听到别人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明明知道是好的,也会千方百计地找毛病,然后否定对方的提议。
只有这样能显出自己的本事大,而不是不如别人。
以前自己也这么干过,下面的人送上来一个方法,说是可以提高百分之一二的财政收入,让百姓家中也稍微富裕一点。
自己当时看了之后,却是冷笑一声,百分之一二而已,用了岂不是把你下面的人抬得太高了?百姓富裕那么一点,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必须要打压下去,不然你还以为你有本事了。
甚至是还要在其中采取鸡蛋里挑骨头的方法,把你驳的一无是处,告诉你要塌塌实实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要异想天开。
目的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威信,哪怕明明知道那么做很好,但我不用,你能如何?
所以说完自己的主意,许名扬就后悔了,等待着人家商会的人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把自己埋汰一顿。
结果等来等去,许名扬却没等到对方难听的话,只看到了对方在那里沉思。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改口的时候,商会管事的人突然出声:“好,果然是厉害,刺史就是刺史,怪不得陛下把您安排过来,好主意呀,我马上就让人去设计整个码头的运货铁轨系统,许大人,您可是帮了大忙了。
有了您的办法,不仅仅是节省了劳力,而且也缩短了卸货和装货的时间,许大人放心,必有重谢。”
“啊?”许名扬疑惑的出了一声,他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对方根本没有打压的意思,于是笑着说道:“张管事,我也是随口一说,全是小贝他们先前说的话给了我启发,你可以说是你自己想到的办法,不需要提我,我继续做我的事情。”
“许大人且莫谦虚,您的办法就是您的办法,我可不敢揽在身上,一者是不想,我自己有本事想到的那绝对是自己的,没本事也不需要贪别人的,二者是,一旦被发现,我就完了。
主家最恨的就是这种事情,因为能力可以培养,但忠诚却是必须要保证,主家的要求是这样,若是我管着下面的事情,下面的人提出了好的办法,他会受到奖励,我会受到更多的奖励,哪怕是他的本事超过了我,我也不需要担心失去自己的位置。
因此,您不需要考虑其他的事情,我都会办好,到时候您就等着我们的报答吧,等估算出来这个办法可以节省的花消,会有一大笔钱给您。”商会管事的人对着许名扬说了一番,随后转身匆匆离去,真的要研究许名扬说的事情了。
许名扬却是愣在当地,他没想到,自己担心的事情对方居然很清楚地说了出来,而且还给了保证。
怪不得张王两家的下人比别人家的强,原来如此,别人家的下人,即使在某个方面有了好的办法,通常也不敢说出来,直接与主家的老爷说?主家的老爷要是重视,然后还不顾及管家的话,那么这个下人的好运气来了。
如果主家的老爷一副无所谓的样,同时又觉得下人逾越了的话,这个下人就倒霉了。
即使是主家的老爷不收拾,管家也要想办法去迫害,这是对权力的挑衅。
没想到张王两家是另一种方式,下面的人想到办法,直接可以跟管事的人说,管事的人汇报上去,一旦好用了,不仅仅是下面的人得到奖赏,管事也同样得到好处。
“看来自己家也要学着做了,毕竟一人计短,谁说下人就不能有聪明的时候?常年圃的人,毕竟熟悉院内土地的情况,常年负责柴房的人,也一定清楚什么样的柴火好烧,可他们却是会只记在心中,不说出来,怕的便是说出来不仅没好处,反而要遭罪。”
许名扬望着商会管事离去的身影嘟囔着,他终于是想通了,打算跟人家好好学学,不然以后家中的事情管理起来估计也要费心思。
翌日,许名扬一早到了码头的时候,就看到码头处已经封了几个地方,其他的船只卸货全部放到了另外的部分,一时间显得拥挤起来。
看到这一幕,许名扬终于相信,自己的办法在张王两家得到了重视,心情突然间变得好了起来,浑身上下松快了许多。
他不是因为自己的办法得到重用,而是一旦用了,估计自己就不需要继续害怕张王两家报复,想来等离任的时候,不仅仅以前应该能得到的钱拿到手中,而且还有额外的奉送。
而现在码头虽然忙乱了一些,想是等过几天,铁轨铺好,就能提高货物的吞吐量了,这是自己的功劳,得再努力一些,多想想好办法。
心中有了这样思虑的许名扬突然一惊,他发现自己居然喜欢上了给张王两家做事情,只为了能够得到人家的承认。
仔细思付着,觉得这个事实真是太可笑了,但为什么又觉得心情很好呢?难道自己真是贱皮?
“或许这便是张王两家真正的魅力所在吧,别人总是想着能够得到他们的一个肯定,甚至是敌人,只要接触的时间长了,也会产生如此的想法,怪不得很多人都愿意去他们家做事,而且不远万里地跟随。,许名扬的心中又出现了新的感慨。
正在他感慨的时候,有人确实不远万里地来了,而且还带着几个人一同过来,但不是表功来的,而是请罪。
码头上今天来了一艘船,很大,看标记是本的,但做工却是大唐的,想来是本租用的。
船刚刚停靠在码头上,跳板甚至还颤抖的时候,上面就迫不及待地跳下来一个人。!。
第七百三十三章 拖拖拉拉不利索
码头上人来人往依旧,不曾因为来了一艘xxx人的船而有丝毫的改变。
哪怕陆州的人明明知道前一段时间出现在江南道的事情。
不是不恨xxx人,而是没把他们放在心里。
对陆州的百姓而言,xxx,不算什么威胁,如果张刺史家愿意的话,从陆州直接派出去舰队,不说一下把xxx打没了,至少也可以让他们没有片板下海。
让他们想吃鱼的话,就在xxx各个岛上寻找河流来抓鱼吃吧。
所以今天发现有xxx船靠港,在码头上做事情的人也无非是扫了一眼过去,知道是xxx人来了,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对xxx人来的目的却一点也不感兴趣,皇上和小宝鹃鹃都在,相信xxx人绝对不是过来找病的。
许名扬也在看着,他比陆州的百姓知道的稍微多些,明白xxx人是害怕挨打,来陛下来时的路上就由小贝接见过了,有人匆匆跑回去,算着时间,现在还真差不多与回去的那个人有关心。
眼看着船上先跳下来一人,随后朝着船上招手,那边又跟着出现不少的人,有几个身上还被绑了绳,被人一推一推地朝着岸上来。
“呦!这还玩起了苦肉计,送来替罪羊了呢?可怜的人,可怜的xxx统治阶层,居然被吓成这样,可惜啊,没有用,你们是不知道张小宝和王鹃此次的打算,人家想要你们亡国呀,根本不是说敲诈一番就完事了。”
看到xxx人的情况,许名扬马上就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于是感慨地自语了一番。
他自认还算了解张小宝与王鹃,两个人不可能放过xxx,别看平时做事情,总喜欢给人留一线,比如自己前段日的事情。
但留一线,是指大唐人自己,而不是对外,对外的话,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对内留一线叫大度,对外留一线便是软弱。
尤其是出现在江南道的事情,别说朝廷中的人了,许名扬觉得自己都能分析出来一二,江南道的事情看上去是很多的小国和部落联合起来做的事情。
给人的感觉是法不责众,大家的计划被识破了,每个人都请个罪就算完事。
但事的本身绝对不能如此简单,必然有人领头,要说西南一群小地方的人出来领头做事,打死许名扬他都不相信,除非是西南各个诏想要灭族。
既然不可能是六诏的人,领头的是谁?很明显嘛,一定是xxx人,多食确实想要与大唐开战,准确地说是大唐做出了要攻打多食的样。
自从吐蕃和原来的突厥不再成为威胁,而且人都归顺了之后,大唐的兵锋就指过去了。
许名扬觉得,即使换成自己来决策大唐的事情,也一样是会继续扩张,尤其是西边的地方,无论是西南还是西北,都有大片大片的地方没占呢。
从那边有通过来的路,商人总走,更清楚那边的有东西是大唐所缺的。
当然,东北也有不少的好东西,尤其是在张小宝和王鹃过去真正占领了之后,又向着东北推进了不少的距离。
每年都朝着大唐各地送一批珍贵的东西。
但东北冬天实在是太冷了,而且野兽多,人烟稀少,想继续占的话,不用太过着急,那里当地的土著形成不了威胁。
于是就只好把目标放在了多食人的身上,谁让他们有着宗教的力量呢,不能给他们继续发展的机会,更不能让他们提前动手。
因此,说多食人想要搞破坏,能说得过去。
问题是多食对大唐的江南道似乎没那么有了解吧?只有xxx人借着海的便利,ォ能与大唐涉及到海的港口有着密切的关系,同时也有着情报收集体系。
多食人无非是提供了一个辅助,一个宗教hu人的辅助,xxx人ォ是罪魁祸首,他们有着完善的计划,同时还把人家人的资源给整合了一下,把宗教改改,把熟悉山地与丛林的六诏人安排在了庐山。
既然这样,自己都想出来了,张小宝和王鹃难道不清楚?所以,xxx,别想好了,今天来到陆州的人,别说是xxx各个家族拿出来的替罪羊,就算是他们本身的族长过来,一样没有用。
许名扬看着xxx人从船上纷纷下来,心中思忖着。
唯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张小宝和王鹃为什么不在之前就派兵去打xxx,凭借大唐的舰队,想要占领一个登陆的地方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到时候兵就能源源不断地运过去,然后就是大炮开路,步兵推进,海军在旁边辅助,天上又有热气球。
用不上一年的时间,就能把xxx给推平了。
然,事实却是两个人无动于衷,除了吓唬一番,再没有其他的动作,给人的感觉就是忍了此次的事情,还给人家和谈的机会。
大唐的兵力更多的是向剑南道集结,曾经打着帮助吐蕃救灾的名义,过去不少人,可以主战的部队,后勤的部队,全都过去了。
一副要打多食的样,随后兵放在那边又不动了,反而是由朝廷派出将领,与对方一点点人打袭扰战。
准确地说是王鹃利用大唐马匹多的优势,利用了多食人过来路途遥远脚力不足的缺点,告诉大唐的将领,过去与对方玩什么磁xn战术。
把大唐的军队分成一bb的,进行实战,同时又限制了进军的速度与人员的伤亡比例。
王鹃究竟要玩什么?把自己换到他们两个人的位置上,有现在大唐的经济基础做后盾,早打过去了。
他们两个却慢腾腾的,给人的感觉像七老八十的人走路似的,就没见过这么黏糊的,居然还带着陛下跑到陆州玩耍,名义上是看铁路,铁路有什么可看的?看不看的也没有什么影响,难道看一眼修的速度就能快上一倍?
“实在是想不明白呀,难道他们觉得大唐已经不错了,失去了进取的心思?真如此的话,估计弄不好,大唐要内乱。”
许名扬边考虑着事情,边走到旁边给提供茶水、汤的地方,要了一碗热茶,坐在凳上喝两口,不解地叹息道。
他话音刚一落,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孩的声音。
“许名扬你身为朝廷命官,居然心中不想着把地方建设好,反而是琢磨大唐内乱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的话让寻常百姓听了,会动摇民心?”
许名扬吓了一跳,转身看去,之间张小贝十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后,每个人手上拿着一个蛋卷托底的冰点吃呢,盼儿两个小家伙吃了一脸,小手上也全是黏糊糊的汁,却依旧努力地吃着,不让别人帮忙。
许名扬连忙解释:“我,我说话的声音小,何况此地是陆州,百姓怎可能民心动摇?”
“说话声小我咋听到了?你今天以为陆州的百姓不会受你话的影响,你就说,时间长了,你该养成习惯了,说,有什么不清楚的,本官为你解释,别自己一个人瞎猜。”
小贝瞪了许名扬一眼,tn雄抬头地说道,一副我是官的模样。
许名扬笑了,看着小贝说道:“哦?张巡查使,你懂?”
小贝颔首:“略知一二。”
“本官可真问了,本官想知道,为什么现在你哥哥姐姐不打xxx,也不打多食?”许名扬还真不客气。
小贝吃了一口冰淇淋:“谁说没打?多食现在就打着呢,小规模的战争难道不是战争?”
“小规模的叫摩擦好吧?半天打不死一个人,照此打法,打上一年也打不出什么结果,人家多食可以不停地派兵,哪怕是距离远点,也来得及了,等着时间一久,人家大部队便全到了地方,直接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你能理解?”
许名扬见小贝与自己说这个,心中好笑,决定帮张小宝和王鹃教教他们的妹妹,到时候他们应该能领自己一个人情了吧?
哪知道小贝不仅仅没有lu出受教的样,反而撇撇嘴:“许名扬你还知道时间久了之后,他们能集结过来不少人?不错,算是你有点小聪明,本官要问你了,他们需要多久集结完毕,又能集结到多少人?”
“按照本官来想,有个一年的时间足够了,哪怕路途遥远,现在不趁机打掉他们的先头部队,占领有利的地形,真等他们大部队到了,你家,似乎也不好办。
你现在打来打去的,又是用炮又是用枪,你姐姐还规定不准有太多的伤亡,等打到时候,他们该学会如何防备了。
到时大军突进,你姐姐再想用大炮等武器去打的话,效果绝对差远了,换成我,我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去吐蕃,你家青海湖的所在,整兵吃掉多食的先头部队,让他们不清楚情况,对我们的战术无法了解透彻,并继续挥军前进,一鼓作气,拿下整个多食。”
许名扬说着的时候,还在地上捡了一个坏掉的贝壳,于脚下画图给小贝等人看,也不管人家是否能看懂。
小贝看着地图,也拿起个贝壳,把许名扬没画出来的地方给补上,对其说道:“这ォ是多食的地方,你认为我们多长时间能打过去?”
“这么大?”许名扬还真不清楚多食有多大的地盘,看到小贝画出来,也清楚图上的距离和实际的距离是什么情况,诧异地说道。
“你以为是多大呢?我们就算是全速推进,我们用什么推?我们的人适应当地的气候吗?与当地人之间的关系好吗?情报部队渗透进去了吗?
