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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田园如梦     田园大唐txt下载     田园大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一十二章 母亲出行勤准备

    第712章

    母亲出行勤准备

    正如张小宝的猜测,两日后,队伍路过另一个村子的时候,村民前来送东西,其中多了一份送给皇上的礼物。

    两只还在下蛋的母鸡,被人拎在手中,咕咕叫着。]

    比起送给张小宝一家人的礼物要少上许多,应该是百姓觉得皇上一个人吃不下太多,皇上吃的东西比自己送的好,不比小宝鹃鹃,节俭,把省下的钱拿出来用给百姓。

    对此,李隆基还算满意,少是少了点,但也算是进步了,总比没有好。

    高兴地给人家还了一匹绸子,价值足够买一百只母鸡了,又命人提了两只鸡,叫来张小宝,对张小宝说道:“小宝,拿去,晚上我想吃小鸡炖蘑菇,多放土豆。”

    “此乃母鸡,非小鸡,给我娘吃还行,补身子。”张小宝纠正道。

    “是小母鸡,莫非你不曾见过更大的母鸡?”李隆基把眼睛一瞪。

    “见过,好,我做,吃上火了别怪我,土豆也不是好土豆,已发芽,原打算给需要的人种,我把发芽的地方挖下来,就近寻个村子给他们种上,其他的位置用来吃。”

    张小宝接过不知道要面对何等命运的两只鸡,留下句话,转身去收拾,心中则腹诽,大热天的吃小鸡炖蘑菇,此乃东北菜好不好?冬天吃来补身子用的,再给你放根人参,把你鼻子吃出血。

    李隆基所学甚广,对着张小宝离开的身影招呼道:“别往里面给朕放其他东西,朕相信你的手艺,土豆的味道相信一定不差。”

    ‘折腾我,你就使劲折腾我。’张小宝继续在心中腹诽。

    发芽的土豆不好做,不够面,母ji又需要炖很长时间,不可以一起把土豆放进去,否则土豆能炖没了,张小宝只能增加工序,先把土豆蒸了,等把ji炖得快熟的时候,再放土豆进去。

    ji鸡油大,收拾的时候要把有油多的部位给去掉,正常东北吃的时候,专门吃油腥,如俄罗斯人喜欢吃牛油一样,用来抗寒。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隆基邀请了王皇后、武惠妃,以及十一个孩子,让人家品尝他的胜利果实。

    小贝看到炖菜,才看看身上穿的清凉的衣服,眼睛都直了,扭头去寻找圌哥圌哥,意思是,哥你想干什么?吃死妹妹?

    盼儿兄妹俩闻到浓浓的香味,浓郁到闻着先恶心的香味,也极力向后躲,目光充满了恐惧的神『色』。

    好在张小宝准备充分,除了一大盆的炖ji,其他的全是凉盘,还有在当地让人挖的野菜,用水焯过,沾豆酱吃,把ji的补平衡一下。

    李隆基看到菜,也难以下咽,犹豫片刻,还是夹了块肉,说道:“吃,好东西,都吃。”

    一口吃下去,便再不想吃第二口,本就是闷热的时候,大口吃荤腥,对人是一种考验。

    再吃一口土豆,李隆基见别人碟子中的肉没动,沉『吟』下说道:“平时此处的百姓吃不到松蘑吧?不如与百姓同享,送过去。”

    盆中的东西没吃多少,而且也不是所有人一齐伸筷子去夹,没沾到口水,一个皇上拿来送人,也说得过去。

    “端走,送后面去,我再炒两个菜?”张小宝早知道众人吃不下,平时又不缺荤腥。

    “不必,凉菜一样,主食你准备的是……。”李隆基不好意思继续折腾张小宝,看着一桌子的凉盘问主食。

    “过水面条,要么把米饭也过水了吃?”张小宝问一句,也不等别人答,马上吩咐人去准备。

    很快,过水的米饭被端上来,小家伙们这才开始真正的动筷子。

    众人吃饭的时候,护卫和其他人手同样轮换着吃饭休息。

    炖菜送到百姓手中的时候还没凉透,不是百姓送人,是百姓趁着机会把路修修。

    李隆基走过的路是前面的工程队伍给修的简易路,质量不过关,等着大部队过去,后面又被踩的凸凹不平,有一部分扫尾的队伍负责填坑。

    百姓也在后面帮忙,找来石磙子压,即使是简易的路,他们自己也无力修出来,现在压一压,压实了,哪怕是下雨也不怕,无非是什么地方积水了,再填点石土。

    以后即使别人不给修路,时常自己补一补,能够一直用着,在不需要动用国库财政和当地百姓钱财的前提下,帝王出巡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晚饭刚刚吃完,守着冰盆打算和王鹃商量下事情的张小宝收到了来自杭州的消息。

    他的母亲张王氏发来的,消息看着很平常,就是问问孩子们在路上过的是否好,父亲身体如何。

    这都没什么,张小宝看到后面的时候才知道母亲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最后一句说的是,到了陆州之后,帮着给陆州的百姓问个好,最好是把景『色』画下来以后拿回来看。

    “老婆,跟你说个事。”张小宝放下消息,对等着看的王鹃说道。

    王鹃没听张小宝的,把纸抢过去,快速地浏览了一遍,说道:“不用说了,我妈和你妈是想要去陆州,想去就去呗,何必非要问一下,谁还能管得了她们。”

    “估计是怕影响到我们,除了个别虐待孩子,甚至是致死的家长,天下的父母几乎是一样的,我的意思不是说去与不去,是怎么去。”

    张小宝用手在脸上一下下地点着。

    王鹃好一段日子没见过张小宝这个动作了,只有在费心思算计人的情况下,张小宝才会有如此的习惯『性』动作。

    “你又想要做什么?咱们两个的妈过去陆州一趟,你也打算算计?”

    “不是算计她们,是算计别人,你想啊,咱妈过去,自然不可以像我们一样走陆路,得乘船,速度快,相对现在的路况还更稳定,然……。”

    “别然来然去的,有事说事,乘船,然后你怎么利用一下?”王鹃根本不给张小宝卖弄的机会,直接问道。

    张小宝话说了半句,被堵了,咳嗽一声,说道:“不是利用,是保护,咱妈他们坐着船,即使再稳定,也可能出现不顺利的情况,不派人保护一下,我心中难安。”

    王鹃没出声,低着头继续看纸上的消息,似乎研究一下婆婆的语言组织能力,至少比自己的母亲强,换成自己的母亲来说消息,一定是直接说出来想到陆州去,显得不够委婉。

    张小宝等了一会儿,见王鹃不配合着问,只好自己继续说:“说起保护的事情,我怎能仅仅是说派出去多少人跟『绿『色』小说网』没什么区别,对吧?”

    王鹃又看了一遍。

    张小宝也又自己说:“所以我想了一个主意,你猜猜看。”

    “馊主意,说不说,不说我去睡觉,困了。”王鹃打了个哈欠。

    “我的主意就是,再从别的地方派一拨人过去,你猜……算了,不用你猜,我准备让陆州那里出动炮舰队伍,迎着过去。

    咱们的妈去一次陆州,不好空着手,应该多准备礼物,比如别处的米面了,其他特产了,所以,大量的物资要以最快的速度向江南东道集结,我们家的物流也要动起来。

    速度必须得快,不然等我们到了陆州,我妈和你妈还没从杭州离开,不如不去了,你说对吧?”

    张小宝见王鹃不够默契,或者说是太了解自己,只好一点点想办法用语言来吸引,好在老婆的面前表现下自己的聪明。

    王鹃终于是配合了,问道:“还有吗?”

    小宝高兴地点头:“陆州我觉得最缺的是京畿道的东西,岭南道的东西,还有河北道北部的,其他两个地方运输的话,时间太久,河北道北部那里直接连着海,运那边的东西,好不好?”

    张小宝一副关心陆州的模样,征询意见。

    王鹃微微一笑:“好啊,你说东北有什么东西可送?人参?貂皮?乌拉草?鹿茸?怕陆州的人冷到,夏天的时候寒风透骨,给他们送补品?不如你给做小鸡炖蘑菇呢,他们一定很高兴。”

    “呃~”张小宝赧然:“高兴是高兴,毕竟是我亲自给做的,你说的暂时不要送了,东北有榛子,还有松子,去年采了不少,今年虽说还没到季节,也可以派人去地上拣一拣,说不定有意外的惊喜。

    当地的百姓现在忙,不好用他们干活,出动军队吧,当地的军队又一直处在训练的情况之下,从河北道南部地区的幽州调兵吧,你看好不好?

    河南道召集点大型的运输船只,准备些货物,到时候一同运过去,说不定能把花消的费用赚回来,并告诉日本人一声,咱们租借给他们的蒸汽机武装船暂时不借了,帮着在海上护卫运输队伍,你觉得成不?”

    王鹃终于是听出来张小宝话中不对的地方了,诧异地问道:“你真这样打算的?用不用把吐蕃的军队抽调出来几万人,到河南道,也就是山东那里,说是跨地域联合训练演习?”

    “那里不要动,我是真打算帮着母亲出行,然后给陆州点好处,你别误会。”张小宝认真地说道。

    “信你才怪,我是没误会,可你却是想让别人误会,玩一箭双雕是不是?怪不得你刚才做小动作,原来还是要利用一下咱们母亲出行的事情,我妈知道了,保证恨你,什么女婿。”

    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

    “我这样的女婿上哪找去?你别急着埋汰我,帮我完善一下,快,一会儿睡觉,我给你讲狼和小羊的故事。”

    张小宝丝毫不脸红地说道。

第七百一十三章 玩命追赶求机会

    第713章

    玩命追赶求机会

    翌日早上,吃过早饭。"www.uu234.com文字阅读新体验"

    张小宝和王鹃找李隆基商量来了。

    要用到幽州的兵,这可不归王鹃管,理论上她只能管自己家的家丁和渤海都督府的兵,她和张小宝现在还是节度使呢。

    至于别地方的兵力,虽然她真要去调,人家也不敢不听,但程序上不对。

    “调幽州的兵,过你们那去帮忙采榛子和松籽?然后运到陆州给陆州的人当礼物?朕再确认一下,是这个意思吧?”

    李隆基听着张小宝说出来的借兵的话,被弄『迷』糊了,诧异地看着张小宝,想从其脸上瞧出来是否生病了。

    张小宝憨厚的一笑,连连点头:“对,没错,陛下同意了?”

    李隆基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张小宝,继续纳闷:“小宝,你用兵朕不说什么,真有用的话,大唐的兵随你们用,哪怕是朕的金吾卫,关键时刻你们也可以调动。

    但是,你不觉得你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一些?你是那里的节度使,你自己的兵不用,非要调人家幽州的兵,还要采松子,你当你给小贝讲笑话呢?”

    “没呀,我那里的兵训练呢,有的进行山地战的训练,有的进行水战的训练,还有的在当地练习修筑工事,抽不出来人手呀,所以让兄弟部队帮帮忙,不需要太多,有个两万人够了。

    就当是也给兄弟部队提供训练了,不需要他们携带太多的东西,只要把粮草准备好就可以,武器什么的放在当地,可谓是轻装上阵,到时候我给他们报销粮草费用。”

    张小宝边说边比画着,一副后面背一个行军包的模样,那意思是,如果不携带武器,只带吃的东西,急行军,从幽州到他那里,速度还是很快的,用不上一个月人就过去了。

    李隆基没有马上跟张小宝说他同意还是不同意,而是看向张小宝旁边的王鹃,只见王鹃端坐在那里,一副军人的样子。

    可是脸上为什么带着一种忍着笑的表情?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李隆基认为自己没有出现幻听和幻视,这才又看向同样吃过饭,过来闲聊休息的王琚,对其说道:

    “琚,你可是知道松子与榛子?”

    “臣知道,河北道北部的渤海都督府那里的松子不错,去年秋后,年前,小宝他们家给我送了不少,臣记得好象是有整整一双马拉的马车,家中的人,连丫鬟也跟着吃腻味了,吃多了舌头疼。”

    王琚回忆了一下,说起去年的情况,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虽说以前关系还没有像现在一样亲近,但礼节上张家却并不缺失。

    而且河北道北部地区的松子可不是谁都能吃的,自己的外孙子没过去之前,每年仅仅有一点作为贡品。

    非是那里产量低,而是那里曾经受朝廷的管制太差,全是各个族部,加上道路难行,野兽多,所以弄不到更多的松子。

    现在每年从那里出来的山货和松子的也不多,几近于天价。

    想着想着,王琚脸上多了一丝满足的笑容。

    李隆基又轻轻晃晃脑袋,看着王琚再问:“你可清楚松子与榛子为什么春天以后就少了?”

    “啊?少了?哦,自然是秋天才能收获,陛下不清楚?”王琚已经想到了什么,但没有说出来。

    “朕比你聪明,秋天才有,现在派兵过去干什么?两万兵去砍松树,把树运到陆州,种在海边,等着到了秋天的时候,让陆州的孩子们知道松子是如何长成的?”

    李隆基瞪了张小宝一眼,对王琚说着。

    王琚连忙附和:“陛下说的不差,现在砍树时节不对,即使真砍了,运过去,种在海边的话,估计与当地的风土人情不合,陛下您想啊,那里的树有椰子,还有鹃鹃过去种的叫咖啡的,加上木棉,平时相映成景。

    突然弄出一堆松树种上,别人看着,会疑『惑』,会不解,何况那里天热,松树上面的油脂又多,总会不停向下流,对吧?”

    “你也变傻了?”李隆基看着王琚说道,然后乐了起来,估计是被气的:“朕说松树你也跟着说,松树过去能活吗?朕问的是,时节不对,采什么松子?还要调幽州的兵,他们想造反?”

    “说,你和鹃鹃是不是要造反?”李隆基又喝问张小宝。

    张小宝严肃地晃脑袋:“没呀,我们不造反,陛下,其实您不清楚,别看现在季节不对,但地上也有去年没被松鼠吃掉的松子残留,过去拣起来,一样能吃。”

    “哦~”李隆基眼睛盯着张小宝,做出恍然的样子,又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好啊,不造反就好,调吧,朕答应了,你负责粮草的钱,让他们多拣点松子,朕也尝尝掉到地上的松子是什么味道。”

    “多谢陛下,味道臣估计与树上没掉下来的差不了太多,就是沾了地气,说不定还能采到千年的山参,到时候也给陛下送来。”

    张小宝笑着回道。

    “好啊,朕等着,两万人,就当让他们训练了,起程吧,今天要多赶出来一段路,前面按大唐的户籍分布来看,两天后才能再遇到有人烟的地方,早些看到人,朕也早些问问当地的情况。”

    李隆基眯眯着眼睛说道,一副真是支持捡松子的态度。

    王琚『迷』糊了,君臣二人说话怎么这样呢?一个找了非常蹩脚的借口,一个就明明事情不对还支持,两个人都病了?要么就是自己病了。

    病到需要打针的程度,就是挂那个吊瓶打点滴,不然的话,说不定一会儿就能见到天上大头朝下砸下来的神仙什么的,全有可能啊。

    李隆基说走,整个队伍开始缓慢移动,随后速度才快了起来,李隆基坐在滑竿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似乎已经不再考虑幽州的兵会不会抱怨的问题。

    其他人除了张小宝和王鹃之外,也都被人抬着走,没有百姓了,他们才不会下来走路呢。

    前行有半个时辰,王皇后不知道听谁说起这个事情,招呼着张小宝和王鹃,让二人陪在身边走,侧过脸来问道:

    “小宝,你和鹃鹃玩什么呢?居然无故调兵,虽说现在不是诸侯时代,可你也不能让人家幽州的官兵以为你们玩烽火戏诸侯,士气重要,总得告诉人家一声你们的打算。”

    没等张小宝回答,附近的李隆基开口了:“不用问,他们愿意戏诸侯就让他们去戏弄,莫说是调个两万兵,就算他们下令点燃全大唐的烽火台,朕也答应,拣松子算什么?他们即使把京畿道的兵调到岭南道,让人家帮着堆雪人,朕都不会拒绝,玩呗,怕什么?”

    李隆基说着话,还朝张小宝抬了一下下巴,那意思分明是我不问你,你觉得我会好奇,我就是当你说的是真的。

    张小宝伸出大拇指比画了一下,表示你厉害,李隆基下巴抬的更高了。

    王皇后看到两个人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扭头又对王鹃说道:“鹃鹃,跟母亲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是王鹃的义母,但却从来不说那个义字。

    王鹃抿嘴笑笑,回道:“其实也没什么,真的是让他们过去溜达,然后那里有几个地方山上野兽多,当地好不容易聚集了一小部分百姓,前段日子找我们当地的部队去清理野兽,他们好安稳生活。

    我们的军队过去之后,野兽是驱赶和清理了一部分,但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不如练兵,耽误时间。

    而幽州一个是离我们那里相对来说近,另一个是幽州的地方很重要,当地的兵几乎现在已经少了撕杀,既然不能用人来练兵,那么就让他们到更北面去。

    一个是帮当地继续打野兽,另一个是锻炼体能,同时还能发现行军过程中的『毛』病,及时总结纠正,等我和小宝出兵多食之后,说不定会是我朝军队出现一部分空白区,各地的军队都要进入战备状态。”

    王鹃没说什么采松子,这话说出来,除非是欺骗没有常识的人,她也是昨天晚上帮着张小宝补充的时候考虑到的。

    趁此机会,把大唐的兵都调动一下,尽量熟悉周围军区的环境,以后万一自己两人出去了,谁想捣『乱』,抽调兵的时候,也好从就近派过去,就近的兵越是熟悉情况,对战斗越有好处。

    王皇后点点头,心中还有疑『惑』,却不问了,而是示意王鹃也上到她坐的滑竿上,王鹃看着抬滑竿的人,摇摇头,陪在附近一边走一边说着别的话。

    张小宝还有事情呢,又不好听着老婆跟人家王皇后谈论什么衣服了这样的话题,就来到了李隆基的旁边,跟着走。

    他也有滑竿能坐,但他一直也没坐过,一个人别人抬着累,另一个他不需要,走路的速度也不快,当是锻炼身体了。

    跟在李隆基旁边走,张小宝也不闲着,偶尔看到路边有什么植物,跑过去挖出来或者是采下来,回到李隆基旁边给李隆基介绍这种东西的习『性』和用处。

    甚至还抓了一只刺猬,跟李隆基讲这里的刺猬和京城的有什么差别,然后让人送给吃过饭,坐着滑竿睡觉的弟弟妹妹们玩。

    足足说了一个时辰,愣是没有重样的,似乎张小宝还能继续说上几天几夜似的。

    李隆基心中惦记着张小宝和王鹃调兵的目的,却忍着不说,听张小宝在那里不停地介绍,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来配合。

    他也确实不是那么了解现在路过地方的东西,只有个别的,数量不多,能够被当成贡品的东西他才能知道一点。

    “渴了吧?用不用朕派人去吐蕃那边给你弄点雪山上的雪水,你用来泡茶?朕可以调五万人帮你送,你意如何?”

    李隆基听着张小宝说个没完,抬手指指西北所在,打趣地说道。

    张小宝把吃到嘴里的一个带有酸酸味道的草叶吐出来,回道:“吐蕃不行,吐蕃的兵还要用来吓唬人呢,调到此地,路途遥远不提,别人还以为我们怕了。

    陛下说起调兵的事情,我还真有个想法,山南东道有橘子,去年秋天采下来的,用特殊方法保存,到现在也不会坏掉,不如多运点,送到淮南道,派兵去做,有个一万左右的兵足够了,到时一同送到陆州,给陆州的人多点水果吃。”

    “陆州没有橘子?直接从淮南道运不行?陆州那里能缺少水果?一万兵?运橘子,好啊,朕答应了。”

    李隆基连续问了几下,依旧是不再多说,点头应允,他现在就是让张小宝折腾,反正张小宝不会造反玩。

    张小宝还在给自己找理由,说道:“不同的地方产的橘子味道不一样,比如说河南道的橘子就甜,江南东道的橘子就酸,道理很清楚嘛。”

    “朕长见识了,原来古人说的淮南为橘,淮北为枳是错的,北面的橘子比南面的甜?回头让人写在学堂的书中,让孩子们都了解一下,还有没有?继续说,朕一定答应。”

    李隆基笑呵呵地配合着张小宝在身边忽悠。

    张小宝也跟着笑眯眯的:“真的,陛下,我还确实有事情,其实吧,之所以让人准备向陆州运,主要是昨天晚上的时候我收到了我娘送来的消息,我娘想要去陆州。

    我一琢磨,空着手去不好,所以得给陆州多带一部分东西,不在乎贵贱,心意而已,同时呢,为了保证我娘的安全,陆州一直停在那里戒备的舰队要迎过去,以及积利州的舰队一样做好防范准备。

    我家的物流,暂时多抽调出来,从各地朝海边运东西,没办法,时间太紧了,得在咱们到陆州的时候,我娘那里也要到,不然我不放心,陛下您理解了吧?”

    “哦?”李隆基来兴趣了,看着张小宝问道:“你是说,你跟鹃鹃要调动许多的人手来为陆州准备?全部向着沿海一线快速移动?甚至是包括了各方面的军队?”

    “对呀,百姓现在有的忙耕种,有的忙做工,让百姓干活,我家花消更大,而且还耽误人家做事情,军队闲着也是闲着,来回走走,当锻炼身体了,像臣眼下一般。”

    张小宝指指走路的腿,那意思是,你坐着呢,我走着呢,快两个时辰了,是不是放慢速度,中午我还得做饭给你吃呢。

    李隆基显然没有关注张小宝累不累,扭回头去,闭着眼睛想了片刻,重新睁开眼睛,朝张小宝说道:“好,好人啊,怪不得陆州那里只知道你张王两家而不知道朕,原来……。”

    “停,可不能这样说,陆州的百姓是知道陛下的,而且还总说皇上好,您可不能陷我于不忠,换成以前,属于抄家灭门的罪。”

    张小宝打断了李隆基的话,抱怨道。

    “现在也是抄家灭门的罪,你和鹃鹃把阵势摆出来,是在告诉日本,你们要打人了,去抄日本的家,灭日本的门。”

    李隆基呵呵笑着说道。

    张小宝摇头否认:“没,绝对没这事儿,我真是给陆州送东西,顺便折腾我朝的军队跑跑,打日本的话,我不得先把在日本我们的人撤出来嘛,否则我们打过去,他们一看开打了,把我们的人给杀了,我找谁说理去。

    哦对,昨天我和鹃鹃商议过,租借给日本的船,凡是我们能够联系上的,暂时先停停,我们愿意支付违约赔偿,为了母亲,钱是小事儿。”

    “好,朕知道了,你继续折腾,为了不让人家日本误会,你最好是先与日本那边联系一下,跟他们说,你派人真的是到渤海都督府拣松子,舰队也真的是为了保护母亲,其他地方的移动同样合理。

    对日本人说,我不是要打你们,我忙我自己的,你们继续忙你们的,比如在背后捣『乱』了,使坏了的,朕相信,日本人一定会信的。”

    李隆基一脸坏笑,早没了平日里作为一个皇上的严肃,配合着张小宝说,越说越高兴。

    张小宝同样是一脸坏笑,与李隆基同时发出嘿嘿的笑声,让旁边的王皇后看的诧异不已。

    抬着李隆基乘坐的滑竿颤抖的幅度和频率明显与先前不一样,四个抬的金吾卫,低头看路,好象没听到张小宝和李隆基似的。

    “嘿嘿,不打他们,他们一定会,嘿嘿,还有吗?”李隆基猥琐地笑了两声,脸一板,朝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跟着一愣,张张嘴,摇头:“没了,就是帮着我娘过去。”

    “日本人信了你不打他们,朕都不相信你会没有其他的后手,中午你做菜,朕要吃全鱼宴,四十八道鲜的海鱼,少一道也不行,山里的海鱼更好吃啊。”

    李隆基恢复了皇上的模样,吩咐张小宝。

    “陛下,哪能这么欺负孩子,山里去寻鲜的海鱼,除非是仙山,天热了,中午随便吃几道清凉的菜便好,小宝,你快说说,别让陛下欺负你。”

    王皇后听到李隆基的声音,劝道。

    “欺负就欺负吧,命啊,都是命啊,要说海鱼吧,那里也有,不如我们让人去那里买,而且除了海鱼之外,当地的特产也不错,先运回来,放在陆州,回京的时候装船带着,到京城卖。

    此次一趟的花消不少,能补偿一点是一点,总比没有的好,何况那里的人生活也不容易,发报,让陆州派出人,与他们商量在当地采矿建冶炼工厂的事情,能帮一把是一把。”

    张小宝指指西南的方向,对王皇后说道,其实是说给李隆基听。

    李隆基比较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听小宝的话,朕心甚慰,邻国有难,不能不帮,朕同意了,中午不吃鲜的海鱼了,还有吗?”

    “帮了,没了。”张小宝答道。

    “没了?没了的话,朕中午想吃西南一方的特产,四十八道,朕要吃。”李隆基忍着笑,对张小宝说。

    “陛下,你得讲理,不能这样。”张小宝也乐意逗李隆基。

    “讲理,你看过哪个皇帝讲过理?俗话说的好啊,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讲理能有此等俗话?”

    李隆基微微晃动上身体,一副我就这样,你能咋滴吧的样子。

    “俗话说?这话是俗话?”张小宝腹诽了一下李隆基没文化,马上又说道:“陛下想吃西南一方的特『色』菜,简单,等帮着他们的时候,咱们向日本人买,日本人也有船出海,捕渔捕到西南,顺便就帮着把东西买回来了。

    海路也不算是太远,日本人努力地划船很快能往来一趟,何况还有咱们的第一代的蒸汽机船帮忙,咱帮着把他们买东西的人运过去,他们买完了上船回来便好。”

    李隆基点点头,说道:“不错,中午不吃他们那里的东西,你随便做两道菜就可以了,还有吗?”

    “真没了!要不中午吃我吧,我的肉的味道我觉得还不错。”张小宝摇摇头,一副打死我我也不说的样子。

    “没了就算了,先这样,晚上的饭再说,朕也要好好琢磨一下,说不定朕就琢磨出来了呢。”

    李隆基觉得不能全问出来,那样的话显得自己太笨了,还是顺着小宝和鹃鹃的思路多想想,想出来了便是自己的本事。

    李隆基一行人旅途很愉快,而且路上还能说说笑话什么的,并且吃到路过的地方的特产跟野味,离着陆州也渐渐地近了。

    但是,从张小宝和王鹃想出来帮着母亲出行的安全以及给陆州带去的东西的主意之后,有的人心中就不愉快了。

    竹下纯一郎一直在关注着自己国家跟其他几个地方合作在暗中给大唐捣『乱』的计划,从计划开始的时候他就清楚,但是他想要参与进去,人家却不允许,说是他一直在失败,从来就没有算计过大唐,没有一次有过成功的。

    心中不满的竹下纯一郎在知道了这个计划的时候,突然生出一种特殊的想法,那就是没有他参与进去的计划,最后要失败,而且所有在计划中的人,一个也跑不掉,全得被抓起来。

    有的时候甚至是做梦都能梦到所有人被抓的情景,偶尔还会让他惊醒,又暗自后悔,不应该如此想。

    无论怎么说,只要计划成功了,对大唐便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到不是说大唐损失多少多少钱财。

    即使是把东西倒进河水或者是湖泊当中,也无非让一个地方的东西死掉,想要害人,估计很难。

    大不了人家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调动家里的东西,给受到了损失的地方送去,哪怕是人喝的水,估计二人也可以从其他地方用盆给端去,似乎对两个人来说,天下没有什么事情能难住的。

    对大唐的真正打击是来自于民心方面的,让百姓知道,他们心中从来不败,没有失误的小宝和鹃鹃,也有力有不及的时候,从而使大唐的百姓对两个人不再像以前一样敬畏。

    同时计划成功,还能给自己的国家,以及其他合作的国家的百姓一个信心,让以后国家做出针对大唐的决定的时候,百姓能够支持。

    所以,此次计划最终的目的是打破张小宝和王鹃的不败金身。

    那么自己应该支持一下才对,既然不让参与,暗地里帮帮忙也是不错的。

    这么想着的竹下纯一郎还真的去做了,他安排了不少归他管的人,跑到了杭州,打算在需要的时候,出手帮助。

    结果带着人刚刚赶到杭州,就听到了自己一方的人被抓的消息,而且宣扬的几乎整个杭州都知道了。

    正在犹豫着是否找个机会救一救的事情时,又听到了从都昌的旁边的湖中的芦苇『荡』那边有人被抓的消息。

    然后没多久,庐山联合的人同样被逮到了,所有的布置,刚刚进行了一小步,还不等着继续取得更多的战果的时候,便全部夭折。

    竹下纯一郎当得到了情报之后,终于是不再考虑救人的问题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去救,一定会同样被抓,说不定张小宝和王鹃正等着有人过去救人呢。

    竹下纯一郎也觉得自己以前输了,并不是输在了自己的本事不行上,而是张小宝和王鹃太厉害。

    从听到的消息当中,他了解的差不多,主要是这个消息是张小宝故意让人传出来的,目的便是让其他国家别的情报人员知晓,从而打击他们的信心。

    竹下纯一郎明显被打击到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么好的保密系统,怎么就被张小宝给找出了其中的漏洞,而且还能跟上去,听着说书的人把此事说出来,却是让人听了,觉得如梦里一般。

    那张小宝几乎快成神了,可事实就是,如果张小宝本事差一点,就绝对不可能把人给抓到。

    竹下纯一郎感叹着,同时也觉得若是找到能够杀掉张小宝和王鹃的机会,哪怕是死掉一千人,或者是一万人,耗费掉日本几年的所有收入,也绝对要去做。

    不然的话,留着他们两个在大唐,还不知道他们能做出来多大的事情。

    但是想杀掉他们两个人实在是太难了,他们亲自出手的时候化装过,让人无法认出来,等着他们不化装了,身边居然跟了几千个护卫。

    而且暗中也有人负责保护,想要在这种层层防护之下,取他们的『性』命,比登天还难。

    若是早知道他们两个能有今天的本事,当初就应该在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把人派到三水县去,直接把他们两家的庄子给屠了。

    虽然那个时候,根据现在调查的情报来看,他们家中也有不少防卫的手段,但毕竟人少啊,而且那时没有现在的武器。

    杀掉幼年的他们,要比现在容易一百,不,是一千倍一万倍,世上若是有回头『药』就好了。

    竹下纯一郎改了自己的名字,打扮的也像大唐人,而且在大唐几年,习惯什么的也让人看不出来。

    他心中难过的时候,也躲避着杭州这里依旧在巡查的人。

    当然,他没有傻到去水云间酒楼躲着,不是没有钱,在那里吃,在那里住,他的钱也足够了,刚过完年不长时间,国内有人给他送过来不少的货物,让他卖,卖掉的钱也归他来管。

    他是害怕,他总觉得,如果像平常人想的那样,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跑到水云间去呆着,那么一定会被抓到。

    出了事的杭州不是其他地方那种不抓其他国家来的没有在大唐犯过罪的人,在杭州抓到其他国家的人,哪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在渡过了几天恐惧的日子之后,竹下纯一郎下了决心,乘着一艘客船,逆流而上,打算去浔阳看看情况,想是自己后过去的,那里不会再把自己当成怀疑的人。

    结果等着到了浔阳,竹下纯一郎发现,先前还听到的说是浔阳变得『乱』糟糟的情况根本和现在看到的景象,没有丝毫的关系。

    浔阳是『乱』,但不是『骚』『乱』,而是忙着的那种『乱』,来往的人多了,一个个的脸上还带着笑容,绝对不是出了事情的样子。

    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派欣欣向荣。

    竹下纯一郎嘀咕着,难道这就是张小宝和王鹃另外的本事?换成自己的国家,若是某个地方出了浔阳一样的事情,没有个一两年根本甭指望能恢复过来。

    更不用说到现在才半个月都不到了,看着忙来忙去的人,好象比以前的浔阳更加的给人一种向上的感觉。

    以前从收集到的情报中就了解过,自己也亲身体验过一次,那就是张小宝和王鹃根本不在乎大唐出任何的事情,凡是出了人为的或者是老天爷给降下来的灾难的时候,两个人马上就能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解决掉。

    同时更让人心惊的是,每一次的灾难过后,那个地方的情况会比灾难之前更好,从来就是逆天而战,遇强更强。

    怀着无力的想法,竹下纯一郎打算在浔阳好好看看,多呆上几天,了解一下人家是怎么变的,好传情报回到自己的国家,让自己的国家跟着学学。

    可是一呆,竹下纯一郎就呆的不敢继续呆了,他也有自己的联络系统,先是从北面那里传来了暗语表示的消息的电报。

    说是幽州出动了两万军队,向东北移动,可能的目的地是积利州,但是却打着到那里采松子的名义,用最快的速度行军。

    怎么可能啊,现在哪里还有松子可以采,就算是采,为什么要出动两万的军队?即便出动军队,原来张小宝和王鹃在那里的军队不够用?骗鬼去吧。

    在觉得事情有些反常,隐隐是针对自己国家的时候,竹下纯一郎又收到了来自陆州自己一方人的电报。

    说是陆州一直停在港口的一个炮舰舰队和一个常规舰队出动了,打听出来的消息是,两个舰队目的地为杭州,准确地说是通往杭州的沿海路上。

    张王两家的主家夫人想从杭州乘船去陆州,所以两个舰队是负责在路上保护。

    更没有人相信了,那两个该死的,生出来张小宝和王鹃的女人身边的护卫能少了?要是如此的话,早被联合起来的人给害死了。

    需要出动两个舰队吗?既然是保护,炮舰出去做?谁不知道陆州的水军才是大唐最精锐的存在?

    说不定是专门要来打自己国家的。

    竹下纯一郎害怕的时候,又接连收到其他地方的情报,说是从山南东道有橘子被军队押着送往淮南,然后好运到海边,装在船上,跟着张王主家夫人去陆州,让陆州人尝尝。

    还有张王两家的物流队伍大部分开始集结,离杭州的近的朝杭州而动,离淮南近的朝着那里跑。

    热气球也漫天飞舞,说是用最快的速度把内地远处的东西送过去,赶时间。

    各地军队也随之而动,不停地进行换蹿。

    这么多的情报集中起来,竹下纯一郎直接给吓病了,淮南道和陆州没有橘子?陆州差多少东西,需要让张王两家的物流分出那么多的人手?热气球跟着动用了,加上军队来回跑。

    所有的一切,全部指向了自己的国家,日本。

    “山本,你才是最该死的,看看你惹来的是什么?捣『乱』没弄好,让人家查出来了,现在人家要开打了,不打多食了,打我们国家了。”

    竹下纯一郎病痛中嘟囔着,把住宿的地方的房间窗户全部打开,却依旧是觉得呼吸困难。

    过了一个时辰,也不哪里来的力气,竹下纯一郎起身洗了一个凉水澡,换上一身短打扮的衣服,揣好钱,走出门。

    来到水边,寻到一只看上去速度应该能快的船,直接扔下十贯的纸币,命船家用最快的速度朝着湖的另一面划,划的越快,到时候还会给钱,并给的越多。

    在船家命令几个划船的人轮流用力划的时候,花钱买了『药』的竹下纯一郎吃下『药』,堆坐在船头,看着蓝蓝的天和蓝蓝的水,想着,一定要快点追上张小宝他们的队伍,然后跟他们认错,并且把身上的几十万贯存款凭证全部给他们,希望他们能给自己国家一个机会。

第七百一十四章 割地赔偿俱误会

    不顾自己生病的身体,也不管路途的漫长,竹下用最快的速度赶路,从船上来到岸上之后,花掉五十贯钱,从一村子的某个农户手中弄了两匹山马。

    去马市的话,两匹平时用来载货物,忙时用来耕种的山马并不需要五十贯钱,但人家农户不想卖,听话中的意思,分明是把两匹马当成自己家的孩子来养。

    竹下无奈之下,只好说是借,五十贯钱为押金,借两匹马一用,回来以后,留下十贯钱给农户的‘孩子’买草料,农户琢磨着五十贯能买四匹马了,认为对方能够把马还回来,这才借了出去。

    竹下则是根本没打算把马送回来,对比起国家的安稳来说,几十贯钱又算得了什么?

    骑在马上竹下不停地追赶,好在路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难行,即使是到了山坡的地方,依旧有修好的路出现在眼前,并向远方延伸。

    同时也不需要担心被野兽袭击,凡是路上两边十几里内的野兽,早被前面的队伍清理掉,别说虎狼,即便是一只山鸡也没留下,全被人打了吃肉。

    如是,竹下连续追赶了七天,终于看到了前面的队伍的尾巴,当见到人家队伍尾巴的时候,他也同样被人家发现,给拦住了。

    拦住他的队伍中的人一时没看出来他是人,常年呆在大唐,他的身上的打扮,还有表情,几乎与大唐人没有什么区别,即使长的略微带了些的特sè,也无法马上确认出来。

    即使是大唐,各个地方的人也并不是一样的。

    拦住他的人还以为他是路过的时候某个村落中的人,急着赶过来有事情,看其风尘仆仆的样子,还想帮他一下,让他先休息休息,有事慢慢说。

    结果等听到他说自己是人,拦住他的人,一个个脸sè瞬间就变了,由原来的关心和温和,变成了冷漠与敌视,目光中透lù着不善的神sè。

    见到对方的脸sè,竹下情绪越发的紧张,知道现在大唐很多地方对自己国家的人开始疏远。

    通过在浔阳时得到的情报,很多来到大唐的人根本不敢随意透lù出自己的身份,一旦被人知道自己是人,虽说还没出现有人攻击的情况,却出现了一种于之差不多的危机。

    那便是没有地方吃饭,如住在楚州的人,有两个以前在那里住的,平时邻居也知道他们是人,相处的还算是可以。

    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邻居开始疏远,根本不与他们说话,而且还不知道是哪一个把他们两个的身份泄lù了出去。

    两个人上街饿了,想到某个小店中吃点东西,结果一进去,直接被人家赶出来,想喝碗茶水,人家摆摊子的人不卖。

    一个传一个,周围很大的一片范围之内,都知道他们两个是人,凡是他们要买东西,别人不卖,凡是他们想要找活做,别人不收,他们即使是想多凑些路费,把自己身上的东西典当出去,当铺的人也不收。

    两个人发现了这种情况之后,只好把家中剩下的粮食给做熟了,带在身上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想换一个地方,然后隐瞒身份活下去,不然的话能被饿死。

    所以自己现在被人家冷眼相待也很正常。

    于是竹下只好说明,自己是过来的主事的人,想要跟皇帝解释一下事情的经过,同时为某些人隐瞒平城京的天皇,自己做出了对大唐和关系有所损害的事情的行为进行谴责。

    “诸位兄弟,让我去见一下皇帝陛下,我们是真的不知道情况,之后才发现的,我们国内绝对没有支持山本他们的做法,若是知道的话,我们定会提前阻止,给我一个机会。”

    竹下对着拦下他的人哀求起来。

    拦住他的人才不会相信他说的话呢,用来搞破坏的东西运过来,你会不知道?现在国内大部分的东西全是依靠着大唐,每一样运过来的东西,卖出多少钱,换回去多少东西,会不清楚?

