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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田园如梦     田园大唐txt下载     田园大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六十五章 别人不吃我来吃

    第六百六十五章别人不吃我来吃

    于是,李隆基先对着小店的东家说道:“朕同意了,你可以跟在后面,或者是朕给你出钱,让你随便去各个地方看看当地的面食,哎呀,废那个劲做什么,一会儿你跟着朕走,朕带你去见小宝。

    哈哈,小宝多做吃的东西可是非常有研究的,相信你的手艺远远比不上他,你是没见过,小宝给弟弟妹妹们,就是小贝他们制作的面食,各种各样,你见过中间有馅的龙须面吗?”

    小店的东家使劲地摇摇头:“皇上,什么是龙须面?是面条?中间可以有馅?”

    “龙须面就是非常细的面,中间有馅,小宝用手工给小贝他们做,做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一人才吃到一碗,把小宝累坏了,一直嘟囔科技就是生产力什么的,哈哈。”

    李隆基想到了当时张小宝的样子,开怀大笑起来。

    小店的老板则是mí糊了,怎么可能啊,听名字再一听说是很细的面,就能想象得到那面多细了,里面居然能有馅?除非小宝不是人,否则怎么弄进去的馅?

    可是既然皇上说了有,自然不会骗自己一个小店的东家,也听出来了,制作起来非常费劲,但让自己费劲,自己也不会做。

    挠挠头,小店东家不好意思地说道:“皇上,草民去见小宝,会不会打扰到他们?小宝一天忙着大唐的各种事情,要是因为草民耽误了,草民吃罪不起呀。”

    “他才不忙呢,他忙就是忙一阵子,有事情的时候他俩忙,现在他俩闲着呢,鹃鹃闲的无事做,绣花,小宝就琢磨吃的东西,朕几乎天天跟他们在一起,还不知道?成了,一会儿吃了面,你跟着走,就你自己,伙计留下。”

    李隆基就像跟一个地位差不多的人聊天一样,把事情决定了下来。

    小店的东家jī动坏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先是看到了皇上,然后还能去见见小宝和鹃鹃,说出去谁信?做梦都不敢梦的事情,那是小宝和鹃鹃啊。

    王琚却不怎么高兴,他一听到别人称呼自己的外孙子和孙媳fù,叫成小宝和鹃鹃便不舒服,那种名字非的人能叫么?

    但他又非常无奈,因为整个大唐的所有人,上到八十老头老太,下到呀呀学语的孩子,都是这么称呼,小孩子一般是叫小宝哥哥鹃鹃姐姐,大人便是直接称呼了,从来不在前面加个姓,给人的感觉两个孩子什么姓都有似的。

    “张小宝,王鹃,要尊重。”想着想着,王琚不忿地提醒小店东家。

    把东家吓一跳,不敢出声了。

    李隆基却说话了:“什么张小宝和王鹃?就是小宝和鹃鹃,还轮不到你来说,你是外祖父,人家自己的祖父都没出声呢,小宝和鹃鹃是大唐的小宝和鹃鹃。

    还尊重,你叫王琚,你现在站出去,让一万个百姓喊你,朕让的,你看看有几个是尊重你的?你到是想让别人喊你琚琚来着,别人会搭理你?

    就像你那个你当初看不上眼的女婿一样,张忠,谁会叫他张尚书?都是管他叫张刺史和张县令,朕都羡慕啊,什么时候大唐的百姓能够管朕叫隆基皇上呢?”

    “是,是臣小气了,一想到是臣跟他们亲,别人叫着臣就不舒服。”王琚连忙说道,他也清楚,大唐的百姓这么称呼的背后是一种特殊的亲近,不是随便拿出来一个人,大唐的百姓都愿意提起的。

    说着话的时候,肉丝面就好了,其实刚才已经好了,看着说话呢,后厨不敢给上,现在借着一个说话的空隙,伙计用新的托盘给送了过来,三碗,李隆基一碗,王琚一碗,还有站在门口没进来的高力士一碗。

    招呼着高力士进来,李隆基拿起一双新筷子直接吃了起来,根本不需要别人去检验一下,刚才店中东家及伙计和厨子的动作已经证明了一切。

    小店的东家看到皇上在吃,心情非常愉快,他也不担心做的不好,厨子做的再差,味道也差不到哪去,等着皇上吃了一口,抬头的时候,说道:“其实这里海鲜的面味道更纯正,还便宜,很多人都喜欢吃。”

    “嗯,这个面……能吃,不是朕挑剔,等着你见到了小宝,吃过他做的东西,你就知道朕为何这么评价了,力士你说呢?”

    李隆基吃了一口,然后低头继续吃,多亏要的是小碗,大碗他真吃不下去,一路上他只吃张小宝做的东西了,胃口早养叼了,要不是为了树立一个不浪费的榜样,他早不吃了。

    高力士自然也不会让人先试试有没有毒,吃了一口说道:“陛下,臣觉得面做的还行,火候可能是刚才等的时间长了点,但是,这个肉丝,为什么是炒出来了?而不是焯出来的?多了一些油味。

    还有这个葱花,是小葱切出来的,不是大葱,少了一种葱当中独有的甜味,面呢,是拉面,而不是手擀面,吃着还不够筋道。”

    李隆基嘴没闲着,只是微微点下头,表示认同,以前他还真不琢磨,后来遇到了张小宝,他总能看到张小宝做菜时的样子,随口也问问,张小宝就给出一个答案,别看一碗面,里面的说道多着呢。

    王琚没有机会吃到张小宝做的东西,觉得这家的面做的还不错,可一想到陛下跟高力士的评价,又对自己那个外孙子做的东西充满了向往。

    小店的东家则是懵了,这皇上还有那个什么臣的人,嘴也太好用了吧?一吃就能吃出来怎么做的?原来炒的肉和焯的肉味道差很多呀。

    三碗面,三个人全吃掉了,没浪费,虽然李隆基和高力士吃的并不舒服。

    叫上了小店的东家,一行人继续朝着王琚的宅院走去,这时李隆基便不停下来考验百姓了,狼来了的故事他还是听小贝讲过的,真要是一次次地试探,到时候真有危险了,百姓就当成是演习,那么麻烦喽。

    因为吃面耽误了时间,等着一行人到了宅院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已经小睡了一会儿了。

    张王氏两个也没出来迎接,躲在别的屋子中给没出生的孩子做小衣服,她们现在还不知道是肚子中有几个孩子,所以要多做几套,加上王鹃给做的,相信能够用过来。

    进到宅院当中,李隆基让人把张小宝跟王鹃找来,两个人刚一进门,李隆基就说道:“小宝,晚上的时候吃面啊,要吃肉丝面,你做。”

    “为什么不吃海鲜面?”张小宝看到旁边有个自己不认识的人,正在那一脸jī动地看过来,向李隆基问道。

    “肉丝面好吃,这位是一个汤饼店的东家,想要跟你探讨下汤饼的制作问题,一会儿你跟他说说。”

    李隆基给张小宝安排活。

    张小宝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但既然是过来探讨的,那就一会儿再说吧,总不能拒绝人家,所以点下头,对着王琚说道:“外祖父,孩儿有一事要跟您商量商量。”

    “什么事情?”王琚纳闷。

    “关于咱家在杭州这边的桑树问题,我看了,除了您给我和鹃鹃的见面礼之外,咱家在这边的山上,还有一大片的桑树林,用来养蚕。

    可是呢,那片林子的年头太久了,长势一年不如一年,这么看上去就不值得用了,想是也正因为如此,您才没有把林子给我和鹃鹃。

    我的意思是,全部砍掉,然后把木头用来做别的事情,能够回一部分本钱,接着就是到上面种植茶叶,从别的地方买苗,生长的快,然后精心打理,明年就能出茶叶了。

    这个茶叶的种植,我让司农寺的人跟进一下,算是一个实验的地方,一个试点,好了的话,向周围推广,无论杭州的茶叶产量多么巨大,满足整个大唐还远远不够。

    除了这个呢,我还专门设计了一些个茶叶的吃法,当成菜来吃,然后您在这边提供,我们负责销售,或者您找人销售。

    除了这个,还有养蚕,要继续养,加上知了,然后我这里有几个做菜的方子,您开出来店,咱们专门吃青蚕,现在人基本上不吃,加上海边没有人去碰的海白菜,也要找人手采回来,到时候做出新的菜,罐头什么的,卖到各个地方。

    如果海边有大量的臭鱼烂虾,也不要不管,收集起来,不是让人吃啊,是弄干了之后,加到家禽的饲料当中去,补充营养,先就是这些,我在河北道北部的地方划出来一片地方,家中的人去接手。

    把别的树砍了,年头久的别动,种上经济林,有规划地砍伐和种植,做出成品,比如卫生筷子,还有造纸,给咱们家中增加收入。”

    张小宝说到这里就不再出声了,看王鹃。

    王鹃接过话来说道:“我的意思呢,是这样的,既然家中没有田了,那么就去以前突厥人呆的地方发展,派几个管事的人,我们提供土豆苗,到那里种,产量会非常高。

    等着我们继续打仗,家中的人也要跟上,看看什么地方好,反正是人烟稀少的地区,占了也就占了,等发展起来,哪怕运输费用再高,也可以有一定的利润。”

    王琚听着张小宝两个人说的话,已经清楚人家是什么意思了,应该是看过了自己给出去的见面礼,知道家中拿出了钱之后不好过,所以马上想到了赚钱的主意,并且还是分成了回报期长短的几种。

    回报最快的自然是今年的蚕养殖和海中的海白菜的捞取了,然后是臭鱼烂虾加工成饲料,其次是明年的茶叶,再接着是原来突厥所占的地区种土豆,再次为河北道北部的经济林,等着战事一起,又是跟着过去捞好处。

    想着一连串赚钱的事情,王琚心潮起伏,站起身,走到张小宝的面前,抬手mō张小宝的头,说道:“小宝,当初……。”

    “当初我也没想到土豆的发育那么好,其实最好的地方是河北道北部更往北的地方,那里是一片黑土地,但是路太难行了,不如突厥占的那片,大部分是草原,然后运到丰州,顺着黄河就下来了。

    无论是直接吃,还是做成淀粉跟粉条,都是不错的选择,这里海边的臭鱼烂虾,给人吃其实也能骗一骗,做成虾酱,尝不出来,但我不赞成,还是给做成饲料为好,以后买卖会很大。

    沿海地区正适合弄这个,内地的家禽不吃的话,蛋变软了,有的甚至站不起来,先做着看看,蚕的青虫子,我近两天找找,应该有长大的了,然后做出来给您尝尝,您就知道味道如何了。”

    张小宝知道王琚想说什么,但不能让对方把话说出来,所以直接把话给接过来,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王琚一看张小宝故意这样做,也不再说了,对方明白就好,以后等到了京城,见张忠之后,再说。

    遂点点头:“小宝你说怎么做,外祖父我就听你的,相信家中的人也不会反对,海白菜怎么做好吃?”

    “当然是做咸菜了,要有辣椒面的,都喂给猪和鸭子了不划算,晒干了,送到内地去,还能帮助补充一下碘,我现在没有办法向盐里加碘,否则我就加了,可以预防大脖子病,但是已经得了的,就不能吃了。”

    张小宝太清楚海白菜的作用了,还有海肠子,现在的人都不怎么喜欢吃,可是以后,这玩意的价钱高到让人感到承受不起的地步,专门有人来养殖。

    “成,听你的。”王琚根本不去考虑张小宝说的话的可行性与否,既然是小宝说的,怎么可能会差?

    李隆基也在旁边听着,脸上lù出笑容,然后说道:“小宝,别人管你家要点土豆,你推三阻四的,这回居然主动送了?王卿是官员,难道别人不是了?”

    “好吧,都去那里种土豆,种完了之后,先卖苗,有钱一起赚。”张小宝还能说什么,只好妥协一下。

    这时王琚又问道:“小宝,给你们的地,你们打算种什么?那全是好地。”

    “我们准备用很高的价格雇人过来帮忙种,种什么要看当地其他人种的是什么,凡是别人种的多的,我们就不种,正好,陛下,臣有个事情要说说,关于我大唐土地问题的。”

    张小宝顺着话说道。RO@。

第六百六十八章 欢迎名义来攻击

    自认为是垂钓能人的王琚看到张小宝箱子里那琳琅满目的东西之后,彻底地傻了,许多东西别说是看,便是听都未曾听过。

    “这是一部分?”王琚没有去询问每一样东西的用途,想是自己的外孙子会给自己讲解,并且留下几套供自己用。

    只是他实在想不出来一个垂钓而已,至于用上那许多玩意?最简单的垂钓有一杆一线一钩一饵足够了。

    张小宝点点头,回道:“外祖父,确实是一部分,真要说起俩钓鱼的东西,即使十个这么大的箱子也不够装,环境不同,季节不同,地理气候不同,鱼的种类不同,对垂钓来说,影响很大。

    当然,若是只用一个钓竿的话,也不是不可能钓上来,或许就有鱼过来凑热闹,但咱方才不是说了么,让你管着垂钓协会。

    自然要多准备一些个东西,好让别人有个挑选的余地,更何况,东西越多,显得越专业,无形中可以把这个协会的地位抬高,不然您弄个普通的木头棍子当钓竿,那也体现不出身份,您说是?”

    张小。宝对钓鱼的事情实在是清楚不过了,以前他可是经常跟别人去钓鱼,一边钓鱼,一边谈买卖,或者是骗人什么的。

    所谓的高层次的娱乐项日,他全会,并且在各别的方面还非常精通,比如说大高尔夫,他也算是当中的高手一个是身体协调能力强,另一个自然有钱玩。

    其实他非常清楚,如果是让尝世界所有的人都玩娄尔夫,那么当时世界上排行高的人,全要被压下去,水平不行,他们之所以能够站到那么高的位置上,只不过是他们能玩得起,寻常人哪怕再有这个天赋也没有机会。

    富人玩的游戏就是这样,并非什么他们真正的厉害,而是他们不去玩普通人玩的东西,真玩的话,他们什么都不是。

    王琚也听出张小宝话中的意思了,看样子不仅仅是为了钓鱼,而是为了赚钱,但赚钱也并非是垂钓协会赚钱,还能让有各种鱼类的地方上多个收入同时姓一样能够去凑凑热闹。

    当然,最主要的是现在所有的钓具全是自己这个外孙子设计并制做出来的,那么在一段时间之内,外孙子光是卖钓具也能从中得到很多的好处,正好借着垂钓协会的名声来卖。

    好算计,当真是好算计。

    王琚想到外孙子赚钱的本事笑了,说道:“小宝,照你的说法,我去当那个会长,是不是我的垂钓能耐要比别人强?你多呆几天,给我说说,箱子中东西的用法。”

    哪知张小宝却摇摇头,说道:“外祖父,您不需要有多么厉害的垂钓的本事,您要做的是知道每中鱼的习性知道哪个地方有什么样的鱼,清楚钓竿、鱼饵以及钩的用法。

    你的作用是组织一次次的垂钓活动,把下面各个部门给管好了,您可是当过户部尚书的,想来没有任何问题?”

    张小宝太清楚一个组织的力量了,组织厉害与否不是看组织中在某个活动中的各别高手,而是看领头人的能力,高手简单,自己本事不行可以培养,培养不出来可以去huā钱雇。

    就如足球一样球员的价值再高,赚的也没有俱乐部的人多,否则那就是赔钱,还有赛车,都是如此。

    最后得到利益的,却是再背后组织的人物,而不是在场上冒着各种危险比赛的人,这便是用人的学问。

    王琚也想到这点,笑着说道:“组织?组织我会,但,一个垂钓协会,还需要什么各个部门?是不是有人带着出去玩,有人管着卖钓具?”

    说话的时候,王琚的眼睛眯眯起来,看向自己这外孙。

    张小宝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外公怎么越来越傻呢?多么简单的问题?居然也能问出来。

    心中想着,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张小宝解释道:“外祖父,垂钓协会并不是我们家的内院,需要的是团结,跟朝廷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朝廷的层鼻更高,协会的层次低而已。

    来自大唐各地的垂钓爱好者,他们不可能那么团结,所以您要做的是最简单也是最难的内部平衡工作。

    部门中的前几个人之间不准他们团结,要让他们有矛盾,一种来自于权力yòuhuò,一种来自于经济的yòuhuò,权力便是话语权,经济自然是钱了。

    有了矛盾才有竞争,您才好在上面把握,他们若是真团结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把您给推翻了,所以能,您需要这样……。”

    张小宝开始给王琚讲起来,比如部门要细分,权力也要细分,反正是个垂钓协会,也不怕吃闲饭的人多,各个部门又分为油水多的部门和油水少的,这样方便领导者决莱。

    一个个说起来,比如专门负责在流水中钓的管理者了,还有在溪水中钓的了,比如组织人手的,还有后勤的,以及辅助医疗的等等等等。

    甚至是可以引导下面的人开拓新的领域,比如不仅仅钓鱼,还可以钓虾,钓鳖,甚至连一些个下面人的斗争技巧也说出来。

    张小宝越说越多,间或还不忘了从西湖中把咬了饵的鱼给拉出水面,放到旁边的网中,顺在水中还让其继续活着,等吃的时候新鲜。

    王琚则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不时点点头,自己的鱼也不钓了,眼睛眯得缝隙更小了,脸上的慈祥的笑容也更甚。

    “就是要正规化,要按照行政的方式来管理,并且并且外祖父,您不能这样,您明明知道,还非让我说,我说了半天,嗓子都干了。”

    张小宝说着说着反应过来了,自己的这个外祖父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他是喜欢听自己说,听自己对政治方面事情的见解自己表现得越好,他便越是满意。

    属于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和考验,人家能曾经当上那么重要的官,岂是白给的,就像毕老头他们一样,一个个都是人精,尺把握的非常好,或许很多事情人家心中跟明镜似的,却依旧要装糊涂。

    就比如说毕老头找自己和鹃鹃钓鱼过程中的交锋谁胜了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相互妥协之后的结果。

    还有那李隆基对自己两个人好,并不是一开始就如此的,开始的时候还有各种压制跟考验,要不是有一个很远的国家存在,并且非常厉害自己两个人估计等不到今天,就会被控制起来。

    能当上一国皇帝的人,通常都不白给,只不过他们也会犯错误,估计就是李隆基没基础讨自只跟鹃鹃一样的人,这才逐渐地被改变。

    历史上犯错误的皇帝很多,哪怕是所谓的〖民〗主国家的皇帝,一样会犯错误,但斗争的艺术却都丝毫不欠缺。

    如是一想,张小宝就不干了,和着自己说了好多的话,最后的结果是长辈的一个考验。

    王琚呵呵笑了起来:“小宝,可不要埋怨外祖父,实在是外祖父家中的其他孩子比起你与鹃鹃差太多了,更小的孩子比起小贝他们同样有着无法追赶的距离。

    平时我总想把很多学问教给他们,包括你说的政治斗争,他们怕我,也学,但总让人无法满意,好不容易你们来了,不得让我高兴高兴?”

    “好,好,您高兴了,那说的垂钓协会的事情?”张小宝十分无奈地说道。

    “自然是我当会长,帮我外孙子卖钓具,我晓得,钓鱼已经不是像已往那般,在没有鱼网的时候,是古人生存的办法,如今很少有人为了填饱肚子去钓鱼,要说钓虾还可以,大虾在特殊的地方,那水下不好用网,所以才钓。

    现在有了渔网,谁还为了吃而钓?来,你先把你箱子中的工具拿出来,告诉我,哪一种适合在面前的湖中用,我学会了,也好帮着你利国利民。

    说实话,卖钓具,我并不是如何看委,你不会缺些许钱财,我看重的是你说的在各个垂钓的地方,姓在周围摆好摊子,然后负责加工钓上来的鱼。

    或许收入不是最多的,但对姓的帮助是最直接的,今天有垂钓协会,明天就可以有你家弄出来的桌球协会,后天又能出现其他的协会。

    每一个协会为姓带来一点好处,很多的协会加在一起,不仅仅是丰富了大唐的娱乐,而且也在慢慢地改变姓的生活。

    就如陛下当初建起来的梨园,真当陛下只为了自己玩?那是陛下看着姓富裕了,怕出其他的事情,建成的地方,可惜,陛下认为的富裕,在你和鹃鹃面前还是贫穷,谁让工业和农业的技术跟不上呢。

    还有现在一直使用并且进行了扩建的运河,当初说是杨广为了自己游玩,他还不会傻到那等程,游玩只是个借口,陛下现在也游玩,去每一个地方也是有目的的,不是陛下自己的目的,也是你和鹃鹃的目的,然否?”

    王琚也说了一大堆的话。

    听得张小宝更加郁闷了,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书上不那么写?还不是政治需求,这群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叹息了一声,张小宝从箱子中向外取东西:“好,那现在我们来尝试各种工具。”

    在张小宝陪着王琚钓鱼的时候,小贝的队伍离着江州也越来越近,只是刻意放慢了进行的速。

    现在的队伍比起刚刚从杭州出来的时候来说更大了,炮舰一部分已经进了鄱阳湖,另一部分与小贝的队伍汇合。

    还有天上的热气球也多了起来,当初动作的时候,别人还猜不出来怎么回事儿,随着小贝等人的身份显lù出来,并且对那个带有宗教特sè的组织进行围剿的时候。一切便明了了。

    不仅仅是对方知道了,官府知道了,甚至是比较聪明的姓也同样知道了,有一个聪明人的,在某个地方一说,其他的姓便跟着传。

    结果是越传越邪乎,传到后来的时候,有的姓口中说出来的话可就不是什么要围剿什么人了,而是说鄱阳湖中有了妖怪,对大唐不利,会推翻大唐的江山,让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而张王两家集中所有的力量,想要找到妖怪,进行斩杀,保住大唐的江山,也好让姓的生活继续稳定下去。

    同时还有另一种说法,那便是大唐的江山犯了天怒,有妖怪在大唐朝廷中,所以老天爷派下来神仙,准备把大唐的妖怪杀掉,但是妖怪现在已经修炼有成,不好杀,神仙只能暂时躲在湖中。

    传前者的人非常多,传后者的人不仅仅少到一千个人当中也看不到一个的程,而且还非常的隐蔽,隐蔽到了不敢找人说,而是写在纸上,很小的纸条,然后到处张。

    小孩子识字的最多,普通的姓只有有闲工夫的人才会腾出时间来补一补识字的课,现在还不多。

    纸条的效果自然不会好,姓们看不懂,小孩子到是能看到,但一跟家大人说,家大人马上就不孩子闭嘴,有的甚至是跟着孩子走街上,一大早的看到昨天晚上被人到各个地方的纸条,在孩子念的时候马上却给撕下来。

    姓不傻,谁好谁坏,看看生活就晓得了,有的姓甚至是在茶馆这样的地方直言不讳地说事灿说大唐有的不是妖怪,而是神仙在帮大唐,而且就算是妖怪,那也是好妖怪,上面派下来的神仙是坏神仙,是天上的众神仙看到凡间有人过的比神仙的日子还好,嫉妒了。

    于是乎,小贝在放慢了队伍的速的时候,白天岸边总会出现不少的姓,带着当地的特产,让河中的来回摆渡的渡船帮忙送到小贝的船上,给小贝等人吃。

    以此来表达他们对大唐支持的态,姓可不会像官员一样说出太多的大道理,他们用最实际的行动来告诉造谣的人他们站在哪一边,向着谁。

    “又是米线?我们也吃不完啊,给钱了没?”小贝这天快到中午的时候,看着岸边姓送过来的东西,无奈地对内院说道。

    “给了,姓却不愿意要,小娘子您看,一篮子的米线,正常卖的话,最少要十五文钱,可最后送米线的姓在我们说不收钱就不要的情况下,只收了七文钱,本钱都不够,更不用说工时费了。

    小娘子,换个人负责此事,我看王六管事就不错,让他来,我实在受不了了,与姓因为几文钱的事情来回撕扯,跟打仗似的。”

    内院抱怨着,他想要来一个祸水东引,自己不干这个活了。

    小贝嘿嘿笑了两声:“谁做都一样,你先辛苦着,我跟他们商量商量,看看有什么好办法没?”

    扔下句话,小贝去找小远等人,一直到中午的时候吃米线,这才商量出来个还算可以的办法,那便是把应该停留在路上每一个繁华之处码头卖掉的东西拿出来,跟在岸边让人送东西的姓进行交换。

    队伍一路走来,一路买卖,到现在不仅仅把huā消的钱赚回来了,还略微有点盈余,最主要的是丰富了部分姓的餐桌,因为船上一般携带的食品比较多,全是各个地方的土特产。

    既然姓要送东西,不如大家都占点便宜,自己一方跟对方交换,在价值上稍微赚点,对方也不赔,如果不是跟着交换的话,而是姓自己去买,价钱要比换的时候多上一倍呢。

    这下正好有了拖延时间的借口,让胡粱等人更好地打入到敌人的内部去。

    交换的事情一兴起,姓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愿意,管事的人去解释,说船队能赚到钱,还把数据透lù出去一部分,姓这才接受了交换的提议。

    如此一来,岸边等着交换的姓更多了,家家都有在本地不值钱的特产,纷纷拿出来,你一筐他一篓的送到岸边,等着船队中派下小船来回运往居然让船队变成了一个流动的集市。

    除了当地的土特产,还有手工艺制品,小贝等人也不阻拦,只要是在岸上过来交换的,不管对方拿出来什么东西,一律给换,哪怕是石头也行,当然,到现在还没有人用石头来换怕被其他交换的人打。

    几日之后,船队终于是慢悠悠地进到了江州的地界,一到了这里,所有的护卫都紧张起来,他们不知道对方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小贝一群孩子也呆在船舱当中不出来了,虽然憋闷一些,但总比有危险伤害到自己强,他们才不会把自己放到危险的境况当中。

    这也是张小宝和王鹃一直一来做的事橡,在最开始家中还仅仅是庄子的时候便把一部分钱拿出来用于防卫,他们可不想等着赚到了钱有了地位的时候,不小心死掉了。

    那时别说是他们那刚刚富裕的情况,就算是更厉害的人,还不是能够被人刺杀,像张小宝他就买过人家某个小国〖总〗理的命,还成功了,当然,没什么,大国的总统还不是死掉不少?

    所以,小贝一群孩子也跟哥哥姐姐学,在可能出现危险的情况下,就尽量保护自己,一个个在船舱当中陪着盼儿两个人玩,同时安稳下来学习。

    船到了江州地界并没有立即停下,江州这里的州府在浔阳,得过了鄱阳湖那个口子,继续沿着长江向上走一段才行。

    船队速开始变得时快时慢,有的时候晚上加速,有的时候甚至在白天停下来原本一天多能到的地方,居然磨蹭了三天的时间。

    这一天江面上来往的船只更多了,早晨的阳光斜斜照下来,河面上的船不仅仅有货船渡船同样开始多了,还有稍微大点的渔船。

    江面上看不到在三水县的那种小船只否则凭借长江的流速和水量,那是有多少小船就会翻掉多少小船,即便是稍微大点的船,也不是寻常的人可以掌控的。

    渡船都是斜着走,离了岸之后,朝着斜斜的方向,而且还有纤夫的存在。

    “前面就是浔阳了?确实很热闹,我看到好象有很多人来回走动,看不出来有没有官府的人前来迎接。”

    小贝手上拿个望远镜,跑到最上面的四层的船舱中,来开一个很小

    的不是用玻璃制作的窗户的窗口,跟作贼似的小心向前面看。

    作为有着鄱阳湖的江州的州府浔样阳处的码头当然不可能冷清,如果江水拍打在船上的声音小点的话,从船上甚至能听到码头处嘈杂的声音。

    小远也同样拿着个望远镜在那里观看,说道:“我希望最好是没有官府的人迎接,谁知道他们当中会不会出现危险的人?哥哥和姐姐已经说了,让我们小心小心再小心,我可怕死。

    弄不好整个江州所有地方的官府都被对方给收买了,甚至是对方的核心人员,过来官员我们又不能不接见,万一他们在肚子中装上手榴弹怎么办?”

    “瞎说,手榴弹能装进肚子中?你怎么不说装个大炮弹?我估计呀,正要弄炸药的话,也不过是买一堆烟huā缠在身上,然后点燃,一搜就搜出来了,想要见我们也行,先到别的船上沐浴更衣。”

    小贝才不相信有人能把手榴弹给弄到肚子中,太大,塞不进去,而且还那么重。

    “也不一定,天下的能人多了,要么就是他们在什么地方埋上炸药,比如说码头,等着我们一上去,他们点燃,娄隆一声,我们飞了。”

    小远也是闲着没事儿,跟小贝一同研究怎么刺杀。

    后面陪着的内院此时说道:“若是真能弄到炸药,说明他们在军队当中也有了自己的人,事情才麻烦呢,能弄到炸药也能弄到枪,对我们来说太危险。”

    “还真有这种可能哦。”小贝紧张起来。

    随后吩咐道:“停船,出警告,让所有江中的船跟我们的船队保持距离,不准他们靠前,不管是什么原因,哪怕是他们的桨没摇好也不行,只要过来,一律击沉。

    我们也不能在码头处上岸了,换个地方哦,先让人把在老柳树村做的那个大的娃娃给我送到码头上去,我看看,还有没有人不让娃娃出现?”

    小贝的话音刚落,小远就突然喊道:“那些船,快看那些船,他们要干什么?都向着我们靠拢了,上面还打着横幅,快看看写的什么。”

    “不管写的什么,一律不准靠近,否则击沉,快去派人喊话,别,别派过去,用大喇叭喊,哪怕是迎接我们的也不行。”

    小贝听到小远的话,也看了过去果然,有大概二十多艘小船上面打着横幅朝着船队的方向接近,快速地接近,那边是上游,只要顺着水向下就可以了。

    后面内院的人一听也紧张起来,马上朝着外面跑去不等他跑过去呢,船上已经有人想到了这个事情,大喇叭的声音传了出去。

    “所有的船只听着,不准靠近,否则一概击沉,所有的船只听着,不准备靠近,否则……。”

    一遍遍的喊声传出去,可是顺流而下的船只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是后面还有人摇动橹速更快了,眼看着离第一艘前面的大船只有不到五米的距离了。

    这个时候小贝所在的船上,通过望远镜已经能够看到横幅上的字,上面写着什么“小贝。了“恭迎了“小远。等字。

    每个船的前面还有一个人在那里摇晃着huā束,这还是张小宝和王鹃传下来的传统欢迎别人用huā朵。

    并且摇着huā的人还一副高兴的样子,在那里张着嘴喊什么话,想是迎接的话语。

    第一艘大船可不管那些,五米的距离枪早可以打到了轻机枪架在前面的甲板上,打出了几个点射,作为警告射击。

    站在小船船头上怕人有几个神sè变了变,可船却还是朝着矢船而来。

    眨眼间就到了三米的距离上,船头的人挥舞的动作更热烈了。

    近乎同时响“轰隆,声中,第一艘大船上的小炮开火,是直接瞄着最前面的小船开火的。

    有丹炮弹落到了水上,更有几同时砸到了小船上,就在岸上的姓,还有其他船只纳闷的时候,那艘被打到的小船突然间出现了更猛烈的爆炸,那一声巨响,似乎整个水面都跟着颤抖了。

    看到这个情况,第一艘大船上的人就算再傻也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这绝对不是炮弹的威力,因为是小炮,不可能产生如此大的爆炸。

    而且这时其他小船上的人纷纷跳进了水中,甚至是连后面摇橹的人也一样消失在水面之上。

    “他们胆子好大,快,打掉小船,别让他们靠近了,快呀。”小

    贝望远镜看着,使劲地喊起来,可惜前面的船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但前面的船反应速也丝冬不慢,更多的炮弹还有子弹不要钱似的倾泻出去,那冲来的小船也是一艘跟着一艘爆炸,有的甚至爆炸的过程中把旁边被水冲过来的船也引爆了。

    最终只有一艘小船突破了弹雨的重围来到了大船十来米的地方,大船上的人这回也不攻击了,直接趴到了甲板上,那意思是让小船炸,反正船够大,而且外面还是铁皮的,唯一担心的是震动。

    估计得有人震伤,但说是震死还不至于,因为舰队早有这样的训练,在关键时刻,会转移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如果来不及转移,那必须停下一切动作,用手捂着耳朵,紧紧闭上嘴。

    一只过来的小船,大船上的人觉得还可以承受,顶多是把船下面的隔离舱给炸坏,要是运气不好的话,那也不过是慢慢进水,船上的损失管制队伍会去排水,减慢船下沉的速。

    到时候船上的其他人跳下去,等待后面的船只救援。

    一切都准备好了,可是,那只过来的小船并没有爆炸,而是碰到了大船之后,很快地沉了下去。

    从其他的角上看,便可以看到那小船的后面下面的地方开个口子,而且湿漉漉的,居然是在别的船爆炸的时候,把那个地方的火药的位置给炸开,但是并没有引燃里面的火药,然后水进去把火线给弄灭了。

    再一装到大船上,让破口的地方加大,小船就这样沉没了。

    那大船上的人,扒着甲板的边缘向下看,之后笑了,嘟囔道:“切,还想炸我们?难道不知道我们家中有两个小神仙?神仙保估啊。”

    在周围存在的姓们都懵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而且张王两家炮舰上的小炮威力这么大?打到了船上的时候,能把小船炸成那个样子?

    “为什么要打呢?他们不是迎接张王两家的么?张王两家为什么要开炮?”一只离着不算太远,但也不是很近的渡船之上,有个书生一般打扮的人,满眼不解,似乎觉得心中的张王两家变了。

    到是旁边有人知道怎么回事儿,对他说道:“你知道个俅?炮弹哪有这么大的威力?你看看落到水中的炮弹,怎没像落到船上的那样?

    迎接?小船上带着的一定是能够爆炸的东西,不是军队中的炸药就是烟huā店的烟huā弄出来的火药。

    多亏了张王两家反应速快,不然小贝说不定就会被炸死,还有其他的孩子,该死的,是谁?谁想要他们的命?一定是受了湖中妖怪鼓huò的人做的,别让我逮到,否则我宰了他。”

    书生模样的人吓一跳,扭头看去,见是一杀屠夫打扮的人,这才知道为何对方说话如此狠辣。

    船上的其他人也觉得有道理,再仔细想想先前的事情。认为确实如此,人家都喊话了,不让你们靠近,你们还向前靠,然后人家打两枪辜告的时候,速更快了。

    “太坏了,他们都是坏人,打着去迎接的名义要炸人,要是船反应的慢了,那岂不是被炸死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伙子气愤地说道。

    另有一人则是开口说道:“怎会反应慢?那可是我大唐最厉害的队伍了,些许宵小也想打他们的主意,哼,不看看张王两家是什么实力,到是他们一搅和,让真正先去迎接的人都不敢了。”

    一时间,渡船上的人纷纷地骂了起来。

    其他的地方的人也一样,总是有聪明人能看出刚才生的事情是什么情况,于是整个江面上,码头上的人都开始骂了起来。

    码头处有四个人脸sèyīn沉着,互相看了一眼,分散开来转身挤出看热闹的人群,可等着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只有两个人出现,两个人相互一看,转身便跑,钻进了旁边的房屋群落当中。

    他们刚跑了不到半刻钟,刚才过来的地方就出现了六个人,其中一人观察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没盯住,让他们跑了,回去继续审问。”

    他们的动作,姓并不清楚,小贝也不知道,在他们动作之前的工夫中,水面上除了被炸碎的木片,还有的则是一个个的尸体。

    尸体有的是支离破碎,有的则是很完整,跟着江水打着滚的时沉时浮地向下游冲去。

    小贝也沉着脸,举着望远镜看,看到那尸体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的不舒服的样子,她经历的事情已经不少了,各种各样死掉的人都看过,只是心中会觉得很悲哀,却并不会恶心什么的。

    看过尸体,小贝撇了下嘴说道:“一群傻子,一定是派他们来的人告诉他们,等着离近了的时候把火药点燃,然后他们跳水逃生。

    他们还真信了,那爆炸的威力,你在水下能潜下去多深?别说他们,我在船上那个时候跳,我也得被震死,要么就是震晕过去淹死。

    太让我生气了,给我来个下马威,我还没动手呢,等着,给我等着,一个也跑不了,我全给你们抓起来,然后该杀头的杀头,该录皮的录皮。”

    判…贝,你能不能说的不这么血腥?停船,这下好了,对方真有胆子,多亏我们家的人厉害,反应快,提前做好了准备,还有运气好,居然过来一只船,没炸,我都等着去救人了。”

    小远在一旁也举着望远镜看,那种一样的震惊,自己现在在大唐,居然有人敢对自己等人动手,还是如此手段。

    怪不得哥哥和姐姐派来好多人到江州,实在是太有先见之明了,换成以前那种防护手段,溜溜达达的,不说被伤到也要吓出毛病来。

    小贝向着其他地方观看,说道:“我血腥?我再血腥也比不上他们,我很想对他们讲仁义〖道〗德,可我估计他们不会听,你说呢?”

