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 经书中的神功(求订求月票)
费伦在交通部录完口供出来,对依韵几人就不怎么担心了。不管这洋妞是认打还是认罚,总之她的两个同伴已经给不了她什么助力了。
基尔“意外”身亡;罗曼德拿枪的手被彻底废掉,还中了无杀阴劲;洛瓦克跟依韵貌合神离。少了这三个人的帮忙,依韵再能,也是孤掌难鸣。
况且,费伦已经有七八分肯定依韵一伙人是来查他的,否则基尔无缘无故跟踪至玄干什么?不过现在好了,依韵一个人,就算再加上个洛瓦克也不是至玄的对手,加上hk的客场因素,他们想从至玄口中掏出东西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因此,再让费伦整天对着这帮子心怀叵测的洋鬼子,他已没那个心情了。
在费伦走后没多久,认完罚的依韵也从交通部走了出来,她现在恨费伦入骨。虽然没有证据表明基尔的死跟费伦有关,但依韵直觉费伦就是个祸害。因为自打机场接机开始,他们四个人只要和费伦待一块就没有顺过。
基尔意外死亡的事,依韵当然需要向cia方面报告,因为他是cia特别战斗组成员,这个小组里每一个人都相当精贵。
另外,如果想继续任务的话,依韵觉得不能够再与费伦长期待在一起,不然难以展开调查,所以她打算向警察部申请换联络官。只可惜她不知道的是,罗曼德已经被费伦打成了废人,除了头脑还可以借用一下之外。战斗力基本为零。
不过依韵换联络官的打算倒是与费伦“眼不见为净”的想法不谋而合。
晚上,回到浅水湾后,费伦边享用晚餐边听至玄和乔冷蝶把基尔“意外”身亡的整个过程详细的描述了一遍。更在期间问了许多问题,发现确实没有漏洞后,这才放下心来。
“你们干得不错!”费伦难得赞了乔冷蝶几女一句。
至玄道:“这还不都你惹出来的事……对了,你答应我的参须呢?”
费伦也不找其他借口敷衍她,道:“吃完饭我拿给你。”
晚餐过后,费伦上楼找了个紫檀木小盒子,装了三根紫参须在其中。连同七八个芭比娃娃的盒子一块抱下了楼。
把一系列盒子放在茶几上,费伦递过紫檀木盒子道:“这是给你的参须。”
至玄打开一看,愕道:“三根?”
费伦摊手道:“对。至于你打算用几根来救那个孩子,就不关我的事了。”
“谢谢!”至玄难得真心实意地说了句感谢的话。
“不用谢!”费伦摆手道,“不过我得提醒你一点,这参须里的灵气太足。所以给小孩子施用时你得悠着点。别把他撑爆了就行。”
至玄罕见地白了费伦一眼,仿佛在嗔怪他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费伦不以为意道:“你还别不信……因为生死符的关系,你经脉的情况如何我一清二楚,盒子里每一根紫参须对于你来说就好比一座小型发电厂。”
这话一出,至玄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那个病中小孩的经脉状况是怎么样的,恐怕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对她来说相当于小型发电厂的参须,对那个小孩而言就相当于一座巨型发电厂,这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不得不说的是。其实修炼一途很简单,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讲。就六个字,吸收、转化、储备。只要一个人能够(能不能是重点)将外界的能量(无论哪一种)吸收入体,然后转化为自身可以存储并使用的能量就大功告成了。
所以,如果有人能够吸收转化储备电能的话,在当今这个地球上前途无量。除非有人能在他转储电能还不多(修炼不深)的时候干掉他。
当然,每种能量的吸收转化都会对人体的神经造成冲击和损伤,久而久之就能令人神经错乱,所以在修炼途中,必须不断修复这种损伤,同时坚定自己的修炼之心,不被其间产生的轻微精神乱象所惑,这样才不至于“走火入魔”。
不过由此会引发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那就是在吸收的时候,吸多少能量合适。没有哪个人,特别是小孩子,在从未接触过修炼之前就能够吸收掉一座巨型发电厂的电能,所以当费伦把比方打出来,至玄的脸色才会那么难看。
“你、你没说谎?”好半天,至玄才问出了这样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参须在你手上,你自己回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么?”顿了顿,指着那些芭比娃娃又道:“对了,这些你帮小冰儿带回去,是我送她的礼物。”
“多谢提醒!”至玄再次感谢,这才带着一堆盒子,由樱子开车送她回了85号。
至玄前脚刚走,妮露即刻凑到费伦身边挤坐着,道:“阿伦,今天那事儿我策划得漂亮吧?怎么奖励我?”
费伦一瞪眼,道:“奖励你根军棍,打得你屁股开花,要不要啊?”说完,起身往楼上而去。
妮露却双眼放光,在后面嚷道:“要,今晚就要!”
边上的乔冷蝶奇道:“妮露,他想用军棍打你,你还这么开心?”
妮露狡黠地斜了乔冷蝶一眼,趴在她耳边窸窸窣窣地解释了一通。乔冷蝶越听俏脸越是绯红,最后像只熟透的虾子般,满脸涨得通红,忍不住啐了一口。
这时,费伦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冷蝶,跟我进房,练功的时间到了。”
乔冷蝶闻言,激灵灵打了个颤,羞赧地追着费伦去了。留意到乔冷蝶的窘态,妮露笑倒在沙发里,开心极了。
练功房。
见乔冷蝶脸红,费伦奇道:“你脸红什么?很热么?”
“没、没,不热!”乔冷蝶连连摇手,“今天我们怎么练?还吸收紫参么?”
费伦摆手道:“今天暂时不练,你协助我抄录一些东西。”
“抄东西?!抄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费伦说着走到壁柜边,藉以掩护,从隐戒中取出了《杂涅槃经》,又拿了些纸笔,回到矮几前,盘腿坐下。
看到《杂涅槃经》,乔冷蝶一愣:“这是你上次拍到的那本假佛经?”
“假佛经?哈哈哈……”费伦闻言大笑起来,“冷蝶,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佛经是真正的宝物,当初我花八千万拍下来,实在是再便宜也没有了。”
乔冷蝶有点傻眼,惊讶道:“不是吧?你捡了这么大一个漏?”
“怎么不是?在我眼里,这经书除了封面,每页卖八千万都值。”
“这怎么可能?”乔冷蝶一双妙目瞪得溜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费伦也不跟她多解释,吩咐道:“我现在要誊录经书里的内容,你负责把经书摊开,叫你翻页就翻页。”
“好的,没问题!”乔冷蝶应道。
随后,费伦开始抄写经文,不过他所誊录下来的东西完全照搬经书上的梵文,他可以看得懂,乔冷蝶则完全不懂。
随着纸上抄下的梵文越来越多,费伦心头也越来越惊讶,这篇功法、这篇功法不就是传说中可破一切邪障克一切妖魔的《清净光明经》么?
这本经书还有一个名称,叫做《阿摩罗识经》,阿摩罗识乃九识之一,眼耳鼻舌身为“前五识”,可转为“意识”,“意识”再转为“末那识”,“末那识”继转为“阿赖耶识”,“阿赖耶识”后转为“阿摩罗识”。
如果“阿摩罗识”破而转为“法界体性智”,便完成了佛家所说的“转识成智”,这个过程在道家被称作“炼神还虚”。
不过在费伦眼中,无佛、道之分,谁能带来更多力量,他甚至愿意转修魔道。这篇《阿摩罗识经》习练后能令人精神力大增,心性稳固凝炼,乃当下费伦最佳的精神修炼法。
虽然费伦脑子里还存着其他的精神修炼法门,但都是些粗坯不堪的功法,在轮回空间里兑换的话,评价能到a-就算不错了,可这篇《阿摩罗识经》以费伦的眼光看来,是绝对能够达到a级甚至a+的存在。
修炼这篇《阿摩罗识经》,在费伦看来,最关键处在于精神上的入门,一旦入门,后续功法的修炼凭藉他的经验,自可以水到渠成。
问题是,费伦的心性虽然坚韧无匹,但和《阿摩罗识经》中要求的“定”和“清净”比起来相去甚远,和那句佛门偈语“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更是背道而驰,所以要如何修炼入门,费伦还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因此,誊录完《阿摩罗识经》,费伦再亲自把整篇心法和《杂涅槃经》核对了一遍后,就将两经俱都收进了怀(隐戒)里。
“抄完了?你怎么不练?”乔冷蝶疑道。
费伦耸肩道:“不是我不想练,而是现在决没有可能练成,索性先束之高阁。”
乔冷蝶奇道:“到底是什么功法这么厉害,连你也练不成?”在她眼中,其实早已把费伦惊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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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迟到的调查邮件 (求订求月票)
“总之是很难练的功法就对了。”
费伦也不多做解释,坐到蒲团上,开始一丝不苟地搬运真气,修炼着无杀玄金气。
乔冷蝶见费伦不想说,便不再多问,依样画葫芦,坐到丈外的另一个蒲团上,也开始依周天搬运起无杀真气来。
两个钟头后,费乔二人各自收功,算是完成了今天的修炼。
临出练功房前,乔冷蝶省起前事,红着俏脸问道:“阿伦,那个……你打算用军棍教训妮露,是不是真的呀?”
费伦邪笑道:“军棍?哪有什么军棍?不过教训她倒是真的,还是啪啪声的那种。”
这话一出,乔冷蝶的脸蛋更红了。
费伦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朗笑着出门而去。
是夜,主卧内果然传出了啪啪声,间或还有妮露似被“教训”得很惨的哀叫声,扰得乔冷蝶一晚上都没睡好。
所以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乔冷蝶并没有下楼,还赖在床上,一来补觉,二来不想见费伦和妮露这对“狗男女”,三来对费伦多多少少有点幽怨。
费伦让幸子上楼看过乔冷蝶的情况后,也就不再管她,吃过早饭便上班去了。
到了重案组,费伦就接到了陈泽昆通知,不用再担任联络官一职。
假如是别人接到这样一个消息,已经担任的职位突然被撤销,肯定要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但费伦得知消息后。仅微微一愣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看来不止是他不想面对依韵等人,依韵几个洋鬼子同样不想再面对他。
如此,正好!费伦心中生出这个念头。遂将依韵等人抛诸脑后,把注意力转移到重案组的工作上来。
翻看了一下休假这半月寄来的信件,费伦忽然从整叠信中发现了一封特别的信函,看了下上面的邮戳,喃喃道:“十六号?!也就是我跟老任交接工作当天,怪不得这信还压在这里。”旋即摁了下内线电话,吩咐道:“玳瑁。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戴岩很快敲门进来,道:“sir,什么事?”
费伦哂道:“最近我去度假。也没怎么关心你们这帮同事……”
“sir,你说哪里话,你带了那么多礼物给我们,同事们都很开心!”
见戴岩这么说。费伦随手把信函递到他面前。笑道:“看完这封信,我想你会更开心!”
戴岩瞄了眼信封上的白底黑字,正想接信的手突然顿住了,还在微颤:“sir,这、这封信是给我的?”
“废话!不就一封升职信嘛,接好了!”说着,费伦直接把信飞进了他怀里。
戴岩一把把信摁在身上,眼泪不自禁就淌下了脸颊。
费伦笑骂道:“流什么马尿?把眼泪给我擦干净喽。别让其他部门的同事看见了笑话!”
“yes,sir!”戴岩敬个礼。紧攥着信转身出去了。
一到外面大房,李立东等人就围上了戴岩。
“玳瑁哥,费sir找你什么事啊?还把你弄哭了。”施毅然第一个八卦道。
戴岩挥舞着升职信,极为激动道:“你们看看,我升职了,我升职了!”
众人闻言都呆了一呆,旋即七嘴八舌地祝贺起来。目前在重案组的同事都知道戴岩过去办案的时候做错事,留下了不良记录,基本上很难获得晋升。听到他说升职了,都由衷感到高兴。
在李立东、施毅然和莫婉宁看来,连几乎没有升职可能的戴岩都被费伦力挺升职了,那他们仨只要办事得力,一定可以获得晋升。
仇兆强更是拍了拍戴岩的肩膀,但什么话也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之间在费伦手底下该如何摆正位置,这一刻两人都心知肚明。
“玳瑁,晚上请客!”李立东也过来搂住了戴岩的肩膀。
戴岩拍着胸脯道:“请,一定请!最重要得请费sir!”
施毅然道:“费sir应酬不少,你要请他得尽早跟他说。”
戴岩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又嘱咐了众人一句:“记得晚上一定要去哈!”说完,又转回了费伦办公室,把请客的事说了一下。
费伦倒也没拒绝,反正他已经很久没去喝夜酒了。
打发走了戴岩,费伦拿过一份报纸消磨时间,看了一阵后,见时间差不多了,就上网收邮件。
果然,邮箱里已多出了一封新邮件,里面是依韵四人的身份和真实姓名,同时还附上了几个人的高清生活照。
费伦先看了看基尔的信息,其上竟然只有两行文字介绍:基尔,真实姓名不详,年龄不详,出生地不详,cia特别战斗小组成员,特战组具体负责事务不详。
一连串的不详看得费伦想打人,还好基尔已经死了,死人的资料就算搞清楚了也没太大作用,费伦也就懒得计较了。
依韵.里奇,真是姓名莉琦(里奇).米拉瑞.摩根,年龄二十五,出生地美国夏威夷,亨利.摩根的曾孙女之一,私生,cia亚太区特工,具体负责工作不详。
看到这份简介,费伦无语了,亨利.摩根正是当前摩根财团的掌舵人,莉琦这洋妞不好好待在美国纳福,偏跑来hk替cia卖命,实在有够奇葩。
至于剩下两人,罗曼德和洛瓦克也是用的假名字,一个叫柯尔特.罗曼,也是cia儿童,另一个叫让.瓦里克,fbi探员,曾常驻国际刑警组织总部一年零四个月。
这份人物报告看似简单,实际上有许多细节可供费伦挖掘,不过眼下他显然已没了那个心思。因为现在还不是与cia对抗的时候,况且就算把依韵仨人都干掉,cia那边该查还是会派其他人来查。
十指相对。互碰了几下,费伦抄起电话给至玄打了过去,结果没人听,想必是正给那孩子治病吧!于是他留了个口讯:“至玄,你最近业务不少,一直在忙,不如去内地游览一下名胜古迹。放松放松!再打给你。”
费伦刚放下电话,李哲恺就打了进来。
“喂,阿伦吗?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费伦哂道,“不会真有人愿意卖楼吧?那我就买了。”
小李子抱怨道:“哇靠,你早知没人肯卖楼,还叫我去找楼盘。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谁叫你是小超人。我不找你找谁?你去买楼,也许还有人肯卖,找别人去,怎会有好结果。”费伦拐弯抹角地吹捧道,“好了,不闲扯了,到底有没有人肯卖楼?”
“没有!”
“哲恺,别开玩笑了。”费伦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满来。
“是真没有。不骗你!”李哲恺显然清楚费伦什么性格,声音赶紧正经起来。“阿伦,九七金融风暴你也知道,房价大跌,现在涨势良好,相熟的人我都帮你问过了,没一个肯在这时候抛盘!”
费伦闻言顿时无语了。
“不过我一个相熟的uncle有个写字楼,租七八层给你马子的公司总够了吧?”李哲恺道。
“暂时来说,够倒是够,不过地段怎么样得看过再说。”费伦道,“这样,下午我就让精灵和薇莲去看一下楼盘,你说呢?”
“当然没问题,不过我下午有个会,这件事只能交给我秘书跟进了。”
费伦沉吟了一下,道:“行,就跟你秘书说,下午三点等精灵的电话。”
“那好,我这就把我秘书的资料照片还有联系方式伊妹儿给你。”
等了一分来钟,费伦道:“ok,已经收到邮件了,小李子,回见!”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李哲恺自然又是好一阵腹诽。
下午三点半,尖东,弥敦道。
李哲恺特意派了个女秘书过来,在国际广场等了半个钟头才接到古精灵一行。
古黑妞这次不仅带了薇莲,还按费伦的吩咐,把庄胜也叫上了。当然,古精灵出行,身边自然少不了惠子保护,而庄胜出来看盘,自然也不可能少得了他的贴身小秘tina。
“是古小姐吧?您好,我是李总的秘书岑芳!”
古黑妞难得优雅地一抬手,道:“多余的话不用说了,带我们去看盘吧!”
