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田园大唐TXT下载田园大唐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田园大唐全文阅读

作者:田园如梦     田园大唐txt下载     田园大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八十二章 此行冷静才专业

    张易刚刚离开不到一分钟,在厨房干活的三个人也跟着出来。

    他们其实早把活做完了,只是一直等着张易,三个人在厨〖房〗中的时候已经商量好,开始对张易进行更加严密的监视,达到寸步不离的地步才可以,哪怕就是张易上个再所的时候,也要暗中盯着。

    同时加强小店周围的保护,一定不能让张王氏处在危险当中。

    三个人从厨〖房〗中出来的时候,从脸上的表情上能够看出来,他们的情绪都不怎么好,尤其是在面对王鹃这个女东家的时候,似乎少了一些已往的恭敬。

    “张弄,我们回去了啊。、。王刚说了一声,便打算跟张南和张雨离开,他们还要追上张易,时刻看着张易才行。

    哪知道他们刚要走,王鹃却出声把他们三个人拦住,对三人说道:“急什么?还有活没做完呢,正好,你们三个一起把活干了。,。

    “东家,还有什么活?不是都已经做完了么?我们三个也累了。,。张雨略带不满地说道。

    “我说有活就有活,累?累好啊,谁累了谁现在就结算工钱,今天晚上自己找地方去睡觉,本店不养闲人,跟我到柜台。,。

    王鹃把眼睛一瞪,马上向着柜台走去,那意思是要真把人辞退了。

    张雨登时后悔了,心也慌了,连忙说道:“东家,东家,我随后一说以后再也不敢了,可别把我撵走,我还等着小店变成大店,我当功臣呢。,。

    旁边的王刚也跟着劝道:“东家,小雨是在后面来回抬东西抬的,不是不想干活,不如让小雨先回去,我和张南就把活做了,一定做好。,。

    “记住我不管你们是累还是不累,反正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敢顶撞我,伙计你们就这么当?一个个脸sè看着跟谁欠你们钱似的,身为一个伙计,把情绪带在脸上是不对滴。

    你们这叫不敬业,伙计是那么好当的?作为一个合格而优秀的伙计,首先要做到的便是不把任何心中的想法表lù出来让别人看到。

    哪怕是有着一肚子气,面对客人的时候也要lù出真诚的笑容哪怕客人给赏了,给的再少也要表示出受宠若惊才行,就算是又苦又累,想想自己做伙计的目的,坚持一下也就tǐng过来了。

    你们看看你们自己,一个个都成什么样子了?让你们在厨房做点事情出来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让我这个东家怎么想?哼”。

    王鹃掐着腰对着三个人训着话,王刚三个人心里面着急啊,张易已经离开一会儿了,谁知道他会跑到哪去。

    但又不敢直接不理会东家回去盯着张易,那样连在店中呆的机会也没有了。

    三人急得汗都出来了,却不得不强忍着。

    这个时候张小宝也跟着说道:“对对对,夫人说的对,你看看你们三个,心中有点事情就lù出来了,让人一看便知道跟平常的时候不对遇到困难怕什么?谁还没个难处?

    是不是?要冷静,作为一个伙计,不管面对什么样的顾客,都要让对方看不出来你心中〖真〗实的想法,顾客找你们毛病的时候,你们心中哪怕不在乎也要装成知道自己错了的样子。

    冷静啊,一定要冷静,不然容易耽误事情,像你们张哥我我也有难处,从出来做事情的时候开始怎么可能一帆风顺,但是,我也坚持过来了,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张哥您说的是,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活呢?张雨确实在后面的时候搬东西累了,不如我和王刚一起干活,让小雨先回去。,。

    张南极力地压着自己着急情绪,接过张小宝的话说道。

    张雨眉头都皱起来了,心说你遇到的难处和我们怎么比?你一个做饭的,你再难无非是严收点钱,我们呢?

    “走什么走,现在又没马上让你们干活,听你们张哥说话,我看你们是不打算好好当伙计了,想要出去自己干?告诉你们,别看你们在店里呆了几天,其实什么都没学会,一个控制不好情绪的伙计,不是一个好伙计。,。

    王鹃把眼睛一瞪,说什么也不让三个人走。

    张小宝对着王鹃点点头,又朝三个人说道:“以前啊,我也开过别的小店,同样吃做东西吃,炒菜,那时的店比现在能大上一倍,炒菜,不比卤味,你们也清楚我做菜的手艺,那吃饭的人才多呢。

    我那时忙啊,外面吃饭人的各种吆喝声就没停过,甚至有客人觉得我上菜慢了,生气,威胁说再不快点上菜就砸了我的唐。

    但是,即使在那个时候,我也没慌,我知道做菜的时候不能分心,只要菜做的好,客人着急也是另一种对我的赞赏,我如果一不冷静,把调料放错了,或者是盐放多了,那可是把招牌给砸了。

    客人吆喝就吆喝,我却依旧要做好每一道菜,因为我相信没有客人能砸我的店,我那时有伙计,我相信我的伙计能够应对这种事情,再我无法亲自出去的时候,好的伙计能够把事情做妥当了。

    相信自己的伙伴,让自己冷静下来,有的时候说不定危机也是机遇,不要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来做,懂不懂?,。

    说完这番话,张小宝便不再出声,而是去弄了点茶叶冲上水,摆在桌子上,同时还去温了点酒,到厨房炒了一个辣子鸡丁。

    这个过程当中,王刚三个人找了位置坐下来,开始自己在那里想事情,尤其是张南,他觉得这个东家说的话,怎么好象并不仅仅是小店的事情。

    对呀自己外面有安排监视张易的人,自己三个人急什么?难道是不相信外面的人?今天确实是不够冷静,居然把情绪带了出来,让两个东家都察觉了。

    作为一个谍报人员,应该在越是关键的时刻表现的越要谨慎,今天是怎么了?危机也是机遇?嗯!好像真的是这样哦。

    等着张小宝把炒完的鸡丁放在桌子上的时候,三个人也猛然恢复过来,互相看了一眼,从另外两个人的眼中都看到了吃惊的神sè。

    多亏是在小店当中呆着若是到了别处的话,说不定自己就暴lù了,那样的话,不仅仅自己的生命得不到保障,甚至会坏了大事。

    看来一点一滴都是学问啊,没想到这个憨厚的东家,居然也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来。

    张小宝呵呵一笑,对着三个人说道:“吃吧,我和夫人一会儿再吃专门给你们做的菜,你们喝点酒我喝茶,吃完了之后还有活需要你们来做,累点怕什么?既然选择了这张易刚刚离开不到一分钟,在厨房干活的三个人也跟着出来。

    他们其实早把活做完了,只是一直等着张易,三个人在厨〖房〗中的时候已经商量好,开始对张易进行更加严密的监视,达到寸步不离的地步才可以,哪怕就是张易上个再所的时候,也要暗中盯着。

    同时加强小店周围的保护,一定不能让张王氏处在危险当中。

    三个人从厨〖房〗中出来的时候,从脸上的表情上能够看出来,他们的情绪都不怎么好,尤其是在面对王鹃这个女东家的时候,似乎少了一些已往的恭敬。

    “张弄,我们回去了啊。、。王刚说了一声,便打算跟张南和张雨离开,他们还要追上张易,时刻看着张易才行。

    哪知道他们刚要走,王鹃却出声把他们三个人拦住,对三人说道:“急什么?还有活没做完呢,正好,你们三个一起把活干了。,。

    “东家,还有什么活?不是都已经做完了么?我们三个也累了。,。张雨略带不满地说道。

    “我说有活就有活,累?累好啊,谁累了谁现在就结算工钱,今天晚上自己找地方去睡觉,本店不养闲人,跟我到柜台。,。

    王鹃把眼睛一瞪,马上向着柜台走去,那意思是要真把人辞退了。

    张雨登时后悔了,心也慌了,连忙说道:“东家,东家,我随后一说以后再也不敢了,可别把我撵走,我还等着小店变成大店,我当功臣呢。,。

    旁边的王刚也跟着劝道:“东家,小雨是在后面来回抬东西抬的,不是不想干活,不如让小雨先回去,我和张南就把活做了,一定做好。,。

    “记住我不管你们是累还是不累,反正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敢顶撞我,伙计你们就这么当?一个个脸sè看着跟谁欠你们钱似的,身为一个伙计,把情绪带在脸上是不对滴。

    你们这叫不敬业,伙计是那么好当的?作为一个合格而优秀的伙计,首先要做到的便是不把任何心中的想法表lù出来让别人看到。

    哪怕是有着一肚子气,面对客人的时候也要lù出真诚的笑容哪怕客人给赏了,给的再少也要表示出受宠若惊才行,就算是又苦又累,想想自己做伙计的目的,坚持一下也就tǐng过来了。

    你们看看你们自己,一个个都成什么样子了?让你们在厨房做点事情出来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让我这个东家怎么想?哼”。

    王鹃掐着腰对着三个人训着话,王刚三个人心里面着急啊,张易已经离开一会儿了,谁知道他会跑到哪去。

    但又不敢直接不理会东家回去盯着张易,那样连在店中呆的机会也没有了。

    三人急得汗都出来了,却不得不强忍着。

    这个时候张小宝也跟着说道:“对对对,夫人说的对,你看看你们三个,心中有点事情就lù出来了,让人一看便知道跟平常的时候不对遇到困难怕什么?谁还没个难处?

    是不是?要冷静,作为一个伙计,不管面对什么样的顾客,都要让对方看不出来你心中〖真〗实的想法,顾客找你们毛病的时候,你们心中哪怕不在乎也要装成知道自己错了的样子。

    冷静啊,一定要冷静,不然容易耽误事情,像你们张哥我我也有难处,从出来做事情的时候开始怎么可能一帆风顺,但是,我也坚持过来了,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张哥您说的是,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活呢?张雨确实在后面的时候搬东西累了,不如我和王刚一起干活,让小雨先回去。,。

    张南极力地压着自己着急情绪,接过张小宝的话说道。

    张雨眉头都皱起来了,心说你遇到的难处和我们怎么比?你一个做饭的,你再难无非是严收点钱,我们呢?

    “走什么走,现在又没马上让你们干活,听你们张哥说话,我看你们是不打算好好当伙计了,想要出去自己干?告诉你们,别看你们在店里呆了几天,其实什么都没学会,一个控制不好情绪的伙计,不是一个好伙计。,。

    王鹃把眼睛一瞪,说什么也不让三个人走。

    张小宝对着王鹃点点头,又朝三个人说道:“以前啊,我也开过别的小店,同样吃做东西吃,炒菜,那时的店比现在能大上一倍,炒菜,不比卤味,你们也清楚我做菜的手艺,那吃饭的人才多呢。

    我那时忙啊,外面吃饭人的各种吆喝声就没停过,甚至有客人觉得我上菜慢了,生气,威胁说再不快点上菜就砸了我的唐。

    但是,即使在那个时候,我也没慌,我知道做菜的时候不能分心,只要菜做的好,客人着急也是另一种对我的赞赏,我如果一不冷静,把调料放错了,或者是盐放多了,那可是把招牌给砸了。

    客人吆喝就吆喝,我却依旧要做好每一道菜,因为我相信没有客人能砸我的店,我那时有伙计,我相信我的伙计能够应对这种事情,再我无法亲自出去的时候,好的伙计能够把事情做妥当了。

    相信自己的伙伴,让自己冷静下来,有的时候说不定危机也是机遇,不要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来做,懂不懂?,。

    说完这番话,张小宝便不再出声,而是去弄了点茶叶冲上水,摆在桌子上,同时还去温了点酒,到厨房炒了一个辣子鸡丁。

    这个过程当中,王刚三个人找了位置坐下来,开始自己在那里想事情,尤其是张南,他觉得这个东家说的话,怎么好象并不仅仅是小店的事情。

    对呀自己外面有安排监视张易的人,自己三个人急什么?难道是不相信外面的人?今天确实是不够冷静,居然把情绪带了出来,让两个东家都察觉了。

    作为一个谍报人员,应该在越是关键的时刻表现的越要谨慎,今天是怎么了?危机也是机遇?嗯!好像真的是这样哦。

    等着张小宝把炒完的鸡丁放在桌子上的时候,三个人也猛然恢复过来,互相看了一眼,从另外两个人的眼中都看到了吃惊的神sè。

    多亏是在小店当中呆着若是到了别处的话,说不定自己就暴lù了,那样的话,不仅仅自己的生命得不到保障,甚至会坏了大事。

    看来一点一滴都是学问啊,没想到这个憨厚的东家,居然也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来。

    张小宝呵呵一笑,对着三个人说道:“吃吧,我和夫人一会儿再吃专门给你们做的菜,你们喝点酒我喝茶,吃完了之后还有活需要你们来做,累点怕什么?既然选择了这说怕哦,吃点肉对身体补充快,照这么说,明天张易即使是想要找人行刺,他们也没有机会,因为不让别人进店。

    可是看主家夫人的意思,是打算每天都来吃饭,店总不能每天都只招待她,尤其是咱们的女东家,她快要钻钱眼里去了,能多赚一文钱,她都愿意为之付出很大的努力。

    明天好过了,后天怎么办?至于那个屋子,若是没有张易的话还可以,他既然也是伙计,自然是清楚如何布置的,很多保护主家夫人的安排,很可能会让主家夫人处在危险的境地当中。

    我们怕人手要好好安排才可以,千万不能出现任何的纰漏,张易,如不是想要继续顺着他这条线查,早就把他抓起来了,现在抓他,万一他还有没有动的上线,会打草惊蛇,一旦他不在店中,那没动的线便会有反应。”

    张南和张雨听了王刚的话纷纷点头,他们也是担心这点,抓张易容易,但是谁知道张易是否把跟他联系的线路全暴lù出来了,如果还有线儿他还没有使用,现在一抓,那条线上的人发现了,会立即转移。

    说不定就在租主的房子的周围便有对方的眼线在,也不清楚对方背后是什么人,居然如此严密。

    “还好有个小店突然开起来了,这才让我们找到线索,他们居然在杭州也安排了人手,若是没那个小店,估计我们找不到他们,甚至不会去猜测,绝对不是一般人。”

    张雨说话的时候很丧气地摇摇头,接责又说道:“不如我们告诉东家我们的身份,让他们配合我们一下,虽然说近两天似乎很有默契,每一个偶然都让我们行事顺利了。

    但你们看昨天晚上。如果我们没有安排人手,那张易去找了其他人,又该如何?关键的时候真怕他们耽误事儿。”

    “不行,绝对不行。”王刚反对道:“现在不告诉他们,他们表现的才是最正常的,毕竟他们只是个寻常人,你们难道没瞧见,我主家夫人过来的时候,两个东家紧张得身体都抖了,只不过是一直装着没有事情。”

    “我看到了。而且还听到张哥常民歌的时候声音也颤抖,那绝对不是民歌应该有的唱法,还有女东家,陪着你主家夫人说话的时候,身边的一只手不停地在tuǐ上蹭汗,想是又高兴又害怕。

    正像你说的那样。真要是告诉他们我们的身份,并且让他们配合的话,估计他们马上会lù出马脚,从而被张易发现,那线索想是也要断掉了。

    可惜,如果他们是我们的人就好了,如此一来,我们相互之间配合的会更加默契,让张易一直在套中出不去,凡是与他联络的人便能一个一个监视,最后收网的时候把人全抓住。

    我发现个事情,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察觉,那就是两个东家总是话中有话,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似乎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一样。

    比如今天这次,我们着急呢,他们就告诉我们要冷静,要相信伙伴,而且要敬业,不要把心中的想法表现在脸上,虽然他们说的是伙计,可为什么我认为他们是在说我们的另一个身份?”

    张南也赞成了王刚的说法,但也同样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huò。

    张雨一听,笑了,说道:“怎么可能,我们的身份,之前我们自己都猜不出来对方是什么人,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仅仅是正常的伙计呢,还有张易。

    是我们身后的人势力帮着我们互相查,然后才有了联系,我没看到两个东家跟谁有别的联系,而且今天听他们说的原来他们呆的地方,想是咱们的人应该去调查了。

    若是有问题,必然会告诉我们,可并没有人来找我们,说明他们的身份是真的,并且符合他们说的话,如果这还能出现问题,那只能说明他们比我们还厉害,装的还像真的似的。

    但那可能吗?我虽然接受的专业训练不如你俩,但自信比其他人强多了,你们看两个东家的样子,他们的演技能高到那种程度?反正我不信,最主要的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你们想想。”

    王刚沉思起来,确实如张雨所说,自己接受的是最系统的专业训练,这要是还看不出来两个东家是否是装扮的,那自己岂不是白学了那么长的时间?

    而且也正像张雨说的那样,目的是什么?如果两个东家真的演技高到了一定的程度,他们总要有自己的目的,他们站在哪一边?

    若站在张易那一边的话,张易也不用混的这么惨,他们更不可能把张有给赶走,他们的演技达到那等程度,必然能看出自己三个人身份,或者猜出个大概。

    但说是偏向自己三个人的话,为什么还给张易那么多的机会,应该好好跟自己三个人配合一下,然后把事情明朗化,但明显又不是。

    真把两个东家当成某个势力。凭他们的装样子的本事,一段时间来出现的情况就显得很矛盾了。

    所以断定,这世上不可能出现一个新的厉害的组织,哪怕是张易一方的人也不够厉害,至少被自己等人查到了,两个东家是某个势力的人,那这个势力可以直接与张王两家抗衡了,甚至还高出一筹来,因为根本看不出来任何不对的地方。

    张南同样想着,随之问道:“那你们说说那天五个人为什么挨打?

    谁打的?”

    张雨摇摇头:“不知道,也猜不出来,真要是让我说啊,可能是张易那边的人自己动的手,我们三个没动手,两个东家吓得一个躲在厨房不出来,一个在门口只知道喊,而且我们调查了之后,发现两个东家也不与别人接触。不可能是有人在周围一直保护。”

    “照你这么说,张易他们难道是傻子,若是没有人被打,我们又怎么可能盯上他们那条线?他们自己把自己暴lù出来?他们不清楚那样做的危险性有多大?”张南反问道。

    “张易现在还没猜出来我们的身份,他仅仅是有一点点的怀疑,说不定那天正是他们用来试探我们,若是我们直接过去抓人。他们其他线上的人便会确定我们的身份了。

    我们和张易他们不一样,目的不同,他们是为了能进王府,我们是专门逮他们的,他们的目标并没有放在我们的身上,所以我们有了漏洞的话,得尽快弥补上,比如说为什么我们在工钱很少的情况下还呆在店中。”

    张雨说着说着,想到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们想要偷方子,制作卤味的方子,五个人背打的事情先不想了,就当是张易他们试探我们,等回去的时候,我们小声说说话,提一提怎么偷方子的问题,让张易听见,甚至可以让他参与进来。

    然后现在我们又有了另一个目的,那就是联系上王府这条线,从而遇到贵人,给自己一个更好的机会,万一能进到张王两家呢,对吧?”

    王刚说出了自己的主意,另两个人点头答应下来。

    “走吧,回去,也不知道张易休息的如何了,先不急,等着他起来穿衣服的时候,我们再告诉他不用过去了,从而打乱他的计划,让他难受。

    对,我们告诉他,就说东家说的,让他起来收拾院子,把种的菜浇浇水,把另外两个屋子再好好收拾收拾,把泡菜也打开看看有没有坏掉的,反正就是给他找活干,让人使劲做也需要做到下午的那些活,以免他做其他的事情。”

    站起身向院子走的时候张南也提供了一个好办法。

    三个人口中说的张易休息的并不好,一晚上他基本都没有睡,他很想离开院子,联系下自己的人,但又不知道另外三个人什么时候回来,万一自己耽误的时间久了,三个人跟东家说,东家会认为自己有别的目的。

    所以张易就等,等三个人回来,但左等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都等得困了,却依旧翻来覆去地睡不塌实,想着是不是东家又给三个人安排什么重要的活了,是不是商议关于张家夫人来之后的打算了。

    结果在这等情况之下,张易是越睡越累,琢磨着还不如不回来,一直呆在店中,看看东家给他们三个安排了什么样的活。

    当外面的光透过纸窗隐隐照进来的时候,张易红着眼睛躺在chuáng上依旧没有睡去,借着微弱的光,看看那空着的chuáng,嘟囔道:“眼看这天就大亮了,他们三个哪去了?难道是留在店中睡觉了?还是东家布置给他们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快回来吧,再不回来我也该起了。

    忍着,一定要忍住了,时机就要到了,来店里吃饭,只要允许别人在店中,就一定有刺杀的办法,张王两家死一个人,定会大乱,还有李龙基也在杭州,他一定也会非常震怒。

    张王两家的人都能够被刺杀,他应该觉得他同样不安全,或者是离开,或者是派来大量的人手查,就怕他们太稳,没有下手的机会,乱起来才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自语地说着,张易想到了以后的事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大哥,什么事情这样高兴,我们在外面就听到了,跟我们说说,我们也好跟着高兴一下。”

    张易的笑声方落,外面就传进来张雨的声音,这动静把张易吓一跳,汗,瞬间就从身上冒出来了,暗道自己应该再谨慎一些,从那天东家的话,还有三个人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是一心拥护大唐的人,万一自己说漏嘴了,被他们听去,他们一定会去官府举报自己。

    在心中告诫了自己一番,张易扬声对着刚刚进门的三个人说道:“没什么,睡觉做梦。梦到有意思的事情,就把自己给笑醒了,你们才回来?东家是不是又让你们干活了?哎,这个店呀,不好呆。

    我想好了,再当几天的伙计,若是工钱还不提高,而且东家一直不让我们休息好,我就不在店里做事情了,你们呢?”

    张易的话王刚三个人根本没在意,他们知道张易不可能不干。

    张雨回道:“我呀,我是还想继续在店中做事情,哪怕不给工钱也行,今天我们在那边忙,我看到了张哥放在锅中那个纱布包中的几样料了,张哥也没避着我。

    我想好好表现一下,万一张哥看着我顺眼,收我当徒弟,我也可以做出来好吃的卤味了,哪个徒弟会领工钱?无非是师傅高兴了,给两个零huā钱,等着把本事学成了,以后赚的钱比工钱可是多得多呀。”

    解释完自己留下的目的,张雨又问王刚和张南:“二哥,三哥,你们两个怎么想的。”

    张南一笑,说道:“做什么不是做。别的活也并不轻松,而且张哥应该还有其他没让我们看到的东西,呵呵,我呢,我再看看。”

    “困了,洗洗脸就睡吧,大早上的冲身子怪冷呢。”王刚没接张雨的话,而且眼神还有点躲闪的意思在其中,让人一看便知道,他也有着自己的小算计。

    三个人胡乱地洗了洗脸,脱了衣服直接躺下,还有厚点的毯子盖,要比第一天来店中的时候强多了,那时不能脱衣服,而且盖了东西凌晨的时候也能感觉到冷,得再过上几天才能热到晚上睡不着的地步。

    张易看着三个人躺下来,再看看天,很纳闷,这个时候还睡觉,什么时候起来呢?难道店中不做事情了?

    自己再眯一会儿,若是过会儿起来,他们三个还在睡觉的话,自己可以直接先去店中,表现一番,同时把买纱布的任务接下来,方便自己行事。

    这个时候一晚上没有睡塌实的张易想要眯一会儿更累,总怕睡过去,耽误了正事,于是不时地睁开眼睛看天爸。

    等着觉得差不多了,这才难受地坐起来,打算穿上衣服出去。

    他的衣服刚一穿好,睡在旁边的张雨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问道:“大哥,你要做什么?”

    “起来去店里干活。”张易眉头一皱,说道,明知故问。

    “啊?干活?哎呀,我才想起来,累了一晚上,刚才居然忘了,今天早上店不开,东家说了,让我们好好休息一下,跟你也说一声,瞧我着记性,光想着回来睡个安稳觉了。

    东家还说了,你睡一晚上了,起来的话就做点事情,院子里的鸡要喂,地里的草看看长出来没,有了草要尽快锄去,还有浇水什么的………。”

    张雨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对张易说着,张易越听越郁闷,自己原来的打算居然全落空了,不能去店了,那就不能出去买东西,而且还要干活。

    听着张雨说的那么多活,估计一上午的时间,得不停地忙才可以,但自己也困啊,昨天没有休息好,再做一上午的活,下午还哪有精神头应付别的事情?麻烦了。

    心中这么想着,张易还是咬了咬牙,决定坚持一天,到了晚上再好好睡,实在不行站在店中的时候,靠着墙眯上那么一会儿。

    答应了一声,张易出去了,同时还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偷偷懒,所干的活把表面上做的看上去还可以,然后躲给地方再睡一会儿。

    听着张易那沉重的脚步声,张雨嘿嘿一笑,用毯子把脑袋一门g,这才沉沉睡去,至于张易是否会在干活的时候离开院子他则不担心,真离开的话,自然有别人盯着。

    等着天大亮,到了平时卤味店开门营业的时间,前来买东西的人却看到店门还是关着的,并且在门口的地方立了一个写有字的牌子,不识字的马上找人询问。

    最后得知,牌子上的内容是为招待张王两家的夫人,店中正在进行内部的休整,上午暂时不营业,下午是否营业要看休整的程度如何。

    就是这么个意思。

    前来买东西的人显得很无奈,但也能理解小店的做法,那可是张家的夫人,1小宝的亲娘,人家过来吃东西是天大的面子,不好好收拾一下怎么行。

    换成自己要是开店的话,昨天中午的时候就把别的人全撵出去了,万一有危险呢。

    看样子今天是吃不到了,等明天再看看,希望不要每天都只接待一个人。

    看着小店不大,但突然间一停业,对周围人的生活也造成了一些影响,尤其是每天都来吃东西的人,突然间不能吃了,换个地方显得非常不习惯。

    对寻常百姓来说,不能吃到这家的卤味还能承受,大不了去汤饼店吃碗面,那里也有小菜和酒水,换个地方而已。

    但是对垂钓协会的人影响可就大了,都是富贵人,而且张小宝还总是让伙计过去呆着看别人吃东西,同时询问哪个地方不足,进行了一点点改进,卷饼里面东西的品种也增加了几样。

    已经开始渐渐被垂钓协会的人所接受,一个个习惯了在中午和晚上的时候吃小店做出来的东西。

    按照张小宝的话来说就是男人对喜欢的品牌更忠诚。

    早上过来取卷饼的人一看到小店关门,很想把店门砸开让里面的人制作卷饼,却只能是想想而已,不敢,因为人家的理由足够充分,只好无奈地回去禀报。

    王琚最近一段日子过的不错,每天都跟着皇上去钓鱼,有的时候是在湖里钓,有的时候就找条河来掉,各种垂钓的工具让他使了个遍,哪怕是那种工具并不适合在这两个地方钓他也要用一用。

    垂钓协会发展的也越来越好,不时地有人申请加入,交一笔会费,然后够买钓具,相互之间比着看谁的手艺好。

    协会当中大部分都是富贵的人,寻常人也买不起东西,更不用说每天都必然消耗掉的卷饼,这个饼可一点也不便宜,一张饼加上里面卷的东西,够寻常人家几口人过上三五天了,还是能吃到肉的那种。

    除了这一部分人之外,王琚还从张王两家的内院口中得到了好办法,那就是找当地钓鱼厉害的人进到协会当中。

    这部分人有的是晚上专门钓虾为生活的人,有的是在布下网等鱼的时候顺便也钓鱼的人,还有的干脆就是专门被这里的水云间酒楼培训陪着顾客垂钓的人。

    水云间培训的人不仅仅是垂钓技术要高,同时也得有眼sè,客人钓鱼的时候陪在旁边,要看是什么样的客人,有的客人就喜欢赢,那么你钓的时候必须要差客人一点点,不能差太多了。

    客人钓上一条鱼,过一会儿你也得钓上来一条,客人钓到三条,你至少要有两条,客人一条没有钓到,你自然也是空手而归。

    若是客人喜欢竞争,那么就要时输时赢,这样人家才觉得有意思,总让人家输不行,反之,更不行。

    内院给王琚出的主意就是找这样的人,哪怕他们没有钱,买不起那么多种钓具,也吃不起海物的卷饼,也同样要让他们加进来,陪着有钱的人玩。

    刚刚施行了三天,效果非常好,这部分没有钱的人缺钱,却不缺技术,面且喜欢钻研。

    他们不用交会费,只需要他们真正的具备垂钓技术,同时本事大的,甚至还有工钱,垂钓协会要是没有一部分真正钓鱼厉害的人镇场子那岂不成了笑话。

    他们之间会互相比,然后琢磨出来钓具的使用技巧之后也可以跟富贵人的进行交流,他们的卷饼与钓具全部由王琚免费提供,甚至是用不上的钓具也会给他们,每天活动钓到的大部分鱼同样被他们拿走。

    一个是他们观察鱼咬钩的位置,一个是查看吃进去的饵是什么,好判断怎么能够找到更合适的饵和钩,从而对应相应的鱼种类跟大小。

    还有一个目的,他们研究完了,鱼可以拿去卖钱或者是自己吃,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份不错的工作,收入高,而且不是太累,同时还能当玩了。

    富贵的人也喜欢跟他们一起垂钓,同时听他们讲琢磨出来的各种方法和手段,一同提高垂钓技术,相互之间有着不同的乐趣。

    有了这个事情,王琚就想组织一下,来个大型的活动,把所有入会的人一起找着去海边玩海钓,估计会耽误一天时间,晚上不回来了,来回折腾太累。

    但去海边并不代表能吃到海物卷饼,那是两回事儿,别人做的不好吃,因此今天早上便吩咐人去卤味店,让人把店里的卷饼全买了,并且带上足够多的卤味,若是数量不够,让小店的东家停下其他事情,专门制作卷饼。

    结果就在他等着人到齐了出发的时候,前去买东西的人回来了,看了眼在王府门口聚集起来的人群,走到王琚身边,小声地说道:“老爷,店没开,说是为了晚上迎接夫人吃饭,所以现在进行整修呢,1小的没敢砸门,您看……?”

    “什么?没开门?他们不开门我们吃什么?”王琚愣了一下,着急地说道。

    “那老爷,1小的去砸门?”下人征求命令。

    “呃~!砸,就不必了,敲开,让他们马上做,做好了之后,安排人在后面快马送过去,多给他们钱,累点就累点,有钱赚相信他们累也愿意。”

    王琚略微一思付,对着下人吩咐。

    下人答应一声刚想走,半开着的府门中张王氏正好出来给父亲送毯子。

    听到了这话之后,登时不高兴了,对着那个下人说道:“站住,不准去,人家开个店也不容易,说了不做就是不做,赚钱重要,身体更重要,一天天那么辛苦,忙的事情又多,怎么能忍心让他们更累?家中的厨子做了不行么?”

    说着话张王氏眼圈突然红了,把王琚看得一愣,自己的女儿怎么了?!。

第六百八十三章 小店东家多重要

    “巧儿,为父近几天吃惯了他家店中的东西,不让为父吃,为父吃什么?是父亲重要还是那店的东家重要?”

    王琚把张王氏半到府中,对着张王氏说道,显得很不高兴。

    “当然是东家重要了,晚上女儿过去吃饭,然后让他们做好了,马上给您送过去,现在不行,估计昨天会忙到很晚,现在正睡觉呢,他们一天那么忙,好不容易逮到了借口能够好好睡一天,就让他们睡吧。”

    张王氏对着王琚说道。

    “怎么是他们重要?他们不忙能赚到钱,他们开店的目的还不是为钱,一个饼给他们五十文,总行了吧,我可是你父亲。”王琚被女儿的话给弄mí糊了。

    “父亲怎么了?他们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做,爹,反正您听我的没错,五十文算什么?你就是五十万文也不如让他们休息一天,我让厨子给你们准备东西,中午你们对付一顿,我家的厨子并不差,晚上让他们早点做,正好能给您晚上吃,还有半夜的夜宵。”

    张王氏很想说出来那个店是怎么回事儿,但又知道不能说。

    王琚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女儿一会己,纳闷地说道:“五十万文不如他们休息?他们要是这么有钱还开什么店?你家的厨子做的东西确实好吃,比我家的强多了。

    如果没有吃到那个店的东西,你家厨子做的便是世间美味,但是吃了那个店的东西之后,就觉得你家的厨子仅仅是好而已,难道你不知道那个店的东家手艺?”

    “我当然知道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东家的手艺如何?可是哎呀,反正听我的就对了,今天不准去砸门,让他们休息,不然我就回家,再也不来了。”

    张王氏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用出威胁的手段,自己的儿子和儿媳fù累了这么多天了,不仅仅要做东西卖,装得像那个正常买卖人家的样子,还要负责四个伙计之间的事情,给自己一方的人创造机会。

    说出来听着觉得很容易,就是那么回事儿而已,但是遇到了事情的时候,怎么来应对,这个过程却是难之又难。

    不能让对方发现了,还要使对方暴lù出来,同时配合着自己另外一方的三个伙计来调动背后的人,一次次的机会,一条条的线索,岂是那么简单?

    也就是自己的儿子和儿媳fù够厉害。才能把事情做好,换成别人,累死他们也做不到,两个孩子都这么忙了,自己的父亲居然还要去找事儿。

    王琚终于发现不对了,自己的女儿不应该这样啊,自己可是她的父亲,为什么连父亲都不顾了?那个店的东家是什么人?比父亲还重要的能是谁?

    想着,不解中的王琚便询问道:“巧儿,跟爹说说,那个店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爹保证给你保密。”

    “连皇上问起来也保密?”张王氏问道。

    “这个。”王琚犹豫了,想不明白天下的事情还有什么可以跟陛下保密的。

    “既然不能,我就不说,反正您记得就好,过几天估计您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现在你把他们累到了,到时候您会后悔,小心以后再也吃不到他们做的东西。”

    张王氏打消了直接说出自己儿子在那里的想法。

    王琚这下知道事情好象出乎自己的意料了,女儿如此坚持,必然有坚持的原因,皱起眉头想了想,说道:“巧儿,那你总要跟我说一个大概妈,暗示一下也行啊,呵呵。”

    “爹,您怎么这样,暗示什么?暗示,暗示就是,如果您派去接卷饼的人您足够信任,那个店里做出来的所有吃食您可以直接吃,不需要找人试毒。

    我就是那么吃的,这天下对于我来说,除了我自己做的东西之外,就没有人能让我那么放心,不要再问了,也别想着这个事情,小心坏了大事,跟皇上不准说,我回去了,让厨子给您做东西。”

    张王氏暗示的已经足够了,她实在是怕这个爹被着自己派人过去,那可就真麻烦了。

    望着女儿离去的身影,王琚陷入深思当中,琢磨着“居然这么厉害,店里究竟是谁,可以不用试毒?也就是说问题绝对不会出现在做菜的人身上,除非是自己家的下人有了问题才能吃出毛病。”让巧儿如此放心,那必然是最信任的人,我做的东西也不会下毒,当然,我做出来的东西估计别人吃着不会放心,盐放多了,做的煳了,确实不让人放心,没法吃……

    “但能做出来的东西比张王两家内院的厨子还可口,又让巧儿绝对放心的人能是谁呢?让我小心以后也吃不到了,巧儿还那么上心,我以后怎么可能吃不到,以后没了他们的店,还有我的好外别子呢,恩?

    外孙子?小宝,鹃鹃?。

    “不会吧,哎呀我的外削子啊,不是说去京城么,怎么,怎么跑到对面开起店来了?怪不得呢,我就说是为什么手艺如此之好,原来是这样……

    “是的,绝对是,昨天巧儿可是亲自过去了,放心,确实放心,不需要试毒,对呀,那包子做的可是专门给巧儿两个人吃的,张王两家酒楼正宗的灌汤包中必须要有蟹肉,可给巧儿他们做的就没有,但味道丝毫不差,只因为有身孕的人尽量少吃性寒的东西。”除了小宝之外,哪个外面做东西的人能清楚这个事情,而且专门有针对性地制作东西,还有那巧儿专门让人送去制作成的醋熘白菜,还真谁的娘谁护着,谁的儿子谁心疼。,王琚此刻想通了,既然如此,那不能去打扰小宝和鹃鹃,两个人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然也用不着瞒着自己一边。

    照这样说来,今天晚上的时候不必非要专门吃卷饼了,让小宝做几道热菜,装在食盒当中送来,原本还担心那个东家热菜做的不算太好。

    巧儿昨天亲手做的点心,还有送去了一大堆的食材,居然是为了给儿子和儿媳fù吃,也对,既然是装扮那个样子,便不可以随便买到其他的东西,牛肉和鹿肉绝对没有,有人卖牛肉也不敢买,送去的就没事儿了。

    不能说,跟谁都不能说,哪怕是皇上,否则容易破坏小宝他们的计划。

    对,确实是这样。皇上那边的情报人员,还有张多两家的情报人员最近收获了不少线索,一群笨家伙,平时那么长时间找不到线索,只能等着小宝和鹃鹃亲自动手。

    把所有事情都想明白的王琚心情舒畅了,自然也不会去打扰外别子两个人休息,否则真要后悔的。

    “老爷,小的还去不去?”门口等着的下人,见王琚走出来,凑到近前问道。

    “晚上再去,然后让人用快马送到海边,让那东家再随便炒几个热菜,拿食盒装好了,哦,想起个事情,以后过去恭敬一些,不准对他们吆喝,让我知道了,我录了你的皮,巧儿可是对他们另眼相看呢。”

    王琚担心自己家中的下人过去欺负自己的外别子,然后外别子为了隐藏身份就只能受气,所以刻意叮嘱了一句,如果真有人过去欺负,他真会录了下人的皮。

    下人不清楚其中的事情,还以为只是因为那个小店的东家做菜的手艺被看上了,才会如此,恭敬地答应下来,考虑着是不是应该给店里点额外的好处,以前可是训斥过人家,还有点欺负人的样子。

    万一夫人过去了,鼻个东家跟夫人说点什么自己的坏话,少不得要挨顿打。

    张小…宝和王鹃不知道这个事情,两个人一直睡到辰时才起来,也就是九点来钟,这段日子以来,头一次睡着么香。

    张小宝随意熬了两碗粥,又摊了几张薄饼,炒一个鹿肉,加上几样小咸菜,跟着王鹃一起吃了。

    之后两个人就忙上了,母亲晚上过来,很多菜要提前准备着,尤其是熬的汤,比不甩袖汤,需要看火候的,跟佛跳墙一个类型的。

    当然,张小宝不会给母亲做佛跳墙,一个是时间上来不及,另一个是里面的海鲜太多,不适合孕fù吃。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该忙的全忙完了,四个伙计也一同过来,王刚三个伙计精神头不错,张易则是萎靡不振。

    “小易,你这是没睡好?”张小宝很纳闷,昨天晚上张易先回去的,怎么到了现在困成这样,眼睛里面出现不少血丝,眼袋也有了,而且还有着青青的眼圈,跟化过妆似的。

    张易觉得自己可能随时会tǐng不住,听到东家问,摇摇头,说道:“张哥,没,没什么,昨天晚上担心小刚他们,就总做梦,早上起来了,才知道这边不开店,按您的吩咐,我干了一上午的活,院子都收拾好了,鸡也喂了,缸里也打满了水,地里长出来不少的小草,我一棵一棵拔的。”

    听到张易这么说,旁边的王刚三个人想笑却只能忍着,同时心中暗恨,这个张易居然告状来了,自己三个人明显是假传圣旨,估计张易也猜出来了,但又不确定,所以先把活干好,然后说给东家听。

    想到此,三个人又非常紧张地看向女东家,怕东家骂人,甚至是给自己三个人也安排更重的活。

    谁知道他们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只听见王鹃笑着说道:“好,小易就是能干,还关心这三个“弟弟。,早知道你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我便不吩咐他们让你做事情了,一会儿你坐着,趴桌子上再补个觉。

    今天一整天,店中不会进人,你放心地睡吧,等着后面的房子弄好了,再开门让别的客人进来吃东西,以免有人吓到了张夫人。

    小刚,你一会儿出去买纱布,现在开始收拾桌子,一定要擦得干干净净才行,丝毫灰和油不准出现,否则惹了张夫人不高兴,你们一文工钱也别想拿,从哪来的回哪去,本店不留你们。”

    张易愣了,他估计今天自己那边的人能够派来不少,然后看看是否有机会,可现在居然一整天都不开业了,自己一方怕人岂不是白忙活了?

