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 三个疑点(求订阅求月票)
“我倒不这么看……”仇兆强很冷静地分析道,“或许阿鸟人如其名,就真的只是一只出头鸟而已,他攥着那几个场子,收入能拿到大头,但下面的人说不定早就让真正的毒霸给收买了。”
“这很有可能啊!根据照片上的东西来分析,很明显周二的时候这几个场子又接过一次货。换言之,阿鸟可能清楚接货的流程,但实际上接货的工作却是由他手下搞定的。”戴岩赞同道,“这样一来,只要真正的供货商每次多提供几百克粉,就能把阿鸟那几个接货的手下收买得踏踏实实。”
“这样的话,我们前期的工作岂非白做了?”莫婉宁担心道。
费伦摇头道:“也不算白做,至少捞到了号爷的一些尾巴……我想,既然阿鸟的手下有可能被供货商收买,那号爷的手下有没有这个可能呢?”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岂非更难抓到供货商的马脚?”戴岩愕道。
“没关系啊!”费伦摊手道,“我们的重点在于怎么逮捕号爷,至于供货商的那边,能破案最好,破不了案就交给nb去处理好了,这样也省得毒.品调查科的同事说我们查过界。”
众人闻言俱都愣了一愣,施毅然拍马道:“sir,你这招搂草打兔子实在是高,只要我们抓到了号爷,让正兴社悬空的坐馆之位多出一个来,不仅会有好戏看,咱们也算是有功了!至于毒.品供应商那边。能逮住最好,逮不住咱们也没什么损失。”
“宾果,我就是这么打算的。”费伦难得赞了施毅然一句。乐得他美滋滋的。
戴岩和仇兆强两个警署警长对视一眼,心中不得不叹服费伦的精明老道。
这时,目光一直没离开手上照片的李立东又道:“从照片上来看,我倒觉得收买阿鸟手下的未必是供货商,可能是正兴下面的某个渣数也不一定。”
莫婉宁否道:“我不这样看,照咱们从银行方面取回来的阿鸟最近几个月的户头记录来看,他每个月的收入相当稳定。如果他手下的几匹马是被社内其他渣数或坐馆买通了而不是被供货商收买,没有多余的粉卖,他们哪会如照片上这么光鲜?”
费伦闻言道:“阿东和阿宁的分析都有一定道理。不过我倒觉得这两种可能性都很大……你们想啊,根据照片显示的信息,阿鸟手下的几个马仔头目被人收买是一定的,否则他们没人罩着。不可能撑得起阿鸟这么大一片基业。而他们这些古惑仔能被一方势力所收买,保不齐就能被另一方势力给买通,这就是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费sir你的意思是……像多面间谍那样,做一件事得几份好处?”仇兆强眉头大皱道。
戴岩颔首道:“很有这个可能啊!”
“那咱们该怎么做?”施毅然问道,“毕竟这些个照片上并没有拍到进出阿鸟这些迪厅夜总会的送货人啊?”
莫婉宁听到施毅然这问题,凝重而又缓慢地点头道:“sir,毅然说得没错,这些照片上根本就没有送披萨的人嘛!”
费伦哂道:“不是没有。而是他们换了装束。”说着,他捻起三张照片。点了点上面的制服人员。
众人齐齐看过来,诧异道:“快递……员?”
“没错,快递员!”费伦开始详细解释道,“这三张照片的拍摄时间都是周二,分别是早上九点半左右,还有就是中午和下午,依照快递的时间来说,都没什么问题。”
“而他们所送的包裹体积都是有大有小,这一点来说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这个人……”费伦指着那张中午十二点十一分拍下的照片道,“从照片上来看,他就很有问题,不信你们可以仔细看看。”说着,费伦把三张照片都传给了戴岩。
戴岩比对了十几秒后,摇摇头,又传给了旁边的仇兆强……等一圈看完后,费伦考问道:“从照片上可以看出三个问题,你们有谁能答我的?”
施毅然一听,马屁又来了:“不愧是费sir,竟然看出三个问题这么多,我连一个都没看出来……”
费伦瞪他一眼道:“那你还在这儿聒噪?”
施毅然顿时噤若寒蝉,其他几个人也静默了一阵,才由李立东挑起话茬道:“sir,真有三个漏洞那么多?”
“是的。”费伦笃定地点点头。
众人又是一阵汗颜。
仇兆强皱眉道:“sir,我只看出了一个问题。”
“那就先说说你看出的问题。”费伦道。
“就是你说有问题这张照片上,这个送货的家伙所骑的摩托车轮胎实在是太满气了。”仇兆强一针见血道,“所以我想,他车上载的那些箱子恐怕都没什么重量,多半是用来滥竽充数的。”
“没错,强子说到重点了,在咱们港九地区送快递的家伙有骑单车的,也有骑摩托的,这不足为奇,不过骑摩托的快递员由于载重的关系,送的包裹一般都较大。呐,另外两张正常照片上,其中有个快递员也是骑摩托的,不信你们仔细对比一下两张照片上摩托车胎上被压扁的程度就一清二楚了。”
戴岩几人忙取过照片仔细对比,果然两张照片的摩托车胎又有肉眼可辨的形变差别。施毅然自也看出了差别,却有点不信道:“sir,这差别也太小了吧?”
“小?”李立东瞪眼道,“毅然,也不怕老实告诉你,摩托车胎的气应该都是充得差不多的,根据我的经验,就这一点差别,两辆摩托的负责差至少会在三十公斤以上。”
施毅然傻道:“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当然!”李立东不无得意道。
此时,戴岩摆手招呼道:“好了,载重的问题咱们等下再讨论!sir,您不是说还有另外两处问题吗?还请您指点一二!”
费伦也不矫情,指着问题照片上那个“快递员”的耳垂道:“看见没,这是什么?”
“耳钉啊,钻石耳钉,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莫婉宁最先答道。
“nonono……”费伦摇手指道,“恰恰这点最奇怪,我刚才打电话到这家【港通】速递公司问过,他们经理的回答是,公司旗下所有的快递员都是不允许佩戴首饰的,一经发现,立即开除,而且每天早上,各个快递组的组长都会依例检查每个组员的着装,这么明显的耳钉,不可能看不到。”
“那这人也可以是离开公司之后佩戴的呀!”莫婉宁帮着照片上的家伙抗辩道。这也算分析案情的一种常用方式。
“问题是,真正的快递员每天忙都忙不过来,谁会有空专门停下车,花几分钟去佩戴耳饰啊?”费伦驳斥道,“再说了,从照片上来看,这‘快递员’的身高脸长的比例和脸长跟耳长的比例,加上这枚耳钉能在狗仔队拍全身照的情况下显现在画面上还有反光,只能表明这枚耳钉上钻石的体积至少有两克拉那么大。”
“哇~~那至少得要好几万呐!”施毅然感慨道。
“就是啊!”费伦摊手道,“你们说,他一个风吹日晒的快递员哪来这么多钱?”
其余几人都觉费伦分析得有道理,纷纷颔首,偏偏莫婉宁继续唱反调道:“难道他戴的钻石耳钉就不能是假的么?”
不等费伦驳斥,李立东就先一步将莫婉宁的话给否了:“你这话就说得好笑了,若是假的钻石耳钉,他又何必从快递公司检查完出来之后专门停车戴上耳钉呢?除非他根本就不是那家快递公司的人。”
莫婉宁死犟道:“那万一这家伙就是这么骚包这么爱现呢?”
李立东翻了个白眼,还待再辩,却被费伦打手势阻止了:“阿宁的这种说法也不无可能,所以我还找到了他身上的第三个疑点,就在这里……”说着,点了点照片上“速递员”的衣角。
“这什么?什么都没有嘛?”施毅然凑近照片瞧了几秒,却没发现可疑之处。
戴岩几人也拿近照片看了看,仍没有发现。
费伦见状道:“拿放大镜再仔细看看!”
仇兆强闻言,立刻找了个放大镜出来,细观照片上费伦所指的地方。不久,他语气不太确定道:“咦?他衣服上有块……污渍!?”
费伦哂道:“那不是污渍,而是被某种弱酸沾染后造成的。”
仇兆强霍然抬头,道:“费sir您的意思是,这家伙有可能接触过……醋酸?”
“就算接触过醋酸,这有什么问题?”基本上没怎么办过毒品案、经验少得可怜的施毅然愕道。
曾在nb待过的戴岩解释道:“醋酸可以用来制毒,比如制粉、制冰……都可能用到它。”
“摩托车的负重不够、戴特大号钻石耳钉,加上他有可能接触过醋酸……”费伦掰着手指头道,“如果只有一个疑点倒还罢了,但三个疑点集于一身,那就相当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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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既然这家伙可疑,现在又入了镜(头),那咱们是否要抓他回来?”施毅然问。
“还来?”费伦瞪了施毅然一眼,指着照片上的快递员道,“你没见阿鸟被抓的风声散开以后,送货人就换了行头么?这说明供货方相当谨慎,要是再把这家伙给抓了,岂非打草惊蛇?不止供货方可能龟缩,就连号爷恐怕也会收敛一段时间,那我们还搞个屁呀?”
“那咱们怎办?”李立东道。
费伦诡异地扫了众人一眼,道:“知会狗仔队一声,找出这个家伙,跟着他,但是……宁愿跟丢,也千万不要被对方发现!”
“sir,这是为什么?”施毅然又道。
仇兆强道:“笨!不被发现就不会打草惊蛇,至于跟丢了,不还有阿鸟的场子在么?他始终会来送货的。”
“强子说得没错,就算这家伙不再来阿鸟的场子送货,号爷那边也应该能揪到尾巴。”费伦淡淡道,“所以说,不被发现是最重要的,如果运气好,说不得能顺着这个送货仔摸到其他联络人也不一定。”
施毅然恍然大悟:“敢情费sir你……是想顺藤摸瓜啊!”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瞄了眼时间,道:“快十一点半了,玳瑁,联络狗仔队的事就交给你了!”
“yes,sir!”戴岩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费伦续道:“大家收拾收拾。等玳瑁回来就去吃饭吧!”
众人纷纷点头,扭身收拾照片去了。费伦又诡异地扫了各人忙碌的背影一眼,钻进小办公室。反锁上门,掏出手机以加密信号连上nrsx76(详见073),通过卫星跳转,又布了十几层肉鸡,这才接通了齐垣太的电话。
“喂,老大,是你吗?”
“是我。”费伦压低声音道。“替我办件事……”
“您说!”
“阿鸟的两个左右手你听过吧?”
“您说的是正兴的阿鸟吗?”太子确认道。
“废话!”费伦斥道,“听没听过?”
“我一向在油尖旺混,怎么会没听过。”太子连忙介绍道。“阿鸟两匹头马一个叫竹叶青,一个叫泰佬,您找他们是要……”
“认识就好,想办法给我砍了他们。不用砍死。半死不活待在医院就成!”
太子没问为什么,只是探问道:“那砍断他们的手脚有问题吗?”
“废话,只要不死就行!”费伦斥道,“不过记住,每人必须得留一只好手……最关键的是,帮我搞到他俩常用的手机号。”
“交给我去办,您放心好了,三天之内必有消息!”太子在电话里头把胸脯拍得山响。
“嗯。这件事如果你办好了,我可以给你两百万美金的额度。”说完。费伦便把电话给挂了。
电话那头的齐垣太听得莫名其妙,想半天也想不通这“两百万美金的额度”到底是个啥。不过这并不妨碍太子找来秋刀鱼,把费伦交代的事情吩咐下去。
秋刀鱼听完整件事后,为难道:“老大,小龙哥(详见207)干了那件事后主动自首,还要在里面蹲一年多才能出来,现在我手底下没几个敢玩命的人啊!”
太子愕了一下,道:“危骇(详见208)呢?小龙说他很能玩命,而且还机灵。”
“他在,最近搞了个发廊,我刚丢给他看。”秋刀鱼道,“老大,你是想让他和我一起去干这事儿?”
“不,你们俩最好分开行事,你带人去对付泰佬,危骇对付竹叶青。”太子明显已经盘算好了,“事成之后,你和他都先去马来避一避,我给你们一人一百万。”
“行,我这就去叫危骇过来!”
太子目送秋刀鱼去后,又省起了“两百万美金的额度”一说,他想了想,给庄胜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说了一下。
庄胜听完后,立马叫了起来:“哇靠,你居然一下就从师父那儿得了两百万的额度?还有没有天理啊?我跟师父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攒了三百万的额度而已!”
听到这话,太子知道肯定是好事,当下谦虚道:“我事情还没办成,办成了才会有两百万的额度!对了,这额度到底是什么玩意?跟我说说呗!”
庄胜守口如瓶道:“想得美!等你把事情办成了,真正有了额度,这事儿才能告你。”
“这么秘密?真的假的?”太子怀疑道。
“你要信不过,那就把这两百万美金的额度权卖我得了!”庄胜怂恿道,“只要你把师父的事办成,我出两百万美金买你的额度权,怎么样?”
两百万美金,相当于一千五百万港币!乍一听,太子颇为心动,可转脸他就否道:“不行,你小子想坑我!说,这额度到底是干嘛用的?”
“呵呵,这可真的不能说!不过这么跟你说吧师兄,如果你真的能够替师父办成事,那就准备好两百万美金交给师父吧!别舍不得,总之有你天大的好处就对了!”说完,庄胜也不再多言,直接挂了电话。
太子听到盲音,拿下手机冲着嘀咕道:“搞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的,还要备好一千五百万港币给老大?我哪有那么多钱?”
“不过东拼西凑一下,加上我赌擂赢回来的钱,一千万港币应该还是有的,可要是全交给了师父,那我岂不是要去睡大街啦?”
“问题是,阿胜应该不会害我的。况且他都说了,如果我出售这额度权,他拿两百万美金买……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少出售一些额度权。比如一百万或者五十万美金的额度,既能套到现钱,又可以减低风险。”
一番思忖后。齐垣太终于打定了主意,同时更坚定了把竹叶青和泰佬砍成重伤的决心。
刚吃完午饭,池问寒一行六人就来到了o记办公室报到。一身迷彩服的他们气势惊人,虽然什么装备都没带,但光是站在那里便有一种无形的迫力,如潮般涌向正注视他们的蔡江组几个同事。
这样的状况令方能等人颇为警惕,晏向山更是叱问道:“几位找谁?”
“费sir在吗?我是警长池问寒!”
