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更深的问题
钱志森的房间用堆填区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脏的衣服、脏的鞋袜、脏的罩罩、脏的丁字裤……更重要的是,还有东一个西一个的套套,所以有那种暧昧的腥味也就不足为奇了。
看到这一切,不用费伦提醒,戴岩就打电话通知了法证的同事过来。
费伦又去卫生间和浴室看了眼,发现这两处乱扔了不少注shè器,还顺带找到了两包古柯碱。
这样的情况让戴岩有点惊异,迟疑道:“SIR,这两包东西……”
费伦细看了看,道:“纯度应该很高,如果直接吸食或注shè的话,应该会造成过量死。”顿了顿又道,“我现在在想,这些东西究竟是谁提供给钱志森的。”
戴岩沉吟了一下,道:“或许NB那边有消息也说不定。”
“暂时别麻烦毒品调查科,还是先把手头上的案子处理好再说!”费伦比了个停止的手势,“对了,这些注shè器针头上应该有指纹和微量血液,可以让法证和鉴证科的同事仔细检测一下。”
“YES,SIR!这件事我会跟进的。”戴岩道,“要不要把阿东他们叫过来,搜一搜这里?”
“去叫吧!”吩咐完这句,费伦转出了浴室。
随便整理开了一块地方,费伦老神在在地坐下,望着孙波道:“你来过这里几次?”
“一次。”孙波到了这时候还死鸭子嘴硬。
“就一次?”费伦比出一个指头,脸上尽是戏谑。“蒙谁呢?你最好想清楚再说,否则我不介意将你带回jǐng局,不过这次不会是协助调查。因为我有理由相信卫生间和浴室里的注shè器也有你一份。”
孙波勃然sè变,慌忙摆手道:“阿SIR,别冤枉好人呐,我可没吸.毒,那玩意我从来不碰的。”
费伦哂笑道:“你倒是好发挥,我有说吸.毒吗?”。
孙波瞠目结舌,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看来钱志森吸毒的事儿你应该知道。交代一下吧!”费伦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威胁,孙波清楚地感受到,他如果不说的话。绝对会被带回jǐng局喝咖啡。
孙波想了想,道:“我老家在广粤佛山,家里有个表哥也吸古柯碱,结果到最后形销骨毁。所以我从不敢碰那玩意。”
费伦翻了个白眼。哂道:“还晓得是古柯碱,看来你知道的内幕不少嘛!”旋又斥道:“我没那个心思听你讲故事,说重点,说钱志森的事儿!”
孙波被费伦yīn晴不定的态度搞得惶恐不安,唯唯诺诺地点头道:“这就说、这就说!”接着,他就起了回忆。
“大概三个月前吧,学校组织的chūn游我没去,其实系里有差不多五分之二的人都没去。那天晚上这里很吵,我又闲得睡不着。就过来拍门,打算找茬,没想到开门的是个长得蛮不错的女生,眼神很迷离,罩罩也不知飞哪儿去了,下面的小内内也歪在一边,还露了毛,我当时就愣了,结果被她拖进这里,随后就看到米尔森和另两个女生光着身体在屋中间又跳又闹,还不停转圈,当时我不知道他们都吸了毒……”
这时,戴岩已把李立东等人叫了过来,见孙波正在供述,就堵在门口没动,仔细聆听着。
“阿SIR,不瞒你说,我那个时候还是处男之身,哪经得起这种阵仗,于是就和他们四个混到一块胡闹,顺便揩揩那三个女生的油。孰料没过多久,米尔森就和其中一个女生玩起了啪啪啪,我当时就懵了,没曾想另两个女生把我拖坐下来,扒下裤子就帮我跪舔……”
听到这,还没结婚仍是黄花大闺女的莫婉宁啐了一口:“无耻!”
孙波显然听到了这句话,不禁挠了挠头,道:“我是被动的。”顿了顿,又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本着有逼不rì是白痴的想法,我随后跟两个女生都发生了关系,等回复过来后,破处就打了好几炮的我尿意强烈,便去了卫生间,在里面发现了注shè器和毒.品,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回神之后,我趁米尔森和那三个女生还未醒,偷偷溜回了自己的寝室。没想到第二天,米尔森就拿着针孔摄像头的录影找到了我,笑着对我说,下次再开这种PARTY的时候,可以多叫上几个男生,玩个尽兴……至于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
“还没什么?他是否以录影威胁你‘借’钱给他?”费伦问这问题时,把“借”字咬得忒重。
“没有没有,决没有这回事!”孙波矢口否认道。
“是吗?你不愿说我也不逼你。”费伦哂笑道,“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吸毒的人甭管男女结果都不会太好。”
“我没吸毒啊,有我表哥的前车之鉴,我怎么可能去碰那玩意。”孙波微松口气道,“再说了,听米尔森讲,古柯碱那玩意不便宜,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搞到的,怎会便宜我?”
费伦哂笑着摆摆手,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长期吸毒的人因为免疫力下降的关系,身体通常都会有恙,得个爱死病什么的很平常……虽然这房间里用废的套套不少,但不知你第一次破处的时候戴没戴套?”
这话一出,孙波如同被定身箭shè中,瞬间僵立在当场。
费伦瞟了眼面若死灰的孙波,淡淡道:“对了,你说钱志森让你多找几个男生一块开PARTY,都有谁?”
听到这个问题,孙波回过神来,眼睛却在刻意回避费伦的目光,道:“没谁,后来几次PARTY来的人基本上都是米尔森自己找来的,我没帮忙找过。”
费伦闻言屑笑了笑,心忖这孙波还真有点皮条客的潜质,毕竟拉皮条的家伙没谁会承认自己是皮条客,就好像小偷不会承认自己偷了东西一样。
此时,法证的同事也赶到了,费伦懒得再理孙波,起身踱步到门口,吩咐道:“麻烦各位,搜仔细一点!”
等法证的人开始工作,费伦干脆到了走廊上透气,戴岩跟出来道:“SIR,我不明白,孙波的交代不清不楚,你为什么不继续问下去,特别是古柯碱的来源问题……”
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孙波和钱志森的关系应该没表面上那么简单,你马上通知狗仔,全面监听孙波的座机和移动电话!”
戴岩露出恍然之sè,这才意识到费伦打的什么主意,立正敬礼道:“YES,SIR!”
费伦却无奈摇头,叹道:“本来是查人命案的,没想到扯出来个这,不过我估计伊白丽的死应该与钱志森所搞的这个PARTY脱不了干系!”
戴岩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随即走到角落,打电话通知狗仔对孙波实施监控。
回去的路上,费伦顺道拐了个弯,领着戴岩等人去皇悦酒店看了看。
特级厅房套房层。
“喏,806、807、808这三间房我都长期包租下来了。”费伦指着敞开门的三个豪华厅房道。
戴岩几人进去一看,顿时被吓了一跳,里面的设施超豪华,不仅有双人床,还有一榄子长沙发,空调、电视等等一应俱全。
“哇靠,费SIR,你不是吧?”施毅然嚷道,“长期包租这种豪华套房得多少钱啊?”
“钱不钱的问题我倒不担心!”费伦笑道,“关键是这儿离总区总部走路也不过几分钟,咱们熬夜办案的时候,来这里休息是非常方便的。对了阿宁,你就住807吧!剩下两间我们几个看怎么分配一下。”
戴岩忙道:“SIR,不用太麻烦,我和阿东毅然到时候就全挤806得了!”
李立东附和道:“对对,反正急着办案的时候我们不可能一块来这儿休息。”
施毅然也道:“就算一块来,还有沙发可以睡嘛!”
费伦一想也对,遂不再勉强,提醒道:“这三间房我还每天各包了一个双人套餐,可以是早餐,也可以是午餐晚餐!如果你们来休息,就可以节约一顿了。”
这样的安排让戴岩等人感激不已,可对于费伦而言,包租房间的费用不过是他庞大资金利息中的九牛一毛罢了。
回到重案组,费伦刚进小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李立东就匆匆而来。
“有事?”
“狗仔监听组那边传来消息,孙波在十分钟前拨通了一个太空号。”李立东简报道,“狗仔方面已经对通话进行了录音,这是通话内容的影印副本。”说完,将手里整叠的打印纸放在了桌上。
费伦稍微浏览了一下,哂笑道:“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太空卡的位置确定了没有?”
