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 难题(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来到蒋祺扬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不管你怎么想,我都必须带你那个灰毛小弟回去,毕竟他刚才大喊,说要杀警察,我想在场有不少人都听见了。”
这话合情合理,如果不带阿粲回警局的话,倒成了费伦的不是了。蒋祺扬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颇感无奈,却不得不同意费伦一行人在临检完后带走阿粲。
不久,临检完毕,费伦召回下属,押上阿粲,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酒楼。
临走前,费伦还叮嘱了蒋祺扬几句:“你不是说在道上人头熟嘛,找病猫的事就拜托你了,尽快哈!”说完,也不等蒋祺扬反对,就上车走人了。
蒋祺扬目送费伦等人的车辆远去,心底却在哀号:妈的!要找死鬼阿猫得去鲨鱼肚子里才行,看来费伦这个臭警察是盯上老子了。
费伦一行并没有把阿粲带回警察总部,而是带到了隔壁的港岛总区总部,一上来就把他扔进了电梯房,而把关在电梯房内快到时间开释的鸟哥弄进了隔壁的审讯房。
进到审讯房的阿鸟脸上尽是麻木,见到费伦后,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阿鸟,这两天过得怎么样?”费伦神清气爽道。
已经快被憋疯了的阿鸟立刻回应道:“sir,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要找人聊天,聊他个三天三夜!”
费伦看了眼腕上的宝玑,撇嘴道:“很遗憾。现在才刚关了你16个小时,你还有32个小时得熬。”实际上,还有四十多分钟。如果没有新的证据,警方就必须开释阿鸟。
“什么?!这不可能!”生物钟早已混乱的阿鸟闻言差点没崩溃掉,“我感觉已经在房间里待了一个礼拜了,怎么可能才16个小时?我不信……”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费伦无所谓地耸耸肩,“总之规定关你48小时那就一秒钟也不能少。”说到这,他完全闭上了嘴,不再搭理阿鸟。抄起桌上的时尚杂志,慢慢翻看。
阿鸟也沉默下去,不过没过了(liao)五分钟。他便忍不住道:“阿sir,能借我杂志看看吗?”
费伦没搭理他。
见状,阿鸟提出了新的要求:“sir,那你能和我说说话吗?”
费伦还是没搭理他。
阿鸟顿时崩溃了。默默流泪改为了痛哭流涕。嘶声道:“sir,我、我快疯了,我快疯掉了,求你、求你陪我说说话吧……”
费伦瞥了瞥他一塌糊涂的脸,忍住笑道:“行,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了。”
“我、我……我是说咱俩聊聊天,不是我说你听!”
费伦又瞥了眼一脸紧张加期待的阿鸟,隔了几秒才道:“那就聊聊吧!不过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只要你肯跟我聊天。甭说几个问题,就是几十个问题我也愿意答你。”阿鸟忙不迭道。
费伦闻言。心知阿鸟基本上算是沦陷了,嘴角微不可察地扯动了一下,开始由浅入深地提问:“阿鸟啊,看你不过三十几许的模样,你今年到底多大岁数了?”
阿鸟闻言,一点儿没考虑费伦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年龄的问题,实话实说道:“sir,不瞒您说,我今年已经四十有二了。”
“噢?看来你这张老脸挺显嫩的嘛!”
“阿sir,您太过奖了!嘿嘿、嘿嘿……”阿鸟的心防早已变得极度脆弱,费伦这一夸,他的脸立马笑得跟菊花似的。
“对了,听说你最近混得很风光,捞白.粉了吧?”费伦装作毫不在意地聊起了这件事。
阿鸟愕了一下,回道:“是捞了,不过量不大。”
“既然捞都捞了,这量大量小有区别么?”费伦故作诧异道。
阿鸟挠头道:“还不都因为你们这些sir抄得严嘛,所以负责运输的家伙每次送货过来都搞得像作贼似的。”
这话暴露了阿鸟心底深处的狼子野心,他还真以为hk是金三角,可以用卡车大摇大摆地运毒。
费伦摆手道:“你这话就太假了,负责送粉的人要是像贼的话,我那些巡逻同事还不得马上把他逮起来啊?”
“我是说像贼,并没说是贼,嘿嘿……”阿鸟说到这儿不无得意,“实际上,送货那家伙走在大街上根本不会有人怀疑他。”
“why?为什么不怀疑他?”费伦故作惊奇道。
阿鸟眉飞色舞道:“因为他穿着送匹萨的工作服,谁又会去怀疑呢?”
“我靠——你不会告诉我某家匹萨店是制毒工场吧?”
“尖东附近的几家莫里斯匹萨店我都找人去看过了,应该没什么制毒工场的。”阿鸟说到这露出个苦恼的表情,“我想送货那家伙穿着这家店的工作服应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费伦一边把阿鸟说的记在脑子里一边继续追问:“那你收了货之后,又会怎么零售呢?”
阿鸟摊手道:“就放在场子里卖喽……”
二十分钟后,费伦几乎把阿鸟所知道的东西套得一干二净、不过可惜的是,除了那个送(匹萨)外卖的家伙之外,阿鸟只是跟发货人通过几次电话而已,根本没见过最大毒佬的庐山真面目。
不过,阿鸟还是吐了另一个坐馆也在跟同一卖家拿货的消息,仅凭这一点就能坐实他“出卖同门”的罪过,最后他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在费伦的“威逼利诱”下,不得不写了认罪状。
o记,费伦小组办公室。
大房内,除了去买中饭的李立东外,所有人都在,看完费伦拿回来的“鸟哥笔录”,都相当惊讶。
“没想到旺角的号爷也在卖粉,他不是专搞鸡档的吗?”莫婉宁大摇其头道。
施毅然撇嘴道:“这年头,笑贫不笑娼,连那些大学女生都肯主动出来做,像号爷这种专捞偏门的社团坐馆又怎么可能只有一条发财的路子呢?”
“要我说,既然现在阿鸟肯转作污点证人,我们不妨这就去把号爷给抓回来!”戴岩拍着桌子,颇有些激动道。
仇兆强见状奇道:“玳瑁,一说起号爷,你这么激动干嘛?”
戴岩闻言,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太对,不过他并不想收敛,反而道:“也不怕告诉你们,我想逮这个号爷已经很久了!”
“噢?有什么八卦?”施毅然眼睛放光道。
“大家可能也知道,在调来重案组前,我在毒品调查科(nb)干过一段时间。”戴岩苦笑道,“同组有个同事在警校是跟我一期毕业的,而且还是上下铺,关系很好……”
“当时我们俩都还很年轻,做事没什么经验,但也正因为这样,在外面没露过什么面,所以有一次,上头就决定派我们两个当中的一个去号爷手底下做卧底,最后他被选中当了卧底,结果……”
说到这,戴岩没再往说,但结局是怎样的,施毅然等人不用想也能猜到。仇兆强见戴岩情绪有些低落,过去捏了捏他的肩膀,道:“玳瑁哥,好了,今次既然有机会,我们一定会把号爷抓回来,替师兄报仇。”
也在就这个时候,费伦用笔叩了叩实木桌面,吸引了在场人的注意力,哂道:“喂喂喂……我是让你们讨论阿鸟的证供,你们居然聊起了陈年旧事?”
莫婉宁瘪嘴道:“sir,可玳瑁的好友兼同事就死在号爷手上,我们伤感一下也不行啊?”
费伦冷笑起来:“哼哼……如果伤感有用的话,还要我们这些人来干嘛?回家睡大觉好了。”
这貌似无情的话一出,所有人,包括仇兆强,都愣愣地盯着费伦。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我认为,只有拿到了确凿证据,抓住了号爷和他背后的那个出货卖家,去拜山的时候,在同事的墓前,才能有话说!”
众人只觉费伦的话振聋发聩。戴岩更激动得拳头紧握道:“费sir说得对,只有抓到了人,我才能对同事有个交待!”
“既然大家认清了方向,那就努力吧!”费伦拍手道,“下面回到正题,各人都谈一下对阿鸟口供的看法吧!”
施毅然率先道:“阿鸟的笔录我看了,我觉得只要咱们找到了那个送外卖的家伙,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制毒工场。”
莫婉宁闻言哂道:“有这么简单就好了!要知道,负责运毒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送外卖的,而全港九外卖匹萨的品牌店不下几百家,一家一家去查的话,恐怕到2012世界末日都不会有结果。”
施毅然反驳道:“可你别忘了,阿鸟的口供里提到,那家伙一向都穿莫里斯这家匹萨店的外卖工作服。”
“哼!”莫婉宁冷哼一声,还待再辩,仇兆强却先她一步,打破了两人间有点紧张的说话气氛,接茬道:“莫里斯这个牌子的匹萨店我已经查过了,整个香江地区有二十几家分店,而每家分店的外卖人员不少于十个。更令人恼火的是,这些人员流动性极大,有的人干不了一个礼拜就会辞工不干,所以要逐一排查的话,有相当的困难。”
戴岩皱眉道:“再难也得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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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 奇葩的主意(求订阅求月票)
此时,李立东拎着外卖回来,见众人七嘴八舌,当下加入了讨论。
“sir,我觉得吧,如果真想阿鸟说的那样, 负责运毒的家伙只穿莫里斯匹萨店的工作服,那么就算范围再大,也是个封闭的圈子。”李立东不无担心道,“怕就怕这家伙每运一次货就换一身制服,今次是莫里斯的工作服,没准下次就是高里斯的工作服,那想要翻出这家伙,恐怕难度就太大了。”
这话不无道理,引得莫婉宁、施毅然纷纷赞同,甚至连办案经验颇丰的戴岩都有点忧心这茬儿!
仇兆强却有不同意见:“费sir,我们目前借调到了o记,算是寄人篱下,又在侦办‘正兴社争出位’的案子,从阿鸟身上牵出的这起毒品案,既然缺乏线索,我觉得还是交给nb去跟为好。”
不得不说,仇兆强充分考虑到了费伦身上的压力,毕竟暂时栖身于别的部门名下,首先要做的不是“查过界”,而是完成好上面摊派下来的工作,不然很容易授人以柄。
可惜戴岩一时间没想到这点,当场就跟仇兆强红了脸:“阿强,你什么意思啊?运毒人的线索是费sir一手搞到的,白白交给nb,且不说他们会不会重视这个线索,单只这么多年他们仍拿号爷没辙,我就不认同。”
仇兆强闻言,苦笑不已。
费伦却故意板起脸道:“玳瑁,你怎么说话呢?居然不信任毒品调查科。你以前好歹也是nb的一员啊!”顿了顿又道:“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不信任nb,也别当众说出来。ok?”
戴岩听到这话,忙大包大揽道:“费sir,我既然敢说,就敢承认,不会连累到您和各位同事。”
费伦闻言暗忖:要真是这样那就最好了!但表面上却口不对心的斥道:“说什么屁话呢?看来那个师兄的死对你的打击不可谓不小,不过我得提醒你,要想将号爷绳之以法就必须保持绝对意义上的冷静。否则不仅害己,而是还会在行动过程中连累到同事。”
被费伦一通喝斥,戴岩倏觉冷汗涔涔。旋即端正态度,向仇兆强等人认错道:“诸位,是我被仇恨遮了眼,刚才实在不够冷静。请你们……”
仇兆强打断了他的话头道:“玳瑁。你根本不必自责,谁都有怒发冲冠的时候,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不过你得好好谢谢费sir,看样子他是不会把线索交给nb的了!”
戴岩一愕,随即省悟到费伦刚才话里有话:“sir,谢谢……”
费伦摆手道:“诶~~你不必谢我,正像强子说的那样,我们组的工作重点还是要落在‘正兴社争出位’这个案子上。不过照我估计,关利应该已经挂了。而且有很大可能是被蒋祺扬干掉的,所以说,争出位的悬念已不是很大!”
“一旦蒋祺扬上位,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他不犯错,我们就很难抓住正兴社的把柄,因此我们必须主动出击,而阿鸟提供的线索正好给了我们这样一个契机……”说到这,费伦卖了个关子。
“契机?什么的契机?”施毅然愕道。
其余各人也一时想不明白这中间的关窍,仅有仇兆强隐隐察觉到了费伦的意图:“sir,如果正兴社比眼下还乱,上面会不会有意见啊?”
费伦闻言,赞许地瞥了仇兆强一眼,道:“只要正兴的乱不影响普通市民的生活,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我的想法是,借着阿鸟提供的线索,将号爷绳之以法,这样一来,严兴南的坐馆之位还未落实,就又多出一个坐馆空位,你们说,正兴下面那些本就蠢蠢欲动的渣数们,是平平安安让蒋祺扬坐上其中一个坐馆位子后,再打破头争剩下那个位子呢?还是连蒋祺扬原本那个已经十拿九稳的位子也要争一争?”
是n减1分之一的机会大,还是n分之二的机会大,但凡一个稍有脑子的家伙就会算这笔账,因此费伦的话一出。仇兆强、戴岩等人面面相觑,仿佛已经看见正兴社内部大厮杀的混乱场面。
好半天,仇兆强第一个回过神来,道:“sir,你的想法好是好,但前提是咱们能成功将号爷投入监狱。”
“所以喽……”费伦摊手道,“找到那个假扮外卖郎负责送货的人是关键,但怎么才把他挖出来,就需要大家集思广益了。”
施毅然举手道:“sir!”
“有话就说。”
“想办法归想办法,咱们能不能先吃饭?”
费伦哂笑道:“又没人缝上你的嘴巴,你又有手有脚,不会吃么?”
施毅然一怔,旋即冲到李立东的办公桌旁,抄起外卖食盒,一一分发给各人。
等大家都吃上了,胡吃海塞了几大口饭菜的施毅然话又来了:“sir,关于那个假扮的外卖郎,我倒有个主意让他自动现身。”
费伦掀眉道:“喔?说说看!”
“阿鸟不是送了嘛,每逢周二、周五就是那家伙送货的时间,但这人虽穿着外卖工作服,实际上并不负责送外卖……”说到这,施毅然拿乔不说了。
李立东见状,也不觉得施毅然矫情,边吃叉烧边问道:“那又怎么样呢?”
其他人也都看向施毅然,等他的下文。独独费伦若有所思,扯过张便笺纸,在上面写了些什么。
“我在想,如果咱们有办法能在下一个送货日让莫里斯匹萨连锁店停业一整天的话,那个运毒的家伙不就无所遁形了么?”将馊主意一气说完,施毅然脸上眉飞色舞,那叫一个得意。
众人闻言俱都眼前一亮,除了费伦。莫婉宁更是一拍大腿道:“对呀,如果莫里斯匹萨店的员工都在家休息的话,一旦街上还有人穿着这家店的外卖服,不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么?”
李立东也微微颔首,显然对这个奇葩的方法有点期待。
反倒是戴岩,在初觉新奇后,随即否定道:“想法是好的,但过于天真。”
仇兆强也附和道:“我赞同玳瑁的看法,方法很有创意,可实行起来有相当难度!”
莫婉宁愕道:“为什么?”
“莫里斯匹萨连锁店一天的盈利额相当可观,想让对方暂时歇业,如果不是没食检作借口的话,恐怕很难达成。但就我所知,食环署方面这个月中旬,也就是前几天,刚刚做过第三季度的食品检验,换句话说,下一次的食检将在十月份。”
听到这席话,莫婉宁有点无语凝噎,施毅然这个出馊主意的家伙更是傻了眼。
此时,费伦把之前写好的便笺推到戴岩面前,道:“其实毅然的主意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不过咱们得稍微变点花样。”
“怎么变花样?”李立东问道。
戴岩看了眼便笺上的字,愕道:“让莫里斯匹萨店在下个送货日统一更换新版工作服!?”
众人闻言,顿觉可行,而且费伦这方法不容易打草惊蛇,毕竟换装是店铺经营宣传的方法之一,属正常营运手段,让人无话可说。
“这……恐怕需要不少费用吧?”戴岩担心道。
“没事,工作服的事我会安排人搞定,而且我也会让人去说服莫里斯方面在同一天统一换装。”费伦摆手道,“你们的任务就是统计莫里斯连锁店外卖服务员的具体人数,在换装的那一天,我们一定要做到全面覆盖,不留死角。”
“yes,sir!”
