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 各有长辈(求订阅求月票)
奚家。
号爷和奚际生联袂进了别墅,很快发现了前院草坪上如鸟兽散的场景。
“妤儿,你不是举办生rì会么?怎么这么快就散场了?”面对着自己宠溺的养女,奚际生不解道。
奚凤妤凄凄切切道:“爸,永然被比特犬咬伤了,所以我才这么早散了场!”接着,她把戴永然的伤情大概说了一下。
“什么?永然他被咬在膝盖上,还被扯下了一块肉?”奚际生没惊,号爷却大惊失sè,“我叼你个老母!”他冲着奚凤妤叱骂了一句,随即一巴掌敷到了她脸上。
“啪!”
奚凤妤被打懵了,奚际生也愣了一下,旋即喝道:“老号,你干嘛?”
“我干嘛?若是然儿残废了,老子要这个野种偿命!”号爷吼道,“然儿呢?他现在在哪儿?”
奚凤妤捂着脸,十分委屈,死盯着号爷,拧着xìng子就是不说话。
号爷恶瞪她一眼,看在奚际生的面子上,想着“生恩不及养恩大”,终是耐住了xìng子没有再动手,只是侧头看向了奚际生。
知道戴永然是自家亲侄子的奚际生也相当忧心这小子,问道:“妤儿,你和永然好端端的为什么想着放狗咬人呢?”
奚凤妤带着哭腔道:“呜呜~~爹地,你前段时间不是说周转不灵么?永然跟我一合计,就想宰个大户,呜呜~~永然本就看上了梁家大小姐的美貌,本想下药迷了她,然后拍段视频加以威胁,结果今天梁知恒不仅带了他家姐来,还把他姐的男朋友也带来了,结果……”
当听到费伦一脚就踢爆了比特犬的脑袋,奚际生和号爷面面相觑,顿感尾椎冒起一股寒意直达脊背,只觉毛骨悚然。
惊骇之后便是质疑,奚际生难以置信道:“一脚踢爆比特犬的头骨,这怎么可能?”
号爷虽也感骇然,但他更关心的是戴永然的伤势,再次问道:“然儿在哪儿?他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血早就止住了,我已经让人送、送他去医院,应该会需要手术吧?”奚凤妤不太确定道。
“我草!”号爷闻言又骂了一句,“哪家医院?”
待奚凤妤怯怯地报了名称后,号爷飞也似的出了门,心急火燎地赶往医院。奚际生叹了一气,刚和号爷联手赚了一大笔、解了资金之围的高兴劲随之烟消云散。
可惜的是,人体的肌肉、韧带单从构造而言,未必不如骨骼复杂,所以被比特生撕(吞)掉一块十字韧带的戴永然注定是要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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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瑁,你去通知狗仔那边,加强对号爷的跟踪和监控!”费伦又吩咐道。
“YES,SIR!”
“强子,你叫上阿东,深入调查一下戴永然和号爷的关系,最好想办法拿到这两人的DNA样本做一下比对,如果真如我们所料的话,正兴的案子就有戏了。”
“YES,SIR!”
于是,戴岩、仇兆强和池问寒各自分头做事去了,费伦回到车上,对梁家姐弟道:“我送你们回浅水湾吧!”
梁慕晴为难道:“费大哥,我不想回去。”
“姐……”梁知恒闻言相当无语,却明白自家亲姐直到此刻还在生爷爷的气。
费伦摇头道:“不想回也得回,最近可能有事发生,所以你就算去法证部也最好有人接送,住在浅水湾自然更安全一点。”
虽然只是个苗头,但费伦从来都是未算胜先算败,所以提前给梁慕晴打了预防针。
梁慕晴相当机敏,立马反应过来,探问道:“你的意思是……戴永然可能找麻烦?”
“只是有这个可能,不过还是小心为妙的好!”费伦点头道,“至于恒仔,我建议你出国旅游一番,反正现在暑假嘛!”
“啊?姐夫,不会有这么严重吧?”梁知恒惊讶道,“再说,我就算去了国外,戴永然会不会派人找我?”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斥道:“废话!你当他开CIA的?还全球通缉你?”说着,拧转钥匙,一轰油门,宾利一溜烟滑上了干道。
梁家大宅门口。
费伦把车停下,打发梁知恒先进去,又把梁慕晴拉到一旁,道:“阿晴,答应我,最近一段找人接送上下班,就法证部跟这儿、两点一线的跑,别的地方就不要去了,可好?”
梁慕晴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头道:“费大哥,人家每周都要去美容呢!”
听到这话,费伦狂翻白眼,道:“你这么年轻,又怎么漂亮还美什么容啊?当心那些号称天然,实则是化学合成的美容品伤了你的皮肤!”
“啊?有没有你说的这么恐怖啊?”梁慕晴傻眼道。
不得不说,女人一谈起美容驻颜,就跟年岁大的人谈起延年益寿的神丹妙药是同样的心态,都他妈恨不得自己遇上的就是青chūn永驻、长生不死的神药神丹,实际上这种东西九成九是骗人的,还有一分稍微有点用,但更多的是人们自身的心理作用。
事实上,如果想让身体保持良好的状态,无非两字秘诀——多动。至于怎样多作运动,那就是题外话了。
“若你实在想美容的话,每逢二四六晚来我家,让幸子帮你推拿美容!”费伦说这话时,往大门门缝处瞄了一眼,根本没把自己当外人,气得某个躲在门后的老不休直跳脚。
其实,若换了别的女人,听到男人说出类似建议,恐怕当场打人一耳光都有可能。可惜在费伦面前,梁慕晴早不拿自己当外人,对于他的提议不仅没有丝毫反感,反而欣然同意,甚至小心心里还生出了一丝窃喜。
不过,她仍故作矜持地问了一句:“费大哥,真的可以吗?我晚上去你家合适嘛?”
“有什么不合适的,反正我家里住着不少女人呢!”也不知费伦是真傻还是假傻,一盆“冷水”对着梁慕晴兜头浇下。
梁慕晴怔了怔,对去费伦家美容的兴致瞬间跌至谷底,俏脸上的兴奋之sè也消失殆尽。
费伦假装没看见,淡淡道:“总之我说的话你记住就对了,至于要不要照做,你自己选择好了!回见!”说完,坐进车内,绝尘而去。
梁慕晴抻着天鹅般的玉颈,一直目送费伦的宾利消失在弯处,此时她耳边响起了梁祖泽老而弥坚的声音:“还看什么呀,车都开不见了!”
拍了拍心口,梁慕晴回瞪自家爷爷,不豫道:“我看什么你也要管么?”
梁祖泽道:“你看什么我不管,不过你去费伦家美容的事还是作罢吧,他没安好心眼!”
梁慕晴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胳膊肘往外拐道:“他怎么就不安好心了?”
梁祖泽冷哼道:“他要是好心的话,怎么就不让他那佣人来咱们家给你美容呢?”
这倒是个理由,可惜老梁头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费伦根本就没找人教授过幸子等女美容的技巧,毕竟当时培养这批女人的时候,一是要求能打,二是要求能服侍男人,至于美容什么的,那是韩国棒子男才应该考虑的事,花美男嘛!
而费伦说让幸子为梁慕晴美容,无非就是给她按摩一下,然后饮几次乌玉再造浆,将身体杂质祛除一番,自然就能有美容养颜之效果,而且这种效果绝对非同凡响,远胜市面上的美容产品百倍千倍。
梁慕晴也被老梁头问得一时哑口,但很快找到借口反驳道:“也许人家有独门秘方怕被人学了去呢?”
她这话虽是胡诌,倒也歪打正着,不过把梁祖泽气得直翻白眼,差点一口气倒不上来,当场嗝屁。梁慕晴也发现自己爷爷不对劲,赶紧扶住他,不住抚背,关切道:“爷爷,你怎么样?不要急、不要急……慢慢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
一阵倒腾,等下人闻讯赶来时,梁祖泽已缓过劲来,昏花老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孙女(梁慕晴),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雷家大宅。
“啪!”
听完雷震漏风的哭诉,雷天动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艹,奚家算个什么东西?梁祖泽的孙女岂是他们能够随便碰的?还有你,你这个白痴,那么多学生在场,你居然连‘搞啊共享’之类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爹地,我只是开玩笑嘛!”雷震颇为不忿道,“可那费伦就因为这样就扇掉了我十一颗牙!”
雷天动闻言,举起手又想甩雷震巴掌,最后好歹忍住,脸sèyīn晴不定道:“这姓费的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就算雷震有错,也轮不到他来管教!”
关键时刻,雷天动“护犊子”的属xìng还是发挥了作用,这老货眼珠一转,吩咐身边的阿胥道:“哼哼,他费伦不是要给马子出唱片吗?阿胥,你吩咐下去,就说我说的,饶芷柔唱片的质量能多烂就给我出多烂!”
阿胥心头一凛,回道:“老板,那样我们会赔很多钱的,这次签的合同规定得相当细致,对唱片音质等级都有明文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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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421 费伦的防人之心(求订阅求月票)
“音质要求?”雷天动皱了皱眉,随即摆手道,“没事,就算是同等级的音质,最优与最差也相去甚远,咱们就按他们所要求的音质等级当中最差的那种来,老子就不信这样的唱片还能好到哪儿去!”
听着雷天动的话,雷震相当激动,居然意.淫起了饶芷柔唱片滞销,哭着喊着回来求他的场景,而他想得最多的就俩字——跪舔。
可是,阿胥却眉头大皱道:“老板,威尔逊律师楼所开出的合同相当之细,上边明文规定了必须采用同等级的最优音质,为此,对方还加付了百分之三十的费用。”
“什么?!”雷天动差点没跳起来,脸色阴晴不定一阵子后,竟出现一抹狠色,道:“那就照着最差音质等级的唱片给我弄,不就是赔钱嘛,老子有钱,赔得起!还有,不要提前告诉姓费的,老子要阴他一把。”
“那咱们可真就跟姓费的撕破脸皮了。”阿胥提醒道。
“撕破脸就撕破脸!”雷天动道,看样子他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浅水湾,费宅,餐厅。
费伦靠坐在主位上,省起今天随手扇雷震耳光的事,正琢磨着要不要让饶芷柔换过别家制作公司弄唱片。
这时,妮露走进餐厅,见他眉头微蹙的模样,当下关心道:“阿伦,怎么了?有难事?”
费伦闻言笑了笑,冲她抻出一条大腿拍了拍。道:“坐!”
妮露妩媚地白了他一眼,袅袅而来,如水般坐在费伦腿上。顺势挤进了他的怀里:“你今天怎么了?”
“没事,我就想你帮我拿个主意……”说着,费伦把雷震的事讲给了她听。
妮露听完后,咯咯笑了起来:“这种纨绔,打了也就打了!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你为什么对芷柔这么关心?不会就因为你上了她吧?”言下之意,你也上我。怎么就没这么关心过。
面对这样的问题,费伦深知怎么解释都不对,索性在她的大胸上捏了几记。混淆视听道:“是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别搞反了!”
被费伦捏得俏脸泛红的妮露愕道:“对喔!”见费伦还瞪着她,立马胡诌道:“既然你问我意见。我倒觉得雷氏父子肯定会谋划点什么。就像你说的,人性本……本什么来着?”
“人性本恶!啪!”费伦忍不住在她侧臀上拍了一记。
“别打别打!”妮露捉住他使坏的大手,“就是人性本恶,这中国的古文也太拗口了吧?”见费伦又是一副欲蹂躏她的样儿,赶紧说重点道:“而且hk的格局也太小了一点,还不如让芷柔的唱片远销欧美!”
“你的意思是……收购一家国际性的唱片公司,然后弄个全球发行?唔……这样的话,我就得为她写几首外文歌了!”费伦自言自语道。
“喂喂。重点不在这里好不好?”妮露囧道,“你打算收购唱片公司?”不过她倒是没怀疑费伦的财力不够。毕竟跟在他身边恁久,怎也了解到费伦财富的一角。
“为什么不?”
妮露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哂道:“我是想说,你还真关心饶芷柔啊……”俏脸上尽是呷醋之色。
费伦却在她的粉腮上啵了一记,道:“你怎么想我不管,但在我眼里,我送你的那几副伤药可比什么唱片公司金贵多了!”
妮露闻言愣了一下,乌玉再造膏的效果如何她自然再清楚不过,随即主动献上香吻,和费伦唇舌纠结在一起,久未分开。
缠吻完后,妮露娇喘着嗲道:“你要死啦,差点吻得人家断气!”说着,还拍打了他两下。
费伦装疼道:“打我这么痛,哪有断气?我也要反打回来才不亏!”言罢,将妮露一下压在长餐桌上,在她浑圆的大屁股上重重拍了两下,正打算将其就地正法,没曾想幸子端着菜盘转了进来。
看到餐厅中的情形,幸子愕了愕,转身就想离开,费伦却把有点发软的妮露弄到边上的高背椅上坐好,扬声道:“幸子,我跟妮露闹着玩呢,没事,把菜搁下吧!”
幸子本就是与费伦滚床单滚过不知多少回的女子,根本没在意这一茬,若非眼下她身负伺候某人用膳之责,说不定已加入进去了。听到费伦的话,她略一鞠躬,继续前事。
妮露脸上潮红未退,还媚眼如丝的蔑着费伦,可惜费伦已没了那个兴致,反而奇道:“咦?冷蝶和芷柔呢?我回来恁久了,怎么不见她们?”
听到这话,妮露翻了翻白眼,动了动瘫软的身子,坐正起来。幸子一边摆菜一边答道:“主人,冷蝶小姐和芷柔小姐去85号那边看望映彤小姐和冰儿小姐了。”
费伦闻言多少有些无语,目前凌舒还未出院,而佘映彤这个早熟的小丫头竟打算独自照料比她小一岁,还在上国小六年级的佟冰。
对此,费伦没有多予置喙,毕竟佘映彤在经过她母亲的离奇死亡事件后,无论是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她本身所拥有的纯智力都高得可怕,凡事自有她的一番认知,旁人插手未必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所以费伦在她做出决定后才不管不问。
现在乔冷蝶和饶芷柔过去看她,难以讨好也说不定,不过对于现如今乔冷蝶的武力,费伦倒是颇为信任,只要有她在,就算佘映彤想整蛊,也难为不了二女。
事实上,费伦有点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85号那边,佘映彤见乔冷蝶和饶芷柔来看她,不知有多开心,可惜不见费伦踪影,让这小丫头多少有点失落,却不显在脸上。
少少的用过一些晚膳后,费伦撇下妮露独自进了书房,掏出手机、连接上卫星、又通过无数中转站,这才接通了tz公司另一位高官库吉(详见022)的电话。
“库吉,是我!”
“啊?老板,您那边现在应该已经夜深了吧?有重要的事吗?”号称“商务通”的库吉实际上情商也不弱,声色不动之下就关心了费伦一把。
“废话!你那边有环球影片公司高层的电话吗?”费伦已然动了收购环球唱片的心思,幸好现在是01年,环球唱片还没被法国维旺迪集团收购,不然再想下手就得费点手脚了。
“有,怎么了?”
“帮我问一问,如果想控股环球唱片的话,需要多少money!”
库吉那边滞了一下,回道:“我这就帮你问。”
“那好,别挂线,赶紧去问!”
十多分钟后,费伦在偌大的书房里星拳都打了几趟了,库吉才传回消息来。
“老板,我问过了……”库吉的声音比较苦涩,“环球那边回话说,这件事,他们做不了主,得康卡斯特集团才有这个权力给出准确答复。”
费伦听完库吉的话就火了:“扯淡!康卡斯特连旗下子公司的各项事务都少有插手的,哪有这个心思管孙公司,对方明显是在搪塞你。”
这一点库吉当然知道,不过他只是一个高级打工仔,谈判又非他所长,因此被敷衍了也只能受着:“老板……要不我找其他人去跟环球高层谈谈?”
“用不着!”火大的费伦一下就给否了,“你通知西比,让他着手收购环影公司!”不得不说,这个想法很黄很暴力。
库吉闻言吓了一跳,赶紧劝道:“老板,目前康卡斯特集团并没有脱手环影的意思,如果硬性收购,我们会花很多冤枉钱的。”顿了顿又道:“再说现在市面上环影的流通股不足三成,就是全收了也不够控股,一旦康卡斯特那边插手,钱会花得更多,不值啊!”
的确不值,康卡斯特是美国最大的有线电视公司以及第二大互联网服务供应商,与这样一个集团硬碰,就算赢了,也会将费伦所拥有的巨额财富暴露于人前,实在得不偿失。
费伦听了库吉的劝,顿收硬碰硬的心思,问计道:“那你说,我要怎样才能入主环球唱片呢?”
