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 内幕(求订阅求月票)
陈环堕楼事件的问题在于,仅有疑点和推测,却没有一样直接证据,所以在卓宙看来,这件案相当棘手。
费伦也清楚这问题,所以他才没主动揽下这起案子,不过他倒是在曹晃之外找到了另一个怀疑对象,至于是不是要查过才知道。
这个时候,金申的手下已经把孙旺美母子拷了回来。
费伦见状皱眉道:“不是例行询问嘛,上手铐干什么?”
“费sir,你不知道,孙旺美企图帮她儿子逃跑,我们这才……”
“行了行了……”费伦摆摆手道,“把他俩弄到刚才的临时询问室去。”说着又招呼了一下卓宙,“卓sir,要不要一起过去听听?”
卓宙点头道:“当然!”
临时审讯室。
金申的手下只带了曹晃进屋,而孙旺美则被挡在了门外。
金申显然提前收到消息,早在询问室里了,而且估计到卓宙会来,又叫人多加了张凳子。
落座后,费伦和金、卓二人互望一眼,并没有率先开口。
金申笑问道:“卓sir,你看由阿伦起头还是你起头?”
卓宙哂道:“虽然(新界南)总区让我负责这个案子,但我刚到,还不太熟悉情况,正好由费sir来审,我可以从旁查漏补缺嘛!”其实他是想以“旁观者”的角度听一听整件事到底有没有破绽。
费伦道:“既然卓sir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不让。”
卓宙笑笑。比了个请的手势。
费伦这才注意起坐在屋当间的曹晃,发现他眼袋浮肿,明显酒色过度。
曹晃刚开始还很嚣张。与费伦对视,可惜几秒之后便抵受不住费伦阴鸷的目光,把眼珠转往一旁。
“啪!”
费伦猛一拍桌子,吓了曹晃一跳。
“看着我!”
费伦接着低喝一声,曹晃不由自主就把目光移了回来。
右偏了偏头,又左偏了偏头,仿佛终结者打量人类那般。费伦盯在曹晃脸上好一阵,直到他心里发毛差点没告饶之际,突然嬉笑起来:“呵呵。哈哈哈……”
金申和卓宙听见费伦发笑都有点莫名其妙,曹晃更是如此。
自顾自笑了好一阵,费伦才问曹晃道:“知道我在笑什么吗?”
曹晃摇头:“不知道。”
“你姘头陈环从楼上掉下来摔死了,你竟然一点都不伤心?”
费伦这话一出。曹晃勃然色变。左手小尾指不自觉地开始震颤、跳动。几秒钟后,他才反应过来,大声否道:“sir,虽然你是阿sir,但也不能乱诽谤人,不然我可以去告你的!”
这话一出,金申和卓宙对望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三个字:“这白痴……”当然。这并非互相指摘,而是对曹晃的评价。
费伦心底更是冷笑连连。本来他还以为曹晃只是酒色过度,没想到竟是酒囊饭袋、草包至极,一句话就被诈出了老底儿!
想及此,费伦憋住笑道:“我身为警务人员,只是进行合理的揣测,如果你觉得我诽谤了你,可以向警察部投诉,但直接上告的话,恐怕没有哪家法庭会受理。”毕竟警察适当的怀疑对于侦破而言很有必要,要是法庭因为这样就对警察作出审判,那警察这个职业还是不要存在的好。
“那、那我就投诉你!”曹晃色厉内荏地乱叫。
“呵呵呵呵……”
费伦终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笑声,还向曹晃打了个手势道:“sorry,不好意思,实在忍不住,你太搞笑了。”
曹晃被弄得莫名其妙,他感觉自己在费伦三人面前像白痴。
“咳咳!”
笑了一阵,费伦干咳两声,肃容道:“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姘头陈环死了,你就一点不伤心?”
曹晃想都没想就答道:“我为什么要伤心?她只不过是个被我用来发泄的骚……”说到这,他倏然愣住了,好似被突然掐住了喉咙的鸭子,声音戛然而止。
费伦冷笑道:“骚什么?继续说呀,还没听全乎呢!”
曹晃差点吓得给费伦跪下:“阿sir,我没和她真没什么……”
“那你刚才说的话是信口开河喽?”费伦挑了挑眉,拿出一直在录音的手机,把刚才曹晃所说的“发泄”那段重播了一次,淡淡道:“你知不知道,给假口供、作伪证都是要坐牢的?”
“啊?我、我……”
金申和卓宙见到这幕,却在心里面感慨:法盲就是好糊弄啊!
说到底,费伦他们现在根本就不是在问案,所以根本就没有口供(笔录)一说,自然也就没有假口供作伪证这些说法了,最多是诚信问题。
再说了,男男女女这种苟且之事,就算是结了婚的法院都不好管,更何况陈环这单身女性,只要她没在做那事时收钱,法院也管不到啊!
可惜,费伦已然准确地把握到了曹晃的心态,瞪眼道:“怎么?还不赶紧老实交代,非要我把你押回警局才肯说是吧?”
曹晃惊恐道:“我说、我说!”紧接着,他把几年前怎么在社工浴室偶然碰到陈环,然后和她搞在一起的事实交代了出来。
“到底是几年前?”费伦喝问道。
“大概是五六年前吧,我也记不太清了。”曹晃胆战心惊地答道,“总之不是我来这福利院的头一年,而是我在这里混熟人面之后。”说话间,他的眼神有些闪躲,明显还有事隐瞒。
费伦略一沉吟,便知道了他回答中的疏漏,斥道:“曹晃,你当时怎会跑进女浴里去的,别告诉我你是迷了路乱撞进去的哈!”
曹晃顿时脸色大变,只能以沉默相对。
费伦冷笑连连,道:“让我来猜猜!”
这话一出,原本已低下头去的曹晃霍然抬头,死盯着费伦。
可费伦毫不在意,反而将目光瞟向了正有半边背影露在半透明玻璃窗外的孙旺美。
曹晃顺着费伦的目光瞧去,彻底变了颜色,期艾道:“阿sir,我和我妈真的没什么,当时她只是从女浴的气窗塞了张字条,通知我里面只有她和陈环两个人了。”
“于是你就进去,在你母亲的帮助下把陈环给搞上手了,对吗?”
“嗯!”曹晃点点头。
见曹晃点头,金申和卓宙都有点傻眼,没想到一个虐儿案牵出了一起社工堕楼事件,现如今背后还有恁大的隐情。
费伦双眼微眯道:“你们母子为什么要设计陈环?”
“这个……”
“说!”费伦喝道,“不然就凭你刚才所说的,一条强.奸罪是跑不掉的。”
这又是一句口头吓唬,毕竟强.奸罪取证难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加上这都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而且这几年中陈环和曹晃应该媾合过不止一次,所以强.奸的帽子恐怕很难扣在曹晃头上。
问题是,曹晃是法盲中的法盲,又怕坐牢怕得要死,因此费伦一吓,他又招了:“阿sir,这都是我妈.逼我干的。她那个时候负责帮福利院采购一批文具,就从中吃了点回扣,其实也没多少钱,结果陈环在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居然找我妈要一万块,她哪有那个钱,要有钱也不至于吃回扣了。所以就找我商量,把她给奸了。”
“就这么简单?”费伦一脸的不信,“我听你妈说,陈环在来福利院之前,被不少男人玩弄过,绝对是过来人,她会怕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用强.奸威胁她?扯淡呢吧?”
曹晃闻言有点慌,补充道:“当时我妈还拿了个相机(九几年),拍了些我和陈环xx的照片。”
“扯呢吧?那是浴室,水汽浓重,胶卷能用?相机还能工作?”费伦又度瞪眼道,“我最后提醒你一次,再敢胡说八道,我不介意押你回警局慢慢问。”
听到这话,曹晃哭丧着脸道:“阿sir,其实当时久旷的陈环被我干得很舒服,事后她就没再提回扣的事,再后来我和她就勾搭成奸了……sir,这回我是什么都说了,你就放过我,别再问了行不行?”
费伦谑笑道:“真的什么都说了?”
曹晃被费伦看得发毛,迟疑了一秒才点头:“连我妈吃回扣的事都说了,我还能隐瞒什么呢?”
费伦哂道:“那可不一定。”这话一出,他注意到曹晃的瞳孔明显缩了一下,“说吧,当时你在浴室和陈环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你妈在旁边就没点动作?”
曹晃听到这问题后,眼神开始明显躲闪,好半天才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嗓音黯哑道:“我、我妈当时站在浴室门那儿替我们把风。”
“门里还是门外?”费伦随口挖了个坑。
“门、门里!”曹晃自以为聪明道,“我妈要是站在门外不就有人发现了嘛!”
费伦脸上的笑容在逐渐放大:“那就奇了怪了,这家福利院的设计图纸我见过,女浴那边内部的隔音效果相当垃圾,稍微有点响动,整间浴室每个隔间都能听到,我很好奇你妈是怎样对陈环的**声充耳不闻的?”
曹晃想都没想就回道:“她戴了耳塞。”
“哈!”
这下不止费伦,就连金申和卓宙也笑喷了。尼玛,戴了耳塞在门内把风,能把个什么劲儿?
。(未完待续。。)
ps: 求推荐!!求月票!!
334 不止一个(求订阅求月票)
同时,金卓二人相当震惊,你搞个浪女也就算了,还把自己母亲给搞了,太不讲究了吧?还有没有点伦理道德?底线在哪里?
看着垂头丧气的曹晃,费伦冷笑道:“其实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你妈跟你有一腿。”
曹晃霍然抬头,死盯着费伦。这个时候,他要是还不明白费伦的阴险,就真成白痴了。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很想问问,费伦究竟怎么看出他们母子暗中苟合的。
费伦自然不可能跟他解释,这毕竟是浪费唇舌的一回事,没必要。所以,接下来,他话锋一转,问道:“曹晃,你跟陈环的事,还有你跟你母亲的事,我们都不想知道……”
听到这话,曹晃狂吊白眼:你们不想知道,还追问我这么紧,逼我把事情全抖落出来,成心的吧?
“……我们只想要问问你,在这福利院里,你和你妈,还有陈环,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曹晃一愕,道:“阿sir,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费伦哂笑道:“不明白?唬谁呢?”顿了顿又道:“ok,你不明白,那我换一种说法,你们仨在福利院欺负过什么人没有?”
曹晃闻言身体狂震,旋即毅然决然斩钉截铁道:“没有,绝对没有!”
“是吗?你就这么肯定?”
“我妈还有陈环都是老实本份的人,况且她们就是两个没权没势的社工。能欺负得了谁?”曹晃装怂道,“而我也仅仅是在福利院帮杂打零工,每个月领那么几千块小钱。上哪儿欺负人去?”
费伦似笑非笑地看着曹晃,哂道:“交代完啦?没别的了么?”
曹晃闻言,忙不迭点头道:“全交代了。”眼神却飘忽不定。
费伦脸色泛冷,道:“佘映彤,认识么?她是我契妹,眼下就住在我家里,要不要把她找来跟你对质一下?看看你。还有你母亲和陈环都对她干了些什么?”
负责虐儿案的金申听到费伦的提问,眼中掠过一丝不满之色:哪有这样一上来就亮底牌的?曹晃这嫌犯还不趁机狡辩呐?
可是,曹晃却心神剧震。终省悟到费伦之前为什么会大费唇舌逼他吐露出跟自己母亲和陈环的奸情了,因为虐儿这种事他们仨合起伙来干了不止一回了。
不过这种事打死也不能认,要坐牢的,所以曹晃嘴上立马否道:“阿sir。我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那我就说点你能听懂的。上周六下午两点半到四点你在哪里?干了些什么?有没有时间证人?”费伦一脸阴鸷道。“我先提醒你一句,别拿你母亲孙旺美当时间证人,那不合法。”
曹晃闻言,心头又是一震,如果要找时间证人的话,除了他母亲这个直系亲属之外,也就只有陈环了:可问题是她已经嗝屁了呀?这如何是好?
左思右想之下,曹晃老半天才道:“阿sir。就、就算我没时间证人又怎样?我没虐待佘映彤。”说到最后,他竟吼了起来。
费伦摊手道:“我没说你虐待佘映彤啊。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曹晃顿时无语凝噎。
“不想说?不想说也没什么,单凭你没时间证人这点加上佘映彤出来指证你,就可以入你的罪!”
曹晃色厉内荏地叫嚣道:“阿sir,你别唬我,我也懂法律的,就凭一个未成年小女孩指认我就能入我的罪,笑话!”
“你懂法?最多一知半解而已。”费伦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种案子,是可以提交高等法院审理的,换言之就是有陪审团参与,虐待未满14岁的女童,相信陪审员们不介意裁定你入狱吃牢饭。”
在hongkong,一般来说,只有高等法院原讼法庭和死因裁判法庭使用陪审团审理案件,而在高等法院,陪审团参与的案件主要是严重的刑事案件。
当然,民事案件中也有极个别案例会采用陪审团制度,这要看当时案件的舆论影响和案情而定。说白了,只要肯花钱把声势造得足够大,高院十有**会在民事案中启用陪审团制度。
一旦陪审团制度启动,那么案件的裁决权就由法官转移到了陪审员们的身上,而陪审员(1)是随机抽取的,他们只是足额纳税没有智障的良好市民罢了,并非所谓的精英阶层。换言之,只要律师忽悠得好,完全可以忽悠他们颠倒“黑白”。
不得不说,英美法系的陪审团制度造就了许多律师行业中的诡辩高手,但也有它人情味的一面。
曾经有这样一个案例,有个十一岁大的小男孩因触摸高压线而被电得面目全非,后来他家大人就状告电力公司索赔。律师让面目全非的小男孩在陪审团面前站了十分钟,让陪审员们一丝不漏地看清他的样子。
如果由大陆法系裁决,肯定是:他自己摸的,电力公司警示标语一样不少,所以不需要赔偿。可英美法系中的陪审团不这样认为,他们觉得电力公司需要赔偿,理由很简单,因为小男孩被电得实在太惨了。
所以说,在hk这样一个适用英美法系的地区,这类虐儿案一旦上了法庭,就算没有陪审团,一旦让法官看见了佘映彤身上凄惨的瘀伤,他也会倾向于同情弱势的一方。如果曹晃拿不出不在场证明,相信法官肯定会做出“公正”的裁定。
不过曹晃显然不懂这些,听了费伦的话,他立马炸了刺儿了:“凭什么让我坐牢?我再说一次,我没有虐待佘映彤。”
“有没有罪你自己说了算的话。那还要法庭来干嘛?”费伦冷笑连连,“之前张院长带我和金sir他们路过了福利院不少地方,我发现其中一些明显未成年的小女生都已经不是处女……曹晃。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下子,曹晃彻底变了颜色。
金申和卓宙也都瞪大了眼睛,看向费伦,一脸的难以置信:“有这种事?”要知道,受害的小女生不止一个的话,这起案子肯定会引起舆论风暴,甚至比什么银行抢案更受各界关注。
费伦耸肩道:“那些小女生还是不是处女。你们找个专门的女医生来验一验不就清楚了么?”说完又转向曹晃道:“你不是没虐待佘映彤,而是还没彻底得手罢了。”
“我……”
曹晃此刻连辩驳的勇气都没有了。
“你说佘映彤一人指证你不足采信,假如所有受害女生都出来指证你。那又会怎么样呢?”费伦给曹晃加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曹晃的心防瞬间崩溃了:“阿sir,我承认,遭我虐待的小女生不止佘映彤一个……”接下来,他把最近几年虐待、强.奸福利院小女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吐了出来。
原来。自打六年前搞上了他自己母亲孙旺美和社工陈环后。曹晃的心理就开始逐渐变得扭曲,毕竟一个十六岁的小男生每天都被两个如狼似虎的熟女当宝一样哄着,还对他千依百顺,心态上怎也要产生点优越感。
结果不到一年,孙旺美就怀上了自己亲儿子的孩子,这个当然不能要,曹晃就陪她去堕了胎,还让医生给孙旺美做了结扎手术。变得跟陈环一样不孕。
之后。没了后顾之忧的三人更是恋奸情热,变得毫无顾忌。什么花式都试过了。可惜就像再漂亮的美女、几年如一日对着她那张脸也会产生审美疲劳一样,再爽的事重复做多了也会觉得腻味,加上年龄的增长,孙陈二女渐渐失去了对曹晃的吸引力。
为了留住曹晃的心,两年多以前,陈环想了个办法,把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骗到了自己的住处,当时孙旺美母子也在,于是曹晃就有了第一次虐奸幼女的经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两年间断断续续强暴了二十几名幼女。
听完曹晃的供述,金申和卓宙目瞪口呆,这么大一件案子,发生在收留孤儿的福利院里,舆论会产生怎样的反应,他们闭上眼都能想象得到。
费伦一把拍在发怔的金申肩上,冲他偏了偏头,道:“拷上,米兰达警告!”
