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一切缘由在儿子(第五更)
“那个,不知永诚兄是否还能知道更多的事情,哦,不是知道,是猜测,只要猜测就好。”
周倥此刻已经确定了,张家庄子确实是有高人存在,不然的话不可能把两个庄子打理成这个样子,可那高人好象不愿意与自己等人见面,只让下人过来说一声。
为了能够得到更多的消息,他只能继续对着张父说,希望能够通过他知道朝廷中是如何动作的,若不是开始来的时候就报着这个心思,并且看到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如此相信的。
人家那边在他刚刚问出来的时候,正好就派人过来对着张家的家主说事情,说出来的还是自己想要知道的,这实在是太巧了,周倥宁愿相信是有意安排的,也不会觉得这是巧合。
旁人或许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他却懂了,不要和女人有什么关系,还没有好兆头,那是什么?分明就是一个姚字啊,前面提到了女人,又提到了公主,那就说明这个人的身份不低,女人还有谁?除了武媚娘,就剩下太平公主了,这两个人都是大人物。
那么人家说的人也必然是大人物,在这个时候,不算皇上,还有哪个是大人物?右宰相啊,右相姓什么?姓姚啊,女人,不是好兆头,加在一起可不是就宰相么,难道人家这是告诉他,宰相可能不行了,让他躲远一点?
周倥在一小会儿的时间中就想通了这些,还想知道更进一步的消息,故此又追问了一番。
张父连刚才二牛说的话都不明白,只不过着把原话说了出来,让他再说其他的,他哪里说的出来?
一时不知如何答复,周倥自然知道,张父根本就说出来,他的目的就是让人去到那两个高人的地方说一说,可还没等着他继续想办法让张父去询问呢,那个刚才过来的二牛有一次过来了,同样是贴在张父的耳朵旁边说了几句。
等二牛离开,张父稍微稳定了一些,对着周倥说道:“渺然兄,不必急着知道一些事情,俗话说的好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永诚兄说的是,该当如此。”周倥此刻哪好有那种闲心,泰山不泰山的对他来说没什么,他现在想知道的是未来的靠山,泰山再高再雄伟,也比不上一个好的靠山。
“是呀,渺然兄能这么想就太好了,俗话说的好啊,一热一暖在岭南,远是天边近为前。若问谁在东岭坐,一盖一木王靠边。只要渺然兄记得这个就好啊。”张父按照刚才二牛说的话,继续复述起来,一个字都未改。
“啊?什么俗话这么说的?”周倥有些想不明白了,坐在那里嘀咕了一句,就不在出声,眉头紧锁,旁边的周西虎也不敢打扰,对着张父笑了笑,等在那里。
周倥此刻觉得脑袋都要裂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四句话的意思,换成别人说这番话,他也不会在乎,可这话吃从那个下人的口中传来的,那个下人不用说,自然是与高人有点关系的,高人这是知道自己现在想的什么。
方才已经提醒了,某个人是不能靠的,现在又说了这些话,那正是自己想知道的,也就是谁可以靠,一热一暖在岭南,许多人一听就会想到秦岭淮河那一线地方,到了冬季,北方结冰,而那面则是温暖如春。
可真要这么想似乎有点不对,那应该是一冷一暖在岭南,而不是一热一暖,又暖又热的,秦岭淮河绝对不可能,那还有什么岭?再想想,不急,远在天边,难道说那个岭离着比较远?比较远的岭是什么岭?
远,岭,岭南那边,可不正是远了么,从这边到那边,没个半年的时间别想过去,难道是那边有人会过来,否则为何又近为前?谁,谁在那边?对呀,是谁呢?若问谁在东岭坐,东,东岭,岭南道东,东部。
广州,广州有谁?一盖一木王靠边,广州的这人有木,还有王,广州都督,宋璟?难道是他?对啊,一盖不就是上面的那个笔画么,加上一个王,莫非以后他会起来?
周倥努力地想着,终于想到了一个人,可他并不能确定,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相信了,那么远的一个人,莫非以后会入主朝廷,想到这些,他终于是重新抬起头来,对着张父张了张嘴,还没等说话呢,张父就开口说道: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渺然兄,既然你字为渺然,相信你一定懂得这些。”
张父说的时候自己都觉得不可靠,什么乱七八糟的,也不说明白一点,这让人怎么去猜,可他又不得不照着说。
周倥听到这话却是另一番感受,看来那两个高人连自己的这点反应都算到了,这明明是不想对自己说太多,所以才用一句佛教的话来答对自己,是了,人家告诉自己的已经不少了,不能再继续问了,难不成还要当着人家的面让人家告诉他详情?
若真是如此,那高人也就不是隐世高人了,变成幕僚了,平常人想得到这几句话,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自己不能太贪了。
想到这里,周倥终于是露出了笑容,对着张父说道:“永诚兄说的是,这些话我已明了,不会再问其他的,哎~!程县令是有福之人啊,若是可以的话,我宁愿和他换换位置,不过程县令再有福气,也比不上永诚兄。”
说完这话,周倥还对着张父拱了拱手,一脸羡慕的神色。
张父算是彻底的傻了,他不明白,自己学了二牛几句话说出来,这个周倥怎么就能想到一些自己似乎想不到的事情,还羡慕自己,那程县令怎么也有福了呢?
二牛这话说是夫人说的,张父自己却明白,这话一定是那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妇弄出来的,诗写的平仄稍微差上一些,韵压的还算不错,难不成周倥是羡慕自己有个好儿子?这倒是不错。
自己那个儿子和儿媳妇可不一般,神仙啊,旁的不说,赚钱的本事,那根本就不用担心,没事儿的时候玩着呢就弄一个赚钱的法子出来,还给家人弄了不少小吃,每样味道都好。
最主要的是,买卖厉害,种地也行,葛家庄子的稻苗被风一吹,全倒了,自家这里,也不知两个小家伙怎么玩的,竟然挺在那里,一动不动,种子拿过去,玩几天再拿回来,那出的苗就不一样了。
除了这些,好有学习上,讲一遍,再让两个孩子问上几句,就算学会了,不仅仅是考的时候能答出来,还能触类旁通,可这些事情只有内院的人才知道,别人都不清楚,周倥怎么也知道了?
“永诚兄,想什么呢?莫非还不知足?背后有那两人照看,下次科举,永诚大可放心,到时我这边在帮衬一下,算是锦上添花了。”
没等张父想明白呢,周倥这边就招呼着说了出来,张父这才缓过神,笑了笑“多谢渺然兄吉言可,到是若是真的有了功名,定要好好谢谢渺然兄。”
“不必谢我,谢谢你那背后的两位高人就行,永诚兄或许不知,程县令都要过来拜师了,有那两位高人在,永诚兄还有何担忧?”周倥不知道张父想的是什么,还在那说着。
张父有点哭笑不得,什么高人啊,还不是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传过来几句话,竟然让一个六品官变成如此模样,也不知两个孩子都做什么了,把县令都给弄的要来拜师,高人,不知这司仓参军周倥知道了他所认为的高人长的什么样后,是否还会这么说?
张父自然不会把自己的儿子给卖了,装作不清楚,说道:“哪有什么高人?渺然兄说笑了,都是平常人。”
“对,对,平常人,都是平常人,是我说错了,没有高人,平常人好啊,到时这边的酒楼盖起来,我还会再来,希望能见见平常人,见一面就知足了。”
周倥误会了,以为人家是这故意掩饰,不愿意说出来,怕得罪高人,也跟着出声附和。
说完了这些话,又开始与张父谈别的事情,天上地下的,能想到的就说一说,不在乎最后对错与否,说了就行,在相互吹捧奉承中,这一天就算是过去了,中午和晚上自然是好酒好菜。
翌日一早,周倥迫不及待地离开,要回去把那山中村子的事情弄清楚了,两家人又送到小桥这里,寒暄了一番,周倥上路而归,这边的人也都回到家中。
别人还好说一些,都忙着各自的事情,惟有张父,原本是想着看看书,等到了书房坐下,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了,手中捧着书,那上面的字越看越迷糊,最后无奈地放下,推开窗户,见外面红日暖暖,,想起了一些事情。
“来人啊,把小宝和鹃鹃叫来,弄点零食,送到书房里。”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张父,只好让人去叫两个孩子,并且弄点吃的,到时好哄一下两个本事不小的小家伙。
第九十一章 翌日过来改伙食(第一更)
张小宝和王鹃被叫去了,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张父问的几个事情,二人选择性地回答了一番,没有说出任何实质的东西,主要是张小宝怕说多了,父亲整天都想着其他的事情,没有精力学习,科举就算是找人也要自己有真才识学才行。
零食也都拿回来了,那是他两个自己做的零食,平时也送一点给院子中的人吃。
“赚了,这下子赚了,今年全县都被定为受灾,会减产一半,不用交税了,也不用拿出额外的鹃帛了,只需出点劳力,几十天而已,跟葛家庄子商量一下,让县令修咱们那边的河。
用自己人给自己的地方修东西,算是出了每年的工,还能弄点工程款什么的,把河修宽一些,侵占不到良田,走了,吃牛骨髓去,新鲜的。”
张小宝觉得自己帮着家中做了一件大事儿,心情高兴,一边说一边像个孩子似的一蹦一蹿的向厨房而去。
王鹃站那呆了两秒钟,也跟着跑过去“你别想着工程款了,把河好好修修,万一明天再遇到大水呢,自己家的地方不能糊弄,拨下来的钱也未必有那么多,一层层扒下来,到咱们手中剩不了太多。”
两个人商量着关于这次能拨下来多少钱?程县令能放这边多少钱,以及把小河那里弄成什么样子,一前一后就到了厨房,里面已经有人把几根骨头的骨髓取了出来,放在盘子中等着两个小祖宗吃。
牛摔死了,直接就找人过来查看,齐里正和那个冯老一同来的,见到有衙门中的衙役,又看看牛,都肯定了这牛确实是摔死了,一个人拎了二斤庄子上给的牛肉高兴地离去。
衙役走的时候也带这牛头和小半扇儿牛肉,回去可以煮点牛肉汤喝,知道他家的婆娘有身孕,还单独给他弄了半个蹄子的牛蹄筋,让带回去吃,恶心的时候嚼嚼就能好一些。
衙役接过东西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临走是留下话,说事情就去叫一声,他带着兄弟过来帮,以后再摔死牛他也过来打证明,哪怕不小心脖子摔在刀上了,也算。
剩下的肉就拿回主家院子,给王家送去点,内院的人吃到了一顿牛肉炖萝卜,肉少点,萝卜管够,牛骨头都让张小宝和王鹃留下了,还有其他的肉,拿冰冻上,偶尔给家人做一顿。
“小公子,您看这些骨髓够么?”厨房的人一见到两个小祖宗来了,所有的刀全放好,灶台也看住,一个专门管着厨房的人把盘子端到张小宝和王鹃面前恭声问着。
张小宝看了看,盘子中有六条长短粗细不同的骨髓,点了点头“恩,好,够了,够我和鹃鹃吃了,这是刚煮出来的吧?再多弄一些,放到锅中蒸,拿高汤调兑,少放点盐,加些葱花和香菜,给我家和王家那边主家送去,哦,有一碗记得别加香菜,我奶奶不爱吃,切点姜沫,奶奶爱吃那一口。”
管厨房的人马上就去安排,同时还在感叹,自己那孙子两岁了,整天都是缠着家人要这要那的,从来也没说过把要到嘴的东西给家人尝尝的意思,再看看小公子和小娘子,有点好东西就想着家人,连老太太平时好的那一口都记得,比不了啊。
当张小宝和王鹃中午吃过骨髓,小睡的时候,周倥已经到了秦家村子这里,回来赶得更急,怕那些人现他离开,到时还要多费口舌。
跟着等候在山外的衙役,风尘仆仆进到村子的时候,程县令马上迎了过来,给安排休息的地方,并让人送来饭菜。
还在这里干活的那些官员,一个个都累的筋疲力尽了,全身上下就没有不酸疼的地方,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就没有再挑剔过,给什么就吃什么,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分散在个家当中,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干活的人少了一个。
那两个侍郎做的事情轻松,在一起四处溜达,不时地指点一下村民种点什么东西好,尤其是工部侍郎,还帮着村子中的人画了一个筒车的图,让人按照这个做,以后从水泡子里面弄水就方便了。
他们吃的东西自然更好一些,今天中午的时候,竟然吃到两荤一素三个菜,还有一份汤,一天多没见到州里下来的参军,他们还问过,得到的答复是安排做其他的事情了。
周倥这一回来,先拉着程县令说话,衙役们也不急着露面,让那些官员多干一些活,累一累,到时好省点麻烦,衙役明白,那些官员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已经够累了,第二天好好歇歇,可能恢复不少。
可第二天又干了一天活,一定是又酸又疼,如果连续多干几天可能会适应,但今天再干一天,明天走回去,那种滋味,不用想都知道,到时或许只能让人喂东西吃,胳膊都抬不起来。
“周大人,这次过去可是把事情谈好了?”程县令把周倥让着坐下,把温好的酒给倒上,推酒碗到周倥面前。
“恩,有两件小事儿,一个是小虎的买卖上的,这个我不管,小虎跟着做就成,还有一个是他们那边要在河上盖个酒楼,正好没水的时候,到时去看看,帮着撑撑场面,这最后一件事情还要程县令你帮一下。”
周倥确实累了,口也渴,端起碗说完这些话,仰头喝下去一碗,长出口气,这才觉得舒服了。
程县令又帮着把酒倒上,问道:“不知道让我帮什么?难道是今年受灾免税的事情?这是小事儿,本县确实受灾了。”
“不是这个事情,是等着夏秋的时候让你跟着跑一趟,或是太行山东,或是河南那边,那两地及周围旱的比这里还有厉害一些,还可能有蝗灾,张家庄子准备了不少的粮食,等着过去救急,还有一些鸡鸭也要送去吃蝗虫。
如此一来那百户的食邑就保住了,到时你上一个表章,我也上一个,两次祥瑞,曲辕犁,还有你过年时的抚民动作,让你得了不少的赞誉,可是,想要安排个好位置稍微差上那么一些,这次你跟去,政绩就足够了,说不定到时比我的品级还要高。”
周倥不无羡慕地说道,现在他是帮着程县令,到时那张家庄子的人也会帮他,昨天晚上其实就算帮他一个天大的忙了,竟然是上面宰相位置的更替,换成别人这么说,他自然不会相信,可他看到那两位高人做出的一件件事情,不得不把这个记在心里。
程县令一听就懂了,原来那边做的是这个打算,怪不得让他帮着拖到夏秋季节呢,这是大功劳啊,别管到时是谁拿出的粮食,只要在他三水县中,他还能去出面,就要算上他一份。
“多谢周大人相告,只不知这次上面会派什么人下来管事儿?到时若是能说上几句话,我这边就更稳妥一些,不知那二位高人长的是何模样?”