“这边……”岑芳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行人随即步入了国标大厦。
进电梯之前,庄胜接了个电话,太子打给他的,说也想来凑凑热闹,还说这里到底是油尖旺,大嫂开公司怎么也要来认认路,同时给各路牛鬼蛇神一个警告。
等到了楼层,入眼的是一片狼藉。
岑芳介绍道:“这一层,还有上面几层几天前就已经搬空,之所以还没被租出去是因为李总提前打了招呼,算是给古小姐您预留的单位。”
古精灵和薇莲稍微看了一下,整层楼空出的写字间有大几千尺的面积,对于她们还没开始招人的药业公司来说实在有点大。
况且还不止这一层,整个十一层至十六层全都空出来了,这让古黑妞有些拿不定主意全租下来。不过tina倒是好眼力,看出了古精灵的犹豫,从旁道:“古小姐,我听说费先生原本的意思是整栋楼买下来!”
这话把岑芳吓了一跳,因为李哲恺只吩咐了今下午过来带古精灵看盘的事,其余的事情一概没跟她多说。
费先生,她不记得城中有哪个大富豪、甚至包括隐形富豪姓费的呀?想及此,岑芳心里益发的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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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尼玛废话真多(求订阅求月票)
古精灵听了tina的话,不再犹豫,决定签一份租赁合同,遂道:“岑秘书,这样好了,你帮我约业主明天去威尔逊律师行谈租约的事情,可以吗?”
威尔逊律师行?!
岑芳又是一愕,听说那位前皇家大状如今只做熟客生意,难道眼前的古小姐也是威尔逊大律师的熟客?
不过想归想,帮小李子处理惯了琐事的岑芳反应相当快,随即应道:“好的古小姐,回头我就帮您联络!您还需要看一下其他地方吗?”
“不必了。”古精灵一边摆手一边回头看向庄胜,“阿胜,你需不需要再看一下?”
庄胜摇头道:“不用了,tina都已经看过了,我信得着她。”
古精灵又看向薇莲,问道:“薇莲姐,你呢?有什么建议没?”
薇莲左手抱胸,右手撑着精巧的下巴,道:“倒是没什么问题,地方很大,地段也够热闹,符合我们的要求。不过恐怕除了港岛那边的门店,这附近我们也需要另找一家临街的店面。”
古精灵深以为然,对岑芳道:“岑秘书,这方面你有什么好介绍没有?”
岑芳沉吟了一下,道:“我有个大学同学也是地产经纪,可以帮忙问一问。”说着,她就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薇莲适时加多了一句道:“最好是在这栋大厦方圆两百米之内,远了就不用了。”
岑芳微愕。点点头表示了然,旋即电话接通,她踱到角落小声说了一阵。喜上眉梢地走回来,道:“古小姐,我同学说有个门店,七百多尺,就在这座大厦下面的街角。”
古精灵喜道:“那感情好,咱们这就下去看看吧!”其他人自然不反对,于是一行人很快下了楼。
孰料刚出大厦门口。没走几步就在人行道上撞见了五六个小混混。
本来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至于出什么冲突,没曾想领头的混混多瞟了古精灵几眼竟惊噫出声:“咦?这不是黑妹嘛,没见一段时间。都混出人样来啦?”
古精灵循声望向那个满身是洞的混混头,觉得有些眼熟,虽然一下想不起名字,但心下不禁有几分慌乱。因为自打跟了费伦。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就一直在刻意远离江湖,疏远那些混混和太妹,岂料今天在这里竟撞见一个。
所以,盯着混混的脸没几秒,古精灵便不由自主地避开了目光。洞装混混头见状,还以为黑妞怕了他,本没咋样的他顿时眼前一亮。拦在了古精灵面前,嬉笑道:“唷。黑妹,你现在发财了就不认我们这些兄弟啦?”
见混混头逼得很靠前,几乎要挨上古精灵的身体,惠子倏然横手拦道:“别挡道,让开!”
洞装混混闻言转头瞥向一脸冷峻的惠子,调戏道:“小美女,虽然你身材娇小,不过我喜欢,嘿嘿嘿……”
惠子听得柳眉倒竖,正想出手教训教训洞装混混,古精灵却先一步道:“暂时别动手!”
这话一出,洞装混混笑得更猥琐了:“看看、看看,还是我原来的姐们心疼我!”说着,又想往前凑。
庄胜终忍不住斥道:“小子,你混哪里的?知不知道尖东这里东义最大?”
洞装混混一愣,旋即笑道:“唷呵,你还知道东义?老子的老大就是东义三虎之一的屠彰!怎么着?要不要我把我老大……”
“大你妹啊!”也就在这个时候,对街有个人影横穿马路飙过来,暴吼一声,一记飞腿不偏不倚地踹在了洞装混混的左肋后侧。
“哇啊——”
洞装混混惨叫一声,整个人被蹬得横飞出去。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庄胜定睛一看,喜道:“师兄,你来得正好!”来人不是齐垣太是谁。
此时,洞装混混头滚了几圈,仰躺在地,朝自己手下的混混狂叫道:“你们都是死人啊?发什么呆,给我砍了那个王八蛋!”说话间更怒指着太子。
谁知洞装混混的手下正在犹豫之际,秋刀鱼带着十几个马仔从对街过来,刚横穿过车流,随即亮出了藏在衣服底下的西瓜刀,锋指洞装混混,大喊道:“给我砍了他们!”
躺地上的洞装混混一看这架势,知道碰上硬茬子了,翻过身就想脚底抹油开溜。
见状,太子来不及和古庄等人搭讪,疾奔过去,抬脚狠跺在洞装混混脚踝上,嘴里还道:“我艹你妈的!”
“啊——”
洞装混混惨叫声又起。
另一边,见十几个人持刀冲来,惠子急忙护住黑妞和薇莲朝墙角狂退。岑芳也被这种场面吓得面无人色,幸亏tina好心地拉了她一把,依葫芦画瓢往墙角退去。
秋刀鱼一帮古惑仔已凶神恶煞地冲到近前,洞装混混头的手下们看着那明晃晃的刀锋多少有些胆寒,其中一个更是毫无胆色地求起饶来。
“大、大哥,你们混哪儿的?我、我们是东义屠彰的手下。”
秋刀鱼听到这话,甚至连犹豫都没有一丝,恶狠狠地当胸给了这混子一刀,将他砍翻在地,同时嘴里冷笑道:“难道你老大没教过你,砍人的时候少说废话吗?”
随之血光闪现,惨嚎连连。砍没几分钟,秋刀鱼一伙正意犹未尽准备回下气再砍时,警车“哇啦哇啦”的声音已近在咫尺。
“撤!”秋刀鱼一声令下,但凡手持砍刀的古惑仔纷纷跳出战圈,窜入附近的横巷,消失在人海。秋刀鱼更是在跑过太子身边时,与他有一刹那的眼神交错。
庄胜扯着太子到了古精灵身边,黑妞看清太子的样貌后愣了愣,不期然叫了声:“太、太子哥!”值得一提的是,以前在道上混的古黑妞和齐垣太曾有个一面之缘。
齐垣太微愕,旋即冷汗就淌了下来:“大嫂,没想到你也听说过我!不过现在你是我老大的马子,可别乱抬我辈份,不然我会死得很难看!”顿了顿又道:“叫我太子就行了。”
这时,冲锋队赶到,将在场所有人都扣留了下来。打算一块带回警局进行盘问。现场自有一番忙乱,最后无论岑芳怎么交涉和辩解,古精灵等人还是被请上了冲锋车。
与此同时,费伦在粉岭授完下午的擒拿格斗课,正往尖东这边赶。
结果车开到弥敦道旺角路段时,由于车等红灯,费伦清晰地听到了车外一家银行的方向传来枪声,不仅有ak的,还有点三八的。
用点三八的不用说是自己同事,费伦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管管为妙,索性下了车,掏出格洛克,靠了过去。
孰料,费伦刚到现场附近,就听到一阵嘈杂声,仔细倾听就会听见歹徒正向当前的警察提要求,其中还夹杂着警员惊怒的声音:“不要伤害人质,别乱来!”
费伦找了个隐蔽位,稍微露出半只眼睛扫了一眼,歹徒正挟持着一个少女,赫然是佘映彤。旁边银行门口的台阶上还倒卧着一个头戴丝袜的歹徒,看样子已经挂了,而这躺尸歹徒斜对面十二三米的地方同样躺着个警员,生死不知。
这样的情况令费伦微微摇头,虽然歹徒仅只两人,但一点也不简单,至少比起最先赶到现场的这些巡逻警素质要高一些。虽被击毙一人,但费伦看出在场的巡逻同事就没有不带伤的,说明歹徒不仅火力更盛,就连枪法也很好。
剩下的态度还知道找上佘映彤这个身材苗条却能遮挡他自身大部的小女生做挡箭牌,实在是眼光毒辣。
费伦默算着他与歹徒之间的距离,随时准备作出致命一击,因为歹徒使用的武器是ak,属于长枪,所以枪顶在佘映彤的小脑袋上,姿势实在有够别扭。
见微知著,费伦不信歹徒持枪威胁人质的动作能够长久保持,他现在就在等机会,等一个歹徒把枪口冲佘映彤脑袋错开的机会。
没过一分钟,歹徒就开始不耐烦了:“快,给我叫直升机来,不然我就杀了她,还进去把银行里的人都杀光。最后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说着,还用枪顶了顶佘映彤的小脑袋。
佘映彤怎会跑到九龙这边的银行来,费伦不清楚,但他希望能救下这个命运多舛的小女生,所以不经意间,他眼中充满了杀意,却蕴而不露。
半分钟过去,一分钟过去,一分半过去……歹徒的枪口果然有点不稳、有点偏移、有点下垂,费伦摸摸倒数着时间,他知道不能再等了,一旦时间过去两分钟,为了给予足够震慑,恐怕歹徒的枪口和姿势又会紧起来。
也就在费伦打算出手、拨开格洛克保险的一刹,歹徒倏然把佘映彤挡在他自己身前,高声吼道:“不管你是谁,我数到三,你要是还没出现在我视野里的话,这个小女生会被爆头,你信不信?”说完,不顾三七二十一,ak的枪口再次重重顶在了佘映彤的太阳穴上。
这突如其来的喊话,让在场的警察俱都一愣。莫不是这歹徒思觉失调啦?
“三……”
“二……”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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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谈判专家”(求订阅求月票)
今天也不知怎么搞的,附近来增援的同事来得死慢死慢的,面对歹徒数的一二三,费伦踌躇几许,还是在对方尾音将落欲落之时站了出去。
费伦之所以敢于亮在枪口下,并非他不怕死,反倒是因为最近刚刚突破了无杀玄金气第五层,玄元金钟罩的威力大大提升,加上他解开一阶后期基因锁的身体强度,目前来说,仅“真气层+肌肉层”就能够抗得住手雷和c4近身爆炸的威力。
当然,这样的爆炸肯定会造成破皮,不过在费伦看来,要是手雷或炸弹爆炸他都全然无恙的话,恐怕被拖进实验室切片是最好的结局,所以如果有点血肉模糊、实际上却屁事没有的外伤是最能打动人心的。
正是因为有了“不会死不会重伤”的保障,费伦才会大义凛然的现身,不然佘映彤一个与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小女生根本不值得他冒生命危险,换成费爸费妈还差不多。
再说了,抢匪也只是诈一诈躲在暗处的人,并不知道费伦躲在暗处如毒蛇般窥视他。所以,当费伦突然出现时,其实抢匪心里的震骇比谁都大。
“警察!”
费伦一边表明身份一边双手高举,就这样从潜伏位走了出来。
见真有人出来,整个现场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得诡异,甚至远处有些围观市民更是觉得歹徒的第六感不可思议。
一直处在惊恐中的佘映彤眼神不可谓不好,竟还认得费伦。在抢匪手里左扭右摆地激动道:“费、费劲大哥!”
正当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到费伦身上时,这一抹稚嫩的女声让不少市民想笑之余又有些悲怆。 抢匪也从震骇中回神过来,从佘映彤腋下露出小半张脸和一只眼睛。瞄了眼费伦右手上还拿着的格洛克,喝道:“把枪放下,快!”说着,一只手明显暴露在佘映彤娇躯的遮挡之外,配合着把ak又度顶到了小女生的头侧。
如果这是个无人小巷,只有费伦、抢匪和佘映彤三人在的话,费伦恐怕早就出手。一射匪徒脚二击匪徒手了,甚至直接从佘映彤腋下爆头都有可能。
可惜现在众目睽睽,费伦真要敢这么做的话。铁定会有媒体黑他不顾人质安危。如果真出了这种事,那他一定会被革职,就算特首也保不了他。到时候,便宜妹妹结婚。接费爸费妈来港游玩。他又拿什么去威风呢?
“放下枪!”抢匪重复一遍,眼神中尽是不耐。
费伦随手把枪扔到一个巡逻警脚边,老神在在地瞄了抢匪一眼,脸上突然绽出灿烂的笑容,哂道:“我说你也太不专业了吧?只不过想抢银行发点财,至于弄出这么大场面吗?”
抢匪听到这话,顿时缄默下去,他和他的同伴只不过想抢钱而已。又不是有毛病,非得像电影上演的那样。吸引一大票警察,然后杀出一条血路把钱带走。
“拜托,抢匪兄,现在搞成这个局面,我倒想问问你,你准备怎么解决?”既然丢了枪,费伦索性连手也不举了,摊手道,“你不会真以为来架直升机你就可以套走吧?”
“你会开直升机不?不会开,到了天上那就是飞行员说了算,他要心一横,打算同归于尽,你可就歇菜了!”
“要是会开,你肯定把飞行员踹下机或者干掉,问题是,那就更歇菜了,因为一颗火箭弹就能搞定你!”
“知道rpg火箭弹的穿甲能力不?一万毫米!只要命中,别说薄皮直升机了,就是轰炸机都能给你揍下来。”
费伦完全就是在胡吹大气,扰乱抢匪的神经,他说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毕竟轰炸机一旦飞上天,rpg火箭弹连人家衫尾都捞不着,还揍下来呢!
不过火箭弹打直升机倒是没话说,问题是,费伦的一番话里根本没把佘映彤这个人质考虑进去,试想想,有人质在手,警方还敢动手嘛?
可惜抢匪的知识和头脑也仅限于他比较专业的抢劫和枪支弹药部份,对各种型号飞机的了解并不比一个普通市民来得多多少,所以一时间他有点茫然:难道我真跑不掉?电影里演的挟持人质逃脱都是骗人的?
费伦趁热打铁道:“抢匪兄,你只是求财而已,不必搞到挟持人质这么夸张吧?除非你想我们警方咬着你不放,或是同归于尽。”说着,他还指了指被抢匪举高悬空的佘映彤。
不得不承认,这个抢匪的手臂力道较常人为大,举了佘映彤这么几分钟手也不带累的,可惜他的心理素质不行,在费伦的蛊惑下,他的枪口再次错开了佘映彤的脑袋。
难道这家伙之前枪口不稳也是因为心理原因?费伦一边劝说着一边在寻找抢匪的破绽。
相反,抢匪在听了费伦的劝说后却有些无言以对。
眼前这个把格洛克丢一边的精英警察(费伦)说得一点没错,就算他挟持佘映彤逃离了现场,也很难离开hk,况且逃不逃得掉都要打一个问号。更重要的是,他和他死去的兄弟抢来的是港币,假若在港九本地洗白,还有可能收回一半,要是拿去东南亚其他国家洗(钱),能收回三成就算极好了。
可问题是,他们这次动手有些仓促,只抢了大几百万还不到一千万的样子,三成顶多也就两百万多一点,换算成美金,三十万不到的样子,够干什么?连跑路都不够,更别说吃香喝辣了。
见抢匪越想越魔怔,费伦真想从隐戒内掏出另一把枪来将他击毙,可从理论上来说,每个hkp只会配发一把枪,所以这么做是不可能的。
抢匪在魔怔的情况下,原本就狰狞的面相开始变得更加狰狞,隐隐听到警车声的费伦怕他情绪不稳,遂出言开声道:“呐,我是港岛总区重案组督察费伦,其他师兄都稍微退后一点,顺便帮忙疏散市民。”
话音刚落,附近几条街的冲锋车终于赶到,接着整组人穿戴整齐全副武装下了车,凑到附近找到其中一个正打算疏散市民的巡逻警问:“师兄,什么情况?”
“里面有个重案组的督察正在和挟持人质的抢匪谈判。我想我们只要形成封锁不让抢匪逃走就对了!”