    “一言之词,陛下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不见,我好言劝你一句,你还是快点找机会回国吧,不要留在大唐了,不日……不日我们百姓生气了,对你可能有所伤害。”

    拦住他的人根本不给他见皇上的机会,还威胁了一句。

    竹下心下焦虑,他想的是,这回要是见不到面,无法把事情说清楚,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说不定等着自己回国的时候,大唐的雄兵已经登岸了。

    那可是炮舰,大炮一响,岸上有谁能守住?都怪那些人,非要挑衅,现在如何?大唐生气了,丝毫不容忍,当初怎么说来着,试探下大唐的底线,现在看到了吧,大唐的底线就是惹了我,我马上出兵。

    竹下不敢放弃眼下最后一次机会,又苦苦哀求道:“兄弟们,我……。”

    “你跟谁称兄道弟?我们与你不熟,快走,否则以你试图刺杀为由抓起来。”对方根本不给任何机会。

    “罪民知道不能直接见到皇帝,能不能见一下其他对外主事的人呢?拿着,帮个忙,救我一命吧。”

    竹下继续哀求,从怀中掏出来一大把的纸币,硬要往对方的手中塞。

    拦着他的人连忙把手向后缩:“拿走,我可不敢收你的钱,我有命拿没命花,等着,我给你报一声,看看有没有人愿意过来见你。”

    说着话,这人朝身边其他的人使了个眼sè,让他们看住过来的人,自己转身离去发报。

    他们是留下来扫尾的人,离着前面的队伍还远着呢,至少得赶两天的路才能追上去。

    电报传到李隆基这里的时候,李隆基正在吃着张小宝给弄的凉拌鸡丝,最近几天,他们一直吃素菜来着,天热,山路上又是潮湿。

    所以一个个吃不下荤腥,甚至是小贝一群孩子早上吃饭也不想吃鸡蛋了,只是喝点豆浆,就着小咸菜吃两个包子,饭量明显在下降,饿了的话就用水果来塞肚子。

    根本吃不下其他的东西,只有王鹃和张小宝无所谓,两个人该吃还是吃,似乎对环境的适应能力非常强。

    昨天中午的时候,张小宝发现弟弟妹妹,还有李隆基等人总是一副困顿的样子,知道是身体缺乏营养。

    今天中午的时候便做了几样荤菜,有凉拌鸡丝,有酱牛肉,还有最主要的羊汤,配合着甜蒜,逼着弟弟妹妹们吃。

    尤其是羊汤,用羊骨头熬的,里面没放羊油,干货全是羊下水切的,多放醋和胡椒面,跟弟弟妹妹们说,喝了之后,出一身汗,就凉爽了。

    小贝等人咬着牙尝试,结果一口热汤喝下去,发现确实比直接吃的炒肉舒服,不腻味,弄点辣椒面进去,又酸又麻又辣的,跟麻辣差不多,果然不错。

    李隆基喝的也不错,主食是面食,张小宝用苞米面给煎的小饼,很小的饼,直径在两厘米左右,一口一个,吃着方便,而且视觉上会给人一种能吃掉许多的感觉。

    如果是换成大馒头和大的饼,让人一看见,就会觉得吃不下去。

    又让张小宝添了次汤,李隆基满身大汗地向汤中倒醋时,对张小宝夸赞道:“多亏有小宝跟着,不然我来一次,估计能饿死在路上,所以说啊,一个不能在任何条件下做出让人喜欢的吃食的节度使,就绝对不是一个好状元,是不是小贝?”

    李隆基夸赞完,还对同样低头猛喝的小贝询问。

    小贝不喜欢吃碗中的羊下货,她是觉得喝汤的时候,酸酸辣辣的过瘾,实在太辣了,就吃一个小饼,苞米面的小饼味道不错,里面放了蜂mì,浓郁的玉米香味中还有一丝的蜂mì特有的香甜。

    还有那似粗实细腻的口感也让她喜欢。

    这可是张小宝用细磨给磨出来的,不然一般的苞米面没这么细,拿磨香油的小磨来转,费了不少工夫,别人来弄他不放心。

    “是,是,好吃,明天中午还吃这个,好不好,哥?”小贝被醋给酸的脸都皱在一起了,却依旧是猛喝,抬起头来问啃着羊骨头上肉的哥哥。

    “明天再次就腻味了,明天给你做麻辣烫吃,一小串儿一小串儿的,不用担心吃多了,能吃串就吃几串,明天早上我就想给你把鸡汤熬好了,涮起来更好吃。”

    张小宝对着妹妹说道,他自己无所谓,即使是现在吃的看上去油忽忽的骨头上的肉也能下咽。

    他决定采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来改善众人的饮食,天闷热,那就吃麻辣的东西,出过汗就舒服了。

    至于队伍中其他的人,平时吃什么,现在依旧吃什么,根本享受不到这个待遇,东西带的少。

    实在难受,就让跟随队伍的厨子给他们做过水的大米饭或者是高粱米饭,加上同样过两次水的面条做成的炸酱面,不可能有其他太多的照顾。

    众人正边吃边聊的时候,电报传过来了,来人对着张小宝说道:“小公子,后面追来一个人,他说他叫竹下,想要见陛下而不得,退而求其次,要见见管着外事的官员,说有要事相商。”

    “竹下?很熟悉的名字,呵呵,先不管他,吃饭,吃完了看心情,心情好了见一面,心情不好就让他继续在后面跟着吧,我不急。”

    张小宝一听竹下的名字便想起来对方是谁了,打过两次交道,也从对方的手中弄到了一些钱,没想到对方还能代表一部分利益来做事,没被叫回去砍头。

    看情形,也是无人可用了,所以即使有人犯了错,依旧要坚持着让犯错的人继续呆在大唐。

    小贝听到消息,又使劲喝了两口汤,要求道:“我去,我去见他,我负责外事,我看看他带了多少钱过来,先补偿一点损失,我吃好了,现在就去。”

    “后面两天的路呢,你现在飞去?水云倒是可以抓着你过去,你不怕掉下来?”王鹃对小贝说道。

    小贝遗憾地重新拿起匙子:“哦,两天路,好远,让他来吧,我明天中午还想吃麻辣烫呢,不去,等他来了,我见他好不好?”

    “好,小贝去。”李隆基先答应了。

    一天半的时间过去,竹下终于是赶到了地方,听说能够见到官员了,他使劲地赶路,如果不是队伍中的人占了道,他估计用不上一天就能跑到地方。

    他到的时候,小贝正在吃鸡蛋羹,三个鸡蛋蒸出来一碗,上面淋的卤,还有搭配进去的蚝油,鲜咸味道的。

    听到有人过来报竹下抵达,小贝想了想,让人把竹下叫过来。

    “我是谁你知道吧?”看到竹下,小贝直接问道。

    竹下愣了一下,来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要见的是哪个官员,正在想着大唐能够跟着李隆基一起出行的官员能是谁,有什么爱好呢。

    此刻见到前面的折叠桌子旁坐了一个女娃子,再一听对方问的话,马上点头,说道:“您是大唐巡查使,我知道。”

    “很聪明嘛,是不是感觉到十分荣幸?能够被我亲自接见?”小贝用匙子舀了一块鸡蛋羔,呼呼吹两下,吃进嘴里,声音模糊不清地问道。

    竹下已经闻到了香味,暗自吞咽了两下口水,点头道:“是,荣幸,从来没有今天这样荣幸,我的来意是……。”

    “不急,我正在吃饭,你来也不找一个好时候,我这人有个习惯,吃饭的时候不谈正事,你还没吃早饭吧?是不是?”

    小贝用筷子夹起个包子,肉包子,非常非常小的肉包子,正好是能一口一个,张小宝知道做大了以后看着无食yù,只好费工夫给制作小的,别看包子比寻常的羊眼包子还小,包子上的褶却不少,而且还能做到薄皮大馅。

    面也是揣得好,带着光滑的sè泽,晶莹剔透,摆在盘子中跟工艺品一样,寻常人见到这样的包子都舍不得吃。

    竹下看到了包子,也闻到了香味,又咽了两下口水,说道:“吃,吃过了,来时的路上吃的。”

    他其实在说谎,他只是昨天中午的时候吃了点东西,一直到现在,水米未进,甚至是赶路的过程中没有休息片刻。

    他到是想要好好睡一觉,却清楚,大唐的军队不会等着他睡醒了再前进。

    小贝似乎很遗憾的样子,又吃了个包子,说道:“吃啦?我还以为你没吃,卖你一份早餐,可惜,钱我赚不到了。”

    “吃是吃了,但我没吃饱,现在又饿了,不如卖我一份。”竹下很机敏,听到小贝的话,知道是送钱的机会来了,别说他真饿,就算是吃饱了,现在也得继续往肚子里塞。

    “好,我让给你五个包子,我哥哥亲自做的哦,你说值多少钱?你仔细看看包子,只这手艺,你以前就没见过,对吧?想好价钱哦。”

    小贝十分不舍的样子,重新拿过一双筷子和一个小碟子,从自己面前的盘子中小心地拣出来五个包子,推到桌子的另一边,示意别人给竹下送过去。

    竹下接到手上,托着,仔细看包子,心中承认,做得确实好,若是平时能吃到的话,心情应该不错,但此刻却没有品尝的心思。

    盘算了一下,竹下对小贝问道:“无价,我觉得是不应该用金钱来买,您说值多少钱?”

    他说话显得很恭敬,丝毫没把面前的女娃子真正当成孩子来对待,关于小贝的事迹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了被人传得神呼其神的地步。

    “让我说价钱?好啊,一文钱一个,买不?”小贝给出了个价钱。

    “啊?一文?一文不行。”竹下连连摇头,真要是一文一个,自己还如何行贿?不用说包子制作的工艺,就是平常的包子,说是由张小宝给妹妹做的,价值就已经可以让别人舍得拿出来无数的钱财来购买了。

    小贝停下吃饭的动作,问道:“一文不行,几文行呢?一万文?”

    “文不行,应该是贯。”竹下咬牙说道,他已经想好要多付出了。

    “一万贯一个?好,拿五万贯出来。”小贝很大度地答应了。

    “没有太多现钱,我有大唐钱庄的凭证,这里……这里有一个……有一个五万七千贯的,您看成不成?”

    竹下从怀中掏出来一把存在的凭证,于里面找到了一个数量差不多的,捏在手上问道。

    “我不占你便宜,拿来吧,大数额的,别人取不出来,给我,我可以取出来,还剩七千贯,给你一碟子酱油,好不好,沾着酱油吃包子,要么换成醋也行,你喜欢吃哪个?”

    小贝一招手,马上有人拿来酱油和醋,她的桌子上没有,鸡蛋羹里的卤咸淡是正好的,包子中同样也放好了咸淡。

    “醋,还是酱油为好。”竹下听人家说七千贯买一碟子酱油,觉得这是天下最贵的酱油,而且不像包子,包子是张小宝做的,酱油绝对不可能是张小宝亲自酿出来的。

    他其实平时喜欢沾着醋吃,现在却不得不选择酱油,他身体都快脱水了,不补充一下盐份,估计等一会儿,还没有说事情,自己会先晕倒。

    又一个碟子送过来,竹下接到手上,直接把酱油倒进放包子的碟子里,把两个碟子罗一起,他好用手拿包子吃。

    小贝也接过钱庄的存钱凭证,看了看,不是假的,放在一边,对竹下说道:“吃吧,我也吃,吃完了再商量其他的事情。”

    说完话,她低头吃起来,不再搭理竹下。

    竹下用手捏着包子也跟着吃,却没吃太快,本来就是一口一个能吃下去的包子,他用牙一点一点剃,需要看着小贝吃饭的速度,到时候一起吃完才行。

    包子一入口,竹下便深吸口气,心里承认,张小宝给妹妹做的东西确实好,猪肉虾仁馅的,半个虾仁,还有一点猪肉在包子当中,鲜香的味道。

    以前从未吃到过这么美味的包子,果然是有钱人过的精细,已经不能用奢侈来形容了。

    小贝吃的不快也不慢,等着吃完了,漱过口,擦擦嘴,这才对着也刚刚吃完五个小包子,觉得更饿了的竹下说道:“你见我所为何事?”

    竹下把碟子还给旁边的人,做出一副我很冤枉的表情,回话:“我来是想澄清一个误会。”

    “什么误会?”小贝急着追问。

    “是关于有不听话的我国的人到大唐来,给大唐造成损失的误会,他们做的事情,我国内一直不清楚,根本没有与我们说,我在大唐才是一直代表着,若是国内知道,我同样也会知道。

    由于他们给你们造成了损失,所以我要强调一下,并不是我国天皇允许的,是他们自己的行为,请不要对我国进行报复性攻击。”

    竹下说着推卸责任的话,眼睛盯着小贝看,想看看小贝的反应,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知道,却不阻止。

    小贝最近跟哥哥在一起,又学到了不少知识,专门是外交上的,人显得沉稳多了,换成以前,她一定生气的大喊,说不是误会。

    但今天她却点点头,一副认同竹下所说事情的样子,又马上变成了沉痛的表情,说道:“确实是有人过来捣乱,不仅仅你们国家的人自己过来了,还联合起其他的国家,在大唐当中寻机算计我们。

    给我们造成了非常大的损失,行为十分恶劣,目的极不单纯,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国家之间的战争事件。

    不仅仅造成了我大唐在钱财上的直接损失,也给我大唐的百姓造成了生命的损失,钱财上,我们一次性地就损失了一亿贯,至于其他方面延续的损失则是无法估量。

    让我们很痛心,也很气愤,对此,我先表示出强烈地谴责与抗议,同时强调,这是一次战争行为,我们有能力,有决心把这次的损失通过其他的行为弥补回来,给大唐的百姓一个交代。

    你应该尽快回国,把我朝的意思告诉给你们的天皇,让他拿出来让我们满意的解释,并且保证以后不再出现同样的事情,悬崖勒马。”

    竹下已经在心中高看小贝了,但此时却依旧lù出了吃惊的表情,这还是孩子吗?这样的话找个朝廷的官员来说,估计都说不出来,难道是提前背的?

    心中思忖着,竹下lù出同样难过的表情,低着头,说道:“是,给上国造成的损失,我们愿意想办法赔偿,只是一亿贯……。”

    “直接在钱财上的损失是一亿贯,还有间接的损失,一个地方乱起来了,想要平复下来,并不仅仅是花钱能办到的,需要时间,需要更多的精力,要耽误其他许多重要的事情,把原有的计划打乱。

    同时,因为你们的行为,让我朝百姓失去的民心,更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弥补,民如水,而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不定以后会出现,难啊,想要平息下去,实在是难。

    故,我们不会只接受一亿贯的损失赔偿,我们更需要在精神上的补偿,非是一点点钱财能做到的,比如浔阳,当初我过去,炸了我,虽说没有把我炸死,但也在我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难以愈合的创伤。

    浔阳的百姓已经抱成团要与朝廷对抗,我们光是安抚他们就已经快要心力交瘁了,还有都昌,以及杭州,加上其他江南到乱起来的人心,你们必须要给出更多的补偿。

    否则的话,对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会形成非常不好的影响,我们热爱和平,但我们绝对不害怕战争,我们愿意为了尊严,流尽最后一滴血。”

    小贝不等竹下把话说完,打断对方将要说出的没钱的事情,把自己国家遭受的损失又重复了一遍,同时表明一种模糊的态度。

    竹下傻了,他已经确认,面前的孩子刚才最先说出来的话没有人教给她背,全是她自己想的。

    不然的话,教给她背的人除非是能算计到自己过来说的每一句话才行。

    怀着震惊的心情,竹下觉得眼下也是一次机会,如果答对的能让小贝满意,说不定可以让稳定一下,避免战争。

    但对于对方说的那么大的损失,他绝对不敢苟同,先前说的一亿贯,就根本不对,一亿贯啊,不是一亿文,一个江南到的部分地方而已,若是在这等小事情上损失一亿贯,你大唐一年的国家收入得有多少?岂不是要上万亿贯?

    至于说浔阳的百姓抱成团,确实,自己看见了,但浔阳百姓抱成团不是要造反,是要把整个地方建设得更好。

    其他的地方也不需要多说,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没有遇到过任何的事情一样,稳定、团结,如果非要说出什么变化的话,绝对是变得比以前更有凝聚力了。

    心中如此想,竹下也知道不能说出来,于是说道:“是,是给贵国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我们愿意赔偿,只是我们国家的钱并不多,而且您也应该清楚,我们国家的很多的权力并不是天皇完全掌握的,内部也有斗争,一时间凑不出足够的钱来。

    但我们愿意用我们拥有的一切来补偿,您说我们应该怎么做?重要贵国不要继续对我们发起战争就行。”

    “愿意赔偿?好啊,得等我回头问问皇上伯伯才可以,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来换,但你不需要担心,无非是两点,一个是割地,一个是赔款,不会把你的地全要来,至于战争,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们热爱和平,不会轻起战事。”

    小贝说话的时候,觉得口渴,对旁边的人看了一眼,那人不需要小贝吩咐,马上就知道小贝需要什么,连忙取来冰镇的酸梅汤。

    竹下又咽了口吐沫,他来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喝水了,刚才吃包子的时候发现上当了,包子中本身的咸淡是正好的,但他把酱油倒上面,想不吃也不行,吃了现在发现更渴了。

    “你要一碗吗?可是哥哥亲自给我做的,我算你便宜点,三万贯,有没有?边喝边商议事情。”

    小贝看出来对方也渴了,关切地询问。

    竹下目的就是行贿,点头,掏出钱,从中找出来两张两万贯的凭证,说道:“四万贯吧,我没有零的。”

    “不占你的便宜,给你多加两块冰进去,把一万贯顶了,喝吧,要不是遇到了我,你想在现在的地方吃到冰,只能是梦中,虽说价钱高了一点,但也不是很过分。

    你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时候,给你一碗救命的水,你说值多少钱?命没了,怀中的钱还不是要被人拿走,对吧?”

    小贝喝了口酸梅汤,给人说着她要的不贵的解释。

    “是不贵,命是最重要的,先前我们说到赔偿的事情,我们愿意,希望贵国把兵撤回去,不要打我们。”

    竹下又说起他来的目的。

    “我们没打你们,更不曾发过兵,你何来一说?”小贝眨着眼睛,疑huò地问道。

    “怎么会没有?你们陆州出动了两个舰队,积利州的舰队也开始向外海移动,还有幽州的兵朝渤海都督府过去,山南东道的人也向着淮南道tǐng进,加上从别处的你家物流运送的东西正在朝着杭州集结,天上还有热气球。

    如此阵仗摆出来,你们不是打我们,难道真是护卫您的母亲大人,还有到渤海都督府去采松子?”

    竹下也顾不得其他了,马上把自己所了解到的事情说出来。

    小贝眨眨眼睛:“有这等事情?哦,那你说对了,真如你想的一样,我们没打算攻打你们,要不然的话,我们应该先把在你们那里的我国人撤回来再动手,万一一动手,你们把他们杀了怎么办?

    误会,你误会了,你要相信我们,就如我方才相信你说的误会一样,我们要和平相处,你放心吧,正好,你跟着我们走,我带你去陆州看看海景。

    我就是在陆州出生的,那时也不知道看景sè,没有一点印象了,几次在梦中,常听海潮声,天或飞鸟盼,鸣叫思更浓,去吧,路上你带的钱,估计够费用了。”

    竹下冷汗冒出来了,到是让身体清凉些许,吃惊地看着小贝,说道:“我们已经知道错了,不要打了,不是误会,绝对不是,你相信你家出动那么多的人手,会是一个误会能解释的吗?”

    “为什么不会呢,我都信你说的,你也应该信我,将心比心,难道你说的误会也是假的?并非是山本他们自己的决定,是你们安排他们过来发动战争?”

    小贝反问道。

    竹下一时间,无言以对,话套来套去的,把自己又套进去了,怎么就没把眼前的这个精明的孩子给炸死?

    “说不出话来了吧,果然是你们故意的,不行,我要找哥哥去说,让哥哥和姐姐出兵,你们太坏了,居然明明知道,还跟我装糊涂,想骗我一个孩子,哼!”

    小贝说着话就打算起身离开。

    竹下连忙出声阻拦:“没,没骗你,我们真不知道,后来我才打听出来,借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给你们添麻烦。”

    “是发动战争。”小贝强调着。

    “对,对,是战争,我们不敢,好商量,一切好商量。”竹下顺着小贝的话说道。

    心中则把国内支持山本的人给恨死了,你们不是说大唐要打多食,抽不出来兵力再打,进行全面战争么,现在怎么办?看看人家的反应,刚刚抓完人,队伍就出动了。

    “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好吧,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你现在就立即回去,告诉你们的天皇,我们不会轻起战事,但我们会谨慎出兵,如果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不保证有军队中不听从命令的官兵违反命令,亲自出去打仗。”

    小贝又是表现出理解又无奈的态度。

    “一定,一定,可是,时间上来不及了,我从此地到杭州的海边要不少时候,再从杭州回国,又得耽误太多的工夫,如果你们的军队,哦,是不听命令的官兵,自sī冲过去,该如何是好。

    你们能不能先加强一下军队的纪律,把有其他心思的官兵劝说一番,拦一拦他们,给我一个回去的时间。”

    竹下央求着,他真怕大唐不顾一切发起进攻,即使炮舰不可能跑到陆地上去,但海边失去了,大唐的军队会源源不断地送过去,血肉之躯,如何面对枪炮?

    小贝也跟着着急的样子,帮忙想,想了一会儿,说道:“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有钱没?我们租你一个热气球,让你快点飞到杭州,到了杭州,再租你一艘快船,你赶回国,跟你们的人商量。

    你路上的时候,我们整理一下损失,把需要得到的赔偿告诉给你,你传给你们的人,看看能不能接受,你放心,在你回去有了结果之前,我们尽量压制住下面的官兵,不让他们乱起来。

    但是,要快哦,最多三个月,希望你能回到大唐,带着诚意,与我们商量,你看好不好?一百万贯吧,路上我们负责你的安全。”

    竹下一听数额,明明知道对方是故意多要钱,却也没有办法,本来想着行贿一下,然后表明态度,大唐就立即收回军队。

    现在看来,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自己带来的一点钱,根本不够对方改变主意的,对方要求的是更多。

    但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办法了,说不定国内还没有人发现大唐的动作,最好是自己快些回去,让支持山本的人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把钱全拿出来,数了数,连着身上揣的纸币一起,竹下双手托着递给旁边的人,说道:“我身上没有一百万贯,现在手上还有三十五万贯多点,其他的能不能先赊欠着,以后放到赔偿当中。”

    “欠呀?也可以,但不是放到赔偿当中,跟赔偿没关系,是我给你安排,钱归我,你写个欠条,如果你不回来给我钱的话,我就出动属于我的护苗队,亲自到你去要,你拿不出来,我管你天皇要,即使你死了,他也得给我钱。”

    小贝遗憾地招下手,有人拿过来笔墨纸砚,让竹下写欠条。

    竹下叹息一声,低头开始写,心中则是十分悲哀,弱国呀,就是如此,明明知道让人欺负了,却不敢反抗,否则直接亡国,虽然那样做,大唐估计打了,再想打多食会很难,给多食更多的准备时间。

    但谁知道张小宝和王鹃怎么考虑的?

    写完欠条,竹下突然觉得光是自己的国家被欺负不行,于是对小贝说道:“此事我来之前听说了,还有其他的国家也参与进来,不能放过他们,我们的是误会,但他们的绝对不是。”

    “我管不了,需要问我哥哥和姐姐才行,我会把你的话传过去,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收拾的,没有的话,我让人升热气球了哦。”

    小贝接过存钱的凭证,还有钱,以及竹下写的欠条,对其说道。

    竹下心急如焚,哪还需要收拾什么东西,当下跟着人离开,去乘热气球,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至于路上能得到大唐传给他的赔偿条件是什么,则不需要他考虑了,反正是自己该做的全做了,生死要看国内人的想法了。

    看着竹下离去,小贝兴奋地数起钱来,连续数了两遍,这才抓着钱跑去找其他的人。

    钱确实是归她了,这是她过来之前说好的,能从竹下手上弄到多少钱,是她的本事。

    “走了走了,飞走了,发财喽,我们发财喽,哥,你快点想想要人赔偿多少东西,他们估计拿出去多少钱了,只能要东西,来,人人有份,分分。”

    小贝挥舞着手上的钱,跑到队伍这里,高兴地对哥哥和其他人喊道,把价值四十多万贯的凭证给另外八个人看。

    “小贝,你还缺钱?”李隆基问道。

    “缺,很缺呢,别看我在大唐有四千个宝贝连锁糖果屋,可是赚来的钱还要拿出来很多帮着孩子们改善生活,剩余的钱,我不敢随便动用,万一遇到了着急的事情,我不能一文钱没有,对吧。

    今天这回是额外得到的,外来之财,当然高兴了,我们的宝贝糖果屋,还要开发新的糖果,不仅仅是适合大唐的孩子们的口味,以后占领了其他的地方,也要给当地的孩子吃。”

    小贝解释着,低下头,看看手中的钱,又lù出满足的笑容。

    李隆基看着猜谜一样的小贝,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其他地方的孩子你也要照顾?”

    “照顾?我照顾他们干啥?我是想着赚他们的钱,你们去赚大人的钱,我来赚孩子的钱,同时也帮着把一些个治疗儿童疾病的药物卖过去,让他们健康成长。”

    小贝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赚钱的执著。

    “你还打算让他们健康成长?长大了之后,难道让他们组成军队反抗?”李隆基又问。

    “才不是,等他们长大了,我们就有更多的人手来修铁路了,还有挖矿什么的,哥哥和姐姐说了,无论多么先进的技术,跑到地下去采矿,总会出现危险,会要人命的。

    何况我们现在的技术还差很远,现在我大唐挖矿的人就总有死掉的,我每每听到哪个矿出问题了,就觉得心疼。

    如果别人不来挖,不把他们的孩子给养大了,以后我们自己的孩子长大继续挖矿,还是要死人的,他们的家人该多难过。”

    小贝悲天悯人地说道。

    李隆基无语地点点头,他发现了,小贝只把大唐的人当成人来看待,别地方的就像是养牲口似的,养大了,干活,干不动活的杀了吃肉,也不知道小宝和鹃鹃是怎么教的。

    扭过头,李隆基看着张小宝,问道:“打算要什么赔偿?朕也不与大臣商量了,你说的为准。”

    张小宝早有打算,回道:“简单,钱他们拿不出来,也不需要让他们拿钱,东西我也不要,东西还留着他们以后换钱呢,他们也不容易。

    我的要求只两点,一,割地,把好的地方割出来,形成租界,给我们的人用,不准他们在不经允许的情况下过去,而且还要写着,人与狗,不得入内。

    二,陪人,既然不要东西,就用人来抵,运至淮南道,从那里帮忙修铁路,但修完了之后,没有积分,这部分人要好好对待,不要轻易让他们死去。”

    “留着他们做什么?”李隆基没明白张小宝留人的目的。

    张小宝笑了笑,说道:“为以后做准备,我大唐是爱好和平的国家。”RO!。

第七百一十五章 灯火通明迎刺史

    听见张小宝的话,除了王鹃之外,其他人全是不解地看着张小宝。

    高力士想了想,终是没想清楚,问道:“小宝,大唐能和平?留着人好好对待,不占了?你不是说跟鹃鹃要在今年之内解决掉么?”

    王皇后等人也是点头,等待张小宝解释。

    张小宝看了王鹃一眼,王鹃出声道:“正是为了占,才要留着人,后过来的作为赔偿的劳力,我们要把他们当成大唐的百姓一样对待,虽说修铁路不可能不死人,但在生活方面,要多多关照。

    他们的吃穿用度,我们需要按照以前大唐人修洛阳到京城的铁路的时候一样,不让他们累到了,也不让他们饿到了,营养跟上,还有医疗的条件也得跟上。

    他们是被用来当成赔偿换到我们大唐来的,方面,能考虑到他们到了大唐以后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准确地说是,人以为他们能受到非人的对待。

    如此一来,凡是被派过来的人,除了在战败的家族的人,还有便是最没有地位,随时可以用来牺牲的人,这部分人知道了以后……。”

    “他们知道了以后会很难过,是吧?”王琚接过话来说道:“他们自己也清楚,他们属于被抛弃的人,或许用不上多长时间,性命就没了。

    于是他们心中最恨的人不是我们,而是他们,等到了地方,我们对他们好,他们当中有很大一部分人会愿意抛弃人的身份,帮我们做事情,我能想到的便是如此,还有?”

    其他人听了也是深以为然,一百个被抛弃的人,在来到大唐之后,发现事情并不是他们想的一样,其中有很多人会变成反对的存在。

    之后可以利用,但是,难道让他们回头攻打?

    李隆基把这个问题问出来,说道:“别看他们有很多人愿意抛弃人的身份,然,反过来让他们攻打,只能是一小部分人愿意,何况他们到我们大唐,需要很长的时间才会反过来攻打自己的国家,小宝,你二人觉得今年之内可以教化成那等程度?”

    “为什么非得打仗?我们不要战争,要和平,我割出来的地,会把人的地方给分割开来,我甚至可以把地割成一小条一小条的,专门用来不让他们随意联系上。

    只给他们留出来一个小的缺口,使他们想要互相联系能够有一条路,但却需要绕很远才能到达地方。

    我们其他的商人继续配合着我们的行动,使他们经济陷入困难当中,也要使他们的政治军事无法集中。

    然后过来的人,培养几个月,挑出来对大唐略微有忠诚的人,带着大量的生活必须品回去,与分成块的地方的人联系,对他们说我大唐如何如何的好。

    劝他们加入我大唐,只要一个地方大部人愿意加入我大唐,就让他们先独立,并且宣言成立大唐的属地,我大唐马上派出去官员治理。

    他们的上层势力,想要阻拦也阻拦不了,想不承认都不行,难道他们敢轻易在别处进入租界?

    那一刻,他们失去了民心,又失去了战略位置,处在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之中,从那时起,问题就算是解决了。

    剩下的政权,我们慢慢来,挑拨他们之间的内部关系,一点点蚕食,他们再无反抗之力,以后就是把人打散了移民回大唐,把大唐的人移民过去,等着一代人老死或者是干活累死之后,天下将无。”

    “而我大唐,将会多一个叫的民族。”王鹃跟着说道。

    这是她和张小宝商量好的,当初人侵略过来,还没有把中国完全占领,并且稳固呢,就开始在占领区让中国的孩子学习日语,而不准他们学习汉语文字和历史。

    同时把人移民过来,跟着当地的人一同生活,目的便是为了有一天,让中国的人忘记中国的事情,只认为自己是的一个民族。

    但是他们失败了,失败在了别人也有更好的技术方面,苏联不允许占领中国,中国那时也有反抗,国土面积太大,人铺开来也不行,他们打的是长远的准备,让中国的政权承认那个地方的存在。

    等着到时候,他们可以以东北地区为跳板,继续重复这个步骤,从而把中国全部变成。

    然后苏联人帮忙了,美国为了获得利益,同样也派来人手援助,但是援助的却不时候后来掌权的党派。

    王鹃和张小宝分析过,美国最后扔了两个原子弹其实是帮助了,一下子让结束了战争,为的是取得的管制权,不然会被苏联得到,并不是单纯地帮助中国。

    那时如果没有两个原子弹扔过去,还能继续战斗,从国内招集青壮,虽然老兵没了,但也要支撑着战争继续下去。

    因为当时的优势并没有完全失去,还可以稳固一下,中国的两个党派之间不是很团结,只要时间久了,通过妥协和交换,说不定能形成三足鼎立。

    真那样做,中国慢慢地打,再打上几年,会把的男人给到绝种的程度,战后再想着重建,绝对没有那个原来历史上的速度。

    战后的,为什么那样重视孩子?就是因为他们需要孩子快快长大,不然就没人了。

    而现在要做的便是,当初他们的打算,一样一样地,不同的是,现在没有苏联,也没有美国来平衡这个世界,谁也阻挡不了大唐。

    李隆基等人听着,再一次感谢老天,把小宝和鹃鹃放到了大唐出生,把那两个背后一直找不到踪迹的高人给扔到了大唐,而且还让他们看上了小宝和鹃鹃,选择两个人继承他们的本事。

    否则的话,若是给扔到多食,大唐该怎么办?哪怕是扔到了,或许等大唐发现的情况之后,再想去打,也已经来不及了。

    就像当初别的国家没有想到三水县的张王两家能走到如此这一步一样,那时如果像现在不顾一切地要刺杀,凭当时三水县的张王两家,如何阻挡?

    还好,两个人成长起来了,或者说是一直在成长,而岁月没有回头路。

    “好,我现在相信,你们一年之内可以把解决了,虽然还无法把的皇室人员全部收拾掉,但绝对能让他们没有任何的威胁,以后你们去打多食,他们不会在背后捣乱。”

    李隆基感慨地说道,他承认了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的策略是成功的,想要灭掉一个国家,未必需要亲自去战斗。

    知道终究会被解决,然后还能削弱西南诸国的实力,李隆基一行人心情愉快起来。

    赶路的速度相应的也增加了不少,半个月之后,离着陆州仅仅剩下了三百多公里的路程,按照现在的行进速度,估计再有二十天便能达到。

    速度其实已经很慢了,主要是队伍庞大,补给要求高,后面开始不停地把补给运送过来,路途越远,耽误的时间就越长。

    同时还要修路,偶尔停下来,张小宝和王鹃更是考察下当地的情况,给提供几个点子,让当地的百姓选择,有种植方面的,有饲养方面的,还有手工艺加工方面的。

    反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当地的百姓收入得到提高,水果什么的特产,也能够通过修出来的路,缩短运输时间运到外面去卖,给外面的人提供了东西的时候,也从外面买回来所需要的物品。

    有时候李隆基也能帮忙出出主意,然后感叹,为什么当地的人如此傻,不自己琢磨。

    对李隆基这种话,张小宝和王鹃不去给其解释,别说是现在了,就是他们那个时候,偏僻的地方的百姓同样是固守着原来的生活方式。

    而李隆基现在一副聪明的样子,还不是因为跟着自己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不然凭以前的他,又怎能提供点子?

    的竹下的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估计现在还没到地方呢,正在海上漂泊。

    但张王氏二人已经从杭州早早出发了,带着杭州的特产,以及队伍,沿着海岸,朝陆州而来,速度相对来说,比起走陆路的人还快一些,若不是海里需要绕远,可以提前几天到地方。

    其他准备东西的地方也陆续派船出发,不需要完全跟住张王氏的船,在队伍离开陆州之前,所有的东西送过去就好。

    除了张王氏要送的东西,还有小贝等人的,他们从竹下手中赚了钱,也不留着,在没有去钱庄的情况下,通过家中的关系把钱在异地取出来,命家中的人买好东西,装船运向陆州。

    大部分的东西都是长江上游所在地的,从长江上游买特产,装船,行进的速度会很快,要是从京城的话,时间上拖的太久。

    七月中旬,夜晚,天上的月亮显得比平时更圆了,这一天也就是中元节,俗称鬼节。

    听名字很吓人,但是在此刻,却是最热闹的时候,仅仅是次于除夕和正月十五。

    大唐的人都忙来忙去的,有的是祭祀,有的则是出来游玩,并不是有人惧怕什么鬼,而是当成了集会玩乐的一天。

    陆州今天晚上就是特别的热闹,几乎所有的人都跑到了码头的附近,各条修的规整的路上也是灯火辉煌。

    火把还有用鱼油制作成的蜡烛,把整个陆州几乎都照亮了。

    还有无数的吃食,全部放在外面,但没有人叫卖,只是有人负责制作,每一个样东西被人拿光了,马上有人重新做好补上,跟自助餐一样。

    只不过比任何地方的自助餐规模都大,路的两边全是有人负责给做东西吃,还有茶水、糖果、干果什么的。

    只一天晚上所花掉的钱,便不是个小数目。

    如果计算钱的话,一天晚上的活动,能够花掉十万贯,因为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还有无数等着放飞的孔明灯以及鞭炮,加上飘飘而动的彩旗。

    十贯的娱乐费用,换成别的地方,够十个中等的县的一年财政收入了。

    然,即使花掉如此多的钱财,也没有一个人心疼,哦,或者说是只有一小部分的人心疼。

    心疼的人是今年刚刚上任的陆州刺史,许名扬,许刺史。

    他托了关系,才得到了这个位置,今年开春的时候,便带着家眷匆匆乘船赶到了陆州,交接之后,想要一展鸿图。

    他听说过陆州的事情,前几任官员几乎没一年便要换一次,但从来没有人能够干预得了陆州的发展模式。

    他来之前,他托的人已经告诉他了,不要有其他的想法,于陆州呆满一年,如果没有任何问题,离开的时候会得到一大笔钱,同时让他平时的时候多多学习。

    陆州作为进出口的重要地方,有许多别处无法学到的事情,长见识,学习,然后回来经过考核,便能够安排更好的官位了,甚至是入朝的机会也有。

    许名扬答应的痛快,心中却很不服气,总认为凭自己的本事来到陆州,能够发现发展上的不足,然后给补好,便是大功一件。

    但等到了地方,发展的漏洞还不曾发现呢,他先发现自己有许多不清楚的事情,只能耐着性子学习,好等学会了之后再考虑改变什么。

    结果是越学越深,越学越发现自己懂的少,似乎以前学的东西都是启门g教育所学一样。

    快到中元节前一天的时候,他想组织一次活动,拢拢民心,结果还不等他组织,陆州的人自己就组织起来了,而且根本没有告诉他,更不用说征求他的意见和建议了。

    问了几个人,却没问出丝毫有用的消息,只好等着今天别人热闹的时候,他以刺史的身份参加活动,想来自己一个官员,别人不会继续不搭理自己吧?