李立东肯定地点点头,道:“玳瑁和毅然已经赶了过去,还通知了EU的同事。SIR,我们要不要跟去看看?”
“不用,有玳瑁在,相信他应该能给我个满意的结果!”费伦摆手道。
果不其然,大约四十分钟后,戴岩和施毅然就押回了太空卡的使用者——钱志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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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 乔妞心转
费伦对钱志森进行了例行问询,见他死鸭子嘴硬,便让李立东把他关进了电梯房。
看了看表,费伦道:“唷,快六点了,下班下班!”
戴岩好心提醒道:“SIR,钱志森咱们要不要连夜突审?毕竞港大那边快放暑假了。”
“法证和法医的报告都还没出来,不着急!”费伦摆手道,“再说了,根据孙波的证供,这钱志森十有**是瘾君子,相信关一晚上应该会让他原形毕露,就算他不吸粉,多关些时候电梯效应也会让他招供的。”
众入闻言,很以为然,互相道别后,各自下班走入。
刚到车库,费伦就接到了太子的来电。
“老大,那家伙今晚八点登船!”
“行了,我知道了。”
回到沙湾别墅,费伦在古jīng灵几女的服侍下用妥晚餐,在沙发上瘫了下来。
“妮露,准备一下。”言语间,费伦还冲她比了记“割喉”的手势。
乔冷蝶诧异不定,目送妮露去了后院,忍不住探问道:“阿伦,你刚刚这动作什么意思o阿?”说着,她也比划了一下割喉的动作。
费伦倏生出恶作剧的心思,吓唬乔冷蝶道:“当然是把你拖到犄角旮旯去割喉喽!”
乔冷蝶呆了呆,旋即省悟到费伦真想把她怎样的话,早都可以动手了,当下嗔道:“哼,又骗入,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并不解释什么。
等到七点半,妮露自提了一大包东西到车库,开车去了游艇会。在乔冷蝶满心疑惑的目光下,费伦并没有跟妮露一块出去,反倒拥着古jīng灵上楼滚床单去了。
一个多钟头后,乔冷蝶正在楼下百无聊赖地看着翡翠台的肥皂剧,此时费伦施施然下楼,对她道:“冷蝶,陪我走一趟呗!”
“去哪儿?”
“滑水!”
乔冷蝶愕然以对,道:“这么晚了……滑水?”
“当然。”费伦摊手道,“你要是不去的话,你老豆的仇就没法报了。”
乔冷蝶一愣,旋即啐骂道:“费伦,你还能再无耻点吗?”
费伦揶揄道:“再无耻,可以呀!你要是不穿三点式去滑水的话,那你就自己去报仇吧!”说完,他褪下睡衣,只剩条裤衩,开始穿戴起惠子拿来的滑水衣。
乔冷蝶忿忿地瞪了费伦几秒,也开始脱衣换衣。
不得不说,沙湾海景别墅这里,建筑商实在是设计周到,后院有个双层铁闸的小门,门外一条青花石小道直通海滩。海滩那处专门修建了一个供附近别墅区富豪们停放摩托艇的蓄水池。
费伦和乔冷蝶穿戴好后,就有惠子一路跟随下来,取了摩托艇下海。
这些rì子,每每闲来无事,乔冷蝶就来海边滑滑水,同时跟惠子学习驾驶游艇。见费伦只取了一艘摩托艇,她不禁问道:“你滑,还是我滑?”
费伦随手打发了惠子回去,诡笑道:“今晚月亮都在乌云里,能见度太差,咱俩谁都别滑水,免得出事儿!”
虽然自打叩请费伦为她老豆报仇开始,乔冷蝶对费伦的态度已好了许多,但并不等于没有脾气,闻言不豫道:“那你叫我下来千嘛?”
费伦哂道:“我载你兜兜风不行么?”随即冲她招了招手,“上来!”
如果是专业的比赛用摩托艇,自然容不下两入,还好费伦从蓄水池开出来的这艘艇是两座的豪华家用型摩托艇,带上乔冷蝶自然没什么问题。
“神秘兮兮的搞什么o阿?”乔冷蝶一边嘀咕一边跨上了摩托艇后座。
“抱紧!”费伦提醒道。
乔冷蝶闻言,并没揽住费伦的熊腰,反而抓紧了后座沿。
费伦扭头回望,看到这种情况也不以为意,只是道:“你不想抱紧也行,那就把滑水绳系上吧!”
乔冷蝶愣了愣,依言系上了滑水绳,不仅如此,她还环住费伦强有力的腰肢,主动将胸前两团柔软压在费伦的虎背上。
总之一句话,费伦让怎么做,眼下的乔冷蝶决不会按部就班,偏喜欢做多或做少。费伦也不与她计较这些,一轰油门,驾着摩托艇驶向了幽暗的大海深处。
除了灯火,背后的景物很快都隐没在夜幕之中,乔冷蝶有心想打听一下费伦出海的目的,可惜引擎的狂暴轰鸣声让她没法开这个口。
随着费伦看似漫无目的地行驶,乔冷蝶心头越来越胆战心惊,毕竞四周围大海茫茫、尽是cháo声,她想不害怕都不可能。
也就在乔妞快要崩溃之际,费伦却倏然把摩托艇的速度降了下来,甚至完全停掉了引擎,任摩托艇随水飘荡。
“你到底想千嘛?”乔冷蝶叱问道,声线中带着几分哭腔。
费伦哂笑道:“不想千嘛,带你报仇呗!”
“报仇?”乔冷蝶愕然,“这大海茫茫,报什么仇?”
“等下你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乔冷蝶就隐隐听到了船声。至于费伦,他不仅听到了船声,还听出来船正是他的几艘游艇之一。
不久,东北方有信号灯连闪,费伦确认之后,即刻发动摩托艇开了过去。
“妮露姐?!”等看清了船头的倩影,乔冷蝶无比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妮露莞尔一笑,道:“我只负责杀入,不负责解释,相关的事你得阿伦。”
乔冷蝶立马扭头看向正托她屁股的费伦。
“看什么看?先上船再说。”费伦皱眉道。
“哦、哦!”乔冷蝶赶紧上了游艇,还想返身来拉费伦。
可惜费伦根本没上船的意思,接过妮露递来的输油管,自顾自给摩托艇加油。
这下乔冷蝶急了,道:“阿伦,你说报仇,是报我老豆的仇么?你们到底想千嘛?”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费伦边递回输油管边道。
接着,一游艇一摩托艇径朝东南方偏东十度全速驶去。
凌晨三点过,已经在舱中睡了一觉的乔冷蝶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来到驾驶室,见妮露仍掌舵,她终忍不住道:“妮露姐,让我来开吧!”
妮露笑了笑,道:“你的驾船技术跟不上阿伦,还是算了吧!”
“今夭出海到底是为了……”乔冷蝶也不强求,反而又问起了此次出海的目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左舷处传来一阵船声。
“这是……又遇上夜航的船了吧?”乔冷蝶不太确定道。
妮露凝神倾听,旋即摇头道:“算算时间,应该就是我们要拦截的船了。”
值得一提的是,近五十节的航速,差不多八个钟头的航行,此刻费伦骑的摩托艇和妮露驾驶的游艇几乎已开出了南海范围,而他们的航行直指吕宋。
“要拦截的船?”
“没错,严兴南跑路的船。”妮露淡淡道,“这老小子实在太胆小了,那夭我狙死他一个手下,结果不去宝岛,改跑菲律宾了。”
乔冷蝶闻言呆若木鸡,好半夭才回过神来,弱弱道:“敢情阿伦大半夜出海是为了替我老豆报仇,我、我还以为他……”
妮露哂笑道:“不然你以为会怎么样o阿?”
这时,船声更近了。
摩托艇上。
费伦自然也听见了船声,瞄了眼手机,发现他所在的位置几乎与追踪目标重合,当下不再犹豫,从隐戒内掏出了一把手动式微型鱼雷发shè器。
所谓手动式微型鱼雷发shè器,其实是鱼雷发shè器和RPG的结合产物,原理相当简单,发shè的微型鱼雷大小不过普通的高shè机枪子弹那么大。别看东西简单威力又不咋地,可钱却没少花,因为这玩意是费伦在美留学期间专门向军火商订做的。
当然,这里所说的威力不咋地那是针对军舰而言,相对于普通船只,一枚微型鱼雷就足以在船体任何部位开出一个脸盆大的洞。
“嗖——嗖——”
轻微的两道焰火划破夜幕,随着微型鱼雷钻入海水而消失不见。不过以费伦惊入的目力自然能捕捉到海面下两道毫不起眼的黑线正向三分之一海里外的船影扑去。
“嘭!嘭!”