巡逻警的建议很有道理,冲锋队车长立刻打出手势,让组员向四周分散,包围过去。
抢匪在民众被渐渐驱散的时候才想到了一个问题,他手上有枪没错,但总共两个弹夹,除去之前威胁银行职员打掉一些之外,大概还有五十发子弹,就算丧心病狂地展开屠杀,又能杀得了几个呢?顶天了一枪一个,但实战过的人都晓得,除非命中要害,否则一颗子弹是要不了人命的。
最最关键的问题是,杀人有什么用?他还是逃不了。况且在hk,如果不杀人最多也就坐几年牢,杀人可就是终身监禁了。
还有,假若他逃窜,有可能被当场击毙,那就更得不偿失了,抢匪也不傻,年岁还不到而立的他当然不想死。
想来想去,能带着钱安全离开这里自然是最好的,但基本上没可能,那只能退而求其次,进去坐几年牢,出来之后还可以继续干老本行,抢银行。
想着这些,抢匪本就有点松动的心理防线进一步松动了。
费伦察言观色的本色可以说在其他任何本事之上,只是在轮回空间后期,随着他的实力日益强大,养成了“顺昌逆亡”的性格后,这本事就很少再用到。不过少用不等于不会用,此刻他已经发现了抢匪心理上的动摇。
也就在费伦打算进一步说服抢匪缴械时,冲锋队包抄到位,抢匪显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顿时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相当不淡定道:“让你的同事都滚,不然我就杀人质。”
费伦一听这话就囧了,刚才的劝说之功这下子恐怕被废了一大半,偏生还不能怨怪冲锋队的同事,毕竟他们都是谨遵警察守则在行事,只能朝他们打出后撤的手势。
冲锋队车长本还有些迟疑,恰在此时抢匪高声吼道:“死条子,你们要是有谁再敢端着枪靠上来,人质立刻要死!”说着,他扬起ak又朝天放了一梭子,吓得周围的民众抱头鼠窜、惊叫连连。
这下子,冲锋队车长不敢再犹豫,忙向队员们打出手势,缓缓后撤了十来米,这才重新稳定住队形。
现场气氛一下子凝固住了,费伦暂时也找不到好的说词来劝抢匪缴械。
随着时间的流逝,或许是过去了半分钟,又或许过去了半小时,费伦再次隐隐听到增援而来的警车声,当下摊手道:“抢匪兄,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你想怎样倒是拿个主意啊?不然等下我的同事会越来越多,想不围上来都不行了。”
这话说得抢匪心头一颤,他倒是很想坐下来跟费伦谈判一通,仔细讨论一下投降事宜,问题是现场环境不允许啊!
说真的,眼下进退两难的处境差点没把抢匪给逼疯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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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抢匪眼神犹疑不定,费伦终又开口道:“打个商量吧,你手上的女孩还未成年,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算最后投降了,我想法官也会重判你。放开她,拿我做你的人质好了。”说完,也不等抢匪同意,自顾自开始脱起了衣服。
抢匪看到这幕有点傻眼,暗忖对面的条子这是要干嘛?
不止抢匪,周围的市民甚至那些同事也都傻了眼,弄不懂费伦到底要闹哪样!
费伦很快就脱得只剩一件紧身背心和一条紧身四角裤,看热闹的市民当中不少女人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古怪。
有些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女人更是满眼放光,恨不得将费伦一口吞下的样子。
费伦身上的小背心紧紧贴在身上,底下的肌肉饱满度并不像施瓦辛格那样夸张,问题是完美的肌肉线条给人极大的视觉冲击,尤其是费伦一双胳膊,看上去虽然纤瘦,但肱二头肌,肱三头肌,三角肌,全部都具有极为完美的纹络,一看就极具力量,比传说中的魔鬼筋肉人不遑多让。
就像男人都喜欢魔鬼身材的女人一样,女人也喜欢像费伦这样身材好到爆的阳刚男人,这种喜欢无关于爱情或是其他,只是纯粹的荷尔蒙或是生理上的吸引。所以,费伦露出完美身材后,甚至激起了不少女性市民的尖叫。
费伦浑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原地转了个圈。扬声道:“呐,现在你看清楚了?我身上没带任何武器,可以换一下人质了吧?”
抢匪显然没被费伦的身材吸引。但也暗地吞了口口水,显然有几分忌惮费伦的搏击能力,特别是近身后的能力。
不过前面也说了,抢匪觉得自己逃脱无望,但又不想遭法庭重判,放掉手里的未成年人质是明智的选择。于是,他考虑再三。色厉内荏道:“臭条子,既然你想出头,打算英雄救美。我成全你,不过你得先用手铐把自己拷上。”
费伦闻言,知道对方在忌惮自己的实力,犹豫了一下。就捡起已扔在地上的手铐。正准备拷上,佘映彤嚷道:“大哥哥,不要啊!”
抢匪当即用手顶了佘映彤一下,斥道:“臭丫头,乱喊什么?”
费伦见状,眼神转厉,哂道:“抢匪兄,对一个小女生。有必要这么粗暴么?”接着“啪”一声,把自己双手拷上了。
围观市民看到这幕。一阵骚动。
“现在可以换了吧?”费伦再度问道。
“好吧,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我要一直挟持这小女生,你们条子的压力比较大,我的压力也会很大,那就换吧!”抢匪说这话的时候,枪口顶得佘映彤更紧了。
费伦知道,这是抢匪还没有完全松懈的表现,也不再用言语刺激他,杵在原地,静待对方下面的说词。
这时,抢匪冲费伦道:“不是说要换人质么?你过来!”
“没问题。”费伦点点头,举着已经拷上的双手向抢匪走去。
等费伦走到抢匪一臂之内时,对方才猛地推开佘映彤,伸手将费伦拽到身前。
费伦没有作出任何反抗,由得抢匪一手勾住他脖子一手拿枪顶着他脑袋,还神情自若地冲佘映彤道:“彤彤,快过去警察叔叔那边。”
被抢匪猛推一把的佘映彤差点没跌倒,踉跄出四五米远这才站稳,回头看向费伦的眼神中流露出丰富的感情,犟道:“不,我不走,我要和大哥哥在一起!”说着就想冲过来。
费伦心下既感动又忿怒,恶瞪着她,大声斥道:“叫你滚,没听见吗?滚呐!”
佘映彤一怔,脸上露出个难以置信的表情,还算纯真的小心思里显然难以接受费伦如此言语相向。她愣愣然退后了几步,仿佛要隔远看清费伦一样。
也就在佘映彤聪颖的小脑瓜刚刚想通费伦为什么会这么做时,冲锋队车长已搁下武器,靠上来抱起佘映彤就往回走,很快到了安全地带。
这一下,后撤的冲锋队又迅速逼了上来,看样子是不准备放抢匪离开了。同时,后续冲锋车赶到,更多的冲锋队员全副武装,戴着头盔,穿着防弹服,手持mp5,合围拢来。
看到这种阵仗,费伦多少有些无语,这简直就像作秀一样。也是,周围除了围观的市民,还有不少媒体正拿着照相机录影机狂拍狂录,似乎还有现场直播,警察部高层的头头脑脑们知道这事后,自然不可能放过竖立hkp光辉形象的大好机会。
可惜这阵势也吓了抢匪一跳,他大吼道:“别过来!”见冲锋队员还有进逼的企图,他放下了挎在身上的ak,旋即从腰上摸出了一颗香瓜手雷,牙一咬,就把保险栓给扯掉了,“谁再靠近,老子和你们同归于尽!”
手雷?有效杀伤半径十五米,最大杀伤半径二十米。可以想见,直径四十米这么大个圆能把多少人包进去,这下冲锋队员们不敢动了,隐隐有了退后的趋势。
反倒是费伦,一直在等这么个机会。刚刚枪顶在他脑袋上,虽然也能制服抢匪,但假如抢匪就擒前枪响了,子弹全打在脑袋上,他要是还和没事人似的活蹦乱跳,是个人也不能信啊!
可现在就不同了,抢匪改用手雷,就算雷炸了,只要炸点离他五六米远,费伦就可以先“重伤”,再活过来,没人会怀疑他,最多评价一声“恢复力强”罢了。
想及此,费伦微一偏头,脸色平静地朝抢匪道:“其实你拿枪好一些。”说话间,他的手肘重重顶在抢匪的胸口上,无杀阴劲狂涌入对方体内。
抢匪如遭雷殛。手雷洒然一松。
“卧倒!”近处的冲锋车长大吼一声,但凡听见他喊话的队员纷纷扭转身朝外飞扑。
“唰!”
在保险握片将弹出而未弹出之际,费伦双手带出一串残影。准确无误地团握住了手雷,同时飞起一脚,正踹在痛苦捂胸的抢匪脸上,这货没有丝毫犹豫,眼白一翻,颓然倒在地上,再无动静。
费伦自家知自家事。他刚才虽只出了半分脚力,却也不亚于标准棒球棒全力挥击,一脚踹抢匪脸上。抢匪就算不变白痴,脑震荡肯定少不了。所以费伦也不管他,施施然捡起了地上的保险栓,插回手雷的栓销中。
街边。还有附近楼上的市民看到这一幕纷纷鼓起掌来。卧倒地上的冲锋队员听见掌声,纷纷起身一探究竟。
最早看清状况的几名冲锋队员赶紧上来把抢匪拷了,还对他实行了大搜身,然后才叫了救护车。
随后,见没了危险,一群八卦狗仔不要命地往前凑,几乎要冲破警戒线,都想在第一时间采访到费伦这位单枪匹马智擒抢匪的大英雄。
还好费伦见机得快。躲到eu车上猫着,这才没被骚扰到。
接下来。处理现场的工作就简单了,费伦把手雷交给了赶来的西九龙重案组的同事,却还不能马上离开,得回警署做一份详细的笔录,同时做为当事人,他还得向顶头上司王一鹏提交整个事件经过的详尽报告。
“费劲大哥!”费伦正打算上西九龙重案组同事的车,佘映彤就从后面跑过来,拦腰抱住了他。
不得不说,现在的小女生发育得真是不错,以费伦的触感来估计,佘映彤至少有b罩,而且月余未见,她的身高也蹿至一米五几的样子,虽然与身高一八一的费伦比起来她仍是个小矮人,但在十四五岁的小女生中已不算矮了。
费伦摩挲着佘映彤的头发,道:“对了,你也会到警局录口供吧?不如我们一起去啊!”
“好!”佘映彤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这让追过来的同事无比诧异。
要知道,刚才劝佘映彤去警局录口供,他们几个嘴巴都说干了,这小女生就是不啃声,既不答应也不反对,能把人给急死。
上车后,佘映彤乖乖坐在费伦身边,既不闹也少动,仿佛几分钟之前被抢匪挟持的那个女孩不是她。
费伦也不去打搅佘映彤的恬静,拿出手机给古精灵打了过去。
“阿伦,你到国标大厦啦?”
“还没呢,出了点事,正往警局赶。”费伦言语中透着淡淡的关心,“你呢?看好地方没有?”
“那几层写字间不错,我打算签约,就是不知道价钱怎么样!”古黑妞道。
“我说过我结账的嘛,价钱的问题你不用考虑!”费伦显然有点烦黑妞老谈钱的问题,“对了,你和薇莲不是在港岛这边找了家门店嘛?要是公司总部设在尖东,会不会隔太远?”
黑妞那头沉吟了两秒,道:“我和薇莲已经在国标大厦楼下又找到家铺面,不过这中间出了点小问题。”
“什么问题?”费伦奇道。
黑妞又沉吟了一下,这才把在街面上碰到以前相熟混混的事情细细讲了个明白。
费伦听完之后,只问了一句话:“打电话找律师没有?”
“这种小事不用了吧?”古精灵愕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动手的是太子还有他一帮手下。”
“什么不用?这种事一定要用,我来给威尔逊打电话!”费伦的语气不容置疑,“记住,等下到了警局,你什么也别说,就说要等律师来!”
“好的,那我就在尖沙咀警署等威尔逊律师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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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有人糗大了(求订阅求月票)
尖沙咀警署,口供房。
听说东义三虎之一的太子被带回了局里,o记高级督察蔡江亲自带人过来询问。
“齐垣太是吧?你为什么打沙小帅?”蔡江的手下之一邱少丰不客气地问道。这家伙上次跟蔡江一块去过费伦家,询问老杠的事情。
太子撇了撇嘴道:“阿sir,沙小帅谁啊?不认识。”
“就那个被你一脚踹飞的小混混,我查过他的底了,也是你们东义的人,剑(齿)虎屠彰的手下。”蔡江冷笑道,“太子,你想清楚,同门相残可是大忌!”言下之意,不老实交代,o记就会把这件事捅到道上。
太子一点不怕,哂道:“sir,你真搞笑,还同门相残?别说我不认识他,就算他真是屠彰的手下那又怎么样?他站在路中间,挡了我的道,就是屠彰来了,老子也照揍不误。不过你们要搞清楚,老子只是踹了那家伙一脚,又跺了他一下,砍人的事跟大爷我没关系!”
“啪!”邱少丰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斥道:“嘴巴放干净点!”
太子双目圆睁,瞪他道:“hongkong是讲言论自由的,老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咬我啊?”
“你……”邱少丰气得站了起来,真想提起凳子捍在太子脸上,砸他个满脸桃花开。
太子丝毫不怕,反而用手拍拍自己的左脸,道:“来来。往这砸,砸不死我是你大爷!”
“叼你老母!”邱少丰差点没被气氛,直接爆了粗口。更将凳子拎起到半空。
“咔!”太子趁势拿出手机,给邱少丰来了张特写。
“你怎么会有手机的?”蔡江和邱少丰同时着了慌。
太子作为打人的一方而不是协助调查者被带回局里,身上的东西本应暂时没收。
虽然带人回来的师兄特意交代过,但因为古黑妞、薇莲、庄胜这一票人都只是登个记,并没有暂存物品,结果负责这个事情的新扎师妹惯性使然,就把倒数第二个登记的太子给忽略过去了。
“给我!”邱少丰随即看到自己手上的凳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给,你咬我啊?”太子得意洋洋道。
这话差点没把邱少丰气疯,一怒之下把枪拔出来。指向了太子的脑袋。
虽然明知对方不敢在警署杀人,但太子眼底仍免不了掠过一丝惊惶,正打算服软,审讯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尖沙咀警署的最高负责人警司赵沉正陪同威尔逊站在门外。
威尔逊尖锐的目光一下就落到了邱少丰手上的枪上。哂笑一声。转头问赵沉道:“赵警司,你们尖沙咀警署还真是特别啊,做笔录还动枪。”
赵沉自然也看见了邱少丰手上的枪,脸色虽没有狂变,却黑沉如水,斥道:“搞什么名堂?还不赶紧把枪给我收起来!”
威尔逊闻言,脸上泛起冷笑道:“赵警司,没这么便宜吧?鉴于你的警员有对我当事人武力逼迫的迹象。虽然这是起伤人案,但请允许保释我当事人。”
赵沉没有说话。只是黑着脸点了点头,见邱少丰还拿着手枪木在原地,立刻命令道:“蔡江,把他的枪给我下了,警员证没收,暂时停职接受内部调查,具体事务我会跟范处长沟通!”
蔡江闻言心里暗暗叫苦,他没想到会搞成这样,只因太子这狗曰的拍了照,本想邱少丰既已拔枪出来,那就威胁一下,拿到手机再劝他收枪,结果就晚了这么一会,就被律师和尖沙咀警署最高负责人撞了个正着。
更最要的是,蔡江认得威尔逊,知道他是前皇家大状,虽然很诧异他会成为太子的代表律师,但威尔逊做什么人的生意还真不是别人可以随便干涉的。
“既然赵警司你首肯,那我就替我的当事人办手续!”威尔逊绵里藏针道,“不过口供房这里是不能待了,我希望赵警司找两名警员押着我的当事人跟我一块去办手续。”
这话令赵沉、蔡江和邱少丰的脸色又变了变,但赵沉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不同意也不行啊,现在警察部一直在强调照章办事、不得刑讯,可今天当着人家律师的面,枪都掏出来了,这还得了,加上威尔逊此人的能量赵沉非常清楚,后面还不知有多少屁股要擦,眼下他的要求只要不提得太过份,赵沉都会答应。
等叫来两个警员把太子半押半送弄出了口供房,正打算去办理保释手续的威尔逊倏然又转回身来,道:“对了,今天这件事,我谨代表我的当事人保留诉诸法律的权力。”
赵沉木然无语,他最怕听到的话,最后还是听到了。
与此同时,尖沙咀警署eu办公室大房内,古黑妞等人也在接受问询。
“姓名?”负责询问古精灵的师姐相当冷漠,提出的问题里面没有任何人称指代。
古黑妞并不介意这样的问话,反而学以前未成年时来警局做笔录的习惯,直接把身份证丢到对面师姐跟前,淡淡道:“除了身份证上的信息,如果还有别的要问,我希望有律师在场。”
一句话就把做笔录的师姐顶到了南墙上,令她有点不知所措。说到底,古精灵不是以嫌犯的身份被抓回来的,只是协助调查。
这时候,已经帮太子办完保释的威尔逊进了大房,来到古精灵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古小姐,咱们可以回去了。”
正拿古精灵没辙的师姐说话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喂,你干什么?我这儿还没问完呢!”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威尔逊对她的态度丝毫不以为忤。“我是古精灵的代表律师钱尼.威尔逊,古小姐既然只是来警局协助调查,除了身份证上的东西。她有权不回答任何问题。”
师姐闻言,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威尔逊懒得跟她多废话,又对古精灵比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房。
等把古精灵送到走廊上,威尔逊告罪一声,又返回刚才的大房,把正接受问询的薇莲和惠子也给弄了出来。薇莲和惠子跟古精灵一样。也是协助调查,以这种名目被请回警局的人甚至连保释都不用,登一下记就可以走了。
值得一提的是。先保释太子是费伦的指示,至于古精灵和薇莲,威尔逊本可一次性都带出大房,但老奸巨猾的他并没有这样做。反而两趟。把古黑妞现时在费伦身边的地位给凸显出来了。
“威尔逊先生,庄胜他们还在里面呢!”见薇莲出来,古精灵提醒了一句。
“呵呵,古小姐您放心,他们什么也不会说的。”威尔逊摆手笑道,旋又看了看表,“而且我想这个时候,庄氏公司的代表律师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廊头就转过以一中年西装男,看到威尔逊。老远就扬起了手,招呼道:“威尔逊大状,好久不见,幸会幸会吧!”