    “算是你说的对,抓到一后囊皮,可我还是觉得你不应该说,女孩子家的,要要像姐姐一样。”小远正打算多说两句感觉到身边的小贝扭过头来了,连忙顺着人家的话说。

    受到了突然出现的袭击,船队停了下来,就那么呆在江面之上,周围戒严,用柳条编的人也送到了码头上,可小贝再也没有来时那种压人一头的感觉,反而觉得很憋闷,本来应该自己先出手的结果可好,让人家占了先机。

    小贝觉得不舒服的时候还有人更不舒服。

    那就是在浔阳城中的一间酒楼里面的单间中的三个人,三个人有两个人在桌子边,挨着窗户,另一个则是正面对着窗户。

    桌子上摆了几样菜,还有一个二斤装的陶瓶子的白酒。

    可是三个人却没有丝毫动筷子的意思眼睛一直看着下面的街道,似乎在寻找什么,又似乎是随意地看着来往的行人。

    过了一会儿,当中的一个人喊道:“伙计,菜还没好?”

    “回客官的话,估计还得再等等,菜准蒜的时间长。”伙计lù个头说道,然后脑袋又缩了回去。

    三个人刚才问话的人显得非常集虑,对其他两个人小声说道:“这次的计划…不需要把张王两家的孽障给全部收拾掉,只要炸了他们几艘大船就好让人看看我们的实力,好继续给我们提供支持。”

    另一个人拿起筷子,看着盘子上的菜,又重新放下,说道:“听着那边隐隐传过来的动静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二十四艘装了拆掉烟huā取去里面的药的船,只要到他们的船上,一炸就是一个窟窿,我可是知道那船别看外面是铁的,里面还是木头的。

    全是铁的船不好做只有小船他们能做成铁的,哼,我承认他们的技术厉害,人也聪明,居然能让铁船浮在水面上,可那又如何?想躲是躲不过去的。”

    先前说话的人咧嘴笑了笑,lù出一口大黄牙,用手抓起桌子上的半只切好的鸡,放到嘴边撕下一大块,随意嚼了两下咽下去,说道:“最好是直接把张王两家的几个小崽子给炸死,我看看他们还逞什么能?”

    “就是就是。”刚说话的人附和。

    三个人一时又沉默起来,向着下面的街道上看去。

    过了好一会儿,再找了一次伙计问菜,得到的依旧是没做好的答复之后,先前一直没有出声的人说道:“事情恐怕是麻烦了,有两点,一,真的把小贝他们炸死了,整个码头还有河面上的人全被管起来,我们的人无法把消息传到这里。

    二,则是没有什么作用,我们的人又被现了,现在正在躲藏,无论是哪一点,对我们来说都是危险的,再等一等,实在不行,我们离开这里。”

    “不能?我们的人一直是躲在人群中,而且更不可能的事情是没炸到人,派出去的人可是全吸了烟的,为了烟,让他们做什么都行。”

    最开始说话的人底气有些不足地说道,他也怕遇到这等事情,那样他们三个便危险了。

    三人正说着的时候,下面的人群突然出现了一阵sāo乱,三个人目光一凝,不等他们询问,伙计已经探过头来说道:“三位,浔阳城已经戒严了,刚刚传来消息,浔阳城的城门口增加了十几倍的兵力。

    所有进来的人全部要接受搜查,而且有士兵正在挨家挨户询问事情,并且整个城是许进不许出,三位是不是换个地方吃饭?那菜,估计是上不来了。”

    伙计的话让三人又是一愣,互相看了看,现瞬间身上的衣服便被汗水打湿。

    “怎么可能?他们为了一个爆炸的事情,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为?”最开始说话的人吃惊地说道。

    这可是浔阳,不是平常的小城,张王两家不是说一直关心姓么,如果照这么干的话,那当地会受到多大的影响?何况以前一直是暗中斗争,准确地说是张王两家的情报人员没有明面上出现抓人的事情。

    说完此话之后,这人又面lù欣喜,道:“莫非真是小贝他们全被炸死了?不然张王两家何以摆出这等阵势?好,撤不撤?”

    另两个人准备起身了。

    就在这时,下面又跑上来一个伙计,还领着一个灰头土脸的人,一进来便说道:“菜来了,直接送上来了。”

    三人同时扭头看过去,又非常有默契地齐声问道:“如何?”

    来人摇摇头,使劲喘息了两下,说道:“完了,被打死了,还没有碰到人家的船,就让人家的炮给炸了,有一只好不容易过去了,结果又自己沉了,没炸,我们四个人,其他两个不知道哪去了,另一个与我分头跑掉,此地危险了。”

    “什么?没炸到?二十四艘船,一只也没炸到?他们开炮了?难道你们的船上没有打上欢迎的横幅?”一人吃惊地问道。

    “打了,可是他们用喇叭喊话,让我们停下来,我们没停,他们就攻击了,一点机会也没有留给我们的人,死了,二十四艘船上的人应该是全死了。

    我们四个人分头离开,然后到汇合的地方的时候,只有两个,两外两个估计是被他们抓住了,所以,我们这里已经危险了。”

    回来的人声音颤抖地说道。

    “啊?怎回如此?他们居然那般聪明?连迎接的人也敢下手,他们就不怕……………,。”

    “已经生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快走,他们的人弄不好马上会过来,酒楼暴lù了,告诉酒楼中的人,一起撤,快,撤不了的自己了结,别给我们拖后退。”

    对着窗户的人起身说道,并且马上朝着下面走去,回头对伙计吩咐一句:“快点撤到我们所有隐蔽的地方,告诉那里的人也撤退,否则容易让人全给抓了,暗号打出去。”

    其他两个人也跟着向下走去,伙计答应道:“我们知道了,保重。”

    很快,整个酒楼的掌柜的,伙计,还有厨子全没了,吃饭的人还不知道这个情况,直到有人喊伙计好几声,没有人应,出来查看,才现整个酒楼几乎于空了。!。

第六百六十九章 筹划方向也动作

    “哼,真以为我们不敢有大动作?那是傻瓜,只经炸到我头上来了,我还跟你们讲什么民生?我相信,姓也会支持我们的。”

    停在江面的船上,小具让人切了半个西瓜,一边用匙子舀着吃,一边橡愤地说着。

    小远则是用个牙签,插着被人切成小快的西瓜吃,看小贝的吃相,摇摇头,说道:“小贝,你不怕一边生气一边使劲吃,把自己给吃胖了?”

    “你家吃西瓜能把人吃胖?除非是把西瓜里的糖弄出来专门吃糖,小远,你说哥哥姐姐知道了我们下达戒严浔阳的命令知道会不会说我们?”

    小贝停下动作,有点担心地问道。

    小远继续摇头:“估诊不会,不就是影响了一下地方的民生么,何况主意是我们一起想出来的,就算是要说,也说我们所有人,你不要怕。”

    “希望如此。”小贝还是不确定,又舀了匙子西瓜吃起来。

    封锁浔阳,并且挨家挨户地查,是他们下的命令,这里的人眼下全听他们的,除非是张小宝那边传来新的命令,否则小贝等人的命令所有相关的人一律不得违背,犹豫不决者,抗拒不行者,就地枪毙。

    张小宝和王鹃很有魄力地给了弟弟妹妹这等权力,相信弟弟妹妹们一定能够好好去用,虽然有电报,但关键时刻,分秒必争。

    因为小贝等人在被炸了之后,就开始一系列动作,让之前在城中的队伍行动起来。

    当然,如此做对浔阳会造成很大的损失,除了经济上的,还有心理上的,会弄得人心惶惶。

    小贝等人是在赌,赌大唐的大部分姓会偏向着他们,然后配合工作,但心中没有底儿。电报已经给杭州那边过去了。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浔阳的姓偏向他们偏向到了何种程。

    在搜查的人挨家挨户查问的时候,姓自然要问下什么原因,当听到是小贝等人的船差点被人给炸了之后,姓比搜查的人更生气。

    一个个走出家门,然后帮着搜查的人介绍这一片地方居住的人,哪个人是后来的,哪家姓什么,平时家中有什么人。还有哪个人经常神神秘秘的等等。

    一个一个的姓走出家门,不仅仅帮着搜查的人敲邻居的门,还有人自地组织起来,在除了几个城门额外的城墙之下,间隔几步,拉成排,站在城墙下,不让任何人有机会从上面翻过去,或者是从隐蔽的狗洞中钻出去。

    按照封锁的命令,只许进来,不准出去。

    姓们快气疯了,居然有跟敢对小贝等人动手,岂有此理,听说小贝要过来,自己等人那是是盼了又盼,谁都知道,张王两家的人到了地方上,不管是到了哪里,马上会帮着那里出主意。

    而且还是按照当地的条件和情况想出来的好主意,然后当地的姓的日子就会比起以前好过许多。

    若是他们愿意在地方当官,那姓恨不能亲自组团把他们抢过去。

    因此,小贝等人要来浔阳,自然会对自己的浔阳有好处了,可如今呢,还没等靠岸呢,就有人去炸船,虽然没有出现受伤的情况。可要是把小贝一群孩子吓到了,炸跑了。谁来帮助浔阳这边的自己出提高生活水平的主意?

    浔阳城中的姓就是这样考虑的,然后整个城都动员了起来,还别说,在人民的力量帮助下,搜查的人还真抓到不少那个组织的人,并且正在进一步追查。

    在浔阳进行全程搜捕的时候,杭州张小宝也接到了消息。

    这两天他一直再跟王琚钓鱼,换了很多地方,按照不同的环境和鱼的种类,更换着各种垂钓的工具。

    当真是把王琚看的眼huā缭乱,想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外孙子究竟是怎么学得一身本事,人力有穷时啊,就算你再聪明,你学了这个学了那牟,你总要耗费个时间。

    可自己的这个外孙子会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如果只有外孙子一个人,或许还有人能想办法与之抗衡,但加上外孙媳fù,让人在面对两个人的时候感觉到十分无力。

    单独拿出来一个人就已经很厉害了,但却能找的点缺陷,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好象完美的无懈可击,一个人在做出决定的时候,另一个人总会出不同的声音,然后进行讨论和补充或者是改善,从而得出了一个结果。

    没有谁是绝对的领头的人,根据情况不同,两个人一直在转换决策的位置,这才是真正厉害的地方。

    因此王琚就总是旁敲侧击想要问问自己的外孙子究竟还会什么。

    可就在问的时候,电报传来了,王鹃亲自骑了匹马送过来的,脸上一片淡然。

    一见到王鹃这个样子,张小宝就知道出事儿了,钓竿也不管了,随后一扔,问道:“小贝他们怎么了?”

    “小贝?”王琚纳闷,小宝怎么知道是小贝他们的事情?正疑huò中,王鹃出声了:“被炸了。”

    “抓到人了吗?”张小宝又问。

    王琚更纳闷了,你小宝怎么不问问弟弟妹妹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正在抓,小贝他们封锁了浔阳城,挨家挨户地查着呢。”王鹃递过去电报说道。

    王琚这下知道了,人家根本不用说话,一个表情一个眼神,甚至是一种感觉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

    怪不得小宝直接问小贝,然后又不去问受伤的事情,人家之间有自己的方式。

    听到两个人的问答,王琚刚刚提起来的心也放了下去,同样扔下钓竿不管了,来到张小宝旁边跟着一起看电报上写的内容。

    刚一看完,不等张小宝和王鹃说话,王琚就先喊起来了。

    “胆子太大了,竟然敢去炸我外孙子和外孙女的船,啊,这要是在杭州,我抓起来录了他们的皮,小宝,你看他们来的消息,还担心你不让他们封锁浔阳,你可不能说他们啊。“张小宝见王琚护着自己的弟弟妹妹,笑了,说道:“为什么不说他们?小家子气,封锁个浔阳就担心了?来人,传我命令,封锁整个江州,凡江南西道内,举报一人,可得钱千贯,若举报五人之上,可得钱万贯。

    若别国之人举报另一国之人,可得鼻千万贯,并随意在大唐选取技术五项,不追求举报人任何责任,只要不是组织策划者,一概免罪。”

    旁边有人领命而去。

    张小宝接着说道:“给小贝他们报,告诉他们,最少杀够一个人,凡是参与了这次行动而没有主动交代的,凡是知情不报的,杀。”

    王琚一听,这才知道小宝的意思,原来是怪小贝他们太谨慎了。

    王鹃这时对着张小宝说道:“看来我们的教育还应该改改,都被人家欺负到头上来了,小贝他们还考虑这个考虑那个,我张王两家平时是护着姓,关键的时候,我们自身都受到威胁了,还顾虑什么?

    该强势的时候就得强势,不需要对别人解释什么,也不需要与别人有什么交代,大不了事情过后再进行补偿。”

    “先不急,万一教错了,他们以后遇到点率情就大张旗鼓去做可麻烦了,他们还是孩子,不能当成大人一样对待,有意思,真有意思,对方还能知道先下手,炸,呵呵。

    我决定了,逮到他们的人,就一个个的在他们身上绑烟huā,然后让他们尝尝被炸的滋味,不依次炸死他们。”

    张小宝语气平淡地说道。

    王琚即使没与自己的这个外孙子有过太长时间的接触,也能感受到小宝心中的愤怒,跟着说道:“小宝,就应该炸他们,我提议,鞭炮的威力不要太大,就是用小鞭,一点一点炸,炸他们个几天几夜,甚至是炸出了伤给他们治疗,然后再炸,你看如何?”

    “外祖父,我说着玩呢,炸什么,如果人多了的话,我就把他们抓起来,然后让他们修铁路,最好是有别的国家参与进来了,到时候我就有理由让鹃鹃派兵抓回来更多的人来修铁路,是不是鹃鹃?”

    张小宝笑了一下,说道。

    他还真不想杀更多的人,杀了也就杀了,可危险的活谁来做?现在的保障技术又不到位,修铁路如果是不顾一切地加快速,几乎是一路铁轨一路命。

    “哦,对,抓来修铁路,到时候鹃鹃就该你带兵去抓。”王琚点头赞成,他没坐过火车,却也听说过了,从京城到洛阳,速很快。

    虽然现在的速还比不上八里的急报,但技术可以提高,马的品种就那样了,想提高太难,以后一定比急报八里快上许多。

    而且最主要的是,急报只能一次走一个人或者是几个人,火车能够运送的东西多了,一车厢能拉很多人,还能装不少的货物,远非骑马可比。

    王鹃却有不同的想法,对两个人说道:“外祖父,小宝,我可不会直接去抓人,若是真需要打仗的,我会直接攻打他们国家的都城,到外面围上去不攻进去,我逼着他们的皇上或者是国王签一个合约。

    那就是他们每年向我大唐主动输送多少劳动力,像奴隶一样,不管生死,也没有任何的工钱,吃喝也不保障,我让他们尽失民心。

    让他们自己用武力〖镇〗压他们的姓过来干活,让他们的姓无奈又悲愤,让他们当领的明明知道那么做不对,却不得不那么做,我甚至愿意帮助他们维护皇权,给他们提供武器去〖镇〗压他们的姓。”

    “我看这事儿行。”张小宝认可道,又接着说道:“我也可以帮忙,凡是他们有钱的人,如果愿意来大唐,那么只要在大唐购买足够多的东西,我就给他们这个资格。

    但我不要他们的钱,我只要矿产还有粮食以及木材,牲口和家禽什么的也行,甚至是他们当官的,我也帮他们一把,把家人全弄过来,只要他们做到了我要求的事情。

    敢去算计我的弟弟妹妹,我让他们整个民族沉沦,我张小宝好不容易有亲弟弟妹妹了,他们还想对付,哼,当我是泥捏的?”

    听着两个人的话,王琚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杀人不过头点地呀,这外孙子和孙媳fù居然是要不停地折磨人家,让人家的统治者主动去逼迫子民过来做那种死亡率很高的活,那和逼着父母把孩子送给别人煮了吃有什么区别?易子而食?

    报复心也太强了,小贝他们不是没有什么事情么?都说小宝和鹃鹃对弟弟妹妹好,今天算是亲眼看到了。

    六小宝、鹃鹃,既然小贝他们遇到了麻烦,你们不过去?”王琚现外孙子两个人没有要离开的打算,问道。

    张小宝摇摇头:“我们不能过去,小贝他们已经去了,那就让他们管着,孩子嘛,要一点点培养,我对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不是他们刻意去伤害姓,而且不是在知道可能伤害姓的情况下还去做某种事情,那便不管他们。

    我说的伤害是直接伤害的人身,而不是经济上的,经济上的无所谓,哪个姓损失了,我帮着赔,损失一文钱,我赔他们两文钱。

    就是说,他们去偷人家姓地里的东西吃,我纵容,我赔,但我不允许他们纵马在街道上跑,那样会伤人。

    当然,我就是举个例子,平时我和鹃鹃从来不教育他们那么干,看他们平时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他们接受的是什么教育。”

    张小宝对着王琚解释着,其实还有的话他没说出来,那就是江州那里危险,杭州这里未必就不危险,如果自己是对方的话,就会把杭州也包括进去,所以自己和鹃鹃得坐镇杭州。

    但话不能说出来,那样岂不是再说自己的外祖父王琚无能?

    王琚不清楚小宝心中其他的想法,听了外孙子的话,点头说道:“确实,小贝他们可能会做错事,但要是说他们故意去使坏,那绝对是诬赖他们,他们一直想的便是所有大唐人都好好生活,那你和鹃鹃就在这了?”

    “不,我与鹃鹃在晚上的时候就会离开,乘上船,逆流往北,做出一个向京城方向去动作。”张小宝答道。!。

第六百七十章 卤味小店换新主

    张小宝没与王琚说他打算做什么,莫说是王琚,即便归属了王家的内院也不清楚张小宝想干点啥。

    张家的内院只有少数一部分清楚,但却守口如瓶。

    同样的,没到杭州之前,王鹃安排下去的事情,张家的内院一样不知晓,本是一家的人,居然自成体系。

    说走便走,翌日凌晨,张小宝和王鹃两人稍微收拾一番,在码头乘上一艘大船,向北而去。

    半日后,杭州王琚家同一条街道上的东面离着有三来米的一家店被人买了下来,是路的另一面,斜队面才是王琚家。

    小店原来卖的是卤菜,有鸡和猪两种,卤牛肉没有,生意不好也不坏,算是一般,卤,很简单,就是盐,卤制品通常是盐水煮的东西。

    后来张小宝专门调配出子用来制作卤味的简单几样调料,大部分卤制品店就全自己去买来按照方子用。

    调籼也很贵呢,寻常人家不会总买,吃肉嘛,怎么吃不行?何必非要用调料去卤,因此卤味店才能存货,若是调料便宜一半,大唐的卤味店估计也要有一半关门。

    卤味店主菜就是卤鸡和猪,一卤一大块,然后有人点了,切成片,不是太咸,口轻的人吃着正合适,口中的人沾酱油,有人好那么一口酸的,则沾着陈醋吃,至于米白醋和用冰醋酸勾兑的醋,寻常人吃不起。

    小店还卖米酒和白酒,粮食产量上来了,制酒不在限制,养猪更不限制,猪未必非要吃很多粮食。

    有经常过来要上一小碟子卤味能够就着喝下去两碗米酒的人,在隔天来时现店的主人换了,原来的三口人变成了现在的一对儿夫妻,看上去三十来岁。

    男主人见人便笑,女主人保养的不错,看上去不像整日里干重活的人,如果不是脸上有十来个麻点,那定是个美人,可惜喽,她守着柜台,上面摆着算盘还有铃笔跟纸张,应是女的记账。

    进来人一看到换人了,心中先是惊讶,又觉得不大舒服,认识人有一种额外的亲切与归属感,换了掌柜的,说起话来也不如已往自在。

    来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吃一顿试试,迈步朝里走,正想着寻找他经常坐的位置,突然现小店的格局变了,原来是六张桌子,现在居然变成了四张,还有两张桌子的位置上两边横着放了长长的凳子。

    在四条凳子前面还有两四条说是桌子比桌子窄了许多,又长了许多的“桌子?”原来五尺宽,现在变二尺了,连着,很长,更凳子一样长,在桌子上还画出了线。

    给人的感觉是吃东西的人坐在凳子上,面前对应了一个画出线的格子,似乎上在那位置吃饭不怎么舒服。

    进来的人没打算去坐,而是来到了大桌子旁边,坐在那里扭头看夫妻店中的男人,这男人也会来事儿,不等客人说话,马上走过来,笑着问道:“来点什么?”

    “都有什么?以前的有吗?”来人回问。

    店中当伙计的男人一听,做出恍然的神sè,笑容越灿烂,道:“您是老主顾了,有,原来的都有,店接手的时候,那大哥说了,不能去了原来的东西,有人就好这口,我怎敢随便撤了,您说是?”话一出口,来人满意了,身份无形中被提高了,听听,老主顾,新来的东家也知道是老主顾。

    “一盘猪头肉,先上一碗黄酒,盐豆一碟儿。”来人高兴地说道。

    “还咧,稍等。”男人还是笑容不该的样子,答应一声,转身回后面,站在柜台后面的女主人此刻已经把茶水送了过来,泡的茶,现在大唐流行这个,煮的茶一般没人喝了,费工夫不说,味道似乎也不如泡的。

    当然,真正要摆茶道的话,一样费工夫,但不是专门喝茶的地方,没人给你摆茶道。

    茶水很浓,但茶叶不是好茶叶,从壶中往杯里倒,还有沫子呢,但客人不在乎,真给他换好茶,他可能还觉得味道不够浓了,喝的就是又苦又涩,嚼茶叶沫子的滋味。

    刚吹着气喝下一口,男的伙计兼东家便端着托盘回来了,这可就专业了,一般的小店谁用托盘上菜?

    “行啊,有托盘呢,我也享受下酒楼的感觉,以前啊,我一般去临湖的乘风楼吃饭,才有这待遇,你这里也有了,哈哈。”

    客人一看到托盘,满意地说道。

    “哎呦,你是潮兄?”向桌子上放菜的男人愣了下问道。

    “你怎知道的?”被称为潮兄的人诧异起来。

    “怎不知道,原来的大哥说了不下三遍,说有一个曹潮的人,总来吃,每次来都要说说乘风楼的事情,而且还在那里吟过*,虽一句,但意境非同寻常,叫什么来着,哦,叫‘潮上潮下潮压潮,潮兄,嘿嘿。”

    伙计嘿嘿一笑,显得更亲近了。

    这曹潮一听,无奈地摇摇头:“就这么点破事,也不忘了临走的时候跟你埋汰我,好,潮兄就潮兄,俟?你这菜不对?我只要了一盘猪头肉,一碟盐豆,还有一碗黄酒,你上的可是多了两样,这一碟是干豆腐?还有这个是一碟殖?”

    “对,对,就是干豆腐和殖,恩,现在很多人叫泡菜,我们二人看着卤水放那也是放着,里面还有肉的荤腥在,就把干豆腐放进去煮两下,拿出来切了给人尝尝。

    潮兄你可是老主顾,加两个菜,应该的,先前不知道是潮兄过来,等着,我在回去一趟。”

    伙计点点头,解释了一句,转身又进到后面,在曹潮高兴的时候,再次回来,手上多了两个碟子,一一放到桌子上,说道:“这个是鸡翅尖,就酒正合适,这个是凉拌的猪皮,别看是皮,味道比肉还香呢,旁人进来,单点这道菜都没有。

    “呦,这怎么好意思?”曹潮脸上出现了为难的样子。

    “潮罘”你还跟我客气,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虽是头次见面,日后还长着呢,想你这老主顾,吃惯了以前的味道,能进来,那就是给我脸呢,尝尝看,觉得还能吃,以后常来,钱我不就赚回来了么。”伙计眼中带着真诚说道。

    “行,今天的情我领了,你是实在人啊,贵姓?”曹潮心中那叫一个舒服啊,伙计的话听着暖心,人也实在。

    “免贵,姓张,贱名一个石字,石头的石,以前村里人都管我叫石头,站柜台的那是屋里的人,原本家中还有两个孩子,不在身边,送母亲那上学堂方便,真跟着过来,不好照顾,你尝尝,店刚接过来,哪的味道不对了,你说。”

    伙诊笑着说出了自己的一大堆事情,人家还没问的也说。

    曹潮现了,对方〖真〗实在,就差报户籍了,闻言夹起一块猪头肉,在旁边的碟子中轻轻沾了下酱油,放到嘴里咀嚼,刚嚼两下,眼睛登时睁大了,动作也停了。

    随后又快速地吃了两口,筷子同时也跟着不停忙活,眨眼工夫五片猪头肉进肚,猛一扭头,吃惊地说道:“石头哇,你这等手艺开小店?

    屈才了,屈才了呦,说实在话,这盘子猪头肉卖二十文不贵。”

    “哪能呢,还是以前一个价儿,十一文,潮兄,你就别捧我了,我自己的能耐自己还不清楚?你能吃便好。”伙计张石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说道。

    “何止是能吃?真好,我没骗你,哎,可惜喽,也罢,若是你真去了酒楼,我也吃不上啊,凭你的手艺,以后我一定常来,还要给别人说,让别人也来。”曹潮说着话的工夫又去尝别的菜,每尝一样,就吃惊一回。

    “那潮兄你吃着。”伙计打声招呼,转身来到柜台边,站在那里不出声了。

    最后,曹潮借着菜,喝掉了五碗米酒,结了账,晃悠着身体出去了,站在门口还夸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等人走了,伙计叹了口气,看看天还早,估计一时不能有人再进来,走到柜台旁边,拉个凳子坐下,对女主人说道:“老婆,咋样?你老公我的手艺行?听到没?人家说平时值十一文的猪头肉,你老公我做的就得值二十文。”女主人抿嘴儿一笑,说道:“可能耐着呢,还是我老公厉害,做一盘猪头肉,得卖二十文,以后李隆基吃,咱就管他要这个数,少一文都不行。”“这个难有点大,二十文,算高消费了,李隆基就一穷鬼,莫说二十文,两文钱他也拿不出来,忍,就当扶贫了,你看我的妆掉没?”伙计抬起脸来给女掌柜的看。

    女掌柜的白了一眼:“我的手艺你不相信?去,把各种菜准备好,一会儿到晌午了,该上人了,别忙不过来,赚一文是一文,记得卖相不好的要标出来,我好减钱,人家方才都夸你了,说你是实在人,你可不能骗人,砸了招牌。”

    “是是,马上去弄,快,一会儿就好,没办法,我这人就这样,手艺好,人也实在,从不骗人,天生就是被人欺负的命,还得被欺负一辈子。”伙计说着话向后厨走去,女掌柜的追问道:“你说谁呢?”“顾客,我不是伙计么,我这伙计当的,还要帮别人创造机会,我容易么我。”伙计留下一句话,身影消失在门后。!。

第六百七十一章 忙不过来招人手

    张小宝和王鹃跑到王琚家斜对面开店,还化了装,变成了三十来岁的夫妻,连留在杭州的内院也不清楚,只有跟着离开的人才知道,但他们又不能把消息传回来,继续架着船,向京城方向走。

    别人谁都不去清楚张小宝和王鹃的做法,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去京城,自然是怕对方有人在京城安排人,捣捣乱了什么的。

    自己二人回去的消息一传出去,对方自然要把中心转移,躲开自己两个人,或者是在半路进行截杀,这点相信对方绝对能干得出来,1【、

    贝等人都敢炸呢。

    另一个原因,是自己二人离开杭州,也能让对方觉得有机会了,至于把店买下来,当然也是为了给对方创造机会。

    张小宝对此最为拿手,骗的最高境界不是主动去骗人,而是找准目标,经过准备,让对方自己送上门来被骗,成功与否,要看运作的手段了。

    兑来一个小店的目的便是如此。

    张小宝卖力起了,尽量把每一样东西都做得好吃,而且一改原来卤店卖东西的方法,并不是一大块肉一打块肉卖,而是分开来。

    卤的鸡,切好,分成鸡头、鸡脖子、鸡翅尖、中翅、鸡心、还有大tuǐ、爪子什么的,猪肉也是这么分,尤其是猪头,猪耳朵去人家杀猪的地方高价买回来。

    加上头几天做的泡菜还能应对几天,现在也重新买了坛子给做上。

    除了以上的东西,还有各种小菜,放在碟子当中,在柜台旁边专门让人打了个架子,一碟碟地放在那里,所以的小菜,全部是每碟一文钱。

    更是把米酒坛子也放到外面,上面挂着一个打酒用的提子洗好的碗罗在旁边,谁想喝,自己过去打一碗,水平够高的话,打得快要溢出来也没人管你,三文钱一碗。

    自己打了酒,愿意吃小菜,端一碟去桌子上,或者那横着的窄桌子上边吃边喝,聊聊天什么的吃好了走时结账。

    其他的菜,同样有架子摆在那里,一盘盘的,或许某一盘多点,或许某一盘少点自己选,当然,张小宝总会放一盘看上就知道少东西的盘子,有了那个比较,别的会好卖,消费心理就是这样。

    张小宝只需要负责擦桌子收拾碗,王鹃管着结算和给架子上的东西补充。

    还有一个活是王鹃的,小店新出现的模式,同样价钱的东西可以掺着来,比如鸡心和猪耳朵两个价钱一样,客人不想huā两份钱买两盘,就一样一些,拼一盘。

    那个潮兄来的当天,到中午的时候,生意还算可以基本上全是以前的老主顾,张小宝应对自如,他可是专门跟着前一任打听了许多老主顾的事情。

    虽然说是个骗局,可也要像个样子专业素养不能丢了,生意要是不好岂不是辱没了国际诈骗犯的名头?