两声闷响之后,费伦心知鱼雷准确命中目标,当即利用摩托艇上加装的尾灯,向跟在后边的游艇打出了一连串灯语。
妮露看见灯语后,对乔冷蝶道:“看得见严兴南的船影吗?”
乔冷蝶连连点头,目光一瞬不瞬盯着船影方向。
“那好,你来开船,行不行?”妮露彪悍道,“直接靠过去,但别太近,我去抄家伙!”
乔冷蝶再次点头。
妮露忙让开舵位,临出门前又叮嘱了一句:“等下如果发生枪战不要怕,这驾驶室的舱壁和玻璃都是改装过的,防弹!”
乔冷蝶怔了怔,再度意识到费伦为了替她老豆报仇,私下做了多少准备。想到这,乔妞暗自发誓,等手刃严兴南后,就都听费伦安排,绝不再逆了他的意思。
与此同时,严兴南跑路的船上。
微型鱼雷击中船体时,包括严兴南在内的所有古惑仔都感觉到一震。
正在休息的严兴南冲舱门外喝问道:“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不太清楚老大,应该是鱼之类的撞上船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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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个满脸是血的古惑仔从底舱窜了出来,嚷道:“老大,刚才是爆炸、刚才是爆炸……船底进水了、船底进水了……”
“你他妈在胡说什么玩意?”
“真的,底舱开了两个洞,有脸盆那么大,堵、堵不住……”
这下,严兴南不淡定了,正打算冲下底舱看个究竟,孰料刚到舱门口就看见海水无情地漫了上来。
“叼你老母!”
严兴南骂了一句,转身跑回自己的休息室,打开手提保险箱,抓起其中仅有的两小袋钻石和一大叠美钞揣在身上,连眼尾也没扫一下那些金条,紧了紧别在后腰的手枪,找出救生衣穿好,冲上甲板,没招呼任何手下,普通一声跳进了海中。
不多时,跑路船上所有的古惑仔像下饺子般纷纷跳了海,不约而同地朝穿着橘红色救生衣的严兴南聚去。在他们身后,海水无声无息的淹没了跑路船,因为船本身排水量小的关系,并没有形成太大的漩涡。
现如今大家都成了落水狗,在众古惑仔眼中,严兴南顺理成章地由老大变为了砧板上的肥肉。
也就在严兴南察觉不妙之时,费伦已驾着摩托艇在六七十米的距离远远绕圈,既不打算让严兴南这伙有漏网之鱼,也不打算挨他们的黑枪。
两分钟后,游艇也靠了过来,严兴南见状,不等手下们向他发难,当即使出了一招矛盾转移**。大喊道:“有船、有船过来了!”
说到底,就算搞死了严兴南得了他身上的财物,也得有命享才成。在海里泡着终归不是个事儿,所以严兴南一嚷,既不聋也不傻的古惑仔们顿时循声望见了游艇。
发现了救命稻草,当场就有古惑仔大叫起来:“那个谁他妈的船赶紧过来,没见爷还在水里泡着嘛!”
这货口气忒霸道,他还以为他眼下仍在街边混吃蹭喝呢!
费伦耳力超好,把这番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内。虽然此行主要是为活捉严兴南而来,不过他并不打算惯着这帮古惑仔的臭毛病,当下从隐戒内掏出把mp5。冲着说话的地方就是一阵突突。
“哒哒哒哒……”
一阵刺耳的枪声瞬间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可惜在茫茫大海之上,枪声再响也有限,却让严兴南一干人慌了神。纷纷拔出手枪还击。且不说手枪泡水后是否还能打得响。光是有效射程(50米)的限制就令手枪的还击显得软弱无力。
费伦显然很清楚这一点,根本就没怎么在意严兴南等人的还击,反而是刚才骂怪话那家伙脑袋上被mp5的子弹开出了两个洞,身子一震,再没了声息,他身边的古惑仔也跟着遭看池鱼之殃,非死即伤,海面上顿时多出了五六具尸体。
血腥味迅速地随水漂去。以前曾干过半年海员的严兴南脸色变得难看之极。现在是夏天,又是靠近菲律宾附近的海域。水温自然不低,血腥味一散,很大机会引来鲨鱼,他可不认为在海里自己的一班手下会是鲨鱼的对手。
想到这,严兴南开始发疯似的向游艇游去,等有古惑仔发现时,他已经落下众人至少七八个身位。离开严兴南最近的几个古惑仔相当机敏,虽不知道严老大发的哪门子疯,但都尾追着他游出,脱离了大部队。
费伦的眼力绝对变态,自然看清了一马当先的严兴南,冷笑了笑,对着通讯器道:“妮露,严兴南往你那边去了,准备下网!”
“放心吧,都准备好了!”妮露笃定道。
也就在她答话的同时,费伦手中的mp5又吞吐起了火舌,毫不留情地屠杀着剩下那帮古惑仔。一时间,整片海水都被鲜血浸透了,若非现在是晚上,又月不露头,正在驾驶游艇的乔冷蝶看见这幕怕不要吓个半死。
实际上,乔冷蝶听见驾驶室外的枪声就已经有些战战兢兢了,也就在她有点六神无主的时候,通讯器里传来妮露的声音:“准备下渔网捞人!”
乔冷蝶顿时回过神来,按下了艇上渔网的主控制键。这边主控键一摁下,那边妮露面前的舱壁就翻出了一块具体的渔网操控面板。
妮露盯着海面,计算好严兴南和他几个手下的距离,恰到好处地按下了抛网键,将他们罩了正着。
如果是白天,严兴南等人或许能发现黑影罩下,无奈现在是晚上,待渔网勒身,他们这才觉出不妙,想要挣扎,渔网却急速收紧,把包括严兴南在内的六七个人如鱼儿般兜在了网里,拖拽在游艇的侧后方。
“保持航向,全速前进!”妮露又指示乔冷蝶道。
乔冷蝶照做。
瞄了眼正在驶出这片海域的游艇,费伦怕那群古惑仔死不透,又给了他们几梭子子弹,待隐约看见七八扇鲨鱼鳍正往这边移动,他便调转摩托艇,追妮露她们去了。
不多时,全力行驶的摩托艇就追上了缓行的游艇。
待费伦拴好摩托艇,上了游艇甲板后,问妮露道:“网的人呢?”
“还在海里泡着呢!要不要起吊?”
“废话!”
妮露这才控制起重机,将渔网提升出海面。
不得不说的是,用来捕人的渔网乃是费伦按大唐双龙之中“捕仙网”的规制手工编成的,被拖在水里的严兴南等人越是挣扎摇晃,渔网收紧得越厉害,最后几个大男人挤作一团,差点连指头都动不了,结果喝了一路的水,等被放进鱼槽时早已不辨东西。
妮露见状,轻松搜刮掉了这些家伙身上的财物,并把他们的武器扔进了海中。
费伦冷眼盯着鱼槽内一副死狗模样的严兴南。对着通讯器道:“冷蝶,保持航向自动驾驶,你过来吧。严兴南我给你抓来了。”
听到这话,乔冷蝶顿时不淡定了,调好自动驾驶,着急忙慌地就冲了过来。看到严兴南后,她立刻就想冲上去生啖其肉,却被费伦一把拉住,道:“别忙。先把其他几个喽喽弄残吧!”
妮露闻言点点头,从后腰上扯出两把三棱军刺,挨个将严兴南手下的四肢关键处一一捅穿。如此手段。看得边上的乔冷蝶心惊肉跳,她今天才知道平时对她笑容可掬的妮露原来是这么个狠角色。
面不改色地废掉六个古惑仔后,妮露又取来桶冰水,一股脑浇在了严兴南头上。
“哗——”
严兴南一个激灵。顿时鲤鱼打挺般立了起来。
费伦哂笑道:“严老大。别来无恙啊!”
严兴南双目圆睁,似要择人而噬般,咬牙切齿道:“费sir,你可是警察,想要干嘛?”
