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徒三大主角
谁是像秦始皇那样的真主?
谁能横扫八荒**一统天下?
萧峰身兼两国的重要身份不再是不利,而是大利器,正好可用来融合两国之长,缓解两国间的矛盾,增加两国间的友谊。但若不能像秦始皇那样统一天下,嘴里称兄弟之邦,手里依旧免不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想一统天下,止戈停战,终究免不了战争。既然免不了,乔峰只能尽量让自己不加入。否则继续带领丐帮杀契丹人不是,不杀也不是。
天下需要一位新英雄。
少林需要一位新方丈。
丐帮需要一位新帮主。
汇聚到洛阳总舵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带了家眷和亲友团,弄得形势更加复杂多变,左选右选选不出,不只比武功、比资历、比功劳……候选者似多实少,时间上似长实短。谁都能猜到,最慢也慢不到八月中秋去。方蓉小时候曾多次扮乞丐,这下也成了优势。不然上次也没法潜入丐帮总舵,盗取镇帮之宝‘打狗棒’。鸡鸣狗盗,众丐早已习惯了。
段誉和鸠磨智忽然一齐神秘消失。
几天后,武功大进的段誉出现在少林寺,身边多了个气质高贵的西夏美女,鸠摩智仍不知去向。不管谁问段誉,他都回答不知道。秦朝没问,却意外得知,自己多了个徒弟。原来是鸠摩智要拜段誉为师,这不只是对段誉狠,更是对他自己狠,却比对段誉狠还可怕千百倍,如果不答应,后果实在是不堪想象。闹到最后,段誉只得替秦朝收了徒。
只传了得自秦朝的那些武功。
主要是的《御女心经》,与道家‘小无相功’有异曲同工之妙,能互补不足。佛家的无相旨在渡众生。而道家这‘小无相功’仅仅是在男女身上作无相之观,以达清虚无为之境,所以以‘小’字标头。最奇妙是可以此功驾驭众多武林绝技,威力奇大,可它既称‘小无相’,加了一个‘小’字,指明其毕竟仅为道家高深内功之初阶。
大理段氏的武功则半字未传。
“鸠摩智大师,就算你真是我徒弟,我段家的武功还是不外传,宁死不外传。我段誉最怎么不孝。也不缺这点骨气。别提‘一阳指’,更别提‘六脉神剑’。”这句话,段誉反反复复不知说了多少遍。既是对鸠摩智说,也是在对自己说,坚定自己的决心。不管鸠摩智信不信,自己都要信,要百分百地相信,百分之两百地相信……
另外也是为全保性命,否则真要收了这徒弟。定会千方百计想害死自己这师父。段誉这话让秦朝想起丁春秋和无涯子,接着想到了自己,多么这么个徒弟,以后可怎么办?
“秦兄别怪我转嫁灾祸。以后有什么地方要小弟效劳,直管说……”段誉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很低,表面上几乎低至无可再低。
秦朝想骂他几句都无从骂起,说不定他挨了顿骂后心里反而更舒坦。以己度人。自己对不起他的时候,倒希望被他骂一骂,不挨骂反而更难受。更觉得对不起他。
鸠摩智这一手实在太狠!别说段誉事前没想到,就是事后,秦朝也觉得难以置信,怎么都不相信,以他内心的无上高傲,竟然会主动拜段誉为师。这可怎么化解?
即便比段誉那时多了许多时间去想,还是感到很头痛。这一下,与鸠摩智也可说是仇深似海了。他这吐蕃护国法王的面子怎么丢得起?只有更努力争得天下第一。
“好,好,好!”秦朝暗下决心道,“你能对自己这么狠,我就不能对自己再狠一些吗?”
于是,‘少林金刚不坏体神功’被完美转嫁到虚竹身上。
按理,这么做不死也要大伤元气,书中无涯子之死便是一例。但秦朝膻中气海中多了个死神,这么做反而是越死越精神。再加上‘乾坤大挪移’,生死二气的交换只会更通畅。
转换阴阳二气是‘乾坤大挪移’的九大功能之一,怎么变成了交换生死二气?
虽然秦朝自己都说不出详解,但这并非是无意而为,而是早有预料。
接着,‘无相归一功’被完美转嫁到钟灵身上。
本来钟灵说什么都不肯要,脸都哭花了,但一见虚竹,狠狠打了他几掌,踢了他几脚后,一见到他那傻乎乎的样子便来气,反而怪秦朝不第一个传自己。
“这么厉害的‘少林金刚不坏体神功’,被转嫁到那傻蛋身上,实在是太浪费了!”同样一句话,唠唠叨叨不知说了几十遍,钟灵还是气不过。
然后,木婉清也气呼呼地跑来了,‘混元一气功’被完美转嫁到她身上。
她嘴上没怪秦朝,却狠狠地找虚竹打了一架又一架,不料这么做反而帮助了虚竹,使他多出不少打斗经验来,‘少林金刚不坏体神功’的运用明显更圆熟。
木婉清越打越气,终于像钟灵一样被气跑。
“虚竹又不是沙包,至少比沙包要强多了。”秦朝哈哈大笑。
“上。”木婉清、钟灵和闪电貂再次开始了围攻。
秦朝脚踏凌波微步,指了指挂在腰间的葫芦,闪电貂立马跑开,随钟灵怎么叫都不肯加入。
两女本以为他还会继续跑,不料他竟然学桑土公缩成一个球,随便怎么拳打脚踢,不是在地上滚,便是在空中飞,显然又进入了练功状态,比虚竹表现还变态。
“你不是没了‘少林金刚不坏体神功’么?”木婉清不懂便问。
“这不是‘金刚不坏体神功’,是‘九阳神功’。”秦朝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出,样子却还是一个球没变,滚入一个奇怪的袋子中。
木婉清和钟灵面面相觑,那袋子还是第一次见,看着像是个宝贝,不知他又在搞什么鬼,总不会是在找死!
“踢吧!狠狠地踢吧!反正我是不会道歉的。”袋子中传出怪怪的声音。
两女猜测他是在借机修炼那‘九阳神功’,却想不通,怎会有这么古怪的修炼法?换成是自己修炼,难道也免不了要这样来一回!
不管心里怎么想,手脚忍不住越试探越用力,反弹之力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像自己打自己,还越打越狠……
两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不干了。
紧接着,不约而同密语传音问对方道:“这下可怎么办?这家伙果然比虚竹还变态!”虽说是早有预料,支还是震撼莫名,甚至觉得这‘九阳神功’比‘北冥神功’还变态。
两女不知道,逍遥派‘北冥神功’胜在一个多,少林派‘九阳神功’胜在一个纯,原本是风马牛不相及。
秦朝先得了个多,转嫁‘金刚不坏体神功’、‘无相归一功’、‘混元一气功’后再得了个纯。虽说最多也没过去多,最纯也不如先天纯,却得到两者的平衡,清除掉不少隐患。
整体上,实力进步远胜过退步。
说转嫁,不如说取其精华。虽然暂时不用这么做,但秦朝觉得,这或许才是‘乾坤大挪移’与‘斗转星移’最正确的用法。受鸠摩智和段誉所激,终于还是狠下心决定试一试。
这一试,效果比想象中最好还好。或许是低估了《九阳真经》,多了它,便像是开了个作弊器。金刚不坏、百毒不侵、反弹攻击、加快恢复、自动疗伤等功用都只强不弱。
终于,可以与书中三大主角萧峰、虚竹、段誉比一比变态。
不久后,众人得知段誉身边那西夏美女是‘文仪公主’李银川。懂相女术的人一见便知她刚**不久,高明者还可看出她近日内房事极多。稍有政治头脑的人都知道,有了‘文仪公主’李银川的大力支持,段誉接任大理皇位的机率又高了许多。但很少有知道,《御女心经》使段誉和李银川一起武功大进,且与日俱增,从男女之事里得到的快乐远超想象,深化的感情亦远超想象,远不是热恋中的少男少女可以形容。
有人看不惯段誉的风流好色,同时又觉得他没给段正淳丢脸。阿紫说段誉并不傻,把段誉与萧峰结拜之事传开,使萧峰再多兼一国的重要身份。
不久后,段誉与虚竹结拜,把萧峰一起算入。阿紫得知后,暗底下问段誉怎么还没跟秦朝结拜?见段誉又装疯卖傻,心中更不痛快。但想从段誉口里套出实情,却也不能。
关于他怎么跟萧峰结拜,版本很多,阿紫便听过不下十个。
暗战不断,兄妹俩经常闹出让周围之人莫名其妙的言行。熟悉他们的人多少能明白些,不明白的习之为常;不熟悉的人以为他们脑子有毛病,总有人妄想从中取利,下场堪忧。
别人问萧峰、虚竹、段誉怎么会这么快结拜,三人的答案相当一致——问秦朝。
问秦朝,大家得到的答案也相当一致——看《天龙八部》。
绝大部分人不知到哪里去看,多半当他是在敷衍,小半觉得是自己所知有限。(未完待续。。)
第四章 月十三佛母活佛
叫秦朝最吃惊的是虚竹。这小和尚的深厚福缘不比书中逊色!按理说,既已应在了‘少林金刚不坏体神功’,成就少林有史以来修炼这门绝技最快的一个,不只打破历代高僧创下的纪录,还超出不知多少,过去积累的福缘消耗大半,原先最深厚都得缓一缓。如果是这样,秦朝多少还能接受。最出人意料是他还修炼成少林至宝《洗髓经》,最难接受是他在上面用时太短!直至见到另一对搜寻活佛转世之身的密宗中人,才恍然大悟。
原来——虚竹已经成为新的活佛!
难怪——表现比北冥神功还变态!
自然——上演比御女心经还牛逼!
如果活佛连这种实力也没有,那才叫怪。这也是活佛最强大和诡异之处。秦朝既大吃一惊,又大为高兴,忽然明悟道:“佛教果然是一家,无分密宗和禅宗。”
高兴什么?
高兴又找出一个自己在过去犯下的错误,并找到一条新的道路可通往先天。‘金刚不坏体神功’修炼到第十一大圆满时,秦朝说那不是先天还没什么,当修炼到原本最高的第十二层,还称它是伪先天,自己都觉得这似乎有些过了。直到现在才知道,即便修炼到更深不可测的第十三层,也还不是真正地先天强者,离先天仍有半步之遥。这半步更多的是讲机缘,不再是单凭修炼可成。
《洗髓经》是少林派武功中至高无上的外功,由外而内;‘金刚不坏体神功’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最厉害的内功,由内而外。
两者契合在一块后,若说这还不是真正的先天,秦朝自己先甩自己两耳光。这已是毋庸置疑,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修炼成《洗髓经》。路子走对了,效率就是高!
如果不是虚竹的辈分太低,再加上那笨头笨脑的样子。现在可能已被推举为少林方丈。要说他武功上还不够资格,那当然是不可能,不然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武功才行?
低一些可能更合适,现在太高了。
如果少林方丈的武功太高,各门各派挑选掌门的标准大有可能会随之增高,各国官府多半不会喜闻乐见。但这种事只能暗底下悄悄解决,不好明着拿到台面上来。
虚竹自己怕是更乐意呆在少林不走,密宗高手多半是从叶二娘入手去说服虚竹。戒色、戒杀可戒可不戒的密宗,显然更符合叶二娘往日的性子。
叶二娘自己亦能因此而一跃成为万万人之上的佛母,而且不是一般的佛母。是最高一级的佛母。还可借密宗和吐蕃国的实力保护自家,何乐而不为!
反之,拒绝密宗,得罪密宗,得罪吐蕃国,当真值得吗?
随便想想便知道,说服叶二娘很容易。
如同天上掉馅饼,虚竹可以强忍住不吃,叶二娘却像是久旱逢甘雨。而且更像是十倍百倍地久旱逢甘雨,为什么不吃?
真傻呀!
段誉、乔峰、虚竹三人结拜为兄弟,论武功修为,最高的却是最不懂武功的虚竹。实战是领悟了酒功和修炼有《九阳真经》的乔峰,段誉的武功最低,亦自信不在慕容复之下。论身份却不好论,原来是段誉最高。乔峰居中,虚竹最低,现在是虚竹最高。活佛的身份却未被公开,因此表面上还是他最低。年纪是乔峰最大,虚竹居中,段誉最小。
三人的结拜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居多,既在江湖上引起巨大的暗流,也在官场上引起巨大的暗流。大理储君段誉与西夏文仪公主结合,使西夏与大理联合之势已成骑虎。五国间的平衡更显脆弱。以前就连那些认为段誉不傻的人,也以为他主要是运气好,出身好,现在就连那些仍坚持认为段誉有些傻帽的人,也开始觉得他确有些惊人才能。
只说常追跟在段誉身边的大理段家那四大家臣,见着段誉渐渐长大成人,仍然在文学上痴,在武学上白,心里也常常难免生出那些想法,时常忍不住替主子的江山担忧,也为自家的将来担忧。现在更看不懂了,段誉好像比段家最风流的镇南王段正淳还风流,比段家最高深莫测的保定帝段正明还高深莫测。三人的结拜,像是吃饭睡觉般自然。
大理国内最难接受这一事实的是第一权臣高家,最郁闷要数‘高君侯’高昇泰。但这事已成定局,帝王梦破碎,还能说什么!只能继续装。最怎么能装,也自认比不得段誉会装。暗中不知骂了多少句:“小王八蛋!”同时对秦朝眼光更加佩服,不知他当初怎么一眼就相中了还是书呆子的段誉,心想总不会是说书人与书呆子之间的好感使然。
……表面倒还算平静。
嵩山,某秘密基地。
一黑衣蒙面人洋洋自得向上级建议道:“想化解大理和西夏联合,最简单易行的办法是干掉段誉。”不料被同样黑衣蒙面的上级骂了个狗血淋头。正自不解,耳边传来上级的解释:“你他妈不会用脑子想,那吐蕃国师武功盖世都奈何不了,反而加深了国仇家恨。吐蕃在大义上被动,得不偿失。这责任他一国之师能承担起,咱可万万承担不起。”
黑衣蒙面人听了后,心里已服了几分,嘴里却依然不服道:“那只是段誉的运气好。论武功他既比不上他的两个结义兄弟萧峰和虚竹,也绝对比不上那吐蕃国师。”
上级嘿嘿冷笑道:“白痴就是白痴,总扶不起。对付那国师又何必劳驾段誉这小王子自己动手。吐蕃一个小国都有鸠摩智那样的高手,咱大宋的年青高手虚竹也不见得比不过,难道以武立国的大理真有那么穷,派不出一个像样的高手暗中保护二储君?年青一辈中都有虚竹这样的高手,难道老一辈都吃屎长大?武功难道不是由人创造?既然别人能创造出如此厉害的武功,难道咱就连学都学不会?咱大宋这几代人全他妈白痴?”
黑衣人蒙面人听了后心里又服了几分,嘴里还是不服道:“但那段誉运气好,乃是不争的事实,可远气最好也不可能次次都好,只要有一次失误,咱们就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已被那上级气得一巴掌甩晕。
……
暗潮汹涌。
不说慕容复父子怎么阴谋复国,只说秦朝知道后,也有好几天吃不香,睡不好,导致功力的进展放慢。好在现在已不用一味求快,更慢都可坦然处之。
八月十三日晚,北乔峰父子和南慕容父子终于面对面碰撞,表面是受玄慈的牵引,主要是受虚竹、钟灵、木婉清三人的刺激。这些天他三人大出风头,击败各路英雄好汉无数。
虚竹不想打,却不得不打,因为他要替母亲赎罪,必须得接下梁子,然后用武功一一击败仇家再放,再说理。明知有理说不清,却不得不厚着脸皮说,闹出无数个笑话。
慕容复通过观察虚竹、段誉两兄弟的表现,不得不承认,与自己齐名的北乔峰远比传说中还厉害太多。
如此一来,就算没老一辈结下的深仇大恨,对北乔峰也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免得在江湖上被人笑话,笑自己名不符实。南慕容可不想被北乔峰压得抬不起头。
但要正面作战,那几乎等于送死,只好暂时压下仇恨。虽然自家可以找外援,比如说吐蕃国师鸠摩智大师,但那更吃亏,北乔峰的外援只会更可怕,看那两结拜兄弟就知道。
可是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家越不利,北乔峰的武功进展太可怕了!即便没他那两位兄弟可怕,也还是太可怕了。怎么办?
