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临近又出新庄园(第二更)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有了想法就让人去问,到晚上的时候,前去的人才回来,脸上的神色却是不怎么好看,对着张小宝二人说道:“小公子、小娘子,我去问了,正好赶上他们都不在家,家中只有一些不能主事儿的人。
我就等在那里,他们回来了,还没等我说出来的目的呢,他们就高兴地对我说,他们今天把地卖了,价钱不错,而且以后也不用离开这个地方,还种这个地,只要比已往多交一成的租子就行。”
“啊?谁买的?正好提前这么一会儿?”听到这话,张小宝愣了,如果不是他知道和王鹃谈这番话的时候,石榴和另外一个内院的人不可能说出去,他真以为出内奸了。
“回小公子的话,听说是从京里来的人,我从那些人口中打听到,过来一个管事的人,还带着几名丫鬟和男仆,管事的姓李,听说这一次把周围那三千多亩地都买了,别的没打听出来。”
派去的人回着张小宝的话。
“好,辛苦了,回去吧,卖就卖吧。”张小宝也没有别的办法,人家先一步而已,自己和王鹃的打算就落空了,看样子以后又多了一个邻居,就是不知道与葛家庄子比起来如何?
等着打听消息的人离去,王鹃也失望地撅着嘴,对张小宝说道:“姓李,这个姓不一般啊,不会是什么皇亲国戚吧?那可麻烦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打我们这边的主意?咱家的一百户食邑还悬在那里,万一他们用这个为借口,吞并我们的地怎么办?”
“想吞我家的地?做梦,我和他们拼了,真要用这个当借口,就别怪我心黑手狠,我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手段,希望他们和李隆基没什么关系,不然的话我就搅和一下。”
张小宝也有点紧张,强权啊,想要去抗衡,需要走许多的弯路才行,否则人家一句话,就能把你给压死。
王鹃担心张小宝兵行险招,在一旁问道:“你想要干什么?不会是准备用炸药去炸人吧?那可不行,炸完了人,咱家也就倒了。”
“我才不干这种事情呢,真要是有人强买我家的地,我就帮们杀毒,石灰那么便宜,买来,都给弄到地里,让他们去治理吧,用水冲?那就能冲出来盐碱地,深耕?我先把石灰深耕进去。
他们要是能想到从别处运土过来,那算他们厉害,可千万不能下雨,否则下面的石灰就会溶在水中,弄好一块地不容易,弄坏一块地,方法多了。”
张小宝十分的气愤,他都能想到,只要有人把他家的地给买了,他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会多难过,这是他的底线,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了亲人,还都健在,绝对不允许有人欺负。
王鹃在一旁听着,终于知道了,国际诈骗犯就不是一般人啊,啥坏主意都能想出来,真埋下去那么多的生石灰的话,这里将是寸草不生,正如他说的那般,想要治理好一块地不用,毁一块地实在太轻松了。
“气话,都是气话,万一不是皇家的人呢?我们还能等等看,真的是了,大不了交换利益,实在不行,咱两个去和人家商量一下,两个小孩子去说事儿,他们总不会那么难为吧?”
张小宝说了一番狠话后,冷静下来,觉得既然是追求利益,那就给他利益,可以合作,有钱大家一起赚,周西虎就是如此,再多一个也没什么,到时相互借力,树立敌人不是目的,追逐利益才是本质。
智者联合纵横,借力打力,以钱生钱,垄断不适合强权的时代,给出去一些东西,还能换来一些东西。
王鹃觉得张小宝的提议也不错,真要是有人过来抢地,就给点技术“木耳是绝对不能给的,这个东西实在是太过贵重,把冬天种黄瓜的方法给出去吧,我说的是万一那些人真的后背景,并且非要占咱们的地的情况下。”
“对,真要是最坏的事情来了,给他这个方法,不仅仅给他们,其他京城中的那些大户也给,到时咱们就不用种了,等着买来吃就行,咱们再研究别的。”
张小宝毕竟不是孩子的心理,该忍受的都要忍受,有时吃亏了,未必就是坏事儿。
两个人先把最坏的打算弄出来,其他就简单了,没有人知道,在那边刚一收购田地的时候,就有两个孩子把一些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进行了分析并且找到应对的方法。
等到了又一天,张王葛三个庄子的主家也都知道了这个事情,他们想的没有张小宝和王鹃那么全面,只觉得是比较正常的事情。
张小宝却是让人在第二天买来了一百两银子的生石灰,一切都要看那个李家的反应,如果他们太贪的话,张小宝也不得不来个鱼死网破,如果可以协调,那么这些生石灰就用来消毒和建筑方面也不错。
别看石灰和水仅仅是微溶,可依旧有很强的杀伤力,尤其是对土壤来说,甚至能让土壤板结成块,好的一方面是能够帮着干燥,潮湿的地方应用一下还不错,弄成熟石灰还能治疗一点疾病什么的。
张小宝这么做只有王鹃能够理解,家里人却不知道,一切准备好了,张小宝放下心,王鹃那边却沉思起来。
“王鹃,你想什么呢?看书了。”张小宝晚上的时候,都已经把书翻页了,现王鹃的目光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动,用胳膊碰了碰王鹃问道。
“翻回来,我还没看呢,帮你想赚钱的办法呢,你买了那么多的生石灰,万一用不上,总不能扔了吧,而且时间长了吸收空气中的水,会变成熟石灰。”王鹃刚才根本就没有看书,一百两银子买回来的东西,堆了好几个仓库,总不能让这些东西白白浪费掉。
这些生石灰对于她和张小宝来说就是原子弹,能采用别的途径解决,就绝对不能把这玩意拿出来,。
可同样的,生石灰还能用在别的方面,除了干燥、消毒、盖房子,涂墙等等转化后的应用,最直接的就是火焊,她想的也是这个,听到张小宝的声音,对张小宝说道:
“你说找一个密封好一点的罐子,是不是能弄一个火焊出来?把生石灰和含碳的东西放进在一起,然后想办法让它们变成电石,这样我们就可以用来做火焊了。那以后就能制作出密封更好的东西,现在有没有好的密封的东西?”
“火焊的东西是那玩意弄出来的?”张小宝对这些事情一点都不清楚,他可没有系统的学过,他所有知识的来源都是自己查资料。
可从来没有查过这方面的资料,听着王鹃说出来如此多的东西,一时也迷糊了。
接着又问道:“那电石怎么出来的呢?是不是用电?也就是说我们先要研究出电来?”
“为什么非要用电呢,两种方法,可以用高温啊,把碳和石灰加热,只要达到了温度就可以了,想达到温度也简单,那就是加氧。”
王鹃对这个事情清楚,跟张小宝又解释了一下。
“加氧?那氧哪里来?这个我也知道,给高锰酸钾加热,可高锰酸钾呢?”张小宝对此还是疑问重重。
“理论上是这样,其实最主要的是温度到了就行,可以想办法让温度达到这个程度,别人可以炼钢,出了锻打法之外,还可以提高温度啊,比如用吹炭的方式,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王鹃又一次引导着张小宝。
张小宝还是不明白,吹炭他到是知道,可容器呢?那么高的温度,上哪找一个合适的容器?
“那用什么装啊?总不会是一烧就化了吧?”
“笨啊,当然用陶瓷。”
“那压力方面呢?陶瓷能够承受那么大的压力么?内部的,我知道你想做一个容器,我怕会爆炸。”张小宝现在有点能跟上王鹃的思路了。
“压力好解决,你把陶瓷的壁做厚一些,有一部分会直接坏掉,有一部分会爆炸,还有一部分当然是残留下来了,只要有一点留下来了,那么我们的计划就可以进行下去,一千次的实验,能得到一次的收获,那就是成功。”
王鹃也明白这个事情做起来有多难,可想到了,不去验证一下她总觉得不死心,哪怕全失败了,也能获得一些经验。
“那好吧,明天我就早人去弄,用不上太多的钱,真的做出来了,相信会让我们庄子得到更大的展,保密,这种技术说什么都不能泄露出去。”
张小宝简单的估算了一下让人烧制陶瓷的成本,觉得只要不是那种名瓷,花费上可以轻松支撑。
王鹃听到张小宝的话,觉得他对自己支持的力度不小,也跟着高兴起来,想了一下又说道:“那也不能总用陶瓷,测试压力的时候,可以用一些这边原来有的东西,获取有额外的收获。”
“恩,这个也听你的,只要注意安全就行,人不出事儿就好。”张小宝进到了一个自己不清楚的领域当中,只能相信王鹃。
******
感谢书友:Jiangt1给本文指出错误,吸取教训,以后不懂的不瞎说,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一百零六章 失败几次也无怨(第三更)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为了能够制造出更先进的东西,第二天一早,就找来人专门画出一些图纸,让人去给订做陶瓷器,等着下人领命走了,张小宝和王鹃又要研究怎么能够提高温度。
一个是送风,高炉两个人都不会盖,按照字面的意思,让人修了一个大的炉子,尤其是高度要过二层的小楼,在上面开口,好装一些原料,下面和周围一圈都是空着的,专门为了放燃料。
没有煤,那就只能用炭,同时为了提高温度,还向里面洒一些食用油,这是两个人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用这个方法可能会炼制失败,也可能会成功,但最大的可能是会爆炸,因此这个炉子修建在了最庄子最偏远的角落当中。
“小宝,你说到时候会成功么?万一抗压不成,生爆炸了怎么办?”王鹃怎么看这个高炉都觉得不稳定,人家的高炉都是用耐高温的东西做出来,他们这个山寨版,实在是不保险。
张小宝也没认为一次就能够成功,这不是诈骗,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但他还是要这么做。
“我也不知道,估计失败的可能是最大的,没什么,任何的进步都是在失败中终结经验,我的意思是,把那些个烧制陶瓷的人都请来,让他们一点点努力,还有铁匠,无非就是温度和一些添加的东西而已。”
“那好吧,让人注意安全,人活着就有希望,东西没了,无非就是物质的再转化而已,对我们来说就是钱的问题。”王鹃觉得也是这样,哪怕明明知道会失败,也必须去做。
东西制作的度不慢,几天之后,一些设备就送了过来,有铁制的,还有陶瓷的,为了这个张小宝拿出了上百匹的帛,也就是几十两银子,不多。
实验也在这些东西到来以后开始进行,伴随着一声声的爆炸声,买来的设备一样接着一样坏掉,两天的时间,除了知道没有人伤亡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好消息。
张小宝和王鹃每天都会抽时间过来看一看,怕伤到了人,设备炸了也就算了,钱而已,人对他们两个来说却是非常金贵的。
随着声音响了一起又一起,众人也都麻木了,张小宝和王鹃是期待着有一个可以成功,其他人是机械地做着,这原本不符合科学研究的性质,可张小宝二人也没有办法,人家都是来做工的,你总不能当成科学家来要求。
当又一次爆炸响起的时候,高炉也炸了,张小宝和王鹃要求众人先不要过去,等着过了半个时辰,这才凑到近前观看。
“小公子,所有的东西都坏了,只剩下了这么一个,还没有事情,这个可以用么?”一个庄子上的人从废墟当中拣出来了一样东西,拎着来到张小宝和王鹃面前说道。
张小宝和王鹃一看,现适宜个铁的炉子,密封比较好,没有炸开,叫来一个铁匠,询问道:“这个为什么还能完好地保留下来?”
铁匠经验比较丰富,查看了一翻,回道:“这个的壁做的有点厚,应该是哪一个徒工做的,根本就没有做好,而且那个徒工在做密封的时候,手艺也差了一点,竟然用铅做的密封,而不是像一些手艺好的铁匠,直接用打铁的方法来密封。”
“哦,原来是这样,用铅做的密封,并且把壁给弄厚了,好,好东西,火焊现在是不成了,只能继续来建高炉实验,可这个东西却非常有用,把那个徒工找来吧,我们看看。”
张管家这个时候听到了小公子的耳语,对着铁匠说道,他也不知道小公子要这样一个废物学徒干什么。
他这一说,让那个铁匠害怕了,哀求道:“张管家,一个学徒,平时这孩子做事儿还是不错的,人又孝顺,您大人大量,放过这孩子吧。”
铁匠以为张管家要找孩子的麻烦,就算徒工不是张家庄子的,这么大的庄子,想要收拾一个平常的人还是非常容易的。
张管家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又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小公子,张小宝觉得张管家和他配合起来还有一些不协调的地方,无法领会自己的意图,微微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
张管家看到小公子的这两个动作,马上就寻思起来,什么意思,按照正常来将,这就是拒绝的意思,拒绝的当然是铁匠的求情了,可放到已往的时候,小公子和小娘子不会对别人如此。
两个小祖宗从来不做那种赶尽杀绝的事情,对院子中的人好,好到可以给每一个屋子守夜的人留下油灯,可以给每一个干活多的人提供最少四顿饭,对庄户也好,过节的东西都是小公子二人出的钱。
对外人也不差,那些衙门中的衙役,竟然能够关心到每一个人头上,昨天还给一个衙役的家里面送了五钱的人参呢,衙役的父亲病了,需要这东西,五钱啊,那是八百文钱买的,让人骑着庄子上的快马,一路急奔给衙役送到家中。
小公子能做到这些,难道就容忍不了一个徒工?这绝对不可能,那为什么又是摇头又是打手势?
“张管家,您行行好,那徒工是我一故友的儿子,若是真要找什么过错,就找我的吧,我都替他领了。”铁匠看着张管家站在那里不出声,真的急了,就差跪下来哀求了。
张管家一面哼哈地应付着铁匠,一面又看向小公子,张小宝这下生气了,你一个管家领会不了主家的意图,你干什么?平时也没少接触,每天至少会到自己那院子看一次,这要是换成小红、樱桃、石榴,早就知道了。
无奈之下,只好从地上拣起来那边飞到这里的炭条,在自己的衣服上写着‘招来’两个字,刚一写完,就用手给弄模糊了。
这并不影响张管家的判断,看到两个字,明白了,对着铁匠说道:“艾铁匠,你别急,不是要找你那个徒弟的麻烦,你看,别人的东西都坏了,就你徒弟做的还没事儿,这是想要把你徒弟找来,好好问问,不仅不会害他,还会给他好处。”
“真的?不会是把他骗来的以后再收拾他吧?”铁匠明显还是不放心。
张管事把脸一沉,眼睛一瞪“艾铁匠,你想什么呢?当我张家庄子会出尔反尔不成?”
“不敢,不敢,张家庄子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那好,一会儿回去,就让那劣徒过来。”铁匠见到张管家如此模样,也不再怀疑,周围这么多的人都听着呢,张家庄子怎么可能会骗一个人过来。
等到了下午,那个徒工来了,来的时候心中还担忧着,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张管家亲自把他给接了进来,先是让人上茶,又说了不少夸赞的话。
“张管家,您找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徒工终于是忍不住了,把心中的话问出来。
“恩,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情,你做的那个东西不错,主家看上了,让你照着这个图再做一个,密封还是按照你想的那样,用铅,同时也要把东西做的厚一些,你来看看。”
张管家从旁边拿过来一张纸,上面画了一样东西,送到这个徒工的面前,让其观看。
徒工这点东西还是能看明白的,看了之后却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疑惑地抬起头来看向张管家。
“怎么?做不出来?”张管家追问了一句。
“能,这东西简单,两天就能做出来,只是不知这东西有什么用处?”徒工连忙答应着,看到了那图,他现真的非常简单,尤其是不考虑怎么能让四壁更薄的情况下。
“恩,那就好,这是给你的工钱。”张管事从旁边又拎出来两大串儿的铜钱,往桌子上一放,哗啦响了起来。
徒工吓的连忙站起身,不敢去看那钱,竟然是两贯钱,若是正常官府换银子,可换二两银子,可在花用上,能顶上二两半的银子了,做那样一个东西,怎么可能得到这么多钱?