下午,费伦将组员都撒了出去,让他们去查找和统计各个莫里斯匹萨店的人数,完事后把数据发到他手机上,人就不用回o记了。
回头,费伦又派了威尔逊和薇莲去莫里斯总部那边洽谈换装事宜。
当然,薇莲带着威尔逊这位大律师上门,自然不可能直截了当就要求对方更换新版工作服,那样只能被人当成神经病。
薇莲是以欧洲tc(通吃)私募股权投资集团执行总裁的身份莫里斯总部的,她上门拜访的要求很简单,就俩字——注资。
注资三亿六千三百万港币后,莫里斯餐饮集团原有股权会被稀释,tc集团将持有莫里斯百分之五十五的股权。换言之,tc集团将控股莫里斯集团,换工作服这种小事自然是薇莲一句话的事。
到了礼拜一下午,已然有了结果,莫里斯方面同意了薇莲的注资方案,并在威尔逊和莫里斯集团原有的律师见证下,签订了一份严谨的注资协议。
正在办公的费伦收到了薇莲的电话,听说这一消息后,难得赞道:“干得不错!”
薇莲却多少有点难以理解费伦的决定,道:“老板,这样一家年利润刚过四千万(港币)的微型饮食集团,即使扩大了规模,想收回投资也至少需要五年时间,实在是……”
“没事!”费伦满不在乎道,“钱赚多赚少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关键是换装的事,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协议都已经签了,换工作服这种小事也就是老板您一句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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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 吓出毛病(求订阅求月票)
“对了,我叫你联系内地的制衣厂,你联系得怎么样了?”费伦又问。
“老板,我……”说到这,薇莲迟疑了一下,“我联系的是越南方面的制衣厂,因为那边的人工比大陆还要便宜。”
费伦闻言,沉吟了一下,道:“越南货没用过啊?交货的速度怎么样?”
薇莲忙道:“厂家说了,如果是五千件以内的制式成衣,可以在一周内交货。不过我没太信厂家的话,打算只预付一半的制衣款,看看再说!”
费伦冷哂道:“天真!预付一点订金就够了,最多就总金额的百分之十,剩下的等货到再给,这一条必须写进合同里,厂家要是不答应就让他们滚蛋。”
不得不说,这样的条件实在有够苛刻,恐怕很少有制衣厂敢接单。
得了费伦指示的薇莲也不挂电话,在那头抄起另一部电话联络了一下厂家,把条件一说,那越南厂长还真就咬牙答应了下来。
“老板,越南人答应了,说一周之内就会交货,还请我们这边尽快把衣服式样和准确数量发过去。”薇莲说这话时,声音中多少带点感慨。
费伦闻言阴恻恻问道:“薇莲,你似乎在同情越南仔?”
薇莲道:“老板,同情谈不上,我只是在感叹越南的人工便宜。”
费伦冷笑道:“不用感叹,你只需要记住‘落后就要挨打’这个道理就成。”顿了顿又道:“对了,这两天我让同事收集了一下莫里斯的外卖人员数量。你那边有更详尽的数据没有?”
“抱歉,老板!”薇莲不无遗憾道,“我这边只有莫里斯集团的正式员工登记表。至于外卖人员都属于临时工,更换频繁,全都是各家分店按照店内的情况私募的,所以没有记录。”
费伦愕道:“那这些外卖人员的工资怎么发?也是各由分店自行发放么?那各分店的营业额上报总部时对不上账怎办?总账封不了,还不得让廉署查到死啊?”
“老板,关于这些问题,我还没来得及查看。所以暂时无法向您作出解释。”说到这,薇莲竟开起了费伦的玩笑,“不过老板。您不是说钱赚多赚少无所谓嘛,怎么现在又关心起莫里斯的经营状况来了?”
“我关心个屁,钱赚多赚少我真的不在乎!”费伦有点恼火道,“但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一旦沾上icac。他们肯定会查到我就是幕后老板,到时候又是个麻烦。”
薇莲闻言,有些担心道:“老板,签约之前,我看过莫里斯的营业年表,应该没什么漏洞,但如果下面的细账真有问题的话,那该怎么办?”
“很简单。拿钱出来先把窟窿填上,再把莫里斯内部的蛀虫揪出来交给icac。最后倒手把莫里森集团卖掉。”费伦显然已经有了打算,“总之一句话,所有事必须干手净脚,别在hk给我惹麻烦。”
薇莲有点懂了,应道:“我明白了!”
挂掉电话后,费伦把戴岩和仇兆强叫来交代了几句,便驱车赶往应急小组。没曾想,在半道上,曾曼给他打来了电话。
“喂,哪位美女找我啊?”费伦很风骚地明知故问。
曾曼显然在工作状态,冷冰冰地回了一句:“这边没有美女,只有剖尸人。”
“呃……那剖尸小姐,找小生有何贵干呐?”费伦沉吟了一下,继续风骚。
由于“小姐”二字的音调过于风骚,曾曼终于被气了乐,哂道:“还小姐,你怎么不说老鸨?我看你是夜总会逛多了吧?”
费伦的脸皮显然要比曾曼想象中的厚实得多,不仅不觉窘迫,反而犀利道:“夜总会我几乎不去,倒是常去pub,还认识了不少靓妞喔!”
电话那头的曾曼闻言,俏脸顿时红了,啐道:“死色狼,人家找你有正事儿啦!”
费伦见曾曼终于败退软化,旋即老神在在道:“那就说正事呗!”
曾曼和费伦都已经那个过了,所以也不跟他客气,开门见山道:“关于蜡尸的解剖,我想请你帮忙。”
费伦诧异道:“蜡尸昨天就运回你们法医科了,还没解剖吗?”
曾曼没好气道:“废话!港九新界哪天不死人,排队的尸体都排老长去了,蜡尸能轮上今天就解剖,这还是因为东九龙总区方面特别打过招呼,否则一般案件的尸体至少得等三天。”实际上,如果是自然原因死亡而需要尸检的话,等的时间更是远远超过三天。
“可我这边还有事呢!”费伦敷衍道。
“人家难得开口求人,你就不能帮帮我么?”不觉间,曾曼的语气由原先的冷冽变为了撒娇。
费伦沉吟了一下,道:“问题是,我没法医执照,过去帮忙合适么?”
“怎么不合适?反正到时候主刀的是我又不是你。”
费伦愕道:“那我过去干什么?”
“就用你昨天那一手,帮我揭蜡皮!”
费伦这才明白曾曼打的算盘,顿时无语凝噎。
大半小时后,西环公众殓房。
进了验尸间,不仅曾曼在,她的助手珍妮也在。费伦心念电转间,倏生出一点点恶趣味,招呼道:“曼儿,你验个尸,干嘛非得把我召来?莫非……”
话还未完,就见曾曼美眸内凶光暴涨,抄起一把手术刀就向费伦扔来。当然,她没想真扔费伦,只想吓唬吓唬他。
不过这一手却把刚刚因为“曼儿”俩字生出一点八卦之心的珍妮吓得花容失色,因为验尸所用的手术刀有多锋利,她一清二楚。
费伦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手术刀的来向角度并没有冲着自己,但他多少有点恼曾曼的手段,所以脚下微微错开小半步,就让心口对准了手术刀。
被甩出的手术刀有多快?这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即使称之为电光火石也不为过。
“啊——”
没等曾曼看出费伦的“苦肉计”,他便捂着胸口,大叫一声,仰面就倒。
曾曼见状,俏脸“唰”一下就白了,悲呼一声扑了过去,连连喊道:“阿伦、阿伦……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应我一声、应我……”一双柔荑更是颤抖着欲要摸向费伦被手术刀扎中的伤处,似又有些迟疑,没敢立即付诸行动。
珍妮此刻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嚷道:“我去叫救护车!”说着,就打算向门外奔去。
左手捂住心口、拿捏住手术刀的费伦这时高举右手,佯装“艰难”道:“别、别去了……”
见状,曾曼泪如泉涌,悲怆道:“阿伦——”
珍妮同样很难过,劝道:“费sir,还是去医院吧,说、说不定……你还、还有救!”
“哇哈哈、咳咳……哈哈哈……”费伦艰涩地笑了起来:“两个傻妞,我是想说,咳咳、我的心口一点都不痛,咳!咳!”
“呜呜呜……”曾曼闻言,扑在费伦右肩上嘤嘤缀泣起来。珍妮难看的小脸也变得更加难看,道:“费sir,手术刀很快的,你感觉不到疼,很正常……”
“不是……”费伦否道,“我胸口好像有块金属小牌子。”说着,他的左手竟将那把看似扎在心上的手术刀给拔了下来,让刚扬起泪脸的曾曼吓了一跳。
费伦却没有停下动作,用右手在衣服里面窸窸窣窣地摸了一阵,终于连牌带链拽出一个颈项间的挂饰来。
“喏,我说的就是这个牌子,足金的。”费伦笑了起来,“我福大命大,没事!”说着,人也从地上坐了起来。
突如起来的变化让曾曼有点懵,隔了几秒才从费伦手上夺过那块几乎是正方形的长方形金牌细细查看,发现上面果然有一个小小的刀痕,与手术刀的尖端非常吻合。顿时,刚生出一丝怀疑(费伦骗她)之心的曾曼只感后怕不已,扑进费伦怀里又哭了起来。
费伦抚着曾曼的后背,装傻道:“喂喂,我说曼儿,你哭什么?该哭的应该是我吧,大老远跑来打算帮你忙,没想到差点被你谋杀亲夫了!”
哭得正欢的曾曼听到这话,大感赧然,旋又省起珍妮就在边上,费伦那句“谋杀亲夫”把两人间的关系坦露得明明白白,令她窘红了俏脸,索性埋首在费伦怀里不敢出来了。
隔了好半天,只听费伦道:“曼儿,行了行了,别害羞了,珍妮都已经回避了!”
曾曼这才试着探起头来,发现珍妮果然已经不见后,立马拍打着费伦的胸口,不依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今天也就不会在珍妮面前出糗了!”
“怪我?”费伦愕了一下,“哎哟!”他旋即捂住心口,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曾曼一下又紧张了,忙停下手关心道:“阿伦,你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费伦捂着心口,整个一副很受伤的模样:“你甩出手术刀的时候,我就已经受伤了,而且是大伤特伤!”
曾曼自然听得懂费伦话里的意思,无比歉然道:“对不起嘛,我就是想吓一吓你,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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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 曾曼的信任(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闻言,摩挲着曾曼的秀发,故意“责备”道:“我挂了倒是没什么关系,但如果不是有金牌挡着,你后半生恐怕得在赤柱过了。”
这看似抱怨的话语瞬间刺中了曾曼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懵在了原地,原来费伦从来就没怨怪过她的冒失,只是在担心她会不会因此而惹上牢狱之灾。
对于已经承受过费伦冲撞的曾曼来说,仅仅这一句就够了,一句就够,她完完全全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费伦对她的情意。
如此一句毫不甜蜜的关心之语,在曾曼此刻心里却胜过无数海誓山盟。瞬间,曾曼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扑簌扑簌的滑落下来。
“嘤咛”一声,曾曼再次紧紧地抱住了费伦。如果不是珍妮在几分钟后不合时宜的闯了回来,曾曼甚至愿意就这么待在费伦怀里一辈子。
见费伦和曾曼仍拥在一起,珍妮尴尬地咳嗽一声,提醒道:“吴副主管来了!”
曾曼闻言,倏然从沉溺中醒来,问道:“谁?珍妮,你说谁?”
“蕴博老大来了,陪着东九龙总区的一个高级督察来的,应该快到门外的走廊了吧!”珍妮详细解释道。
“你说吴蕴博?”曾曼这下有点慌了起来。毕竟现在是上班时间,被吴蕴博看见费伦这个“闲杂人等”在检尸房不可怕,但若是被他见到两人亲密的抱在一起,那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想到这里。曾曼俏脸泛晕,赶紧从费伦的怀抱里脱了出来。
阴险的费伦对于曾曼的惶急不甚在意,他刚才关心曾曼。只是单纯地想要对方误以为他是个好人,至少对于和他滚过床单的女人是如此。
现在看来,曾曼已经完美地接受了费伦的“好意”,不再把他当作“死色狼”、“臭流氓”之流。
“珍妮,你说的那个高级督察是……”费伦刚起了个话茬,吴蕴博就和唐添耀推门走了进来。
唐添耀一眼就瞅见了费伦,眼底精光一闪而逝。打个哈哈道:“啊哈,费sir,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费伦哂笑道:“我也没想到。唐sir,今天你过来?不会是为了督促蜡尸的尸检工作吧?”其实这话倒没什么不对,不过了解曾曼性格的费伦知道,曼妞尸检时一向不喜行外人指手画脚。
果不其然。曾曼听到费伦的话后。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秀眉,更瞟了带唐添耀的吴蕴博一眼。
不了解曾曼的唐添耀显然还未意识到她的不满,但吴蕴博却切实感受到了,忙笑道:“doctor曾,唐sir今次过来就是想问问尸检的进度怎样了?”
曾曼冷哼道:“尸检是个细致活儿,急不来的……况且我才刚找到尸检的助手,还没来得及尸检呢!”
这席话多少有点夹枪带棒的意味,本身性格和他的脸型一样偏于阴柔的唐添耀要是在听不出曾曼的不满。那就真是亏负了他“智将”的名头。不过他也知道,排队尸检的尸体有很多。所以对于曾曼的工作效率,他也不好指摘什么,反而对曾曼助手的人选问题起了疑心。
“doctor曾,请问你的尸检助手在哪儿?”说到这,唐添耀瞟了眼不远处的珍妮,然后又瞥向费伦,道:“千万别告诉我,你尸检的助手有两位!”
曾曼摊手道:“当然只有一位……”
唐添耀闻言微微松了口气,孰料曾曼续道:“等下尸检的时候,珍妮只会帮我打下手。”
乍听之下,唐添耀竟没反应过来,还微微颔首道:“这就好,这就……什么!?这位珍妮小姐不是你的尸检助手,那谁是?该不会是费sir吧?”
曾曼不置可否道:“自然是他,不然你以为还有谁?”
唐添耀呆若木鸡,一脸的难以置信。
吴蕴博见状,帮忙解释道:“唐sir,请放心,费伦sir拿过哈佛医学院的专业学位,而且法医科方面早已经证实了他在医学方面的水准,加上他本人也持有本埠的医师执业证,所以虽不能独立尸检,但充任doctor曾的尸检助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唐添耀急道:“可是,蜡尸案的蜡尸是由费伦发现的,他参与的话,我怕……”
“怕我在蜡尸上动手脚?”费伦似笑非笑地接话道,“既然唐sir都这么说了,那我更要帮忙尸检一下看看了。”
不得不说,费伦就是如此抬杠之人,只要不是激将法,别人不希望他做什么,他就偏偏要做。
“费sir!!”唐添耀大吼道,“你可是一个警察,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费伦凝视着唐添耀,缓缓道:“当然,我当然清楚我在干什么,跟你一样,打算找出将大活人变成蜡尸的凶手。”
这话一出,疑心病重不输普通轮回者的唐添耀瞳孔微缩,很想当场掏枪出来威逼眼前正面露人畜无害笑容的费伦,但最终好歹忍住,没有付诸行动。
费伦对唐添耀一而再再而三的“敌视”并不重视,因为绝对感知清晰地告诉他,唐添耀纯粹是对事不对人,所以费伦不但不恼,反而生出了几分欣赏。
曾曼却带着丝丝厌恶剜了唐添耀一眼,淡漠道:“吴‘副’主管,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就要进里间做尸检了。”她话里把“副”字咬得特别重,看来是迁怒上带唐添耀过来的吴蕴博了。
吴蕴博如何听不出曾曼的不满,却只能苦笑以对,说到底还是因为曾曼在法医科内部的特殊身份,她是法医科主管的关门弟子,同时也是眼下正在美国进修的另一位副主管的师妹,加上曾曼本人的专业程度也是法医科里数得着的,所以只要她没犯下有悖专业的错误,吴蕴博就不可能拿她怎样,还得时不时忍受一点她的牢骚。
唐添耀自然也听到了曾曼饱含逐客意味的话语,脸色正阴晴不定时,却听费伦道:“唐sir,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大可以跟我们进去看看。不过得戴上口罩,还不能流汗!”
唐添耀闻言先是一怔,旋即狂汗。戴上口罩他能理解,但不能流汗这不扯呢嘛?
人的毛孔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蒸腾着热气,正因为在向外散热,所以热成像仪才有用武之地,而汗水只不过是那些热气凝成的另外一种形式罢了。
很清楚这些的唐添耀听了费伦的要求,自然感到无比的蛋疼,但他又的确难以做到费伦的要求,只能讪讪道:“我尽量、尽量吧!”同时心底多少有些不忿:我凭什么听你的?
本来带外人旁观尸检这种事,曾曼一向是反感的,但眼下费伦既已提了出来,她自不会反对,甚至俏脸上连一丝不满的表情也没有,只微微颔首道:“行吧,珍妮,发给他一个口罩。”
吴蕴博见状,暗自称奇,他相当了解曾曼的习惯和性格,对于她的反常举动顿起了八卦之心。不过还没等他看出什么端倪,曾曼已领着穿戴好的费伦、珍妮和多套了两层口罩的唐添耀进了解剖室。
来到手术台边,曾曼左右看了看台上的蜡尸,比了个手势道:“阿伦,麻烦你!”