    当他晚上一出门,借着通明的火光看到了外面人扯起的条幅和旗帜上的字,先是高兴了一把。

    因为字写的是,欢迎刺史大人,刺史大人安好,我们想你了刺史大人。

    看样子百姓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许名扬如是想着,见看不到头的队伍,朝着官府过来,脸上带着喜悦的他站了出去,把手背在身后,等着百姓给自己问好。

    但是,百姓似乎没有看到他一样,继续打着旗帜,撑着条幅朝另一边走去,还有几个嫌他碍事儿的,瞪了他一眼。

    心中有气的他拉住一个人说道:“告诉本官,你们要去哪里给本官庆祝,快说,不然本刺史不参加。”

    被他拉住的人诧异地看着他,然后才反应过来,撇撇嘴,说道:“老老实实在你的府中呆着,谁管你,你还刺史,我们去迎刺史的夫人,今天晚上她们过来。”

    “刺史夫人?本官夫人在府中呢,我怎么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许名扬,拉着人家不放,继续说道。

    “你算什么刺史,在陆州,只有一个刺史,那便是张忠张刺史,刺史的夫人乘船来,我们迎他,告诉你,别,不然收拾你,乖乖的,等你走的时候,自然给你一比钱,松手。”

    这人说着话,时间一挣,挣开了木然神sè的许名扬的手,脸上重新恢复了高兴的样子,跟其他人朝码头走去。

    “我怎么就不是刺史了?怎么就不是了?我也去,我要当面问问张忠的夫人,我是不是陆州刺史。”

    许名扬气呼呼地说道,果真跟着队伍朝码头行去。RO!。

第七百一十六章 归家哪勘远名扬

    对于许名扬的跟随,从此地前往码头的队伍有不少人看见了,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

    没说不允许许名扬过去,也不曾欢迎他,一个个的正琢磨着见到了张家的夫人之后能不能凑到近前说上两句话。

    州府离着码头还有不近的一段距离,现在还未到半夜,仅仅是未时四刻,差着子时还有四刻钟,按现在的速度,到达码头的话,估计是正好辰时,需要走一个半时辰。

    乘车的话速度能快上许多,但同样的,前往码头的人也多,州中各个县的人都在朝着码头集结,哪怕是明天的活不做了,也要求迎接一番。

    有无法走路的老人,让家中的孩子推拉着车子同样朝码头去,属于少部分,大部分老头都在州府中的养老院呆着,他们有特殊的待遇,乘着马车,尾随在队伍的最后。

    井名扬是越走心中越嫉妒。

    借着路旁火把的光亮,他能够清楚地看到很多人脸上lù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小孩子也蹦蹦跳跳地向前凑,不时几个孩子再围着大人追闹,当真有着节日的气氛。

    但这气氛跟许名扬无关,在别处过中元节的时候,各个地方同样会组织活动,有民间自己组织的,有官府组织的。

    无论是哪一种,当地官员出去,必然会受到当地“上层,人的拥戴,哪怕是富家之人,想带家中的老少自己玩,也得先跟官员过来打声招呼。

    陆州的中元节热闹是热闹,比起禀城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与自己似乎毫无关系,自己堂堂一个父母官,竟然被人刻意地给遗忘了。

    街道上越是显得热闹便越衬托出自己的孤寂。

    “我不相信你张巧儿敢在面对我质问的时候,不承认我是陆州的刺史,百姓不搭理我,你张巧儿也会不懂事?我倒是要问问,陆州归谁管,刁民,一群刁民,我要当着张巧儿的面让你们承认我的位置。,许名扬暗自下着决定,打算利用张王氏稳固下自己的地位。

    心中有着各种的恨,走起路来也似乎忘记了疲惫,平时不怎么锻炼身体的许名扬,居然真的跟着走了一个半时辰,来到了陆州的码头,眼睛看向被照得通明的水面,等待张王氏的到来。

    港口处,所有大型船只全不见了,不是被安排到外面,就是躲进了上游的河中,为将要到来的船队让路。

    河面上几乎是漂满了小船,每一只船上俱挂着灯笼串儿,还有各种许名扬叫不出来名字的huā瓣漂在水上,有粉sè的,有红的,还有白的,甚至是有蓝sè的huā,让人看上人觉得眼前不再是当初的码头,而是一片huā船之海。

    海风吹来,似乎有着淡淡的huā香,伴随着椰林和木棉树的影子,峥嵘。

    赶过来的人已经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小声地说着话。

    还有的人在负责给席地而坐休息的人送各种吃食。有当地的干果,有各式鱼干虾仁,有海带片和紫菜。

    每隔上一段距离,便有一个周围人少的地方,那里是负责烧热水的,好给过来的人喝。

    还有专门做米线与摊煎饼果子的,吹糖人的。

    许名扬闻到煎饼果子的味道也觉得腹中饥饿,先前光顾着生气了,忘记没有吃晚饭,主要是等着别人与自己一同庆祝中元节的时候再吃。

    手在袖子的兜兜中mōmō,还好,带钱了,煎饼果子两文钱一个,里面有鸡蛋,还有果子,甚至是因为在海边,加了海兔什么的,很有地方特sè。

    拿出两文钱,许名扬来到一个卖煎饼果子的小车旁边,低着头递过去,说道:“摊一个,多放葱huā,多抹甜酱,咸点。”

    守摊子的人麻利地给摊了一个,转身递过来的时候没接钱,说道:“不要钱,今天我出白工,别人的吃食也一概免费,我怎好收钱,不差一天,吃吧,吃饱了好有力气等张夫人。”

    许名扬又嫉妒了,娘的,人还未到,居然就有人自发地组织起来出白工了,什么煎饼果子,一点也不好吃。

    咬了一口之后,许名扬恨恨地腹计起来。

    两个硬币收起来,省了。

    其实原来许名扬在外面吃东西也不huā钱,定的规矩,专门有一笔钱负责给陆州刺史及其家人的。

    凡是他们出来,不管买任何东西,吃任何东西,一概不收钱,到时候卖的人去报销。

    他是怕人家认出他来,才拿出钱,结果他在没有表明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依旧享受到了已往的待遇。

    但这待遇却不是他想要的,虽然府中居住的地方有小桥流水,虽然有自流井,还有池塘、树上鸟鸣,衣食无忧的,可是总给他一种是别人施yin的样半。

    最可气的是,府中自己住的地方,觉得哪处不好,想改一改别人都不让动,必须要保持原来的样子,说是原来的样子好。

    好,确实好,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几乎达到了一步一景的地步,问题是,原来的景sè是张忠住的时候所建,不让改当地的政策,难道连自己家也不准改?

    上个月偷偷改了一下过道,把原来的直路改成了弯路,刚进府门的那一段,有三十来米,后门。

    结果被前来送日常家用的人看见了,回去便与其他人说,然后府外第二天的下午就聚集了一群人,手上拿着干活的工具,说是帮着自己修修路,说原来的路好,改过了,走路容易踩到泥里。

    路的别处是有泥,那是自己刚刚修完路,没来得及在周围种植huā草和铺石子。

    于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人好不容易给改完的路,被百姓又好心地给改回去了。

    张忠走好多年了,院子凭什么不让动?

    许名扬越想越气,一口口地使劲咬着煎饼果子,好像把可恨之人全部咬死了一样,直到吃完,感觉到酱抹多了,口渴,转身又去管别人要开水喝,并一口口地使劲喝,同时寻觅着码头处的厕所,怕一会儿挤不过去。

    如是,又等了大概两刻中,远远的,有挑起灯笼的小船如箭一般划…

    来,船上的人扯着嗓子喊:“来了,张夫人和王夫人来了,正在外面编队,马上就入港了,快,坐着的都起来。

    那里一嗓子喊完,许名扬发现身边坐着的人纷纷起身,很有秩序地站好,没有人向前挤,跟军队似的。

    别人不挤,他挤。他要等着张王氏下船的时候好好问问。

    在别人不高兴的瞪视下,许名扬挤到了最前面,准确地说是第二排,第一排他不敢挤,太明显,因为第一排站着的是一群对于许名扬的跟随,从此地前往码头的队伍有不少人看见了,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

    没说不允许许名扬过去,也不曾欢迎他,一个个的正琢磨着见到了张家的夫人之后能不能凑到近前说上两句话。

    州府离着码头还有不近的一段距离,现在还未到半夜,仅仅是未时四刻,差着子时还有四刻钟,按现在的速度,到达码头的话,估计是正好辰时,需要走一个半时辰。

    乘车的话速度能快上许多,但同样的,前往码头的人也多,州中各个县的人都在朝着码头集结,哪怕是明天的活不做了,也要求迎接一番。

    有无法走路的老人,让家中的孩子推拉着车子同样朝码头去,属于少部分,大部分老头都在州府中的养老院呆着,他们有特殊的待遇,乘着马车,尾随在队伍的最后。

    井名扬是越走心中越嫉妒。

    借着路旁火把的光亮,他能够清楚地看到很多人脸上lù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小孩子也蹦蹦跳跳地向前凑,不时几个孩子再围着大人追闹,当真有着节日的气氛。

    但这气氛跟许名扬无关,在别处过中元节的时候,各个地方同样会组织活动,有民间自己组织的,有官府组织的。

    无论是哪一种,当地官员出去,必然会受到当地“上层,人的拥戴,哪怕是富家之人,想带家中的老少自己玩,也得先跟官员过来打声招呼。

    陆州的中元节热闹是热闹,比起禀城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与自己似乎毫无关系,自己堂堂一个父母官,竟然被人刻意地给遗忘了。

    街道上越是显得热闹便越衬托出自己的孤寂。

    “我不相信你张巧儿敢在面对我质问的时候,不承认我是陆州的刺史,百姓不搭理我,你张巧儿也会不懂事?我倒是要问问,陆州归谁管,刁民,一群刁民,我要当着张巧儿的面让你们承认我的位置。,许名扬暗自下着决定,打算利用张王氏稳固下自己的地位。

    心中有着各种的恨,走起路来也似乎忘记了疲惫,平时不怎么锻炼身体的许名扬,居然真的跟着走了一个半时辰,来到了陆州的码头,眼睛看向被照得通明的水面,等待张王氏的到来。

    港口处,所有大型船只全不见了,不是被安排到外面,就是躲进了上游的河中,为将要到来的船队让路。

    河面上几乎是漂满了小船,每一只船上俱挂着灯笼串儿,还有各种许名扬叫不出来名字的huā瓣漂在水上,有粉sè的,有红的,还有白的,甚至是有蓝sè的huā,让人看上人觉得眼前不再是当初的码头,而是一片huā船之海。

    海风吹来,似乎有着淡淡的huā香,伴随着椰林和木棉树的影子,峥嵘。

    赶过来的人已经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小声地说着话。

    还有的人在负责给席地而坐休息的人送各种吃食。有当地的干果,有各式鱼干虾仁,有海带片和紫菜。

    每隔上一段距离,便有一个周围人少的地方,那里是负责烧热水的,好给过来的人喝。

    还有专门做米线与摊煎饼果子的,吹糖人的。

    许名扬闻到煎饼果子的味道也觉得腹中饥饿,先前光顾着生气了,忘记没有吃晚饭,主要是等着别人与自己一同庆祝中元节的时候再吃。

    手在袖子的兜兜中mōmō,还好,带钱了,煎饼果子两文钱一个,里面有鸡蛋,还有果子,甚至是因为在海边,加了海兔什么的,很有地方特sè。

    拿出两文钱,许名扬来到一个卖煎饼果子的小车旁边,低着头递过去,说道:“摊一个,多放葱huā,多抹甜酱,咸点。”

    守摊子的人麻利地给摊了一个,转身递过来的时候没接钱,说道:“不要钱,今天我出白工,别人的吃食也一概免费,我怎好收钱,不差一天,吃吧,吃饱了好有力气等张夫人。”

    许名扬又嫉妒了,娘的,人还未到,居然就有人自发地组织起来出白工了,什么煎饼果子,一点也不好吃。

    咬了一口之后,许名扬恨恨地腹计起来。

    两个硬币收起来,省了。

    其实原来许名扬在外面吃东西也不huā钱,定的规矩,专门有一笔钱负责给陆州刺史及其家人的。

    凡是他们出来,不管买任何东西,吃任何东西,一概不收钱,到时候卖的人去报销。

    他是怕人家认出他来,才拿出钱,结果他在没有表明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依旧享受到了已往的待遇。

    但这待遇却不是他想要的,虽然府中居住的地方有小桥流水,虽然有自流井,还有池塘、树上鸟鸣,衣食无忧的,可是总给他一种是别人施yin的样半。

    最可气的是,府中自己住的地方,觉得哪处不好,想改一改别人都不让动,必须要保持原来的样子,说是原来的样子好。

    好,确实好,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几乎达到了一步一景的地步,问题是,原来的景sè是张忠住的时候所建,不让改当地的政策,难道连自己家也不准改?

    上个月偷偷改了一下过道,把原来的直路改成了弯路,刚进府门的那一段,有三十来米,后门。

    结果被前来送日常家用的人看见了,回去便与其他人说,然后府外第二天的下午就聚集了一群人,手上拿着干活的工具,说是帮着自己修修路,说原来的路好,改过了,走路容易踩到泥里。

    路的别处是有泥,那是自己刚刚修完路,没来得及在周围种植huā草和铺石子。

    于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人好不容易给改完的路,被百姓又好心地给改回去了。

    张忠走好多年了,院子凭什么不让动?

    许名扬越想越气,一口口地使劲咬着煎饼果子,好像把可恨之人全部咬死了一样,直到吃完,感觉到酱抹多了,口渴,转身又去管别人要开水喝,并一口口地使劲喝,同时寻觅着码头处的厕所,怕一会儿挤不过去。

    如是,又等了大概两刻中,远远的,有挑起灯笼的小船如箭一般划…

    来,船上的人扯着嗓子喊:“来了,张夫人和王夫人来了,正在外面编队,马上就入港了,快,坐着的都起来。

    那里一嗓子喊完,许名扬发现身边坐着的人纷纷起身,很有秩序地站好,没有人向前挤,跟军队似的。

    别人不挤,他挤。他要等着张王氏下船的时候好好问问。

    在别人不高兴的瞪视下,许名扬挤到了最前面,准确地说是第二排,第一排他不敢挤,太明显,因为第一排站着的是一群对于许名扬的跟随,从此地前往码头的队伍有不少人看见了,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

    没说不允许许名扬过去,也不曾欢迎他,一个个的正琢磨着见到了张家的夫人之后能不能凑到近前说上两句话。

    州府离着码头还有不近的一段距离,现在还未到半夜,仅仅是未时四刻,差着子时还有四刻钟,按现在的速度,到达码头的话,估计是正好辰时,需要走一个半时辰。

    乘车的话速度能快上许多,但同样的,前往码头的人也多,州中各个县的人都在朝着码头集结,哪怕是明天的活不做了,也要求迎接一番。

    有无法走路的老人,让家中的孩子推拉着车子同样朝码头去,属于少部分,大部分老头都在州府中的养老院呆着,他们有特殊的待遇,乘着马车,尾随在队伍的最后。

    井名扬是越走心中越嫉妒。

    借着路旁火把的光亮,他能够清楚地看到很多人脸上lù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小孩子也蹦蹦跳跳地向前凑,不时几个孩子再围着大人追闹,当真有着节日的气氛。

    但这气氛跟许名扬无关,在别处过中元节的时候,各个地方同样会组织活动,有民间自己组织的,有官府组织的。

    无论是哪一种,当地官员出去,必然会受到当地“上层,人的拥戴,哪怕是富家之人,想带家中的老少自己玩,也得先跟官员过来打声招呼。

    陆州的中元节热闹是热闹,比起禀城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与自己似乎毫无关系,自己堂堂一个父母官,竟然被人刻意地给遗忘了。

    街道上越是显得热闹便越衬托出自己的孤寂。

    “我不相信你张巧儿敢在面对我质问的时候,不承认我是陆州的刺史,百姓不搭理我,你张巧儿也会不懂事?我倒是要问问,陆州归谁管,刁民,一群刁民,我要当着张巧儿的面让你们承认我的位置。,许名扬暗自下着决定,打算利用张王氏稳固下自己的地位。

    心中有着各种的恨,走起路来也似乎忘记了疲惫,平时不怎么锻炼身体的许名扬,居然真的跟着走了一个半时辰,来到了陆州的码头,眼睛看向被照得通明的水面,等待张王氏的到来。

    港口处,所有大型船只全不见了,不是被安排到外面,就是躲进了上游的河中,为将要到来的船队让路。

    河面上几乎是漂满了小船,每一只船上俱挂着灯笼串儿,还有各种许名扬叫不出来名字的huā瓣漂在水上,有粉sè的,有红的,还有白的,甚至是有蓝sè的huā,让人看上人觉得眼前不再是当初的码头,而是一片huā船之海。

    海风吹来,似乎有着淡淡的huā香,伴随着椰林和木棉树的影子,峥嵘。

    赶过来的人已经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小声地说着话。

    还有的人在负责给席地而坐休息的人送各种吃食。有当地的干果,有各式鱼干虾仁,有海带片和紫菜。

    每隔上一段距离,便有一个周围人少的地方,那里是负责烧热水的,好给过来的人喝。

    还有专门做米线与摊煎饼果子的,吹糖人的。

    许名扬闻到煎饼果子的味道也觉得腹中饥饿,先前光顾着生气了,忘记没有吃晚饭,主要是等着别人与自己一同庆祝中元节的时候再吃。

    手在袖子的兜兜中mōmō,还好,带钱了,煎饼果子两文钱一个,里面有鸡蛋,还有果子,甚至是因为在海边,加了海兔什么的,很有地方特sè。

    拿出两文钱,许名扬来到一个卖煎饼果子的小车旁边,低着头递过去,说道:“摊一个,多放葱huā,多抹甜酱,咸点。”

    守摊子的人麻利地给摊了一个,转身递过来的时候没接钱,说道:“不要钱,今天我出白工,别人的吃食也一概免费,我怎好收钱,不差一天,吃吧,吃饱了好有力气等张夫人。”

    许名扬又嫉妒了,娘的,人还未到,居然就有人自发地组织起来出白工了,什么煎饼果子,一点也不好吃。

    咬了一口之后,许名扬恨恨地腹计起来。

    两个硬币收起来,省了。

    其实原来许名扬在外面吃东西也不huā钱,定的规矩,专门有一笔钱负责给陆州刺史及其家人的。

    凡是他们出来,不管买任何东西,吃任何东西,一概不收钱,到时候卖的人去报销。

    他是怕人家认出他来,才拿出钱,结果他在没有表明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依旧享受到了已往的待遇。

    但这待遇却不是他想要的,虽然府中居住的地方有小桥流水,虽然有自流井,还有池塘、树上鸟鸣,衣食无忧的,可是总给他一种是别人施yin的样半。

    最可气的是,府中自己住的地方,觉得哪处不好,想改一改别人都不让动,必须要保持原来的样子,说是原来的样子好。

    好,确实好,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几乎达到了一步一景的地步,问题是,原来的景sè是张忠住的时候所建,不让改当地的政策,难道连自己家也不准改?

    上个月偷偷改了一下过道,把原来的直路改成了弯路,刚进府门的那一段,有三十来米,后门。

    结果被前来送日常家用的人看见了,回去便与其他人说,然后府外第二天的下午就聚集了一群人,手上拿着干活的工具,说是帮着自己修修路,说原来的路好,改过了,走路容易踩到泥里。

    路的别处是有泥,那是自己刚刚修完路,没来得及在周围种植huā草和铺石子。

    于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人好不容易给改完的路,被百姓又好心地给改回去了。

    张忠走好多年了,院子凭什么不让动?

    许名扬越想越气,一口口地使劲咬着煎饼果子,好像把可恨之人全部咬死了一样,直到吃完,感觉到酱抹多了,口渴,转身又去管别人要开水喝,并一口口地使劲喝,同时寻觅着码头处的厕所,怕一会儿挤不过去。

    如是,又等了大概两刻中,远远的,有挑起灯笼的小船如箭一般划…

    来,船上的人扯着嗓子喊:“来了,张夫人和王夫人来了,正在外面编队,马上就入港了,快,坐着的都起来。

    那里一嗓子喊完,许名扬发现身边坐着的人纷纷起身,很有秩序地站好,没有人向前挤,跟军队似的。

    别人不挤,他挤。他要等着张王氏下船的时候好好问问。

    在别人不高兴的瞪视下,许名扬挤到了最前面,准确地说是第二排,第一排他不敢挤,太明显,因为第一排站着的是一群对于许名扬的跟随,从此地前往码头的队伍有不少人看见了,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

    没说不允许许名扬过去,也不曾欢迎他,一个个的正琢磨着见到了张家的夫人之后能不能凑到近前说上两句话。

    州府离着码头还有不近的一段距离,现在还未到半夜,仅仅是未时四刻,差着子时还有四刻钟,按现在的速度,到达码头的话,估计是正好辰时,需要走一个半时辰。

    乘车的话速度能快上许多,但同样的,前往码头的人也多,州中各个县的人都在朝着码头集结,哪怕是明天的活不做了,也要求迎接一番。

    有无法走路的老人,让家中的孩子推拉着车子同样朝码头去,属于少部分,大部分老头都在州府中的养老院呆着,他们有特殊的待遇,乘着马车,尾随在队伍的最后。

    井名扬是越走心中越嫉妒。

    借着路旁火把的光亮,他能够清楚地看到很多人脸上lù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小孩子也蹦蹦跳跳地向前凑,不时几个孩子再围着大人追闹,当真有着节日的气氛。

    但这气氛跟许名扬无关,在别处过中元节的时候,各个地方同样会组织活动,有民间自己组织的,有官府组织的。

    无论是哪一种,当地官员出去,必然会受到当地“上层,人的拥戴,哪怕是富家之人,想带家中的老少自己玩,也得先跟官员过来打声招呼。

    陆州的中元节热闹是热闹,比起禀城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与自己似乎毫无关系,自己堂堂一个父母官,竟然被人刻意地给遗忘了。

    街道上越是显得热闹便越衬托出自己的孤寂。

    “我不相信你张巧儿敢在面对我质问的时候,不承认我是陆州的刺史,百姓不搭理我,你张巧儿也会不懂事?我倒是要问问,陆州归谁管,刁民,一群刁民,我要当着张巧儿的面让你们承认我的位置。,许名扬暗自下着决定,打算利用张王氏稳固下自己的地位。

    心中有着各种的恨,走起路来也似乎忘记了疲惫,平时不怎么锻炼身体的许名扬,居然真的跟着走了一个半时辰,来到了陆州的码头,眼睛看向被照得通明的水面,等待张王氏的到来。

    港口处,所有大型船只全不见了,不是被安排到外面,就是躲进了上游的河中,为将要到来的船队让路。

    河面上几乎是漂满了小船,每一只船上俱挂着灯笼串儿,还有各种许名扬叫不出来名字的huā瓣漂在水上,有粉sè的,有红的,还有白的,甚至是有蓝sè的huā,让人看上人觉得眼前不再是当初的码头,而是一片huā船之海。

    海风吹来,似乎有着淡淡的huā香,伴随着椰林和木棉树的影子,峥嵘。

    赶过来的人已经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小声地说着话。

    还有的人在负责给席地而坐休息的人送各种吃食。有当地的干果,有各式鱼干虾仁,有海带片和紫菜。

    每隔上一段距离,便有一个周围人少的地方,那里是负责烧热水的,好给过来的人喝。

    还有专门做米线与摊煎饼果子的,吹糖人的。

    许名扬闻到煎饼果子的味道也觉得腹中饥饿,先前光顾着生气了,忘记没有吃晚饭,主要是等着别人与自己一同庆祝中元节的时候再吃。

    手在袖子的兜兜中mōmō,还好,带钱了,煎饼果子两文钱一个,里面有鸡蛋,还有果子,甚至是因为在海边,加了海兔什么的,很有地方特sè。

    拿出两文钱,许名扬来到一个卖煎饼果子的小车旁边,低着头递过去,说道:“摊一个,多放葱huā,多抹甜酱,咸点。”

    守摊子的人麻利地给摊了一个,转身递过来的时候没接钱,说道:“不要钱,今天我出白工,别人的吃食也一概免费,我怎好收钱,不差一天,吃吧,吃饱了好有力气等张夫人。”

    许名扬又嫉妒了,娘的,人还未到,居然就有人自发地组织起来出白工了,什么煎饼果子,一点也不好吃。

    咬了一口之后,许名扬恨恨地腹计起来。

    两个硬币收起来,省了。

    其实原来许名扬在外面吃东西也不huā钱,定的规矩,专门有一笔钱负责给陆州刺史及其家人的。

    凡是他们出来,不管买任何东西,吃任何东西,一概不收钱,到时候卖的人去报销。

    他是怕人家认出他来,才拿出钱,结果他在没有表明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依旧享受到了已往的待遇。

    但这待遇却不是他想要的,虽然府中居住的地方有小桥流水,虽然有自流井,还有池塘、树上鸟鸣,衣食无忧的,可是总给他一种是别人施yin的样半。

    最可气的是,府中自己住的地方,觉得哪处不好,想改一改别人都不让动,必须要保持原来的样子,说是原来的样子好。

    好,确实好,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几乎达到了一步一景的地步,问题是,原来的景sè是张忠住的时候所建,不让改当地的政策,难道连自己家也不准改?

    上个月偷偷改了一下过道,把原来的直路改成了弯路,刚进府门的那一段,有三十来米,后门。

    结果被前来送日常家用的人看见了,回去便与其他人说,然后府外第二天的下午就聚集了一群人,手上拿着干活的工具,说是帮着自己修修路,说原来的路好,改过了,走路容易踩到泥里。

    路的别处是有泥,那是自己刚刚修完路,没来得及在周围种植huā草和铺石子。

    于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人好不容易给改完的路,被百姓又好心地给改回去了。

    张忠走好多年了,院子凭什么不让动?

    许名扬越想越气,一口口地使劲咬着煎饼果子,好像把可恨之人全部咬死了一样,直到吃完,感觉到酱抹多了,口渴,转身又去管别人要开水喝,并一口口地使劲喝,同时寻觅着码头处的厕所,怕一会儿挤不过去。

    如是,又等了大概两刻中,远远的,有挑起灯笼的小船如箭一般划…

    来,船上的人扯着嗓子喊:“来了,张夫人和王夫人来了,正在外面编队,马上就入港了,快,坐着的都起来。

    那里一嗓子喊完,许名扬发现身边坐着的人纷纷起身,很有秩序地站好,没有人向前挤,跟军队似的。

    别人不挤,他挤。他要等着张王氏下船的时候好好问问。

    在别人不高兴的瞪视下,许名扬挤到了最前面,准确地说是第二排,第一排他不敢挤,太明显,因为第一排站着的是一群一是坏皇上呢?谁排前面?”张小宝问道。

    “坏皇上?”这人低头考虑了起来,摇摇头:“不可能是坏皇上,怎么能突然就坏了,不可能。”

    “我说万一呢。”张小宝继续问。

    “万一你再挑拨,我就打死你呢?明明是好皇上,君臣一心,让大唐变得更好你非要往坏处想,该死,你心思不纯,不许再说了,真打你,听着让人生气。”

    这人把拳头互相按了按,就跟篝火发出来的声音一样,噼啪的动静,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张小宝摆摆手认错道:“是,是我不好我心地太坏了,想的都是猥琐的事情,我龌龊,我太过yīn暗了,以后不再想了但是,我不想了,你们说,皇上会怎么考虑?要是真放心张王两家,为什么还要亲自到陆州?

    从京城来陆州,可不近呢,得耽误多少国事?我猜呀,皇上不怎么太放心张王两家,尤其是张小宝和王鹃,他们的权力太大了。”

    “又瞎说了皇上是旅游来的好不好?哦,不对,是过来看铁路建设的,顺便旅游,真要是不放心的话,就不与小宝和鹃鹃在一起了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刚才说了不说的,还说,收拾你了哦。”

    这人说两句之后反应过来瞪着张小宝,那意思是最后一次警告。

    张小宝又连连摆手:“我道歉我不该说,刚才说顺嘴了,是不是凡是这么说的人都不是好人?都应该挨打?刚才是他先说的,他说皇上管不到陆州,用心不纯啊。”

    张小宝着话,指李隆基。

    果然,先前过来的人,把目光又放到了李隆基的身上。

    李隆基瞪了张小宝一眼,心说你果然是一肚子坏水,同样解释:“随便一说,逗个乐,要说张小宝和王……。”

    “是小宝、鹃鹃,不加张和王,我说你们是不是故意找事儿啊?称呼就时对时错的,还总要挑拨一番,你们是不是想让小宝和鹃鹃与皇上打起来?把大唐弄乱了,你们就高兴了,说,来之前,你们是什么地方的人。

    我跟你们说,我可是会看的,一看就知道你们说的是真还是假,骗我的后果很严重,我先打你们一顿,接着把你们扭送给张王两家在此地的部门。”

    最开始说话的人也是把手按的噼啪响,大有一言不和,拔刀相向的意思。

    “说实话,我们来自京城,跑道这里想收点东西,然后回去卖,

    跑上一船,比跑别的地方赚的可多了,你们说,皇上来了,能给陆州带来什么好处?”

    李隆基把口音尽量变得和京城的时候一样,以此来证明他的身份。

    “好处,你这人怎么总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陆州还需要什么好处?皇上来了,应该是我们给皇上多少好处,只有没本事的地方的人,才盼着别人给他们好处。

    皇上来了,要是能坐坐我的车,就算是给我天大的好处了,以后我可以遇到别人的时候跟他们说,皇上坐过我的车,要么张王两家的某个人坐一次也行,嘿嘿。

    要说好处,皇上到了,或许还真能给,以前皇上到了别的地方,通常是减免租赋,我希望皇上过来写几个字就好了,租赋不需要减,更不用免去。

    我们陆州人,有手有脚的,赚的钱已经不少了,能给朝廷多交税,朝廷有了钱才好造枪炮打坏人。”

    这人向往地说道,说到高兴的时候,还要笑上两声。

    李隆基同样高兴,他没想到,陆州的百姓还是很拥护他的,同时还有着骨子里的傲气,不需要别人来帮忙。

    要是找一个相同的地方来比的话,那么只能是三水县了,三水县的百姓同样如此,不需要朝廷给提供什么帮助,面且还尽量多交租赋。

    到京城的时候,不像别处来京城的人,又是吃惊,又是看什么都希奇,三水县的人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有如京城是他们的。

    而居住在京城的人也不敢对三水县的人表现出丝毫的瞧不起,只因为三水县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了。

    “喝酒。”李隆基举了一下手中的皮囊,向着对方示意,与对方同时喝下一口酒,豪迈地用手一抹嘴,又说道:“枪炮打坏人?咱们陆州也需要打?陆州不应有坏人才对,我也不坏,先前算是考验你们,呵呵。”

    “你还考验我们?我们不用别人考验,我们用自己的良心来考验,谁好谁坏,心中清楚着呢,跟明镜似的。

    要说坏人啊,还真有,上个月还出动炮舰打了呢,先是守在那边的灯塔开的枪,结果他们人太多,把灯塔围上了,也不靠近,后来炮舰出去了,全给打沉了。”

    这人挥舞着拳头,似乎打沉别人船的不是炮舰,是他的拳头一样。

    “有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李隆基听了之后,扭头问正啃着鹿tuǐ的张小宝。

    张小宝使劲点点头,等把嘴里的肉咽下去,又喝了一口酒顺顺,这才说道:“有,就是西南那里的一群部落和小国,真说起来,也不怪他们,我们的船好,专门造的各种配合在一起打渔多的船。

    然后呢,因为灯塔修过去了,所以我们的船自然也要过去,也没有什么谁的海域归谁管的规定,大部分是不离着岸太近就行。

    加上我们用的打渔的工具也略微先进,比如晚上用来照亮的噶子灯,他们呢,只能点油灯,两厢比较可差远了。

    最主要的是,我们的灯塔不让他们上去,他们出一次远海不容易,到了地方,携带的东西吃得差不多了,就要回去。

    我们的人是去的时候装好东西,然后放到最近的灯塔,等船上的吃没了,去灯塔要,包括淡水。

    相互一比较,他们觉得我们的东西好,曾经想要买,而且与灯塔商量,说是同样寄存东西,尤其是淡水,但明显不可能嘛,真让他们习惯了,哪天把灯塔占了我们也不知道。

    所以呢,他们就联合起来要欺负我们的渔船,渔船便在看到他们人多之后,去灯塔,灯塔派人拿着枪上渔船保护,经常出现流血事件,后来他们逼急了,就更大规模的队伍去灯塔闹事。

    炮舰便出动开炮,如是几次,他们还没有记xìng,反正就是不停地有摩擦,然后不停地吃亏,不然他们为何去给我们捣乱?国弱,无理可讲。”

    张小宝说完话,满不在乎的样子,低头继续啃鹿tuǐ。!。

第七百一十七章 一路闲聊愿望达

    李隆基点点头,非常理解,确实,弱国无外交啊,还好,大唐不弱,以后会更强。{www.uu234.com最快文字章节阅读}

    “为什么不早些与我说?”李隆基见张小宝如此了解,定然是以前得到的橡报了,问道。

    六小事,又不是大事儿,跟你说什么,你那么忙,等有更重要的事情再跟你说,比如陆州是否派兵去把他们推了这样的事儿。”

    张小宝笑着说道。

    “对滴对滴,是小事情,我都知道呢,要不是哥哥非问我,我就不说了。”小贝跟人家孩子说悄悄话,还不忘了关注这边的情况。

    听到哥哥说起欺负人的事情,开口说道,现在一般传情报的工作都交给他们先来,不指望他们出什么好主意,只是让他们了解下。

    所以,在一起的时候,就由他们来先看情报,但不准隐瞒,哪怕是下面送上来的情报,在他们看来是一件小事也不准不报。

    “好,川、

    小家伙也很厉害哦。“李隆基夸赞道,差点说出小贝来。

    先前坐在这里吃饭的人很纳同,刚才几人还是说从京城来不长时间,一副什么都不了解的样子,这会儿为何又知道炮舰出动的事情?

    “你们,真是做买卖的?”一个人问道,同时把刚刚烤好的牡蛎送过来几只,上面已经抹了蚝油和蒜沫。

    张小宝接过来道了声谢,回道:“是呀,做买卖的,我们做的可是大买卖,还是利国利民的那种,不一般。”

    “真,真的?你有没有给学堂出钱?陆州的学堂是张王两家出的钱,你们在京城,管了几个学堂的孩子?是提供衣服还是吃食?”

    递过来东西的人问道,似乎只有给学堂提供了帮助的商人才是好商人。

    李隆基自己想了想,摇摇头说道:“说来惭愧,我没给哪个学堂提供钱财方面的帮助,小学堂没有,大的是有,作用却不明显,比起蒹葭书院差远了,他们不好好学,而且有志气的全跑蒹葭书院去了。

    哪怕是那书院毕业不容易,他们也愿意朝里面挤,想想就恨人,我的书院为什么就不行?以后找个机会,把蒹葭书院要过来,不给张王两家了,那也不是他们的,是毕构的。”

    “哈,吹,使劲吹,你还想把蒹葭书院要去?呵呵,不是我小瞧你,你真要不过去,是,是毕大人的,但也是张王两家的,在三水县水云间酒楼旁边,说句大话,甭说你是,即便是当今圣上。想要也要不去,你说呢。”

    听到李隆基话的人笑着指着李隆基说道。

    “是呀是呀,皇上也不行啊,要不怎么说三水县皇上管不了呢,人家不承认呀,难过,实在是太难过了。“李隆基唉声叹气地说道。

    “再瞎说,真打你。”对面的人见李隆基又提起这个,瞪着眼睛威胁道,却是没有再按手指头,估计是按了一次,现在按的话按不出声了。

    另一个人跟着说道:“你们还说自己是来自京城。难道不清楚,蒹葭书院是给皇上培养人才的地方?先前你也说了,想要在书院毕业不容易,但你为何不说,一旦从书院毕业,马上就能被安排到下面当个主政一方的能吏?”

    “对对对,是给皇上培养,厉害,蒹葭书院是厉害,凡是来参加科举考试的,不需要舞弊,只凭真本事,就不会有人落榜,而且比起其他考中的人安排起来更方便。

    安排到什么位置都可以,不像有的人,考试的时候名次排在前面,但说起当地方官的具体事情就懵了,今年的状元是张小宝,秋闱也快了,还不知道是谁呢,希望出来一个比张小宝更厉害的,随便能写出歌行的那种。”

    李隆基故意一说,其实是埋汰张小宝,你说你没事儿随便写一首诗就好了,非要费力气写歌行,字那么多,明显是凑字数。

    “不可能有比小宝更厉害的状元了,除非是小宝他爹,咱们陆州的刺史,哦,现在是朝廷的工部尚书,父子双状元,等着小宝的弟弟妹妹们长大,也参加计举,又会多出来很多状元。

    尤其是小远和小海,一个是考进士科,一个是考明算科,两个人一次就夺两个第一的位置,好啊。”

    一人跟着说起来,就好像是谁是状元,他说的算一样。

    小贝正在给三个孩子分果冻吃,听到此人的话,问道:“小贝不行吗?小贝认真学,也可以考状元的,对吧?”

    “对,小贝也行,小贝最可爱了。”刚才说话的人又连忙夸起小

    贝。

    小贝满意地把眼睛眯起来,在那里呵呵直笑。

    李隆基陪着对方一群人闲聊,聊着聊着,天就méngméng亮了,想着自己的队伍估计也快要到这里了,李隆基对着先前说他有车的人商量道:“一会儿我们要去个地方,很远,大人走路没什么,可是还有九个孩子,你能不能送一程,价钱好说,你的车可否装下九个孩子?”

    “用车?他们九个?你带的孩子数好啊,九个,小贝他们也是九个人,也是五个女娃子,四个男娃子,一个个长的都不错,要是不知道的人,你说他们是九人巡查使都有人相信,是不是?”

    说有车的人问别人。

    马上有人附和说是,然后决定一同陪着送人,二十来个人不是只有一个人有车,做这个活的,还有两个。

    三辆车,装九个孩子绝对没问题,平时一辆车都是装最少四个人,即使再来九个孩子也同样能装下。

    正好带上其他三个孩子一同赶路,至于车钱就不要了,今天的好日子,不差一天的工钱,大家一同开心。

    “向北。”孩子们都上了车之后,张小宝指着北面的方向说道。

    一行人有当地的,自然与其他人告别,剩下的人除了也同样家在北面的,也朝着自己的家赶去,要好好休息一下,等着皇上来了,还要再迎接一次。

    马车在修的平坦的路上走着,头一次过来的李隆基在白天的时候终于是能够看到更多的景sè,眼前的路,以及路边的书,还有一个个树后面的huā园,让他感觉到,陆州的情况比起京城来也丝毫不差。

    甚至在huā园的数量上要超过京城,并不是那种一大片一大片连绵不断的树林,而是几排树之后,树后面就成了huā园。

    同时还有小径通向各处,并有很多人为修的水渠,渠中流水潺潺,若不是清楚地知道此地就是陆州,还以为是到了哪个园林了呢。

    “美,真美,住在陆州,每天都会有一个好心情,除了三水县的景sè,似乎再也找不到相同的了,京城也不行,别看京城有皇宫,宫里同样是园林流水什么的,但还不够,地方小,差陆州许多。”

    李隆基走在路上,对张小宝感叹着,随后又问道:“修出一大片的美景,需要huā多少钱?”

