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 名模?(求订阅求月票)
“好了好了……”曾曼把正要起身的费伦扯坐下来,“人家不就是搁东西的时候重了一些么?又没犯法,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费伦翻着白眼道:“这关犯法什么事儿?这是态度问题好不好?”
“行了行了,你跟一waiter置什么气,还让不让我好好吃饭了?”曾曼再次佯怒道。
费伦难得让了曾曼一回:“ok,今天你最大,咱们吃饭!”
曾曼闻言,相当受用,随即跟费伦你侬我侬,一人一口互相喂着吃了起来。
“哈哈哈……”一阵嚣张的笑声过后,雷天动的声音传来:“费老弟,没想到你在这儿吃饭,真是巧啊!”
费曾二人抬眼望去,见雷天动正挽着一个气质美女的手。此女身材高挑,只着平跟靴高度就几与身高一七五出头的雷天动持平了,加上她与生俱来的典雅气质,仿佛天生就该是人们侧目的焦点。
甚至就连费伦身边的曾曼在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也略略有些失神,等回过神来,下意识瞥了眼费伦,发现他的眼神反而清澈得很,嘴角更是噙着一丝冷笑。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没忍住,在桌下拧了费伦一把。
费伦霍然侧头看向曾曼,皱眉道:“干嘛?”
曾曼瞪着他,小声回道:“你说干嘛?”
费伦瞬间懂了,懒得跟曾曼计较,反而打发雷天动道:“雷生这么好兴致携女友出来吃饭啊。那边有座,请吧!”之所以赶人,并非因为曾曼吃醋。而是大门那边还有不少记者正拿着相机朝这边狂拍,而无论是做为轮回者还是刺客,费伦都比较反感上镜。
雷天动微微皱了皱眉,仿佛没听到费伦的话一般,自顾自介绍道:“这位是宝岛的第一名模萧旖玲……阿玲,这位是费伦先生,他在欧美人脉广络。你想要走向国际,还得多和他亲近亲近!”
萧旖玲将素手优雅地伸向费伦,柔声道:“费生。你好!”
费伦坐着没动,只伸手与萧旖玲轻碰了碰,道:“萧小姐,你好!”
见费伦态度冷漠。萧旖玲不为己甚。猜到有可能是雷费二人之间的问题,也不多计较,从容收回手,站定在雷天动身边,不再说话。
雷天动隐约感到费伦与他的隔阂在自家儿子身上,当下不好起什么话茬,只能拿曾曼说事:“费老弟,你旁边这位女士是……”
费伦揽过曾曼的肩头。道:“我女朋友,曾曼!”
雷天动一听。霎时省起了饶芷柔,旋又露出个男人才懂的笑容,意味深长道:“不知曾小姐做什么工作的?”
曾曼此时显已看出费伦和雷天动的不对盘,淡淡道:“法医。”这回答让雷天动和萧旖玲都怔了一下。
孰料,曾曼又接了一句更神的:“就是天天负责剖尸的那种。”
这下子,连萧旖玲恬静的美眸中也流露出一丝厌恶兼害怕的神色,雷天动一张老脸更是有点泛白。
费伦也差点没笑场,好歹忍住,又加多一句:“老雷,既然撞上了,今天这餐饭算我的,随便点,甭客气!”
话音刚落,雷天动就一个干呕,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费伦一把扶住雷天动,假惺惺道:“呀呀呀……看样子你这是老胃病又犯了,waiter,赶紧端杯温水过来!”
正泛干呕的雷天动听到这话差点没岔气,好在阿胥也从另一边扶住了他,将他挪到边上的空桌旁坐下。
费伦也跟了过去,还佝腰提醒雷天动道:“老雷,你吃瘪的样子被狗仔拍到说不定会上明天头条喔!”
雷天动闻言一愣,跟着又咳了起来,不过这老狐狸趁着咳嗽当间向阿胥打了个眼色,阿胥会意,忙赶到餐厅门口,三言两语将狗仔全打发走了。
这个时候,费伦直起身来,不再利用萧旖玲高挑的身材挡着他的脸,施施然回转座位,一副就算现在雷天动咳死,也不关他事的高姿态。没错,他刚才“关心”雷天动,也是为了多借用一会萧旖玲这个挡箭牌。
不过这回费伦索性与曾曼面对面坐下,背朝餐厅大门方向。曾曼并不怎么高兴,费伦才一坐下,她便瞪眼道:“舍得回来了么?那女人身上的香味好闻吧?”
费伦佯装愕道:“你说谁?萧旖玲么?她身上哪儿有什么香味,我怎么没闻到?”实际上是有的,而且是一种媚功修炼到小成之境所自然散发出的诱人味道,他就是嗅到了这种味道,才不怎么待见这个第一名模。
曾曼显然在吃干醋,嗤之以鼻道:“你鼻子比狗鼻子还灵,会闻不到,你就装吧,继续装……”
费伦闻言,只能死撑到底:“我装什么了我装?”说到这,他倏然压低声音道:“再说了,我巴不得那女人去缠着老雷……”
曾曼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听清算球,吃饭!”费伦终于忍不住斥了曾曼一句。
“喔!”见费伦有生气的迹象,曾曼也不敢太过份,忙乖乖吃起饭来。
至于雷天动和萧旖玲也没挪桌,就在费曾二人斜对过的台子定了下来,还点了菜。萧旖玲的脸蛋更冲着这边,这一点令曾曼尤为不爽,因为对方一脸淡然,并没太在意正恶狠狠咬着鸡腿、面色狰狞的她。
费伦倒是回头瞥了一眼,见阿胥矗在雷天动身后,并没坐下,顿知他们还在等什么人。不过这不关他的事,回过头继续和曾曼啃餐。
曾曼边吃边又瞪了费伦一眼,道:“你刚才看什么?”
费伦愕了一下,道:“你看我才看的,我怎么知道你在看什么?”
这话把曾曼绕得有点晕,还没等她回过味,费伦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忙向曾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接通电话道:“喂,贺小姐吗?嘛事啊?”
“前天你说今天来收房,怎么一直没见你打电话呀?”贺诗兰多少有点埋怨道。
费伦随口胡诌道:“我这不是忙嘛……”话还未完,却倏然感到背后有人气势汹汹闯进了他的绝对感知范围,当即霍然扭头朝后瞥去,“贺诗兰!?”
“可不就是我嘛!”家教很好的贺诗兰此时脸色并不好,“费先生,你说你忙,忙着泡妞吗?”
费伦摇手指道:“nonono……贺小姐,我来跟你介绍一下……”说着,抬手比向对面正一脸不善恶瞪着他的曾曼,“这位是我女朋友,你那房子我就是为她买的。”
“啊?”贺诗兰闻言看向曾曼,脸上尽是惊愕之色。
费伦哂笑道:“贺小姐,你说说,我陪女朋友忙不忙?”
贺诗兰顿时无语至极:“那房子……”
“等我俩吃完饭,如果你有空的话,咱仨就一起去,好吧?”费伦道。
“好好,我正好有空……”贺诗兰一口应承下来,正想再多说两句,边上雷天动又携着萧旖玲走了过来,招呼道:“贺侄女,原来你跟费老弟认识?”
“啊!”贺诗兰多少觉得有点意外,“雷叔也跟费先生认识?”
雷天动闻言点头,正想说认识,孰料费伦先他一步道:“不熟!”
这话让贺诗兰诧异非常,萧旖玲却好奇地瞟了眼费伦,丝毫没觉得他小气或心胸狭窄什么的,反而揣测着雷天动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费伦这么不待见。
雷天动不愧是老江湖,被费伦挤兑了一句,呵呵一笑也就过去了,顺势将侧后方的萧旖玲让出来,介绍道:“侄女,按你的要求,我把宝岛第一名模萧旖玲请了过来,怎么样,咱们过去边吃边谈谈合同的事儿?”
“好的。”贺诗兰应了一声,然后又向费伦解释了一句:“雷叔先约的我……”
费伦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贺诗兰这才往雷天动那桌走去。
雷天动显然隐约听到了些什么,目光在费伦和曾曼脸上扫视了一番,这才携着萧旖玲回到座位上。
此时,憋着没说话的曾曼终忍不住攥着费伦的领口,把他拉到自己的俏脸前,恶狠狠道:“你买房子干嘛?”
费伦无良道:“总得有婚房嘛!”
“婚房得是新的吧?”曾曼继续挑刺,“你买那女人的二手房算怎么回事儿?”
“要是你不喜欢二手的,我可以找人拆了重建啊!”
“楼房还能拆了重建?!”曾曼有点愕然,旋即省起什么,道:“房子的具体地址在哪儿?”
“深水湾喽!”
“什么?”曾曼被惊得一下站了起来,随即发现不对,旋又坐下,压低声音道:“深水湾?你买的别墅?”
“废话!”费伦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好几亿的房产,买空中楼阁划不来。”
曾曼呆若木鸡。
费伦继续自说自话道:“我打听过了,贺家那房产确实挺不错,别墅里的用度物件也很有品位,你要是实在用不惯二手的,那咱就全部置办新的,不过许多东西要从欧洲那边订货,恐怕要等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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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2 炸弹袭杀(求订阅求月票)
也就在费伦跟曾曼边吃饭边闲扯的时候,雷天动还想对贺诗兰趁火打劫一把。
“贺侄女,你那盘找到人接手没有?若是没有的话,我可以接啊,就按上次谈的那价……”
听到这话,贺诗兰好险没忍住扇雷天动耳光的冲动,生生保持住面色的淡然,道:“劳uncle费心了,那个盘已经卖出去了。”
雷天动闻言眉毛一挑:“喔?谁这么大手笔呀?”
贺诗兰刚才就知费伦跟雷天动不对盘,如今听见雷天动这么问,也不答话,非常实诚地朝费伦那边瞟了一眼。
“噢~~原来是费老弟啊,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雷天动洒然一笑,可眼底深处还是有一抹悻悻之色闪过。
贺诗兰一听,知即使以雷天动的财势也怕了费伦三分,不禁对费伦的身家底细多少有些好奇起来,但这并非眼下的重点,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在解决了债务和资金问题后,怎样让自家的美容集团起死回生,而这就要靠萧旖玲的靓丽健康的外形了。
广告,所有的美容产品,真正的疗效几何,没人说得清楚,很多人购买,只是因为“看广告还不错”这么个原因,而这恰是“受众心理”,学营销出身的贺诗兰自然深明此理,所以才会在自家集团陷入困局还不得脱之时就向雷天动提出了能不能请宝岛第一名模萧旖玲来港的意向。
只是没想到,仅仅一个礼拜。雷天动就真把萧旖玲请了过来,幸好这个时候贺诗兰已基本解决了贺家的资金问题。当然,最后还是要着落在费伦肯不肯接盘的问题上。
不过鉴于自家豪宅盘的优质外加费雷二人的不对盘。贺诗兰笃定费伦一定会接盘,所以说,接下来她的问题就是如何在雷天动这只老狐狸面前说服萧旖玲代言她家的美容产品。
“萧小姐,不知你这次来港……”
湾仔,谢斐文道附近,海香大厦。
大厦楼上,蒋祺扬有个窝在这里。而此时莫残和阿浩等人全在这儿。
“残哥,怎么办?现在外面那些坐馆个个都叫嚣着要替洪爷报仇,这是要篡权的节奏啊!”阿浩说这话时脸子阴得快滴出水来。
莫残阴鸷地恨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等!”
“等?等什么?”阿浩愕道。
“自然是等扬哥出来。”莫残冷冷道,“我给赵大状打过电话了,他说四十八小时一到,铁定能够保释扬哥出来。到时候。哼哼……”
阿浩闻言兴奋起来,他深知蒋祺扬的性格,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会杀一儆百,而他手下这些兄弟也就有了用武之地,到时候蒋祺扬坐上龙头之位,他们这些人个个都是从龙之臣,地位还不跟着水涨船高啊!
可惜,莫残还有句话没对他说。之所以等蒋祺扬出来,那是因为他身上没多少钱了。只够屋里这帮人再吃喝两天左右,而蒋大少才知洪爷特别账户的密码,等拿了钱,大家好跑路,至于争龙头什么的,以眼下的势单力孤,暂时甭想了。
这时,阿浩有个刚输牌的手下牢骚起来:“靠,靓坤是怎么搞的?买个盒饭这么拖沓,老子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与此同时,为了不被人注意上藏身地点、特意出去买盒饭的靓坤拎着两大包盒饭刚出电梯就感到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刺进了自己颈侧,他正想惨叫,正想极力偏转目光去瞧到底是谁在袭杀他,孰料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已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大嘴。
感到那个冷冰冰的东西在自己的颈子里转了几转,靓坤在视线完全黑下来之前终于看到了袭击他的人——一个全身黑衣戴着黑头套的家伙,眼睛是很纯净清澈的天蓝色(详见094),其内却透着无比的淡漠,仿佛现在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鸡。
在意识彻底消散之前,靓坤还在想:女洋鬼子么?她这打扮是怎么进到大厦里来的?可惜,没人给他答案。
“给靓坤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莫残也觉有些肚饿,终忍不住下了这道命令。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阿浩喝问道。
没等外面有回应,最先发牢骚那个家伙一下跳了起来:“肯定是靓坤回来了!”说着,兴冲冲地跑去开门。
莫残见状,喝道:“看清楚再开门。”
那家伙立刻凑上了猫眼,还没来得及看清门外的情况,就只听“嘟”地一声从外面传来,接着脑袋一痛就再没了知觉。
莫残阿浩等人生生看见那小弟后脑处飙出了一股血箭,跟着整个人向后栽倒,俱都大吃一惊,纷纷就近抄起了家伙。
“哐当!”
也就在这个时候,通风口的挡板突然掉了下来,把莫残等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连续的变故并未让莫残产生慌乱,正欲打手势让阿浩带几个人去守门口,他自己带人守通风口,可这时通风口内却传来了类似保龄球滚动的声音。
“什么声音?”阿浩喝问道。
一个端着黑星比向通风口的手下结结巴巴地答道:“不、不清楚!”
话音未落,莫残等人就骇然发现香瓜手雷如下饺子般从通风口落了下来,而最后一个掉出来的手雷甚至还没落地就已经在半空中爆裂开来。
“轰轰轰轰……”
连串的爆炸让整栋楼都有点摇晃,莫残等人在房间内连躲都没得躲就已经去见了上帝,甚至连房间墙体都产生了形变,至于大门更是不翼而飞。
此时,已经没了门的门口进来一个全身黑衣的家伙,她手持消音手枪,踏进房间就朝离门口最近的两个家伙各补一枪,全打在脑袋上,这回就算他们还没被炸死也彻底死透了。
等在房内所有人的脑壳上都补了枪后,黑衣人从已经被炸得整个通透的窗户爬出去,到了隔壁的房间。
这边房间里天花板上的通风口盖早已被打了开来,正下方还摆着一只高脚凳。黑衣人如灵猫般踩在凳子上,只一下就窜进了通风道,消失不见。
两分钟后,两名戴着头套的黑衣人从大厦最大一根通风管道出来,大摇大摆地钻进了一辆早等在巷子里的白色尼桑面包车,随即一溜烟开走了。
又过了一分钟,附近的警员才赶到出事的海香大厦。
左、右、后三面都是单透玻璃的尼桑面包车上,正开车的冬子问道:“幸子姐,妮露小姐,没受伤吧?”
妮露边换衣服边笑道:“这种小场面,怎么可能?”
幸子也道:“没事……倒是你,把车开稳一点,别超速!”说着,手底下脱衣服的动作更麻溜了。
不过妮露动作更快,她换好衣服后,如同上次干掉阿牢那般,用张新的太空卡给费伦发了条短信过去:“搞定!”
已经重又坐到曾曼身边、正跟她打得火热的费伦接到这条短信后笑得就更开心了。
“什么短信笑得这么开心?”曾曼奇道。
费伦随手摁了几个键,将妮露的短信格式化后更调出一则早就备好的色短信,递向曾曼:“自己看!”
“某男拿女医生所开检验单转了半天又回来问:‘13超到底在哪?’女医生笑曰……”曾曼听过这则笑话,所以仅瞄了个开头就忍不住脸红了,忍不住打了费伦几下,嗔道:“要死啊!”
费伦一把捉住曾曼的小手,将她拉进怀里,正想使坏,贺诗兰却走了过来,脸上似笑非笑,自我感觉良好道:“费生,忙吗?”
费伦翻了个白眼,很想回一句:你觉得呢?却不好真这样答贺诗兰,毕竟大庭广众,而且曾曼也挣开他坐正了身子。
“有事?”费伦皱着眉冷淡地反问道。
贺诗兰被费伦的语气刺了一下,微微滞了滞,运了运气才道:“费生,你先前不是说看房吗?”