费伦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而后毫不征兆地一掌拍在了蜡尸胸口上。
“啪!”
一声闷响过后,蜡尸表面并没有生出丝毫变化,仿佛刚才费伦那一掌并非拍在了尸体上,而是拍中了石头。也只有费伦自己明白,他刚才那一掌已经把蜡皮与尸体表皮震开了。
虽然尸体没见什么损伤,但不明就里的唐添耀见费伦如此“粗暴”的对待尸体,当场就想发作。可曾曼似乎早料到这一点,适时瞪了唐添耀一眼,令他不得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费伦向珍妮伸出一手,道:“七号手术刀!”
珍妮诧异,看向曾曼,等她的暗示,毕竟按之前所说,费伦只是帮忙揭蜡皮,动刀还轮不到他。
这个时候的曾曼又怎么会不信任费伦呢?她当即向珍妮颔首示意了一下。珍妮稍一迟疑,马上从盘子里捡出七号手术刀递给了费伦。
费伦接过手术刀,以刀刃对准蜡尸的人中线,由头顶至会阴,一气划下,其间如磐石般坚定的手丝毫无有微颤和抖动。旁观的曾曼三人甚至感觉不到手术刀破开蜡皮的声音。
涉猎过一些刀剑术的唐添耀同样没看出费伦这一划的玄机,这却并不妨碍他瞪大双眼死盯着费伦,他深信刚才那一刀只是障眼法,费伦这个可疑的家伙等下一定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咔……咔咔……咔咔咔……”
恰在此时,几人倏然听到了轻微的、好像牙齿咬在脆皮雪糕上的那种声音。
“这是……”
接着,瞪大眼的仨人清楚看到原本光滑如玉的蜡尸正中间多出了一道笔直而又细窄的裂纹。少顷,以此裂纹为基,不断有不规整的裂纹从这条中线纹上蔓延开去,很快就布满了蜡尸的整个躯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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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尸体和手术台的各个接触点,腿、臀、背、手肘、后脑上的蜡皮也都纷纷出现了龟裂的现象。
“咔……咔咔……咔咔咔……”
原本光滑如镜的蜡皮不多时已满布蜘蛛纹,甚至连费伦碰都没碰过的胳肢窝、股沟这些地方也生出 了细细的裂纹。
费伦只是轻轻地在蜡尸人中线上划,却造成如此可怖的场景,让曾曼三人终于深刻理解到什么叫“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添耀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来,不过他脸上罩了起码三层口罩,说话声瓮声瓮气的,曾曼和珍妮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费伦倒是听清了,但他根本不屑于跟唐添耀解释,于是故意充耳不闻。
实际上,蜡皮出现龟裂的道理再简单不过,只因费伦那一掌令蜡皮和尸体表皮间有了空隙,而之前抬尸体回来时开的几个“天窗”又不断往空隙中灌气。
等气灌得差不多了,费伦便觑准时机划上一刀,顿时令吹足了气的“蜡皮包”崩溃了。最重要的是,这样的揭(蜡)皮法不会伤到尸体本身一丝一毫。
见蜡皮崩得差不多了,费伦道:“doctor曾,我想我需要一支硬毛刷。”
讶异之中的曾曼听到费伦叫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神后,却有些不适应“doctor曾”这个称呼,旋即省起有唐添耀这个讨厌的外人在旁。只能很不情愿地接受,恶瞪了唐添耀一眼,打了个手势。让珍妮拿硬毛刷去了。
唐添耀被曾曼瞪得莫名其妙,却又不好多问什么,加上刚刚费伦似乎完全没有回答他提问的意思,令咱们的唐sir郁闷得要死。
硬毛刷很快拿来,费伦接过刷子,利用硬毛的韧度很轻易地将那些完全龟裂的蜡皮从尸体上剥落下来。
眼光敏锐的唐添耀却惊奇的发现,费伦在使用硬毛刷时。手法平缓之余,却透着说不出的诡秘。
不久之后,整个尸体就如剥了皮的鸡蛋般暴露在空气之中。硬质的皮肤完全没有普通尸体那样的干涸之感。
要知道人死后,因为血液不再流动、进而开始**的关系,其内的各种细胞,比如红细胞。开始大量死亡。血液就会变成凝固、发黑……而包裹在血管之外的皮肤,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迅速失去水份,进而腐蚀、风化……最后成为一堆白骨……
可眼前剥离出来的蜡尸却丝毫没有这样的迹象,令曾曼这个经验丰富的法医和唐添耀这个见多死人的重案组督察啧啧称奇。
不过,费伦倒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抄起一个放大镜,仔细看了看尸体的皮表后,叹道:“果然如此!”
曾曼奇道:“果然如此什么?”
“这人死得很快。也许在他神经还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费伦摊手道,“所以应该没什么痛苦。人世间能死得这么干脆的人几乎找不见。”
唐添耀闻言,瓮声瓮气道:“费sir,你的意思是这人该死喽?”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他的死法很福气,比起那些明知得了绝症还不停地在手术台上受活罪的人幸运多了。”费伦哂道,“如果我死的时候也能有这种死法就好了。”
曾曼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当场就想伸出柔荑捂住费伦的嘴让他不能再继续说下去,可就在素手即将伸出的那一刻,她瞥见了唐添耀,立时又恶瞪了他一眼,止住了动作。
本来让外人知道她跟费伦的关系也没事,但之前曾曼执意让费伦当尸检助手,如果眼下在唐添耀面前透露出两人间的亲密关系,很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曾曼自己不怕麻烦,但却不想费伦卷入什么麻烦之中,所以不得不忍住对费伦的关心。
唐添耀再度被曾曼瞪了一眼,仍感莫名其妙,只觉得死皮赖脸地跟进解剖室似乎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暗忖:看来又被费伦给坑了,他很可能摸透了曾医师的脾气,“好心”让我跟进来,结果却把doctor曾得罪了,以后再想让她在尸检的时候通融恐怕不那么容易了。
心念电转间,唐添耀没敢回瞪曾曼,反而怒视向费伦,把他也搞得莫名其妙。
曾曼狠瞪过唐添耀以后,并没再注意他,而是望向费伦,切入正题道:“阿伦,你说这人从活到死只是一瞬的事儿?可灌蜡应该不会死得这么快吧?”
费伦哂笑道:“我又没说他是灌蜡死的。”说着指了指尸体的表皮,“看看……”
曾曼抄起另一柄放大镜,仔细看了看,愕道:“奇怪,没什么异常啊?跟寻常死人的皮肤没什么两样!”
“nonono……”费伦摇手指道,“你仔细看看皮肤上的汗毛。”
曾曼又仔细看了看。不仅是她,就连好奇的珍妮和唐添耀也各拿起一柄放大镜在那儿细细观察,可他们仨仍没看出奇怪的地方。
“完全没有异常!”曾曼再次道。
费伦翻了个白眼,也不解释,一把扯过唐添耀,撸起他的袖子,指着他亮出的小臂,道:“doctor曾,再看看这个。”
唐添耀闻言怒目相向:这不是拿他跟死人比么?但曾曼的放大镜和脑袋已然凑了过来,他只能忍住,当了实验品。
曾曼观察了一会,讶然道:“咦?唐sir皮肤上汗毛的形态跟死者完全没有区别。”
唐添耀怨念无比:这已经不是拿他跟死人比的事了,而是完全把他当作了死人。
费伦打了个响指,道:“这就对了,一个死人、而且是一个死了不知多久的死人,他的皮肤状况竟跟活人一样,说明什么?”
曾曼和唐添耀齐感愕然,重复道:“说明什么?”
费伦洒然一笑,道:“说明这人被灌蜡的时候应该刚死不久,甚至是死亡的一瞬就被灌了蜡。”
唐添耀却有不同意见,道:“他就不能是活着被灌蜡而死么?”
费伦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死者平静的面容,道:“活着被灌蜡却这副表情,还真是奇葩啊!”
众所周知,蜡遇热而化、遇冷而凝,一个大活人要是被热蜡浇身之后还能一副平淡模样的话,那注定不是普通人,可要不是普通人的话,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别人灌蜡?所以,死者是在死后被人灌蜡的可能性极大。
此时,已经被费伦的分析所吸引的珍妮插嘴道:“也许死者喜欢跟人玩滴蜡也说不定。”
没等费伦反驳珍妮的话,曾曼已先一步否道:“不可能!滴蜡跟灌蜡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滴蜡就好比沸水溅在手背上一两滴那种感觉,而灌蜡就等于把整壶刚烧开的水倒在身上,表情扭曲在所难免。”
费伦听完曾曼的分析,赞道:“说得很对!”
唐添耀仍不死心道:“我貌似听说过一种冷蜡浇灌法。”
费伦闻言,哑然失笑道:“所谓的冷蜡,那也是相对于煮沸的蜡而言。覆盖死者全身的是上好的棕榈蜡,它的熔点在65摄氏度以上,冷蜡至少要超过这个温度,不然无法形成流质,怎么浇灌呐?”
曾曼莞尔道:“65度?足够将人的皮肤烫起果子泡了。”
唐添耀闻言,脸上的表情郁闷得很,但心里却乐开了花。因为经此一分析,他已经掌握了不少重要线索。同时,他对分析出这些线索的费伦更加怀疑了。
“基于以上几点……”费伦竖起手指道,“我敢断定,死者死亡几分钟、皮肤失去神经反应后,就被人弄进蜡池灌蜡的,而能让死者毫无痛苦、甚至是毫无察觉的死去,我想一定是某种可怕的神经毒素所造成。”
“你就这么肯定?”唐添耀再次跟费伦唱起了对台戏,显然是刚才尝到了甜头。在他看来,面子这些东西都不如破案来得重要。
费伦这次却完全没搭理他,只是淡淡道:“是不是中毒死的,我想尸检过后就一清二楚了。”这话合情合理,令唐添耀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doctor曾,还有一点,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正如唐sir所说,凶手应该采用了冷蜡浇灌法,而且耳孔、屎眼这些部位应该有被工具打通和扩宽的痕迹。”费伦提醒道,“剩下的,我就没有要补充的了,全看你尸检的结果!”
曾曼点点头,开始正式抄刀尸检。正如费伦所说的那样,她很快发现尸体的左右耳孔被贯穿入脑,而蜡也完全充填在孔洞内,将脑浆什么的完完全全地封闭住了。
这样的发现不仅让曾曼兴奋,更让旁观的唐添耀兴奋,因为完全印证了费伦的推测,这只能说明这个家伙就算不是真凶,那也是同谋。
当然,费伦是不知道唐添耀有这想法的,如果他知道,一定会把这个联想力丰富的家伙吊起来狂鞭。
同谋?亏他想得出来,这样的定位就算费伦身在欧洲也完全没法洗脱嫌疑。当然,有了“同谋”二字,甚至连美国总统都可以被拉进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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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唐添耀揣测归揣测,想要将费伦入罪,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起码,蜡尸案的真凶得是费伦才行。
问题是,若非偶然撞上了加菲猫,费伦怎么可能知道将军澳那犄角旮旯的蜡像馆里还有一具死尸?也就是说,他跟这件事一点干系都没有,自不可能让任何人抓住把柄。
随着尸检的深入,曾曼越来越心惊,同时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觉。别看蜡尸拖回来时光洁滑亮,但揭开蜡皮仔细一检查,就会发现尸身上有这样那样的孔洞。
其实这问题想想就能明白,要是没那些孔啊洞什么的,尸体也没法灌蜡呀!
按照费伦的推测,死者遇害后几分钟内就被扔下蜡池灌蜡,也就是说,在几分钟时间里,凶手就在受害人肋下、腰侧等等地方,或戳、或凿、或钻,弄出了不少孔洞,这中间的凶狠和残忍不言而喻。
珍妮看到这些更是忍不住发出了干呕声。唐添耀同样看到了尸体上的状况,面上却相当平静,但费伦却发现他的手脚正以微不可察的程度颤抖着。
解剖室内,只有费伦完完全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是因为尸体不够残破,但在见识过更残破尸体和更变态手段的费伦面前,这些都还不够看。
唐添耀很快发现了费伦的轻松,心头一动,道:“费sir,这么恐怖的场景你居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我该说你心理素质顶呱呱呢?还是猜你提前知道这些东西。所以见怪不怪?”
这话让正在开胸的曾曼停了下来,先扫了眼仍一副平淡模样的费伦,而后蹙眉瞪向唐添耀。
费伦先给了曾曼一个“你别担心”的笑容。而后老神在在道:“唐sir,你的话很奇怪耶,死尸而已,被搞得再恐怖再破败它仍然也只是死尸,又不会跳起来咬人,我为什么要皱眉?为什么要害怕?”
唐添耀听到这话,很有点无言以对的感觉。孰料还没完,费伦续道:“唐sir,倒是我看你好像有点手抖脚颤呐。是不是做了亏心事,怕这死尸突然跳起来咬你啊?”说着,还模仿丧尸,歪嘴斜眼地伸出手臂抓向唐添耀。
唐添耀见状。不自禁后退了半步。打了个寒颤,大声斥道:“费sir,你胡扯些什么?”
费伦充耳不闻,继续“丧尸”行动,珍妮终忍不住叫出声来:“呀——”
唐添耀也再次后退了半步。
“哈哈哈……”见他们如此反应,费伦终于笑了起来:“你们还真是不禁逗,难道没玩过《生化危机》这款电子游戏吗?”
可惜眼下唐添耀、珍妮,甚至曾曼的心理状况都不太好。哪有心情跟费伦一起开玩笑。不过即便这样,曾曼仍没有怪费伦耍宝。只是冷声提醒道:“唐sir,在我解剖的时候,请你噤声,ok?”
唐添耀闻言一愕,旋即不服道:“可费伦他也……”
曾曼再次恶瞪向他,道:“你是起因,understand?”
唐添耀无语凝噎。
曾曼却不再理他,略带嗔怪地瞟了费伦一眼,埋头下去继续进行着尸检。很快,她就将被打孔灌满了蜡的尸体腹腔打开,取出了被蜡包裹着的肝脏。
费伦见状,插言提醒道:“验毒的话,肝并不是唯一途径。”
曾曼闻言若有所思。
唐添耀却道:“费sir,你别打扰doctor曾尸检好不好?要是产生了什么误区,将来岂非会误导我们警方办案?”
费伦摊手道:“既然唐sir你都这么说了,我看我还是先走一步的好。”说着,瞟向曾曼道:“曾医师,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正好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曾曼故作矜持地点点头,道:“那好,费sir请便!”说完斜了眼珍妮。
已经知道费曾二人有一腿的珍妮瞬间领悟到曾曼的意思,当即道:“费sir,这边请!”说完,顺势送了费伦出解剖室。
经过外间,到了走廊上,费伦冲珍妮挤眼道:“小美女,我和曼曼的秘密还请你替我们保守喔!”说着,把那块被曾曼飞刀栽中的金牌塞到她手上,“这东西就当保守秘密的酬劳好了。”
珍妮连忙推辞道:“不行不行,收下这个的话,一旦被人知道,我就别想转正啦!费sir,你可别害我。”
费伦也不勉强她,笑道:“原来你还在试用期,行吧,回头我想想办法,虽不敢保证你转正,总之有你好处就是了。”
珍妮嬉笑道:“嘻嘻,那我可多谢喽!”
粉岭,ptu总部,废弃靶场集合点。
“我就不信,今次我还会误杀费sir!”古侯一边整理枪械边叫嚣道。
“就你?若不是费sir充当人质,原地不动当靶子,你能杀得了他?”辛宇撇嘴道,“不过我刚听池老大提了一嘴,今儿下午费sir不会过来。”
旁边,古侯一之前的速射搭档代力插嘴道:“我觉得吧,费sir不来也好,经过这两天的磨合,虽然我们有了那么点进步,但距离费sir的要求还差得很远。”
古侯一瞪他一眼道:“阿力,你怎么老喜欢说丧气话灭自己威风?”
这时,池问寒带着姜雪和计莫知走了过来,远远道:“阿力的话不叫丧气,而是有自知之明。”
古侯一不服道:“池老大,可我怎么觉得我目前的单兵作战能力至少是在飞虎时的两倍以上呢?”
池问寒道:“你的感觉同样没错,我们的实力在经过费sir的训练后有了长足的进步,但离达到费sir的标准还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我想,你也应该清楚这一点吧?只是不愿承认!”
古侯一闻言,沉默了下去。
“好了,废话不多说,继续训练吧!”