程县令现在也羡慕周倥呢,竟然能和那两位高人见到,这便是机会啊。
周倥无奈地摇摇头“我也没看见,那两位果然厉害,我还未等说要见面呢,吃饭时就已派人把我心中的疑惑给解开了,那真是能掐会算,别的不可与你多说,只要记得,这次夏秋时过去,千万莫与右宰相一脉走的过近,做好上下官既可。”
“这么说,那姚……要功成身退了?”程县令大吃一惊,他有点想不通,现在那位还能得到上面的信任,为何会下来?心中有所怀疑。
突然又想到,张家庄子的两位高人并未对他说,是跟周倥说的,和他没关系,这样说来,人家是觉得他位置太低,没有知道这个事情的必要,弄不好事情还真有可能是这般,自己当要小心一些。
等着程县令想要再问一些事情的时候,现周倥已经在那里吃上了,只好把心中的疑问压下,准备到时陪着去救灾的时候想办法问出来。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等吃过饭,周倥就直接躺下休息,程县令识趣地离开,等到快晚上了,这才找来秦村正,耳语了几句。
干了整整两天活的那些官员,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吃饭时,被叫到了一起,忽然现桌子上的饭菜变了,不再是那难以下咽的饭团子,竟然是小根菜盒子,怪不得刚才闻着这么香呢。
菜也多了,又苦又涩的咸菜没了,换成了三样菜,蘑菇炒肉,鸡蛋炒小葱,清蒸萝卜沾酱,还有一碗漂着不少油花的野菜汤,这可就不是那么苦的野菜了,而是猫耳朵,又叫清明草,只小根菜盒子和这个猫耳朵做的汤,吃起来那就已经鲜嫩非常了。
众官员一个个坐在那里却不敢动筷子,怕这些人没安好心。
“诸位大人,小的回来了,明天一早,诸位大人就可以不用干活,在这边享受一下山水之美。”衙役这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并解释起来。
上次承诺,只要在分类榜上推荐那地方进前五,就更四章,今天到了前五,更四章,谢谢大家。说句良心话,哪天都没少更。
第九十二章 多人中毒因何死(第二更)
众位官员看到了衙役,听到衙役的话,一个个都快要感动得哭出来了,太不容易了,终于是熬过去了,在看看面前的饭菜,觉得这东西应该存在于天宫,而不是凡间,咬上一口,实在是太好吃了。
有那官员不知道是被小根菜的辣味熏的,还是感动的,眼泪都流了下来,看着等在那里听吩咐的衙役,就像看到了爹娘一般,那个亲啊。
衙役一看大家的表情似乎都有点不对,情绪也不是那么稳定,只好又问了一句“诸位大人,明日里该如何安排?是泛舟水上,还是踏青赏景?”
“问,问一声,能,能回去么?呃!”一个官员连吃了两个小根菜盒子,说话的工夫就噎到了,连忙灌下一口汤,挺着脖子在那过了一会儿才长出口气,看着衙役,眼巴巴等着回复。
“什么?回去?这个……。”
“小兄弟,你放心,回去本,哦不,咱们就把这次的饭钱给了,一人十两,不,二十两银子,小兄弟也辛苦了,自然不会少了小兄弟那一份。”另一个人听到衙役那种疑问,张口就说了一堆话出来,他是真怕了,再呆下去,或许命都要留在村子上。
“这到不必,小的意思是说,诸位当真不想在这边好好玩乐一番了?夜色之下,弯月当空,流水清清,微风徐徐,诸位大人慢桨泛舟,能想到更多有趣的事情。”
衙役未曾想到,自己的话竟然引出如此大的反应,一个个官员都停下筷子在那认真听着。
“多谢小兄弟好意,这些就都等着其他人到此时在说吧,我等还要赶回去看看县中的灾情,百姓的事情重要啊。”
刚开始说话的那个官员这时又接着说了起来,他实在是怕了,还什么想到有趣的事情?在这个地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怎么挑的水,一桶桶的,不算其中的水,只说那一个个的木桶就没有轻的时候。
连忙找了一个借口,说是要回到县里面查看灾情,其实就是有多远躲多远,下辈子都不来这个地方了。
衙役还在那里犹豫,说要给钱的官员也接过来话又说道:“这顿饭三十两银子,到时县中所有的兄弟每人五两银子,我回去就给。”
有他带头,其他官员也明白了,这是嫌钱给的少啊,一个个都跟着说去来,有的甚至是要当场立下字据。
如此一来把程县令都给惊动了,与那两侍郎一同到了这边,听到众位官员说是愿意多花钱来交着的饭钱,笑着说道:“诸位大人,下官知道,大人们愿意拿出这些钱不仅仅是吃几顿饭,而是想要帮着三水县度过这个旱灾,在次,下官就代三水县的百姓谢谢诸位大人了。”
这话一说,加上有两个侍郎在那里,众人就是想反悔也不敢,程县令只要上一个奏章把话说出来,那他们可就不仅仅是不合规矩出来玩这么简单了,一个个估算着究竟要拿出多少钱来。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就都后悔了,尤其是刚才第一个说话的人,此时正被其他的人瞪着,三十两银子的饭钱给也就给了,毕竟吃到了肚子里面,可那每个衙役五两银子的钱?三水县有多少衙役?
有两位上官在,这些官员只能再一次应承起来,接着开始使劲吃着桌子上的饭菜,恨不能把所有的钱都吃回来,那汤也是喝了一碗又一碗。
程县令也不打扰,转身离开,自己吃自己的去了,他的饭菜要更好一些,尤其是那小根菜盒子,别人的盒子里面或许还能包一些山蒜,他的里面全是嫩嫩的小根菜,还有村民专门把一些好的小根菜用盐腌制一下,吃到嘴里的时候可谓是鲜辛可口。
在这些人吃饭的时候,张小宝与王鹃也同样在吃饭,似乎想到了一起,这边做的也是小根菜盒子与猫耳朵汤,唯一不同的是,别人的小根菜盒子只有小根菜和鸡蛋,他们吃的里面加了虾肉。
三寸长的虾,一些酒楼都要用来做整虾的菜,张小宝和王鹃却把这虾让人剁碎了包在盒子里面,小根菜也要用水先泡上一会儿,吃起来不那么辣,挑嫩的小根菜也不会塞牙。
“好吃,真好吃,在小根菜和猫耳朵汤配起来味道真好,尤其是小根菜吃到嘴中那种带着辛香的滋味,再喝上一口汤,猫耳朵竟然真的是毛茸茸的,吃到口里面有一股土腥味儿,还有点麻舌头,我从来都没吃过。”
王鹃咬了一口专门为她和张小宝特制的小盒子,再喝过一口汤,眯着那长长睫毛的眼睛,高兴地说道。
“恩,我小时候总吃,孤儿院后面有河有山,爷爷就带我去那边挖猫耳朵,采小根菜,还能遇到山上的山里红呢,回来就做吃的,通常都做成了盒子,白面的少一些,苞米面的多一些,再喝猫耳朵汤,每次吃都觉得是最幸福的时候。
那个时候穷啊,给钱的人少,来了都是给点水果,我和弟弟妹妹哥哥姐姐还要穿衣服,以为穷人才吃那东西,后来长大了,现那东西竟然比正常的菜还贵,你说可笑不可笑?
到我最后去的时候,听说一斤嫩的小根菜竟然要十四元,肉才九元钱,那时如果有人愿意换的话,我们一斤小根菜换一斤肉都愿意,你看到过我小时候的照片吧?瘦的猴看到了都会咧嘴。
吃吧,你吃的可不是那一种,里面还有虾呢,都吃掉,别浪费,我后来有钱了,吃饭贵一点无所谓,可从来不会扔到东西。”
张小宝咬了一嘴的盒子,在那里呜呜地说着,满连都是怀念的神色。
王鹃听了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该难过,喝了一口汤“那你们为什么不到河中抓鱼抓虾,这边的小娃子都会呢。”
“谁说没抓够,抓了也都拿去卖钱了,河里的东西不值钱,虾才一寸长,鱼也都是两三寸的,院长爷爷卖不上多少钱,后来被淀粉厂给污染了,连那点东西都弄不到了,大家就到山上去挖婆婆丁的根,也就是蒲公英,那算是一种药材,可以卖钱。
还有各种蒿子,能吃的都采,还有一种俗名叫防风的植物,那个卖的比较好,治疗过敏特别有用,比任何药剂来的都快,只要熬出了水,身上过敏起的疙瘩,用那水一擦,用不上一分钟就能消下去。
当时是大孩子多干活,我还小,就跟在后面,帮着寻找东西,我五岁那年,有一个九岁的哥哥就因为到山上挖东西被蛇咬了,我们都叫那蛇为草皮子,毒不是那么大,绝对不会在几分钟甚至是几秒钟之内血液分子被破坏掉的。
院长爷爷就背着他出去打血清,当时的血清不贵,医院展的不错了,别说让咬一口,咬上十口八口,只要送过去打上针也就好了,何况孤儿院的孩子治疗,不会收那么多钱,甚至可以免费治疗。
可那时正好赶上省里下来一个医疗部门的官员,爷爷就被拦在外面了,说什么都不让进,那官员准备在那医院视察三天,爷爷没有办法,想要去别的城市,人家又不会管你这边的孤儿。
最后弄了点黑火药糊在了那个哥哥的腿上,两天以后,那腿已经肿的和腰一样粗,官员走了,再去医院,已经来不及了,拖了一周,死了。”
张小宝似乎在说一件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脸上还是带着吃饭时幸福的表情,边说边把一些虾肉挑出来放到王鹃面前的碟子里面。
王鹃却是一点吃的动作都没有,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看看张小宝“那你就没有报复?我觉得你这人对这方面最为看重。”
“王鹃同志,这话你就说错了,为什么要报复呢?人家有了错误,自然有法律来解决,可不能知法犯法啊,这是要不得的,我这人没那么强的报复心,好人一个,是老天爷做了事情,那个官员,还有相关的二十六个人,都不小心被蛇咬了。
是被一种叫太攀蛇的蛇咬的,你说怎么就那么不可思议呢,那蛇在亚洲没有啊,生活在沙漠地区,通常还不会主动攻击人,你说是不是旅游过来了?要不就是哪一个人走私的。
实在是太可能了,难道那人就不知道,被这种蛇咬到,只有几分钟的反应时间?那些人死的那叫一个惨啊,血液都凝固了,这真是老天开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多做点好事儿吧。”
张小宝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又在王鹃的汤碗当中夹出一片稍微老了一些的猫耳朵。
“七一二惨案,一个医院的院长、副院长加上一个省部级的高官都被太攀蛇咬死了,死前因其知道此蛇毒性,还打过求救电话,死时面孔俱露无望神色,一直无法找到线索,原来都是你做的?就因为孤儿院死了一个孩子。”王鹃望着张小宝觉得有点恐惧。
“不是我,你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们点子不好,真的。”
第九十三章 翻山越岭有病倒(第三更)
王鹃听着张小宝那种满不在乎的解释,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还记得,因这个案子太大,最后交给了他们处,二十六个人啊,二十六条命,他们甚至是在死的时候都不知道是谁害的他们。
一个个都用最后的时间把自己可能的对手说了出来,结果按照这些线索查下去,清理了不少**份子,可放蛇的人却没有人承认,张小宝啊,手段了得呀。
“小宝,别总给我挑虾,想吃虾我直接去吃多好,何必吃这点盒子里面的,跟我说说,你为了这个事情花了多少钱?据我所知,那蛇的价钱不便宜啊,还要从那么远的地方运过来,并且不是一只,路上死了不少吧?”
王鹃笑着问张小宝,见张小宝还是那种茫然的眼神,又说道:“反正现在你承认了也没有人能追究你的责任,你怕什么?”
“我怕?我怕啥?那些人才应该害怕,他们的做法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我猜测,那蛇是知道了这个情况,自己爬过去了,翻山越岭,多不容易呀,就为了咬人一口,先一步是侦察,知道这些人常去的地方。
比如那个省部级的高官,就经常去什么地下人间的娱乐场所,你说那蛇得费多少心思啊,那小子找花魁的时候还不忘了带警卫,这得躲过去吧?还要和其他同类商量好时间,一同下口,都不容易啊。”
张小宝皱皱眉头,撇撇小嘴,在那里给王鹃用语言描绘出一幅画卷。
“行,张小宝,算你狠,死鸭子嘴硬,可惜没有测谎仪,不然一定把你的老底揭出来。”
王鹃不在乎张小宝以前做过多少事情,她就想从张小宝的口中得到一个真相,可惜,张小宝这个坏家伙到了现在也不松口,满嘴的瞎话。
张小宝对着王鹃笑了笑,又吃了一口小根菜盒子“恩,是呀,如果有测谎仪真应该给我用用,让你知道,什么叫心理素质。
跟你说一个事儿,一个人杀了人,他怕被抓住,送到测谎仪上面,于是呢,他就对着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不停地说着‘我没有杀人,你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你猜最后怎么了?”
“怎么了?”王鹃配合地问道。
“最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的时候,他看到了尸体和那些证据,愣愣地望着站在他面前的检查人员,说道‘这个死的人是谁呀?是我杀的么?我没杀人啊,你们弄错了吧?’,结果测谎仪上面他的身体所有数据都表明,他没有说谎,最后医生鉴定,他在杀人的时候是处于无意识状态。”
张小宝夹了一块酱牛肉,放到嘴里面使劲地嚼着对王鹃说道。
王鹃听完后,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确实如张小宝说的那样,当一个人对自己进行心理催眠以后,你别想从他的生理反应上知道任何的信息,除非你能知道他的心理弱点。
这些人不可怕,只要想寻找,就一定能找到心理弱点,毕竟他用的是催眠,真正可怕的是张小宝这样的人,他了解人的心理活动和身体反应,他可以随时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让身体同步协调。
不说别的,就说自己和他一同想要休息的时候,进入深度睡眠,自己曾经尝试过,自己最快是要三分二十秒,可躺在旁边的张小宝,只需要二十六秒就能完成,他这是自己催眠自己,如果他能够使用一些道具的话,催眠别人似乎也就是这个度了。
想到这些,王鹃觉得既然已经知道真相了,也不在乎人家是否亲口承认,于是说道:“你能把你的这种方法教教我么?我也想那么快睡着。”
“教不了,我当初学的时候,需要五分钟才行,后来我经历的事情多了,荣辱都不放在心上了,这才一点点缩短了时间,每一次的吃亏,每一次的失败,每一次的受到侮辱,当这些我都挺过来的时候,我现,任何事情都不能动摇我。
这是一种自我调整的心理,你不如二十岁的时候你吃了很大的亏,那么你能活到三十岁,你有十年的时间来调整,如果我五十岁吃了亏,能活到一百岁,那么我有五十年的时间来调整,你为什么在今天吃亏了,丢面子了的时候想着你明天就要失去生命呢?那时你就会现,荣辱并不是那么重要,存在才是唯一,那么,睡吧。”
张小宝说着话的时候用筷子夹起了一个盒子,眼睛盯在上面,这让王鹃也跟着把目光放到了上面,当张小宝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王鹃打了个哈欠,晃了晃脑袋,伸手去掐张小宝。
“小样的,你以为你是谁?敢对我催眠?你怎么想的,当我是白给的不成?我让你算计我,让你算计我,掐死你。”
“失算了,我忘了催眠的最重要一点了,不要对心里有着强烈信仰的人实施,是的,你是一个合格的战士,霸王花,这种手段拿到你的面前对你是一种亵渎,就像用测谎仪来对付我一样。”
张小宝忍着被掐的疼痛,装成不在意的样子,把一个盒子直接吃到嘴里,使劲咬。
“说,为什么给我耍手段?”王鹃生气着说道。
“就是练习一下,如果我说想要占你便宜,你信么?”张小宝如实地回着,他确实就是么想的,没有什么恶意。
“你怎么想的,哼,我看你晚上睡不睡?小心地上太硬,摔坏了。”王鹃板着个脸,手还在掐着转圈呢,只不过张小宝能忍,就是不动如山。
“你吓唬我,分居,我要分居,晚上我让石榴给我绑在塌子上,死扣的那种,一寸粗的绳子,咬都要不断才行。”张小宝还真怕被算计,这种威胁才是最有效果的。
王鹃看着张小宝的样子突然笑了,把汤推到他面前“吃你的吧,不要以为世界上你是最厉害的,有些人的你控制不了,我让你再感受一下挫折和失败,对你成长有好处,你要谢谢我才行。”
“谢谢。”张小宝把脑袋伸到汤碗里面闷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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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幽幽,别人都在梦乡中的时候,秦家村子中的那些个官员却是忍受不了这漫漫长夜了,当天晚上就找到程县令要求离开。
程县令劝了几次无果之后,只好按照他们的要求,带着众人在晚上赶路,比来的时候要强一些,有了火把可以点着。
程县令依旧选择了来时的那条路,他说什么也不能让人知道,还有另外的路能够更快的离开这里,否则就麻烦了,这些人会恨死他的,哪怕他解释说他当初不知道也不行。
一行人点着火把走在山间,此时再也没有了柳笛声,只有树林中偶尔传来的一些夜猫子的鸣叫,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即便这样,队伍也未曾停留,依旧移动着,这些官员是铁了心想要快点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至于报复,也曾想过,可看到整个村子也就那点人,万一被现了是自己等人所为的话,那后果实在不敢去考虑,尤其是还要躲过程县令才行。
“诸位大人,累了吧?歇歇,接着再走。”程县令觉得这些官员赶起路来有点和常人不一样,一个个的都是狠辣辣的表情,这让他有点担心,怕累坏了。
这些官员听到了程县令的话,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回上一句,都在那里憋着劲呢,想要早点离开,口中喘着粗气,眼睛瞪着,闷个头赶路。
又走了一段路,程县令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拦在前面,这些个官员能靠着一股劲头往前走,可两个侍郎不行啊,侍郎们这两天休息的不错,没吃到那么多的苦。
“大人,诸位大人,慢些走啊,侍郎大人们还在后面呢。”
这些原本还靠着一股着劲头走着的官员,听到程县令的话不得不停了下来,他们也怕后面的两个侍郎出事情,那时就不是现在遭点罪就能躲过去的了。
一个个都停了下来,等着后面两个侍郎在衙役的陪同下过来,刚才走的时候已经忘了累了,现在一停下来,突然觉得浑身上下就没有不难受的地方,连日来的疲劳在这一刻终于上爆了出来。
再被夜风一吹,人精神的时候,脑袋也有点恍惚,程县令连忙让人弄点干柴烧起来,把带着的吃食还有水喂给众人,并他把他们安排到火堆的旁边,不让他们受凉,不然的话可能会直接病倒在这里。
其实程县令明白,就算是现在这么安排,能够挺到山下,也有不少人会病倒,到时还要找医者来看,无非就是染了点风寒,这些人的身体平时养的还算不错,到时死不了人。
正如程县令猜测的那样,等众人休息了一会儿,挺着到了山下看到那些过来迎接的车辆的时候,当时就有几个倒了下去,被人抬到车上,叫来医者治疗,回到衙门的时候,需要好好将养一些时候了。
第九十四章 非要买山不动摇(第四更)
大半夜的,程县令把众人安置好,终于也松了一口气,这下不用再担心有人捣乱了,那两个侍郎这次来的时候,说是要查看一些东西,却是非常老实,根本就没有多说什么,也不多问。
晚上安排好那些官员休息的时候,两个侍郎还说让自己等人不用着急,县里的事情慢慢来,他们已经知晓了一些事情,确实是受了旱灾,尤其是工部侍郎,还说过等回到了京城之后,就会上表,给这边多要一些钱。
有了两个侍郎的话,程县令洗了个热水澡,在下人的按摩下也沉沉睡去,他必须要每天保持着精神的模样,尤其是明天早上,他听周倥说了,张家庄子会派人过来给那一千五百两的银子。
只不过这些银子不是白送的,那样他县令的脸上也不好看,一个朝廷官员,竟然还需要一个庄子的施舍,说出去让人对他这个官就会产生不信赖的感觉。
故此那边也说了,要用这钱买一块地,买的就是小罗水河旁边的那块,换成别的地,程县令还会琢磨一下,看看是不是张家庄子故意趁着这个时候多占点便宜,但那一块地,却是说不出什么来了,人家都说了要北岸的。
北岸有什么?他这个当县令的当然清楚了,一个破山而已,占的地方不小,却是无法种任何东西,树木都少,稀稀拉拉的那么几棵,若是那山都能值一千五百两银子,别的地岂不是要翻几十倍才行?