“噢~~原来是同事!”晏向山面容稍霁。“费伦sir他们的办公室在里间。”说着,指了指南墙上临时开通的那扇门。
“谢谢师兄。”池问寒面色冷肃地道了句谢,带着组员从方能几人中间通过。转进了费伦组的大房。
“哇塞,这几个人好友魄力喔!”袁盼又开始发花痴了。
“恐怕是飞虎队的吧!”吕芹猜道。
“肯定不是。”方能摇头道,“我有个师兄就在sdu,还是突击手。可他的气势比起刚才这几个人差远了。”
罗志飞神色凝重道:“阿能说得没错。这几个人肯定不是飞虎队的,因为池问寒这家伙我虽然没打过交道,但曾在机场特警队见到过。”
费伦组大房。
池问寒六人进屋的时候着实把正在冲咖啡的莫婉宁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扬声道:“你们找谁?”
她这一出声,所有在座位上埋头看照片的人都抬起了头。
池问寒毫不介意众人的目光,问道:“费sir在吗?”
“在,他在里面的小办公室!”莫婉宁被池问寒凛冽的目光一扫。不由自主地爆出了费伦之所在。
这时,仇兆强轻噫出声。盯着面色冷峻的池问寒,有点愕然:“阿寒,你不是参加特训去了么?怎么跑这儿来了?”
池问寒循声望去,看清仇兆强后也怔了一下,道:“阿强,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在费sir手下做事?”
“废话,我怎么就不能跟在费sir手底下了?”仇兆强不爽道,“倒是你们,跑这儿来干嘛……”
话音未落,费伦已从小办公室出来,接茬道:“他们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来帮忙做情报分析的同事!”
戴岩几人闻言,脸上的警惕之色这才消散。随即,大家相互介绍,又好一通寒暄,便算是认识了。
多了六个人加入,对于剩下有关号爷的照片分析果然加快了不少。只花了一个钟头,就找出来二十几张有快递员入镜的照片。
其中两张,赫然跟上午费伦等人找出的那个可疑送货佬是同一个人。
“很好,大家再接再励,多找些相关人物出来,即使是不起眼的人也不要放过。”费伦拍着手掌道,“阿雪,你们女孩子要细致一些,你和阿宁列个分析表出来,把每个相关人与送货佬接触的时间地点都填上去,到时候拿给我!”
“yes,sir!”姜雪和莫婉宁齐声应道。
费伦又道:“老池,玳瑁,还有强子,你们这些男同胞配合两位女同事把这个工作干好!”话音刚落,他就感到裤兜里的手机在震动。
费伦忙转回办公室,掏出手机瞄了眼屏幕上的陌生来电,稍微犹豫了一下,这才接通。
“喂,哪位?”
“我,姜景莲!”
费伦掀了掀眉,揶揄道:“唷呵,原来是doctor姜啊,有何贵事啊?”
“阿伦,你少跟我耍花腔,跟你点正事儿!”
“你说!”
“我听说你为你手下的应急小组搞了个酒精池?”姜景莲开始兜圈子。
“对,是有这么回事!”
“还有什么疗伤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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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为你手下的应急小组搞了个酒精池?”姜景莲开始兜圈子。
“对,是有这么回事!”
“还有什么疗伤的药?”姜景莲的话终于入了正题。
不得不说,姜景莲这种智慧型女人很难敷衍,所以费伦听到她问起乌玉再造浆的事儿,便没打算再隐瞒多久,不过稍微装一装傻还是可以的,当下道:“疗伤自然需要用药,有什么问题?”
“我是想问,你们疗伤用的是什么药,又是从哪儿购买的?”很明显,姜景莲也在装傻。
“疗伤的药啊?用了些云南白药,怎么了?”既然对方装傻,费伦索性跟她傻到底。当然,费伦这话也不完全是装傻卖疯的搪塞之语,因为乌玉再造浆内的确含有一些白药的成份。
电话那头的姜景莲却听得直翻白眼,终于按捺不住道:“如果费sir你有空的话,就请到法证部来走一趟,我有份机密的‘药物’报告需要你过目一下。”
“什么机密报告啊?”费伦随口问了一句,心底却在盘算姜景莲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姜景莲根本不提报告这茬,只是道:“如果费sir你很忙的话,我也不介意去你那儿一趟。”
“这不太妥当吧?你毕竟是法证部的镇部之宝,上班时间擅离职守的话,上头要追究下来我也脱不了干系啊!”费伦越说越离谱,竟然开始扯淡了。
姜景莲却不依不饶道:“我拿鉴证报告给你。怎么能算擅离职守呢?顶多一个大材小用罢了!”
这下轮到费伦翻白眼了,他不禁暗自腹诽:后半句话你不说要死啊?那可是我的台词。可惜这话却不能明着说出口,只能道:“既然doctor姜这么诚挚邀请。那我就勉为其难跑一趟法证部又何妨?”说着,不给姜景莲任何奚落的机会,“哐”一声挂了电话。
少顷,费伦转出小办公室,双眼微阖,目光隐晦地从池问寒六人身上一一划过,却没让任何人察觉。
“玳瑁。我有事出去一趟,可能不回来,除非有突发事件。否则别给我打电话!”费伦扬声道。
众人闻言齐刷刷望过来,见费伦面罩寒霜,话到嘴边都不禁咽了回去。戴岩也是愣了一愣,旋即应道:“没问题。sir!”
“那好。你们继续分析照片,明天一大早,我要见到分析表格。”嘱咐完这句话,费伦径直离开了o记办公室。
路上,车里。
自打姜景莲来电,费伦就想查一查应急小组剩下六个组员的家庭背景。
值得一提的是,关于这方面的资料,在移交过来的池问寒等人的履历中。实际上相当模糊,有的档案提及了家庭成员有几个。有的甚至连提都没有提。
毕竟关于警员家世背景这方面一向都由警务处保安部负责摸底调查,只要没有三合会背景,而且有正规hk公民身份的人都可以被收录为警察。
至于“具体家庭情况”这种涉及个人**的问题,警察部方面一向都不硬性要求登记在册的。
说到底,这中间还有一个警员资料外泄和挟愤报复的问题。不是没有警员遭遇过这样的事情,所以警务处自然要防范于未然,免得到时候出了事,受害警员向更高一级部门投诉警务处失职,那就连一哥也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费伦相信,保安部一定留有摸底调查的档案,而以白纪臣的职级一定能够接触得到,不过想了半天,他还是没给白纪臣打电话。
其实,打听同事家庭背景这种事,不一定非要靠档案,那样做肯定会留下记录,并非明智之举,所以费伦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找另外的人帮忙摸一下底。
最关键处在于,姜景莲姓姜,应急小组中姜雪也姓姜,费伦猜想保不齐这俩女人有什么关系,因此决定先看看她们是否有关系。
这查一个人比查六个人容易得多,费伦记得姜雪以前在西九龙总区干过两年佩枪女警,最近一年才转到狗仔队然后考入应急小组的,所以他当即给身在西九龙总区的易立(警校同学)打了个电话。
“立仔,是我!”
“哈哈,阿伦,好久没听到你的消息了……”电话那头的易立相当热情和兴奋,“怎么样,在港岛总区混得还不错吧?我哥可得要你多多关照喽!”
费伦闻言也打趣了一句:“交通部不归我管!哈哈哈……对了,你身体恢复得怎样了?”
“早已经大好,我都恢复上班好久了,上次我车祸还真多亏了你!”易立说到这里,声线中仍伴着一丝害怕。
“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嘛?对了,你女朋友也还好吧?”
“还算过得去吧,不过摘了脾,抵抗力是要差一些。”易立不无感慨道。
“那找个时间,我给弟妹开个方子,帮她好好调理一下。”
“那敢情好!”易立欣喜异常,“对了,你打电话来,不会是为了找我聊天这么简单吧?”
“想跟你打听点事儿,又不知怎么开口。”费伦佯装为难道。
“我们俩谁跟谁啊,有事你尽管说,只要不是违反警察原则的事,叫我两肋插刀都行!”
“没那么严重,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个同事……”说到这,费伦故意降低了音量,小声道:“女的。”
听到这话,易立心中的八卦之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我说阿伦,这种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问的?”
费伦就是要易立误会,见他上钩。当下假装不快道:“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我还想你给我保密呢!”
“行行行。我给你保密就是,今天你往下说的话,我烂在肚子里,连晓娟(女友)都不告她,成不?”易立连忙保证道。
“信你才怪!”费伦没好气道,“可惜我在警察部没什么人脉,也只能向你打听了。”
易立闻言。顿时郑重其事道:“放心,我说了不说出去,就一定为你严守秘密!”
“那我就说了……”
“你说你说!”
“也就是我们才从警校毕业之前。你们西九龙的佩枪女警里面是不是有个叫姜雪的?”
“哇靠,你问我以前的事,这我怎么知道?”易立稍微装了一下,旋即笑道:“不过你问我姜雪。我还真就听说过。因为她可是我们西九龙以前的三大警花之一啊!怎么,你看上她了?”
“关你屁事,我问什么你好生回答就是了,understand?”费伦假装斥道。
“yes,sir!”易立也故作正经地回了一句,实际上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费伦续道:“姜雪这人你就不用给我介绍了,我已经认识她了,跟我说说她家里面都有些什么人吧?既然她是你们西九龙的警花。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怎么?碰壁了?想走老丈人和丈母娘的路线?”易立极力压抑着声线,在电话那头笑得打跌。
都说笑声会传染。费伦也被他引得哑然失笑:“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我估计你走长辈路线是没什么戏了,因为姜雪是单亲家庭出身,她母亲在生她的时候就难产死了,她老豆也在她加入西九龙巡警队大半年后去世了。”易立娓娓道出了姜雪的家世背景,“你是不知道,我听说当年姜雪老豆死的时候,但凡认识她的同事都封了丧礼金,光这个钱数就是好大一笔耶!”
“也就是说,她现在一个人,没长辈?”费伦愕道。
“听说她还有一个姐姐,据说是留洋博士,反正我是没见过。”易立继续八卦道,“还有一点,我听老同事,姜雪双亲虽然已经不在了,但她似乎有个警察部高层的舅舅罩着。”
“警察部高层?有多高?”费伦掀眉道。
“具体不清楚,传闻、只是传闻哈……她舅舅比总警司要高~~那么一点点!”
“岂非是处长级的人物?”费伦心头一动,省起某天早上去面见一哥时的情形。
“具体的我真不清楚,总之大家是这么传的就对了。”易立说到这,不禁感慨道:“这长辈路线不好走了吧?所以说,姜雪可谓是我们西九龙总区三大警花之中最难搞掂的一个,毕竟西九龙三大警花中一个上半年已经结婚,一个也已有了男朋友,就只有姜雪,至今没人见过她跟哪个男人牵过手。”
费伦听完这么长一串八卦后,不禁又翻了翻白眼,吐糟道:“是‘前’警花好不好?她早就不是你们西九龙的人了。”
“阿伦,看来你真是迷上姜雪了,嘿嘿……”
“行了,咱们今天先聊到这儿吧!有交通警注意上我了,得挂了!”
“啊?你在开车?”
“废话!记得哪天把晓娟带来让我给她号号脉,啪!”说到这,费伦掐断了电话。
半小时后,法证部,姜景莲办公室。
看着懒洋洋坐在自己办公桌另一边的费伦,姜景莲不无得意道:“看来你这位神勇干探还是挺在乎我说的那份‘药物’报告嘛!”说话间,她把“药物”二字咬得特别重。
费伦摊手道:“说实话,我真不在乎什么报告,只是想来问问‘姜雪她姐’,如果我把姜雪发回狗仔队,你同意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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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 暗中的交锋(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摊手道:“说实话,我真不在乎什么报告,只是想来问问‘姜雪她姐’,如果我把姜雪发回狗仔队,你同意吗?”
“你……敢!!”姜景莲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了与费伦针锋相对的话。
“doctor姜,虽然你也是政斧公务人员,但你我不同部门,敢不敢这回事好像还轮不到你管吧?”费伦哂笑道。
姜景莲滞了一下,旋即道:“总有人会管!”
费伦讥诮道:“你舅舅?”
姜景莲悚然一惊:“你怎么知……”说到这,自知失言,赶紧闭了嘴。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总之我就是知道。”费伦好整以暇道,“不管你舅舅有多高的职级,只要他敢干涉应急小组的事,我保证保安局方面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姜景莲又是一滞,翻了个妩媚的白眼,只感无言以对。
见状,费伦耸肩道:“现在咱们可以来谈谈报告的问题了……”
姜景莲不愧是智慧型女人,立马反应过来,知刚才费伦那席话是为了打乱她的方寸,旋即道:“那就谈谈吧!”说着,很是随意地丢了个文件夹过来。
费伦暗自叹服这女人的精明,嘴上却不饶她:“doctor姜,有时候女人太聪明未必是好事。”
姜景莲针尖对麦芒道:“可要是太笨了,还不被你们男人耍得团团转?”
费伦摊了一下手,道:“这种事那就见仁见智了……对了。你结婚没有?拍拖了吗?”
姜景莲闻言,顿时色变。
费伦奚笑着瞄了她一眼,拿起报告翻了翻。又扔回桌上道:“我不得不承认你对姜雪所用药品的检测分析很专业,可你具体想告诉我什么呢?”
听到这话,姜景莲才从色变和失神中回复过来,冷声道:“报告里面可是清楚列明了那种药的所有成份,你就不怕我把它透露出去?”
“不怕!”费伦相当笃定,“以你的性格,恐怕是早就试验过各种药物的配比。实在是弄不出成品才找上我的吧?”
姜景莲哑然。她突然发现,恐怕还没有一个人能像费伦这样看透自己的脾性。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费伦习惯性地竖起一根手指摇晃道,“我弄的这种药以现有的地球科技根本不可能合成得出来。”
“那你的药是怎么搞出来的?莫非是天上掉馅饼?”姜景莲一脸的嘲讽之色。显然不相信费伦的说词。
“关于这药我是怎么搞出来的……”话到这里,费伦故意顿了一顿,吸引了姜景莲足够的注意力后,冲她挤了挤眼。哂道:“这是个秘密!”
姜景莲气结。瞪眼道:“玩我是吧?”
“玩你?我跟你都还穿着衣服呢,怎么玩?”费伦说这话时,满脸的戏谑。
姜景莲闻言暗自啐了一口,接着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斥道:“费伦!!!”
“在!”费伦立马应道,“doctor姜,有何指教啊?”
姜景莲黑着一张脸道:“指教?我哪里敢当,只是想问问你这位阿sir。有没有可能和小女子合作开一家生物制药公司呢?”
“咦?原来你也有这种想法……”费伦摊手道,“可惜我已经自己搞了一间这样的公司。所以恕不能合作了。”同时心底暗暗冷笑:想从我嘴里叼食吃,算盘打得不错,可惜肥水怎么也不能流到你这外人田里。
姜景莲闻言,失望之色溢于言表,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费伦“打住”的手势阻住了:“我的公司是小本经营,可容不下你这么一尊菩萨……再说了,法证部也少不了你这位专家啊!”