组员们立即整理好装备,钻进了杂乱的草丛里。不久,废弃靶场上空又想起了训练枪弹的声音。
费伦再度驱车赶往ptu总部,结果半道上又有电话切进来,是入境检疫署的来电。
“喂,费sir,之前的狼尸我已经处理妥当了,而且又新来了一批活的,你总得叫人来运走吧?”
“疫苗打了没?”费伦问。
“放心吧,都办妥了,而且有署长帮忙,连手续也齐全得很,你只要叫人过来接收就是了。”
“现在就可以么?”
“当然!”
“那好,现在三点五十一分,四点半的时候,你等我的人给你电话。”
“ok,没问题,那我就先挂了!”
费伦赶到ptu总部后,叫停了池问寒等人的速射训练,让古侯一和计莫知再次去检疫处运狼。
计古二人对此事驾轻就熟,不到一个小时就把新到的一百头狼运回了ptu总部特别训练室。
看着玻璃墙后笼子里那些比上次更加凶悍也更加饿相凸显的野狼,组员们都有点呲牙。费伦扫了一眼所有的组员,斥道:“瞧你们这怂样,难道每天回家之后没按我说的加练格斗技么?”
众组员面面相觑。
“回答我,到底有没有加练?”费伦的目光开始变得锐利,“有?还是没有?”
众组员再次面面相觑,而后齐声吼道:“有!”
“很好!”费伦点点头,也不细问每个人每天加练多长时间,更不问第一战斗形态每个人都练到了何种程度,只是道:“既然如此,那等一下你们就进行实战吧!”
看了看那些诞水流得老长的饿狼,费伦的话让组员们都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由于是实战,每个人就先从一只狼开始吧,算开胃小菜!”费伦竖起一根指头道,“当然,我得提醒诸位一点的就是,这批狼虽然接受过疫苗注射,但并未经过严格的检疫,说不定它们身上携有什么变种病毒是疫苗没法钳服的,所以你们最好避免受伤吧!不然被怪病夺走了性命,我顶多只能让你们入葬浩园,然后向你们的家人发放抚恤金和保险赔偿金,至于其他的,爱莫能助!”
组员们又激灵灵打了个颤,为自己未卜的命运默哀,却丝毫不觉费伦冷酷的话语有什么不对,因为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费伦的风格。
果不其然,费伦续道:“当然,隔壁我命人新开了一间酒精房,里面有一个酒精池,要是你们实在不小心受了伤,就可以去泡泡,泡上个把钟头也许就不会得怪病也不一定。”顿了顿又道:“当然,酒精池是没有挡板什么的,所以阿雪你下去的时候记得别让他们几个占了便宜就成。”
众组员闻言一愣,姜雪的俏脸更是瞬间涨得通红,甚至红得能滴出血来,但却没法怪费伦的安排。因为早在入应急小组之初,姜雪就曾私下请求费伦按男同胞的标准来要求她。
回过味的几个男组员瞅见脸红得美不胜收的姜雪,都不禁吃吃地贱笑起来。
听到笑声,姜雪心中的怒气终于战胜了羞意,恶瞪了一圈男组员们,摆出一副母夜叉的姿态彪悍道:“谁要敢吃老娘豆腐,老娘一定阉了他!”说完,眸光还似有意若无意地从众男的裤裆刮过,甚至连费伦的也没放过。
费伦见状,讪讪一笑,赶紧撇清自己:“放心,这批狼都得靠你们杀,我不会参与,所以也就用不着泡酒精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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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就用不着泡酒精池。”费伦说完这话,还不忘朝姜雪挤了挤眼,惹得她稍稍褪色的俏脸再度泛起了酡红。
男组员们见状,又忍不住偷笑起来。
费伦反而正色问道:“今天谁暂代临时组长?老池还是阿知?”
众组员闻言一愕,旋即省悟到什么,都不吭声了。
池问寒打了个敬礼,主动道:“sir,临时组长是我。”
“那好,活动一下,准备进入主训练室。”费伦说这话时,声音不仅没有任何波动,也缺乏感情,仿佛终结者的电子合成音一样。
所以,不用费伦再多提醒,在场组员的神经瞬间已经绷紧。
池问寒也踱步到宽敞的地方,开始原地活动。趁着他活动的当口,费伦淡淡道:“主训练室的规则有三条……”
不用特别提醒,全员又都竖起了耳朵。
费伦续道:“第一条,没有规则;第二条,最好只弄断狼的四肢,令它丧失攻击性即可;第三条,如果执行第二条时可能令你受伤,那么请参考第一条。”说完,走到一旁坐下,老神在在地饮茶。
听完规则的组员们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了三条规则中的含义,只有代力反应稍嫌迟钝,扯着辛宇傻愣道:“第三条,什么意思?”
辛宇翻了个白眼,道:“还能什么意思,就是制不住狼就干掉它,就我们现在所学的而言。杀狼比制住它容易。当然,照‘没有规矩’这一条,你也可以跑。如果费伦肯打开主训室门的话。”
代力闻言撇嘴道:“要这样的话,还不如一上来就把狼干掉,省得麻烦!”
辛宇哂笑道:“有这好事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可别忘了,费sir之前可有可无的要求到最后都变为了训练项目,也就是说,我们以后和这群饿狼搏斗恐怕都只能制住它们而不能杀它们,要是不从现在就严格要求自己的话。莫非你想在以后吃牌?”
“吃牌”二字仿佛有无尽魔力,代力一听,头就摇得跟泼浪鼓似的:“我可不想被开除!”
几分钟过后。没等费伦提醒,活动完毕的池问寒就主动请缨道:“sir,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铜锣湾。
皇朝大酒楼附近的一座写字楼内。蒋祺扬在这里新搞了一个办公地点。
“扬哥。打听到了,鸟哥仍没被条子放出来的原因听说是他打算转作警方的污点证人。”
“什么?!”蒋祺扬眉头大皱,瞥了眼来报信的古惑仔,道:“阿淼,这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阿淼拍胸脯道,“这是闻哥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打听到的,他叫我马上过来通知扬哥您……”
蒋祺扬闻言,脸色不禁沉了下来。不快道:“既然是这么重要的消息,阿闻怎么不亲自过来?偏偏让你过来告诉我?”说到这。他倏然拔出枪顶在了阿淼的额头上。
阿淼被吓了一跳,举手投降道:“扬哥,你听我说……”话还未完,蒋祺扬手下最能打的两个红棍阿开和衰柒就冲过来把阿淼按平在了桌子上。
蒋祺扬的枪口换了个方位,改顶在阿淼头侧,阴恻恻道:“那你就说啊!”
“上周、周五晚上闻哥叫我帮、帮他弄了个妞,不过后来扬、扬老大您找闻哥过去,他就让、让我把妞暂时藏起来,今、今天闻哥他、他他去……”
“好了,不用说了!”蒋祺扬摆手打断道,阿闻是个什么德性他当然一清二楚,一旦起了性子,除非他亲自打电话找他,否则这色胚是肯定走不动道的。
心念电转间,蒋祺扬一挥手,让阿开和衰柒放了阿淼,又随手摸了几千块出来塞到阿淼手里,道:“拿去喝茶!对了,让阿闻继续打听鸟哥的消息,如果能打听到他转作污点是想吐谁,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阿淼闻言,连连作揖,千恩万谢地走了。不过,等他拐出了蒋祺扬办公的地方,却不禁啐了一口,嘟嚷道:“真他妈抠门,才四千块……”
另一边,目送阿淼出门后,阿开不禁压低声音,对蒋祺扬道:“老大,鸟哥不会吐了你吧?”
没等蒋祺扬有所表示,衰柒一拳砸在桌子上,令杯碟弹跳:“哼,多借阿鸟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
蒋祺扬横了眼衰柒,漠然道:“小七,你凭什么这么肯定鸟哥不敢吐我?”
衰柒道:“老大,阿鸟的几个巣我都熟,想要找他一家老小不是什么难事,大不了咱们费点手脚把人找出来,喀——”说到这,他比了个“切”的手势。
蒋祺扬摇头道:“这都是迫不得已、鱼死网破的招数……当然,先把鸟哥的家人找到,监控起来,当个宝押上也是好的。”
衰柒点头道:“我这就去办!”
等衰柒出去后,蒋祺扬又吩咐道:“阿开,你去给里面递个话,让人帮鸟哥开开窍。”
“明白!”
深水埗,一栋老式货仓内。
卷曲在破旧弹簧床上的小女生这几天实在太困了,虽然不敢睡,但疲倦的生理状态仍让她迷糊了过去。
“吱嘎——”
货舱门被打开,闻哥带了两个手下一步三摇地走了进来。
“把东西放下,你们到外面去守着,我不叫你们别进来。”俩手下忙点头哈腰地放下东西,贱笑着退了出去。
闻哥拿出纸杯,轻轻打开加了料的大瓶果汁,斟满了两杯搁在小几上,这才来到弹簧床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大手更是毫不犹豫地攀上了女生虽小却紧实滚圆的屁股蛋子。
虽然疲惫不堪睡得很沉但却很警醒的小女生倏然睁开眼,大声斥道:“你干什么?”
闻哥裂嘴大笑道:“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喽!”说着,另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攀上了女生的小蛮腰。
“滚开!啊——”女生发出尖叫,紧张得向后一倒,孰料背后已经是墙角,根本没有能够遮掩和躲避的地方,她只能半倚在弹簧床上,眼睁睁看着闻哥覆身而上,顺势将她揽在怀中。
“啊、啊——不要、不要这样……求你、求求你!”
炙热的气息在闻哥眉眼和身体上流转,再传导到小女生身上,令她不堪负荷。
闻哥贱笑着道:“不要哪样啊?你得说清楚一点,我才懂……”同时,他那双色眼正不断打量着惊慌失措护起胸口的小女生,目光赤婐得仿佛能剥掉女生单薄的衣物。
小女生似乎想起什么,抬脚就要踢闻哥。
“哈哈!”闻哥用粗壮的大臂轻松夹住女生的细腿,另一手揽住她的后背,顺势将九十斤都不到的小女生从弹簧床上环抱起来。
“放开我,不然我一定告诉我哥!”小女生试图用深心里最强大的人物吓退已经性起的闻哥,“我哥常在学校里收保护费,有不少小弟,敢碰我的话,他一定打死你!”
“矮油~~在学校收保护费的?好厉害唷!咩哈哈哈……”闻哥说到这里终于绷不住大笑起来,笑到开心处,大嘴便往小女生脸上凑。
小女生一手被闻哥的环抱给箍住,另一手死命推拒着闻哥的臭脸,同时大叫道:“救我,谁来救救……唔、唔……”
闻哥的大嘴完全盖住了女生的小嘴,还吸得“滋、滋——”有声,等过足了嘴瘾,这才松嘴,得意洋洋道:“喊吧,尽管喊吧,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说完,他随手解开了衣衫,更一把扯烂了小女生的上衣,再度扑上她的身。
“嘭!!”
一声巨响过后,货仓门四分五裂地豁开,两名夹克男子一前一后冲了进来。
头前的夹克男子手持相机,看清仓房内的局势后,冲着弹簧床上的闻哥和小女生就是一通狂拍照。
另一名夹克男子二话不说,冲将过去,照着刚刚回头脸上尽是愕然的闻哥就是一蹬腿,脚底板完全冲着闻哥的面门而去。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四名男女涌入货仓,为首的女子喝道:“警察!最好别做无谓的抵抗。”话落,女子身后又有两名男警扑向弹簧床,一左一右钳住了闻哥只剩底裤的两条毛腿,联合之前那名男子将其压制在货仓墙壁上,动弹不得。
为首女子身边的女警把早就备下的毛毯裹在嘤嘤哭泣、满脸惊恐的小女生身上,扬起下巴问闻哥道:“是谁说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的?”
闻哥愕然无比,直到男警为他上了铐子,这才回神问道:“你们这些条子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莫非是我手下有人告密?是谁?老子活剐了他——”
“啪!”
长相还算及格的为首女警抬手就给了闻哥一巴掌,斥道:“我们警察在这里,岂容你放肆?”抬手投足间,别有一股英姿飒爽的气质,极易令人忽略她不算出彩的容貌。
这时,女警扶着小女生来到为首女警身边,感慨道:“朱sir,还好你根据线索穷追不舍,不然我们就来不及阻止鲍闻这个禽兽了。”说完,又恶瞪了闻哥一眼。
为首女警摇头道:“我朱夜莉不过是沾了神勇干探的光罢了,若非他提供线索……”说着瞄了眼小女生,“小姑娘恐怕就遭殃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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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 实战与旁观的区别(求订阅求月票)
“什么?人已经抓到了?太好了!”电话里的蔡江相当兴奋,“madam朱,麻烦你让下面的同时赶紧把鲍闻押回来,中间千万别出什么纰漏。”
朱夜莉撇撇嘴,回道:“行啦行啦,蔡sir,我做事还用你教?”
蔡江闻言讪讪一笑,说了句“回见”,便挂了电话。的确,朱夜莉不是他能够训斥或教训的,毕竟两人是平级关系,同样隶属o记b组(详见341),不过蔡江带的是第一小组,朱夜莉则是第二小组的头儿。
o记b组下辖四个小组,朱夜莉整组人只是被蔡江申请临时借调过来帮忙的,眼下既然抓到了鲍闻,朱夜莉小组的借调也算是完成了。
军器厂街,警政大楼,o记办公楼层。
“蔡sir,我建议……当然,只是建议,鲍闻还是等费sir回来再审吧!”朱夜莉似笑非笑道,“毕竟线索是他提供的,人也是根据他的线索才抓到的。”
蔡江闻言,心里相当不爽,暗忖:要不是我申请调你过来,抓鲍闻这事儿也许就该由我完成了,凭什么让费伦来审?就因为他提供了线报?道上那些线人照样能提供这些……
朱夜莉似看穿了蔡江的想法,也不多说什么,把拍下鲍闻强暴小女生未遂的相机往桌上一搁,哂道:“这里面是鲍闻的罪照。”说着,招了个手下过来吩咐道:“你留在这儿与蔡sir办好证物交接手续!阿娟,我们走!”
言罢。朱夜莉带上那个替小女生裹毛毯的女警径直离开了蔡江小组的办公室。
等到了走廊上,女警阿娟终忍不住问道:“madam,这鲍闻谁审不是审。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专门提出让费sir来审?”
长相并不出众的朱夜莉瞟了阿娟一眼,若有深意道:“本来蒋祺扬这案子上面准备让我来督办的,结果落到了蔡江手上,让我错失了和费伦学习的机会,你说我是不是需要给蔡江设置点难题?”
“呃……什么难题?”
“阿娟,蔡sir的心胸如何,你应该很清楚吧?”朱夜莉哂道。
“嗯。清楚!他这人表面上看很正气凛然,实在有不少学院派男人的通病,比如小嫉妒。”阿娟谈起这个眼中就有了八卦色彩。“记得以前我才进警校那会儿,蔡sir刚好回来接受督察训练课程,结果和另两位当届精英争名誉棍奖(最佳受训督察)争得面红耳赤,有一次几个人差点没当场打起来。”
朱夜莉莞尔道:“哼哼。臭男人的小脾气罢了。如果遇到只比他高段一点点的男人,就难免会产生嫉妒,蔡江就是这样,可惜今次他嫉妒错对象了。”
“madam,你是说费伦sir?”阿娟愕道。
“没错,港岛总区的神勇干探,他身上可不是只有破案神速、枪法神准这些肤浅的东西。”朱夜莉说这话时双眸发亮。
阿娟见状,打趣道:“我说madam朱。你不会在暗恋费sir吧?”
“暗恋?!”朱夜莉愕了一下,旋即摇头道:“不不不……如果真要论的话。我应该是欣赏他比较多一点,也许还有点崇拜和想拜他为师的念头吧!”
阿娟闻言愕然以对,好半天才道:“madam,费sir有这么值得你学习么?”
“sure!”朱夜莉理所当然道,“如果你仔细查阅过总部关于费伦审问嫌犯的记录就知道为什么了!”
阿娟眼眸顿亮,一脸八卦道:“有什么特别的?”
“自己去查呗!”
阿娟闻言忙挽住朱夜莉的手臂撒娇道:“madam,你既然知道,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嘛!”
朱夜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好吧好吧,告诉你,但你千万别给我到处散。”
“知道啦!”阿娟答应得倒是蛮爽快。
“根据总部的记录显示,但凡有嫌犯落到费伦手上,那么就一定会交代些什么。”朱夜莉一脸佩服道,“只要嫌犯以前犯下过罪行,就算跟当前的案子无关,他也会自己抖落出来!”
阿娟一下就被震住了,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好半天才回过味,下意识道:“假的吧?”
“假!?”朱夜莉不豫道,“这种事总部记录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能作得了假?”