金申会意,忙绕过桌子,给曹晃上了手铐,道:“曹晃,我现在正式逮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用纸笔记下,以便将来做为呈堂证供。”
曹晃闻言,脑袋彻底垂了下去。
见他已完全没了抗辩之心,费伦趁机拿出纸笔让他写认罪状,还忽悠道:“曹晃,假如你把刚才所讲的都一一写下来,我会为你向法官求情的。”
曹晃一听,信以为真,稍一犹豫便接过纸笔开始写自己的犯罪事实。
等曹晃把认罪状写妥,费伦看过没问题后,就把状纸转交给了金申,随即眼尾也不扫一下曹晃,施施然出了临时审讯室,经过门口时还斜了被俩同事守在那里的孙旺美一眼。
卓宙从后追上,跟在费伦旁边,问道:“费sir,莫非你真打算替曹晃这个人面兽心求情啊?”
“当然,我费伦说话就没有不算数的。”费伦哂道,“至于能不能减刑,就得法官自己判断了。”
。(未完待续。。)
ps: (1:香港陪审员资格:1、持香港永久性居民身份证;2、21至65岁;3、有良好品格;4、具有对审讯进行时将所采用的语言有足够的知识及理解能力 (即中文或英文能力);5、精神健全;6、无任何使之不能出任作陪审员的失明、失聪或其他残疾)
求推荐!!求月票!!
335 对某丫头的怀疑(求订阅求月票)
法官自己判断!?
卓宙听到这话,不禁翻了个白眼:这不等于跟没求情一样嘛!
费伦横了一眼有点傻眼的卓宙,淡淡道:“好了,卓sir,这里的事已告一段落,我本就是陪金sir走这一遭的,该回去上班了。”
卓宙忙叫道:“费sir,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哦?说说看。”
卓宙稍一迟疑,道:“照刚才问询曹晃的结果来看,在这福利院里,陈环的仇人可不少,但按之前的推论,设计陈环摔下楼的凶手应该是个高智商的家伙,费sir,你看这件案从哪里着手比较好呢?”
费伦摊手耸肩道:“这个我也没有头绪,好在案子不是我负责。”说完还哂笑起来。
卓宙的脸色却黑了下来,刚想发作两句,费伦接道:“其实设计陈环摔下楼的过程并不复杂,只要是有心人就能办到,所以说想要找出疑凶并不是什么难事?”
“何谓有心人?”卓宙皱眉道。
“有心重重报复陈环的人。”
“你是说……那些受了曹晃虐待的小女生?”卓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不大可能吧?”
费伦哂道:“有什么不可能?你是指她们的智商不够设计出让人受惊堕楼的局,还是指她们没这么深的心机?”
“呃……”卓宙闻言,一时语塞。
费伦却叹了口气。道:“俗话说得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心智早熟很正常。至于说这些福利院的孩子学的知识不够,也许做不出周密的设计,但我想说的是,聪明不在读书多少,关键看如何运用,而少男少女们的心性更倾向于孩童,总是喜欢模仿的。”
卓宙道:“你的意思是……陈环堕楼案在模仿过往案例?”
“有点像。却又似是而非。”说到这,费伦顿了顿,看了眼手表道:“好了。我该回去了,卓sir,回见!”
“回见!”
费伦出了福利院,一路若有所思来到停车的地方。坐进道奇蝰蛇内。边发动车子边喃喃道:“究竟是不是你搞的鬼呢?或许汇丰方面的清单会给我个答案。”
话落,道奇蝰蛇轻灵滑出,往粉岭方向而去。
到了ptu总部,应急小组成员早已自觉在操场上进行每日午后例行的体能训练,费伦也不管他们,一路和其他蓝帽子打着招呼,拐进了办公室。
果然,佘映彤的银行清单已经传真过来了。她的银行户头还是她妈咪在生时陪她一起办的,后来有同事凑钱给她。也都存在这户头里了。
可费伦细看了一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根据清单上显示,佘映彤的账户余额已所剩无几,而银行抢案当日,她也只是去银行柜台取了五百块而已。
五百块港币?用得着去银行走一趟这么费事么?直接atm机不就行了嘛?这只能说明,走这一趟是有目的的。
难道是为了不在场证明?费伦想到此点,觉得还真有可能。之前在福利院,他已打听过,社工晾晒衣服被褥的时间不定,但一般都是在午饭后。
兴许佘映彤被抢匪挟持当天,陈环被其他事绊住了,并没有上天台,所以这小丫头见狡计未成,才会来找他,最后竟混到他家里暂避一时去了。
可是,天台现场那样的设计,换个普通人来一样中招,她就不怕杀错人?
费伦一时千头万绪,索性懒得想了,毕竟到现在都还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佘映彤跟陈环堕楼案有关,许是他猜错了也不一定,可能凶手另有其人。
不过有一点费伦可以肯定,陈环至少不是自愿跳楼的。
沉吟了一下,费伦抄起手机给仇兆强打了个电话。
“强子,帮我办件事。”
“费sir,你说!”
“查一查佘映彤八达通卡的使用情况,最好能有清单。”
“好的sir,我这就去查。”仇兆强倒也干脆,没问为什么,挂上电话办事去了。
费伦转头又给妮露打了个电话:“露露,帮我盯紧佘映彤那小丫头。”
“盯紧?”妮露诧异道,“阿伦,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就是盯紧,像任务目标那样盯紧。”
妮露奇道:“有必要么?”不待费伦搭话,旋又接道:“好的,我明白了。”
挂上电话,费伦刚想下楼集合应急小组,就听到了门外池问寒渐近的脚步,没多一会,便响起了敲门声。
“门没锁,进来!”费伦应了一声。
池问寒推开门,就站在门口敬礼道:“sir,午后体能储备已完毕,请指示。”
“把所有人都带到大靶场去,我随后就到。”
“是!”
大靶场,其实是ptu多年未用的一个废旧靶场。
这里不仅没有靶,反倒有点杂草丛生的意思,关键处在于,因为年久失修,靶场的平坝经过风吹雨打,已变得崎岖不平,不仅有小土包,还有小凹坑,像极了一处小型的战场。
看到这样一个场地,应急小组的组员们都有点呲牙。
费伦开着向ptu方面借来的越野车,一路颠簸着赶到这里。
跳下车,费伦吩咐古侯一道:“把器械都发了。”
古侯一和计莫知对望一眼,赶紧搬东西。
“这是气枪?”古侯一一眼就认出了车上的东西,“sir,咱们这是要进行wargame啊?”
费伦瞪他一眼道:“废什么话?这些全部都是五至八焦耳的气枪,换言之伤人绝对没问题,甚至打关键部位,死人也不是不可能,你要想打wargame,我让他们五个打你一个好不好?”
同伴什么实力,古侯一知道得一清二楚,连忙摆手道:“别别别,我还是安分守己得了。”
费伦闻言,懒得跟他多说什么,面相其他组员道:“从今天起,你们将进行高强度的运动战斗速射的训练,为期半个月。半月之后,上实弹!”
“上实弹”仨字一出,在场组员面面相觑,都有点震惊和意外。还好这俩月接受的大强度训练太多,他们早都已经麻木了,不然非造反不可。
很快,每人都分到了两把短枪一杆长枪及若干弹药,还有一副用来护目护脸的面具。
“大家听好了,靶场边缘,东南西北、外加东南东北西南西北,总共八个方向都设有进入标记,你们练习时从每两人一组开始,再到三人一组、四人一组、五人一组,甚至六人一组,自选一个方向进入靶场。”
“进入靶场后,沿对角线或小对角线行进,向途经的匪徒靶子进行攻击,同时还必须严防潜伏在靶场中的组员偷袭,都听清楚了吗?”
“yes,sir!”众组员异口同声道。
回答完后,姜雪举手道:“sir,我有个问题。”
“讲!”
“sir,前面五人一组,四人一组都好理解,但如果六人一组的话,谁来进行偷袭?难道要请ptu的人帮忙?”姜雪疑惑道。
费伦闻言,踱步到姜雪身前,斥道:“难道我不是人吗?还是你从来就没把我当成应急小组的一员?”
姜雪一时愕然以对,待回过神来,省悟到自己说错话,忙歉然地低下了臻首。
“虽然我只是个代理组长,但在其位谋其政这个道理我还是晓得的。”费伦环视众组员道,“况且,单人运动战斗速射你们或许能够做好,但双人甚至多人的运动战斗速度该怎么练习,我想你们还需要有人亲自带入门吧?”
组员们闻言不禁汗颜,自知费伦说的是事情。说到底,经过旬月来的训练,他们的技战术已有了长足的进步,就连枪法也因眼力的提升而有所增强,单兵作战能力与当日来应急小组报道时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古侯一和计莫知这俩前飞虎队员更是清楚,打突击的话,应急小组绝对强于飞虎的突击队。这就是日复一日苦练的成果。
这时,费伦稍微收了收声,对面前的姜雪道:“阿雪,我好歹也教了你们不少东西,没想到你竟不拿我当自己人看。”
姜雪闻言,霍然抬头,急中生智道:“sir,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您是我们的师傅,练习运动战斗速射这种事怎好劳您亲自出马呢?”
费伦哂道:“如果你们六人组在一起,能够在靶场中成功抵御我的偷袭的话,就算是出师了,所以我亲自出马是为了考验你们!”
听到这话,多少知道一些费伦实力的组员们都变成了苦瓜脸。
费伦摆手道:“好了,废话不多说了,下面的事还有很多,我需要一个一个带你们进靶场,熟悉运动战斗速射在配合中的走位。”
“第一个,计莫知。”
“yes,sir!”早已配备好武器的计莫知赶紧立正应了一声。
“跟我走,东南方向。”费伦头也不回地往正东方绕去,还扬声道:“其他人各找地方进入靶场,随时准备偷袭我和阿知!”
等费伦和计莫知的背影消失在野草丛中后,姜雪等人围拢到池问寒身边,七嘴八舌道:“老池,现在怎么搞?”
没等池问寒发话,古侯一率先开腔道:“那还用说嘛,进靶场,给师傅一点颜色看看。”
。(未完待续。。)
ps: 求推荐!!求月票!!
336 教授步伐(求订阅求月票)
正当众组员潜入杂草丛生、凹凸不平的废靶场潜伏时,费伦却已和计莫知来到靶场东南方标记处。
费伦冷盯着计莫知,道:“在进入运动速shè之前,我必须让你明白运动速shè的jīng髓所在。记住,你、包括他们,都只有半个月时间来适应,要想在半月时间内改变你一生的习惯,如不每时每刻练习,休想完成。”
听到“jīng髓”二字,计莫知立即双眼放光,之前费伦教他们那么多,可从未提什么jīng髓,所以他全神贯注仔细听讲。
“运动战斗速shè,讲究的手、眼、心的完美配合,但最重要的,还是步伐。”
“全速向前突击时,趟步的步伐;在陌生危险环境下,探步的步伐;以及配合着队友作战的战斗步伐。”费伦侃侃而谈,仿佛指点江山一般,“当然,如果你们想在此基础上更上一层楼,就必须进化到只剩两种步伐。”
“两种步伐?!”计莫知愕道。
“就是把三种步伐之二合成一种,你想把趟步和探步结合,可以;想把探步和战斗步结合,亦可以;甚至于把战斗步和趟步相结合,也不是不可以。”费伦竖起手指比划道,“这样就从三种步伐简化为了两种,understand?”
“YES,SIR!”计莫知应道,可马上又生出了新的疑问,“师傅,问题是把两种功能迥异的步伐合二为一,可行吗?”
费伦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道:“看过羽毛球比赛没有?”
“看过。”计莫知点头。
“真正的羽球高手都可以在后场用【腾跃扣杀】的招式打出两种球,一种是真正的大力扣杀,另一种则是网前轻吊。”费伦竖起一根手指,旋又变为两根道,“这就是所谓的一式两用,跟把两种步伐合而为一是一个道理。”
“更重要的是,你理解的是合二为一,我所讲的是合而为一,简单来说,要想提升一个境界,不是把三种步伐合成两种就可以了,而是必须三种步伐两两间都可以合一,进而达到轻易转圜的效果才算上乘。”
“这样,有的地形必须使用单一步伐的,可以用单一步;有的地形必须使用结合步伐时,可以用结合步;要知道,三种单一步和三种结合步每一种所消耗的体力和它们本身所具备的行动力是不一样的。你们必须学会步伐,同时还要懂得步伐之间转换的时机。”
计莫知听到这里,只觉一阵头大。
“阿知,你记住一点,熟能而生巧,练习步伐所必须的体力,我想你们每个人都已经具备了。”费伦在一连串的讲解后,又给计莫知吃了颗定心丸。
“恢复穴?”计莫知此时更加重视自己的yīn阳恢复穴心了,同时意识到费伦其实早把最基础也最有用的东西教给他们了。
唯一遗憾的是,每个人的恢复穴不同,目前认穴的方法也就知道费伦自己知道而已。不过计莫知倒从未想过偷师这个方法。说到底,敝帚自珍的情况不止在古代出现,在现代也同样如此,不然西方国家怎么不把他们先进的技术知识拿出来共享呢?
费伦继续道:“下面,我就教你三种基本步伐的步调和每次落足、脚接触地面的力道。”
“不教每种步伐的姿势么?”计莫知奇道。
“你们每个人的肌肉骨骼皆不同,所以下脚时声音亦不同,若用同一步姿,恐怕有的人落脚声能够极其细微,有的人却震天响,还怎么凑在一块行动?不怕暴露么?”
“所以速度、步伐大小等等需要你们每个人自己掌控,达到自己感觉最舒服、最省力,落脚又最轻微的标准,而每个人的神经反shè速度有快有慢,所以在行进间如何让战斗队形保持一致,就要你们自己去调整了。”
计莫知听得眉头深锁起来。他明白,费伦这是在因材施教,就是不知道他在费伦眼中资质如何呢?
费伦似看穿了计莫知的心思,摇手指道:“没有绝对差的资质,真正资质差的是那些一出生就夭折的婴孩,而就算那些先天有残疾的孩童,他们在某一方面甚至某几个方面的资质也是不输常人的。所以,千万不要小觑自己,妄自菲薄。”
“首先,身上的作战衣、装备都需做到既扎紧不晃荡又顺手取用的地步。”
“其次,行进间必须随时保持一把武器在手,冷热兵器无所谓,关键是要保证敌人出现时,你能够第一时间伤他,甚至毙了他。”
“再次,脚下要轻和灵,三种步伐皆如此,务必要做到渗水般的安静,又要具备夜猫游走时迅敏。”
计莫知奇道:“师傅,猫步我懂,但这渗水?”