    不行,自己得想办法告诉他们一声,不然的话他们聚集过来,然后没有得到自己的暗示,在门口不离开,等张王氏一来,护卫发现了的话,弄不好会怀疑他们的目的,从而询问,并让人提供籍贯。

    都是有可能的,得出去,不能呆在店中,门还关着呢。

    “东家,我还行,不困,我去买纱布吧。”张易用期盼的目光看着王鹃。

    “你没睡好,又做了一上午的活,怎能不困,别强tǐng着,身体重要,昨天说好了的,让别人去跑鹃不同意。

    “东家,我真没事儿,我最会买纱布了,真的。”张易近乎哀求似的说道。

    王鹃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终于点头:“也好,你去买,快去快回,我让石头给你熬个汤,你回来喝完在桌子上趴匐一会儿,就不那么难受了。”

    王鹃的话让其他三个伙计感到不舒服了,把张易派出去,自己等人怎么联系呢,自己一方的人也同样会过来吃饭,到时候也在门口转?那张易回来会看出来的。

    张易领了钱,高兴地从后门离开,王鹃又笑着对剩下的三个人说道:“你们也别闲着,留一个人擦桌子,另外两个人去外面给我摘huā,张夫人要来,店里要有点好看的样子,去吧。”

    三个人又舒服了,张雨选择留下,张南与王刚出去,因为张雨的势力指挥不了另外两个势力,但无论是张王两家的,还是李隆基的谍报系统都能够指使张雨所在的势力。

    没用太长时间,外出的三个人陆续回来,张易抱着一卷纱布,另外两个人则是搂着huā。

    东西放下,王鹃对着张易又说道:“小易,我想了想啊,咱们店的防护措施还不行,得挖一个通向外面的地道,你现在马上去找人过来,要快,让他们挖,去吧。”

    张易一呆,自己刚刚让那伙人离开,现在又要让自己找人来挖地道,这可是关键的地方,地道里面可以放别的东西,可那伙人走了,难道要找另一边的?

    心中犹豫着,张易答应了王鹃一声,转身走出去。!。

第六百八十四章 隐蔽之路想不到

    张易接了新任务,这回王刚三个人终于是没有再次失去冷静,看着张易离开也没说什么,尤其是王刚,他发现张易多出去几次也好,最好是总找其组织的人,那样负责盯梢的人也能盯住更多的目标。

    不管对方的情报系统多么严谨,单线联络也好,布局变换xìng消息联络方式也罢,只要是有目的xìng,只要是在联络,必然会有相互接触的过程,自己的人便能够广撒网。

    王刚相信,对方的人在杭州布置的再多,也远远比不上自己和朝廷的眼线多。

    更主要的是自己一边的装备够先进,钱也够多,有这样的优势,要是还不能把人盯住,自己的谍报人员全该自杀谢罪。

    很快,张易回来了,身后跟着一群人,一直来到小店的后面那个不算是院落的院落里,张小宝出来随意地扫了眼,一共有七个人,每个人都拿着工具,有铁锹,有镐头,还有铁钎子。

    挤在一起,站到了院落当中,有两个还站到了外面,小院只那么大,站不下人。

    看到这七个人,张小宝心中对那个组织的重视不由得降低了些,实在是太不专业了,过来七个人手上拿的工具居然是全新的,一看平时便不是做这种活的人,想是买工具也花了不少的钱。

    铁器的价格毕竟不低,大唐冶炼的地方多,但大部分冶炼出来的钢铁基本上是供应给了工业方面,尤其是枪炮和铁轨。

    所以现在大唐的百姓还要忍一忍,等以后多掠夺来矿石之后,冶炼好钢铁才能用上廉价的工具。

    好在七个人身上没有穿着华丽的衣服,全是粗布的,也并不新,若是七个人全穿着丝绸的衣服,张小宝就要怀疑自己和王鹃出来开个小店来对付对方究竟值得不值得。

    “张哥,找来了,他们都是好手,您看得怎么挖?”张易一副我跑出去把人找来很累的样子,使劲喘息了几下,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的目光在七个人的脸上扫过,有三个人直接低头,有两个人的装着看向别的地方,只有另外两个人才与张小宝对视一下,却少了干活人眼中那种独特的憨厚与小算计。

    “好,现在由你负责,带他们看后面原来装杂物的屋子,看看从什么地方挖地道好,最好是要与柴火垛子连接上,为了保证消息不泄lù出去,你要管住他们,不准他们离开小店。

    一会儿张家的夫人过来,你也守着他们,别让他们靠近了,现在先挖着,到了晚上的时候若是还没有做好,继续干活,你找个地方暂时休息,晚上如果还要干活的话,你依旧得盯住了。”

    张小宝收回目光,对张易又吩咐一下。

    张易献媚地笑笑,说道:“张哥,您放心吧,保证不让他们乱动,一会儿张家夫人过来的时候,他们是不是要停下来?我估mō着一下午的工夫干不完。

    张哥我是这么想的,既然是挖地道,就要挖深一点,不然上面的土坯房子容易倒,而且地道也要挖出来最少两个出口,以免被坏人给盯住了,您说呢。”

    “好,还是小易你聪明,按你说的做,等张夫人过来,他们先停停,但不准离近了,小心被张夫人的护卫个杀掉,做事情吧。”

    张小宝很满意地说了一句,转身进去忙他的事情。

    张易则是高兴地对着七个人一挥手,说道:“工钱少不了你们的,谁要是敢偷懒,别说我对他不客气,好好看地方,看仔细了,东家已经说了,要让地道最好是与柴火垛连在一起,你们看看,挖两条的话,哪一条与柴火垛搭配好。

    我再告诉你们一下,东家人不错,晚上会给你们吃好东西,我们的店想来你们也清楚,全是肉食,你们有口福了,别傻愣着,干活了。”

    七个人纷纷答应着,开始围着后面那个原来放杂物的房子看,地上也不是被他们用铁锹插两下,看看土的软硬程度如何,哪怕是柴火垛子也同样有人查看里面有什么样的柴火。

    一个个显得非常认真,也非常仔细。

    王刚看着抽空看了两眼七个人以及张易,愁绪马上写在了脸上,他知道张易领着七个人在做什么,那是查看地形,或许是用来伏击,或许是用来为其他的同伙做埋伏方面的准备。

    暗自思忖着,今天过去之后,明天夫人若是真的想进到屋子当中吃饭,自己一方的谍报人员必须看好了那所有的路线。

    与张雨和张南相互用眼神交流过,张雨两个人也是lù出了一脸愁sè,张南犹豫了片刻,咬咬牙,找到了厨房这里,张小宝正忙呢。

    张南站在张小宝的身后,想说什么又好象是开不了口,显得非常紧张,手不停地在kù子上抓着,似乎是在擦汗。

    张小宝准备各种食材,以清淡滋补为主,但又不能去补大量的碳水化合物与脂肪跟胆固醇。

    他可不想把母亲和岳母给吃出来妊娠综合症,但口味还要靠近浙江这里的风味,让两个人好好体验一下。

    当然,现在还没有完善的各大菜系,想要吃到全的菜系的菜,只有在水云间才行,那是专门整理出来的,即使如此,也不如他和王鹃那个时候的菜多,主要是外来东西的品种还少。

    现在主要是沿海一带的菜和川菜,加上京城这个政治中心的菜,至于平时能吃到了,那只有他自己给做的鲁菜和辽菜,眼下还没有辽菜这个称呼,只有在自己和王鹃那时才将将有了辽菜这个名字。

    即使如此,辽菜也不被大部分人承认,尤其是江南河南的地方的人,通常不说辽菜,说的是东北菜。

    那么浙菜也不可能有完善的菜系,但没有自己也要做出来,又不是没吃过,水产做的是最好的,同时还要做出来一点肉类的荤腥。

    东西不少,张小宝尽量要体现食材本身的特sè,而不是用其他的调料来调,那还不如直接去买家中卖的十三香呢。

    刚刚把肉用淀粉和胡椒粉给腌制上,听到声音,发现厨房中多了个人,张小宝回过头来,见是张南,问道:“小南,有事情?”

    “有,啊,没有,其实,张哥,我是想问问,您真的打算让张家的夫人在那个,那个屋子中吃饭?”张南声音很轻,还看了看自己身后那门的地方,对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点下头:“当然了,不在那里吃,天天在外面坐着吃饭,安全的事情谁来负责?等着小屋收拾利索了,就把连到厅中的门给戒严,不准被人进来,即使是送菜,也要从厨房这里直接送到我们住的房间中,然后再送到小屋子里。”

    “张哥,您觉得小屋子真的安全了?您不认为张易最近做事情有些不对吗?”张南向张小宝的近前凑了凑,声音变得更小。

    “不对?没呀,我觉得你们都tǐng正常的,小易平时做事情也还算认真,而且能吃苦,虽然给的工钱少了,他也没抱怨过,其实我知道,你们是想跟我学怎么做卤味,等学会了以后好出去自己开店赚钱。

    学就学了,我不藏sī,现在不让你们接触太多,是因为你们如果只学了怎么做东西,而没学会如何应对客人,哪怕以后把店开起来,也赚不到钱,同样的买卖由不同的人来做,是不一样的。

    你们先安心当伙计,多观察,看看进来的客人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喜欢吃,等看明白了,我再把方子告诉你们。

    以后由你们来做卤味,我腾出手来或许能把旁边的店也兑下来,让小店变大,我好负责做炒菜,不时的还能多教教你们,直到你们学成手。”

    张小宝一副我很关心你们的架势对张南说,还把将来的事情给画个饼,但从他那朴实的样子上来看,他好象真的是这么想的。

    张南先是感动一下,不管怎么说,自己四个现在还都是伙计,东家不知道自己四个人的身份,还为自己等人着想,若是换成真正的伙计,那伙计可就有福了。

    可惜,真正的伙计因为给的工钱少,没有人愿意过来干活,对某些立志先当伙计都开店的人来说是个损失。

    更可惜的是,东家张哥这份心算是白废了,自己四个人啊,以后没有一个会留下来当伙计。

    自己找过来的目的是想把自己的身份挑明了,如此才能让张哥配合一番,唯一担心的是张哥真要是知道了太多,会变得紧张,让张易看出来什么,得怎么能让张哥在配合的时候还表现的和以前一样呢?

    张南心中盘算着,嘴上说道:“张哥,您对我们是真好,可是以后我们或许用不上。”

    “哦?以后想做别的?那多一门手艺也好啊,哪怕你往后不在店中做事情了,去某个地方干力气活,你要是把做卤味的本事学去,到了那里,你给雇佣你们的东家做一次让他尝尝,说不定会得到重用。

    比如说你以后想要跟着一个运输的队伍出发,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输,是想查那个东家的事情,你必须要想办法接近他吧,那你要是会了卤味,不就是多了一条路?

    还比如说你到别的地方当伙计,目的是跟踪监视人,那个店本来没有卤味,或者是卤味做的不好,你可以跟东家说呀,说你以前也当过伙计,在东家招人的时候,一听你有经验。

    你在亲自给他做一次让他尝尝,不就可以很好地打入进去了吗?你说是不是,艺多不压身呀,不要小瞧了任何一个行业,能学,便多学,不说有多精,至少要理解,对吧?”

    张小宝无所谓地摆摆手,对着张南分析着以后的事情。

    张南眼睛瞪大了,嘴也张开了,听得冷汗直冒,要不是查过了东家的身份,都以为自己被东家给识破了。

    可即使明明知道东家很清白,但为什么还是感到害怕呢,东家别的事情不提,非要提什么跟踪与监视,这不正是自己在做的事情嘛。

    “张,张哥,您,您说笑了,我,我就是个过平常日子的人,什么打入别人内部这种不是人干的活,想想我就mí糊,怎么可能去做呢,呵呵,张哥,其实我来找您是……。”

    “小南,你这话张哥我不爱听了啊,那个工作怎么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为何不能做那个叫谍报人员?我看好你。”

    张小宝不等张南把话说完,又接着说起来,也不管手上有没有油,亲切地拍拍张南的肩膀,继续说道:

    “说起谍报啊,我其实还有点想法,当间谍,无非是隐藏自己的身份,达到自己的目的,无论是刺探还是刺杀,都是在这个基础上。

    比如说你当伙计,要有敬业的精神,要不停地暗示自己是个伙计,作为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情绪要表现出来,别太冷静了,你说对不?”

    “对,对,张哥,您说的对。”张南的汗又冒出来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当伙计的时候有时表现的并不够冷静,因为总要去判断其他三个人是谁。

    抬起胳膊蹭下额头上的汗,张南说道:“张哥,您就别说笑了,您一个卖卤味的,我一个当伙计的,离着什么谍报远着呢。”

    “不远,一点也不远,身为一个谍报人员,不仅仅要从自己的专业出发,也要兼容其他专业才行,要经常去琢磨。

    你比如说情报人员,最喜欢的事情,是什么呢?我估计就跟我这个开店的人一样,是让事情顺利,按照自己的设想与计划来发展,而不是出现突然的事情。

    但是呢,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滴,人生不如意十之,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按照你想的去进行。

    比如说我今天做了五十斤的卤味,我估计全能卖出去,然后我算着自己能赚多少钱,结果呢,今天眼看着只能卖出去十斤。

    这个时候怎么办?卤味要是多放盐,做的咸了还凑合,能够多放两天,那要是做得淡了呢,盐少,我是从新放盐?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这么做,因为客人已经习惯了吃不怎么咸的卤味了,客人不傻,我今天的淡了,然后客人看着明明还剩下很多,结果第二天一来吃,发现咸了,他们就知道是剩的。

    或许从那以后再也不来我店里吃饭,那我要做的是想办法把剩下的四十斤卖出去,我可以降价,我可以赠送,我甚至可以提前关门,然后挑着担子出去卖,走街窜巷。

    一边走我一边吆喝,我就直接吆喝出来,说是今天做的卤味多了,卖不出去了,所以便宜卖掉,让人来买,这样买的人看便宜可能买一些,还有来店里吃饭的人,听到我的吆喝,知道我宁肯出来辛苦,也不想着留下剩的东西明天买,他们自然第二天还回来吃。

    这就是把不利自己的事情变成有利的事情,当谍报人员也是一样,危机,其实就是危险和机遇,一个好的谍报人员,在关键的时候不管面对什么都可以力挽狂澜,一个不合格的谍报人员,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心中就会想着放弃,从而在动作和表情上把自己暴lù了,你说对不?”

    张小宝手上依旧在整理着食材,闲聊着与张南说他总结出来的谍报人员和厨子之间的联系。

    话,很自然地从张小宝的口中说出来,张南却是已经听傻了,他感觉东家根本不是在举什么例子,而是正在说他自己一样,确实,他做的还有不到位的地方。

    但是东家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东家一定是随便地说说,跟寻常的人闲聊一样,并不存在别的心思。

    张小宝似乎没有打算放过张南,继续说道:“举个更具体的例子,比如说你和小易,你们两个,来自不同的势力,你呢,是好人一边的,小易呢,是坏人一边的。

    你想抓住他们整个势力的人,但是又不能让他识破了,同时又得防备他做出什么危害到你们势力的事情,这个时候,你发现他现在做的事情,容易对你的势力造成麻烦。

    于是你专业素质不行,你不冷静了,你想要马上去阻止,但是你自己的能力又不成,因为我是东家呀,我现在让他做什么,他必须要做什么,不让你做你就不能做。

    否则我把你赶出去,不让你当伙计了,你会失去一个近距离接触他的机会,更失去了随时把握他动向的机会,你根本不敢直接对他动手,那样会打草惊蛇。

    于是你想让我配合你一下,但你却根本无法确定我在知道自己卷入了这么大一个漩涡的时候,还会不会做好一个东家的本分的事情,然后你犹豫了,你害怕了,准确地说,你失去了应有的冷静。

    这可不行啊,就跟做菜一样,不管我吃过多少的苦,经过了多少次的练习,但有的时候我却依旧要相信直觉,在事不可为而犹豫的时候,我就放弃这种调料,因为我的直觉不能确定,我不可以去赌。

    当然,我赌输了的话,无非是失去客人,但如果你是一个谍报人员当伙计,你赌输了的话,失去的可就不仅仅是客人了,你会耽误你势力的大事。

    好了,你去忙吧,记得我的话,好好当伙计,把卤味学会了之后,以后不管做什么,或许在关键的时候便能起到决定xìng的作用。”

    张小宝说完一番话,挥挥手,示意张南可以出去了。

    张南眼神呆呆转身,然后迈动着随时可能僵硬的tuǐ,一步,一步地挪了出去。

    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似乎从小长到现在,经历过的事情都比不上刚才那一会儿所经历的多,已经达到了几乎不会思维的地步了。

    太可怕了,太吓人了,张哥今天怎么突然不像以前那么憨厚了,说出来的话为什么又全是说自己一样?

    难道,难道张哥真的是另一个某势力的谍报人员?不可能,不可能的,打死自己都不相信,但明明张哥是个开店的厨子,却说出来这等话。

    莫非一切全是巧合?太巧了吧,巧到自己身为谍报人员被说出来,巧到自己过来的目的被说出来,巧到张易的身份也被说出来。

    但听在心中,却真的把自己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给说开了,有如自己跟着组织中教自己的那个师傅一样,给自己讲解如何当好一个谍报人员,怎样处理事情。

    自己确实还没有学完,出来做事情也只不过是提前的锻炼而已,叫实习,所以给安排到了小店当中,因为这个小店最开始的时候,似乎显得并不是太过重要,而且也不能确定能不能从小店当中得到组织需要的情报。

    没想到的是,小店居然变成了一个重要的中心点,自己这个还在实习期间的谍报人员想跟另一个人换换都不行了,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来。

    在坚持呆在店中收集情报和应对的时候,出现了这样那样的事情,恍惚间,感觉自己是在接受组织的培训一样,是的,真实的场景培训,只不过现在的培训更真实。

    一件接一件的事情发生,一个又一个的意外出现,一次次的勾心斗角,一回回的忍气吞声,一番番的焦虑忧愁。

    然后还总能从东家随意说出来的话中感悟到新的谍报方面的东西,是在做梦吗?这绝对不是组织对自己的考验,不是,组织还不可能调动张夫人来配合,自己也没那么重要,需要让张王两家的主家夫人来参与的程度。

    怎么办?张哥又是怎么回事儿?

    张南就这样走着,想着,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厨房门口,又在他出来的时候为他让开路的王鹃也没注意到,一直朝前走,眼看就要撞到货架子上的时候,身后传来的王鹃的声音。

    “小南你傻了,愣愣地要上哪去?居然敢去厨房,跟你说多少次了,厨房不准你们随便去,你胆子不小,要是不好好收拾你,以后你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别的事情。

    当个伙计也当不好,扣工钱,今天你进了厨房,扣你一文钱,不愿意做了,哪来的回哪去,看你那个样子。

    不就是张家的夫人要过来吃饭么,把你给弄得找不到北了是不?人家张家的夫人就算是来店里,和你也没有任何关系,那是看我家石头做的菜好。”

    听到女东家那已经快要习惯的声音,张南一个jī灵之后,终于是停在了货架子面前,再走一步就撞上了,转回身,连连弯腰,说道:“东家,您别生气,我是太高兴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可不撵我走,刚才张哥说了,还要教我手艺呢,我一定好好做事。”

    “那就快去做事情,跟我说出天花来也没用,教你手艺?这个石头,瞎说话,教会了徒弟会饿死师傅的,没我的允许,谁也别想学,还不干活,看着我做什么?”

    王鹃把眼睛一瞪,手又卡到腰上了。

    看到她这个动作,张南连忙低头找活干,他知道要是再晚一点,会迎来一阵训骂,脑袋会被骂疼的。

    看到张南刚才进了厨房,呆了有一会儿的工夫,王刚不由得在干活的时候凑到张南的旁边,低着头收拾桌子,小声地问道:“你到厨房呆了一会儿,忙什么了?女东家可是也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你出来居然没看到。”

    “啊?女东家站在门口了?我没忙什么,我是……一言难尽呀,等晚上回去的时候再说,我现在心都乱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以前没有过的乱法。”

    张南叹息了一声,又摇摇头,对着王刚说道。

    王刚听着张南的话,更纳闷了,张南在厨房究竟遇到了什么,居然变成这个样子,不应该呀。

    众人忙着,等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张王氏踩着点儿过来了,张易在后面想到前面服shì,却被张小宝给拦下,吩咐他继续在外面跟七个干活的人呆着,主要是为了让七个人老实点,别进到屋子中打扰张家的夫人吃饭。

    随后张小宝把一道一道的菜做好,让王鹃给摆上来,丫鬟看着屋子中全是自己人,也没有再说什么要试毒的话。

    甚至张小宝和王鹃还在聊天的时候也陪着吃点,等天黑下来之后,张王氏这才离开,同时又问了问张小宝需要其他什么东西与否。

    张小宝想了想,觉得快要用不上了,于是摇摇头,把母亲给送出门。

    天,彻底地黑下来了,天上的月亮也仅仅剩下那么一弯,到是让周围的星星变得更亮了。

    因为今天只招待了一个人吃饭,所以东西好收拾,三个伙计很快把东西收拾完,等着东家吩咐,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没有的话,估计可以回去了。

    当然,他们并不想回去,他们想在店里呆着,盯住张易和干活的七个人。

    “好了,今天你们可以早早去睡了,我和石头也过去,帮我们拿东西,外面干活的时候动静太大,睡不着。”

    王鹃进到她和张小宝的卧室中收拾了一番,出来对着三个伙计吩咐,三个人同时犹豫了下,终究是没把要留下的话说出来,那样容易让张易起疑心。

    何况在暗中还有人在监视着,若是张易离开,或者是干活的人有离开的,会有人在后面跟踪。

    加上地道仅仅是开挖而已,即使挖好了,也能够再进去检查一番,相信可以找到对方做的手脚。

    把门一关,从后面出去的时候,王鹃又对着张易说道:“厨房里面给你们留了不少东西吃,干活累了的话就歇歇,饿了你负责给拿东西吃,现在整个店就交给你来管了,可别出差错,我跟着石头去那边睡,动静尽量小点,别打扰邻居。”

    张易高兴坏了,终于有了一定的自由,晚上的时间全归自己了,连声保证,目送着王鹃等人离去。

    过了一会儿,张易还从后面借着星光看看,见真的没有别人了,转身回来,对着七个人说道:“干活,该如何做想必你们也清楚,声音小点,立功的机会来了,千万别大意。”

    七个人点点头,又扎了几个火把,放在旁边备用,并对整个店铺进行检查,看看在什么地方能够做点手脚,机会来一次不容易,若是能够把张王氏给杀掉,那对组织来说必然是个胜利。

    张易则是进到店中,把桌子一拼,躺在那里睡觉,约莫有一个时辰了,眼看到子时,外面进来一个人把他叫醒。

    “派个人呆在后面院子外面的地方,注意藏住,给我盯好了那个院子,若是有人出来,一定要提醒其他六个人,我出去一趟,还有老五,你也出去,你随便到个地方转一圈。

    若有人过来了,问起我,你们就说我去买工具了,千万别漏出马脚,我觉得店中的伙计有点不一样,尤其是张南,但还不能确定,如果今天晚上真有他们三个中的某一个过来,我们必须要改变计划才行。”

    吩咐完七个人,张易离开店铺,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并且在走的时候一直是躲在别人的房檐之下,哪怕天很黑,他也保持应有的警惕。

    租来的院落当中,王鹃一个人躺在屋子里,她已经警告过其他三个人,不准他们晚上的时候再出去,好好休息,至于应该和她躺在一起的张小宝则是回来之后,马上就换了身衣服又出去了。

    身穿一套灰sè间杂着黑sè紧身衣服的张小宝脚下踩着一双胶底的鞋,身后还绑了一个背包,头上同样罩了跟衣服差不多颜sè的头套,只lù出嘴和眼睛的地方。

    他已经在外面别人家的房子上面呆了一个多时辰了,直到张易起来,并且安排个人相继出去,他才有所动作。

    他看到了那个后离开的人身后跟了自己家的谍报人员,摇了摇头,再看看张易那里,同样有人在暗处远远地吊着。

    想了想,张小宝选择跟着张易,他觉得对于对方来说,张易才是最了解店中事情的,而且也是一直负责那个组织关于店铺安排调度的事情,所以张易是主要人物。

    张易是挑着房檐下面黑暗的地方走,后面尾随的人则是不时地寻找藏身的地方,拿着望远镜借那微弱的星光来观察。

    今天的天不怎么好,刚开始的时候月亮和星星还都不错,现在居然yīn了起来,让本就不亮的夜更加黑了。

    似乎是只要今天要做的事情比较重要,因此张易显得非常谨慎,开始的时候走的并不快,不时地还停下来看看身后与周围。

    跟踪他的人离他比较远,拿望远镜看的时候也是非常小心,尽量不让望远镜的镜片反光被其发现。

    张易没有发现有人跟着,但依旧是那样警惕,走路的时候,甚至拐过了某个拐角马上停下来,然后等着,看看身后有没有人。

    有两次跟踪的人差点就被发现了,多亏是跟踪的人不仅仅是一个人,有人提前绕到前面等着,把张易可能走的路线全计算在内,在发现他停下来之后,连忙想办法通知跟在张易后面的人别走了。

    如是,过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张易居然绕了两圈,这才又重新选择了一条路,小心地走过去,并且速度突然加快,时而还要快速奔跑,在街巷当中留下一阵脚步声与引起的犬吠声。

    跟踪他的人暗骂不已,也太小心了,让自己等人跟着的时候难度越来越大,尤其是在跑的时候,跟着跑的话,容易让他听到脚步声,不跟着跑,很可能会跟丢。

    好在人手够多,经常有人估算着张易的路线,提前绕一个大圈,尽量控制脚步,在前面某个暗处等着。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张易终于是不再跑了,而是来到了一个杭州偏僻的小院落外面,四下看看,一闪人,直接从栅栏上翻了进去,也没有敲门,从一个房间的半敞开的窗户钻到屋子当中。

    进到屋子当中之后,外面跟踪尾随的人也纷纷就位,各自找地方等待其出来,然后看看还会有谁也出来。

    结果这一等就是两刻钟,屋子里面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更不用说出来人了,一个个跟踪的人纳闷不已。

    而同样追踪的张小宝已经于两刻钟之前离开,在张易进到屋子中的一刻,他便到了这个房子的房顶上,一路跟来他几乎全是在房子上走,把以前飞檐走壁的功夫用了出来。

    不到三米高的房子对他来说没有丝毫难度,他甚至可以不用手来帮助,只需要两只脚在墙上互相换着点一下就能直接‘飞’上,但他却依旧是用了手,因为这样一来,声音会非常小。

    张易进到屋子中,张小宝落在房子上,马上就拿出来一个听筒,贴在那里听,结果让他听到了挪动桌子的声音,连续两次,然后便没有动静。

    张小宝就立即离开房子顶,翻身而下,从后面的窗户进去,根本没有去看屋子中还有没有其他人,因为他没有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进了屋子,他又同样把听筒当到了地上,趴在那里继续听,几息之后,再翻出来,躲过跟踪张易的自己家的人,选了一个方向而去。

    屋子中自然是有地道,他在房子上面听的时候便有如此猜测,下来进去是确定一下张易走的地方是什么方向。

    沿着这个方向,张小宝不时停下来继续用听筒听,听下面的声音。

    张易哪知道自己如此小心了,依旧是被人盯上,换成平时他绝对不会这么谨慎,因为平时接触的人即使被抓住了,对组织影响也不是太大,除非是接线的人再一次被盯上,几次被盯上以后,才能寻到他现在要去的地方。

    他知道马上要去的地方多重要,里面才是真正的组织高层人物,千万不能出丝毫的差错。

    mō着黑,在地道中走了大概有一刻钟,张易便停下脚步,手向上mōmō,之后一推,伴随着不大的动静,上面出现一个出口,他使劲一跳,再用手一撑,上半身已经lù了出来,同时手脚并用把身体全爬出来。

    再小心地盖好这个院落没有马的马棚中的草料槽子,翻出这个院落,闪身又进到一个附近的房间中,同样拉开桌子,钻进去,把桌子再给合上,这里又是一条地道。

    他相信,即使有人跟踪,同样大着胆子找到了他最开始进去的地道,然后跟着自己过来,到了马槽的地方,线索也会断掉。

    哪怕找地道的人运气好,一下子便找到了,凭借刚才自己走过来时候没有听到别人脚步的动静,从而判断出身后近距离没有人的情况,他现在绝对是没有任何人能盯上了。

    但他绝对想不到,在他的头上,依旧有个人用听筒不时地听一下,然后跟着他几乎是同步在移动,如影随形。

    张小宝此刻心中很高兴,因为他知道这回张易绝对是有非常重要的人物要见,否则也不会冒着暴lù几个藏匿地点的危险,来行事。

    怪不得自己家的情报系统在杭州找不到痕迹,原来对方如此隐蔽,要不是自己以前就专门研究这个,并且身手够好,也绝对盯不住人,谁能想到那房子下面有地道,而且还是刚一出地道又进地道。

    这不是开玩笑呢嘛,看样子以后还要专门培训这方面的课程,把以前自己躲警犬,躲武警的本事全拿出来教给情报人员,不然真抓不住人啊。

    至于飞檐走壁的本事,那要看个人悟xìng了,天赋不好的,还是不要练为好,容易经常受伤。

    一边想着,张小宝一边跟地下的张易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西湖旁边的一个院落中。

    张小宝这下没有马上动,而是守在了院落的外面,同时把听筒当到地上,仔细听着,他担心张易从房子来之后,并出门,而是直接在房子中进到另一条地道里面。

    那样的话,自己稍微一放松,很容易丢失目标,回去还不得让王鹃笑话死,并且也失去了一次重要的机会。

    听着听着,张小宝的眼睛瞪大了,因为他听到了水声,然后还有砖挪动的声音,他已经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了,地道的出口居然在井里。

    确实不怪自己的情报系统找不到人,这种布置,似乎只有在自己家的庄子那边才有,让人想象不到之处,也有地道,没想到啊,对方也是如此做的。

    张易也是这么想的,谁能猜出来自己会从井里lù头?顺着辘轳的绳子爬上来,张易这才出了院子,来到西湖边的一个树下,把绳子解开,那边拴了一只小船,跳到船上,轻划着桨,朝湖中而去。

    张小宝咬着牙,点点头,暗自道:“行,你们厉害,都到了如此程度了,居然还没完,不错,但以为这样便能把自己给甩掉?哼,等着。”

    一边想张小宝一边脱衣服,很快把自己给脱光了,从背包中拿出来油纸把衣服给裹好,再包的外面也裹了一层,同时还从包里面拿出来一个根小竹管。

    一切准备就绪,看着离开还不远,却已经模糊不清楚的船影,张小宝出溜到水中,咬着竹管,并没有马上让主管lù出水面呼吸,而是在水下凭借着肺活量和水xìng,窜出去很远的距离。

    然后听着桨划在水上的动静,让主管lù出水面一点点,换口气,继续在水下窜。

    张易做梦都想不到,离着自己小船不远的地方,有个人用跟船差不多的速度追踪着自己,而且追踪的人还是平日里看到的那个憨厚的,能做一手好菜的东家,真要是让他现在知道了,估计他能吓死。

    毫无知觉的张易划着船,在夜sèyīn天中的掩护下,一路朝着湖中而去。

    张小宝也不觉得怎么累,比起他接受的训练来说,这点体力消耗根本不算问题,再多折腾几趟也一样能坚持。

    一船一人就这样在湖面与湖中前进。

    张易划了大概有两刻钟,这才又换了个方向,然后朝着一条有着不少灯笼的大船而去,那里是西湖上的游船,也就是花船。

    张小宝也看到亮光了,同时知道了张易要去什么地方,于是不在跟着张易的船走,加快速度,不时上来换口气,在张易的船过去之前先到了地方。

    绕到船的另一面,贴着船帮,张小宝lù出头,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晚上的水中有点凉,看样子还要坚持好一会儿才行,该死的张易,该死的那个势力,等着自己查清楚的,一个个全抓进来,杀之前先仍到晚上的水里泡一宿。

    张易的船在半刻钟之后贴到了大船旁边,上面已经有人等着他了,伸手把他拉上去,小船也给绑住。

    张小宝琢磨了一下,钻进水中,拿出听筒,贴在船底,便听到有声音传来。

    “洪易,可有人跟着你?”RO!。

第六百八十五章 多方联合原如此

    “宁宗主,您放心,别说没有人跟着我,就算是真有人想跟,他们也跟不上来,除非他们是神仙,否则他们不可能躲过我的反侦察,对,反侦察,呵呵,这还是张王两家情报系统提出来的词。{www.uu234.com最快文字章节阅读}”

    张小宝又听到了张易的声音,应该说是叫洪易,张易是假名,判断了一下大概的位置,他从船下面钻出来,重新找了个地方,把听筒贴上,这样他就不用在水中憋着了。

    “……妙,不可大意。”张小宝又听到刚开始问话的那个人的声音,前面漏了几个字,分析起来应该是还是小心为妙这样的字,但无所谓,不影响关键的判断。

    “是,我一直小心来着,绕了很大的一圈,然后不停地钻地道,这才乘了船过来,我转圈跑的时候,没有听到别人跑的脚步声,在地道中的时候也同样没听到别人的动静,换了船,那更不用说了,我划船的速度快,我还不相信谁能跟上我船的速度,难道还有人能一路跟来,然后游?呵呵。”

    洪易说着一路上的事情,还轻蔑地笑了两声。

    他的态度明显让对方不满了,冷哼一声,张小宝听到那个宗主说道:“若是真让人盯上了,一直盯到湖边,你划船的速度算什么?莫提其他人,只张家的那个张小贝,跟上你船的速度实在是太轻松。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水xìng达到了何种程度?别说是她,就算是其他几个孩子,一样能轻松跟着你,甚至还超过你,世上的能人多了。”

    “是是,宗主您说的对,哎,那个张小贝他们的运气好,居然派了那么多装了鞭炮火药的船也没炸死他们,不过这下好了,他们不死,他们的娘就得死,宁宗主,已经安排下去了,只需要您拿出来东西便好。”

    洪易语气yīn沉地说着,张小宝在旁边听,没有lù出丝毫生气的表情,他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呼吸,怕被人发现,至于洪易说的话,他听到了,决定到时候把洪易身上绑上鞭炮,一点一点炸死。

    张小宝最好奇的是宁宗主是谁?听姓就知道应该是大唐人,好好的大唐人不稳当过日子,居然还要做这等事情,必然有其原因,弄清楚了之后,若是大唐的惠民政策方面的问题,那得改进。

    不然今天有一个宁宗主,明天可能就会出现个张宗主或王宗主。

    但现在能猜想得到,对方是一个宗派,至于宗派是历史遗留还是新成立的,都无关紧要,到时候便可知晓。

    船上的人又相互说了几句狠话,那意思是要收拾掉张王两家,接着张小宝就听到重要的事情了。

    只听那个洪易说道:“我已经把小店的里面的布置记了下来,现在画出来,到时候您看在什么地方放火药好,可惜我们只能买到鞭炮的火药,而不能买到他们军队用的,也不清楚军队的火药是什么配方,那炮弹的威力可比眼花大多了。”

    “已经有人在研究这方面的事情,相信用不上太长的时间,按照鞭炮的火药的三样东西,来回调整比例,最终能做出来他们军用的火药。

    但只有火药是没有用的,还需要有好的冶炼技术,以及制造枪炮的方法,不过军队的武器管制的太严,我们仅仅弄到了两支枪,安排在军队中的人便暴lù了六个。

    好在他们知道的不多,只是在被拷问之后,让我们又损失了四个外面与他们接应的人,全是自杀的,在发现他们被人抓起来之后自杀的,没有留下其他的线索。”

    这个宁宗主也是一副忧心的样子说道。

    张小宝听出来了,对方是想用火药来炸自己的母亲,当然,这点没有出乎意料,当时和王鹃商量的时候,已经考虑到这点,因为对方想过炸自己的弟弟妹妹。

    所以才让张易找来人挖地道,还有把柴火垛也放在旁边,因为地道和柴火垛子中方便藏火药,对方还真是如此打算的。

    这时洪易又出声了:“宁宗主,我马上画好,要我说,不如组织多点人,抢他们一个军营,晚上的时候,趁他们不注意,杀进去,他们就算后来反应过来了,我们多死点人,也能把一个小队的人给灭了。

    小队的话,可是有机枪的,到时候抢了子弹和枪,回来练习一下,打得准了之后,再去抢他们的营,说不定有很大的机会把炮也抢过来。

    不需要太多,有一个大炮,还有相应的炮弹,我们找工匠或许便能琢磨出来,我们没有好的冶炼的技术,但我们用锤子砸出来百炼钢也是一样的。

    无非是耗费的人力物力多,但等以后我们带着技术离开大唐,去其他地方,那地方的工匠就更多了,专门找好的矿石,做好保密的工作,在大唐无法察觉的情况之下,积攒起来足够的武器。

    不是有传言说张小宝和王鹃想要在原来突厥的地方练兵,练上一年之后去攻打多食,正好我们的武器造出来,与和我们有合作的多食一起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还有人以及原来突厥的一小部分不甘心失败的人,加上新罗有野心的首领,西南的几个小国,一起动手,即使不能把大唐打亡国了,也要折腾得他们不得安宁。”

    “别人,还是不可轻信,尤其是西南那里的小国,说不定他们就会背叛我们,现在我们已经重新做好了消息传递的路线,以前的只是表面上给他们小国看的。

    毕竟张小宝和王鹃现在已经动手了,不仅仅调了大量的兵在吐蕃,借着帮助吐蕃的名义,开始运兵和粮草,随时去攻打多食,以及心中有其他想法的西北地方的小国。

    他们除了调兵和粮草,摆出一副随时开战的架势,还有悬赏,尤其是那个提供技术的悬赏,让人不得不动心,若不是知道chún亡齿寒的道理,我都想把其他人给出卖了。

    既然我们有如此的打算,又怎能不让其他合作的人也有这样的打算,除了多食之外,估计人,新罗的部分头领,还有西南的小国,他们都想着要大唐的先进技术。

    不小心一些,到时候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呢,会让人吃的连骨头都剩不下,画好了之后,你赶快回去,以免被人发现了,那将前功尽弃。”

    张小宝又听到了两个人的这番对话。

    此时张小宝心中可谓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真的如他和王鹃所想,是很多势力纠结起来,然后想一同对付大唐,那么这个所谓的宁宗主,很可能就是当初自己两家人到陆州的时候,作为邻居的那个宁氏刺史家族中残存的人。

    当初可是把他们整个家族都给收拾了,而且还收拾的很惨,如此人家就应该记恨在心,活下来的人,当然要报复了,不仅仅是报复自己两家,同时还要报复大唐。

    怪不得江南西道出问题,既然是宁氏的人,当初他们在江南西道可是有家族子弟在那里做买卖,而且宁家人所在的岭南道的钦州,是挨着江南西道,中间无非是跨了个大省而已。

    这离着那时也有年了,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家中的人便经营势力,打算报复,还真的会布置得很好,当初人家也不傻,想来跟自己家中经过了斗争,吸取了经验,变得更成熟了之后,在江南西道才能做到如此程度。

    至于新罗还有,多食跟西南小国,包括突厥一小部分不甘心的人联合起来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就是因为大唐实在是太强了,而且在对外的时候,也从来不给面子,所以,他们担心有一天大唐出兵打过去,那时会失去所有的江山。

    因此现在他们就会想办法互相联系,然后给大唐制造麻烦,让大唐无力去攻打,哪怕是能多拖延一定的时间也好,就跟以前很多草原民族一样,最后草原民族拖来拖去,历史上不是还真的把中原给占了么。

    都是聪明人啊,还想着弄到枪炮秘密制造,然后等着自己跟王鹃去攻打多食的时候,突然出现。

    不错,好想法,真要是成功的话,自己和王鹃一方会损失大量的军队,结果便是自己和王鹃在大唐的地位一落千丈,使大唐的百姓陷入到失去一定信心的地步。

    同时还能使得周围各个国家坚定信心,连自己和王鹃都能输掉,又何必怕大唐?好算计,确实是好算计,可惜啊,这么多的势力联合起来,必然需要一个领头的。

    而这个宁宗主估计是想要领头,但领头必须得有那个实力,所以眼看自己和王鹃要去训练军队了,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他不得不通过别的手段来先攻击一下,从而让别人认同他,至少在眼下先认同。

    至于以后怎么办,那是以后的斗争艺术。

    故此,江南西道动了,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出现,并且还要炸小贝他们,以及现在的刺杀自己的母亲。

    只要成功了,那在别的人眼中,他宁宗主是非比寻常啊。

    在张小宝思忖着的时候,船上的宁宗主和洪易依旧在谈论着相关的话题。

    又过了一会儿,洪易说道:“宁宗主,已经画好了,小店的布局就是这个样子,您看火药应该放在什么地方?还有人手如何安排?”

