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明一暗情报网
红儿本来想反唇相讥,话到嘴边变成了:“那只是江湖上最常用的**刀,听说‘秦家堡’的**刀最厉害。”
阿紫道:“算你答对了一半。再考一考你,主人刚才为什么离开?”
红儿心中一动,脸色一变道:“是因为你们刚才故意把《寻秦记》读出声来!”
阿朱笑道:“你果然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一半,另一半你还猜不出来吗?”
红儿道:“我当然猜得出,你们想报仇就直接说好了,何必用这种小人手段。”
姐妹俩异口同声道:“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人,不然头顶怎么老是有主人压着。”
红儿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粘着他,现在还说这些话,不害臊吗?”
阿朱诧异道:“你怎么知道?”不等她回答又道:“我知道了,是你那些客人多嘴,讨你欢心,果然是红得发紫,大小姐就是不一样!”
阿紫道:“我们不但不是为了报仇,而且还是好心告诉你,主人不喜欢你这种不干不争的女人,别在主人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你要认为这是在报仇,我们都接着。”
红儿冷笑道:“不管你们是不是为了报仇,难道你们出身就很干净吗?”
姐妹俩异口同声道:“主人喜欢我们‘出淤泥而不染’,说了你都不懂。”此时两个人用一个声音说话,并不全是在故意炫耀,亦是为了武功的合击打基础。
红儿叹道:“我本以为,只有那些男人贱,你越不理他,他们越来劲。原来女人中一样有这样的女人,唉!”
阿紫故意叹了一口更长的气道:“我本以为能一笑泯恩仇,原来真的是自己太傻,唉!”
阿朱道:“舍己为人,怎么傻了?”
阿紫道:“怎么不傻!咱们不对主人来劲,有人当然就很来劲,就乘虚而入。”
“你们,你们……”红儿怒道,“你们既然这么喜欢头上多个主人管教,我求之不得。”语气一变,叹道:“这次我能得到自由,是该谢谢你们。”说着跪下来,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
阿朱、阿紫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知道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红儿一抬头,姐妹俩又恢复了原来的神态。
“唉!你们说辛掌门做梦都想给恩公为奴为婢,其实我早知道你们没骗我。”红儿叹道。
阿朱、阿紫一听这话,心中一喜,知道这女人虽然还很不甘心,但还是有些自知之明,自惭形秽,总算又少了一件麻烦,不然得到主人的可怜,说不定又……接下来不愿再想。
阿紫道:“你那些客人不说这些,我们才会觉得奇怪。”
红儿道:“这不是他们说,而是四处都在说。”
阿朱问道:“说什么?”
红儿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回道:“无非是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恩公是来自比江湖更高的层次,辛掌门是为了求仙问道,才不得不暂时屈从。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男女之情,因为石女根本就没有什么男女之情,所以才一点都不怎么在意那些肉身之失、名声之损。真正在意的只是武功和比武功还高级的那些东西。”
阿朱点头道:“这话倒是有些见识,谁说的?”
红儿道:“我猜他们都没有这份见识,肯定也是从别人嘴里听来,不要脸当成自己的炫耀。第一个说的人到底是谁,我一样很想知道。”
三女才踏入龚家酒楼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花满楼不但派人暗中送来了红儿的卖身契,连秦朝花费的那些银两都翻倍送了回来。表面挺识相,貌似要与他交好。其实拿一个最红都红不过一年半载的红儿当礼物,根本不算什么。别说一年半载,就算只一两个月,白送都不一定拿得出手。比起官府的那些分红,更是不值一提。
“秦大哥不动手都是很自降身份,亏大了!”钟灵知道了,一气之下,要与霍青断交,心想:“你挑起事端没什么,但用这种小事来麻烦秦大哥,什么道理?”
道理其实非常简单——在秦朝最落魄的时候,在龚家武馆门口挨打,在龚家酒楼吃不起饭,霍青都曾经亲眼所见,第一印象已是十分深刻。见到秦朝的变化越大,霍青心里越觉得矛盾,第一印象更加深入人心。对他仿佛只在眨眼之间,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更加难接受。特别是与自己最近的失落相比。
但霍青能说吗?
众女中,要属小柳跟霍青最谈得来,也忍不住埋怨道:“你姐姐霍红的事,你霍家镖局还能推托,说自己办不了,不好办。但就这么一件小事,霍家镖局还会办不了吗?”
龚婉安慰道:“按照师兄的分析,你姐姐应该还没死。就算出了国,被卖到边缘小国,都应该难不倒丐帮兄弟。最怎么难,到了丐帮手里,都只是多花费些时间而已。倒是要小心逼得太急,逼得那些恶棍走到最后一步,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钟灵仍愤愤不平,滔滔不绝地说道:“四大恶人那些徒子徒孙的武功比你姐高都十分有限,而且只是在探路的时候顺手玩了一把,只怪你姐太自信,自己不小心。
何况我万劫谷虽然招来了四大恶人,但至少减少了那些徒子徒孙的活动,对于你们这些段家的奴子奴孙,利远大于弊。
谁也不傻,只要段家不倒台,你们现在的损失越大,能得到的好处也越大。说不定,你们暗底下都快要笑疯了,表面还装腔作势干什么?
最吃亏的只有我万劫谷,名没好名,利没大利,难道我们不懂得伤心吗?
但我不还在笑着过日子,装什么装?”
事实上除了‘天下第一恶人’段延庆,江湖中人大都没怎么重视霍家镖局,只当它是个普通的镖局而已。对于它的成功,大半归之于运气,小半归之于武功。
别说外人,就连霍青,也是最近才从爷爷嘴里得知——霍家镖局最大的生意其实是情报,暗中给大理段家服务。
与附近其它的镖局相比,霍家镖局并不是最厉害,但也不是最弱。既不弱也不起眼,上面才更放心使用。因为弱了不中用,强了不好用。
上面不会什么都帮下面解决,保留下一部分外部的威胁,双方的利益关系只会更加地牢固。这也是为什么四大恶人明明有实力灭了霍家镖局,却偏偏要这么恶心。
灭了霍家镖局,对四大恶人能有什么好处?
真要广为传播开来,大理的百姓只会对他们更加厌恶。如此一来,段延庆岂不离帝位更加地遥远!
不过到时段家肯定会趁机帮忙,收买人心。而且肯定会给霍家镖局极大的补偿,给其他下属树立榜样和信心。
霍青的爷爷不但极少与儿子说这些,还不允许孙女霍青,跟父亲霍总镖头说。这主要是在顾及上面,不喜下面的人联合在一起,倒并非连亲生儿子都不相信。
段家所得有关秦朝的情报,霍家镖局至少能提供三份:一份来自霍青,一份来自霍总镖头,一份来自霍青的爷爷。
下面有了对比,上面更放心。
要处理这么多的情报,表面好像非人力所及。其实下面那些熟悉情报工作的人,只要将旧的与新的分开,上面的主要工作量至少可以减小九成九。然后将主要与次要的分开,上面的主要工作量又至少会减小一大半。
第十三章 情报人才太小气
保定帝一向很重视情报方面的人才,堂弟段正淳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镇南王和保国大将军之位不只是虚荣,但近来越来越觉得还很不够,否则怎么解释那秦朝和鸠摩智?
最主要是鸠摩智,成名已久,影响巨大,有关他的情报却少得厉害、错得厉害。
对于秦朝,最主要是想知道他那神奇的情报网隐藏在哪儿?怎么隐藏得这么好?只要知道了其中一个,另一个应该再不难知道。
其实秦朝也一样在为这头疼,因为那情报网太虚,仅只存在于小说中。在这方面,他只是表面风光,一直都在吃老本。虽然离把老本吃光还远,但这么只出不入肯定不行。
而且想不干了都不妙,想说不擅长情报更不行,只怕越实话实说越没人肯信,反而让自身陷入更加恶劣的境地。
保定帝想借用秦朝的情报网,秦朝亦想借用保定帝的势力,两人都想到了一块。当保定帝知道,秦朝在利用阿朱、阿紫组织一个新的情报网,脑袋一下就僵了。
他什么意思?
美人计被识破,这早就在意料之中,但情报网的组建,不应该交给最信任的人吗?
这么一件大事,秦朝却表现得十分干脆利落。他将情报网分为明暗两面,明的那一面主要由阿朱负责,暗的由阿紫负责。这么分,主要是考虑到姐妹俩的性格,于同中求异。
这么做,又一举多得,至少两姐妹不再那么无所事事,闹得越来越不像话。
不用亲自动手的话,秦朝说起来倒是头头是道,来自书里面的点子多得是,什么客户分级?怎么情报分级?如何加密解密……其中最关注是怎么利用情报赚钱?
这简直说到了阿朱、阿紫的心坎里,顿时积极性大增。
例如在情报能及时跟上的情况下,只说利用两地的物价不同,顺手开通一条商路,一年就能净赚四五千两,好像半点都不夸张。如果不用花什么钱打点官府,都能得到官府的助力……
左算右算,姐妹俩越算越觉得这么赚钱太简单,心里越来越不踏实,好像遍地都是黄金。等到真正行动时,两女才发现,只要有投入,最简单的事情都简单不起。
有实力亏得起,才有大魄力、大投入。拥有及时准确的情报网,才有亏得起的大信心。而且亏了越多,越得由自己来承担;赢了越多,越该与别人一起分享。
这是什么道理?
别说什么由自己来冒险大投入,给别人享受,姐妹俩都像那铁公鸡,本钱都是来自十里香、百里香的拍卖所得,还顺手牵羊贪污了其中的一半。被发现了都不脸红,还振振有词,说是为了保险起见。不然到了急需用钱时却拿不出,岂不糟糕透顶!可惜之极!
小柳恍然大悟道:“难怪你们一直怪你们主人小气!原来是你们自己太小气。你们主人没一掷千金,上次至少也是一掷百金,乃视金钱如粪土的典型,怎么会小气?”
姐妹俩发现正面怎么都反驳不了,忙改口说那次只是为了测验。结果主人不是小气,但更败家。等到败光了家产,穷得想不小气都不行,最终还是免不得要小气。
而且那种不得不小气,才是最窝囊的小气。像救那红儿的时候,谁不想表现得更大气一些,那银子砸人,砸得别人头破血流还指望能接着再砸,但当时能大得了吗?
那样的话,花满楼还能那么痛快地把钱还回来吗?
只因为他们瞧不上主人留下的那几个小钱,才能很容易就能表现得更加大气,但那是什么鬼大气?
小柳暗笑:“你们心疼主人扔钱给他们才是真的,难怪大师哥改而把钱扔给你们,不怕你们浪费!等到将来赚了大钱,从你们手里拿走十倍、百倍,呵呵!”一想到这,更期望她们能为秦朝省钱和赚钱,越多越好。对那些情报,却本末倒置,不怎么在意。
经过秦朝的分析,大家才发现,原来不只霍家镖局是一个情报点,花满楼也是一个情报告点。两相比较,霍家镖局隐藏得更深,可谓一暗一明。
花满楼收集的那些情报,就像它收集的那些各色佳丽,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你就是大爷,不管你是谁。表面越不肯卖,只是对价格越不满意,而非真的不肯。
霍家镖局收集的那些情报,却只用交给皇室段家。满不满意,价格都根本不用谈。肯与不肯,他说了都不算。客户虽然不是玉帝,却是县官不如现管的皇帝。
阿朱、阿紫的一明一暗两条线,既对应花满楼和霍家镖局的情况,又远在他们之上。将来所得之利最怎么小,都自信不在他们之下。
“主人对我们真好!这件事我们做得越好,才越对得起主人和……”阿朱说到一半不说了。
阿紫接口道:“他有什么好,假仁假义。这一次,倒勉强算他碰对了。”
阿朱道:“从今天起,我们要恢复本名玉朱、玉紫,只有主人才能叫我们阿朱、阿紫。哼!谁让主人说我们这名字太泛滥,太容易叫错人。”
阿紫笑问道:“玉朱、玉紫真的是我们的本名?”
阿朱笑道:“当初主人说‘子从父姓,女从母姓’时,你没拍手叫绝吗?”
阿紫道:“玉紫就玉紫,只是和那更加假仁假义的段誉挂上勾。”说着叹了一口气。
玉朱笑道:“你叹什么气。主人不是说他还有一对叫阿朱、阿紫的妹妹,像当初木、钟两姐妹一样流浪在外吗?我们先不告诉他,到时一定要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玉紫点了点头,满脸兴奋道:“是呀!像主人那样什么都说出来,真没意思。”
玉朱道:“但我们还得多向主人打听一下那对阿朱、阿紫的情报,才好对症下药。如果主人不肯说,那才真没意思。”
玉紫兴奋得直点头,放低声音道:“怎么让主人不说给那段誉听,不肯说才好。”
“这很简单。”玉朱沉吟道,“主人要说早就说了,不说肯定有原因。我想那原因应该不在主人这边,这才是主人最为难的地方。”
玉紫道:“依主人那性格,又实在忍不住不说,才说给我们听。毕竟在主人眼里,咱们也是他段家人。我呸!”脸色一沉道:“什么段家,断别人的家才对,仇家才是。”
她还想说,嘴已经被玉朱给紧紧捂住。
“别尽说些没用的。”玉朱松开手道,“第一件事,要咱们自己有实力才行,否则在哪里都受欺负。”语气一转,笑道:“主人这儿当然除外,咱这主人可不是正常人。”
玉紫笑道:“你骂主人非人类,说不定主人那耳朵比狗鼻子还灵。”
玉朱道:“你不也是在骂主人狗鼻子、猫眼睛、猪耳朵,喜欢偷听别人谈话吗?”