“就像你家厨房水管大漏,但厨房门关着,水透过门缝在客厅地板上悄无声息蔓延的那种情形。”费伦略作解释道。
“师傅,这种境界可不大容易啊!”
费伦瞪他一眼道:“死人容易,往那儿一躺就可以了,活着的人都不容易,要想在复杂的战斗环境中活下来,就必须做到看上去不太容易的事情。”
计莫知无可辩驳。
“最后,手、眼、心要配合,双脚每一接触地面,更要起到探雷针的作用。”说到这,费伦竟闭上了眼睛,仿佛很享受似的,“无时不刻感知地面的震动和异常,甚至能感受到敌人的一举一动。”
计莫知眸光大亮:真要达到了这种程度,老子一人单挑飞虎突击队都可以了。
谈了将近四十分钟,费伦顺便亲自为计莫知示范了一下三种步伐,趟步、探步和战斗步。他们在靶场外边讲边练,可苦了潜入靶场里的五个家伙了。
眼下正是七月中,蚊虫繁盛之时,池问寒他们五个,特别是姜雪这细皮嫩肉的美女,被盯了个满头包,差点没自觉从伏击点爬出来。
这个时候的计莫知已经完全明白费伦所授步伐的jīng髓,拢共六个字,“灵动、迅速、安静”,而且该怎么在rì常进行练习他也十分清楚了。
同时,计莫知心中对费伦的佩服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终忍不住问道:“师傅,以前飞虎很多人都在传您在国外的时候接受过专门的特种训练,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啊!”
费伦愕道:“有这种传言吗?我怎么不知道?”不过他心底其实很满意这个“美丽的误会”。
“据传是一个西九龙总区那边新加入飞虎的人散播的消息,不过他好像也是听一个女jǐng说的。”计莫知八卦道,“说师傅您跟黑水的人熟稔得很,比老朋友还老朋友。”
西九龙?女jǐng?
费伦正式加入jǐng队不到一年,人面不广,西九龙方面跟他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而女jǐng貌似只有被调去那边投诉科的谢亦欣吧?
呵呵,这爆妞,乱传什么谣言呢?不过八卦得好,我喜欢!
想及此,费伦嘴角泛笑,直言道:“我曾在黑水进行过为期13个月的自费特训。”
“怪不得。”计莫知顿时恍然。
殊不知,费伦真正受训的时间只有一个月,也是他把“特种作战jīng通”各个单项彻底融合的一个月。之后一年,黑sè聘请他为特别军事训练顾问,不仅将自费特训所缴的费用退还了他,还倒给他钱,而且是大价钱。
当然,这种事外界不可能知道,黑水公司也不可能把这种糗事宣扬出来,不然他们还怎么混呐!
等计莫知练了几趟,费伦见他有几分模样之后,便道:“OK,现在跟我一起行功,进靶场。”
计莫知却自家知自家事,他的落脚声与费伦的悄无声息相比还差得很远,就怕两人一块进去,很快就会被其余五人捞到衫尾。
“师傅,我……”
费伦瞪眼道:“犹豫个什么劲儿?难道因为脚步声过大就不面对危险了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计莫知一想:对啊,费伦都不怕被他连累,他自己还在怕什么?想及此,他毅然决然地向费伦点点头,表示他已调整好心态。
费伦见状,二话不说,猫着腰,如鬼魅般滑进了半人高的杂草丛中,甚至韧xìng十足的杂草从他身上划过,都没带起半点声响。
这一幕,看得后面的计莫知差点没傻眼,同时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练成费伦这般的潜行之术。
如果费伦听见计莫知的心声,怕不要哑然失笑。因为刚才那下子,他虽未使出十分的功力,却也发了三分力,计莫知若能练到一半的程度,别说jǐng界了,就算残酷的佣兵界也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进入靶场后,前突的费伦本来悄无声息,却突然在耳机里提醒道:“三点钟方向,发现匪徒靶,注意配合!”
计莫知朝三点钟方向瞄去:什么也没有啊?不过他对费伦的信任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脚下当即改换成才学会的战斗步伐,生涩地从费伦身边掠过,朝正三点钟的方向扣动了扳机。
费伦即刻跟上,与他交替掩护着向三点钟方向shè击,等两个交替掩护完毕,计莫知才看见三点钟方向果然有七八个横七竖八的匪徒人偶。
计莫知心里叹服。
费伦却又提醒道:“记住,下次可能有人质夹杂其间,但我们的每次攻击都必须在不显身的情况下完成。”
“YES,SIR!”计莫知点头。
不过,费伦他们这边一响枪,本还不知他们已潜入的池问寒等人立马就晓得了。
。
。(未完待续。)
337 步法之妙(求订阅求月票)
计莫知显然也意识到了同样的问题,道:“师傅,咱们应该被发现了,要不要避一避?”
费伦瞪他一眼道:“避什么?我们是来练习运动战斗速射的,不是来打游击。”
“这……”计莫知顿知费伦有硬拼的打算。
费伦知他在担心什么,道:“记住,等下步伐一定不能乱,至于穿插走位,全然存乎一心,毕竟我们两个人四把枪,能够照顾到的方向始终有限。”
计莫知皱眉道:“师傅,我担心到时候忙中出错,换位时一不留神撞上你。”
“你还没明白吗?”费伦狂瞪眼道,“我说步伐,步伐!只要你步伐不乱,就不必担心撞上。”
计莫知愣了愣,点头道:“喔!”
“继续,现在该由你突前,注意四周围草丛中的人质和匪徒人偶。”费伦推了推他道,“我得提醒你一点,有些匪徒人偶上装有气动弹射装置和感应器,能够还击,悠着点。”
计莫知闻言狂汗,他这才明白费伦方才提前发现、提前开枪不是没有缘由的。
同时,计莫知细细回忆了一下刚才费伦的行动,感应器的范围应该比气枪的有效射程稍小点,加上人偶模型不能转动的缘故,所以感应器的小于等于一百八,所以才会被费伦这个本身的设置者找到还击死角攻上去,匪徒人偶们一枪未放就被击中了代表“阵亡”的感应区。
想通了这几点后,计莫知理所当然地认为训练模型都是费伦所安放。所以他自然能够清楚知道每一处人偶的位置,提前发现也就不奇怪了。
殊不知,虽然这批训练用人偶是费伦亲自订购的。但摆放安装他则摆脱了ptu的几个警长,位置什么的都是他们随意选择,在这之前他根本不晓得。
当然,这种小事,就算计莫知提出来,费伦也不屑去辩驳,反正他的目的不是训练自己。而是训练这些个应急小组成员。
好在计莫知还算能学以致用,他带头前进时已在不觉间改换了趟步,虽然每一步还没法把控好轻重缓急。但他却在极力避免发出大的声响。
“每一步落实前,身体重心别那么快沉下去,腿、脚的关节放松一点!”费伦从后面观察着他,时不时提点一句。
计莫知依言而行。渐渐发现自己二人的脚步声小到微不可察。四周围和风拂草的声音却在放大、放大……倏然,他觉得前面十点钟方向吹来的气流有些不对,风声也有些异样。
原来如此!这一刻,计莫知猛然明白到费伦是如何发现目标的了。他即刻换了战斗步,同时头也不回,向身后的费伦打出“准备战斗”的手势。
跟在后面的费伦见此一幕,微微颔首,脸上带出一丝“孺子可教”的神色。下一刻。计莫知以手势指明目标方向,两人配合着齐齐开火……
“有没有搞错?师傅和阿知竟摸到我们的包围圈之外去了。”古侯一在耳机里小声叫了起来。跟在他身边的辛宇和代力深以为然。
另一头,和池问寒一起行动的姜雪也发牢骚道:“肯定是师傅知道我们围过来就带阿知闪人了。”
“别吵!”池问寒在耳机里斥道,“你们真以为和师傅他们不同频道就高枕无忧了?没准师傅和阿知已收到我们的频道,正听戏呢!”
众人的耳机里顿时一阵静默,好半天古侯一才道:“老池,还记得上次你去我家,咱俩提到过的那个数字吗?就换那个频道吧!”
“就你把饭烧糊那天是吧?”池问寒确认了一句。
“对,就是那天。”
“好的,我明白了,就这么办。”说着,池问寒将自己耳机的频道调到了106400,他身边的姜雪自然跟着照做,却一脸的不明白。
池问寒笑着解释了一句:“这是阿一的愿望,希望能升职到总警司再退休,106400正好是总警司最低薪金标准。”
姜雪撇嘴道:“野心倒不小,不过就凭他恐怕实力还未够,师傅还差不多。”
池问寒闻言一愣,道:“我倒觉得,师傅志不在多高的警衔,而只在乎警察这个职业。”
姜雪蹙眉道:“真的么?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池问寒本还想再说,可费伦和计莫知那边的枪声突然停了,他马上在耳机里道:“阿一,听得到吗?”
“收到。”
“准备行动,包抄过去。”池问寒道,“咱们速度得快。”
古侯一却在耳机里苦笑,道:“恐怕不行。”
“为什么?”
“阿力踩雷了,阿宇正在帮忙拆弹!”
“有雷?”池问寒闻言狂翻白眼,同时生出一背的白毛汗。
没错,这废旧的大靶场里的确有雷,费伦亲自布的,不过是训练用雷,炸不死人,顶多受点皮肉之苦,而且他并没有刻意提醒池问寒等人。毕竟若提醒了,地雷还是地雷嘛?
姜雪显然听到了古侯一的话,当即问了一句:“老池,咱们现在怎么办?”
与此同时,费伦和计莫知的枪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连着打了四五处人形靶,都是计莫知突前。这期间有两次,他预判失误,匪徒人形靶上所安装的气动装置进行了覆盖式还击。
头一次的时候,计莫知左臂挂了彩,幸好他临危而脚下不乱,依靠费伦的补位和连续命中逃过一劫;第二次碰上类似场面,计莫知已能应付自如,和费伦一起无伤干掉了所有还击的气动装置。
说到底,匪徒人形靶上的气动装置和感应器仍太死板,只要稍有头脑和身手的家伙中过一次招后就不会再中。
成功、失败、失败,再成功,计莫知经历过这些之后,对费伦所教的三种步伐已迅速熟练起来,最重要的是,他的信心大增。不过此时,费、计二人已贯穿整个靶场,行进到西北方向,甚至连入口标记都已遥遥在望。
费伦见状,在计莫知身后道:“回去,转向西南方向。”
计莫知稍一迟疑,转念间便想通了费伦缘何作出这样的指示。究其原因,活人与活人的对抗才能真正提高技战术水平。
这个时候,辛宇已成功拆除了代力脚下的地雷,长吁一口气道:“阿力,不是我说你,咱师傅都提过多少回了,训练场如战场,你把这话当耳边风啦?”
代力一脸苦相道:“阿宇,咱师傅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嘛,所以自打潜入这靶场开始,我就非常认真,没想到还是遇上了这种事,这倒霉催的。”
“行了行了,别牢骚了,赶紧行动!”古侯一不豫道,“师傅他们的枪声都想好几回了,你们真打算得张黄牌卷铺盖滚蛋吗?”
辛宇和代力闻言一个激灵,本还有些缓慢的动作顿时麻溜起来。
“咦?居然只有两个人。”费伦的模糊感知在精神力成倍增长的情况下已变得更加强大,远远就得知池问寒和姜雪摸过来了,但他并未提醒仍一无所觉的计莫知。
不过计莫知的成长不是盖的,虽然靶场里的风更轻了,但在气枪两倍有效射程的距离上,他便已经发现了随风飘来的味道不对。
杂草和土星子气伴随的细风中还带着一丝别样的味道。是人味?!计莫知迅速判断出方向,由趟步变为了战斗步,旋又变换回来。
值得一提的是,经过这一段训练的融合,计莫知发现,三种步伐各有用途,不仅作用于对战交火,也作用于感知。每一种步伐因为步姿形态的不同,对四周的感知也不同。
趟步(突击用),作用范围大,感知的距离远,不过周围环境的细微变化不留心是绝难感觉到的;战斗步(交火用),它的感知范围因人而异,但能比趟步更细微地察觉到驳火火现场的各种变化;探步(查探用),它的感知范围近于体表,在搜索未知区域(比如雷区)时,大有用处。
也正因为学会了探步,一路走来,计莫知竟没踩上一颗雷。说白了,费伦所教的步法实际上是利用身体姿势的改变引起人体感知变化的一种速成法。
确定有活人后,计莫知很快想到了池问寒一伙,可惜目前他所学会的三种步姿尚未达到深入骨髓的地步,也就谈不上更加精细的感知,因此他只知前面两点钟方向有人,却并不知道对方来了几个人。
换言之,这就为下一步反伏击战术的制定埋下了隐患。
计莫知有点拿不定主意,回头瞧了眼费伦,发现他没有任何表示。心念电转间,计莫知立马猜到两点钟方向上的人数应该不超过三个。因为连他都知道前面有人,费伦不可能不知道,却毫无指示,这说明对方的人数应该是己方可以从容应付的。
可惜计莫知不知道的是,他的想法大错特错,在费伦眼中,就算他一个人对上六个组员也照样收拾,所以不存在什么准备不准备、埋伏不埋伏的问题。
好在计莫知此番胡乱揣测,倒也歪打正着。
。(未完待续。。)
ps: 求推荐!!求月票!!
338 怪声为何(求订阅求月票)
问题是,歪打正着是歪打正着,费伦铁了心想要操练跟他搭档的应急组员、嗯,目前来说就是计莫知,所以,一轮接火之后,池问寒姜雪自然毫无悬念地“阵亡”,而费伦也“挂彩”了。
不过他挂彩的地方说来也巧,全伤在手肘上,左右都是。换言之,费伦成了一个没有战斗力的“累赘”!
计莫知看着费伦的伤势很无语。费伦倒不以为意,反瞪他一眼道:“看我干什么?放心,我跟得上。”
听到这话,计莫知翻了个白眼,暗忖:跟得上?跟上去做什么?送死么?此时的他虽隐隐猜到费伦也许是想要考验他,但还没有完全肯定这个事实。
简单来说就是,计莫知还是太天真,没把费伦想象到那么“恶劣”,因此他很快吃了天真的亏。
已学会三种步法的计莫知很快又发现了另一拨潜行过来的人,之前既然已经消灭掉了老池和阿雪,他敢肯定剩下这些人一定就是古侯一他们仨。
也就在计莫知顾忌费伦伤势,准备暂避锋芒、徐徐图之时,费伦却倏然开口道:“阿知,你自个儿试试单人运动战斗速射吧!”
计莫知微愕,不明白费伦这话什么意思。可还没等他念头转完,费伦就轻巧地踩断了脚下的两根树枝。
“嘎嘣!”
轻微的树枝崩断声听在计莫知耳里不啻炸响:“师傅,你……”
“我什么我?准备接火!”费伦微斥道。
相对的。得了费伦允许、正远远吊在后面的池问寒和姜雪看到这幕不禁面面相觑。虽然他俩承认在感知方面他们五个目前不如学会了步法的计莫知,但也不是聋子瞎子,这么“大”的树枝断裂声。两人相信古侯一他仨一定听得到。
此时,古侯一三人果然呈扇形包抄上来,计莫知正想招呼费伦,没曾想他猫着腰在草丛里左折右转了几下便不见人影了。
“突突突……”
对面的代力首先开火发难,计莫知一时不及反应,又伤在了原本就已受“伤”的左臂上,虽不至于伤上加伤。但也够呛。好在他及时调整心态,脚下展开战斗步,予以还击。
可是没人配合。加上只有单手持枪,计莫知在点掉了代力之后,便遭到了辛宇和古侯一双人四枪的猛烈夹击,一时间草丛内气枪弹乱飞。甚至差点误伤到躲在后面看戏的池问寒和姜雪、
“突突!”