这个事情他要亲自去忙碌,一个是好好对县中的百姓宣扬一下张家庄子买山的事情,让百姓们都知道,有一个庄子愿意做赔本的买卖,另外一个就是等着到时衙门拿出钱来好让百姓知道,衙门没有贪他们的钱,也没有随便从百姓身上征税。
翌日一早,程县令起来了,不等他自己亲自问,就有下人对他说道:“老爷,那些个官员就剩下两个还能起来的,其他的都病倒了,昨天晚上就找了人过来看,说是没什么,将养几天就能好过来,老爷您要不要去看看。”
“真的没事儿?好,让他们养着吧,剩下那两个到是不用管,想来他们就算是没病,一时也无法捣乱了,看是自然要看的,去准备些清淡的吃食,哦,那木耳也弄点,这些人都是祖宗,每人要拿出几百两的银子,好吃好喝也值了。”
程县令一想到这些人当初说的话就高兴起来,这下好了,有张家庄子的酱油压一下,还有一千五百两银子,加上这些官员的,哪怕到时他们走的时候,从张家庄子买点木耳给他们带着,都能赚不少。
剩下的钱就用来压制因干旱产生的物价,尤其是一些怀着坏心思的商家,说什么都不能让他们把粮食的价钱给抬高,否则百姓就会挨饿。
等着梳洗一番,又吃了点早饭,程县令就让人提着清淡的吃食挨个官员所在的地方去看望。
病倒的人让好好修养,剩下的没有病的人现在也只是强挺着起来,身上是又酸又疼,被人伺候着洗了一番,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程县令带着东西过来时,两个人正凑到一起说着这次的事情,遭罪啊。
应付了程县令几句,等程县令离去,两个人就坐在桌子的旁边,有人喂一口,他们就吃一口,这两个人没有挑水,他们是帮着开荒来着,一镐头接一镐头的抡下去,现在两个胳膊比平时粗了一圈,耷拉在那里,稍微有点晃动,就会让他们吸口凉气,换成一些经常锻炼的人就会告诉他们,这叫爽。
程县令安排完这些事情,就开始等着张家庄子来人,同时让人不停地写告示,把这个事情让县中的百姓知道,至于不认识字的,他也不担心,自然有那愿意显示自己识字的人来给别人讲。
还没等着张家庄子的人过来呢,县城中的大部分百姓就知道了这个事情,有人说张家庄子傻的,也有人说张家庄子仁义的,反正就是没有一个人说张家庄子买了那山还能赚钱的,不赔死就不错了。
到了巳时一刻,张家庄子上的二牛终于是赶了过来,他是自己轻身来的,一千五百两放到了后面,可不都是银子,还有铜钱和布帛,加在一起,足足装了两辆车,若只是银子的话,几箱子就足够了。
钱财没有一同到来,程县令当然不会马上就把二牛给领到地方,先安排二牛休息,别看二牛是个下人,程县令也保持了应有的恭敬。
“二牛,本官记得你给张家庄子做了不少的事情吧?”程县令把二牛安排到吃饭的地方,准备让他吃点东西,这么早过来,一定是没吃早饭呢,同时也随意地聊着。
“回大人的话,小的其实也没做什么,全是听主家的话,主家让小的做什么事情,小的就去做而已,大人您不用忙着准备吃食了,小的带来了,您看,都在包里面。”
二牛平时就比较伶俐,一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便清楚县令大人如何安排的,说着话把身上背的包裹放到桌子上,麻利地打开,里面放了些竹筒子。
“哦?你还带了东西来?从家里出来,准备这些东西费了不少事儿吧?”程县令作好奇的模样问着,其实心中并不高兴,准备这些东西要花多长的时间?不准备不是早就来了?
“大人这次可说错了,嘿嘿,小的带着的这些东西不是在家准备的,是主家给做好,小的早早便起来,带上东西赶到这里,丝毫为做停歇。”二牛当然明白程县令的话中隐含的意思了,笑了笑解释起来。
边说着话,边把东西一样样打开,一个大竹筒里面放着豆腐脑,他就爱吃这个,故此给他准备的也是如此,几个小的竹筒里面放着韭菜花,还有切成片的白切牛肉,最小的一个竹筒中是蒜酱。
旁边的一个油纸包撕破,那其中放着三个白白的大馒头,一双竹制的筷子,外加一个铜匙子,这些东西就是他的早餐了和用具了。
把那还冒着热气的卤子倒在豆腐脑当中,用匙子搅和两下,再放点韭菜花,便可以吃了。
“大人小的确实饿了,先吃了。”二牛带着歉意地对着程县令说了一句,就开始吃上了。
程县令在旁边看的是目瞪口呆,竟然有白切牛肉,还给配了蒜酱,那卤子里面有蘑菇、肉丁、木耳、香菜、鸡蛋花,不说旁的,这份卤子就能换几百碗的豆腐脑了。
看着二牛在那吃的香,程县令也吞了两下口水,问道:“主家对你这么好?平时也吃这个?”
“没,平时吃的稍微差一点,差不太多,这不是出门办事儿么,小……那个主家说了,在家千日易,出门一时难,穷家还要福路呢,外面的吃食哪里有家中做的精心?这不,给小的带来了,让小的在外面也吃好点。”
二牛舀了一匙子豆腐脑,咽下去对着程县令回话,脸上还带着憨厚的笑容。
程县令却是丝毫笑不出来,一个下人,主家竟然能这般体贴,二牛这些话哪里是主家对下人说的,分明就是子女远行,家中的父母嘱托的,哪个人要是想收买这样的下人,那根本不用考虑,莫说是二牛,换成自己处在这个位置上,也要死心塌地护着主家。
“好吃么?”程县令想着想着就走神了,问到那卤子的香味和豆腐脑那种豆香,不由得问了一句。
“好吃,大人可能不知道,咱们那主家做出来的东西都好吃,你看着白切牛肉,不是直接放到锅中煮,那样肉煮出来硬,您看这里的,软软的,煮的时候要放一些其他的东西,就是做面皮前的东西。
恩,是一个保密的方子,用那东西合起来煮,煮过后就是这样的了,蒜酱也不同,别处的蒜酱是把蒜给捣碎了,出了汁然后放酱油,这里的是把蒜切成沫子,在酱油中泡,泡个几天,再拿出来,不是那么辣,还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大人不信的话,尝尝。”
二牛说着话,见面前的白切牛肉没吃几片,就推到了程县令的面前,把蒜酱也推了过去。
程县令看着东西,心中挣扎,吃还是不吃?吃怕丢面子,不吃又被二牛说的馋了,最后劝着自己,都是师傅那边的东西,当徒弟的吃点,没什么。
有了这样的想法,程县令终于是放下了那点架子,直接用手捏了一片牛肉,放到蒜酱中沾了沾,送到嘴里,仔细品位一番,叫道:
“好,果然非同一般,师傅就是能耐,二牛,这次买那山,你那主家可想好了?不觉得赔?实在不成,我给换个地方。”
“啊?换?不换,大人,千万不能换,来时主家都说了,那地方要定了,你莫不是要反悔吧?”二牛一听这话,停下筷子,坚定地回道,他不知道小公子为何要那地方,只知道,小公子要了,那就是好买卖。
第九十五章 高价买地不吃亏(第一更)
太阳悬在天上,照在大地之上,把那残留的一点春寒带走,绿草衬着花朵来回摆动,小红赶着大鹅茸茸,带领一帮鸭鹅进到水中嬉戏,或找几条放水带到池塘中的小鱼争相吃着,每当头上有一群大雁飞过时也要抬起头跟着叫上两声。
椭圆形的槐树叶子随着风吹沙沙作响,从枝条上垂来的那一串串青绿色的小豆豆似乎马上就要舒展开身体,开出一朵朵白色的小花。
庄子上的小娃子们都来到外面,割着准备回去喂牲畜的青草,眼巴巴地看着那将要开放的槐花,好采下来吃点,甜甜的还带着一些特殊的味道,或是回家做槐花饭,送到主家给主家酿酒。
味道比起榆树钱来要差上一些,可那榆树钱上的虫子又太多,槐花还不能多吃,一同玩耍时,大的娃子就要看好小娃子,并寻找好玩的地方,在一个大娃子的带领下,小娃子们就叫喊着,打闹着,在庄子的各个地方洒下一片欢笑声。
中午吃过了饭,还多喝了点骨头汤的张小宝与王鹃,并排地躺在属于他们两个的小院子中间放着的椅子上晒太阳,正午的阳光把两个椅子的影子短短地映到地上,石榴给木耳喷水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享受这悠然的时光。
“蛤蟆快出来了吧?”眯着眼睛躺了一会儿,身上的盖住肚脐儿的毯子向下划了一段,王鹃向上拉一拉毯子,又闭上眼睛问道。
“恩,看样子要把门前的这条小河下面堵住,往里放水了,土太硬的话,冬眠的蛤蟆爬不出来,今年让小娃子别那么早就捉蛤蟆,最好让蛤蟆都进到池塘和水田中,那池塘一直留着,给蛤蟆更多冬眠的地方,到夏天就能天天以蛤蟆当主食了。”
张小宝把胳膊枕在脑袋后面,小腿翘起来,晃荡着,做出打算。
“水田里你还养了鱼呢,到时蛤蟆卵和小蝌蚪会被吃的。”王鹃有点担心。
“恩~!吃就吃吧,水田里到时蛤蟆会少一些,池塘中的就多了,那些能在水田中活下来的蛤蟆,都是幸运或强壮的,冬眠挺过去,下一代也会更强壮。”
“也只能这样了,今年养几条狗吧,最好是一窝的,到时打起架来一起上。”王鹃又想到了狗的事情。
张小宝听说要养狗,哆嗦了一下,不同意“我不喜欢狗,还要伺候它,多在这些东西上放一些精力,在其他方面就少一些精力,要不你自己养吧,菜地旁边一块沙石地,你在那边弄个窝,院子中剩饭剩菜什么的,正好喂了。”
“你别想给我的狗吃剩饭,那里有盐,还有别的调料,我要自己去选狗,小的时候喂点奶和粥,等大了就喂粮食、生肉和蔬菜,养了这么多鸡,到时正好喂鸡架,以后我还会亲自训练。”
王鹃到是不在乎张小宝是否愿意和她一起养,人格独立,不能强迫人家,能有个地方并提供食物就行。
张小宝睁看眼睛,扭头看着王鹃“你准备把土狗当成警犬来养?你学过?”
“我看过,也问过饲养的人,照搬就行了,无非经验少一点,养不好的狗是土狗,养好了就是警犬,等你家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你给我去找好品种的狗,你能弄到藏獒么?有几条那狗就凑合了。”
王鹃想象着以后一群厉害的狗跟在身边,还听话,就笑了出来。
张小宝的最角动了动,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了,等了一会儿,见王鹃还在那幻想呢,说道:“有拿藏獒做警犬的么?当初追我的可是一群杜伯文,全被我给……。”
“你给怎么了?”王鹃这次不幻想了,也扭头质问。
“被我给甩了,还想追踪,弄点刺激性的东西就让它们什么都闻不出来,你总不会认为我把它们杀了吧?那么一群,我赤手空拳的,它们后面还跟了不少配枪的人,我傻啊?”