    大部分的老主顾都愿意进来尝一下,只有小部分的一看换人了,转身便走,或者是问问原来的人上哪了,很怀念。

    张小宝精心准备的食物,味道自然不会差了,选料的时候便是全选的好料,做的也认真,只按照材料的成本算,每一份卖出去,仅仅有分十几的利润,人工费则是没法计算了,他和王鹃干半个时辰究竟值多少钱,似乎没人能够给出〖答〗案。

    头一天过来吃的老主顾,一个个都非常满意,回去帮着一宣传,第二天小店的生意就火起来了。

    从早上开门,专门听了传言凑热闹的人已经上门了,一刻钟,四张桌子已经坐满了,还有的人是拼桌坐的,至于另外的又长又窄的桌子,还没人愿意过去,觉得不舒服。

    等着又过了半个时辰,长条桌子边也坐了人,没办法,地方缺,

    只能讲究,以前要是遇到这等情况,会有人找个地方站着吃。

    张小宝和王鹃也忙上了,不停地擦着桌子,收拾碗筷,还要补充架子上的吃伞。

    来了一批又走一批,到中午的时候,已经出了走路的过道,连站的地方也没有了,东西的味道确实不一般,很多人都觉得石头开小店不划算,应该到酒楼当大师傅去,赚的要比现在多。

    比起以前来说,不仅仅味道好,而且品种也多,更主要的是价钱不贵,原来有的东西和已往一样,新出的东西估算起来是同样的价格标准。

    连续开了两天,第三天,更多的人挤过来,见没有地方,就打包带回去吃,到家跟家人吃,或者是找几个好友聚在一起喝酒,说卤菜在乘风楼,〖真〗实是杭州这里的水云间买的都有人信。

    判…宝,三天了,我看着效果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进行下一步了?”第三天忙完,晚上关了门,张小宝炒了两个菜,又弄了几碟卤味,跟王鹃一起喝点小酒吃饭的时候,王鹃动动肩膀,对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也同样累,中午和晚上的时候,两个人根本没有时间好好吃点饭,过来买东西的人太多,都认为是占到大便宜了。

    两个人只吃了几片肉垫垫肚子,王鹃胳膊累,张小宝腰和tuǐ也酸。

    听到王鹃的话之后,张小宝轻轻摇下头:“再等两天,得让人看出来,我们是真忙不过来,更主要的是,名声还不够大,必须要让外公家的人喜欢上咱做的东西,我再好好调一下料。

    好,在料上下功夫,到最后,我估计是每卖出去一份就赔一点钱,等两天,垂钓协会应该开起来了,到时候我才好让外公家的人来买,从明天开始,咱限量销售不然会累死在这里王鹃点下头,吃了两口菜之后,又喝点酒,歪着脑袋盯住张小宝看,看了会,说道:“如果你真能让王琚家中的人过来买,并且可以让李隆基吃到,我就承认你的手段厉害,否则便是失手了,我跟你遭几天罪,你得赔我。”

    “咋就遭罪了?换成旁人,开店有这么火,再累也高兴,这可是钱啊,我决定部分东西稍微提提价格,做的再精细一些,能承受的吃那种,经济能力不行的还是原来的。”

    张小宝信心十足,一副要把卤店买卖做成招牌,从而做大的样子。

    “快吃,吃完休息,明天一早你还要去早上的大集买东西。”王鹃说完,低头快速地吃起来,快吃饱的时候,想起个事情,又说道:“你晚上先准备点东西,明天咱俩吃的,跟你开个店,再把我饿出胃病,不划算。”

    “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么也得做,主食嘛,摊饼,我明天早上做,买点小螃蟹和海兔什么的,卷在饼中吃,不卖给过来吃卤味的人。”

    张小宝一口喝掉碗里的酒,两个人收拾利索了,用凉水洗个澡,到后面的卧室相依着睡去。

    翌日,直到四时的时候,卤店才开,外面早有人等急了,甚至还有人敲过门,张小宝和王鹃卯时便起来了,先去买的东西,回来又一起忙碌,跟真正开买卖的人家一样。

    两个人与别人要说有区别,那便是还得腾出会工夫来相互给化装。

    门一开,外面人呼啦一下子涌进来,打包的打包,找位置的找位置,都是闲人,不干活了,专门跑过来吃东西。

    有的打包的人还很不高兴,跟张小宝提意见,说下次早点开门,买了东西还要去做事情。

    张小宝也不知道人家要做什么事情,九点还过来买东西,正常要是有工作的话,七点,也就是辰时开门似乎也来不及,这话没说,点头笑着解释,说明天早点,今天是特殊情况,忙别的了。

    进来吃东西的人一看到各种吃食,现确实如此,今天添了新东西,而且有看上去更精细的东西摆上了,就是价格贵了不只一点。

    有人会抱怨两句,大多数也还能理解,人家小店的东西本来就好,何况是制作的更精细的呢,总要让人家有钱赚,人家也要过日子。

    中午的时候,有早上干了活赚到钱,下午就不准备出工了,过来喝点酒,吃点东西,再给家中买回去一份,一天的事情就算可以了。

    像这样的人少,大部分还得干一天,那个开业第一天来的曹潮今天也登门了,一见到张小宝先笑,说道:“石头,买卖好啊。”

    “潮兄,借你吉言了,位置,俟?那边有个人快要吃完了,位置给你占着,你先看看今天吃什么。”

    张小宝知道曹潮是在码头帮工,还是个小头头呢,主要是懂的多,不仅仅有把子力气,而且还会用绳子打水手结,帮着码伙,还有安置地方,比一般人强许多,所以有十来个兄弟跟着他干。

    在杭州码头一代也算是小有名气,经常过来装卸货物的船只,也喜欢让他来接手,哪怕多给点钱也行,熟手用着放心。

    因此他比较轻闲,有活的时候累上两天,能赚到别人一个月的工钱,码头的帮工按照干活本事来讲也分三六九等,并非仅仅有力气就行,涉及到技术方面的,价值自然不同。

    前两天没来,估计是有好活了,忙了两日,今天的天有些yīn,看上去要下雨,他过来估计是打算不出工了。

    张小宝还想从对方口中获得更多的信息,对其态也是最热情的,至于说等人家吃完,把位置留给他,那是因为他过来的顺序正好,否则会变成另一种说法。

    寻常小店的伙计可没这等眼力和技巧,但张小宝现在的职业是骗子,骗子,必须专业,装什么像什么,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这个行业不是谁都能干的,要求太高,想达到不把自己当成骗子的骗子最高境界,很难。

    等着那人吃完了,张小宝把曹潮安排过去,同样,加了两个小碟子的小菜,又扫了眼店中的情况,觉得暂时不会忙碌,便又端了一盘子东西出来,到曹潮的旁边。

    “潮兄,我专门做了一点主食,不卖,拿过来给你尝尝,全海鲜的。”张小宝笑着说道。

    曹潮一时间觉得身份不一样了,不经意地看了眼其他吃饭的人1

    在别样眼神注视下,也笑了起来,说道:“石头,你总是太客气了,怪不好意思的,该多钱是多钱,不能让你做赔本买卖。”

    “潮兄,说这话可就远了,说了不卖的东西,给钱算怎回事儿?到了秋时,估计我家的两个孩子能来,你在码头那里到时候帮衬一下,找条稳当的船,我心中就塌实了,别人我可信不过。”

    张小宝提出了一个事情,总是给别人东西,不求回报,别人也不信啊。

    果然,话一说出来,曹潮满意了,拍着xiōng脯保证:“要说别的事情,石头你找我,我未必能帮上,寻条船,让人带过来,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以后凡是遇到跟船有关系的事情,你都找我。”

    “那可谢谢了,在外面就怕没个门路,以后可就指望潮兄了,快尝尝。”张小宝表现得更好了,帮着给卷一堆海鲜的东西,放到曹潮的面前,又道:“都是便宜的东西,小螃蟹什么的一般人也不吃,你看看。”

    曹潮也不客气,拿起来咬,第一口还没咀嚼完,眼睛先瞪大了,对着张小宝连连点头,等着咽下去,夸赞道:“好吃,以前怎没人做过?鲜,还香。”

    他也想不出来更多鼻美的词汇,说话声音很大,让别的吃饭的人更加关注了。

    张小宝当然知道好吃了,费了多大的功夫呢,小螃蟹是油炸,海兔是用水焯,小虾用鸡汤煮的,里面还裹着蒜蓉酱,加上海白菜跟清水过的石huā菜,各种口感全有了,不好吃才怪呢。

    这玩意做出来是后专门的用途,不在店中卖给吃卤味的人。

    听人夸,张小宝连忙谦虚着说道:“潮兄觉得能吃便好,我是打算多做出来一点,然后用油纸包了,早上起来向外卖,给有空闲的人带出去吃着玩的,如在湖中游船上的人了,还有逛西湖风景的人了,再有就是………。”

    “钓鱼,石头,我跟你说,钓鱼的人也行,最近杭州出了个垂钓协什么会,里面全是有钱人,我觉得你做的东西行,卖给他们。”不用张小宝自己说出来,曹潮便顺着张小宝的话想到了这个事情,张小宝觉得对方真配合。

    高兴地搓搓手,又为难道:“潮兄,我跟人家也不认识,这个,我找人家,估计人家身边的人远远就给我拦下了,要说钓鱼啊,我还真有点想法,就是你看我店中是做卤味的。

    别的不敢说,做的时候我是真尽心了,你看不到任何一点肉上带的那种连着的油皮子,还有骨头,我店中也卖卤的大骨头,却从不把别人吃剩的放在一起再给其他人。

    我不赚昧心钱,东西剩下了,也是扔,其实用来钓鱼不错,用纱布包着,弄个撑网,半浸在水中,小鱼闻到了油腥味,自然会进到网中,提一次网,能抓不少小鱼,用来作饵,再适合不过了。

    如几个人聚在一起,多放点骨头和油,还能变成打窝子,大鱼也会跟过来,大鱼也喜欢吃,还有小鱼,你看是不是?

    我可以卖一份卷海物的饼,就送一份,留在我这也没有用,去钓鱼的人家伙便全了,省心还方便,但只能早上买,留到当天吃,隔了夜,东西就不能碰了,能吃中毒。”

    张小宝说着话,眼里也带着期盼看向曹潮,意思不言而喻了。

    曹潮听着来了兴趣,想了想,笑着对张小宝说道:“行啊石头,没想到你也不傻,还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呃~!我不钓鱼,但我那码头上专门管着事情的头头,他加入到了垂钓协会,想多认识人,以后有帮助。

    这样,你给我准备几份出来,我带着过去,看看他今天有没有出去,让他先尝尝,如果他下午去钓,正好给他晚上吃,他一天也清闲,就是收我们一份钱而已,管着码头附近的库房。”

    “成,成,我马上去准备,不管事情成没成,潮兄你这个人我是愿意交下了,以后你过来,所有的东西,一律算在我头上,收你一文钱,我?

    ……,。”

    “说那些做什么,买卖是买卖,我还能为了点事故意过来吃白食?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去,准备准备。”不等张小宝表态完,曹潮就打断了他的话,一副很大的样子,但话却是个活话。

    张小宝憨厚地笑了笑,小跑着回到后面,不大会儿的工夫出来,手上已经拎了个篮子,提溜到曹潮身边,说道:“里面我装了十五份,钓鱼的骨头什么的有十份,还有一小卷细的纱网,连着卷饼的丰份,你就操心了。”

    话说的很明白了,还剩五份自然是归曹潮,而且也不能要人家钱,人家是去帮忙送东西,东西哪敢要钱?

    曹潮看到张小宝的表现,更满意了,人家懂事,知道怎么做,当下点点头,又保证了两句,用最快的速把东西吃完,酒也只喝了一碗,起身结账,又被张小宝给撕扯着拒绝了,把他推出门,说什么也不能要这个钱。

    等着把人送出门,店中吃饭的人又开始询问海物卷饼的事橡。

    张小宝略微一盘算,很大方地拿出来,一人给一份,不要钱,但说好的,以后只外卖,而且价钱会很贵,让人帮着看看有谁钓鱼,推荐推荐,今天是请客了。

    吃饭的人,除了不喜欢吃海物的之外,其他人都觉得不错,不管能不能推荐出去,至少先跟着说一定会推荐。

    曹潮拎着篮子出门,向着码头的方向走出去一里来路,想了下,直接拿过去,管事的人还以为全是给他的呢,这可不行,得把自己的五份留下来,回家给媳fù孩子尝尝。

    别看石头开的小店不大,做的东西真了得呀,去年跟着管事的混了一次乘风楼的席,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比石头的小店差远了,尤其是同样的主食,饼,石头怎么烙的?又薄又韧,吃到嘴里有嚼头儿。

    关系弄好了,以后家中的媳fù孩子就有口福了,石头这手艺没得说。

    想着,曹潮打算寻个店,弄个什么东西,把篮子里的分开,打开篮子上面的盖儿,向里一看,愣了。

    只见里面除了堆在一起的一个个油纸包,还有一个布口袋,以及一卷纱布,翻翻右纸包,没细数,大约有二十来个。

    再挎着篮子,把里面的布口袋提出来,撑开口一看,里面同样的有油纸包,看上去比五个多,一个个费点工夫看看,五个里面是卷好的饼,还有一个大包,只一看,便知道绝对不是猪肉。

    低头闻闻味道,吃惊不已,居然是酱的驴肉,好大一块,估mō着有四斤中,还有两个小包,一个打开,里面是凉拌的蹄筋,另一个则是糖果。

    看到东西,曹潮不由得又回头向着小店的方向看了一眼,默默地点点头,自语道:“石头这人还真够意思,全准备好了,还多给了东西,糖果是给孩子的,这事说什么也得给办成了,不然以后哪有脸去吃东西?”

    隔日的上午,张小宝真的是八点开的门,也就是辰时四刻,比昨早了半个时辰,让等待的人很满意。

    昨天说了让早点,哪怕早一刻钟,也是给了面子,何况是早了半个时辰,挑不出毛病来。

    张小宝打着哈气,看上去没休息好,王鹃那里同样眼圈有点黑,却依旧是表现得精神十足,客人来吃饭,不是看你如何。

    刚刚招呼着两拨人吃上,曹潮从外面匆匆走进来,对着张小宝焦急地说道:“快,石头,快点,准备二十份,马上我给,我拎走,多少钱?”

    张小宝微微一愣,嘴咧开了,问道:“潮兄,成了?”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昨天我回去,正好来得及,管事的人下午要去钓鱼,十份东西给他了,今天一早,我刚刚到了码头,他就找到我,还要二十份,马上就走了,要快,你算下多少钱。”

    曹潮把丰情办妥了,说话底气也足了。

    张小宝马上转身进到后厨房,过了片刻出来,还是提溜个篮子,递给曹潮,说道:“潮兄也是没吃?给你带了一份,今天不要钱,明天开始,三十文一份,今天的又加了东西,潮兄辛苦了。”

    曹潮也不跟张小宝客气,接过篮子,点点头,说道:“行,三十文不贵,换个酒楼,你这一份,卖三文都是便宜的,那我这就走了。”

    说完话,曹潮又匆匆离去,张小宝望着对方逐渐走远的身影,嘴角lù出一丝笑容。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在忙碌和平淡中过去。

    第二天还不等张小宝开门,外面就传来了嘭嘭的敲门声,并有人喊话“石头,石头,开门,快开门,我是曹潮。”

    张小宝正做东西呢,听到动静,从后面出来,拉掉门闩,把曹潮让进来,曹潮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两个人跟着。

    一看到跟来的两个人当中的一个,张小宝心中变安稳了,那人他见过一面,自己外公家的下人,但看对方的眼神,并不是认出自己的样子。

    “石头,别倒茶了,没空喝,东西有没?五十份,我们过来拿,再来十份大骨头,给你两贯钱,不用找零了,你的篮子已经拿不回来了,实在不行就用布包上。”

    曹潮见张小宝要去倒茶,连忙说道。

    张小宝也没客气,接过钱,点点头,转身回去,过会儿拎着三个篮子,一人一个,还有三个布口袋。

    说道:“潮兄,辛苦了,这里是三份,你们路上吃。”

    说话间,把三个口袋分别给了三个人,曹潮还没什么说什么呢,那两个人眼睛却是一亮,再看张小宝的时候,觉得对方顺眼多了。

    分别提了篮子向外走,到门口时,那个张小宝外公家的人回头说道:“晌午之前,准备好一份,有人过来取,到时给钱,千万别忘了,不然你吃罪不起。”

    “啊?一,一份?潮兄,有那么多人钓鱼?”张小宝一副吃惊的样子问曹潮。

    那个王琚把眼睛一瞪,斥道:“让你做你就做,不该问的别问,知道的多了对你没好处,告诉你,中午做的,只准比昨天的好,不准比昨天的差,否则,小心你的脑袋,听见没?”

    “听到了,听到了,是,做的好,不然小心脑袋,您慢走,慢走。”张小宝连连弯腰点头,心中却忿忿地想着,小子,现在不好收拾你,你敢训我?给我等着,我让你知道谁小心脑袋。

    等着把人送走,张小宝长出口气,门也不关了,把东西摆好,走到后面,对忙着的王鹃说道:“行了,还差最后一步,看看对方怎么做,就怕他们傻。”

    王鹃一边把最后一点东西从锅里夹出来,一边问道:“外公家的人来子?”

    “来了,那小子还敢说我,换成咱们家的内院,绝对不会那么说话,平白得罪人,会给主家惹麻烦,回头让我外公收拾他,我可不是故意报sī仇啊。”

    张小宝端起大盆,转到外面的架子处,开始放新的东西。

    王鹃抿着嘴笑了下,说道:“知道,你不是要报仇,你是在帮助那个小子,他挨了打得感jī你,是你用最直接的办法,给他指明了人生的道路,你就像大海中黑夜里的灯塔一样伟大。”

    “还是夫人了解我,我咋就这么善良呢?我打算买一个大镜子,放在卧室当中,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对着镜子给自己磕头。”

    张小宝笑嘻嘻地说道。

    出了门的曹潮三人,一人拎着一个篮子,曹潮身份比起人家两个差远了,几次想要帮对方提篮子,都被对方拒绝,说他拎的东西多,走得慢,怕耽误工夫。

    路上三个人把布袋打开,他们确实没吃早饭,两个人的布袋中装着海鲜的卷饼,还有一包比较咸的猪耳朵。

    曹潮的布袋中除了这两样之外,还有几张纸币,曹潮偷偷地扫了两个人一眼,查查钱的数量,一共是三五十文,算了下,出去一千五文,也就是一贯五的卷饼钱,还有十五文一份的十份大骨头钱,剩下的三五十文,石头全给自己了,连篮子钱都没要。

    感jī的时候,曹潮又很纳闷,石头家中准备这么多的篮子干什么?

    难道就知道自己要过来取大量的东西?还有布袋也一样,平时打包的时候,只是用油纸包好,然后拿绳子栓了给别人,也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

    悄悄地把钱揣到自己的怀中,曹潮越坚定了要给小店拉买卖的想法,今天过来一趟,三五十文啊,够自己做六、七天的工了,换成别人,就得是半个多月,甚至是一个月的工钱。

    另外的两个人不知道曹潮得了钱,吃着东西也认为不错,他们可是没吃过,昨天只是听说好吃,今天过来的时候还打算自己买一份,没想到对方很懂事,自觉地送了一份,并且还有猪耳朵。

    三人吃完东西,一路加快速,把篮子送到了西湖旁边,一处专门用来垂钓的地方,自然有人接过去,并且用银针试毒,更有人随便拿出来一个卷饼吃了,等到中午的时候,要是没什么难受的感觉,就可以给别人吃了。

    此时天还有些冷,可树yīn下依旧聚集了不少的人,王琚领头,与其他人说说笑笑,不时地介绍下某个钓具的用法,在他旁边有个头戴斗笠的人,一直不出声,也不怎么抬头。

    周围的护卫比起昨天来说,增加的不止是一倍,似乎所有的地方都有护卫存在。

    王琚在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总是偶尔看一眼这个人,显得很小

    心。

    东西送来了,本打算中午的时候吃,戴斗笠的人则是开口说道:“先给我拿一个尝尝,我看看味道好到何种程?”

    “好,可是可是试吃的人才刚刚。”王琚答应一声,又犹豫起来。

    “一个卤味店,开店的人还不至于下毒,拿一个过来,何况医生跟在旁边,怕什么?”戴斗笠的人又说道。

    “好好。”王琚深吸口气,让人送过来,打开几个油纸包,从中挑出来个卖相不错的卷饼,双手托着递过去。

    戴斗笠的人接到手上,直接咬一口,然后慢慢嚼着,等咽下去一口,嗒两下嘴儿,夸道:“好手艺,饼烙的好,不比御玉珍楼的饼差,对,玉珍楼,专门卖饼的,还有里面的东西,竟然每一样都用了不同的处理方法,开个小店,屈才了呀。”“是,是屈才了,我昨天吃的时候也觉得,要不我给找到家中来?

    专门做东西?”王琚应着话,提议。

    戴斗笠的人摇摇头:“用不着,他做的再好,我还吃不到更好的?

    我一般时候吃的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谁做的?可惜一段时间吃不到了,问问,问那个小店的人,还会做什么,都做一遍。”

    “对对对,小店的人做的再好也不行,真招到家中,每次吃的时候还要先验毒,热菜折腾到能吃的时候也凉了,何况他的做的东西,味道也就一般般。”

    王琚又是跟着话来说,周围的人听了两个人的对话,已经隐隐猜到戴斗笠的是谁了,能让王琚如此恭敬的人,似乎只有。

    一个个猜到的人,变得又紧张又〖兴〗奋。

    等快到中午的时候,卤味店外面进来几个人,王琚家中的那个下人领头,拿出来几张纸币,加在一起是五贯钱,往柜台上一拍,说道:“东西准备好了?这是五贯,除了东西的钱,还有篮子钱,多的是赏你们的。”王鹃看了对方一眼,见对方一副高傲的样子,觉得确实应该让小宝收拾收拾才行,一个下人,随便得罪人,不怕人家下毒?不说毒死人,弄点泻药,折腾折腾你还不行?到时候人家店都不要了。

    心中想着,嘴上王鹃则是说道:“谢谢,三贯就够一份了,篮子不值钱,给的太多了。”

    “给你,你就拿着,快点把东西准备好,哦,主家老爷问了,你们还会做其他的东西?”王琚家的下人仰着脸说道。

    “啊?其他的?其他的也就是把里面的海物换成豆芽和萝卜丝,我家那口子做酸萝卜丝做的可好吃了,要么茄子丝也行,蒜苗?”王鹃把钱收起来,一样样说着。

    对方明显不耐烦了“不是卷饼,其他的东西,炒菜,炒的热菜,蒸的,煎的,炸的,会不斜、“能蒸,我家那口子蒸的包子可好吃了,但我们哪有工夫蒸东西,整天忙着做卤味还做不过来,我们天天都是睡的很晚,又是一大早起来,然后……。”

    “能蒸就好,明天早上蒸几屉包子,我来拿,真做的好了,一个包子十文钱也给你们,不做,店给你拆了,人也抓走。”王琚的下人把眼睛一瞪。

    “好,做,一定做,明天早上,别的活不干也要做包子,您消消气儿,石头,快点,人家等着呢。”

    王鹃朝对方笑了笑,连连保证,心中却腹诽,十文钱想买小宝做的一个包子?哪有这好事?

    等着张小宝把几个筐挨各递给对方,又同样给了对方几个人都带了一大口袋的店里的东西送走之后,叹息一声,对王鹃说道:“还要做包子,累死了。

    说话的声音不小,马上就有吃饭的人接话:“掌柜的,你们再找两个伙计不就行了么?帮着做别的杂活。、,

    “对,太对了,招伙计,多谢了,我还真没想到。”张小宝给出主意的人送去盘肉,感谢不已。

    马上开始在柜台上写招人的告示,找个木板上,拎到外面立在墙边,至于有几个识字的人能看懂,他不管了。!。

第六百七十二章 泼辣之下剩五人

    小店的生意如何,近两日路过的人,来吃卤味的人十分清楚。

    告示写好一立出去,凡还没有找到满意工作,或是在别处店铺当伙计的人俱都有了想法。

    不认识字没关系,自然有识字的人看到告示之后与旁人讲解,识字,本身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更有家大人把孩子从学堂“借,出来,拉到门口的地方让孩子大声念给自己听,其实便是向别人显摆,自己的孩子识字多。

    告示上的内容很简单,上面两个大字,招工,下面一排小子提的是要求,一个是年龄不得小于十六岁,不得高于二十五岁。

    另一个是要能吃苦耐劳,每日做工时间最少为九个时辰,如有需要,或许还要多干活才行。

    但对于对方的经验没有限制,哪怕是没有在别处做过工的人,一样可以到小店中当伙计,此次一共招四名伙计,负责店内的杂事以及送“外卖……

    工钱待遇看工作的情况来定,但最基本是每天五文钱,其他奖励暂时不确定,试用三天,招八人,最后留下四人,但招的时候可以在未试用之前允许五十人过来接触掌柜的。

    告示的内容让许多有想法的人看到之后,纷纷摇头离开。

    他们认为做事的时间太长,一天九个时辰,还是最少的,只留下三个时辰休息,在小店干太累了,若是工钱多点还成,一天才五文,一个月还不到一五十文,明明是欺负人。

    至于上面说的奖励,还不是东家一句话的事情,东家说给你,便会给你,东家不想给,随便找个理由也能把你的钱给留下。

    若是换成十年前”一个月一文,那是所有人会抢着干的活,但现在并不是十年钱,随便找点事情做,一个月也超过一文了。

    哪怕作为一个孩子,学习肯努力,在学堂能够排进前十名,也会得到资助的商人一多文的钱财或者是物品的嘉奖了。

    “一五十文,确实可以买很多东西,如果只是油盐酱醋茶,还有粮食,一文足够一家人过好一个月了,可我大唐现在不仅仅是为了吃饱,还要吃好是?家中添个镜子,加两身舒服的衣服,再吃点味道好的肉食,一文哪够?”

    看告示的人中,有人纷纷说起来,有个身穿细麻布,手上却摇着把折扇的人在那里声音不小地对旁边的人说道。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认同其人的说法,更有人接口说道:“可不是么,多是多,买来的东西听说比起新罗那边,就是富人的家底,我们大唐人做一天工赚到的钱,可买的东西,他们最少要干十天。

    但我们不是新罗人,我们是大唐人,上国和下国怎能一样,少,实在是少,换成我,我不会去,我年岁也过了。”

    如此的声音不少,但还有人愿意站在那里呆着,他们大部分是符合年龄要求的人,许是认为做九个时辰的事情,并不是九个时辰一直做事情,还有空闲的时间。

    最主要的是当了伙计,可能有机会接触到卤店制作美味的方子,若是能学来,自己岂不是也能寻个远点的地方,同样开起一家小店?

    到了晚上关门的时候,人招到了,没有五十人,卤店的工钱和工作时间,让许多人退缩了。

    一共有三十一人站在门口的地方,等着掌柜的来看。

    张小宝一副眼看要累死的样子,双手在手面托着腰,咧嘴站在门口,对着旁边的王鹃说道:“今天说什么也要把人招好,再做两天,我得减寿十年,俟呦,受不了喽。”

    “招,招,今天一定招人,我也累呢。”王鹃皱皱眉头,也跟着说。

    眼睛在三十一个人的身上一扫,摆了下手,说道:“够跟我进来,我要好好看看,看看哪个顺眼。”

    说着话,她和张小宝转身进去了,三十一个人哗啦下涌了进去,一个个找到有空隙的地方站着。

    张小宝把托着腰的手放下来,憨厚地笑笑,先说话了。

    “别人都管我叫石头,我姓张,我看你们年岁也不大,别总东家东家的,我这人实在,你们能干活就行,以后管我叫张哥,呵呵,显得亲,我去给你们准备点卤味,让你们吃吃,让我家的这个。”

    “行啦,你快去。”不等张小宝把话说完,王鹃推了他一下,把他撵进后厨房。

    三十一个人听到了张小宝的话,心中放松了,觉得这个东家不错,说话实在,而且刚见面就要给拿卤味吃,想是以后在店中做事情也不会太辛苦,至少在吃的方面没问题了。

    他们的心中刚刚升出这样的想法,还没等这个想法在心中芽长成参天大树呢,王鹃就脸一冷,对着他们说道:“看看你们,来干什么来了?你们是贵客啊?还让石头给你们弄鲁味?一个个眼睛那么大,就看不到活?没见刚刚人离去了,桌子上的东西还没收拾吗?站在旁边,把桌子上的碗筷给我拾掇好了,送到后面。

    再来两个人,去后面洗,其他人把桌子摆好了,地扫干净,门口,也过去几个人,外面还有人扔的东西,门面就是脸面,去弄利索了,找什么呢?没有扫帚,不会用手捡?就你们金贵?

    我告诉你们,在我店里干活,手脚要勤快,眼中得有活,一个个愣头傻脑的,就不要在我店中呆着了。

    我话放在这,不愿意干的,趁早给我走,想继续干的,马上给我做事去,我店中不养闲人,快点,看着我做什么,去干活。”

    三十一个人中的大部分人一瞬间,心中升起的那点温暖又被万年寒冰给镇住了。

    当下就有十四个人瞪了王鹃两眼,愤愤地走出小店,还不忘了回头吐上两口唾沫,嘴上也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剩下的十七个人暂时忍了,开始找事情做。

    人多力量大呀,很快,整个小店收拾好了,桌子也用抹布给擦的干干净净,门口同样不见任何其他的杂物。

    后厨房传来了洗碗的声音,洗碗的人还纳闷呢,小店不大,碗不少啊,人家别的小店只是按照桌子的数量来买碗,陶的,大店用瓷的。

    可卤味店别看店不大,居然有几个盘子还有碗筷子什么的,攒了一天,也不知东家和女掌柜怎想的。

    张小宝这会儿从里面出来了,很是时候,别人活都干完了,他端着一个盆出来,里面全是卤味,各种各样的。

    看到卤味,除了洗碗的人还在忙着”并且着急,其他的人则是lù出高兴的神sè,等着吃了。

    “呵呵,呵呵呵呵,等久了?不知道你们愿意吃什么,我在后面想了想,才想好,一样来一点,都吃,误?干净了?真好。手脚还tǐng勤快,以后店中就拜托你们了,吃,都吃。”

    张小宝端的盆不小,看上去那一盆东西没有十斤也有八斤了,他依旧是那般的憨厚。

    没去洗碗的人正打算过去接来盆,放在桌子上吃呢,王鹃又说话了。

    “石头,你把他们当成什么了?他们不是吃饭的爷,他们是伙计,你去切点下水的皮子什么的还不行?看看,这是啥?猪耳朵,你居然给他们吃猪耳朵,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他们是吃猪耳朵的人吗?他们又那个命吗?拣出来,还有鸡心,鸡肝,肝,碎的留下起,其他的也拿走,呦,你个败家的石头,鸡中翅,你真大方啊,真有钱啊,你难到不清楚鸡中翅多少钱一份?

    我跟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啊?逮到个人你就当亲人呢?我跟你说,这个家要是没我,你得饿死,账也不会算了?”

    王鹃的话让店中的人又懵了,他们算是清楚了,东家人是不错,但是,女掌柜的不一样啊,东家估计平时也总被女掌柜的欺负,可惜,多好的东家呀。

    他们是这样想的,若是他们知道主意正是眼前看上去憨厚无比的东家想出来的,估计会去撞墙,不撞的头破血流,把自己撞晕过去都不会停下来。

    要接盆的人,眼睛看着盆,停在那里显得很尴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人家女掌柜的都说了,里面有值钱的东西,显得自己非得吃一样,若是不接,东家可是端着呢。

    王鹃瞪了眼要接盆的人:“看什么看?还看?快点接过去放在桌子上,把里面不该你们吃的东西用筷子小心地挑出来,笨啊。”

    说完话,看着那人去接盆,王鹃一转身又进了后厨房,然后外面的人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洗碗,不是砸碗,弄那么大的动静干什么?站在店外都听见了,咋?打算改行不成?去当演奏的人,不说我说你们,笨手笨脚的。

    话,我今天说在这里,打一个盘子,五文,断一双筷子,两文,坏个碟子,三文,碗,十文,以后从你们的工钱里面出,谁偷懒也不行,都给我好好做。

    盘子哪个洗的?这盘子,盆中,出来,你呀?你眼睛瞎?你还有脸站出来,看到盘子上的油没?哎?你敢拿抹布擦,你骗谁呢?给我重新洗,洗不干净,每天早上不给饭吃。

    我还是那句话,干不了的趁早走人,别等着我撵,我烦,那边那个,换水了,一盆水你想洗所有的碗啊,懒样,去,到后面提水,就你用的多。”

    当声音停下时,王鹃这才走出来,继续瞪了一遍人,找个位置斜身坐好,翘起二郎tuǐ,声音不大,却能让人听到地嘟囔:“就没看到一个伶俐的,笨得要死,要我看啊,一天五文都是多的,哼,这个家早晚得败坏了,吃,吃,看到吃的一个个到是来精神了。”

    话音落下之后,整个店中都安静了”过了十来息,有从厨房出来,有原来在外面的,哗啦一下子,又走了九个人,他们甚至连吐口水的动作也不愿意去做了,只是回头看看还留下的六个人,摇摇头,那意思是摊上这么个女掌柜的女东家,有得罪要遭了。

    张小宝同样停下了用筷子往盆外挑拣东西的动作,站起来,搓搓手,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尴尬地说道:“这这也不够八个试用的人了,还,还少俩。”

    “说什么呢?少就少了,三条tuǐ的蛤蟆不好找,两条tuǐ的遍地是,剩六个,够了,你们六个,先别吃了,去,把厨房的碗刷好,回来再说,告诉你们啊,洗干净了。”

    王鹃说完话,冷哼一声向着卧室所在走去,等到了后门口的时候,站住,头也不会地说道:“石头,挑拣出来的东西放好了,让我知道你敢给他们吃,晚上你就跟他们一起在外面拼桌子和凳子睡,别忘了把洗澡水烧上。招个人还让我出一身汗。”

    张小宝望着王鹃消失的门口,转过来之后,抬手拍拍额头,对着剩下的六个人说道:“她那样你们别看着凶,其实人还不错的,那个,你们一人先尝一口,然后快点把碗洗出来,回头再吃。”

    六个人互相看了看,有五个人向着厨房走去。厨房不算太大,进去五个人真有点挤”剩下一个人则是看着张小宝问道:“张哥,晚上我们睡在这里?没有专门住的地方?我以前在别的店做过汤饼,要是店中用我的话,能不能给我找个地方住?睡在桌子和椅子上,缓不过来乏呀。”

    “成,还有一个房间是空的,里面是原来摆杂物的地方,以前那家人搬走了,里面也就空了,汤饼好,其实,往前走,沿着街,前面那家汤饼店不错,东家也好,你要是想当学徒,去那行。”

    张小宝看出来这人不是说谎,可他明白自己的店是怎么回事儿,若对方有点志向的话,真给留在店中了,会耽误人家。

    因此想给对方指条明路,就是跟他学汤饼的东家的那家店,当然,若是眼前的人觉得自己的手艺好,不愿意去别人的店当学徒,那就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了。

    问话的人一听也明白了,想了想,很难为情地对张小宝说道:“张哥,那我……那我就,…。”

    “走,走,等一下。”张小宝说着话拿了张油纸,到桌子那里包了一大包的卤味,各种各样的全有,递过去说道:“带着过去吃,给你的新东家也尝尝,他那里正找学徒呢,你去一定行。”

    “张哥,我,我不要人刚要说不想要,王鹃从那个门又转回来了,看到这边的情况,刚要开口,张小宝微微摇下头,王鹃又把要说的话咽下去,当着没看到,对张小宝说道:“刚才我在那边,怎么听到你说要让他们住空出来的屋子?以后的人会越来越多,家里不得准备东西?你让人去住了,东西放在哪?就睡在外面,天又不冷,我出去下,买点旧的凉席回来,再弄几个破毯子,他们盖什么不是盖,一个睡觉,能睡着就行,睡不着只能说是不困。”

    说完话,王鹃出门了,也不知道她上哪买旧东西,现在天已经晚了。

    “走,走,你也走,汤饼店现在还不能关门,他那是近乎十二个时辰做买卖,关了也不怕,敲门,里面有人能给你看,估计有人在琢磨着做新的汤饼。”

    张小宝把包好的东西塞给对方,说道。

    这人也不傻,刚才张小宝摇头的动作他看到了,突然现,这个店并不是看上去那样,东家要听媳fù的,媳fù那般样子,结果一个动作就不管送出去的东西了,很诡异啊。

    拿着东家朝外走,到门口的地方,又转回身,对着张小宝说道:“张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行啦,走,别卡了。”张小宝摆摆手。

    这人离去了,还不停地想着,什么卡?难道是玩大富翁游戏的?

    他当然不知道张小宝一个摇头动作表达出的意思,那是告诉王鹃,这个人不用去赶已经要离开了,跟自己的目标不符。

    张小。宝过了一会儿也出去,把立在门口的招工牌子收起来,目的达到了,如果剩下的五个人中没有目标人物,那再立牌子也没有用,无非是多添麻烦而已,会有更多的人前来询问,然后再想办法给人家撵走怪累的。

    还剩下的五个人,过了不算太长时间,从厨房出来了,碗筷什么的也洗干净了。

    “吃,过来吃,今天晚上你们先对付对付,住的地责我再想办法。”张小宝招呼着人过来吃东西,当然是挑剩下的不好的卤味,他自己则是用酒竖子烫了一竖子的酒有三两,参酒里面有各种重要跟着泡的。

    等王鹃回来还一人喝点,暖暖身子,活活血,虽说自己两个人身体不错,但几天折腾下来也够累的不仅仅是身体累,心也累。

    趁着还有工夫,有跑到后厨房炒了一个葱爆羊肉,加上拌出来的蒜泥黄瓜,等王鹃回来好下酒,还有一大碗萝卜丝汤,其实他知道王鹃爱喝土豆丝的,可他现在也弄不到土豆啊。

    至于主食,则是用来卷海物的饼,拿出来不少也分给干活的五个人。

    五个人吃着卤味,表情各不相同,有惊讶的,有沉思的,还有好奇的,以及平淡的。

    但等着看到东家从后面做了菜出来闻到菜的味道,一个个又都变成了同样的表情,那就是不解。

    只闻着菜的味道,便清楚眼前的东家做吃食的本事不一般那为什么非要只做卤味呢?加上炒菜不行么。

    似乎是知道了他们的想法,也似乎是自己愿意多说话在他们看着东家的时候,东家说话了。

    “其实我更愿意做炒菜,却是人少,忙不过来,今天你们吃卤味吃饼,等我抽出时间来,再给你们做别的东西吃,今天真累坏了。”

    “张哥,您放心,打明儿开始,您不会再累了,有我们呢。”一个吃饭的伙计笑着说道。

    其他四个也笑着点头,然后不经意地看向说话的人的时候,眼中带着别样的意味。

    稍微等了一小会儿,王鹃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人,此人身上抗有包裹。

    一进门,王鹃眼睛又瞪起来了,朝着五个人喊道:“眼睛瞎了?没看到有活?吃,吃死你们,就知道吃,懒货,过来,你们自己睡觉的东西,自己不收拾等谁呢?”