“怎么了?觉得少了?这点碎银子也给你。”张管家又往桌子上扔了一块将近五钱的银豆子。
银豆子落到桌子上,不停地打着转,出轻微的哗哗声,徒工眼睛不由得看向那个银豆子,他明明知道这点银子没有那两贯钱多,可还是喜欢那种银子拿在手中的感觉。
“够了,够了,不是够了,是太多了,这个,拿回去一些吧,用不了这么多,那点银子就已经多了。”徒工等着那银豆子的转动停了下来后,有点惊慌地说道。
张管事满意地点了下头“够了就行,都拿去吧,记得把那东西做好了,并且不管有谁问,都不能告诉别人这东西怎么做的,除了张家庄子以外,你这一辈子都不准给其他的人做同样的东西,你自己也不能做,懂不懂?”
“懂,懂,张管家您放心,做完了我就忘了,再也想不起来。”徒工一下子就明白,这钱还包括封口的。
第一百零七章 最后收获爆米花(第四更)
徒工离开了,张管事心中还是有许多的不解之处,小公子为何要花这么多钱来让人做东西?还要封口,难道这东西关系到什么大事儿了?
想了好一会儿,张管家也没有想清楚,只好放弃,想着小公子两个人要弄几只兔子,又马上让人去安排买来,也不知道这兔子有什么好的。
兔子最先弄来,张小宝把王鹃叫到了放兔子的地方,对着王鹃说道:“你不是总问为什么我可以躲过狙击手的攻击么?其实只有两点,一是我这人对生命太过热爱,我必须活着,才能完成院长爷爷的遗愿,所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总能有一点预感。
另外一个就是监狱中跟一个老头学的,他让我看兔子,兔子在奔跑中变向的时候会给人一种错觉,在变相的过程中,你可以感受的几种姿势,一种是左右腾挪,一种是突然加,一种是骤然停顿,最后一种是翻身。”
“翻身?它傻呀,通常兔子这么跑的时候都是遇到了危险,它翻身等着挨抓?”王鹃开始的时候听的认真,不时地点下头,听到后面,却觉得有点不对。
张小宝笑了笑说道:“兔子翻身可不是等着被抓,那时就是拼死一搏了,是生是死,就在那一瞬间完成,兔子蹬鹰,蹬准了一下子就能给鹰蹬死,通常有三中情况生,一种是没蹬到,兔子死,一种是鹰已经抓到了兔子的身上,兔子和鹰同死,还有一种是鹰被蹬飞。
至于死还是不死,那就要看鹰的身体如何了,基本上被兔子蹬到的鹰就算没有马上死,也活不了多长时间,我学到的不仅仅是怎么躲避狙击手,还有怎么对待敌人和麻痹敌人。”
王鹃这次没有再反驳,她也知道这个事情,虽然很少出现,可真的出现了,那鹰绝对活不下来,舍命一击啊,再弱小的东西都能把强大的敌人给干掉,这也可以叫不对称战争,只要我有几颗原子弹,并且隐藏好了,你就不敢对我如何,国家越小,威慑性就越大。
“小宝,你那个师傅是干什么的?竟然让你观察这些事情?”王鹃现在对张小宝监狱中的人也好奇起来。
“没干什么,一百二十多岁了,以前是一个山上的小和尚,后来遇到了那个事情,都被破了,他也是孤儿,只好到处走走看看,吃上一口饭就知足了,再后来他给人算命。”
“哦,原来是没算准,被人家给识破了。”王鹃在旁边说道。
“错了,是算准了才被关进来的,没算准无非是罚点钱,给个省会的常务副市长算命,算到最后,说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张小宝解释着。
“他说人家不好听的了,所以被关了?换成我我也关他。”王鹃也反感这种事情。
张小宝看着王鹃摇了下头“不是,是那个常务副市长被带走了,规定时间,规定地点交代问题,结果那个副市长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还有一个小的家族,家族中的人听说了这个事情,就埋怨我那师傅,为什么知道了危险不帮着化解,把他就给送到了监狱当中。”
“哦,原来如此,不管了,还是看兔子吧。”王鹃对这个事情也没有什么办法,如果她没有过来,知道这个事情的话,或许会管一管,也不过是把人从监狱中弄出来,她不可能去攻击人家的家族。
否则的话,她的家族也会阻拦她,毕竟她攻击完别人得不到什么实际的好处,平白地树立了敌人,是不值得的,她懂,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从古到今,从自己的国家到国外,没有任何改变,当总统的选举可以被控制的时候,什么是民主?
王鹃观察着兔子,张小宝则在旁边让人去寻找煤炭,这东西早就现了,只不过不知道哪个地方有,应用的时候也不是那么积极,可他想要,温度啊,幸福和灾难都需要它。
“小宝,这只兔子是不是病了,怎么不爱动弹呢?我盯着它看了半个时辰了,它几乎没怎么动过。”王鹃这时转过身看着张小宝问道。
“我不是医生,不知道它是否病了,那么多只兔子,你非要盯着它看干什么?给你找来兔子不是让你学医,是让你观察它们在奔跑的时候重心如何变换的。”
听到王鹃的话以后,张小宝有点无奈,同时也有点埋怨管家,你说你弄只病的兔子干什么?
“好吧,不看它了,看看其他的兔子,让庄子上的兽医过来给看看,至少不能死在我的眼前,怪可怜的,如果真挺过不去的话,记得把兔皮留给我,我要做一个小垫子。”王鹃带着怜悯的神情说道。
张小宝和石榴在旁边听到了整句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血淋淋的善良,石榴早已麻木了,张小宝却觉得有点后怕,在一起睡了那么多天,能活到现在,不得不说运气好。
“小宝,你什么眼神?我怜悯它,是因为它还活着,可死了,你难道还要去怜悯?那你晚上别和我一起住了,小心哦。”王鹃扫了一眼张小宝,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觉得自己有点不被理解,生气地说道。
张小宝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连忙解释着“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的做法正确,我其实是在想,如果这兔子肉不会传染什么疾病的话,咱们可以和别的肉放在一起做东西吃,兔子肉和别人肉放一起,味道就会改变。”
******
又一天的清晨来临,那个徒工早上就把纸上画的东西送了过来,又保证了一番,不会把这个事情说出去,马上忘记,这才松了一口气离开。
张小宝和王鹃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匆匆把早饭吃掉,就来到了这件东西放置的地方,两个人看了看,都满意了。
“可惜没有玉米,不然的话用那个来做更好。”王鹃用手在这件东西上摸了摸,遗憾地说道。
“可我们有大米和黄豆,这两样东西也能做爆米花,黄豆就自己家做一做吧,往外买的大米就可以,一大包卖一文钱,便宜吧?”张小宝在旁边也跟着高兴,见王鹃非要想着苞米,提出了大米花。
一大包的大米花其实用不了多少的大米,可卖的时候,看着多,一包一文钱,不仅没有人嫌贵,还会觉得便宜,要想更赚钱的话,那就是用糖把大米花粘起来,切成一个个的方块,一文钱两块,又甜又脆。
王鹃对于张小宝的这个定价没有反对,爆米花又不是生存的必需品,不像盐和粮食那样,你不吃不行,愿意买的话就不要觉得贵,一文钱买一大包,可以吃上半天了,真不算太贵。
“既然你也同意,那就可以开始做爆米花了,不知道这东西的抗压力是多少,找人躲远了试试,千万别出事儿。”张小宝一看王鹃的样子就知道她也赞同把爆米花卖一文钱一包,一包就不少了,总不能零点五文一包吧?
东西做出来了,就要找人来实验,让人找了一根长长的竹竿,插到那个爆米花机器后面的摇手上,用这个来摇动,每隔一会儿便让人穿着厚厚的衣服到那边爆一下,看看里面出的米花如何?如果差一点,那就继续加时间,如果正好了,那就记下这个时间,以后都是如此。
经过几次实验,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时间,还没有任何人受伤,让张小宝和王鹃都觉得非常高兴。
连续地崩了十几锅,就装了满满两麻袋,在些除了留给两家主院吃的,就都送给庄户们品尝,加在一起也没几斤米,成本低,不在乎送出去多少。
负责崩爆米花的人,不用吩咐就知道保密了,把东西带到他住的地方,轻易不会让人看到。
庄户们却不知道这东西的成本少,吃着又甜又脆的爆米花时,觉得主家又送了他们许多的钱,爆米花在他们的眼中也变得金贵了起来。
张小宝和王鹃面前也有一个大盒子,里面张是大米花,一个个吃起来就不停嘴,不是这东西如何的好吃,主要是吃的时候有一种怀念的感觉在其中。
“小红她们走了不少日子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到现在也没传个消息回来,程县令那边也是如此,这种阻断消息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张小宝把脑袋伸到盒子当中,吃了一口大米花后,抬起头来无奈地说道。
“是呀,这消息也就事情报,谁掌握的多,谁掌握的及时,谁就有了更多的应对办法,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是‘我最想知道的是山那边有什么。’”王鹃也能理解张小宝的心情。
“什么东西可以快地传递消息呢?我说的是现在这个世界中。”张小宝自语般地说道。
“信鸽,可惜,我不会养,当初就没学这东西。”王鹃回应着。
******
抱歉,说好七更的,今天只有五更,一个是一百零五章出现常识性错误,修改,浪费了一点时间,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俺嘴馋,竟然吃晚饭了,平时俺都是饿着肚子写,写完了零点以后再去买点东西吃。
今天俺提前吃饭了,煮的蚬子,炖的芸豆,拌的黄瓜咸菜,还有酱的鸡脖子,吃了不少,结果血液都集中到了胃部,打字手不听使唤了,脑袋也不好用了,度就慢了。
以后再也不提前吃饭了,欠两章,明天还更五章,算是补上。一会儿还有一章,真的抱歉。
第一百零八章 家禽一到起波澜第五更欠两章
张小宝和王鹃焦虑的时候,小红这边也是如此,原本他们带来的人是有专门负责来回传递消息的,谁知道这一路走来,鸡鸭鹅边吃边下蛋,那些受了灾害的人看着眼馋啊,这么多的小鸡,若是弄回去,那家中就不愁吃喝了。
一群都偷走他们觉得不可能,但是偷一只两只的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于是这沿途上,就总是出现打鸡鸭鹅主意的人,跟着小红和樱桃来的那些人一刻都不敢放松,轮流着看守,如此一来,再也抽不出人手回去报信。
就这样还觉得人不够用呢,那些个想要偷东西的人,也不管白天晚上,都在寻找机会,有的还知道躲一躲,不让人现了,可有的竟然明目张胆地跟在队伍后面,想要抽空下手。
让小红一路赶着受到了不小的压力,鸡鸭鹅是没丢,可蛋却少了一些,这些东西也不管在什么地方,有蛋就下,那些跟着的人就偷蛋,或者说是抢蛋。
小红不只一次看到,自己的鸡刚下完蛋,还热乎着呢,就有后面跟着的人扑上来把蛋握在手中,庄子上的人去要,那人就说蛋是他的,为什么还是热的?当然是他一直放在怀中的原因了。
吓唬他们这样的人说是要告到官府,他们也不怕,到时蛋都吃了,何况小红也没有那个闲心,想到让人打他们一顿,看看那一个个按小公子说的叫营养不良的模样,也下不去手,只好忍着。
急赶慢赶的,这一天终于是到了地方,河南府,洛阳,小红带着这么多的家禽一到,就有人过来迎接,宰相提前几天到的,本来是看看,组织人消灭蝗虫,然后抓几个官员负责看管,他就可以回去了,朝中也有不少的事情需要他处理。
可就在这个时候,程县令到了,说是自己到来,带着五千石的粮食,要白送给宰相大人,帮着这边救灾,五千石,对于这么大的地方还真不多,可那也是几十万斤的粮食啊,若是熬成粥,多少百姓能够吃到?尤其是那颗粒无收的人家,救命粮啊。
按说宰相姚崇的身份是不用接见一个七品小县令的,可那些粮食,让他不得不动容,他到这边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再卖粮食了,是往常的三倍价钱,想要抓人,说他囤积居奇,那些人又都有背景,或者是从别的地方运过来的,人家运来也花不少钱,卖这个价还真不能说贵。
于是乎,县令程岭祥见到了宰相大人,哆哆嗦嗦说了几句话就开始给张家庄子表功,宰相听着的时候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可心中却是掀起了涛浪,这么多的粮食,竟然是一个庄子出的,加上那庄子大量外放酱油压价,还愿意出钱买不值钱的山来变相支持三水县。
这功德算起来可一点都不小,再听三水县的县令说那庄子出过祥瑞,租上还立过功劳,被封了一百户的食邑,虽然现在还没有归还,可人家如今一次拿出这么多东西,足够抵消那些年的税了。
程县令说着话也看着宰相的脸色,表情没变,那目光却是几次闪动,知道该加一把力气了,又接着说道:“大人,除了这些,张家庄子还从外面买了不少的大豆,三水县的大豆出了差错,全靠张家庄子买来的大豆平价卖出,才把整个县稳住。
大人,蝗灾如此厉害,张家庄子听说了,已经派人带着近万只的家禽赶来,近日便能到此,帮着这个地方吃蝗虫,那些鸡鸭鹅,正在下蛋的时候,不知这一路会损失多少。
张家的老太爷常说,不能负了祖上的期盼,祖上可以为国出战,他们也可以为国分忧,哪怕把所有的积蓄都用了也值得,至少还有百户的食邑,若是这食邑也被收去,他们就是自己种地,也要拼了命的为国做点事情。
大人,三水县也受灾呢,大旱啊,那张家庄子把仅有的一点水也给了旁边葛家庄子,让他们来春耕,都是下官无能,护不得县中百姓周全。”
程县令把这些话说出来,一直不出声的姚宰相也不得不开口,若是说一些厉害的家族,这么做或许可以归为是做做样子,可那一个庄子,能拿出这么多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人家是求名或是装样子。
几十万斤的粮食,近万只的家禽,都来了,百户食邑似乎比不上这些东西,那些下蛋的家禽,如此赶路,会少下多少蛋可想而知,那都是钱,买大豆稳定一个县,出祥瑞,给别人水,都可以当成假的,毕竟他没看到,但那粮食和家禽却做不得假,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一见便知。
“听闻程县令那县中出过两次祥瑞,去年三十的时候还给百姓亲自送粮送油,更是在大灾之时整日忙碌,并在春耕是想出一种新犁,名为曲辕,由此可知,程县令乃是真正为民做主的好官。”
姚崇确实很忙,可再忙,接见人的时候总要有点资料在手,不然说不过去,把这些事情一件件说出来,对程县令还是比较赞赏的。
程县令对此没有丝毫惊讶的感觉,他早就知道了,朝廷那边知道自己这里的事情,而这一切全是张家庄子在背后推动,他自然要为张家庄子争取更多的好处,故此又说道:
“大人,您可能不知道,那些三十给出去的东西,全是张家庄子送到衙门的,还有那曲辕犁,下官只是提了一下,张家庄子的人就做了出来,没有张家庄子,就没有现在的三水县。”
说到后面,程县令把如此吓人的话都给说了出来,没有张家庄子就没有现在的三水县,这可不是小事儿。
“恩。”姚宰相应了一声,就不再多说什么,心中却是在不停地想着‘张家庄子,张家庄子,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庄子?三水县那边一件件的事情,似乎都与这张家庄子有关系,这庄子上的庄主难道是糊涂了不成?’
“大人,下官还要前去帮着接一下那些家禽,等到了在边,相信会给此地清理出一片安宁之所在。”程县令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这时就得离开了。
“恩,也好,那程县令就多辛苦一些,张家庄子,还不错。”姚宰相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句话却让程县令高兴起来,宰相啊,那么大的官,竟然夸了一句张家庄子,等着张家庄子的家禽队伍一到,那震撼人的场面,相信所有人都会记住,又答谢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程县令刚走,姚宰相就喊道:“来人啊,给我查一下张家庄子,问问百姓和周围庄户的人家,张家庄子的庄户也要好好问一下,看看是否如程岭祥说的那般。”
门口有人应了一声,就迅离去,剩下姚崇坐在那里仔细地想着张家庄子的事情,他已从程县令的口中猜测出一些事情,张家庄子想要保住那百户的食邑,但这代价也实在太大了一些,做了那么多的好事情,换成钱财,想用那百户的食邑赚回来,几十年都不够,这是为何呢?