你是不是觉得打仗就是打谁的兵多,谁的兵勇,谁的武器先进?哥哥和姐姐打的是全方位的战争,这边先进行着小股作战,给多食人一个熟悉我们的机会。
让他们不敢马上把所有的大部队在还不清楚我们战法的情况下全部压上,与他们打添油战术,其他的方面也要跟进,挑拨他们内部的关系,收买他们当地的人帮忙,破坏他们的经济基础。
然后ォ是最后收拾他们的时候,我还觉得你比较聪明呢,没想到这么笨,你是不是看到大唐现在朝廷有钱了,觉得可以挥霍?你就没看到大唐现在的危机?打仗需要有目的的,除了占领别人,掠夺资源,还要把内部的矛盾转移出去,我们大唐用不上太长的时间,就会……。
就会什么我不告诉你,你自己猜去吧,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轻松,真打起来,更得来回地扯皮。
比如我们后勤没有跟上的时候,需要停下来与他们和谈,给他们主和派一个发挥的空间,等后勤好了,再继续打,就像我收拾你一样,来回抻着你,要不是哥哥姐姐说话了,我还要折磨你一段日ォ甘心。”
小贝一副为人师的样,对许名扬说着,把许名扬说的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尤其是最后一句,可把许名扬给吓够戗,原来自己还得感谢张小宝和王鹃。
被小贝说了一番,许名扬心中也有了个大概的轮廓,但依旧是不服输地问道:“多食我知道,我们要慢慢来,xxx,xxx人,你家的舰队难道打不过去?”
“什么我家的?是大唐的好不好?不准瞎说,我家只有很少的根据品级来配备的家丁,没有其他的武装力量,你承认不承认?”小贝连忙纠正。
“承认,承认,大唐的舰队,大唐的舰队为什么不打过去?”许名扬从善如流。
“因为吧,我们现在打的话,就缺人手帮着修铁路了,一旦开战,两国敌对,再想从xxx弄人手来帮忙修铁路,比现在就麻烦多了,除非是抓他们的人,而且还不好管理。
等他他们推平了,我大唐的铁路会耽搁很长时间,不划算,要用软刀,除非是xxx主动开战,不然我们只能采取逼迫的办法,让xxx人一步步妥协,如饮鸩止渴。
哪怕是xxx人知道最后的结果不会好,也不敢轻启战事,只能寻求其他途径解决,把一个应该是武力冲突的事情,换到外交上来办,效果不会比直接打过去差,懂了吧?你自己在这里玩吧,我要回去了,我得亲自接见竹下xxx,来,盼儿,让姐姐给洗洗脸,吃成小花猫了。”
小贝与许名扬说了几句,拉过刚刚吃完东西,觉得脸上和手上都难受的盼儿,在旁边找来凉水,给其洗干净。
许名扬看着十一个孩,乘车离去,回忆着方ォ说的事情,嘟囔道:“显摆什么?还不是你哥哥和姐姐说给你们听的,小孩,真以为自己懂很多?”r!。
第七百三十四章 飞机难做造航母
一直看不到小贝等人所乘之车的影,许名扬转过头来,又看到了码头上不少人忙碌着从xxx人过来的船上向下卸送给大唐朝廷的礼物。[www.uu234.com无弹窗小说阅读!]
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你们更傻,现在的大唐不是以前的大唐了,以前你们送来一堆不值钱的玩意,皇上会给你们更多的赏赐,每一次你们来,都是发财来的。
现在你送什么都没有用,顶多是给你们一点优惠券,还只能在大唐指定的地方消费,凡是指定的地方就没有便宜的东西。
马上就要收拾你们了,你们还傻傻地派人来求和,换成我呀,我就直接把所有在大唐的xxx人召回去,然后做出决死一战的姿态。
大唐不可能马上打过去,还有多食呢,然后就是派出人偷偷到大唐与多食人打仗的战场周围去侦察,好了解大唐的各种战术,同时在国内征集好的工匠,努力研究先进的技术。
哪怕是一时见做不出来枪炮,也尽量让自己的武器更好一点,并且把孩送上船,在兵力的保护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就算是被海浪吞掉一部分,也留下了种。
剩下的xxx人,等大唐腾出手之后,也能够拼死一战,大唐三五年之内,未必能把全xxx的人都杀光,那个时候,再投降,也要比现在的做法强啊。”
许名扬为xxx人感到悲哀,少了一股勇气,否则又怎会被大唐欺负的如此惨,还要拿出人来顶罪,凡是被选上的人,心中该多难过?
许名扬想的很好,却是在现在清楚大唐的布局的情况下想到的,正在看着xxx人卸货的时候,他身后又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许大人真是好想法,佩服,实在是佩服。”
“你们张王两家的人能不能不这么吓人,说话的时候在前面lu个脸不行?”又被吓了一跳的许名扬回头看去,见是商会的一个管事,叹了口起,很无奈地说道。
“非是要吓许大人,我正好是在后面过来,以为许大人听到了我的脚步声,ォ说了句话,许大人勿怪,只是我对先前许大人的说法不敢苟同,略有其他想法。”
商会管事的人笑着先道歉,又开始反对起许名扬自语的话。
许名扬郁闷地问道:“哦?你也有不一样的想法?说来听听。”
“是,我是琢磨着,现在xxx虽说有天皇,但也有其他的家族在,有主战的,也有主和的,xxx人过来到大唐捣乱,绝对是主战势力的安排。
若他们在江南道的计划成功了,并且安排在大唐其他地方的后手也趁着大唐乱起来的时候行动,又同样成功的话,他们在国内会取得话语权。
但是他们却失败了,没给我大唐造成什么大的损失,反而是引起了我大唐的反弹,所以,必须有人要来承担责任,他们的威望在xxx国内一定会下降很多。
这个关键的时候,他们还想着要与大唐来一次背水一战,不等大唐的兵过去,他们自己的脑袋就会先被主和派砍下来,送到大唐求和。
当然,我估计他们不会怕死,他们害怕的是,一旦他们整个主战派的势力全完了,那么xxx从此之后,将没有任何的希望了,会被大唐通过各种手段给消灭掉。
所以他们为了保存一点点种,只能选择现在于国内退让,忍辱负重,以求东山再起。
小公和小娘正是算到了这点,ォ没有马上派兵去打,而是调防了一下军队,给对方施加压力,让他们自己妥协,否则真要去打,他们马上就能在整个民族的危机之下团结起来。
如此,小公和小娘前期做的事情真就是前功尽弃了,白白浪费了时间,还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实在是不划算,打仗就如同做买卖一样,本钱太高了,没有利润了,属于赔本的买卖。
想要赔钱赚吆喝,也不应该放到xxx人身上,xxx已经被压住了,所以不需要继续吆喝,不信的话,许大人,你我二人可打个赌,今年过年之前,xxx绝对会彻底地失去战斗力。
我愿意拿出来一万贯当赌注,许大人以为如何?”
商会管事的人把心中想的事情说出来,又要与许名扬打赌。
“呃~!还是不必了吧,本官没有那么多钱来对赌,而且赌博是不好的,人还是塌塌实实地赚钱好,赌博,毕竟不是正途。”
许名扬没敢接,随着商会管事的一说,他也想到了,现在的xxx国内,估计也开始进各种争夺权力的战争呢,yn谋当是层出不穷,但却不是针对大唐,而是针对其他的势力。
还没等大唐打呢,自己国家就先乱了,张小宝和王鹃的手段果然了得,也不怪人家不直接去打,乱,ォ有好处。
而且再想想现在大唐的情况,许名扬不得不感叹,还是大唐好,至少大唐说要去打谁,朝廷上没有官员反对,甚至是连士们也没有出现吵吵嚷嚷地说打仗不对。
因为张小宝和王鹃是打着帮助别国的百姓过上好生活,教化他们的借口来行事的,大义上说的过去。
最简单的例就是在河北道北部那边,因活不下去,逃过来的人与大唐本地的人组成的新的县城,日明显好过了,而且还是那种很舒适的情况。
这更证明了新罗的统治者没有好好对待治下的民,天下还有很多人需要大唐来帮助,哪怕是用战争的形式推翻原来的统治阶层,虽然过程是痛苦的,但结果却是好的。
‘最主要的是,现在大唐有钱啊,而且武器也先进,朝廷ォ没有人反对打仗,若是穷的百姓在各个地方不停地起义造反,莫说是打仗了,只要是让国库拿出钱来做任何事情,都会站出来许多人反对。’
许名扬如是想着,更确信了,打仗打的就是钱这一事实。
“你先忙着,本官再转转,看看是否可以想到更好的主意,帮当地解决点实际的事情,陆州的刺史不好当啊。”
许名扬对商会管事的人摆摆手,站起身打算去溜达溜达。
“许大人,真的不赌了?其实您可以有钱,到了过年的时候,您只要不出别的事情,便可以得到一笔舒服不小的奖励,比上一任要多,上一任可没有想出来在码头修铁轨的好办法。”
管事的继续问着,同时提醒了一句,意思是说,你给当地做的事情越多,到时候奖励也越多。
许名扬继续挥手:“不必,本官从来不与人打赌。”
说完话,他继续向卸货的船走过去,想要琢磨出来更好的办法,哪怕是提高一点点效率,自己都能得到更多的奖励。
对于商会管事的说法,他真动心了,不仅仅是为了能够多得到一笔钱,更为重要的是,他拿的钱多,也好给背后支持他的人一个交代。
让人家看看,我许名扬并不只是到了陆州混事儿的,比起先前的几任强,我是有能力的人,以后继续支持我绝对没问题。
“许大人,您来了?”许名扬刚刚站到一个卸货的船旁边,马上就有人和他打招呼,显得很热情,他扭头看去,微微颔首,却不认识对方。
但知道,一定是自己想出来的好办法,得到了当地人的一点点认可,不然的话,自己还应该像以前一样,无论走到哪,只要自己不主动说话,别人就把自己当成个透明人,明明在身边站着,却不跟自己说话,甚至是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很郁闷啊。
想到此,许名扬觉得其实一州刺史还是很好当的,尤其是小州的刺史,州中下辖的县少,真当了刺史,多溜达溜达,做转转,到最下面看看情况。
凭借着xn中所学,并不算是太难,哪怕是一个月给一个县出个有用的主意,能够改善几百个百姓的生活,一年下来,也是不小的收获。
而且如果没有特殊的际遇,在一州当刺史,可不是当一年就能走的,有很多时候或许要当上个三年五载,甚至是老死在刺史的位置上。
当然,现在的大唐,如果一个刺史真的有本事,除非是在当上刺史的时候年岁就已经大了,否则不可能老死在刺史的位置上。
只要肯努力给百姓做实事,让百姓的生活好起来,哪怕是一个州有十个县,五年时间,每个月帮助几百人,也能帮出来几万人了。
百姓没有知识,难道现在的官员学了政治经济学,而且还有机会把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用电报报给京城询问那里的官员学校,得到教导之后,还解决不了一点点民生问题?
真这样的话,别说是老死在刺史的位置上,估计还没等当多长时间,就先被人给弹劾下来了。
还是现在的大唐好啊,虽说张小宝和王鹃太过强势了一些,但两个人的眼睛却是很亮,平时也收集地方情报,发现哪个地方的官员真的有能力,在官员做出成绩之后,如朝廷的人没管,他们马上会直接通过另外一个渠道提拔。
给了官员一个希望,知道只要把心思放在民生上面,不需要花钱讨好上面也能获得提拔,更不用担心某个时候,说错了话,得罪了上官,然后受到上官打压。
自己做出了成绩,上官真敢打压,不等着自己倒霉,上官就先倒霉了。
‘做事,做事,码头估计是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了,难道要从其他的地方找没有完善的地方?张小宝和王鹃也太恨人了,把陆州规划的这么好,想要找点新的思路都找不到。
种植、养殖、旅游、海产品的加工,全有了,而且路也同样修出来了,从什么方面入手呢?难啊,实在不行,去下面的县中转一转,反正也没有人列队迎接自己,不需要担心过去劳民伤财。’
许名扬想到了要获得更多的好处,准备继续努力做事情,却突然发现,想要做点出彩的事情实在是太难了。
但又不死心,不相信所有的规划都是完善的,哪怕是以前完善了,随着当地的发展,一定又会出现新的能够改善的地方,趁着机会抓住了,也好多得点钱啊。
想着想着,许名扬离开码头,找了一辆马车,又吩咐一个旁边的人,让其回府帮着报个信,说自己去下面县了,这ォ坐到马车上,把手一挥,带着雄心壮志朝县城而去。
xxxxxx
比起许名扬的雄心壮志,竹下xxx却表现的战战兢兢。
他押着国内几个在家族斗争失败的人,当成替罪羊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陆州,先是高兴了一番,因为大唐的皇帝还有张小宝、王鹃暂时没有离开陆州,他在杭州那里打探的消息让他没有扑个空。
否则的话,自己来晚了,谁知道张小宝和王鹃心中如何想,会不会以为自己在拖延时间,从而发兵。
但一下码头,押着人还没等询问出大唐皇帝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就先从当地百姓聊天的话中知道了南诏已经派人来过了,而且还得到了一定的谅解,马上会有那边更多的头领过来。
也不清楚他们过来是要被杀头,还是关起来,或者是自己最不希望见到的,那就是得到了大唐的原谅。
若真如此的话,xxx危险了。
自己的船路过泉州的时候,在那里得到的情报对xxx可不怎么有利,多食人是动了,然后大唐的军队也动了。
刚开始得到此消息的时候,还高兴了一下,可谁知还没等高兴完呢,却有得到了后面的内容,多食是先集结了两千人,随后又继续集结了几千人,但没有往前派。
两千人能打什么?又不是张王两家的护苗队,如果换成两千茁壮护苗队的话,那或许有很强的战斗力,与寻常的两三万的军队对上也不会落下风。
但多食有那个本事吗?
两千人,人家在青海湖旁边守着的骑兵转一圈就没了,人家甚至不需要用大炮,只是骑兵组织起来,一个突击就完事儿。
虽然多食也是骑兵,但两军对冲接近的时候,人家大唐的骑兵有枪呢,那种叫骑步枪的在动的时候可能打不太准,但张王两家自己部队会有人没有手枪?