    说完,走到柜台那里,拿出来两个硬币,走回门口,塞给背东西回来的人:“给,什么三文钱?看你走的那个慢啊,耽误我工夫了,扣一文。”

    “说好了三文的,要是两文我还不来了呢,你怎能只给两文,我干个活也不容易,我……。”

    “两文,要不要?不要你背回去,我不用你了呢,我找伙计去背,说三文是快点回来,你看看你走了多长时间?两文我还觉得多呢,不要我可拿回去了。”

    王鹃不等对方说完,开始找借口扣人家一文钱。

    对方也是个老实人,憋屈地接过钱,头也不会地走了,五个招来的人则是更加了解这个女东家的吝啬达到何种程,居然了,连个抗活的人也欺负。

    “动作快点,别弄的到处是灰,别看是你们打扫,我们还要在这里吃饭呢,一个个毛病。”

    王鹃的话锋一转,又对着五个人开炮了,五个人忍了,小心地把东西拿进去,没敢把捆绳打开,得等着东家吃完饭才行,一回到刚才的位置打算吃饭,却眼睛看着王鹃,想坐不敢坐。

    “看我作什么?吃饭你们还不消停点?去,往旁边坐,咦?饼,石头,你给他们吃饼?你,算了算了,今天你也累了,再做别的身体也吃不消,便宜他们了,明天开始,让他们自己抽出个人来做他们自己的东西,他们做,用什么得我说的算。”

    王鹃又说了一番话,这才坐在张小宝的对面吃东西,还不忘瞪张小

    宝一眼,那意思是,你出的主意,坏人全让我做了,满意了。

    张小宝向王鹃挤挤眼睛,拿起烫好的酒,倒进小盅里,推到王鹃的面前,示意对方喝。

    有外人在,张小宝和王鹃不会聊其他的事情说的全是店中琐碎的情况,什么筷子旧了,当初买下店的时候应该把筷子钱留出来,什么桌子tuǐ儿有个短了点,得找东西垫垫这样的话。

    五个招来的人反而觉得很正常,却不知道,说店中琐事的人,如果换一个环境,变了身份这个时间研究的是大唐的政治、军事、经济、人文等等事情的走向。

    而现在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对儿开夫妻店的人,男东家还有点跑媳fù,当媳fù的人很会算计,男东家则是老实、

    憨厚,并且做了一手好饭菜。

    等着吃完了,张小宝和王鹃自然是到后面去洗澡,五个招来的伙计则是没有这个待遇他们可不敢挤过去,只好随便地洗洗脸牙都不敢刷,今天只能对付了。

    当天晚上,王鹃和张小宝躺在chuáng上,虽然杭州这个月份已经很热了,他俩却不喜欢谁凉席主要是没有好凉席,平常的凉席铺在下面,睡上去身上有压出来的印儿。

    张小宝不嫌热地一条胳膊垫在王鹃的脑袋下面,控制着呼吸,仔细听动静,王鹃也是在听。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张小宝说道:“居然是五个,看他们的眼神就看出来了,你那么做要是还能忍,必然有所图,而且刚才我看到他们吃东西的动作,装的不像,唯一有一个像一点的,却还是我们家的太让我失望了。

    你知道,有的时候没有对手也是寂寞滴,我现在终于体会到啥叫高处好冷的意境,很有道理嘛正常情况下。”

    “正常情况高每上升一千米,温下降六还高处,再高你就飞到大气层外面去了,说是高处,其实也可以说是地球在你脑袋上面,看你的身体姿态如何了。

    要不是家中的情报系统查不出来,我们何必费这个劲?哎!对方也不白给呀,居然逼着你亲自出手了,他们应该感到自豪。”

    王鹃接过张小宝的话说起来。

    她跟着张小宝出来的目的很简单,一个是造成京城对方的人警惕,并且改变在京城搞破坏的想法,哪怕是降低这个危险也行。

    另一个就是让杭州这里对方的人认为杭州暂时空虚,他们看出来了,对方一直把他们当成真正的对手。

    此两点有了,第三点则是创造机会,自己开店,然后让美食进到王琚的家中,被李隆基等人重视,从而让家中到小店买东西。

    自己两个人累是累,却绝对没有说是累到表现出来的那种程,现在这根本不算什么,即使再累几倍两个人也能承受。

    晚上睡觉休息的时候,两个人都能快速地进入到深睡眠状态,通过一种长时间的锻炼习惯跟心理暗示调节来做到的。

    像她自己这样的,本来就是个天才,而且还有家中的势力在,接受的训练全是专业xìng最强的,要说她自己那时的霸王huā训练,最基本的根本不是什么搏击和格斗以及枪械。

    她那是最基本的是化装、营养吸收和睡眠,射击和格斗是下一个层次的,霸王huā的选拔也不是看一个人是否努力,而是在淘汰的时候就包括了天分。

    而小宝的天赋,那更不需要说了,前期的学习很训练都是打部分基础,到后面有钱的时候,找人学来的才是更厉害的。

    自己两个人就是这栏,熬不住的原因是让别人感觉到正常。

    然后招工,那么自然的,如果对方在杭州有势力,并且还够聪明的话,一定会想办法进到卤味店中,因为店里可以向王琚家送东西,这点才最为关键。

    从今天招来的人看,成功了,对方的野心不小,而且也有人在杭州,果然来人,唯一想不到的是,一下子来了五个,全是那种不为了工钱,只为了某种目的的人。

    甚至是连自己家的情报组织也来人了,派了一个人过来,算是还不错,知道这里的关键xìng,只不过对方没认出自己两个人而已。

    自己两个人能认出来他来,很简单,只要这个情报人员的本事还没有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就永远也摆脱不了身上训练时候留下的痕迹,每一个培训系统,都有自己的培训方法,所以这种培训的理念,会直接反映在受培者的身上。

    当然,对方也认不出自己两个人,他不是每天陪在自己二人身边的内院,还远远达不到那种特殊的身体磁场反应。

    为什么说有的夫妻在一起时间长了,能够在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是对方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知道对方想什么,除了习惯之外,就是适应了彼此的磁场bō动。

    当初还以为张小宝的小题大做,用出来的计策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不曾想,还真的钓到鱼了。

    想到此处,王鹃又对着张小宝说道:“要是说起骗人,你确实厉害。你怎么知道他们回上钩?“我哪知道?骗人也没有分之的把握,从来没有。一计不成,可以再生一计嘛,只要对方有yù望,那就可以利用,说实话,我都做好了失败的打算了,比起以前骗官员还没信心。”

    张小宝一边听着那里的动静,一边跟王鹃说道。

    王鹃不跟着张小宝的话题走,她知道张小宝在埋汰那时的官员,当然,也不怪张小宝埋汰,那时的官员也实在是有点过分。

    过分到了明明姓全知道了,他官员自己也同样知道,事情做错了,而且当中有不少的见不得光的行为”让人给暴光了,可官员做的是什么呢?就是瞪着眼睛说瞎话。

    有错没?有,别人知道不?全世界都知道了,我自己也知道,但我就是不承认,你能把我如何?我就是不要脸了,我就是恬不知耻了,我就是披着一张人皮不做人事,我就是不顾任何的伦理〖道〗德,你们姓也只能看着,白瞪眼。

    我是官员,我就要通过我的行为来告诉你们。你们掌握了多少证据没有用,你们永远不要想着通过什么舆论来限制我,或者是威胁我,我要让你们逐渐地知道这个国家的现实程,让你们认可我这种行为,我说我没做过,我就没做过,哪怕事实如此,全世界都知道了。

    但即使这样,王鹃也不想听,因为她也麻木了,反正都那样了,你张小宝怎么说也改变不了,说出来还让人闹心,何必呢,看样子那些官员的目的达到了。

    转话题。

    判…宝,我也看出来了,五个人,全是抱着别的目的过来的,但是,一个人是我们的,另外四个人居然分成了三拨,一拨两个人,另外两拨各一个人,你说哪个是哪个?”

    “哪个是哪个我也不清楚,我就知道那个势力绝对是派人进来了,至于是哪一部分,那还要再观察,不是两个人的,那就是一个人的。”

    张小宝也跟说绕口令一样地说道。

    “用你说?一个小店而已,居然来了四个势力的人,好玩了,既然是这样,咱们应该让另外四个人好好享受一下,咱们自己的人要照顾照顾,地方你也要寻一个。”

    王鹃笑了一下说道,一共五个人,有一个是张王两家情报部门的,另外四个分属三个不同的势力,或者说是组织,由此看来,杭州也是风云际会了。

    当然,四个势力也无所谓,但自己的那个人得帮帮他,让他能够能轻松一点,但不能马上表明身份,得在关键的时刻才行。

    张小宝听了王鹃的话胳膊动了动,把王鹃的脑袋又垫起来一些,地方确实要寻一个。

    现在让五个人住在前面店中,不仅仅自己两个人做事情不方便,五个人同样不方便,考虑了下周围的房屋布局,张小宝说道:“咱们卤味店后面隔了一条窄街,斜着那里有个院子。

    那天买这个房子的时候,那家不是也有往外租卖的纸么,看看卖出去没?没卖出去咱先租下来,我多买点大缸什么的,多做点小菜咸菜,好好做,无论是卖,还是走的时候带着都行。

    还有得专门准备一部分食材,既然卷饼送进去了,想是我妈也能尝尝,咱得给咱们两个的妈做点东西吃,眼看着在身边,还不照顾一下的话,也说不过去。

    到时候把他们五个人安排到那里去睡觉,他们自己相互之间争斗着玩去,咱们的那个人咱帮帮他,让他好受些。”

    “租房子?为什么不买下来?哦,对,咱们是没有钱的人,真接买让人怀疑,租还可以,那院子我看了,前后各有个院子,前院大点,有个三十来平,后院也有十六、七平,子间房子,行,明天早

    王鹃把头向着张小宝的身上靠了靠,闭起眼睛,张小宝也不再继续听着外面的动静,同样睡去。

    他们两个睡了,外面的五个人则是睡不着。

    五牟人。四张大桌子,拼成了两个人能睡的地方,其他三个人自然要睡在地上,为了能够睡在地上,五个人还“竞争,过一番。

    主要是睡在下面,可以与另外两个人一起,相互之间说点声音小的话,能够增进交流,机会难得,因为最后的时候还要有一个人离开,人家只说了,招四个,现在是五个人。

    谁都不想离开,哪怕是已经混进来两个人的那个组织也一样,两个人也不觉得多,若是五个人全是才好呢,多一个人便多一个帮手。

    其化三个人更不用说了,最后那两四张桌子并在了一起,睡在桌子上的两个人也离近了,这下问题才得到了解决。

    五个人还各自说了年龄,排出了大小,姓,居然有四个是张,一个是王,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似乎这两个姓给人的感觉更大众。

    唯一一个姓王的还是张王两家的情报人员,他真的姓王,跟主家姓,至于另外四个是否真的姓张,他也没心思去管。

    因为有两个人的那个在,他竞争的时候没争过人家,就被挤到了桌子上,跟着人家另一个人一起。

    第一天到来,睡觉的时间自然不会浪费了,下面的三个人躺在那里小声说着话。

    张王两家的这个情报人员叫王刚,他绝对是真名,不需要作假,这个名字太普通了,很多人都会起,就跟王鹃的名字一样。

    他向旁边的自己说是叫张有说道:“三弟,我觉得,别看是店小,东西确实不错,晚上的时候我吃的卤肉,现在又觉得饿了,没少吃,只那饼我就吃了三张,你说呢?”

    张有脸朝上,听到王刚说话,做出点头的动作,也不嫌脖子疼,回应道:“是,是,我觉得也是,二哥,你家是哪的?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不是本地人,是河南到那里的,离杭州可远着呢,三弟,你觉得女东家怎样?”王刚回答一句,又问。

    张有做出了一副想的样子,随后说道:“tǐng好的,我见过很多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坏。”

    他可不敢说坏话,现在可是五个人,万一被人给背后说出去,下面的人可是听到了,有三个人一说,自己哪怕还有个帮忙的会很麻烦。

    说完这句,他又向着王刚问道:“你家在河南道,为什么到杭州了?”

    “说来话长了,哎~!三弟,你又是哪的人?听着口音也不像本地的。”王刚见对方不说女东家的坏话,反而问自己,心中警惕起来,认为对方不是那么简单。

    “我呀,我是剑南东道,后来逃难到了江南西道,接着又到了这里,有三个年头了,口音却改不过来,你听着才不一样,你来多长时间了?不是刚来?头两个月你那里可不暖和。”

    张有是一边跟王刚说话,一边还要听着下面的动静,刚刚问完话,听到下面有人说起用来给钓鱼的人吃的海物卷饼,跟着又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尝到那个卷饼,别人都说好吃,可惜太贵了,三十文一个,攒点钱不容易,大哥你见过没?”

    他口中说的大哥是和他一起的人,但他认为别人不知道,这人说出来的名字是张易。

    张易一听对方的话,心中便明了,应该是在桌子上躺着,收获不大,让自己帮忙,于是回道:“我同样不知道,二弟,你在杭州原来住在哪?”

    “大哥,你可别提了,我瞎住,凡是能住人的地方我全住,你看,现在我还躺在桌子上,其实大哥你上来正好,你比我们大,睡在桌子上才对,地上可凉,只有个席子,翻潮气,不如换换。”

    王刚又是在面对别人问题的时候,一句话轻飘飘地带过,言多必失的道理他怎能不懂,说出一个瞎话,需要更多的瞎话,总容易在不经意间出漏洞。

    回答完张易的话,他又对下面一左一右的两个人说:“四弟、五弟,你们也帮我劝劝大哥。”

    老四跟老五还没等出声,张易呵呵笑了,说道:“二弟,我才大了你三个月,一点不老,呵呵,二弟,我们不如想想,到时候谁出去送东西,谁留在店中,然后好跟东家说,你先说说,我们听听。”

    “要我说呀。”王刚说出四个字,就做出了想事情的样子,

    心中则是骂人了,张易太坏了,让自己说,不管自己说什么,想是到时候四个人都会答应,赞同自己说的话。

    然后有一个人去跟东家说,让东家按照自己说出来的话安排,而且还会专门提到是自己出的主意,四个人一同附和。

    那么后果是什么呢?男东家可能会依旧如先前那般憨厚,点头答应,但女东家估计会认为自己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如何安排难道要听一个伙计的?

    接着自己就有很大的可能被赶走,绝对不能说。

    “二弟,想好没?”张易催促道。

    王刚扭着身,让人看着很别扭,好在有月光照过来,能看到他的大概轮廓,他就摇摇头,说道:“要我说呀到时候等着东家吩咐便是了,东家看人还是很准的,自然是有万全的办法,是不是大哥?要不大哥你说说该咋做。”

    “呃~!我嘛,我觉得二弟说的很对,一切听东家的,早睡,明天要早起,可不能耽误了东家的买卖,睡,都睡。”

    张易也不敢说出他的想法,但觉得被问了不表示一下,又有些弱势,所以直接说出了睡觉的话,如果其他四个人全睡了,自然体现了他的地位。

    张有连忙附和:“大哥说的对,睡觉,说话等有空的,我听大哥的,先睡了。”

    说完话,他不出声了,看那意思他已经睡着了,别人最好也别说话打扰他。

    其他三个人没办法,各自调整了下姿势,盖上不知道女东家从哪买的,还有一股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味道的毯子,也相继睡去,能不能睡塌实了,那是另一说。!。

第六百七十三章 租房趁机赶一个

    翌日一早,张小宝和王鹃起来了,两个人先在屋子中化妆,看看没有破绽了,然后稳定下心神,这才出去。

    都不用到外面,两个人便知道五个人全醒了,看是五个人的样子却也让两人清楚,昨天晚上谁也没睡好。

    一个个不管怎么装成精神的样子,眼中的疲惫却逃不过张小宝和王鹃的眼睛,但两人也不识破。

    “张哥,嫂嫂好。”五个人几乎同时问好,跟商量好了似的,说的话一样,只是音调有差别而已。

    张小宝愣了愣,随之lù出憨厚的笑容,点头:“好,好,你们昨天刚来,又是睡的桌子和地上,不塌实?没事,我跟夫人商量好了,今天给你们租个地方,其实也不是专门为你租,是。”

    “不是给他们租的是给谁租的?你我过去睡?干活了,一个个懒样,只知道把桌子摆好,桌子tuǐ不知道用抹布擦擦?什么都要别人说才做?”

    王鹃瞪了张小宝一眼,回头把五个人又瞪一遍,不满地说道。

    现在是寅时六刻,就是四点半么右,五个人也是刚刚起来,他们都有自己的消息,知道今天店里要做包子,所以才起的早,就怕被撵走。

    昨天晚上是子时多了才睡的,正困着呢,哪来得及去收拾卫生,毯子也是才叠好,席子也同样刚刚卷起来,都不知道要往哪放总不能扔在此屋的某个角落。

    或许是找一份“好,工作不容易,五个人多余的解释一句未说,连忙自己找活干,那叫一个主动啊,相互间还不听地说着“我来我来。这样的话,很友爱,也很和睦,体现了一种团队精神。

    王鹃哼了一声,刻意用手挑了挑今天新做的型右边鬓角处顺下来的头把那张有着很特别斑点的脸显lù出来,美美地扭动着腰先进到厨房。

    张小宝跟着向厨房走,走出去两步,停住身,扭头对五个人笑笑,说道:“好好干,今天吃包子,我蒸的包子好着呢,里面有大虾仁还有………。”

    “石头你给我进来,虾什么虾一个个瞎了眼睛似的,看不见活啊?还包子,昨天晚上好的面,给他们蒸幔头,明天开始给他们找到住的地方,他们自己做饭吃,惯的。、。

    里面传来王鹃的声音,张小宝大声地应了一句,又对五个人小声说道:“别,别听她的,包子,她就那样,刀子嘴,豆腐心昨天晚上跟我商量,说是找个地方,一来能够放东西,二来给你们住。

    说不是有钱人家的地,下面是板子的,泥地杭州本就潮,只垫个凉席不行,怕你们睡出病来,好好干我进去做包子,都尝尝。”

    五个人听到两个东家的话相互看看,俱是沉默不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种独特的情怀在心头萦绕。

    说东家好,女东家实在是太恨人了,说不好,男东家还一直那般实在,而且还要给找地方租房子住,不管人家租房子的目的是什么,至少是自己五个人过来,人家才说的,而且还让自己等人去住。

    在矛盾的观感下,五个人坏着不同的心思,把活干完了,一个个干的非常利索,又去厨房,在尽量不打扰东家干活的情况下,把昨天剩下的,放在缸中用井水镇住的卤味端出来。

    接着是切,装盘,挨个闻闻,闻不出来的捏起点尝尝,看看坏没坏,坏了的话只能扔掉,当包子做好,新的卤味也放到锅中做着的时候,天这才刚刚亮起来。

    王鹃的活做完了,来到柜台后面的椅子处坐下,做短暂的休息,养精神,张小宝开始摊饼,同时出来从王鹃的手上拿了钱,递给王刚,说道:“小刚,你去按照单子上写的去早上的集市把东西买回来,早上的新鲜,海鲜就得这么吃,不然便成了干货了,否则容易把人吃出病。”

    “张哥,我去,我熟悉早上的集市,我在杭州很长时间了。”

    表现的机会来了,张有走过来要去接采购单和钱。

    王刚提前拿过来,对着张小宝说道:“张哥放心,我也知道,我跑着去,一会儿就回来,不耽误事儿。”

    说完话,他向外面跑,张有也想去,向外走时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站住,买个东西要一万个人啊?想跑出去偷懒是不是?”王鹃站了起来,她坐在柜台后面的时候仅仅是lù个头,站起来柜台就到腰了,买卖人的规矩便是如此,你掌柜的不准坐着,想坐着也行,出柜台,你想把凳子垫高了更不行,你高高在上坐着?水云间的掌柜都不敢。

    张有连连摇头,想要解释什么旁边的张易马上把凳子弄出了一点动静,提醒张有,这时解释东家就认为是顶悄。

    张有又连忙低下头,心中说不出的气愤,自己哪遭过这等罪,要不是为了任务,一天别说五文工钱,十文也不做了。

    王鹃说完,又坐回去了,带着靠背的椅子,身体向后一靠,这下连头也看不见了,不满地对张小宝说了句:“总让我说话,你也管管事。”

    “两个人去不是有个伴儿么,东西多,一个人拎着沉。”张小宝帮着说话。

    “用不用再找几个弹曲子的?有伴儿?买东西又不是看风景。”王鹃又说了张小宝一下。

    张小宝没再继续说,把手在身上的围裙上蹭蹭,又回厨房了,继续摊饼,之所以派王刚去,是他清楚王刚不会在买东西的时候捣乱,王刚的身份与一个店的东家没有冲突,怎么说也是自己人用着放心。

    等王刚提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张小宝的饼也快摊完了,不是文火摊,折腾不是时间,下面是旺火,这才能看出来摊饼的功夫如何。

    又等了一会儿,饼做完了,新的卤味也好了,招呼伙计进去帮着拿出来分拣张小宝再处理海鲜。

    一直忙到辰时四刻,这才算是把所有的工作做完,重新打开门,外面已经有人等了,把人让进来吃东西,五个伙计各自站位。

    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地方站,有两个伙计都站到了后面厨房,在那里吃包子,张小宝一次蒸了十屉包子一屉罗一屉,留出来三屉给王琚家过来的人拿走其他的自己吃。

    第一次给做,王琚家中仅仅是尝个味道,人家说了几屉包子,自然最少得三屉了,无“三,不成“几。嘛。

    等五个伙计包括张小宝和王鹃轮换着吃完了早饭”王鹃拿出钱来,揣在身上,招呼道:“王刚、张有,跟我走,去看房子,选好了你们今天晚上便不用住地上,一个个的跟爷似的,还得伺候你们,哼,惯的。”

    王刚和张有两个人眼睛一亮,马上小跑着跟出去,张小宝则是站到了柜台后面,店中还有三个伙计,够忙了。

    出了门的王鹃领着两个人转到后面去,过一条窄街,见到院落的外面的纸还没有被撕下去,明白是一直空着,转身又去牙行,告示是牙行,应该是这家人有别的事情离开。所以把房子托付给了牙行,到时候由牙行直接签合同就行,当然,官府也要公证一下,留个备案。

    没有电话可打,走到牙行,牙行有派人过来把门打开,让人看房子。

    王鹃带着王刚和张有进到屋子中,四下里打量,其实不是看什么格局,反正她又不住,是看看质量,以后房子得买下来。

    张小宝的意思是,既然兑了个卤味店,到时候自己两个人走了,别人却吃习惯了,还有跟垂钓协会那里打出来的名声,扔掉不要太可惜,不如安排人经营,后面的院落买下来,就可以放放货物什么的,同时也能住人。

    房子质量要是不好,那又得看地基,否则的话翻修也费劲,总不能再投钱huā大力气去建新的,买卖交出去的时候,院落的费用也要由买卖来承担,保持一定的独立和赢利xìng,又不是公益和慈善机构。

    看过之后,王鹃觉得房子还行,一时中会儿的倒不了,房子里面还有点家具,是原来人家扔下不要的,接手过来,不是自己住,给伙计还不错。

    出了屋子,又在后院转了转,看看地上的土怎么样,是不是能种点青菜什么的,一副过日子精打细算的样子。

    都看过,王鹃问牙行的人:“怎么个租法?”

    “一个月二文,三间房,前后院,还有一口井,一个月一交钱也行,但要留下一个月的押金,若一次交三个月,可以不留押金,三个月最后一旬的时候,我们派人来问。”

    牙行的人回道。

    王鹃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问旁边的王刚和张有两人:“行不行?”

    有回答的痛快。

    “你呢?”王鹃听张有说行,又单独问了一下王刚。

    王刚眼珠子转转,lù出一副苦脸,微微摇头,说道:“东家,不是小的话多,实在是小的觉得贵了,您看这院子,前面原子的栅栏多有破损。

    听您来之前说,要养养鸡,如果不重新修一下,别人家的狗随便能钻进来,鸡不成了狗的饭了?翻修栅栏,全换成木板的,最少得有这么高?”

    王刚抬手比画了一下,到xiōng口的位置,又说道:“入土最少得一尺,要么一撞便倒,桩也要重新弄,估mō着没个二十文料钱下不来,家上帮工的钱,还得三十文,现在帮工都贵了,不比已往。”

    王鹃点点头:“是要多huā钱,你看?”她问的是牙行的人。

    牙行的人想了想,问道:“你租多长时间?”

    “最少一年,若是以后有了闲钱,可以买下来。”王鹃说道。

    “那一个月一九十五文,你得签一年合同,交一个月的押金。”牙行的人做出了让步。

    王鹃还是没有马上回应,继续问张有和王刚:“你们两个怎么看?”

    “行,便宜了五文。”张有心思不在这上面,几文钱说来说去的,何必呢?

    哪知道王刚还是苦个脸,说道:“东家,不是小的话多,实在是小

    的觉得贵了,我们来看房子,不可能上到房上去看,这房子是瓦房,您仔细瞧着,是不是看到上面有青苔了?

    这是说原来的人家没有窜过瓦,再过个把月,梅雨季节来了,万一哪里漏了的话,进水呀,到时候修还是不修?修,钱谁出?不修,房谁住?

    我们是不是要找人窜,盖打泥浆的地方要打泥浆,该续草的地方要续草,人工算起来,每有文下不来,三间房,光是工钱,两个人干,得干满一天,一人三十文不多,加上两顿饭钱,一文都未必行,要想窜的快也行,省顿饭,但那能成么?慢工才出细活呢。”

    “你看呢?”王鹃问牙行的人。

    牙行的人盯着王刚看,心说你怎么这么多事儿?你一个伙计,你操什么心?

    心中想着,嘴上却说道:“好,每个月再让十文,最少租一年,要不买下来,那里还有家具给你们用呢,这不是钱?”

    这回不用王鹃问,王刚依旧是苦着脸说道:“东家,不是小的话多,实在是小得觉得贵了,方才小的跟您进去看,家具什么的,我们是开小店的,里面有很多用不上的桌子椅子,放进去一样。

    小的看到的是,墙上有地方灰都掉了,您说要是往上纸,纸贵,而且一下雨,潮了又会变黄,要是重新上遍灰,必须拿抹子找平,要是小的会干,小的就去做了,可小的不会,得雇人,这个加上灰还有人工,最少得一五十文,所以……。”

    王刚又说了一堆,反正全是毛病,王鹃不停地问人家牙行的人,牙行或许也是想快点把房子租出去,而且王鹃说要买,留个好印象,同时人家毛病确实挑出来了。

    于是呢,就一再地让步,直到降成一五十文一个月,说是再不租的话,牙行也不租了,到了底线了。

    王鹃这才高兴地交了三个月的钱,还有一个月的押金,跟着对方签好合同。

    接着领王刚和张有往回走,来到店门口的时候,王鹃停住脚步,对张有说道:“看样子你是富贵人家出来的,人家说多少钱你都答应?本店养你不起你这样的,回头你看看有什么可收拾的没?收拾完给你十文钱,算你两天的工,你另谋高就。”!。

第六百七十四章 各种算计在其中

    王鹃的话让张有先是一愣,随后猛然反应过来,人家不要自己了,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刚才在租房子的时候没有帮着讲价?

    对呀,自己是伙计,不是有钱的人,牙行的人说多少钱自己都同意了,结果让女东家不满了,对呀,女东家先不管有钱没钱,就她那吝啬的样子,一文钱都恨不能掰成两半儿花的主儿,当然欣赏能够帮着讲价的伙计了。

    考虑到这些,张有后悔无比,自己大意了,若是自己被赶走了的话,那就只能剩下一个人在店中,做起事情来必定没有两个人方便。

    “东家,东家,听小的说,小的嘴笨,但干活利索,让小的讲价,小的也不知道怎么讲,东家,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吧。”

    张有站在王鹃的旁边,弯着腰解释。

    王鹃却摇摇头:“当伙计的,不会说话,万一客人吃饭的时候问你事情,你回的不好,不是把客人给得罪了?哼!”

    说完话,王鹃抬tuǐ走进去,不再给张有丝毫的机会。

    张有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才进去,进去的时候已经是垂头丧气了。

    店中的其他三个伙计也听到门口王鹃说的话,有两个人高兴,有一个人则是非常懊恼,等张有一进来,便瞪了过去,却是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

    瞪完了张有,他还想瞪王刚,目光刚刚扫过去,突然有警醒过来,自己一方已经有一个人离开了,不能再继续得罪其他人,要想办法搞好关系,方便行事。

    如是想着,他的眼神变得平和,对着王刚说道:“天热,在外面是不是很累?”

    王刚心中正高兴呢,他已经发现那两个人是一伙儿的,而且目的不纯,终于被他给挤兑走一个。

    估计差不多的话,应该是那个在背后总捣乱的势力的,那个势力的人是不少,居然能够向这里渗透,可惜,底蕴差了,在谍报人员的培养上差自己的主家不是一星半点。

    一定是没有经过系统的培训,就这样的还想过来捣乱?哼,等着,看看剩下一个人还有什么手段?

    心中想着,王刚的面上没有表lù出来,笑着说道:“不累,东家才累,东家为我们找住的房子,劳心费力,我们以后要好好干才行。”

    他的话一说完,已经接替了张小宝位置的王鹃出声了。

    “小刚你不错,给店中省了钱,招个好伙计不容易,这样,以后你每天六文的工钱,还有,我看别一点的店里面的伙计衣服全是一样的,我们店现在也算不错了,你拿着钱,找人去做上四套衣服。

    凭你的本事,想来不会差,我信得过你,小易,你眼中有点活,没看到有装东西的架子上空了?还不快点补上,哼,就知道傻站着。”

    王鹃的话说完,就开始在那里翻起记账的本子了,眼睛在其他桌子上一扫,低头一个一个算,似乎连男东家记的账也不放心。

    张易暗自叹息一声,他知道被王刚给算计了,本来他是要拉近下关系,谁知道对方居然提东家,自己刚才可是没说东家受累了,果然,被小心眼的东家给惦记上了。

    ‘说吧,使劲说吧,真以为你这个破店能让我看上眼呢?等着,等着任务完事儿的,让你开店,哼哼,命都给你收了,受的气儿全还回来,一定还回来。’

    张易腹诽着,却不得不按照王鹃的话忙着把东西补上,同时对王刚也恨上了,居然不到一天的工夫便被东家给看上了,还给安排了那么好的活。

    能够直接拿着钱去做衣服,东家不担心其从中把钱揣到自己的怀中,说明得到了东家的信任。

    这可不妙,弄不好以后还会得到更多的机会,而自己要是不能得到一定的信任,想找机会按照上面的意思下手,将上难上加难。

    另外两个伙计也发现了这点,其中一个伙计看向王刚时的目光微微有些变了,一副好象猜测,mí茫的样子。

    另一个则是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转身去收拾刚刚吃完卤味的两个人桌子上的碗筷儿。

    整个店中又恢复到了刚才bō澜不惊的样子,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不过张有拿着十分钱郁闷地离开了,他还不知道回到组织之后会不会被组织的人惩罚,毕竟因为一个疏忽,让张易变成一个人来执行计划了。

    在张有出去的时候,他还不忘了瞪王刚一下,王刚则是当成没看见,依旧是站在门口的地方,有人要打包东西才过去帮忙。

    他的余光扫了张有一下,心中冷笑,因为他知道,张有离开也不会轻松。

    张有哪晓得王刚的想法,愤愤地走出门,左右看看,向东而去,就在他身后一百多米左右的地方,有个人好象刚刚走到那里的人也随着他走去。

    王鹃把账对了一遍,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对从后面出来,端了开水送到前面的张小宝问道:“包子拿走了?”

    “拿走了,我没收钱,说是让他们尝尝,之后若是觉得不错,再让他们花钱买,若是不行,便不做了。”

    张小宝说着话,又对王鹃笑了一下,王鹃也回个笑容,两个人赶走一个伙计,再行事的话方便多了。

    张有被赶走,是张小宝和王鹃早算计好的事情,一个势力居然安进来两个人,当然不能全留下,赶走一个,剩下四个,那才好玩。

    当然,赶走张有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自己家的谍报人员跟踪张有,看看能不能取得一定的收获。

    不是他们两个人安排人跟踪,而是按照正常情况,王刚过来了,负责谍报的人自然要把店中的情况查一查。

    不过却查不到他们两个的身份真假,因为他们过来之前,已经做好了一套真身份,下面的谍报人员的层次不够,只能向上报,让上面的人去查,一直查到小店东家两人的出生地。

    那上面自然是会按照张小宝和王鹃的吩咐,告诉下面的谍报人员,身份无误,不必重视。

    若是换成以前,想要在大唐查一个人的身份还真难,很多人没有身份,甚至都不曾入籍,比如某个村子了,籍贯没有,然后躲到山上多开地,这样就不用交租赋了,也不需要每年都得干一段时间的‘义务工’。

    可现在大唐人的身份好查,因为有一堆的福利在那里放着呢,有孩子的进学堂,必然得有籍贯,否则大唐的商人凭什么帮着外面的人培养孩子?

    还有家中的女人怀孕了,有籍贯在,从知道怀孕开始,一直到孩子出生,全有大唐的福利跟着,并且生孩子还有奖励。

    或者是一个地方的人,出门到外面,若是没有籍贯,到了地方之后,比如没有钱了,那就只能去找一个工作,或者是要饭,工作找来未必是每天给工钱,要饭的话会被当地官府的人抓。

    但有了籍贯就不一样了,真没钱了,直接找当地的官府,按照张小宝和王鹃跟李隆基提的政策,现在每一个地方官府都有专门接待百姓的房间。

    只要进去说饿了,就会有人送来东西给没有钱的人吃,接着说自己找不到工作,官府依旧会询问你会什么,有没有熟练的手艺,有的话给你安排到这样的地方,没有,那只能做力气活了。

    而一切的前提,是你要有一个籍贯的证明在身上,若是丢了,那也要说出来,当地的官府会核实。

    在如此政策下,大唐百姓没有一个说是不要籍贯的,因为有了籍贯得到的好处比没有籍贯的时候多。

    因为现在查一个大唐人很轻松,无非是钱财上面的事情,若是别的国家过来的,同样也更好分辨了。

    张小宝和王鹃的身份便是这么被确定了,一个真的身份,同时两个人开的小店还为自己家中的谍报系统提供了一个线索。

    “还是咱们家的情报人员厉害,看那王刚,果然是经过了专业的训练,你都不知道我去租房子的时候,王刚有多能说。”

    王鹃小声地对着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虽然没有跟却,听着王鹃的话也能想象到当时的情形,王刚一定是找到了机会,然后不停地帮着东家省钱,从而得到东家的信任,能够安稳地呆在店中。

    竞争,无处不在,好的谍报人员,能做到的就是在竞争中获得最后的胜利,王刚成功了,莫说是自己两个人故意把他留下来,即使是换成一个寻常的店,能跟着东家出去的时候把价钱讲下来,同样可以得到那个东家的好感。

    系统培养出来的谍报人员的本事在这一刻显现出来,我留下,你走,如此简单。

    “那当然了,咱们家的人可不是白给的,为了培养他们,用去了多少的人力物力?现在看来表现得还不错,再多给他几次机会,让他表现表现,从而帮他确立四个伙计的领导地位,相信他会好好使用的。”

    张小宝看了一眼帮客人打包的王刚,微微点头,对王鹃说道,同时脸上还lù出了一丝自豪的神sè,因为很多谍报的培养方式是他提供的。

    王鹃也lù出一点笑意:“你厉害,快去干活,老板娘我管着个家,容易吗?”

    “是,听老板娘的话,我去后面看看。”张小宝配合着说道,转身离开,引得王鹃的笑意更胜。

    她发现跟张小宝过来开个店,确实很好玩,按照不同的身份,去体会不同人生活的习惯,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可惜啊,等着这个事情处理完了,又得重新回到真正的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忙了,落下许多事情,该死的势力,等查到的,一个也别想好。

    王刚看到两个东家在那里‘咬耳朵’,而且脸上还有不同的表情,也很纳闷。

    他总觉得小店的两个东家隐隐有点别的事情,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所有的方面都没有问题,跟别的小店的东家没什么区别,非常普通,男的憨厚老实,其实却一点不笨。

    而女的则是非常喜欢计较一点点小事情,似乎不把别人累死不罢休,紧怕拿出来的工钱得不到回报,跟其他的女人也一样,有这等类型的。

    但为什么自己就是有种特殊的感觉,似乎……似乎是从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感受到的,好象是审视,看自己做的够不够好,审视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个店的东家,当然要看看伙计们做活的时候如何了,可是,自己感到到的不仅仅是伙计做活,似乎是审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刚一想到另一个身份,王刚便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自己的另一个身份是张王两家的谍报人员,这他娘的要是也被人给看透了,自己当的也太差了吧?