姜景莲被这番话顶得胃疼,好半天才缓过来,半开玩笑半威胁道:“那你就不怕我把药物成份公之于众,我想到时候肯定有不少人愿意跟风你公司的药品,帮忙砸招牌的。”
费伦满不在乎道:“你随便啊,反正真货假不了,假货真不了,我倒很期待你的公布,毕竟我这药里可有不少名贵药材来着!”
“你就这么有把握?”
“当然,我对我的配方和制药工艺的把握就好比两大可乐公司对自家可乐配方的把握一样大。”费伦老神在在道。
姜景莲却从这话中一下听明白了许多事。
首先,费伦肯定不会把这药的配方申请专利,因为各国的专利年限最高也就二十年,反倒是像两大可乐公司一样,把独门可乐秘方攥在手里,别人难以破解,根本不愁没钱赚。
其次,费伦的药不止药与药之间的配比让人难以捉摸,更重要的是它的制药工艺。这也是姜景莲始终猜不透想不通的一点。
见姜景莲脸色阴晴不定,费伦心下戚戚然,很怕她失去理智。
寻常人或者穷凶极恶之人失去理智,干出猪狗不如的事也就那么回事了,再禽兽也禽兽不到哪儿去,可高智商的人不一样,她们一旦想不通了,说不定就会反人类反社会。
对于费伦而言,他不怕智商高的人反人类反社会,可一旦波及自身,肯定又得费一番手脚,这不是自找麻烦吗?所以,费伦看姜景莲状态不稳,忙道:“doctor姜,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着,站起来转身就走。
姜景莲倏然回神,在费伦身后叫道:“慢着,我还有话要说!”
费伦充耳不闻,自顾自拉开门,施施然走了出去。姜景莲见状,气得又拍了一下桌子。
刚到走廊上,费伦就撞见了正从霍师办公室里出来的梁慕晴。
“咦?费大哥,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么?”梁慕晴自我感觉相当良好。
费伦对她的话不置可否,笑道:“阿晴,有没有想过不在法证部干了?”
梁慕晴愕道:“为什么?”
费伦和梁慕晴的关系自然比跟姜景莲亲近许多,他怕姜景莲挟愤报复梁慕晴,所以才有此一说。正当他思忖着该怎么样措词解释一下姜景莲这个潜在之敌时,姜景莲已然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转了出来,一眼就瞅见了走廊上的费伦和梁慕晴,当即眼珠一转,面无表情地凑了过来。
费伦心下多少有些无奈,但为了不波及梁慕晴这个无辜者,只好先一步道:“啊~~doctor姜,你妹妹姜雪在我手底下干得还不错,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快就有正式的任务派给她了……”
听到这话,姜景莲的万般手段顿时化为乌有,俏脸上挤出一团不太自然的笑意,冲梁慕晴道:“阿晴,昨天那份报告搞好了没有?”
见对法证部任何人都不假辞色的姜景莲竟然对自己笑了,梁慕晴受宠若惊之余也有点心惊胆颤,好半天才弱弱道:“还、还没弄完……”
瞟了眼旁边双眼微阖的费伦,姜景莲伸手轻拍了拍梁慕晴的香肩,淡笑道:“那不急,不过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一定要交到我手里,可以吗?”
梁慕晴愣了愣,这才保证道:“没问题,一定没问题!”
“那就好!”又瞟了眼费伦,姜景莲越过梁慕晴,径往盥洗间而去。
梁慕晴见状长吁了一口气,拍拍饱满的胸脯道:“好险!”
费伦诧异道:“阿晴,你就这么怕她?”
梁慕晴俏皮地吐了吐丁香小舌,道:“不止我怕她,这法证部除了霍师,没人不畏她三分。”
“为什么?她又不会吃了你们。”费伦多少有些费解。
“费大哥,我们怕doctor姜其实只是纯学术上的原因。”梁慕晴说到这,多少有些赧然,“也不怕你笑话,别看我毕业于史丹福,但在鉴证方面我拍马也不及doctor姜,这大概就是人才和天才之间的区别吧!”
费伦撇嘴道:“姜景莲有这么厉害嘛?”
“doctor姜当然厉害了,在法证部就只有霍师能跟她平起平坐!”
“那你想过辞职不干?”费伦又怂恿道,“做为报业大王的继承人,何必待在这儿受姜景莲的鸟气呢?”
梁慕晴轻轻摇头道:“我在法证部做得很开心,没想过现在就离开。”说完,更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费伦。
略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费伦瞬间改变了之前的立场,道:“既然开心,那就做下去吧,我支持你!”
梁慕晴一听,顿时笑逐颜开:“谢谢费大哥!”说着,竟然如妻般伸出素手帮费伦捋了捋翻乱的衣领。
情愫在两人间蔓延,要不是地点不对,估计费伦早抱住梁慕晴啃到一起去了。
恰在此时,沐仁轩转过走廊,见到费伦和梁慕晴你侬我侬的场面,只感羡慕嫉妒恨,正好有事找梁慕晴,当下阴阴一笑,扬声道:“慕晴,门口有个男生找你,好像很急的样子,你去看看吧!”说完,也不在原地停留,“嗖”一下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门缝中见到梁慕晴和费伦一起往大门方向而去,沐仁轩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连我这个包打听也才第一次见门口那个所谓的慕晴弟弟,说不定今天有好戏瞧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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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临时有点事要出门一下~~大概一个钟头左右!
二更,也就是411章节大概会在15号凌晨一点至一点半之间更新,敬请各位书友谅解一下下!!(未完待续。。)
411 姐夫?!(求订阅求月票)
盥洗间。
姜景莲接通了姜雪的电话。
“姐,什么事啊这么急?我正上班呢!”
“你有什么班可上的……”姜景莲一边腹诽一边不爽道,“不就是训练么?费伦都在我这里,你还练什么练啦!”
“啊?师父在你那边么?我说他这一下午干什么去了,原来去了法证部。”姜雪在电话那头嘀咕完这句,似乎还跟身边的人议论着什么。
姜景莲气结,冲着电话吼道:“阿雪,你仔细听我说!”
“嗯、嗯……姐,我听着呐!”
“你就可劲敷衍我吧!”姜景莲也不跟她计较,“我跟你说,上次那药的事费伦已经知道了,也猜到是你告诉的我……”
“啊?那他说了什么没有?”姜雪一听就急了。
“他那人你还不知道,阴鸷得跟什么似的,心里想什么外人根本猜不透,我怎么晓得他会怎样对付你?”姜景莲叹气道,“对了,你们最近会不会有实战任务啊?”
“姐,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心焦的姜雪话里带着一股子怨味。
“我是你姐,关心关心你不成啊?”姜景莲佯怪道,“说说,到底有还是没有啊?”
“组里的兄弟们讨论过,应该有吧!”姜雪不太确定道。
“那你到时候可得当心点儿,子弹可不长眼睛。”姜景莲叮咛道。她深晓姜雪的脾性,知如果直接劝她辞职不干或退出应急小组。她一定不答应,所以规劝的话也就没出口,但心却揪了起来。
“姐。你就放心吧,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吗?再说了,有我师父费sir在,一定没问题的。”
姜景莲闻言差点没昏过去,心忖:我就是担心他啊!翻了个白眼道:“善泳者死于溺,总之你小心一点无大错,明白吗?”
“知道啦、知道啦!”姜雪明显没怎么听进去。“姐,你原本已经够唠叨了,现在更唠叨。看来我必须帮你张罗一个男朋友了。”
姜景莲听到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叫了起来:“打住!拍拖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用不着你来操心。”
“哎~~我是准备介绍警队精英给你耶!”姜雪不满老姐的反应。也叫了起来。
“最受不了整天舞刀弄枪、满身臭汗的差佬了。我跟脑子里全是肌肉的男人很难有共同语言的,你千万别给我介绍啊!”
“姐,你的意思是想找个高学历高智商有品位的男友吧?”姜雪顿时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原来自己老姐有计划有目标诶!
姜景莲撇嘴道:“光这些还不够,还要跟我聊得来,对我的胃口才行……好了好了,上你的班,别瞎打听了!”说完。不等姜雪反应过来就先一步挂了电话。
“啪!”
沐仁轩的肩头突然被拍了一把,他整个人一下蹦了起来。转过头见是罗晋鹏,顿时没好气道:“你干嘛呀?”
“我说你干嘛才是真,鬼鬼祟祟、撅着个屁股朝门缝外看什么呢?”罗晋鹏显然也是拥有八卦之魂的。
沐仁轩闻言一怔,旋即诡笑道:“有好戏,大好戏……那个重案组的费伦又来纠缠慕晴了……”
罗晋鹏闻言脸一黑,沐仁轩续道:“恰好大门口那里有个小男生自称是慕晴的弟弟,来找她,刚才我过来帮忙叫慕晴时,就给这费sir下了个套,说‘门口有男生找慕晴’,然后没说其他就走掉了,你说会不会有好戏看?”
罗晋鹏眼前顿亮,竖起大拇指道:“轩轩,有你的……走,咱们去瞧瞧热闹!”
沐仁轩自无不允,于是二人推门而出,做贼似的往法证部大门而去。
费伦陪着梁慕晴来到门口,一眼就瞧见了杵在门边有点手足无措的梁知恒。
“阿恒!”梁慕晴招呼了一声。
梁知恒循声望来,看到梁慕晴,心气不高地叫了一声:“姐——”旋又瞧见费伦,顿时欣喜若狂,大声喊道:“姐夫!”
巧得很,幸灾乐祸赶过来看戏的沐仁轩和罗晋鹏正好听到这声“姐夫”,对梁慕晴尚存幻想的两人顿处于“石化”当中。
不过,一声“姐夫”也把梁慕晴喊得多少有点赧然,偷偷瞥了眼面不改色的费伦,根本没在意自家弟弟之前心气不高的缘由。
费伦走到梁知恒身边,揉了揉他的头发,微微皱眉道:“刚才见了你姐垂头丧气,见了我反而来劲了,why?”
梁知恒耍滑头道:“嘿嘿,姐夫,如果你能和姐姐一起陪我去参加同学的生日party,我就告诉你原因!”
费伦微愕,想想自己暂时也没什么事,遂道:“我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件事得你姐姐拿主意。”
梁知恒先是一喜,随即哭丧着个脸望向梁慕晴,嚷道:“姐——”
梁慕晴瞟了眼费伦,蹙眉道:“你同学的生日party,叫上我干嘛?你什么同学的生日啊?”
梁知恒顿时低下了头。
梁慕晴不依不饶道:“说话!”
“一、一个女同学!”梁知恒结结巴巴道,说完还可怜兮兮地望向费伦,企盼他帮忙说句话。
没等费伦开腔,梁慕晴就一把拧住了梁知恒的耳朵,叱道:“你才上高一就学会勾女了吗?”
梁知恒倒也咭咕,吃痛之下,哀叫道:“姐、姐夫,救命呐!”
梁慕晴闻言一惊,赶紧松了手,然后心下惴惴地瞄向费伦,实不想在他心中留下什么“泼妇”的印象。
费伦摆手笑道:“姐姐管弟弟很正常,这种事我可没权插嘴。顶多陪你们走一趟!”话虽如此,但“走一趟”之语明显是在偏帮恒仔。
梁慕晴听后心中一动,问道:“阿恒。你同学的生日party是什么时候?”
梁知恒闻言忙看了看表,苦着脸道:“现在已经三点半了,约的是四点半!姐——”
“你早恋还有理了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能不能请假!”说着,梁慕晴又瞥了眼费伦,这才转身进了法证部。
费伦顺着梁慕晴去的方向,扫见回归活动力、如缩头乌龟般逃走的石化二人组。心下不禁莞尔。此时,只听旁边的梁知恒在那儿嘀咕:“人家喜欢女生有什么错,大姐了不起么?这么霸道。不过刚刚二十岁,居然连史丹福都读毕业了……”
闻言,联想力丰富的费伦心底一阵恍惚:对喔,梁慕晴才双十年华。都已大学毕业。诩之为“天才”并不为过,可照她的说法,在姜景莲面前,她也只配称“人才”而已。那姜景莲的智商有多高?会有多少花花肠子?看来得小心这女人了……
“姐夫,在想什么呢?”嘟囔完的梁知恒见费伦有点走神,忙唤了一声。
“没什么,就是回忆起了当年我救你们的事。”费伦随口胡诌道,“对了。当年你姐多大岁数啊?貌似那会儿她才上中二还是中三?”
“什么呀,我当时十一。正上小学,我姐那会儿十五,上中四了,她中间跳过级。”梁知恒对费伦也不忌讳什么,直接就托了盘。
“想想……这一转眼,都有五年了吧?”
梁知恒思忖了一下,点头道:“嗯,差不多!”
“是差不多……”费伦哂笑道,“你这小子也开始有花花肠子了,跟我说说,你女同学的party,为啥要邀请你姐姐呀?她跟你姐认识么?”
“嗯,见过几次!”梁知恒下意识点头,旋即反应过来:“好哇姐夫,你太奸诈了,套我话!不行,我说了party开完才告诉你的嘛!”
费伦瘪嘴鄙视道:“这又不是买**彩,先买后摇奖,提前透露一下会死啊!”
梁知恒愣了一下,跟着把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说了不说就不说!”
费伦见他的样儿,知这小子已是铁了心,索性不再迫他,反正等下会一块去,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不多时,梁慕晴手弯上垮着个不大的lv坤包,娉婷而来,道:“费大哥,我请了假了,咱们走吧!”说完,用另一手大方地挽起了费伦的手,径往电梯间而去,眼尾也没扫梁知恒一下。
梁知恒呆了呆,喃喃自语道:“还真是,有了情郎就忘了亲弟……姐夫,等等我!”
电梯中。
梁慕晴疑道:“阿恒,你同学生日party的时间怎么约得这么怪,既不是中午也不是晚上?”说真的,她一点都不想掺和到弟弟的同学当中去,不过今天正好有费伦陪着,她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梁知恒眼珠转了转,搪塞道:“估计是他们想多玩一会吧?”
梁慕晴自然能听出梁知恒的言不由衷,当下忍不住看了费伦一眼。
靠在电梯厢上的费伦拍了拍梁慕晴嫩滑的手背,淡淡道:“放心,我身上有枪,出不了什么事儿!”
听到这话,梁慕晴终于安心下来。
梁知恒吐了吐舌头,也暗吁了一口气。殊不知,他小小的动作却尽收费伦眼底:“对了恒仔,我和你姐去参加生日party,不需要带礼物的么?”
梁知恒挠头嬉笑道:“其实我已经买了姐姐的那份礼物,放在摩托的储物箱里了,姐夫你既然跟姐姐一起去,就不用……哎哟!”