“主人若不是天生就喜欢偷听,哪能知道这么多事,这是好事呀!”玉紫嘻嘻笑道。
窗前人影一闪,两女知道那不是秦朝,他不用隔得这么近,技术不会这么低。怪只怪自己的功力太低,才一直没能发现。刚才只是习惯性地笑话秦朝,没想到真有人在偷听。
玉紫皱眉道:“这小酒楼太不安全了,说句话都不方便。”
玉朱道:“先凑合着,反正咱们现在又不差那点钱。”
玉紫扑哧一笑道:“是呀!只是咱都舍不得花而已。”
第十四章 牛鬼蛇神受欢迎
“什么牛鬼蛇神,都跑到我龚家酒楼来了。”小柳一个手提着一个中年大汉,边说边推门走向玉朱、玉紫。
那中年大汉本来表现得还像个男人,一见姐妹俩的神色,不打自招道:“小的是秦家堡的人,不是什么牛鬼蛇神。”
小柳笑道:“那你刚才鬼鬼祟祟干什么,这话何不早说。”说着将他向姐妹俩上空一抛。
玉朱、玉紫本来想要避开,让那大汉摔在地上,只是不想在小柳面前示弱,想接又知道接不住,一时进退两难。人影一闪,一声尖叫,只见那大汉又到了小柳的手上。
小柳像找到了什么新玩具,又抛了几抛,那大汉的脸已经白得能扮黑白无常中的白无常,不用再化装。
玉朱、玉紫的目光在她的手和脚上转了又转,心里羡慕得要命。
“服了没?”小柳停下来道。
“服了,服了,小人服了,彻彻底底服了……”那大汉急忙点头。
玉朱、玉紫知道那大汉的武功应该不弱,不然小柳完全用不着这么麻烦,甚至将凌波微步都用了出来。暗笑小柳不擅点穴,不知刚才怎么制住了他,现在才制服了他。
小柳轻轻将他放下。他一落地,立即说道:“小人胡满天,只是想给我家少爷打一下前哨,方便一下,绝对没什么别的想法。”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胡满天往那儿一站,玉朱、玉紫顿时感觉自己还只是个小孩。
玉朱心中不快,脸上却笑呵呵地说道:“你确实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要偷香窃玉,白天踩一踩地盘,晚上再来下迷药。”边说边和玉紫开始了搜身,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十分默契地分工合作。
胡满天几次想动手,觉得就算抓一个人质都比现在任人宰割要好,但不知怎么就是没动。
玉朱、玉紫将他全身上下搜了个遍,迷药没找到,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找到一包花满楼的春药。仔细一打量,才知那天在花满楼救红儿的时候已经见过这人,只是当时闲人太多,没特别注意。但像他这样的大汉,一年都难得见到几个,这才终于记起。
“你也是为了红儿那**?”玉紫笑问道。
小柳微微一笑,知道刚才若非顾及秦朝的叮嘱,她直接就道出了那红儿原来的本名。虽然那个名字不一定比得了红儿有名,但能不说还是不说的好。
“不,不……”胡满天一脸尴尬。
小柳知道他肯定误会了,刚才笑的可不是他。
只见他吞吞吐吐道:“小…小……小人是为了少爷着想,但少爷还没这想法,别误会……”
玉紫一咬牙,狠心将手里的钱包又塞了回去,一脸讥笑道:“就算现在还没这想法,这种事恐怕早就不是第一次,不知道已经给几个红儿开了苞?”
胡满天一惊,嘴里道:“没,绝对没有。不,有,但没有几个,只有一个。”
玉紫咬牙笑问道:“不知是哪家的大小姐,这么不小心,这么倒霉?”
碰!一声。小柳关上了门。
“不送。”玉紫知道她听不惯自己这些话,却要故意这么说,果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个眼前干净,现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胡满天眼珠一转,只见玉朱点头道:“现在逃,确实是个好机会!”目光一正,顿时不敢再动。
玉紫道:“我姐可不是在骗你。你在花满楼见识了我们的武功,至少有七成的把握。”这话说得很中肯。当初在花满楼,姐妹俩没用酒功的时候,着实吃了不小的亏,出了不小的丑,只是为了锻炼才咬牙挺住。再加上主人在旁边,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真的危险,才有信心坚持。
玉朱见胡满天还是一动不动,轻轻一叹,抽出一把像是匕首的短剑,剑尖指着他道:“别装了,我们知道你不是个胆小的人,不然刚才不会偷听我们的谈话。”心里加了一句:“更加大不到哪里去。”
他身体还是一动不动,只是脸皮在微微抽动。
玉紫见了,缓缓抽出一把和玉朱一样的短剑,一样剑尖指着他道:“别当我们不知道,你刚才嘴里说服了,服的其实不是小柳,而是我们的主人。毕竟大家都知道,小柳只是个平常女人,只因为跟我们主人学了几天武。”
“为什么?”胡满天道,“小人知道逃不掉,现在根本就不想逃。”
他的声音在发颤,心里显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你这么想知道?”玉朱笑道,“不为什么。主人是不喜欢你们这些牛鬼蛇神找上门来,我们却是敞开大门做生意,欢迎得很!”
胡满天原本听得莫名其妙,突然脑中像是开了窍,醒悟道:“你们是想以战养战?”
玉紫道:“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来吧!别磨磨蹭蹭了。”
胡满天道:“冒犯了,小人斗胆问一句,这对小人能有什么好处?”
玉朱笑呵呵地道:“半点都不冒犯。你赢了,不正好方便你逃走吗?输了,你说你想要什么好处?”
“不敢。”胡满天想了想道,“小人只是很好奇,别人都说你们的年纪很小,小人怎么半点都不觉得?”本来只是想转移视线,不想真的跟她们打,不料玉朱马上就回答道:“这没什么,你知道那段王子不?”
胡满天道:“镇南王的独子吗?小人知道一点,但不知对不对。”心里很奇怪,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暗笑道:“我真他妈傻,不管有什么关系,打嘴仗可比真的开打要好,到时伤了谁都不妙,打个屁。不,打个屁都比那要好。”
玉朱张了张嘴没说,玉紫笑了笑道:“他最喜欢那种胸大屁股大的女人,你不知道?”
胡满天一听这话,额头上直冒汗,嘴里道:“知道,知道一些,但小人可不敢相信。”
玉朱笑问道:“现在信了没有?”
胡满天很想考虑清楚再回答,但此时此景,又实在不敢考虑太久,只好择中回道:“信了些,但还是不敢太相信。”
只见玉朱脸色一变,再不见半丝笑容。
只听玉紫咬牙道:“男人都更加喜欢年青貌美的女人,这事毫无疑问,咱们主人都不例外。”
胡满天使劲地点头,心里却十分疑惑不解,暗道:“这又扯到哪里去了?”
等了片刻,又听玉紫道:“段王子只是嘴里嫌咱们年纪太小,主人却是心里嫌咱们太小,你说他们到底哪个最嫌咱们小?”
胡满天习惯性地使劲点头,听清了后,又更加用力地摇头道:“小人不敢,不敢,真的不敢。”心里却在思考,这到底与胸大屁股大有什么关系?
心中突然灵光一闪,暗道:“我真是蠢,那小柳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好心人,真正难伺候的是这对表面很弱小、很漂亮的姐妹花。糟了,这恐怕才刚刚开始,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暗叹道:“这也只怪我自己,不听人言,傲慢自大,终于吃了亏,幸好命还在。”
姐妹俩见他神色变化,还以为他正在努力思考。
等了一会,玉紫不耐烦道:“你到底是不敢还是不知?”
“小人觉得,段王子不是真的嫌你们小,秦大爷更不是真的嫌你们小,只是认为你们的心理年龄还不够大。有些人少年老成,说的就是这个。”胡满天边说边微微退了一步。
听他前半句,两女还以为又是在拍马屁;听了后面的话,都不由对他态度大变。
第十五章 刀来剑往生死间
“开打。”两声娇喝合二为一。
两道剑光下,一道刀光突围而出。
胡满天手持弯刀,一声苦笑,再不敢有半点分心。思想却不由控制,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她们一个个都不收走自己的宝贝弯刀。弯刀本来就很短,自己的弯刀又更短,一见就知道是件奇门兵器。而奇门兵器十有**都是特殊打造的宝贝,不说威力,只说那价格就已经不俗。
他仍在分心他想,玉朱、玉紫姐妹已经开始了全力攻击,只是那招式东一招,西一招,不成套路,都是学了很久,有的久得都快忘了来历,却随手就用了出来。
这么一来,胡满天更加不敢掉以轻心,心想:“老子江湖经验丰富,可不会上你们这当。”想是这么想,却不由自主开始放松,潜意识里越来越不将两女的武功放在眼里。
刀来剑往。
突然,胡满天的刀砍到一半砍不下去了,因为他的胸前和胸后都多了一把剑。如果他脑后能再长一双眼睛,就会发现前后两把剑连成了一条直线,正好穿透心脏。
“我输了。”胡满天头上冷汗直冒,既庆幸两女这一剑没有继续刺下,又担心这一剑再往前,当真性命难保。
姐妹俩同时把剑一收,异口同声道:“你没输。”
胡满天吸了一口冷气,想点头称是,又不敢不认输;说不是,那岂不是等于说她们的话不对,更加不敢。
玉朱瞪了他一眼道:“你确实没输,这一招的招式是‘剑神’卓不凡那个最喜欢臭美的家伙教的,心法却是用了我们主人的一剑流。”
玉紫道:“你的武功不错呀!我们姐妹一起,你竟然还有闲心想别的。”
胡满天好奇道:“我有没有在想别的,你们怎么知道?”
玉紫得意道:“我们自有我们的办法,为什么要告诉你?”
玉朱道:“是我们问你,不是你问我们。开始回答你,那是答应给你的好处,提前支付。你自己不尽力,这可不是我们失言。好了,咱们再来。”剑一指,又准备开打。
胡满天在一个时辰之内已经两次死里逃生,极不愿意再来,却又不得不来。
心里不想对两个小姑娘都这么听话,于是打算先拖一时算一时,没事找事说道:“原来你们师父是‘剑神’卓不凡,小人还是第一次听说。”
玉朱道:“你说谎。”
玉紫道:“你想骂我们对师父不敬,不如直接说出来更爽快。不懂就别乱说。狗屁剑神,他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哪里有资格做我们师父。而他的武功,难道就只他能用,别人都不能用?”摇了摇头道:“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语气好像挺失望。
胡满天小声辩解道:“小的没说谎。”
玉朱冷哼道:“剑神的句号一喊出来,江湖上一传十,十传百,就算你隐居深山老林不出世,都不该这么说,这个谎说得比你的武功都不如。”
胡满天心想:“我武功最烂都没你们烂,招式最多最好,不结成一体,又有什么用?”只是奇怪,她们姐妹不会那么蠢,不会不知道这些道理。
玉朱、玉紫虽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知道他肯定很想知道刚才为什么败得那么惨。按照常理,只喜欢学那些绝招,东学一招,西学一招,总是对那些普通招式不感冒,绝不是什么好习惯。可是都已经养成了习惯,接下来只会越来越难改,不然早就改好。但若一剑流结合,却是好到了极点。第一次知道时,那可真是峰回路转,喜出望外,想不佩服都不行。虽然那些绝招现在看来都算不得什么,但在上面倾注的时间、心血和感情,都总算没有白白浪费。掌握更厉害的无量剑和周公剑,只是为了更好地保命,真心喜欢的却还是原来那些。
“开打。”两女的两声娇喝又合二为一,这次面对的却不是一把刀,而是两把刀。
在刀后面,还有一个大胖子,又被小柳抓住,扔了就走。胡满天一见那大胖子,顿时生出难兄难弟之感,不知哪里生出一把力气,战欲大涨。
“哈哈哈……”大笑声中,他一招绝招‘旋风斩’将两女逼退。
大胖子在地上一滚,紧紧握住了那把比普通斩马刀要长上一小半的长刀,一招‘力劈华山’,正好接上胡满天的‘旋风斩’,将两女又逼退了一步。
两女一见那大胖子的武器,就知道他力气不弱,与之硬碰最吃亏;一见他的招式,就知道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这类刀法,一般怎么变脱离不了那战场上最有名的‘血战十式’。
战场是那么大,房间却是那么小,本来短剑应该更占便宜,可现在姐妹俩却觉得是在自缚手脚。原因倒不难解,因为旁边有胡满天配合,一长一短,一力一巧,很好互补。
那大胖子一招接着一招,招式十分地简单,却将两女都给逼到了门口。
胡满天刀不动,脸不动,只是脚下跟着动了几步,心里不由笑开了花。
姐妹俩正准备出门再战,耳边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别担心。”叮当一声响,只见那大胖子的长刀从中断成两节,成了短刀,两眼一瞪,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胡满天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玉朱耻笑道:“你之前不是嫌地上脏吗?再来一个鲤鱼打挺呀!”
玉紫道:“你这人,肯定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不然坐在地上算什么,躺在地上才好玩,凉冰冰的。”
姐妹俩都没有被吓住,因为听到了那叮当一声响,知道这不是像六脉神剑那种气剑。至于那人是谁,自认没那实力逼出来,不如不理。
那大胖子突然一脸感激之色,望着刀的断口道:“操你老娘,原来他只是想把刀击飞!原来这刀的质量这么不好!”