费伦漠然瞥了她一眼,道:“没空。”
贺诗兰闻言终于感到不妙,却极力保持自己的高姿态:“那不知费生下午什么时候有空?”
“没空,看房的事往后延几天吧!”
费伦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贺诗兰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她知道她唯一可以凭藉的一点点优势就是之前签的合同上有规定违约金,换言之如果费伦不按时收房、解锁款项的话,她就可以收到违约金,不过只有区区的百分之八,也就是二百八十万英镑,对于贺家所欠下的几亿港元巨额债务来说,这点资金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因此,无论如何,贺诗兰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费伦撕破脸皮,幸好在她面露死灰、进退两难之际,边上的曾曼开腔帮衬她道:“阿伦,我想去看房,你的意思呢?”
费伦瞟了贺诗兰一眼才看向曾曼,道:“你不会是想帮某人的忙吧?”
曾曼倒也不瞒他,直言不讳道:“有一点点啦,不过更多是好奇几亿港币的豪宅到底什么样子,我还没见识过呢!”
“你敢说你没见识过?我现在住那儿你不是去过么?那别墅从买下到装修前前后后花了我七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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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 还是来电了(求订阅求月票)
“你敢说你没见识过?我现在住那儿你不是去过么?那别墅从买下到装修前前后后花了我七亿多……”
费伦话刚说了半截,就见曾曼美眸越瞪越圆,表情越来越不爽,随即省起浅水湾那边她拢共才去过那么几回,次数少得可怜不说,每次去时都有别的女人在,这让人怎么高兴得起来?
实际上,曾曼心里想得更多,因为貌似只有她在费伦那些个女人中岁数最大,岁数大还没什么,关键是她的岁数比费伦还大,这就有问题了。
毕竟其余跟在费伦身边的女人年岁最大的就数妮露,即便是她也与费伦同岁,还比费伦小俩月。至于说凌舒,这不八字还没一撇嘛!
所以说,即使曾曼打算以“前妻”的身份跟费伦没名没份地过一辈子,她也不想与费伦的其他女人有太多交集。自然而然地,一个独立的窝对她来说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好在费伦也算猜到一半曾曼瞪大眼的原因,当即道:“ok,我们这就去看房,总可以了吧?”
“太好了,老公!”曾曼闻言当着贺诗兰的面在费伦的脸上亲了一口。
贺诗兰也心下暗喜,孰料费伦话锋一转,道:“曼曼,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那豪宅里有东西与资料上所说的不符,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接盘的。”这话是在提醒曾曼,更是在警告贺诗兰。
贺诗兰一听,忙拍胸脯保证道:“费生您放心。我贺诗兰决不是那种搞小动作的人!”
费伦不置可否道:“行,那就走呗!烦请贺小姐开着车前面带路。”说着,抬手朝远处的侍者打了个响指:“waiter。买单!”
女侍者赶紧把账单扯了过来:“先生,一共是二十三万八千六百,由于您是本店的vip客户,八折之后仅收十九万零八百八十,请问您是刷卡还是记账?”
曾曼闻言有点麻木了,仅收十九万八?而且这么大数目,还、还可以记账的吗?实际上一般人吃饭吃这么大价钱自然不能够记账。毕竟记账就等于赊欠,不过顶级的vip客户是可以的,因为这样的客户在酒店是有信用度的。而且其中不少人会在vip卡里预存不少于十万美金的款额,所以酒店根本不在乎客人欠个几十万港币。
至于费伦的vip卡里就更离谱了,他预存了三百万镑在其内,所以这一万多镑的餐费在他看来根本就不算事:“那就记账吧!”说着。从钱包里掏出vip卡和一张千元港币递到了女侍者手里。
“这……”女侍者捏着那张一千块的港币有点不知所措。
费伦瞄了眼不远处之前负责给他和曾曼传菜的那个男侍者。哂笑道:“小费,懂?”
“谢、谢谢先生!”说着,受了一千块小费的女侍者拿着vip卡喜笑颜开地去了柜台那边,帮费伦记账。
等女侍者办妥后回来,费伦又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投诉便笺?”
女侍者闻言顿时紧张起来:“先、先生……我是否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
在曾曼和贺诗兰诧异的目光中,费伦摆手道:“不是投诉你……”
女侍者微松了口气,正想去取投诉单,不曾想餐厅经理却赶了过来。朝费伦点头哈腰地探问道:“这位是费先生吧?”
“是……你是这儿的经理?”
“是是是,鄙人姓周……”
“呵。那你来得正好!”费伦冷笑一声,抬手指向还在瞪向这边的那个男侍者,“我要投诉他,之前传菜的时候,最后一道菜他是直接扔到桌上的,就这种服务质素,值得我花二十万嘛?”
周经理闻言立刻恶瞪了那男侍者一眼,旋又对费伦赔笑道:“费先生,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气大伤身,这件事我一定严肃处理,回头再寄一封【处理结果】函给你,可好?”
“随你便啦,反正这里我是不会再光顾了……”
听到这话,周经理的脸色像死了爹妈一样难看,孰料此时雷天动携了萧旖玲过来,插嘴道:“能让费老弟生这么大气,这里的服务质素一准高不到哪儿去,下次我也不来了。”
周经理的脸色更难看了,在他心里,像雷天动这种城中名人说出的话,份量远比费伦这种豪客重得多,造成的影响也会大得多。
可就在周经理盘算着怎么安抚雷天动的时候,费伦冒了一句:“老雷,这里你爱来不来,别把我扯上好吗?”
雷天动闻言翻了个白眼,撇嘴道:“费老弟,你我要不要搞得这么生分啊?”
费伦哂笑了一下,没再搭腔,拥着曾曼往门口走去。有私话想跟费伦说的雷天动赶紧携了萧旖玲追上去,至于他那桌结账的事自有阿胥去处理。
拐出餐厅,雷天动再度凑到费伦身边,道:“老弟,能借一步说话么?”
费伦不屑道:“多大个事儿?不能摊开说么?”
雷天动先把萧旖玲打发到一边,又扫了眼神色略显紧张的贺诗兰,道:“费老弟,你可知贺氏集团的近况?”
这话一出,贺诗兰浑体一震:“雷叔,你……”
雷天动哂笑道:“侄女,我这不是想帮你爸找个出路嘛……”
谁知他话还未完,就见费伦摆手道:“老雷,贺氏现在什么情况我清楚,你想说什么我也清楚,不过就贺氏那点产业我还看不上眼……诗兰小姐,咱们走吧!”
“啊?哦、哦……”听诳了的贺诗兰下意识应了一句,跟在费曾二人屁股后头进了电梯。
雷天动目光闪烁地杵在原地,目送电梯合上闸门,这时萧旖玲凑过来在他耳边轻笑道:“雷大佬,您何必这么在意那个费伦呢?他又不是三头六臂……”
“你不懂!”雷天动倏然扭头恶瞪了萧旖玲一眼,令她的话戛然而止。
深水湾68号。
曾曼只是在围墙外扫了大半圈就已经喜欢上了这处豪宅的造型:“阿伦,你选的这个地儿不错啊!”
费伦闻言有翻白眼的冲动:“我也是第一次来!”言罢,跟着前边贺诗兰的车拐进了68号的大门。
下车后,费伦就在阿斯顿马丁旁转着看了一圈,总算是得以一窥68号的全貌,整体说来还不错,至少曾曼相当满意。
费伦本就是给曾曼弄的这套豪宅,见她眼都顾不过来,当下对贺诗兰道:“你带曼儿到处看看,我在这边等一下威尔逊。”
“好的。”贺诗兰一口应下,毕竟接盘的合同在威尔逊手里攥着,要是上面没费伦的签字,她是拿不到钱的,所以只能等。
好在贺诗兰陪曾曼刚进别墅不久,威尔逊的车就到了,同行的还有卢采珊。
见到卢采珊,费伦难得主动打了个招呼:“嗨~~采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卢采珊一本正经道:“费生,之前您叫我清算杰森汽车公司的资产,我已经弄好了,您是否要看一看?”
费伦哑然失笑道:“我们算是朋友吧?你要不要这么正经呐?”
卢采珊撇了撇小嘴,略歪着头,俏皮道:“可清算汽车公司资产是我的工作,对待工作我向来一丝不苟。”说着,又正回身形,递过整沓资料给他:“这里是杰森公司所有的资产文件!”
费伦随手接过,连看都没看,又全塞给了一直没出声的威尔逊,道:“就不能给我个直接的钱数嘛?或者直白一点的报告,比如这家汽车公司还有多少优质资产之类的……”
听到这话,威尔逊终忍不住道:“老板,总的来说杰森资不抵债,不过它所拥有的汽车技术资料和生产线还是相当不错的……”
费伦就对这个感兴趣,再度问道:“多少钱?”
“整个公司全盘下来的话,大约要十二点三亿……”
“英镑?”
威尔逊点了点头。
费伦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歪了下头,道:“有点贵,不过也凑合!”
“老板,那您的意思是……”
“你告诉杰森的人,凑个整吧,十二亿买下整个公司,债务由他们负责,多一分钱免谈。”费伦拍板道。
威尔逊闻言,耸耸肩道:“那我只能尽力去跟他们谈谈了,不一定能成!”
“你看着办吧……”话音未落,费伦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居然是蔡江来电。
“喂,蔡sir吗?没忙昏头吧?”费伦接通电话的第一句就是调侃。
没曾想那头的蔡江丝毫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出大事了,你赶紧回来?”
心知肚明的费伦哂道:“能有什么大事儿?”
“湾仔海香大厦发生爆炸案,蒋洪的义子和一帮手下全被炸死在房间里……”蔡江简要地概括了一下所谓的大事。
“不会是房间里的煤气罐爆了吧?”费伦难得武断道,“要是这样的话,江湖仇杀居多!”
“屁个仇杀!”肝火旺盛的蔡江终忍不住爆了粗口,“这帮家伙全是被美军的m68手雷给炸死的,临了还被补了枪,绝对是职业杀手干的。”
“职业杀手?这、这不跟之前那个叫阿牢的一样么?”费伦随口敷衍了一句,旋即话锋一转,“那我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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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 吃药了么?(求订阅求月票)
“……那我马上回来!”
这个时候,费伦也懒得提什么马sir让他周日全天休假的事了。当然,主要还是他想在第一时间了解妮露几女在行动之时留下什么纰漏没有,到时好方便补救嘛!
打完电话,费伦冲威尔逊道:“把接盘的合同拿来我签一下,等下你再让贺诗兰签个字就ok了。”
威尔逊闻言迟疑道:“老板,您这么做万一……”
“没什么万一的。”费伦摆手道,“实在不行,你马上现拟一份关于物品的补遗合同,但凡曾曼没来得及查看的物品,以后若发现与物品清单不符,就怎么怎么样……懂?”
“明白!”威尔逊一下就理解了费伦的意思,“那后拟这份合同的赔付最高额度,您看……”
“就定在两千五百万港币吧!”费伦说着话,在威尔逊递过来的接盘合同上落了款,“让贺诗兰先签物品补遗合同,不然就让她等几天。”说着,坐进阿斯顿马丁里,抄起手机给樱子打了过去,命她另外开辆车过来接曾曼。反正浅水湾就在左近,倒也方便。
待给樱子打完电话,费伦又给曾曼发了条短信,没等两分钟,她就和贺诗兰一起转出了别墅。
“警局有事?”曾曼凑到车边问。
费伦点点头,道:“我先走了,你慢慢在这儿看,等下樱子会开车来接你。”说完,刮了下曾曼的鼻子。就打算发动车子离开。
旁边的贺诗兰见状忙叫道:“费生……”
费伦比了下手道:“接盘合同我已经签了字,剩下的事等曾曼看完盘找威尔逊就ok了。”说着,又冲曾曼比了个“拜拜”的手势。这才开车出了68号。
警察总部,o记大房。
费伦看完方能递上的资料后,对蔡江道:“补枪还专补脑门,看来真像你说的,是职业杀手……对了,这起案子上头怎么看?”
蔡江显然有点焦头烂额的意思,耸肩道:“还能怎么看?这是一起严重罪案。对外已经暂时封锁了消息,目前外界只知道大批三合会成员死于爆炸,至于具体什么情况。没一个清楚的。”
见蔡江这番话语无伦次的,费伦暗自好笑之余,依旧面色严峻道:“那马sir有没有说,将这件案交给哪个部门来处理?”
蔡江闻言显得很无奈。道:“自然是我们o记。毕竟死的人全是三合会成员。”
“按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职业杀手怎么全是冲着蒋家人去的?”费伦“好心”提醒道,“你看啊,之前蒋洪被毒杀,然后下毒的人就被狙击了,跟着蒋洪的义子莫残外加一帮子手下也全死翘翘了,这明摆着是赶尽杀绝的节奏嘛!”
蔡江听得一愣,边上的吕芹却接茬道:“照费sir你的意思。凶手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蒋祺扬喽?”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费伦撇嘴道,“不过蒋洪在道上混了几十年。得罪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蔡sir,我想说的是,你最好能立刻联系sdu,让他们随时候命。”
方能讶道:“要不要call飞虎队这么严重啊?”
“我又没让飞虎马上过来,只是让他们有个准备。”说到这,费伦挑选出两张从爆炸现场拍回来的照片,比到方能眼前,道:“至于有没有这么严重,你仔细看看这两张照片就明白了。”
两张照片的内容没多大区别,上面各有一个脸被炸得乌漆麻黑的古惑仔,而拍摄的角度都是他们的头部眉心位置,这个地方有个弹孔。
方能假模假式地瞅了一会,道:“没什么啊,这就是两张被补枪的照片……”
话音未落,蔡江就走过来夺走了他手里的照片,仔细看了看,顿时眼露骇然之色,看向嘴角噙着一丝哂笑的费伦,道:“这、这个凶手,这个凶手的枪法……”
“很犀利,对不对?蔡sir你真是目光如炬,虽然照片上没有标明凶手的开枪次序,但这两张照片应该就是一前一后击发的没错了。”费伦接茬道,“而根据弹孔的细腻程度和边缘的灼烧痕迹来看,凶手出枪之稳,发枪之快实属罕见,至少在飞虎队里面我没见过一个人有这种枪法。”
蔡江组的同事闻言全都目瞪口呆,甚至就连蔡江本人也有点发懵,最后不惜自爆其短道:“费sir,我只看出凶手出枪很稳,这出枪快你、你是怎么判断的?”
费伦伸手指了指照片上弹孔边缘的灼烧痕迹,道:“蔡sir,你比较比较。”
蔡江闻言索性拿起放大镜仔细观察起来,半晌才道:“似乎、似乎……”
费伦哂道:“不用看得太仔细,两个弹孔的灼烧痕迹几乎一模一样。”
听到这话,蔡江并没生出被费伦耍弄的感觉,反而愕道:“这说明什么?”
“唔……怎么解释好呢?”费伦迟疑了一下,旋即道:“这么说吧,大家都看过池塘里的涟漪吧?”蔡江方能等人纷纷点头,“这种前后两枪几乎一模一样的灼痕就可以用涟漪来解释,大涟漪套小涟漪……”
“费sir,你指的是硝烟反应?”罗志飞反应过来道。
“对,凶手的后一枪应该是抢在头一枪的硝烟反应还没来得及扩散之前就击发了。”费伦说到这里,装出一副苦笑摇头的样子。
“这样子的话,子弹上所附着的硝烟碎屑和热量岂不更多,没道理形成这样的灼痕啊?”吕芹不由生出了另一个疑问。
方能闻言,逮住机会打击了吕芹一把:“哈,一看就知你没见识过真正的情况,费sir刚才拿涟漪打比方,难道你不晓得涟漪有衰减效应吗?比如两个涟漪的波纹会互相抵消其中的能量……费sir,是不是这样子?”
“差不多吧!”费伦随口搪塞道。他只是想稍微证明一下与飞虎队方面保持联络的正确性和必要性,并不想教蔡江这些手下枪法,所以懒得在此问题上多做解释,由得方能乱猜好了。
蔡江显也看出了费伦的打算,正想拿话挤兑一下他,逼他抖点真东西出来,孰料这个时候赵进弘在马浩生的陪同下进了大房。
“马sir!”
费伦和蔡江整组人齐齐招呼了一声马浩生,他双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随即道:“蔡sir,赵大状是来保释蒋祺扬的,你帮着办一下手续。”
“yes,sir!”“哼!”