“那你刚才对蔡sir说那番话,岂不是……”
朱夜莉阴恻恻一笑,道:“以蔡江的小嫉妒,听了我的建议,鲍闻的审讯他肯定得自己来!”
阿娟不禁担心道:“那、那这件事岂非会让蔡sir搞砸?”秀拳也在不知不觉间握紧了。
朱夜莉若有深意地横了阿娟一眼,道:“放心,有照片在,鲍闻强.奸未成年小女生未遂的罪名算是坐实了,所以就算蔡江审不出来别的,费伦也会有办法的。”
阿娟闻言又是一愣,却见朱夜莉脸色转寒,瞪向她道:“阿娟,这件事我不许你再向蔡江通风报信,understand?”
阿娟心头狂震,暗忖:自己暗恋蔡江的事儿madam是怎么知道的?嘴上却道:“yes,madam!”说完,抬眼却瞥见朱夜莉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的淡笑,顿时心里再度狂震,倏然发现自己那些小心眼在以睿智著称的朱夜莉面前是那么的苍白可笑。
粉岭,ptu总部,特别训练室。
池问寒已在封闭训练厅中.央站定了许久,准备好的他既没急于向玻璃墙外的费伦打手势让他放狼,也没有任何急不可耐的情绪出现在脸上。
观察室内的费伦看到池问寒这样的表现,不禁点头赞道:“很好!至少老池摆正了心态。”旁边的组员们立刻留心上了这句话。
又等了两分钟,见耐性考验得差不多了,费伦随手摁下了开关,封闭训练厅角上一个单狼的铁笼立刻被打了开来。
笼内的饿狼顿时窜了出来,毫不犹豫地迅捷奔向视线内唯一的食物——池问寒。
池问寒尚是首次无遮无拦地面对真正的野狼,已经饿急的野狼是什么性子他并不了解,所以不得不小心应对,仔细地感知这畜生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同时,费伦教授的第一战斗形态姿势也在不知不觉间摆了出来。
野狼是天生的战斗家,对危险的感知比人要灵敏数倍,当它饿得泛绿光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拉开架势的池问寒时,原本前冲的态势瞬间来了个急刹,狼身更是轻灵地闪向一边,避过了第一战斗形态的正前方。
见状,观察室内的计莫知不禁低骂道:“这畜生,好敏锐的感觉,竟然识得厉害!”
双手抱胸的古侯一道:“可惜池老大的架势与师父比起来形似而神不似,不然饿狼也不会作出轻巧的规避,而是如临大敌般不敢稍动了。”
姜雪闻言讥诮道:“阿一,老池的架子不像,你的架子就像啦?”
古侯一顿感无言以对,囧道:“雪姐,就算你的架势跟师父的有一两分相像,也不用说出来吧?”
姜雪一扬精致的小下巴,傲然道:“老娘喜欢显摆,你待咋地?”不得不说,她是六人小组里唯一一个学第一战斗形态有点神似的组员,虽然顶多只能做到两分的神似,但威力之巨甚至能让她一挑三个男组员。
这时,费伦斥道:“都废什么话?注意观摩老池的战斗。”
古侯一和姜雪立时噤若寒蝉。
也就在野狼规避掉第一战斗形态的正面时,池问寒脚下微旋,身子一错就换了个朝向,重新正对上野狼灼灼绿光的眼神。
野狼又跳闪了几次,池问寒都以小旋身和它重新正对上,及至此时,饿急了的野狼终于明白它除了正面毙掉食物,然后再吞了他之外,别无他法。
观察室内,众组员见了池问寒貌似无比正确的应对,正欲鼓掌叫好,却听费伦冷哼道:“愚蠢!如果第一战斗形态只能正面对仗的话,还不如自由搏击来得实在,转来转去自以为高明,简直就是在白白浪费气力,哼!”
组员们闻言面面相觑,叫好声也卡在喉头,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封闭训练厅内,一人一狼都在盯着对方,谁都不敢有所松懈,因为一旦放松,也许下一秒就将迎来雷霆一击。
“太磨叽了!”
也就在费伦给出这句评语的同时,池问寒感觉到饿狼紧绷的前爪微微动了一下,显是打算出击了。
池问寒念头还未闪完,丈外的野狼向前一窜,前爪便抬了起来,直搠向他的面门,锋利的狼爪泛着幽光,上面似乎还沾着斑斑点点的食物残渣,看上去是那么的恶心和腐坏。池问寒相信,一旦被抓破皮,就算没有费伦所说的那些不知名病毒,也极易造成伤口感染。
野狼可不管池问寒是否大吃一惊,它只知道现在它需要进食,而它合身扑上的进击速度比刚才左躲右闪更加灵敏,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它的爪刃己经到了池问寒身前不足一寸的地方。
如此近的距离,池问寒连后撤的时间都没有,只好向右一闪,狼狈的避过了这一爪。可惜脚底已显凌乱,费伦看到这幕,不禁骂道:“蠢货!”
.(未完待续。。)
ps: 383章朱夜莉应该是madam,误码为sir了,已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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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 缠战(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骂脏话自有他的道理,因为自乱阵脚乃实战中的大忌。诚不见有多少训练有素的士兵头一次上战场时,明明可以与敌偕亡,却因慌乱而丢了性命,敌人甚至连毛都没有伤到一根。
果不其然,也就在池问寒刚闪身躲过狼爪后,野狼后腿稍一点地,左前爪猛然抓向了他肋间肝区,同时狼嘴大张,啃向了眼前的食物。
撇开狼嘴不谈,就只狼爪抓向右肋这一招在黑市拳中经常被那些黑拳高手用出来致人死命,没曾想野狼也会,看得观察室的组员们亡魂大冒。
身处狼爪之下的池问寒对此招数感受更为直观,相同的招式,由野狼使来与那些黑拳高手的威力大相径庭,因为黑拳高手们注重的是打击内脏,而野狼泛光的狼爪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众人,一旦命中,很可能就是皮开肉绽骨裂肝露的下场。
肝脏一旦暴露在空气之中,即便没有受到伤害也会因为空气中大量的细菌而受到侵蚀,加上那绝对不干净的狼爪,结果想想都叫人不寒而栗。
所以说,常人在搏杀方面永远也无法和肉食性的畜生相媲美,远的不说,就算是一条体重七十斤以上的狗发飙了,乱撕乱咬,寻常男子也只能是甘拜下风。
至于目前正朝池问寒右肋搠来的狼爪,比起黑市拳手相同的杀人拳招来说只强不弱,如果算上可能造成的伤害和带来的后遗症,效果比杀人拳招强上三倍都不止。
好在池问寒能被费伦选入应急小组也自有他的长处。他深知想要躲过这一爪已然来不及,因为饿急的野狼根本是想用又快又猛的连招,将池问寒迅速毙于爪下。好享用几天来唯一一顿美餐。
初次面临这种情况的池问寒对这招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如果想躲过或者格挡下这一爪的话,就不得不遭受狼吻。
要知道,狼嘴才是野狼嘴锋利的武器啊!想躲爪子就难躲过狼嘴,所以池问寒心里一发狠,身体一震,本能地使出了最近一段长时间练习的第一战斗形态。右手小臂努力靠向大臂,鼓足气力护住了右肋,同时左掌搠出。全力击打野狼的下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野狼的速度大出池问寒的料外,他把野狼之前左右闪动的速度当成了惯性,结果真到野狼出击时就有些不适应了。可这种速度上的不适应带来的很可能就是灭亡。
野狼的前爪不偏不倚地扫在了池问寒右手紧紧并拢的大臂和小臂外侧。而池问寒的左手也掌中了野狼的下颚。
两下的声响并作了一声,在一下子如击败革的声音后,一人一狼迅速分开,池问寒连向后闪了两记碎步才稳下阵脚来。
不得不说,池问寒很倒霉,甚至是整个应急小组的组员都很倒霉,遇上了费伦这么乱来的教官,让他们如斗兽般对仗饿极的草原狼。
一般来说。野狼要是不饿是不会轻易袭击人类的,毕竟人类滥捕滥杀其他物种、统治地球食物链顶端这么多年。狼们、或者说所有稍有点智商的动物们见到两腿直立行走的人时都会根据祖辈传下来的经验对人保持足够的敬畏和距离。
可惜饿极的畜生却管不了这些,不食人它们就得饿死,拼死一搏,或能将人毙下,饱餐其肉。这就是池问寒面前饿狼的选择。
当然,在和野狼换过一招后,池问寒也意识到这个道理,不是狼死,就是他亡,所以什么规则第二条,早被他抛诸脑后。
此时此刻,和野狼再度拉开距离的池问寒面色虽然平静,但心里却翻江倒海一般震惊,不仅震惊野狼的攻击性,更震惊第一战斗形态为他带来的防御。
本来照池问寒的估计,在蹬腿扑击时能在水泥地面上留下白色印痕的狼爪抓在他的手臂上即使不伤到骨膜,也会留下深可见骨的裂痕,抓穿他手臂肌肉绝对毫无疑问,但现在他的右手虽生出火辣辣的剧痛,但实际伤势却远没有想象中来得严重。
如果池问寒没感觉错的话,他手臂的肌肉层顶多破损了一半,虽然感觉就像被钢钉钉入肌肉一样,却并未产生挫骨之痛。
不得不说,这正是第一战斗形态的其中一个隐性功效——可令筋肉的排列与寻常状态大相径庭。这就好比用砖砌墙一样,同样多的砖块(肌肉)堆砌方式不一样,砌出的墙体稳定性也会不一样。
可惜即便这样,池问寒也感受到了生平未有之疼痛,如果不是第一战斗形态的隐性功效帮他抵消了一部份狼爪的力道,他毫不怀疑野狼的一爪能扯下他右手臂外侧的大部份皮肉。
狼爪子果然厉害,简直就是力度和速度的完美结合,这就是饿极的狼展现出的拼劲和狠劲,池问寒几乎迟钝了一秒才从手臂剧痛中缓过神来。
池问寒暗自吃惊,野狼瞪着满布绿光的眼珠,动作上更是产生了一丝迟疑。无他,池问寒击在它下颚那一掌竟让它的颚骨关节处生出剧痛和松动的感觉,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对于食肉动物来讲,要是下颚无法有力的撕咬和咀嚼,无疑跟杀了它差不多。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吧唧了两下狼嘴、稍稍缓过颚关节不适的野狼被池问寒的那一掌彻底激起了凶性,绿眼骤然紧缩,以最凶戾的神情紧盯池问寒,随时可能再度扑击而上。
第一次面对如此野兽的池问寒生出了一丝丝微不可察的犹疑,可手臂上微微泛麻的剧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应该凶狠进击,将眼前的畜生毙于手下,这样才能得以安生。
“嗡——”外放广播突然响起,“池问寒,你他妈还在等什么?”费伦怒不可遏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不怯不惧,你难道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上!”
这话令池问寒浑体一震,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费伦在教授他们第一战斗形态时,那句“不怯不惧”决非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只一瞬,池问寒摒除了其余任何的想法,目光紧锁野狼,身体油然而发摆出了第一战斗形态,倏然发力向前滑步而出,主动杀向了饿狼。
原本也打算在这个时候扑进的野狼猛然圆瞪双眼,它感觉对面不是一个人在向它袭来,而是一只不管不顾愤怒到极致的成年猛虎在“饿虎扑食”!
野狼历经过无数次捕食战役,经验很丰富,但那都是在群狼协作的情况下,现在看到池问寒如此凶猛的进击,行动上不禁产生了一丝迟疑。
可惜有时候,半丝的迟疑都会产生无可挽回的后果,也就在池问寒突进丈内距离之时,野狼悍然腾空而起,出全力扑向池问寒。问题是,刚才那一刹的迟疑令它失去了最佳出击时机,而进击中的池问寒居然在上步的过程中诡异的绕出了一个曲度不大的弧线。
用出全力的野狼身在空中,完全没有借力的地方,中途拐了个弯的池问寒轻易滑到了它的身侧,脚下发力一跺,顿住身形的同时,左半边身体的力量瞬间击中到左拳上,毫不犹豫地打在了狼腹侧最硬的位置上。
如果刚才不迟疑那一下下的话,野狼即时扑击,此时它已然落地,大可以从容闪避池问寒的拳头,可实际上它慢了半拍才全力腾跃而起,距离池问寒也就更近,全力扑击起来相当于招式用老,如何不中招?
“喀嚓!”
池问寒按照费伦所教的发力方式,一记钻拳准确擂击在野狼的肋骨上,骨裂声如预期般响了起来。
接着,野狼落地,就地打了个滚,再站起时,池问寒和观察室内的众组员明显感觉到它右半边身子的不自然。
“哈,这头该死的饿狼终于中招了!”辛宇兴奋道。
费伦斜了他一眼,道:“没有谁是该死的。”这话让辛宇噤若寒蝉。
谁知费伦又道:“不过在动物世界里,弱者都是该死的……”
“弱肉强食嘛,我们都懂!”姜雪插嘴道。可惜她不知道的是,费伦还有半句话没说,人的世界也是如此。
当然,这话说出来,姜雪等人恐怕未必认同,费伦也不会浪费唇舌去辩解或叫他们接受这个反人类反社会的观点。毕竟这样的世界观极端不健康,费伦觉得只他一个深受其害就好,不必传染别人了。
池问寒在以钻拳击中狼身的那一刻就知道野狼的肋骨倒插进了它的脏器中,现在看它的站姿,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因为野狼的身体不仅有点不协调,甚至生出些微晃动,明显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伤痛。
野狼不断喘息,等了几秒还未缓过来,但费伦的声音又从喇叭里传来:“池问寒,你还在大眼瞪小眼瞪个什么劲儿?还不趁它病要它命!”
池问寒闻言又是一震,瞬间收起恻隐之心,再度滑步而出。
这一下让野狼彻底愤怒起来,看来眼前的食物是想反过来要它性命,那么它必须拼个鱼死网破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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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 适应血腥(求订阅求月票)
可惜,对于饿狼来说,它的拼命之心出得太晚了点儿!这畜生之前一直都把池问寒当食物当点心当美餐来的,现在想要鱼死网破,说实话,真的太晚了!
血战,或者说生死搏杀,在双方实力差不太多的情况下,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就再非实力本身,而是如何将实力完完全全甚至超常发挥出来。
毕竟每个人的心态都不同,有的人平时训练看上去厉害无比,可一到了正式比赛的时候就拉稀,其实赌上性命的搏杀、或者说上战场也是同一道理。
寻常训练再厉害,没用。到了要杀人的时候,敢于毫不迟疑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才是好汉。
不过这浅显易懂的道理,光知道光嘴上说说是没用的,毕竟有时候嘴上说不怕打劫的,遇上劫道的会怎么怎么样反击云云,但一遇上就腿发软的情况十之六七,实在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好在此时此刻,池问寒的血性显然已被费伦的斥骂声激发出来,不输好汉。所以,当野狼怒极,强忍着伤痛,含恨出招时,已经起步的池问寒怡然不惧。
既是含怒出招,野狼的扑击自然全力而发,打算以凌厉之气势震慑池问寒,根本没考虑留力的问题,飞扑的速度要比刚才还要快,力量也更大。
整个封闭训练厅内静得很,除了角上笼子里那些饿狼的呜咽声之外,池问寒甚至隐隐能听到对过野狼扑击的破空之声。
到了这种程度。完全就是你死我活了。池问寒心头凛然的同时,心头发狠,以受伤的右臂迎了上去。手掌倏张,一下捏住了野狼的下颚。
可是野狼扑击而来的力度太大,池问寒在听到咬合声好险没伤到手指的同时,也明显听到了腕骨“喀嚓”一下错位的声音。
剧痛从手上传来,池问寒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刚才那错位声不是出自他的手臂一样,眼中倏生出凶残狠戾之色。似乎变成了受伤的雄狮,左手攥起钻拳,全力而发。再度轰在了野狼腹部之前受创的部位上。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野狼还没落下,伤上加伤的它就被打得不由自主地卷曲起来,池问寒甚至在收回钻拳时清晰感到畜生体内断却的肋骨已戳穿了它自身的内脏。
一人一狼再度分开,池问寒将受伤严重的右手负在背后。而落地的野狼滚了两转。打算强撑着站起,可右半的两腿一滑,身子就又栽回地上。与此同时,狼嘴里甚至溢出血来,引得笼子里那些饿狼开始嚎叫着声援同伴。
观察室内的组员们都看傻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拳拳到肉招招吐血的比斗?一个个都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表现得稍微没那么不堪的姜雪望向费伦,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师父,这……就算打完了吧?”