梁慕晴听到梁知恒这番话,忍不住又狠拧了他一把。
.(未完待续。。)
ps: 俺发现一过零点,思路就有点往浆糊的方向发展!更晚了,so.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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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 出卖老姐?(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也不禁摇了摇头,暗忖:这混球,买两份礼物,明显早就预谋好了。不过这是人家家事,他也不好置喙什么。
倒是梁慕晴表面看去很凶悍,实际上对自家亲弟那是真好,拧了一记重的后,手劲便大大减弱了。
到了车库,来到宾利brooklands费伦对梁知恒道:“行了,你的摩托就丢这儿吧,坐我的车!”说完,再不理这混小子,为梁慕晴拉开车门,比了个“请上车”的手势。
等车上了路,费伦一边开车一边随口问道:“对了恒仔,这生日宴会的寿星跟你同班吗?”
梁知恒瞥了眼身边的梁慕晴,犹豫了一下才道:“不是……她中五。”
没等费伦有所反应,梁慕晴骤然瞪了眼。梁家规矩颇大,特别是梁祖泽这个老顽固,决然不会接受一个孙媳妇比自己唯一的亲孙年岁还大。换言之,梁知恒此次的青春萌动,最后最大的可能只能是无疾而终。
梁知恒显然也清楚这个事实,所以说话的时候他才会迟疑。
车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费伦暗自感慨了一下,打破沉默道:“恒仔,指路,到底去哪儿?”
“九龙塘!”
费伦听后愣了愣,旋即吹了声口哨,道:“唷呵,看来你相中的女生家世不赖嘛!”
梁知恒闻言,顿感赧然。
港府在上世纪二十年代就开始开发九龙塘,所以除了港岛南端之外。九龙塘这边算是港九地区最早的一块低密度住宅区,区内以别墅为主,同时保留着不少树木。
梁知恒同学奚凤妤的生日宴会就在九龙塘富人区内某幢别墅庄园里举行。做为港埠大家族出身的公子小姐,梁慕晴和梁知恒自然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而这也恰恰说明了这片别墅园的价值所在——九龙塘这里的宅子虽比不上深水湾浅水湾的精贵,但也只属于港人中特别富有的那一小撮人才能有那个财力买下和居住在这里。普通的港人,对于这样的地方恐怕一辈子也只能是仰望。
当费伦在别墅园外围的车位停好车后,和梁氏姐弟园内的人工湖小路拐进一小片曲径通幽的椰树林后,这才发现一抹红墙绿瓦掩映其间。
“咦?”费伦轻噫了一声,赞道:“这里的环境还不错!”
梁知恒连忙介绍道:“费大哥。这片别墅园开发才不过几年,是由恒基地产承建的。”
费伦恍然道:“原来是另一个老李的手笔,难怪!”
“另一个老李?”梁知恒愕道。
费伦也不解释。反而问梁慕晴道:“等下送完礼之后,打算待多久?”
梁慕晴一怔,还没等说话,梁知恒就抢先道:“怎么着也得合完影再走吧?而且是你们走。我可不打算走?”
梁慕晴闻言。不禁又伸手想拧梁知恒的耳朵,却被他滑溜地避了过去。之前在电梯里在车里挨拧,全因为他避都没法避。
“开party而已,合什么影?”梁慕晴叱了一句,叉腰杵在原地,不走了。
梁知恒见状,只能乖乖回归梁慕晴身前挨拧,苦着脸道:“姐。凤妤也准备去史丹福留学,颇崇拜你这位前辈。所以合影留念不算过份吧?”
梁慕晴却不假辞色道:“她还不是史丹福的学生,着什么急?”言下之意,并未把这个奚凤妤放在眼里。
也对,二十岁就从史丹福双学位毕业的梁慕晴就只有姜景莲这种怪物能够压住她,怎可能对一般二般的女人看上眼。
“姐夫——”梁知恒深知自家老姐眼高于顶,见她不肯答应,当即喊了声费伦。
费伦一手抱胸一手托腮,一针见血道:“我想,你是‘出卖’了你老姐,才换来这次参加party的机会的吧?”
这话一出,梁慕晴脸色微变,恶瞪向梁知恒。
“姐,凤妤这party名额有限,要是跟你合影的小要求我都办不到,还怎么好意思来啊?”梁知恒腆着脸道。
梁慕晴听到这话,又很想拧梁知恒,抬起手见到他怕怕的表情却迟疑了,费伦见状吐糟道:“嗯,是应该长长记性!”
“啊——”梁慕晴闻言终是下狠手拧了下去,梁知恒疼得舌头都抻出来了。
party地点近在咫尺,梁慕晴对自家小弟发完脾气之后,到底没忍心扭身就走。于是费伦仨人终是穿过了椰树林,往聚会的别墅行去。
还没走进大门,就听到别(墅)院内传来阵阵充满青春气息的活泼笑声,还有女生唧唧喳喳的嬉闹声,费伦和梁慕晴相视一笑,显是被这花季雨季无忧无虑的声音感染到了。
别墅院子的大门敞开着,门口站了两个身穿素底湖绿色双绕裙的女服务生,不知是被奚家长期雇佣的,还是临时招募而来的,倒是两个女子身上新潮的着装,让梁慕晴的目光停留了不少时间。
反倒是费伦,稍微扫了一眼,便没了兴致,毕竟两个服务生的容貌也就刚刚及格,至于服饰,最多领先当下时节半年到一年而已,与十年后的新潮比起来,就是一土鳖。
不得不说,以费伦超前十好几年的流行眼光,就算没本事在金融市场上大肆捞钱,也完全可以给阿玛尼、范思哲这样的名牌提供一些新潮的服装设计理念,照样能混饭吃。
往里走时,见梁慕晴还在频频注视服务生身上的裙装,梁知恒忍不住道:“姐,要不回头帮你联系一个顶级的服装设计师,为你照做两套好了!”
梁慕晴欣喜兼欣慰,正想笑着应下梁知恒的建议,费伦却嗤笑出声:“恒仔,就算要为你姐定做几套时尚服饰,也不能照服务生身上的来,那裙子的样式太土鳖了。”
“啊!?”梁知恒愕然以对。
梁慕晴也一脸不解地看向费伦,她不明白,在她眼中很新潮的服饰怎么到了费伦眼中就变成“土鳖”了。
费伦也不多做解释,扯了扯自己身上的休闲西装,道:“恒仔,我身上这件衣服怎么样?”
梁知恒左看右看了一会,撇嘴道:“姐夫,除了合你的身之外,不怎么样!”
反倒是梁慕晴从费伦衣服的线条中看出了不一般,讶然道:“费大哥,你这件西服的线条够简单的呀,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费伦摇手指道:“这不叫简单,而是简约……简约而不简单,我自己的设计创意,d&g手工制作,价格比普通的手工定制贵了一倍。”
梁氏姐弟闻言顿时愣住了,d&g的衣服不便宜,手工定制的就更贵了,几十万港币还是要要的,这再翻一倍,岂非要上百万?
梁知恒吞了口口水,问道:“姐夫,那你这件休闲装到底多少钱?”
费伦耸肩道:“没要钱,以我的设计创意作为交换,d&g倒给了我一百万美金,外加二十套服装的定制配额。我想,大概在明年d&g的春季服装发布会上,你们就能看到我的设计创意了。”
梁知恒听到这话,彻底成了呆头鸟。
费伦却凑到梁慕晴耳边,低声道:“阿晴,要不我让多尔奇和嘉班纳亲自给你定制几套我设计的长裙或者风衣、ol装什么的,怎样?”说完,又窸窸窣窣比划着给她解释了一下什么叫“低v”。
梁慕晴听完后,美眸中掠过一抹异彩,俏脸却泛起了晕色,暗啐着拍打了费伦几下。
也就在费伦享受梁慕晴的轻抚、偷着乐的时候,边上一抹不合时宜还略带着几分幼稚的男声插了寄来:“慕晴姐来啦?快请进、快请进……”
梁慕晴有些愕然,循声望去,看清来人后眼底顿时划过一丝厌色。她的表情变化自然被费伦一点不漏的看在眼里,他心里更是不爽:这他妈谁啊?没看老子正泡妞呢?跳出来瞎掺和,想要厕所里点灯是吧?
丝毫没有打扰到别人的歉意,男生在跟费伦视线相交时,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反而刻意显出几分咄咄之意来。当然,这和费伦根本没拿正眼瞧他也有关系,如若不然,古瑜伽高手都受不了的那种惊天杀气恐会直接将这个眼袋略显浮肿的男生逼疯。
梁知恒也看清了对面穿得西装革履、抹了发胶的头发弄得跟赌神高进一样的男生,眉头大皱道:“戴永然,你跑凤妤的生日party来干什么?”
“笑话!凤妤是我学妹,这里又不是你梁家开的,我为什么不能来?”戴永然以轻蔑地目光看向梁知恒,“再说了,凤妤也是你叫的?她允许你这么叫了吗?”
这话迫得梁知恒的脸色极为难堪,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费伦见状,也不搭腔,只是凑到梁知恒耳边低语了几句。梁知恒当即反击道:“姓戴的,你说得太多了,我姐的名字也是你叫的?我姐允许你这么叫了吗?”
梁慕晴听到这话,顿时媚了费伦一眼,她深知自家小弟学业方面尚可,但缺乏急智,显然这番话都是费伦这“坏人”教的。
费伦见梁慕晴瞟他,当即还了一记极富挑逗的眼神,却把无言以对、正留意梁慕晴反应的戴永然气得七窍生烟,好不容易才忍住气,堆起假笑问道:“慕晴姐,你身边这位大哥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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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 PARTY上的暗涌(求订阅求月票)
“慕晴姐,你身边这位大哥是……”
听到这句问话,费伦很想扇戴永然一耳光,这家伙明显已深得“厚脸皮”的精髓,虽然还嫌稚嫩,但只会耍小聪明的梁知恒远非其对手。
见费伦眼底闪过一丝戾气,梁慕晴扯了扯他,附耳道:“费大哥,前阵子我帮阿恒开家长会时偶然认识的这个戴永然,毕竟是阿恒的同学,就不要生气了吧?”
戴永然见梁慕晴无视了他的提问,反而去跟费伦卿卿我我,暗地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仍保持着微笑,仿佛仍在耐心等待梁慕晴的答案。
这一切俱都落在费伦眼里,他很随意地揽住梁慕晴的香肩,同样附耳道:“阿晴,你以为我在生谁的气啊?那陌生男生还不够资格让我生气。”
“那你……”
“我在气恒仔,今天这生日party你本不必来,可你弟弟却硬把你拖了来……”费伦阴鸷道,“恒仔刚才对戴永然的态度,明显是情敌的表情,而他偏偏不知道戴永然会来参加party,这说明什么?”
梁慕晴脸色微变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叫奚凤妤的女生已经被戴永然拿下了?”
费伦嘴角逸出一丝冷笑道:“可能还不止,如果仅只是这样的话,又何必煞费苦心把你钓来呢?更巧合的是,我们才刚到门口而已,这位戴永然就好死不死地迎上来打招呼了,我想恒仔的面子没这么大吧?”
梁慕晴终于勃然色变。费伦这会儿气反倒消了。见状拍了拍她的香肩,安慰道:“有我在,沉住气好不好?”
听到这话。梁慕晴好似服了定心丸般,霎时就平静了下来,双手环绕,抱住费伦的右臂,斜了戴永然一眼,淡雅如仙道:“阿恒的同学,这位是我男朋友费伦!”
阿恒的同学?!同学、同同同……学?我、我男朋友?男……朋……友……友……友……
戴永然明显感觉到梁慕晴在拒他于千里之外。同时他更在意的是“我男朋友费伦”这几个字,在那一瞬间,他眼底甚至闪过一丝疯狂而残忍的杀意。但又很快隐去。
对于这丝杀意,梁氏姐弟自然感受不到,费伦的绝对感知却清晰捕捉到了,若非他及时控制。恐怕身体的本能反应早已将戴永然击杀当场。
不过戴永然明显比梁知恒成熟多了。他脸上的假笑只僵了不足两秒钟就重又恢复活力,装出一副谦谦君子模样,深深看了从容而立的费伦一眼后,笑对梁慕晴道:“慕晴姐,这里是大门口,咱们就别杵在这里了,进去说话吧!”
看到戴永然这样的表现,费伦不禁生出一丝感叹:这谁家的孩子。最多中五中六的模样,竟世故成这样?同时心底对他生出了强烈的杀机。只是面上反带出淡淡的笑意。如果有“成精”的人物在场,定会看出费伦的笑中所带出的漠然和凛冽。可惜,戴永然道行还浅,根本察觉不到这点。
不等梁慕晴有所表示,梁知恒就先一步冷哼道:“戴永然,用不着你在这里假好心……姐,我们自己进去!”
梁慕晴闻言,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弟弟,那就由你来带路吧!”在戴永然面前,梁氏姐弟自然一致对外。
梁知恒仗着费伦是警察又带了枪,当下对对直直朝仍在假笑的戴永然走去,斥道:“躲开!”接着一把刨开他。
由始至终,戴永然都保持着假笑,就连梁知恒伸手刨他,也是乖乖受了,闪到一旁,让费伦仨人通过。
梁慕晴显然也发现了戴永然的“忍辱负重”,有些担心地看了费伦一眼,悄声道:“我们把礼物送到走吧,吵吵闹闹的环境我始终不太喜欢。”
梁知恒却很不懂事,或者说他根本没看出这场生日party内在的暗涌,嘟囔着反对道:“姐,咱们至少得等凤妤切了生日蛋糕吧?再说了,还得合影呢!”
