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途中蹊跷落水人
……缺心眼。
李隆基待张王两家内院说完,评价道,同时又看向张小宝和王鹃,希望自己的判断能得到二人的认同。
哪知张小宝和王的却同时皱起眉头,对视一眼又同时点下头。
“这样的对手收拾起来还算有点意思。”张小宝评价道。
王鹃也跟着说:“声东击西,咱们采取哪种应对手段?”
“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张小宝回了八个字。
“莫非不是有人傻?”李隆基听出二人话中的味道来了,不确定地问道。
“不傻,或许还能假戏真做,去给我调查转账账户与收款账户的所有者,整合半年内大额存款账户情报,派往江南西道护卫人员进入一级战备状态,谍报系统动作加大。
工部、司农寺研究机构增加防护力量,并举行夏初招工考核比赛活动,时间定在……定在半月之后。
另,铁路修建工程加快速度,医学员招聘新学鼻,现有学员立即进行基础医学考核,合格者向就近地方派遣,就地地方依次向外周遍派遣,层层替轮换,以最快速度增加大唐各地医疗人员数量。
张小宝回答李隆基一声,向内院下达连串儿的命令,说完,扭头看王鹃。
王鹃轻点下头,跟着吩咐:“命令,我部驻青海湖东部城军队,分兵绕过青海湖,左右同时向西北方向进发,一路演习适应环境,及枪炮协同作战。
继续以救援吐蕃灾害为名,增加肉类和面食供给,至彭州关,招当地百姓秘密制作军用食品,征调剑南道商户富余船只,满载草料,入金川弱水,逆流北上,停于mí桑。
我黄河船队远行向西,朝黄河发源地下游白兰部族所在河道集结,别空船跑,顺便给沿路各部族送点东西,选他们本地不产的送,海产品不用,那里有咸水湖,茶叶可以送,顺便雇当地人去青海湖帮忙制作湟鱼制品,以后运回来能赚钱。”
内院的人认真记下,转身走到船舱门口时,张小宝又补充了一句:“告诉小贝他们,在杭州最多停留两天,不管遇到什么人,只要是套近乎的,一律邀请同去江州,其若跟随则带,其若拒绝,则抓。”
院走了。
张小宝和王鹃又马上低头疾书,各写好一页纸,相互不看,分别叫来两家各自的内院,郑重地交给对方,挥挥手让其离去。
李隆基在一旁听着看着,等张小宝二人忙完,用疑huò的眼神看看这个,再瞅瞅那个,终是忍不住问道:“你俩究竟想干啥?又是工部、司农寺,又是医学院,还有军队和补给,想提前动手?”
张小…宝跟王鹃一起摇头,同时说道:“让大唐忙碌起来。”
“忙碌起来有什么好处?”李隆基又问。
“配合对方。”王鹃回答。
“找人做游戏。”张小宝回答。
李隆基逾发mí糊,想想,问道:“能带朕一起玩吗?”
“这个好吧,您每隔两天,向大唐各个地方的官府派出一拨巡查的人,连派七拨,再命令各地驻军严查进出人员,这就行了。”张小宝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朕如此做的目的何在?”李隆基承认自己想不明白。
“一起玩呀。”张小宝把话又绕回去了。
“好吧,像猜谜游戏,或者是丢手绢,轻轻地放在朕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朕,你们两个……。”
李隆基说着话,指指张小宝和王鹃,无奈地起身离开安排事情去子。
离着杭州越来越近的小贝等人最近过的很好。
可以听钓爷爷讲故事,听钓爷爷年轻时遇到的事情,有走过的路,有趟过的河,有风土人情,有尔欺我诈,有攀山似摘星,有人命如草芥。
还可以跟着张王氏学书法和绘画,学习弹琴与下棋,拨弦奏梅huā三弄,落子成黑白围杀。
等学完了,就开始九个人自己相互教导,然后编故事给盼儿兄妹听。
剩下的时间锻炼身体,琢磨什么东西好吃,如果看到沿岸有地方破损,便给离得最近的家中的产业发报,让人出钱修,由当地官府引导,回头报账。
“钓爷爷,草原上真的那么危险?我家有在草原上的买卖,我还从北面回来过,飞过去的哦,没有看见狼,也没有人一咬人就死的蛇。”中午的时候,小贝等人刚刚吃过饭,在船的甲板上来回走动,一边消化食物,一边听同样跟着溜达的王老头讲故事。
当王老头讲到草原上的事情的时候,小贝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自己看到过的草原跟钓爷爷说的联系在一起。
小贝觉得钓爷爷说的应该是故事中的,而不是钓爷爷年轻时候遇到的真事,于是仰着头问。
忘老头拉着小贝的手,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嘴角一直带着笑容,另一边的手拉着小远,他很想去拉小海,小海才是巧儿的亲儿子,却知道不能那样做。
他能想象得到,如果他一手拉小贝,另一只手去拉小海,两个孩子会同时送手,离自己远远的。认为自已亲疏有别,离间人家,是的,小贝和小海绝对会这样想,
他们比别的孩子聪明多了。
听到小贝问的话,王老头继续微笑着,对小具说道:“你们走的时候是大队人马,狼看到你们早就躲开了,蛇也有熟悉草原上的人给打死,然后变成你们的食物。
我们那时可没有你的待遇一个商队加在一起,大的几百人,小的不过十几二十人,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不管冬天还是夏天。
那是最怕遇到的就是三十只以上的狼群,十几个人的队伍,一见到大的狼群,就要先把马看好了,然后点上火拿出武器随时戒备着。
白天还好过些,到了晚上,很可能一个商队的人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死在草原上的人,想寻找踪迹都难,风一吹,草一长,草原还是草原,却没有了人的身影我就遇到过一次,那次。”
王老头讲着故事或者说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眼中也lù出了回忆的神sè,小贝等人投入地听着,时不时的还要插嘴问上一句。
“看样子,在草原上浪是最厉害的。”小贝听完了草原的故事,总结道。
小远撇了下嘴,说道:“在草原上,人才是最厉害的,哥哥和姐姐不是说过么,总会有一天,人要为了杀掉太多的动物而后悔,不是后悔少了那种动物吃不饱饭,穿不上舒适的衣服。
而是当一种动物没有了,以后的孩子们再也看不到了或许对有的人来说没什么,但许多年以后,人们难道还要像挖那种叫恐龙的石头一样地来猜测现在的动物?”“好吧,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对,为了更小…的孩子我们不要把动物全杀光了,抓来养着,就像京城的动物园一样,其实我很想把所有地方的动物都弄到京城那样一定很热闹。”小贝看着盼儿两个人,终于是没有跟小远继续抬杠眼睛看着天上飘着的云朵慢悠悠地说着,目光中带着向往。
王老头觉得自己的思维有点跟不上孩子们,听小贝和小远说的话,不解地问道:“一个地方的动物自然有一个地方生活的习惯,你们给弄到京城还能活?”“钓爷爷,您没去过京城的动物园?哦,没去过就对了,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把您带着,让您看看京城的动物园里面什么样子。
所有的地方我们全能进去,只要皇上伯伯可以进的,就没有人敢拦着我们,那里刚到的东西,通常不准别人看,多huā钱也不行。
出来之前,哥哥姐姐让人从很冷的地方弄来了白白的大熊,游泳可好玩了,我看过,估计我在水中跟它,占不到一点便宜。
那么大,然后游泳的速度还那么快,你说神奇不神奇?为了能让它们活着,给他们住的地方都弄上冰,冬天的时候还好办,等到了夏天,还不知道一天需要huā掉多少冰钱。
还有啊,它们吃鱼,除了它们,还有从很热的地方弄来的小熊,然后就要加温,并且专门弄来它们吃的东西,不然它们不吃的,比我还挑剔,我跟您说哦,那里……。”
小贝越说越高兴,送开抓着王老头的手,比画个不停,盼儿偶尔能听懂一两句,也忙着羊小贝一起比画。
王老头确实没有亲眼看过,其实他要是到了京城,同样能看见寻常人看不到的新来的动物,但他最近一两年就没去过京城,在别处忙着,过年了,才跟老爷回杭州这边以前买来的宅院。
一个是杭州这里的商人多,随时能够吃到从海外弄回来的东西,另一个杭州离京城远,老爷心中总有放不下的事情,有的时候不敢去面对。
虽然还任着别处的官职,却并不喜欢去亲自到那边做事情,都交给了各司的人。
王老头也听过别人给讲的动物园里的动物,那时觉得已经有一个很好的印象了,今天听到小贝一说,才知道,那些个看到动物的人,描绘的并不是那么全面,漏掉了很多东鼻。
比如动物的习xìng了,还有吃东西时候的样子,等等等等。
“小贝,你怎么跟别人说的不一样呢?”王老头好奇地问道。
“啊?不一样?没呀,哥哥和姐姐就这么跟我们说的,而且还把动物们都分了科属,有的动物从外面看上去并不一样,却被哥哥姐姐给分到了一类。
钓爷爷,用不上太长时间,哥哥和姐姐就会到杭州,您看到了他们就知道了,他们好厉害的,不管别人从什么地方抓来什么样的东西他们全能直接说出大概的生活习xìng。
比如从很南面很南面送来一种小熊,就是刚才跟您说的,哥哥和姐姐管它们叫考拉,说是这种动物最好玩了,如果吃的东西和温度解决了,那么训练一下,别人就可以去抱它们。
要是有十只,其中的九只都有人抱着玩,有一只没人抱那只考拉会好难过好难过,您说是不是像人一样哦?”
小贝做了一个抱大布娃娃的动作跟王老头说着,盼儿就扑过来,张开胳膊让小贝抱一下,等小贝抱完,她再找别人抱。
如此的动作让王老头呵呵笑了起来。
正笑时,突然了望台上传来喊声:“有人落水了。”
“哪呢?望远镜。”小贝一听别人落水,连忙去管旁边的人要望远镜,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有人被淹死,因为她自己的水xìng好。
接过望远镜,朝着河面一看,小贝却lù出疑huò的表情,拉了一把小远,握着望远镜送到小远的眼前,问:“小远,你见过溺水的人这个样子没?”
小远看了看,同样非常疑huò,摇摇头:“没见过,那人的沉浮也太有规律了,莫非是在练习溺水?我是没练过,听哥哥和姐姐说,以后等着医疗条件上来,会有专门的水军,就是海军的溺水训练项目。
学着在什么样的状态下溺水,那样被救起来之后的存活率会比不熟练的人高出很多,但我想想就害怕,没有勇气去主动溺水。”
小贝把望远镜又拉回到自己眼前,点点头,说道:“是的,这人太有意思了,看张嘴喊时的口型,明明是救命两个字,可为什么他喊救命的时候手会跟着向下划…动,喊完了之后又马上向上推水。
一边唤气,一边喊救命,也够累的啊,等有时间,咱们下水里去试试,看看可以坚持多长时间,这是个体力活啊,好身板。”
王老头在一旁刚听到了望台上的人喊有人落水,还跟着紧张一下,和小贝等人接触的时间长了,他发现自己明明是觉得对生命已经可以做到漠视的程度了,却又被小贝他们给改变了。
尤其是在小贝救没有耳朵孩子时候的那一刻,那种对生命的尊重与维护的认真模样,让自己的心中有了很大的感触。
所以一听到人落水,就想着小贝是不是又要跳下去救人。
结累却看到了小贝和小远无动于衷的态度,再听两个人说话,终于明白什么意思了,于是也拿过来一个望远镜朝那里看。
看了足足十几息,王老头不得不承认,小贝和小远观察的非常细致。
那个人真如两个孩子说的一般,沉浮也太有规律了,而且喊救命的时候,嘴张的很大,这么一会儿了,居然还没有沉下去。
于是问小贝和小远:“你俩觉得他是在干什么?”“还用问么,等着让我去救呗,当我傻呀,我水xìng是好,可他要是身上有分水刺呢?我离他近了,会很危险,让船停下来,咱们看看他能喊多长时间?”
小贝这个时候显得非常机灵,不屑地说道。
小远也跟着说:“要不要让人抛几块石头过去?谁力气大,试试,看能不能抛到地方,准头差点没事儿,多找几个人,多抛几次,总会砸到他的,等砸完他真的溺水了,咱们再让人去救。”
一直没说话的小海这个时候出声了:“派人下去救吧,看看救上来他怎么说,我们在船上等着,注意安全,让救的人在救的过程中先把他搜一遍身。”“哦,也行,他总不能是不经意间出现在咱们的路上的,哥哥和姐姐不是已经传了消息过来了嘛,说是让我们遇到刻意向我们套近乎的人,想办法把他们带着,一同去江州。
我本以为到了杭州之后才有人出现,没想到现在就遇到了,哥哥姐姐真厉害,他们怎知道有人会出现呢,太好玩了。”
小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显得非常的〖兴〗奋。
下面的那个人还在努力地溺着水,船上这个时候有人开始向下面放小船,然后划…着船靠过去,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直接跳到水中去救人,谁知道那人是不是报着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的想法在水中准备着?
王老头的目光一直没从那个落水的人身上挪开,他想看看自己认识不认识这个人,如果是认识,说明对方是本着自己,或者是跟自己的主家有关的事情而来。
如果不认识,那就不好猜测了,他心中希望的是奔着自己来,否则的话,从这里到杭州的路途中,还不一定会出现多少针对小贝等孩子的危险事情。
王老头就这样看着,看着当救援的两只小船划到了那人身边的时候,那个人做出的动作。
小贝等人也同样观察着,看到那人一副有气无力被人拉到船上,马上开始磕头的时候,小贝又一次摇头,说道:“太假了,真要是溺水的话,他现在就不应该是磕头,而是呕吐,或者是使劲的咳嗽,眼睛要红红的,鼻涕也得跟着一同流出来。”
小远呵呵笑了两下,说道:“一会儿都要装好了,就当他是溺水,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两个人说话的工夫,那人已经被人给扶了起来,眼睛看着天,就好象是劫后余生似的,这个样子到是得到了小贝等人的认可。
等着再过一会儿,两只放下去的小船载着人被拉上大船的甲板,那人也让其他人搀扶着来到了最顶上。
一见到小贝之后,这人却做出了一个让小贝几个人疑huò的事情,他居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根本看不出先前溺水时的样子。@。
第六百五十一章 支身留船听夜话
小贝一群人被此人笑的之发愣,互看了看,并努力地回忆哥哥和姐姐讲的故事。
终于,小贝最先想到了什么,朝着对方问道:“你你是不是说对我们能够去救称觉得很满意?”
人点了下头,又非常潇洒地甩了甩头,那刚才在水中变得凌乱的头发一甩动,弄了小贝等人一脸的水,这还是离得稍微有点远,他旁边的两个人甚至被他湿的头发抽到了脸上。
这两个人瞪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
别人不说话,他却说上了:“不错,确实是不错的下人,主家没说话,哪怕是遇到了让自己难受的事情,也可以做到隐忍,好。
还有你们这一群孩子,我也非常的满意,见到我之后,你们还能够保持冷静,并且在我笑出了声的情况下,猜测出我是如何想的,如此,也不枉我等待你们几日,更没有枉费在水中泡了那么长的时间。”这人说着话,伸手把自己的头发弄到了前面,抓住了,从上向下捋,水便形成了一个小流,啪啪地打在了甲板上。
小贝的嘴都嘟起来了,要不是妈自持身份,早就让人把这个人给踹下去了,什么玩意,见过自大不要脸的,却从没见过这等人物。
小贝生闷气不说话,王老头不愿意,这可是家中的宝贝疙瘩,虽然说是外戚,但小贝的身份不一样哪怕是沾到一点点亲戚,也要重视。
遂冷哼一人,对这人问道:“你是何人?骗我们救你意yù做甚?
还不从实道来?”这人听到声音,傲慢地扭过头看了王老头一眼,嘴角撇了撇,又把头转回来,对着小贝说道:“你家中怎还有这般不懂事的下人?”“你叫唤什么,再跟我这么说话,我让人把你踹下去我家中的人怎样还轮不到你说,问你话呢,快点回答,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聪明,知道在水中装着溺水的样子,让我们去救?
你有没有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就是有一个孩子,他很喜欢骗别人,然后呢他就喊狼来了,这样别人就要去救他……。”小贝终于忍不住了瞪着对方说道,还给对方讲了一个狼来了的故事。
待她讲完,1小远接着说道:“你就是那个说谎的孩子,你做事情之前,从来不懂得考虑别人的感受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
这人被小贝的故事和小远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又笑了,夸赞道:“不错,说的对,我确实没有白费心思,终于让我找到了能够继承我衣钵的人了。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胡名粱,祖籍在山南东道,我小的时候便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我只好一个人想办法活下来,吃了不少的苦,但是我也学到了许多的本事。
可以上山打虎,也可以下海擒龙,就是很大的鱼啊,你们刚才看我在水中的样子没有?是不是觉得我非常不一般?我还熟读各种书籍并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无所不精。
我懂得玄学之道,又知晓星辰之势可惜,许多年来,我一直想找到一个能让我把所学本事传授的人却不得,久闻你等聪慧过人,故才与你等一见,还不速速拜师,更待何时?”
这个自己介绍为胡粱说话的过程中又把头仰了起来,一副我很有本事的样子。
小贝叹息一声,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便走,其他的人也一同向车船舱的地方走去,他们对这个人已经无语了。
这么能吹,如果没有哥哥和姐姐,或许看到这样的人也会有点好奇心,然后让其表现一下,可哥哥和姐姐的故事中都说了,这样的人遇见了不用搭理,不是精神病就是大骗子。
不需要给他们任何表现的机会,从而浪费自己的时间,不值得。
“别走啊,听我说完,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考考我,看我是不是会许多本事?如有哪样差了,不用你们赶我走,我自己从船上跳下去。”胡粱着急了,说着话想要去追小贝一群人,却被旁边的人抓住胳膊挣脱不得。
“别抓我,我告诉你们,若是因你们抓着我,让你家主子失去了一次纳贤的机会,你们吃醉不起。”胡粱使劲了几次劲,终究没有人家护苗队的力气大,无奈地放弃之后,愤愤地与左右说道。
站在他前面挡着路的人不屑地笑了一下,说道:“纳贤?你当是春秋时期呢?你疯疯癫癫的一副有能耐的样子,别人就要重视你?告诉你说,咱家啥都缺,就不缺你这种人。
你会的那点东西在我们眼了什么都算不上,赶快走吧,别等着我们把你给弄下去,看到前面那个台子没有?走到那里,从上往下跳,你就不会摔到下面的甲板上了,快走快走。”
护卫一边说,一边跟着两个控制住胡粱的人把胡粱朝平台上推,任凭胡粱挣扎。
眼看着要到了平台的时候,胡粱终于不再坚持自己那高傲的样子,而是声泪俱下地哀求道:“别,别把我弄走,说实话吧,我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我现在身上是分文截无。
这几个月以来,我找了无数的地方,想寻个活做,可他们一个个的都是狗眼看人低,结果我是经常一天才能吃一顿饭,还是别人好心施舍给我。
从昨天到现在,我只吃了半个馊头,上面还长毛了,也不知道哪里吃的不对了,肚子疼,无奈之下,才寻过来等待你们的船,好请你们的医生帮我看看不然我就死了,呜~!”
这人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了,给三个护卫弄的都心烦。
可三人依旧把胡粱朝着平台上送,就在此时,从船舱中走出来一个丫鬟,喊道:“且慢,我家主母吩咐了,说现在身子重要给孩子积德,也罢,不管他是真有本事,还是骗人,都是不容易,便暂时留在船上吧。”对着三个护卫说完,丫鬟又朝胡粱说道:“我家主母心肠好,
你记好了,再船上呆着是呆着,可不准到处瞎转,你肚子不舒服。可以让医生为你看病抓药,吃饭的时候给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平时不能随便打听事橡,也不能在别人说话的时候多嘴,若是不然……………,还要把称推下去,哼!”
“多谢多谢,不敢不敢,一切听从贵夫人的安排,那个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东西可以果腹?我实在是太过饥饿了。”
胡粱又是道谢又是保证的,咧着嘴管丫鬟要东西吃。
“等看,一会儿你让人陪着去洗一洗,然后换身衣服,到时自然会有吃的东西给你送过去,还有,你不是说你识字么?把自己的事情全写出来,一时想不到的没关系,慢慢回忆。
尤其是近几个月的事情,如胡编乱造,被我等发现了,那可就不是把你推下去那么简单,安排给你哪个船舱住,你只能住那里,没有人招呼你不得随便出来,记下没有?”
丫鬟一个个要求提出来,眼睛看着胡粱,等其回答。
“记下了,记下了,全记下子,一个也不会忘,谢谢,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胡粱连连点头,再一次保证道。
丫鬟挥挥手,转过身,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了。
三个护卫看看胡粱,空着手的这个放缓语气地说道:“既然主家见你可怜,暂时留你在船上,你就呆上几日吧,别让我们看到你耍心眼,走,给你安排去。”
另两个人依旧一左一右地抓着胡粱的胳膊,朝一处船舱走去。
小贝等人却没有闲着,马上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哥哥。
之所以留下这个自称为胡粱的人,就是因为哥哥和姐姐传来的消息,既然来了,放走不如留在身边观察,对方一个人,哪怕再厉害,在自己等人的看管下,也折腾不出什么huā样来。
张小宝这里接到消息的时候,他和王鹃正与李隆基观看新的东西。
一个用电动机带动起来的升降设备,以前的设备动用了滑轮组,却是需要人力,就在昨天晚上的时候,跟着船队一同行进的技术人员,通过实验,已经完善了电动的升降机的设计和制造。
他们是要跟着到陆州设计铁路的,正好路上没有别的事情,除了遇到不会的物理知识能与王鹃请教一下,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忙着自己的设计思路,想把理论变成实物。
升降机的原理很简单,就是通电的时候旋转,从而带动绞盘,把钢丝给绞起来,然后就是另一个按纽,这个是一个反方向作用的齿轮换挡可控的地方。
这个东西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难就难在齿轮换挡的时候咬合方面的精密,现在做的是个简单的升降机,以后要作用在蒸汽机的船上,让船可以轻松地前进与后退,并且控制速度。
如此一来,当船只转向的时候,或者是组合队形的时候,会有很大的帮助,提高转向速度。
李隆基正看着这个新弄出来的升降机把一只小船吊上吊下,怎么琢磨都觉得是个很简单的东西,刚想问张小宝为什么费了很大的劲做这个玩意的时候,1小贝那边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快,1小贝的消息传来了,给朕看看。”李隆基听到内院的人汇报说消息到来的事情之后,比张小宝和王鹃还要积极,说话间就把情报抢了过去。
眼睛在上面扫了一遍,伸出手,lù出大拇指朝着张小宝和王鹃比画了一下,说道:“厉害,还真让你俩给猜着了,你们说那边怎么回事儿?”
“有人去找我娘那边了?”张小宝配合着问了一句。
“然,正是如此,一个疯癫的人,你俩说说,这人是什么人物?目的几何?”李隆基晃动着手上的纸问道。
张小宝伸出手,示意李隆基把情报拿过来,并说道:“1小贝他们离杭州还有两天的路程,我原以为他们会安排人在杭州等待,不曾想他们多安排了一步,很好。”
等接过情报看了看之后,张小宝嘴角微微上挑,对同样看过了情报的王鹃说道:“这人不一般啊,居然也懂点心理学,可惜,他用错了对集。”
王鹃也跟着笑笑,附和道:“是呀,他一连串儿的动作用出来,无非是想让别人对他放松警惕,把他看成一个笨拙的对手。
他其实非常明白,在水中拦船等待救援的话,一定会被揭穿,他通过做出的那些个非常假的动作来判断小贝他们对他的感官态度,从而揣度小贝等人对他的防范到了哪种地步。
等着上了船,他主动说出自己的装的,目的是为了观察小贝和周围咱家内院的反应,好用最恰当的身份来应对,最后又把自己形容的非常可怜,为的是更进一步试探小贝等人对他的身份了解的程度。
这等招数对别人好用,对咱家的内院根本没有什么作用,无论他怎样做,内院都不会放松对他的警惕,他如果想把消息传递给他的同伙,那么只有一个办法。
就是在他过来的时候,已经和同伙说好了,如果他没有从船上下来,证明我们对他们有了防范,他会在船上等待机会,让同伙不要再联系他了。”
李隆基在一旁听张小宝和王鹃说话,显得非常诧异,他没想到一个简单的事情,被二人分析得这么麻烦。
于是问道:“既然如此,他在船上呆着有什么作用呢?他被赶下去不是同样也能把消息传回去么?他难道不清楚,张王两家的防御多么严密?他总不会认为自己有本事能在层层监视和保护之下,对小贝还有你二人的母亲动手成功吧?”
跟着过来看升降机的高力士也想不出来那个叫胡粱怎么想的,把自己放到危险的境地中,还起不到作用,岂不是傻子一个?
跟着说道:“到了小贝的船上,他必然会别人换过衣服,然后弄去洗澡,身上什么也携带不了,就算是下毒也找不到机会,哎~!这等对手其实也不难对付。”
王鹃没出声,示意张小宝解释。
张小宝略微琢磨了下,解释道:“其实想带东西,还有别的方法,比如放到牙里面,还有可以用一种胶做成口袋,里面装好毒药,一头吃到肚子里,一头留根线,然后绑在牙上。
想用的时候从胃里吐出来就可以了,但我敢肯定,这个叫胡粱的人,绝对不会做这等事情,我家中的检查工作也不会漏掉这个事情,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会检查,甚至是屁股后面的地方。
哪怕他身上有一个伤疤,也要好好查看一番,是不是把皮肤给割破了,然后塞进去什么东西,等着长好了就可以在关键时刻使用。”“那他总该有一个目的才是。”李隆基说出心中的疑huò。
“目的有几个,一者为打草惊蛇,让我们时刻处在紧张的境况之下,看我们的反应,二者是要让我们把更多的注意放在他们一伙人对小
贝以及我娘的刺杀上,从而忽略其他方面。
三是让他们那群人调整策略,有的计划应该要做出改变,比如原来等待我们的船只靠到杭州的时候,他们的人装扮成码头的工人,甚至是原来就是码头工人。
告诉他们不能动手,我们的防范太过严密,鼻后一点,他觉得无论我们对他做什么,也无论我们怎么为了防范他而装样子,改变平时的生活习惯,他都可以从中了解到有用的信息。
我能想到的就是这几个方面了,他甚至会想,他一个人会牵制住我们很多人的精力,这也是人力的一种浪费,呵呵。”
张小宝猜测着说出了几种目的,又无所谓地笑笑。
李隆基和高力士恍然,同时面sè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们想到的是对手随便派个人出来,就如此厉害,那么隐藏在暗中的人究竟有多厉害呢?这一次不知道结果如何?主要是大唐方面能损失多少东西,包括人的xìng命跟钱财。
李隆基叹口气,说道:“如不是今天那里传来了消息,我还以为江南西道那边更多的是一种偶然,还不能确定真有人要做大动作。
可通过这个叫胡粱过来,1小宝你和鹃鹃估计的对了,有一个背后的势力在动作,你说大唐会不会有非常大的损失?”王鹃接过话,劝慰道:“陛下放心,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他们不想对平常的百姓下手,就像我们一样,不会说跑到别的国家专门为了毒害多少百姓,没有意义。
那样做哪怕他们用下毒的办法,挑选小的河流,再用大剂量的毒药往浅井里面投,或者是买来生猪,把毒下到猪肉里,这些个办法,作用并不大。
就算他们开个饭馆,让吃饭的人中毒,也只不过是一小部分,太少了,针对我大唐这么多的百姓来讲。
他们更大的目的是扰乱大唐,让百姓对大唐失去信心,把我和张小
宝从神坛上拉下来,眼下他们还没有做大动作,一直再试探,所以小宝和我才安排了那一系列的事情,就是让他们也跟着mí糊。”
“原来如此,对对,正该如此,他们的目的是想把你们两个打掉,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们两个的存在对大唐的作用有多么大,失去了你们两个,或者说是你们在百姓中失去了地位,对我大唐的冲击大到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所以他们才处心积虑地要对付你们,可是小贝赶的时候巧,朕猜测,他们还没有完全把局布好,结果小贝他们为了对付大唐钱庄的管事,想让管事重视他们,所以弄出了个流言。”
李隆基说着,心中也是想了许多。
他发现事情真的很有意思,估计躲在背后的人不想这么早动手,还没有布置完,可小贝等人把流言放出来了,他们不动手的话,等着流言过去,他们再想动手,积蓄的力量就不够了。
结果一动起手来,不仅仅没有给大唐钱庄以及张小宝和王鹃的地位形成威胁以及伤害,甚至还帮着二人更家巩固了地位,可谓是失算了。
相信更让对方难受的是那么多的去存钱的人,yù对一个大到国家,1小到家庭动手,最让人愁的莫过于人家的团结。
正如那狼群一样,它们的个体并不是强大到无敌的地步了,但狼这种动物却是比老虎还危险的存在,甚至比寻常的军队更胜一筹,军队在主将没有死掉的时候会溃败,想要在头狼没有死掉的情况下,让狼群溃败那实在是太难了。
高力士对此是最为高兴的,呵呵笑了两声,说道:“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对,1小贝他们经常这样说,他们知道大唐不能缺了谁?陛下自然是最重要的。
但百姓也清楚,陛下没有什么大问题,最担心的是大唐钱庄,所以,他们在存钱的时候就说过,大唐钱庄不能倒,张王两家不能倒。
因为张王两家倒了,皇上就站在了最前面,身前再也没有人来挡各种事情,1小宝,你再好好琢磨琢磨,最好让对方吃一个大亏,亏到他们连本都收不回去。”
“我到是想了,可我得先知道对方是谁呀,给小贝他们送个计策过去吧,让他们尽量多泄lù点秘密出来,给胡粱知道。”张小宝神态轻松,不是他不担心,而是他早已习惯了面对各种压力与困难,真要是没有难度,他还无法把自己的本事发挥出来。
“给他知道?”李隆基纳闷。
“是,让他多了解一部分,他其实过来并不是要伤害谁,因为他明白他谁都伤害不了,他唯一能伤害的是他自己,他在船上呆着,一定会非常老实。
老实到别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老实到不多问,不多说,不多看,不犹豫的地步,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给他知道多点的内容,他会着急,要把消息传递出去,哪怕他把自己牺牲掉。
可我们要做的是,让他听到很多秘密,却不让他传出去,更不要让他死掉,他心思不良,我又怎会让他好过?”张小宝很自然地把手抬起来,放在脸上一下一下地弹着。
王鹏。李隆基,还有高力士一看到张小宝的动作,同时为那个胡粱的人默哀。
判…宝,你很久没有起过这么坏的坏心思了吧?朕记得你在算计大唐有钱人的时候,也不曾做过现在的动作,很怀念呢。”
李隆基拍拍张小宝的肩膀,对其说道。
“哦,痒痒,不坏,我是好人,我是那种死了自己走到地狱,阎王也不好意思收的人,说我太善良了,不应该进地狱。”
角小宝的手改弹为搓,揉了几下脸。
“阎王那是把你到地狱里去坏他,朕甚至可以想到判官在写你名字的时候手会哆嗦成何等样子,说,你的技术人员研究出这么个升降机有啥用?我看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隆基又拍拍张小宝的脑袋,指着升降机问道。
王鹃抿嘴偷笑,帮忙解释:“陛下,计降机其实作用并不是太大,现在码头货运方面即使没有升降机也一样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
可升降机并不仅仅是齿轮的咬合问题,里面涉及到了齿轮钢材质量的强度,滚珠的抗压xìng和规则度,还有还有自给力跟半自给力的转换。
其实研究升降机是为了车chuáng准备的,现在我们有电动机带动的车chuáng,但加工的物件太坚固的话,车chuáng的作用会变小,我们总不能直接用车chuáng来实验,浪费呀,同时危险也大。
因此我们通过收集升降机的数据,然后作用在车chuáng上面,里面包括了一个给力方式在作用于被加工物件的不同力转换器械的强度跟精密的问题。
它是这样的,正常的力的转向是通过齿轮,齿轮是干什么的呢?它体现的是一个最简单的杠杆原理,但通常的杠杆只是做了一个单支撑点的轴心小幅度承接给力方与承力方的问题。
但用了齿轮和转换轴的话,我们可以通过这个方式,来形成双轴互动,甚至是三轴以及更多轴的协动,当完成了这个技术的时候,便不是以杠杆本身的轴中心为中心,而是联动的过程中,以多角度的方式,使被给力物件处在中心位置,这样的话……………,。”
“停,停,不要再与朕说了,朕听不明白,朕现在知道了,这个看上去没什么用的升降机其实还是很有用的,对吧?快去给小贝他们传消息。”
李隆基听mí糊了,他知道王鹃已经很给面子了,没有用太多的术语,解释的很浅显,但这种东西,如果不接触,不去学习,再浅显也听不懂啊,只要转移话题。
并带着高力士躲得远远的,他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想隐藏在背后的人是什么势力的,至于工业方面的东西,不归他管。
“其实通过升降机测试之后,我们就能把压制成品的模具制造出来了,冷锻在有的时候还是很管用的,尤其是制造锋利的东西时,哎,可惜人家不听。”
王鹃很想多跟别人说道说道这方面的事情,可别人不听她也没办法,只好转过头来看张小宝。
张小宝回了个笑容:“老婆,您请说,我听着呢,我以前没系统地学过,对这方面不了解,后来跟你学了,要学的东西又太多,你跟我讲讲,我看看能不能用在诈骗上,忽悠人很有用。”
“跟你有什么可说的?天天在一起我都烦了,今天晚上你去别的地方睡,我自己一个人清净清净。”
王鹃说完话,留给张小宝一个好看的身影,款款地走了。
张小宝mōmō头:“俟?咋出这种事情了?看样子以后要节制,时间长了也不行,好吧,养一晚上,我得去给她找几个愿意听她讲课的人,不让我去睡,你也别想睡那屋子,咱忙一晚上,明天白天就可以一起睡了,对,说话要算数,晚上绝对不去那屋子睡。”
张小宝说到做到,果然是一晚上没有睡,同样的,王鹃也跟着没睡,总是有人过来问关于物理方面的课程,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有问题,而且还比较集中。
只有那些个技术人员清楚是什么原因,张小宝找过去了,一个一个问他们技术,他们回答上来了,那就继续围绕着这个问题细分的方式问,问到后来那对理论的掌握就不一样了。
于是技术人员说回答不上来,张小宝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说王鹃让自己过来的,就是为了帮助他们这些个技术人员尽快地学会更多的东西,自己负责问出来问题,起个引导作用,王鹃在船舱中等着别人去学。
结果技术人员就去了,非常感jī困的直打哈欠却不敢换衣服睡觉的王的。
跟张小宝和王鹃差不多情况的还有胡粱,他也发现眼前要面对的事情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胡粱最开始是想着到了船上,在对方明明怀疑自己的情况下,不做任何的多余动作,然后等到了杭州的时候,把看到的,听到的,甚至是吃饭吃的菜的品种以及味道都总结一番,好更进一步了解张王两家。
今天下午的时候他已经在水中折腾了一番,那种一边喊救命,一边控制自己的身体在水中做大幅度动作的活不是那么好干的。
然后上了船,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哪怕自己已经做出了随时被杀的准备,但也不希望很快死去,否则真是缺心眼了。
折腾了一阵子,自己也是里里外外被人检查了一遍,甚至连牙也不放过,更可气的时候,谁检查的自己下面,用的力气也太大了,到现在还疼呢。
等好不容易折腾完了,开始吃饭时,才发现,吃的是晚饭,而不是自己说饿的时候应该吃的午饭和晚饭之间的那个时间段。
对方到是很体贴地过来询问自己要吃什么,还拿着一个本子,哦,是菜谱,里面居然有上千种菜,让自己选,光是看菜谱就能让人看huā眼。
好不容易选了几个菜,等着菜上来,又发现量也太大了,人家又扔下一句,自己点的饭菜必须全吃掉,否则是浪费,是罪大恶极的行为。
那么自己只好吃了,吃完了,发现撑的是连动都不敢动。
要说人家的医生就是厉害,能猜到自己被撑到了,于是让人送来了帮助消食的药,这一吃,确实消食了,由原来的撑到,变娄了现在的拉肚子。
折腾来折腾去,这眼看着都丑时四刻了,好不容易想要睡一会儿,可这是什么船舱?能不能不把船舱之间的木头板子弄这么薄?
结果自己就听到声音了。
现在还有,没完没了的。
胡粱躺在铺子上就这么想着,同时耳朵也不由自主地听着旁边那个船舱中三个丫鬟弄出来的动静。
“雨儿,再出一个问题吧,我最喜欢别人问我问题了,好不好,好不好嘛?”一个丫鬟的声音传过来。
胡粱知道这个说话的叫叶子,刚开始听到她说话,还觉得不错,声音甜,可一直这么甜,甜一个半时辰,谁受得了呀。
还有一个叫紫儿,加上给人出问题的面儿,一个共三个人,三个值夜的丫鬟,她们两个时辰前刚刚换过来的,还有一个半时辰就要换去睡觉了,这都是她们说的。
说明晚上张王两家的丫鬟的换班时间为三个时辰,很短,别人家的丫鬟通常都没有换着来的待遇,偶尔休息一下,被主家发现了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待遇好,怪不得一个个忠心耿耿,这个事情记下来,哪怕是假的也要记。
“好吧,好吧,叶子,你总是这样,我也没有太多的问题了,下次还让我一个人问的话,我不和你一起守夜了,说呀有一种“悠闲儿,〖运〗动,上面一高兴,下面就痛苦,上面一使劲,下面就出血,问,这是什么〖运〗动?”
雨儿的生意传过来,胡粱听着很想骂娘,你一个姑娘家,居然恬不知耻地问这等问题。
“我想想哦,雨儿你先别说,是什么〖运〗动呢,上面高兴下面一定痛苦?哎呀,想不出来,你还是说吧。”叶子的声音随之响起。
这时紫儿开口了:“真笨,钓鱼呗,是不是?只有心思不纯的人才往歪了想,叶子,你脸都红了,还装着说不知道。”
“额滴娘啊,俺心思不纯了,这叫什么问题?坑人啊。”胡粱使劲一拍脑们,嘟囔道。
结果一不小心,声音被人家隔壁听到了,马上传来了叶子独特的甜甜声音:“看你心思也不纯,偷听我们说话,一个大男人的,整天就想着龌龊的事情,呸,把耳朵闭上。”
胡粱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一句是木板太薄,想想还是算了,在用手帮忙的情况下,耳朵才成功闭上。
刚一堵住,反应过来了,堵住了自己怎么听动静?又跟做贼似的,悄悄放开,耳朵重新支起来。
“这个不算,谁让雨儿估计向别的事情上引,再来一个,好雨儿,你再说一个吧。”叶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说了,不说了,还是说说别的话,你们说,咱们跟着小贝小娘子他们过来,是不是真的为了去抓人?我看着好象是去杭州认亲。”
雨儿话题一转,说起了别的事情。
“要我看啊,绝对不是,你们知道吗?小贝小娘子他们是想到江州,那里将要有一条铁路路过,还有小娘子和小公子们要开的店,江州的官员实在是太坏了。
我听夫人说,江州那里要出乱子,是小宝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跟夫人所说,这一回得死许多人,你们一定不知道坏人们想在江州,错了,是江南西道做什么吧?