“孙大状,何必这么客气,赶紧进去把庄先生弄出来吧!”威尔逊哂道。
中年西装男忙点头应了一声,进大房将庄胜、tina,甚至岑芳一并弄了出来。
之后一行人出了警署,威尔逊和岑芳约好翌日谈租赁合同的事宜,接着古精灵和薇莲叫上惠子和其他人分道扬镳了。
在回沙湾的路上,刚从九龙总区总部做完笔录出来的费伦又给黑妞打了个电话,关心了一番。见时间还早,他顺道驾车拐去了何文田。
费伦度假回来上班已经几天了,期间虽然给梁慕晴打了两个电话,但两人还没抽出空来见面。
没见面的最主要原因不是忙,而是因为费伦没想好送梁慕晴什么礼物。以前说送礼物,结果费伦只是送了些钱而已,今次想要送点实物,可真不知送什么好。
毕竟不管送珍珠玛瑙也好,钻石水晶也罢,梁家都不缺这些,至于奢侈化妆品这些梁慕晴就更不少了。
但是,也就在昨晚,费伦无意中发现乔冷蝶晋升到四层的无杀真气有个惊人的特性,那就是“穿透萃杂”,简单来说就是她的无杀真气拥有惊人的渗透性。当然,只是针对死物,活物还没试验过。
打个比方,一块长宽高均为四指厚的木方,乔冷蝶只要向木板输入无杀真气,不管输入的速度是快还是慢,只要往一个方向输,那么对角线的地方一定会有真气渗出。
后来费伦又让乔冷蝶试过钢锭,发现也是如此,更为可怕的是,经过无杀真气渗透的木块和钢锭似乎变得纯粹了。
当然,这种真气穿透的状况只在乔冷蝶无杀心或破坏之心的时候出现,一旦这妞动了杀念或破坏的念头,木块成粉末钢锭变零碎这是不可避免的。
问题是,费伦把自身的玄金气完全转化为无杀真气也试过,但他就没有这种穿透属性。
费伦郁闷之余反复思量,觉得原因可能出在两个方面,一是他的无杀玄金气虽然可任意在两种真气之间转化,还保留了两种真气最优势的特性,但在细微处的某些特性还是被中和掉了。另一个可能就是,只有极阴魔体修炼无杀真气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过无论是哪种可能,费伦都与“穿透萃杂”这奇妙特性失诸交臂了。后来,费伦为了观察到真气特性的变化,又用买回来的天然水晶首饰和钻石首饰试过乔冷蝶的无杀真气,发现钻石和水晶中间变得纯净无比。
而费伦打算送给梁慕晴的礼物,就是一挂经过“穿透萃杂”的钻石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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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的钻石、水晶等贵价石头,其中含有杂质是不可避免的,只是多少的问题。
如果有人弄到一颗玻璃般透明的钻石或水晶,那么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可能是人造的,天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其中的道理跟酿酒是一样的,在“蒸馏提纯”发明之前,就算是手工酿造的酒也总会含有沉淀物,钻石、水晶的形成也是同一道理。
不过现在好了,有了乔冷蝶的帮助,费伦手上终于多出了一批(大概几十件)纯天然无杂质的钻石、水晶饰物,其价值几何就不过多赘述了。
费伦给姜景莲打了个电话,和她讨论了两个学术上的问题,而后拐弯抹角问了问今年港府化验所提职称的问题。
姜景莲闻言,心照不宣道:“怎么?是慕晴叫你问的?”
费伦随口胡诌道:“姜姐,你也知道,她这个人要强,实际上脸皮很薄的,我也就随口这么一问,你老人家要是不想说,也别给我透出去,ok?”
“行啦,我可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姜景莲笑道,“不过我可告诉你,慕晴这丫头最近工作相当投入,我看好她!”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回见!拜拜!”费伦说着挂了电话。
梁慕晴在上班。得到这么个消息,费伦也就熄了电联她的念头,打算给她个惊喜。
说到底,还是因为费伦对梁慕晴的观感不错。聪颖却知进退,所以才肯跟她时不时来往一下。至于拍拖,或者说谈恋爱。甚至是结婚,费伦暂时没想过,也就没把身边任何一个女人纳入考虑范围。
开车到了何文田,费伦等了七八分钟,法证部的一干精英就谈笑风生的出了大门,梁慕晴也夹杂其间,看起来与她同事的关系相当融洽。
“阿晴!”费伦隔远招呼了一声。
梁慕晴先是一愣。跟着循声望来,看清费伦后,俏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加愉悦的笑容。
和同事告罪一声。梁慕晴趁着绿灯飞奔过人行横道,跑到费伦面前,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投入了他的怀抱。
“完了完了完了,看来我们真是没机会了。”周晓洋推了推罗晋鹏道。
“这还用你说。我们俩早就没机会了。”罗晋鹏撇嘴道。“你也不想想看,慕晴平时哪有对男人笑过。”
两人正自哀自怜时,费伦和梁慕晴在街对面向他们这帮人比出了“再见”的手势,钻车里,一溜烟走了。
等车速平稳之后,费伦抱歉道:“阿晴,不好意思,我都回来几天了。今天才有空来看你。”
“没事!”梁慕晴一点不以为忤,“费大哥。你工作要紧嘛!”
在她看来,费伦那么有钱还选择加入警察部,显然对警察这个职业相当热爱,专注于工作自然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给!”费伦随手从内兜里掏出个盒子给了过去。
“什么啊?”梁慕晴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第一时间接盒子。
“当然是买给你的礼物喽!”费伦淡笑道,“这是我去欧洲特意帮你带回来的。”
“是么?”梁慕晴喜动颜色,结果盒子迫不及待地打了开来。
一条熠熠生辉的项链展现在梁慕晴眼前,铂金打造的链子,前端配上了十三颗由小至大又由大至小的钻石,以梁慕晴的眼光怎会看不出左右两边最小的钻石也有一点五克拉以上,而中间最大的一颗怕不有五克拉吧?
这样一条链子得多少钱?如果是纯天然最高规格的极品钻,单论十三颗钻石的价格怕不都要在千万港币以上,这还是往小了说。
更为重要的是,拥有过不少极品珠宝首饰的梁慕晴发现项链上的十三颗钻石净度竟然都是fl级的,而且它们的色泽都是d级,切工还是最理想的那种,这样一串项链到底是怎样才产出的啊?
其实选钻石的标准就是所谓的4c,重量(carat weight)、净度(clarity)、色泽(colour)、切工(cut)。
费伦真正看重的只有两点,一是切工,因为这是人为的,所以一定要理想才行,然后就是个头(重量),个头一定要大,这也是他们安东人的习惯,送的礼体积一定要大。这个毛病费伦还没进轮回空间之前就落下了。
当然,在满足了这两点之后,项链的进度和色泽也都还不错,虽然达不到无瑕级(fl)和内无暇级(if),也是极微暇一级(vvs1),加上色泽为无色f,整体还算理想,费伦当时就将其拿下了。
再经过乔冷蝶的“穿透萃杂”,整条项链看起来简直完美无瑕,成了极品中的极品。这要是拿去拍卖的话,恐怕价格在原有的基础上翻个五六七八倍不成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钻石净度有所谓的无瑕级(fl),其实那也只是在十倍放大的情况下,却经不起显微级的观察,而费伦送梁慕晴这条钻石项链可不一样,就算以纳米量级来分辨,也只能在这十三颗钻石里找到一样东西,那就是碳原子(直径0.192纳米)。至于其他杂质,完全……没有。
费伦见梁慕晴拿着项链翻来覆去地细看,多少有点好笑,道:“把玩这么久了,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梁慕晴愣然摇摇头,道:“这条项链、这条项链……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说什么傻话?”费伦一踩刹车,把车停在路边,“来,我帮你戴上。”说着,拿过梁慕晴手上的钻链,轻巧地解开了搭扣。
见梁慕晴还木着。费伦故意把脸色一沉,道:“别发呆了,把头佝下来!”
“哦、哦!”
梁慕晴下意识答应两声。俏脸微红,把天鹅般的雪颈弯了下来。
费伦旋即为她戴上项链,左手一掂,抬起了她的下巴,玩味道:“妞,给爷笑一个。”
梁慕晴赧然不已,小手虚握成拳。在费伦胸口擂了几下,不依道:“费大哥,你坏死了。”说完。却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费伦扳起梁慕晴的臻首,正想把大嘴覆上她的樱唇,孰料身后的车窗响起了“嗙嗙嗙”地敲击声。
回头一看,一个交通警正往车内探望。
靠!
费伦心里暗骂了一句。降下车窗。亮证道:“师兄,什么事?”
“sir,这里不能停车,赶紧走吧!”交通警见是自己人,随手收起了罚单本。
费伦瞥了眼他手上的罚单本,道:“师兄,不会让你难做,该开罚单你就开。我马上走!”
交通警倒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见费伦这么说。当即写了张单子给他。
费伦接过罚单,向他打了个手势,二话不说,发动车子离开了当场。
交通警望着远去的道奇蝰蛇,不禁摇了摇头。这时,另一个铁马骑警开了过来,停在他附近,问道:“石头,该收工了,你摇什么头啊?”
“没什么,刚才碰见一个同事,开着一辆极品跑车,就停在我现在站的地方,我叫他走,他居然说该开罚单就开,你说这么是不是有毛病!”
“有什么毛病,这是人家不想你难做,你也看到啦,这附近居民楼不少,万一撞上哪个爱好偷拍的家伙拍到你没开罚单就放那位sir走,可就有得头疼了。”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怎么没有?不过还好那位sir做人谨慎!”后来的交通警拍了拍石头的肩膀,又多问了一句:“对了,刚那sir他叫什么?”
“好像叫费伦吧,是个督察!”
“哇靠,你居然碰见我们警察部的神勇干探了,有没有找他签名啊?”
“怎么?他很有名吗?”
“我的天呐,你平时都不看新闻的吗?”
“几乎不看!”石头摇头。
同事翻了个白眼,竟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恰在这时,斜对面的大屏幕上正播着下午旺角银行抢案的新闻,其中有几个镜头就拍到了费伦。
“呐呐呐,这应该就是刚才你碰见的人了吧?”
石头一看,愕道:“没错,就是他!”
“看见没有,神勇干探就是神通干探,又破了一桩大案!对了,你刚才看见费伦sir的时候,他在车里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石头不愿乱说费伦的是非。
“没干什么?要是没事的话,他会把车停下来?”同事显然不信。
石头迟疑了一下,终于实话实说道:“他、他正准备和一个长得顶顶漂亮的女人接吻。”
“哈哈,我终于有机会啦!”同事顿时开心起来。
“什么机会?”
“丝丝啊,她老说自己是费伦sir的粉丝,这下好了,我有机会了。”
被石头破坏了激情的费伦相当郁闷,梁慕晴更是不敢再看他,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位上,显得异样安静。
等车开了老长一段路后,费伦才侧头看了眼梁慕晴,发现她俏脸上余晕已褪,整个人看上去恬静无比,竟似有一丝宝相庄严的味道,顿想起了《阿摩罗识经》“定”和“清净”的修炼要求,感慨道:“阿晴,我要是有你这种性子就好了。”
正陷入自身臆想的梁慕晴霎时被惊醒,愕道:“费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看到她这个样子,费伦莞尔之余却突然怔住了。
梁慕晴见状,赶紧伸手到他眼前晃了晃。
费伦一把捉住她的柔荑,道:“我明白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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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倒行逆施(求订阅求月票)
“你明白什么了?”梁慕晴愕道。她当然不会错以为费伦明白了她一直以来的心意。
其实在梁慕晴的自觉中,费伦早明白她的心思,可惜他为她动心的程度还不够。
如果换过别的任何一个男人,梁慕晴决不会有如此耐性,但费伦不同,她愿意等。
“没有,只是想通了一点点案子上的小问题。”费伦当然不会告诉梁慕晴刚才看到她宝相庄严的表情,想通了如何修炼《阿摩罗识经》。
梁慕晴闻言撅嘴道:“现在已经下班了,别想公事好不好?”
“ok,不想了!”费伦想通了闹心的问题,心情大好,道:“想吃什么,我请客。”
“真的?”梁慕晴眼前一亮,娇憨道:“唔、唔……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也是,含着金钥匙出声的梁家大小姐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费伦哂道:“你要不吃,我可就省了这顿晚餐喽?”
“啊?那我还是吃,吃什么好呢?”梁慕晴托着下巴想了一会也没啥主意,旋即有了主意,狡黠道:“我无所谓啦,只要你陪我一块吃,什么都可以!”
“只要我陪你一块吃?介不介意我多叫些朋友。”费伦不怀好意地问。
梁慕晴闻言,美眸中的神采黯淡了下来,却不愿拂了费伦的意思,附和道:“只要你高兴,我没意见!”
明明心里不情愿,但偏偏还赞同。这要是一般男人遇上这种情况。肯定会觉得梁慕晴虚伪,但费伦不这么看,他觉得梁慕晴这个正宗的千金大小姐相当善解人意。不得不说的是。实际上梁慕晴在外人面前,一向强势无比,她的“善解人意”只针对费伦一个而已。
“算了,还是我们两个去吃吧,就半岛酒店,怎么样?”
“好额!”梁慕晴闻言喜笑颜开。
******
用过晚餐,费伦把梁慕晴送回浅水湾梁家大宅。火急火燎地赶回86号,正打算尽快试试他那个修炼《阿摩罗识经》的想法,没曾想刚一进客厅就撞见了带着冰儿往外走的凌舒。
“费大叔!”
看到费伦。冰儿欢叫着冲上来,拦腰抱住了他,之后小脸还在费伦胸腹之间一噌一噌的,显得亲昵已极。
“呃……你们怎么来了?”费伦无奈问道。本来他还想尽快进练功房修炼。可眼下凌舒母女到来,总得寒暄一番才好,这么一搞,至少得浪费半个钟头。
其实凌舒倒没什么,主要是冰儿想过来谢谢费伦送的那些极为精巧的芭比娃娃,所以重回客厅坐下聊了十来分钟,见费伦似有别的事儿要做,惯会察言观色的她便带着冰儿告辞离开。
冰儿虽有点恋恋不舍。但不得不乖乖跟凌舒走,主要是那些芭比娃娃全被自家老妈锁在了柜子里。只有听话才能够玩到,所以以冰儿的个性都只能委曲求全了。
临出门时,凌舒旋然转身,对费伦多说了一句:“哦对了,至玄师傅让我转告你,她已经去内地旅游了,大概一个月才会回来!”
费伦对此倒不甚在意,反正至玄身上有生死符限制,不怕她不归。
让樱子开车送凌舒娘俩回去后,费伦径直上了楼,穿过客厅时,他并没有把乔冷蝶叫上。因为今次是精神修炼,不成功便成仁,就算有特殊体质的乔冷蝶也是无法帮到他的,索性就没叫上她。
练功房。
费伦再次把《阿摩罗识经》彻读了一遍,省起自己因为梁慕晴的恬静模样而想到的两种修炼法,一时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其一,自我催眠,费伦把自己催眠成一个心无杂念、无欲无求、只记得经文的苦修者,而后开始修炼,直到有人来敲练功房的门或破门而入,他才会自动终止修炼,从催眠状态中退出。
这个方式看似安全,至于能不能修炼成功,费伦一点把握也没有,因为在自我催眠状态下,就好比梁慕晴恬静却在走神的模样,若无外界触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又怎可能知道《阿摩罗识经》修炼成功没有呢?