问计王语嫣。
王语嫣想也不想道:“听玄慈的呀!他若一心想杀你,哪还用等到现在?”
慕容复一时没领悟过来,皱眉道:“现在可不比从前。”
不料这话反提醒了包不同,哈哈大笑道:“还是表小姐聪明,现在确实不比从前,玄慈大师刚刚在群雄面前大讲什么人人平等与世界和平之类的大话,想食言也不能这么快呀!”
“好,大方向上就这么办。”慕容复心中不快,觉得自己越来越被人小瞧,连身边人也开始小瞧自己了。却不得不说这是个好主意,自认再难找到比这更好的主意了。
只见包不同脸一红,低声道:“虚竹那变态,再不想跟他打下去了。开始还能支撑个上百招甚至几百招,现在想支撑几招都很难。其实凭他的功力,早就可一招解决,幸好他不怎么懂运用。”
风波恶笑道:“以后让我去,这种怎么打都打不死的家伙最好玩了。我看他那善良是本性,不用装。说实话,越看越喜欢,越打越喜欢。好小子,好可爱!武功好变态!”
“像这种极品沙包,平时哪里去找!”包不同也笑了,“比起段小子,虚小子确实可爱太多了。”
王语嫣道:“三兄弟中,我看还是段公子学武的悟性最高。”(未完待续。。)
第五章 你爷爷奇货可居
慕容复心中更不痛快了,冷笑道:“你就这么看好他?”
王语嫣笑话盈盈地道:“我最看好的当然是表哥,只是这话还用得着说么!”
“哼!口是心非,与那姓段的一个样。”嘴里这么说,慕容复心里却好受了不少。
王语嫣见表哥吃醋,心里更欢喜了,脸上笑得更甜了,呵呵道:“别家的武功最厉害,也比不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呀!越厉害,岂不越找打!还是自己打自己,怪得谁?”
慕容复瞥了一眼静立在表妹王语嫣身后负责保护她的婢女幽草,没说什么。想想不知说什么好?过去眼红这丫头武功进展超快,现在跟虚竹一比,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怎么。
怎么说,自己这边也少了个厉害的帮手!
生死攸关,怎容得东想西想!
“表妹,舅母昨晚跟你说了什么?”慕容复突然装作随口问道。
王语嫣蹙了蹙眉,轻叹道:“妈说要去争什么西夏第一!做什么西夏郡主!”
慕容复没想收获这么大,大讶道:“这怎么可能?”话虽这么说,但自信表妹不会骗自己。心想这么大一件事,即便有段誉那臭小子插手其中,表妹也不用对自己说谎。
王语嫣稍作犹豫,便道:“别说你不知道,那时我也不知道,外婆是西夏国最有权势的皇太妃。”
慕容复盯着她两眼放光,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强忍住扑上去的冲动,心道:“别被表妹小瞧了。难怪她母女一直看不起我大燕复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直不愿说而已。鬼才信你不知道。”不由开始感到很后悔——过去对这表妹关爱太少太少!多次送上门的好机会都被自己给白白错过。明明走了运,却一而再,再而三,因为复国大业而丢弃。
王语嫣轻轻一叹。道:“做了西夏郡主后,再也瞒不住,说不说都一个样。”
包不同满脸兴奋,哈哈大笑道:“非也,非也!这可不一样。手快有,手慢无。早一步,晚一步,那可不一样。”
风波恶像只快活的猴子,连翻了几十个跟头。
王语嫣摇头道:“别高兴太早,我妈和我外婆可不一定会听我的。”
包不同道:“还是邓大哥厉害。第一个猜出你母亲出身不凡,十有**是皇亲国戚。”
慕容复转身掩饰尴尬,邓百川用这话劝过自己好几次,可惜当时越听越厌烦!觉得他越老越糊涂——如果娶了王语嫣,以后再想娶公主、郡主,就等于做梦。
太容易得到,反而不懂得去珍惜!
耳边传来表妹悦耳的声音:“姑妈骂我妈偷汉子,邓老大可能知道,甚至猜到我是大理镇南王的私生女。和钟灵、木婉清、阿朱她们一样,只是没法去证明,更没法直说。”
内容却不是一般地逆耳!听也不好,不听也不好。
特别是表妹的表情。看她像在说别人,直叫人心寒。
不过,她这话如果不假,这身份可就大有文章可作了。站在她背后的亲友。可说五大国的大人物都有,而且还关系非浅。再加上与咱大燕的关系……
什么是奇货可居?
这便是奇货可居!
“好表妹,你怎么不去找钟灵、木婉清说。不找阿朱谈?”慕容复异常亲切地问道。
王语嫣摇了摇头,道:“有什么好说?有什么好谈?是与不是,还重要么!”
慕容复努力保持心头冷静道:“当然有必要。比如说阿朱,她老是避开,咱不好去找她谈,你去却正好,说不定她也想找你谈谈身世之疑。”另有些话不好说,只怪自己上次对阿碧表现不太好,多半惹怒了跟她亲如姐妹的阿朱,不然现在要容易说话多了,情势好多了。阿朱可不像阿碧那般温柔体贴,她从小就特记仇。再加上出神入化的易容术,要找回她可不容易。
王语嫣道:“我不想离开表哥。”
慕容复笑道:“只要你肯传句话给那秦朝,还怕找不到,还怕不来么?”
王语嫣摇头道:“我不想我妈跟他太接近,这口信可不好传。”
慕容复暗道:“你妈是什么货色,还用得着说!”强忍住心中的愤怒,努力使自己的语气更平静一些道:“别说笑了。只要你招一招手,那姓段的还不屁颠屁颠地跑来替你传话!”语气一转道:“虽然是你哥,但我这话却不会有错。”
王语嫣喜欢见他吃醋的样子,笑道:“好吧!我这次出门,不就是想帮帮表哥吗!”
慕容复嘴上说道:“别口是心非。”实际听了她这话后,着实恢复了不少自信心。
以前对这表妹不是不喜欢,而是越喜欢越不能呆一起——不管是从功利上讲,还是从感情上讲;不管是自己对表妹的喜欢,还是表妹对自己的喜欢。
如果不喜欢,反而比较好做人。
但那样的话,表妹也不会再理自己了。
得不到还是得不到,不管是走正道,还是走邪道。能互相帮助,就已经很是难得。过去很少去想,越想还越不甘心,却不得不服从于现实。
不过这一切都是自找,谁让自己的第一目标始终是——复国。
以表妹的聪明才智不会一直不理解,不然最傻也知道去讨好那姓段的,不用吃那无名醋。哪怕因此而遭受鄙视,南慕容之名大跌,风骨大降,大丢颜面,也在所不惜。
父亲知道去结交少林玄慈,自己怎么不知道去结交大理段誉?
到现在如果还不知道,那该有多傻才行呀!
就这么说来说去,说到底还是离不开武功。否则连保护自己都难,更别提其它。与北乔峰的杀母之仇最大,比一般江湖仇杀也大不到哪去,关键还是看北乔峰父子的武功。
表妹这一生最大的失策是——学武只纸上谈兵。
“阿朱妹子,到底还是不是那秦朝的女人?”包不同突然问道。
慕容复神色十分复杂,半晌才道:“爹是送了,秦朝是接了,但大家都知道他那习惯……”说到这儿,有些说不下去了。
包不同替他说道:“这么说,阿朱妹子肯定是选择了恢复自由身。如果没有,说明那秦朝过去一直是假仁假义,只嘴上说得好听。另外也得想想,为一个阿朱,值得他那么做吗?”
风波恶叹道:“无论从哪方面去看,阿朱已是自由身。想来的时候自然会来,不想来的时候见面更尴尬。至于那‘桃花仙子’,就那等武功还用得着怀疑吗!”
“非也,非也!”包不同道,“不是咱怀疑,是秦朝怀疑,对她不放心,所以才没将最高等的武功转嫁到她身上,便宜了虚竹,间接救了玄慈和叶二娘。”
风波恶点头微笑道:“玄慈和叶二娘那事,该震惊的都震惊过了,该唾骂的都唾骂过了,该报仇的也报了不少,确实没什么好再牺牲,捡回两条命。”
“非也,非也!”包不同道,“不是捡回两条命,是出尽全力,手段用尽,才有了救回两条命的可能。不然玄慈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像老爷一样装死也好过不死。”
慕容复脸上闪过一丝急色,自言自语道:“爹怎么还不来?”
“当然是为了多锻炼锻炼你,在家中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放你到江湖上闯一闯。他大理段家都敢叫段誉出来闯,玉不琢不成器。”慕容博的声音出现,忽东忽西,不知人在哪里。
慕容复又惊又喜,问道:“爹跟玄慈和解了吗?”
人影一闪,慕容博现出身来,对王语嫣笑了一笑,才回答道:“比直接害人有叶二娘,比间接害人有萧远山,怎么算都轮不到你爹,如果连叶二娘和萧远山都可和解,哼!”
众人见他半天不说话,显然那过程并不如想象中美好,虽然结果似乎还不错。
包不同鼓起勇气道:“玄慈心中要说没怨气,那才糟糕。这反而说明,他特别看重与老爷的交情,所以才特别地生气。”
慕容博一声冷哼,没说什么。
慕容复等了一小会,才开口说道:“我猜爹不是怪玄慈,而是……而是……”而了半天没而出什么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慕容博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没什么不可说。那藏经阁扫地老僧不是你爷爷,但一人能身兼少林、逍遥派、明教和咱慕容家最顶尖的绝学,与你爷爷的关系绝不一般。”
又道:“和解是和解了,但还是得跟萧远山父子来一架才算,时间就定在八月十三日晚间。”
慕容复闻言脸色大变,吞吞吐吐道:“这……这……这都怪我拖……拖……拖了爹后腿。这……这……这不明摆着,偏心……”一时不知该怎么接着说。
慕容博心中气恼,却强装不在意,给儿子打气道:“别说什么拖后腿,‘北乔峰,南慕容’原本没多大区别,只因多了个叫各国皇室都头痛得要命的秦朝,比咱还能搅,搅得一团糟。”(未完待续。。)
第六章 女儿家那些心思
包不同道:“老爷将阿朱送去,这一着走得最妙!”
慕容博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故作谦虚道:“那也没什么,说到底,咱还是不习惯使美人计。”
包不同道:“这种不是美人计的美人计,才是最好的美人计。”
慕容复忽然控制不住,很是恼火道:“好什么好,阿朱那丫头只懂记仇,不念旧情。”
包不同摇头一叹,强忍住没说。
慕容博恨不得打两拳,却没打在儿子身上,而是隔空击断了丈许外两颗松树,才消了气,解释道:“眼睛不能只看到记仇,要知那也是重情重义的表现,不然又何必记仇!”
包不同点头道:“阿朱、阿碧都是好妹子。”
王语嫣道:“‘韦陀杵’,玄悲大师死在大理陆凉州身戒寺。”下面的话不用说,大家都明白——玄悲最擅长‘韦陀杵’,却比不上慕容博,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又道:“阿朱似乎从没卖过身吧!似乎也打探到身世真相吧!如此说来,送不送还不都等于送,不过是让秦朝去做那坏人而已。秦朝会那么傻吗?他才不会做那坏人哩!”
说得众人都哑了。
包不同像是第一次认识,围着她打转,左右打量……
过了半天,慕容博第一个开口道:“秦朝是不会那么傻啦!但我有那么坏吗?呵呵!”
王语嫣道:“话不能这么说,要看玄悲大师有没杀过人。如果像秦朝一样,从没杀过人,这就不再是一般地江湖仇杀,而是损人不利己的下等之作。”
慕容博吁了一口长气,也像包不同一样,好像到现在才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那阿朱妹子呢?”包不同突然很想听听她的见解,忍不住问道。
王语嫣道:“阿碧不是说阿朱从小最崇拜英雄吗?英雄不好当。就连那秦朝,也最多是个与众不同的枭雄,不然不用去‘还施水阁’,不用来找咱家‘琅嬛玉洞’。”
慕容复好几次欲言又止,怕说得不好反被笑话。还没想清楚该怎么说得更漂亮些,听父亲哈哈大笑道:“说得好啊!说得好。小语嫣也长大成人了!时间过得好快呀!”
王语嫣低头不语。
慕容博又道:“阿朱小时候受人欺负,无力还手,日盼夜盼,可想而知,是多么希望有大侠出手相救。后面的事情不用我再说。反正大家都知道,我不是什么大侠。”
“非也,非也!”包不同哈哈大笑,“偶尔当几回大侠,也是大侠,只是不用学那些响当当的大侠。虽然不能说那些美名是多余,但连我包小三都有过不少次不留名之举,风小四就更不用说了。”
风波恶脸红道:“我这不过是更喜欢打架,救人多半是无心之举。说那么多干嘛!你要是喜欢,我家中那些个麻烦精尽管拿去,咱感激不尽!”
包不同笑道:“这忙我可帮不了,无心又无力。我家那头母老虎的厉害。风四弟莫非又想尝试一下了!”
风波恶扑哧一笑道:“别开玩笑了!嫂子对你是母老虎,对我可不是。”加重语气道:“从来都不是!”笑弯了腰。
包不同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王语嫣看得莫名其妙,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恍然道:“包三哥刚刚又在吃醋!三嫂对风四哥确实太好了!”
说笑了一阵,气氛融洽多了。
慕容博突然拍了拍手,静立半晌道:“我想在短时间内将复儿的武功提一提。不知语嫣有什么好主意没?”目光如电,环视一眼道:“有什么主意,大家都直管放开了说。”
王语嫣轻轻叹息道:“只能再牺牲阿碧一次,我能有什么更好的意见!虽然我也想献身帮助表哥,不想见他败给北乔峰父子,但……”下面的话不用说,大家也知道,功力太微薄了。
慕容复最傻也看懂了,愤然道:“我说你武功怎么可能这么弱,原来是自找的呀!”
他这么一说,不但连包不同和风波恶都看懂了,连幽草都看得懂,暗叹:“以小姐的资质,武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这么低,原来这是种自我保护。但谁又想到,别人不都是武功越高越好么!?”
王语嫣低头不语,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慕容博却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暗叹:“小女儿家的心思,当然不希望你是因为她那过人的容貌、武功才看上她,却不懂欣赏她的才学、品性和牺牲。”
嘴上道:“你最忙也得在明年中秋佳节前纳阿碧为妾,等你将来登上帝位,她便是咱大燕国第一皇贵妃。”
慕容复连连摆手道:“这怎么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慕容博打断道:“没什么不可以,就这么定了。”
语气一转道:“阿碧有什么不好?这可是你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在幽草等下人眼里,慕容老爷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对慕容公子,连幽草都开始看不顺眼,暗中替好友阿碧抱不平,觉得慕容公子的气量未免太小,多一个美妾有什么不好!
唯有王语嫣更站在慕容复一边了,暗叹:“大家都误会表哥了,不知他才是最疼爱阿碧的那个。慕容家的女人可不好做,连慕容夫人都难逃一劫,更别说那些小妾。”
场外还有一个美女站在慕容复那边,那美女便是阿碧。经历过上次那一劫后,阿碧哪还不知道,慕容家的女人有多难做。这次,不知是不是在演戏,慕容父子一个扮好人,一个扮坏人。
即便是演戏,阿碧也更愿意站在慕容复那边。
这些天,眼光一直紧随武功一道成长,再看慕容公子跟慕容老爷,不怎么用心看都可看到许多与以前不同的东西,更用心去看就更不用说了。同时也更能理解,阿朱为什么会受不了。
阿碧的武功本已不低,刚刚被秦朝转嫁一身‘混元无相功’,自信在武功境界上已不输于慕容公子,差的只是实战经验和运用技巧。很奇怪,阿朱都还没享受这等待遇?
难道说,秦朝又预算到自己的牺牲,所以又现身相救!