计莫知忽感腹部一震。立马晓得自己中弹了。他勉力举枪点中了辛宇的左肩,却被十点钟方向过来的一连串气枪弹击中了面部,毫无悬念地被“爆头”。
看到这一幕,池问寒和姜雪都有些胆寒:一对三,却困兽犹斗,还拉了个垫背的(代力),且重伤一人(辛宇)这才“挂掉”,实在太强悍了一点。
计莫知交火时所用的步法。移动灵巧、竟可穿梭于枪林弹雨之间,看得池姜二人眼馋。极为想学。
反倒是拼力打“死”了计莫知的古侯一多少有些洋洋自得,关心过“重伤”的辛宇和“牺牲”的代力后,一步三摇地来到了计莫知跟前,得瑟道:“阿知,怎么样?爆头的滋味不错吧?”
“突突!”
话音未落,古侯一还未及摘下的面具侧脸上就被连串气枪弹击中。
古侯一霍然转头,见双臂“受伤”的费伦正端着枪从旁边的草丛走出来,顿时呆若木鸡。不止是他,在场所有组员都愣住了。
费伦倒不跟他客气,大步窜过来,三下五除二下了他的枪,哂笑道:“阿一,你太大意了。”
此时古侯一回过神来,嚷道:“师傅,你耍诈,你的双手明明已经……”
“天真!”费伦斥道,“在真正任务中,我们所要面对的罪犯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所以你们在执行任务时千万要记住,一是确定罪犯真实而确切的死亡了;二是罪犯如果当场没死、必须确认已经卸掉了他的一切武装。”
“可是对于我……阿一,你们并没有如此做,真到了关键时刻,这是要丢性命的,understand?”
“yes,sir!”所有组员异口同声道。
“好了,继续训练!”费伦扬声道,“不过鉴于时间的关系,我打算再带一人就结束今天的训练。”
这话一出,除了刚被费伦亲自带过的计莫知外,其余五人原地立正的姿势越发端正了。
费伦环视了五人一圈,道:“就代力吧!其他人各自散开,做好伏击准备。”
池问寒等人闻言,虽多少有些失望,却仍依令而行,迅速散去。
………
等代力也训练完后,时间已近下午六点,费伦当即宣布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本来池问寒几人还想约费伦去happyhour的,岂料费伦瞪眼道:“训练了一下午,都不累吗?要不要去操场跑个几十圈?”
众组员顿时噤若寒蝉,如鸟兽散。
费伦在开车回家前收到了仇兆强发来的传真,佘映彤的八达通购物清单中明明白白地标示着她曾买过几把气枪。
为什么是几把?费伦稍微一联想就想通了其中的根由,并不是每把气枪的机簧动力都适合发出怪声,而买气枪当时,只能粗略判断机簧的动力,具体的还得拆开来看。
回到浅水湾,费伦并没有第一时间盥洗用膳,反而把佘映彤叫上了二楼露台。
“费劲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费伦背着双手,背对着她,淡淡道:“陈环堕楼身亡;曹晃供认不讳、写下了虐儿认罪状、暂被羁押警局;孙旺美身为从犯,也难逃法律制裁!”
佘映彤怔了怔,道:“费劲大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费伦闻言却笑了起来。如果佘映彤听完他的话还会表示出一点点意外和惊喜的话,费伦可能还会扪心自问一下,怀疑这小丫头是不是怀疑错了。
可现在,佘映彤竟装出一副懵懂无知样,这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费伦并不怪她,毕竟一个未足14岁的小丫头,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易了。
“佘佘,我可以你这样叫你吗?”
“当然,费劲大哥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佘映彤多少觉得有些奇怪,却并不反对费伦给她起别名。
费伦道:“佘佘,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念叨一个名字,冷蝶无意间听到,就告诉了我。”
“曹晃!?”佘小丫头的美眸中出现恍然之色。
费伦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佘映彤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小脸上泛起连寻常大人都没有的沧桑,自嘲地笑了笑,道:“费劲大哥,你果然是神探!”
费伦闻言挑了挑眉,道:“神探这个称呼我可不敢当,还是说说你的事吧!”
佘映彤如大人般摊手耸肩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你应该全都推断出来了,不是吗?幸好他虐我打我之余并没有得手,做为一个女孩子最宝贵却又最轻薄的东西我还保留着,没让那禽兽给夺了去。”
费伦见状,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小孩子家家的,哪儿这么多感慨?”
佘映彤却刨开费伦的手,一本正经道:“费大哥,我这不是感概,而是活在那个禽兽和两个毒妇的阴影下,真正度日如年的感悟!”
费伦面无表情道:“所以你最终忍不住设计了他们?”
佘映彤的眸光黯淡下去:“本来是,可惜才死了陈环一个,你就发现了。”
“那现在你想怎办?”费伦问。
佘映彤显得很失落,道:“我也不知道。”顿了顿又道:“费大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杀我妈咪的凶手被你干掉了对吗?”
费伦听到这个问题,双眼马上眯了起来,道:“记得那日我从海上回来,不是告诉过你,那个凶手已经坐船跑路了么?”
“坐船跑路?费大哥,这种鬼话连你自己都不信,又怎么叫我相信?”佘映彤哂道,“不过你既不愿说实话,我也不勉强你!”
费伦绕弯子道:“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这个问题知道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可费伦仍是低估了佘映彤的智商和情商,这小丫头盯着他的脸足足有三五秒,旋即“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道:“我想我明白费劲大哥对我的爱护了,你放心,关于杀我妈咪的凶手在我这里的确是坐船跑路了。”说完,她把两只皓腕主动伸到费伦面前。
“干嘛?”费伦愕道。
“拷上我吧!”佘映彤似乎一点不害怕,“我的确设计害死了陈环,本还想弄死孙旺美和曹晃,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费伦心头只觉好笑,面上却不疾不徐,摆手道:“不着急,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那个机簧发出的到底是什么怪声?”
佘映彤闻言嘴角泛起了苦笑,道:“只是我被曹晃虐打时的惨叫声罢了。”
费伦顿时恍然: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陈环之所以害怕得后退,踩上蕉皮,失足摔下楼,全因她心里有鬼。
。(未完待续。。)
ps: 晕~晚上回家发现停电,来电时已七点多,吃过饭都八点过几分了。
求推荐!!求月票!!
339 思感(求订阅求月票)
皓腕伸在费伦眼前,佘映彤又道:“拷上吧!”
费伦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佘佘,虽然检验结果还没出来,但是我想你经手过的那些东西上应该没指纹吧?”
“对啊,可这又怎么样?”佘映彤有点懵懂。
费伦脸色阴鸷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佘映彤愕道:“什么懂不懂?费大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费伦瞪她一眼道:“警方办案讲的是证据,要是没抓到你的把柄,还拷个屁呀!”说完,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佘映彤呆呆定在原地,喃喃道:“我……这就没事了?”实际上,以后她会不会有事不知道,总之今天费伦打算放她一马。
等费伦吃过晚饭,佘映彤才从露台上磨磨蹭蹭下来,难于启齿道:“费劲大哥,既然曹晃和他两个姘妇已罪有应得,我想我还是回福利院去吧!你能找人送我一下吗?”
费伦斜了她一眼,似已看穿了她的心底,淡淡道:“既然你不想住在我家,送你回去也好。”
佘映彤闻言,顿时傻了眼,她本想以退为进,让费伦留她一番,然后顺势答应下来,这样就可以赖在费伦家里了。没曾想,费伦一句话就把她顶到南墙上了,这如何是好?
乔冷蝶显也看穿了佘映彤的小心思,当下道:“阿伦,你就别逗彤彤了,让她留下吧!”
费伦撇嘴道:“我可没空照顾一个小丫头。”
机灵如佘映彤。忙道:“费劲大哥,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自己能照顾自己?怎么,不回福利院了?”费伦又挤兑了佘映彤一句。令小丫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差点没哭出来。
费伦适时摆手道:“好了好了,想留下就留下吧,反正我这里房间多的是。”说罢,径直上楼练功去了。
乔冷蝶见状,赶紧让樱子过来服侍佘映彤用膳,同时嘱咐道:“彤彤啊。既然费大哥肯留下你了,就要听话知道么?”
佘映彤闻言,小脑袋连点。
乔冷蝶随即把在费伦家里需要注意的地方都提点了一下。特别强调练功房那里佘映彤不得靠近。
佘映彤到底还是个小女生,好奇道:“那里为什么不能去啊?”
乔冷蝶道:“武侠小说看过吗?”
佘映彤摇头道:“没看过小说,武侠剧倒看过一些。”
“你既然看过武侠剧,走火入魔想必知道吧?”
佘映彤点头。
“练功房那地方正是费大哥用来修炼的地方。你要是不小心打扰了他。就很容易走火入魔。”说到这,乔冷蝶忆起那天费伦吸收紫参的情景,美眸深处掠过一丝惧悸,“一旦走火入魔,轻则重伤瘫痪,重则当场丧命,你希望费大哥那样么?”
“特别不希望!”佘映彤倏地激动起来,“我不要费大哥死!”
“那就别靠近练功房打搅他。ok?”
佘映彤鸡啄米般点头,旋即道:“蝶姐姐。能劝劝费大哥别练功吗?如果不练功,就不会走火入魔了。”
乔冷蝶摩挲着佘映彤的秀发,苦笑着摇摇头,道:“你费大哥决定的事情,不是我们女人可以多嘴多舌的。”
练功房内。
费伦盘坐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正是《杂涅槃经》的部份经文,好在没有新的内容,只是重复塘畔所修炼而成的那段“逆行”经文,旨在巩固当前的意识海和精神力。
毕竟突然增多的精神力并不能任由费伦操控随心,这就好像一个人突然变瞎子般,肯定有段时间会不适应。
在冥冥渺渺的经文声中,费伦竟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佛家所说的“观想”状,而他的精神力更是集中到了两米开外墙上用来挂画的硬塑钩上。
硬塑钩靠墙的部份呈倒三角形,由三枚铆钉固定在墙上,一般不用大力休想把它弄下来。
可全神贯注的费伦盯着那硬塑钩足有四五秒的时间,突然,他感觉识海一震,不,甚至他整个脑仁都轻震了一下。
“啪!哗!”
脆响声和挂画坠地声把费伦拉回现实,定睛看去,墙上的硬塑钩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硬生生拗断,连同那幅《老子西出函谷关》一起掉在了地上。
嗯?这个距离,莫非是精神力所化成的思感能在作祟?不会是无性突变吧?费伦暗忖着。
所谓无性突变,其学名叫做隐性突变,与之相对的,叫显性突变。
何谓显性突变?说白了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基因锁解锁的时候附带产生一些普通人眼中的“异能”,这就叫显性突变。
而隐性突变,就是在基因锁解锁时,仅只增加六围的能力,比如细胞活力、神经反应速度等等,在此之后不定期产生出“异能”,其产生异能的时间、地点,甚至获得异能时的身体反应都不确定,若是当时正在对仗,对隐性突变的人而言很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以上两种突变,皆因各人体质血脉不同而造成,毫无变化规律。有的人可能在突破一阶基因锁时为显性突变,而到了突破二阶基因锁时却变成了隐性突变也不一定。
当然,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费伦只不过是精神力突变罢了。可精神力也包括在主神规定的“六围”之中,它的改变不管是由练佛经得来还是其他什么状况,总之出现了变化,就算作是隐性突变。
幸好今次突变产生的时机正是他打坐练功之际,倒也没有任何不良影响,可以后这个问题就值得费伦多加注意了。
不过既然精神力有所异变,而自己身体又没出现任何不良的状况,费伦当然乐于接受,甚至隐隐有些兴奋。
不行,再试试!我一定要确认精神力异变为思感能的程度,是全部呢?还是一部份。
不得不说的是,精神力有形无质,或能影响他人的心神,但想实际操控物体移动则几无可能,除非精神力庞大到海量的程度。
可思感能就不一样了,它是一种几乎在任何媒介中都可以传递的变种能量,拥有者甚至可以通过它操控其他活人或活物。
打个比方来说,有一扇闸门打不开,如果仅有强大的精神力,那只能通过精神力控制能开打这扇闸门的人来开门。而思感能则不必如此,它可以深入闸门内部,破坏或解锁闸门的机簧,这样闸门自然而然就开了,同时它还具备精神力影响人心的功能。
换句话说,思感能实际上就是精神力的进阶状态。
打定主意的费伦重新坐定,意念由意识海发出,全数集中到了硬塑钩的底座部份,不,准确地说,应该是集中到了固定底座的三颗铆钉上。
费伦静静内视观想着,果然发现了不一样,精神力在透过识海壁障向外发出时,竟产生了极细微变化,识海壁仿佛过滤网般将本就极为纯粹的精神力再度提纯,变成一道道无形有质的能量向墙上的底座铆钉缠绕过去。
原来这就是……思感能!?
费伦极力控制着把每一道本就极小的思感能更加细化,而后丝丝透入铆钉和底座的螺纹缝隙间,缠住整个铆钉,心中叫道:“起!”
铆钉纹丝不动。
嗯?是思感能力道太小还是铆钉嵌得太紧?
费伦一边暗忖一边改变了用力方式,他通过每一道思感能的触感,将底座里的螺纹“看”得一清二楚,然后控制着所有思感能沿螺纹的方向开始旋拧铆钉。
这一次,费伦明显感到铆钉开始松动。不多时,他集中全力对付的第一颗铆钉就已被起了出来,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哐当!”
当第三颗铆钉被费伦的一丝思感能控制着悬在半空时,墙上的硬塑钩底座毫无悬念地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费伦只觉脑中一股强烈的疲惫袭来,整个人不知不觉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费伦悠悠转醒,自嘲道:“看来是我太过急进了。”
过犹不及的道理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懂,但真正做到的人百不存一,费伦有时亦如是,好在他每次操之过急时总有些本钱,不至于像寻常人那样把情况弄得糟糕至极。
费伦也不去管时间,再次坐正身形,心头默念《杂涅槃经》,缓慢逆行修炼。诸般恐怖幻象俱生,却无法袭扰到已欣赏过一次类似幻景的费伦了。
直到几乎告罄的意识海重又恢复到一半精神力水准,费伦这才停止打坐,星目倏张,已然恢复了几分神采。
费伦起身开门,发现乔冷蝶正在门外踌躇打转,一脸焦躁模样。
“冷蝶,出了什么事?”
乔冷蝶倏听到费伦的声音,只感喜从天降,霍然抬头死盯着他,小嘴里念念有词:“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费伦疑惑道:“我能有什么事?”
乔冷蝶嗔怪道:“还差七八分钟就早上九点了,你说有没有事?”
吓!?
费伦瞬间意识到他过度调用精神力从而造成昏迷的时间只怕不下六七个钟头。
。(未完待续。。)
ps: 求推荐!!求月票!!
340 我一定会想你的(求订阅求月票)
“行了,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嘛!”费伦摆手道,“你们别担心。”说完,径直转回主卧,打了个电话给戴岩。
“sir!”
“玳瑁,我在路上有点事耽搁了,可能要晚一点到。”
“sir,你晚到没问题,不过刚才大sir的秘书电话通知说,你人一到,就请过去大sir那边。”
费伦蹙眉问道:“有说什么事没有?”
“没,只说让我转告你。”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费伦又给陈泽昆打了过去。
“大sir,听说你有事找我?”
“对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国际刑警来的那几个人打算回去了,同时还打算把那个意外身亡的同伴尸体运回去。”陈泽昆道,“你去送送他们,顺便帮他们把尸体托运的事宜办一下吧!”
费伦诧异道:“他们才来没两天吧?这么快就走?”