其二,逆译经文,就像欧阳锋修炼反九阴真经那样,把《阿摩罗识经》上需要“净”的地方改为“秽”,把需要“涤”的地方改为“污”,总之经文的内容费伦完全反其道而行之,这或许不符合《阿摩罗识经》的要义,却符合费伦自身意志心性的情况。
可惜即便这样,费伦也不敢保证这个修炼方法行得通,最关键的问题是,他没法保证在各种意、欲完全放开的情况下不会发狂发疯。
唯一的好处是,这个方法在费伦没有完全放开自身欲念前,它都是受控制的,而且以他的修炼经验看来,此法有一两成修成《阿摩罗识经》的机会。
别看一两成机会似乎很小,但其实仔细论起来,一旦修成《阿摩罗识经》,就算是“伪佛”了,如果“阿摩罗识”破而转为“法界体性智”,便完成了佛家所说的“转识成智”(炼神还虚),这便算是“半佛”了。
当然,若还能再进一步,即成佛祖。不过在费伦看来,成佛这种高难度的事情在轮回空间中他尚未办到过,更别提在这个鸟不拉屎元气匮乏的现实世界了。
不过问题在于,费伦恐怕连阿摩罗识都练成不了就在癫狂中嗝屁了也不一定,还有他拥有保命光球托底,就算最后不成功,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考虑再三,费伦决定采用第二种“静极思动、倒行逆施”的修炼方法,但采用这种方法就不能在练功房里练了,不然一旦他疯起来,那就不是拆房子这么简单了,恐怕是毁掉整个浅水湾的节奏。
今天修炼费伦没叫她,乔冷蝶多少有点郁闷,却不觉得奇怪,因为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两人分开以接力的形式修炼,一人打完收功一人再进去接茬练。
没曾想,正打算跟妮露去台球室来几局,费伦就从楼上下来了:“冷蝶,你可以去修炼了。”
“这么快?”不止乔冷蝶诧异,就连妮露也很诧异,她知道费伦每天不修炼两小时就不舒服,今天这是何故?
费伦丝毫没在意其余几女的目光,微蹙剑眉盯着乔冷蝶道:“还愣什么?快去呀!”
“哦、哦!”乔冷蝶忙不迭点头,上楼练功去了。
费伦又偏头瞪了妮露一眼,道:“我说你是不是该去健身房锻炼腿脚了?”
妮露瞄了眼座钟,道:“还没到锻炼的时间。”
费伦翻了个白眼,微斥道:“非要等时间到?你就不能多锻炼锻炼么?”
妮露闻言忙摆手道:“行了行了,别说了!虽然我每天的锻炼都是定时定量的,但既然你发话了,那我就去。”说完,哼了一声,径往健身房而去。
“你们俩好生看家,我出去会个朋友!”费伦吩咐了幸子和樱子一声,随即离开了86号。
出门后,费伦就把车停在了拐两个角的路边,接着孤身一人朝大潭水塘方向疾驰而去。
到了大潭水塘西北方的狭长地带,费伦趁着夜色登萍渡水,掠过塘面,到了水塘北岸的尖锐部,找了个四下无人的灌草地盘腿坐了下来。
这里的灌草很深,高度在一米半左右,费伦一坐下,不来个千八百人进行拉网式搜索,甭想找到他人。
费伦坐在地上,随意挥出手刀,不多时已清空了方圆三丈的灌草。如此一来,只要他不发疯,已算是有了足够的空间用来打坐修炼。
“……一切诸水,可知几滴,无有能数,释尊寿命……”
“……昨夜所梦,至心忆持,梦见金鼓,妙色晃耀,其光大盛,明踰于日,遍照十方……”
“……离于生死,到大智岸,如是众生……”
起初费伦依经所朗诵,心中所想却与经义恰恰相反,久而久之,却发现体内无杀玄金气躁动不安,更为诡异的是,由下而上,会阴、关元、神阙、膻中、天突……各穴位隐隐有灼热之感,一路沿任脉而上,竟汇于印堂。
要知道,印堂穴根本就是个经外穴,与任脉八竿子打不着,灼热感又为何汇聚到此呢?费伦实在想不通这点,但既然逆行《阿摩罗识经》初见成效,他自然要放大欲念,以增效果。
可就在费伦放开更大的杀念时,异变倏生,他脑海中出现无数尸山血海的画面,俱是过往他所在轮回小队血腥屠戮对手以及轮回任务中人物的画面,甚至于在这些画面中,那些人的能力成几何倍数增长,已完全将他的轮回小队压制,几欲屠灭才善罢甘休。
“看”到这样的景象,饶是费伦心志坚韧无匹,也生出胆战心惊的感觉。
此时此刻,坐在地上的费伦似无所觉,大吼一声,惊起飞鸟成片,开始在草丛中胡乱挥舞着手脚,口中杀伐之声不断。
与此同时,费伦体内那股神秘力量的运行却愈发加剧,脑中幻象连绵不绝,更胜阿鼻地狱之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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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 相对枯竭(求订阅求月票)
倏然,费伦脑海中由过往记忆所形成的百般幻象变得冥冥渺渺模模糊糊,似要飘然而去,不过这不是结束,而是新一轮幻象的开始。
少顷,头顶之天,茫茫殷红,混混沌沌,不见天日;脚下之地,尸骸无数,森森白骨,一望无垠。远处,无边无际的血海上正有各式各样的骨骸怪物在期间翻滚厮杀,其状之惨烈骇人,难以言状。
这绝对是阿鼻地狱!!
换个人来,绝对会被这景象吓到瘫软,甚至发狂发癫发疯,变成浑浑噩噩的白痴,可惜费伦的神经早已锻炼得比钢筋还坚韧,心志比钻石还强硬,除去最初时候的心惊胆颤,一旦适应没有半点慑服之意,反倒细细打量着这尸山血海和那成片成片的人形骷髅和骨骼怪物。
不过《阿摩罗识经》中所求“涤”“净”绝没有那么容易练成,反之,“污”“秽”同样不是那么好达成的境界。
这不是天赋的问题,而是人性本身的问题,就如再善良的人也有缺点或恶处一样,再邪恶的人也有会有发善心之时,所以善与恶只是相对而言,涤与污、净与秽也只是相对而言。如果一个人可以把这些东西达致极端的话,那他就心性而言,不是神就是魔。
可惜正当费伦意欲看清各式怪物的体貌特征时,他脑海中的诸般幻象俱消,整个人顿时恢复清明。
费伦这才发现,他早已远离打坐修炼之处。不知何时入了水塘,站在塘边吃水较浅的地方,而他四周围的水里。俱是浮尸,鱼、虾、蟹,甚至无数的细小水生物都没逃过殒命的下场,方圆丈许已挤得满满当当。
嗯?
水中的情况令费伦多少有些惊诧,上岸后才发现自己精神萎顿,从隐戒中拿出干爽衣服好不容易才换上,重新盘坐下来。
费伦自有一套内视之法可对己身的肌体状态和精神状态进行检测。内视展开后。他失望的发现,自己的精神力仅有些微增加。
咦?!不对……
费伦赫然警醒,自己的精神力的确与修炼之前相比多出了一成。也就是百分之十左右,可修炼前他还精神奕奕,修炼后为什么会感觉如此之累呢?
再度内视之后,费伦豁然开朗。旋即大喜。他之所以感觉疲累,并非身体出了其他变故,而是识海的容积与修炼之前相比生生扩充了近三倍。
简单来说,就是盛装精神力的容器变大了,如果把之前的识海大小比作海碗的话,那么现在的识海就有脸盆那么大,再把原有的精神力装进去,就好像小池塘干了瓢。有水是有水,但打水的瓢伸下去。一下就触底了。
眼下费伦之所以觉得很疲累也是同一道理,说白了就是他目前的精神力和他的识海大小不匹配,太少!不过这种情况只要好生休息,自然就会恢复,换言之,他修炼《逆.阿摩罗识经》已算入了门。
搞清楚这点后,费伦趁着四野无人,撑着疲累之躯体,即刻离开了修炼之地,不然一旦有巡塘人员过来,发现水里那一片死尸,他就是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费伦倒不是怕赔钱,关键是水塘里他站过的那块地方就好像被电捕过的一样,已成了“水中沙漠”,找不到一点活物的迹象,即便是那些水草也是半死不活。
回到86号,看到费伦憔悴的模样,还在等他归家的乔冷蝶和妮露心疼不已。
“阿伦,你、你干什么去啦?看上去这么累?”乔冷蝶关心道。
“没事。”费伦摆手道,“我休息一晚,睡一觉就好了。”说着,在沙发上瘫坐下来。
妮露见状,撇嘴道:“你不会去找一楼一凤了吧?玩得这么累?也不怕得病。”看似不客气的话语里却透着关心。
已经快要睡着的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只扬了扬手表示否定,随即便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乔冷蝶幸子几女面面相觑,只觉费伦今晚出去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否则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
翌日一大早,费伦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大床上,乔冷蝶正趴在床边熟睡着。
见状,费伦随手封了乔冷蝶的昏睡冥穴,将她抱上床,褪掉衣裤,只剩下罩罩和小内内,这才替她搭上毛毯,拔掉冥穴上的大头钉,退出房去。
拐到练功房再度内视一番,费伦发现七个多钟头的睡眠已让他的精神力涨到了一半出头,此时的他精神状态虽不是大好,却也再没了昨晚那种疲累欲死的感觉。
难得的是,无论昨天修炼时出现了何等恐怖的幻象,费伦一觉起来后,心境却一如既往地平静。
吃过早餐,费伦驱车赶到了重案组。谁知刚到门口就见一个军装女警牵着佘映彤的小手等在那里。
军装女警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费伦,反倒是佘映彤先瞅见费伦,喜道:“大哥哥!”
费伦冲佘映彤招了招手,走上前蹲下,捏着她的小下巴道:“咦?彤彤,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都不用上学的吗?”
军装女警看见费伦,忙立正敬礼道:“鼓捣摸你sir,wpc51729于优向你问好!”
“好、好,鼓捣摸你!”费伦一边应和着,一边稍微扬起头打量了下于优。
不得不承认,这于优给人一种花木兰的感觉,除了丹凤眼给人一丝柔媚之外,瓜子脸上还略带了三分男相,而且比寻常女人凌厉的五官更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一米七三左右的个头令她显得英姿飒爽。
佘映彤见费伦只顾跟于优打招呼,当下撅嘴道:“费劲大哥,你昨天在九龙警署就留了张名片,都不理我!”
听到佘映彤称呼费伦作“费劲”,于优差点没憋住笑,不得不用手捂住嘴。
费伦囧道:“我是大人,每天有很多事要忙,就跟你每天都要上学是一个道理。”
“那我不上学,你也别忙事情了好不好?”佘映彤天真道。
费伦无语至极,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要是咱俩既不上学也不忙,那干什么呢?”
佘映彤闻言灵动的眼珠一转,娇声道:“去迪斯尼玩好不好?”
费伦狂翻白眼,道:“可惜我必须工作,不然我就陪你去了。”
佘映彤的眼神黯淡下去,道:“我就知道是这样,爷爷奶奶不理我,你也不理我……呜呜……”说着说着,她竟哭了起来。
费伦眉头大皱,朝于优打了个眼色,旋即站起身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于优收到费伦的眼色,赶紧把佘映彤拥进她怀里,好一番安慰,顺带跟着费伦进了重案组大房。
没多一会,佘映彤终止住了哭声,却仍在抽噎。这时,莫婉宁到了,费伦马上让她接替了于优的安慰工作。
“于优,你可以忙你的去了!”
“啊?yes,sir!”于优再度向费伦敬礼,这才朝门外走去,倏又转身回来,探问道:“费sir,能帮我签个名吗?”说着,她从上衣兜掏出了本子和笔。
费伦愣道:“我又不是明星,干嘛找我签名?”
于优羞赧道:“我是你的粉丝,在警校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只可惜我进警校没俩月你就毕业了,我连跟你认识的机会都没有。昨天下午,你又在抢匪劫持人质……”
“行行行,我知道了。”费伦连忙比了个打住的手势,“签名是吧?签在哪儿?”说着,他接过了于优的笔和本子。
“这里……要是你能给我写一两句话就更好了。”于优大着胆子道。
费伦瞪了她一眼,在本子上写道:“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没谁有三头六臂,所以不用崇拜别人,赠于优。”随后还落了个款。
于优接过本子一看,欣喜之余又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费伦拍拍她的肩膀,道:“对我们警察而言,崇拜没用,努力提高自己,靠真本事吃饭才是正经的。”
“yes,sir!thankyou,sir!”于优又敬了个礼,还向莫婉宁打了声招呼,这才离开重案组。
不大一会,戴岩等人也陆续进了大房。费伦指了指仍窝在莫婉宁怀里的佘映彤,吩咐道:“玳瑁,帮我查一查这小女生的近况。”
“好的,我这就去查。”戴岩领命而去。
费伦扭身进了小办公室,又通过内线吩咐莫婉宁把佘映彤带进来。
佘映彤两只眼睛哭得跟桃子似的,进屋后也不搭理费伦,显然还在生他的气,垂着小脑袋一言不发。
费伦并不急于跟佘映彤交流,反而从抽屉里拿出包湿纸巾,抽了一张递到她面前,笑道:“小花猫,擦擦脸吧!”
佘映彤气闷地接过,还是不说话,只默默地擦脸,像极了受欺负的肉球狗。
费伦老早就知道佘映彤性子静,所以也不打搅她,只是陪她静静地坐着,时不时翻阅一些文件和资料,倒没怎么耽误工作。
半个钟头后,负责调查佘映彤近况的戴岩义愤填膺地进了费伦办公室。
“怎么了?”费伦问。
戴岩瞄了眼在那儿安静坐着的佘映彤,欲言又止,只把带回来的资料推到费伦面前,轻道:“sir,你看看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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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 佘映彤身上的案子(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翻开资料,越看心头冷笑越盛。
这是什么他妈的长辈!?
原来佘映彤母亲死于案件中后,她爷爷奶奶回来过,很快将房产变卖,租了间两室一厅的公寓给佘映彤住。
这本来也没什么,只可惜这俩老家伙的良心被狗吃了,仗着房东的好心,说是手头紧,暂交两个月房租,余下的再补,谁知过了不到一个月,两个老家伙就直接飞回了澳洲,只留下一万港币给佘映彤过活。
一万块在hk能做什么?寻常人节约点或许能用三个月,但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节约么?况且少男少女们哪经得起稀奇古怪玩意的诱惑,除了那些长期在贫困线挣扎、连饭都吃不饱的娃,一般初中男女生花钱买些小东小西的再正常不过了。
房东在租房第二个月过了一半之际打算找佘映彤的爷爷奶奶商量继续租房的问题,孰料过来一看,发现佘映彤在啃速食面,而且冰箱里也全是速食面,觉得不对劲,便报了警。
虐儿调查组的同事过去一查,才发现佘映彤的爷爷奶奶把家里面值钱的东西全卷跑了,出入境记录上有他们两个的名字,而留下的一万块,佘映彤也花得差不多了。
看到这种情况,调查组的同事意识到佘映彤的爷爷奶奶恐怕是不会再回来了,不得已只好找来了社会福利署的人帮忙,将佘映彤接去了福利院。还给她凑了一点钱存在银行里。
昨天是佘父一去不复返的日子,清楚自家老豆已死的佘映彤就打算去银行取点钱出来,祭他一祭。结果遇上了抢劫,被挟作人质。
费伦现在终于明白佘映彤为什么要赖上自己了,十有**是这小女生不想待在福利院,可又举目无亲,只能找上了她还算信得过的“费劲大哥哥”!
“sir,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戴岩探问道。他显然也看出了佘映彤的目的。
费伦哂道:“还能怎么处理?暂时接回我家,其他的以后再说。”其实他可以完全不管佘映彤的生活。不过在戴岩这些同事面前,却不能这么干。
再说了,费伦不差钱。加上跟佘映彤好歹有点渊源,养她个三五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实在不行,还可以让大神棍至玄教她点忽悠之法,这样也算有门手艺。将来也不至于饿着。
戴岩竖起大拇指道:“sir。你这人就是心地太好。”
费伦瞪他一眼道:“你少来,再拍我马屁,你信不信我把你调到去看水塘?”
戴岩一愕,旋即点头道:“好啊!”
费伦笑骂道:“好个屁,滚!”
戴岩装出狼狈样,“灰头土脸”地出去了。费伦笑着摇了摇头,抄起电话给乔冷蝶打了过去,把佘映彤的情况跟她说了一遍。
乔冷蝶听完整件事后爱心泛滥。立马表态要来警察部接佘映彤回去。
对此,费伦并不反对。因为他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不到半个小时,乔冷蝶和妮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重案组门口。
不过在接人的时候出了一点小问题,佘映彤宁肯跟费伦待在一起也不愿被人接走。
不得已,费伦连哄带骗好说歹说才把佘映彤哄得愿跟乔冷蝶和妮露走。值得一提的是,如果换过一个花季雨季的大女孩,费伦决没有这么好的耐性。
送走了佘映彤,费伦终于微松了口气,开始厘定往后一段应急小组的训练计划。一个钟头后,终于搞定了计划书,正打算交到白纪臣那里让他掌掌眼,没想到手机响了。乔冷蝶来电。
费伦多少有些意外,接通电话道:“冷蝶,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乔冷蝶气急败坏:“我帮彤彤洗澡,发现她身上全是伤,老娘要是知道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费伦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寒声道:“全身伤?你确定?”