胡满天听了大松一口气,急忙站起身来,小声道:“妈的,真吓死人!”
抬头对着那大胖子,皮笑肉不笑道:“其实你才赚大了,只要不是这么硬碰硬,倒不用担心它原形毕露。真要遇上实力相当的对手,正好借机开溜。”
那大胖子道:“一见势头不对就开溜,咱不是那种人。”他一句话,把三人都给得罪了,特别是两女。
玉朱、玉紫刚才一起退到门口,显然是准备开溜。只是现在都解下了酒葫芦,喝下了百里香,加上不用再担心那把长刀的横扫千军、力劈华山,才更加想要报仇。刚才竟然败在那么简单的招式下,不狠狠地报仇,心里哪能痛快得了!
“开打。”两声娇喝又合二为一,两女却开始分开一对一,为了加大难度打算单挑。
玉朱对上了胡满天。
胡满天太担心之前差点要了自己命的那一招,自认接不住那攻击,只好拼命地攻击,一时虽处于上风,心里却越来越着急。因为飘风不终朝,暴雨不终夕,越这样越消耗体力,越难持久。
另一边,大胖子的腿短跑不快,攻击又不习惯用短刀,被玉紫刺了一剑又一剑。
其实都只刺破了一点皮,但事前谁敢肯定只是刺破一点皮?
如果深入深入再深入……当真不敢想象那事后的结果。
玉紫自知其中的威力,不是表面那么软弱无力,只能刺破一点皮。
第十六章 大吃大喝兄弟情
只是玉紫自己都保证不了每一剑都只刺破一点皮,亦不用保证。假使不小心用错了力,刺深了,那更好,想来别人只会更加地担心。
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这么一来,每一剑都能空出大部分力气来自由安排,别人却不得不一直徘徊在生死线上,提心吊胆。一剑接一剑,谁受得了?不吓死都能烦死。
虽然所用的剑招还是原来那些不成一套的散招,东一剑,西一剑,表面很弱,但加上主人的一剑流心法,加黄金圈理论,再加攻心计,实际上已经威力大变。
威力是大,却不在剑上,每一剑都避开了那大胖子的刀。
那大胖子开始每一刀都只往人身上劈,现在却每一刀都往剑上劈。
剑与人相比,目标小了不止十倍,难度明显要更大。何况现在他的长刀变成了短刀,想要劈中目标更难。但他显然情愿舍易求难,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玉紫有所顾及。
‘力劈华山’追着剑一转,便不再是‘力劈华山’。
‘横扫千军’追着剑一转,便不再是‘横扫千军’。
刚才逼得姐妹俩想要开溜的两招,现在却变得像小丑一般。就算这两招都不跟着剑转,招式不变,都没有了原来的威势,也就没有了原来的威力。
那大胖子每一刀用完的间隙,身上都会跟着中一剑,更加不敢用尽全力。玉紫不用尽全力是主动,收发由心,想用就用;他不用尽全力却是被动,想用都不敢用。
他不出刀更惨,至少要中两剑,一剑在他下一刀之前,一剑在他下一刀之后。当真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但就算他先出刀,还是免不了要遭殃。
他本来就穿了一件花衣,上面朵朵红梅变得越来越密集和娇艳。喊认输、投降、服了,都不管用。
胡满天突然把刀一扔。
玉朱一剑接着一剑,动作越来越慢,却没有一剑不中,因为胡满天已经不动。
玉朱的剑终于停下。
紧接着,又一把刀落在了地上,又是被主人主动抛弃。
玉紫的剑却没有停下,逼得那大胖子只好往地上滚,最终滚出了房门,地上留下一地的零碎。胡满天一脸羡慕,暗骂那大胖子不要脸,不讲义气。刚才还觉得他可怜,现在却觉得他果然皮糙肉厚,恨不得在他身上多刺几剑。
玉朱弯腰捡起一本小册子,打开来才知道是花满楼的花名册,脑海里冒出了那大胖子身上的花衣。
姐妹俩突然转身就走,什么都没说,留下胡满天满头雾水。
玉朱用手指在玉紫手心写了个一。
玉紫在她手心回写了一个二。
玉朱道:“几柱香?”
玉紫笑道:“几天才好玩。”
胡满天在房里面听见她们说话,更加疑惑丛生,不知所措。最终他只在房里呆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站在门口都犹豫了有半柱香的时间。
但他没有直接离开龚家酒楼,而是转身上了二楼。突然,他瞪大了眼,只见那大胖子左一口肉,右一口酒,正在那大吃大喝。
他在旁边叫了一桌菜,却坐在那儿不言不语,半口都没吃。
那大胖子不停地大吃大喝,本来就圆滚滚地大肚子明显在不断变大。
胡满天本来很奇怪他的举动,认为就算吃得下,都用不着这么吃。想着想着,目光突然停在他那件四处开花的花衣上。盯了好一阵才收回目光,开始有样学样,大吃大喝。
那大胖子暗中向他伸了个大拇指,转眼间又收回。
胡满天回了个大拇指,也是转眼就又收回。
两人都心照不宣,吃完就走。
花满楼的二楼大厅,两人很快又碰到了一起。那大胖子身上又换了一件新的花衣,只是不如原来的那件光彩。胡满天还是老样子,只是怀里多了个年青的姑娘。
但很快,那年青姑娘就被那大胖子用银子砸跑,顺带砸出了一间有专门隔音设备的特殊包厢。虽然都知道这种包厢绝不保险,但两人还是心照不宣地关上了包厢的门。
“胡大哥,小弟这次可被你害惨了。”
“你是谁?”
“唉!”那大胖子叹道,“胡大哥果然记不起小弟,咱们小时候一起玩了那么久,转眼竟成了陌生人。只是胡大哥想忘记小弟容易,小弟想忘记胡大哥却难之难。”
胡满天想了半天,才语气很不确定地道:“你不会是郭太小吧!?怎么一下变得这么胖?”
那大胖子道:“锅太小,老妈给我起的这名字果然最吃香,胡大哥竟然还能记起来。”
胡满天大喜道:“郭太小,真的是你!你怎么变得这么肥胖?”不由站起身来,围着他左转右转,上下仔细打量。
郭太小道:“小弟知道胡大哥心里还有怀疑,这只怪小弟当了厨师,这张嘴就再忍不住,有时又不能忍,就像刚才在龚家酒楼,不管你想不想,都得做个样子。”
胡满天点头笑道:“瞧你现在这样子,却一点都不像是厨师,至少是发了点小财的小财主、掌柜。”
郭太小道:“这人呀!想发财的时候怎么都发不了,想女人的时候怎么都娶不上。风水一转,你想不发财更难,想不要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胡满天笑道:“不用你再说下文,我就知道你那娶的那位绝不是什么小人物。”
郭太小道:“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只是父亲在王府当差而已。”
胡满天讶道:“难道是镇南王府?”说完马上又摇了摇头。
郭太小道:“不说这个,咱江湖中人,说江湖之事。今天咱们兄弟一起同生共死,也算是奇缘一件,怎么都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胡满天试探道:“要是能来个十全十美就好了。”
只见郭太小想大手一挥道:“好,就十全十美。”语气十分地痛快。
胡满天却很不痛快,伸手阻止道:“慢着。咱们兄弟好久没见,不如好好聊一聊再玩。”心想:“这小弟发了大财,老子却还是老样子,世道真他妈不公。只说比武功,就他那几招刀法,小孩都会。但刚才见他使用,竟然还威力不俗。虽然在江湖上混还显得有些不足,但用来应付他那当官的岳父却绰绰有余。”
郭太小微微点头道:“小弟一样很想要多聊一聊,只是怕哪路大神又闯了进来。”
胡满天笑道:“这你完全不用担心,若不是那霍家镖局的小姐在他面前提起,像这种小事,最多招来一些大神的手下。咱们只要牢记这次教训,别再惹他的女人就行。”
郭太小道:“小弟哪里敢惹他的女人,只是多瞧了一下那双小眼睛而已。”
胡满天大笑道:“咱们虽然分开这么久,却还是同道中人。别人瞧了十几二十眼,都屁事都没有,偏偏你一眼就中了标。结果咱们兄弟都栽在了同一个女人手里。”
郭太小面不改色道:“小弟哪里敢有什么其它想法,只是那双眼睛确实很小很吸引人,这才禁不住,才差点丢了命。却不想因祸得福,成全了咱们兄弟之情。”
胡满天脸上笑呵呵的,心里却暗骂:“狗屁兄弟之情!**早就认出了我,却一个人滚出了房外,都不提醒一声。”想到自己早就把这位兄弟忘之脑后,又觉得有些骂不出口。
郭太小叹道:“真怀念小时候啊!现在的世界,变化太大!”
胡满天道:“谁都知道,这江湖已经平静了太久,《寻秦记》只是个引子。”
第十七章 急功近利好酒力
郭太小道:“对《寻秦记》,小弟倒没什么想法,只有仰慕。但这江湖,表面确实已经平静了太久。现在既然连这些大神都开始出现,显然是知道越想躲越躲不开。”
胡满天道:“跟你说话就是痛快,但没有女人真不是滋味。”
“这点小事,交给小弟来办。”郭太小站起身来,掏出一个套子套在头上,只露出眼睛、鼻子、耳朵和嘴巴。
胡满天没想到他怕老婆怕到了这种程度,抢身出了门,心想:“既然你发了大财,愿意当冤大头,老子今天不玩个痛快,怎么对得起兄弟你!”
但很快,他又回来了,一脸郁闷道:“妈的,别说什么十全十美,连七仙女都没了。没想到离南锏镇这么远还这么火,这世道,冤大头真是越来越猖狂。”
郭太小不以为然道:“没了就没了,咱们再换一家就是。”
胡满天道:“那倒不用,咱已经把明天的给定下。定的是白天,明晚咱还有事。”
两人又聊了一会,决定今天先找家客栈好好地睡上一觉。一说到睡觉,顿时都觉得比刚刚跟女人接连大战了三场还累,但不再是刀和剑,而是在床上。因为都急着离开花满楼,却不肯在兄弟和女人面前示弱,只有在床上大战一场,最终获得了表面的胜利。
大门口分开,各奔东西。到了客栈,郭太小原本想要趁着休息好好地想一想,不料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闭就睡得和死猪一样。
此时,玉朱、玉紫姐妹正在秦朝面前,笑话大胖子在地上打滚。
玉朱一本正经地道:“事实证明,那就地十八滚确实是招绝招,但只有男人被逼到绝路才好用,跟咱们女人无缘,长得越漂亮的女人越与它无缘。”
玉紫笑道:“可惜!真可惜!这一招咱们怎么都学不来,越逼他越没用。”
两女说得开心,秦朝却越听越烦恼。
龚夫人第一个背下《寻秦记》,第一个当众说威胁他的女人比威胁他管用。
这话一点不错,不然他根本不用这么热衷提升身边众女的武功,还表现得这般急切。个中原因,谁都不难想到,但由龚夫人第一个说出来,不亚于给众女当头一棒。
现在,玉朱、玉紫姐妹为了更快提升武功,却满不在意跟结下更大的仇恨,甚至以玩弄别人为乐。虽然事实上已经对那两人剑下留情,但那么做能有什么情义可言?埋下祸根倒是绝对有。
辛双清不同于玉朱、玉紫,一听龚夫人所说,脸皮火辣辣地羞愧难当,教众女练武时变得更加卖力,再不想被任何小心思给污染。
想是那么想,有秦朝在旁边的时候,那一招一式明显演示和讲解得最详细,主要目标显然已经从女同伴转到了男主人身上,回报首先是秦朝的指点。但秦朝若不用心观察,快些学会、学好,甚至后来者居上,怎么指点别人?而且还是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回应。
秦朝只好先更加用心地观察和思考,再尽力而为之。
无量剑法兼具内功、轻功,修炼简单,易于速成,但想要大成却很难很难!秦朝可不想在上面太浪费时间。至于前期速成的那些好处,眼下能得一点是一点,不强求亦不放弃。在辛双清努力几十年换来的优势前,再怎么花费时间都好像是下策。
亦不必什么都要比个高下,像那书中的无涯子什么都精,分散精力。逍遥派最重视的是内力,相比之下最精妙的招式都属于枝末,越精妙越需要有高深的内力支撑。
“双清,你的无量剑法已经很熟,现在要注意的是因材施教。例如:同样的一招剑法,众女的身高不同,若不做出相应的调整,不管怎么练,效果都会存在高低之别。”
秦朝这么指点明显是在投机取巧,所以更加不强求众女是否真的在用心听。
“阿朱、阿紫会的招数已经太多,学会更多只会更分散精力,降低效果。久而久之,无论拥有多高的天赋,都会渐渐变成垃圾废材。垃圾箱里并非真的没有好东西。”
辛双清道:“奴婢以往专心在无量剑法上,也是错有错招,才得脱颖而出。只是近年来心思分散,武功退化,更是着急。原本还当是年纪大了的原故,现在终于明白了最根本的原因就在这儿。越练越不纯,招式最精妙又有什么用!”