“唉!他这人,远比公子爷还叫人看不透。”阿碧心道。
“不过,凭医术,‘阎王敌’薛神医一辈子也别想爬到他头上去,只能是师侄。只有他,才是真正的‘阎王敌’,有起死回生之能。”想想都觉得好笑。
但仔细一想,他对那些普通百姓都一样好,便不再觉得有什么可笑。
“唉!这世上或许真有医术和医德都远超凡俗的神医。”阿碧心道。
又想:“秦大哥既然说姑苏慕容的武功攻击不足,自保有余,慕容老爷和公子他就算打不过北乔峰父子,也应该不会丢了命吧!希望老天爷保佑!秦大哥这话总不会错。”
再想:“秦大侠怕我不信,解释说,姑苏慕容至少有五百年人丁单薄,到现在竟还能一代单传,难道是侥幸?或者,每一代都武功无敌?说这些,不如说其武功更偏重保命。”
想着,想着,心情又放松不少。
暗道:“秦大侠对姑苏慕容虽不如对大理段氏和北乔峰好,却也不差。其实只要多想想,他对四大恶人都能那般宽容,便可知他的大概为人。不过我还是和阿朱姐一样,喊他秦大哥得了。”
“唉!他这人呀!太没大侠的架子。”想想又觉得好笑。
一边想,一边依着阿朱留下的暗号,打算先与阿朱见一面再去帮助自家公子爷。一边找,一边在暗号上留下约定的特殊暗号。没多久,便在一家路边小饭店内见到了阿朱扮的店小二。
不久后,那店小二又成了原来那个店小二,阿朱则成了另一个食客。
“原来你上次受伤那么重,怎么不和我说?”阿碧一见阿朱现在的身体状态,便预知她上次几乎去了半条命,受伤比自己上次只重不轻。
阿朱却满脸不在乎,还乐呵呵地道:“没死就好了。”
阿碧恍然道:“是他打的你!?”
阿朱转过身,脸上一阵发烧,半晌才吐出一个“嗯!”字。
阿碧嘻嘻一笑道:“这下可好了!这下你也理解我当时的心情了,不会再怪我痴心不悔了。”
阿朱没想阿碧会这么说,失声道:“什么?你这么幸灾乐祸!”语气中满怀喜悦。
“恭喜!恭喜!”阿碧拱手道,“这下你也有挂念的对象了。”
阿朱回转身,一脸诧异道:“你说什么呀!我不懂。”
阿碧掩嘴笑道:“当着我的面,你还装什么装?”
“好,好,好!”阿朱扑哧一笑道,“下次看我怎么整你。”
阿碧脸色一暗,幽幽道:“不用你整了,这次,如果公子爷真有什么不测,即便到了地下,我也会陪他。”泪水满眶。
阿朱抹了抹鼻子,叹道:“别这么悲观!我也不想。可是,两边都……”
阿碧接着她说不下去的话往下说道:“两边都想帮不能帮,甚至连见一面都很尴尬。怎么做心中都不好过,什么都不做也不好过。没有这一身武功还好,武功越高越不好过。”(未完待续。。)
第七章 乌龟功保命奇功
“谁家的小女孩在里面胡吹大气,说什么武功越高越不好过,这不……”从外面走入一个胡子齐胸的魁梧老者,一见阿碧,脸色大变,接下来的话再说不下去。人也被卡在门口,进退不得。他后面那些手下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一阵阵附和,一声声讥笑,弄得他更进退不得,尴尬难当。
“原来是慕容家的小姐……”客气话还没说完,听到一声“滚!”忙退了出去。
阿朱道:“这老头倒挺识相,少挨了一脚。”
阿碧皱眉道:“他女儿姚春华刚刚拜在木婉清门下,以后肯定会找你咱俩报仇。”
阿朱面露讥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就是看不惯,‘修罗刀’的年龄都没那姚春华大。姚春华怎么说也是他这‘五虎断门刀’掌门人的女儿,还要不要脸!连秦大哥都跟着一起丢脸。”说来说去,最后那一句才是重点,却最不好说。‘五虎断门刀’,北有秦家寨、南有秦家堡,与大理四大武林世家的秦家多少有些亲戚关系,与秦朝的关系更不好说。
阿碧道:“秦家子弟不争气,才让这姓姚的当了掌门人。再看这姓姚的表现远胜秦家子弟,便知……”一时有些说不下去,主要是觉得对不起秦朝和秦夕落。
阿朱却不管那么多,接着道:“便知他秦家确实是日落西山,最美不过夕阳红。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秦老家主和秦大哥都这么说。”
“秦家怎么落到这地步,秦大哥和秦老家主都还不管!”阿碧叹息道。
阿朱道:“怎么不管?真不管,木婉清就不会收下那姚春华。”
阿碧神色更加复杂了,叹道:“相比之下,慕容家要好上千百倍,咱还要秦大哥怎么帮忙!”
阿朱道:“我早就说过,叫你别太悲观。你就是不听。”
阿碧看着周围瑟瑟缩缩的过路食客,男女老少都不缺,想着那不知躲藏到哪里去了的店老板,心情更复杂难言了。
阿朱道:“咱们换个地方再说。”
阿碧摇头道:“不用麻烦了,没什么好说。能再见一面,比再说一万句都好。”
阿朱道:“话是没错,但我既不会再去麻烦秦大哥,也不会再去阻止萧大哥。现在还没死,操那么多闲心干嘛!”
阿碧强笑道:“死了,还操什么心!”
阿朱道:“这一战。你似乎很不看好公子爷?”
阿碧道:“迟一些,早一些,都难免一战。没什么看好不看好,不过还是要做好最坏打算。江湖上的仇杀多了去,咱以前又不是没见过。就咱俩,手上至少也有几十条人命了。”
阿朱脸红道:“女人长大了还往外跑,不是找死么!”
阿碧道:“每一次手软脚软都吃亏,吃多了更吃不起,不比秦大哥。他可以不杀。他可以挨打,他可以挨骂,他可以大把大把吃下毒药,咱没那能力到处手下留情。”
阿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笑道:“秦大哥也不是不怕,不然也不用修炼少林‘金刚不坏体神功’。不过现在看他又更上一层楼了,不然也不用转嫁给虚竹。大大便宜了他。”
阿碧笑了笑,道:“他不是不死之身,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神仙。当然怕。但这话就没必要拿出来说了,嘻嘻……”
阿朱撇嘴道:“你这小妮子,就是会讨人喜欢!”
阿碧道:“你别怪秦大哥偏心哦!我看他对你是另有打算,更好的还在后面。”
阿朱摆手道:“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武功到了什么境界,听得我心里更不爽。不然咱换一换试试,看你心里舒服不?”
阿碧掩嘴轻笑道:“换就换,不过得等你得到更好的再谈。”
阿朱作势欲打道:“好呀!你竟敢笑我现在还不够资格,看我怎么泡制你。”
两女打嘴仗惯了,说的主要是苏州的土白,更不怕被人听见。不是不想赶人,好图个清静自在,而是一直不习惯那么刁蛮霸道。不像木婉清,对不识趣的人像杀鸡杀狗般轻松。想她对秦朝都下得了杀手,便又不觉奇怪了。
像姚伯当那么知情识趣的人,毕竟比较少。
管不了别人,只好多管管自己。就这样,手头上还是少不了杀戮。人长得一年比一年美,杀人也一年比一年多。但是,最怎么比,也自认比不得王语嫣的祸国殃民。可那又怪得了谁?
怪女人长得太美!
可笑不可笑?
最怎么可笑,也不可否认——谁不想自己长得更美一些!
怪男人好色,似乎也怪不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段誉有,秦朝有,谁没有?
可以说:像姚伯当那么知情识趣的人,多丢些面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比丢了命强。
可他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知情识趣,不然便不会跑到姑苏慕容家撒野,险些送了命才幡然醒悟。再加上刚刚听阿碧说武功高了的烦恼,哪还能看不清形势,逃命要紧。
阿朱气他那次拿自己辛苦调制的玫瑰花、茉莉花、寒梅花等香露水当酒喝,毁坏了家中不少好东西,正准备给他狠狠地来一脚,没想他会借机下台,幸运地逃过一劫。
要不是看他年纪一大把,早直接一脚踢过去了。
两女相视一笑。
武功高了是有不少烦恼,但要想不受人欺负,还是希望自己的武功越高越好。不像第一次碰上这姚大掌门,许多时候敢怒不敢言,知道能保住命就不错。
“秦大哥!你偏心……”阿朱试着对空气撒了一句娇。
不想,真把秦朝给叫了出来,然后二话不说转嫁给她一身‘无极推山功’。
等到再想找他说话时,又不见他人影了,不由郁闷道:“我就这么喜欢找死吗?传武功都传这种乌龟功!”
阿碧却两眼发亮,娇笑道:“这下我终于放心了!秦大哥果然偏心!”
“要不咱们换一换?”阿朱郁闷道。
阿碧掩嘴道:“我看你就是喜欢找死,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所以秦大哥才传你这保命奇功。”
阿朱试着一运功,身体变成了六七岁大。又试着一运功,变成了个女巨人。掏出镜子一照,差点吓晕了过去。
旁边,阿碧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阿朱举起一双可以当蒲扇用的巴掌,佯怒道:“你再笑,我左一巴掌,右一巴掌……”话还没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
暗道:“以后易容再不用左塞右绑,确实要方便多了!要说秦大哥这还不是有意,除非换颗猪脑袋。虽然说那不用多高的易容术即可办到,但谁会那么傻啊!打死都不干。”
忽然想到一些有关猪八戒和孙悟空的传说,原本十分不可信,但若是第一个从秦朝嘴里跑出来,那又另说。心道:“说不定还真有那种傻瓜,给他自己安个猪头,哈哈……”
两女打打闹闹出了门,停在十里外一个山顶上才停。
“你说,秦大哥为什么要对咱姐妹这么好,他不会不知道我爱的人不是他呀!”阿碧鼓足勇气问出一句早就想问的话。
阿朱低头沉默了片刻,抬头望天道:“谁知道他怎么想?”
阿碧叹了叹气,也抬起头望着天空怔怔出神,半晌才道:“说心里话,我不相信世上会有他这种人。虽然事实都已经出现,我还是不愿意相信。”
阿朱道:“这句话说对了,他追求的是天道。”
阿碧道:“这么说,他跟王姑娘倒是一对。听说还很小的时候,王姑娘就开始追求长生不老之道了。”
阿朱道:“夏虫不可语冰,不需要咱操这个闲心,也操不了。”
阿碧摇头道:“不能这么说。如果这次能侥幸不死,以咱俩这等武功,迟早也会走上那条道路。”
“你这话倒也有些道理。”阿朱道,“但也不用现在就想这么多,到那时再想不迟。”
阿碧吁了一口长气,泪流满面道:“我不想死!我还远远没活够。”
阿朱摇头道:“说了,你太悲观了。”
阿碧强忍住泪道:“不是我悲观,是你不懂北乔峰父子的厉害。如果能不动手当然好,但那样永远也无法化解仇恨,越积越深,还不如现在来一个了解。”
阿朱疑惑道:“你又能从哪知道北乔峰父子的厉害,有谁比得过我九死一生的体会深?”
阿碧听她语气,显然将九死一生当成了唯我的享受,不愿与他人分享。或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反不如旁观者清。想到这儿,刹那间,对‘无极推山功’多出不少体会来。
默默地,对秦朝多出不少感激,很是惭愧,暗道:“我这一起长大的好姐妹,竟然还比不得他一个外人对阿朱的了解深刻。幸好我今日先来一步,不然真羞愧死了!”
想了想,笑道:“当然比不得你,谁都比不得你了解。我虽然也知道北乔峰父子厉害,却是从另一个角度去看。三十年前有雁门关一战,三十年后有聚贤庄一战。”(未完待续。。)
第八章 怎么死写死写活
阿朱暗中松了一口气,笑语盈盈道:“你这眼光,倒是比不少成名高手的眼光强多了。说着是简单,视而不见却更加简单,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对这视而不见!”
阿碧佯怒道:“亏你还笑得出来!做人最忘恩负义,也不见谁有你这么能笑。”
“最感恩戴德,也不见谁有你这么能哭。”阿朱道,“哭,哭,哭!哭有什么用?我还不到七岁时就知道。”语速放缓道:“也不是说哭不好,而是对一般人哭没用。要哭,也要找一个值得去哭的对象。慕容老爷去逝时,我已经哭得死去活来。现在他活过来了,就不许我笑一笑!至于公子爷,缘份已尽,难道还要我和你抢?”
阿碧道:“一堆歪理,说不过你。就怕你比我还白费心思,虽然找到了值得去哭的对象,但哭得死去活来都没用。北方人是豪迈些,对女人却是更铁石心肠。”
阿朱羞红了脸道:“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放灯。但你显然是误会了,我与你不同,不会这么容易爱上一个人。最有好感也还是好感,别混淆在一起。”
“我不跟你争这个。”阿碧道,“我只想知道,这一战怎么转危为安?”
阿朱道:“慕容老爷只会比你更急,越急越糟糕,所以你还是先冷静下来再说。”
阿碧摇头道:“没时间唧唧歪歪,必须在半个时辰内想出更好的办法,否则我最怎么牺牲,也不过是早一两步与晚一两步之别。”
阿朱气恼道:“我就算有办法,也看不惯你这么痴情不悔。”
阿碧道:“我也可以说,这全是你的误会,我与你不同。”
阿朱狠狠地跺了跺脚,加重语气道:“好。好,好!我原本便有过不少次打算舍命陪君子,欠慕容家最多也还了。”
阿碧惊喜道:“你有办法了?”
阿朱道:“你这是当局者迷。不能以智取胜,难道还不能以力取胜么!只要南慕容父子不被劈成十块八块,你还怕你秦大哥想救会救不活?只看他想不想救。”
阿碧恍然道:“你是说,这一战南慕容必败,必死,关键在于怎么死?怎么保住最后那一丝命?”
阿朱道:“我可没这么说,谁胜谁败,不到最后谁知道!”
嘻嘻一笑道:“我这也只是学你。做好最坏的打算而已。”
阿碧歪着头斜视阿朱,半晌不见有半句话,盯着阿朱心里直发毛,终于忍不住,问她道:“你到底有什么话想说?直管直说。”
听她道:“我看你有什么瞒着我不想说,要不咱用一个秘密交换一个秘密,我先说。”
阿朱想了想,道:“这要看你那秘密值不值。”不是回答地回答了。
阿碧道:“我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你潜意识里很害怕萧峰看不起你侍婢的低贱身份,其实是你自己怕拉低了他的身份。侮辱了他的人格,所以自觉配不上他,只希望能死在他掌下,便心满意足。”
见阿朱目瞪口呆。阿碧更相信自己的推测,接着说道:“你别不信。秦大哥传你‘无极推山功’,而你自己刚才也说过,你很难爱上一个人。”
阿朱奇怪道:“这能有什么问题?”
阿碧道:“这不但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这说明,你一旦爱上一个人,有可能表现比我更投入!更痴情!更狂热!更不理性!更义无反顾!我虽然不比秦大哥这外人的眼光。似乎能看透人心,但自信咱们这么多年的姐妹,该不会看错,最错也**不离十。”
阿朱像第一次认识一般看了这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一阵,叹道:“阿碧,你变了!”
阿碧道:“我是变了,但你的变化更大。武功增强了自信,也增加了痴心妄想。”
“这不叫痴心妄想。”阿朱道:“有许多只是以前不敢想,尽量避开去想。不是想不到,而是不去想。”心想:“你面对慕容公子不也很自卑,比我更自卑。至少我知道,我也是一国郡主。虽然这并不怎么光荣,但与你一比,情况却好上百倍。”
阿碧道:“反正我的秘密已经说完了,该你说了。”
阿朱沉默了一会,道:“我要说是我比你多看了半部《天龙八部》,所以变化比你大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所以更不想推荐你看。”
阿碧想了想,问道:“《寻秦记》?”
阿朱道:“差不多,不过一是讲过去,一是讲未来。
叹了叹,道:“所以我很好奇,你好像也能看透未来,知道我主动死在他掌下。”
阿碧眼睛瞪得比阿朱刚才还大,语带惊恐道:“这又是秦朝写的?”连秦大哥都不喊了。
“我不怪他这么写,骗了我不少眼泪,骗得我比你还能哭,眼泪早就流干了,不管是该流还是不该流。”阿朱道,“你最好也别怪。”
阿碧喃喃道:“他怎么能这么写?”