“废话!”乔冷蝶的声线已经有点歇斯底里的倾向,“你难道没发现彤彤到你办公室的时候穿着长袖衬衫和长裤么?这么热的天,岂不奇怪?”
费伦闻言,闭眼回忆了半秒不到,发现还真是乔冷蝶说的那个样子,只不过当时办公室里开了空调,他并未察觉有异。
“你等着,我马上带人过来一看究竟。”说着,费伦挂了电话,起身出了办公室。
来到大房,费伦招呼道:“强子,阿宁,带齐东西,你们俩跟我走!”
戴岩凑上来低声问道:“sir,出了什么事?”
“回头再告诉你,看好家,我们很快回来!”费伦拍了拍戴岩的肩膀道,“如果大sir或王sir有案子交代下来,你就马上打电话给我。”
“yes,sir!”
费伦又道:“玳瑁,阿宁一个女警可能不太够,你有没有相熟的老同事,咱们暂借一个女同事过来,就半天!”
戴岩想了想,道:“这没问题,我这就打电话。”很快,就有楼上一个小组的女警前来报到。
“ok,人齐了,走!”
等车开出港岛总区总部后,费伦把具体情况给三人介绍了一下。
莫婉宁和暂时借调过来的那个女警一听就炸了。
“这绝对是虐待儿童(1)!”女警气得咬牙切齿。
莫婉宁恨恨道:“一定是福利院某个社工干的。”她之前听戴岩说了佘映彤的遭遇,还以为那小女生够惨了,没想到居然后面还有这种事。
负责开车的仇兆强接话道:“不能这么武断,事情还没搞清楚。”话音刚落。立刻遭到莫婉宁和女警的狂瞪眼,他霎时感到后脖梗的温度在两女目光的聚焦下直线上升,若不是他在开车。恐怕已死无葬身之地。
费伦道:“事情的确还没弄清,不过只要不是佘映彤自己把自己弄伤的,那么这就是一起案子。”这话深得莫婉宁俩女警的心,仇兆强也觉有理,总之佘映彤没自残的话,那就该有人对这个事负责。
车到浅水湾,费伦提前打了个电话。仇兆强在费伦的指点下直接拐进了大门适时敞开的八十六号。
下了车,仇兆强三人看着气派典雅的花园和造型独特的别墅都呆了呆。
“费sir,你就住这儿?”莫婉宁难以置信道。
费伦点点头:“没错!”
“这得多少钱呐?”女警也有点呆掉的感觉。
费伦竖起一根指头。道:“没多少,我入手的时候加上左近的八十五号,总共花了一亿。”
仇兆强怔道:“不会有这么便宜吧?我记得浅水湾这边的别墅最便宜的也要两亿多三亿的样子。”
费伦笑了一下:“一亿美元。”三人瞬间石化。
“好了好了,办正事!”说着。脸色冷下来的费伦径向别墅而去。
三人闻言。脸色沉了下来,拎着相机等工具,在幸子的引领下进了别墅。
樱子为仇兆强等人奉上香茗。
费伦问:“彤彤人呢?”
樱子答道:“在楼上,和冷蝶小姐在一块。”
费伦旋即上了二楼。
卧房内,乔冷蝶正跟佘映彤玩牌。费伦进房的时候,佘映彤刚又赢了一把,气得乔冷蝶爆了粗口:“彤彤你别得意,老娘就不信赢不了你。”
“咳!”费伦咳嗽一声。把乔冷蝶吓了一跳,扭过头。不豫道:“干嘛?”
费伦恶瞪她一眼,道:“办正事!”
乔冷蝶微愕,旋即道:“对对对,彤彤乖,把衣服脱下来让你费劲大哥看一看。”
佘映彤闻言一愣,随即瞄了眼费伦,小脸微不可察地红了一下,不声不响地开始脱衣服。
“咳、咳!”费伦又连咳了两声,道:“彤彤,你先别忙脱衣服,我让两个同事上来帮你拍照留证!”
佘映彤身子一僵,手一抖,倏然大喊道:“不行,我不拍照!”
费伦翻了个白眼,暗忖那你还主动脱衣服让我看?沉吟了一下,小声探问道:“不全拍,只拍背部、手臂,还有双腿的伤处行不行?”
佘映彤窒了一下,还是狂摇头。
“为什么?”费伦不解道。
亲自帮佘映彤、已跟她很熟稔的乔冷蝶也很不解,暗中轻推了一下佘映彤,意思是让她说说原因。
佘映彤还是摇头。
费伦翻了个白眼,终忍不住道:“那你刚才还想在我面前脱衣服?”
“费劲大哥是好人,彤彤的身体愿意给费劲大哥看!”佘映彤红着小脸道,“其他男人不行,打死我也不行!”说到这,她眼中流露出深刻的恨意。
费伦和乔冷蝶当场石化,他们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很快回复过来的费伦瞧了眼双眼恨意盈盈的佘映彤,抚着她瘦弱的小肩膀,道:“彤彤,拍照的是我的同事,她们不是坏人,而且都是女的。”
这下佘映彤有点傻眼了,好半天才回神,道:“那、那就拍!”
“好,拍!”费伦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我下去叫我同事上来。”说着转身而去。
“费劲大哥!”佘映彤在后面叫了一声。
费伦回过身,奇道:“还有事?”
佘映彤小脸酡红,结结巴巴道:“等、等下拍、拍照的时候,你、你能不能在、在旁边?”
(1:因为hk没有专门的未成年人保护法,所以界定儿童的方式是根据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来的,凡18周岁以下者均为儿童,除非各国家或地区法律有不同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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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 疑窦(求订阅求月票)
“啊?”没等费伦有所表示,乔冷蝶就已惊讶出声。
费伦也有点傻眼,呆了两秒才道:“这个就不必了吧?到时候我看照片就行。”
佘映彤矫情道:“那我不拍了。”
小女生一旦固执起来,往往是最难讲通道理的,眼下乔冷蝶在旁,费伦又不能对佘映彤撒手不管,只能皱眉答应下来:“行行行,我在旁边看着。”反正看几眼他又不吃亏。
搞定了佘映彤,费伦即刻下楼将莫婉宁和借调来的女警都叫了上来。
在费伦和乔冷蝶三女的注目下,佘映彤忸怩地脱下了上衣下裤,仅剩罩罩和小内内还穿在身上。只见她纤瘦的小身板上布满了暗伤,有新有旧,尽在皮下,看上去就像一条条蚯蚓。
“呀!”莫婉宁和女警看到如斯情景,不禁惊讶出声,脸上都泛起了恼怒的表情。莫婉宁更靠上去将佘映彤搂在了怀里。
佘映彤往后瑟缩,却没拒绝莫婉宁的拥抱。
等了一会,费伦道:“好了好了,先拍照,把罪犯绳之以法,才是我们目前该做的事。”
莫婉宁忙松开佘映彤,和借调女警一起翻出相机,开始拍照。
“咔嚓咔嚓”一通拍下来,除了三点,佘映彤身上的伤患几乎无有遗漏,都被相机记录了下来。
费伦一直杵在旁边,眼神阴鸷地盯着佘映彤身上的伤。这小女生身上的暗伤分为了三种,头一种是掐伤;第二种是捅伤。被人用筷子之类的硬物捅出的皮下瘀伤;最后一种是鞭伤,应该是被藤条类的物件隔着衣服抽出来的。
虽然如果让费伦来虐待小女生,她们会比现在的佘映彤惨千百倍。但别人这样暗施辣手,他还真就看不惯。简单来说就是,费伦自己弄怎么样都行,别人怎么样都不行,典型的双重标准。
幸好费伦在轮回空间中并没养成虐待少男少女的变态嗜好,不然以他目前的实力和财力,小男生小女生们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也正因费伦没这嗜好。所以他脸色才这么阴沉、将虐待佘映彤的人记恨上了,否则他就该兴奋了。
等拍照取证这些事情弄完后,乔冷蝶随即把费伦等人都赶出了房间。亲自为佘映彤穿上衣服。
费伦带着莫婉宁和借调女警下了楼,板着脸冲等在客厅的仇兆强一挥手,道:“我们走!”
没想到临上车前,乔冷蝶追了下来。把费伦拖到一边。道:“刚刚彤彤一脸恨色地告诉了我一个名字。”
费伦眉头一挑,道:“叫什么?”
“曹晃!”
回去的车上。
费伦对借调女警道:“佘映彤的伤你看见了?回去做个报告,一式两份,一份交到我这里,一份交到你顶头上司那里。”
“yes,sir!”
费伦续道:“阿宁,马上给虐儿调查组那边打电话,把佘映彤的情况跟他们大概说一下。”
“好的。我这就办!”莫婉宁应道。
“强子,等下回了重案组。你叫上阿东,亲自把拍回来的照片洗出来,不容有失。”
正开车的仇兆强闻言,点头道:“放心吧,sir!”
等回到重案组时,虐儿调查组的同事已经到了。
虐儿调查组的督察金申和费伦打了个招呼,问道:“费sir,什么个情况?”
“虐儿事件,受伤者的相关照片我已经让手下去整理了。”费伦介绍情况道,“照估计,应该是福利院的社工虐待未成年少女。”
没等金申说话,他手下一个女同事就诧异起来:“福利院社工虐儿?!这不大可能吧?”
费伦扫了眼那个应该已为人母的女同事,淡淡道:“我们警方凡是都讲证据,有没有可能,查过才清楚。”这话顿把女同事的脸臊得绯红。
金申当然听得出费伦的挖苦,不过的确是自己手下言语不当,他瞪了那女同事一眼,道:“费sir的话没错,不过具体的还要看过拍回来的证据才好定夺。”
这番话也是绵里藏针,金申隐晦地提醒费伦,在没看到证据之前,他们是不会仅凭几句嘴上的空口白话就去调查的。很明显,他在护短。
费伦似早知金申会这样说,不以为意道:“当然,这是虐儿调查组的权力嘛,甚至你们不立案,我也能理解。”
金申闻言微微色变,道:“费sir,你这说的什么话?”
“人话!”费伦哂道。
这个时候,金申要是还听不出费伦对他的不满的话,就真是个白痴了。问题是,费伦的言语全是针对案子来的,并没有人身攻击,他也不好辩驳什么。
没多久,莫婉宁和那个借来的女警都把关于“见证佘映彤身体暗伤”的报告递交给了费伦。
费伦细细翻看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后,随后将报告递到了金申面前,道:“金sir,看看吧!我想你看过之后就能明白。”
金申起初没在意,当看到报告里提及受害人(佘映彤)全身上下暗伤有一百零三处之后,霎时生出一股忿恨不平之感,也终于明白到刚才他说不立案,为什么费伦话里话外语气会那么不善的原因。
看完之后,金申又把报告递到了之前那女同事的手里。女同事看过报告后,不仅仅是愤怒,还生出一股荒谬的感觉,更向费伦及时认错道:“sorry,sir!”
“相互讨论嘛,只要咱们对事不对人就好。”费伦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
不多时,仇兆强和李立东洗完照片回来。而李立东在把照片交给费伦时义愤填膺道:“sir,这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我真想崩了他!”
“冲动可不是什么好事。”费伦瞄了他一眼。随手把照片递给了金申。
看了几眼照片,金申眼中生出了怒意,却被他很好地控制住了,没有迸发出来,道:“费sir,我想让我同事跟受害的小女生聊一聊,你看呢?”
费伦沉吟道:“暂时还是别打搅她吧!至于她的详细资料。我们重案组这边就有,待会拿给你。”
金申显然办虐儿案件很有经验,马上意识到费伦对佘映彤的护虑。遂不再强求,道:“那好,这就请把受害小女生的资料拿给我吧!这样回去之后也好向李sir备案,我们组才好开档案查这件事。”
李sir。保护儿童政策组的最高负责人。而警察部所办的每件案子都必须有备案才可以调查,也就是平常说的“立案侦查”,已办了不少大案的费伦自然清楚这一点,当即就让戴岩把佘映彤的全部资料影印了一份给金申。
拿到资料后,金申立刻叫上手下的女同事起身告辞,临出门口前,费伦道:“金sir,如果你们去福利院调查。记得通知我,我想跟去看看。”
“没问题!”
中午。费伦和重案组员们照例一块到餐厅吃饭,没曾想刚坐下,金申的电话就打到了手机上。
“喂,费sir吗?关于佘映彤受虐的事,李sir已决定立案,我们这就打算去福利院了解情况。”
“好的,我马上过来!”
于是,费伦连午饭也省了,和戴岩等人打个招呼,直接去了隔壁的警政大楼。
值得一提的是,保护儿童政策组和nb,o记等部门一样,都隶属于刑事及保安处,在各个总区没有设分部,驻址全在军器厂街警察总部,所以离总区重案组(1)办公的地方实际上挺近的。
不到五分钟,费伦就赶到了邻楼的虐儿调查组,与金申和他手下一起出发,驱车前往新爱福利院。
新爱福利院在沙田附近,费伦一行人赶到这里后,径直找到了福利院长室,向院长了解佘映彤的情况。
院长姓张,单名一个况字。他对佘映彤有相当印象。
“佘映彤这小姑娘的情况比较特殊,她父母双亡后,遭爷爷奶奶抛弃,因此才转来我们福利院,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
“我还记得,这个小姑娘是我见过这么多女童中长得最白净的一个,或许是因为她之前家境比较殷实的缘故吧!”
“她很能吃苦,不和人抢东西吃,也不挑食,跟小朋友们的关系都还不错,可就是不太爱说话,我试着跟她沟通了几次,她也才答了我几个字。”
听完张况的介绍,费伦金申等人算是对佘映彤在福利院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金申问道:“张院长,不知负责佘映彤生活起居的是你们福利院的哪位社工呢?”
张况愣了愣,道:“这个可得查查才知道。”说着起身在背后的文件柜里翻找起来。没多久,他就找到了一个登记簿,翻看了七八页,扬声道:“找到了,是由陈环和孙旺美负责的。当然,她们俩一共负责十二个孩子,不止照顾佘映彤一个。”
见金申和他手下正在本子上记录和整理着张况讲的这些情况,费伦趁机问道:“张院长,不知你们福利院有没有一个叫曹晃的人?”
“曹晃?!”张况愕了一下道,“这名儿听着耳熟,不过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了。”
“喔,既然想不起,那就算了。”费伦表面上不强求,心里却泛起了嘀咕,佘映彤告诉乔冷蝶的这个名字似乎不是福利院的社工。
(1:重案组隶属于行动处,在陆上五个总区以及总区下面的各分区都设有重案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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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 社工“自杀”(求订阅求月票)
在院长室把情况大概了解了一下后,金申提出了新的要求:“张院长,你看能不能请陈环和孙旺美过来,让我们进一步了解情况。”
张况沉吟了一下,道:“这个时间陈孙两位社工应该有事要忙,不如我带各位阿sir、madam过去找她们如何?”
金申怔了怔,道:“可以可以。”
于是一行人在张况的带领下离开了院长室,往福利院最多人最多建筑的地方走去。
其实,要说建筑多,福利院这里大多还是两层结构的排房,类似英伦风格的修道院,占地比较广,但实际上能够容纳的人数有限。
不过如此一来,这所福利院的占地面积倒是不小,一半以上的地方被绿色覆盖,单论空气质量的话,也就只有浅水湾深水湾这些富人社区和港九新界一些未开发的地方才能比得上。
更可贵的是,设施虽然老旧了一点,但一应俱全,各种功能的建筑错落有致,在整个福利院唯一一幢有电梯的主楼(12层)前,是两排整整齐齐的报栏,时不时有几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驻足看一看新闻。当然,就算这些孩子是孤儿,他们还是比较关心娱乐版。
趁着还没到地方,金申拖住费伦,落在一帮人的最后面,悄声问道:“费sir,‘曹晃’这名字跟佘映彤的案子有关系吗?”
费伦和他对视了两秒,模凌两可道:“说不好!”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金申急道。
费伦摊手道:“真说不好。况且小女生的话也不能信啊,你说是不是?”
金申无奈,只得又溜回了队伍前面。跟在张况侧后。
此时,张况回身介绍道:“这个时间,福利院大部份的社工都该在帮忙清扫和洗涤,陈环和孙旺美如果不在洗衣房,就该在楼顶天台晾衣服。各位阿sir、madam,这边请!”
