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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勿明     无限归来之超级警察txt下载     无限归来之超级警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65 蒋洪之死(求订阅求月票)

    果不其然,蒋洪一听阿牢的马屁,原本阴沉的脸色竟然化开一些,拍着他的肩膀道:“等下陪我一起吃晚饭。”

    不多时,去联络赵进弘大状的莫残也回来了:“义父,赵大状表示他会全力跟进此案,不过在价钱方面他想要高一点。”

    蒋洪嘴角动了一下,不置可否道:“那你怎么答他的?”

    “我跟他说,大价钱没问题,但扬哥必须无罪开释,要是达不成这个目标,他一个子儿也甭想拿到!”莫残言语间略微有几分得意。

    阿牢却微微色变,低声提醒蒋洪道:“洪爷,号爷死了,现在正兴正乱,如果扬哥的案子拖太久的话,就算赢了也会失掉坐馆之位啊!”

    这话一出,蒋洪和莫残俱都色变,刚才他俩因为紧张蒋祺扬的关系,一时没想到这点,如今阿牢一提,两人顿感事态严重。其实阿牢也是不得不提,否则一旦蒋洪想起这茬来,肯定会怀疑他的智商和人品。

    “阿残,你再给赵大状打个电话,告诉他,如果能保释阿扬出来那最好,不然也要尽快搞定这个案子。”

    莫残点头应道:“我这就去!”

    等莫残去后,阿牢又提醒道:“洪爷,扬哥被抓这事儿,我看暂时不宜宣扬……”

    “你说得对!”蒋洪随即又扯起嗓子吼道:“阿浩——”

    不到一秒,客厅侧门就进来一位异常彪悍的黑大汉:“洪爷。有事您吩咐!”

    “帮我把无线干扰打开,所有人通电话必须用座机。另外,不管什么人外出。你都派两个手下跟着,谨防阿扬被捕的消息散播出去。”

    “好的,我这就照办!”黑大汉阿浩待蒋洪吩咐完毕,一闪身就出了侧门。

    警察总部,o记审讯室。

    “啪!”

    一份笔录影印本摔在蒋祺扬面前,方能冷笑道:“姓蒋的,你敢说你没害关利一家?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笔录上写的都是什么吧?”

    蒋祺扬浑不在意。拿起笔录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只瞄了眼影印的落款签名,见是“鲍闻”二字。顿时哑然失笑道:“阿sir,你们别冤枉好人好不好?老鲍自己干的事居然赖到我头上,这还有王法吗?”

    “你敢说绑架关利不是你指使的?”罗志飞指着蒋祺扬道。

    “不是,决没有这种事?”蒋祺扬矢口否认。“这恐怕全是鲍闻自己的主意吧!”

    “那关利的老婆和女儿呢?她们也不是你绑架的?”方能插话进来厉声道。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为了避免警方让他提供什么不在场证据或时间证人什么的。蒋祺扬话锋随即一转,“是,我承认,上周末我是出过海,还见到了鲍闻阿开他们,不过我只是去船上玩,既没有绑架谁,更没有杀谁。总之有什么的话,你们尽管去调查他们好了。别来烦我!”

    “嘭!”

    方能重重地擂了桌子一拳,而后抖落着那份影印的口供,大声道:“鲍闻可是你的心腹,他现在已经转为了警方的污点证人,你觉得到了法庭上法官会信你呢?还是信他?”

    蒋祺扬哂笑道:“有什么区别么?我跟他都是矮骡子,难不成他一做了证人就不是矮骡子了吧?”

    “你、你还真是会信口雌黄啊……”

    “我当事人的话有什么问题?”这时门口传来一把老而不苍的男声,跟着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头发花白、西装革履、精神矍铄的老家伙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帮他拎包的女秘书。

    随后,蔡江走了进来,正想介绍两句,老家伙却又抢在头里道:“我是赵进弘大状,蒋祺扬的代表律师。”

    看到他是这样的态度,蔡江心底也是一阵愠怒,道:“赵律师,如果你想了解情况的话,我可以让你和蒋祺扬单独待几分钟,但你刚才提出的保释要求,马浩生总警司已经给出明确答复,不—可—以!”说完,带着方能和罗志飞出去了。

    听到这话,蒋祺扬脸色微变,反倒是赵进弘一点也不奇怪警方会拒绝这样的要求,毕竟现在蒋祺扬被指控的杀人大罪,就算他最后能无罪开释,但在嫌疑期内,还从来没有被保释的先例,他不认为他的面子大到能令警察部改变原则的地步。

    既然蒋祺扬交给了蔡江组负责审讯和羁押,费伦自然乐得轻松,早早地回到了浅水湾家中,不过刚一进客厅,就瞅见了多日未见的薇莲和古精灵。

    “你们俩怎么来了?”费伦奇道。

    古精灵凑上来挽着费伦的胳膊,撅嘴道:“你整个礼拜都不见人,就不兴我来见你一面么?”说着,还幽怨地瞥了乔冷蝶和妮露一眼。

    费伦自然明白古黑妞眼神的意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我这里你想来随时都可以……对了,制药公司组建得怎么样了?”岔开话题的同时,他心底狂汗不已,还好这两天由他出钱饶芷柔自己找了个专业地方练唱练跳,没有回来住,不然这场面更热闹。

    一说起制药公司,古黑妞就来劲了:“这几天薇莲姐带我飞了不少国家,到处挖人,制药公司的大体框架已经差不多了,只等公司那边装修好就可以开业了。”

    “别搞得着急忙慌的就好,总之开业的时候我一定会到。”费伦随口敷衍了一句,正想摆脱黑妞,没曾想薇莲凑过来道:“老板,关于饮食集团换装的事儿……”

    费伦一拍脑袋,道:“现在已经用不着了,你想换装就换,不想换就不换,总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这个事当时也是对付蒋家的一枚棋子,不过现在看来,这枚棋子已经可以弃掉了。

    薇莲闻言翻了个白眼,不过对于这样的事她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在欧洲费伦也干过类似事情的,一些公司买了之后又觉不好就扔那儿了,最后都由薇莲组建的专业运营团队来经营,而搞笑的是,这些被费伦弃如敝屣的公司在千禧年都实现了净盈利,其中几家(净)盈利额更是大几千万欧元,虽然在费伦眼中不算个事儿,但好几十家公司加在一块,这总盈利额就相当可观了。

    不过对于这样的蝇头小利或者说意外之喜,费伦向来不放在心上,更夸张的是,他从这些净盈利中拿出一半奖给了薇莲和她所组建的运营团队。

    当时,就算是团队中最低级的分析员也分到了一百万欧元以上的奖金,这些人尝到了甜头,喜不自胜的同时也更加卖命地为费。至于薇莲,跟了费伦三年不到,已混成了亿万富婆,但她却从未想过跳槽,个中原因并非单纯为了钱。

    晚饭,费伦自然将古黑妞和薇莲留下来吃,只不过席间,乔冷蝶带头、几女争先恐后往他碗里夹菜的行为却令他大感头疼。

    也在就费伦家吃晚餐时,蒋家亦在用膳,不过饭桌上只有蒋洪、莫残和阿牢三个人。

    不得不说,蒋洪什么都好,平时用度一向从简,但在吃饭时却相当摆谱,一上桌就命下人端来燕窝润口。

    阿牢看着下人将一盆不大的燕窝分成三小碗时,眼底掠过一丝凝重之色,因为费伦给他的毒药已经下在燕窝盆里了,现在分成三碗,岂非药力会减弱?

    殊不知,费伦给他的毒药并非一小瓶才能致一个人死亡,而是一滴就够,关键处在于,这服药之人不止要在限时内接触醋酸,还必须是a型血,混毒才能最终完成。

    这后一点费伦没有告诉阿牢,但蒋洪是a型血早已经确认无疑。

    桌上,莫残见阿牢面无表情的样子,紧盯着燕窝,当下揶揄道: “阿牢,燕嫂熬的燕窝寻常人想喝都喝不到,你那是什么表情?”

    阿牢不动声色道:“没什么,我只是在分辨这燕窝是血燕呢还是其他什么的……”

    蒋洪闻言笑道:“你说对了,这还真就是血燕燕窝。”说着,亲手递了一碗给阿牢,同时更似有意若无意地瞟了莫残一眼。

    阿牢装作没看见蒋莫之间的哑谜,欣喜异常地双手接过温热的燕窝,当即就呡了一小口:“嗯~~这口感不错!”

    蒋洪和莫残见状,这才释疑,各自端过一碗燕窝,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阿牢看到这一幕,忙把头低下去,怕二人瞅见他眼底的得意,对着燕窝碗一个劲地猛啄。

    之后一系列的菜肴中并没有跟醋沾边的,所以倒也吃得宾主尽欢,等到蒋洪坐在太师椅上剔牙的时候,阿牢才趁机道:“那个……洪爷,我今晚上住哪儿?”

    蒋洪愣了一下,道:“此诚多事之秋,你今晚就住我这儿吧,如果有什么急事,我也好多个人商量!阿残,你去帮阿牢收拾个房间。”

    “多谢洪爷!”阿牢装出惊喜的样子,实际上心底早把蒋洪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因为若一直待在蒋家,一旦蒋洪毒发,他就没法脱身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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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 蒋洪之死2(求订阅求月票)

    也就在阿牢左右为难、进退不得之时,一个电话救了他。

    “喂,赵大状?你好、你好……什么?您能肯定?好、好,我这就向洪爷转告……”电话接一半,莫残捏住话筒向还坐在餐桌主位上的蒋洪道:“义父,赵进弘打电话来,说警方根本就没有直接证据入阿扬的罪!”

    蒋洪闻言,微阖的双眼倏然圆睁:“到底怎么回事?”他在这中间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义父,是这么回事……鲍闻,还有阿扬一直倚为左右手的阿开,都有供词攀咬阿扬是绑架杀害关利一家的凶手,唔……可能还要加上阿贡的证词……”莫残说到这里时偷瞥了一眼蒋洪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的脸色,“总之呢,条子方面仅有人证,在赵大状看来,这样的证供是很薄弱的,就连律政司方面是否提起指控都是个未知数,更别提入罪……”

    话还未完,蒋洪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那你问问他,扬儿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莫残怔了一下,忙把话筒凑在嘴边,向对面问了这个问题。

    “啊,是这样吗?那好,你尽量弄提前好不好……您放心,如果情况属实,阿扬能顺利出来,您的那份一定少不了……好,就这样,拜拜!哐!”

    莫残随手挂了电话,对蒋洪道:“义父,赵进弘说,他有把握在四十八小时之后保释阿扬出来,不过眼下因为警方也算是有证据。加上是杀人大罪,所以阿扬还暂时出不来!”

    听到这话,蒋洪觉着阴谋的味道越发浓重了。不过他始终想不通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姓赵的确定阿扬能在后天出来吗?”

    莫残顿了一下,随即道:“他拍胸脯保证的,如果义父不放心,我去把他的乖孙弄来,当个宝押上!”

    “不必了。”蒋洪摆了摆手,“赵进弘这人我还是了解的,他在律师界混了这么多年。除了开头两年之外,就没有过空口说白话的时候……”话至此,这位正兴龙头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阿牢瞅着这个机会。适时插嘴道:“洪爷,那姓赵的不还有几年空口说白话嘛!”

    “你懂什么?”蒋洪的脸色倏然变得狰狞,斥了阿牢一句,旋又恢复平静。淡淡地瞥了阿牢一眼:“谁没有过年轻的时候。谁没有过毫无身家地位的时候……这么多年过去,我蒋洪成了正兴龙头,他赵进弘也成了港人律师中一等一的大状……”

    如果阿牢没受过生死符酷刑,刚才蒋洪的眼神脸色说不定能把他吓得失态,不过现在嘛,他仅微微色变,心底还在不断腹诽:你他妈是蒋曜的亲儿子好不好?你这个蒋家人不当龙头难道让外人来当嘛?

    “对了,你们俩说说。既然警方没有充分的证据,为什么还那么大张旗鼓地抓了阿扬回去?”蒋洪问这话时若有深意地斜了一眼阿牢。

    寻常普通人被这么看上一眼的话。怕已心胆俱裂了,可惜阿牢恍若未觉,一如往常地回看了蒋洪一眼,道:“洪爷,这无线屏蔽可以继续有,但咱们是不是把尾随监视给撤喽啊?”

    莫残闻言斥道:“阿牢,你什么意思?”

    “残哥,扬哥被捕这事儿明显带着阴谋啊!”阿牢说话的时候一点不担心自己下毒的事败露,因为下毒的地点他经过好几次踩点,确认那儿只有一个针孔,当时用身体挡了,所以下毒的过程根本不虞被发现。见莫残一脸疑惑,蒋洪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反而苦着脸解释道:“残哥,你想想,号爷昨晚才死,那么巧,扬哥今天就被抓了,他可是之前正兴呼声最高的坐馆候选人呐!”

    这话一出,蒋洪和莫残都有些色变,阿牢见二人听进去了,趁热打铁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扬哥进局子的消息现在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所以监视不监视的已经没多大意义了。”

    “是啊……”蒋洪接过话头道,“要是这里面有阴谋的话,说不定条子也参与其中,就算家里人没有通风报信,他们也会散布阿扬被捕的消息……”

    阿牢接回话茬,随口把水搅得更浑:“说不定那赵进弘也会,就算他不会,但律师办案不可能指望大状一个人,难道他手下的人就不会……”

    也许是蒋祺扬被捕的事终没造成什么太大的恶果,两人一问一答到这里,脸色稍霁的蒋洪忽然饶有兴趣地问道:“既然如此,监视和屏蔽都可以撤了,可按你的说法,为什么只撤掉监视呢?”

    “外部监视,有心人能看见,该通消息照样能通,还关系到面子问题,所以大可不必!”阿牢显然早有腹稿,当下一一道来,“而内部怎么折腾都没关系,毕竟这个事儿很蹊跷,咱们还是得抓紧!”

    本来蒋洪和阿牢梅花间竹似的接话就让莫残有点应接不暇,只觉自己虽江湖经验颇多,但这“智商”还是嫩点儿,在两人面前显得不太够,当下多少有点愕然道:“阿牢,你什么意思?”

    阿牢伸了个懒腰,道:“没什么意思,反正扬哥后天就出来,只要这两天洪爷能稳住正兴的大局,到时候一切上蹿下跳的人都是纸老虎!”

    莫残又是一呆。这时,蒋洪道:“阿残,阿牢的意思很简单,这个家里面,有内鬼!”说到最后,正兴龙头的眼神已锋利如刀。

    “这……义父,这不大可能吧?”莫残倒不担心蒋洪会怀疑自己,因为若他怀疑的话,就不会当面把事情点出来,可他也不相信阿浩那帮负责安保的弟兄和燕嫂那些个帮蒋家做了几十年工的下人当中有内鬼存在。说到底,他的心也是肉长的,对蒋家这帮往日颇为照顾他的下人和阿浩那帮曾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是有感情的。

    蒋洪横了莫残一眼,似看穿他心事道:“人心的事,谁能说得明白呢?好了,你赶紧去给阿牢准备休息的房间!”

    莫残点头应是,心事重重地去了。

    蒋洪随即也站起身,眼尾扫都没扫一下斜倚在沙发上的阿牢,独自踱着方步回书房与各区坐馆联络感情去了。

    别看蒋洪对阿牢的行止漠不关心,实际上他从未对阿牢这个才加入进来的人真正放心过。

    值得一提的是,蒋宅内到处都有眼睛在盯着,阿牢脱离视线范围的时间不会超过十秒,而他每次消失时都有人详细记录时间地点,一一报予蒋洪知晓。

    不过到目前为止,蒋洪还未发现阿牢的可疑之处。殊不知,十秒的时间已经够阿牢干许多事了,比如下毒。

    翌日上午,阿牢一直没找到藉口溜出蒋宅,不过在胡乱晃悠实则踩点的过程中,倒是让他找到了一条脱身妙计,所以也就没那么着急离开了。

    中午时分,负责烹饪的燕嫂准时奉上了午饭的菜肴,其中果然有蟹和醋。

    “哈哈,居然有蟹,我喜欢!”阿牢故意装得很开心,看着盆里少少的三只蟹,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其实,他只是想要表达一下不知蒋洪的爱好而已。

    “啪!”

    莫残用筷子打了阿牢的爪子一下,斥道:“一边去,这蟹没你份!”说着,把蟹盆整个推到了蒋洪面前。

    如佛陀般不动声色的蒋洪见状,洒然一笑,从盆中拿出一只蟹搁在了阿牢碗里,道:“燕嫂不止燕窝炖得好,摆弄蟹也是一绝,不信你尝尝。”说着,又拎出另一只蟹放在了莫残碗里:“阿残,我知燕嫂的蟹你吃过不少,今天陪我一块吃吃!”