龚婉好心提醒玉朱、玉紫道:“你们姐妹,脑袋都生得太聪明了,学起来远比别人容易,武功入门却都明显要比别人难上十倍不止,根本原因就在这儿。”
玉朱道:“道理我们都懂,但就连主人,都还要我们好好学习无量剑法,争取在一个月内连升两级。这不也是急功近利,越学越多吗?外面那些人,现在最佩服的也不是主人的武功,而是这种速成高手的本领。”
玉紫道:“主人还说,以我们姐妹的天资,下个月内连升三级都不难,难道又在骗人吗?”
玉朱摇头道:“闪电侠女和玫瑰仙子可以,主人根本用不着骗人呀!”
玉紫补充道:“别忘了‘香酒美人’和‘大力美人’原来都不会武功,现在都比我们姐妹厉害。”
‘香酒美人’指的是龚婉,随十里香、百里香而开始名动江湖。
‘大力美人’指的是小柳,本来力气已经很大,外表瘦弱更欺负人。练了武之后更加变态,秦朝称之为‘力拔柳兮,气冲山河。’
表面天资最高的玉朱、玉紫,却沦落到了垫底的命。很自然大受打击,变得更加急功近利,想在短时间内来一个三级跳。别说她们,就连最近进步飞快的秦朝,都感觉到了不小的压力。
本来一杯水提升十倍的难度,远远小于一池水提升十倍的难度。事情到了玉朱、玉紫的身上,一杯水却反而变成了最大的弱势。姐妹俩的内力,让秦朝想到书中的王语嫣。
王语嫣开始好像没有练内功,其实不是,只是她的内力确实太弱,可忽略不计。
内力不够,外力不到小柳的十分之一,招式越精妙只会越伤身。没办法,支撑不住。
若不是可以借用酒功来弥补功力上的缺陷,姐妹俩陷入恶性循环之中越努力越难逃脱,不努力同样不行。可若不脱身,一辈子都只能在门口转悠,只比那些学徒厉害些,怎么都突破不了武者阶。
力气越大的人越依赖自身的力气,越难自己把自己提起。越聪明的人越依赖于自己的智力,越难解脱自身的魔障。姐妹俩不是不想借他人之力,但别的力好借,内力怎么借?当初不知有北冥神功,最想得到的是绝世高人在临死前的传功。
怎么想都没想到酒力更加地外力,却一样能借用,而且想借就借。这么一来,很容易就摆脱了恶性循环。回想起来,好像不是困难太大,而是自己太无能,枉为酒神之后。
“这酒功简直是为咱们量身而创。”
秦朝听了直摇头。
“当然不只咱们,对别人也是用处极大,特别是龚家姐妹。”
秦朝没有摇头,却也没点头,因为那配合酒功的第一人,心里早就认定了是乔峰。
传说乔峰练武要喝酒才有劲头,比武要喝酒才起劲,原本只觉得有趣,只当他比常人更好酒,不料其中还别有隐情。不管有没有酒功,酒都为他的学武之路立下了大功。
第十八章 把酒问由明转暗
玉朱、玉紫从秦朝那儿所得到的第一份酒功,主要只是理论上的突破,真正实用的转折极为简单,只是少不了内力的催发,否则不会如此化腐朽为神奇。
秦朝不好跟她们解释电力,便换了一种解释,称内力最大的作用就是化腐朽为神奇。
对他这种解释,玉朱、玉紫本来都不怎么信服,主要还是因为自身拥有的内力太少,就算能化腐朽为神奇,都肯定十分有限,只会便宜他人。
现在有了酒功的实践,却是极为信服,甚至比秦朝还信。因为有了酒功的辅助,内力那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成了最好的酒引,并开始有了无限扩展的可能。
不然一口酒喝下,要等到它发挥作用,说不定架都打完了。至少在这一点上,内力确实表现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力。要真没了,姐妹俩可不敢想象那结果。
不懂酒功的人当然不懂这些,就算照样喝上十口百口酒,都不如提前喝些酒管用。因为在激烈的战斗中有那功夫喝酒,还不如多来上几招管用。
而在秦朝最初的设计中,酒功最大的作用是酒剑,对应段家的六脉神剑。灵感来自于书中段誉和乔峰在无锡‘松鹤楼’的酒战,六脉神剑的剑气变成了酒水流出。
秦朝对玉朱、玉紫姐妹修炼酒功的期望特别大,酒剑与六脉神剑的渊源是主要原因。
“六脉神剑本来就不是他段家的。”玉紫的话只说到一半。
两女向秦朝直接道出了女间的身份。但不是完全放弃了女间的身份,而是要转暗为明,使他更加找不到借口赶人。秦朝暗笑保定帝小题大做,太把酒功当作一回事。
但因为保定帝的重视,秦朝更不愿轻视了自己的创造。仔细一想,小说中的酒鬼很多,越喝越厉害的还真不少。但有几个练了酒功?
把酒当药的有,治病救人的有,解除百毒的有,易筋洗髓的有,喝了直接功力大涨的都有,练都不用练。好像越练越显幼稚,不练才神奇。可那毕竟只是小说,不好较真。
不管怎么说,江湖中至少有一半人离不开酒是真的,最普通的酒都能辅助练功也是真的。古往今来,这都是快要人尽皆知的事情,偏偏大家的脑袋一直都转不到酒功上。
有了酒功,主要是多个指南针。一口吃不成大胖子,未来显然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但得一步一步来,其中不知要走多少弯路。好像这也是未来人耻笑前辈们脑袋转不了弯的本钱,相比之下古人确实走了许多貌似不必要的弯路。
武学一直在发展,但武学的发展走的从来都不只是直路。相比当年创下《易筋经》和《六脉神剑》的高人,现在却找不到人能学会,难怪被戏称为武学末世。
秦朝心里很不赞同,从不觉得古代人一定就比现在的人聪明。何况现在的人是站在古代人的肩膀上,不只是依靠自身的智慧,主要是整个时代的进步,大环境的推动。
辛双清突然说到‘华山派’,酒鬼层出不穷,引得秦朝兴趣大起。
‘华山九功,紫霞第一。’按辛双清所说,指的居然是‘紫霞功’在养颜和美容方面最具奇效。当年创出‘紫霞功’的‘紫霞仙子’,乃是江湖公认的第一美人。
因此‘华山派’越来越阴盛阳衰。因为女弟子越多越容易惹麻烦,于是由明转暗,渐渐养成了行事不留名的习惯。所以现在的‘华山派’,尽管女弟子仍然很多,但都很少在江湖上抛头露面。
具体数目,辛双清知道都不敢肯定,只知肯定比无量剑要多,甚至翻倍都很正常。
这让秦朝想起了令狐冲、岳不群、宁中则和风清扬等小说《笑傲江湖》中所熟悉的人物。现在才想到,当年的‘华山论剑’只是表面,气剑之争也只是表面,与魔教之争,甚至连五岳盟主之争都只是表面,真正的关键还在那些不露面的美人。
就像天龙寺的高僧每一个都能练一阳指,说不定那些隐居幕后的美人每一个都能练
‘紫霞神功’,就算天资不如岳不群这位掌门人高,效果都绝对可观。毕竟这门武功更适合女人练,难怪岳不群性情大变还要自宫!
幸好令狐冲没怎么练!
秦朝本来一直对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很有兴趣,现在却是警告自己最好别碰。
至于为什么要离开俗世隐居,那有什么好?答案已经最明白不过。原来《笑傲江湖》和《天龙八部》的结局,令狐冲和萧远山、慕容博都不只是隐居或离开俗世。而是像天龙寺的灵鹫宫,由俗世中人转为上面的掌控之人。
但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帝都离不开下面那些不起眼的百姓,两者不可能完全分隔开来。偶尔皇帝都想体会一下百姓的生活,百姓都能扮演一下皇帝,但那都只是表象。
江湖上那些不知内幕的人,很容易错估‘华山派’的实力。一旦不怀好意,吃了大亏,怪得了谁?
难道怪别人隐藏实力?
张开口谁都会说自家隐藏了大部分的实力,但若不真刀实枪地较量一番,又怎会轻易相信。到了真正愿意相信的时候,恐怕大半都已经吃了大亏。
‘华山派’的鼎鼎大名从何而来?
不但很多江湖人士都不太理解,秦朝原来都很是怀疑。如果不是因为少林寺出了个无名僧,对少林更加地怀疑。因为少林的名声更大,更加与表面不符。就像对天下公认的第一美人慕名而来,却发现她只比小柳漂亮一点儿,不怀疑才怪。
虽然小柳绝对不丑,但她最美的地方绝不外貌上。
‘华山派’的鼎鼎大名从何而来,理解的大半已经成了剑下亡魂,剩下的大半吃了大亏,巴不得别人不理解,也吃一下自己曾经吃的亏,吃得越多越饱越好。
秦朝一想明白就不再奇怪,主要是因为比起‘华山派’的这种做派,灵鹫宫表现得更加彻底。如果不是实力相当,只要知道灵鹫宫之名,被灵鹫宫知道,要么投降成为奴才,要么只有死。
而辛双清在遇到秦朝之前,人生最大的转折点就是与‘华山派’那位朋友结识。两人结伴行走江湖,所见角度不同,使辛双清大开眼界的同时,眼光变得更加挑剔,不料挑成了江湖有名的石女。好处是更加醉心于武功,终于成为了无量剑西宗掌门人。
辛双清自认是一个感情十分丰富的女人,对那些闲言闲语更加瞧不起。
因果循环,事前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竟然求着做别人的女奴,却发自内心地开心,觉得自己的一生从未有这么充实、自在、开心。相比之下,原来就像漂漂荡荡到不了岸,现在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不惊喜,不急才怪。
秦朝私下给她讲了天山童姥的厉害,讲了移魂**的神奇,讲了催眠术的基本原理。
辛双清越来越相信自己是中了招,觉得这应该更接近事情的真相。但那又怎么样?
“若非有童姥帮忙,奴婢将来很可能与主人对立,根本不可能有现在这种情况。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有情的主人更是世所罕见,否则还能称之为主人吗?主人对奴婢最好都很假。所以不管别人是好心还是坏心,这都是一份大恩。”辛双清解释道。
秦朝笑道:“我对你最好都一样很假,何况我对你根本就没什么好。”
第十九章 白天晚上独木桥
有的事情一开始接受,就会很容易习惯。回想起来都还觉得很不可能,事实却已经发生了不止一回。秦朝现在对辛双清的玉体了解之深,自认比辛双清几十年的积累还深。
对此辛双清绝对赞同。
辛双清现在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白天和秦朝一起研究点穴的功夫,其次是晚上。从第一次开始,就都是一丝不挂,白天更方便双方看得更加清楚,不至于出错。
但两做的事,与‘镇南王’段正淳和‘修罗刀’秦红棉他们不同。不用担心不小心弄出‘玫瑰仙子’木婉清、‘闪电侠女’钟灵等一堆同父异母的姐妹不好安排。
为此秦朝每次都至少要多穿一层衣服,偶尔多出几层都不奇怪。因为有时候两人要做的事情,离段正淳他们那种事情的距离实在是太近,太容易起火。
至于不时擦出来的火花,那肯定是不可避免,不必再做无用功,再加十层衣服都知道不管用。为此辛双清想不变得开心都难。
能帮上主人的忙,那才是现在最有价值的事,想不更加开心都很难。虽然主人表面上总是对此很烦恼,但至少不是无动于衷,那就应该很值得开心。如果不开心,主人见了岂不更加地烦恼!说不定真的不干了,那才是罪。
只是因为不敢点主人的穴,不得不加入小柳一起实验,一起分享这份美差。
而秦朝则想通过辛双清和小柳传授众女那些男人不方便传授的武功,再不用一个一个都脱光,眼睁睁,使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更加难求解脱的道路。
另外也是因为那次被秦红棉点穴,每次想起都记忆犹新。想想将来自己抱着一个女人,是不是也要一再扔在地上,还要踩几脚都不甘心?
当然不能。
他和辛双清、小柳一起研究了一套有点特别的点穴截脉功,针对的对象主要是女人。
秦朝不想被人杀,只有不杀人才能问心无愧。更加不想杀女人,越漂亮的女人越不想杀。不说其它,只说物以稀为贵,男人自己不要都不该随便浪费。
所以说,段家的一阳指不但是一门比较仁慈的武功,想要制人而不制于人,而且它还是门比较讨女人欢心的武功。如果不信,只要想想木婉清受的那一掌,再想想那南海鳄神的武功。
一想到这些,秦朝心里就很不舒服,怎么都克制不住。所以更加要创出一套独门的点穴截脉功来,将来才好在群花中挥洒自如,尽量不伤害任何一朵花。就算那花还只是含苞欲放。
秦朝的江湖经验虽浅,却早就从大量书籍和网络上了解到,人在江湖是如何地身不由己,想要更好地掌控自身和亲朋好友的命运,努力提升武功是必不可少的一条大路。
在这条大路上,总是会出现一些独木小桥,千军万马都想过,你争我抢,各显其能。能过的总是少数。不能过的要么原地踏步踏,要么往后退,要么只有改走羊肠小道。
江湖由此而分出了一个一个的实力圈。强者更强,弱者更弱,关键就在这儿。
矛盾亦由此而生,不管你往前还是往后。最终还是免不了要动武,分个高下,不管谁对谁错。坏人不一定败,败了不一定会死;好人不一定败,败了不一定能活;残疾更难受,沦为别人的奴才更加难受。
与死亡相比,秦朝认为最难受都算幸运。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武功高不一定能活得久,活得久不一定武功高。在原来的家乡就有不少年近百岁的老翁,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就已经极为厉害。
因此秦朝一再提醒自己,学武是为了活得更舒服更长久,而不是为了死得更快。不这么提醒不行,因为武功高了更加手痒。总是想在更多人面前现一把,表现一下。要是能顺便行侠仗义一把,自然更妙。要是能顺便获得美人芳心,自然更爽。
想到自己把送上门来的美人往外推,却还在想得到更多美人的芳心,真是不可救药!