    “暂时还没想好,你先回去,稳住那边的形势,让干活的人放慢速度,你必须想办法,让小店的两个东家同意你的提议,就是说再地下挖出来一个长点的地道,我说的一个地道不是只有一个出口和岔路,而是一片的意思。

    到时候我们也会在旁边的房子下面挖出来,房子已经谈妥了,明天给了钱就买下来,一旦挖到快要连上的时候,就先停下,等东西准备好,张巧儿也正好过去吃饭。

    付出几个人的命,把薄薄的间隔挖通,外面有人负责刺杀,引张王氏进地道,然后……轰,大唐就乱了。”

    宁宗主的声音传到张小宝的耳朵中,让张小宝都佩服了,好算计,但是,很可惜,算计的还不够周密。

    洪易跟着说道:“好,我马上回去,等着您派人来联系我,放心,我一定能说服两个开店的人,宗主,那京城呢?京城的人如今是一动也不敢动,而且原来安排的人手,也撤出了一部分,就怕张小宝和王鹃过去把人查到。

    他们都是人,还有一部分原来吐蕃的人,是不是让他们牺牲一下,等张小宝和王鹃坐着火车回去的时候,也刺杀一回?就算是他们运气好,弄不死,也可以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不可,继续潜伏,他们可不是什么运气好,他们是有本事,若是真的对他们动手,他们一定会查出来是参与了,到时候直接逼迫,说不定我们跟的联系就要断掉。

    他们在的地方,一定不可以动手,据说他们是小神仙,只要到了某个地方,马上能够掌握那里的所有情况,不得不防,已经不仅仅一次他们在的地方别人被收拾,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否则的话,他们在杭州的时候,我为何不敢在杭州动手?在那王府当中,也有我们几个人,就是因为我始终觉得,他们若是在杭州,我的计划就绝对不会成功,而且我也会被逮到。

    当初那时,我就是有如此的感觉,所以才逃过一劫,而且那时我在江南西道,并不在岭南道,你跟了我这几年,相信你也知道我的直觉有多准。”

    宁宗主的话再次传进张小宝的耳朵中,张小宝先承认了,对方的直觉却是很准,但是,他的直觉并没有告诉他,自己和王鹃还在杭州,时准时不准的直觉真害人。

    “也好,宁宗主,那我就先走了,您保重。”洪易说完,张小宝听到了脚步声,随后又等了一会儿,有人划水的声音也响起来,并逐渐远去。

    张小宝想了想,没有马上离开,他打算再听一听情况。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花船上出现了演奏的声音,那演奏的羯鼓声传得远远的,又过了一段时间,从湖面的东面,有另一艘花船同样演奏着曲子,还有女子唱着小调朝此船而来。RO!。

第六百八十六章 时轻时重怎追踪

    为了不被后来的船上之人发现,张小宝潜入水下,游出去几十米,

    只留一截竹管在水面上呼吸。

    等着两船逐渐靠近,并具停稳,歌舞声渐消,张小宝这才又判断下位置,重新游了回去。

    两条船上已经有人搭好了跳板,从后来的船上下来两个人,来到了原先那个宁宗主所在的船上。

    张小宝躲在姓宁的这个人的船的这边,不让后来的船上的人看见,拿起停筒继续听起来。

    “宇君,听闻张家的张巧儿已经落入了你们的圈套当中,我这里祝贺一下。”

    声音响起,而且还是直入主题的那种,张小宝一听对方的称呼,便清楚是〖日〗本人来了,只是不清楚这〖日〗本人是真心祝贺,还是担心姓宁的把功劳抢去,以后联合的时候,使姓宁的在那个多方势力的联合体中占到更多的权力。

    “麻生,多余的话不须说,这次的行动我不赞成你们加入进来,要知道张家的夫人身边护卫众多,而且谍报人员也遍布整个杭州,一旦你们的人大量进到其范围之内,必然引起他们的警觉。

    听我一句劝,马上把你们的所有人手撤出杭州,否则等刺杀成功之后,张王两家必定封锁整个杭州,全面搜捕,你们的人手绝对逃不出去。”

    姓宁的人语气上能看出来,他并不在乎〖日〗本人,张小宝可以理解”

    毕竟现在〖日〗本人的“国际,地位实在是太低了。

    尤其是在自己制定着经济侵略计划之后,大唐的商人纷纷跑到〖日〗本去开店做买卖,略微〖日〗本人的资源,包括那点点并不多的矿产资源,以及渔业和人力资源的实际情况。

    使得〖日去像是比以前发展好了,但根基已经在动摇,主要是失去了一个国家应该具备的整体资源发展的道路,变成单一经济体系发达,民生基础不稳的局面。

    所以都不需要以前大唐的武力来直接干预”武力只是起到个震慑的作用,直接在经济方面,〖日〗本现在就无法离开大唐商人的“帮助,。

    哪怕是在〖日〗本有聪明人,他们也不得不接受这种不公平的合作模式,他们总不能把大唐商人的店铺直接封了,那可真是给大唐一个攻打他们的借口。

    姓宁的人在对〖日〗本人的态度上强势也正取决于此,弱国无外交,体现在强弱两国不同的阶层交往当中,哪怕是为了图谋大唐的yīn谋合作上”〖日〗本依旧要弱于大唐本土的势力。

    张小宝感慨一番,调整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些,便听到那个被称为麻生的〖日〗本人说道:“宁君,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我〗〖日〗本与他们打过许多的交道,你安排在卤味店的伙计”或许现在已经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正等着你上钩,就像那个张巧儿父亲弄出来的垂钓协会一样,他们下好了饵。

    与我合作,我能够配合你们,在你们出现了纰漏的时候,帮助你们把疏忽的地方补充好,不给他们任何的机会,你的明白?”

    “是滴,宁君”麻生说的不错,希望这次的行动由我们一起来执行,要比你一家执行起来更稳妥,我们不需要派出太多的人手,只要几个关键的人过去,装着在店中吃东西的样子。

    等你们的刺杀发动的时候,如果没有直接成功,我们的人会装成要保护张巧儿的样子接近她,从而下手,你意下如何?”

    又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传入张小宝的耳朵当中”让张小宝一时判断不出对方属于哪一个势力。

    “哼,你吐蕃早已被打没了”你一个亡国之人,也敢跟我说计划?

    当初的时候,在长江那里把堤挖开,是你们出的主意,后来跟张小宝在经济上交手,也是你们出的主意。

    然后你们还不死心,在你们的王已经投降的情况下,你们依旧想要发动攻击取得权力,结果呢?让张小宝他们练出了不少的兵。

    真与你合作了,我才容易失败,你说的那个办法,难道非要你们参与进来?我的人不会装成吃饭的人?我的人还有经常在店中lù脸的,比起你们新安排的人更容易让张家的夫人相信。

    姓宁的人声音再次想起,张小宝知道另一个人代表了什么势力,吐蕃夺权失败的那一方,就是一直跟着自己一边的人搞yīn谋还一次次都没有完全成功的那伙人。

    想到当初河堤被弄开,大水冲死的人,张小宝心中有气,却还是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以免暴lù。

    接着又听了一会儿,无非就是三方争执,都想要参与进来,结果姓宁的不干,非得独自完成,想要让其他合作的人见识到他的能耐,从而在联合体中取得一定的地位。

    确定了两只huā船的样子,张小宝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对方的计划…

    在进行,自己也该收网了。

    等着把在杭州的对方势力抓住之后,马上可以调头去江南西道,顺着线索,把对方全部给端掉,还能够以此为借口,向〖日〗本和西南那边的小国提出要求,从而获得好处。

    至于多食那边,相信对方也明白,不管给不给好处,自己和王鹃也要出兵,估计弄不好会先打几次小规模的试探战争,以此来确定大战场的所在位置,双方好重新部署,为大战做准备。

    与来时一样,离开的张小宝尽量不把身体离水面太近,偶尔上来用竹管换上口气,又潜在水下游出一段不短的距离。

    等到了岸边的时候,张小宝看到张易划的小船已经重新栓在了树下,而张易的人则是不见了,想是回去的时候张易不可能依旧走地道”

    而那地道,弄不好也暴lù了一段,就是最开始张易进到屋子中挪动桌子之后的那条。

    为此张小宝还担心了一下,怕自己家的谍报人员进去地道中,然后留下痕迹,被宁家残余势力的人看出来,从而使西湖上的几方人提前躲开。

    想到这点,张小宝只好一路跑着来到了那个地道出口的位置,然后顺着他跟踪张易走过的路回去,希望发现盯着的人,把他们给劝回去。

    结果到了地方之后,张小宝看到跟踪在张易后面的人居然没有进到地道里面去,而是依旧守在外面,凑到两个盯着的人附近,便听到两个人说的话。

    “五号,要不要进去,里面已经发现有地道了,只是不清楚通向何处。”

    “不要”千万别进去,以免打草惊蛇”留下几个人守着,其他人撤退,等明天还没有人从中出来,那个张易又lù了面,咱们再安排人下去看看”此番的对手很厉害。”

    “也好,那我先回去看看。张易是否已经lù面了。”

    两个人刚刚说到这里,从别处闪过来一道身影,对着二人说道:“张鼻回去了,撤。”

    张小宝这才放心,飞身上房,躲过自己家的人手,抄个近路回到了租主的房子外面,学了一声蛐蛐叫”等王鹃从中把窗户推开,闪身而入,麻利地把衣服换下去,对王鹃说道:“情报到手,他们没有出去吧?”

    “他们想出去了,我没让”一直在折腾他们,刚才还让他们每个人想出来一个提高客人回头率的办法,三个傻瓜,真要是出去了”张易必然加深怀疑,看来情报部门的培训还要继续加强才可以。”

    王鹃笑了笑”借着油灯的光亮看看张小宝,又指指那边说道。

    看到张小宝额头上的汗水,拿过一条毛巾帮着擦擦:“指望他们是没用的,还是我家的小宝厉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马上把对方的老巢给mō清楚了,明天动手?”

    “一般般了,对付他们还不轻松?明天不动手,给他们一点希望,后天动手,明天继续让我娘在外面吃东西,但该布置的人需要布置下去,找王刚他们说吧。”

    张小宝听了听有三个人住的屋子中的动静,发现人不缺,但三个人都没有睡觉,还在小声说话,咳嗽了一声,估计大声说道:“怎么还没想出来?无非就是从那几个方面想嘛。”

    王刚三个人听到动静,几乎同时撇嘴,说的容易,真要是容易的话,为何还让自己三个人想办法?那几个方面想,哪几个方面呀?也不说出来。

    “看样子是出不去了,希望我们的人手能盯住,我总觉得张易马上会动手,明天早上起来之后,过到那边,要好好看看地道,万一在下面埋上火药什么的,到时候整个房子都能给炸掉。

    不得不防,还有柴火垛子,里面藏个人什么的,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哼,张易觉得是个机会,对我们来说何尝不是个机会?这回定要把事情做的漂亮些,不然主家该生气了。”

    王刚想到了主家派出来不少的人寻找对方的线索,结果线索是有,可每一次眼看能够顺藤mō瓜抓到背后的人的时候,线索便突然中断。

    对手很厉害,同时又非常谨慎,让自己这边号称无孔不入的情报人员丢了一次大脸。

    张南点下头,说道:“我估计一定有大唐人参与,不仅仅是那个什么教派,而且还是非常熟悉我们大唐情报系统的人,弄不好就在我们身边,陛下已经不只一次发火了,千万小心,不可错过了。

    一夜的时间就在三个伙计时而mí糊着睡去,时而又做梦梦到事情惊醒之中过去,等早上三人被砸门声叫醒的时候,天已经méngméng亮了。

    三个人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好,开门便瞧见两个东家都已经梳洗完毕,正一脸气愤地等着呢。

    王鹃刚要说话,张小宝先开口了。

    “快点洗洗,跟我们去店里忙活,让你们晚睡,你们一副mí糊的样子,昨天让你们早睡了,还是mí糊,你说你们,晚上都做什么了?”

    “张哥”没mí糊,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可是做梦都在想着怎么能让店中的客人变多,我梦到了今天开门的时候,外面等着几百个人,全是要买卤味的,可高兴了,嘿嘿。”

    张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努力地睁着随时要合上的眼皮,对张小宝说道。

    “好”以后晚上要多梦梦,说不定哪一个梦就成真了呢,比如你们不再是伙计,而是变成了保护大唐的情报人员,然后抓住了要破坏大唐团结的坏人,那你们可就立功了,快点洗,我们先走了。”

    张小宝扔下一句话,跟着王鹃双双出门而去。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发现自己的后背在刚才那一瞬间被渗出来的冷汗给打湿了。

    匆匆地洗了洗,把牙也用猪毛的牙刷就着张王两家发明的牙膏刷了刷”三人显得精神多了,娄要是井水够凉。

    一边向店里慢慢走,张南一边对两个人说道:“我又一次发现了,东家确实不应该仅仅是做饭菜的人,尤其是张哥”他好象一直在提点我们,要不要再安排人继续查查东家的底儿?”

    “已经查过不下三遍了,没事,我琢磨着,东家一定也是有个当谍报人员的梦想,所以才总跟我们说这样的话,这样的人其实在关键的时候能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不如这样,今天在店里的时候,我找张哥跟他侧面说一说谍报人员的问题,看看他能不能做到我们要求的程度,若是可以,那么我们就把身份挑明了,让他配合我们。

    也好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寻常的伙计,这段日子我可是憋屈坏了,尤其是女东家”想使唤牲口一样让我们干并。”

    张雨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说给两个人听,征求下二人的意见。

    张南和王刚低头想了想,看到不远处就是小店的那个所谓的后院”

    几乎同时对张雨点头。

    王刚也跟着说道:“也好,不过还是由我来说为好”我们以前也用过此等手段,有一定的经验,你那个还不够正规。”

    张雨应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当三个人顶着黑黑的眼圈进到店里的时候,张易也同样是学着大熊猫的打扮被王鹃叫醒,正在那把昨天晚上用来躺着睡觉的桌子摆正。

    三个人一看便清楚,张易昨天晚上必然是去联络人了,所以才睡的如此不塌实,估计要动手的时候到了,现在就看双方谁先把事情做出来,到时候好进行应对。

    “大哥,你这是昨天晚上没睡舒服?”王刚帮着摆一张桌子的时候,关切地对张易问道。

    “别提了,昨天晚上他们一直干活,动静不大,却也不小,我又总担心他们做的不好,时不时地起来看看,最后实在睡不着了,我又出去溜达一圈,冷,现在还不是太暖和,晚上的时候风有些凉。

    吹一吹人变得精神了,快要天亮的时候却是实在tǐng不住困顿,又睡去了,刚才起来,还以为是到了晚上,呵呵,俟?你们三个这是……………,?”

    张易很自然地解释了一番自己睡不着觉的原因,甚至是还提到了晚上出去溜达的事情,旋而又指着自己的眼睛,对三人问道。

    “我们是没有机会出去溜达,一晚上光想着东家安排的事情,做梦都惊醒了,东家让我们想想怎么能让回头还来吃的客人多起来,我们是想了一个又一个,可把我们为难坏了,跟着东家在一起呆着,舒服不了。”王刚揉揉眼睛。无奈地说着。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快点干活,跟着我们娄么了?我让你们做梦也梦了?梦到了吗?今天开门营业,不能为了一个人把以后还要经半来吃饭的人得罪了。”

    王鹃的声音适时地响了起来,手上拿着账本和算盘,还拎了一布口袋的零钱,说了四个人一句,走到柜台的地方,把零钱哗啦一声全倒出来,几文几文的一罗放好,等着别人吃饭的时候好直接找给相应的零钱。

    等着天大亮的时候,张小宝才把东西做好,别看马上要收网了,这最后一班岗还是要站的,哪怕现在可以直接抓张易,张小宝也没有急着动手。

    他在等”等宁家的人基本上全安排过来的时候再说,否则的话,一不小心,张易没有与对方联系上,火药不曾送过来,容易漏了人。

    店门一开,早有在外面等待的人进来占桌子,外面没有贴出不营业的告示,所以想吃东西的人都知道今天能吃到。

    张小。宝很佩服这些个一大早就跑来喝酒吃卤味的人”从这点上,张小宝看出来大唐现在的百姓确实是富裕了。

    能来小店吃卤味喝酒,首先说明百姓手上有了闲钱,并且这个闲钱还不算少,能够在支付酒菜钱的时候,不对平时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困扰。

    其次也说明现在百姓干活的时候,在工作时间上也有了调整,现在过来吃饭,应该是下了夜班的人”这样的人居多,晚上熬了一宿”等着天亮之后换过班,正好到小店吃点东西,喝口酒,回去就睡了。

    当然,除了下夜班的人”还有工作在下午做的人,通常干力气活的是在下午的时候换上去,而且工作固定,不用每天去寻找,同时给的工钱也不能少了。

    张小宝对此满意的时候,又有点别的想法。

    他总认为在空闲时间多了的情况下,追求娱乐的过程,不应该只是喝酒与闲聊,还应该丰富一下精神生活,比如上个夜校”学学写字,还有加强一下本身的专业技能。

    就好比那木匠,不仅仅是能够有一手木匠活做的好就行,木匠除了使用各种工具之外,当然也要会绘画与雕刻,一般情况是先当学徒,然后一点点熬出来,把技术活变成熟练工。

    但现在大唐已经开始有许多地方要用到图纸了,上面的比例以及计算的尺寸,还有文字写在上面的要求”不会的话,眼下还能tǐng一tǐng”以后必然要失去竞争的优势。

    因此,在看到早上有很多人吃饭,张小宝决定等着抓完人,找李隆基说一说,让夜校的教育多一点点强制的要求,或者是跟着福利来走。

    就跟他与王鹃那时评定技工的职称一样,技术高的人,在某个情况下,有一定的优待,相信会让大唐的百姓度过这个物质开始丰富,精神逐渐空虚的时期。

    六小易,去,把卷饼给王府的人送过去。”张小宝看了几眼过来吃饭的人,从厨房把东西拿出来,指使着张易过去。

    张易这个时候却不想过去了,他觉得暂时用不上王府中的那条线,而且他还要等着自己一边的人过来,给他送东西。

    正犹豫着如何把差事交给别人,王琚府上的那个一直很高傲的下人带两个人过来了,一见到张小宝先lù出献媚的笑容。

    “张哥,忙着呢?我们来了,老爷说了,让您每天不用准备的太早,何况今天老爷他们还没有回来,现在送去,也是要晌午的时候才能吃,往后晚一会儿也无妨。”

    这下人显得亲切多了,也和气多了,他可是被老爷叮嘱过,不敢再依仗着身份来寻事。

    张小宝却是已经下了决定收拾对方,到不是说对方得罪过自己和王鹃,主要是外公家有这么一个下人,估计也能有其他的下人如此。

    惯出毛病的话,到时候惹出麻烦,外公也得跟着担责任,万一弟弟妹妹到了某个地方,遇到有人告状,管还是不管?

    管的话,王琚是长辈,对国法是好了,却又落了一个不孝的说法,不管,又怎么对得起那身逾制的官服?

    所以趁着没有出现此等事情之前,把危机扼杀在摇篮当中,这个小

    子就要当成那只杀给鸡看的猴,到时候警告一下外公家的其他下人。

    不说让那么多的下人都能比上自己家的下人,不但不给主家惹事,还给主家造成了好的影响,至少也要像个样子,让别人提起来得夸一夸才可以。

    王琚家的下人见东家不出声,又接着说道:“张哥,您店中还需要什么?老爷说了,但凡缺的东西,府中有的,全可以给您送过来。”

    “不需要了,上次送来不少,正愁着怎么吃掉,东西在这里,辛苦你们了。”张小宝把卷饼的筐拎到对方的脚下,又单独拿出来几份吃食”和以前一样,算是贿略。

    可这次王琚家的下人却不敢白拿了,伸手入怀,掏出几个硬币,笑嘻嘻递过去,说道:“多谢,这是东西的鼻。”

    “可使不得,你们吃着好就成,不必如此。”张小宝推脱。

    “拿着”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不然的话,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们。”下人强把钱塞给张小宝,这才高兴地拎了东西走人。

    张小宝掂量几下硬币,摇摇头,转身又进到厨房,他还没吃饭,得炒两个菜,和王鹃先吃”然后伙计轮流着也吃。

    不然的话几乎没有吃饭的时间,别人的店或许有人少的情况”卤味店不存在,忙一天也是忙。

    看到东家进厨房了,王刚深吸口气,对着张南和张雨使了个眼sè,也跟在后面进去”那意思是让张南两个人帮着看住张易,他跟东家说话的时候别让张易偷听。

    王鹃在柜台后面,一直眯眯着眼睛,随时盯着四个伙计,瞧见王刚对另外两个人示意,微微摇下头,显得很不满意。

    厨〖房〗中的张小宝刚刚把菜选出来,准备洗了之后切好做,王刚便笑着进来,对张小宝说道:“张哥”忙着呢?”

    “忙啊。”张小宝一副你没看见我忙的样子?回道。

    “张哥,我想起来个事儿,您说的当伙计当好了,以后就算是当情报的人,也就是jiān细的时候也能用上,您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

    王刚搭把手”帮着洗菜的时候对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摆摆手:“没有想法,我最不喜欢当的就是情报人员,累,不仅仅身子累”心也累,整天要算计来算计去的”没个空闲的时候,晚上睡觉都不塌实,总是做梦梦见许多不该梦的事情。”

    王刚一愣,感觉东家是在说自己一样,晚上可不就是做梦了么,而且还梦了一堆不该梦的事情。

    顿了一下,王刚又笑着说道:“是,张哥想的对,我估计这是必然的,谁让当了情报的人呢,平时的时候要装样子,晚上也总担心事情做不好,不如伙计,伙计只要梦到客人就好了。”

    “要我说,晚上做梦梦到情报的事情的情报人员是不合格的,万一说梦话说出来,岂不是暴lù了?当然,有个好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

    张小宝接过王刚洗好的菜,用刀切着,随意地说给王刚听。

    王刚很自然地追问:“张哥,什么办法?”

    榄跟我做菜一样,最开始的时候,我总怕自己做不好,所以便一次次地告诉自己,我能行,我是最厉害的,晚上睡觉的时候,躺在那里先想上几十遍做菜的步骤。

    如此一来,别人就算是听到我说梦话,也听不到我自己说出的怕做菜不行,而是我怎么怎么做,谍报人员也应该如此,要经过专门的训练,没训练好的绝对不合格。”

    张小宝话说完,手一倬,菜已经切好了,时间拿捏的恰倒好处,并扭过头来笑着看向王刚。

    王刚一瞬间,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东家给看透了似的,他这几天被折腾懵了,原本训练的时候确实有心理暗示的自我催眠项目。

    如累要是换一个地方的话,他还不会忘记,可是在卤味店中,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很多事情并不能按照自己想的来做,甚至在睡觉的时候连心理暗示都无法做下去,很诡异。

    但这等事情,张哥又是如何知道了,虽说说法并不是太专业,但道理是一样,难道张哥真的有当间谍的想法?

    帮忙把炉子的火凑凑,王刚小心地试探问:“张哥,如果,我是说如果,现在就有一个机会,让您当临时的情报人员,配合别人做事情,您会不会怕?”

    “怕,怕得要死,让我当的话,我保证哆嗦,我胆子一直不大,谁要是找我当那个临时的情报人员,谁就得后悔一辈子,我一定会lù馅的,咋,你有想法?”

    张小宝笃定地说着,又一次盯着王刚看。

    王刚那种憋屈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了,他就纳闷了,为什么面对两个东家的时候,跟面对别人不一样呢,就好象好象是面对考核自己的教官一样。

    心中有那么点秘密不等从侧面表现出来,就让教官先给识破,然后用话把自己堵回去,对,就是这个感觉,甚至更强烈一些。

    使劲地晃了下脑袋,王刚想把心中想的事情给晃走,犹豫了片刻,问道:“张哥您觉得张易他怎么样?”

    “好啊,小易能做许多事情,本事不小呢,有的方面,你要跟他多学学,对你有好处,比如说他走路的时候,会很轻,有的时候有比较重在脚步轻的时候,不打扰客人吃东西脚步重的时候又能提醒客人他把东西送到了,尤其是汤水什么的,以免可以突然起身把托盘给碰翻了,洒一身汤。”

    张小宝说完话,把菜向油锅中一道哗的一声之后开始炒了起来。

    王刚愣了愣神,想着张哥的话,突然发现,自己还真是疏忽了,一直没有观察张易走路时的轻重。

    当然,自己绝对不是因为给客人送东西时对轻松的关注,而是在躲开监视自己的人的情况下使用,尤其是晚上。

    脚步时轻时重,容易让跟踪的人不好判断,在轻的时候加快速度有很大的几率甩掉跟踪的人,今天早上,进来吃饭的人,有一个可是自己一方的。

    交流了一下,昨天张易出去了,结果跟踪的人不少却在跟踪的过程中,因为无法判断出张易的速度和距离,结果让张易进到了一个屋子当中,从而跟丢了连外面听声的人都没来得及听动静,那屋子中有地道。

    在地面上没有即使听到动静没判断出来地道的事情,因此也不敢跟在后面进地道,在那里走路,动静一定能让张易听见,从而暴lù。

    现在居然被张哥用招待客人的方法说出来,张哥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无怪乎张南说张哥有点不同。

    想着想着,王刚在一瞬间居然把张小宝当成了自己的教官,于是顺口便问了出来。

    “那怎么能够在张易夜晚走路的时候,跟在他的后面,不被他的脚步轻重的声音和频率所影响呢?”

    话问出来,王刚就后悔了,问张哥追踪的事情做什么?不仅仅张哥回答不上来,同时还容易让张哥想到别处奔。

    正打算说个新的话题,谁知道他在顺口一问之后,他那个做菜的张哥也跟着顺口一答,说道:“那还不简单么,找到他视觉的死角,你把脚步一直放轻了不就成了么,非要把应该主动的事情变得被动可不好。

    比如他在地上走,你就上房啊,地上走的话,他会回头,你想躲开他,跟着的距离必然要远,你在房子不用担心,用房子本身的房檐便能够随时躲开他。

    当然,练的时候不好练,一不小心会弄出动静,甚至从房子上直接掉下来,可一旦练成手,那就厉害了,就跟炒菜一样,怎么能不弄出太大的动静?当然是让菜滑锅了,而不是翻炒爆锅,你说是不?”

    “是是,滑锅好,滑锅真好。”王刚回答的时候声音都哆嗦了,被吓的。

    这等事情也能用炒菜来解释?似乎什么东西到了张哥的嘴里,都会说出一番道理,然后转向炒菜,人才呀。

    是的,昨天晚上盯着张易的人,如果有一个身手好的,直接在房子上面,用飞檐走壁的方法跟踪,不可能跟不上,但飞檐走壁是那么好练的?似乎似乎小宝小公子可以,据说他有上房蹿屋如履平地的本事。

    “是就好,菜也好了,端到前面去,我再炒一个,咱们吃饭,今天给你们煮的米粥,张夫人送来的,味道一定很好,主食吃饼,我今天没蒸包子,反正张夫人下午还过来。”

    张小宝把菜出锅装盘,递给木然中的王刚,转身又忙活下一道菜。

    王刚就木然地端着盘子走到外面,找一个没有人的位置,把菜放下,自己也坐在那里,眼睛几乎失去了焦距一样地呆着。

    “二哥,你怎么了?”张雨纳闷,凑过来看看菜,吸吸鼻子,觉得很香,好奇地问失了hún儿一样的王刚。

    “没事,我们的张哥是高人啊。”王刚眼睛继续平视着前面的某个地方喃喃到。

    “那当然,张哥做怕菜最好吃了,今天有口福了。”张面承认道。

    “除了做菜,别的方面也高。”王刚又说一句。

    “是,蒸包子的本事也高。”张雨点头。

    “人才,张哥才是人才,开个小店,屈才了。”王刚终于是收回目光,低声嘟囔起来。

    等快到中午的时候来店中吃饭的人已经把所有的位置占去,即使是过道之处也同样有人站在那里吃东西,端着一碗米酒,把小碟子放在别人吃饭的桌子一边,对人家笑笑,人家也不在意。

    后面杂物间改装挖地道的人依旧在忙碌,各种工具挖地的声音从早上开始就没停过。

    不时地有张易找来的人送东西,说是修地道用的,张易也在每次有人送东西来的时候出去看看有的是桶装的东西,有的是麻袋里面装的。

    王刚三个人总认为那送来的东西之中有危险品很想去看看,却又担心张易察觉出不对来,只能忍了又忍,决定抽出空来的时候,找个借口查一查究竟送来的东西是什么。

    他们不查,王鹃却是过去查,因为下午的时候张王氏会过来,万一那桶和麻袋中装了火药,凭那么多的桶和麻袋,轰隆一声,方圆几十米都在覆盖范围之内。

    王鹃去看,自然不需要别的理由,她是东家,用脚踢踢这个让那个人打开麻袋瞧瞧,一边查还要一边说着不能把危险的东西带进来,不小心伤到了张家的夫人别人吃罪不起。

    张易看着是冷汗直冒,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组织给自己送来的东西是什么,很担心现在就把火药给到地方,绝对会被女东家发现接下来必然是自己挨抓。

    好在组织的人也不傻,送来的东西有椐末,还有稻壳以及石灰,说是用来让地道里面变干的东西一袋又一袋的,让张易放心下来同时也知道石灰在关键的时候扬起来能够mí人的眼睛,椐末同样可以点成烟,干扰别人。

    看情形,组织此次打算把事情做好,不留任何遗漏的地方,看情形,今天无法动手,应该是晚上把火药送来,明天调集人手,一次把事情做好。

    下午的时候,张王氏很准时地过来,这回她依旧在外面坐着,同时张小宝也开始清场,吃饭的人很客气地起身离开。

    等着张王氏吃好了之后,张小宝又跟其约好了时间,说是明天晚上过来吃烧烤,白天就不用来了,晚上吃烧烤比较趁景。

    “天又黑了,一天就这样过去,关门,收拾收拾,今天晚上大家都不要急着回去,在店中呆着,把桌子挪挪,我先给你们做一顿烧烤吃,熟悉熟悉,明天张家的夫人过来可不能出差错。”

    张小宝送走母亲,看着王鹃又陪着走出去很远,似乎要给母亲送到地方,并不时小声说着话,他便转回身,拍拍手,对着四个伙计吩咐道。

    王刚、张南、张雨三个人无所谓,吃什么都是吃,烧烤可是有肉的,想来不错。

    张易却着急了,烧烤的东西还没准备,等着准备完,再开始烤,时间得用不去少,而且还是在屋子中吃,那要是自己一方的人把东西送来,岂不是会被发现?女东家事儿多,今天一直观看每一次送来的东西。

    照此看来,外面的人不清楚店中还有多少人,把东西给送到地方,会很麻烦,完了,怎办?

    张易身上的汗开始不停地往外冒,汗毛孔也炸起来了,看向张小宝说道:“张,张哥,今天不如先别吃了,明天吃吧。”

    “不行,明天来不及,不练练手,张家的夫人吃得差了你能担当?

    就今天,快点准备,我去找炭。”

    张小宝扔下一句话,又出门去买木炭,柴火可不适合做烧烤,一个是温度差了,不好控制,另一个是灰大,除非是做篝火,烤大的物件。

    张易无奈地跟着三个伙计忙碌,为了能够快点吃完,他干活很卖力气,其他三人却是不急,他们发现张易今天太不正常,居然敢反驳张哥的话,里面一定有问题,所以,凡是敌人想做的,就是自己不配合的。

    张小宝也故意拖延时间,王鹃回来有一会儿了,他才拎着一筐炭进到店中,然后架炉子,把炭先烘上,不急不缓的,显得很悠闲。

    另一边也开始切肉,串在一根根的铁签子上,让四个伙计很纳闷,为什么不用竹签子,竹签子烤肉可比铁签子强多了,味道纯正,还能带着淡淡的竹香。

    一边向签子上穿肉,张易一边考虑对策,最后实在是想不出来了,硬着头皮对张小宝和王鹃说道:“东家,吃烧烤,在屋子中烤的话,满屋子都是烟,不如到外面去烤,烟直接就飘走子。”

    张小宝看了王鹃一眼,王鹃开口说道:“还是小易想的周全,行,把炉子抬到外面,请点,别把炉子给碰到了,可是张家的夫人送的,以后要常用。”

    见东家答应了,张易松了口气,在外面吃就不怕了,想是送东西的人透过院子能看到里面的情形,如此一来,他们自然不会傻的还继续进来。

    炉子架出去,肉串也随后穿好,准备开烤的时候,王鹃突然又说道:“外面有风,小刚,去我们在这边睡觉的地方,收拾放杂物屋子的时候,不是有一大卷子麻布么?拿出来,在是面挡上。

    还有他们七个刚刚休息了一会儿,准备干活的人,一起叫进来,大家都吃,酒也给你们准备了,石头帮你们烤,你们就吃吧。”

    “东家,风不大呀。”张易懵了,挡上?挡上的话外面哪知道里面的情况?太折磨人了。

    “我说大就大,你是东家我是东家?听谁的?你今天怎么回事儿,你敢犟嘴,不想干痛快走人,我还不留你呢,哼!”

    王鹃把眼睛一瞪,对着张易开始训斥。

    张易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咬了咬牙,对着七个被喊来的人使了个眼sè,七个人登时明白怎么回事儿了,看样子张易是打算事情如果可能败lù的话,就把东家还有另外三个伙计都收拾了,然后明天白天的时候坚持一下,等晚上张王氏一来便直接动手。

    因此七个人并没有走到专门给他们安排的位置,而是看上去随意地各自找了个地方站着。

    “你们辛苦了,来,吃肉。”张小宝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招呼着七个人吃东西。!。

第六百八十七章 烧烤就要坐着吃

    王刚三个人却察觉出不对了,看到七个人的站位,三人顿时紧张起来。[www.uu234.com无弹窗小说阅读!]

    “你们坐呀,坐下吃才吃的责,快坐。”王刚笑着也跟着招呼,却不是让七个人吃肉,而是让他们坐着。

    “不用,站着吃一样。”七人当中的一个领头的笑着说道,显得很憨厚。

    王刚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站了起来。

    “其实我们也觉得站着吃舒服,能都吃点,坐在那里,肚子就顶住了。”张雨对其他人说。

    张易察觉出来不对了,同样站了起来。

    结果这一下子,就只剩王鹃一个人坐着了,张小宝负责烤肉串,当然得站着。

    “啪,的一声,王鹃手拍在桌子上,对站着的人说道:“都给我坐下,我一个人坐着吃东西,象话吗?谁不坐着,我扣谁的工钱,坐下。”

    “让你们坐你们就坐责,客气什么,快坐吧,可不能惹你们东家生气。”张小宝出来打圆场。

    “坐,都坐。”张易深吸口气,对着七个人说道,七个人这才不情愿地走到给他们安排的位置坐下。

    同栏的,王刚三人和张易也跟着落座,只不过除了王鹃之外,其他坐着的人全是沾了一点屁股,一副随时可以起来的样子。

    张小宝继续靠着,发给他们,还憨厚地说道:“你看看你们,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们店中没有那许多的规矩”尤其是你们四个,平时又不是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懂事儿了,呵呵。”

    “张哥,可不能这么说,今天有外人在,应该的,应该的,张哥”

    您的手艺简直绝了,好吃,从小长到现在,我从没吃过如此香的烤肉,以后张哥您可得多给我们做,不然我们做梦也要跟着谗。”

    张易估计了一下情况,觉得动起手来的话,即使不像刚才的站位那样,自己一方也是有绝对优势,而且七个干活的人身手都不一般。

    同时也发现了,王刚三个伙计应该有问题”刚才太敏感了,居然一起站了起来,难道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猜出自己的打算?那他们是什么人?

    先不管,一会儿抓了活口问了再说,希望不是张王两家的人”不然计划恐怕又天折,真要是张王两家的人,不晓得有没有人接应。

    哼,即使是,又能如何?杀几个也算是给他们造成麻烦了,还有府中的人手,若是听说了张王两家的人死了,那就应该懂得是“信号。,他们也会在王府中动手,说什么也不能让张王两家好过了”实在不行只能拼了。

    如是盘算着,张易不再那般紧张,心中有底,稍微放松了下。

    王刚三人却紧张起来,他们已经猜出个大概了,估计张易是怕晚上过来送能够伤害到张王氏的东西的时候”被女东家发现,所以不想让周围拉起遮挡的东西。

    结果现在东西拉起来了,张易是想狗急跳墙,把自己等人制住了”

    明天他只要等着张王氏一过来,马上动手”就可能达成目的。

    对于猜测出来的张易可能有的想法和行为,王刚是嗤之以鼻,那根本不可能,制住了自己五个人的话,周围自己的人马上便会察觉,到时候一个也跑不了。

    但王刚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马上叫人的话,自己等人的生命估计就保不住了,而且还惊到了将要到来的人,即使自己的人把张易抓住,那条线说不定也会断。

    很有可能,对方应该是会要求送东西的人多长时间之内回去,如果没有及时回去,说明出了问题,到时候刑讯逼供,耽误了工夫,对方早跑的没影了。

    因此现在这能等,等一个好的机会,然后然后自己三个人估计要尽忠了,只是可橡了两个东家。

    想到连累两个东家跟着自己一块死,王刚深深地看了一眼东家,然后双手托着酒碗,对两个人说道:“二位东家,小的敬你们一碗酒,要是有以后,小的还愿意……。”

    “怎么?你不想做伙计了?弄得跟生死离别似的,老实吃你的东西,你们今天一个个的都怎么了?颠三倒四的,不就是张家的夫人看上了咱们店了嘛,安稳点,就跟平常一样,还有你,小易,你来回看什么,吃东西。”

    王鹃不等王刚把话说完,直接开口给骂回去了。

    张小宝也跟着说道:“早就与你们说过,当一个好伙计,要冷静,等往后店开大了,可指望你们撑场面呢,虾烤好了,吃。”

    “是,是,要冷静,是我jī动了,都是因为高兴,张家的夫人以后要常来,我没不想干,我继续当伙计。”王刚暗自后悔,自己实在是没控制住,确实不够冷静。

    可是冷静了又有什么用呢?我的张哥呀,您难道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我们五个人,还有一个女的,您那胆小的样子,怎么能打过他们七个人,估计一个照面您就倒了。

    哎,您一直说冷静,可是您不明白呀,说的好听,但做的时候却绝对做不到,也罢,今生算是欠你们的,来生再报吧。

    王刚摇摇头,开始闷声喝酒,并且打定主意,一会儿要是动起手来的话,想办法保一保这夫妻二人,只要拖延一小会儿,周围的自己人马上支援便到。

    最好是劝着东家,别去看别人送来的东西,不看,张易自然就…也未必呀,刚才自己三人表现的太冲动了,说不定张易心中已确定,哎。

    心中刚刚升出想法,还没把一碗酒喝完呢,外面穿来的脚步声和手推车的轱辘压地的声音。

    转眼间”两个人一前一后,一拉一推地把车弄到了门口,向里面一看,见没有人,当下有个人吆喝:“伙计,卸货了,东西送来了。”

    “我看看是什么东西。”王鹃这就打算起身过去。

    王刚连忙阻止道:“东家,没什么可看的,全是挖地道的东西。”

    “不行”不看看怎么知道是不是有能伤害到张家夫人的东西,你们等着,我看看”亨,万一是容易着火冒烟的东西,把张家的夫人熏了就不好了。”

    王鹃一手拿着一个肉串,不听劝阻地起身,绕讨遮档的东西,向那边走去。

    “东家小心啊,来人。”王刚一看到这个情况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喊了起来。

    “动手,他娘的,果然不是好东西易也突然站了起来伸手入怀,其他七个人直接有五个人扑向王刚三人,另两个朝着张小

    宝而来。

    外面拉车和推车的人,其中一个迎向王鹃,另一个转身便跑。

    同一时间,周围也响起脚步声,听上去应该有不少人。

    王刚三个人接受过训练,身手还算可以,起身向后躲,想要绕过去王刚则是要帮着张小宝。

    鹃当先吐气开声,手上的肉串签子在夜空的星光下闪了一闪,奔着他来的那人直接捂着眼睛惨嚎出声。

    张小宝则是抓起一把签子,一抬tuǐ把烤架踢向两个扑过来的人,同一时间连续甩手,便听到相继而起的叫声。

    几乎是眨眼的工夫朝着王刚三人过去的五个人就有四个人捂着脖子倒地,剩下的一个反应快点,脖子后面的地方却被带走一条肉。

    另外两个躲烤架的也没个好,一个是眼睛被穿一个是脸上插着一根签子。

    张易则是刚刚把手拿出来,在他的手上有一把匕首。

    他把匕首拿出来了速度不慢,可眼下的形势却让他傻掉了:“怎,怎么是,是这样?”

    张易木愣愣地拿着匕首站在那里,看着张小宝说道。

    他说话的时候,张小宝已经又飞出去几支签子,把受伤的人全钉在那里,七个人,相继倒地,甚至没用上王刚三个人出手,他们也同样傻了,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小易,拿着小刀做什么?今天的肉串不用刀割,等以后有机会,我给你做烤全羊的时候你再用刀,还有你们三个,坐下,吃烤肉,鹃鹃,别追跑掉的那个,让别人去,今天我好不容易做一次烧烤,可不能刚吃几口就不吃了,白瞎我一份心思。”

    张小宝对着几个人说话的时候,用一捆签子一撑,把烤架又给扶回去了,再用夹子把红红的炭一个个快速地夹到里面,再拿起旁边没烤的肉串,放在上面烤了起来。

    王鹃没去追跑的人,那人根本跑不掉,手上剩下的一支签子径直被她插到了先前朝她扑来的那个人的另一只眼睛里。

    伴随着那人的嚎叫,王鹃不屑地撇了下嘴,说道:“瞎了你的狗眼,跟我动手?傻了吧?”

    说完了话,王鹃不急不缓地回到了已经破掉了围着东西的桌子旁边,端庄地坐下,对着还没有任何动作的四个伙计说道:“坐下,吃饭呢,不好好吃,站着干什么?刚才忘了我怎么说的?

    坐,倒酒,小易,你先把匕首收起来,吃个饭也不消停,还有你们仨儿,别傻愣着,一般人可吃不到小宝亲自做的东西,咱家小宝做烧烤是一绝呢。”

    “你是王鹃?你是张小宝?你们,你们居然你们没去京城?”