    “谢谢义父!”莫残口中称谢,眼睛却恶瞪着对座的阿牢。

    盯着碗里的蟹,阿牢正自叫苦不迭,脸色倒也恰如其分地表达出了对莫残凶厉眼神的畏惧。

    此时,蒋洪又道:“燕嫂,去多端两蝶蘸料来……”阿牢闻言在心底狂呼“不要啊”,兴许这个时候老天爷听到了他的请求,只听蒋洪续道:“对了,阿残不喜吃醋,拿一碟就不要放了。”

    这后半句话对阿牢来说不啻于天籁,可就在他运了运气,想开口要求燕嫂他那碟也不要放醋时,莫残道:“燕嫂,陪我义父一块吃,当然要放醋。”

    “好的。”燕嫂应了一声,又瞄了眼欲言又止的阿牢,便即去了。

    阿牢还僵在那儿,正当蒋莫二人多少有点起疑,想询问一下时,他却倏然道:“洪爷,不知扬哥在局子里吃得怎么样,要不等下吃完饭,给他捎点过去。”

    “好啊!”蒋洪对这话多少有点意外,却顺水推舟道:“我这就让燕嫂准备,吃完饭由你给他捎过去,顺便把外面的情况跟他说一说。”

    “没问题。”阿牢脸色如常地答道,心中却在盘算着费伦给的那种毒发作到底有多快,若是快的话,等一下他完全不必蘸料吃蟹。同时,他还在盘算怎么样阻止莫残第一个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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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7 蒋洪之死3(求订阅求月票)

    当然,阿牢考虑的最关键问题还是,毒药一旦发作缓慢的话,他要怎样才能避免完全不蘸料。

    失手打翻酱料碟?

    还是……急赤白赖撇下一条螃蟹腿嚼嘴里,其间手忙脚乱将整只蟹掉地上?

    该如何做才不引起怀疑,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也就在阿牢纠结自己小命的时候,燕嫂已端着两个蘸料碟回来了。

    等蘸料碟摆上,蒋洪就迫不及待道:“来,开吃,都动起来!”

    “义父先请!”莫残一点动作没有,反而向蒋洪比了个“请”的手势。

    看来这老家伙还真是挺喜欢吃蟹的,不过你这么着急投胎干嘛?阿牢一边暗忖一边有样学样的礼让道:“洪爷先请!”

    听了二人的话,蒋洪老实不客气,掰下根螃蟹腿,蘸了点料,放在嘴里呡了下味道:“阿残,你们也吃啊!”

    莫残闻言,不再推辞,也掰下根螃蟹腿,蘸了料放嘴里呡着。

    阿牢一边掰螃蟹腿一边留意莫残的动作,也就在莫残把螃蟹腿放嘴里呡的时候,他骇然发现蒋洪鼻孔里淌出大股猩红的东西——血。

    毒这么快!?

    “啊!!”阿牢被费伦所给毒素的反应时间吓到了,抖着手指向蒋洪,惊叫出声,一个后仰就把高背椅给掀翻了。

    正嚼着螃蟹腿的莫残随即也发现了蒋洪的不对劲,哀叫一声:“义父——”同时扑过去扶住蒋洪瞬间已摇摇欲坠的身体。另一手更奋力去堵如泉涌出的鼻血。

    还没退走的燕嫂傻愣在边上,茫然无措……这个时候,阿牢从地上爬起来。冲她大吼一声:“去打电话呀,999!”说完,不等燕嫂反应过来,他自己先冲出了餐厅。

    多少有些慌乱的莫残以为阿牢打电话去了,也就没怎么在意,高声喊道:“阿浩,叫周围的兄弟去开车。把义父送医院!”

    在叫“阿浩”二字的时候,那个黑大汉就已闪身出现在餐厅中,看到蒋洪血流不断、整个人完全弥留的模样有点傻眼。不过七八秒后就恢复过来,狂吼道:“居仔,去把车库那辆最大的面包车开来!”

    当下有人应了一声,往车库而去。

    与此同时。穿过n个房间拐到车库的阿牢已钻入了一辆奔驰。正在试图打火。

    本来车库这里有摄像头,更有人随时监控,可惜莫残做为蒋洪的隐形管家,领口处暗藏了一个别针式的通讯器,他刚才大喊所有人都听见了,没经过正规训练的矮骡子们一下就乱了,监控室的人也擅离了岗位,自然看不到阿牢偷车的行为。不过就算看到。恐怕也会误以为他正想开车出库去搭救蒋洪吧!

    “嗡~~轰轰……”

    车子终于发动起来,阿牢猛一踩油门就驾着奔驰朝敞开的车库大门冲去。也就在这个时候。抄近路跑过来开车的居仔出现在门口……

    不得不说,蒋家真有钱,买的奔驰是那种实打实的正牌货。奔驰发动机的性能自不必说,加速那是杠杠的,已经提速到五十迈以上并且还在不断提速的左车头灯毫不留情地吻在了居仔还算健硕的身上。

    “哐——”

    居仔整个人一下被掀到了大门的侧墙上,接着又侧翻了七八转,这才浑身是血怕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阿牢丝毫没有用车杀人的觉悟,反倒急吼吼地驾着奔驰在院子里打了个弯,直奔大门而去,同时心里还在纳闷:从餐厅出逃的时候,莫残(o型血)怎会没有毒发?他不一样服了毒吃了醋?可惜费伦永远不会跟阿牢解释血型跟混毒的关系。

    “突!”

    也就在阿牢驾驶着奔驰车撞开蒋家大门、打过弯想要扬长而去的时候,斜对面的小树林里传来一记细微的狙击枪声。

    “嚓!”

    狙击弹轻易穿过了并非防弹奔驰的车窗玻璃,在阿牢未及反应时,从他密布细汗的右前额穿了进去,然后带飞了整个后脑盖。

    阿牢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还在想那个问题:为什么莫残没毒发?

    “啪!”

    一片血糊拍在左后车窗和后挡风玻璃上,接着已经拐上马路的奔驰车歪歪扭扭直接杀向了反向车道,好在这条路少有车过,直到车撞到对街树上,开始燃起小股明火也没人来管。

    小树林内,戴着手套一身长袖紧身衣的妮露嘴角微扬,一边熟稔地拆卸着狙击枪一边注视着已经开始起火的奔驰。很快,她就把狙击枪收进了中提琴盒里,拎着盒子钻进了停在林后的小货车后厢内。

    一直在驾驶室里吹空调的惠子旋即发动小货车,往附近的码头驶去,而妮露却在后厢中换了套冲浪的衣服,并把提琴盒里的狙击枪零件都一一用塑料薄膜封好,塞进了冲浪板内部。

    一切处理妥当后,妮露翻出张太空卡,给费伦发了条短信过去。

    与此同时,警察总部,餐厅。

    费伦正跟戴岩等人聊天打屁,突然感觉到屁兜里的手机震动,当即起身走到一旁,掏出手机一瞧,原来是条陌生短信:“洪x,牢x!”

    看到消息后,费伦不动声色,连摁了两个键,手机屏上旋即弹出一个对话框,“是否格式化该条短信?”

    费伦随手按了y键,这代表着短信不仅从他手机里删除,就连负责转发短信过来的卫星系统里留存的短信副本也被格式掉了,即便有人追查,也查不出到底是谁发的短信给费伦。

    收好手机,费伦回到座位上,指着还没吃完的施毅然道:“吃快点。有大事件发生,咱们得赶紧回办公室!”

    “啊?那我不吃了。”施毅然闻言狠扒了几口饭,随即站了起来。

    费伦懒得理他。掏出一千块递给李立东,道:“去买菠萝包和蛋挞,能买多少买多少!”

    “啊?哦哦!”李立东没问原因,接过钱赶紧去柜台了。

    施毅然还算有点眼力劲,见状又端起饭盘一阵猛扒,总算在李立东提着大包小包回来时干掉了所有的饭菜。

    费伦也没在意施毅然一副快噎死的样子,挥手道:“回办公室!”

    o记。费伦组大房。

    “sir,到底出什么大事了?”灌了几口茶已经恢复过来的施毅然抢先问道。

    费伦扫了一眼众同事,道:“也不怕告诉你们。我刚收到消息,正兴龙头蒋洪死了。”

    “什么!!?”众人眼睛瞬间瞪得贼大。

    戴岩色变道:“我说费sir,这可开不得玩笑,蒋洪一死。照目前正兴的形势。说不定真会闹成六国大封相,那我们可就有得忙了!”到时候街面上有多乱,他用屁股也能想到。

    “安啦!”费伦摆手道,“马sir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打算联合各区反黑组进行一次大清剿……这事儿还没通知马sir呢!”说完,他一溜烟钻进了小办公室。

    费伦那边一进办公室,这边戴岩等人就开始各自打起了电话,毕竟真要是蒋洪死了的话。他们十有**得加班。

    小办公室内。

    “喂,马sir吗?我。费伦!”

    “阿伦啊,我记得今天好像是你值班,有事?”

    “对,大事!”费伦稍稍顿了顿,等马浩生那边有个准备,旋道:“蒋洪死了!”

    “你说什么?”马浩生下意识以为自己幻听了。

    “正兴龙头蒋洪死了。”费伦一字一顿又重复了一遍。

    “消息可靠?”

    “绝对可靠!”

    “什么时候的事?”

    “最多二十分钟之前,蒋洪的尸体恐怕还没凉透!”费伦道。

    “我马上来办公室!”马浩生道。

    “别别别别别呀,马sir,这样的大消息肯定传得很快,当务之急是通知各区反黑组应变。”费伦说着说着就开始胡诌了,“只要您命令发得及时,甭管您是在哪儿发的命令,我想一哥和叶太都会褒奖您的。”

    马浩生闻言急了:“可我这不……行吧,就按你说的办!”他一不小心,差点把之前还没来得及通知各区反黑组提高警惕性的事说出来,毕竟费伦跟他商量让各区反黑组配合打击正兴的事也就在昨天。

    “您英明!”

    听到费伦这句奉承,马浩生心忖:英明个屁!旋又省起一事,问道:“对了,蒋洪死的事通知了蔡江没有?”

    费伦又赏过去一记隐形马屁:“还没来得及,我一收到风,第一个就给您打的电话!”至于戴岩那帮人是他口头通知的,不作数。

    “那你赶紧通知蔡江,让他们全部取消休假,到o记待命。”马浩生即刻作出指示道,“另外,你再详细打听打听,看看蒋洪被送到哪家医院了,带人过去点一下名。”

    “明白,我这就去办!”费伦很狗腿地回答道,待一收了线,他的笑脸马上冷了下来,暗自狞笑道:蒋祺扬啊蒋祺扬,你费爷爷已经出招了,你还能蹦跶到几时呢?正兴,hk最大的三合会,哼哼……这次最少也要让你们变成东周列国。

    阴笑完毕,费伦随手给齐垣太发了条加密短信过去,跟着整了整衣襟,拉开门冲外面的戴岩等人大声道:“马sir有命,去蒋洪所在的医院点名,顺便给蒋大龙头送终。”说完,从门边的柜子上取了一个玩具小座钟在手。

    见状,一干手下都翻起了白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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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东义龙头连海的心情很不爽,去警局旅游了一趟就不说了,关键是小刀那帮人居然敢当街刺杀他,如果不是太子发现及时,招呼手下过来形成“人多”混乱局面,他恐怕早被小刀雇来的枪手给打死了。

    后来他们几帮人之所以连着追砍了几条街,一来自然是为了逃走,二来也是不想枪击现场被及早发现。好在枪手当时用了消音器,加上现场的马仔实在太多,早把该破坏的都破坏完了,甚至连弹头弹壳都不知被踢踏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因此,现场只能找到弹孔,还是被牛腩面汤泼过的,警方搜索到后,也只能无奈拍照留底下来,至于检测什么的是甭想了。

    “哐!”

    连海的思绪被大力的撞门声给扯回了现实。

    一个人闯进了房间,连海正打算喝斥,却发现来人竟是齐垣太,他原已沉下的面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点,冷声道:“太子,搞什么?慌慌张张的。”

    齐垣太连连摆手道:“海爷,不是我慌张,出大事了……”

    连海猜想也是,要不然那天长街血战、护着自己杀出重围的太子不可能如此失态:“喝口水,慢慢说,到底什么事?”说着,自有人端了杯凉茶给太子。

    齐垣太呡了口水,回眼瞅了瞅屋子里杵着的几个马仔,连海立时会意,抬手道:“你们几个先出去!”

    马仔们冲连海微微鞠躬,鱼贯而出。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齐垣太搁下茶杯。运了运气才道:“海爷,不是我冒失,实际上我刚收到风。正兴蒋洪死啦!”

    正去端茶的连海一听这话,失手打翻了茶杯,愕道:“什么?你确定?”

    “消息绝对可靠,大概半小时之前的事!”

    连海顿时呆坐在原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齐垣太等了几分钟,见连海还木着,当下大起胆子喊了一声:“海爷!”

    “啊?哦哦。你马上通知下去,就说我说的,所有坐馆半小时内到总堂开会。”连海发号施令道。

    “好。我这就去通知!”

    港岛,慈爱私立医院。

    蒋洪在被抬上救护车前就已经断了气,他的尸体送达这家医院也差不多有一刻钟了。

    对于莫残、阿浩等人十八相送一水黑的阵仗,院方医生自然议论纷纷。消息顺理成章地散了出去。不到二十分钟,与蒋洪交厚的坐馆顶爷和松哥已经带着自己得力的小弟赶了过来。

    松哥来到莫残面前,握住他的肩头,猛摇道:“阿残,洪爷真的……”

    莫残没有吭声,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顶爷看不得莫残的沉默,面色狰狞道:“到底怎么回事?”要知道,老顶出道的最初几年就是跟在蒋洪屁股后头混的。所以他们这两个老家伙的关系非比寻常。

    “应该是阿牢这个王八蛋被什么人收买了,下毒害的义父!”莫残终于透露了部份实情。

    “阿牢?这人我怎么没听说过啊?”松哥愕道。

    顶爷深吸了一口雪茄。双眼微阖道:“应该之前负责帮老号铺货的那个阿牢吧,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现在他人呢?”

    莫残闻言接茬解释道:“扬哥想捞白粉,所以就带着小弟亲自找了他出来,又介绍给了洪爷认识,我承认,这家伙的反应和见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他居然敢……”说到这,他的脸色已如厉鬼一样可怖。

    “阿残,顶爷问你话呢,现在阿牢人呢?”松哥急道。

    “死了。”黑大汉阿浩插言道。

    顶爷松哥俱是一愕。随即,顶爷怒道:“阿牢决不是自己想杀洪爷,一定有人指示,这么重要的人物你们怎么能当场格杀他呢?”

    这老家伙越说越激动,压得想要解释的莫残和阿浩抬不起头来。他夹着雪茄的手也在不停往天花板上指,像极了某位伟人,远处有护士路过瞅见那雪茄,招呼道:“这里是医院,不许吸烟!”

    “唰!”

    几乎所有小弟都齐刷刷地回望过去,瞪着那个小护士,把人家吓得小心肝直跳。顶爷更嚣张地回道:“不许吸烟?我他妈这不是烟!”

    “你……”小护士被挤兑得差点没哭出来,正打算在一众古惑仔恶劣的目光下落荒而逃,倏然一个男声扬起:“正兴老顶是吧?很威风嘛,能欺负小护士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愕立当场,那小护士也呆了一呆,旋即扑哧一笑,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便转身跑走了。

    “谁?”顶爷终于发出了咆哮。

    “我!”随着这话,仇兆强和李立东头前开路,将一帮马仔往左右两边推搡。

    费伦施施然从中间踱步而来,直达老顶阿松等人面前,道:“我……我是o记督察费伦,听闻蒋洪嗝屁了,所以带手下过来欢送他的。”

    话音刚落,周围的马仔就起了哄。

    “你说什么?臭条子!”

    “就这么几个人也敢来?”

    “信不信老子们把你搁平了替洪爷陪葬?”

    “就是,砍他们……”

    一时间群情汹涌,让随在费伦身后的莫婉宁有点色变。费伦却老神在在道:“是呀,就这么几个人我怎么敢来?信不信把你们全抓回去?就跟那天在街上抓连海一样……”

    老顶和阿松听到这话,都微微色变,东义龙头被追杀、之后进局子旅游了一圈的事,他们都略有耳闻,自问比不过连海的人多势大,不知不觉间气焰就敛了几分。

    费伦见二人色厉内荏,不屑一笑,来到莫残跟前,哂道:“早就听蒋祺扬说他老豆收了个义子,想必就是你吧?来,拿着,这是我送蒋洪的礼……”说着,从莫婉宁手上拿过礼品纸包着的小座钟塞到了莫残怀里,“打开看看吧!”

    莫残恶瞪着费伦,纯凭手上感觉撕开了礼品纸,小座钟顿时展露人前,费伦轻笑道:“呵呵,我想蒋洪咽气了,送这个钟应该很合适吧?”

    “叼你老母,死条子!”

    “干他!”

    “……”

    费伦丝毫不介意周围的群情汹涌,反而问莫残道:“喜欢玩sm的义子先生,你说呢?”

    莫残的眼神却往下溜去,发现一根黑洞洞的枪管正顶在他的裤裆上,这令他有点变脸的同时,还特别纳闷:这条子怎么知道我喜欢强虐女人的?

    “这些马仔实在太聒噪,你招呼一下。”说话间,费伦的枪管又往前顶了顶,“不然我的枪说不定会走火,崩了你裤裆!”