在蔡江回应马浩生的同时,费伦却报以冷哼,这让赵进弘微微色变,却也不好置喙什么。
本来蔡江看费伦没跟他提“审蒋祺扬”那件事,还以为这茬就此揭过了呢,没想到费伦的不满竟在眼跟前爆了出来,心中发苦之余,不禁拿眼去瞧马浩生。
马浩生瞪了他一眼,冲费伦道:“跟我来一下。”
费伦闻言,也横过眼去恶瞪了蔡江一下,这才跟马浩生到了隔壁的空办公室。
“马sir!”
马浩生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截断了费伦的话头,道:“阿伦,我知道,在盘问蒋祺扬这件事上,蔡江做得不妥,不过蒋洪已死,正兴各堂分裂在即,咱们也算达到目的了,你说对不对?”
费伦屑笑道:“马sir,我当初借调来o记,接的案子可是抓蒋祺扬,现在却要放他出去,算怎么回事?”
马浩生闻言知费伦心里仍怀不满,当下打了句官腔:“我们警察部的职责不光是抓捕罪犯嘛,还有防止罪案发生,眼下蒋祺扬恐难在正兴立足,更别说争出位了,如此一来,我们打击正兴,特别是打击蒋家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阿伦啊,做事情可没有尽善尽美的道理,像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早有计划的费伦见马浩生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索性就坡下驴道:“马sir,你是上司,我是下属,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怎敢不听劝呢!”
听到这话,马浩生苦笑着拍了拍费伦的肩膀,道:“你呀你,每次办案都想着尽全功,太拼命了不好!”
费伦瞄了眼马浩生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嘴角终于泛起一些假笑,道:“我只是不想留下后患而已!”
马浩生愕了一下,难得开了句玩笑道:“要是你一个人就把罪犯抓净了,那其他的同事干什么?”殊不知,费伦所谓的“后患”只是针对他自己而已,毕竟犯罪分子报复警察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
继续跟马浩生扯了几句淡,费伦回到o记大房时,蒋祺扬刚巧被罗志飞和晏向山从羁押房带过来。
眼珠一转,费伦省起“蒋祺扬被他盘问完后回了牢房就开始装疯卖傻还找警卫讨药吃”的传闻,当即凑到小扬子的面前,哂笑道:“唷,蒋祺扬,今天挺精神的嘛,吃过药啦?”
“扑哧!”“扑哧!”
这话一出,边上的吕芹和袁盼没绷住脸,齐齐笑出声来。
没想到蒋祺扬丝毫不在意两女的笑声,反而一本正经道:“对啊,吃过了,而且出去以后,我想我得找个精神科医生仔细验一验才行!”
蔡江等人闻言,俱都微微色变,只有费伦脸色如常,哂道:“是该好好验验,不然恐怕就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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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好好验验,不然恐怕就没机会了……啊对了,我多说一句,莫残还有那个什么叫阿浩的,被人干掉了你知道吗?”
蒋祺扬一听,脸色顿时大变。
费伦却耸耸肩,道:“你知道的,关二哥在正兴人缘还不错,我想他那些兄弟知道你被放出去,一定很着急见你……”
不等费伦说完,蒋祺扬大变的脸色中呈现出灰败之色。
边上刚办妥手续的赵进弘却凑上来警告道:“这位阿sir,你刚才那番话已经构成了恐吓,信不信我当事人告你?”
费伦哂笑道:“哟哟哟,这位大状先生,你可要小心说话,不然我恐怕会反过来告你……刚才我只是说事实而已,恐吓?你别开玩笑啦!”
“你……”赵进弘被气得七窍生烟,正好这时马浩生晃晃悠悠地从隔壁转回来,他当即道:“马警司,我要投诉你这个下属。”说着,直指费伦。
马浩生愕了一下,旋即颔首一副赞同的样子,道:“出门上楼,右转就是投诉科。”
这话一出,赵进弘本还略显得意的脸色顿时变得比锅底还黑,而蔡江组所有人都差点没绷住脸笑喷出来。
可惜对于马浩生来讲,他的话一点毛病没有,就算赵进弘想找癞子擦痒也找不到地方,即便他真把费伦连着马浩生一块投诉了,也伤不到马浩生这个总警司半根毛,毕竟老马已过知天命之年。在警察部的职位也基本升到头了,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倒是蒋祺扬知道奈何不得费伦,直接把赵进弘架走了。等进了电梯。见赵进弘还在聒噪,他终忍不住冷笑道:“赵大状,刚才那个叫费伦的警察你千万别以为他就是个警察。”
赵进弘屑笑道:“他不是警察还能是什么?”
“他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他的代表律师是威尔逊,家住浅水湾这我还是知道的……”
赵进弘闻言彻底愕然了。
与此同时,港岛总区重案组b组大房,正带着一帮手下分析案情的祁武阳突然接到电话。
“什么!?港岛中心监控室又发生一起命案?好。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见手底下的人都望着自己,祁武阳忙冲警长蒯毅道:“阿毅。你带上所有人马上赶去中心监控室,我随后就到!”
“yes,sir!”
蒯毅随即招呼上同僚呼呼啦啦走掉了。
祁武阳掏出手机给曾曼拨了过去,响了四五声才接通。
“喂。doctor曾。那两具尸体验完了吗?”
“原来是祁sir,验尸倒验得差不多了,不过具体的报告要明天才能给你。”
祁武阳听到这话也不恼,只是道:“你现在还在验尸房那边吗?我这边又发生了一起命案,据先期到底现场的同僚描述,死者所遭遇的手法跟你验那两具尸体差不多。”
“什么?!”对面的曾曼也被吓了一跳,“稍等一下祁sir,我这边有电话切进来……”
祁武阳闻言多少有些郁闷。只能边抄家伙边往外面走,等到了楼下车库。曾曼的声音才重又响起:“祁sir,多余的话不说了,刚接到上边通知,让我出中心监控室的现场,等到了那儿咱们再聊。”
一刻钟后,港岛中心监控室,第十四号房。
其实,监控中心的工作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基本上就是负责监控各区各路口的交通情况,比如哪儿塞车啊或是发生车祸这些……统统转给999中心那边,让他们通知交通警去处理,而十四号房是负责监控深水湾、浅水湾以及大潭水塘这一带港岛偏东南区域各路口状况的。
今天是周休二日,所以每个监控房内只有三到五个人负责值班,而十四号房因为监控的地段车流量较小,因此只安排了两个人。出事的时候正好是下午茶时间,其中一个监控人员去了外面买下午茶点,回来才发现同伴惨死在控制台上,当场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扑到走廊上大叫救命,这才惊动了其他人。
祁武阳与手下在廊道上汇合,进去案发现场所在的十四号房一看,顿时感觉压力大增,因为惨死的监控人员趴在台子上,后脖梗处有一块明显的缺失,从伤口边缘能够清晰地看出那应该是一个爪印。
凑近一看,祁武阳和他身边的蒯毅脸色剧变,只见豁大的伤口内,竟连颈椎骨都有一部份缺失了。看着那凝满血的颈椎骨上隐隐有几道指痕,两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脊椎骨乃人体关键之所在,其重要性不比头骨差多少,强度也不比头骨逊色多少,毕竟一个人的脊梁不够硬,还能撑得住吗?可即便如此,凶手居然能在颈椎骨上留下手印,这指力得有多大?想想都叫人不寒而栗。
“呀~~这……”
前后脚赶来的曾曼也看到了死者的伤口模样,顿时惊讶出声。
听到惊声,祁武阳和一帮手下齐刷刷看向曾曼,祁武阳更道:“doctor曾有何高见?”
曾曼摆手道:“高见倒没有,不过我想祁sir你的小组今次有得忙了。”
祁武阳挑了挑眉:“喔?”
曾曼却没有马上答他,反而道:“让你的手下都站开一点,我需要先测量一下再答你的问题。”
祁武阳闻言,二话不说向蒯毅摆了摆手,警长蒯随即吩咐各个同事到处看看,进行现场搜证。
值得一提的是,之前曾曼在费伦的帮助下,即使殓房那两具尸体被狗啃过,她也成功得出了凶手的手掌大小及指宽。
眼下有个完整的伤口,曾曼从工具箱内拿出卡尺比划了几下后就已经得出了结论,杀害监控人员的凶手与杀害那俩偷下水道盖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这倒不是她武断,单凭手型大小就下了定论,而是她验尸无数,只见过这么前后三个类似的伤口。
见曾曼直起身,仿佛在运气的模样,祁武阳忍不住问道:“doctor曾,怎么样?”
曾曼略略苦笑了一下,道:“如果我推测没错的话,这具尸体与我那儿的两具尸体应该是同一个凶手的手笔。”
祁武阳怔了怔,皱眉道:“你的意思是,那俩偷井盖的人不是被狗咬死的,而是与这人一样,被同一个凶手所杀?”
曾曼叹了口气,摊手道:“不然你以为呢?两个以偷下水道盖为生的人会惧怕街边的流浪狗么?更谈何被其咬死?就算犯了狂犬病的狗也不至于吧?”
听完这席话,祁武阳的脸色前所未有地凝重起来:“可这也说不通啊,凶手为什么要杀两个偷井盖的,又要杀一个监控人员呢?”
蒯毅插言道:“我倒觉得说得通……头儿,那俩偷下水道盖的人是在柴湾附近被发现的,据周边的市民交代,那两人经常往大潭水塘、赤柱等方向偷下水道盖,而这间房里的监控录像也正好是那个方向上的,说不定那俩人不经意间看到了什么,凶手才会杀他们灭口!”
祁武阳点头道:“说得有几分道理,doctor曾,你看呢?”
曾曼撇了撇小嘴,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摆手道:“不好意思,我只是个法医,分析案情这种事情应该由两位阿sir来做吧?”说着,她自顾自地摆弄器械,开始进行一些必要的现场工作。
祁武阳见曾曼不欲多说,也不强求,反而掏出小本,将刚才三人所聊到的一些关键信息记录下来。
不多时,曾曼做完必要的处理,便让人把尸体小心挪到了随行而来的运尸车上。跟车回殓房的曾曼在路上给费伦打了个电话。
“喂,曼曼,房子看得怎么样了?还好吧?”
“嗯,还行,不过宅子里的物件我还没来得及看,这不……又出了一起命案,我正刚出完现场!”
“哎呀呀,看来我的曼儿真是辛苦命喽!”费伦揶揄道。
“我倒不会很辛苦,倒是你的同事祁sir有得忙了。”
费伦一听这话马上联想到什么:“怎么?不会又出了一起脖子少掉一块的命案吧?”
“咦?你怎么猜到的,该不会……”
“瞎想什么呢?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费伦微斥了一句。
曾曼忙描述了一下第三名受害者伤口的状况,费伦听完后当即沉默了,他十分清楚,如果三个受害者真是同一凶手所杀,就算b组的祁武阳千辛万苦地锁定了凶手,也是没办法拿住人的。
“阿伦,你怎么不说话?我刚刚只是跟你开玩笑呢!”
“哈哈哈……”费伦随即朗笑出声,“我也在跟你开玩笑!”
“你……不理你了!”说着,曾曼就想挂电话。
“慢慢慢……曼儿,晚上来我家吃饭怎么样?”
“不好!”曾曼口是心非地回了一句,其实心里还是愿意的,不过乔冷蝶几女的存在,着实令她有几分不爽。
“那算了,改天吧,反正咱们中午在一起吃过饭了。”费伦没心没肺道。
这话把曾曼噎了个半死,还发不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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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的话把曾曼噎了个半死,还发不出火来。
也就在她失落之余,费伦话锋一转,道:“眼下你又要加班,吃饭之前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得不说,曾曼这种成熟女子,是很难流出小女儿情态的,更何况她还是个法医,不过自打被费伦上过之后,她每每见到费伦,少有不撒娇的……嗯,这算不算是一种另类的被降伏?
好在撒娇归撒娇,曾曼的头脑并没有完全迷糊,虽有吃醋之举(比如对萧旖玲),却从不吃乔冷蝶她们几个的醋,顶多拌几句嘴,这也正是费伦迄今为止没对她生厌的原因。
“要!”曾曼喜出望外,不过回神一想,她又道:“还是不要了,等下验尸不晓得要验多久,让你等着不太好吧!”
“那我就不来了,晚饭见!”说完这句,不等曾曼再说什么,费伦那边已然挂了电话。
曾曼顿觉心里空落落的,更气得踢了身边的装尸箱一脚。
蒋祺扬和赵进弘离开警政大楼后就分道扬镳了。
一个人走在街道上,蒋祺扬忽然觉得自己孤零零的,他并未全信费伦的话,试着拨打了莫残的手机号,不过当电话响了五声才有人接听后,蒋祺扬一句话没说就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除非手机不在身上,平时无论什么情况,三声之内莫残一定会接电话,可惜现在没有,蒋祺扬立马断定莫残真的死掉了。而阿浩此人唯莫残之命是从,莫残被干掉,他一定不会独活。
想到这种情况。蒋祺扬只觉不寒而栗,两天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为什么短短两天他的天空就崩塌了呢?
虽然大街上人头涌涌,个个市民脸上喜乐祥和,但在蒋祺扬眼中却十面皆敌,着实可怖,他终于忍不住给二叔蒋沾打了个长途:“沾叔。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自己想办法到吉隆坡来找我,提醒你一句。别用自己的身份证,哐!”蒋沾说完这些直接挂了电话,令蒋祺扬呆滞当场。
不过蒋祺扬也知道,若非阿贡挺到现在还没招。他涉嫌谋杀关利一家是不可能被保释出来的。毕竟阿开和鲍闻两个混蛋还在,而就算成功保释,在办手续的时候,他仍受到了蔡江的严正警告:调查期间不得离港!
左思右想,蒋祺扬终没敢去试着拿自己的身份证买机票,到底还是拨通了那个他并不想拨的电话:“阿波,帮我买张去马来的机票,越快越好!”
对面沉默了几秒:“这样的话。我们就两清了。”
“是是,你只要帮我这一次就好。”
十分钟后。那个电话又打了回来:“十七点四十五的班机,我在机场等你。”
“谢谢、谢谢……”蒋祺扬连声道谢,随手招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蒋祺扬到机场时已经五点,他一打阿波的电话,对面就接了起来,道:“来一号楼进口。”
很快,蒋祺扬就见到了仅穿背心裤衩人字拖两臂俱是纹身的阿波,他两边耳朵上都别了根烟,见蒋祺扬过来,就抛了根给他:“想不到蒋大少也有跑路的时候……”
蒋祺扬微阖着眼盯着他,道:“机票呢?你不会是吞了我吧?”
“放心,我阿波一向恩怨分明,就凭五年前你救了我全家,我说过会还你个人情的,喏!”说着,阿波从屁兜里拿出了机票、身份证还有护照,“身份证和护照上的照片都是你的,已经入了网,至于证上的信息是一个刚失踪三天的家伙,我从警局内网上翻到的。”
好在马来对港免签,只要有护照就没问题,不过即便如此,蒋祺扬仍目光灼灼盯着阿波,显然在怀疑身份证护照能否过关。
阿波哂道:“安啦,你要是出事,我也跑不掉对不对?再说了,老大你现在都这样了,我真要整你的话,连机票也不用买,直接通知海爷就够。”
没错,阿波实际上是东义的一个小老大,专门做假证这一块。他以前家境很好,成绩更好,可惜中五那年家道中落,被迫出来混,有次错上了关利刚泡到的马子,差点被扔进海里喂鱼,当时正准备出国留学的蒋祺扬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动了恻隐之心,找蒋洪说情才救了他一命,今天他帮蒋祺扬弄这个机票算是一报还一报。
“谢谢,有机会这人情我一定还你!”蒋祺扬到底还是信了阿波的说词。
“诶,千万不要!”阿波闻言摆手道,“我今次只是还你人情而已,咱俩从今往后互不相欠,千万别搞得跟基佬似的,你一个人情我一个人情的,毕竟咱们不同社团啊老大!”
蒋祺扬又盯着阿波看了几秒,最后什么也没说,绕向了登机大厅。
目送蒋祺扬成功过关,消失在登机口后,阿波掏出电话给齐垣太打了过去:“太子哥,你弄的那身份证和护照太神了,蒋祺扬居然成功蒙混过关……”
太子心里也很意外,随口敷衍道:“行了行了,多余的话不说了,我还要向海爷报告这件事。”说完,挂断电话转头就给费伦打了过去。
“蒋祺扬走了?”