阿朱道:“他没写错。不杀远比杀人难!什么不可杀?最后连自己也杀了。当然也可不杀,这多半得看咱自己怎么做人,再非看他怎么写。反正书是由人来写,写死后不是不可以又写活。老爷都可以装死这么多年,书里面有什么不可以!”
阿碧双掌遮目道:“我是看都不敢看。”
“我知道。”阿朱道,“所以不推荐你看,说都不想说。”
阿碧小声道:“但我很想看。”
“这我也知道。”阿朱道,“所以我最后还是说了,也使你更好奇了。不过这书不立文字,我只能说给你听。等你替老爷、公子办完那事,有空闲我再来说给你听。”
又说了一会,才挥泪告别。明知用不了多久还能再见,却像生离死别般。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
或者说不愿知道。
只能说,慕容复虽然得到阿碧的心,却也大伤阿碧的心。如果他没得到,反而不会有这么伤心。得到的越多,伤害也越大。阿碧对他越痴心才越伤心,这是自找,无人能化解。
阿朱一路变大变小,变这变那,玩得不亦乐乎,跑得飞快。
看着两边的树木飞退,怎么也不相信乌龟能爬得这么快?
“可惜,‘神行百变’的名号有左柔!”阿朱心道,“一个大好的江湖名号,就这么被浪费了。不然比‘神行百变’,谁能和我比!”
又想:“‘桃花仙子’一点都不差,将来退隐后就做个‘桃花岛主’,多救些人去岛上种桃树,逍遥在无边大海上,自由自在地多好!一人一天种一棵,一百人一天种一百棵,只一年便有三万六千五百棵……”
越想越兴奋。
原本有想过去大草原上放羊牧马,不再理江湖。现在再也不敢那么想。觉得那多半是往火坑里跳,只一个日久生情,与塞外胡人的关系拉近,便叫人身不由己,夹在中间难做人,矛盾不只是忠奸、上下、南北、胡汉、宋辽……
最好的办法是一统天下,偏又少不了战争,矛盾更大。
可要没这么多矛盾,怕也不会有这么丰富多彩的世界。
但认真一想:近百万辽军多半是用‘打草谷’来维持军饷,宋军亦常用‘打草谷’予以反击报复,将两国边境的穷苦百姓不当人,牛羊般论斤论两买卖……
年深日久下,积累有多大矛盾!可想而知。
如此国仇家恨,难道会比不得萧峰那一个隔了三十年还不忘的杀母之仇么!
想想便不难知道:生活最丰富多彩也掩藏不了其中的血泪,直接受害者何止百万,间接受害者何止千万,岂是某个人牺牲自己就可解决!
展现最悲壮都只一个人,一条命。
又或者,萧峰理该连杀母之仇都不放在心上,不报仇才算英雄好汉?
是好汉当然不必自杀,是英雄更不必自杀谢罪。
有那道理吗?
更没道理是学段誉对‘美女蛇’司空虹,以德报怨。而秦朝对众多美女送上门后的表现,似乎更没有道理。如果有道理,现在理该快当上爸爸了吧!
只说理,果然还是说不清!
法理最大,大不过人。
是人不可无情无义,无情未必真君子,多情未必是小人。
……
想到最后,有不少连自己都忘了。
当阿朱停下脚步的时候,正听见段誉和西夏文仪公主亲热的声音。
“喂!你俩未免也太开放了,这大白天的,就不知道忍一忍……”阿朱的话还没说完,段誉已经披上便衣挡住了视线。
“是阿朱妹妹呀!你又来干什么?”话一出口,段誉便知道说错了,可是已经收不回来!
看阿朱神色,似乎并没什么不快,段誉的心反而跳得更快,忙道歉道:“好妹妹,对不起!哥刚才心慌意乱,说错话了。”
阿朱摇头道:“没说错呀!这才叫心里话,不用装。”
段誉道:“不说这个了。你有什么话直管说,哥能帮忙的绝不推辞。”
阿朱道:“没什么,只是想请秦大哥帮忙炼几颗‘天王保命丹’。”(未完待续。。)
第九章 保命丹井字旧伤
段誉好奇道:“什么‘天王保命丹’?没听过,似乎很厉害!”
“你问我,我要知道就好了。好像是秦大哥说漏了嘴,说什么《金庸群侠传》,说什么游戏好玩。又似乎是故意的,谁知道!”阿朱正色道。
段誉的脑筋一转,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道:“原来是想问我有没办法多找些上好的人参、灵芝、雪莲、首乌、熊胆、虎骨等珍贵药材。一般只用些人参就可延命,让必死之人晚些死。再经过秦兄的妙手回春,‘天王保命丹’最差能差到哪里去?果然好主意!”
阿朱脸红道:“别这么多废话,直接说,有没有?”
段誉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传来‘文仪公主’李银川的声音道:“这都办不到,姑苏慕容还复什么国!可笑又可怜。”
阿朱冷哼道:“你俩要能在半天之内办到,再说这话还不迟。”
段誉不想两女闹矛盾,抢着回答道:“我知道,秦兄自从修炼了‘大日印’,便开始尝试用内家真火炼丹,效果当然比普通凡火要好上许多。只要知道了药方,随便炼一炼,药效都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他说这‘天王保命丹’,多半是有意透露。”
阿朱微微一点头,转身走了。
没再说什么。
段誉叹了叹,想追上去问一问,最终还是没追去。身后还有个大醋坛子,这时候更不能打翻了。
“段郎,你这私生女妹妹自己不懂礼貌,还……哼!”李银川抱住段誉,语气一转道,“没想她武功进步这么快,比我俩还快,多半又是得自那想争天下第一的‘还看今朝’。”
段誉道:“只半日时间。到哪里去弄那么多珍贵药材来?”
叹了一叹道:“算了,别弄了。管不了别管。”
李银川抱着他哭笑不得,语气复杂道:“这激将法可不怎么高明,偏偏有傻女还上当。我要连这都办不到,以后你兄妹即便嘴里不说,轻视却还是在所难免的了。”
段誉道:“我都说了没办法,还轻视你干嘛!”
李银川不与他争辨,微微一笑道:“好,是我多想了。但我还非得办到不可,谁让我刚才忍不住说了姑苏慕容的坏话。再不用事实证明,岂不是等于自打耳光,叫我那小姑笑话。”
段誉收回望向阿朱离去那方向的复杂目光,转过身,一脸好奇道:“你能有什么好办法?要不我一起帮忙想?”
李银川道:“我当然想和段郎一起,但那么做,终究无法欺骗得了自己的本心。如果一定要合两家之力才有希望胜过姑苏慕容,不也等于是自打耳光么!”
段誉道:“早说了,办不到不如不管。你偏要说这是激将法,自找苦吃。”
李银川心想:“我还真冤枉段郎了。”赔笑道:“是我多嘴了。不过这一次不同,告诉你一个秘密——有太妃娘娘在,你说我有什么办不到?”
段誉一拍额头。不知说什么好。
两人又亲热了一阵,段誉身上又多了十几个唇印,李银川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去找西夏皇太妃李秋水帮忙。脚下去越行越慢。知道是上了那阿朱的当,不然她根本不用当场说那些难听的话,她用的才是激将法。叫自己想不生气都不行,但知道又怎样?
这忙还得帮下去!
请将不如激将,或许她也没什么把握。
不管她有没有把握,能帮都还是得帮。
最不愤是便宜了姑苏慕容,只要慕容博的独生子慕容复被北乔峰一掌击杀,他大燕的复国梦也就随风而灭,翻不了天。在无人插手的情况下,南慕容怎么斗得过北乔峰?
只要知道他是段郎的结义兄弟,就该知如果如何了。
若说还不够,再看段郎和阿朱兄妹俩的表现。段郎一直是悠哉悠哉,阿朱却东奔西走,害自己都不得不暂时离开段郎。两方亲友的对比如此明显,哪还能还不知道答案。
李银川不是阿碧,不知阿朱的心更偏向另一方。不过这‘天王保命丹’,还真有一大半是为慕容复准备。相对而言,慕容博和萧远山都已经老了,可用可不用。
姑苏慕容氏在这一代断子绝孙的凄凉景象——阿朱在燕子坞从小长到大,无论如何也不愿亲眼见到,只好尽全力去帮一帮。不说学阿碧一起陪葬,至少要做到更问心无愧。
去见李秋水之前,李银川心中原本还有不少忐忑,不知会被骂成怎样,没想见面后半句骂都没挨,反得了一顿赞赏。开始还以为是在说反话,怕连累段誉,被吓得要命。
离开后冷静下来,才忽然明白。
心道:“太妃娘娘脸上的伤疤,恐怕只有那秦朝有办法妙手回春,但这不好用强,只好想办法多送一些人情给他,而这又最好是从他身边那些女人入手。太妃娘娘正愁找不到机会,主动去找不是找不到,但最好也比不得这送上门来的机会好。自然而然,最好不过。”
李秋水一直不肯正面与秦朝相见,就是为了脸上那些伤疤。如果是一般地伤疤,早就有办法治好,但那是巫行云特意留下来丑化她,不只是用利刃在她脸上画了个‘井’字毁容,任她用尽手段治了几十年,也还是没能治好。这也是为什么,母女俩多年没见。
正好秦朝也想卖李秋水这人情,不等她放低身段相求,就借她女儿李青萝之手送了张纸条过去。那纸条极小,上面的字更小,小得几乎看不清,只两字——挖肉。
李秋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当秦朝是在故意笑话自己,脸上不动声色,脑海中却转着各种恶毒的念头。李青萝却不这么看,放低声音,小心翼翼道:“妈,不妨先挖去一小块试试。这张小字条故意弄得这么小,说不定是在提示这个。”
“嗯!”李秋水还是不信。
但还是准备试试看。没想这一试,不到半天就看到了效果。怎么也想不到,就这么简单,就这么解决——这还是可以难为自己这么多年的难题吗?
“妈,这没什么好奇怪,早说了他不是一般人。”李青萝不但没李秋水那么惊奇,反而觉得这很正常。别说用了半天才看到效果显著,要是他亲自动手,怕只半个时辰都不算快。
却不知道,秦朝之所以不亲自动手,主要还是不自信,不比逍遥派的最高医术和丹药,怕弄巧成拙。
只看薛神医的匠术,便不难知道,他师叔祖李秋水可以用上的医术最低也低不到哪儿去,治不了主要是方法不对。虽然说李秋水自身的医术不一定极高,但这只要能用上即可。
这方法也是,只要能用上,不一定非得自己动手不可。
不说男人不好对女人动手,就说看一看她面纱后被毁容后的样子,也很得罪人。对她这类原可祸国殃民的绝色美女来说,看一眼的仇恨甚至不下于一般地杀父杀母之仇。
再说,李青萝立下这个大功,李秋水怎么也得补偿补偿她。这么一来,便可省去秦朝不少功夫。不然近距离调教久了,说不定日久情深,那岂不越来越糟糕!
问题是,挖肉的自信,秦朝从哪里得来?
这自信来源于事实,当时他连内功都还没。那次脚上生了疮,不小心沾染了不少脏物进去,越长越黑越难看,用药半年还不见好转。无奈下狠心用刀割去,只半月便伤势大好,药都不用了。不过那次的伤势最厉害也比不得李秋水这次,有可能只割去脸上一些肉还不够,所以改用了一个‘挖’字。而且不能只一次就一同全挖去,在脸上挖一个更大的‘井’字大坑,只能分开慢慢挖,慢慢挖,急不得。
这么一来,除了李秋水自己,谁还有胆亲自动手去挖?
即便有人医术比李秋水更高,也得有那胆量去挖才行。
或许有人的医术能比秦朝高十倍,但他有那胆量说吗?
可别小瞧了那两个字!虽然只‘挖肉’两个字,有时却可抵黄金万两。与人命相抵,更显无价。西夏皇宫大内中那些太医,这几十年不知因此而死了多少。不管是真不知道,还是宁死都不肯说,反正是治了这么多年都没治好。迁怒之下死些太医很正常,甚至连宫外那些名医也很难避免,别连累家人受刑就好。受罪恐怕是无法避免,多少能减轻一些也好。至于有没有天理,指望美女在不理智下还跟你讲理,怕是更没有天理!
李青萝看着母亲一刀一刀往她自己脸上挖肉,平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恐惧症。要不是过去习惯了拿俊男美女的血肉做花肥,说不定早就被吓晕过去。这场面表面没什么,事实却远比想象中可怕多了!到这时如果还不能明白,秦朝他为什么不亲自动手,那智商未必也太低。虽然可以由自己动手,但以现在这心态绝对不行,那只会更加坏事。说实话,母亲这一生恐怕再无法放心把刀交给别人去掌控,只能由母亲自己来。(未完待续。。)
第十章 做嫁衣炉鼎长生
“娘以前不是没想到这个办法,只是不敢多挖,没想坏就坏在这个多挖上。说到底,还是太急了!不知一步步慢慢来。”李秋水的语气中既充满懊悔,又掩饰不住个中喜悦。
“师姐这些天看来是急着恢复身材,宁肯便宜秦夕落,不肯便宜了秦朝。”母亲这句话李青萝开始听不懂,想着,想着,忽然就懂了,暗笑秦朝又替他人做嫁衣。
耳边又传来母亲的声音道:“你肯定会奇怪我怎么知道,其实是你告诉我。你一说木婉清我就知道,因为依师姐那唯我独尊的武功和性格,绝不愿错过这个争天下第一的机会。可以不在乎名声的高低,却不能不在乎武力的高低。虚名可以抛去不要,武力上却一定要争个高下。这时候去求那秦朝,可能吗?不说不可能,但如果另有选择,当然不可能。而那秦夕落,既有不错的武功,又旧情难忘,要还不碰一块,那可就奇了!”
“不管是不是虚名。”李青萝想了想道,“习武之人,应该没谁能放得下天下第一。武功越高,越难放得下。妈既然说她能放得下,那自然是能放得下,原因是什么?”
李秋水笑道:“青青变聪明了,但这还不够。答案很简单——她在这边争第一,我在那边端了她老巢,你说哪个更实在!”
语气一转,叹道:“有了天下第一的实力,水到渠成,实至名归,还争什么争呀!现在是别人气不过,要跟他秦朝争,恐惧他的成长太快,不是他秦朝要跟别人争,要争也不急。”
“可是。”李青萝疑惑道,“妈刚才不是说,师伯她终究还是忍不住会来争这个第一吗?难道,难道,难道说这是苦肉计!”
“聪明!”李秋水作势拍了拍,但没拍出半点声音来,“可以说是苦肉计。至少那秦朝见我杀害这么多弱女子,你说他还会站在我这一边吗?这几乎可以说是阳谋。”
李青萝愣了一愣,感叹道:“她可真舍得!”
李秋水冷笑道:“连自己的清白都舍得,还有什么不舍得。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既知三十年一次的大劫将近,第三次返老还童怎么都度不过,还有什么不舍得!”
语气一转,神色前所未有地凝重道:“实话跟你说,我和师姐的武功越高,离死亡越近,到头全是师哥练功的炉鼎,但这不但不能怪师哥,还要感谢他。”
微微一笑道:“说来说去。还是比不上语嫣聪明,很小便看出阿朱、阿碧是慕容复练功的炉鼎,表面上的享受与大家小姐无二,实质上的下场多半比一般侍婢还不如。”
笑了笑道:“那两丫头也比你聪明。从小便装得像模像样,好像一无所知。但最怎么装,武功骗不过,原本怎么都不该这么弱。现在当然是强了。但这是另一回事。”
李青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甘道:“被娘这么一说,我好像成了天下第一大傻瓜。”
不想母亲竟然点了点头。叹息道:“你本来便是往外看聪明绝顶,看内看傻得要命,不像段誉、语嫣表面越像是书呆子,内里越聪明。平时小事上越糊涂,关键时大事上越精明。不然娘怎么会放过你这么一大助力,因为皇宫大内的斗争远比江湖上更复杂多变。就你这水平,只知道用强,砍砍砍,杀杀杀,还会什么?比心计,连个十岁小女孩都比不过。不过你也别泄气,尺长寸短,个人有个人的优势。顺其自然,不必强求。”
“啊……”李青萝无语。
心里虽然还是极不想承认,但这么多年的事实已经证明无误,说什么都没用了。为什么母亲以前不说,现在要说?看来自己至少还是变聪明了一些,不像以前那傻样,连知道真相的资格都没有。只知道自作聪明,笑女儿书呆,笑段誉书呆。回想那次听秦朝评说曼陀山庄的山茶花,现在发现他其实也是在说自己,只胜在一个多字。连自己培养的那些手下,也只胜在一个多,多的是歪瓜裂枣。
“阿朱、阿碧有那么能装?”