    张易看看王鹃,又看看张小宝,他从两个人相互之间的称呼上已经明白了。

    到是很光棍地坐在了那里,匕首却没收,反握着,一副随时还能拼命的架势。

    “我们去京城的话,谁来开卤味店?谁给你当东家?吃吧,小刚,你刚才敬我们酒的时候想说什么来着?继续说,我们听着呢。”

    王鹃对着张易说了一句,又对王刚说道。

    六小娘子,小公子,怎么是你们,你们,你们欺负人啊。”王刚居然哭了,他这些日子当伙计,可没少受委屈,不仅仅身子劳累,精神上也承受着很大的压力,结果小公子和小娘子应该是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却还不多帮帮,让自己总是提心吊胆。

    不带这么干的,太欺负人了,刚才自己还以为活不下来了,并且为连累了两个东家而难过呢,一转眼居然变子。

    “行啦行拉,这么大个人,哭什么,吃肉串,小宝给你烤的,一般人能吃到?还有你,小南,陛下那个系统的人,加上你小雨,你的本事也太差了,毕爷爷他们一群老头子弄出来的谍报系统,不能好好培训下?

    看看你们三个,一点形势也把握不住,还得我和小宝来配合你们,你们都愁死我俩了,而且杭州这里的情报人员,追踪的本事也差,是不是洪易。”

    王鹃接过张小宝刚刚烤好的肉串,分到王刚三个人面前的小餐盘当中,又给三人倒上酒,嘴不停地说着。

    “你怎么知道我叫洪易?”张易愕然,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的真名如何被人知道的,因为跟他接触的人,除了他去船上的那个知道他的真名之外,其他的人都只知道他叫张易。

    王刚三个人也好奇,是呀,小娘子如何打听出来的?同时心中也非常佩服,不愧是小公子和小娘子,居然打听到了如此隐秘的事情,张易原来叫洪易。

    张小宝也送了两串肉放到张易的盘子中,并对其说道:“我还知道你钻地道的本事很厉害,懂得绕圈跑,绕了一圈又一圈,然后突然钻屋子里去了,并且挪开桌子,进地道。

    就这一下,把我家跟踪你的人全给甩开了,没办法,只能我自己跟着你了,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伙计,万一你遇到了危险,我得保护你啊。

    你从井里爬出来的时候我真担心你没抓住又掉下去,水可深着呢,着凉了也不好,还有你后来划船走,我怕你落水不会游泳,无奈之下,就在水中跟着你,万一你船翻了,我也好把你捞上来。

    说实话,你那宁宗主都没有我这么关心你,〖日〗本人麻生更是不管你的死活,摊上我这么个好东家,你是八辈子求来的,珍惜吧。”

    对张易说完,张小宝又朝着王刚说道:“你看,我没说错吧,追踪别人的时候,在房子上面也是可以滴,小易,吃呀,张哥我给你烤的肉串,以后你可是没机会吃了。”!。

第六百八十八章 对骂闲聊剃秃毛

    张易看看倒在近前的七个人,再听听冲进来双眼被废之人的惨叫声,又如何吃得下东西,何况自己已经败lù了,迎接自己的指不定是什么。

    手上的刀没有松开,依旧反握住,眼睛在张小宝和王鹃二人身上扫过,摇摇头,知道自己无法凭借一把匕首杀掉其中的任何一个,莫说杀,即使伤也难。

    “为何不杀我?”张易极力想要保持一个冷静的样子,问道。

    “上人是不好滴,手上沾染的鲜血多了,晚上容易做噩梦,我很善良,平时不怎么吃肉,不信你看,给你们做烧烤,一部分是肉,还有一部分是蔬菜,大蒜我都拿来烤了,我其实是半个素食主义者,对,半个。”

    张小宝果真把一串大蒜放在架子上烤起来,脸上是温和的笑容。

    又对王刚三人说道:“吃呀,多吃,补补,近几们跟着忙,小身板累坏了,当东家的不忍心呦。”

    三个人自觉地把张小宝的话给屏蔽了。

    王刚咳嗽一声,对着张小宝问道:“小公子,您和小娘子没去京城?”

    “没去,京城不好玩,比不上自己开小店有意思,真去了京城,你们又怎样找到对方?当了不少日子的伙计,对卤味店的发展,你有没有好想法?说说,真被我采纳了,我有赏,至少工钱提到十文一天。”

    “并且可以多休息一个时辰。”王鹃也补充道。

    “东家,我问的是正经事,不是开玩笑。”王刚很想把其中不解的事情弄清楚了。

    “说正经的?凭你的级别还不够,你只能吃吃肉串,听听我跟你说开店的事情,你毕竟是个伙计,要本分,吃,作为一个谍报人员,要拿得起,放得下,具备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è的素养。”

    张小宝说着话,把烤变软的大蒜拿起来,张嘴yù吃。

    王鹃伸手拦下来:“不准吃大蒜,晚上睡觉一股子蒜味。”

    “烤熟的蒜,味道不大,我还要刷牙呢,不怕。”张小宝非常想吃的样子,把脑袋向前凑。

    “说不许就不许。”王鹃另一只手挡住张小宝的脑袋。

    张易握着匕首的手已经颤抖上了,他觉得眼下是个机会,趁二人打闹,突然出手,或许可以杀掉或重伤一人。

    不过此念想在心中转过一圈,他又放弃了,他不认为张小宝和王鹃是傻子,会留出大的破绽给自己,一旦动手,死的绝对是自己。

    但却想不通,对方不杀自己的目的,七个人已经死了,还有一个在嚎叫,凭王鹃用签子扎人家眼睛面不改sè的样子,应该不在乎自己死活吧?

    “你们为何不杀我?难道要戏弄我?我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如愿。”张易把匕首的尖抵在自己的喉咙上,咬牙说道。

    听他说话,张小宝和王鹃不闹了,把一串大蒜递给张南。

    坐好之后,张小宝端起酒碗,先抿上一口,笑着对张易说道:“小易,不是戏弄于你,杀你容易,一签子而已,凭你的身手,绝对躲不过去,留着你,是你对我们来说还有用处,先吃,别急,听我缓缓道来。”

    “小宝说的对,大不了一死而已,你连死都不怕,又何必惺惺作态?让人看扁了,吃吧,就当死之前最后一顿晚餐,死也做个饱死鬼。”

    王鹃亲自给张易倒满一碗酒,再指指张易面前的肉串。

    “好,看你们能把我怎样,先说好,别指望我帮你们做事,我生是……。”

    “快吃,生是谁的人,死是谁的鬼与我无关,边吃边聊,这世上啊,没有谈不拢的事儿,或许你为了你的家人,改变主意了呢,还你们三个,傻愣愣的做什么,吃,呆会儿还要干活。”

    张小宝还是优哉游哉的模样,似乎刚才附近没死过人,现在也不曾有血腥味飘起来。

    王刚吸吸鼻子,又挪挪脚,让开快流到鞋边的血,打心里佩服小公子和小娘子,果真是杀人不眨眼,在未凉的尸体旁边也可以做到云淡风轻。

    张易忍着恶心,不想让人瞧不起自己,张开嘴咬下一口肉,辣椒和孜然的味道冲进鼻子里,感觉好受多了,再饮半碗酒,把嘴一抹,说道:“有话快说,要杀要剐请便,皱皱眉头,我不姓洪。”

    “吹吧,使劲吹,你说砍头,不皱眉头我信,说用刀凌迟,不皱眉头我可不信,除非是在医馆,用了全身麻醉的麻药,既然你想快点,也罢。

    我问你,王府当中,与你们联络的人,凭借什么暗号?不要跟我说王府中没有你们的人,你不说,我其实也能知道,我折磨你的宁宗主,相信现在他们已经被抓住了,留下你,是多个消息的来源。”

    张小宝说完话,拿起根签子,来到一个倒在地上的人身边,蹲下,朝对方的眼睛狠狠地扎了进去,一直到手握的地方才停住:“居然没死透,够顽强,给你个痛快。”

    补完这下,张小宝把手随意地在身上蹭蹭,拿起个肉串继续吃,眼睛看向张易,等其说。

    张易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想不明白张小宝杀过多少人,可以把杀人当杀鸡一样对待,心中略微犹豫,却咬咬牙:“你认为我会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也成,等我从姓宁的口中问出来,顺便也问问你家人在哪,派人去抓他们,当着你面凌迟,看看他们是否皱眉头。”张小宝还是那般语气平淡。

    “卑鄙。”张易瞪着眼睛。

    “谢谢。”张小宝对张易点点头:“我这人眼中只有两种人,你猜猜是什么人?猜对了,我放过你的家人。”

    “敌人和自己人。”张易都不用考虑,张口便答。

    “错,是男人和女人,很遗憾,你没答对,不如回答前一个问题,让我满意了,我还能够放过你的家人,哪怕他们被人挟持了,我也会救出他们,相信我的实力。”

    张小宝摇摇手指头,开玩笑般地说道。

    张易快被说mí糊了,心中纳闷,张小宝说起话来怎么颠三倒四的,听着没一句正经的,但又不得不仔细听。

    王鹃适时地出声:“先别着急回答,想清楚了再说,吃吧,吃饱了,有力气才好多想想,其实,即便你和姓宁的都不说,我们也有办法找到王府中的jiān细,只是浪费时间而已,真问不出来,可以把三年之内进府的人全杀掉,相信我们,说到做到。”

    张易被说的心理防线一点点松动,低头喝闷酒,开始权衡起来。

    王鹃满意地笑笑,扭过头,见王刚三个人又停下吃东西的动作,把要一卡,眼睛也瞪大了,说道:“吃,看看你们一个个的,不听东家的话,还想不想好了?一会儿跟着我们走,还有事情去办,说不定几天之内吃不饱饭,再不吃就不带你们玩了。”

    “吃吃,我吃,真香,从小长到现在,没吃过这么香的烤肉。”王刚忍受着血腥的味道,强迫自己去咀嚼肉串,觉得恶心再喝酒压压。

    张南和张雨同样苦着脸吃东西,想是小娘子带着玩的事情不会很好玩,别人能忍受恶心,自己也可以。

    六个人就在七具尸体的环绕下吃喝起来,张易也努力地向自己的肚子里塞东西。

    等吃得差不多了,张易终于是想清楚了事情,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张小宝和王鹃,说道:“好,我说,你们答应我了,保护我的家人,说到要做到,不然,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巧儿,夜深了,还不睡?”王琚的府上,在张王氏的院落外面传来王琚的声音。

    女儿以前这个时候早睡熟了,今天听下人来报,屋子里的灯居然还亮着,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担心女儿的身体,所以自己得来看看。

    张王氏确实没睡,她还在等消息,今天下午的时候,王鹃送她的时候,把事情跟她说了,她也跟王鹃说了许多,包括张雨的身份。

    她一回到王府当中,就找来自己家中的情报人员,安排在西湖上围捕麻生与姓宁的人的事情。

    消息还没传回来,她无论如何也睡不下,担心有人狗急跳墙,伤害到自己的儿子跟儿媳fù,也怕有人漏网,因此拿着东西,在灯下做针线活。

    肚子中的孩子把脉听诊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还是双胞胎,只是不清楚男孩还是女孩子,但不管是什么,总要做出来一样的衣服才行,穿在身上好看。

    并且做的是那种在两岁之前穿着的时候不分男女的。

    想到家中往后孩子越来越多,张王氏的嘴角不由得带上了一丝笑容,等孩子们都长大了,便是个大的家族,能够开枝散叶。

    正做着活时,听到父亲的声音,略微停了一下,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去把父亲大人请进来,正好有事情与父亲说。”

    “灯下不要做针线活,不怕扎了自己,也要小心莫伤了孩子,虽说电灯比油灯和蜡亮,也要注意才好。”

    王琚一进来,看见女儿手上拿着针,连忙走到近前,不容分说地‘夺’过来,小心地放到一旁显眼的地方,以免扎到人。

    “父亲来了,看茶。”张王氏没去碰被夺走的针,挪挪身子,吩咐丫鬟。

    王琚皱起眉头:“哪有心思喝茶,你不睡觉想干什么?我钓了近两天的鱼,回来早困了,听说你屋子的灯还亮着,刻意来看看。”

    张王氏笑笑,说道:“多谢父亲关心,我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帮着小宝抓人,那个背后捣乱的势力查清楚了,多方联合,他们是见不得我大唐好,总要添添堵才安心。

    父亲您来的正好,鹃鹃说,您的府上也有人对方的人存在,只是无法查清楚究竟是哪一个,估计明日一早,您从陛下那里可得到消息。”

    “查到了?府上也有?”王琚一惊,马上又恢复了应有的冷静,放低声音问道:“小宝查的?”

    “自然是我儿,我儿小宝嫌家中的情报人员办事不利,所以亲自出手,像钓鱼一样,在斜对面那里放好了饵,结果对方自己钻进去了,以后家中的情报系统,还要加强才行,总逼着小宝出手可不好。”

    张王氏接过丫鬟送来的茶,边用茶盖轻轻扇动,边说道。

    王琚伸脖子看了一眼,见女儿喝的是花茶才放心,同样端起自己的绿茶,轻抿一口,回味了一番,说道:“小宝是如何骗来对方的?”

    “不是骗,小宝不骗人。”张王氏明显不喜欢这个说法。

    “对,小宝是钓,愿者上钩,那……今天晚上能抓到大鱼?杭州的抓了,江南西道的怎办?”

    王琚跟着改了个说法,他已经猜测出来外孙子在店中,却猜不到开店的话,对方如何钻进去的。

    张王氏提醒了两个字:“伙计。”

    “哦~!”王琚恍然,一下子清楚了,他可不笨:“是有人yù伤害你们,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小宝给人提供了个机会,从第一次买卷饼,到如今也算有不少日子了,想来该查的线索全部查清楚了。

    晓得了,估计只剩下我家中的下人里面暗藏的人还没有查到,好办,我可以肯定,入府五年以上的人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其余的人马上……不成,不能动手,说不定还有其他线索在后入府的人身上。”

    王琚对此还是很精通的,说说话,想到了关键的地方,放下茶碗,又道:“明天一早,我给府中的下人安排事情做,不准任何人离开府,以免使消息走漏,你们的动作快点。”

    “正是如此,一会儿或许回有消息传进来,等着收到了消息,我便去睡。”张王氏的眼睛看看窗户的方向说道。

    话音方落,外面有脚步声传来,随着声音接近,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丫鬟,与张王氏说道:“夫人,已经安排好了,共抓住二百六十二个人,正在审问当中,小公子那边无恙,可是小公子并没有回来,而是离开了。”

    “怎又出去了?不让人省心,睡了,这就睡。”张王氏抱怨了一句,站起身,送父亲离开。

    西湖边上,张小宝、王鹃领着王刚三个人小心地躲在一棵大树下。

    张易,或者说是洪易交代完事情,已经被人押走了,明天就会有人按照他说的接应的办法去跟府中的人碰头。

    至于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今天晚上是逮人,明天的时候马上离开杭州,转而去江南西道。

    “你们水性如何?都会游泳?”张小宝躲在树下,对王刚三人问。

    “我会,水性比不得您,却也不差,接受训练的时候专门有一门课。”王刚回答。

    张南举手,也不管晚上别人是否能看到他的动作,说道:“我也会。”

    “我会划船。”张雨出声。

    “划船用不到,会开枪么?”张小宝又问。

    张雨知道问自己呢,摇头:“不会,mō过两次,打得不准,我不比王刚他们,我那人不让带枪,只是熟悉下。”

    “你还会什么?除了当伙计。”张小宝再问。

    “我会吹笛子。”张雨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梨园里面前年有首鹃鹃送去的笛曲《惊梦》会吹吗?”

    “不会,难度太大,我会吹梅花三弄。”

    “那你继续当伙计。”

    “谢东家。”

    “骑马会吗?”

    “这个会。”

    “好,一会儿见过了宁宗主,马上跟我骑马离开,去江南西道,要快,沿江而走,路上可能没有太多的停留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张小宝对着三个人吩咐一句,开始等待。

    没用太长时间,西湖深处过来一艘花船,上面灯火辉煌,一直来到张小宝等人的近前,贴着岸,也不管是否会搁浅,强行停了下来。

    从上跳到水中不少人,趟着水到了张小宝等人面前,当先一人过来,对张小宝说道:“小公子,来了。”

    “好,把麻生所在的船上的灯笼灭了,然后西湖周围的一切,不管是出现什么人,一概给我盯牢了,整个杭州严加防范。

    陛下会配合你们,做出好好游玩杭州的架势,你们以此为借口,把每一个想要进到杭州或者出去的人都查上几遍,不要让漏网之鱼逃了,影响我们行事。”

    张小宝吩咐道,同时又看看周围的地方,再听听动静。

    “遵命,电报我们也暂时停下对民间的业务,给您留下时间。”来人恭敬地答应。

    “把我们的宁宗主押过来,到附近我们的院子中去,我见见他。”张小宝又说了一句之后,带着四个人先走了。

    整个西湖也突然戒严,上面所有晚上赚钱的游船也跟着被人登上去,水中同样跳下去无数人寻找是否有人会从水里逃遁。

    张小宝已经见识过对方的手段了,不一般,说不定他们会连自己的花船也安排人盯着,一旦船上放出某种信号,盯着的人就会把消息传出去,非常慎密。

    没有发觉有人盯着自己的张小宝转了一圈,进到了附近自己人的院落,姓宁的人也被绑着出现在了张小宝五个人的面前。

    “我的宁宗主,宁天宁广辽,可认识我?”张小宝拉下姓宁的人嘴上被绳子勒在那里的堵口布,问道。

    宁天,也就是宁家的余孽,仔细打量了一下张小宝,摇摇头,说道:“没见过。”

    “也对,我现在化着装,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张,人家都管我叫小宝,这位是我未来的夫人,别人称呼她为鹃鹃,伙计小易你总认识吧?”

    张小宝笑眯眯地说道。

    宁天先是一愣,随后猛地朝张小宝吐了一口唾沫:“呸,张小宝,你害得我家家破人亡,我恨不能吃了你肉,喝了你的血,没想到啊,我那么布置,居然还是被你给识破了,好,有本事,小瞧你了,今天落到你手里,请便吧,别指望我会求饶,我知道,我求饶你也不会放过我。”

    张小宝当然不会被吐到了,他早知道对方会有这个动作,谁让他把人家给绑住了,闪身让开大部分的唾沫,一小点落在身上也不在乎。

    伸出手来,在宁天了嘴巴子两边捏了捏,又捋了捋对方的胡子,笑着说道:“不错,皮够nèn,想来蒸着吃不错,或者是我给你卤了,当成卤味来买,我还从来没有卤过活人,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话,张小宝离开屋子,王鹃则是一直在旁边不远的地方手上拿着笔和纸画东西。

    不大会儿的功夫,张小宝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盒子,里面放的什么宁天暂时还不清楚。

    来到宁天的近前,张小宝啪的一声打开盒子,lù出里面的东西,是一把刮刀,用来修头发和胡子的。

    “我要把你刮的脸上一个毛多不剩,哈哈,然后把你绑在外面的大树下,明天一早,让人往你脸上画画,你说好玩不好玩,一会儿别动哦,小心伤到你。”

    张小宝拿出来刮刀,比画着对宁天说道。

    宁天的头向后仰了仰,似乎害怕张小宝的刀碰到他的头发和胡子,瞪起眼睛,撤着嗓子喊道:“张小宝,我宁天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杀了我吧,你羞辱我算什么能耐,你杀了我,杀呀,你个爹死娘偷人的玩意。”

    “骂吧,使劲骂,你骂的越狠,我对付你的招就越多,你喊我的名字,又喊你的名字,无非是想给你暗中的人传消息,好,传的好。

    你若是没叫出我的名字,他们或许会藏着不动,但你叫出来了,你想想我是什么威名?他们听到了我的名字还敢继续隐藏?估计会马上离开,好把消息传出去,说我没去京城。

    他们没有动作,我的人还真不容易找,现在好了,谢谢,谢谢哦,别喊了,再喊他们又该潜伏起来了,轻点轻点,咬破嘴里的皮了。”

    张小宝笑着说着,还伸手捏住了宁天的嘴,把那个堵嘴的布重新塞进去。

    宁天眼睛都红了,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晃脑袋,跟张小宝较劲,却被王刚三个人给按住了。

    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了,宁天的眼现了屈辱的泪水,鼻子也发出呜呜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张小宝把堵嘴的布拉出来,依旧笑嘻嘻地对宁天说道:“后悔了吧?居然敢让人炸我的弟弟妹妹,我绝对不会让你好受,哼哼。”

    “哈哈,哈哈哈哈,张,小,宝,炸了,我炸……了,你能如何?啊,你又能如何?落你手里,我没打算活,你的弟弟妹妹,那些个孽障,好不了,明天你就能得到他们被人抓住剥皮的消息。

    我死了,你以为就行了?我们的人,并不在乎我一个,没有我,他们一样会继续对付你们,等着,等着吧。”

    宁天狠辣辣地说道,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你真不怕死?若是你可以改邪归正,说不定我还能……。”

    “竖子,张小宝你就是个竖子,想套我话,做梦,我死也不跟你们说任何事情,你死了心吧,来,给爷一个痛快。”宁天不等张小宝把话说完,又是那种精神不正常的表情对正小宝说道。

    张小宝再次捏捏对方的脸:“别着急,千万别着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咱们不如聊聊天,回忆一下过去,说说现在,再畅想一番未来,你不会是怕了吧?越怕越装成无所谓的样子,还是不够强,不配当我的对手。”

    “怕你?呵呵,我怕你?来,说,我和你聊。”宁天冷笑一声,语气轻蔑地说道。

    “这就对了嘛,聊天多好,一直聊天明天早上,说不定我给你个痛快,但不准再骂人了哦,也不可以训斥我,不然我一生气,你就倒霉了。”张小宝又一次晃动手中的刀。

    “你个爹死娘偷人,你个光吃不拉的,骂的就是你,骂你了,你能如何?我骂你了,骂了,我就骂。”宁天摇着脑袋做出一副孩子扮鬼脸气人的样子。

    张小宝根本不在乎,说道:“还记得当初我们去陆州,然后跟你们有接触的时候吗?那时呀,你们真傻,不是一般的傻……。”

    就这样,张小宝和宁天聊着,不时地引宁天生气叫骂几声,然后又让对方发泄过之后,在语言上争锋。

    两个人打着嘴仗似的聊了将近一个时辰,王鹃那边已经画了一张又一张,等着张小宝和宁天又说了几句的时候,王鹃终于画好了,对张小宝说道:“完毕。”

    “好了?还是你的手快,行,给我按住他,我开始刮毛了。”张小宝这回不跟对方废话了,让三个人把宁天按住了之后,开始帮宁天刮胡子、剃头发,宁天则是还在使劲晃,却总躲不开。

    到最后宁天没有力气了,终于放弃,只是嘴却没闲着,依旧骂。

    张小宝把剃下来的胡子与头发小心地收好,笑着对宁天说道:“不知道我过来和你说了这么长时间话是为了啥吧?现在你再听听我的声音,张小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快跑啊,不要管我,快跑,把消息传回去,快呀,哈哈,听到没?我的宁宗主。”

    宁天现在还很纳闷呢,可是听完了张小宝的话,脸sè终于是变了,目光中充满了惊恐,颤声说道:“你……你居然,居然学我说话,声音,声音一模一样,不,不可能,你要做什么?”

    “啊?你,你不,不知道吗?我,我学了,你,你的声音,我就……就可以,装成你的样子,用你的胡子,还,还有头发,放,放在我的脸上,鹃鹃,鹃鹃他在画,画你不同,角,角度的画,好,好给我化装,知,知道了,吗?”

    张小宝用同样颤抖的声音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

    “你过来见我,与我说话,就为了这个?你好狠啊,啊~~~!”宁天这下终于明白了,张小宝是想装扮成他的样子,然后去骗别人。

    一想到张小宝学声音的本事,还有装扮成功的后果,他便不寒而栗。

    张小宝耍了个刀花,笑着说道:“你以为呢?我会闲的没事听你骂?我要去江南西道喽,去接手你的人手,骂了这么长时间,口渴了吧,等会儿有人给你喂水,乖哦,我的宁宗主。”

    说完话,张小宝向着同样傻在那里的王刚三人一招手:“撤,跟我继续当伙计。”

    “走啦走啦,给你们工钱是指望你们干活,看你们现在,哪有点伙计的样子,可惜那钱了,快点走,谁不听话我辞了谁,店里不养闲人。”

    王鹃朝着宁天笑了一下,又开始以女东家的身份训斥起王刚三人。

    王刚看看身边的同伴,点点头,有些木然地跟着走了出去。

    “天啊,小公子和小娘子也太厉害了吧?听声音,根本分辨不出来。”张雨走到门口的时候,对张南说道。

    “还,还行吧,以后有机会,我也练练,关键的时候或许能用上。”张南咽了口唾沫,蔫声说道。

    是夜,张小宝五个人骑上马,每人两匹,带好东西,沿着长江的岸边朝江南西道而去。

    现在岸边的路修得不错,很多险峻的地方也修出来供人和畜生走的栈道,大部分的路又非常平坦,比起船的速度要快上许多。

    他们离开了,杭州这里却是忙碌起来。

    李隆基很生气,因杭州眼皮子底下就有人要算计,更生气的事情是,张小宝和王鹃跑到不远的地方开店玩,居然没有叫上他,他甚至连参与的机会都不算。

    等着差不多结束了才想起让他配合,哪里比得上最开始的时候好玩?一心想不配合来着,实在是架不住高力士在旁边劝,这才答应下来。

    “力士,你说朕是不是赔了?”李隆基出来配合张小宝装成游玩样子的时候对高力士问道。

    高力士一副茫然的样子:“陛下,此话怎讲?”

    “朕当初答应小宝和鹃鹃过来,无非是打算让他们陪着朕好好游玩一番,结果呢?结果是把朕扔在琚的府上不管了,每日里只让琚陪着朕去钓鱼,他们两个说是去京城,却是把朕也瞒着跑到了眼前的地方开小店玩。

    开店呀,他们以前开过,现在买卖大了,钱多了,想体验一下曾经的乐趣,但朕呢,朕从未开过小店,朕甚至没有卖过东西。

    朕这些日子过的啊,是睡睡不塌实,吃吃不好,以前总吃小宝做的东西,吃习惯了,如今呢,全没了,他们是大不敬呀,要杀头的。”

    李隆基也不管旁边有多少人听着,抱怨的声音很大。

    周围除了护卫,还有当地官府的人员,是李隆基为了配合张小宝和王鹃,刻意找出来的,眼下还没有治他们的罪,等着事情完全结束之后再说,官员们甚至不清楚自己的地方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只是听着皇上说张小宝和王鹃过来开店,一个个显得很纳闷,两个人什么时候过来的?再何处开的店?

    此刻听着皇上说张小宝和王鹃的罪应该杀头,却是没有一个官员相信,包括王琚再内,全清楚,别看现在陛下抱怨,谁要是当真了,想要讨好下陛下,跟陛下一同说张小宝和王鹃的坏话,陛下第一个要砍头的就是这个人。

    王琚很担心,听着皇上的话,眼睛不时地看周围的官员,外孙子回来的消息若是被官员不小心泄lù了怎么办?京城那里会不会出乱子?

    现在敌人的思路几乎mō清楚了,那就是避开自己的外孙子和孙媳fù,打的主意是,你们两个人再厉害,也没有分身的手段,在各地都布置人手,凡是你们在的地方,我便不动,凡是你们不在的,我便搞破坏,折腾也把你们个折腾死。

    只有高力士知道陛下为什么这样说,配合嘛,昨天晚上小宝走之前已经让人传消息过来,有具体的安排,首先就是让陛下暴lù出他们两个人的所在。

    因此高力士马上和着皇上的话说道:“陛下,您先开店还不容易?等着小宝和鹃鹃忙完了事情就好,他们现在正审问坏人,到时候您去了其他地方,专门开个店,让您玩。

    至于说吃的东西,陛下,您也没少吃卷饼,还有包子,那可都是小宝做的,不然味道能入得您的口?今天晚上,不管小宝多忙,也让他给您炒几个菜,您用来下酒,您说是吧?”

    李隆基眼睛扫了一圈,缓缓点头:“嗯!也罢,小宝和鹃鹃确实忙,开店的事情,以后再说,没想到宁天还居然还自立为宗主,还有叫麻生的人也参与进来了,可惜,他们的口太严,给朕抓紧审问,说不定,杭州还有他们的人在,不可不防。”

    “陛下放心,小宝和鹃鹃的手段非同一般,昨天晚上刚刚抓到人,估计到了今天晚上就会审问出有用的消息,您别急。”高力士代替张小宝和王鹃保证着。

    “好,就等到晚上,今天……朕还是继续钓鱼,官员们别跟着了,朕只要垂钓协会的人足矣,散了,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李隆基挥了下手,吩咐道。

    众官员纷纷散去,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每个人都被人盯上了,只要有任何与寻常时候不一样的动作,必然会被抓起来,至于他们是否真的与敌对势力有联系,等着审查完再说。RO!。

第六百八十九章 一路吆喝赶车来

    张小宝五个人用几乎于八百里急报的速度朝着江南西道而去。

    在江州水中的小贝一群孩子已经呆腻味了,不能下船,也不好出船舱,只能躲在船舱当中玩乐和学习。

    虽说专门有大的船舱让他们活动,也有窗户打开使阳光照进来,甚至是还有一个室内的游泳池让他们游泳,他们也觉得不舒服。

    连盼儿两个更小的小家伙也总吵着要出去,眼睛所看到的景物显得太沉闷了。

    “中午上甲板上吃饭吧,装成害怕的样子也装差不多了,现在江面上已经没有别的船能对我们产生威胁,水中也是如此,我还不相信了,谁能潜水游过来,然后爬到船上攻击我们。”

    小贝站在一张桌子上,扒着船舱的窗口,用望远镜向外看着的时候,对下面同样闹心的哥哥姐姐们说道。

    “我看行。”小远赞成,当初躲进船舱无非是给对方一个自己等人害怕的印象,现在过去好多天了,该抓的人也抓得差不多了,对方如果还有人没被抓住的话,估计也看不到自己等人,一定是躲在某个隐蔽的地方,说死不lù头。

    小远说着话看小海,现在小海是领头的,别看小海平时不怎么出声。

    小海琢磨了一下,点头说道:“中午出去吃也行,得在周围挡上东西,别让别人能一下子看见我们,我们还要做样子给当地的百姓看,船上的东西基本上都发给百姓了,正好能缓和一下百姓的生活。”

    “发了发了,从别的地方正在向江州调集,当地人为了帮我们,已经几乎快停工、停产了,外面还,再不给他们发东西,我们可有罪了。”

    小贝拿着望远镜继续看着外面,那码头上有不少人在忙着搬东西,小推车最多,东西向上一扔,一个人推着独轮车走的很快,三五百斤的东西没有任何问题就被运向城里。

    全是这几天从附近调运过来的各种日常生活用品,免费赠送,船上原来准备赚路费和一路上其他花消的东西也同样不要钱了。

    毕竟小贝他们过来把人家的城给封了,人家没说什么,还帮着抓人,天天基本上是不工作,四处巡逻,挖地三尺的架势,真有不少地方被挖开,从中逮出去人。

    所以不能光想着占百姓的便宜,虽然江州的百姓觉得对不住小贝等人,愿意无偿地付出。

    一船船的货物送到码头,当地人负责搬运,然后由当地人临时组织起来的官员和有名望的人分发给每个人家,按照人头来算,这过程中也不忘了掌握下平时哪家生活不好,还有是否有老人、孩子及病人。

    “轻点,轻点,别急,这箱子不是米,也不是油,是药。”码头上一个扛活的工头看到箱子上的标志,显得非常小心,也对着过来接手的人警告。

    原来是一个人接手,一听说是药品,哗啦一下子,又过来三个,四个人把绳子麻利地编在一起,成个网状,两边穿上竹杠子一点一点地抬着走,根本不打算放到独轮车上,以免颠簸。

    现在的玻璃价格已经有所下降,但却绝对没有降到寻常人家能买得起的地步,医学院用来挂点滴的药,就装在玻璃瓶中,还有针剂也是。

    光是这个工艺就不简单,别看治疗疾病用药的时候不需要花钱,却不代表药品不贵重,江州的百姓也非常清楚这一点。

    “救命的玩意,要精心,用完了的玻璃瓶子要是能给我们就好了。”一个在前面肩膀上扛着竹杠子的年轻人,扭头看了一眼箱子,遗憾地说道。

    他旁边对应的人笑了声:“玻璃可是很贵,用完了给你,你怎么想的?你知道一个玻璃瓶子到了能卖多少钱?最少五贯。”

    “瞎说,才不买装药的玻璃瓶子,不给你们留下,是怕治病的时候有那叫细菌的东西留在了瓶子上,传染别人,尤其是小瓶子,万一碰到手上划破了,再生了病,朝廷又要多花一份钱。”

    在旁边跟随保护的一个人说道,从这个人的穿着打扮上可以让人知道,他是一个文人,准确地说是没考上功名,但是识字不少,也能背下来许多经意,在学堂教书的夫子。

    “黄夫子,您学问大,您给说说,像我们这样的寻常人家,什么时候才能家家户户用上玻璃?看富贵人家用的玻璃窗,真还看,透着亮,光啊,一照就照进去了,跟没有遮挡似的,却能挡住风,挡住雨,比纸窗强多了,不怕变黄。”

    最先说话的人,一脸向往地说道。

    旁边的人也附和出声:“还有玻璃镜子,比起铜镜子来说,强了不止一倍,更不用经常磨,只要拿东西擦一擦就又亮了,谁家娶媳fù,不买个镜子,都让人看不起。”

    作为夫子的人听见别人询问,显得很满意,说明自己有学问,故作沉吟,说道:“玻璃和镜子,其实是一样的东西,在玻璃的一面抹上东西,就变成镜子了,只要张王两家愿意,现在大唐的百姓就可以用上镜子。”

    “啊?现在?那为什么张王两家不多做?他们总不会是为了赚我们平常百姓的钱吧,看看他们给送的东西,不便宜呢,就因为我们帮他们找人,他们运来的东西一文钱不要。

    不光是有粮食,还有肉,寻常的时候也不能天天吃肉,他们来了,停在那里,竟然从别的地方调来不少的人,每天都可以吃上一点。

    盐也多了,原本我们这里的盐需要从江上运过来,比起那边本地产的盐每斤贵上两文,现在全不要钱了,运来的一批盐,分到每家,足够每户人家吃上半年。

    加上素油,比起过年的时候也丝毫不差,他们对我们百姓好得没话说,为什么会不给我们玻璃和镜子?我不相信。”

    后面一个抬竹杠子的人以为黄夫子骗人,在他心中,张王两家对自己这样的百姓可是非常照顾的,不仅仅孩子能够不花钱上学堂,以后生孩子又给奖励,跟皇上一起帮着样,而且生病了去治疗也同样不花钱。

    还帮着修路修桥,方便通行,若是受灾了,当年的租赋全免,同时又给提供物资救灾,这样一来,他们绝对不会为了钱不给自己镜子。

    黄夫子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啪的一声打开折扇,在大风中轻轻扇了那么两下,估计是怕风把纸扇面给吹破了,又小心地合上,说道:

    “往后,你们可要多去夜校学学,没有学问可不成,你们用不上玻璃,张王两家才不会管,他们只管治病,管教育,管修桥补路,管着你们吃的粮食的价钱,还有素油荤油的价钱,更主要的是盐的价格。

    管着这些,你们不会饿死,不会吃不起盐油,又不会像以前一样得个小病病死,但我没听说过用不上玻璃会死人,既然不会死,他们为何要管你们?

    家家户户有玻璃,需要大量的工匠,然后如,还有西南的一片小国,过来给你们点钱,你们就能把玻璃卖给他们。

    对张王两家来说,玻璃是奢侈品,还指望着玻璃赚钱,然后补贴给你们平常的必须消耗,救灾需要钱,医疗需要钱,玻璃再不赚钱,张王两家家业再大也有吃穷的一天。

    你们知道一个三寸见方的玻璃镜子出海了之后,在外面的岛子上能换来什么吗?可以换来最少一百亩地,加上当地土著头领安排种植粮食的人,产的粮食送来,会补给你们,当镜子家家都有的时候便不值钱了,你们是想在受灾的时候不饿肚子还是照镜子?”

    “当,当然是能吃饱了,看样子什么时候大唐不要外面的粮食了,什么时候我们才能随便用玻璃和镜子,黄夫子,还是你懂得多,没有玻璃就没有,总好过没有吃的。”

    后面出声的人根本没用多想,便给出了心中的答案。

    前面抬杠子的人也跟着说道:“等把要害小贝他们的人抓住以后,我晚上抽出空来去学,小时候想都不敢想,有一天可以随便学识字,还有书看,那时纸太少了,墨也用不起。

    不如当下,我家的孩子上学堂,纸不要钱,墨随便用,想想觉得很奇怪,大唐的纸和墨突然就多了。”

    “是那个叫生产力的东西提高了,世上从来就有贫富,更多的是不知足,哪怕明明知道比起以前的日子好过了,却更喜欢与身边的人比谁日子过得更好,是进步的动力,也是动dàng的根本。”

    黄夫子又打开了扇子,用手护着四周打着旋吹来的风,轻轻摇晃几下,表现出高深莫测的样子。

    那人猛点头:“对,动dàng,是动dàng,还有人想要害小贝,活得不耐烦了,把小贝他们害死,小宝、鹃鹃一生气,让他们连饭也吃不上就好了,哼!晚上继续找,一个漏网的也不准有,全抓起来,等着小贝他们给砍头。”

    “他们还能藏在什么地方?有可能藏身的地都挖出好都坑了,虽说也抓了几个人,但挖一百个坑也和不上一个人。”

    另一个扛活的人嘟囔着。

    “那就挖一万个坑,挖完再填上,别说是人,就算是耗子也给挖绝了。”又一个人咬着牙说道,看那架势即使把整个江州的地翻过来也在所不惜。

    被他们惦记的人现在确实是过得提心吊胆。

    在江州的浔阳城中靠着城墙边不算太远的一个小山包上的一个荒废的寺庙下面,正有六个人躲着。

    六个人没有一个人敢出去,因为上面荒废的寺庙中从浔阳戒严的时候开始,便一直有人在,而且把整个寺庙几乎都给翻遍了。

    六个人之所以没有被像耗子一样挖出去,是因为他们躲的地方不寻常,他们躲在了茅坑的下面,茅坑不是最开始他们挖地道的时候就有的,而是后来觉得这个地方不重要,所以改成了茅房,于是茅坑就出现了。

    他们以前召集的时候,都是在破庙当中,这回实在是没有别处躲了,只好躲进了茅坑中,还把他们弄了一身难闻的气味。

    “方子,不行了,再呆下去,不出三天,我熏也熏死了,一个贴着墙根的通气的地方根本不够用,上面还不时地因为我们没有合拢好,向下滴粪水,你看看还能不能修补一下?”

    六个人中的一个人,对旁边闭着眼睛靠在地道壁上坐着的人说道。

    地道中没有光亮,仅仅是一个很小的通风口,贴着墙,让人看上去以为是一道裂缝。

    被人这个叫做方子的人睁开眼睛,哪怕是看不到别人,睁着眼睛说话也要舒服许多。

    “修了,不敢再碰,万一碰不好,哗啦一下子全落下来,不说我们是不是会被淹死,上面有人上茅房的话也会发现我们。

    原本庙中茅坑里的屎尿并不多,都是我们过来商议事情的时候弄的,谁知道现在变成了他们的地方了,结果每天都有不少人进来拉屎。

    可不敢随便动啊,没听到上面的动静?他们一来,庙就给拆了,里面的佛像的底下他们挖,柱子下面他们也挖,好象真知道我们在下面一样,多亏他们没有挖墙根,不然我们全要被抓起来。

    好在我们以前还往这里面放了不少粮食和水,虽说只能生吃,水也不干净了,可总比现在被抓出去先挨顿打,然后掉脑袋强。

    反正身上都是这个味道了,吃喝拉撒的就一起在地道中解决吧,再坚持坚持,相信用不上几天,他们就会离开,没想到啊,没想到。”

    其他五个人知道这个方子说的没想到是什么意思,当初他们并没有直接参与进炸小贝等人的行动,属于潜伏的人员,结果那边一动手之后,整个浔阳立刻戒严,一队队的士兵冲到街面上,挨家挨户查。

    他们发现要不妙,于是逃到了这个荒废的寺庙中,又发现这里也似乎不安稳,只好忍着气味钻进来,蹭了一身埋汰的东西。

    本以为最多躲上两天,小贝他们也不会冒着让浔阳成民生停止的危险长时间搜查。

    谁知道上面有人进入茅房的时候,却说出了让他们不敢相信的话。

    那时是两个人一起进来解大手,在上面就开始说这次的事情,一个说不找到背后指使的人,宁愿什么活都不干了也得继续找,否则以后没脸在受灾的时候吃朝廷送来的东西,也没脸在生病的时候去医馆治疗。

    另一个更狠,发誓挖地三尺,翻遍整个浔阳,也要把人给拎出去,先砸断四肢的骨头,然后再剥皮,并且是不直接剥死,而是剥一小片的皮,拿麻给粘上止血,等长到快好了的时候往下揭麻。

    什么时候把肉一层层揭掉,lù出骨头什么时候才算结束。

    另一个帮着补充,说盐水消毒,往lù肉的地方刷盐水,或者是绑起来,向身上抹糖,弄到蚂蚁窝的旁边,让蚂蚁一点一点吃。

    当时听完之后是毛骨悚然,杀父仇人也不过如此吧,又没有炸他们,何必逮着不放呢。

    小贝他们就那么得民心?