库吉沉吟了几秒,探问道:“老板,我能知道您为什么想要入主环唱吗?”
替饶芷柔出唱片的事迟早都会爆出来,算不得秘密,因此费伦简单地把这事儿说了一遍,库吉听完后狂汗不已,暗忖:老板为了泡妞,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嘴上却道:“这容易,只要让西比把环唱大部份的流通股收入囊中就行了,这样做虽不能够控股,但成为大股东、入主董事会决没有问题,出张唱片这种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费伦哂道:“可若是其他董事一致反对这事呢?”
库吉翻了个白眼道:“老板,这样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毕竟太极端了。”
“几乎?这可不等于百分百!”费伦冷声道,“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我可不想在该当说一不二的时候,还有人跳出来聒噪!”
“如果您不想看到这种情况,那就只有强行收购!”库吉声音万般苦涩道,“不过这样一来,浪费的金钱能买原本的环唱两个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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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 有人保释(求订阅求月票)
值得一提的是,美国股市采用t+0制度,又没有涨跌幅限制,所以某种股票的拉升可以非常厉害,极为便于庄家震仓,所以要购入市面上环唱所有的流通股不是不可能。
更有趣的是,环唱这家公司本身的组成就非常复杂,又经过数次重组,所以不是每一个环唱的公司股东都对这家公司信心十足,因此想要从股东们手里购得股票,也不无可能。
再说了,就算所有股东对环唱都信心满满,但这些堪称富豪的股东们决不会只拥有环唱这一门生意,只要他还有别的生意,就存在资金链的问题,就存在资金断链的可能性,也就存在出售环唱股份套现的可能。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种可能一旦被金元攻势无限扩大,强行收购环唱也就变为可能,只不过此举所耗费的人力财力绝对会是正常收购的几倍都不止。
好在对于费伦而言,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所以听完了库吉艰涩的建议后,他只说了一句:“让西比照办!”
“好的。”库吉见费伦拍了板,也就不再多废话,“老板,我这就让西比过来聆听您的训示!”
“叫他做什么?你直接吩咐他不就完了么?”费伦不豫道。
“别呀老板,西比管钱,而若要强行收购环唱的话,必将动用不菲的资金,还是您亲自吩咐他一声为好!”
事实上,西比在tz公司的地位比库吉更高一些。这倒不是他单纯管钱的问题,而是这货早就被费伦洗了脑。若非这样的话,费伦也不会把tz公司放心交给西比打理。
库吉虽不清楚洗脑的事。但能感受到费伦对西比的信任,因此不想“代天传旨”,生出不必要的误会:“老板,西比那边也还有最近一段公司运营状况的报告,莫非您就不想听一听?”
费伦此时也猜出了库吉的心思,不禁感慨道:“库吉呀库吉,我发觉你的性格一点都不像美国人!”
库吉憨笑两声。顾左右而言他道:“我这就去喊西比过来!”
“去吧!”
不过时,西比就来了,他一拿起话筒就咋呼开了:“老板。您真神了,这个月上中旬我们就赚了五十多(亿美金)!”
费伦闻言撇嘴道:“才五十而已,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嘛!”
“是是是……”西比连忙附和,却又问道:“老板。**月份我们还是像之前一样吗?”
“当然!”费伦随口答道。“一定要维持既定原则不变,即使亏一些也无妨!”
不过费伦还有后半截话没说:毕竟马上就到九幺幺了嘛,怎能不趁火打劫一番呢?当然这是他的心里话,并没有宣之于口。
这时,西比探问道:“老板,刚才库吉跟我说,您打算强行收购环球唱片?”
费伦闻言,联系起“九幺幺”仨字。脑子里顿时灵光一闪,道:“暂时别忙收购环唱了。你先准备好资金,得了我的通知后再行收购!”说到底,钱不是问题,但胡乱多花钱就非他所愿了。
“完全没有问题,回头我就把资金准备好。”西比拍胸脯道。
………
费伦打完电话从书房转出来时,乔冷蝶和饶芷柔已经回来了。他把饶芷柔叫到角落里,把延缓出唱片的事跟她提了提。
“柔柔,雷大佬那边可能有变,所以你的唱片我打算换别家公司来出。”
听到费伦的话,饶芷柔愣了愣,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不过她也清楚,若没有费伦帮忙的话,恐怕直到现在此刻她的第一张唱片仍遥遥无期,因此并没有太过失望。
费伦见状立马保证道:“柔柔,不用担心!我保证,最迟十月份,你的唱片就会全球发行,甚至可以做到全球同步发行!”
全球……发行?还同步……饶芷柔闻言,难以置信,呆若木鸡。
既然话已说到,费伦懒得再多说什么,返身上楼练功去了。目前,饶芷柔的唱片发行将推后,但费伦体内充盈的无杀玄金气却等不了了,所以他决定仍按原计划在周末、也就是后天,进行突破。
等费伦从练功房出来,就接到狗仔方面辗转打来的电话。
“费sir,我们同事已经拍下照片,证实号爷到医院亲自探望了刚做完手术的戴永然!”
“噢?有这种事?”费伦掀眉道,“那照片有没有拍到号爷跟戴永然的亲昵动作?”
“亲昵动作!?”电话那头的狗仔一头雾水:亲昵,不是用来形容恋人的么?
“就是……比如搂抱啊,拍肩膀,揉头发之类的动作?”
“呃……这个没有,同事只拍下了号爷进出戴永然病房的照片!”
费伦闻言,心中骂了一句“蠢货”,暗忖:这狗仔队也太不专业了吧?却也拿电话对面的狗仔小队队长无法,嘴上更宽慰道:“既然没拍到就算了,这个不重要,你们也都辛苦了,等撑过这一段,我请吃大餐!”
“那敢情好!”小队长喜道。
于是两人互留了私人联系方式,这才收了线。
翌日一大早。
费伦前脚刚踏进办公室,后脚蒋洪就亲自带着律师到了,不过并不是前两天蒋祺扬带来的那位。
正兴龙头就是正兴龙头,蒋洪显然已获悉了不少o记的小道消息,所以他一进大房,并没找蔡江,反而径直来到了正跟吕芹聊天打屁的费伦面前。
朝费伦拱了拱手,蒋洪老辣道:“费sir,祺扬前天多有冒犯,现在48小时扣押时间将到,你总该放人了吧?”
费伦一翻腕,又把他手上戴的宝玑露出来炫富,瞄了眼时间道:“不好意思,现在还不到我上班的时间。”
“你……”蒋洪身后的红棍之一当场就想发作,却被蓦然回首的蒋洪瞪止住了。
费伦瞄了眼红棍,文绉绉道:“蒋先生,你倒比你那犬子识趣多了,只带了两个手下和律师来,所以当可坐下说话,请!”说着,朝旁边一张没有靠背的凳子比划了一下。
蒋洪见状也不矫情,嘴角略略泛起冷笑,走过去大刺刺地坐了下来。
费伦又道:“蒋先生,因为有马仔主动顶罪,所以你那犬子是允许保释的,不过那个胆敢袭击我的古惑仔,我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
这话在蒋洪的预料之中,所以他并不如何意外,反倒是另一个红棍的脾气顿时就爆了:“阿sir,警察了不起呀?阿全当时根本就没推你……”
“呵呵,你们这些古惑仔倒是会颠倒黑白,但法官能信你们的话吗?”费伦哂道。
此时,蒋洪带来的律师说话了:“这位阿sir,就算蒋先生的手下推了你一把,也不用着告他袭警吧?再说了,你不也伤了蒋先生的手下么?两下应该扯平了吧?”
费伦听了这番话,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冷笑,盯着面前最多三十出头的律师道:“这位律师,贵姓啊,如何称呼?”
“免贵姓王,你就叫我王律师好了!”姓王的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不知是天真呢还是真的胸有成竹。
“王律师是吧?犯了什么样的错,就该受什么样的罪,本港法律可没有扯平这一说啊!”费伦冷笑连连道,“再说了,推我一把不算袭警,那怎样才算袭警?难道捅一刀么?还是补上一枪?”
“这……”三十出头、算是律师界新丁的王律师顿时被费伦问得哑口无言。
大马金刀的蒋洪皱了皱眉,道:“王律师,徒逞口舌之利无益,还是想想等下保释的事吧!”他这话一语双关,将费伦也捎上了。
费伦似乎早有此料,淡淡一笑,道:“是该想想保释的事,毕竟眼下虽已快到上班时间,但我们警方应该会关足令犬子48小时……嗯,离现在应该还有个多钟头!”
这话让略略扬眉的蒋洪一窒,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蔡江踩着上班的点进了大房,看到这许多人在,当即愣了一愣,问道:“费sir,这怎么回事?”
费伦道:“蒋洪先生是来保释他犬子的,不过眼下48小时还未到,所以我请他等一等。”
见费伦多次重复“犬子”这个词,吕芹和袁盼想笑又不敢笑,着实憋得辛苦。蒋洪重重地哼了一声,以表达自己的不满,可惜没人理他。
倒是与费伦有争功之意的蔡江霎时省悟到话中含义,顺势道:“既然时间没到,那就只有请蒋先生再等等了。”此话一出,等于联合小组两位督察级警员的意见一致,就算那姓王的律师这时把马浩生找来都没用,毕竟费伦和蔡江只是照章办事,况且两个重要属下的意见他不能不顾及。
费伦对于蔡江的配合多少有点意外,两人目光交错间竟生出一丝惺惺相惜的基情。
终于,时间捱到,关了足足两天的蒋祺扬被戴岩和方能联手押来,在保释书上摁了手印、落了款。
办妥手续的蒋祺扬来到费伦跟前,恶瞪着他道:“费sir,多谢你这次的招待,来日方长,我一定会加倍招待回来!”
费伦毫无惧色,哂笑道:“那可说不好,没准下次还是我招待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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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 太子在行动(求订阅求月票)
“那可说不好,没准下次还是我招待你呢?”
听到这话,蒋祺扬的脸色阴鸷无比,沉吟了好一阵,目光直接掠过费伦看向蔡江道:“对了蔡sir,我那些个手下也麻烦保释一下。”
蔡江道:“其他人都允许保释,不过那个袭警的家伙不可……”刚说到这儿,费伦生生打断话头,接茬道:“袭击我的那个家伙当然不可以离开,还有那个被我无意踩伤的家伙也不可以离开!”
蒋祺扬一听,下意识问道:“为什……”可说了半截话又觉不妥,急刹而止。
费伦的眼神犹如秃鹫一般,死死盯着蒋祺扬,直到他脸色微变移偏目光,才谑笑道:“没有为什么,虽说我是无意踩伤那家伙的,但也过意不去,所以想把他安置下来,让医生好好治疗……再说了,你另一个手下要不袭击我,我能向后退踩伤人么?因此那个受伤的家伙必须留下来,为我做个证。”
蒋祺扬闻言心火直冒,但却不敢过份表达出急于保释阿开(详见397)的心思,不得已只好向蒋洪身边的王律师连打眼色,示意他说句话。
王律师早就领教了费伦的难缠,可在蒋祺扬的瞪视下还是开了口:“这位阿sir,既然小蒋先生的手下阿开属于受害人,你们警方完全没理由再将他扣留下去了。”
费伦冷笑道:“王律师,我倒想问问你什么叫受害人?我跟你不是很熟的。你再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说到这,他左手往旁一伸。早等在边上的戴岩立刻送了整沓资料到他手里,“这叠东西全部是警方以前积累下来的笔录证词什么的,都跟那个受伤的阿开有关,我想他光是解释这些就要解释很久,没空跟小蒋先生到外面威风了。”
闻言,王律师和蒋祺扬俱都脸色微变,本还对费伦打断他话心有不忿的蔡江眼中却出现庆幸之色。因为他刚才的确想放过那个叫阿开的受伤混混。与此同时,他也对费伦组的工作细致程度暗暗咂舌:难道那个阿开身上有什么可挖可图的地方?不对,上次蒋祺扬来保释鲍闻时。那阿开就一副头马的架势,现如今蒋祺扬又几次三番提出保他,看来他定然知道不少东西。
想通这点后,蔡江看向费伦的眼神就更不一样了:不愧是神勇干探。破起案来果然有一手。
另一边。蒋祺扬见费伦铁了心留阿开,甚至连阿开的罪证都已经收集齐全,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正欲发作,蒋洪先他一步道:“阿扬,我今天是专程来保释你的,既然现在手续已经办妥,那咱们走吧!”
对于蒋洪的话。蒋祺扬这个做儿子的没法反驳,毕竟他争出位全仰仗蒋洪的龙头身份。若蒋洪不支持他,那他在正兴就没法立足。
“好的,爹地,我们这就走!”朝蒋洪点头示意了一下,蒋祺扬不再在阿开一事上纠缠,旋然转身径直出了大房。
蒋洪没有说话,只是扫了费伦一眼,招呼上王律师和两个红棍,也走掉了。
费伦见状,却将身边桌上的资料一把扫飞,散落得满地走是。在场之人全都惊了一下,蔡江更是愕道:“费sir,你干什么?”
费伦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同事,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道:“蔡sir,进你办公室谈,如何?”
有些话的确不能当着下属的面儿说,所以蔡江对费伦的要求并不反对,只一侧身,朝他自己办公室的方向比了个“请”的手势。
蔡江小办公室内。
费伦阴着脸子质问道:“还记得我上次怎么说的吗?蔡sir!”
蔡江苦笑摇头,道:“我当然记得,你想把蒋祺扬入罪,坐段时间的牢,至于坐多久无所谓!”
“那你怎么还放了他?”费伦对这一点相当不爽,可惜现在o记做主的是蔡江,他只是个调过来帮忙的副手而已。
蔡江继续苦笑:“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马sir的意思,因为律政司那边刚刚传来消息,以无法直接证明阿全(1)以及其他人就是蒋祺扬的手下而免于起诉他。”
费伦听到这话只觉荒谬无比:“律政司怎么搞的?那么大一帮人都是蒋祺扬带到警局里来的,整幢楼的同事都看见了,还有监控录像,律政司居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蔡江摊手道:“相信那些古惑仔的证词你也看过了,他们众口一词,说是自发尾随蒋祺扬而来,并不是蒋祺扬召来的,显然是之前就被人教唆过了,可惜我们暂时没法证明这一点,而律政司方面看的只是证据,而不是所谓合理的解释,因为上庭之后法官只看证据,所以在证据并不确凿的情况下,我倒觉得律政司方面免于起诉的决定是对的。”
“有证据就动,没证据就动都不能动!”费伦苦笑道,“行吧,这样看来我们只有从其他方面着手了。不过,我倒是有点奇怪以蒋洪正兴龙头的身份,怎会启用那个辩才蹩脚的王姓律师?”
蔡江闻言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甚了然。
与此同时,警局地下停车场。
刚从升降机里出来,蒋祺扬向前走了几步,倏然一回手,就给了王律师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王律师被扇懵了,僵立当场,愣愣地看着蒋祺扬。
孰料,蒋祺扬怒斥道:“你是他妈.的什么律师?老子叫你保释阿开,你却跟那个姓费的理论,理论也就罢了,还他妈没理论赢,操!”说着,又加踹了一脚。
王律师顿成了滚地葫芦。
蒋洪这个时候才悠悠开口道:“阿扬,小王的父亲是律政司的官员,若不是他出手,你怎会平安出来?恐怕已经被起诉了。”
蒋祺扬微愕,旋即明白了个中关窍。
事实上,蒋祺扬被费伦构陷的这个案子也不全是陷害他,他的的确确是有带着人进警局耀武扬威的意思,简言之,就是聚众。
这种案子在律政司,起诉与不起诉的概率一半一半,就好像nba赛场上的“巨星法则”一样,那种可判可不判的不明显犯规搁巨星身上一律都会给出有利于巨星的判罚,而在这样的案子上动手脚,在英美法系的检控部门中并不少见。
见王律师疼得在地上打滚惨嚎,蒋祺扬自觉自愿地上前将他扶起,赔笑道:“王律师,误会、误会,刚才纯属误会,要不你也狠踹我两脚出出气得了?”
王律师早被蒋祺扬方才那一耳光一腿打没了脾气,如何还敢还手,只是捧着脸捂住肚子不住的叫唤,蒋祺扬虽不耐烦,也只能亲自将他搀上车,算是好生服侍了一回。
另一方面,号爷的手下正在外面到处打探费伦和梁家姐弟的消息。可惜,梁祖泽还真听进了费伦的话,一大早就把梁知恒送上了飞往夏威夷的班机。至于梁慕晴,这老家伙也安排了两个得力的保镖接送她上下班。
毕竟都是在油尖旺这一区混的,号爷手下四处打探费伦消息这一情况很快就传到了齐垣太耳朵里。
“太子哥,外面有很多正兴的马仔都在打听一个叫费伦的家伙……”随秋刀鱼而来的危骇报告道。
齐垣太眉头一掀,不动声色道:“噢?跟我说说,他们打听这人想干嘛?”