“人心很复杂,有空你可以多研究研究秦朝的心功。正的一面表现在外是阿朱、阿碧,反的一面隐藏在内连自身都很难察觉,却也是阿朱、阿碧。一颗宝石可不只正反两面,每一面都闪闪发光,可真可假。每个人都有无穷潜力可挖,却不相等。”李秋水道。
李青萝听得似懂非懂,转眼间,注意力便有一大半转移到武功上,兴奋道:“我不懂心功,怎么去研究?”
李秋水道:“他的心功是他的心功,我的心功是我的心功,你的心功是你的心功,不用学都会,全在于自己。可求而不可强求,多半还是得顺其自然。不信你可以看看‘修罗刀’的杀心、杀气,不战而屈人之兵,也可算得一项不错的心功。但这多半是自然而得,起初连秦红棉自己都没这意识,更别说她女儿木婉清。就这么顺着性子来,久了自然能发现其中的微妙,有意识地加强,又不失顺其自然之妙,效果叠加,强上加强。”
李青萝稍微听懂了,明知母亲是一番好意,见识比自己强十倍百倍,禁不住又一口拒绝道:“秦红棉自己的武功都很垃圾,学她,学一辈子都还是垃圾!”
李秋水道:“这正是心功的厉害之处,‘修罗刀’还是‘修罗刀’,在她手里是垃圾,在你手里威力能强上十倍,上了战场可天下无双。”
“强上十倍?天下无双?”李青萝的嗓子一下沙哑了。
李秋水道:“战场上修炼‘修罗刀’,‘修罗劫’也随之百倍增长,活下来的机率可谓是万中无一,即使能天下无双,你拼得起么?要没镇南王,秦红棉那条命早没了。她自己或许还不知道其中的关键,但万物有灵,女人的灵感更强。从表面上看可以是爱,可以爱得死去活来,实质上还牵涉到许多连当事人自己都不了解的因素。美女爱英雄,从另一面看得看英雄能否保护好美女。连英雄都担心怀璧其罪,何况一般人,怎么爱?”
听到这儿,李青萝终于看出母亲今日的心态特别不稳定,这才说了不少平日不说的心里话。说什么美女爱英雄,言下之意:英雄却连美女都保护不好,叫什么英雄?
狗熊都不如。
不如杀了。
有不少被秦朝听去,其中最震惊的是炉鼎一说。分析后发现:理论上无涯子多半是他师父逍遥子练功的炉鼎,事实上却没有被完全占据。一个可能更主动,一个更被动。
再联系《天龙八部》,分析后发现:理论上虚竹多半是他师父无涯子与师祖逍遥子的炉鼎,事实是三个灵魂共存于一体——有两个残缺,不能与**百分百契合。
三合一之后,主要是提升了学习的能力,使虚竹从学不好普通武功,到一生都不可能学会上乘武功,到学武、学医皆如探囊取物般轻松。
另外,无涯子传功后没立即死去,正说明他的灵魂受到虚竹**的排斥,没能百分百转移过去,甚至连百分之五十都不到。要是能侥幸不死,说不定心念一动即可收回。
把握是不大,但不代表没那种可能。
如果将灵魂比作软件,**比作硬件,便不难理解无涯子传功时为什么要脑袋顶脑袋。再深入一想,便不难理解,在书中少林大会上,虚竹为什么没像段誉一样爆发,将父母救下——多半是无涯子和逍遥子的灵魂于无形中拖了他后腿。要这两老鬼厚颜无耻喊玄慈、叶二娘爹娘,孝顺是孝顺,却未免太强人所难!倒不如顺水推舟,一死百了。
这么说,逍遥派最厉害是对灵魂转移的研究,有些像借尸还魂,可惜还远远不够!相比无涯子,李秋水的认识更不够,可能才刚刚接触这方面不久。
但这已经很厉害!
长生不老,一直是逍遥派的追求。
虽然一般人不是不追求这个,但明显不如逍遥派弟子狂热,不及逍遥派研究深入。逍遥派在这方面的成就,远非一般江湖门派所能企及,更非一般平民百姓可以企及。
秦朝隐藏在暗中,原本主要是关心李秋水的伤势,现在却变得不值一提,更多地关心起不老长生术。
心想:“巫行云和李秋水要杀死对方都不是最难,最难是盗取对方的一身逍遥派功力,互补不足,借武功保持青春不老,更想要的是延年益寿。”
暗叹:“将武功修炼到这等境界,当真是恐怖!却也很值得后人尊敬,可畏亦可敬。弱肉强食,不知有多少人曾献身其中。甚至,到死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怜那些糊涂虫!”
转念又想:“不知道真相,有时候反而能更幸福。但要自己来选择,还是宁愿多知道一些的好。”(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再往上我不见怪
虽然还很想听听李秋水怎么说,但还是选择了离她远一些,不想老把自己逼到绝路上去。今天的收获已经够大了,别吃太多了老消化不良。又或者能看不能吃,更受罪。
‘天王保命丹’,秦朝早已用‘大日印’像烤鸡烤鸭般试着炼制过不少,药效很明显有强有弱,最弱也不很在乎李秋水帮不帮这忙,药材越好越不想被她拿住当把柄。
至于南慕容和北乔峰一战的结果,发觉那些影卫便可预知。既不必等到战后才知,也不必等别人亲口说出来确定。蝼蚁尚且贪生,萧远山和慕容博的选择还用得着说吗?
说不,一掌拍死你。
再说不,再一掌拍死你。
还敢说不,还一掌拍死你……
没什么好说,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不想被阉了送到宫中当太监,当影卫。即使是影卫,也有一明一暗,一先天一后天。有的是朝廷自己培养,有的是取自于江湖。
不愿做太监,可以做和尚、道士——《藏经阁》守经人、‘供奉堂’供奉。
再往上,可以去武林圣地。
再往上,可以做圣地之主。
武道无止境,好不容易攀过后天这一座高山,却仍然一山还有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话虽如此,却仍不可忽视了后天,根深才叶茂。对先天武者而言,后天武者是越强大越好,一般反正构不成威胁。却不妨暗中多加一些磨难,不管是大善还是大恶。
表面上,最恶恶不过‘恶贯满盈’段延庆。
实际上,段延庆再恶十倍都不够天下第一。
秦朝暗叹:“逍遥派的厉害介乎后天与先天之间!各国皇室的厉害更偏向后天数量!各大圣地的厉害更偏重先天质量!各有各的优势,各有各的不足,各有各的顾忌。”
更可叹是:李秋水的相貌一旦恢复,她的‘小无相功’多半会碰上鸠摩智的《御女心经》。粘在一起。到那时,两人都会变得更厉害许多。
在那之前,秦朝准备叫李青萝和鸠摩智来一战。当然不是在床上,虽然一样是武功的较量,一样能增加双方的经验,但不同于男女双修,有着本质的区别。
时间上,秦朝根本来不及将‘乾坤大挪移’教给李青萝。即便教会了,李青萝也多半不会运用。这不同于书中段誉的‘六脉神剑’,那不过是对‘六脉神剑’最初级的运用。
幸好李青萝现在对秦朝言听计从。表现比谁都乖巧。如此一来,秦朝不用教会她‘乾坤大挪移’,一样可以在她身上运用好‘乾坤大挪移’。
至于其中的危险,秦朝不是很在乎,反正效果最低也低不到哪里去。李青萝却不得不在乎,越在乎,表现越乖巧听话。还向天祈福,不允许手下吃荤。
事实上,两人若能脱光了衣服。身体直接接触,进度至少要快上一倍以上。凭李青萝的武学见识,并不难猜到,却不敢不听。见面时反而多穿了些衣服。
心想:“如果能跟他合体交欢,进度肯定能更快许多……”想是这么想,却不敢有一丝一毫乱来,反而努力摆出一幅极少摆出的凛然不可侵犯之色。装冰清玉洁。
到最后那次,甚至找女儿来监督,以证明自身清白。
虽然如此。王语嫣看秦朝的目光仍然很不友好。
如果她那眼光能杀人,秦朝不知死了多少次。
秦朝很想说:“我跟你娘没什么。”始终不敢说,生怕越说越坏事。只能装作没看见——不只说不得,看都看不得。每多看一眼似乎都是罪,看得越多越犯罪。
事实上跟李青萝真的没什么,还不如跟甘宝宝亲密,但王语嫣连母亲李青萝都不信,又怎么会相信秦朝!看向他那目光,自然是要多凶狠有多凶狠!要多毒辣有多毒辣!
王语嫣只看到一半便走了,留下一句话:“妈的武功要还比不上那番僧,双修便双修好了,我不见怪。”
她话说是不见怪,但秦朝还敢不尽力吗?
“你这女儿是擅长杀人不见血,从不杀人都比你更习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秦朝一脸郁闷道。
李青萝心里明白得很,故意装傻道:“怎么说?”
秦朝迟疑了一下道:“她难道会不知道我一直有修炼童子功,还说什么双修!”
李青萝强忍住笑道:“她还小嘛!不懂这些很正常。其实这也没什么,她一直想有个爹。虽然你知道是镇南王,但他有多不负责,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朝摆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叹道:“不说这些了,影响了心情,别说是我不尽力。”
李青萝一肚子话想说,却不敢张嘴。心想都已经忍了这么久,一百步都走到了九十九步,可不能功亏一篑。想是这么这么想,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这功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秦朝道:“不是说过吗!从你那儿拿材料,经过我的加工后再还给你。其中当然会有不少消耗,只能够尽量想办法减少,以便得到更大的收获。你平时每多修炼一门武功,便等于多出一类材料,怎么加工,怎么搭配,便会更复杂。二二得四,二四得八,二八一十六,才多修炼三门便多出十六倍变化,这让我怎么教你?你若悟了,一通百通,否则十年百年都讲不完,到那时你都成了老太太,不如我现在直接动手。”
李青萝噘嘴道:“说什么资质极低,原来是这么个低法!”
秦朝道:“既然你一定要说武功高是资质高,资质低则武功低,那我现在岂不是在做无用功!反正你天生的资质早已注定,有没有我都一样,尽不尽力都一样,还有什么好担心?”
李青萝心道:“这道理只能用在我身上,不能用在你身上。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不相信你学武的资质极低,只可能是极高!极高!极极高……”
看着他一双手在自己身上左一下,右一下,拍了不知几千下还在拍,心想:“难怪语嫣会看不惯,会看不下去。”一时不敢再往下想,身体又控制不住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但这能怪自己淫荡吗?
悄悄瞥了他一眼,不知他怎么忍得住。只能说,童子功是天下最操蛋的功法,比玉女功还操蛋。害自己内衣又湿,动都没动,不敢动。这当然瞒不过他,难怪他一直不想干!
“这能怪我吗?”李青萝心想,怎么怪都怪不到自己头上,这些天已经相当克制了,最怎么服药都管不住身体的正常反应,越忍越难忍,只能怪他还修炼童子功。
又想:“师哥越长越漂亮,我越长越显年老,不怪他以前看不上。但现在我也越长越漂亮,越长越年青,他怎么还看不上?欺人太甚!”
可是,这时候,实在不好再怪他对自己无情。看他还卖力给自己提升武功,实质上已经好得叫人无话可说。如果说这就是无情,那还不如越无情越好。
傻子都知道,他这么做很消耗功力。
自己倒不用担心他,知道他修炼有‘北冥神功’。但无论这内功有多厉害,咱逍遥派内功向来是功在人在,功亡人亡,与性命相联。厉害的是往内吸,而不是往外倒流。
李青萝怎么都看不懂,怎也想不通。不像秦朝,既然知道软件可以复制,当然不是很担心功力外传时对自己灵魂的损伤。灵魂一旦受伤,真是不可挽回吗?秦朝可不那么看。
看书中段延庆被段誉吸了内力后,武功反而更容易突破瓶颈,得以更上一层,‘一阳指’于不可能中再进一品,便有想过只吃不拉非王道,不如像击拳时先缩回蓄力再击。
李青萝的内力,每一样秦朝只须留下一点做种,相当于体内多了一项内功,多了一件电子元件,多了一个武学文字。然后用这些文字写文章,加入下丹田,统称为‘北冥真气’。
别人修炼一千种内功,便有一千种真气。种类越多,自己窝里斗得越厉害。越多越像是散兵游勇,越厉害越难统合。北冥真气完全有能力统领,训练却不足。
要将千军万马训练到如臂使指,如同一人,‘一阳指’可以,但只限于指力,不像‘九阳神功’,各方面都能兼顾,不管是新兵、老兵;骑兵、步兵;刀兵、弓兵……
至于不同战术的运用,则有如不同的招式。学不了或者用不好,‘小无相功’都可以帮忙解决。但若想借用对方的军队及战略、战术,功力与心法、招式,‘斗转星移’可以。
但最怎么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只胜在一个‘巧’字,不像‘乾坤大挪移’,既能激发人体潜能,打破过去的极限,使功力更上一层,又不缺主动攻击的心法、招式。
这些是会者不难,难就难在阴阳二气的平衡。李青萝过去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四处得罪人,究其内在的原因,绝对离不开阴阳二气的失衡。(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亲亲我虽败犹荣
同样是阴阳二气的失衡,李青萝的病症比一般人不知要复杂多少倍。好在秦朝有‘北冥神功’,可以将她一身内力全吸走,重新开始。最怎么似同一团乱麻,也不用去解。
内力上最难都可如此一刀切,外力上不行。好在李青萝的外功最强都相当有限,更习惯逍遥派武学以内力为本的宗旨,在外功上没太下功夫。即便是这样,也还很麻烦。
时间太短了!
想不难都难。
‘北冥神功’的可怕,李青萝有了亲身体会后,居然觉得还不够,可惜它只能吸走内力,吸不走外力!江湖上以修炼外功为主的人明显更多,对那些人似乎没什么威胁。
‘乾坤大挪移’连外力都可积蓄,将多掌之力合于一掌击出,威力固然能因此而大上许多,但最大都属于一次性,用完又得再积蓄掌力。其根本道理,仍在于借力打力。
借别人的力倒是比较容易,借自己的力更难。
一借一还,借了就还,归还越快越容易;反之,越借越多越久越难。
借力打力,原是伤人容易救人难。李青萝打了又打,秦朝借了又借,一积再积,一蓄再蓄。一旦发力,便如一座大湖在山洪爆发时储满了洪水,猛地里湖堤崩决,洪水急冲而出,将李青萝送来的外力尽数倒回,更是伤人容易救人难。
但力大有力大的好处,一冲之下,势不可挡,沛然莫御,再没什么冲不开。难的是如何引导正确方向,别冲错地方,引发水灾般的天灾**,越用力越难救回。
李青萝身上像是挨了打。这儿一块青,那儿一块红。脸上、脚下、背上、胸前……好像没一处地方没红过,没一处地方没青过,又青又红,多得吓人!
“好狠心的男人!竟然有那么多傻女人说你最怜香惜玉,原……”李青萝话没说完,便被秦朝打断的道:“别怪我狠心,这是阴阳二气通行的自然现象。”
李青萝眨了眨似水双眸,含情脉脉道:“我没怪你呀!我可不像那些傻女人,只知道怜香惜玉的好。不知像秦哥哥这么越狠心越舒服……”
秦朝眉头一皱,打断道:“你再说这些肉麻的话,别怪我狠心不管了。”
李青萝心道:“狠心的男人,只要别狠心不管,随你怎么折腾都行……”心里想说什么说什么,嘴上忍住什么都没说。
秦朝见她一脸温柔地欣赏着满身的青红,觉得与阿碧的温柔可说是两个极端,越温柔越显残酷,自己可享受不起。想来一般男人都享受不起,只段正淳勉强能享受一二。
又想:那姓王的丈夫亦能享受一二,不过没享受多久就挂了,很显然无福享受得起。
突然叹了叹气道:“我最怎么帮你。你的武功还是胜在数量,输在质量;胜在持久,输在爆发;胜在闪避,输在速度;胜在防御。输在攻击。”
李青萝愣了愣,一脸感动道:“我明白,介乎后天与先天之间。是咱逍遥派武学的特色。别人是贪多嚼不烂,咱最多能做到贪多嚼得烂,与先天还是先天不调。成也多,败也多。”
忍不住又道:“秦哥哥,你不一样啊!”