人真是复杂!当初没尝到女人什么甜头还没什么,现在尝到美人的甜头越多越控制不住。
别的奴婢做梦都想要摆脱主人的控制,辛双清却好像做梦都想要提升主人的控制,木婉清对这都不得不有所佩服,赞道:“你这才叫将以柔克刚发挥到了极致,换了我站在秦大哥的位置上,我也肯定拒绝不了你。”
想到辛双清这么厉害都还做不了秦朝的第一个女人,显然还不够厉害,木婉清心里既高兴,又愁苦。但还是高兴居多,暗道:“困难越大,才越显出我木婉清的手段。换了个普通男人,胜了都没什么意思。”
嘴上语气一转道:“那司空虹,给我哥买了对不是双胞胎的双胞胎,一名司空青,一名司空紫。姐妹俩都不是处子,将来都没法与司空虹争宠,只能与司空虹抱成一团,助纣为虐。对于那对姐妹,我那傻哥哥,竟然也是个值得使劲浑身解数侍候的好主子。”
辛双清知道她话里那‘傻哥哥’指的是段誉,更清楚她见不得司空青、司空紫这对长得十分相似的假双胞胎得宠,主要原因是讨厌别人模仿玉朱、玉紫姐妹,越想越气道:“那司空虹一直因主人瞧不上她而不怀好意,主人也说司空虹是条‘美女蛇’。”
木婉清冷哼道:“秦大哥与那司空虹的那点事……连我那傻哥哥都说,司空虹是因爱生恨。”胸膛一阵起伏道:“狗屁因爱生恨。不,比狗屁还臭!哪里有什么爱?要爱也只是爱别的东西,而非爱人,更非真爱。”忽然由怒转笑道:“不懂真爱,还真可怜!”
辛双清没好气道:“你哥他喜欢美女蛇,那也是人尽皆知,恐怕也是非属真爱。”
木婉清明明可以找一大堆理由来反驳,却又担心言多必失,不小心暴露了兄妹恋,苦恼道:“喜欢美女蛇是假,喜欢大木瓜是真。”
心中忽然一动,心想:“有奶就是娘。娘……娘他……那段大傻瓜,除了对我这妹妹,不会对那刀白凤也……”想到这儿,更加害怕深想下去,可又禁不住要往下细想。
脑海里不时浮现出司空虹与刀白凤的容貌,表面上是明显不同,但都具有那令男人最抗拒不了的观音妙相,像泥雕般不动都能勾魂夺魄。
天啦!
木婉清自己吓了自己一大跳,使劲集中意志控制自己的思想往别的地方想。
耳边突然传来辛双清的声音:“儿子怎么会不喜欢自己的母亲,哥哥怎么会不喜欢自己的妹妹?”木婉清惊呆了,手一抬,本能想要发射毒箭,杀人灭口。
“哼!这算什么秘密。你娘和那龚夫人,不都喜欢在主人面前卖弄风骚,腰臀比那条美人蛇扭得还过分。”辛双清毫不客气地道。
木婉清大怒道:“怎么说我也是你主母。”
“我辛双清的主人只有一个,其他连皇帝老子的帐都不买。”辛双清一字一句道。
木婉清恢复了些冷静,针锋相对道:“你说你奶奶,那绝对不可能。我妈那武功练出来就是那样子,绝不是什么卖弄风骚。不信你仔细观察钟阿姨,绝对能从中发现异同。”
一脸耻笑道:“本来还挺佩服你能为真情而付出一切,原来只是换汤不换药换个名字。什么主人?什么奴婢?全是假的。要他真当像奴婢,你还会留在这里?演戏谁不会!”
第二十章 麻烦不断礼不断
“唉……”木婉清叹息道,“本来我一直觉得秦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在男女感情方面太不爽快,现在才知他是多么地正确。夫妻不是几天几夜的事,也不是几月几年。”
钟灵的话声突然传来:“与我们那多情的爹爹相比,虽然分隔开来只有几日几月的真情,都比你这要好上百倍。但站在秦大哥面前,爹爹根本就不是什么情圣,而是情剩。一碗剩饭,偏偏我妈他们还都吃得那么香。”
辛双清道:“一个原来什么都不懂,长得最美都只是野花一朵。对男人来说,野花是比家花香,但野花始终是野花。春天一到,遍地开花……”
话没说完就被木婉清插入道:“你当你生下来就什么都懂!秦大哥都说最喜欢我的纯真,不像你们受了社会的污染,表面无论怎么洗都是假干净。你那家花都不知要历经几家几十几百家,哪比得了我只秦家一家!”
木婉清虽然说得很痛快,接下来却一时接不上更加痛快的话。辛双清的话仍在继续:“另一个正像你所说,不是假干净就是假纯真,骗一时还行,骗一世想都别想……”
钟灵知道接下来没什么好话,说完就走懒得听,但还是禁不住听了几句。两女还在争执,依旧是谁都不服谁,说得最有理都不管用。
众女没事都喜欢私下里吵上一吵,有时候什么都说,甚至有掏心窝的话,其中大半都很得罪人。吵完火消了对外更容易保持团结,不然老憋在心里不释放,那才真难受。
辛双清在众女中的地位,正如那‘冰火双极’之称,分不清是最低还是最高。总之分开来便不算完整,总之闭上嘴一个字不说都最容易受到攻击,不得已只好加入其中。
初三,还没到午饭的时间,龚家酒楼就已经再次人满为患。小镇上的小酒楼好像变成了大城镇的大饭店,客人好像越来越不把钱当钱花,忙得厨房加了一间都还不够用。
按秦朝提的意见,厨房慢些无所谓,主要是要味道好、干净。别让玉朱、玉紫姐妹找机会往里面掺口水、小虫之类。
客人都不敢表现不耐烦,担心被其他客人群起攻之,找机会卖好。小柳仍在像店小二一样帮忙,偶尔辛双清都会客串一下,但秦朝肯定得在场才行。客人哪里还敢表示不满。
客人中,一高一矮一对中年夫妇最引人注目。女的比所有客人都高,比所有客人都瘦弱;男的比所有成年的客人都矮,比所有客人都胖。
夫妇俩旁若无人,一直在谈对地下酒楼的设计。
听他们的话,好像这些天每天都设计不只一座地下酒楼,却一直都不满意到半途而废,原因主要是因为心态不好,太急!直到现在来了龚家酒楼,才终于有了满意的方案。
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么急?
既然这么急,为什么还呆在这儿不走?
听久了都听出他们和大部分客人一样,也是想吸引那秦朝关注。那地下酒楼显然是为了这龚家酒楼而设,应该算得上一份不错的礼物,至少比那些当众送老婆、女儿的好。
不说他们那设计是好是坏,只说那与众不同的言语,跟那身明显是少数民族的衣着打扮,就已经产生了足够的吸引力,引来一阵阵叹服和猜疑,并很快落入秦朝的眼里。
秦朝暗笑:“你‘桑土公’不把你那‘碧磷洞’祖传宝鼎带上,不就是想考验我的眼力吗?”胸有成竹,嘴里却不再急着当众点破他们的来历,这也是为了大家好。
‘碧磷洞’与现在的‘无量洞’一样,位属‘三十六洞,七十岛’之一,不相干的人越少知道更好。
秦朝既然知道他们是那天山灵鹫宫的奴才,来这儿所求之事,自然怎么都少不了那天山童姥的生死符。这点着实太容易猜,半点都不用担心猜错。或许还有其它目的,但都肯定无法与这生死符相比。
之所以敢如此肯定,可不只是纯粹猜测,而是因为曾试着给自己做了一片盗版的生死符,从此便不愿再试,觉得还是先找到那正版比较好,完全不必找这种不自在。对生死符的威力怀疑大减,对那些屈服于天山童姥的洞主、岛主,更多的是怜悯而非鄙视。
还没给那神农帮的帮主司空玄解除生死符之前,秦朝就知道这绝对是个大麻烦。虽然很不喜欢麻烦,最担心的是给龚家酒楼和众女带来麻烦,而自己却肯定不能始终守护在一旁。
但还是忍不住给那司空玄解了生死符,结果很快就招来了剑神‘卓不凡’和‘芙蓉仙子’崔绿华。‘桑土公’能来得这么快,那‘土行术’确实了得。而他那妻子,让人一眼就想到‘穷凶极恶’云中鹤的轻功。那种身材修炼轻功实在太占便宜,想不高都难。
既然怎么都避免不了麻烦,就只好找理由提升众女的武功。秦朝认为,只有增加自保之力才是王道,而且偷工减料不得。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更放心地早点离开,早点到姑苏慕容见识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笈,见识那书中天龙第一美人的真正面目。
‘桑土公’夫妇设计的地下酒楼,秦朝认为对扩展龚家酒楼和保护众女百利而无一害,二话不说就收下了。只是见他们不但一文不收,还要主动承担一切,才开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听说还带来了一大堆手下,都骑了马,只是至少还要两天才到,秦朝暗笑:“要是怎么都谈不拢,说不定那些手下就只有改为动武,而非动土。总之人多力量大。”刚才那点不好意思立马烟消云散,因为这显然只是另一种隐藏得稍微深一些的威逼利诱。
幸好没什么亲戚在附近,不然说不定就是很直接的威逼利诱,甚至绑架人质。秦朝第一时间想到了父母,不由对江湖中的打打杀杀更加地排斥。但不像书中段誉一样排斥武功,而是更加地渴望武功更好,最好能直接凭名声就把那些不怀好意之人全都给吓跑。
想到‘桑土公’夫妇的那些手下,骑了马都落后不止一天,想来他们对从自己眼底下逃跑还有些自信。但最自信的还是那最新设计的地下酒楼,毕竟他们都是土木学方面的宗师。虽然这宗师之说来自酒楼的一位客人,但想来不会有假。因为那客人是‘秦家堡’的少堡主秦少阳,对江湖各种小道消息的了解自认是西南第二,外号‘包打听’。
前两天,这位秦少堡主一直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木婉清,显然是想跟她娘秦红棉拉上些亲戚关系,好方便曲线救国找秦朝。木婉清本来理都不想理,但见他愿意把秦家堡的武功一一道出,像说书一样,一次说上一段,明知是在吊人胃口,都只好听上一听。毕竟像他这么舍得下本的人已经相当罕见,何况他还不是直接面对秦朝。
今天他不再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木婉清,显然是因为他身边那个只露半边面孔的美女。听他们说话,那美女应该是他的小姨。她显然和别的女人一样,主要是为了吸引秦朝而来。虽然她只露出面边面孔,却有人只一眼就被她给牢牢吸引住,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但那人也是个女人。
小柳和她站在一块,那身材简直和双胞胎有得一拼。
第一章 下注前和下注后
龚婉的目光在小柳和那秦少阳的小姨身上转了一轮又一轮,怀疑两女说不定真的能像段誉和木婉清、钟灵一样认出一门亲来,知道小柳本来就在为是姓龚还是姓秦而心烦意乱,现在肯定更乱。按秦朝所说,小柳比什么阿q更厉害,升级有精神胜利法。但在这件事上,龚婉觉得,精神胜利法最厉害都是虚的,比那包治百病的狗皮膏药还不如。因为这不只是姓龚还是姓秦的难题,更主要是包含了跟秦朝是做夫妻还是做兄妹更好之问。
小柳很快就和那女人粘在了一起,并套出了她的名字——慕容晓晓。
四周听到这名字的人,全都很自觉地住了嘴。因为四十年前的姑苏慕容,有个叫慕容晓晓的女人,实在是太有名!特别是在绿林道,那真是经久不衰。据说有个书生被迷住,为慕容晓晓写了一本书,写到一百五十万字还收不了尾,人已经老得写不动。但不知是真是假,因为现在根本就找不到那本书,找到的都只有五万字至十五万字之间。那些书,十个说书先生至少有九个喜欢说,听众至少有一半百听不厌,所以想不熟悉都难。
“假的。”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别人不敢说他敢说,因为他是龚家酒楼雇佣的新酒保,而且因为无名无姓而跟了龚婉的姓。
那女人难道真的叫慕容晓晓,谁相信?
小柳相信。
从那自称慕容晓晓的女人的眼神中,小柳选择了相信。
慕容晓晓从眼前明显与众不同的眼神中,亦选择了相信小柳。
很快,两女就肩并肩走入了房间,关上了门,别人再难听见两女在说些什么,但不包括秦朝在内。秦朝不由自主就来了兴趣,很想听一听,两女不肯当众说,到底在谈些什么。
新酒保龚九在他旁边忙个不停。
‘龚九’这个名字是他帮忙确定。在此之前,他已经拒绝了一连串想来龚家酒楼当酒保的男孩女孩。龚家酒楼现在确实很缺酒保,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一份令人羡慕的美差。
最终第一个得到这份美差的人,却是无名无姓无势力的龚九。有人见了想有样学样,却已经太晚。
秦朝个人对龚九其实不是很满意,因为他该闭嘴时闭不上嘴。
秦朝知道,刚才那一句“假的”,已经是他忍了又忍的结果,不然绝对不止两个字。只是没想到,那慕容晓晓之名,他竟然都好像知道有不少,而自己可能比他知道的还少。
对于慕容晓晓,不由更加有了兴趣。
耳朵在偷听,嘴巴却没忘记眼前的桑土公夫妇。一指,突然点在他的大肚子上。
桑土公动都没动,他妻子‘乌木娘’想动才发现动不了,随即发现丈夫一脸狂喜,又好像不敢相信。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到底是什么武功?