    “没娄么huā钱,当时水灾过后重建的过程中,已做好了布局,随后又移植过来树木栽下去,树林后面的huā坛,原来是空地,是当地人觉得空了不好看,就趁着有闲工夫的时候把海中的礁石运到岸上。

    张王两家的买卖管事的人,瞧见有人在自觉地修huā园,就提供了适合在huā园中生长的植物的种子,拿来了趁手的工具,偶尔也管顿饭吃。

    当地人就经过一天又一天的时间,慢慢地把huā园修出来,现在有的huā谢了,您仔细看,能看到,即使是凋谢的huā,也没有被人捡起来玩,而是重新堆到了huā园有的huā坛的下面。

    是等着干了以后,当成肥剩使用,所以人都是自觉地维护着陆州的环境,哪怕再小的孩子也不会去折huā,遇到有虫子的时候,还拿下来踩死,所以,huā园的美丽不仅仅是它本身的美。”

    张小宝介绍着huā园的形成。

    “这位小兄弟,知道的不少啊,正是,我们陆州没有人会去折huā,凡是路过的时候,看见有被风雨打倒的也要扶起来,要让陆州的huā园变成大唐最大最好的huā园。

    这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园,洪水冲垮了,我们重新建,可就怕我们自己把自己的家弄坏了,那不需要洪水过来,我们也没有了家园。

    我们每一个都在精心地照顾着每一寸土地,每一株huā草,告诉自己,今天的日子得来不易,也等着张刺史过来看看,可惜,今年张刺史还在京城呆着,没有来,不过两个夫人和小宝他们来也不错。

    我相信,他们看到了之后,一定会非常高兴,还有远处的崭鱼园,我们也建的很漂亮,在崭鱼生活的沼泽上面,我们修了桥和护栏,崭鱼上不去,只能在下面呆着。

    想看崭鱼,站在桥上就能看,看观看,免费,不需要huā钱,所有的地方其实都是免费的,包括儿童游乐园,就是有这大大的mí宫的那个。

    但是,给崭鱼喂东西吃就需要huā钱了,我们用这笔钱来维修游乐园和崭鱼生活的地方。”

    赶车的人慢悠悠地在空中挥动着鞭子,对李隆基等人讲着其他的事情。

    李隆基想到了积利州的游乐园,遂问道:“游乐园也不要钱?吃的东西呢?”

    “不要,去游乐园玩的,除了本地的孩子就是家中有钱过来带孩子旅游的,一般是商人做买卖,带着孩子出来长见识,他们看货的时候,就把孩子交给游乐园,他们买卖东西交的税,自然就帮助了陆州。

    本地的孩子不会收钱,他们的孩子自然也不会收钱了,除非他们想吃游乐园没给准备的东西,才要huā钱买。

    我们游乐园有规定,想从外面买来东西,可以,却不能只买你一个孩子吃的,游乐园中有多少孩子,你就需要买多少份,否则不允许送进游乐园。

    哪怕你家财万贯,也别想让你的孩子在游乐园中显得比别的孩子更金贵。”

    赶车的人骄傲地说道。

    李隆基想起积利州就是这样,当时有个刺史的孩子想要闹事,结果被小贝把其父亲给收拾了,但是小贝面对那孩子捣乱的时候,可是一再退让,结果那孩子非要提他爹,然后就完了,小贝不收拾孩子,专门收拾大人。

    那孩子也真缺心眼,按小宝的话来说,就是坑爹的孩子。

    想到此,李隆基笑出声来,说道:“对,不管平时在别的地方身份如何,只要是在同样规则的地方,必须要让孩子平等,莫说是万贯家财,即便是小贝他们,也从来不跟其他孩子们显摆自己有多少钱。

    一旦在玩的时候拉开了距离,会失去很多真正的好朋友,即使有人过来捧趣,也不是真心的,失去了应有的快乐,还玩什么?”

    “对呀,谁也不能和我们家的小贝小远他们比。”赶车的人更加自豪了。

    车中的小贝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嘀咕道:“我们究竟是谁家的?”

    “我们是大家的,你是我家的,等长大以后,哥哥姐姐就这么安排的。”小远告诉小具。

    “你是我家的,你做上门女婿,不然我就不要你啦,以后有糖也不给你吃。”小贝说着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跟别的孩子似的,给糖吃才陪着玩。

    赶车的没听到车中的动静,到了中午的时候,一行人停下来休息吃东西,半个时辰后,继续上路。

    待行至黄昏的时刻,最先走不动的是王琚,眼睛看向前面,期待着快些见到大队人马,好早早脱离行路的苦海。

    李隆基和高力士还能坚持,张小宝与王鹃则是无所谓。

    “你们究竟要到什么地方去?”一个赶车的人也发现王琚累了,疑huò地问道。

    刚刚问完,前面远处就出现了不少人的身影,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吃惊起来:“这是他们啊,皇上的队伍来了。”

    赶车的人还不笨,猜到了是谁。

    他话音一落,李隆基就坐到了他旁边的车辕上,对他说道:“我们就是与他们汇合,我们负责打前站,你的愿望我也满足了。”

    “我的愿望?我的什么愿望?”赶车的人不明白几个人既然是打前站的,为何快要汇合的时候,这人非要到自己车上坐一下,纳闷地问道。

    小贝把脑袋从车夫背后的小车窗探出来,说道:“晚上吃东西的时候,你不是说想要用你的车载皇上一次吗?现在你的愿望实现了,皇上伯伯坐到了你的车上,虽然只坐一会儿,你的另一个愿望也完成了,因为我坐在了你的车上,跟着走了一路。”!。

第七百一十八章 不清形势遭麻烦

    赶车的人也不傻,小贝话一说出来,他便反应过来,看着坐在车辕上的人,再想着对方九个孩子的人数,登时jī动不已。

    手上的鞭子不会甩了,人也连忙跳下车,张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他两个赶车的人并未听到小贝的话,见前面的人跳下车,诧异地目光望过来,那意思是你下来做什么。

    过了几息,有李隆基坐到车辕上的车夫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跪在地上,给李隆基磕头:“皇上,果然是皇上,皇上万岁,我就说么,谁有这个气度,除了皇上别人不可能有,我就说么,哪家的孩子这么好,除了张王两家的,别人不行。”

    赶车的人停下来跪在地上磕头,他拉车的马可不认识皇上,依旧再向前走,张小宝连忙停下车,对着在后面十来米跪着的车夫说道:“起来赶车。”

    “对,赶车,皇上坐我的车了,还有张王两家的孩子坐我的车了,等以后,这车不能继续拉别人,留着,我重新买辆车,对,买辆新车,用新车拉人,这车要供起来,我就说么,谁有这气度,我就说么……。”

    车夫连忙爬起来,重新赶着车走,却没有继续坐到车上,一副不敢与皇上同乘的模样,跟着车走,口中不停地说着语无伦次的话。

    其他两个车夫这下也明白过来,同样跳下车,jī动地跟着车向前行,嘴里也与先前的车夫一样,不停地说着,好像能传染似的。

    李隆基则是无奈地摇摇头,他才不相信车夫说他有气度的话,真有那个气度,先前为何没有认出来?要是认出来了,说明自己装扮的太假,还没有达到深入民间的程度。

    再看看另外两个车夫以及他们的车,知道三辆车从今天开始就要退役了,甚至是拉车的马也要跟着吃香。

    想劝一下,说车谁坐了无所谓,不要浪费钱财,后又反应过来,此地乃是陆州,陆州的人相对来说比较有钱,不差几匹马和三个车厢,遂未言此事。

    又想与魔怔的车夫说两句话,但发现车夫明显是进入到了某种快要成仙的状态当中,估计自己跟他说什么,他的心思都无法摆正,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坐在车辕上与队伍汇合。

    三万多人的队伍,现在到的仅仅是前头部队,后面的估计还得等上一天的时间才能从山上转出来,等到了有宽敞道路的地方,速度自然也就快了。

    车夫一直把李隆基送到了队伍面前,停下来,目光不敢直视,斜着眼睛,不时地扫向李隆基一下,又连忙低下头。

    李隆基知道,对方不是不尊重自己,是胆子小,似乎跟自己接触不多的人,见到自己都是如此模样,有个甚至是更严重一些。

    唯一见到自己特别坦然的,也有,小宝和鹃鹃当初看见自己就从未紧张过,还有小贝等人。

    知道人与人不一样,李隆基从车辕上跳下来,对着车夫说道:“多谢一路相送,车资朕就不给了,等明天的时候,朕请陆州的人吃饭,你们也来。”

    “谢皇上,不给,不用给,给了我也不要,我愿意白拉,以后想什么时候坐我的车,我都白拉,我……。”

    车夫依旧是紧张,在那里总是重复同一个话。

    “以后再坐你的车,你岂不是又要留在家里供起来,代价也太大了,呵呵,来人啊,赏。”

    李隆基笑着对车夫说了一句,吩咐别人送来赏赐的东西,没有钱财,全是布了,吃食了什么的,不能白让人家拉一次。

    随后便不再去管三个车夫,自然有人安排,李隆基回到队伍当中,在别人的服shì下,换好属于皇上的衣服,开始休息,等着别人把消息传到州府,那里摆好迎接的队伍才好前进。

    九个孩子则是趁此机会休息,昨天折腾了一晚上,他们一直不睡觉,很兴奋,刚才坐在车里的时候,仅仅眯了一小会儿,现在变的更困了。

    张小宝和王鹃也找地方睡觉去,自然有人给州府所在发报,中间转两程,告知皇上到来的消息。

    昨天晚上,刚刚迎接完张王两家夫人的百姓,听到皇上也到来的消息,马上又忙碌起来,做条幅的做条幅,准备号子的也忙着想喊什么好,根本没有管人家皇上出行的规矩应该是什么样的。

    李隆基当天没有继续朝着州府去,而是等着,又等了一晚上,给迎接的人一个准备和休息的时间,这才在翌日天明之后,坐着他的辇,朝州府的所在而去。

    自然,得到了百姓热情的迎接,与迎接张王氏两个人的时候没什么差别,唯一有差别的人就是许名扬了。

    他现在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说不上来是期待,是jī动,还是害怕与紧张。

    前天迎接张王氏的时候,百姓没有管他,好好一个中元节,他过的十分郁闷,但今天百姓喊着他一起来了,而且还把他给推到了前面。

    皇上来了,属于官方的事情,官方自然要有官方的规矩。

    许名扬身为州刺史,自然不会没见过皇上,但见的次数不多,准确地说仅仅见过两面,一次是科举的时候,一次是后来到地方当官的时候。

    他根本记不得皇上长什么样子,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一身龙袍。

    迎接仪式结束之后,百姓同样在周围形成潮水般的态势,把李隆基送到了行在当中,这才纷纷散去,谈论着关于两天以来的事情。

    张王氏和王氏也出来见一面,随后与王皇后与武惠妃去别的院落说话。

    面积不小的屋子中,李隆基高高在上,看着下面行第二次礼的许名扬,问道:“许卿身在陆州,有何收获?”

    许名扬控制不住自己的紧张,即使是已经赐坐了,tuǐ依旧是在哆嗦,听到皇上询问,连忙起身,回道:“好,都好。”

    “何处好?”李隆基眉头皱皱,又问。

    “什么地方都好,山好,水好,人,更好,还有陆州的钱也多,只是,只是臣没有办法查账,不清楚陆州赚了许多钱,是否按照规定上缴赋税,也不清楚当地人每年出工的时间够不够。”

    许名扬终于是想起自己要告状的事情,把自己摆在一个十分委屈的位置,才好躲过因见到张王氏失礼的危险。

    在与皇上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地,却总是用余光扫同样换了官服的小贝九个人,紧怕小贝九个孩子听到了什么传言,然后不给自己任何辩解的机会,就把自己给抓起来。

    小贝等人早就知道了,心中非常生气,但觉得欺负一个外来的官员没多大意思,所以根本不曾想着把许名扬如何了,只当他是个屁,把他给放了。

    反正等着一年的官当完,他也要走了,大不了在他走的时候,把应该给他的钱克扣一番,变成原来的一小部分,算是惩罚。

    他们打算放过许名扬了,没想到许名扬竟然敢当着自己等人的面,说坏话,什么叫不清楚赋税和出工?

    账有,但给你查的话,你查得明白,陆州可不是寻常的州,现在繁华着呢,而且各种收费之间有着一定的规则,有收上来的税,还有退回去的税,账目做的简洁,但内容繁杂,一般人也算不明白,陆州可是最大的进出口港口。

    不仅仅要管着当地的赋税以及农林牧渔,还要管着关税呢,以及军械的研究和军队的费用,并且暗中也有无法对人明言的事情,难道都得告诉你一个过来呆在一年就走的刺史。

    李隆基也听出来了,同样清楚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觉得许名扬对张王两家形成不了任何的威胁,便没想管,等对方呆满了时间,换个地方升升官什么的也就那样了。

    现在听到许名扬居然还想找点事儿,暗自决定,等其干完了一年的刺史,离开之后,不给重要位置的官,更不用说是弄进京城了,直接再安排一个地方当刺史好了,品级不变。

    有了如此的想法,李隆基从鼻子中发出一个声音,算是知道了,挥挥手,示意许名扬退下。

    旁边的高力士出声提醒:“许刺史,陛下让你去忙府中之事,退下吧。”

    许名扬则是害怕了,不清楚究竟哪句话没说好,咬咬牙,装着没有清楚皇上让离开的意思,顺着高力士的话说道:“说起州府的事情,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即使你自己都不知道应该讲与否,还说什么?退下。”李隆基不用多想也知道许名扬想要做什么,无非是继续告状,说说前天晚上自己在篝火旁边说的意思差不多的话,挑拨一番。

    真要让许名扬说出来,自己就该收拾他了,到时候,还得派别人过来当刺史,自己过来一次,不希望陆州有太多的变动,旅游而已,又不是专门来收拾人的。

    “臣,尊旨。”许名扬没办法了,只好暂时离开,盘算着找机会,跟皇上好好说一下,可不能放着不管。

    “哼,真有胆子大,不要命的,当着我们的面,居然敢告状,哈哈。”等着许名扬离开,小贝跳出来了,看着门口的方向说道。

    小远也气呼呼的样子:“等他干完了一年的刺史,一文钱也不给他,真当自己厉害不成?”

    李隆基也跟着笑出声,对小贝说道:“人家好歹也是个三品官,得理解,换成你在一个地方当官,当地的百姓不仅仅不听你的,还把你当成了一个摆设,你心中也不高兴,该给的钱还是要给。”

    小贝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我呀,换成我的话,如果百姓不听我的,我就不给他们当官了,我可是当过地方官的,县令呢,就是县里的人稍微少那么一点。

    我就想不明白,一年换个刺史为什么,来回折腾,他们乘的船,一去一回就是几个月的时间,家中真穷的揭不开锅了?非要跑到陆州来捞点走?

    要是我说话,陆州就不应该有刺史这个官儿,到时候每年直接由我家向朝廷交钱就行了,有没有官员呆着也无所谓,是不是,哥。”

    小贝这个时候就想不明白了,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问哥哥。

    张小宝笑着摇摇头,对妹妹解释道:“陆州必须要有刺史存在,没有朝廷派遣的官员在陆州,陆州还是大唐的陆州了么?

    莫说是在大唐的直接统治下的陆州,即使是别处的节度使,最开始的时候其实也是朝廷无法管理,才安排的位置,那里的百姓可不像大唐的百姓一样完全忠心于大唐。

    还有其他的属国,当时不也一样需要大唐的朝廷任命么,哪怕任命的人是人家自己选好的,名义上也必须要属于大唐来管,否则以后想要完全收归大唐,名义上说不过去,懂了吧?”

    “哦,原来是为了占地方啊,就是先弄个牌子在那里放着,哪怕以后换经营的买卖了,当初有了牌子,也多了一些借口是不是?”

    小贝还是很聪明的,平时学的不少,一点就透,说完一句话,自己笑了起来:“我怎么觉得国家的事情也是骗人玩呢?明明是谁都知道的事情,结果还要装个样子,有意思。

    现在吐蕃那里的小国,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还有的主动归顺了,这就是实力,那要是不给他们一个州县的名义,他们以后是不是还敢脱离?”

    “是的,他们真敢,只要等着实力差不多的时候,如果没有这个名分,他们就会以此为借口,重新独立,现在是不怕,可谁知道几百几千年之后呢?”

    张小宝点点头,说道,他太清楚了,实力和名分的重要,不然到时候就会相互扯皮,没完没了的。

    小贝眼珠子继续转动,突然两只手一拍,出主意道:“皇上伯伯,我有一个非常好的提议,不知当不当讲。”

    “当讲,咱小贝的提议绝对是好主意,给皇上伯伯说说。”李隆基这回不像刚才对许名扬说话那样,不让人家讲。

    “我的办法是,咱们现在就向外多多派船,派出去不是每次都要跟当地的土著做买卖,他们很多地方的人还没有开化,咱们去插旗,然后在他们的地方放上大量的写有我大唐字的东西。

    比如我们的瓷器了,还有刻上我们大唐字的石碑了,凡是船能到的地方,就弄上好多好多,即使现在还无法派更多的人过去居住也要弄出来,好不好?”

    小贝说出自己的办法,眨动着眼睛看向李隆基,等其夸奖。

    李隆基也盯着小贝,问道:“为何要如此做?”

    “为什么?因为那里是大唐的地方啊,我们现在又不能过去占领,只能和当地的土著进行交换,但是交换和归属是两回事儿。

    万一以后像哥哥说的那样,别的地方的人也变聪明了,武力和我们差不多,他们就要说,那里是他们的,我们跟他们交换东西是作买卖,哦,叫贸易,属于商业行为。

    商业行为代表不了统治地位,就不属于我大唐,我们现在把东西弄过去,有的放在明面上,有的埋在土中,等着好多好多年之后,他们想不承认,我们就把东西挖出来。

    让其他人看,看看石碑上面写的,我们在开元某某年治理那个地方的字,别人就说不出来什么了,即使他们还想要自己成为国家,我们也有借口去打他们,占住道义,好吧?”

    小贝挥舞着拳头,在那里兴奋地解释着。

    小远也跟着附和:“对对对,不仅仅是要写上字,而且还要在器皿和石碑上画出来地图,画一个大唐的地图,直接把他们的地方给标成我大唐的一个州。

    要制作很多很多的东西,不容易腐烂的,以免他们挖出来之后给毁掉,然后不承认我们的地位,好办法。”

    张小宝和王鹃听到弟弟妹妹的话,愣了一下,又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笑意。

    好主意,确实是好主意,当然,人家要是真的有了实力,即使你有东西能证明也没有用,但好处是,以后的文物能够多了。

    拿出来可以换不少的钱,人家当初多少个帝国,那可是真正的统治,到了最后还不是分成了一个个的小国家。

    可是当你实力又不行的时候,大唐就有资格过去占领了,在道义上说得过去,当地的人即使想要反抗,也会有一丝丝的忧郁,融合起来比连点名义都没有的容易。

    李隆基同样也愣了,他没想到小孩子们居然能够想到如此的办法,很无赖,却有很实用,所以点头说道:

    “不错,以后就这么来做,不仅仅是过去挖人家的各种资源,还要把名分给定下来,我们过去不止是贸易,是统治,不错,朕决定了,给出海到外面的商人下一道旨意,当地的人要是不同意的话……?”

    李隆基说着,看向了张小宝和王鹃,想让他们两个补充完善一下。

    这种突然说出来的点子,换成其他的大臣来做的话,会懵在那里,但李隆基觉得,小宝和鹃鹃不存在有想不到的地方,不管多么突然,两个人也会立即反应过来。

    果然,如他所想,他话音刚吊起来看过来,张小宝就出声了。

    “陛下,臣觉得,现在很多地方的土著,连自己的文字都没有呢,所以,我们直接就说统治他们就行了,他们不会反抗,也没有反抗的意识。

    至于有着比我们华夏更悠久文明历史的地方,我们可以通过贸易手段,从他们手中把地方买过来,反正他们也用不了那么多的地,我们拿东西换,换到手就可以在那里建立符合我们大唐风格和特sè的建筑。

    甚至我们不用派自己的兵去保护,只要商人们雇佣当地的人负责治安就可以了,给他们东西,让他们来保护我们。

    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能好好保护我们,抢了我们的东西,我们以后就不过去了,不再与他们进行任何的贸易,我大唐的东西还是不错的,尤其是丝绸、香料和陶瓷。”

    张小宝想起了王鹃跟他说的历史中记载的一些事情。

    那时中国的东西,在外面的人来看,是先进的,也是宝贵的,甚至是可以引领别的地方的潮流,别的地方的人因有一个来自中国的东西而骄傲,显出身份。

    达到了一种让人想象不到的程度,就是把中国的调料不当成调料来用,而是弄个像荷包一样的东西,装起来挂在身上,有香味。

    贵族之间聚会的时候,如果谁的身上没有一个来自中国的那种东西,都觉得身份低了别人一等,谁的家中在吃饭的时候,拿不出来中国的陶瓷,都不好意思请客。

    结果后来,国力不行了,因为现在看上去不错的皇帝制度受人的因素影响太大,一个皇上要是废物,那整个国家全完。

    所以后来,别的地方的人,根本不要用多少的武力,只需要把先进的东西卖到中国,中国就主动去保护人家。

    既然人都是一样,自己大唐现在也能够做到。

    王鹃也同样想到了这点,兴奋地说道:“至于当地的土著太多的话,我们就掠夺过来变成奴隶,有些长的很黑的人,干活还是不错的,有力气,虽然人懒了一点,不如我大唐及周围地方的人勤奋。

    可是身体素质比我大唐的人强上许多,适应能力也不弱,尤其体现在了很多运动方面,唯一的缺点是,发展的慢,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在许多年之后,那也是……估计也是发展不太好。”

    王鹃差点说漏嘴,她想到了抓捕和贩卖奴隶的事情,虽然这种事情等人别的地方发展起来会遭人诟病,但那又如何呢?

    美国的黑人可不是当初原来就生活在北美洲的,哪怕是白人也是一样,都是后来移民过去的,谁还能说把当地的黑人和白人给弄回到他们祖先原来的地方?

    “抓奴隶干活?呃~~!主意是不错,可是,他们是送到大唐呢,还是放在他们当地?若是放在当地,不如给他们好处,让他们自己干活,如送到大唐,与我大唐本地的百姓之间又如何相处呢?”

    李隆基先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小宝和鹃鹃确实厉害,刚刚出现个主意,两个人马上就给完善起来。

    但同时也感觉到,两个人似乎并不是想抓一点点奴隶,不是修铁路的百万多人,而是更多,多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到时候处理起来不容易。

    至于抓奴隶本身的事情,他还支持的,奴隶,很正常,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在他的想法当中,还没有人人平等的概念,不然的话,也不会在大唐还有奴婢的存在了,更不会有太监。

    张小宝低头想了想,说道:“现在就应该派人向那边走,然后把当地的人给弄过来,放在大唐,同时也在当地进行贸易,我们的一个陶瓷的盘子,可以换到当地的许多东西,谁让他们穷呢,技术又不先进。

    只是我要求过去的商人,不准被许多人弄到一个船舱中挤着,抓一千奴隶,结果等到了大唐仅仅剩下一百来人,绝对不行,那才上真正的恶毒,比我用来修铁路死掉人的行为更恶毒。

    至少得体现出应有的价值才可以,其实也不是抓,是买卖,把他们的人买过来,他们那里的人也没什么,花钱买过来干活。

    除了现在修铁路能够死掉不少人,其他的工作,累可能是累一点,却不并会继续大量死人,与我们大唐百姓之间的关系,也非常好定位,那就是先当奴隶,干活。

    等我大唐进一步发展起来,就给他们同样提供福利,我大唐有一个任何地方都比不了的优点,那就是融合性非常高,不管是什么地方的人,只要到了大唐,生活个几代人,就能变成我大唐的人。”

    王鹃在旁边点头,表示认可,既然都已经有许多民族了,也不差再多几个,她和张小宝那时,美国还有种族歧视,可是中国却没有,不仅仅是政策的原因,也是人性在其中体现了很重要的作用。

    小贝九个孩子听着mí糊了,他们还没有见识过太多的事情,不清楚种族之间的问题,只是知道,以后大唐或许会有更多的人出现,长的跟自己不一样。

    听着抓人,而且似乎是对人家有伤害,小贝一副难过的样子,说道:“不要去抓,我们给他们好东西吃,让他们过来还不行么?他们有力气,就让他们做力气活,但是也不要总干活不给吃饱饭,好吧?”

    “好,小贝说了,怎能不好,朕马上下旨,给出去的商人多一道命令,让他们尽量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向远的地方走,而且到了一个地方就按照小宝和鹃鹃说的那样,能占就占,不能直接占便买。

    让他们对奴隶好一点,以免过来之后干活的时候心中有着不忿,怀恨在心,总要找机会起义,那便不美了。”

    李隆基直接决定下来,至于人到了大唐,向什么地方送去干活,商人带来的奴隶值多少钱,就不是他需要管的事情了,自然有人负责。

    商量好一个事情,李隆基等人先休息,待休息好了,对当地的环境稍微适应一下,李隆基还要到天涯海角,以及进入十万大山中去旅游呢。

    结果第二天一早,许名扬来了,以拜见的名义过来,他还没吃饭,等着李隆基等人吃好了饭,才见到面。

    问候了一番,从身上抽出来一份不薄的奏章,让高力士呈上去,看样子昨天他回去之后,也没怎么休息。

    李隆基没看奏章,而是直接看着许名扬,让其自己说出来内容。

    “陛下,臣在陆州多日,看到了不少的事情,也听到了不少的话,于是心中有几个想法,本以为是要回京述职的时候再说,既然陛下亲自到了陆州,臣现在就说说吧。”

    许名扬站在那里,对着李隆基说道。

    李隆基微微颔首:“说。”

    “是,一者是,臣发现现在进出口,陆州的港口方面的各种事情,并不是朝廷来管,而是由一个商人联合协会在管着,每样东西收多少的税,卖多少钱,朝廷无法知晓,虽说有专门的账目,然,账目制做的时候,不曾有朝廷的专门人员盯着。

    如是,或出现偷税漏税的情况,于朝廷财政不益,可把进出口的地方直接由朝廷来官,商业协会仅仅是作为一个商人联络的所在。”

    许名扬提出了第一个要说的问题,脸上是忠心为国的表情,很庄重,也很严肃。

    过来凑热闹的小贝却是撇了撇嘴,她才不相信许名扬真的是一心为国,分明是估计找事。

    李隆基不可能直接说现在的情况是最好的,让他最放心的,说比起朝廷派出来的官员来讲,张小宝和王鹃家中的人做事才最稳妥,不可能出现透漏赋税的情况。

    此话不能现在讲出来,于是继续看着许名扬,让其说。

    许名扬好象得到了鼓励一般,又说道:“二者,陆州的军械加工,应该移到京城,与工部在一起,不可以继续放在陆州,在京城工部,无论如何,至少也有朝廷的官员在一旁看着,给以监督。

    若是继续放在陆州,朝廷根本无法知晓军械生产的具体数量,若是有人sī卖出去,提供给我大唐之外的地方,我朝也不清楚是否有那么回事儿,待需要打仗的时候,会让我朝在情报不足之下,多增死伤,颇为严重。”

    许名扬又说出了第二点,想把陆州的军械制造给去掉。

    李隆基依旧没出声,却是看着许名扬的目光中带了一丝别的意味,如果许名扬离得近的话,就会感受到了,皇上对他开始反感了。

    许名扬离着远啊,至少有二十步的距离,还无法看清楚皇上的眼神,说完了第二点,稍作停顿,又说道:“其三,陆州当地百姓应该换一个地方居住,并调其他地方的百姓到陆州生活。

    陆州现在的百姓已经很富裕了,而且似乎对陛下您的忠心略微差了一些,陛下昨日才来,还不清楚之前发生的事情,当地百姓对您的迎接和对张王两家夫人的迎接相差无二,为保护张王两家名声,臣以为移民最好。”

    说完了第三条,许名扬长出口气,看样子是没有第四条了,松了口气他的却是不敢去看张小宝和王鹃,甚至是余光都不敢朝着小贝九个人的身上扫。

    李隆基叹息一声,对许名扬说道:“许卿,你所说的张巧儿二人过来得到的迎接的规模的事情,朕已知晓,朕那日其实也跟着小宝等人在人群的后面,别人行跪礼的时候,朕席地而坐,看到了,也听别人从前面传过来的话了。

    至于卿所说的当地人对朕的忠心差一事,朕更是在当晚与当地人一同围着篝火烤东西吃的时候试探过了,你了解的还不够透彻,回去好好想想,再多了解一番,退下吧。”

    李隆基说话时候的语气很平淡,就像与许名扬聊天一样,但是话听到许名扬的耳朵中,却无异于惊雷在脑袋里面炸响,整个人都懵了,脸sè唰的一下变得煞白煞白的,浑身上下冒冷汗。

    使劲地喘了两下,声音颤抖地说道:“臣,臣知道了,臣没,没了解全,臣知,知罪。”

    说着话他就向后退去,真的是退,而不是转身就走,刚刚要退到门口的地方,小贝就气呼呼地说道:“许名扬,我记住你了,你等着,今天当正着皇上伯伯的面,我先忍一忍,等皇上伯伯不在的,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哼,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我让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许名扬本就担心呢,听到小贝的话,脚下一急,直接绊到了门槛上,噗嗵一声摔到在那里,摔的脸sè难看,估计是摔的不轻。

    “我,我一心为国,一心为国……。”咬着牙爬起来的许名扬一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嘟囔着,一边哆嗦地用最快的速度离去,都不敢正眼看小贝,弄不好,回去能吓出病来。

    “小贝,你看你把许卿给吓的,力士,安排御医去看看许卿,可别摔坏了身子,呵呵。”李隆基对着小贝说了一声,安排高力士。

    他得做个样子,让许名扬知道皇上没有收拾他的意思,不然估计真能吓死,又没有犯杀头的错,不管怎么说,人家提到的事情确实存在,不至于要人命。

    小贝也笑了两声:“他害怕是因为他亏心,他心里面有愧,叫做贼心虚,看不出形势来,原本我没打算把他如何了,给没出生的弟弟和妹妹积点yīn德,他非要自己往枪口上撞,太恨人了,还想着扮演一下悲情人物。

    皇上伯伯,您看他出的都是什么主意,挑拨我们和您的关系,昨天人家围着篝火烤东西的人说的多好啊,应该让他去烤烤篝火,他得被人家给打死,昨天那几个人真的想动手打人了,想挑拨,太坏啦,是吧,皇上伯伯?”

    “是,挑拨的人没安好心思,前面的两点呢?你说说。”李隆基笑容满面地问小贝。

    “前面啊,前面说的是什么来着?哦,想到了,是造武器的地方要挪到工部去,怎么可以呢,放在一个地方,万一出点事情,全炸没了,还有啊,京城旁边只有一条黄河。

    陆州却是大海,需要实验新的海上的武器的话,直接就在海里试了,在黄河上怎么试?朝哪个方向开炮,打到人咋办,他说话的时候不考虑清楚,还写了那么厚的一罗纸,傻,真傻。

    第一个说的进出口的关税和物价的事情更不行了,交给我家来做,我家有钱,下面的人也忠心,不敢自己捞好处,不然的话,相互监督,有一个人把他举报了,他就完了。

    可是朝廷派人来,派谁?谁能经受住商人行贿的yòuhuò,不说别的,从新岛那里,运来一队船只的矿石,拿出来一艘船上的矿石收入来贿赂朝廷派的官员,有几个能经受住yòuhuò?

    放在我家就没问题了,一船的矿石钱算得了什么?我们的连锁糖果屋赚的就比他们多很多了,必然贿赂不起我们,自然就老实地按照规矩来做。

    许名扬恶心死我啦都,要我说啊,多弄来几个同样职位的官员,让他们相互之间打着玩吧,对吧,哥哥。”

    小贝直接就把许名扬说的前面的两件事给否决了,还挑出了毛病,然后抬着头,等待夸奖。

    张小宝马上说道:“看吧,我的弟弟妹妹就是聪明,比许名扬聪明多了,他那是小聪明,人还笨。

    但是,小贝啊,不能多派官员过来,昨天说的朝廷派官员到陆州,除了给陆州打上属于大唐的印记,更主要的是为了京城其他的势力。”

    “什么势力,陆州的官员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小贝这回不明白了。

    “就是朝廷中的重臣,还有王爷以及其他的世家。”王鹃出声对小贝说道:“我们和他们不同,我们不需要争夺什么权力了,该有的全有了,只要尽心地给大唐做事便好。

    他们却是需要相互间争夺权力,同时还要看着你皇上伯伯的恩宠如何,就是看风向,陆州不比别的地方,是一个距离京城远,而又发展很好的州。

    而且过来的官员在离任的时候还能得到一笔钱,故此,许名扬不是独立的存在,他的任命也不是我们来管,而是朝廷的官员们相互争夺和妥协的结果。

    一年换一次,换上属于哪一方的人,对朝廷的各个势力很重要,他们可以不在乎许名扬得到的钱是否给他们,给他们多少,他们在乎的是,你皇上伯伯一年之内对他们的观感。

    用陆州刺史的位置来试探你皇上伯伯的心思,所以,陆州刺史的位置只能有一个人,而且不可以派来很多同样品级的官员。”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啊,我还以为是随便安排过来的人呢,他们京城的官员还有什么王爷的闲到了,有什么可争的,做好自己的事情,皇上伯伯的情报系统又怎会不清楚。

    非要争一争,怎么不与我们争?既然有争不过的了,还争那点小权力干什么,没意思,我就不争。”

    小贝又理解了。

    “你怎么不争,你跟我们还争呢,尤其是讲故事的时候,你难道不想答对所有故事中的问题,然后把你的人物等级提高了?不争,你还愿意努力学习了吗?”

    小远反驳道。

    “知道我等级高,你还敢反对我,小心我在故事里收拾你,哼!”小贝卡着腰对小远说道。

    “争在是社会发展的动力,所有的人都不争了,生活只能越来越差,允许别人去争,争了才有发展。”

    张小宝总结了一句。

    李隆基也跟着说道:“是呀,争起来人才能变得聪明,每个人都想过的更好,官员们需要权力,哪怕是进门的时候的先后顺序也是不同的,百姓需要比别的人家生活更优渥,自然要努力,大唐想压别人一头,同样就需要把国力提得更高更强,人性如此,千古不变。”

    “陛下,昨天休息好了,今天是不是先去海边看看?”张小宝开始安排李隆基游玩的事情,今天先去海边,去儿童乐园看看,走走mí宫什么的。

    然后晚上在那里住,到离着陆州最近的灯塔去慰问一下守灯塔的人,在岛子上夜钓,至于去十万大山的时间,应该再往后放放,毕竟离得很远。

    李隆基一听今天可以游玩了,高兴地把手一挥:“出发,全军前进。”

    小贝一群孩子也同样高兴起来,他们不是因为能玩,他们一直在玩,是因为出去了,可以跟其他的孩子一同玩耍,平时这样的机会不是太多,他们总是十一个人在一起玩,非常向往能够与更多的孩子接触。

    这次出去就不需要让三万多人跟着了,几百个护卫足够了,外来的人不准接近,能够稍微离着近一点的全是当地的百姓。

    带上东西,还叫着张王氏两个,乘着车,朝海边码头所在出发。

    他们走了,州府衙门中的许名扬却是病了,真病了,摔那一下不算太重,骨头没有任何的问题,就是抻到了筋,还有肌肉拉伤与碰青了。

    小事情,用药酒擦一擦,揉一揉,很快能好起来。

    许名扬心病来自小贝的威胁,小贝威胁的话说出来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和张小宝、王鹃没有喝止小贝,更不用说对许名扬说出什么安慰的话。

    许名扬很清楚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事情严重了,皇上不打算保自己,而张小宝和王鹃的态度也是对自己不满。

    这可怎么办?虽然说有御医过来,但却没有带来皇上的问候,更不用说,按照正常的情况,皇上出巡到地方,要赐宴给当地的官员了,自己居然没有得到这个待遇。

    如是担心着,许名扬觉得浑身无力,病了,一半是真不舒服,一半是做给小贝等人看的,意思是,你看,我都病了,就留点情吧。

    “哎呀,头疼啊,陛下他们有什么动作了?”许名扬哼哼了两声,扭头问家中伺候着的人。RO!。

第七百一十九章 满城酒楼尤饿死

    李隆基的出行没有保密,也不需要保密。

    所以几乎所有想要知道的人都清楚皇上去什么地方了。

    许名扬一问,家人就告诉他,说是皇上前往码头去了,估计是打算在那里游玩一番,当然,这话只能是sī下里说,虽然很多人都清楚,皇上就是来玩的,顺便看看这里铁路修建的程度。

    但明面上,却是要说,皇上陛下是关心民生,亲自过去了解情况,如此说来也不错,甭管是玩也好,还是找乐子也罢,都要与地方的百姓进行接触。

    一旦哪个百姓有冤情,就能够直接跟皇上说出来,当地的官员不得阻拦,而且百姓与皇上说出来之后,皇上也不会给当地官员什么面子,会当场询问,若是官员真犯了错误,那罪可就大了。

    许名扬也担心,想着自己到了陆州之后,当这个刺史的过程当中,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若是真有的话,估计百姓必然要跟陛下提。

    “陛下也真是的,书上也没记载有哪个皇帝想现在的陛下这样,出门在外的,不找官员问事情,而是直接找百姓来问,百姓一个个的愚昧,又能知道什么?我做错过事没?”