他自然不知道,张家庄子的老太爷对这个有多么看重,更不知道张家老太爷有一个厉害的孙子,为了帮爷爷达成这个心愿,做了无数的布局,一件件事情加起来,可谓是翻手为云,负手是雨,不仅仅能得到名声上的好处,钱财上的也不少。
若是他知道,那另外的几十万进粮食卖出三倍的价钱就是张家庄子干的事情,不知会做何感想,知道那些家禽过来是准备吃蝗虫下蛋后换东西回去经营又怎样去评价。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做出了好事儿,许多人也知道了,一直没得到接见的樱桃,这几天也没闲着,拜访了几个小的官员,让他们向上递话,到时张家庄子会为他们提供不少的蛋,换取他们暂时没有用的东西。
当小红带着队伍赶到的时候,正是樱桃跟着几个当地的官员,还有程县令等人迎接的一刻,这场面可不小啊,也不知道是吃饱了,还是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那些家禽都听话地在大鹅茸茸的带领下排着凌乱的队形,摇晃着行进在别人的注视的路上。
将近一万只啊,排出去二里地,那一片看着都让人眼晕,实在是太震撼了,有那消息灵通的,知道这些家禽全是一个庄子上主家的,说不上来是羡慕还是嫉妒,每天产的蛋能卖多少钱啊?
“停,茸茸。”小红来到了樱桃和程县令面前,对着最前面的大鹅出了命令,这时的茸茸还真给面子,停下来向后叫了几声,那些鸡鸭鹅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这一幕比起刚才来更让人吃惊,谁家的鸡鸭鹅能这么听话?这还哪里是家禽,分明是人一样么。
姚宰相也在一处地方看着,眼前的情景让他真的不敢相信,同时把张家庄子牢牢地记在心头,想要见识一下。
第一章 大义压来又妥协(第一更)
受灾之地的百姓开始的时候并不愿意帮着捕捉蝗虫,有的甚至还把几只大点的蝗虫给请到家中,要养着,自然是被养死的多。
姚宰相好不容易把上面的人和朝臣都给说服,在当地却是进展不快,几次下令当地官员组织人手,这才有了一点起色,可惜,蝗虫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养,已经变得更多了,让人担心会蔓延到其他的道府。
近几日百姓动起来捕捉蝗虫,成效却是不大,姚崇正准备下更强硬的命令时,张家庄子的大军晃动着赶来了,让他心中安稳了不少。
小红与樱桃及几位官员打过招呼,便迫不及待地指挥着家禽冲到田间或野外,鸡鸭鹅一路急赶,尤其最后这半天,根本没吃到什么象样的东西,有了前面领头鹅的表率,一只只直接冲了过去。
尤其是那些鸡,迈开两条腿,低着脖子,呼扇起翅膀,跑的那叫一个快啊,凡是前面出现的蝗虫,都是一下一个,小嘴动动,脖子伸伸,一只蝗虫就下肚了,有那飞着跑的蝗虫也不急着追,只把眼前的吃掉再说。
当地的百姓抓蝗虫通常是晚上比较集中,点燃一堆火,就有蝗虫拼着命的往火中扑,白天时候唯一的工具就是一根长竿子前面弄一个口袋,用这个来捕,开始时度快一些,随着口袋中的蝗虫多了,就要处理一番,自然会耽搁不少时间。
这些鸡鸭鹅却不同,逮到了直接吃进去,那些个蝗虫若是飞到家禽队伍的前面,并继续飞暂时还算幸运,飞错方向的,直接就向着下面的那些天敌落去,不等着地呢,就被这些灵敏的家禽抬头从空中给叨下来。
人类或者是一些动物吃掉食物后需要靠胃酸来消化,家禽却是用嗉子来研磨,里面有平时吃进去的沙子,消化起来的度要比快上许多,有的甚至是边吃边拉。
尤其是一路的急赶,总出让它们处于半饥饿的状态当中,体重都减了不少,此时看到有这么多的食物补充,一只只的都卖力地吃着,它们这般放养的家禽,对食物的需求达到了一种近乎于变态的程度。
一天可以吃掉身体重量的三分之二或者相同的食物,那么大的一只鸡,需要吃掉的蚂蚱数量可想而知,有那平时就厉害的鸡,可以平地飞起两米多高,在吃掉蝗虫的时候,身体也跟着消耗了能量。
两刻钟,仅仅过了两刻中,那些鸡鸭鹅就在人们的视线当中变成了一个个的小点,它们路过的田地,上面原本就没有多少的谷子一点事情都没有,人家不吃这种东西,前面有不少肉呢。
同时凡是它们扫荡过的地方就找不到任何一只蝗虫,偶尔有几片没有被吞下去的蝗虫翅膀,混杂在鸡毛当中一同被风吹起。
宰相、那些官员,还有过来看热闹的百姓都被这场面惊到了,那么多的家禽,哗啦一片跑过来,转眼间又跑没影了,不仅仅把蝗虫吃了,而且一路上还留下了不少的粪便,老百姓看到这个情形都高兴了,来年可以省下不少的麻烦,不必去费劲地找肥了。
樱桃看到这一幕,想到来是小公子的交代,当场就在这些百姓当中‘招聘’了起来,在过来的内院之人的监管下,招来有些百姓,负责跟在后面拣蛋的,每拣五十个蛋,就可以拿回家一个。
这个可以积累,一次拣够五十个,直接换一个蛋允许,两天拣够一百五十个,几天以后一同换也行,或者是不换蛋,直接折合成其他东西,樱桃也会想办法给调来。
近万只的家禽,出了一点公的剩下的都是母的,庄子上的公鸡也有不少,却没派来,通常一天可以产六千多个蛋,因现在的伙食好,能够突破七千,一天付出的代价还不到二百个。
原本樱桃还怕大家都不愿意干,毕竟拣蛋的话需要家禽下了才行,但她想象不到这里的人对粮食的需求到了什么程度,干旱已经成了定局,秋天就算把全部的税调还有征给免了,当地人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们平时也是闲着没有事情做,跟在后面走走,哪怕两天换一个蛋,一个月也有十五个了,这些蛋换到已往不多,拿到如今的形式中,那不少了,听到樱桃给的交换别的物品的价钱,百姓都选择留下蛋,樱桃给的价格是平常的交换幅度,却不是现在急需粮食的价格。
樱桃用了不一会儿的工夫便找了一百人,其他后来的则是没有机会了,人太多的话,几天也分不到一个蛋,这一百人可是挑选出来的,哪家生活最艰难,就选择哪一家。
其他那些没被选中的人心中不好受的时候也不抱怨,人家那么远过来帮忙,而且找的还是生活最差的人,想要骂人都骂不出口,他们也有自己的方法,蛋不归他们拣没什么,他们都开始到其他的地方抓蝗虫,连家中的孩子也要帮忙。
一些明显不长粮食的植株被他们割下来,做成一个个简易的鸡窝,找到樱桃等人商量,说是到了晚上的时候,让那些家禽到这边来睡觉,他们还给提供蝗虫当夜宵。
小红、樱桃等人都疑惑了起来,不明白这些百姓为什么如此热心,内院有那明白的人过来给解释,说这些人打的是粪便的主意,因今年注定歉收,一些养牲畜的人家不得不为了活下去把牲畜卖掉。
人吃的也少了,那本地明年的肥料也就会少许多,为了明年能够有个好收成,现在就要想办法攒下粪便等着沤肥了。
听到这些事情,小红和樱桃等人哪怕是为了过来帮点小忙随便赚钱,也可怜起当地的百姓,樱桃是最早跟着张小宝的人,胆子大,有担当,马上命令道:
“让人用快马回庄子,把庄户们那些同样快下蛋的家禽都拿车用最快的度运过来,半大的小鸡也运来,告诉那些庄户,回去后按照每两天一个的鸡蛋补偿他们。”
“啊?都运来?还补偿?樱桃姑娘,这补偿有点多了,他们不用养了,就会节省不少饲料。”
听到樱桃吩咐的内院中的一个人觉得主家付出的太多了,也知道当初没把那些家禽弄来就是怕不好算这个账,张王两家庄子,二百三十四户,有一百九十六户都养了鸡鸭鹅,全是樱桃给孵化出来的,到现在正好前两批可以下蛋了。
“听我的话去做,一应事情都由我来担着,账不是这么算的,庄户养鸡是为了得到鸡蛋,不是为了节省饲料,必须要补偿才行,雇车,走的快,这边还有不少的地呢,只靠这点鸡鸭根本吃不过来。”
樱桃来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授权’,她是最大的,无论做出什么决定,别人都要无条件遵从,哪怕她说把家禽全杀了,别人也得照做,她做错了事情自然又小公子那边来管,可哪个敢不听命,先打一顿,带回主家。
内院的人见说服不了,只好听命行事,找来几匹马,带上另一个人,同时换乘奔驰,快点回去准备车辆,招集家禽,二人一想到那每户人家二百多只的鸡鸭鹅,就觉得一阵的头疼,这得找多少的车来拉?
看着张家庄子的两个人飞身上马时的麻利动作,那一骑绝尘的骑术,姚崇看了下旁边的亲卫一眼,亲卫马上说道:“老爷,那二人定是军旅出身,瞧方才那腾身上马的动作,至少有十年的底子,再看架马个走时的姿势,一定经过战阵。”
“恩,听那程县令说过,张家庄子又找了一些内院的人,看样子这两个就是后找的,这种人平时干点杂活,关键时候可是能够冲锋陷阵的,回去查一查,哪个地方的人脱籍了,这二人还未年老,定是有人在其中得了好处。”
姚崇似乎自言自语地在那说着,等到二人离开时荡起的灰尘也落定的时候,又把目光放到了那转了一个弯,从别处一路吃回来的家禽身上。
对着身边的文:“把此事记下,今晚本相要上折子,给邠州三水县土桥村张王两家庄子表功,成全那张家的老头子一次吧,又是粮食又是家禽的,下了如此大的力,当地的百姓官员都看着呢,想瞒也瞒不住。”
姚崇实在想不明白,那张家庄子为何对那百户的食邑这般看重,既然如此,还帮了自己的大忙,给点好处就给点吧,若是强压下去,会寒了民心,一万来只的鸡鸭鹅不是摆设,周围的府县都回知道,并派人过来请过去吃蝗虫。
“大人,小的觉得这张家庄子故意如此,造出大的声势,逼迫大人给其表功,不如暂缓一下。”当文这个事情的麻烦,张王两家庄子用大义来压人,换成谁都不会舒服。
“休得胡言,人家是先动的身,当时本相还未到此呢,一切都看去那边查询的人回来如何说了。”姚崇心中疑惑更盛。
第二章 欲问消息求不得(第二更)
一日后,被樱桃打回来的两个人就进到了庄子,度仅仅比六百里加急慢了那么一点,先找到管家把事情说出来,有一人忍不住心中的想法,对着此事提出了反对意见。
管家自然又去找小公子,张小宝正在和王鹃在那里下围棋,被欺负了一次又一次,依旧乐此不疲。
“小公子,樱桃那里要求把庄子上那些庄户中家养的家禽全部运过去,回来的两个人当中,有一人绝对这么做不行,您看……?”张管家看着小公子落下了一子后,才说了出来。
王鹃正要下一子,听到声音停下来,张小宝扭头看着张管家,想了下“让那个提出反对意见的人留在庄子上吧,不用回去了,重新派一人替换掉他,按照樱桃说的安排,要快,恩,给那个两个人赏二斤油。”
张管家听到这话就想不明白了,小公子这是满意那个回来提出反对的人,还是不满意?给留下来那明明是不满意才对,可为何又要给油?
“小公子,主家对下面的人不必迁就,您这是……?”张管家以为小公子是觉得留下来了不好,又补偿一下,他不得不教给小公子该怎么对待下人,善良并不是那么正确的。
张小宝示意王鹃那边继续下,自己也把目光转回到了棋盘上面,对张管家说道:“不是赏也不是罚,我是觉得他到那边会干扰到樱桃,赏他们是因他们辛苦了,等以后给那个提出不同意见的人安排新的位置,他不适合配合别人一同做事儿。”
“那他适合什么位置呢?”张管家无法理解小公子的话,问了一句。
“也好,有许多事情都要你去管,教你些东西,那个人适合放在监察的位置上,也就是御史台这个官,不需要他每次都正确,只要他能想着从另外一方面去看待一件事情就行,现在庄子还没有这个位置,过些日子或许会有。”
张小宝心情不错,提点了张管家一下。
张管家一想也是,在觉得小公子思虑全面的时候,又有点担心地问道:“小公子,那若是此人以为做错了事情,以后不敢开口了怎么办?”
其实他想说的是,这个人以为自己被惩罚了,从此胆子小了,那岂不是少了一个可用的人。
“那只能说明他还要多学学,一个随时可以改变的人,不好用啊,多让他做些别的事情,练练就好了。”
张小宝见王鹃放下了一个棋子,也跟着放下去一个,同时对张管家说着。
张管家再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一边感叹着小公子的厉害,一边回去帮着安排事情,那么多的家禽,可不是几辆车就能拉完的,还要从别的地方找不少才行。
******
在樱桃安排的两个人回来之前的一个多时辰,张家庄子这边已经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个人都是不到三十的年岁,同样骑了四匹马,一到地方就把马放到一户人家让其帮着喂喂。
这二人一路上过来,看到不少庄子上的田地都缺水,可等着到了葛家庄子的时候,现这里的那些田间的东西长的一点都不差,似乎没有遇到旱灾一般,这让他们惊讶不已。
等着过了小桥之后,先是感叹一下那在下游应该是水中建起来的酒楼,再看到王家庄子上的那些个稻苗,已经不仅仅是惊讶了,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那一株株的稻苗,凌乱地长在地里,这本应该长势不好的东西,竟然是那么的茂盛,和方才葛家庄子看到的稻苗一比,那简直是一个壮汉和一个瘦小的乞丐一样。
二人心中同时想到‘怪不得大人让咱们到这边来查看一下,张王两家庄子只从稻苗上便能感受出与别处的不同。’
两个人记得这次过来的任务,沿着田垄向着庄子的深处走去,等着走到了一户人家面前的时候,看到这户院子当中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娃子跪在那里,脸正好是朝着院外,同时也看到了他们两个人。
“娃子,怎么跪在外面?是不是打坏了家中的东西,被罚了?跟我说说话,我给你钱,让你买新的。”两个人中的男的当先开口问道,按照他遇到的那么多事情判断,这个小娃子是打坏了东西。
问过之后,他便等着小娃子向他道谢,可结果跪在那了的小娃子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撇了撇嘴,一成都没出。
这男的一看,愣了愣,从怀中摸出了几枚铜钱,在手中颠了颠,又说道:“是不是怕我骗你?看到这钱没有?拿着。”
说着话他把钱扔了过去,正好落在小娃子的身边,也不知他怎么使的力,那几个铜钱掉落的地方小娃子伸手就能够到,并没有滚到别处。
小娃子一笑,根本就不去拣那几个铜钱,对着两个人问道:“说吧,到这里想干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劝你们赶紧离开,王家庄子不是那么好闯的。”
“呃!”男的被小娃子的话噎到了,扭头看看跟自己来的同伴,女的连忙说道:“娃子,我们不是坏人,我们……。”
“知道,你们是好人,没事儿溜达到我家,看我跪在这,以为我弄坏了东西,给我两个钱,让我高兴一下,再问问我一些你们想知道的事情,我感激你们,问啥答啥,傻呼呼的,答完了你们,我就得在这边跪上十天半个月的。
你们这样的我见多了,你们看哪个坏人张口就说自己是坏人的?进到衙门大牢当中,大概所有的人都会喊冤,刚才那番话已经告诉你们不少事情了,快走吧,回去好有个交代。”
小娃子没等那个女的说完话呢,就接着说了起来,说的两个人都觉得自己遇到的不是什么小娃子,而是老狐狸。
如此离开,他们自然不会甘心,女的笑了笑“小娃子,你真聪明,是不是家大人教的?可惜啊,你那家大人一定没好好教你,你认字么?”