    这话算是扎在了莫残的死穴上,他当即喝道:“都他妈别吵了,义父他老人家还躺在里面,你们想让他睡不安生吗?”

    众古惑仔顿时安静了下来。

    费伦见状,打了个响指,哂笑道:“这才对嘛!玳瑁,拍照,将他们这些大哥一个二个全拍下来,也算点名了。”

    瞄了眼算得上是洪爷家属的莫残,见他没反对,老顶和阿松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任由戴岩拿着个小型摄像机在那儿东拍西拍,反正他们这些坐馆在警局的案底至少也有半米厚,根本不在乎多这一张半张的照片。

    也就在这个时候,阿发阿华还有粗佬等几个坐馆也陆续赶到,瞧见这阵势,当下就不爽道:“你们这些条子是来给洪爷站最后一班岗的么?”

    开口的是阿发,他立刻引起了费伦的注意,遂收回顶在莫残裤裆上的枪,径直来到阿发面前,屑笑道:“阿发是吧?最近你那鸡档生意好像挺赚的嘛!”

    阿发并未听出费伦的嘲讽之意,一抬下巴,正想自夸几句,倏然感到自己的裤裆有点凉,视线下戳一瞅,就看到了枪管。

    不得不说,阿发此人也是嗜女如命之人,要是少了那玩意,还不如杀了他:“阿sir……长、长官,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嘛,就是给你们拍个照、点个名,不然我的枪要是走了火,肯定得背上处分,对升职多不利呀!”费伦脸上在笑,眼中的乖戾却令阿发和他身后的阿华及粗佬不寒而栗。

    “阿sir,您有什么吩咐,我阿发一定配合您,配合到底,成不成?”阿发裤裆微颤、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您、您可不可以先把……”正想说“枪”字,却被费伦恶瞪了一眼,“呃……东西收回去?”

    “不行,要是他们俩不听我的怎办?”说着,费伦用嘴努了努阿华和粗佬。

    阿发忙扭头看向二人,急道:“两位兄弟,帮帮忙,配合一下长官,不然俺的小兄弟就完蛋了……”

    阿华和粗佬自然清楚阿发好色的毛病,当下把头往前探了探,隐约瞧见了枪管,顿时心有戚戚焉,对费伦表情含义的领悟就更深了。

    随即,两人都伸手拍了拍阿发的肩膀,表示支持他的决定。

    见镇住了仨人,费伦开始爆料道:“啊~~对了,有件事忘了向几位大佬通报一下,听说你们正兴空出了两个坐馆之位……”说到这,他的目光在众坐馆脸上若有深意地一一扫过。

    正兴的坐馆们都是人精,立马意识到费伦下面的话可能很重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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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兴的坐馆们都是人精,立马意识到费伦下面的话可能很重要,其中威望最盛的老顶当即大声斥道:“都别吵了!”

    霎时,一些还在窃窃私语的小弟全都偃旗息鼓了,整个楼道内针落可闻,比刚才费伦的威慑强多了。

    见到这样的情况,费伦眼底精光一闪而逝,摇头晃脑道:“嗯,现在连龙头宝座也悬空了……”这话看似不起眼,却引得众坐馆眼前一亮。

    “最关键的还是……唔,阿残应该知道最关键的是什么,对么?”费伦突然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了莫残。

    众坐馆也一下把目光集中在了他身上。

    莫残只觉莫名其妙,愕道:“各位叔伯,你们看我做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啊?”话落,见众坐馆还盯着他,当即对费伦怒目而视道:“臭条子,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别挑拨离间!”

    费伦装出一副好人样,洒然摊手道:“我挑拨什么了我,我只是想告诉他们,蒋祺扬目前在警局押着呢!”

    这话一出,众坐馆立马意识到了问题关键所在,也都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莫残却只觉浑身如坠冰窖,就差没在这大夏天的打摆子了。

    别看粗佬五大三粗的,他反应最快,把着阿华的肩膀道:“看来眼下要做的事多着呢,咱们走!”

    “别介呀,我跟你们一块走!”阿发插言道。

    “可你……”粗佬看了看阿发,又瞧了瞧仍顶在他裤裆上的枪管。

    阿发立时冲费伦哭丧着脸道:“阿sir……”

    费伦邪笑了笑。道:“想走是吧?没问题……玳瑁,他们仨拍好了没有?”

    “嗯……刚刚好!”镜头后的戴岩冲费伦竖起了大拇指。

    费伦闻言麻溜收枪,以教坏小朋友的口吻道:“蒋洪又不是你们什么亲戚。还巴巴地跑来,以为有便宜捡啊?就算他是龙头,出殡的时候来上柱香不就完了……带上你们的人,赶紧滚蛋!”

    裤裆终于松活了,阿发长吁了一口气,应道:“是是是,我们这就滚!”说完。他和阿华粗佬根本不理老顶他们的招呼,叫上一帮小弟呼呼啦啦就走了。

    看到这种情况,费伦一脸揶揄地望向老顶和阿松。道:“你们俩臭着脸干嘛?不准备走么?有些事可是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哼,我们就是不走又……”人到中年火气还很旺的松哥话还未完,就听边上的顶爷对莫残道:“阿残,洪爷的丧事你们做为家里人先操办起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给我打电话!”说着。大手一挥,对手下道:“我们走!”

    人,顿时又去了大半。

    “啪啪啪!”

    费伦拍了几下掌,乐道:“哈,松哥,继续讲你的义气吧!”话音刚落,阿松连跟莫残说几句场面话的工夫都顾不上,带着小弟急匆匆地闪了。

    转眼间。走廊上就剩了费伦整组人,还有莫残、阿浩以及他们手下的十来个马仔。

    “哈哈。人走光了,这空气都好一点……”费伦完全无视莫残和阿浩愤恨的目光,朗笑道:“看来这次点名出奇的顺利嘛!”

    与此同时,o记,审讯室。

    接到费伦通知赶来的蔡江在与马浩生通过气后,立刻组织对蒋祺扬进行二次突审。

    “蔡sir,咱们今次审讯蒋祺扬该问些什么?”方能问。

    蔡江嘴角难得逸出一丝微笑,道:“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这……”

    “蒋洪死了,蒋祺扬最大的靠山也就不存在了,再加上他还不是正兴的坐馆,充其量一个小头目而已,这种时候,谁会帮他?”

    “倒也是哈!”方能闻言深以为然。

    可惜,蔡江估计错了形势,导致蒋祺扬再次得以开释。当然,这是后话。

    也就在蔡江跟方能闲扯的时候,蒋祺扬被罗志飞和晏向山推进了审讯室。

    待蒋祺扬坐下,蔡江很随意地向罗晏二人挥了挥手:“你们俩先出去吧!”

    二人微微点头,应声而去。

    “蒋祺扬……”

    方能的话刚起来个头,蒋祺扬就打断道:“两位阿sir,你们少在我面前卖关子,有什么事,等我律师来了再谈!”

    蔡江哂笑道:“律师?蒋洪都死了,像赵进弘这样的大状会来帮你?别开玩笑了!”

    “你说什么?”蔡江的话让蒋祺扬一下子呆若木鸡。

    看到他的模样,蔡江和方能相视而笑,以为自己攻心得逞了,可要是费伦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嗤之以鼻,暗骂蔡方二人“蠢货”!

    在费伦看来,像蒋洪嗝屁这么重大的消息,只能当做是最后的杀手锏,用以炸开满是裂痕的心防,而非用在眼下,概因此刻正是蒋祺扬心防最坚固之时,一旦蒋洪死亡的消息无法令蒋祺扬崩溃,那后面还有什么样的心理攻势能让他就范呢?

    “嗙、嗙!”

    果不其然,蒋祺扬没几秒就恢复过来,用力捶着审讯桌,大声嚷道:“你们这些个死条子,胡说八道什么?我老豆身体好得很,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呢?可笑……”话说到最后,他愈趋冷静,甚至连桌子也不敲了。

    见状不妙,蔡江与方能对了一眼,道:“蒋祺扬,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你的问题为好,蒋洪死亡这事并非我胡编乱造,而是费sir亲口告诉我的,你不相信我,总该知道他不会开这种玩笑吧?”

    不得不说,“费伦”这个名字对蒋祺扬还是蛮有威慑力的,他闻言浑体一震,旋即激动道:“费伦人呢?叫他来见我,叫他来见我!”

    方能嗤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费sir很忙的,听他手下说,他去医院给你老豆送钟去了,小座钟喔,挺贵的,两百多港币呢!”

    听到这话,蒋祺扬终于没忍住,叫道:“我叼你老母!”话落,扑过审讯桌,戴着铐子的双手一下就卡上了方能的脖子,往死了用劲。

    蔡江见状,忙双手握在一起,猛砸蒋祺扬后脖梗,连砸了几下,才让其晕倒在地。

    “咳、咳咳……”

    方能抱着脖子一通干咳,差点没让蒋祺扬收了性命去。要是费伦在的话,恐怕刚才蒋祺扬卡方能脖子时,早逮着机会把他的肋骨打断好几根了,这样一来,就算四十八小时时间到,蒋祺扬也得乖乖去病房待着。

    看着地上已经昏迷的蒋祺扬,恢复过来的方能道:“sir,现在咋办?”

    蔡江也无奈,只能道:“弄点冰水泼醒他,把他送回羁押室,暂缓审讯。”他这样的做法等于白白浪费了“蒋洪已死”这条消息的攻心值。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蔡江,而是警察部的条条框框将他的思维束缚了。

    正兴社,总堂。

    顶爷追在粗佬华哥等人屁股后头进到会议室之后,赫然发现油伯竟在上首原本蒋洪的龙头位子上坐着,一副十分惬意的模样。

    华哥、发哥、粗佬三人也如呆头鸟般望着主位上的油伯,可这老小子不仅没有僭越的觉悟,脸上反而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都来啦?坐、坐……”

    “坐你妈呀!”最后一个进来的松哥直接爆了粗口,“洪爷的位子也是你能坐的么?”

    油伯淡淡地斜了松哥一眼,哂道:“洪爷不是已经挂了么?莫非我得到的消息有误?”

    “那这个龙头之位也不是你能坐得滴~~~~小的们,给我把老油请下来!”发哥也站到了松哥一边,他身后大门外更是钻进来七八个马仔,就欲朝油伯围过去。

    “操!”油伯也怒了,“以为老子没人呐!”话落,会议室侧门随即打开,鱼贯进来十多个黑西装,人人摸向后腰,掏出了手枪,咔嚓咔嚓顶上膛火,齐刷刷比向了顶爷等人。

    “以为老子们没枪啊?”顶爷见状也怒了,随着他一声令下,更多的小弟涌进来,几乎人手一枪,遥指向油伯的人。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剑拔弩张,这个时候要是谁稍有不慎走了火,那警察部就该弹冠相庆了。

    六大坐馆中性格最谨慎的华哥一下看穿了这中间的危机,赶忙道:“都把枪收起来吧!”见没人动唤,他冷笑不已,“真要干起来咱们全得完蛋,正好去陪洪爷……呵呵呵……”

    听到这话,顶爷油伯等人才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冲自己的人马摆了摆手。不过松哥仍不依不饶,没让手下手枪,叱道:“老油不离开洪爷的位子,老子就不收枪,要死大家一块!”

    油伯知道,阿松的本名里有个“松”字,读上去文绉绉的,实则这他妈就是个浑人,他现在突兀兀地坐在蒋洪的位子上,一旦交起火来,肯定首当其冲,别到时候龙头没当着,还把自己的老命兼坐馆之外便宜出去了,那就不太好了。

    “行行行,既然你松哥都发话了,我让还不成么?”油伯阴着脸子起了身,“来来,我支持你松哥坐这个位子,怎么样?”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几个坐馆俱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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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油伯就成功转移掉了几个坐馆的注意力,毕竟他现在“龙椅”也让出来了,还打算支持松哥。

    好在松哥并不傻,当下哂笑道:“谁当龙头这个事儿,油伯你一个老头子说了可不算!”

    油伯老脸一僵,正想发作,松哥又道:“我说了也不算……”跟着手向周遭的几大坐馆比划了一圈,“南哥死了,老号挂了,就连洪爷也去了上面享福,所以这个龙头之得大家选才够格。”

    这话相当得体,顶爷等坐馆眼中疑色稍去。

    粗佬道:“阿松既然这么说了,正兴现在就剩咱们几个能做主的,是该好生谋划谋划了。”

    顶爷皮笑肉不笑道:“那怎么谋划呢?大家可别忘了,洪爷的儿子阿扬留洋回来,见识不小,是不是该由他来继承龙头位置?”

    话音刚落,奔四的华哥就自顾自拉开张椅子坐下,嗤之以鼻道:“一个小毛孩子,连坐馆都不是,又没为社团立过多大功,凭什么当龙头?就凭他姓蒋啊?”

    这话一出,发哥松哥等人纷纷附和,他们的态度很明确,反正就一句话,蒋祺扬想当龙头,门都没有。

    顶爷面无表情,心中却乐开了花,因为发哥等坐馆的态度正中他下怀,而且现在就算传扬出去,那他至少是帮洪爷的后人说过话的,于名声上不亏:“那你们说怎么办?要不咱们六人来个不记名投票,谁的票数多。谁就是龙头?”

    地盘最小人马最少的粗佬当即赞成道:“这主意好,不过为了避免大家都自己投自己,每人可以写两个名字。但俩名字不能一样,怎么样?”单凭这话,就知道粗佬的绰号中虽有个“粗”字,但实际上人并不粗。

    发哥几个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意动,但人缘最差的油伯立马反对道:“咱们是三合会又不是民选会,投什么票?大家可别忘了。洪爷乃死于非命,咱们接任龙头位子的人,于情于理是不是该为老龙头报仇啊?”

    几大坐馆闻言愣了一下。旋即俱都点头附和道:“应该的,应该的……”

    “不过……”华哥接茬道,“我听说毒害洪爷的阿牢已经挂掉了,这怎么算?”

    油伯冷笑道:“阿华。看来你的消息还是不够灵通啊。那个叫阿牢的铺货仔挂倒是挂了,可你知道他是怎么挂的么?”

    几个坐馆面面相觑,发哥追问道:“怎么挂的?”

    油伯毫不避忌道:“当时洪爷栽倒,蒋家乱作一团,阿牢藉机开车冲出了蒋家大门,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在远处狙击了他,当场爆头……”

    “慢来、慢来……”顶爷眼神阴鸷。盯着油伯道:“老油,这些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话音才落。所有坐馆的目光都齐刷刷对准了油伯,显是有所怀疑。

    油伯却浑不在意众人所思所想,哂道:“难道你们不知道洪爷家的院子、还有大门后门这些地方装了很多摄像头么?我只是花了点小钱,从蒋家管录像带的人手里买了一套当天的复制带而已,反正洪爷都死了,那些录像带迟早被警方收去,为什么就不能便宜一下我们呢?”

    这话滴水不漏,几个坐馆只好暂时息了追问下去的心思,不过顶爷末了还威胁了油伯一句:“老油,希望你的话是真的,不然就算我肯饶了你,正兴那么多受过洪爷恩惠的兄弟也不会饶你!”

    “老顶,你这说的什么屁话?我也受过洪爷的大恩好不好?”油伯面色多少有些激动,“当年老子欠下高利贷,若非洪爷好心帮我摆平,我早横尸街头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让大家好有个主意,替洪爷把仇报了。”

    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坐馆们的脸色都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这时,摩挲着下巴的发哥道:“照老油刚才的话来看,阿牢背后还有人,显然是想杀他灭口……”

    “不是想,是已经把他给杀了!”松哥纠正道,“而且采用狙击这种方式,貌似非道上的枪手所为吧?”

    听到这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各个坐馆心头俱是一凛:是啊,道上虽说也会时不时冒出枪手,但这些枪手杀人,一般都会采用手枪近距离刺杀的方式,而不是远程狙击,莫非……是职业杀手所为?

    也就在正兴六大坐馆心头打突之时,毒品调查科也关注上了阿牢被狙事件。

    “madam,找到阿牢了。”警长孔灿敲门进来报告道。

    “人在哪儿?”

    “太平间。”

    半小时后,西环公众殓房。

    当袁傲蕾看到少了后半个脑袋的阿牢时,打心底泛起一股恶心,不过她千年冰霜般的冷脸很好的掩盖了这一切。

    但是,跟她来的几个手下,包括孔灿,全在打着干呕,胃里不停冒着酸水,随时都有大吐特吐的可能。

    见负责尸检的曾曼褪下手套,袁傲蕾随即凑上去问道:“doctor曾,检测结果怎么样?”

    “我很仔细地检查过他的全身,没有其他致命伤口,现在可以肯定,受害人的致命伤就是前额这个弹孔。”曾曼撇嘴道,“至于进一步的报告,等我弄好了,会直接传真给你们nb!”

    “那他颅内有没有子弹碎片之类的东西残留?”袁傲蕾多问了一句。

    曾曼盯着袁傲蕾看了两秒,指了指尸体后脑壳被掀掉的那部份,道:“你觉得呢?抱歉,我不是法证,这些事你应该问法证部和军械法证科。”说完,她再不理会袁傲蕾,径直出了验尸房。

    “哐!”