    许名扬嘟囔着,问守在旁边的一个小妾。

    他的这个小妾长的漂亮,虽说地位不如正牌的妻子,但却有不同的滋味,正妻是负责持家,要管着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不仅仅是大度,还要端庄,长的不用非常的妖艳,体态丰腴就可以了,属于摆样子的。

    但小妾不一样,小妾一定得漂亮,最好的目光勾人,身材要好,并且懂得撒交,同时精通闺房之术。

    许名扬选的小妾就是如此。

    “夫君,您能犯什么错,您到了陆州一直是帮着当地的百姓做好事,要真非得找个过错,那也是吃好吃的东西不花钱罢了,海云间酒楼的酒菜味道确实不错,妾身中午还想着吃,给夫君吃点补菜,晚上的时候妾身还等着shì侯夫君呢。”

    许名扬的这个小妾也不管许名扬是否还在病中,说话的工夫,身子就软软地靠了过来。

    还别说,她这一靠,真起了不小的作用,至少许名扬的身体有了反应,眼神中也多了sè眯眯的样子。

    伸过手,拦着小妾的腰,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对,海云间酒楼的酒菜好,让他们送,这可不是我不给钱,谁让陆州定的规矩如此,不吃白不吃,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夫君坏。”许名扬的小妾撒起交来。

    许名扬嘴上说着吃海云间酒楼的酒菜,一副占便宜的样子,心中却是有些无奈,他更希望的是,皇上能够找他过去吃一顿饭。

    虽说跟皇上在一起吃饭,不可以喝得太多,说错话,而且规矩也多,但能够被皇上赐宴本身就是一种恩宠,即使是吃寻常的菜,喝普通的酒,味道也都不一样。

    何况皇上吃的菜,喝的酒又怎么会差?

    可惜,陛下自己出去玩了,根本没有叫上自己这个地方最大的官员陪同,甚至是连慰问的话也没有留下一句。

    可恨的是张王两家的人,他们居然可以随时陪在陛下的身边,连那个小孩子都敢当着陛下的面说自己,可怎么办呢,今天算是把人真正得罪了,会不会被抓起来?

    好在自己当刺史之后,并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哎,就算是想出问题也出不来呀,整个陆州的官府与地方上的运作根本不需要经过自己的手。

    想要做什么事情,人家那边各个县的官员一边做着,一边才给自己的州府送上征询同意与否的文书,自己所做的事情就是在文书上写两句赞扬的话,和需要注意的事情,然后压上官印。

    自己写的话,要是跟人家考虑的一样,人家就会听从,要是不一样,就根本不管,即使自己不在上面落印,人家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刺史当的,跟个摆设没有什么区别,像拴了线的木偶一般,这样的话,自己当然无法犯错了,即使是出现了错误,跟自己也没有丝毫关系。

    除非是小贝故意找病,明明是州府各个县自己的问题,然后被小贝逮到了,因为文书上有刺史的印啊,所以直接找自己的麻烦。

    真有可能啊,或许张小宝和王鹃不屑为之,但小贝他们一群孩子,什么事干不出来,而且还是不讲理的那种,否则大唐的官员们也不会那么害怕他们。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谁能得到陛下的恩宠谁才是真的,什么刺史,什么三品官,没用。”

    想着想着,许名扬难过地嘟囔道。

    旁边他的小妾也不笨,知道自己的这个男人说的是什么,知道归知道,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谁让人家的本事大呢。

    但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心中所想,这小妾对着许名扬说道:“夫君,不必生孩子的气,等着我们的孩子再大一大,也让他好好学,将来未必比张小宝他们差了,也考个状元,也去当大官,要比张小宝还厉害的那种。”

    “好啊,让孩子好好学。”许名扬嘴上说着,心中绝对没想过自己的孩子能比上张小宝及王鹃,甚至是比起小贝一群更小的孩子也不如,听人说了,张王两家的教育方法不一样,九个小家伙比寻常的孩子聪明了不只一筹。

    莫说别的,只说他们的胆子就不一般大,寻常的孩子,看到皇上,知道皇上的身份,吓得都不敢出声,哪像小贝他们还敢让陛下抱,跟陛下抢东西吃,都成精了。

    “去吧,让海云间酒楼准备中午的酒菜,我要吃大席,六十四个菜的那种,别的管不了他们,吃上也得让他们难受一下。”

    许名扬咬咬牙说道。

    马上有下人离开,前往海云间酒楼去吩咐,以前也是如此做的,反正又不用花钱,不管想吃什么,海云间酒楼只要是有材料就答应给做,而且做的还很用心。

    其他的饭店和酒楼虽然也同样不花钱,但做出来的味道没有海云间的好,故此,很少去别的地方吃,除非是老爷溜达在街上,饿了,又不想等待,这才会随便找个东西吃,然后下人负责给个东西当证明,写个吃掉什么的字据,让卖东西的去商业协会领钱报销。

    可是今天和以前似乎不同了,下人到了海云间酒楼之后,非常遗憾地低着头回来,找到依旧躺在那里的许名扬,汇报道:“老爷,小的去了,可是,酒楼的人说,他们没有任何的食材了,等着有的时候再说,您看……?”

    “混账,一群混账的东西,没有东西?海云间酒楼会没有东西?骗傻子?傻子都不会相信,报复,这是在报复我,一定是小贝,没有她的吩咐,海云间酒楼怎么敢?当初答应好的,说是我老实地在州府当官,所有的东西都不用心,现在就变了?”

    许名扬气愤地喊道,喊完了之后,又底气不足地对下人吩咐:“换一家酒楼吧,或许真的没有了。”

    之所以底气不足,是因为他刚才自己喊出来的话,他都说了,重要老实地在州府中当他的官,别的供应方面便不会欠缺。

    但是,他老实吗?他还估计在人家过来的时候找人家麻烦,当着人家的面,跟皇上说那些话,跟老实两个字似乎不挨边。

    下人出去了,过了不长时间,又回来了,汇报道:“老爷,小的又去了几家酒楼,各自有着各自的理由,反正是不给咱们做东西,怎么办?”

    “所有的酒楼你都问过了?有没有漏下的?”许名扬这回害怕了,他怕陆州的百姓把自己给饿死。

    “没都去,但小的估计用不着再去了,因为小的跟一个卖米线的人说要碗米线,卖米线的人同样说没了,却一边说着,一边给另一个在小的之后过去的人盛了一份米线,老爷,怎么办?”

    下人担忧地问道。

    许名扬真傻了,想了想,问道:“家中有什么吃的?自己做也好,先对付一下。”

    下人摇摇头:“回老爷话,没有,府中连米面都没有,咱们吃东西,可全是直接到外面吃,或者是让别人给送,所以根本不开火,以前是无论多晚,咱府城之内都有很多的店开着门,十二个时辰全天营业,我们自己用不着做呀。”

    “废物,都是废物,自己不做难道不能买点吗?放在那里放着也好啊,照此说来,咱们只能喝水了?然后一天天的饿死?或者你们谁去捕鱼?要么到山里抓野物?”

    许名扬郁闷地说道,他不是很担心自己一府的人能被饿死,张小宝他们也不能做的这么绝,但饿上几顿还是很有可能的。

    尤其是现在他们出去了,不在府城里,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啊。

    他旁边的小妾现在就觉得饿了,咽了口唾沫,出主意:“老爷,不如让府中不怎么出去的人,乔装打扮一下,拿着钱去买吃食吧,咱们花钱,不能在一家买,要多走几家,不然的话,卖东西的人一看到买的多,自然会怀疑是给我们府里买的,又该不卖了。”

    许名扬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点点头,说道:“去吧,照着做,最好是再买点米面和菜,留在府中,还不知道他们打算折腾到什么时候。”

    下人领命去了,这回很顺利地买到了足够多的食物,除了别人做好的,还有米面,以免下次被人发现了,不卖东西,好不被饿到。

    快到中午的时候,许名扬吃到酒菜了,聪明的小妾想出的好办法,成功地躲过了当地人的,在食物遏制的战斗取得了胜利。

    但许名扬心中没有丝毫属于胜利的喜悦,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张王两家在陆州的势力达到了何种地步。

    “夫君,不如我们不在陆州当官了,换个地方,却其他的州当刺史,以免被饿死。”小妾服shì着许名扬饮酒的时候,担忧地说道。

    许名扬喝一口酒,摇摇头:“没用,只要是在大唐,去哪当官都没用,只要张小宝和王鹃愿意,整个大唐就没有我们可以吃的东西,哪怕拣别人倒掉喂牲口的都拣不着,百姓偏向他们。”

    “那,那妾身去与他们道歉,服个软,总是tǐng着也不行啊。”许名扬的小妾机灵,在她看来,服软什么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就经常讨好正妻,虽然看上去她得宠,但正妻要是不准老爷晚上在她的房间睡觉,她也没有办法。

    许名扬倒是tǐng感动了,叹息一声:“你的心老爷我知道了,但你去不行,莫说道歉,人你都见不到,你当他们是谁都可以见的?百姓能够见到他们,是他们愿意见百姓,没有一个人比我官小。

    我去吧,等他们回来,我就病着去,跟他们说我还没吃饭呢,让他们可怜可怜,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我有多远躲多远。”

    许名扬一个府上的人,吃着偷偷mōmō买回来的饭菜的时候,李隆基一行人也在吃饭。

    码头附近儿童乐园的孩子们不少,有专门过来旅游的,有到此地行上的,他们的孩子在他们想过‘男女几人’世界的时候,或者是谈买卖看货的时候,就给安排到游乐园,游乐园还兼带着幼儿园的功能,免费给照顾。

    今天除了外来的孩子,本地人的孩子也放了假,喜庆的日子,孩子们得有玩乐的时间,正好连着暑假就一起放,提前几天没什么。

    一时间,使得儿童乐园变得热闹非凡,更重要的是,今天中午吃东西和以前不同。

    海云间出动的厨子给做东西吃,不是大锅饭,全是单炒的,但一个孩子也吃不掉一大盘子的菜,就分成样放在那里。

    孩子们端着分发下来的餐盘,排队等着打饭,今天负责打饭的人是李隆基、王皇后、武惠妃,还有张小宝与王鹃。

    孩子们又紧张又期待,还没吃饭呢,就先觉得味道好了,他们的家大人也站在远处看着,一个个心情jī动,给打饭的人可是大唐最高的存在了,别说是海云间酒楼大厨子给做的饭菜,就算是生的东西摆在那里,只要是这几个人给打饭,也是世间美味。

    李隆基给一个孩子装了一勺子的红烧肉,又给装了其他几样菜,最后问道:“吃多少饭?”

    “给我多少,我就吃多少,撑也要吃下去。”孩子也知道给打饭的是谁,睁着大眼睛,满眼全是小星星,jī动地说道。RO!。

第七百二十章 蝉吟不息浪未休

    炙炙热空满,叶卷攀木棉。海是遥遥人在岸,稚儿或蹒跚。四季短短,人生莫怨,春夏秋冬俱与盼。

    愁莫叹,且听鸣蝉,春也欢欢,秋也烂漫,响僷在天,呼僷在晚,僷僷同婉转,自成一盈间。

    行勿厌,但听鸣蝉,早有轻唤,午有鼾鼾,终日难倦,生生未断,僷僷舞翩翩,一声一了然。

    蝉吟僷僷薄纱穿,叫在海边海蓝蓝;蝉吟僷僷展翅颜,映在天边天蓝蓝;蝉吟僷僷世长传,叫在心头度秋寒。

    或随朝阳吟河畔,许同晚霞绘山峦,风吹连连,水dàng涟涟,月儿弯弯,星儿闪闪,蝉吟未变,依旧田园。

    海边的海潮声从不曾停歇,伴随着海鸟的声声鸣叫和树上知了发出的动静,让游乐园显得十分热闹。

    更热闹的是孩子们,端着餐盘,小声地说着话,排起队伍在李隆基等人面前依依走过,似乎想在每一个人的面前多停留一会儿,但又怕被身后的小朋友催促。

    小贝领头,带着十一个孩子也挤在队伍中,甚至是盼儿和珺儿两个更小的,还不允许别人帮着他们拿餐盘,薄木制成的餐盘他们两个能拿起来,但上面要是装上吃食的话,估计二人合抬一个才行,前提是,他们懂得合作。

    那个说打多少饭就吃多少饭的孩子,终究是不会被撑到,李隆基只给他打了一勺子饭,不够吃可以再添,真吃撑了可就是罪过了。

    “小宝哥哥,我要这个,还有这个。”一个孩子站到了张小宝的面前,伸出白nènnèn,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张小宝面前的两个菜。

    李隆基五个人负责饭和主菜,张王氏与王氏因有身孕,所以负责的事情少,只管着水果与汤,李隆基的活也不重,他负责给别人米饭或者是小馒头,今天没有云吞,也没有饺子和馅饼,怕几人忙不过来。

    但菜不少,一共二十个荤菜二十个素菜。

    孩子们需要在四十道菜中选出来四道吃,站在张小宝面前的孩子已经在王鹃那里打了两道荤菜了,现在还想要荤菜。

    张小宝摇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说道:“不行哦,你只能选两道青菜吃,醋熘白菜是很好吃的,要么吃个豆芽,豆芽里面有肉丝。”

    小孩子满脸遗憾,稍微想了一下,又lù出笑容,说道:“我今天不一样哦,我要求,两到素菜可以吃,但我还要两道肉菜,小宝哥哥,你前面的孜然羊肉,必须给我。”

    “哦?为什么呢?”张小宝配合着问道。

    旁边有一个孩子看情形与打菜的这个相熟,帮着说道:“因为他今天过六岁的生日,今天以后,他又长大了一岁,可惜我还差一个月,我也想快快长大,好为我大唐做多多的事情。”

    “好吧,既然是过生日,应该多两道菜,孜然羊肉给你,下一个是鱼?”张小宝看人家过生日了,应该给点优待,所以把孩子选的菜放到了对方的餐盘中。

    “不够的,再加一倍,我还要求给我一个宝贝糖果屋的优惠券。”这孩子继续提要求,一副得寸进尺的样子。

    张小宝看着对方端着托盘的样子,说道:“我怕你端不住,宝贝糖果屋的事情,你去问小贝姐姐,小贝姐姐负责给别人优惠券。”

    小孩子看看自己的托盘,眼珠子转了转,问道:“我可不可以送一次,然后再回来接着打?”

    “一人一个餐盘,你送哪去?再装菜,你就不能吃饭了。”张小宝依旧不厌其烦地陪着说话。

    “我给我娘送去,我娘喜欢吃孜然羊肉,还有鱼,我不爱吃的,我爱吃鸡tuǐ,已经有了,我先不装饭,等我娘吃完了,我回来再装饭。

    他们说了,宝宝是天上的星星,娘要是想要一个宝宝,就要很费劲地去摘下来,然后放在肚子里,小星星一点一点长大,就变成宝宝了。

    很辛苦的,所以过生日的时候不能总想着自己,要先想着母亲,我想要个在宝贝糖果屋和家人一起吃蛋糕的优惠券。”

    小孩子对张小宝解释着原因。

    张小宝二话不说,直接翻了一倍的量,给孩子装上了菜,示意他可以先去把东西给母亲吃,然后再回来打一份。

    同时在人群中排队的小贝也从包包中拿出来纸和铅笔,写上‘糕点高级套餐免费券一份’的字样,挤过来送给了这个孩子,她没随身携带印刷好的各种优惠券。

    又对这孩子说道:“记得多找几个人去吃,不然吃不完的。”

    等着孩子高兴地离开,小贝琢磨了一下,喊道:“今天还有谁过生日?我都赠送一份糕点的免费券,不许说谎哦,没过生日的不要着急,我们宝贝糖果屋从今天开始,推出一个生日免费的活动,以后只要是过生日的孩子,全可以在生日的当天到任何一家宝贝糖果屋去领取一份礼物。”

    喊完,小贝挤回到其他人身边,说道:“怎么样,我聪明吧。”

    “聪明聪明,小贝姐姐最聪明。”盼儿眨着大眼睛说道,估计她都没弄明白小贝刚才说的是什么。

    小贝一喊,还真有几个孩子今天的生日,高兴地欢呼了一声,也学着先前的那个孩子要多打菜,说是母亲没跟来,打包带回去,至于菜能不能坚持到他们带到家不坏,那就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了。

    而他们的父亲只能无奈叹气,谁让他们只负责提供星星,而不负责在肚子里养大呢。

    李隆基的脸上lù出笑容,他觉得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是他的教化成功了,以后的大唐也不愁了。

    “我应该管你叫陛下是吧?”正在李隆基高兴的时候,一个孩子站到他面前,仰着头问道。

    李隆基刚要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对孩子说道:“要叫皇上伯伯,大唐所有的孩子,都是朕的宝贝,朕是所有孩子的皇上伯伯。”

    “真的?那皇上伯伯,我要两勺饭,我长的壮,在家的时候就很能吃,我爹说快养不起我了。”

    孩子很认真地说着父亲的坏话,能来旅游或做买卖的人,家中岂能差他一碗饭吃。

    李隆基笑呵呵地给面前的孩子打了两勺子的饭,并招呼着下一个孩子过来。

    有了他刚才回答孩子的话,之后所有的孩子全管他叫皇上伯伯。

    好在游乐园的孩子们不是很多,忙了两刻钟,每一个孩子都坐下来吃饭了,有的甚至是已经吃完了,坐在那里不起来,口中咬着水果看别人吃,瞧热闹。

    饭菜还剩下不少,扔是不能扔,分给其他的大人吃,张小宝和王鹃也给自己的母亲选好了菜,同样端着餐盘,坐在一起吃。

    李隆基也在此地解决午饭,周围全是孩子,不担心哪个孩子会蹦出来刺杀。

    张小宝喝了一口汤,看向李隆基说道:“陛下,您这是不想给我和鹃鹃造反的机会呀,您把全大唐的孩子都当成宝贝了,您变成了所有孩子的皇上伯伯,以后我们想造反,估计很难,孩子们都听你的呀。”

    “呵呵。”李隆基笑了两声,说道:“不怕,你和鹃鹃是他们的小宝哥哥和鹃鹃姐姐,想造反,他们不会管,属于家庭内部矛盾,等朕老了,你们就可以夺权了。”

    “估计不行,等您老了,珺儿就长大了,像您这中人,八十岁都算是壮年。”张小宝看着李珺说道。

    李珺懵懵懂懂地抬头看看几个人,脆声地说道:“我要快快长大。”

    “对,对,快快长大,不给他们造反的机会,哈哈。”李隆基越发地高兴了。

    待吃过饭,李隆基一行,除了张王氏两个之外,其他的人全部陪着游乐园的孩子们玩耍。

    对大人来说,孩子们觉得很开心的娱乐活动已经没什么意思了,但能看见一群小家伙跑跑闹闹的,心情也不错。

    李隆基折腾出一身的汗,边喝着酸梅汤,边感叹:“朕小时候可玩不到如此多的东西,不是没钱玩,是没人能想出来,大唐现在的孩子才叫幸福,有四千多个游乐园遍布大唐,所有的孩子想玩都能玩到,真好。”

    “皇上伯伯,等现在的孩子长大了,也会像您一样感慨,说是他们小的时候玩的东西少,只要我们一直努力去做,以后的孩子就可以玩到更多的东西。”小贝在旁边接过话。

    “哦?小贝还能想到这点?我问你,如果等你长大了,孩子们玩的东西更少了,那怎么办?”

    李隆基从来没有见过南边的海,去积利州的那次,他还赶上冬天,一点也不好玩,眼下海风轻拂,碧bō层层,让他的心情突然变的额外的好,遂笑着问小贝。

    小贝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海风的湿润,还有鲜咸的味道,回答:“等我长大,孩子们玩的东西少了,只能说明我大唐发展变成负的了,所有长大的人,都是有罪的人。

    哥哥和姐姐说过,衡量一个国家制度的好坏,只要看看这个国家的老人和孩子的生活状况就知道了,而是不看这个国家的人使用的工具多么先进,粮食产量多么高。

    工具和粮食的产量,只是生产技术的问题,而不是制度的好坏完全的诠释,因为技术别人也可以慢慢学和研究,但真正有凝聚力的是,是这个国家的百姓对这个国家的爱与恨。”

    “咱家的小贝懂的真多。”李隆基夸道。

    “不懂哦,哥哥和姐姐给我们说的话,许多我们都不懂,可是呢,我们记下来了,以前不懂的,会一点点懂,等我们懂了的时候,我们就把知道的事情讲给比我们更小的孩子们听。

    就像现在叫起来没完的知了一样,它们的生命很短,姐姐说,活得最久的也还不到二十年,而且还是那种在土里。

    即使如此,它们也在不停地扇动着翅膀叫着,把他们知道的东西传承给下一代,冬去春来,往复不变。

    或许以后人可以轻易飞到天上了,但蝉吟的声音却永远不会消失,是岁月的河流中,蝉的生命和人的没什么区别,万年的光yīn里,人的生命和现在人看着的蝉的生命长短是一样一样的。

    不同的是,表面上看去,人比蝉聪明,相同的是,从出生到消逝,我们一直在追求,僷僷未改,文明,也是争鸣。”

    小贝说话的时候,张开胳膊,让海风把自己的衣服吹的猎猎作响。

    这下不仅仅是李隆基吃惊了,就连张王氏和王氏也同样吃惊,很显然,此话不应从小贝的口中说出来。

    张王氏二人看向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见两人一副淡然的样子,拉着手,看着海,实在想不通,他们两个是怎么教的弟弟妹妹,难道神仙的手段真的这么厉害?

    怪不得二人要亲自带弟弟妹妹,换成自己两个,绝对无法把小贝他们教成现在的样子。

    张小宝和王鹃听到小贝的话了,同时也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看过来的目光。

    但两个人都没有转身,在他们看来,这不算什么,无非是一点点的哲学思想,他们那时的很多孩子都能做到,有的孩子甚至能说出,下雪了,春天快来了这样的话。

    何况,何况话也未必是小贝自己一个人想出来的。

    果然,在李隆基吃惊的状态下,想要询问的时候,小贝自己说了。

    “我们几个没有事情的时候就总想着其他的东西,还有哥哥和姐姐讲的故事里也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学的多了,想的也就多了,不要吃惊,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年。

    皇上伯伯,一会儿我们出海,你不要担心哦,掉进水里也不怕,我们可以轻松地把您捞起来,只要下面没有暗礁,上面没有暴风雨,区区海浪是小事情。”

    “呃!”李隆基无语了,他不知道孔子说的生而知之的人有多厉害,但他却看到了后来学的人能学到什么程度。

    在扭头看看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心中有一丝的不舍,又有一丝的坚定,那就是,两个孩子现在已经很乖巧聪明了,但不可以带着回宫,虽然每天跟着现在的珺儿与盼儿在一起一定很开心,却依旧要把他们两个放在小宝与鹃鹃的身边。

    两个人的教育方法,确实很劳神费心,一般的孩子,根本享受不到如此待遇,但成果是显著的。

    xxxxxx

    午后,吹了一会儿海风,又晒了晒太阳,张王氏两个怀了孩子的人便在护卫的陪同下朝家中在当地的地方而去。

    她们两个不可能跟着出海去灯塔,也没有那个必要,还是养好身体为主。

    李隆基等人则是乘着船出发,前往离此岸最近的一个灯塔,大概有六十海里,就是一百多公里的距离。

    别看在陆地上这段距离不远,路面平坦的时候,用不上两个时辰就能到,但海上是另一回事儿。

    估计现在用最快的速度朝着灯塔去,到地方也要晚上。

    张小宝没让人给灯塔那里发信号,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多带去一些个平时消耗的吃食,当然,若是能够去最远的灯塔,或许会更好,但太危险,而且耗时也过久,李隆基还要去十万大山里转悠呢。

    去灯塔的时候,坐的不是大船,而是比渔船大一点的中等船只,只有在这种船上,才能够感受到bō浪的魅力。

    如果是张小宝带着弟弟妹妹出去,会使用更小的船,给弟弟妹妹们船上救生衣,感受在海浪冲刷下的起伏。

    可是,李隆基的马术,张小宝和王鹃承认很好,不是一般的好,包括骑射,论起水性来嘛,不说别人,小贝一个人,在现在的海中,能弄死十个李隆基。

    别看李隆基在京城不沉湖游的很好,而且也去过没有盐水的大池子里游过,游来游去的,显得非常轻松。

    那不一样,海水中是有盐,浮力比淡水的大,但可是啊,海水也有涛浪,不是所有人都能去冲浪,在浪中穿梭,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在被浪头打下来之后,依旧能顺着水势游回来。

    凭李隆基这种在平静的水中产生的游泳高手,两个浪头落下来,便能给砸mí糊了。

    李隆基也有自知之明,老实地穿上救生衣,还在身上带了一个装有食物与淡水的包,以免不小心掉下去,被浪冲走了,等不及别人的救援先被渴死。

    “皇上伯伯,您不要怕哦,我在你旁边守着,要说真上船翻了,我把你带着游回去,估计不可能,但让您漂在水上,还是可以做到的。”

    小贝跑到了李隆基的身边坐着,其他的几个孩子也同样每个人都有负责的,别看小远等人的水性与小贝差一些,那却是看跟谁比了。

    高力士、王琚、王皇后、武惠妃,还有盼儿两个小家伙的身边,都有小贝等人守着,负责摇船的两个人水性也同样不错。

    旁边跟了三艘大船,两炮舰,一运兵舰,朝着最近的灯塔行去。

    “小宝,玳瑁说是在此处有,如何能寻到?”李隆基头一次离着浪这么近,为了缓和心中的紧张,他只好跟张小宝说话。

    张小宝手上拿着望远镜,看着海面,他不在乎现在的风浪,他是看看有没有鲨鱼过来,虽然鲨鱼把船给弄翻的情况并不多。

    听到李隆基问,回道:“到灯塔之后,我下去看看能不能抓来一只。”

    今天俺生日,祝俺娘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也祝兄弟姐妹们开心不变,前面写的是一个短赋,送给读者蝉吟僷僷。RO!。

第七百二十一章 守塔也可赚大钱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李隆基总算是看到了还算是圆的月亮,感受了一番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同时也见到了灯塔是什么样子的,以前见到的是画,还有小模型。

    在京城的兴庆宫中有灯塔的模型,瑕小,而且还是木头的,就漂在水中,上面可以放的蜡烛,晚上的时候能够看到晃悠悠的样子。

    知道是专门为转指引路的所在,今天亲眼所见,觉得上当了,问张小宝:“小宝,此灯塔,为何与你送给我的不同?”

    “不同?自然,一个大一个小,一个立在海水当中,一个摆在淡水里面。”张小宝微微一愣,又很坦然地说道。

    “我说怕非是这个意思,而是,你送的那个灯塔是漂在水上的,眼下的灯塔是一动不动的,我初时还琢磨着,是不是有两种灯塔,一种为在岛礁之上,另一种像船一样,毕竟海中不是想在哪里找个岛子或者是大的礁石便可以找到的。

    此刻见到了海的情形,再想想,yù要建成一个漂着的,很难,哪怕是最大的船,终日立在海上,遇风浪也承受不住。”

    李隆基强调了一下,那意思是,小宝你怎么骗人呢,我如果不过来亲眼看看,还一直以为两种灯塔的存在,以后万一对旁人说起,后别人见过,还不得在心中嘲笑朕?

    张小宝诧异地看向李隆基础又看看高力士,高力士点头,承认。

    “有漂着怕灯塔吗?”张小宝问王鹃。

    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说道:“你当是钻井平台呢?是你送的东西质量不过关,下面的胶开了。”

    “哦,陛下,听到了吧,不是漂着的,是您那里管理不合格使底座的胶开了,回去让人重新好好粘一下,记得常维护。”张小宝转移责任。

    李隆基听了点点头,却没有继续追究这个事情,他不可能回京把管着模型的人给杀了,而且他还觉得,张小宝是商业素养不够,居然没给一个保修。

    他现在对王鹃说的钻井平台比较感兴趣,问道:“何为钻井平台?

    在海中打到下面寻淡水?”

    “找石油的,淡水还不值那个钱。“张小宝解释道:“在咱们大唐周围的海中下面有不少石油,要比我们从地上找的石油更好,而且更多,又不需要跑很远的地方,等着占领了别人原来的土地长途运输。”

    “哦,海的下面有石油?快,钻出来,朕可以出钱。”李隆基〖兴〗奋起来,他也知道工部的事情,现在正在大量提炼石油,他看着很神奇,石油原来不仅仅可以当成烧火的东西。

    虽然每次与张小宝和王鹃说起石油提炼的技术让他满意,但很显然,张小宝和王鹃对现在这种提炼的技术已经达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说是提炼的数量小造成的污染大,在提炼的过程中,还要浪费很多,冷冻技术只能降到零度就降不下去,很多的东西都没有收集起来,不是不想收集是怕真装到什么罐子中,然后没等收集出来够烧两顿火的气体,就突然爆炸了。

    更不用说其他的化工产品了。

    还有一方面是石油不好开采,除了发现的能自己流出来的其他找到的地方,需要挖开坑然后人过去用桶,一桶一桶地装满,再拿上来。

    如此先进的开采技术,张小宝和王鹃却也只能干瞪眼。

    李隆基于是总琢磨着,是不是可以有更好的石油,让人更容易弄出来。

    此刻就打起了海水下面的主意,一副非常迫切的样子。

    不仅仅是他,王皇后等人同样希冀地看向张小宝和王鹃,高力士直接出声。

    “小宝,是不是比在地上挖坑费劲?所以你不打算在海中找石油?”

    “何止是费劲?我一直想在海中弄石油来着,有这个造船技术,我就先到别的地方,从陆地上开采了,反正都是用压力把石油抽出来,陆地上的比海里的要简单多了。

    这是个梦啊,等吧,等到我们的后代来做这个事情,我估计是看不到了,除非我大唐诞生出无数个天才,在不走弯路,少走岔路的情况下,到我老了的时候,能看到石油还有天然气源源不断地从海下面抽出来。

    现在,还是观赏灯塔吧,第一个灯塔,里面守塔的人估计无论如何也猜不到来的是什么人。”

    张小宝无奈又遗憾地说道,对于从海中抽石油的事情,不报多大的希望,最简单的造船技术都达不到。

    有那种技术的话,大唐可以轻易地征服海洋,至少相对来说是这样,死的人比起现在来说要少上许多。

    其实现在也可以征服海洋,用无数的船只和无数的人命来填,人家帆船的时代都可以说能够征服海洋呢,更不用提二代的蒸汽机做出来了。

    吨位大一点,配合着帆,要比那时的西班牙什么的厉害多了,最主要的是,张小宝和王鹃可以画出来洋流的图,尽量避免船只瞎跑,同时还有各种海上预防的措施。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天气问题,这个没办法,哪怕有卫星的时代,依旧有船出事故。

    至于暗礁什么的,都好办,船又不是一只只单独行动,每次出去是一队船,而且不准满装载,满负荷。

    有船撞到暗礁上,把人转出来先,再看看是否能够把货物也拿出来,其他的船就绕行,并把暗礁给标记出来,通过不停地尝试,总能找到安全的航道。

    要是谁弄个声纳出来就更好了。

    张小宝想着未来的好事儿的时候船已经靠到了灯塔的小码头上,小码头,只能停中等之下的船,大船无法靠过来,不然真触礁了。

    即使是中等的船只,也要小心操控,按照有人潜水探出来的地方停靠。

    通常大船不在灯塔处补给,只是利用灯塔的光,晚上定位船身所在偶尔需要补给,也是补充点淡水。

    淡水是大船带着送到灯塔上的,专门修了蓄水的池子,放在灯塔处,缺淡水,又有别的事情,无法回港的情况下,补充一番。

    除了给指引航道,灯塔主要是给渔民使用的渔船都不是很大,遇到风浪什么的就要跑到灯塔停靠。

    然后把希望寄托在老天爷身上不要让停在小码头的船被风浪弄起来,砸成零碎,真被砸零碎,也自认倒霉,人活着就好。

    船靠到岸边的时候灯塔中守塔的人已经出来了,手上提着玻璃油灯,晃动了两下之后,喊道:“哪的船?”

    划船的一个人回喊道:“陆州的,刚从陆州出来,过来吃饭。”

    “陆州哪的船?不懂规矩?天也没变,出来自己不带吃的?晚上折腾我们。”守灯塔的人话语中明显带着不满,站在那个地方,也不到近前帮忙栓船,小船。都是用绳子栓,不会抛铛。

    真要是看到哪个小船停的时候向下落铛,估计小船的主人就是最大的傻子。

    李隆基还以为对方能高兴地迎过来,不是说灯塔就是出海人的家吗?为何还不高兴了?遂问道:“怎么个情况?”

    两个划…船的人,一个跳上岸栓绳子,另一个搭跳板时回道:“回陛下问,其实所谓的规矩,是守塔的人和出海打渔的人之间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那就是,船从海边出来的时候,如果没有遇到特殊情况,船就不要上来吃饭了,因为守塔的人还得给做,费劲,麻烦。

    除非是过来的时候先喊自己用一下火,那他们就不管了,烧火的东西,还有灯塔的粮食什么的,都是出海的人带给灯塔的,规定是谁用了多少,谁就补回来多少。

    平时出海的人,会多带,用的比带的少,所以灯塔有很多富余的东西,专门在特殊情况下,给躲在灯塔中无法出去的人使用,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说话间,王皇后等人已经上去了,李隆基也迈步到了岸上,点点头,说道:“朕了解了,与在山中打猎的时候,储存在树上的吃食一样,当成个救急和休息的重要地方,大家遵循着同一个规则,不可以吃完了就不管了。”

    “是这样。”张小宝回了一句。

    他手上提了给灯塔送的东西,从浔阳带来的土特产,更有新鲜的蔬菜和水果,灯塔上的人一般的情况下,隔几天才能吃到一回新鲜的东西,包括猪肉什么的。

    全是出海的人顺手带的,带的不多,尤其是夏天,容易坏,如不是晚上出来,一个白天就容易变质。

    灯塔上寻常吃的是火tuǐ、腊肉等东西,还有脱水的蔬菜以及果干,加上罐头。

    当然,这个待遇对于守塔的人来说已经很好了,毕竟以前出海的人可是知道在外面吃点东西多么不容易,即使有晒干或者是荫干的蔬菜,带出来也无法吃,没有那么多的淡水来泡开。

    王琚和高力士也帮着提了一部分带来的东西,剩下的归两个栓好船的人来负责弄到灯塔中。

    肉,除了猪肉,还有鹿肉,全是新鲜的,用冰镇住,甚至是还有酒水。

    跑出来,拎着个油灯的人终于发现情况不对了,船上的人太多,真要是过来打渔的话,跑一次船也装不下太多的鱼,全装人了。

    “怎么这么多人?”问着话的时候,守塔的人朝着码头走了过来,想看看是谁那么傻,装了一船出海。

    稍微离近一些,借着月亮的光,他终于发现情况不对了。

    “还有孩子?哪家的孩子跑出来玩,不好好在学堂念书?”

    “哈,是我,我来啦。”小贝听到询问的声音,喊了一嗓子,倒腾着两条小tuǐ朝守塔的人跑过去,她也是第一次来灯塔,觉得很有意思。

    “慢点。慢点,小心脚下,别摔了,全是碎石头,你是谁呀。”

    守塔的人看到一个孩子朝自己跑来,连忙喊道。

    小贝果然脚下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稳住了身体,拍拍xiōng脯,心有余悸地说道:“怎么不铺铺沙子,全是石头啊。”

    “你是?”守塔的人来到了小贝的面前,拿着灯晃了两下,疑huò地看着小贝回忆是谁家的孩子。

    看了两眼之后,眼睛突然瞪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说道:“你是……………,小贝?”

    “哈?你怎知道?”小贝mí糊了,对方也太神了,居然看到自己能叫出自己的身份。

    “你真是小贝?”守塔的人另一只手指着小贝身上的挎包,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小贝低头看看自己的包包,发现上面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稻苗图案,在稻苗的中间绣了一个“贝,字,这才知道对方是怎么认出自己的,太显眼了,而且大唐除了自己两家,没人敢用稻苗的图案。

    “好吧,是我笨。”小贝拍了两下包包。对守塔的人又问道:“是不是很高兴?我们全来了,还有皇上伯伯,有皇后,还有惠妃娘娘,加上我外祖父,呵呵,你怎么不笑呢?”

    小贝以为对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一定会非常开心地lù出笑容,结果却很失望。

    守塔的人不是不想笑,而是已经傻了,他做梦也不敢梦,张王两家的人亲自跑到他守的灯塔上来,人家多忙啊,怎么可能到他的地方,跟他见个面。

    “老胡,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拜见皇上。”一个划船的人,两手各拎着一个大袋子,袋子上还不停地渗出水,来到了守塔的人面前,大声地喊道。

    “啊?啊?啊,好,皇上来了?老,老胡我,拜,拜见皇上。”

    守塔的老胡终于是清醒过来,脸上依旧带着震惊的神sè,声音哆嗦着,就要下跪。

    小贝连忙用手推了一下老胡:“别跪,下面全是碎石子,我说你平时怎么不铺点细沙子,到时候,有沙滩,有阳光,还有海浪,游游泳,晒晒太阳多好。”

    “进去说,朕专门来看看。”李隆基咳嗽一声,对守塔的老胡吩咐道。

    “是,是,进去说。”老胡连连答应,一扭头,朝着灯塔扯着嗓子喊起来:“都给我起来,皇上来了,小贝他们也来了,别睡懒觉,起来,全起来。”

    里面的人听到没听到,外面人不知道,是否在听到之后一片慌乱,外面的人同样也不清楚。

    李隆基已经听说过,守塔的人是两个,但从刚才老胡的喊话中却发现,里面并不是仅仅剩一个人。

    看了高力士一眼,高力士心有灵犀般地向老胡问道:“守塔几个人?”

    “四个。”老胡回答,他不认识高力士,但无所谓,反正能来的人,哪一个身份都比自己高出许多,哪怕是陪同过来的两个人,现在也看清楚了,是专门用大船给各个灯塔补充东西的头头。

    虽说有渔民管着,但万一一段时间之内,渔民们有事情了,自然也要有专门负责送补给的人。

    “朕曾听闻是两个人守塔,如今变四个了?”李隆基亲自问道。

    “变了,变了,从大前年开始就变了,离的近的灯塔,是四个人,远点的是六个人,因为那个时候,有别处的人过来,说是做买卖,然后想闹事,有一个灯塔上的人还被他们害死了。

    从那以后,对所有不是大唐的人,我们就全提防起来,不准他们轻易上到灯塔上来,更不会在他们吃我们灯塔的东西的时候不要钱,通常是一船的鱼,才能在我们灯塔换到两碗水。

    听最前面灯塔的人传回来的消息,说是他们通常会送来很多鱼,留在灯塔,以免到时候遇到了事情,没有东西给灯塔,被活活渴死,饿死。

    真渴死过他们的人,就是在出了那次的事情以后,虽然说不是跟他们一个部落的,那也不管,只要非是大唐的人,一律先交东西,后帮忙。”

    老胡〖兴〗奋地说着,或许是晚上,看皇上的看的不是太过真切,所以他除了先前的紧张之后,现在心中平和了许多。

    李隆基点点头,刚刚的好心情也变了下,凡是他听到别的地方伤害到了大唐的人,心中就不高兴,尤其是来之前,那可是死了不少人,除了直接被害死的一小部分大唐人,还有抓起来,需要被杀掉的大唐人。

    小贝也是气鼓鼓的样子,问道:“现在呢?他们还有没有人借着到灯塔救助的机会,来伤害我们的人?”