“听说啊,只是听说……”危骇一边回忆听来的东西一边道,“这姓费的和另外一男一女是导致号爷远房侄儿一条腿被废的元凶,我估计号爷是想把人找出来撒气!”
秋刀鱼颔首道:“这事儿我也听说了,不过我听说的版本不是号爷的远房侄儿伤了,而是他认下的一个干儿子伤了。”
齐垣太嘴角微扬道:“这事儿有意思嘿,你们有谁听说老号收干儿子的事么?”
秋刀鱼赶紧辩道:“老大,那些人传的的确是干儿子,我绝对没听错。”
“我没说你听错,我只是觉得这里面有蹊跷。”齐垣太双眼微阖道,“我就想问问你们,在这件事之前,你们有谁听说过号爷收干儿子的事?没有吧?可现在一说他侄儿伤了,又一说他干儿子伤了?可江湖传闻,老号全家当年不都被我们东义砍死了么?他这才加入的正兴社,怎么现在又他妈冒出个侄儿来?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那老大你的意思是……”秋刀鱼问。
“我没其他意思,只是想说这件事肯定别有内情,听过就算,我们却可以趁此机会完成大先生(费伦)下达的任务……”说到这,齐垣太比了个切的手势。
秋刀鱼和危骇齐齐点头道:“明白!”
“那好,我现在就先给你们第一步的任务……秋盗,让你的手下去踩一下盘子,务必搞清楚竹叶青和泰佬的窝!”
“没问题,我这就去办!”秋刀鱼应了一声,随即离开了房间。
“危骇,你去加士居道那间唐哥常去的茶餐厅散消息,务必让他知道号爷手下的动向。”齐垣太又吩咐道。
“唐哥?是我们东义的唐哥吗?”危骇愕道。
(1:阿全,就是那个推了费伦一把,被费伦称作“袭警”的倒霉古惑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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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 少了样东西(求订阅求月票)
“唐哥?是我们东义的唐哥吗?”危骇愕道。
“废话!除了东义唐哥,还有哪个唐哥……”说到这,太子阴笑起来,“当年就是唐哥砍光老号一家的,我想他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有兴趣的。”
“太子哥,你的意思是……让整个油尖旺乱起来?”危骇倒是聪明,一下就猜到了重点,“可这样做的话,很容易挑起东义和正兴在油尖旺大厮杀啊,要不要向海爷(详见209)知一声?”
齐垣太一把揽过危骇的肩膀,道:“我们出来混的,讲钱讲女人,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钱,有了钱天下大可去得。我之前就说过,这次事办成了,会给你和秋盗一人一百万……”
“如果海爷知道了这件事,他十有**不会在正兴方面大争坐馆之位的当口插手进去,那我许诺的一百万你就甭想拿到手了,莫非你真想在道上混一辈子?”
危骇立马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太子哥!”
从齐垣太那里出来,危骇叫了个出租就直奔赤柱监狱而去,目前认罪伏法的王小龙正羁押在此,等候终审。
危骇也一直没断了与王小龙的联系,因为在认罪这件事上,王小龙最后一个人全扛了下来,没牵扯上危骇,这也让他一直记着小龙哥的好,所以隔三岔五就来看监狱探望。
牢房。
王小龙正在读明年就将满五十的母亲从美国给他寄来的信件:“我儿,你说的那个大恩人果然将我和你弟弟送到了美国。目前已定居在旧金山你姨伯家中。”
“小虎在恩人的安排下,已经获得了美国绿卡,我的绿卡也正在申请之中。如果你能早些办完事来美国一家团聚。我就再无所求了!”
“另外,恩人赠金三十万美元,我虽收下,但未敢轻动,更不敢露白,只从中取了一万美金交予你姨伯,说是你打工赚的。算是我和小虎的寄住费用,至于生活起居,我儿勿念。在唐人街一切都好!”
看到这封没有落款的书信,王小龙竟然喜极而泣,良久才喃喃道:“太子哥果然守信,太子哥果然守信……”
无他。信的字迹的确是他仅国小毕业母亲的一手狗爬。更因为来信的一头一尾明明白白写着“我好”二字,这是他早就跟自己母亲约定好的暗语,代表一切平安,而原本许诺的另一半钱要在王小龙出狱之后前往美国求学时才能拿到,这也是之前就讲好的。
也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警棍敲击声:“五七一四六,出来,有人探监!”
王小龙抹了把鼻涕抹了把泪。跟狱警到了探监室。一看,见是危骇。顿时生出一丝笑容。
坐下后,隔着玻璃墙,王小龙和危骇各自拿起了通话器。
一起话头,王小龙就笑骂道:“你小子怎么又来了?太子哥现在都不做事的吗?”
危骇犹豫着没说话。
“有事?”王小龙掀眉问道。
危骇点点头,伸出指头,先比了个一,又比划了一个二,道:“太子哥说这件事办成,他就给我这个数,我不太相信。”
王小龙微愕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把不久前才看过的家信掏出来,翻过背面贴在透明玻璃墙上:“看看,这是小虎绿卡的复印件!”
危骇定睛一看,果然发现姓名那一栏写着“王小虎”仨字,而出生年月那一栏也写着王小龙亲弟王小虎的生日,今年正好十岁。
“不是吧?小虎和秋婶去美国才多久?也就一个月左右,绿卡申请有这么快吗?”危骇怀疑道。
王小龙却笑了起来,提醒道:“看发放绿卡理由那一栏!”
危骇移目过去,喃喃念叨出声:“智商测试结果189!”随即愕道:“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小虎八岁的时候就做过智商测试,当时他是177,而美国移民局对于高智商的……嗯,用太子哥的话来说就是潜力股,一向是持开放态度的,简单点来说,他们欢迎任何高智商和高资产的人加入美国,为其所用。”王小龙说这话时,多多少少有些自豪,“当然,如果没有大先生帮忙,这绿卡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快就拿到手的。”
危骇讶然道:“那小虎岂非成了美国人了?”
王小龙摆手道:“小虎还不算美国人,不过他既已有了绿卡,只要再在美国定居几年,他就会自动获得美国国籍,成为美国公民了。”
危骇这时也反应过来:“也就是说,太子哥当时许你那些好处都办了?”
“一大半都办了,等我出去之后,还会发我一笔钱,然后把我送去美国念设计。”王小龙不无感慨道,“所以,这次太子哥让你……”瞥了眼不远处的狱警,压低声音道,“……办事,你照做就行,大先生应该不缺那几个钱。”
“我明白了!”危骇点头道,“多谢小龙哥指点。”
离开赤柱监狱后,危骇立刻打电话叫上几个得用的小弟,往加士居道散播流言去了。
军器厂街,警政大楼,o记。
齐垣太在秋刀鱼和危骇离开后就辗转联系上了费伦,将最近两天油尖旺的情况说明了一下。
费伦听后多少有些感到好笑,没想到号爷居然在找他,而且还是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他,只能说明戴永然在他心里很重要啊,而重要的原因只等仇兆强和李立东去证实了。
“老大,你吩咐我搞竹叶青和泰佬的事,我想趁着这个乱劲就给他做了!”
“越快越好。”费伦淡淡道,“一旦办妥,我给你的份额就可以用了。”
齐垣太保证道:“是是是……我一定尽快办妥。”“不过……”
“有话直说!”
“不过号爷的事有可能引起东义唐哥的兴趣,而如果唐哥出手的话,说不定会引起东义和正兴在油尖旺展开大厮杀!”齐垣太担心道。
值得一提的是,早前几天,庄胜已跟齐垣太谈妥,出六十五万美金买他五十万的份额,而庄胜肯出到这个价,也让太子清楚感受到份额的难得。现如今,太子已开始设身处地的站在费伦“警察”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了。
“你不用去担心这个问题。”费伦显然早就预见到这种情况,因此声音里一点惊讶也无,“东义和正兴真要打起来而没有被及时制止的话,那就是警方办事不力了。”
齐垣太听到这话愕了一下,他没想到费伦竟是这样的态度,根本没把东义和正兴放在眼里。不过费伦的话倒也没错,两个三合会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打起来,波及普通民众而没有被及时制止的话,那还真就是警察的问题。
******
刚挂断太子的电话,仇兆强就敲门进来,李立东跟在他身后,手里还拿着两个证物袋。
“sir,你让我们搞的东西搞到了,这个是号爷的头发,另一个是戴永然的毛发。”李立东介绍道,言语间不乏八卦之色。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地撇撇嘴,仇兆强随即接道:“sir,这两份体毛我都用放大镜看过来,都带有毛囊,应该可以用于dna检测。”
摆了摆手,费伦道:“我的意思不是这个,你们的效率还是蛮不错的,但是少弄了一个人的毛发。”
李立东愕道:“dna检验不是验父子的就行了么?”
费伦摇摇头道:“如果只检验两人有没有近亲血缘关系,被怀疑父、子的毛发就可以了,但如果想百分百证实两人确系父子关系,那么必须要有其母的dna作比对。”
“也就是说,我们还必须弄到何爽的dna?”仇兆强立马省悟道。
“没错!”费伦道。
“我这就去办!”李立东立正敬礼道。
费伦点点头,道:“出去把阿宁叫上,这样方便一些。记住,千万别打草惊蛇!”
“yes,sir!”
等李立东走后,费伦又弄了一个大的证物袋将两份毛发证物袋套在了一起,起身道:“强子,跟我一块去趟法证部。”
仇兆强跟在费伦身后,有点不解道:“sir,你不是说两份毛发不能验证亲子关系嘛?”
费伦扬起两根手指解释道:“但能验出近亲关系,还可以让法证部那边先做这两样的dna检测,等何爽的毛发到了,咱们就可以节约一些时间。”经过戴岩的办公桌时,又吩咐道:“玳瑁,我和强子去一趟法证部,你看家,有事打我电话!”
“yes,sir!”
何文田,政斧化验所,法证部。
费伦到之前就给梁慕晴打了个电话,所以一进法证部就被梁慕晴领进了她和另外一个女化验员的办公室。
“啧啧,两个人一间办公室……”费伦半开玩笑道,“阿晴,有没有觉得不自在?”
梁慕晴微微摇头道:“跟我一起的女同事叫牟萱,她人很好的,不过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费伦颔首道:“那就好!”一般有家有子女的女人争奇斗艳的心思没那么重,自然容易相处融洽。
可惜梁慕晴没听懂,愕道:“好什么?”
“没什么!”费伦摆了摆手,回身冲仇兆强道:“强子,把东西拿过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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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 两女间的暗战(求订阅求月票)
梁慕晴一边拿着放大镜研究证物袋里的毛发,一边问道:“这两个毛发样本是要验dna吗?”
费伦点头道:“对,你就帮我验验这俩样本有近亲关系没,完了告我一声!”
闻言,没有多说别的,梁慕晴一口答应下来:“好的,没问题,我尽快给你答复。”
“那行,回头请你吃饭,不过我现在还有事,就先回o记了。”言罢,费伦和仇兆强起身告辞,结果一出来,转过墙角,就在走廊上撞见了姜景莲。
“hello,费sir,我……”姜景莲刚想跟费伦说说姜雪的事,却又瞄见了仇兆强,后半截话戛然而止。
“doctor姜,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费伦自知姜景莲的难缠,说完眼尾再不扫她,招呼上仇兆强从她身旁掠过。
别看姜景莲醉心于学术,但她的情商着实不低,很快就把对费伦的怨怼引申到了他为什么会来法证部上。她知道,因为梁慕晴的关系,费伦在法证部的人缘并不好,至少那些个年轻单身的部员都不怎么待见他。
姜景莲细细想了想,法证部里,也就梁慕晴、霍师跟费伦的关系好一些,本来她跟费伦的关系还算不错,可惜因为乌玉再造浆和姜雪的关系,俩人融洽不再,反而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
目送费伦二人进了电梯间的姜景莲脑子里千回百转,旋身就去了霍师的办公室。
“老霍!”
正埋头伏案疾书的霍师猛然抬头。他最讨厌别人称这个“老”字,正想发作,见是姜景莲。顿时又堆起了笑脸,厚颜道:“莲妹妹(莲弟?),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
姜景莲一阵恶寒,但因有事要打听,只能忍住,问道:“老霍,刚才费伦sir上你这干嘛来了?”
霍师愕道:“费伦?他没上我这儿来啊?”
“哦。那没事了!”姜景莲随即摆摆手,直接转身走掉了。
霍师被她这招弄懵了,还在那儿喃喃自语道:“费伦来过吗?什么时候的事?”
这两天。从各警区和其他单位交来的鉴识工作相当多,所以费伦交待的事梁慕晴并不打算加塞,因为那样违反相关规定。她早就想好了,中午放饭的时间和下午下班以后。她完全可以见缝插针的加几个小班完成这事。但却并不想让费伦知道她的辛苦。
因此,等费伦和仇兆强走后,梁慕晴就把两样毛发样本放进了法证部分配给她的私人储物盒内。这边刚放妥,那边姜景莲就敲着门探头进来道:“慕晴,在么?”
梁慕晴有些诧异姜景莲会来,因为平时都是她打电话叫他们这些化验员过去的。
“doctor姜,请进,有事吗?”
姜景莲顺势进了梁慕晴办公室。笑道:“没什么,就是在走廊上碰见费伦了。他刚找过你吗?”
不得不说,这就是姜景莲的聪明之处,她已从霍师的话中猜到费伦来法证部找的是梁慕晴,但又知梁慕晴智商实际不弱于她,所以过来这边后她并没有直接追问梁慕晴,“费伦来找她干什么了”,而是再次确认费伦的行踪,这样才不会引起梁慕晴怀疑。
“对,他来过,你打听这个干嘛?”梁慕晴还是颇为警惕道。
虽然姜景莲算准了梁慕晴的智商,却没算准费伦在梁慕晴心中的地位。除非费伦主动接近的女人,而其他一切刻意接近费伦并且还单身的美丽女子,无论年龄大小,梁慕晴心底就会自动自觉地生出一丝警惕和敌意。
轻易察觉了梁慕晴眼中的警惕之色,姜景莲暗呼一声“失策”,却也只能顺着话题道:“我也就顺嘴一问,听别人说他挺花心的。”说完,眼神紧攫着梁慕晴。
梁慕晴神色一黯,转而又变得坚定无比,淡然道:“阿伦花心我早就知道,不过哪个有能力的男人不这样?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姜景莲闻言一愣,旋即省起了梁慕晴的身份和她家里那个同父异母的小妹,心底却不由为姜雪担心起来,嘴上却挑拨离间道:“慕晴,既然男人都这么花心,你也可以学我啊,独身主义!”
“独身主义?”梁慕晴不屑一笑,“独身主义真有那么好的话,为什么天天都有成双成对的男女去领结婚证的?”
姜景莲反驳道:“但也天天都有男女去领离婚证的。”
“甭管结婚还是离婚,可这些人都不是独身主义!”梁慕晴的辩才显然较姜景莲想象的为高。
姜景莲无语凝噎,沉吟一阵才又道:“其实我有个妹妹叫姜雪,年纪跟费伦差不多大,目前正在他手底下做事……”
梁慕晴闻言讶然道:“亲妹妹?”其实姜景莲有个警察妹妹的事情,她隐隐听罗晋鹏他们传过,现时的惊讶全是因为刚听说姜雪竟在费伦手下工作。
姜景莲点头道:“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说这话时,眼底似有占得上风的笑意。
果不其然,梁慕晴听到这话脸色有些微变,因为她不得不承认少于打扮的姜景莲实际上是一名气质优雅的美女,而她同父同母所出的妹妹虽说不是一胎,也不可能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可人儿,但只要姜母在怀孕期间没灾没病的,那姜雪的相貌身高肯定差不到哪儿去,完全有勾引费伦的资本。
更重要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在费伦手底下当差,天天能见着费伦的面,怎也比她远在法证部来得要强吧?想及此,梁慕晴顿时有些不淡定了。
姜景莲见梁慕晴思绪已乱,心防不再如之前那般牢不可破,趁机装出一副担心的模样道:“慕晴,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妹妹所在的那个警队精英小组是专门执行高危任务的,全组就她一个女的,我怕她有个三长两短,所以见费伦过来法证部这边,就想跟你打听打听,他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案子在跟,就怕他跟了个需要枪战火拼的案子,那我妹妹岂不是会有危险?”