说出来让人害怕,他们在那里布了好大好大一个局,涉及到方方面面,还好,1小宝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己经有了应对之策。”
胡粱听到此便是一个jī灵,把耳朵使劲地朝木板上贴去,眼睛同时眯起来,好使自己能够听得更清楚。
“还真不知道哦,是什么是什么?雨儿你说说,我们保证不与其他人说。”叶子甜甜的声音响起。
“其实让别人听到也没有关系,吃晚饭之前,1小宝小公子传来消息,说让新上船的胡粱多听听我们的秘密,并寻找机会把他放走,让他传出去消息,1小公子才方便将计就计。
不说别的,鹃鹃小娘子军队动了,甚至连当今身上也没闲着,咱大唐要来次大的动作,把坏人一网打尽。“雨儿接着说。
胡粱听着觉得非常郁闷,他实在判断不出来雨儿的话是真是假,说是真的,说明对方三个丫鬟,估计说给自己听,那目的是啥?
但说是假的,自己一方的人确实有大动作,只不知王鹃的军队派往何方,大唐皇帝跟着出手的大动作指的又是哪种?
紫儿此刻问道:“如果我们直接对胡粱说,他会信不?不如我们大点声,他在隔壁,相信能听见,我们算完成任务对不对?你们猜,他有没有捂耳朵?”
“不可能。”又是甜甜的声音:“我最知道他是啥样的人,偷听女孩子说话,好那个调调,表面上装着老实,心里huāhuā着呢,不信的话咱问问他?胡粱,胡粱你听到没有,没听到的话哼一声,听到了敲敲木板。”
胡粱正咬牙坚持,告诉自己,不管对方说什么,坚决不能承认自己偷听,哪怕一个女孩子说话不好好想想就说,自己也得忍住。
正好听到对方询问的话,遂哼了一声。
“啪”一个清脆的动静出现,胡粱扇了自己一巴掌。
“看,他听到了“哼哼了呢。”说话的声音依旧如mì似糖。
“哎~!”胡粱叹息一声,用左手死死捂住嘴,右手压在左手上,一副即便鼻子不透气儿,憋死也不会再出声的架势。
“我估计他现在老后悔了,很精明的一个人,还做傻事儿,胡粱,你放心,我们不笑话你,你继续听啊,真的不笑话你,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阿妹给阿郎唱的那种情歌。”
光听说话的声音,便让人期待唱出的歌有多甜。@。
第六百五十二章 引导奖励应自觉
第六百五十二章引导奖励应自觉
胡梁不知道自己的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隔壁船舱的声音,从傍晚至天明,就没有停过。
零零碎碎的信息收集到不少,却无法知道哪一个为真,哪一个是假,隔壁的人一副故意告诉自己消息的样子。
甚至在隔壁的人问自己话自己未回答时,隔壁还会敲敲船舱的板子,好使自己不至于睡过去,有两次自己真的实在太过困顿,眼看要睡着时,就这样被弄醒了。
“胡公子,您醒了?快随我来梳洗,早饭马上开始。”胡梁强睁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来,还没等适应初晨刺眼的阳光,身边便出现一人,满脸笑容招呼着。
“劳烦了,多谢。”胡梁客气地拱拱手,随人家去往梳洗的地方。
早上梳洗的地方与昨天下午胡梁洗澡的地方不同,洗澡的有两个大池子,还有从上面向下喷水的东西,池子里面和地上铺着烧制的瓷砖,寻常人家莫说去用,想都不敢想,而这仅仅是给内院人准备的地方。
洗漱的地方则是三大排的半人高的水池子,同样粘有瓷砖,此时已经有不少人过来梳洗,全是男人,女人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估计是女人比较麻烦。
在池子的正前方有一排镜子,梳洗的男人有的对着镜子盘发,或用绸带缠住,或盘个揪儿,用簪子别好。
“胡公子,给您洗漱用具。”领胡梁过来的人打开自己放在梳洗房的柜子,从中拿出一外有薄瓷的盒子,转身递给胡梁。
胡梁轻轻打开盒子,里面出现几样东西,大部分认识,一个棕sè手柄的牙刷,一管铝皮的牙膏,一条纯面的毛巾,一块茶香的香皂,一管用来洗脸,与牙膏茶不多的东西,一把刮胡刀,一把梳子。
只有一个非常小的又有长度的剪刀不知做何用,左右看看,发现有个人用小剪刀对照镜子剪鼻毛,不由得轻笑出声,嘟囔:“揪下来便好,何必费力去剪,男人不像男人。”
那人没马上言声,等胡梁开始洗脸,人家剪完鼻毛了,才扭过头来,面sè不善地对胡梁说道:“待洗完,出去单挑。”
“单挑作甚?”擦完脸的胡梁惊诧地问道。
“让你看看谁不是男人,我让你一只手,三下之内不能把你打趴下,我主动退出护苗队,三期护苗队的标志摘下来丢河里。”这人指指xiōng口处的稻苗标志。
“呃!”胡梁估算了一下敌我双方的战斗力,一边向牙刷上挤牙膏,一边说道:“无心之语,何必呢?其实……揪真的比剪方便,我一直用揪的方法来着。”
“无知,揪下来之后会越长越粗,到时只能用来挡石子儿,挡不住灰尘,谅你也不敢单挑,哼!”护苗队的人说完走了。
胡梁开始使劲刷牙,眼睛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目光不善,等刷完,打算刮胡子的时候,才小心地观察下周围情况,继续嘟囔:“当我怕你不成?好勇斗狠而已,我乃智囊型人物。”
等刮两下胡子,停下来看刮胡刀,嘀咕:“好东西,内院特供还真是非比寻常,刮吧,以前都不刮胡子,任凭其自生自长,那张小宝和王鹃非要说什么富贵人家的才好蓄须,平常的人留胡子耽误干活,并且长什么寄生虫,事儿真多。”
胡梁收拾利索之后,刚才引路过来的人又招呼他:“胡公子跟我走,不知想吃什么?”
“还有昨天的熏鸡么?”胡梁昨天晚上虽是撑到了,却还打算吃,昨晚他一人不算其他东西,光是熏鸡就吃掉两只,好在是为了肉nèn专门短时间养的半大鸡。
肉食鸡和蛋鸡还没完全培育成型,需要很多代的培育,张王两家已经很努力的在做此事了。
领路的人看了胡梁一眼,微微摇头,回道:“没有整鸡,有零碎的部位做成的凉盘,想吃肉,有鸡xiōng脯部位肉做成的凉拌鸡丝,想好了,选完便不可以更改,浪费民生基本食物是可耻的,不管你花没花钱,花的又是谁的钱。”
胡梁听出来对方话中隐含的意思,估计有更好的东西,若是选了鸡身上的会错过好东西,遂说道:“知道知道,张小宝张公子说过,穷人才会点一桌子便宜菜,买一百贯钱的馒头扔,因为一道一千贯的菜他扔不起,等,等我看看再说,不忙,不忙。”
等到了餐厅,胡梁为自己的明智感到骄傲,早餐的食谱番开,一页三十种,足足列了十二页。
眼花缭乱中胡梁却不好选了,看什么都想吃,扰扰头,问引路的人:“你吃什么?”
“一碗豆粥,三个猪肉馅和三个角瓜鸡蛋馅的馅饼,半碟萝卜咸菜和半碟蒜黄瓜,没了。”引路的人回答。
胡梁想想味道,摇头,又问:“小贝今天早上吃什么?”
“不知道,等我去问。”引路的内院转身离开,稍许归来:“小贝小娘子选了一碗牛奶,两个浇汁的夹咸蘑菇蒸鸡蛋,二两无糖蛋糕,一个水果拼盘,没了。”
“为什么不吃煎蛋?听名字便知道制作起来太烦琐。”胡梁多一句嘴。
“不爱吃呗。”内院回答的利索。
“小远呢?”胡梁不打算跟小贝吃一样的东西。
“多一个浇汁的夹咸蘑菇蒸鸡蛋。”内院回答的依旧利索。
“对对,小远是男孩子,比女孩子饭量大,小强呢?”胡梁十分无语。
“两碗豆浆,半斤油条,半碟辣白菜、半碟咸的小头蒜,还有一碟葱油干豆腐。”
“为什么要两碗豆浆?”
“爱喝呗。”
“好吧,给我来两碗豆浆,两屉灌汤包,一大盘子酱熏鸡中翅,六个麻辣鸭头,一盘子猪耳朵,吃不完可以打包带回船舱吃吗?”
“也行,但我们随时饿了可以随是去厨房选东西吃,只要不耽误工作便成,吃包子的话我提议你点豆腐脑,而不是豆浆。”
“我喜欢这么吃,鸭头和鸡中翅先不用上,我饿了再去厨房选。”
为一个早餐耗费了很多精力之后,胡梁终于选定了要吃的东西,四下里观察一番,选了个靠近此餐厅船舱窗户的位置桌子,于旁边坐定。
等待别人把食物送来的过程中,胡梁继续观察,餐厅不小,里面方的圆的桌子摆了有三十张,要不是有几个木头柱子顶着,估计棚会掉下来。
门口的地方写有‘一号餐厅’四个字,按此来想,还应该有二号、三号等餐厅,许是分大餐厅跟小餐厅,小贝他们主家要单独坐。
胡梁想着的时候,他所点的早餐被负责引路的内院送过来,并坐到了他的对面。
正要说话,‘哗’的一声,餐厅中所有坐着的人同时站了起来,齐声道:“夫人好。”
胡梁同样站起来,被吓的。
“大家好,请坐。”等听到一女子的声音响起之后,‘哗’的一声,刚才坐着的人又全坐了下来。
胡梁这才透过来往走动取食物的人的身影缝隙,看到门口的地方出来的人,只一眼,便使他愣住了。
进来的是张王氏、王氏还有小贝等十一个孩子,很纳闷地问对面的内院:“主家在一起吃饭?”
“不在一起吃饭过来干啥?”内院反问。
“我的意思是说,主家要有主家的身份,总和下面的人在一起,容易失去威严,保持距离才能让下面的人敬畏,懂?”胡梁解释道。
“夫人已经保持距离了,平时并不与我等言笑,只有小贝小娘子喜欢跟我们开玩笑,但我们又怎敢认为她好欺?懂?”内院回道。
“那也太过随意了。”胡梁坚持自己的意见。
“再说给你赶下船,不,把你关小黑屋,一起吃饭才安全,真遇到危险,周围吃饭的人全是掩体。”内院明显生气了。
胡梁抬起一只手,示意对方不谈此话题了,低下头开始跟食物较劲,吃着吃着,他发现餐厅里除了吃饭的动静,非常安静,又抬起头来看。
小声地对面前的内院说道:“说实话,你们这些个内远,如去到的大户家中,那待遇远比你们在张王两家高,比如你在张王两家一个月能得到十贯的月例,去别人那里,你要价十倍,也就是一百贯,别人抢着要你。”
“真的?”内院也小声问。
“那当然。”胡梁猛点头。
“你能给我介绍一家?”内院又问。
胡梁却泄气地摇摇头:“开玩笑呢,我以为你会呵斥、反驳我,谁不知道张王两家内院的好处?月例的钱仅仅是一小部分,真正好的是家人的安稳,还有本身的其他待遇。
比如这吃饭,除了你们,换给谁家,会让你们自己去从几百种食物中挑选?你看,我要是想加入到张王两家内院,难度大不大?”
“不大,一点也不大。”胡梁听到的回复很痛快,但却让他吃了一惊,因为声音是从他身后传来,还是个孩子声音。
扭头,胡梁便看到小贝拿着一角西瓜站在那里,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去,问道:“你走路为何没动静?”
“因为我穿的是软底儿鞋,我总喜欢到处跑,穿硬底儿鞋对脚不好,说刚才的话,你把你家人的姓名和住址告诉我,我把他们找来,你可以直接加入到内院,好不好?”
小贝抬起只脚来让对方看她鞋底儿,眼睛笑成月牙,问道。
“这个……就不必了吧,等我多学学本领,再来申请加入,我到了杭州的时候,就要跟你们分开了,还真舍不得。”
胡梁怎么可能说出自己家人?故表现得非常遗憾,却是拒绝了。
小贝不以为意地笑笑:“我也舍不得你,所以,你要跟我去江州,不能在杭州下去,其实吧……我们已经知道你的家人在哪了,你父亲并不姓胡,不要小看我们家情报系统哦,或许过些日子,你能就能团聚了,谢谢我。”
“你……哎~!”胡梁眼睛猛地瞪了起来,随后又非常沮丧地叹了口气,不在说话,而是盯着小贝看。
“我回去吃东西喽,以后记得,要时刻地告诉自己,作为一个间谍或者是探子,要么保持沉默,要么不管别人说什么,先点头做出认同的样子,这样才合格,哎~!我就是孤独求败呀。
你慢慢吃,到江州的这段日子,你想吃啥就吃点啥,还有各种游戏给你玩,心中不要有负担,平和的时光得珍惜。”
小贝对着胡梁说了番话,又无声地‘飘’走了。
胡梁重新沉默起来,低头吃饭,他根本不必去问,只凭刚才自己一个反应,便能让对方知道很多事情,第一个是自己还有人家人,第二个是自己在乎家人,第三个是自己的姓是假的。
从对方的话中,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自己不能把消息传出去了,对方表示的很清楚,知道自己没安好心,同时也不在乎自己能做出什么,说不定还利用一番。
等着吃完了,对面的内院也同时放下筷子,说道:“胡公子,这边来,现在你可以去玩游戏了,有经典的大富翁游戏,还有指挥用的沙盘游戏,如都不想玩,可以玩桌球、打麻将及扑克等等。”
胡梁点点头,跟内院走出餐厅,扭头问道:“我会死吗?”
内院摇摇头:“不知道,我只清楚现在你不会死,等到江州再说吧,你来的时候不是已经想好了死在船上么?”
胡梁点点头,突然又摇摇头:“我来的时候,以后有机会活着回去,成功率很大的那种,谁想到你们这里跟我想的不一样。”
“没事儿,说不定小贝小娘子他们一高兴,就把你放走了呢,你一个小卒子,杀你不杀你的,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
内院又来安慰胡梁。
两个人一路走着,一路小声地说话,让不知道详情的人看到了,还以为两个人不是敌对的关系,而是亲密无间的伙伴。
王老头提前吃完的饭,人岁数大了,睡眠的时间短,但睡的次数却多,喜欢早早地睡下,然后早早地起来,吃过饭,随便找个地方溜达溜达,跟身份差不多的人说说话。
在杭州的时候,他一般是和当地的刺史与各个司的人聊聊天,毕竟他的主家身份也不是一般,虽然皇上有些疏远了,把老爷给弄出了京城,但刺史的位置仍在。
除了这样当官的人,他只能找当地的大家族,一般都有买卖,所以说能够说上话的并不多,他不像小贝,不管对方什么身份,都能凑过去聊天。
人家小贝有个好哥哥和好姐姐,不需要在乎跟别人做出了什么承诺无法完成。
今天也是一样,他想着找船上的技术人员,或者是专门做学问的聊聊天,一转脸,看到胡梁与内院的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地朝着娱乐室走去,愣了一下,抬手招来一个丫鬟,问道:
“你们如何处置胡梁?我看他今天的气sè还不错,难道你们与他达成什么协议了?”
丫鬟对王老头没有太多的防备,回道:“他昨天晚上睡的并不好,强撑着呢,一会儿玩游戏的时候估计会睡着,我们与他之间不可能有任何的协议,现在不杀他是因为他还有用处。
等没有用处了,那要看小宝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的意思了,估计他们两个也不会杀掉胡梁,而是给他换一个身份,然后培训一下,让他继续做现在的事情。”
王老头略一琢磨,懂了,胡梁留着,可以让别人心里没底儿,尤其是看到胡梁在船上的待遇不错,还以为他把组织给出卖了,从而换来了好处。
而胡梁自己也不可能去自杀,他一定要找机会把消息传出去,这个时候就是双方斗智斗勇的时刻了,看谁能计高一筹。
“我也去游乐室看看,可惜,不能玩门球了,我在杭州的时候,平时闲的找不到做的,就玩一玩门球,但每一旬差不多也只能玩一回,别人都忙。”
王老头说着话朝游乐室的方向走去。
丫鬟想了想,说道:“王管事,您现在不应该去游乐室,而是要去医务室,昨天小宝小公子传来消息的时候,提过一句,让您到医务室看看,然后好给您调养调养。
您现在每天吃三顿饭不行了,要最少吃四顿,中间必须有几次的零食,每一顿饭少吃,每天多食,并且配合着专门的步骤,进行养生。”
“我这么大的年岁了,又看到了小贝他们,即便是明天死了,我也知足了,小贝鬼精鬼精的,真不知道如何教出来的,小海也不错,有家中主事儿之人的做派,尤其是平时不言不语的,我瞧着比小宝以后能有出息。”
王老头依旧向着游乐室的方向走,人看上去比较倔强。
丫鬟也不阻拦,而是跟在后面,边走边说:“是,若是我有这样的弟弟妹妹,我明天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可我要是能活着,岂不是更好,我多活一天,就能多照顾他们一天。
他们要是在外面惹祸了,我也能帮上一帮,我们家设计出来的有规律的生活,并不是说死板的规律,而是灵活性非常强的,一般人可是享受不到,在朝中,五品官之下,花甲之龄不到的人,绝对不管。”
王老头正迈着的脚步这时停了下来,在那里站着想了想,问道:“医务室在哪?”
“小宝,小宝?鹃鹃,哪去了?朕有一个好的想法要跟你们说说,人呢?”
在张小宝和王鹃一同跑到了了望台上看风景的时候,李隆基跑到了他们的屋子中,转了一圈,出来之后站在了望台的下面朝上喊。
“下去吧,不知道他又想到什么事情了,没看到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享受二人世界?”张小宝听到声音,向下一看,李隆基正仰个头朝上瞧呢,对面带笑容的王鹃说道。
“我猜应该是民生方面的事情,他最近对这种事情上瘾了,总想一步实现**,在皇权控制下的**。”
王鹃向下爬着的时候说道。
两个人刚一下来,李隆基就开始抱怨上了:“你说说你们两个,到上面去了,也不先跟我说一下,让我好找。”
“以后要是去什么地方,一定先跟陛下说一说,或者是派个人专门在门口的地方等着陛下,以免让陛下多问两次。”
张小宝才不相信李隆基找很长时间,基本上是问到第二个人,就一定能知道自己和鹃鹃在什么地方。
“好说好说,也不是太麻烦,小宝,你才我想到什么事情了?”李隆基显得很兴奋,一副我有好主意等着你问的架势。
张小宝非常配合地问道:“陛下,您又想到什么好的主意了?快与臣说说。”
“你以后装的时候敬业一点,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言不由衷,但是,这一回朕真的是想到了好办法,一个能够在村落中的有钱人忙不过来时,对真正有困难的百姓家庭产生帮助的想法。”
李隆基并没有因为张小宝那略带敷衍的话而失去兴致,胳膊一挥,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
张小宝没有接李隆基的话,而是去看王鹃,王鹃微微点头,说道:“陛下,您是不是想到了,如果一个村子现了需要帮助的人,比如说家中没有劳动力,除了老的就是小的那种,您就让村子中的其他人去帮忙。
帮了忙的人,您到时候会给他们一定的好处,比如说名誉了,或者是非常不值钱的奖状什么的,跟商人资助学堂的情况差不多?”
“呀?”王鹃的话一说出来,把李隆基给‘吓’到了,很不解地问道:“鹃鹃,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跟小宝不是经常说么,在物资文明建设的时候,绝对不能忘记精神文明建设,否则一旦出现了偏差,再想转变回来会变得非常困难,需要几年,十几年,甚至是几十上百年,才能让百姓重新恢复信心。
朕就想了,精神方面的,也就是道德方面的事情,那自然要从最基础的社会组织结构开始,村庄,正合适,你们看怎么样?”
说完之后,李隆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张小宝,怕张小宝说出反对的话来。
然后,这世界上就是这么有意思,越是害怕出现的事情就越会出现。
若是换了一个人,或许还能为了迎合李隆基而说出违心的话,然,张小宝绝对不会在乎李隆基的感受,尤其是在涉及到民生方面的问题时。
听过了李隆基的话,张小宝根本不去考虑李隆基的感受,直接说道:“其实啊,等过了今年,我想的是把商人资助学堂的事情接手过来,让商人们不必继续投入。
学堂所需要的钱财,一律由陛下您在钱庄的钱来管,说实话,给孩子们的投入,其实按照比例来说的话并不是太多,咱大唐还能承受得起。
大唐需要百姓有良知,引导百姓向着好的一面发展,却并不是直接的把责任推给百姓,百姓已经交过赋税了,凭什么还要让他们继续付出?那只能说明当政的人无能。”
张小宝毫不客气的话把李隆基说的很难受,换一个人来说的话,他早就把人赶走,或者是自己一甩袖子离开了。
但面对张小宝,他却不能这样做,因为他知道,跟小宝和鹃鹃生气没有什么用,得不偿失,反而会显得自己小气了。
“小宝,鹃鹃,你二人可是朕最信得过的人了,话,既然从小宝你的嘴里说出来,想是你应该有好的办法了,说与朕听听。”
李隆基很聪明地把问题推给了张小宝,谁知张小宝这回又一次去看王鹃。
王鹃只好接过话,说道:“其实很简单,陛下想让百姓做什么事情,不要给出任何的奖励,让他们觉得在做好事情的时候,并不是为了什么别人的赏识,回报也不需要是物质的,甚至连朝廷的精神嘉奖也可有可无。
他们在做事情的时候,更多的是考虑自己的本心,想做,所以去做,就跟我与小宝一样,我们不需要您的夸赞,也不在乎您生气与否,我们就是直言。
因为我们的心中坦dàng,我们做的事情对得起我们自己的良心,我们想做,所以去做,就有如小贝当初送给大男跟小男bō板糖一样。”
李隆基点点头,示意王鹃继续说,心中却忿忿地想着‘你们是不在乎,那是因为你们把大唐当成你们的大唐来管,我这个皇帝在你们的眼中只不过是帮助你们维护一个阶级地位的象征而已。’
一想到这里,李隆基却不需要王鹃解释了,马上明白过来,自己说道:“朕知道了,朕要做的事情不是赏赐,而是让大唐的百姓把大唐当成他们自己的大唐,那朕就什么都不管了?”
张小宝对李隆基能这么快想通非常满意。
见李隆基一时想不到办法,对其说道:“陛下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各个地方设立一个捐款的箱子,然后成立一个个不同的基金,凡是想要去帮助别人的人,就可以把他觉得能够承受的钱,主动地投到箱子当中。
如此一来,这就不是奖励和强迫性质的让他们做事的行为了,这个捐款的箱子,不要用任何的锁头,而且还要由玻璃制作而成。
让所有的人都能够看到箱子中的钱,随时能够打开把钱取出来,什么时候我大唐的百姓在面对这种yòuhuò的时候,宁愿自己找事情去赚取生活费,宁愿吃着简单的食物而不去自己偷偷拿钱。
那一天,我大唐将无敌于天下,也就是最简单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当人性的考验过去,那才是心灵最幸福的时刻。”
张小宝说着话,想到了他和鹃鹃那时百年之前的一段畸形的日子,别看那个时代被许多人抨击,但那个时期,确实做到了这两点。
哪怕是父亲为了孩子能够上学,偷偷地在卖掉的无用的书籍和纸张中弄一两沙子进去,也会被孩子举报,哪怕那个时候的百姓生活并不富裕,有的地方甚至一个人一个月仅仅有三两素油。
但,正是在那个畸形的时代,人们会互相帮助,也正是在那种精神的支撑下,打出了一个个经典的战役,用最差的武器,打人家先进的武器,在冲锋号不停的时候,冲锋就不停。
可惜,畸形毕竟就是畸形,社会发展的实在是太慢了,等着发展快了,那种精神又没了,那是一个让人无奈的时代,也是一个让人留恋的时代。
如是想着,张小宝看了王鹃一眼。
王鹃对此那可谓是心有灵犀,否则她也不敢叫嚣着用冷兵器去打人家的热兵器,只因为有一个词叫精神,有一种态度是无畏。
那时真的太值得怀念了,天下之大,多少英雄催城拔寨,可又谁敢在那个时候,面对吹喇叭冲锋的军队敢言自己是世界第一陆军?
王鹃lù出笑容,一种作为军人独有的自豪的笑容,顺着张小宝的话说道:“这等事情,说难很难,说简单也简单,我可以保证,凡是我和小宝两家有家人当过官的地方,那里的百姓都会非常自觉得遵守这种不是规则的规则。
上有好,则下必从之,我和小宝已经先做出来了榜样,那就是在面对百姓生活方面,有人置疑的时候,我们为官者,可以问心无愧,在面对商业发展时,铮铮建筑能够做到铁骨铮铮。
陛下想要去做,那么也树立一个榜样吧,投第一文钱,说出第一声宣言,相信至少那些个前两天往大唐钱庄存钱的百姓会给着效仿,并且主动去监督的。”
李隆基听着、想着,一时间似乎进到了梦幻一样的世界当中,幽幽地说道:“是不是像你们跟小贝他们讲的那个哈哈镜花缘里的君子过一样?”
张小宝摇摇头,说道:“这世上本没有君子,只有取舍,在一方面付出了,必然会在另一方面有所回报。
好比我和鹃鹃,我们所付出的一切,其实更多的不是在于物资上的追求,虽然我们赚了不少钱,但赚钱的目的,是为了我们为我们所追求的事情做个辅助而已。
我们自己对物资的要求并不高,按照我们所赚的钱财来讲是这样,我们只是为了心灵中那一片净土,我们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此,故,我们不允许别人去玷污,否则我们会让其用鲜血去洗刷。”
李隆基点了点头,他承认,小宝和鹃鹃那是说到做到的,谁敢去触及他们的底线,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们两个那沾满血腥的双手,在大唐的人看来,却又是那般的干净与圣洁,心为民者,必崇之。
好好地想了想两个人的话,李隆基颔首道:“朕知道了,朕会想办法去满足百姓在生存方面的需求,然后让百姓觉得,生存并不是唯一,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们去做,他们活着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吃和穿。
那朕现在应该怎样做呢?马上让人把玻璃制作的箱子放到各个村落当中?然后说明一下这个箱子的用途?”
“不行,若真那样做了,百姓会担心他们的钱被人偷走,现在其实还不错,至少朝廷的公信力还在,百姓愿意相信朝廷,更愿意相信我们。
那首先要做的事情是巩固这种信任,同时也打击心思不稳的人,当一切成为了生活中的习惯,又何必去用玻璃箱子装捐助的钱款?”
张小宝非常庆幸,此时期的朝廷还能控制百姓,而百姓同样愿意相信朝廷。
如果成立某某基金,和什么‘会’,百姓会非常放心地把钱鹃出来,他们不担心有人贪墨了,因为他们知道,朝廷会不停地派出巡查的人员,一拨接一拨的相互管制和监督。
知道电报能够直接发到京城,如果发现某个地方的官员不合格,把他们捐的钱给弄走了,他们发电报的话,朝廷不会敷衍他们。
尤其是还有自己和鹃鹃,以及小贝九人的大唐巡查使,对于贪官污吏可谓是零容忍,甚至更进一步的说,让小贝九个人逮到的官员,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是一个就连世家都不得不在行事的时候考虑伦理和道德的时代,因为李隆基这个当政者,这个皇帝,并没有说出不管黑道白道,能弄到钱就是好道这样的话。
李隆基不清楚张小宝想的是什么,看着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在那里相视傻笑的样子,很郁闷地问道:“也就是说,朕现在还不能把想法实现是不是?没地方放那个接收捐款的箱子,又无法去监督,对还是不对?”
“有地方,绝对有地方,我就想到了一个好的地方,小贝他们弄了四千个宝贝糖果屋的连锁,不如就放在那里吧,有人去消费的时候,顺便就把零钱投到了捐款的箱子当中。
相信没有人敢去动那个不曾上锁的箱子,也没有人会怀疑小贝他们把钱拿出来不用在相关的事情上面。
如果陛下觉得数量还不够的话,也可以在我们张王两家所有的商铺当中也放置捐款的箱子,等着百姓们放心了,习惯了,那么我们就找大富翁顶级排行榜前一百名的商人,让他们于自己的店铺里面放置这个箱子。”
张小宝都不用多去琢磨,马上说出了捐款箱放置的地方。
李隆基一听,连连点头:“对,有地方,原来小贝他们的糖果屋还能这样利用,那岂不是说,以后凡是相差不多的地方都可以了?”
李隆基高兴了,他相信,一旦这个事情开始做,必然能够取得不错的成绩,到时候让一百个厉害的商人也负责此事,那些个商人绝对不会为了一点点小钱而去冒险。
能进到大富翁顶级排行榜的商人,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捐款分散了之后,他们的店铺能收到的钱再多,也不够让他们冒着危险而去贪的程度。
张小宝点点头,接着又说道:“不仅仅要在大唐做这个事情,我们还要帮助其他国家的人,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就用大义来压别的国家。
哪怕他们的国家的生产力不行,他们的国库收入不够,我们也要打着这个旗号去宣传,他们要是捐给我们,我们就拿来用,一部分直接用在他们的民生方面,另一部分去资助他们政治上有矛盾的人。
他们要是觉得自己聪明,也设立了这么一个捐款的地方,我们就暗地里去查他们,相信在他们的生产力不够发达,而且教化也跟不上的情况下,必然又人去把这个钱用以他途。
我们就使劲地公开,并且去指责,然后鼓动他们那里的百姓反抗,如此一来,我们再去攻打的时候,他们的百姓会支持我们,认为我们代表了正义。”
李隆基听着张小宝说话,不觉间,冷汗冒了出来,这小宝实在是太坏了,凡是能够利用上的资源,他都要去坑害别人一把。
可这也正是他自己喜欢的,于是点头说道:“那就从小贝他们的宝贝糖果屋开始,朕希望有一天,所有大唐意志所到的地方,当地的百姓都会把他们的政权推翻,然后迎接大唐的龙恩。”
小贝一群孩子还在学习的时候,接到了他们皇上伯伯给他们发来的电报。
小贝最先接过去,给别人念了一遍,之后说道:“看,皇上伯伯就是这样相信我们,告诉修建各个地方宝贝糖果屋的人,要努力加快速度了,还要加强监管的力度,我看看谁敢去动那笔钱?”
小贝说话的时候显得很兴奋,眼睛在几个哥哥姐姐的脸上扫过,希望能够得到认同。
结果几个哥哥姐姐却是都皱起了眉头。
小远问道:“那这笔钱应该放在什么地方?如果放在钱庄当中,得到的利息算谁的?怎么跟拿出了钱的人解释?”
“利息?利息就用来当人工的费用了,我们得安排人去取钱,去计算,然后帮着把钱送到有需要的人手上,这都是有费用产生的,到时候就用利息来结算。
如果哪个人反对的话,就让他亲自来管,看看他要不要工钱?对不对?哪怕我们自己不要钱,但比如我们要买粮食送给需要的人,运输的费用还不是要加在这里面?
然后就是怎么花的了,我们要把账目每个月结算一次,并且写成告示贴出去,让别人知道,我们并没有从中捞取任何的好处,行不行?”
小贝围绕着这个事情说道,这一小会儿的工夫,她已经想到了很多。
但小远依旧摇头:“可是照你说的来做的话,每个地方的各种东西的价格不同,运输的费用也不一样,有的是陆路运输,有的是水路运输,你怎么让百姓相信你说的那个地方的费用就是那么多呢?”
“啊?”小贝一愣,随后又说道:“我们的存在就是保证,难道还有人会质疑我们?我要真想贪钱的话,又何必把自己的钱拿出来帮别人?凡是反对我们的,就是用心不良的。”
“你的意思是不允许出现不同的声音?”小远又继续泼冷水。
“允许出不同的声音,比如说,有的人夸我们,说小贝小远他们真好,这是一种声音,还可以是另一种,说是如果小贝和小远他们我们也不相信的话,还能相信谁?再一种说法是非要说找到一个使我们不害怕出问题的势力,必然是小贝和小远他们了,同时又能是……。”
“小贝,停一下,我咋听着你说的话全是一个意思?咱不能这样不要脸,好不?”小远听着小贝在那里把一个意思的内容用不同的话说出来,十分无语,连忙打断小贝的话,问道。
“啊,不能总夸啊?那好办,开会吧,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样就好了。”小贝自己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好主意了,便使出了最常用的手段,开会。
小贝等人开会的时候,胡梁也从内院的口中听到了捐款箱的事情,根本想象不到张小宝目的的他,在知道了事情之后,眼睛一亮,想到了自己组织的事情。
于是白天也没有休息好的他,在夜晚来临的时候又一次失眠了,这回不是有人打扰他,虽然隔壁说话的声音依旧。
他是兴奋的,想到了是,可以利用现在大唐推出的辅民政策,帮着自己一方取得更多的利益。
在兴奋的睡不着的情况下,胡梁又犯起了难,他发现自己还在船上,而这个计策马上就要被张王两家应用上了,若是不能跟着脚步走,到时候想要进入这个行业也没有机会了。
那可是钱啊,一个人一天给一文钱,大唐这么多人,一天也会得到上万贯的钱财,绝对不是个小数目,哪怕是在顶级排行榜的人他相信也会动心。
但这个钱是有数量的,若是自己不能马上把消息传递出去的话,会让组织错失良机。
如此想着,胡梁更睡不着了。RO@。
第六百五十三章 似是而非再斗智
第六百五十三章似是而非再斗智
在胡梁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的时候,运河的岸边也有一群人过的非常不安稳。
他们从胡梁上了船之后,便开始一路跟随,走陆路,沿着河边走,船是顺流而行,遇到好的天气,还会打起帆,不仅仅是轻松,而且速度也快。
但他们跟随的人是骑马,人可以坚持很长时间不吃东西,或者是在马背上吃喝,如果骑术够好的话,在马背上睡觉也不是问题。
可是作为马来讲,它们却是承受不了,站着睡觉和不停地赶路是两回事儿,跟着船跑了一天的时间,马匹也仅仅是休息了多半个时辰。
到了晚上的时候,马匹明显要承受不住了,一共七个人的小队伍,表面上看去是商人,有马,还有马车,车上装着什么东西外人难以看见,被人用布遮挡起来。
当半个月亮爬高之后,终于是有一匹马受不了了,在并不是非常快,但没有多少休息的情况下,口吐沫子地倒了下去,‘轰隆’一声响之后,再也起不来。
“不行了,不能继续跟了,否则马累死了,我们也别想好。”一个刚才还在马背上骑着的人,这个时候却躺在了地上,这里已经相比京城那边暖和许多,不仅仅是野草在河堤上lù出了两寸上的身躯,就是附近的树木也同样发了新芽。
这个说话的人正好就躺在了草丛上面,把草压到许多,呼呼喘着气,也不知道是骑马累的,还是刚才被摔的。
“三哥,今日是晴天,你还是快点起来为好,以免着凉,八弟也真是的,说好了到了船上之后便想办法打听消息,然后传给我们,到现在,我看到他在甲板上跟着别人玩乐,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回来,真不知他怎么想的。”
另一个人对着躺在草上的人说道。
躺着的人用胳膊撑起上半身,看了眼那灯火辉煌还在飞速向着下游而去的船队,说道:“五弟,想是八弟有他自己的难处,他上船之前不是已经与我们说过了么。
说他一旦没有办法传递消息,就说明他所处的境况并不好,让我们小心,小心,再小心,最好是跟随的人能轮换着俩,别被人盯上,同时更不可以发电报,再等等吧,看看明天八弟的是不是还会不给我们发消息,若真如此,说明八弟十分危险。”
“等,等,我到是也想等,问题是派我们来的人是否还能愿意等,到时候我们的任务完不成,回去又该受罚了。”
被先前躺着的人称呼为五弟的这个并不是很高兴,眼看着追不上了,只好咬着牙,把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口中挤出来。
另一个人也顺着他的话说道:“五哥说的是,八弟也不是聪明到做事情丝毫不差的程度,或许他真是忘了,我们应该尽快把消息传回去。
有的时候,越是觉得危险,其实就越安全,再不传消息,耽误了事情,你我可吃罪不起,我赞成发电报。”
“其他人呢?”一个没说话的人扫视了一眼剩下的六个人问道。
“我赞成,我反对,我也同意……。”其他六个人参差不齐地说着。
最后一看,是三个支持发电报,三个反对发电报,一切又落到了问话的人身上。
这人停顿了便宜,说道:“也罢,既然如此,我同样赞成发报,八弟就是胆子小,说什么我们发的电报容易让人给截获了,毕竟用的是大唐的消息传递方式,人家必然会加强每一次电报的防范和审查。
眼下的情况,有想大的可能性会让我们暴lù,但我觉得根本不可能,我们发电报,又没有用那种让人一看就非常明显的话语,而是专门向别的地方传递下当地的各种粮食和肉类等产品的价格。
他们负责审查的人,难道还能每一次都要对照我们发出去的物价,做出我们在背后使坏的判断?”
“我赞成大哥的提议,发报,总比现在跟不上对方的速度强,不管八弟是遇到了难题,还是他忘记了跟我们联络,我们都必须把事情如实地汇报上去。”
刚才说话的老五出声支持。
老三看看二哥,见二哥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叹息一声,说道:“四票对三票,既然如此,那就找一个地方发报吧。”
没有说话的老二此刻出声了,提议道:“我们要是发电报,应该先去多买点货物,让人看着就知道我们是真正的商人,而不是谍报人员。”
有了决议,七个人也理会还在夜晚当中,沿着路走着,敲姓的路边人家里的人,尤其是小商铺这样的地方,花了比平时大点的价钱把人家养殖和种植的东西买来,使得车队中的货物又丰富了一些。
随后不等天亮,立即找到就近可以发电报的地方,通常能发电报的地方是十二个时辰不休息,除非遇到特殊的情况,否则别人要是有着急的事情,很可能无法及时传递出去消息。
当电报声响起来的时候,七个人已经看不到顺着运河南下的小贝等人的船队了。
那七个人不休息,而是发电报,便害得张小宝这边也无法好好休息。
眼看着都到半夜了,正搂着王鹃睡得香的张小宝,被船舱外面的动静弄醒,随意套了件衣服把舱门打开,就见内院的人站在门口等待着,显得有点着急。
“小公子,已经查到了胡梁的同伙,他们在今天晚上刚才半个时辰之前,向着江州的地方发送了一份菜价的报单,您看。”
内院说着话,把情报递给张小宝。
接过来看看,张小宝的嘴角lù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对内院的人点点头,说道:“继续盯着,敢跟我们耍这套把戏,也实在是太小瞧我们了,待他们继续发电报,你们收集一下,多对照几次,尽量把关键的算法破解出来。”
院答应了一声,转身小跑着离开。
“小宝,怎么了?他们用密电了?”王鹃也醒了过来,揉揉眼睛问道。
“用了,向别的地方报菜价,想法不错,却是比较傻,你说哪个地方的大米能卖七文钱一斤,这分明是一组高数字的对应码。
这下好了,江州那里的人跟上,一个也别想跑,即使我们破解不出来,也能够顺藤mō瓜,找到对方的密电对照本。”
张小宝晃了两下手中的电报纸,对王鹃说道。
王鹃听了又重新躺好,喃喃道:“不着急,今天晚上江州不可能把一个价格的报单给对方送过去,还有几个时辰的布置时间,到时候即使对方从电报中发现情况不对,也没有机会跑掉,睡吧。”
小贝自然也得到了情报,听过内院负责此事人的分析,小贝抱着情报睡了个好觉。
当第二天天明的时候,胡梁又一次打算梳洗,并且去吃饭的时刻,昨天的那个引路的内院手上拿着情报的纸走来,对着胡梁说道:“胡公子,昨天我们晚上的时候接到了一个别人的电报消息,哦,是拦截。
内容为蔬菜、水果,还有粮食等东西的报价单,本来我们还没有察觉,可七文钱一斤的大米实在是太贵了,朝出了正常米价三倍还多。
我们有人开玩笑说,发电报的人脑袋有毛病,在河边的南北千里之内,上哪找到的如此贵的大米?不信的话你看一眼,是不是很有意思?”