    不可能啊,他们一个小店的两个人,怎么可能看出来自己的身份?开玩笑,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心绪不稳?这可是谍报人员的大忌。

    不对,不是想多了,而是确实有感觉,按照培训时说的来讲,谍报人员需要在关键的时候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在没有办法选择的时候,那么按照直觉来行事吧。

    看样子自己得找机会好好试探下两个人,看看两个人究竟如何,是直觉错了,还是对了。

    王刚心中有了决定,一时间放松下来,干起活的时候心情也好了。

    他在等待着机会去试探一下,还要隐蔽点才行。

    在张小宝和王鹃忙着店中买卖的时候。

    江州的浔阳附近的江面上,小贝等人的船队还没有靠上码头,把江面的地方占了不少,来往的货船和客船都得小心地通过。

    但即使如此,也没有人抱怨,尤其是负责两岸运人送货的船只的人,他们不仅仅没不高兴,反而很开心。

    以前他们干活的时候,总是要很小心才可以,一旦不小心,船容易翻掉,每年的这一段江中都会出现各种的事故,有的是人死了,有的是货没了。

    比如在江中的时候,突然起大风了,船正走到江心的时候,只能看摇船人的本事和运气了,并且晚上也不能接活,那是找死。

    可现在不一样了,有张王两家的船队在江上呆着,摇船的人一点也不担心出问题,因为已经出过一次问题了。

    一条渡江的小船,上面载着人,在离江心不远的地方被浪打翻了,那船上载了二十一个人,加上摇船的人,共二十二个。

    当时岸上还有水面上的人都惊呼出声,摇船的人也认命了,乘船的人更是如此。

    结果船刚刚翻掉,张王两家的船队中的船只上便跳下来一群水性吓人的高手,而且漫天飞舞着各种救生设备,整个一段的江面似乎都要被铺满的样子,只要落水的人随便抓住任何一个,便不会马上被淹死。

    最后是二十二个人,一人不少,全被救上来了,甚至是翻掉的船也被人用钩锁挂上,贴到了大船的旁边,唯一损失的是少部分的救生设备,顺着水冲走了。

    大量的救生设备还是被人用网给捞了起来,至于冲走的,相信到了别的河段上,也能被人捞起来,看到上面张王两家独特的稻苗标志,应该能给送到大唐钱庄或者是张王两家的酒楼。

    既然不给送,留下来也无妨,救生设备,谁用都一样,些许钱财,张王两家不在乎,人命才重要。

    有了那一次的情况,用船摆渡的人彻底放心了,一个个胆子大了起来,信心十足,因为不担心出事儿了,结果信心足了,状态好了,反而不出问题了。

    对他们来讲,更主要的是晚上同样能够摆渡,船队上的电灯照得一片江面是亮如白昼,从而上生意变得好起来。

    因为很多人怕水,能不渡船便不坐船过去,宁肯绕很远的路,走那个张王两家修的桥,或者是根本不过去。

    可既然不必担心了,自然要坐着船过去看看,当是游玩也行,有的一辈子不敢过江的老人,甚至带着孙子辈的人乘船看风景,可见他们对张王两家的信任到了何种程度。

    他们甚至希望张王两家载着小贝等人的船队永远不离开,当然,也只是想象,那根本不可能。

    同时他们对想要炸小贝等人的人也越发痛恨起来,因为他们知道小贝一群孩子,到现在还躲在船舱中呢,根本不lù面。

    当地的百姓非常生气,这里是大唐,是他们江州的地界,人家张王两家的孩子到别的地方去时,那是可以在街道上随便溜达,还能与当地人的孩子一起玩。

    结果到了江州,只能躲在船舱中,连甲板都不敢上,对于自己一群江州的百姓,这叫耻辱。

    于是百姓们是一遍遍的帮着搜查,今天早上搜查完一次,中午正吃饭的时候,或许就又有百姓自发地组织起来再搜查一遍,然后傍晚一次,甚至是半夜的时候也论换着爬起来组成队伍再排查。

    不仅仅查别人,同时也自查,看看查人的队伍中是不是有坏人。

    就这么一遍遍的,已经连续好几天了,那架势是挖地三尺也要给小贝等人一个交代。

    结果就是一个接一个潜伏在浔阳的人被抓住,凡是被逮到的人,必然先挨一顿打,如果不是还要交给张王两家的人审的话,早就给打死了。

    几天的工夫,在浔阳百姓的帮助下,一共抓到了四十二个人,全被关押在浔阳的州府当中,分开来使用各种手段逼供。

    而小贝一群人,依旧是呆在船上,他们玩耍的地方是最大的厅中,一个个的都把精力放在学习上。

    “抓到四十二个了,这就是百姓的力量,果真是水能载舟……还能把船弄翻了,没有他们帮忙,只依靠我们家的人和调动的官府力量,能抓到一半就不错了,真厉害。”

    小贝吃饭的时候对着其他的人说道。

    小远没去纠正小贝刚才说的话中的字词,把带鱼的鱼肉弄下来,喂给张嘴等和吃的盼儿,说道:“我们应该下去了,万一还有漏网的,或许会趁着我们下去的时候,想办法对我们动手,正好给抓出来。”

    “不下去,下去做什么?等着,等百姓继续帮着找,挖地三尺那种找法,居然敢炸我船,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我打算亲自杀几个,连连胆儿。”

    小贝摇头说道。

    “总让百姓帮着找,百姓还做不做工了?耽误了赚钱的机会,算谁的?”小远略微有点不满。

    小贝却是不在乎地说道:“耽误时间怕什么,我们给他们额外赚钱的机会,甚至直接给他们发一些用来感谢的东西,损失就补回来了。

    我不下去不是怕,也不是要折腾百姓,而是要通过这次行动,让百姓互相之间更了解团结合作的重要性。

    比如说以前有邻里关系不好的人,再被我们的人询问的时候,问他们邻居是否有可能是坏人,让他们说实在话。

    我相信他们为了对我们负责,不会随便瞎说,而是客观地评价,以前他们之间关系不好,会总记得对方不好的地方,现在呢,他们客观评价的时候,会边想边说,在过程中,他们会发现原来自己的邻居其实也并不坏,以前的矛盾,两边全有责任。

    然后再一起搜查合作,晚上轮流值夜,相互的关系会逐渐融洽,没有交流,当然就会加深矛盾,有了交流就好了,对吧?我是不是很聪明?”

    小贝说着话的时候努力地tǐng了tǐngxiōng,一副等待别人表扬的样子。

    “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小远非常配合地夸赞道。

    事情也确实如此,整个浔阳的百姓相互间的关系,因这回的事情变得更好了,平日里有矛盾的人,在合作的过程中,矛盾也逐渐化解,尤其是合力抓到一个人的情况下,击掌相庆的一刻,看向对方所lù出的笑容,也变成了一笑抿恩仇。

    相信等着此事过去,浔阳的百姓很长一段时间当中,都会回忆这段日子中每一天的事情,哪怕是又了摩擦,也能想起那时,他们曾经一起努力过,为了一份同样的信念,坚持过。

    “所以呀,我们还得继续等,等他们再抓抓人,他们损失的是时间,他们的时间一般是用来赚钱,我们通过别的方式补偿给他们,我们损失的无非是点钱,但我们却让浔阳的百姓更团结。

    比起大唐一个地方的百姓能够越发团结起来这点,我们所得到的相比损失的钱财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对吧?

    我还准备了发言稿,到时候就让百姓在这段江的两岸呆着,我们船上的大喇叭,向他们感谢这次的事情,我会专门提一提他们团结的事情,并且是重点提,多提几遍,我做这个事情最拿手了。”

    小贝说的兴奋了,连饭也不吃了,就在那里边想边说,边说边想,别的人也只好停下来陪着他,间或帮他补充两句,甚至是盼儿兄妹二人也不愿意吃饭了,眨着大眼睛,好奇地听着哥哥姐姐们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

    等着小贝等人把计划补充完整的时候,菜也凉透了,除了凉盘和带鱼可以继续吃,其他的全部撤下去送到厨房热。

    等待热菜的工夫,小海说道:“哥哥和姐姐说是有事情做,也不知道做得怎么样了,几天以来,一直联系不上,希望他们能顺利。”

    “是一定顺利,哥哥姐姐是不败的。”小贝挥舞着拳头,笃定地说道。

    小贝口中不败的哥哥和姐姐,此时正在发愁。

    “居然让我们两个到他家的府上去给做东西吃,开玩笑嘛,过去了,别人认不出来我们,平时shì侯我们的内院和我娘你娘,还能认不出来?

    别说是平时总能见到,而且一直陪着长大的母亲,就是失散多年的母子和母女,在有的时候擦肩而过的瞬间,也会出现心灵感应的情况。

    我们化装化的再好,熟悉的眼睛,我相信只要我娘看到了,马上会认出我们,我娘可没学过这样的事情,万一lù出来一点不对的地方,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张小宝很为难地说道。

    今天中午的时候,王琚家的人来了,还是那个仗着家中势力,很牛气的人过来的,说是让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后天中午之前入府,去当着面制作东西,由府中的人指定食材。

    张小宝当然不能去了,所以才发愁。

    王鹃也是一样,他知道张小宝说的话不假,他们那时经常出现失散很多年的亲人找到彼此的事情。

    一个是因为亲人总会记得有个人失散了,另一个便是那种眼下的科学还研究不到的程度的心灵感应。

    显示器上的一张照片,都能够让失散的亲人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更不用说见面了,自己和小宝两个人才跟母亲分开几天?一见面,必然暴lù。

    或许小宝的母亲以前受到的教育不错,能够忍住,自己的母亲呢?万一jī动的话,一切将前功尽弃。

    “小宝,别急,还有近两天的时间,想想办法,或许能不过去,若是真过去了,那只能把店中的三个伙计全抓住,拷问他们,可那样一来的话,估计线索会中断在某个地方。

    你看张有离开了,张易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没人来抓他,说明咱们的谍报人员在张有身上并没有寻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所以不敢打草惊蛇,或者是张有和张易的势力并不是那个暗中捣乱的势力。

    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等,等待对方出现漏洞,才好一下子抓住对方,顺着线找到背后的人,哎,防守,永远不如进攻的时候轻松,要是我们到别人的地方,躲在背后捣乱,别人会更麻烦。”

    王鹃劝着张小宝,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必须要把躲在暗中的人找出来,然后收拾掉,不然的话,掌握了宗教信仰的方法,还有使用大烟膏的手段,对方会继续壮大。

    当然,如果说是历史的话,大唐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记载,或许是自己和小宝过来发展的太快了,然后让别的地方的人重视起来,估计也有大唐的人参与进去,家贼难防。

    听着王鹃的话,张小宝沉思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悄声说道:“明天早上还要包子,是十屉,一屉给六十文,合一个包子是五文钱,我包的可是小包子,要是非找个名字,那叫羊眼包子。

    口感非常好,一口一个吃也行,一口半个那样吃也无所谓,还不容易吃的时候漏馅、掉馅,估计是他们吃的时候觉得好了,而我和你又向京城而去,他们吃不到我做的东西,想临时找个替代的。”

    王鹃笑笑,回道:“那当然了,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吸引他们,从而多一个向王琚宅院送东西的机会么?所以你做的东西全是最合他们口味的。

    他们吃习惯了你做的饭菜,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在没有我们的日子里,自然会认为能够有一个不错的人做出来差不多味道的东西是件幸福的事情。

    可惜,他们现在却不知道,很多习惯的东西,换了人做,根本不一样,只有最熟悉的人,才能做出最贴心的饭菜,这就是为什么名厨那么多,但很多人最喜欢吃的饭菜却是在家中的原因。

    名厨做的菜好,是考虑到所有人的口味,家里人做的东西,是有针对性的,一种吃的是味道,一种吃的是岁月。”

    张小宝点头承认,他自己做的菜味道好,这很正常,他就是有这个天赋,而且他教给厨子们的菜也受到很多人的喜欢。

    但是,他相信,如果让一百人选择,选择是顿顿免费吃水云间厨子做的菜,还是选择偶尔吃一回,其他的时候吃母亲做的菜,或者是家中其他亲人做的菜,能有九十九个人选择后者。

    “就像我当初跟捡了我的人卖十三香时一样,那时其实也赚不到太多的钱,很多人宁愿去买盒装的十三香,很贵,也不愿意买我们卖的便宜的十三香,他们只是喜欢听我和爷爷唱卖十三香的调子。

    大部分买的人更多的是觉得我们唱的好,所以像打赏一样买一包,其实我们更希望的是他们觉得吃着好才买,而不是另一种想法影响下的购买。

    卖的盒装的十三香就是大众口味的,我们卖的时候就不一样了,需要看人,如果穿的衣服一般,我也会给他们配出来正常的十三香,如果是穿的衣服好,我会尽量把辛辣味道的减少,因为人家买这个东西,一般情况下是喜欢清淡的,估计是做蔬菜什么的,并不是吃肉。

    而且他们想多买,我还不卖,买完了回去吃不完,会放坏的,你在超市买,买多少人家都卖,人家是纯粹的为了赚钱,从而少了一种人文的关怀。”

    张小宝又想起了以前的那段时光,脸上lù出一丝独特的情怀,似看淡了,又是怀念。

    “我那时到了冬天,在北方的时候,就几乎天天吃土豆、萝卜、白菜,偶尔吃碗馄饨,后来我有钱了,天底下就没有我吃不到的东西,可我最喜欢吃的还是土豆、萝卜跟白菜。

    你应该也发现了,我做的那几样东西的味道最好,食材的好坏固然重要,但不是绝对,饭菜是否贴心并不看食材如何,需要看给谁做。

    比如店中的卤味,我做出来的味道其实一般,但那个包子却不一样,因为我知道或许我们的母亲能吃到,,同样卤味,若是现在说让我给我们的母亲做,味道绝对不同,因为,菜,也有自己的灵hún。”

    “好啦好啦,知道你厉害了还不成,呵呵,我得时常给你泼冷水,再让你说下去,你该变成食神了,咱们现在商量的是后天怎么办。”

    王鹃笑着对张小宝说道,其实她知道,平时在家中小宝做的卤味,味道绝对不在店中吃的好,因为那是做给家人的,用的心思根本不一样。

    “你不能总打击我,要用鼓励式教育,不然我会失去信心的,一失去信心,包子做的就不好吃了,不好吃的话……对呀,后天才让我们过去是吧?那明天的十屉包子我要是做的味道差了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过去了?”

    张小宝说着说着,突然灵光一现,眼睛也亮了。

    不等王鹃开口,他又沮丧地说道:“不行,如果做的不好的话,又怎么能继续让府中的人吃?他们不吃了,我们的目的又达不到了,愁啊,要是有一群人帮着出出主意就好了,人多计长。”

    “可以呀,咱们让四个伙计帮咱们想办法,从而看看他们都是什么反应的,谁支持进去,谁又是真心帮我们,正好也考验考验王刚,这对他来说算是一次抉择,你看怎么样?”

    王鹃被张小宝的话一提醒,想到了还有四个伙计,四个人居然分属四个势力,太神奇了。

    张小宝一听,笑了,说道:“王刚啊,他遇到了我们真倒霉,人家正常的谍报人员,哪里会像我们这样的情况出现,无非就是隐蔽,刺探,收集情报而已,好吧,正好逗逗他们玩。”

    事情定下来了,一天的时间也随之而去。

    到了晚上的时候,店门一关,张小宝和王鹃安排四个伙计去租下来的房子打扫卫生,然后自己找地方放chuáng,并告诉他们干完了活,别急着睡觉,回到店中有事情要说。

    四个伙计心中纳闷,不知道东家又要干什么,总不会是觉得人多,还要向外赶吧,都已经走一个了,正好剩下了四个,当初说的时候就是招四个人。

    心中带着疑问,四人从后面的门出去,打扫房子去了。

    张小宝和王鹃则是回到房间中睡觉,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养足了精神才好做事情,同时也决定继续折腾四个人,让他们每天最多能睡上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

    看看他们能不能tǐng下来,可以tǐng多长的时间,坚持的时间越长,说明他们在各自的组织当中的被重视程度越高。

    两个人睡了近一个时辰,四个伙计终于是把卫生给打扫好了,本来是这样的,除了王刚,其他三个人是打算随便打扫出一间屋子,然后先把chuáng摆进去睡觉,等明天再把另外两个屋子给打扫了,这样一来速度会非常快。

    可王刚却是跟他们,你们先回去,我自己把另外两间屋子打扫了,东家可能正在趁这个时候休息,累了一天了,你们到了那里,如果东家睡觉呢,你们先别喊东家,不然东家会生气。

    他一说,其他三人心中暗恨,如果真的回去了,哪怕是东家没睡觉,看到自己三个人回去,东家一定会问王刚去哪了,自己三人怎么回答?把王刚的原话说出来?东家一定会更重视王刚,贴心啊。

    若是说谎,等王刚来,再问王刚,王刚把原话说出来,凭现在王刚在东家眼中的位置,东家自然会相信王刚,自己三人岂不是麻烦了?

    所以只好跟着一起打扫,三个屋子全部打扫完,时间过去快一个时辰了,一到了亥时四刻,谁让店门关的晚呢,天都黑了,还点了油灯给吃饭的人照明。

    今天居然有两桌人在那里喝起酒来没完了,还一会儿一叫伙计,真坑人。

    王刚却知道怎么回事儿,两桌吃起来没完没了的人是他安排进来的,目的嘛,自然是折腾人,他受过训练,能够在休息少的时候,尽量保持精力,他不相信其他三个看上去也怀着各自目的的人同样也受过训练。

    现在是亥时四刻了,也就是晚上十点,等着过去东家说事情,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把时间尽量往后拖延,而且还有碗没洗呢,自己提议一下洗碗的事情,估计过了子时也回不来。

    到了明天,一大早的,还要起来过去,连续几天,看看三个人能不能承受得住。

    而且明天晚上依旧会有人过来吃饭,一直拖到很晚才离去,实在不行,早上的时间也能利用利用,比如说四点起来,就是寅时四刻,起来收拾前后院,自己跟东家说,要把院子收拾收拾,或者是摆放东西,或者是种上菜什么,到时候看这三个人怎么办?

    各自怀有不同心思,四个人又回到了卤店中,听到脚步声,张小宝和王鹃就起来了,打着哈气对四个人招招手,让四个人去前面的地方。

    那三个伙计一看东家果然休息了,心中非常诧异,纳闷地看向王刚,那意思是他怎么知道?

    王刚其实也不知道,他只是那么一说而已,心中同样不解,东家咋就那么困,有点时间就要睡?

    “都坐,都坐着,别站着,站在那里怪累的。”张小宝招呼着四个人坐下,脸上还是憨厚的样子。

    四个伙计坐下来,坐在了张小宝的对面,一条长凳子上,他们可不敢像别人吃饭那样,跟东家坐在一个方桌子的几边。

    王鹃找了一个稍微远点的位置,侧着身也坐下来,四个伙计这才发现,女东家的身材不错,就是脸上麻点太多了,五官也周正,要是没有麻点,少些皱纹,一定是个大美女。

    扫了一眼,四个伙计马上转回头,看着张小宝,等其吩咐。

    “其实吧……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今天有个应该是富贵人家的人过来了,说的话相信你们也听见了,他说让我们后天去他们的府上做包子,他们给准备东西。

    也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大户人家,我和我屋里的人你们也看见了,开个小店已经算是不错,哪里去过大户人家,听说大户人家的规矩多,万一过去了,要是惹了别人,你们说,是不是在杭州我的店就没法开了?

    找你们来,是要让你们说说,那个大户人家估计是哪一户的?我们是去,还是不去?去的话谁知道人家的一个个规矩?不去的话,又怎么跟人说。

    哎~!买卖不好做呀,做的不好,赚不到钱,做的好了,又遭人惦记,都说咱大唐好,可我怎不觉得,你们说呢?”

    张小宝很苦恼的样子,跟四个伙计说,间或打个哈气,显得很困。

    听到张小宝说的话,四个伙计其中张易的眼睛一亮,另外三个则是一个微微皱眉头,一个眼睛看脚下,另一个则是平视,一眨不眨。

    四个人只是看,却没有人出声,正当张易要开口的时候,王鹃那边说道:“石头你说那么多话做什么?他们一个个的笨样,能听懂么?要是有那本事,他就就当东家了,而不是当伙计。

    你就直接问他们,却,还是不去,废那么多话,看,把他们问懵了吧?你们四个,听清楚没?问你们的事情?”

    “听清楚听清楚了。”四个人马上点头应声,他们是真烦这个女东家,太折磨人了。

    “听清楚了就说。”王鹃又说一声。

    张易抬抬头,说道:“我觉得吧……。”

    “我觉得东家,你们还是先睡一会儿,我们把碗洗了,然后再说,不然我们走了,该你们自己刷碗了。”没等张易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呢,王刚突然出声。RO!。

第六百七十五章 一番试探分权力

    王刚的话说出来,让张易的脸sè登时变得难看起来,这个王刚怎么总跟自己作对?没完没了的,心思不好好用在干活上,专门想着这等事情。

    张易却从没想过他的心思是否好好用在干活上,反正他就觉得王刚很碍眼。

    “也好。”王鹃笑了:“还是小刚懂事儿,那你们去洗碗吧,我跟你们的东家去琢磨琢磨怎么能让你们在那房子住的更舒服。”

    说完话,王鹃起身,走到张小宝的旁边碰了张小宝一下,说道:“傻愣干什么?走了,这有个机灵的伙计是不一样。”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去继续休息,剩下四个人,张易狠狠地盯着王刚看,他才不相信女东家说的话,什么让自己四个人住的更舒服?女东家就是那种别人舒服了,她就不舒服的人,哎,继续遭罪吧。

    还有这个王刚,给我等着,看事情完事的时候我怎么收拾你。

    四个人在王刚的提议下,进到后面厨房开始忙碌上,还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以免打扰了东家休息。

    轻拿轻放,东西洗的就慢,一天的东西啊,有得洗了。

    王鹃和张小宝刚一进到卧室,就笑了起来,对张小宝说道:“那个王刚还真有意思,居然在这个时候不忘了算计人,估计他是打算采用疲劳战术,和我们的想法一样,行,是个人才。”

    “很正常,他接受的是什么训练?一般人根本比不了,到是有一个人我看着好象是那个势力的,就是张易,刚刚我说话的时候,他的眼中lù出了一死丝的兴奋,我说的什么话你知道吧?”

    张小宝也是笑容满面,自己的谍报人员厉害,说明自己一方的实力强大,应该感到骄傲。

    王鹃点下头,说道:“知道,你说都说大唐,但你不觉得,所以他才高兴,看样子他确实是那个势力的人,另外三个,一个看地的人,估计是不像让他心中的想法被人猜测出来,他是王刚。

    还有一个皱眉头的,显然是不怎么认同你说的话,但却不敢反驳,另一个是目光茫然的样子,同样是想隐藏自己心中的想法,我看出来皱眉头的人估计也是帮大唐的,至于最后一个我没看出来。”

    一句话,一个表情动作,王鹃就分析出了这么多的东西,又确定了一个没有威胁的人。

    张小宝跟着说道:“最后那个也是偏向咱们大唐的,他的目光确实是平视,但我离他近,我感觉到他的呼吸被他控制了一下,他应该是压制着心中的愤怒,因为他高兴表达出来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高兴的情绪有很多种,但是不满的情绪他才怕你我看到,然后觉得他对东家不满,把他给弄走,高兴就无所谓了,呵呵,也就是说,有三个是咱们一边的人,有一个是那个势力的人。

    好,说明我们还有民心啊,另两个人中,一个估计是李隆基那边的,就是目光平视的人,他代表了朝廷,最不喜欢听别人说大唐不好,所以反应才那么jī烈。

    至于皱眉头的人,我也判断不出来他属于哪一个势力的人,他皱眉头的动作,心理应该是有些反感,但是他接受的训练却不是很好,居然把动作做的那么明显。

    但他又没把我们当成反大唐的人,无非是个小老百姓抱怨而已,所以他的动作是皱眉头,而不是瞪眼睛,我的大概判断就是这样,至于是否有出入,还得继续观察,一会儿我还会在提一提这方面的话,你看仔细了。”

    “好的,确实好玩了,张易一个人,要对付三个人,有趣,真有趣,而且他对付的不仅仅是三个,还有我们两个呢,我看得给张易点好处,给他权力,不然的话,在三个人的压制下,他该失去信心了,万一放弃了咋办?”

    王鹃一想到张易将要面对的局面,便觉得好玩,尤其是在她和张小宝都知道的情况下,因为她和张小宝才是隐藏得最深的人,最后一张王牌。

    两个人又睡了一会儿,时间已经到了子时四刻了,半夜十二点过了。

    四个伙计这才忙完厨房中的事情。

    张易小声地对另外两个人说道:“张南,张雨,一会儿跟东家说一说吧,后面厨房留个人,白天的时候有东西就洗了,别等着最后一起洗,太累人了。

    白天的时候我们都站在前面,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人让我们招呼,小店,四个伙计都够三个这么大的店了,站着累,干活也累,不如把晚上的活,在白天的时候干完,轮换着来也行啊。”

    那两个人略微犹豫了一下,相继点头,尤其是张雨,他显得很累,说道:“大哥,你提出来,我们跟着你说。”

    “老二你的意思呢?”张易得到了两个人的支持,很高兴,故意问王刚。

    王刚笑了笑,没出声,却是点头同意了。

    四个人互相又看了一眼,这时王刚出声了,对着卧室的方向轻声‘喊’道:“东家,睡了没?”

    “没睡,躺着呢,这就起来了。”张小宝的声音传过来。

    不大一会儿,两个人从卧室中走了出来,还像刚才一样,六个人坐好了。

    “刚才我说到哪了?”张小宝问。

    “东家,您说到去不去别人府上的事情。”王刚提醒。

    张易很不满地看了王刚一眼,这个可以后面说,得先说洗碗的事儿,遂开口说道:“张哥,方才我们在厨房想了一下,就是……。”

    “哦,想好了?去,还是不去?”张小宝急切地问道。

    “不是这个事儿,是洗碗的事,我们是打算白天的时候,在后面留个人,专门洗碗,等洗完了,晚上就不打扰到张哥你们了,白天我们站在那里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做。”

    张易对着张小宝说道,说完了还看了另外三个人一眼。

    张南心领神会,忙跟着说道:“对呀,白天的时候人多,全站在前面了,让人轮换着在厨房洗碗tǐng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张雨强tǐng着困倦附和。

    张小宝听着,最后看向还没出声的王刚,王刚连忙说道:“我也愿意,我保证在后面不偷吃东西,而且以后需要向外送东西的话,实在人手不够,再招一个也行。”

    王刚一副同样的态度,但张易一听就生气,就说洗碗的事情,提偷吃和以后送东西招人的事情干什么?

    你一说出来,不是给女东家提醒了么?她能同意?

    果然,王刚说完几息之后,王鹃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在四个人身上看了一遍又一遍,那带着麻点的脸也抖动个不听,呼吸急促,抬手一指四个人,说道:

    “不行,你们怎么想的?还想去厨房洗碗,你说你们不偷吃,你们就真的不偷吃?知道一份卤味多少钱吗?吃一点,你们一天的工钱都不够。

    还有,以后买卖越来越红火,又得弄包子,向外送的时候,人手不够还要招?那一份工钱谁出?还不是我出?我告诉你们,平时去厨房取东西,要快,回来的时候都给我把嘴张开点,让我瞧见,谁的口中有东西,工钱没了,给我走人。”

    四个人俱是一副被骂的不敢出声的模样,一个个低下头,至于每个人的心中想什么,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不过估计张易一定是快被气疯了,而王刚却是偷着乐。

    “好了好了,不行就不行,他们也没说一定要那么做,商量嘛,都是商量,坐回去,别气坏了身子。

    大唐也就是这样了,没啥大的盼头,能凑合着过过日子,活着就行了,哪都要钱,一个个大唐人,也不管去什么店,讲究还不少呢。

    盘子上有一点点缺口也不行,说是要饭的才用破碗,拿缺口的碗给他们也可以,但既然是给要饭的就不能收钱,盘子碟子和碗什么的,哪怕有不磕碰的。

    买一个也不少钱,坏一点便不能用,盘子中的东西多一点少一点的也麻烦,谁能装那么准?难不成还要上称去称一下?费不起那工夫。

    加上打包的人,油纸不是钱?给人送点钓鱼的吃食,篮子送去了就回不来,又是钱,不停地花钱,我没看出来大唐哪好。”

    张小宝劝着王鹃,劝着劝着,他自己到生起气来了。

    “是,是,张哥说的对,我们大唐还有不足的地方,要是不改改呀,百姓生活可就难喽,哎!”张易眼睛一亮,顺着话说道。

    先前皱眉头的张雨忍不住了,抬起头来,尽量控制着自己,说道:“大唐看病不花钱,养孩子也不花钱,不是tǐng好么,别的地方哪有这等好事情?而且干不动活的人,官府也给钱,我们的店,花的多,可赚的也多,每花掉一文钱,或许就赚了一文钱,是不是张哥。”

    “是什么?不得交税?朝廷把税收去了,当然要用在我们身上了,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们用的其实是自己的钱。”王鹃不满地说道。

    “大唐的军队还保护我们呢?”先前目光平视的张南鼓起勇气说了句。

    “你还顶嘴?保护?怎么保护了?你没看到那个什么富贵人家的人过来怎么说的?我说我不卖都不行,这叫保护了?他们让我们去他们府上,我们正愁着呢,不去行吗?你没听他说,让我们准备一下,不是商量,是命令。

    我说要是不去,他们可能就不让我们的店开了,军队呢?军队在哪里?我没看见,我就知道惹不起人家,再给我顶嘴,就滚,我不养你这样的人,哼。”

    王鹃指着张南的鼻子骂,张南的拳头都攥起来了,然后身体一堆,拳头又松开了。

    三个人三种态度,让王刚眼睛亮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再看看张小宝和王鹃,说道:“东家,别生气,就是一说而已,一说,还是说正事儿吧。”

    “什么一说,敢顶撞东家?啊,伙计还能要了么?啊?还是小易好,这样,小易,以后你们在后面住的时候,你管事,多担待点,你最大,照顾照顾弟弟们,张南,你还敢不敢了?”

    王鹃连对人的称呼也变得不同了,一个亲近,一个疏远,并且把权力给了张易。

    张南低个头,说道:“东家你别生气,小的再也不敢了,真不敢了。”

    张易则是马上把话接过来,说道:“东家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他们,我这人啊,就是能忙活,有时候还用不到正地方。”

    “我觉得你就不错,是不是石头?”王鹃还在时间喘着气。

    张小宝连忙说道:“是是,我看小易也……也不错,年岁大,懂事,那,那说去不去的事情吧,去的话,我们怕,没见过世面,不去,万一人家把我店给封了,哎呀,我怎办呢?小易,你先说。”

    去不去的问题扔给张易了,张易这下兴奋坏了,猛点头:“好,我说,我说呀,得去,为什么呢?我想啊,他们是大户人家,有规矩,平时不可能全是懂规矩的人进去吧,一定有人教。

    我觉得我还行,他们教的时候我死劲记,记好了以后,跟在张哥和东家的身边,随时一提醒,张哥,您看行不行?”

    “行……到是行,规矩别人教,我吧,我怕,没见过富贵人家的老爷夫人,万一,我说万一,吓到了,做包子的时候一哆嗦,做的不好吃了,是不是会被打,打呀?我一人挨打也认了,就怕他们连我媳fù一起打,我媳fù身子骨弱,不经打呀。”

    张小宝犹豫着,还是没完全认同张易的话,一脸愁sè。

    张易一看,想到,这哪行啊,不去就失去了机会了,又劝道:“张哥,你就放心吧,没事,您想,大户人家,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即使我们犯了点错,他们也不会计较的,何况张哥您做的包子是真好吃,您要知道,别人比不上您,去吧。”

    “哦~!那,那就去?”张小宝又看其他三个人。

    王刚略微盘算了一下,说道:“张哥,若是您真不想去,明天他们过来取包子的时候,您让我试试,我与他们说,万一成了呢,咱先把规矩要过来,学一学,然后张哥您想去了,咱在去,行不?”

    “行,行,哎呀,小刚啊,你也不错,那什么,白天的时候,店里的事情,你管,你够伶俐。”

    张小宝又分给王刚一份权力,至于跟张易的比起来,谁的权力大,谁的权力小,就看他们如何用了。RO!。

第六百七十六章 富贵人家规矩多

    张小宝的话说出口,被认命管着住宿之地事情的张易登时一愣。"www.uu234.com文字阅读新体验"

    刚以为有点权力,能够帮助到自己的他,还没等好好高兴一番,便受到了打击。

    他太清楚哪一个权力大了,租的房子那里,有权力,也无非是打扫卫生了,让不让点油灯了,还有睡觉的位置了这样的事情。

    折腾人没问题,但再折腾也就那么回事儿,人家要是不听你的话,或者是找各种借口推脱,你也没办法,总不能一点点小事儿就找东家说吧?