梁慕晴此时心绪已乱,根本没想起警队的自愿原则:若非自愿,姜雪怎可能加入应急小组?反而史无前例的担心起费伦的危险来,但面上仍不愿让姜景莲占了便宜去,随口道:“费伦和他同事来九龙这边办事,经过附近,就上来跟我打个招呼,顺便邀我这周末去看电影!”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姜景莲听了之后竟想不出什么破绽来,只好道:“噢~~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你忙你的吧!”说着,她便离开了梁慕晴的办公室。
到了外面的走廊上,姜景莲从百叶窗缝隙中看到坐在位子上有些焦虑的梁慕晴,不无得意地暗忖:费伦呀费伦,你这个大男子主义的花心男人,等下慕晴若是打电话关心你工作是否会出危险,你会不会觉得她是多管闲事呢?会不会烦她呢?会不会甩了她呢?啧啧,老娘这算不算是救慕晴出火坑啊!
政斧化验所车库。
上了车,仇兆强还是一头雾水,想不通送检证物这么简单的工作费伦为什么要亲自跑一趟,还要捎上他,完全是浪费警力嘛!
费伦似看穿了他的心思,边发动车子滑出车库边道:“强子,你一向观察细致,不会不记得刚才姜景莲遇见我时的神色吧?”
仇兆强回忆了一下,愕道:“doctor姜好像欲言又止,莫非是因为我在场?”
费伦哂笑道:“你自己觉得呢?”顿了顿又道,“本来这件事你一个来办就可以了,不过我最近刚和姜景莲闹出点不愉快,所以如果你单独过来把样本交给她,可能就……”
“doctor姜不会这么不专业吧?”仇兆强不信姜景莲会拿工作上的正经事撒气。
费伦心忖:她是不会撒气,但借机为难我是免不了的。嘴上却道:“别忘了,她可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三十好几都还未经人事的老处女,这种女人的心思你最好别猜,我也不寄希望在这上头。”
“啥?doctor姜还是处女,不会吧?”仇兆强惊愕之后脸上居然也露出几分八卦之色。
费伦警告意味颇重地瞄了他一眼,道:“我听说你跟池问寒他们切磋了一下,结果怎么样?”
仇兆强脸上顿时极为尴尬,甭说其他几个男组员了,单是那个女组员姜雪就将他揍得满地找牙,枪械比试更非其敌,说起来全是眼泪。
费伦见状又道:“姜雪是doctor姜的亲妹妹,若你将她姐还是处女的事到处散,说不定她就能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到那时候目前尚在内地的至玄可来不及赠药给你了,一旦骨伤长拢了,再想治就没那么便宜了。”
仇兆强闻言大汗不已,无语问苍天。
费伦见状,心下微松了口气,总算把仇兆强给唬住了,不然姜景莲之事一旦传开,到头来这笔账肯定得算到他头上。
在不好痛下杀手的情况下,费伦得承认,姜景莲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梁慕晴来电。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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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 公器私用(求订阅求月票)
“喂,阿晴,有事?”费伦问。
“不,没、没什么大事……”电话那头的梁慕晴有些吞吞吐吐,到底要不要问问费伦刑侦工作的危险性,她仍在犹豫。
费伦道:“我正在开车,有事就直说,不然我可挂了啊!”
梁慕晴一听,忙道:“费大哥,听说你手下有个叫姜雪的女警?”
费伦怔了怔,道:“对,是有这么个女警,你从哪儿听说的?”
梁慕晴证实了姜景莲的话,却没有回答费伦的问题,反而道:“那你会不会出去执行那种危险性很高的枪战任务啊?”
费伦听到梁慕晴这句半关心半探问的话时,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有美女关心真幸福”,反而觉得梁慕晴有些多管闲事,问得太多了,转念一想,又觉有些可疑:阿晴她从不过问这些事的呀?况且上次俺们救她出燃烧轿车时,那危险程度不比枪战来得差,她过后只是感动,不也没关心过这问题吗?
这其中绝对有猫腻,肯定有人在她耳边吹风!费伦瞬间想到这个可能,言语间不免就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阿晴,我说你是不是闲得慌?怎么问起我工作上的事儿来了?”
一直在等费伦回音的梁慕晴骤然听到这么句话,当时就有点傻了眼,省悟到自己关心则乱、智商陡然下降,落入了姜景莲的圈套,已然惹得费伦不快。
“费大哥,我、我不闲。我很忙的,很忙……你让我检验的东西,我加班加点也给你弄出来。很快的,信我!”说到这,梁慕晴不等费伦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费伦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梁慕晴怕是有些误会自己的问话了,同时也对那个出此离间计的高人生出了几分欣赏之意。
不得不说,这就是费伦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别人如果遇到这种事。最后省悟过来的话,一定会将那个设计的人恨之入骨,费伦却恰好相反。对于这种纯靠智力略施小计就能闹得人家鸡飞狗跳的高人,有种从轮回空间已还就遗留下来的莫名欣赏。当然,这种欣赏背后只有四个字——顺昌逆亡!
“强子,你来开车。我还得给阿晴打个电话!”说着。费伦将宾利brooklands停在了路边。
仇兆强也不多话,乖乖下车绕边,和费伦换了座,发动车子继续驶往警察总部。
费伦很快接通了梁慕晴的电话,第一遍不通,第二遍还是不通,第三遍也响了很多声,梁慕晴那头才将电话接起。情绪低落道:“费大哥……”
“阿晴,我刚才话都没说完。你怎么就舍得挂电话呢?”
梁慕晴闻言一愕,旋即小心翼翼地探问道:“费大哥,你没生气?”
“我生什么气?”费伦哂笑道,“我刚才就是想问问你,你怎么关心起我工作上的事儿来了?这到底是你自己的担忧呢?还是有人故意引导你这么去想的?”
听到这话,梁慕晴悬在嗓子眼的小心心终于落了地,忿忿不平道:“费大哥,你猜得没错,的确有人引导我这么去想!”
“姜景莲?”费伦猜道。
“没错,就是她。”梁慕晴越说越来气,“想不到她看着面善,心肠也忒绝了!以后我逮着机会,肯定要她好看!”
“我看还是算了吧,她可不是盏省油的灯。”费伦劝道,“再说了,同事之间闹僵了不好,你们还得一起共事呢!”
“嗯~~费大哥,她这样坑我,你还帮她!”梁慕晴不依道。
“我不是帮她,而是姜景莲这个老处女会有怎样变态的心思我们谁也猜不准,总之你以后得留点心了,不然被她卖了都有可能。”
听见费伦关心她,梁慕晴小心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仍不忿道:“老处女怎么了?人家也是处……呃、不对,费大哥,你说都已经三十出头的doctor姜还是处女?”
“废话!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叫你让着她?”费伦撇嘴道,“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像姜景莲这种年过三十还没破身的女人心理会如何的扭曲可以想见,所以尽量别招惹她就对了!”
正开车的仇兆强听到费伦这话狂汗不已,他可是知道对面听电话的梁慕晴是怎样一名美女,可费伦在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顾忌,什么三十如狼啊四十如虎这些话都敢往外勒,也不怕把人家梁大美女羞死。
可惜还没结婚、只有过两次失败恋爱经历的仇兆强不知道的是,其实绝大多数女人都是“外表清高内心风骚”,别说这种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常态语了,就算讲几截荤段子,说不定人家美女只是红一下脸,揭过之后照样谈笑如常。更重要的是,美女红脸那一下决不是因为荤段子中的笑料而红,或许、大概令她回忆起类似的经历而红脸也说不一定。
当然,这世上比较传统的女人还是有的,不过十之一二罢了,电话那头的梁慕晴恰好就是其中之一,还是那种看中一男人就会死心眼缠着他一辈子的那种特传统的女人,自然而然地,情人眼里出西施,费伦说什么话都是对的、好的,而未经人事的她听到“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后只稍微红了一下脸,就再无其他。
“费大哥,我听你的,你说不去招惹她,我就不招她!”梁慕晴乖顺道。
费伦闻言,嘿嘿笑道:“阿晴,也别太委屈自己,帮我带句话给姜景莲,就说我说的,要是她再敢害你,我就让姜雪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担任突击手。”
梁慕晴一听,惊喜莫名,知道这是费伦在替自己出气,美眸滴溜溜转了几下,嗔道:“费大哥,我可不可以把你这话押后几天再说啊?”
费伦大度道:“押后一年都没问题,只要姜雪还在我手下当差,这个承诺一直有效。”
梁慕晴闻言,心情终于畅美起来,又和费伦腻了n句,这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此时,一直旁听电话的仇兆强欲言又止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道:“sir,让姜雪当突击手是不是太过了?”
“你觉得我是在公报私仇?”费伦斜了仇兆强一眼,摇手指道,“no,如果你这么想的话就错了!”
“为什么?”仇兆强不解道。
“很简单,因为姜雪的突击能力和各项技术指标在六人组里面排第二,但排第一的池问寒是组长,需临战指挥,所以他没法当突击手,否则他一旦意外丧生,整个小组的战力不仅会下降一大截,而且行动力也会受到相当大的影响,那么受到影响的就不仅仅是一个人了。”
“相对的,姜雪的各项技战术出色,但她的指挥能力只能排在整个小组的倒数第二,因此即使丧失了她,整个小组的行动指挥力也不会受太大影响,所以她是应急小组中最适合执行尖兵突击任务的警员。”
费伦一番分析下来,仇兆强听得有点傻眼,却也暗自佩服费伦对自己训练出的团队了若指掌,不过他仍道:“sir,可姜雪毕竟是个女的,这样的安排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
“我不这样认为!”费伦摇了摇头,叉开两根手指分指双眼道,“在我眼中,应急小组这样的作战单位只论战力,不分男女。”
仇兆强暗暗咂舌,很想问应急小组到底是拿来干嘛使的,却又生生忍住,没敢把话问出口。
费伦又笑道:“强子,放心好了,我只是拿既定的事情小小地吓一吓doctor姜,出口恶气而已!”
仇兆强无语凝噎。
这个时候,车已转入军器厂街,眼看着就到警政大楼了。费伦道:“转左,咱们回重案组!”
“回重案组干嘛?”仇兆强愕道。
“之前审了个阿鸟,现在从蔡江手上移交过来的鲍闻也已经在电梯房关了两天了,该去瞧瞧他了!”费伦一脸的戏谑。
“要不要通知戴岩他们过来旁听?”仇兆强问。
费伦思忖了一下,道:“叫毅然过来帮忙,其他人就不必了。”
等上了楼,仇兆强随即打了个电话给o记,通知施毅然回来。
没多久,施毅然就到了。不止他到了,后面还跟着蔡江和吕芹二人。
跟费伦点头示意了一下,蔡江道:“费sir,听说你要审鲍闻,所以我就想过来取取经!”不过,蔡江到底是过来取经的,还是过来看笑话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费伦对此倒不甚在意,反而笑道:“蔡sir,那你可得睁大眼睛,好好学喽!”
电梯审讯室。
被带进来的鲍闻对时间概念早已模糊,身体里的生物钟也早已紊乱掉了,乍见费伦这个大活人,还没等问,他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嚷道:“sir,阿sir,有话你尽管问,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不要再折磨我了!”
瞄了眼蓬头垢面、只穿着背心和四角花裤衩的鲍闻,费伦嘴角泛起无比的戏谑之色,可硬是不开口说话。
监控室内,听到鲍闻悲泣控诉的蔡江愕道:“你们费sir在搞什么?嫌犯为什么会说‘不要再折磨他’了?”
仇兆强懒得解释,只是耸肩道:“蔡sir,什么折磨不折磨的,嫌犯很明显没受过虐打嘛!”这倒也是,现在是夏天,短裤背心的鲍闻四肢袒露颇多,上面根本不见任何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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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 鲍闻吐了(求订阅求月票)
面对仇兆强的解释,蔡江有点无语,一时间却又找不到说词,只能耐下性子继续关注费伦的审讯。
审讯室内。
在电梯房内待了近五十个钟头的鲍闻差不多快疯了。之前在蔡江那里,几乎是每隔几个钟头就会有一次例行盘问,他觉得聒噪,可现在回想起来,却比寂寞难耐到无人关注、只能对着墙壁说话要好上千倍万倍。
见费伦依旧缄默,鲍闻一脸激动道:“sir,你就问吧,我什么都可以说的!”
费伦洒然一笑,提笔在纸上写了一句:“上周五你去万华时钟酒店干什么去了?”写完后,屈指一弹,纸片“唰”一下飞过空间,落到了坐在审讯室当间的鲍闻腿上。
鲍闻顾不上费伦弹纸的神奇,迅速将问题看了一遍,顿时愕道:“sir,你怎么知道我周五晚上去过万华酒店?”
费伦就是不出声,只是摊手一笑,然后比了个“请说”的手势。
鲍闻顿时感觉自己快要癫狂了,若非上着脚镣,他铁定跳起来和费伦拼命。
费伦双手抱胸,老神在在地瞧着鲍闻,不怕他不说。
鲍闻是真绷不住了,他急盼说话后费伦能给个回应,当下道:“周五那晚,我本想去万华酒店玩女人,结果临时有事,就先走了,没有玩成……”
“有事?具体什么事?能说说么?”
见费伦终于开腔,鲍闻压抑已久的心情一松。甚至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别高兴了,说吧!”费伦哂道,“不然我还把你关回旁边那屋。反正你强奸未遂的照片在我们手上。”
鲍闻一听,心有余悸的表情顿时显在脸上,连连道:“sir,我说,我说……”
费伦不耐烦地摆摆手,道:“那就快说,捡重点的说。我这人耐性不好!”
“上周五……我在万华酒店接到了扬哥的电话,哦,就是蒋祺扬……随后我带人从酒店后门走了。直奔土瓜湾水果档。”说到这,鲍闻眼巴巴看着费伦桌上搁着的香烟,“能给根烟抽吗?”
费伦瞪他一眼道:“带出重点再抽烟……说,你去水果档干嘛了?”
“我去找关利。水果档是他的老巢。是蒋祺扬让我去的……”鲍闻说着说着又瞅上了那烟。
费伦视而不见,道:“后来呢?”
“蒋祺扬绑了关利的老婆孩子,我就照他说的,拿老婆孩子威胁关利,最后关利只能就范,乖乖跟我走了!”
“你们去哪儿了?”
“码头。”鲍闻的目光一直紧攫着香烟,“上了蒋祺扬弄的船,趁夜到了公海……”
监控室里。蔡江和吕芹听到鲍闻这些爆料,大眼瞪小眼。被狠狠震了一把。当然,蔡江更吃惊的是费伦的审讯手段,鲍闻移交过来也不过才两天而已,而费伦显然已撬开了鲍闻的嘴巴。
要知道,之前鲍闻还押在蔡江组时,方能可是戏称过鲍闻是死样子嘴硬,可在费伦手里,这只死鸭子的嘴远没有他们感觉的那么硬。
仇兆强瞧见蔡江和吕芹的傻样,心里大感与有荣焉,嘴上却催促施毅然道:“刚才的问话都记下了么?”
施毅然其实心里也在偷着乐,闻言点头道:“该记的都记了。”顿了顿又转向蔡江道:“蔡sir,这笔录等下你们需要个影印本么?”
这话明显在埋汰,蔡江如何听不出,但却发作不得,只能权当没听出个中三味,笑点其头道:“好啊!”
审讯室内,费伦从烟盒里潇洒的抖出根烟叼在嘴上,掏出zippo耍了一下帅,将烟点燃深吸了一口,随手甩给鲍闻。
鲍闻一直在注意费伦的动作,见状连忙将烟接住,连说谢谢,叼在嘴上很享受地抽了两口。
“继续!”费伦淡淡道。
鲍闻忙接茬道:“出海后……”刚说了三个字他脸色就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好半天才颓然道:“关利被蒋祺扬扔下海喂鲨鱼了,很惨!”
费伦一点不觉意外,反而平淡地问道:“关利全家都一样么?”
听到这话,一直在留意费伦的鲍闻发现他嘴角处发现了一丝戏谑,顿时心中狂震,隐隐忆起蒋祺扬似曾跟他提过“大活人钓鲨鱼”并非他首创,而是他向某个狠人取经学来的手段。
心思千回百转间,鲍闻见费伦还瞪着他,赶紧答道:“是,关利一家全被喂了鲨鱼。”
监控室内,听到这话的吕芹脸色发白,不禁打了个寒颤,显然是被如此残忍的杀人手段给吓着了。蔡江脑子里构想着鲨鱼噬人的情景,实际上也泛着恶心,却还不忘拍着吕芹的肩膀安慰她。
得了鲍闻肯定的答案,费伦哂道:“蒋祺扬做的好买卖,公海杀人,尸体又被鲨鱼给吞了,证据全无,就算将他捉来,也未必能入罪。”
鲍闻一听,顿时急了眼,他都已经把蒋祺扬吐了,要是这事儿传了出去,蒋祺扬一定不会放过他,赶紧表决心道:“sir,我愿意当警方的污点证人,只要能把蒋祺扬扳倒就行!”