费伦瞟了眼手机,gps定位显示游艇已然进入公海,随即笑道:“我是警察没错,但这里是公海。我可管不到这儿!”
严兴南勃然色变,扫了眼身周被废掉手脚正哀嚎翻滚的手下。他非常明白今天恐怕难以善了。
“再说了,我又不会拿你怎样,她才是正主!”说着,费伦把乔冷蝶让了出来。
“原来是你个小贱人!”严兴南微阖双眼瞪着乔冷蝶,为了给儿子报仇,他自然详细打听过严晓西的仇人都有谁,认识乔冷蝶也就不足为奇了。
可惜话音刚落,费伦就抄起妮露手上的军刺以飞刀的形势扎了过去,一击即中严兴南的左膝盖。
“啊——”
严兴南惨嚎着重新跌回鱼槽。
费伦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谑笑道:“我只是让你见见即将活剐你的人,没让你骂她,你还真他娘的好意思开口……”说完,又转向乔冷蝶道:“怎么样?想好怎么弄他没有?要不要我给你出个主意?”
对严兴南的仇恨显然盖过了一切,乔冷蝶并没在意费伦针对老严的毒辣手段,反而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她本来是想将严兴南煎皮拆骨的,可眼下在海上实难有这种条件。
费伦哂道:“你是想亲手灭了严兴南呢?还是想看着他死于恐惧?”
这个问题明显有些难于抉择,乔冷蝶犹豫几许,才道:“怎么让他死于恐惧?”
费伦随手从后腰上拔出把usp,塞到乔冷蝶手里,淡淡道:“你先把这些个古惑仔干掉我再告诉你!”
乔冷蝶微愕,旋即明白到费伦的意思,几乎没怎么犹豫就举起了枪对准鱼槽内的古惑仔们,食指即刻下压。
费伦见状,倏然伸手准确地卡住了已经前撞的击锤,阻止了乔冷蝶开火。
乔冷蝶秀眉微蹙,道:“什么意思?试我么?”
“不是试你,而是在游艇上开枪不合适,会留下弹痕。”还有半截话费伦没说,今晚是妮露开船出海的,若出了纰漏,就算把游艇沉了,也总会有些麻烦找上她。
“那你想我怎办?”乔冷蝶问。
费伦闻言一偏头,冲妮露打了个眼色。妮露即刻从身上摸出几只飞镖,在严兴南眼皮子底下钉死了六个古惑仔之五。
严兴南抱着膝盖,支起上半身,歇斯底里道:“你们这是在犯罪,在犯罪!”实际上对于妮露草菅人命的杀戮,他已彻底胆寒。
“严老大,你堂堂一个坐馆,居然还分得清什么是犯罪什么不犯罪,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费伦脸上尽是戏谑,“我只知道你们道上有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也就在费伦“调戏”严兴南的当口,妮露把最后一个半死不活的古惑仔架到了乔冷蝶面前,还随手递给她一把军匕,道:“冷蝶,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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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个满脸是血的古惑仔从底舱窜了出来,嚷道:“老大,刚才是爆炸、刚才是爆炸……船底进水了、船底进水了……”
“你他妈在胡说什么玩意?”
“真的,底舱开了两个洞,有脸盆那么大,堵、堵不住……”
这下,严兴南不淡定了,正打算冲下底舱看个究竟,孰料刚到舱门口就看见海水无情地漫了上来。
“叼你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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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大家都成了落水狗,在众古惑仔眼中,严兴南顺理成章地由老大变为了砧板上的肥肉。
也就在严兴南察觉不妙之时,费伦已驾着摩托艇在六七十米的距离远远绕圈,既不打算让严兴南这伙有漏网之鱼,也不打算挨他们的黑枪。
两分钟后,游艇也靠了过来,严兴南见状,不等手下们向他发难,当即使出了一招矛盾转移**。大喊道:“有船、有船过来了!”
说到底,就算搞死了严兴南得了他身上的财物,也得有命享才成。在海里泡着终归不是个事儿,所以严兴南一嚷,既不聋也不傻的古惑仔们顿时循声望见了游艇。
发现了救命稻草,当场就有古惑仔大叫起来:“那个谁他妈的船赶紧过来,没见爷还在水里泡着嘛!”
这货口气忒霸道,他还以为他眼下仍在街边混吃蹭喝呢!
费伦耳力超好,把这番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内。虽然此行主要是为活捉严兴南而来,不过他并不打算惯着这帮古惑仔的臭毛病,当下从隐戒内掏出把mp5。冲着说话的地方就是一阵突突。
“哒哒哒哒……”
一阵刺耳的枪声瞬间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可惜在茫茫大海之上,枪声再响也有限,却让严兴南一干人慌了神。纷纷拔出手枪还击。且不说手枪泡水后是否还能打得响。光是有效射程(50米)的限制就令手枪的还击显得软弱无力。
费伦显然很清楚这一点,根本就没怎么在意严兴南等人的还击,反而是刚才骂怪话那家伙脑袋上被mp5的子弹开出了两个洞,身子一震,再没了声息,他身边的古惑仔也跟着遭看池鱼之殃,非死即伤,海面上顿时多出了五六具尸体。
血腥味迅速地随水漂去。以前曾干过半年海员的严兴南脸色变得难看之极。现在是夏天,又是靠近菲律宾附近的海域。水温自然不低,血腥味一散,很大机会引来鲨鱼,他可不认为在海里自己的一班手下会是鲨鱼的对手。
想到这,严兴南开始发疯似的向游艇游去,等有古惑仔发现时,他已经落下众人至少七八个身位。离开严兴南最近的几个古惑仔相当机敏,虽不知道严老大发的哪门子疯,但都尾追着他游出,脱离了大部队。
费伦的眼力绝对变态,自然看清了一马当先的严兴南,冷笑了笑,对着通讯器道:“妮露,严兴南往你那边去了,准备下网!”
“放心吧,都准备好了!”妮露笃定道。
也就在她答话的同时,费伦手中的mp5又吞吐起了火舌,毫不留情地屠杀着剩下那帮古惑仔。一时间,整片海水都被鲜血浸透了,若非现在是晚上,又月不露头,正在驾驶游艇的乔冷蝶看见这幕怕不要吓个半死。
实际上,乔冷蝶听见驾驶室外的枪声就已经有些战战兢兢了,也就在她有点六神无主的时候,通讯器里传来妮露的声音:“准备下渔网捞人!”
乔冷蝶顿时回过神来,按下了艇上渔网的主控制键。这边主控键一摁下,那边妮露面前的舱壁就翻出了一块具体的渔网操控面板。
妮露盯着海面,计算好严兴南和他几个手下的距离,恰到好处地按下了抛网键,将他们罩了正着。
如果是白天,严兴南等人或许能发现黑影罩下,无奈现在是晚上,待渔网勒身,他们这才觉出不妙,想要挣扎,渔网却急速收紧,把包括严兴南在内的六七个人如鱼儿般兜在了网里,拖拽在游艇的侧后方。
“保持航向,全速前进!”妮露又指示乔冷蝶道。
乔冷蝶照做。
瞄了眼正在驶出这片海域的游艇,费伦怕那群古惑仔死不透,又给了他们几梭子子弹,待隐约看见七八扇鲨鱼鳍正往这边移动,他便调转摩托艇,追妮露她们去了。
不多时,全力行驶的摩托艇就追上了缓行的游艇。
待费伦拴好摩托艇,上了游艇甲板后,问妮露道:“网的人呢?”
“还在海里泡着呢!要不要起吊?”
“废话!”
妮露这才控制起重机,将渔网提升出海面。
不得不说的是,用来捕人的渔网乃是费伦按大唐双龙之中“捕仙网”的规制手工编成的,被拖在水里的严兴南等人越是挣扎摇晃,渔网收紧得越厉害,最后几个大男人挤作一团,差点连指头都动不了,结果喝了一路的水,等被放进鱼槽时早已不辨东西。
妮露见状,轻松搜刮掉了这些家伙身上的财物,并把他们的武器扔进了海中。
费伦冷眼盯着鱼槽内一副死狗模样的严兴南。对着通讯器道:“冷蝶,保持航向自动驾驶,你过来吧。严兴南我给你抓来了。”
听到这话,乔冷蝶顿时不淡定了,调好自动驾驶,着急忙慌地就冲了过来。看到严兴南后,她立刻就想冲上去生啖其肉,却被费伦一把拉住,道:“别忙。先把其他几个喽喽弄残吧!”