说话的工夫,内院把电报递过去。
胡梁不等看电报的内容,只听着内院的话,一瞬间像是被晴天霹雳给砸到了似的,浑身上下的寒毛孔全张开了,觉得上下内外全冷飕飕的。
木然地接过电报,看着上面的内容,胡梁轻轻地呼出口起,眼睛缓缓闭上,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问道:“你们如何发现的?”
“我们有专门的一群人负责琢磨加密和解密,你们所用的手段实在是太简单了,我们传递消息,根本不会如你们一样费劲,我们回直接传递出一组组的数字或者是字母,然后再还原。
说吧,他们五个人发出的电报是什么内容?相信你清楚,江州那里,不管是谁接到电报,都逃不过我们的监视,给你一次立功的机会,说的我们满意,你还能看到你的家人。”
内院略微解释下,注视着胡梁的表情,问道。
胡梁沮丧地点点头,问道:“你们保证能放过我?让我还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只要你的回答对我们有用,没什么不可能的。”内院做了一个不确定的保证。
“好,我说,上面写的内容是,他们发现了我的行动失败了,告诉江州的人不要轻举妄动,最好是多隐忍一段日子,在小贝过去的时候,不要做出任何的反应,躲在暗处,不可暴lù。
可我估计,江州的人未必会完全听他们五个人的话,依旧会派出死士,对小贝进行刺杀,而不是不lù任何踪迹,剩下的我猜不到了,除非你们能够拿出新的情报,我才好帮着分析。”
胡梁一副失去了斗志的样子,说完话,蹲在那里,眼睛看着甲板木头和木头之间那微小的缝隙,愣愣出神。
内院点下头,对其说道:“好,我会如实上报,只要你真心悔改,还是会有新的生活的。”
说完话,这个内院离开,另有几个人负责‘保护’胡梁,不让其出现任何的‘危险’。
得到情报的内院又一次找到小贝等人,摇摇头说道:“他还是没说实话,我说他们同伙有五个人,他便顺着我的话说,看样子这个组织的管理方面非常严密,即使是在江州找到了对方的接收情报的人,也无法查到他们的根儿。
还有,我判断出来,他们并不知道我们要去江州,要是有埋伏,估计也是在杭州,否则胡梁不会强调江州刺杀,他是在昨天和前天晚上从我们内院的丫鬟口中得到的情报。”
小贝九个孩子互相看看,又非常有默契地同时点头,由小贝说道:“好玩,看来胡梁还不是一般的人呢,告诉哥哥和姐姐吧,我们加快速度,不给对方太多的反应时间。”
在出现了这个事情之后,小贝所在的船队速度突然加快,胡梁再也没有办法从隔壁的丫鬟话语中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结果他到了船上的第三天晚上,再一次的失眠了。
三天的时间随着风吹云动时快时慢地过去了。
江州那里果然如分析的一样,接到了情报的人并没有马上去找其他人联系,是个fù人,准确地说是老妪。
她自己有两间房子,还有一个刚刚播了种子的小院,电报发过来的接收人是她,同时加了一句让她转交给她儿子。
然,张王两家的情报人员居然无法查找她的真实身份,更不用说是她的儿子再哪了,唯一有记载的是当地官府中的户籍,她同样姓胡。
有三个儿子,分别为胡大、胡二和胡三,但户籍并不能记录她家中的任何事情,所以她的儿子究竟存在与否,在何方,便让人难以琢磨了。
三天以来,姓胡的老妪每天的生活都非常有规律,早上天将门g门g亮,她会起来到外面从井中摇一桶水梳洗,然后去外面的汤饼馆中吃一碗面条,接着就在当地的一条小河边慢慢走动。
到中午的时候,去另一家饭馆吃碗馄饨,下午继续在河边走,晚上的时候,于街边随意找个卖吃食的摊子,买上两个馒头,回到家中就着她自己做的咸菜吃。
如此这般,没有丝毫变动,监视的人不曾见到有人看望过她,她也从来不与别人多说话,唯一能够听到她话多的时候,便是她在河边溜达,走累了,靠着一棵大树坐在那里,嘟嘟囔囔地望着流淌的河水所说的听不清楚的话语。
这消息很快传到了张小宝的船上。
李隆基看过之后,mí糊了,问道:“小宝,是不是盯错人了?”
张小宝轻笑了一声,回道:“如果她不是这样,那才有可能盯错了,她太有规律了,反而不正常,鹃鹃,熟悉不熟悉?”
“熟悉。”王鹃听到张小宝问,点头道:“命令,派人把那棵树给我盯上,晚上的时候悄悄地去看看,但不要弄出动静,并且把周围的房屋全给我监视上。”RO@。
第六百五十四章 无根无蒂话谍报
第六百五十四章无根无蒂话谍报
“树上有人?”李隆基抬头看船舱的棚,好像棚上也有人一样,结果还真把他吓一跳。
上面不是有人,而是有很多人,他所在的船舱为第三层,船共四层,四层之上是个小的阁楼,和小贝他们的船一样,小贝总喜欢往阁楼里钻,再顺着阁楼里面的梯子爬上塔楼,弄一堆零食,学大人看风景,享闲趣儿。
现在三层的舱顶已经开了最少六个口子,没一个天窗的口子都有一个人向下探出身子,看那架势,随时可以跳下来。
李隆基扫了六人一眼,哭笑不得地对张小宝和王鹃两人说道:“至于如此严密?看情形,树上确实有人。”
“严密好,我还不想死于刺杀,我这人向来怕死,怕得要命,想干掉我的人多了,跟鹃鹃当初在庄子时,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挖地道,修夹壁墙,利用视觉误差造暗室,还有就是……。”
张小宝停顿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干果,抖手甩出去,正打在船舱中间的木头柱子上,道:“出来见见。”
‘咯吱’,伴随着声响,柱子突然出现了一个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有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
李隆基站起身,伸手拨开二人,探头进去仔细瞧瞧,评价道:“窄,真窄,朕晚上的时候,岂不是……很安全?是吧小宝?”
“陛下您仔细看,他二人是臣的义父所掌之人,您晚上行子孙传承之大事,丝毫不受影响,跟宫中一般,晚上天窗会拉上。”
张小宝对李隆基解释一下。
李隆基这才把目光放在出来的两个人身上,只一眼,便清楚张小宝所言不差,对二人问道:“朕为何见不到你们?”
“回陛下,柱子有同向上方的绳梯,每半个时辰轮换一次,以保证精力高度集中。”一个小太监回答。
李隆基钻到柱子空间中,站了站,出来对两个太监说道:“辛苦你们了。”
两个人诚惶诚恐地使劲摇头,一时说不出话来,还是最先出声的人胆子大点,颤声说道:“陛下,应该的,奴才如没有宫里收留,在外面定要受尽旁人冷眼。”
另一个太监也使劲点头。
李隆基拍拍说话太监的肩膀,说道:“等以后医学技术更高,或许跟你们得同样病的人便不需进宫,那时后宫中估计全是宫女了。”
李隆基说话间,看了张小宝和王鹃一眼,意思表达的非常明了。
他知道现在宫中新的太监,全是天生有缺陷的人,有大有小,大的是后来发现,小的是在孩子小时候收进宫,还未长大。
自从小宝和鹃鹃当了主簿跟县丞后,便开始反对朝正常人进行阉割,愿意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帮忙在大唐各地寻找先天缺陷之人,看品行和性格,招进宫中,每月定额给其家人钱财。
老人全是以前的,也给了相当好的待遇,光是给其和宫女的生理生活用品,张王两家每月消耗掉的钱财便不下三千贯。
因此宫中的宫女和太监对张王两家的人额外好,不仅仅因为人家的身份和本事,而现在的太监也自然非常感jī能够‘摆脱’别人的冷眼。
“或许宫女也不需要做一辈子,做个几年,放出去,在地方上还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比如帮助某个基金管理了,做医疗部门的统筹工作,在宫中的见识非外面可比。
往后宫中不应只教宫女基础的事情与规矩,还应多教教其他方面的知识,宫中的宫女数量得增加一倍。”
张小宝跟着李隆基础的话说。
李隆基纳闷了:“既然是不需要做一辈子,说明小宝你不喜欢指使下人,为何还要增加?”
“谁说我不喜欢?增加一倍宫女的目的是使她们工作的时间缩短一半,多余的时间能够用来学习,您什么时候见过我家的内院在一个地方连续做四个时辰的事情?
非特殊情况,如遇危急的事情,他们做事的时间,一天加起来,大概有三个时辰,他们即使想做,我也不会让他们做,降低单位时间内的效率。
多出来的时间让他们学习,是为了提高他们的能力,娱乐的时间是让他们放松,保持身体的最佳状态,前提是他们不会脱离主家,否则培养出来的人才全跑别人那里去了。”
张小宝对李隆基说出自己的用意。
王鹃于旁边说道:“如果不是内院,正常一个工匠雇佣的费用是一月六百文钱,别人用一贯钱收买过去了,原来的人家会非常不划算,因为他们给的工钱少,但培养的费用却是工钱的几倍。”
“朕懂了,你们是想让朕的后宫帮着整个大唐培养女子管理人才,也对,不管她们去往哪里,最终还是为大唐做事,朕并没有赔,待明日早上,朕把旨意下达,在后宫之中开设新的课程。”
李隆基从善如流,他不在乎多找宫女,他的钱比起国库的税收也少了不了多少,一倍的宫女还是能养起的,何况张王两家同样要多付出钱财。
说完此事,李隆基突然想起来刚才自己说的话,恍然道:“小宝、鹃鹃,你二人可是说那老妪靠着大树说话,是给大树中的人听?”
张小宝一副你才知道的样子看了李隆基一眼,说道:“我家庄子粗壮的树中间也是空的,下面有地道连接到别处,树木的中间空了并不会死。
其实他们的谍报系统并不完善,换成我的话,我才不会靠着大树说话,我会向河中投石头,接信号的人就把网藏在水面之下,按照不同网中石头的数量来对照。
甚至可以在每日逛集市的时候,到专门的地方去买东西,然后把某个绳子的结头数量按照不同的方法来安排距离和打结的方式。”
“居然如此可怕。”李隆基想着此等手段,吃惊地说道。
张小宝却摇摇头:“这不是最可怕的保密方式,最可怕的是上面与她单线联系,也就是说,她根本不认识对方,也不知道对方何时出现。
先前说的办法,只要我们盯住了她,知道她的日常生活规律,不停地排查也能够知道谁与她联系,最可怕的方式是……鹃鹃。”
“最可怕的方法是,她自己出去卖东西,她走路的姿势和摆放货物的动作,以及货物的安排顺序和角度,甚至是数量跟价钱。
全能够向别人传递消息,买东西的人,看东西的人,每天都在换,我们不可能盯紧所有在她摊位前路过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她抓住,然后严刑逼供,把她所知道的事情全部掌握。
可是她并不清楚谁是她的上线,当我们对其进行逼供的时候,所耽误的时间超过了她跟上面联系所规定的时间,那么对方便会断掉她这条线,哪怕我们逼迫她使用同样的方法放出yòu饵情报,也无法抓到其上线。”
王鹃听到张小宝的示意,对李隆基介绍另外的消息传递方式。
李隆基都听傻了,在他想来,传递情报的方法,最恰当的是密写,或者是通过电报传递看上去不相关的信息,却绝对想不到,在单线联系的情况下,还能有很多看上去最平常的方式把消息准确地传达出去。
“这等谍报人员不好培养吧?”李隆基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方法可以用,然,人才难寻。
“是的,不好培养,同时也有很大的可能被发现,用穷举法和排查法,费点力气,同样能够得到有用的情报,其过程就是斗智斗勇。
陛下,我和鹃鹃还有其他事情,暂且告辞了,您不需考虑太多,yīn暗的事情,我和鹃鹃负责便可。”
张小宝这就要回去忙碌了,正如他所说,他和王鹃都是干这个出身,当时他和王鹃所在的部门斗的就很开心,并且一直处在上风,到不是说王鹃部门的人不行,而是政府职能的部门,总会出现更多的漏洞。
这就是俗语所言的,仗义每多屠狗辈,无情最是读书郎,当然,更主要的是,特二处的流星战队的人不可能盯着他张小宝不放,他自己无非是个诈骗犯,也没有做过对国家民生直接有损害的事情。
除非当头头的人吃饱了撑的,派出所有流星的成员专门对付他张小宝,那他只能收敛、收敛、再收敛,躲得远远的,说死不lù头。
可那样的话,他自己也不知该怎样做?是对抗,在冒险的情况中,让流行闪耀,还是失败被抓,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想得到的结果,因为他觉得,流星……不应该因他而闪耀,他也下不去手。
张小宝似回忆,似假设,心绪微微起伏,人便显得多了一丝的惆怅。
“想什么呢?”王鹃用胳膊碰碰张小宝问道。
“没什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还有流星,或许是某一天某一次夜空中流星划过的时候,我许过愿,就是让我找到一个最满意的媳fù,我又如此的善良,感动了天,感动了地,感动了风霜与雪雨,然后我的身边多了你。”
张小宝说着话,伸胳膊去揽王鹃。
王鹃非常利索地躲开,跑出去十来步,转回头:“肉麻,我喜欢的是那种铁血。”
“以后你要改改,铁血通常伴随着悲伤,肉麻,是所有人想要拥有的幸福,好吧,按照肉麻的安排,我应该追你,你在前面放慢速度跑,小羊,休走,狼哥哥来喽。”
张小宝张开胳膊向王鹃追去。RO@。
第六百五十五章 消息传递有地道
“胡公子,你的牛排日中午,胡粱再一次坐到了餐厅当中。
不同之处在于,没有人为他端送东西,他需自己去窗口取,与其他人一般,因为小贝等人同样自己端餐盘,特殊的人只有四个,两家的主母,有孕在身,及盼儿兄妹。
胡粱点了跟小贝一样的东西,一份牛排,一份鹅肝,一份鱼籽酱,还有一杯葡萄酒跟一盘子水果蔬菜sè拉。
胡粱在打听到小贝选什么东西后,十分好奇,他去过碧海银沙酒楼,去过水云间,也去过连锁店比较少的海云间,不说尝遍每样菜,至少大部分从菜谱上见过,却从不知道小贝点的是什么。
好奔之下,才和小贝学,牛排没有全熟的,最多为九成,胡粱问的人告诉他,说小宝小公子不允许弟弟妹妹吃太生鲜的牛排,怕承受不住血腥味。
于是胡粱以为自己可以,点了个三成熟的,小贝看到他断的餐盘中的肉,向引导他的内院眨眨眼睛,一副合作愉快的表情,内院则回了个笑容。
“我看他吃不吃得下,烫了不怪我哦,虽然哥哥从未说过因为太血腥不让我们吃。”小贝做贼似的朝胡粱的桌子处张望,对同桌的哥哥姐姐说道。
“是,哥哥不让我们吃,是怕我们烫到,吃慢的话,凉了味道又不好,不然凭我们可以生吃海鲜的本事,怎会怕一点肉腥何况牛排也不腥。”
小远叉了个妾排到自己碟子中,慢慢切着和小贝说话。
他没点sè拉,吃不惯味道,除非特殊情况,才能忍着吃几口。
胡粱怎知此中道理,很不熟练地切下来一块看着红红的肉,刚用刀扎着放到嘴边便猛地向后一靠身子,不停地吸凉气,声音模糊地嘟囔:“起泡了什么玩意,用刀叉,祖宗们多年前不用的东西了,又拿出来,吃点东西这个费劲啊。”
“胡公子,用刀叉不算什么,还有使手抓的*喱饭呢,小宝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光是在吃的方面教给小贝小娘子等人不少种,说是不指望他们没日去吃但至少要了解,如双刀、单刀吃草原烤肉,如吃螃蟹时的蟹八件。”
同一桌吃饭的人点了一份刀削面,呼噜呼噜吃呢,听到胡粱嘟囔的声音停下手上、嘴上的动作,对其说道。
胡粱无奈地点下头,开始吹起面前的肉,再微微探头,看小贝那一桌,不得不承认,人家的教育与别人不同,小贝等人吃的非常熟练,吃的动作快,给人的感官却非常优雅很神奇。
低头看看盘子中的鹅肝,又疑huò地问对面坐着吃饭的人:“缘何不选用大的鹅肝?我知道一种方法,能使家禽肝脏变大。”
“无非就是灌食,要是灌酒糟,长的更大,我们家不允许那样做对肝脏有伤害的饲料绝对禁止喂给家禽和牲畜,同时不可以让家禽吃的太多。”
胡粱对面的内院不屑的看了胡粱一眼,说完话,继续低头对食物努力。
胡粱沉默了学着小贝等人的样子,一点点吃东西心绪却变得复杂,他对张王两家的了解并不少。
知道人家吃用的东西全是精益求精,那张小宝对调料的掌握最好,也总给家人做菜,各种调料全由他研究而成,然,他却并不会使用太多的调料,能体现食材原味的,便直接体现,不合适口味的,只放一点点盐。
现在据说他的手艺已是炉火纯青,对食物的要求也更高,可这样的人,居然不允许家中专门喂养特殊的家禽,说明刻意喂出来的家禽对人的身体并不好。
这样一想,胡粱用酒把口中的食物送下去,学小贝的样子,拿xiōng前的餐巾擦拭下嘴,问对面使劲向刀削面中放肉酱的内院:“你家吃的俱是好东西,却经过几代培养出高产蛋的家禽和产肉的家禽,不觉得对天下百姓不公吗?”
“啊?不公?”内院诧异不已。
“正是,你家吃的食物找不到一般的,哪怕是一个豆浆,一碗粥,必然是精挑细选,你们口中说着为大唐百姓,却在生活中拉开差距,德行何在?”好粱声音偏大,意含指责。
内院又舀了一匙子肉酱,也不怕咸,直接抿在口中,咽下去吧嗒两在嘴,再喝一口面汤,舒服地眯起眼睛,对胡粱说道:“我家不这样吃,难道百姓就能吃到?现在不是追求质的时刻,是数量,让百姓尽量能吃上肉。
当然,小公子和小娘子也不允许用别的方法来催生牲口与家禽,只是专门培育而已,等我大唐的种植技术更高,医疗技术更完善,自然会逐步提高百姓生活的质。
我家的主家还没本事一步登天,故只好出此策,何况品种不同,并不能说明东西对人有害,与其操食物好坏的心,不如先想想能不能吃到。”
“那你们考虑到别国的百姓了吗?同是天下苍生,为何你们的好东西不向外便宜卖?卖的全是奢侈品。”胡粱继续问。
“你可拉倒吧,你都说是别国的百姓了,跟我大唐又啥关系?别国的百姓过的好与坏,找他们的皇帝去,想过的好,简单,把他们的皇帝干掉,承认只有一个大唐,以我朝陛下为尊。
你是心善了,照你的话来说,天下苍生莫不如此,一草一木,皆有慧根,你别伤害它们了,你以后就饿着,连呼吸也不要做,否则会把空气中的生物弄死。”
内院说完,再不出声,又舀了肉酱空嘴吃。
胡粱见对方吃起肉酱没完,也用刀弄点放到嘴里吧嗒两下:“不算太咸啊,什么肉?”
“昨天晚上吃剩的肉,回锅做成肉酱,这回了锅的肉,味道最香,放心吃,沾了别人口水的肉全拿去喂动物了。”另一个内院说道。
粱这才放心,又嘟囔着:“若人人能吃饱饭,穿暖衣服住在不漏雨的房子中,天下又怎会有战事?”
“真那样就会有人生出另外的想法了,吃吧,眼看到杭州了,你也能见到你的兄弟们,五个人,你说五个,就是五个,如有十个杀掉五个。”内院多说一句。
胡粱登时没了胃口,冷汗从汗毛孔中不停地向外冒嘴张了张,想要说点什么,终究是没说出来。
胡粱惦记的七个人此刻也在吃东西。
他们昨天晚上被抓,一直到现在,才有人给他们送来食物每人的面前摆放着一两豆饼,还有一碗米酒,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东西。
一两豆饼中所含的营养,足够他们坚持一整天了,一碗米酒,既能补充水分,又可以帮他们加速脂肪的分解。
对他们来说,这个待遇已经不错了,否则的话,只给他们一人一盅白酒他们喝了之后,tǐng个一天也没有问题,然后再喂他们半碗水,如此做法,能够让他们活上最少半个月。
但后果是他们会变得浑尊没有力气,整天想要睡觉,即使不用绳子捆绑他们,他们也无法跑掉。
现在给他们的待遇算是好的了。
起个人的脚被铁索套着,并连在一起,一个人想要动作,离别人不能远了。
看到食物被人送进来,船舱中的七个人几乎同时抬起头,用憎恨的目光看着来人把食物放到地上,又转身离去。
“大哥,认识不?”靠在船舱壁上的老五扫了眼食物,问道。
被其称作大哥的人摇摇头,看着食物叹了口气,连说话的想法都没有,伸出舌头tiǎn甜嘴chún,却不上前吃。
“不认识就麻烦了,猜不出哪条道上的人,想要跟他们谈谈也寻不到话儿啊?”老五向前凑凑,被别人脚上的铁索拉住之后,把鼻子凑到碗边闻闻:“好酒,真香,可惜只有豆饼,换成块这么大的熏肉就好了。”
“张王两家的熏肉自然好吃,只是我等没有那个福分,有豆饼吃,有米酒喝不错了,不然再饿上两天,你待如何?”
老三的脚跟老五连得最近,被对方牵扯着伸出去,很不舒服,人也跟着向前凑凑,说道。
老五停下闻的动作,扭过头,借着船舱上面几个空中照进来的微弱光亮,仔细打量下四周,不解地问道:“地方我看了不下十遍,你怎知是张王两家?”
“除了他们,谁会来抓我等?何况眼下又处在船舱之中,当那通气的小孔被挡上,我听不到任何别的声响,只能证明船舱的壁厚实,而且用了其他的办法。
你现在听,仔细听,有没有听到水声?只不知老八是否还活着,若活着,又身在何处,哎,张王两家的情报人员太过厉害,我等着了他们的道了。”
老三拉拉铁索,让旁边的老四跟着想前,伸出手拿过一块豆饼,仔细mōmō,与老五说道。
老五低头想想,终于想明白了,说道:“那家伙还说他家有亲戚在宫中,弄到了辣椒,给我们做水煮肉片吃,原来他把药下到菜中,那药本就有味道,放到又麻又辣的菜里,是想让我们尝不出来。
等我们倒了,把我们绑到船上,该死的店家,莫让我出去了,不然他休想多活一日,哇呀呀气死我了。”
“你还打算出去?别大声喊了,让人听去,把通气的孔一堵,会又闷又困,弄不好会憋死在船舱里,饿了就吃,吃一口慢慢嚼,剩下的藏起来,还不知道下一次送吃的是什么时候。
你喜欢喝酒,可只准你喝一小口,当水来用吧,看看他们究竟是杀还是留,许是用不上太久,他们会进来询问,留着力气等人上刑。”
刚才没心思说话的七人中的老大,这时终于是开口了,想的事情不少,抬头看看通气的孔,又无奈地摇摇头。
老五刚刚张开要吃掉豆饼的大嘴在听到老大的话之后又合上了,把豆饼小心地塞到上下牙之见,使劲啃下来一点,说道:“真他娘的香,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豆饼,他们还想饿是我们不成?真要是那样打算,又怎会给我们送东西来吃?定是要让我们害怕了,然后从我们口中问出对他们有用的事情。
哼,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他们既然能抓住我们,就一定会知道我们的电报发给了谁?难道他们还会认为我们知道的比另一边的人多?”
老五这一番话说出来,到是显得他聪明了,不像刚才那样傻,只可惜他聪明的晚了,如果是没被抓起来之前也能这样聪明,说不定能够逃过一劫。
“大哥,我们现在怎办?给我们送酒的碗是木头做的。别说是用它把铁索弄断,就是给个绳子也要磨上好一阵子。”
一个略显yīn柔的声音响起,是紧紧挨着老大靠在船舱壁上的老七,他同样没有精神,但也不去拿东西吃。
作为老大的人,不曾立即回答,而是闭着眼睛靠在那里,让人觉得时间过了许久之后,这才说道:“换成我,有几种手段,一个是让我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以解心头之恨,毕竟我们的出现对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干扰。
让我们痛快地死掉,那是便宜我们了,最少要折磨上十天半月的,或者是让我们自己忍受不住,从而自杀。”
“那我们自杀吗?”老五这时又变傻了。
“活着,只要有一点机会就得活着,人死了什么都没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也吃不到好吃的美味,你的酒更不用想。”
老大瞪了一眼老五,对其说着,老五并没有看到老大的眼神,船舱中太黑,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对,活着,万一跑出去了,还能继续喝酒,嘿嘿,我就这一个喜欢的事情,可不能死了,除非有人答应我,给我立个牌位,明天送上一坛子酒,这酒真不错。”
老五已经喝了一口酒,对这个酒的评价非常高。
当大哥的人再一次摇头,说道:“除了折磨我们,还有就是直接把我们杀掉,吓唬其他的人,让我们的人知道张王两家的手段多么厉害,但我估计不会。
最大的可能是先像现在一样养着我们,不让我们吃饱有力气,也不让我们死,等时机到了,给我们换一身新衣服,把没有力气的我们摆到外面甲板的显眼出,让我们暗中跟随的人看到。
我们的人看到了我们,会觉得我们能“自在。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是我们出卖了他们换来的,使我们的人在害怕的时候调整,这样容易lù出马脚。
可他们估计还不清楚,我们的人无论看到我们是什么样子,都不会担心,因为我们跟上面,联系的方法非常单一,同时也不了解背后是谁。”
“对对,大哥说的对,那也就是说,我把酒全喝掉,他们也不会看着我死,我是不是还能继续喝?”好酒的老五眼睛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酒碗看,哪怕从通气孔照进来的光很少,看的不是太清楚。
“喝,喝,就知道喝,总有一天你要死在喝酒上。”老三声音很大地训斥老五。
“死在酒上我也愿意,最好是把我扔到酒缸中淹死,我也做一回醉鬼,等到了下面,阎王知道我酒量好,说不定会不让我下油锅,拉着我喝酒呢。”
老五小声地嘟囔着,随后又说道:“死了好,憋屈,上面的人什么都不让我们知道,还要让我们给他们干活,不就是给了我家钱财了么?
被抓住了,他们也不会来救。”
在被抓起来的七个人觉得难受的时候,还没被抓的人同样过的也不舒服。
在江州的一个村落旁边的小河旁,有个人正在这里钓鱼,别看河不大,但水流却不慢,那鱼线扎进水中,光是斜斜的一条直线,随后又被水冲得弯曲了起来。
在垂钓者的身边放了大大小小的稽坠儿,还有从泥土中挖出来的蚯蚓。
风微微吹着,午日的阳光也很暖和,只是钓鱼的人的脸上表情却是有些焦虑,根本寻不到一丝丝的悠闲模样。
但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动上一动,好象一个雕塑似的立在河边,这一呆便是两刻钟,甩到水中沉底的鱼钩从未提起来。
又是一刻钟过去,垂钓者脸上的焦虑更盛,一手把着钓竿,腾出另一只手来,从旁边的口袋中mō出一个面饼,缓缓地放到嘴边,正要咬的时候,钓竿突然动了一下,幅度很大,随后又变得平静了,过了大概有五息,再次动了一下。如是三次,这才不在动了。
垂钓的人登时没了吃东西的心思,低着头,左右看看,见周围没人,猛地一拉钓竿,先前放下去的坠子哗的一声从水中飞出,那上面还有一条扭动身体的鱼。
垂钓者用最快的速度伸手把鱼接住,摘掉钩,钓竿一收,鱼扔进竹篓当中,再不去管河中是否还有其他更大的鱼,转身就走。
走出去二里左右,前面出现了几落院子,在院子的前面还有一个特殊的房子,门是大开着,门口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太太。正在那里摘着菜,想是等着晚上吃。
老太太一见到垂钓的人,已径掉了好几颗牙的嘴咧起来,lù出一个似笑非笑的模样,问道:“他家小叔,今天可是钓到大鱼了?”
“嫂嫂。钓到了,你看,足有三斤中,草鱼,回家又能做一次好的下酒菜,您帮着看看,家中的盐也没有了,再包点盐。”
方才在河边垂钓的人把鱼从竹篓中抓出来,这时鱼还没有死透,偶尔挣扎着动两下,嘴也一张一合的,似乎想要呼吸下空气。
老太太放下手上的活,接过鱼,说道:“我给你收拾利索了,你拿回去直接做就好,盐你自己找小九去要,还是上次的价儿。”
说着话,老太太进屋去了,垂钓的人对着旁边的一个柴火垛喊道:“小九,给我包盐,先来三钱的盐,整天就知道弄你那个陷阱,谁会闲着没事儿往你那柴火剁跑?”
“来了来了,人家买盐是论斤,你每一次都是论钱来买,你就是知道我家的小称称的不准,故意来占便宜,照你这个买法,huā掉一斤的盐钱,能买到十七两的盐,赚了。
下次我要一条鱼,你总不能每天只钓一条,等你把你家那点东西都折腾没,看你以后还吃什么?”
垂钓的人话音方落,从柴火垛的一个很明显的像门一样的地方钻出来个半大的小伙子,年岁不像有二十,顶多十六、七,边抱怨边跑进去,进门的时候又被垂钓的人在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嘻嘻一笑,也不生气。
不须片刻,半大的小伙子把一小包盐拿给了垂钓的人,同时说道:“好了,我娘已经把鱼收拾利索了,你进去拿。
以后不许说我的陷阱不好,我那陷阱下面还连着地道呢,上次有只野猫掉进去,我过去时正好看到它,动作慢了,不然就可以抓住它,养一养,帮我家抓耗子。”
“连个猫都困不住,还有脸说你的陷阱好,没瞧出来,继续弄你的地道跟陷阱吧,鱼,等我心情好了再说。”
垂钓的人又拍了小伙子脑袋一下,转身向后走去。
半大的小伙子揉揉被拍的地方,不满道:“整天一副死人脸,没见你心情好过,话说了不下十遍,没看到一条给我的鱼。”
当垂钓的人提着鱼从房子中出来时,刚才的小伙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柴火剁垂下来的软柴火在随风舞动,发出哗哗的声响。
离着这个小店有一里半左右的地方的一个小山包上,这个时候lù出两个半身的身影,互相看了一先,同时点点头,其中一个说道:“看样子对手很难缠,居然是层层防范,要不是我俩运气好,正赶上一只王八在水中帮忙,还真猜不出来对方的情报是怎么传递的。”
另一个人深以为然地点下脑袋,接着说道:“就是,我们还以为树中间是空的,他们联络的人藏在树中,然后挖了地道,通向周围的地方的房子,结果把周围的房子监视上以后,却没有任何的收获。
要不是王八咬到了那个藏在水中的人,我们一定会耽误了主家的正事,树,确实中间是空的,可却并不是在下面挖出来的地道直接通向其他的房子,而是在下面有一个供人藏身的地洞?是地洞不?看上去像,跟蚂蚁窝似的。”
先前说话的人叹息一声,眼睛盯在那个柴火剁上不放松。
他现在已经非常佩服对方了,在树的旁边有一个通道,连接着一个相对比河面高的地下的洞xué,全是由人工挖出来的。
他和搭档刚开始并不清楚,等着河面上突然冒出个人的脑袋,狼狈地爬到岸上,用石头砸一只咬着tuǐ不松开的王八的脖子时,他和搭档才判断出大概的情况。
然后又等了一天,待那个喜欢靠着树嘟囔的像是精神不好的老妪离开,他与搭档又等待片刻,跳下水,这才终于钻到了地洞里面。从而确定了最开始的判断。
而那个被王八咬的人也是被自己两个推测出了要去的地方,是的,就是天天在河的下游垂钓的人。
藏在树中的人应该是得到情报后,写下来,塞进一条鱼的肚子里,随后拿着根打同了节的竹子,从河水中mō过去,把鱼放到垂钓之人的鱼钩上。
然后被垂钓的人拿到这个卖店中收拾,至于那情报又传到了谁的手中,现在还不清楚,或许是对方míhuò人,情报依旧在垂钓者的身上,也或许被老太太拿走,通过别的途径转移。
但眼下看来,最有可能的是那个半大的小伙子,因为观察这两天,发现每一天他都是给那个垂钓的人包盐。然后就又进到了那个柴火垛中。
如果自多观察几天就更好了,但是现在主家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只能冒险一试。
这样考虑着,先前说话的人对另一人说道:“风,跟我上。”
“好,你先上,我跟着。”被称为风的人点下头,尾随在第一个人的后面,掏出手枪,朝着那个柴火垛飞跑而去。
结果两个人离着柴火垛还有十来米的时候,卖店中最开始坐在门口的老太太出来了,正好看他们两个向柴火垛跑,马上大声喊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要偷我家的柴火?来人啊,有贼呀,要偷柴火了。”
她这一喊,差点没把跑着的两个人肺子给气炸了,谁会不推个车过来偷柴火?那么多的柴火又能偷多少,背着走,累也累死了。
当同时二人也清楚了,柴火垛中有问题,而且老女太一定和对方有关系,遂加快了速度,几步就到了那个像门一样的地方,并且同时抬枪朝着里面射击。
连续几声枪响之后,又抬tuǐ踹开遮挡着的木板,相继钻了进去,这个时候他们已经顾别不得是否判断错了,然后打死了一个正常的半大小
伙子,如果真是弄差了,那也没办法,只能是由主家出面了。
等着两个人进到里面时,手电也同时打开,照亮了面前的地方,看到这个地方,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刚才并没有打到人,而且这个柴火垛的里面还比较宽敝,大概有个三四平米。
这三四平米的地方此时却是空空如野,别说是人了,就是条虫子也没有,地面平坦。
“雨,人呢?”被称为风的人诧异地问道。
“别急,应该是在下面,用望远镜看他们说话的口型,不是说那个小伙子喜欢弄陷阱挖地道么,那必然是真的了,他们居然敢说出来,下去看看。”被风叫作雨的人警惕地握着枪,示意风查看一下地面。
风一小步一小步地踩着,突然停住,道:“这里,木板,准备。”
两个人小心地蹲下身掀开木板的时候,外面的老太太还在喊,并且有不下六个人的脚步声传来。
除了跑动的动静,还有询问的吆喝声,看上去还真像是有人偷柴火,然后邻里互相帮忙。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地责的几个院落中的人大概全是一起的,厉害呀,他们怎么被收买的呢?又是被谁收买的?”
风拿着手电筒向下照的时候说道。
雨的眼睛看下去,这下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洞,两个人一起钻的话,保证挤在洞中,一个人还略微有些富余。
看到这等情况,雨咬咬牙:“我先下,你在后面,若发现事情不对,你记得要活着回去,叫来更多的人探察。”
“明白,你要是出了事情,我先把这里的人全杀掉,然后再说,不,留个活口。”风转过身,用枪对着进来的地方,准备随时射击。
喊出一个字,纵身跳了下去,过了一会儿,等在上面的风侧着耳朵仔细听,却没有听到任何其他的动静,就练外面的脚步声也消失,不由得着急地向着洞里喊道:“雨~!”
“在呢,好远,有三十米,这下面居然分出了六个岔路,你别动,我找一条路钻出去,他娘的,这不是咱们庄子下面的情况么,别人也学会了。”
雨的声音从下面带着回响效果地传了上来,风听到之后不再继续呆在原地,而是拿着枪走出去。
“就是他,还有一个人,想要偷我家的柴火。”刚刚lù头,风便听到了老太太的声音,抬眼看去,前面已经站定了九个人,包括老太太在内,除了老太太之外,其他的人手上拿着各种农具。
有镝头,有锄头,还有用来叉粪的叉子,可谓是严阵以待,一个个还面脸愤愤的样子。
风晃了晃手上的手枪,说道:“想来你们都认识吧?看到这个东西,你们也能猜出来我的身份了吧?不错,我正是三水县张王两家的谍报人员。
我有一个特殊的权力,那就是在我执行任务的时候,我怀疑有人会对我产生威胁,我便可以直接把起射杀,而不用承担任何的罪责。
现在,我怀疑你们参与了一个危害我大唐安全的非法组织,命令你们把手上的武器放下,并且双手抱头,给我趴下,谁敢不服从,我立即开枪,趴下。”
噗嗵声中,九个人,包括那个老太太,全都面朝下趴在那里了,手上的“武器。也都扔了。
风却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他知道,有的人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就像他一样,关键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哪怕是一个老头,一个不算大的孩子,都可能成为杀手。
因为他不向前凑,就在柴火垛的旁边呆着,眼睛在柴火垛那个门的地方和九个人之间来回扫视,刚才雨已经说了,下面有六个岔路,很可能对方从别的岔路过来,然后突然跑出柴火垛,发动攻击。
“三水县张王两家的人不讲理啊,欺负我们寻常的百姓,让人拿着枪指着我们,老太太我不要活了。”
趴在那里的老太太侧过头,看着风,在那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着。
“啪。的一声枪响,子弹射到了老太太旁边的土上,溅起一点灰尘,接着又传来风的声音:“再说话,打死你,命只有一条,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枪中还有一发子弹,谁先来?”
刚刚听到了老太太的话,想要起身的三个人这一刻又不动了,这也是风的目的,他明白老太太的意思,是让人拼死一搏。
“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雨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传了过来,风用余光看过去,发现雨是从另一户人家的房门走出来的,问道:“里面什么布置?”
“岔路中还有岔路,我从他们的炉灶下面钻出来的,那里还有火呢,看看我的头发,最上面的都被烤卷了,差点给我烫到,人没见到,估计是从另外的路跑了,这下麻烦不小,问吧,问问他们,上家是谁?”
雨一手握着枪,一手mō着头发走过来,站到了风的侧面,说道。
风点下头,对趴着的九个人问:“说吧,上家是谁,平时如何联络?刚才那个小子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们全是平常本分过日子的人家,什么上家下家的,我进货的话是从……。”
“闭嘴,从现在起,你不许出声,骗傻子呢?本分人家?哪个本分人家在下面修出四通八达的地道?你,对,就是你,你说,上家是谁?”
风对着老太太喊了一嗓子,又把目光放到了一个身体微微颤抖的人身上,这个人估计能打开突破口,怕了才会哆嗦。
哪知道,他问完,身体哆嗦的人却不停摇头,然后张着嘴“啊啊啊啊,地叫起来没完。
“哑巴?我就不信这个邪了,雨,你去找人,我看着他们,敢在我面前装样子,活得不耐烦了。”
风皱着眉头说道。
雨深吸口气:“好,你小心。”
说罢,朝着来时的路飞跑而去。
等着雨跑没影的时候,趴在地上的老太太突然非常敏捷地跳起来,并朝着风扑去,同时喊道:“和他拼了,他是假的,他就有一发……………,。”
“啪”老太太应声而倒,风眯起眼睛,对四个起来半个身又停在那不动的人说道:“猜,我还有没有子弹?”@。
第六百五十六章 信仰争斗归家亲
第六百五十六章信仰争斗归家亲
代号为风的张王两家的谍报人员对一个老太太开枪,算是彻底把其余八人给吓住了,他们很想质问一句,你一年轻人,怎可对一手无寸铁的老人下死手?却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人家就一个人,换成谁不得为自己的安全考虑考虑?在人家眼中或许没有老人、小孩,只有亲人与敌人。
至于说猜手枪中有没有子弹,开玩笑,刚才人家说只有一发子弹,能够果断地打死一人,能没有其他子弹?