“已经过关登机了……老大,我就是闹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放虎归山呢?”太子问。
“蒋祺扬也算虎?呵呵,顶多一只屁大点的猫罢了!好了,把消息传给连海。”
“明白!”太子应了一声,等费伦挂了电话,他这边才搁下话筒,由始至终没敢打听身份证和护照的事儿。
实际上,身份证和护照上的信息全是假的,户籍系统里根本没有,不过费伦早在机场的查询系统里动了手脚,只要一查询假证上的编号,显示屏上就会自动弹出虚假的信息页面,混淆机场人员的眼球。
而这样做的好处不仅在于省却了篡改多个系统的麻烦,还能让蒋祺扬滞留在吉隆坡机场,引蒋沾出面。不过费伦明白,凭蒋沾在吉隆坡的人脉,他不一定会露面就能够解决这件事,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花钱雇的那些个杀手和威尔他们能够成功截听到蒋沾的电话,锁定他身在何处。
回到殓房,由于知道珍妮晚上会和男朋友去吃掉费伦随手送的豪华餐劵,曾曼便没有打电话给她,而是把吴蕴博的女助手莎拉叫了过来帮忙。
莎拉经验很老道,见了尸体伤口虽然心惊肉跳,表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一丝不苟地做着她的本职工作。
本来曾曼还多少有些期待费伦能给她个惊喜,跑来殓房接她,没曾想验尸完毕,她都已经打算写报告了,搁在旁边台子上的手机仍没有任何动静。
曾曼气闷不已,写报告的时候都带着气,弄得莎拉莫名其妙。不过等两女打完收工,来到外间办公室,收拾东西打算下班时,却猛然发现一个美女杵在角落异常安静诡异地欣赏着墙上玻璃框中的标本。
“啊——”两女被吓得跳脚,莎拉更是尖叫起来。
美女扭过头,冲曾曼洒然一笑,道:“曼姐,你鬼叫什么啊?”
“咦?冷蝶,你怎么来了?”曾曼愕道。
听到这话,莎拉傻眼道:“doctor曾,你们认识吗?”
曾曼点头。
乔冷蝶则道:“阿伦不放心,所以叫我过来看看你。”
听到这话,曾曼感动莫名,暗忖:原来阿伦心里还是有我,可他为什么非让冷蝶过来?
见两女似乎有话要说,莎拉拿上自己的包,跟曾曼打了声招呼,先一步走掉了。
没了外人,曾曼说话也不再顾忌,道:“阿伦呢?他自己怎么不过来?”
乔冷蝶耸了耸肩,道:“他正在想办法找凶手……”
曾曼愕道:“找什么凶手?”
乔冷蝶反手卡住自己的鹅颈,旋又松开,指了指验尸间方向,道:“懂?”
连着验了三具尸体,曾曼怎会不懂,顿时急了:“这件案还轮不到他来管,他这么热心干什么?”
乔冷蝶不置可否道:“但他非要管,我能说什么?你又能说什么?”
曾曼哑口无言。
“而且阿伦认为你验了那几具尸体,说不定会有危险……”话还未完,曾曼便打断乔冷蝶道:“就算我真有危险,你来了能做什么?”
被人截断话头,乔冷蝶相当不爽,但对象是曾曼,又不好发火,当下撩起一张便笺纸射向曾曼。
“唰!”
曾曼眼前一花,只觉一道白影闪过,跟着耳边升起“哆”地一声轻响。偏过头去,定睛一看,只见便笺纸已经嵌进了木柜门内,深达一寸有余,这神奇的一幕令她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你……”
见曾曼有点瞠目结舌的意思,乔冷蝶的嘴角终于泛起了一丝笑意,走到柜前,两根手指捻起已经回复柔软的便笺纸,指尖微颤了几下,“唰”一声,又将便笺纸从柜门里完整地拔了出来。
曾曼再度愕然,仿佛见了鬼似的,因为她深知,乔冷蝶拔出便笺纸的难度比弹射便笺纸更难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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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呆滞的曾曼,乔冷蝶不无得意道:“钱,阿伦不少,好在凭我现今的实力,多多少少能给他一些帮助。”说到这,她倏然话锋一转,“对了曼姐,阿伦想看看死者伤口的照片……”
曾曼闻言有点恼火,这不是逼着她犯纪律吗?但又觉得若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帮不上费伦的忙,谈何待在他身边呢?
想及此,曾曼道:“照片不行,不过要是阿伦本人过来,想看尸体没问题。”乔冷蝶一听,嘴角冷笑更甚,不料曾曼同样话锋一转道:“若是阿伦不愿来也没有问题,因为伤口是什么样的,全在我脑子里记着,我可以完完全全描述给他听……”
乔冷蝶摆了摆手,打断道:“曼姐,得了吧,虽说你是法医,但观察伤口,你的眼光比阿伦差远了……”
“那我把伤口写实素描出来总可以吧?”曾曼终忍不住反击道,“难道阿伦没告诉你,直到大学毕业我都还在兼修绘画专业,素描是我的强项,其实本来有一段我都打算留校教画画了。”
这话顶得乔冷蝶胃疼,她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回家呗,阿伦还等着咱俩吃晚饭呢!”
不得不说,她把“家”字咬得特别重,令曾曼也很不爽,但又着实不好发作,因为再挤兑下去,应该就快到她们两人各自所能忍受的极限了。
路上,车上。
看着司机位上目不转睛直视前方的乔冷蝶。曾曼不禁柔声道:“冷蝶,你这样子一个好女孩,为什么愿跟费伦搅在一起?”
“呲——”
乔冷蝶闻言。倏然来了个急刹车,扭头斥道:“你什么意思?不想我护送你,就滚下车去!”
曾曼微张了张嘴,正想辩解,乔冷蝶又抢白道:“什么叫搅在一起,说得阿伦好像坏人似的,我告诉你。阿伦是好人,如果你连这点都想不清楚的话,还谈什么跟他扯证。妄想吧!”
曾曼被说得一窒,但她也是有脾气的,当即冷笑道:“跟那么多女人搅在一起,也算好人么?”
乔冷蝶一听。戏谑道:“没谁逼你跟阿伦在一起啊?你要是不乐意。现在就可以跟他分手,我求之不得!”这话一下就把曾曼顶到了南墙上。
对啊,人家又没有逼你,是你自愿跟费伦在一起的,能怪到他头上么?曾曼回过这个味,顿时苦笑不已,可她心里更不想承认那天在万华时钟酒店与费伦乱搞只是一夜情。毕竟在两人搞上以前,曾曼就或多或少对费伦有那么一点平常积累下来的感觉了。
见曾曼怔怔发愣。乔冷蝶催了一句:“你到底下不下车?”
曾曼坐着没动,乔冷蝶哂笑道:“那我可开车了。”
进入浅水湾道后。乔冷蝶见曾曼还在出神,仿佛有点失魂落魄,终忍不住心软道:“曼姐,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嗯?”
仅仅半截话,就让曾曼扭过头来愕然看向乔冷蝶。
优雅的嘴角逸出一丝苦笑,乔冷蝶低声道:“至少你跟阿伦滚到一张床上过。”
“难道你……”
“曼姐,我还是处女,难道你这个法医没看出来么?”
曾曼闻言翻了个白眼,道:“那你……”
“你想问我图什么是吧?我什么都不图,若非阿伦把我从赌场救回来,我早**给严晓西了,所以我是他的,就这么简单,understand?”
“严晓西,你说的是那个……”
乔冷蝶又苦笑了一下,道:“就算严晓西你不熟,他老豆严兴南你总该听过吧!”
曾曼顿时不说话了,因为她十分清楚乔冷蝶都跟在费伦身边好几个月了,而且还有这种念头,可他都没动她,其人品如何,一目了然。
不觉间,曾曼心底对费伦的好感又增进一层,可如果她晓得费伦早龌龊地计划好等乔冷蝶无杀真气进入七层后再摘桃子的话, 一定会恨不能生啖其肉。
于是乎,错有错着,曾曼和乔冷蝶之间增进了一些了解,关系也相对融洽了一点。自然而然地,两女回到费宅,在席间表现得和和美美,让费伦很是惊诧了一番。
吉隆坡国际机场。
蒋祺扬出关时果然被扣下了,他只能给蒋沾打了个电话。
“二叔,不知怎么搞的,我在hk那边都过了关,可这边机场的人却非说我的护照是伪造的。”
“你到吉隆坡了?”
“是!”
“在机场?”
“是!”
“那你就待在机场,我找人过来帮你处理。”
“好,多谢二叔!”
与此同时,通完机场的必经之路上,某幢老旧的七层建筑顶楼。
“威尔,你听听,老家伙说他找人处理,估计是不会出窝了。”满脸络腮胡子的泰瑞克咧嘴笑了起来,“看来这一次,我俩只能够大开杀戒喽!”
强健不输史泰龙的白人威尔(详见269)恶瞪了他一眼,斥道:“你这肉墩子动动脑子成不成,难道你那一对出气孔后面塞得都是大便不成?伪造护照这种事被当场抓到可不算小事,老家伙说找人来处理不过是托词,他少不得亲自出马才能完全摆平这件事……”
泰瑞克愕了一下,旋即激动道:“头儿,你的意思是老家伙会打外面的公路经过?”
见泰瑞克这个战争狂人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威尔皱眉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们眼下可不是在打仗!再说了,在这里动手,你嫌死得不够快么?还是想我跟你一起游去斯里兰卡?”
“那你的意思是……”
“根据老大的指示,他另外雇了一批人暗杀老家伙,我们只要亲眼见到目标灰飞烟灭就可以了。”威尔简单地说了一下计划,“当然,如果那些人没把事办成,最后就只能由我俩亲自动手了。”
瞄了眼后窗户的余晖,泰瑞克讶然道:“不是吧,难道我们今晚就只有看戏的份?”
威尔瞪他一眼道:“我估计另一批人的袭击很快就会降临,所以他们要是没把事办好,今晚就是我们干掉老家伙最危险也最有利的时机了。”
听到这话,一向胆大包天的泰瑞克真被惊到了:“头儿,你的意思是,老大雇的人会在机场动手?”
“当然,因为他们是职业的……”
泰瑞克闻言戾气上涌,不服道:“我们也是职业的啊?怎么不……”
“杀手!”威尔淡淡地吐出最后一个单词,泰瑞克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蔫了。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他俩只是职业的雇佣军,并非职业杀手。
虽然他们也会不少暗杀手段,威尔更是私下里受过费伦的特训,但这种事还是交给更为专业的杀手来完成好一些,毕竟就算学习过那些刺杀门道,但要想在实际中完美运用出来,必须让其成为一种本能才可以,长期游走在战场的威尔显然不具备这一点。
至于重火力手泰瑞克就更不具备这一点了,可就在肉墩泰瑞克有点失魂落魄之际,负责观察的威尔倏然道:“老家伙来了!”
“在哪儿?”
泰瑞克立马精神起来,抄起手边的瞄准镜就趴在窗沿上向公路尽头望去。果不其然,与机场相背的方向上驶来了一列车队,前后四辆车全是林肯,一水黑,绝对的气势如虹。
这时威尔已通过瞄准镜看清了头前一辆林肯的车牌号,顿时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起来:“靠,是吉隆坡市政斧的车,中间那两辆才是目标家里的车。”
泰瑞克不像威尔,知道那么多资料,但闻言却哂笑起来:“这不正好,就让我见识见识所谓的职业杀手是怎么挣饭钱的。”
威尔瞪了他一眼,嘴上却没说什么,因为他也想看看另外一帮人的本事。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平时泰瑞克像个傻鸟一样,但对于打仗方面的事却相当敏锐,他的瞄准镜并没有一直跟在车队上,反而四处乱瞄,打算找出掩藏在暗处的杀手们。
威尔也同样如此,很快就听他提醒道:“十点钟位置,路面上!”
泰瑞克立刻把镜头对准他的左手边,朝斜下方的路面瞅去:“靠,这帮子杀手够阴的,居然给下了扎胎钉,要不要再搞点高空轰炸啊!”
所谓的扎胎钉,其实就是中间一个小的等边三角体,四个角上长钢针那种形状。最早应该出现在抗美援朝战场上,当时志愿军的后勤物资靠汽车运输的居多,美军就把这类钉子空投在路面上,等运输车爆胎以后再轰炸,藉此来切断志愿军的后勤保障,可谓阴险至极。
不过杀手们的目的显然没这么单纯,蒋沾的车队还没到,就由从机场过来的车中了扎胎钉的招,横在了路面上。
第三辆车上的蒋沾得知这消息后,远远就命车队改了道,开进了不远处的岔道,打算绕去另一边的大路。
看到这一幕,威尔不禁生出疑问:“不是吧?这明显是设好了套子在等他,老家伙有这么容易上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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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这明显是设好了套子在等他,老家伙有这么容易上当么?”
也就在威尔说出这话两三分钟之前,另一条通往机场的客运路上刚有两辆大巴经过,而其中一辆大巴上,蒋沾和他几个得力手下伪装成了跟团的游客,跟车到了机场。
不得不说,蒋沾在吉隆坡这城市混得相当不错,“朋友”不少,关系也不少,但他的势力大都上不得台面,在想要保持风光的同时,得罪的人自然也不少,甚至比他的“朋友”更多。
自然而然地,每次蒋沾出行总要搞点花样出来,不然哪天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替身这种小case,只要蒋沾一贯的预防措施。
对于蒋沾而言,牺牲替身保住老命不过是呼吸喝水般正常的事,只要肯撒网肯花钱去找,不愁没有新的替身。
可惜的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费伦只在网上开出了区区一亿美金的花红,就令杀手们趋之若鹜。当然,蒋沾的头只值五千万美金,蒋祺扬和蒋沾的女儿平摊了四千万美金的赏格,最后一千万是留给蒋沾几个得力手下的。
若是蒋沾知道费伦给他定的价还不如纨绔子弟马化智,恐怕会气得当场呕血三升,倒毙在地。
可是对于杀手们来说,一亿的赏格绝对能够让他们认真对待此任务,甚至玩命了。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世上的事就怕认真。想要杀人的人一旦认真起来,可是连美国总统都能刺杀掉,更遑论一个黑老大了。
自以为行事很隐秘的蒋沾下了大巴后。就只带了两个手下拐向机场影院的方向,再来机场的途中,他就已经跟出入境管理处的高层沟通好了,眼下只是去约定的地点拿特别通行证而已。
影院门口,蒋沾带的其中一名手下从一位出入境管理处的办事员手中拿到了证件,并交了个不大的手提箱给他,里面有十万美金。
虽然一马来元(令吉)现如今兑印尼盾能换上几大千块。但经过九七金融危机的大马官员还是相信美金多一点,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国家的悲哀。
查验过通行证后,蒋沾让其中一个手下把证件给蒋祺扬送去。他自己则和另一名手下在人来人往的影院门口溜达。
另一边,机场警务室。
蒋沾最得力的(未必是最信得过的)助手阿逑带着两个手下推门而入,一番沟通加打赏之后,很快见到了里间被拷在窗格上的蒋祺扬。
“扬少。老爷已经帮你把事情处理妥当了。咱们很快能走了。”
蒋祺扬之前差点没被机场警察捅断肋条骨,心头正恨着,现在见蒋沾的人到了,顿时升起报复的念头,当下问道:“我二叔呢?”
阿逑随口敷衍道:“老爷亲自帮你交涉去了,应该很快就到!”
蒋祺扬跟阿逑不熟,只见过一次,报复这种事自然不能求到他头上。听了阿逑的话,暗忖只等蒋沾一来。就要那几个机场警察好看。殊不知捅他肋骨那警察乃杀手乔装,趁着搞他的机会在他身上埋了窃听器,眼下早已溜之大吉,躲在一边等蒋沾这条大鱼出现。
百五十米外,员工休息室内。
两名杀手打扮成了清洁工,看似在角落里歇息聊天,实则正在偷听蒋祺扬和阿逑的对话。
“fvck!”两人听完阿逑的敷衍之词后,顿时骂出了声,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蒋沾去与官员客套,多半脱不得身,而蒋祺扬这种小事,人家当官的也仅需要一个电话就能放人。
“妈的,今次亏了,大鱼不来,小鱼恐怕也会脱掉。”
“我说沙姆,你当时怎么不捅死那条小鱼呢?好歹也值两千万。”
“我怎么知道大鱼这般狡猾,再说了比得,难道你就不想直接搞了大鱼,然后洗手不干?”沙姆瞪着同伴道。
比得一下子沉默了:是啊,杀手也有退休的时候!实际上,杀手的职业生涯甚至来得比职业球员更短暂,毕竟职业球员半途而废的几率比杀手小得多。
两人间安静了几秒,沙姆打破沉寂道:“现在怎么办?”