“恩,你说话我最喜欢听了,我一被人家夸就高兴,一高兴就希望人家继续夸,好吧,那就告诉你们点事情,我认字,可认的不多,就因为认错了好多字,才被罚着跪在这里,夫子说我在学堂的时候总想玩,满意了吧,走吧,又告诉你们一件事情。”
一男一女两个人真的是被眼前的小娃子吓到了,似乎他什么都知道,男的只好再问:“你告诉我们什么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呢。”
“装傻呀?第一个告诉你们的是,我这个小娃子一定被人教过,对你们这样的人警惕,第二个告诉你的是,庄子上的庄户家的小娃子可以找夫子去求学问。
你们就会想啊,这庄子上为什么要让我这样的小娃子如此警惕呢?还有,庄户可以上学堂,这学堂是谁建的?庄户要拿出多少东西来给夫子,再好好想想就能猜出个大概了。”
小娃子说着话,站起身揉了揉腿,觉得舒服了,又跪了下去,继续低下头。
外面的两个人有一种见鬼的感觉,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小娃子,你怎么还能站起来?不是罚你么?”女的想要找到一个突破的地方。
“罚我是罚的仔细想想,为什么要去念书,谁给我们找来的夫子,不是想要把我罚的站不起来,我刚才和你们说话的时候,想明白了一个事情,站起来缓缓,现在想第二个事情呢。”小娃子说话的时候一脸傲然。
“那你能不能跟我们好好说说?”男的接着问道。
小娃子摇摇头“自己在庄子上四处看看,不要指望着问别人,张王两家庄子的庄户不会说的,能看多少就看多少吧。”
两个人一见小娃子就是不说,也只得作罢,当然,那扔过去的几个铜钱他们也不好进去拣回来,按照小娃子的说法,转身离开,准备亲自去看看庄子上的各处地方。
等着他们两个刚一走,跪在那里的小娃子腾的一下就站起来,无暇去管地上的铜钱,先跑到屋子当中,对着父母说道:“有外面来的人到庄子上打听东西,我让他们自己去看,用不用告诉主家一声,那两个一看就是有钱人。”
“快去,说完了事情回学堂,好好学,别让主家操心。”孩子的母亲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对着孩子交代一句。
小娃子转身就向着主家的地方跑去,想了想,出了门又转了回来“娘,您来告诉他们吧,我去盯着那两个人。”
等着孩子又跑了,当娘的就拿起了家中的那个急救用的东西,拉一下铃铛,等着那边同样有了反应,就在另外一个的竹筒上把这个事情说了出来。
男女二人并不知道张王两家庄子消息传递的如此之快,走着走着,突然现有点不对劲,整个庄子太静了,除了蛙鸣声,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个人,更不用说哪家的院子里会有说话的声音传出。
第三章 新建泳池议来人(第三更)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三纲者君臣义。”
一男一女在这种静的环境当中走着,正在难受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前面有声音传来,仔细倾听,现是一些小娃子在那里说话,等往前走走,离近了,便听清楚了这些小娃子说的是什么。
两个人在那听着,越听越惊讶,越听越震撼,这是什么东西?三个字三个字的连在一起,听着朗朗上口,而且其中似乎还包含了许多的学识,看来这就是那个跪在院子中的小娃子说的学堂了。
“他们从何处找来的夫子?教的东西怎么没有听说过?”女的听了一会儿,好象是自言自语,也好象是对男的在那里说着。
“我也从来没有听过,我觉得这庄子和别的地方不同,处处都让人感到疑惑,按理说,现在庄子上不应该一个人都看不见,可你瞧瞧,别说是人了,连条狗都没有。”
男的同样想不明白面对的事情,这里好象不是个庄子,而是一个随时都能吃掉人的地方,透着神秘,连小娃子和别处都不同。
他们自然不知道有人已经提前打了招呼,庄子上的人都被叫了回去,若是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有几样大点的工具不好携带,被扔在了田地里。
那些孩子念的东西,就是三字经,张小宝不会,王鹃却记得清楚,前两天改了一些其中的内容,拿出来让人送到了学堂,那些夫子一看,顿时惊为天人,别看这些学问好记好念,真正想要弄明白,里面包含了学多的东西,小孩子可以学,哪怕是当了秀才,依然能够从中学到东西。
那些考科举落第的夫子最想知道的就是谁写出来的这个书,只不过无论他们如何询问,过来送三字经的人都说不知道,让他们是又佩服又气愤,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把这三字经弄明白了,再教给庄子上的那群小娃子。
******
张家庄子主院中,张小宝和王鹃正指挥着人给他们两个修建游泳池,五米宽,十米长,就是游泳池的大小,先让人把坑挖出来,不能太深了,家大人不会同意,也不能太浅,一米的深度,里面还要垫上沙子,装上水,水面正好是到脖子下面的位置。
“小宝,你骗了那么多次,就没用一回水泥?”王鹃站在工地的旁边,看着那些人一边挖一边平整着周围的池子壁,觉得还是用水泥做比较好一些,侧身向张小宝问道。
“听说是烧石头,加上一些石灰什么的,应该是这样,然后再烧,烧来烧去就是水泥了,你非要弄什么水泥,真想有一个好点的游泳池,直接用那些大块的青石就行了,等咱们赚多了钱,就去那边运大理石。”
张小宝说了一些,还是没说出来水泥究竟如何做出来的,话锋一转,引导着王鹃向天然石头方面想。
对于这种回答,王鹃笑了起来“你说你不会弄就行了,何必又青石又大理石的,用不着那么奢侈,有一个地方比那小河强,装上水,让太阳晒一晒,也就不凉了,还能省点柴火。”
“恩,我是不会,没有机会学,不丢人,看他们干的度,估计中午之前就能把坑挖好,下午填上沙子,到天冷的这些日子就是我们锻炼的场所了。”
张小宝也不在意是否能弄出水泥,那东西似乎就是各种东西加在一起烧,以后手头宽裕了,找人挨个东西尝试着烧,总有一天能弄出来。
王鹃和张小宝一样,对水泥不怎么上心,有个池子能游泳就满意了,看着那些人挥汗如雨地干活,说道:“中午吃饭的时候给他们弄点骨头啃啃,咱们的库房当中有不少冻了三个来月的骨头,让大家高兴一下,庄子上来的那两个人,你想好怎么对付了么?”
王鹃说完吃饭又谈起了重要的事情,那两个人也实在是太傻了,竟然明目张胆地打听事情,这样的人如果当间谍的话,似乎还真能成功,谁会相信间谍会傻成这样?
“不对付,他们能问出什么就问吧,一定是那个姓姚的派过来的人,都转了将近两个时辰了,大早上起来到这里,也不知道他们饿不饿?”
张小宝通过前一个时辰回来的人说出的话,分析了一下,觉得这一男一女是那边派来的,他总不能让两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只能顺其自然,该安排的都安排了,在没安排前,一个小孩子都能保持警惕,何况是那些大人了。
“既然你不担心,那就不去管他们,下午垫好沙子,灌进去水,今天似乎也无法游泳,明天下午或许能晒热,这么大的立方,要是让人烧水的话,至少要往里面加进去三分之一的开水,算算,需要多少水?”
王鹃等的有点着急了,跟着张小宝闲聊打时间,给张小宝出算术题。
“你是闲的?这还用算么,大概零点八五米,长十米,宽五米,装上水,应该是四十二吨,加上被下面的沙子缝隙吸收的一部分,四十五吨到四十八吨左右吧,你说我们是不是长的太高了?”
张小宝对这数字方面还是比较精通的,总算钱,自然要学一些数学方面的东西了。
“不高吧,这都两岁多了,我看你父母不矮,我父母也不矮,爷爷奶奶也是如此,我们平时就注意锻炼身体,吃饭上也搭配着来,比平常的孩子稍微壮一点,很正常。”
王鹃比量了一下,现自己和张小宝按照正常孩子的年龄还说,身高都多出了几厘米,体重也多了一点,不算太都,毕竟锻炼也不会为了增加力气就伤害自己。
“那你以后会不会长的想健美运动员一样?”张小宝无话找话。
“我不和你说了,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当初没看到我长什么样?那天去抓你的时候,我穿着裙子,不知道爆炸一起,多少人为我惋惜。”王鹃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那还差不多,你现在也努力朝那方面成长,到时我没事儿了就领着你出去炫耀,哪个看你好看,想要占为己有,我就过去揍人,算是正当防卫是吧?”
张小宝当然记得那时的王鹃,为了不让自己现,还化了妆,穿着短裙过来,可惜,那时自己都要死了,谁还能想别的,现在回忆一下,那身材确实不错,平常人根本就想不到那个身体当中蕴涵了多大的爆力。
“你笑什么?一看你就不是好人,这么小就往歪道上想,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我亲人除外,晚上不和你一起睡了,流氓。”王鹃一看张小宝露出的表情就气愤不已。
“我流氓?当初谁吓唬我来着?怎么吓的?别的男人我不知道,你那个处的副处长却是在外面养了两个女人,三百万送过去,我就知道谁来抓我了,你竟然就值三百万,一个可以为祖国挺身而出,冒着生命危险执行任务的女战士,内部价格三百万。”
“原来是他,我早就现他有点不对了,你不要这么对我说话,什么三百万?才不是呢。”
王鹃这时终于知道是谁出卖了她,小拳头攥了起来,恨不能马上回去把那人给打趴下。
“不是三百万,在我心中,你们这些真正的战士是无价的,我从未用金钱来衡量你们,那三百万买的是你那副处长的人格和尊严,你放心吧,我死了,凡是这种人都会有人帮着处理,你那个副处长会死于感冒,小病。”
张小宝从来都不敢去亵渎王鹃这样的人,开个玩笑见王鹃如此反应,心中后悔了。
“你呀,我无法知道在你的心中是否还有法律的存在,但你做的事情却可以用道德来衡量,不说这个事情了,过去了,下午也不能游泳,吃完饭去哪玩?”
王鹃激动的心情听到张小宝的话也跟着平静下来。
张小宝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两个人的锻炼已经进入到了一种瓶颈期,不能继续加大训练量了,否则会伤害的身体。
王鹃见张小宝不出声,提议道:“上山吧,我还从来没去过呢,到了这边之后。”
“别,还是去田间看看吧,看看蛤蟆,咱们两个想要上山,那就要有不少的人过去打草惊蛇,浪费人力。”张小宝连忙否决了王鹃这个容易让内院人跟着忙碌的提议。
王鹃想了下,无奈地叹息一声,身份决定了许多事情,自己和张小宝还要考虑一下别人,否则也不会建一个游泳池了,像小河上游泳的事情,以后千万不能做。
看看田地也好,王鹃想到这里,拉着张小宝向自己的屋子走去,早点吃饭,也好早点出去玩,同时对张小宝说道:“那两个人也饿了吧?管不管他们的饭?”
“管,现在就告诉酒楼那边,看到那一男一女点菜,就专门给他们介绍贵的,便宜的买没了。”张小宝回道。
第四章 夏日暖暖知困觉(第四更)
时近中午了,游泳池那边的人还在利用最后一点时间进行抢建,说什么都要在吃饭之前,把这个游泳池的大概地方弄完。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则是在这时吃完饭,骑着他们两个的那辆木头车离开,内院的人早已习惯了两个小祖宗的这种做法,只要小公子和小娘子单独出去,那一定不会到危险的地方,否则会叫人跟随的。
这让内院的人省了不少的心,两个小祖宗也懂事,每当要做点危险的事情,都会和别人商量,不商量的时候,那就绝对安稳,故此,这一次张小宝和王鹃出去,内院的就就不担心。
不仅仅是小公子二人知道轻重,更主要的是,现在那些庄子上的娃子都从学堂上下课了,到处乱跑,让庄子这边哪个地方都有人,何况还有护庙队巡逻的人,也会帮着照看一下。
“小蝌蚪现在都长大了,我记得以前偷听别人上课时候,有一个课文叫小蝌蚪找妈妈,那是我就想,如果我是一个蝌蚪该多好,最后也能找到妈妈,走吧,别看田地了,到酒楼瞧瞧,喝点茶,你别总让我一个人蹬,这又不是咱们那边的自行车,想累死我啊。”
张小宝一边蹬着一边看着两旁的田地说着,后来现王鹃在前面一动都不动,甚至把两条腿抬起来。
这个可不是那种链条的自行车,也没有什么轴承,就是一个轮子上弄两个脚蹬子,你蹬一圈,轮子就转一圈,两个人的车,让一个人蹬,会累死的。
“哦,这就蹬,咱们到了酒楼以后就坐在一楼吧,或许还能看到那一男一女呢,看看他们会在吃饭的时候做什么事情。”王鹃把脚放到了轮子旁边的脚蹬子上,控制着方向朝那酒楼行去。
周围那些个下了课的孩子也到处乱跑着,偶尔有人看到了水蛇,伸手抓住尾巴,使劲里抡上几圈,把蛇的骨头节给抡开,再抓着蛇的脑袋,使其张开嘴,放到衣襟那里,让蛇咬住,一拉,蛇的牙齿就被拉下来,成了一条没有任何威胁的蛇,被孩子挂在脖子上,准备拿回去给父亲下酒吃。
当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骑车来到水云间酒楼的时候,车上已经挂了四条水蛇了,站在酒楼门前无聊的伙计看到小公子和小娘子到来,连忙迎了上去,帮着把车放好,又接过四条水蛇,护在一旁向里走去。
“那四个夫子今天的菜送去了么?”张小宝边往里走,边问道。
“回小公子的话,还没送去,今天准备的是肉炒豆芽和鸡蛋黄瓜,一会儿就做好乐,小公子,您想吃什么?”