八个人继续趴着不出声,风,也呆在原地,并不去寻找这个小村子中的其他人,更不去追跑掉的,身上应该带了情报的半大小伙子。
站在那里,风又拿出个弹匣,咬在牙间,却不去更换,因为他知道,枪里还有四发子弹,不必去换,真换了才麻烦,万一趴着的人突然跳起来,自己还真不好应付。
眼下则不担心,四发子弹,足够让四个人失去抵抗能力,剩下四个人,即使自己来不及更换子弹,用怀中的刀也可以解决。
一刻钟过去了,风,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站着,趴着的八个人已经感受不到地的潮湿,一个个只觉得身上的压力巨大,时间变得漫长起来。
终于,有一个人忍受不住这种无声的‘对峙’,扭过头来,对风说道:“你抓我们没有用,哪怕是把我们杀了,我们这里只有一个人负责对外联系,便是你们要追的‘幺鱼’,我劝你还是去追他。
我给你提供个消息,下面的地道,最右边的那个,一直走,走到看不见路的时候,那里有一个斜着向上的口,你跳起来,用胳膊撑一下,爬出去能看到前面的一汪水塘。
你再跳下去,游到水塘对面的下面,同样有一个向上的口,钻进去之后又会向下,那只有一条路,你一直走到尽头,再爬出去,有一片芦苇,幺鱼从那里跑的,至于去了什么地方,我不清楚。”
说话的人把话说完,用希冀的眼神看着风,盼他能去追,结果风却不为所动,过了十来息,风终于说话了。
“先不说你提供的情报是真是假,只说你到现在才与我说,当是我傻子?我能追上?芦苇dàng中芦苇密布,下面还是水洼,我一个不熟悉地形的人,估计掉进去死了也只能作为肥料。
我纳闷了,大唐现在发展的这么快,对你们还不够好?你们的孩子能够有学堂去念书,你们怀了身孕的人免费去接生,以前你们生三个孩子,得死俩,弄不好第一个孩子,母子俱亡。
如今,生孩子的时候,想死,是很难的事情,还有你们看病,花的钱不觉得比以前少了五六成?医馆也是有成本的,多出来的钱,还不是朝廷来给你们解决?
造反,亏你们想得出来,人,总要讲个良心吧?你们就不怕天黑了鬼敲门?换成我,我都睡不着觉。”
风的话说的非常严厉,甚至是直指人心,他到不是想教育对方,也不是帮助对方减轻刑罚,他很清楚,小公子和小娘子的xìng格。
别看平时一副大度的样子,但却有着一个不可逾越的底线,你可以在遇到地方官府欺压的时候抗争,可以去上告,甚至直接一个电报传到京城。
只要电报过去了,哪怕事情在一般人看来很小,哪怕有可能存在诬告的现象,小公子和小娘子也会派人来查。
这是一种态度,让地方官们时刻告诫自己,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当然,告状的人也需要拿着自己的户籍去发电报。
但是,小公子和小娘子的容忍也就是到了这里,如果哪个地方有百姓想造反,必然是血腥镇压,甚至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不是心狠,而是零容忍,你要是觉得官员欺压你了,你举报,对官员同样是零容忍。
甚至是连佛教和道教,以及其他的需要有香油供奉的地方,也一样严加看管,小范围的宣传教义没问题,鼓动则不行,而且庙和观都要交很高的税。
按小公子的话来说就是,各个教派不要打着什么为了后人才收钱的名义敛财,既然是宣传教义,那便清贫一些吧,至于后人的事情,有朝廷来管。
如是想着,风,对趴着的八个人更加痛恨,小公子和小娘子,付出了多少别的孩子玩乐的时间?才使得大唐有了眼下的繁荣和安宁,结果还有人要破坏掉,当真是死不足惜。
趴着的八个人不知道风的想法,还都在为自己的xìng命担忧,他们可不像刚刚死掉的老太太,老太太是心疼自己的亲人,他们却是不同。
什么地方不同?自然是得到的好处不一样了。
于是,刚才说话的人见对方不言语,又一次出声说道:“我们不是造反,我们是为了大唐的以后好,主说了,战争会让我们变得贫穷,战争也会让大唐失去这世上其他人的支持,我们是反对战争。
我们要跟着主,一起帮助其他想要对别的地方不好的人改变想法,让大唐成为一个人类的乐园,一个没有压迫和战争的乐园。”
其他的七个人也跟着出声附和。
风,一看到八个人眼中流lù出来的神sè,以及听到他们说的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很简单,他们就好象是那些个被各种教派给教导的人一样,只相信鬼神,而不愿意去承认现实。
跟小公子和小娘子的目的基本上相同,小公子他们如此努力,目的便是要给大唐的百姓灌输一种思想,我大唐是最强的,天下间没有人比我大唐人更高贵,所以无论我们大唐人到了什么对方,我们的灵hún都属于大唐。
知道归知道,风,有一点却很生气,小公子和小娘子并不仅仅给百姓灌输此等想法,而是一直在努力提高大唐百姓的生活水平。
大唐的武力也提供了相应的保障,百姓得到了实际的好处,为什么不能以大唐为荣?
但对方做什么了?居然很轻易的用一种让普通人感觉到很神秘的说法,或者说是教义,就把百姓给骗了,还是如此执著地支持着这个组织。
如是想着,风向方才说话的人问道:“他们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好处?我们为什么非要去追求好处?我们之间互相帮助,难道还不够?人,并不是为了好处而活着,我们这个村子,就是一家人一样,谁家的柴火不够烧了,有年轻人帮着去打柴,谁家没有米了,可以到别人家去吃饭,人与人之间这种关爱还不够吗?
难道非要说给我们多少钱财才是帮助我们?不,我们有能力获得更多的东西,我们应该去帮助别人,我们每个人做一点点事情,就会有很多人跟着得到生存的机会,为什么不去做呢?”
最先说话的人开始给风讲起了道理。
又有一个趴在那里的人接过话:“小兄弟,他说的没错,人,活着并不是为了有多少钱财,更多的是人互相之间的那一分情意,我们团结起来,帮助一切需要帮助的人。
我们把吃不完的东西给他们吃,把空着的房间给他们住,有一天我们自己失去了房子和食物,也会有人来帮助我们。
你看,现在我们就在帮助别人,我们自己的生活好了,就要让其他吃不上饭的人也不会挨饿,我们村子其实不仅仅是原来村子中的人,还有没有房子的人。
他们现在没有本事活着,不管是他们找不到好的工作去做,还是他们因为他们没有力气耕地,我们都能帮助他们,这不好么?看看我们的地里,产量这么高,难道都得留给自己?”
“啊呸。”风对着这人吐了一口唾沫,说道:“你们还有脸说,你们地里的粮食产量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啊?那是司农寺在各个地方做试点,说江南西道这里沿江的地方有代表xìng。
所以才把好的种子给你们发过来,免费的,知道不知道?司农寺一文钱没要你们的,这钱谁出的?司农寺的钱由工部直接划拨,工部哪来的钱?从户部要,人家户部不愿意给,是国库的钱。
结果是我们张王两家来出这笔钱,你们有多余的钱?是因为你们一个个家中教育跟医疗的费用被皇上以及其他商人承担了。
你们自己拍拍xiōng口,你们敢说你们没有得到过朝廷和我张王两家的好处?你们卖粮食的时候,价格无论怎么低,也低不到百分之二十的程度,也就是两成。
你们买其他必须的日常用品,比如盐和素油,无论怎么高,也高不出两成的价格,你看看你们穿的衣服,十几年前你们能穿上棉布的衣服,能穿上细麻的衣服?
给你们两身粗麻的衣服,你们也要看着谁出门才能把衣服给穿上,不出门的连衣服都没有。
你们知道个屁,每当大江源头和重要地域降水过多的时候,有多少人在操心?你们这里刚刚出现涝灾的情况,我们家的船队就配合着皇帝陛下拨出的钱所买的东西过来了,你们难道就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风越说越生气,看那意思,恨不能张嘴使劲在每一个趴着的人身上咬一口。
“是,我们都知道,可这正是主的恩泽。”刚才说话的人点头承认。
“你妈的,给我闭嘴,再说话,我打死你。”风爆了一句粗口,听话中的字词便能清楚,他绝对跟小贝有过接触,一般人都不会说这个字。
果然,生命的威胁强过了主的恩泽,八个人重新老实下来,不再去辩解,可看他们的态度,明显是依旧把所有的好处归在了主的身上。
风都快被气疯了,琢磨着以后自己的代号可以变成疯,就是不清楚,雨是不是能变成愚。
在双方各自坚持着自己的信仰的时候,雨带着二十多个人骑马而来,风看到那dàng起的尘土,终于松了口气,来了增援,自己不再是孤军奋战。
“风,他们……如何了?”雨一来先打量风,见风没有事情,这才问道。
“完了,一个个都是不可救药,在跟我宣扬他们的平均主义呢,就是小公子开玩笑提过的那种,真他娘的平均了,这社会还发展不发展了?谁去研究技术?估计抓回去也是个死。”
风无奈地说着,他真是烦了,八个人说的事情听上去很好,但绝对不可能实现,因为他知道,对方的一切想法要去实现,得在社会的生产力基础发展的情况下才可以。
太让人生气了,别人在努力地去钻研技术,他们却在享受着技术转变为生产力的时候扯犊子。
“我们不能死,主说了,死是对这个世界的厌倦,是有罪的,我们还要继续关爱别人,我们活着,就是爱的种子,我们要传播下去,然后茁壮成长,就像你们的茁壮护苗队一样。”
趴着的人努力地抬起头来对风说道。
风,抬起手拍拍脑门,对雨说道:“你们接手吧,我的工作不是教化民生,这样的任务实在是太艰巨了,多亏咱家护苗队的人没听到,不然战斗力登时便要下降至少一半。”
雨也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对跟来的人说道:“分出几个人,把他们先看管起来,其他的人随我四处查看,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如觉得有人对你们会产生威胁,那就让他们去见主吧,娘的。”
跟来的二十多人还不了解情况,有觉得神经粗大的人负责了看押的任务,他们需要承受主的使者的教导,凡是能坚持下来,不出现耳鸣情况的人,都是精锐。
风和雨继续带着人骑马搜寻,到了天黑的时候,又被他们抓回来十四个人,这十四个人居然沿着大路走,到了晚上又点燃了火堆,看情形是他们的主没给他们弄灯塔,来自于主的光明暂时无法指引他们。
“没有,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今天算是知道了宗教的厉害,怪不得小公子和小娘子那么压制,没经过专门训练的人,在主的帮助下,居然能够通过自我的心理暗示,跑得那么快?”
雨把小村子人家中的粮食和其他食物翻出来,做了一大锅的饭,又炖了点菜,一边吃着一边对风说道。
风从盆中捞出来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黑糊糊的玩意塞到嘴里,说道:“以后做炖菜不要先炒煳了好不好?是不是油没开你就把菜倒里了?放盐,别使劲放酱油,你说这是什么东西?黑黑的,要不是我经过了训练,吃你的东西能把肠子吐出来。”
“我瞧瞧,这个……估计是……。”
“估计?”
“等我咬一口,哈,我知道了,茄子,不信你看,外面黑,里面不黑了,还有像茄子籽的东西,像不像?你凭良心说,像不像吧?”雨咬开一个黑糊糊的东西,让风看。
“好吧,像,主说了,像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人吃饱,我想回主家吃饭,主家的厨子们手艺好,昨天你把我最后一个罐头吃了,等这里的事情完了,你要请我吃大餐。”
风使劲地嚼着像茄子的东西,声音模糊不清地对雨抱怨。
“好,我请你去这里的碧海银沙吃海鲜,反正不要钱。”雨分辨着盆中的东西答应道。
“其实我最喜欢吃的是小公子亲手做的菜,不知道小公子他们那里怎么样了?”风暂时把眼前的吃饭活动当成了又一次训练,如此一比较,现在吃的饭菜味道还真不错,并幽幽地说起来。
“估计还在路上,小贝小娘子他们许是到了杭州,咱得努力了,等小贝小娘子他们一来,必须给他们把所有的消息打探出来,我可不想让他们有一丁点的危险。”
雨噎下去一大口饭,看向东边的方向说道。
正如雨想的这样,小贝一行人在天黑的时候到了杭州码头。
整个船队灯火通明,张王氏不顾夜寒,站在了四层的平台上,眼望着人来人往,同样是火把照耀下,丝毫不觉得黑暗的杭州码头,久久不语。
王老头也同样站着,就在张王氏的身后,等待码头的地方货船卸完货让开路,见自家的巧儿不出声,先开口打破周遭的宁静,说道:“巧儿,快了,你看,老爷他们已经排出了队伍过来等着了,不如让货船先靠边,哪家的货船?碍事。”
张王氏摇摇头,说道:“不必了,别人也不容易,我回来不是为了欺负人,等着吧,一会儿便好。”
“那,巧儿,先回船舱中去,小心寒风吹了头,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想想才是。”王老头又劝道。
张王氏没说话,而是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丫鬟,丫鬟连忙叫来人,在张王氏的左右和身后拉起了幔帐,使得风只能从一面吹来,那必然是不可能,风不会在没有出路的时候进来再从口子回去,那除非是迎着风。
小贝一群孩子也在等,他们已经换过了衣服,一个个的把官服穿上,依旧是不和规矩的装饰。
内院也把各种仪仗打起来,有幡、有旗、有伞,反正是不少,包括张王氏跟王氏诰命夫人的仪仗。
终于,前面卸货的船在码头工人的努力下,用最快的速度把货物卸下,连结算的工夫都不敢耽搁,直接开走,怕后面张王两家等不急。
小贝一行的船队,其他的船先让路,让旗舰过去,等着一靠岸,小贝就先跑了下去,仪仗都不管了。
结果跑到码头上的时候,不等别人对她的官职行礼,小贝一转身又跑了回来,使劲喘息了两口气,喊道:“回,回去,换衣服,人家没摆官面的迎接仪仗。”
包括张王氏在内,听了小贝的话,都重新回到了船舱当中,换服装,这是两种态度。
如果对方摆出的是官面上的仪仗,自己这里也需要把象征着身份的仪仗打起来,对方不是,自己等人不好用官来压人,那毕竟是张王氏的亲父亲。
码头上等着的人则是纳闷起来,不明白刚刚已经要下来了,为何又都没了踪影,连船上刚才由人挑起来的旗帜也消失不见了。
一个管事的人看到这个情况,小跑着来到一个车轿的旁边,对着已经从里面出来,站在那里的人说道:“老爷,他们又回去了,是不是不想见您?”
个看上去年岁不算特别老的人只说出了一个字,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十分着急,那语气中带着沉稳。
可是在火光的映照之下,他脸上那堆起的一点皱纹和聚到一块儿的眉头却让家中的人都清楚,老爷很着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着急。
家中的杂役和丫鬟们感受到了这种焦虑,却没有人再出声,一个个望眼yù穿地看着停在码头上的大船,准确地说是看着船上的人影依旧搭在码头上的跳板。
所有前来迎接的人,没有一个是新招的人,全部都是以前家中的人手,最近十来年找的人一概不允许过来,许是担心安全方面的问题。
这一等就又是一刻钟,在有的丫鬟恨不能长出翅膀飞上去看看情况的时候,人影才开始多了起来,跳板上也有人陆续走下来。
所有在码头上迎接的人此时都发现了跟刚才不同的地方,刚才站在船接弦的地方的人是打着官位的旗幡,现在全换了,换成了稻苗图案的旗帜和灯笼。
被人叫做老爷的人看到仪仗变了,那紧张的神sè顿时也跟着变了,脸上出现了一种特殊的笑容。
“外祖父,外祖父在哪呢?小贝我来看您啦。”伴随着一个响彻夜空的脆脆童声,小贝一蹦一跳的先跑了下来,连续倒腾了几下tuǐ儿,人便到了码头上,她到是不怕掉下去。
到了码头上,小贝停下脚步开始四下观望,只扫了那么一眼,聪明的她直接确定了目标,又蹦跳着朝车轿的地方跑来。
等站到了那个被人叫做老爷的人面前时,小贝登时跪下去,连续三个带声的响头磕下去,也不需要别人扶,自己重新站起来,张开胳膊对愕然看着她的人说道:“外祖父,我是小贝啊,最最可爱的小贝,抱。”
这人愣愣地看着小贝,过了几息这才反应过来,蹲一把将小贝抱起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只一个胳膊就把小贝抱稳了,腾出另一只手,心疼地在小贝的额头上擦拭起来,边擦边说:
“小贝,我的乖外孙女啊,呦,使那么大力气做什么?看,磕红了,疼吗?刚才看你跑下来了,怎又回去了?”
小贝咧嘴一笑,lù出一个豁牙的地方,摇摇头,说道:“不疼,我跟你说我,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我的外祖父,然后就什么都不疼了,其实我早就想过来看看啦,一直腾不出空来。
外祖父,你不知道哦,我可忙了,大唐总能让我遇到坏官,我想躲都躲不开,你说是不是很让人生气?看到了我就得管。
刚才我就习惯了,也想着巡查地方呢,结果跑下来一看,呀?你猜怎地?居然不是官府的仪仗迎接,哦,我这才想起来,我是来看外祖父的,怎能摆官场的仪仗,对吧?
我就跑回去了,换衣服,看,好看不?衣服这个地方还带缀的呢,我最喜欢这套衣服了,所以要穿给外祖父看,还给有糖呢,我和他们开的宝贝糖果屋的糖,给你吃。”
小贝说起来非常兴奋,让人家看自己的衣服,又从兜兜中掏出糖来,剥开糖纸,塞人家嘴里一个,然后歪个脑袋等人家夸。
抱着小贝的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嘴里含着糖,眼中含着泪,不停地点头,边点头边呜呜作声,似乎在回答小贝一样。
旁边管事的人此刻已经看傻了,他甚至怀疑现在老爷怀中抱着的丫头是不是真的,那个是大唐巡查使,据说凡是见到官的时候,一概是冷颜相对,威严非常。
然,眼前的丫头哪有一点点威严?就是一个可爱的小丫头,让人恨不能使劲亲上几口的那种,不是一般的好玩,嘴也甜,笑容也甜,莫非传说有假?
心中想着,他张开双臂,说道:“老爷,您保重身体,还是让小的来抱吧。”
哪知他的话刚说完,他眼中那个可爱的小丫头脸上的笑容突然不见了,面sèyīn沉地瞪过来,对他质问道:“你是何人?我让我外祖父抱,你也想过来占便宜?你有那个命吗?退下。”
管事的人被吓了一跳,这种瞬间变脸的动作也太熟练了吧?眼前哪里还是刚才那个笑得跟花一样的小丫头,分明就是个高高在上,富贵逼人的公主,那从眼中透出的漠视的目光,似乎下一刻便要杀人。
“外祖父,是不是小贝很沉,抱着累?那我下去,糖甜吗?”小贝又换回了笑容,嘴上说着要下去,却一点下去的动作也没做,依旧是安稳地呆在人家的怀中。
‘bō’的一声,小贝让人亲了一口,接着听到对方说道:“不沉,哈哈哈哈,我家的小贝真好,甜,真甜,宝贝糖果屋的糖果,名不虚传,你退下去,看把我宝贝外孙女吓的。”
管事郁闷地退了下去,心中腹诽,究竟是谁下谁来着?怪不得官员们那般害怕小贝等人,果然了得,方才的眼神真要杀人,一点也不含糊。
管事的郁闷归郁闷,却是连怀恨的心思也不敢起丝毫,别说老爷不会护着自己,如果真惹到了小贝,就是是主家相护,自己这条命也保不下来。
人家小贝甚至不需要动用家中的力量,只站在杭州繁华的街道上,大喊一声自己这边如何如何,估计杭州的百姓就能一人一口唾沫把自己淹死,小贝那显赫的身份跟可爱的长相,没理也是有理。
“外祖父,我和你说哦,以后让家中的下人看点眼sè,什么事情都想搀和一下,不行的,看我家的内院,那就是我的亲人一样,可好了,就知道我想什么,对吧?”
小贝继续跟外祖父说着,她很会说话,埋汰人家的下人不好,却使劲地夸自己家的,还把内院比作亲人。
“对,那我回头撤了他,不要他了,好不好?”这人询问小贝。
管事的紧张起来,怕小贝点头,但是小贝并没有认同,而是说道:“不好,他也是怕外祖父你累到,是忠心,做事做不好,可以教,那忠心却教不出来,所以不仅不能赶走,还应该抽出空来赏。”
管事的听小贝说话,感动得快要哭了,很有一种知己的感觉,想对小贝说,你终于说句公道话。
小贝的外公对管事的点点头,又问小贝:“若你家内院犯错了该如何?”
“改呗。”小贝回答的很简单。
“那若还继续犯同样的错呢?”这人又问。
“说明两点,第一,我家教的不好,调整我家的教育细节,第二,他并不适合这个位置,是我家安排的不好,调整他的位置。”小贝伸出两个手指头说道。
“可经过两点之后,他还是犯错,又怎么说?”
“啊?还犯?那问题可就大了,谁把他招进内院的?去查招的那个人,然后把他送到外院,太害人了。”
小贝说出了一个让对方诧异的答案,居然是收拾招进内院的人,可想一想确实有道理,要是有人打算进张王两家内院,必须得在外面先训练,对,人家的体系不一样。
小贝放下这个话题,对着对方说道:“外祖父,你要是喜欢吃宝贝糖果屋的糖,以后我专门让人给你做,糖少一点的,你不准多吃哦,多吃对身体不好,我们卖糖的时候也不是谁想吃多少就卖他们多少,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子,我们赚的是良心钱。”
“好好,以后常吃,要少吃,记下了,赚良心钱好,小贝呀,你们为什么想着要自己赚钱?你们还小呢。”这人连连点头,随后又问了一句。
“因为我们想要自己赚了钱,给爹娘还有祖父租母们花呀,祖父的年岁也大了,我们要让他们多花花我们的钱,以免以后我们再想赚钱给他们花,他们却花不到了,哦,叫,子yù养而亲不待,我也给你花哦。”
小贝挥舞着小手说道。
她的话却让对方又愣住了,此时小远等人也过来了,还有张王氏,一直在等着小贝这里说完。
抱着小贝的人又使劲亲了小贝一口,缓缓地把小贝放到地上,对着张王氏说道:“巧儿,把孩子们教成这样,你辛苦了。”
“爹,快,给你们的外祖父磕头。”张王氏的眼泪流了下来,想要先跪下,招呼着其他孩子。
对方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跪下,连忙扶起来:“别着急,有孩子呢,肚子重要。”
小远等人则是给人家磕头,虽说小远和人家没关系,但也得跟着来做。
接下来自然是一场父女相和的感人场面,好一会儿才算结束,张王两家的人拉着浩dàng的队伍前往安排好的地方。
消息很快传到了张小宝这边,听了情报之后,张小宝叹息一声,对王鹃说道:“这世上最让当父母的人无奈和难过的无非是两种,一种是他们给女儿选了一个他们自认为不错的夫婿,结果发现结婚了之后,对方一点出息也没有,对自己的女儿也不好。
另一种则是现在这样的,当初看不上眼,可人家又厉害了,这关系不好处啊,让当父母的人情何以堪?还是咱们的爹娘好,打小就把咱们安排在一起,你说是吧?”
张小宝能想象到自己的那个姥爷多郁闷了,姥爷当初可是曾经当过大唐户部尚书的王琚,同样被人称作内宰相啊,功臣啊,结果却无法落个好。
“我说不是,谁想跟你在一起?你就自己臭美吧,像我这种,要嫁的也是如项羽一般的盖世英雄,其实人家王琚已经很够意思了,并没有把你父亲如何,人家多大的权力了?”
王鹃非要打击一下张小宝,反正就是抬杠。
张小宝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项羽好?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活着的才是英雄,凡是挂掉的都是狗熊。
他王琚当时是有权力,可他不忙么?他最开始的时候忙着跟李隆基去争位置,结果我爹发现了机会,就在他们刚刚得到位置,还不稳的时候,把我娘成功给抢了过去。
他能怎么办?那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他不担心被人攻讦?其实那时候我估计他已经发现事情不对了,所以他把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讨好李隆基的事情上,结果稳定的时候,他就被李隆基给疏远了,过不多久,我们出来了。
他那时要真是还想对我家下手,估计李隆基会认为他薄xìng,从原本的疏远变成厌恶,何况他又不是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别的亲人了,女孩子终究不如男孩子重要。”
“谁说女孩子不重要?我看就很重要,比如小贝,不重要,武则天是谁?认识不?”王鹃继续抬杠。
“不认识,没见过面,她要是见到我,我一定让她知道我的厉害,哼哼,我让她当不成皇帝。”张小宝说着话,打了个哈欠,翻过身,搂着王鹃说道:“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忙啊。”
翌日一早,张小宝刚刚把粥熬好,打算招呼李隆基等人吃饭的时候,江州那里的情报也跟着送了过来。
张小宝随意地扫了一眼,这下就没心思慢慢吃了,匆匆地吃了个半饱,又拿起情报仔细地看了看,交给同样吃得很快的王鹃,说道:“事情看样子有点麻烦了。”
王鹃接过来情报,从上看下去,等看完了,面sè也严肃起来,说道:“是麻烦了,最担心的事情终于是出现了,我记得好象,好象是不应该有这样的事情吧?”
王鹃的话张小宝懂,是说他们那个时候学到过的历史,其中没有提到过除了佛教和道教之外的事情,对阿拉伯地区的也不多,对眼下的事情,哪怕是野史都没有任何的记载。
真要说起唐朝的宗教斗争,无非是佛教跟道教,一个起来,另一个必然受到压制,或者更严重一点,可以说是遭到近乎毁灭的打击,不仅仅是不让宣传,甚至还杀人。
跟世界上所有的宗教一样,互相倾轧,打着教导人向善的旗帜,却是用铁血手段排除异己,而政治家们也喜欢利用宗教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或许是改变了,也或许是没有人提及,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儿,我别的不清楚,只知道宗教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míhuò人心啊。
他们经过有心人的宣传,在其过程当中逐渐完善,把所有可能出现的漏洞都补充上,那都是有大智慧的人啊,我的意思很简单,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杀,杀到他们怕了为止,杀到别人觉得信这个东西,不仅仅不能给自己带来好处,反而有杀身之祸为止。
不杀的话,想要用怀柔的手段,那可就难了,比如他们吃不上饭了,你给他们送去饭,他们不会感谢你,而是会感谢什么主啊一类的东西,认为是主派了你给他送去的饭,他们的虔诚感动了主什么的。
这才是最让人感到恶心的情况,狂热的宗教信仰,可以让一群人变成不要命的疯子,我们杀不怕疯子,却能杀怕将要变成疯子的人,你说是吧?”
张小宝不再去追求什么历史中记载与否,而是就眼前的事情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王鹃对这种宗教也同样反感,尤其是在被有心人利用的情况下,其能产生的作用和对一个政权的危害可就大多了,推翻一个政权的事情真是太常见了。
她可不想继续纵容下去,哪怕她知道现在那个宗教不可能推翻大唐的政权,却也不打算手软,从而放任对方发展壮大,然后弄出个什么起义了的。
于是王鹃认同着张小宝的话说道:“我的意思也是……杀,因为入mí的人,精神已经改变了,他们只会认准一条路走下去,不管你如何教育他们。
就像情报中写的一样,他们走在我们修的路上,种出高产的稻子和麦子用的我们提供的种子,医疗上面同样是享受着我们给他们提供的待遇。
结果呢?结果他们是以为这一切全是上天带给他们的,是他们信仰的神来帮助他们,于是继续做着破坏大唐内部宁静和安稳的事情。”
两个人一说,基本上把调子定了下来,至于到最后又多少人付出生命,张小宝不是手软的人,他甚至可以亲自动手,王鹃同样不在乎见多少血腥。
李隆基还在慢慢地吃着,他并没有看到情报,见张小宝和王鹃看过了情报之后,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非常疑huò,停下吃饭的动作,问:“出什么大事儿了?”
“小事,无非是死点人而已,有人在传教,我和鹃鹃是一样的想法,不管是传的人,还是信的人,逮到就杀,但不可以让当地的官府来做,陛下您的人最好也不要去做。
一个是您的人管理上比我们家的护苗队有所欠缺,容易让人为了立功冤杀和枉杀人凑数,另一个是,着要开始杀,传出去名声不好,还是让我和鹃鹃来背吧,反正我们背的也不少了,不在乎这一次。”
张小宝说着话,把情报递了过去,一罗纸,写的比较详细,连地道的事情也多了些描述。
李隆基接过去,看了第一页上面的大概的内容介绍,也吃不下去饭了,他同样知道这种宗教的厉害,他利用过,也打击过,并且现在依旧在利用着里面的东西来教导大唐的百姓。
一个信仰,一个行为准则,无论是哪一个当权的人都不可以说是抛弃不要,那样造成的后果更严重,那样的话,连基本的道德也得跟着抛弃。
小宝和鹃鹃阐述过没有了道德约束的后果,想想就吓人。
如是考虑着,李隆基放下吃饭的家伙,仔细地看了起来,待看完后,问张小宝:“小宝,你和鹃鹃真要杀人?朕估mō着得杀不少啊,能不能找到背后的人,一下子解决了,少了领袖的支撑,信的人就会逐渐产生怀疑,从而改变。”
李隆基是真不想杀自己的百姓,护还护不过来呢,又能忍心举起屠刀?想想,又说道:“小宝,你说,这算不算是我这个当皇帝的人没有当好,本来我是要教化百姓的,结果出了这等事情,哎~!朕心中不舍呀,你那么聪明,再想想办法,好吧?”
张小宝看着李隆基,心中也是感叹,原本一个对生命并不在乎的皇帝,结果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是应该庆幸还是无语呢?
可既然人家让自己想,那就想吧。
张小宝低着头开始想起来,这一想就是两刻的时间过去,当李隆基已经打算支持两个人杀的时候,张小宝突然抬起头,笑着说道:“其实不用杀也行。”RO@。
第六百五十七章 内部分裂才容易
第六百五十七章内部分裂才容易
李隆基听到张小宝的话,笑了,他等的就是这个,他已经认为,小宝和鹃鹃已经出师了,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两个人。
如今一看,果然如此,笑着问道:“说说,你一肚子坏水,鬼点子多,怎么解决?”
“陛下,小宝确实聪慧一些,臣妾以为,最好是通过经济手段来做。”武惠妃这一刻偏向起张小宝,她不想听到别人说张小宝坏话,就跟王皇后不愿意听到别人说王鹃不好一样。
武惠妃最近没有少跟张小宝请教问题,很多经济上看着很复杂的问题,当张小宝解释的时候,却能够表达的非常简单。
就比如一个对外的时候,别的国家用货币的政治政策来影响大唐的货币比例的情况,直接按照小宝写的书中的来看,非常复杂。
又是货币的不对等兑换,又是产品出口过程中的外币管制,以及本国货币兑换过程中的膨胀控制跟国民消费比例。
如果没有人用最浅显的道理去讲,除非是天才,否则能使人mí糊死,什么乱七八糟的,尤其是本国货币在对外兑换的时候,逐渐升值为什么会让国内产生流通中的货币贬值的问题。
可经过张小宝一说,就明白,那就是人家的钱可以买人家的东西,你的钱不行,所以你想买人家的东西,就要把自己的东西卖出去。
你货币值钱,到了人家那边,人家必然觉得贵呀,所以你先让货币贬值,其实就是剥削自己国家的百姓劳动力。
人家的钱就在这个时候进来了,你促进出口,人家过来买东西,用人家的钱换你国家的钱,到时候你的一升值,人家往回兑换的时候,自然就能多多兑换到人家的钱了。
这样一来,不仅仅是影响了你的出口,而且还让你的外币储备减少,那当初政治控制的货币贬值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外币兑换走了,你国家的钱不值钱了,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提高技术,并且促进内部的产品需求。
武惠妃就是听着张小宝一个例子接一个例子的讲解,才学懂了这方面的内容,结果呢,在她以为自己学的不错的时候,张小宝却告诉她自己,这是最简单的,最基础的东西。
如果想使用这样的手段去攻击别的国家的话,根本不需要他张小宝出手,鹃鹃一个人就能玩死别的国家。
他张小宝要是动真格的,那会给你造成一个假象,就是让你觉得大唐的货币在贬值,然后你的升值了之后,你发现你的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在增长的过程中,购买力下降了,而这个时候大唐的民众却是在货币贬值的过程中生活的更好。
这是因为有一个国际货币本身自带的优势形成的原因,同时也是政府财政对国民补贴的作用。
武惠妃对这个还没研究透,反正她知道,小宝要是去做,就跟道德经写的一样,给他一个发挥的空间,他会让你觉得,什么叫玄之又玄,妙之又妙。
正是知道了自己的不足,她才不喜欢听别人说小宝的坏话,哪怕是皇上说她也同样不高兴。
李隆基心中也清楚自己的这个妃子现在有点像教徒一样mí信人家张小宝了,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朕不信,小宝一般的情况是用经济主动攻击别人,当然,别人用经济来祸害大唐的时候,小宝的反击会更犀利,和吐蕃都已经领教过了。
但现在对方并没有lù出身份,小宝想攻击也要找准靶子呀,更何况小宝的xìng格是那种鹃鹃给弟弟妹妹讲的故事中的一种方式,就是以彼之技,还施彼身,叫什么来着?”
“斗转星移。”王皇后插了一句嘴,她喜欢看鹃鹃所写的一切东西,也喜欢鹃鹃给弟弟妹妹们讲的故事。
有时候她也实在想不通,鹃鹃当时一个大孩子,怎么就能会那么多东西,军事方面的不用说了,要说打一次胜仗,大唐有很多将领能做到,甚至是打过一次次的胜仗。
但要是说在鹃鹃所面对的那种情况下,别的将领所谓的胜仗是能把关键的自己一方的将领救出来,并且尽可能带着其他士兵活下来。
鹃鹃呢,却在那样的形势下,打出了一个漂亮的以少胜多,并且直接威胁到吐蕃的整体安危,然后,她成功地撤了回来,给吐蕃留下无数的悔恨和耻辱。
同时小宝也终于给世人展现了什么叫双剑合壁,这是两个人最值得传扬的传说。
可是,鹃鹃还能够讲出好多的故事,写出不少的诗句,更让人惊诧的无非是鹃鹃对宫廷斗争的熟悉,若是没有鹃鹃,或许也就没有了自己的现在,小武啊,真厉害,自己斗不过她。
王皇后看看张小宝,又看看王鹃,自语地说道:“怪了啊,就算有高人教,孩子怎么个学法?天才,本宫见得多了,却从未见到他俩这样的,换成旁人,穷一生也未必能学得他俩所会着一二。
小贝他们一群孩子聪明归聪明,然,比起他们的哥哥跟姐姐,还是相差太大,想不通,想不通,希望盼儿他们能多学学,有一半本事本宫也知足了。”
王皇后自语的声音并不小,张小宝和王鹃听了之后,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他们知道,不可能,因为教育体系不一样,他们那个时候不需说天才,正常的孩子所学也会吓死现在大唐的人。
弟弟妹妹们之所以聪明,那正是自己二人用出了最经典的教学方式,那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才有的待遇,单独授课,鼓励式教育,光是一年花在孩子身上的钱,便不下三百万,这还不是家族式的培养,仅仅是精英幼儿园的价钱。
武惠妃则是叹息一声,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没希望了,同时认为王皇后太贪,还想学一半?小贝他们才学了多少?同样年龄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会的东西是九个弟弟妹妹的综合体,而且还更甚之。
李隆基同样在考虑着,因为总有人传说,有两种,大唐内部的是说小宝和鹃鹃乃神仙转世,不需要像别的孩子那样去费劲地学,只要你教他们一遍,他们马上能够记住,并且举一反三。
外面的人就传他们两个是妖孽,一度都传到宫中来了,还以为自己能杀掉他们,开玩笑嘛,对你们那必然是妖孽,对朕来说,那是国士,越妖孽越好。
“妖孽,小宝,你这个妖孽快点说,你看看你们两个,一举一动牵动了多少人的心?从小到大,一直不让别人消停,还什么祥瑞,不就是个大棚种植嘛?又拿着炸药去定点爆破人家的井。
炼钢的炉子当时没做好,弄个嘣大米花的东西,让你们卖出个天价,痛快地,怎么收拾他们?好日子不过,非要信什么别的教,信朕不行吗?就算朕高高在上,信信你们两个也可以嘛,说。”
李隆基想着想着,突然发现张小宝又低头吃上东西了,自己的两个煎蛋没来得及吃,居然别小宝那去跟媳fù分了,你俩不是吃六成熟的吗?朕那个是八成熟的。
“啊?”张小宝抬手蹭了下嘴,一副茫然的样子。
王鹃在旁边偷着笑,刚才小宝看人家都进入了沉思的状态,就把人家吃的东西给弄过来,理由还很充分,说思考问题,耗费脑力,得补充营养,不像干体力活,直接补充蛋白质就行了,脑力劳动者首先想到的是补充葡萄糖。
于是把人家蛋白质含量很高的鸡蛋吃了。
“问你话呢,说呀,也就是你小宝,换个臣子,敢如此不在乎朕,朕……朕一定让小贝抓他,诶?小宝,你说朕若是让小贝抓你,小贝会不会抓?”
李隆基说正事的时候又把话题带偏了。
“回陛下问,小贝会抓着臣给他们讲故事,臣的主意其实一点也不特殊,无非是两点,一个是混水mō鱼,一个是推bō助澜,一个是以毒攻毒。”
张小宝帮着把话题纠正过来。
“怎么玩?我大唐会死很多百姓?”李隆基最关心的是这个。
“理论上不会,实际操作中或许能出现一定的损失,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张小宝回答道。
“什么办法?”李隆基几个人同时出声问道。
张小宝马上说出来,而是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盒子,递给王鹃,王鹃瞪了张小宝一眼,说道:“人家抽雪茄是不吸肺子里的,只是用舌头和鼻腔来感受那种烟的淳厚,你一抽就往肺子里吸,毛病。”
说归说,王鹃还是把小盒子中的由张小宝指导人卷制而成的雪茄烟给剪好,烤过之后,点燃塞到张小宝的嘴里。
“什么淳厚,烟开始的时候是当兴奋剂用的,还能吃呢,这么纯粹的烟,不抽都可惜了,还有吃烟的呢,比起尾气排放和化工烟尘,这点烟算什么?我平均五天才抽一根。”
张小宝先辩解了一句,接着对李隆基等人说道:“其实很简单,无论多么坚固的堡垒,最怕的就是从内部被攻破,既然别人用这种宗教的形式来骗人,咱们也跟着他们学。
我安排一些人加入进去,然后把他们教义弄出来,我跟鹃鹃改一改,改得相对更合理一些,然后再传回去,这个时候就会让对方不好过了。
如果他们承认新的教义,那么他们必然会无法面对我们安排过去的人的对他们原来教义的指责,如果他们否定新的教义,他们就必须要否定他们自己的教义,因为我们改的时候是按照他们教义的基础。
这样一来,就把他们对外的斗争,变成了他们自己的内部斗争,很有意思的一个事情,当我们设计出了几种基于其原来教义基础上的原则,而弄出了新的教义的时候,他们的分裂就是必然的。
因为他们这个宗教的本身就带着很大的野心,也只有心中存在野心的人才会想办法推广,等他们内部的领头的各个人之间有了隔阂,有了一个他们认为的机会的时候,我们便不用为这个操心了。
到时候我会安排人打入进去,然后抓住他们的头头,把他们的权力夺过来,接着我们就进一步改进教义,让百姓回归正常。
如果有人还是不正常,我们就给他们送到边疆,鼓励他们顺着教义去征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李隆基听着张小宝的话,感觉到自己的寒毛孔发炸,太yīn险了。
不等他说什么,王鹃也顺着张小宝的思路说道:“其实想要夺权并不是太难,他们之所以成功,一个是打了我们个时间差,我们还没来得及进行全民的精神文明建设,结果让他们找到一点小空子钻。
等我们的精神文明建设推出去,他们的宗教就不好发展了,同时想要发展的好,必须要有财力的支撑。
教徒们在相差不大的教义面前,根本无法分辨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他们更喜欢看到的是实际的效果。
我们提供金钱,如此,在教中我们安排的人会取得更多的话语权,推翻原来的头领,重新树立起一个精神支柱。”
李隆基等人这回是认可了,确实,所有看上去坚固的阵营,一般都是从内部开始瓦解的。
“小宝、鹃鹃,朕明白你们的意思了,或许要用上一段时间才可以,但效果应该不错,到时候抓住他们的人,全部杀掉,看以后谁还敢做坑害我大唐的事情?”