    十分响亮的关门声,多少显示出曾曼对袁傲蕾所问问题的不满。

    袁傲蕾嘴角扯了扯,正打算招呼手下走人,孔灿凑过来道:“madam,现在我们要抓的人已经死了,怎么办?”

    “死了?不不,不见得……你应该说线索重生才对!”袁傲蕾摇着手指,冰脸难得有融化的迹象。

    “线索重生?”孔灿愕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对对,既然阿牢被灭口,说明这家伙背后的人开始冒头了。”

    恰在两人都有点兴奋之际,法证部的霍师推门进来,招呼了一声还在做记录工作的曾曼助手:“珍妮,doctor曾刚验的尸体呢?”

    珍妮头也不回,指了指她的四点钟方向,道:“madam袁和她手下正瞅着呢!”

    专程从何文田赶来的霍师忙戴上手套,走到袁孔二人身边,道:“madam袁是吧?我法证部霍师,想看一下尸体,麻烦让让!”

    袁傲蕾带着孔灿识趣地退到一边,不过她却多嘴问了一句:“霍博士(亦是doctor,用汉字区别)是吧?好像验证枪械子弹这类事情归军械法证科管的哦?”

    正翻看阿牢前额伤口和后脑部份的霍师随口答道:“程序上是这样,所以我专程跑一趟过来,只是尽尽朋友之谊和好市民的义务而已!”

    “敢说出这样的话,想必霍博士对枪械了如指掌……”

    “哪里哪里,只是略有心得罢了。”霍师嘴上敷衍着袁傲蕾,眉头却皱了起来。

    袁傲蕾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连忙问道:“霍博士,看出什么了吗?”

    霍师没有立即回答袁傲蕾的问题,反而问道:“你们在追查这个死者么?照弹孔的灼伤程度看,情况相当棘手……”

    袁傲蕾秀眉挑了挑,道:“怎么说?”

    “以弹孔的大小,还有灼痕以及威力来看,应该是点三三八的子弹造成的。”霍师的圆脸上难得出现了严肃的表情。

    袁傲蕾愕道:“我记得sdu(飞虎)方面采用的狙击枪好像是点三零八口径的吧?”

    “你说的没错,也就是常说的七点六二毫米子弹。”霍师说到这里指了指尸体额上的弹孔,“不信你仔细看看,这个弹孔比七点六二的弹孔要稍大一点,如果拿放大镜比对就会很明显,应该就是点三三八子弹造成的……”

    袁傲蕾摊手道:“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据我所知,但凡采用点三三八子弹的狙击枪基本上都是军用的。”霍师正色道。

    “军用?”这话把袁傲蕾吓了一跳,“你的意思是……杀死这家伙的凶手是个军人?”

    “不排除这个可能,也可能是雇佣兵或是职业杀手,总之社团中人干这事儿的可能性不大!”霍师说到这,瞄了眼袁傲蕾身边的孔灿,道:“如果你们打算延着这条线索查下去的话,就得留点心,我听说对方的狙击阵地距离尸体倒卧的地方足足有六百码,能一枪命中,枪法可想而知。”

    袁傲蕾嫌霍师啰嗦,冷冷道:“这点我也想到了,用不着你来提醒。”

    霍师这人脾气相当好,见状也不生气,笑了笑,找珍妮借了块卡尺,又对着尸体比量了几下,在纸上记了些数据,直接走人了。

    “madam,现在这种情况,还继续查吗?”

    “怎么?你怕?”袁傲蕾斜了孔灿一眼,摆手道:“算了,回去再说!”

    .(未完待续。。)

    ps:  章节数字重复了,有一章应该是469,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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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1 该下班就下班(求订阅求月票)

    不得不说,袁傲蕾听霍师说狙击阿牢的有可能是职业军人时,她也有些怕了。当然,她不是怕自己挂掉,而是怕一着不慎连累手下的同事身殒,那就麻烦了。

    说到底,这件案子并非上峰要求调查的案件,如果因此有同事遭殃,袁傲蕾不仅会担上重责,而且她于心难安,恐难面对牺牲同事的家属。

    所以,在车上思前想后了一路,回到nb,袁傲蕾立即宣布阿牢这件案暂缓调查,毕竟毒品调查科多得是案子要跟,她难得没有赌这口气。

    费伦带人点完名,又借故瞻仰了一下蒋洪的遗容,确定这家伙彻彻底底死透了,才放心地收队。

    回到o记自己的小办公室歇了一会,费伦抄起电话正想给马浩生打过去,莫婉宁进来道:“sir,刚才吕芹跟我聊天的时候说,蔡sir趁你不在的时候提审过蒋祺扬,她说没审几分钟蔡sir就又把蒋祺扬扔回了羁押室,我觉得这个消息很重要,就来跟你报告一声……”

    费伦闻言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一拳擂在桌子上,低声骂道:“这蠢货……”

    “sir,怎么了?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莫婉宁探问道。

    费伦的目光在莫婉宁的俏脸上盯了几秒,这才冲她招手道:“阿宁,帮我个忙……”

    “sir,有事您吩咐!”莫婉宁被他盯得有些发毛,语气都在不觉间恭敬了几分。

    “你等会儿再帮我打听打听。看看蔡江是不是已经将蒋洪的死讯透露给蒋祺扬知道……”

    “明白,我这就去!”说完,莫婉宁转身出了费伦的办公室。

    费伦看着莫婉宁离去的背影。嘴角逸出一丝苦笑,摇头自叹道:“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显然他心中早有计较,叫莫婉宁去打听只不过是确定一下罢了。

    果不其然,十分钟不到,莫婉宁就又钻进了费伦办公室,道:“sir,我打听过了。蒋祺扬的确已经知道了蒋洪身亡的消息,眼下正在羁押室如困兽般嘶吼呢!”

    费伦听到这话,轻笑一声:“呵呵……行了。你先出去吧!”

    莫婉宁却觉得费伦的笑容有点神经质,当下关心道:“sir,您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出去吧!”

    “哦、哦!”莫婉宁只能连应几声。退出了小办公室。

    费伦听着莫婉宁远去的脚步声。喃喃自语道:“唉~~看来计划又得作出改变了……蒋祺扬啊蒋祺扬,不是我心狠,而是我那个队友(蔡江)在逼我搞死你呀!”说着,他掏出手机,加密后给妮露打了过去。

    “喂,露露吗?再帮我杀两个人。”

    前不久才狙掉阿牢的妮露好像很兴奋,道:“说吧,杀谁?”

    “我说。你现在的状态可有点不对劲,我这是叫你去执行任务。你兴奋干什么?应该冷静才对吧?”

    妮露闻言娇嗔了一下,道:“人家这不是好久没见血心痒呗!”

    “行了行了,你给我收敛着点,不然当心我打得你屁股开花!”费伦不痛不痒地威胁道。

    妮露这荡妞果然不是盖的,闻言挑逗道:“有本事你别打人家,用捅还差不多……”

    “……最近两天不行,等下礼拜我真捅你丫的,信不信?”费伦又恐吓了她一句。

    没曾想,妮露嗲道:“嗯哼,我信,人家等你!”

    费伦彻底无语了,翻了个白眼,道:“够了,到此为止,说正事儿!”

    “你说,我听着呢!”

    “俩目标,一个叫莫残,蒋洪的义子,另一个叫阿浩,蒋家的保安队长!”

    “蒋洪的契仔不是阿贡吗?”妮露奇道,“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姓莫的?”

    “契仔和义子不同好不好?”费伦难得费了点口舌解释,“契仔是后认的干亲,既无血缘也无养育之恩;而义子就不同了,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个叫莫残的由蒋洪一手带大,在他心里,蒋洪无疑就是他老子。”

    “噢~~我明白了,这就是中国人所说的‘生恩不如养恩大’吧?”号称中国通的妮露随口就给这事标了句民谚。

    “狗屁!”费伦斥道,“阿贡、莫残与蒋洪之间哪来它妈的生恩?好了好了好了,赶紧去办吧,当心点,别出岔子!”

    “知道了,这种小角色,我还不分分钟搞定!”说着,妮露那头率先挂了电话。

    费伦随手揣好手机,叹道:“蒋祺扬啊蒋祺扬,如此一来,你只能往马来投奔你二叔蒋沾了!可惜马来、印尼这等地方比不得hk,乱呐……”说到这,他抄起座机话筒给马浩生打了过去。

    “马sir,我费伦!”

    “阿伦呐,有什么事直说,我这边忙着呢!”马浩生道。

    “这几天我连续作战,总共睡了不到十个小时,我想暂时请个假回去休息休息……”

    “什么!?”马浩生一听,差点气结:“你这明显想偷懒……不行不行!”

    “马sir,是你叫我直说的嘛,我这直说了你又不愿意,早知道就扯其他理由了。”

    “你能有什么理由?”马浩生还不信邪了还。

    费伦哂笑道:“在蒋祺扬没被放出警局之前,忙的也就是跟各区的联络和沟通,总之呢,o记这边有蔡sir那组人留守应急就够了,有功劳也是他们的嘛,您说对不对?”

    有功得、有过担。

    马浩生闻弦歌而知雅意,沉声道:“蔡江捅什么篓子了?”

    “没捅什么篓子,不过我估计,四十八小时限时一到,蒋祺扬应该就能开释,这不是正中咱们o记的布置嘛!”

    这话隐晦表达了费伦对蔡江的不满,人老成精的马浩生又怎会听不出来,可是当年他在警校枪械训练科任科长(警司级别)的时候,蔡江算是他的得意门生,现在捅了篓子,他又怎能袖手旁观呢?

    “行吧,既然你想休息,那就回去歇一歇吧,等周一再来上班!”

    费伦得寸进尺道:“那我手下的人……”

    “你这个当头的都回家休息了,还想让手下拼死拼活么?都歇都歇!”

    “thankyou,sir!”

    挂了电话,费伦就去蔡江办公室把马浩生的决定通告了一下。

    蔡江乍闻马浩生的决定,还以为幻听了,在座位上木了几秒。费伦根本不管他呆不呆,转身出了办公室,招呼上仇兆强戴岩等人,呼呼啦啦就走掉了。

    等到了电梯里,费伦又把马浩生的决定宣布了一下。众人闻言呆了一下,旋即欢呼起来。毕竟人不是机器,就连机器连轴转都受不了,何况人了。

    不过施毅然仍有点担心道:“sir,能够休息倒是不错,可这样一来,到手的功劳岂非也没有了?”

    闻言,众人静了一下,李立东旋然打趣道:“毅然,我看是你想升高级警员了吧?”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起哄。不过李立东的话倒是说得挺实在,毕竟费伦到重案组那会儿他刚升的高级警员,还不到一年,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像费伦那样破例提拔,擢升警长。

    至于戴岩,得了费伦推荐,升为警署警长的他已经是心满意足,就以这个职级干到退休他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莫婉宁也才当了一年多的高级警员,从交通部转过来不到半年,之前费伦破的大案没她份,积功还不到,资历更是欠缺,升级能有他份才怪了。

    最后一个是仇兆强,他的积功和资历都到了,不过想要从员佐级的警署警长升任督察级警官,这个坎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因此,就目前而言,费伦组当中最有希望升级的就是“警员”施毅然了。费伦自然看得出这点,拍拍他的肩膀道:“毅然,你跟在我身边破了不少大案,功劳是肯定够了,所以少这一次多这一次无所谓嘛!”

    “sir,我……”

    “放心,下次升级试我一定推荐你去考!”费伦这话一出,施毅然的心一下就安定了下来,咧嘴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到了地下车库,一行人分道扬镳,费伦独自驾车赶回了浅水湾。一到家,他便吩咐幸子半小时内开饭,然后又把乔冷蝶叫到了书房内。

    落座后,没等费伦开口,乔冷蝶率先道:“阿伦,今天周六了……”

    费伦眉头挑了挑,道:“嗯,是到了该突破的时候了,等下吃完饭,我们俩就出去。”

    乔冷蝶听费伦这么说,小嘴张了张,话到嘴边,终是没有说出来。费伦却看穿了她的心事,大手搭在她的香肩上,轻轻捏了捏,道:“不突破,毋宁死!”

    闻言,乔冷蝶默默点头,绝了劝阻费伦的心思。

    吃过晚饭,妮露和饶芷柔皆未归家,费伦和乔冷蝶正好连借口也省了,联袂离开86号,往大潭水塘上次费伦练功的水畔驰去。

    虽然天还未彻底黑透,但费伦和乔冷蝶仍用上了登萍渡水的功夫。

    离费乔二人渡水之处里许地外,正有两个偷下水道盖的家伙在路面上忙活,其中一个刚把卸下来的井盖挪到板推车上,抬眼朝来路看了看,没发现有人,正打算继续干,却愕然瞅见十一点钟方向有两个黑影在水面上鹈起鹕落。

    “哇靠,鬼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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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2 因人而异(求订阅求月票)

    “哇靠,鬼呀——”

    另一个正在抠井盖的家伙被叫声吓了一跳,直起身来,不满道:“你在鬼叫什么啊?”

    之前鬼叫的家伙赶紧扯了扯他的手,指向正掠过水面的两道黑影,嚷道:“你看那边……”

    抠井盖的家伙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赫然看见两道似人的黑影窜进极远处塘畔的阴暗中,再不见踪影。不过,他也就是那么惊鸿一瞥,愣了愣,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再看时,黑影早已冥冥渺渺了。

    见同伴发呆,之前鬼叫的家伙碰了碰他的手臂:“喂,看到没?”

    抠井盖的家伙愕然反问道:“看到什么?”

    鬼叫那家伙傻道:“你没看到吗?”

    “屁东西都没有,你眼花了吧?”说着,抠井盖的家伙又猫下腰去,看样子是打算继续抠井盖。

    鬼叫的家伙见状心神稍定,正准备继续糊口的生意,没曾想抠井盖那家伙竟彻底蹲了下去,做了个百米起跑的姿势,狂叫一声:“啊~~鬼呀——”跟着“嗖”一声就窜了出去。

    在原地呆滞了一秒多种,鬼叫的家伙才回过味来,抛下板推车,鸡窜鸭跳地追着同伴去了,边追还边喊:“叼你老母,跑慢点,鬼还没追来!”

    “有你殿后,我不担心……”夜风中远远传来同伴的话,起初鬼叫的家伙心头拔凉拔凉的,当下狂叫一声。发了死命朝前追去,那模样似有猛虎在他屁股后头撵一样。

    费乔二人轻巧落在前次费伦练功清理出的那片空地上,乔冷蝶道:“阿伦。现在怎办?”

    “现在还不到八点,这一带虽然偏僻,仍隐有人来,我看还是打几趟拳稍等一下吧!”说着,费伦占据一方,拉开架势,打起了八级星拳。

    乔冷蝶不知有九级星拳。仅学会八级星拳的她见费伦开打,便有样学样,来到空地的对角上默默地练习起来。

    开始的时候。费伦把星拳打得风声霍霍,但不久他就发现,体内竟有在灯阵(详见394)中才会出现的不知名热流被带动起来。

    不过,随着一招一式的深入。费伦很快就觉出了不对劲。照道理。甭管是七级星拳、八级星拳还是九级星拳,威力都应该是逐级递增的,但在他手底下,八级星拳已经打到第三级,可体内那热流竟还如刚生出来那般粗细:“咦!?”

    见费伦惊噫出声,对角的乔冷蝶顾不上立马收拳对自身有何伤害,直接小跑过来关心道:“阿伦,怎么了?”

    费伦没有停下打拳。而是边打边问道:“冷蝶,你刚才打拳有没有感到热流?”

    “有啊。我第一级八个动作打到一半体内就生出热流了。”乔冷蝶道。

    “那后面呢?热流有没有增多增大?”费伦探问道。

    乔冷蝶点点头,道:“有,不过只有一点点而已!”说着,她伸出右手,大拇指头和食指头挨在一起,令右手呈孔雀头状。

    “那……把你刚才打过的拳招在打一遍我看看。”

    “好!”乔冷蝶干脆应下,在离费伦三步远的地方拉开架势,重头开打。

    不得不说,乔冷蝶八级星拳的招式动作相当到位,出招的速度也与费伦当初教授的一致,再者他思感展开,的确也清晰感受到了乔冷蝶所说的那一丝增多,她说得没错,真的只有少得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点而已,以“极阴魔体”这种天赋来说,简直不可想象。

    费伦收了拳,进而抬手示意乔冷蝶停下来,同时捏着下巴纳闷道:“没道理呀,难道这热流,嗯,姑且叫星力,这星力的增加只能纯靠灯阵?也对……要是没了这限制,平时练拳也可增加星力的话,这星拳就太恐怖了……不过,我总感觉有些地方是不对的。”

    乔冷蝶得了费伦的指示,规规矩矩收了架势,凑过来道:“阿伦,我也觉得这套拳打着有点不得劲!”