费伦谑笑道:“太没出息了吧?你就这么点心思,以为扳倒了蒋祺扬就可以不受报复了么?”
鲍闻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哭丧着脸道:“sir,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啊?”
费伦答非所问道:“你觉得,蒋祺扬争出位最大的凭仗是什么?”
鲍闻怔了怔,迟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指控洪爷?”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费伦邪笑道,“若是少了蒋洪的支持,蒋祺扬根本不会被正兴社一干大佬放在眼里,所以你如果真想摆脱蒋祺扬的报复,至少……”说到这他竖起根手指头,“得让蒋洪也进来享受一下和你同等的待遇吧?”
虽然早已预料到,但当费伦明明白白地把话说出来时,鲍闻的心脏仍不争气的狂跳,他知道如果蒋洪遭受同等待遇,未必扛得住,说不定连正兴的老底也掀了。真要那样的话,他鲍闻算是把整个正兴社都得罪干净了。
一想到这个后果,鲍闻的身子就禁不住筛糠似的抖起来。
“怎么?不想说?”费伦邪笑道,“既如此,我这就把你吐了蒋祺扬的事散出去,相信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说不定明天你老娘就葬身鱼肚了。”
这话让鲍闻心神狂震,因为他老娘还在生的事道上没几个人知道,但眼前这个警察竟然……
“是想现在死还是以后死,自己考虑考虑吧?”费伦一副“我不急”的模样,“不过别等我走出这间房才有答案,否则后果自负!”
鲍闻哭丧着脸道:“那我还有得选吗?”
“你可以选啊,选现在死的话,以后你老娘会不会被蒋祺扬拿去喂鱼也就不关你的事了。”费伦满脸戏谑道,“如果你选以后死的话,就必须得保证你吐的东西能够让蒋洪进来至少关个十天半月,而且还要祈祷蒋洪知道足够多的东西能让我们警方将正兴社的大小头目一网打尽,不然等漏网之鱼缓过劲儿来,你老娘恐怕比落在蒋祺扬手里还惨!”
一席话,听得鲍闻犹豫不决、进退两难,实不知该怎办才好。
监控室内,蔡江仇兆强等人已听得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费伦的心居然这么大,竟打算趁此机会连蒋洪也一块扳倒。
殊不知,费伦也是有枣没枣打一竿子,鲍闻肯吐也就罢了,若是不肯,至少也能从他嘴里挖出更多有关蒋祺扬的罪行不是?反正他都已经把蒋祺扬吐了。
果不其然,鲍闻思前想后中竟马尿水长流,痛哭流涕道:“阿sir,你们警方不是保护市民安危的吗?我老娘只是个做小买卖的良好市民,什么都不懂,警方就不能保护她么?我愿意配合,至少在指控蒋祺扬这点上,我愿意全力配合,愿意当污点证人!”
费伦嘴角微勾道:“不吐蒋洪?”
鲍闻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是不敢吐!”这并非蒋洪有多厉害,而是费伦的审讯方式实在匪夷所思,他尝过后就知极少有人能扛得过。
毕竟有蔡江等人看着,费伦也不便逼鲍闻太甚:“行吧,那就先这样,有事我会随时找你。”言罢,他站起身就往外走。
“阿sir!”鲍闻见费伦要走,连忙出声叫住他,“能不能给我换间牢房?那间房住久了,我连想死的心都有!”
费伦斜他一眼,哂笑道:“你当这里是酒店?想换房就换房?”说着拉开门走了出去。自有同事进来将鲍闻锁回了电梯房。
监控室。
蔡江若有所思地回味着鲍闻的最后一句话,问仇兆强道:“警长仇,鲍闻住的羁押房,我能参观一下吗?”
仇兆强耸肩道:“蔡sir,这我可做不了主,你还问费sir吧!”
这时费伦推门进来,向各人点头示意了一下,问施毅然道:“笔录都记好了么?”
“基本上已经完成了,不过我还想再听遍录音,把疏漏的地方补充一下。”施毅然道。
“那你赶紧做,我希望一个钟头以后办公桌上有这份笔录存在。”
“yes,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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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 真的要出事了(求订阅求月票)
面对费伦,蔡江再次提出想要参观一下电梯房的要求。
“当然!”费伦对此毫不介意,“强子,你领蔡sir去一趟吧!”
仇兆强点点头,拉开监控室的门,朝蔡江比了个请的手势。
来到电梯房的铁门前,蔡江看了看门上两个方形小门,奇道:“这两门干嘛用的?”
仇兆强用脚指了指门下方的小门,道:“这个送饭。”说话间,他又随手拉开了离地一米五的小铁门,只见门后是一面玻璃,“这块是单透防弹玻璃,可以观察室内情况。”
蔡江凑近一看,果然如此,已被押回室内的鲍闻正坐在床边木然发呆,看不出与别的犯人有什么不同,不过依他之前在审讯室的表现,明显不正常。
电梯房(详见254)实在简陋,除了一床一马桶,就再也没有别的了。蔡江一时间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只是觉得房间的光线实在昏暗了一点,除了天花板附近靠近走廊一边有排通气孔透入微光之外,连盏灯都没有。
可惜,蔡江不知道的是,实际上那排孔并非通气孔,只能算透光孔,因为整排孔洞在后期改造中被费伦加装了超强的进口隔音茶色玻璃。一到晚上,从走廊透入室内的光线昏暗无比,比电梯内的应急灯还不如。
至于室内的换气,全由天花板上忽忽悠悠要死不活转着的换气扇完成,为了防止人犯自残。整个换气扇叶片外部还加装了坚固的金属网罩。更无敌的是,电梯房内能进风的地方无非就那么两处,一是正门上双层送饭小门的细缝。二就是马桶后墙洞间的小缝。
也正因为如此,整个电梯房无时无刻不充斥着人犯自己屎尿的气味,其中的憋屈根本无法以言语来形容。
不过,蔡江在门外看了半天,都未瞧出电梯房的设计精妙。也是,不置身其中,怎能享受到“幽闭自嗅”的顶级待遇?更没法体会到长时间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会令人如何的无助、绝望……
“警长仇。这房间到底有何作用?”没看出名堂的蔡江终忍不住问道。
仇兆强装傻道:“蔡sir,这个房间是费sir亲手设计的,具体作用我也不大清楚。要不你还是问问费sir吧!”
蔡江闻言无语地翻了翻白眼,不再多待,径直回了重案组大房。
此时,费伦正在翻找大叠的资料。吕芹也在帮忙。蔡江和仇兆强回来。费伦招呼道:“正好,帮忙一起找!”
“找什么?”蔡江多少有点不爽道。他还想问有关电梯房的事呢!
“蒋祺扬最近收的马仔资料。”费伦道。
“找这干嘛?”蔡江愕道。
“当然是找人指证这王八蛋喽!”费伦哂道,“蔡sir,你不会以为单凭鲍闻的证供就能入了蒋祺扬的罪吧?”
蔡江撇嘴道:“蒋祺扬才刚放出去,你不会又想把他抓回来吧?”
“为什么不呢?这次他犯的可是杀人罪!”费伦诧异地看向蔡江,“可如果没有新的证人证词,我们只能再羁押他48小时而已!”
抱着手的蔡江用指头磕了磕下巴,道:“我记得鲍闻提过。蒋祺扬公海处置关利的时候,阿开也在场。”
“这我知道。不过三人成众,还得再多找个小头目才行!”费伦显然早就打定了主意,“如果蒋祺扬手下同时有三个头目或红棍级别的人指证他,那么律政司方面无论如何也不会拒绝起诉了,换言之我们就能扣押蒋祺扬多过两天!”
蔡江也不是笨蛋,瞬间听出了费伦话中的深意:“你怀疑之前蒋祺扬那件案,律政司检控方面有猫腻?”
费伦摇手指道:“不是怀疑,而是肯定!”说着,他随手拿过一个文件夹抛给了蔡江。
蔡江打开一看,顿时有个男人的五寸近照映入眼帘,这不是早上随蒋洪而来、保释蒋祺扬的王律师是谁?
“这……”
“注意他父亲那一栏!”费伦提醒。
蔡江一眼瞄去,顿时讶然道:“咦?检控专员王柏韬?”
仇兆强显然也听过王柏韬的名头,恍然道:“难怪早上那个王律师年轻得过份,连辩才也有点问题,但蒋洪竟然肯请他!”
吕芹一脸的忿忿不平:“没想到检控专员里竟然有这样的人!”
已经捋完了笔录的施毅然凑过来道:“一样米养百样人,有这路货色不奇怪,再说了,律政司方面给出的解释也合情合法,我们没办法反驳。”
“所以喽……”费伦摊手道,“要想再抓蒋祺扬回来,咱们就得再找一个蒋祺扬手底下好啃的小头目出来,凑齐三个污点证人,让律政司那边没办法驳回不就好了嘛!”
也就在费伦几人齐齐翻找资料的同时,东义唐哥在荃湾的老巢内发生了一桩足以引动全港九三合会组织大拼杀的案子。
昏暗的堂屋内,唐添豪静静的坐在上首,四周伫立着五六个他麾下的小头目。自从听到号爷紧张他干儿子的江湖传闻后,唐添豪的心就没有平静过。
紧张干儿子?干儿子又不能养老送终,紧张个屁,恐怕是私生的亲儿子吧!
当年号爷一家就是唐添豪亲手砍死的,即使在四大总华探长的时代,这件事也闹得足够大,但因为当时的连海使了大钱,唐添豪逃脱了牢狱之灾,只出了两个小弟顶缸。
但唐添豪却因为这件事与号爷结下了血海深仇,两个人分别加入了两个争锋相对的帮派东义和正兴,又一直针锋相对了几十年,现在突然听说号爷有了个儿子,这如何不令唐添豪所忌。
要知道,唐添豪眼下已近花甲之年,看似老当益壮,还能夜御几女,但他膝下仅育有一女,在没法直接砍死号爷的情况下,他显然打定主意,必须得砍死号爷这“干儿子”!
此时,外出打探的马仔们都陆续回来报告了。可惜搜索了半天,把属于自家的势力范围彻底捋了一遍,先回来的马仔中却没有一个探听到任何关于号爷干儿子的消息。
说到底,坊间传闻多是针对伤了号爷干儿子那人的,而真正关于号爷干儿子的消息很少。
唐添豪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让先一步回归的探信马仔们矗在旁边等着。派出去的马仔十有**都已经回来了,所剩不多的几个要是再没有消息带回,唐添豪正考虑着是否要断手断脚开开荤没,让下面的人更卖点力才行。
门口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这次进来的是唐添豪的左右手小刀。这位东义唐哥瞧见小刀后,霍然站了起来,大声问道:“怎么样?”
小刀不仅是唐添豪最信任的人,也是他手底下遇事最机敏砍架最勇猛之人,如果连小刀都没有找到线索的话,唐添豪也只能干看着号爷的儿子羽翼渐丰了。
脸上全是汗,小刀却没有伸手去擦,旁人见了无不感受到小刀的卖力尽心,但听到唐添豪的询问,也只是摇摇头,无奈道:“对不起唐哥,还没找到号爷干儿子待在哪家医院,我想……”
整个油尖旺,东义最大,而此刻竟连一个小崽子都翻不到,唐添豪隐隐有些焦躁,暗忖:莫非是传言有误?难道是老号借着干儿子的幌子在打别的算盘?想想又觉不对,因为老号如果真有所图谋的话,暗中进行不就好了?何必大张旗鼓呢?
小刀和唐添豪的目光对了一下,往前凑了一步,道:“唐哥,情况有些诡异,我可以肯定,老号一定有这么干儿子,但为什么在正兴争出位正忙的时候爆出这么个消息来,实在令人费解!”
唐添豪也作此想,所以根本没注意到小刀已靠得他很近,反而喃喃自语道:“到底是怎样的呢?”
“会不会是下面的兄弟找到了人却隐瞒不报?”小刀轻声说了一句。
对啊,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小刀的话一出,唐添豪竟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依旧锐利的眸子微阖起来,手拍着小刀的肩膀,道:“刀子,那就麻烦你仔细盘问一下出去打探消息的那些兄……”
小刀诡异一笑:“不用这么麻烦了!”
唐添豪微愕,也就在这个当口,一柄锋利的匕首从小刀的长袖衫口内刺出,如毒蝎尾针般蛰中了唐添豪的胸口。
没有惨叫,唐添豪双眼圆瞪,身体跄跄后退,一脸难以置信道:“刀子,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哈哈哈,唐哥,你还不明白吗?我只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而已!”小刀一向冷冰的脸上,多了几许狞狰之色,“唐哥,东义帮发展到今天,你的地盘扩大到现如今的规模,这打江山的功劳,我刀子算一半不过份吧?可你分了我多少?半成都不到!”
“本来半成也不少了,我小刀没爹没娘,无亲无故,够吃就行,但是上月中,你在海爷的大寿上喝醉了怎么说的?”
“你说你想把麾下的地盘交给胜男,要我帮她看着,呵呵……就你那喜欢惹是生非、到处滥.交,比夜总会小姐还不如的女儿撑得起这么大片基业吗?”
“人家那些当小姐的混久了至少还懂点人情世故,可胜男长久以来,哪次不是对我和老兄弟们呼呼喝喝的,就这样你还想让她当家,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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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 准备趁乱伤人(求订阅求月票)
“……就这样你还想让她当家,凭什么?凭你这个当坐馆的爹吗?现在可不是江山万代父传子那时候了!”小刀冷哂道。
在唐添豪手底下,他最信任的人就是小刀了。没想到,在这个当口,小刀居然跳了出来,背叛他。沉痛失落之余,所有的负面情绪一起涌上唐添豪心头,令他那张老脸全都皱在了一起。
只可惜,此时后悔,已嫌太晚了。
血,开始从刀口的缝隙中渗出、淌落,滴在地上斑斑点点,几个马仔头头大惊失色,顿时把小刀围了起来,纷纷从背后抽出了西瓜刀,就欲将小刀砍翻当场。
“刀子,早看出你脑后反骨,老子宰了你!”一个向来与小刀不合的家伙率先跳了出来,但他砍人的动作刚做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整个人轰然倒下,而他后心上正插着一把匕首,直至没柄。
这人眼幕彻底变黑之前,隐约瞧见了小刀嘴角上逸出的讥诮。
“阿火,你干什么?!”剩下的几个马仔头头已经叫了起来。
原来这背后偷袭之人,就是阿火,小刀收没两年的一个金牌打手,脸上一贯带着三分匪气,向来目中无人,除了小刀。
听到喝斥声,阿火不屑地笑了笑,瞄了眼地上半天才抽搐一下的尸体,随手拔出了匕首。血,并未如想象般喷出,显然地上这家伙的心脏已不再律动。
顺手在尸体衣服上将匕首擦拭干净,阿火漠然扫了那些喝斥他的人一眼。哂道:“动手吧!”
动手?!几个马仔头头愣了一下,动手?动什么手?念头还未闪完,就各自感到自己背后被搂了一刀。
“你们……”
这几个头头勉力转过头去。却只看到一张张为了利益、狰狞而疯狂的脸庞。随后,几人又连搂了几刀,马仔头头们终于颓然倒地,血流一片。
原来小刀的背叛早就联络好了一批马仔,这些人里,有的不满唐添豪想传位唐胜男的举动,有的不满现时在帮中的地位……总之。想要达到的目的虽不尽相同,但除掉唐添豪这点是一样的。
唐添豪并没被刺中心脏,仍极力圆瞪着眼珠。状如疯魔般吼道:“很好、很好,真的很好……你们太对得起我了……来人、来人,给我杀,杀光他们!!”
可惜的是。堂屋外并没有人冲进来。反倒是那阿火和那几个一块造反的家伙围了上来,匕首纷出,一人捅了唐添豪一刀。
这样做,也是几人事前与小刀商量好的,既然想要得利,那么罪责必须得共同担着。
踢了踢地上已经死透的唐添豪,小刀冲几人道:“照事前计划好的办吧,等过了海爷那一关。以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几人轰然应诺。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几乎每个坐馆那里。连海都派有暗探,他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唐添豪的死讯,虽然不知是小刀等人造反,但却感觉到了这件事的蹊跷。
不过,海爷并没有最先跳出来爆料这件事,一是不想暗探暴露,二是唐添豪的势力对于东义来说本就有尾大不掉之势,他的死对东义来说未必就是坏事。
齐垣太做为东义三虎之一,一直拥护海爷,没有分出势力去,所以海爷之后就让人通知了他唐添豪被挂的消息。
太子接到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是惊愕,随后就联络上了费伦。
这个时候费伦正在翻找蒋祺扬手下的资料,接完电话后他脸色相当凝重。
“sir,怎么了?”仇兆强问。
费伦先看了眼他,又瞄向蔡江。与费伦目光相交,蔡江也预感到不妙,沉声问道:“费sir,有话直说!”