武功当然是点穴截脉功,乌木娘很快就想明白。却更不明白,刚才到底是什么点穴截脉功?而那正是秦朝花那么大的功夫借助辛双清、小柳一起研究的成果,其中的玄妙却连辛双清和小柳都不是很清楚。但辛双清知道,既然皇上的一阳指都能隔空点穴,主人要创的这门功夫当然绝不会比他弱。
至于为什么夫妻俩同时中招,那不过是轻功中的一招移形换影,只是他刚才用的是凌波微步,使得更加无形无相,颇有点小无相功的意味。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卖力?
因为行动果然比自己夸自己一万句更有说服力,秦朝这么做的目标基本达到。
桑土公夫妻俩的情况完全不同,一个是因为动得了没动,一个是因为动不了没动。
桑土公想动时却像司空玄当初一样,愕然发现生死符好像真的已被解除,这未免太容易。却不知对于练了北冥神功的秦朝来说,解除生死符确实已经不难,难的是发现和分析生死符。因为生死符就像电脑病毒加木马,理论上有无数的变种,连病毒的制作和发布者都不能一一了解,中了病毒的倒霉者当然更加难办。像书中虚竹那种一对一的解除,秦朝现在既不能亦不必,所用的办法却更加地省心省力。
什么办法?
蛮办法,直接吸。
往日还得担心生死符吸到身上有麻烦,现在膻中气海中有了个比北冥神功还能吸的黑洞,倒是希望能给它找点麻烦,激起新的变化才好更加地了解它,从而真正化为己用。而不像现在这样,对它对爱又怕。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被它害成了另一个无涯子。
在桑土公夫妇眼里,他刚才那一手却是高深莫测之极,因此对他解除生死符的能力信心倍增。
现在不管身上的生死符是否真的得到了解决,桑土公都不想再动,只当轻举妄动。面对眼前这一招就能解决自己的高手高高手,而且还是只一招就能救回自己的神医,比那些传说还神奇,桑土公很后悔刚才想动,十分庆幸刚才没怎么动。心中猜测秦朝那等超级高手,单从自己身体的细微变化,就能知道刚才想不想动的细微程度。他知道的结果不同,将来给予自己的待遇自然会因此而有所不同,可惜现在才醒悟,后悔都已经太迟。
而刚才又根本来不及想。
乌木娘手脚不动嘴动,饱含感情地说道:“为什么江湖中人都极不愿意相信秦先生有近似无所不知之能,却对姑苏慕容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深信不疑,一见有谁死在成名绝招下,第一时间就想到是姑苏慕容下的毒手,不管跟姑苏慕容有没有仇。”这话好像是废话,无头无尾。只有少数特别聪明的人想到,姑苏慕容想对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无所不精,第一步就得对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无所不知才行。无所不精与无所不知相比,难度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笈跟那些隐秘情报相比,得到哪个的难度更高?
答案确实很不好说,难怪说到一半不说!
这种没有答案的答案,其实也是一种答案。
这话说穿了是为了拍马屁,但这不是关键。如果刚才桑土公能表现得跟左柔一样乖巧,秦朝准备只吸他一成的内力当作报酬之一。若只论内力,这简直比对左柔还好。但因为他想动而显示出内心并不放心,所以秦朝对他更不放心,准备吸他一半内力当作报酬。虽然这些内力说不定都白送给了那黑洞,但至少能得到一些试验的数据,方便将来找出更好的对策。另外也是因为考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还有众多中了生死符的高手,因为不是高手反而没资格享受天山童姥的生死符。
左子穆还没享受生死符,却自认为是高手中高手,掌门中的掌门。司空玄笑他是因为败在辛双清的剑下才得以幸免,但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果是有意而为,那左子穆就是个十分可怕的对手,司空玄得对他提前做好防备。两人表面上称兄道弟,交换小妾,有人还真以为他们能一笑泯恩仇,特别是神农帮和无量剑那些帮众、弟子。龚光杰不信,跟龚夫人直言道:“为何不直接拜把子更好,因为都心知肚明对方不可信,但暂时却都不想拆穿。”话虽然是说给龚夫人听,但主要目标显然不是她,而是秦朝。虽然连秦朝会不会听见都不知道,但这就像在赌博,下好注,博一博再说。
第二章 解不解不动不说
桑土公夫妇中招的时候龚不杰也在,留下来的借口也是为了扩建龚家酒楼。商量的对象表面是龚婉、小柳,实际也是说给秦朝听。此时龚光杰也是和众人一样一脸惊讶,但惊讶的对象已经从秦朝的武功上偏移,心想:“竟然连当众偷袭的卑鄙手段都能用出,他的武功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神!”
门口处霍青一脸懊恼之色,只因又晚了一步。
“下一次,本小姐再不管什么脸皮厚不厚,一定要紧跟在他十步之内。”霍青心道。
桑土公越想越不踏实,因为便宜占得太大。突然明白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才是重头戏。换位思考,对方那武功和身份,又怎么好意思先占自己的便宜。只是这个甜头给得太大,把自己给砸晕了,才没能立即明白过来。明知接下来要付出重大的代价,却反而大松了一口气。
秦朝本来还在犹豫不决,考虑是不是只吸走生死符那点内力,一见他脸色,顿时下定了决心,开口道:“一半内力。”右手按到了他的的肚皮上。
乌木娘本来已经隐约明白了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对秦朝有了好感,可一见到他对丈夫出手,本能地就想出手阻止,却又在中途收了回来,并不由自主退了几步,咬牙站在一旁。
霍青见了,脸上不由露出一丝鄙夷之色,心想:“这女人又胆小,又无情,又愚蠢。他要是想杀你们,何必等到现在。”
桑土公不知道乌木娘被点了穴又被解开,自信妻子的行为都肯定是为了自己好,想对她笑一笑,表示一些理解和支持,却怎么都笑不出来,脸色变了又变。
四周观众的脸色一样在变,形形色色,更加精彩。龚九觉得一双眼睛太不够用,眼珠儿左转右转地忙个不停。秦少阳眼睛一眨不眨只盯着秦朝的右手。
辛双清静立在一角,心想:“刚才奴婢若是在主人身边,肯定容不得那贱人向主人出手,却反而捣乱了主人的计划,见不到那贱人接下来的变化。因此最怎么出于好心,这都不是奴婢该管的事。其实我现在对主人的帮助,还比不上玉朱、玉紫姐妹大。她们梦想摆脱那已经深入到骨子里的奴婢意识,事实却怎么都摆脱不了,就像那掌门人意识早已深入到奴婢骨子里。”
桑土公这次说什么都不肯动,却发现这次比上次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还难办。一身内力流失得越来越快,想对抗都明显错失了最好的机会。实力已经随功力而下降,正在随功力下降,还在随功力下降,每一份犹豫都在错失一个机会。每一个念头生出,都随之有一份性命相联的内力在流失。从一份一天,到一份十天,到一份百天……
情况越来越恶劣。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会流失地这么快,说不定早就决心拼了命逃命。虽然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在来到龚家酒楼之前就已经深思熟虑了很久,跟妻子一起研究出了一个又一个对策。最关键是对方完全不像是个杀人狂,活的机会很明显更大,总之这险怎么都值得冒一冒。
窗外马蹄声响起,内力的流失得明显更快。
马蹄声突停,木婉清脚踏登天步穿窗而入,正好见到秦朝收手。“哼!”木婉清知道来晚了,最关键是没架打了。往日在家一呆十几年都没这么难熬,只怪现在的实力提升太大,弄得心痒、手痒。
“呵呵!”霍青一声轻笑。本来想直接走到窗口跳下,却担心不不心摔伤了丢脸。
秦朝没功夫理会她们,虽然表面上挺轻松,心中却半点都不敢放松。‘碧磷洞’最厉害的不是武功,而是毒功加暗器,不然不用点了桑土公妻子的穴又给她解穴。最主要还是警告她,最担心的还是众女。不管是被抓、受伤、中毒还是丧命,都是希望永远不发生最好。上一次是救了木婉清,却因此更加不敢轻松大意。想到书中的木婉清一直好好的,心里更加地愧疚。木婉清现在的功力是比书中要高上一倍不止,却还是不能放心。
桑土公的内力虽然低了一半,却终于放了心,暗道:“他果然没必要当着众人的面说话像放屁一样,用那‘化功**’把我的内力全给化掉。难怪有传言,那保定帝请出来对付天下第一恶人的黄眉大师,因‘化功**’而把他当作绝世大魔头,明知武功不如便想用佛法来感化他,不料最终却被他给感化!虽然传言不可全信,但总有几分可信,比如这‘化功**’,便真得不能再真。可若不亲自尝试,又怎么好肯定?不肯定是真还是假,除了我们这些在生死符下生不如死的可怜虫,谁会这么傻,送上门以身试法!”
心想:“生死符肯定也是被那‘化功**’给化了,妈的,真牛!星宿派那天下第一邪派之名,还真不是在吹。可惜不管是不是在吹,别人都不会没事找罪受。就连那些和我一样中了生死符的可怜虫,都不是没有人比我知道得更早,跑得更快,而是都不敢豁出命来尝试。只因敢那些豁出命来的都早就自杀,留下来的绝大部分都是在生死符下生不如死仍不敢死。极少是像我一样为了家人才不愿自杀,而非不敢。”念头在脑海里飞闪,嘴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眼前秦朝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门口。
木婉清瞪了霍青一眼,转身从窗口跳下。众人听到马蹄声响起,越来越远。
秦少阳走到窗口,一声轻叹。紧随他这一声轻叹,各种声音轰地响起又忽地停下,除了几个人的哀嚎。秦少阳转身扫了桑土公旁边几个在地上打滚的倒霉鬼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暗骂道:“不自量力。”对着桑土公夫妇拱了拱手,又对着四周各色人物拱了拱手,迈开大步,第二个走出门。
“慢着。”霍青边喊边紧跟而上道,“你这人真是可恶,咱们都快两年不见了,竟然话都不说一句就走。”
秦少阳扫了她一眼,微微侧身站住,背侧对着她,轻叹道:“有什么好说!”
霍青双手抓住他的双臂,扳转他的身子,正面对着他,一边仔细打量,一边大声说道:“就算没话说,难道就不能陪我说一说!咱们这还算哪门子亲戚!”
秦少阳嘴里说道:“红姐的下落我自会尽力打听,不用你说。”心里在想:“咱们本来就不是什么亲戚。你姓霍,我姓秦,再转上二九十八转都转不到一起。何况这还是你爹他不肯承认,现在却来怪我。”
霍青道:“这事我又没怪你。”
“那好。”秦少阳道,“没事我就走了。”抬腿就走。
霍青追上道:“没事就不能说一说?”呵呵一笑道:“听说这两年你的武功进步极大,要不咱们再比一比?”稍等片刻,见他不回答,干脆自顾自说道:“不比就不比,你哑了呀!”
秦少阳大声道:“我现在很心烦,你能不能静一静?”
霍青道:“你那不是心烦,我知道。”将嘴凑到他耳边,细声说道:“你是为了你小姨。因为你小姨对你最好,你自然最喜欢你小姨,何况你小姨只比你大三岁半,所以现在心里很为难。”
秦少阳脸色一冷道:“你真聪明!要是早点把这份聪明放在武功上,在下自愧不如。”
第三章 我真不是故意的
霍青轻轻一笑道:“相比慕容晓晓的聪明和大名,在下亦只有自愧不如的份。只说你秦家堡,对她有那种说不得的心思的男人恐怕早就十双手都数不过来,甚至为此暗战内战不止,在江湖上越来越说不上话,所以你才这么着急。”
秦少阳怒视道:“说什么,这话是你能说的吗?你到底是真聪明还傻聪明?”
霍青道:“谁让你刚才在楼上一直当我是陌生人,我才有了心思来想这些。”一脸艳红,显得兴奋莫名。
秦少阳哭笑不得道:“我不就是怕了你吗?果然!这次算我不对,下次绝对不会再犯这错误,行不?”暗自庆幸道:“幸好这次不是在青楼,不然又惨了!肯定又给老妈打小报告,害我做了整整一年和尚才终获原谅。上次我真的只是好心,好冤枉呀!”心想:“上次倒霉的为什么不是你而是红姐,老天爷可真会开玩笑!”