    小贝已经猜到了大概的情况,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或者是对方估计求救的样子,然后等着灯塔的人放他们上去,离近了就来一个突然袭击。

    太坏了,全是坏人,就不应该再帮他们,哪怕是提前拿了东西过来也不行。

    老胡摇摇头。回道:“早就没有人敢了,上次那一回,过来寻事的人也没跑掉,被我们的人捉起来,一共是五个人,绑到一艘小船上,送到一个风浪小的地方,就让他们在那里晒着,最后全晒死了。

    现在他们付出的代价很大,他们捕捞到的东西,被我们直接把价钱给降到了东西在陆州价钱的半成,就是能卖一百文的东西,我们只算他们五文钱。

    而且他们来到灯塔,也不准进到灯塔的上面,只能在旁边一个石头堆出来的漏风雨的地方休息,好使遇到暴风雨的时候,他们不被直接冲走。

    除非是暴风雨太大,能带着海浪把他们呆的石头堆起来的地方给淹没,才允许他们进到灯塔,并且是绑住手脚,你们怎么才出来,快来拜见皇上。”

    老胡说着说着,看到了从灯塔中后出来的三个人。连忙招呼。

    三个人其实是换了一身看上去干净整洁的衣服,现在正jī动地四下里看着,寻找皇上的身影。

    听到老胡的动静,又看到老胡的示意,几乎同时跪下给皇上磕头。

    李隆基以前喜欢别人给他磕头,现在烦了,因为他觉得以后要经常出去,如果路过所有的地方,所有的人全这样,会把精力浪费在礼节上。

    吩咐了一句,让三人起来,并且在前面带路,跟着进到了灯塔,灯塔下面的空间很大,只有最上面一个了望的地方才小。

    李隆基上到了二层,这时灯塔中的所有油灯全部点燃,把灯塔内部照亮。

    一边走,一边看,李隆基还不时地用手在灯塔的墙壁上mōmō,在用手关节敲上两下,满意地点点头,问张小宝:“修灯塔,huā掉不少钱吧?”

    “没hu小宝回道:“全是守塔的人自己攒的钱,本来说好的,他们赚到的钱归他们,可他们还是拿出来给灯塔翻修,只有第一次的钱是我们出的。”

    李隆基来了兴趣,问道:“他们除了给的工钱,还能额外赚钱?”

    老胡不等张小宝回答,先开口回道:“能,陛下,我们能赚到钱,在灯塔中,我们有专门养殖鱼虾的东西,不是让它们下崽儿,是把它们捉来之后,放在那里养。

    等养多了,送补给的船过来,我们就给补给船,由补给的船带回去,核算价钱之后,一部分钱归我们。

    平时我们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做,就在岛子或者是礁石的边上网鱼窝虾,遇到好的品种,就养着,我这里因离看陆州近,还差一点。

    最远的地方,尤其是别的地方的人过来先用东西抵交换休息的机会的时候,通常也能带来珍贵的东西,守塔的人把价格压的很低,甚至是连半成也没有,遇到好的珍珠玳瑁什么的,还有大的鲍鱼,也是一大笔钱。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与他们交换的原因,虽说死过一个人,但他们能给我们提供东西,我们也就允许了,最远的一个四七五号的礁石,守塔的六个人,居然在一年的时间里面攒下了四千多贯钱。

    他们就买了大的石头和水泥钢筋什么的,让人把他们的礁石给修的很大,原来是方圆二十多步,现在变成了五十来步,灯塔也重新修过。

    即便如此,他们还剩了不少钱,给家中买了马车,比一般的人富裕多了,去年下半年,别的人提意见了,他们就只好和别人轮换,等着明天开春,我也要换过去了。”

    老胡显得很〖兴〗奋,那意思是,换到远的地方,最容易发财,当然,运气也要好,别的地方的人得遇到值钱的东西,还愿意过来交换机会。

    “呃!”李隆基很无语,在他想来。守塔的人不愿意跑到远的地方去,来回一次不容易,而且在外面生个病什么的也来不及治疗。

    没想到啊,在金钱的面前,一切困难都是可以解决滴,居然可以一年多的时间赚到四千贯,说出去吓死人啊。

    在惊讶的时候,一行人来到了三楼,再往上还有一层,然后就是最上面那个了望的阁楼了。

    以前可没有这么高,空间也没有这么大。

    众人坐下来。老胡吩咐人去冲茶水,水是已经烧好的,装在暖瓶中,就是为了随时给人喝,喝一口热水,人会舒服许多。

    李隆基没有让高力士拿出来他的茶,就喝着灯塔中原来准备的茶,味道很差,而且沫子也多。

    喝了几口,李隆基问道:“灯塔四个人了,都管着什么事情?”

    “回皇上的话,也是看着灯塔,只是平时做的事情不同,像我,我负责做饭,我做饭最好吃,我不睡觉的时候就给他们做饭吃,我睡觉,是小七做。

    我们在这里,除了网虾,还跟着学识字,有两个是陆州派来的士兵,全识字,还带着书到这边,平时他们要是不抓鱼,就在灯塔周围的海中训练,或者是在岸上向海中放出去的小船上的靶子射击。

    有的时候他们也坐在船上,同样打海中的靶子,是陆州专门派出来的人,不是所有的人全有这个机会,是最精锐的人才允许到灯塔训练两年的时间。

    有六个人的地方就是四个士兵,听说他们以后要专门用来打仗,现在多多练习游泳与浮动靶子的射击。”

    老胡也顾不得喝水,说起来就没完了,小七在旁边很想插两句嘴,却一直没有机会。

    至于两个士兵,则是老实地坐在旁边,tǐng直腰,等待皇上吩咐,划船来的两个人却是无法休息,他们爬到了最上面,负责接过了望的活。

    李隆基听的津津有味,不时地想一想,然后问出自己心中的疑huò,听着老胡在那里〖兴〗奋地说着,同样感受到了别样的心情。

    老好讲着现在灯塔的情况,灯塔越来越多了,只要是发现某个地方有大的礁石,在上面修出来的灯塔不会遇到风暴的时候被淹没,陆州就会派人过去修,然后安排人到上面去做事。

    看上去huā了很多的钱,而且似乎并不需要那么密集的灯塔。

    但是灯塔密集了之后,却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出海的船只胆子大了起来,尤其是相隔仅仅几十里的灯塔群,一旦进到里面,所有的人就好象回到了家一样。

    那一片海域,似乎不在有任何的危险,每一个灯塔的光亮,在夜晚都显得那么的mí人。

    反之,没有灯塔群落的地方,晚上漆黑一片,不仅仅是眼睛难受,就是心中也觉得空落落的,所有的渔民都不想过去打渔,哪怕是那里出现了大的鱼群。

    “炮舰不负责侦察鱼群?他们也帮忙的话,至少也能把角息用很快的速度传回来吧?”李隆基能想象到外上在外面的时候是何等寂寞与孤独,哪怕是出海的船稍微大一点,船上有几个人,在远离灯塔的范围时,也一样不舒服。

    “回皇上,炮舰发现了鱼群也会在回来的时候说一下,可是电报传不了太远,据说京城那里有传的更远的,陆州还没有,炮舰又不可能专门为打渔的人负责传递消息。

    同时炮舰也不追着鱼群走,等着他们的一次巡航任务结束,回来之后,鱼群都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胡提起这个,显得很遗憾。

    李隆基看向张小宝,那意思是,为什么好的电台不给陆州用。

    张小宝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难道所有的事情都要拿到面上来讲?告诉别人,我陆州的舰队底细是什么样子的?工部的柴油机,已经运到陆州一个了。

    难道也得满天下地喊,告诉别人,我们想要用这个机器放在小船上变成速度非常快的快艇?能够在短时间内跑出去几十上百海里?”

    张小宝的话说出来,李隆基懂了,虽然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之知,但军事方面的东西,也不应该每一样都跟百姓说一句,否则别人也知道了,指望百姓保密绝对不可能。

    很罕见的李隆基的脸上lù出了一丝赧然的神sè,为了掩饰,刻意大声地问道:“快艇是什么东西?”

    “就是原来质量不过关的螺旋桨,那个随时会出现毛病的东西,专门用在最关键的时刻,人力的那个,我们家造的第一个最先进的东西。”

    张小宝解释着,他也很不好意思,东西好是好但质量跟不上,当初还不是为了吸引朝廷的注意?好提升自己家的地位用来交换。

    李隆基终于是找到打击张小宝的机会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家的螺旋桨,除了那个扇叶让人觉得高深莫测,平时用的轴承,总坏,朕现在到曲江的时候都不用了,操不起那个心,用两三次,就要修一回,玩的正高兴呢,卡,坏了,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救命和短距离追击敌人用的东西,您还指望着能一直用下去,现在技术行了也不见您怎么用了。”

    张小宝理直气壮地说道。

    “现在朕不需要在一个小池子中游玩了,自然不会再用,朕以后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喽,等柴油机的那个东西做出来,先让朕看看。”

    李隆基呵呵笑着说起来。

    旁边听着话的老胡又是理解又是mí茫他了解了,原来陆州的炮舰并不是没有好的通讯工具,而是隐藏了起来,看样子自己也不能说出去否则对大唐不利。

    mí茫的是,什么柴油机?什么快艇?轴承又是什么玩意?明明不知道却又不敢问,刚才小宝都说了,要保密,知道的越多越容易说漏嘴。

    “吃饭吧,尝尝灯塔的饭菜味道,冰镇着的东西保存不了太长时间,做了吃。”李隆基也不想继续提关于大唐军事技术方面的事情,看向老胡说道。

    老胡没想到这么多人过来,还能有自己做饭的机会,痛快地答应一声,并保证把最拿手的菜做出来,高兴地转身去厨房。

    老胡的拿手菜,对李隆基来说也就是一般般而已,能吃,但比不上小宝,甚至是连当地海云间酒楼的厨子也比不子。

    但依旧是吃得非常开心,饭后又拉着老胡问了问海中灯塔的事情,心中带着别样的梦想,找地方睡去了。

    张小宝则是担忧起来,不是怕出什么事情,而是怕明天要继续去下一个灯塔,或者是更远的一个。

    因为李隆基在睡觉之前问老胡的话中,有很多是不同距离的灯塔中是否一样的问题。

    老胡的回答让张小宝担忧,根本不可能一样,有的水域不同,平时看到的景sè也不一样,海中出产的东西更是不同了,加上现在呆的灯塔周围是碎石,老胡又说是因为本身就是碎石的礁石。

    无论从别处弄来多少的细沙,最后还是要被海浪以及暴风雨给冲到海中去,想要围个堤拦一下都不可能。

    但是有的灯塔是一个小岛,本身周围就是细沙,景sè美,很长的一段距离是浅水,沙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好象金子一样闪闪发光,要是想游泳,可以看到浅水中有不少的小鱼,上面的空中更有各种的海鸟。

    要不是离的远啊,在上面多盖几个房子,定居都可以。

    老胡一脸向往地说着,李隆基当时就是同样一脸向往地听着,还不时地问张小宝是不是那样。

    张小宝很无语,这还用说么,为什么叫碧海银沙,就是因为景sè好啊,有天然的沙滩,还有浮云与碧水。

    果然,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李隆基匆匆吃过早饭,对张小宝说道:“总归是出来一次,下回朕再想到此地出海,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如趁着天气晴朗,多走两个地方,如何?”

    张小宝还能说什么?自然是点头答应,但却不能继续坐在那个中等大小的船上了,容易让划…船的人累死在工作岗位上。

    上到运兵船上朝陆州发消息,让那边跟来一艘补给船,这才让船打着半帆,慢悠悠地朝着有沙滩的小岛而去,等着后面的补给船上来再变成满帆。

    判…宝,要说景sè啊,各有各的不同啊,南边的海真好,看上去让人心情舒畅。天是蓝的,云是白的,你看,天上一朵朵的白云,是不是像一幅幅画?”

    李隆基手上端着一个高脚杯,里面装了冰块和葡萄酒,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站在船头,一边吹海风,一边跟张小宝说话。

    张小宝抬头看了看似乎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的白云。担忧地说道:“陛下,您稍等,我过去问几个人,回来再与您一同欣赏画卷。”

    张小宝转身离去,他去找经常出海有经验的人问会不会有暴风雨,没有卫星的时代,只能依靠人本身。

    当然,有时候人的经验比卫星还厉害,如果不是专门盯着那一块云的话,而且还有地面上的各种收集站的数据收集整理计算,天气预报也不是每次都准。

    但有经验的人,只凭借着吹来的风,还有天上的云,加上此季节的以前出现过的事情,就能判断**不离十。

    这部分人,很多都是老人,当初来陆州的时候,就是依靠一群老人来帮忙判断天气,那是真准啊。

    此时船上也带了十几个老渔民,责门用来看天气的,问完之后,张小宝放心了,有雨,但是晚上才有,而且并不是大雨。是小雨,有两个老头说是中雨。

    同时有人说下到半夜的时候会停,有人说得下一晚上,让张小宝自己来选择相信谁的。

    最后张小宝选择今天晚上的时候再找一个灯塔,准备进去休息,不能再船上,最好是某个小岛,万一真有了暴风雨,船可以不要,但人不能出事。

    “如何?下个大雨而已,不需要太过着急。”李隆基没有亲眼见过海上的暴风雨是什么样子的,按照他自己的猜想对返回来的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觉得要是能遇到一场暴风雨就好了,让李隆基看看,那是大雨而已吗?

    “陛下,不同于您在京城宫中看到的大雨,暴风雨真砸下来的时候,海浪能掀起来几十米高,您没看到码头那里房子不多么?不是不想在风景好的地方盖房子,是经不起折腾,真遇到一次飓风,码头的船得碎掉不少。

    小船在海中没有任何抗拒的能力,一下就飞起来了,有机会让您见一见,看云吧,还有海鸟,会有海鸟落到船上,撤两把谷子就行,很有意思的。”

    张小宝知道自己说的多么严重,李隆基也仅仅是想象一番,没体验过的人,永远不了解大海的威力。

    李隆基见张小宝如此一说,也不再多想,反而很期待遇一次,他觉得张小宝和王鹃有能力保证自己的安全,哪怕是张小宝自己都不觉得有这个本事。

    倒是对张小宝说的有海鸟会落在船上感到好奇,问:“鸟不怕人?”

    “还不知道怕,只要你不打它们就行,您看,现在的桅杆上就落了海鸟了,它们也需要休息一下,不好,回来,水云,不准你抓海鸟吃。”

    张小宝抬着头看桅杆的时候,突然发现远处飞来一群鹰,那一红一白两个颜sè的鹰实在是太耀眼了。

    来的时候,水云一家子没有别的事情可做,路上也是跟着,帮忙侦察周围的情况,而且还抓了不少猎物,到了陆州的时候,给他们安排在了海云间酒楼的后面一个最高的房子上面。

    没想到他们居然跟来了,看他们飞来的架势,分明是想用武力证明,海上的天归谁管。

    大喊一声之后,张小宝使劲地挥舞着胳膊,他知道水云他们能够看见。

    呆在桅杆上,平时吃鱼,今天正有机会尝尝谷子味道的海鸟们一见到远处飞来的鹰,连休息也顾不上了,呼扇起翅膀便跑。

    水云似乎知道了张小宝的意思,也或许是没打算杀着远去的海鸟们,不屑去追,带领着家人落到原来人家海鸟休息的桅杆上,对下面的张小宝叫着。

    “陛下,谷子是不行了,一会儿您拎几条肉喂喂海鸟吧。”张小

    宝对同样抬头看过去的李隆基说道。

    李隆基:气…。”

    昨天晚上很晚才睡,现在进行补觉的小贝等人听到了张小宝吆喝的声音,不大会儿,推开舱门,从船舱中涌出来,睁着惺忪的睡眼,高兴地一边挥舞着胳膊,一边跟水云一家打招呼。

    “下来,下来,水云,我给你好吃的东西,下来,落到船舷的围栏上,我给你鱼吃。”小贝张着胳膊喊。

    水云一家却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听话地落下来,而是在那里叫了几声,似乎在交流什么,随后就见红鸾张开翅膀,朝着海面扎去。

    速度飞快,眼看着整个身体都要扎到水中的时候,如火的翅膀一动,身体突然慢了下来,但也是相对来说的慢,随后就见红鸾的两只爪子再水中一捞,翅膀扇动中,再次腾空而起。

    在她的爪子上抓了一条一米多长的大鱼,看上去吓人,那鱼还没死呢,使劲晃动着尾巴,却丝毫无法挣脱下来。

    “水云找的红鸾,不会原来就是一只在海中找东西吃的鹰吧?”张小宝看着红鸾那熟练的动作,猜测地说道。

    “估计差不多。”李隆基的目光一直放在那条鱼身上,喃喃地说道。

    带着鱼,红鸾朝着船飞来,在甲板的上面送开爪子,被她抓住的鱼终于是挣脱了,却无法回到大海,嘭的一声砸在甲板上,便不动了,不是被砸晕了,就是被摔死了。

    重新落回桅杆上的红鸾朝着十一只“川、,鹰叫了两声,十一只小鹰马上也从桅杆上扎下去,有两只扎进水里,扑腾了几下翅膀,重新飞起来,带起了无数的水珠,却是一无所获。

    另外九只则是在快要扎进水中的时候,直接一个急停,然后扑打着翅膀飞起来,根本没敢下水。

    小贝看到此情景对着那九只鹰喊道:“胆小鬼,你们怕什么,掉下去又淹不死你们,你们忘了你们学飞的时候怎么做的了?我可是知道的哦,你们有好几次都掉进了水云间酒楼那个小湖里面。”

    小贝说的是当初给水云的孩子们准备的地方,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水云没有马上让孩子们,结果后来长胖了,学飞的时候总是出问题,不停地掉到水中,然后被人救起来,重复前面的动作。!。

第七百二十二章 短暂悠闲军事来

    第一次教孩子们在海中捕鱼失败了,红鸾和水云没有lù出着急的样子,更不会像别的鹰那样教一次学不会就不管了。

    水云飞上天,把十一个孩子又都给赶回到桅杆上,叫了一声,亲自飞下去抓鱼,跟刚才红鸾的动作丝毫不差,唯一不同的是进到水中深了一点。

    等着再出来的时候,爪子上抓了一条三米多长的鱼,之所以这么长,不是他抓的鱼大,而是他抓了一条带鱼。

    带鱼在空中扭动着身子,似乎不甘心就这样被抓。

    水云跟红鸾一样,把带鱼扔到了甲板上,这回带鱼比先前那条鱼强了点,没有死,还在那挣扎着,张小宝手腕一抖,一把刀就飞了出去,直接把带鱼脑袋钉在了甲板上,帮它解脱了。

    李隆基诧异地看了张小宝一眼,纳闷地问道:“你的刀藏哪了?你穿的是短袖的衣服。”

    “腰上呗,我穿的又不是没有腰的k小宝随意地说了一句,就像当初王鹃问他刀藏哪了,他说藏袖子中一样,好象这种傻问题别人不应该问似的。

    “这条镰刀鱼大哦,我要煎着吃,水云和红鸾真厉害,你们得学学你们的父母。”小贝夸了一句,又对着十一只小鹰鼓励一下,跑到带鱼的旁边,蹲下来看,带鱼,有的地方就叫镰刀鱼,还有的地方直接叫刀鱼,但和长江刀鱼那种形状不同。

    三米长的带鱼不算小了当然,也不是太大,张小宝那个时候,还有人抓到过一千五百多斤的大带鱼,没人吃,当成展品展览。

    “够我们十一个人吃了。”小贝用手在带鱼的旁边量了量,扭头对其他没有凑过去的孩子说道。

    盼儿则是跑了过去,用脚踢了踢带鱼,口中喊着:“鱼鱼。”

    水云在天上又叫了一声,十一只小鹰再次朝下冲去,如是往复。

    凡是捉到鱼的小鹰都会得到水云一声叫过的赞扬,凡是没有抓到鱼的鹰就得继续抓,有一只说什么不敢下水的鹰被水云啄了一下之后也终于是下去了。

    水云确实不像别的鹰那么傻,而且还那么严厉,他知道管人要棉huā去给自己的孩子做窝,也知道自己的孩子还小的时候,需要吃虫子什么的因为他和红鸾两个“人,太忙,估计养不过来就管人要虫子喂。

    更清楚孩子学飞的过程中,会出现各种危险,所以愿意接受“家。

    中的安排措施,来保护一时间飞不起来的孩子。

    但他却不允许孩子一次次地退缩,那意思是抓不到鱼没什么可以多练练,不下去抓却绝对不行。

    下过一次水的鹰,再下去的时候就不那么害怕,抓鱼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有小鱼,有大鱼,每一只鹰抓来鱼也像水云两个一样,把鱼扔到甲板上。

    一次次的往复,很快,甲板上就有了一个由各种鱼组成的小山。

    船上的人也纷纷出来瞧热闹看向十三只鹰的时候,眼中lù出羡慕的神sè,他们也想拥有一只,一只就可以,不多贪。

    却也清楚,这个愿望无法实现即使弄到了鹰,也绝对无法达到眼中的十三只鹰这么聪明,而且训练的时候也非常麻烦。

    “够了,够了不要抓了,休息一会儿够我们吃了,总不是是全船的人都吃,都吃的话,你们抓一天也不够,快停下来,别累坏了。”

    小贝离着小山一样的鱼群有十多米远,朝水云喊道,她跑这么远是因为有一只小鹰什么鱼都敢抓,初生牛犊一样,竟然抓了一条小鲨鱼。

    大概有八十厘米长,小是小,但鲨鱼再小也是鲨鱼,只是后背被抓破了,流出来不少的血,但并不表示鲨鱼到了甲板上就无法动,有贪心的鲨鱼甚至能冲到海滩上十几米的距离要吃人,当然,结果自然是它被人吃了。

    小贝可是非常清楚鲨鱼的厉害,她还在积利州的时候,亲自喂过鲨鱼,大唐京城的动物园中也有养。

    她不认为自己的水性可以在水中斗鲨鱼,换成哥哥或许行,因为哥哥力气大,拿着武器下去。

    水云似乎也觉得小贝说的有道理,学会了就好,叫了两声,十一只小鹰这才停下来,跟着父母落到了船舷的栏杆上,在那里喘着休息,肚子一鼓一鼓的,显然也很禀。

    张小宝看着鲨鱼,走到小贝的身边,对着后面说道:“先把鲨鱼杀掉,以免伤到人,一会儿拖网,今天所有的人全吃鱼。”

    马上,后面有人拿着叉子过来,对着鲨鱼一阵猛扎,至于说吃鱼,没有人表现得太过〖兴〗奋,看样子人家平时吃鱼都吃腻味了。

    鲨鱼被杀掉,身上除了被抓伤的地方,其他的部位鱼皮保存的还很完整,经常在海上呆的人都知道,鲨鱼无所谓,但是鲨鱼皮却很珍贵,由张王两家工坊制作出来的皮带和包,能卖出大价钱。

    小贝管哥哥要了把小刀,从鱼山中拉出来一条鱼,挥舞起小刀,把鱼肉割成一条条的,看看上面没有刺儿,这才拎在手里,来到站在了栏杆的小鹰们近前,举起胳膊说道:“吃吧,你们抓的鱼,你们先吃,川、

    心点,别碰到我的手。”

    看着小鹰们侧着脑袋,学他们的父亲那样慢慢地张开嘴,把小贝手上的鱼肉咬在嘴上,仰着脖子吞下去,李隆基忍不住对张小宝说道:“下一窝的话,是不是也给朕留两只?”

    “得看下一窝是几只,如果是五只的话,就没有您的份了,小贝认了一个没有耳朵的妹妹,加上我娘和我岳母肚子中的四个孩子一人正好一只,若是六只就给您留一只,如果还有其他人您驳不开面子,管您要,您给了,就不要再琢磨了。”

    张小宝先预定了五只,没有耳朵的孩子,既然已经认妹妹了,自然要给她留一只不能厚此薄彼。

    现在水云和红鸾的孩子已经不是金钱可以买到的了,不像其他地方的鹰,哪怕是再好,如果钱huā到了位,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目的,会把小鹰送人。

    “要是四只呢?你不给谁?”李隆基问道,他的意思是,四只的话,你家五个孩子少给谁都不行,不如把四只全让出来。

    “四只我就卖,拍卖,底价一百万贯,有愿意买的就出价,得先跟水云人家一家人商量才行,等小鹰长大了,说不定以后还能有许多聪明的鹰。”

    张小宝看着水云一家人说道。

    “朕每只都出一百万贯的底价要了,看谁敢与朕争?怎么说朕都是个皇帝,对吧,你家就缺那几百万?”

    李隆基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打算采用不lù面的那种拍卖方式,别人可不知道是谁出的钱,几百万少么?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张小宝继续抬杠。

    两个人正在享受着难得的宁静,体验着悠闲的时光,斗嘴玩的时候,王鹃从船舱中走了出来,面sè平淡,手上捏了一张纸。

    张小。宝一看王鹃的样子,就知道有事情了,而且还不是小事儿。

    无奈地叹息一声,对李隆基说道:“陛下,您看吧,好不容易过几天舒服的日子。麻烦又来了,这次是谁呀,闹心,好好生活多好,非要找病。”

    李隆基还真没看出来王鹃出来会有什么事情,见王鹃手上拿着纸,想来是电报,问道:“鹃鹃,怎么了?”

    “没有大问题,是西南那边出了事情,情报中说,多食人开始在西南的地方集结,从前天开始的,当时还没有发现,今天才知道他们确实是在集合队伍,已经有两千人了,当中没有女人和孩子,只是看上去有几个老人。

    初步判断他们是想做点事情,显示下他们的实力,而且还是打算显示武力实力,老人应该是领路和熟悉当地环境的。”

    王鹃抖动了两下手上的纸,递给李隆基,张小宝则是不需要去看了,既然王鹃说是两千人,必然是两千人左右的规模。

    李隆基看了几眼,纸上的字不多,内容也很少,就是提了一下王鹃刚才说的情况。

    刚刚开怀的样子,在这一刻变的yīn莺起来,李隆基的脸sè很不好看,正如张小宝说的那样,好不容易享受下生活,过过安宁的日子。

    乘着船,看看蓝天白云,看看碧bō涛涛,再欣赏下水云一家的雄姿,与当地守塔的人聊聊天,找一个好点的岛子,踩在沙滩上,晒晒太阳,去浅水游游泳,跟孩子们一起,与张小宝斗斗嘴,多自在呀。

    可是,总有人要来给添堵,自己大唐没有现在去打多食,多食那边居然敢先有了动作,想死也不用如此着急。

    其他船上的人听到王鹃说的话,一个个也显得非常气愤,他们可是海军,虽然无法去帮着打多食,但他们也是军人。

    在他们想来,只有大唐主动去攻击别人,却不允许别人主动过来滋事,别看仅仅是两千人的集结,却是算是对大唐尊严的挑衅。

    当出击,直接打到多食去,问问多食的人还敢不敢了?对,就是这样问,问的时候很过瘾,鹃鹃问完了之后,差点把当时的吐蕃人给气疯了。

    这就好象是平时两个人打架,一个人被放倒在地上,被另一个人骑在身上,然后连续挨了一顿巴掌,把脸都打肿了,本以为以后找找个机会回报一下,结果打人的却是指着自己问以后还敢不敢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啊,打完了居然还侮辱。

    李隆基也是这么想滴,于是问张小宝和王鹃:“你们家的兵在那里,为什么情报中没说骑兵过去突击一下,把他们给打散了,别告诉朕,说你们的兵在原来吐蕃和青海湖的地方数量少,没有战斗力。

    朕不想看到别人如何如何挑衅,我们大唐怎样怎样忍耐的情报,朕想看的是,别人说错了什么话,我大唐的兵已经把事情解决好的情报,你们两个的忙什么呢?啊?他们集结为什么不去打?难道等他们先动手?”

    李隆基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用喊了,显得非常不满意。

    小贝也是气愤不已,说道:“哥哥,姐姐,咱打吧,太欺负人了,咱们可不是那种别人打了咱们一巴掌,咱们只能还一巴掌,而不能换两巴掌的人,咱们是那种,先打别人一巴掌,他别说是敢还手,他即使是嘟囔一句就要他命的人,居然还集结,太瞧不起我们了。”

    张小宝和王鹃对视一眼,突然,同时笑子。

    在李隆基发火之前,张小宝连忙说道:“陛下,打,是一定要打滴,但是,不能是我大唐受我和鹃鹃管辖的在青海湖那里的兵动手,没有意义,那里的兵不缺少实战了。

    别说两千人,即使对方两万人集结,我们要是想攻击,也马上能给他们打散了,但指挥战斗的军官是我家一直安排在那边打过不少战斗的内院。

    因此,这个命令不能是我和鹃鹃下,得陛下您看什么地方的军队需要磨练一下,朝廷中哪个武将需要经过实战,才好办,对吧?”

    王鹃也在一旁附和:“小宝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我们现在打掉他们两千人,太轻松了,先前没到杭州的时候,在船上,我们那里就完成了后勤补给和军队的集结,可目的不是打,是威慑。

    现在机会难得,正好是小股作战,讲究的是战术,与战略无关,何不练练兵,我们的武器先进,让平时只是打靶子的士兵去杀杀人,等明年我和小宝出军,便不用担心朝廷没有更多的实战士兵可用,陛下,您安排吧。”

    听两个人这样一说,李隆基不生气了,只不过对张小宝说的那个什么大唐受他们两个管辖的在青海湖附近的兵的说法丝毫不认同,那是大唐的兵吗?那是你们两个的sī军好不好?

    李隆基也无暇去否决张小宝的话,更没心思现在与张小宝抬杠,扭头对站在后面的高力士吩咐道:“传令,告诉京城的文武官员,开一个临时的紧急朝会,去兴庆宫,朕与他们进行现场电报交流。”

    高力士领命而去。

    李隆基深吸一口气,想了想说道:“不能派南边的兵,路途太远,最好是山南道的兵,或者是剑南道,你们两个调配一下后勤。”!。

第七百二十三章 战事不停拼消耗

    李隆基高高兴兴地前去召开即时电报会议,张小宝和王鹃则是继续陪弟弟妹妹们玩耍。

    调配后勤物资的事情,二人丝毫不着急。

    从对方的动作上看,多食并不想直接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在大唐人的眼皮子底下集结部队,而且还是两千人。

    对此,张小宝和王鹃非常自信,那里的环境和地形,可不是谁想发动一场人数众多的战争都行的。

    真如此简单,两个人便不需要在原来突厥的地方练一年的兵了,直接冲过去多方便。

    按王鹃的话来说就是,曾经小高去打了一次,最后在多种原因的因素影响下,输掉了战争,但赢了战争的多食人并不曾一口气打到大唐的领土中。

    同样的,即使那个时期,小高胜利了,他也无法带着兵冲进去太多的距离,气候的不适应,军队补给的线路过长,都是关键的因素。

    那个时候的多食要比现在更厉害一点,只少在政治上的统治比现在更稳固,那种情况都没打进来,更何况是眼下了。

    王鹃估计是多食看到了自己一方在吐蕃增兵,打着救灾的借口,但灾害没有了,兵却未撤回来,所以有点着急,更确切地说是害怕了。

    那么自然要做点什么事情,好让大唐延缓或者是终止打过去的行动计划,摆出来两千人的规模,是在展现一种态度。

    一是多食要通过此种手段告诉大唐,我多食不会光等着挨打而不还手,我们有属于自己的战士。

    二是说,我们并不是要打你们,我们不打算发动大规模的战争,只是想保护自己的位置,不是挑衅,是无奈。

    就是服软了,但不是直接说自己不行,而是通过一个行动来表明。

    “我都能想到,一旦我们的兵过去,多食马上会派人与我们过去的人进行联络,准确地说是质问我们为什么派了兵到他们的地方附近。”

    张小宝在阻止了妹妹小贝要换衣服跳下去游泳的行为,坐在甲板上,交给弟弟妹妹一个收拾鱼的任务之后,与王鹃说道。

    王鹃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琢磨着也差不多,他们质问不是目的,目的是通过质问的手段让我们过去的人提起江南道出现的事情,对他们多食人的行为指责或者是询问。

    只要我们的人开了口,他们马上就会做出一副‘真的如此吗’的样子,然后说他们不知情,是有人打着多食的名义来搞破坏,yù家伙给他们,或者是说他们已经在那边把捣乱的人给杀了。

    甚至是送来一堆多食人的人头给我们看,说是这部分人的责任,但其实,送来的人头却是多食人主和派的,也就是说他们内部清理掉的人。”

    “他们还有可能过来进贡呢。”无法下去游泳,蹲在哥哥姐姐旁边收拾鱼的小贝,心思一直没放在鱼的身上,不时地看一眼哥哥和姐姐,并听两个人说话,此刻插了一嘴。

    张小宝微微一笑,夸道:“看咱家的小贝都知道,更何况是多食人了。”

    经哥哥一夸,小贝兴奋起来,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说道:“他们耍的小心思我都知道的,所以我们一定不能先开口问他们江南道的事情,而是直接问他们为什么陈兵在我大唐的国土之上。

    然后让他们退出去,他们不退,就拿炮炸他们,天上地下一同进攻,把水云也叫着,负责管侦察,好不好?”

    “好,好,好主意,到时候咱家的小贝就以自己的名义问他们。”张小宝笑着mōmō妹妹的头说道。

    说出来的话自然是有着一点敷衍,过去的人不可能提谁的领土的问题,真要提了,多食人一定会转移话题,开始围绕着这个领土的事情来跟大唐扯皮。

    大唐可没有工夫在嘴皮子上跟多食玩,过去兵的目的就是打仗,练兵,别看平时训练的时候很好,打固定靶和移动靶上靶率都很高。

    但真遇到了现实中的情况,敌人可不是傻子,呆在那里给你当各种靶子,人家吃过几次亏之后,也会躲的,两边的人都算是一种训练了,只不过一边只非常被动的。

    小贝高兴地又去继续收拾鱼。

    等着快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中午随便对付了一点东西吃的李隆基这才结束即时电报会议,脸上带着疲惫的神sè找到张小宝和王鹃。

    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在酒中加了不少的冰块,一副我想喝的是融化的冰而不是酒的架势,仰头灌进口中两口酒,嚼碎了一个冰块,这才享受般的长出口气,对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问道:

    “后勤安排的如何了?可不能等着战士们跑到了前面,结果没有子弹用了,也没有饭吃吧。”

    “商量好了,我和鹃鹃打算把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交给剑南道和山南道那里的物流集团,以招标的形式来找人,谁的表现的好,提供的条件好,我们就用谁。”

    张小宝根本就没有跟王鹃说过任何关于后勤的事情,李隆基问出来,他随口便答。

    王鹃还是配合着点头,似乎两个人真的考虑了很长时间才有的决定。

    李隆基微微一顿,诧异地看着张小宝,又问:“为何不是你们家的人手,或者是朝廷的人手?即使是小规模的局部战争,练练兵也好啊,后勤兵也是兵,不比在前方征战的士兵差。”

    “我们家和朝廷的人手出动,事情就大了,会给多食一个我们想发动大规模战争的意思,使他们变得警惕,影响我们轮流练兵。

    派当地的集团出动的话便会给他们一个假象,我们家在吐蕃地区的兵不出动,我们的后勤也不出动,会让多食的人以为,我们过去与他们打,是为了给大唐的百姓做样子看,而不是真的想把战争打得多惨烈。

    我们的人还有别的事情做,比如,修铁路的时候,帮着运运建筑材料,组织伙食什么的,抽不出人手,我们要大力发展国家的基础建设。”

    张小宝对李隆基解释着,他前面说的话,李隆基听了之后,觉得还有点道理,可是后面的说出来,李隆基觉得张小宝是说梦话呢。

    什么叫大力发展国家基础建设,抽不出人手,莫说是多食人,即便自己也不相信。

    知道张小宝又开始一环环算计上了,所以李隆基不打算上当,跟着张小宝的话题来走,而是把目光放在了王鹃的身上。

    王鹃也处在发愣的境况当中,先前又没有商量过,突然提出来的事情,她得好好想想。

    如是,过了一会儿,王鹃才考虑到一部分内容,之所以是一部分,是因为她也不清楚张小宝究竟要干什么。

    对等在那里,一副我不是很着急模样的李隆基说道:“小宝的意思是,我们和朝廷方面的后勤部队,确实要用到修铁路方面,不仅仅是要运输,而且在不是很危险的路段中,我们的人也要加入到铺设铁路的事情中去。

    甚至是在运输的过程中,把向铁路线输送物资的路也修一修,并且速度一定要快,质量也得过得去,把后勤兵负责的路基工程训练提高上去,也就是说,加强一下工兵方面的锻炼。”

    王鹃说完,看向张小宝,张小宝回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那是为什么呢?”李隆基猜测不出来了,准确地说,他的心思没完全放在现在的话题上,他还处在先前的电报会议的状态当中。

    同样跟多来的王琚却想到了一些,说道:“陛下,臣以为,小宝和鹃鹃是为了以后打多食的时候更方便才如此做的,此刻与多食的摩擦,是小规模的战斗,不需要路况太好,尤其是现在与多食接触的地方,路已经修的差不多了。

    毕竟小宝和鹃鹃把那里算成我大唐的领土,让两个地方的物流集团负责现在的后勤补给任务,即使出点纰漏也无所谓。

    但将来打多食的时候,后勤必须得跟上,路是首要条件,现在让小宝他们家的人手与朝廷的人配合着来做,在节省了其他人手方面的花消的时候,又起到了练兵的作用。”

    “哦,对,朕,方才考虑着开会的事情,一时mí糊了。”李隆基眨动两下眼睛,终于从刚才的状态xxx来了,很自然地承认了先前不够投入。

    随后接着说道:“既如此,便依小宝和鹃鹃的打算做,让民间物流的人过去帮忙,费用……小宝你说费用怎么算?”