李隆基打算支持一番,意思是也派出人加入进去,人越多,这个教派也就显得越乱。
王鹃和张小宝听了李隆基的话,却同时摇摇头,由张小宝说道:“其实我和鹃鹃只是觉得烦,并不是要专门针对这里敌人派过来的头头,我们是想知道,哪个势力,或者说是组织跟国家使坏,到时候我们直接针对敌人最基础的人物动手。”
“希望不是新罗、,还有西南那边的一群小国,不然我们的精力实在有限,只能安排朝中的其他大臣来动手了。”王鹃指了指西北那边,意思是最希望的是多食的人在搞鬼。
“那若是别的国家,你二人当如何?”李隆基问道。
“忍,暂时先把对方的手斩断了,然后先忍着,等我们腾出手来再说。”张小宝回答道。RO@。
第六百五十八章 西湖垂钓有人至
知道张小宝有应对计策的李隆基安下心,带一群人,跑到楼船的最下面甲板上钓鱼去了,此次必然要去杭州,到时候同样无法避免跟王琚比赛钓鱼,谁让王琚对钓鱼有研究呢。
现在多练练,到了地方的时候,即使输,也不要输的太难看,管张小宝要来成套的钓具,也不考虑河中水跟鱼的情况,打算挨个试上一遍。
这边的张小宝和王鹃暂时没有别的事情做,家中的事情自有内院负责,朝廷方面也有大臣管。
他们已经度过了亲力亲为的时期,要不是李隆基跟着,他们会更轻松,有李隆基一行人在,他们才需要亲自去应付。
按王鹃的理解,当了大官的人,身份到了一定程度,基本上不去管下面细节的事情,而是与其他的政治势力搞好关系。
同样,按张小宝的意思,则是钱多到不会花的时候,亲自去卖东西,不仅不能帮助事业发展,还会形成负面影响,最需要有钱人做的事情,是跟同样有钱人吃喝玩乐,然后该赚钱赚钱,该骗人骗人。
“说实话,我tǐng反感别人在我大唐搅和,尤其是以宗教的手段,我大唐不需要那许多教派,我也同样没打算给他们发展的空间,什么神爱世人的这样的宣传我最反感。”
张小宝闲得无聊,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嘴上对王鹃说着。
王鹃笑了笑:“你现在敢这样说,以前你敢吗?会有无数的人反对你,宗教的力量不是那么好去除的,否则国家又怎能承认他们的地位?无奈呀。
无神论的本身,目的不是让人真的抛弃一切,而是不去相信其他的教派,mí信,有时是一种精神寄托,真没有任何寄托,才危险,没有信仰,本身就是一种信仰,你信什么?换一本书,还能看?”
王鹃说话的时候,见张小宝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白了张小宝一眼。
张小宝无奈地把书放下,没办法,不放下不行,那是一本尔雅,就跟新华字典似的,小的时候已经背过,他得有多大的闲心,才能看下去字典?
又看看尔雅,张小宝郁闷地说道:“你说吧,没有工具书不行,有了吧,别人又不喜欢看,咱可不可以想个办法,让别人主动又有兴趣地去看工具书?”
“有,给钱,谁看了就给谁钱,相信很多人都非常有兴趣,同时主动。”王鹃说话间,一回身,又把她那个绣花用的撑子翻出来,慢悠悠地绣上了。
张小宝无所事事,一看王鹃做刺绣,便觉得头疼,说道:“刺绣,对人要求太高,不如学着十字绣,简单,速度还快,我见许多人都喜欢那玩意,绣一大张,能卖一万多元钱,有人甚至卖的价钱更高。
有花的,有草的,还有山川与河流,我收集了许多,大概……有……两仓库?估计能卖出去了,来之前,我一直惦记着。”
王鹃停下动作,诧异地看着张小宝,问:“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卖呀,我给小学生下的任务,当童工用,因为我发现,很多孩子一下学,哦,有人叫放学,没有事情做,不是城市中的孩子,城市中的孩子忙着呢,除了正常的学习,还得学更多的东西。
乡村的孩子,很偏僻,给他们找点活干,然后我用钱买回来,其实不是直接给他们钱,给了,他们会去买玩具,我不能做赔本买卖,他们绣完了,我就想办法卖出去,你不知道,他们绣的东西,抽象性很强,有的人就喜欢这玩意。”
张小宝估计是真闲到了,又说起了以前的事情,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让王鹃看到,才觉得此时的他才是个孩子,而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遂疑huò地顺着问:“买玩具不好么?”
“好是好,但说句实在话,我认为,他们没资格去玩,他们除了正常的学习之外,能赚点钱,就能多补贴一下家里的生活,也能为他们的学习提供用具。
所以呢,我就给他们换成衣服,还有课本以及圆珠笔,铅笔不给,钢笔也不给,铅笔容易断,钢笔他们总是弄坏,圆珠笔便宜。
笔芯几分钱一支,就算外面的塑料坏了,用纸缠一缠,或者是钻根木棍也能写,我还救活几个鞋厂,买来猪皮,扔鞋厂,让他们做成纯皮的皮鞋,不需要好看,能抗用就好。
你也知道,我党一直宣传着对教育如何如何,其实从上到下,已经快坏得到了某种程度了,人口多呀,即便再发展一百年,该没有课本的孩子依旧没有课本,那是一个应该被推翻……。”
“说正事,别攻击人,攻击一个群体更不对了,真推翻了,你以为孩子有好日子过?”王鹃最反感张小宝攻击这方面的事情,出言打断。
张小宝摇摇头:“那到不是,我就是发泄一下,因为我做了,所以我觉得我有理由去攻击别人,就跟小贝一样,他们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说别人。
我付出过,我才认为,我比别人强,他们指责我诈骗的时候,我可以指责他们不作为,当然,他们一般不指责我,他们是想抓我,我也不指责他们,我去骗他们,反正不骗那钱也是他们留下了。”
“呵呵。”王鹃听张小宝说的有意思,忍不住笑出声,说道:“至少在那边,想饿死不容易吧?除非有人自己愿意饿死,不然总能吃到饭,比现在的大唐强,你敢保证大唐真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的人饿死的情况出现?”
“你跟自己比是那么回事儿,可世界信息流通的速度快,跟别人一比就完了,我大唐现在跟别的国家比,那厉害多了,谁敢找事儿?还别说,真有,江南西道的事情还没结束呢,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背后是谁,很聪明的一个家伙。”
张小宝说着话,把地图找出来,铺到桌子上,手点在江南西道的地方,又道:“你知道不?我最喜欢看的电视节目是动物世界。
看草原素食动物的季节性大迁徙,看那牛,还有斑马等动物跑啊跑的,一路跑着一路生,一路生着一路死,那小马刚一落生,跟不上速度,必然要死掉。
那公马眼看着母马被狮子吃掉,眼中只能流lù出哀伤,它们怕呀,知道狮子的厉害,却从来不主动去攻击,我不只一次为它们着急,想告诉它们,万马奔腾的时候,什么狮子老虎,全给我倒下。
看多了,我就知道,生命的无奈,也庆幸自己是个人,而且还是一个不会袖手旁观的人,一群人面对一只狮子逃跑的时候,他们死也活该,就像遭到强拆,往自己身上到汽油的人,他们……。”
“小宝,你今天情绪似乎不对,你打算干什么?重新回去,鼓动别人造反?”王鹃再一次打断张小宝的话。
张小宝不好意思地抬手挠挠头,说道:“没,咋回去啊?我都不知道我咋来的,当然,我绝对不相信什么神送我来的,除非神是贱,否则我那么贬低他们,他们又怎回帮我?
就像你刚才问的那样,说是我敢不敢在那时说别的宗教,我为何不敢,不仅仅敢,我还在人家教堂的旁边开歌舞厅,很古老的那种,百老汇风的,很热闹,他们能把我怎么地?
在强权和武力以及金钱的面前,一切的尊严都是瞎扯,你忘了很久之前,阿拉伯地区的人怎么被别人欺负的?我就当着印度人的面杀牛,当着伊斯兰教吃猪肉,能把我如何?”
“你这人啊,总是去攻击别人的信仰,你想想,别人攻击你呢,你什么感觉?该尊重的还是得尊重,就如你方才所言,人啊,应该团结。”
王鹃劝道,其实她自己很清楚,很多宗教是后来为了生活方便才有的各种要求,并不是一开始就那样,不能饮酒的是因为酿酒耗费粮食,不吃猪的,一个是同样费粮食,另一个是饲养和吃的时候不卫生。
牛自然是劳动力,不仅仅是印度,现在也一样不能随便杀,宗教的产生是社会群体生存的需要,真抬到太高的位置也没有必要,无非是人多,不好杀而已。
张小宝不以为意地撇下嘴:“攻击我的信仰,那正好,我信奉的是丛林法则,攻击我,就是我信仰中的一部分,不攻击我,我也要主动攻击别人,你什么时候见过鳄鱼对小鹿讲道理,去尊重小鹿的信仰?”
“好吧,你就是鳄鱼,让我看看,是不是盐吃多了流泪,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说了这么多,是让我坚定跟你一起杀人,凡是这次参与到其中的人,不管老幼,一概杀掉,既然他们的宗教想要崛起,那便承受崛起中的各种苦难吧,死亡,又时候也是一种新生。”
王鹃终于知道张小宝情绪为什么不对了,张小宝是生气,他不想真的全杀掉,也下不去手,可不杀会让其他人,于是在给自己找杀的理由。
考虑到这,王鹃突然觉得,张小宝比自己善良,当官的人在自己的地方出了某种灾难的时候,第一个想的往往不是死了多少人,还有多少人无家可归,而是自己的位置能不能保住,是否有机会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而张小宝,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孩子怎么办?有没有学校受灾?因为他不担心失去什么,他关心的是孩子,官员关心的是位置。
就像严正,那是灭门的罪,张小宝最终还是放过了其家人。
张小宝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再说吧,钓鱼,走,你陪着我去钓,还不耽误你绣花,你绣了好几天了,绣的什么东西?”
“宝宝的肚兜,多绣几个,等咱们的新弟弟妹妹出生,给他们穿,走吧,到时候你估计要跟你的外公比一比钓鱼了,胜算不大呀。”
王鹃拿着撑子先走出去,张小宝跟在后面:“就他?别以为发明个钓鱼的东西就真厉害了,我以前钓鲨鱼。”
“知道,你还钓鲸鱼,用手竿,我帮你一起吹。”
“我真钓过鲨鱼。”
“知道,手竿钓的。”
“手竿不行。”
“你行。”
“小贝,看着,这个小的细的竹竿,不能钓大鱼,只能钓小的。”在西湖的一个延伸出去修建的亭子中,王琚正带着小贝一行人钓鱼玩。
他家中的孩子不算少,却找不到像小贝一样聪明机灵的,所以小贝等人到来,他就暂时不管其他的孩子,专门带小贝们玩。
这里的堤坝已经修了,按照张小宝和王鹃的设计,修建而成,其实就是原来的苏堤,那人还没出来呢,两个人先把堤弄出来,起个名字叫‘瀚海堤’,也不怕有人找他们的麻烦。
堤上的垂柳比起北面的来说,发芽更早,随微风而动的时候娑娑作响,景sè不错,但对小贝他们来说吸引力并不大。
小贝是喜欢玩,小海是不得不陪着,其他的孩子们就随便找本书,在伞的yīn凉下看着,盼儿兄妹两个到处跑,总以打扰到别人为乐。
此时王琚正在教小贝渔具的知识,很浅显,没说太多,只告诉钓竿的粗细,连鱼钩都未提,怕说多了,小贝记不住,而且会问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
可即使这样,小贝依旧问了。
“外祖父,那如果是粗的竹竿,是不是只能钓大鱼,而不能钓小的?”
“呃……粗的钓竿,若是钓小的,钩就要用小的,那就浪费了,叫大材小用。”王琚拿出来一个粗的钓竿,比画两下,对小贝讲。
小贝点下头,又问:“如果在一根竿子上,横着放一个竹竿,上面顺下去很多的鱼线,每一个下面都装着小钩,是不是就不大材小用了?”
“也不是,如果有一个钩被咬住,你就要把整个竿子提起来,是不是?又麻烦又费事,对否?”王琚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
这下他终于发现小贝跟别的孩子不同的地方了,虽然他觉得小贝想的不好,但心中很高兴。
小贝低头想想,又摇摇头,继续问:“外祖父,鱼为什么会咬钩呢?”
“因为钩上面有各种的食物啊,只要找对了一种鱼喜欢吃的食物,放到钩上,鱼就吃了。”
王琚认为这个问题简单,谁知道小贝顺着问:“如果有很多食物在眼前晃动,鱼是不是更容易咬钩?”
“自然。”王琚应道。
“那我刚才说的横着放一个竹竿,不就是能够有许多食物了嘛,为什么说不是呢?鱼饵价钱贵?如果不要钱的话,我那种是麻烦,可放下去钓起鱼来的机会就多,我甚至可以做一个方的竹排,然后顺下去无数的鱼线,上面用一个竿子钓起来。
鱼一看到,哇,这里的食物多呀,呼朋唤友的就过来了,下面我再放个网,上面一咬钩,我把网先提起来,看鱼往哪跑,对不对?”
小贝用手做出了一个竹排方形的样子,问王琚。
王琚听着小贝的话,看着小贝兴奋的样子,表情愕然,他得承认,确实,按照小贝说的来做,鱼倒霉了,可是,钓鱼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考虑了一会儿,王琚这才对小贝解释:“小贝呀,咱们钓鱼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了吃,我哥哥烤的鱼最好吃了,他就总给我们钓,还钓虾,这么大的虾,吃两个我就半饱了,等哥哥来了,让哥哥给你烤哦,要是不够吃,我把我那份也给你,但最好是多钓一些,大家都能吃到。”
小贝两只手比出了一个距离,意思虾那么大,还伸出舌头tiǎn了tiǎn嘴chún,想是在回忆哥哥给做的虾的味道。
王琚很感动,看看自己这个外孙女,明明很谗,却愿意把自己的鱼让出来,哪像别的孩子,只懂得抢好吃的。
但自己要钓鱼的目的并不是这个,遂mōmō小贝的头,笑着说道:“小贝呀,钓鱼可不是为了吃,而是一种……一种心情,就是用钓鱼来让自己遇到事情,能够如钓鱼时一样心态平和,能知道吗?”
王琚很怕自己说的太深了,外孙女一个孩子听不懂,尽量用直白的话来说,即使这样,他也担心外孙女无法理解。
可小贝不仅仅知道,还点头跟着说:“明白的,就是钓胜于鱼,我懂,哥哥姐姐早说过,但是,现在用了鱼饵,便落了下程,真正厉害的人,人家用垂直的钩,不放饵来钓。”
“啊?那怎么钓上来?哪条鱼会吃?”王琚笑着问道。
“愿者上钩啊,就跟做人一样,很都人以为不会有那么傻的鱼去咬直钩,但是呢,人啊,有的时候比他们认为傻的鱼更傻。
所以,我钓鱼的时候,只为了鱼,而不是别的事情,因为我不想当傻子,浪费时间啊,我可以用这个时间去看书,去找好东西吃,还能教盼儿他们学问。
要是真一直不为了鱼而钓,那我是钓给别人看的,让其他关注我的人看到我钓鱼的样子,外祖父,你怎么了?咱还是钓吧,就当是我玩了,玩也是一种必须要做的事情,哥哥说的。”
小贝说话的时候,用手在坐着的王琚面前晃一晃,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这个外祖父眼睛直了。
王琚缓过神来,腾的一下子便站了起来,看看小贝,又看看在旁边蹲着往鱼钩上挂饵的小海,以及看书中的小远跟跑闹的盼儿兄妹,连续咽了好几口唾沫,声音颤抖地向小贝问:“你,你们……平时,平时你的哥哥和姐姐就教你们这个?你们喜欢听?不觉得烦?哎呀,你们这些孩子真听话。”
王琚此刻已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他彻底地被吓到了,小贝说的一番话,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出自小贝的口中。
那不是小孩子应该说的,像小贝这么大的孩子,说出来的话要充满了幻想和对事情的无知,然后大人听了哈哈一笑,或者是偶尔冒出个大人说的词,并表现出洋洋得意的样子。
他观察了一下其他的孩子,发现孩子们都非常正常,似乎小贝能这样说,没有什么不对的,这种正常才是不正常。
尤其是看书的七个人,很多富贵人家的孩子,并不喜欢随是捧本书看,更愿意做的是找好玩的事情,得怎么个教法,能让孩子们主动自觉地找书看?
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王琚盯着小贝看,等其回答,他想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小贝却被这个外祖父的动作和问的话给弄mí糊了,眨着大眼睛,一副你怎么了的样子看向王琚。
“小贝,跟外祖父说说,你的哥哥和姐姐教你们的时候,你们不烦?”王琚蹲***,轻声地问道。
小贝使劲地摇摇头,回答道:“不啊,外祖父你不觉得很好玩吗?哥哥姐姐给我们讲故事,故事里的人就这么说来着,说完以后,他就变厉害了,很厉害的那种。”
“那你愿意看书?”王琚再问。
“愿意。”小贝点头:“不看书的话,咋听故事呀?我们学的好,故事里的人就厉害,我们学的不好,主角一直被欺负,所以我们只好多学一点,现在代表我的那个丫头,已经四十五级了,而且还有半身的好装备,不是一般厉害,同样级别的,见面就打倒。”
小贝跟着王琚解释着看书的作用,那意思是非常强大的。
王琚的嘴张得大大的,他是头一次听说这种教孩子的方法,看看其他人,几个孩子也望过来,一副就是这个样子的意思。
“小远,照此说来,你是最厉害的了?那个什么级是不是高?是高代表厉害吧?”王琚对离着他自己相对来说最近的小远问道。
心中却已经认同了这样的教孩子的办法,唯一困难的在于谁来编故事,不仅仅要让孩子们喜欢听,同时又需要把yù教的学问编进去。
小远叹息一声,放下书,说道:“不是,我的装备好一点,但我的级低,才四十二级,差了五级,而且是辅助类型的主角,换成我自己去打,连四十级的都打不过。”
“啊?”王琚的嘴又张开了,想不明白,为何是这样?晃晃脑袋,不解地问道:“小远,你不是号称过目不忘,一目十行么?怎能比不上小贝?”
“也不是过目不忘,就是记东西比别人快,尤其是文字方面,可是,故事里还有数学题呢,我又不喜欢主动去争斗,所以每次在需要选择的时候,我都选了一种我觉得好的选项,结果我就一点点变成了辅助型。”
小远显得很委屈,他自己也想不通,怎么哥哥和姐姐讲故事的时候,每到一定程度,里面的主角行为要选择的情况下,自己选了一个之后,得到的装备和技能就是辅助的。
小贝在旁边证明:“是滴是滴,小远总是选完了之后后悔,接着变成了辅助类型的主角,不过呢,小远有一个技能,非常厉害,同归于尽的。
哥哥和姐姐说,小远属于那种不把他逼到绝路上,他就不主动出击的人,但是,真有所需要的时候,他最后一击,也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王琚这回彻底懂了,故事中的人物性格,其实和现实中的基本上一样,每一次的选择,都是自己那个外孙子张小宝和孙媳fù王鹃对弟弟妹妹们的一回考试。
从弟弟妹妹们的选择上判断弟弟妹妹们的性格,如果因为故事中的主角不能战斗而闹心的话,那么在下一次选择的时候就可以进行心中所抗争时候的改变。
如此一想,王琚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想要马上见到自己的这个外孙子及孙媳fù,好好看看他们两个。
因为他非常清楚,两个人给弟弟妹妹讲故事,根本就不是陪着弟弟妹妹们玩,而是在故事中教给弟弟妹妹同龄孩子根本学不到,并且不愿意学的知识。
同时也是在故事中让弟弟妹妹们感受一下人生,主角的性格,基本上是真实的弟弟妹妹们自己的性格。
那么如果是小远觉得自己的主角越活越憋屈,自然会改变选项,但其实改变的并不仅仅是选项,而是小远自己的性格倾向。
而小贝呢,如果她好战,可能就会出现一种战到最后战不下去,需要她让步的情况,于是她便可以懂得,有时候,退,并不代表着输。
这本应该是一个人在漫长的生活中才能领悟的道理,却让小宝跟王鹃在故事里加快了领悟的速度。
“怪不得懂得这么多,也怪不得孩子们这么像大人,可是为什么他们身上又不缺少孩子的纯真呢?”
王琚喃喃着,他真想不通,他发现小贝一群孩子,是懂的多,却并不如大人一般深沉,所有孩子应该喜欢的事情他们都喜欢去做,小贝也愿意抱个娃娃给娃娃喂东西吃,换衣服。
“外祖父,外祖父,钓鱼呀,实在钓不上来,我下去给你抓,我抓鱼很厉害,哥哥和姐姐都夸我呢。”
小贝的声音在王琚的耳边响起。
“对对对,钓鱼,钓不上来小贝去抓,小贝真厉害。”王琚决定不去想了,就跟他想不明白那个他当初看不上眼的张忠为什么能有现在的出息一样,太过头疼。
小贝tǐng着xiōng,仰着头,一副我最厉害的模样把钓竿拿起来,使足了力气甩到水中,同时晃着钓竿,说道:“鱼儿鱼儿快上钩,我要给外祖父做好吃的。”
王琚没有甩竿,一个小手竿,用不着甩出去,轻轻一顺便可,但他现在的状态已经不在钓鱼上面了,他哪怕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小贝等人所学的事情,潜意识当中也一直存在这种念头。
钓着钓着,王琚怎么也找不到钓鱼的感觉,正打算寻个别的事情带小贝等人玩的时候,西湖的湖面之上远远地lù出了一只小舟的身影。
看情形,这小舟正在缓缓地朝着这边过来,王琚抬眼看了看,又低下头继续钓鱼,他知道那船过不来。
除了自己家的护卫在,还有孩子们的护苗队,不可能让别的船到近前,莫说是附近,哪怕是枪的射程之内都不行。
水面上不仅仅有船在巡逻,水下的荷叶丛中,同样有人在那里藏着。
小贝也看到船了,她根本就不专心钓鱼,或许等鱼饵被鱼全吃掉,她也感觉不到,看了一眼逐渐接近的船,小贝说道:“再过一段时间,这里就会有很多荷花开了,可惜,我估计是看不到了。
今天呆一天,明天再呆一天,等着船队补给好了,我要去江州,敢跟我的买卖作对,哼,我去看看谁胆子那么大?”
小贝一说起这个,王琚面lù不舍,只因家中的孩子找不出一个能比上小贝等人的,又会唱歌又会跳舞,九个孩子在一起还能组成个乐队,考校学问更是非别人可比。
这样的孩子,整天呆在身边也不会觉得腻,可人家要去江州,自己又不好拦着,人家是听哥哥姐姐的话过去。
而且皇上随后也要到来,自己得准备准备,哪怕是皇上如今出行已经不需要地方承担什么迎来送往的费用,但自己该做的也得做。
想到此,王琚对小贝关切地说道:“出去在外面,要躲好,别总站在前面,容易出危险,哪怕是伤到了也不好,快去快回,该杀的人就杀,该抓的就抓,等你回来,西湖的荷花就开了。”
小贝使劲点点头:“哦,我懂,那里的人估计不是好人,一小部分不是好人,到地方,我就躲在护卫的后面,回来的时候船是顺水,快,看荷花,怎么说来着,小远,就是姐姐说的荷花的那个。”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小远低头看书,随口说了出来,非常有默契,他就知道小贝问的是什么。
“好诗,谁作的?”王琚先是赞赏地看了看小远,又夸奖道。
“不知道,姐姐说是一个闲人写的,那人闲着没事儿了看花玩,估计是个画画的,哎呀,对,真要早回来,小珠姐姐就可以照着画了,哥哥姐姐跟我们说的好多景sè,我们都没有亲自看过,怪想呢。”
小贝摇头,表示她不清楚。
王琚‘哦’了一声,把这诗放到了王鹃的身上,以为是王鹃所作,说道:“等回去,我找人写下来,裱好,就挂在墙上,好诗。”
“要我说,应该挂在西湖的旁边,把字写大大的,让所有人都能看见,然后他们就去宣传,别人一听了诗,会想到,接天莲叶是什么样子,还有映日荷花。
我家在这里,可是有旅游的买卖,来的人越多,我家赚的也越多,在西湖游玩看景sè,顺便去宝贝糖果屋吃东西,多好,是不?”
小贝晃动着钓竿,随意地说着,似乎并不是刻意去想。
王琚连连点头,他开始逐渐适应了小贝等人的不同之处,自己随便说个事情,小贝居然马上弄到赚钱方面,当真是没辱没了小宝妹妹的身份。
“小贝,赚了钱之后,你们把钱干什么用?除了给大人花。”王琚故意一问,他其实知道小贝一群孩子花掉的钱做什么了,只不过他还想听听小贝盯着水面,幽幽地说道:“外祖父,其实我们赚钱并不是想要做什么,哥哥姐姐已经在努力了,给大唐的孩子们好处,是好处是吧?反正就是现在对孩子好,等孩子长大了对大唐也好。
我们赚钱是闲着没事儿干了,你想啊,我们是大唐巡查使,要巡查大唐的,我们不管去哪,总要花钱,花谁的钱都是花,为什么不花自己的呢?
尤其是以前我们去别的地方当官,我当过县令呢,那里的人口可少了,你想啊,我做出一个决定,他们跟着干活,结果从春天干到秋天,不仅仅没有赚到好处,还赔了。
那是我自己的责任,我要承担,我拿出钱来,赔给他们,他们正常要是按照我想的,能赚到一百文,我就给他们一百文,这样下次我再让他们做什么,他们还会去做。
也就是说,我们想要用赚来的钱为自己承担责任,当父母的有父母的责任,做哥哥和姐姐的有他们的责任,孩子有孩子的责任,但我们是孩子,坐的位置,让我们要巡查使的责任。
这是我们自己想到的,我们商量了之后,就要赚钱,哪怕我们家已经很有钱了,更不需要担心长大了争家产,哎?那船咋还往这里走?这里就是我家的旅游区了,不开放它过来干啥?”
小贝说着一口应该从大人的口中才能说出来的话,说着说着,突然一指前面,那只刚刚还离着有很远距离的船已经逐渐地接近了。
这边已经有船过去警告,可那船还是朝着过来,估计再往前一段,不停的话,就会被攻击了。
警告的范围比起防御的最后的界限还有一点点距离,所以并没有马上受到攻击。
王琚还在顺着小贝的话,想着事情的时候,听小贝说起那船,这才留意了一下,说道:“不去管他,若是那船真敢过来,自然有人把他们收拾了,小贝,你们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以后要做什么呢?”
“厉害?哦,是厉害,我们的官很大哦,跟外祖父你是平级的,哦不对,大一级,我们是除了皇上伯伯之外,见官大一级。
以后啊?我们也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我听哥哥和姐姐的,他们会给我们安排的,到时候他们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反正我知道他们不会骗我们。”
小贝对未来的事情似乎并不关心,眼睛依旧看着那只船。
王琚听了小贝的话,想想也是,别看现在小贝他们自主性很强,但一直都要在张王两家的规定的范围内。
等着长大了,小宝和鹃鹃定回按照他们的性格,为他们找到合适的事情做,这点比起别的家族来说可是强了不只一筹。
别的家族,哪怕是再厉害,通常也会提前给子女安排好,当然,安排的时候通常不是看子女能做什么,而是他们想让子女做什么。
小贝他们则是他们适合做什么,家中才顺着小贝等人的想法以及能力来安排,怪不得皇上把自己的两个孩子扔了过来,原来……。
王琚想到这里突然心中一惊,因为他猛地发现,如果照着这个样子进行下去的话,那将来的皇位好象就不能是现在的太子了,那现在的太子该怎么办?会不会造反?
越想王琚心中越担忧,眼下大唐的发展是强过以前许多倍,但若来一场内战,估计现在的景象就会变了。
“不好,得派人把太子看管起来,不然的话,皇宫那里将是危机重重,这可怎办?”王琚本身就是帮着李隆基造反过的人,所以想别人的时候自然也是这样,不由得自语出声。
小海还在低头看着水面,那里好象有更重要的东西吸引他,至于过来的船,他仅仅是扫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听到了王琚的话之后,一直没出声的他终于对自己的这个外祖父说话了。
“外祖父,没有人可以造反,也不可能有人会认为造反能成功,有哥哥和姐姐在,除非是有人活腻味了。
其实谁当皇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想当皇帝,又准备怎样当皇帝,如果哥哥和姐姐不满意,就算是当上了,也会把他弄下来,我相信哥哥姐姐一定能做到。”
说完这段话,小海又不出声了,继续看着前面的鱼漂。
王琚对这群孩子们的事情已经习惯了,或者说是麻木了,想想却是如此,刚才自己是突然想到了事情,心态不好。
对,没有人可以造反,现在的大唐非常稳定,百姓不缺粮食,想要造反,总得有人支持吧,朝廷中的大臣们也不会支持,跟现在的皇上当初不同啊。
“一支钓竿一壶酒,一轮艳阳一浮云,一湖清水一番景,一饵引来一鱼游,敢问可是大唐巡查使在次?”
在王琚想着事情的时候,从对面的水上遥摇地传来了有人吟唱的声音,一听便清楚,对方是真的奔着这边来的,目的性非常强。
小贝眨眨眼睛,扭头对王琚说道:“外祖父,这人嗓门真大,好远,居然也能让我们听见,佩服。”
一听小贝的话,王琚莞尔一笑,人家那么喊了,小贝居然关心的是人家的嗓门大不大:“小贝,他是奔着你们来的,见不见?”
“见啊,人家来了,干嘛不见,而且哥哥和姐姐已经传来了消息,说是有人主动上来,我们就带着他们去江州,如果他们自愿过去,那就自愿,如果是不想过去,我们抓起来让他们自愿。”
小贝捂着嘴笑了两下,对王琚说道。
然后也扯着嗓子喊:“我就是,做什么的?”
王琚听着小贝喊,觉得更有意思了,同时也非常佩服自己的那个外孙子,居然连这都能算计到,怪不得人都称其为计连环,果然厉害。
对面这时也喊了起来:“我本一山野村夫,今日闲游到此,闻听大唐巡查使也在,故请一见。”
“那就过来吧,先让人搜身。”小贝喊回去。
很快,那边的船上有一人跳到了护卫的船上,被拉进蓬船的里面,看样子是需要经过一番详细的搜查才行,那蓬船也朝着岸边的地方过来。
小贝又对王琚说道:“外祖父,我能肯定,那个人身上什么危险的东西都没有带。”
“为何?”王琚顺着问了一句。
“因为他是奔着我们来的,自然清楚要经过一道道的搜查才行,带了东西那是找死,哪怕从他身上搜出来一支毛笔,他也别想再见到我们,还有牙,有假牙也的提前拔下去,哼哼,看看他过来说什么,真好玩。”
小贝笑嘻嘻地说着,王琚mōmō小贝的头,夸道:“咱家的小贝就是聪明。”
“嗯哪。”小贝一点也不谦虚。
那船上的人不知道他想见的人对他是这个评价,等了大概有五分钟,船在靠了过来,那个人被两个护卫一左一右的保护着来到了船头之处,等着上岸。
王琚仔细地打量起对方,这人一身青灰sè的长袍,长的比较消瘦,头发随意地盘在头上,用一支木头簪子插好,颧骨突出,看上去应该是四十来岁的样子,眼睛却非常有神,当先开口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问的一点客气都谈不上,对面的人却不在意,很潇洒地把手向后一背,笑着说道:“一山野村夫,名字不重要,就叫我山风吧。”
说完这句话,自称为山风的人把目光放到了小贝的身上,对着小贝问道:“你就是小贝了,我问你,你何德何能,能当上大唐的巡查使?你又是如何巡查大唐地方?莫非仅仅是像游玩一样?”@。
第六百五十九章 王家宅院来相聚
听到对方的话,王琚的脸sè登时yīn沉了下来,目lù不善,正要说话,小贝先出声了。
“因为我有个好哥哥和一个好姐姐,所以我能轻易看到皇上伯伯,这样我就成了大唐巡查使,你没有,所以你只能说自己的山野村夫,你想见我一面,得先经过我的同意,而且还得让人搜身。
我要是见你,哪怕你不同意,我也可以让人把你抓来,这就是我的本事,你不服?还敢问我,看你活的样子,悲哀。”
王琚一听小贝的话,眼睛差点没瞪下来,自己这个外孙女实在是太厉害了,根本不在乎别人这种挑衅的问话,能够坦然地承认就是依靠哥哥姐姐,不一般呀,好,好孩子。
自称为山风的人也mí糊了,他本以为自己问出来之后,小贝这等孩子会非常生气,然后恼怒,接着是跟自己辩解他们有什么本事,比如说对大唐的百姓好了,比如说他们学的东西多呀。
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小贝居然这样就承认了人家的哥哥和姐姐厉害,真小人啊,丝毫不掩饰。
并且还骂了自己一番,把自己贬低得一文不值。
麻烦了,跟过来的时候猜测的不一样,估计不好对付。
如是想着,山风故作轻松地笑笑,也不急着上岸,就那么站在船头上,背个手,又对小贝说道:“我没有哥哥姐姐,但我自己一人活的自在,我住在山中,不问他事,你能吗?有了事情你得四处跑,这富贵人家有富贵人家的苦恼,村夫有村夫的乐趣,然否?”
“嘁!”小贝撇了下嘴,瞟着对方说道:“你自在?我让你现在就不自在,富贵人家的苦恼是你这个村夫想要苦恼也苦恼不了的,说吧,废话太多,你过来什么目的?别跟我对机峰,我没空,我钓鱼呢。”
小贝的话说出来,又把对方噎了一下。
王琚呵呵笑了,这个外孙女太有意思了,居然能够直接把对方给说的没有办法。
山风眉头皱了起来,他发现他想要用的办法根本就对小贝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人家不跟着他的套路走。
眼珠子一转,他把对手换成了王琚,对王琚问道:“不知你一刺史不在地方呆着,却跑回了这边的家中,如何对得起你治下的百姓。”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那边的人啊?少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闲吃萝卜淡操心,我一个大唐巡查使都不管,要你来问?外祖父,别搭理他,哥哥说了,这天下就有的人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表现得跟正常人不一样,便会受到重视。
哎,山风,你说你过来干什么?还用个假名字,你觉得有意思吗?最后一次机会,有话就说,再不说的话,你连口都不用开了。”
小贝根本不让自己的外祖父说话,依旧是那么直白,直白到无懈可击,直白到蛮不讲理的程度。
山风背在身后的手此是都哆嗦上了,眼睛看着小贝,不由得点下头,他发现了,小贝的境界已经到了另一种层次,叹息一声,说道:“我本以为作为大唐巡查使,能够跟我一村夫讲理,不成想,哎~!”
“你以为的事情多了,我还以为呢,以为你一个活了这么大岁数的人,见到我这个小孩子应该谦让一下,没想到啊,你居然如此不要脸。
现在知道了吧?现在后悔了吧?连我个小孩子都说不过,活着干啥,你村夫的自在呢?何为自在?勘破,故放下,而后自在,你腆着张大脸,呸。”
小贝的言语依旧犀利,这下对方终于是无法保持镇静了,把手从背后拿出来,颤抖地指着小贝:“你……你……。”
“你什么你?再指着我,手给你掰断了。”小贝依旧没好脸sè。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山风愤愤地问道。
“你也就一村夫,好啦,我,你也见过了,去吧,给你安排个地方,跟我们一起去江州。”
小贝把头一扭,连看都不看对方了。
护卫二话不说,一左一右就把山风给控制住了,船也直接地摇向别处,看样子不打算在这里上岸。
山风这下着急了:“你们不能抓我,我就是问问事情,我还没问完呢,你们不能抓我,我……呜……。”
“聒噪,我最烦这种人,有事说事,装来装去的,哼,还欺负我一个孩子,我容易么我,是不是外祖父?”
小贝看到对方被捂着嘴给押走,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对王琚说道。
王琚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那个被押走的山风看,并且为对方默哀,这一天啊,跑过来被小贝几句话给堵的难受不说,自由也没了,还自在呢,哎~!
“外祖父,是不是,是不是?我很委屈。”小贝又追着问。
“是是,让咱家小贝受委屈了,来,小贝,亲亲外祖父。”王琚还能说什么?怨不得陛下那么喜欢小贝等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欺负人都欺负的这么理直气壮,而且还抱委屈。
小贝使劲地在王琚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这是哥哥教的,哥哥说,就算我们学的再认真,我们也还是太小了,容易被人套去话,挨欺负,所以遇到这种人,直接把他收拾了,天下就太平了。”
“是,小宝厉害,那你知道刚才那个人的身份吗?”王琚此时考虑的是,等着外孙子过来,怎么跟小宝说一说,让他把自己家中的孩子也带在身边。
这不仅仅是教学问,还会教给最简单的办法来避免被欺负,好用,这招真好用,毕竟小贝等人还是孩子,无论怎么做怎么说,别人也挑不出毛病,你一个大人跟孩子计较,本身就不对了。
“知道,就是跟路上遇到的那个胡梁一起的,正好把他们关到一块,还有其他的七个人,让他们呆在一起,好好商量商量办法,给他们个串供的机会。
现在一定有很多人都盯着我们,如果真的抓错了,那也是他们的运气不好,等着以后查清楚了,再把他们放了,可我猜这人不是无辜的。”
小贝说着话,使劲一抬钓竿,要表示下自己的气愤时,一条鱼突然被拉出水面。
“哈哈,钓到了。”小贝欢呼一声,把鱼弄到自己的面前摘钩。
王琚在旁边看着,又为这条鱼感到悲哀,因为鱼不是吃饵被钓上来的,那钩钩在了鱼的鳃上,绝对是小贝向上拉的时候,鱼在旁边游。
“外祖父,我厉害吧?”小贝也不管是怎么弄到的鱼,炫耀地问道。
“厉害,外祖父不如你。”王琚点头道。
“那咱们继续,看谁钓的多,再来只船啊,光是钓鱼多没意思?”小贝也不上饵,直接把鱼钩甩到水中,眼睛充满了期待的神sè望着水面远方。
在王琚的宅院中,专门腾出了几间房,房子中关着胡梁和另外的七个人,两边的人到现在也没有相聚,而且那七个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距离他们的老八有多近。
“老大,你还有力气没有?我要不行了。”关在一个屋子中的七个人中的老五对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老大问道。
“不怕,他们不可能饿死我们,tǐng一tǐng,至少他们给我们送了点水过来,估计差不多的时候,能让我们吃一点东西。”
当大哥的也饿得直mí糊,他现在知道饿,并不是因为肚子里难受,肚子早就没有什么知觉了,一天只喝一点酒,饿得麻木了。
“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发什么电报了,也不晓得那边的人是否也被抓住了,哎~!饿呀,眼前全是小星星。”
老五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只有这样做,他才觉得能好受一些,其他的五个人同样是这个状态,一个个的连睁眼睛的力气都要没有了,靠在那里,一副有出的气没进的气的样子。
比起他们的难受,胡梁则是另一番状况,他并不缺少吃喝,唯一少的是自由,从到了宅院开始,他就不能随便到外面去了,不像在船上的时候,还可以去甲板上转一转。
早上他吃了饭之后,又被人保护着进到了这个房间当中,在这里,不仅仅有舒服的chuáng和褥子,还有一个书架,上面放着不少的书,小几上更是摆着茶叶,另有两壶开水,以及干果和瓜子什么的。
此时的他正手捧一本书看着,几天以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虽然依旧担心着别人,却也能耐着这份担忧让自己尽量不那么烦躁。
正在他看着书的时候,门口处响起了敲们的声音,有人问道:“胡公子在吗?”