手枪这玩意太恶心人了,两边离近拼命的时候,结果会被手枪一下一个放倒。
难道多食人不知道,跑过去送死?
可是接下来听到的消息,便更难受了,大唐是出兵了,但出动的不是张王两家在当地的有过实战经验的兵,而是从山南西道和剑南道调的兵,还是一小拨一小拨过去的。
同时大唐出动的将领也不是张王两家的,而是大唐军校的指挥官。
从情报上看,大唐和多食很显然是在玩呢。
那么现在到了陆州得到的消息,说是六诏的头领过来,如他们也没什么事儿,大唐不发兵去打的话,大唐的兵就一直闲在那里不动了?
想来是不可能吧,他们会去打谁?打新罗,就新罗现在要死不活的样,还需要大唐打?在积利州的兵过去,就是直接占领而已,如此简单。
既然不能打新罗,还有谁来着?还剩下的就是xxx本了,莫非张小宝和王鹃想要把兵集合起来强攻xxx?
怎么办呢?
竹下xxx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思朝陆州府出发,他需要先到府中入个案,然后ォ能申请去见大唐的皇帝,申请了,未必会通过。
一路走着,竹下xxx刻意放慢了行进的速度,偶尔遇到有陆州的百姓,就给人家点好处,然后询问最近陆州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西南那边是否有什么动静,想要多多收集情报。
今次来大唐,竹下xxx带了不少的礼物,最直接的便是白银了,整整三百万两的白银暂时放到了杭州,随船来的是珊瑚,还有大的鲍鱼,干鲍,有几年的年头了。
全是xxx各大家族从家中拿出来的东西,不然还真凑不上。
竹下xxx感到很不可思议,现在xxx的经济正常来说是发展起来了,跟大唐每次交换,都能得到不少大唐的钱,然后买回去有用的东西。
同时还有大唐无数的商人到xxx去占地方经商,尤其是旅游业的发展,如此,xxx应该很有钱ォ对,何况还有租了大唐的船到海外的事情,现在暂时是只有几艘在外面。
不是不想派更多,是大唐已经停了租赁的业务,在外面的炮舰蒸汽机船是还不曾收到大唐的命令,希望他们别回来的太快,多在外面呆呆,掠夺更多的东西。
既然是发展了,贸易多了,有钱了,为什么xxx国内却拿不出来钱呢,钱,都哪去了?
竹下xxx实在是想不通,越发展居然越穷,xxx的国库已经空了,xxx的百姓同样拿不出更多的闲钱。
如果强行征集的话,估计凑个千万贯不是难事,却没有人敢,而且千万贯分散到每个人的手上又不多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竹下xxx越想越糊,还得不停地分析从陆州百姓口中的到的各种真假的消息,没用多长时间,就感觉到头疼yu裂。
跟竹下xxx一样不好受的是山本和山寺两个人,他们也临时被征调了,放弃原来的事情,陪着一同过来,xxx国内不是没有其他人能来,而是即使来了也没有作用。
大唐现在发展的速度太快,一个月一变样,xxx国内来人,估计熟悉大唐的情况就需要用去很长的时间,更不用说前来与大唐的皇帝说事情了。
山本和山寺二人经常来往在大唐和xxx之间,同时也在大唐收集各种情报,并尽量多多学习大唐能够教给他们的知识,哪怕是他们明明知道大唐不会教给他们先进的技术,也认真地学习能学到的东西。
主要是讲课的夫,尽管已经得到了指示,却依旧会在教课的时候不经意间冒出点不应该说出的话。
还有与大唐的学之间的联系,时不时地举行一次酒会或者是诗会,在玩乐和闲谈中继续收集情报和学习。
山本和山寺二人已经很努力了,举行各种酒会的时候,舍得花钱,哪怕是再多的钱,只要能够让大唐的学们高兴,他们也愿意拿出来。
但平时的时候,他们两个又非常节省,自己做饭吃,从来不去外面吃,到外面的话,花消会多,把xxx派过来的人招集到一起,然后每天轮流做饭,吃的也是最寻常的东西,按季节来算,什么便宜吃什么。
同时有了空闲的时间,还要带领着其他xxx人一同做小买卖,真正的买卖,不是骗的那种,想骗也不敢。
凭借着聪明的ォ智,每个月都能赚上几百贯,然后就补贴进国内给的活动经费里面,继续请大唐的学们吃喝玩乐,只为了能够从别人的口中得到有用信息。
穿的衣服平时也是麻布的,几套纯绵和丝绸的衣服,只有在诗会什么的时候ォ穿出去,显得体面一点。
甚至还在四海书院外面的地方寻了一个山地,在上面开垦出来,种上东西,养几只鸡,如此一来,又能节省不少钱。
但就是这么努力,该来的终归要来,眼看着国内有人出了馊主意,被识破了,大唐的兵力动向不明,而且大唐的态度也不清晰,让他们二人跟着竹下xxx一同着急。
“赏!”竹下xxx对着车中坐着的山本说了一句,他刚刚问了一个陆州百姓一些事情,所以要给钱了。
山本马上拿出来一张五十贯的纸币从车中递给竹下xxx,回过头来,继续就着码头免费给的汤吃手上拿着的荞麦饼,里面夹了咸菜,咬一口,使劲嚼两下,还是很香的,至少比饿肚强。
更主要的是便宜,一文钱能够买到三斤的荞麦,做成饼能吃个几天了。
他们一路走着收集情报,同时,他们的情报也是随着他们前进传到了海云间酒楼。
李隆基看着纸上的情报,叹息了一声,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可惜了,可惜了xxx过来的这几个人,为了帮助他们的国家,他们可谓是倾尽所能了,居然吃着荞麦饼就咸菜,然后拿出去身上的钱给路人。
听说他们在学堂学习也很努力,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放弃xxx人的身份,真要是他们不管xxx,凭他们的本事,在大唐一定会生活的不错,甚至是能进到大富翁排行榜的前一百名都说不定呢。”
张小宝也看过了情报,说道:“是的,他们却是不错,每一个民族都有他们一样的存在,不仅仅是xxx,我大唐也有,甚至是比起xxx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可以尊重他们的民族精神,但并不代表我会放过他们,像他们一样的人有很多,我觉得他们表现的如何好,一般吧,尊重一下,也算是尊重我自己了。”
“是的。”王鹃也跟着开口:“他们做的还行,至少我比较满意,还好,不是所有的xxx都像他们一样,武士道精神,还没有完全定型,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
在谍报战线上,死的人多了,而且很多还是冤死的,但依旧有人不停地加入进来,只为了一个信仰,比起xxx,我大唐丝毫不差。”
“知道,朕知道你们两个若是处在他们的位置上也一定会心中想着大唐,只不过你们会比他们更厉害,做的更好,你们家的谍报人员在外面也吃这种苦?现在都派到哪去了?”
李隆基点点头,夸赞了张小宝和王鹃一句,又问起人家的情报人员。
张小宝和王鹃登时笑了,抿着嘴不说。
“好吧,朕不问了,你们有你们的情报系统,朕也有自己的,但朕的情报系统在大唐内部还可以,派到外面可就不好说了。
看到了xxx人的事情,朕决定,只要是在外面为大唐努力做事情的人,不管是活着回来,还是永远留在异国他乡,等着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的身份可以暴lu了,朕就专门给他们划出来一片地,为他们立碑,你们觉得呢?”
李隆基想到了还有人也会像山本和山寺一样在外面把钱节省着用,然后却拿出来更多的送给别人,自己吃苦,一时间也是有所感怀。
张小宝深吸口气,说道:“只要是我大唐一直保持着绝对的优势,那么此事便可为,如果我大唐有一天被别人追赶上了,那么,有的人即使死了,也得不到一个名分。
甚至是他们做了什么对大唐有利的事情,但是因为大唐的官员太过**了,不仅仅无法保护他,还想着把他抓起来,然后逼他交出所有的钱财,那ォ是最可悲的。
一个国家,连谁做了好事,却是没有承认的勇气,反而要通缉这个人,逼着他逃亡,这个国家也快到了灭亡的时候了。
我其实对大唐要求的很简单,就是我们的谍报人员在外面,有一天暴lu了,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对方,我就是大唐的谍报人员,但你不准动我,否则,我大唐为了我就灭了你。
别说你明目张胆地杀我,就算是我暴lu了身份之后,突然在你们这个地方失踪了,你们也要承受我大唐的怒火。”
“啊?这也太不讲理了吧?你去人家的地方当情报人员,人家发现你了,你还告诉别人不准动你?”李隆基笑着说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讲理,那是弱国的事情,强者不需要,强者说的话就是理,哪怕有一天我的军队过到别人的地方,杀完人,结果被人围住了,他们也只能把人给我送回来。
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把我们人手中被我们自己破坏的枪拿去研究一下,却不可以对我们的人如何,把一个军事冲突变成外交事件,我允许他们抗议,但我只能表示遗憾。”
张小宝又说了一句,同时看向王鹃。
王鹃差点被张小宝说的话给气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说的是强国对弱国,强国不是你说强就强的,你连艘航空母舰都没有,你又能如何?真以为自己强了?后来不就好了么,知道什么叫卧薪尝胆不?”
“我没说啥。”张小宝lu出茫然的眼神看向王鹃,结果又得到了一个白眼。
李隆基却是听糊了,不知道两个人说什么呢,觉得乱七八糟的,遂问道:“什么是航空母舰?”
“我来解释。”张小宝不去看王鹃的白眼,连忙抢过话说道:“航空母舰就是为了给在天上飞的东西提供一个作战补给平台的船,比如咱们的热气球,可以飞在天上,如果我们去攻打别的人时候,对方在海边也有大炮,咱们办呢?
我们就用热气球去打,但是热气球你指望它自己飞到地方不可能,太远了,里面的东西都烧没了也无法飞到地方,怎么办?用船拉着,就跟我们现在的一样。
但航空母舰这个东西吧,只用来装热气球实在是不划算,于是就装飞机,然后从飞机上向下扔威力很大的炸弹,一拨攻击下去,整个海岸清净了,如果能飞得更远一点就更好了,直接炸到对方的军营去。”
李隆基恍然,随后说道:“你两个说飞机,一直在说,可朕为什么到现在也没见到一个?飞机在哪呢?工部研究不出来?拖拉机都出来了,飞机还不行?”
“这个……。”张小宝赧然:“理论上来说,有了拖拉机,就应该有飞机了,但理论就是理论,变成实际的话,还有点困难,主要是油不行,烧起来不好用啊,而且咱们的柴油机太沉了,没办法往天上飞。
一个时辰一百二十里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功率的问题一定要先解决,明年吧,明年试试,看看后面的油炼的如何,还有柴油机的重量更体积的问题,不能烧着烧着就坏了是吧?
拖拉机中的柴油机烧坏了也就坏了,大不了多派几个人抬着走,飞在天上的时候要坏了,那可真就坏了啊,当然,上面的人可以跳伞。
但关键时刻,人跳下去了,战术目的没有完成,可就完喽,所以,陛下您得等待,别着急,千万别着急。”
“朕如何不急,别人都有了,朕却没有,难道到时候光挨打不还手?热气球能打过飞机吗?那个叫什么母的船好造吗?”李隆基一听张小宝的话就更急了,他还惦记着某个国家很牛逼的事情呢。
现在听张小宝一说,马上就猜到了,那个国家有航空母舰和飞机已经,他想的不是什么远距离轰炸,而是两个国家的船远远地遇到了,然后家的飞机起来,自己这边起的是热气球。
人家飞机用的是柴油机,自己这边还烧柴火呢,那速度能一样吗?估计不是顺风而且风还比较大的情况下,热气球是绝对跑不过拖拉机的。
到时候人家的飞机从上面向自己的船成捆的扔手榴弹,自己一方的热气球还没飞到地方就被人家飞机给弄下来了,别说是还手之力了,连招架之功也没有呀。
张小宝觉得忽悠大了,咽了口唾沫说道:“热气球吧,理论上来说,是打不过飞机的,但是,任何的事情都有意外,如果武器的射程是一样的,飞机除了更灵活,速度更快之外,只要它不能飞得太高,那么热气球上的机枪对其一样有作用。”
“照你这么说,站在地上向天上打也一样有作用。”李隆基悲愤地说道。
“是滴是滴,这就是传说中的防空阵地。”张小宝很不好意思地点头承认,谁当初忽悠的时候说以后如何如何来着,结果十多年过去了,飞机还没有出现。
谁让自己不是专门搞这个的呢,王鹃也一样,有了飞机让她用行,但让她造就难了,哪怕是第一代的那种破飞机。
除非当时跟自己过来的是一个团队,凭借认真学习的高ォ生,不需要什么博士的学历,哪怕是学士学位,只要当初好好学,弄来一批,飞机也早出来了。
专业就是专业,不服不行,但自己的专业不是这个,你让一个搞技术的跟自己玩经济,他也不行是吧?就是这么个理儿。
李隆基还是在琢磨着飞机怎么打仗的事情,深吸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下,问道:“船呢?就是什么母的船,好造吧?先把它造出来,其他的以后再说,总不能有了飞机之后,没有船运吧。”
“啊?”张小宝愕然。
王鹃则是抿嘴笑。
“朕说船,就是拉飞机用的船,能不能造出来,比炮舰轻松吧,上面可以不装炮,装飞机就行。”
李隆基觉得航空母舰很好造,不就是船嘛,又不需要在天上飞。
张小宝脑袋摇的更拨浪鼓似的:“不是,陛下,不是那么回事儿,一时半会儿的跟您说不明白,那玩意吧,是这样滴,飞机在上面不是一下就像热气球一样飞起来了,理论上可以有那样的飞机,但咱们先不要想了,好吧?