见他老惦记着合影,费伦瞬间猜到那个仍未见面的寿星只怕许诺了一些“空头”好处给梁知恒。
跟在仨人后头七八米处的戴永然隐约听到梁知恒的话语,心下暗忖:这白痴,我巴不得你们不走!可是不管你们是否想走,只要喝了“下料”的酒,就甭想走得脱。
想到这里,戴永然突然开心起来,他费尽心思把人诓到这里,又怎轻易让人离开。
又穿过一道门后,嬉闹的声浪一下就大了起来,费伦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发现他自己虽然连二十六都不到,却明显不适应这种貌似有几千只鸭子在叫的嘈杂场景了。
迪吧、夜总会……这些地方也闹,不过它们的闹还算有点节奏,明显不同于眼下,这边说话大声一点,那边就会把音响放大声一点,仿佛比赛着看谁的声音更大更闹更出风头。
整个party就在一大片绿意盎然的草坪上展开,边上还有一处人工池塘,下风处摆满了bbq的用具,池畔的开阔地散放着好几组音响,不少男生女生围在那边争执放谁的歌比较“吊”。另一边的草坪上也有男生女生在追逐嬉闹。
一路上,不少男女生都在朝费伦一行指指点点,当然更多的还是跟他们身后的戴永然打招呼。
对于这些梁慕晴倒不甚在意,可她在意的是,那些花季女生们一个二个穿着露脐小背心和超短裙在草坪上和一群男生打打闹闹亲亲摸摸是什么意思啊?明显有开无遮大会的倾向。
见识过大洋彼岸的开放后,梁慕晴仅只略微脸热,但令她难以忍受的是,这其中有几个小女生从体貌特征上看,可能连十六岁都不到。因此,她朝费伦打了个眼色,示意他管管。
也许是两人经历过那场海怪袭击后有了默契吧,费伦就是能懂梁慕晴眼神的意思,但他很想假装不懂,更想对她来一句:“俺们是重案组的,扫黄不归我管!”那样的话,男生们要真整出了什么事,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将人揪回警局了。
不过梁慕晴使第二次眼色的时候,费伦终于有所动作,用手肘碰了碰梁知恒,朝那群疯闹的男女生努了努嘴道:“恒仔,都认识么?”
梁知恒粗略的扫了一眼,点头道:“嗯,都是我们学校的。”
费伦闻言,马上向梁慕晴做了个“听到了吧”的表情。梁慕晴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在自家亲弟的引领下向“寿星”奚凤妤走去。
奚凤妤长相还算可以,满分一百的话,她勉强能够上八十分的水准,在场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那一型,可当容貌身材气质俱都趋于完美的梁慕晴走拢到她面前时,她顿时相形见拙,两下差出了不止一筹!嗯,准确来说,应该是相差数筹!
不过这个女生相当有自信,在梁慕晴面前并没有露出自惭形秽之态,在迎上来的同时,竟与费伦仨人交错而过,如乳燕归巢般扎进了戴永然怀里。
梁知恒的脸色顿时难看得如死了爹妈。费伦又在他耳边多加了一句:“这女生长相还过得去,可惜已经不是处女了!”
梁慕晴自然也听到了这话,先是略带羞意地瞄了费伦一眼,接着柳眉倒竖,恶瞪向梁知恒,冷声道:“阿恒,这就是你说的很崇拜我,想跟我合影的那位?啧啧,才十六七岁就乱搞,你觉得爷爷会同意你跟这种女生拍拖么?”
等奚凤妤厮磨一阵,戴永然不无得意地拥着她来到费伦仨人面前,梁慕晴没等对方开口,便从失魂落魄的梁知恒手上拿过那两份礼物,一并递到奚凤妤手里,淡淡道:“这是我们姐弟的礼物!”随即表达了“还有事,先走一步”的意愿。
戴永然早有此料,故意潇洒一笑,道:“慕晴姐,就算再忙,也等寿星切了蛋糕再走吧!你说对不对,凤妤?”
奚凤妤目光灼灼地盯着梁慕晴闭月羞花般的脸庞,重重点头道:“这是当然,不然对我这个主人而言,一来即走的客人相当缺乏家教,还不如礼到人不到!”
此话一出,梁氏姐弟俱都变了颜色。梁知恒就算再蠢,这时候也看出生日party是场鸿门宴,再看看含情脉脉望着戴永然的奚凤妤,他心底就更灰暗了。
不过周围的男生女生们见这边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反倒起了兴致,哂笑着议论纷纷。
对于这样的环境,费伦表示毫无压力,就在戴永然眼前轻拍了拍梁慕晴白如凝脂的柔荑,淡淡道:“没关系的,留下来玩玩也好,有我陪你嘛!”
梁慕晴顿觉心安,冲费伦点点头,又欣然一笑,直让周围不少小男生都看呆了眼。
戴永然眼底妒火狂烧,面上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儿,拥着奚凤妤来到池畔空地中.央,扯过一支麦,用手拍了两下,又连“喂”了几声,顿时音响里传出巨大而刺耳的噪音,瞬间压制了全场的哄闹。
“今天在场的都是我的学弟学妹,也都是凤妤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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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场的都是我的学弟学妹,也都是凤妤的好朋友……”接下来戴永然的一番话,无非就是酬谢宾客,看似大气,却隐约有“反客为主”之嫌。
站在人堆里的费伦听后,当下奇道:“恒仔,你确定这里是奚凤妤的家?”
情绪低落的梁知恒并没在意这问话中更深层的意思,随口答道:“当然!我跟着凤妤来过两次……”
梁慕晴闻言柳眉倒竖,叱道:“难怪你在门口那会儿,说‘咱们自己走’,原来是轻车熟路!”
“不是、不是……”梁知恒连忙摆手道,“姐,你别误会,我只是偷偷尾随在凤妤后边,跟到过这里几次,并没进来过……”
费伦哂道:“弄了半天是单相思……尾行专家啊!”这话又令得梁慕晴恶瞪了梁知恒一眼。
梁知恒反而情绪愈加低落,伤心绰绰道:“姐夫,你就别往我伤口上撒盐了,行不行?”
费伦嗤笑道:“单相思也还罢了,青春萌动嘛,可以理解!但这种事,一笑而过就对了,你却连提都不许人提,还真有点当鸵鸟的潜质!”
“可我的确很伤心嘛!”梁知恒不满地嘟囔道。
“伤心个屁!”梁慕晴难得说了句粗话,“你应该高兴才是……”
梁知恒愕然。
梁慕晴续道:“要是奚凤妤骗你更久,会有何后果?”
梁知恒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却也难得在此番打击中醒豁过来,愕道:“姐,你说奚凤妤这么耍我到底是为什么?而今她亮了底牌。岂非要图穷匕见?”
费伦拊掌笑道:“呵呵,恒仔,看来你还没完全傻到家!”
不曾想,梁知恒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小声道:“姐夫,看来学校里对戴永然的传闻是真的……”
费伦一掀眉,道:“有何传闻。说来听听!”梁慕晴也瞪向自家亲弟,等他的答案。
“下学期我升中五,奚凤妤升中六。而戴永然下期被该升入大学,可惜他预科试没过,也就打算在学校再留一年。学校有同学风传他跟社团人士有来往,至于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说到这。梁知恒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梁慕晴蹙眉道:“怎么我们那间学校也会转来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吗?”
值得一提的是。梁氏姐弟所就读的贵族学校并不是什么人都进得的,就算家财足够,也会有有一定名望声誉上的门槛,所以梁家老幺梁晓琳在梁祖泽的强烈反对下,并未入读梁知恒所在的贵族学校。
“姐,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戴永然的母亲跟校董会里的哪个人有亲戚关系。”梁知恒边说边看了眼戴永然的方向,“还好今天姐夫跟来了。不然有事发生也说不定。”
梁慕晴闻言忍不住拿手指戳了他的额头一下,不豫道:“你还知道呀你!”
这时。只听那边的戴永然道:“现在,我代表凤妤宣布,party正式开始!”说完,他拍了拍手,自有服务生上来,架炉子扯电线。
在场的小女生们见了戴永然这副江湖大哥的派头,不禁发出阵阵尖叫,觉得他颇有风度。梁慕晴却只感好笑,冷哂道:“幼稚!”
梁知恒闻言只觉一阵脸热,嘟囔道:“姐,你能不能别把我也捎进去啊?”
“知道自己幼稚就好!”梁慕晴不留情面地斥了他一句。
场中,在戴永然的分配和指挥下,大家唱歌的唱歌,烧烤的烧烤,气氛渐渐火热起来。饮料、香槟这些也都纷纷打开,男女生之间觥筹交错,聊得热络,很快就形成了各自的小圈子,再没什么人在意费伦这一行人。
见费伦和梁氏姐弟杵在池畔,没跟任何人搭伙,戴永然拥着奚凤妤走了过来,同时还让服务生端来了酒。
没等戴永然说话,已经知道今次生日party可能有问题的梁知恒就道:“奚凤妤,你不切生日蛋糕吗?”
奚凤妤以看“幼稚园儿童”的目光蔑了梁知恒一眼,道:“是我过生日,又不是你过生日,什么时候切蛋糕我还要向你申请不成?”
这话顶得梁知恒一窒,不过也怪他问题的意图太明显,总的来说,他还是有够幼稚。
好在梁知恒有梁慕晴这个老姐,见自家亲弟受窘,当下道:“既如此,我看我们还是先走一步吧!”话一出,便见奚凤妤在戴永然眼神指使下欲说话,旋即又道:“至于奚凤妤同学所说的家教问题,我会向我爹地和祖父如实禀告,想来他们会有不同的见地。”
听到这话,戴永然和奚凤妤俱都勃然色变。奚凤妤眼底更闪过一丝惧意,第一时间侧头望向了戴永然。
此时,费伦笑道:“阿晴,没必要惊动老爷子那么麻烦,等主人家切完蛋糕再走,至少不会显得失礼!”
戴永然闻言一愕,随即喜道:“对对……慕晴姐,费伦大哥说得对,宾主尽欢才是正理嘛!”
梁慕晴刚才只是表明强硬的态度,打算震慑一下戴奚二人,现在听戴永然这么说,自然乐得顺水推舟,也就留了下来。
可惜,有些事不是光震慑就有用的。拿当年伊拉克入侵科威特来说吧,在开打之前,美国还不是照样下过所谓的最后通牒以“威慑”,但萨达姆肯听吗?
不得不说,人性在很多地方都是共通的,有的人胆子未必能包天,但如若是色胆的话,那就可以包天了。戴永然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见梁慕晴不再提走的事,当即打了个响指,服务生立刻端着放满高脚杯的盘子来到费伦仨人近前。
戴永然当先端起一杯酒,示意道:“慕晴姐,几位,来一杯吧!”
梁慕晴摆手道:“不好意思,我不擅饮酒。阿恒,你还未成年,也不要喝酒!”这话明显是敷衍之词,但旁人却不好指摘她根本会喝酒。
戴永然眼底闪过一丝阴鸷,旋又笑道:“慕晴姐,这杯子里不过是低度的香槟而已,有什么不能喝的?又醉不了人……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让服务生给你换杯果啤好了。”
梁慕晴闻言瞄了眼费伦,见他微微颔首,这才允了。
狂喜之色在戴永然眼底一闪而过,他忙朝身边的服务生打了个眼色,后者即刻取酒去了。
不多时,服务生就端了三杯果啤回来。戴永然再度向仨人示意,这次梁慕晴和梁知恒没再推辞,各自端起了酒杯,不过费伦却仍杵在那里,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费伦大哥,你也举杯吧!”戴永然假笑道。
费伦斜了他一眼,胡诌道:“我从不饮酒!”他这话比梁慕晴还绝。
“那就喝饮料吧!”戴永然道。
“没那胃口!”
戴永然心头大恨,面上却笑容可掬道:“大家都喝你不喝,这总不太好吧?给个面子嘛!”
费伦嗤笑道:“我给你面子,你算老几啊?”
闻言,梁知恒心头大乐,差点没失笑出声,还好梁慕晴及时瞪他一眼,这才忍住。
戴永然脸色微变,耐着性子才没当场发作,就算身边的奚凤妤想发作,也被他眼神制止了,更没话找话道:“费伦大哥,我的意思不是给我面子,而是给慕晴姐面子。”说着,还指了指梁慕晴手上的高脚杯。
梁慕晴见状,随手把果啤往地上一倒,淡然道:“这样,费大哥就不用喝酒了吧?”说完,还瞪了梁知恒一眼。
梁知恒愣了一下,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也将酒倒在了草坪上。此举差点没让戴永然气炸肺,直接摔了酒杯,拥着奚凤妤忿忿而去。只可惜现场太过喧闹,极少有人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
等戴奚二人走远了,梁慕晴不解道:“费大哥,与其像现在这样,我们还不如一走了之的好!”
费伦摆手道:“走什么走,虽然我没见着恒仔送的礼物,但想来不便宜,怎也要吃饱了再走才够本!”这话令梁氏姐弟愕然,他却不管恁多,扯了梁慕晴就往一处仅有几个小女生扎堆的烧烤架走去,只留下梁知恒孑然杵在原地。
梁知恒很快反应过来,边追边嚷道:“诶,姐夫,等等我!”
生日会场一角。
“永然,现在怎么办?姓梁的不上钩。”奚凤妤有点焦躁。
“还不都是你,我早叫你牺牲色相勾梁知恒上.床,然后极力反抗,拍下证据,告他强.奸,这岂不是更容易?”戴永然也是一脸的不耐烦。
奚凤妤闻言,忍不住拍打了他几下,嗔道:“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早知你这色胚看上了梁知恒的姐姐,索性想遂了你的意,让你当一回爱情动作片男主角……这样你既吃到了头香,我也能拿到更多钱来解我家的燃眉之急!”
戴永然闻言,捉住她拍打的小手坏笑道:“操!捏我的胸肌,那我也要反捏回来才不亏!”说着,他的大手就欲行袭胸之举。
奚凤妤用另一只手拍了他一下,道:“别闹,眼前的事还没解决呢!其实主要还是那个姓费的太碍手碍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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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主要还是那个姓费的太碍手碍脚了!”
见奚凤妤说到费伦,戴永然立马恨得牙根痒痒,道:“那就想办法把他弄走,最好是送去医院!”
“要不把他引到无人处,弄个麻布袋一罩,让我爹地的保镖捶他一顿,怎么样?”奚凤妤眼珠一转,顿时出了个馊主意。
戴永然听后撇嘴道:“不怎么样!现在的警察很有经验的,是不是殴打致伤,一眼就看出来了,而这别墅花园外围到处是摄像头,到时候警察一查就知是内部的人干的了,这还不明显么?”
奚凤妤霎时无语。
“再说了,那姓费的什么背景,咱俩都还搞不清楚,要真找人打伤他,事后又被警方给调查出来,就算真结了死仇了。”
听戴永然这么一说,奚凤妤一时也没了主意:“那你说怎办?”
戴永然思忖了几秒,问道:“凤妤,我记得你爸有养斗犬是不是?还养了不少?”
奚凤妤瘪嘴道:“那是去年的事了,今年我们家节衣缩食,我爹地只留下了三五只他最心爱的斗犬,其余的都已转手卖出去了。”
不得不说,富贵之家那就是富贵之家,“节衣缩食”的概念与寻常老百姓完全不同。要知道,就算是一只最普通的斗犬,每天的狗食费用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加上还有一些其他必要的护理,豢养五只斗犬一年下来的开销决不会低于一百万。对普通家庭来说,这显然是一笔巨款。
“只要还有就好办,有没有办法弄来一两只?”戴永然问。
“怎么。你想用斗犬来对付那姓费的?”奚凤妤这时也反应过来,眼中闪烁着兴奋之光,“不过有个问题,到时候那姓费的一伤,梁慕晴要跟着送他去医院咋办?”