“我刚得到消息,唐添豪死了!”费伦道。
“唐添豪?”吕芹愕道,“东义唐哥?”
“对,据说是被正兴的人杀死的。”
费伦这句话一出,蔡江勃然色变,他当然明白东义帮的坐馆被正兴砍死意味着什么,而且还是在油尖旺这么敏感的地区。
“消息可靠吗?”
费伦摇头道:“这消息还未经证实,不过我们还是确认一下为好,一旦肯定是真的,我想我们必须报告给马sir!”
“好,我这就让狗仔队和线人去查!”虽然有些怀疑费伦的消息来源,蔡江仍是当机立断,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中饭之后,狗仔方面已经确认了唐添豪死亡的消息,马浩生也收到了风,第一时间就把蔡江和费伦还有朱夜莉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现在这件事闹得很大,东义和正兴的反应颇为激烈,一个一口咬定是对方干掉了他们的话事人,另一个坚决不承认做过,两边已然有了火拼的兆头。”马浩生一脸的阴鸷,“这件事,我已经跟西九龙总区的几位头头研究过了,必须坚决煞住苗头,不能让九龙地区乱起来。”
蔡江道:“那大sir您找我们几个过来的意思是……”
“目前西九龙总区重案组已经接手了唐添豪被杀的case,不过对于东义和正兴两个三合会的了解,还是我们o记比较多一点,所以我们商量过以后,决定让madam朱这个小组联合西九龙的重案组共同侦办此案,而蔡江和费伦你们两个就配合madam朱,把信息共享一下。”
听到这话,蔡江略有点失望。费伦却似乎早有所料,脸上一点不露意外或别的什么表情,只是和蔡江对视了一眼,旋即同他一起朝马浩生敬礼道:“yes,sir!”
马浩生又看向朱夜莉道:“madam朱,这次的联合办案,很少先例,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务求快速破案,让东义正兴两帮不会由嘴仗变为火拼,understand?”
“yes,sir!”
也就在马浩生和费伦仨人正开会时,齐垣太手下的秋刀鱼和危骇已经踩好点了。
“太子哥,咱们是不是今晚行动?”危骇问。
齐垣太看了看表,道:“不,我们半小时后行动。”
秋刀鱼和危骇一听,有些傻眼:“现在行动?这大白天的……”
太子摆手道:“正因为是大白天,又趁着眼下这个乱劲,所以才好行动!”
秋刀鱼和危骇对望一眼,都没听明白太子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你们想啊,现在唐哥被人给干了,正兴和我们东义都蠢蠢欲动,条子不会不知道吧?”齐垣太分析着眼下的情况,“他们肯定会严阵以待,两帮人未必敢动,如果我们这时候搞了竹叶青和泰佬,才有机会从容逃脱,不然等到晚上,竹叶青和泰佬指不定跟哪些人聚在一起,街面上的店铺又都关了,怎么逃?”
“老大,可白天干这事儿,一来少了夜幕的掩护,二来条子说不定会迅速赶到,万一失手的话,再想搞竹叶青和泰佬就困难了。”秋刀鱼担心道。
“所以呀,咱们这回动枪!”太子显然早盘算好了一切,阴恻恻地从茶几底下扯出个小箱子,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躺着两把usp,只是少了弹夹。
“你们一人一把枪,既然竹叶青和泰佬眼下都在‘疯狂’三温暖,那你们就带人伪装成打劫的冲进去,一人干一个,也不用多打,照着他们的膝盖轰两枪就行!”
“记住了,你们蒙着面端着枪进去,一旦遇到阻挠,可以开枪威慑,也可以打人,但被枪击的人必须是看场子在道上混的,普通民众只要乖乖躲开和蹲下,就不要为难!”
齐垣太这番话说得秋刀鱼和危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想不通既然允许开枪,为什么要圈定枪击范围呢?还有,他们就两把短枪,还端枪进去,这什么意思啊?
太子似看穿了他们的心思,略作解释道:“首先,夜总会不是银行,没有报警系统,条子不会第一时间赶到,等他们赶到时你们恐怕早就跑了,所以他们肯定会想,你们为什么不抢劫银行,反而抢劫夜总会呢?”
“其次,他们会调查受伤或死亡的人都是什么背景,要是伤的人都是些在道上混的矮骡子,他们就会想这或许是帮派仇杀、欲盖弥彰也说不定。”
“最后,你们俩直击竹叶青和泰佬,条子就会更加深这方面的怀疑,但问题是,当所有证据都指向一点的时候,那些自以为聪明的条子又会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有人在摆阵,以掩盖其最终目的,而当他们纠结于这个问题时,我早把你俩送走了。”
秋刀鱼和危骇听过这番话后,面面相觑,只觉不可思议,太子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思缜密了?
“别看我,这都是大先生设计好的。”说着,齐垣太站起来去了里屋,拖出个行李箱。
一打开,秋刀鱼和危骇愕然发现箱子里装着两把ak和两套匪徒服,直到这刻,他们终于明白太子为什么会说是端着枪进去了。
没曾想齐垣太却笑道:“别紧张,这两把都是仿真枪,wargame专用,不过外表跟真的几乎没有区别,到时候你们背在背上,拿个套子包住大半,再用usp开上几枪,没人会怀疑这个是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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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 打劫……夜总会!?(求订阅求月票)
“还有这个变声器,到时候戴上,等你们进了‘疯狂’三温暖后,就按里面踩点小弟留下的暗标直奔竹叶青和泰佬之所在,干了他们后就从后门撤,到时候我会开车在后门接应你们!”
听到齐垣太的话,危骇建议道:“太子哥,我觉得让秋哥拿双枪,我端一把假ak就够了。”
“那泰佬谁干?”太子斥道。
危骇愕了一下,把这茬搞忘了。
“不过你的建议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我再给你们一把usp,由秋盗拿着。”齐垣太犹豫了一下道,“这样秋盗双枪,危骇你就把短枪别在腰上,端长枪进去,干泰佬的时候,或者有突发情况,你也好有个应对。”
秋刀鱼和危骇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太子随手抛了把假ak到危骇手里,又从箱子里拿出五个弹夹和三根消音管:“一个弹夹15发,秋盗拿三个,危骇两个……记住,usp和弹夹千万别弄丢了,至于假ak,如果实在不方便,就地丢弃也可。”
两人大点其头,接着仨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后,这才开始着装准备。
费伦从马sir办公室回转之前,李立东和莫婉宁就已经把搞到的何爽毛发样本送到了法证部梁慕晴手上。
蔡江跟费伦回到o记办公室后,各自向组员交代了一下跟朱夜莉组信息共享的事情,随后费伦照例赶往了粉岭。操练应急小组去了。
也就在费伦去ptu总部的路上,油麻地“疯狂”三温暖外,一辆白色的尼桑套牌车停在了路边。
这辆白色尼桑轿车明显经过改装。两侧以及后挡风玻璃全是单透的。司机位上的齐垣太套了顶假发,戴着个墨镜,还粘了假胡子,就算是熟人一时间也未必能认出他来。
至于秋刀鱼和危骇,两人都穿着匪徒装,先各拿望远镜观察了一下,确认整条街前后没有警察。随即用戴着手套的手拉下了头套。
白色尼桑左侧两个车门同时打开,个头稍高身形略壮的秋盗和小了一圈的危骇一前一后下了车,而从后门下车的危骇手里还拎着个长长的布袋。
两人刚一下车。人行道上来往的行人就愣住了。太子却驾着白色尼桑一溜烟绕往隔壁街去了。
01年七八月份这个时候,射击游戏《半条命》已经在hongkong流行起来了,不少年青人一见秋刀鱼和危骇的装束就想到了terrorists,再一看他们钻进的店竟是家夜总会。顿感莫名其妙。这大白天的。开了门的银行多的是,要打劫不用进夜总会吧?
可许多人这个念头还未闪完,就听见“疯狂”三温暖内传出了尖叫声。
秋刀鱼一进“疯狂”的大门就挚出了两把已经装好消音器的usp,没等前台的服务员和附近的保安上前询问,便一枪打爆了天花板上的吊灯。
尖叫声瞬间响起,所有人,包括那几个腰间别电棍、平时看上去牛叉无比的保安都统统吓趴在地,蹲的蹲。跪的跪,乱成一片……以至于没人怀疑危骇手上端着的只是玩具ak!
秋刀鱼和危骇左右瞄了瞄。很快发现了墙上蓝色指引牌下方用红色水彩笔标注的箭头。两人迅速沿箭头往夜总会深处摸去,但凡遇到摄像头就一枪打爆。
途中,有些箭头被涂花了,又重新画了新的箭头,这说明竹叶青和泰佬换了地方。
幸运的是,红色水彩箭头指示的地点果然没错,秋刀鱼和危骇沿着箭头到了一间大包房外面,一眼就瞅见竹叶青和泰佬的几个手下正在门口站岗。
为了避免纠缠,秋刀鱼二话没说就开了枪,左右开弓,连连击发,不仅把四个门神的腿各打断了一条,还将他们四个人八只手掌都给打烂了。
与此同时,危骇把玩具ak往背上一挎,拔出腰间的usp朝着门锁就是两枪。紧接着,两人交替掩护撞进门去,迎接他们的却是大床上竹叶青和泰佬还有一凤姐三具纠结在一起的婐体。
尤其是那个凤姐,虽然长相一般,但身材特别有料,而且特别白净,可惜秋刀鱼和危骇突然闯进房中的举动吓坏了竹叶青和泰佬,两人不约而同地软了,从凤姐身子里退了出来,更卑鄙无耻地把凤姐挡在了最前面。
凤姐被黑洞洞的枪口吓坏了,筛糠般抖着,秋刀鱼变声开口道:“竹叶青、泰佬,没错吧?”
竹叶青和泰佬对望一眼,顿时比凤姐还害怕。泰佬更是颤声道:“两位大佬,你们找错人了吧?”
鉴于太子事前的嘱咐,危骇灵机一动道:“没找错,就是你俩,跟我们走一趟吧!”
“大佬,你总得把事情说清楚吧,谁要见我们?”竹叶青哭丧着脸道。在他看来,秋刀鱼和危骇的行头太专业,那这二人的老大肯定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能不见还是不见的为妙。
危骇斥道:“少废话,想死还是跟我们走,给你们三秒钟考虑,计时开始!”
话音刚落,秋刀鱼接茬道:“三!时间到!”
“我们跟你们走,我们跟你们走……”竹叶青和泰佬纷纷喊了起来,更顺手把凤姐摔在一边,留下床穿裤子。
秋刀鱼和危骇等的就是这个,顿时照着竹叶青和泰佬的双腿就突然开火。
“嘟!”“嘟!”
“啊——”
竹叶青和泰佬霎时惨叫起来,软倒在地。
“嘟!”“嘟!”“嘟!”……
又是一通猛射,竹叶青和泰佬两个人四条腿都变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凤姐见到这幕吓得花容失色,却死命捂住小嘴,不敢叫出声来。
见任务达成,秋刀鱼和危骇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即刻退到走廊上,见其中一个受伤门神对着地上的手机在叫唤,危骇当即朝手机开了一枪。
“嘭!”
手机爆炸,顿时把那门神炸了个满脸花。
秋刀鱼和危骇却不再逗留,沿着走廊向夜总会后门撤去,最后平安钻进了早已等在后门的白色套牌尼桑。
太子根本就没熄火,立即驾车离开了现场。
值得一提的是,从秋刀鱼和危骇下车到尼桑离开“疯狂”三温暖后门,这中间的时间不足四分钟。
又大概过了三分钟的样子,警察才赶到疯狂夜总会,不过看到的也只是一片狼藉的现场。
至于那些曾被用来指路的红色水彩箭头,混乱中也不知被谁多添了几笔,变成了两边都有箭头的符号。
眼睁睁看着四肢受枪伤的几个门神跟竹叶青和泰佬呼声连天的被抬上救护车,抵达现场的警察心里都不是个滋味。他们既高兴看到竹叶青和泰佬这种人受伤,却又担心逃逸的两个枪手何时会再出动。
不过西九龙重案b组的同事勘查过现场后,发现这件案相当棘手,因为凶手的枪击目标很明确,就是竹叶青和泰佬两人,可这两人是三合会成员,在道上得罪的人不知凡几,如何能够锁定嫌犯呐?
刚抵达ptu总部的费伦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稍微打听了一下细节后便不再过问,集合了应急小组,将他们带到了特别训练室。
“各位,前天杀狼没杀成,就改今天了。”费伦冷然道,“不过,我那天的话不变,这是你们最后一次面对双狼,如果在对阵中受伤,得牌!”
池问寒等人闻言,俱是一凛。他们都清楚感受到费伦语气中的绝决,意识到今天的测试决不同于那天的拆弹,肯定是要过硬的。
“另外,今天的对仗会有限时,超过限时而没有令双狼丧失行动力的,同样得牌!”说到这,费伦的声音倏然大起来,“但是,你们都给我记住喽,不能把狼杀死,understand?”
“yes,sir!”众人齐声应道。
“第一个,池问寒!”
******
训练大厅内,池问寒在场中站定。
很快,笼子打开,两头饿极的野狼被放出。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笼子里的野狼长时间目睹自己的同伴被这些直立的家伙打成重伤甚至打死,对立着的池问寒已经生出应有的警惕和戒备。
因此,双狼在最佳攻击范围的临界点上站定,并没有如以前那般即刻发起攻击,反而开始游走,其中一头狼更是打算缓缓移动到池问寒的背后。
池问寒却以缓慢而又稳步的后退不断破解着双狼前后夹击的妄想,同时留心观察着双狼的位置,随时准备待机出击。
一样的,双狼也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正在寻摸着致命一击的机会。
两狼一人间的距离无一刻不在细微变化着,观察室里的人看得清清楚楚,紧张的气氛几乎令人窒息,代力率先绷不住道:“老池怎么还不动手啊?”
谁知这话却迎来了费伦恶狠狠的一瞪,旋即他更挚起话筒道:“倒计时一分钟,开始!”
这道命令让代力等人心头剧震,训练大厅里的池问寒脸色一凛,知道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
双狼仿佛也听懂了费伦的命令,竟不约而同地朝池问寒扑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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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 自以为是的推断(求订阅求月票)
池问寒所面对的双狼实则一母同胎所生,用咱们人类的话来说就是双胞胎,兼且在同一族群里猎杀捕食了这么些年,双狼之间的默契绝对不是盖的,也远比其他狼的合击配合来得熟稔得多。
本来这两头狼最得意的攻击阵型就是利用玄妙的心灵感应进行前后夹击,不过既然阵型难成,它们也可与猎物呈等边三角型,进行掎角攻击。
这样一个阵型保证了最大的攻击角度,费伦所谓的提醒也就在双狼阵成的同时,所以并非双狼听懂了人话,而是它们已站住了最佳攻击位。
池问寒同样在这一刹那出手了,不是碍于费伦的提醒,而是第一战斗形态中有那么一招是专门对付这种掎角阵型的。
也对,第一战斗形态是在轮回任务中历经千锤百炼才成型的,在此过程中,什么样的凶敌、什么样的招式、什么样的阵型……没遇到过?自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独特化解之法。
池问寒双脚猛一发力,稍稍斜向一蹬,以最快速度向右手边的饿狼而去。饿狼似乎早料到他会攻来,竟面朝着池问寒,生生顿住了扑击之势,四脚飞快变换着向后退去。
看到这幕,观察室内的古侯一不禁惊呼:“假动作?!叼它老母的,这畜生!”没错,假动作,就似篮球投篮假动作那般,不过由一头狼做出来,众组员在感到荒诞不羁的同时,又心下骇然。
池问寒窜出去的力道不小,速度也快,可却跟不上右狼后退的速率,毕竟他与狼之间还有距离,所以只要右狼退后的速度不慢太多,短时间想要追上是没可能的。
好在池问寒真正的目的并非要追上右狼,而是想促使三角阵改变,哪怕一瞬也好。因为第一战斗形态里的招式交代得很清楚,阵,动而变,方可生出破绽,否则一眼看去,敌方的阵型根本就是牢不可破。
所以,也就在右狼退后的当口,池问寒硬生生顿住身形,脚底一错,朝真正向他飞扑而来的左狼迎去。
左狼此时已身在空中,无处借力,根本没法如之前右狼那般改变招式,面对如鹰凖般迎击而来的池问寒,它全身毛发炸起,显然已高度戒备。
寻常品种的狗,只要不是比特、藏獒一流,模样再凶恶、吼叫再大声也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如果人拔腿就跑,狗会来追,相反,若人直奔狗而去,恐怕落荒而逃的就是狗了。可是,狼与狗不同,此类畜生野xìng未服,一旦人冲它而去,它还巴不得呢!只怕心头还在暗忖:这送上门的肉凭什么不吃?