所以呢,飞机得先在地上跑,跑得很快很快了,ォ能飞起来,跑啊,就需要距离啊,在地上的时候,咱用水泥修一个几百里的道给飞机跑都行,在船上呢。
然后咱们的航空母舰还需要长距离航行的能力,而且还要配备各种……。”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小宝停了一下,然后兴奋地看向王鹃,问道:“夫人,你说最轻的飞机,最简单的飞机,最短的升空滑翔距离是多少?咱们似乎不用非要给航空母舰修成多么厉害,只要弄载飞机就可以了,咱的飞机也不是什么重型轰炸机,你说是吧?”
“我说不是,一个只知道抗议的国家,还需要航空母舰吗?”王鹃把头一扭,说道。
“有了航空母舰,抗议的时候不就更有底气了吗?咱要是先弄出来一个反重利系统的战舰,可以随时到外太空的那种,再抗议的时候,谁不哆嗦?我的意思是说,咱们现在要求低,等飞机出来了,大点的船,哪怕加一段硬点的木板也够飞机起飞了吧?”
张小宝连忙顺着王鹃的话说,没办法,男尊女卑的事情似乎无法出现在他和王鹃的身上,当然,女尊男卑的事情也不可能出现,除非王鹃有特殊爱好,但那是不可能的。
王鹃果然脸sè缓和了一些,皱着眉头说道:“那好要飞机干什么?现在你就已经领先了,你用热气球飞上去,别人除了干瞪眼,还能把你如何?而且气球需要的燃料比飞机少多了,只要可以升空就行,然后就是看风向。
你觉得现在给你一个大吨位的航空母舰,再给你几个大型的轰炸机,没有炸弹的情况下,和我们现在的军力有什么区别?当然,说明技术好了,我们可以做出更多的拖拉机,用来耕地什么的绝对没问题。”
“也是啊,陛下,您听明白了吗?咱现在不需要那破船,现在要做的是把枪弄好,然后训练人打得准点,航母不是万能的,只要地面部队厉害,最终决定胜利的也就是地面部队了,它ォ是占领,否则就算是空投下来,也不过是打地面战而已,没用,至少现在没用。
不过陛下您放心,我们会让工部努力研究的,说不定几百年之后,航空母舰就出来,甚至是公舰也出来了。”
张小宝想了想,觉得王鹃说的有道理,既然不需要航空母舰有太多的功能,那么还要它做什么呢?反正现在的武力全球无敌了。
李隆基终究是没完全听明白张小宝和王鹃说的是什么,郁闷不已:“几百年之后,说不定朕可以自己直接飞到别人的地方给人家当皇帝呢,别人全臣服了,对吧?”
“皇上圣明。”张小宝之得如此说。
“圣明?生命都没了,还圣什么明,真以为我能万岁呢?老不死得吓唬人家?说说你俩的打算吧,怎么处理竹下xxx?此次见面说什么?朕心中还有个数,得配合你们两个造不出飞机的能人啊。”
李隆基也知道,张小宝和王鹃在科技发展的事情上比他更着急,但依旧没什么好办法,所以暂时忍了,又问起自己配合的事情,既然不打xxx,总要达到目的ォ行。
见李隆基不逼着自己造航母了,张小宝终于是松了口气,他以前确实有钱,但再有钱更航母也扯不上什么直接的关系,那东西你有钱去买,人家也不卖呀,真等人家可以随便卖给你的时候,估计人家都可以玩空间跳跃了,那还要航母干什么?钓鱼?
对李隆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张小宝说道:“陛下您不需要亲自去见竹下xxx,他暂时还没这个资格,您就继续在陆州玩吧,见竹下xxx的事情交给小贝,我嘱咐她几句,她就知道该如何做了。
放心,小贝处理这种事情绝对没问题,三百万的白银咱们先留下来,这可是一大笔财富啊,不要白不要,该收拾xxx的时候也必须要收拾。
等六诏的头头们来了之后,ォ好让xxx做出应该做的事情,现在给他们一点点希望就可以了,我还不信他们马上就敢跟大唐玩武力。”
李隆基脸sè缓和了一些,他还是着急,怕人家那个国家来打,到时候啥啥没有,还不得让人家欺负死?
琢磨了一下,李隆基说道:“我有事情不明白,小宝,鹃鹃,既然咱们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纸币,还非要留着黄金和白银做什么?小宝你已经说过了,无非就是一个基础货币的问题,咱们拥有技术,害怕别人在货币上xxx吗?”
“陛下您说的是这个问题啊,怎么说呢,要是说黄金和白银重要吧,还真的不是很重要,确实,我们暂时怕出问题,所以留着,但即使我们没有这两样,现在的货币体系别人也无法撼动。
但是吧,这两样东西还有一个用途,一个是漂亮,尤其是黄金的金粉,装饰东西的时候,你用其他的代替,效果达不到那种程度,真漂亮。
另一个是咱们的电元件需要啊,眼下还差一点,不使用两样东西也行,就是效率低,等到了以后的时候,不用根本不行,电阻大一点点,东西就承受不住了,那就成了电炉了。
您不会希望以后用什么电器的时候,用着用着,突然就冒烟了吧?而且……怎么说呢……就是以后出来的东西,不用黄金白银绝对不可以。
更何况,您可以不在乎,我也不在乎那东西的商品价值,但其他的地方在乎啊,您用来收买人什么的也好,是吧,比如您造一个大的宫殿,全用黄金,夏天的时候躺在里面也凉快,对吧。”
张小宝解释着,王鹃又笑了起来。
“朕死的时候,躺在黄金的棺材里,是不是还能有希望活过来?总骗朕,飞机到现在也没做出来,你们看着办吧,小事以后不要找朕。”李隆基确实不清楚电元件中黄金和白银的重要xn,说完话,摆了下手,转身离去。
“一定又是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张小宝望着李隆基离开的身影小声地对王鹃说道。
“什么事情见不得人?”王鹃诧异地问道。
“种族的生命延续与传承的事情,说不明白,我给你亲自示范一次吧,走,到后面去。”张小宝去拉王鹃的手。
“不去,你就是个流氓。”
“看,你承认了吧,果然见不得人,咱找个没人的地方。”r!。
第七百三十五章 误会而已非交战
在李隆基、张小宝和王鹃都纷纷休息的时候……小贝却非常有精神。
她一直在等着接见竹下纯一郎呢,已经睡了很长时间的觉,只为了有一个好的面貌给竹下纯一郎看。
至于别人,尤其是竹下纯一郎真正想见到的李隆基,根本不可能去答对竹下纯一郎,只有小贝这个总喜欢对外的孩子才愿意给人家一个面子。
其宴小贝主要的目的是为了锻炼一下自己,哪怕她清楚,在现在,大唐对外的时候所说的外交辞令她已经算是不错了,可依旧觉得还有差距。
尤其是她在面对哥哥和姐姐的时候,两个人似乎根本不用费心去想,随便就能答复她更深奥的外交方面的话。
在她看来,哥哥姐姐说起来就跟吃面条一样流畅,可谓是张口就来,而且不带重样的,也不知道哥哥姐姐是怎么练出来的。
发现自己是九个人中最笨的一个的时候,1小贝很有危机感,在画画不行,射击不行,现场解说体育不行,计算不行,文学不行,武力也不行等等的情况下,她觉得自己能做的就是一直站在最前面。
把一切对外的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才能平衡一点点,不然的话,自己岂不是成了最没用的?哪怕哥哥姐姐总说,她的位置其实一样重要。
怀着这样的心思,竹下纯一郎才有了一次接触到大唐上层人物的机会。
在晚上吃晚饭之前的时候,竹下纯一郎见到了小贝,一个在他眼中明明是个孩子却永远不要想着用对待孩子的方法去对待的孩子,因为不少人已经吃过亏了。
竹下纯一郎承认,想要算计小贝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或许小贝不够聪明,但是处理一些对外的事情,还是能够胜任的。
带着山本与山寺,竹下纯一郎来到了海云间酒楼的偏院当中,经过了层层搜身,方看见了坐在高处的小贝。
此时的小贝已经换过了衣服,正经的是大唐朝廷命官的服饰,非要找出不同的地方,就是身上的图案和身上佩带的两种鱼袋。
但这又算得了什么?人家大唐的皇帝李隆基都不管呢,难道自己等人还想着从中找出什么弊端,从而威胁小贝?
竹下纯一郎心中清楚着呢,只要张王两家不造反,1小贝等孩子无论做什么,大唐的皇帝李隆基都不会追究,哪怕他们自己喊着要造反,李隆基也不会搭理。
“下站何人?”1小贝耷拉着眼皮,朝着跪在那里的竹下纯一郎三人问道。
她那根本没经过任何化妆,自然形成的长长的微微向上翘的眼睫毛给人一种看卖的娃娃的感觉。
竹下纯一郎也是如此想的,真想个卖的娃娃,但听到这个娃娃说的话,心中不由一阵气堵,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从我手上还弄了不少钱呢。
“下国之民,竹下纯一郎拜见张巡查使。”竹下纯一郎不得不顺着小贝的话来答。
“哦,原来是一郎啊,咦?另两位好面熟哇,难道是山本是山寺?
都是熟人,快起来说鼻,别客气,赐座。”小贝耷拉下来的眼皮重新恢复正常,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惊讶不已。
旁边一个屋子中用折射镜看此地情形的李隆基,登时捂嘴笑了起来,朝同样面带笑容的张小宝伸出大拇指,小声说道:“绝了,是个当官的好材料。”张小宝没说话,示意李隆基继续看。
李隆基的目光再次放到了镜片上,便看到有人拿过来三个小马扎,放到竹下纯一郎三人身边。
竹下纯一郎三人不得不道谢,然后坐在马扎上,却觉得还不如跪着呢,至少跪着能舒服点,马扎也太矮了,离地三寸,tuǐ绻着吧,憋屈,tuǐ伸直吧,估计能被小贝命人给砍了。
无奈之下,就那么窝囊着,比受了气的小媳fù坐门槛还难受。
小贝见人家坐下了,不解地问道:“你们三个见本官可是有事?”对于小贝明知故问的话,三人已经适应了,由竹下纯一郎回话:“我等代〖我〗〖日〗本前来请罪,还望大唐放过〖我〗〖日〗本,以前的事情并不是我们天皇所安排,天皇根本不知。”
“什么事情?罪?本官不知道哦。”小贝茫然地问着。
“就是江南道我们〖日〗本人有人参与进去,与其他地方给大唐造成损失的那个事情,我们请罪来了。”竹下纯一郎解释,哪怕他明明知道小贝是装傻。
小贝恍然的哦了一声,随着又说道:“本官不认为你们有罪,无需请罪,两国交战,各凭手段,何罪之有?然否?”
“不然。”竹下纯一郎三人眼睛也瞪大了,目光中lù出惊恐的神sè。
“张巡查使,千万别这样说呀,不是两国交战,绝对不是,事橡是这样地,有别的国家的人来大唐捣乱,我们〖日〗本有几个人也跟着一起,他们是仇恨大唐,在我国天皇和掌权人不知情的时候,擅自跑来的。
他们是〖日〗本人不假,但是他们并不代表〖日〗本,我回去了之后,已经让人把他们家族中的人抓了起来,哪怕他们家族中的人对此也不知晓。”竹下纯一郎吓坏了,紧张地解释着,他终于理解了,在武力不强的时候,外交工作难做的事实。
“不是打仗?”1小贝追问一句。
竹下纯一郎使劲摇头:“不是,绝对不是,是个误会,人,我们已经押送过来,但凭吩咐。”“哦~!”:I…贝很不好意思地笑笑:“看来是我想岔了,既然是误会,何必说什么押送不押送的,无知者不怪,你们绑来的人,放回去吧,不要因为各别人,影响了两国间的友谊,你们说对不对?”听着小贝的话,三个人mí糊了,回答时说“对,还是“不对”这是个问题,里面的东西深奥着呢,一旦说不好,容易惹来灭国之灾。
竹下纯一郎使劲地想了想,终于出声道:“张巡查使,我认为,不管他们是否在之前知道此事,毕竟事情与他们有关系,哪怕是一点点的联系,治下不严绝对跑不了。
因此,为了我们两国的友谊与和平,他们必须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也是给大唐百姓的一个交代,您说呢?”“我说?我听说你们〖日〗本百姓的日子过的并不是太好,巧了,我大唐现在邀请西南诸诏的重要人物到此商议事情,帮着解决西南诸诏百姓的实际生活问题,不如这样,你们也派人来吧。
既然你已经说了,要给大唐百姓一个交代,那我就先提一嘴,我们大唐受到伤害的百姓需要一小块地方作为赔偿,就在你们〖日〗本的地上,我们不是强迫你们给,是租,给钱的。
你可能要问了,为什么租了你们的地方,就弥补了我大唐百姓所受的伤害了呢,对吧?
其实很简单,因为我们大唐受到了伤害的百姓认为,在你们那里租下来一片地方就是弥补了伤害,你懂没?”小贝按照哥哥和姐姐的要求,组织成话语对竹下纯一郎三人说道。
三个人更mí茫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但主要的意思听清楚了,那就是要租出去一片地给大唐,算是战争失败之后的赔偿,斟地嘛,很简单的事情。
“张巡查使,不知道要割出去多少地给你们?”竹下纯一郎紧张地问道。
“不是割,是租,我们给钱,我想想,大概是二十分之一,但我们愿意给出去的钱是你们〖日〗本国土十分之一的收入,先租十年,十年之后再说,其实是你们占便宜了,二倍的价钱啊。
租地的事情先定下来,你们谁快点回去,把你们〖日〗本重要的人请到大唐来,与西南诸诏的人一同考察我们大唐的发展模式,然后接受我大唐在其他方面的帮助。
我有一份名单,等你们选好了回去的人之后,交给他带回去,我们是很有诚意的哦,无论是我们的官员,百姓,还是军士,都热切地希望他们到来,相信你们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对不?”