    结果是一天挨一天,每天都能听到一点消息,总结起来就是他们一部分人以寺庙为休息的地方,然后天天分出去人寻找什么地方有洞,可能让人藏身,哪个人烟少的地方突然升起了炊烟,甚至是坟地也不放过。

    宁肯冒着得罪死人尸骨的风险,给人先点香、烧纸、磕头赔罪,也要把坟给挖开,看看是不是有人藏在里面。

    疯了,全疯了。

    更让人心惊肉跳的事情是,每天都能听到上面的人说又抓住几个,在什么什么地方抓的,抓到了之后怎样处理的。

    有躲在地道中的,有进到地窖里的,枯井里的,房梁上的,河中小船夹层中的,跑到树林的某一棵枝叶茂密的树冠里的,藏在别人家仓房中的等等等等。

    反正就是寻遍每一处角落,并且一遍遍地寻,被抓的人也经过一次次的拷问,凡是能提供线索的,就少受点罪。

    自己六个人藏身的寺庙就被人提过不只一次,好在知道下面这个地道的人,除了自己六个还在城中的,其他知道的人全没在浔阳。

    即便如此,自己等人也不敢掉以轻心,吃东西的声音要小,说话的声音要小,睡觉的时候得有两个人醒着,因为怕其他睡着的人打呼噜。

    就算如此,也有人会在睡着的时候说梦话,说自己被逮到了,愿意立功等等这样的话,没有人知道不在浔阳城中的人是否会被抓到,一旦抓到,说不定对方什么都能说出来。

    现在只能期待快点结束,或者是上面被挖开,那也死心了,眼下才是最折磨人的。

    “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想被他们抓住。”方子又说了一句。

    五个人没有人出声,估计也是如此考虑的。

    五天后,通往江州的官路之上,一辆由三匹马拉着的两轮马车用比寻常的马车快一半的速度行驶着。

    赶车的人头上戴了一个斗笠,但却没有把脸全部遮挡上,因为他抬着头,偶尔还要朝四下里打量一会儿,让人能够轻易地看见他那略微带点少白头颜sè的头发,还有顺着嘴角两边一直向下,与下巴处的胡须合在一起垂在身前的胡子。

    时不时的这个赶车的人还要甩上两下空鞭子,啪啪的动静让被马车超过去的人直皱眉头,加上他那句似乎是口头语般的叫骂声,更是吸引人的眼球。

    而车中坐着什么人,外面的人并不清楚,车的速度也不可能让车中的人轻易就能下来,同时车帘子更是紧紧挡着,无论风多大,也吹不出丝毫的缝隙。

    “光吃不拉的玩意,驾!光吃不拉的玩意把势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坐在车里的四个人,有三个被摇晃的已经感觉到mí糊了,他们对面坐着的女子则是非常自然,似乎不在乎这点颠簸。

    “我还是觉得骑马好,宁肯大tuǐ被磨破,也被坐车给颠散架子强,不过得承认,小公子赶车的手艺确实不一般,天底下的事情,似乎没有小公子不会的,你说是不是,张南。”

    “不是,我觉得生孩子小公子就不会。”张南回道。

    “万一会呢。”

    “王刚你找死是吧。”对面的王鹃出声了。

    “不敢,说笑呢,我这不是夸小公子么,东家,您说咱一路赶着车,真的能遇到他们的人?车跑的太快了,即使遇到他们,他们也追不上来。”

    王刚缩缩脖子,笑了笑,向王鹃问道。

    “你懂什么,小宝根本没打算现在就与对方接触,小宝是在做样子给咱们自己家的情报系统和皇上的情报系统的人看呢,马上就进入江州低界,咱们不去浔阳,而是直接奔着鄱阳湖去。

    你们三个现在继续熟悉教给你们的东西,谁要是被咱们的情报系统给认出来,以后就再也不带他玩了,觉得自己还不行,现在就不停地做心理暗示。”

    王鹃解释了一下张小宝这么做的目的,又对三人提点。

    可是三个人还是不明白,张雨不解地问道:“东家,为何要让咱们的情报系统盯上咱们?既然不想让他们认出来,咱们不如此张扬不就行了?”

    “不盯上,不盯上的话如何与这里对方的人手取得联系?现在是浔阳封城了,整个江州也是风声鹤唳,以前对方留下来的联络地点保证没有了。

    想要让对方找到自己,就要让我们的人盯上我们,相信对方已经能够猜出来哪个是我们的人了,凡是我们的人盯的人,也正是对方关注的人,到时候他们看到了小宝装扮成宁天的样子,一定会想办法联络。

    我们呢,就开一个店,开什么店你们也知道了,记得要配合好,不仅仅要抓住对方,也要抓住对方腐蚀过后,上了毒瘾的人,懂了?”

    王鹃这回解释的够详细了。

    三个伙计同时点头:“懂了,可是烟枪呢,没带来。”

    “到地方现做,不准你们偷吃那玩意,别以为自己的毅力够,上瘾了就收拾你们。”王鹃又警告一句。RO!。

第六百九十章 隐秘船只在何方

    第六百九十章隐秘船只在何方

    从地图上看,杭州到鄱阳湖,也就是彭蠡湖的距离,小点的地图,无非是一巴掌远而已,但真走起来,却不是容易到的。

    又是骑马又是用快的马车,已经赶了八天的路,张小宝等人距离此行的目的依旧有两天的路程,主要是遇到的山的时候需要走栈道,速度想快也快不起来。

    好在大唐各个重要的水系,在张小宝和王鹃极力地推动下,越来越受重视,因此沿岸的路修的也不错。

    朝廷现在光是每年用来维护修葺的费用便不下千万贯,数目很大,占了财政收入的十六、七分之一。

    并且还是年年增加,维修其实用不上这些钱,大部分都是投入进来,用于改善各水系周围的田地了。

    没有如此大的投入,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财政收入,在陆路运输速度还不行的情况下,水路占了很大的物流应用比例,尤其是在顺水的时候,再顺风,扬帆而下,哪怕是快马在岸上跑,也比不上船只在水中行。

    马有力竭时,船却不需要休息,而且现在造船的技术也更先进。

    故此,张小宝等人的马车现在距离要去的都昌,也仅仅剩下半天的路程,沿江的路修的相对来说够宽阔,来往通行各有五米的距离。

    全部是由泥土和碎石子铺就,再用大的石头磙子压平,在旁边有一条全部由碎石子铺的供人走的路,不宽,但人走起来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

    之所以马走的路不是水泥的,就是因为马蹄子的问题,张小宝专门让人试验过,即使给马打上马掌,依旧无法在水泥路上不停地奔跑,磨损的太厉害,而且摩擦的过程中,产生的热也容易伤到马。

    遇到雨天的时候,沿江的路也不是很好走,泥泞的地方有之,马和其他的牲口在上面一过,每一蹄子落下,都会在路面上留下个小坑,雨水进去,久久不干。

    现在张小宝五个人便遇到了这个麻烦,离着都昌还有将近半天路的时候,一场中雨下来了,不到半个时辰,被石头磙子压平的路就让雨水给滋润湿了,马蹄子落上去,每一下都带起来点泥土。

    此刻赶车的人由张小宝换成了张雨,张小宝化装了,怕被雨水打,哪怕是用来化装的东西当中有油脂存在,也容易被冲下去。

    “快有三十里了吧?到前面的亭子歇一歇,瞧着天,估计雨下的时间不会太长。”王鹃挑起车的帘子,看看外面的雨景,对坐在前面赶车的张雨说道。

    “看到亭子了。”头戴斗笠的张雨目光透过不算厚实的雨幕,看见了前面的亭子,对车中的人回了一声。

    沿江的亭子专门供人休息的,每三十里有一个,跟三水县的差不多,比起以前来说强多了,以前别说是专门修的亭子,即使是人稍微多点的村落在旁边,也难以找到单独用来休息的场所。

    以前的人出行,若是不敢乘船或者是乘不起船的话,只能用脚走,累了的话,就近找个地方,要是能遇到个村子,算是不错的了。

    遇到人多的地方,或许能够有简陋的棚子搭在那里,供行人休息吃饭,基本上不赚钱,走路的人身上本来没有多少钱,吃的东西也是从家中带的,有干的饼,有炒的米,当然,面也不是纯粹的白面。

    到了休息的地方,若是不想huā钱和茶水,那么只能讨碗凉水喝,就着东西吃了,不饿就算好的,睡觉自然也就在那棚子边睡了,不然容易遇到野兽。

    现在有了亭子就方便多了,三十里一个,有路十分难行的地方则是二十里一个,并且有附近村落的人专门守着,允许使用猎弓,打点野兽什么的卖钱或自己吃。

    几分钟之后,马车来到了亭子所在,此时的亭子中已经有不少路人在等着了,亭子中也有人烧起火,上面架的水壶正冒着热气,随时可以让人喝上热水。

    说上亭子,其实并不是四面透风的那种,而是一个二层的楼,下面是水泥和砖头修的一层,高有三米,上面是在水泥修的房子顶用木头搭的亭子。

    下面的房子是铮铮建筑修河堤的时候一同修建而成,本是没有上面的亭子,但当地人觉得房子结实是结实了,却不好看,于是就从山上nòng到木头,于顶上又搭了一个亭子,这下漂亮了。

    有了第一个亭子的出现,就有了第二,结果nòng得长江两岸所有的亭子都带有各自的特sè,有人甚至在亭子的角落处挂上风铃。

    张小宝等人停留的亭子就很漂亮,上面是四个角的,让人用漆给抹上了红颜sè,有的边的地方还没有抹到,lù出里面黑黄sè的木头,想是漆不够用了。

    在亭子周围一圈围栏,木头拼出来的,高有三尺,另有座位在那里一同拼出来,正有三个到亭子避雨的人站在上面,感受着从外面被风吹来的雨的清凉,估计等着雨停了的时候,他们三个身上的衣服也全湿透了。

    其余的人没那个心情,都在下面呆着,有人来的早,有坐位,就坐在那里,来的晚的人或蹲或站,手上端着茶水或者是酒水,吃自己带的东西,闲钱多又舍得huā钱的,便在守亭子的人手中买别的吃食。

    守亭子的是两个人,一个年约五十来岁,一个三十来岁,从面相上看,应该是父子俩儿。

    年长的满脸皱纹,三十来岁的则是有一条tuǐ略微不方便,走起路来比正常的人迈的步子小,而且使不上力气,许是受过伤。

    张小宝和王鹃没看出来对方有小儿麻痹症,只是tuǐ不太舒服,别的地方没有丝毫问题。

    在墙上还挂了一把到一支矛,以及一张长弓,用来打猎的,别看现在路修的不错,野兽却依旧很多,军用的枪不可能给寻常的百姓。

    知识猎弓允许让百姓用了,偶尔会从山间出来个野猪了,或者是狼和虎什么的,这在张小宝和王鹃那时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想看这等动物,除了专门养殖的地方,便是动物园了。

    而刀和矛管制的就更松了,别说是百姓,就算是个文人,配一把宝剑也没人管,防身的东西,不可或缺。

    张小宝和王鹃打量着亭子的时候,屋子中的人也打量他们五个,马车停在门前不远的地方,马背上有着遮挡的雨具,屋子中的人能够很清楚地看到那三匹马。

    这一瞧,便知道进来的五个人不是一般的寻常人,马好,即使不懂得相马的人也能感受到三匹马比起用来耕地的马强许多。

    这里是江南,耕地的马少,从别处运来的马通常是拉车,现在用的基本上是牛,原来突厥和吐蕃的马,还有多余的军马,都给北面的地方用了。

    主要是的原因是马耕水田不怎么好,比不上牛,但旱田的话,牛是远远不如马的。

    此三匹马,一看就知道是淘汰的军马,打起仗的时候骑上不知道效果如何,拉车却绝对没有问题,即使不要求短距离冲刺的话,这种马的速度要比专门拉车的马快,耐力就要看是什么地方的马了。

    如果是边军某个戍淘汰下来,曾经用于长途奔袭的马,耐力绝对没得说,但要是换成在城中用来打关键的反击突击战的马,要求的则不是耐力,而是短时间内的冲刺速度,打完了就回来,不追着人跑太远。

    眼前的三匹众人都不清楚属于哪一种,但猜测的话,觉得是可以跑长途的,不然拉车的话,还不如nòng一头骡子。

    心中有猜测,嘴快的人便问了出来,对着张小宝问道:“马不错啊,多少钱买的?”

    他找张小宝说话,是因为张小宝的打扮上一看就知道是其他四个人的头头,宁天的样子,不是特别亲近的人,根本看不出来张小宝和宁天的差别。

    身材和脸型什么的都非常接近,这也是张小宝为什么非要跟宁天多说话的原因,开始的时候只想套话来着,等见到了宁天之后,张小宝则是临时有了其他的想法,所以才让王鹃多画几张画。

    若是宁天剪个短平头,胡子也刮掉,那张小宝就麻烦了,累死他他也nòng不出来现在的装扮,通常给犯人剃头也是这个原因,除了卫生,更多的是好辨认。

    听到别人问,张小宝就用着模仿来的宁天的声音对着坐在那里喝酒的人说道:“没huā多少钱,不贵,在路上一户人家随便买来的。”

    他的话别人听了自然不相信,只是觉得他不想深说,所以也没有人非要bī着他说出来,大家又不熟悉。

    这时tuǐ脚不怎么方便的人看到后进来五个人,眼睛一亮,从五个人身上的衣服能够看出来,属于比较有钱的那种。

    有钱可以多赚钱,亭子的作用是给路人提供方便,哪怕人家不huā钱,呆在亭子里,看守亭子的也不准赶人,同时热水一样是免费的。

    来钱的办法只能是有人愿意多huā钱吃别的东西,亭子修在江边,江中的鱼必不可少,还有酒水和茶水,依旧每一个亭子看守的人自己准备的其他吃食。

    当然,即使没有任何额外的收入,也没什么,凡是守亭子的人都有官府给的补助,像是身体不方便的人,都会被安排进来,平时也不允许他们随便离开,更不准去外面打猎玩。

    如果某个亭子遇到了麻烦,比如狼群围攻,那么看守亭子的人见打不过,就躲在亭子中,然后发信号,就是放烟huā和狼烟,到时会有人前来帮忙。

    至于有人在亭子中伤害看守亭子的人这样的事情,现在根本不可能发生,如今大唐百姓生活好了,谁有那个工夫去害人。

    要是真有人敢说占山为王,然后抢劫路人,比如跑到八百里水泊梁山什么的,今天挑起来旗号,明天大炮就把你占的山给推平了。

    别说是张小宝和王鹃发展了这么长时间的大唐,即使他们两个没有过来发展,这个时期的大唐死刑犯也不多。

    有精力的话,不如想办法多干点能赚钱多的活,抢劫这条路不好走,一旦发现,必然被抓。

    所以看守亭子的人相对来说是赚钱不多,但生活安稳,他们也不会做什么人ròu包子,绿林好汉早绝迹了,大的黑帮也没有,这有小点的有钱人家的子弟组成的组织。

    他们算是黑社会,但却不敢伤人,一般来说是上山打猎了,或者是在街上招摇过市了什么的,养个狗,斗个jī,就算是他们的黑社会,想要收保护费,直接抓走。

    张王两家的买卖遍布大唐,一旦某个分店发现这样的事情,马上有人过来查,查到了绝对收拾掉。

    安稳中,守亭子的人就想多赚点,tuǐ脚不方便的人便刻意端着个托盘过来,对张小宝说道:“兄弟,可是饿了?”

    “饿了。”张小宝其实不饿,但人家想要赚钱,总得帮帮人家才好,你不买人家怎么赚钱,直接施舍给人家,人家绝对不要,除非是亮明身份,说自己是张小宝,那样的话,扔出去一把钱,人家能接受,然后拿着回家给家中的亲人当护身符用。

    守亭子的人不知道张小宝怎么想的,一听对方说饿了,脸上不由得lù出笑容,问道:“你吃点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五个人的份,别nòng太多了,吃不完。”张小宝说着话,眼睛四下里看,找位置。

    不等他琢磨用什么办法让别人给让个桌子出来的时候,老一点的人已经从旁边的间壁屋子中拎出个折叠的桌子,挤出来个空地方,把桌子放好,还有五个木头凳子,没有靠背的那种。

    “齐老头,我们来的时候你怎不把桌子拿出来?是不是看我们平时吃的东西给钱少?”看到桌子,登时有人打趣对老头说道。

    “有闺女在,让女娃子站着不好。”姓齐的老头丝毫不在乎对方的说法,随口找了个理由。

    张雨机灵,对着周围的笑笑,表现出应有的和气,麻利地过去把桌子给擦擦,凳子也拿袖子蹭了又蹭,一副下人的样子。

    张小宝跟王鹃不客气地坐下,菜马上摆上桌,没有热菜,全是凉的,唯一热的东西是煮的茶叶蛋,还有正常咸jī蛋,有不少,这东西吃起来顶饿,而且携带也方便,不容易坏,放个三五天的,依旧能吃。

    桌子上的菜有鱼干,有卤的jī,还有一盘子拌出来的青菜,加上熏出来的不知道什么动物的ròu。

    张小宝不担心别人给下毒,除非看守亭子的人比他更厉害,更懂得化装和隐藏,而且还知道他的身份,专门害他。

    伸出筷子夹了一片切好的熏ròu,放嘴里嚼嚼,满意地点点头,对王鹃说道:“不错,野猪的ròu,就是咬着费劲,味道tǐng好。”

    一听是野猪ròu,王刚三个人也纷纷动筷子,平时他们忙着做事情,根本吃不到,除非是没有任务了,回到自己所在的分部当中,然后专门交个报告,要吃什么东西,上面才可能给他们nòng来。

    尤其是王刚,隶属于张王两家的谍报人员,福利是最好的,一般数量不是特别稀缺的东西,他申请就能吃到,包括辣椒、土豆和西红柿。

    “齐老头,昨天我干完活过来,问你有没有野猪ròu了,你怎么跟我说的?说是全吃完了,今天就有了?”

    刚才打趣的人又对着老头说道。

    “你小子就知道吃,野猪ròu贵,给你省省钱,回家交给你婆娘,你还不愿意了,真要是天天给你吃,你干活赚的那点钱全吃没了,小心你婆娘不让你进老头瞪了对方一眼,说道。

    “她敢,我借她两个胆子,没有野猪ròu,胡豆总有吧?实在没有来一碟盐水豆子,我喝完酒回去,今天看样子不能继续出工了。”

    他的酒还没喝完,一碟熏的jīròu却吃没了。

    张小宝对王刚使了个眼sè,王刚站起来,出门回到车上,不大会儿的工夫拿回来一个不小的油纸包,打开来,lù出里面的东西。

    比熏的野猪ròu颜sè还黑的ròu,是张小宝做好带出来路上吃的,卤的驴ròu,寻常的人同样吃不到,跟牛差不多,属于劳动力,各家各户的需要在官府备案,哪怕是生个病也得告诉人家一声,别看牲口是你的。

    “过来的时候,带了点驴ròu,那时刚刚有家人的驴不小心死了,买了块,都尝尝,ròu多,一路上吃着,吃腻味了。”

    王刚说着话,开始给别人派发驴ròu,一片片的,同样切好了的,他刚才在车中切的。

    一听说是驴ròu,而且还是人家请吃的,屋子中的人纷纷表示感谢,同时也变得更爱说话了。

    最后剩了一点,王刚全给了刚才打趣齐老头的人,笑着说道:“雨天是不好出活了,贵姓?”

    “免贵,姓刘,贱名一个长字,你们这是赶了不少时候的路了吧?”对方一看到人家多给了驴ròu,变得更热情了。

    “原来是刘大哥,我们是走了许多天,还是路好走,听老人说,换成以前,想要走同样路程的路,最少要多出来三倍的时间。”

    王刚也不用其他的借口敷衍,直接说出自己等人从远处来,又说说闲话,很感慨的样子。

    “那对呀,放在十年前,别说是三倍的时间,五倍也是他,那时的江边路可不好走,旁边除了峭壁就是林子,走在里面是提心吊胆,白天的时候还好说,晚上不小心丢条命太过寻常了。

    你那个时候还小,不应该走过,那年月赶路不比现在,都得算计着来,每天走多远的路,到什么地方歇着,可不敢随便走,遇到林子千万别进,里面有个蛇虫的,咬上要人命。

    现在好了,不怕了,沿着江边修出来路,每天往宽修一点,几年下来,就变成眼前的样子了,想要赶路,随时出来,不担心,累了就找个亭子歇歇,吃风吹不着,也饿不着。

    哪怕身上一文钱没有,到了亭子中,依旧有不要钱的吃食,就是味道不怎么好,那粗的粟米随便吃,即便从这里一路走到京城,身无分文,也不需去讨饭,除非你自己把自己累死。”

    刘长一说起话来,也是多有感慨,讲着以前的事情,用现在来对比,可以说是忆苦思甜。

    他这一说,周围的人也纷纷出声附和,说着以前如何如何,现在怎样怎样,言语当中不乏对大唐皇帝李隆基的称赞,更多的是说小宝鹃鹃。

    张小宝和王鹃互相看着lù出幸福的微笑,王刚三人也心有荣焉,尤其是王刚,这可是主角小公子和小娘子做的事情,十年前谁能想到今天的样子?

    高兴了片刻,他又继续对着刘长说道:“刘大哥,不知道你做的是什么工?雨天不能出?”

    “不算是什么好活,一天对付个二十文而已,就在江边,给人看船,看看船哪个地方不好了,帮着修修船,我们一起六个人,专门做这个,别听着看船容易,一般人做不了这个。”

    说起自己赚的钱,话是谦虚,但那表情和语气却丝毫没有谦虚的样子,一天二十文,想来是不包括修船的费用。

    王刚连忙表现出一副你很厉害的样子,说道:“原来是手艺活,厉害,我就不懂得看船,船啊,自己用着难道还不清楚哪有máo病?给我只船,我就管着划了。”

    “自己用着,也能知道哪有máo病,但我看船,不是看眼前的máo病,是看以后的,跟你说,有的船看上去没什么,可要是不好好修一下,使用的年头就短了,等着有船的人看出来,要huā的钱更多,船是多用一年就省一年的钱,可不便宜。”

    刘长开始给王刚讲起看船的重要性。

    张小宝和王鹃面带微笑地听着,他们还真不知道船也用别人看,只清楚以前的汽车需要有人看,修车本事大的人,在路边的房子中坐着,车一路过,只听声音便知道那车有没有máo病,什么地方有máo病。

    或许看穿的人就跟一般开车的人一样,简单的máo病自己也能动动手来修,但真正的手艺却绝对没有。

    王刚跟屋子中的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都昌的事情,知道那里现在很严,同属江州管辖,又知道了浔阳府现在还是许进不许出,只有当地在码头干活的百姓,相互担保的情况下,才能出城到码头上运货。

    “刘大哥,你可知道都昌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我家老爷就是喜欢这样的事情,如斗蛐蛐了,放个鹰了什么的,凡是能让人舒服享受的事情,我家老爷就都愿意去试试。

    眼看着要到地方了,等雨一停便上路,可不能到了那边还两眼一抹黑,知道的话,你给说说。”

    聊了一会儿,雨开始变小了的时候,王刚终于是把他的目的问出来。

    刘长听王刚一问,lù出一副神秘的样子,说道:“这下你可是问对人了,你知道我是哪的?我就是你想打听的都昌的人,在那里我们六个人有一个造船的地方,专门造渔船,湖中的渔船,有不少是我们造的。

    本来日子过的一直很平静,谁能想到,竟然有人要杀小贝他们,虽然没成功,可我们那里管的也严了,尤其是在湖中讨生活的人,每天都要查一遍,什么时候出去,上哪里去打渔,或者是去载人,都要问。

    要是答不上来,或者是吞吞吐吐的,必然会被抓起来,然后再仔细盘查,日子可不如以前好过了,我们造船的人也同样不好接活。

    以前有人想要造船出去,直接过来给个定金就行,现在却是要经过好几道那个手续,才能允许过我们那里让我们造船。

    连续几天接不到活,还有其他的人都没有了生计,只好出来找事情做,没办法。”

    “啊?刘大哥,你们活不下去了?”王刚诧异地问道。

    “小伙子别听他瞎说,他是想多赚钱,查的严归严,那是浔阳城的人才不能做事情,都昌受的影响可不大。”齐老头在旁边出声了。

    刘长嘿嘿一笑,说道:“是,是想多赚钱,你想啊,张王两家把整个江州都给戒严了,到时候一定会给补偿,我等在家里没有活,虽说是拿到补偿之后,钱不会少。

    但我现在不在家中呆着,我出来做事情,做一天的工就多赚一天的钱,否则我怎么敢把每天赚到的大部分钱拿来吃喝,还能攒点钱?就因为有补偿在。”

    “张王两家说给补偿了?”张小宝问了一声。

    刘长摇摇头:“没说,但我相信,一定会给补偿的,张王两家那是大唐的顶梁柱,不会故意害我们,他们也不差我们那点钱。

    其实,说句良心话,他们不给补偿我们也无所谓,只不过是耽误了一段时间的工而已,家中略有积蓄,饿不死人的,我也很生气,小贝他们来一次,结果还没等上岸就让人给算计了,太可恨了。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就用凿子凿死他,要是等事情过去了,张王两家不直接给补偿就好了,最好是帮着出出主意,让我们以后赚钱更容易,那话怎说来着?就是给人鱼的话,不如教给人怎么抓鱼。

    过日子嘛,得图个长远,如今也不是以前了,总担心有上顿没下顿,现在一天是三顿饭随便吃,还有钱庄里面存的钱。”

    张小宝道了声谢,转回头去继续喝酒,王刚则是又对着刘长问道:“刘大哥,既然你是都昌的人,不如说说那里好玩的东西,比如一般人huā不起钱玩的,还有什么像是拜佛了这等事情。”

    王刚就是想知道一下,普通的百姓是否也了解那个吸毒的情况,如果也了解的话,说明对方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地做了,如果不了解,则说明对方还是怕。

    刘长这回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低着头想,琢磨了片刻,抬起头来说道:“要说有意思的事情,那只能是湖上了,以前的彭蠡湖上面,全是运货物和载人来回走,加上打渔的船。

    现在那里的游船多了起来,听人说有个享受的游船,一直不靠岸,躲在某个偏僻的地方,一般的人寻不到,但是去过的人都说那里好,而且还有官员过去。

    再详细的我也不清楚,没上过船,一般人也上不去,以前才城中听说也有他们的地方,后来严了,他们就没有消息了。

    但你们过去要小心,我琢磨着不是好地方,听让我们造船的人提过一次,那里有什么神迹出现,都传luàn了,还有说小宝和鹃鹃是什么妖怪的,反正我不信。

    他们应该不是什么好人,你们能不去玩就别去玩,城中有斗狗的地方,你们可以去买几条狗,只是太血腥了,看不下去,好好的狗,非要让它们互相咬,何必呢。”

    刘长这番话说的有点语无伦次,好象是避讳什么,又似乎带着点生气的情绪。

    张小宝一看刘长的样子,心中已经明白了许多事情,那个势力已经不算小了,但又总是喜欢保持个什么的样子,所以百姓都不想提起,信鬼神的人自古就有,从来也不会少了。

    而自己家的谍报人员估计是没有寻到那只船,或许对方的保密措施做的非常完善,谍报人员不想着把城中的对方的人抓住,以免让躲着的船上的人察觉,从而漏网。

    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有当地的官员也去,为什么家中的情报人员无法跟着踪迹寻到那船,很有意思啊。

    如是想着,张小宝看看外面的天,雨变得更小了,走出去的话,根本不用担心身上会湿透,máomáo雨而已。

    遂对着王鹃点下头,把碗中的酒喝掉,对着张南和张雨说道:“准备离开。”

    张南两个人看到盘子中还有点菜,张开大嘴,全给划拉到肚子里去了,打包吧,到时候或许没人吃了,太少了,不值得,扔了吧,又怕屋子中的人说自己等人làng费。

    上了车,这回赶车的人是张南。

    车子走出去一段路,王鹃就把和张小宝刚才一样的想法说了出来,问道:“小宝,你说咱家的人为什么找不到对方的船?还有那个胡梁,他们八个人现在到什么地方了,一直也没传回来消息,难道这里不是大唐?”

    “到了地方再说,估计是他们用了其他的手段,可能是在官员上船之后,掉包了,我们的人毕竟不能跟的太紧,那样的话被发现了,人家一跑掉,只能抓到小鱼小虾,看样子我们的计划应该改变一下了。

    我担心宁天在这边经营了那么长时间之后,他跑到了杭州一段日子,这里属于他的势力被人家给控制了,像他们那样的合作本就不稳定,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很常见。

    现在还不清楚,进到都昌之后,看情况再临时应对,如果是多食参与进来了,而且还是主导,你打算怎么办?”

    张小宝也没办法nòng清楚那里的事情,因为别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按照他的想法来做,他只能是凭借对人性的了解,然后去猜测,并不是每一次都能猜对,骗子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车中一时间沉寂起来,到了傍晚的时候,这里已经完全的晴了,都昌的城门也在眼前出现,天上还有一道漂亮的彩虹,映衬着晚霞时的夕照日。

    当然,一路上张小宝发现了好几拨跟踪自己的人,全是自己的家的谍报人员,有的装扮成挑着担子的人,有的则是骑马赶路的,还有一个成亲的队伍,同样是坐着马车,跟着自己的马车走出去一段距离。

    看到这个队伍,张小宝气乐了,自己家的谍报人员是闲的,装什么不好,非要装成亲的,这分明是看人家别人的势力没有自己家的大,无法去查是否真的有人成亲。

    等进了城,寻了一个客栈,专门选了一个小院落,五个人吩咐伙计上了酒菜之后,张小宝对着众人说道:“我决定了,以后要严查谍报部门的经费使用情况。”

    “小公子,经费使用不好查,比如说我,我现在身上便揣着五百多贯钱,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需要动用,一旦用了,又没有任何的凭证,比如说送礼,给人搞好关系,我总不能让人家给我写个证明吧。”

    王刚觉得张小宝说的事情非常难办,情报部门有很多yīn暗的事情要做,如此一来,必然不可能把每一文钱都记好了,然后回去报销,只能是根据所处的情况,然后每隔一段时间拿一次钱。

    当动用大钱的时候才能额外申请,但这个钱在自己的手中时,上面的人也管不到呀,自己说为了某个事情huā掉十文,那便是十文,说二十文也行,哪怕仅仅是huā了五文钱,多余的就留给自己了。

    当然,自己不会那样做,没有什么意义,自己的亲人都在张王两家专门的地方呆着,吃穿用度不缺,钱也不缺,贪点钱不值得,贪多了那自己很容易丢掉命,家人也会不好过。

    张南也想到此点,跟着说道:“小公子,您怎么想起来查经费了?”

    “别听小宝说,他就是开玩笑呢,今天跟踪我们的人,你们不是见到了一个成亲的队伍么,小宝的意思是说,他们居然有钱成亲了,呵呵。”

    王鹃笑着给三个‘伙计’解释,她也觉得很有意思,自己家的谍报系统的人,查对方的船没本事,装别的装的到是很像个样子。

    解释完,王鹃又对张小宝说道:“能想出成亲的办法跟踪才说明咱们的人聪明,在大唐或许没什么作用,他们估计也是为了练手,等到了外面的时候,谁能想到情报人员会用这样的办法?也算是一种大气,谁规定做情报的人必须要像鬼一样地活着,整天躲在暗处。”

    “好吧,他们就练手吧,估计再练下去,他们甚至能把红白喜事安排在一起,那可真热闹了,组团去骗呗。”张小宝也笑了起来。

    当天五个人好好休息了一番,翌日一早,王刚去租下来一个大的院落,把带来的东西全搬进去,又去买了张小宝要求的材料,五个人便凑在一起制作烟枪。

    抽鸦片用的烟枪要好好制作才可以,尤其是口的地方,不像烟袋锅那么简单,烟袋锅是把烟草装进去,直接点燃就行了,能抽很长时间,大的烟袋锅比起一支卷烟来说还抗抽。

    抽鸦片的不行了,谁敢那么装鸦片膏,除了能把人抽死之外,最主要的问题是点不燃,无法燃烧。

    只能是抽一口,点一次,而且还不能连续地点火,能把人抽晕过去,通常是nòng出一小点,用的细的铁丝什么的挑着,然后用明火烧,抽的人就使劲吸,冒出来的烟便进到了口中。

    抽一口之后,烟不是马上吐出来,而是在肺子中憋着,接着才是缓缓地呼出来,寻常的时候一口抽下去,需要缓上一小会儿。

    再有人给捏捏身子,捶捶tuǐ什么的,那就更好了,至于能产生什么样的幻觉,那要看每个人自己的想法了。

    抽大烟的人,只是抽烟,不吃东西,因为味道不好,容易把大烟的味道nòng成别的味儿。

    同时更不能像抽雪茄的时候再来杯红酒喝,抽大烟喝酒,那是玩命,瘾大了之后,连抽几口,会让人变得飘忽忽的,同时进入似睡非睡的状态,不想吃任何的东西,只希望那种神仙般的感觉永远不消逝。

    所以很多抽鸦片的人精神萎靡,食yù不振,人是整天处在恍惚的状态当中,身体瘦弱,但也不是绝对。

    “小宝,你以前吸毒的时候,幻想到什么了?”王鹃看着张小宝做出了一个样品,然后让三个伙计到另一个屋子照着做的时候,问道。

    “什么都有,有的时候是纯粹的放松,感觉十分高兴,似乎生活中的一切压力都没有,或许很多人吸毒就是因为这个,跟喝酒喝到某个状态时差不多,但喝酒未必每次都能喝舒服了。

    我没吸过鸦片,也没打过针,吃过小药丸,也吸过粉儿,很纯的那种,有的时候感觉自己力大无穷,有的时候又认为自己到了另外的地方。

    最有意思的是,吸多了mí糊的时候,认为自己是清醒的,然后走在路上,那地上明明什么都没有,我看着的时候却发现有钱,跟梦一样,但比梦更真实。

    大多的时候,我会看到院长爷爷,也正是因为看到了爷爷,所以我才能在吸完毒上瘾了之后,轻易地戒掉,因为舒服的是神经,爷爷却在我灵魂深处。”

    张小宝给王鹃介绍着自己吸毒时候的各种感觉,同时也解释了为什么自己可以轻易地把毒给戒掉。

    “哦,是不是就是潜意识当中,你一直告诉自己是孤儿,不像别的人,觉得自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无论怎么幻想,你都无法笃定,孤儿院的孩子会幸福,对吧?”

    王鹃顺着张小宝的话想,觉得张小宝应该是属于这样的情况,因为梦,有时候也会惊醒,梦得太夸张了之后,自己都不相信。

    不等张小宝回答,王鹃又问:“那你在吸毒的时候,也是身体消瘦,精神萎靡?”

    “是那个原因,估计是,反正说不明白,潜意识的东西要是能研究出来,并且可以控制,那第一个应用的所在就是军队。

    跟梦游一样,但比梦游更厉害,因为能够控制啊,很多人梦游的时候,跑的速度非常快,甚至在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情况下,从十几层楼的雨道爬下来,你让他清醒的时候,他绝对不敢,真bī着爬,很大的概率能摔死他。

    有人研究过,人在梦游的状态下,能够完全地发挥出他本身身体的运动极限,甚至有一定的概率突破极限,如果潜意识可以训练和控制,那还不是百发百中?自我催眠和控制潜意识有很大的差距,虽然看上去差不多。”

    张小宝向往地说道,他真的希望自己也可以把潜意识给控制一下,那学东西的速度快,格斗什么的也绝对没问题。

    摆nòng了两下鸦片黑黑的像沥青干了时一样的东西,张小宝继续说道:“我吸毒的时候,并不会出现身体不好,而且萎靡的状态,因为我吸的纯,并且量控制的非常好。

    一般情况下,吸毒吸成身体不好的原因是没有规律去吸取,并且买来的毒品每次纯度不一样,有时候多,有时候少,吸的少了,就还想继续吸,结果再吸的时候,就想把吸少的时候的感觉一起吸回来。

    跟睡觉似的,睡少了想要补回来,结果睡的时间更长,没有规律,不可取,何况纯的贵,在毒瘾越来越大之后,买不起,就只好扎针,那可是直接作用在血液当中。”

    “哦,主要是一个纯度和规律的问题,当然,一切的前提是钱,对不对?有钱就行。”王鹃这下终于是了解的更透彻了,所以归结为钱。

第六百九十一章 不停试探多谨慎

    第六百九十一章不停试探多谨慎

    “不都是钱的问题,也有的是逃避的问题,灵魂的逃避,你知道的是,很多的明星都吸毒,他们有的非常有钱,但依旧是越吸身体越差。

    主要的问题就是他们自己已经没有了信仰,在台上的时候,他们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可是一旦他们下了台,又会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小人物,而且还是被别人随意玩nòng的那种小人物。

    无论是男明星还是女明星,他们都要去陪客人,在那个行业当中,就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除非他只是演几次,或者是唱几首歌,马上退出去。

    但就像江湖一样,能退的又有几个人呢?他们明明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但还想在灵魂上追求一种纯洁,于是他们选择了吸毒来麻痹自己,就是这么简单,其实有一段时间我都差点陷进去。

    但是,当我快要陷进去的时候,我路过了一个孤儿院,不是我们国家的是,是外面的,那是一个唱诗班,听着他们唱着那种带有教堂特sè的泛音的歌曲时,我想到了我以前也会跟其他人一同唱歌。

    然后我认为,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到,院长爷爷想做的事情,我不能放下,真想逃避,不如结束生命,所以,我又tǐng过来了,很神奇吧?”