众人闻言跟着张况踏上仅只五步的台阶,进了主楼大门。正打算往电梯间而去,费伦倏然顿住脚步,大叫道:“不好!”
话音未落。金申等人循声望来,只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啪嚓”一声砸在他们刚刚才走过的大门台阶上,爆出一滩血。颓然滚落下去。
是个人。看服饰,应该是福利院的社工!
拥有模糊感知的费伦预见了这次“厄运”,但没人在这个时间点关心所谓的先知先觉,反而纷纷冲出大门,朝楼顶仰望。
费伦和金申更是迅速地赶到了社工身边。
“是个女的。”金申道。
虽然社工面朝下趴在地上,但这一点费伦早就知道了,他并没有帮忙翻身,而是将手指伸到社工的颈侧。试她的脉搏。
很微弱,脉搏几乎没有!这样的情况除了保命光球。没啥东西能够救得回来,所以费伦当即冲金申摇了摇头。
金申不信邪,也试了试女社工的脉搏,果然摸不到。事实上,他跟费伦的触感相差十万八千里,费伦能感到微细的脉搏,而他根本不可能感觉到。
还好金申也算是有大将之风,即刻吩咐其中两个手下上天台看看什么情况。虽然费伦知道女社工是从天台上落下来的,却仍道:“金sir,十层也可以摔死人啊!”
金申闻言一愣,旋即明白到费伦的意思,吩咐剩下的两个手下一层一层的搜索上去,查看大门口这一块垂直方向上的各层楼有无异常和可疑人物。
费伦再试了一下女社工的脉搏,这回彻底没有了。他索性把女社工翻转过来,面朝上,指着她问有点面色发白的张况道:“张院长,这社工你认识嘛?”
张况努力瞪大眼睛,终看清了女社工被染满了鲜血的脸庞:“她、她就是你们想找的陈环!”
这答案一出,费伦顿时皱起了眉头。
金申更是惊诧莫名:“张院长,你说什么?她是陈环?”
“对,她就是陈环。”张况肯定道。
“可不就是么?”费伦不知何时戴上手套的手在地方的血滩里捡出了一张被血浸透的工作证,上面有照片、姓名、编号以及固定联络方式。
对了下照片和本人,费伦和金申都确定死者就是陈环,而她在警察快要找上门时堕楼身亡,实在蹊跷得很。
费伦建议道:“打电话通知新界南总区吧!”
金申显然明白费伦的考虑,如果社工不是跳楼自杀的话,那这件案子就不是虐儿调查组可以插手的了。不过他仍有些不甘心,道:“到底是不是自杀,咱们先确认一下,再call支援也不迟。”
费伦不置可否,道:“行吧,你负责现场这里,我上楼帮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说完,他已健步如飞窜进了大楼内。
金申初时还不觉得,没多久,好多福利院的小朋友都闻讯赶来,把现场围得水泄不通,在那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看到这种情况,金申不禁暗骂了一句:“靠!”
还好张况反应快,忙给福利院少得可怜的几个保全打了个电话,他们很快过来,把围观的小孩子大孩子们都驱远了。至于隔远了仍不放弃看热闹的那些孩子,保全们也拿他们没辙,总不能用电棍打吧?
费伦没坐电梯,径直走楼梯上楼。他到天台时,只看见两个金申的手下,另外两个估计还在挨层查看,没来得及上来。
“费sir!”
“费sir!”
俩金申的手下纷纷向费伦打招呼,他稍微举手示意一下,便算回应了。旋又问道:“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没有?”
其中一个金申的手下道:“sir,我觉得可能死者是失足摔下楼的。”
“根据呢?”费伦问。
“请过来这边看一下!”金申的手下引着费伦走到天台边,指了指四周围。“费sir,你看,这片天台围栏并不像其他高楼的天台围栏那样只有一砖的宽度,反而有近两米宽,人站到上面,把握得好的话,完全不虞摔下楼。”
“再看这边。这里有个高架晾衣杆,应该是用来晒棉被之类用的,那边墙角有个人字梯。上面灰很厚,估计很久都没人用过了,反倒是高架杆旁边这天台围栏上有不少脚印,我想一定是社工们图省事。站在这上面晾东西。”
另一个金申的手下接茬接口道:“费sir。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天台围栏上有几个脚印很新,我之前在楼下目测了死者的身高和脚码,两者应该是吻合的,而这几个新脚印的天台围栏下方,还有一块香蕉皮被人踩过,上面的脚印应该也属于死者。”
费伦循着这同事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香蕉皮。
走过去蹲下。费伦换过一副新塑胶手套,把香蕉皮被脚踩的部份整理平整。发现上面的确有五分之二个脚印,而且是属于死者陈环的没错了。
最关键处在于,香蕉皮上的脚印很新,估计被踩出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刻钟,但香蕉皮本身却很旧,费伦估计香蕉皮离开香蕉瓤的时间应该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会是巧合吗?
费伦扪心自问,随即起身,又把整个现场仔仔细细地看了遍,不止金申两个手下说的地方,就连他们没注意的那些犄角旮旯都看了一遍,竟没发现一丝异常。
真的是巧合吗?
费伦再次自问,也就在这个时候,耳畔传来“喵”地一声,他霍然偏头,发现一只花猫不知什么时候竟蹲在了电梯房的水泥檐上。
费伦眼前一亮,招呼那俩同事道:“咱们仨包抄过去,把那只猫捉住。”
“啥?”金申两个手下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总之照我的话去做就对了。”费伦指示道,“另外,也不用你们出手,只要各站左右两边就行了!”
“可猫要是往后跑呢?”
“不会,你们照做就是了。”说到这,费伦打了个散开的手势,他自己则学着猫科动物的形态趴了下来。
金申两个手下见状,莫不以为费伦疯了。不过在警察部没有正式将费伦除名之前,他好歹是个督察,不是他们两个高级警员可以置评的。既已下令,他俩只能执行,乖乖守住了电梯房左右两边。
费伦学着老虎的走路姿势,一步、两步、三步……很快摸到了距离花猫一丈的地方,他甚至能感觉到花猫后腿肌肉收缩,随时准备逃走的企图。
费伦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浅笑,精神力陡然发动,通过地面沿着水泥墙向花猫侵袭过去。
花猫心头正在冷笑:愚蠢的人类,以为学虎就能像我吗?本猫走也!可惜它念头还未闪完,就觉一股诡异的能量沿着它的脚面爬上了身体,瞬间充斥全身,令它浑身乏力,直至费伦的大手攫住了它的后脖颈,身体这才回复了力道。
“我被擒了?开什么玩笑?”
花猫正暗忖着,倏听脑子里出现一抹阴鸷的声音:“这不是开玩笑,我的手已捏住了你的后脖梗,你还想逃么?”
花猫闻言,犹如被人踩了尾巴,全身毛发炸起,可惜费伦拿住了它的脖领子,也不怕它张牙舞爪地挣扎。
这时,金申两个手下走拢来,其中一个奇道:“费sir,你抓这猫干什么?”
费伦神秘一笑,道:“我自有用处。”
另一个道:“费sir,看你刚才抓得这么轻松,似乎用不着我们帮忙吧?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们就先下去向金sir汇报了。”
看来这货一刻都不想再和有“病”的费伦待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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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 他杀?没证据(求订阅求月票)
人就是这样,大多数时候都以为别人是傻子,殊不知傻得恰恰是自己。费伦当然明白金申这两个手下在想什么,也不以为意,挥挥手让他们走了。
等俩同事都离开之后,费伦捉着花猫的前爪,哂笑道:“猫咪,现在该咱俩聊聊了。”
“喵!”
花猫呲牙咧嘴地叫了一声,又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心忖:小样儿,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费伦似知道它在想什么,懒得多说话,精神异力再度沿花猫的爪子爬上它身,在它脑子里问道:“刚才有个社工从楼上掉下去,你看到了什么?”
花猫霍然一惊,全身毛发又一次炸起。
“不用怕,是我在跟你说话。”费伦开口道。
花猫眼瞳如针,死死盯着费伦,显然难以相信这样一个诡异的事情。
费伦见状,闭上嘴,在它脑子里威胁道:“你要是不说,我把你从楼上扔下去。哼哼,这里是十二楼,就算猫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花猫眼珠一转,顿时“喵、喵”地叫起来,喵了十来声后,在脑子里想到:我已经说了,就看你这人能不能听懂了,蠢货!
费伦闻言,差点没被气死,被一只猫骂蠢货,他还真是有够衰的。片刻,他的精神异力再在花猫脑子里响起:“你这只蠢猫,别拿你想吃熏鱼的话来搪塞我行不行?”
花猫身子一激灵,在脑子里想到:你怎么知道的?你听得懂猫话?
费伦回道:“不是听得懂猫话。而是能听懂兽语,所以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的好,不然我的精神异力一直存在于你的脑子里。你这家伙很容易变白猫的。”
花猫微愕:白猫,啥意思?
“不好意思,是白痴猫,简称白猫,我刚少想了一个字。”
花猫骇然,全身毛发三度炸起,身体不断挣扎。想要逃走,却办不到。
费伦多少有点不耐烦了,精神异力中夹杂着嗜血戾气一股脑传了过去:“我数三声。快说!不然扔你下楼!一……”
花猫马上“喵喵喵”地叫了起来,赫然是它看到社工摔下时的情形描述。
费伦仔细听着,等花猫看似杂乱地叫完后,他不禁皱起了眉。因为花猫说。当时它看见有道白线从社工头旁划过。同时带着尖利刺耳的声音,然后那个护工一惊,接着瑟瑟后退两步,脚就踩在了香蕉皮上,一个翻身,就摔向了楼外。
费伦再问,花猫还是这个说法,至于是不是那道白线发出的尖声。它也说不清楚,毕竟猫耳的构造跟人耳不太一样。而猫的表述也跟人不太一样。
最关键的问题是,当费伦问花猫,尖声是哪种类型的尖声时,它无法表达和形容出当时那种声音的怪诞。费伦当场学了几种尖利的怪叫给它听,它都喵叫着说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信不信我把你扔下楼?”费伦在花猫脑子里威胁道。
花猫一听急了,想到:真不是,没有一种是的。
“那你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形,我看看!”费伦提要求。
花猫暗忖:你想怎么看?
“当然是在你脑子里看喽!”
花猫又是一激灵,可惜费伦为刀俎,它为鱼肉,不得不屈从,把当时的情形在脑子里重新回忆了一遍。
不得不说,费伦由《阿摩罗识经》练出的精神异力局限性还很大,无法读取对方的记忆片段,只能“看”到对方当下所想,而且必须通过肢体接触才可以。
如果和对方相隔的距离在一丈之内,就只能通过固体传导精神异力以达“控制”的目的,而不能直接读到对方所想,跟之前费伦捉花猫的情形一样。
至于一丈之外,费伦的精神异力最多影响一下对方的心神,比如让对方恍惚或走神之类的,而且距离越远效果越弱。
当然,上述种种,只是现阶段精神异力的妙用,一旦费伦对《反.阿摩罗识经》的修炼日深,相信精神异力的作用和范围都会增加。
“看”了一遍花猫的回想,费伦发现那道白线似乎是从高架晾衣杆上射出去的,而且白线射出的同时,怪声发出,关键问题是,即使用想的,花猫也无法形容出那怪声到底是怎样一种声音。
其实这不奇怪,就拿人脑来说吧,它比猫脑复杂n倍,但如果有人听见头顶飞机轰鸣掠过的声音,等过个几分钟,你让他用嘴巴表达这种声音,他没法办到,就算是用想的,他也很难给这种轰鸣声归类,这就是所谓的“记忆局限”。
想想看,人的记忆局限已如此严重,更何况脑结构较为简单的动物。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社工陈环听到那怪声后,脸现惊恐之色,然后才摔下了楼。换言之,那种怪声一定是能让人、或者是能让陈环害怕的声音。
费伦来到高架晾衣杆旁,随手把花猫放在那道宽两米的围栏上,正打算去查看高架晾衣杆射出白线的地方,却愕然发现围栏上的花猫歪歪倒倒、两眼翻白,竟斜刺刺向楼外窜去。
费伦一把捞住花猫,才发现它两眼翻白,瞳孔无神,貌似已经变“白痴”了。费伦被这情况吓了一小跳,他猜到这十有**是精神异力在花猫身上落下的后遗症,却也没法把白(痴)猫变回花猫。
沉吟了一下,费伦走远几步,再次把花猫放在了豁宽的围栏上,至于它是要跳楼,还是要怎样,任其自生自灭好了。
花猫脱了费伦的手,先在围栏上蹲了两秒,而后又度向楼外窜去,一跃成仁。
费伦看到这幕,微微摇了摇头,他没想到精神异力这么变态,看来以后探查别人当时所想这种事还是慎重一些为妙,对自己身边人坚决不用。
回到高架晾衣杆旁,费伦把杆子上晒着的衣服被褥移到了其他地方,而后仔细摸索着晾衣竹杆上的每一条纹路,不多时,他的手指触到了一个小孔,应该是一个较大的蛀孔。
费伦将整根晾衣杆取将下来,对着小孔仔细看了看,发现孔嘴四周因为经常晾衣的缘故,倒是干净得很,不过孔洞内里积灰甚重,被堵得死死的,看上去不像是有什么机关的样子。
不过费伦也知看问题不能看表面,当即祭出精神异力,顺着孔隙延伸进去。
咦!?
在小孔内部,费伦赫然发现了一个类似发射装置的机簧。心惊之余,他拿过晾衣竹杆较靠近机簧的一头查看,发现竹心里积尘厚重,看不见竹节是否被打通没有。这也是他之前查探时,唯一疏漏之处。
费伦从隐戒中翻出根银筷子,往竹心里捅了捅,发现第一个竹节果然被打通了。他再不犹豫,骈指成刀,在蛀孔附近斩落,让藏在其中的机簧暴露在空气中。
等把机簧从竹心里整个弄出来后,费伦再度手起刀落,将晾衣竹杆从中剖开,结果正如他所料,机簧一边的三个竹节全部被打通,而另一边的十多个竹节原封未动。
当然,费伦找到的这些只能说明陈环的死有可以,但仍不能证明有人想谋杀陈环,而且照费伦估计,机簧、竹杆,甚至香蕉皮上绝对套不到指纹,如此一来,又能证明什么呢?
更重要的是,经过费伦仔细研究,他找到的所谓发射“白线”的机簧只是从一般气枪上拆卸下来改装后的这么一个装置,弹射威力不超过两焦耳。换言之,这机簧是个合法的东西,类似两焦耳以下的气枪在港九地区也是随处有得卖,并且价钱不贵,所以想要找到机簧的出处恐怕相当困难。
也就是说,弄出这一系列设计、专门针对护工陈环的凶手心急绝对够毒辣够缜密,没有留下一丝把柄,就算警方知道了陈环不是自杀,也很难找到真凶,就算找到了真凶,也很难入他罪,因为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没法可想之下,费伦只好从隐戒中拿出证物袋,将机簧和那块踩过的香蕉皮暂时封存起来;又拿出部相机,把围栏上的脚印和剖开的晾衣竹杆拍了照。做完这些,他又把一截没被打通竹节的晾衣杆和另外小半根已被打通竹节的晾衣杆都装进了证物袋,一并带走。
到了楼下,费伦发现场中仍很混乱,主要是福利院的一些社工都围在张况身边打听情况,更有个女社工竟趴在陈环的尸体上哭哭啼啼。
案子未落实,就让人随便触碰尸体?幸好费伦清楚陈环真是摔死的,在她身上不可能找到什么线索,也就懒得指摘这明显违反警例的事情。
金申瞧见费伦,主动凑过来,面色古怪道:“听说你在天台上逮了只花猫?”
费伦知道他想问什么,也懒得遮遮掩掩:“没错,这有什么问题?”
直白的回答让金申噎住了,竟一时无语。费伦却朝伏在陈环尸体上哭泣的女社工努了努嘴,问道:“金sir,那位什么人呐?”
“你说她啊,孙旺美,我们要找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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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旺美,我们要找的社工之一。”金申稍微解释了一句,“对了,我两个组员下来这么久了,你还留在上面,发现什么没有?”
费伦取出证物袋亮在他面前,道:“喏,除了香蕉皮,我还发现了这个。”
金申疑惑地盯着证物袋:“这是什么?有点像气枪上用的……”
“机簧。”费伦接口道,顺便把找到机簧的过程交代了一下。
“啊?”金申瞬间意识到什么,“陈环该不会是被人谋杀的吧?”
费伦摇头道:“说不好,我只能告诉你,死者的确是失足摔下楼的。”
金申一听,翻起了白眼:“那你还把香蕉皮和这个什么机簧包回来?”