伙计跟在旁边回答着,那四条被他挂在胳膊上的蛇偶尔还会扭动一下。
“没送呢?那正好,把这四条蛇做了,给他们送去,这两天他们弄三字经也累坏了,给我和鹃鹃弄点茶水就行,吃过了,就在一楼吧。”张小宝打了个哈欠,与王鹃向着那靠窗户的位置走去。
此时的酒楼当中人也不算少,二楼几乎都被那些个自认为学问不错,家中有钱的人给占了,哪怕下面没有水,也能吟上几诗,在一楼吃饭的,大部分是商人,过来买爆米花的,每天上午和下午都会卖一次爆米花,没一次每个人只能买一麻袋。
如此一来,有些路程稍微远些的商人就不得不在上午买一次,下午再买一次,运回去两麻袋卖,中午自然就要找地方吃饭了,有那精打细算的人会自己带点吃的,上酒楼这边花三文钱买一碗酒,直接吃了。
可有那不会算帐的就要在酒楼中吃饭,酒楼专门提供了一种份饭,十文钱,一大碗米饭,一荤一素两个菜放在一个中间带格子的盘子里,再送上一碗几乎看不到多少蛋花的鸡蛋甩袖汤。
一时间让酒楼也显得热闹了不少,到了晚上的时候,来的人要更多一些,那十就会出现三文钱一份的饭菜,一碗饭加上一个素炒瓜片,或者是一碗面,有肉丝面,又炸酱面,专门给那些个赶集的人吃的。
吃了这种饭菜的人,若是愿意多拿出一文钱,还能进到点燃蒿子拧成绳子燃烧的木屋当中睡一晚,不提供枕头和被褥,只有点干草,连这一文钱也舍不得,集市上有一个通铺,下面是一些干草,上面有一根长木头当作枕头,三面有草帘子遮挡,一面空着,没有那蒿子做的蚊香,随便睡。
这些和集市有关的事情都是已经带着粮食去卖的徐四出的主意,张小宝和王鹃还真的不管他如何经营,现在那边是二狗帮着支撑。
“可惜没有便宜的几乎不要钱的简易饭盒,不然的话,就能够把份饭卖到更多的地方去,徐四这个人真不错,把集市经营的这么好,庄子这两个月,靠着集市竟然赚了五两四钱银子。”
张小宝坐到了窗户旁边的椅子上,仰着下巴极力向外看着的时候说道。
王鹃对一个伙计招招手,伙计早已经习惯了,拿来两个特殊的高椅子,送到这里,换下小公子和小娘子的椅子,这样两个人就舒服不少。
坐到高椅子上,王鹃又把那窗户下面的挡布拉了拉,能够更清楚地看到外面时才说道:“徐四确实不错,葛家庄子那里的葛迎喜一定后悔坏了,定价权在我们手中,现在这两个月每月都能赚五两银子,还不包括一些收购囤积起来的东西,真加上,就能有二十两银子。
等以后过来交易的人更多了,那就不仅仅是二十两,还有那集市中有人到酒楼消费,一个月下来也不少赚,说他值一百两,他就值一百两,葛迎喜一两银子就给放走了,后悔去吧。”
这说话的工夫,茶水送了上来,并不是按照这边那种制作方法做出来的,不放姜,也不放盐,张小宝专门教人做的,他自己没做过,可他会说,国际诈骗犯,总要接触一些上流的人物,谈谈艺术了,论论茶道了,想不学都不行。
送上来的茶叶还是清明前让人到别的地方盗采的,就是偷,把嫩芽给偷下来,没被抓到的会在那茶院子的显眼地方留下点钱,被抓到了,就要付出更多的钱,到现在还没有被抓的人送到官府的事情出现。
张小宝和王鹃面前摆着的茶是信阳毛尖,主要是这产地离着比较近,在河南,可以派人去偷,换成西湖龙井,那可远喽。
把茶倒上,一人拿一个小盏,端起来慢慢喝,或者一口都喝下去,或者是抿两下觉得凉了随手倒掉,重新倒上。
“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弄点铁观音和普洱?我不爱喝绿茶。”王鹃喝了几口,觉得口中有点涩,少了点甜味,让张小宝想办法。
张小宝没啥好办法,那两个茶一个是全酵的,一个是部分酵的,女孩子愿意喝,可以减肥,想了想,说道:“不如喝点花茶吧,菊花了,茉莉花都行,或者这样,咱把这信阳毛尖给酵了,你看怎么样?”
“这也能酵?”王鹃笑着问道。
“能,怎么不能呢,普洱知道吧?怎么酵的?当初就是采下来,背着走,走着走着下雨了,那茶就被淋湿了,继续走,湿了又被晒干了,再湿再干,酵了,吃肉多的人一喝这个茶就现对胃肠道好,又助于消化,还能清理肠胃。”
张小宝继续解释着,王鹃都听愣了“真的假的?难道我以前喝的就是那种淋过雨水的?”
“你喝的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方法可以酵,不仅仅是雨水,背茶的人身上还有汗水呢,那味道,真不一般啊,你想,背那么重的茶,翻山越岭,还要拄着拐杖,走个十几步几十步的就得停下来歇歇,叫打拐子,那汗水能少了?”
说起这种事情,张小宝就要比王鹃厉害了,他也是以前经常与人喝茶,听别人说的,茶马古道除了用马、骡来托,更多的是用人背,那里泥石流、暴雨、山崩,各种情况都能出现。
当时品茶谈论时,人家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别人越是辛苦,那人喝着就觉得味道越好,所以,张小宝在骗了那人一亿六千万以后,也觉得挺舒服的,那人越痛苦,张小宝就觉得钱花的越舒服。
“你别说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那种茶了,恶心,你是不是故意的?”王鹃听着张小宝的介绍,感觉一阵阵的反胃,连面前的茶都不想动了。
“小公子,小娘子,那两个人过来了。”这时一个伙计来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旁边,小声地报告着,他说的那两个人自然是前来打探消息的一男一女了。
“哦?来了?好,等会儿告诉他们二楼没位置,让他们在一楼吃,不吃就算了,点菜的时候,把咱们那个菜单拿出来,金色菜单,去吧,别再过来了。”
张小宝一听到这个消息,来精神了,吩咐了一句,关注起那门口的地方。
第五章 打探无果公子来(第五更)
没过太长时间,门口的地方就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打头的是个女子,身后自然是那个男的了,两个人一进来,就有伙计迎上全去招呼。
“找个二楼的房间,要能看到外面景色的。”女子随手就给了伙计十几个铜钱,用绳子串好的,看来早就准备上了。
伙计高兴地笑着,却是对两个人说道:“二位客官,楼上没地方了,都被人占住了,不如在一楼吃一些。”
说着话他似乎有点不甘心,要把手中的钱还回去,那意思是你们两个不吃饭也行,要吃就在一楼。
女子的柳眉皱了下,随后又舒展开来,笑着说道:“也好,把你这水云间的好菜都报上一遍,看看点哪一个。”
“客官,酒楼中有菜单,您看着那样好,小的就去后厨让师傅做。”伙计变戏法一样地拿出了一个足有半寸厚的菜单,也多亏有这东西,否则让他一样样报菜名,累死了。
男女二人没想到水云间酒楼还有这等准备,女子又开口说道:“可我们两个都不认识字,你说怎么办?”
“客官说的是,确实有人不识字,无妨,这菜单上有图,一看便知,若是觉得那个好了,想要问问,小的自然会给您二位讲讲。”伙计是越来越佩服小公子了,竟然连这点都考虑到了。
女子和男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打开菜单看着,一看就觉得有点不对,这些菜后面标的价钱竟然没有少于五两银子的,从头翻到尾,最贵的竟然要纹银三百两,最便宜的正好是五两银子,这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
男的看着那最贵的菜愣愣出神,女子把菜单一合,对着伙计说道:“你这酒楼莫非所有的东西都这么贵?”
话一说出来她就后悔了,刚才还说自己不认识字呢,现在说人家价钱高,那价钱可以是写在上面的,没有画图。
伙计连忙做出一副恐慌的模样,点头弯腰地赔不是“二位客官,见谅,都是小的不好,拿错了菜单,这菜单是给尊贵客人点菜用的,小的这就去给二位换上便宜的,最便宜的一碗汤家上一个饼也只要一文钱,那味道才好能,正适合您二位这样的人吃。”
伙计这话说的时候声音比较大,不仅仅是这男女二人听明白了,周围其他吃饭的人也同样听个真切,一个个都扭头看过来,打量这两个人,有的眼中甚至出现了鄙夷之色,更有的甚至在一旁小声地与同伴说道:
“就这样的还想上二楼?看那穿的还不错,原来以为是有钱人,没想到竟然是装的,明儿个我把过年时穿的衣服也拿出来穿,装装样子。”
那一男一女听到这话,脸色登时就变的难看起来,女子一把从伙计手中抢回那个菜单,翻了翻,对着伙计说道:“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是问你,这上面的菜如此贵,你们做的是否真的那么好吃?若是不好吃,别怪我砸了你这个水云间。”
“客官您这就难为小的了,小的哪里知道是否好吃,这一人一个口味,众口难调,您吃了觉得好,那便是好吃,若是吃了非说不好,自然是不好吃,正如有人愿意吃那葱姜蒜,多放一些人家觉得好,反之亦然。”
伙计根本就不上当,好不好吃,还不是凭人家一张嘴?哪怕明明好吃,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又能奈人家如何?
“恩,上这四道菜吧,还有这个汤,再温两壶酒。”女子随意在菜单上点了几下,也不与伙计太过计较,这次来是打听事情的,方才在那庄子上,竟然没问多少东西,小娃子一下学,随便拦下一个,人家看他们两个的眼神中都是充满了警惕。
想要问问夫子,结果被夫子一顿之乎者也给送了出来,什么都没听明白,让他二人觉得非常沮丧,既然在那边问不出,就知道找人多的地方,故此才选了这个酒楼,他们也知道水云间酒楼也是庄子上的。
等着伙计到后面传菜时,他二人就开始仔细地倾听起来,想要从这些人的话语当中得到些张王两家庄子的情报,结果听的菜都上来了,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听到,只知道这边有一个集市,还有庄稼今年别处都旱了,这里还长的不错。
这两点他二人早已知晓,来时看到了田地中的那些东西,不只是不错,而且是非常的好,可这些东西远远无法满足宰相大人。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决定找人问一问,当他二人把目光放到某一张桌子上的时候,现桌子的人总是不有点回避他们,根本就没有和他们说话的意思。
他们也明白,这都是点的菜太贵的缘故,人家觉得和这样的人说不上话,万一说错了,容易惹出麻烦来。
两个人看了一圈,最后现竟然有两个三、四岁大的孩子坐在那里喝茶,在吃惊的时候,也有了点想法。
张小宝和王鹃还不知道别人把他们两个的年龄给估计大了,在那里装着没有任何事情地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那茶水的温度明显不够了,也没说倒了让人来添水。
女子看了下张小宝这里,觉得人家喝茶呢,把菜端过去似乎不好,能到这地方喝茶的小娃子或许家中有几个闲钱,再看看两个孩子身上穿的衣服,终于明白,不是有点闲钱那么简单,只这衣服就要几十两银子。
想到这里,她对着男的使了个眼色,让其留在这边继续吃,她则凑过去想和两个孩子说说话,问出些事情,在富贵人家中的孩子,知道的也应该比别人多。
哪知道她刚一站起来,向着那边走出两步,一楼大厅中就突然站起来六、七个人,警惕地看着她,同时伙计也过来两个,一个站到了两个孩子那里,一个微微拦在她的面前,笑着说道:“客官,是否有什么要让小的做的事情?”
这次她和那男的终于现不对了,无非就是要凑过去,自己还是个女人,这酒楼中的人和伙计反应也太过了一些吧?透着那么一股邪呼劲儿,与刚才进庄子时差不多。
看着伙计那询问的眼神和没有退开的意思,女子笑着开口说道:“没事儿,我就是家这两个孩子讨人喜欢,想过去说说话。”
“哦,这个……孩子小,不懂事,胆子也不大,万一吓到了,那可就……客官你愿意过去那便去吧。”
伙计说着话,突然话锋一转,让开了位置,另外一个伙计则是没有动,依旧站在桌子的旁边,并且摆了一个椅子在那里,让女子坐。
其他那些站起来的人见伙计如此,也都坐了回去,伙计却还有点担心,刚才他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小公子,见到小公子微微点头,这才不得不让开。
女子不知道这个事情,她和那男的视线被伙计给挡住了,见可以过去了,尽量让自己脸上的笑容亲和一些,坐到椅子上,看着两个一同好奇望着她的两个孩子。
女子对着张小宝和王鹃笑了笑,张小宝二人也回了一个纯真的笑容,胖乎乎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任谁看了都想亲上一口。
“跟姐姐说说,都多大了?”女子把自己的辈分降了下来,轻声地问道。
张小宝和王鹃眨眨眼睛,把小手拿到面前,仔细地数着,数了一会儿,伸出三个手指头来,小声地答道:“三岁。”
女子看到两个孩子如此可爱的动作,手就伸了出去,想抱在怀里,站在那里的伙计却是突然出声“客官,您是否要一壶茶?”
这种打断实在是太明显了,女子只好忍住心中的冲动,又对着张小宝二人问道:“小宝宝,家中都有什么人啊?”
“好人。”王鹃回了一句。
“她。”张小宝指着王鹃。
“好人,对,是好人,你们两个是一家的啊?真乖,告诉姐姐你们住在哪里好吗?”女子刚才什么都没问出来,又问了一句。
“住在家里。”王鹃。
“塌子上。”张小宝。
“恩,好,那你么家在哪呢?”女子。
“院子里。”王鹃。
“哪里?”张小宝跟着疑惑问着。
“那你们都姓什么呢?”女子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
“我姓什么?”王鹃问张小宝。
“和我不一样。”张小宝回答。
女子觉得自己快疯了,问了这么多句,竟然一句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正在她准备继续问的时候,酒楼的门口传来了小孩子的声音“这个水云间看样子还算不错,给本公子买下来,那张家庄子的地看着也好,也给本公子买下来,走,先上楼吃饭。”
声音不小,一楼的人都看向那边,只见一个十一、二岁,身上穿着淡蓝色锦缎衣服的人在一群人的护卫下走了进来。
其他人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哪来的,口气不小,女子却是盯着那孩子垂在腰间的玉佩,露出了莫明的神色。
*****
写完了,俺吃去饭,又虚脱了,每天写完都这感觉。
第六章 一声哨子有谁在
“小宝,看到没有?这人估计就是买了那边庄子的人,看样子不好对付啊,如此纨绔,你说他是皇子还是皇孙?”
王鹃的也扭头装作好奇的样子睁大眼睛看,扫了一眼后,对着张小宝用唇语问道。
张小宝这一年多和王鹃配合的还算默契,就方才扫那一眼,便各有分工,王鹃专门观察那个小孩子和其周边保护的人,张小宝则是关注一楼当中其他人的神态。
正好看到了那个女人的眼神,略做判断,对王鹃回道:“看不出来,估计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人,姚崇派来的两个对这个孩子不是那么害怕,或许是哪一个偏远的皇家人吧?至少不会是李隆基的儿子或者孙子,也不是那个让了皇位的王爷家的人。”
“你确定了?李隆基可是有五个兄弟呢,他一边监视着兄弟们,一边给其他人一个兄弟友爱的印象,他攻过来了,想好怎么对付了没有?纨绔的人不好答对,你就是给他送去赚钱的买卖,他可能都不会上心,就想着占咱们的地方。”
王鹃见张小宝因为情报有限,做不出准确的判断,就有点着急了,她是王家庄子的,就算张小宝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她家也会躲开,大不了一同卖了走,可她知道张小宝的想法,这些地就是他家人的命根子,他不会让别人夺去的。
如果张小宝出了什么意外,那她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可追求的?那才是真正的孤独,有他在,两个人可以说说相互都能理解的话,可以互相帮助、鼓励、依靠,剩下她自己,世界就变得灰暗了。
张小宝甜甜的一笑“别担心,纨绔好啊,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小人可以诱之以利,这么大点的纨绔小孩子,一样有办法,一会儿回去出通告,张王葛,三家庄子的小娃子组织一场比赛。
获胜者,得松花蛋五枚,回去就做开始做松花蛋,其实我最不喜欢吃的就是这个,别人或许爱吃,除了松花蛋以外,再加上一个冠军的奖牌,用一两银子来做,比的是魔方,,这是第一场。
第二场,比赛对一些历史的掌握程度,同样是一个奖牌,用金子来做,并且是五十个松花蛋,第三场比智力题,咱们两个出点脑筋急转弯,奖励的是一个银牌和十个松花蛋。
第四场,比写书法,一个金牌家上五十个松花蛋,四场比完之后,谁赢的多,给他一个奖杯,要大大的,用铁做,外面涂上一层金子,要两米高,最大的直径是半米。”
王鹃见张小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知道他有了办法,等着听到这四项比赛的时候,却是想不出来张小宝打的什么主意。
“这和那个小子纨绔不纨绔有什么关系?那松花蛋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给人家一次五十个,他自己都吃了,吃恶心就完了。”王鹃这时跟不上张小宝的思维了。
张小宝看着那个被伙计拦下来解释楼上没有位置的小孩儿,对王鹃说道:“那第二场和第四场就是给他准备的,他还这么小,一定会抢着玩,你不邀请他,他都要强加进来,你要考虑他以前接受的都是什么教育,那历史和书法方面,三个庄子谁能比得过他?
他这样的人,家教一定不一般,就算他再不想学,装样子也要装一下,那就比庄子上的孩子强了,加上剩下那两个又比较好玩,还有那么多的孩子陪他一起玩,他觉得抗拒不了这种诱惑的。”
“魔方?这东西用木头做的话磨损太大吧?”王鹃这下明白了,对付纨绔的人也有独特的方法,只是那魔方以前都是用塑料做的,耐磨,现在这种情况,金属的太沉,只能用木头来做,那摩擦起来,坏的应该不会少。
“那要看是什么木头,找点好木头,至少能用上一些日子了,这东西只要出来,坏一个,或者是被拆开一个,别人就能仿制了,风筝更容易坏,依旧有那么多的人在玩,你说一个绸布的风筝多少钱?一个魔方多少钱?”