    张小宝想着以前的事情,看着王鹃,微笑着说道。

    王鹃从张小宝的笑容中看到了很多,点点头,说道:“看来大唐以后要专门的针对这方面做出来一个态度,凡是贩赌的人,抓到之后,不管他卖了多少,一律杀头,凡是他家中有人在明明知道他贩毒的情况下还不举报他的,一律同罪。

    凡是吸毒的人,杀掉,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我承认有人可以把毒戒掉,但有更多的人无法去挑战自己,能戒毒的人,可以说是英雄。

    以后谁都不准生产毒品,只能用在医疗方面,这一次我们开店,如果遇到以前吸毒的人,必须抓起来,如果没吸毒的人也想要尝试,更要抓起来,然后让他们看着我们把吸毒的人绑在那里挣扎的样子,看他们还敢不敢试了。”

    “别人可以抽,当初我也知道历史的,既然人家可以打一个鸦片战争,咱们为什么不能去做呢?这玩意成本地,利润高,而且还能够让人yù罢不能。

    往后要大量种植,多多生产,然后乘着船,去造福除了大唐之外其他地方的所有神的子民,阿弥陀佛,阿门。”

    张小宝笑着对王鹃说道。

    “就知道埋汰人家宗教,至少人家的教义还是不错的,尤其是统治者非常喜欢,宗教对外的时候是战争,对内的时候是和平,有的情况下,对于百姓还是有好处的,怎么说也是个信仰。

    你真的决定亲自过去查那艘船?我担心你去了之后让人家给抓住,你可是条大鱼,他们抓了你绝对不会把你放回来,咱家的情报系统都没有抓到他们,他们很厉害。”

    王鹃担心地说道,她和张小宝已经商量好了,她负责带着三个伙计开店,卖鸦片,张小宝去跟踪人家官员,然后一路查到对方的那艘船,好回来叫人去抓。首.发

    她很怕人家那边有厉害人,然后小宝被抓住了,那绝对是完了,所有的人都知道,大唐要是少了小宝会成什么样子。

    现在的大唐经济发展一直是大唐人无法控制的,自己到是会点,但是小宝才是最有研究的,要是没这样发展,小宝在不在都无所谓,可发展的关键时刻,正是出现各种漏洞的时期,小宝要是没了,一个体系就垮了。

    张小宝不以为意地笑笑,说道:“当初抓我的人更多,我也没说被抓住,那设备多先进了,而且还有狗帮忙,我从来没有还过手。

    现在他们有什么设备?我同时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不还手,我带着枪去,他们别说无法发现我,真要是知道了我的存在,我就让他们永远闭嘴。”

    “那好吧,千万别逞能,人家都说君子不立危墙,你到是非要亲自动手,你见过哪个上位者,总让自己处在危险的境况当中?”王鹃白了张小宝一眼,说道。

    “危险不危险我不知道,我就是知道总统了,总理了,无论怎么保护,该死的时候一样被人刺杀,哪怕是超级大国也摆脱不了这个命运,准备一下吧,我去官府看看,踩踩线。”

    张小宝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他说是不在乎,但真做起来的时候却非常谨慎,把自己的那个小包带上,同时也带上枪,打算来一次亲自侦察。

    至于骗对方过来的计划只能暂时搁浅了,白费了很多的精力。

    想到此,张小宝摇头叹息一声,说道:“早知道这样,就不让宁天骂我那么多句了,等回过头的,我亲自收拾他,居然敢骂我,哼。”

    “谁说没有作用的,至少我们了解了宁天这个人,还有他在杭州布置时的风格,我留在城中,就模仿他的风格,对方的人看到了之后,一定会想办法与我联系上,万一除了那艘船,还有别的对方的势力在潜伏,我也能顺着线查。”

    王鹃也有自己的主见,她打算在张小宝查的时候,自己把风格模拟出来,从而搭上对方的线,不仅仅是卖鸦片,而且还要把宗教的东西也带进去,如此对方才会更容易上钩。

    张小宝略微考虑了一下,点头道:“也好,你也注意安全,不要把自己放在危险的位置上,遇到可能对你产生威胁的人,你就直接击毙他,但如此一来,你就不能遇到一个吸毒的抓一个了,说不定对方的人也会扮演角sè,过来试探呢。”

    “不抓,暂时先不抓,你去吧,要是能看到胡梁他们的话,你就让他们配合你。”王鹃帮着张小宝整理了下衣服,摆摆手,说道。

    “知道,可他们究竟在什么地方呢,哎~”张小宝又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彭蠡湖,一处的芦苇丛中,三只中等的船正躲在这里。

    张小宝和王鹃提起的胡梁此刻就呆在一只船上,跟他在一起的还有其他七个他的兄弟,八人很无聊地望着一眼看不到边的芦苇,还有天上的白云与偶尔非过的各种鸟类,却是没有人说话。

    等着又过了一刻钟,胡梁这才打着哈欠走进船舱,船舱中有不少人,有的在那里听着曲子,有的跟某个刚刚还在跳舞的女子进到小的船舱当中行那鱼水之欢。

    还有的人则是半倚在躺椅上,然后侧着身,不时地吸一口烟,眯起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

    胡梁进来的之后,直接找到一个专门给别人点烟的伏shì的人所在的位置,对其吩咐道:“准备好八个人的量,给我,我带出去抽。”

    “是,胡管事,您稍等。”对方听到声音,麻利地把胡梁要的东西准备出来,并递过去。

    接过东西的胡梁又打了个哈欠,目光mí离地在船舱中看了看,又笑了一下,说道:“告诉牡丹,今天晚上去我那里,马上天就黑了,这夕阳的景sè真不错。”

    “明白,胡管事放心,奴婢一定告诉。”给别人点烟的人乖巧地应了一声,又转过身继续给等着有些不耐烦的人点那个黑sè的东西。

    对方虽然不怎么高兴,但也不敢翻脸,他知道这里的胡管事权力有多大,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以后就不让来了。

    在他心中很厉害的胡管事来到外面的时候,却是一脸的郁闷,给七个兄弟一人一杆烟枪,然后相对坐着,互相给点着烟。

    等着冒出烟了,八个人几乎同时把烟又慢慢地吐出去,人就显得精神多了。

    连续点了几次,八个人挤在一起,靠着彼此,在那里一副享受的样子。

    “让我们当管事的人,但又不准我们离开,说明他们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我们,这都多长时间了,他们也太过谨慎了,我们的烟也抽了,也上瘾了,更是鼻涕眼泪流过了,并且为了能够吸一口烟,还求着他们给,他们也以此为威胁,让我们说出来经历过的事情。

    我们全做到了,也算是经过了考验吧,他们居然还是不让我们下船,整天躲在芦苇dàng中,消息根本传不出去,张王两家的谍报人员或许也找不到此地,太隐蔽了。”

    胡梁好象是吸完了大烟之后,处在某种特殊的状态当中一样呓语似的跟七个人说道。

    八个人中的老大叹息一声,没说什么,心中却跟胡梁一样憋屈,当初过来的时候,可是差点连命都丢了,一联系上对方的人,还没等见到头头呢,就想被抓起来关进了小黑屋。

    一关就是五天,第六天的时候,门开了,进来一群人,把自己八个架着向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他们已经调查过自己八个人了,说自己八个人说谎,是张王两家安排进来的,事情全部清楚了,要杀掉自己八个人。

    当时要不是坚信张王两家绝对不会泄lù自己等人的秘密,真容易被人家给诈出来,比如眼看要死的时候求饶,或者是骂他们跟大唐对抗没有好结果等等。

    真要是那样的话,绝对是活不到今天,还好,当时八个人非常有默契地说自己等人是冤枉的,并没有出卖组织,也没有投降,变成别人的jiān细。

    直到刀挥舞起来,要落到脖子上的一刻,也不曾改口,这才逃过了一劫,然后见到了真正的头头,并且得到了头头的表扬,在头头的陪同下,喝过压惊的酒。

    烟枪也同时被头头给留下了,自己八个人在那个时候便成为的管事,管着一艘船上的所有事情。

    到了第八天,头头又把自己等人找过去,请自己八个人用那个烟枪吸烟,明明知道会上瘾,也想按照小贝吩咐的去假装吸进口中。

    但是,周围却有不少的人在看着,假吸的话,一定会有破绽,只好拼一把,真的吸了,吸到肚子里,那东西也没有想象中的好受,反而是又恶心又mí糊,想要吐还吐不出来,躺在那里感觉天旋地转的。

    等着稍微好点了,头头这才对自己八个人解释,说享受的东西头几次都是这样,不往肚子中吸的话,绝对是没有这等感觉。

    当时自己八个人又傻出一身的冷汗,这个头头实在是太谨慎了,还在试探自己等人。

    随后自己等人看到了别人在船上呆着,把钱用光了,家中也拿不出钱来,鼻涕眼泪不停地留,苦苦哀求让其抽一口的样子,便清楚,头头估计还会有一次更厉害的考验。

    于是商量了一下,抽,必须要抽,还是向肚子里吸的那种抽法,这样才能知道真正的难受感觉,若是装的不像,命也就没了。

    为了不是完全的受到小贝口中的毒品的控制,自己八个人又想出来一个办法,那就是吃大蒜,每天每顿都要吃大蒜,没有蒜就吃不下去东西的样子。

    还不刷牙,让身上总是带着大蒜的味道,同时把几瓣蒜缝进袖子的口的地方,好防备或许要到来的考验。

    果然,又过了几天,就在正常别人能抽上瘾,无法戒掉毒瘾的时候,头头突然停了自己八个人的毒品供应,好在自己八个人提前做了准备,在估计了别人难受的时间之后,去哭求,让头头给点膏子。

    在过程中把袖口的大蒜给压破了,蹭在眼睛上,一辣,变成跟其他人一样的鼻涕眼泪一起流。

    头头为了笼络自己等人,并没有亲自来问,而是让另一个人过来询问,以不给东西为要挟,让自己等人承认是张王两家派来的jiān细,说是承认了就给,以后改过便好,不会追究自己等人的罪,因为自己八个送上的两种枪都非常好,算是立功了。

    结果自己等人又一次坚持住了,头头装好人把那人训斥了一顿,说是要相信自己的兄弟,又跟自己八个解释,说他不知道,是那人自己做的。

    现在考验就算是完事了,可是呢,自己八个人依旧不清楚所在的具体位置,更不准离开。

    八个人的老大回忆了一番,又愁绪满腹地说道:“坚持吧,千万不能泄气,说不定机会马上就来了,抽烟,这回真抽,抽一口,附近或许有人盯着我们。”

第六百九十二章 环环防备终寻踪

    第六百九十二章环环防备终寻踪

    卸掉了模仿宁天模样装扮的张小宝又换了一个打扮,头发梳理过,眼睛和眉máo也nòng了nòng,改变的不是太多,但不熟悉的人绝对认不出他来。

    其实张小宝即使比化装,别人看到他也不可能认识,哪怕他和王鹃的画像几乎是家家都有。

    就好比他和王鹃那个时候的国家领导人一样,在电视中看到会认出来是谁,若是哪个领导人没有很多人跟随,只身一人走在街上,即使有人看到他,也不会觉得他是国家领导人。

    离开买下来院落的张小宝漫无目的地走在都昌县的街道上,他好没有想好具体从何处入手,最好的入手之处应该是官府中的官员身上。

    但张小宝又考虑到,官员一般情况下可以在家中抽大烟,禁烟的大唐法律还不曾完全实施,抽点大烟,属于很正常的事情。

    万一躲在背后的组织不着急让官员过去,看现在风声紧,躲起来不lù面,总不能抓个官员去问,一旦抓住了,估计问不出什么,同时也让对方知道了。

    既然不能马上去找官员,张小宝便考虑富贵人家的‘老爷”看看他们有没有去特定的地方‘娱乐’。

    都昌不比浔阳,还没有完全戒严,街道两旁的店铺依旧开着,叫卖的生意也络绎不绝,张小宝一时也不急,信步走着,沿着一条条街道,逛都昌县的县城。

    到了中午的时候,张小宝在路边的小摊子上吃了一份米粉,说不上好吃与否,反正是把肚子填饱了。

    卖米粉的旁边还有一个茶水摊子,说是摊子也不准确,就是一大块的空地,离着主街道远,算是相对偏僻的地方,在空地上有人支起来个棚子。

    棚子下面是烧水提供就口的点心和瓜子的地方,喝茶的人不在棚子之下,在周围,有的坐在桌子边,有的直接拿个板凳,还有的蹲在那里,树yīn下也站了人。

    张小宝看着人不少,琢磨着估计是最近查的严了,很多工作做起来不方面,所以闲人也多,又没有别的去处,天热,就过来喝茶玩,顺便下下棋,聊聊天。

    反正茶水也便宜,一文钱扔给开铺子的人,喝一下午也够了,不换茶,添水,哪怕茶味泡没了,人家也要给添开水,规矩如此。

    跟京城那里喝羊汤似的,一碗羊汤不贵,两三文钱而已,吃不起ròu的汤,就要羊下水切碎的那种,坐在那里,不吃干的东西,只喝羊骨头和羊油熬的汤。

    免费的甜蒜和胡椒份,加上醋,一喝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这才要个饼,掐成碎块儿,泡在汤里,连着羊下货全吃掉,饱啦,荤腥也补足了,羊油汤也是大补呀,如此,开店的人也认了。

    张小宝看茶摊喝茶水的人就有这等架势,支摊子的人收钱的时候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忙着给人添水,累得满头大汗,好在水不huā钱,nòng点干树枝一烧,水是河中的水,就当锻炼身体了。

    张小宝想了想,也凑过去要了一壶茶水,选最贵的,huā五文钱,人家还配套给了一碟子炒黄豆和两个鱼干。

    感受到周围看过来的几道另样的目光,张小宝tǐngtǐngxiōng,做出一副我是有钱人的架势,然后他就听到附近离着六米来远的一个树墩那里有人小声说话的声音。

    “这人有病吧,以前没见过,估计是新来的,不清楚老黄的摊子只卖一种茶,huā一文钱和huā五文钱没区别,就是壶好看点,茶碗新,其他都一样,豆子和干鱼值什么钱。”

    “估计是显摆来了,觉得自己有钱,有钱不去茶楼喝,来茶摊子这里做什么?越穷越装。”

    “去茶楼五文钱最便宜的也喝不到,若换成我是老黄,遇到他这样的,要他十文钱。”

    听着别人说话的声音,张小宝也认了,怪自己,要什么五文钱的茶,分明是找罪受呢,有钱人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好啊。

    于是他对着开茶摊子的那个老黄说道:“老黄,还有便宜的茶呀?不要豆子和鱼了,能退点不?”

    “退?不能退,豆子和鱼是白搭的,你要是不吃,我拿回来。”老黄很憨厚地拒绝了张小宝的要求。

    周围看过来更多的另样的目光,张小宝咬咬牙,决定豁出去身家了,说什么也的把面子找回来,遂对着老黄说道:“我不缺钱,随便问问,不信?不信给所有喝茶的人换一碗新茶,我请。”

    说着话,张小宝拿出来一张大面额的纸币,只见上面写着‘五十文’的字样。

    周围登时传来叫好的声音,也没有人说他越穷越装了,纷纷道谢,更有刚才嘀咕他的两个人凑过来,坐在他旁边,跟熟人一样,伸手在他面前的碟子里捏出几粒豆子,扔嘴里噶嘣噶嘣的嚼着,‘听’上去很香。

    “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一个三十来岁的人吃了张小宝的豆子之后,‘亲切’地问道。

    张小宝自己没碰豆子,他可不想喝茶水吃豆子,然后在体内进行化学反应,制造可燃气体,会涨的很难受。

    听人问了,张小宝很腼腆地点点头,跟先前请人喝茶时的豪迈相差很远:“是刚过来,昨天才来,原本是杭州那里的人。”

    张小宝说出的话,刻意带了一点杭州本地的口音。

    “来这里做什么?”人家也不见外,直接问张小宝的目的。

    张小宝又是腼腆一笑,说道:“看湖,都说彭蠡湖景sè好,过来看看。”

    “你来的可不是时候,换成已往,现在来还行,眼下出事了,查的严,不是本地的人,要想乘船,会有人专门盘问,湖上的游船也有别的船盯着,可惜。”

    这人摇摇头,一副为张小宝感到遗憾的样子,顺便又捏了几粒黄豆,扔嘴里咀嚼起来。

    张小宝干脆把碟子推到对方的面前,lù出遗憾的表情,说道:“听说了,张王两家的娃子差点被人炸到,来之前也不知道,我只看湖,别人盯就盯吧,县中还有什么有意思的去处?”

    “没了,以前有,现在没了,最有意思的是你喝茶的地方,别看茶楼卖的茶贵,现在买卖也不好做了,而且我跟你说,你想要找人做事情,或者是打听消息,只有这里最好,别处比不了。”

    这人一边说,一边从碟子中把煳了的豆子挑出来,先吃,估计是打算把好的豆子留在最后,虽说进了肚子都一样,口感却有不同。

    张小宝这才明白为什么茶摊子处有不少人闲呆着,原来不仅仅是聊天,还有能接活,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就跟劳务市场一样。

    略微想了想,张小宝把鱼干也推了过去,问道:“这位大哥,不知道huā钱么?”

    “什么huā钱?哦,你说找人做事情,当然要给钱,不给钱谁给你做,你要是真找人干活,也不要讲价钱,更别打算一个人要完价了,你找别人问那人能不能给更低,没用,只要有一个人说出价,别人便不会更低,只能要得更多。”

    这人明白了张小宝问的意思,还很耐心地讲了讲规矩,或许是觉得喝了张小宝的茶,又吃了东西,好心地补充道:“你要是真想找人干活,我们可以给你最便宜的价钱,谁让你看着顺眼呢。”

    张小宝觉得豆子和鱼更顺眼,点下头,表示明白,又问道:“若是打听消息呢?比如哪个地方好玩,家长里短的事情,怎么算钱?”

    “你已经给完钱了,打听事情,请人喝茶,你大方,一下子请了我们所有的人,想问什么你问,我不知道的叫别人过来告诉你。”

    这人指指自己的茶,对张小宝笑着说道。

    张小宝也笑出声,喝口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茶:“原来如此,我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要打听,就是想着晚上的时候,乘夜船看看彭蠡湖的景sè,想来会不错,这位大哥你就说说县中好玩的事情吧。

    随便说,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什么,当平常闲聊了,呆着也是呆着,不如说说话,老黄,还有什么就嘴的东西,谁吃什么,你帮着送送。”

    张小宝又掏出来一张纸币,马上收回去,重新掏,这回掏对了,大面额,一百文,刚才掏出来的是小面额的一百贯,这种钱通常不能在小摊子拿出来,容易遭人骂,就像拿一百美圆去买几美粉的东西一样,纯粹是耍人呢,破零钱也不能这么破。

    张小宝速度快,说话的人没看清楚那一百贯的钱,估计看到了也不认识,五十贯往上的钱,一般不在普通人群中流通。

    一听有人请吃东西了,周围再次传来叫好声和感谢声,老黄也是红光满面,今天能多赚不少钱。

    与张小宝说话的人看看又摆到桌子上的几样东西,再看看张小宝,就这么来回地看了好次,终于说话了。

    “没想到,看走眼了,兄弟果然有点身家,谢了,要说县里的事情,那就得说说有钱的几个大户,他们的事情可比寻常的人多,就说县东头的梁家院子,那可不一般……。”

    他说着话,张小宝就边喝茶边听,什么哪个大户人家办了席了,什么荒了的房子闹鬼了,半夜有人哭了,等等等等,跟听神话故事似的。

    不仅仅他说,还有几个人凑过来,也帮着补充,有人说累了,马上有人接过来话继续说,似乎他们的资源共享了。

    听了一个时辰,张小宝终于是听到了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对着刚刚一个说完井里发现一只鞋的故事的人点头说道:“多谢,果然有意思,天sè不早了,我去水边看看,估mō着走到地方,天也就黑了,正好乘船。”

    说完话,张小宝起身离开,连老黄找回来的十一文钱也不要了,潇洒地离去,而喝了他茶水,吃了他东西,又给他讲了故事的人从今天开始,便多了另外一个故事,或许能发展出不同的版本流传。

    离开茶摊子,张小宝又走了两刻钟,身子一转,并没有去城外,而是向着县的东边寻去。

    刚才听故事的时候,他听到一个人说东边的徐家也是一个大户人家,以前有不少田地,还有买卖,但最近半年来,买卖关了几乎一半,田也卖了不少,而且经常能听到徐家的家主说疯话,说是成了仙什么的,很多人以为是中邪了。

    但张小宝却认为,徐家的家主不是什么中邪了,而是抽了大烟,抽大烟要钱,抽多了产生幻觉了,既然如此,自是应该去瞧瞧,徐家的大烟是否抽完了,谁给他提供的。

    等着找到了徐家的宅院,天还没有黑下来,张小宝只好在旁边找了一个客栈,要了一个房间,又让伙计送上去一份酒菜,边吃边等,先前喝了不少茶水,肚子已经涮空了。

    等着夜sè降临,张小宝也吃完了,和着衣服躺下睡觉,这个时间人家大院子的人,估计还没有吃晚饭,更不用说其他的娱乐了。

    如是过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张小宝这才翻身而起,推开门出去,在伙计殷勤的话语声中离开客栈,他押了五天的钱,他不知道今天晚上是否有收获,不行的话还要回来,万一没地方了呢。

    徐家的宅院外面的墙不矮,有一‘人’来高,准确地说是有两米出头的样子,上面还有个小檐儿,怕别人跳墙进去使坏。

    但这墙对张小宝来说没什么作用,寻了个角落,看看周围没有人,跳起来直接翻进去,落地几乎没有什么动静。

    四进的院落,张小宝没管旁边屋子中是否有灯,有的话也无非是徐家的下人住,家主才不会住在最前面靠边的房子中。

    顺着院子里的路,张小宝很轻松地找到了徐家家主住的房间,路上没有巡逻的人,更不用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了。

    主人家的灯亮着,里面隐隐有声音传出去,但隔的远,听不清楚,张小宝又翻身上房,耳朵贴在瓦上听听,依旧是听不清楚,看样子人家的房子修的比较好。

    从房子的角落顺下来,张小宝最后选择了听窗户,躲在yīn影当中,则着耳朵听,他到是没有用手沾上吐沫把人家的窗户给nòng湿了点个窟窿往里看。

    不是因为张小宝怕被发现,纸窗户要是多个洞,一般人以为是什么东西碰的,主要是人家的窗户是玻璃的,张小宝没带玻璃刀,想看的话,得在玻璃上划个洞,然后把里面人家的窗帘给nòng起来才行。

    真这么做了,除非是别人是傻子,否则绝对能发现玻璃不正常。

    张小宝听着,里面是有人说话,准确地说是唱曲,也不知道是谁作的诗,被一个女子唱出来,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偶尔跟着附和一下。

    这一听就没有完了,里面是一首接一首的唱,张小宝一首也没听过,不知道是谁作了这么多的破诗。

    直到张小宝站躲在那里快要睡着了,里面的歌声终于是停了下来,又变成了哼哼唧唧的动静,张小宝明显能听出来那个女人是装的。

    用了大概有三分钟吧,哼哼唧唧的声音变得尖锐,然后只剩下喘息声,看样子‘持久’战结束了。

    张小宝腹诽着,怎么跟以前看的片子中的日本人似的,一共十分钟的片子,结果前面luàn七八糟的又用手又用别的东西,最后剩了三十秒,留给片子中的男主角,还没等看过瘾呢,一切结束了。

    难道是跟当地人合作的日本人的卧底在屋子中?不像,听动静是本地人。

    用这种方法让自己精神起来的张小宝正打算再想想其他方面的事情时,里面的动静变了。

    “老爷,家中的家产已经卖出去六成了,还剩下四成,不好卖了,即使卖也卖不上价,县中官府的人管的严到是不怕,主要是还有外来的人不停地找人查问,您想想办法才好。”

    女人声音,刚才那个唱两种曲子的女人。

    “卖不出去也要卖,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留在这里给谁?旁人还以为我家中落败,说是我鬼上身,其实他们懂什么,我的钱财不仅仅没少,反而多了一倍有余。

    若不是他们查的严,我也不会着急卖,官府那里不用担心,到时候跟我一起走的,可不仅仅是你们,也有县中的官员,大唐呆不下去了,再继续呆着,说不定就让人找上门来。”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张小宝理解了,为什么只有三分钟,听说话的声音,男的年岁应该不小了,明显是底气不足,或许也是抽大烟抽的。

    同时明白了对方家中的固定资产少了,并不是买大烟膏买的,而是转移了,想要离开大唐,至于是去日本,还是别的地方,就不知道了。

    “老爷,我给您点烟,这烟啊是好东西,可惜,识货的人少,也是贵,寻常人家想抽也抽不起,老爷,您说张王两家会不会发现了事情之后,不放过我们,一直追着我们出大唐?

    现在浔阳还封着,我真担心那里知道我们事情的人把我们出卖了,实在不行,剩下的家产不要了,万一晚了,会让他们抓住,他们还不得剥了我们的皮?”

    屋子里响起了一声划火柴的动静,接着便是那个女人说话。

    抽烟的声音,还有享受的时候缓缓吐出去的动静又传了出来,随后老男人,或者说是老头说话了。

    “不怕,若是那边抓到了,我们早被抓起来了,路程还没有说好,明天我再去问问,看看怎么走,尽量避开别人,而且最后这个宅院不能卖,家中的下人也不能遣散,以免被人察觉出来。

    最后几天了,他们就会有更大的动作,以后我们的好日子也跟着来了,与其在大唐当一个寻常有钱的人,不如到外面当个大富大贵的人,你说是吧。”

    “是,是,老爷说是一定是,可我还是怕张王两家的人不甘心,当初那个王鹃可是一直杀到吐蕃,我们跑到外面,她也杀来怎么办?”

    女人看样子依旧是害怕。

    “杀?杀谁?她能杀到吐蕃是路好走,他还能杀到万里之外的地方?我们一路走着也得半年,她不做别的事情了,专门杀我们?等过几天,他们就没有心思管我们了,管他们自己吧,哼。

    别人都说张小宝精于算计,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回我看看他还如何算计?这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仙外也有仙啊,他的本事比起神仙来说差远来,可惜,神仙现在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然一巴掌就能把大唐的皇宫给拍碎了。

    再来一口,明天一早我就去,估计要三天后才能回来,你尽量卖吧,哪怕便宜点,等我回来,或许就要离开了,一路上要用的东西你先准备妥当。”

    老头这会说话的时候显得有底气了,想来是药物的作用,短时间内让他精神精神。

    随后就是说起别的事情,张小宝又听了一会儿,觉得不需要了,转身找到角落,又翻了出去,重新回到客栈,躺下来休息。

    至于徐家的人说的官府中也有人参与,张小宝没去管,官府可不像外面这么好进,一般的情况下,在地方官府中的头头,都要在后面的房子中住,里面有巡逻的人。

    还有就是,官府中进去的话,也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声音,房子中还有一个间隔的房子,现在的官府房子都这么修,就是怕别人听墙根。

    想进,到不是很难,可真要是进去了,难道还要把人家的门打开,接着进到里间?万一被发现了,自己出来,人家也会怕,说不定这条线就断了。

    还是明天跟着徐家的老头走,看看他去什么地方,估计是去那个一直隐藏起来,自己家的谍报系统都找不到的游船。

    翌日早上,天门g门g亮的时候,张小宝起来了,喊着伙计给nòng了点吃的,匆匆吃完出去。

    到了徐家宅院的外面,张小宝又犯愁了,因为徐家不只是一个前面,还有后门,对方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离开呢。

    按理说,徐家的老头做的是隐蔽的事情,应该走后门,但人家觉得自己没危险,从前面大大方方地离开也无所谓。

    就在张小宝犹豫的时候,前门开了,出来一辆马车,朝着西边的方向而去,西边一直走就走到鄱阳湖了。

    张小宝马上跟着走出去,走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因为那马车只有一个赶车的人,而没有任何的护卫,同时还挡着帘子。

    正常的话,要是一个徐家的家主出去,怎么也得有个下人跟着吧,难道就一个车夫?而且既然是不怕别人,那么为什么一大早的就把帘子挡住,早上起来正是阳光斜照舒服的时候。

    只要是正常的人,一般都要把帘子挑开,看看外面早晨的景sè。

    更主要的是,张小宝认为,对方既然知道查的严,还有自己家的人在盘问,那么就不可能直接去要去的地方,凭借那个背后的人的谨慎,他难道能让与他接触的人如此过去,开玩笑嘛。

    如是一想,张小宝蹿过一条街,加快脚步,来到了徐家宅院的后面,离着还有百十来米的距离,便看到从后面出来一个老头,只一个人,头上戴着斗笠,一副怕早上的阳光照到的样子,tuǐ脚还算灵便地朝着东边而去。

    张小宝站在原地纳闷了,东边是山啊,徐家的宅院就离着东边很近,老头从东边出去做什么?难道是绕个远?

    带着心中的疑huò,张小宝开始跟踪起来,他不仅仅要跟住老头,同时还要防备是否有人也一样盯着老头,在暗处监视,当然,不是监视老头,而是看有没有人跟踪老头。

    很常用的手段,张小宝非常熟悉,以前也总用,在不确定是否有人跟踪他的时候,他便安排人。

    小心的前进,张小宝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些,还不时地停下来在刚刚开门营业的店门口看看,偶尔要进去转一圈。

    如是跟早老头快要出城门了,张小宝果然发现了有人在盯着,就是一个摆摊子的人,这人的眼睛不看着往摊子上放的东西,却总在别人的身上打量。

    摊子上卖的是文房四宝,纯粹是傻,谁早上起来,lù水还没有完全散去的时候把纸铺出来,等着受cháo呢?

    张小宝装着要出门的样子,从这个人的摊子前面走过去,同时还嘀咕一句‘早上卖纸容易受cháo,真有傻人’。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摆摊子的人听到,原本摆摊子的人还在怀疑每一个人,结果听到了张小宝的声音,反而忘了怀疑张小宝,而是低头看自己的摊子,发现自己确实有了纰漏。

    等着回过神来,见无法更改摊子,只能硬着头皮摆,又重新盯着别人的时候,他早把张小宝归在正常人的范畴之内了,并不再去琢磨。

    张小宝则是继续跟踪,他也不认为摆摊子的人会怀疑他,人的心理就这样,在认为别人每个都有怀疑的时候,有人突然接近并且主动出声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最容易被忽略的。

    当然,要是换成张小宝摆摊子,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跟了有半刻钟,老头出城门了,张小宝同样跟了出去,外面是山,离着有段距离,出城之后是官道,绕一圈,再向外没有外郭。

    继续走的话便是上山了,有同样出来要去山上打柴的樵夫,也有早上从这里绕过去赶路的人。

    江州以及鄱阳湖旁边各州的地形就这样,庐山也在江州,只不过是在另一边,离着浔阳近。

    属于三面环山,一面临江,中间还有个湖,来旅游不错,跟踪人就不好办法了,因为老头真要上山,与张小宝想的不一样。

    看着老头向山上走,张小宝刚要继续跟踪,却突然改变了路线,朝旁边一条路走,同时心中暗骂,那个组织的人太恶心人了,至于如此谨慎么,在前面有个摆摊子的人了,后又跟出来个打柴的人。

    打柴没有错,错的是斧子太新了,根本就没有用过的样子,一看便知道上刚买来的。

    张小宝绝对不相信打柴的人是真的樵夫,太假了,哪个打柴的人会没事换个新斧子,好吧,就当是你以前的斧子坏了,你换一个新的,可你的绳子为什么是旧的?

    而且那个绳子上面还有别人打的水手结没有解开,明明是用在船上的,谁上山打柴先在绳子上面打个水手结?

    更大的漏洞是,打柴的人腰不弯,经常打柴火的人需要背柴火,无论平时怎么保养,也会留下痕迹。

    所以张小宝认定对方还是背后想搞破坏的组织安排的人,自己绝对不可以再按照原来的路跟。

    走过去之后,张小宝加快速度,然后从旁边朝着山上跑去,他要把跟住了才行,既然不能走原来的路,只好从林中穿了。

    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脚步,不发出更大的声音,张小宝终于是重新见到了徐家的老头,也看到了那个打柴的人,那人正随便找一个棵住,挥舞着斧头,一下一下地砍,却不用多少力气。

    他正好站在了老头上山的小路上,应该是还不放心,继续监视后面是否有人跟上来。

    张小宝摇摇头,依旧在林中走,同时观察老头,保持着一个相对平行的样子。

    如是又走了一刻钟,在张小宝担心老头会不会累死的时候,老头与人汇合了,三个人等在山上,还有一个滑竿放在一旁。

    “终于是到了,可把我累死了,你们也太过小心了。”老头呼呼连续使劲地喘了两口气儿,坐到了滑竿的上面,对着三个人说道。

    三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应声,有两个人一前一后抬起滑竿,脚步加快,另一个人则是站在原地,四下里看着。

    张小宝开始打心里佩服起对方,是个好对手,怪不得家中的谍报人员找不到人家,此次若不是自己跟来,估计一直等到对方动手,都无法知晓。

    感叹了一番,张小宝也加快脚步,现在他不担心了,因为有滑竿的声音,上面坐了人,两个人走路的时候,滑竿一颤一颤的,不可避免出现声音。

    走着走着,半个时辰过去了,张小宝从背着的包中拿出水喝一口,调整了一下呼吸,暗骂了一句,又继续跟随。

    再过一刻钟,抬滑竿的人进到了岔路,下山的岔路,张小宝若是直接向前走的话,正好能够穿过小路,见人家下山,他只好继续于林中穿梭下山。

    好不容易来到山脚之下,张小宝以为抬滑竿的人会继续抬着老头绕别的路的时候,山脚下的了路上停了一辆推车,一辆装了柴火的两轮推车,旁边还有两个人樵夫打扮的人。

    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把眼睛给门g上了,不是用一条布门g的那种,而是一个头套,滑竿停下来,抬滑竿的两个人放下老头,转身又上了山。

    老头则是被人领着来到推车的地方,一个人掀开推车最上面的柴火,lù出下面好象棺材一样的箱子,把老头给装了进去,随后二人,一前一后,一拉一推,朝西南方向的路走。

    这个时候就不是山林了,旁边有人开的田地,而且是梯田,田里有那么两个明显不是种地的人站着。

    ‘你母亲的,有你们这么干的吗?’张小宝傻眼了。

    因为没有办法继续跟踪了,继续跟的话,那两个明显不是种地的人一定会怀疑自己为什么跑到此处来,而且还是从林间穿出去的。

    旁边此刻是没有丝毫的遮挡,让人如何隐蔽呢?对方组织的头头太……。

    张小宝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看到那辆推车逐渐远去,张小宝吧嗒两下嘴儿,从包中把水拿出来,一边慢慢地喝着,一边想办法。

    他真的没想到,对方的谨慎达到了这等程度,换成自己的话,估计能做的也不过是如此,当然,真换成自己的,自己也不可能用这样的主意,太累人。

    能够想到更好的办法,比如说在家中的下面挖个地道什么的,何必跑来跑去的,确实,现在自己没办法跟踪了。

    但是经过的交接越多,也就越容易留下漏洞,比如说自己想杀人,直接就把对方的人给制住,然后问对方下一个地方是哪里,接着再到下一个地方,一次次地追着,就不信追不出来。

    当然,眼下不能动手,梯田中的两个人站的距离很远,能够在彼此看到对方的时候,还有一个某人被袭击之后,传出去消息的机会,比如说放一个烟huā什么的。

    到时候推车的两个人也放烟huā,同时自杀,在自杀之前把老头给nòng死,线索就断了。

    张小宝喝了几口水,嘟囔道:“行,今天我见识到了,你们厉害,等我见了你们的面,我就告诉你们,玩这个,你们差远了,好悬被你们骗过去,哼。”

    嘟囔完,张小宝再一次于林中穿梭起来,往回走,走到离开梯田两个人视线之外的时候,张小宝并没有绕大圈跟踪,而是直接向着湖的方向跑过去。

    等到了湖边的时候,四下看看,周围没有人,拿出望远镜观察道路,从梯田那里下来的路,一共有几条都记好了,再向湖面上看,终于让他发现了一只贴在湖边草丛中的小船,离着很远,隐隐约约的。

    实在是那个摇船的人太不小心了,既然是隐藏着,为什么每次都藏在一个地方,那草的痕迹太明显了。

    张小宝看到小船放心了,他已经知道对方的手段了,不就是跑山上去绕一圈,能够让老头不知道究竟是在哪一个地方上的船,也不清楚是河流的船还是湖中的船。

    同时也可以让想要跟踪的人无法跟着,怀疑老头是进了山,从而失去判断,毕竟这里的山多,梯田也多,对方要是隐藏在山中,搜索起来可麻烦了。

    到时候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相信一定会非常沮丧。

    张小宝盘算了一下,也找个草丛进去,打开背包,从中套出来水镜和潜水用的衣服,以及一个‘气球”把气球吹起来,包中的再拿出来两个铁块,绑在腰间,打好扣。

    接着拿出一个竹管,把背包也套上胶皮,钻进水中。

    刚一进到水里,张小宝就直线向下沉,别看有气球,他自己不游动的话,依旧不会浮上来,铁块够沉。

    能有如此的准备,全是因为他听说对方是在船上。

    戴着水镜的张小宝朝着小船所在的地方游去,竹管也拉开,带伸缩的,全拉开之后有三米长,他就在这个位置的水下逐渐接近小船。

    等看到上面隐约有个影子的时候,张小宝就停在湖边草丛中,离着船很近,只有十米左右,那竹管也仅仅是lù出水面一点,被草丛遮挡住。

    没等太长的时间,船的yīn影明显是动了一动,张小宝估计对方已经上船了,至于想听到声音,那绝对不可能,现在他的两个耳朵已经用耳塞堵上了,鼻子也同样用鼻卡给夹上。

    十几息之后,从水中看到,小船的yīn影朝着别处而去,张小宝连忙跟上。

    并且保持一定的距离,偶尔还要缩短竹管微微lù出头来观察一下。

    小船的速度不慢,张小宝也只能耗费更多的体力,如是跟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张小宝已经觉得累了,那小船终于是停了下来。

    在小船的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大船,小船逐渐靠过去,张小宝终于是不敢lù头了,只好又拿出来潜望镜,偷偷地看着,看着老头依旧戴着头套,被人给nòng到大船上。

    张小宝又开始跟着大船游,这回没有用去太多的时间,大概有一刻钟左右,前面出现了一眼望不到边的芦苇dàng。

    大船停下,芦苇丛中又出来小船,把老头给交接过去,小船朝着芦苇dàng中走。

    张小宝咬咬牙,不得不继续追,心中则是想着,也就是自己,换个人,早累死了,哪怕有这么玩的,水下游起来上面还有压力呢,三米高的水压也是压呀。

    等着又过了半刻钟,张小宝暗骂一声,草你**,收起竹管,使劲向下沉。

    因为他看到大船了,不仅仅是看到大船了,他还看到藏在芦苇中的大船上面跳下来十多个人,这些人直接向下潜,有两个居然也带着潜水镜,没有看清楚那个镜子的做工如何,但张小宝绝对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就是为了防备向自己一样的人,用一个竹管什么的东西,跟在小船的后面,应该是最后一道防线。

    张小宝都怀疑对方是不是整天没有事情,专门琢磨这个,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一次次的防备,好吧,自己是真的冤枉情报人员了。

    心中想着事情,张小宝沉下去足足有二十多米,抬头向上看,上面仅仅有一点点光亮,而且还不明显,其他的是一片漆黑。

    上面跳下来的人确实如张小宝判断的那样,他们就是怕有人在水中跟着,哪怕这种情况明明不可能,他们依旧是认真地执行着搜查的任务。

    他们却没有向下潜二十米,因为潜水到这个距离的话,就算是有人,他们也看不到,太黑了。

    张小宝在水下使劲地朝着前面游,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没打算放弃,准备跟对方纠缠到底,最好是探听出来什么消息。

    他是想着游到躲开船上的人监视的范围之外,然后再想办法。

    这一游就是一分钟,张小宝把气球对着自己的嘴,换了口气之后,继续向前,他甚至没有直接把气吐出来,而是换完之后,重新吹到了气球当中。

    他担心对方如此谨慎,水面上突然冒出来一串水泡,对方会有所察觉。

    跳下来的十几个人哪怕晓得在他们的身下有一个人于更深的地方穿过去了,穿的是那么轻松和自在,穿的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十几个人在水中上上下下几次,纷纷把头lù出水面,换了口气之后,留下几个人观察水面,其他的人再一次沉下水,如是五次,每次都是一分钟左右,一个人终于开口说道:

    “行了,回去吧,水中没有人,否则早憋死了,我就不相信还有人能憋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那个水性很好的小贝,她也不行。”

    十几个人这才游到船边,被上面的人给拉了上去。

    而张小宝此时也发现气球中的气吸进肺子中没有舒服的感觉了,卸下腰间的两个铁块,抱着气球,脚下连动,身体飞快地升了上去。

    眼看着到了上面的时候,又停了一下,观察观察,见上面没有别的影子,这才lù出头来,一边放到气球中的气,一边时间地喘息着,他刚才都缺氧了。

    喘了几口之后,张小宝终于是舒服了一些,骂道:“**,你们厉害,可你们就不知道还有一个人叫张小宝。”

第六百九十三章 欲烧芦苇同殉国

    第六百九十三章yù烧芦苇同殉国

    张小宝现在是打心里佩服对方,但是,一路跟来,他却有一种成就感,这样的情况都没把他甩开,看来对方还有待加强啊。手打吧手机小说站点

    缓过气儿的张小宝把气球重新吹了起来,然后挂在身上,这样一来,他就不用踩水了,一路游着,他也累坏了。

    主要是小船划的速度快,他不得不也跟着快起来,若是小船慢悠悠地划,再多划几个小时他也不怕。

    几乎没有力气的张小宝便依靠着气球的浮力漂在水上,并且拿出了包中的食物,吃起来,以便补充体力。

    一边吃一边看看天,现在已经到了午后,张小宝不打算现在就贴到船上去,等着晚上再说,他正好也能好好休息一番。

    一点一点地嚼着,尽量让食物在嘴里嚼碎,同时多咽唾沫,使食物先经过吐沫的分解。

    这样一来的话,对身体的吸收速度会加快,因为吃进肚子中的东西,是由胃酸来分解的,胃酸并不是直接渗透进去,而是从外面一点一点分解。

    最直观的办法就是吃冷面,直接吞下去,不怎么咀嚼,过了一个小时再吐出来,会发现冷面变细了,而咀嚼的碎了之后的食物接触胃酸的面积也就大了。

    等吃完了东西,张小宝又拿出来一小瓶白酒,看了一下风向,打开盖子喝了一口,马上又把盖子拧上,以免风向突然间变了之后,酒味飘过去。

    虽然张小宝已经猜出来那些个上船的人不仅仅是在船上抽大烟,也会在船上喝酒和找女人,但任何可能出现的纰漏,张小宝都不想其出现。

    细节,有时候就是决定成败。

    如果对方能够布置的更细一些的话,自己是不是就不会跟过来了,可惜,对方留下了漏洞,最大的漏洞就是对方没有想到还有人可以在水下呆很长时间,有气球这么个东西存在,让人能够潜水。

    张小宝是这样想的,但他却没考虑,他对对方的要求也实在是太高了,谁能在层层布防之下,还能想到这个问题。

    喝了一口酒之后的张小宝觉得舒服多了,而且也不那么冷了,别看现在是夏天了,但游泳也不能在没有阳光直接照到的水中游啊。

    刚才他可是一直在水下呆着,现在有进到了芦苇丛中,要是外面的话,还不至于太冷,芦苇丛中的阳光被遮挡住了,下面还有淤泥什么的,一块一块的分布,或者是一片一片的。

    而且眼看就要到傍晚了,天一黑下来,水中的温度也会快速下降,张小宝必须要在那之前,把自己的身体状态调整到最好的程度,否则他就只能拿着枪冲上去。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是有枪,也能确定自己一旦动用手枪,面前将无一合之敌,但是他不能确定人家都傻傻地对着他冲过来,而不是跳到水中逃跑。首.发

    那船上的人不少,而且还不是一艘船,要是真的开枪,对方很容易四散地跳进水中,到时候自己打谁不打谁?追还是不追?追的话追哪一个?