戴永然瞪她一眼道:“夸你聪明吧,你还蠢得没边了,只要那姓费的被咬伤得比较严重。没法动唤了,把他弄到车上总要人帮忙吧?或者等救护车来,这中间总要时间吧?加上到时候场面肯定会混乱。还怕没机会吗?”
奚凤妤若有所思地点头道:“这倒也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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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没想到的是,梁知恒在这几个长相不太出彩的小女生中间人缘还颇高,加上他和梁慕晴俊男美女的组合,没等发动金元攻势。很是自来熟的小女生们就主动邀请他们仨坐下一起bbq!
互报姓名之后。一圈人很快聊到了一起。
趁女生们围着梁慕晴叽叽喳喳打听美国生活的当口,梁知恒凑到费伦身边道:“姐夫,这个……吃烧烤没问题,可是咱不喝饮料不喝水的吗?”
费伦诡笑道:“有水,当然有水……”
“水在哪儿?”梁知恒愕道。
费伦相当神棍道:“你要喝时便有!”说着,似有意若无意地扫了他的胯下一眼。
“靠,姐夫你不是吧……”
费伦耸了耸眉毛,明知故问道:“我不是什么?我有说过什么吗?”
“姐夫……”梁知恒还想再说什么。边上一个小女生插话了:“费伦大哥,刚才我问慕晴姐姐你是干什么的。她不肯讲耶,你告诉人家嘛!”声音之嗲,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费伦对小女生的嗲声充耳不闻,倏然伸手到她耳侧,朝着空气一抓,笑道:“look,这是什么?”
刚才费伦一抓,小女生和梁知恒都没在意,但看向他手时,却愕然发现他手里竟攥着瓶280毫升装的屈臣氏蒸馏水。
梁知恒讶然道:“姐夫,你这是……”
费伦却没搭梁知恒的话,只是随手把水递给了他,冲小女生挤眼道:“现在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吧?”
“你是……”小女生皱着眉想了半秒,突然叫了起来:“魔术师,你是魔术师,我想的肯定没错啦!”
“你猜得没错,就是这样的。”费伦一边点头承认一边从她手上拿过滴了些油渍的餐巾,举着左手,用餐巾盖住了整个左前臂,“水来、水来……变!”话落,他却没什么动静,只是让左手就那么顶着餐巾。
费伦一连串神棍的动作、神棍的话都落入了女生们的眼睛里耳朵里,她们也不再围着梁慕晴东打听、西打听,纷纷围了过来,有的还问那借餐巾给费伦的小女生道:“珂儿,你们在搞什么啊?”
珂儿目不转睛地盯着餐巾,看也不看问话的女生,只回了俩字:“魔术!”
这话一出,所有女生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噢?是吗?在哪儿在哪儿……”
珂儿指了指费伦盖着餐巾的左手,不太确定道:“费伦大哥,你说的水呢?”
费伦笑道:“你把餐巾揭开就能看到了。”
珂儿闻言,稍一迟疑,瞄了眼笑意盈盈的费伦,然后猛然把餐巾从他手上给扯了下来。果然,他手里又攥着瓶屈臣氏蒸馏水。
“啊?!”看清了前因后果的珂儿和梁知恒瞬间傻了眼。其余女生却觉得不过如此,有的女生还嘀咕道:“什么嘛,装神弄鬼!”
珂儿一听,立马不干了,维护费伦道:“阿敏,费伦大哥才不是装神弄鬼呢!他真是魔术师,他手上和阿恒手上的蒸馏水都是他变来的。你没见凤妤这里今天没提供纯水嘛?”
被称作阿敏的小女生撇嘴道:“什么呀,谁知他是不是路边摊买来的,刚才藏在了身上。”
本来阿敏的话只是随口一说,费伦闻言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概因阿敏说得全对,蒸馏水还真是他从路边小超市里买来搁在隐戒里的。
好在费伦的尴尬并不显在脸上,也没人看出什么,他摸了摸鼻子后顺手就把水递给了梁慕晴,道:“阿晴,等下喝这个吧!”
“那你呢?”梁慕晴道。
“我?我再变就是了。”说着,费伦瞄见小女生阿敏正好有个半大的小背包,当即对她道:“你不信我变魔术是吧?那敢不敢把你的包包借我用一下?”
“给他!”“给他!”周围几个小女生为了看热闹,都在起哄架秧子。
见状,本还有点犹豫的阿敏不再犹豫,将包包里不多的几样化妆品和小物件抖落了一下,随手扔给了费伦。
接过包,费伦即刻探手入内,随即便拿出一瓶蒸馏水,塞到了珂儿手里:“这是你的。”跟着又拿出一瓶,丢给了阿敏:“接着,这瓶给你!”
等人手得了一瓶蒸馏水后,小女生们俱都呆若木鸡,就连素来淡定的梁慕晴也一脸惊愕的模样。
唯有早就认定费伦的是魔术师的珂儿和梁知恒稍好一点。不过,珂儿仍忍不住问道:“费伦大哥,这、这……到底是怎么变的?”
费伦冲她挤眼道:“魔术上的事,能随便对外人说嘛?”
梁知恒却腆着脸道:“姐夫,我不算外人!”
费伦朝他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去去去……别乱认亲戚,我没打算这么早结婚!”这话让醒过神来的梁慕晴眼神一黯,旋又变得比顷刻前更加坚定,熠熠生辉地盯着费伦,仿佛怕他跑了。
这个时候,带着一脸风骚之意的戴永然再度出现,拿过麦宣布道:“男生们都跟我走,有稀奇玩意给你们瞧!”
话音刚落,本已嘈杂声渐小的现场顿时又大声起来。
有男生扯着嗓子问道:“到底什么稀奇玩意啊?”
接着有女生附和:“有稀奇玩意也不让我们女生看,这算什么?”
“就是就是……”除了费伦他们这个烧烤架旁,已被某人魔术神技镇住的小女生们,其余绝大多数小女生都在起哄。
戴永然当即笑了起来:“也不怕你们笑话,凤妤她爹地前些时候从美国花大价钱弄了几只如狼似虎的斗犬回来,十分凶猛,要是你们女生不怕的话,尽管跟来好了!”说完就打算往来处走。
别看大家伙都是贵族学校的,但实际上家庭层次还是有很明显的区别,像梁知恒这种出身大富之家的学生仔整间学校都不多,毕竟港埠就这么大,超级富豪又能有多少呢?
今天这个party,来得最多的同学就是家里动产不动产加起来有个一千几百万的那种。在一日三餐仅维持温饱的普通人眼里,这些男女生的家庭组成算是富豪之家,但在坐拥二十几亿财富的奚家面前,他们不啻于乞丐。
因此,学生当中少有人见过正宗的美国斗犬,这斗犬自然成了稀罕玩意,不少男生止不住好奇和兴奋,想要见识见识斗犬,也就一个个嬉皮笑脸涌到了戴永然身后。
费伦却不为所动,因为他在美国的几处豪宅庄园均有饲养纯正的比特斗犬(还洗过脑)看家护院,所以见都见烦了,自然没什么兴致去看那种被人选剩下了从而卖到国外的劣犬。
起初,戴永然见男生踊跃,还以为费伦会上钩,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残忍笑意,结果等没什么人走动了才发现费伦仍在梁慕晴身边,和一片莺莺燕燕待在一起。
.(未完待续。。)
无语中……
去年买了个表的~~~零点过后,思绪不仅混乱,而且打字还慢!!
更让人火大的是,刚才电脑还一下子蓝屏了,之前写好的六百多字还在,可零点到此时这段时间所写的一千一百多字全部化为乌有,脑子里面的思路一下子就更乱了~~
如此一来,凌晨三点以前是甭想第三更了~~诸位睡吧~~
俺也洗把冷水脸清醒下,眯觉去了~~
无语、无语、无语……
.(未完待续。。)
416 戏肉来了(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不仅和梁慕晴坐在一起,还正和她“你侬我侬”地烤着东西,时不时试吃一下梁慕晴手中心还没熟透但面上已烤好的东西,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见到这幕,戴永然大恨,暗忖:妈的,这家伙看不上斗犬吗?那可不妙,总不能把斗犬牵到这大庭广众来吧?一旦那几只死狗起了性子,咬到了当口,死人并不算稀奇,惹毛了我,老子真就来这么一出,就算咬到的不是你,吓也吓死你……
不过想归想,不到万不得已,戴永然并不想这样做,于是满脸堆笑道:“哎,费伦大哥,你不去看看斗犬吗?”他这一出声,所有男女生都齐刷刷看向费伦那边,见他一个大男人坐拥花丛羡煞旁人,几乎所有男生心中顿生不满。
“这都什么人呐?凑在女生堆里,脸皮有够厚!”
“就是就是,这家伙不是纯靠脸蛋吃饭吧?”
“这可说不好,说不定人家就是专吃这晚饭的呢?小白脸!”
“……”
议论声有大有小,其中有几个嫉妒心重的小男生甚至专门凑在麦克风边,故意大声垮气地说笑着这些。
梁慕晴和珂儿等小女生听得勃然色变,梁知恒脸上也是尴尬得很,反倒是费伦,脸皮之厚,堪比城墙倒拐,一点不以为忤,反而指使梁知恒道:“恒仔,拿个麦,告诉他们,就说我说的,要滚快滚。少他妈聒噪!”
费伦身边的小女生们听到这话,眼中闪过崇拜的小星星,将才跟费伦不怎么对付的阿敏更是道:“费伦大哥。你好man呐!”
梁知恒却无比迟疑,道:“姐夫,你、我、那个……”
费伦自然猜到他担心得罪同学,忙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行,不用说了,把麦给我拿来!”
梁知恒赶紧照办。却引来女生们一阵鄙视。
梁慕晴担心自家亲弟在女生中失了人缘,不禁扯了扯费伦衣袖,以眼神示他。费伦看懂了梁慕晴眼中的意思。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不必担心,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恒仔这个年纪就懂得‘避害’。在我看来。也算不凡啦!”
梁慕晴闻言怔了怔,很诧异费伦为什么夸梁知恒的做派,却碍于外人在旁,不好追问下去。
梁知恒这边却已把麦克风拿来,递到了费伦手上。
费伦手持无线话筒,见戴永然身后的男生仍在瞎嚷嚷、吵闹异常,二话不说,把话筒冲着音响的方向。然后偏头对梁慕晴和身边的小女生们道:“都捂着耳朵吧?”
梁氏姐弟微愕后,便以最快的速度捂上了耳朵。其余诸女愣了愣。也本着对“魔术师”费伦的崇拜,捂上了双耳。
费伦见状,也不理周遭其他地方女生投来的鄙夷目光,把嘴凑到话筒边,喊出了高声海豚音。
顿时,费伦的尖声被音响放大后重又进入麦克风,再次放大,往复循环数次后,音响“啸音”便即形成……比费伦的海豚音还尖利数倍的机械噪音霎时压过了在场所有人的声音。
全场顷刻间安静下来,男女生们争相捂耳。
费伦见此一幕,不再把话筒冲着音响,反而收回它,凑到嘴边,哂笑道:“老子爱待哪儿待哪儿,关你们屁事!老子看不看斗犬,也关你们屁事,少来打扰我的兴致!”
“诶,你这人怎么说话呢?”立刻有男生不服,抢过另外的话筒叫嚣起来。
费伦瞥了那个在戴永然身后上蹿下跳的男生一眼,都不稀搭理他,搁下话筒,接过阿敏递来的烤肉串,大嚼起来。
戴永然见状,知费伦是不会在意什么面皮了,恨得牙根痒痒的同时,却也拿他没法,只能对身边男生道:“不在意斗犬的人就不要去管了,咱们自己耍自己的,想看斗犬的人,都跟我走!”说着,径往别院深处而去,绝对多数男生和一小部份女生都尾随而去,走之前还向费伦和当场仅余的几个男生发出了鄙夷的哼声。
费伦一点都不在意,而那几个原本不想去的男生闻之勃然色变,犹豫几秒后,终是站起来,随大部队去了。
弄到最后,现场仅于费伦一人和一众女生,场边颇为诡异,彷如贾宝玉置身在女儿国中,而其间的女王正是梁慕晴。
不过场中除了见过费伦表演魔术的一小撮女生,大都对费伦留下伴美的举动鄙视之。因为她们当中很多人其实也想见识斗犬,只是怕自己受不了斗犬的凶残、当场出丑,这才作罢的。
在这些女生眼中,费伦明显是个成年男人,居然还怕斗犬,胆子真是小得可以,若非看在他是和梁家大少知恒一起来的份上,恐怕早就群起嗤笑了。眼下即便女生们没这样做,也都私底下窃窃议论,偷笑费伦的怯懦。
殊不知,笑人者人亦笑之,费伦此时心里正讥笑着那些个“从众观犬”的笨蛋。
不得不说,在费伦眼中,“从众”心理最要不得,这就好比买股票一样,大家从众跟风买同一只股票,那就一定赚大钱么?答案决不会是肯定的。
毕竟股市之类的金融市场只重新分配财富,并不创造财富,所以每只股票投入的财富总额是有限的,即使重新分配,也不可能让人人的腰包都鼓起来。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是大半个钟头过去了,就在费伦又玩了几个小魔术,逗得梁慕晴和珂儿等小女生拍手叫好、甚至其他烤架的女生们也频频侧目时,跟去的那一小撮女生率先返回。她们脸上仍有余悸,眉宇间却夹杂着兴奋之色,显然这番观赏斗犬之行收获颇多。
接着,男生们也陆续返回,不少男生甚至鄙夷地瞪向费伦这边好一会,方才归位落座。这样的表现令珂儿等女生也开始摇摆不定起来。她们中间有两个人圭怨之情更是溢于言表,显然对刚才没跟去观赏斗犬后悔了,觉得费伦用魔术把她俩给忽悠了。
很快,这俩女生就不后悔了,因为戴永然和奚凤妤各自牵了一只比特斗犬趾高气扬地进了会场,更往费伦等人所坐之处而来。
戴永然牵着的斗犬比奚凤妤手上牵的略大,棕色皮毛其颜色也比奚凤妤手上牵的浅一些。看着这两只呲牙咧嘴、流着诞水、像极土狗的斗犬,刚还埋怨费伦的俩女生只觉头皮发麻,顿时惊叫出声。其实不止她俩,费伦身边除了梁慕晴,所有小女生都叫了起来,一个劲的往后缩。
梁知恒也有点两股颤颤的意思,反倒是费伦很有点从容不迫的意味,淡淡道:“戴永然,把狗弄出来遛遛也好,可我这一席没准备给狗吃的东西啊!”