    何况东家也没看到,到时候去找东家抱怨,东家无非是问一问,然后跟其他三个人说要配合一下而已。

    但管着前面的事情则不同,让谁站在哪个位置,让谁去外面送东西,一句话说出来,谁敢不听?东家就在旁边。

    别说自己过来的目的了,即使是真正的伙计,若是能够被安排给外面送东西,到了稍微富贵点的人家,别人觉得心情好,必然会给点赏钱,那就有额外的收入了。

    张易很想跟王刚换一下,却也知道不可能,隐晦地看了王刚一眼,心中思绪繁杂。

    “都去睡,今天你们都不错,那个……一人三文钱赏,我做主了,马上给。”张小宝很体贴地说出这句话。

    还看了王鹃一眼,王鹃显得很不满意,可还是拿出来十二个硬币,每个一文,在手中来回地数,足足数了六遍,才给四个人挨个发了三文。

    看其脸上的表情,似乎不是给钱,而是割她的肉一样。

    四个伙计却表现得非常jī动,一个个得到了钱,也托在手上数过几遍,至于各自心中的想法,不难猜测。

    离开卤店向回走的时候,天上那弯月亮都快挂西了,四个伙计变得无精打采。

    张易mōmō手上的三个硬币,暗自叹息,伙计不好当啊,如可以选择,以后再不接这种任务。

    翌日一早,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的伙计又来到了前面。

    张小宝和王鹃已经把包子装进了屉中,放在锅上蒸了,他两个睡的不错。

    看到四个伙计的时候,差距显现出来了,王刚没有丝毫不精神的样子,张南的略微有点眼袋,张易的眼圈是黑的,张雨则是眼中还有几丝很明显的血丝。

    一比较,张小宝和王鹃很欣慰,自己家的谍报培训系统确实比别人强,同时又担心张雨tǐng不住,看张雨的样子,应该是属于另一个对大唐有着一定,甚至是绝对忠诚的势力。

    张小宝和王鹃对视一眼,王鹃微微点头,意思是知道怎么做了。

    接着便是忙碌各种东西,张男被王刚派出去到早集市买海鲜,张易则是让王刚给安排了一个洗抹布和早上把桌子和凳子再擦一遍的任务。

    又让张雨往架子上摆放卤味和小菜,王刚自己则是在厨房帮着张小宝忙碌。

    从布置上能够看出来,他不愿意让其他三个伙计接触厨房。

    一番事情忙完,众人开始早饭,每人四个肉包子,一碗租下房子院子中的野菜做成的汤,菜是王刚挖的,汤是张小宝做的,租的房子还没开火,等腾出空来再说。

    包子是跟今天要送到张小宝外公府上一样的包子,里面全是好肉,猪前tuǐ周围一圈的那点肉,居然包团了,一般猪肉不会成一个团,通常是牛羊肉才行,当然,鹿肉也行。

    但猪前tuǐ附近的肉是最接近牛羊头包团效果的,之所以包团这么好,是因为这肉,不是直接切出来的,是张小宝用刀背砸出来。

    若真是别的富贵人家,给张小宝一万贯,张小宝都不会理会,他是知道今天的包子绝对能吃进自己和王鹃母亲的嘴里,昨天送的可能是只吃一点。

    给自己亲人做东西吃,张小宝又怎会怕费事。

    除了猪肉大葱馅的,张小宝还额外做了两屉,鸡汁灌汤包,鸡是乌鸡,昨天晚上伙计们走了之后做的,调了两回汤,馅是羊肉和鱼肉混合的馅,专门给母亲吃的,相信东西送过去,内院的厨子一闻到味道就知道适合孕fù吃,会先试试毒。

    但现在没上屉蒸,因和传统的不一样,更不是冻的馅或者是做成冻儿的一起放进去包,而是开口包子,每一个都是皮薄馅大,眼看蒸全熟之前的一点点时间,直接启锅,然后灌进去烧沸了的汤汁,把内中的馅烫熟。

    所以得等着人家快来取之前才能蒸,蒸完了直接拿走。

    这种包子王鹃以前都没吃过,要求的太高了,张小宝这也是十年磨一剑练出来的,除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最重要的是他具备那百分之一的天分。

    野菜汤张小宝也给准备了一大罐子,怕凉了,封罐之前他还在上面淋了一层熟油。

    当然,伙计们吃的时候没有这等待遇,张小宝绝对不会为他们这般费心思,即使给他们吃,他们也未必能尝出来那点差别。

    等吃过了饭,眼看要开门的时候,王鹃对张雨说道:“小雨,今天给你一个事情做,你去码头问问曹潮,今天垂钓协会的人去什么地方钓鱼,你自己过去,看别人钓鱼,然后等吃午饭的时候你盯着点,看别人是否又不愿意吃直接扔掉的,晚上再回来,去吧。”

    张雨听到吩咐先是一愣,旋而lù出欣喜之sè,他知道这个差使的好处,他可以去休息了,看人钓鱼还不轻松,一上午的时间,都可以找个地方睡觉,快中午的时候再起来,看完别人吃东西之后,下午继续睡,晚上回来。

    张小宝也跟着说了一句:“你带着店中的卤肉,还有饼过去,中午别饿到了。”

    张雨更加感动了,虽说他知道自己带着任务来的,而且昨天晚上这个张石似乎对大唐的印象并不怎么好,但作为一个东家,对伙计的照顾,却挑不出毛病。

    走了一个,伙计还剩下三个,张易很羡慕张雨,甚至是有点嫉妒,他也想出去,出去可以跟自己的人传递消息,没接到东家的任务,却不能出去,不经允许出去了,很可能马上被女东家给赶走。

    王刚看了一眼张雨离去的身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知道自己的人会跟着张雨,把张雨的一举一动记下来。

    三个伙计略微休息一下,人变得多了,王琚家中那个总喜欢仗着主家势力出来体现身份的人也过来了。

    王刚却没有迎上去,而是来到一桌正在吃东西的两个人这里,给两个人擦桌子,虽然桌子已经擦干净了,并且没有任何别的痕迹,其间吃饭的两个人还跟他闲聊了两句。

    随后又找王琚家的下人说话,一直说,没话找话。

    王琚家的下人还在等着灌汤包好,吃饭的两个人便有一人离开,过了一会儿,在灌汤包好的时候,从外面又进来一个王琚家的下人,对着先前来的人耳语几声,先来的人先是诧异一下,接着连连点头。

    待张小宝把东西全装好了,收钱的时候,对着张小宝说道:“明天你们不要过去了,不懂规矩可不行,识字吗?”

    “还行,认识几个,不是太难的字能看懂。”张小宝知道事情成了,王刚通过另外一个渠道帮着办好了。

    “能看懂就好,千万记熟了,不然犯了错,没人保得住你,说杀头是轻的,重一点,灭门。”王琚家的下人头又抬起来了,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样子。

    张小宝同样送上给人家的贿赂吃食,连连点头:“是是,记,一定记,可不敢忘了,您是富贵人家的,花花草草的都被我珍贵,晓得,嘿嘿,您,您走好!”

    不知道自己惹出多大祸的王琚家下人与旁边一起来的两个人拎着东西走了。

    没过多长时间,又有人过来,送了一罗纸,足足有七张,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扔到柜台上,对王鹃说这是规矩,快点学,学会了好去府中。

    张小宝暂时清闲,凑到王鹃这里,看看纸,小声说道:“让我看看,都有什么规矩?万一犯了,杀头都是轻的,怕怕。”

    “去,捣什么乱,没看我记账呢,又不会真的过去,等到真过去的时候,我们的身份也变了,什么规矩?我们就是规矩。

    你做的灌汤包送过去了,本来正常酒楼卖的灌汤包中有螃蟹什么的,xìng寒而提鲜,你的却是没放那种东西,明显是专门给孕fù准备的,你不怕你娘猜出来?”

    王鹃根本没去看什么规矩,对她来讲,凡大唐雄兵可至之处,她便是规矩。

    张小宝点下头:“怕,可我更怕我妈担心,我们出来好几天了,他们一直联系不上我们,我做出东西,我妈吃了猜出来之后,一定会劝解你妈,让她心情好起来,不再担心,比我们直接lù面,让你妈认出来之后没有丝毫准备强多了。”

    王琚的府上,张王氏和王氏早上起来只喝了点粥,最近胃口不好,除了妊娠期间的不舒服,还有就是担心儿子跟女儿。

    昨天吃了几个包子,觉得味道不错,所以今天也在等着包子过来,凭借身份,本可以早早让人家小店把包子做好,张王氏却不希望仗势欺人,所以才把时间延后了。

    今天的包子一到,先送到了她们两个这里,一屉屉打开,有医生拿出来几套工具,过来检验有没有毒,还有人负责试吃。

    “夫人,包子好吃,真好吃,灌汤包,我吃了没事,您看看。”一个丫鬟试吃完了之后,tiǎn了tiǎn嘴chún说道。

    医生那边也点头,意思是凭他们现在的技术,没发现当中有毒。

    汤也在这个时候倒在碗中,张王氏夹起个包子,就着原来的口,用筷子给撑大了之后,轻轻地吸了一口,登时间愣在那里。!。

第六百七十七章 天黑燃灯人不停

    愣了两三息,张王氏又恢复过来,低头把整个包子吃掉,再喝一口一同送来的野菜汤,嘴角lù出一丝笑容,看向王鹃的母亲王氏。

    王氏毕竟不是张小宝的亲生母亲,吃过一个包子之后,只是觉得好吃,对张王氏说道:“姐姐,我吃着包子,怎么觉得有种熟悉的味道?好吃,以后让那小店多做,天天吃,最好是早早送来,人不能等着饭,看现在的时间,说早上吧,早饭早已吃完,说晌午吧,离着晌午还有一段时间。”

    张王氏一听,刚要点头,却又想了想,说道:“别人开店也忙,不如中午之前让他们做好了,当午饭来吃,也不要总是包子,随便炒个什么菜也行,妹妹以为怎样?”

    “忙?忙还不是为了赚钱,一个包子五十文给他们,一次买上几百个,在给我们做的东西上多赚钱了,别的东西少做点,时间不就出来了。”

    王氏到是没仗势欺人,她是准备用钱来补偿。

    张王氏微微摇下头,看着王氏想笑,这要是王氏知道了给做东西的是她的女婿,看她还舍得不舍得让人家那么累?

    张王氏是一个包子一口汤便确定了小店那个东家的身份,味道太熟悉了,除了儿子小宝,就不信天下还有人能知道自己习惯的口味。

    而且能把肉馅的包子做出清淡的感觉,还有野菜弄的汤,这绝对是为怀了孩子的人吃的,难道还有人会去对小店的东家提自己两个人的身体情况?

    包子送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不仅仅吃着好,心中也塌实了,这是不清楚小宝和鹃鹃跑到旁边开个店要做什么,估计是故意让府中的人去买他们的东西。

    自己的儿子小宝就是厉害,谁敢说在旁边开个店,然后有信心把东西卖进王府当中?小宝就能,没有了那个身份,哪怕是做寻常百姓的事情,依旧能够达到目的。

    既然儿子和儿媳fù不像用真正的身份,自己当娘的也不能说破了,尤其是这个妹妹,要是让她知道了,平时表现的不对,估计会给小宝他们惹出麻烦来。

    如是一想,张王氏对王氏说道:“妹妹,我们在这里,让他们做,若是我们回去了,别人不喜欢吃了,他们还得把时间改回来,麻烦,不如就中午吃,若是喜欢吃,晚上也让他们送一份过来。

    不要做太多,够我们两个人吃便好,店小,人手少,总不能让他们负责整个府上的人伙食,听姐姐一句,事情便这么定了。”

    “啊?不让多做?好吧,听姐姐一言,我吃着好吃啊,别人怎么会不喜欢?要说小店的那个东家也真厉害,比起我们家中的厨子做的还好,即便是跟水云间的旗舰店比起来,似乎相差也不太多。”

    王氏最终还是决定听张王氏的,毕竟平时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也是一直都听张王氏的,已经习惯了。

    把小店的东家又夸了一夸,先入为主的想法让她觉得还是自己家的水云间旗舰店的大厨做的东西好吃,若是她知道了包子和汤是自己那个女婿做的,马上又会觉得还是女婿做的好。

    因东西好吃,两个人比平时多吃了几口,尤其是张王氏,吃的时候,开心的表情就没变过。

    等吃饱了,找过来一个内院,对其吩咐,告诉内院让府中的那个一直负责从卤味店取货的人,到卤味店与东家说一声,晚上的时候送来一道溜白菜,一道里脊,这两个菜。

    随后张王氏又拉着王氏回到房间中休息,她打算用别的方法让王氏安安心,不要再担心孩子们。

    王琚家的这个下人听到人家夫人吩咐,高兴坏了,这说明自己表现的好,加上得到了小店的贿赂吃的那个包子好,打算以后经常让小店的东家给做些东西吃。

    因此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卤味店,一改他在府中低声下气的样子,对着暂时没有事情做,站在旁边的地方休息的张小宝说道:

    “张石,买卖来了,我家夫人吩咐,让你晚上的时候也做东西送进去,做四道菜,一道是甜白菜,一道是蒸里脊,一道凉菜,要多放葱蒜,还有一道是……油炸小螃蟹,要炸的sū才行。”

    王琚家的下人其实是自己想吃,他喜欢吃炸的鱼,还有口重点的凉拌菜。

    张小宝一听,眉头皱了皱,什么乱七八糟的,还甜白菜,自己妈喜欢吃什么自己不知道?蒸里脊?又不是包子,蒸出来里面会有汤,母亲才不喜欢这么吃,至于后面两道菜,孕fù能吃么?

    等事情完了的,真要把这个外公家的下人好好收拾一下,假传旨意,你就说你自己想吃便行了,何必打着别的名义来做?

    心中有气,张小宝面上却是没表现出来,但绝对不打算让这个下人吃得舒服了,做出了憨厚的样子,答应道:“好,好,我做,可我没做过,我试着来啊,做不好了别怪我。”

    “做不好就杀头,不怪你,不怪你难道怪我?给我好好做,吃着行了,再给你钱,试吃,对,还有包子,晚上也准备两屉,按照今天上午那个一样来做。”

    王琚的下人仰着头,转身又晃悠着离开。

    张小宝同样转身,来到王鹃的柜台这里,对王鹃小声说道:“看到没,外公家就这种人,咱妈要吃白菜,这时节去哪买?不行,妈也不想想,我上哪弄白菜,得把人追回来。”

    说完,张小宝对着王刚吩咐道:“小刚,快去追人,让我做白菜,我也没有白菜呀,你告诉他们换一个菜,我做不出来。”

    王刚连忙追了出去,他到不是告诉对方张小宝说的,而是找自己的人,从府上拿几棵白菜,别处没有,府上绝对有,自己家的夫人出行,所有的东西全得准备妥当,不能想吃什么东西的时候寻不到。

    甚至有的菜离了土保存时间短的话,还得专门随船来的时候用土养着,这个时节的杭州确实找不到白菜,别说大白菜,小白菜也没有。

    同时他还打算让自己的人跟府中说说,这个下人居然瞎说话,两个夫人有身孕,能吃葱蒜多的凉菜?开什么玩笑,还甜白菜,要是说辣白菜还有可能。

    张小宝也从柜台拿了钱,说道:“我去买里脊,这可有得选了,希望旁边卖肉的肉还新鲜,还有里脊肉,做个糖醋里脊,要用冰糖,白菜是最简单的醋溜白菜,我去哪弄陈年的醋,我娘也不想想,我手头上哪有东西呀,这一天啊。”

    跟王鹃嘀咕完,张小宝走出去寻找需要的各种东西,王鹃抿嘴一笑,在后面喊道:“看有煎饼果子没,给我买回来一个,你盯着点,要味道好的。”

    “买什么?不花钱呀,回来我给你做。”张小宝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王琚府上,旁边第四进院落的偏院当中,大丫鬟王绿荷也得到了三个包子,不是灌汤包,罐汤的只有两屉,被张王氏两个人一人一屉,全给吃了,只有负责试毒的丫鬟跟着吃了一个。

    王绿荷看着面前的包子,脸上一副郑重的样子,想吃吧,又怕吃完了就没了,不吃吧,怕到了中午凉了不好吃,正犹豫着。

    “绿荷、绿荷,我给你送好东西来了,mì饯,你看看,这可是他们的东西,我看他们放在那里也没人吃,就偷偷拿来给你。”

    王绿荷正琢磨是吃还是不吃包子的时候,她的小屋子外面闪进来一个男人,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手上还拿着一个木托盘,很小,上面有十来个mì饯。

    看见进来的人,听到对方的话,王绿荷眉头微微一皱,说道:“王树,与你说过几次了?不让你往我这来,你还来,我这里是你一个男人可以进的?你想被打死?

    你还敢偷东西,快给人送回去,要是让人知道了,手给你打断,想吃mì饯我不会自己去要?你快出去。”

    “绿荷,别人吃不吃得到东西我王树不管,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当初你看我找不到活可怜,把我招进府中,我还不知道要在外面受多少苦呢,只要你能吃到好东西,打死我,我也愿意。”

    被王绿荷叫做王树的人脸上是一副感恩的表情,不仅仅没出去,还把手上的托盘放到了桌子上,眼睛一扫,看到了桌子上的三个包子,好奇模样地问道:“绿荷,你怎这时吃包子?包子哪有mì饯好吃,吃mì饯,你吃。”

    王绿荷看着桌子上的mì饯,非常不高兴地说道:“告诉你送回去,你……算了,只此一回,以后不准再去偷东西,让你送回去,万一被发现了,你还要挨打,听见我说的话了没有?再有一次,我就告诉管家,让管家罚你。”

    “知道了,知道了,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偷东西,还不是看着他们也不吃,扔那扔着,过了今天,估计人家就不要了。

    我又没有别的本事,想报恩也只能这么做,当初要不是你,我在外面干活,估计也就是码头的扛活而已,又累赚的又少,你看我本来就瘦,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一想起来呀,我就觉得为你做点什么才行。”

    王树好象很听话,又开始说起以前的事情。

    王绿荷十分无奈的点下头,说道:“真想报恩,你就在府中好好做事情,半年前遇见你的时候,也是看你机灵,这才把你招进来,你可不能给我惹麻烦,不然的话,我要跟着你一起受罚。

    桌子上有包子,你吃一个,不是寻常的包子,是娘子赏的,外面的卤味店,专门做好了给府中,数量可不多,你拿一个尝尝,剩下的两个我要吃了。”

    说着话,王绿荷把盛包子的盘子向王树的身前推了推。

    王树依言拿起一个,犹豫了下,张嘴咬了一口,眼睛马上就睁大了,不等把包子咽下去,连连点头,说道:“好吃,确实好吃,我在府上也没吃过这么香的包子,外面小店做的?为什么不让他们多做一些?然后府中所有人都能吃到。”

    “他们的店是卤味店,不是包子店。”王绿荷说道。

    “让他们改,平我们府上的厉害,说让他改成什么店,他就得改成什么店,绿荷,不如这样,你跟管事的说说,让我出去做事情,我到时候给你买更好的东西,想吃包子还不容易?”

    王树把一个包子全吃到肚子中,向王绿荷身边凑凑,说道。

    王绿荷摇下头:“不行,眼下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仅仅是府上原来的人,还有张王两家的人以及皇上在,之前早已吩咐过,凡是入府不到五年的下人,一律不准接近那几个院落,一律不准出去。

    更不可以找对方的下人说话,见面需要低着头,哪怕我们这样能出去的人,到了外面也同样不能提起任何府中的事情。

    你说你想出去,可你才来半年的时间,离着五年差远来,你老实在府中呆着吧,等着皇上离开,你自然能够到外面去了,估计用不上太上时间,多说是半个月,皇上也不能总在杭州停留。”

    “哎~!”王树叹息一声,说道:“要我说,府中管的太严了,五年内的不行,皇上来的消息才传过来多长时间?一个月之内进来的还有可能是别的地方的jiān细,像我这样半年的,那时也没传来消息,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对皇上不好的事情?

    再说了,皇上那里有不少的护卫,我出去做事情,难道还能找进来几万人害皇上?整天在府上呆着出不去,心中憋屈呀。

    绿荷,还是你好,能够见到两位夫人,闲着也是闲着,你跟我说说他们那里的事情,规矩是不是与我们府上不一样?”

    “没有什么可说的,而且府上规定,在这段时间内,入府不到五年的下人不准打听任何关于对方的事情,五年以上的同样不得传出去,你别问我了,问我也不会告诉你。”

    王绿荷说完这句话,指指盘子中的包子,又道:“觉得好吃,你再吃一个,我留一个尝尝味道,明天又会赏我了。”

    “我不吃,你吃,绿荷,你还不相信我?我可是你招来的人,你跟我说说,我不对旁人提这个,我好奇嘛,要么你跟我说说外面的事情,比如那个卤味店,他们什么时候开起来的?

    是不是东边的那个,以前我能出去的时候也去吃过,那里的东家根本不会做包子,从未听说过他们有卖包子,更没有卖卷饼,难道是换了人?”

    王树咽了口唾沫,却没有继续拿包子,依旧与王绿荷打听事情。

    王绿荷诧异地看着王树,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还卖卷饼?你又没有出去过?”

    “啊?我怎知道?我啊?我是……我是,我这不是在府上呆的闷了么,就找能出去的人说说话,问问西湖那里的荷花什么的,然后他们顺口提了一句。

    我估mō着再过上些日子,西湖的荷花便开了,到时候我能出去了,带你去看荷花,那一片片的荷花,跟你似的,美,你要比荷花还美,你心肠好,要不是你当初……。”

    “别再说招你进来的事情了,你好好做事就算报答我了,以后不准问别人外面的事情,被发现了,说不得要挨顿打,何苦呢?”

    王绿荷不喜欢王树一见面就说当初的事情,再告诫了一句。

    王树忙点头:“是是,不打听,我就是随口一问,是他们自己说的,以后我记得了,在皇上没走之前,不问了,就是他们找我要跟我说,我也把耳朵堵上,不听,绿荷你吃着,我也回去找找活干,不给你丢脸。”

    说完了话,王树这才转身离开,王绿荷看着他的身影,摇摇头,喃喃道:“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总喜欢打听希奇的事情,哎~!换成以前也无所谓,如今很容易被管事的抓住此事,到时候我也要受连累。”

    吃晚饭之前,王琚家的下人来到卤味店中,对着刚刚忙碌完的张小宝问道:“准备妥当了?”

    “好了,好了,稍等,我包菜装上。”张小宝拿出来一个食盒,他刻意买的,可不是装饼用的篮子,篮子不分层,食盒是一层一层的。

    四个菜,两个冒着热气,向里面装,刚要装拌的菜和油炸的小螃蟹的时候,王琚家的下人突然说道:“这两到菜分开装,不要装进食盒中,味道该弄窜了。”

    “不能不能,别看是在一个食盒中,我买的食盒才好呢,每一层都是自己就严实了,不会窜味儿,不信你看看。”

    张小宝拎着食盒让对方看。

    “让你分开你就分开,找个篮子装好,还有卤味,切点,再来一提酒,快点,还等着回去呢。”王琚家的下人吧嗒下嘴,又要了卤味和酒。

    张小宝麻利地给装到一个篮子里,酒是装进了葫芦中,葫芦不小,那一葫芦装上三斤还能有空余。

    把食盒和篮子往对方手上一递,张小宝问道:“卤味和酒钱是不是应该……。”

    “应该什么?你想说应该什么?应该把你的店封了,全抓进去大牢中去,应该……应该的事情多了,哼!”

    王琚家的下人把眼睛一瞪,拎着东西转身大步离开。

    张小宝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转过身来又站到了柜台旁边。

    伙计张易凑过来,对张小宝说道:“张哥,我们是开门做买卖,求财不求气,厉害的人,可得罪不起呀,别看他只是个下人,您知道他是哪的吗?”

    不等张小宝问,张易继续说道:“我听吃饭的人有说过,他们是王府的,就是咱们店那斜对着不远的那个王府,可了不得呀,忍忍吧,还能怎办?是吧张哥,何况他们过来,买的东西价钱也高,咱赚了,当是给要饭花子钱,您说对不?”

    “嗯~!我只不过是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不然,踩他就跟踩一只臭虫一样,我石头可不怕他,当是东西喂狗了。”

    张小宝底气有些不足地说道。

    张易忙陪着话:“是是是,张哥,不说别的,只凭您做菜的手艺,一百个他也比不上,差远了,要不是顾着店的买卖,我早气得去打他了,大不了我一跑,他们上哪抓我去,我怕他们找不到我,就来店里寻事,这才没动手。

    张哥,我看着他也烦,不如这样,下次他再来,跟他说说,别让他亲自到店里了,我们店中过去人送东西,到时候您眼不见,心不烦,我愿意去送,累就累点,没事儿的。”

    张小宝看着张易不出声,把张易看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才点下头:“许是他不能答应,既然是那么厉害的王府,万一他们怕有人下毒怎办?”

    “王府中怎能没有专门试毒的人,要是下毒,在店里不是一样下么,您看我可能给他们下毒?别说我没那个想法,即使有,人家一试便试出来,我的跑,还要连累店中。

    就算他一个下人得罪您了,我想给您报仇,我也不可能给下毒,我又不傻,毒我也不认识,平时好总吃坏肚子,要是认识的话,那还能生病?”

    张易笑着对张小宝说起来,随后问:“您看成不成?明天来,我跟他说,大不了去的时候给他带一份东西,他不就是一个仗着有主家的能耐想白吃点东西么,反正不让您见到他,您高兴了就好。”

    “成,明天你试试,我还不知道王府中啥样,你要是真能送了,顺便多看看,遇到好说话的人问问,我也长长见识,那是王府呢。”

    张小宝答应下来。

    张易满意的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按照别人呼来喝去地吩咐做事情。

    站在门口的王刚看看张易,又看看张小宝,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嘴角便翘了起来。

    张小宝当作没看见,却是瞅了王鹃一眼,王鹃微微点头。

    两个人知道王刚是打算帮着张易进府了,既然张易想进,那就让他进去,看看他打算做什么,再看看他是自己过去打探消息,还是有府中的人与他有联系。

    如是,省了自己两个人很多麻烦,本来还打算自己两个人顺藤mō瓜,眼下看来先不用了,需要关注的人只是吃饭的人谁跟张易有小动作。

    负责给货架上放东西的张南也是目光闪烁,手上的动作变慢了,似乎在考虑事情。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张雨回来了,眼睛中的血丝没有了,想是在外面休息的不错,很有精神,手上还拎着两条大草鱼。

    每一天鱼至少都有三斤重,让他用柳条从鳃那里穿了,有一条还没完全死透,明显是动了动。

    看到张雨,王刚显得亲切多了,对着张雨说道:“回来了?怎还有鱼?让你去看别人钓鱼中午的时候吃东西有没有扔的,难道你下水亲的鱼?”

    王刚有理由亲切,因为他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了,跟自己的主家张王两家,应该算是一伙儿的,自己如果显出身份来,可以让对方配合自己。

    张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别人给查到了,他到外面的时候还发过电报,并且与在杭州的自己一方人手接触过,可算是自由了,得把一天的时间好好利用下。

    见王刚问,张雨先看张小宝,说道:“我哪有那本事,mō鱼,三斤多重的鱼mō我还差不多了,在岸上它怕我,在水里我拿它没办法,送的,是送的。

    我去西湖边呆着,很多钓鱼的人,一个个穿的衣服好啊,还有更多的随从,阵势那叫一个大呀,我想往近处凑,人家不让,最后没办法,我只好找了一个边上的那个垂钓协会的人附近呆着。

    只要不往中间去,他们便不管我,我一直守着旁边的那个人,他很厉害,一天下来,钓了二十多条鱼,我还帮着搭手用抄网帮忙呢。

    最后走的时候,他要不了许多的鱼,让跟着他的人分给西湖游玩的人,我呢,我就分到两条看上去最顺眼的,中午的时候,他见我吃,问我是哪的人,我就说我是卤味店的,实话实说,又不是见不得人。

    我告诉他我过来为了什么,又让他看看张哥给我带的吃食,与他分了,他还给了一盅白酒,那酒真好喝,接着他夸,夸我们店中的海物卷饼好吃。

    等他们离开的时候,我拎着草鱼在他们呆过的地方跑了一遍,没人扔,不只没扔海物的卷饼,油纸他们也同样没扔,他们呆过的地方干干净净。

    我又跑了回来,张哥,您看,有一条鱼刚才还动过,没死透,您做了吃吧,嘿嘿,嘿嘿嘿嘿。”

    张小宝点头,也跟着嘿嘿两声,他才不相信张雨一天下来,全在西湖边呆着,其他别的事情都没做,看王刚对张雨的态度,一定是mō清了对方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就放心了,张南是属于李隆基那里的人,现在是店中四个伙计,以三比一的优势来折磨张易,有意思了。

    接过两条鱼,张小宝说道:“好,好鱼,晚上等关了门,我给你们做鱼吃,红烧,手艺不好,凑合着吃,反正比你们自己做的好。”

    “张哥做的一定好。”张雨忙捧着。

    “做什么两条鱼?三斤重的鱼,做一条够他们吃了,剩下的一条先留着,找个yīn凉的地方挂起来,吃,吃,都吃了明天吃什么?”

    众人刚刚表现出高兴的样子,王鹃的话便随之而起。

    张小宝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这个王鹃啊,随时不忘了扮演角sè,两条鱼而已,不出声又能如何?非要时刻地把xìng格表现出来,哎~!

    张雨四个伙计也头疼,过来当情报人员是不假,可总是挨训,谁也不好受啊,从来就没发现当谍报人员会这么窝囊。

    “听东家的,吃一条,张哥,做一条,够我们四个吃了,三斤重呢,每人能吃不少。”张雨很想说鱼是他拿回来的,却不敢,怕女东家一生气,不要鱼了,然后把他给撵走,那就前功尽弃了。

    今天接头的时候,自己一方的人已经跟自己说了,想办法查清楚其他三个伙计是真的伙计,还是哪个地方派来的。

    还有一个任务是盯着小店的两个东家,看看他们除了会做卤味、卷饼、包子之外还会做什么,做的如何,若是有可能的话,把两个人发展到组织中来,有好手艺在身,做起事情也方便,而且还容易出成绩。

    任务很重啊,尤其是后面一个任务,凭女东家的样子,想把她给弄到组织中,似乎很难,那可是只吃不吐的主,所以千万不能被撵出去。

    张雨做出了让步,哪想到女东家还没完,继续说:“三斤多重的鱼你们四个人吃,我和石头看着?分成三份,头和尾巴一份,中间的一份,头和尾巴加起来要和中间的差不多,到时候……。”

    “到时候我们吃头和尾巴。”张雨又连忙说道,至于头和尾巴能带上多少好肉,那就看张哥怎么下刀了。

    “你吃?怎么能让你们吃?你们忙了一天,都辛苦了,好肉给你们,我跟石头吃头和尾巴,你别再说了,这么定了。”

    王鹃尽量表现得温柔一些,只不过四个伙计没感受到,他们总是提心吊胆的,怕女东家出声,眼看着好的肉要归自己等人,心中不发虚那才是假的。

    但张小宝知道,王鹃确实不会吃中间的地方,那是一般人吃的,自己做的话,鱼头和鱼尾巴才好吃,可惜不是胖头鱼,要是胖头鱼,鱼头更值钱了,现在的人还不知道胖头鱼的鱼头的美味。

    太阳下山了,店中点起了油灯,小店就是这样,不像现在有钱的人家,挨着河住,或者是住的地方风大,会花很多钱让工部分出来的公司给装电力系统。

    装了这个之后,可以有洗衣机,就是一个单向转动,想要换个方向的话,只能把衣服捞出来,然后让衣服掉个方向再放进去,并且很容易坏的那种。

    但即使这样,富贵人家也用,不指望提高多少效率,是做给别人看的,还有就是电灯,因技术原因,加上在这方面投入的不够多,所以也容易坏,真正的技术倾斜全放在了燃油机上了。

    还有的人家则是烧沼气,沼气灯不好做,但不是非要用沼气灯才有亮,顺个管子出来,直接就行了,比蜡烛亮,还省钱。

    这都是因为张小宝和王鹃的原因,两个人知道的东西很多,不然的话,别说电灯能亮了,即使理论大唐人也不会知道,当初电灯发明的时候耗费了多长的时间?

    那时可是有理论的,然后得尝试不同的灯丝材料,这个过程张小宝和王鹃直接给省了,别人研究完的,他们拿来直接用,这就是少走弯路的工业革命的优势,对张小宝和王鹃来说,许多常识xìng的知识,在大唐就是让人能够耗费很多精力都弄不明白的大学问。

    油灯根本不亮,尤其是对张小宝和王鹃来说,他们已经又习惯了电灯的存在,结果再点油灯,总觉得眼睛不舒服,所以两个人干脆不去看那晃动的火苗。

    店里和昨天一样,还有两桌没吃完的人,一桌三个,一桌四个,在那里慢悠悠地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和卤味。

    张小宝和王鹃对视一眼,判断出了这两桌全是自己家的谍报人员,而且不仅仅是现在剩下的两桌,白天的时候也是一直有自己家的谍报人员交替着过来吃东西,时刻保持着店中除了王刚之外还有接应的人手。

    谁让店中的东西进到了王府呢,丝毫马虎不得。

    等吧,等着天再晚一天,然后今天又是四个伙计睡不好觉了。

    张小宝也进到柜台中坐着,跟王鹃一样眯起眼睛休息,两个人晚上还要商量事情。

    本以为只有两桌人呢,结果又稍微过了一小会儿,门外又进来两个人,同样找了位置坐好,也同样点了酒,在那里慢悠悠喝着,不时的小声说上几句家长里短。

    张小宝和王鹃又对视一眼,发现同样没看出来后来的两个人属于哪一方。

    正诧异呢,外面又进来一个人,扫了眼店中的情况,四张桌子有三张坐了人,他就直接走到空着的位置上,要了好几盘子菜,还有酒,在那里自斟自饮。

    “这又是谁?都凑热闹?”张小宝纳闷地问道。

    王鹃摇摇头,她又不是神仙,上哪知道去。

    门外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回进来两个,张小宝和王鹃相互看了眼,能猜出来,属于李隆基的那一边的人,每一个势力的人都有习惯的地方,了解多,再仔细观察便可判断出来,也有判断不出的时候,但那样的人都是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了。

    两个人到是没有去抢那一个人坐着的地方,旁边还有长桌子呢,相互挨着坐了点东西。

    就在张小宝和王鹃以为不会再有人来的时候,外面哗啦一下子进来五个人,走在头前的人脸上还有道疤。

    眼睛一扫,直接奔着一个人坐的桌子去,歪着脑袋瞅瞅吃饭的人,一扬下巴:“让开,滚一边吃去,一个人占一大张桌子。”

    张小宝这么精明的人此刻也mí糊了,这又是哪一边的?RO!。

第六百七十八章 亲自出手过把瘾

    店中有了客人为了位置起争执,属于很常见的情况。[www.uu234.com无弹窗小说阅读!]

    一般有三种办法应对,第一种,店家势弱,躲在一边不出声,任凭客人直接闹,谁怕了,谁让开位置,很窝囊的一种做法,让开位置的人以后不会再来,而且还会告诉认识与亲近的人别来。

    第二种,店家觉得在地方上还能吃得开,过去两边协商劝解,huā钱买个面子,尽量两边不得罪,并且是给让出位置的加菜免单。

    第三种,店家势力大,直接把后来闹事的赶出去,以后也不让闹事的来,如此,其他客人看到后,会觉得在此点吃饭舒心,但店家做到这点不容易。

    其宴还有一种,那就是如水云间一样的酒楼,平时根本没有人敢找事,一旦有人胆子大,想寻点事情,可不是被赶出去那样简单了,会被抓起来,严刑拷问,谁指使过来的?收了人家多少好处?

    然后扭送官府,直接定罪,往重了判,不留丝毫情面。

    王鹃站了起来,她想采用最后一种方法,把闹事的人给打出去,至于扭送官府,她觉得没必要,万一暴lù了可不好。

    张小宝却把她拦住,笑着走过去,对五人中领头的那个说道:“客官,这位大哥,后面还有一套闲桌子,我马上取出来,给您几位放好,挪腾挪腾就有地方了,您稍等。”

    “谁你大哥?你管谁叫大哥呢?我就要这张桌子,别多说话,不然…店给你砸了,说你呢,滚开,一个人占一张桌子,好大的脸。”

    脸上带着一道疤的人瞪着张小宝说了句,又开始撵坐在那里现在没出声的人。

    张小宝连忙也对着坐在那里的人说道:“这位大哥,您看这样,我给您弄个好位置,我后面还有一张两个人坐的桌子,比店中摆的桌子好,今天新来两条鱼,一会儿我做了,您赏个脸,尝尝,如何?”