小贝继续按照设计好的计划来说,其实他不清楚把人家叫来有什么用,难道还要杀人家不成?相信哥哥和姐姐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不然直接打过去多好。
竹下纯一郎三人听出了威胁的意思,如果名单上的人没来全,大唐的人会失望,尤其是军队。
最不担心的是租出去的二十分之一国土,随便弄个大点的岛子估计就够了,哪怕是送给大唐也无妨,以后有本事夺回来自然能夺回来,没本事,不给也不行。
“好,好,我们马上安排人回去,不知道大唐还有什么要求?”竹下纯一郎见可以不动武,先把事情答应下来,至于安排人回去之后究竟会如何,便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了。
小贝作深思状,后摇摇头:“没了,我想不起来了,估计再有就是问你们〖日〗本需要什么技术,西南诸国的人到陆州,其实也是商量技术供给的事情,但不是无偿的,需要你们付出一点代价,代价不大,主要是为了帮你们,不是害你们。”
病未好,先更一点。!。
第七百三十六章 从来不曾欺负人
小贝的话若是说在十五年前…竹下纯一郎三人还会相信。那时的大唐很好说话,弄点臭鱼烂虾什么的送过来当贡品,能够换回去很多珍贵的丝绸与瓷器。
看到大唐有了先进的技术,同样能够学到手,而且大唐的皇帝一高兴,说不定还会派出来工匠到〖日〗本去教。
但现在绝对不可能,大唐会那般好心?原本不值钱,没地位的工匠,现在都成了宝儿。
真于技术,更不用指望,休说是军事方面的,就算想学个抻面的技术,人家也不教。
所以当听到小贝说出帮助〖日〗本的话,竹下纯一郎三人不仅没高兴,反而是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张小宝又要出什么馊主意了?
“我说的话全是真的,你们相信我吗?”小贝一副等着别人认可的模样,问道。
三人连连点头:“相信,相信,张巡查使说的话怎么会有假。”
“真的?你们相信了?我都不相信。”小贝对三人说道,在三人诧异的时候,又道:“我都不相信哥哥和姐姐为什么要给你们技术,可是,确实如此,还有西南那里的人。
我们不是怕你们才要把技术给你们,是真心帮助你们,但是呢,技术不是军事方面的,而是冶炼方面的,你们卖过来的金属实在是太差了,耽误我们做事情。
所以我想啊,估计帮你们,也是帮我们自己,你们觉得呢?”
“是是,帮我们就是帮你们自己,张巡查使您实在是太厉害了,想到了关键的地方,凭您几位的本事,每个人当一州的刺史绝对没问题,治下的百姓也会过上更好的日子。“竹下纯一郎认为小贝后面的话还有点道理,否则又怎会不怀任何目的地教技术?估计冶炼技术学来也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但值了。
听着竹下纯一郎拍马屁,小贝脸sè却沉了下来,冷哼一声:“哼!你居心不良。”
“此话从何说起?”竹下纯一郎不知道哪句说错了。
“你说我们每个人去当一个州的刺史,分明是害我们,我们九个人一旦分开,就什么都不是了,只有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才是真正的巡查使,让我一个人去当刺史,我会什么?我连账都算不明白,你是想分化我们,我很生气,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怎么办?”
小贝说话的时候用手捂着心脏的位置,果然很伤心。
竹下纯一郎恍惚了一下:“啊~!张巡查使,您别难过,我们来的时候带了银子,到时?。”
“你们的银子是赔偿一部分我大唐受到伤害的百姓的,与我有什么关系?何况你以为,银子能够弥补心灵受到的伤害?
不过,我听人说,吃鲍鱼行,干鲍,两头到四头的这种,是个偏方,听说你们〖日〗本就有,你想起来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小贝大义凛然地拒绝了银子,话锋一转,说起了干鲍鱼。
“啊?干的鲍鱼?一斤两头到四头的那种?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真的,是真的,只不过两头鲍,三头鲍的数量不是很多,那东西晒干了之后,分量会变轻。”
竹下纯一郎懂了,小贝是在敲诈,人家想要吃鲍鱼,是呀,谁不想吃?问题是一般人别说吃,想都不敢想,太昂贵。
小贝眼睛又睁大了一些,高兴地说道:“居然是真的,我都没想到,其实我要的不多,有个百十来斤的就行,四头鲍你们有多的是吧?
弄一千斤吧,我相信,不需要穷搜〖日〗本,也能够凑够数,对不?”
竹下纯一郎心中盘算了一下,估计还真能凑出来,干鲍鱼不是说都在今年捕捞的,还有以前制作好了保存起来的。
遂点头:“好,一百斤的二头和三头鲍鱼,一千斤的四头鲍鱼,我马上让回去的人顺便一同把此是办了,拿回来给张巡查使。”
“说定了哦,我不白要你们东西,我拿技术跟你们交换,你们给我一千多斤的鲍鱼,我给你们一万斤的柳编娃娃,不要小看娃娃哦,里面不仅仅有编织的技术,还有种植的技术。
你们拿去以后,认真学习,等学会了就可以想种柳树就种柳树,想种青草就种青草,厉害吧?”
小贝很公平地说道,不占人家便宜。
竹下纯一郎咽了两口唾沫,显然是被小贝的大方给震撼到了,以后可以有柳树和青草了。
看其表情,小贝像个大人似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是不是觉得我骗你们?”
“没,没人觉得您骗我们了。”竹下纯一郎连忙说道,心里则感到深深的悲哀,明明知道对方是在欺负人,却不得不配合着说,只为了能讨好一下对方,哪怕人家是个孩子。
谁让人家有个好哥哥和好姐姐呢,自己说话真把人家给得罪了。,或许大唐的军队没出动呢,人家的护卫就先乘着船打过来了。
人世间还有比这更悲哀和无奈的事情吗?不仅仅是人家的武力厉害,更主要的是人家的意志。
如果自己的国家所有人都一心为战,相信大唐也不敢轻启战事,拿出为尊严战至最后一人的气势,大唐想要杀光所有〖日〗本人需要多长时间?他们还打不打多食了?
可橡,本国的主和派一再地忍让,总以为退一步,大唐就能放过〖日〗本,却不知道人家张小宝和王鹃存的就是灭国之志,从而得寸进尺。
人家渤海都督府的远洋渔队到了自己国家这边寻找鱼群的时候,自己国家的渔民见到人家,明明知道地方离自己国家近,很近很近,却不得不躲得远远的。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自己国家的主和派怕渔民惹到人家,使人家把渤海都督府的舰队派过来?
可怕的不是大唐的炮舰,而是人家作为强国的意志,自己国家渔民退让的时候,失去的不仅仅是将要得到的收获,更多的是对自己国家的信心。
想着想责,竹下纯一郎的眼圈红了。
小贝不知道对方想到了什么,一看竹下纯一郎快要哭了,很气愤地说道:“我刚才说了,没占你们的便宜,哭啥?种柳树怎么了?种草又怎么了?不好吗?你知道我们这里特殊的草,一米长一米宽,值多少钱不?”“多,多少钱?”被小贝的话打断思路,竹下纯一郎不解地问道,他身后的山本与山寺同样纳闷,草,还能按面积算?要是说一堆多少钱,或许还能给个数,多了可以烧火呀,或者是像大唐现在用来沤粪和作为沼气池中的填充物。
小贝伸手比画一下,说道:“六十文钱,就是那么大的地方,当然,草也要有特殊的要求,不相信?放在足球场的那个,也叫蹴鞠,想起来没?我大唐很多人都喜欢玩的那种。”三人同时点头。
“想起来了,那里的草就是六十文一米方圆?”山本还真不清楚足球场的草坪居然也值钱。
“不是方圆,方是方,圆是圆,周长不一样,就是一平方米,六十文,鲍鱼你们也不会人工养殖,所以是个运气的收入,但草可以种啊,你们要是能种出更适合踢球的草,一百文一平我们也会买。
反正你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研究怎么种草,两头鲍再贵,你得先找到才行,草却不会长tuǐ儿跑了,对吧?”小贝引导着三个人,向种草的思路来发展。
竹下纯一郎三人刚觉得很好,突然有反应过来,草要是真那么好种,小贝可能会把好处让给自己等人?
而且刚才说的是用很多的鲍鱼换柳编娃娃的事情,即使想要学技术,也不需要上万斤的娃娃吧?柳编娃娃什么时候论斤称了?而不是按个卖。
“那个张巡查使,关于交易的事情,不需要多说了,我们愿意,还是说说其他方面的事情吧。”竹下纯一郎觉得自己不应该纠结于划算不划算的方面,人家不给你娃娃,你难道敢不给人家干的鲍鱼?
“其他的事情?先前已经说了,我不继续重复,就说个刚才没提过的事情好了,你们随船来了不少人吧?”小贝见对方不提柳编的事情了,也不好意思继续说,话题一转,换了一个方面。
竹下纯一郎点头:“是有押送的人过来。”
“有人来就好,这样吧,咱们组织几场足球比赛,除了你们回去报信的人,没有其他事情可做,正好用来玩乐,行不行?”
小贝顺着刚才草坪的思路说道。
竹下纯一郎三人对此比较熟悉,以前大唐就总喜欢与人比点什么,有赛舟了,有马球了,有围猎了等等。
唯一担心的是输了会损失什么,于是山本问道:“是否有赌注?”
“没有。”小贝摇头:“你们还能拿出来什么东西当赌注?但是,每一场赢了的话,有奖励,奖励的钱我出,我也不收门票钱,陆州的百姓我不好管他们要钱,就是纯粹地玩,没别的意思,成不?要么你们也不能全回去,干呆着也没意思,对吧?”
听到小贝的话,三个人又怀疑起来,小贝什么时候如此好说话了?没有好处的事情她能做?
相互看看,三人无法从旁边人的眼神中看出什么清晰的暗示,似乎全没弄明白。
“对我们没有害处?”竹下纯一郎不确定地问了一下。
小贝使劲摇头:“绝对没有,我像是个骗子吗?”
“如此,我们参加。”竹下纯一郎下了决心。!。
第七百三十七章 单纯的竞技与体育
的小贝热情的邀请下,竹下纯一郎三人终究是没有下决心拒绝。
踢足球这个活动他们也懂,而且国内同样有人玩,无非是提的本事上略差大唐一筹,大唐已经把足球的事情弄成鼻个那个职业化了。
形成了一拨拨专门以踢球为生的人,整日里不停地练习,踢球的能耐又怎会差了?
但贩然小贝说没有赌注,同时又不收门票,更有她自己拿出来钱当奖励,似乎对到此地的本国人没什么害处。
正如小贝说的那般,闲着也是闲着,关于大唐是否要打〖日〗本的事情不处理完,来的人也不可能回去,既如此,何不找个事情做。
决定下来比赛的事情,安排到了第二天的早上,竹下纯一郎三人怀着特殊的心情回到了租借的客栈院落。
小贝也高兴地与其他等人汇合,凑在一起开始嘀咕,连李隆基想要表扬一下都找不到机会,估计小贝也是对没有实质好处的表扬有了免疫,哪怕表扬的人是当今的皇上。
“小宝,你说你妹妹打算做什么?”李隆基表扬不到小贝,只好转头问张小宝。
张小宝根本不关心弟弟妹妹在小事上的算计,他只是等待着〖日〗本国内各个家族还有皇室的重要人物过来,尤其是对方的强硬派,把主要领头之人弄到大唐,呆上个三年五载的〖日〗本便会彻底沦陷。
听李隆基问,随意回道:“我估计小贝想弄点好处。”
“朕问的就是这个。”李隆基强调了一下自己的目的。
“问小贝吧,或者一直看着,总归能看出来点什么。”张小宝依旧是没给出来一个李隆基想要的〖答〗案,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打算要弄出点啥事来,更没心思去琢磨。
李隆基郁闷不已,扔下句要回去处理国家大事之后起身翩然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陆州州府附近的百姓就成群结队地朝着陆州体育场出发。
陆州的体育场修的不错,占地一百万平方米听着tǐng大,其实就是边长各一千米的一个正方形场地。
然后中间有一个钢筋水泥的建筑,里面有几个田径的比赛项目的地方,比赛用的足球场也在这里,但因技术的关系,上面没有修成封顶的,更不存在自动开合的玻璃天棚。
其实也并不完全是技术跟不上,如不计成本像研究大炮和蒸汽机一样地投入人力、物力,还是能够实现的无非是成本太高,不划算有那种拼劲不如用在码头装卸货物上。
中间为足球场的体育馆周围自然是一圈看台,因没有投影技术,加上不可能给人使用望远镜,所以看台最远的地方离着中心也仅仅是一百五十米,离外面的跑道五十多米。
而且最后面的看台也不是特别高下面仅仅有一个高四米的空间,向张小宝和王鹃那是的体育馆一样,下面是空的,可以鼻成商店与更衣室用。
之所以占地面积一百万平米,主要是在体育馆的外面其他地方全是小的场地,有踢足球的,有打篮球的,还有羽毛球,甚至是有台球的案子供人玩。
按人头收钱,两文钱可以玩一个时辰不指望赢利多少,只要够场地的维修费用就行。
除了最大的体育场有如此多的小地方,整个陆州别处同样有不少专门给孩子们提供的玩乐场地。
张小宝一直觉得,体育厉害的国家未必是国力也厉害,但发生战乱以及国力不行的国家,体育绝对也不行。
本应该是正常的发育期中需要接受各种锻炼的孩子如果每天只能呆在学堂中学习,健康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所以该投入的时候一定要投入,何况也用不上多少钱,更主要的是所用的钱不需要朝廷拿能给学堂提供各种东西的商人们就管了。
所以场地好弄,商人们只需要找来木匠和工匠帮忙做点体育器材便好放在那里给孩子们用,至于大人的身体锻炼,似乎用不着,大人们都有工作,农业和手工业占绝大多数,他们不需要用什么器材锻炼身体。
让张小宝和王鹃感到欣慰的是,给孩子们做的东西,lù天地放在那里,并不曾有人为破坏的情况出现,这是一个还有着〖道〗德存在的时代,从官员到百姓,都不敢理直气壮地去犯法。
竹下纯一郎等〖日〗本人过来的时候也非常羡慕,看着今天过来的小孩子拿着一张卡片去旁边的一个屋子中领足球,然后结成群朝旁边的场地跑,眼中都流lù出难过的神sè。
大唐的孩子过的越好,就越显得自己国家的孩子过的差,以前都差不多,现在自己国家的孩子似乎过的更差了。
很多孩子需要帮着大人做事情,哪有时间跑出来放心地玩耍,更不用说可以拥有专门的场地和器材了。
“两文钱一个时辰,贵国的孩子来玩也huā钱?”竹下纯一郎把一个被孩子不小心踢到自己脚下的足球朝对方踢回去,却发现踢得更偏了之后,对陪在旁边的小贝说道。
小贝点头:“当然,场地维护是需要huā钱的。”
“我为何没瞧见有孩子掏钱?”竹下纯一郎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又问。
“因为孩子没钱。”小贝给予解答。
“那他们怎么掏的钱?”竹下纯一郎郁闷地说道。
“卡片,他们拿的卡片上有钱,上面印了图案,需要多少钱就把相应的图案给抠下来,到时候一起去与给他们拿钱的商人报销体育场收钱是规矩,孩子们的钱不由他们自己出是福利,并不冲突。”
小贝说话时朝一个骇子招手,待对方跑过来后,从对方手中要来卡片给竹下纯一郎等人看。
上面果然画了一个又一个代表一文到三文钱的图案,印的很精细,至少孩子们自己画不出来,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为“大唐儿童陆州专用,意思是大人拿着此卡没有用,即使从孩子手中把卡片抢走,也找不到消费的地方。
把卡给人家等在那里的孩子递回去,竹下纯一郎问小贝:“凭此卡是否可以买任何东西?如是,有手艺高的工匠帮着孩子画出来此卡,又该如何?”