戴永然心忖:你身上不就有给狗吃的肉么?面上却笑道:“费大哥说笑了,是凤妤说阿恒没过去赏犬,就非要把斗犬牵来让他瞅瞅!阿恒,怎么样?要不要牵着狗链遛两圈啊?”
梁知恒感受着周围看过来的鄙夷目光,仍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他虽才第一次当面见着比特斗犬,但在书上却早已看过该犬的相关介绍,知比特斗犬天性好斗,有的时候为了找架打,连自己主人都敢咬,何况是他这个外人。
梁慕晴也深知比特的斗性,当下用手肘碰了碰费伦,示意他管管。
费伦回了她一记“稍安勿躁”的眼神,正欲说话,不远的另一个烤架处有名满脸横肉的男生站起来,哈哈大笑道:“阿恒,你胆子也太小了吧?遛个狗都不敢!然哥,他不敢,不如让我来?”
戴永然似有深意地看了那男生一眼,道:“阿槐,你行不行啊?”
“放心吧,然哥!”说着,叫阿槐的男生就走了上来。
“那好,你来就你来!”戴永然故作豪爽地向他递过正被比特斗犬绷得笔直的狗链。
阿槐见状,伸手去接。
可就在两人交接之时,本就一直试图前蹿的比特犬竟然真的窜了出来,除了费伦之外,所有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奚凤妤更是惊叫出声,手一松,她牵着的那条比特犬也脱了缰。
周遭那些见识过比特犬凶残厉害的男生和少数女生顿时护着身边的同学后撤,而费伦身边的几个小女生早已花容失色,只会僵在座位上瑟瑟发抖,梁知恒更是“哇呀”一声,就撞翻板凳向后翻去。
梁慕晴虽有点色变,却还算镇定,轻轻喊了一声:“费大哥!”
费伦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淡笑道:“没事的,这种小儿科比起我们冬天在海上遇到的,那都不算事儿!”回过头来,他连眼尾也没扫一下“谁都不找、径冲他而来”的比特犬,只是漠然蔑了戴永然一眼,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在美国豢养了不少纯正比特犬的费伦深知,这种犬如果久经训练的话,会形成一种对敌本能,但凡主人牵着它对上某个人一阵子,只要撒了狗链,它就会主动攻击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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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这种斗犬自有其专业xìng,只对自己的主人态度忠诚,对个别熟人友善,对陌生人、如费伦,jǐng戒心会持续加强,且会产生攻击倾向,加上犬类极易感受人类的心理变化,所以俩斗犬自打脱缰,就照着戴永然和奚凤妤这对狗男女的心愿,直扑费伦。
别看比特这种犬天生骨架子不大,而且乍看起来长相可爱,可如果细细观察,就会发现它面带憨相,实则一张嘴就会露出极富攻击xìng、白森森交错的利齿,光是它呲着牙流口水的模样就能令人眼皮直跳。
更重要的是,别看比特犬个子小,但其实它的骨架紧密,硬度是其他犬类的三倍以上,加上它拥有坚韧而缺少痛觉神经的皮肤和发达的肌肉群,足以抵抗一般xìng的撕咬攻击,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家伙根本就是斗犬中的战斗机。
眼见着两条比特犬直奔费伦而去,几米的距离在它们的奔跑中一闪而逝,不少男女生都已预见费伦接下来的悲惨命运,有的暗自哀叹,有的却幸灾乐祸……各种表情不一而足。
梁慕晴仍坐在原位上一动不动,美眸从戴、奚二人脸上划过时,尽是不屑,而重新注目回费伦身上时,却尽是忧心。虽然她对费伦信心十足,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姐,往后退!”
也就在梁知恒稳住阵脚,冲上来想要拖走梁慕晴的当口,一稍前一落后两条比特犬已经腾跃而起,呈现出扑击之势,张着狰狞的狗嘴,往费伦身上飞扑而来。
“哼,两只小畜生!”只听费伦冷哼一声,众人顿感眼前一花。
再看清时,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幅极慢镜头的画面,只见费伦的脚如钢戳般陷入了头前那只浅棕sè比特的狗头内,随即整个狗头爆裂开来,一只染得花花绿绿、汤汤水水的皮鞋悍然穿出,写意收回。
无头狗尸轰然落地,在惯xìng的作用下翻滚了两圈,正好停在费伦另一脚边,便一动不动了。
与此同时,费伦轻舒猿臂,大手抻张,一把钳住了略后扑来的棕sè比特的上下颚,更五指一紧,将其狗嘴闭合。
“咔噔!”
一声清脆的上下颚牙齿撞击声扬起,令在场如看动作大片的男女生们瞬间醒过神来,一时间皆感骇然,不少女生都捂着小嘴说不出话来,包括珂儿几个女生亦是如此。
费伦将棕sè比特拎到脸前,附在它耳畔,以兽语道:“如果你不过去将那两个男的(戴永然和阿槐)咬成重伤,我一定杀了你!”
也就在这个时候,戴永然那边的奚凤妤傻呆呆看着地上的无头狗尸,喃喃道:“我爹地的斗犬、我爹地的斗犬……”
戴永然脸sè也相当难看,立马叫嚣道:“费伦,这斗犬可都是凤妤爹地花大钱从国外买来的,一根毛都金贵,你竟然踢死了一条,赔钱也赔死你!”
费伦冷笑不已,随手扔出了被他扣住狗嘴的比特。与此同时,被梁知恒拽着的梁慕晴一把摔开了自家亲弟的手,凑到费伦面前,上下打量,关切道:“费大哥,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费伦拍了拍她的香肩以示安慰,道:“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
棕sè比特在地上打了半个滚站稳后,仍冲着费伦呲牙。费伦略略踏前半步,护住梁慕晴,又亮了亮那只踢死它同伴的红脚,对面生xìng好斗的比特顿时怂了,暗忖:眼前这红脚牲口俺是肯定挑不过的……罢了,反正他叫俺咬的那俩牲口也不是俺主人,咬了也就咬了。
打定主意后,棕sè比特趁戴永然还在那儿叫嚣的当口,突然转过身,呲着牙就冲这货扑咬了过去。
“哇呀——”
戴永然惨叫一声,抱住膝盖歪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都懵了,搞不懂这演的是哪出,莫非这狗疯了么?连拉它来遛的戴永然也咬?哇靠,不会有狂犬病吧?
几乎所有的男女生都想到了这一茬,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使得整个看热闹的圈子又大了几分。梁慕晴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在费伦耳后道:“费大哥,这狗十有**携有狂犬的,咱们还是赶紧走吧,省得被波及!”
费伦心里好笑,摆手道:“没事,刚才我只动了脚,还没动枪呢!”
梁慕晴闻言,心安了一些,不过仍想劝费伦离远一点,正yù说话,费伦嘴里却发出两声低沉凶戾的狗叫声。
“呜嗷!呜——嗷!”【用力,使点儿劲!】
声音不大,除了梁慕晴,周遭根本没什么人听见,偏生那比特两耳微动,咬得就更带劲了,还带撕扯拖拽的。
戴永然倒下之后脑子一片空白的奚凤妤此时终于回过神来,赶紧冲上去掐住比特的后颈,同时大喊道:“阿槐,多叫几个人帮忙拉却狗链啊!”
阿槐闻言,立即招呼上平素与他跟戴永然扎堆成群、走得很近的几个男生,撩起狗链就开始死命往后拽。
可惜得了费伦必杀命令的比特怎可能轻易松口,它可是很清楚,若不能让费伦满意,它就只有一个死的下场,自然连吃nǎi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如此一来,一方死咬一方死拽,膝盖骨下方被咬中的戴永然翻着白眼,差点没疼昏过去,终于忍不住大叫道:“别拽,老子的膝盖肉要掉了……”
话音未落,只听“哧啦”一声,比特竟然真的从戴永然膝盖骨下方一点点咬掉老大一块肉来。
“啊!!!””
戴永然狂叫一声,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实际上,以比特的体型,并不足以作出类似鳄鱼“死亡翻滚”的肢解动作,可惜它身后有人拔河,这等于是在给它增加撕扯力道啊!要知道,比特的咬合力大约每平方厘米八十公斤,再加上几个人的拉扯力道,如何能不从人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不过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拖拽比特的众人俱都来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撒手的撒手松颈的松颈,而比特本狗平衡力超好,在地上翻了一转就又四脚直立起来,吧嗒了两下嘴,将戴永然的那块肉,呃、应该是膝盖软组织咽下肚去后,微转狗头,锁定阿槐这第二目标,合身扑上,狗嘴照着阿槐胯下那玩意就去了……
“哇呀——”
阿槐也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不过他在被比特咬中之时往边上闪了一下,结果比特的嘴擦着蛋蛋咬在了他那玩意与大腿的结合部上,虽然既不缺剧痛又不乏凄惨,但至少传宗接代的本钱还在。
等到比特再次从阿槐的大腿根部也撕下块肉来,阿槐同样昏去,它这才被赶来的饲养人员以狗圈套住,架在了半空中。
余晖之下,湛青碧绿的草坪之上,点点斑斑的血渍让男女生们不忍目睹。还好不是咬在他们身上,一帮贵族学校的学生在庆幸的同时,心底也泛起阵阵后怕。
那就是他妈一条彻彻底底的疯狗,连自己的主人都咬,不是疯狗是什么?于是不少男生当场建议将比特犬杖毙。
奚凤妤正吩咐家里佣人去取担架来抬昏迷的戴永然和阿槐二人,听到这话,即刻否道:“不能杖,这狗的价格以‘万美金’为单位,岂能说打死就打死,你们赔得起吗?”
男女生们闻言暗自咂舌,同时也噤了声。
另一边,费伦见该伤的比特犬已经帮他伤了,心头恶气已出,索xìng挽起梁慕晴,叫上有点傻眼的梁知恒,抬脚就准备离开。
奚凤妤正好瞧过来,见他们仨想走,随即扯着嗓子凄声叫道:“费伦不准走!”然后迅速冲过来,拦在了费伦三人面前。
费伦瞪眼道:“我还未追究你放恶犬咬我之事,还想干嘛?”
奚凤妤指着费伦右脚上颜sè斑驳已变得暗红的皮鞋,颠倒是非道:“你无故踢死我家的狗狗,得赔钱!”
梁慕晴一听这话气得柳眉倒竖,正想说话,却被费伦阻止,只听他哂道:“你把斗犬当宠物狗,还污我无故踢死,倒生得一副好口才啊!可是众目睽睽,如果闹上法庭的话,谁会与你作证?”
奚凤妤趾高气扬地一挥手,指了一圈在场的男女生,得意笑道:“他们都是我的证人!”
这话一出,还未走向社会的男女生们俱感脸热,心下更是不耻奚凤妤的蛮横无理,但出身富家的他们却都选择了明哲保身,没一个在这当口开枪的,包括之前很崇拜费伦耍魔术的那一撮小女生。
孰料,费伦傻愣愣地盯着奚凤妤,道:“你脑残吧?”
脑残?什么玩意?梁慕晴、奚凤妤、梁知恒、珂儿……但凡听到这个词的童鞋都是满头雾水。
费伦悠然解释道:“脑残,即脑部结构发育不健全,用我们平常的话说,就是智商有问题,从医学的角度来看,就是智障!”
奚凤妤闻言,差点没气炸肺,好不容易忍住气道:“总之我有众多证人亲见你踢死了我的狗狗,所以你必须赔钱,否则休想离开这里。”
费伦左右指了指梁慕晴和梁知恒,淡笑道:“可我也有人证能够证明这件事概因你和戴永然yù放狗伤人所致,我没追究你和戴永然的责任,已算你家山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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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追究你和戴永然的责任,已算你家山有福了。”费伦说这话时,脸上在笑,但笑容中尽是残虐之sè。
奚凤妤被他笑得心里一突,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仍强辩道:“梁家姐弟跟你一起来的,自然会向着你说话。”
费伦哂道:“好笑!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说这儿的童鞋在我来之前就在你家院里了,帮你说话一点都不稀奇!”说话时,脸上尽是戏谑,敢情他把这言语争锋当成了十足的逗闷子。
也对,毕竟在这奚家别院里如何出尽言语风头、如何逞口舌之利,到了法庭上那都是不作数,不是逗闷子是什么?
可要说动手,瞄了眼费伦轻易踢爆狗头的红脚,奚凤妤自问她家的保镖难以讨得好去,除非动枪才行,而她老爹以前就交代过,那些枪支火器不少都是黑枪,并无相应的枪证配套,一旦被明眼人发现,后患无穷。
不过,在奚凤妤想来,只要那些枪有那么一两把有枪证就行,反正是拿出来吓唬姓费的,他又没机会仔细看,难道还能注意上枪号不成?
打定主意后,奚凤妤挥挥手让佣人把昏迷的戴永然和阿槐抬了下去,又让人把戴了口罩的棕sè比特拖了下去,独留浅棕sè比特的尸体在原处,威胁费伦道:“我重申一遍,事情没解决之前,你们仨谁都不许走,如果不听劝,那就休怪我家的下人不客气!”说完,掏出手机,打算通知家里的保安带着枪过来。
恰在此时,草坪东头来了几个人,远远地觑见这边的情形,为首之人立刻大大咧咧地扬声道:“凤妤,你们这是唱的哪出啊?所有人都一动不动杵在这儿,是看热闹啊还是准备干架?”
在场的人听到这番话都愣了愣,只有奚凤妤无比惊喜:“震哥,你来啦?”
那男声闻言又扬起一阵得意的大笑,越走越近,却倏然愕道:“咦?永然呢?他不是说今天有好事跟我共享嘛?他人怎么没来?”
听到这话,背对着来人、一直无有动作的费伦突然面罩寒霜,星目中闪烁着点点寒芒。他已听出男声出自前不久才见过的一位熟人。也正因如此,费伦才觉得对方所说的什么“共享”,更加不可饶恕!
这时,梁知恒往后偷瞄了几眼,紧接着用手肘碰了碰费伦,多少有些惧怕道:“姐夫,咱们还是快闪吧,说话那人身边有几个古惑仔模样的家伙!”
没等费伦说话,梁慕晴抢先瞪了自家亲弟一眼,低声斥道:“阿恒,你胆子不要太小,有费大哥在,没人敢拿咱们怎样!”
梁知恒微愕,旋即省起费伦的jǐng察身份。
与此同时,奚凤妤叫冤道:“震哥,你得为永然做主啊!”说着怒指费伦,“这家伙,就是他,不仅弄死了我家的狗狗,还把永然也给弄伤了!”
那男声闻言滞了一下,旋即暴怒道:“什么?这厮胆子也忒大了吧?”