“在,有请。”胡梁放下书,看向门的地方,想知道又有什么事情了,一般的情况,别人不会打扰他。
随着门被推开,一直负责他生活事情的内院先进来,笑容满面地对他说道:“胡公子,是否觉得闲来无事?”
“还成,有书可看,总比只呆着强,只是不知你们何时能够再次上船,船上的日子要比这里舒服。”
胡梁很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然后望着对方,希望对方能够跟自己说出来的目的。
“胡公子,其实吧,我们也考虑到了这个事情,估计您还需要等两天,为了让您不孤单,特意给您找了个伴儿,您看看,这位行不行,把人带进来。”
内院说着话,对外面又喊了一声,随后山风被人给推了进来。
瞬间,胡梁和山风都愣了,二人同时开口说道:“怎么是你?”
“看,我就知道胡公子认识,正好,你俩儿作个伴,我等先出去了,山公子,可不要想着自己出去,否则容易送掉命,告辞。”
内院留下句话,对着两个人笑了笑,转身离开。
“你,你不好好躲着,怎么被抓来了?你不是一直负责单线联系的吗?他们……他们从哪抓到的你。”
胡梁确实认识对方,而且还知道对方的身份不低,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感觉到诧异,难道张王两家的谍报系统渗透进来了?
山风听到胡梁的问话,无奈地摇摇头,坐到屋子中的椅子上,捏起一点葡萄干塞进嘴中,慢慢地咀嚼着,等到咽下去,方说道:“别提了,我原本打算见小贝他们一面,从他们的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于是在知道他们于西湖边上钓鱼之后,弄了只船过去,结果不等我说上几句话,他们便把我给抓起来了,哎~!”
“啊?你这是……是自投罗网啊,你糊涂,完了,等着吧,不用太长时间,他们就会从你的口中套出话来,你……自杀吧。”
胡梁听到对方的话,已经想到是怎么回事儿了,居然去挑衅小贝,自己在船上时,听到了小贝的话,凡是主动过来的人,一概抓起来,然后送往江州,哪怕暂时抓冤枉了也无所谓,叫什么来着?哦,叫宁肯错抓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山风正在吃东西的动作停下来,诧异地看着胡梁,问道:“我为何自杀?我在他们的地方,有机会探听到消息,到时候想办法逃走,或者是把消息传递回去,自杀岂不是白死了?他们问我,我不说便是了。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已经把所有的秘密全说出去了?你这个叛徒,怪不得你呆的地方这么好,你一定是跟他们说了我的相貌,否则他们不会直接抓我。”
山风气愤不已,眼睛都红了,向着胡梁质问。
胡梁则是冷笑一声:“我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我一直跟上面是单线联系,而且我们兄弟八人估计全被抓住了,只是不知其他七个人是死是活。
出卖你?每次看到你,你都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我想出卖你,我得知道你在哪才行,你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厉害。”
两个人正争执着,敲门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刚才出去的内院,依旧是笑容不变地进来,说道:“二位,聊的如何了?知道您二人还是略显孤单,给您二位又送来几个人,你们在一起便热闹了。”
说完话,胡梁对外面像刚才那样喊道:“带进来。”
这回进来七个人,一个个有气无力的样子,双方一看到,又是同时出声道:“怎么是你们?”@。
第六百六十章 主的传说是故事
胡粱此刻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样的心情,他有一点点高兴,终于见到其他七个好兄弟了,而且还都是活着,并没有缺人。
跟在船上的时候听到的话一样,张王两家的人真把另外七个人给抓了过来,只是晚了些送到自己面前。
同时还有一种自责,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前来试探,自己不会被抓住,那么同样的,这七个兄弟也不能暴lù。
别看现在自己日常的生活还算不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失去性命,再看看七个兄弟,凌乱的头发,浮肿的脸庞,无神的眼睛,可以想象得到,兄弟七个被抓来后过的是何中日子。
“大哥,你你们受苦了,八弟我连累你们了。”胡粱忍不住心中的难过,悲戚地说道。
这时张王两家的内院已离开,屋子中只剩下他们同一个组织的九个人。
一直用着假名字,从不以真名告人的山风看过后来的七人,心里说不上为什么,居然平衡了。
原本以为自己够憋屈了,一个照面,还没等把自己的口才发挥出来,就被小贝用犀利的言语给训斥一番,随后更是不给丝毫机会,直接捂住嘴押到这里。
不曾想,居然有人比自己过的还差,嘿,照这般说来,自己表现的应该不错,否则应该也像眼前七人似的,被折磨一番,然后弄过来见面。
如是想着,山风嘴角路出笑意,说道:“你们怎如此不小
心?”七个后来的人,从最开始惊讶地齐声说了句话之后,到现在,听到两个人的话,却不开口了,一个个愣在那里,疲惫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的解脱,还有一丝的怀疑。
胡粱一见情形不对,上前几步,来到老大的近前,关切地问道:“大哥,你们怎么了?”
“不是梦啊,不是梦吧?我们兄弟还有见面的一天,老八,你没死?”拜把子兄弟的老大终于喃喃地出声了,却是声音轻飘飘的,说出来的话也让人觉得心酸。
“大哥,不是梦,我掐了一下自己,疼,老八呀,五哥终于活着见到你了,快,给五哥弄点吃的东西,五哥快饿死了。”人群中的老五,依旧是最直接的性格,用手在自己的大tuǐ上使劲地掐了一下,痛楚的感觉让他清醒不少,一边说,一边打量屋子中的摆设,准确地说是打量椅子前面摆放的小几。
话音方落,人已经蹿了出去,眨眼间来到小几近前,左手抓茶碗,送到嘴边仰头便灌,右手也没闲着,从干果盘中握起一把葡萄干,嘴刚刚离开茶碗,葡苟干就塞进去了,几乎没有咀嚼的过程,喉结动动,一把葡苟干消失在口中。
“好吃,他娘的,长这么大,没喝过这么有味道的茶,也没吃过这么香的葡苟干,老八,看样子你混的不错,快,给哥哥叫点吃的来,哥哥要饿死了。”
一碗茶水和一口葡萄干进肚,还不等消化,老五已觉得自己活了,精神状态比起先前好了许多倍。
胡粱不用问了,通过五哥的动作和话,非常清楚兄弟七个遇到了什么事情,连忙把一套茶具摆开,也不向茶壶中放茶叶,拎起暖瓶,挨个倒上水,招呼着兄弟们喝。
后来的七人毫不客气,水是否烫都顾不上了,一口一茶碗,待水进到肚子中,这才吸着气儿,感受几天来肚子空空的难受。
小几上的果子更是瞬间被七个人分掉,盘子中变得干干净净。
胡粱又跑到门口,拉开门,向外喊:“我要酒菜,快点送来,不管凉的热的,快呀,要死人了。”
门口把手的人笑着点头:“胡公子稍等,马上送来,只是后被抓之人,几日未曾好好进食,千万不要撑到。”“多谢,我晓得。”胡粱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跟人家道了声谢,这本转身回来。
七个后来的人,水喝到肚子中,看上去有了精神,果子吃多肚子中,有三个却不停地作呕,应该是胃酸反应了,即便这样,三人也忍着不吐,知道tǐng过一阵儿便会好过来。
胡粱拿起小几上的坚果钳子,用最快的速度把一个个坚果的壳捏开,也不说话,挨各兄弟给送。
山风到是没帮着忙碌,在屋子中找个空闲的椅子,坐在上面打量八个人。
他看八个人的时候很纳闷,胡粱被抓了,得到的待遇是有个单独的房子,还有书籍以及其他的东西,另七个人为什么没有?看情形是饿了一段日子,让他感到诧异,不同的对方方式,是不是说明点什么?
七个后到的人同样不出声,水是喝了一碗又一碗,能马上吃到肚子中的东西也全吃掉了,坚果除了让老八帮忙打开,自己更是拿起来用牙咬。
这饿呀,感觉吃任何东西都是人间美味,只是感觉上,至于吃的时候真正的味道,没工夫去品,虽然知道张王两家的东西不会差。
外面没用上半刻钟,陆续有人进来,把一张大圆桌子给摆到屋子中间,各种菜肴也随之放上去,短短的一小会儿,八冷八热十六道菜就上来了,还有一大汤碗的汤,以及凉馊头和热米饭。
馒头不可能短时间内热好,米面可以保温,送来的还有一大坛子有十斤分量的酒,一群端菜的人穿棱片刻,菜便能吃了。
“哥哥们,先吃。”胡粱招呼着七个人,自己也陪在旁边,却不动筷子。
七个人不客气,很有默契地没人去碰酒,而是做了同样的动作,一手拿馒头,一手拿着筷子在各个盘子中捞,每当吃噎的时候才喝口汤。
看到兄弟们差不多眨眼间一人塞进去两个大馒头,胡粱这才把酒坛子端起来,边给兄弟倒酒,边劝:“慢点吃,慢点吃,吃快了身子受不住,慢点。”“你们究竟多久没吃东西了?”山风也坐到桌子边,同样不动筷子,他还没饿,见七个人吃差不多了,问道。
七个人又一次非常有默契地没搭理山风,他们跟山风的关系并不算亲近,以前偶尔有过接触,对方还是哪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现在都被抓来了,对方居然还想着用身份来给自己等人显摆,难不成以为同样是人家阶下囚,以前的身份还有用?
到是对胡粱更感兴趣,老五抿了一口酒,用手抓起个卤的猪蹄子,一边咬着吃,一边问:“老八,我们还以为你已经被人干掉了,哪知道你过的好啊,你跟他们怎么弄的?有酒有菜。”
随意问出来的话,却让胡粱愣住了,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很想说实话,说自己什么也没做,从上船到现在,得到的待遇一直不错。
但他突然反应过来,话好说,别人却不好信啊,计么都没做,为何你的待遇好,别人的待遇不好?而且兄弟七个被抓吃了许多的苦,你在这边子受,难道不是你出卖的?
如是想着,胡粱叹息一声,给自己倒了碗酒,端起来眼睛在七个兄弟的脸上缓缓扫过,又一口喝尽,说道:“是我不好,最开始我以为能够只身一人上到船上,打听出有用的消息马上跟你们汇合,传上去。
谁知道我刚刚上船,计策便让人家识破了,然后把我给弄到甲板上,摆在那里给别人看,他们就在周围密集地搜查,你们也知道,他们的情报系统如果盯上了一片地方,这片地方的秘密是否还能保住。
正如哥哥们看到的,我的日子过的不错,从上船开始,到现在,张王两家的酒菜供应我算是见识到了,以前听都没听过的菜,也可以吃到。
但我这样的日子好,心中却难受,前日,他们跟我说,说让我见见你们,结果拖到了今天,今天不只见到了你们,还见到了山风兄弟,估计是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咱们的上家危险了。”
话这么一说,让人听着便舒服许多,胡粱没提自己是否出卖了别人,而是从侧面强调了下张王两家情报系统的厉害。
“老八,我们懂,若真是你出卖了我们,当初我们被抓的时候,你应该先过来劝我们,而不是今天才让人把我们送过来,毕竟我们知道的事情,你也同样清楚。”
当大哥的对胡粱说了句让其牵心的话,其他几个兄弟先前还有不同想法的,一听到大哥的话,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儿,遂纷纷点头。
胡粱感动坏了,还是兄弟们理解自己,不像山风,见面先怀疑,心情舒畅了,拿起筷子找了个凉菜夹起来吃,又给兄弟们倒上酒,端起碗来说道:“想是几日以来,你们被关着过的不好,从此刻开始,一直到他们最后决定是否让我们死,都不用担心吃不上东西了,干。”
“干!”七个人同时举碗。
“你们还真看得开?你们莫非不清楚对方的手段?他们是想让你们过上一段舒服的日子,然后再折磨你们,现在你们应该听我的,今天养一养,等我找机会,跟我冲出去,哪怕是拼了命,也得把重要的消息传递给上面,主,正看着我们。”
山风依旧没有碰任何桌子上的东西,坐正了身子,目光巡视一圈,沉声说道。
他的话得到了八个人的冷眼,胡粱更是直接反问道:“你觉得你能冲出去?你是想让我们兄弟去送死,要冲,你自己去,别拉着我们,我们还没活够。”
对山风说完,胡粱又向着七人说道:“七位哥哥,几日来,我跟着张王两家的队伍走,听到了不少,也见到了不少,这才知道,我们那个主,根本就是假的,他什么也没做,更不是他帮着大唐的人变富裕。”
“休得胡言,你们难道没有看过主的厉害?张王两家全是骗子,主说了要让大唐变好,用一年的时间,让所有的人全能吃上山珍海味,结果却让张王两家的人给破坏。
可主毕竟是主,他的本事不是凡人能想到的,哪怕张王两家中的妖怪想要阻拦,主依旧让大唐逐渐变好了。”
山风抬手向上指了指,一脸的虔诚,让人看上去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七个兄弟愣了愣也是跟着抬头看棚,纷纷点头,脸上同样出现了度诚的神sè。
胡粱却是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骗子,你们才是骗子,张王两家不是,你们弄出来的那点光影效果,真以为能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我?你们知道我跟小贝说主的厉害的时候1小贝是什么反应吗?”
“老八,什么叫光影效果?你跟小贝说?小贝张王两家那个小
丫头?你还能见到她?”
老五收起虔诚的神sè,又看向胡粱问,主在他心中虽然厉害,但老八这种过命的兄弟却让他觉得比主更亲近,主太遥远了兄弟却是〖真〗实的。
胡粱看了山风一眼,对七个哥哥解释道:“光影效果就是利用光的各种变化,还有人的眼睛对光的不同的反应,然后弄出来的一种假的东西,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儿,1小贝跟我说的。
我们以前不是被人拉到一个房间中,然后晚上月圆的时候,从房间中的窗户向外看,看到了有人飞到天上,还做出各种动作吗?
假的全是假的,1小贝让我看到了更厉害的东西,那个东西小贝叫电影,也叫动画,那看着才清楚呢,人是人动物是动物,就在一张白布上出现,好象都到了眼前一样,又有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
小贝正是张王两家的那个小公主我从上船的时候,天天能看到他们看着他们为大唐做的事情,看到内院来回传递的各种关于大唐地方的消具。
我才知道,真正为大唐着想的是根本不是什么主,而是张王两家,小贝,他们还是孩子,就要想办法帮助大唐其他地方的孩子。”
胡粱想着在船上的日子,心中有无尽的感慨,不仅仅见识了让人惊讶的影象,还亲眼看到了,听到了张王两家所做的事情。
胡粱话一说出来,七个人眼中的神sè变了,他们更愿意相信八弟。
一直直爽的老五好奇地问道:“1小贝长的是不是像传说中那么可爱?电影这个东西好弄吗?老八,你能不能让他们也给我们看看,光是听你说,心中痒痒,不如亲眼见见。“好说,等再到了船上,我就与他们提,快了,小贝只在杭州停留两天,马上就得离开,去江州。”
胡粱痛快地答应下来,再他想来,不是什么大事儿,几天的时间中,他看了三场动画了,更是见到了产生动画的那些玻璃片,虽说每放一次都有损耗,却也不是大问题,张王两家有钱。
正好让七个哥哥也见识见识,以后不再被人骗了。
山风听着看着,发现事情不对了,咳嗽了一声,说道:“胡粱,你才是欺骗别人,你难道不知道主的厉害?
主看到人间的日子不好过,下来帮助人间的时候,先是化身问一个老头,路过一个村子的时候,对村子中的人说,要信他,他可以帮助人消除苦难,也能让人过上好生活。
村子中那时有一个得了重病的人,信了主,给主吃最好的食物,给主睡最好的房间,主看他虔诚,于是主帮了他,他的病马上好了。有个人不信主,对主冷嘲热讽,主没说什么,等着主离开之后,这个人就生了病,因为他知道了主的厉害,心中害怕。”
山风说话的时候,眼睛望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好象他就是主的化身一样。
见八个人看过来,他又说道:“还有一次,主路过一个村子,化身成一个孩子,告诉村子的人,他的身份,让村子中的人信他,村子中的很多人信了,有的人不信。
结果,那个村子发了水的时候,信了主的人家,大水绕过了他们的房子,没信的人,房子被冲倒了,人也被冲走了,这些事情难道你们都不知道?”
“啊呸!山风你太不要脸了,我们又没亲眼见过?你说是就是?
我现在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我不会再上当,主那么厉害,你把主叫来,让他给我弄出一桌子菜,我尝尝。
以前总是听你们说主这个事情,那个事情的,我开始还信现在我知道了,谁不会说呀?偏呗,偏故事谁不会?小贝给盼儿讲的故事更好。
听的多了,见却一次也没见到,还有你以前说的发大水,说他们信了主,然后主给他们送去了粮食,说的真的一样,还让人打听那地方确实发大水了,也确实有粮食送过去。
可却不是你说的第二天中午送过去的而是当天的晚上,送过去的不仅仅有粮食,还有〖药〗品,那是张王两家启动了紧急应急系统。”
山风的话音刚落,胡粱就使劲地唾了一口。
以前他真是听了不少这栏的事情与其他地方来的人,聚集在一起,然后听着各种关于主的事情,有人还给证明,他也信过。
可等着到了小贝的船上,他把以前听过的事情中的一部分拿出来比照,又询问张王两家的人,人家的内院直接给出了数据,连有多少人受灾,面积多大送去多少东西,钱是又谁出的,当地的灾害又是如何产生的,全有。
胡粱的七个哥哥目光在胡粱和山风两个人身上来回地看,一时间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山风冷笑一声质问胡粱:“你说我说的是假的,那你说的就是真的了?你亲眼看到了么?还不是听到了张王两家的人骗你的话?主已经说了,张王两家的人是祸害世间的存在,他们当然要骗人了。”
胡粱没接山风的话而是又给七个哥哥倒上酒,诚恳地说道:“哥哥们刚才我说的,我承认,我确实没亲眼见到,但我跟着小贝他们一起,却亲自听到过他们出的主意。
前天,前天中午的时候,他们正在建设中的大唐各个地方的四千个宝贝糖果屋联合游乐园,于登州蓬莱的地方传过一个消息,说是当地的很多孩子得了病。
就是肚子里有虫子,有时候排便的情况中,发现了小虫子,这个你们想是都知道,有药能喝,但是很多时候治疗不好。”
“老八,我知道,我小时候就有,现在我还觉得我肚子中有虫子呢,可是养着就养着了,没什么,只要不害我就行,谁晓得虫子怎么进去的?”
老五接过话,表示知道这么回事儿。
老大却是也跟着出声问道:“老八,孩子肚子中有虫子很正常啊,怎么,他们有办法?这个听老人说,喝醋行,但也不都行,闹起病来难受呢。”
胡粱点点头,说道:“是,不好治,可是那是以前,小贝得到了消息,马上就给医学院发电报,然后医学院回复,说刚刚研究出来,那叫蜘虫,需要吃药,而且还要防止相互之间的传染。
结果小贝马上就说要让地方的宝贝糖果屋用发糖果的形式,把那种原来味道不好的东西,按照哥哥和姐姐说的做成塔糖,免费发下去,而且当地的猪全部开始进行特殊的处理。
还有卫生防预什么的,并且在大唐各地开始询问与排查,费用也同样由宝贝糖果屋的那个基金来负责,知道得huā多少钱吗?
我问小贝,1小贝让人大概算了一下,如果是每五个孩子有一个的话,就得huā掉五十万贯,因为还有个运输费用。
我是听来的,但是真是假,等着我们出去,找一个当地建设中的宝贝糖果屋问一下,看看是不是有孩子过去诊治,一切便明了了。
山风,你说的那个主,做的事情能不能也让我们有?小贝他们送东西,是用自己赚来的钱买,主送的东西难道是凭空变出来的?
那为何不让主多变出来一些,何必还要让别人给主送东西?主直接把粮食,还有衣服等等东西,变出来送到每一个人家中,还会有人不相信主?”
“是呀是呀,主那么厉害,为什么我们被抓了之后,差点没饿死的时候,主不给我们送点吃的呢?我都饿死了,还能信主?”
老五这下彻底转变了开始质问山风。
山风微微一笑,丝毫不怕别人这样问,对着老五点下头,说道:“那正是主在考验你们,看看你们是否虔诚,是否相信主。
刚才胡粱说的事情,正是我要说的,主来到世间,已经想到了会有人肚子中有虫子早早提出了办法,却被张王两家给拦住了,结果主生气了,他们怕主,就在这个时候才把那方法拿出来。
这世间的一切,都是主赐给你们的,信主的人,过的就好,不信主的人过的就不好,如果没有主的存在你们的土地中是种不出粮食的。
主,高高在上,关爱着信主的人,也考验着人,只有一直不变地跟着主的意志才能最后得永生,你们七个没有经受住主的考验,可主还是给了你们机会,让你们见到胡粱,吃上了饭菜,这都是主的安排。”
“啊呸!”这下是八个人同时对山风唾了一声。
老五更是直接站起来,招呼道:“兄弟们,打他,哥哥我今天终于知道啥叫不要脸了,我看看主什么时候来救他动手啊。”
哗的一声,八个人冲了上去,胡粱是第一个,他这几天养的好,其他七个哥哥刚刚吃点东西,身体还虚弱。
山风先是被胡粱抱住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倒了,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一直到他被打晕过去,胡粱八个兄弟也没见到主过来帮他只有张王两家的内院推门看了一眼,说了句“别打死了留着还有用,就又退出去了。
“爽,真他娘的爽,骗了我们好长时间,还真以为有什么主呢,他要是换个说法,我可能就信他的了,结果居然能够这么不要脸,继续喝,主给的菜嘛,哈哈。”
老五龙人晕过去了,拍拍手,又坐了回去,高兴地说道。
胡粱则是来到门口,把门打开,对外面的人说道:“他可能是困了,给他找个地方睡觉吧?”
“好的胡公子,医疗人鼻已经过来了,病chuáng想是也安排好了。”
看门的人点头回答。
重新转回身,胡粱感觉到浑身上下都非常轻松,心里也有种特殊的畅快,对着七个哥哥问道:“你们信我的?”
“信,你是八弟嘛,其实也不全是,我们以前家中也同样有点薄产,识字,你看盘子上写的什么。”老五一个粗人模样,居然也说他识字,指着吃掉一半菜的盘子说道。
好粱还真注意这个事情,用筷子把菜向旁边拨拨,看到上面烧瓷的时候就印下的字。
“自古民以食为天,或有富者觉粮贱。若想炫耀买琼楼,浪费米面非有钱。张小宝。”这是……?”胡粱诧异起来。
当大哥的说话了:“这应该是给去水云间和碧海银沙的人准备的,我听人说过,点的菜,用的盘子下面的图和字都非常好,若是酒楼赠送菜的时候,下面就会出现这种字。
很厉害的手段,能去张王两泉酒楼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否则一个菜也点不起,一个个估计都会认为自命不凡,有钱。
所以,张小宝怕他们浪费了,比如huā钱买很多食物不要,所以专门在赠菜的盘子上写了字,又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们想啊,在大唐,谁敢跟张小宝比钱多?估计这个赠送的菜是酒楼的伙计看客人点的多少而选择的。
比如我们八个人,点上二十道菜,人家伙计会给送,觉得我们能吃掉,如果点四十道菜,而且要五十屉包子,伙计就会先把赠菜送上来。
你们说,如果我们看到了盘子中的字,还敢继续多点吗?再点就是挑衅了,只凭借这个盘子,就能看出张王两家的气量,人家想要赚钱,却赚在明处,而且告诉吃饭的人,食物珍贵并不是说谁huā谁的钱的问题。
所以,我们选择相信信你的话,因为主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主一直想让别人把钱给他,然后他帮着分给别人,至于他分了多少,我们也不知道。”
旁边的老三也顺着说道:“可不是么,不如张王两家,我们来之前,就是被抓之前,到超市去看过出现了新的捐款的箱子,以张王两家还有皇帝的名义放那的,说是找零的钱不想带着,就扔里。
当然,你愿意多扔也行,然后他们拿出去做事情,给大唐百姓做事情,上面还写了,所有的大唐人都可以到发电报的地方亲自去询问捐款的钱的数目和用途。
那时,其实我们就有点动摇了,可还是相信一次主,现在我们再也不信什么主了,主可能是救天下,但大唐不需要那个主,大唐有皇帝陛下和张王两家就足够了。”
其他几个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不说这些事情了,先喝喝完了之后,我亲自去找小贝跟小贝说,我们以前做错了,是杀是剐的旦凭小贝他们决定。”
胡粱点了下头,又一次端起酒碗。
“外祖父,你看我就说吧,咱大唐的百姓还是好的,别人想骗,并不是太容易,这回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人了吧?因为有的时候杀,并不能解决问题。”
小贝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门也随之而开,1小贝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的地方,身边还跟着王琚。
一看到小贝,胡粱当先站了起来见七个哥哥还愣着,连忙说道:“哥哥们,这就是小贝呀。”
哗的一声,七个人同时也站了起来,眼睛放在小贝的身上,仔细打量。
小贝也不怯场很大方地让人看,还张开胳膊像跳舞一样转了一圈,笑嘻嘻地问道:“是不是很漂亮?”
“哎呦,娘的为什么不早一点让我看到小贝,早看到还管什么主哇,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妖怪?如果真是的话,就让天下的孩子都变妖怕吧,尤其是我以后的孩子。”
老五当先出声,笑呵呵地走到小贝的近前,张开胳膊要抱小贝,却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这个动作会带来多大的危险,停下那里不敢动了。
小贝到是主动地扶着人家的胳膊,笑着说道:“谢谢啊,我当你说的是真心话,以后你有了宝宝,就去宝贝糖果屋免费吃东西,但不能多吃,多吃会有蛀牙。”
老五登时感动了,看看人家小贝多有气度,居然不怕自己做出什么危险的动作,比那个藏在暗中不敢lù面的主强多了。
遂把心中的想法问出来:“你不怕我害你?”
“怕呀,谁害我,我都怕,可我更愿意相信,你不会害我,是吧?”1小贝反问道。
其实是,上面的天棚lù出来一个口,一直负责保护小贝等人的快枪手在上面准备着呢,零掉一三秒的反应和击发速度。
但小贝绝对不会这么说的,反正八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谁又能想到上面有人瞄着。
这下老五眼圈都红了,使劲地点点头,说道:“对,我怎么会害你,护着你还来不及呢,以前……。”
“人,不能总活在回忆中,以前的事情管他呢,对吧?以前我还尿chuáng呢,可我现在不尿了,难道还有人一见到我,就说,1小贝,你太不好了,你以前居然尿chuáng,是呵?”
小贝不等老五说完,就打断了对方的话,笑着劝道。
八个人这下是真服了,1小贝实在是太会说话了,还恰倒好处,不让别人难堪。
“那我们以后要好好做。”老五保证着,这一刻他显得非常庄重。
“我相信,可是,我想现在就让你们帮我们大唐的孩子做点事情。”1小贝也点头,同样非常郑重。
“什么事情?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老五语气坚定地说道。
“打入敌人内部,在里面帮我们推翻他们,我太烦他们啦,好好的日子不过,就知道捣乱,我们本来是想要有别的动作的,结果全放在他们身上,你说气人不气人?
要是没有他们,我多巡查几个地方多好啊?要是没有他们,哥哥和姐姐还有其他事情得忙,结果皇上伯伯都要跟来,他们就跟作贼似的躲着,然后让别人出面,太可恨了。”
小贝说的非常委屈,就好象没有这个事情,她这个大唐巡查使能够一下子巡查好多地方一样。
但八个兄弟却不觉得小贝说的有什么不对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干是已经改变了想法的他们,对那个什么主,同样僧恨起来。
觉得那个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这么可爱的孩子也要跟着折腾,得收拾掉才能解气。
八个人互相看看,马上就知道了其他人的想法由老五说道:“好,你们来安排,我们随时出去,但是,那个一直不知道真名,来回换假名的山风你们千万不能放掉。”
“我又不傻,放了他,你们就危险了,但我会让他跑掉给他一个报信的机会,哪怕他是用电报也无所谓电报可是受我家管着哦。”
小贝伸出手,跟着老五互相拍了一下,一副合作愉快的样子。
等着小贝又让人送点几道海鲜的菜,敬了八个人一杯葡苟酒离开之后,八个人还有如在梦中似的。
“老八这个小贝实在是太好玩了?而且很聪明,我们不管说什么,她都能知道其中的意思,那几日,你就跟他在一起了?真是太幸福了,以后我要是有儿女,哪怕能比上小贝一半也知足了。”
老五吃着海鲜,对胡粱说道,言语中充满了羡慕,听他话中的意思好像能跟小贝多呆一会儿,都是好的。
胡粱对这个五哥的话深以为然,一边录着大虾,一边说道:“1小具确实可爱,但你们没看到他们九个孩子在一起时的样子,一个个的看上去各有不同在玩的时候,与其他孩子没有什么区别,但等着他们聚集在一起商量事情的时候,就跟小大人似的可有意思了。
我跟着他们在一起,就听过他们相互讨论事情然后就做出了决定,有的方面我都想不到,可惜呀,天下的孩子多,但天下却只有一个张小宝和王鹞,他们不可能像教弟弟妹妹一样去教别的孩子。
因为他们教的方法是根据每一个孩子的本身来制定的,只有皇上的两个孩子眼下有这个机会。”
“不管了,以后再说以后的,等吃过了,给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连日来,一直没有休息舒服了,总是提心吊胆的。”老五说着话,打了个哈气,显然,他已经困了。
………
“看,事情这不是解决了吗?我大唐的百姓还是不错的,骗人,骗得了一时,却骗不了一世,除非百姓能够不吃不喝,不需要任何的东西,只要他们还需要,就会知道谁好谁坏。”
小贝出了门之后,对着一脸惊讶的王琚说道。
王琚习惯了这个外孙女的厉害,弯腰把小贝抱了起来,夸赞道:“还是咱家小贝厉害,比小宝还厉害,1小宝都打算杀人了,1小贝居然帮着做了一件非常有用的事情,快,跟你哥哥报个信。”
小贝连连点头,能帮着哥哥和姐姐解决点麻烦,对她来说很重要。
正被王琚抱着朝发电报的地方走的时候,内院匆匆跑来一人,向小
贝报告道:“1小贝小娘子,那个山风醒了,却是像着了魔一样,说是想要他的东西,然后眼泪和鼻涕一起流,力量很大,两个护卫抓着他都非常费劲。”
“他要什么东西?”小贝皱皱眉头问道。
“他身上带的一个荷包,里面是黑sè的东西,我们搜查的时候,给留下了,那东西似乎没危险。”内院回道。
“拿过来给我看看,然后弄一点给他送过去,看看他要那个东西干什么?告诉我一声,我发电报给哥哥和姐姐。”1小贝也纳闷,究竟是什么好玩意。
很快,东西送了过去,内院的人也把山风用那东西的方法告诉了小
贝,1小贝用最快的速度向哥哥姐姐那边发出了电报。
张小宝和王鹞也有了新的事情忙碌,登州那里,也就是他们那个时候的山东,蓬莱那个地方,出现了大量的儿童身体中有虫子的事情。
两个人都知道,这个虫子,并不会马上就要人命,但绝对不能轻视了,否则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随着科技的发展各种病也跟着出来了,我们的医疗也必须要跟上才行。”张小宝画了一个蜘虫的结构图,对王鹞说道。
王鹞则是有不同的见解:“不是因为科技发展,所以才有了各种病,除非是与工业和化肥等东西直接产生作用的疾病,比如说,奶中放的那个可以提高蛋白质浓度的东西,比如说重金属病。
还有相关的辐射病,以及农药和化肥造成的身体的伤害,再进一步是工业发展过程中的废气和废水排放,这个是科技发展带来的病。
现在的病是一直存在的,只是因为医疗条件的落后,所以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位,比如现在判断是否有心血管疾病就非常困难,土方子也有不产。
但是,真正的心血管疾病,却有许多的分类,你又不是不清楚,仅仅一个心脏病便分出许多种,蛔虫这个东西,难道再往前就没有?”
“没有,按照进化论来讲,那时候还是单细胞呢,上哪有蜘虫?连人都没有,所以说疾病是按照人类的进步程度出现的,就跟基因锁一样,总有一天,会出现一种让人类抗拒不了的疾病,然后另一个文明在多少年之后产生了。
他们通过各种的手段来研究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的情况,来判断我们的文明发展到了何种程度,可是呢,他们那个时候,发展的进程,仅仅是我们现在一半都不到。
就跟我们去研究以前的文明一样,或许会出现另一个达尔文,那个达尔文提出了另一种跟我们不一样的论调。
当然,这个蜘虫我承认,它确实不是科技发展造成的,跟那没关系,不发展也有,只是发展了之后,更能给它定位了。
但是,我很苦恼啊,你说,让现在的所有人都讲卫生,可能吗?该有虱子的一定有虱子,头发长啊,而且清洁的自身的时候也少。
比如说河北道北部,就是东北那一片,还有河南河北,陕西山西,门g古西藏,夏天的时候没问题,富贵人家也无所谓。
但一般人家,你可能让他们天天洗澡?冬天呀,怎么个烧水?怎么个洗法?可是,很多细菌就是这样存留下来,咋办?哎~!”
张小宝说着说着,道出了自己的无奈,他也想一步到位,可是,想法是好的,实际操作起来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王鹃也跟着叹息了一声,说道:“那那就让人留短发?告诉他们留发不留头?”@。
第六百六十一章 皇权数据与毒品
什么留发不留头?给朕说说。”李隆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张小宝很无奈,现在他都不关门了,因为关门的话,李隆基会做出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的行为。
所以为了怕他耳朵疼,张小宝和王鹃不关门,反正他们白天也不干什么,不怕被人看见。,因此,李隆基也就改掉了贴着门听的坏习惯,养成了站在门口偷听的好习惯,至少耳朵不怕碰到东西变红。
当然,他每一次出现,张小宝和王鹃都知道,哪怕是在平地上,张小宝的耳朵也管用,更何况是在船上,除非李隆基脚底下垫半米厚的垫子,不然张小宝想听不见都不可能。
“是不是要让人都把头发削掉,像尼姑跟和尚似的?”李隆基丝毫不觉得自己出现的太过突兀,继续说着。
“也不全是,是干活多的人,把头发弄短了,不然影响工作,盘在头上多别扭啊,剪成短发,有时候,美,并不是在于头发,女人留着行,男人最好是剪短了,平时干力气活,天天还要为头发废一番功夫,不值得。”
张小宝接过话来说道,其实他知道,女人也不用把头发留长,但现在人们评价美,头发的样式是很重要的,而且他喜欢长头发的女人,相信也有很多男人喜欢。
李隆基还真想不到张小宝和王鹞讨论的是这个问题很不解的说道:“其实头发不用天天洗,盘那盘着,早上起来的时候整理一下便好,剪了的话,怪难看的。”“盘着无所谓,可是现在不是卫生条件不行么,有虱子和饥子,容易传播疾病,新的消息是登州那里的孩子有不少得了病看上去似乎觉得没什么,一个虫子而已。
但时间长了,人就变瘦了,也没有太都的精力了,对孩子的生长发育影响不小,甚至会死人,谁家养个孩子都不容易,养个十来岁,七八岁的死了,光是心疼就不是短时间内能恢复的。
我们不能总是认为生死是必然的,然后只是考虑一个数据,今年死的人的比例,比去年的少,然后我们就觉得有进步了。
可是今年是一亿人口去年是九千五百万,我们不能高高在上,用数字来衡量社会,那您还当什么皇上?”张小宝越说越生气,因为他想到了他和王鹃那个时候的事情,好象一切都是数据,国家每个人,仅仅是数字中的一个寻常的存在。
比如各种灾难死了多少人,然后投入多少钱去救灾,这用别人说吗?尤其是工业上的还有矿难上的依旧医疗上的。
居然能够定下来一个死亡的范围,似乎是死的人在范围之内,就没事儿,过了范围就要严肃处理。
可对每一个家庭呢?他们能不能认可这种数据比例?真要是这么算的,家中只有一个孩子,死掉了那对这个家庭来说,损失的是什么?那是百分之百,百分之百不是数据,而是在生活中少了一个人。
“小宝咱现在看的不也是数据嘛,人生有时候会出现许多的无奈,士兵训练的时候,也有人死伤,你都说你喜欢看动物的那个什么了,斑马被狮子吃了,难道别的斑马就不活了?”王鹃能感受到张小宝的情绪,也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但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只能让人无奈,坐在那个位置上,羁伴并不少。
张小宝此时却非常倔强,气呼呼说道:“数据无所谓,可们现在是要求,不是非得追求什么利润和国民生产总值的上升,我们要的是人的存活率。
你地方官府哪怕一年给我上缴十亿贯,我也不允许你按照这个比例去死人,什么叫无奈?无能就说无能,说什么无奈?把精力都用在向上爬了,对民生当然无奈了。
等坐到那个位置上了,然后就开始诉苦“我也不容易啊”坐到那个位置上就容易了?在争夺位置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退让?你让别人轻松地坐上去,人家不就有精力管民生了嘛?
还不是你想要争权?争完了还得制衡,那你就说你是自sī的就好了,别***说你是无sī,又***当总……。”“小宝,陛下跟你说话呢,总什么?”王鹞把眼睛一瞪。
她其实也认可张小宝说的话,人当然是为了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包括她的家族,所有无sī的话都是骗张小宝口中愚蠢的百姓的,可人就是这样,复杂的种类,哪怕换成别人,还不是一样,她觉得张小宝是理想化了。
“总经理,书刀笔,行了吧,陛下,您方才说什么来着?”张小宝深吸两口气,问道。
李隆基知道张小宝和王鹃似乎有点不那么平和,但却听不懂两个人话语中的暗示,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朕朕方才说剪短头发是不是不好看?”
“啊,这个呀?怪臣,臣想的多了,那个关于头发呀,其实短发也有短发的漂亮,我家准备推出新的洗发水,凡是留短发的男人,赠送一套,一个给他自己用,另一个给他媳fù用,或者是他母亲。
今天晚上,今天晚上我找几个男的内院,帮他们剪下头,然后明天陛下您看看,不是非要弄的像和尚,和尚那个头型,说实话,我瞧不上眼。
无非就是当时传过来的时候,他们那个地方的疾病比较多,所以把头发剪了,还有不吃牛肉什么的,到了我们这里又开始不吃荤了,其实用不着。
佛教讲的是六道轮回,杀生有时也是为了帮助牲口进入人道对,人道,不是人间道,更不是无间道,嘴上说着清净,跟头发刮不刮掉没关系。
有很多没了头发的人,其实心中并不清净,总是想着太多功利的事情,我修几个头型然后陛下您看看,觉得哪个好,就定下来,让大唐干活的百姓,尽量去学一学。”
张小宝这才发现,自己想的太远了,准确的说是联系的范围太广,还是回到头发的问题上的好。
李隆基都mí糊了,自己刚才来的时候是谈论留头发的问题怎么到了张小宝和王鹃这里就乱了?