“毕竟死了人嘛,早走也正常,况且那批武器昨下午他们已经看过、拍过照,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
费伦沉吟两秒,问道:“他们什么时候的班机?”
“十一点二十三,我听说你还没到办公室,就不用过来了,直接拐去机场吧!”
“yes,sir!”
慢条斯理地吃过早饭,费伦这才驾车离开浅水湾,直奔离岛机场而去。
国际机场。
实际上,关于基尔尸体的托运事宜警察部早就跟海关方面沟通好了。费伦赶到时,依韵三人已办妥了全部手续。
看到这种情况,费伦忽然有点明白了陈泽昆叫他“白跑”一趟的目的。只因他和这几个“国际刑警”闹得很僵,到了要换联络官的地步,作为上司的陈泽昆自然想要缓和一下两边的关系,不然在他看来依韵等人肯定会在国际刑警组织方面“抹黑”费伦,甚至“抹黑”hkp。
只可惜陈泽昆不知道的是,借依韵等人十个胆也不敢在国际刑警组织方面宣扬他们这几天来过hk,毕竟狐假虎威可以。但真把自己当成是属虎的,那就很容易露陷。
见到费伦,依韵三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嗨。听说你们仨要走了,我特地过来给你们践行。”费伦似笑非笑地打着招呼,“对了,你们想查的都查完了吗?”
这话里有话。依韵三人当然听得出来。罗曼德和洛瓦克脸上都泛起了怒色。唯独依韵笑魇如花道:“mr费,谢谢你对我们这两天的照顾,我想我一定会铭记在心,下次如果你有空来美国,请一定要接受我的盛情款待。”
费伦斜了她一眼,诡笑道:“不必了,我是摩根大通银行的顶级vip会员,假如我到美国。他们肯定会为我安排好一切的。”
摩根?!
依韵心头一跳,暗忖:我的身份在cia内部也没几个人知道。他在暗示什么?还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看向费伦的目光也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罗曼德和洛瓦克也恨得牙根痒痒,因为他们很清楚摩根大通的顶级vip是个什么样的身份,难怪这家伙(费伦)在就读哈佛期间被fbi羁押还能囫囵个出来!
金钱至上,这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是铁律。到了这个时候,罗曼德和洛瓦克已经意识到,基尔的仇恐怕这一辈子都别想报了,除非费伦得罪了隐藏在华府背后的那些庞大的托拉斯财团。
费伦见几句话就把依韵三人给打蔫了,便再没兴趣多说什么。
时间一晃而过,候机厅里响起了依韵等人将要乘坐航班的登机提示。早就已经不想和费伦待在一块的三人赶紧拖着不多的行李,往登机口走去。
费伦在依韵背后道:“莉琦小姐,我这样叫你的名字不介意吧?”
依韵闻言一呆,几乎隔了两秒才机械地转过身来,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mr费,里奇是我的姓,而不是名,请问有何贵事,没有的话,我还赶着登机呢!”
费伦不以为意地笑笑,道:“莉琦是姓吗?哎呀,你看我,习惯性把你的名儿当成中国人名了。”顿了顿又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你这一走,我一定会想你的。听说摩根大通的顶级vip服务会提供极品女侍,只是我还从来没试过这项服务。若我下次去美国,说不定会向他们要求一个如莉琦小姐般美貌的女侍。”
这话一出,依韵只觉喉头一甜,差点没一口鲜血喷出来。费伦的意思她当然听得明白,别看她是摩根财阀的人,但仅只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而已,否则她也不会跑来亚洲干特工。
最重要的是,早已天真不再的依韵十分清楚,只要费伦给摩根财阀足够的利益,他们是非常愿意拿一个小小的私生女去交换的。况且这种事在摩根高层那些大男子主义者看来既不要命,又不会少块肉,顶多三陪而已。
罗曼德显然也听懂了费伦话中的意思,当即冷笑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年代,还女侍呢?天真!” 瞟了眼逞口舌之利的罗曼德,费伦惋惜地摇了摇头,道:“说得没错,你天真得令人震惊。”
罗曼德勃然变色,虽明知费伦说的是对的,却仍不服气,下意识捏紧了拳头,可大拇指上传来的阵痛令他倒吸一口凉气,腮帮子上的肌肉鼓动两下,便再没了下文。说到底,还是费伦留给他的教训太深刻了。
场面微僵时,登机提示音再度传来,依韵冷冷地横了费伦一眼,连礼节性的道别都欠奉,径直转身而去。罗曼德狠盯费伦一眼,有样学样,和洛瓦克一块,追在依韵屁股后头去了。
费伦似笑非笑地望着三人的背影,目送他们进入登机通道后这才旋身离开。
与此同时,登机通道内的依韵等人正在小声交流。
“喂,我们还溜回去转入秘密调查吗?”
依韵横了开口说话的洛瓦克一眼,道:“想死,你就去。”
罗曼德闻言,愕道:“那我们现在怎办?登机,飞夏威夷?”
“废话!”依韵斥道,“我敢肯定姓费的家伙正猫在机场的某个角落等我们出现,而我们一旦秘密潜回,最大的可能就是被神不知鬼不觉地灭口,就好像基尔那样。”
这话令罗曼德和洛瓦克齐齐打了个寒颤,再不敢提秘密调查的事儿。
殊不知,费伦自打摸清了依韵等人的底细后,就再未把他们放在眼里,哪还有监视一说,早开车回港岛上班去了。
不过cia这次派人过来调查倒是给费伦提了个醒,他觉得在“九幺幺”发生前,很要必要防范cia的狗仔们无孔不入的打探,毕竟干掉塞比斯这事儿,不仅至玄知道,肖忠华也清楚。
思忖了一下,费伦边开车边戴上耳机,通过手机连上军用卫星,又谨慎地跳转了多个肉鸡,这才接通了肖忠华留给他的电话号码。
电话被接起,对面传来一个相当悦耳的女声:“喂,请问你找谁?”
费伦微怔,旋即答道:“找肖忠华。”
“我哥不在,去军区了。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儿,麻烦你转告他一声,美国人来了!”
“美国人来了?”女声重复一遍,奇道:“什么意思啊?”
“不管你是肖忠华的什么亲戚,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原话转告他就行。”
“那你总得留个名儿吧?”女声似乎带上了点不依不饶的味道。
“南海一故人!”说完这五个字,费伦便掐断了电话。
“南海一故人?什么意思?!喂、喂喂……居然敢挂本小姐电话,搞什么嘛!下次让我碰见你,一定要你好看。”
打完电话的费伦还不知道千里之外的京城之地有个女生已经记恨上他了。
回到总区总部,费伦屁股还没坐热乎,王一鹏就来了。
小办公室内,王一鹏坐到平时戴岩等人坐的位子上,笑道:“阿伦,最近一段你们无事可做,是不是有些无聊了啊?”
费伦微愕:这话从何说起?白拿工资不干活谁不喜欢?嘴上却道:“王sir,可是又有什么新案子?”
王一鹏摆手道:“新案子倒没有,不过最近一段o记的人手很紧张,所以o记方面马浩生总警司刚跟大sir开过会,决定调你们整组人过去帮忙。”
借调帮忙这种事在警察部常有,所以费伦倒是不太意外,反而有些诧异王一鹏这个顶头上司亲自跑过来跟他沟通。
王一鹏似看出费伦在想什么,哂道:“别意外啦,就连我也要暂时归属到马sir麾下。”
费伦瞪眼道:“不是吧?有这种事?”王一鹏好歹也是警司,这样的借调可不常见。
王一鹏摊手道:“还不是为了正兴社的事情,最近一段整个湾仔和对岸的尖东区都有些骚动,原因嘛,你应该知道。”
“为了严兴南留下的地盘?”
“差不多吧!”王一鹏叹道,“本来有消息称,严兴南跑路之后留下的位子蒋洪打算让下面几个够资格出位的马仔去争,没想到蒋祺扬突然从国外回来了,所以,你懂的。”
。(未完待续。。)
ps: 求推荐!!求月票!!
341 “人质”挂了(求订阅求月票)
道理费伦是懂,但他还真没把严兴南遗留下来的坐馆之位放在眼里,因此并没意识到正兴社几匹头马和蒋祺扬争出位的严重性。
“王sir,有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我倒觉得最近这段时间湾仔区挺平静的。”
王一鹏看出了费伦的不以为然,哂道:“有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眼下就是如此。不信你可以问问你手下,这大半个月来下面各分区都出了不少伤人案。”
费伦闻言皱眉道:“真有这么严重?”
死了人的案子谓之“重案”,而伤人案,特别是三合会内部出的伤人案,就跟总区重案组扯不上太大关系了,否则戴岩等人还不忙死。
“比你想象的还严重。”王一鹏叹道,“不得不说,蒋祺扬这个蒋洪亲子的身份还是很有些用处的,除了那几个有机会争出位的渣数之外,不少上位无望却又有些实力的马仔都聚拢到了蒋祺扬身边。”
费伦闻玄歌而知雅意,双眼微阖道:“这么说,蒋祺扬这家伙靠着蒋洪的名声狐假虎威,还真有争出位的资本喽?”
王一鹏撇嘴道:“坏就坏在他仅有蒋洪撑腰,其他的东西都建立在此之上,各个争出位的渣数自然不会服他。”
费伦哂笑道:“争出位无非是想多捞钱而已,根子还在利益上。”
王一鹏怔了怔,苦笑道:“还真是你说的这样,利益!可案子咱们还是要办的。”顿了顿又道:“好了。废话不多说了,你把我刚才说的跟你手下好好沟通一下,明天咱们就去o记报到。”
费伦摆手道:“王sir。借调去o记没有问题,不过我手上还有别的工作,所以……”
“这个我听说了,应急小组,对吧?”王一鹏玩味道,“不知成员,不知编制。但一哥和白sir同时肯定了这个小组的战斗力,既然你在重案组能够做到两者兼顾,我相信你在o记同样能够做好。”说着。还拍了拍费伦的肩膀。
费伦立正道:“thankyou,sir!”
等王一鹏走后,费伦回头便宣布了整组人借调o记的事。
戴岩等人听到这个消息后纷纷摩拳擦掌,显然是太久无事可做有点兴奋过头了。
费伦提醒道:“大家别太高兴。这次的案子有些棘手。正兴社各坐馆手下的渣数们随时有可能来个大厮杀,千万打起十二分精神。”
“yes,sir!”
到了下午,费伦循例去了ptu总部,继续带领应急小组进行昨日的运动战斗速射训练。
今天比昨天快一些,主要是打埋伏的组员们动作慢是慢一点,却没再踩雷,一下午时间。池问寒姜雪等四人都被费伦一一带着过了一遍速射训练。
不过还没完,趁着天未黑。费伦吩咐道:“池问寒辛宇,古侯一代力,姜雪计莫知,你们照我说的分组,分散四周,各选一个入口进靶场。”
“我扮人质,在靶场中心位置等你们。哪个小组任意一名队员先碰到我的身体便算赢,understand?”
“yes,sir!”
组员们齐应一声,立刻四散而去。
费伦施施然赶到靶场中心位置的小土包上,没等到十分钟便听见了各组员的脚步声。
“呵呵,来得倒挺整齐的。”费伦不禁莞尔,可笑声未落,便有气枪弹从他脸颊边划过。
“突突!”
“突突突突突!”
“突突突!”
三个组居然不约而同地摆出了双人运动战斗速射的架势朝费伦杀将过来,边突进边朝其余两个小组激烈开火。一时间,小土包周围气枪弹乱飞,打得好不热闹。
“啪!啪!”
流弹乱窜,费伦毫无悬念地中了两发,一右胸一大腿。
值得一提的是,真正的大型战争中,比如二战,阵亡的士兵中大约有七成都死于流弹,嗯,就是本来想打士兵甲,却爆了士兵乙的头的那种弹。
当然,这不是各国参战士兵枪法不够准,而是真打仗的时候,不可抗因素实在太多。所以,在一般的野战部队中,用类似八一杠的枪实弹射击,三十米距离能打中人的躯干,已经算是准一流的枪法了。
由此可以想见,真实子弹的轨迹有多么难以捉摸,更别提众组员手上现在端着的气枪,打中费伦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过费伦训练应急小组不是为了让他们成为野战部队的准一流,而是特战部队当中绝对拔尖的那一撮,所以在驳火过程中击中“人质”是根本无法饶恕的错误。
被流弹误伤的费伦低眼瞧了瞧自己中弹的部位,邪火大盛,当场爆了粗口:“泄特!都他妈给我停火!”
组员们听到粗口,一时间都有些懵,想不通费伦为什么会叱骂他们。
费伦也不多做解释,只阴鸷道:“我中弹了,人质中弹了,你们清楚这个后果吗?”
代力多少有些不服气,想要解释,却被身边的古侯一瞪得欲言又止。
费伦自然也看到了代力的动作,冲他冷笑道:“我倒是很好奇你们怎么向死人承认错误?”这话差点没把一干组员噎死,但静下心来一想,又觉得费伦说的正确无比。
“既然你们干了警察这一行,就得遵守这一行的规矩。人质,绝对不允许由我们杀死,哪怕误杀都不行。”
费伦声色俱厉,把众组员数落得一个个低下头去。
“既然你们已经认识到错误,那就去做俯卧撑吧!”费伦给出惩罚,“做到把隔夜饭吐光为止。”说完,也不理组员们的反应,径直回了ptu总部大楼,稍事整理,便驱车回家了。
是夜,费伦又在研究思感能中度过,而池问寒等人做俯卧撑做到吐,最后吐得只剩酸水,这才蔫蔫趴在ptu训练大房的地板上睡着了。
翌日,周五。
费伦整组人在王一鹏的带领下,来到邻楼警察总部o记所在的楼层报道。
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俗称o记,由总警司马浩生担任主管,另有1名高级警司当他的副手
a组,负责调查有组织罪案;b组,负责调查三合会罪案;c组,俗称gunsteam,负责调查非法军火流入;d组:负责调查电脑罪案。
四个组各有职能,皆由一名警司领导。下辖人员分为两小组,又各由一名总督察带领,而小组下再细分为两组,各由一名高级督察带领。
也就是说,每个小组实际上有四个行动分队,而行动分队的小队长由高级督察担任。
费伦整组人既然是借调来帮忙盯正兴社的案子,自然毫无悬念地加入了b组。
目前,正兴社的案子由以前暗中查过费伦的老熟人蔡江在跟,所以他跟费伦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
“嗨,费sir,今次劳您大驾过来帮忙,实在是不敢当啊!”
“蔡sir别客气,我之所以答应借调过来,是不想港岛的治安持续恶化,影响广大市民对我们警察部的信心!”
听到费伦夹枪带棒的话,蔡江不禁挑了挑眉,想要反唇相讥,一时间却又找不到什么好的反击点,只能故作大方地伸出手,道:“费sir神勇干探之名,我如雷贯耳,今次你能来,想必我会轻松许多!”
费伦不再接话,似笑非笑地伸手与其相握,淡淡道:“蔡sir,不知我跟我手下在哪里办公比较方便?”
蔡江盯着费伦看了两秒,点头道:“尽快投入工作是好事,咱们两组人相互认识就留待晚上的happyhour吧!阿能,你带费sir他们去办公室。”
上次有幸跟蔡江去费伦家盘问费伦的那个西装小子忙屁颠屁颠的过来,向费伦打了个敬礼,道:“费sir好,我叫方能!这边请。”说完,领身往隔壁而去。
蔡江虽然对费伦的观感不好,却并没有在分配办公室这种小事上刁难费伦整组人,分给他们的办公室大间倒也足够六个人用。其中还专门隔出了个小单间,那是留给费伦的。
简报室。
费伦等人稍事收拾之后,便过来这边开会。
蔡江把正兴社目前的情况和形势做了总结和介绍,等费伦等人熟悉情况后,切入正题道:“现在是九点一刻,等一下大约十点的时候,铜锣湾将会新开张一家皇朝大酒楼,相信正兴社大多数坐馆都会到场,我们的任务就是过去录像和点名。”
“皇朝大酒楼?”费伦哂道,“不会是蒋祺扬接了严兴南那个兴南大酒楼的盘,改头换面一下重新开张吧?”