比得思忖一阵,道:“我们去机场电影院。”
“去那儿干嘛?有窃听器在,应该能跟到大鱼吧?”沙姆仍心存侥幸道。
“没机会了,我估计下一步大鱼的手下就该让小鱼换衣服了。”
这边比得话音才落,那边蒋沾的手下就拿着特别通行证到了,接着阿逑从另一个喽喽的手提箱里拿出一整套衣服鞋袜,让蒋祺扬换上。
“听到了吧?”比得冲沙姆示意了一下,脸上半分得意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更显凝重道:“目前只有机场电影院那里最容易跟丢人了,希望还来得及,我们走!”
两人当即推车垃圾箱车,出了休息室,直奔影院。可惜他们还是晚了一步,赶到影院门口,瞅见大鱼蒋沾,正犹豫要不要立即动手时,电影散场了,一片人出来,顿时将蒋沾和他那个手下挤没影了。
“fvck,fvck,fvck……”比得气得直跺脚,而本就是马来人的沙姆更差点没忍住当场从箱车里掏出微冲一通乱扫。
幸好比得见机得快,一把摁住了他的手:“你疯啦?我们是杀手,不是恐怖份子!”
“那怎么办?”眼见着人形美金不翼而飞,沙姆心火直冒。
可惜比得是人不是神,在丢失了目标的情况下,他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
也就在比得和沙姆六神无主之际,蒋沾和手下已经从影院的应急通道绕向了另一边。与此同时,林肯车队已拐入岔道,在远处楼顶观战的威尔倏然冒了一句:“要不要这么简单啊?”
边上的泰瑞克也跟着兴奋的叫了起来:“哇靠,火箭弹……头儿,你还说这不是打仗?!这不是打仗么?”
只见两枚火箭弹分别从意想不到的角度袭来,准确命中了车队中间蒋家的两辆林肯,更不可思议地利用爆炸的气浪将头尾两辆林肯分别推向前后,仅只弄花点车漆。
“靠,这是杀手么?发射火箭弹的手法似乎比老子还专业!”泰瑞克不禁带点欣赏地骂咧起来。
威尔却脸色凝重道:“可惜他们头脑太简单,应该没搞掉老家伙,还他妈连累到了我们!”
“不是没伤着政斧的车么?”泰瑞克愕道。
“但却打了大马政斧的脸,说不定我们真要游着回斯里兰卡了。”威尔一脸的不爽,“相信,警方很快就会对这一区域实施地毯式搜索,撤!”
眼看着快要穿出应急通道,蒋沾倏然发现身边的手下落后了一大截。
蒋沾心头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却仍忍不住招呼了一声颓然站定在身后七八米处的手下:“迪差,怎么不走了?”
迪差倏然拔出枪,道:“老爷,我对不起你!”
蒋沾大吃一惊,可在不足两米宽的廊道内,躲都没得躲,只能慌手忙脚去掏自己身上很久没动过的手枪,却见迪差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这变化让蒋沾又吃了一惊,他掏枪的手也慢了下来:“迪差,有什么难事跟老爷说,何必这样呢?”
“没用的,他们抓了我的老婆孩……”话音未落,就见迪差左耳后爆出一团血花,他甚至还未来得及开枪自杀,整个人就已圆瞪着双眼栽倒在地。
这时,他身后现出一匹大洋马来,正施施然跨过迪差的尸体,脚步轻得几不可闻,手里还窝着个遥控器,嘴里自言自语道:“我们可是杀手,怎会干绑票这种事呢?那不是我们的专业,只是你老婆孩子太爱贪小便宜,跟团去了普吉岛旅游,留言却被我们截到了,就稍微改了一改,没想到你这蠢货还真信了,乖乖让我们在你耳后植入了微型窃听器……”
蒋沾听到这席话,心头惊异非常:“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洋马谑笑道:“不是我,是我们!”
“你……”
蒋沾话还未出口,就感到脑后被一根凉冰冰的硬东西给顶上了:“五千万美金的人头,价格虽然低点,但也凑合着能让我们毒鸦(详见046)出一次手了,权当是度假中的开胃菜!”
“慢着,我可以出两倍的价……嘟!”
蒋沾的话刚说了一半,他身后的家伙就已毫不犹豫地开了枪。
手执遥控器的大洋马往墙上轻盈一贴,闪过了蒋沾前额飙出的血花,嘴里却埋怨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开枪了?我还想跟他玩会儿呢!”
戴着手套的开枪之人冷冷道:“没听见外面的爆炸声么?明显有菜鸟弄出了大场面……再说了,我怕这家伙出的价钱太高,害我改主意,坏了规矩就不好了。”
大洋马不置可否地歪了歪头:“ok,那走吧,继续度假!”
开枪人闻言把枪扔在了蒋沾身上,做成毒鸦组织最醒目的标志——“凶器不离死者身”,而后快步向通道出口行去。
大洋马跟在他屁股后头,边走边问:“要不要把另外两个两千万也收了?”
开枪人头也不回道:“两千万,呵呵……外面炸得这么响,有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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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机场外的炸响声不少候机的旅客都隐隐听到,令整个机场大厅泛滥起了一股恐慌的气氛。
人不是猪。
猪可以不知道什么是恐慌,但人知道,所以才会有“兵败如山倒”之说。
搁在眼门前,那就是骚乱。
于是乎,“毒鸦”的两名刺客轻而易举、没经过什么盘查就回到了自己车上,一溜烟开出机场,学着前头那些“逃命”的小车,开上人行道,顺利抹过了扎胎钉地带,逃之夭夭了。
同一时刻,阿逑带着几个手下护着蒋祺扬出了警务室,对于那爆炸声充耳不闻,反而冲有些忧心忡忡的蒋祺扬笑道:“扬少,看来老爷的替身归西了。”
“替身?!”蒋祺扬微愣了一下,旋即明白到阿逑话中的含义,神色略缓。
一行人随即来到车库,发现这里早乱作一团。
不少来送人的家伙想赶紧离开机场这块是非地,所以车在路当间挤作一团也就不稀奇了。
见到这等乱象,阿逑不禁皱了皱眉,但预先停在这儿的车是不能不找的,毕竟照这个乱法,出租车或大巴什么的是没指望了,而步行离开机场的话,不仅费时而且费力,至于危险更是难以估测。
来到车库一角,摁了几下遥控钥匙,阿逑并没听到预期的车声响起,只能分派人手去找,殊不知早有偷车贼趁乱砸坏车窗,将车弄走了。
“sorry。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不得不说,在骚乱的机场打电话就好比在地震之后想起给亲人打电话一样不靠谱。
周遭的乱象极容易让人失去平常心。没打通迪差电话的阿逑不知不觉间已把所有的手下派了去找车,蒋祺扬率先发现这个事不大妙,忙提醒道:“喂,我说……这么找什么时候是个头?不如就近搞两辆车走人!”
阿逑闻言愣了愣,抬眼四望才发现真有不少人拿消防栓里的东西砸坏车窗,然后上车打火走人的。更悲催的是,周围的车越来越少。转眼不到三成,而且剩下的都是些带后面带半个货斗的小破车,他们预先停在这儿的车早就不翼而飞。
也就在阿逑想把那些手下都叫回来时。两个戴着口罩、清洁工打扮的人手上各拿着一沓报纸来到了附近,时不时有人从身边窜过的乱境中,就连一向谨慎的蒋祺扬也没在意这两个人,被他们轻易靠拢到了十米之内……
“哒哒哒哒哒!!”
只一瞬。俩清洁工手里的报纸就喷出了火舌。发出了怒吼。
蒋祺扬先感到锁骨剧痛,接着面门连着剧痛,之后眼前一黑,往地上栽去。失去最后一丝意识前,他看到了身体随着枪响在跳舞的阿逑。
混乱车库中,嘈杂的声音被连串的枪响瞬间压下,本就心中恐慌的人们根本就没有去看谁在开枪的意思,第一反应都是抱头鼠窜向掩体或是原地趴下作鸵鸟。
等枪声响完。一帮手下回到原地时,只看见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蒋祺扬和阿逑。
愕了一阵。其中有人问道:“怎办?”
“我们又没带枪,还能追下去找人报仇不成?自然是回去找老爷了!”
从这个手下的回答不难看出,蒋沾真正信任的人仅有迪差一人而已,因为跟他来机场的这些个手下中只有迪差带了枪。剩下的这些人,必须等替身的车队到达之后才能拿到家伙。可惜,那个替身永远来不了了。
二十分钟后,蒋沾的尸体才被发现。
又过了半个小时,蒋沾、蒋祺扬、迪差和阿逑的尸体被送到了蒋沾长期捐赠支持的一家私立医院,可惜蒋沾的女儿在独自开车来医院的途中被rpg火箭弹击中,最后被火烧得来连尸骸都找不见了,仅余半截烧焦的手。
事后,私立医院方面从焦手内部没被碳化的细胞组织中成功提取出dna,证实死者与蒋沾为亲子父女关系。简言之,就是蒋沾的女儿同样被送上了西天。
至此,蒋氏一门,被葬送在了大马。威尔和泰瑞克在回到酒店时就已收到了风,于是他们乘快艇连夜去了新加坡,等安顿下来,才上网发了封加密邮件给费伦。
第二天(周一)费伦才得到消息,一是威尔发给他的加密邮件,二就是杀手网站提醒他九千六百万佣金已支付的短消息。
蒋沾手下迪差和阿逑各值三百万,还有两个共值四百万的次一级马仔不知所踪,但对于费伦而言,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蒋沾的财富已被大马政斧充公,这俩货得不到一分钱,所以根本不可能对费伦造成任何威胁。
上午上班的时候,戴岩等人全员到齐,费伦却没有丝毫工作的动力,如果不是马浩生亲自命令他去湾仔扫了几家正兴名下的楼上地下赌档的话,他这只癞蛤蟆不知还要懒到什么时候。
等扫完小喽喽们,监控中心那边已送来了费伦想要的拷贝。
看着一整叠半人高的录音带,就连仇兆强也惊诧起来:“哇~~费sir,这是什么?莫非又有什么大案子?”
费伦哂道:“我们眼下在o记,除了扫黑,还能有什么案子?”
戴岩奇道:“那这些是……”
“跟祁武阳最近接手的一宗连环杀手案有关,我对这个案件比较有兴趣,所以就把带子借过来看看,你们自己忙自己的吧!”说着,费伦抱起整摞带子进了小办公室,临关门前又道:“等下放饭的时候帮我弄份叉烧饭回来,要肥一点的。”
戴岩立马应道:“没问题,sir!”
费伦之所以要躲着戴岩等人看带子,是因为他看带子的目的性很强,借来的带子他大部份都不会看,只会关注他突破三阶基因锁那个晚上、重点几个监控镜头的录像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昨晚上看过曾曼素描的第三具死尸(监控人员)的伤口后,他发现凶手不只不是普通人,还很有可能是个高手,其指力甚至比帕拉瓦还强上一点。当然,这仅是根据伤口的深浅判断得出的结论,凶手真实指力究竟高至几何还不得而知。
如此高手来港,目的决不单纯,可偏偏凶手杀的人里面有俩偷下水道盖的,而那天费伦登萍渡水飞抵突破之地前一刻,他无意间感到极远处有目光觑来,而按照当时那俩人在马路上佝腰摆弄什么的动作,很有可能就是在偷井盖啊!
问题是,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费伦想从这些监控录影带中找到蛛丝马迹的线索。半个小时后,他真在一盘带子里发现了俩死者的身影,而根据带子的拍摄时间来看,正是周六下午六点刚过,再算一算从监控镜头到水塘斜对面那段路的距离,加上两人撬其他井盖的时间,他感觉到的还真就是这俩家伙。
“冲着我来的?哼……”费伦冷笑一声,倏然凭空捏紧了右拳,跟着只听“唰”地一声,他拳头四个近指骨节上竟生出四根略带着血丝的森森骨刺来,更恐怖的是,骨刺上居然泛着幽暗的金属光泽,“呵呵……就算是金刚狼的阿德曼金属爪对上我的变异骨爪也不堪一击。”
“唰!”
费伦心头一动,四根森白的骨刺又迅速地收回了皮下,而破开的肌肤也在短短的几秒内愈合如初,这般不可思议的事情要是被旁人看见,恐怕就算不被吓死,也会吓得三魂没了七魄。
“叩、叩、叩……”费伦以手指骨节敲击着桌面,同样在思索着能称为“高手”的凶手为什么会袭击监控中心呢?
“既然想找我,现场他们肯定是去过了,也就是说冷蝶随手扔下的废弃骨瑙串说不定早被他们找着了,可单凭那玩意是寻不到我的,所以……”
自言自语到这,费伦一下子明白到对方为什么要袭击监控中心了,原因很简单,凶手想从录像中找到……当然不可能是费伦,而是找目击者!
突破那日,费伦和乔冷蝶从浅水湾出来时还是走的大路,虽然特意避过了监控镜头,但并不是没有人看见,之后两人才转入小道,穿林过境直奔水塘,而凶手想找的就是那些目击者,说不定就能问到有关费伦的线索。
当然,也有可能问不到任何东西,毕竟浅水湾住的都是富户,谁也不比谁的身家差多少,即便邻里平时也老死不相往来,谁他妈会在意不相干的人啊!
不过费伦相信,既然人家都已经摸到港岛来了,总有办法把他翻出来,与其坐等人杀上门,不如主动出击,先将其干掉,甚或反杀上门去?
反杀上门,费伦当然想,他还想大杀四方呢!可惜,回归现实世界已经五年有余,但真正在他培养下有望突破一阶基因锁的除了乔冷蝶就没有别人了。换言之,他身边的力量还未够啊,反杀上门去的想法可以有,但恐遭“双拳难敌四手”的尴尬,所以也只能暂时隐忍。
就在费伦有点胡思乱想之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只听戴岩道:“sir,你的叉烧饭我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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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 什么蛇最毒?(求订阅求月票)
由于蒋家人死光光,正兴各坐馆谁也不服谁,大有各干各的意思,目前o记的事情就变得殊为简单了,只需要坐镇指挥一下各分区反黑组对区内社团进行大力打压就够了。
千万别小看“招牌”的影响力,就好像当年的精武门一样,只要霍元甲在,他门下弟子的功夫就算再垃圾,也没多少人敢打上门,可霍元甲一死,即便还有个陈真,精武门的魂却散了,眼下正兴就有这么点意思。
正兴各堂口下面的坐馆、渣数大都是当年受到蒋洪赏识才提拔起来的。要知道,混矮骡子的家伙们是什么性格?大都嚣张跋扈自以为是,才出道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够吊够威风,就算后来的帮派争斗令其变得圆滑,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骨子里的性格仍没变。也因此,这帮老混子各不相服,谁都不认,只认蒋洪。
费伦也正是研究过这些情况,才快刀斩乱麻,以生死符逼阿牢去把蒋洪给毒杀了,否则蒋祺扬争出位这案子,恐怕会像阳顶天死后明教中人争教主之位那般三年五载都完不了,费伦可没那么多时间陪着这帮孙子玩。
当然,费伦组是借调过来的,最多半年就该归队了,但半年都耗在一个案子上,实在不是费伦的风格,所以从接手案子之初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十多天的时间,他就已经把港九道上的势力搅了个天翻地覆。
也正是由于有了眼下的轻松,坐镇指挥的事。费伦一股脑儿全丢给了蔡江,反正他又不是o记的人,再说大头的功劳已经归了他们组。就不必要再去抢这点苦劳了。
费伦吃完戴岩买来的叉烧饭,见时间已过中午一点,便又跟他打了个招呼,驱车往粉岭而去。
费伦前脚刚走,后脚蔡江就到了:“费sir呢?”
戴岩注视了蔡江几秒,暗忖:这蔡sir是否算好了的,见费sir一走就过来点名?嘴上却道:“他去ptu总部了。”
“哦。那没事,就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蔡江并没注意戴岩在想什么,只是有些兴奋。
一向最喜八卦的施毅然闻言凑了过来:“蔡sir。啥好消息啊?”
其余几人也俱都看向蔡江。
“刚刚得到消息,蒋祺扬在大马吉隆坡遭人暗杀身亡,他二叔蒋沾也未能幸免于难!”
众人先是愕然,旋即都有点惊喜。也是。费伦怕有心人追查他的消息来源。并没把这个“好消息”提前告知戴岩等人,由不得他们不惊喜。
李立东兴奋道:“这消息好啊,蒋祺扬一死也就意味着咱们这个案子可以结案了。”可实际上他脑子里只想着一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待在o记他始终有点不自在。
“耶~~~”莫婉宁也高举双手叫了起来,“终于可以请个大假陪我老爸去旅游了。”
“什么什么?阿宁你要去旅游么?”施毅然闻言瞬间撇下蔡江,凑到莫婉宁面前打听消息。
就连戴岩脸上也流出几分轻松,只有仇兆强面色凝重道:“蔡sir,我记得蒋祺扬貌似涉嫌谋杀。不允许离港的,他怎会跑去了大马?”