    自己又不认识对方的人,更不清楚谁才是头头,或许是两个以上的头头呢,到时候想要再抓的话就费劲了。

    这样考虑着,张小宝闭上眼睛开始睡觉,打算小睡一会儿,然后天黑了,贴船上听消息。

    至于听完了消息之后的离开便不愁了,彭蠡湖确实是很大,但对方一定是绕着别人的船过来,自己到时候不选择同样的路,直线游的话,会遇到晚上打渔的渔船。

    上去之后,给打渔的人钱便能够乘船回去,甚至不用暴lù自己的身份。

    在张小宝等待的过程中,天逐渐地黑了下来,水中也更冷了,当最后一丝属于太阳的光亮消失,属于星星和也应该是属于太阳的月亮的光亮起来的时候,张小宝开始朝着大船所在接近。

    先前他是从下面钻出来的,现在他只能从上面绕,不然的话,他还得钻下去,因为有芦苇挡着,芦苇的下面是泥。

    现在又不比白天,张小宝估计自己要是钻下去,很容易在上升的时候脑袋chā进被芦苇根固定着漂浮着的淤泥当中。

    绕着绕着,张小宝还赶走了一条水蛇,终于是听到微弱的曲子的声音。

    离得这么近,声音还不大,张小宝非常佩服对方,看样子船是加了隔音和消音的东西,不然的话动静不可能这么小。

    找了一艘离自己最近的大船,张小宝贴了上去,船上没有灯笼找在外面,但张小宝借着星星和月亮的光,依旧能够看到船头的地方有几个人影在晃动。

    这下他就不怕别人看到他了,水面本来就黑,他还穿着水靠,仅仅是lù个头,除非对方有夜视仪,或者是长了一双猫和耗子的样子。

    张小宝一点一点地接近着,一直到了船头的下面,上面的人依旧是没有看到他,估计是也没有闲的无事,专门在晚上盯着水面玩,何况张小宝又是从侧面水下潜了一下过来的。

    到了船的旁边之后,张小宝没有拿出来听筒听,他估计听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那么现在就只能听听呆在船头上的人说什么了。

    “大哥,怎么办,他们估计马上就要有动作了,也不知道他们nòng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说是只要倒在湖中,人要是吃了那个水,就会生病,倒在江中,吃江中水的人也会难受,而且鱼是一片片地死。”

    一个声音传到了张小宝的耳朵当中,听到这个话,张小宝愣了,对方不是一起的么?为什么听着好象船头上的人是担心对方要实施什么手段?

    而且听出来了,对方是想着要往长江或者是彭蠡湖中倒东西,倒什么东西能够影响这么大的湖泊,何况是长江了,那水的流速和流量可不是开玩笑的,一般的人进去就没影。

    就是向里面到水银也没用啊,马上就没了,难道还有更厉害的?核污染?开玩笑,谁要是能nòng到那东西,大唐可就发了,不,是大唐就完了,能够nòng到那种玩意,并且知道怎么使用和提纯的话,原子弹都造出来了。

    他们还至于耍出种种手段?天下无敌了。

    张小宝心中好笑地想着,又听到上面另一个人说道:“我也没有办法,他们不让我们离开,似乎一直不放心我们,他们也够谨慎的了,nòng不好他们到最后的时候还会连我们一起收拾了。

    现在不收拾我们,我想应该是怕寒了其他手下的心,或者是要用一种猫戏老鼠的心态对待我们,总之我不认为他们按了什么好心。

    我们现在想不出来任何的办法,如果我们跳下去的话,只有两个人估计能游出去,你和老八,别人就不行了,我们的水性可差远了,而且他们还会在背后追我们。

    我们连我们眼下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又如何去寻找帮助,哎,我们听着小贝他们的吩咐打进来了,却是无法给小贝他们提供任何有用的帮助,真憋屈。”

    张小宝听着,一下子就明白对方是谁了,绝对是小贝他们抓到的胡梁等人,他们成功地进到了对方的体系当中,但是对方却没有完全相信他们,依旧不准他们离开,甚至是他们得到的待遇和那个徐家的老头差不多,不清楚具体的位置。

    见是自己人,张小宝更安心了,继续听着,想听听他们能说什么,心中却很满意,至少说明他们八个人没有背叛,等着事情结束了之后,要好好奖赏他们一番才是。

    “老大,实在不行,我们和他们拼了吧,总归是不能让他们把东西nòng到湖中或者是长江中去。”

    “老五你就知道说傻话,拼,拿什么拼?我们八个人全死在这里,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任何的影响,如果能够一拼成功的话,我就算是这条命不要了,也早拼了。

    看看他们对我们防备的样子,前几天的时候,我们连在船头多呆一会儿都不行,现在估计是他们准备得差不多了,也或许是认为我们不会背叛他们,这才放松了对我们的警惕。

    也不一定,说不好他们也在盯着我们,说话小声点,万一水下有人呢,现在只能看着,等着,希望小贝他们的动作快点,找到这里,到时候里应外合才有希望。”

    张小宝听到对方说水下有人的时候吓了一跳,紧怕他们真的探出头来向下看,那自己就只好暴lù了。

    “小贝他们也别指望了,没听到过来的人说么,小贝他们在浔阳城那里的时候,差点被人给偷袭成功,最后是那艘装了火药的船进水了,不然的话,一定有人倒霉。

    还好小贝他们躲过去了,老天爷保佑啊,彭蠡湖实在是太大了,小贝他们又不知道他们的头头在船上,而且还躲在了芦苇dàng里。”

    “不一定吧,小贝他们可能也在查彭蠡湖中的芦苇dàng,只不过太大了,不好寻找,还有山上的地方,周围全是山,张王两家即使人有很多,也查不多来,搜山是搜不得的。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有很大的可能让张王两家的人发现我们,只不过用出了这个办法之后,我们也别想继续活着了,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什么办法?死就死,为了大唐,我认了,再过二十年,我还是一条好汉,而且也不是我们自己死,他们一个也别想好,包括明明知道他们所做的事情对大唐不利,却依旧支持他们的那些个富贵人家的人。”

    “我的办法就是……点燃芦苇dàng,让整个芦苇dàng烧起来,到时候一定会有很浓的烟冒起来,不管是他们发现了,还是周围的渔民与游船发现了,都会把这个事情说出去。

    我相信张王两家的情报人员安排到了江州不少,他们不可能放过这个消息,询问别人之后,定要派出来大量的军队到此,湖上不是有他们巡逻的军队么,过来便好,他们杀我们,我也不后悔。”

    “老三,好主意,其实真把芦苇dàng点燃了的话,根本不用张王两家的人过来了,我们和他们直接就被烧死了,谁也跑不掉,那就把这个办法当作最后一个手段吧。”

    张小宝在下面听着,暗自点头,确实是好办法,别看现在的芦苇还青的,可是有去年的芦苇,虽然说不多,但依旧能引燃,一旦烧起来,青的芦苇也会跟着烧。

    加上下面的淤泥多,nòng不好烧着烧着,里面的沼气也能烧出来,淤泥一干就会裂呀,沼气自然就冒出来了,加上风吹,确实,谁也别想跑,光是窒息就要人命。

    同时张小宝对八个人也更有好感了,关键的时刻,还是有人会堵枪眼的,只不过用不到他们了,自己来了。

    上面的人不清楚他们得到了张小宝的认可,还在那里鼓着勇气想跟敌人同归于尽,当然,他们也不想死,所以那个老大说道:

    “现在还不到那个程度,能活着活下来比较好,我们也有家人,虽然说我们死了,张王两家会好好对待我们的家人,当总没有活着好啊。

    再等等,我们要相信小贝他们,相信张王两家,不认为张王两家真的斗不过他们,尤其是小宝和鹃鹃,那可是神仙一样的存在。

    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查到了这里,只是还没有动手,是的,他们是最厉害的,没有人能够躲开他们。”

    “大哥,不可能的,要是他们查到了这里,又怎么会不动手?他们现在恨不得能把所有的人全找出来,然后杀个干净,反正我是不信啊,只能玩命了,为了大唐。”

    “为了大唐。”其他四个人也一起说道,还有三个人没有凑过来,他们负责放哨。

    “来吧,快点来吧,我们眼看就要没命了,小宝,鹃鹃,你们在哪呀,我们死了,一定要告诉我们的家人,我们是为大唐死的,我们是英雄,为什么还不找到这里,然后把他们全抓起来?”

    “因为我刚到地方。”张小宝在下面于心里说道。

第六百九十四章 隔日行动邀渔船

    第六百九十四章隔日行动邀渔船

    船上说话的几个人又是期待张王两家的人来,又是觉得没有什么希望,一个个明明非常怕死,却又决定在最后的时刻点燃芦苇dàng。

    在这样的心态下,几个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情绪显得也逐渐低落,不时的还有人发出一声叹息。

    张小宝在船下面,对几个人也感到敬佩,从容赴死,慷慨就义,说的简单,做起来却很难很难,至少胡梁八个拜把子的兄弟就做不到。

    他们很想活下来,并且见到自己的家人,但面临人生最重要抉择的时候,他们却选择了同归于尽的办法,人性的光辉在这一刻照亮了张小宝的心田。

    张小宝很清楚,别看现在上面的几个人说话声音小,而且还唉声叹气的,但正是这个状态,才会让几个人最后去行动,当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的时候,那么便是孤注一掷。

    就如他和王鹃那时的一部分杀人犯一样,杀人的人其实平时总是被人欺负,每一次挨欺负了之后都是忍耐,当最终发现无论如何都不行的话,那么就要走上一条另样的道路。

    因此张小宝担心,自己回去找人的时候,八个兄弟忍不住提前动手,虽然说效果很好,自己家的人一定能发现此处的情况,但用八个愿意为大唐牺牲的人的生命来换,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心中考虑一下,张小宝决定暴lù身份,让八个人安心下来,但得想一个好办法,不然突然让上面的人发现了,容易使对方发出惊呼的声音。

    那样的话,自己只能选择掏出枪来动手,从而让敌人警觉,然后逃跑,自己绝对抓不住所有用,甚至是连对方头头的面也见不到。

    呆在下面想了好一会儿,张小宝终于是有所动作了,重新潜下水,借着夜sè的掩护,离开船所在的地方,跑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

    拿出小刀,开始割芦苇,一束束地割下来,然后全部给扎在一起,没用太多的时间,一个用芦苇编的垫子出现了。

    张小宝没指望青芦苇的垫子坐上去有多舒服,更不可能拿回去卖,他只要现在能用上就可以了。

    把垫子放到了淤泥上面,他也跟着翻身爬了上去,这下便不用担心陷到淤泥当中。

    又从背包里面拿出来丝线,丝线很坚韧,是特种部队常备用品,几股丝线缠绕在一起的话,能够承受住一个人的身体重量,这还是因为工艺不行,换成他那时候,一根就足够了。

    同时丝线还能够用来缝扎伤口,在了外伤的时候,用这样的线来穿,哪怕有细菌也没办法,总比直接因流血多死掉强。

    第三个作用是捆绑敌人和杀人的,当成一般的绳子用,或者是勒住敌人的脖子,被丝线勒在脖子上,不仅仅无法从口腔中发出声音,并且也不如被绳子勒到那样好反抗,线太细,被勒的住的人手根本使不上力气。

    而张小宝想要用的功能是另外一种,那就是钓鱼,芦苇dàng中在水里徒手mō鱼,需要运气,一时半会儿的未必能mō到,他等不及。

    很快,张小宝把鱼线给挂上钩,钩是跟线在一起的,用来缝扎伤口用的针,当然,这个针用来当成武器,扎到敌人后背脖子处的脊髓也是很好用的,一针下去,直接能破坏人的生命系统,前提是要扎得进去,并且扎得准。

    挂上从淤泥中mō出的蚯蚓,把一个散发出夜光的小珠子拴在钩不远处,抛到水中,便开始耐心等待。

    有了荧光柱子的吸引,鱼自然会过来,不大一会儿,张小宝感受到线上传来的拉扯之力,猛的一提线,一条一斤多重的鱼就被张小宝给提了出来,对着鱼头使劲砸了两拳头,鱼直接挂掉。

    张小宝又从包中拿出来稻苗的标志,用线牢牢地绑在鱼身上,割断了线,重新朝着先前的船所在之处游去。

    等着来到了离船有十来米的时候,张小宝手上用力,把鱼抛出去,鱼划过一道弧线,落到了船头前面的地方,发出啪嗒的落水声。

    声音让船头的几个人吓一跳,说话的声音顿时停下来,一个个警惕地朝着传来声音的地方望去。

    张小宝则是潜在水中,游过去把鱼从水下捞出来,再一次来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重复刚才的动作。

    在鱼落水的时候,星月的光还有水面的反光的情况下,船头上的几个人发现了鱼的村子。

    “鱼,在水中呆得烦了,蹦上来喘口气儿。”老五一副先知先觉的样子说道。

    其他人也是如此认为,又平复的心态。

    张小宝又一次潜过去,第二次重复刚才的动作,依旧是啪嗒一声,只不过这一次离着船头更近,让上面的人再吓一跳。

    如是几次,一次比一次近,船头上的人开始来了兴趣,眼睛盯着鱼可能落水的地方看。

    “它再蹦一蹦,说不定蹦到船上来了,抓住正好吃了它。”老五嘿嘿笑着说道。

    其他几个人同样觉得很好玩,大晚上的,鱼也不闲着,多日来心中烦闷,看看鱼是否点子不好,跳上来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一盯上地方,张小宝再次扔的时候,几个人终于是发现情况不对了,鱼似乎不是从水中跳出来的,至少不是从眼前的水面跳出来,而是从别处过来。

    “鱼能飞?听说海中有几种鱼可以飞出水面,湖中还没见过,看看从哪飞来的。”老五依旧是没心没肺地说着。

    几人中相对来说比较聪明的胡梁却发现事情不对,悄声地对着几个人说道:“注意,有情况,再看看。”

    经胡梁提醒,几个人也变得精神了,疑神疑鬼地盯住水面。

    张小宝这个时候再一次游过去,于水下伸手去抓鱼,鱼还隐隐地漂在水面上,胡梁等人的眼睛瞬间瞪大,他们看到了水下有个模糊的影子。

    如果不是先前几次有鱼落水的情况发生,他们突然看到影子绝对会惊呼出声,这不过这次是聚精会神地看着,想知道影子是什么,同时连呼吸也放轻,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

    张小宝向下潜,水面上终于是看不到他的身影,同时鱼也没了。

    “什么东西?”老五打了个哆嗦,轻声问道,其他几个人摇头,表示不清楚,但眼睛却睁得更大。

    就在他们依旧看着水面,并且同时关注着鱼可能飞出来的地方的时候,那条鱼在月光下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只不过不是向着水面落去,而是朝他们所在的地方飞来。

    嘭的一声,鱼落在甲板上,几个人互相看看,谁也没出声,眼睛在鱼的身上扫视,又朝刚才鱼似乎飞来的地方看看,发现是从船下目光看不到的地方飞出来的,一个个诧异不已。

    “我看看,你们别动,估计是有问题。”胡梁小声说了一下,慢慢地挪两步,蹲下身低头看起了鱼。

    这个时候他终于能够看到鱼的身上绑了东西,平时很聪明的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谁在鱼的身上绑东西,目的是什么,又为何扔上船。

    稍微一琢磨,他登时兴奋了起来,因为他已经猜到了一点点,只是还无法确定,如果是船上组织的人,何必费这么大的心思玩人,那么能够做出这等事情的,似乎只有无所不能的张王两家的情报系统的人了。

    忍着心中的惊喜和期待,胡梁伸手把鱼捡了起来,对着月光看去,只见上面一个中间写着‘宝’字的到稻苗图案的铁片出现在眼前。

    看到这个字,即使是他早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嘶~突然他腾出一只手来把自己的嘴死死地捂住,眼睛都瞪圆了。

    “老八,咋样,什么鱼?”老五的声音传来。

    胡梁放来捂着嘴的时候,使劲地喘息了两下,使劲把牌子从鱼的身上给拉下来,都把鱼ròu给割开了,线他毕竟解不开,又不想让牌子继续呆在鱼身上,万一有人过来看到了会暴lù的。

    喘了几口气之后,胡梁又给自己定定神,看了一眼眼睛看不到的船下的船边,拿着鱼转身回到几个人的旁边,对着几个人说道:“我跟你们说个事情,你们现在把嘴全堵上,无论我说的是什么,你们都不准出任何的动静,否则……我们会害死人,或者说是打草惊蛇。”

    几个人一听到胡梁的话,吃惊起来,借着月sè观察下胡梁的脸sè,见胡梁是一脸严肃,几人纷纷点头,伸出双手,一只叠一只地捂在嘴上,并且深呼吸,让自己先处在紧张的状态之下。

    看兄弟们做好的准备,胡梁这才说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张王两家的人找来了,刚才的鱼身上绑了他们的标记。”

    几个人果然是神sè一紧,但是因为前面已经做好的准备,还是能够控制得住的。

    胡梁点点头,接着说道:“还有一个消息比这个更让人吃惊,所以……。”

    几个人捂着嘴同时点头,那意思是知道了,你说吧,我们承受得住。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小梁把最后三个字拉长了说出来。

    “呃”老五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卡在喉咙,把他给疼坏了,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去掐嗓子的地方,脸涨得通红,就跟打喷嚏的时候硬是没把气儿喷出去,而是憋在口中时候的感觉一样。

    其他几个人也面sè各异,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胡梁,那意思是可能么?

    胡梁这回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把鱼身上的那个牌子拿起来,放到手心,摊开来让众人看,几个人凑过去,挡住月光的人让开地方,当光线照到牌子上的时候,上面那清晰的稻苗图案以及中间的宝字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几个人一时间傻了,过了好一会儿,老五才松开捂着嘴的手,使劲的连续喘上几口气,又是吃惊又是努力地压住声音说道:“张小宝亲自来了?果然厉害呀,他怎么找到的我们?”

    老五的口中说出了由张小宝传出来的‘先进’的词汇,脸上的吃惊之sè依旧未改。

    “确实,咱们来的时候可是被门g着眼睛,然后换了不少次才到了船上,而且也看到了其他人上船时候的样子,那么折腾,小宝是如何跟住的?最主要的是,船载着人过来的时候,这里有不少人跳下水,专门寻找是否有人于水下跟踪。

    今天白天的时候,确实是有一个人过来了,我记得好象是姓徐,难不成小宝就是跟着他过来的?太厉害了,看样子是小宝嫌自己家的谍报人员总是不建功,这才自己亲自出手。

    长见识了,确实长见识了,以前总是听人说他们两个如何如何厉害,凡是他们亲自出马的事情没有办不到的,今天我算是知道啥叫盛名之下无虚席。”

    老大也点着头说起来,他心中有着吃惊,更多的是高兴,不管张小宝怎么过来的,但绝对是来了,那么自己等人是不是可以不用点燃芦苇dàng去死了?

    老七这个时候也出声说道:“小宝现在应该在水里吧?别光顾着自己说话,过去两个人,看看他,现在水中可是很凉的,他是不是饿了?所以找我们让我们想办法给他nòng东西吃?”

    胡梁看了七哥一眼,lù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他怎么可能会饿,他把鱼吃了不就行了嘛,渴了有湖中的水,此水是淡水,不像海中的海水不能喝,我去看看他,你们呆着,先别动。”

    说完话,胡梁又扫了一眼船舱的口的地方,自己的兄弟有在那里放哨的,暂时无事,放下心来,朝刚才飞出鱼的地方的船边蹲身挪过去。

    身后的老五还不忘了附和:“就是,老七你想差了,鱼可以生着吃,他们的训练都有吃生东西的一项,小宝又怎么可能吃不下生鱼,我不信,小宝是最厉害的,不然也找不到我们。”

    胡梁没去管老五说什么,来到了船边,探出头向下看,张小宝则是仰着脸向上看,他能做的准备全做了,如果这样的话,对方还是不够冷静,他真没办法了。

    胡梁已经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可是等着看到下面仰着看过来的脸,依旧是惊讶地吸了口气,然后小声地问道:“是不是小宝小公子?我是胡梁。”

    “知道你这个人,我是张小宝,今天刚刚跟着姓徐的人过来,听到你们在上面说是想火烧芦苇dàng,怕你们忍受不住,提前动手,我与你们打个招呼,不要动手,等着我,我带着人回来。

    明天一早,人保证到地方,看信号,天上会飘过来热气球,到时候你们不要去管遮挡船只上面做伪装的东西,当成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等着热气球上放出眼huā,你们一齐跳水,那时水中会有人接应你们,记下没有?”

    张小宝没有太多的时间与人寒暄,直接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胡梁连连点头:“记下了,小宝小公子,您,您还能游回去?不如我们想想办法,让您歇一歇。”

    问出这句话他也知道自己是白问,张小宝不可能休息,而且他们想要让张小宝找个休息的地方也非常困难。

    果然,张小宝摇下头,说道:“不用,我马上走,你们千万记住了,不准你们火烧芦苇dàng。”

    说完话,张小宝的脑袋便沉了下去,消失在胡梁的视野当中。

    胡梁又盯着张小宝消失的地方看了一会儿,没发现张小宝从哪个方向离开的,只是清楚人家走了,便重新站起身,带着高兴的神sè回到了几个兄弟这里。

    “看到没有,老八,张小宝是不是变身了,变成鱼一样的身体?”老五见胡梁过来,小声地问道。

    “变什么身?还变成鱼,你怎么不说他变成鸟,鸟可以飞呀,鱼只能游。”心情好了,胡梁也跟着说了句玩笑的话。

    “嘿嘿,鸟也行啊,只要是能过来就行,太好了,我们现在不用担心死了,他带了兵么?哦,一定是没带,真要是带了兵的话,已经把这里给围上了,又怎会像现在这样小心,哎。

    没想到啊,来救我们的人居然是小宝,他多金贵了,却是亲自出手了,只凭着他能来,以后让我去死,我也不皱一下眉头。”

    老五开心地说道,而且还保证着自己如何视死如归。

    “不信你不皱眉头。”老七说道。

    “有什么不信的,因为我一直闭着眼睛,死的时候也不知道。”老五反驳道。

    张小宝无暇去想胡梁几个人的心情如何,他还在水中奋力地游着,他必须要快点找到一只船,然后让船上的人载着他回去,他好安排人手。

    湖中晚上打渔的人不多,就算是有,一般也是要捕虾,以前的时候,晚上一般能有个钓虾的就不错了,因为晚上要nòng到虾,需要有光亮才可以。

    点火的光亮照的地方是大,但虫子也多,一般是冷光的效果最好,可以前的技术不行,nòng不到那么多的荧光石。

    现在荧光石不怎么值钱,用它照亮不行,用来yòu虾却绝对没有问题,放在撑网中,然后沉到水里,或者是放到虾篓中,里面在nòng点可以散发出油腥的东西,虾就过去了。

    所以,晚上一般人要是想要虾的话,就出来,但谁会跑到这么远,而且还在芦苇dàng旁边,有很多更好的地方,现在也不像张小宝那个时候,湖都快没了,更不用说里面的鱼和虾了,眼下无论是鄱阳湖还是洞庭湖,都是非常好的。

    若是遇到刮起大风的时候,起的làng,不比海中的差,晚上不平静的地方,甚至都没有船只敢过去。

    张小宝现在就是想看看运气如何,希望能够遇到一只渔船,否则的话,他只能自己游回去了,身体能承受,但一旦回去之后,会两三天缓不过来。

    黑夜中,张小宝依旧是朝着能够到岸上的地方游去,以直线的方式来行进,至于路上是否能遇到船只,那就看点子好不好了。

    来的时候张小宝游了很长的时间,但回去的话,直线游,绝对用不了那么多的工夫,因为张小宝知道,对方是绕了很多的远才过去的,不然的话很容易被人发现。

    如是,张小宝调整着自己的身体状态和呼吸,速度不是最快,却也不慢地朝着前面漆黑的地方前进着。

    游了大概有多半个时辰了,张小宝正准备停下来,从背包中拿出来东西吃一点,恢复下面力的时候,前面隐隐地出现了一点火光。

    看到了火光之后,张小宝放弃了吃东西的打算,估mō着游过去大概需要一刻钟多点,便深吸一口气,不顾体力消耗地朝着那个有火光的地方使劲地游了过去。

    许山今天晚上的心情不错,从天黑到现在,自己已经打了二十斤的大虾,而且最小的一只也有一寸半长。

    等到了天亮的时候,应该能nòng到五十斤的虾,然后划着船到岸边,给学堂的孩子们送去吃。

    大前天的时候,就有孩子说想吃油焖大虾了,只是前天和昨天的时候,自己也需要生活,所以打了渔,没有nòng到多少虾。

    今天终于是有了空闲,可以给孩子们吃一顿好的,至于其他的调料,与自己同样负责为学堂孩子提供饭食的人会准备好。

    自己可是承受不住所有学堂孩子的全部吃食,只能是隔上几天给送一回,其他的时候由别人来负责,跟自己一样,忙完了生活的需要,腾出空来为孩子们去寻东西。

    明天中午,到了明天中午的时候,学堂的孩子,包括自己家的两个,都能吃到又香又新鲜的大虾,每当看到孩子们lù出的笑脸,自己便会很高兴,自己小的时候可没有什么朝阳行动。

    别说是有人给提供各种东西了,就是想要认个字都找不到人教,现在的孩子才叫幸福呢。

    当然,自己那个时候也没有张王两家,更没有到那个什么县中当官的小宝和鹃鹃,是他们两个当初提出来的朝阳行动,然后整个大唐马上跟着建起了一个个学堂。

    等着孩子们一拨拨的长大,有了学问,到时候大唐将屹立在天地之间,旁边的小国根本无法撼动。

    虽说晚上的时候点着灯笼引来的蚊虫多,但自己身上抹了药,不怕,偶尔能飞来几只,即使咬在身上也无妨。

    许山如是地想着,那放到了水中的网似乎网的不是虾,而是为来的希望,想到高兴处,不由得哼起了他认为很好听的小曲儿,那是从勾栏之地外面听到的,姑娘们唱的不错,还有有学问的才子们也跟着唱。

    有学问,哼,现在谁没学问?自己家的两个孩子也有学问了,考试的时候能在学堂排进前十呢,以后的人一定都有学问,但最有本事的却只能是小宝和鹃鹃,那可是文武状元呢。

    来吧,所有的虾全来吧,你们是帮了大唐的孩子,咦?水上那远处是什么东西过来了?一沉一浮的,若不是自己的眼神好用,还真发现不了。

    是过来了,朝着自己的船来,鱼?不像啊?那么大的鱼晚上一会儿在水中,一会儿在水面游?

    水怪?估计是,哎呀,我滴天啊,水怪过来不是要吃人吧?自己可是好人,不能吃了自己,不是好人的话也无法顺利地出来捕虾,现在县中检查的严着呢,自己要不是有着给学堂提供东西的证明,晚上绝对不允许一条船出来。

    许山琢磨着好事的时候,发现了水中视线所及的地方有个东西正在快速地朝着小船接近,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又一遍遍地想着自己是好人,水怪不应该吃好人。

    等着那起伏的东西继续接近了一会儿之后,许山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不能傻等着,要跑。

    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收起捕虾的网和笼子,跑到船的后面,摇起橹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跑。

    张小宝把速度提到了最快,眼看着接近了,甚至是能够看到那灯笼下面的人的脸的大概轮廓,正高兴呢,突然发现那人开始收东西,然后打算离开。

    张小宝马上想到了对方为何这样做,估计是没看清楚自己,以为是什么危险的生物,离开的想法是没错,但他走了,自己咋办?自己已经把力气使出来了,难道还要漂着调整,然后游回去?

    一着急,张小宝也顾不得许多了,朝着那里使劲地喊道:“慢着,别走。”

    “慢着?慢着就被你追上了,不走,不走我还有命了吗?”许山一听到声音,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个,于是更加用力摇船,还朝着张小宝喊了一句。

    “我不是怪物,停下,载我一程。”张小宝看对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喊道。

    “哪有水怪说自己是水怪的,载你,我载了你,你就宰了我了。”许山又回喊了一句。

    “你给停下,你家水怪说人话?真要是水怪,能让你看到,你傻啊,水怪直接在水中偷袭你了,我是人,只有人才不能一直呆在水下,我游着呢,好吧,我告诉你我的身份,我是张小宝,三水县张王两家的张小宝。”

    张小宝实在是无奈了,好不容易遇到一条船,划船的人居然是胆子小又缺心眼的。

    “谁知道你这个水怪是不是不能在水下偷袭,你还小宝,你就是鹃鹃我也不停,别骗我,我精明着呢。”许山继续喊着,手上也没闲着,橹被他摇的啪啪作响。

    张小宝都快哭了,好在摇船的速度没有他游的速度快,那是渔船,不是赛舟,不然他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一边继续追,张小宝一边喊:“我真的是张小宝,我来查他们捣luàn的人啊,你要是再不站住,耽误了大唐的事情,你得后悔一辈子,你停下,大不了被骗人,让水怪吃了,大唐的气运和你自己可能失去的性命,你选一样吧。”

    许山听到这个喊声,手上一顿,犹豫了,知道最近确实是查要给大唐搞破坏的人,那些个人甚至还想去杀小贝几个孩子,说不定真有可能是张王两家的人,但怎么会是小宝亲自出来?

    ‘选择,选择,大唐的气运,还有可能会失去的性命,让我选择,我怎么选,如果是真的,自己要是耽误了对方的事情,绝对要后悔一辈子,如果是假的,自己就没命了。’

    许山开始想着事情,手上的动作也变慢了,一个停船把人nòng上来的事情,被他给nòng成了大唐和自己的生死抉择。

    张小宝看到他摇船的动作慢了,又继续说道:“我说的没错吧,你好好想想,哪有水怪知道人间的事情?那水怪就成精了,何必在乎吃你一个人,对不对?”

    “对,你真不是水怪?”许山又问。

    “不是,绝对不是,我是人,我是张小宝啊。”张小宝咬着牙说道。

    “那你怎么亲自出来了?你跟我说说,你妹妹叫什么?”许山依旧是在问。

    “张小贝,我不出来,怎么能够找到敌人,手下办事不利。”张小宝只能回答,不然人家不停船。

    “那你真是小宝,那你再说说,五加上六再加上三加上二,加上七,是多少,我告诉你,小宝可是很厉害的,计算的本事大,他一定能算出来。”

    许山使劲地想,想到了一个在他看来是个深奥的是数学问题,至少水怪不应该会。

    “是二十三。”张小宝都快把自己气的沉下去了。

    “是二十三吗?我怎么算是是二十二?”许山刚才自己都没算明白。

    “是二十三,真的,你看啊,五加六是十一,加三是十四,再加二是十六,十六加七不是二十三吗?”

    “对,没错,那你是小宝,哈哈,小宝晚上居然能遇到我?老天呀,你对我太好了,小宝,我相信你了,你告诉我,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没有?”

    “有了,我找到了他们的地方,正在往回赶,我好叫人一起把他们收拾了。”

    “那你真辛苦了,小宝,我跟你说,我家那两个孩子,最佩服的就是你了,真的,我也服气,别人我看不上眼。”

    “谢谢,我以后会更努力的。”

    “小宝,他们在什么地方?你们的人能赶过去?”

    “能,他们在芦苇dàng中,有一片芦苇dàng,我记住地方了。”

    “小宝,你真厉害,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你把船停下来,让我上去行不行?我一边歇着一边跟你说,你要累死我呀。”

    船,向着岸边的所在摇去,张小宝换过原来的衣服,身上披着一个不知道散发着什么味道的摊子,手捧着一个缺了口的碗,里面是滚热的姜糖水。

    “小宝,我开始的时候真的没想到是你,抱歉了啊,要是知道的话,我就去接你了,不会让你游过来,你要是怪罪我的话,我也认了,我这个人啊……。”

    张小宝一口一口地喝着水,许山则是边摇着船,边向张小宝道歉。

    张小宝听着许山,很无奈,他已经说过几遍了,不怪对方,可对方依旧是道歉,说两句别的话,就转到道歉的话题上。

    张小宝也不说不用道歉了,他刚才那一会儿累坏了,不仅仅要游着,还得大声喊,换成个寻常人,估计要淹死了。

    现在有了休息的时间,张小宝开始考虑如何处理那边的事情,芦苇dàng真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不仅仅是因为隐蔽,而且湖中的芦苇dàng面积也非常大。

    即使是专门安排人去查,一般的情况下也查不到,而且这里的湖查的并不是那么太严,不是自己家中的人不尽心,而是整个江州的地方地形太过复杂。

    有湖不说,周围还全是山,尤其是那个庐山,应该是自己家中人查的重点,要是敌人躲在庐山当中,那寻找起来可就费劲了,谁能猜到敌人就在眼皮子底下。

    那么现在找到了地方的所在,是不是说明对方全在那里呢?万一对方还有在别处的藏身地点,这里一但收拾了,那么别处的人察觉出来,一定会转移。

    看样子行动要有,但是影响的面积要小,最好是不让其他人察觉出来,天上的热气球也不能派出来太多,要做出一副路过的样子才行。

    还有舰队并没有在湖中,在洞庭湖那里,鄱阳湖只有几艘武装船只,估计也被对方盯上了,所以不可以调动。

    如此一来,唯一的办法是派人过去,然后水上水下同时出手,不给对方逃跑的机会,所用船只……像许山一样的渔船就好了。

    “许山,问你个事,跟你一样出来打渔的渔船,你知道有多少?”张小宝心中有了计较,打断了在那里依旧不停道歉的许山,问道。

    “啊?小宝你问其他人,那多了,你看看整个湖有多大,靠着湖过日子的人不少,只是最近查的严,一般的船轻易出不来,想要出来,不准单独的船出来,需要听从你们人的安排,临时和其他的船一同组成队伍。

    我是因为给学堂送东西,依靠这个,所以才允许我单独出来,我有保证的,你们的人放心,小宝,先前的事情……。”

    许山回答上两句之后,又开始道歉了。

    “那你知道什么人估计可以相信吗?我们需要用你们的渔船把人送到地方,不然的话,武装船和大量的热气球出现的话,或许会让躲在别处的敌人察觉,从而逃跑。”

    张小宝不等许山把道歉的话说完,又问道。

    许山手上的动作慢了慢,仰着头看天,眼珠子转动,似乎在想平时认识打渔的人谁在自己的心中有底儿,谁没底儿。

    想了一会儿,方点头说道:“差别多吧,反正要是不稳当的,不找,我认识的人多,你要安排多少人过去?我给你叫船,就说让他们帮个忙,去打一群大鱼,他们信不信的先不管,让他们先出来。”

    “不行,鱼群的话,在湖中,你不跟着,别人绝对不相信你还能找到,你换个理由,就说……就说张王两家的人想吃某一种鱼,那种鱼的数量在湖中要少,你叫上他们去抓这种鱼。

    至于我的人,按一只船能藏十个,挤一挤,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能挤下十三个,你就nòng来六十只船吧,估计七百人的话应该能够用了。”

    张小宝提出了一个新的借口,又说出了需要的数量。

    “行,六十艘,你们的人需要先找个地方,我们出来之后,到那里接你们,别让坏人发现了。”

    许山答应的痛快,看样子他的人缘在打渔的人当中还不错,六十只船说找来便能够找来。

    张小宝自然是同意了,又跟着许山商量好在岸边的什么地方上船,随后与许山聊起对方家中的情况,尤其是孩子的事情。

    不是张小宝想聊天,他是不想听许山继续道歉,得转移一下话题,否则会耳鸣的。

    有了船,张小宝回去的速度就快了,在短距离冲刺方面,渔船的速度比不上他游泳,但长距离的话,他不可能一直保持着那个速度。

    将近丑时三刻的时候,张小宝站到了岸上,寻到一个有马的人家,而且还是许山认识的,敲开门,让许山做下担保,同时留下钱财当押金,张小宝骑着马朝王鹃所在的院子而去。

    他可不敢找当地的官府借马,身份一暴lù,那官府中还有对方的人呢,估计是从县令到主簿,没有一个好人,全被对方用一点手段给吓住了,比如说出现神仙的影子等等骗人的东西。

    加上抽大烟时候让人同样产生的幻觉,稍微有点心理暗示就可以取得很好的效果,愚昧呀,这就是愚昧。

    但与知识无关,别说是现在的人,那个时候的官员依旧有上当的,张小宝也没少用这等手段骗人,他玩的要比现在对方玩的更好,对方估计是玩个远景,他可是玩的近景,跟魔术似的。

    等着这回出动,收拾完人,当地官府的人一个也别想好,包括姓徐的那家,吸毒可以没事,上当受骗也无所谓,但是要对付大唐这条罪却绝对不能免了,无论是什么原因。

    张小宝下着决定,速度又加快了一些。

    许山则是不休息地去找他认识的人,一家一家地说,让他们明天早上的时候出船,说是张王两家下的任务。

    凡是被他找到他的,都很痛快地答应下来,没有一个拒绝的,不仅仅是给他面子,同时也愿意帮着张王两家的人改善下饮食。

    如果许山不是打着张王两家人的名义,而是打着当地官府的名义,说是县令想吃什么什么鱼,结果绝对不是这样,被他找到的人会怪他找了自己。

    即使最后不得不出去打渔,心中也要骂,根本无法与对待张王两家的人态度一样。

    当张小宝骑着马回到王鹃卖大烟的院子的时候,还有三个屋子中有灯光,并且伴随着人影的移动和晃动。

    院子的大门没有关,张小宝一进院,王刚迎上来了,看到是张小宝,连忙说道:“这位公子,您也是来享受的?”

    “对,听说你们这里不错,带我去见识见识。”张小宝随意地把马拴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下,边向里走,边跟王刚说话。

    王刚嘴上答应着,把张小宝让进一个亮灯的屋子中,屋子里只有王鹃一个人,怀中抱个枕头,身体靠在墙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样子。

    张小宝知道王鹃是等自己呢,昨天晚上估计就是这么靠着,边等边睡,自己回来就醒,不回来便以此方式休息。

    不管自己表现的身手多么厉害,王鹃也一样担心自己,跟自己担心她没有不同,这就是家的温暖和牵挂,可是自己又不得不出去,该死的对方的势力,等着全抓到的,要慢慢收拾。

    正如张小宝想的那样,王鹃就是在等他,昨天晚上没回来,王鹃靠着墙睡一宿,今天依旧打算如此。

    mí糊着的时候,听到动静,王鹃睁开眼睛一看,见是张小宝和王刚,人马上精神了,笑着问道:“我的福尔摩斯破案了?”

    “他算个什么东西,今天的事情要是交给他,累死他他也查不到线索,就算是他运气好,等着他查到了,估计咱大唐的鄱阳湖和长江都被污染了。”

    张小宝一副我比福尔摩斯还厉害的样子坐到了chuáng边,对王鹃说道。

    王刚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留下来听听,另一个屋子的张雨听到动静,已经出去顶替自己的位置了。

    自己可以仔细听一下,看看小公子查到了什么线索,至于福尔摩斯是谁,不重要。

    张小宝也没绕圈子,直接把自己两天来的事情说给王鹃和王刚听,说到胡梁等人为了发消息,打算火烧芦苇dàng以身殉国的时候,依旧唏嘘不已。

    王鹃同样是跟着感叹,王刚则是被自家小公子的追踪手段给吓住了,暗道:“额地娘啊,这也能跟上?小公子果然是小公子。”

第六百九十五章 一缕轻烟幻重生

    第六百九十五章一缕轻烟幻重生

    “嗯对方确实不一般,还好是你亲自出手。”比起王刚心中那种震惊,王鹃则是表现的云淡风轻,只是承认了一下张小宝的厉害,却没多说其他夸赞的话。

    王鹃非常清楚张小宝的追踪与反追踪的能力,除非是没有任何的线索,不然的话,无论对方怎么隐藏都没有用,否则当初就不会动用了那么多的警力还拿他没办法。

    而现在的张小宝比那个时候更厉害,那个时候可没有现在这样的条件,从小的时候便开始锻炼,身体的强度和柔韧性以及反应都远远超过曾经。

    对方耍的小手段,骗骗其他人还可以,对张小宝或者是自己无用,换成自己追踪,一样能追到地方,只不过因是女人的身体,会更累。

    “也多亏我们来了,否则就要失去八个英雄,我宁愿他们永远不去当烈士,明天是这样安排的……。”

    张小宝也没在追踪的事情上继续多说,自己能知道人很正常,找不到才出问题了。

    张小宝说着,王鹃不时地补充一句,王刚在旁边只听,却不出声,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现在还震惊于自己家的小公子的本事呢。

    暗暗告诉自己,还要努力,现在的能耐比起小公子差远了,换成自己,估计就算跟过去,也要被人发现,或者淹死在水里,当然,最大的可能是,自己连先前小公子得到的情报也无法nòng到手。

    等张小宝和王鹃把具体行动的计划定下来,天也门g门g亮了,一晚上没睡的张小宝也不睡了,等着上了船的时候再休息也一样。

    起身去做汤,做个酸辣汤,用此来补充体力,热汤喝到肚子中会很舒服。

    王刚很想把做汤的任务接下来,却也知道小公子不会喜欢自己做的汤,哪怕自己在卤味店的时候学过一些。

    “鹃鹃小娘子,小公子真厉害呀。”王刚在张小宝去厨房做汤的时候,一脸佩服地对王鹃说道。

    已经不再担心的王鹃笑笑,说道:“还行吧,我以为小宝昨天晚上,或者是今天早上就能回来,说他查到了对方,没想到一直过了半夜才到家,总不出去做事情,人变得笨了。”

    王刚很无语,他知道小娘子是故意这么谦虚说的,但依旧是不得不承认,人家有这个谦虚的资格。

    “小刚啊,以后你可得努力了,要不然每次遇到事情,全需要我和小宝亲自动手,我们可忙不过来,等此次事情结束,你们情报部门的人都要受到处分。

    我和小宝不管你们遇到的困难有多大,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就是失败,若是小宝也没查到人,那你们找不到人,我们理解,但小宝找到了,你们的能力就要被质疑。

    你们或许是觉得大唐太安稳了,所以一个个的不够努力,在此事当中,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打入到对方内部,还有比这更失败的么?若是换成小宝,他一开始就动手,现在估计已经把对方头头给赶下位置,他亲自当头头了,你信不信?”