    说着话的时候,张小宝给四个伙计使眼sè,王刚先过来,对五个人劝说,让他们等等,张南站起来,一副要动手的样子,张雨则是跑到后面去取桌子,只有张易,动作很慢,在那里站着,似乎没领会意思,眼lù茫然之sè。

    “等什么等,现在就让他给我滚,你给一边呆着去。”脸上有疤的人,眼睛瞪着,抬起胳膊,对着王刚的脸就抡了上去。

    王刚身体微微后仰,脑袋一偏,眼看要躲过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又突然反应慢了,啪的一声,对方的三个手指头就碰到他脸上了,脸先是出现了三个白道,随后变红,明显比别的地方高出来一块儿。

    “还敢躲?我让你躲,你躲,你再躲。”见伙计做出了躲避的动作,虽是抡上了,可五人领头的却并不满意,开始追着王刚打。

    王刚也机灵,挨了两下,转身便跑,从后面跑了出去,不知道跑哪去了,那人追到后面的地方又停了下来。

    张雨正好拿着桌子回来,面对着对方笑着说道:“客官,您消消气儿,他不懂事儿,回来让他给您赔罪,您坐,那位大哥,您看,桌子我拿来了。”

    此是那个单独坐着的人也起来了,让到一旁,也不出声,若不是身体微微哆嗦,别人还以为他不怕呢。

    “小易,快,帮着把桌子上的东西挪过来。”张小宝又吩咐张易。

    “啊?啊!挪,我挪。”张易似乎才反应过来,看着五个人,要去把桌子上先前那人吃饭的东西拿下来。

    其他七个吃饭的人也停了下来,看着事态发展,从一个个脸上的表情看来,他们很不满意,但却没有人过来管。

    打人的那个此刻又来到桌子的地方,手在上面一划拉,桌子上的盘子、碗等东西全都被他给扫到地上。

    “挪什么挪?摔了,把你们所有好的东西,全给我上来,少上一样,店给你拆了,还有那个伙计,给我找回来,敢跑?找不回来他,我收拾你。”

    这人对着张小宝咆哮着说道。

    “是是,全上,找回来,一定找,您消消气儿,那位大哥,您去那边坐着,我这里还有别的东西。”

    张小宝连连点头答应。

    按理说那个人应该直接走才对,面子丢了,饭也吃不舒服了,店家也不可能管他要钱,他离开就行了,可他就是不走,很好说话的样子,坐到了张雨给准备的桌子旁边,等着张雨给他送来几样吃食和酒,他又在那里吃起来了。

    张南也不是忿忿的样子,找到扫帚开始打扫被人家给扫到地上的东西。

    张易还傻站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小易,还不快去拿东西过来给几位,我到后面做鱼,两条鱼呢,都尝尝。”张小宝吩咐了张易一句,转身进厨房去了,王鹃随后也跟着进去子。

    今天的账是不能收了,哪一桌都不可以收,有闹事的过来,人家坐着没走,那是给面子,开店的得懂事,既然选择了当和事老自然不能再得罪任何一个人。

    张小宝一进来,等着王鹃也凑过来,对王鹃说道:“看清楚没?”

    “看清楚了,张易找来的人,你在装傻,估计是觉得有王刚等人在,他想做事情不容易,所以白天有他们的人过来吃饭时,他让人帮他把店中其他的伙计收拾一番,最好直接打走。”

    王鹃也看出来了,对张小宝说道。

    “你在这里做鱼,我从窗户出去一趟,不能让他们这样闹,王刚也不可以暴lù了,我收拾他们一顿,五个人而已,我去找个结实的棒子,用拳头打人太疼,等会儿我打他们的时候你配合我一下。”

    张小宝说着话去钻窗户。

    王鹃在后面又跟着小声说道:“拿短的,长的抡不开,容易把店给砸了。”

    “知道,我一手一个,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哼,在我店里闹事。”张小宝的身影消失在夜幕当中。

    过了大概能有五分钟,卤点的门口出现一个身穿黑sè衣服,头上带着黑sè布套,一手一个前头缠了厚厚布的镰刀把儿的人。

    进来先是大喊一声打劫,然后挥舞着棒子就先把站在那里的张易给放倒了,接着便朝那五个人抡过去。

    “打人啦,有人抢劫啊,石头,你出来呀,你个没能耐的怂玩意,有人打劫了。”王鹃出现在厨房的门口,扯着嗓子喊,光是她的音频就把人震的耳朵嗡嗡响。

    那五个挨打的人开始时看到有人拿着棒子冲过来,还打算联手把人打倒,结果一交上手才发现,对方的战斗力太强了,是挡也挡不住,躲也躲不开,更别提反击了。

    对方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力量也大,明知道对方要打,反应却跟不上,最后只能双手抱着脑袋乱冲,却一个接一个被打倒。

    一分半,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战斗结束,抢劫的人跑到柜台,不理会王鹃叫喊的声音,抓了一把钱,胡乱地往怀里揣揣,转身又跑了出去。

    “石头,他把钱抢走了,你个窝囊玩意,我怎么跟了你了,你拿着刀出来呀,他把钱抢走了,我不活啦。,…王鹃扶着门框在那里喊。

    小店中倒着的六个人,满脸是血,有三个shēn吟,三个连声都不出,晕了,缠了布的棒子应该有的效果都有了。

    屋子中的其他人全傻了,这下没有人继续坐着了,全站起来,靠在角落处,看着屋子中狼籍,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只知道刚才嚣张无比的五个人全趴下了,醒看的人在那里哼哼唧唧,脸全肿了,没有一个鼻子不出血,有几个眼角、嘴角、额头还破了,更有两个人在那里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打滚,想是被打骨折了。

    “太狠了,这也太狠了点,一个人进来,眨眼的工夫,全躺着了?

    高~雨站在他给搬桌子的人旁边,吃惊地说道。

    张南也点头:“是高手,动作太快,绝对是专业打人的,那么短的时间,把人打一脸血,还打不死,分寸把握的真好。”跑出去,没离开太远的王刚从后面探头看的时候,也同样诧异,轻手轻脚走进来,问:“怎么了?我躲在后面,就听到女东家喊,出来的时候乱七八糟的打呀,然后那人跑了?抢了钱跑的,我这个位置看的不太清楚。”

    “不是你打的?”张雨和张南同时问。

    “我有那本事,刚才就动手了,刚才那人好象穿的黑衣服,我哪有时间换衣服?”王刚摇摇头说道,真不是他打的。

    过了大概有两分钟,厨房那里张小宝出来了,一手拿个锅盖,一手握把菜刀,猫个腰,从锅盖上面lù出两只眼睛,声音颤抖地喊道:“人呢,我不怕,敢,敢打劫我,我,我剁,剁了他。”

    锅盖下面lù出的两条tuǐ却是不停地哆嗦,并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

    “跑了,抢完钱跑了,你个窝囊的玩意,刚才你就知道躲,跟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我不活了。”

    王鹃一边捡着地上刚才那人抓钱时候掉下去的钱,一边对张小宝喊。

    “我做鱼呢,没,没听到,后来才听到,我这不是出来了么,别生气,别生气哦,下回再有这事,我一定先冲出来,你盒子里装的全是零钱,没多少,别生气,你们四个,快过来帮着劝劝,咦?小易哪去了?”张小宝的身体从锅盖后面多lù出来一截,对着王鹃还有四个伙计说道。

    “我,我在这呢,张哥,我被打了,出血了,他冲进来,我一看就知道,就知道他不是好人,我就先顶上去了,他一喊打劫,我就,我就打算拼了,谁知道,谁知道他一下就把我给打倒了。

    他手上拿,拿着家伙,我,我可是赤手空拳啊,张哥,我额头破了,鼻子也不知怎么被扫了一下,也出血了。”

    张易靠着一个凳子坐在地上,两只手一会儿抹一下额头,一会儿蹭一下鼻子,弄的再手全是血迹。

    这个时候他还不忘了表功,说是冲上去的,张小宝心中明镜一样,之所以给你打破点皮,就是指望你还能继续干活,鼻子出血,当然是自己可以扫的了。

    又仔细看看张易的鼻子,张小宝很满意,说打出血就打出血,两个鼻孔一起出血鼻粱却丝毫问题也没有,一般人没这手艺。

    心中高兴,张小宝面上还是一副怕怕的样子,声音依旧颤抖地对其他三个伙计吩咐:“快,来一个劝劝你们的东家,其他两个看看小易,哎呀,惹了谁了,居然来打劫,我们好好做买卖,怎么总有人捣乱。”四个伙计听到张小宝的话,全是一愣,这话里面有话呀,以前也没提过这袼。

    再扭头看看另外五个,伤的明显比张易重多了,原来三个晕过去的已经缓醒过来,只是被打mí糊了而已,脑震dàng都算不上。

    张小宝自己下手的分寸还只清楚的,五个人有三个人一只手被打骨折,两个鼻粱骨骨折,四个额头破了,还有个耳朵扫了个口子,只有一人伤的算是比较重,用镰刀把儿的头顶了一下左肋,能骨裂一根肋骨,那个位置很难受。

    三个伙计各有分工忙着,包括挨大的张易,四人心中都在怀疑是东家找的人,可是看东家的样子也不像啊,而且刚才一直在厨房躲着。

    这么老实的人,又怎么可能认识厉害的人?真那样的话,东家就应该直接站出来,说是他找的,好吓唬住其他想过来闹事的人。

    至于被抢钱,别说他们四个伙计不相信,就连吃饭的人与被打的人也同样不信,谁有那身手,过来打劫的时候抓一把硬币跑?

    要说与五个人有冲突的,那只有被赶到别的桌子上吃饭的那个人,还有王刚,但两个人都不像,被赶过去吃饭的人,一直没出去过,更不用说联系谁了。

    至于王刚,他跑出去一小会儿,能找到人,而且跟那人把事情说清楚,并且把五个人的长相描述出来,让那人换一套衣服,再准备好武器,跑到店中打人,时间上也不够,除非一直有人把衣服准备好,而且就在店的旁边,这才有可能。

    剩下吃饭的人不满意了?也不对,他们同样没出去过。

    张小宝也不管别人是否怀疑,反正他过瘾了,放下锅盖,与刀一起送回去,重新走出来,虽然tuǐ还有些哆嗦,但脸sè还多了,看着五个受伤明显比张易重多了的人,问道:“他们,也参与了?”!。

第六百七十九章 一起配合才默契

    五个躺在地上的人恢复的还算快,这一会儿的工夫已经不mí糊了,有的坐起来,有的已经站了起来。"www.uu234.com文字阅读新体验"

    脸上有一道疤的人心有余悸地看看门口的地方,紧怕刚刚进来的méng面人再冲回来,他也不傻,知道对方是奔着自己等人来的。

    他同样在琢磨究竟是谁找来的人,凭那人的身手,绝对不是寻常的人,至少也得是某个大家族护卫头领,不然手不能那么快。

    看完了门口的地方,见那里已经空无一人,甚至连走路的人也看不见了,他这才又转过头来,开始打量起屋子中的其他人。

    他感觉每一个都像跟打他们的那人是一伙的,旋而又觉得哪一个都不可能,这事儿怪了啊,自己五个难道白挨打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平,眼睛看到了柜台的地方,用手在脸和头上蹭一蹭,把血蹭的匀点之后,瞪着眼睛来到了柜台的地方。

    对着王鹃说道:“我挨打了,你怎么说?1“不是我们打的。1,张小宝颤颤悠悠凑过来,还知道护在王鹃柜台口的地方,一副随时打算拼命的架势。

    脸上有疤的人看着小宝的动作,不屑地撇撇嘴,说道:“给我滚一边去,就你这样的,我一个打仨,拿钱吧,一人一百贯,少了不成。”“你,你,你就是把我们店卖了,我们也凑不出来五百贯,没有,真没有。1,张小宝没躲,依旧哆哆嗦嗦地守在柜台的门口,表现出的是一种害怕,但又不能不护着媳fù的样子。

    王鹃看着张小宝的模样,好悬笑出来,装的也太像了。

    至于脸上带疤的人,王鹃觉得对方那个组织要是只有这等人,以后只要查到了具体的地方,对付起来并不难。

    “没有?没有就把你们也一同卖了,这个小娘子长的差了些,不过身段么……呵呵,你们说是不是?1,这人眼睛又瞄在了王鹃的身上,对其他四个受伤的兄弟问道。

    “大哥,你一说我才发现,确实不错,嘿嘿,拿钱吧,没钱可不行啊。”马上就有一个人跟着出声附和。

    “我,我们,我们也被,被抢了钱,我们也受了害,凭,凭什么让我们,我们给,给你们钱,我,我和你们拼了,你们要是再敢往前走。”张小宝把柜台上的算盘给抄了起来,挡在脸上,眼睛透过算盘珠子之间的缝隙向外看。

    “哈哈哈哈。1,五个人一起大笑了起来,一个个看着张小宝那窝囊的样子无比开心,似乎刚才挨打的不是他们,骨折的手也不疼了一样。

    “石头,你怕他们做什么?报官,小南小雨小易小刚,你们四个,快点跑去报官,就说店中有人寻衅滋事。”王鹃依旧那么泼辣,把腰一卡,再也不是刚才有人打劫时害怕的状态了。

    “好的。1,王刚答应一声就要往外跑。

    张易不顾鼻子还出血未止,连忙先冲过去把王刚拉住,大声说道:“老二,别,别去,东家,不能去啊,官府的人来,问来问去,万一说是要好好查查,不让店开了,得耽误多长时间的买卖呀。

    何况那个打了人跑掉的,浑身上下全是黑的,又看不见脸,上哪去找人,根本就没有用,没有人寻衅,几位大哥,你们说是不是。”问五个人的时候,张易的语气稍微变了变,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但要是不仔细琢磨也察觉不出来。

    五个人这才想起来他们到店中的目的,也想起了他们自己的身份,要是被官府的人给抓住查问,一定会暴lù出来。

    “对,这个小伙计说的对,我们没寻衅,误会,全是误会。”脸上有道疤的人立即跟着张易的话对王鹃说道。

    张小宝在那里咧开嘴,lù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是,是误会,误会就好。”“什么误会,我没看出来,他们一进来就先找事,我们一忍再忍,然后后来冲进到店中的人,一定是跟他们有sī仇的,借着打劫的名义来报复他们,我仅仅把我店中金贵的东西砸坏了,还为了掩饰他寻仇的目的,抢了我五十贯钱。

    不行,报官,不报官我的损失谁来赔偿?我开个店容易么?我们夫妻二人,想糊个口而已,居然也有人来欺负,你们四个还站着做什么?

    我宁肯店不开了,也要把他们抓进去。、,张小宝一副窝囊的样子,想要把事情平息下来,王鹃却是好象抓到了机会,不干了,非要让人去报官。

    张易又急又气,白天的时候与那边联系好了,让那边过来人帮着自己,结果派来的是什么人啊,居然不听自己的话,擅自做主。

    五个人这下知道怕了,冲动的热血一冷下来,同时也觉得身体各个地方开始疼了。

    领头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服软也不是,表现得更强硬也不是。

    把张易给恨坏了,到是跑啊,你们五个跑了不就行了么。

    张易刚想到这点,王鹃的声音又响起来。

    “他们要是敢跑,你们几个就给我在后面跟着,现在去报官,店里的损失必须有人赔偿,一共一百五十贯,少一文也不行,我这桌子是huā大价钱买来的,还有盘子和碗,筷子一双便值二百文。1“对,东家说的对,赔偿,让他们五个人赔偿,一百五十贯,不多,否则抓进去,凭他们捣乱这条罪,不死也要脱层皮,我知道那筷子,二百文一双,是一次买一百双才有的价格,单买的话,一根就要一百五十文。”

    张易瞪着五个人在那里说,手依旧拉着王刚,不让其出去报官,因为官府离这里不算远,若是王刚一路跑着一路在大街上喊,惊动了王府,那里可是有历害人,出来一问,便全完喽。

    张易恨不能让自己的眼睛能说话,告诉五个人应该怎样做。

    五个人的头头也反应过来,不顾还渗着血珠的额头,猛点着脑袋,说道:“赔,我们赔,一百五十贯,是不是贵点,筷子,那个筷子,不就是寻常的竹子削出来的么?都是论对儿卖,怎能一根一算钱?一文钱能买………。”

    “东家说值二百文,就值二百文,你再敢多说话,就报官。”张易狠辣辣地说道。

    “别报官,值,真值,给钱。”头头说着话就伸手向怀中去。

    张易看到他的动作,恨不能扑上去咬死他,有几个闹事的混混身上随时带了一百五十贯的?

    别说混混,寻常人也不可能,一百五十贯,都够买一套好点的院子了,又不是去水云间这样的地方吃饭。

    心中恨着,张易只好再出声提醒:“这位大哥,你现在能拿出来钱?那可太好了,把钱一交,你们就可以走了。”

    “啊,啊?现在?我,我没拿钱,我刚才xiōng口挨打的疼了,抢劫店就抢劫店,打我们做什么,对,我得回去拿钱。”这个头头琢磨过味儿来了,虽然身上带了足够的钱,却绝对不能掏出来,以免让有心人察觉到别的事情。

    “不是打劫,是你们的山仇惹来的人把我店给祸害了,去拿钱行,但不能都走,只能走一个,小刚,你跟着那人去拿钱,拿了之后快些回来。

    我告诉你们,谁要是敢跑,我就让人使劲喊,旁边的大户人家多了,我们不喊抓贼,我们喊“走水了”喊抓贼他们可能会当作没有事情,喊着火了,他们怕烧到自己家,都会出来,看你们怎么跑,哼!”

    王鹃依旧卡着腰在那里瞪着眼睛说话。

    屋子里的人除了张小宝之外,所有人都对这个女东家生出了佩服的想法,一般人想不到这个办法,居然喊走水了。

    张易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定位这个女东家,不仅仅喜欢计较小钱,而且还很聪明呢,但让王刚跟着过去,似乎不行,遂说道:“东家,让小的去吧,王刚他受了伤,不方便。”

    “方便,我方便,我去行。”王刚找机会还找不到呢,机会送到眼前了,要是还不知道如何把握,那他可真就是傻子了。

    他已经怀疑起张易这个人了,总觉得张易怀着某种目的,同样也安排人去查了那个张有,结果得到的消息是张有离开了杭州,正在跟踪当中。

    而张雨,查过了身份,算是安心了,还有张南,同样非常熟悉,自己与张南虽说不在一个系统里,但是关键的时候可以互相配合。

    眼下就是这个张易,做事情的时候总透着那么一丝丝的诡异,不是那种伙计之间相互的讨好东家的行为,更多的是为了取得一个能婆参与很多事情的权力。

    尤其是在和这里主家夫人有关的王府方面的事情,张易表现的太过热心了。

    “东家,让我去吧,我对杭州这里熟悉,我不会m易就是不想让别人跟着,他怕出事儿。

    可是王鹃的目的就是给王刚创造出一个机会,开小店的初衷就在于此,只不过当时没想到自己家的情报人员,还有李隆基的那一边,以及另一方的人也参与进来了。

    要是没有人参与,就需要自己跟小宝一同来顺着这条线来查,有点麻烦,但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既然有了帮手,那就把小店当成一个陷鼻让对方一个一个进来,然后一个一个让王刚等人跟在后面查,反正家中的人力物力不缺这点,对方再能折腾,也有足够的人手来盯着。

    因此在张易一再要求要替换王刚的时候,王鹃摇头了。

    “小易呀,你受的伤更重,你是被连累了,以后你往旁边站站,别挡着门的地方,对,让他们再拿十贯钱,用来买东西,补补身子,明天天亮的时候,你到附近的医馆去瞧病,记得带上籍贯,不然就得收你钱了,小刚,去吧,路上小心。”

    “是,听东家的,大哥,我知道你护着我,可是你看你一脸血,先去洗洗,看看哪破了,先用东家的药擦擦,明天再去医馆让人好好检查一下,别落了病根。”

    王刚故意一说,又对着五个人说道:“谁带我去拿钱?”

    五人的头头想了想之后,对着身边的一个人说道:“老五,你去吧,去齐伯家借,他家应该能拿出来现钱。”

    那个被叫的人是没有骨折的,点了点头,转身出去,王刚在后面跟着。

    张易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当中,心里隐隐担忧,弄不好的好,齐伯那条线就得断掉了,不能继续经营着,谁知道有什么危险没有,万一被有心人看出来什么呢。

    王鹃目的达到了,不再去管屋子中站着的四个受伤的人,对剩下的三个伙伴说道:“小南小雨,你们两个快点收拾收拾,小易,你洗洗,蹭的哪都是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了多大的伤洗完了让我瞧瞧。1,伙计们忙碌上了,王鹃转过头来,对着其他吃饭的人说道:“抱歉了诸位,今天店中有人报sī仇,结果连累的诸位没有吃好,一会儿再给诸位上一份今天的再菜全由我们请了,可别走。1,那几伙人自然不会离开,他们分属各个势力,还指望着继续观察呢包括张易所在的那个势力的人,同样没打算离开方才出事情的时候,他们明明瞧见了,却无法出手帮忙。

    桌芋什么的都没有坏,就是碟子等吃饭的工具有坏的,东西洒了,撤下去以后,很快,又重新上了一遍,还给每个人加了几样小菜。

    至于答应给做的鱼,小店都这样了,王鹃不提,别人自然也不会去找事来说。

    等众人重新吃上,王鹃对着张南说道:“小南,你去外面转一转,看看刚才来闹事的时候是不是躲在什么地方了,已经出了一次事情了,可不能再出第二次,去吧,眼睛勤看着些。1,张南眼睛一亮,同样高兴地从后面走出责,他当然不可能去寻找那个打人的,即使找到又能如何?他是要联络下自己的人,好把店中剩下的闹事的人,以及吃饭的人盯上。

    他还不曾认出张小宝和王鹃,唯一知道的就是张雨和王刚是哪一边的,刚才都在屋子中,不好出来报信,现在好了。

    心中想着,还觉得这个女东家tǐng有意思,随便安排一下,居然帮了自己等人的大忙。

    张易不长时间,已经收拾好了,还换了一身衣服,刚才那一身蹭了不少的血,看着让人觉得不舒服。

    鼻子的血已经止住了,额头上有一个擦蹭出来的小口,口子并不大,隐隐有点血丝,见到王鹃的时候,他尽量表现的很精神。

    他怕东家让他明天去医馆,去医馆的话,如果想不huā钱,必须要把自己的籍贯给交上去让人看,他的籍贯他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儿,那是假的,万一医馆有专门查的人,一但查出来,自己可能连跑路的时间都没有。

    王鹃也清楚,可他故意要逗逗张易,见到张易之后,便关切地问道:“小易,头疼不疼?我说的是里面。”“不疼,一点也不疼,就是外面有点涨,破了点皮,没事儿,不耽误干活。1,张易使劲摇摇头,tǐng着xiōng一副我很抗打的样子。

    “不疼就好,一会儿钱送来,你的十贯钱是给你补身子用的,你要是去外面吃东西补,不如在店中补了,我让石头给你做好东西吃,缺什么补什么,你的皮破了,就让石头给你做猪皮吃,你看可好?1,王鹃对着张易说道,话是商量的意思,但语气却是不容对方反对。

    张易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好好,那麻烦张哥了,我也有口福了,东家,给的钱,您不用给我了,一起收了吧,就当给我做东西了,嘿嘿。1,张易对这个东家实在是无奈了,连给自己补身子的钱也要拿,这叫什么事儿呢,也就是自己有任务在身,不然的话,早就不干了,换成一般的人谁能忍受得住?

    不仅仅给的工钱少,而且干的活还多,同时休息的时间仅仅有那么一点点,不用说等着到月底的时候拿工钱,熬上几天人就完了,除非是专门报着目的过来的。

    想着想着,张易突然一愣,思付道,对呀自己是报着目的来的,那么其他三个伙计为什么也能忍受?难道他们找不到更赚钱的工作?

    不可能,明显不可能,凭他们的样子,想要找一个比小店赚几倍钱的活实在是太轻松了,他们是什么意思?难道。

    想到这里,张易不敢想了,觉得后背一瞬间冒出来无数的冷汗,把身上的衣服都给打湿了。

    他开始怀疑三个人当中有没有张王两家的情报人员,有的话有几个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若是三个全是,可从平时的表现上看,不像,若是只有一个是的话,另外两个是做什么的?如果都不是他们三个人难道吃饱了撑的?

    一个个问题想出来,张易觉得自己所在的小店不再像刚才那般温暖,而是变得冰冷一片,周围全是敌人,自己一个人孤立无援。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事情是如此,看着每一个人都怀疑,知道王鹃一遍遍喊他,他这才从幻想中清醒过来,诧异地看着王鹃问道:“东家您说什么?1“我说让你坐着休息一下,别站在那里了,受了伤,怎么说也是应该好好休息的,今天一会儿你早点睡,小雨你陪着小易一会儿先回去,把他照看好了,若是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一定要过来告诉我们。

    王鹃对着张易说了一番又吩咐张雨照看,那意思是晚上剩下的活交给张男和王刚了。

    “不用不用东家不用的,我自己一个人就行,没有大事儿,现在已经不疼了,我自己回去。”张易突然发现这是个机会,自己要是先回去的话,可以去联络人,速度快点的话,其他三个人一定还没有把活干完,虽说在店中也有人过来联络,但毕竟不方便。

    张雨一看,这哪成啊,自己要是不陪着回去,万一这个张易做点什么事情,自己怎么看着?两天以来,就发现张易这个人做事情的时候有点问题了。

    所以他马上就要术道:“东家,行,我过去吧,大哥,你就别强撑着了,万一……。1“好了好了,小雨,既然小易没有事情,你别陪着了,店中还有不少活呢,缺一个人差多大的事儿?让小易自己回去吧,等着别人吃完饭的。”王的本来是想继续让张雨过去,可张小宝却是用手指头在柜台上点了两下,声音不大,但王鹃能听到,转过头看了张小宝一眼,马上明白张小宝是什么意思,这才改口。

    这一等又等了两刻钟,王刚跟着那个五个人中的老五回来了,钱也交到了他的手上,一进门便送到柜台,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六十贯。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快去把病看看,哎呀,耽误了不少工夫,要是落下毛病可就不好了,快去快去,以后常来啊。1,王鹃把那几张纸币来回地数,数了足足有二十遍,嘴差点没笑裂开,直到张小宝咳嗽一声,这才小心地把钱收好,对着五个人热情地说道。

    五个人多一句话也未说,直接转身离开,骨折的现在都不觉得疼了,麻了,以后还来不来,得看背后的人什么意思了,反正要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那是别说店了,这条街从今往后都不走。

    五个人离开不久,几桌子客人也同样纷纷起身离开,一个个似乎不打算继续吃下去了,今天看样子可以早早关门。

    “小易,你回去休息吧,你们三个收拾屋子,把碗什么的都洗了。”门一关,王鹃对四个人吩咐。

    张易高兴起来,他很想说一句客气话,比如说自己没事儿,也能跟着干活,但怕说出来之后,女东家真的就把他给留下来干活。

    所以他不出声,只是笑了笑,站在那里一副不好意思走的模样,等了几息,这才出声:“那东家,张哥,我,我先回了啊。1“回吧回吧。1,张小宝对张易摆摆手,张易高兴地转身离开。

    剩下的三个人互相看看,眼中全lù出了焦急的神sè,眼看着张易的身影消失在后门的地方,王刚抬头皱着眉头看向王鹃,张了张嘴,最后终于是无奈地把嘴闭上了,一声没出。

    他不出声,王鹃却是对他说道:“哎呀,我才想起来,小刚你也受伤了,这样,你也回去吧,正好能看着小易一下,万一他挨了打,晚上突然有别的病了呢,去吧,还愣着干什么?快去。1,王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东家就这么让自己走了?走的时间这么好?前脚张易可是刚刚离开,自己现在岂不是能够在后面跟踪了?

    松了一口气之后,王刚感jī地看着王鹃,猛点两下头,说道:“东家,您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您,好好做事情,绝对不让您操心,那我走了。1,说完他小跑着从后门出去。

    王鹃抿嘴一笑,说道:“当然要好好做事情了,至于操心,我们夫妻二人还少操心了?做事情这么不稳重,出问题了吧?哼哼,回头再收拾你。1,张雨和张南听个真切,张雨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以为女东家给点好处就像施舍一样。

    但张南怎么总觉得这个女东家话中有话,如果按照女东家话里的意思,甚至把自己也说进去了,因为自己找了联络的人之后,只让他们盯着在店中吃饭和闹事的人,却没有人手在小店的周围守着后面出口出去的伙计。

    出问题了,确实出问题了,而且出的还是大问题,要是让张易自在了,说不定会惹出许多的麻烦。

    当然,也真够东家操心的了,今天晚上出现的一系列事情,似乎全是偶然一样地把自己四个人给安排好了,尤其是自己跟王刚,就好象是东家在配合一样,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呀。

    自己跟王刚需要什么,东家马上就给,怎么可能呢?尤其是刚才王刚离开的时机,把握的实在是太好了。

    想到此处,张南眼睛放到了女东家的身上,结果却看到女东家把眼睛一瞪,并喊道:“看什么看?剩你们两个人了,还不给我干活去?想拖到明天早上啊?啊?我给你们工钱,养着你们做什么的?

    看看你们,整个店中全是活,傻愣愣地站着,不知道做事情?还想吃鱼,一会儿石头做好了鱼也不给你们吃,养条狗还知道帮主子tiǎn屎呢,养你们有什么用,啊?还站着?1,张南刚刚生出的那点心思全没了,再不敢瞎琢磨,跟着张雨开始忙碌起来,等着桌子收拾好,又开始玩命似的洗碗。

    红烧鱼的香味也在他们洗完了碗的时候传进了他们的鼻子当中,张小宝把鱼盛到专门的长盘子中,对着两个人憨厚地笑笑,说道:“吃吧,今天辛苦你们了,做了一大堆的事情,都不容易,给你们犒赏犒赏,算是先承认你们立了一小功,要再接再厉才行,听东家的话,做起事儿来绝对顺利,是不是?1,张南听着张小宝的话,方才心中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第六百八十章 小店突来意外客

    带着心中的疑huò,张南一口一口吃着鱼,想的太多了之后,连白穷竟是什么味道也吃不出来了。

    张雨没有想到这么多的事情,累了三天了,而且还是在一天中发生了很有意思的事情,刚刚干完活的他正好品尝品尝这个鱼。

    鱼,并不是女东家说的那样只做了一条,自己带回来的两条全做出来了,一个盘子摆在桌子上,另一个盘子放在厨房,想是明天吃,今天先做出来。

    “吃吧吃吧,自己盛饭去,别盯着饭吃,吃鱼。”王鹃洗洗手,也过来跟着一起吃,这回到是没有骂人。

    即使如此,张南和张雨也不敢慢慢吃,鱼也是选了一个小地方,专门吃那里的肉,不去碰其他部位的。

    张小宝和王鹃半碗饭没吃完呢,张雨两个人一人吃了三碗,相继放下筷子,看向王鹃,那意思是想要回去了。

    “看我做什么?想走就走,记得把厨〖房〗中的另一份鱼带回去,还有饭也装点,给小刚和小易吃,他们两个也算是伤员。”

    王鹃向着厨房的方向拿筷子指指,对两个人说道。

    “啊,啊?不留着明天啾“张雨诧异地问道,今天的女东家一会儿的工夫怎么好说话了?

    “明天?明天晚上再吃,明天小南去钓鱼的地方呆着,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多拿回来几条鱼,但绝对不允许huā钱买店里可没那个闲钱。”

    王鹃对着张雨说道,眼睛却看向张南。

    张小宝咽下口中的饭,也跟着说道:“对,明天是小南,后天是小

    刚,再过一天就又是小雨了,哎呀,现在有了垂钓协会,咱们吃鱼可是方便多了他们主要是为了钓,并不在乎吃,有钱人,全是有钱人。”

    “快走,明天不想起来做事情了?”王鹃在张小宝话音落下的时候开始催促起来。

    张雨连连点头,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厨房去把东西打包好,拎出来,叫上心中更加疑huò的张南一同离开。

    张南那种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越发的强烈了,尤其是听到了东家说的轮换顺序的事情之后。

    店中四个伙计居然是三个人轮流着出去,而没有张易的份这个事情有意思了啊,为什么不让张易出去呢?

    带着疑huò,等张南走到门口的时候,女东家的话从后面传来。

    “一个个做事情的时候都机灵点,别傻傻的只知道在店中忙活眼睛勤看看,旁边不是还有一家卖杂货的店么,去那里买东西的人要比吃饭的人多。

    他们不进来吃饭,并不是说他们不知道有这个店,也不是说他们不想吃,而是可能觉得进来吃一次有些贵。

    他们认为贵,是因为一盘子卤味分量多,你们不会弄成小点的碟子,装了到杂货店中主动卖给他们?人来人往的,还能跟他们打听打听咱们店中的卤味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

    不要怕人家不买,即使不买,你们也可以说说话嘛,时间长了,熟悉了,或许他们想吃零食一样的东西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你们,便是我们的店中的卤味,记得没?”

    “东家,记得了记得了,就是主动去卖明天我试试。”张雨听到后面有声音传来便站在那里,等着东家说完,连忙应声。

    “走吧。”王鹃的声音再度传出来。

    张雨依旧没想太多,张南却是眼睛一亮,对呀,何必让自己的人一直在店中,来回换的话,人手也受限制,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让人到杂货铺去,甚至在杂货铺中直接安排好自己的人。

    走出店,用与别人闲聊的方式,可以在传递消息的时候更轻松,消息传递的也更准确,自己以前为什么没想到,还是东家东家是不是暗示什么呀?

    跟在张雨身后,信步走着的张南逾发地觉得两个东家很神秘,就好象东家总是在不经意间来指挥着某种大的事情一样。

    而卤味店则是变成了一漩涡,不停地把各个方面的人卷进来,越卷涉及到的人越多,越卷,相关的情报也收集的越流畅。

    自己与王刚的两个部门这回算是协同合作,江州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是,两边的人联手,取得了点成绩,但是并不是太明显,总是追查一个地方之后马上又会被对方断掉。

    虽说一直有新的消息出现,但是进度太慢了,甚至耽误了皇上和张王两家的其他安排,连小贝他们都被逼在船上无法下去。

    可就在工作陷入僵持阶段的时候,卤味店开起来了,并且在两天的时间之内便联系上了这边王家府解。

    然后一切开始变得明朗起来,尤其是张易,现在已经确定,他就是对方组织派来的人手,目的自然不需要多说,必定是想办法打入到王家的府中,而且掌握住小店的情况。

    在关键的时候下个慢xìng的毒了,或者是从王府中探听有用的消息,说不定王府当中已经存在对方的人了,只是因为王府对入府时间的限制,让对方的人无法出来,嗯!很有可能。

    因此,张易来了,自己三个人也来了,分属四个势力,全部集中在了小店当中,或攻或守,勾心斗角,只为了能够取得小店的掌控权力。

    但是,这几天以来,权力似乎一直都在两个东家的手上,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说动东家做什么事情,或者是把握住店中的重要资源。

    按理来说,自己四个伙计全不是一般人啊,为什么争夺的过程中,总被两个东家牵制着?很邪门呀,但调查之后两个东家的身家又非常清白,怎回事儿呢?

    “张南,你想什么呢?快到地方了,你说王刚能不能跟上张易,从他身上探听出来什么情报?”

    张雨见张南一直低头走路,纳闷地对着其说起来,现在事情基本上都清楚了,三个是属于同一条战线上的,彼此之间不需要继续隐瞒自己先开口挑明吧。

    听到张雨的话,张南没有lù出任何惊讶的表情,他也明白,三个人通过组织的力量已经把身份确定了。

    于是张南说道:“张雨,问你个事儿,你不觉得卤味店的东家跟其他正常的东家不一样?”

    “不一样?哪不一样了?男东家憨厚,有时候甚至是傻,但做的东西很好吃,同时胆子小并且怕媳fù,女东家是总想占小便宜而且还喜欢训人,比一般的店的东家更遭人烦,很正常啊。

    要是非说出来不一样的地方,估计就是他们敢把不值钱的东西要一个高价,很聪明因为他们成功了,就是那个用饼卷的海物小螃蟹什么的平时根本没有人吃,一般海边的人家也不怎么吃,里面没有肉,用水煮,吃到嘴里不舒服,用油炸又费油,谁能想到东西到了东家的手上,居然能够卖出来高价,发现了,不一样,确实不一样。”

    张雨没明白张奄话中的意思,还在分析着两个东家的xìng格。

    张南觉得张雨的组织把张雨派来是个失误,太笨了,估计他的组织也是没有太多的人手,平时培训的经费也不够,最主要的是不能太大张旗鼓。

    这么一想,张南觉得正常了,接着问道:“如果是平常别的店,你进去做事情,你能不能取得东家的信任,然后管着整个店的事情?”