“不是吧?”戴岩一听,眼睛都鼓了出来,“费sir,要真像你说的那样,蒋祺扬岂非暗示他可以坐严兴南的位子?恐怕今天酒楼一开张就会迎来大厮杀!”
蔡江闻言挑了挑眉,道:“玳瑁的担心不无可能,好在根据我们调查回来的资料显示,新开张的这家皇朝大酒楼是原本严兴南准备拿来开分店的,结果装修做了一半,老严自己却先跑路了,最后让蒋祺扬捡了个便宜。”
费伦皱眉道:“社团人士都信命,蒋祺扬这一手恐怕也易让人产生联想。”
。(未完待续。。)
ps: 求推荐!!求月票!!
342 六国大封相(求订阅求月票)
蔡江皱眉道:“产生联想?费SIR,你的意思是……”
费伦摊手道:“还能有什么意思,就像玳瑁说的,今次酒楼开张,真可能打起来!我想蔡SIR你最好还是提前跟上面商量一下,调集人手在皇朝大酒楼附近StandBy,不然到时候真冲突起来再调人,就算把冲突制止住了,咱们jǐng察部的形象也会大损!”
这话令蔡江勃然sè变。
进入九十年代以来,jǐng察部最重视的就是公众形象,回归后更是如此,务求打造一个jǐng民和谐、治安稳定,全面超越内地各大一线城市的国际化大都会。甭管你什么职级也好,只要你破坏了这个大前提,往后就别想升职了。
蔡江自然清楚jǐng察部高层的心思,当即就有点汗透衣背的意思:“费SIR的提议很好,我这就去和黄SIR商量一下。”
黄SIR,黄子易jǐng司,是整个B组的老大,所以要求支援,还得找他。
对于蔡江的谨慎,费伦并不反对,反倒有些欣赏。没多久,去找黄SIR要支援的蔡江就回来了,脸上一派chūn风,显然黄子易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
“鉴于有可能出现大乱斗场面,我已向上面申请了避弹衣,大家带齐装备,出发!”
随着蔡江一声令下,蔡江的四个手下和费伦整组人都迅速武装起来,下楼等车,往铜锣湾而去。
与此同时,铜锣湾,即将开张的皇朝大酒楼门前。这里聚了好些衣着虽还算正经,但面上不是狰狞可怖就是恶形恶状的家伙,外围更多的是头发染得花里古哨,脸上痞里痞气的古惑仔。
过往行人看到这个架势,纷纷退避三舍,全跑到对街人行道,远远地瞧着热闹。
如果费伦在此的话,就能发现蒋祺扬正在衣着最光鲜的那堆人里谈笑风生,交际应酬。
这时,突然有三辆面包车斜刺里开来,好死不死地冲进了古惑仔最多的地方停下。那些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混们正想破口大骂,突然一阵张扬大笑从车上传下,接着一个头染蟑螂红、脸上有刀疤戴墨镜、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跳下了车。
周围正想骂人的古惑们见到此人,纷纷肃穆敬礼,整齐划一的喊道:“二哥!”
刀疤男的名字里并没有“二”字,但大家这样喊他是有原因的,全因此人姓关名利,家中行二,上面还有一个在蹲苦窑的大哥叫关胜,在道上也还算义气,社团中人就把关二爷的名号安在了他头上。
这边混混们的喊声一出,现场原本的嘈杂声倏然消失了,各个正在聊天打屁的渣数们都纷纷朝这边望来。
关利带着从面包车上下来的小弟们,特别是他倚为左右手的两个马仔阿虎阿豹,拢共十来个人,迈着流氓步,人手一支烟,敞着衣襟,显摆着胸口上的各式刺青,还有脖子上小尾指粗的金链子,耀武扬威地来排开人群,凑到了蒋祺扬跟前。
原本满面带笑的蒋祺扬脸sè瞬间yīn沉下来,寒声道:“(关)二利,我貌似没给你下请帖吧?你过来这边干什么?想搞事?”不用说也知,他看关利不顺眼,肯定是为了争出位。
“搞事”二字一出,现场原本还算喜庆的气氛霎时凝固起来,颇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
关利本就不大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死盯着蒋祺扬,“二利”这个带贬的字号他有多少年没听过了,小蒋同学明显在落他脸子。
也就在现场的气氛快要崩坏时,关利洒然一笑,道:“小蒋,我虽不请自来,但好歹是社团前辈,还带了礼来恭贺你开张大吉,你竟然黑脸相迎,气量未免太小了吧?”
这话一出,蒋祺扬勃然sè变,关利不仅不喊他“扬哥”反叫他“小蒋”,还当众指摘他心胸狭窄,明显包藏祸心,想使他在争出位中落入下风。
不过蒋祺扬年纪虽轻,但涵养功夫还算到家,并没当场发作,反而yīn笑道:“既然二哥人都来了,我自然会悉心款待,楼上请!”说着,大手一摆,比了个请的手势。
蒋祺扬这手落在关利眼里,让他多少生出点心虚的感觉,不仅是他,就连其他渣数也都暗暗心惊:洪爷这儿子的xìng格得多隐忍啊?
对于这些在道上替各坐馆打拼的渣数来讲,明火执仗地对着干他们不仅不会怕,反而还会很兴奋,但yīn狠如蒋祺扬之辈,却是他们最怯的人种之一。
对街楼上,有两个相邻单位的隔墙早被打通。
这里摆了两桌麻将,正兴龙头蒋洪和手下七个坐馆正稳坐钓鱼台,吃碰杠胡。
每个坐馆身后都站着一两个得力马仔,窗边更有替他们充当眼睛的小弟,随时将皇朝大酒楼门口的动静说予他们听。
蒋祺扬适当的退让落在这群人耳朵里,被当作了有“大将之风”!
“呵呵,洪爷,看来留过洋的文化人跟我们就是不一样,懂得进退,阿扬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就是就是,老顶说得没错,现在混社团靠的是脑子,打打杀杀的年代已经过去了。”
“顶爷松哥说得都对,毕竟那几万驻港部队可不是吃素的,社团的武力顶多是个威慑,镇一镇其他社团可以,但真要混饭吃,却不能靠这个。”
蒋洪瞄了眼说话的几个坐馆,并没接话,只是不以为意地笑笑,淡淡道:“不好意思,大三元,自摸!”
另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坐馆边掏钱边道:“阿发,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下面的小弟长久以来都是以打打杀杀搏功绩搏出位,要是猛然断了他们的念想,还不得造反呐?”
此话让蒋洪的眉头微不可察地抽了抽,但这坐馆的理由却显得相当充分,说到底,社团还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小弟们都是打架生非的能手,若不在这强项给他们一个出头的希望,恐怕以后没人愿意为社团卖命拼杀了。
其实不止蒋洪,就连其他坐馆也对粗佬的话深以为然,下面的小弟到底还是整个社团的基础,如若不然,谁来冲锋陷阵,谁来打听江湖消息,谁来为老大们背黑锅?
一时间,屋子里都沉静了下来,甚至连打牌声都消失掉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窗边的小弟突然惊叫道:“糟糕!二哥叫人上了只没头的rǔ猪出来。”这话让蒋洪等一干涵养极好的大佬变了颜sè。
社团人士信命、信关二爷,最重要的是他们信天老爷,而开张时所承奉的牲口自然是供给天老爷的,换言之,关利的做法摆明了拆台。
蒋洪当机立断道:“阿华,马上叫人过来,阻止下面胡闹。”他身后的人即刻掏出手机,拨号喊人。其余坐馆也纷纷效仿。
这时,窗边小弟又叫道:“不好,打起来了。”
皇朝大酒楼门前。
“姓关的,大家都看见了,老子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还这么拆我的台?!”蒋祺扬瞪着那只无头rǔ猪勃然大怒,“是正兴、是我阿扬兄弟的,就给我把二利砍死!”
这话一出,酒楼门前顿时乱了套,无数古惑仔扭打起来。
“哈哈哈……”关利仰天大笑,脸sè却相当yīn森地狂吼道:“兄弟们抄家伙,动手!”
这下不得了了,关利身后的十几个马仔纷纷拉开面包车门,从车内拖出了大把大把的砍刀和铁棍,但凡见着“打红领带”来贺喜的家伙就砍就砸。
外围更有不少染毛古惑仔借势冲击酒楼,蒋祺扬边往酒楼里退边看清了场中的形势,憋见拐角巷口垒着一堆装修没用完还未来得及运走的砖头石子,大喊道:“扔石头!”
立刻有在旁边摇旗呐喊、并没有真正动上手的蒋祺扬手下冲去砖石堆边,抄起砖块、抓起石子就朝混战的混混堆里铺头盖脸的砸来。
看到这种情况,隔岸观火的普通市民早溜得没影了,而有些不知死的小报记者和不怕殃及池鱼的胆大市民仍远远地瞧着热闹,更有人拍照的拍照,摄像的摄像。
“叼你老母,敢丢石头!”关利大怒,抄过一把西瓜刀带头冲杀向几乎要退入酒楼内的蒋祺扬和一干渣数。
好在这个时候,酒店内也冲出三十来个手持米多长大砍刀的马仔,及时围护在了蒋祺扬和一干渣数身周。
其中有几个看着关利砍人就火大的渣数从身边小弟的手上夺过大砍刀,毫不犹豫地杀向了正大杀四方的关利。
蒋祺扬见状,大喝一声,训斥身边小弟道:“你们他妈还杵在这里干什么?上啊!砍死关利老子重重有赏!”
话落,顿时有一半的小弟都跟着杀向了关利。另一半仍护在蒋祺扬身侧。
也就在局势更趋恶化的当口,费伦蔡江等人乘车赶到了外围。
看到此间情况如斯,费伦毫不犹豫,从车座底下扯出了整辆车上唯一一把长枪MP5,“咔嚓”一声顶上膛火,朝天就是一梭子。
“哒哒哒哒哒哒哒……”
刺耳的枪声一下就盖过了砍杀声,场中的古惑仔们动作立马定住了。
费伦扯过戴岩适时递过来的喇叭,喝道:“jǐng察!所有人原地蹲下!
。
。(未完待续。)
病中……
不是忘了码字,而是请了假,输了液,在家躺了一天。
其实,从前天起俺就有点生病的苗头,昨天症状已显,今天不得不输液,可恨复可怜……
今晚,或许一更或许两更,未准……唉!(未完待续。。)
343 都抓回去(求订阅求月票)
这边费伦一响枪,外加喊话,立即有少数心怯的古惑仔扔掉了手上的武器,抱头蹲下。
可剩下大多数混混全杵在原地,齐齐转头望来,怒瞪着费伦。
更有甚者,其中一两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渣数竟挥着一米多长的大砍刀指向费伦,叫嚣道:“草你个死条子,就一把枪你能杀多少?滚蛋!”
“哒哒哒!”“嗙!”“哐当!”
话音刚落,费伦已毫不犹豫扣了枪,将叫得最凶的渣数手上的砍刀给击落了,更逼到近前,将枪顶在他脑门上,淡淡道:“你说得没错,一把枪的确杀不了几个人,不过杀你绰绰有余,想不想试试?”
那渣数见费伦皮笑肉不笑,眼中一片冷漠,知眼前这人绝对心黑手辣,但当着众小弟的面,他却不能服软,当下硬挺道:“阿sir,有种你就……”
“开枪”二字尚未出口,见势不妙的蒋祺扬遥遥喊道:“鸟哥,别乱说话!”说着,更扑爬连天的小跑过来,一路至少撞翻了七八个小弟。
被蒋祺扬称作鸟哥的渣数见小蒋同学如此着急忙慌,顿知不妙,撑面子的话再也不敢说下去了。
“嘿~~费sir,我们正兴的兄弟只是在这聊天谈心而已,犯不着动刀动枪的吧?”蒋祺扬干笑道。
费伦瞟了他一眼,哂道:“是你们先动刀,我才动枪的。”说完又环视了一下那些仍未放下砍刀钢管的混混。
蒋祺扬见状顿时叫道:“都他妈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刀放下?”
“哐当!”“哐当!”
见蒋祺扬发话了,剩下大部份手执凶器的混混纷纷器械蹲下。
与此同时。蔡江也联系上了及时赶来的ptu,大批蓝帽子包围过来,彻底控制住了现场。
看到机动部队出现。蒋祺扬心里打了个突,赔笑道:“费sir,今儿我酒楼开张,这么大排场就不必了吧?”
费伦嘴角微扯,屑笑道:“是你排场大得都惊扰市民了,我这才找人帮你镇镇场子的。”
蒋祺扬的脸色霎时变得极度难看,却不敢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这时。蔡江走了上来,向蒋祺扬亮了亮警证,道:“蒋先生。我是o记高级督察蔡江,眼下出现这种场面,我想你需要跟我回警局解释一下。”
蒋祺扬除了心虚费伦外,根本不怯其他条子。当即哂笑道:“蔡sir是吧?我要解释什么?他们这些人都有手有脚有脑子。动手也是他们自己的主意,我哪儿管得住?真是笑话!”
蔡江闻言明显一滞,他实在想不通蒋祺扬为什么对上费伦就和颜悦色,乖得跟哈巴狗似的,对他就一副恶犬形象,正打算发作,没曾想费伦一手端枪一手挥在了蒋祺扬后脑勺上。
“啪!”
蒋祺扬被打得一缩,却敢怒不敢言。倒是有几个马仔见状想冲上来跟费伦理论。也都被他阻住了。
费伦眼尾也不扫一下其他义愤填膺的混混,漠然道:“蒋祺扬。警方请你回去协助调查还需要理由么?不会是想让我派人请你上车吧?”
蒋祺扬瞪向费伦,不服道:“费sir,用不着欺人太甚吧?”
费伦哂笑道:“正经开张,正经做生意,我当然不会欺负你。”说着,踢了一脚地上的砍刀,发出“哐当”一声响,“可是这算什么?说啊,这算什么?”
蒋祺扬无言以对,举手投降道:“ok,我跟你们回去。”说完,仿佛认命般往警车走去。
“阿扬!”
这时,蒋洪出现在人行道上,后面还跟着正兴的几大坐馆。
“洪爷!”
“洪爷!”
蹲在地上的古惑仔们此起彼伏地站起来,却又被蓝帽子们一一摁了下去。
“哒哒哒!!”
见混混们情绪有些激动,费伦再度朝天开枪。刺耳的枪声甚至震得蒋洪的眼皮都跳了一跳,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
“都安静点儿!”费伦喝斥一声,mp5的枪口转而似有意若无意地对准了蒋祺扬,“扬扬,你是自己上车,还是我请你上去?”
受费伦如此逼迫,蒋祺扬多少有点犯拧,梗着脖子道:“费sir,我能跟我老爹说两句么?”
费伦露出个爱莫能助的表情,蒋祺扬顿想发作,却又听他道:“今天这里蔡sir做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话落,微感愕然的蒋祺扬随着费伦的目光看向了蔡江。
蔡江多少觉得有点尴尬,好在这么些年,脸皮已经练出了厚度,稍一沉吟,便作出决定道:“小蒋先生,说话没有问题,但请蒋先生过来。”同时看费伦的目光也变得很不一样。
蒋祺扬瞧了眼费伦,犹豫了一下,吩咐身边的马仔过去请蒋洪。
没多一会,蒋洪便在几个红棍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朝蒋祺扬稍稍示意了一下,反倒先冲费伦夹枪带棒道:“这位阿sir,你今天端着枪,威风得很呐!”