这话一出。众人瞬间安静了,蔡江脸上的笑容也顿时凝固。
与此同时,搞出整件事的费伦却已到了机动部队总部,见池问寒等人已在大操场上全副武装自觉自愿地跑圈,他才面色稍霁。
“应急小组集合!”
随着费伦一声高呼,池问寒他们赶紧向这边跑来。
“呼!”“呼!”“呼!”……
听着众组员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中带着平稳的节奏,费伦心底多少有点安慰,但嘴上却道:“一个周末没练,很喘嘛!”
组员们闻言,知又被费伦找到了借口,少不得一顿狠练,顿时苦了脸。
孰料费伦话锋一转,根本就不再提这一茬,反而问道:“上周在nb那四十八小时,诸位什么感受?”
闻言,池问寒等四人均有点色变。
费伦又道:“听说你们很硬气,不仅没吐一个字,就连态度也是从头至尾的……嗯,凶悍!”
这话让池问寒等四人脸色更苦,而没经历牢狱之灾的计莫知和姜雪则有点搞不清状况,正搁那儿面面相觑。
费伦却并未评价池问寒几个人在毒品调查科羁留房的表现,另起一茬道:“大家见过蛇没有,尤其是毒蛇,都见过吧?”
众组员互相看了看,齐齐答道:“yes,sir!”
“你们说说看,什么样的毒蛇最毒?”话音刚落,费伦就见古侯一想回答,顿时冲他屑笑了笑,摇手指道:“别这么快回答我,仔细想一想先,是蝮蛇、眼镜蛇还是其它什么蛇,可惜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被点中心中所想的古侯一听到这话只感脸热,计莫知和辛宇更是没绷住,窃笑了起来。
“笑可以,但问题的答案也要想,给你们三分钟,每个人至少给我个答案。”
组员们脸上的表情霎时轻松下来,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的脸色重又凝重起来。
三分钟一晃而过,费伦毫不留情,直接点将道:“时间到,计莫知,你第一个说!”
其实每个组员都早有腹稿,苦着脸色只恐自己的答案不对,不过事到临头,费伦刚点完名,计莫知 就立马答道:“sir,我认为是外出觅食、潜伏在草笼里、伺机发出毒吻的蛇最毒。”
这个答案让组员们眼前一亮,费伦却不置可否。道:“下一个代力……”
“sir,我认为是……”
“下一个古侯一……”
“我认为……”
不多一会,五人都已问完。答案各有不同,但费伦态度始终如一,最后只剩下了池问寒,他懒得再多说什么,只是扬了扬手,示意老池开口。
池问寒道:“惊蛰过后,蛇虫鼠蚁俱出。这个时候的蛇刚冬眠完,积蓄了一个冬季的毒液,应该是最毒的存在。”
听到这答案。其余组员皆感愕然,却又觉得颇为合理。
可费伦仍是不置可否,又切回之前的话题道:“诸位,你们是应急小组。被nb的同事扣留。算是很幸运了,若是落到我跟你们讲过的恐怖份子手里,会是怎么样一个下场,你们想过没有?”说着,他来到仍嘴角含笑的古侯一面前。
“你,古侯一,想过没有,你若是被抓住了。会受到什么样的酷刑?”
面对费伦冷冽的目光,古侯一只觉压力山大。半天没憋出个屁来,最后实在顶不住那股压力了,才耸动了一下喉结,艰难道:“我、我想会很惨吧!”
“怎么个惨法?”费伦哂道。
古侯一狂摇头,表示不知道。
费伦狞笑道:“如果我是恐怖份子,要逼你供的话,酷刑也不会多,只一刀就够了……”说到这,他的目光朝古侯一胯下瞄了瞄。
古侯一连忙捂住裤裆,哭丧着脸道:“sir,不会是要练葵花宝典的节奏吧?”
“哼,如果真这样的话,一旦你挺过失却命根的打击,对方还有何办法逼你就范呢?”费伦冷笑道,“所以真正的刑讯高手是不会那样做的,最多将你的左手食指切下来罢了,你不是狙击手么?”
随着费伦最后这个疑问句,不单古侯一勃然色变,就连池问寒等组员也无不色变,因为他们都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能切你左手食指,难道就切不得你右手食指了么?而开枪最重要的一根指头就是食指,如果食指没了,对于用枪高手来说就等于武功被废了大半,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见众人脸色惨淡,费伦续道:“但如果你们就此畏惧的话,恐怖份子是不会怜悯你们的,一旦他们获得了想要的情报,也就是你们命运终结之时,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们必须在遭受致死打击之前想办法搏命……怎么搏命呢?这就回到了我刚才那个问题,什么蛇最毒?可惜你们六个人,整整想了十八分钟,没一个答案是我想听到的。”
听到这话,古侯一傻眼道:“sir,不是吧?连老池那答案你都不中意?”
费伦瞪了他一眼,揶揄道:“又不是美女,我中什么意?”
姜雪闻言终忍不住道:“师父,那你的答案呢?”
“很简单,冬眠的蛇……最毒!”费伦淡淡道。
代力愕道:“不是吧sir,冬眠的蛇会出击嘛?”
没等费伦解释,辛宇就接茬道:“会,绝对会!虽然很少,但冬眠的蛇也有咬人的。”
“喂喂,咱们不是在讨论冬眠的蛇咬不咬人的话题好不好?师父的意思是,咱们如果遭遇刑讯逼供的情况,就要装得像冬眠的蛇那样,一副死样子,然后觑准时机,暴起伤人,干掉守卫,夺路而逃……是这意思吧?师父!”姜雪显然已领悟到费伦话中隐藏的含义。
费伦略略摇头道:“差不多吧!”
其实不用姜雪提醒,池问寒等人也有点省悟了费伦在言辞间所兜的圈子,可“差不多”三字让他们又是一愕。
“师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差不多算怎么一个意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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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1 一群悲催的混混(求订阅求月票)
“师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差不多算怎么一个意思?”姜雪撅着小嘴道。
见姜雪如此作态,费伦恶瞪她一眼,宣布道:“ok,今天我要讲的已经说完了,大家继续练习!”说着,头也不回往ptu总部大楼方向而去。
等费伦走得没了影,辛宇立马凑到姜雪面前,竖起大拇指道:“雪姐,你还真大胆咧,居然敢在费sir面前撅嘴,他没让你去把铁环滚直了,算是烧高香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姜雪多少有几分眉飞色舞,“不过小宇子,你叫我什么?姐?我很老么?”
辛宇愕了一下,接着很狗腿地来了句:“要不叫你……妹?”
姜雪顿时柳眉倒竖,叱道:“你、你敢占我便宜?”说着就欲暴捶辛宇一顿。
“够了,不要闹了!”池问寒倏然喝斥出声,现场霎时静了下来,辛宇更是乖乖溜回原位,不敢再吭半个字。
环顾了一下各个组员,池问寒道:“大家还是想一想,费sir那句‘差不多’到底是什么意思?”
古侯一撇嘴道:“还能有什么意思,师父的意思就是如果被抓,怂肯定是要装的,但具体怎么装,这里面就有门道了,肯定不能像咱们在nb那样,整天露着一副恶样子,那是个人都会对你有戒心。”
众人闻言都若有所悟,代力更是附和道:“阿一说得很对。我觉着吧,一旦被抓,试着在对方动刑前用头槌搞掉他们其中一人几颗牙齿。之后被打得半死不活,然后就可以装怂了……反正就是类似的办法,应该多多少少有点用。”
听到这话,众人眼前一亮,都觉得可行。独独计莫知唱反调道:“我觉得吧,还是不要被抓住为妙!”
“大家讨论的不是极端情况嘛!”姜雪驳道,“这万中还有个一呢。不说别的,就算被火箭弹的气浪扫到,也有可能昏迷对不对。跟着就被人活捉了,这不是不可能吧?”
闻言,众人顿时有点沉默,姜雪说的情况的确有发生的可能。但谁也不想遇到这种“不可抗力”的事。
此时。池问寒突然道:“都别废话了,休息五分钟,继续训练!”大家有点愕然,却也能理解他的想法,只有平时多练,才能增强实力,减少任务中耦合状况的发生。
费伦去特别训练室转了一圈,看了看那些饿狼的状况。发现给它们安排的不定时就餐、每顿只能吃三分饱的方法,令这些野兽对食物的渴求更加凶厉了。
对此。费伦相当满意,当即下楼来到训练场,再度把应急小组集合到一块。
费伦高高比出三根指头,漠然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明两天,多储备点体能,多找人实战搏斗一下,从周三开始,一直到周五,我给你们三天时间,完成同时对战三头狼的考验,过关的,基本上就可以进入最后应急小组的编制,没过的、残了的,照你们之前签的保险发放抚恤金,然后走人。至于不小心挂了的,抚恤金我会发给你们的家人……清明烧纸嘛,呵呵,就得看我那个时候有没有空了。”
池问寒等人听完费伦这番话,只觉心头哇凉哇凉的,各人的眼皮子都不自觉往下垂,不敢与费伦对视。
“怎么?怕了?啧啧啧……”费伦一阵冷笑。
不得不说,女人的性子一向比男人来得拧,姜雪听到费伦的讥讽声,马上忍不住道:“师父,你都能一次杀九只狼,我们这些做徒弟的要是连三只狼都对付不了,不如回家抱孩子得了!”
其余组员闻言,心头大震:人家一个女警都这般有气魄,是爷们的能输给她么?戾气油然而生,再没了前一刻的颓废。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冷哂道:“有斗志是好事,可为了前途把小命搭上到底值不值得,你们可得好生掂量一下唷!”
这种没什么气势的话偏偏就能让众组员听入耳,如跗骨之蛆般萦绕在他们心间,令人挥之不去,甚至就连没心没肺的姜雪也倏然想起了从十五岁开始就又当爹又当妈还要当姐姐的姜景莲,人也开始变得不那么淡定。
费伦见自己的心理攻势奏效,反而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仅仅是小儿科而已,居然对这帮组员都如此有效,那真要是遇上点什么事,他们心理上能顶得住嘛?
可惜费伦不知道的是,在他眼中的小儿科,对于寻常警察来讲已经算得上是恐吓了,而一众应急小组成员没在这种压力下直接崩溃,表现还算是好的。嗯,至少在整个警察部来说,他们的反应算得上是最硬气的那一撮人。
恰在此时,费伦的手机震动起来,上面收到条短信:“配件已到!”
看到这几个字,费伦的眼神倏然亮了起来,扬声道:“池问寒!”
“yes,sir!”
“分发避弹衣、枪支弹药,每人两支格洛克,每支弹夹基数三!”
听到费伦这话,不单池问寒,所有组员都心头一凛。如果是以前,这样的枪支弹药配置,最多是执行重要任务的节奏,但以他们如今的枪法和团队配合而言,这简直就是要开战的前奏!
见池问寒杵在那里没有应声,费伦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我的命令难道你没听清吗?”
“听清楚了,sir!古侯一、代力,跟我走!”池问寒叫上两个帮手就往军械库领装备去了。
很快,装备弹药分发到位。之后,七个人两辆越野车开出了ptu总部,径往海关而去。
也就在费伦去取订购的配件时,屯门一家果栏里二十几个混混正聚在这儿打牌吃火锅。
众古惑仔正在兴头上时,门口突然来了两个鬼佬,稍矮的一个也有一米八十多的身高,眼窝深邃,两道剑眉锋利如刀,高的一个近一米九,异常壮硕的身体将大号长袖衬衫都胀满了。这两个家伙赫然就是曾在大潭水塘畔出现过的佩茨和厄文。
“你们这儿谁管事啊?”由于俩鬼佬的脚步都轻若细蚊,此前没人发现他们光临,厄文突然开腔,倒把混混们吓了一大跳。
当即就有小混混开骂:“叼你个老屁眼,两个洋鬼子跑这来作死啊?”
另一桌有烂仔附和道:“莫非大老远从地球另一端飞过来上赶着让我们捅?哇哈哈哈……”
周遭的古惑仔闻言,顿时一阵哄堂大笑。笑音未落,古惑仔们就觉眼前一花,跟着就听到“啪”地一声脆响,再就是有人“啊”地惨叫出声。
定睛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佩茨和厄文已不在原地,反而分别来到了两个口吐脏言的烂仔身边。
厄文身边那个骂“作死”的混混,整个头已经回转了二百五十度还多,软软地耷拉向一边,显然已没了活气;另一个在佩茨身边的烂仔正捂着屁股直跳,众混混隐隐在他的手指之间发现了七八个筷子头。
如斯场景,令古惑仔们倒吸一口凉气,胆气稍小的已经忍不住叫了起来:“杀、杀……”话刚起了个头,厄文就已闪现在此人身边,巴掌抡圆了重重拊在他的脸上。
“啪!”
响亮无比的声音震得众混混心头一跳,这回他们看清了,那同门烂仔的头在耳光的带动下,转了一百八十度还多些,同时脖颈处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人晃了两晃,跟着就“嘭”一声扑倒在地。
杀人不见血!
在场的古惑仔甚至连提折凳抄砍刀的勇气都在厄文的绝命耳光中流失殆尽。
佩茨阴鸷的声音扬起:“还有想走的吗?”话落的同时,他的手猝然骈指成刀,一下穿进了身边还在蹦跶的那个混混的后背心。
屁眼受创的混混如遭雷殛,整个人挂在佩茨手腕上不停地抖颤着,直抖了近一分钟,才沉寂下去,变得一动不动了。
看到这幕,不少混混两股颤颤,但没哪个敢挪半步。
“ok,既然都不想走了,那我重复一下刚才的问题,你们这儿谁主事?”厄文操着蹩脚的中文问道。
“他!”
面对死亡,众混混很没义气地齐刷刷指向已经躲到餐桌底下的一个混混。
“自己出来吧,难道要我过去请你么?”佩茨阴恻恻道。
那混混一听,顿时连滚带爬来到佩茨的脚步,抱住他的双腿嚎丧道:“这位老大、老大,求求你饶我一条狗命吧!”
“饶你?好啊!”佩茨声线很阴晦,就连喜悦的时候也是如此,令人极为不舒服,就近的混混头更是心里发毛,“那你帮我辨一辨这张素描,有人说这是你手下!”说着,他从屁兜里摸出一张巴掌大却极为清晰生动的素描。
混混头仔细一瞅,顿时嚷了起来:“这是阿贴呀!”同时心中暗恨:妈的,这家伙也不知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把这两位比厉鬼还恐怖的鬼佬都给引来了,等过了这一关,看老子不弄死他。
正想着事,混混头倏然感到脖子一紧,立时连气都透不过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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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2 惨景(求订阅求月票)
厄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过来,正单手扼住混混头的脖子,把他悬空架了起来。
看着自家老大在半空中不断挣扎,脸色变红发紫,再瞅瞅厄文纹丝不动的手臂,混混们都不禁咽了口口水,心底恐惧,脚底发虚。
第一次,绝对是第一次,一个二个小混混十分后悔当初阻止街坊在果栏这边装上监控摄像头。当然,他们清楚知道外边路口是有摄像头的,但那顶个屁用啊?就连他们都可以从容避过那少得可怜的几个镜头,更遑论这两个速度和力量都非人的鬼佬了。
也是第一回,绝对第一回,某几个小混混心里升起了拨打999的念头。当然,这样的想法在此情此景之下,就算被别的同门混混知道了,他们也不会觉得这几个家伙没出息,因为在杀人跟杀鸡一样轻松的佩茨和厄文面前,实在是、他们实在是想不认怂都不成。
“这张素描,真是你们老大所说的阿贴么?”就在厄文卡着混混头脖子将他凌空架起的同时,佩茨高举起那张素描,“都他妈过来仔细看一看。”见混混们杵在原地不动唤,他又加多一句道:“不过来的……死!”说着,把另一只手上挂着的已经连微颤都没有一点的混混搡在了地上。
“咚!”
胸腹内大量积血的尸体颓然撞地,声音并不大,可那声音却如重锤般狠狠擂在每一个混混心里。他们不是不想逃走,也不是不想喊救命喊杀人。而是逃走和喊救命的代价是如此沉重,愿意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混混们没一个想丢命,特别是佩茨手上还抓着一颗血淋淋但早已不会跳动的人心。
“吧唧!”