张小宝纠正着王鹃那种实用主义想法,玩的时候,人们往往会忽略成本,比如鞭炮,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那好,听你的,我玩魔方可是一只手就能弄出来,你现在要解决的是,人家上楼,马上就要动手的事情,让不让人家上二楼?上去了,这边的两个人怎么办?”
王鹃小手做出了几个摆弄魔方的动做,又让张小宝来解决这个矛盾的事情。
张小宝也明白,这时让那小子上去了,对别人就不好说了,只好对着站在旁边的伙计说道:“我要回家了。”
说着话张开两个胳膊,那意思是让伙计抱,伙计看到小公子竟然让自己抱,激动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又找来一个伙计,两个人一人抱一个,提着那车走出门,一直走出去近百米的距离,才把张小宝二人放下来。
刚才抱着张小宝的伙计匆匆跑回到酒楼,见那些人还在要求着上楼,并有要动手的打算,连忙说道:“诸位客官,二楼确实没有位置了,诸位若是想登高望远,可上到最顶处,那里支出来一个棚子,让诸位边饮酒边赏景,只是价钱么……。”
伙计说到这里就不说了,眼睛看着那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还能到最顶上去?多少钱?痛快儿带路。”这个孩子果然不在乎钱。
“回客官的话,一百两银子可上去,您这就要上去?”伙计说这个话的时候声音都哆嗦了,实在是太贵了,如果不是小公子如此吩咐的,他说什么都不敢要一百两。
这小孩看了看周围的人,见他们都露出为难的神色,便知道没有人会在身上带一兑银子,把手放到那明显有点沉重的袖子里面,拿出来时,手上已经攥着一个口袋,打开,从中拿出几个黄灿灿的东西,有小兔子,有小马,还有小鱼,送到伙计的手中。
“就这些了,看看够不够?”扔下这句话向上面就走。
“够,够,只是这些……。”
“拿好了,自然有人过来把银钱送到,换回这些东西,到时若少了一样,小心你的脑袋。”
伙计还没把话说话,那些人中就有一个站出来对着伙计威胁了一句,临跟着上去的时候还哼了一声。
看着人上去了,伙计不敢停留,那着这些东西又跑了出去,他也知道这大概是什么玩意,听人说过,宫里赏赐人的时候,通常都把金子给做出各种的形状,上面都打着印记呢,别说是有人会来换,就算没人换,他也不敢去花。
如此大的事情,伙计明白,酒楼的掌柜也无法处理,只能给小公子送去,看看小公子的安排了。
“你那楼顶也能去人?”女子还在想着那个玉佩的事情,一时想不起来哪个人会有这样的东西,可她知道,绝对是出自宫中,见人上去了,对着伙计问了一句。
“恩,可上,那楼顶无遮挡,却与浮云随,只是价钱过高,寻常人等上不去。”伙计还算灵敏,知道如何应答。
“小妹,既然吃得差不多了,不如早些回去。”男的这时出声了,他想着的是那两个孩子究竟什么身份,准备跟上去看看。
“恩,是该走了。”女子也反应过来,楼上的人可以慢慢去查,宰相大人安排的事情却不能耽搁了,那两个孩子绝对不同寻常,自己这边刚一动,就有人要保护,岂是普通人?
二人结了账,脚前脚后离去,那菜还没上完呢,上的围碟更是一筷子都未动,等着两个人追出去的时候,远远看地看到,刚才拿了金子的伙计正在那边跟两个小娃子说着什么,因太远,听不到,只好继续向前赶。
又往前走了几十步,伙计已经转身向回来,那两个小孩子坐在一个奇怪的东西上面,两条小腿倒腾的那叫一个快啊,家上庄子这边路修的好,压的平实,又没下雨,一男一女想要赶上去,被伙计拦了一下,等着摆脱了伙计,再追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坐着那东西到了一个小坡的地方。
就在男女二人高兴,以为可以追到的时候,哪知道那两个小娃子其中一个嘴里含个东西,使劲一吹,刺耳的声音传得远远的,刚才他们过来时遇到的那些庄户中依旧问不出什么事情的小娃子们,就从各处赶到了前面地方。
将近三十人,把两个小娃子团团围住,接着就看到那两个小娃子还坐在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上面,被其他人抬着向前面跑去。
这一男一女看到此番情景,终于放弃了继续追的打算,女子望向那里说道:“张家庄子和王家庄子的小祖宗,在酒楼一楼吃饭站起来的几个人就是他们两个庄子上的庄户。”
男的也认同道:“恩,怪不得人家两个小娃子敢出来玩,一声哨子响过,两个庄子凡是听到的人全都更着动,看看那边,家住的近的大人也出来了。”
******
先说声谢谢,感谢各位兄弟姐妹在这一周中的大力支持,小二心中暖暖的,再说声抱歉,今天不能更那么多了,两章,6ooo字,周末了,调整一下,不仅仅调整书,最主要的是调整一下身体,调整一天就够了,小二今天对不起大家了,才更这么点字,一会儿更第二章。
第七章 打探就给送情报
“小宝,只躲着也不是办法,给他们两个点情报吧,打走,守在这里耽误事情,姚宰相还等着呢,把那稻苗送给葛家庄子,长势好的情况透漏出去吧,再说一说旱灾时对葛家庄子的救济,你看怎么样?”
王鹃坐在车上,被人抬着向回走的时候,轻声问张小宝。
张小宝先是微微侧头,用余光扫了下站在那里的两个人,点点脑袋“行,让二狗找个葛家庄子的人,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才能让人更信服。”
庄子上的小娃子不知道小公子二人在那里说什么,一个个抬着车都咧着嘴笑,能给主家做点事情,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幸福的,小公子那哨子当初就说过了,可从未用过,今天终于是用了。
在小娃子们的保护下,张小宝和王鹃回到了院子这里,等车放下,还没道声谢呢,小娃子们就打闹着跑了,让二人觉得有一种特殊的情怀挥之不去。
“我头一次现,这些小孩子比起我当初那些保镖还好,让我觉得安全。”张小宝笑着说了一句。
“我看也是,他们有一种亲情存在,保镖没有,安排事情吧,今天中午到游泳池旁边睡觉,那凉快。”王鹃在一旁认同,哪怕她明明知道这些小孩子在专业上比不了张小宝的保镖。
两个人说着话,来到游泳池这里,此刻已经开始填沙子了,细细的沙子被筛出来,推到坑中,弄完了就能够填水了。
张小宝让人叫来组织集市的二狗,吩咐了一番,躺在那里开始睡午觉,二够保证几句离去。
******
“是否该回去看看上到顶处的那个人?”站在酒楼不算太远处的一男一女,竟然就呆着愣了足足有两刻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那边有人从身边快跑过,男的才开口询问。
女子看了眼远去的二狗,放弃了拦下问话的打算,她就想不明白,张王两家庄子究竟怎么了?好象全都得了某种病一样,直到那边跑去的人身影看不见了,才说道:
“不必,这种事情不用我们来管,问问葛家庄子的人,我不相信葛家庄子的人也会躲起来,三个庄子离这么,他们总应该知道些什么。”
说过话,女子大步地向着葛家庄子走去,男的看了看那酒楼顶上隐约晃过的人影,转身也跟着离开。
二人过了小桥,看到有一人在那田边蹲着,眼睛一直望田中的秧子,一动不动,哪怕他们故意让脚步声大一点,那人也只不过是回过头来瞟一眼,便又转回头去。
看到这个情景,两人就觉得心中一颤,想到,葛家庄子的人不会也像那边吧?
“这位兄弟,看样子今年你们这里不错呀,到了秋上的时候,会收不少粮食吧?”男的这时走上前,同样蹲在那里一同看着前面,随意地问了句。
“什么不错?今年大旱,整个三水县都不会收上往常的一半粮食,是要免租、免调的。”
葛家庄子的这人警惕地看了二人一眼,在那里辩解着,他可害怕这两个人说他地好,最后弄个交租子的下场,三水县别处都减产,他们这边也应上报减产。
“兄弟说的是,确实差了一些,当要免去租调,兄弟,我看你这庄子上田间长的东西怎么不如那边两个庄子上的呢?换成我是你,一样用新种子。”
男的也清楚庄户为何如此说,整个县都旱了,这边有个好收成,到时能攒下不少的粮食,家中会宽裕一些,顺着话说,又不经意地询问两边的稻子的事情,还叹了口气,摇摇头。
葛家庄子的人终于是高兴了一些“这话你说对了,那边确实比我这里强,可不是用了什么新种子,你看看,我这片地里面,那棵,还有前面挨着的几棵,是不是觉得比那边差不太多?”
一男一女顺着这人指的地方看去,果然,那里有一些秧子要比整片地中其他的好,再仔细观瞧,现这里地竟然有不少同样的秧子,比起张王两家庄子的还差上一些,却是不错了。
“是好,差不多,难道是有别的法子?为何同样的种子种出来的东西不同?”男的又问。
庄户坐下来,把两手放到腿上,感慨地看了眼小桥对面,说道:“法子是有的,就是从张家庄子买来苗种下去,你看看,就这些秧子,当初一阵大风吹来,长在那地方的稻苗全倒了。
那阵子咱们庄子上的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一边哭一边扶,张王两家庄子的人也过来帮忙,可断了根子的苗儿,扶也没用,主家心好,帮着从张家庄子买来不少的苗儿,让我们补种,看看,现在就跟大小伙子一样。”
“啊?补种的?竟然也能长的这么好?”两人同时惊讶地问出来,哪怕他们不会种地,也听说过大概的事情。
女子又追问了一句“他们来帮忙,地里的苗不怕被吹倒?”
“吹倒?不一样的,张王两家地里的苗我去看过,当时没这么大,一个个的像那吃得饱饱的大胖小子般,往水中一站,小手卡腰,让风随便吹,还能给后面小点的弟弟妹妹挡风呢。”
庄户明显把张王两家的稻苗当成*人了,边说边比画,脸上带着激动的红润,一改方才那种木讷。
庄户说完,见两个人在愣,又继续说起来“你们不知道,我这地里补种的就是他们地里种的那种,也不晓得人家怎么弄出来的苗,明年还从他们那换。”
“哦,原来他们庄子的庙长的壮,好啊,明年一定要种,就怕明年还旱,收成不会太多,可惜这么好的苗了。”男的遗憾地叹息一声。
“不怕,旱算什么?有张家庄子,这里就不怕旱,你们哪里知道人家张王两家庄子有多好?今年眼看就要春耕了,结果滴雨未落,大家都急呀,可等到春耕的时候,那么金贵的水,他们就让我们去担。
后来担不过来了,地多,他们有用的竹筒,一直架到这边,那里留个口子倒水,一天的工夫,就把这边的地给灌差不多了,好多的竹筒子,全是人家出的钱,好人哪,再后来就是给这边换的苗了。”
庄户只要一说起张王两家庄子,就显得比较兴奋,从地上站起来,又是跺脚又是拍手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那他们哪来的水呢?”男的询问。
“哪来的?当然是提前存起来的,六个大池塘,早早装满了水,还有七口井,哦,现在是十口,我这葛家庄子也挖了三口,他们的池塘养鱼、种莲花,还用来放鸭鹅,听说他们前些日子把鸭鹅都送到别处了,那处据说是蝗虫多,多好的人家,不管多远都要帮上一把。”
一男一女互相看了眼,女子又说道:“是好人,还算不错,刚才去看了,还给庄子上的孩子建了一个学堂,可惜,庄户本来就没有多少钱财,再交一些东西来念书,日子更不好过了。”
“交东西?交什么东西?你说他们庄子管庄户要东西给夫子?不可能,都是人家主家出钱,连娃子们在学堂吃的饭都由主家出了,这还不算什么,逢见过节的,他们主家都要给庄户送点东西,送衣服,送吃穿,还帮着一同养家禽。
听他们的人说,秋收后,葛家庄子的娃子也能去念书,就是不管饭,等鸡鸭鹅多了,也让葛家庄子的庄户帮着养,到是日子就好过了,那两家的老人一定长命百岁,都是大好人。”
庄户一说起这个,又激动了,似乎美好的生活明天就能出现,原本还有点浑浊的眼睛也变得清澈起来。
这两个人现在终于是明白了,为何过去打探消息,谁都不说,为何一声哨子响过那么多人过来,主家把能给的好处都给了,哪个想要通过庄户打人家的主意,可谓是白日做梦。
“好,兄弟说的没错,那些人一定要长命百岁,兄弟,还有么?”