费伦冷笑道:“看看,一地的小弟,怎么也没你姓蒋的威风!”
蒋洪眼神转利,正待再说,蒋祺扬却赶紧凑到他老子耳边,悄声道:“爹地,他就是费伦!”
“嗯?”蒋洪斜眼看向蒋祺扬。
“严老大!”蒋祺扬又提醒了一句。
蒋洪心头顿时一惊,严兴南被喂了鲨鱼这件事他听蒋祺扬提过,看费伦的眼神陡然生出几分变化。
费伦却浑不在意蒋洪的眼神,冲蒋祺扬道:“现在你老子过来了,有屁就快放吧!”
蒋祺扬当即凑到蒋洪耳边,窸窸窣窣跟他说了一通,这才对蔡江道:“阿sir,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说着,径直上了警车。
费伦见状道:“蔡sir,剩下这些持械斗殴的混混要怎办?你说话。”
蔡江瞥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蒋洪,扬声道:“让ptu把人都押回去,等正兴方面交足了保释金再放人!”
这话令蒋洪的脸色变得铁青,闷哼一声,带着众位坐馆径直离开了。
此时,费伦低头看向刚才骂了他的鸟哥,戏谑道:“鸟哥是吧?也请你跟我们回趟警局,我想我一定会好好款待你的。”说罢,冲仇兆强和李立东偏头示意了一下。
两人赶紧上来架鸟哥。
孰料,鸟哥已经看出蒋祺扬对费伦打心底里害怕,他也不禁害怕起费伦的手段来,在仇李二人手下挣扎着不肯起身,甚至有满地打滚的迹象。
费伦见状,凑上去直接给鸟哥上了铐子,接着单手拎起他近两百斤重的身体,毫不费力地扔上了警车。
一手拎起一大活人?单这一招,就吓傻了不少古惑仔。难怪扬哥都怕他!
其实不止古惑仔,周围的同事,还有蓝帽子,甚至隔远瞧热闹的市民都被费伦这一手震住了。不管是天生神力还是功夫抑或其他什么,人们看他的眼神变得很不一样。
费伦却不以为意,收枪上车,坐镇指挥各个同事押人事宜。
等人都抓得差不多了,随着蔡江一声令下,十几辆塞满混混的警车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皇朝大酒楼。整个酒楼门口只剩下一片狼藉和如鸟兽散的市民。
o记。
抓了大把的古惑仔回来,光是笔录就有得做,还好费伦和蔡江这两个当头儿的不用做,呃,也不是不用做,而是不用枯燥重复地询问笔录而已。
“呯呯!”
“请进!”
蔡江出现在费伦办公室隔间门口。
正埋头写开枪报告的费伦抬头瞄了他一眼,道:“蔡sir,有事?”
蔡江点点头,道:“费sir,我看你似乎跟蒋祺扬很熟的样子,介不介意跟我一起问他些问题?”
费伦摇手指道:“啧啧啧,蔡sir,咱俩熟归熟,但有些话你乱说,我一样告你诽谤。”
蔡江闻言,哑然失笑,也不说话,就那么玩味地看着费伦。
“别的我不想说,总之呢,我跟蒋祺扬也就几面之缘,交情淡得就好像你天天去菜场买菜都会跟那些菜贩打一下招呼那种。”
蔡江挑了挑眉,哂道:“费sir,我可没问你这事儿!”
费伦更绝,淡淡道:“既如此,以后蔡sir你再问我类似问题,我想我会保持沉默的。”
蔡江愕了一下,苦笑道:“费sir,需不需要这样啊?”
“当然需要!”费伦耸肩道,“我是警察嘛,自然得善用缄默权,不然那些嫌犯都知道用,我不知道用,你说算什么事儿?”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蔡江就差没举手投降了,“审蒋祺扬,你到底去不去?”
费伦搁下手边的事,道:“成吧,我跟你同去看看。”
审讯室。
本还翘着二郎腿的蒋祺扬见费伦进来,顿时改了正襟危坐。随费伦前后脚进屋的蔡江看到这一幕,不禁越来越怀疑费伦同蒋祺扬的关系,但并没有再把这疑问显在脸上。
费伦落座后,摊开记录薄,道:“蔡sir,你问吧!我负责记录。”
这话令蔡江无语至极,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坐下,开口问道:“蒋祺扬先生,请问你本月二十号,也就是今天上午,发现在铜锣湾皇朝大酒楼门前的械斗是怎么一回事?”
。(未完待续。。)
ps: 求推荐!!求月票!!
344 兄弟义气?(求订阅求月票)
“总之,没有律师在场,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蔡江问了蒋祺扬很多问题,但他始终都以这一句话应对,把咱们的蔡sir搞得很无奈。
费伦见此情景,面上虽然严肃,心里头却在笑。
蒋祺扬今次犯的事儿说大不大,最多罚点款了事,真要想落案控告他的话,恐怕多的是小弟愿意站出来为他顶缸,所以他死赖着不说,蔡江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最令蔡江不忿的是,蒋祺扬的律师迟迟没有出现,明知对方在拖时间,却也没辙。
又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后,蔡江干脆懒得再问了。
此时,费伦终于开了金口,淡淡道:“蒋祺扬,下面我的话,你只要听好就行了。”
蒋祺扬有点无语,翻了个白眼道:“呃……费sir请讲!”
“你开酒楼,不管是为了洗钱还是为了赚钱都好,要是没有普通市民敢进你的店消费的话,我想就算你酒楼的账目做得再漂亮,我们警方一样还是会找上你的。”
这话说得蒋祺扬一窒,根本无从辩驳。
“今天的械斗,虽没伤到无辜市民,但他们肯定对你的酒楼印象大坏。”费伦谑笑道,“我倒很想看看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开门做生意。”
蒋祺扬已经隐隐意识到费伦想说什么,却仍死鸭子嘴硬道:“普通小市民都爱贪便宜,只要我的酒楼让利大酬宾。不怕没客来!”
“是吗?有这种好事?那记得叫我啊!”费伦皮笑肉不笑道,“到时候我包下你的酒楼,应该能得到更多优惠吧?甚至我可以包圆你名下所有的酒楼。包一年,你信不信?”
蒋祺扬闻言,差点没哭出来。若是酒楼被包圆,还包一年的话,那赚多少亏多少费伦岂非都门儿清了?还怎么洗黑钱?别说包一年了,就是这么整仨月,他都受不了。毕竟跟在屁股后头吃饭的小弟实在太多了。像酒楼、夜总会这些地方如果不洗黑钱、不买粉,只正经八百的赚钱,恐怕还不够小弟们塞牙缝。那正兴社还开个屁呀!
蔡江听了也是一愣,旋即哑然失笑。他是见识过费伦家中奢华装潢的,自然明白费伦的话非恫吓那么简单,想想都令人咂舌。
“费sir。我可没得罪你。用不着这么整我吧?”蒋祺扬一脸的无奈加苦笑。
费伦摊手道:“所以呀,你们打开门做生意,千万别骚扰到普通市民,否则不止警方跟你们没完,就连我个人也会时刻照顾你们的。”顿了顿又道:“别听不进去,就算你的酒楼不让我包,我也可以在你对门开家新酒楼,甚至正兴社所有的店铺对面我都可以开新店。价钱是你们的一半,想不想试试?”
蒋祺扬听傻了。同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膝头一软,从椅子上滑到地板上,差点给费伦跪下。
费伦见吓得差不多了,淡淡道:“如果不想我这么做,就千万别扰民,保持市面上的安定,懂?”
蒋祺扬忙不迭点头。
“记住,把我说过的话也转给蒋洪听。”费伦一副吩咐下人的口吻。
蒋祺扬继续点头。
“好了,蔡sir,我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继续!”费伦比了个请的手势。
蔡江闻言,甩给他一个很无奈的眼神,意思很简单:你把我的台词说完了。
费伦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站起身道:“蔡sir,你继续,我去过问一下关利的询问进度。”
蔡江本想和费伦一块离开,但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摆手道:“好,你去吧!”
等费伦一走,他即刻问蒋祺扬道:“小蒋先生,貌似你跟费伦sir很熟的样子,不知你们……”
“关你屁事!”蒋祺扬瞪眼道,“总之,律师没来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
得,一句话又把问询过程带回原点了,蔡江只觉那个憋屈啊!
费伦出了蒋祺扬所在的审讯室,拐到隔壁审讯室,见到了今次“皇朝械斗”的另一个始作俑者——关利。
负责审关利的是仇兆强和方能,见费伦到来,两人赶紧在他们中间加多了一个位子。
费伦落座后,随意看了看记录本,冷笑道:“看来你的嘴巴比蒋祺扬硬多了。”
关利抬起眼皮扫了费伦一下,哂道:“这位长官,蒋祺扬就是个软蛋,怎么能跟我比?”说话的语气饱含着轻蔑和张狂。
费伦却不甚在意,漠然道:“你说你一个红棍出身的渣数,居然敢跟蒋祺扬争严兴南留下的位子,是否嫌命太长?”
关利不服道:“怎么就不能争?不光是我,还有几个渣数也在跟蒋祺扬那小子争,相信长官你比我清楚。”
费伦哂笑道:“我是很清楚,我更清楚严兴南为什么要跑路?”
关利蔑然道:“严老大跑路的原因是个人都清楚,不就是因为得罪了何赌王嘛,那是他没长眼,活该如此。”
“哦?是吗?”费伦掀眉道,“可是我知道的来龙去脉并不是这样的。”
八卦,大大的八卦!费伦这话一出,不仅关利瞪大了眼睛,仇兆强和方能也都竖起了耳朵。
费伦见状笑笑,道:“其实事情说起来很简单,那天我去澳门,严晓西想撬我的妞,就跟我开了无限局对赌,结果输了五亿多,算是把老严的棺材本都输光了……”
随着费伦半真半假的讲述,仇兆强和方能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关利更是傻了眼,感觉像在听天方夜谭:搞了半天,逼得严老大跑路的罪魁祸首在这里。
“嗙嗙!”
费伦随手敲了两下桌子,把三人唤醒,续道:“关利,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就算你今后坐上了严兴南的位子,我一样可以逼走你,不知你信不信?”
关利无语凝噎。
“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就看你上不上道了。”
关利咬咬牙,腆着脸道:“费sir,有话你尽管问。”
费伦闻言笑了起来:“你倒光棍!既然如此,我想问问你,那个叫鸟哥的是怎么一回事?”
关利愣了愣:“鸟哥!?”他倏然回忆起鸟哥对费伦的冲撞,暗忖:这死条子该不会是想找茬报复阿鸟吧?想及此,脑中顿时冒出一个词儿来——睚眦必报。
当然,关利基本上是草的脑袋里不知道有这么个成语,只晓得是这么个意思。
见他眼珠子直转,费伦森然一笑,道:“怎么?还没编好瞎话吗?”
“费sir,我哪敢编瞎话骗你呀!只是阿鸟当年好歹替我挡过刀,我不能出卖救命恩人呐!”
“啪!”
费伦重重一拍桌子,斥道:“少他妈唬我,阿鸟是你救命恩人,怎么净听蒋祺扬的话去了?”
“这个……”
“我最后问你一遍,也最后再给你个机会,至于说不说,就看你自己考虑。”费伦寒声道。“告诉我,这阿鸟捞的是哪一门生意?”
听到这话,关利不敢再犹豫,连忙道:“阿鸟在旺角开了几家夜总会,经常捣腾点粉啊药丸什么的,具体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具体哪几间夜总会?”费伦追问道。
既然都已经吐了,关利毫不迟疑说了几家夜总会的名字。
“阿鸟一般都跟哪些人拿货?”费伦又问,“你别告诉我,他自己有工厂!”
“制毒?他哪有那个胆子。”关利不屑道,“至于他向谁拿货,这个我就真不清楚了,毕竟我跟他不是一条线上的。”
“连点江湖传闻你都没听过?”费伦眯眼道。
关利连连摆手道:“没有,这个真没有,这种事要是有江湖传闻的话,你们警方应该早就收到风声了吧?”
“这么说,阿鸟的粉源还挺隐秘的。”
“绝对是!”关利立马赞同道,“不瞒费sir您说,有段时间我特眼红阿鸟的收入,所以想跟他合伙搞生意,没想到他居然一口回了我,连条路子也不给我介绍,忒他妈抠门了。”
费伦闻言哂笑道:“所以你就把他吐了,还吐得这么干净?”
“我哪有,这不是被费sir你的威严给逼出来的嘛!”
费伦森然道:“行吧,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会去证实,若有半句假话,我会让你落得跟严兴南同样下场。”
关利闻言愕道:“严老大的下场?什么下场?他不是跑路了么?”
费伦也不答他话,施施然起身,对仇兆强和方能道:“继续审他。”末了,临出门时,轻飘飘扔过来一句:“严兴南仇家不少,你还真以为他能跑路?”
“嘭!”
话落,重重的关门声将关利震得一个激灵,他脑子里蓦然浮现出“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这句话。
出了关利所在的审讯室,费伦终拐进了讯问鸟哥的房间。这里,戴岩和莫婉宁在。
费伦进屋后,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是:“阿鸟,听说你这几年卖粉攒了不少钱啊,能介绍下路子吗?”
原本还很淡定的鸟哥一听这话,顿时冷汗涔涔,根本不敢与费伦对视。
费伦没期待他回答,随口吩咐道:“玳瑁,把他押回重案组,扔到电梯房里,我打算关他四十八小时。”
。(未完待续。。)
ps: 求推荐!!求月票!!
345 请个酒都有目的(求订阅求月票)
对于费伦的命令,戴岩自然不折不扣地执行,至于电梯房那种能把人憋疯的环境鸟哥是受得了还是受不了,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中午吃过饭,费伦照例去了ptu总部那边督促应急小组训练。不过这次对池问寒等人的枪法已失去信心的费伦连自己当人质都省了,直接找了个靶子充人质。
即便这样,下午的头一二次训练仍有流弹中靶,这下可苦了ptu大操场上的训练器械,费伦罚众组员滚铁环,差点都把铁环给滚直了,这才作罢。
第三次分组对抗,众组员还算灵醒,终于没再击中人质靶。可惜他们的两两分组才刚熟悉,费伦便将每个组都拆了伙,重新分配。
“池问寒姜雪,古侯一辛宇,计莫知代力,按照我说的这个分组,继续进行双人运动战斗速射的对抗训练。”
费伦这一决定刚宣布,就迎来了古侯一的哀叫声:“师傅,不是吧?我和阿力才刚刚配合熟练一点儿,这就换人,有没有搞错?”
“没搞错,其他人先休息。”费伦淡淡道,“古侯一听令,跑步去大操场,直到把铁环给我滚直了为止!”
“啊——”
费伦可没心思去监督古侯一滚铁环,等仇兆强打电话来,他便驾车回到了警察总部。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其实费伦完全可以不回来,不过今天是费伦整组人借调到o记的头一天。又正好是周五,所以几组人相约去happyhour,费伦好歹要给众人一点面子。
费伦车开到楼下。施毅然和o记几个年轻同事嘻嘻哈哈地出来,正好看见费伦超炫的道奇蝰蛇。
跟施毅然一样,这几个年轻同事都是无车一族、或者精打细算觉得买车不划算之人,他们一见蝰蛇的外形就喜欢上了,围上来指指点点。
费伦见状降下车窗,问了句:“毅然,干嘛呢?”
“费sir!”施毅然马上立正敬礼。
其余几人见状。也忙有样学样地朝费伦打招呼:“费sir好!”
费伦举起手随意比了一下便算打过招呼了:“这几位是……”
施毅然赶紧解释道:“他们都是a组的同事。”顿了顿又道:“我说这跑车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费sir你的车!”