秦朝白了她一眼,道:“我是不一样,但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先天的吗?这也是为什么,‘天山童姥’那么小便开始修炼‘八荒**唯我独尊功’。答案很显然,越往后越难。”
李青萝知道自己不可能变回小时候去,忽然恍然大悟道:“语嫣从小便明白这道理,所以才……”
秦朝翻了个白眼,轻轻一叹道:“你现在才明白呀!”
李青萝心中百感交集,神色千变万化。直到此时,才彻底相信自己比不上女儿的聪明才智。连十岁不到的小女孩都比不上,更别说现在,事实当真太可怕!可怕得令人绝望。
“秦哥哥,你亲亲我好不好?”
秦朝愣了愣,终于还是答应了。
如果不答应,这美妇在万分悲伤之下,不知会走向哪个极端,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情来。亲一亲成了长吻,脚步声微微响起,王语嫣的背影在脑海中一闪而逝。
“唉……”秦朝还能说什么。
缘分最多都没了!
一辈子都别再指望了!
只求能取得王语嫣的原谅,就谢天谢地了。
事实也证明,王语嫣确实有修炼某种先天法门,只是修为还太浅,但浅也有浅的好处,像针线越小越不显眼,像细菌越微小越难被察觉。这一次,秦朝也被她瞒过。
直到她情绪激荡,再也瞒不过。
李青萝还不知道。
秦朝想了想,暗叹:“还是跟她实话实说吧!”
李青萝知道后心结大解,含着泪笑道:“既然连你都被瞒过,我这也没什么好奇怪了。”
秦朝不想再掩饰什么,苦笑道:“这下,我可被你害惨了。”
李青萝转过身去,肚子都笑痛,半晌才转回身来,娇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这次不也是由你来掌握主动吗!”
秦朝没心情跟她争辩,只道:“反正是被你害惨了,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李青萝得意洋洋道:“谁让你一直看不起我,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吻一吻原本不算什么,想不到会出现这么大的意外。多多少少多了些理解,知道他过去为什么不沉迷其中。
秦朝叹息道:“戒定慧,这确实是我自身的修养还不够。”
李青萝心情大好,秦朝少了不少胜负心、得失心,三下五去二便顺利完成接下来的工作。然后二话不说,立马走人。李青萝没再纠缠不清,只想着怎么去找鸠摩智打一架。
原以为最怎么低估鸠摩智的武功,至少与秦朝是属于同一级的高手,现在可不敢再那么看。只看女儿的表现,便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家女儿都这样高深,更别说世外高人。
为了尽快与鸠摩智一战,更想要全力一战,李青萝吩咐手下四散开来,逢人便喊:“鸠摩智,快给老娘滚出来,我要替你娘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不到半天,两人便在青石桥面对面相见。四周围满了江湖中人,越围越多,越来越多人上了屋顶,争抢更好的地方观战。虽然当事人连半个战字都还没说,但这还用想么!
“小僧承认是去了趟你家的琅嬛玉洞,是小僧不对,但有必要这么狠毒吗?”鸠摩智脸上笑呵呵的,内心既愤怒至极,又犹豫不决。
李青萝不想当众领教他舌粲莲花的嘴皮子功夫,二话一说,表面一招’太祖长拳‘中的‘冲锋陷阵’,暗使秦朝教的内家大祖长拳第二十四式‘三步行拳’。
“哦……”许多人大失所望,不由叫出声来。
同时,鸠摩智还了一招‘冲锋陷阵’。
李青萝劲力不及,被击退半步。
鸠摩智心道:“不过如此!”念头一闪,身不由己往后退了两步才反应过来,及时稳住才没继续丢脸,没想对方这一招表面简单,暗地里却隐藏有多重暗劲。
四周传来阵阵叫好声,越叫越响亮。
鸠摩智越听越恼怒,面露微笑,暗使‘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拈花指’。
本想暗算李青萝,不料她后退时暗运‘五罗轻烟掌’,连劈五掌,借掌力护身,欺进身来。
换了平时,鸠摩智只须往后轻轻一退,暗中来一招‘火焰刀’。
这时却怎么也不肯再退,刚才退两步已经够丢脸的了。好在是李青萝先退,想来四周绝大部分观众都看不出个中玄妙,误会是主动退让,而非被击退。
可是,自己骗不了自己,更担心骗不过那些高人隐士。
两人一招接一招,表面没什么,但还没满一百招,青石桥就成了烂石桥,摇摇欲坠。
周围不少人面面相觑,看得目瞪口呆,想到这还只是受余波影响,换个人上去,死都不知怎么死。
不到两百招,青石桥断成两截,鸠摩智站在断桥上,见李青萝稳稳踩在水面上,齐膝而过,心知比水性比不了这女人在江南水乡生活几十年的经验,却不肯就这么退去,只好使出看家本领‘火焰刀’,隔空击去。
李青萝嘻嘻一笑,身体往水下沉下一尺,隔空用劈空掌力护住上身,使的大多是‘五罗轻烟掌’的招数。按理说,‘五罗轻烟掌’怎么是‘火焰刀’的对手?
事实上亦是鸠摩智大占上风,打得对手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余力击打在水面上浪花滚滚,既不缺美观,又汹涌彭湃,更增气势。
鸠摩智心里却极不好受,这一战显然是虽胜犹败。
想了想,不如趁好就收手,否则拖得越久越不好收手。一拼到底虽然是胜算居多,但如果消耗功力太大,其他敌人便有机可乘。假若不要脸一拥而上,即使胜了也只会更吃亏。
“今天就算了,是小僧太痴迷于武功,先对不起你。”鸠摩智转身离去,声音却传出很远很远,仿佛能久久不绝,更显他内功深厚。(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弱克强小兰小翠
“唉!我现在总算理解秦哥哥为什么说,姑苏慕容家的武功保命有余,攻击不足。”李青萝虽然很想追上去大显身手,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在心中一叹再叹。
暗下很佩服鸠摩智知难而退的眼光,显然是看出自己余力十足,越战越精神,擅长持久战。下次再想找机会打他,可就没这么理直气壮了。就连这次,也是被动挨打居多。
暗笑:“难怪那丫头说‘秦朝最擅长的是乌龟功!’不过他还没女人,要给他多戴些绿帽,可不是一般地难。”
虽然很想向秦朝请教两手用来拼命的狠招,但不用脑子想都知道,那么做除了抹黑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印象,还能有什么用?
他喜欢的是救人。
命只一条,拼了就没了。
又想:“今天主要是输在这一身衣服上,不保护不行,放不开手脚。从这方面看,鸠摩智不一味乘虚而入,多少有手下留情。但若被逼生死关头,谁还能顾及这个!”
知道今天能这么快引来这么多人观战,不少人便是抱有这么下流的想法。男人有不少,女人亦不缺。以青石桥的坚硬,只是些余波都挺不住,身上这衣服又哪能挺得住。
开始没想这么多,是有些小瞧了鸠摩智。事实也还是别想多了的好,否则连对战的信心都没了,除非能穿上‘天蚕衣’。回去得好好翻翻《寻秦记》,再找找那件宝衣的来路。
李青萝边想边顺着水流离开,半柱香后才上岸。
一上岸,便急着洗澡换衣,再顾不上其它。
边洗澡,边自言自语:“……秦哥哥你知道吗——鸠摩智最怕的还是你,所以绝不敢力战到底……”
突然传来一声冷哼,知道是女儿在门外。
“你不去找慕容复那小子的麻烦。老缠着娘不放干什么?”李青萝表面气势汹汹地质问,内心却有些底气不足。
片刻后,才听女儿回应道:“妈,你能不能别再叫那什么‘情哥哥’、‘秦哥哥’,叫得好恶心,怕连隔夜饭都保不住……”越听越难受,不由怒喝道:“你爹他那么沾花惹草,你不去劝说,没看我这是在报复他吗?”
又道:“比起你那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花心堂哥。我这师哥可规矩多了。”双手拍了拍。
扑通!扑通!屋外守卫的丫鬟小兰、小翠双双跌倒在地,脸色苍白,身体一阵阵颤抖,不停地磕头,磕得头破血流还在磕。知道刚才听了不该听的话,不敢说半句求饶。
“这两丫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暂且记下,以后便跟在你身边赎罪。你想教什么武功就教什么武功。我倒要看看,到底能学到什么程度?别叫我失望。”李青萝越说越得意。
王语嫣嗯了一声应下。
知道不答应不行。
拒绝也不是不行,但这两丫鬟绝对活不过明天。
“男人三妻四妾是大势,高太后都没能改变。女儿有什么办法?既知是徒劳无功,又何必自找没趣。”说完挥手带小兰、小翠走了。
再说下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虽然可以说在这社会女人和男人有着许多的不同,但不说也不是不知道。不如不说,多留些情面。
小兰、小翠死里逃生,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感谢小姐——本来不用遭受这份罪,只怪小姐胆敢跟夫人顶嘴。别说是那些听不得的话,即便再好听十倍都很难逃过这一劫。
这时候,才多多少少有些明白,小姐原来不喜欢说这些话,既非无知,也非装疯卖傻,主要是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俩今后一个主修丐帮‘打狗棒法’,一个主修‘降龙二十八掌’。虽然不是完全不许修炼其它武功,但最好每天别超过一个时辰,分心是大忌。”半路王语嫣忽然开口吩咐。
两女才欣喜若狂地磕了三个头,又听小姐道:“别高兴太早!这两门武功,我所知十分有限。不是这样也轮不到你俩修炼,但也别小瞧。信不信随你们,我不想多说。”
“对于一般人来说,‘打狗棒法’的强大在于以弱胜强,小翠你功力较弱,心灵手巧,修炼这个毕竟合适些。‘降龙二十八掌’不怎么适合咱女人修炼,但最弱也弱不到哪里去。”
王语嫣想到当着表哥的面教这两丫鬟武功,既可借机助他一臂之力,又丝毫不损他的颜面,不由心花怒放。至于这两丫鬟的武功会练成什么样,左想右想都不如顺其自然。
先看这次的效果怎么样,以后再找更多的丫鬟来实验。资质差的丫鬟贪多嚼不烂,资质好的丫鬟也只用主修一门便已够用。这么做可谓一举多得,想来最差也差不到哪去。
南慕容的武功都还须指点,多教一些丫鬟不过是顺带。原本还担心这次挺不过,现在只看母亲更愿意站在哪一方。站在南慕容一方的机率是小,但站在北乔峰那方的机率更小。
时间匆匆,转眼便又与慕容复一行会合。来不及高兴,便看到了鸠摩智。
“多谢您手下留情!”
“没什么,小僧不过是多练了几年。”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
慕容复第一个忍不住开口道:“这,这……这……”不知该怎么说。
王语嫣接口道:“这也没什么。我外婆见我妈得罪太多人,最佳保护莫过于提升武功,也最省心省力。秦朝见过我家‘琅嬛玉洞’的珍藏,浑身不自在,早就想还掉这人情了。”
“非也,非也。”包不同笑道:“又不是武功连降十级,再升十级你也没什么损失。”
王语嫣低头不语,心想:“我的损失可大了,你们哪知道。”
风波恶道:“最神奇是武功没变,变的是威力。说大上十倍,是毫不夸张地说。不像段誉没什么经验,不像虚竹不敢用杀招。没他俩那么浪费,自然更能发挥出效用。”
“非也,非也。”包不同大笑道,“浪费还是很浪费,甚至比他俩更擅长浪费,不信可以多看看那座青石桥的下场。明明没受半点伤,却全他妈打歪了。”
鸠摩智脸色微红,心想:“再过一千招,你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浪费。”
慕容复微微一笑,目光转向王语嫣。
王语嫣本不想说,却不由自主说道:“我妈第一拳用了内家拳技巧,可以用外功打出内功的效果来。至于怎么用内功打出外功的效果,自然用不着我再多说。”
鸠摩智一听是内家拳,心里顿时羡慕得要命,不知怎么去弄到手,看一看,学一学,脑筋很自然又开始急转。
王语嫣又道:“‘五罗轻烟掌’原本是最弱的劈空掌,用来隔空灭一灭烛火倒方便,实战中一般用不上,除非一心想找死。但弱有弱的好,蓄力快,发力快,主要看用在什么地方。”
慕容复笑问道:“舅妈应该不会用,是你教的吗?”
王语嫣蹙了蹙眉,摇头道:“可能是秦朝在捣鬼,也可能是受我外婆的提醒。‘五罗轻烟掌’最怎么不堪一击,用来对付无影无形的掌力,至少强过点上几根香火,用烟来指引。”
“妙,妙,妙!”鸠摩智拍手赞叹道:“如此一来,无论大理段家的‘六脉神剑’有多强,也不再无法对付。以弱克强,以前有谁能想出这么强大的法门?”
“非也,非也。”包不同辩道,“这不过是以柔克刚的高级应用法。第一个用是高明,第二个用就未必高明,更不用说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五百个……第五千个……第五万个……”
风波恶笑道:“要我说,即便到了第五百万个,说高明还是高明。除非你能想出更高明的法门,我才可弃之不用。否则,即使到了第五千万个,该用的时候还是要用。”
包不同一脸开心道:“这打嘴仗的功夫,风四弟今日终于入了门,可喜可贺!”
“非也,非也。”风波恶道,“至少也该说是小成。”
“是也,是也。”包不同高兴道,“毫不夸张地说,离小成也只剩下半步。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一朝顿悟,抵得了十年苦修。”
两人你一句来,我一句往,旁若无人,口水纷飞,斗了个不亦乐乎!
鸠摩智大半心思都放在王语嫣身上,觉得过去太不够重视,错过了不少机会。
慕容复只小半心思放在王语嫣身上,也觉过去太不够重视,错过了不少机会。
阿碧和慕容博去了另一个地方,鸠摩智试着探问了几句没问出,便不再多问。对名义上的好友慕容博,近期可见可不见,更想见一见阿碧,从她身上找出更多武功速成的法门。
心想:“没武功,话说得最漂亮又有什么用?武功不行,武林中人凭什么信服你?秦朝没武功,《寻秦记》中随便挑出一小半都可说罪大恶极,百死不足以赎罪。”(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快活王慕容夫人
慕容博找阿碧干什么?
可说是不愿放弃这机会,想从阿碧身上研究武功速成的法门。但更主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怕秦朝在阿碧身上动什么手脚,间接在施展什么阴谋诡计,防不胜防。
如果阿碧肯直接交出‘混元一气功’,事情就好办多了。
可是,阿碧外柔内刚。你对她好,她对你更好。秦朝的‘混元一气功’,从没说过不准透露给外人。但越是这样,阿碧越感激,越不愿从自己口中透露出去。
慕容博知道她性子,强逼没用,只能动之以情。但也不等价,换了是不外传的‘斗转星移’,也只有把握从秦朝手中换到‘混元一气功’,仍然没把握说通阿碧。
“阿碧,我这也是没办法。”慕容博的话显得十分诚恳,十二分无奈。
“嗯!”阿碧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躲着,也好过这样被老爷全身研究了个遍。更气人是,还没研究出什么成果,还得继续。
难怪老爷一开始便说要保密!
这怎么能不保密?
必须保密。
最好连阿朱都不知道,不然以后可怎么见人!
虽然知道有避开这一劫的方法,最有效莫过于交出‘混元一气功’,但那怎么行?
慕容博当然很难研究出什么来,见识最渊博都没什么用,因为秦朝根本就没透过阿碧下什么邪门歪道法术,例如苗人最喜欢用蛊,令人防不胜防,闻者色变。
说是些邪门歪道,秦朝会不知道吗?
谁信!
阿碧都有过怀疑,阿朱也有过,慕容博能不怀疑吗?