    “你的意思是……”

    乔冷蝶摇头道:“我还没想到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得劲,因为我平时还是演练第二战斗形态比较多一些,那个打起来就比星拳顺手多了。”

    不提这句也还罢了,乔冷蝶一提,费伦瞬间意识到星拳比第二战斗形态差在哪里了,它差自己独有的节奏。

    没错,节奏。

    本来“无坚不破,唯快不破”这句话还算有点道理,可惜如果当两人实力相仿、速度相仿,并且都无法再提高时,也就只能以招式的精妙论成败了。

    拿第二战斗形态来说,因为千锤百炼,所以它拥有独特的战斗节奏,而正是这种节奏上的变化,才能令施展它的人战胜一个又一个实力相差仿佛的敌人。

    相对的,费伦教授给众人的星拳,甚至连他自己在练的星拳,都不具备那种千锤百炼的特有节奏,或者说快慢变化。

    想想也是,这打拳其实跟打网球打乒乓是一个道理,如果你的球速始终保持不变,那是绝对打不死对手的。相反,对手只要在恰到好处的时机快慢变化几拍(板),输赢也就很容易见分晓了。

    思忖至此,费伦忙把这个想法告诉乔冷蝶。

    闻言,乔冷蝶眼前一亮,道:“原来如此,让我来试试。”说着,她重又拉开架势打起了星拳。

    费伦见状,也不急于自己练习摸索,反而展开思感密切关注乔冷蝶体能热流的多寡情况。

    “咦?热流变细了,不对不对,刚才你那个动作比我教的还慢,应该更快才对!”

    听到费伦的点拨,乔冷蝶忙重试了一遍,这回连她自己都发现热流在增多,至于是不是增多的最大值,那就不得而知了。

    也正因为如此,费乔二人根本不知每一级星拳每个动作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拳速和节奏才能达到最佳效果,所以只能不停试验……

    可是,当乔冷蝶把八级星拳第一级八个动作的最优节奏找出来后,费伦依葫芦画瓢练了一遍,却愕然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从热流产生之初到费伦打完星拳第一级八个动作为止,他的星力不止没有增加,反而还略微减少了一些。这说明什么?说明乔冷蝶的星拳节奏根本就不适合他,究其原因只能是两人的身体天赋迥异。换言之,因人而异,每个星拳练习者都有各自的专属节奏,这就跟乒乓球手没有哪两个风格相同是一样的道理。

    等费伦摸索出八级星拳第一级八个动作属于他的节奏后,时间已近十一点,差不多正是月上中天的时候,水塘周围静悄悄的,再无人来。

    “冷蝶,该突破了,等下替我护法!”

    听到费伦的话,乔冷蝶紧呡着樱唇,点了点头。

    费伦盘腿坐下,先调息了一下体内充盈的无杀玄金液,随即掏出装有骨瑙串的水晶盒递给乔冷蝶,道:“先拿着,等下我叫你打开盒子你再开打。”

    乔冷蝶认出水晶盒就是上次在练功房装骨瑙串的那个盒子,犹豫了一下才接在手中。

    “冷蝶,我既然打算突破,你做为我的护法,千万别犹豫,好吗?”费伦叮嘱道,“不然……我丢命也不一定。”

    “我明白。”乔冷蝶重重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毅然决然之色。

    费伦再度调息了一会,随即把手伸到水晶盒边,吩咐道:“打开!”

    乔冷蝶立马掀开了盒盖。

    费伦体内的无杀玄金气疯狂地运转起来,接着趁伪魔气内蕴含的无形戾气还不及散发的须臾闪电般伸手,将骨瑙串攥在了手心,即刻双掌合什,置于丹田。

    只一瞬,费伦就听见了自身骨骼嘎吱打颤、龟裂崩坏的声音,跟着海量的伪魔气仿佛一下子就渗入到了他的碎骨之间,深入骨髓。

    至于费伦体内原本充盈的无杀玄金液在身体基因第一波裂变改造的时候就已经消耗殆尽,若没有强悍的伪魔气加进来,恐怕费伦的身体刚进入基因进化状态就彻底崩坏了吧!

    不过,伪魔气中所蕴含的能量不仅庞大无匹而且血腥诡异,只几秒就补满了费伦身体第一波基因裂变的消耗,更推着他整个人向第二波基因裂变的深渊堕去。

    “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

    费伦紧闭着双眼,死咬着的牙关竟不住打颤,甚至牙龈都咬住丝丝血来,但还是止不住上牙碰下牙。这样的状态让护法的乔冷蝶看得揪心,却不敢像上次那样随意插手费伦的突破大业,因为她看得出来,费伦并没有完全崩溃,还不到那个时候。

    骨瑙串内的伪魔气有增无减,仍在源源不绝窜入掌心,很快完成了第二波基因重组,然后马不停蹄又发起了第三波基因裂变攻势……

    可怜费伦现在连喉骨在也改造中,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真可谓骑虎难下!

    好在这基因突破就像修真渡劫一样,裂变改造的波次都跟天雷似的,那都是有数的,从零突破到一阶基因锁,也就裂变进化那么一次,而从一阶到二阶,基因重组的次数多达四次,每一次重组都会让进化者的基因更接近完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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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3 三阶中期(求订阅求月票)

    基因锁从一阶到二阶,重组的次数多达四次,每一次重组都会让进化者的基因更趋近完美。

    至于二阶到三阶,基因裂变重组的次数更是高达九次,不仅次数呈几何倍增加,就连每一次裂变的痛苦也是翻番往上涨的。

    随着费伦基因裂变次数的增加,护法的乔冷蝶看到了恐怖的现象。

    “嘶——”

    只见费伦身上的某些骨头在裂变中一下子穿透了他的肌肉和皮肤组织,暴露在空气之中,那种狰獠的状态简直就跟地狱里爬出来的魔怪没什么区别。

    如此变化,差点没吓死乔冷蝶,正当她准备像上次一样助费伦度过难关时,费伦身上的肌肉似绿巨人浩克那般臌胀起来,瞬间将那些骨刺都埋回了皮下,而他的整个身体也在不断涨大,直到基因重组完成,才重又小了下来。

    费伦整个身体就好像气球一样,被吹大了之后又放气,在不足十秒内就彻底小了下来。

    这样的变化令乔冷蝶觉得不可思议,可费伦本人却早已陷入某种无意识的状态,否则他要清醒的话,决不这么认为。

    不过随着周而复始的裂变重组、重组裂变……费伦的身体缩小后再被吹大,足够大后又被放气缩小,这个过程看上去很搞笑,实际上其中的痛苦难以用语言形容。

    乔冷蝶惊骇地发现,每一次费伦的身体被吹大,不光是他身上那些迸裂的口子会渗出乌红发臭的血液。更糟糕的是,他的身体一次比一次膨胀更大……

    当第九次基因裂变时,也是费伦身体第七回涨大。他的块头完全撑了起来,长到了三米多近四米的高度,横向宽度也是呈比例增加,整个人的体积几乎是原来身体的近百倍,所以他该是肌肉的地方完全看不到肌肉纹路,而是如猪一般的肥膘。

    其实用“肥膘”这个词不太准确,因为就连傻子也看得出来那些“膘”上的皮肤几乎被撑得吹弹可破。也就是说费伦整个人已经到了极限中的极致了。

    乔冷蝶见状,有点手足无措,还好她无意间瞥见了仍挂在费伦巨大指缝中的骨瑙串。当即纵身而起,捻住骨瑙串的一头将其收入掌中。

    顿时,硕大的费伦就如被扎破了的皮球般,一下就小了下去。

    可惜这个时候。手把骨瑙串的乔冷蝶却根本顾不上费伦。因为那小小的串链中仍有不少伪魔气存在,它们就像找到了宣泄口似的,肆意涌进了乔冷蝶体内。

    极阴魔体不愧是极阴魔体,被伪魔气灌体也无任何不适和痛苦的表情,俏脸上反而多了丝惬意,与此同时,她体内已经液化的无杀真气自行流转起来,将身体吸收转化成能量的伪魔气纳入轨道。渐变为她本身真液的一部份。

    已经经历过一次同种变化的乔冷蝶欣喜异常,立刻就地盘膝而坐。一边控制着无杀真气的运转一边“内视”、密切注意着体内的各种微妙变化。

    很快的,乔冷蝶的无杀真气境界就从四层中段跃升至四层后段,接着又毫无悬念地突破到五层,然后是六层,直到六层后段才停滞下来……

    还差一点点就到七层(详见306)了!!!

    乔冷蝶无比残念中,可骨瑙串内已经没有伪魔气让她的极阴魔体吸了。

    张开美眸,乔冷蝶只觉浑体通泰,正想打两趟拳舒展一下,倏然省起费伦,四下一瞧,却不见他的踪影。

    “阿伦、阿伦……费伦——”得不到回应的乔冷蝶彻底急眼了,一窜而起,小成(六层小成)的无杀领域霎时展开,向周边辐散开去。

    在那儿……

    乔冷蝶瞬间感应到八点钟方向有个人趴在浅水滩上,她即刻纵跃过去,翻过人一看,竟是个全身上下血腻腻、满脸满身褶皱的家伙,好在依稀还有费伦的模样。

    微颤着手探了探费伦的鼻息,乔冷蝶揪紧的心终于略松了口气,费伦的气息虽然微不可探,但绵长至极,身体状况并没有她想象那般糟糕。

    乔冷蝶不再犹豫,将费伦揽在怀里,当即登萍渡水,沿原路而去。

    一路穿林过境直奔港岛东南面的海域,乔冷蝶只花了一刻钟就绕海路回到了浅水湾八十六号。

    刚进门,已经归家的妮露和饶芷柔就凑了上来:“冷蝶,好恶心呃,你怀里那个血糊糊的东西不会是个人吧?”

    “是费伦!”乔冷蝶没时间跟二女多解释,随口吩咐幸子道:“赶紧去中.央浴室放热水。”

    可惜妮露、饶芷柔还有幸子听到血人是费伦时都僵立当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乔冷蝶见幸子愣着,正想喝叱她几句,转念一想,还是费伦要紧,她连忙一把刨开幸子,就欲往中.央浴室而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乔冷蝶怀中的费伦动了动,奇道:“咦?我怎么回来了?”其声还是费伦的原声,却在不知不觉间更多了几分磁性和魅力。

    乔冷蝶见费伦醒转,顿住脚步应道:“我见你昏迷,就把你带回来了!”旋又嗔怪道:“你当时肯定苦不堪言,为什么不呼我帮忙?”

    费伦还隐约记得自己身体第一次臌胀的情形,道:“你应该都看见了,我身体变成那样,喉骨和声带怎可能不变化?还能叫得出声就有鬼了。”实际上是基因裂变造成喉骨反复重组,根本发不了声。

    乔冷蝶闻言一怔,旋即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同时心底也在暗暗自责。

    这时,妮露和饶芷柔已经回过神来,凑到近前,瞧见费伦血淋恐怖的褶皱脸,都着实吓了一跳,却并没有流露出厌恶之色。

    “费大哥,你的脸,还有你身上,这皮肤怎么……”惊讶过后,饶芷柔嚷了起来:“快快快,蝶姐姐,把费大哥送医院!”

    妮露拍了她的手背一下,道:“柔柔,这样的伤hk没哪家医院能治得好,我看还是由我带阿伦回英国吧!”她是想把费伦带去早已经荒废的刺客组织总部,那里某处还专门藏有特殊药剂,能够让此等伤势恢复个六七成。

    几女的情意让费伦多多少少有些感动,他拍了拍乔冷蝶的后背,道:“冷蝶,放我下来吧!”

    “你确定?”乔冷蝶反问了一句。

    “当然!”

    乔冷蝶这才小心翼翼地将费伦放在长沙发上。

    刚离开乔冷蝶的怀抱,费伦就骨碌一下站了起来,冲几女比出一根指头道:“你们在客厅等我十分钟……幸子,把地上这些血水清理一下。”说着,径往浴室而去。

    中.央浴室。

    超大的圆形浴池内很快蓄满了温热水,费伦站在池边,狰狞可怖的脸上透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三阶中期,控制细胞的能力吗?还有更宽广的识海域……而且我的无杀玄金气竟然跃升至六层初段,实在是不可思议!”

    自言自语到此,费伦伸手抓住了面皮上的褶皱,旋即粗鲁的撕开,就像某个欲向女子施暴的禽兽撕开女子身上的裙子一样。

    不多时,一颗被揭掉了整个面皮头皮的、血淋淋的头颅暴露在空气中,接着是脖颈、肩膀、前胸、后背……几分钟过后,一个被剥掉全身皮肤的“血人”费伦出现在了浴池边上,那些被撕得七零八落的皱皮就随意扔在了地上。

    只听费伦轻笑了笑,低喝道:“哈,再生!”他全身没有任何遮挡的血肉立时鼓动起来。

    血液流动、结痂、痂涸脱落……短短五分钟不到,“血人”费伦就重新长出了一身新皮,又过了十多秒,还红通通的新皮转为了正常皮肤的颜色。

    不过费伦整个人看上去却比以前消瘦了一圈,好在四肢身体却也比以前更加精悍,甚至于他整个人在被伪魔气彻底洗礼后,都有一种邪异的气质内蕴着,让人说不清道不明……

    “噗通!”

    费伦跳进浴池里稍微清洗了一下便即起身,也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他将才还光秃秃的头顶竟生出些许茸毛。

    等费伦套上内衣裤时,那些茸毛已有寸长,待他将废皮收进隐戒、离开浴室时,茸毛的长度已足有半尺。

    到了浴室外的梳理间,费伦抄起剪刀对着墙镜稍稍修整了一下自己刚长出的头发,又从墙镜边的落地衣柜里翻出一套运动装套上,这才施施然往客厅而去。

    当费伦以崭新的面貌重新出现在几女面前时,乔冷蝶她们被惊得目瞪口呆,通通石化掉了。

    好半天,早已见识过费伦涨大几十倍又缩回原状的乔冷蝶首先回过神来,结巴道:“阿伦,这、这到底是怎、怎么一回事?”

    费伦笑意盈盈地走过去,一把揽住满身血污的她,胡诌道:“就是这么回事喽,我是属蛇的,蜕皮,懂不懂?”

    “蜕皮!?”乔冷蝶重复完这两个字,翻了翻白眼,一副很无语的俏模样。

    这时妮露也回神过来,撇嘴道:“你以为你属蛇就是蛇吗?我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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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 有人闻到了味(求订阅求月票)

    对于妮露的鄙视,费伦咧嘴笑了笑,难得没有反驳。

    “阿伦……”

    这时,乔冷蝶轻轻唤了一声。

    “什么?”费伦剑眉一蹙,道:“有什么话直说。”

    乔冷蝶主动伸出皓腕,嗔道:“人家的真气已经突破了……”

    费伦一怔,旋即微惊:“什么?这不可能吧?”说着他搭脉一探,“六层后段!!”当即心神狂震,暗呼“极阴魔体”的逆天,面色反而平静下来,目光对上乔妞的剪水双瞳,道:“冷蝶,你还是先去洗洗,咱们再说别的吧!”

    乔冷蝶乖巧地点点头,扭身去了。

    没曾想这边乔妞刚离开,饶芷柔和妮露就缠上了他。

    “费大哥,你说的那个真气,是否就是武侠小说武侠电影上说的那种内功啊?”问这话时,饶芷柔双目放光,显然对此大感兴趣。

    费伦咂巴咂巴嘴,道:“差不多吧,可也有些小区别!”

    “那你能不能教我?”饶芷柔探问道。

    费伦思忖几秒,正打算答应饶芷柔的要求,边上的妮露插话道:“教什么教?你个小丫头片子一点武术基础都没有,就是教你也学不会,还不如教我。”

    饶芷柔闻言很不服气,还嘴道:“谁说我……”

    费伦见二女有打嘴仗的苗头,连忙斥道:“好了,你们俩别争了,都听我说!”

    妮露和饶芷柔随即互瞪一样,乖乖噤了声。

    费伦本打算忽悠二女。见她们乖顺,居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措辞了,怔了几秒。还是打算胡诌搪塞过去:“习练咱们东方的内家真气,得靠西医手段都检测不出来的经脉所承载,露露你呢,是西方人,与东方人的身体略微有些差异……”

    妮露闻弦歌知而雅意,撅嘴道:“你一定想说我体内没有经脉嘛!”

    “no!”费伦摇手指道,“你体内有经脉这是肯定的。不过西方人的身体构造应该更接近古印度人或波斯人,而古印度自有一套关于经脉的体系理论,也就是所谓三脉七轮。这个更适合西方人练习内家,可问题是,我对这套理论不甚了了,也不晓得相关的功法。怎么教你?”

    这席话。前面全是真的,最后两句却假得不能再假,可惜妮露对费伦太信任,当下失落道:“好吧,你教柔柔就好了。”

    费伦闻言,摊手望向饶芷柔道:“柔柔我也没法教!”

    本还多少有点窃喜的饶芷柔听到这话,只剩一脸愕然:“哎?为什么?”

    “因为你身体内的经脉已经定型了,没法练!”费伦遗憾地撇撇嘴。

    除了无杀真气外。费伦记忆中留存的都是些在他看来很粗浅的功法,这样的功法想要练出真气得从经脉未定型时开始。再不然就是在兑换时靠主神给予的那点“气根”来运行壮大,可惜眼下对饶芷柔而言根本没有这样的条件,她又如何能练出内气呢?