    “什么费用?东西全是我们来买,不需要物流的人管,他们只要做好运输就行。”张小宝答道。

    “朕说的就是运输的费用,总不能让人家白干活。”李隆基说道,同时瞪了张小宝一眼,意思是你别给我绕圈子,我不相信你没懂我的意思。

    被瞪了一下,张小宝懂了,连忙说道:“费用的问题好解决,他们把东西运到地方,回来的话,一般来说是空车,或者是空着的马匹,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装点东西回来。

    那边有什么东西,他们就装什么,装完了,运回来,东西我们也不要,他们自己拿出去卖,不管卖多少钱,都归他们自己,算是运输费用,甚至是他们如果肯花钱的话,我们还可以把抓来的多食人奴隶用低廉的价钱卖给他们。

    以后修路什么的,让他们把奴隶派上来,我们给他们一部钱,算是雇佣,这不是很好嘛。”

    “哦,你是没打算给钱?也好,给钱的话,数量不好衡量,多了少了的,让人心中总想着,用东西来抵,他们自己就会考虑合算不合算了,不合算的话自然不去接这个活。”

    李隆基认同了张小宝的方法,平时商人过去的话,也一样做买卖,去的时候装上货,回来的时候同样不空跑,但在那边买东西,需要成本,现在就是用去的时候的费用顶成本,获得与付出,商人自己心中有一笔账。

    李隆基想明白了,王琚这个曾经当过户部尚书的人却是有许多不清楚的地方。

    见皇上知道了,就对着张小宝问道:“小宝,要是打的时间长了,只是让原来的两个地方的物流的人负责,他们赚的多了,别的人会不会有意见?也要加入进来。

    但等着他们组成了联合的阵容,打算大力投入的时候,你们又打完了,对两个地方的物流行业会产生冲击,至少也是人心浮动,该如何解决?”

    王琚考虑的还算全面,知道自己的这个外孙子不会拒绝后来的人加入,否则的话,会使先前家入的两家独大,不利于平衡。

    随便一个朝中的人,基本上都会考虑到这点,怕就怕,人家一加入进来,然后战争结束了,毕竟对方仅仅有两千人,躲躲藏藏地打,也不需要太久。

    “鹃鹃你来说,我去做饭,快要到吃饭的时候了。”张小宝看看天sè,觉得还是吃饭为大,回答问题全是小事情,交代了一声,对自己的外公又笑了笑,起身去船上的厨房了。

    王鹃只好把任务接过来,对着王琚说道:“外祖父,您不需担心,因为战争不可能结束,别看现在多食只有两千人集结,后面还有他们的人呢。

    我们的军队同样是轮流着过去与他们打,目的是练兵,规模不大,就是几百人几百人地上到前面,训练一下搜索,再训练气候的适应,以及在此气候之下的射击与指挥。

    每一都不需要打得多么惨烈,取得了一点成果,身体和精神进入到疲劳期就换下来,下一拨的人上去接替,换岗。

    同样,多食即使是总处在弱势的位置,他们也要不停地派兵过来轮换,除非他们的人是缺心眼,等着两千人全部死掉,就不管了。”

    “他们明明不停地损失,为何还要派兵?”王琚没想通。

    高力士却考虑到原因了,对王琚讲解道:“很简单啊,多食人也要练兵,哪怕他们有损失,也不可以停下来,否则的话,我大唐又可以继续向前推进,使他们内部的人感到恐惧。

    两千人,估计死到一半的时候,或者是三分之一的时候,他们就会撤下去,换一批新人上来,尽量守住那个位置。

    而换下去的人,等回到了他们的地方,要负责给其他的人讲战斗时候的场面,比如说在什么样的地形中比较好,当敌人冲锋的时候,应该如何应对,通过什么样的手段,达到杀伤敌人的目的。

    如此种种,当然,我们过去练的兵估计也会出现伤亡的情况,毕竟是没有真正打过仗的兵,得有一个适应期,不同的是,我们的损失会非常小,十比一的比例都用不上。”

    李隆基跟着分析道:“如果指挥官不贪功冒进的话,损失的比例应该在二十到三十比一之间,就是对方死二十多个人,我们能出现一个死亡或者是受伤的人,毕竟我们有医务兵跟着,而他们没有。”

    王琚听过了高力士和李隆基础的话,一时没出声,自己在那里低头琢磨了一会儿,想通了之后,说道:

    “一个人换他们二十个,对我们来说也是有点重,鹃鹃你要想办法跟过去的指挥官提一提,怎样才能避免大量的伤亡出现,最好是一比一百的比例来交换,甚至是多开炮,少让人向前冲。

    你的意思是说,就这么打着,一直不停,等着你和小宝准备妥当之后,再来一次最后的大规模战争,解决到多食,是不是?

    可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多食估计也同样训练出了不少适应我们进攻方式的老兵,你们再想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可就不容易了,伤亡会增加。”

    “伤亡不会增加。”王鹃微微摇头,她很清楚张小宝的意思,真等着打到了大规模战役的时候,自己一方的伤亡反而会减小。

    不等别人追问,王鹃又说道:“现在跟多食大,其实我们会一边大一边慢慢增加兵力,迫使多食也跟着增加人手,每一次增加个几百人,打上十来天,等着一年以后,就变成了上万人的规模了。

    跟多食打添油战术,迫使他们想不打都不行,可是战场离我们这边近,离着多食的地方远,他们过来属于长途作战。

    他们死的人,被我们抓的人会多,打上几个月,他们觉得老兵的数量够了的话,就又会派到前线,所以,现在我们尽量少开炮,等着他们的老兵换上来,打他们一个真正的措手不及。

    何况,我们慢慢打,拖着打,不仅仅是消耗他们的兵力,更是与他们比谁的后勤更好,他们的运输需要人手和牲畜,我们的也需要,但我们可以不停地把不同的物流集团顶上去。

    我们国内的分工非常明确,做运输的就是做运输,种地的人也只是负责种地,无论运输方面需要的牲口和人多到什么程度,也只是一个行业本身的需求,稍微调整一下就可以了。

    但多食不一样,他们得吃饭,得养牲口,然后还要让牲口帮着运补给,我们需要武器,他们同样需要武器,但我们的基础雄厚,他们的就不行了,他们的冶炼技术比我们差远了。

    加上我们还有研究部门不时研究出来的新的武器,通过战争,可以拿出来试验,收集数据之后,回去再进行更新与改良。

    把每一个局部的小的经典的战斗记录下来,哪怕是做的不好的也同记下来,当成教材教给其他的人。

    我相信,多食人绝对没有我们在战争的过程中收获的多,他们只能不停地付出,等我和小宝发动大规模战争的时候,他们那时已经无力组织更好的反抗了。”

    王鹃说完,又无奈地叹息一声。

    她不喜欢总打仗,虽然她学的就是这个专业,但打仗必然会死人,无论武器多么先进,都会有伤亡存在,甚至有非战斗减员的情况发生。

    但这个世界,绝对与和平二字扯不上任何的关系,商业手段也不是万能呢,人家就是不让你去采矿,你说出花来也不行,那么必然需要通过武力解决。

    现在多去侵略别人,多弄回来资源,发展技术,以后付出的就会少,没有人愿意死,但几乎所有的人都希望生活得更好,平时还有冒着生命危险犯罪的人呢,更何况这种杀人不犯法的战争了。

    趁着现在大唐占有绝对的优势,不多占点好处,难道等着别人也开始发展起来的时候,再付出更大的代价去争夺资源?

    王鹃如此想着,李隆基等人却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他们只是按照王鹃说的去思考,在自己的心中分析,判断一下,如此打的话,对方会怎么消耗,消耗到何种程度。

    三个人对战争也不陌生,更知道经济方面的事情,以前没少打过,但不同的是,跟现在的有了差别,以前打仗,几乎是一直在付出,得到的物资方面的收获远远小于地位方面的。

    打吐蕃,一次又一次的,结果呢,只是名义上吐蕃臣服了,实际上,突然的地方,还是人家吐蕃的,甚至是越大,人家的统治越稳固,双方都死了不少人,结果却没改变。

    同时每一次战争过去,国内的经济都要受到很大的影响,尤其是粮食方面,不仅仅是战争的消耗,也要包括打仗打死了人,那个家庭缺少劳动力所带来的后果。

    可是现在似乎并不需要担心国内的经济会出现大的动dàng,战争消耗掉的物资,对现在的大唐来说仅仅是一小部分,真正消耗最大的是钢铁。

    钢铁很重要,大唐开采的大部分都用在了制造武器和铁轨上了,民生方面有的地方甚至是耕地的时候还在使用木头的工具。

    但这并不是说大唐没有钢铁了,新占的那片岛子上,小宝和鹃鹃可是让人加大开采力度,也不清楚他们两个怎么就那么厉害,说的那样准,说什么地方下面有铁矿,下面必然就有。

    估计等着打完多食,即使不能马上让多食亡国,也可以逼迫着他们让出来土地,到时候想是小宝和鹃鹃,又能够马上说出人家多食现在占的地方哪里有什么好矿了。

    所以,现在大唐根本不在乎与别人拼消耗,任何一个地方的人想跟大唐拼这个,最终的结果都是把自己的国家给拖垮了。

    三个人估算了一下消耗,开始为多食感到悲哀。

    “朕若是多食的皇上,现在就马上把所有的人撤回去,并且放弃大部分的土地给大唐来占,好把人手组织起来,继续向别的方向推进,总好过跟大唐拼消耗,拼武器,然后别的地方又要趁机于他们的另几个方向攻击。

    可惜,他们的野心太大了,但又没有实力来支撑,估计呀,用不了几年,多食这个以宗教为根基的国家就完了。”

    李隆基一副为他人着想的样子说道,看他的意思,是带着指点江山的骄傲,根本不是什么真正的悲天悯人。

    王琚和高力士也跟着点头,两个人同样明白最终的结果,小宝和鹃鹃的模式是,战争,掠夺,建造,发展,技术改进,继续战争。

    如果实在是铺的太大,那么就在武力的保障之下,与对方合作,贸易,算计,拖垮政权这一套模式。

    反正不管是哪一套模式,都是一直向着外面扩张,尤其是小宝的在武力保障之下的非武力手段,明明是在算计别人,别人或许也知道是被算计了,但却无法拒绝,就好像是掺了蜂mì的毒药一样,一边吃一边中毒,饮鸩止渴。

    “鹃鹃,你与小宝还有其他的打算?”高力士觉得两个人想出来一套计策,不可能如此简单,所以有问了一下,即使没有,他觉得也够了,只是带了一丝的侥幸。

    他一问,王鹃便点头,回道:“有啊,战争不是目的,战争只是手段,目的上让百姓生活的更好,不然谁打仗玩呀,眼下大唐发展到了一个瓶颈期。

    准确地说就是因为大唐应用在民事方面的技术已经落后了,而且新的还没有完全出现,大唐虽然也在进行着生产关系方面的转变,但是转变的速度跟不上百姓对物资和文化方面的追求速度。

    所以,矛盾马上就要爆发出来,这个时期先爆发的绝对是物资方面的,因为我们的电影还没有弄出来,宣传教育跟不上,但是各种物资的出现,却让百姓们看到了还有更好的生活。

    同样的,也拉开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我们的教育、生育、医疗和养老可以免费,百姓会少付出一部分钱,但是,这并不能解决随着消息传递的渠道的越发完善,让百姓了解到了更多的外面的情况的事实。

    了解的多了,自然就会比较,有了比较,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追求吧,追求这个词好听点,比攀比强。

    如此,金钱变得重要了,而其他方面就开始逐渐地让步,好在并不会特别严重,至少还有一个好的皇帝,还有我和小宝压着,站在很高的道德角度来压着。

    但有的人聪明,有的人笨,收入自然不一样,生产技术少,无法完全转化成生产力,于是,国家内部的矛盾会被逐渐jī化,即使没有人造反,也要埋下一个隐患。

    那么怎么办呢?就是战争,打仗了,百姓就会暂时放下跟周围人的比较,而是把精力投入到国家的存亡方面,哪怕是去欺负人,百姓也会很重视。

    同时战争的过程中,又带动了很都产业,相关产业就需要更多的人手,或者是需要更多的产业作坊,人的收入就会增加,工作的位置也会增加。

    人多了,自然有人可以想到其他的主意来提高生产力,于是,新的生产技术出现了,不仅仅可以应用到本产业,甚至是能够通用在更多的产业方面。

    然后这不就是生产技术跟上了百姓对物资的需求了嘛。”

    一套听着像绕口令似的话说出来之后,王鹃呼呼喘息了两想,看样子她也很累。

    李隆基和高力士听了之后,猛点头,他们已经听过张小宝和王鹃谈论过部分相关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两个人要发动战争,选择的时候并不是随意的,而是为了避免国内百姓的情绪不好而做出的。

    王琚也听了,然后则是震惊,毕竟他了解的少,没想到别人都不愿意发动的战争,怕劳民伤财,自己的外孙子和外孙媳fù却是为了协调国内的百姓的生活。

    太有学问了,这战与不战,什么时候战,居然还有如此多的讲究。

    “鹃鹃,照你的意思来说,是不是只要打下去,就永远不用担心国内的百姓会造反?”王琚问了一句。

    王鹃摇摇头,说道:“总进行大规模的征战不行,需要配合着小宝的经济掠夺,不时地反动一次小规模的战斗,容易控制,而且还总能胜利才可以,同时伤亡的人一定要少,要很少很少,不然死掉士兵的家人会逐渐反感战争。

    还有,每一次战争,我们都必须要找到一个借口,是专门让国内百姓看的借口,让他们觉得我大唐这么厉害,如此地爱好和平,居然还有人xxx,必须要教训才可以。

    比如现在打多食,我们不可能短短的几年或者是十几年内灭掉多食,可以灭掉他的权力政治体系,但无法杀光所有的人,同时占领全部的土地。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达到了我们的战略意图,然后让多食分裂成一个个小国家,相互之间要矛盾重重,这个时候我们就不打他们了,而是打他们周围的国家,有资源的国家。

    怎么打呢?就跟百姓说,我们在与多食奋战的时候,那个国家居然不配合,而且还总想着在背后捅一刀,有好几次,我方都差点因此而损失很多好男儿,对我大唐威胁太大了,说不定也会学着多食的样子,过来搞破坏。

    要不要打一下,从而把危险扼杀在摇篮当中?”

    “呃!”王琚愣了一下,随后点头:“是的是的,要打,必须打,不打资源怎么来?不打,万一他们以为我们软弱,该回来害死更多的我大唐的百姓。

    好,我也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就是让大唐的百姓到外面我们没有攻打的国家去,去旅游了,去玩了,或者是到那里买点特产什么的。

    然后,事情就好办了,人和人之间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冲突,尤其是两个不同的国家,只要我们的人在那边受了一点委屈,我们就有借口出征了,如何?”

    “外祖父果然厉害。”王鹃配合着说道。

    说着话的时候,也到了吃饭的时间,船依旧在航行着,今天晚上也到不了有着沙滩的岛子,得明天中午才行,这还是风向好,船的速度快。

    吃饭的时候,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也不需要保持沉默什么的,小贝等人叽叽喳喳地说着关于鱼的事情,还有明天玩什么。

    李隆基则是吃了几口之后,停下来,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朕在跟朝中的众臣商议事情的时候,发现电报真好用,速度快,离着京城这么远,来回传递一次消息,用不上半个时辰,准确地说是,三刻钟多一点。

    比起曾经的八百里急报要快上几十倍,甚至是上百倍,即使水云也比不了这个速度,打仗的时候,用电报的话,来回传递消息,想是最慢一刻钟也过去,在是神仙般的速度啊。”

    李隆基感叹着,今天他一直觉得开这个电报会议是最好玩的事情。

    张小宝面无表情地点下头,意思是说,对,神仙般的速度,王鹃忍着笑,低头吃东西。

    “小宝,你说如此快的速度,还有什么能比得上的?”李隆基又问道,只不过他的语气让张小宝听了之后,明白他什么意思,他并不是询问自己,而是用的反问,意思是说,没有什么比这再快了。

    所以张小宝继续点头:“现在或许是没有了。”

    言下之意是以后可能有,而且还用了一个不确定的词来回答。

    但张小宝心中却腹诽着,真要是这种电报好用的话,那自己和王鹃那时何必还要用卫星电话?

    从这里给京城发报,居然用了三刻钟,换成那时,真要是打仗,三刻钟,足够人家一个空袭过来,并且是有伞兵落下,突袭、营救、报复、撤退一套动作都做完了,并且坐着飞机跑出去好几百里。

    就是这种速度,不要有丝毫的怀疑,人家能做到的。

    “以后会有什么样的?”李隆基发现了张小宝敷衍的态度,觉得自己也确实有点自大,于是虚心地问道。

    “以后会有这边说话,京城的人听着的时候,感觉到没有任何延迟的时间,甚至是能够从这边看到京城的人,就像看电影一样。

    如果我们大唐有一批的天才,我和鹃鹃把大概的理论教给他的话,他在不走弯路的情况之下,有生之年还是可以看到的,但,同样,需要一种线,就像有线电报一样,如果不用线的话,那么也得跟电报差不多,每隔一段距离,修一个中间接受和传递的地方。

    至于说不需要线和地面中间转换的地方,而是直接通过另一种转换的渠道,估计活到那个时候很难啊。”

    张小宝想了想,有选择地说了出来。

    “哎~!”李隆基叹息一声,他很想看到更多的先进技术,却也知道岁月不等人啊,如果让小宝和鹃鹃,单独去研究某个一项技术的话,或许开始的时候能很快。

    但等着需要其他技术辅助的时候又会慢起来,同时两个人也没有工夫去研究技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去走。

    “朕不指望能看到人的那种了,朕希望朕活着的时候,有一点能够看到大唐的百姓,每一家都能用上比现在电报更省时间的信息传递的工具,有线的也行啊,不要线的估计太难。”

    李隆基把自己的要求降低了,显得很伤感,似乎明天就会失去生命似的。

    他一说起来,除了小贝和张小宝、王鹃,其他的人也同时lù出伤感的神sè,谁不想活久一点,多看看这个世界。

    “小宝,没有长生不老的办法吗?”王琚声音很低沉地向张小宝问道。

    “长生不老啊?或许有吧,科学的发展,永远都是否定,而不是承认,承认是暂时的,否定才是永恒,但否定并不是未知,而是已知的事情,现在说起来还太早,太早太早。”

    张小宝无法给出更肯定的答案,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这就是科学的发展,知道的越多,越发现自己无知。

    “吃饭,不说了,不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李隆基用这个话结束了让他觉得沉闷的话题,发正活着一天就享受一天好了,总是担心地活着,到最后死的时候却没享受到,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情。

    xxxxxx

    翌日的午后,在一个面积有三平方公里的岛上,李隆基等人换过了泳装,在海边晒起了太阳。

    他终于是真正地感受到了大海沙滩的舒适,至于能不能被晒暴皮,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了。

    这可比他在京城的时候,呆在那个人造的海中和沙滩上强多了。

    小贝等人却很聪明地让人给撑起来个棚子,他们进到棚子下面呆着,在积利州的时候,他们不只一次受过一次伤了,虽然说有办法不受伤,比如天天晒,像海边的渔民一样,自然就习惯了。

    但他们在看到了渔民的又黑又粗糙的皮肤的时候,决定在家中研究出防晒霜之前,还是尽量躲一躲大大的太阳。

    张小宝和王鹃也同样躲起来,他们可不想到时候浑身都疼,李隆基要是疼了,有药啊,抹上去很清凉的药,或许可以缓解一下疼痛。

    王皇后和武惠妃则是陪在李隆基的身边,两个人上面各有一把伞,旁边放着桌子,上面有水果和酒,她们两个也怕被晒。

    李隆基在躺椅上呆了一会儿,拿起望远镜开始看向海面,他是打算下去游泳,换完了衣服之后,他还没下水呢,他担心这里有鲨鱼的存在。

    虽然说有船停在海上,可能起到一个预警的作用,但他依旧是担心。

    过了好一会儿,小贝等人都下去游了一番,李隆基终于是鼓起勇气,对着张小宝招招手:“小宝,朕陪你下去畅游一番。”

    张小宝正在那里吃东西呢,听到李隆基的招呼,显得很无奈,他知道李隆基是害怕鲨鱼,总是担心水面之下的危险。

    见人家招呼过来,别看说法如何,自己都得下去。

    一前一后,张小宝和李隆基进到了水中,同样跟着下去的时候周围的一圈人,有的拿着长矛,有的提着弩,弩箭很细很细的,看上去跟筷子似的。

    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让李隆基游的舒服一些,不那么担心。

    海边的水有浪,但是却不大,一拨拨的起来落下的,让人在水中觉得很自在。

    李隆基游了半刻钟,突然踩着水凑到了张小宝的身边,一手扶着张小宝的膀子,一手在水中轻轻划动,对张小宝说道:“小宝,你最好是想一个办法,朕觉得这里不错,以后可以当成一个旅游的热点。

    吸引更多的有钱人过来,把钱花在此地,来一次,花一百贯,朕觉得都是便宜的,此处不仅仅是水好,而且景sè也秀美,浮力同样不小,下面还有小鱼,更仙境一样,你说呢?”

    李隆基说话的时候底气很足,声音平稳,丝毫没有一般人游泳在水中说话稍微有点费力的感觉,似乎跟他说的浮力不小有关。

    张小宝的身子此刻比李隆基矮了一截,仅仅是把锁骨之上的部位lù出水面,没办法,作为浮力的一部分,他自然要被压下去。

    听到李隆基的提议,张小宝想了想,又摇摇头,说道:“岛子上行,太小,而且还容易打扰到灯塔里面守塔的人休息,但换一个地方行,就是天涯海角那边,等着陛下在这里呆够了,咱们就去天涯海角。”

    “哦,也行,那里有鲨鱼吗?”李隆基问道。

    “理论上有,但是不多,不比其他一些个专门鲨鱼多的地方。”张小宝答道,他没弄明白李隆基究竟是什么意思。

    “朕考考你,可不可以让鲨鱼无法接近呢?在不需要很多人手保护的情况下,不然别人去游玩,你总不能派出去大量的人到海中围个大圈吧?”

    李隆基说起鲨鱼,眼睛有警惕地看了远处一圈,甭管能不能看到,反正是图的心理安慰。

    张小宝这个时候懂了,李隆基是想要找一个防止鲨鱼咬他的办法,他好畅快地游一下,主要是与王皇后两个人一起游,否则旁边全是人在那看着,怪不舒服的。

    结果他不直接说,而是打着为自己想办法的名义来问。RO!。

第七百二十四章 心中有鬼又误会

    迎着李隆基那期待的目光,张小宝很怕自己说个不字,李隆基就把更多的重量放到自己这个提供浮力的人身上了。

    想了想,张小宝对李隆基说道:“办法是有的,可是,到时候不仅仅是鲨鱼过不来了,其他的鱼,稍微大一点也会跟着倒霉,就是死掉。”

    “什么办法?难道是用炮炸?不分彼此?”李隆基问道。

    “在外面周围拦几道网就可以了,到时候别说是鲨鱼,别的鱼也过来,而且不小心的话,撞到了网上,就会被网缠住死去,所以,一般的情况下,能不用还是尽量不用的好,毕竟死的鱼多,还很无辜。”

    张小宝说出了办法,说的时候还想着以前的时候的人对这个拦鲨网的说法,等着说完了,才反应过来,现在的人也不管别的鱼死不死的,境界还没有那么高。

    果然,李隆基一听只要用网就可以,马上高兴起来,说道:“好,好办法,就这么办了,你安排人到天涯海角那个地方的周围,找适合游泳的地方,然后在外面的一圈多布置几层网,朕在这里呆好了,马上就过去玩,一定要做好。”

    李隆基下完命令,终于是心情愉快起来,抬起手,放弃张小宝这个浮力提供者,朝着岸边游去,很快踩着沙子来到王皇后和武惠妃旁边,对两个人笑笑,说道:“用不上多久,朕保护你们一同下水,不需要再担心鲨鱼什么的,一切有朕。”

    王皇后和武惠妃对视一眼,二人在此刻有着同样的想法,陛下也真能瞎说,别人谁怕鲨鱼了。

    心中如此想着,二人却是同时开口:“多谢陛下。”

    “小事,方才朕在水中,小宝就与朕说起一个地方的景sè好,然后担心游人被鲨鱼咬了,所以呢,征询一下朕的意见,朕便给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你们猜,是什么办法?

    其实很简单,鲨鱼,也是鱼呀,对于鱼应该用什么?别的鱼可以钓,鲨鱼自然也可以钓,别的鱼能够用网捞,鲨鱼也行啊,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周围布置一圈网呢,然否?”

    李隆基心情不错,故意大声地说道,目的便是为了恶心张小宝,我就是把你说的办法变成我的了,怎么地?

    张小宝在水中身出手,朝着李隆基伸出一个大拇指,那意思是,陛下您真厉害,您这已经不叫颠倒黑白了,您已经达到了一语定乾坤的境界了。

    李隆基会给张小宝一个微笑,很多种意思的那个样子,就像什么的微笑一样。

    王鹃也听到了李隆基说的话,忍不住笑出声,对着在沙滩上修长城的小贝说道:“看你皇上伯伯,多聪明。”

    小贝根本没有关注别人的事情,听到姐姐的话,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看,又想想之后,说道:“是啊,我去问问皇上伯伯,怎么能够让沙滩上的沙子保存住,等涨潮的时候,我的长城该没有了。”

    说着话,小贝真的就找到了李隆基询问办法。

    李隆基这回不需要去问张小宝了,对着小贝说道:“很简单嘛,你只要让人在周围给围出来一道墙,不让水冲到就可以了,对吧,把你的长城圈在里面,记得墙要防水。”

    小贝受教地点点头:“谢谢皇上伯伯,办法真好,我在上面搭一个棚子,是不是也不用担心下雨给冲没了?”

    “小贝真聪明,去吧。”李隆基拍拍小贝的头,鼓励道。

    小贝嘟个嘴回来了,对着其他的孩子说道:“其实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就是把沙子弄回家,然后放在屋子里,这样就不怕潮水了,哈哈哈。”

    xxxxxx

    在李隆基一行人过着悠然的日子的时候,有的人却是着急的不得了。

    原来着急的仅仅是竹下xxx,因为他最早收集到了情报,然后发现事情要麻烦,这才追在了李隆基一行的后面,与小贝见了一面,达成了协议。

    现在他还在xxx,不曾回来呢,但是心中想必也不会多余愉快。

    除了他之外,还有就是多食了,之所以弄了两千人在那边集结,就是想找一个说话的借口,结果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这个打算,张小宝和王鹃没想给。

    即使这回的事情没有他们的参与,张小宝和王鹃也是要攻打他们,参与进来了,那更不需要多说了,千般的借口都是没有用的。

    除了多食,还有就是原来吐蕃之中不同意归顺而出去开始逃亡的人,他们不需要担心,他们在被抓住的一刻,其他的事情就都已经结束了,吐蕃不可能因为他们被抓而担心什么的。

    因为他们还在吐蕃的通缉当中,大唐不会非要指责是吐蕃安排的。

    另外有担心的人,就是西南的一片小国或者说是部落了。

    他们得到消息比较晚,等着知道自己的人还有其他几个地方的人联合起来行动失败之后,这才开始着急,当初还以为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呢。

    好在他们在知道人被抓了的时候,得到消息晚了点,却依旧知道大唐的皇帝,还有张小宝与王鹃一行是去陆州。

    于是,他们派出了人,来到海边,乘着船,用最快的速度朝陆州赶,同时还带了珍贵的礼物,希望能够见到大唐的皇帝一面,然后想办法把自己的责任给摘出去,以免大唐派兵来攻打。

    此次负责行动的领头人是曾经到过大唐的人,也是其中的一个族群的代表,其他几个族群如何他管不了,只要能把自己的族群摘出去就可以了。

    他叫李建成,姓当然是赏赐的了,原来叫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有了大唐皇上赐的名字,那么见面的机会就会更大,说不定好言相说,大唐的皇帝能够原谅自己的族群呢。

    带着这样的心思,一路上李建成几乎没怎么休息过,就是想早点到陆州,否则的话,去晚了,大唐的皇帝就回京了该怎么办?

    结果,他的速度是很快,到陆州的时候,李隆基并没有回京,而是坐在了前往天涯海角的船上,那边的拦着鲨鱼的网已经弄好了,李隆基还想过去亲自打下来几个椰子,然后直接喝里面的水,看看是否如传说中的那样美味。

    他在京城的时候也能喝到,更是能吃到椰子肉,可是距离太远,好东西运过来的时候味道也变了,不如在当地的好。

    要是让水云帮着送一下,或许能够吃到新鲜的,但李隆基就是再想吃,也舍不得让水云做这种工作。

    但这回他终于可以品尝到了,呆在船上,他还是很着急的,却没有下令让船队加快速度。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所在的船队船只不多,两艘炮舰,一艘运兵舰,还有一艘补给船,一共四艘船。

    但在四艘船的后面还跟着不少船呢,这些船上面装着电报系统,防止李隆基跑得太远的时候,联络不上别处,因此他们需要先知道李隆基下一步去什么地方,然后提前布置。

    李隆基就是因为这点才不敢催促,慢点就慢点吧,总比与朝廷失去了联络强,万一有什么急事呢。

    他呆在船上不着急了。

    但李建成急呀,匆匆来到陆州,陆州的百姓没把他如何,甚至是没有对他敌视,很平常地对待他,但当他想要见皇上的时候,百姓却是显得无能为力了。

    商会的人跟他说,陛下去了外面,可能会转一大圈,然后就回京。

    李建成自然要问大概去了什么位置,通常他这样问,是很危险的,容易被人抓起来,皇上去什么地方是你该打听的吗?

    但商会的人得到了张小宝和王鹃过来时的暗示,于是很好说话,跟李建成说,皇上出海了,还有小公子和小娘子一同出去的,向着西面的方向出发的,至于到了什么地方,现在并不清楚。

    李建成很聪明,一听到皇上向西走,说是游玩,于是问道,皇上是否带了军队出去。

    结果对方笑了笑,说,陛下出行,还有那么多重要的人在船上,怎么可能没有军队呢?不但是有啊,而且还全是精锐,各个战斗力突出,不是一般人。

    于是聪明的李建成犯了和竹下xxx同样的毛病,以为皇上不是去玩,而是御驾亲征,想要去攻打自己的部落。

    当然,竹下xxx能分析出来大唐要对xxx动武,是因为张小宝和王鹃刻意造成的。

    可是李建成想到的事情,却是张小宝和王鹃不曾考虑的,在两个人看来,似乎不需要派兵吓唬西南那几个小势力,而且目的也不是让他们投降什么的,而是要利用他们的人。

    估计到时候随便派个人通知他们一声,说皇上很生气等等,提出来看上去对他们有利的条件,他们会非常痛快地答应下来。

    李建成哪晓得会有另一番待遇啊,见大唐的皇上出去了,心中担忧不已,于是又开始对商会过来的这个人行贿,他很喜欢做这个事情。

    原本还担心商会的人是张王两家的,不会收到他的礼物,没想到对方从善如流地就把礼物给接过去了,还打开看了看里面的大珍珠,以及玉件,不停地点头,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李建成在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心中又升起了别样的心思,看着对面这个商会的人,琢磨着是不是以后可以从对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最开始还以为张王两家的人不会接受任何的贿赂,毕竟主家厉害,现在估计是离得远了,在陆州,主家那时可是在京城与河北道北部呢。

    那么既然这边的人可以贿赂,是不是离自己那边更心的张王两家的人也能贿赂呢,这边可是最赚钱的,自己那边相临的地方,赚的钱远远比不上陆州,同样的礼物,想是自己那边的张王两家之人应该更重视。

    于是,李建成又让人拿出来一份礼物,送给商会的人,然后向对方打听有什么好办法,能够追上皇帝,最好是能够让皇帝稍微放慢下速度。

    商会的人把礼物收了,却是无奈地告诉李建成,没有办法阻止皇上,但是,张王两家的主家夫人却是在陆州呆着,如果有她们说话,那么有可能通过主家夫人的口,让小公子和小娘子配合一下,比如说让皇上在某个地方多玩几天。

    说完了这个话,商会的人又看着李建成说愿意帮忙引见,但是,难度不小啊,把一个外人引见给主家的夫人,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

    李建成一听就明白了,对方是还想要东西,只好又让人拿来一份礼物,送给商会的人,还与其言明,如事成,更有重谢。

    当商会的人出去,半个时辰后回来,跟李建成说中午吃饭之后的一短时间,主家夫人会出来散步,这是最好的机会时,李建成在心中开始鄙视起被大唐百姓当做神一样崇拜的张王两家。

    就这等下人,换成别人家,知道之后,一定要打死,都说张小宝和王鹃可怕,不过如此,连一个下人都教不好,还能指望治理好整个大唐?

    李建成腹诽了一番,开始焦急地等待起来,等着中午快快到来,然后张王两家的夫人吃过饭出来溜达,自己凑上去,拿出更多的礼物,让两个人帮个‘小’忙。

    商会的人拿了人家的东西,在快到中午的时候,还可以跑来,给李建成送了不少的吃食,说是他自己的身份可以到海云间酒楼随便点酒菜,不花钱的,反正谁吃都是吃,没什么区别,就给点了一桌不错的酒菜。

    见到酒菜,李建成却没有心思去吃,他可不敢喝酒,连吃东西都不敢,而是去沐浴熏香,怕身上有别的味道,让张王两家的夫人反感。

    但看到酒菜,却是更放心了,照此发展,张王两家用不上多久,就要从根子上烂掉,钱财再多,也经不起如此挥霍。

    中午,终于是缓缓地过去,焦急中等待的李建成也等到了商会过来人的示意,自己一个人,带了不少他觉得珍贵的礼物,朝着张王氏两个人今天要溜达的地方而去,先到地方,好等待人家到来。

    到了地方,边找到了这地方的一个凉亭,听商会的人说,两位夫人会在凉亭休息片刻。

    但跟李建成心中想的不一样的是,凉亭中已经有一个人在了,诧异地凑过去,李建成主动开口询问:“敢问您是?”

    “本官乃是陆州刺史,你又是何人,前来何时?”这人警惕地看着李建成说道。RO!。

第七百二十五章 犯错头领须同至

    许名扬问出来话之后,便一脸不解之sè地盯着来人看,琢磨着对方前来此地的目的。

    同时心中非常警惕,并隐隐感到害怕。

    怕的不是来人抢他自己什么东西,而是担心自己的行踪暴lù了,从而引来了别有用心的人。

    真如此的话,自己宁肯回去继续吃米饭,就着咸菜的那种,也不敢依旧等在这里,寻求一个机会了。

    李建成也同样纳闷呢,自己过来可是见张王两家的主家夫人,商量一下那边的事情,希望能得到一个机会,悔过的机会。

    怎么还有其他人存在,竟然是本州的刺史,换成别的地方的刺史自己或许还要担心一二,但陆州嘛,陆州的刺史几年以来,从未有过什么权力,不需要害怕。

    于是,李建成tǐng了tǐngxiōng,对着许名扬说道:“本官乃是南诏驻大唐国办事处的总统领,前来商议国事,其内容,不便说与你听,你……最好是回去继续修养吧,以免误了大事。”

    许名扬先是一惊,随后又放下心来,惊的是,他以为前两天收到的消息中说的捣乱的国家在大唐的人被抓了,还有人不死心,想要过来继续刺杀张王两家夫人。

    刚才害怕的也是这个事情,好不容易联系上了商会的人,还说了不少的好话,才得到了一个面见张王两家夫人的机会。

    想要与之说个软话,放自己一马,不然的话,还得继续吃饭就咸菜,别的菜已经买不到了,自从出去买东西,买了两次之后,方法就被人识破了,自己府上的各个门,全有人盯着。

    凡是出去采买的人,竟然被人家跟着一路走,当说买东西的时候,跟着的人立即对卖东西的人说出府中人的身份。

    结果就是,别人炒的菜吃不到了。

    本打算等皇上,然后与皇上求情,谁想到皇上出海了,一去几日不归。

    实在是受不了了,除了家中的孩子可以出去买糖,别人再也吃不到东西。

    正是有孩子能买到糖,才从中判断出来,张王两家网开一面,没打算赶尽杀绝,不然宝贝糖果屋又何必卖给自己家中孩子糖呢。

    费尽心思,联系上商会的人,说是今天在此地等待,万一来一个要对张王两家夫人不利的人,两家夫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危险,一个人再厉害,也冲不进由护卫组成的防线。

    但自己却是一定废了,所有人都会想着是自己走漏了消息,到时身上长满嘴也解释不清楚。

    好在来的人是南诏的,而且已经说出了身份,估计会有人专门查问,到是对这个名字很熟悉的样子,然,又一点不同,跟记忆中的有差别。

    想了想,许名扬终于知道差别是什么了,不确定地问道:“你说你叫李建成?可我为何只听说过张建成这个名字,曾经来过大唐,你确定你不是jiān细?”

    他只向李建成询问此事,却没有问什么办事处的问题,现在称呼都已经乱了,各种称呼全有,都是跟着张王两家学的。

    比如开买卖的,非要叫什么集团,你一个在县中卖早点的,哪来什么集团?名字起的倒是大气,问题是实力没跟上啊。

    要说人家小贝几个孩子,说自己的宝贝糖果屋是集团,还能说得过去,毕竟人家店开的多。

    哎,人啊,实在是琢磨不透。

    许名扬无奈地摇摇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什么国家大事,还不让自己听,南诏能算是国,以前很老实的一个地方,不像其他地方,以前与吐蕃还总是眉来眼去的。

    但现在却变了,居然联合其他地方,过大唐来捣乱,张王两家是那么好对付的?自己只不过是言语上不敬,结果就面临着饿死的境地,你们来了xxx,现在还敢理直气壮敢我?

    李建成哪晓得对面这个没有实际权力的刺史心中想了多少,见对方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问自己是否是jiān细,就tǐng了tǐngxiōng,回道:

    “张建成是我,李建成也是我,名字,称呼而已,我还是我,姓李的人不好吗?今日我要见张王两家的主家夫人,难道你想在旁边窃取情报?”