    “别怕店?我想想,哦,别的店的话,那可要比卤味店强多了,我能帮住出主意给东家,让东家多多赚钱,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能够把握住店中的情况,甚至去影响东家及其他的店员。

    但这个卤味店不行,女东家做什么都是有自己的主意,而且他们做的事情我想也想不到,就比如我们来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店中的东西进到了王家的府邸。

    皇上在王家,还有张王两家的夫人,怕小店中出问题,我们才过来,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张易,让我们做起事情有了个确切的目标。

    若是我直接来到小店当中,在小店的东西没有卖进王府的时候进去,我绝对没有本事出个主意让小店里面的吃食进王府,主要是我那背后的势力无法直接影响到王府中的事情。

    若是换成你们就好说了,你们可以让人开一个店,然后把东西卖进王府,接着就可以把像张易那样的人吸引进来,从而在其身上查找线索。

    张雨顺着张南问的话说着,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吃惊起来,对着张南说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好办法?哎呀,东家不会是你们安排的吧?”

    “怎么可能啊,我们要是安排的人,敢这么对待我们?早就把权力让出来了,但那样的话,估计张易他们也可能不出现,太明显。

    还有就是开小店的话,开别的店根本不行,只能是开涉及到食物的店铺,否则的话,王府中什么没有?难道能出来买一些寻常的东西,而想要开别的店,需要很长时间来进行准备。”张南摇头说道。

    他也怀疑是谁背后的人安排到这里开店,但想过之后,发现不可能,真要是安排谍报人员过来开店,先是必须要做一手好菜,然后演技也同样必须达到颠峰的程度。

    并且在跟自己几个人相处的过程中,还得保证不lù出丝毫的破绽,做到这点实在是太难了,必须要提前进行针对xìng的培训,但却没有那个时间,因为谁也没想到这个办法。

    这个办法实行起来太难了,尤其是在非常自然的情况下,做出来的东西先得到垂钓协会里面人的赞赏,这个做不得丝毫假,说不定张易背后的人也有进到垂钓协会的,东西好吃不好吃,会尝不出来?

    真要是不好吃的东西,通过自己组织安排进了王府,估计对方一定会察觉,还有扮演东家的人,演技要高到何种程度才能不被张易那边的人识破?

    “张雨啊,我mí糊了,我给你分析一下。”张南把最近几天出的事情总结了一番,包括今天刚刚两个东家说的话,最后得出了一个东家在配合自己三个势力来对付张易的结论。

    说完之后,问张雨:“你觉得呢?尤其是女东家在我们走出门的时候说的那番话,是不是在提醒我们,不要把所有的人力全放在卤味店中,开阔下思路,旁边还有别的店。”

    “啊?你听出了这个意思?不会吧?你们那个可是皇上的势力,你们谍报人员训练那么好,女东家一个女流之辈,怎么可能指点你们的工作?

    碰巧了,我看着就是凑巧而已,不信的话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东家根本没有刻意做什么,全是我们自己做出来的事情,东家一直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行事,然后我们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张易挨打了,还是被打了头,东家可能是怕真的出事儿,所以才让王刚跟回去,要是因被打。死在东家租的房间中,官府会来调查的,东家能不害怕?”

    张雨听着张南的分析,吃惊不已,琢磨了一下,又觉得不可能,店中的事情,好像一直是自己四个人在斗争的手出现的,东家无非是跟着自己四个人的思路在走。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不然东家的身份可就有待怀疑了。”张南摇摇头说道:“确实如你所说,很正常,但就是这么凑巧,一次次地凑巧,凑得我都不相信是巧合,但我就是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个样子。”

    “想不出来便不去想,东家还是东家,今天晚上的鱼做的不错,你说张易和王刚现在是否回去了?”

    张雨想到了相继离开的两个人,他弄不清楚两个人是怎么见面的,估计会很有意思。

    “回了吧,应该回了,张易不可能走太远的路,否则我们忙完了,一回去,看不到他,他不怕被人怀疑?若是他经过训练,应该清楚,做事情的时候,要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然后防止出现任何的纰漏。”

    张南同样不清楚王刚和张易如何见面,如果是一前一后,那么张易到了别的地方与人联络,回来之后王刚再回来,那样的话,万一第二天的时候东家说起这个事情来,王刚如何应对?

    若是王刚盯完了人先回去的话,那么张易本来是先走的,结果后回去,他又该怎么解释呢?

    两个人带着心中的疑问一前一口进到了院落当中,一进来就听到小

    鸡的叫声,抓的鸡,放在院子里面养,看样子东家是打算养大了下蛋和吃肉,如此看来,东家是打算长久经营店铺了,并不应该是有其他目的。

    张南又想了想之后,推开门进去,屋子中还有灯光,进到休息的卧室中,先闻到一股子药酒的味道。

    抬眼一看,只见王刚正在给张易揉着额头被大的地方,那里虽说只是破了个小口,但却肿了个大包,用药酒揉能给揉下去。

    “二哥,大哥怎么样了?”张南关心地问道。

    “还行,包小了许多,你来揉揉,揉这一会儿胳膊都酸了,我回来的时候大哥不在,给我吓坏了,因为大哥晕在路上了,外面天黑,看不清楚,我又出去找找,还是没找到,结果等了一会儿,大哥居然拿着药酒回来了。

    我就没想到,其实应该是我们帮着大哥想这个事情,今天也真是倒霉,大哥在那里好好地站了,就因为离着门口近,结果被连累了。

    你们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要说那五牟人得罪人了吧,也不至于在店中下手,要说真的打劫吧,又怎么可能只抓一把零钱,此事让人想不通。”

    王刚把药酒递给张南,站在旁边甩着手腕子说道。

    张南点下头,他也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是做梦一样,事情便发生了。

    一边给张易揉着额头上的包,张南一边说道:“谁知道呢,除非是把穿着一身黑的人抓住,问问他,或许才能知晓,大哥,这么晚了你上哪弄的药酒?”

    “哎呦轻点,上哪也秀不到,我huā钱买的,敲开人家的门,结果人家不满意,多要了我一文钱。”

    张易咧着嘴说道,他确实是去砸的门,而且他也不认识人家那个卖药的,他考虑到了回来的时候要是遇到其他三个人该怎么办因此把事情做全了,即使有人怀疑去问,也不会漏出马脚。

    “多一文就多一文吧,毕竟人家也是大半夜的卖东西,换成谁都不舒服,当是辛苦钱了。”张南手上的力气放小了一点,在那里说道。

    张易见事情都过去了,又shēn吟了一声:“嘶,差不多子今天先这样,睡吧明天还得起早干活,我原本想着抽出点时间来,把租的房子再好好收拾收拾,该抹灰的地方抹上灰,该撺的瓦也撺一下结果一直在忙。

    不如这样,明天我把其他两个屋子打扫打扫,早上起来的时候你们先去,我耽误不了太多的工夫,你们跟东家说一声,怎样?”

    问话的时候张易观察三个人的表情,他开始怀疑三个人当中有一个是要对付他的人,准确地说是要对付他的组织的人,若是三个人中有人不同意的话,那可要重点观察了。

    三个人之间现在已经有了一丝默契听到张易问,纷纷点头赞成,尤其是王刚,他已经知道张易去了什么地方,明天早上的时候张易留下来,正好可以安排人去查那个张易联系的地方的人。

    看到三个人的态度张易又疑huò了起来,难不成是自己多心了?正常来讲的话,谁要是想对付自己,必然要提议一同留下来。

    摇了摇脑袋想不明白的张易翻身上了chuáng,躺在那里等别人吹灭了油灯,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棚慢慢睡去。

    至于那鱼,谁都没吃,已经困得忍受不住了,只能明天再说,一晚上估计还坏不了。

    翌日一早,张南三个人留下张易在家,先去了卤味店。

    张南被直接安排出去,今天他负责去垂钓的地方呆着,询问别人吃卷饼的时候还需要什么样的口感,回来告诉东家,东家好改进。

    同时他也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办了,那就是让人打扮成买货人的样子去旁边的杂货店中转悠,好能多一个传递消息的渠道。

    张小宝依旧是做给母亲吃的东西,今天早上除了十屉包子之外,他还用羊肉做了烧卖,两个东西最大的区别是,一个是发面的,一个是烫面的,真说起味道的话,馅的差别不大,主要是口感不同。

    张小宝甚至准备制作一下清真的“回头”这个味道香,但最好的馅却是牛肉,他开小店也买不到牛肉,同时即使是有牛肉,他也不敢做。

    现在可没有清真这个叫法,而且回头他也在家中制作过,包括李隆基等都觉得不错,可其他的地方绝对没有,包括水云间酒楼,毕竟这个东西是用牛肉做馅。

    若是他真制作出来,只要送到王府当中,几乎所有的内院都知道小

    店的东家是谁了,弄不好李隆基还得亲自过来转转,那可真麻烦了。

    等着王府的人过来取的时候,张易也打扫完卫生回来了,他确实是打扫卫生,谁让他昨天提出来的,其他三个人又答应了。

    除了打扫卫生,他还给小鸡准备了点吃食,别的事情一概没做,更不用说是去联络自己的人了,他不可能让自己的人来租的房子,太容易暴lù。

    张易一过来,张小宝就先关切地询问:“小易,头怎么样子?mí糊没?”

    “没,张哥您看,好了,就是破的地方有个红印,过上两天外面的瘕掉了,根本看不出来受过伤,原来的包还有一点点,今天晚上再揉揉就好了。”

    张易指指自己的脑袋,笑着回话。

    “没事就好,你先歇着,这不,小刚已经跟他们说好了,可以过去给他们送,只要我们这边做好,就给他们送过去,以免耽误了吃的时间,包子放的时间久了,口感要变差。“张小宝示意张易看在那里等着的王府的下人。

    听到此话,张易动心思了,他想要把这个活接过来,可是店中的事情却是归王刚管万一王刚为了送东西的时候人家给点赏钱而不让他去该怎么力?

    正想着如何把活接过来,女东家的声音响了起来。

    判…易,一会儿你跟着先去认认门,记好了路,以后送东西的时候方便,机灵着点,别傻傻的,跟个呆子似的,别光顾着送东西跟人家拉好关系,问问门房什么的喜欢吃什么,回头我们给做。

    那可是王家的府邸,不一般呢,能把买卖做过去,以后这店啊,会越来越红火,看看后面还有没有地方,别人家的房子若是卖也买下来。

    咱们的店能被王府看上,来吃饭的人也会多现在的小店可装不下,总不能让所有人都直接带回去吃吧?”

    “让我去?”张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指着自己不敢相信地问道。

    “怎么?刚才还说脑袋没有事情,难道又疼上了?让你干点活你就想推脱,你说你一天就指望只吃白饭不成?啊?你要是这样的话店里可养不起你,你还是趁早拿了工钱走吧,我再找一个勤快的,这世上三条tuǐ的蛤蟆不好找……。”

    张易只是问了一下,结果便承受了王鹃一系列的语言轰炸,张易几次想插嘴都没有机会。

    直到王鹃说的口干了,找水喝的时候,张易这才逮到机会,说道:“东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高兴,我去,我去,我一定跟他们把关系弄好了,然后我们的店可以开更大,赚更多钱万一东家您一高兴,多给点工钱,我就……。”

    “工钱的事情先不用说,去吧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别什么话都说要是让人不满意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王鹃一听张易提工钱,马上不耐烦地挥挥手。

    张易可以说情,今天也真是倒霉,大哥在那里好好地站了,就因为离着门口近,结果被连累了。

    你们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要说那五牟人得罪人了吧,也不至于在店中下手,要说真的打劫吧,又怎么可能只抓一把零钱,此事让人想不通。”

    王刚把药酒递给张南,站在旁边甩着手腕子说道。

    张南点下头,他也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是做梦一样,事情便发生了。

    一边给张易揉着额头上的包,张南一边说道:“谁知道呢,除非是把穿着一身黑的人抓住,问问他,或许才能知晓,大哥,这么晚了你上哪弄的药酒?”

    “哎呦轻点,上哪也秀不到,我huā钱买的,敲开人家的门,结果人家不满意,多要了我一文钱。”

    张易咧着嘴说道,他确实是去砸的门,而且他也不认识人家那个卖药的,他考虑到了回来的时候要是遇到其他三个人该怎么办因此把事情做全了,即使有人怀疑去问,也不会漏出马脚。

    “多一文就多一文吧,毕竟人家也是大半夜的卖东西,换成谁都不舒服,当是辛苦钱了。”张南手上的力气放小了一点,在那里说道。

    张易见事情都过去了,又shēn吟了一声:“嘶,差不多子今天先这样,睡吧明天还得起早干活,我原本想着抽出点时间来,把租的房子再好好收拾收拾,该抹灰的地方抹上灰,该撺的瓦也撺一下结果一直在忙。

    不如这样,明天我把其他两个屋子打扫打扫,早上起来的时候你们先去,我耽误不了太多的工夫,你们跟东家说一声,怎样?”

    问话的时候张易观察三个人的表情,他开始怀疑三个人当中有一个是要对付他的人,准确地说是要对付他的组织的人,若是三个人中有人不同意的话,那可要重点观察了。

    三个人之间现在已经有了一丝默契听到张易问,纷纷点头赞成,尤其是王刚,他已经知道张易去了什么地方,明天早上的时候张易留下来,正好可以安排人去查那个张易联系的地方的人。

    看到三个人的态度张易又疑huò了起来,难不成是自己多心了?正常来讲的话,谁要是想对付自己,必然要提议一同留下来。

    摇了摇脑袋想不明白的张易翻身上了chuáng,躺在那里等别人吹灭了油灯,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棚慢慢睡去。

    至于那鱼,谁都没吃,已经困得忍受不住了,只能明天再说,一晚上估计还坏不了。

    翌日一早,张南三个人留下张易在家,先去了卤味店。

    张南被直接安排出去,今天他负责去垂钓的地方呆着,询问别人吃卷饼的时候还需要什么样的口感,回来告诉东家,东家好改进。

    同时他也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办了,那就是让人打扮成买货人的样子去旁边的杂货店中转悠,好能多一个传递消息的渠道。

    张小宝依旧是做给母亲吃的东西,今天早上除了十屉包子之外,他还用羊肉做了烧卖,两个东西最大的区别是,一个是发面的,一个是烫面的,真说起味道的话,馅的差别不大,主要是口感不同。

    张小宝甚至准备制作一下清真的“回头”这个味道香,但最好的馅却是牛肉,他开小店也买不到牛肉,同时即使是有牛肉,他也不敢做。

    现在可没有清真这个叫法,而且回头他也在家中制作过,包括李隆基等都觉得不错,可其他的地方绝对没有,包括水云间酒楼,毕竟这个东西是用牛肉做馅。

    若是他真制作出来,只要送到王府当中,几乎所有的内院都知道小

    店的东家是谁了,弄不好李隆基还得亲自过来转转,那可真麻烦了。

    等着王府的人过来取的时候,张易也打扫完卫生回来了,他确实是打扫卫生,谁让他昨天提出来的,其他三个人又答应了。

    除了打扫卫生,他还给小鸡准备了点吃食,别的事情一概没做,更不用说是去联络自己的人了,他不可能让自己的人来租的房子,太容易暴lù。

    张易一过来,张小宝就先关切地询问:“小易,头怎么样子?mí糊没?”

    “没,张哥您看,好了,就是破的地方有个红印,过上两天外面的瘕掉了,根本看不出来受过伤,原来的包还有一点点,今天晚上再揉揉就好了。”

    张易指指自己的脑袋,笑着回话。

    “没事就好,你先歇着,这不,小刚已经跟他们说好了,可以过去给他们送,只要我们这边做好,就给他们送过去,以免耽误了吃的时间,包子放的时间久了,口感要变差。“张小宝示意张易看在那里等着的王府的下人。

    听到此话,张易动心思了,他想要把这个活接过来,可是店中的事情却是归王刚管万一王刚为了送东西的时候人家给点赏钱而不让他去该怎么力?

    正想着如何把活接过来,女东家的声音响了起来。

    判…易,一会儿你跟着先去认认门,记好了路,以后送东西的时候方便,机灵着点,别傻傻的,跟个呆子似的,别光顾着送东西跟人家拉好关系,问问门房什么的喜欢吃什么,回头我们给做。

    那可是王家的府邸,不一般呢,能把买卖做过去,以后这店啊,会越来越红火,看看后面还有没有地方,别人家的房子若是卖也买下来。

    咱们的店能被王府看上,来吃饭的人也会多现在的小店可装不下,总不能让所有人都直接带回去吃吧?”

    “让我去?”张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指着自己不敢相信地问道。

    “怎么?刚才还说脑袋没有事情,难道又疼上了?让你干点活你就想推脱,你说你一天就指望只吃白饭不成?啊?你要是这样的话店里可养不起你,你还是趁早拿了工钱走吧,我再找一个勤快的,这世上三条tuǐ的蛤蟆不好找……。”

    张易只是问了一下,结果便承受了王鹃一系列的语言轰炸,张易几次想插嘴都没有机会。

    直到王鹃说的口干了,找水喝的时候,张易这才逮到机会,说道:“东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高兴,我去,我去,我一定跟他们把关系弄好了,然后我们的店可以开更大,赚更多钱万一东家您一高兴,多给点工钱,我就……。”

    “工钱的事情先不用说,去吧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别什么话都说要是让人不满意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王鹃一听张易提工钱,马上不耐烦地挥挥手。

    张易可以说也不应该离开位置了,眼睛看到张雨的时候,忙说道:“张雨,去取菜。”

    接着又要对张易说话,想把张易给安排出去店,最好是到外面守着门口迎客,那样的鼻危险能少点。

    不等他开口呢,王鹃先说上了:“石头,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快去做两个拿手的菜给贵人夫人尝尝,咱店虽然小点,但咱做的用心就好,是不是那个夫人?”

    张王氏看着王鹃笑容更甚,领首道:“是,是,用心就好1呵呵,来,姑娘到这来坐,坐旁边,说说话,叫石头是吧?随便炒两个菜就行。”

    招呼着王鹃过来坐,张王氏更放心了,她可清楚,自己的儿子和儿媳fù战斗力可不弱,有鹃鹃在旁边,要安稳许多。

    两个人内院的丫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马上又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她们两个已经认出来自己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

    不知道的两个人跑到这里开什么店?怪不得夫人非要亲自到这边,原来是想儿子和儿媳fù了。

    既然小公子和小娘子化过装,那自己两个人绝对不能表现出来,得配合一下,否则会耽误正事。

    张小宝做菜的速度很快,两分钟不到,一盘醋溜白鼻就做好了,端着出来,旁边的张易刚要接手,王鹃那里把眼睛一瞪,说道:“张易,你快点看看别人还有什么东西需要的,夫人可是富贵人,哪能用你干活?你一个伙计。”

    张易心中暗恨,不就是想耍讨好人家张王氏么,居然还坐过去了,哼。

    旋儿又想到,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要是能够把张王氏给弄死的话,那么自己也要死,可是对组织来说一定非常有帮助啊,可惜,这个时间自己的人没有过来吃饭,凭借自己一个人,估计到不了近前。

    哎呀,若是让自己去送菜就好了,但这个该死的女东家,居然不给自己机会。

    看着菜被端出来,王刚想要上手,结果同样被王鹃瞪了一眼,不敢出声。

    张小宝直接把菜放到了母亲的面前,嘿嘿一笑,说道:“您吃,

    嘿嘿,白菜,白菜还是上次剩下的,我,我们一直没舍得吃,您尝尝,我,我给您做下一个菜。”

    “好,再做一个就好,多了我也吃不完,扔了怪可惜的。”张王氏眯着眼睛对张小宝说了一句,拿起筷子就要吃。

    这个时候两个丫鬟当中的一个连忙阻拦:“夫人,让奴婢先尝尝吧,这菜……。”

    “无妨,看石头的那样子就知道不是坏人,还有这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大唐人,咱大唐人怎么会害我,是不是?”

    张王氏似乎向所有的人问。

    算是太整齐的声音在屋子中回dàng。

    丫鬟装着很为难的样子,犹豫不决,知道张王氏吃了一口,这才也拿着筷子也跟着吃了一口,那意思是要死一起死。

    另一个丫鬟就不用表现的太过分了,她对着张王氏说道,夫人,不如奴婢去柜台那帮着记账,您看可好?

    “好,好,一会儿石头炒完了第二个菜,正好坐你的位置。”张王氏知道丫鬟的意思,顺着话说道。

    等着丫鬟挤出去到了柜台开始记账的时候,张小宝第二道菜也做完了,依旧是亲自端过来,说了声还有个汤,转身又挤回去。

    不大会儿的工夫,汤也好了,蒜苗的鸡蛋甩袖汤,同时还拿了一张饼过来,海鲜没拿,那东西不适合现在的母亲吃。

    主要是张小宝没有好大米,现在吃的大米是本地产的米,口感比起河北道北部的大米差远了,但那米还在留种子,他小店中怎么能出现。

    张王氏一边吃一边来回看着张小宝和王鹃,吃的很香,周围的人看着都觉得谗,他们闻到了菜的味道,别看只是简单的两个菜,闻起来是真香啊。

    这时他们才知道,卤味点的这个东家不仅仅做卤味好吃,做炒菜一样,只是平时根本不做,自己等人没那个口福,估计是店小,忙不开。

    王刚站在旁边,也挤不过去,他想向前凑合来着,又怕做的太明显,被张易看出来点什么,只好隔着几个身位,担心地瞅着主家夫人在那吃东西。

    他真担心东家不好好做,或者是给里面下什么慢xìng的毒药,主家夫人可是有身孕呢,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从主家夫人的眼中看出了绝对的信任,似乎吃的东西不是外面小店的人做的,而是自己家的一样,没有丝毫怀疑。

    张王氏喝了。汤,停了下来,看着张小宝说道:“好吃,你后你得给我多做,近日来,总是吃你做的东西,虽说给钱了,但有的东西给钱也不好买。

    来的时候给你们带了些许食材,你们自己看着做,有不小心死掉的牛的牛肉,还有鹿肉,依旧一些个新鲜的蔬菜,哦,辣椒也给你带了,想吃就做了吃,别为难自己。

    “夫人,还有您亲手做的点心呢,像夫人您这样的可真不多,huā钱买了东西吃,还要给人送来别的玩意,夫人您就是心善。”

    丫鬟也在旁边附和着张王氏说道。

    张小宝马上变得恐慌了起来,挫着手,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道:“这…这怎么使得,做,做个菜,应该的,对,应该的,是不是?”

    后面的是问王鹃,王鹃听到张小宝,抬眼看了张小宝一下,马上从对方的眼中得到了暗示,也连忙跟着说道:“可不是么,夫人您实在是让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还亲手做了东西,又送了不少我们买不到的食材,那辣椒听说过,但是却从未吃过,想是很好吧?”

    “还有好大米呢,凡是有用的全拿了。”丫鬟对着王鹃说。

    “是,还有那么多的东西,这个哎呀石头,你可得好好做,好让夫人尝尝你的手艺,夫人,不如这样,以后每天中午的时候,我们店专门给您留出来一张桌子,您过来吃,或者是晚上吃饭的时候也行,您………您看呢?”

    王鹃也显得很不好意思,于是发出了邀请。

    周围的大部分人一听到王鹃的话,都觉得小店的东家太不知道好歹,人家张王氏怎么可能天天过来吃饭?万一有了危险怎么办?不过这个小店估计以后的买卖会更好了,好上几倍甚至是几十倍。

    张王氏都过来吃了,可见小店的东西如何了,人家可是有水云间、海云间、碧海银沙等无数个酒楼。!。

第六百八十一章 安全布置有托人

    众人如何想的张易不清楚,他只知道,如果事情真的成了,那么以后就可以专门针对xìng地安排人手,刺杀起来要比冲到王府当中容易一万倍。:www.uu234.com更新文字章节最快的小说网:

    于是他也跟着凑热同地说道:“是,东家说的太对了,夫人,您以后要常来哦。”

    王刚恨不能走到女东家的后面,伸出手把东家给掐死,来一次已经这么危险了,还天天来吃?真要是天天来吃,那不是让人掌握规律了吗?

    是,大唐有无数的人愿意用自己的xìng命来保护张王两家的人,但同样也有其他地方的人以及势力想要张王两家的人死。

    尤其是那个张易,居然还在一旁撺掇,不就是想要寻找机会么,主家夫人也真是的,没事儿在家呆着多好,还有身孕呢,非要跑到小店来吃东西。

    王刚的郁闷张王氏不知道,听到王鹃的话,她愣了下,不明白自己的儿媳fù为何让自己天天来。

    再一抬头看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也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眼神,这么说来,两个人是商量好了。

    天天来也不是不行,能够跟着尼子和儿媳fù说说话,心情也好,并且根本不可能出现什么危险,儿子和儿媳fù一定会做出万全的准备。

    既然如此,那就……。

    “好啊,天天来,那我天天能吃到美味的东西了,而且人多,也热闹,成,明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过来,顺便给你们捎些别的东西,我那有好的布料,给你们扯上几尺,你们做件衣服穿。”

    张王氏这就配合着答应下来了。

    王刚差点气晕过去,主家夫人是怎么了?平时很小心呢,今天为何一见到了两个东家就变得什么都不顾了,真出了事情,自己可怎么办?

    小公子还不得疯啊。

    好吧,既然是非要来,自己得把枪带着了,哪怕暴lù也要随时保证主家夫人的安全,该死的女东家,等着事情结束的,让你开店,你是要钱不要命啊。

    答应下来的张王氏继续吃东西,偶尔跟儿子与儿媳fù说上两句话。

    张小宝也配合着,给母亲讲一讲民间家长里短的事情,王鹃帮着补充,甚至还说了他们没到杭州之前在老家那里的乡土人情等有趣的事情。

    说的那叫一个详细啊,甚至连当地的很多方言对某个东西的称呼都不带差的,偶尔在说的时候带上那个地方的方言音调。

    张王氏认真地听着,她知道儿子和儿媳fù不是瞎说,一定全是那个地方的〖真〗实的事情,不时有不懂的她也问问,她真不知道,但她知道儿子和儿媳fù一定知道,从来没有怀疑过。

    张小宝甚至还在说的高兴的时候吼了一首那个地方的民歌,王鹃也随着唱了个小调,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

    但坐在那里的丫鬟却是满眼崇拜的小星星,她太清楚小公子和小娘子是什么地方的人了,可看看那个当伙计的谍报人员王刚,再比较一下小公子和小娘子,高下立判。

    小公子和小娘子才是最厉害的谍报人员,嗯!站在了这个系统的颠峰,就连自己家的谍报人员认不出来,如果不是自己以前总是能够接触到的话,乍一看的话,自己也认不出来。

    “哼!还敢瞪眼睛?,丫鬟看到王刚瞪着王鹃,心中不高兴地想到“要不是你们这些个谍报人员总是被人家牵制着走,一点有用的消息都得不到,而且就在杭州,自己家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有对方那么多人也发现不了,要你们有什么用?

    你们要是有点能耐,还至于让小公子和小娘子亲自出手?最近几天抓到了线索就开始不知道怎么好了,还不是小公子和小娘子帮着你们。废物,一个个的都是笨蛋……

    王刚正瞪着王鹃呢,突然感受到了旁边一道目光,扭头看去就见那个内院的丫鬟在瞪自己,一时间纳闷不已。

    “什么意思?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东家这么说的,更不是我让主家夫人答应的,哦,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取得小店的主导权,若是取得了主导权,这个时候就可以帮着东家决定事情,就像内院在关键时刻一样。

    可是,这怪我吗?我难道不想取得主导劝?我这边可是三个人,对方是一个人,但是,就是这么精明的四个人装成伙计,居然在乱七八糟的时候,被东家给弄得团团转。

    我有什么办法?我他娘的到现在都没琢磨出来怎么回事儿,我们四个精锐就在小店给人家当白工了,mímí糊糊的,似乎一切都是偶然,又似乎一切都透着诡异。

    你还瞪我,你知道我有多憋屈?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等情况,实在是太难了,一切动作全要看东家的脸sè,不然的话便无法取得应有的效果,还好,东家近两天胡乱指使的过程中,给我们创造了不少的机会。

    现在能够把握的线已经有了三条了,只要盯住了就好,我也不容易呀,接到了这么个任务,更是摊上了这么个东家,回头总结总结,都能当成教科书来用了。,王刚心中想着事情,回给了丫鬟一个委屈的眼神,希望丫鬟能理解自己一下。

    丫鬟一看到王刚这副模样,更生气,你还委屈了?夫人可是连见个亲生儿子都要装着不认识,夫人不委屈呀?

    我跟着过来,也得配合着说话,明明知道小公子做的菜不会有任何危险,同样需要跟着吃一口试毒,我还想和小娘子说说贴心话呢,我不委屈呀?

    小公子和小娘子为了掩饰〖真〗实的身份,还专门学了编出来地方的各种东西。包括环境了,物产了,甚至是民歌小调,又这工夫干点别的不好?他们不委屈呀?

    两个人的目光交流,除了王鹃坐的位置正好能看见,其他人都没有察觉,见到丫鬟和谍报人员的不同表情,王鹃差点笑出声,连忙转过头。继续跟着张王氏在那里说话。

    一顿饭吃了足足半个时辰,到后来菜凉了,张王氏不吃了之后,还坐在那里聊了很长时间。

    屋子中吃饭的人这个时间中没有一个离开,外面的人同样也挤不进来,直到张王氏说完话,起身离去,屋子中的人也空了,外面的人才陆续地进来吃东西,并且不时地问着伙计先前的事情。

    王刚的情绪不怎么好,别人问的时候回答的也很简单,到是张易高兴,不嫌麻烦的一遍遍说给别人听,尤其是张王氏以后要天天过来吃饭的事情,那是说了又说,整个人都处在〖兴〗奋的状态当中。

    张雨则是又担心又高兴,担心张王氏会出危险,高兴的是以后能多见几次张王氏,这可是传说中的人物,生的孩子各个厉害,说不定还能沾沾好运气。

    到了黄昏的时候,张南回来了,他已经知道了这边发生的事情,拎着四条大鱼,却皱着眉头,显得很不开心,他同样怕张王氏出什么危险,在路上已经找过自己的一方的人,把保全的工作安排下去。

    他的意思是,以后哪怕天天都是自己的人过来吃饭,并且一坐一天,也不让任何其他人进来,等着张王氏,只要张王氏来了,就可以进行保护。

    “小奄回来了?呦,今天的鱼多呀,好,回头让石头给你们做鱼吃,这回清蒸,告诉你个好消息,就是吧,那个什么,张王两家你知道不?他们家的主家夫人今天来了。

    那夫人长的真好看,让人一看到便觉得亲近,而且还给我们带了不少的食材,哦,还有点心,她亲手做的,一般人想都不敢想,今天奖励你们每人一小块,呵呵呵。

    咦?小南,你脸sè为什么看上去不对?不高兴?”

    王鹃一看到张南就心情很愉快地对着其说了起来。

    张南挤出一丝笑容,腾出一只手搓搓脸,回道:“高兴,今天湖边风大,吹的脸难受,东家,那以后张家的夫人过来,能不能让我也离近了接待一下?”

    “不行,人家是富贵人,你一个伙计离近做什么?说起接待的事情,咱得把保护的事情先做好了,那什么,这个事情归小易来管,小易你行不行?”

    王鹃拒绝了张南的提议,却把另一个重要的活给了张易。

    张易听了王鹃的话,高兴的恨不能过去使劲亲女东家几口,这是瞌睡了就有人给送枕头啊。

    jī动之下,连连点头,说道:“行,东家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保证给得好好的,东家您就放心吧,我亲自设计保护的地方安排。”

    “东家,我也要参与进来。”张南强烈要求。

    “不用不用,有小易一个人足够了,而且也不麻烦小易设计,小易只是帮着布置,我和石头设计,你们一定猜不出来,我跟石头做这个可厉害了。

    记得小的时候,我们村儿那边玩捉mí藏,我和石头配合起来,选的地方可好了,谁都找不到我们,我们找他们,那就轻松了,是一找一个准儿,我跟你们说啊,说起安全啊,没有比捉mí藏的本事更大的安全方法了,那时……。”

    王鹃坚持着把工作交给张易来干,又语无伦次地说起以前的什么什么事情,真话假话别人就听不出来了,反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

    张南为了不让张易怀疑,没有继续要求,而是说道:“那也好,大哥做事情不错。”

    “是呀,大哥你这回可是厉害了,到时候跟我们说说布置的情况。”王刚同样跟着说道。

    “大哥,需要我帮忙不?我抬个东西什么的没问题。”张雨问着。

    张易不停地摆手:“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而且也不能说与你们听,不是不相信你们,是万一你们谁说走嘴了,让歹人伤害到那个王夫人就不好了,都忙吧,一会儿还应该有人过来喝酒。”

    张小宝从后面的厨房走出来,憨声地说道:“今天不做了吧?早关门,好布置。”

    “对对对,不做了,还是我家石头聪明,差一点钱算什么?以后来的人会更多,张家的夫人都过来了呢,可见我家石头做的菜好成什么样了。

    几位,你们快点吃,吃完了我们关门弄那个保护的布置,对不住了啊,今年你们的钱免了。”

    王鹃话里的意思是让吃饭的人赶紧离开。

    吃饭的人也讲理,不再继续闲聊了,用最快的速度把东西吃完,抹着嘴,道着谢地离开。

    外面再有人想进也不让进了,门一关,闩一插,屋子中就剩下六个人了。

    “你们三个,把桌子收拾收拾,到后面去洗碗,小易,你跟我们来,把那个杂物间腾出来,以后张夫人来了就让她在那个地方吃饭,那里还挨着后门,真有危险的话,直接从后面就跑了。”

    王鹃吩咐其他三个人去干活,单独把张易叫着到杂物间搬东西,还有张王氏送来的不少东西需要安排地方。

    尤其是那个牛肉,送来的时候就是用冰冻着,外面包了厚厚的几层棉被,得放到一个不通风并且yīn凉的地方才行,不然吃不上几天就坏了。

    一番忙碌,张易累得跟狗似的,终于把杂物间里的东西给弄出来了。

    王鹃这才对着张易说道:“听我给你说啊,明天早上的时候,我让他们去买东西,你布置,这个挨着后门的位置,不放桌子,留出来空,跑的时候方便。

    这个跟着前面厅的地方连接的门,要挡上一个纱布做的帘子,让人从外面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还要扎一个草人,给草人穿上衣服,摆在桌子旁边,就算有人要动手,隔着纱布也会以为是草人。

    桌子不准直接对着门,就是说,别人在外面的时候,得斜着才能看到桌子的一角,挨着卧室的墙原来就是木板的,把木板给椐开,变成一个隐蔽的活门,张夫人来了,若是有什么东西要放在安稳的地方就放卧室里,若是有危险也可以进到卧室当中,卧室那边是厨房,在厨房……。”

    王鹃一样一样说着,张易〖兴〗奋地一样一样记,等说完了之后,王鹃问道:“全记下没?”

    “东家,我记下了,您放心,保证做好了,那东西我去买吧。”

    张易征求道。

    “不用,别人去就行,你太累了,还要干活,你要保重身体,好了,去吧。”王鹃挥挥手。

    当着张易高兴地离开,王鹃看看张小宝,两个人相视一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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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介绍:
田园大唐,暖暖阳光,麦麦金黄,有白鹭在飞翔。
张小宝:“我不认为以我的本事能够改变什么大事儿,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改变一下自家的生活状况,可有很多时候,事情不会按照你想的那样展,就在我努力提高家庭生活水平的过程中,生了许多事情,怎么说呢,恩...简单点就是蝴蝶的翅膀?不不不,这个比喻太艳了一些,通俗些,我是一颗被放进锅里的老鼠屎。”
王鹃:“自从和国际诈骗犯一同到了这个时代,我宣布,这个世界不再有骗子。”田园大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田园大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田园大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