    饶芷柔多少有点不信,也带点不服道:“那为什么蝶姐姐就能练?”据她所知,乔冷蝶在遇见费伦前也不过就一普通人而已。

    费伦一愣,旋即苦笑道:“冷蝶跟你怎同呢?她……这么跟你说吧,她天生经脉通透,无碍内气的修习,而你……我在破了你的身后就替你检查过了,你的身体只适合极阳或极阴功法的修习,可问题是我没这样的功法。”

    “那我习练跟蝶姐姐一样的功法不成么?”饶芷柔仍不死心。

    费伦无奈摇头道:“恐怕不成……怎么跟你说呢,每一类型的功法,比如极阳或极阴的功法,最初真气运行的经脉就那么几条,而换一个类型的功法,比如阴阳调和型或五行类的功法,内气最初流过的经脉就跟阴阳类功法有所区别了,可能它必经某些分支经脉,但这类分支经脉在你体内已经萎缩掉了,这也就是我所说的经脉定型……”

    饶芷柔闻言,美眸瞪得贼大:“你的意思……蝶姐姐是练武奇才,我的资质没法跟她比,是吧?”

    费伦摸摸鼻子,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实际上你的寒霜冰露体质已经算是修炼界一等一的体质了,可惜我这里没有顶级的极阳(极阴)类功法供你修炼!”

    “寒霜冰露?这又是什么?”饶芷柔愕道。

    费伦稍稍解释了一下,倒令饶芷柔开心起来:“咯咯,能帮到费大哥我就安心了。”

    “呃……柔柔,别告诉我,你之所以想要修习内气就是为了能帮我?”

    饶芷柔皱着琼鼻,嗔道:“我就是这个意思呢!”

    费伦闻言,有些无语又有些感动。

    妮露见状有些吃味道:“人家也是这样想的嘛!”

    “行行行……你也是这样想的。”费伦附和道,“哦对了,之前我和冷蝶出去,发现星拳之中有个秘密……”

    “什么秘密?”妮露愕道。

    “咱们去大练功房再说,柔柔你也跟着来吧,我正好教你一套拳术!”

    饶芷柔一听,顿时有些欢呼雀跃。实际上,她对学内功的兴趣并不太大,除了想帮费伦忙以外,更想多点时间跟费伦腻在一起。

    到了大练功房,费伦并没打开灯阵,只是将星拳中的“节奏”要领说与了妮露听,之后便让她在一旁找自己的节奏。

    不得不说,拥有“寒霜冰露”体质的饶芷柔在练习星拳时也是有优势的,费伦只捉着她的小手教了两趟,饶芷柔的身体就已经把拳法套路全盘记下了。

    等费伦瞧着饶芷柔不出错打完整套八级星拳时,沐浴完只披了件浴袍的乔冷蝶正巧推门而进。

    费伦凑到她身边,道:“冷蝶,之前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费大哥……”对于双十年华的乔妞来说,她这样称呼费伦也没错,不过费伦看她的眉宇之间似带着一股羞涩。

    费伦回头扫了一眼正竖起耳朵偷听的妮露和饶芷柔,玩味道:“冷蝶,这屋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别犹豫!”

    “我……”乔冷蝶无限娇羞地瞄了费伦一眼,遂低下臻首,声若蚊呐道:“费大哥,今晚我想跟你一起睡,可以吗?”

    “呃……”脸带轻笑的费伦表情顿时僵住了,好半晌才道:“睡、睡一起可以,不过不能做那事儿!”

    “为什么?”乔冷蝶幽怨道。

    费伦歪了歪头,道:“这不你的真气还没到境界嘛!”

    “我已经到六层了。”乔冷蝶争辩道。

    费伦撇嘴道:“我当初可是说的七层(详见306)好不好?”

    “你明明就说的六层!”乔冷蝶色厉内荏地强辩道。

    “七层。”费伦不容置疑道。

    “六层、六层……”乔冷蝶无比怨念,正当费伦想安慰她时,她倏然环抱住费伦的胳膊,柔软的胸脯在他手臂上蹭啊蹭:“费大哥,人家都六层后段了,你就不能通融一下?”

    费伦闷骚地享受着乔冷蝶胸部的摩擦,面上却不为所动道:“我是为我好,更是为你好,ok?”

    乔冷蝶闻言愕了一下,旋即嗲道:“那你有什么方法让人家快速突破七层的?有没有嘛?人家真的等不及了……”

    这话十足诱惑,加上费伦一低眼就瞅见了乔冷蝶浴袍豁口中那白花花的诱人胸脯,令他暗自吞了口唾沫,分身兄弟也可耻的硬了,不过他定力惊人,摇头道:“我也没办法,你以为那骨瑙串是地摊货,哪儿都有得卖?再说了,练功这种事欲速则不达,你这么急干嘛?”说到最后,他已然声色俱厉。

    乔冷蝶见费伦有发火迹象,忙温顺地应了一声:“哦……人家只是随口问问。”

    费伦轻斥道:“随口问问都不行,总之起这种心就不妥!”

    乔冷蝶翻了个白眼,道:“知道啦!”

    “对了,骨瑙串呢?我回来之后就没见着。”费伦问。

    乔冷蝶一愣,回道:“我当时只顾着找你,随手就把它扔一边了。”话到这儿她撅起小嘴,俏脸上尽是恨铁不成钢之色,“那玩意真是不给力,吸尽也才堪堪六层后段……”说着,还不依地拍了费伦一把,“都是你,也不多留点儿给我!”

    费伦翻了下白眼,道:“你确定把骨瑙串吸干净了?”

    “废话,不然老娘会像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么?”乔冷蝶终忍不住露出了本性,爆起了粗口,明显是怨念无比。

    对于粗口,费伦倒也不介意,只要骨瑙串中真没有了伪魔气就好,至于价值几十万的串子本身他倒不怎么在乎。

    也就在费伦和乔冷蝶谈论起骨瑙串的时候,大潭水塘畔,两个洋毛鬼子出现在费乔二人练功的地方。

    “厄文,你确定是这里么?”

    “应该是吧!”

    叫厄文的棕毛洋鬼子长得高大健硕,却不失灵活,他抻长脖子远眺水塘对面,忽然道:“佩茨,你看那儿,马路上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俩家伙留下来的板推车吧!”

    身材在西方人只属中等、看上去却灵活无比的佩茨凝聚目力仔细瞧了瞧,道:“你说的没错,那正是码了一摞下水道盖的推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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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5 死神又来了(求订阅求月票)

    “你说的没错,那正是码了一摞下水道盖的推车。”

    厄文闻言,有样学样,朝着周围深吸了一口,道:“有淡淡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戾气因子,绝对就是这里了。”

    “那咱俩分头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佩茨道。

    “好!”

    两人瞬间背对着以弧形向外画圆的方式朝四周搜索而去。

    大半月前,费伦在法国拍回了木灵石,又干掉墨斯克抢到了水灵石,虽然整件事“死神”组织并不清楚来龙去脉,但他们只要清楚墨斯克是在参加完古堡拍卖会后被人杀害这一事实就可以了。

    至于费伦等人的身份,“死神”组织虽然暂未查清,但他们的照片却实实在在地被“死神”组织拿到手了。

    毕竟做为拍卖会场的古堡是有摄像头的。虽然为了避免暴露众多富豪的身份,摄像头被远远装在了古堡大门前的广场四周,但有些角度仍拍到了一众富豪的侧脸,当然也包括费伦和众女。

    查清了墨斯克参加拍卖会的来龙去脉后,“死神”组织在花了大把钞票的基础上拿到了费伦一干人的侧脸照。古堡拍卖会号称的什么它妈的严格保密,这都是扯淡,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关键在于刮多大的“钱风”能吹开这堵墙壁!

    好在费伦等人其后去了英国,之后才转飞的hk,所以当“死神”组织辗转查到希斯罗机场时。已是墨斯克被挂的十二天以后了,而伦敦空港的乘客流量有多大,一般人根本难以想象。

    在没有确切名字。只有一张侧脸照的情况下,即使以“死神”组织的神通广大也没法查阅机场的订票系统和航班名单。

    其实,就算他们真有办法调阅名单,也根本查不到什么,因为费伦在返港之后就利用黑客技术(电脑精通光球加之几年在mit蹭课)悄然调换了他们一行人的航班座次及信息。

    当然,不仅仅调换了他们几个人而已,而是把整个航班以及留存在订票系统和航空公司内的统一乘客名单。与另一架飞往新加坡的航班名单整个做了对调,然后再把焕然一新的飞新加坡的名单(包含费伦等人)彻底打乱,三个一组五个一撮。分别与同时段飞约翰内斯堡、飞汉城、飞纽约、飞开罗的航班进行了部份调换,这样要是还能查到费伦等人最终飞去哪儿了才有鬼了。

    费伦之所以这么做,就是防着有人追查灵石的下落。

    不过费伦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在“死神”组织内部。一年多以前有人在马德里与至玄这美女神棍照过面。而这个人就是记忆力一向好得出奇的厄文。

    之后,佩茨和厄文两人辗转从西班牙一富豪那儿得知,至玄其实是hk人,所以他们才追到了港岛来。也就在佩茨厄文离开马德里当夜,提供消息给他俩的富豪所住的宅院燃起熊熊大火,将两人来过的痕迹湮灭得一干二净。

    大潭水塘畔,佩茨和厄文俩洋鬼子的搜索颇为仔细,可惜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俩洋鬼子又聚在一起后。佩茨就埋怨开了:“妈的,厄文以后你能不能少杀点人?要是那两个偷井盖的家伙没被你干掉的话。把他们带来这里说不定还能提供点别的线索……”

    厄文摊手道:“这不怪我,全赖你给钱了,你要是不给钱,我就不会杀他们。”

    佩茨闻言愠怒道:“我给钱有什么不对?难不成还会成为线索?”

    “诶~~很有可能喔,所以咱们做为死神的人,不杀他们不专业啊!”厄文戏谑道,“再说了,那两个看见人都以为是鬼的家伙还能知道个屁的线索,这种废物还是早死早投胎的好,说不定下辈子能有个好造化,学些个奇功绝艺傍身。”

    佩茨皱眉道:“你能不能别废话,说点有建设性的东西……”

    “ok……眼下没找着线索,咱们该怎么办?”厄文歪着头哂笑道,“这够有建设性了吧?”

    本来话是没有什么问题,问题是厄文的表情有够讨打,佩茨眼中精光爆射,随即踏前半步,右手倏然化为残影就朝厄文脸上扇去,其速之快,厄文甚至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

    不过巴掌却没有打下来,佩茨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中,却把厄文吓了好大一条,往后跳开半步,讨好似的笑道:“左腿大人,要不要这么狠呐?”

    佩茨恶瞪他一眼,道:“我想已经有线索了,今次就先饶了你!”

    厄文讶然道:“线索?在哪儿呢?”

    佩茨指了指脚下,旋即移开了踏前的右脚。厄文定睛一看,赫然发现了被佩茨生生踩碎了大半的骨瑙串,当场惊道:“这是拍品之一!”

    “没错,的确是拍品之一。”佩茨肯定道,“只可惜现在已经坏掉了。”

    厄文遗憾地摇了摇头,拾起骨瑙串闻了闻,顿时色变道:“没被你踩碎的这些玛瑙内部还残存着一丁点儿极邪恶的戾气因子,跟刚才我在空气中闻到的同源,看来这个串子内部饱含邪气,可惜现在已被吸尽。”

    佩茨闻言,微微颔首道:“这就对了……目标人物肯花十几万英镑拍下这个串子决不是无的放矢,而吸收串内邪气的人物,就算不是目标本人,也必跟他有密切关系,咱们只要找到这个人就可以了。”

    “不是这个人,而是两个人。”厄文咋呼道,“还都会登萍渡水,反正在轻身这一项上我是不及他们,最多也就踩块木头渡水罢了。”

    “啪!”

    佩茨倏然出手,从厄文手上捞过骨瑙串一下捏成了碎末,冷哼道:“你不行我行。”说完,另有提溜着厄文的后脖梗,就朝水面踏去。

    也就在佩茨的脚即将踏足水面时,他的脚底仿佛生出了一道无形气垫,将水排开一些,而趁着这个反作用力,提溜着厄文的佩茨又踏出了第二步……循环往复之下,佩茨如履平地般从费乔二人练功的地方生生走到了板推车所在马路的沿坎之下。

    佩茨把厄文朝沿坎上一扔,径直跃上了路面。厄文反应也不慢,单脚在沿坎上一蹬,同样借力跳上了路面,冲佩茨牢骚道:“我说,过来这边干嘛?”

    “你好像忘了,我们到hk来本是找至玄的。”佩茨阴恻恻道。

    “她不是去大陆旅游了吗?”厄文愕道。

    “根据死神大人的指示,我们暂时没法向大陆渗透,好在眼下凑巧找到了目标人物的线索……”

    厄文不耐烦道:“你东拉西扯的到底想说什么呀?”

    “我想说什么你不知道么?”佩茨不豫道,“你觉得你干掉了那两个见鬼的家伙,还把这车井盖留在这路当间合适吗?”

    厄文一怔,道:“有什么不合适的?警察根本不可能从这车下水道盖上判断出是我们杀的他俩。”

    佩茨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斥道:“废话!你难道忘了我们死神无影无踪的杀人宗旨?要不是念在你是我妹夫的份上,你信不信我把你扔水塘你喂鱼去?”

    厄文听到这话,顿时丧着个脸道:“那你说怎么办?”

    “你觉得呢?”佩茨哂笑着反问。

    厄文撇嘴道:“那我打算将那俩见鬼的家伙毁尸灭迹时,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啪!”

    佩茨终忍不住在厄文狭长的马脸上来了一巴掌,咆哮道:“我们是死神,不是杀人犯,用不着毁尸灭迹,懂吗?”

    “懂了。”厄文捂着脸答道,旋又小声嘀咕了一句:“非要让其他人见识死者的死法,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佩茨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厄文连连摆手,同时飞起一脚就重重踢在了板推车上。

    受此一脚,板推车呼啸着冲上夜空,紧接着捆下水道盖的绳子崩断,整摞下水道盖加板推车七零八落地落进了水塘里,其落点距马路沿坎至少有三十米开外。

    “现在这样总行了吧?”厄文侧头去看佩茨。

    佩茨却在他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道:“你再踢远点要死啊?”

    厄文闪远几米,顶嘴道:“那要不要我把那些井盖都捞上来,再重新替过?”

    佩茨闻言,立马飞起一脚朝厄文踢去,厄文往旁一躲,扭身就闪。两人一追一逃,很快消失在马路尽头。

    翌日早上,费伦睡觉睡到自然醒,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在樱子的服侍下随便吃了点早餐,这才发现,几女早已出门各忙各的去了。

    “她们人呢?”

    樱子回道:“柔小姐练歌去了,妮露小姐硬脱蝶小姐shopping去了……至于幸子,她换我的班,照顾两位小小姐(冰儿和佘映彤)和凌夫人去了。”

    费伦闻言皱眉道:“这么些天了,凌舒的病还没好吗?可别把你跟幸子累垮了。”

    樱子摇了摇头,表示不累,费伦却自说自话道:“实在不行,把凌舒接回85号,找个专业点的医生天天陪着她得了。”

    不得不说的是,费伦家里什么都不缺,就缺个专职医生,因为他不认为自己会生病,也就没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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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6 疑似情敌(求订阅求月票)

    听到费伦的话,樱子嘟囔了一句:“要不要这么惯着她啊?”声音之小,连费伦都没听清。

    “你说什么?”费伦歪着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樱子。

    樱子慌忙摇手道:“没、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一问主人,今天周rì,您有什么行程安排吗?”

    费伦思忖几秒,道:“等下约人去打打高尔夫。”

    樱子闻言一愕,探问道:“不去医院探望一下凌夫人?”

    费伦狡黠一笑,道:“去看她当然要等上班时间专门请假去一趟喽!”

    樱子一听,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等吃完早点,费伦刚想给庄胜打电话,叫他约三两个人一块打球,孰料曾曼的电话已先一步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喂,哪位啊?”费伦接通电话,故意问了这么一句。

    “费伦你个死人,手机没来电显示啊?”曾曼在电话那头“凶”了一句。

    没曾想费伦接道:“喔~~原来这号是咱们曼儿的手机号啊,上次忘存了。”

    曾曼听到这话,差点没气个半死,不爽道:“别扯了,我正事跟你聊……”

    “难道是结婚登记的事儿?曼曼,这事要再缓两天,就大后天吧!”费伦自说自话道,“因为那个婚房至少得等明天我才能派人去接收,然后还得稍加布置……”

    “呸呸呸,费伦你瞎扯什么呢?我跟你结婚只是为了满足你的私yù弄这么一个形式而已,你还真当我愿意呐……”

    “那要不咱就别结了,维持现状……”费伦没心没肺地说了一句。

    “你去死!!”

    曾曼这会儿真被气得半死,她觉着费伦说这些话也太不负责任了,吃干抹净就想一甩了之,门都没有。

    殊不知,在费伦看来,有膜的女人被他捅破了那才叫“吃”,然后才有吃干抹净,至于曾曼这样子的,顶多算个“两情相悦”,或者说“臭味相投”!