张小宝觉得王鹃这心疼狗也不能把够的位置放的太高了,见王鹃那边松了口气,又说道:“找人问问,哪家有和狼配种的狗吧,到时买来给你,藏獒不适合。”
“谁告诉你藏獒不能做警犬的?无知了吧?狼狗要找,藏獒你也要关注一下,尤其是冬天的时候,藏獒在这边还是可以用用的。”王鹃撇撇嘴。
“好吧,吐蕃那边都能把胡萝卜弄来呢,几条狗算什么,到时真找到了,你别用我的牛肉喂它们,猪肉吧,正好到是庄户们抓的猪崽子都长大了。”张小宝见王鹃如此认真,只好妥协一下。
“不吃猪肉,没牛肉就吃羊肉,训练时你配合我一下,比如把狗拴住了,正好是喂食的时间,你就打狗,不让狗吃东西,我过来把你赶走,让狗对我信任一些。”
王鹃又开始给张小宝安排以后的事情,张小宝眼睛眨了几下“狗信任你了,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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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水县衙门当中,二牛早已经吃完了饭,大部分的牛肉都被程县令帮着消化了,又休息了一下,到了午后,程县令就大张旗鼓地带着一众人,加上从张家那边拉来的钱财、布帛等东西,一同向着小罗水河的地方行去。
这边的百姓早就得到了消息,一个个都跑到那边看热闹,有的甚至就等在衙门门前,人一出来就跟在旁边,想要看看张家庄子过来的傻子是哪一个,还有那车上的钱财也让他们估算起来,看看究竟有没有一千五百两银子。
等着程县令一行人到地方时,这边围了不少人了,程县令为了造出声势来,准备来一个现场办公,当着百姓的面,把那车上的布帛、铜钱和银子拿下来,让人过数,得到的正好是一千五百两的银子。
又让人到对岸那边丈量,一番忙碌,用了一个多时辰,这还是派出去丈量的人多,对面的地方量好了,一千二百亩,写好文书,按上打印,等着二牛把文书拿回去,主家那边写上字,押上手印,这地就是张家庄子的了,钱也别想再拿回去。
百姓们都在那看着,若说这些钱买良田的话,还真会有百姓认为程县令贪了其中的一些钱财,毕竟价钱太便宜,可买那荒山,大家都觉得是张家庄子的人脑袋有点问题。
二牛不管百姓如何议论,拿了文书,马上就往回急赶,让那边的主家按手印,这边一直陪同的宋静功也跟着动了起来,当场就开始招募一些人手,要对河对面的地方进行建设。
“子衿,你这是准备要在那边种东西了?”程县令见宋静功动作这么快,纳闷了。
“大人,那地方怎么可能种东西?学生这是听从庄子的吩咐,要在这边盖房子,修码头了,庄子那边这次一下子就拿出来一千两银子给学生用,大人您看,那山上土石多,建码头、盖房子就省了料钱。
此时正是大旱,小罗水河中已尽干涸,施工也方便不少,找人把河挖深一些,拓宽一些,多出来的土用在河堤上,等干旱一过,雨季一来,这边的河面宽了,水也深了,一些大船便能驶进来。
码头那地方的房子可以当成仓库租出去,山脚下的平地可以盖成酒楼和其他铺面,再好好修修山路,在山上弄几个凉亭,到时货运有了,也多了一个在上面饮酒作乐之所,从上而下,看看河中往来船只,有一种特别的心情。
还有,到时庄子继续出钱,在那边挖一个小点的人工湖,其中建上假山、亭台,引小罗水河的水进去,撑小船可以来往于湖中与河中,那时在山上游玩的人可亲自下来撑舟泛歌,大人您看这样成么?”
宋静功这时也不用隐瞒了,把庄子上的安排都说了出来。
程县令听着,开始时脸上还带着笑容,等听到后来,笑容没了,换成了震惊和懊恼,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宋静功已经说完话了,他也没出声。
“大人,到时还有一件事情要请你帮忙一下。”宋静功见县令在那愣神,只好加大了声音。
“啊?还有事儿?还有什么事儿?莫不是要把河这边的地也买了?那可不成,这边是粮田,要种粮才行,至有那河边到这里站着的地方有那么半亩地,做不了码头。”
程县令刚才也是打这个主意呢,后来现想要照着做,就要侵占田地,那会有人弹劾他不事农业,只为经商,毁田而通商路,罪过大了,以为宋静功也这么大算呢。
“大人放心,这等事情庄子自然不会去做,只是学生见来往于两岸的那座小桥年久失修,想要出钱修一下,修个更宽更结实的,以方便来往行人。”宋静功解释到。
“修桥?方便行人?莫不是要把对岸的东西往这边运吧?修了桥还真方便。”程县令一下就明白了关键的地方,码头放那边,货还要运过来才行,张家庄子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大人英明。”宋静功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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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支持,哪怕现在分类推荐榜掉到第六了,今天也是四更,毕竟早上的时候还是在前五。说话算话,有一分钟在前五也算。
第九十六章 开山挖河显高招(第二更)
山和地买来了,宋静功也就不闲呆和,当场招人过到对岸开工,都是些家中没有农田的,春耕还没过去,有地的人正在忙着。
宋静功离开了,程县令也带人押着那些东西回到衙门当中,一回去就钻到书房当中,从打开的窗户缝隙看向外面那地,看着看着,因阳光照在那里,一会儿的工夫,眼睛就疲劳了,眼前全是暖暖的色彩。
“大人,下面一个乡中又送来了一份文书。”程县令呆了足足两刻钟,县丞从前面寻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张纸。
“旭阳来了啊,旭阳,你说咱们怎么就没想到呢,把小罗水趁着现在干旱扩一扩,挖一挖,用那山上的泥石盖房子,到时水一来就通船呢?一千五百两银子,买了那么大一块地方,到时你说那仓库租一天要多少钱?
酒楼盖起来,自己经营一天赚多少?租给别人赚多少?在码头直接购货,转手再卖出去,加多少钱?收多少停船费?码头上的帮工一天给人家多少钱?”
程县令没有接县丞张明升手中的文书,而是看他来了,在那里望着窗户外面喃喃地问起来。
县丞今天也跟去了,知道县令想的是什么,那里建个码头,按宋公子的打算经营的话,可以说是财源滚滚了,因干旱,做起工来快,还顺畅不少,能省下不少钱,就地取材,又节省了一笔,一千两银子或许都花不完,一切便都解决了。
他心中也惦记过这个事情,人家要买的时候,无数人在等着看热闹,自己这边也当成是赔本买卖,以为张家庄子送钱,还感激一番,此刻人情欠下了,钱也被人家赚去了,高人啊,愣着借着旱灾,把穷地变财源。
“大人,我也算不出来张家庄子能赚多少钱?这边越是繁华,他们赚的也就越多,金山摆在面前咱看不到,总不能再收回来吧?”县丞知道大人心中不舒服,怕大人一着急想撕毁那地契与文书,在一旁开解。
“收回来?怎么敢,再送出去一处地方也不能把这山收回来,如此也好,做买卖总归是要交税的,夏日里,一些人家的劳力无事可做,到码头帮工,还能多份收入,船进来,别处又省下运费,这河可是一直能连到泾水河,由泾水又能入渭水,四通八达,到哪都方便。
这钱换给别人赚,我还真心疼,给张家庄子,那是人家本事,一千五百两的银子毕竟拿出来了,你说三水县是不是还有其他地方也能赚不少钱?只是没人现。”
程县令当然不敢反悔了,别说是还想去拜师,就算那边普通庄子,里面没有高人,他此时也不敢轻易对付,整个衙门中,从打扫院落的,到衙役们,张家庄子都给了不少的好处,都能想到,自己这边刚有决定,安排出去的人一定是先给张家庄子报信去。
县丞也清楚这点,在旁边附和着说道:“大人说的是,那里出了一个码头,往后大人升上去了,这边的人也依旧能得到好处,大人只要别去的地方太远,坐船就回来了,还能登高望远,游船听曲儿,张家庄子再出好东西,也能让船给大人带过去。
此时还是抗旱为主,待夏秋时,大人帮着张家庄子过去送粮,再好好问问也不迟,哪怕大人用不到了,接替大人的新县令也能用用,当初不是打算好了么,上面派来人就看看是否愿意好好干,否则……。”
后面的话县丞没说,程县令也明白,自己的好处够了,给下任留一些,准备在本县中提上去,若是上面不给提,非派下来一人的话,就要看那人是否能为三水县做事儿,是否听话了,不然一个外来的,想要在三水县立足,那做梦去吧。
话一说开了,两个人也都放心了。
程县令接过文书看了眼,上面是请求县里给弄点打井的东西,这简单,当下就签了,并且按上大印。
刚让人去安排这事儿,宋静功又赶了过来,那边的事情将将进行初步安排,找了两个人领着挖河,他还有别的事情要与县令商议,这次是送好处的。
“子衿来了?那边忙的如何?有了码头和那边的地方,三水县往后的日子也好过不少,回去时别忘了代本县谢谢庄子上的人。”程县令打着招呼,并让人送上茶水。
宋静功坐下,略微停顿了一下,说道:“回大人话,那边以及开始做事儿了,学生到此是找大人帮忙的。”
“莫非遇到难处了?与本官说说。”程县令实在想不明白,宋静功找过来干什么。
“多谢大人,确实有点难办,人手还是不够,大人可知本县哪些地方已经旱的不需那么多劳力了?学生这边愿意出钱来雇,再有那家中女子撑门面的,也可以找来,帮着做一些饭。”
宋静功选出了两种人,这般做法,按照张小宝和王鹃的话来说就是回报社会了,以后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也要如此。
程县令看着宋静功,过了一会儿说道:“这哪里是什么难处,分明是给本官解决麻烦,这样的难处越多越好,本官马上就找人来核实,到时让人去你那做工,多一份收入,他们就好过一些。”
“大人真是爱民如子,等到时,那边山上和一些景色之地建完,还能再给三水县中的百姓找些事情做。”宋静功接着说道。
“还有什么事情?莫非是让人抬着滑竿上山?这到也成。”程县令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一些山的下面都有,不分高低,主要是享受一下。
宋静功摇了摇头“大人说的这个只是平常之物,学生要说的是让县中一些会刺绣的人,刺绣一些东西,到时来的一些游子文人,吟诗作赋,就让人把这些诗句绣在绢在一块大的帕子上面,拿到张家庄子那边的酒楼去挂卖,那边的也拿到这边来挂卖,先挂五天,再卖,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到这边游玩的人想着自己的诗作就不得不到张家庄子那边去看,一个是想看看自己的东西值多少钱,另一个是想听听别人的评价,好,好手段,让一地的人去两地游玩,还要带上好友。
两面都能多赚一笔钱,同时来往需要乘车,县中那些个靠此生活的人也能得到不少收入,可万一有人写的诗作不好,难不成等他本人买回去?”
听到宋静功的方法,程县令激动得都哆嗦了,这买卖算计的好,两边那么远,竟然也能遥相呼应,不只可以让张家庄子得到一笔钱,还能帮着县中的百姓多些收入,当世的商人若都能如此,该多好啊。
“大人不必担忧那没人买的事情出现,若是真没有人竞价购买,庄子上会安排人买下来,无非就是多付个制作的钱给县中的百姓而已,到时回记下那些写诗之人的名字及住址,逢年过节,把东西再绣一份送过去,并附带一份礼物。
庄子上会专门找一处地方放置这些买来的东西,无论是他过来亲自看,还是以后成名了,都算是一种收入,庄子那边还说过,把从这边通向庄子那里的路线固定下来,车把势拉这边游玩的人只走一条路。
在路上每隔一段就做一个亭子,供人休息,在亭子旁边让县中生活不好的人支起摊子来,或是茶水,或是酒水,也能多个活计,这亭子就要县里来修了。”
宋静功见县令大人高兴,干脆把以后的打算也都说了出来,相信程县令到时能用到,若是走了,就要看看下一任的县令如何了,对张家庄子不好的话,绝对不给他这个政绩。
程县令这里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了,只能一直跟着点头认同,等宋静功离开的时候,还亲自给动到了衙门的大门口,走的正门,并站在那里看着宋静功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这才转身回来。
一回来就急匆匆地找到县丞,让他想办法留出一些钱财,别一下子都用了,以后好有其他用途,想了想又把主薄赵祥叫来,对他把这些事情说了,下一任的县令就准备推主薄上去,若是不跟他说,等到宋静功来说的话,程县令觉得会让他误会。
主薄赵祥见到程县令的时候还死板着脸,等听完程县令的话后,也动容了,这些事情若是等他当上县令时做出来,只需一年,三水县的财政就能翻上几翻,到时他也会跟着升上去,三水县又该选县令了。
县丞张明升也在一旁听着,同样想到了那时他就有机会了,正高兴呢,又突然想沮丧了起来,说道:“到那时三水县就成了香饽饽了,估计有不少的人想要到这里来当县令,我怎么办?”
“旭阳啊,只等着可不行,三水县一旦有钱了,那可不像我这样,只两个祥瑞那么简单,到时你就去问问那边,或许就有新的办法了。”程县令指了指张家庄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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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时光流逝总匆匆(第三更)
日渐落,天水同映染红波,逐霞大雁歌;大雁歌,与风和,声声鸣叫归家鹅,慈母唤儿细语说,炊烟罩暮色。
立过了夏,田中还有一个月的活可做,天也越的热了,一到了晚上,就有睡不着的人在外面看看夜色与星空,劳累的一天的庄户们自然是不会这么用掉消息时间,只有一些庄户主家中的人才有如此闲情。
张小宝和王鹃晚上吃的是韭菜馅的包子,喝了点菠菜汤就算是饱了,躺到塌子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等两个时辰左右被石榴叫起来的时候,现外面竟然还有人睡不着在那闲逛。
“小宝,大家的精力实在是太旺盛了一些,找点什么娱乐活动给他们做吧,现在晚上便睡不着了,到了天最热的时候,岂不是要整晚整晚的不睡觉?会耽误第二天做事情的。”
王鹃坐到书桌前面,准备学习了,看到后窗户那灯光明暗变幻,应该是院子中的火把被人的身子挡住又离开造成的。
“什么娱乐活动也没有用,你让他们打麻将,很可能他们玩一晚上,这说明现在白天的活少了,主要是院子中又多找了些人,大家把活一分,就没有多少了,既然睡不着觉,那就学习吧。”
张小宝把纸铺好,书翻开,想着从父亲那里学到的知识开始温习,对这些下人的精力也比较佩服,一边磨着墨一边又对王鹃说道:
“白天也可以给他们找点事情做,上山采山菜吧,有蕨菜采来,看看能不能找到和尚头,就是四色花,学名桔梗,多采一些,回来用盐腌上,把罐子密封,晒干也行,到冬天没菜的时候拿出来吃。”
“好,那就这么办,看来以后要多给他们找点活,累了晚上就能睡下了。”王鹃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那些还在外面溜达的人不知道小公子和小娘子两个人已经给他们找到了好玩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两个主家院子中的人就有大部分带上一天的吃喝出了院子向山上走去,任务已经安排好,只要是能吃的东西,都要采回来,两三个人一组,主意蛇虫。
原本在庄子上玩耍的小娃子们看到主家出动了这么多的人,以为有什么大事情,上前询问,得知是采山菜,聚在一起商量了下,也到山上去采,不敢去太远的地方,就在近处找,边吃边采边玩,也不觉得累。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小孩子们先把东西送到了主家这里,别看人小,采山菜的度却丝毫不比大人慢,一帮小娃子竟然弄了两大麻袋的山菜,放到主家院子的外面,等着里面的人出来拿。
院子里的人出去干活是应该的,不用给额外的报酬,小娃子也忙了一天,当然不能白要,管家拿出一些咸鸭蛋来,一个娃子给两个,小娃子有点东西就知足,何况两个咸鸭蛋也不少了,省着点吃,能吃五、六天,把鸭蛋揣在兜里,欢呼着离去。
院子中的人更晚一些才回来,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远,一个个都是无精打采的,几十麻袋的足有三千多斤,都用盐来腌制的话,盐就需要用掉不少,这自然是不可能了。
只好挑一些好点的,用盐水卤上,其他的都拿到阴凉的地方阴干,到时挂到通风之处,可以保存很长的时间,那些人匆匆吃过晚饭就要睡觉,这时又被人指使着认字,院子中那三个特等的丫鬟就负责教这些人。
学了一个时辰之后,这些人终于是挺不住了,一个个回到房间中,倒头便睡,这一夜再也没有人精神的睡不着。
“怎么样?这个办法好吧?咱们收获了不少的东西,还解决了别人的失眠问题。”晚上学习的时候,张小宝对着王鹃说道。
“好,可过两天山菜没有了呢?还让他们干什么?总不能去山上砍木头吧?你总要给他们安排一些能够长久干的事情,除了一些节日还有农忙时,他们能帮帮忙,平时好象都没干多少活?”