不得不说,奚凤妤摆弄是非的能力还是比较不错的,她把“踢死了我爹地的斗犬”改成“弄死了我家的狗狗”,极易混淆视听,可真正被忽悠了一把的是已走拢费伦三人身后的男人,他若知道地上那条死狗是被活生生踢死的脱缰斗犬,就肯定不会如现在这样在费伦身后大呼小叫了。
更戏剧的是,如果费伦独自背对来人,说不定那男声就把他给认出来了。可惜费伦眼下跟背影婀娜多姿的梁慕晴站一块,男声的注意力自然就转移到她身上去了。
“咦?这女人光看背影就不得了,就是不知道正面怎样?”男声边说边绕前,“凤妤,永然想搞的妞不会就是这女的吧?”
“啪!!”
男声的“吧”音还未拖完,脸上就被费伦重重地掴了一巴掌。
“啊——”
男声甚至连费伦长什么样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如纸片一样,被扇飞出去,身在空中的他嘴巴一歪不仅飙出一口污血来,还连着吐出十好几颗牙,然后重重摔在地上,滚了两滚,差点没散了架。
突如其来的一幕不仅让奚凤妤目瞪口呆,也让随男声而来的几名古惑模样的家伙一时间愣在当场。这、这神马情况?
回神之后,四名古惑仔顿时怒了,正想对费伦大动干戈,没想到眼前一花,费伦的人影已从他们眼前飘过。
这、这又是神马情况?人还会飘的?
四个古惑仔正想不通时,却猛然感到腹部剧烈绞痛起来,简直比盲肠快穿孔时那种剧痛还要强烈数分。
古惑仔们不约而同地捂住肚子,跪倒在地,哀号翻滚起来。费伦却已施施然走回原位,嗤笑道:“一群废物,不知所谓!”
奚凤妤和周遭的男女生将刚才费伦瞬间收拾掉四名古惑仔的那一幕都看在眼里,顿时惊为天人,个个呆若木鸡,双眼暴凸,傻愣在当场。
梁知恒更一脸崇拜地望着费伦,很想就地跪下拜他为师,学习能在一瞬间撂倒四个古惑仔的绝世神功。
此时,翻了两转趴在地上的男声已然爬起,甩了甩脑袋,又抹了下嘴巴,发现满手是血,顿时勃然大怒,叫嚣道:“阿黄,你们几个死哪儿去了,快给老子把打我耳光那家伙捶一顿再说!”看来被扇耳光的后遗症还在,这家伙明显脑子不怎么清醒,对地上滚着的四个大活人视而不见。
听见喊声,叫阿黄的古惑仔趴跪在地上,一手死命捂住肚子一手高举,艰难道:“雷少,我、我在……在这儿!”
这一幕像极了某些电影里的某个桥段,顿时惹得周遭的男女生哄笑起来。不止他们,就连梁慕晴也在抿嘴偷笑。
奚凤妤却回过神来,指着费伦尖声嚷道:“这次你当众打人,总没话说了吧?哈,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人……”
费伦蔑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有打人么?不过是轻轻摸了他一下,那满嘴血明明是他自己摔的好不好?”
“你……”听到这么奇葩的辩解,奚凤妤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不得不承认,论起睁眼说瞎话的工夫,奚凤妤拍马也不及费伦。
“要是不信的话,咱们可以问问当事人!”不等奚凤妤再多说什么,费伦踱步到满嘴是血的男声跟前,冷笑道:“雷震啊雷震,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男声,呃、也就是雷天动之子雷震,闻言揉揉脑袋,定睛一瞧,顿时勃然sè变,赧笑道:“费、费先生,你、你怎么在这儿?”
被扇掉了大概三分之一的牙,这货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不过,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雷震怕极了费伦,而这种效果决不是刚才那一耳光产生的。
看见这一幕,周遭的男女生都有点傻:被奚凤妤寄予厚望的震哥对上费伦怎么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其实不止他们,奚凤妤更是觉着自己幻视幻听了,她很难相信一向蛮横不讲理的雷大少在费伦面前会是这样一副卑颜屈膝的模样。再想深一层,要是连雷大少都这样的话,那刚才她和戴永然放狗的行为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拖出去打靶了?摇了摇头,奚凤妤心中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这、这世界到底肿么了?
实际上,发生这种“误会”应该怪梁慕晴,她要是不建议费伦在进来奚家之前把腕上的宝玑收起来,不就没这么多事了么?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费伦特意从兜里摸出包纸巾丢给雷震,“你说这油里没你盐里没你,可起哄架秧子哪都有你,不打你打谁?”说着,把梁慕晴招了过来,揽着她的香肩介绍道:“这位是梁祖泽的孙女,凭戴永然也想碰?”
雷震愕然无语,瞧这架势费伦明显脚踏几条船,不过在他看来也正常,反倒是他刚才的言语,无意中就把费伦给得罪了,主要是那个“搞”字,有他妈个“挑手旁”,岂非是说对美女毛手毛脚,这不是讨打么?
想及此,雷震一转念,心底又忿忿不平起来:凭什么极品美女都是你费伦的?大波的饶芷柔如此,眼前极品的梁慕晴还是如此?老子不服!
费伦将他yīn晴不定的眼神尽收眼底,却不动声sè向梁慕晴介绍道:“阿晴,这位是娱乐大亨雷天动的犬子雷震!”
梁慕晴闻言一愕,暗忖:哪有人介绍别人儿子的时候称“犬子”的?看来费大哥是想提醒我,这雷震不是什么好人!嘴上却道:“雷公子,幸会!”同时伸出玉手与雷震轻握了一下,俏脸上丝毫不露厌恶之sè,尽显大家闺秀的范儿!
雷震不学无术久矣,倒也听雷天动在人前称过自己“犬子”,因此根本就没把费伦的介绍之语往心里去,反而在和梁慕晴握手之后,却觉她的柔荑又嫩又滑,实在极品,心底对费伦的怨忿就更深了。
可惜,雷震就是“扎金花”中拿了一铺好牌就兴奋异常、直接大押、搞得其他人自动不跟的那一型,费伦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什么,心中杀机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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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 意外的发现(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心中杀机顿起,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声sè,掏出几千块塞到雷震上衣兜里,笑道:“赶紧去看看伤吧,你鼻血还在流!”
雷震闻言一抹,果真如此,暗忖:还不都是你他.妈把我打成这样的。但本着有便宜不贪是白痴的原则,还真就心安理得地吞下了那几千块,回身问道:“凤妤,你家有没有伤药啊?”
奚凤妤猜到了费伦给钱的用意,见雷震问话,当即提醒道:“震哥,你这伤怕不是几千块就能治好的吧?”
雷震闻言一愕,旋即斥道:“废话!我问你有没有伤药?”
“有有有……不过你这伤得去医院吧?”奚凤妤边说边召来一个下人。
“又是废话!”雷震瞪眼斥道,“我先敷药,等下再去医院不行呐?”
听到这话,奚凤妤终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让下人带了雷震去别墅里敷药,至于阿黄他们几个,死活就不归她管了。
本来塞钱之事,只是费伦随手为之,没想到雷震还真收下了。等他随奚家下人而去,费伦当场就乐了,冲奚凤妤道:“没想到你们奚家跟雷家还蛮熟的嘛,以后我想找茬的话就有路子了!”
一时间摸不清费伦的底细,奚凤妤闻言惊疑不定,竟不知该如何搭话才好。
费伦见状摊手道:“OK,既然你没话说了,我和慕晴姐弟可以走了吧?”说完,不等奚凤妤表态,他便拥着梁慕晴,又招呼上梁知恒,排众而去。
到了外面,一上车,梁知恒就缠着费伦想学他那一下撂倒四人的功夫,费伦敷衍了他几句,又朝梁慕晴使了个眼sè,让她应付梁知恒,随即开了车。
开到别墅花园最外围的门口时,迎面错过一辆大奔。费伦眼尖无比,虽有挡风玻璃隔着,他仍看清了奔驰副驾驶位上坐着的人赫然是最近一段时间他正想方设法抓捕的正兴号爷。
不过他更关心的是司机位上那个一边开车一边与号爷谈笑风生的中年男子,此人的脸盘子与奚凤妤有几分相像,刚才两车由远及近,直至交错,他都跟号爷一直在聊天,费伦甚至以“读唇术”断断续续地解读了几句,好像他俩正在说这回生意做成能得几倍利的事,但具体是什么生意,就没有谈及了。
可是费伦却非常清楚,号爷一向都是捞偏门的,而他目前做的生意得力最多的就是毒品,也是号爷手底下唯一一项可捞几倍利甚至十几倍利的“大生意”!
难道那个中年人也涉及毒.品交易?想及此,费伦一边驾车一边接上耳机打给了戴岩:“玳瑁,照片分析完了吗?”
“SIR,我们刚刚把照片分析归类完毕,正准备下班!”
“你暂时别忙下班,我有个车牌让你查,另外,让老池他们standby,兴许用得上!”费伦吩咐道。
戴岩一听,顿时觉出不对,关心道:“SIR,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暂时还没事,不过我发现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就是马上会让你查的车牌,你记一下,HB363!”随后费伦把当时的情况描述了一下,“如果这车属于个人,就给我把车主的直系亲属全都找出来;如果这车属于某个公司,那就把与这家公司来往频繁的关联公司也都找出来!”
戴岩虽然对费伦的要求不解,仍道:“好的,我记下了,马上去查!”
“慢着,先别挂电话,把强子叫来。另外,你们肯定没吃晚饭,叫外卖吧,账算我头上,不用替我省钱!”
这话戴岩爱听,他立刻大声答道:“YES,SIR!”
不一会,电话对面就换人了:“SIR,我是兆强,您有何吩咐?”
“九龙塘这边有个别墅花园区……”费伦说到这才发现他从来没注意过这别墅花园的名称,遂偏头向后座的梁慕晴打听道:“阿晴,这别墅花园叫什么?”
梁慕晴想了想,道:“嗯……怡然花园!奚家别墅的位置是中区6A!”
费伦即刻对仇兆强道:“九龙塘怡然花园,中区6A别墅,应该姓奚,帮我查一查这家人的底,特别是这家有个叫奚凤妤的小女生,她有个要好的学长叫戴永然,也帮我查查这家伙的底!记住了,资料越……”
“SIR,我知道,越详细越好嘛!”仇兆强不等费伦说完就续上了话,显然已深悉他的脾xìng,“您就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费伦笑骂道:“强子,你啥时候也学得这么贫了?跟古侯一学的吧?下次再敢中途打断我的话,就把你调去应急小组,cāo不死你!”
仇兆强在电话那头讪笑两声,道:“插话我是再不敢了,不过你真要把我调去应急小组的话,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啊!”
“滚!”
等费伦挂了电话,梁知恒探问道:“费大哥,你好像骂得挺开心?”
“怎么?你也想讨骂?”费伦偏头问道。
没曾想,梁知恒打蛇随棍上道:“你若是能教我功夫,我被骂也甘心!”
“想得美,今天要不是你硬拉着你姐来这儿,我怎么可能会出手?”费伦一句话就把梁知恒顶到了南墙上,“再说了,就你看人(奚凤妤)的眼光,我很怀疑你的智商,笨徒弟我向来敬谢不敏。”
梁知恒被打击惨了,即刻向梁慕晴求援:“姐——”
孰料梁慕晴一伸手,又揪住了他的耳朵,斥道:“差点都把我给卖了,你还好意思叫我姐?”
“诶~~痛、痛痛……姐,你放手!姐夫,你看姐多刁蛮……啊!!”
等费伦开车过海,戴岩和仇兆强那边已然有了反馈。他索xìng将车停在路边,下车接听了电话。
“查得怎么样了?”
“SIR,您交代要查的东西我们都已经查过了。”戴岩答道,“我这边开着免提,有什么话您可以直接问我和强仔!”
“好,那就先说说车牌的情况!”
戴岩一听费伦问这个,顿时有点激动:“SIR,您让我查的车牌果然有料,HB363这辆车是属于个人的,登记者名叫何爽,是个女的,今年四十七岁,目前是一家夜总会的老板娘……而这家夜总会居然是靠号爷罩着的。”
费伦闻言愕道:“不对呀这个,开车的非是号爷,而是另外一个中年男人,这些我之前跟你提过吧?”
“SIR,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了……”戴岩说到这里的时候相当兴奋,“照您的说法,开车的是一个陌生中年男子,于是我查了何爽的人际资料,发现她有个亲姐姐叫何清,二十年前嫁给了一个姓奚的富商,名叫奚际生,现年五十二岁,住址就在你提到的怡然花园。”
“不过他这个住址是三年前新换的,我就又查了姓奚的底,发现二十几年前,他居然是元朗打金出身,曾在道上混过两年,当年他认得的那些小瘪三们,有一部份人如今已混到了渣数、坐馆之流!简单点说,这个奚际生底子不怎么干净!”
听完这番话,费伦当即反应道:“奚际生?在港埠,姓奚的人很少,他是否有个女儿叫奚凤妤?” 这时,仇兆强插话进来道:“是有一个,不过是养女,奚际生的老婆何清一直没有生育,后来就抱养了如今的奚凤妤,不过何清在五年前已经去世,奚际生却没有再续弦。”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在这个,费SIR你不是让我查一个叫戴永然的小子吗?我查过了,发现他竟然是何爽的亲生儿子,更诡异的是,何爽原本那个姓戴的老公在七年前被追债的混混无意中推下楼摔死了!”
费伦闻言,掀眉道:“有这种事?那这何爽如今委身在号爷的保护伞下,意yù何为?”
“SIR,我看没什么何为的……”池问寒的声音也插了进来,“我刚刚翻了一下狗仔拍回来的那些照片,有不少都拍到何爽跟号爷亲热的画面,说不定何爽跟号爷早就有一腿,她老公的死也是这二人合谋弄出的把戏!”
“你的意思是说,戴永然有可能是号爷的亲儿子?”费伦说出这个推论的时候多少有点荒谬兼眼前一亮的感觉。
电话那头的池问寒愣了愣,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但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这对jiān.夫.yin.妇藏得可够深的。”
费伦却有些笃定又有些感慨道:“这就难怪了!说不定何爽还真就是号爷的马子,而奚际生就成了号爷的连襟,他们俩谈笑风生自然也就好解释了。”
仇兆强揣测道:“SIR,既然姓奚的底子不干净,而号爷又是做粉的,您又亲见他俩谈什么生意,那他们会不会一起捞……白粉?”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xìng!”费伦基本上赞同仇兆强的观点,“所以,我有个想法,池问寒……”
“在!”听到费伦点他的名,池问寒即刻答道。
“应急小组分为三班倒,昼夜监视奚际生的通信!”费伦命令道,“一应设备用度回中区jǐng署旧楼取!”
“YES,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