    王鹃对着王刚说道,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满。

    王刚低个头,下巴快要贴到xiōng口了,听见小娘子问,又做出点头的动作,说道:“信,我绝对相信小公子做的会更好。

    以前也信,但是信的是小公子和您在经济与军事上的能耐,虽然我也知道我们训练的课程是您和小公子编写的,我却认为您二位是纸上谈兵。

    但杭州那里卤味店的事情出现了之后,我才知道差距有多大,您和小公子装的太像了,似乎你们真是寻常的人,然后开个店,张南、张雨,加上洪易,都是在互相有所怀疑,而且算计。

    却没有一个人会想到,我们所做的事情,全在两个东家的掌握之下,我那时还认为你们傻,同时还很倔,总是不按照我的思路去做事情。

    其实您二位做的比我强多了,真要按照我的想法来做,就不会把宁天抓住,即使是运气好,也能找到宁天,估计最少要耽误一个月,时间上来不及了。

    现在您和小公子到了都昌,只用了两天的时间,便把我们部门没有做到的事情给做好了,我都没脸见人了。”

    王刚说着真心话,同时也很生气,生自己的气,也生自己所在的情报部门其他人的气,平时咋咋呼呼的,觉得是张王两家的谍报人员,而且还接受过系统的培训,很厉害。

    结果遇到了真正厉害的对手,却只能抓抓人家不在乎的人,对方的头头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进行着布局。

    最后不得不bī着小娘子和小公子亲自出手,而且一出手,马上便取得成果,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在王刚难过的时候,张小宝端着一个大的汤碗回来了,一见王刚的样子,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儿,笑着对王刚说道:

    “优秀的谍报人员,不是那么好当的,培训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自己得有着独特的风格,想别想了,等着事情结束,我写个总结,让你们看看,来,喝汤,做了不少,每人都有份。”

    喝着汤的时候,王鹃也说起了自己开店的事情,昨天白天刚刚把店开起来,当地县衙门的人便寻来了,找各种的máo病,要把自己等人押到牢里。

    最后给了对方一笔钱,有一百贯,并且承诺以后每天要把盈利的钱的一半拿出来交税,对方才高兴地离开。

    说明对方很清楚大烟的利润,因此才sī改税率。

    “我担心我们的店被衙门人盯上了,别处没有大烟的存在,平时偶尔有点,也不是用来抽的,自从要过来搞破坏的人用盒子装上罂粟提取物,然后燃烧去吸那个烟之后,才有了大烟的抽法。

    既然你说了衙门中的官员参与进来,那么他们不可能不怀疑,等一会儿我们出去的时候,顺便安排人把县衙门控制住,不给他们传递出消息的机会,同时抓紧审问,看看他们之间如何联络。”

    王鹃说完了昨天白天和今天白天所遇到的事情,总结道。

    “确实要抓,已经确定了衙门中的官员有问题,加上县中其他有钱的人,即使现在没在那处芦苇dàng中,也要挨各去查。

    咱们的科技要跟上,尤其是胶片和留声机,做出来之后,让大唐的百姓多看看,咱们甚至把各种骗术教给大唐的百姓,让他们看到一个个神奇的东西知道,明白全是骗人的。

    这样一来,以后谁再想骗人,百姓看过后,只是笑一笑,认为节目表演的好,小刚,吃完了就出去安排事情,找到我们的人,亮明身份,让他们配合。”

    张小宝见王刚用最快的速度把汤喝掉,便对其吩咐,虽然他的年岁比王刚小一点,但依旧称呼对方是小刚。

    等王刚一出去,王鹃马上问道:“小宝,你真打算把所有的骗术全教给百姓?”

    “当然了,不教他们也有人会琢磨,到时候专门骗别人,我就想不明白,咱那时候的衙门,为什么抓到了很厉害的骗子之后,不把他们骗人的具体方法和步骤公布出来。

    说是公布了之后,会有人学去骗人,但如果是让所有的民众全学会了,谁又能骗谁?他们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张小宝撇了下嘴,说道。

    王鹃叹息一声,说道:“其实很好理解,抓到了人之后,他们的骗术也会暴lù出来,但是真要让所有的人都学会了,那么相关部门的人依靠什么手段来进行工作呢?

    就好像是医院的医生一样,写的字都是非常潦草,很多实习的人,进到医院,最开始学的事情是辨认字体,目的自然是为了不让正常人看懂,以此来维护他们的地位。

    他们不喜欢听到患者与他们讨论病理,因为那是挑战他们的权威,他们只喜欢他们说什么患者就听什么的患者,而不是与他们一样说出专门的医学术语,并且懂很多的患者。

    可是他们也清楚,随着民众知识的获取途径越来越简单,人变得也越来越聪明,他们的地位已经不稳固了,别人生了病,自己便可以做简单的判断,然后去买药。

    因此他们只好把字写的潦草,不让你看懂,你会识字也没有用,是不是很可悲,当然,不是所有的医生都这样。

    这有那些个本事不行的医生才通过这种手段来保证医务人员的地位,厉害的人,他甚至愿意给教给你简单的医学知识,那才是真正的医德。”

    “确实如此。”张小宝点点头,认同的王鹃说的话:“很多行业其实都有这个通病,不仅仅出现在医务人员身上,比如工厂的技术人员,水平越低的,越是对新来的人保密。

    他们不去想着提高自己的水平,而是想着遏制新来的人对知识和经验的吸取,而真正的高手,新人无论问他什么,他都会回答,因为他非常清楚,他所在的行业学问想学到最高的程度有多难。

    学的越多,越是了解本行业的知识像星空一样,也越是清楚自己一个人是多么渺小,很希望有人能够多学学,然后一起去探索更深奥的所在。”

    “你的意思是说,你在骗术这个行业已经达到了其他行业顶尖的地位了是不是?所以你才虚怀若谷,不在乎别人去学。”王鹃笑着问道。

    张小宝装出诧异的模样:“有吗?我不行,因为我深深地知道,骗的最高境界是天下无骗,我还是很渺小的嘛。”

    “好吧,你就继续吹嘘自己,估计有更渺小的人会难受的,其实我在军事指挥上,也很渺小。”王鹃跟着说道。

    难受的人确实有,都昌县的县衙门后面的院落当中,县令范虎范从风就非常难受,昨天晚上他便没有休息好,今天同样如此。

    自从发现县中开了一家福寿馆,他就不知道为什么,很担心,似乎连呼吸也跟着不顺畅了,吃饭吃不下,睡觉也睡不着。

    他知道这个东西的好处,吸了以后会很舒服,忘却了一切的烦恼,身体也有了力气,但他却想不通,为什么除了那个地方之外,别的人也学会了用烟枪来抽的方法呢?

    而且听派去的人回来说,那个福寿馆做的东西的细节,自己从中发现居然比以前去的地方,与之有着合作的所在更好。

    因为福寿馆不仅仅是有烟抽,而且还有汤喝,汤做的非常好,回来的人说是到了里面之后,并不是让人马上坐下抽烟,而是先洗澡,洗完了之后换身松快的衣服,接着是躺着。

    那里有个专门用来给抽烟的人躺着的椅子,比自己去的地方更舒坦,躺下之后,有人负责给捶打身体,接着是送来一碗汤,派去的人也有自己带回来的东西给抽的人,说是那汤中也有同样相关的东西,喝完了又暖和又舒服。

    再然后才是给点烟,自己去的地方点燃是用寻常的火柴,那里竟然是好木条来点,去的人说是抽完之后,少了一股子硫磺的味道,多了一丝的清香。

    这便让人琢磨不透,新来开福寿馆的究竟是什么人?从何处寻来的方法?自己去的地方的人是否知晓?

    想着想着,县令范虎就更难受了,觉得头疼,起身去取来烟枪,招呼着别人给点,抽了两口之后,觉得舒服许多,人也精神了,这才继续想福寿馆的事情。

    琢磨的时候,天渐渐的亮了,抽了不知道多少口的范虎却是有点mí糊,眼前马上要出现各种景象了,那可是如梦似幻。

    范虎做好了享受的准备,以前的时候,眼前出现东西,那全是好的,从来没有出现过差的,听那里的人说,这是仙人留给凡人唯一的接触到仙境的方法。

    边等待,范虎边极力地想着愉快的事情,等着再抽一口烟,终于,景象出现了。

    但与他自己想象中不同的是,出现的景象并非是以前那种好的,而是应该在京城的皇宫,并且是皇宫专门审问人的三个部门,大理寺、御史部、刑部,所谓的三堂会审便是如此。

第六百九十六章 见面欲告惊天事

    看着眼前出现的景象,范虎很纳闷,今天为何不是仙宫了,却变成了皇宫,三堂会审是要审谁?

    纳闷中的范虎正琢磨呢,眼前模糊地出现了不少的人,有人拿着锁链,有人拿着木枷,再他越来越近。

    看着拿锁链的人到了自己的近前,范虎终于发现事情不对劲了,对方好像是要抓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害怕时,一声锁链的声音响起,范虎便感到身子一沉,脖子一凉,锁链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本字未犯国法,为何要抓本官?我要见皇上,我现在就去,我知道皇上一定在兴庆宫。”发现被套上的范虎手马上抓住了锁链,不让对方把自己给拉走,同时出声威胁。

    “看到了吧,抽大烟的坏处,好好的一个人,居然抽傻了,所以你们千万不能去尝试。”范虎又听到了对方的一个人说的话。

    理解了对方说的抽大烟是什么,就是自己享受的这个东西,猛然间想起来,自己在县中属于自己的地盘享受呢,怎么能出现在京城?假的,一定是假的。

    可锁链是怎么回事儿,看上去是真的锁链,眼前的几个人居然敢进到衙门中拿锁链套自己,活腻味了?

    “本官乃是一县之长,你们竟敢进到府中用锁链套本官,本官要治你们的罪,把你们全部关进大牢,还有你们的家人,本官也要收拾,你们还不给本官跪下赔罪?”

    想明白自己不可能出现在京城,当然也没去上仙宫,依旧在衙门中的范虎变得硬气起来,朝面前还是看不清楚相貌的人喝道。

    “哗,的一声,范虎在刚才抽烟享受的时候,让人给洗脚揉脚用的那盆水被进来的人泼到了范虎的身上。

    早已凉了的水登时使范虎清醒了过来,眼中的景sè重新恢复到了屋子中的样子,面前的人也能够看清楚脸了。

    定睛一瞧。范虎更加生气,因为不仅仅自己被套住了,几个人的身后还有衙门中的主簿与县丞,两个人同样被人用铁链给锁住。

    两指来粗的锁链不只套在了主簿和县丞的脖子上,手上同样也连着一起给栓住,还有一个足有六斤中的大铜锁。

    再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的锁链,同样是那般粗,怪不得这般重,什么人,敢跑到衙门里面锁官员玩?

    “你们为何?”纳闷中的范虎抬手指着主簿和县丞,想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主簿一看范虎的样子便清楚,对方还在享受中呢,连来人xiōng口上茁壮护苗队的标记都没看见。

    无奈地摇了摇头,主簿对着范虎说道:“县令大人,完了,全完了,我们的事情被张王两家知道了,我劝你多说说对他们有用的消息,若是能立功,说不定死的时候可以痛快点。”

    范虎虽然被水泼了一下,从享受的幻境中清醒过来,却依旧有些mí糊,懵懵懂懂的,听见主簿的话,还问道:“张王两的人不是已经来过了么?并没有发现问题,今天怎么又来了?”

    “因为今天他们要动手了,芦苇dàng中的人估计也会被抓,大人,你还是快说吧,你不是知道更多的消息么,你说出来,我也算是跟着立功了。”

    主簿只好耐心地对着范虎说,他知道自己的罪还没大到杀头的地步,因为自己只是抽烟,并没有跟着对方做秘密的事情,主要是自己的重要性不如县令,因此知道的就少。

    此次被抓之后,自己马上就把责任推出去,相信等事情结束,自己能够被判的轻一点,自己无非是一个知情不报而已,而且知道的也不多。

    “什么秘密?”范虎问别人秘密怕事情。

    “就是跟你联络的人,每次都是晚上过来,然后趁夜又离开的那些人,你说出他们藏身之处,你就算立功了,快说,说了我也立功。”

    主簿继续劝着,多日以来,他早发现这个情况了,今天拿出来,可以算成是立功的一个证明。

    范虎使劲摇下头,说道:“不行,他们对我很重要,我不能说,不然被人找到庐山去,他们挨抓了,我以后的富贵就没了。”

    过来抓人的头头是张南,本是带着人把衙门中参与者抓走,没想到居然还有额外的收获,听见范虎说庐山,张南便清楚,对方还有一拨人,并没有全部呆在湖中的芦苇dàng里。

    多亏过来了,不然的话,弄不好藏在庐山的人得到风声,会提前离开,虽说搜查庐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也能想办法把山给封锁了,不让人从中出来,然后一点一点搜娄。

    “好,你立功了。”张南对着主簿说道,至于范虎,在张南看来,对方立功不立功都没用,罪大了,说直白就是叛国,不仅仅是范虎,连其家人都要跟着受连累。

    跟主簿说了一声,张南又对与他同来的人说道:“看到了?抽了烟之后,人都变傻了,抓走,把他嘴堵上,别让他出声,我马上回去找小

    公子,告诉小公子这个重要的消息。”

    扔下这句话,张南匆匆离开,被锁上的范虎还嘟囔着:“我不可以说,说了他们会对我和我的家人不利,我相信他们的本事,一定能让我过上富贵的日子,庐山那里不会是他们长久呆着的地方,以后他们会出来,会用绝对的实力出来,然后……。、。

    护苗队的人根本没有人有闲心与范虎解释,让他更加清醒过来,看清楚形势,因为等一会儿他们会把范虎弄到行刑的地方,继续从其口中得到其他的消息,或者是通过行刑。来看范虎是否说谎了。

    张南回到院子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已经准备好出发了,张小宝又化了装,他要先试探对方一下,王鹃是去凑热闹,以后这样的机会可能不会太多,谁能没事的时候弄出个暗中的组织来闹事儿?

    张南把得到了消息一说,张小宝看向西边的方向,那里是庐山的所在,但需要渡水,没在湖和长江连接的这一边。

    略微想了想,吩咐道:“给小贝他们发报,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把整个庐山围上,热气球升空,哪怕不能马上把对方找出来,也要让对方不敢在山中随便吃熟食,和打猎。”

    “对方还知道狡兔三窟,不错,要是对方在庐山储存了几万斤的粮食,还有盐油什么的,一时半会还真逼不出来,麻烦,小宝你说对方在别处还有没有藏身的地点及人手?”

    王鹃“夸赞,了一番,担忧起来。

    张小宝摇摇头,他也不清楚对方究竟安排了多少的人手,不过大量的热气球出动,对方有人手在外的话,一定有所查觉,可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无论是围山,还是动用热气球,结果都是一样的。

    “希望他们不要安排太多怕人在外面。”王鹃又说了一句,跟张小

    宝一同朝集合的地点骑马而去。

    等着来到了湖边的时候,许山已经叫来了大量的船只,比张小宝要求的六十只还多出来十艘,摇船的人全部都是当地的渔民,到现在他们还以为是要给张王两家在此地搜查的人捕鱼。

    直到看见从各个方向汇聚来的人越来越多,并且全部是身上带着武器,他们才发现情况与许山说的有出入,一个个愕然不已。

    “许山,你不是说让我们在这里一同出发去捕鱼么?为何来了许多人?还全是护苗队的人手?”一个与许山很熟悉的人,看到情况有变,非常不高兴地质问许山。

    许山也不在乎对方生气与否,反正无论怎么生气。也必须要按照张王两家的要求把人送过去,因此他理直气壮地跟问话的人说道:“有什么区别,都是给张王两家办事,早跟你说实话,万一你是他们的jiān细呢?”

    许山的话音刚一落下“噗嗵,一声,一艘跟来的渔船上的人便扎入水中,水面dàng起一圈圈bō纹,却不见入水之人的头lù出来。

    这人刚一进到水中,正在上船的人也跟着跳下去二十多个,这些护苗队的人已经换好了水靠,方便在水中游动。

    不大会儿的工夫,跳下去的人便给四个人抓着从水中冒了出来,此人不停地咳嗽,在下面估计是喝了不少的水,眼神同时充满了慌张的神sè。

    其他等人一看到这个情况,不用别人刻意提醒,也想到了是怎么回事。

    许山微微张着嘴,面lù难过之sè地看着被抓住的人,愤恨地问道:“老黄,你我相识这么些年,你……,哎~!”

    被其叫老黄的人低下头,也不出声,其他人纷纷叹息,他们知道,老黄算是完了,一家老小即使不被定罪,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看到了没?早告诉你们是出来帮着张王两家抓人,老黄他昨天晚上一定会想办法泄密,即使现在,你们当中也可能有他们的人。”

    许山底气更足了,一副英明的样子。

    其他人听到许山的话,一个个全看向身边认识的人,似乎每一个人都像老黄那样叛变了。

    “人到齐了小宝没有去管被抓住的人,找个位置坐下来,下达出发的命令。

    芦苇dàng中,一艘船的船头之处,胡粱八个兄弟今天没有进去抽烟,昨天晚上睡的还算早,今天天不亮,心中有事的他们便起来穿好衣服,只不过是kù腰带系的很松,而且留出来的活扣的绳子也非常长,上身的衣服甚至没有系上,就那么敝着,里面再没有第二件衣服。

    脚上的鞋都没穿,一个是因为在船上平时穿鞋的人也少,另一个是为了逃跑方便。

    清晨芦苇dàng中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芦苇上还挂着lù珠。今天看样子是一个大晴天。

    隔音效果很好的船舱中依旧是一派歌舞升平,过来娱乐的人可没有一个规律的作息时间,十二个时辰都有人抽烟、听曲和做别的事情。

    呆在船头,胡粱八个人有些紧张,同时眼中还有更多的期待之sè,今天他们终于不用再继续担心了,所以也没有人去放哨,就在船头,八个人小声说着话。

    不时的。八个人还抬头看看天,天上的云朵也没有几个,只是觉得天很蓝而已。

    他们打进来的组织的人今天也非常诧异,不明白八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此〖兴〗奋,以前八个人起的很晚,有时候到了中午才起来吃东西,然后抽几口烟。

    “快了,就快了,天上会有热气球飞过来。”老五觉得时间过的很慢,不时地看一眼太阳的位置,那太阳好像根本没有动过一般,芦苇映在船上的影子也是如此。

    “别说这个,说别的,万一让人听去了,他们该提前跑掉。”老大瞪了老五一眼。

    “好,好,说旁的事情,你们说,齐宗主现在在哪一艘船上?”老五马上换了一个话题,他们八个人呆在船上的时候便在没有事情的情况下,暗中观察所有人的规律。

    比如他们口中所说的齐宗主,就是他们过来之后见的头头,他们发现,每一天齐宗主都不在同一艘船上呆太长的时间,而且还有的时候会出去,出去的时候没有任何规律,什么时候回来也同样如此。

    他们八个早早起来,也是为了帮助张小宝能够更顺利地抓住人,看看齐宗主是否离开了,若是不在,事情会很麻烦,若是在的话。最好是弄清楚在哪一艘船上,等人一来,便指给对方,以免齐宗主趁乱跑掉。

    “昨天晚上我看到齐宗主上一号船上去了,按照他一般的规律来说,每隔两个时辰会换一只船,到现在应该有四个时辰左右,要么是他刚刚换到了我们的三号船或者是二号船,要么就是正打算换船。

    除非今天他跟以前不一样,才会又换到一号船,我们只要盯住脚下的船和二号船便可,要不一会儿我们找个借口,提出要见见他,那便知道他具体在哪了。”

    老三观察的很仔细,随口说出齐宗主的规律。

    胡粱摆摆手,说道:“还是不要去找他,以免被他察觉到什么,他也真够警惕的,哪怕是睡觉,只要是到了两个时辰,他也必然起来换条船,然后继续睡。

    多亏来的人是小宝,否则的话,哦,不说这个。”

    说着说着,胡粱发现不觉间又说到了行动上面,连忙改口,换个水中鱼如何如何的话题,其他七个人也配合地说着,偶尔还争论一下。

    正说的高兴呢,他们口中方才提到的齐宗主就从他们脚下的这条船的船舱中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穿好,看样子是打算换到另一条船上。

    走出来的齐宗主一眼瞧见八个人,脸上lù出一丝和煦的笑容,朝八个人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昨天晚上你们休息的可还好?”

    “好,船上的厨子做菜也好,睡觉之前还喝了点酒,一夜无梦,齐宗主,您今天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做?”

    胡粱lù出谦卑的笑容,微微弯着腰,跟齐宗主说道,他心中则是把齐宗主骂了一遍又一遍,他现在已经很了解齐宗主这个人了,别看平时见谁都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心却狠着呢自从打入进来,已经看到六个人被齐宗主给折磨死,别看是组织的人手,稍微犯点错,这个齐宗主都不会原谅,如果自己八个人不是带了东西过来,而且暂时还没有lù出破绽,估计一见到这个齐宗主,对方就要杀了自己等人。

    齐宗主不清楚胡粱八个人心中的想法,但他知道别人对自己的印象是什么,是他刻意造成的,就是让别人怕,让别人时刻担心他,不敢有丝毫其他的想法,以此来达到统治的目的。

    “好,睡的塌实好啊,你们可是有功劳的人,等着回去之后,还有其他的奖励给你们,我听三天前,你们找到了二管事的,想要换一个更辛苦的活二管事与我说了,我也没同意。

    不是不放心你们做不好,而是怕你们累到,你们冒着丢掉命的危险,从张王两家的手中弄到了两种枪的图,得好好奖赏你们。

    首先就不能让你们做太累的活,你们从回来之后,算是可以一直享福了,等着什么时候别人处理不了的事情出现自然会找上你们,你们的本事大,平时不能大材小用了。

    眼下你们好好享受,有什么需要,直接跟其他干活的人说,除了不能让你们离开,被人发现之后把你们抓起来,其他的要求都可以,哪怕是吃的东西再难寻找也会给你们想办法去找。”

    这齐宗主一副关心人的样子,说出不让胡粱八个人干活的理由还伸手轻轻拍了拍胡粱的肩膀。

    “是,多谢齐宗主您的看重,以后我们会更努力,平时吃的已经不错了,咱们宗的钱财和人也不能专门为我们浪费了没别的要求了,齐宗主您慢走。”

    见齐宗主要离开的样子,胡粱感jī地说了一番,腰更弯了,恭敬地送齐宗主离开。

    这齐宗主正打算上到小船,然后换到另一艘大船上的时候,远远地传来了一阵水鸟的叫声,听到声音,齐宗主眉头一皱,警惕地望向平时船只进到芦苇dàng中的那条“路,眼中满是疑huò。

    胡粱八个人听到水鸟的叫声却是心中一惊,他们非常清楚,传来的叫声根本不是湖中水鸟的声音,而是由人学着发出来的。

    近些日子以来,八个人已经了解了各种声音所表达的意思,现在的动静是说前面的人发现了一艘来历不明的船正在向着这里用很快的速度接近。

    胡粱八人无法猜测来的船是不是张小宝派来的人,如果是,为什么只有一艘船,难道张小宝会没有人手可用?又或者是过来打草惊蛇?真来打草人不就跑了么,而且天上还没出现热气球。

    若不是那又是什么船靠过来了?自己八个人来到此地之后,还不曾见过任何一艘与组织无关的船过来,不会这么巧吧。

    在八个人惊疑不定的时候,又一阵水鸟的叫声传进耳朵当中,八个人从来没听过,心中更加无法确定来的船是谁,同时也隐隐担忧。

    齐宗主听到声音却是眉头皱的更紧了,喃喃道:“他来做什么?

    不好好在杭州呆着,往我这跑,难道是想夺我的权?江州确实是他原来的根基,但现在大部分人已经开始跟着我了,哼,真要夺权,就把你人留下。”

    胡粱八个人听到齐宗主的声音,心中便有了计较,看样子来的人是杭州那边的,自己等人当初在杭州的时候可是看到了山风,只是不清楚谁在杭州坐镇。

    当然,更不清楚的是,在杭州的人以前居然还在江州有根基,现在看情形是被架空了,人大部分听齐宗主的了。

    也不知道来的人是否看到了小宝布置的情况,万一是看到了,那还不得告诉给齐宗主,小宝他们会扑个空的。

    要是没看到过,那实在是太好了,小宝的人一来,不仅仅把齐宗主抓到,还能抓到一个杭州的重要人物。

    八个人心中又开始期待起来。

    齐宗主这下也不换船了,就在现在的船上等着,想要看看对方过来的目的,同时又对着身边保护他的人咬着耳朵吩咐了几句,那人下到小

    船上,朝着另外的一艘大船划去。

    又等了大概有半刻钟左右,前面芦苇的缝隙中隐隐地已经能够看到有艘船划过来,至于船上的人什么样子,暂时还不清楚。

    随着划…水的声音越来越近,一只小船穿过芦苇朝大船靠过来,大船上的人此刻看清楚了,船上只有两个人,小船是一只平时当地人用来打鱼的渔船。

    船上有个棚子,但现在那个棚子的后面被打开了,光照进去,能够发现,里面没有其他的人。

    小船上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那胡子随风轻动,身上穿着一身淡黄sè的绸布衣服,女的则是明眸皓齿,长的那叫一个漂亮,头上梳着云鬓,一支金簪子插在头发当中,上面垂下来的珍珠链子颤巍巍地晃看。

    看到男人的时候船上的人没什么额外的表情,但看到了女人的时候,一个个却是眼睛亮了,有的甚至在咽口水,这女人不仅仅是脸蛋好看,身段也漂亮,可惜,根本不认识人家。

    齐宗主也是把目光放在了女人的身上,同样一副想要亲近的样子至于那个男人,他就没有多么亲近的意思了。

    很快,船靠了过来,齐宗主等对方两个人一前一后上到大船,笑着迎上去,说道:“宁宗主,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说今天心情为何这么好,原来是有贵客到了这位是……?”

    齐宗主一副待客的样子跟上来的男人说着,话一转看向女人,疑huò地问道。

    男人也呵呵一笑,说道:“不用客气,贵客更是谈不上,我要是不出去的话总在家呆着也烦了,那边没有事情,我回家看看,她,她是我新找的人,别看是女儿身,本事可不小呢,其实是〖日〗本那里送来的,我正在教她说这里的话,很有意思的。”

    女子马上用日语跟齐宗主打了声招呼人显得也很害羞,声音非常的温柔,让人听着浑身舒坦。

    齐宗主眼睛更亮了,连连点头,跟女子问好,只不过再一看到面前的男人刚刚生出来的那点好心情又没了。

    他已经从对方的话中听出来,对方是没打算放弃这片基业,还想着像以前一样,一声令下众人臣服,当然自己刚才说的话也是告诉对方,现在的江州不是对方的天下了,来,可以,但只能是作为客人的身份。

    心中冷笑,齐宗主对着男人问道:“宁宗主,不知道你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杭州那边还需要你亲自坐镇,不得大意。

    话中表达出了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意思,又是质问,又是一副指派的意味在其中。

    “没什么大事,就是回来看看,看看你们把事情做的如何,到了都昌那边,我看过了,还行,你们做的我比较满意,等着以后论功行赏的时候,你应该有个大功劳。”

    男人面带着笑容,一副褒奖齐宗主的语气,这下不仅仅是齐宗主不满意了,其他跟在他身边保护他的人同样是瞪起了眼睛。

    胡粱八个人在旁边没有离开,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之后,心中高兴,打吧,使劲打嘴仗,矛盾越深越好,说不定还能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然后好告诉给小宝知道。

    齐宗主明显生气了,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语气平淡地说道:“功不功的以后再说,现在事情还没有定下来,你在杭州可是想到了对付张王两家女人的办法?李隆基可是也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娶把握住,不然等着事情成了,你想要有功劳,别人也不会同意,哪怕我给你说说好话也是一样的结果,去里面吧。”

    用讪斥的话说了男人一通,齐宗主转身朝着船舱里面走去,后上来的男人也迈步朝里走,却好象突然发现了新奇的事情,扭过头,看向胡粱八个人,在那里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随后用手指着八个人说道:“你们你们不是被在运河上的时候,被张王两家的人抓去了么?为何现在到了这里?齐宗主,难道你和张王两家的人认识?管他们要来的人?”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警惕的神sè,手也放到了腰间,那里挂着一柄宝剑,女子则是从袖子中抽出来两把匕首,眼睛在齐宗主身边的几个人身上来回扫视。

    齐宗主转过身来,嗤笑一声,说道:“我和张小宝与王鹃熟着呢,别说他们抓去的人,就是让他们现在刺杀李隆基,他们也会答应,哼,你在杭州是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进里面再说吧。”

    说完话,他又往里面走去,根本没在乎男人是否会跟来。

    这男人把眼睛瞪了瞪,手重新从腰间放下来,同时对身边的女人使了个眼sè,女人也把匕首重新塞回到袖子当中。

    男人眼睛又在胡粱八个人身上看了看,说道:“你们八个跟我进去,我正好有事情问你们。”

    说完,他和旁边的女人向船舱中走。

    胡粱八个人则是一脸为难,他们不愿意进去,他们还等着张小宝的人过来,他们跳到水中躲开船上的人攻击,进去的话,一会儿张小宝的人来了,自己八个怎么办?更不用说看到天上的热气球了。

    为难归为难,他们却不敢反对,万一对方因为和齐宗主不对付,收拾不了齐宗主,把火发在自己等人身上怎么办?

    弄不好,他让自己八个进去,也有很大的可能是打算随时把自己八人当成出气筒。

    在衡量了一番之后,胡粱八个人非常不情愿地挪动着脚步往里走。

    进到船舱之后,吵杂的声音登时充斥在耳朵当中,齐宗主选了一个平时不对外开放的房间,当先走进去,身边跟着的护卫之人也同样进去了四个。

    随后男人和女人进去,胡粱八个也跟着走了进去。

    房间中的面积还不算小,一群人进来,并不显得太拥挤,里面还有一张大桌子,上面摆着时令的水果,另有一香炉在冒着烟,屋子中有着淡淡的檀香味。

    齐宗主先坐到了主位之上,等着男人也坐下,马上直接说道:“宁宗主此次过来,打算呆几天?杭州怕事情不能放松。

    你最好是找个机会,对张王两家,以及李隆基他们下手,哪怕死掉一个女人,大唐都会乱上一阵子,若是李隆基死了,我们的机会就来了,不必像现在一样小打小闹。”

    男人很随意地坐在那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水果。拿起来一个,说道:“居然还有番茄,好,齐宗主果然是好本事,我记得现在的番茄只有两个地方有,一个是司农寺的大棚当中,另一个则是张王两家的大棚。

    寻常人别说弄不到西红柿的种子,即使弄到了,也不会在大棚里面种,看样子你确实是跟张王两家很熟悉了。

    杭州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了安排,估计马上那里就会传来让人震惊的消息,到是你这里,好象还没怎么动作,一个刺杀的机会又让你们给失去了,张小贝他们依旧活得好好的。

    还有就是,因为你们刺杀失败,张王两家的人把整个江州都给戒严了,尤其是浔阳,城被封上了,我们安排在那边的人手,估计一个也跑不了,那浔阳的百姓说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可不是说说而已,他们是真挖。”

    “我自然有自己的手段,不过你放心,寺农寺的人并不清楚他们拿出来的番茄最后会落到谁的手中,也不必害怕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从而查到你。

    至于在浔阳损失的人手,可怪不到我的头上,我没负责此事,否则的话也不会失败,是你留下来的人无能,不过这次也好,出了事情,凡是没本事的人都可以清理掉了。

    我们不需要废物,不管是下面办事的废物,还是关键的人物,不行的人,应该自觉地让出权力,以免耽误事情。”

    齐宗主身体往后一靠,目光向下斜着看向男人说道,言语中充满了不满。

    男人微微一愣,随即恍然般点下头:“哦~!确实是我疏忽了,以后安排人要谨慎才是,不知道庐山那边怎么样了?浔阳查的严,说不定回把庐山的安排打乱。”

    “庐山不用担心,杨宗主可不是废物,那里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我这边一动手,张王两家的人就会把视线放在我这里,他那边关注的人会很少,甚至是都不知道庐山我们人的存在。

    到时候他们也会马上跟着动手,如此一来,张王两家就会跟无头的苍蝇一样乱转”亨,别人都说张小宝和王鹃厉害,我们就让他们知道,他们也就是在寻常人面前装装他们厉害,比起我们来说,他们什么都不是。”

    齐宗主冷笑连连地说着,负责保护他的四个人也是脸上lù出笑意,一副心有荣焉的样子。

    胡粱八个人却是瞪大了眼睛,感到十分的惊恐,他们没想到在庐山还有敌人在,那么即使这里的人被抓了,庐山那边也很有可能躲过去,谁知道齐宗主会不会有着在紧急情况下通知庐山那边的手段。

    比如说自己八个人想到的火烧芦苇dàng,风烟一起,离着不算太远的人躲在那里专门负责传递消息,他们会用最快的速度把出了问题的消息告诉给庐山。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胡粱心中担忧,眼睛看舟齐宗主,又看看其身边保护的四个人,同时也不忘了看看新来的宁宗主及身边的那个人家说很厉害的〖日〗本女人。

    最后胡粱看向了兄弟七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七个人登时紧张起来,一个个调整着呼吸。

    因为他们从胡粱的眼神中读出了自己八个人对对方七个人动手的意思,想想也对,既然庐山那里还有对方的人,又怕对方把消息传出去,那么趁着眼下的机会,把七个人制服了,不就避免了消息传过去的可能了么。

    八个人的神情一变,坐在那里的男人和站在他身边的女人都看到了,齐宗主同样没有错过,他把眼睛一瞪,对着胡粱八个人说道:“你们怎么了?现在屋子中没有事情,你们先出去,等我与宁宗主说完话,再让宁宗主问你们,你们还敢对我瞪眼睛,想造反?”

    胡粱深吸一口气,腾地站了起来,喊道:“我们就是造反了,姓齐的,我们早想收拾你,告诉你,你们马上就要完了,上啊,兄弟们。”

    喊完之后,胡粱第一个朝着齐宗主卑过去,其他七个人分出去五个也跟着要对付齐宗主,另外两个人则是朝着坐在那里的男人和他身边的女人冲去。

    “你们敢。杀了他们。”齐宗主气坏了,他没想到自己怀疑的人还真的是张王两家给收买过去的,多亏自己留了个心眼,没有交给他们重要的事情。

    不过这八个人隐藏的也真够深的,若不是自己行事想来小心谨慎,哪怕不应该怀疑的时候也要怀疑一下的话,还真就被这八个该死的玩意给偷袭成功了。

    现在即使是把八个人收拾了,估计面对姓宁的人的时候也不得不低头,谁让自己把八个人放在了身边,刚才在外面说话的时候又是一副给八个人担保的样子。

    齐宗主心思转的很快,几乎一瞬间便想到了这么多,而他身边负责保护他的人已经握着刀迎上去了。他这才放下心,眼睛看向他眼中的宁天和那个女人,希望女人不要受伤,说不定自己想想办法,能把这〖日〗本的女人给弄到手呢。

    可是他向那边一看,却是吃惊地站了起来,身体朝后躲去,恨不能直接撞开船舱的“墙,冲出去。

    因为他看到了那个女人手往袖子中一插,再拿出来的时候,女人的两只手上各多了一样武器,可却不是先前拿出来的匕首,而是两把手枪。

    他眼中的宁天同样从怀中一眨眼的工夫拿出来两把手枪。

    枪啊,这可是真家伙,自己想要弄到一把都弄不来,根本没有任何的门路,大唐军队的外面地方的不准许用枪,只有京城那里才可以,但是枪又从来不准士兵带出去。

    那指的是长枪,而现在两个人拿出来的却是手枪,他们怎么可以有手枪,又是如何到他们手中的,更主要的是,他们为何把枪对准了自己这里?

    齐宗主想到的是对方想趁乱杀了自己,然后就说枪打偏了,那样一来,自己好不容易弄到的权力就转手给了别人,宁天绝对可以占大头,因为他有真枪啊,不是自己得到的图纸中的那种打鸟都费事的鸟枪。

    “噗~~”伴随四声像是用手拍打被褥的声音,齐宗主的四个护卫全部被打倒在地,几乎是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每一个人都是被打到了脑袋上。

    别说他们四个人没有防备,就算是有,看那枪的准度估计也躲不过去,依旧是被爆头的结果。

    齐宗主的四个护卫一倒,眼看要跟四个人打起来的胡粱等人懵了,怎么个意思?他们自己人和自己人先动手了,窝里反?

    八个人mí糊了之后,却也犹豫了一下,随后胡粱咬着牙,依旧朝着齐宗主冲去,他身边的人也是如此,他们是打算把齐宗主给弄住,看看是否可以跟新来的有枪的人谈判。

    而冲向男人和女人的两个人则是停下了,他们两个不傻,知道冲过去没有好结果,那是真枪啊,没看打四个人的时候,眨眼间四个人的脑袋就被打破了么。

    胡粱六个朝着齐宗主冲去的人以为那两个人会用枪打自己,结果直到他们把想要反抗却根本打不过六个人的齐宗主给制住之后,那两个人都没有继续开枪。

    “宁天,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打我的人?你不打他们,你,你想要权力难道就不管组织上的正事了驯”

    齐宗主被制住了之后,先是朝着坐在那里的男人大声质问,随后又向胡粱几人说道:“好,好,好啊,好手段,居然敢对我出手,我真是小看了你们了,不错,张王两家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给他们卖命?

    我可以给你们更多的好处,比张王两家多,而且你们的亲人我也能保护起来,不让其他人伤害了,他们住的地方我都知道,放心。”

    话里的意思就是威胁了,还给了一个yòuhuò,他希望胡粱八个人为了家人放掉自己,至于说是给他们好处,哼,等着自己安全了,八个人一个都别想好,要一点一点地折磨死他们才能解气,而他们的家人也同样如此,要在折磨的时候把他们的家人带到他们的面前。

    齐宗主口中的宁天坐在那里,没有马上出声,胡粱则是警惕地看着两个有枪的人,像是对齐宗主说话,又像是让两个人知道一些事情一样地说道:“张王两家早就把我们的家人保护起来了,你们安排在那边的人,其实全被张王两家的人盯上了,不会给他们伤害到我们家人的机会。

    至于你说的好处,张王两家给了我们一个堂堂正正做大唐人的机会,我们再也不相信你们弄出来的那种骗人的仙迹了,因为我们在小贝的船上看到了更神奇的东西。

    那才是真正的好本事,其实他们对你们并不会赶尽杀绝,只要你们现在停下针对大唐的搞破坏的事情,他们绝对会放过你们,而且还给你们好处,毕竟你们也很厉害了,大唐需要你们这样的人。”

    胡粱可谓是费了不少心思,强要劝降。

    这个时候坐在那里的男人出声了:“齐宗主,先前我不是说马上你就能知道杭州那里发生的惊天大事了吗?现在就是时候了。”!。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6295/ 第一时间欣赏田园大唐最新章节! 作者:田园如梦所写的《田园大唐》为转载作品,田园大唐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田园大唐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田园大唐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田园大唐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田园大唐介绍:
田园大唐,暖暖阳光,麦麦金黄,有白鹭在飞翔。
张小宝:“我不认为以我的本事能够改变什么大事儿,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改变一下自家的生活状况,可有很多时候,事情不会按照你想的那样展,就在我努力提高家庭生活水平的过程中,生了许多事情,怎么说呢,恩...简单点就是蝴蝶的翅膀?不不不,这个比喻太艳了一些,通俗些,我是一颗被放进锅里的老鼠屎。”
王鹃:“自从和国际诈骗犯一同到了这个时代,我宣布,这个世界不再有骗子。”田园大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田园大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田园大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