眼下的双狼就有此本能,好在它们见识过池问寒的厉害,多少有点恐惧yīn影,不过飞扑在空中的左狼退是没法退了,因此更加张牙舞爪大张狼嘴,打算来个两败俱伤,一旦得逞,只要撑个一两秒,右狼就会及时赶到。
双狼有双狼的算盘,人也有人的盘算,池问寒回击左狼的动作虽快,但双脚总有一只触地,可保证随时都能借力,凭此一点,只要战斗力尚可,就能保证他不伤在狼吻之下,这或许算是直立行走的一种好处吧!
不过,池问寒虽可随时借力变向,但他表面上却做出了一副火星撞地球的姿态,搠出的拳头更是直奔左狼的面门而去,完全就是同归于尽的架势。
左狼见状,嘴张得更大了,意图一口吞掉池问寒的拳头。孰料,一人一狼将触未触之际,池问寒倏然微一闪身,轻巧让过了野狼的扑击,同时变拳为刀,在左狼会率先触地的那条狼腿上使劲砍了一记。
有所谓“马失前蹄”,实际上是一种捉错力的表现,第一条落地的前蹄虚了,第二条前蹄跟着落地一下吃不住劲,马儿自然会摔在地上,就好像人崴脚一样。
如果人知道起跳落地的地方垫了个东西,神经有了准备,所受的伤害兴许会小得多,而神经和肌肉系统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脚踝处不仅会生受人的体重也会将自己用错的力道给生受了,受伤无可避免,摔倒更是顺理成章。
既然有马失前蹄,这狼失前蹄自然不是什么稀罕事,被池问寒敲了一记狼腿的左狼,一落地就摔了个狗啃屎,大张的狼嘴正好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还没等它反应过来,池问寒已旋身上步,重脚正好跺在它脸颊上。
左狼翻了翻白眼,顿时连动也不动了。
与此同时,见势不妙的右狼业已扑到,可惜跟池问寒单挑它毫无胜算可言,不过两招便被手刀切在脖梗处,步左狼后尘,昏死过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用时不过三十八秒。观察室内一众组员见后,纷纷鼓掌叫起好来。
值得一提的是,应急小组目前的六名组员格斗能力个个不弱,如今有了池问寒的示范,加上他们各自拥有的对决双狼的经验,所以接下来的格斗测试并没对他们造成太大困扰。
除了代力差点受伤,只赶在一分钟到时前两秒才紧巴巴的制服双狼之外,其他人制服双狼的时间都在五十秒以内。
对于这样的成绩,费伦没说好坏,只是特意点了代力和刚刚五十秒完成测试的辛宇的名字,道:“你们两个,还得加强练习,争取把对付双狼的成绩缩减到四十五秒以内,否则对阵仨狼,你俩很大机会受重伤,到时候恐怕转去做文职都没人要,understand?”
辛宇和代力心头一凛,齐齐应道:“YES,SIR!”
成绩四十四秒的计莫知和成绩四十五秒的古侯一互看一眼,都感心有戚戚焉,决定下班后加练。而成绩同为三十八秒的姜雪也觉得自己的格斗实力比起池问寒还差点,不服之余也觉有加练的必要。
费伦扫了一下各人的眼神,立知各人在想什么,也不多过问,只道:“好了,今下午的训练暂时到此为止,解散!”
不过池问寒等人并未就此解散,反而自发地做起了各项训练,包括拆弹、体能、运动速shè……总之能练的他们都不放过。
综仁医院。
做了半麻、刚动完手术的竹叶青和泰佬被推出了手术室。两人被安排在了同一病房,医生护士刚走,正兴相熟的一些马仔们就都来看望他俩了。
病房外,他俩的手下更是一堆人挤在那儿打电话召集小弟,个个“发誓”要把胆敢伤害老大的人找出来大卸八块。
竹叶青和泰佬已被主治医生告知后半生将蹲轮椅的事实,心情可以说坏到了极点,所以对来看望他们的人都没什么好脸sè,三言两语打发之后,两人对视一眼,均在寻思着后路。
如果他俩已经混到坐馆这一级别,那么就算后半生蹲轮椅,也照样会有不少小弟愿意跟随,因为能混到坐馆一级的古惑仔私底下肯定攒了不少钱和人脉,如今这世道,笑贫不笑娼,有钱就会有小弟愿意跟。
可惜竹叶青和泰佬现在连比坐馆低一级的渣数都不是,只是渣数鸟哥手底下的两匹头马而已,这样一来,他们的伤情一旦彻底公开,手下的小弟十之仈jiǔ会如鸟兽散。
这时,外面有人喊道:“扬哥,您来啦?”
其余小弟的声音随即响起。
“扬哥好!”
“扬哥!”
“我替您开门,扬哥!”
………
跟着,病房门被推开,蒋祺扬大刺刺地走了进来,随口吩咐衰柒道:“小七,到门外守着,没我同意,任何人不准进来!”
衰柒忙把探头探脑的小弟们都推了出去,还随手带上了门。
竹叶青和泰佬见状,都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扬哥,您得为我们做主啊!”
“做主?”蒋祺扬哂笑道,“我已经找你们玩的那凤姐仔细问过了,被剁了六个手指头,她仍咬死说,不认识那两个枪手,你们觉得这件事我该怎么做主?”
竹叶青和泰佬闻言愣了愣,心底打了个突,又对望一眼,最后由竹叶青道:“扬哥,您的意思是,那两个枪手是专业的?”
“废话!如果真是道上人改扮的枪手,怎会放过那么一个小小的凤姐,一颗子弹就搞定的事儿,用得着诓你们吗?”蒋祺扬讥诮道。
“可是扬哥,我倒觉得这是那俩枪手yù盖弥彰!”泰佬不太同意蒋祺扬的推断,“要真是职业杀手,行动讲究快准狠,是不会计较这些小节的。”
“小节个屁,职业杀手最重要的一条你们知道是什么吗?”蒋祺扬自以为是道,“就是收多少钱办多少事,决计不肯多浪费一颗子弹。”
竹叶青愕道:“那我们的四个手下又怎么说?”
蒋祺扬冷笑不已道:“那是明显会碍事挡道的家伙,人职业枪手自然得干了他们,至于你们用作挡箭牌的凤姐,真能挡得住AK的倾扫吗?”
听到这话,竹叶青和泰佬都沉默了下去。
蒋祺扬目光闪烁,看似随意地问道:“对了,你俩的伤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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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俩的伤怎么样了?”
听到蒋祺扬的问话,竹叶青和泰佬互望一眼,均看见对方眼底的忌色。
房间内静默了大概一秒钟,泰佬才道:“没、没什么事,扬哥您就放心吧,这腿伤歇俩月应该就能好!”
蒋祺扬闻言哂笑道:“这就好!那我先走了,你们自己养着吧!”说完,对二人点了点头,径直离开了病房。
竹叶青和泰佬再次对望,眼中俱都流露出惊恐之色。从刚才蒋祺扬皮笑肉不笑的态度来看,他们知道,多半是没法看住鸟哥留下来的那几个场子了,蒋祺扬肯定会找人取他俩而代之。
“怎么办?”一向只知喊打喊杀的泰佬问竹叶青道。
竹叶青犹豫了一下,道:“给怂哥打电话吧,咱们仨毕竟是老乡,他也许会给我们条活路。”
泰佬却叫了起来:“你疯啦?怂仔不是说只有他联系我们的份吗?”
“我们都成这样了,再不联系,难道待在医院等死啊?”竹叶青也大声起来。其实他也不想这样,主要是情势逼人,他俩的膝盖骨和腿部神经都被子弹打了个稀烂,以破损程度而言,就算真接驳好了神经,也没法恢复原样了,毕竟膝盖处有些软组织是没法通过手术重建的。
泰佬一下也颓然了,沉默半晌,终拿出手机给怂仔拨了过去。
与此同时,竹叶青和泰佬所在病房正上方。
这也是一间病房。还是vip病房,花大钱才能住得起。
也就在竹叶青和泰佬被推进手术室后半小时,妮露和乔冷蝶便入住了这里。美其名曰想注射一些氨基酸什么的,增强体质,顺带疗养。
综仁医院本就是私立医院,自然不会反对这一类创收,当即就安排二女住下,更因她俩预付了一周的费用,医院方面当即就想为两女扎针吊水。
妮露和乔冷蝶好歹是服用过乌玉再造膏的。怎么可能相信氨基酸会提高自身身体素质,所以婉拒了吊水,不过她们明言。每日的氨基酸可以按用量如常送来病房,钱照算。
虽然这个要求很奇怪,但有钱收,医生和护士自不会反对。更不会在二女没有呼应他们的时候私自闯入病房。
不过。若有医生护士在此时进来病房便会发现,妮露的床头柜上正打开着一个金属外壳的箱子,里边的仪表线路密密麻麻,她脑袋上更戴着一个耳机似的玩意。
乔冷蝶并未躺在床上,而是坐在门边的单人沙发上,一直留意着房门外的动静。
负责监听的妮露倏然道:“冷蝶,楼下有电话打出!”她同时按下了录音键。
乔冷蝶扬了扬秀眉,冷哼道:“最好是直接打给目标人物的电话。这样能省咱俩不少功夫。”
妮露闻言媚笑了起来:“怎么?这才多长时间啊,就这么舍不得阿伦?”
乔冷蝶瞪了她一眼。硬邦邦道:“你应该知道我父亲是在医院跳楼而死的,我在这种地方待不太习惯!”
妮露哂道:“那你还来?可见为了阿伦,你牺牲有多大……别说话,真有动静了……”
乔冷蝶闻言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楼下。
“喂,怂哥,是我,泰佬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子,阴沉而略带不满的声音才响起:“不准备好明天接货,现在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泰佬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忙不迭回道:“怂哥,我和阿竹都受了重伤,这才迫不得已联系你的。”
怂哥嗤笑道:“受伤?听你说话中气很足嘛!”
“不是、不是的怂哥……”泰佬闻言赶紧解释道,“我和阿竹被两个职业枪手袭击,都受了枪伤,在腿上……按医生的说法,膝盖碎了,估计这辈子只能蹲轮椅了。”
怂哥听出泰佬言语中有“哀莫大于心死”的意思,这才有几分相信他说的话,沉吟了几秒后,问道:“那你们俩有什么想法?”
泰佬鼓起绝大勇气,道:“怂仔,如果方便的话,帮我俩安排跑路,可以吗?”
怂哥那边又是一阵静默,好半天才听他叹气道:“好吧,你们等我消息,不过这件事不能让大佬生知道,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们。”
“是是是……明白!”泰佬忙不迭道,“还有怂哥,明天的货就暂时别送了。”
“废话,还用你说!”怂哥叱骂了一句,随即挂了电话。可惜此人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只知竹叶青和泰佬被枪打断了腿,却没想深一层,既然两人腿都断了,对方又是职业枪手,他俩是怎么逃掉的?如果他知道了枪手是故意打断竹叶青和泰佬腿的,恐怕就不会像眼下这么淡定了。
问题在于,怂哥既没问,泰佬也没提。这下子,怂哥单方面获知的信息就有点不对称了。
楼上病房。
“查到了,荃湾,大窝口定风街。”妮露说这话时难掩兴奋之色,“阿伦给开的这个军用频道实在有够强,我已经锁定那个叫怂仔的手机了。”
乔冷蝶撇嘴道:“人家换张卡,你不就追不到了?”
妮露闻言,摇头笑道:“要真是这样的话,我还用这么兴奋么?我刚才已经把标记码发送到怂仔的手机里了。”
不太懂这些的乔冷蝶愕道:“怎么发送?”
“这太简单了,伪装成‘短信广告’发过去,把标记码变换成一个不起眼的电话号码不声不响地写进他的手机电话簿就行。”妮露眉飞色舞道。
乔冷蝶仍不太懂,却不妨碍她发问:“你确定对方不会删除这个电话号码?”
“至少短时间不会,我将电话号码置底了!”
“置底?”
“就像把那些不穿的旧衣服放在柜子最下面一样,除非心血来潮想起了,不然是不会把它们翻出来的。”妮露边解释边笑。
乔冷蝶道:“那还等什么,咱俩这就过去把这个怂仔抓住,逼问一番,应该能套出东西来!”
妮露摇头道:“还是不要了,万一搞砸了阿伦肯定不高兴,还是通知他一下,让他拿主意吧!”
乔冷蝶怔了一下,点头道:“也好!”
ptu总部。
费伦随意安排了应急小组,刚坐进车里,正打算回家,手机就响了。瞄了眼来电显示,他立马接通了电话:“喂,露露,有什么好消息吗?”
“好消息一大把,就看你想先听哪条了。”妮露不无得意道。
“都说说呗!”
“ok,第一条就是竹叶青和泰佬还没怀疑枪手袭击他们的真正目的,所以送货给他俩的上线也没有怀疑这个事情。”妮露立马做起了通报,“其次,这俩家伙的上线叫怂仔,而怂仔的上面应该还有个叫大佬生的家伙!”
费伦听到“大佬生”仨字,顿时就联想起来奚际生,不过眼下还只是猜测,没有实质证据,无法肯定这件事,当下又问道:“就这么多吗?没别的啦?”
“当然还有……我已经成功将标记码写入了怂仔的手机,除非他换手机,不然别想摆脱我们的追踪。”妮露一说起这个就相当得意。
费伦却并不感到乐观,道:“那好,既然如此,你拿上分机带上家伙离开医院,跟我保持联络,我们俩去盯梢这怂仔。”
妮露愕道:“那冷蝶呢?”
“当然是留在医院继续窃听竹叶青和泰佬的通话喽!”费伦显然早就想好了,“这样,你把手机给她,我来跟她说。”
妮露闻言松了口气,如果费伦叫她转述刚才那话,恐怕乔冷蝶多半会以为她假传圣旨。
把电话递给乔冷蝶,妮露迅速拿出监控分机,又检查了一遍随身携带的武器。
乔冷蝶听了费伦的吩咐,虽然多少有些不情愿,但仍按他的话去做,只是在妮露离开病房前,都由始至终幽怨地盯着她。
妮露被盯得发毛,赶紧三下五除二整理完毕,用lv挎包装上分机,落荒而逃。
半个钟头后,费伦和妮露在荃湾大窝口汇合。
路边,妮露风骚地坐进了费伦车子的副驾驶位。费伦即刻发动车子,滑上了干道,冷声问:“去哪儿?”
妮露有点发愣,瞄了眼费伦,发现他一本正经,脸上没有半点嬉笑之色,忙调整心态,掏出分机检测了一下,回道:“对方目前正在青山公路上,噢,现在拐上了呈祥道,往石硖尾方向去了。”
费伦一听,即刻拿出刚从ptu总部顺来的警灯搁在车顶打亮,接着就在路口的双白线位置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调头。
路口处正好有交通警员看到这一幕,犹豫了一下,还是骑着铁马追了过来。费伦见状,忙给总台打了个电话。
不消一会,后面的铁马交通警就收到了总台的呼叫:“交通警pc53526,交通警pc53526,你现在是否在追一辆白色宾利?”
交通警愣了愣,立马答道:“是的,这辆车在双白线违规调头!”
“该车由警察部同事驾驶,目前正执行任务,如果没有造成更严重后果,请记下车牌号,然后把罚单递交刑事部总部科。”
“明白,这就照办!”交通警在应承总台的同时,也暗暗乍舌,这谁呀这么牛逼,开个几百万的车打警灯还双白线调头,居然让总台给他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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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交通警真是的,你都打警灯了还追!”妮露瞄着倒后镜不满道,“要不……我把他给干掉?”
费伦斜瞪她一眼,斥道:“你当这里是非洲?还是当驻港部队是吃素的?”正说话间,车后的铁马已经减速调头。
妮露瞥了眼费伦,瘪嘴道:“军队什么的,我又不是没见过。”
费伦闻言又瞪她一眼,哂道:“有一种军队你还真没见过……”
“哪种军队?”
“解.放.军!”费伦淡淡道。
妮露愕道:“这驻港部队好像就是解.放.军,你到底啥意思!?”