两人走走停停,像往常一样一碰到一起就少不了嘴仗。但都已经不是原来的小孩,所以对身体上的接触,秦少阳能免就免。霍青却更喜欢故意挑逗,觉得占了上风很好玩。
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秦家堡和霍家镖局之人表现更加友好地战在了一起。
胡满天一把刀圈住了三个霍家镖局的镖师仍明显占据上风,脸上惊喜之色越来越浓,心知这几天的进步比想象中还大。这一切都是因为跟玉朱、玉紫战了一场又一场,尽力挺住了没跑。
玉朱、玉紫因此对他的评价比‘剑神’卓不凡还高,当然不是指武功。但越是欣赏他就越要为难他,没好点子就直接找他要,最终他还是走上了别人的老路——挺不住就开溜。
胡满天给自己找的理由是为了少堡主。
玉朱、玉紫都因而暗道可惜,但很快就将他给忘之脑后,又找到了新的玩法。
秦朝为之起名为‘精神力战法’,灵感来自小说《射雕英雄传》中‘老顽童’周伯通的‘左右互搏术’。
姐妹俩本来对他发明的‘精神力战法’没什么兴趣,但经历了昨天他与秦红棉的事情,便恨不得立即将那‘精神力战法’修炼到大圆满,好像他一样拥有精神力之眼。
秦朝能从容面对桑土公的毒功,与之近距离接触,并从他身体的细微变化中窥视他的内心变化,信心起码有一半是来自精神力之眼。但对此仍半点都不敢胡来。
桑土公的反抗情绪越大,代表了众女面临的危险越大。对于他情绪的具体变化,秦朝不愿随意就下定结论。幸好只用取一个中间大概值就行。就这么点要求,没有精神力之眼都不一定办不到。
越准确地把握桑土公的情绪变化,越好对症下药预防、消除众女可能面临的危险。这事是由秦朝引来,危险越大,下手自然需要越狠才对得起她们。不对桑土公狠就是对众女更狠,两者必择其一。败的一方无疑是桑土公,虽然他本人还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寻找因果,除非当初不插手无量剑与神农帮之战,不给神农帮的帮主司空玄解除生死符之机。但那已是不可能改变之事,现在最怎么长远考虑都只能改变未来,再怎么后悔、忏悔都已经无济于事,秦朝唯有对未来之事尽量三思而后行。
昨天,木婉清与秦红棉站在一起,秦朝视线内所见有了更加细致入微的对比区别,另外或许是因为眼力的提升,突然间发现:母女俩不管是相貌还是身材都至少有九成份属同人,气质上则‘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可就是那么一点点极为细微的区别,却导致秦红棉美则美矣,还算不得绝色,只能算得上国色。而木婉清的美则像《红楼梦》的结尾留白,给读者留下了无限想象的空间。
不知不觉中用上了精神力扫描,从而产生了可称之为透视的特异功能。
秦红棉突然觉得,一下当众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最隐秘之处都脱得一丝不挂。特别是那准女婿的目光,像是变成了一双无形的手,身上隐约有种男女肌肤相亲的快感在波动,在累积。还没爆发,就使身体产生了一连串不该现在就有的性反应。想起当年跟段郎欢好的那些日子,好像都只有最初那几次才…那感觉好像用任何语言都不足以形容。
怀念之余,秦红棉既不免羞耻又极度羞恼,终于控制不住火气爆发,勃然大怒道:“臭小子,收起你那双狗眼,否则老娘挖了它。”
木婉清在旁边觉得很莫名其妙,心想:“娘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不就是多看了一眼吗?难道非得让秦大哥闭着眼无视你?那才是真的无礼嘛!”
其他几女嘴上没说,心里都觉得秦红棉实在是太过分,性格太古怪。
秦朝只稍微一想,很快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练武之人的六识更敏锐,而木婉清在这方面可谓天赋异禀。那秦红棉的身体说不定比女儿还敏感,又因为是有过性经验的过来人,所以稍受刺激都能引发那方面的本能反应,控制不了在这种不应该的场合下洪水爆发,不火才怪!
“我不是故意的。”秦朝话一出口就意识到糟了,可话一出口就收不回来。
果然,只见秦红棉胀红了脸,咬牙切齿道:“你真的看见了。真的看见了?”
几女都是满头雾水,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迷。
木婉清直接问道:“娘,他到底看见什么了呀?”
母女俩四目相对,秦红棉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忽然见秦朝嘴巴在动,顿时吓得忙了神,大叫道:“别,千万别说,求求你了。”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话,坏了大事。急忙转换语气,恶狠狠地道:“你再敢开口,我杀了你再自杀。”
这一招曾经逼得女儿下山的时候发誓,现在又逼得秦朝急忙用双手捂紧了自己的嘴巴。对秦红棉的狠,秦朝绝不敢有任何怀疑和实验。如果秦红棉想自杀,武功练得再高十倍都不该管。
秦红棉不敢面对女儿探寻的目光,心想这秘密死都不能让女儿知道,再顾不上其它,尽量以平静地语气对秦朝说道:“晚上你一个人来,不解释清楚,我还杀……杀……”突然觉得这话根本毫无半点威胁力,素改口道:“我不杀你,我把自己的脚指头一个一个扭断,然后砍断自己的脚,割下自己的耳朵,挖了自己的眼睛……反正,你要敢不来,敢不解释清楚,我化作鬼都要让你一辈子不得心安。”
秦朝生怕又不小心说错话,苦头脸不敢开口,连忙点头表示同意,心道:“该死的精神力,你可真是太会给我惹祸了!”暗中抱怨了一下,想起那比播放电影还爽的快视、慢视、微视、远视和夜视等神奇视力都是精神力的功劳,又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抱怨。
秦红棉稍微放松了些,却又立马发现由于刚才的剧烈刺激,身体又出现了不该有的本能反应。幸好刚才出了一身冷汗,稍微掩盖了那方面的尴尬,不然真想当场自杀了事。但死了就不会被发现吗?
秦朝目光习惯性地一扫,急忙又收了回来。秦红棉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不敢再站在他面前。
两人各奔一方。
几女你望我,我望你。
第四章 怀了孕一墙之隔
辛双清首先开口道:“你娘她?”满脑子的疑问不知道该怎么说。
木婉清一样丈二摸不着头脑,但为了面子这话可不好对几女说明。人急智生,突然来了个脑筋急转弯,转眼间就从手足无措变成胸有成竹,一边跟上母亲的步伐,一边说道:“我家有一项家传秘术,连我现在都学不会,秦大哥好像不但会用,而且比我妈还精通。如果情况属实,那这事可就……”
顿了一顿道:“至于是什么事情,连我都不清楚,只有我妈和秦大哥最清楚。”
秦红棉怪异地转头看了女儿一眼,故作从容道:“基本上就是这么一回事,具体如何,你们不知道最好。”
几女互相看了又看,都没有说话。
木婉清跑到秦红棉身旁,附耳小声道:“娘身上的事情,女儿早就知道了,以前不怎么明白,现在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秦红棉脸色煞白,声音颤抖。
木婉清见了心中一突,变得更加地不明白,但还是拉着母亲的手躲开了几女,用尽量轻柔地声音低语道:“我知道娘亲是在想男人,但想没用,只有越想越苦。女儿每每只要想一小会,就实在忍受不了了。秦大哥是男人中的男人,能忍人之所不能忍。娘的情况与他完全不同,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苦想了这么多年,何必再只知苦想。”嘻嘻一笑道:“等呀等,最怕等到变成了老太婆。”
秦红棉用力抱住女儿,心中又甜又苦又酸又怕,有一肚子话,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木婉清呵呵一笑道:“娘先别急着否认,女人想男人那是很正常的,不想才不正常。”
秦红棉深知女儿的幼稚可笑,虽然现在变了,笑骂道:“小孩子,先顾好你自己吧!”
晚上终于还是见了秦朝一面,闹了半天才知道是因为怀了孕,让身体变得更加敏感。
秦朝虽然没直接说出透视,字里行间却一再透露了这个事实。但秦红棉一脸高傲地站在他面前,明显怎么都不信,否则早就躲开。秦朝暗笑:“我要是否认,你肯定会更加怀疑,跟婉清一样。”秦红棉自觉找到了真相,心想他这人最擅长装神弄鬼,事实应该是他那医术随武功而变得越来越恐怖,这才连自己怀了孕都是他第一个知道,心想:“这臭小子,不是我用自杀威胁,肯定不会说实话,告诉我怀了孕。但这种谎话很容易被拆穿,后果只会更严重,应该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吧!”一想到怀孕便控制不住要笑,做梦都想笑。想了又想最想快点告诉情郎,一起分享这天赐之喜,再顾不了秦朝怎么想。
秦朝对于秦红棉怀孕之事并无十足的信心,但只要能有半分把握,都会说出来先稳住秦红棉,阻止她自残、自杀。否则不只一尸两命,说不定连木婉清都会自杀,导致自己始终原谅不了自己。秦红棉这次本来是想给女儿找个好地方居住,最简单的方法是扩建龚家酒楼,不料连提都没提又回了王府。众女早就有扩展龚家酒楼的想法,但龚婉不愿因此而得罪邻居。秦朝有一次提起地下酒楼,众女怎么商量都觉得完全没必要将时间、人力、物力都浪费在地下不见阳光,好像是在做什么事见不得人,太吃力不讨好。
现在好了。
生死符解了。
桑土公和乌木娘夫妇俩发现原来费尽心思准确的各种手段全都用不着了。
夫妇俩商量了一晚,决定改变原计划,重新设计一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下酒楼,用来报答解除生死符的大恩大德。他们瑶族人大半恩怨分明,不喜欢欠人情。
桑土公特别擅长土,乌木娘特别擅长木。
土木不分家,两人还是师兄妹的时候,就经常在一起密切合作,给师门带来了大量的正当收入。两人亦因此而得到了师门更大的回报,种下了成为碧磷洞之主之因。
但祸福相依,生死符之祸可能有一半是因此而来。因为没有这身份和武功,便没资格享受天山童姥的生死符。可惜明白得太晚!
一墙之隔,秦朝明知可能是在做无用功,却仍在继续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勾当。心想桑土公和乌木娘少了生死符的顾及,却多了被吸走内力的仇恨,不可不防,人心难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耳边突然传来段誉的密语传音,第一时间明白了他的来意,心想:“他想观察乌木娘的双修之术,无非是想改进《御女心经》。虽说他的进步已经快得吓人,但有了我和木婉清、钟灵等人的对比,肯定觉得那还不够快。这原本是一种急功近利的不良心态,但他可能觉得这一切都是最正常不过,没什么不对,便真的变得对他没什么影响。他这人好像面对的情况越恶劣,越能体现那福祸相依的真理,最终都能转化成福缘深厚。”
段誉怎会知道那‘乌木娘’有一套双修之术?
这问题在秦朝脑海里没转上几转就沉入了海底。
乌木娘的双修之术着实神奇,配合桑土公家传的‘万蛇丹’,那损失一半内力就像将拳头缩回来击出,变得更加有力,助桑土公突破了原来的瓶颈。
但它不是没有缺陷,乌木娘损失了至少一成内力。夫妇俩早就知道要付出的代价肯定不小,却不知具体能得到的收获如何,只当其中一半掌握在老天爷手里不可夺回,全凭人品碰。
“可惜‘万蛇丹’太难炼制!就算能炼制,还得担心得不偿失,得考虑值与不值。”
“卖给别人才有值不值。等到自己急需要用的时候,一口普普通通的清水都是救人一命的无价之宝。”
“娘子的话就是世间最好的解药,若无娘子,我早就忍受不了生死符的折磨。”
乌木娘坐着都比丈夫站着高,夫妇俩的体型极不般配,那份感情却相当感人。这不是从他们嘴里听出,而是从他们的行动。桑土公和乌木娘很快又双修了一回,这次的损失却是由桑土公来承担,直到两人的功力齐平才算结束。
但只是双修结束。
段誉惊讶地发现,床上大占上风的居然是那桑土公,杀得那乌木娘**连连。
“娘子,你真是太美了!大女儿年龄比你小了那么多,现在的身材更像是你娘。”
“老色鬼,这话都说得出口,你…你……你才是年纪越大脸皮越厚。”
“娘子别误会,你应该知道,我随便一眼,都比别人用手摸得还准。随便闻一闻,对你的兴奋程度比你自己还清楚。”
段誉听了,不由点头微笑道:“女人的体味,真的很神奇!就像树叶,没一片相同。”
秦朝吓了一跳,担心暴露,急忙开溜。这次监视并不是无用功,至少因此而对这夫妇好感大增,所以更不愿与之反目成仇。虽然还担心他们是在演戏,像书中的阿朱。而且阿朱都因为对自己的易容术太自信,被康敏发现后将计就计将了命,还连累了乔峰。
书里面阿朱担心乔峰跟大理段家结下化不开的仇怨,挡不住段家用六脉神剑或围攻等报复,想用自己的死来解救乔峰的死局,却害得乔峰更加心愧难当地陷入死局更深。
想远了!
段誉见不再是双修,稍一犹豫,便选择了跟他一起离开,继续密语传音道:“只要练一练闻香识人的本领,无论女人怎么易容都没用。但不管真假都应该先假装上了当,那才有意思。其实女人根本不需要易容都能轻易转变角色,易容术最高都难免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第五章 将生米煮成熟饭
“你想诱惑我修炼《御女心经》,何必转弯抹角?”秦朝打断了段誉的话。
“我妹妹想要给你生个孩子,你更不必转弯抹角拒绝。”段誉笑了笑道,“若真那样,早就皆大欢喜。你别想否认,托你的福,现在我真是随便瞧一眼就知道女人与女孩的区别之大。弄得我现在都开始躲着女人走,但只躲秦阿姨那样的妇女。那真的不能瞧,瞧一眼都能像你一样惹上大麻烦。不,要是让我爹他们知道,肯定比你的麻烦还大。”
一想到秦红棉和木婉清,秦朝张开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好借凌波微步之长避开道:“你不关心那鸠摩智,跑我这里来干什么?”暗笑:“‘八卦’一词,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段誉道:“鸠摩智大师的武功及狼子野心都暴露了,还急着跑来干什么?”