想想连自己都有怀疑过,阿碧便不好怪老爷太过于小心谨慎。秦朝对自己好得太过分。好得太无理,好得让人不得不怀疑。对阿朱也是,但至少能多找出一些理由来解释。
怀疑是怀疑,感激仍感激。最怎么怀疑他别人用心,也还是很感激他转嫁这一身武功。没这身武功,有许多事别说做,连想都不敢去想。还不知有多少人羡慕,没什么好奇怪。
研究了半天,仍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却反让慕容博更不放心。看阿碧神态。显然已快到忍耐的极限。再这么折腾下去,自尽都不是不可能,最不甘心也决心就此罢手。
阿碧是有想过要自尽,但一想到还没给公子爷留下一子半女,说什么都舍不得离开人世。只好想办法自我安慰,反正自己这身体从小就被老爷老夫人抱过不少次。
怎么不叫公子爷来检查?
可惜!
叫公子再补上一次也好。
慕容博是有想过叫儿子再来一次,但那不是对自己不自信,主因是有不少手段儿子可以对女人用,自己却不方便用。放弃的原因在于秦朝他更不方便用。
看阿碧脸红似火,心中一动,暗道:“咱江南女子就是水嫩。”
暗叹:“快活楼是买卖过不少美女,可自己的势力范围仍只限江南一地。实际上。江南还有大半地方都不在自己手里,甚至不知道是谁在管,连上面那快活王都不知是谁。”
当年要不是大意之下俘虏了假快活王,杀了。装死还可以再等一等。男人不怕得罪快活楼,怕的是妻女。妻子是自尽而亡,罪魁祸首却是快活王。不想被他手下报复。
至于他自己,巴不得他来,好一网打尽,擒贼先擒王,借之收服快活楼。虽然这些年杀了不少假快活王,却还是得不偿失。假的可真,真的可假。假假真真混一起,杀了也白杀。
快活楼的厉害不在自己势力范围内,在买卖上却还是可以互相借用,其他人的势力范围内自然可以有样学样。并不需要直接去控制,有地方势力暗中加入即可。
表面上,强龙不压地头蛇。
说到底,坏人还是由地方势力去做比较花算,朝廷站在幕后继续当好人,享受最大的利益。
所以说,不推翻朝廷,快活王是杀之不尽的——杀了又可以随便找个人来担当,不怕找不到喜欢快活的狗奴才。
快活楼的快活,可以是享受,可以是威胁。
例如秦朝,既然接受过快活楼的买卖,自然有把柄落在快活楼的手里。不说其它,只说那苏州第一才女,便随时有可能变作把柄,或像吴夫人母女一般活着戴绿帽,或像自家夫人一般宁死不屈。
英雄难过美人关。
朝廷这一手太厉害!
秦朝的反击更厉害——深入花丛而不染。
想给他戴绿帽都找不到地方戴,想找他娘找不到,想找他师母亦找不到。改用江湖仇杀他不杀,想冤冤相报何时了都找不到起因……
朝廷的厉害还不只这些。
秦朝的厉害也不只这些。
慕容博越想越觉得自己白活了这么多年,到现在都还远不如秦朝看得透,这还得多谢他的《寻秦记》。
“阿碧,有听说过快活楼吗?”慕容博突然问道。
阿碧的脸更红了,头更低了,低声道:“听秦大哥谈起过。”
慕容博道:“我想将苏州的快活楼交给你去管,怎么样?”
阿碧惊呆了,连连摆手延:“这怎么行?”
慕容博道:“你越善良,越看不起黑道势力的邪恶,就越不该抛下不管。有光明便有黑暗,这没什么。但你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也不强求。”
“即便我能答应,瞧见那些个害人之举,一样做不来。”阿碧道。
慕容博见她不再那么坚决拒绝,心中顿时轻松多了,笑道:“只要你自信,在你管理下,最坏都不会比原来坏,便是功德,便有善果,是不是?”
阿碧想了想道:“黑暗中的光明最微不足道,只要能指引方向,便胜过摸黑乱行。”
慕容博拍手道:“正是这道理,你答应了?”
阿碧迟疑了半晌,微微点头道:“只想试试看。”
慕容博心想:“这样从根本上动摇快活楼的统治,一旦成功,老子这仇多多少少报了不少。他妈的!敢得罪老子。有仇不报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事实上,他这么做不过是顺带,好掩饰刚才那些不堪入目的行为。等阿碧在快活楼见多了,比这更不堪入目十倍百倍,便不以为奇。表面上,慕容博得找个比较合情合理的理由。
这么做是有自欺欺人,但能不这么做吗?
可以这么做,却不这么做,更欺人太甚!
阿碧心想:“快活楼中似乎有不少知名的美女,我悄悄挑选两对最好的母女花送给秦大哥,不知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能多些美女在身边服侍,似乎没什么不好。”
又想:“女人要嫉妒别的女人很正常,可这只能怪那些女人自己太不知足,不能怪我把她们救出火坑。怪就怪,秦大哥不喜欢可以还她们自由,反正不会对不起。”
这么一想,觉得不必再那么排斥了。
不怕身在黑道,只怕心在黑道。
可以说,这也叫出淤泥而不染。
甚至想亲手调教两对名牌姐妹花,又怕那么做会被秦朝看不起。不然找两对最好的送他,代替自己和阿朱,多少能解开些心结。有恩不报,能报不报,心里自然很过意不去。
“马夫人康敏,是不是还在快活楼中?”阿碧灵机一动,自己都有些摸不清自己怎么会这么问。
慕容博道:“可以说是,但有些麻烦。这样也不错,有许多不方便可以叫那贱人代劳。不可信不代表不可用,蛇蝎心肠不是只能用来对付良善,亦可用来对付不听话的下属。”
又道:“你心地太好,太容易吃亏。”
阿碧本来想拒绝,听他这么一说,又不想拒绝了,暗道:“武功、武器皆可用来杀人,亦可用来救人,关键在于怎么用。虽说可以助萧峰杀了马夫人报仇,但那反而是便宜了她。”
又想:“我正想多找些美女去服侍秦大哥,不能叫段誉比下去,正束手无策……”
隐约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只是出于报恩,也是出于女人天生的嫉妒,不敢深想。
想知道,他现在又在干什么?
秦朝刚刚得知一个惊人的秘密——慕容夫人是死了,但也有没死。可以说装死,但又不是装死。原因在于慕容夫人有两个,有可能是一对双胞胎姐妹。
这慕容夫人的易容术几乎可与阿朱相媲美,却也瞒不过秦朝的精神力透视。但更主要是因为这女人太自信,学的不过是残缺不全的‘凌波微步’,竟敢一次又一次跟踪。
不怪那么有自信,‘凌波微步’是残缺不全,轻功基础却不低,身轻如燕,不愧是燕子坞的女主人!轻功至少比云中鹤最高的时候还要高上一级。
其它武功却不怎么样,连秦朝随手一招擒拿都敌不过。
秦朝本来还想试试她的武功,没想会这么中看不中用。
慕容夫人知道他过去的为人,被擒后并不怎么担心,一脸地好奇,不知易容术已被看穿。
秦朝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揭穿的好。即便双方都心知肚明,还是不揭穿的好,可以免去不少尴尬。心想慕容夫人敢冒大险跟踪自己,主要还是关心慕容复父子的安危。(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十五层巅峰跟着
换句话说:这女人是在怀疑自己,觉得自己对慕容父子的威胁最大,想跟在一旁打探机密,更想寻找自己的弱点,找机会除掉自己。
“你别再跟了。”秦朝放开她那双远比一般农妇娇嫩的玉手,放开脚步走了会,见她还跟在后面,加重语气道:“你能不能别再跟了?”
慕容夫人笑道:“你快些走,我不就跟不上了。比武功,现在还有谁比得上你呀!”
秦朝见她吃定了自己的样子,心中更气,恨不得当场揭穿她的身份。但那样有用吗?搞不好,叫她更有理由粘住不放。这女人,怎么能这么死皮赖脸!
“你们慕容家的人,怎么都这么喜欢装死?”半路上,秦朝终于还是忍不住说穿了。
没想她竟然连半点吃惊的表情都不显,呵呵笑道:“果然还是瞒不过‘天机子’!但我不信你没看出来,我出嫁后一直是处子之身,爱上他的是我那傻妹妹。所以,别怪我连自己人都瞒着。没办法,我不想白白**于他。换了是你,你一样不会答应。”
秦朝脸红道:“那你还跟上来干什么?”
慕容夫人冷哼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辛双清可以,我有什么不可以?你是可以说我不配,但请别这么看不起我好不好?”
“对不起!”秦朝脸更红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慕容夫人扑哧一笑道:“不过你要想我像辛双清一样忠心于你,至少也得等争到天下第一再说。不然凭什么,咱女人要低你们男人一等?《寻秦记》写得不错!不像其他臭男人。”
语气一转道:“辛双清是很忠心,心中却也很矛盾,距离越好越缓和,可说是自找,你不用觉得有什么对不起。反正还那么年轻,急什么急?不像我。人老珠黄……”
秦朝摆手阻止她说下去道:“我不会因这看不起你,只会更加敬重你。”
慕容夫人冷着脸道:“我要你敬重干什么?”忽然又笑颜如花。
秦朝虽然不奇怪这变脸绝技,却更觉惹不起,找了块草地坐下道:“看你能忍住这么多年不**,就知你是同道中人。比起你,我现在还很菜鸟,没什么资格。”
慕容夫人放慢脚步道:“年纪大小能代表什么?我想听你谈谈返老还童。”
秦朝道:“这有什么,别人是由后天转先天,‘八荒**唯我独尊功’是由先天转后天。起步最早,却先天不调。理论上能因此而延长一倍寿命。但每隔三十年有一大劫。”
又道:“人一出生,自然而然由先天转后天,‘八荒**唯我独尊功’人为加快了步伐,死得更快。但只要还有一息尚存,物极必反,自然能逆转阴阳。何况逍遥派武功大半是功在人在,功亡人亡,内力修为越修炼越深厚,理所当然越来越长寿。除非散功。”
慕容夫人兴奋道:“这么说,‘天山童姥’的武功是修炼到了第十五层巅峰?”
秦朝道:“怎么说?”
慕容夫人道:“你不是说过,先天从第十三层开始吗?别人是上坡,从第一层往第十三层攀登。‘天山童姥’是下坡。从第十三层往第一层补全,飞流十下,势不可挡。接下来每三十年一次大劫,第一次劫后重生。从第十四层开始修炼,最低十三层。最高修炼到第十四层巅峰后,又返老还童。重生后再进一层,突破到第十五层。到现在接近第三次返老还童,不是第十五层巅峰是什么?”
秦朝皱眉道:“话是不错,但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慕容夫人正色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跟在身边不是没用。”
“你不觉得,这样很对不起慕容博吗?”秦朝越说越感到不妙。
慕容夫人道:“我妹妹死了,我都还没怪罪他。大不了恩断义绝,我很稀罕吗?”
秦朝道:“要不这样,我向师姐去讨一讨‘八荒**唯我独尊功’,你别再跟着了。”
慕容夫人摇头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秦朝发誓道:“我骗你不得好死。”
慕容夫人道:“你又误会我,我怎会不相信你,我宁可不相信自己。你当然是说话算话,但我不可能变回三岁小孩,‘八荒**唯我独尊功’最好也不合大人修炼,更别说老人。”
秦朝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慕容夫人语气坚定道:“我这一辈子是跟定你了,任打任骂。你知道我的性格,说一不二,绝不比你那婉清妹妹弱。”
秦朝苦笑道:“你知道我最怕这个,换一个好吗?”
本以为她会借机叫自己去救慕容复父子,没想她语气更温柔道:“我只求跟在你身边,又没说要你娶我。”
秦朝道:“我信不过的女人,山盟海誓说得最好听都没用。”
慕容夫人道:“我知道呀!长得越漂亮的女人越不可信,不过这对你多半没用。”
秦朝摇头不语。
慕容夫人道:“你别不信,方法很简单——美女变丑女容易,丑女变美女难。”
又道:“你别说你不会那么做,现在你已经在这么做。不让我跟着你,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秦朝见硬的不行,只得将语气放温和,劝说道:“我有什么好,太委屈你了!”
慕容夫人道:“委屈是委屈,但我刚才不都说了任打任骂,再受些委屈算什么。你要关心我,就答应。不关心,就别假惺惺。”
秦朝目光突然扫描到她颤颤巍巍的胸口,忙转过脸去,心扑通!扑通直跳。没想她这么大年纪,那儿还保养得那么好,远胜司空虹,可与木婉清争锋。
正面相对,男人想不多瞧几眼都难。
“嘻嘻!今晚让你摸个够,好不好?”
秦朝见她只嘴上说得放荡,提起来的心放下一半。想溜之大吉,却等于默许,以后只会更糟糕。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哀声叹气。
只听慕容夫人道:“你要怕别人说闲话,我可以远远地跟着。没外人的时候,你想怎么样都行。不过你千万别相信我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变了心,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说着跪倒在一旁。
秦朝没想她这么不要脸,自觉太对不起慕容复父子,急忙扶起道:“好,好,好!怕了你,我答应了。”可是一放开,又跪到地上了,最后不得不抱在怀里。
“这里没外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慕容夫人说话越来越温柔。
秦朝不敢面对面,生怕犯下更大的错,微微摇头道:“说实话,我情愿你像木婉清一样骂我打我,也胜过这样纠缠不清。”
慕容夫人附耳道:“我比辛双清大不了多少,你别老当我是个老太太好不好?”
秦朝很尴尬地发现,一双手不知何时搭在了那一对玉女峰上,心中更气苦,冲动下狠狠地捏了一把道:“我知道,王姑娘说一不二嘛!”越看越年青貌美,比慕容博小多了。
慕容夫人嘤咛一声,又痛又喜道:“好哥哥,你直管继续摸个够。”
秦朝强忍住冲动,冷哼道:“我不是哥哥。”
慕容夫人道:“好弟弟,姐姐教你……”
话没说完,秦朝又用力捏了一把,气道:“我不用你教,规矩点。再这样得寸进尺,我可要走了。你到底有什么打算,现在还不说,以后别怪我不听。”
慕容夫人道:“你先猜一猜,我再说。”
秦朝原本不知道,忽然不知怎么想到李青萝,灵光一现,冷笑道:“你看不惯王夫人从我这儿得了好处,直接说好了。”
慕容夫人脸色一变,咬牙道:“那贱妇岂止是得了好处,简直是得了天大好处!”
秦朝郁闷道:“你恨我多管闲事,又何必委屈自己。”
慕容夫人点头道:“你知道就好。我一刀杀了你都不解气,打你骂你更没用,当然只有委屈我自己。我说了不怕委屈,你想怎么对付我都行。对付你这烂好人,我能不好吗?”
秦朝道:“太好了!”
慕容夫人嘻嘻笑道:“是呀!我知道对付不了你,只有反其道而行之,对你越来越好。既然你是我男人,当然是任打任骂,你说你能不对我越来越好吗?”
听了这些话,秦朝越相信越觉无可奈何。
慕容夫人道:“你可当我是另一个辛双清,一年半载都难得理两回,甚至更加不关心,我还是最关心你,我还是对你最好。等你成就了武功天下第一,姐姐想不做你的女人都不行了。”
秦朝冷笑道:“别当我这么好玩,你做得最好,对朝廷也只是一颗更有用的棋子。”
慕容夫人娇躯一颤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对你更有用,对朝廷也更有用。可是,你能把我当作一颗更有用的棋子吗?为什么连这都不答应!”
秦朝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明知有不少是在演戏,还是禁不住心软,柔声道:“刚才弄痛你了,是我不对。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别再继续挑逗。就现在这样,就已经很不起人。”(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大三岁知仁家人
一路上,慕容夫人表现越来越像个小女孩,老腻在秦朝怀里不肯走。但小女孩哪有她那种成熟风情,秦朝自认做不到圣人君子,只好多往人多的地方走。
一遇上外人,慕容夫人表现要多听话有多听话,从不违逆他半句。
“夫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秦朝好几次想问没问,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慕容夫人嘻嘻一笑道:“我名字中有个‘仁了’,仁义的仁,你叫我夫人没错。既然知道了王和仁,自然知道另外一个字不好听,不如不知道。”笑语盈盈,说不出地妩媚动人。
秦朝道:“原来你叫王知仁。”
慕容夫人道:“装得倒挺像!”