费伦眉角一扬,道:“你不是号称懂中文吗?自己理解!”说着,他把已经没什么用的警灯收了回来。
见妮露还在那儿皱着眉头,费伦道:“想什么呢?报告方位。”
“噢、噢!”妮露应了一声,赶紧回复正常,看着分机道:“对方下了呈祥道,转入大埔道。”
等宾利拐上大埔道,妮露又道:“对方上了界限街一直往东。”顿了顿又道:“对方貌似在逛花园,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费伦摇头笑道:“不是!我估计这小子准备去他们的窝,所以才有这么一套既定的反跟踪程序。”
妮露闻言一拍脑门:“对喔,我怎么没想到!”
费伦蔑了她一下,冷声道:“恐怕是你太久没动,少了那份反应吧?”
妮露愕然无语。好半天才不服犟嘴道:“那你怎么不缺该有的警惕和反应?”
“你觉得呢?我可是警察!”
妮露又一愕然,旋即露出恍然之色:“难怪……我说你怎么偏要当个小破警察,原来是为了这!”
“少乱猜。对方到哪儿了?”
妮露稍微瞄了一下,回道:“上了太子道东,啊~~又拐进了彩虹道,现在转入了沙田坳道……看来对方真是在兜圈子、反跟踪,不然他直接从龙翔道插过来这边近多了。”
“废话!”费伦冒了俩字,一踩油门,加快了行车速度。
宾利拐上彩虹道时。妮露掌上的分机发出了疯狂的嗡鸣声:“对方换了张电话卡,有电话打出。”
“让冷蝶把主机的权限交给你,收听这次通话!”费伦吩咐道。
妮露连忙照做。鼓捣了一阵子,分机里传出外放音:“……哥,我差不多到了。”
“怂仔,最近条子抄得紧。下面的拆家流失得有点厉害。你先到地方等,看情况拿货走!”
“我明白!”
“另外,明天送货的时候,一定要加倍小心!”
“放心吧,生哥!”
这边怂仔话音刚落,那头的生哥就已挂断了电话。
“那个生哥的手机追到没有?”费伦问。
妮露遗憾地摇摇头,道:“通话时间太短,没有追到。只知是从港岛区金钟德立街附近的几个基站打过来的。”
整个电话费伦也是从头听到尾的,所以对妮露的话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有点可惜道:“看来今天那个叫生哥的是不会露面了。”
黄大仙区。
费伦把宾利停在了附近人流较多的地方,然后和妮露来到医药局连片的一个楼层单位附近。
妮露指了指十点钟方向只有七八层高的矮楼,道:“如果分机显示没错的话,那家伙应该是进了这儿!”
见站在墙根处的费伦没动,妮露又道:“咱们要不要进去瞧瞧?”
费伦恶瞪她一眼,道:“瞧什么?前头在车上说了你没警惕,你还真就把警惕给丢没了……”
妮露皱了皱琼鼻,撇嘴道:“我不是没警惕,而是觉得凭咱俩的身手,就算直接杀进去也没问题吧?”
“要杀我早就杀了,还轮得着你?”费伦斥道,“我现在要的是人赃并获。”
“所以……你肯定是在看这附近楼上有没有望风的暗哨,对吧?”妮露一语中的。不得不说,杀手该有的本能她还是有的。
费伦横了她一眼,道:“那还不帮忙找。”
“已经在找了。”妮露回这话时,眼珠子可没闲着,正在乱瞟。
十几秒后,费伦道:“一点钟方向有一个,暂时还没发现咱,对方的监视重点应该是房子那边的马路;还有一个暗哨在……”
“在五点钟方向,我俩的侧后方。”妮露嬉笑道,“可惜他遇上了咱们费大侠,一路走来,所站所处之地均为五、六、七这三个时钟方向不可见之地。”
费伦闻言没好气道:“我说,你能不能不贫?”
“不能!”妮露否道,“我这好不容易才跟你单独出来一趟,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费伦白了她一眼,道:“那你继续贫吧,我先走了!”说完,径直转身,沿原路返回。
妮露愣了愣,问道:“诶~~干嘛去啊?”
费伦头也不回道:“废话,当然是绕路进那栋楼了!”
妮露赶紧跟上,路上也不敢再跟费伦贫了。她怕费伦真生气。
果如费伦所料,黄大仙医药局这边还真有一栋楼与目标人物进入的矮楼相连,只不过几个通道口都已经被砖墙堵死、敷了水泥,除非进行拆除,否则没法过去。
看着面前的砖墙,费伦不禁叹道:“我估计制毒工场就在墙后边的楼里,这帮人倒真是做的好买卖,把窝点跟医药局放在一起,还离得警署这么近,胆子有够大!”之前彩虹道和沙田坳道交汇点左近就是黄大仙警署所在,距离医药局这里直线距离一公里都不到。
妮露嗤笑道:“这是不是就是中国人所说的灯下黑?嘻嘻!”
本来费伦想从楼外攀爬过去,摸到那边探探情况。不过妮露一句“灯下黑”提醒了他:“走,咱们先去找找这区的详细地图,研究研究再说。”
半个钟头后。黄大仙消防总局宿舍b座顶楼,这里离医药局的直线距离不足三百米。应急小组众人已被费伦紧急征调过来,个个身着便装,带了短枪,内里还穿了避弹衣。
“sir,把我们召集过来,是否有任务?”池问寒道。
费伦没有说话。丢给他们一张才搞到的怂仔的彩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房间一角。瞄了眼分机上的信号,发现目标人物还待在医药局那处矮楼内。换言之,这厮进那栋楼已经差不多四十分钟了,实在有悖常理。
皱了皱眉。费伦正想让待在另一观测点的妮露想办法摸进楼去看看情况。没曾想这个时候分机上代表目标人物的光点竟开始移动了。
与此同时,妮露的声音响起:“阿伦,目标出来了,手上还端了个盒子……他上车了,我要跟上去吗?”
“跟上去吧,自己小心些!”费伦决断道,“我让两个同事过去接应你,他们都是应急小组的人。之前你看过照片的。”
“派你手下来干嘛?”妮露不爽道,“有他们在。碍手碍脚的。”
费伦闻言斥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万能人了?我怎么说你照做就是了!”
妮露颇不情愿道:“那好吧,大不了我给你俩手下当保姆就是了。”在她看来,应急小组那几个犊子的战斗力也忒弱了。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再次叮嘱她小心,便结束了通话,随即把古侯一和辛宇叫了来,抛给他俩一个追踪器,道:“我那辆白色的宾利brooklands还记得吧?现在那车上坐的是我的女保镖,今天就是她和我一起发现的目标人物,你们俩开车追上她,暂时配合她行动。”
“yes,sir!”
古辛二人应承之后,古侯一又小声探问道:“sir,如果我们仨意见有分歧,到时候是听她的,还是听我俩的?”
费伦瞪他一眼,大声道:“行动有分歧听我的!”旋又小声了些,“至于临战分歧嘛……你们随机应变!不过我想你们应该不会有这方面的担心,因为我今天根本就没打算抓捕那个叫怂仔的家伙。”
古侯一和辛宇闻言对视一眼,兴奋之色大减。
见状,费伦不豫道:“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怎么一下就蔫了?就你们这种态度,我把你俩丫挺的踢回原单位信不信?”
古侯一和辛宇赶紧立正敬礼道:“sir,我们这就执行任务去了。”说完,不等费伦接话,两人就一溜烟逃出了房间。
“阿雪跟我走,老池和代力到楼下车上等着,随时准备接应。”费伦指示道,“至于阿知,就留在这儿负责观察矮楼的情况,一有动静立刻向我报告!”
“yes,sir!”几个组员齐齐应了一声。
费伦和姜雪刚到楼下,计莫知就在通讯器里嚷道:“sir,又有三个人从矮楼里出来了,头一个中等身材,身高大概176,平头,手上也端着只盒子,他上了一辆深蓝色的马自达;另外两人上了一辆白色日产,其一是身高不足170的老头,地中海,其二是个36d,身材高挑的女人,浓妆艳抹花枝招展,样貌不太好形容。”
“收到!”费伦回了一句,当即呼叫道:“老池,阿知刚才的话听到没?”
“yes,sir!”
“那好,你和代力负责跟踪那个端盒子的;我和阿雪去跟那一老一女。”费伦吩咐道,“阿知,能看清两辆车的车牌号吗?”
“应该能看见,不过暂时被别的车挡住了……”
.(未完待续。。)
ps: 今天加了俩小时班,回来晚了,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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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 一时的难题(求订阅求月票)
“应该能看见,不过暂时被别的车挡住了……”计莫知回道,“噢~~看见了,马自达是hm537,日产是hr36……8!”
费伦闻言道:“老池,记住车号没有?”
“记住了!”
“那好,跟着目标车到达目的地就成,必要的时候可以让总台帮忙查找相关车辆,关键是不要打草惊蛇。”费伦叮嘱道,“至于抓捕,现在还不急。”
“yes,sir!”
于是,费伦他们的车和池问寒二人的车各自缀上了目标,一路跟了下去。与此同时,费伦知会计莫知道:“阿知,你多蹲点一个钟头,如果再无人进出矮楼,你就从消防总局撤离。”
“sir,那栋楼若没有人进出,我是否可以摸进去探一探?”
“千万不要!”费伦疾言厉色道,“万一对方在不起眼的地方烙了闬(1),你一去不是打草惊蛇么?”
“那我们什么都不做么?”计莫知多少有点遗憾。
“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呢?”费伦哂道,“咱们就这么远远地瞧着他们,控着他们,然后顺藤摸瓜,直接掀他们的老底。”
“sir,可这件事时间拖得越久,越容易走漏风声。”计莫知担心道。
“所以呀,这件事就你们六个人知道,咱们小组内部的人你还信不过么?”费伦不无得意道,“至于我那个保姆。她是英国人,而且我信得着她,你就放心好了。”
以智计见长的计莫知听到这话才微微松了口气。对于应急小组的各个兄弟姐妹,他还是相当了解和信任的。
费伦刚说完这些,驾车的姜雪见前面的日产hr368从龙翔道拐上了观塘道,一踩油门就想马上跟上去。费伦见状,忙道:“慢点,隔三辆车!”
姜雪闻言,下意识松了脚。奇道:“为什么?”
费伦摊手道:“因为我们人手不够,本来这种类型的跟踪,即使目标车只有一辆。我们也必须派出四辆以上不同款式不同颜色的车辆来跟踪。不然的话,很容易会被前车的人察觉到异常。”
“可眼下我们几路都是一辆车在跟。”姜雪愕道。
“所以喽,我们与目标车越隔多几辆车越安全。”费伦在说这话时句句都对着通讯器,等于同时向池问寒那组教授机宜。“必要的时候可以提前预判前车的路线。请总台做出适当的指引。”
至于古侯一那组,费伦倒不担心,因为照指示,他们只能跟在妮露屁股后面,而妮露的跟踪技巧那可是职业的,自然不虞暴露。
“更重要的是,不管是人跟踪人,还是车跟踪车。十五分钟是一个极限,几乎不可能做到十五分钟以上还不被目标发现。除非目标智商或眼神有问题。”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每隔七八分钟或十分钟不等,中途放同伴下车,招揽路上的出租,然后进行换车,以另一辆车进行跟进。”
“若你们照我说的做了,这一项所产生的费用我负责48小时内报销!”
听完这席稀奇古怪的理论,池问寒计莫知等人都呆了呆,而姜雪若非费伦提醒,只怕已经把车开上人行道。
不得不说的是,池问寒和代力到底在费伦手下长时间学习过,因此一点就通,他们很快就掌握了费伦所传授的单车跟踪技巧。
不过,最先跟到目的地的还是妮露她们那组,怂仔的车开进了观塘启田道附近的卉景花园就再没出来过。
妮露半道上就把费伦的宾利brooklands给停路边了,换了辆出租一路跟下来,在卉景花园6座门口停了下来。
没半分钟,古侯一和辛宇也从出租车上下来,凑到妮露身边,探问道:“费sir的保镖?”
妮露白了二人一眼,撇嘴道:“废话,明知故问!”
古侯一一听,顿时来火了:“你说你,有好好的宾利不坐,干嘛中途换车啊?害得我们也跟着换!”
妮露哂道:“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清楚,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吧!”
古侯一气结,还想摆活,辛宇却拽了他一下,微微摇了摇头。妮露对他俩的小动作视而不见,道:“怂仔的车开进了6座,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个办法摸进去先确认他的车在,然后搞清他住几楼几号!”
“这简单!”古侯一接茬时还摇头晃脑,说着就把警员证给掏了出来,径往门卫室走去。
妮露见状,忙叫住他:“你干嘛?我是说摸进去搞清情况,不是让你暴露警察身份!”
“这有区别么?”古侯一愕道。
“区别大了!”妮露瞪眼道,“这万一要是有保安向那个叫怂仔的聊起这事,‘喂,阿怂,有个警察跟我打听你耶’,你知道什么后果么?”
古侯一听着妮露的学舌就已经想到后果了,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明白自己显过头、太冲动了:“那你说怎么办?”
妮露屑笑道:“我管你们怎办?总之不能暴露警察身份。”说完,掏出副墨镜戴在脸上,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卫室那儿,还冲里面其中一个门卫打了声招呼:“曹哥,今儿又是你们两个值班啊?”说着,不等俩门卫反应过来,已然步入了6座之内。
俩门卫在门卫室内大眼瞪小眼,等妮露走没影了,他们才彻底回过味来,其中一个烂笑道:“曹哥,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靓的大洋马?”
曹哥愕道:“我不认识啊,我还以为你认识!”
那门卫也愣了一下,道:“这么漂亮的洋妞指不定是这儿哪户男主人的蜜友什么的,她平时进来出去的肯定都坐车,偶尔听到我俩的名字,一点不稀奇!”
“对对对……”曹哥连连点头,“别的不说,就她手上那坤包,绝对是lv的正品,我这眼光绝对没错,一个包就能顶上我俩仨月工资了。”
“没得说,也没法比,这就是有钱人!”
俩门卫从怀疑到感慨,没用上两分钟,转变之快,令人瞠目结舌。至于路边的古侯一和辛宇更是傻了眼。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卉景花园,高档小区,上风上水,号称安保严格,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人给混进去了。
“咱俩现在怎么办?”古侯一有点无语道。
“想辙!”辛宇木然道。
古侯一两手一摊,道:“没辙!这要是提前做点准备,就有辙,可现在咱们一没假身份二没其他行业的装束,想混进卉景花园,貌似难度挺大!”
“可如果我们俩连这个门都进不去,要是让费sir知道了,你觉得会有好果子吃吗?”辛宇担心道。
古侯一闻言狂翻白眼:这似乎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正在两人纠结之时,一辆丰田停在了两人身边。车窗降下,一个国字脸探出头来,指着辛宇相当惊喜道:“哈哈,辛宇,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不是说你接受特训去了么?”
辛宇愣了一下,定睛看清对方的样貌,同样惊喜道:“邬sir,你……我记得你好像不住这儿吧?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姐一家住这儿,6座,今天下班,正好过来看看她!”邬sir倒不介意先答辛宇的问题,“你呢?特训得怎么样了?”说着,眼睛却看向了古侯一。
“邬sir,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特训营的搭档,古侯一,他以前是飞虎队的精英狙击手。”辛宇知道还有事得求人,索性介绍个干脆,“阿一,这位是我以前的上司兼老大哥邬天正邬sir!”
古侯一虽不明白辛宇的用意,但与他交换过眼色后索性信了他的做法,伸出手与邬天正握了握,道:“邬sir,你好!”
“古侯一是吧?辛宇这小子没什么优点,特训的时候你可得多提点他一下。”邬天正笑道。
古侯一道:“应该的,我和阿宇已经是一口锅里扒饭吃的兄弟了。”说着,再度看向辛宇,示意他有屁快放。
辛宇忙亮了亮警员证,接茬道:“邬sir,能不能帮我们俩一个小忙。”
邬天正见辛宇亮证,先是一愣,随即省悟到他的意思,爽朗道:“直说!”
“具体什么事不能跟你说明白,但请你带我们俩进6座去。”辛宇赧然道,“最重要的是,不能暴露咱们的警察身份。”
邬天正又是一愣,不过没等他说话,古侯一先一步道:“阿宇,我就不进去了,门口得留人。”
辛宇怔了怔,此刻邬天正笑道:“看你们搞得这么神秘,那我就帮你们一把,不过事先声明,要是出了什么纰漏,我饶不了你们俩个!”
另一边,池问寒和代力一路交替换乘出租,终于跟着那辆hm537到了目的地——长沙湾盛悦居。
不得不说,深水埗长沙湾这一带路口极多,好几次池问寒和代力换车时都跟丢了,亏了总台监控和各路**警同事的指引,否则恐怕早跟丢了。
(1:此处意指防备,比如在门缝处夹根头发或小纸片之类的,外人不注意一动,就露了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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