费伦瞪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厅中并没打算趁胜追击的池问寒。嘴角泛起了阴恻恻地冷笑。
池问寒杵在原地见饿狼变得如狗般恭顺,匍匐在地。完全一副懒于动唤的病怏怏模样,警惕心大减,又朝玻璃墙的方向瞥了一眼,见费伦无有表示,当即打算往小门走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地上奄奄一息的野狼再度跃起,劈头盖脸就向池问寒身侧扑来。
什么叫困兽犹斗?这就是!
“啊!!”
观察室内的组员们看到这幕,纷纷惊呼出声,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
好在池问寒在转身时是以右半身子冲向野狼的,因为右臂受伤的缘故,所以他眼角余光自然比较在意右手的伤势,一下就注意到了扑来的黑影。
第一时间,池问寒就向左边侧倒而下,同时以左脚为轴,半转过身,左手第三次擂起钻拳,凭借感觉和身体记忆搠向了狼腹之前连受重创的部位。
“嘶——”
下劈的狼爪仍在池问寒的右脸颊上扫了一下,不过他的左拳也实实在在的第三度击中狼腹同一个地方。
这一下,狼腹内那个屡受重创的脏器彻底破裂开来,甚至断成了两瓣,野狼双眼猛然圆瞪,整个身体挂在池问寒的左拳上,抽搐了几下后便失去了生气。
被野狼临死反扑吓个半死的池问寒好不容易才用脚把狼尸蹬到一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倒退着来到小门边,对着墙上的通讯器道:“师父,任务完成,我是不是可以出来了?”
通讯器里传来费伦的冷笑:“哼哼,你今天学到点什么没有?”
池问寒闻言苦笑一下,刚要作答,小门“啪嚓”一下弹了开来,同时通讯器内再度传出费伦的声音:“自己去酒精池泡一泡吧,每个伤口都要泡到,一刻钟后来我这里领伤药。”
至于教训的话,费伦一句也不打算说,总之能囫囵个从封闭训练厅里走出来,总会学到一些东西,而自己的亲身体验比什么样的“废话”都更有效。
等池问寒离开后,费伦望了眼身边剩下的组员,漠然道:“第二个到谁了?”
众组员暗暗咂舌,唯有古侯一大起胆子问道:“师父,训练厅里的狼尸不拖走么?等下对战时要是绊上了怎办?”
费伦斜了他一眼,摆手道:“用不着!你见过战场上仍在交战时有人去理会尸体么?”
组员们闻言翻了个白眼,每个人心中都腹诽不已:废话!正交火的时候活人都顾不过来,谁还有空去管死人?
殊不知,费伦心里还有更阴险的打算。狼饿极了,是否会吃同类的尸体,这是一个存在争议的话题。有人说会吃,有人说不会吃,但费伦清楚知道,是会吃的,特别是在同类被其他种族、比如人杀害之后,是会吃的,但不会吃得太多。
这其中不单单是“饿极”的原因,更多是因为仍然存活着的狼打算借助同伴的尸体来维持一个高效的战斗力,从而达到替同伴复仇的目的。
也就是说,池问寒打头阵进封闭训练厅与狼共舞有难度,后面进去的组员费伦也没打算轻松放过。
见众组员都缄默不语,费伦哂道:“怎么都不说话了?没人主动请缨进训练厅吗?”
组员们依旧沉默。
“既如此,我点将了!”费伦淡淡道。
这话一出,众组员只感菊花一紧。
“姜雪!”
“到,师父!”
费伦挥挥手道:“你不是号称能打么?去吧!”
姜雪咬了咬樱唇,正色道:“yes,sir!”
“提醒你一句,主动进攻吧!”
正要转身而去的姜雪怔了怔,又道:“yes,sir!”
费伦听到她的回答,不置可否地挥挥手,让她进了甬道。反正话已经点到了,至于姜雪听不听,就不关他的事了。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姜雪不愧是学武出身,格外听从费伦的指示,不仅一对上饿狼就展开了第一战斗形态,而且仿佛不怕血腥似的,怎么能伤得野狼更惨怎么打,没给第二头狼一点进食补充体力的机会就将其四肢尽折,下颚骨击碎。
看着第二头狼四肢的骨头颤颤然支出毛皮,无一不是鲜血淋漓的模样,留在观察室内的组员们都感觉胃部不适,有点反酸。
费伦却格外欣赏姜雪的表现,在喇叭里叫道:“好,干得不错!”
不过,等姜雪完好无损地回到观察室后,费伦拍着她的香肩玩味道:“阿雪,不可骄傲自满,这次没受伤不等于下次不受伤!嗯,放心吧,酒精池你始终会泡上的。”
姜雪闻言,狂翻白眼,而其他组员全都笑喷了。
可惜,笑归笑,接下来试炼的组员就没姜雪这么幸运了,个个负伤而回,全去了酒精池泡澡。好在前车可鉴,他们都只是受了些皮肉之伤,并没有出现骨断筋折的情况。
费伦并不吝啬,对所有受伤组员都发下了稀释十倍药效的乌玉再造膏(浆),甚至连没受伤的姜雪也不例外。
姜雪拿到药后相当诧异,问道:“师父,我没受伤,这药……”
“这药可不便宜,就你手上这份就值得两千美金。”费伦面色平淡、实话实说道,“既未受伤,那就分三次内服吧,应该会出现你意想不到的效果。”
姜雪半信半疑,收好了稀释过的乌玉再造浆,打算回家之后再找时间试试费伦所谓的内服。
等其余组员用乌玉再造浆涂抹过伤处并包扎妥当后,费伦随即宣布下班。
在ptu训练了一整天的姜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位于尖东的碧宁阁。
“怎么了?今天这么累?快洗手吃饭!”厨房里传出一抹好听的女声。
“咦,大姐?你今天居然这么早就下班了?”姜雪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疲惫顿时一扫而空,“而且还亲自下厨?真是奇景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需要检验的东西少,自然就早点下班喽!”一位知性美女端着汤转出厨房,不是姜景莲(详见142)是谁。
“姐,你不是工作狂的吗?”姜雪打趣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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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 极速恢复(求订阅求月票)
姜景莲瞪了姜雪一眼,佯斥道:“瞎扯什么呢?我平时加班那都是因为有工作没忙完……”
“那还不是工作狂啊?”姜雪不依不饶道。
姜景莲闻言柳眉倒竖,玉手一下就伸进了姜雪的咯吱窝,毫不留情地挠她的痒,完全展现出了知xìng美女专家不为人知的一面,要是让霍师或其他法证部的同事看见,怕不要连眼珠子都瞪出来。
起初几下姜雪还被挠得直笑,没曾想姜景莲的手沿途顺下,不小心碰到了她某处被野狼撞得淤青的地方,只感一疼,顿时叫出声来:“呀!!”
“怎么了?”姜景莲立马发现了妹妹的不对劲。
“没什么!”姜雪双手推拒着姜景莲撩她衣服的手,“只是训练的时候碰伤了一点点。”
“训练碰伤?”姜景莲美眸圆睁,“我看看!”
姜雪深知自家大姐眼光毒辣,怕她由伤处看出什么破绽,忙婉拒道:“姐,一点小伤,别看了,吃饭吧!”
“既然是小伤,我看看又有什么关系?”姜景莲固执道,“再说了,老爸去世的时候叫我看着你,现在你受了伤都不让我看,是否眼里没有我这个大姐?”
“人家哪有,我只是不想你担心!”姜雪少有的软弱无力地抗辩道。
“你不给我看,我才更担心!”姜景莲说着又去揭姜雪的衣服。
无奈之下,姜雪也只能任由姜景莲施为,挽起了她的上衣下摆。
赫然,比巴掌还大的一片淤伤出现在姜雪白如羊脂的左腹上,这也是她战狼时避开狼爪硬承狼腿一弹所留下的唯一一处轻伤。
相较于其他组员伤处必见血而言,姜雪这完全就是轻得不能再轻的伤了。费伦自然也知道姜雪有这伤,所以才特意发了瓶乌玉再造浆让她内服,不然他吃饱了撑的白白浪费原已不多的膏药。
可惜姜景莲不这么看,她见伤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弄的?你同事弄的?我找他去!”说完就yù起身。
姜雪忙一把拽住姜景莲,道:“姐,我没事,这种小伤过两天就散了。”
“废话!”姜景莲斥道,“我能不知道这伤什么时候好?问题是你是女孩子,这样的瘀伤很容易让你的肌肤变sè,到时候你还怎么见人呐?”
姜雪闻言一愕,她倒是没怎么在乎这点,反而安慰姜景莲道:“姐,我是当jǐng察的,又不要选港姐,受点伤很正常!这没破皮流血、骨断筋折就算好的了。”
身为大姐的姜景莲却有足够的担心,闻言劝道:“妹,趁年轻,你不如改行吧?”
姜雪坚决摇头道:“不要!jǐng察这份工既能满足我行侠仗义的念想又惊险刺激,我做着很满意,为什么要改行?””
姜景莲闻言瞪眼道:“你就知道刺激,还跟姥爷学了拳脚,早知这样,当初我就不该让你报考jǐng校。”
“姐——”姜雪忸怩着撒娇。
“行行行,你人也大了,我管不了你,吃饭吧!”
入夜,早用完今天恢复穴份额的姜雪早早地睡下了。
临睡前,姜雪没忘拿出那瓶乌玉再造浆,一口饮掉了大约三分之一的样子。
“啧啧,味道还有点小清香的样子!”
姜雪眨巴着小嘴睡下,她很快.感到顺着喉咙而下的乌玉再造浆化为清流进了腹中,紧接着一股清凉之感在体内涌起,那种深入骨髓的清爽让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旋然进入了梦境。
“想不到这还是个好东西呢!”入梦前一刻,姜雪脸上流露出一丝微笑。可是,很快她脸上的笑容就转为了痛苦之sè。
“啊!!”
梦里炙热无比,到处是火!不,应该说四处都是熔岩……我这是在哪儿?姜雪如是想着。
距她服下乌玉再造浆不过几分钟时间,入梦的姜雪便惨叫起来,此时她身上清凉的感觉已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强烈无匹的灼热感。
热!热!热!
姜雪感觉自己就像待在即将喷发的火山口里,一股股炽热非常的“气”在体内流窜,但就是不能破体而出。她很想从这场可怖的噩梦中醒转过来,可惜无论怎么夺路而逃,她都没法离开火山口。
血液、肌肉、内脏……好像全身都在被火灼烧,五脏六腑似乎都快要被烤焦烤化一般。非人的痛苦让姜雪的俏脸极度扭曲起来,但不服输的xìng格让她紧咬牙关默默承受着。
“唔——”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姜雪惊奇地发现,火山口内沸腾的岩浆竟渐渐冷却下去,慢慢变成了温热,最后退凉,起初那种清爽感再次涌起,四肢百骸被凉沁沁的感觉再度充实。
不得不说,在这一次经历过极端的炙热之后,这回的清凉之感比之前更为舒爽宜人。
“嗯——”
琼鼻内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长长的漫吟声,仍在睡梦中的姜雪不禁伸了个懒腰。
“噼噼啪啪!”
一阵炒豆子的声音传进姜雪耳朵里,同时她的琼鼻如小狗般嗅了几嗅,一股恶臭瞬间侵脑,令她下意识揉起了鼻子:“好臭!”
姜雪悍然坐了起来,顿时感到全身上下黏黏糊糊的,睁眼一看,一层黑黑的薄薄的、比油脂还腻、比猪屎还臭的秽物正遍布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
“哇呀,这是怎么回事?我顶你个……”姜雪刚想骂粗口,倏然想起之前睡下时喝的那小半瓶乌玉再造浆。
“该不会是那药浆造成的后果吧?这些黑糊糊的东西莫非都从我身体里挤出来的?咦~~好恶心!”自省到这里,姜雪赶紧跳下床,一把抓起床单和薄毯钻进了浴室,洗唰唰去了。
身上的秽物虽然难洗,但用上毛刷还能洗掉,可床单毯子沾上的秽物已经完全渗入纤维之中了,越刷越黑,几乎没办法弄掉。姜雪见状,很快放弃了盥洗床单和毯子,专心致志刷洗着自己无限美好的娇躯,同时喃喃道:“这不会就是那些电影小说里描述的伐毛洗髓吧?”
对于这个问题,如果费伦在的话,会答她“是,也不是”,原因很简单,真正伐毛洗髓的过程比刚刚姜雪所受到的要痛苦百倍,毕竟有些体内杂质是沉入骨髓的,少点药力都无法弄掉它,更别说是经过了稀释的乌玉再造浆了。
“哇靠,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药浆岂非是武林圣药?费SIR这个便宜师父岂非是隐士高人?不行,看来明天得想法子掏掏他的老底……咦?”
正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清洗身体的姜雪倏然发现平坦的腹部光洁如新,根本就不见瘀伤的影子。
“不是吧?那种瘀伤最快痊愈的方法也就是揉药酒,多热敷,然后等它自愈,我这才睡了多久,竟然……”
基本上洗好的姜雪忙裹着毛巾出了浴室,到客厅看了眼挂钟:“现在十一点五十,也就是说从我喝完那药浆到现在才刚刚过了一个钟头而已,瘀伤就已经消失殆尽,这实在是太神奇了吧?”
这下子,姜雪彻底坐实了乌玉再造浆是武林圣药的想法。殊不知,被稀释过的乌玉再造浆离“武林圣药”四字还有相当大一段差距,就算是换作乌玉再造膏,也达不到武林圣药的标准。
姜雪虽然越想越兴奋,却不忘把浸透了秽物的床单和毯子扔进了楼梯间的垃圾桶。
翌rì一大早,餐桌上。
“姐,你不是号称世界上一切的事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么?”姜雪神秘兮兮道,“给你看样你解释不了的东西,当当当当……”说到这,她一下撩起了自己的睡衣。
起初姜景莲并未注意其他,只是不豫道:“你干嘛?大清早发什么疯?”说着,就打算伸手放下妹妹的衣摆。不过……她的手倏然定住,目光也停在了姜雪白里透红的腹部,再也挪移不开。
“你的伤……这是怎么回事?!”姜景莲美眸瞪得老大,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姜雪小下巴一扬,眉飞sè舞道:“没什么,只是你妹妹昨晚修炼了绝世奇功,所以一夜之间就让全身上下所有明伤暗伤痊愈如初了!”
“绝世奇功?就你?!少来……”姜景莲根本不信姜雪的胡诌,“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不然家法伺候。”
姜雪作悲戚状,呜咽道:“姐,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妹妹好伤心喔……”
姜景莲举起手作势yù打,瞪眼道:“你有几斤几两我会不知道,再胡吹大气,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姜雪却一点也不怕自家大姐的威吓,不再用手捂着脸,嬉笑道:“姐,你先说说,我这伤好得这么快,你能用你所知的科学知识解释么?”
姜景莲并没有直接说不能,反而认真想了想,道:“如果能够加快人体局部伤患新陈代谢的程度,一晚上应该可以办到。”
“什么一晚上,人家这伤只用了一小时就恢复成现在这样子了!”
“一小时?!”这下子姜景莲算是彻底被惊到了,“记得你睡之前我还帮你揉过药酒,别告诉我你睡下去一个钟头这伤就好了?这根本不可能。”
“哈哈,是不可能,但它就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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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388 情况有变(求订阅求月票)
“到底怎么发生的?”姜景莲现在好奇得要命。
“当当当当……就是这个东西的功效啦!”姜雪终于憋不住,拿出了那瓶乌玉再造浆。
姜景莲一把抢过,拧开瓶盖才发现里面的药水竟只剩下一半不到。
“你就是搽了这瓶药瘀伤才……”
姜雪得瑟地摇头道:“姐,你的想象力真是有够差诶,是喝……我喝了这药后,身上的瘀伤才消失殆尽的。”
“什么?!”姜景莲再度讶然,“骗人的吧!?”
“姐,我可没骗你,本来这瓶药要分三次服用的,昨晚我已经喝过两次了,第一次……”接着,姜雪把第一次服药后的奇异经历与姜景莲分享了一下,“可惜第二次的效果远不如第一次,只是身体有些发热,完事之后皮肤上出了层半寸厚的臭油,我估摸着第三次的效果还要差,不如把药留下来给你服用。”
姜景莲听完姜雪的话倍感欣慰,毕竟傻子也知道喝光药浆对身体的益处应该比只喝两次更好,但她硬是留下一次的份给自己,不得不说是姐妹情深。
想及此,姜景莲把拿药浆去检验的打算抛诸脑后,将药瓶塞回姜雪手里,道:“妹,这药你还是自己喝了吧!我想这样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姜雪犹豫了一下,道:“姐,还是你喝的好,我应该能找他……讨要一些。”可一想起费伦软硬不吃的性格她就头疼,心里完全没底。
“他?哪个他?”姜景莲奇道。
姜雪顿时愕然以对。好半天才道:“……姐,你就别问了,趁现在离上班还早。你还是先把药喝了吧!”说着又把药瓶推到了姜景莲手里。
姜景莲坚拒道:“妹,我不喝,还是你喝吧!不然我就把瓶子砸了。”说完举起药瓶作势欲摔。
深知自家大姐说一不二的姜雪连忙讨饶道:“别别别……姐,我喝还不成么?”