佩茨一把把人心捏成了血糊。再度阴阳怪气道:“还不过来?”其声调直让混混们觉得毛骨森森,就好像听见黑白无常在宣布索魂纳命一般。
众古惑仔相互看了看,这才极为不情愿地惨着一张张脸向佩茨挪来,仿佛行尸走肉。等看清那张巴掌大的素描后,各个混混第一时间升起的念头竟然不是去想这上面的画像到底是不是阿贴,反而无一不在暗骂究竟是哪个家伙把素描画得这么小张,害他们要近距离接触佩茨这个恶魔。
“都给我看清楚。到底认不认识?”厄文也在一旁喝斥着,见手上挂着的混混头脸色涨紫得不行,连翻了十来下白眼。这才不为己甚地将其扔在地上。
“嘭!”
混混头落地。
“咳、咳咳咳、咳、咳……”
新鲜空气再次涌进他缺氧的肺部时,混混头狂咳不止,却倏然觉得这世界一切都那么美好,除了眼前的两个恶魔。
其余的混混自然不知混混头的感觉。听到厄文的话。有个与阿贴相熟的混混立马叫了起来:“认识认识,西哥说得没错,这就是阿贴,我以前的邻居!”
不得不说,这家伙还算聪明,明白俩鬼佬以生死相胁,周围同伴早晚会把自己跟阿贴熟悉这层关系抖落出来,既然逃不掉。不如早点承认,否则以刚才俩鬼佬表现出来的性格。那是必死无疑。
“对对……”
“是阿贴。”
“没错!”
一帮混混见有人继老大(混混头)之后再度爆了“阿贴”的名号,当即纷纷附和,反正这出卖同门的罪名再怎么着也不会落到他们头上了。
佩茨看向那个承认是阿贴老邻居的家伙,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周昌……您、您喊我阿昌就可以了。”
“能找到阿贴么?”佩茨又道。
个头顶多一七三、长得比较磕碜的周昌犹豫了一下,点头道:“能!”
也就在他话音刚落的同时,厄文倏然消失在原地,出现在门边,下一秒,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太妹出现,还未及看清场中的情况,便被厄文的大手一边一个捏住了纤细的脖子。
“咔吧!”“咔吧!”
两下颈骨折断的声音几乎不分先手响起,俩小太妹甚至连惨叫和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头颈就弯出了一个诡异非人的角度,再也没了声息。
“嘭!”“嘭!”
小太妹尸体颓然栽地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厄文已然闪回了混混头身边,重又捏住了混混头的脖子。
看着被召来爽一爽的两个小太妹几秒间已成了死尸,目睹厄文杀人全程的混混们在眼神交流间刚萌生出的“四散而逃”的想法顿时消弭得无影无踪。
“喂,如果让你跟阿昌一起去找阿贴,你愿意吗?”这一回厄文没把混混头架到半空,问话的同时还松了松捏住他脖子的大手。
混混头早已看清了形势,哪有敢不答应的,忙不迭点头道:“愿意、愿意……”
听到这个答案,佩茨嘴角难得逸出了一丝阴笑,随手把阿昌推到厄文那边,向四周围的混混哂道:“虽然我相信你们不会把我和同伴今天来找谁的事说出去,但能令我安心的,唯有……死人!”话音未落,他人已消失在原地。
“啊——”“唔……”“呃!”
跟着场中一连串怪异的惨声响起,混混们一个接一个的倒地,有的捂着脖子上指头宽的血沟、指缝间却在不停的冒血,有的眼睁睁看着自己胸口飙出血箭、想堵都堵不住,还有的腹部被拦腰划开一个巨大的口子、肠肠肚肚流了一地,总之伤口千奇百怪。
当场除了厄文和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厄文边上的佩茨以外,仅余的仍然在生的阿昌和混混头看到眼前修罗地狱般的惨景,全都不由得大吐特吐起来。
海关。
费伦只带了池问寒进集装箱验货,其余组员全在外面警戒。
分别撬开几只箱子,取出一整套器械(详见391)组装起来试了试灵活度、舒适度以及契合度之后,费伦难得面露笑容道:“老池,你们这帮子怂货有福了,我订购的这些训练器械还不错,有了它们,说不定你们面对三只狼也可从容应付。”
“sir,这些器械究竟……”
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现在你就是问我,我也懒得解释,等你们用上就明白了。”顿了顿又道:“你先出去,让代力去把我租的货车开过来!”
“yes,sir!”池问寒领命而去。
费伦趁机打开那几箱特别定制的配件又验了验。
别看是几箱,实际上仅仅两套器械,全是进阶版的锻炼器械,本来是打算给乔冷蝶和妮露用的,谁曾想乔冷蝶的无杀真气进展太快,眼下已经不大用得上这些东西了。
至于其他箱子,则是拢共六套标准版的器械,算是费伦为应急小组单独备下的。既然姜雪等人开口闭口师父,他总得给点见面礼不是?
由于外包装的箱子太大,费伦只能将两套进阶版器械的配件一一取出收进隐戒,然后又匀了别箱中的配件过来,好在每只箱子仅有编号,内里充塞着防震的泡沫,除了费伦,其他人倒也看不出区别来。
实际上,进阶版器械和标准版器械的区别在于重量和微观细节处,没上过手的人根本不知就里,所以费伦根本不担心组员们从每箱配件的数目不一上看出破绽来。再说了,这些器械都算是费伦私人的东西,他想收就收,谁又能管得了他呢?叫池问寒出去,只是不想暴露隐戒的存在罢了。
等把所有箱子都装上货车后,一向好奇心颇重的古侯一终于忍不住问道:“师父,这些箱子里到底是什么啊?值得咱们这么大张旗鼓戒备森严的嘛!”
费伦蔑了他一眼,淡淡道:“值不值得大张旗鼓,你说了不算,我说的才算!至于里面是什么,去问老池!”
古侯一闻言顿时苦了脸,因为他刚才已经向池问寒打听过了,但池问寒半个字没吐。费伦却眼尾也不再扫他,跳上货车的副驾驶位,冲代力道:“开车!”
这边货车一动,负责驾驶一号越野车的池问寒立马发动车子,赶到了货车前头开路,同时在通讯器里问道:“sir,回ptu总部吗?”
“中区警署旧楼。”费伦道。
池问寒愣了一下,旋即道:“yes,sir!”
负责驾驶二号越野车的姜雪这时也发动了车子,把一脚刚踏上后座的古侯一掀下了地,追着货车一溜烟就去了。
古侯一在地上滚了两转,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在通讯器里狂喊:“诶、诶……雪妞,我还没上车呢!”
“谁让你动作恁慢,这要是实战,估计你早死挺了。”
“那你总不能丢下我不管吧?”
“你平时不总号称飞毛腿嘛!”姜雪整一副揶揄的口气,“反正我会一直跟在师父的货车后头,追吧,追上了算你运气!”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狠呐?”古侯一埋怨着,但由通讯器传来的风声明显加大。
起初,古侯一一直没能追上车队,好在进入市区后,红绿灯不少,加上车流增大的关系,他终于在被溜了几公里后攀上了二号越野车的车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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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3 星力锻炼器(求订阅求月票)
“后车门给你打开了,下来吧!”姜雪在通讯器里告了一声。
古侯一在车顶上听见,正想翻身下去,忽然心头一动,忍住了:“算了,我还是待在顶上,正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至不济也能当个活靶子!”
姜雪闻言瞬间猜到古侯一怕再被阴,懒得理他,冷哼一声没再说话,等绿灯时,把前面的货车放远了才猛踩油门,差点没把古侯一甩下车。
对此,古侯一也不便置喙,到底是他自己要留在车顶的,不过暗地里却腹诽不已。
到了中区警署旧楼,费伦让众组员直接把东西搬到了大会议室。
长桌上,一溜的箱子,费伦抬手示意道:“打开!”
池问寒等人忙七手八脚把所有的箱盖都撬了开来,然后站到一旁,等费伦进一步指示。
费伦却再没说话,而是这个箱子取几件,那个箱子又拿一件……等约莫取了五十来件形状不一的配件后,这才像组枪一样组装了起来,最后仅仅形成了四个小小的护腕之类的东西。
“老池,这一套,你的。”
“yes,sir!”
池问寒正正式式应了一声,这才来到桌边,看着那四个泛着幽暗金属光泽的玩意,心中疑惑不已:“sir,这东西到底怎么用?”
费伦组装着手里的器械配件,头也不抬道:“先拿着,等下我统一教你们怎么用。”
池问寒只好一手两个拿上东西。站回原位。
“姜雪!”
……
“代力!”
……
“古侯一!”
……
“辛宇!”
……
“计莫知!”
……
很快,所有人都领到了四个护腕模样的小东西。然后,没有然后了。运回来的箱子里空空如也。这样的情况让一干组员心底都有些嘀咕,但又说不出什么来,毕竟光是各个配件的外包装和减震泡沫都是一大堆。
“每人四样,都领到了吧?”
“yes,sir!”
费伦听到这个回答,脸上泛起促狭的笑容,摇手指道:“no、no、no、no、no……这些东西是因为你们叫我师父。我才勉为其难帮你们弄的,所以眼下千万别叫我sir!”
六人互看一眼,异口同声道:“师父!”
费伦闻言。抬起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安静:“ok,下面我叫谁,谁就拿着东西过来。understand?”
“是。师父!”六人再度齐齐应道。
接着,众人只见费伦在原地拉开架势比划了一连串很奇特的拳招(星拳),而后就开始喊人了,依旧是刚才领东西那个顺序,池问寒第一个上。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自打突破三阶基因锁后便发现,只要自己略微施展星拳起手的几个动作,星力(热流)便会不由自主在体内流转。这还是在他没完全练熟九级星拳和充分吸收灯阵能量的状况下所产生的效果,而一旦练熟星拳吸收够能量。费伦不难想象星力充斥全身的情景。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星力正是启动锻炼器械所必须存在的东西。
费伦伸出聚满星力的手从四个“护腕”上抹过,池问寒骇然发现护腕不经意的微亮了一下,旋即恢复原状。起初他以为眼花,不过在细细观察过姜雪等人的“护腕”开光(姑且叫开光吧)过程后,发现俱是如此。
“好了,把东西分别扣在你们的手腕脚腕上吧!”
听到费伦如是说,古侯一边扣器械边嘀咕道:“师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您该不会是想玩我们吧?”
费伦懒得跟他瞎扯,直接道:“今天周一,就不算了,这周还有六天,到下周五之前,除了洗澡,你们身上的这个东西别摘下来,还有就是对付三狼的考核改到下周五,都听明白了没有?”
“那敢情好!”代力兴奋地叫了起来,“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多备战十天了,机会也大一些。”
“嗯,这样一来,说不定有机会留下!”辛宇附和道。
姜雪、计莫知也微微颔首,赞同这种说法。
池问寒对同伴的看法不置可否,瞅着已经扣在手脚上的器械若有所思。
独独古侯一唱起了反调:“十天时间能有多大造化?我看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话音未落,他的腹部就遭了费伦的踢击,下半身“嗖”一下就被巨力带飞起来,连带着把他上半身也扯飞出去,直飘过两三丈远才轰然落下,以大马趴的姿势摔在地上。
见状,其余组员都呆了呆,但几乎没人同情古侯一,因为他的话大家都有听到,散布未战先败言论的典型,就俩字——该挨!
只有同是飞虎的计莫知劝道:“师父,您消消气,阿一这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嘴损,其实没什么坏心。”
费伦哼道:“我要不是知道他嘴损,你以为我下发的这器械还能戴在他身上?”
不得不说,费伦发给各组员的锻炼器械,本名叫星力配套锻炼模具。当然“星力”这个词是费伦自己编的,在资料中是另一个连他也不认识的词儿。别看零零碎碎的小配件有十几二十箱,但仅是整套模具的一小部份,也只组成了每人四个护腕这么样的小东西,不过其中的技术含量,以目前的地球文明来说拍马也不及。
星力护腕之所以这么多配件,完全是因为它内含一个微型的储能阵法,那些配件就是阵基,作用很简单。乃用于存储人体每天浪费掉的生物能,再在适当的时候予以释放。
跟输电会产生电能消耗一样,人体每时每刻都会白白浪费掉一部份不必要的生物能。而将这部份能量存储起来,然后在人锻炼的时候释放,会大大增强机体锻炼的效果。这也就是星力锻炼器的秘密。
虽然费伦将配件分了好几个工厂定制,但真要仿造起来,并不难办,不过可惜的是,即便组成了阵法(也就是器械)。若没有相应的星力启动阵法,那器械也就是个铁疙瘩罢了。
最最重要的是,启动阵法还有一套专门对应的法门。与星拳的路数完全迥异,眼下就费伦一个人知晓,而他也没打算告诉任何人。
还有一点就是,阵法可以储存生物能。但本身只能靠星力来维持运转。而费伦输入的那点星力,也就仅够每个阵法维持十天的,换言之,十天以后每个组员的手腕脚腕上戴的就是个铁疙瘩。
不过阵法停转这种情况如果放在乔冷蝶和妮露身上就不会出现,只要她们在阵法启动后每天坚持练几趟星拳,就可以为阵法补充能量。
当然,这都是资料上讲的,具体是不是这样。费伦会拿那两套进阶版的星力锻炼器先在庄胜和齐垣太身上试验一番再说。若果真如此,他才会另订两套完整的进阶版锻炼器给二女用。
待古侯一艰难爬起。费伦又冷哼了一声,环顾众组员道:“大家听着,从明天开始,每天正午时分,锻炼一个钟头四肢力量再去吃饭……记住,使用你们的极限力量!”
古侯一闻言,又想开腔,可刚一张嘴,就受到了池问寒冷厉眼神的严重警告,只要悻悻忍下。反倒是姜雪在这个时候“啊”了一声,道:“师父,照死了练很容易拉伤肌肉的。”
费伦恶瞪了姜雪一眼,斥道:“以为我连拉伤肌肉这种常识都不懂吗?照做!”说着,径向门口而去,到得门边又吼了一句:“今天到此为止,解散!”
出了旧楼,难得没有开车的费伦直接招了辆出租车,赶往医院。眼下还不到四点,他正好去探望一下凌舒。
孰料,车到金钟附近,戴岩就打来了电话:“sir,出大事了,屯门一家果栏内死了二十多个东义所属堂口的混混,马sir知你在粉岭,想叫你先帮忙过去看一下现场。”
本来“出现场”这个事马浩生应该直接打电话下命令,如今却通过戴岩代传,费伦顿知叶太给他这柄“应急小组指挥官”的尚方宝剑威力有多大,却也不得不囧道:“我现在人在金钟,你们人在哪儿?”
“啊?”戴岩惊讶了一声,回道:“我们在总部,正准备随蔡sir出发。”
“稍等我一会,三分钟之内到!”
费伦指使司机拐去了警总,汇合o记众人后直接坐上了蔡江的车,随后两组人浩浩荡荡朝屯门案发地点杀去。
车上。
蔡江边开车边奇道:“费sir,你不是去了ptu么?”
“我带的那个小猪真正的总部在原中区警署的旧楼,今下午小组全员恰好回这边有点事。”费伦半遮半掩地应付了一句,“对了,屯门的案子具体什么情况?”
听费伦问起这话,蔡江本就有点拧的眉头完全蹙在了一起:“听先期抵达的同事讲,现场很惨……自蒋洪死后,本就气氛紧张的正兴和东义说不定会因此干起来。”
费伦闻言哂笑道:“看你担心得这件事好像跟‘萨拉热窝的枪声’差不多!”
蔡江却一脸严肃道:“费sir,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费伦摊手道:“事到临头,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笑着应对跟哭着应对结果不会差多少,难道我该哭?”
听到这话,蔡江狂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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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 神判断(求订阅求月票)
听了费伦的话,蔡江狂翻白眼。
可惜,自打上次老蔡提前审了蒋祺扬、还把蒋洪的死讯剧透,费伦就对他不大感冒了。毕竟为了弥补蔡江的这个错误,费伦后来可是花了一亿,还不是印尼盾之类的草纸钞,而是美元!
要知道,一亿美元可不是大风就能刮来的,所以眼下费伦对蔡江连一星半点同事情谊都没有了,只剩最简单的同事关系,跟偶尔碰面的点头之交没什么区别。
半个多钟头后,车队才杀到屯门。
因为案子太大了,果栏周边早已拉起了警戒线,不仅新界南总区重案组来了人,就连附近屯门、大兴、青山几个警署也都有人来,各司其职地负责警戒和现场问询。
费伦他们把车停在警戒线外,到了军装警把守处,费伦连证都懒得亮,哂道:“蔡sir,你来吧!”