“是能够买所有东西,只要钱够,孩子自己不huā,可以帮家里买米面但一个孩子一个月只有那点钱,看学习成绩和其他专项的本事好坏给钱陆州最厉害的孩子,最多一个月能够拿到三百多文,不仅仅学习好,其他项目也厉害。
你天数额三百多文钱,huā一两次或许能躲过去huā的次数多了,自然会被人发现,一旦发现,后果很严重。”小贝xiōng有成竹地解释。
“我若是专门制作,然后卖呢?”竹下纯一郎不服气。
“孩子没钱,怎么买?”“卖给大人,让孩子去huā。”
“你可以试着做出来,然后卖一卖,你要保证你选择卖的人不会当场把你抓住,更要确保他们的孩子不跟其他孩子说被逮到的结果就是,sī铸货币者贝不屑地说道。
竹下纯一郎不再继续就此问题讨论,他相信自己能想到的,人家绝对已经考虑好了,换了个话题一路聊着进到体育馆中。
刚进大门,竹下纯一郎等人便听到山呼海啸般的欢迎声,正对大门的地方看台更是扯起了欢迎〖日〗本球队的条幅,让人感受到了浓浓的热情。
让〖日〗本人觉得陆州的人对待自己一行〖日〗本人的态度,好像没有受到前段时间出现的事情的影响。
竹下纯一郎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向小贝说道:“张巡查使前些日子,我国各别人给贵国造成的伤害,没想大贵国陆州的百姓能够如此理解。”
“理解?理解什么?今天是足球比赛,竞技项目,要有体育精神,不涉及到军事和政治,别看他们现在欢迎,他们欢迎的是足球比赛这个项目,如果你们〖日〗本做的不好,说不定这里欢迎着你们踢比赛,外面就已经在调动军队了。
体育精神是不分国界滴,只要是涉及到了体育的项目方面,我们国家与国家之间就是和平滴,在外交上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我们可以用体育项目来沟通,彼此增进了解,尤其是百姓之间的观感。”小贝郑重地与竹下纯一郎等人说着,当然,她心中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体育精神不分国界,但是体育中的人却是有国籍和民族归属的。
不过这样的话她不会说出来,说出来还怎么骗人。
竹下纯一郎一行人哪晓得这个呀,听小贝的话,心中不由得有了灵感,生出熏熏然的样子,随后以竹下纯一郎为首的几个人又警惕起来,不是他们从小贝的话中发现了问题,而是他们被骗的有些条件反射了,相信张王两家人说的话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不相信其实同样很吓人,反正就是只要与张王两家扯上关系,有所接触,就必须要保持无限的警惕,即便如此,也很容易掉进坑里,防不胜防啊。
“让你们的人进更衣室吧,我们给你们提供了球衣与球鞋,号码是按照你们的身体来安排的,你们进去就能看见写了你们名字的地方,里面放着属于那个人的东西,有不识字的可以问。
接下来,我们就用心欣赏精彩的比赛吧,不要想太多,体育,是单纯的,不应涉及到其他方面的事情。”
小贝不管对方怎么想,又介绍了一下,打头领着竹下纯一郎等不参加比赛的人朝观众席走去。
竹下纯一郎却是吃了一惊,昨天回去的时候他安排了三十个会踢点足球的人,今天还没想好究竟派哪十一个先上场,更愁着穿什么样的衣服上去,结果对方就按照自己一方人的身材给准备好了东西。
看情形是三十个人全都准备了,如此完善又犀利的情报系统,很吓人啊,体育很单纯,但场外的事情却一点也不单纯。!。
第七百三十八章 比赛结果为平局
竹下纯一郎等人在‘佩服’张王两家情报系统,并且揣摩着小贝把此事透lù出来的目的的时候,双方的队员已经换好了衣服。[www.uu234.com无弹窗小说阅读!]
日本队的人从更衣室一出来,竹下纯一郎就感到一阵眩晕,队员们衣服上除了印有号码之外,居然还写了字,同时印了花花绿绿的图案。
“温州九徉”竹下纯一郎非常利索地念出了衣服上的字,不解地扭头看小贝,问道:“九徉为何物?”
“啊?你问写的字呀?温州九徉就是温州的一个叫九徉的集团,做皮革生意,现在主打皮鞋,有男鞋,女鞋,还有童鞋,很有名的哦,就是……。”
小贝微笑解释的时候,低头看自己的身上,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戴的全是自己家的企业做的东西,只好把目光放到别处,突然高兴地用手一指。
“看到左边隔着二十个位置坐的那个人没?他穿的就是九徉的皮鞋,做工精良,品位出众,他们的广告词是‘穿涛踏浪,脚踩九徉’,很不错的一个造鞋的集团,大唐人以有一双九徉鞋为荣。”
竹下纯一郎缓缓点头,目光在小贝的身上扫了扫,意思是,既然好,你为什么不穿九徉鞋?
小贝的领悟能力还是很强的,看见竹下纯一郎望过来的眼神,甜甜一笑,说道:“我也想要一双来着,可是不行啊,他们的产量有限,还是先让给更需要的人吧,看比赛,你们日本足球队,现在就是温州九徉鞋业出资赞助的哦。”
离比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至少双方上场的足球运动员得由解说介绍一下才行,抑扬顿挫的声音回dàng在体育馆中,不时响起观众的掌声与欢呼声。
解说敬业,观众也同样敬业,甭管哪国人,也不需要非得认识,解说一介绍,先给个呐喊,显得热情,终于让山本等人感受到一次属于强国的大度,当然,这种大度仅限于体育比赛的时候。
被观众的喊声影响的心中也有所起伏的竹下纯一郎晃了下脑袋,终于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不是为了看什么比赛,输赢也不重要。
遂又向小贝求教:“张巡查使,不知赞助一说从何而来?”
“就是给钱嘛,他们的衣服和鞋,还有护板什么的,全部由温州九徉鞋业来出,还有他们的出场费,不小的一笔钱呢,你们可以拿来作为奖励,也可以用以训练。
前提是,你们只要有比赛,就必须要穿着印有他们集团广告的衣服,我想好了,等今天比赛结束,专门给你们的队员提供训练帮助。
你们回去的时候,基本上水平能提高许多,回日本比赛多多取得胜利,记得回去要让他们更努力训练。
因为以后我们大唐会与你们日本经常比赛,你们赢了,给你们积分,使用积分到我们大唐换技术,跟你们送到大唐帮工的人一样,而且分还更多。”
小贝双手不停地比画着,给竹下纯一郎等人画大饼。
竹下纯一郎对赞助商给钱的事情并不是很在乎,他不认为能从中得到多少钱,小贝后面的话才是吸引他的所在。
“赢了你们,得积分,换技术?”
“是滴,没错,听着很美,难度却不小,我不相信你们日本人能赢我们,到时候我们派过去的球队,全是从我大唐国内一场场比赛踢过,最后取得胜利的球队,万里挑一,其他的台球、羽毛球等等项目也是一样。”
小贝自豪地说着,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是是,贵国的人不一般,然,我等也会努力。”竹下纯一郎奉承一句,却也不认输。
“好啊,努力吧,等会儿我把各种项目告诉你,还有规则,你让人先带回去,开始了,快看,陆州队要进球了,哎呀,加个旋转力不就进了,笨,让球从横梁上飞过去了,差一点点。”
小贝正说着的时候,突然不再提积分的事情,转而为比赛jī动起来。
竹下纯一郎被吓一跳,目光向场上看去,果然,自己一方的球门后面有人扔过来一个球,估计是刚才踢出去的,至于从哪处起脚射门,他不晓得,没回放啊。
但他能猜出来是对方前锋十一号踢的,只有十一号的位置最适合,十一号没有队长袖标,身上的衣服印的字是‘陆州海航’,估计不是船队就是船厂。
再一看两边阵形,竹下纯一郎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大唐是他所看到过的最常见的四四二,自己一方则是二三四一,很神奇的一个阵形,俩后卫,谁安排的?
想着阵形的问题,竹下纯一郎找过来旁边一个带来的人,吩咐两句,此人马上离开,不大会儿,其又带回来一人。
“你安排的阵形?”竹下纯一郎问后来人。
“嗨,是我。”此人回答。
“能不能解释一下,此阵的妙用?”竹下纯一郎看着对方左路不停地突破,然后形成射门,被己方的守门员连滚带爬地给险之又险地扑救出去,朝来人询问。
“回阁下,我的是五三二阵形,侧重于防守,打的是防守反击,两个突出的前锋技术相对还行,而且奔跑速度快。”‘教练’身份的人看着场上的形势也急得直冒汗。
“哦~~!”竹下纯一郎点点头,称赞道:“不错,五个后卫布成双防线,三个中场很会把握时机,冲了上去,给对手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前锋更有一人跑到了对方的小禁区旁边,于对方的四个后卫身后寻找破门机会,好,相当滴好。”
教练汗冒的更快了,就算是再傻,他也能听出来竹下纯一郎话中的意思,自己一方的阵形都踢散了,前锋冲过去干啥去了?跟人家守门员有什么好聊的。
不等教练解释,竹下纯一郎又说道:“上半场已经这样了,凑合着踢,中间休息的时候,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必须要把阵形给固定住,别让人家看笑话。”
“嗨咿!”教练一低头便匆匆跑回到场边,喊着话,还打起手势,想尽量挽回一些颜面。
不过二三四一阵形踢起来也算精彩,人压上去了,除了最前面的前锋不好给其传球,其他九个人还是能够有拼抢、传球与射门的,并且射门的次数不少,经常能突破陆州海航队的中场。
陆州海航也还以颜sè,凸显个人技巧,后卫从小禁区前面接球,就敢一个人盘带过人朝对方的球门冲,什么‘小宝’回旋、钟摆过人,踩单车,甩牛尾巴,凡是能有机会用上的,一律用一遍,可见平时做技术练习的时候多么刻苦。
而且海航队的人,只要一到日本人的后半场,有界外球必然是翻跟头抛球,那叫一个高,一个远,凡是遇到脚球的时候,全部直接起脚作零度射门,根本不传中,就是努力向日本人的球门里旋。
观众们的热情被调动了起来,无论是攻还是守,节奏都是那么快,拼抢时候除了没有人恶意犯规,也同样是那么的jī烈。
唯一的遗憾就是到现在还没有进一个球。
终于,九徉队的那个冲过去跟人家守门员聊天的前锋做成了一次反越位,准确地说也不是反越位,是他前面的海航队的后卫在看到对方踢过来直奔自己xiōng的球之后,没用xiōng停,而是做了一个以左tuǐ为中心,右tuǐ为半径的三百六十度的高难度抽球。
他要是没抽到那个球,也无所谓,守门员可以接住,哪怕是对方前锋得去也是越位,但他的tuǐ却碰到了球,然后球变向骨碌到想要冲过来抢球的和他处于同一横线的对方的前锋脚下,而守门员已经失去了位置。
前锋就这样踢到了球,先是在离着球门七米多的位置把球踢到了门柱上,反弹回来再一次骗过了补救的手门员之后,带了两步球,小心地把球送进了门。
竹下纯一郎看着进到球门的球,听着观众们发出来的各种声音,整个人都傻了,喃喃道:“这也行?”
来自日本的‘球mí’们高兴起来,虽说他们来不是看球的,但球进了,自然要欢呼两声。
可不等他们高兴的心情逐渐平息,陆州海航就在开球之后的十五秒内,打了一个配合,然后远距离落叶球破门得分。
观众们又一次发出各种声音,让日本人突然感觉到,幸福来的太快,未等细细品味精彩,转眼间却已不在,不知是该释怀,还是无奈。
场上的比赛还在继续,节奏依旧是那般动人心魄,越位的越位,盘带的盘带。
到上半场结束的时候,双方各进了四个球,两个球是九徉先进的,两个是海航先进的,但不管是谁先进的,都是在三分钟之内追回来,让观看的人心情那叫一个澎湃。
“怎么会这样呢?”竹下纯一郎万分不解,一直到下半场双方各进三个球,整场比赛以七比七平局结束,他也没想明白,自己国家的足球队员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
“竹下君,你们日本人果然不可等闲视之,我一定要好好说说海航队的人,太不象话了,训练那么长时间,竟然踢了个平局。”
小贝很遗憾地对着竹下纯一郎说道。
竹下纯一郎心中高兴,同时还有更多的疑huò,思绪难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日本日本偶又多了个病,转氨酶超出了0-40的范围,正在吃药。超了一倍多。戒酒了。过几天再去检查其他的地方,医院人多,挤不上去。RO!。
第七百三十九章 巡查使是大善人
不提竹下纯一郎几个头头心中的疑huò,只说其他跟来的〖日〗本人“观众”他们可不管比赛踢平的结果中有什么别的问题,只晓得自己一方的〖日〗本人并不差。
平时在国内踢上几脚,不曾想到了文唐竟然能够与当地有过专门训练的队伍踢了个平局,十分不容易呀,可谓是扬了国威。
温州九徉集团〖日〗本球队的队员即便累得跟死狗一样,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欣喜,进到休息室之后,躺在地上或椅子上,呼呼喘着粗气,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是的,胜利,对他们来说,踢平即胜利,平局来得如此艰难又如此不可思议。
谁不知道大唐第一个足球队是小贝九个人组织起来的?必胜队当初可是有着赫赫威名。
陆州又是张王两家的根基,其中的足球队能差了?平时一定是训练训练再训练,结果还不是跟自己等人踢平了?说明自己等人的本事大,能耐了得。
待回国之后,好好宣扬一番,美女、金钱可期也。
〖日〗本队员正想着好事的时候,打外面进来四个人,当先一人笑容真诚地找到了〖日〗本队的队长,拉着对方的手便不停道谢。
“谢谢,谢谢,太感谢了,你们滴,大大滴厉害,我是温州九徉集团公关部的副部长,我代表九徉集团对你们表示由衷地感谢,我九徉足球队与海航队往日多有交手从未一平,每次最少输掉三个净胜球,你们滴过来了,呦嘻呦嘻,了不得滴干活。”〖日〗本队的队长听懵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对方说的是哪国话?