秦朝道:“我这是第一次听说,信不信由你。”
“你说这是第一百次、一万次听说,我都信。”慕容夫人道。
秦朝不争辨,直接道:“虽然你已嫁了人,但我觉得,以后还是叫你知仁姐比较好。”
慕容夫人道:“我是嫁了人,但你还没娶妻呀!你想和凡夫俗子一般迂腐吗?是的话,我还是离开你比较好。”
秦朝虽然想她走,但那有多得罪人,想想都知道,走了也不会比现在好多少,只好放过这机会,苦笑道:“说不定我比一般凡夫俗子都迂腐,不然怎么还不与你和好。”
言下另一层意思,指的是男女交合之合,慕容夫人不会听不出来。但要来真的,心里只会比秦朝更怕。秦朝不是没看出来,却怕她越怕越不肯示弱,表现越亲密越不怕。
慕容夫人吱唔了一会,鼓起勇气道:“既然你对我这么好,我再透露一个情报给你——高太后已经看过你那本《天龙八部》。虽然几经辗转后残缺了许多,但不缺你将她写死了那段。”
呵呵一笑道:“她还叫人将那段文章在小皇帝面前大声读了九遍,吓得那小皇帝晕倒了不下十次,冷汗出了不知多少,大病一场还没好。”
秦朝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慕容夫人道:“从我堂妹那儿知道的呀!”
秦朝道:“你说高太后叫人读了九遍,那人难道是你堂妹不成?”
慕容夫人道:“你不是‘天机子’,还装什么装!”
秦朝微微一笑道:“我本来就不是无所不知的‘天机子’,不过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猜到了——你说的堂妹,指的难道是苏轼的第二任妻子王闰之?”
慕容夫人苦笑道:“原来你都知道了。我又在你面前献丑了。”
“不是这样。”秦朝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我原本是不知道,但你都说了,我当然可以顺着推测。答案可以有许多,不知哪个对,哪个错。”
慕容夫人双眸一亮,呷醋道:“你连我堂妹的名字都知道,好厉害!”
秦朝默默算了算道:“苏王两家结亲是何等大事,想知道不难。但我还真不知道那些。我的消息是从别处得来,正想问你对不对,王闰之今年是不是四十三岁?”
慕容夫人醋性大发道:“好呀!她身上哪儿少了根毛都瞒不过你,问我干什么?”说是这么说。还是回答道:“我比她只大三岁,你怎么就看不上?”
秦朝边想边说道:“王闰之,字季璋,由此可见在娘家排行老三。可是。在出嫁之前,家中称‘二十七娘’,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慕容夫人道:“一个是家中排行。一个是族中排行,有什么好奇怪!”
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有许多女人都没资格算入族中排行,我正是其中一个。不然排到几百都毫不为奇,难道称‘几百几十娘’!”
秦朝道:“你都没资格,别人更没资格了。”
慕容夫人苦笑道:“你现在说这些哄我,有什么用?与姑苏慕容勾搭在了一起,怎么不是诛九族的大罪,谁担当得起!不如杀了我这不孝女。”
秦朝恍然道:“是你怕连累家中,主动找罪受,被逐出家门。”
“姑苏慕容的底细,当时又没多少人知道。”慕容夫人道,“我知道越多越不会说。夫妻本是同林鸟,还没大难临头就各自飞。山盟海誓即便变了心,这么多年不都还没说。”
横了一眼,显然是在说:“这些不都是你说穿的吗?”
又道:“我和堂妹从小玩到大,你既然对他这么清楚,对我怎么……”话中似有说不出地幽怨。
秦朝想辩却无比辩起,实话实说更伤人,只得一句又一句:“对不起!”
“我要你说那么多对不起干嘛!只要你肯抱着我,我就已经很开心。本来你让我跟着,我就该知足常乐。”慕容夫人越说越情动,抱得更紧,秦朝却不敢在这个时候松手。
“唔……唔!唔!秦郎,吻吻我,好吗?”慕容夫人的声音说不出地诱人。
秦朝原本不愿吻,忽然想起跟王夫人那一吻,想起王语嫣,不由开始有自暴自弃,强吻过去,直吻得慕容夫人险些透不过气,才终于恢复冷静,长长地度了一口气过去。
“对不起……”他嘴上没说,身上却无一不在说。
慕容夫人喘息了半天,仍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心中却涌出从未有过的兴奋,知道这一辈子都别想忘记这死亡一吻,没想接个吻都能吻死人,‘龟息功’那类功法都用不上。
脚步声响起,秦朝一听便知是慕容复父子,暗骂这两人来得太他妈不是时候。明知是由慕容夫人引来,多半是暗中留下了什么暗号,但这时还能责怪她吗?
怜惜都还来不及!
自己这一路不敢过分亲热,有不少细节照顾不到,被乘机留下暗号,多半是自找,小半是……想说是报复,又不想这么说慕容夫人,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她。
“别担心,他不知道还有一个我,还能活在这世上。”一听这声音,心中的担心不由少去不少,知道是慕容夫人在跟自己密语传音。
不过,保险起见,秦朝还是脱下一件袍子遮住了慕容夫人的上半身。
“对不起!我不想你们面对面像个陌生人,或者熟人。”
“没关系。我说过什么都听你,别说只是件衣袍,打我骂我都随你。”
……
两人用传音入密,你一句,我一句,直到慕容复和慕容博出现。
慕容博想将注意力放在秦朝身上,却不知不觉被他身后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吸引,心道:“这小子风流好色不说,怎么能这么小气。总不会是天下第一美女,看一看又不会少了什么。”
忽然见儿子面露讥笑,心中一惊,暗道惭愧,险些因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而坏了大事,忙呵呵一笑掩饰尴尬,顺便提醒一下儿子。
“秦兄好福气!干嘛要遮着,难道这位绝色美女是我的老相识?”慕容博越说越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又不知哪里不对劲。或者说看出秦朝目光怪异,心中却更不对劲。
来不及多想,只听秦朝道:“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若不是你夫人的闺中好友,怎么能引你到这儿来?”
“哼!”慕容复忍不住冷笑道:“这对你很难吗?不是我高看你。”
言下之意:骂秦朝是贼,盗取慕容家的暗号;骂他是小人,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慕容博虽然也赞同儿子的话,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又不知哪里不对劲,怀疑是自己太紧张,嘴上道:“夫人的闺中好友不多,这位难道是姓王?”仍是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秦朝不知说什么好,希望慕容夫人能开口,甚至希望她站在慕容父子那一边,虽然难免会伤心,但长痛不如短痛。毕竟是慕容夫人先跟慕容博拜堂成亲,是自己先对不住。
沉默半晌。
秦朝见慕容夫人仍一言不发,表现如仆人般老实,只得放弃心中的妄想,轻轻一叹道:“她确实姓王,但已被赶出家门,跟了我。”这话是实话,但用了春秋笔法,听在不同人耳中是不同意思。
在慕容复听来,这女人年纪似乎不小,还想跟秦朝私奔,学那‘无量洞’洞主辛双清,当然很没脸见人。说不定在江湖上比辛双清还有名,家中甚至有丈夫,有子女……
慕容夫人确实有丈夫,有子女,因此而更加没脸见人,但不是慕容复想的那样。差之毫厘,缪以千里。
在慕容博心里,秦朝对女人似有情,实无情,却不想任何人知道他始乱终弃的伪君子面目,不想任何人见过他玩过的女人,那样有利于加强保密,更方便杀人灭口。
若是不信,事实只须看看他脸上那些唇印便知道。虽然已经被擦去不少,但多多少少还能看得出来。儿子没什么经验看不出,却瞒不过自己这老江湖,虽然还是觉得很不对劲。
心想:“他身上还有不少秘密,只是我现在还看不出来,所以只看出了不对劲。这人比鸠摩智还表里不一,早知道不易对付。这女人容易受他玩弄,我可没这么容易上当。”(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对不住八荒六合
又想:“不管怎么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别大意了。说不定,他正是想用这女人引开我父子的视线,以方便施展其它阴谋诡计。有武功不用,更叫人防不胜防。”
心道:“是了,盛名之下无虚士。怕美色不足,才加件袍子遮着,更能引人遐想。”
慕容博怕遭秦朝暗算,一直站在五丈开外游走,分心观察四周的环境。
慕容复虽然年青气盛,很想面对面试试,但终究不敢违逆父亲,叫外人笑话父子不和,儿子不孝。因此只能站得更远,受不得都还得受,心中更来气。
“秦兄千方百计引我父子前来,有什么话说,不妨直言。”慕容博找了半天还看不透玄虚,干脆直接问。
秦朝想说是误会,想说是慕容夫人所为,但终究没说,叹了一叹道:“我也不知说什么好,你们有什么想说,也不妨直言。”脸色更苦道:“如果一定要我说,我可能有些对不起你们。更不想一错再错,更加对不起。八月中秋,本该是家人团圆的好时节。”
话没说完,已经被慕容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虽然慕容夫人什么话都没说,这一抱却胜过千言万语,叫秦朝还怎么说下去?
感受最深的是那两座玉女峰,每一挤一磨都叫人心情激荡,**高涨。
可是,现在是干那游戏的时候么?就怕,越压抑越压抑不住。慕容夫人第一个控制不住低声呻吟,声音是极小,一般人是听不见,可这既瞒不过秦朝,也瞒不过慕容复父子。
“唉!我对不住……”
话没说完,只见慕容博摆手笑道:“秦兄千万别再说什么对不起。大恩大德,咱父子永不敢忘。虽说也不是没有仇怨,例如我‘还施水阁’。但那也还算公平。不如一笑泯恩仇。”
“我当然想一笑泯恩仇,就怕你……”秦朝越说越不知该怎么说。
慕容博见他脸色怪异,说话吞吞吐吐,心中更不是滋味。
可想而知,下面的话有多难说便有多难听,不听也罢。
怒道:“你当咱父子是什么人,这话既然说出口,当然是一言九鼎。难道,一定要我立下重誓,秦兄才相信。”
秦朝道:“不是不相信。也不是相信,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说。”
慕容博心想:“他这话倒也老实,显然连立下重誓都不信,又何必因此而得罪人。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令他这般难以启齿呢?”
慕容复道:“最对不起,你不都已经做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朝叹息道:“所以我更觉得对不起你。”
慕容复道:“这话我可不爱听。”
秦朝道:“我知道,这未免也太假惺惺!”一边说对不起。一边享受慕容夫人的温柔,心中更过意不去,但越说越显虚伪,自然是少说为妙。
慕容复傲然挺立。派头十足,朗朗道:“既然你这么真诚,那我也实话实说。你本来没什么对不起咱父子,但你太对得起乔峰父子。这么一来,咱也像三十年前燕门关一战,成了间接受害者。”越说越激动。原本不准备说这么多。事到临头却又忍不住。
顿了一顿,仍不吐不快,续道:“若说上次的罪魁祸首是我爹,这一战的罪魁祸首不是你是谁?说乔峰父子是上次的受害者,谁是这次的受害者?所以,你说对不起是有对不起,但这不过是空话一句,说得最多都只能叫你更心安,帮不了我父子半点忙。”
说着,说着,突然觉得太过放低自己,心中顿时老大不痛快。虽然还有不少话想说,但说什么都不愿主动放低姿态。但若不肯放低了姿态,怎么叫对方出手帮忙?
心中矛盾难解,更不痛快,忽然想起秦朝刚刚说过那句:“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说。”
慕容博几次想阻止儿子说下去,但一直心存犹豫,最终还是没阻止。同时得分心关注秦朝,不敢有一丝放松。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暗骂那女人**,却又希望她越骚越好,好叫秦朝他空不出手。但又怕两人是在演戏,暗藏有更厉害的阴谋。表面越安全,越觉得秦朝的智慧深不可测,比鸠摩智更叫人忌惮。
慕容夫人原本没这么容易动情,不然又怎么保得住这么多年的清白!可此时各方面都倍受刺激,越想冷静越冷静不下来。欲火熊熊,烧热难当,比吃了春药还可怕。
过去在无人之地,曾经试着吃过有不少,从没有像今日这般难以自制,一双手越抱越紧。从秦朝身上透过来的冰凉,每一丝都比大热天吃上一碗冰镇西瓜还爽快许多。
更可怕是传来更多的火热,比身在大雪天还难拒绝。
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似乎越来越模糊……
不知过去了多久,突然听到慕容复道:“爹,你真的不认识那**吗?可是看她那眼神,对爹……爹要受不了她的水性杨花,装作不认识。”声音似是从很远的地方随风而来。
“哼!那贱人骗得过你,骗不过我这双老眼,明明是还没开苞的老处女……”听到这儿再听不下去,心口大痛,眼冒金星。捂不住吐了一口又一口血,终于又晕了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醒来也不知身在何方。开门声响起,紧接着传来秦朝的声音道:“你还是躺下来多休养一会的好,有什么需要只管对我说。”
忽然又想到名义上的丈夫和儿子,顿时又心如刀割。
突然不知怎么力气大增,被子上被随手抓出几个洞来。
心中一动,运功一查,果然……
原来的内功消失不见,换成了一门全新的内功。脑中灵光一闪,惊呼道:“这就是能让女人返老还童,天山灵鹫宫中至高无上的‘八荒**唯我独尊功’?”
秦朝道:“是呀!有了这门功夫,再不怕见到熟人,以后再不用遮着掩着。”
又道:“具体你不必问我,师姐这笔生意绝对做得值,我也绝不觉得亏。”
慕容夫人强自镇定下来道:“这不是女人专属的功法吗?”冷汗直冒,事实让人不得不怀疑秦朝的性别,不然怎么转嫁这一身武功!
秦朝摇头不语。
慕容夫人渐渐冷静下来,想通了,尴尬道:“我又误会了你,忘了你说过这原本是专属男人‘纯阳至尊功’,后来才改成专属女人的‘八荒**唯我独尊功’。”
秦朝道:“你还有什么心愿,直管跟我说,看能不能帮。像这么跟着,男女间有居多不便,便是能帮也不能。而这‘八荒**唯我独尊功’,看似不可能,事实却并不见有多难。”
“我不要你对我这么好,我情愿你打我骂我。”慕容夫人气恼道,“你是我男人,我是你女人,睡一起都是天作之合,还有什么不方便?你看不上我就直说,这理由太烂!”
秦朝好一阵犹豫,指了指她双腿间,背转身低头不语。
慕容夫人一愣,一惊,一喜,想起女人每月的月红正好在这几日来。往下一摸,贴身安置在那儿的……不见了。不由又羞又气,却是欣喜居多,伸手道:“拿来。”
“说了不方便你还不信。”秦朝转身道,“我要你那玩意儿干什么?洗了挂着还没干,等下你自己去拿。”
慕容夫人噘嘴道:“装什么装,你用内家真火一烤,不就干了。”脸上却掩饰不住欣喜,觉得无形中又亲近了不少,低头道:“你喜欢,你拿走好了,不用这么快还我。”
秦朝见她前言不搭后语,其深情厚意却表达得更明确,不敢再久呆下去,忙转身离开客房,身后传来慕容夫人的声音:“我承认这是很不方便,但有你帮忙,不就方便多了吗!”
没走多久,耳边传来木婉清熟悉的声音道:“那贱人还是死缠着你,不肯离开吗?”声音还是那么地优美动听,却似有多出不少幽愁、苦涩,隐含了无数情深意重。
“唉……”秦朝一声长叹,苦笑道:“别这么骂人好不?你现在可是名震江湖的‘玫瑰仙子。’”
“我现在没功夫跟你在这里瞎扯……”木婉清的声音飞速远去,显然又被巫行云叫去护法去了。比起李秋水身边的影卫,巫行云身边的防卫太弱了!偏偏双方都不肯示弱。
“嘻嘻!你比我爹还厉害,天下第一风流浪子的头衔,终于不用再担心无人可继承。”钟灵的声音忽然而来,忽然而去。显然是有听到什么风声,忍不住跑来看看。
好在这慕容夫人易了容,既不显年青,又不很貌美,不然哪能这么容易通过这一关!
回到自己的卧室,在床上发现了一张木婉清留下的小纸条,上面写着:“没想你和我哥一样坏,喜欢波大屁股圆的女人。喜欢就喜欢,怕什么?就怕你不喜欢。”
看了又看,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看字迹,木婉清显然还有话想写没写。猜一猜,那话应该是:“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先让你这坏蛋开心一阵,再一刀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