    “别给我下套,扯李姓做什么?张姓难道不好?你非要改了,我窃取情报,我乃朝廷命官,我给谁窃取情报,一会儿你看到人来了,离着五十步远说话,不准凑近,否则本官把你当场擒拿。”

    许名扬才不上当呢,皇上就姓李,谁敢说不好。

    李建成瞪了许名扬一眼,却是没有再多说话,他觉得对方没有权力,自己利用不上,费心思在对方的身上不划算,更不用说是送礼了。

    两个人一时之见,同时沉默起来,因为两个人都想到了是怎么回事儿,张王两家夫人估计是把接见的时间安排到一起了,谁让人家身子重呢,出来一次,就把两个事情同时解决。

    二人又等了一会儿,太阳似乎更足了,在亭子中虽说照不到,却依旧是闷热难耐。

    就在二人想着是不是找个地方喝点水的时候,从通过来的一条大路之上,出现了一个队伍。

    有人骑马,有人拿着兵器在地上跑,还有人在前面负责往路上晒水,没有出现任何烟尘飘dàng的情况。

    现在能有此排场的,除了张王两家夫人,在陆州就不可能有其他人,别说他们指挥不动军队,即使假装让人穿上军队的衣服,也不敢现在摆排场,那是对张王两家的挑衅,不需要张王两家出手,当地百姓就能把他们给撕了。

    果然,当队伍离近的时候,旗帜也看清楚了,正是两个夫人的队伍。

    又过了一小会儿,前面的人来到了亭子所在,对许名扬和李建成吩咐:“搜身,待没有危险,退后二十步,与夫人说话是,不准抬头看,也不准向前一步,否则当被认为有意谋害夫人。”

    话音一落,过来几个人开始搜身。

    两个人早有准备,身上什么都没带,甚至是装饰的东西也全部摘了下去,就怕被人误会了。

    等着被人搜完身,确定没有危险之后,二人退出亭子,果真站到了二十步的距离之外,感受起晴天中午后的温暖。

    一切准备就绪,张王氏二人才tǐng着大肚子,在丫鬟的搀扶之下,进到了亭子当中,却不是躲在yīn凉处,而是坐到了太阳能稍微斜着点照进来的地方,在头上遮了一层薄纱。

    晒太阳嘛,孕fù总不能一直呆在yīn冷的地方,该得病了。

    张王氏跟着王氏小声地说了几句,王氏便在旁边斜坐着,一副倾听的样子,她只能看着张王氏来处理涉及到国家的事情,学习学习。

    张王氏重新转回头来,把目光先放在了许名扬的身上,轻声问道:“许大人,你寻我何事?”

    许名扬看着张王氏的嘴动了动,使劲猜对方说什么了,二十步是不远,但小声说话根本听不到。

    好在不用他瞎猜了,有人把话传过来,重复张王氏说的。

    许名扬觉得很憋屈,眼下的情况是,自己这个三品官,根本没有三品官的待遇,好像是七品的小官似的,连个女人都能踩在自己的头上。

    心中不满生出来,又被他努力地给压下去,紧怕被人看出来。

    做出恭敬的样子,扬声说道:“下官乃是有事相求,夫人来时,下官说话中多有得罪,于是现在已经无法花钱买东西吃了,再不放过下官,下官一家人只能饿死。

    小官也知道,事情与夫人无关,乃是百姓自发而动,求夫人帮着说句话吧,哎,下官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许名扬说话的时候,脸通红通红的,甚至是脖子也红了,当然,与天气热没关系,实在是因为开口央求别人,而且把身份摆的如此低,太过丢人。

    但丢人也要说,还得大声说,不仅仅说给张王两家听,更是说给陆州的百姓听,否则即使度过眼下的难关,人家过来玩一圈,走了,百姓还是要记恨自己。

    民心啊,实在是太厉害了,自己不可能调动军队来帮助自己,没那个权力,唯一能够指使的人是衙门中的衙役,但现在不行了,衙役也是从当地招的。

    何况真想想,也不是太丢人,别人即使自己自己对张王两家的夫人低头了,也会任何很正常,谁让人家的儿子与闺女权势滔天呢。

    张王氏还真不知道许名扬这个陆州刺史差点被自己治理之下的子民给饿死的事情,说出去让人难以相信。

    连传情报的人都没有与她说清楚,只说许名扬求见,又不是什么大事儿,顺带着见他一面罢了。

    此刻张王氏二人知道了,心中是又无奈又感动,陆州,果然是自己家的陆州,当初的付出没有白瞎,百姓一直在支持着。

    “原来如此,倒是让许大人为难了,回头我就说说海云间的主事之人,怎能如此对待朝廷官员,让他们给许大人家中专门制作一席上等宴席,以作赔罪之礼。”

    事情不大,张王氏就没打算多说,更没有继续与许名扬亲近的意思,不指望对方感恩戴德。

    说完,张王氏的目光又放到了李建成的身上,仔细地打量着,心中也在一遍遍地盘算先前想的事情,看看哪个地方还有疏漏之处。

    儿子与儿媳fù的意思是暂时放过西南一片地方的势力,既然如此,说话的时候就得好好把握,既不能让对方以为事情无法办,又不可给对方太轻松的感觉,毕竟做过错事。

    她在考虑的时候,许名扬知道自己应该走了,马上恭敬地说了一句,退出去。

    刚一退出去,属于他的衙役就过来了,很忠心的样子,把他保护了起来,他来的时候可是自己一个人,衙役根本不会跟着,他自己家中的人他又不敢带,姿态要低才好。

    现在看到衙役又出现了,知道是跟着张王两家夫人过来的,许名扬连生气的想法都没有,坐回自己的亲自赶来的车上,也不多说话,吩咐一声,队伍朝着府中的方向而去。

    李建成低个头,想抬起来看看张王两家夫人的样子,又担心抬起来之后就再也低不下去了,或者说是直接脑袋落地,永远不需要抬了,是的,很有可能。

    所以他只能尽量地把头向旁边稍微歪那么一歪,用余光去打量,余光却根本看不清楚东西,只是模糊的影象而已,知道个大概的位置。

    并等待着张王氏开口询问自己。

    这一等,就感觉到时间过的很慢,短短的几十秒等下来,似乎是等了很久,焦虑又担心,怕自己的目的无法达成。

    “李建成?从南诏而来?不知所为何事?在杭州的时候,可是对你那里多有耳闻啊。”

    终于,张王氏开口了,话一说出来,便有着问罪的意思。

    ‘噗嗵’声中,李建成直接跪了下来,把旁边盯着他看的护卫吓一跳,以为他要做什么呢。

    “回夫人,我部并非是有意冒犯大唐,乃是有各别人自作主张,上当受骗,前来大唐,与xxx、多食等地的人串通,yù要伤害大唐,此时我主已经知晓,将严惩不怠,小人此番前来,乃是请罪的,我南诏没有看住人,罪该万死。”

    李建成根本不敢说没有罪,而是解释了一下,很长用的手段。

    张王氏听了,却没有立即出声,而是向旁边伸手,旁边马上有丫鬟送过来温水。

    两口水喝下去,张王氏才对着跪在那里浑身不停冒汗的李建成说道:“不是yù要伤害大唐,而是已经使我大唐损失惨重,除了直接的经济损失,还有失去生命的百姓,更是扰乱了我朝的不少布置,让我朝无法及时调整。

    按说,理应派兵前去,然,陛下心软,我儿又觉得你南诏也不容易,所以,便把此事压后了,你现下无须担忧过甚,如何处理,耐心等待便可。”

    张王氏故意一说,她已经知道李建成过来是为了什么,儿子和儿媳fù,陪着皇上去游玩,居然让人误会了,没打算出兵西南,更没有现在就去吓唬人家的想法,可大唐皇帝一举一动,也要牵动不少人的心。

    果然,李建成一听张王氏的话,心中就更不相信了,以为对方是在拖延,骗自己,然后不答应任何事情,等着那边真的有人过去打了,这才让自己知道。

    自己想等来着,但敢继续等吗?等到的估计就是灭国的消息了。

    心中焦虑,李建成还不敢说你们出兵了,没有证据,人家都说是出去游玩了,只好从侧面来暗示。

    使劲地想了想,李建成小心地说道:“多谢夫人告知,但小人心中则是难平,恐慌不已,来时我主一再与小人说,让小人千万不要忘了跟大唐人说,大唐所有的损失我南诏可倾力补偿。

    若因伤害了百姓,需要以鲜血人头来慰籍的话,我主人头随时奉上,不需大唐出兵,更加劳民伤财,小人不敢或忘。”

    李建成话中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意思是说,别打我了,我都愿意让你们杀,何必呢,反正就是躺着挨宰了,开恩吧。

    张王氏打了个哈欠,又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给李建成一点希望才好,不然的话,以后儿子和儿媳fù的计划容易被打乱,万一南诏有了别的想法,总是颤颤栗栗的,无法配合那么好就麻烦了。

    遂向着李建成说道:“此事我已知晓,这样,借你电报一用,你去陛下那边联系,同时多多休息,以待将来。”

    “多谢夫人,小人感jī不尽,多谢夫人……。”李建成开始不停地磕头,边磕边道谢。

    他就是怕连个机会也没有,现在算是放下了一点心。

    “去吧,找刺史大人去说,由刺史大人给你安排,你近几日住在府中便可,想办法与你那边联系一下,让其他几部人也不要有太多的担忧。”

    张王氏身体想后一靠,马上有人给她前面挡上了遮阳的东西,就算是这次的接见。

    之所以不用她自己的身份发电报,是因为她不想女人此刻干政。

    李建成也知道这个道理,却是不怎么认同,张王两家的夫人做事情还用担心,又是道谢,起身准备去追许名扬,却在这时,张王氏突然又说话了。

    “按理说,本应该多杀几个人,以压众怒,但我姐妹二人有身孕在身,实在是为了孩子啊。”

    “是,是,想来又是天赐福禄。”李建成连忙跟着说了一句,心中已经清楚该如何做了。

    估计赔偿完大唐的损失,还要拿出来更多的东西给人家两个怀了孩子的人,东西的价值低一点都不行,或许要拿出来几年族中的积蓄才可以。

    想着得怎么送出去东西,身子却从外面绕着离开,看向州府的地方,发现许名扬的队伍已经变成了一个黑点,无奈地叹息一声,追吧。

    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又何必让许名扬先离开呢,分明就是折腾自己,哎,折腾吧,总比连个折腾的机会都不给强。

    李建成走了,张王氏却是嘴角lù出笑意,对着王氏说道:“妹妹,这才好了,孩子一出生,就有不少的玩具了,我还记得小贝那个时候,用珍珠当皮球一样往大理石的地面上拍,可好玩了。”

    “姐姐说的是,得给孩子攒点额外的家财才是。”王氏微微一愣,马上顺着话说道。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个亲家母居然也学着小宝的样子,开始算计人家的钱财了,说出去谁信啊。

    xxxxxx

    李建成找到了许名扬,很快,以刺史的名义,与李隆基联系上了。

    联系上的时候,李隆基正在跟自己的两个女人游泳呢,在水中不停地嬉戏,好象从来没有见过水似的。

    周围的人都远远地躲开,为了不让李隆基淹到,还专门派人在他游泳的地方下面铺好了沙子,除非是自己把脑袋弄到水中,不然站直身子,水才到武惠妃的脖子,她是最矮的。

    电报过来,张小宝拿着找到李隆基,把人家正高兴的心情给弄没了。

    “何事让你匆匆而来?”李隆基很不高兴地问道。

    他已经看到张小宝说上拿着的纸了,不用说,自然是电报。

    张小宝已经是慢悠悠地溜达过来了,一听李隆基的话,知道人家玩的正开心呢,打扰到人家的好事儿了。

    但是,再好的事情能做到什么程度?难道李隆基还敢现在就来个白日宣yín?开玩笑呢。

    心中腹诽着,张小宝抖了抖手上的纸,对李隆基说道:“陛下,陆州来报,说是南诏的一个叫李建成的人到了陆州,但是他得到了我们出来的消息,以为我们过来是要偷偷出兵打他南诏,所以找了我娘,让我娘帮着求情,他眼下正呆在府中担心呢,您看……。”

    “些许小事你也找我,你跟鹃鹃不是早有安排了么?何必打扰我一番?”李隆基一听居然是李建成来了,以前来的时候还是姓张呢,有印象,过来公关了,可是小宝与鹃鹃决定就好了,跟自己说什么?

    张小宝也不着急,更不生气,一副知道的样子,说道:“陛下所言极是,我和鹃鹃已经商量好了,故此,想与陛下说说。”

    “说吧,说吧,朕听听,看看你们能不能把事情说出花来,朕的意思是,以后有事情,你们直接去做,不要与朕说,尤其是在此等情形之下,懂?”

    李隆基叹息一声,从水中向岸上走,他知道,说起来就不会简单,不然两个人又何必不马上安排。

    张小宝等着李隆基上来,连忙亲自把旁边晒着的淡水给送到李隆基面前一桶,让其冲一下,以免身上的海水干了,盐把皮肤给弄伤。

    “是这样的陛下,我与鹃鹃商量的结果是,陛下您亲自下诏,命令西南那几个诏的头领亲自过来,向您请罪,然后再与他们说跟他们合作的事情,就是帮助他们发展的那个事儿。

    反正此地离着那里也不算太远,几天就到了,正好您还可以在当地玩点别的东西,多溜达溜达,以后再想来的话,还不知道是哪年月呢。”

    张小宝等着李隆基冲完,说话的时候又把毛巾递过去。

    李隆基接过毛巾一顿:“不远?从南诏他们那边过来,不远也要个把月了吧?朕能玩那么长时间?你折腾他们做什么?痛快把算计他们,哦,是与他们合作的事情告诉他们一声便好了。

    早些合作,也好早些有更多的资源可用,何况他们敢不敢来还两说呢,他们总要担心过来了之后无法活着回去吧。”

    “他们不过来,难道就能活?他们的死活不在于他们在哪,而是在于我们想不想杀他们,一个月就一个月,时间也不长,我和鹃鹃不着急的,陛下您回京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是吧?”

    张小宝对李隆基继续劝说。

    李隆基确实也想多玩一玩,但总觉得张小宝的目的并不是如此简单,略微思忖了一下,恍然道:“哦~!朕知道了,你是想要在这边呆到你的弟弟们或者是妹妹们出生。

    如果朕不在陆州呆着了,你是怕朕回去的路上,就有许多事情找你,你分不出心来,担心朕叫你回去商议,所以你把朕留下来,是为了你自己省心,然否?”

    “不然。”张小宝使劲地摇头,坚决不承认李隆基说的这个:“臣一心为国,怎能主次不分,何况臣也不是医生,即使需要动手术,臣也无法亲自去做,所以臣绝对没有为自己考虑,臣的忠心……。”

    “行了行了,你不用继续说了,我听着浑身上下发麻,起鸡皮疙瘩,你的话要是从小贝他们口中说出来,我还能相信一二,至于你么…….你懂的,再说两个理由,我听着好了,自然会留下,否则我马上离开,还把你带走。”

    李隆基不等张小宝把肉麻的话说完,连忙打断,接过张小宝手上记了情报的纸,也不看内容,折两下,当小扇子在那里扇。

    张小宝见李隆基不信,只好解释道:“臣的意思是让他们过来,他们来的时候,总不能是像特种部队一样船山越岭吧,路至少要修一修,即使是离海近的地方,他们也不可能把居住的地方安排在海边。

    他们修路就省了我们的事情,等他们见到了您之后,您把好处说给他们听,告诉他们交通的重要性,他们回去的时候又会仔细修路,即使是耽误的时间久一点,也不是耽误我们的时间,如此不是很好嘛。”

    “就这个?”李隆基又问,他不相信张小宝和王鹃折腾出来的计策会如此简单。

    “还有,做个样子给xxx看,让xxx感觉到一下压力重大,不是简单的赔偿就能解决的,让xxx把他们国内的重臣也派过来请罪,就跟西南的地方一样。

    有了西南那边的人做榜样,您又没有把他们如何,反而是给了他们好处,xxx那边想来知道了消息,也会放心不少,我在从侧面跟他们说说,要求他们谁过来,到时候我娘那里的事情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张小宝又给李隆基递过去一杯酒,解释着着其他的目的。

    李隆基眯起眼睛使劲想,让xxx人过来是什么意思,难道xxx过来了就真的不治xxx的罪了?还给xxx好处?

    这不对呀,当初说好的,一定要让xxx伤筋动骨,而不是像对待西南一样的怀柔,用软刀子去捅。

    想着xxx人过来对大唐有什么好处的时候,李隆基的眼睛盯在张小宝的脸上看,似乎要从张小宝的脸上看出答案。

    这个时候武惠妃也冲完了凉,凑过来听,听到此处,把手一拍,看着张小宝赞扬道:“小宝就是聪明,确实要让xxx人放心地过来,还得是我们指定的人才行。

    至于他们到了大唐如何对待他们,还不是陛下您一言而定,说好是请罪的,西南那里的人过来安稳地回去,难道xxx就必须一样?”

    “爱妃你知道怎么回事儿?”李隆基觉得自己变笨了,只好问武惠妃。

    武惠妃笑了笑,说道:“陛下昨天晚上您还与妾身说呢,说是xxx国内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我大唐那么顺从,即使是这回被抓了人,他们也会有人想办法抵制我们的人过去占便宜。

    找各种理由拖延我们在xxx的布置,我们的人在xxx行动起来不是那般容易,昨天晚上您不只一次说,说是要让他们对我大唐有着敌视的人到大唐来,给xxx来一个釜底抽薪。

    到时候等他们回去,我们的布置也已经做好了,他们无论如何都是无力回天,甚至是把他们留在大唐一年时间,剩下的人,可就好办了,是不是姐姐?”

    武惠妃说完问同样凑过来的王皇后。

    王皇后微微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点头说道:“正是,陛下早已想到了,现在就是考小宝呢。”

    张小宝听到此话,根本不用多想就明白了,李隆基根本就没有说过,全是武惠妃刚刚想到的,但却把功劳让给李隆基。

    武惠妃能想到此点,丝毫不希奇,人家就是那个血统,对yīn谋诡计非常精通。

    张小宝lù出佩服的神sè,对李隆基说道:“还是陛下厉害,可谓是高瞻远瞩,臣还真的没想到把xxx人留在大唐的事情,只是想着他们来一次,怎么也得花钱,让大唐增加点收入。

    现在经娘娘一说,臣心中才是豁然开朗,陛下果然不一般,臣受教了。”

    “哎呀~!”李隆基无奈地叹息一声,他实在是拿张小宝没办法了,话从别的臣子口中说出来,他还能觉得至少人家臣子还带着一丝丝的真心。

    但从张小宝嘴里冒出来,怎么听都是在讽刺自己,还想不到,想不到你就瞎说,也太巧了吧。

    “好了好了,小宝你不要再继续贬低朕,不然朕治你的罪,你看看你自己那夸张的表情,太假了,也不知道在杭州的时候开卤味店骗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上当受骗,就你这样的表情,根本不合格。”

    李隆基摆了下手,打断张小宝口中的恶心人的话,同时埋汰一下张小宝。

    张小宝从善如流:“是是,臣装的不像,那是因为臣没装,说的话全是发自内心,陛下,您再考考我。”

    “好啊,考你,你说你让西南一头的人全过来,还有其他什么目的?朕心中早已有了定计,只是看你能不能想到。”

    李隆基见既然张小宝已经如此说了,干脆就打蛇顺杆上,脸皮再厚一点也无所谓了。

    张小宝配合着做出深思的样子,好一会儿,李隆基都觉得自己快要被晒破皮了的时候,才说道:“臣不敢肯定,就是猜测一番。

    是这样的,以前南边六诏的人,总是与吐蕃眉来眼去的,现在咱们跟多食打着玩,练兵,估计有的时候会进行战略转移,避开敌人的风头,好减少伤亡,尽量不去硬碰硬。

    所以呢,万一他们有人觉得机会来了,也想着从容布置一下,做点小动作什么的就不好了,那么我们现在把他们叫过来,就让他们没有时间去安排。

    同时他们一离开自己的地方,他们本地的各别人心思也能活跃起来,我们马上派过去联络,进行扶植与分化,同时也是笼络他们当地人的一个机会。

    好处一给,因为他们不在当地,所以百姓不会想着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才得到好处的,从而降低对他们信任,影响他们的精神领袖地位。

    臣眼下只能想到这些,不知道对还是不对,还请陛下指点。”

    李隆基知道了,原来是张小宝和王鹃即使在如此的局面下,也保持着应有的小心谨慎,不给对方任何的机会,让自己的计划能够顺利达成。

    “对,太对了,朕便是如此考虑的,但,还有不足之处,你再仔细想想,还有哪方面,让人家来一次,要是不多谋划一下,岂不是浪费朕的时间?”

    李隆基认为张小宝二人不应该仅仅是做到如此程度,一定还有,但自己想不出来了,就顺着先前的话,继续问。

    张小宝微微张开嘴,眉头微皱,问道:“陛下,还有?没了吧,臣实在是想不出来了。”

    “有,朕算无遗策,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怎么可能没有,没有还能问你?”李隆基非常无赖地说道。

    “啊?真有?好吧,容臣再想想,陛下您考虑的实在是太周全了,非常人能及,臣想想。”张小宝无奈地说道,做出考虑事情的样子,显得很吃力。

    又想了一会儿,终于说道:“臣又想到一点,还请陛下指正,就是呢,原本的六诏并不是和气一团,各自有着各自的利益,所以,在给他们提供帮助的时候,应该尽量减少他们之间的矛盾与暗斗。

    使他们把精力放在天下百姓的幸福生活上,而不是勾心斗角地你耽误我一下,我坑你一次,不然的话,很多地方是几个部落互相所有,加上以后产出来东西,或许又得经过别的部落才能最快的速度送到大唐。

    提前给们叫来,跟他们打一下招呼,到时他们自然就会听陛下您的话,不去做其他的事情来耽误别人,是吧?”

    张小宝一气说完,觉得嗓子都难受了,也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小口抿着喝起来。

    李隆基颔首:“对,太对了,你终于有猜到了一点朕的想法,不错,继续说。”

    “臣实在是想不到了,陛下,要不然,容臣回去与鹃鹃问问看,看鹃鹃能不能配合着臣把陛下您的打算猜出来,不用说全部猜出来,哪怕是十之一二也够臣用上很久了。”

    张小宝自己都想不出来了,只好找个借口离开,他可是怕李隆基问起来没完,本来想计划就已经很累人了,还要在给李隆基讲解的话,就更让人疲劳,而且李隆基也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必须跟上自己的思路才行。

    李隆基跟张小宝碰了下杯,一仰头把酒喝掉:“既然如此,你就回去跟鹃鹃商量,商量好了,猜到朕的用意,再过来,朕可以给你提醒一下,除了以上你猜到的,还有至少三种作用。

    你们一定要好好想,三种,少一种都不行,没想到三种的话,就先不要找朕了,朕直接告诉你们答案的话,对你们的成长不利,走,继续游泳。”

    李隆基转身又朝着海水里面走去。

    王皇后与武惠妃自然是于后跟随。

    张小宝撇撇嘴,真是的,不就是打扰了你一下么,至于如此报复,还再想三种,哪有啊,分明是不想让我再来打扰。

    游吧游吧,使劲地跟你的两个女人接触,然后勾起火来,晚上做饭的时候我给你放泻药,看你怎么办?哼!

    张小宝阿q了一番之后,心情好了,喝掉杯中的酒,迈着轻松的步伐找王鹃去,要把李隆基不要脸的事情好好说一说,当成闲暇时候的娱乐。

    xxxxxx

    张小宝和王鹃一边拿着李隆基娱乐,一边把决定传回陆州,让李建成来做,相信李建成绝对有能力把事情做好,传的消息,语气非常强硬,意思是如果点到名的人谁不来,就不用来了,到时候皇上会亲自过去看望。

    接到消息的李建成,提起来的心先是放下去,随后又再一次提了起来。

    他实在是不知道大唐的皇上,还有张小宝和王鹃是什么意思,如何打算的,万一他们是想把人骗来,然后咔嚓咔嚓地砍下脑袋,可就麻烦了。

    到时族中一定会乱起来,若仅仅是一个族中的领头人死了,还没什么,乱,不过是本族乱,只要有外敌出现,比如其他几个想要联合吞并,族中马上会团结起来。

    怕的是所有的头领全死了,各个族中的人都乱,那原来的地盘,很可能就会出现不停吞并与征战的情况。

    但是想不来又不行,谁让安排到大唐捣乱的人被抓,行动失败了呢,做错了事情,就必须要按照人家说的来做,否则大唐的兵很快就要过去。

    可惜,如果去捣乱的人没被抓,到时候不仅仅是张王两家在大唐百姓心中那种无敌的地位要动摇,就算是大唐明明知道是谁做的了,想出兵,也不可能马上把军队组织好,破坏真执行起来的话,对大唐造成的伤害还是很大的。

    考虑着得失,计算着各种后果,李建成心思变得难以安定,一边吩咐人休息,明天一早就得早早向回赶,玩命的那种赶路,一边琢磨着找谁帮一下忙。

    正在他难过的时候,同样帮他接收和发电报的许名扬在海云间有点了不少的酒菜,这回不需要看海云间的脸sè了,人家主家的夫人都发话了,他们也不敢继续饿着自己。

    酒菜很快送来,许名扬邀请李建成一同吃,准确地说就是打算两个人喝点酒,今天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心思。

    至于家中的其他人,就是一起吃张王氏让人做的那个赔礼用的筵席了。

    李建成还真的没有别的吃饭的地方,正好与许名扬接触,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很痛快地答应了一同饮酒的邀请之后,连续喝了三杯酒,心中灵光一闪,向许名扬问道:

    “许兄,我想问你一个事情,不知道可否告知?此是对我南诏非常重要,日后定有重谢,不会亏了许兄的,比张王两家这里商会的人得到的更多。”

    李建成以为商会的人收钱了,那么眼前的许名扬也应该很好说话,更矿自己又不打听什么机密的事情。

    哪知道他的话说出来,yòuhuò的条件告诉给许名扬以后,许名扬并未lù出开心的神sè,反而是非常警惕。

    声音压低了对李建成说道:“我可不敢收你的任何东西,否则一旦被查到,我身上还背着事情呢,很可能收来的东西变成我的催命符。

    你们攒点东西也不容易,还是留着用到关键的地方为好,我并不缺钱,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要劝告你一下,商会的人可不是你送点小恩小惠便能收买的,他们全是张王两家的内院。”

    “不能收买?若是有人已经拿了我的好处,而且还帮我办成了事情,许兄你说可能不可能?”

    李建成想到之前行贿的事情,很顺利呀,收买成功了,怎么说没用呢?

    许名扬听李建成说的笃定,笑着摇摇头:“李兄啊,你上当了,你给他们东西,他们即使收了,也是要在他们主家备案的,他们不可能自己留下来不报,否则的话,张王两家都被收买多少人了?

    我大唐还能像现在这样稳定?你其实即使不给商会的人任何好处,只要你把你的目的说出来,他们也要安排你跟两家夫人见面的事情的。

    所以他们才敢收钱,你要是真给我东西,我拿了,同样需要跟张王两家有个交代,尤其是东西不仅仅不能自己用,甚至卖都不行。

    需要等着陛下从外面游玩回来,对队伍中的小贝等而交代,并把东西送上去,否则,我莫说是官,命都保不住。”RO!。

第七百二十六章 相对而饮醉酒言

    许名扬的话让李建成感觉到了一丝的恐惧,确定地问道:“真的如此?”

    他先前还在想着,张王两家的内院不过如此,给点东西就帮忙做事情,不像传说中的那种油盐不浸。

    还以为是只要舍得花钱,通过张王两家的人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现在为何从许名扬的口中说出来,意味就变了呢。

    许名扬都不需要询问李建成送东西之后办事情怎么想的,就已经猜出来对方心中冒出来的判断。

    再一次无奈地摇头,说道:“李兄,我说的可是句句都是实话,我都能猜到,你送给商会人的东西,应该值个几百贯,甚至是千贯,然否?”

    李建成只是点头。

    “那你可知道,商会收你钱财的人,身家是多少?我告诉你,最少有万贯,而且还是那种权力不是很大的,如收你钱的人,马上会把事情给你办好,那他的身家就是五万贯以上,只多不少。

    你说他们会在乎你送的一点东西?更重要的还有两点,一是一旦被发现了,可不仅仅是被赶出主家,变成自由身,甚至被张王两家的家法直接处死都有可能,他们还有亲人呢,全在张王两家的保护之下。

    二是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和荣耀,能成为张王两家的内院,在他们看来,那是租坟冒青烟了,可不是谁都能去张王两家当内院,层层选拔,不停地考核,这才行。

    我这么与你说吧,今天跟在两家夫人身边的几个男的内院,他们是两家的下人,但与别人家的下人却不同,强多了,强到比我这个刺史还厉害的程度。

    我现在说我当刺史了,陆州的事情不管了,撂挑子了,别说现在我还没有什么实权,即使是有,张王两家也不会在乎,我即便是一直控制着陆州的所有事情,突然不做了。

    那么,我们看到的几个男的下人,随便出来一个,可以用很短的时间把我手上扔下的活接过去,短到只需要一两时辰,其他一切都不会耽搁。

    这就是底蕴呀,但人家宁愿在张王两家当内院,也不愿意跟我换个位置,因为人家还能继续跟着学习,还有以后的孩子同样得到很好的教育,他们其实瞧不起我们这种能力并不突出的官员。”

    许名扬一边说,一边使劲喝酒,似乎要用酒把自己心中的闷气压下去,来个一醉解千愁。

    李建成停下筷子,吃惊地问道:“真的,难道传言没有差?”

    “什么传言名扬举下酒杯。

    “是说大唐有两套官员和军队的系统,一套正在用着,一套就在张王两家当中,随时可以把原来的替换掉,所以不怕官员集体不干了,也不担心哪个地方突然出了事情,无官可顶。”

    李建成说出听到的传言。

    “虽不全对,却不远矣,要是说整个大唐的官员同时全不干了,张王两家想支撑,还差点火候,但是说六成的官员不敢了,那么陛下会直接杀人,然后管小宝与鹃鹃要人手,把空出的位置补上,支撑起行政。

    他们并不需要每一个位置都得安排和原来同样数量的人,他们有的人,一个人可以做几个人的工作,其实官府平时也有不少闲置的人。

    就因为如此,现在大唐很多知道情况的官员都不敢以自己在地方上的主持的事情不干了来要挟朝廷,军队中也是如此。

    唯一弄不清楚的就是,若能参加朝会的人也同时不干了,张王两家的人是否能顶上去,毕竟还有很多的时候需要经验,一直没有出现这等事情,所以我从得知。

    你就说吧,这样的人,可能会被你贿赂了?人家的傲是在骨子里,我呢,我倒是想收点贿赂什么的,却不敢,何况你能给我值多少钱的东西?我老老实实地干完一年,得到的钱并不会少。

    这就是小宝和鹃鹃跟陛下提出的高薪养廉,官员做的好,当干完那个位置的时候,会看他在当地的作用,提高了多少的税收,当地的百姓生活怎样了,然后能得到一笔按照比例来计算的钱,多得吓死人啊。

    但同样的,一旦犯错了,而且还是明知故犯,得到的惩罚也不差,前几天陛下刚刚传出来一道旨意,就是说,如果有意为了这个政绩,采用欺骗和破坏当地的办法来达到税收的提高目的,那么即使官升上去了,几年后,一旦原来的地方出现问题,这个官员同样倒霉。

    不说了,不说了,喝酒,等到冬天,我就离开陆州,陆州虽好,却是过得太憋屈了,百姓根本不把我当成官员来对待。”

    许名扬喝着酒的时候,明显变得话多了,而且喝酒的频率也开始加快,似乎酒已经没有度数了。

    又是抱怨,又是无奈,而且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敬畏。

    李建成跟着也喝了不少,居然有点mí糊了,才突然想到,别让许名扬喝醉了,还有事情没问出来呢,现在的状态似乎正好。

    于是也管许名扬是否嫌他脏,用自己的筷子给许名扬布了几下菜,说道:“吃菜,酒慢慢喝,不然喝醉了就不能继续喝了,许兄,你可知道贵国的皇上过来了,是否说过对我那里的事情是什么?

    我现在心中是七上八下的,总是难以安宁,担心皇上一怒,发雄兵打过去,到时候可是民不聊生啊。”

    “吃,你也吃,跟你说,陛下生气不怕,怕的是鹃鹃一怒,陛下生气,想打谁,得跟鹃鹃和小宝商量,二人同意了,自然是打,如不同意,陛下也要听他们的,毕竟他们有着更大的计划,不可以随便破坏了。

    鹃鹃却不一样,她想打,小宝就会想办法支持她,当然,她也不是随便就要打。

    你是担心他们打你们?放心,我跟你说,打不了,你们那里不是太重要,而且要是真准备打的话,陆州便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粮草还没有集结呢,打什么打?

    过去打你们,需要的不仅仅是海军帮忙运兵,也要有专门适应山地战的军队才行,虽说凭张王两家的护苗队也可以直接开战,但还没到那种程度。

    护苗队不是轻易就打的,真要打你们,得重新调兵过来,最近没有调兵的事情,你别看大唐各个地方来回轮流换防,那是准备打多食用的。

    我几天前,守在收发电报的地方,等陛下的消息的时候,收到了多食集结两千兵力的事情,我大唐的兵现在估计已经出发有几天了,得到消息的第二天,他们必须要做好所有的准备并出动。

    你想想看,大唐会两面作战?要真是两面作战,那也是打xxx,跟你们没关系,相信我,尤其是张王两家的夫人还在陆州等着生孩子,小宝与鹃鹃即使是打你们,也不会自己过来,杀戮太多,不好。

    加上他们还带着小贝等人,你见过谁打仗带孩子的?

    听我的没错,陛下传回来的命令,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千万别报有侥幸心理,回去就把你南诏的首领叫过来,至于其他五诏的人,他们谁不过来,谁就等着倒霉吧,喝。”

    许名扬再一次举杯,杯中的酒已经不受控制的洒出来了,却依旧努力地向嘴边送。

    李建成还真不知道这么多的事情,见许名扬喝成这样了,怕他马上喝倒了,无法问出事情,连忙拦住其要往嘴里送的酒,抓紧时间问:“许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朝廷打仗的事情,他们不避着你?”

    “回避我?回避我做什么?我又没有出卖大唐的利益,我言语上得罪了张王两家,可我没做别的呀,看到了情报又能如何?我也传不出去,我想传,至少也要用电报吧?一传我就先被抓了。

    那……那可真是完了,谁也救,救不了我,你看,我得罪了他们,我认个错,我服个软,马上就没事儿了,饭也能吃上了,稍微麻烦点的是小贝,等他们回来,我还要单独跟小贝他们道歉。

    小孩子啊,得哄着,不像大人,说话的时候绕绕圈子什么的,但我不是很怕,只是以前总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何况收发电报的时候,我等在那里听消息,不是刻意打探秘密,而且我也不能参加决策,知道的并不详细,现在我知道,大唐要打多食,多食自己也知道,具体怎么打,我就不清楚了。

    怎么说我也是个三品官呀,三品官参与下朝廷的决策还是可以的,估计是我没问,如果我问了,问陛下,问小宝和鹃鹃,他们也能告诉我一部分事情。

    我不傻,别人可能会因为一点个人的小事情嫉恨得罪他的人,但张王两家不会致人于死地,他们总是给人一个机会,把握住了就行。

    但是,要是我做的事情是祸害大唐,完喽,他们会杀人的,他们一心为公啊,说起来,我不如,喝呀,你晃什么,快喝,别晃,晃的我头晕。”

    许名扬一只眼睛一竟睁不开了,另一只眼睛也是眯起来了,身体不停地晃,倒是没有看人看出重影,一只眼睛想看出重影,是件很难的事情。

    “如此说来,我听你的,快点回去?”李建成不喝了,放下酒杯又问了一下。

    “回,回去,一定要回去,越快越好,千万耽误不得呀,明天回吧?我,我送你,咱们喝酒,哈哈,海云间的酒,好啊,喝,喝吧。”

    许名扬说着说着,自己就出溜到桌子下面去了。

    李建成连忙把他给扶起来,拖着送到了旁边的铺着的席子上,喊了两声,得到的是继续让喝酒的话,无奈地摇摇头,长出口气,整理一下衣服,走出门,对外面府中的人说是走了,等许名扬醒了的时候说一声。

    说不用送了,今天马上就离开。

    如是,李建成离开王府,风一吹,也mí糊起来了,晃晃悠悠地把手下人招集起来,顾不得说好的明天走,今天马上离开的命令的更改手下人不适应的情况,扔下所有带来准备贿赂的东西给商会的人,让其转交给张王两家夫人。

    便带着人手,准备好路上吃的东西,匆匆离去。

    xxxxxx

    李建成走了五天之后,路上还遇见了李隆基的队伍,他却是没有心思停下来,再见大唐皇帝一面,直接就是跟队伍中过来盘查的人打了声招呼,继续用最快的速度朝家里赶。

    又是几日过去,没玩够的李隆基却是决定回程了,在海边这个季节玩耍,似乎总是玩不够,但不能继续耽搁了,还有十万大山没去,海边以后可以去陆州的,或者是回程的时候在溜达。

    十万大山里面的很多景sè却没有见到,尤其是独特的动植物,在京城看,总比不上亲自到产地来。

    “小宝,到朕这边来,朕有事情问你。”回程的时候,李隆基依旧喜欢坐在船头的甲板之处,吹着海风,看着起伏的bō浪。

    今天却是有小雨,他让人撑起棚子,坐在下面,自己吃麻辣烫,全是海鲜,正吃着的时候,看到张小宝出来查看各个位置,便招呼着过去。

    一阵稍微大点的风,携带着雨扫过来,张小宝哆嗦了一下,两条胳膊用手互相搓搓,走到棚子下面,坐在李隆基的对面,拿起一个李隆基烫好的鱿鱼,刷层辣酱,吃一口,呼着热气,觉得舒服了,便看着李隆基,等其说事儿。

    李隆基只好重新放到锅里两串,也看着张小宝,问道:“小宝,你说这万一要是长大的,会不会把船给弄翻?”

    张小宝愕然地看着李隆基,很纳闷,李隆基怎么想起问这个了?但还是点点头:“据说是有大的,能够把船给毁了,凭我们现在的船,根本对付不了,但我没有见过。”

    “那你说,咱们是否可以像训练狗和鹰那样,多训练一些个海里的东西,比如说鲨鱼,比如说多养大几条现在吃的八爪鱼,到时候用来打海战。”

    李隆基比画了一下,兴奋地问道。

    “呃!”张小宝被噎了一下,实在是想不到,李隆基居然这么有先见之明。

    继续点头:“可以养,但最好是养海豚,海豚听话,但不可以用来打常规海战,陛下一说,我倒是想到了另一个东西,就是军犬,可以炸敌人重要地方的,可惜,敌人没坦克,用狗炸防御工事又有点可惜狗了。

    前天说是有东西到陆州了,估计是我的手扶拖拉机,等回去,我让陛下您看看,可好玩了,坐在上面就一个感觉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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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介绍:
田园大唐,暖暖阳光,麦麦金黄,有白鹭在飞翔。
张小宝:“我不认为以我的本事能够改变什么大事儿,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改变一下自家的生活状况,可有很多时候,事情不会按照你想的那样展,就在我努力提高家庭生活水平的过程中,生了许多事情,怎么说呢,恩...简单点就是蝴蝶的翅膀?不不不,这个比喻太艳了一些,通俗些,我是一颗被放进锅里的老鼠屎。”
王鹃:“自从和国际诈骗犯一同到了这个时代,我宣布,这个世界不再有骗子。”田园大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田园大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田园大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