王鹃现自从又找了些人到家中后,能干的活竟然少了,大部分的事情她和张小宝帮着规划了一次,效率提高,人力就有了剩余,她还没傻到让院子中的人过上早九晚五,还有夜生活的日子。
张小宝也同样不希望看到有那么多的人闲着,到时容易形成一种惰性心理,如果他们闲着能他们自己做一些事情还好办,说明他们对生活有向往,可一闲下来不知道该干什么,那就麻烦了。
必须要让他们有一个目标,哪怕是被动性的盲从目标也行,听王鹃让他想一个长久的办法,琢磨了一番,摇摇头“不行,不能用一个长久的工作来把他们禁锢住,要让他们时刻感受到所干的活新鲜。
石榴、小红和樱桃除外,她们已经把那项工作当成了一种荣誉,是从心底热爱那个事情,换掉她们,她们会认为我们否定了她们。
这些人再让他们采两天山菜,到时候都去弄莲花,程县令找来那么多莲花不是都弄到池塘中了么?让他们先弄这个,再过两天就让他们养虾,养螃蟹,不让他们太过熟悉,只要养几天就换别的事情,其他人与他们调换。
这样一来的坏处就是我们养的那些东西别想有什么高的产量,还容易死亡,好处就是他们遇到了自己不熟悉的,想要让主家满意,就必须去学,和以前弄这个东西的人学,那些人同样也要跟他们学。”
“知道了,他们在教别人的过程当中,就会有一种精神回报,加强了他们之间的沟通,同时也逼着他们不得不认真对待每一件事情,否则别人问他们的时候,说不上来,被另外的人说出来,那可就丢脸了。”
经张小宝一说,王鹃也明白了过来,这就是拿着他们两个的钱来培养人呢,一个人养成了做事认真的习惯,换到别的工作上面也会保持,为了能够更好的教给别人,那就只能去努力学,认真思考,总结一些经验。
两个人又写了几行字,王鹃再次开口“其实也不会损失多少钱,所谓的损失是指希望产出与实际收获有差距而已,移栽过来的莲花也不用钱,现成的池塘,虾苗螃蟹苗管那些个卖虾蟹的人要都能要来。
我看行,除了这些事情还有后院的一些蔬菜,有些应该能够嫁接,果树也是如此,总会有新的事情等着他们,继续写,再写一会儿就睡觉。”
不知不觉中,端午节马上就到了,春耕在前几天全部结束,平时稍微照看一下,就等到时收割了,小麦已经割过一茬,第二茬的要更晚一些。
同时庄子这边的酒楼也修建完成,对县中三家酒楼味精的供应一直都是那么点,准备用到自己家的产业上,当然,这些产业挂的名字都不是张王两家的,张王两家一直都是纯粹的种田人,张家的祖上有点功劳,也算是忠良之后。
至于经商的事情,和上家没有丝毫关系,旁人,都是旁人,占了张王两家的地方做出来的,就连那小罗水那边的山,也是张家主家买下来,又转租了出去,转租的人经营什么,不知道。
小罗水这边的工程还没有完成,河要挖、堤要修、房子要按照规格盖起来、码头同样也要建,这些工程同时进行,解决了不少县中劳力闲置的问题,山上的小路和凉亭,以及下面的人工湖,要等着别的事情忙完才能做。
端午节这一天,采蒿子的采蒿子,还有采其他药材的,也趁着这个时候,把能采的都采来,张王两家庄子这次也大量收购,就是张小宝出钱,把这些东西囤积起来,等着过了这阵子,药材店消耗的差不多了,一起卖。
端午了,张王两家庄子又开始给庄户们粽子,酒楼也在同一天开张,一串串的鞭炮不要钱般的响起来,程县令带着衙门中的一些人过来道贺,周倥也没有骗人,同样把州里的人叫着到这里白吃白喝。
宋静功名声在外,拉了不少的文友到这里给捧场,这些人早两天就知道了,一个个趁着还有时间,都在家中努力地写诗,好等着到地方出出彩。
土桥村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就因酒楼开张,变得十分热闹,让三个庄子上的庄户都跟着一同高兴。
张小宝和王鹃不可能去参与,更不能站到门前迎客,家大人都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在院子中玩耍。
“小宝,你说有没有什么孩子能吃的粽子?就像我们这样的。”王鹃看着别人在那或蒸或煮地弄粽子,有点馋了,又担心吃到肚子里面不好消化,无聊地问着张小宝。
“应该有吧?我琢磨着不弄粘的米,就用普通的米,里面加行点肉沫了什么的,包起来用锅一蒸,到时就能吃了。”张小宝分析着。
“你别说了,那还叫粽子么?一会儿那个周倥万一又来问事情,还得答对他。”王鹃躺在椅子上,眼睛一闭,睡了起来。
第九十八章 旱灾持续日益重(第四更)
周倥和程县令等人,在酒楼吃过了中午饭就又匆匆离去,只有宋静功和他带来的人,还在酒楼上吃喝,看样子今天晚上要挑灯夜吟了,有那酒量差的,早已喝多睡下,却不离开,只等着晚上起来,还能继续奋战。
张小宝不指望周倥和程县令两个人能给酒楼带来多大的收入,平时一个在州里面,来一次就要几天,根本不可能有事儿到这边来喝酒,程县令那里也是如此,一去一回,几乎一天的时间都没了,只为了吃一顿饭,实在不值得。
找他们两个来的目的就是等小罗水那边的施工完成,与这边联系起来以后,让一些看到利益眼红,想大主意的人知道,这两个地方是归县令还有州里的一个参军罩着呢,到时掂量掂量分量,没有资格的就别往前凑合,有资格的,那就要另外对付了。
张小宝和王鹃都已经等着周倥过来问事情了,结果那边吃完就走了,似乎忘记了这边还有高人呢,让两个人轻松了不少。
端午节热热闹闹地过去了,今年除了张王两家庄子给庄户了粽子外,葛家庄子竟然也学着了一些,今年葛家不用向朝廷交粮,庄户们却是要向主家交,会余出不少,算是提前拿出来一点。
何况酒楼也开业了,三家一同经营,不能再继续小气下去了,粽子下去,葛家的庄户果然都挺起了胸,再遇到张王两家的庄户也有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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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捧了场,又急急回到衙门中的程县令稍微歇了一会儿,看看天色已晚,又把县丞张明升叫来,准备了几样小菜,还有一小坛子酒,借着晚上的夜色,开始商议事情。
“旭阳啊,多少天了,滴雨未下,别说是粮食减产了,人和牲畜多快要没水了,再不想想办法,人都要被活活渴死了。”程县令给县丞倒上一碗酒,叹息一声说着,脸上的愁绪挥之不去。
县丞双手托着碗,等县令倒完,轻轻放到自己面前,也跟着愁道:“六天前,县东那边下了点雨,不到有个时辰就停了,地面都没怎么湿,现在县中有不少地方的地都裂了,井里面也打不上来多少的水。”
程县令也知道这个情况,伸出筷子想夹点菜,又停了下来,直接喝上一大口酒,呼出酒气“井的水少了,再往下挖呢?是不是能挖出水来?”
“能是能,可井不像开挖时候那样,现在想要直接下去,除了一些大的井外,其他的井都不成,要想挖就全得刨掉,大人,若是能像那祥瑞井一样,轰隆一声,水就出来了,那便好了,现在那井还供着不少人吃水呢。”
县丞陪着喝了一口酒,跟着县令的话说起来,说着说着,原本还为难的脸色突然露出了一些希望,那祥瑞他和县令大人都知道是怎么出来的,张家庄子用这个和州里面的人作的交换,结果那井就在轰隆一声后出了水,到现在还没见少呢。
程县令听到这话眼睛也是一亮,对呀,张家庄子什么事儿办不了?怎么就没想到去求他们呢,既然一口井能出水,那么多的井,也应该能出水才对。
“好,实在是太好了,旭阳你算是立功了,若是事情能够解决,三水县的百姓都要感谢你,快,把陈东叫来,让他马上赶到张家庄子,求也要把人求来,关系到那么多百姓的死活,实在不行就是本官过去长跪在那里也要把水弄出来。”
程县令这是下了决心了,他不知道张家庄子的人怎么把水井给弄出水的,或许是借了某些神奇的力,可能还会影响寿命,但他没有别的办法了,到时问问,若是真的会减太多的寿禄的话就只能再想别的办法,毕竟不是一口井。
若是减个几天,到时就在县中给修个长生祀,告诉县中的百姓,是谁在这个时候拼了命给他们弄水,这还要向上面文书,先弄出来,再文书。
陈东正好是今晚值夜,听到招呼就来了,等着县令把话说完,保证道:“大人您放心,小的一定用最快的度赶过去,把这边的急切让那里知道,相信张家庄子不会袖手旁观。”
“快去吧,若是人家睡了叫不起来,就等等,等到天亮,正好那边的酒楼开张,你就到那等着吧,或许还能吃到点菜,喝点酒。”程县令又嘱咐了两句别耽误事情,便让陈东离去。
“来,旭阳,一同喝点,方才真的是不想吃东西了,这边还有吃的,百姓可能有的连水都喝不上了。”暂时放下了心的程县令又来了精神,招呼着县丞吃菜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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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也知道事情重大,从衙门中带了两匹马出来,根本就不停歇,一路换乘着,竟然用了一个半时辰就赶到了张家庄子,看到酒楼那里依旧灯火通明,陈东舔了舔嘴,真想进去喝碗酒,同时他也知道,人家不会收他的钱,他给人家也不能要。
可还是正事儿要紧,忍着口中的干渴,来到了张家院子外面,叩了两下门,守夜的人开小门一看,竟然是衙役到了,中午县令大人刚走啊,莫非是回去的时候迷路了,衙门中的人等不到人就过来询问?
这事儿不是他能管的,跑到后面把管家叫醒,张管家也是刚睡下,别人都可以睡的早一些,他不行,他管着不少事情呢,不情愿地起来,走到客厅,衙役陈东已经等在这里。
茶水上来,连灌下去两碗,这才把到此的目的说出来,等着张管家答复,至少也要去问问高人才行。
张管家估计了一下时间对陈东说道:“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问问,无论是否能成,都回来告诉你一声。”
说完话,张管家离开客厅,向着小公子那边院子走去,他知道小公子和小娘子这个时候正好起来学习,否则他只能让衙役明天早上再来。
张管家到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正在吃饭,孩子身体长的快,饿的也快,抽空就吃点东西。
等着张管家把事情复述了出来之后,张小宝与王鹃对看一眼,达成了统一,对着张管家说道:
“你去告诉那个衙役,让他把需要出水的井画张图标出来,送到这里,其他的就不用管了,还有,对他说,到时未必每一个井都会有那么多的水出来,再说一下,这种事情会折阳寿的,只此一次。”
张管家领命离去,剩下张小宝和王鹃又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这下要做不少的火药了,不得不说损命的事情,否则上面有人再让到那另外两个大地方及周遍挨个炸,根本就受不了。
“小宝,要不然人工增雨吧,最近总有云彩在上面飘啊飘的,就是不下雨,我尝试着做些土炮弹,你看行不行?”王鹃提议。
“行,到时你把我炸上去,我一手一桶水,说往哪倒就往哪倒,就算你能做出土炮弹,射的工具简单,我也弄不出干冰。”张小宝说着话伸手去摸王鹃的额头,想看看她是不是烧了。
“别碰,我就是随便一说,人总要有点希望才行,带着希望去努力,我相信你在有生之年会弄出干冰的,甚至是液态氮。”王鹃打掉张小宝的手。
“干冰?你信不信把我逼急了,我明天变成干尸,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这可是木耳汤,贵着呢。”
张小宝知道王鹃也就是随便说说,缓和一下气氛,换成谁都知道,人工增雨这时根本不用想。
等着一碗汤喝掉,还吃了点东西之后,王鹃有说道:“怎么安排呢?不能让别人现了这个秘密,只能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去炸,那就是晚上了,人也要安排几个,二牛算一个,他哥大牛一个,还谁能绝对可靠?”
“虎子也行,别人就不知道了,就他们三个去吧,又要花不少钱来买材料,还不能找程县令报销,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看书。”张小宝一时也没有太好的人选,只能辛苦那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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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家把小公子的话说给陈东听,陈东一听就高兴起来,起身想要赶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县令大人,却被张管家给拦住了,说是回去县令那边也睡了,不如等到卯时再往回赶,正好县令大人起来。
这段时间自然也不用安排到院子中住,找了一个巡夜的人,让他带着陈东去酒楼那边,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马也要吃东西休息。
陈东到了酒楼,这边给安排了一荤一素两个菜,还有四个围碟,温了一小壶酒,一碗米饭,因是三家合开的买卖,还要另外记账,算成特殊的招待费。
陈东也没心思享受,匆匆吃完就躺下睡去,第二天不用别人招呼,自己就醒了过来,连早饭都不吃了,直接骑上马又向回赶。
到了衙门,也不管县令大人是否起来了,就向里面跑,边跑边喊“大人,成了,事情成了。”
第九十九章 旱雷声声井水涌(第一更)
‘轰~!’在第一声不是天雷又胜似天雷的声音响过后,三水县临河村中接连又响了起了几声巨大的响动。
此时正是寅时四刻,也就是早上凌晨四点左右,村子中的人在睡梦中被惊醒,却还以为是要下雨,打的雷呢,忍耐不住困顿,又都睡去,只有一些觉轻的老人,想要看看下雨的样子,披上衣服,推开门,站在门里面向外看。
天依旧是那么的黑,星星也同样在闪烁,除了夜的凉,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一点水气,有不少的狗叫声传来,其他的没有丝毫的变化。
“怎么就响雷了?老天爷打这些旱雷做什么?诶~!”一个已经打开门站在那里向外面观望的老汉叹了口气,嘟囔了两句又转身往里屋走。
“老头子,外面下雨了?这耳朵啊,老喽,听不到一点声响。”里屋中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没,睡吧,也不知那个败家的玩意儿,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爷拿雷劈呢。”老汉说着话,又挪回到下面垫着干草的地铺旁边,吃力地蹲下身,把披在身上的衣服一脱,随便卷了两下放到应该是枕头所在的位置,拉过半边毯子,背对着老太太睡去。
黑暗中,老太太眨眯了一下眼睛,帮着老汉把脖子地方的毯子掖了掖,仰头躺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出声叹息,等着老汉那阵天的呼噜声响起,也跟着睡去。
第二天一早,临河村中的小娃子先起来,一个个拖着家中的水捅准备到井边去抢水,每天那几口井中的水都是早上起来最多,到了晚上时候最少。
以前可不是这样,通常都是一边打着水,井中那水也向上涨着,真想把水给打到底儿,需要几个大人轮流用柳滚来提水,连续提上一个多时辰,水才能见底儿,过一会儿又会慢慢升上来。
今天他们以为也是这般,拖着沉重的木桶向着井边的方向冲去,有的家中有两三个孩子,大一点的拖桶,小一点的先跑去站在井口的地方,也算是一个位置。
现在也不例外,一帮小孩子几乎是比着跑出家门,大点的孩子还要看好小的,千万别掉到井里面,这可不是摇的辘轳,总是有一个桶悬在井口的地方挡着。
井是敞口井,需要用绳子拴上一个下面有个窟窿,并且有着油布在里面挡着的,只要往井中一落,水桶的重量就让水把那层油布给冲开,等着桶往上一提,水的重量就把油布压到桶底,也会漏*点水,但大部分的水都被提了上来。
这样的井通常都没有什么保障措施,有的用一块木板,有的就那么敞着口,掉进去,别说是小娃子,大人也救不上来。
出了门,家离哪边的井近,小娃子就朝着哪一边跑,差不多远近的就会想着哪边的小娃子少一些,就往哪边跑。
一户人家有三个娃子,两个大的都是女娃子,小的是男娃子,一个女娃子当先向着井边跑去,剩下的这个女娃还要照看弟弟,当她和弟弟到了井口的时候,却看到前面的妹妹站在那里愣。
“草儿,你干什么呢,小心掉到井中。”当姐姐的要照顾好弟弟妹妹,望着井口被扒开的草帘子,担心地对妹妹问道。
草儿先来的,其他人还没到,她自己先向井中看了看,隐约中现,里面的水竟然多了,比前几天高出不少,漆黑中泛着白光,让她十分确定。
听到姐姐问,连忙说道:“姐姐,水竟然多了,快点弄上来一些看看。”
当姐姐的现这周围有一股别的味道,非常的难闻,见妹妹还在那里站着,凑到近前向下看去,觉得那水果然高了不少。
“真的,帮我拉着绳子,我把柳滚放进去看看。”说着话,姐姐就使劲地把井旁边的那个木桶扔下去,等着那边有了响动,马上就向上拉,不然一会儿水惯满了,再拉就拉不动了。
小半桶的水拉上来,姐弟三人都好奇地向里面看。
“大姐,二姐,这水太浑了。”小弟弟看过了之后,对着两个姐姐说着。
“先不管,把地方占住了,等爹爹来打水。”当大姐的也看过水,浑是浑了一些,可总比没有强。
这时其他的孩子也6续地到来,有那家中有两个男孩子的,根本不用大人到边,直接就可以去打水,他们的胆子大,哪怕打完了水让父母打一顿屁股也愿意给家中多做点事情。
看到前面已经有了人站在那里,就催促起来,想要先打水,通常都会经过一番口角才行,今天前面那姐弟三人却非常好说话,把位置让开。
这两个男娃子是一对双儿,也就是双胞胎,今年都是十岁,别人让开了,他们自然不会客气,拎着水桶到井口这,估算了一下距离,放到旁边,把挂在旁边还湿着的柳滚扔下去,耳朵侧起来,听里面的动静。
觉得差不多了,应该装了半柳滚水时,一起使劲拉绳子,等到了井口,直接把柳滚的后面搭在井沿上面,前面的口对着自己家的桶,一倾斜,里面的水就流进了木桶当中。
男娃子的心思比起女娃子要差一些,根本就不考虑那水是否浑浊,半柳滚水倒下去,又接着打起水来,来回几次,终于是把自己家带来的木桶给装满了,合力向家拖去。
拖着拖着,家大人就来了,正好看到自己家的两个孩子打好水往回走,两步到了近前,二话不说,把其中一个直接拎到身前,身子一蹲,膝盖一挺,把这孩子给按到上面,张开巴掌,对着孩子的屁股就拍了起来。
“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占个位置,你又带着你弟弟打水了,万一掉下去,你让我和你娘怎么活?打死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
“爹,我是弟弟,今天的水比往常的高,先多打点水,您打我干什么?”被打的孩子哇哇大叫,他倒不是疼,平时和村子中孩子打架的时候比这还疼呢,他主要是从小养成的恐惧心理,怕爹妈打,一打就哭。
当爹的巴掌扬起又收了回来,目光看向另外一个儿子,他也没办法,这么多年了,只要两个孩子站在一起,看不到身上的胎记,他就分不出哪个是老大,哪个是老二,尤其这两个孩子平时在一起玩,都一样,还总换着衣服穿。
另一个孩子看到父亲的目光扫过来,往后连退两步“爹,我才是弟弟,哥,你可别害我啊。”
“哥,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好吧,反正我没少替你挨大,我就当一次哥。”另一个孩子也紧跟着说道。
当爹的用手一拍自己的脑门“别说了,都给我消停的,你们是哥,我是弟弟,一会儿不准换衣服,回家让你们娘认认,哪个是当哥的,自己准备好了。”
当爹的这人实在是没办法了,经常打错孩子,回去让媳妇埋怨,做错事儿的孩子在一旁暗中偷笑,没做错的只能哭着委屈,自己不如媳妇,无论是听声音,还是随便看一眼,两个孩子不管怎么换衣服,哪怕是用泥把脸给蹭的看不清楚了,也能一下子认出来,从来就没错过。
“爹,您放心,我和哥哥绝对不换衣服,哥,这事儿都怪你。”两个孩子同时对着父亲说道,这种话他两个不是说了一次两次了,属于本能。
当爹的也不是真的要把两个儿子打成什么样,就是担心以后两个小子总是自己出去做事情,真要是有了危险,少了哪一个,这辈子都忘记不了,同时又觉得两个儿子懂事,知道帮大人打水了。
低头看看水桶中的水,现比往常浑浊了不少,这才想起儿子刚才说的话,井中的水比平时高了,再看看水,他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他当然明白什么时候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那就是刚刚挖完了井,里面的水带着泥沙涌出来,水会升高,同样浑浊,需要几个大人在旁边轮流往外打水,直到见底儿,把里面能进到水中的泥沙都弄出来,才会有清澈的水出来。
当然,除了这个还有就是地动的时候,那井中的水都会非常浑浊,可村子中鸡不跳,狗不叫的,不可能地动,莫非又有人挖井了?