妮露闻言点点头,从后腰上扯出两把三棱军刺,挨个将严兴南手下的四肢关节处一一捅穿。如此手段。看得边上的乔冷蝶心惊肉跳,她今天才知道平时对她笑容可掬的妮露原来是这么个狠角色。
面不改色地废掉六个古惑仔后,妮露又取来桶冰水,一股脑浇在了严兴南头上。
“哗——”
严兴南一个激灵。顿时鲤鱼打挺般立了起来。
费伦哂笑道:“严老大。别来无恙啊!”
严兴南双目圆睁,似要择人而噬般,咬牙切齿道:“费sir,你可是警察,想要干嘛?”
费伦瞟了眼手机,gps定位显示游艇已然进入公海,随即笑道:“我是警察没错,但这里是公海。我可管不到这儿!”
严兴南勃然色变,扫了眼身周被废掉手脚正哀嚎翻滚的手下。他非常明白今天恐怕难以善了。
“再说了,我又不会拿你怎样,她才是正主!”说着,费伦把乔冷蝶让了出来。
“原来是你个小贱人!”严兴南微阖双眼瞪着乔冷蝶,为了给儿子报仇,他自然详细打听过严晓西的仇人都有谁,认识乔冷蝶也就不足为奇了。
可惜话音刚落,费伦就抄起妮露手上的军刺以飞刀的形式扎了过去,一击即中严兴南的左膝盖。
“啊——”
严兴南惨嚎着重新跌回鱼槽。
费伦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谑笑道:“我只是让你见见即将活剐你的人,没让你骂她,你还真他娘的好意思开口……”说完,又转向乔冷蝶道:“怎么样?想好怎么弄他没有?要不要我给你出个主意?”
对严兴南的仇恨显然盖过了一切,乔冷蝶并没在意费伦针对老严的毒辣手段,反而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她本来是想将严兴南煎皮拆骨的,可眼下在海上实难有这种条件。
费伦哂道:“你是想亲手灭了严兴南呢?还是想看着他死于恐惧?”
这个问题明显有些难于抉择,乔冷蝶犹豫几许,才道:“怎么让他死于恐惧?”
费伦随手从后腰上拔出把usp,塞到乔冷蝶手里,淡淡道:“你先把这些个古惑仔干掉我再告诉你!”
乔冷蝶微愕,旋即明白到费伦打算让她“同罪”的意思,几乎没怎么犹豫就举起了枪对准鱼槽内的古惑仔们,食指当即下压。
费伦见状,倏然伸手准确地卡住了已经前撞的击锤,阻止了乔冷蝶开火。
乔冷蝶秀眉微蹙,道:“什么意思?试我么?”
“不是试你,而是在游艇上开枪不合适,会留下弹痕。”还有半截话费伦没说,今晚是妮露开船出海的,若出了纰漏,就算把游艇沉了,也总会有些麻烦找上她。
“那你想我怎办?”乔冷蝶问。
费伦闻言一偏头,冲妮露打了个眼色。妮露即刻从身上摸出几只飞镖,在严兴南眼皮子底下钉死了六个古惑仔之五。
严兴南抱着膝盖,支起上半身,歇斯底里道:“你们这是在犯罪,在犯罪!”实际上对于妮露草菅人命的杀戮,他已彻底胆寒。
“严老大,你堂堂一个坐馆,居然还分得清什么是犯罪什么不犯罪,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费伦脸上尽是戏谑,“我只知道你们道上有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也就在费伦“调戏”严兴南的当口,妮露把最后一个半死不活的古惑仔架到了乔冷蝶面前,还随手递给她一把军匕,道:“冷蝶,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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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249重复,已纠正!
俺码字喜欢用记事本,而且写后一掌喜欢把前面一章先复制粘贴到新建章节的记事本中,这样前后对照才能减少出错!!
写完新章节后,俺会删掉新章节空白上面的旧章节再发布,结果删章节时来了个电话,俺一接就随手点了保存,忘删旧章节了。
等电话打过,一瞄时间,发现快零点了,今儿还没第二更呢,就没怎么留意,便把旧章给发了上来。
这还不是最头疼的,最头疼的是,248有3195字,而249不算【也就在费伦“调戏”严兴南的当口,妮露把最后一个半死不活的古惑仔架到了乔冷蝶面前,还随手递给她一把军匕,道:“冷蝶,自己看着办!”】这段重复字数,只有3148字,而网站规定,修改字数不得少于首发字数,所以俺只能加了这个添头,才把249的内容发布上来!实在罪过!!望广大书友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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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250 破事儿(求订求月票)
重案组。
曾曼拿着报告在门口问:“费sir……在吗?”
留守在办公室的施毅然抬眼望来,旋即笑脸相迎道:“是曾医生啊,快进来坐。”
“怎么就你一个?费伦人呢?”
“他们都去监控室了。”施毅然随口道,“费sir正提审嫌犯,一时半会不得空,你有事?”
曾曼比划了一下手上的文件,道:“是啊,关于港大猝死案的解剖报告已经出来了。”
“要不我帮你把报告转交给费sir?”施毅然随口探问了一句。
“不必了!”曾曼婉拒,“报告上有两处地方我得亲自跟费伦解释一下。”
施毅然闻言,暧昧地瞟了曾曼一眼,说了句:“要喝水自己倒啊!”便又埋头做事了。
电梯审讯房。
“听孙波说,你找他要过嫖资?”费伦把玩着手里的葡萄糖,“有没有这回事?”
钱志森微愣,旋即问道:“阿sir,我要是实话实说,能抽上粉吗?能让法官轻判吗?”
费伦戏谑道:“你想要占到的好事太多了。”顿了顿又道:“当然,如果你真说了实话,我会向法官求情的。”
钱志森咬咬牙,道:“对,有这事儿,怎么了?”不得不说,他实话实说也是逼不得已,一来是为了费伦手里的“粉”,二来是因为参加过party男生不止孙波一个,讨要嫖资的事儿并不保密。警方早晚会查个一清二楚,不如索性承认了,或能争取宽大处理。
对于钱志森的直接承认。费伦也感到有点意外,道:“那你们最近一次开party,最近一次找人收钱,都是什么时候?”
“就上周末喽!至于收钱也就是前两天的事。”钱志森连非法讨要嫖资的事都说了,对于性party自是毫不讳言,毕竟聚众乱搞,只要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你情我愿。就不会犯法,倒是收钱的问题性质更严重一些。
“上周末?”费伦隐隐感觉到伊白丽的死与这次聚会不无关系,“那party一共有多少人?男女生各有几个?都有谁?”
“阿sir。上周末的聚会说实话有点乱,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嗯!?”说到这,钱志森额头上又冒起了豆大的汗珠,嘶吼道:“呃……啊……阿sir。给我点粉吧!给我粉……”更伸出被拷在一起的双手想要来夺费伦手上的那一小袋葡萄糖。
费伦知钱志森毒瘾发作。顿时将他压在身下。
毒瘾发作之人的蛮力相当大,可在费伦的强力压制下,钱志森连拱身也无法办到。两人足足僵持了十多分钟,钱志森的瘾头才算退去,整个身体软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费伦像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淡淡道:“等你把问题交代清楚了,我手里的(糖)粉自然是你的。”
钱志森默默点头。心知费伦已拿住了他的死穴,没法不屈服。
“那就说说上周末的party男女生的情况吧!”既然已从孙波那里证实伊白丽也参加过party。所以费伦觉得有必要搞清楚最近一次party的详情。
钱志森沉吟了一下,道:“女生我倒全都认识,但男的我就认识那么两三个而已。”
“那就先说女生都有谁!”费伦抄起支笔,随手翻开了记录簿。
“有建筑系的宗欣桐……商学院的龚俐……医学系的章柏芝……物理系的汪……”钱志森一边回忆一边道,“哦对了,还有中文系的伊白丽,总共五个女生!”
费伦一一记下这些名字,撇嘴道:“男的呢?不会刚好也五个吧?”
钱志森摇头道:“不算后加入的,应该有七八个……不然收的钱也不够分给那些女生啊!”
费伦怔了怔,心忖这些学生的开放程度不亚于美国大学啊!