这话一出,那几个a组同事其中之一挺自来熟的凑上来。探问道:“sir,我是a组的铁耀,这、这车是你的?”说话间,他脸上还带着几分讨好似的讪笑。
费伦不以为意地点头道:“对啊。怎么了?”
“能让我试着开两圈嘛?”铁耀满脸希夷地问道。“我不开远,就在附近转转,一会就回!”
费伦迟疑了一下,开门下车站定,大肚道:“开吧!把握好油门,注意加速减速就行。”
铁耀闻言,欢天喜地的坐进了道奇蝰蛇,一踩油门。扬着脑袋被车带走了。
施毅然和其他几个同事见状愕然,呆道:“阿耀这么开法不会出事吧?”
费伦哂道:“能出什么事?附近路面限速的。对了。蔡sir他们呢?”
“他们取车去了,叫我们来这边等。”施毅然回道。
等没多久,蔡江等人就分别开着五辆车到了,和费伦打过招呼后,正打算让施毅然等人上车,却发现少了一个人:“咦?阿耀呢?”
“哦,他开着费sir的车说到附近转两圈,很快就回。”一个a组的同事答道。
没想到,话音刚落,这同事的手机就响了:“喂,阿耀,你在哪?蔡sir他们都到了。”
电话那头隐隐传来铁耀的声音:“我在这边拐角撞车了,你们要是方便的话,就赶紧过来吧!”
周围隐约听到这话的同事脸上俱都一黑,费伦倒不甚在意,车撞了照价赔就是,只要人没事就好。于是一群人上车赶到了事发地,结果发现仅是一起很小的追尾事故,铁耀没掌握好油门,一不小心亲上了前车的屁股。
事故不大,但麻烦的是,交通警过来跟铁耀和前车车主交涉时,铁耀的驾照竟没带在身上。
得,这下好了,铁耀将被请回交通部喝茶。他打电话过来本是想让蔡江和费伦出面帮忙说道说道,没曾想蔡江毫不留情,还真就让交通警把铁耀请走了。
等处理完铁耀,蔡江朝道奇蝰蛇努了努嘴,道:“费sir,这才怎办?”
“还能怎办?搁这儿呗!让拖车自己过来拖。”说着,费伦抄起手机给相熟的拖车司机打了个电话:“喂,卡仔吗?对,要拖车,就是我那辆道奇蝰蛇,你见过的,赶紧来军器厂街警察总部附近吧!”
打过电话,费伦又拜托仍在附近设点的交通警帮忙看一下车,并给了卡仔的联系电话。之后,一行人并没有被“铁耀车祸”这种坏意头吓倒,仍浩浩荡荡杀向了兰桂坊,只不过其中少了铁耀这个冒失的家伙而已。
本来费伦想介绍蔡江等人去玖兰吧,但蔡江说今天他做东,加上有二十几个同事,所以领头去了他们常去的一间叫“光感”的pub!
其实在英文里面,pub、club和bar都有“兴酒作乐之地”的意思,但三者又稍有不同,club往往是会员制的俱乐部,而pub和bar都可以指“酒吧”,这两个词的意思有交叉的地方,也有不同。
pub是publichouse的简称,意为酒馆,指领了执照,能卖酒给公众喝的馆子;bar指的是出售酒的柜台或酒馆里的某一块区域。
蔡江介绍的光感吧不愧为“光感”二字,一进吧就感到五光十色灯光晃眼,即便以费伦双眼的超强感光调节能力也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整个吧厅很大,舞池也很大,照费伦估计,单单舞池就能容纳下两三百人共舞。装修格调这些并不比玖兰吧来得差,但予人的感觉却大大的不同。
玖兰吧是温馨,有种家的感觉,气氛也温和一点,而光感吧给费伦的第一印象就俩字——热闹。当然,要硬理解为乌烟瘴气也可以。
费伦剑眉微蹙,问身边的蔡江道:“你们平时都来这儿?”
蔡江摆手道:“来过几次,但不经常来,这次主要是人多,这里地方稍微大一点。”
旁边的莫婉宁也在问吕芹(详见224)同样的问题。
喜穿ol装的吕芹听到莫婉宁的问题微微蹙了蹙眉道:“这间pub早些时候我们根本没来过,不过最近半个月,蔡sir带我们来过两次,除了酒和点心还算正点之外,实际上我对这里的观感并不好。”
莫婉宁闻言愕道:“那蔡sir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不知道。”吕芹直摇头。
找了个较僻静、又能坐下这许多同事的围座,费伦和蔡江等人坐了下来。其实整个光感吧就没有一处清静地方,费伦他们现在坐的这里也只是相对清静一点而已,每个人说话都得尽量大声,与讨价还价的菜市场区别不大。
因此,大伙儿一块聊天的兴致就减弱了许多,一般都只是跟坐在身边的人聊,如果有想认识新的同事的,就自己端着酒杯凑过去结交,倒也绝了以前那种大家酒杯一端,各报家门就算认识的“走马观花”式交际。
等叫的酒、点心上齐后,费伦这才端了杯啤酒和蔡江碰了一下,道:“蔡sir,这个地方的氛围实在不算好,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蔡江哂道:“费sir,说实话,我挺欣赏你的主张,维持社会稳定,只要正兴社不打扰普通市民的正常生活,随他们去闹,是这意思吧?”
费伦闻言,斜他一眼,道:“蔡sir有何高见呐?”
“高见不敢当,我只是眼里揉不得沙子。”本就长相“正气”的蔡江倏然肃容道。
费伦掀眉道:“喔?沙子在哪儿呢?”
蔡江也不正面答话,只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道:“沙子应该快到了。”
费伦听后笑了笑,又冲他举杯道:“拭目以待!”
没多久,就有几个染发青年钻进了酒吧。本来酒吧里头发染得比这后进几人还花哨的男女生大有人在,但寻常的小男生小女生染发后脸上顶多一股子痞气,而这几个家伙却是满脸凶戾,一下就勾住了费伦的目光。
蔡江一直在注意费伦的神色,见他如此,即刻道:“费sir看到了?”
费伦垂下眼皮呡了口酒,道:“看到什么?”
“那几个正兴社的马仔。”
费伦哂笑道:“一些小杂鱼罢了,有什么好注意的?”
“他们在你费sir眼中自然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但在这家pub的老板娘眼中,却是不可得罪之人。”说着蔡江往两点钟方向的跃层处努了努嘴,“不信你看!”
其实不用蔡江提醒,费伦已看到了,那里正有个打扮妖娆的半老徐娘向那几个满脸凶相的家伙陪着笑,末了还递了一沓钱给为首的那个染发仔。
“五万块?”费伦眼神锐利无比,一下就看清了钱数。
蔡江闻言略感吃惊,奇道:“怎么?费sir也知正兴社这帮家伙收保护费的数目?”
。(未完待续。。)
ps: 求推荐!!求月票!!
346 会错意(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没有回答蔡江的问题,反问道:“这五万块是一周的还是一月的?”
蔡江也没正面回答这问题,玩味反问道:“费sir,你觉得咧?”
费伦闻言眉头跳了跳,冷笑道:“一星期五万?亏正兴社那帮家伙想得出来!”
蔡江也冷笑起来:“本来一星期也就一万的,对光感这样的大pub来说,倒也能勉强接受,不过最近正兴社争出位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蒋祺扬他们那些人拼命在外面招兵买马,可招兵买马得用钱呐,所以这保护费自然就……”
费伦瞟了眼蔡江,淡淡道:“那蔡sir你的意思是?”
蔡江趁机道:“我并不太赞同你维持稳定的想法,正兴社这颗毒瘤必须连根铲除才好,就算做不到,也得先把蒋祺扬和其他几个渣数争出位的事情打掉再说。”
听到这话,费伦也不生气,反而笑问道:“蔡sir,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马sir的意思?”
“这个……”蔡江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道:“上头的意思只是叫我们妥善处理这件事情。”
“也就是说,上面并没有规定我们怎么样子去做,对吧?”
蔡江稍一迟疑,仍重重点头道:“对!”
“那我没问题了,就照你的意思办吧!”费伦摆手道,“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替这里的老板娘解围吧!”
这个时候,跃层上收了钱的混混们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围着妖娆的老板娘毛手毛脚起来,周围的侍应见状,敢怒不敢言。
蔡江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面色有些难看,但又有些犹豫道:“费sir,要是冒然出手,相信这些正兴社的马仔错过今晚会天天来这边骚扰的。”
“没关系,等制服了这几个家伙,叫同事过来把他们弄回警局关两个晚上,到时候我让他们老大亲来领人。自有说道。”费伦老神在在,显然成竹在胸。
蔡江踌躇半秒便同意了费伦的做法,正想叫人过去帮老板娘解围。费伦先他一步道:“强子,阿东,过去那边跃层瞧一下,看看怎么回事?”
有仇兆强和李立东这俩悍将出马。几个正兴社的马仔自然很容易搞定。七八分钟后。附近警署的值夜警察闻讯赶来,将几名马仔统统带走了。
随后,妖娆老板娘跟着仇兆强和李立东来到费伦等人的座前,千恩万谢,又送了两轮啤酒,这才略略提及了她的担心:“诸位阿sir、madam,我万春岚开这个酒吧不容易,今晚你们好心帮了我一把。我很感激,可是那几个家伙都是这一带的地头蛇。你们前脚一走,恐怕他们后脚就会……”
费伦冲万春岚举杯示意了一下,哂笑道:“万老板可是担心混混们秋后算账?”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说着,万春岚还向众男抛出个幽怨的眼神。
费伦哑然失笑道:“万老板,我们既然出手帮忙,就不会考虑不到这些。你放宽心好了。”
“可是……那几个家伙背后的势力……”
蔡江接茬道:“正兴社对吧?我们就是专门以打击他们为目标的。”
可他这一说话,万春岚的脸色顿时变得极端难看起来:闹半天,敢情你们是对头,可我这小酒吧夹在警察部和正兴社之间,难受不难受啊?一想到这里,她甚至都快哭出来了。
费伦横了蔡江一眼,发现他这人明明可以把话说得很委婉,却偏偏要直来直去,让万春岚因此而提心吊胆。不过费伦可没这么好心帮蔡江解释,只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心里七上八下的万春岚,继续跟同事们畅饮。
几轮过后,趁大家尿涨解手的当口,费伦也去盥洗间洗了把脸,又到pub外面透了口气。可等他回转时却发现舞池里挤满了人,舞池周围也全都是人,难得挤回原本的座位。
费伦见状,索性也不去费那个劲,省得别人把他当成沙丁鱼,干脆横移几步,在旁边的吧台高脚椅上坐了下来。
随意找侍者要了杯白兰地,费伦小呡一口,百无聊赖地想找人搭个讪,把这段劲舞时光给耗过去,然后去跟蔡江他们打个招呼,就打算回去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高挑、画着浓妆的混血染发女从七八米外向这边怒瞪过来,以费伦的敏锐触觉,自然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顿时回扫过去,以侵略的目光在她身上凸出的地方来回巡弋了好几遍,仿佛要将人家姑娘本就单薄的衣衫揭掉一般。
本来这种事在酒吧里很平常,没想到这个五官还算耐看、身材前凸后翘的混血女回瞪了费伦一眼,伸出雪白右臂比出了中指,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虽然厅内嘈杂得连费伦的耳力也不好使,但他明显看到混血女的口型是以f打头的。
草!
费伦暗骂一句,但百无聊赖的心情算是被这妞儿打开了一个宣泄口,几乎没怎么犹豫,搁下酒杯,就双手比出中指,回敬了过去。
混血女见状怔了一下,旋即面现愠怒,拍了拍身边的女孩,下巴搁在对方香肩上嘀咕了一番,那个在整间pub中少有没染发的长发女孩顿时回望过来,和混血女一起,四只粉臂齐齐伸出,四根中指朝费伦飞来。
看清后加入的长发女孩精致美丽、足以秒杀绝大多数一线女明星的脸蛋,费伦不禁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可感慨归感慨,中指还是要竖滴。
问题是,费伦身边一时竟没个帮手,不过这可难不倒他,他索性三下五除二脱掉了鞋和袜子,随即撅着屁股把腿抬高,以极其变态的身体操控能力卷曲起左右两边各四个脚趾,只余中脚趾朝两女竖着,同时还比出了双手中指。
得,这下四比四,哪方的中指都差不多,不过若要以姿势的奇葩程度来看,费伦至少甩那俩女孩好几条街。
对面两个女孩显然也被费伦的奇葩姿势给震了一把,当即奋力挤开人群,往这边而来。
费伦倒不怕俩女孩当面找茬,随手降低高脚凳的高度,正打算穿好鞋袜再说,没曾想有人把手伸到了他肩膀上。
费伦看也不看,轻松一回手,便擒住了那手,怒瞪回头道:“干嘛?”
身后一个奶油小生正满脸吃痛,嚷道:“痛、痛,哥们你先放手,我没偷袭你的意思。”
费伦言听计从的撒了手,奶油小生一边揉手腕子一边道:“哥们,你不用逃走,那俩女的不是冲你来的,全都是冲他!”说完,指了指身边一个不亮牙就不能确定五官在哪儿的黑鬼。
费伦本就没想逃,只是想穿鞋袜,但听到这话,顿时满头黑线,却仍好奇的问了一句:“这位老兄怎么那两个女的了?”
奶油小生叹道:“唉,一言难尽……”
正打算细说,两女已挤了过来,果然如奶油小生所说,把费伦当成了空气,径直掠过他身边,来到奶油小生面前。
长发女孩指着奶油小生的鼻子叱道:“fvck!潘林,我算看错你啦!怎么还没把这个恶心的黑鬼赶走?”
混血女更是霸道,上去就挥手扇向了正冲她傻笑的黑鬼。
“啪!”
响亮的耳光把黑鬼打懵了,但在嘈杂的环境中丝毫没吸引其他人半点的注意。
费伦见自己真的会错了意,也懒得再关注她们,穿上鞋袜正准备走人,孰料那混血女打完黑鬼又回头冲他来了句:“assh0le!帮坏人竖中指,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费伦懒得解释,也没去关心黑鬼把混血女到底怎么了,只坏笑着瞄向她的超短裙,哂道:“彼此彼此,知道竖中指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昏暗的灯光下,倒也看不出混血女和长发女孩的脸泛没泛红,只是她俩都齐齐啐了一口,显然还是有羞耻心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黑人仿佛回过味来,霍然站起,凸显出他一米八十多的身高,大手一揽,就箍住了混血女的纤腰,用生硬的中文夹杂着英文叫嚣道:“fvck!你不就是个出来卖的婊.子吗?大爷问个价钱怎么了,还敢打我?”
混血女突遭狼抱,顿时花容失色,尖叫道:“黑鬼,快、快放我下来!啊——”
长发女孩也变了颜色,扯着奶油小生的衣袖,惶急道:“潘林,快叫你朋友把柔柔放下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奶油小生潘林撇嘴道:“让柔柔跟阿拉曼玩玩又怎样?反正她都已经是圈里的人了,等我爸谈成了生意,肯定少不了她好处!”
“你、你……你无耻!”长发女孩闻言气得差点没当场哭出来,下意识挥手就扇潘林耳光,却被潘林轻松钳住了她的小手,还顺势把她带进了怀里。
费伦瞧见这幕,不禁摇摇头,掏出张百元港币搁在吧台上算作酒资,正欲离开,没曾想被潘林称作阿拉曼的黑人竟把手公然伸进了混血女柔柔的底裙里,引得她高声尖叫。
费伦见状,眉头微皱,搂搂抱抱没关系,亲亲小嘴也没关系,但公然猥亵就跟他有关系了。
。(未完待续。。)
ps: 求推荐!!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