“虽然死者是自己摔下楼的……”费伦哂笑道,“但我不排除谋杀的可能性。”
金申无语凝噎,好半天才道:“费sir,这好话歹话全让你说了,你到底要闹哪样?”
费伦摇手指道:“不是我想闹哪样,而是有人预先设计好,当死者踩在围栏上时故意吓她,虽然没有任何东西接触或击打到死者,却也导致她堕楼身亡,你说这算不算谋杀?”
金申闻言皱眉道:“有这种事?”
“十之**!”
见费伦回答得肯定,金申反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让新界南总区的同事过来?”
费伦一推二五六道:“金sir,今次我只是跟你来福利院看看。你是调查组的头儿,遇上什么事还得你来拿主意。”
“你不是吧?”
费伦忍住笑,绷着脸道:“当然是。怎么不是?”
金申犹豫再三,还是给新界南总区打了个电话。等电话打完,金申又再看了看费伦手上的香蕉皮和
机簧,倏觉不对劲,道:“喂,你怎么把现场物证私自拿回来了?”
费伦装傻道:“这没什么啊?我用了塑胶手套嘛,手又没接触过。没问题的。”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关键是你采证的时候有没有其他同事可以作旁证啊?”金申翻白眼道。
费伦摇头道:“这个倒没有!”
“那你岂不是违规操作?”金申瞪眼道。
“违个屁。”费伦撇嘴道,“第一,我采证的时候。你还没决定把这起案子报告给新界南总区;第二,我敢打赌这两样东西上套不到任何有关凶手的指纹,有等于无。”
听了这话,金申滞了滞。心知费伦说得没错。下意识问道:“如果这案子真被当成谋杀案来处理,那该怎办?”
费伦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胸口,戏谑道:“放心,要是定成谋杀案的话,你这组人就轻松了。”
金申一愕,旋即明白到上面怎也不可能把谋杀案派给虐儿调查组去处理,脸上流露出一丝不甘的表情。
见他有点不乐意把烫手的山芋扔给别人,费伦怂恿道:“当然了。在新界南总区的同事没赶到之前,我们还是可以对死者的亲友进行询问嘛!”说完。朝已站起身却仍哭哭啼啼的孙旺美努了努嘴。
金申立马明白到费伦的意思,叫了个手下过来,让他把孙旺美带来,等下循例问问。
转过身,金申专门向张况借了间静室。
金申的手下很快把孙旺美带到,见金申和费伦在桌后正襟危坐,这位四十来岁的女社工当时就有点怕了:“两、两位阿sir,你、你们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费伦摆手道:“没事,只是想问问死者的情况,先坐下再说吧!”
“哦哦!”孙旺美这么稍稍松了口气,半挨着屁股坐了下来。
值得一提的是,每个社工穿的工作服样式都很土,但工作服穿在孙旺美这个快五十岁的老女人身上倒不会让人觉得寒颤,加上她还算周正的五官和鹅蛋脸上凄楚的表情,就连费伦都不得不承认这女人有几分姿色。
金申的手下见孙旺美落座,也想坐到金申旁边,费伦却打手势让他站到门口。
虽然两人都很不解,但金申依然让他手下站到了门口位置。
见状,费伦附金申耳稍作解释道:“前后都有人,是个人就会不安,这样也更容易让人说实话。”
金申恍然大悟,再看孙旺美时,发现她额头上不自觉就已经出了许多细汗。这下他算在费伦这里学到了一招。
“孙旺美,刚才主楼门口那个堕楼身亡的死者你认不认识?”金申问。
孙旺美犹豫了一下,道:“认识!”
金申又问:“她叫什么,你们怎么认识的?”其实这些问题都是一些众所周知的废话,但往往是这种废话,最容易分散人的注意力。
“她叫陈环,我们认识有七年了,自打我经人介绍来这家福利院工作起,她就已经在这里做事,算是院里的老人了。”
“七年,这个跨度蛮大的。”金申多少感到有点意外,“你今年四十八,这么说当年你进福利院时才四十一岁?”
“是的,阿sir!”孙旺美点头道,“当时我进福利院,有很多东西都不懂,全靠阿环的帮助和提携,现在她死了,我好难过,呜呜呜!”
金申显然比费伦更看不惯女人哭,何况是个薄有姿色的女人,忙起身走过去,给她发了张纸巾。
费伦却坐在位子上一动没动,撑着手,捏着下巴冷冷地盯着孙旺美姣好的脸蛋,暗忖:这女人皮肤的光泽度不大对啊?都这把年纪了,体态也太……
金申走回座位,见费伦一直向孙旺美注目,不禁拍了他一把,小声提醒道:“费sir,想什么呢?你该不会是对她有兴趣吧?”
费伦闻言瞪了金申一眼,无语道:“我是这么重口味的人嘛?”
“那你还……”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费伦悄声道。
“奇怪什么?”
费伦并不正面回答,只道:“要不让我问孙旺美几个问题。”
“ok,你问。”
两人小声商量好后,费伦正了正身子,问道:“孙旺美,你老公做什么工作的?”
金申微愕,他没想到费伦会问这问题。不是问关于陈环的情况么?
实际上,在哈佛读大学期间,费伦曾看过一篇研究报告,说风骚、或者性.欲强盛的女人比较喜欢虐儿,以他在轮回空间中练就的辨女**自然看出孙旺美也是“欲满而腴”型的女人,所以才出言试探一下。
而孙旺美费也的确是体态丰腴,皮肤光洁,只要稍有经验的男人一看就知,她在房事方面定然得到极大满足。
“阿sir,我老公十几年前就死掉了,就只有一个儿子相依为命,他今年二十出头。”浑然不知费伦所想的孙旺美老老实实答道。
听到这个答案,费伦眼中精光连闪,追问道:“孙旺美,你老公死了十几年了,就没想过再婚?”
孙旺美此时也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但又闹不清到底是哪不对劲,只能顺着费伦的问话答道:“阿sir,当时我一个人带着刚十岁的晃儿,哪会有人肯真心接纳我们母子啊!”
“晃儿?!”费伦和金申互望一眼,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就是我儿子,他叫曹晃!”孙旺美仍实话实说。其实就算她不说实话,警方也能查得出来。
金申又看了费伦一眼,道:“费sir。你接着问吧!”同时暗忖:这下总算对上号了,虽然陈环的谋杀案没指望,但费伦既知曹晃,想必能问出些关于虐儿案的线索。
费伦脑中却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他可能忽略的问题。
“孙旺美,我看死者陈环你比年轻啊,你说你七年前来到这家福利院,那时候应该四十一吧?陈环呢?她多少岁?”
这问题让金申听傻了眼,孙旺美梨花带雨的脸上却划过一丝不自然,被费伦毒辣的双眼完完全全地捕捉到了。
不过孙旺美还是如实答道:“阿环比我小八岁。”
“也就是三十三,那她结婚了没?”费伦阴笑道,“刚才死者的遗容我也瞻仰过,虽然满脸是血,但也能称一句美女了,你别告诉我这样的女人没人要哈!”
话音刚落,金申提醒道:“费sir,注意问话的语气和用词。”
费伦忙向他比了个“sorry”的手势。
可孙旺美并不计较问题的尖锐,苦笑道:“sir,阿环中五都没毕业,学历很低的,不到十六岁就出来打工,结果因为一起意外,导致卵巢严重移位,虽然后来伤好了,但……所以她跟过的男人都是玩过就算,没人愿意娶她回家。后来阿环死了心,便来了这家福利院工作。”
“卵巢移位?”金申的手下愕道。
金申瞪了手下一眼,露出一副蛋疼的表情道:“相当于天然结扎。”
手下闻言也露出了蛋疼的表情。
费伦却哂笑道:“孙旺美,陈环连这么隐秘的事都告诉了你,看来你俩的关系不错呀!”
孙旺美闻言沉默以对。
“既然你跟陈环这么熟稔,那你儿子认识她么?”
“认识!”也许是福利院里许多人都知道这层关系,所以孙旺美并没有隐瞒。
费伦听后,摊手道:“ok,那我就没有问题了,不过得把你儿子曹晃找来,我还有些问题想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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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费伦这么说,孙旺美顿时紧张起来,道:“阿sir,我儿子没犯什么错吧?你们找他干什么?”
费伦谑笑道:“别担心,我又没说他犯错,只想循例问他几个问题而已。”
孙旺美表面上略松了口气,但眼神出卖了她,她心里其实已生出更多戒备。费伦看穿这些,笑着对金申道:“金sir,叫你的组员跟孙旺美一起去找她儿子吧!”顿了顿又道:“哦对了,最好找个女同事,这样方便一些。”
金申立刻省悟到费伦的意思,忙把之前在重案组差点跟费伦发生口角的那个女组员叫了进来,让她和门边的男组员一起跟着孙旺美去找曹晃。
孙旺美隐晦地恨了费伦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
等人都走了,金申倏然道:“费sir,叫你阿伦,不介意吧?”
“当然,当然不介意!”费伦摊手道,“你年长我几岁,叫你申哥好了。”
“什么哥不哥的,我也大不了你几岁,叫阿申就行。”金申裂嘴笑了起来,“阿伦,你刚才问那些问题……与虐儿案有关?”
费伦哂笑道:“不止和虐儿案有关,我敢肯定,与陈环堕楼事件也或多或少有关系。”
“喔?怎么说?”
“阿申,那个陈环姿色怎样你也看见了,除了身高堪堪一米六,这点稍差之外,其他地方该凸凸该凹凹,模样也很耐看。现在的hk这样的女人十个之中能找出两三个已很不容易了。”费伦说到这没再往下说。
“你的意思……”
“陈环今年四十岁,姿色尚且如此,七年前。你想想看,她的美貌程度会如何?”费伦说到这,嘴角泛起了玩味的笑容,“其实姓孙的姿色也算能入眼,这样两个没权没势的女社工,岂会没人觊觎?”
“就算她们和人勾搭成奸又怎样?这关曹晃什么事?”金申明显已被费伦绕糊涂了。
费伦续道:“你别忘了,孙旺美刚才还说没找男人。只跟她儿子相依为命。”
“你是说她跟她儿子……不会吧?”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费伦耸肩道,“况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孙旺美最近两三天之内就和男人媾合过,要是真像她说的,没找其他男人的话。同她媾合的男人的名字也就呼之欲出了。”
“真的?”金申多少有些不信。“那陈环呢?你也能看出她房事的时间?”
费伦摇头道:“不能!死人没了那股子生气,我又不是判官,怎可能看出这些。”
“那你还乱猜……”
费伦摇手指道:“我可不是乱猜,之前陈环落地,我们过去探她脉搏时,你就没注意到她穿的内衣么?”
“内衣?”金申翻了个白眼,“一个跳楼的人,我去注意她内衣干啥?”
费伦哂笑道:“虽然只是一小部份。但我注意到了,她穿的内衣虽然只是地摊上的劣质仿货。但应该是情趣内衣没错了。”
“这……”金申闻言有点傻眼。
此时费伦脸上泛起冷笑,道:“孙旺美刚才说过,陈环因为不能生育的关系,被男人玩弄,最终心若死灰,那她穿情趣内衣干什么?在这福利院里,又有哪个男人能让她心动呢?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令我不得不怀疑孙旺美的儿子曹晃。”
这个时候,听完费伦一番分析的金申也有点信了:“或许不是近水楼台,而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你这么说或许更贴近事实。我个人感觉只要咱们查清了陈环和孙旺美母子的关系,恐怕就离佘映彤被虐一案的真相不远了,甚至有可能找到陈环堕楼的真相。”说到这,费伦整个人倏然愣住了,因为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很难令人相信的可能。
金申见状推了推他,关心道:“阿伦,怎么了?”
“没、没事!我突然想起一点别的事来,需要给银行打个电话。”
“那你打,我先去现场,你尽快过来就是了。”金申随口说了一句,径直离开了。
费伦随即抄起电话,给汇丰银行总部打了过去,不过他打的是总经理申国权的私人电话。
“哎呀~~费先生,您老有何吩咐啊?”
“老申,之前旺角弥敦道汇丰分行的抢劫兼挟持人质案你有注意到吧?”
“那是当然,费先生您亲自出马抓住了抢匪,我怎会注意不到呢!”申国权的话语里带着谄媚。
“有个事儿得你帮下忙。”费伦道。
“何事?只要我能帮忙的,您尽管吩咐就是了。”
费伦也不兜圈子,直言不讳道:“既然你注意到了那天的抢案,也就该注意到那个被我救下的小女生,她是到你们银行去取钱的,但她私底下告诉我,貌似她账户里的钱少了,这件事还得麻烦你查一查,最好打印个存取的清单出来。”
申国权一听,笑道:“这事好说,我回头就办,最多一个小时,就能有清单出来,到时单子出来了,我亲自给您送去。”
“不用了,清单出来,你直接帮我传真到粉岭ptu总部。”接着,费伦又说了他在ptu临时办公室的传真机号。
申国权把传真号码重复了一遍,道:“好的,没问题,单子一出来我就给您传过去。”
“那就这样!回见!”
费伦打完电话,随即赶回现场,见霍师带着沐仁轩已经赶到,正蹲在陈环的尸体旁收集物证,忙凑过去打了个招呼。
“老霍,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太大的发现。”霍师头也不回地仔细盯着满是血迹的地面,“不过死者应该是摔死的没错了,虽然我不是专业的法医,但死者颅、胸等部位骨折,这一点是肯定的。”
费伦点头道:“死者的确是失足摔下楼而死,之前我上楼看过了,应该不是有人把她推下来的。”
“这么说,也就是自杀喽?”沐仁轩插嘴道。
“也不尽然!”费伦摇头道,“因为我还发现了这两样东西。”说着,他把装在证物袋里的香蕉皮和机簧拿了出来。
“这是……”
费伦略略解释了一遍,霍师听后若有所思。沐仁轩却愕道:“现场证物,你、你怎么就这么取回来了?”
霍师横了沐仁轩一眼,摆手道:“机簧藏在竹竿里、还用厚尘遮住那么隐秘,肯定套不到指纹,所以从证物的角度来看,找没找到没有丝毫区别。”其实他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机簧藏得那么隐秘,他们法证的人未必能找到,而要是搜证过后,机簧再被其他人找出来,那可就糗大了。
而除了费伦和霍师考虑的因素之外,更重要的是,就算机簧上套到了指纹,也不能证明这个机簧就跟陈环堕楼有关,因为“机簧发出白线、带出声音”这件事,也是花猫讲给费伦听的。可真要到了法庭上,一只猫所看到的,能证明什么?
“老霍,这个机簧你带回去,我需要你帮我验一验这上面的小型震动装置。”费伦指着机簧上微微凸起的部份道,“喏,就是这个部份,看看它的工作原理是怎样的。”
霍师点头道:“没错,搞清了这东西的工作原理,或许能够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也不一定。”
等霍师和沐仁轩在楼下搜证完毕上楼之后,新界南总区重案组的同事接手了现场的管制,费伦找到他们重案组的头儿卓宙,把所知的情况通报了一番,便算仁至义尽了。
卓宙听完费伦的介绍,眉头大皱道:“费sir,这么说,这起堕楼事件只是有可疑,并没有什么证据能够直接证明是谋杀或他杀喽?”
“那倒不一定,卓sir你来看。”费伦引着卓宙来到陈尸处,指着尸体胸口位置若隐若现的内衣道:“卓sir,你应该能看出这是什么类型的内衣吧?”
“情趣内衣!?”
“没错,就是情趣内衣。自杀的人一般都生无可恋,穿情趣内衣跳楼的人倒是很少见啊!”
卓宙唱反调道:“可也不是没有啊?兴许这女人的内衣都是情趣类型的也不一定。”
费伦懒得跟卓宙辩,只是笑看着他。
卓宙被费伦盯得有点不自在,摸摸鼻子道:“好吧,我承认这是个疑点,就没别的了?”
“还有就是我跟你提到的那个机簧和那块香蕉皮。”费伦详细解释道,“天台围栏上的脚印我仔细计算过了,死者和香蕉皮当时所在的位置,恰好是她倒退两步的距离,这世上有没有这么巧的事啊?”
“唔……两步!”卓宙喃喃自语,眉头皱得更紧了。
值得一提的是,人在受到惊吓后退时,由于平衡的原因,在退出一步后,必定会退出第二步。当然,退一步就直接坐到地上的也不是没有,这就要看人的反射神经了,一般来说,还是退两步再腿软坐倒的情况居多。
卓宙明显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也生出了疑窦。
一个穿着情趣内衣的社工,不知什么原因(1)后退两步,结果踩在香蕉皮上,失足掉下楼摔死了。有没有这么巧啊?
(1:费伦从花猫那儿得到的信息是陈环受了惊吓,可这话不能明说给其他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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