又仔细琢磨一番,大概意思懂了,这个温州九徉集团huā钱弄的足球队以前总是输给陆州海航别说是赢,平都没平过,自己等人是帮了其大忙了。
于是这个队长用非常流利的大唐话表示了一番谦虚,大唐官方的话说不流利也不敢来大唐,满口〖日〗本话很容易让人给打死。
九徉集团公关部的副部长又是满口地夸赞,待对方听着昏昏yù睡的时候才说出对方最想听的话。
“我九徉集团决定对你们继续进行长期的赞助,哪怕是你们回到了〖日〗本,我们也会给你们送过去球员的所有装备,这里是一万贯你们看看。”说话间,副部长大人做了个停顿伸手从旁边一人怀中拿过来个盒子,打开来,lù出里面百贯面值的纸币,一罗,按其说的一万贯来讲应该是一百张。
往〖日〗本队的队长手中一送,又笑道:“数额不多,意思意思,主要是我过来时带的钱少了,另一个也是因你们还没什么名气,一万贯,是给你们的工钱,一会儿还有人送来一笔钱,是你们队员进球的额外奖励。
近几日你们就在陆州训练,我找人给你们当师傅教给你们更多的技术,保障你们的饮食,你们不用担心费用问题,全由我九徉集团支付。
你们只需要做两个事情,一为训练,二为踢比赛我会安排人与你们进行比赛,让你们在比赛中提高,你们还有什么额外的要求,也可以跟我提出来能办的我一定办,你们意下如何?”
与副部长来的另三人同样一脸期待地等着对方的答复。
作为足球队临时队长的小劝石二此刻已经傻了木然地盯着盒子中的钱看,喉咙一上一下,不停地做着吞咽的动作,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一时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等了一会儿,副部长又开口试探xìng地询问:“你看行还是不行?
头一次合作,钱少了一些,确实不对,但你们也是第一次帮我们踢比赛,是否能够把成绩稳定下来很重要。
等多比几次,你们一直能够以如此水平发挥,我们再加钱,你们回国之后,与其他国内的球队踢比赛,赢了同样能拿到钱,你考虑考虑,真不行的话,我们只好找别人合作了。”
“行,谁说不行了,简直太行了,一万贯不少,不少不少,还有点多,我们只是踢平了而已,拿这么多的钱实在不好意思。”
小泉石二jī动得面sè潮红,手抖得越发厉害,连连点头,紧怕对方把钱拿回去,一万贯啊,能买多少大唐的东西?不需要廉价卖自己国内的东西就能够得到的收入,得来的竟然如此轻松,不合作那是傻子,是卖国。
把盒子往怀中一包,小泉石二也顾不得刚刚踢完一场比赛的劳累,带着盒子便冲了出去,略作寻找,找到了由小贝陪同的竹下纯一郎等人。
在竹下纯一郎纳闷与愕然的情况下,对其招呼道:“竹下君,这边,这边滴干活。”他也不会说正常话了。
竹下纯一郎面带不解地凑过来,听着小泉石二说刚刚发生的事情,又看过盒子中的一万贯纸币,先是同样高兴一番,随后心中便生出更深的忧虑。
他猜不出小贝究竟要做什么,说因〖日〗本人到大唐捣乱,让大唐敢到害怕了,所以派小贝过来用另一种形式示好,绝对是不可能滴,大唐人还没那么好说话,张小宝与王鹃更不会那般贱。
人家的舰队不是摆设,人家的军队调动也不是闹着玩的,弈怕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可是巴掌还没完全落下来呢,先把枣塞在嘴里,然后一巴掌给拍到肚子中?枣核会把腮帮子给垫破的,大唐的枣不是那么好吃。
叹息一声,竹下纯一郎接过装钱的盒子,抱着来到等待他说完话好继续陪他溜达的小贝面前,与小贝说道:“怎么使得?能与贵方踢一场比赛,是〖我〗〖日〗本足球队的荣幸,哪能还要你们的钱,客气了不是?还请收回。”“收计么回?又不是我给的钱,人家九徉集团给你们的钱,你给我做甚?一万贯而已,小钱,我还看不上眼,给你们的你们拿着好了,记得要勤加训练,认真踢好每一场比赛,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小贝摆了下手,直接拒绝掉。
竹下纯一郎心还是无法放回去,又轻声询问:“不会有什么yīn谋吧?”“这话咋说的?你估mō着能有啥yīn谋?先给你们下个套,骗你们家中的钱财?你们足球队的人倾家dàng产,把东西卖到大唐也卖不出一万贯吧?”小贝诧异地反问。
“卖不出,绝对卖不出。”竹下纯一郎肯定地点下头:“真没其他打算,不会借此要人命?”小贝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道:“要你们命还用得着给你们钱?直接动手不就解决了?不要把自己想的太伟大了,你们屁都不如,要不是我觉得无聊,凭你们的身份还想我来接待?你们配吗?”
“不配,一点也配不上,如此我便放心了。”竹下纯一郎抬手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长出口气。
被人骂一顿后心中舒服多了,同时也非常感jī小贝,自己如此直白地问出来,人家没打人就是好的,估计也是瞧不上自己,所以大度。
小贝把手一挥:“走,到外面看看羽毛球和台球的比赛,你们跟着学学,安排好人,几日后同样要跟我们比,我给你们介绍不同的赞助商。
此番来的人,看上自己能用的东西,买下来,我做主免掉你们的出口关税,算是送你们一份好处,回去要多多帮我做宣传哦,我小贝是个大好人,懂没?”
竹下纯一郎连连点头,夸张地笑着回应:“懂,懂,张巡查使是大好人,大善人,不知我想买个回去点灯行不行?”“不行,你咋不说你买几门大炮回去打鸟呢?还是点你们的鱼油灯吧,用发电机容易受伤,走,到外面,人一多我就闹心,吵吵嚷嚷的,耳朵嗡嗡响。”
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竹下纯一郎得寸进尺的提议,小贝当先朝体育馆外面行去。
遗憾中的竹下纯一郎等人自然是紧紧跟随,心中想着各种可能,眉间忧愁难散。
吃过晚饭,把〖日〗本人安顿好之后,小贝便兴冲冲地跑到跟张小宝和王鹃闲聊的李隆基这边表功。
“怎么样?皇上伯伯,我们厉害吧?”小贝咋呼着跑进屋子,拉住李隆基的袖子,不停地摇晃着问道。
“厉害,到现在〖日〗本人还mí糊呢,不知道你葫芦中卖的什么药,看来你们骗人的本事越来越大了。”
李隆基伸出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对小贝比画着夸赞,对小贝等人白天所做的事情早已知兔小贝又使劲地摇晃了李隆基的胳膊两下,不满地说道:“什么骗人,我们是帮〖日〗本人好不好?给他们钱,还能促进他们体育〖运〗动的发展,同时让〖日〗本人更加了解我大唐的好东西,并且有机会使用,我突然间觉得,我们好善良好善良哦,是吧?”“是是,咱大唐的九人,哦,是十人巡查使都是大善人,对〖日〗本的手段可以说是以德报怨了,多不容易。,…李隆基继续夸着,心中则是为〖日〗本人感到悲哀,估计用不上多少年,〖日〗本就不存在了。
看了眼坐在旁边面有笑容的张小宝和王鹃,李隆基更是感慨不已。
知道只要〖日〗本被点了名的人来到大唐,〖日〗本便完了,国土会被分割成一块一块的,随后就是大量的大唐人过去旅游,还有先前到〖日〗本的商人买地,雇佣〖日〗本人耕种与做事情。
小贝等孩子则是又推了一手,用金钱yòuhuò〖日〗本人,成立各种体育的队伍,然后塑造体育明星,推广大唐的东西,价格自然是高了再高。
用不上太长的时间,相信每一个〖日〗本人都会以拥有大唐的东西而感到骄傲,拼着抢着购买,哪怕差不多的东西〖日〗本自己也有,而且价格更低,〖日〗本人只要凑够钱,也愿意买大唐的,似乎用了大唐的东西,身份就不一样了。
一年之内拿下〖日〗本的计划马上就要实现了,一个国土被分割,思想凌乱的国家,还能不分裂?以后的事情就简单了。!。
第七百四十章 远来稚儿言告状
竹下xxx与山本、山寺回到住宿的客栈以后,也聚在一起琢磨。
三人心中都有对张王两家的心理yīn影,对明明看上去很不错的合作却怎么也无法彻底放心,如换个人说出提供金钱的话,他们还愿意相信,但对方的身份让他们不得不慎重再慎重,哪怕对方还是孩子,哪怕这个孩子行事的时候并不曾受家大人的指挥。
当初张小宝和王鹃也是孩子来着,也有很多人不在乎,不在乎的人不仅仅有周围国家的人,包括自己的xxx,还有大唐的高官与各个世家。
结果却是人家一路慢慢长大,嘻嘻哈哈中得到了近乎于拥有稳坐大唐半壁江山的地位。
须回首,丫丫学语,连推八手,促县上游;可记得,水云清幽,蒹葭初立,情载春秋;追往昔,华原县首,路修通透,圈边为州;寻昨日,涛浪成楼,携手同仇,力挽狂流;曾忆否,箭雨咻咻,马嘶鹰啾,边关莫愁,华山论剑,枪鸣炮吼;再回首,大唐九州,独占鳌头,惘人长叹,木已成舟,岁月不留,一语难休。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滴,当人家小的时候没在乎,等想要在乎的时候却发现没有任何办法了,如果能够回到那个时候,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人去三水县的张王两家庄子把人给杀了,绝对不可以让两个人长大。
所以不要看小贝年岁不大,但为了将来不再一次的后悔,一定要重视起来,哪怕是暂时看不出来对方有什么yīn谋。
于是竹下xxx三人围绕着此事进行yīn谋论,可是这种经济侵略手法又哪是他们能够想明白的?涉及到了一个社会发展的整体情况,应对好了的话,可以促进本国发展,应对不好,将一落千丈。
莫说大唐是以侵略形式‘帮助’他们,即使是大唐以友好方式来帮忙,一旦控制不好依旧会造成很大的社会动dàng。
他们三个人要是能想出来那就成神了,就连张小宝和王鹃对上社会发展中的矛盾都犯愁,根本拿不出来一个合理又完整的方案,只能是尽量控制,然后见招拆招,比如针对多食的战争,为什么不马上就打,无非是等着大唐的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爆发出动dàng隐患的时候用来转移矛盾。
在想要快速发展又因为生产力跟不上与法规、制度不完善的畸形形势下,通过消耗国内部分相关战争资源与胜利后掠夺的其他资源的手段来平衡国内的经济体系。
在征调相对失业百姓减缓物资需求矛盾的同时,也转移民众因自身与环境造成的贫富差距时产生的愤怒心态。
然后通过控制战争的节奏和进度来平衡国内的物资与劳力之间的需求,也给大唐的司农寺与工部留下一个研发的时间,好把生产力提高上去,战争平息之后,就可以缓和一段时间,然后等着下一次的矛盾jī发。
对此,竹下xxx三人不知道,还以为处理不好眼下的事情,大唐会向他们开炮呢。
“不如这样,暂时静观其变,待温州九徉拿来合同,看清楚里面所记,再作定夺。”讨论了一会儿,终是没有想出来当中隐藏了什么yīn谋的山本当先开口。
竹下xxx与山寺视一眼,不得不接受这个提议。
“先做好安抚大唐的事情,不然真动了武,yīn谋不yīn谋的便不重要了,本应直接面见大唐皇帝,哀求其不要打xxx本,大唐却找一孩子来答对我等,实在让人生气。”山寺抱怨了一下。
竹下xxx苦笑一声,道:“有个孩子我认为不错了,总比让大唐刚成立不长时间的外交司来应付我们好,小贝至少可以随时见到大唐皇帝,今晚定然把白天的事情告知她的哥哥姐姐和皇上,换个其他官员,拖上三五日,急也急死我们了。”
山本、山寺又觉有理,纷纷点头。
竹下xxx又说道:“眼下必须处理好两件事情,一者,让xxx本来唐名单上的人要过来,即使是大唐翻脸,把他们斩杀于此,为了一国安危,也不得不做。
二者,对大唐的赔偿问题,我提议,在原有的赔偿数额之外,再增加赔偿的东西,尤其是答应小贝的种子换鲍鱼,哪怕换回来的全是死种子,也值得,好让大唐继续租借给我们蒸汽机船与炮舰。”
“如此一来,xxx本只能从百姓手上强征,不然凑不齐赔偿的数额。”山本忧心道。
“正因此,才要多赔,好继续租借船只,派出精壮武力到外面抢夺东西,以补国内空虚。”竹下xxx说出原因。
山本二人又点头。
xxxxxx
三人所商量的话很快传到张小宝和王鹃的耳中。
张小宝微微一笑:“抢吧,把身体好的人都派出去抢,抢回来的东西我不相信xxx的天皇还有几个家族会真的分配给xxx的百姓,最好是暗示他们抓奴隶回来,在技术还跟不上的情况下,我们需要更多的外来人去做危险的事情。”
王鹃只是抬头看了张小宝一眼,没接话,低下头继续做她的计划,是给西南诸诏定的,通常是个中期计划,至少在打完多食之前,不能让他们乱了,同时还要完成一定的国家战略目的。
两个人各司其职,把对别人的侵略变成让对方看着是帮助的样子。
小贝等人也商量了一会儿,随后一边洗澡一边打瞌睡,不等洗完就先睡了。
翌日早上,不等小贝再去找xxx人,外面就有人报告,说是有一个人来找小贝,或者是小远等人也行。
“什么人?”小贝问。
“是个女孩子,看上去四、五岁年龄,其他的事情问她什么她都不说,只说要见你们。”来人显得很无奈,看样子是用过了很多方法套话而没见效。
小贝翻了翻眼睛,纳闷地嘀咕:“谁家孩子大早上的要见我们?告诉xxx人,就说让他们自己玩一会儿,我们有事情忙。”
把xxx人的事情扔到一边,小贝让人准备好早饭,十一个人坐稳当了,这才把要见面的女孩子给叫来,正好一起吃饭。
不大会儿,一个女孩子站到了门口,果然是四、五岁的样子,身上穿了一套丝绸的衣服,看着像苏绣,头上扎两个犄角揪揪,胳膊上还挎了一个带有卡通熊猫印记的包包。
从服饰上看,应该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但再从脸sè上看,却怎么也看不出富贵,皮肤上有一点皴,目光闪烁,脸颊偏瘦,从袖口lù出来的手腕子也同样没有多少肉,给人的感觉就是衣服不合身,不是大小对不上,是气质不相符。
小姑娘很自觉,站到门口之后,自己放下包包,抬起胳膊左右看,意思是让人搜身检查。
小贝看看其他几个人,几个人回了一个你处理的眼神之后,小贝从椅子上跳下来,一边说着‘不用了不用了’,一边来到小姑娘面前,问道:“没吃呢吧?”