在外人面前,蔡江连白眼都不好翻,毕竟他是头,只能亮出警官证。他这边刚亮完证,费伦就带着戴岩等人呼呼啦啦越过了警戒线。
见把守的军装警似乎想要叫住费伦,蔡江忙道:“一起的。”
拐到果栏大门外,费伦见有三个肩膀上至少带花(警司)的家伙正杵在门边讨论着什么,忙招呼了一句:“sir!”随即就进了现场。
其中有个警司想叫住费伦一行,可没来得及。边上扛着一花一星(高级警司)略显发福的家伙哂笑道:“老秦,你这么关心他们干什么?让这些小的也见见大场面。以后才好接我们的班嘛!”
秦警司摆了摆手,道:“不是啊老钱,刚才我看见莫柏他闺女了……”
“哪个莫柏?”发福的钱警司愕道。
“还能有谁。戒柏啊!”秦警司道。
本来莫柏的外号叫烟枪柏,一天两包烟那是小case,可自打几年前他升任警司后开始戒烟起,就被人送外号叫戒烟柏,后来传着传着就成了戒柏。
闻言,不止钱警司愣了,另一个高瘦的警司也愣了。旋即道:“那你不早说,等下莫侄女要是吐得个天翻地覆,回家后三天之内吃不下饭。还不得被戒柏给记恨上啊?”
这时,回神的钱警司朝门内觑了一眼:“不是啊,戒柏的闺女除了有些脸色发青之外,没有要吐的迹象诶!”
“不是吧?这么能忍?”秦警司也凑到门边瞅了一眼。“不对啊?这组人什么来头?怎么除了皱眉。个个都面不改色的?”
瘦高警司也道:“不止,你们看刚才向咱仨打招呼那个带头的,连眉都没皱,仿佛那些死人不存在似的……”
“,sir!”
打招呼的声音突然从侧后传来,差点没把三个“偷窥”的老家伙吓死。
“咳、咳!”
钱警司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黑着个脸转过身来,等看到蔡江时却愣了。
蔡江看清钱警司后同样一愕。旋即惊喜道:“师傅!”
“蔡、江,哈哈……”钱警司同样笑逐颜开。上前两步,把住蔡江的臂膀,好好打量了他一番,“咱们也有大半年未见了吧?你倒是越来越精神了……怎么样?还在o记干么?要不要调到我这边来?”
蔡江略显尴尬道:“师傅,我在马sir手底下干得还不赖,这不,带队过来看现场,里面那些是我同事!”
边上的秦警司一听,顿时奇道:“里面那个带头的也是你手下?”
蔡江不用看都知他在说费伦,忙解释道:“他是重案组的费伦sir,只是暂时借调到我们o记,大家一起共事罢了。”
“费伦?就是那个连破大案的神勇干探?”瘦高警司也插话进来道。
蔡江点头道:“没错,就是他!”
与此同时,果栏内,莫婉宁终忍不住跑了出来透气,青白着一张脸,但到底是没有吐。
这个时候距离案发近两个钟头,加上是夏天,尸体已经开始**,散发着臭味,别说莫婉宁受不了,就连戴岩等人也有点打呕的意思。
只有费伦,不停观察着那些伤口的腐烂程度,脑子里却模拟出了每个混混被斩杀的先后顺序,心头冷笑连连,凶手的实力果然要比帕拉瓦(详见147)强出一筹不止,而且是两个人。
这时,仇兆强凑过来道:“sir,应该还有什么人被凶手抓走了。”
费伦挑眉道:“噢?说说看!”听到这话,戴岩等人也都围了拢来,打算听听仇兆强的分析。
仇兆强组织了一下言语,道:“以这些尸体分布的位置来看,显然当时他们正在聚会,无论是打牌还是吃火锅也好,每个人都应该保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大伙看这边,整片尸体当间,四米方圆内,连半具尸体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当时这里很可能就是凶手伫立的位置,而这么大块地方,单单凶手站立显得太浪费了,所以应该还有其他人站在这儿!”
李立东闻言驳道:“我仔细看过所有的伤口,并不是同一类型,所以如果凶手是多个人的话,他们占这么大片地方就不难理解了。”
“未必!”戴岩也插话进来,显然有不同看法,“这些伤口,比如那个腰斩的,另外脖颈间开出条口子的,还有胸前刺出血洞的……这些伤口应该是出自同一凶手才对。当然,我这么归类不是因为什么伤口类似的问题,而是凶手的心理!”
施毅然附和道:“对,我也觉得凶手的心理变态,杀人嘛,直接抹脖子或一刀扎在胸口上就够了,何必搞得这么血淋?”
“ok!”费伦突然出声打断了几人的分析,“你们说的都有一定道理,尤其是玳瑁,他所列举的三个伤口的的确确是出自同一个人没错了,而这个人的身高大概比我高两到三公分,而另一个凶手的身高约莫一米九零左右……”
众人闻言尽皆一愕,仇兆强问道:“sir,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费伦沉默了一秒才道:“你们都应该知道通过脚印来推测人体身高吧?”这话说得众人一愣,“其实看伤口也是可以的。”
“怎么看?”
施毅然听到这话有点傻,其实不止他,在场的几人都觉得这种说法不可思议。
“死者的身高、站立方位、受害时的姿势以及伤口的部位,还有就是最重要的一条,伤口的切入角度,只要弄清楚了这些情况,就不难测算出凶手的身高。”费伦侃侃而谈,“就拿这个被腰斩的死者来说吧,身高目测在一七六到一七七,以我的身高来说,无论以何种方式将其腰斩,其伤口的切入角度都会……强子,你干嘛?”
此时的仇兆强从身上摸出卷尺蹲在了被腰斩的混混尸体旁,闻言答道:“sir,我想量量死者的身高!”说到这,他扯出卷尺,戴岩立马上前帮忙,一起量尸体的身长。
很快,结果出来,死者的身高竟神奇的介于一七六到一七七之间,大概在一七六点六,众人顿把费伦惊为天人,因为自打进入现场后,他们就没谁看到过费伦有拿工具测过各具尸体的身高,也终于省悟到费伦“神探”的名头不是凭空而来,光是许多不为人注意的细节普通警察就远远不如。
这时,莫婉宁跟蔡江组的人一起从外面进来,见戴岩等人眼神怪怪的盯着费伦,奇道:“你们这么看着费sir干嘛?他又不是美女!”
莫婉宁不提还好,一提,本还觉得没什么的费伦顿时感觉这当中基情无限,心头一阵恶寒,赶紧干咳连连,分散掉众人的注意力,道:“咱们接着讲刚才的话题……”随后,他把以“伤口切入角”大致判断凶手身高的方法讲了一下。
由于有了刚才目测的惊人表现,众人对费伦的话并不怎么怀疑,不过也纷纷表示这方法只有费伦才能用,因为其中涉及的因素太多,而因素太多就代表误差会增大,一旦判断偏差太大,对查案的影响恐怕不止一点半点,也就只有费伦这“天人”才可能用好这种方法。
也就在费伦和一干手下讨论案情的时候,蔡江组的吕芹和袁盼刚进来没两分钟就已经重又冲出了现场,而后传来一连串“哇”“啊”“呕”之类的声音。
蔡江见自己手下的女同事比不过莫婉宁,多少有点不自在,吩咐了罗志飞几句,便凑到费伦等人身边,道:“费sir,这件案到底交给哪个部门来调查,目前上面还未有定论,但它涉及东义,我觉得咱们o记应该当仁不让!”
费伦摆手道:“我看还是免了吧,这个案子已经有人接手了。”
蔡江愕道:“怎么可能?刚才我师傅钱sir都说案子还没定下来……”
“no!”费伦摇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个连环案件,之前已有别的部门接手了,所以照规矩……你懂的!”
蔡江顿时惊叫出声:“什么?!连环案件?你没搞错吧?”戴岩等人也相当诧异。
费伦不置可否道:“没错,这件案应该交给祁武阳祁sir,因为在此前,他们重案b组就在追查这个cas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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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案应该交给祁武阳祁sir,因为在此前,他们重案b组就在追查这个case了。”
“是吗?有这种事?”蔡江诧异道。
“当然!我本就是重案组的,知道这些不足为奇吧?”费伦哂道,“而且我可以保证,这件案跟江湖仇杀一点关系都没有。”
蔡江却忧心忡忡道:“可问题是,我怕东义的人不这么想。”
见蔡江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费伦心里直感好笑,摊手道:“蔡sir,我真是闹不明白,什么时候堂堂高级督察竟然会去担心一个社团的态度了?”
这话说得蔡江一怔,戴岩等人更是拿异样的目光瞧他,令他颇不自在。
费伦续道:“我倒是觉得,那些矮骡子要是真敢闹事儿,该抓抓该关关不就得了嘛,正愁没机会收拾他们呢!”
话是不错,但如此“主动”的想法却令思路一向“维稳(1)”的蔡江很难接受。说到底,费蔡二人根本不是一路人,蔡江是想保证市民安定的生活,而费伦只是单纯想要从抓捕罪犯以及跟罪犯斗智斗力中找乐子罢了。
见蔡江沉吟不语,费伦懒得理他,摘掉手套,拍拍手道:“ok,现场勘察差不多了,玳瑁你们几个把证物收一收,等法证来了就交给他们,然后就可以下班了。”至于尸体,自有法医来处理。
“yes,sir!”
众人领命而去。费伦又对蔡江道:“蔡sir,尸体来来回回就这么些,不用看得太仔细。我就先走了哈!”说着,也不等蔡江回话,便径直离开了现场。
两天后,看过法医和法证的报告后,上头终如费伦所讲的那样,确定果栏这起案子系连环杀手作案,把案件交给了祁武阳那组人跟进。
如此一来。祁武阳整组人的压力相当之大,而身为顶头上司的陈泽昆,压力自然也不小。可是。最关心案件进展情况,哦不,应该说最关心凶手蛛丝马迹的人反而是费伦。
但不知怎么回事,两天来。那俩凶手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即便是费伦转托齐垣太在道上悬红百万美金找人,也连鬼影都没一个。
为此,费伦不得不安排乔冷蝶天天去接曾曼上下班,而妮露则陪着饶芷柔同进同出,练歌、健身、shopping……
至于古精灵和薇莲,费伦吩咐惠子和冬子对她俩实行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但并未将她们接来浅水湾同住。
不得不说,随着业务联系展开。招聘人员逐渐增多,原本玩笑一样的制药公司。其知名度正在扩大,当然八卦杂志的重点不是这些,而是即将成立的公司董事长古黑妞和总经理薇莲童鞋已经被各大周刊列为了本年度标准的女土豪,加上两女出众的姿色,自然吸引到一大片软饭狼粉丝和无数的狗仔。
换言之,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将被无限放大,要是把两女接到86号来住,不等于让俩凶手通过各大媒体的报道顺藤摸瓜主动找上门来么?如果仅此二人,费伦倒也可以陪着玩玩,问题是他们背后还有人,一旦知会幕后,到时候杀上门来的恐怕就不止两个人了,诚然又是一大堆麻烦。
因此,对于费伦而言,如非必要,他是决不肯暴露自己的,所以在对方没搞清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前,把他们干掉是很有必要的。
当然,以惠子和冬子的身手,决不可能是帕拉瓦级别的家伙的对手,好在古黑妞自打跟了费伦就很少跟他一起亮相大众,倒也不惧对方的追查。
至于薇莲,她只是受雇于费伦另一重法国人的身份罢了,而那个身份早在十一年前就有了,就算想查也未必能翻找到当时的登记档案,更何况用的照片还是费伦比当时年龄更小一些时候所照,大约也就十二岁的样子,而且还模糊不堪,如果这样都还有人能认出十多年后的他,那费伦真要赞一声“佩服”了!
不过种种安排,并非费伦有多在乎诸女,反而是想让她们各行其道,不至于干扰到他追查凶手的行踪。
星期三下午,中区警署旧楼。
自从周一开始带上星力护腕后,池问寒等人发现他们的臂力和腿力每过一天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增长,而且明显能够感觉得到。比如一向喜欢练力量的代力就发现,他以前用拉力扩胸器六根弹簧还行,七根就特吃力,至于最高的八根弹簧那是想都不要想。可这才两天时间,他就发现拉七根弹簧一天比一天轻松,估计要不了几天,练极限的话就该换最高的八根弹簧了。
池问寒比其他组员估得更精确些,他发现自己的臂力腿力几乎是以每天百分之五的速度在增长,而且这个增长是在前一天的基础上增加的,也就是一点零五的天数次方,他几乎不敢相像,这种锻炼器一直戴下去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两天每天狂练一小时极限力量,竟然没出现肌肉拉伤或过劳的情况,这其中究竟有何古怪,姜雪一直在纳闷这个问题,所以费伦一到,她立马凑了上去:“师父,您给我们的锻炼器其中到底有何玄机,能不能透露透露啊?”
费伦很不屑地蔑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听过那句话没有?”
“哪句啊?”姜雪明显没看出费伦的恶趣味。
“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费伦哂笑道,“我能把东西借你戴几天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你还得寸进尺,想套我机密,门都没有!”
姜雪闻言呆了一呆,旋即不服道:“你不说送我们了吗?怎么只是借几天啊?”
“我有说过送吗?”费伦眼中闪过戏谑之光,“下周你要是通不过三狼测试,锻炼器怎么可能让你戴到别的部门去啊?说不定测试完了你就一残废,缺胳膊少腿的戴不着了。”
“嘁~~小气!我才不会成残废那么没用呢!”姜雪撅嘴道,同时心里暗自嘀咕:看来这件事只能依靠老姐的聪明才智了,把护腕给拆掉,应该可以仿制出来……
费伦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不屑道:“我劝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当然,东西在你身上,如果了你真要打主意我也拦不住,反正四个护腕一套价值二十万美金,一个五万,到时候你交不出护腕交钱也可以。”
姜雪一怔,坚决嚷道:“你都说送了,怎么还要钱?”
“我为什么送?”费伦反问。
“因为你是我们师父啊,这是见面礼!”
姜雪的回答正中费伦下怀:“亏你还记得这么清楚,那常言说得好,师命难违,总之弄坏一个护腕五万块,你自己看着办吧!”
姜雪闻言鼻音浓重地哼了一声,随后悻悻然回去跟其他组员扎堆,却发现古侯一在那儿窃笑,顿时不豫道:“阿一,你怪笑什么?想找揍是不是?”说着,还生生擂起了粉拳。
古侯一身边的代力和辛宇立马与他拉开距离,怕被姜雪殃及池鱼。古侯一见状连忙讨饶道:“雪姐啊……”见姜雪倏然圆瞪美眸一副要吃人的样儿,瞬间记起她忌讳“姐”字,忙改口道:“lady姜,我只是觉得师父既然敢开口说护腕坏了就赔五万这话,说明这护腕拆不得,很可能一拆就散再也装不上,要是那样的话,你少了一臂的力量,下周的测试怎么办?师父肯定是不会同情你的。”
姜雪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个理儿,旋又想到自家老姐姜景莲惊人的洞察力和动手能力,心底稍稍松了口气,面上却仍是一副凶恶的样儿,哂道:“你少来,这些我怎么可能想不到,就算要拆,我也等测试当天早上在家的时候拆,这样师父拿我没辙,又能过关……”
“当心师父让咱们上交四个完整的护腕才允许测试……”池问寒难得插了句嘴,“你要是没了这张门票,等着哭吧你!”
姜雪悚然一惊,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顿时心头无奈加无语至极。
可惜这个时候,费伦哪会管姜雪无不无奈,他已把几乎没怎么看的监控中心录像带拷贝全搬了来,分成了六沓,把一众组员召集到身边,道:“今天下午你们的任务就是看完这些录影带,然后把画面中的每一个人做个情报分析。”
见每人也就五六盘录像带的样子,池问寒等人都没怎么在意,结果把带子搁进放像机里一播,古侯一率先惨叫起来:“哇呀,师父,您给我们的这是什么带子?怎么头一个画面就有这么多人?”
费伦板着脸斥道:“你喊什么?不就是路口的监控录像么?”这也正是他没怎么看带子的原因,主要是懒得耗那个眼神。
见费伦有生气的迹象,古侯一立马不闹了,闷头看带。费伦见状,随口吩咐了一句:“你们先看着,情报分析写完,都交到老池那里,我出去办点事……记住,情报分析越详细越好,到时候我会一条一条看的。”
等费伦前脚一出门,后脚古侯一就嘟嘟嚷囔道:“还一条一条看,要不要这么严格啊?”
(1:维持治安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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