    “……”

    “喂,费伦,你死啦?怎么不吭声?”

    “你不是叫我去死嘛,这人都死了,怎么出声?”

    电话那头的曾曼气得柳眉倒竖:“你……”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今天星期rì,我约你去看电影好不好?”费伦的言辞从极犀利倏然转为投其所好,“下午再去划个水,怎么样?”

    也许是前面在言语上受了虐,曾曼听到费伦的邀请竟有一点小小的感动,不过仍拒绝道:“我今天加班诶!”

    “验尸?”

    “嗯。”

    “要不……你把工作辞了,结婚之后我养你。”费伦出了个馊主意。

    “你想得出来,我们俩结婚只是走过场,最多一礼拜就离,你凭什么养我?”

    “离了我也可以养你呀!”费伦这话显然不是曾曼幻想中的答案。

    见对面一阵静默,费伦不得不转移话题道:“你刚不是说有正事儿吗?”

    曾曼闻言,又沉默了几秒才道:“我这儿送来了两具尸体,很古怪,想请你过来给点意见。”

    “大白天的,还是在周休二rì,你叫我去看尸体?!”

    “那你来不来?”曾曼声音中带着一丝愠怒,显然还在生“辞工”那截话的气。

    “来来来来来……西环公众殓房是吧?我这就开车出门,十分钟之内一定到。”

    曾曼一听这话,慌道:“我不赶时间,你千万别飙车。”

    “放心吧!”费伦笑道,“来,嘴一个,嗯~~啵!”

    等费伦挂了电话,樱子凑上前道:“主人,要不要准备一点花?”

    “火百合,花房那边有吗?”

    花房位于石排湾附近,是幸子最近自作主张收购的一处濒临破产的物业,她主要是看中了花房那块地,没想到向费伦报告后,他却做主留下了正打算拆建的花房和打理花房的十几个花工。

    “应该有吧,我打电话问问冬子(详见193)。”樱子忙抄起话筒,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负责管理(不同于打理)偌大花房的冬子很快回话,火百合花房有不少。

    “让她准备五十六朵,我等下绕个弯过去拿。”费伦随口吩咐道。

    半小时后,西环公众殓房外。

    费伦驾着阿斯顿马丁停在大门附近,随后掏出手机给曾曼打了过去:“喂,曼曼,我已经到外面了,你出来一下。”

    “好啊!”曾曼在那头应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咦?”费伦听着盲音,眨巴眨巴眼,感觉很是意外,在他想来,曾曼应该磨叽几句才会出来,眼下答应得这么爽快,一定有yīn谋。

    果不其然,曾曼一路小跑来到车边,费伦却瞅见大门口还有个西装革履、头发搭理得一丝不苟的无框眼镜男正向他俩这边张望。

    而曾曼凑近后,二话没说就轻轻踮起脚在费伦的腮帮子上亲了一口,还小声道:“后面那人是我以前读医科的师兄,最近刚从美国回来,前两天正巧碰见,就一直夹缠不休,帮我赶走他呗!”

    费伦的魔爪在曾曼极富弹xìng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让远处的眼镜男不经意地皱了皱眉,曾曼也忸怩了一下,刚想脱出怀抱,却听他道:“别动!就这样保持住,我试试你师兄的耐xìng!”

    曾曼闻言怔了怔,旋道:“你是想揩我的油吧?”

    费伦冲她风sāo的一挤眼,道:“以我俩的关系,还用揩油吗?”

    曾曼听到这话,暗啐了一口。

    “对了,你师兄是留学归来么?哪间学校?”

    “跟你一样,哈佛!”

    “专门学医?”

    “对!”

    见曾曼承认,费伦哑然失笑,道:“那你师兄的成绩肯定不怎么样,嘎嘎……他过来了,看来是忍不住了!”

    说着,费伦松开曾曼,回身从车子的副座上拿起一大束火百合递到曾曼面前:“送给你!”

    曾曼看到花后呆了一呆,随即欣然接受,娇魇上泛起了略显羞赧的笑意。这一幕被走近的曾曼师兄恰好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yīn霾,却仍带着几分亲切向曾曼招呼道:“竹竿曼,这位是……”

    明明看到费伦跟曾曼的亲昵,却对他俩的关系视而不见,还在言语间点出曾曼中学时代少有人知的外号(竹竿),这无一不显示了曾曼这位师兄的优越感和对费伦的不屑一顾。

    可惜的是,这位老兄没注意到曾曼在听见“竹竿曼”这三个字后,鬓角的青筋“突突”跳了几下,费伦却确确实实留意到了,所以他一点没在意“竹竿”这个不为他所知的外号。

    曾曼上中学的时候的确很瘦,但后来女大十八变,身体逐渐长开,脸上五官也有了微妙变化,人也变得漂亮起来,还逐渐变得自信,到了读预科的时候(十**岁),已经算是小美女一枚,虽然还很瘦,却并非原来那样骨瘦如柴,自然讨厌再听到谁叫她“竹竿”。

    因此,听到眼镜兄喊她外号,曾曼的笑脸顿时变冷,不仅没把费伦介绍给他,反而斥道:“葛立仁师兄,你今年已快三十了吧?老大不小的岁数了,怎么还跟中学生一样幼稚,乱叫人的绰号?”

    实际上,葛立仁此人相当奇葩。他比曾曼大两岁,当年在原本的学校,中五会考没过,为了避免丢面子,便转到曾曼所在的中学重读了一年中五,而那一年曾曼正好中四,两人好歹算认识了。

    后来读预科(也就是中六中七)的时候,葛立仁又留了一级,居然就成了曾曼的同班同学,目睹了这位成绩优异的女生“女大十八变”的全过程,有了追女的动力,继而奋发图强,和曾曼一同考入了港大医学院。

    结果医科远非三年就能毕业,葛立仁读了一年就有点不思进取了,之后因为家庭变故,他又玩玩耍耍多读了一年,便被他继母弄去了哈佛留学,从此除了在同学会的留言簿上偶然问候曾曼几句之外,与她再无纠葛。

    “曼师妹,你以前明明就是那个外号嘛!”葛立仁一点不在意曾曼的喝斥,反而撒起“娇”来。

    曾曼闻言翻了个白眼,很无语地看向费伦。

    费伦无比yīn险,直接将不屑他的葛立仁给无视掉了:“曼曼,你不是说有事要我帮忙吗?那咱们别在这儿搁着了,去你办公室谈吧!”

    曾曼微怔之后,立即答道:“好啊!”说着,主动挽起费伦的手,眼尾也不扫葛立仁一下,向大门方向而去。

    葛立仁面sèyīn晴不定,目送两人消失在门口,这才喃喃自语道:“莉琦(详见319)说得没错,这家伙果然不好对付!”言罢,追着费伦和曾曼去了。

    七拐八绕来到曾曼在公众殓房的临时办公室,正见她将花插进瓶子里,葛立仁假意好心提醒道:“曼师妹,你这样不行,有花粉的,万一沾到尸体上面,算谁的?”说话间,还刻意扫了费伦一眼。

    费伦笑了笑,从屁兜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大张专门用来罩花的薄膜,当下帮曾曼把整束花都笼了起来,底部扎紧,哂道:“这样不就好了嘛,等验完尸出来,随时都能拿走。”

    .

    .(未完待续。)

477 敌特?(求订阅求月票)

    葛立仁见状,撇了撇嘴,还想说点什么,孰料曾曼完全无视了他,抢先一步对费伦道:“好了好了,别磨蹭了,赶紧把白大褂套上,跟我进验尸间。”

    费伦闻言笑道:“好嘞,我一切听你指挥!”若在平时,他会相当反感女人的指手画脚,不过眼下葛立仁在场,自然是一致对外。

    只可惜葛立仁不甘寂寞,愕然插话道:“曼师妹,那我呢?连他都可以进验尸间,我这个哈佛医学院毕业的专业人士不可能不让进吧?”

    曾曼闻言,脸色一滞。

    “扑哧!”

    费伦却忍不住笑喷了,见葛立仁怒目相向,他哂道:“葛立仁是吧?医科也分好多种的,我想你在哈佛这几年不会是攻读的法医科吧?如果真被我言中,你凭什么进验尸间呢?”

    这话挤兑得葛立仁一时间哑口无言,不过他倒也机敏,反问道:“那你怎么可以进去呢?”

    “不好意思,我是个警察,只要怀疑某人死因可疑,我就可以看尸体,有问题么?”

    听到费伦这话,葛立仁一脸讶然:“你是警察?那你……开的那车……”

    费伦凝神着葛立仁脸上的惊讶表情,眼中闪烁着莫名之光,轻笑道:“车是我的,这个也是我的。”说着,他特意亮了亮手上的伯爵。

    本来葛立仁听到“车是我的”四个字,还在希夷费伦正要命供着车子的贷款。不曾想他手上还戴着一块价值近百万的贵价表。

    不得不说,今天费伦戴的这款伯爵表看上去并不起眼,只不过之前葛立仁光去注意那辆造型很炫的阿斯顿马丁去了。自然而然就忽略了他戴的腕表。

    问题是,葛立仁有听说过贷款买车的,但还没听说过有贷款买表的,他只能很恶意地猜想表是费伦租来的。

    也就在姓葛的有点呆滞的时候,费伦从另一边的屁兜里掏出个细长的表盒递到曾曼面前,道:“曼儿,送给你。情侣表喔!”

    曾曼打开盒子一看,发现果如费伦所讲,是块风格跟他腕表差不多的女士表。心头虽然很感动,面上却有推拒之意,不过当费伦把目光瞟向正眼巴巴看着他俩的葛立仁时,她只好道:“谢谢!”说着攥紧表盒踮起脚又在费伦脸上香了一个。

    同处一室的葛立仁看到这幕心底妒火狂烧。却没傻到当场叫嚣出自己的臆测——“费伦的表是租的”。如果他真蠢到这种地步的话,是没可能从哈佛毕业的。

    与曾曼分开后,费伦又莫名瞥了葛立仁一眼,道:“曼曼,快到中午了,咱们还是赶紧做正事。”

    “好!”曾曼点点头,两人很快换好衣服,进了验尸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葛立仁傻傻地留在了外面。

    助手珍妮早就在验尸间里了。不过费伦见着她时,她正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

    费伦诧异道:“怎么了?”

    珍妮指了指停尸台上的尸体,轻声道:“那两个人死得很恐怖……”说着,还紧张得咽了口口水。

    “能有多恐怖?”费伦满不在乎道,“倒是你,刚才一直待在这边么?”

    “对啊,之前曼姐一直在验尸,你打电话给她,她才出去接你,而我就一直留在这里,怎么了?”

    费伦没给珍妮解惑,反而问道:“那姓葛的进来过吗?”

    “你说葛立仁啊?没有,他一直都待在外间。”珍妮道。

    此时,曾曼恰好取了数据记录簿过来,听见费伦一直在纠结葛立仁的事儿,多少有些不高兴道:“阿伦,我都当葛立仁的面亲你了,你还怀疑我跟他有瓜葛么?”

    这话一出,费伦还没什么,珍妮却叫唤起来:“好哇曼姐,你竟然假公济私,那个打赌算你输!”

    “什么打赌?”费伦愕道。

    “就是……”

    费伦脸一红,叱道:“不许说!”

    珍妮闻言,狡黠地比出两根手指,道:“那我要双倍赌注。”

    曾曼咬着后槽牙道:“依你……”

    费伦从二女的对话中已经隐约猜到点什么,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个,反而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道:“曼儿,我怎么会怀疑你跟葛立仁有瓜葛呢?只不过他……”说到这,他倏然顿住,扭头问珍妮道:“你确定他没进来过,也没碰过你们身上穿的衣服?”

    珍妮点头道:“他肯定没进来过验尸间这里,因为我是第一个到办公室的,他比我后到,他到之后不久曼姐就来了,然后我就准备,再然后我就一直待在这里了,还没出去过……至于衣服嘛,葛立仁没碰过我的,不过曼姐刚到那会儿,他们俩好像纠……”

    “闭嘴!”曾曼忽然喝斥出声,打断了珍妮的话头。

    费伦却有点明白为什么曾曼要打电话叫他过来了,多半不是为了验尸的事,而是为了摆脱葛立仁的死缠烂打。不过他并不太关心这件事,盯着曾曼全身上下好一阵打量,道:“曼儿,先把你的衣服都脱掉,可以么?”

    曾曼闻言,差点没气炸了肺,美眸圆瞪道:“你说什么?”同时,边上的珍妮也一脸惊愕地捂着小嘴。

    “我说让你把衣服全脱了,就剩下内衣裤。”费伦重复了一遍,“反正珍妮是你的助手又是女的,你在她面前亮一亮身材,没什么问题吧?至于你我……你懂的。”

    仔细看了看费伦的表情,见他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曾曼蹙眉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总之你听我的没错,难道我还能当着珍妮的面,把你强暴了不成?”费伦苦口婆心道,“验尸间这里温度较低,你要是怕着凉,可以先把白大褂脱下来让我检查检查。”

    听到这话,曾曼和珍妮面面相觑,又齐刷刷看向他。费伦指了指门外,点了点头,道:“葛立仁!”

    曾曼到底是跟费伦滚过床单的女人,见他说得郑重,当即脱下白大褂递了给他。

    费伦接过大褂,就是好一通翻来覆去的搜略。见状,曾曼开始主动褪去身上的短衫和裤裙。结果,费伦仔细搜了一遍后没有任何发现。

    “可以穿上了。”费伦把衣物递回给脱得赤条条只剩内衣裤的曾曼,捏着下巴,皱着眉在那里自语道:“没理由啊?难道是我看花眼了?绝对不可能!”

    曾曼三下五除二套上衣裤,讥诮道:“你臆症该发完了吧?”

    费伦却比了个“别说话”的手势,将验尸间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搜了个遍,仍一无所获。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了手推车上:“珍妮,这……是……”含含糊糊地说了几个字,跟着指了指门口。

    珍妮却看懂了费伦的意思,依旧捂着小嘴,连连点头。

    费伦立马戴上塑胶手套,将手推车上搁工具的盘子一一拿起来检查。终于,在手推车最上面一层底部的一个角上,摸到了他想象中的东西——一枚吸附式纽扣窃听器。

    两女再一次面面相觑,曾曼问道:“这是什么?”

    “嘘——”

    费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在屁兜里掏啊掏掏啊掏,终于摸出了一个“麻将”大的屏蔽器,将窃听器粘在了上面,长吁一口气道:“ok,现在可以说话了。”

    曾曼一指“麻将”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费伦哂道:“像纽扣的呢,是窃听器……至于麻将,就是所谓的窃听屏蔽器了。”

    “谁放的?”

    “你说呢?”费伦摊着手嬉笑,嘴却朝门口方向努了努。

    曾曼浑体一震,却不太相信道:“葛立仁?他窃听我?有这必要么?”

    费伦连连点头,道:“很有必要!”

    曾曼又道:“可这手推车都是由珍妮在打理,用时推来不用时退走,似乎窃听不到太多东西吧?”旁边的珍妮也是一脸诧异兼不解的表情。

    “当然不是在窃听你们俩……”

    “那窃听谁?”珍妮奇道。

    费伦指了指自己。

    “窃听你,跑我这儿来放窃听器干嘛?”曾曼完全搞不懂了。

    费伦耸肩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总之葛立仁露了马脚,你们俩清楚这事就够了,知道得越少越好……我只能说对方也许早就摸清了我跟你的关系,正想法设法全面收集我的信息。”说这话的同时,他自己心里也警惕起来,打算赶明儿验验戴岩等人身上有否窃听装置,因为照窃听器的型号来看,应该是cia一直沿用的。

    曾曼还是不太信,歪着臻首看向费伦:“你开玩笑的吧?”

    费伦苦笑道:“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说着,他又指了指麻将上的纽扣窃听器:“这个是最新型号……军用!”

    曾曼和珍妮霎时相视无语。

    三人杵在原地沉默了一阵,心理素质较差的珍妮率先打破沉默道:“等下窃听器还要粘回手推车上么?”

    费伦点头道:“没错,这是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不过你多用上一两个礼拜,找个借口把它换掉就是了。”

    听到这个建议,珍妮顿时开心起来。

    侧过头,费伦见曾曼还在愣愣出神,当下拍了拍她的香肩,道:“好了,别多想了,有我在,没人能找你麻烦,咱们还是来瞧瞧你所说的咄咄怪尸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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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8 令人直皱眉的伤口(求订阅求月票)

    “好了……咱们还是来瞧瞧你所说的咄咄怪尸吧!”

    听到费伦的话,曾曼多少有点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这才道:“等下你看了别吓到才好!”说着,扭身走向了停尸台。

    费伦哂笑道:“有没有你说的这么恐怖啊?”边说边跟在曾曼屁股后头来到台边。

    “唰!”