听到张小宝的话,mí茫地点点头李隆基说道:“还有就是天huā,这几年,你家做的不错,得天huā的人少了,但不能放松,
要坚持下去,朕通过情报系统,已经了解过了,外面的国家呀,他们有人得了天huā,那是一死一片呀,整个村子都找不到活人。”
对这点,李隆基还是非常满意的,仔细想想,似乎一切都是张忠到了陆州之后开始出现的,那个时候的小宝和鹃鹞就跟现在的小贝他们一样大。
让他认为,是到了这个年龄的孩子,按照那两个高人的教育来讲,正好是开始发挥作用的时候,似乎从张忠到了陆州之后,大唐的发展速度猛然提了起来。
如果不是年龄的关系,那难道是天高皇帝远?真如此的话,自己这个皇帝似乎要担点责任,早让人家远点呀,或许现在发展的更快了。
张小宝看了王鹞一眼,然后低下头去弄茶水,王鹞知道张小宝的情绪又jī动了。
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到了这个话题的时候,张小宝就会心绪不稳,难道是人生的经历有关?
见张小宝开始进行自我调整,王鹃接过话来,说道:“陛下,其实天huā不算什么,过一段时间,肺痨也能解决,现在是得了肺痨必死无疑,以后想死,除非是那个得了病的人自己愿意死,否则不会死的。
医学院的研究到了最后一步,等着药做出来,我和小宝会推出免费治疗加补助的策略,就是得了肺痨,治疗的钱不用huā,并且在治疗的过程中,他们的正常工作时的钱,我们也补偿他们。
因为有的家庭,有劳动主力得了病,最怕的不是没钱治,现在很多病是免费给他们用药,他们怕的是没有了收入来源。
所以我跟小宝商量了一下,治个病,周期也不算长,未必所有的病都得一治就是好多年,咱们补给他们生活费用,这样他们就会主动来就诊了。”
李隆基想了一下,说道:“好,按你们说的做,钱,朕不在乎,反正有小宝在,朕一个人使劲huā,又能huā多少?还有疟疾,你们也要重视起来,钱,朕都可以管。
朕每当想到有人因为钱财而失去生命,朕便觉得这个皇帝当的不合格呀,就像以前那种你们说是原始社会时候的样子,一个部落的首领,难道就因为自己部落的某个人没有打到更多的猎物,便在这个人受伤之后,看着他慢慢死掉,而无动于衷吗?
朕相信,任何一个部落的首领都不会这样做的,他可能是医学跟不上,可能是科技发展不够,但他一定会想出所有的办法对这个人进行救治。
因为各种条件的限制,救不回来是无奈,但朕现在的大唐,条件已经不错了,如果有这样的技术的情况下,那本应该活下来的人,最后还是因为皇帝不关心而死掉,朕这个皇帝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王鹃愣了一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李隆基,郑重地点点头,说道:“陛下,您放心,大唐,没人敢与您去争位置,哪怕是太子,只要他lù出一点这个意思,我和小宝就把他及他的势力全部抹杀。
您就做您的皇帝,不说您在位的时候,大唐所有的不百姓都不会出现问题,只要您做到您问心无愧就好,您可以把精力都放在百姓身上。
您保持着这颗心,其他事情,我和小宝去做,我头一次发现,帝制的国家,居然这么好,有一个好皇帝,百姓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听皇帝的话,如此简单。”
“什么帝制?”李隆基发现今天自己接触到的东西有点多,一时理解不了。
“没什么,陛下,您那什么吧,您去尝尝塔糖,船上的人刚刚做出来,给孩子用的,您尝尝甜不甜?”
张小宝这个时候接过了话,笑着对李隆基说道。
“你们两个呀。”李隆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中很舒服,因为刚才王鹃的话已经非常明确了,那就是自己这个皇帝不需要考虑位置是否能被别人夺去。
就像当初自己想的一样,小宝和鹃鹃不愿意当皇帝,却是喜欢把大唐当成他们两个的大唐来治理,自己配合他们,他们就保护自己。
很让人想不通,明明已经有当皇帝的势力了,为什么不去当?反而愿意呆在下面,专门做事情,当然,人家也不是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己明白,人家根本不怕自己,似乎从很小的时候就是如比。
或许也正是这样,他们才不愿意当皇帝,皇权在他们的眼中实在是微不足道。
李隆基实在没有办法用自己的想法去衡量张小宝和王鹞,摇摇头,向着外面走去,说道:“不要太累了,谁挡着你们了,你们直接杀,不需要考虑朕的想法,朕这个人你们还不知道?”
李隆基的话让张小宝和王鹃恍惚了一下,话说的实在是太明了了,意思是说,哪怕是王爷和皇子,只要自己两个人觉得碍事儿了,一样可以杀,是的,难道还不了解李隆基?
他是怎么上位的?上位之后又是如何对待曾经的功臣的?他也是很冷血的嘛,只不过是因为遇到了自己二人,才有所改变,但其血脉中的一些性格却不会变动。
张小宝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内院,差点撞到李隆基的身上,内院也不管这些,一进来便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判…公子,1小娘子,1小贝小娘子那边传来消息,她成功策反了胡粱八个人,但是却发现那个假名叫山风的人,不把一种黑sè的东西弄成烟,吸到嘴里就难受的情况,望小公子和小娘子定夺。
因为在给男人吸的时候,问那人问题,那人为了能吸一口烟,什么都回答,还说他们那里有不少人都吸黑黑的东西,吸了就舒服。”
“啊?黑黑的?是不是用火烤的时候变软,平时很硬,吃到嘴里苦苦的?”张小宝瞪大了眼睛问道。
王鹃也紧张起来,说道:“据我所知,主动去吸食,并且随时可以戒掉的人只有很少的人可以,1小宝,你似乎是一个吧?”@。
第六百六十二章 新的应对颁新法
张小宝笑了一下:“还成,也tǐng难受的,后期就好了,用药多,
不怎么起作用了。”
王鹃明白张小宝说的后期是什么,后期张小宝有病了,所以才用药,可以前的时候,张小宝没病,也主动吸过几次,目的当然是为了打入人家的团伙中弄钱。
可后来张小宝一离开,马上就跟没用过药的人一样,丝毫不受影响,那中生理和心理方面的冲击不是谁都可以承受得住的,或许正是这种意志,才决定了张小宝的成就。
“你俩说什么药?”李隆基不清楚里面的事情。
“huā,罂粟huā,咱大唐种了不少,在医学院管辖的范围内,还有您的兴庆宫huā园里。”张小宝提醒道。
李隆基这下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却依旧诧异:“很好看,各种颜sè,医学院也种了?此物也入药?”
“本来就是药,不然谁种它?但人参吃都了也要人命,更何况是这种东西,没想到别人也现了其中的秘密,居然用在笼络人方面,麻烦喽。”张小宝一想到那熬出来的东西,便觉得头疼。
“能入药?不可多吃?若是病不好呢?莫非还能给人停药?”李隆基连续又问了四个问题。
“咋说呢,这种药,通常短时间冉必然见效,若不见效,只是纯粹用在止痛上,长期服用,说明那人也完了,不是病死,就是死在药上。
跟茶叶似的,还有烟,喝多了茶水也上瘾,黄连根,苦的,还有干草,吃习惯了,同样上瘾,只是别的上瘾可以断掉,想断这个东西的瘾,非一般人能忍受。
现在别人不仅仅用宗教的形式míhuò人,同时又用上了罂粟,可谓上双管齐下,除了让人改变信仰,还需要帮上瘾的人戒掉毒瘾。”
张小宝这下子终于感觉到事情辣手了,他可是非常清楚一个思想上的,一个生理上的两种手段合在一起的时候会产生多么大的作用。
罂粟这个东西,一直没有向大唐的人宣传,偶尔有人弄到点,也是当成观赏的huā来对待,即使是有赤脚医生,什么都研究,用土方法熬那个罂粟的壳,与粥一起,跟人服用治疗拉肚子,也不会想到割出里面的汁,然后熬制成胶体。
现在人家宣传宗教,然后给信的人,也就是核心人员吃这东西,或者是吸烟,会让人产生幻觉,认为是宗教的那个什么主的力量。
如此一来,信教的人必然会更加坚定信心,吸食毒品的滋味,张小
宝太清楚了,很舒服,那种感觉非一般人能够了解,可一旦没有了,先是心理上的空虚,然后跟着是身体上的各种反应。
别说现在的大部分人愚昧,就连自己跟王鹃那时不一样有无数的组织用毒品来控制人么,毒品的可怕之处就在乎,你明明知道它的危害,却依旧不愿意抗拒,知道吸食是错的,却愿意一错再错。
一想到这。张小宝手捂着脸,难道嘭的一声磕桌子上了,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鹃反应也好不了多少,颓然地坐在那里,连连叹息。
李隆基头一次见到张小宝和王鹃这个样子,不解地问道:“鹃鹃,那huā,真的害人?”
“真的,给您用上,哪怕告诉您能成仙,长生不老您都会相信,尤其是现在的姓,学识还不高,根本无法理解那东西的作用,如梦似幻呀,会让人分辨不出来现实和梦幻的。
给军队用上的话,短时间内战斗力会非常强,哪怕你用刀在他身上削掉几片肉,他也无所谓,甚至是,正常挨了枪,应该死掉的情况下,他们也能多tǐng一会儿,这下您知道了?”
王鹃打心里痛恨弄出鸦片的人,这玩意不生病的话,吃了没有什么好处。
“那为何不在军队用?朕的兴庆宫里,种的huā,不会害朕?”李隆基还是想不通。
王鹃摇摇头:“光是huā没事儿,谁说军队没有使用?护苗队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携带了,但平时没人会吃,只有到了关键的时刻,比如身负重伤,比如特别疲惫与虚脱。
然后还有任务需要完成,还有危险没有离去,他们才会把东西吃掉,短时间内透支生命来作最后一搏,等着我们出征,特种部队也会携带。”
“哦,原来如此,就是用之为善是为善,用之为恶是为恶,瘾头真的很大?朕想试试,看看是否如你二人所说。”李隆基做出了一个很正常的反应。
“万万不可。”张小宝抬起头,不停地摆着手,说道:“那东西很多人就是好奇才染上的瘾,最开始吃几次还不觉得怎样,可能还会出现不舒服的情况,等着舒服了,再想不去碰,一万个人当中,能有一个人成功?”
“听鹃鹃方才的话,小宝你似乎用过?而且还没什么事情,为何朕不能试下?”李隆基想起刚才两个人说的话了。
张小宝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王鹃插话道:“以后有机会的,陛下,我们让您尝尝,现在还不行,至于小宝,天下又有几个小宝?”
“让船加快速,估计小贝他们不好应付,尤其是在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的时候。”张小宝搓搓脸,重新恢复了自信。
他也想开了,反正上瘾的不是他,别人的话,大不了抓住给锁好了,等着慢慢地缓过劲来再说。
王鹃点点头:“要快点过去,还有报纸也应该加大宣传力,告诉别人那东西不能吃,吃了的话,有危害,危害是?”
想到危害,王鹃犹豫了,给人说吃这东西上瘾,然后精神萎靡,最后弄不好会死掉,还会huā光家中的钱,这个道理似乎在她那时所有人都懂,但效果却不明显。
“就说用了那东西,会害了子女,然后不能投胎重新做人,如果已经吸食了的,要快点告诉其地方的张王两家产业,张王两家帮着他们消除掉毒咒。”
张小宝帮着想了一个办法,李隆基愣了下,佩服道:“还是小宝聪明,照你们这样一说,朕也晓得危害多大了,现在我大唐治疗疾病的时候,就有咒这一科。
其作用就像你们医学院给出来的安慰品一样,药本身没什么作用,是让人觉得有作用,自己想着会好,于是在治疗的时候。成功率提高。
如那东西真能产生幻觉,或许在治疗疾病方面也能挥很大的作用,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给人吃了,让起产生舒服的幻觉,然后拉拢人心,作用不小呢。
“是的,那东西本身就可以产生这个作用,不然我们也不可能让医学院研究了,就怕富贵人家的人吃了,张小宝笑了一下:“还成,也tǐng难受的,后期就好了,用药多,
不怎么起作用了。”
王鹃明白张小宝说的后期是什么,后期张小宝有病了,所以才用药,可以前的时候,张小宝没病,也主动吸过几次,目的当然是为了打入人家的团伙中弄钱。
可后来张小宝一离开,马上就跟没用过药的人一样,丝毫不受影响,那中生理和心理方面的冲击不是谁都可以承受得住的,或许正是这种意志,才决定了张小宝的成就。
“你俩说什么药?”李隆基不清楚里面的事情。
“huā,罂粟huā,咱大唐种了不少,在医学院管辖的范围内,还有您的兴庆宫huā园里。”张小宝提醒道。
李隆基这下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却依旧诧异:“很好看,各种颜sè,医学院也种了?此物也入药?”
“本来就是药,不然谁种它?但人参吃都了也要人命,更何况是这种东西,没想到别人也现了其中的秘密,居然用在笼络人方面,麻烦喽。”张小宝一想到那熬出来的东西,便觉得头疼。
“能入药?不可多吃?若是病不好呢?莫非还能给人停药?”李隆基连续又问了四个问题。
“咋说呢,这种药,通常短时间冉必然见效,若不见效,只是纯粹用在止痛上,长期服用,说明那人也完了,不是病死,就是死在药上。
跟茶叶似的,还有烟,喝多了茶水也上瘾,黄连根,苦的,还有干草,吃习惯了,同样上瘾,只是别的上瘾可以断掉,想断这个东西的瘾,非一般人能忍受。
现在别人不仅仅用宗教的形式míhuò人,同时又用上了罂粟,可谓上双管齐下,除了让人改变信仰,还需要帮上瘾的人戒掉毒瘾。”
张小宝这下子终于感觉到事情辣手了,他可是非常清楚一个思想上的,一个生理上的两种手段合在一起的时候会产生多么大的作用。
罂粟这个东西,一直没有向大唐的人宣传,偶尔有人弄到点,也是当成观赏的huā来对待,即使是有赤脚医生,什么都研究,用土方法熬那个罂粟的壳,与粥一起,跟人服用治疗拉肚子,也不会想到割出里面的汁,然后熬制成胶体。
现在人家宣传宗教,然后给信的人,也就是核心人员吃这东西,或者是吸烟,会让人产生幻觉,认为是宗教的那个什么主的力量。
如此一来,信教的人必然会更加坚定信心,吸食毒品的滋味,张小
宝太清楚了,很舒服,那种感觉非一般人能够了解,可一旦没有了,先是心理上的空虚,然后跟着是身体上的各种反应。
别说现在的大部分人愚昧,就连自己跟王鹃那时不一样有无数的组织用毒品来控制人么,毒品的可怕之处就在乎,你明明知道它的危害,却依旧不愿意抗拒,知道吸食是错的,却愿意一错再错。
一想到这。张小宝手捂着脸,难道嘭的一声磕桌子上了,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鹃反应也好不了多少,颓然地坐在那里,连连叹息。
李隆基头一次见到张小宝和王鹃这个样子,不解地问道:“鹃鹃,那huā,真的害人?”
“真的,给您用上,哪怕告诉您能成仙,长生不老您都会相信,尤其是现在的姓,学识还不高,根本无法理解那东西的作用,如梦似幻呀,会让人分辨不出来现实和梦幻的。
给军队用上的话,短时间内战斗力会非常强,哪怕你用刀在他身上削掉几片肉,他也无所谓,甚至是,正常挨了枪,应该死掉的情况下,他们也能多tǐng一会儿,这下您知道了?”
王鹃打心里痛恨弄出鸦片的人,这玩意不生病的话,吃了没有什么好处。
“那为何不在军队用?朕的兴庆宫里,种的huā,不会害朕?”李隆基还是想不通。
王鹃摇摇头:“光是huā没事儿,谁说军队没有使用?护苗队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携带了,但平时没人会吃,只有到了关键的时刻,比如身负重伤,比如特别疲惫与虚脱。
然后还有任务需要完成,还有危险没有离去,他们才会把东西吃掉,短时间内透支生命来作最后一搏,等着我们出征,特种部队也会携带。”
“哦,原来如此,就是用之为善是为善,用之为恶是为恶,瘾头真的很大?朕想试试,看看是否如你二人所说。”李隆基做出了一个很正常的反应。
“万万不可。”张小宝抬起头,不停地摆着手,说道:“那东西很多人就是好奇才染上的瘾,最开始吃几次还不觉得怎样,可能还会出现不舒服的情况,等着舒服了,再想不去碰,一万个人当中,能有一个人成功?”
“听鹃鹃方才的话,小宝你似乎用过?而且还没什么事情,为何朕不能试下?”李隆基想起刚才两个人说的话了。
张小宝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王鹃插话道:“以后有机会的,陛下,我们让您尝尝,现在还不行,至于小宝,天下又有几个小宝?”
“让船加快速,估计小贝他们不好应付,尤其是在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的时候。”张小宝搓搓脸,重新恢复了自信。
他也想开了,反正上瘾的不是他,别人的话,大不了抓住给锁好了,等着慢慢地缓过劲来再说。
王鹃点点头:“要快点过去,还有报纸也应该加大宣传力,告诉别人那东西不能吃,吃了的话,有危害,危害是?”
想到危害,王鹃犹豫了,给人说吃这东西上瘾,然后精神萎靡,最后弄不好会死掉,还会huā光家中的钱,这个道理似乎在她那时所有人都懂,但效果却不明显。
“就说用了那东西,会害了子女,然后不能投胎重新做人,如果已经吸食了的,要快点告诉其地方的张王两家产业,张王两家帮着他们消除掉毒咒。”
张小宝帮着想了一个办法,李隆基愣了下,佩服道:“还是小宝聪明,照你们这样一说,朕也晓得危害多大了,现在我大唐治疗疾病的时候,就有咒这一科。
其作用就像你们医学院给出来的安慰品一样,药本身没什么作用,是让人觉得有作用,自己想着会好,于是在治疗的时候。成功率提高。
如那东西真能产生幻觉,或许在治疗疾病方面也能挥很大的作用,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给人吃了,让起产生舒服的幻觉,然后拉拢人心,作用不小呢。
“是的,那东西本身就可以产生这个作用,不然我们也不可能让医学院研究了,就怕富贵人家的人吃了,面风大,小心肚子中的孩子,小贝他们相信过去了之后,很快就会回来,不必担忧。
到是小宝和鹃鹃要过来了,我这边得先准备好迎接的事情,可不能大意了,这两天也是我过的最高兴的两天,小贝他们宴在是太有意思了。”
王琚话中的意思自然不是迎接张小宝和王鹃,虽然两个人到了任何的地方都值得当地的人隆重接待,但来杭州这边,属于晚辈,自己只要是不把官身摆出来,张小宝和王鹃就必须要用晚辈的礼节来对待。
或许也就是这点,让自己比较高兴,不管你张小宝和王鹃多么厉害,也不需要自己的本事有多大,只要巧儿这个女儿承认自己的父亲位置,她的孩子就同样按照这一脉来进行。
需要迎接的是皇上,别看皇上如今出行对对方的影响越来越小,这个小,是指地方huā掉的钱财,却并不是真正的影响力不够。
无论皇上到了什么地方,只要在吃当地的饭菜或者是其他特产时,夸上一句,那当地的这个东西的价值马上会提升起来。
自己所在的杭州,要说东西好,茶叶自然是西湖龙井,龙井到不是皇上说好才变好的,是张小宝和王鹃给推起来的价格,虽然他们喜欢喝呢。
他们圈下来的地方,里面的龙井茶叶别人无法奔动,但杭州能种茶的地方多了,现在可是很多山上原来的东西已经被刨掉,换上了同一个品种的茶树,使杭州的收入提高不少,虽然自己并不是杭州的刺史。
一想到又能见到皇上了,王琚心中的jī动便开始无法形容了,多长时间了?本以为一生只能在外放中过,谁知道自己还有个好外孙子。
要说遗憾也有,张忠没有来,那个跟自己有着矛盾的女婿。年年到是礼节性地送来不好好东西,可东西又能值个什么,自己想要的是跟女婿坐下来好好谈谈,把已往的事情揭过。
“哎~!永诚还在京城忙着?”王琚叹息一声,说道。
“爹,永诚的位置您又不是不清楚,那可是工部,大唐以前的工部或许比不上户部和吏部,然,现在工部才是重中之重,若是永诚过来,小宝和鹃鹃必然要留在京城。
等着忙过了这段时间,孩儿再让永诚过来看看您,平日里他也总说,说是没有机会,连陪我回趟娘家的工夫也没有,真不知道生的儿女是好是坏。”
张王氏听到父亲的叹息,在一旁劝解着,手在还没有任何变化的肚子上轻轻抚着,好象感受着新的生命一样。
王琚一听到女儿说起儿女,便忍不住lù出慈祥的笑容,说道:“我可不信永诚会如此抱怨,若是不好,他怎么不把儿女送人?不说是把小宝送出去,就是小贝,喊一嗓子要上价格,跟拍卖似的,多少人倾家dàng产也要买一个来,呵呵。
他忙,那就忙着,等我这里清闲了,我进京,以前是不好进,陛下把我派到了外面,没有事情的时候,我可以躲到杭州宅子来,却不能回京,那可是大罪。
等见了陛下之后,再想进京就容易了,永诚忙他的,我去看他,谁见谁不一样,老丈人上门,他还敢给我冷眼?”
王琚开始摆身份了,却非常没有底气,他真怕面对张忠,还有没见过面的亲家,当初是怎么对人家的?那真是腾不出手来,也怕政敌攻汗,否则弄个家破人亡的,很轻松嘛。
想是人家心里也清楚,可自己不得不佩服人家,即便那种情况,
人家也没把巧儿给送回来,说是坚持也好,说是倔强也罢,甚至可以说是不懂得进退。
但不管怎么说,人家tǐng下来了,随后小宝出生,自己再想动手,那便难喽,好不容易等个机会,派人去想把小宝抱回来,结果人家又跟着户部尚书以及王爷的儿子有了联系,还很亲密。
然后然后就没有什么然后了,人家整个家族的人全跑到陆州去了,张忠状元怕身份也得了。
接着只能看人家整个家族快速崛起,那速让人感到颤栗,一直到如今,整个大唐,说是他张王两家的也不为过,什么王爷太子的,谁敢在小宝和鹃鹃面前找事儿?
自己唯一的依仗就是女儿还认自己这个父亲,还没断绝关系,还有就是小宝和鹃鹃,似乎并不在乎当初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让自己过得如此安稳,谁不知道小宝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
哦,还有鹃鹃,连你杀我一人,我屠你一村的话都能说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做?
“巧儿啊,你说,为父过去之前,是不是得跟亲家那里通个消息什么的?太冒失了似乎也不好。”王琚刚刚说的还硬气,现在语气又变了。
张王氏轻轻摇下头,说道:“爹,不用那样,您只要在杭州等着,等小宝和鹃鹃一来,其他的事情他们全会安排,女儿跟他俩说,您,您毕竟是女儿的父亲,女儿怎么可能让径……。”
张王氏说到这里就不再继续说了,那意思是,不能让自己的父亲过去受气,一边是夫君,一边是父亲,谁要是过不好,自己都同样跟着难过,夹在中间是最不舒服的。
好在有儿子跟儿媳fù,到时候让他们两个想办法,一定没有问题,他们若是要让这个外祖父失去脸面的话,也不可能有如今的成就。
当初庄子中受到各个方面来的压力有多少自己这个当母亲的又怎会不知?别人都传张王两家有高人,可自己却非常清楚,哪来的什么高人。还不是两个小家伙在支撑着整个庄子的展?
一边展庄子,一边跟人联合,一边退让,一边交换利益,走错一步,必然是万劫不复,这样孩子会不懂事,给外祖父难堪?
何况外祖父也就是个凡人,神仙能跟凡人一般见识?
有了女儿的话,王琚算是吃了个定心丸,连连点头,说道:“好,好,等着他们来,我也看看,只是不知是否有幸能够见到他们的师傅?”
张王氏又摇了摇头,这回没有出声。她不好跟父亲说,小宝和鹃鹃没有什么背后的高人,又不能编一个瞎话来欺骗父亲,只能摇头了,至于父亲怎么理解,那是父亲自己的事情。
果然,王琚认为人家当师傅的看不上自己,或者是隐居了,遗憾地说道:“也罢,以后有机会再说,巧儿你先回去,我跟着忙一忙,迎接陛下不是小事情。”
说着话,王琚向别处走去,他非常了解皇上的习惯,所以每一个细节都要保证做好了才行,这点是他的优势了,他以前可以能够随便进到宫中去的。
在船上的小贝等人并不清楚他们的外公心中的事情,逆流而上的时候,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风,看着两岸的景sè,觉得什么都希奇,以前也走过差不多的路,但那时他们还小,只能有一点点模糊的记忆。
现在重新来到了江南,他们要好好感受一下这里的风光,按照他们的想法,最后是在这里呆上一年,感受到四季中的江南是什么样子的。
但他们也非常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他们过来转一圈,还要看哥哥姐姐去什么地方,他们必须要跟着,不然谁来教他们学习?
小具吹了会儿风,脸吹麻了,很无奈地摇下头,转身去找胡粱八个人,至于那个假名字叫山风,真名字叫陈岚的人,她是不会见的。
是的,现在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为了能够吸一下黑东西冒出来的烟,对方是什么都说,真不知道这个黑东西为什么有如此本事。
当小。贝找到胡粱等人的时候,八个人正在船舱当中写东西,他们要把他们曾经听到过的,见到过的关于那个组织的事情都回忆起来,写成文字,交给张王两家来判断。
哪怕他们知道的并不多,尤其是不清楚联络的人上面还有谁,也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势力多么大,连他们曾经看到过飘渺的神奇的景象的地方他们也说不上来,可依旧要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写下来。
“都忙着呢?辛苦了哦。”小贝拽着一个网兜进来,里面装的西瓜,返季节的西瓜,整个大唐,除了她家之外,只有司农寺有,连皇宫都没有,因为李隆基吃瓜管她家要就可以。
胡粱八人连忙起身,过来帮着把西瓜抱起来,大西瓜有十二三斤的分量,怪不得小贝不抱着,而是拖拽。
“这东西要是让那个组织知道了,又该说是主的厉害了,他们却不清楚,只有你们家才有,这边已经写差不多了,马上整理完,可惜,我们知道的也少。
以前跟着去的时候,眼睛是需要被门g上的,一转就是十来天,也不清楚到了什么地方,听人说,有的人是被关在黑黑的车厢中,多的时候得走上一个来月。
那一个月当中,车上的人不准下去,吃喝拉撤的全要在车厢中进行,他们的保密措施还是很厉害的。”
胡粱把西瓜放到了桌子上把写好的纸交到老三的手中,让老三整理,他则是用袖子把一个本来就不脏的椅子擦擦,让小贝坐上去,与小贝说道。
小贝笑了笑:“那就对了,不严密的话,早被我家给现了,现在我家估计已经查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问你们个事情黑黑的东西,就是陈岚想要吸的那玩意,你们吸过没有?啥感觉的?”
八个人同时摇头,由胡粱回道:“没,我们的身份还不够,哪怕是我们传递过去消息的那个老妪,她的身份也同样不行,陈岚是个例外,他是专门负责与我们这样的人联络的人额外的一种联络,同时也是看管我们的人。
我们上一回也就是最后一次进去看神迹的时候,见到过许多身份高的人,他们吸食那个东西,有一个人吸食了之后,力气变得非常大能举起几斤的石磨。
当时我们就很想也吸一吸,可我们的身份还低,只能想办法努力,现在想想,或许那个举起石磨的人,正是他们安排好的,故意míhuò我们。”
胡粱说着话,还比画了一下,比画是是别人吸食东西的动作,就是把那东西放在一个铁的盒子中然后盒子上面有个口,口上连接着竹管,下面烧火,等着烟冒出来了,有的人是闻,有的人则是用嘴吸。
小贝看着胡粱比画撇了下嘴,不屑地说道:“原来是这个样子哦,我还以为他们能够做出什么好的东西呢,还说什么主主就用如此简陋饿玩意?一个破盒子,铁的一个竹管,真难为他们了。
来,让你们看看我这个纸上画的东西,哥哥和姐姐传来的情报描述的,然后让小珠姐姐画出来,基本上差不多,有人已经在制作成实物了。”
小贝说着话,从包包中掏出来一张折叠的绘画纸,展开来给胡粱等人看。
胡粱八个人从来没见过眼前纸上的东西,一个个非常纳闷。
“这个是…?”胡粱问。
“烟枪啊,哥哥和姐姐说的,吸那个东西,要是没有一杆好的烟枪,是非常不方便的,也太不专业了,所以,设计出来一个烟枪,让别人能吸食的更舒服。
你们的任务就是,实物做出来之后,由你们带着,寻找跟你们联络的人,那个人我们没有收拾掉,打击的很严厉,却依旧故意放过了几个地方,只是监视。
等你们联络上之后,你们就把烟枪献上去,从而得到上面人的青睐,还有,我们再给你们一种技术,算是你们偷到了,比如说做枪的技术。”
小贝一听别人没有人,这就更显示出自己哥哥姐姐的厉害了,很自豪地对胡粱八个人吩咐着。
胡粱听到小贝说要把做枪的技术交给自己,带到那个组织的手上,脸都吓白了,使劲地晃着脑袋。
“不行,枪,绝对不行,那是咱大唐的秘密呀,告诉了他们,以后我大唐打别人的时候,如果别人也学会了,我大唐得死多少人?”
“又不是现在军队的枪,是火药枪,拿鞭炮里面的火药射铁珠子的枪,威力是有,可想打死人不容易,他们的枪管制造技术根本达不到那种程,真有那本事,真枪他们也做出来了。
铁珠子要是也不好弄,就用铃的子弹,这个好成型?哥哥姐姐说了,打打鸟还是没有问题的,打兔子的话,除非打到脑门上,不然没什么作用。”
小贝一副xiōng有成竹的样子,反正现在哥哥姐姐不在,她就当她聪明,但她却一次次提到她的哥哥姐姐。
这下八个人懂了,不是现在大唐军队用的枪,更不是新研究出来还没有大量装备的好枪,是玩具一样的东西,只能打鸟。
虽说可以打鸟的枪,打人也可以把人的眼睛打瞎,或者是碰巧打死人,比如打到喉咙了,但真那样的话,还不如弩和弓呢,用鞭炮中的火药,射程上估计不可能太远。
他们也买过烟huā来放,但卖烟huā的地方并不是一次卖很多,只是零星地卖出一点,除非是很多人轮着买,才能买到足够的,鞭就可以多买。
因为烟huā的威力看上去比鞭炮更大八个人想着正好的时候,老五突然想到了别的,说道:“若是我等把鸟枪给送过去,那个组织的人会不会不相信?同时也觉得我们送去的东西没有用?”
“怎么会呢,哥哥姐姐早想好了,让你们这样说,就说这是训练用的枪,并且也是最开始张王两家先做出来的枪,只有把这种枪做出来然后一步步地改进,才能做出现在大唐的枪。
张王两家也没有一步登天的本事,更何况,一切都是主要送来的,是我们家给拦住了嘛,既然主那么厉害,难道还不晓得里面的道理?”
小贝继续说着,八个人听得连连点头,好主意或许组织的头领,哪怕认为用自己等人送去的枪研究出现在大唐的枪非常困难也不得不表现得非常高兴,以主的名义啊。
“好啦,你们先好好休息,等着我们做出了烟枪,你们拿去换另一条路离开,速一定要快,我们会稍微放慢下船的速,给你们一个时间。
同时你们也要小心,在我们达到江州的头一天,我们会放出你们后来七个人的画像,也就是说,向大唐出海捕文书,来抓你们。
当然,我们由于画匠的手艺欠缺所以画的不是太像,更多的文告是说你们七个一直在一起,而且把你们的各别的习惯特征写出来,让熟悉你们的人马上能想到是你们,你们自己小心。
为了配合你们,我们会自己烧掉一艘船小船,大的我还舍不得呢,你们自己想好是如何跑掉的,反正对方也不会过来跟我们对照那样我们直接抓人了。”
小贝说着话向门口的地方走去。
八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胡粱叫住小贝问:“为什么是七个,而不是八个?”
“因为按照我们的说法是,你已经叛变了,是由于你的存在,我们才抓住了他们七个,所以我们不抓你,我们向当地官府一道命令,见到你以后,尽快把你营救出来,保护好。
相信对方一定有人在官府中隐藏,把这个消息传回去,到时候你跟着他们七个在一起,到了组织中,你再把烟枪和鸟枪拿出来,再说出几个我们船上的秘密,你说对方会怎么想?”
小贝解释了一下,又反问道。
胡粱恍然,伸出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对方会认为你们恨我恨的恨不能录了我的皮,所以才故意不抓我,用的是一个离间计,让组织的人杀掉我,因为对你们的事情我知道的太多了,你们一刻也不想让我活着。”
“是的,他们不是傻子,所以我们用这个办法,哪怕他们为了防备万一,也不可能杀掉你,而是把你关起来。
你要记得,如果他们让你吸食那东西,你千万不要往肚子中吸,吸到口中,直接吐出去,在他们不给你这个东西的时候,你要装成萎靡不振的样子。
如果他们问你问题,你就说先要吸那东西,像陈岚一样,还有你们七个,千万记住了,不要以为自己本事大,什么都尝试,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小贝突然想起个重要的事情,对八个人嘱咐了一遍,这才又向外走去。
等着快到门口眼看出去的时候,老五突然喊道:“小贝,你们就这么相信我们?”
小贝没回头,站在那里说道:“我们相信每一个大唐人,正如大唐人在外面的时候,相信大唐可以给他们提供帮助一样,为一人之尊严安威,我大唐可倾其所有,不死……不休。”
等小贝的身影消失不见,八个人还愣在那里想着小贝的话。
“该死,凡是信了别人什么主的人,全该死,看我大唐多我们多好,他们还相信别人,若是背后是别的国家,他们的人出来,他们的国家敢放出此等豪言壮语吗?
可我大唐说到做到,听人说,陆州飓风营,已经把外面的各个岛子全打服了,不服,已经没了,这趟活咱们干了,还要做好才行。”
老五一拍大tuǐ,jī动地说道。
“干了。”其他几个人也一同说道,然后开始分西瓜,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在船上吃东西了。
在张小宝画出了烟枪的图,并和王鹃商议之后,用出了无间道的时候,李隆基也同样完成了新的律法的安排。
这一条是临时加进去的,准确地说是很多条,包括种植和贩卖以及制井的不同量刑。
没有事情做的李隆基晃dàng着又来到了张小宝这边,张小宝和王鹃正在晒着午后的太阳,中午两个人没吃东西,光是忙了,忙完了,又现不饿了,一个弄一堆苞米huā,边吃边晒。
“小宝,闲着呢?”李隆基见人家夫妻两个人凑在一起说己话呢,有点不好意思打扰,却还是出声了,没话找话的那种。
“不闲,陛下闲着呢?“张小宝随口回了一句。
李隆基微微一愣:“什么叫不闲?通常是别人问你忙着呢,你回答不忙,不闲算什么回答?朕也不闲,这不,找人商量国事呢。”
“哦,那陛下您忙着找,臣和鹃鹃继续做别的事情。”张小宝说着话,捏出个苞米huā喂给王骋。
李隆基愕然,站在那里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话题,问道:“川、
宝,你给小贝他们送过去的计划让朕看看。”
“嗯!”张小宝应了一声,却没吩咐别人,自然有人把传过去的消息给李隆基送过来。
看着人家夫妻两个继续亲亲我我的,李隆基拉把椅子,侧个身,捏着纸看起来。
“鹃鹃,你说以后要是电影做出来了,是不是苞米huā的销量也会跟着增加?要多做出点别的味道的苞米huā,然后放到小贝他们的宝贝糖果屋中去卖,不要小看了苞米huā,平均看电影的人,每三个人中有一个买,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张小宝晒着太阳,跟王鹃说道。
王鹃没出声,她用不着说什么,听着就好了。
“鹃鹃,外面还有什么好东西是咱们没有弄回来的?只有苞米huā一种东西,显得略微有些单调。”张小宝继续说。
“鹃鹃,你说等着电影院开始播放了,会不会有盗版出现呢?”
“鹃鹃……。”
“小宝,你能不能动静小点?朕分心了,正好,朕问你,你让人家做鸟枪,那真做出来了,若是子弹上膛速快,该如何?”
李隆基在旁边听着张小宝一口一个鹃鹃叫着,说的还是乱七八糟的话,头都大了。@。
第六百六十三章 殖民先后有差别
“鹃鹃,你说他们能研究出连法的鸟枪吗?”张小宝没有直接回答李隆基的问题,还是喊着鹃鹃。
“不可能,咱们给送去的那个图纸,并不是从后面上子弹的枪,是从前面先压火药,然后再压枪弹,后面只不过是弄了个纸炮当底火。
真要是照着图纸制作的话,等做完了枪,打上两下,就必须用通条把枪膛通一通才可以,不然再继续打,子弹都不知道飞哪去了。”
王鹃刚才一直没有出声,她知道张小宝故意的,嫌李隆基过来打扰到二人世界了。
“缤下,不能。”张小宝对李隆基回复。
“朕听见了,既然不能,他们又怎会愿意制作?何况他们制作出来了,打人差点,打猎什么的并不差,你不担心他们是别的国家的势力?”
李隆基扭头瞪了张小宝一眼,可惜张小宝背对着他,并没有看到。
“我就希望他们是别的国家的势力,不然我和鹃鹃先前的一系列内政和军事安排图个啥?他们过来折腾,我要是不折腾他们,岂不便宜了他们。”
张小宝轻松地说着,捏起个苞米huā,又送到王鹃的嘴边:“鹃鹃,吃一个。”
李隆基把纸一扔:“小宝,你还能不能尊重下朕?朕问你他们做出一堆的枪,关键时刻,是不是也非常有作用,比如冲锋的时候。”
张小宝这才连带着椅子一同转过来。身体也坐端正了,一副汇报的样子,说道:“是,哪怕是鸟枪,也有它的作用,莫说是火药助力的鸟枪,即便是弹弓同样有杀伤力。
但是,如果有那些个钢铁制作鸟枪的话,不如去制作弓弩,臣就希望他们是别国的势力,只要他们真敢按照臣设计的思路走下去。
先,他们要寻找铁矿,没有铁矿石,他们上哪去弄铁器?臣甚至可以把探矿的方法用别的手段告诉给他们。
其次,他们总不能一直买我大唐的鞭炮,运输不方便,遇到潮湿的情况还有yīn雨天,鞭炮运过去,里面的火药就潮了,再撕开外面的纸,损耗非常大。
所以,他们只能自己去寻找火药的东西,很简单,硝石、木炭以及硫磺,至于他们能否提纯好,便不是臣的事情了,说不定他们还能弄出威力更大的火药。”
看到张小宝一本正经地说话,李隆基却感觉到非常不适应,仔细一想,原来是已经习惯了张小宝以前的说话方式。
想到这里,李隆基笑了:“你给朕好好说话,跟以前一样,你知道不知道,你是在鼓励他们去自己钻研,万一他们学会了点东西呢?”