在知道了这次遇到的阻碍是和原因后,两个人想要从这个庄户的口中套出更多的东西,好回去报告给宰相大人,这一会儿的收获,他们已经非常满意了。
“没了,你们还想问什么?我就知道这些。”庄户摇了摇头,不再说别的了,他已经按照二狗的话,把能说的说了出来,其他的事情不肯透露。
二人一看庄户的样子,也放弃了继续询问的打算,他们觉得一个庄户能知道这些已经不错了,道谢了一番,起身离开,庄户也咧着嘴笑了笑,哼着不知道名字的曲子往回溜达,能帮张王两家庄子一下,他也很高兴。
“直接回去?”男的看那庄户走远了,对旁边的女子问道。
“先不回去,去一趟那酒楼,看看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到时一同报告给宰相大人。”
女子有点担心那边产生什么冲突,那样的话,宰相大人就不好办了,张家庄子毕竟立了大功。
第八章 一点温情在心怀
青山苍苍,绿草茫茫。飞鸟在翔,展翅畅畅。如玉池塘,粼粼波光。谈笑楼上,举酒饮觞。风吹铃响,缈缈回荡。云遮艳阳,远箫声长。蓦然一望,逃荒之氓。步履踉跄,方知国殇,水云在旁,不是天堂。
水云间楼顶之处,那身着华丽服饰的公子正在众人附和声中,赏着周围景色时,闻听一声箫音传来,看到那边有荒地逃民,携妻负子,吹着箫乞讨而来,终于是从刚才那种飘渺的感觉中清醒了过来,想起这么多的地方又旱又有蝗灾,心情也变得不好了。
“李成怎么还未把这酒楼买下来?去个人看看。”这位公子被破坏了心情,又不忍多看那一家人,只好把气出在别人身上。
那人连忙跑下楼去,过一会儿回来,低声报告“公子,李成出去了,听这酒楼的掌柜说,酒楼有三个东家,需都同意才能卖,李成找那三个东家去了。”
“恩,走,不在这吃了,灾民竟然能跑到这里,那些官员都是白吃饭的?该杀,扰了我的兴致。”锦衣公子不耐烦地说了一句,打头向下走去,周围人马上给围好了。
上楼的钱给了,吃饭的钱还未付,何况他们还点了不少的好东西,掌柜的不敢拦,自从看到那些金子后,就知道了人家的身份不同,吩咐伙计给送到外面,到时有人来用钱换金子时再要,能要多少是多少,要不来就只能赔点钱。
楼顶上自然有伙计上去收拾,看到菜基本上没怎么动,酒喝了不少,叹息一声有钱人的奢华,两个伙计把那能留下来不会坏的收好,等着晚上一起吃,再看看留不下的,摇摇头,吃上两口只能倒掉。
他们可不敢像别的一些小店那样,继续把东西卖给别人,主家早下了死命令,这钱不能赚,正在可惜的时候,听到下面有箫声传来,探头一看,见是一家四口逃难到了这里,最小的孩子背在男人的身上,女人领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衣衫褴褛,看着就可怜。
相互对视一眼,两个伙计终于知道这些东西应该怎么处理了,还有那送上来就没有动过的大馒头,先不管别的菜,把留不住的放到托盘中,馒头也带着,还拿了三双筷子,一个匙子,用最快的度跑到下面,向着四人迎去,那托盘上碗中的汤水竟然未洒一滴。
那公子刚带着人出门,就觉得身边一阵兜过,还伴随着几样菜香,拿眼一扫,看见两个伙计擎着托盘跑去,那托盘上面的菜十分的眼熟,记性不错的他甚至能说出来菜名,海蛎冬瓜汤、鲜拌嫩笋、清蒸牛骨髓、虾仁豆腐,三菜一汤。
“公子,那是咱们在上面点的菜,这几样都留不住,他们难道想要卖给那四个人?”旁边一个下人也看清楚东西了,对着公子说道。
“你给我滚一边去,傻呀?那四个人有钱买东西么?早知道这样,本公子自己送就好了,还能让人感激一下,万一父亲知道了,更是会夸奖,水云间酒楼还算不错。”
这个公子瞪了旁边人一下,有点后悔没有亲自把东西送给人家。
“是不错,还是公子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酒楼上人的心地还算善良。”被骂了一句,这人连忙继续奉承。
“你离我远点,以后跟李成多学学,善良不善良与我有何关系?受灾的人自有朝廷来管,我是说那酒楼没有把剩下还未动过的菜留着卖给别人,否则怎会送给流民?一定要买下了来。”公子又瞪了这人一眼。
这人连续说错了两次话,终于不敢再评价什么了,对着公子说道:“公子,那咱们这就回吧,您喜欢这边的池塘,咱们也挖上一个,比他们都大的。”
“等等,再看看,回去也好跟父亲说说在这边遇到了什么事情,免得一问三不知,被教训,我被说两句,你可就要挨棍子了。”
“是,是,公子说的是,看看,不挨棍子,那咱们就在这里看看。”那人一听会被打,哆嗦了一下继续附和。
这次公子根本就没搭理他,直接向那里走去,等着到了近前时,那一家四口已经明白了两个伙计的意思,这些饭菜是送给他们吃的,拉着孩子跪在那里给磕头,两个伙计一直在拦着。
其中一个伙计看到那个身份不同的公子领着一群人走过来,连忙对着四个人说道:“别谢我们,都是那位公子吩咐的,让我等专门做了菜送来,看看,菜可是刚做好。”
经伙计一说,四个人也扭头看去,一看就知道那个少年是富贵人家的,管不了其他的事情了,转身又对着那些人跪下,远远地就给磕头,嘴中还说着感恩的话。
这个公子原本就是想到这里瞧瞧情况,回去等着家人问起,有话可说,见到这个情形,又听到那四人口中的感谢之语,突然间就觉得心情又好了,一边让人过去把那一家人给扶起来,一边说道: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都是这大灾闹的,起来,快起来,先吃东西,看看这孩子,饿坏了吧?伙计,去,再让那边送一份银耳燕窝羹来,到是一同记在本公子名下。”
“公子仁义,小的这便去,方才在楼上时,若不是公子说话,小的还真不知有人逃难到此。”伙计自然知道这时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言,说着就往回跑。
那一家四口被扶起来,找了一块石头,饭菜放到上面,在众人的注视下吃了起来,背着的孩子太小,只能吃点软的东西,汤和骨髓就给他了,小姑娘最懂事,让爹妈先吃,她自己这边咬个馒头照顾弟弟,一边吃一边还感激地看着面前站着的公子,羞涩地笑笑。
别人看到这个事情都没有太多的感觉,他们早已知道人间的辛苦,只有那个公子,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看着四个人吃饭的样子,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尤其是那个脸上还带着污泥,头糟糟的女孩子对他感激笑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点心虚。
当女孩子用袖子给弟弟擦嘴的时候,又有点羡慕,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不如那小孩子幸福,看着小孩子吃两口就笑一笑,哈喇子和吃的东西又都掉出来时,他的嘴角也翘了起来。
“公子,不如先回吧,晚了的话,万一被管家给告诉王……老爷的话,小的会被打的。”那人在这个时候又说话了。
公子刚才还有点笑容的脸,登时阴沉了下来,盯着这个人说道:“不用别人打你,回去本公子就先让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事情该做,二十杖,记下了。”
被人打扰,公子也就不再继续想着事情,对剩下的那个伙计说道:“这中午吃完了,晚上该怎么办?去多拿点馒头过来。”
伙计离开,前去拿馒头,公子又说道:“晚上吃完了,明天怎么办呢?还是给点钱做些小买卖吧。”
说着话他就准备掏钱,突然想起,自己只有金子,还放在了下人的身上,酒楼接过去都不敢用呢,何况是四个逃难的人,看了看周围的人,那些人马上就开始从身上往外翻钱,有的拿出个银豆子,有的摸出一两文钱。
银子这四个人看着就躲,不是不能花,实在是怕被人惦记上,只有那十几文钱他们才能拿着,那个当父亲的又是跪下来磕头,他不想要这个钱,可他大人能挺,孩子却是挺不了。
“公子,小的这还有点钱。”刚才被记棍子的人这时拿出来一串七八十个铜钱,还是那种最正规的开元通宝,分量不轻啊,也不知道他没事儿揣着么重的钱干什么。
公子一看到这些铜钱,高兴了,接过来让人送给前面的四个人,看了眼要挨打的人,点了点头,这人一见公子没说免了自己的杖子,只好再次出主意说道:
“公子,可告诉他们,要做买卖不用走太远,等到了晚上这边就有一个集市,各种东西的价钱还算公道,就是不准大量的购买,让他们一样买上一点,天一亮,走二十来里路,到前面的一个地方去卖,赚上十文八文的足够一家吃饭了,还能攒下点,天冷了就弄个小茅屋住。”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小,不仅仅是公子听到了,那四个人也同样听得真切,又是跪下来磕头,好在那男人知道应该谢睡,没有跪出主意的人,否则就是害了人家。
公子一边让人把人家扶起来,一边夸赞道:“好,这法子不错,那杖子就免了吧,回去领五两银子的赏。”
“恩人,您告诉我们您叫什么名字,我们一定牢牢记着,等活下来就给您做牛做马。”那家的男人感激地哭了起来,问起恩人的名字。
“这个……我,我……我姓李,名王旬,不必记得,好好过日子吧,实在吃不上饭,就到那水云间去吃,就是记下本公子名下了。”
第九章 衙门快马好消息
这个自称是李王旬的公子,也就是小孩子说出此番话,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听到是三个字,这才安下了心。
该说的已说过,李王旬不会等在这里继续让人跪谢,旁边的人也不敢劝,刚才有个劝的,差点挨顿打,谁还敢开口。
正在李王旬不知改如何离开时,酒楼中的两个伙计一前一口跑过来,一个端着银耳燕窝羹,一个提了小半篮子馒头,里面都是带陷的。
银耳也是石榴种出来的,和木耳差不多,细节上有些微变化,石榴敬业,愣是给弄出来了,现在要种松蘑,张小宝和王鹃劝了两句,石榴依旧坚持,看她如此执着,张小宝二人也就让她弄了,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松蘑石榴如果能种出来,张小宝就敢让她去弄网兜蘑,别说这个时代了,就是那时,网兜蘑价格也是高居榜,野生的甚至有价无市,不像别的蘑菇论斤卖,那是按克算的。
别看刚才三菜一汤,还有那么多馒头,这一会儿也都被四个人吃掉了,连汤都没剩,小孩子消化的快,刚才喂了点汤,这时一泡尿出来,小眼睛看着那新端来的东西,被姐姐抱着,伸出胳膊,张开小手,向那边抓去。
“快,伙计,喂娃子喝,让我看看,你这碗中东西都是好的么?”李王旬从来没有今天这种感觉,那小孩他是越看越喜欢,让伙计给羹端过去,又怕伙计骗他,到近前看一眼,现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这才放心。
当姐姐的抱着弟弟,一边抹眼泪一边感谢李王旬,她只听了这东西的名字就能想到要值多少钱,这东西别说是逃荒时候能吃到了,就是以前家种也是想都不敢想,一碗羹,能换来她家几年的口粮。
羹中除了银耳和燕窝之外,还有煮的软软的莲子和冰糖,又甜又香,小孩子处于对糖追求的本能,吃上一口就停不下来,这和甜不甜没有关系,主要是甜代表了糖,糖正是人体需要的东西,属于一种遗传,越是不懂事的孩子就越想要吃糖。
同样是吃几口就流下点哈喇子,这次不等当姐姐的用袖子去擦,李王旬就掏出绢帕来帮着小孩子把嘴边的东西擦干净,手碰到小孩子那嫩嫩的脸上,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
在孩子大人的担心中,小孩子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被陌生人碰到就哭,而是把眼睛睁大,笑着张开胳膊,让李王旬抱。
李王旬想要伸手,却被旁边的人给拦住了,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时刚才差点挨打的那人,拉过一个伙计,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下,伙计马上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公子,您放心,这一家人的事情交给水云间吧,水云间正好缺一个洗碗的还有一个劈柴火的,哦,洗碗的人一天只要做四个时辰就成,水云间对洗碗的人专门给吃一顿清水猪肘子汤,每次至少半只。”
伙计说对着李王旬说出这话的时候都觉得违心,水云间啥时候还负责给人下奶了?工钱比别处多一些,一只猪有几个肘子?这下都要算到主家的账上了。
李王旬一听高兴了,他不知道百姓生活中的一些事情,还真以为洗碗的都给猪肘子吃呢,一看那当母亲的,就知道平时吃的少,没有奶水,他还算不傻,知道猪肘子汤下奶,点点头,算是放心了,吩咐道:
“恩,这就好,本公子过几日还来,若是看不到他们一家四人,或是现有人饿瘦了,那就别怪本公子翻脸无情,那个,把猪肘子汤做好一点,咸淡要适口,本公子知道你们这边做的东西会放一种的调料,多放点。”
“啊?咸淡适口?还要放那调料,公子,这不行啊,那调料不能多放,咸淡也……。”
“怎么?本公子说话你敢不听?”没等伙计说完呢,李王旬就把脸一沉,喝问道。
“恩人,千万别难为他们,小女子就喜欢吃淡的,就要清水煮的猪肘子汤,一点盐都不要放,其他调料也不要放。”
这次不用伙计说话了,那孩子的娘便开口,她自然明白自己为了孩子应该吃什么,再恶心也要咽下去,盐绝对不能放。
李王旬一听人家不愿意吃放调料和带咸淡的东西,自然不会强迫伙计去做,微微颔“那好,伙计,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小的一定记牢了,就是用清水去炖那猪肘子,专找肥肉多的炖。”伙计不会计较谁说错了话,猛点头答应着。
“伙计,你可一定要按你说的那个做,这点钱你拿着。”差点挨打的那个这时红着眼睛又拿出十几个铜钱,塞到了伙计的手中,他明白这个当娘的为孩子做出的事情。
有人接下了一家四口人的事情,李王旬也就不便多呆,准备回去,这时那个负责买酒楼的李成匆匆赶了过来,满头的大汗也顾不得擦,直接对着李王旬汇报道:
“公子,张王两家庄子的主家,说是去罗水河那边的观中上香去了,葛家庄子的家主病了,被人带着去求医了,一个人都没见到,管家倒是在,可惜说不上话,酒楼一时收不上来呀。”
“这么巧?”李王旬皱着眉头明显不相信。
“是呀,小的已经询问过三个庄子上的庄户,开始时他们什么都不说,小的给了不少钱,张王两家的庄户拿了钱这才告诉小的,一早张王两家庄子的主家就出了车匆匆离开,葛家庄子也是如此。”
李成这次花出去的钱合一起有三两银子了,稍微有点心疼,这钱可都是他自己拿出来的。
李王旬算是相信了“好,回去后你领十两银子,今日不说这个,行了,与我一同回去,明天你再让人过来探问,顺便看看这一家四口吃住可好。”
“是,小的知道了。”李成恭声回道。
几个人说着话的时候,旁边也走过来一男一女凑热闹,没有离太近,故此保护李王旬的人也就仅仅是看着一下,并未去哄赶,以免让公子不高兴。
“怎么样?看到张王两家庄子的本事了吧?二两多的银子扔进去,竟然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换成它处,别说是庄子了,府中的人都能收买了,早上来时,明明那张王两家的车辆还在,一会儿的工夫就看不见了。
这地方不能多呆,人家已经知道我们过来了,若是我说的不错的话,他们甚至是清楚我们是什么人,到时惹人家不高兴,杀几头牛,就愣说是我们杀的,三个庄子上的庄户都这么说,不是你杀的也是你杀的。”
女子心思细腻,通过这一番事情就能分析出大概的情况,男的胆子大,身手也不错,对这些差上一点,闻言说道:
“不用怕,到时只要经过官府,那一切都不用担心,今天算是知道了,王爷的儿子还不错,知道帮着一下穷苦的人。”
“你只看到了这个,其实真正愿意帮助人的是张王葛三家,那伙计出来时可是擦着他的身边过去的,平时主家不这么安排,那两个伙计会如此做?记住,我们的身份不能露了,官府知道了,那程县令也就知道了,我估计他们是一起的。”
女子纠正着那男的话中的错误,男的刚想说话反驳,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扭头看去,只见三个应该是三水县的衙役,每人双马,一路荡尘从那边飞一般地奔了过来,刚来到小桥这边,当先一人便大声喊道:
“报张家主家,午时二刻,小罗水码头建成,恭贺、恭贺,宋公子也命人修好两处酒楼,恭喜、恭喜。”
男的听到这话都傻了,小罗水他们来之前自然了解,那是曾经放祥瑞的地方,在三水县县城呢,现在申时未到,从那么远的地方一路跑来,竟然不过一个半时辰,紧次于六百里加急。
张王两家庄子能够让一个县的衙役这般报喜,若是换成紧急情况,说不定都能用上那急报八百里的驿站了。
“知道了吧?这里的官府会管你?看看这度?这不是从衙门出来的,是从小罗水出来的,衙役先要知道小罗水的事情,才能再赶过来报信,这要耽误多少时间?若是有危险,我相信那真急报八百里,追星逐月痕,换马不换人,一骑绝尘。”
女子嗤笑一声,对着男的说道,这时那六匹马三个人早已从身前驰过,只留下远去的马蹄声和还未落下的烟尘。
男的此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太吓人了,这衙门看来不是那种平常的关系了,感觉上像人家开的一样,从刚才过去的衙役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丝毫没有那种不愿意接受任务抱怨的样子。
“那,咱们就了解这么多?先走?”男的有点害怕地问道。
“注意了,注意了,大家都注意了,张王葛三家庄子的小娃子都可以加入的比试了,赢了有奖了。”这时一个小娃子的声音传来。
第十章 稍微运作请入局
“凡十三岁以下,六岁以上,都可以参加,此比试分为四场,第一场,比的是一种新的东西,叫魔方,获胜者可得松花蛋五枚,冠军奖牌一个,用一两银子制作而成,松花蛋乃是张家庄子秘制的吃食。
第二场,专问史实,获胜者得金子做的奖牌一个,并有五十个松花蛋,第三场比的是智力题,获胜得银牌一个,十个松花蛋,第四场,为写书法,金牌一个加五十个松花蛋,若是四长比试最后也是第一,额外得奖杯一个,其中有金子。”
孩子的声音从远到近传了过来,这边的人都听到了,别人没什么反应,那个照顾弟弟的小姑娘和李王旬却是眼睛亮了起来。
小姑娘想的简单,那就是如果能参加的话,万一胜了,那么可以得到不少的东西,松花蛋她不清楚,可也知道,既然是秘制出来的,价钱一定不便宜,到时卖了后,给娘做身漂亮的衣服,再买点好东西,让弟弟有更多的奶吃,她自己也可以买一个漂亮的簪子戴上。
弟弟的尿布没有了,洗的早就坏了,也能扯上点好的布给换换,让弟弟不难受,再加上银子,到时候留给弟弟,让他不比别家的娃子差。
李王旬想的就更简单了,听到这四项后,觉得自己可以在其中的两项稳稳地得到第一,庄子上的孩子,哪个敢在书法和史实上和他比?他学的就是这些,原本准备离开的他,这个时候来了兴致,对着旁边的人扫了一眼。
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李成就明白了公子的意思,对着那眼看要跑过去的娃子喊道:“喂,是不是只有你们三个庄子上的人可以加入?”