“这才乖嘛!”姜景莲笑着把药瓶塞还姜雪手上,遂又狡黠道:“不过你这次喝的时候给我留下点残液吧!”姜雪愕然,“我好拿去化验一下成份,说不定能自己配制出来哟!”
姜雪大喜。不再犹豫,喝起了药浆,末了(liao)剩了大概三四毫升药浆在瓶底:“姐。怎样?是不是留得有点少?”
“不不,刚刚好!”姜景莲拿过姜雪手上的瓶子,小心翼翼地拧紧瓶盖,找了个干净的证物袋将其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姐。我想我体内的杂质应该还没有完全清除掉!”姜雪咂吧着嘴道。“等你研究出名堂,一定要帮我配一瓶浓缩的药液出来。”
姜景莲自信道:“放心,既然有成品在,我应该能研究出些东西来!”
殊不知,乌玉再造膏乃是费伦以炼药之法搞出来的东东,当年他为了节约轮回点,也研究过成品的生生造化丹和黑玉断续膏,打算以少量轮回点兑换基础药材自信配药。结果毛都没有研究出来一根。
后来费伦才发现,必须将那些基础药材放在炉鼎依法炼制才能成药。每一种药炼制的火候、时间、状态、空间分量都得契合在应有的范围之内。否则只能得到废药和药渣。
而这中间最关键的就是炼药的炉鼎,虽然可以用现代材料铸成,但鼎身上的云纹、饕餮纹以及炼制符文必须以“阵”的形式刻画上去,不然就算铸好了鼎也炼不出药。
正因为有诸多限制,所以费伦才不怕在人前偶露乌玉再造膏的峥嵘,反正不懂个中原理的人一辈子也甭想炼出成药。
“姐,我身上又开始发热了。”姜雪叫道。
姜景莲定睛一瞧,发现自己妹妹额头、脸颊、手背……但凡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都开始出油,而且越渗越多,越冒越密。
出汗冒油的状态的大概持续了半个钟头才歇止,果如姜雪之前所描述的那般,这些短时间内冒出的体液都带有一股难言的臭味,不过味道很淡,姜景莲知这大概是第三次的缘故。
“妹,赶快去冲洗一下。”
在姜景莲的提醒下,姜雪虚应一声,赶紧钻进了浴室。
此时此刻的姜景莲表面上看似不再惊讶,实则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对那药浆的效用也有了更进一步的直观感受。她很清楚,别的不说,单以“祛毒”一项就可秒杀这世界上所有的护肤品。
况且,姜景莲深知药浆的主要功效并非祛毒,而是疗伤,疗治身体的瘀伤以及暗伤。这也更坚定了她研究出药浆成份的决心。
至于这药浆到底是谁的手笔,对姜景莲来说完全不是秘密,毕竟妹妹姜雪的交际圈子也就那么大,以她在警察部的人脉,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不过姜景莲可不认为人家好心赠药,会连如此惊世骇俗的配方也一并赠予,所以她就没追问姜雪赠药人是谁,也避免了姜雪尴尬和难堪。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姜景莲自认为乌玉再造膏的最大作用是疗伤,而在费伦这个制药人看来,却恰恰相反,“祛毒”才是更重要的那项功能,由此可见两人之间的认知差距有多大,也注定了姜景莲的一无所获。
上午九点五十,o记,费伦小组办公室。
仇兆强迟到了近一个小时,但费伦并未问他原因,也没将这次迟到记录在考勤上。
好在仇兆强此次迟到并非无因,他一进办公室大房就径直拐进了费伦的小办公室,关上门道:“费sir,我刚才在外面找线人收风,发现阿鸟48小时期满没被警方释放的消息在道上已传得人尽皆知,还说阿鸟已经转作了我们的污点证人。”
费伦双眼微阖了一下,哂笑道:“好事啊!”
仇兆强愕道:“这还好?放货的人肯定收到了阿鸟出事的消息,运毒的‘外卖’岂非会龟缩起来?那我们的计划不就……”
费伦摆手道:“我想,整个毒网存在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似阿鸟这种拆家出事应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方肯定有一整套应急机制来应付眼下这种局面,否则凭什么做大?”
“你这么一分析,倒极有这个可能,可这样一来,我们的那个笨办法岂非还没用就胎死腹中?”仇兆强担心道。
“方法变通一下还能用,不过要先盯一盯号爷,看看对方有什么变化再说。”费伦胸有成竹道,“对了,今天就是周二,叫狗仔那边盯号爷盯紧点儿!”
“好的,我会通知狗仔队,让他们多浪费几打胶卷。”仇兆强跟了费伦这么久,已然熟知了他的办案习惯。只要盯紧号爷和他的几匹头马,多拍照片拿回来分析,应该能找出对方散货的新方式。
“另外,阿鸟的事既然传得沸沸扬扬,我想应该是有人打算灭他的口了。”费伦又道。
仇兆强心中一凛,道:“sir,你怀疑这件事是蒋祺扬搞得鬼?”
“阿鸟好歹是跟他的,现在阿鸟出了事,他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嘛!”费伦笑道,“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已经有放弃阿鸟的意思了,说明阿鸟知道他的事不少,咱们还可以多提审几次。”
“那我现在就去看守所提人!”仇兆强道。
“慢!”费伦摆手道,“电梯效应第二次就不怎么好使了,还是等蒋祺扬出过手再说。”
仇兆强怔了一下,道:“阿鸟不是吐了号爷吗?咱们拿这个吓吓他不就好了?”
“强扭的瓜不甜!”费伦显然不太认同,“还是让他心甘情愿说出来的好,也方便咱们顺带策反了他,遂了蒋祺扬的心意。”
“你的意思是……污点证人?”
费伦没有回答,只是五指相对,点了点头。
“那我这就去关照一下狱中的同事。”仇兆强站起身就往外走,一拉开门差点撞上正举手敲门的戴岩。
“玳瑁,有事?”费伦歪着头问。
“yes,sir!”
仇兆强闻言忙先让玳瑁进了办公室,接着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费伦一抬手,道:“坐!”
戴岩没坐,反而急道:“sir,我刚刚听说昨下午蔡sir借调madam朱那组人把蒋祺扬其中一个得力手下鲍闻抓了回来,正连夜突审呢!”
费伦闻言眉头不可抑止地跳了跳,因为这件事他事前完全没有收到任何风声,看来蔡江的保密工作着实做得不错,没出任保密要员实在是屈才了。
“sir,既然是合办案子,蔡sir这么做太不地道了吧?”戴岩牢骚道。他犯错这些年吃够了类似的小灶,现在得以升任警署警长,自然无法容忍提拔他的费伦也吃这种暗亏。
费伦的念头却在短短一瞬就豁达了,笑道:“玳瑁,不骄不躁才是我辈本色,你一脸急色像什么样子?坐下吧!”
戴岩忿忿不平地坐了,道:“sir,鲍闻的情报可是你提供的……”
费伦摊手道:“但抓人的是人家madam朱,难道蔡sir拿到鲍闻后就不可以审审么?”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以全局的高度来说,我们督办这个案子是为了广大市民,如果蔡sir能问出点什么,进而破案,我没问题啊?还乐得轻松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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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 失误就得牌(求订阅求月票)
戴岩见费伦如是说,只能无言以对。沉吟了一阵,他仍不死心道:“sir,我还听说鲍闻被抓的时候,madam朱的手下当场拍下了他强暴少女未遂的证据,我看过其中一张照片,阿闻这个家伙抱那个小女生抱得很紧,单凭这点,他就不可能在48小时离开警局,或许咱们可以等蔡sir问完……”
费伦听得眼前一亮,摆手道:“哈哈,我本来以为鲍闻只会在警局待48小时,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戏……既如此,我们还是等蔡sir问够了再说吧!要摆弄鲍闻,手段多的是。”
“手段多的是”这话要是出自别人之口,戴岩恐怕还要怀疑一下,但由费伦说出来,他深信不疑,当下重重地点了点头。
费伦继续道:“总之呢,最近咱们重点关注四人,阿鸟、号爷、鲍闻和蒋祺扬,你让同事们尽量到外面去收风,只要是这四个人的消息,哪怕是他们打了一个屁,我都要在第一时间知道,understand?”
“yes,sir!”
中午吃过饭,费伦照例到了ptu总部,继续操练应急小组。哪怕此时正兴社“争上位”事件正如火如荼,他也雷打不动。
等午后的体能储备完毕后,费伦顿时就给应急小组上了强度,让他们开始单人徒手对付两头饿狼。
狼,本身就是群居动物,更是群战高手。因此两头饿极、却仍保有一定战斗的野狼所能爆发出的战斗力绝非一加一那么简单。
好在已经受过实战洗礼的组员们并没有自乱阵脚,开始百分之七十,百分之八十。百分之九十……甚至百分百发挥出第一战斗形态的威力,一一将对战的双狼毙于掌下。
只是各人受的伤有轻有重罢了。
等众组员泡完酒精池、穿好衣服出来,费伦并没有像昨天一样发放乌玉再造浆,而是看了看表,道:“现在给你们一刻钟时间回去整理好装备,一刻钟后,旧靶场集合!”
“啊?!!”
组员们齐齐傻眼。十五分钟,这哪有给他们时间整理装备啊?因为从这里(中速)跑去靶场就差不多要十二分钟,更别说还要上楼拿装备了。
“这么惊讶干什么?与此在这儿耽搁时间。不如赶紧行动!”费伦耸耸肩,施施然走掉了。
众组员顿时如鸟兽散。
一刻钟后,六名组员气喘吁吁地赶到了旧靶场,其中有的人。身上才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已然重新崩裂。渗出了血水。
费伦却对这些视而不见,反而冷笑道:“看看你们一个二个像什么样子?才一点点小伤在身眉头就皱成了蚯蚓,如果遇上了真正的恐怖份子,我倒很好奇你们要怎样应敌?”
组员们闻言,脸都变成了苦瓜。
“你们肯定在想,我怎么不发放昨天那种伤药了?”费伦冷哂道,“也不怕告诉你们,昨天那药每人份就价值两千美金。而且想买都没地儿买去。最重要的一点是,昨天那一份是你们受伤三次的用量。所以今天是没有的。”说完,还装出无可奈何样摊了摊手。
组员们一个二个见到费伦的样子都气得半死,却又不敢发作。他们这才意识到昨天被费伦给耍了,他当着大伙儿的面告诉姜雪药浆可分三次内服。
结果,男组员们在外敷后发现药的疗效奇好,就本着有杀错不浪费的原则将剩下的药全灌进了五脏庙,没曾想费伦在这儿等着他们。
见众组员都哑巴了,费伦又道:“怎么?你们的药呢?姜雪,昨天你只受了点瘀伤,你该有药剩着吧?”
姜雪垂下头去,不敢与费伦对视,心头却腹诽不已,把费伦骂得比够还惨。
“老池,你的药呢?”
池问寒也默不作声,轻抚着自己今天的新伤。
“阿一,你的……”费伦话还没完,古侯一就把头佝得比肩膀还低了,“算了算了,瞧你那怂样就知道药被吃到狗肚子里去了,我都不稀问你!”
“怎么都不说话?”费伦冷笑连连,“你们也真是搞笑,还没踏上征途,就把自己的底牌给用没了!以你们这样的性格,要是去了澳门赌场,只怕会输得连底裤都不剩。”
姜雪抗声道:“sir,我们警察不兴赌博的。”
“不兴赌博没说不让赌博,况且我只是打个比方,你还当真了?”费伦冷然道,“最关键处在于,是谁教你们连请示都不请示,就擅自把下发的物资用个一干二净的?真到了执行任务的时候,难道你们就提着空枪上阵么?”
组员们被骂得狗血淋头,却没敢再辩一句。说到底,“药吞没了”这个既成事实他们无力改变,费伦要怎么样骂他们,他们也只能受着。
“好了,多余的话不说了,不过伤归伤,该做的训练还是要做滴。”费伦毫不留情道,“接下来还是由我扮人质,你们分为两个组进行三人运动战斗速射对抗,不准放水。”
众组员交换了一下眼色,发现同伴们竟都有再次杀害“人质”打算。看来他们是受够了费伦的斥骂,打算小小的还击一下。
费伦似看穿了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即刻提醒道:“有一点,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次如果再出现人质被毙的状况,后果与放水并列……”说到这,他顿了顿,才轻飘飘地冒出四个字:“得牌一张!”
众组员狂汗。要知道,他们每个人都有黄牌在身,不管再得一张红牌还是黄牌,都将卷铺盖走人。这样的情况是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接受的。
古侯一大起胆子道:“师父,要是不小心,我是说不小心、无意击中人质了呢?您知道,这流弹谁也没法完全控制……”
听到古侯一的话,组员们互相偷看了看,都在期待费伦稍微“仁慈”一点的处罚。
费伦却裂嘴一笑,道:“莫非我说得不够明白?那好,一遍,我重复一遍,击中人质得牌一张,听清楚了吗?”说到最后,他已是疾言厉色。
众组员心头一凛,齐齐肃容道:“yes,sir!”同时,他们心里非常清楚,训练恁久以来,真正的考验不期然降临了。
于是,运动战斗速射训练一开始,六名组员都集中了全副的注意力,不去理身上的伤痛,也不再管是否正在渗血,全神贯注投入到对抗之中,不敢稍有懈怠。
对战到最后,古侯一计莫知和代力这一组以微微的劣势全员“阵亡”,而池问寒三人组也仅剩下了池问寒一根独苗,就连自诩“格斗女王”的姜雪也倒在了枪口下。其实这也是必然,姜雪的身手还没强到可以应付交叉火力。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六名组员无一击中“人质”费伦。
不过,每个组员身上的创口无一不迸裂,好在已经吸收过乌玉再造浆的他们停下运动后伤口又以较快的速度开始愈合。
对抗训练结束后,本来组员们都以为费伦会夸奖一下他们没有再误杀人质的表情,孰料费伦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们的表现好像一团臭不可闻的狗屎!”
众组员被这话骂得一愣。
“虽然你们在对抗中没放水,但你们打出的子弹没有一颗带着绝对的自信,这样的表现怎么能够配得上号称【万金油】的应急小组?”费伦大声斥道。
各个组员闻言都是一懵,好半天大家才打眼色让池问寒开口:“sir,什么叫做子弹的自信?”
费伦嘴角扯起一个无比自信的弧度,踱步到池问寒身前,哂道:“老池,既然你问了这个问题,那就由你来当人质好了。”
“如果能够见识到【子弹的自信】,我乐意之至!”池问寒道。
“那就太好了!”费伦抚掌道,“接下来就由我对付你们五个好了……当然,为了避免你们五人阵型不熟的情况,我允许你们使用三二阵型。”
“yes,sir!”其他五个组员交换了一下眼色,全都带点摩拳擦掌的兴奋。
“还是那句话,对抗中不得伤及人质,否则得牌!”费伦提醒道。
姜雪闻言,终于抓住机会道:“如果师父您伤到人质怎办?”
费伦愕了一下,旋然笑道:“我要是伤到人质,你们想怎么样都行!”
“真的?”不止姜雪,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一种名为“兴奋”的光芒。
“比珍珠还真!”费伦淡笑了一下,随即眼神转厉道:“不过,打中人质,得牌也是真的。”
组员们神情凛然,知费伦不是在说笑。
“好了,既然已经约定,都去准备吧!”费伦挥手道,“你们最好先合计一下,调整调整阵型,不然等下输了,即便没打中人质,也是要滚铁环的唷!”
众组员一愕,旋即释然,输了的人受到惩罚这完全是题中应有之意。
费伦又道:“对下表!”说着伸出腕表瞄了一眼,“现在是四点三十七,三分钟之后,咱们正式开始对抗。”
五名参与对抗的组员闻言,整齐划一地点了点头,接着悍然旋身,没入了杂草丛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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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 子弹的自信(求订阅求月票)
见费伦还杵在原地,池问寒奇道:“sir,你不走?”