“他们学不会,只要他们去寻找矿,臣就可以轻松下来,找矿是很累人的,大唐大概的各种矿产,我跟鹃鹃在一起琢磨琢磨,还是能够确定位置的,别的地方我记得不算多,我只记两中,一个是石油,一个是天然气矿。
咱大唐自己的矿。为了铁路,正在进行着全国的大炼钢。那技术原本就落后,各个地方的损耗非常大,每挖出来一块矿石,我就感觉像在我身上剜掉块肉似的。
等着铁路修完,我马上把所有的矿全封上,谁也不准挖,谁挖谁就是我大唐的罪人,按叛国罪论处,得给我孙子留着,还有孙子的孙子的孙子……………,很多孙子。
外面的地方我就不清楚了,去找太费劲,让他们找,他们找好了,我们去占,省了许多的工夫。”
张小宝身体又堆回去了,懒洋洋地说着自己心中的打算。
王鹃在旁边也跟着点头,她同样心疼大唐的东西被挖出来,她上学的时候,地理书课本上也会介绍国家的资源。
但是,很多的时候,她所看到的是,书上写着某个地方曾经有过什么,这个东西的作用是什么,某个地方曾经现过什么,储量如何,又是什么时候开采完的。
再一想到当时为什么要开采,开采出的东西卖了钱换回来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王鹃就觉得非常烦躁。
因此她和张小宝一样,对自己国家的东西非常珍惜,能不用就不用,以免到了多少年之后,孩子们看到的跟她曾经看到的课本一样。
她希望后代在课的是世界地理,然后说某个地方有什么东西,但是已经被大唐挖光了,想要看到实物,很多国家的人专门派人到大唐来买个标本,好给他们的孩子回去上课再。
她想看到的时候,孩子们在课本上看见,某个地方的石油多么多么的多,然后一立方米的石油,用大唐的一个大包塑料口袋就能换倒,因为大唐技术先进。
可是为了修铁路,大唐进行了大跃进时期一样的开采,她等着快点结束,然后跟张小宝一同封矿,再也不采了。
“哦对,别的地方的矿咱们不好找,朕同意了,让他们自己找,然后我们去占,最好是多教给他们一些办法,朕现大唐实在是太穷了,不能继续败坏家底。”
李隆基同样点头表示赞成,挖别人的矿不心疼,而且他也听张小宝和王鹃说过,大唐的铁矿石并不是太好,别的地方有更好的,不仅仅产量高,而且含铁的比例也大。
想到此,李隆基开始犯愁了,对张小宝问道:“小宝,上次你和鹃鹃跟朕说过,要把别的国家的好东西拿回来,一部分先用着,一部分储存起来,朕突然想到,运回来之后,往哪放呢?
还有啊,你让商人跑海外,还有陆地上其他的地方,帮着运输,到时候岂不是造成了一大批有钱的商人?人要是钱太多。追求的便不仅仅是钱。
像你和鹃鹃这样是为了大唐去赚钱的不同,他们赚了钱之后,或许就有了别的心思,比如在外面找个地方,再也不回来了,朕怎办?
他们毕竟是大唐人,使用的东西他们自己研究,掌握了什么技术,到时候跑到很远的地方,跟当地人一起反抗大唐,要求立国什么的,朕难道派兵去打?打不过来呀。”
李隆基想到了关键的问题,那便是长治久安,如何世世代代都只有一个大唐的问题。
张小宝头疼了,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啊,或许遇到一个败家的政治上层,到时候什么事情都可能生曾经的英国那可是日不落呀,后来不也是一个个的殖民地独立了?
不殖民。展的慢,殖民,又会出现人家独立的情况,人心难测呀。
“鹃鹃,你说怎么灿”张小宝想不出来好办法了,只井问王鹃。
对于这个问题,王鹃同样mí糊,都说了,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哪怕是把世界上其他种族的人全杀光,只留下现在大唐的人,等着人口的数量大唐的土地承受不了了,依旧是要向外安排。
到时候必然会出现有野心的家伙,想要获得更多的权力,从而鼓动当地的人独立。
一时间,三个人都沉默起来,王鹃和张小宝努力地想,李隆基连想都不能想,太遥远,而且他的见识远远比不上张小宝二人。
过了好一会儿,张小宝先说话了。
“我觉得,应该是让外出的商人不要带上自己的家眷,把他们的家眷留下来,还有以后到别的地方的驻军,他们同样不能带着老婆孩子过去,这样就能尽量避免他们留在外面。
而且还要限制一下,比如说三年的时间就是一个轮换的时期,到外面呆上三年,让你回来,你必须回来,否则就认为你是要造反,排兵过去抓。”
王鹃持不同意见:“如果人家在外面看上了当地的人呢,准备重新建立家庭,你又该如何?”
“抓呀,三年,到时间不回来,你成立了新的家庭也不行。”李隆基还是赞同张小宝的话。
王鹃皱皱眉头,说道:“要我说,现在担心这个事情还是太早了,别人能独立,是因为大唐的武力到时候出现了鞭长莫及的情况。
同时那个地方的技术也达到了一定的程,只要他们的武力跟不上,大唐的军队可以用最快的速赶过去,他们就不会独立。
大唐的人,到了外面,想要跟当地人一起生活,如果有人生病了,他们技术还没学会,自然会想到大唐的医疗水平。”
“对头,科技展的速快过殖民地的速,他们就不敢也不会独立,否则几个小时飞机带着兵过去,扔一个一炸一个小点的岛子消失的炸弹,他们又怎么会想着独立,加上各种通讯工具的出现。
他们在外面,也可以随时跟家中联系,跟我大唐联络,交通工具越先进,世界就越小,没有了距离,想独立也不行啊。
所以,现在还不能殖民,等着科技展到一定程再说,我还是相信我华夏的人的,很多殖民地最后独立了,是因为他们在出去的时候,很多年时间内,没有回到故国的希望。
只好在当地繁衍,如果交通便利了,他们自然能来回跑,就这样,继续持续地加强科技的展。”
张小宝顺着王鹃的话说道。
李隆基听着有的时候能理解,有的时候就mí糊,他很不解,听张小
宝和王鹃话中的意思,好象两个人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样,难道那个很厉害的国家已经遇到了麻烦?这个世界还真大呀,希望他们国家的麻烦越来越多,就不会马上来攻打大唐。
等大唐的脚步跟上了,再想来打,晚喽。
“朕知道了,朕会一道旨意,告诉出去的商人们,在外面不准找当地的女人行那等事情,尤其是不能有孩子,如果真的有了,要及时报备,经过手续,可以允许他们跟人家的后代及人家一同来大唐。
而军队绝对不允许那样做,凡是不在军营呆着的,跑到外面去,一概就地处决,先把旨意出去,哪怕现在还不会有这等事情出现。”
李隆基对着张小宝和王鹃说着,想听听两个人对这个主意如何看。
“好,陛下您去做,我和鹃鹃绝对支持您。”张小宝这就又要把椅子转回去晒太阳了。
李隆基一看张小宝的态,起身朝着自己的船舱走去,快要走过一个拐角了,突然停下来,对张小宝这里喊道:“小宝,朕晚上打算吃全鱼宴,你及早准备哦。”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张小宝看到消失不见的李隆基忿忿地说道,又对旁边的内院吩咐:“还愣着?快去抓鱼,今天晚上全船都吃这个,我用铁楸做大锅饭。”
三天后的早晨,小贝的队伍放慢了速之后,离着江州还有段路要走。
张小宝这里的队伍已经进到了杭州地界。
为了不扰民,李隆基提前让人跟当地的官府打了招呼,不准有人出来迎接,也不准当地的官员让姓刻意打扫卫生什么的,一切照旧,该绿的地方绿,该黄的地方黄,谁敢在树上涂绿sè的漆,抓起来打板子。
这是张小宝想到的,人家都能涂山呢,万一现在因为技术提高了,官员变聪明了,想到刷漆怎么办?
当地的官员还真不敢往树上刷漆,但皇上的旨意给他们提供了新的思路,原来可以这样啊,以后迎接上面的官员,是不是可以举一反三?
比如检查牲口和家禽的官员下来,临时从别的地方买点,放到姓家中,等着官员走了再收回去?
官员如何想的张小宝不清楚,反正以后京城派出来的巡查人员是几批,如果地方能折腾的起,就这么干。
张小宝想的是自己要和李隆基一同出现呢,还是先出现,要是前者,自己的那个姥爷面对自己时,估计会很为难,一穿官服,身份就低了,若是选择后者呢,那干爹咋办?
要不要跟着自己一同先过去,身份tǐng不好弄。
“鹃鹃,怎么办?你应该有经验。”张小宝向王鹃请教。
“你是你的,你干爹是你干爹的,你外公又不是不认识高力士,人家有自己的交往,咱先下去,换船,提前半个时辰也好。”
王鹃根本不在乎这些,随口说道。
“好,哎~!又得磕头了,李隆基咱都不磕头,还得跟个好多年没见过面的姥爷磕。”张小宝说着话,跟着王鹃换船了,两个人弄了一只小船,让人划着跟箭一样朝着杭州的码头飞蹿而去。@。
第六百六十四章 八成家产见面礼
第六百六十四章八成家产见面礼
王琚此时已经站到了码头处,手上拿着从女儿那里要来的望远镜,看向过来的水路,这望远镜他也仅仅有一个,还留在别处,需要备案。
官服也穿在身上了,就等着皇上过来,正看着呢,突然见一小船,离开了大船队,飞也似的朝着这边快速而来。
“这是……小宝和鹃鹃,呵呵,看,看看我的外孙子和孙媳琚虽然没有见到过张小宝和王鹃,但也看过画像,而且从那穿着上,也能判断出个一二。
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指向那边,对身边的人说着。
他身边的人只能隐隐瞧见有个小黑点过来,离得还远呢,根本看不清楚船上是什么人,却也不影响他们跟着夸赞。
各种好话说出来,反正就是一个好。
大船组成的船队这时刻意放慢速度,不然一会儿不好靠岸,张小宝和王鹃的小船就先到了,不等着小船在旁边那个专门停靠小型船只的地方停稳,二人便一前一口跳了上来。
从那里到王琚之间的路上,所站的人很自然地让开一条路,让两个人能方便通过。
张小宝两个步地走过来,不用刻意去看,也知道谁是王琚,离着还有五步远的时候,几乎同时跪下来磕头。
“外孙拜见外祖父,外祖父大人安好。”张小宝大声地说着。
这下给王琚高兴坏了,笑呵呵地去搀扶张小宝,王鹃那里也跟着起身。
“好,真好,一看就知道是我外孙,别人的外孙长不了这么好,鹃鹃也好,好一对儿金童玉女,拿着,拿着,外祖父给的。”
王琚嘴上垮着,手也不闲着,从怀中掏出来一罗纸,送给张小宝,算是见面礼。
张小宝不用看,也知道是地契,还是好地方的大面积的土地,否则的话,王琚也送不出手。
手一转,地契被张小宝递到了王鹃的面前,说道:“外祖父给咱的,拿着。”
王鹃笑着接过来,同样也没去看,哪地方的地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她和小宝也不缺地,只是想到王琚拿出手的,绝对不是面积少的土地,认为这一下子王琚就得把家底给拿出来至少三分之一。
弄不好二分一家产也说不定,因为这个不仅仅是给自己和小宝的见面礼,还包括补偿张王氏的那一份,也就是嫁妆,当初张王氏过来的时候,可仅仅带着自己的sī房钱还有首饰什么的,家中没有给任何东西。
现在王鹃知道王琚是看自己跟小宝基本上属于当家的人,给自己两个,算是弥补一下,以后再见面,看到张忠的话,也好说。
张小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王琚打量,等着大船的船队逐渐接近的时候,王琚还没有打量完。
对他来说这个外孙子可是跟白捡的一样,而且还是天下人都想捡的,只要对方能够承认自己这个外祖父的身份,给出去再多的好处也无所谓。
“外祖父,陛下马上就要下来,我还是先去看看我娘,我娘没在人群中。”张小宝见时候差不多了,对王琚轻声说道。
“没,你娘有身孕,不方便见外人,好,好,你和鹃鹃先过去,来人啊,领路。”王琚连连点头,心中更是满意了。
看看自己的外孙子和孙媳fù,明明是皇上要过来,人家居然可以扔下皇上不管,换成其他的人,哪怕也是一路跟着过来的,也必须要站在码头重新迎接一下。
张小宝和王鹃被人领着朝杭州王家的宅院走去,至于王琚见了李隆基之后的事情,他们两个就不去管了,人家的事情跟他们两个没有什么关系,是好是坏的,他们也做不了主。
领路的是一个丫鬟,一边走一边偷偷地看张小宝和王鹃,心中充满了喜悦,就好象是能够给张小宝二人领路都是个好事情一般。
此时的街道上没有闲杂的人,除了当地官府派来的士兵,就是张王两家还有王家的护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不仅仅地街道的两边,就连屋子顶上也同样站了人。
各种买卖的店铺没关,里面的东家或者是掌柜的却是不允许出来,只能扒着门看,自然,也不会有人进去买东西。
主要是店铺关了的话,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冷清的感觉,所以才开着,万一皇上溜达着过来的时候,突然来了兴趣,想要进到哪个店铺中看看,也好方便一些。
是的,队伍到来之前,已经先把消息传过来了,说是皇上不会乘辇,而是安步当车地过来,一边走一边看。
“这就是当地的官员害怕,换成在京城的话,皇上想要去什么地方溜达,根本不需要让别人戒严,直接就过去了,至于有什么人做什么事情,两不影响,在京城的话,不是比这里人更杂?
那可是有着从各个地方过去的人,也没见皇上受到什么伤害,百姓见到皇上还很高兴呢,来的时候,皇上可是刻意强调了一下,结果下面的人还担心。”
张小宝跟着丫鬟走着,与王鹃说道。
他的意思是说当地的官员弄不好会倒霉,李隆基过来为了什么?还不是能够显示一下他的亲民的态度么,结果还是给戒严了,是说明当地的治安不好,还是官员不听话?
王鹃无所谓地笑笑,说道:“我估计,李……皇上看到了这个情况之后,会想办法做出来一个让当地官府害怕的事情,那便是非要在别人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带上我们出来溜达,哎~!
他是不担心了,担心的工作全由别人去做了,要么怎么说身份太高了有时候也不方便呢,想过正常人的生活,难,不仅仅皇上,我们也是一样,以前可以随便出去玩,现在身边不跟人能行么?”
“是的是的,还有小贝他们,他们出门同样不能像别人家的孩子那么自在,唯一好点的地方是他们的年岁还小,能够与相同年龄的孩子一起玩。
咱这边的孩子又不像别的地方那样从小就要练习打拳,攻击力不大,相对来说还算安全,看看,咱们的外祖父都把什么地方给我们了?”
张小宝说话的时候用眼睛瞄王鹃挎着的包包,地契就装在那里。
“有什么可看的,给哪个地方,我们也不可能亲自过去,若是我们想到什么地方去呆着,没有地,也会有人想办法给我们安排,这也算是失去了自由的身份地位带来的另一方面的好处。”
王鹃没有去碰挎包,眼睛在路边的店铺上打量着,他们以前也只不过是路过而已,当地的风土人情,了解的不多。
当然,她也看不到太多希奇的东西,现在就是去绍兴,也无非是能够喝到绍兴的黄酒,绝对寻找不到什么咸亨酒馆,里面可以出现茴香豆,但名声却不会大,更不可能卖到几百文一小碟的程度。
领路的丫鬟听着二人说话,心中越发的jī动,这可是听到秘密了,原来过来的时候,皇上是要见到当地的百姓生活的样子,而不是让街道变得冷清,还有就是皇上到了,还有可能出来溜达。
如果自己能够跟张小宝和王鹃说上几句话,是不是到时候熟悉了,也能让自己来领路呢?
如是想着,丫鬟壮了壮胆子,小声地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小公子,小娘子,这里的西湖是最好的地方了,上面的船也漂亮,还有里面的园林,我平时就总在外面做事情,各个地方全熟悉。”
王鹃笑着看了一下丫鬟,把丫鬟吓一跳,好象心中想的事情被人给识破了,又是担心又是期待。
“好,既然你熟悉,我们呆的这些天,就麻烦你帮着领路,四处看看,你叫什么名字?”王鹃没有难为丫鬟,反正让谁领路都是一样的,既然对方推荐了自己,那就叫上她吧。
“回小娘子的话,我,我叫王绿荷,就是按照西湖中的荷花来取的名字。”丫鬟高兴地回答道。
一听这个名字,张小宝和王鹃就知道丫鬟的身份并不低,在王琚的家中有点地位,否则不会给起出来个全名,一般单字的就不错了。
想想也是,能够派来给自己二人领路的,自然不会是寻常家中随便一个丫鬟,还有站在码头处迎接的人,一个个同样不简单。
王鹃颔首道:“好名字,那你现在就跟我们说说这西湖的事情,有什么有趣的故事也给我们讲讲。”
“好的,要说这西湖啊,原来吧,并没有,后来是天上……。”丫鬟更兴奋了,一面在前面不快不慢地走着,一面给张小宝和王鹃讲着她听到的关于西湖的各种传说。
一直走到王琚在杭州的宅院的时候,丫鬟还没有说完,说了那么多话的她却不觉得有丝毫的疲惫,看情形,似乎再讲上两个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任何问题。
张小宝二人刚一见到宅院当中,便看到了双方的母亲正在最外面的一进院落中指挥着人种花呢,有的花是种子,有的则是连着泥土一起从京城带过来的。
是司农寺嫁接出来的新品种,还有的则是其他商队从别处寻来的不同种类的花,把原来的其他花全给弄走了,新的种在院子中,会给进来的人一种新的感觉,至少身份就显得不同。
而这种新的花,并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张小宝已经和司农寺的说好了,不轻易向外卖,而是在某个地方举行花会的时候,才送过去,别人看着好,像拍卖一样地卖掉。
这么做才可以都赚钱,反正一个花,又跟日常的生活没有什么关系,能买的人全是有闲钱的,不卖贵点,他们还未必会珍惜呢。
张小宝和王鹃进来的时候,张王氏两个人还没注意,正打算帮把手,现在刚刚怀孕,不影响做事情。
见到自己二人的母亲也要去碰花土,张小宝连忙快步向那边走,并出声阻拦:“娘,您现在不能碰花土,里面有什么寄生虫,沾到身上就不好了,如今不比以前,很多药都不能用,否则对宝宝有影响。”
“小宝和鹃鹃来了,陛下呢?”张王氏一听儿子说不行,马上停下了动作,她还是非常相信儿子和儿媳fù的话的,谁让人家是小神仙呢。
问着话,张王氏两人的眼睛看向门口,皇上她们也不是没见过,只要小宝和鹃鹃在家,皇上就会偶尔过来看看,还会带着王皇后或者是武惠妃,到时候一起吃饭,因为有诰命的身份在,也可以在旁边陪同。
受张小宝和王鹃的影响,张王氏二人对李隆基的态度也不是像其他人那么敬畏,似乎就是一个平常人一样,尤其是张王氏,她以前就跟着父亲见过李隆基,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却很怕。
见母亲张望,一副要迎接的架势,张小宝忙说道:“后面呢,我外祖父在迎接,估计得等一会儿才能过来,事情烦琐,走的也不会快。
娘,您二位若是想在杭州多留几日,我便让人给做出个沙滩的好地方,天再暖和暖和,就可以去水边转悠了,每天心情好的时候再听听歌曲,我和鹃鹃专门为宝宝让人作的曲子。”
王鹃也在一旁劝:“在这里尽量少吃海鲜,偶尔吃一点,尤其是螃蟹,哪怕是有肉的能不碰就尽量不碰,等着宝宝出来了,便不用像现在这般担心。”
“好,好,听你们的,一会儿陛下过来……?”王鹃的母亲王氏点点头,又看向门口。
“陛下来了不管他,我们先进去,陛下到来之后,还应该与外祖父有不少话要说,或许来了兴致,也要召见下地方的官员,询问询问当地的情况。”
王鹃才不会让母亲等待李隆基,说着话的工夫,过来扶着母亲的胳膊向里走,其母亲无奈地说道:“早着呢,才多长时间啊,能走动,看,还没显怀呢,你这丫头。”
等着换过了两进院落,张王氏二人坐下来之后,张小宝马上就离开了,去后厨,给两个人的母亲做东西吃,这是他养成的习惯,只要他在家,就不需要别人给家中的长辈做饭做菜,一律由他来管。
现在离着吃饭还有段时间,正好用来做汤,慢火熬的猪脚汤,少放一点盐,等着熬好了,可以成冻,吃着爽口。
“小宝这孩子啊,就是闲不住,从船上下来,不说安稳安稳,又去忙着做吃的东西,打小就管不了。”张王氏对着王鹃的母亲说道。
王鹃的母亲lù出幸福的笑容,跟着说道:“姐姐,有小宝这样的孩子,那才是真有福气呢,当初也不知道怎回事儿,两个孩子就是投缘,没满月呢,见了面便非要在一起,不然哭的震天啊。
等往后再大大,成亲的时候,家中还不知道怎么安排嫁妆,人家两个赚来的钱,难道用这个钱给?”
“不给嫁妆,他们有本事赚,就自己花自己的,真想给,我也不给彩礼了,反正是左手出右手进,他们自己去安排。”张王氏笑呵呵地mō着王鹃的手说道。
一说起假装,张王氏突然想到自己的父亲跟自己商量之后,非要坚持给出来的见面礼,那里面可就包含着当初缺了自己的嫁妆。
想到父亲拿出来的数目,张王氏很无奈,多,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正常嫁女儿,没有人会给那么多,以前要是给自己的话,哪怕拿出来十分之一,张家也要感jī不尽。
但那时却是分文皆无,现在再给,给的多又能如何?那时叫雪中送炭,现在是锦上添花,而且哪怕拿出了那么多,也只不过是添了一朵小花,人生,有时就是这样有意思。
叹息一声,张王氏对着王鹃说道:“鹃鹃,码头的时候,外祖父可是给你们见面礼了?”
“给了,应该是土地的地契,我与小宝还没看。”王鹃伸手取那罗纸。
“那可是你外祖父家中所有产业加起来的八成,折钱也有六百万贯了,若是给旁人,家中一定会反对,但给你们,却没有人说什么,想是你们也清楚里面的意思。
可是,家产给了你们,六百万的家产,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对这王家,可却是不小的打击,你们不收下,不好,收下了之后,希望你们能够帮着想想办法,不说发多大的财,只要也要让王家的生活上有个保障。”
张王氏对王鹃说出了那一罗纸的价值,同时也告诉王鹃给出了钱之后,自己的父亲这边会在生活上有不便之处。
王鹃也是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王琚会拿出来百分之八十的东西,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估计是不好马上转过来,许是跟别人有合作。
王琚是在用这个方式来表明态度,准确地说是在跟张家道歉,谁让他当初选择错了,可这毕竟是小宝母亲的娘家,真要是什么都不说,收了财产,王琚家过的不好了,小宝的母亲也会跟着难受。
捏着手上的这罗纸晃晃,王鹃没有直接答应,一切得等小宝回来商量,不是商量给不给对方好处,而是商量具体给什么。
首先是需要回报周期短,同时又要利润高,不然王琚家中生活难以进行了,还省下两成的产业,却并不代表那两成的产业能赚很多钱,除非是卖掉。
见张王氏看着自己,王鹃笑着答道:“娘~!您放心吧,小宝的主意多着呢,一会儿我便跟他说,看看什么项目好,总归不能差了就是了。
礼我们收了,里面要是有土地,我们会处理掉,不留在手上,小宝的下一步动作就是把别人强圈去的土地给弄出来,否则大唐的百姓该没有地种了,都去做手工业和服务业,对大唐的发展不好。”
有了王鹃的答复,张王氏的心才落到肚子里,很多时候,王鹃和小宝是一个想法,她还真怕两个孩子不忿以前的事情,不原谅自己的父亲。
又聊了几句闲话,小宝转身回来了,汤在那熬着,不用他管,小火,有人负责,罐子的口一封,连水都不用添。
王鹃自然是要跟张小宝说一下,张小宝正如母亲想的那样,很大度的不去提以前的事情,拉着王鹃到另一个屋子中想赚钱的主意。
“王琚确实很聪明啊,知道把东西给了我们,我们不会白要,所以才给这么多,估计是他觉得家中的产业赚钱的速度还不够快,想要进行转型,正好我们来了,他就把想法实现一下。”
张小宝一进到屋子中,也没去看各种地契,对着王鹃说道。
“想是他也跟李隆基平日里以我们为借口沟通的时候,听到了什么话,知道我们要对大唐的有钱人动手,尤其是占了土地的人,我们不会允许,所以不如送给我们。
你说这个土地,我们要不要卖给那周围的百姓?我怕我们卖掉之后,百姓遇到什么意外的事情,结果又给卖掉了,或者是用租赁的形式,低价套去现金,基本上那个地一租几十年的,也就不属于他们了。”
王鹃考虑到了到手的土地问题,是留着,还是卖。
张小宝略微想了想,说道:“为什么要卖?百姓总不可能一买一大片,分散开之后,各种各的,然后浪费人力,还有种的东西也少了规划,反而使得土地的产出更少了。
看上去把土地分了,是一种意识形态上的进步,但却对大唐没什么好处,你也知道,到了后来,土地又集中了,用的全是机械。”
“是,跟现在的土地兼并很相似,却也有不一样的地方,那时是有了其他的行业,还有工作的岗位,现在大部分百姓要是失去了土地,就是断了来源,所以我觉得,现在,还是不能鼓励土地兼并,并且要打击拥有土地多的人。”
王鹃提出了问题的关键之处,政策没有一成不变的,需要按照不同的情况来调整,不变的是左右皇帝都在追求的,稳定,或者说是一种平衡。
“打击,我也赞成打击,等着李隆基安定下来,我们找他商量打击的问题,当然,不能直接打击,那对社会的发展没有好处,可以与有土地多的人进行利益交换,就像有钱多的人那样,我们不是也进行了交换的方式么。
来,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帮助我那个姥爷弄到更多的赚钱的办法,一会儿估计还要去见家中的其他亲人,舅舅以及姥姥。”
张小宝换了一个话题,跟着王鹃开始商量起买卖的事情。
最好是在见其他亲人之前弄出来,到时候见面,相互之间就不那么尴尬了,不然换成谁把大量的产业给出去心中也不会好受。
怎么说都是家人,何必让别人难受,见面之前,把买卖一说出来,让人家知道付出的家产之后,还能获得更多的钱财,那便皆大欢喜。
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商量办法的时候,李隆基已经从码头处离开,朝着王琚的宅院走了。
王琚的眼睛还红着,看样子是刚才哭过了,李隆基也是同样眼圈微红,许是多年的事情上了心头。
王琚陪着李隆基和高力士一同漫步在街道上,不时地说两句话,他跟高力士也非常熟。
李隆基看着冷清的街道,眉头皱了皱,对着王琚说道:“朕,其实喜欢热闹,以前出行一次,身边要跟着许多护卫,还要净街,是朕自己想差了。
真正需要防备的是别国的人,或许能出现刺杀的情况,谁让我大唐发展的好呢,大唐的百姓没什么好怕的,除非朕做了亏心事。
百姓其实就是想看看朕长什么样子,朕觉得自己长的并不难看,让百姓看看又有何妨?莫非见不得人?
朕在京城的时候,总出去溜达,一般带上小宝和鹃鹃,护卫大部分也是他们家的,但从来不拦着大唐的百姓,结果到现在,朕活的不也是好好的?
那时去工地看,工地做的驴肉,味道不错呢,没有人给朕下毒,以后再有此等事情,不要净街,把外国人看住了就好了,你若是不信,可以试试,现在就找来大唐的百姓,然后安排人做个刺杀,你看看过来的百姓会怎么做。”
李隆基的话把王琚说的一愣一愣的,暗道,陛下的胆子也太大了,平时别说是陛下,即便是自己出门,也要护卫不离身,否则有了危险,上何处去寻后悔药?
听陛下要试试,王琚连忙劝阻:“陛下,万万不可,您不能出任何危险。”
李隆基没接话,给高力士使了个眼sè,高力士非常无奈地退下去,李隆基则是看着一个买汤饼的饭馆,溜达着走过去。
这个饭馆看着招牌不大,但占地不小,连着四间铺面全部打通,饭馆的东家带着十来个伙计以及四名厨子正在门口站着向外看,不敢走出来,怕被射杀。
见到皇帝之后,原本就非常jī动了,可是看到皇上有向着自己的小店走来,一群人莫明的紧张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李隆基不管那许多,走到门口,看着一双双望过来的眼睛,lù出一丝笑容问道:“哪位是东家?买卖如何?不必见礼,更不准下跪,站着回话。”
“皇,皇上,我,小的,草民是店的东家,回,回皇上话,生意,生意好,都是皇上的恩泽,国,国泰民安。”
小店的东家紧张归紧张,话还是能说出来的,声音颤抖,tuǐ也跟着哆嗦,如果不是一手扶着门框,估计要堆在那里。
李隆基点下头:“国泰民安是朕该做的事情,买卖好则是你自己的本事了,进去看看。”
说着话,李隆基向里走,门口站着的人立即让出路来,一个个的眼中充满了不相信的神sè,好象做梦一般,皇上啊,面前是皇上,竟然愿意进自己的店了?
自己的破店,虽说买卖不错,但是到过的人,身份最高的,也无非是当地的主簿而已,还只是来过两次,眼下算是通天了。
李隆基不是第一个进到店中的,护卫先进去了,然后是苦着一张脸的王琚,他也同样不敢相信,陛下还真要进来,别说见了,以前听都未听过。
“有没有肉丝面?来一小碗,朕尝尝。”李隆基也不嫌弃凳子脏,随意找了一个坐下来,对着东家问道。
“有,有,有是有,可是,可是皇上您……。”
“朕吃面,也吃大米,去做吧。”李隆基打断了对方的话。
“好,好的,快,给皇上做肉丝面,把手艺拿出来,好好做,碗,换新的,洗上十遍。”东家脸sè涨的通红,安排着人做事情。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人喊道:“保护陛下,有人行刺,保护陛下。”
声音一喊起来,外面的护卫登时向屋子中冲,李隆基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喝道:“谁敢如此大胆?”
“别干活了,保护皇上。”小店的东家也反应过来,是又惊又怕,却是第一个跑到了李隆基的前面,张开胳膊对着其他的伙计喊。
哗的一下,伙计们也涌上来,同样张着胳膊站在那里,眼睛在各个窗户上面扫着,紧怕有人突然从半敞开的纸窗户中跳进来,刚刚去后面的厨子更是拿着大勺和刀跑出来,同样护在了最外一圈。
“陛下,您快走,万一贼从上面跳下来,知道了您的位置,您就有危险了。”王琚吓的脸sè煞白,呼吸急促,劝道。
没想到李隆基不仅仅没有离开,反而是哈哈一笑,重新坐了回去,对着东家说道:“去吧,没事儿了,演习,就是假的,看看护卫的反应,面快点上来,多做两份,朕身边还有两个大臣也要吃。”
“啊?假的?假的好啊,吓死我了,还以为要害皇上,我这打算豁出命了,娘的,去,给皇上做东西,多做两份。”
东家这个时候额头上都见汗了,却是说话利索了,或许经过了这个事情,心态好了,对皇上不那么怕。
王琚则是目瞪口呆,张着嘴不知道该什么。
李隆基笑着看向王琚问道:“如何?看见大唐的百姓怎样做了吧?有如此百姓,朕又何担忧?跟百姓在一起,朕不需要考虑安危,需要考虑的是,百姓有什么需要,不能让百姓过得好,朕又有什么脸面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站在百姓的身后?”
王琚听着李隆基的话,看看刚才站到前面张开胳膊的东家,终于发现,现在的陛下跟以前不一样了。
除了变得行事无所顾及并且疯狂之外,还有的则是人不像以前那样严肃,变得非常平和。
当然,以前陛下也会说说关心百姓的话,但是只说说而已,不像今天这样,是真的想要为百姓做事情。
“陛下,您可不能再这么吓臣了,臣胆子小,一定是力士去安排的,您到是跟臣说一声啊。”
王琚小声抱怨道,他刚才也张着胳膊挡着,他不可能让陛下在自己的地方出了事情,然后他自己还活着,开玩笑那是。
李隆基笑了笑,说道:“提前告诉你,朕又怎么看到你如此忠心,刚才吓到了吧?回头让小宝给你做点好东西吃,补补。
小宝和鹃鹃说的对,我大唐发展的越好,百姓的日子过的越舒坦,朕也就越安全,京城现在的城墙全拆了,根本不需要用那个墙来把危险拦在外面。
墙是死的,人是活的,若真民不聊生,那墙便不是保护朕的,而是妨碍朕逃跑的,长城朕也不会接着修,或者是按小宝说的,闲着无聊了,修点东西,让后人看个热闹。
从那时跟小宝商议过,朕又亲自到工地转完,朕便决定,不要一砖一瓦的防御,因为大唐的百姓就是挡在朕身前的血肉长城,民心不失,则长城不倒。
先秦修长城,修的那么好,最后呢?有那钱,不如给百姓修修路,修修桥,让百姓走起来更方便,然否?”
王琚听着,心中的触动也非常大,他听出来了,陛下之所以能如此,全是自己的那个外孙子张小宝的功劳。
使劲点下头,王琚说道:“陛下圣明,有陛下在,是大唐百姓之福啊,陛下当万岁。”
随后又问站在那里的东家:“你为何不跑?莫非是怕陛下有了危险之后,你跑掉也会被抓住?”
“哪有工夫想跑了之后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跑?真有危险了,我挡着,或许就是那人杀掉我,然后陛下安全了,陛下安全了,我大唐也就不怕了,我的家人也同样能够继续过这样的好日子。
陛下要是没了,我们怎么办?换上来个新皇上,我知道他是好是坏?除非是小宝和鹃鹃同意谁当,我才能放心。”
东家说出了大实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这可是犯上啊。
“陛下,您别听他瞎说,小宝和鹃鹃才没有这个本事。”王琚瞪了这个东家一眼。
东家也反应过来了,跟着点头,说道:“皇上,草民随便说说,草民没别的意思,陛下,与小宝鹃鹃无关。”
“有关又能如何?”李隆基就笑了:“我拿他两个可没什么办法,他们说把我这个皇帝换了,我也得下去,呵呵,不许外传,我的很多国策,全是他们两个帮着想出来的,大唐没了朕还不算什么,就怕没了他们两个。
你护驾有功,说吧,要什么赏赐,朕能拿出来的就给你们,虽然说是假的,但你们不清楚,你们依旧站在了朕的身前。”
王琚的汗又下来了,陛下是什么都敢说呀,这话怎么能说给别人听?小宝和鹃鹃是厉害,但总不能说换皇帝就换个皇帝吧?
小店的东家也非常聪明,做出了一副突然反应过来的样子,然后谢罪:“陛下,草民方才想别的事情了,您,您说什么了?”
“呵呵,怪不得买卖好,朕问你要什么赏赐?”李隆基知道对方故意的,也不去继续提。
“赏赐?这个,草民真的可以提一个要求?”东家又开始紧张起来了,搓着手,显得很不好意思。
“自然,说吧。”李隆基话说出去了,不可能改。
“那,那草民就说了啊,草民听说鹃鹃来年要攻打多食所在的地方,草民请求陛下,鹃鹃在前面打,草民就在后面跟着,因为草民新琢磨出来一种面食,可以很好地帮助士兵,而且还有那个什么营养啊,也不会缺。
那里面是要菜有菜,要肉有肉,还有糖醋和盐什么的,草民愿意亲自跟在后面帮忙制作,就当是后勤部队了。”
东家说起来自己的发明,开始变的眉飞sè舞,至于什么营养啊,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也非要往上安。
听着东家的话,李隆基和王琚都愣一下,由王琚问道:“你的是什么面?是面吧?要是方便面的话,就不用了,张王两家的内院已经做出来了,到时候会向前线送,陛下是给你一次机会。
你要好好用,你跟在后面你能得到什么?你现在可以要钱,几十万贯的相信陛下也会给你,你直接就不用开店了,千万不要浪费了这个好机会。”
“什么叫浪费了?”东家脸sè很难看,又发现对方是大官,变了个态度,说道:“我没钱,我有店,我可以自己去赚来,给我几十万贯我用来做什么?小宝和鹃鹃有多少钱?他们自己又花不完,听人说,小宝还自己做饭菜。
小贝他们也到杭州来过,就是前两天,听说去了旁边一家酒楼吃饭,点的菜很多,却不让人分量给的多,他们拿出的是大分量的钱,说明他们吃饭很节俭?是节俭不?就是没浪费。
我现在也在资助一个学堂,我专门负责学堂孩子的吃饭问题,给我多了钱,我还是要拿出来做别的,就跟小宝和鹃鹃他们一样,哦,还有陛下,听说大唐钱庄是陛下的,里面赚的钱,陛下拿出来给各个地方救灾、修路什么的。
所以太多的钱给我,我没有用,我自己慢慢赚,还赚的舒心,听人说,再过半年左右的时间,全大唐的医疗都免费,现在主要是药品跟不上,以后就好了。
那我们都懂,就是身无分文,只要我们自己不想死,我们就可以活着,我跟着在后面走的目的是想看看我大唐其他地方的面食,回来之后,我琢磨出更多的种类。
人活着,不是非要看有多少钱,真那么算,小宝和鹃鹃应该去死了,他们的钱够多了,我是开汤饼馆的,就得把汤饼做好了。
小的时候我挨过饿,后来路过一个汤饼馆,东家给了我一碗吃,那时就想着,以后有了机会,一定要吃很都很多种汤饼,后来长大了,我就一直没忘了那时的事情。
我也想着要把汤饼馆开好,然后接济别人,做很多很多种汤饼,让人能尝到不同的味道,可惜,现在似乎不需要我来接济别人,我们大唐已经不会让人饿死了。
那我就想要做出最好的汤饼,我跟在鹃鹃军队的后面,不就能在有保障的情况下,看到各个地方的面食了嘛?”
小店的东家说了还一番话,说完了之后,看着李隆基和王琚,那意思对方是否答应自己的这个要求。
王琚动容了,他还真没有像李隆基一样如此深入到民间了解百姓的生活,他高高在上的时候太久了,哪怕被冷落了之后,那也是一州的刺史,不是寻常百姓能够看到的。
州刺史啊,相当于张小宝和王鹃那个时候的市委兼市政市长,高高在上,百姓通常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在那个消息十分畅通的时代,更不用说现在的大唐了。
当然,张小宝和王鹃的眼里没有什么市长,级别不够,可是他们却能够跟民间有非常多的接触,有时候,就是这么有意思。
今天王琚听到了一个百姓的声音,才发现自己以前实在是做的太少了,作为一个当地的州刺史,百姓通常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现在看来,并不值得炫耀。
因为小宝和鹃鹃的身份更高,高到几乎没有什么位置说是正好适合他们的程度,用官的品级来衡量他们显然是不够的。
人家哪怕是个县令,那也是可以决策大唐事务的县令,他们两个根本没有人去在乎官职,只是两个名字,两个存在而已。
可就是这么高的身份和地位,整个大唐的百姓就没有不知道的,像自己这样的地方官,如果连个名字最后都没有留下,那才叫失败。
如此一想,王琚站起来,低个头对着李隆基,说道:“陛下,臣决定了,等着陛下您离开,臣就回到自己的州,去当好一个刺史,现在臣也不怕遇到麻烦解决不了,臣可以问小宝和鹃鹃。”
李隆基知道王琚话中的意思,小宝和鹃鹃来了,自然就是放下了一切的芥蒂,王琚不用担心做不好了。
让李隆基诧异的是,既然王琚已经认了亲,为什么不回京城?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