这时也有别人家的大人过来,同样现了这个情况,有的人心思活络,想到早上听见的雷声,在那里兴奋地说道:“祥瑞,这是祥瑞啊,听说县城那边的一口多年的枯井就是几声雷响后出水的,咱们这井也是先有的雷声吧?”
经他这一说,其他人也想到了,一个个都顾不得打水了,准备前往县城去上报,还没等着他们走出村子呢,其他有井的地方,同样有人在那里说着这般的话。
“那这就算是一个村子都有祥瑞了。”多数的井中水升了上来,还有这么多的雷声,有那聪明人,直接给村子按上了这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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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与推荐的名次无关,知道小二的人都明白,小二不会做这种事情,小二宁肯自己委屈一些。
主要是情节上需要一个新的转变,不得不放慢度,有不少资料准备,看过小二书的人都明白,小二那资料准备的会具体到当地的自然风貌,包括树木,花草,非常多,别看写起来只有那么几个字。
第一百章 罗盘测水与埋坟(第二更)
在现了村子中九口井,有七口水多了以后,临河村的人都高兴了起来,这下不用担心没有水喝了,甚至可以运到田中弥补一下,小孩子们占的位置也不重要了,七口井边都站满了人。
一个个把上衣脱掉,光着膀子,开始轮换着往外打水,打出来的水直接运到田中,剩下的两口井,一个因年久失修,少了一个一块,另一个水没什么变动。
这个情况马上就有人报到了县中,想要弄个祥瑞什么的,结果却是被阴着的县令给劝回来,并告诉不准声张。
“大人,别想这些了,歇歇吧。”县丞的脸色也同样难看,对着程县令劝道。
站在厅堂中的主薄、县尉还有那些知道事情的衙役,脸上同样没有任何笑容,他们知道,在这些百姓高兴的背后,有人在用寿命来支撑,哪里是什么祥瑞?哪里是什么水,分明就是血泪啊。
他们都相信了陈东的话,张家庄子的高人,为了三水县的百姓,竟然用寿命为代价去引动神力,县令、县尉、县丞、主薄四人心中是最矛盾的,他们即想着让县中的百姓有水喝,又怕张家庄子的两位高人出了意外,无法在两者当中进行衡量。
衙役们管不了这么多,他们只盼着张家庄子的人都一直活着,活的好好的,听到临河县的人还想弄出个什么祥瑞,他们恨不得过去抽上几棍子。
“恩,旭阳啊,今天再有别的事情,你就帮着看看,本官先到后面查看一些已往的疏漏。”
程县令是最高兴,也是最难过的,他安排人去的张家庄子,一个村子有水了,他却要为那张家庄子的高人担心。
等县丞答应一声后,程县令二话不说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当中,秉退了下人,独自找到了香烛,带着来到了书房,亲自研墨,在纸上写了吾师二人,放到书房桌子上面,点上香烛,随后跪在那里。
“不孝学生拜见师傅二人,祝二老长命百岁,龟鹤之龄,学生在此誓,山水县六万父老,若是哪一个敢对师傅二人不敬,学生即便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他好过。”
念叨完这些,程县令又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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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的几日,不仅仅是临河村子中的井有水了,不少的村子中的井有同样有水了,原本有水的井水更多了,没水的井中出了水。
不时地有人把这个事情当成祥瑞报给县衙,衙门中的人听到的越多,心里面就越难受。
“大人,要不,咱们派人到张家庄子说说,停一停吧,从别的村子往那些个旱的村子运点水过去,引天雷而下,百姓有水了,那边怎么办?这是以命换命啊。”
家中有了身孕的衙役,找到了程县令,跪在那里哭着哀求,他的消息当然是从陈东的口中得到的,他家可是得了不少张家庄子的好处,媳妇吃的好,睡的好,张家庄子甚至专门派女人来教给媳妇做一些动作,还教了几歌谣让媳妇平时哼哼,说是对未出生的孩子好。
换成是旁人,他会以为人家消遣他呢,可张家庄子专门弄出来,他可不敢有任何的怀疑,这种关照,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当初还想着如果有一天张家庄子杀了人,他当作没看到,那么如今,他想的是,张家庄子如果要杀人,他亲自操刀。
程县令听到衙役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该咱们办了,陈东回来说的是,只这一次,那便说明,张家庄子的两位高人不会因这一次而送命,但这两日,随着一些村子中的水井水多了,干枯的出水了,他感觉到了衙役们的那种焦虑的心情。
他原本想弄一个长生嗣了,可张家庄子那边不同意,他不知道高人的姓名,更不清楚高人的模样,对此时只能作罢。
看着跪在那里的衙役,程县令突然灵机一动,对其说道:“这样,明日你带上本县的一些出产,张家庄子没有的,送给他们,并帮本官问问,那边是否要停下来,若是停下来,那本官告示,让百姓从别处运水。
可若是那边说不差这一些,本官也会一个告示,让百姓夜晚不要出门,听到任何响动都不要去查看,,你觉得如何?”
程县令见到衙役这个样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尤其是下一任的县令,如果不是三水县中提上来的,上面派下来的官员或许就要难办了,上面派下来的人,最恨的便是当地的势力,同样最怕的也是当地的势力。
有本事的官员可以在一段时间内把当地的势力处理好,让所有人都听他的,没本事的只能求着调离或是同流合污,若是下一任真的不是赵主薄,他有那个本事来收服张家庄子么?累死他呀。
衙役自然是不知道县令大人想了这么多,听到大人的话,高兴地离开,准备今天晚上就到张家庄子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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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鹃,你看今天的月亮是不是最圆的时候?爷爷给我打月饼。”张小宝今天晚上特别的精神,躺在塌子上面就睡不着了,从那半敞开的窗户看向外面,在那里轻轻地说道。
王鹃已经困了,想着睡觉呢,听到张小宝的话,不得不睁开眼睛说道:“张小宝同志,求你了,别说了,离八月十五还有不少日子呢,到时我陪你做月饼还不行么?”
“哦,谢谢,其实和八月十五没关系,今天是我院长爷爷的生日,你看月亮多圆啊,爷爷一定在那里月亮上面看着我呢。”张小宝继续说着,声音很轻,却足以让王鹃听到。
王鹃用眼睛盯着窗户,似乎准备用意念让其关上,扭头看见张小宝还在那痴痴地望着,说道:“月亮上没有人吧?一冷一热的,谁都受不了,好,别看我,有人,那也不会是你院长爷爷,嫦娥一个,吴刚一个,再家上一个活着的东西也不是是兔子。
你说你那院长爷爷是哪一个?不会是那蹬月计划的阿波罗上的吧?”
“王鹃同志,我问问你,为什么那么多有水的地方都会埋着坟墓呢?”张小宝转移话题。
“小宝,你是个好人,国家对不起你,你别恨国家,毕竟这些部门组成的是人,不是机器,你学了那么多的心理学,难道还不明白?我陪着你过来了,就当是补偿吧。”
王鹃知道张小宝只要一想起那个院长爷爷就会陷入一总特殊的思维当中,同时他对那边也做好了安排,所以感激地说出了一番话。
张小宝却是摇了摇头“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国家?你怎么就知道我爱国?我爱的是一个民族综合体,爱的是一种传承,中华民族不是某某共和国,我所维护的是一种精神,不是某个具体的东西。
有人说,四大文明古国是古印度、古埃及、古巴比伦、古中国,也有人说是古埃及、古希腊、古印度、古埃及,还有人说是古埃及、古罗马、古玛雅、古印度,更有的说是古楼兰、古埃及、古玛雅、古罗马。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还有谁的文明在传承,印度?他们的历史需要靠外国的历史来填写,玛雅?他们只剩下了文字却是失去了能够解读的人,埃及?他们连自己的文字都快失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源的。
巴比伦,他被异教徒攻占了,谁还记得他?罗马?没有那个角斗场,早就被人遗忘,楼兰?岁月流逝,谁追时光?只有一个地方还存在,从记载炎黄,到蒹葭苍苍。
我所承认的国家就是这个,我不为祖先的荣耀而自豪,自为无能继承而悲哀,谁敢与中华论文明,谁敢与中华谈饮食?我……。”
“小宝,井炸了,你当初为什么要提醒他们用那个算命的罗盘来测量呢?”就在张小宝说到激进的时候,王鹃突然插话问出了一句和张小宝说的事情无关的东西。
张小宝一时没有回答,在那里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才对王鹃笑了笑“人家都说找一个好老婆能让男人没有忧愁,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现在终于是懂了,在你兴致起来的时候知道给你泼冷水,在你进入低潮的时候知道帮你振作,在你……。”
“小宝,那罗盘是干什么用的?指南针么?”王鹃再一次打断张小宝的话。
“哦,你说那个东西啊,算命的我真的不清楚,当初没学,里面还真有一个人,结果把一个部长给算到了,被关了起来,可我知道一点,那个罗盘和水纹及磁场是相对应的。
通常一些算民的人都找一些个罗盘到那地方比较凌乱之处,他认为他算不出来乃是天意。其实那个地方通常都是水纹比较多的地方,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只要用那东西,到了乱的地方,基本上下面都能挖出来棺材。
当初孤儿院就是,原本想挖一个固定窖来着,结果挖来挖去,挖到了一口棺材,当初也没在意,挪到了别的地方,固定窖你知道吧,就是用砖头和水泥盖的一个地下的房子,当做菜窖来用。
可最后现,那里面竟然都是水,两米五深的菜窖,一米五是水,结果就不能用了,后来想弄一个井,就是比较古老的洋井,用杠杆作用和气压作用的那个,就离着菜窖三米的地方,结果打了十二米,一点水都没出。”
张小宝终于从那他不该有的状态当中恢复过来,说起了罗盘的事情。
“知道,知道,这个事情我知道,有一些保存的很好的古代尸体,其实就是因为埋的地方有水,棺材本身的密封就不错,可那地下的水压大,把水给压到了棺材里面,结果把里面的空气挤了出去。
空气没了,周围又再一次密封,水位下降,水渗出来,又一次密封,就让那棺材里面变成了真空,等着别人挖开的时候,没有氧化作用,那里面的人保持的非常好。”
王鹃也跟着补充,同时也知道了张小宝为什么让人在炸井的时候用罗盘来算,不是算命,是算水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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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对书中的一些内容质疑,所以本文做了修改,把质疑的地方删了。
第一百零一章 宰相终因蝗灾动(第一更)
三水县中,不少地方的井出水了,还有的井直接塌了,少数的井没什么变化,旱灾还在继续,没有彻底地解决,无非是不用担忧百姓会因无水而渴死。
程县令原本还想着给张家庄子上的两位高人弄一个长生祀来着,却糟到了庄子那边的反对,只好把这个事情记在心里。
县中有那好事儿的,同时家中有钱的人听说不少的井都出水了,还过去看看,闻到了一股似乎熟悉的味道,觉得应该是鞭炮,特意去买了几十万响,找到一口枯井扔里面点燃,结果里面传来了一阵短促的连续声响,再没有任何的反应。
望着井口飘出来的烟,确定,鞭炮不能用来炸井,再闻闻味道,觉得也不相同,只能作罢,原本他还想要知道方法,到别的地方去尝试帮人出水赚钱呢。
宋静功所负责的码头还在如火如荼地建设着,看情形需要到了深秋的时候才能全部建好。
天越来越热,山南东道、河南道、河东道、关内道都有不同程度的旱灾,关内道稍微还差上一些,山南东道与河南道灾情最为严重,河东道也受了一些影响,好在河东道和关内到重要的地方有几条主流河,或许能坚持到雨季的到来。
若是只有旱灾,河南道那边还真就不怕,粮食歉收是避免不了了,可他们能够引黄河水而入,主要是从春天开始,这两个地方的蝗虫就比别的地方多,初时百姓们也没有注意,哪年都有蚂蚱在乱蹦,也不差这一年。
谁知道随着干旱,这蚂蚱越来越多,有那大的竟然长到了两寸长,翅膀一呼扇,从面前飞过时,感觉就像飞过去一只小鸡一样。
看到这些蝗虫吃庄稼,百姓都在那田地的外面点上了香炉,不停地跪拜,却没有一个人说是去赶一赶,或者是让家中的家禽去吃的,到后来那些蝗虫便成了铺天盖地的架势。
州府中的人不仅不管,反而把这事向上汇报,请皇上下旨意给这里弄一个蝗虫的庙宇,李隆基明明知道这蝗虫的危害,却不好去管,其他的大臣也不阻止,只有姚崇例外,上蹿下跳的,又是跟皇上保证由他来担责任,又是跟着其他的大臣威胁,终于是得到了一个不支持、不反对的认同。
亲自到那边去查看灾情,并且要把那些蝗虫给弄掉。
这时三水县中的张家庄子也跟着动了起来,一万石的粮食分成两份,一份让徐四停下那个集市,命其带着悄悄运到河南那边,还有一份则是让二牛找车拉着,一车车排出几里路的运到县城。
张小宝和王鹃准备亲自坐镇,跟去看看,也算是青梅竹马的旅游了,结果被家中的人给拦下来,平时他两个做些事情,家大人不管,这次要出门,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同意,怕他两个偷跑了,安排十个人轮流看守。
程县令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就已明白,该是他出动的时候了,把县中的事情安排一番,带上一半的衙役,准备到那两个地方去救灾,其实就是送粮食。
樱桃又孵化出了不少的小鸡,都分给庄户去养,带着六千多只鸡和小红的那些鸭鹅,浩浩荡荡地也出了,院子中的那些个‘闲人’也抽调出一部分跟随,帮着喂喂鸡,拣拣蛋。
这一次,樱桃和小红就带了够家禽吃两天的饲料,一路上就要挑有草的地方,或者是蚂蚱多的地方走,按照小公子的吩咐,只要下了蛋就和当地的百姓交换,用钱买可以,用布帛交换也成,哪怕是一些徐年的粮食都给换,有小娃子给抓了各种昆虫喂家禽,同样也给他们蛋。
“一切都看二牛的了,咱们家能不能继续享受这种待遇,二牛的应对非常重要,咱们这边的蚂蚱也不少,有的躲在山上,炸蚂蚱吃吧,把大牛从县城招回来,让他尝试做蛋糕,到时与庄子上的小娃子换蚂蚱。
这东西好啊,高蛋白,弄点椒盐出来,炸出来之后咱们两个沾着吃,不吃主食了,天天吃蚂蚱,我决定在三岁的时候打过五岁的娃子。”
张小宝因为家中不让他和王鹃亲自去那边,一直憋着气呢,等着别人都走了,开始出主意。
“天天吃?那你自己吃吧,我可不陪你,蚂蚱的蛋白质再多,它能比上大米白面?不知道你这个骗子怎么当的。”王鹃也想出门看看,这个时代的其他地方是什么模样,结果被关在家中,同样郁闷。
张小宝也没有办法,真想跑出去的话,对于他和王鹃来说还是非常容易的,可若是跑了,家人一定会担心,好不容易有了亲人的他绝对不会这般做。
看到王鹃不陪着吃蚂蚱,找了一个折中的方法“那怎么用面裹着蚂蚱炸你看怎么样?”