“别忙,三分钟嘛,时间宽裕得很。”费伦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也对,以人质为中心,撤到半径五十米以外就允许发起速射对抗,毕竟最终目的是解救人质,所以根本不用藏到太远的地方。
“sir,你打算搞近距离偷袭?”池问寒自以为看穿了费伦的打算。
“nonono……”
费伦连摇手指,道:“照理说,偷袭也是一种手段,而且是很正常的一种手段,但我接下来要演示的是【子弹的自信】,所以偷袭大可不必。”
“那你……”
“在对抗开始前,我想在你这个人质身上加点东西。”说着,费伦手一翻,老大一把牙签诡异地出现在他的掌中。
池问寒不解道:“你这是要……”
费伦哂笑道:“你不是想见识见识什么要【子弹的自信】么?所以插几根牙签在你身上应该能有更直观的感受!”
池问寒愕了一下,随即隐隐意识到费伦想让他见识什么,但想归想,却始终不敢肯定,因为他们现在并非实弹对抗,而是用的平常wargame的气枪弹。
能进应急小组的家伙,个个都是枪械方面的行家,虽然玩枪的技术跟费伦没得比,但比起飞虎这种“精英中的精英”那也是不遑多让。
而做为应急小组一员的池问寒对枪械的了解自然不逊于人,他清楚知道。子弹动能越小越容易受空气阻力的影响(至于重力影响随时都存在),气枪弹更是如此,换言之。它的弹道也更难控制,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费伦也能玩出花来,他真要尊费伦为神了。
费伦似知池问寒心中所想,一边往他身上插牙签一边戏谑道:“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千万不要以为别人也做不到,understand?”
池问寒怔了怔,应道:“yes。sir!”
牙签很快弄好,池问寒头顶身上到处都有,费伦上下打量了一下。赞道:“genius(天才;太有才了)!”说着又瞄了眼手表,“ok,时间差不多了,我该撤了!”
言语声中。费伦已如灵猫般窜向不远处的草丛。
也就在费伦钻入杂草丛后五秒。三分钟时间到,反方向上,辛宇和计莫知组成的双人突击组正探出头来。
池问寒看到这幕,不禁暗暗咂舌费伦是不是早就计算好时间了,为什么“点”掐得这么准。要知道,他如果晚上个两三秒窜入草丛,肯定会被计莫知小组缀上尾巴,但偏偏不多不少。刚好五秒。
“阿知,没人。上不上?”距池问寒仅有几十米的辛宇问道。
计莫知稍一犹豫,狠狠点头道:“上!”
毕竟他们这个二人组只是打突击的头阵而已,即使被埋伏损失了,但只要能率先“解救”到人质,赢费伦半筹,那也是值得的。
于是,打定主意的两人迅速交替掩护前进,计莫知和辛宇手上的气枪枪口指向的方向之老到,即使身为“人质”的池问寒也不得不暗赞一句good!
可惜有人不这么想,已然钻进草丛的费伦居然沿原路又窜了回来,其速之快,是刚才窜出去时的至少两倍以上。
计莫知和辛宇两人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等费伦都窜过十多米的距离,他们俩的枪口才觑准过来,两人也同时向左右散开。
为什么要散开?因为他们和费伦中间还隔了个“人质”池问寒。
“砰砰!!”
计莫知和辛宇犹豫,费伦却抢在两人将分开未分开的当口开了第一枪。
池问寒只感两道枪风从身边擦过,旋即骇然瞪大了双眼——他倒背的手肘上插着的牙签不翼而飞!
“啪!”“啪!”
辛宇持枪的手臂和胸口各挨了一枪,除了火辣辣的疼外,却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过辛计二人却直感不可思议,这两枪是从哪儿打过来的?
好在计莫知总算是飞虎精英,参加过不少实战任务,当即又向外撇开一步,迅速找到射击角度,向费伦开了枪。
不过,也就在计莫知扣动扳机的同时,他愣然发现费伦已然走出了“之”字形,躲到了池问寒那个方向上去了。
计莫知的射击角度瞬间消失,他的枪口和费伦之间再次被“人质”阻隔开来。
靠!
看到这种情况,计莫知不禁爆了粗口,可骂音未落,对面又响起了枪声。
“砰砰!!”
同样是牙签倏然消失,同样是一手臂一胸部两创口命中,计莫知也“阵亡”在费伦的枪口下。
交火不足十秒,计莫知小组就已全军覆没,做为人质的池问寒生生目睹这一切,全身寒毛不禁炸起。他觉得就算换了他,情况也不会好上多少,而且费伦以气枪弹击飞牙签,几乎是贴着他这个人质的身体射“杀”辛计二人的枪法,他拍马不及。
也就在池问寒闪念间,费伦侧面响起连串枪声,池问寒瞬间判断出姜雪仨人同时开了火,而且相当聪明,他们只有一人是直接射击费伦的,另外两人的射击点落在了费伦和“人质”池问寒间的斜线上。
你费伦移动不是快么?我直接火力封锁总可以吧?更何况,他们的提前封锁还顺带把费伦拿池问寒当挡箭牌的战术给封印掉了。
看到这种情况,费伦不禁会心一笑:不赖嘛,有点应变能力,不愧是本大爷带出来的手下。想归想,他脚下却不慢,一扭身,变换方向,连着几个“之”字形走位,如魅影般没入了杂草丛。
见到这幕,池问寒又是一惊。
姜雪三人组同样也很惊讶,但他们仨迅速交替掩护着杀出了草丛,打算趁机解救人质,赢得胜利。
池问寒看到这种情况,很想提醒姜雪三人当心费伦的反扑,可惜他做为人质,是不能随便说话的。
四十五米、四十米、三十五米……也就在组员们都以为费伦潜伏起来的当口——
“砰砰砰!”
也就在池问寒念头刚落时,草丛里枪声扬起,他顿时感到几缕头发被带得飞扬,脑壳顶上的三根牙签霎时不知所踪。
“啪!”“啪!”“啪!”
姜雪左额和左肩各中了一枪,而在她左边,刚准备交替上来的古侯一的右肩也挨了一发气枪弹,疼倒不怎么疼,可就是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这子弹到底是从哪儿打过来的?
已经“牺牲”,匍匐着来到池问寒附近观战的计莫知和辛宇仰着头、眼睛勉强捕捉到了牙签从池问寒头顶飙飞的那一幕,两人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很想在通讯器提醒一下古侯一他们,可惜“死人”是不能说话的。
其实,这也就是气枪了,稍微隔远一点,子弹的抛物线就很明显,费伦只能选择过顶式枪法,若是真枪的话,他就直接甩枪了,还用费这个劲儿!
被子弹打中头还能活吗?几乎没什么可能,所以姜雪也只能照规矩即时脱离战斗,绕开一大段距离,然后匍匐着爬向人质。
而受伤的古侯一和代力还需要继续跟费伦对抗,但说实话,两人都没什么信心,因为他们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费伦是怎么让小组减员、让古侯一受伤的?气枪弹又是怎么飘过来的?
未知,往往是最可怕的。好在经受过费伦非人训练的古侯一和代力并没有就此崩溃,反而对视一眼,加快了交替掩护的频率,开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对对直直向人质推进。
半秒后,隐在草丛中的费伦发现了他们的企图,暗赞了一句:“genius!”同时稍稍调整了一下射击仰角,枪响。
“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响带得池问寒的头发四处飞扬,他头上的牙签被一扫而光。
推进中的古侯一胸中两枪,而代力胸口只中了一枪,脑袋却中了两枪,额前一枪,另一枪正好落在他的天灵盖上。
至此,五人组正式覆灭,费伦大摇大摆从杂草笼里钻出,来到池问寒身边,假模假式地替他打开了反锁的手铐,然后指了指他身上插着的牙签道:“看看,这就是【子弹的自信】!”
没看到好戏的代力愕道:“牙签算什么自信?”
同样未见到好戏的古侯一上下打量了一番池问寒,发现大多数地方都插了牙签,但有两处却空落落的,旋然惊骇道:“老池,你手肘和头顶上之前是否也插了牙签?”
池问寒边拔身上的牙签边道:“你觉得呢?”
古侯一立马来到费伦面前就欲跪下,却被费伦一把架住,斥道:“闹什么玩意儿?”
“师父,正式收我为徒吧?我想跟你学枪!”跪不下去的古侯一深深作揖道。
费伦玩味地盯视着古侯一,既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这时,代力凑过来,捅了捅古侯一,小声问道:“阿一,你这是要闹哪样?”
古侯一一把刨开他的手,微斥道:“不懂就别管,走开!”
池问寒几人见状,相互看了看,也围到费伦面前,齐齐鞠躬道:“师父,我们想跟你学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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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力见状,虽仍不明所以,但也有样学样,向费伦作揖。同时,他还暗地里扯了扯辛宇,压低声音道:“我们已经叫费sir师父了,干嘛还要拜师?”
辛宇瞪他一眼,道:“你能不能别废话?”
费伦却已在二人不觉间来到他们的面前,扬声道:“阿力说得很对,你们已经叫我师父了,再拜师也是多此一举。”
这话声音很大,在场所有人都听到。古侯一趁机道:“师父,那你什么时候教我们枪法?”
“教你们枪法?”费伦哂笑道,“我刚才不就是在教你们喽?”
众组员愕然。
费伦续道:“老实说,你们的枪已经打得很不错了,只可惜缺了那么一点点自信,这也是我今天为什么要跟你们对抗的原因!”
组员们闻言,个个若有所思,包括不明所以的代力。
“是,没错,我们警方的武装行动,特别在解救人质的时候,是有诸多限制,但限制归限制,限制不该成为你们枪法没自信的理由。”
“依你们的枪法,明明可以做到枪枪贴着人质体表一寸左右的距离射击,却偏偏要做到一分米甚至更远的距离?你们在怕什么啊?怕误杀人质?还是怕得牌?”
“一个枪手如果连自信都缺失的话,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当这个警察的好。”言罢,费伦把手上的气枪丢给池问寒,跳上越野车。一溜烟开走了。
众组员面面相觑下,姜雪不服道:“就算我们能做到贴身攻击,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万一伤了人质,不就完蛋了嘛!”
池问寒道:“师父刚刚批评的,就是我们这种畏首畏尾的思想。”
“老池说得对!”古侯一赞同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只是借口,就算我们每一枪都控制在一分米以上的距离,但保不齐哪一枪的弹道就跑偏了,照样误伤人质。不还是得卷铺盖走人嘛!我觉得师父批得对!”
“我同意!”辛宇附和道,“与其畏首畏尾,不如把每一枪都做到最好。即使最后真的不小心误伤人质,那也是由我们自己造成的,等于死在了自己手上,总好过像现在这样憋屈。却仍没法完全掌握弹道落点!”
的确。气枪弹由于铸造的原因,每一颗的重量不像正规子弹那样能做到几乎一致,所以射出的弹道就他们现有的枪法而言,不可能完全控制每一击的弹道,换言之,就算极力避免射中人质的尴尬,但每射出一枪就存在着射中人质可能,这不会以枪口角度的微调为转移。除非悖向放枪,才有接近百分之百的可能避免“误中副车”!
“那好……”计莫知总结道。“从明天的训练开始,咱们都尽量试着让弹道更贴近人质一些,距离至少要做到一分米以后吧!”
姜雪补充道:“但还是得避免大众人质,不然……”这话让众人神情一凛。
“好了,讨论到此为止,把装备整理好拿回去!解散!”池问寒宣布道。
此时,代力才逮到机会再度问起之前的话题,古侯一稍加解释就把这货惊得双眼圆瞪:“我说阿一,照这么看来,费sir的枪法完全是出神入化呀!”
古侯一闻言翻起了白眼:“废话!这还用你说?”
“不是,我是说费sir那些先打飞牙签再命中我们的枪法不是自信就可以办到的吧?”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想让费sir正式收我为徒了。”古侯一说到这叹了口气,“可惜费sir显然没这个打算!”
“是咱们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吧!”代力一针见血,道出个中真谛。
也就在古侯一和代力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驾车飞驰在回家路上的费伦也在考虑同样的问题。
老实说,关于枪法他还真没什么好教的,枪中高手那都是子弹喂出来的,至于甩枪什么的,这其实已经超出了枪法的范畴,而是纯凭身体力量的活计。
不过以费伦在轮回空间中的用枪经验和后来他吸收的特种作战经验来看,池问寒等人的手臂力量还是弱了些,难道要教授他们一些强健身体四肢的古武术?这是不可能的。毕竟就连费伦已经认可的徒弟庄胜都没这待遇,应急小组的同事而已,又凭什么学得呢?
因此,考虑一阵之后,费伦还是打算维持现状就好。
思忖完工作上的事,费伦感受着体内充盈的无杀玄金气,又在考虑是不是今晚就吸收骨瑙串内的伪魔气,冲击二阶基因锁。
心神钻入隐戒之内,费伦“俯视”着装骨瑙串的盒子,一时间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却“发现”了那个躲在三大保命光球下面的杂家知识光球。
【我记得吸收光球会消耗较多的精神力,不如先吸收一下这个东西吧?】
【这样一来,既可以缓解目前的窘境,也能把这个鸡肋似的光球消化掉!对,就这么办!】
费伦心念电转间打定了主意,不过在作出决定之后,他又扇了自己一耳光。
“啪!”
【妈的!连突破这种事都下不了决心,难道我开始变得软弱了吗?】
【算了,已经下了决定,我就不会轻易改变……既如此,饶芷柔唱片合约签订之日就是我做出突破之时!】
彻底打定主意之后,费伦便不再多想,专心驾车,往浅水湾开去。
晚上,费伦陪众女吃过晚饭,就独自一人上楼,打算吸收杂家知识光球。
佘映彤拦住他道:“费大哥,冰儿的妈咪病了,你去看看呗?”
“病了?你说凌舒病了!”费伦愕道,“不是吧?这才几天没见,她就病了,不大可能吧?”
“是真病了。”佘映彤急道,“冰儿今天都没上学,留在家里照顾凌姨咧!”
对于佘映彤,费伦有足够的理由喜爱,也有足够的理由警惕,所以小女生在说话时,他的绝对感知早已打开,听得出佘映彤体内的各种微妙变化,同时也能确定她是真急了,而非撒谎。
得到这个信息后,费伦真真皱起了眉头,道:“樱子,过去凌舒那里照顾一下,我练完功也会过去!”
“好的,主人!”樱子一欠身,袅袅婷婷而去。
费伦独自一人上楼后,拐进了练功房,也不耽搁,取出杂家知识光球,没入眉心。
“嗯?!”
费伦倏然睁大双眼。瞬间,他发现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杂家知识光球并不因为它的鸡肋性其信息量就少了,相反,它里面的内容比费伦之前吸收过的任何一个光球来得还要海量。
无数奇奇怪怪的资料、符文、野史、秘录一股脑涌入了费伦的识海中,若非他的识海已经过《杂涅槃经》的改造,恐怕仅这一下的冲击就能令他变成白痴。
巨量知识信息的灌入,即使以费伦现如今的脑容积也不禁感到一丝丝撕裂般的痛苦,好像针毡般、坐下去屁股疼、但必须得坐下去那种感觉。死不了,但会让人痛楚到不行。
“我靠!”
费伦骂了句粗口,方才细细享受起这顿痛苦的大餐来。
值得一提的是,融入脑子里的文字只有一小部份费伦认得,而至少有七成半的文字和资料,他完全搞不懂在说些什么。
不过以费伦在密码学方面的造诣来讲,只要有足够的同类型文字前后对照,他总能搞清楚整个含义,不过这需要时间。
单就费伦能够看懂的文字而言,中外的秘闻都有,而且都是以中古或上古的文字记载而成,大多都是一些学术讨论和修炼法的粗浅心得,对别人或许有用,对费伦来说,一无是处。
“咦?这是……”
费伦忽然在极少数几种他认识的外星文字当中发现了一篇有用的资料。当然,资料本身对费伦仍无大用,但对普通人而言,就大有裨益了。
资料中记载了一套费伦从未听闻过的健身术,还配有相应锻炼器械的铸造方法。按照资料给出的最终结论而言,只要这套健身术修炼得宜,可延长智慧生物三分之一左右的寿命。
当然,这里指的智慧生物,只是外星文字所诞生的那个星体上的智慧生物,而非地球。费伦看重的也不是这个,而是那些健身器械的铸造方法。因为他发现,每一个健身锻炼器械都可以单独使用而不必结合健身术本身。
即便这样会让锻炼的效果大打折扣,但这可是大众方法,就连普通的地球人也可使用,并且会在身强体壮方面取得较大甚至惊人的进步。
费伦暗忖,有这个就足够了!
没错,他正苦恼于如何快速增强众女的身体素质,伐毛洗髓只能让人有一个好的基础,而并不能让人一蹴而就变成超人。
同时,在锻炼器械的帮助下,他也可以让应急小组成员进行局部的力量训练,比如臂力的训练,如此一来,想必他们的枪法应该会有所增强,至少会比现在发挥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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