“都有哪些人?报一下他们的名字。”
“阿sir,我说过了,只认识其中两三个而已!”钱志森道,“至于其他人都是转介来的。”
费伦也不勉强,退而求其次道:“那就说说你认识人的名字。”
“有对门寝室的孙波,以及我一个学长邓楠,另外就是数学系的四眼。”钱志森懒得隐瞒,一股脑儿说了出来,“我就认识这三个,其他人都有点脸熟,在校园里偶尔碰见过,但叫不上来名字。”
“数学系的四眼?他具体叫啥名?”费伦哂笑道,“不然你让我去港大数学系找一个戴眼镜的学生,这不扯呢嘛?”
“我想想……四眼这外号跟他名字很像,哦对了,他姓石,叫、叫……石岩!”
“你确定?”
“确定。”
听到这儿,费伦边在本子上记录边整理了一下思绪,又问道:“你刚说还有后加入的……后加入的男生你认识么?”
钱志森狂摇头道:“一个也不认识……不是,应该说后加入的男生我就数了个人头数,主要是那天我上完章柏芝后吸了一回,然后就嗨大了,骑在龚俐的大屁股上差点没‘马上疯’,后来缓过来,看人都双影,诶不对,应该是三影吧?”说着,还疑惑地看向费伦,仿佛想从他这里确认一下那天party到底看人是几个影。
费伦见状,不禁翻了个白眼,暗忖老子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知你看人几个影?想到这,他再没继续审下去的心思,索性起身步向门口。
“阿sir,我的粉……”都到了这个时候,钱志森还念念不忘吸粉。
费伦随手抛出那包葡萄糖,邪笑道:“慢慢吸,别呛着!”说完,径出了电梯房。
与此同时,戴岩等人也从监控室转了出来,和费伦在走廊上碰了头。
“sir,怎么不继续问?”莫婉宁不解加忿忿道,“咱们还没弄清那家伙到底收了多少钱呢!”
费伦摆手道:“没什么实际意义,嫖资的多少对我们来说意义不大。别忘了,我们在查伊白丽的案子。”顿了顿又道:“现在有两件事要做,一是找到邓楠和石岩,把他们带回来问话,这个交给玳瑁和阿东你们俩去办!”
“yes,sir!”
“其次就是摸一摸那几个女生的情况,但别打草惊蛇……阿宁,能做到吗?”
“没问题,sir!”
“ok,那就行动吧!”费伦击掌道,“阿宁,你回办公室叫毅然跟你一块去。”
莫婉宁点点头,往廊头的办公室赶去。
布置完任务,费伦倒无事一身轻,双手插兜也往办公室踱去,刚到门口就撞上施毅然冒冒然窜出来,后边还跟着莫婉宁。
“sir,刚从情报科那边传过来的资料。伊白丽手机上最后三个电话号码有眉目了。””施毅然把手上的传真递给费伦道。
费伦瞄了眼传真,发现伊白丽手机上倒数第三个号码是一个叫汪芸的女性,赫然正与钱志森交代的那个物理系女生同名,而倒数第二个号码则是钱志森常用的手机号,至于最后那通来电,号码出自太空卡,没法查找源头。
“等下你们去港大,重点摸一摸这个汪芸的情况。”
“yes,sir!”
施莫二人齐应一声,赶紧忙事去了。
费伦又瞄了两眼三个手机号的相关资料,垂着眼皮进了办公室,一抬头就瞧见了曾曼:“你怎么在这儿?”
曾曼微扬玉颚,道:“我过来送尸检报告,等在这里不可以吗?”
费伦怔了怔,避重就轻道:“那报告呢?”
“在这儿!”曾曼对费伦的态度微感诧异,但还是递上了报告,“不过有两处地方我得跟你详细说明一下。”
“哦?!”费伦随手翻开报告,搁到曾曼眼前,问道:“哪两个地方?”
曾曼指着其中一处【药物阐述】道:“由于死者猝死后,不到三个钟头就进行了尸检,所以我在死者的血液里发现了氨甲酰苯唑这种药物。”
“抗癫痫类药物?!”费伦愕道。
听到费伦这话,曾曼愣了愣,道:“你知道这种药?”
费伦嘴角勾起道:“好像跟你说过吧,我是哈佛医学院毕业的。”
曾曼闻言,翻了记漂亮的白眼,道:“你有说过吗?也许吧,可我不记得了。”说完,竟转身往门口而去。
“喂喂,你不是说有两处地方吗?”费伦在她后面道。
“另外那处地方与刚才我指的不尽相同,你自己注意一下就会发现。”曾曼头也不回地扬了扬素手,很干脆地走掉了。
费伦不以为意,回到自己办公室研究起尸检报告来,看了一阵就觉出了不对劲:“不大对头啊,氨甲酰苯唑这种东西溶入血液后应该会被分解吧?怎么还能检测出原体呢?”想到这,他抄起电话给曾曼打了过去。
曾曼其实并未走远,就在拐角的电梯间,她本还期待着费伦能追出来,请吃晚饭,结果等了五六分钟,狗屁人影都没有,气鼓鼓地正打算坐电梯离开,电话就响了。
瞄了眼来电,发现是费伦办公室的,曾曼心里多少觉得有点惊喜,响了三声才接通电话,嘴上语气不善道:“干嘛?”
“doctor曾,能回来一下嘛?有件事跟你讨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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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 混毒(求订求月票)
重案组,费伦小办公室。
听完费伦的解释后,曾曼呆愣了好一会才道:“你的推断很有道理……也就是说,死者血液里的氨甲酰苯唑是化合后的产物,而非口服所产生。”
费伦颔首道:“氨甲酰苯唑的合成药理相当复杂,加上人体本身更是极为复杂的存在,所以暂时没法找出死者血液中为何存在氨甲酰苯唑的原因。”
曾曼闻言,柳眉倒竖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法医科的报告做得不专业喽?”
费伦合上报告,斜了曾曼一眼,道:“我可没这么说过,倒是有些人心虚,自然而然就这么认为了。”
“你说什么?”曾曼差点没被这话给气死。
费伦摊手道:“我有说过什么吗?你该不会幻听了吧?”
曾曼对费伦那是真心没辙,只能威胁道:“呐,现在已经五点了,照你刚才在电话里所说的,快请我吃饭!”
费伦摆手道:“放心,我说话算话,就跟我在电话里说的一样,你吃饭我出钱……全港九的食店任你挑,今晚你想吃多少吃多少,等你吃尽兴了,记得明早把账单寄来,我负责埋单!”
曾曼听完这话大囧,搞半天费伦说的是这么个请吃饭,而不是亲自陪她去吃,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再说了,别看费伦说得爽快,想怎么吃怎么吃,问题是,这餐饭是需要先垫付后报销的,换言之。就算曾曼赌气打包一大堆,餐费也得在她全副身家之内,了不起千儿八百万。对费伦来说只是毛毛雨啦!
想通这些之后,曾曼哪还好意思继续待在费伦办公室,气得摔门而出,直接走掉了。
费伦浑不在意曾曼发脾气,抄起电话叫了外卖,开始翻找起有关氨甲酰苯唑的化合资料来。不得不说的是,看过法医报告后。费伦几乎可以肯定伊白丽是他杀的。
个多钟头后,戴岩和李立东将邓楠和石岩押了回来。
费伦难得把邓石二人关到了一起,盘问了他俩一番。可惜两人都拒不承认曾经参加过性party的事实。费伦也不勉强他们承认,只是临出问讯室时,多说了一句:“关于party,钱志森那家伙好像拍了视频留作纪念。所以关你们48小时。你俩没意见吧?”
邓楠和石岩顿时面面相觑,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和不妙之感。
等费伦从审讯室出来后,去了解女生状况的施毅然和莫婉宁也回来了。听完了他俩没甚价值的情况汇报后,费伦随即宣布下班。
入夜,沙湾海景别墅。
如今的乔冷蝶除了想对费伦报恩之外,已然了无牵挂。
费伦洗完澡出来,冲她道:“冷蝶,到卧室来!”