“你就和蚂蚱较上劲了?不如让他们多抓一些,到时焙干了年成粉末,做点糕饼给村子中的小孩子吃,补充一下营养,等咱们长大了,他们就可以成为最忠诚的护卫,到时开疆扩土,不,是开荒翻土时,护苗队的力量会更强一些。”
王鹃这几个月听到了四起孩子死掉的事情,有点心疼,有一个葛家庄子的,六岁了,结果生一场病就死了,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当时院子这边把常驻的医者都派去了,用了一钱的人参,也只不过是把生命拖延了几天而已。
这种事情除了医疗方面的原因,还有就是孩子们平时的营养问题,健康的孩子对疾病的抵抗力度也要强一些,通常看到一些小孩子玩耍,锻炼是够了,可蛋白质的摄入去少,蚂蚱这东西现在的人除了饥荒外都不怎么吃,换成当初的时候,这是好东西。
张小宝也知道王鹃的心思,想了想说道:“只是吃点蚂蚱没有什么用,等这次的事情办好了,把学堂建起来,找几个落第的学子,过来教教孩子,那时一天的三餐都搭配好了,自然可以让孩子们健康一些。
蚂蚱的的粉末不如弄出来后,加上我们的味精,送到一些饼店当中,给他们做调料,和在饼中或者是其他面食里面,味道绝对不同,还可以往里面加一些鱼粉,味精还是算了,只加别的东西吧。”
“提供原料是最不合算的,还不如在咱们自己在三水县里面的那个店中卖呢,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随便安排一下就行了,看样子他们回来之前,咱们两个也闲了下来,还是想想怎么帮着你爸把科举对付过去吧。”
“好,明天开始,咱们就找我爹到外面看风景,你多配合一下,我多诗词不是那么熟悉,你小时候接触过的训练多,这方面就要依靠你了。”张小宝想让父亲考秀才科,一些政治、经济上的想法他能暗示,诗词就不行了。
“好吧,明天一早就找你爸出去学东西,到时我们来暗示。”王鹃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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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程岭祥在二牛带着那么多的车过来的时候,当天晚上就动身了,他最近也关注着那两个地方的灾情,知道现在去一定会得到认可,他的品级也会跟着提一提。
如此大的队伍,从三水县到那边,至少要走半个多月,还是一路急赶,另外一边的樱桃和小红也催促着队伍快点行进,鸡鸭鹅都不怎么听话,尤其是遇到水的时候,鸭子和鹅总想着进去玩耍一番。
好在小红这里有个聪明的鹅‘茸茸’,小红让它做什么它都能领会,忙前忙后的,赶着近万只的家禽在路上边吃边行进,跟着来的那些个内院的人忙碌起来,队伍的左右与后面都要他们来看着,否则很容易走失几只,这可都是钱啊。
遇到道路两边的田地时,只要有蚂蚱,小红和樱桃就会赶着这些家禽过去吃,有那些个肉在,家禽自然看不上谷子,低下脖子在那里乱跑,这边跑过,那边就能吃到被赶过来的各种昆虫,哪怕是飞的稍微低一点的蝗虫都会被鸡跳起来给叨在嘴里。
半个月后,程县令的队伍先赶到,也不能说是都到了,那些个运粮的车还在后面呢,程县令是准备先和丞相接触一下,也就是姚右宰相。
他已经知道了消息,右宰相同样从京中出来了,马上就要到这边,他正好能够等到见上一面,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些粮食是否能及时运过来。
小红和樱桃这边也有点着急,她们行进的度慢一些,人还好说,那些个家禽,一只只的都不怎么太听话,总要跑到远的地方去看看,再跟着队伍继续向前。
已经赶得不慢了,离那地方还要走上十几天,不知道到那时,还能不能看到右宰相。
“小红,你带着队伍慢慢走吧,我要赶一赶,不然到地方了,人家走了,我们就不好回去跟小公子交代了,至少要让那个姓姚的知道,我们这一次出了不少的力才行。”
走着走着,樱桃着急了,和小红商量了一下。
今天三更,明天七更。
第一百零二章 张父吟诗谁之功(第二更)
“好的,樱桃你去吧,我把这里的家禽都看好了,樱桃,你如果真的见到了右宰相的话,你不怕么?”
小红也知道,自己这边的度实在是太慢了,庄子上的事情她清楚,就指望着这一次立功好把百户的食邑给定下来,那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还有地位,张家的人说出这事儿,那便是有身份的人。
故此同意了樱桃的提议,又担心樱桃到那边后与到了人害怕,那可是大官,很大很大的。
“怕?他姓姚的有什么可怕,有我家小公子和小娘子厉害么?我家小公子和小娘子就是年岁小了一些,不然他姓姚的敢在我家小公子二人面前说话?他孵鸡崽儿么?会做木耳么?能掐算到什么时候旱灾么?他也就是占了个好位置。”
樱桃比起小红来说要外向的多,不屑地问了小红几句,问一声,小红就摇下头,头摇的次数多了,小红也补充道:“他更不会在冬天的时候种黄瓜,有小公子站在我们的身后,没什么好害怕的。”
“对,不用怕他,那我先走了,你要在后面快点赶,还能给庄子多赚点钱呢。”
樱桃说完这话,上到一辆车上,在车把势的招呼声中,马车逐渐消失在小红等人的视野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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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庄子,已经到了黄昏时刻,张小宝和王鹃拿着写好的东西去见张父,张父在治家方面稍微差了一些,可对于学问一道却是有点见识的,最开始的祖上是跟着从军,获得了荣耀,经过这几代的延续,他是被家里面看好的,走仕途这一路。
看过了儿子和儿媳妇写的字,点评了一番,又把昨日教过的东西给两个孩子讲解一番,这一天就应该过去了,并不需要说太多的话来鼓励两个孩子。
每当这个时候,张王氏就会在旁边一同听,能听懂的她听,听不懂的就看,看两个孩子那种认真的模样,看自家男人脸上那种高兴中带着期盼的表情,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学了不少的学问也跟着开心。
“爹,这几日一直都在学了,孩儿还不曾到外面陪着爹娘好好玩耍一番,不如今天就出去看看吧。”
张小宝操心着父亲考秀才科时候的诗词,把当日的东西学会了,提议要出去玩一玩。
通常张父都不愿意浪费这个时间,可这几天让人看着儿子和儿媳妇,让两个孩子少了不少玩乐,也觉得有点内疚,犹豫了一下,见那边的妻子不停地使眼色,只好答应下来。
四个人带了点零食和酒水,没有招呼任何的下人,就来到了一直放鸭鹅的池塘旁边,水中还有归家晚的鸭鹅在戏水,一只只的都比较小,是庄户们养的,放鹅的孩子则不知道跑哪去了。
四个人把带来的毯子铺开,坐在周围,正中间放着零食和酒,张王氏自然是负责给张父斟酒,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喝点酒,张小宝和王鹃一个人拿了一块牛蹄筋在那里磨牙。
“夫君,这里的景色真美,别处还在旱着呢,这边却是一点都不担忧,夫君,你作一诗吧,让妾身听听。”张王氏这个时候一改往日中的强硬,温柔地对着张父说道。
“恩,好,那就作一,先喝酒,待为夫酝酿一番。”张父没想到这个时候媳妇竟然让他作诗,他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只好先喝酒,同时努力地想着应该用什么句子。
“小宝,你看现在那些花都凋零了,你还能把树叶都染红么?”王鹃这时开始和张小宝表演起来。
他们两个早就打算好了,在各个季节中帮着张父酝酿诗词,哪怕他们说出几个关键的东西让张父记下来,也好在考试的时候写出。
张小宝对于诗词掌握的不多,看着王鹃的唇语,缓缓说道:“为什么要染红呢,这傍晚了,哪怕是有再多的愁绪在心中激荡,想着那早已离开枝头的花朵,即便是催马走天涯也要知道,这花红落了,并不是那么决情,至少它在来年还要帮着新的花生出来。”
“哦,也就是说,落红也不是无情,等着化作泥土,还能护着花朵开放?”王鹃这里接着说道。
其实他们两个是想说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可张父不知道这些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两个孩子坐在那里,突然听到两个孩子的话,灵机一动,对着张王氏说道:“巧儿,为夫这便与你说说,恩,荡荡离去夕阳下,何愁催马望天涯。落红怎是无情事?却做春泥又护花。”
“夫君果然厉害,一盏酒未曾饮尽,诗便出来了,夫君慢些喝,待妾身给夫君剥只虾吃。”
张王氏一听就高兴了,自己的夫是最有本事的,边劝着酒,边帮着剥了一只水煮大虾给自己的男人送到嘴边。
张父脸色微微一红,却不好解释,只能一口喝尽盏中酒,嚼起虾肉来,张小宝和王鹃这是则是一人咬着一条牛肉干在那里磨牙。
张王氏看着自己的男人喝过酒,吃过虾,又在旁边说道:“夫君的本事果然不一般,您看,那池塘中的荷花都开了,不如再给妾身作一诗,到是妾身好教与宝郎。”
“这个……好,为夫就再与夫人作一,先喝酒。”张父有点怕了,这种即兴赋诗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又准备喝酒来拖延时间。
张小宝和王鹃连忙把口中的牛肉干拿出来,对视一眼,由王鹃先开口:“小宝,这个时节真的不错,已经到了六月了,六月中只听闻莲花会开,可听着和看着,就是不同,你说为什么呢?”
“恩,我觉得吧,是毕竟到了六月了,它的风景和其他的时候不同,比如春夏秋冬了,你看看,这莲叶好大啊,那么多加在一起,以为水天一色呢,好绿呀,这夕阳照的,我觉得比那莲花比比平时要红上一些,你说呢?”
张小宝这个诗还是知道,直接在那里暗示起来。
张父的学问还是有的,就是少点灵感,方才就在想着怎么样才能弄出一诗来满足自己的媳妇儿,连着喝了两碗酒,听到儿子和儿媳妇的话,灵感又来了。
“夫人,且听为夫的,那个……毕竟池塘六月中,光景不与四季同。接天莲叶何穷碧,耀阳荷花别样红,不好,最后一句应为耀日荷花别样红。”
“夫君果真和那些人不同呢,这一会儿两作两诗,可惜这夕阳马上就要落了,还真让人遗憾,夫君,让妾身弄点萝卜沾了酱给夫君吃。”
张王氏再一次的夸赞起来,同时把那长的非常小就拔下来的萝卜沾了点辣酱喂到张父的口中,那殷切的神态,说明她还想让张父吟一诗。
张小宝和王鹃用余光看到了母亲的神态,又相互对看一眼,唇语交流起来。
“我记得杜甫写了一,叫夏夜叹,不如拿出来吧?不好引导。”王鹃先说了。
“有多长?”张小宝同样用唇语问道。
“二十四句,包含的东西多了点。”王鹃回答。
“那算了,我没那本事引导,简单一些的。”张小宝一听那么多句,马上就给否决了。
“那说什么?有了,小李子的。”王鹃毕竟是天才少年,学的东西比张小宝系统。
“什么?太监的?”张小宝努力地想着,哪个太监厉害,姓司马的有一个,姓郑的有一个,姓童的好象也不错。
“什么太监,你别贬低太监,李商隐,有印象没?”王鹃提醒着。
“哦,原来是……他是干什么的?”张小宝作恍然大悟的模样,斜着眼睛又问了一句。
“沧海月明珠有泪。”
“哦,这个我有印象,此情可待成追忆,这不适合让我爹说给我娘听吧?我娘容易误会,非常容易。”这么熟悉的句子,张小宝还知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一辈子光有追忆了?还有呢,夕阳无限好。”王鹃用她那大大的,可爱的眼睛瞟了张小宝一下。
“哦,你早说呀,这也是他写的?懂,看为夫的,鹃鹃啊,那个……。”
王鹃听到张小宝口中的称呼哆嗦了一下,眼睛看着水面才平静下来。
“这个,来到池塘这里,我看着那平静的水面倒映着夕阳,怎么就有点难受呢?这夕阳啊,他非常好,可惜,眼看黄昏时候了,我们又要回去了。”张小宝接着说道。
王鹃好不容易看着水面平静下来,听到张小宝也说平静,她又的心绪又起伏了。
张父却是不知道儿媳妇的心态,听到儿子的话,一转眼又有了诗句,这次比较接近一些原文。
“妻儿在池塘,到晚意不适。夕阳无限好,只是欲黄昏。巧儿,如何?”
“好,夫君说的就是好。”张王氏也不是傻子,这三次自己的男人说出来的诗为何与儿子和儿媳妇在那边说的话有关呢?再看看两个小家伙好象什么事情都未出现一般地望着池塘,更让人觉得可疑。
第一百零三章 为了将来作打算(第三更)
张王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若是别家的孩子如此,她还不会说什么,自己的孩子他能不清楚?
儿子有点靠娘,每天只要一起来,总是会先到自己这边看一看,自己如果是醒着,就要问候一声,又过来亲一亲,若是自己还未醒,听丫鬟说,小宝总要帮着把毯子或被掖一掖才转身回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如此,先要过来看看,醒着就呆一会儿,睡了就行个礼再走,这也是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儿子和别的孩子不同,还那么喜欢的原因,谁家真出了妖怪会对娘这么好?