    曾曼一把揭开了死尸上的白单,就想给费伦一个震撼效果。

    可任谁来看到这两具男尸,都不得不承认,尸体肩部以下颚部以上清洁溜溜的,看不到一个伤口,但能躺上停尸台还需要法医做出详细检验的还真就是具尸体。

    没错,两具男尸的致命伤口都在脖颈处。

    乍一看,两尸并不颀长的脖子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啃过似的,整个喉结甚至半边脖子都不翼而飞。人的脖颈要是成了这样还不死,那就没天理。

    珍妮也不知第几次看到两尸的致命伤处,依然很不适应,一直用手捂着嘴,瞅了没几秒就把头扭过一边去。

    曾曼也是一副略带厌恶的表情,看来即便是她这个见惯死人的老手也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

    至于费伦,眉头大皱,眼神却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曾曼见状哂道:“是不是很意外,你也感到恶心,对不对?”

    费伦一直盯着两尸的伤口,没有看曾曼,只是抬起手摇了摇指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俩伤口并非什么东西咬的,而是人手凭空抓出来的。”

    “什么!?”

    曾曼和珍妮闻言都震惊得无以复加。曾曼更道:“这怎么可能?那伤口边缘锯齿状的齿痕又是怎么回事?”

    “那应该是狗的齿印……”费伦撇嘴道,“想必有流浪狗躲在暗处目睹了整个杀人行为。等凶手一走,就上去撕咬伤口,打算弄口吃的,可惜没啃几口就有其他人来了。”

    听完费伦这席犹如亲睹般的分析,曾曼惊愕得无以复加,喃喃道:“你说得没错,据送尸来检验的警察跟我说。报案人发现尸体的时候,死者的血液还没凝固,现场更有三条狗趁人不备溜走了……”

    “这就对了。左边这具尸体伤口上的齿痕要多一些,而且并不一致,显然出自两条狗的牙齿,右边这具尸体的齿痕就要相对整齐得多。”说到这。费伦不无遗憾地摇头。“可惜两具尸体原本的致命伤口都被破坏得较厉害,想要分析凶手的手型到底有多大,只能依据经验判断……”

    “那会不会……这俩人当时没死,却被狗给咬死了。”珍妮见费伦分析得头头是道,终忍不住插了句嘴。

    费伦摇头道:“应该不会,现在城市里的流浪狗都比较胆小,但凡人还有半点动唤,它们是不敢轻易上前啃噬的……”见曾曼和珍妮脸上似有不信之色。他指着伤口齿痕中间夹杂的一段圆滑处,续道:“凶手的中指应该就是从这里嵌入死者脖肉的。你们看这段伤口的平滑程度,就可以想象凶手的指力是何等惊人,完全无视了人体肌肉的弹性……”

    曾曼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凝重地点点头,道:“的确,凶手的手指从这个地方嵌进去,会很轻易的弄断颈侧动脉。”

    费伦闻言摇手指道:“还不止这些,因为就算凶手的指力再强大,他的手应该也需要着力点,就像这样……”说着,他倏然伸手卡住了曾曼颀长白皙的脖颈。当然,用力并不大。

    “曼曼,不信你感觉一下,我这边中指用力,大拇指自然也会用力,而大拇指往往是单手五指中力量最强的。”听着费伦的分析,曾曼心底多少有些赧然,因为她之前验尸的时候居然忽略了这样的细节。其实这根本不怪她,毕竟人在遇到血腥恐怖的东西之后,会自然而然被惨景震慑心神,很难理性去分析血色之下被掩盖的东西。

    费伦收回卡在曾曼脖颈上的手,随即在两女之间做出双手分别卡人脖子的动作,揣测道:“我想当时凶手一定像这样一左一右卡住俩死者的脖子,逼问他们一些东西,等得到想要的消息后,就将他俩的喉结给抓掉了。”

    珍妮听到这话,干呕了两下,埋怨道:“费哥,你能不能别说得这么详细?再说了……这被人卡住脖子还能说话嘛?”

    费伦闻言笑了笑,正想解释,曾曼插话道:“当然能,如果凶手手上的力道真像阿伦分析的那么恐怖的话,他只要突然出手,一下紧箍住俩死者的脖子,慢慢收紧,在二人感觉快要窒息而死时再放松一些,然后就可以轻易逼问他们……相信这个时候,两人能勉强说话,却根本起不了什么反抗的念头。”

    话音刚落,费伦就冲曾曼竖起了大拇指,赞道:“曼儿,你说的没错,整个案发经过应该就是这样!”

    曾曼却摊手道:“可我的报告却难写了,总不能写‘我推测’、‘我猜’吧?”

    费伦轻笑道:“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不过要我写的话,我就只写那一小段中指印,外加着力点的分析,至于其他嘛,就俩字——狗啃!”

    “哼!”曾曼薄嗔一声,斜了费伦一眼,心底却已认可了他的建议。

    见尸验得差不多了,费伦随口打听道:“对了,这两具尸体,是哪个部门送过来的?”

    曾曼一边拿出尸检报告单开始填写,一边懒洋洋道:“就是你们总区重案组的同事。”

    费伦顿时翻了个白眼,道:“什么叫就是我们?我现在整组人都被借调到了o记,到底是谁送尸体过来的,具体点儿,说名字!”

    “诶~~费sir……”曾曼边填单边回眸顾盼道,“这个案子不关你事,你就不要瞎打听了好不好?当心查过界!”

    费伦闻言愣了愣,本想发作,旋即省悟到曾曼这是在变相阻止他多管这件凶手凌厉的闲案,多少有些感动之余,又暗恼她管得够宽。

    好在珍妮对费伦的一番分析崇拜不已,悄然来到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是一个姓祁的,好像叫祁武阳。”

    “祁武阳?重案b组的头儿!”费伦瞬间无语了,明白这案子他要是插手进去不太合适。

    曾曼显然听到了珍妮跟费伦的说话,略显得意地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心忖:阿伦,看到了吧?老娘是为你好,这案子不仅威胁性颇高,而且还是窝边草,不能吃!

    说到底,警察部各个部门的小队指挥官都是些自视甚高的督察级人物,若这“双尸缺喉案”是别的部门所接手,他费伦插一脚进去,还能算是两个部门联合行动,可即便这样也会被人诟病,眼下更糟,一旦插手同部门其他组的案子,那不成抢功啦?

    虽说费伦不大在意流言蜚语,但问题的关键是,他为什么要费不尽的力去管这个闲案呢?反正他又不差那两个奖金,有那工夫不如跟妞多滚几回床单。

    不过警惕心使然,费伦又多问了一句:“那这俩死者生前是干嘛的,你们知道么?”

    毕竟尸体躺在停尸台上,一身清洁溜溜的,更无气质可言,与其仔细摸骨、看死者骨架形态以及手脚细微伤口来判断生前工种,不如直接问人来得快性。再说了,这推测只能是个大概,哪有已经调查过的信息来得实在。

    曾曼见费伦死咬着打听,心知管不了他,再管就成仇了,当下微叹了口气,道:“据祁sir说,两个死者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就俩偷下水道盖的。”

    “什么?!”费伦闻言,瞳孔猛缩了一下。

    曾曼奇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费伦沉默了一会才道:“我这不是觉得这件案相当蹊跷嘛,你说两个偷井盖的,能知道什么秘密呢?非引得凶手痛下杀手……”这话明显言不由衷,但他总不能说昨晚登萍渡水塘时,隐隐感觉到八点钟方向水塘斜对面的马路上有两人微弱的目光留意上他和乔妞了吧?而按照当时那俩人在马路上佝腰摆弄什么的动作,很有可能是井盖啊!

    曾曼明显感觉到费伦没说实话,但鉴于珍妮这外人在,她没敢使出撒娇**深究下去,只是暗地里上了心。

    很快,曾曼将验尸单填写完毕,又在备注栏记下了几个重点地方,准备写进其后的验尸报告:“ok,今天的班算是加得差不多了!”

    费伦愕道:“你就填张单,不打算写报告么?”

    曾曼狡黠道:“自然是明天再说喽!毕竟尸体早上才送过来,我今天就出了报告,以后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费伦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在曾曼的翘臀上拍了一记:“懒妞!”见费伦跟曾曼打情骂俏,珍妮忙把小脸撇往一边,却在那里偷笑。

    曾曼捂着屁股,不服道:“人家哪儿懒嘛,正常的报告快则三天慢则五天,加急的也至少要两天,我这半天都不到,你还说我懒?”

    费伦一怔,认错道:“你不懒,我懒行了吧?喏,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想吃什么你随便点,但我一定是不会亲自动手做的,最多载你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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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整件事还要从我几年前去美国留学开始说起,当时想找一所好点的学校就读,于是就找上了当时的游说界新锐阿布拉莫夫帮我联系学校……”

    费伦说到这里顿了顿,曾曼却愕道:“是那个现在很出名的,号称【游说教父】的家伙么?”

    “没错,就是他!当时我本来跟他谈好了报酬,结果事成后他楞没收我尾款,反而刻意交好我……”费伦边说边摇头失笑,“后来我俩一来二去就成了还算不错的朋友,当然是看钱份上来往那种,之后他介绍了不少政商界的人给我认识,也借助我的财势很是办成了几件大事……”

    这席话曾曼虽然很感兴趣,不过她还是有点蒙圈,呆道:“这个……跟今天葛立仁装窃听器有什么关系?”

    费伦横了她一眼,撇嘴道:“你着什么急啊,马上就讲到重点了。”顿了顿又道:“阿布拉莫夫虽然干成了不少事儿,不过他的游说行为也被fbi和cia注意上了,后来这俩部门更是辗转查到我曾为阿布拉莫夫提供了不少游说资金,就把我请去局子里喝咖啡了。”

    “啊?”曾曼听到这番话有点傻眼,“那你……”

    “我还怎么能囫囵个出来是吧?”费伦略显得意地笑道,“别把fbi和cia想得跟龙潭虎穴似的,那些探员也是人,只要你能比他们还能耗,他们就拿你没辙。当然。阿布拉莫夫听到我被捕后,在外也做了不少工作,所以我很快就被放了出来。不过我跟cia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费伦看似说得轻描淡写,曾曼却能想象得出其中的凶险。

    “现在再来说一说葛立仁,我刚才不是分析有三种可能嘛,第一种是他在美国就知道我是干警察的,如果这一条成立的话,你觉得这代表了什么?”

    曾曼怔了怔,道:“他加入了cia?”旋又省起什么。笃定道:“一定是这样了,他去美国后,并没留学哈佛。反而受招成了特工。”

    费伦奇道:“咦?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曾曼瘪嘴道:“读预科的时候,他就坐我旁边,每次考试都想抄我的,本来这也没什么。只是当时我比较古板。硬不愿让他抄,结果他就自制了一对类似传呼机的物件,巴掌大,让班上一个学习仅次于我的男生在考试时把答案传给他……有道是,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他这么喜欢鼓捣类似窃听器的东西,还不是特工的料啊!”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人家喜欢摆弄无线电。也不见得就是间谍啊!”

    “我这是在帮你说话好不好?”曾曼嗔道,“不过单凭这点的确没法证明葛立仁就是特工。你不会就仅仅这点怀疑吧?”

    “当然不止这么简单!”费伦虽不打算把莉琦一行伪装的国际刑警被他挤兑走的事情说出来,但他还有别的证据证明姓葛的是个特工。

    “那还有什么让人家也见识见识呗!”曾曼说话时,美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看来这妞也不是个安份的主儿!

    也对,如果曾曼是那种循规蹈矩的女人,就不会选择法医这个行业了。

    费伦见她这么感兴趣,便从裤兜里摸出一个比之前那个从手推车上找到的纽扣窃听器略大一些的窃听器,递给她道:“刚才的纽扣窃听器你也看过,瞧瞧这个与那个有什么类似的地方?”

    曾曼爽快接过,好奇道:“你这个也是窃听器吗?哪儿来的?”

    费伦哂笑道:“这就是个窃听器的壳子,不信你沿着上面缝把它抠开一看就知道了,不过即便这样,这壳子也不容易搞到,毕竟是以前cia所采用的东西……”

    曾曼闻言照做,抠开一瞧,发现里面果然是空的,大失所望之余,撇嘴道:“就这么个壳子,能证明些什么?”

    此时,已进入中环,路上的车多了起来,也就意味着交通警会多起来,司机位的费伦不得不把头扭向前方,正襟危坐,免得被人抓到什么把柄,同时嘴上道:“仔细看壳子上那些孔。”

    费伦所谓的孔实际上在电话听筒或话筒上都能找到,用来更好传声的,曾曼在他的提醒下自然很快注意到,仔细看了看,顿觉眼熟:“这些小孔的排列方式我好想在哪儿见过……”

    “没错,你是见过,仔细想想在哪儿见过?”费伦笑道。

    “噢,我想起来了,就是之前你从手推车上找到的那个……这些孔的排列跟那【纽扣】上的一模一样。”曾曼这才终于明白费伦为什么这么肯定葛立仁的“间谍”嫌疑,“难怪你当时一看到那窃听器就说是军用的。”

    费伦摆手道:“这些都是小case啦,只要你别疑神疑鬼怀疑手推车上那窃听器是我临时拿出来的就好!”

    “怎么会?不然你在停尸间耍那么一圈图什么?图我的身材么?”说到这,曾曼自己脸上也多少有点臊。

    费伦闻言,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哂道:“就算要图我也不会在验尸间呐!”

    曾曼一听,俏脸更红了,暗啐了一口。

    另一边,明知有窃听器的珍妮把手推车推回器械室后,搁好那些器皿盘就直接走了,根本没像平日那样认真将推车擦拭一遍。

    这一来是因为费伦送的那两张豪华餐劵在作祟,二来就是因为窃听器了。虽然费伦有提醒过,多用几天再找茬换车,但珍妮已打定主意,赶明儿就找个借口把车换了,免得她八卦的时候还要顾忌这顾忌那的。

    也就在珍妮走后没多久,已经反锁的器械室大门发出转动声,跟着咔嚓一响,门就打了开来,一道人影闪身进屋,不是葛立仁还有谁。

    戴着手套的葛立仁进屋找了找,很快就确定了哪辆是珍妮的手推车,迅速找到位置,从上面抠下了窃听器,之后从容不迫地离开了器械室,拐出公众殓房,回到自己的凌志gs430上,从副座上拿过处于待机状态的最新款ibm笔记本。

    打开显示屏后,葛立仁敲击了几下键盘,阴笑道:“就让我来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都在验尸间里说了些什么吧!”

    若是费伦看到这幕,一定会大叫fvck,因为看样子也知葛立仁在手推车上安装窃听器根本就是他临时起意,没有任何预谋,也许就是受了曾曼亲自出迎的刺激。

    而当时费伦在手推车上摸出窃听器,还以为cia对他进行全面监控了呢,毕竟在封闭的验尸间里,曾曼常常会跟珍妮说一些平常在外间办公室不聊的私人话题。

    更重要的是,手推车随珍妮而动,还能听到她平时与其他人聊的一些八卦,未准就泄露了曾曼的什么**,说不定就可以藉此拿住费伦的短儿。

    正因为有上面这些原因,之前在验尸间里,费伦才会表现得如临大敌,实则是他想得太多了一点。好在小心无大错,对于费伦而言,他已习惯小心。

    尖东,半岛酒店,中餐厅。

    看着菜单上那些美食离谱的价格,曾曼直翻白眼。

    见状,费伦低声问道:“怎么,不满意?要不我们换家贵一点的。”

    曾曼闻言心头一跳,连连摇手道:“不用了,就这家吧!”

    “那你点菜呀!”费伦催道。

    曾曼把菜单一推,佯作生气道:“来之前我不是说了不点菜的嘛,你来点!”

    “好,我点就点!”费伦老实不客气叫来侍者,也不出声,就用手指在菜单上点来点去,他点一个侍者就记一个,“ok,先上这些吧,快一点,不够我们再叫!”

    男侍者闻言翻了个白眼,暗忖:就你点的这些东西四个人都吃不完,还叫?嘴上却道:“先生,麻烦您在点菜单上签个名。”

    费伦一听,脸顿时唬了下来:“我以前来都没这规矩,怕我赖账?”说着,把半岛酒店的vip卡掏出来递到侍者面前,“这个可以吗?”

    男侍者瞄了眼那卡,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忖:有卡你不早亮出来?面上却露出无比歉意,道:“我这就去为您下单。”

    等侍者走远了,费伦嘀咕道:“狗眼看人低!”其实今天若非曾曼当面,他早叫那侍者好看了。

    此时,曾曼却伸出玉指轻压在他的嘴唇上,道:“阿伦,别生气嘛,如今谁不是这个样子!”

    费伦哑然失笑道:“对上那么个小喽喽,你倒是好脾气。”

    “人家是为你的形象考虑,你现在可是警察!”曾曼嗔道。

    费伦耸肩道:“可我现在已经下班了。”

    曾曼拗道:“下班了你也还是警察!”

    费伦无语凝噎。

    好在亮过vip卡,餐厅方面上菜很快,也就在男侍者端上最后一道佛跳墙时,门口方向传来一阵骚动,不少侍者甚至食客都往门边涌去,好像有了不得的大人物莅临。

    “咚!”

    为费曾二人传菜的男侍者稍重一些放下了佛跳墙,也着急忙慌地向门口赶去。

    “啪!”

    费伦拍下手中的筷子,斥道:“什么素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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