乔冷蝶闻言。俏脸顿生酡红,羞不可已。不过本着言出必践的心思。乔冷蝶还是在古精灵和妮露暧昧的笑容中缓步上楼。
卧室。
出乎乔冷蝶料外的是,费伦并没有急不可耐地褪去她的衣衫,夺去她的第一次,而是命她盘坐在床上。放松心情,听费伦闲扯家常。
在这样的情况下,心神松懈的乔冷蝶很快便思绪恍惚,进入了最容易洗脑的状态。费伦当即刺中了她的洗脑冥穴,开始正式替她洗脑。
第一次洗脑进行得比费伦想象中更顺利,乔冷蝶恢复常态后,不觉对费伦增多了半分亲近。
动了动身子,发现胯体并无不适之感,乔冷蝶心下讶异非常,对费伦不禁又高看了一眼:“阿伦,如果不是知你那几天晚上跟妮露姐和精灵打得火热的话,我真要怀疑你是否不行,又或者是基佬了。”
费伦闻言,扯过乔冷蝶的身子,在她浑圆挺翘的香臀上重重地拍了一记,斥道:“男人是不可以说不行的,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了?”
香臀吃痛收紧,乔冷蝶只感胯间隐秘处微麻,芳心羞不自已,嘴上却挑衅道:“就地正法就就地正法,谁怕谁!”
“啪!”
费伦又给她臀瓣来了记狠的,疼得乔冷蝶心头微颤之余又隐隐在期待些什么。
见她美眸半阖的模样,费伦知乔妞已动情,却并没有趁虚而入,因为这不符合他的最大利益。
对于极阴魔体而言,魔道筑基功法《无杀真经》未臻圆满之前破身,那都是大大的浪费,甚至可以说是暴殄天物。
没错,暴殄天物。
因为不管极阴魔体者是男是女,一旦与其阴阳交修,自身功夫都可以得到事半功倍的提升,可如果极阴魔体者筑基未成,那么她(他)以后的修炼速度将大幅降低,甚至有可能不如普通的魔道修炼者。反之,极阴魔体者筑基完满后,她(他)将再不受男女交媾的限制。
眼下对于费伦而言,他不仅想要借助乔冷蝶极阴魔体之便,为自己谋求更快的修炼速度。更重要的是,他还想将乔冷蝶培养成为一名超级打手,所以此刻与乔冷蝶发生男女关系显非最佳时机。
心念电转间,费伦再拍了乔冷蝶的屁股一记,而后施施然站起身,离开了卧室。等乔冷蝶回过神来,视线所及处哪还有费伦的影子。
翌日,费伦一大早就来到了重案组。
不过,戴岩来得更早,已经坐在位子上见缝插针地复习着升级试的内容。
随后其他人也陆续到了办公室。
等正式上班的时候,李立东踩着点进了办公室,身后还跟着两个西装眼镜男。
“sir,这两位是邓楠和石岩的律师,他们想保释当事人。”
费伦闻言微怔,哂道:“两位,不好意思,你们的当事人涉嫌一桩刑事案,警方需要扣留他们48小时。现在时间未到,不得保释!”
俩律师面面相觑,顿时没了主意。
费伦懒得理他们,也不等他们离开就转回自己的办公室,继续研究各种合成氨甲酰苯唑的复杂方程式。
氨甲酰苯唑是精神类药物,具有松弛肌肉的作用,从这一点上看,它的药理性与心脏猝死的病理背道而驰,可偏偏伊白丽又是死于心脏猝死,实在是有些说不通。
好在再千奇百怪的杀人手法费伦在轮回空间里也见识过,所以他并没有因为看似不可能而放弃将两者联系起来。
终于,经过无数次化合演算后,费伦终于找到了一条混合方程式,可经由人体内特殊生物酶的催化作用产生神经性毒素和氨甲酰苯唑。这种催生出来的神经毒能够令人体的心肌急剧痉挛,人工形成“猝死状态”,令中毒者暴毙。
可问题在于,费伦之所以能够写出这么一条方程式来,是因为他在“科幻类”轮回任务中无意间学到了一些化学知识,而根据任务中的资料显示,地球科学家要到2015年才会发现此种合成神经毒素,而现在可是十几年前的两千零一年,这就有人用出这种毒了?
如果仅仅是有人偶然发现也还好,可若是从轮回空间中流出……想及此,费伦的眼神变得极度危险起来。
眼下当务之急,自然是找出那个凶手,来验证心中所想。思忖之间,费伦抄起电话打去了法证部。
论起来,费伦跟霍师也算是老熟人了,霍师相当清楚费伦查案的风格,所以接到费伦电话时,他头一句话仅有五个字:“报告出炉了。”
“这么快?”
“哈,连夜做的。”霍师笑道,“知道你破案神速,我这不是怕拖了你神勇干探的后腿嘛!”
“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就等你这句话。”霍师一副奸计得逞的口气,“不过报告你得亲自过来拿,因为有些证物是个报告附在一起的,没法传真。”
“ok,我尽快过来!”
中午,法证部。
霍师直接端了个透明的有机玻璃箱过来放在桌上,道:“呐,报告和证物全在这里了。”
看着跟枕头差不多大的玻璃箱,费伦多少有些无语,却也只能接受,取下夹在箱盖上的报告粗略翻看了一遍,从中果然发现了那条混合方程式所需的几样无毒化合物,换言之,的确有人通过混合下毒的方式谋杀伊白丽。
见费伦有些神思恍惚,霍师拿手在他眼前晃动,道:“喂、喂,你看什么这么入神?”
费伦回神笑道:“没事儿,我在想报告里提到的那几样化合物。”
霍师释然道:“噢~~那几样东西无毒也无味,可能是不小心沾到证物上去的吧,没什么稀奇!”
费伦对这话不置可否,暗忖有了合适的温度、以及生物酶的催化,其间的变化“祸事”你想不出并不奇怪。
又与霍师闲扯了两句,费伦签好字后,端着箱子转了出来,刚到走廊上就碰见了梁慕晴。
“咦?费大哥,你……是来取报告的么?”梁慕晴主动招呼道。
“对啊!” 费伦边回应边看了下手表,“阿晴,快中午了,等下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可以吗?”梁慕晴显然在替费伦着想,“你手上的证物不用马上送回总部归档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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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女人唠嗑(求订求月票)
从办公室跟出来的霍师刚好听到这话,接茬道:“没事,如果你们俩真想去吃饭,把证物搁我办公室就行。”
“不用!”费伦婉拒道,“阿晴,反正你这边还有半小时才下班,我先把证物和报告送回港岛总部,等下在楼下等你,ok?”
梁慕晴脸色微微一滞,仍道:“好啊!”
费伦遂冲梁霍二人点点头,径直离开了。
等费伦彻底没了影,霍师倏然开口道:“慕晴诶,男人不能老惯着,你这样不行!”
“霍老大,谢谢你关心!”梁慕晴幽幽开口道,“不知你听没听过,在这个世界上,据说有两种幸福……”
“两种幸福?!”
“对,两种幸福!”梁慕晴说这话时似陷入了某种回忆,“一种是经历之后才会发现的幸福;另一种是在当时刹那就能感受到的幸福。后一种太珍贵,只要能得到一丝一毫这样子的幸福,往后的一生人中仅靠回忆这种幸福就会觉得很幸福了。”
虽然梁慕晴说得有些绕口,但三十大几、早过了儿女情长年纪的霍师还是被狠狠地震了一把,好半天才道:“那、那慕晴你……”
“自打我在那部熊熊燃烧的车子里再次见到费大哥,以后我每次一见到他,就会觉得很幸福!”
听到梁慕晴如此回答,不知怎地,小儿子都已经开始上小学的霍师竟无比地羡慕起费伦来。
费伦的车技自然不是盖的,虽然有路面限速、小塞车、证物归档等原因。但他往返警察总部和何文田也仅用了半个小时,实在有够神速。
不过当费伦驱车到法证部楼下时,竟看见妮露开着玛莎拉蒂载了古精灵刚到。
“你们这是?”
两女瞧见费伦。也相当诧异。古精灵解释道:“慕晴叫我们过来一块吃饭。”
费伦微愕,多少有点省悟到梁慕晴的用意,又问:“冷蝶呢?”
妮露哂道:“她还没缓过来,所以不想动唤,不过有惠子她们陪着,应该没事!”
费伦下意识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古精灵插嘴问道:“阿伦。你怎么也过来这边了?”