小娃子停下脚步,想了下,说道:“不是,外人也可以加入,只是要交一两银子才行,那魔方可是有本钱的,叔叔,你不行的,你年岁太大了,不让你玩。”
“别走。”看着这个娃子带着其他的小孩子要走掉,李成连忙又喊了一声,随后说道:“恩,看到我旁边这位了没有?我家公子,今年绝对没有到十三岁,仅仅十岁而已,是否可以加入?你那魔方什么时候能拿来?”
小娃子这下停住了,回头打量了一下李王旬,点点头,说道:“应该不到十三岁,那好吧,你拿一两银子出来,先说好了,是参加一项一两,没钱就别参加了,万一什么都没有得到,怪心疼的。
魔方不用着急,现在谁手上都没有,明天就能做出来一些,到时来水云间领就行了,想好了没有?想好了就交钱?我还要给葛家庄子的人去说呢。”
“想好了,不就是四两银子么?把你们身上的钱都拿出来。”李成能够成为李王旬的心腹,当然不一般了,清楚自己的公子不会在乎这点钱财,对着周围的人招呼一声,银子、金子全拿了出来,就是没有铜钱,铜钱刚才都给那一家四口了。
李王旬这时亲自站了出来,拿过一块金子,递到了小娃子的手中“本公子要加入,还有这个女孩子也加入,一同算了,去酒楼让他们换成银钱,明天一早本公子就派人来取那个魔方,走吧。”
小娃子还真的不客气,接过了金子,让其他的人先去葛家庄子报信,他独自跑到了酒楼当中,不一会就拿着酒楼掌柜些好的文书回来,还找了一些银钱。
李成接过东西,自然不会怀疑这个文书是否可靠,哪怕三个庄子都不承认酒楼是他们开的,他也自然有办法找回来,对着公子点了点头,一行人终于是离开了这个地方,向着那个刚刚买下来的庄子走去。
等着他们走远了,伙计不敢耽搁,向着张家庄子跑了过去,到地方就要找管家,门房知道酒楼的伙计是有重要情报,不敢怠慢,不一会儿就把张管家找到这里。
“那人已经参加了,姓李,叫李王旬,给一个四口的逃难人家安排到了酒楼,另两个打探消息的人就在旁边看着,没有过来。”伙计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又转身跑了回去。
这个情报很快就传到了张小宝和王鹃的耳朵当中,两个人正在那里看着游泳池中的水渐渐沉淀,变得清澈呢。
“小宝,你知道李王旬这个人么?他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王鹃嘴里咬着一瓣橘子,酸得她整个脸都抽在了一起,还不忘了向张小宝询问一声。
“不知道,我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以前有许多的人跟我说说历史什么的,根本没提到过唐朝的皇家包括亲戚有这样一个人,他说叫什么名字?李王旬?小把戏而已,不就是李珣么,皇上他爹二儿子的儿子。”
张小宝仔细想了想,终于是想明白了,把后面的两个字一合,便成了一个字,这种事情他早就习惯了并且已经不屑去使用。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李宪的儿子,过继给了李成义,这是王爷,还是……还是……。”
“还是咱门这个邠州的刺史,没错,就是他,身上加了一个一品的司徒的官位,李隆基的兄弟,怪不得他儿子跑到了这里,原来是看到了祥瑞出在咱们张家庄子,这就好办了,不怕遇到多么厉害的对手,只要了解他的身份就行。
这么好的一个事情,要是不妥善利用一下的话,我觉得都对不起三水县的百姓,他不是同意参加了么?想玩好还不好么,简单,看我安排一下,这回谁也拦不住我张家庄子的那一百户食邑落实下来了,就算是皇上都不行,除非他想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对他的兄弟不好了。”
张小宝用手点着自己的脸,笑了起来。
“好吧,你安排,千万别弄出人命啊,这小子还不错,知道帮助一下逃荒的人,按理说,这样的人会被官府抓走的,然后另外安置,毕竟他们在那边还有地,他竟然不管这些,直接交代酒楼了。”
王鹃害怕张小宝用出什么过激的手段,在一旁给限定了内容,并且还表扬了一下申王李成义的继嗣子,也就是让皇帝李宪的亲儿子。
她相信,如果张小宝愿意的话,就算是现在想干掉李隆基,她不在一旁跟着破坏也不是什么问题,皇宫防御森严,可再森严能比上某国的总理府邸防御森严?还不是被张小宝给弄出了病,一病就没起来,拖了两个月死了。
不然也不可能有国际通缉张小宝,无非就是第二界京城的奥运会那家伙不准让本国的人参加,并且打残了在那里做火炬手的人而已。
三天,当这个事情生以后,仅仅过了三天,那个总理病了,这种手段,让所有的国家领导人恨不能诛之张小宝而后快,当然,大部分的民众都不知道,这算是一个世界性的秘密,这样的人,掌握着金钱,有着完善的策划组织,谁不怕?
当初他登上飞机的时候,别人没炸飞机,不是看他长的帅,是不知道他这个人竟然用了一个最普通又是最深邃的名字,张小宝,曾经孤儿院的一个孩子,除了本国,再也没有人会了解这么详细的信息。
张小宝给了王鹃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你不要把我当成恶魔,其实我就差几双翅膀而已,我是天使,真的。”
“恩,我承认,坠落天使么,说你善良,你愿意帮助所有你想帮助的人,让人家感激你一辈子,说你邪恶,你可以轻松杀掉任何一个你想杀的人,让人家恐惧你一辈子。”
王鹃听到张小宝的话,撇了撇嘴,给张小宝下了一个不是定论的定论。
张小宝却是一点都不在乎“所以我才是一个真正的人,有缺点,有优点,爱过,恨过,无怨此生……来过。”
“好吧,反正你别想骗我,我不在意杀一个骗子,如果需要的话。”
“你舍得杀我?你觉得你能杀的了我?”张小宝问道。
“我自杀。”王鹃回道。
“别,我不骗你,你死了,我以后找谁说心里话,骗子也会孤独,真的。”张小宝马上妥协了,正如王鹃不敢想象有一天失去他一样,他也不想失去王鹃,和爱无关,主要是两个人了解同一个世界,如果真没了,那就是断弦与谁听了。
他总不能和一个这个世界的人讲金融,讲通货,讲莫非定律,讲火药为什么会爆炸,更不能讨论唯心和唯物,没有一个能理解自己的人才是最悲哀的。
“好啦,不用举手誓,我不信这个,快点找人做魔方,明天人家就来了,早知道如此,我学学军工就好了,弄个狙击枪出来,一千五百米,说杀谁就杀谁,你给我做观察手。”
王鹃看到张小宝竟然把手举了起来,做出一副要誓的样子,突然笑了,还说不骗呢,这就开始了。
“恩,好的,这就安排,光用这点手段还对付不了那小子,还需要再拿点东西出来才行,小桥是那么好过的么?”张小宝放下了手也笑了起来。
第十一章 悠闲夏日在拉拢
一群群的蜻蜓在贴着地面飞着,或是转到池塘那里,偶尔沾一下水面,在池塘荡起一圈圈波纹的时候又轻巧地绕过一片荷叶,飞得不知去向。
干燥的沙土地上散着热量,看着有一种恍惚的感觉,知了的声音嗡嗡地响个不停,挂上一层土的树叶微微卷曲,栖息在上面的一些虫子怕热,吐出无数的泡沫把身体包在当中。
老黄狗伸着舌头跑到水盆当中卖力地舔了几下,再躲回到大槐树下,趴在短短的阴影处,向前伸着爪子,脑袋搭伏在上面,耳朵垂于两旁,眯起眼睛,偶尔看看从面前肆无忌惮晃悠过去的小鸡。
吃得胖胖的家猫跳到窗沿,把自己缩成个团,哪怕开门声传来也是一动不动,小燕子跟着父母一同出去觅食,吃蜻蜓,也吃蜻蜓吃的昆虫。
老黄牛稳稳地站在圈中,目光无神地看着周围的事物,好象回忆走过的路,只有尾巴不停地甩着,驱赶想要过来占点便宜的蚊蝇。
伴随着‘丁零零’的铃铛响起,读了一个半时辰书的小娃子们到了课间休息的时候,离吃中午饭还有一个半时辰,娃子们却是早已坐在位置当等待起来,一会儿的工夫,有人给他们送来了吃的。
一小碗的羊奶,散出膳膳的味道,碟子里还有两个菜包子,加上一个煎得焦黄的荷包蛋,这就是他们的课间饭,原本还要做课间操,后来现他们在家中帮着干活,上山玩耍,下水游泳,就把这一项去掉了。
吃饭之前,夫子训话‘一餐一饭,当思来之不易。’
小娃子齐声答应着以后要好好念书,报答主家,这才开吃,夫子在旁边笑着点点头,手上拿着一本书看,偶尔喝口主家给提供的冰糖绿豆汤,消消暑气。
张家院子的游泳池中,张小宝和王鹃躺在里面,脸上遮着一片荷叶,忙完了自己事情的石榴找来一个小板凳,坐在一旁守着,手上捧本书,偶尔打个哈欠,这几天她一直在琢磨种蘑菇,累坏了,却没有丝毫进展。
“小宝,你说这次我家是不是也能得到一些赏赐?比如像你家一样,弄点食邑什么的,也能松快松快。”
一个荷叶下面传来了王鹃的声音,等了几秒钟,见张小宝没有反应,伸手碰了碰他,张小宝的身体立即向水中沉去,眼看水都要进到嘴里了,这才连忙动了动,重新躺好,竟然睡着了。
王鹃只好把话重复了一遍。
“哦,你问这个?应该能吧,毕竟那些粮食和家禽用的是张王两家的名义,付出了那么多,总要有些回报才行,朝廷也不能寒了百姓的心。
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咱们这边的六个池塘都连在了一起,庄子上有好几座小桥,水中有人摇着小船,一边哼哼曲子,一边在各个池塘里面采莲子,清澈的水中有不少小鱼在那里游动嬉戏。”
张小宝一边说着,两只小腿轻轻蹬动,身子就到了岸边,把放在阴凉下面的一个木头小船给拉到水中,推着向王鹃游去,船上摆着零食和果汁,怕喝坏肚子,没敢冰镇。
王鹃喝一口果汁,吧嗒吧嗒嘴“那应该好好设计一下水路,要有高有低,最好是直接把门前的小河给连到池塘当中,水按照顺序,从第一池塘开始,到第六个池塘结束,正好流进大河。
记得拉网,不然鱼就跑了,咱们也来一个曲水流觞,沿着那一条条的小河,修一个木头的走廊,两边空地再种上点树,远看入画,近处寻幽,只要不占良田便没有人会管,就算到了冬天,也可以煮酒赏雪。”
“对,夏天可以寻花问柳。”张小宝附和着。
“你给我下去吧。”王鹃伸手把张小宝给按了下去。
******
中午的时候,天越的热了,有些闲的没有事情做的人,自地在小桥这边支起了摊子,今日新的定价没出来,一切按照昨天晚上的来,没有人敢打破这个规矩,否则会被赶出去。
二狗匆匆吃了点东西,又要跟着忙了,看看哪个摊子卖的货以此充好,看看肉是否新鲜,再瞧瞧小吃摊子那东西有没有坏的,人家做的时候洗没洗手,收昨天租房子的钱,毕竟今天人家还没卖换任何东西呢。
同时再告诉几个摆摊子的人昨天晚上走的时候留下了太多的脏东西没收拾,让他们今天注意点,与熟悉的人聊聊家常,谁家的孩子会走了,哪家的猪不吃食儿了,到茶铺子喝上一碗茶,在主人推让当中留下一小包盐,算茶钱。
水云间酒楼中吃饭的人也多了起来,李成今天寻了一圈主家人无果后,取来魔方,中午也到这里吃饭,上到二楼,随便点上几个菜,再叫上冰镇的葡萄酒,让伙计陪着说话。
伙计自然不敢拒绝,站在一旁,还要帮着添添酒,心中也默默念叨着,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伙计,我来问你,家可是本地的?”李成抿了口酒,又吃上一口菜,放下筷子扭头问伙计。
“回您的话,是本地人,小的家就在庄子上,算上小的,已是三代人。”伙计一边恭声说着,一边给李成把酒杯又倒满,还拣了两块冰放进去。
“恩,那你可知道你那主家一天都忙着做什么去了?我怎么遇不到人呢?”李成又接着问了一句。
伙计茫然地摇摇头“小的不知,主家做事儿哪能跟小的说?或许有大事儿吧?您不如勤来着点。”
“那你知道最近这些日子,有什么大事儿么?”
“大事儿?有,小的还真就知道一些,主家人好,听说那边大旱,还有蝗灾,主家就让人带着粮食和鸡鸭鹅过去了,那边的蚂蚱这下倒霉了,你不知道,咱家庄子上的鸡和别处不同,打小就开始吃蚂蚱,小的还记得呢,有一只叫老黑的鸡,那家伙,不是一般机灵,不管你蚂蚱躲到哪里……。”
“行,知道了,老黑是只好鸡,先不说它,还有别的大事儿么?”李成开始听的还比较满意,听着听着,现有点不对了,连忙打断伙计。
伙计意犹未尽地停下来,咽了两口唾沫,见人家问,又说道:“别的大事儿啊?有,咱庄子上‘小猪倌’家的老母猪下崽儿了,您猜下几个?十二个,那家伙,看着都吓人啊,以前咱们就知道那猪不一般,能上树啊,那家伙……。”
“停,问你事儿你别瞎编,谁家猪能上树?还有别的大事儿么?”李成想不明白这个伙计算是机灵还是缺心眼。
“哦,那猪真能上树,风大,树被吹歪了,它就上去了,说别的,听说在咱们三水县小罗水河那里,建了个码头,那家伙,那地方叫一个大呀,山都被挖了,听人说挖的时候还看到了一条大蛇呢,那家伙,两丈来长,没人敢去抓,在沙子上蹭蹭地就跑了,那家伙……。”
“那家伙的事情不用说了,再问你,你家中的日子过的如何?”李成这回终于是弄清楚了,伙计不傻,一点都不傻,精着呢,问他的事情,他说出来的别人也知道,不该让人知道的,一个字都不漏。
伙计还是那副恭敬的模样,帮着把菜往李成近前挪挪,回道:“还成吧,家中今天挺好的,养了鸡,被放到车上拉到那边吃蚂蚱了,还抓了四头小猪,过年时大了,杀上一头留着自家吃肉,那三头卖掉,能得点闲钱。”
“哎~!你家这日子过的在我看来可不怎么好,那猪卖不了多少钱,过年别人也要卖猪,不如找个新的主家,或许能更好一点。”李成看上这个伙计了,人机敏,嘴还严。
伙计摇摇头“回您的话,那猪不用咱们庄户去卖,主家到时一同定价与别的商家去谈,先杀掉,按不同的地方卖不同的价钱,鸡鸭鹅也是。”
“你们就不怕主家骗你们,克扣一部分?”李成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主家帮着庄户来谈买卖的,当下就认为是主家要在其中占便宜。
“扣就扣了,也让主家过个好年。”伙计无所谓地回到。
这次李成更惊讶了,难道他们两家庄子的庄户都傻?让主家扣东西都不在乎,好啊,别处可找不到这么老实的庄户,还是心甘情愿的,都弄到那边的庄子上,岂不是更好?于是开始收买起来。
“那边新出了一个庄子知道吧?那庄子的主家可比你现在的主家厉害,官府都要让三分,不如你招呼着和你亲近的人,一同到那边去吧,把家搬去,到地方就给你们盖房子,你们一年还一点房钱,几年那房子就是你们的了。
到时想养鸡就养鸡,想抓猪就抓猪,过年还能赏你们几尺布,回去做做新衣服,恩,如何?这样的主家可找不到。”
伙计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出来,看来那庄子来的人没有仔细打听这边的事情,能比得上张王两家庄子的量身订做?能比上主家夫人亲自上门去送?养鸡?上哪买那么多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