可这两个孩子对自己的男人也不差啊,学习的时候那叫一个认真,夫君说了可是不只一次,这样的学生,放到任何一个夫子的面前,那夫子都会觉得自己的祖坟上冒青烟了,一说就懂,一问便答,教这样的学子唯一担心的就是到时没有东西可教。
这样的孩子,在听到父亲吟诗的时候竟然无动于衷,说出来谁信?再想想他们刚才说的话,一种特殊的想法出现在了张王氏的心中。
“夫君,听您诗,对夕阳似乎不怎么喜欢,不如先去看看老太太和老太爷,妾身带着孩子在这边玩耍一会也回去。”张王氏在就对张父下了逐客令了。
张父却是没有想到那么多,一听媳妇的话,也觉得应该如此,又喝下一碗酒,便起身,向着爹娘所在的院子走去,一个是他真的要去看看爹娘,另一个则是怕夫人再让他说什么诗,这种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等着张父走了,张王氏就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小宝,跟娘说说,什么叫花落了不是没有情?”
“啊?娘您说什么?”张小宝愣愣地看着母亲,那表情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胖乎乎的身子,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还有那睫毛动呀动的,是个人就想要抱起来亲两口。
“给娘说说,说诗,现在就要。”张王氏强忍着把儿子好好亲一番的举动,沉着脸问道。
“诗啊,还能是什么?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就这些了”张小宝无奈地说了出来,换成别人问他,他绝对会装傻的,可母亲问,他不忍心那么做,反正平时做的事情也不少了,不差这一点。
“果然如此,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才是真正的诗,那下一个呢?”张王氏听到儿子的话,长叹一声,儿子才是家中最厉害的啊,说给别人听,别人谁会相信,还有这儿媳妇,和儿子一样,深藏不露。
“你说吧,该你了。”张小宝碰碰王鹃。
“婆婆,下一个其实写的是别处,杭州西湖,那边的莲花比这里多一些,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是我和小宝听别人说的景色,瞎弄的。”
王鹃见张小宝妥协了,也只好跟着说出来,为了怕人误会,又解释了一句。
第三张王氏不想问了,她已经知道两个孩子的本事,尤其是对王鹃这个儿媳妇,当初那个富家不用买良田,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两个庄子自从有了两个孩子以后,变得不一样了,那一次次的买卖,还有种种的算计,让她都觉得心惊。
和别人想的不同之处就是,这两个孩子都是自己的,尤其是小宝,有好吃的想着自己这边,有好用的东西也要先拿过来,说是妖怪也好,神仙也罢,只要是自己的孩子,那便成了。
“小宝、鹃鹃,以后千万不要跟别人说这些话。”张王氏怕失去孩子,在那里劝着。
“恩,不说。”张小宝和王鹃同时应道,他们也不是傻子,对谁表现出什么样子还是知道的。
“这就好,回去吧,早点睡觉,天热了,记得让石榴多帮着赶赶蚊子。”张王氏在两个孩子的脸上亲亲,放下心来。
她可不像别人那么担忧,自己的孩子好那就是好,人家十二岁都可以当宰相呢,自己的儿子八岁去当又如何?那姓甘的可以比别人小那么多升上去,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小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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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太吓人了?”张小宝回来对着王鹃问道。
“吓谁了?该吓的你早就吓了,也不在乎这一次,别想了,这边的人唯一的好处就是迷信,咱们厉害点也没什么,还能提升一下内院那些人的信心,你要知道,他们在乎的不是你究竟是妖怪还是神仙,他们只是想着你能不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利益,包括物质和精神两个方面。”
王鹃倒是想的清楚,在以前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八岁的孩子给她算三元二次方程,还是口算那种,少年科大不是摆设,人家真的是有能人,智商高达一百六的也不少,你总不能遇到一个就抓起来吧?只能培养。
“哦,我就就是问问,怕别人担心而已,先睡吧,起来还要学习呢,没有知识不行啊。”张小宝主要是想找一个人来述说,王鹃正好符合他述说的要求。
“也好,睡吧。”王鹃答应了一声,两个人又躺到了塌子上面。
两个时辰之后,二人再次被石榴叫醒,一同来到书桌前。
张小宝把磨都研好了,现王鹃在那里还一动不动,碰了碰她,问道:“干什么呢?难道刚才你没睡够?那就继续睡吧,也不差这一天。”
“谁说我没睡够,我是在想,怎么能够帮着你提高一些,要那种度非常快的,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一定会选择考秀才,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至少你要会作诗,只靠抄那不行,人家命题未必会选到正好你能抄的地方。
比如让你写一个虫子,你怎么写?你可以写什么无论平地与山尖,可这个人家认为是虫子么?那是蜜蜂,现在似乎还没有那么完善的归类,到时你说你怎么办?”
王鹃把张小宝的手扒拉到一边,皱着眉头在那里说着。
张小宝也明白,他想要尽快的学会这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诗词方面,这需要积累,他小的时候就从来没有在这方面下过功夫,长大后又是一直骗人,钱赚了不少,一些基础的东西却没怎么学,无法说是遗憾还是命运。
他现在想要考那最高荣誉的秀才,只能慢慢努力,积累一些东西,见王鹃在那里想着,又问道:“那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你毕竟是学出来的,不像我,全是在监狱中学习一些实际的东西,谁知道这边最实际的是那时最不实际的。”
“别着急,我正在想呢,有了,笠翁对韵你知道么?”王鹃想了想,终于是想到了一点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你不会是让我画画吧?这个可不行,我没有底子,对这方面也不感兴趣,学一辈子也未必能学会。”张小宝否定着。
“什么画画?你说的那叫江雪,我问的是笠翁对韵,就是对对子,对联,带横批的春联,天对地,雨对风。大6对长空。听过没有?”王鹃对着张小宝又说道。
“恩,知道,以前偷听别人讲课的时候听过几句,这我记得,后面是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对不对?”张小宝马上反应了过来。
“对,看来你小时候偷听时学的还认真。”王鹃夸赞了一句,她已经听早张小宝说过小时候的经历了。
张小宝这回明白了,可又觉得有什么不对,想了想说道:“现在是唐朝,你让我写对子有用么?人家可是都写诗呢。”
“你这个笨啊,诗中难道就没有对仗?比如近体诗,那更是严格要求有对仗的,尤其是律诗,对子的本身就是如此,懂了吧?”王鹃对这方面的了解要比张小宝多,她毕竟是硕士生,不管学的是什么,可有些东西都是写在教科书上的。
更何况她的家庭本来就不一般,从小她就要学习各种东西,或许她没有张小宝那种特殊的天分,可说起基础教育,十个张小宝加起来也比不了她。
张小宝也知道人家王鹃家中有钱有势力,乱七八糟的啥都学一些,见王鹃一脸认真的模样,明白这个陪着自己过来的人不会害自己,只好承认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至少在这方面,你告诉我应该怎么练?”
“恩,知道自己的不足就好,先背笠翁对韵吧,我四岁就能从头背到尾了,参加市里面的比赛还得了第一名,不是靠我家中的势力,是我自己的本事。”王鹃欣赏张小宝这种态度,有不会的就承认,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们会努力学习,来找回自己的自尊。
张小宝诚恳地问道:“那你现在还记得么?教给我,我学会了想办法让我爹也知道。”
“好吧,从头开始学,天对地,雨对风……牛女二星河左右,参商两曜斗西东……。
第一百零四章 小河里面好游泳(第一更)
夏日炎炎,吃过午饭的张小宝和王鹃依旧躺在院子当中的椅子上面,石榴还专门到池塘中给两个人弄了大的荷叶代替伞挡在头上。
知道两个小祖宗不用旁人伺候太多,石榴又去弄她的木耳,木耳已经攒下不少了,张小宝却不让卖,石榴也不清楚小公子如何打算的,照着做便成。
“热呀,睡不着,小宝,你说这个时间该干什么呢?”王鹃无聊的把两只手在那相互点着,玩逗逗飞,主要是天气太热,做户外锻炼对身体不好。
张小宝躺在旁边也觉得有点闲到了,不是睡不着,进屋子中弄点冰放塌子旁边,想睡也能睡,但早上起来就没做什么运动,只呆着可不行,要想点办法。
“说话呀,你点子多。”王鹃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张小宝的回应,催促了一下,张小宝正在那里沉思呢,小手托着下巴,眼睛直直地望着院子的门口。
“有了,咱们游泳去吧,这个既能凉快,又可以锻炼身体,六个池塘你选一个。”张小宝终于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王鹃也觉得不错,从椅子上下来,开始找人陪同,尤其是会游泳的人才行,不然家里一定不让出去。
石榴赶过来,一听两个小祖宗要到池塘游泳,吓坏了,连忙跑去找人商量,张王氏和家中的两个老祖宗也来了,说是可以给两个孩子做个大木盆,在里面玩水。
张小宝和王鹃当然不干了,他们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终于是不做木盆了,大院前面的那条小河专门分出来一段,先让庄子上的人去那看看有没有水蛇,用锹一阵挖,把蚂蝗等能够给孩子造成伤害的生物清除掉。
又弄了一堆细沙子,在里面垫起来,再烧一锅锅的热水,用凉的井水给兑成温的,这才弄到那段河里,忙了足足两个时辰,算是给张小宝和王鹃做好了一个人工游泳池。
张小宝和王鹃都吓到了,看着院子中的人忙碌,在觉得浪费了人力的时候,一种温馨也在心中萦绕,尤其是张小宝,一直在那笑,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
“小宝,走吧,可以去玩了,明天会更好。”王鹃拉了拉张小宝的手,领着向河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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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墨镜就好了。”张小宝仰面躺在水上,对旁边同样姿势漂着的王鹃说道。
王鹃不像张小宝什么都不穿,就那么漂着,她从到了这边就让樱桃给做了内衣,一个大裤头。
听到张小宝的话,也觉得太阳晒的不舒服,抬手把水抹在脸上,这才稍微凉爽一些,跟着说道:“最好是天能阴一点,或者是多云,从今天开始,整个夏秋就都在水中玩吧,身体的各个部位都能锻炼,肺活量也能提高。”
“我觉得也是,可惜就是地方小了点,实在不行,就修一个游泳池,你躺着吧,我下去呆一会。”
张小宝说着话,身体就沉了下去,在水面和地面中间游动着,一点都不舒服,只要他一站起来,那水正好到他的脖子,就这么浅。
石榴跟着庄子上一个水性好的人在旁边看着,开始时还以为小公子二人就是想玩玩水,哪知道两个小祖宗进到水中后,各种的游泳姿势那个水性好的人都看迷糊,没听说小公子和小娘子会游泳,难道是洗澡的时候练的?
石榴没想那么多,小公子和小娘子无论做出什么事情来,她都能够接受,别说游泳了,一会儿飞到天上也觉得合理。
同时石榴也放心了,不必担忧两个祖宗出什么事情,和别人家的孩子不同,磕碰了也从来不哭,晚上还知道用泡了药的酒自己揉揉。
王鹃躺了一会儿也跟着来回游了几圈,累了又和张小宝躺在水面上,说道:“小宝,对对子玩吧,你这方面差,你说上联,我对下联。”
“好,我的上联是,游鱼水中戏。”张小宝努力地学习着,有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那我对下联,走兽池岸盯。”王鹃马上就对了出来。
“我上联:绿叶微微映日照。”张小宝出上联,简单,随便说一个就行。
“我下联:青虫蛹蛹同夜和。”王鹃对下联难度较大,她还是对了出来。
“田间蛤蟆卧。”
“垄上稚子追。”
“林中狡兔筑巢穴。”
“树下聪狐伏草丛。”
“……”
“说呀,上联,怎么不出声了?”王鹃这边还等着呢,却看到张小宝一转身,把脸朝下进到水中。
“快说。”王鹃伸手碰了碰张小宝。
“说什么?石榴,拿点牛肉干来,给鹃鹃吃。”张小宝把脑袋露出来,对着岸上的石榴喊道,石榴转身而去。
王鹃不知道怎么了,又碰了一下张小宝“给我拿东西干什么?我不饿,对对子呀。”
“你不饿?你不饿你总吃我?我说鱼你就弄个兽看着,我说树叶,你就说虫子,我说蛤蟆,你就说娃子,我兔子你就狐狸,我被你吃的死死的,还对什么?不对了。”
张小宝抱怨着,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不带这么玩的。
“不吃你了还不行么,我护着你,快对。”王鹃也没现,自己说的正好都是吃人家小宝的东西,哈哈一笑,身子沉下去了,游起来扶着张小宝的肚子在那里劝说。
张小宝叹了口气“只说上联没有用,回去慢慢练吧,语文啊,是个积累的东西,非一朝一夕可成,一会儿去那前两天刚刚建成的学堂看看,瞧一瞧请来的两个老师教的如何,可别把咱庄子上的孩子给耽误了,不行就换。”
“不用去了吧?咱们两个一到,那两个夫子该紧张了,平时就算教的不错,也容易出毛病,等这些孩子们再学几天,找过来问问都学什么,考校一番就知道那两个老师教的怎么样。”
王鹃把身子横过来,脑袋枕到张小宝的肚子上,幽幽地说道。
张小宝把手放到脑袋后面,让耳朵从水中露出,想了想“也行,那就再等几天,算是给两个老师一个适应的过程,看来庄子上的小孩子都喜欢念书,没有人偷跑出来玩,比我们那时的孩子好啊。”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小时候就喜欢学习,我总是比别的孩子学的快,连着跳级,无论同班的学生多么努力,我永远是第一。”王鹃反驳着。
“是,你是天才,可惜啊,学什么法律专业,你说你学物理多好,或许都能成为科学院的院士了,正好到这边能够用上。”张小宝说着话,打了个哈欠。
两个人这么闲聊着,把岸上那个水性好的人都看傻了,他看着小公子,又是被小娘子枕着,又是把胳膊放到脑袋下面,还能说话,那身子就是不沉,换成他自己,刻意去做的话也能做到,可小公子的模样是那么的随意。
这只能说小公子对水没有哪怕一点的恐惧,反而非常的熟悉,再看鹃鹃小娘子也是如此,这是怎么练的?难道就像那些大水时候能漂在水面上而不沉的婴儿一样?万中无一啊。
石榴这时也取了东西回来,不仅仅是拿了牛肉干,还有一些果汁,两个听从小公子和小娘子吩咐烧制出来的下面有一个细细的杆子连接的杯,听小公子说叫高脚杯,果汁放在里面,插上根细细的竹管,用嘴一吸便能喝了,唯一不同的是,小公子和小娘子当初抱怨,这杯不是透明的,和他们说的不一样。
张小宝和王鹃也游够了,在水里泡时间太长也不好,游到岸边,躺在搬到这里的椅子上面,拿起果汁喝上两口,望着那远处一片片的稻田,还真的有种特殊的心情。
“小宝,你说咱们家那边的连着的平常农户的田,今年歉收了,过去买,他们会不会卖?我不是说买下来他们的田就把他们赶走,而是把那些田和咱家的连在一起,他们成为庄户。
咱们和别的主家不一样,不会使劲地剥削那点粮食,咱们可以给他们提供新的致富方法,田地拿过来了,可以统一规划,产量能提高,还能在冬天的时候配合着做点事情,比如以后找到新的技术,弄大棚等等,那一片的地都不错。
尤其是有一处非常低洼的地方,面积不小,可以弄出一个人工湖来,到时配合酒楼一同经营,不愿意在酒楼呆着的,就到湖边支帐篷,给他们准备炭火,让他们自己动手烧烤,君子远庖厨说的是不忍杀生,又不是不能做饭。”
王鹃嘴里含着一块牛肉干,眼睛看向远处不属于张王两家庄子的地方,对张小宝提议道。
张小宝的眼睛也同样望着那边,听到王鹃的话,点点头,回应着王鹃说道:“恩,你说的事情还真行,那边给别人浪费了,给咱们正好,一会儿找个人到那边问问,看看他们是否愿意卖地,跟他们说好,买下来依旧让他们耕种,不多收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