秦朝见他脸上隐含有一丝古怪,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脸色一变。
段誉哈哈一笑道:“你猜对了,要找也是肯定先找你。但这绝不是我段家故意暴露。那鸠摩智的智商奇高,连证据都不要。咱这边越隐瞒越接近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只要顺着蛛丝马迹,顺藤摸瓜,一叶而知秋。这倒与你称霸情报领域的独门绝技有得一拼。要是他能马上就来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你的来历布之于众,那才真令人佩服!”
秦朝心道:“你段家都追查到了他身边,动作这么大,加上他本来就正在关注这些,若还不知道事情不对劲,那才真是智商奇高!何况他身为吐蕃国师,手下自有各种情报人才帮他收集、整理和分析情报。”脸上一阵苦笑。
嘴上道:“我原来告诉你们,帮你们有了防备;现在你们又告诉我,帮我有了防备。这与姑苏慕容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样有得一拼。你不说,那事情还真有可能会发生,说了却更加不一定。”
段誉感慨道:“有的事情,有了防备都没用。那少林玄悲大师,最擅长的绝技是‘大韦陀杵’,不还是死在了陆凉州的‘身戒寺’,胸口中了敌人的一招‘大韦陀杵’。你说这不一定是姑苏慕容所为,这还不什么。你又说凶手十有**在少林寺,这更加解释不清。这事本来与你无关,说不说都不会怪你,现在却成了不怪你才怪。”
轻轻一叹,犹豫了一下,续道:“江湖上甚至有传言说,你有个相貌和武功都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十有**就是那隐藏在暗中的真正杀人凶手。只有我段家绝不会轻信这些谣言,毕竟这事跟玉朱、玉紫姐妹有很大关系。这传言传得很快,咱想帮你阻止都没办法。”
秦朝嘴里说:“谢谢!”心里更加怀疑身边隐藏有高人在故意捣蛋,但对象不再只限于逍遥三老和少林扫地僧,以及西夏‘一品堂’和大宋‘供奉堂’那类特殊组织。最大的疑惑是他们这么做的主要目的。如果这能解释得通,那书中乔峰、段誉、虚竹三位主角的身世坎坷之迷化作现实,就肯定另有玄机,而不只是表面上有各种巧合在自然集合。
总之,尽信书不如无书。
例如那西夏‘一品堂’,表面没有一个先天,却是为了掩盖先天。李秋水的实力与‘天下第一恶人’段延庆那种顶尖高手相比绝对不属于同一级,所以段延庆那种顶尖明显只是后天的顶尖。可是在西夏‘一品堂’,他却有着十分超然的地位。而李秋水却只得了个皇太妃的身份,难道她已经很满足了吗?
结果很明显:只一个小小的西夏国,李秋水都不是最厉害的一个。
这还只是从书中得到的答案。而巫行云的实力明显更高,为什么在度每三十年一次大劫之前都不先杀了李秋水,显然不是不想杀,而是在西夏皇宫吃了大亏。原因明显不只是书中对虚竹说的那些话,虽然那些话未必是假,但在春秋笔法下,比假的更容易误导人。虚竹是空了心的竹中君子,秦朝自认不是,自认做不到,不管是真是假都要怀疑。
既然对西夏国的实力都产生了这么大的怀疑,很自然就对以仁义和武功而闻名于世的大理国有了更大的怀疑。特别是玉紫当初那句‘六脉神剑本来就不是他段家的’,解释了段家不等于大理国。至此答案已经不言而喻,真正缺少更高层次武林高手的不是大理国,而是他段家。而那些高人的作用,与核弹很相似,当然不好再随便乱放。
而书中的鸠摩智,亦算是上是个小核弹。他挑战天龙寺不只是为了六脉神剑,亦是为了试探段家及大理国的虚实。只是因为有了段誉的奇遇,吓得他更加摸不透虚实。
可惜开始没有想透这些,就在保定帝、镇南王、大理三公那些人面前卖力表演。幸好那都不是为了当官,不然还真像个小丑。当官谁不想!下跪谁愿意!
天天给这个下跪给那个下跪,国人的骨气都给跪没了,难怪当官的十有九贪!真正的侠士大半在民间!
段誉一直不见他有什么其它动静,止不住扑哧一笑道:“你还装什么装?有了我段家的解释,起码少了你九成的麻烦。等你和我妹妹生下儿女,怀疑自解。毕竟玄悲大师不远千里跑来,帮忙奔波劳累的是我段家的事情,想要对付的是那四大恶人。江湖中人肯定能理解,我段家绝不会与杀害玄悲大师的凶手结亲。只要他们肯相信结了亲,你的嫌疑最大也解了。”
这些天段誉左想右想,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太对不住木婉清、钟灵。因为母亲之所以犯下这错,那主要还是为了自己这个儿子好,错的根源始终在自己身上,理该由自己来补偿。所以更加希望秦朝能够快些与两位妹妹中至少一位把生米煮成熟饭。想起母亲也是这么对自己,左劝右劝还是劝不了,不再理直气壮,但还是要劝,劝了没用都要劝。
“可惜!”秦朝可惜的是玄悲大师那一身雄厚的内力不能再继续造福人类。
“可惜!”段誉可惜的是秦朝不能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快些生出几个小宝宝。一想到木婉清、钟灵抱着小宝宝喂奶的样子,便恨不得点了秦朝的穴道,给他们来一个霸王婚。
秦朝不知段誉又在兴奋什么,懒得想,心道:“早死晚死谁不死?但只要还活着,谁不想活得更好?与其老想死了浪费了内力怎么办,不如努力想办法让自己的内力变得更加深厚,活得更长更久更好办。何况死了不但牵扯到**还有灵魂,能吸得了内力就说明还没魂飞魄散,不一定救不活。能吸都绝不可吸,因为吸得魂飞魄散显然比杀人更可恶百倍。甚至连说都不能说,一说恐怕就会变成武林公敌,甚至天下皆敌。”
“可惜!”秦朝可惜的是现在想保密都已经来不及,至少木婉清、钟灵都已经知道了北冥神功。
“可惜!”段誉可惜的是不能让那司空虹给抢了先,生下宝宝更麻烦,所以至少得先娶一个回家再说。本来对那慕容晓晓有些指望,不料一见就知不行,不论是武功还是身材、相貌都不相配。时间不等人,又实在不想在这件事上太随便,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这么做实在是很对不起父母。幸好有了些武功防身,父母应该不用太担心。
第六章 道不同帝王之道
段誉不知该不该开口探讨。这次故意选在深夜,避开秦朝身边的女人,主要是想跟秦朝探讨一下《御女心经》。想问秦朝,怎么使身边的女人,不管是外貌之美,还是内在之美,都在短时间内发生惊人的变化?《御女心经》一样具备了这种能力,但它有两大缺陷:
第一,必须与自己双修过《御女心经》,才有资格享受这种优待。这么一来,血缘关系越近的女性亲人,越享受不了这种优待,只能在一旁眼热。最想帮助的是自己的母亲,最不能帮助的也是自己的母亲。
第二,享受这种优待越久的女人,越离不开与之双修的男人,否则反作用越大,那对任何女人都将是一场噩梦。这不只束缚了女人,对男人同样是一种极大的困扰。这不是说想做一个负心汉,而是基于所有人的自由。
“秦兄,《御女心经》的缺点,你应该很了解。”段誉表面只是随口一问,却耗费了极大的心力。
秦朝想都没想就回道:“这不用你说。你我身边的女人,都像女大十八变,甚至变化得比女大十八变更快更大,叫人怎么都忽视不了。外人之所以越来越羡慕,这也是个怎么都隐瞒不住的主要原因。由此而联想到武功上,一点都不奇怪。特别是女人!”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短短几个月,秦兄你不但出了本最受大众欢迎的小说《寻秦记》,还成了西南武林中最受女人欢迎的男人,而且即将成为全天下最受女人欢迎的男人,难怪我那妹子怎么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秦朝叹道:“刚才木婉清问我怎么生宝宝,你回答得了吗?”
段誉连连摆手道:“别找我,大不了再挨几个巴掌。”
秦朝呵呵一笑道:“你这么‘老实’,木婉清还怎么下得了手?”有意在‘老实’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那是在明知躲不过的情况下,像现在这《御女心经》,见秦兄拥有更好的方法,我怎么都不想轻易放弃。虽然明知这也是种大贪,但还是想要努力一下,不管结果成与不成,都好消了这份贪念。”段誉解释道。
秦朝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道:“《御女心经》,以‘御’为首。男御女,以男为主,一主而多仆,一男而多女,一皇、二后、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一百零八美、三百五十六才、三千侍,不管是否真由某位某位帝王自创,反正都是最适合那些帝王修炼。‘御’字,不正是最适合皇帝所用吗?你最近的进展,肯定不只是练了你爹的那份《御女心经》,而是得到了中原皇室的正本之一。我猜不是那酒肉和尚留下,便是那俏尼姑‘九仙女’所留。”
段誉笑问道:“秦兄怎么不像从前那么确定?”
“哼!”秦朝冷哼道,“我用得着伪装,瞒得了你吗?就像你刚才说的闻香识女,明知对方易了容,暂时却不必说穿。易容骗人的是别人,自己只是在顺势配合,一起演一场戏而已。有了真假的对比,更容易了解一个人的本心,探知一个人的善恶,定下日后交往的方略。”
段誉微微一笑道:“秦兄知道一点秘密,推测出两点秘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秦兄用知道的内容跟别人讲,好像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秘密,从而引出其它不知道的秘密。如此知道的秘密必将变得越来越广博、准确和深入,接下来很自然更容易推测出其它秘密。你将这一手交给了玉朱、玉紫姐妹,就算自己不留下几手,同一招式亦有高下之分。”话里又一次暴露了玉朱、玉紫线人的身份,表现得更诚心诚意。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互相了解越来越深入的基本上,否则还互相打探干什么?
秦朝不置可否道:“咱们继续说《御女心经》。‘御’字和‘女’字合二为一,就是修炼的主要方法。帝王最缺的是时间,想不分心他事最难,最不缺的是女人,不想要都不行。将御女、休息和修炼结合在一起,既不影响跟女人玩耍、放松,又不影响休息、养神,更不影响修炼、养身,哪个帝王会不喜欢?就算不是什么厉害武功,仅仅只是最简单的男女双修,对于那些帝王来说,都成了必不可缺的占便宜。《御女心经》肯定不只一本,因为只说你我的手里就已经不只一本,最初的版本说不定还是来自于上古时期的三皇五帝。更准确点说,很可能来自于在九天玄女相助下大败九黎蚩尤的轩辕黄帝。”
段誉听得精神大振,很是喜悦道:“听你这么说,心里要好受多了。毕竟它最初是来自大淫贼云中鹤。万恶淫为首。说它是一门十分邪恶的功法,绝不算冤枉。”
秦朝极不赞同,摇头道:“男女之道乃是大道,不然咱人类早就绝了种。人类文明想更快更好地发展,对此必然要更加深入研究,始终如一。”
段誉嘻嘻笑道:“秦兄别光顾着说我,你身边那些女人,包括我的宝贝妹子在内,个个都想得到你的宠幸,你怎么不为了人类文明的发展早些献身,为预防人类绝种出一份力。”
秦朝一脸苦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你不同,你不需要考虑自己女人的道,类似轩辕黄帝得了道,身边众女全都跟着他一起得道。你们的道虽不完全属于你们的女人,但只要你们不收回来,便不用在意其中的区别。本来你们和你们的女人,只凭自己都得不了道,配合好才有可能一起得道。这样既限制了双方,也帮助了双方。此道对你或许没什么不好,但对我除非万不得已。其实我比你更渴望爱情,但绝不想为爱情而妥协。”
段誉正色道:“我不说你,也不说别人,只说我那婉清妹子,绝非三心二意之人,也不想得什么道,成什么佛,只想和你做一对正常的夫妻,享受夫妻之间的人间真情。”
秦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不正是我们之间最大的矛盾吗?这就好比:本来两个穷人是生死与共的好朋友,后来其中一个人成了富可敌国之人,他还怎么好意思眼睁睁看着另一人还在因半斗米而折腰?但另一人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帮助吗?富的那人能够开开心心地将辛苦赚来的家财拱手相让吗?久而久之,朋友之情像大河决堤,两者间的落差越大,灾难越大。这种灾难难道不会伤害彼此的感情吗?既然连朋友之间都是如此,何况夫妻之间?不讲究门第或许能够夫妻平等,不在乎人道还能夫妻平等吗?”
段誉满脸肃穆,对着秦朝拱手鞠了三个躬,感叹道:“秦兄大德,我不如也!”
秦朝苦笑道:“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与我的情况大不相同。现在我要说,你与我出身的环境大不相同,你我换个环境的话,我最多做好你的一半;而你至少可以做好我的一倍。”
段誉只当秦朝是在谦虚,不知这是他的真心话。
秦朝得了小说中属于段誉的北冥神功,说是说段誉还能小说中一样因祸得福,其实那主要是种心理安慰,当事实真正地发生在眼前,一样感到十分地惊讶,何况现在的段誉表现得比小说中更加地聪明、风流、潇洒、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