小贝一开口,对面的小姑娘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一面哭一面抹眼泪。
“别哭呀,有事说事,先吃饭,慢慢吃,慢慢说,受了多大的委屈了,真是的。”小贝连忙拉着人家落座,自己也陪在旁边,让人倒一碗奶过来,劝道:“别哭了,容易呛到,要不先说话吧,谁欺负你了?”
小姑娘使劲抽噎了几下,这才稍微控制一下,又抹了把眼泪,说道:“我爹。”
“啊?”小贝吓到了,其他几个人也是诧异不已。
“你爹把你怎么了?”
“不让我读书。”小姑娘回答。
“你家是哪的?”
“灵洲山县,望涯村。”
“这是哪呢?”小贝纳闷,看向别人。
小远回答:“在广州。”
“啊?那么远,你咋来的?你父亲躲哪去了?”小贝知道广州在什么地方。
小姑娘再抹一把眼泪,继续抽噎:“我自己来的,我爹不知道,我来的时候留了字,听有到我那的商人说你们在这,我就来了,我要告状。”
小贝微微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很佩服身边的小姑娘,居然没死在路上,这得多大的胆子。
小姑娘也不等别人继续问,自己说:“我听说你们在陆州,就来了,找了一艘来陆州的客船,跟在一个不认识的大人后面,装成他的孩子就上船了,小孩子不要船票,吃饭也不要钱。
后来天黑了,睡觉的时候我没地方去,在船舱过道里缩着睡的时候,船上的人发现我了,我怕他们把我送回去,没说我爹的事情,就说来找你们告状,他们给我弄了个最好的屋子住,又给我做了一身衣服。
我就跟着船一直来到陆州码头,他们再把我送到州府海云间酒楼,在后面订了个房间,昨天晚上到的,今天早上起来又把我送到这,他们走了。”
小姑娘很快把经过说完,又跳下椅子,打开包,里面是她原来的衣服,这套衣服看上去符合她的身份。
小贝愕然地点点头,问:“也就是说,你一路上没吃到苦?”
姑娘摇头:“他们对我可好了,还给我看连环画呢,又安排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大姐姐陪我一起睡觉。”
“哦,如此便好,吃饭,吃完再说别的,一会儿奶凉了。”小贝见对方情绪基本上稳定了,连忙劝着吃饭。
待吃过饭,不等小贝问,小姑娘又哭上了:“我来告状,我爹不让我读书,让我在家看着弟弟。”RO!。
第七百四十一章 苗头坚决压下去
第七百四十一章苗头坚决压下去
小姑娘的话让小贝明白了,同时却糊涂了,眼珠子转转,非常不解地问道:“现在上学好像不用你家出钱,你爹怎还拦着你?你叫什么名?”
“我爹姓齐,我叫月儿。由网友上传==”小姑娘依旧抽噎着。
“哦,齐月?好名字,钱,你村没有其他商人给修的学堂?”小贝夸赞一句,再问。
“有,有学堂,爹不让去,我叫月儿,不叫齐月,爹说女娃长大是别人家的,不用有姓。”月儿满脸委屈。
这下不仅小贝mí糊,其他八个人同样mí糊,想不出来中间有什么问题,不用自家出钱,为何不让上学,至于姓氏的问题,只能归咎于重男轻女,需要达到一定程度,才连个姓也不给。
“不让huā钱,你爹还不让你去念书?你一个小丫头,又干不成活,你爹咋想的?”小贝觉得遇到了一个大难题。
月儿抹了把眼泪,说道:“我能在家看弟弟,弟弟两岁了,我去学堂就没人带他。”
“你娘呢?”小贝又问。
“我娘要干活,忙不过来,在码头帮忙收拾从别的地方运回来的东西。”月儿回话。
“你村没有专门管很小的孩子的地方?我记着我哥哥说有来着,钱还是大唐给拿。”小贝想到这个事情,问出来。
月儿点头:“有,白天有,晚上没有,爹和娘晚上回来很累了,我做好饭,他们吃饭睡觉,我带弟弟,我也有钱,我在学堂现在还有个名,学堂钱多,每月给我二十五文,因为他们huā不完。”
“那我就不懂了,你白天上学,晚上看弟弟不是一样么?”小贝想到了时间安排上,以为自己琢磨的很对。
哪知月儿摇头:“我家还有jī和猪要喂,要nòng好很多吃的给猪和jī,它们死劲吃,东西也需要huā钱啊,会赔的,还有啊,不准点喂,它们长的不好,下的蛋少,这叫科学喂养,我不能上学呢跑回去喂,半个时辰的路呢。
主要还是我笨,我前四个月学完,考过试,一共只得到了一百六十文钱,我不去的话每个月还能得二十五文,就是我一个月只能得十五文,考试。
我爹说了,我要是天天在家喂jī和猪,等猪能杀的时候,还有每月卖jī蛋钱,合着每月大概能多得二十二文到二十五文,就是说我上学,每月家里赔十文,不上多赚十文,你说对吧?哎~!还是我笨。”
月儿一边说,小贝等人一边听,并不停地点头,满脸佩服的神sè,这小账算的,实在是太精细了,让人不得不佩服。
待月儿说完,小远接过话:“也就是说,你上学与否取决于每个月的七到十文钱,如果我们每个月无偿给你十文钱,你是不是又可以上学了?”
月儿依旧摇头:“有人给过,有个收我家jī蛋的人给了,然后我爹还是不让我上,说是别人给十文,我如果在家的话,还是能多出来十文,哦,爹说是叫额外收入,后来人家不给了。”
“你爹不会是你县的主簿吧?”小贝突然问道。
“不是,我爹在码头做事,管查货多少,说和主簿做的事情差不了多少,总说他屈才了。”月儿很无奈地回答。
小贝点头:“是屈才了,像他这样的应该nòng到大唐钱庄,最少统管一个州的那种,他对钱财的算计非寻常人可及,我下个令,取消你村学堂对你们额外的资助,如此计算的话,如果你不去学堂,没有多出来的每个月十五文奖励,你家一个月就要赔掉十五文,到时相信你爹会让你却念书的。”
月儿跟着点头:“我先前也这么想的,可,可在船上的时候,陪着我的人说是没有额外给的钱,学习不好的孩子赚的钱少了,他们家的人说不定就不让他们去念书了,怎办?”
小贝愣了,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琢磨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嘟囔着:“差哪呢?到底差哪呢?钱怎么给合适?是不是别的地方也有跟你一样的人?你们谁有好办法?”
小贝征询起其他八个人的意见,希望能给自己提供点帮助。
小远八个人也懵了,就连最会计算的小海此刻也想不出怎么算这个钱才合适。
众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小贝终于忍受不住了,拍拍月儿的肩膀,说道:“别担心,定涛珠会有的,翱天翅也会有的,到时候我们海里和天上都可以大杀四方,等着,我去问我哥哥姐姐。”
小贝扔下一句话跑了。
月儿疑huò地转头问小远:“什么是定涛珠和翱天翅?”
“两种很厉害的辅助武器,只要你小贝姐姐能够再连续三十次答对故事中的问题,她就能够拥有了,我们整体实力会得到提高,但我们对此都没有什么信心,连续对三十次啊,天呐!”
小远木然地对月儿解释着,其他七个人也一副没有信心的样子,只有盼儿兄妹似乎不在意,他们正在努力地喝掉碗里的nǎi,今天的nǎi比较膻,不好喝。
小贝找到哥哥姐姐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刚刚陪着李隆基等人吃过饭,他们吃的早,结束的晚。
主要是李隆基几天早上非要让张小宝给他做‘回头’吃,一种很古老的,或者说是还不应该在此时期出现的有馅的食物,牛ròu馅的,那时伊斯兰教回民吃的东西,味道确实不错,比烧卖感觉上更香。
但是现在还没有这个,是前段时间死了一头牛,张小宝中午给弟弟妹妹做了吃的,让李隆基看到了,然后就被他当成早餐和包子一样的东西,做起来很麻烦,味道不调好了,吃着苦。
时间便耗费在制作上了。
小贝找过来的时候闻到香味,吧嗒两下嘴,很不满地说道:“我刚才吃的是馒头,没有馅的那种,可怜的牛,一定是不小心摔死滴。”
“小贝真聪明,知道馒头没有馅,来,让皇上伯伯抱抱。”李隆基很不好意思地对小贝张开胳膊,似乎他偷吃了。
等把小贝抱着放到tuǐ上,李隆基解释:“不是摔死的牛,是杀的,陆州你家专门培养的ròu食牛,到现在是第六代了,杀一头尝尝味道,还有没吃完的,你也吃吃?”
“不吃,气都气饱了,哪有那样当爹的。”小贝róuróu肚子,气呼呼地说道。
“谁惹咱家小贝生气了?皇上伯伯给你做主。”李隆基马上顺着说,偷吃毕竟不是个好习惯。
“就是广州那里的事情,估计大唐其他地方也有,没逮到,那里呀……。”小贝把事情讲了一边,又道:“我们愣是没算明白这个账,麻烦大了,是不是皇上伯伯?”
李隆基也听傻了,点头并努力地计算钱该怎么给,稍微聪明点的孩子不给可以,笨的孩子不给却不行,正如月儿说的那般,上学都不给额外钱的话,其家人更需要的可能是个劳动力。
然,分着给的话又显得不公平,而且聪明与笨无法直接却定位,直接要是说某个孩子笨,不是合适念书,那是夫子的不负责,有教无类啊,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像小宝和鹃鹃一样聪明得吓人。
面对着小贝期待的目光,李隆基犯愁了,教育无小事。
想了好一会儿,李隆基也不曾想到办法,只得看向在旁边坐着品茶,一副满不在乎的张小宝和王鹃。
“嗯哼!你俩是不是说点什么?”李隆基轻咳一声,问。
“说什么?”张小宝愕然抬头,不解地反问。
“说说小贝刚才说的事情该怎么解决。”李隆基瞪了张小宝一眼,居然敢看笑话。
“有啥可说的?惯他们一身máo病,没有朝阳行动的时候一个个总抱怨没钱上学,有了学堂还找事,这样的人就得收拾,往死里收拾,不让孩子上学的把人抓起来,先关十天半个月,再不让上关半年,鞭刑,哪怕他民心似铁,官法如炉也给他炼了。”
张小宝把茶碗朝桌子上重重一放,生气地说道。
李隆基还以为张小宝能出什么好主意,听其回答,越发的不满了:“朕让你想办法,不是赌气。”
“我没赌气,说的正是办法,此条要立法,有个地方就是这么做的,效果很好,咱们也拿来用用。”张小宝解释。
“真的?”李隆基自然知道有个地方的‘地方’是哪里,想了想,点头道:“既然别人试过了,我大唐试试也不无不可,哎,人心不足啊,这说明什么?啊?说明什么?小宝你说。”
“说明大唐在宣传方面的力度还够,技术还有欠缺,方式方法还少,律法还不够完善,任重而……算了,不说这没用的话,反正陛下您知道这就是正常现象便可以了,物质和精神此起彼伏的过程。
想从根本上解决,只能是立法,然后继续压制商人的社会地位,把商人的地位抬得太高,大家都去做买卖,唯金钱而活了,寒门无钱便经商,官员无钱便贪腐,农者无钱弃其耕,工者无钱做次品,到那时再想回头,千万不要找我和鹃鹃,我二人无能为力。”
张小宝说话的时候看着王鹃,王鹃感同身受地点头,她也觉得月儿爹所作所为是钱闹的,最近两年大唐对物质的宣传过多造成的,出现了一点矛盾,作为‘过来人’的她赞成张小宝把此事扼杀在摇篮当中。
等着思想控制到位了,再转过头来鼓励物资方面的获取,如是反复。
我的jj长出来了(肝病好了),今天起开始恢复更新,说声抱歉,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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