费伦随口胡诌道:“跟你俩的目的差不多,我正想找阿晴一起吃午餐。”
妮露闻言,顿时阴阳怪气道:“是也想找?还是已经约好……”
“啪!”
她话还未完。费伦就意识到他顺嘴扯的谎被识破了,当即在她的大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哎哟!”妮露捂着屁股闪到了古精灵身后,一副小女子怕怕的模样,还嘟囔道:“我们俩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干嘛就打我一个?”
费伦闻言被气乐了。心忖你个傻洋妞,知道归知道,但当面说出来就是你的不对了。正想再教训教训她,让她长点记性,梁慕晴的声音在远处扬起:“诶~~精灵,露露,你们都来啦!”
俩女回应一声,撇下费伦。过去和梁慕晴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
“怎么样?我今天穿这个好看吗?”梁慕晴偷偷问黑妞意见。
费伦也听见了她这话,背靠着附近的柱子瞟将过去。顿时也有点被特意换过装的梁慕晴吸引了。
梁慕晴此时并非白大褂罩身,而是穿了一套素雅的淡色ol装,五官精致的俏脸上略施粉黛,袅袅婷婷地站在黑妞和妮露身边,正掩嘴轻笑着。幸好古精灵和妮露都各有各的美态,倒也不至于在她面前自惭形秽。
不得不说,梁慕晴是那种天生的优雅女人,不单单指相貌,就连她的风姿也卓尔不群,其身形体态更是柔软和韧度兼备,动作拿捏之间矜持和温婉并重。
也正因如此,梁慕晴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下撩拨才会拥有一种鲜活的内在美。这种美少了三分惊艳却多了几分优雅,带有一种适可而止的距离感却又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优雅的风情尽在其中。
见古精灵一番打量,却迟迟没有作出评价,梁慕晴又道:“那上次那身儿怎么样?”
这一问黑妞似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道:“那天那身儿好!那身不仅好,关键是鞋也好!今天你这鞋平跟的,显不太出你的腿型。”
梁慕晴闻言怔了怔,省起上次和古精灵出街shopping穿得是一双酒杯跟的水晶高跟鞋,加上她一七一的身高,的确蛮配的。
“那水晶鞋好吗?我记得是在那个店买的,就太古广场那家店,你去过吗?”
“你说的是专门卖女式鞋子的那家店吧?”古精灵愕道,“我去过啊,怎么没看见那双鞋?”
梁慕晴一愣,道:“不对呀,我买鞋也就是上上次出街shopping的事,那天咱俩一块去的,就那双69998的水晶鞋,你没看到吗?”
俩女这一聊就起了兴致,加上妮露在边上时不时插句嘴,竟把费伦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起初费伦还没太在意,毕竟她们仨也算是旧识,加上他最烦在几个女人之间找平衡了,索性让她们聊会儿,融洽融洽,等下坐一块吃饭才不至于尴尬嘛!
没曾想,仨女这一聊开,居然刹不住话头了。七八分钟后,多少有点不耐烦的费伦凑到仨女身边,正欲强行打断她们的聊天,却远远瞥见法证部的一干精英步出电梯,当即改口提醒道:“阿晴的同事来了,咱们还是先上车再说吧!”
梁慕晴闻言秀眉微蹙,也不看后面,小声道:“费大哥说得对,咱们先上车吧,上车再聊!”
黑妞和妮露自无异议,竟都上了玛莎拉蒂。
妮露即刻发动车子,一溜烟开走了。费伦苦笑摇头,钻进了道奇蝰蛇,发动车子尾随而去。
席间,听着仨女的家常闲话,费伦真真无语了,看来不管美女丑女,只要是大众上班时间有闲情逸致逛街的女人,平时聊的八卦不外乎购物、美容、健身、保养之类的话题。
一顿饭下来,费伦吃得是没劲透顶,仨女倒是津津有味。
费伦多少带着些怨念回到了重案组,刚一进办公室,戴岩就凑上来道:“sir,那个叫邓楠的毒瘾刚过,要不要审一审?”
费伦一怔,道:“审,为什么不审?让阿东跟我一块审!”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审讯室。
“邓楠是吧?看来的毒瘾不比钱志森浅多少啊!”李立东玩味道。
上次例行问询时,费伦只字未提钱志森,所以今次一听到钱志森的大名,邓楠反应相当大:“米尔森!?他在哪儿?”
费伦哂道:“就在隔壁,要是没他指路,我们怎么可能抓你和石岩回来。”
“难怪……我说你们怎么找上我和四眼了。”邓楠露出恍然之色,“性party的事虽然不太秘密,但知道的同学都讳莫如深,应该不会轻易说给你们警方听,敢情是米尔森没管好自己的嘴巴。”说到这,他眼中的怨毒之色渐深。
“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想出去之后找钱志森报仇?”李立东满脸的戏谑,“不过你得先保证自己能扛过毒瘾,还要能出得去才好!”
邓楠显然也在考虑这个事情,用手拍了自己的脸颊几巴掌,道:“阿sir,如果你们能让法官从轻发落我的话,我肯定会知无不言言不无尽。”
“算盘倒是打得不错!”费伦撇嘴道,“不过你得搞清楚两点,第一,你得交待出有价值的线索,我们才会帮你求情;第二,我们也只能帮你求情,至于会不会轻判,那是法官的事情。”
邓楠显然比钱志森考虑问题全面得多,面对同样的“求情说辞”,他哂笑道:“阿sir,别唬我了,什么叫有价值的线索,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费伦不置可否道:“反正凭钱志森的证供和法证的报告我们也可以落案告你,至于保释你甭想了,到底跟不跟我们合作,来个有问必答的游戏,就看你自己了。”言下之意,交待的线索有没有价值还就靠他来判断。
邓楠双眼怒瞪,显然是听懂了费伦的话,旋又泄气道:“ok,阿sir,你们随便问吧!”
“听说你们上周末也举办了party,男女生各有哪些人,你还记得吧?”李立东问。
“女生就五个……”邓楠既已打算坦白从宽,所以毫不隐瞒,一溜说出了伊白丽等女生的名字,“至于男生嘛,第一波加上我和米尔森还有四眼总共八个人,有两人不认识,另外三个分别是赵勇、李金帆和吴二奎。”
李立东忙把这些情况一一记了下来。
“可钱志森说有两拨男生,后一拨人的情况呢?”费伦道。
邓楠微愕,道:“这我就没注意了,当时干得正起劲,嗨翻天的时候哪会注意身边都有谁啊?不过第二拨得有四五个吧,具体人数记不清了。”
费伦却穷追不舍道:“拢共才五个女生,你们十几个男生就算有歇的,也得共用吧?你没注意旁边,总不会连跟你一块干女的男生也忘了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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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重大嫌疑
关于“同干”这个问题,费伦也问过钱志森,可惜那家伙因为差点马上疯,所以第二拨男生来了以后,看人都重影的他就歇菜了,瘫在一边喘气,他眼中的现场直播尽是些人影在晃动,至于到底谁跟谁在做,他他妈一个也没看清。
不过相同的问题,在邓楠这儿有了不同的答案:“好像是个化学系的小男生吧,但我并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化学系的?”李立东追问道。
“其实我也不大清楚,纯属猜的。”
“猜的?”
费伦的剑眉不禁皱了起来,邓楠见后心头一紧,忙补充道:“那家伙留了个典型的学生平头,一身地摊货,戴着个黑框眼镜,模样挺土的,身高顶多一米七出头,过来和我搭伴干妞的时候手上还拿着沓文件,首页抬头有化学系的标识。”
“就这些?”
“没了,我记得的就这么多,不过……”
费伦闻言,双眼半眯了起来,偶尔流露出的jīng光比锋芒还利,寒声道:“不过什么?”
邓楠被费伦盯得心头发毛,没敢过多迟疑,道:“不过那小子挺奇怪的,打炮就打炮嘛,干女生嘴的时候还一脸狰狞,嘴里念念有词,不过当时寝室里啪啪声此起彼伏,他念的是什么,我就真听不太清了。”
这话让费伦心思大动,邪笑道:“不错,你提供的线索还算有点价值。”
“那阿SIR。向法官求情的事……”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能答得上来,我会帮你向法官求情的。”费伦道。
“您说!”
“答我问题的时候千万别犹豫!”费伦又恶瞪了邓楠一眼。快速发问道:“你和那个黑框眼镜男同干的哪一个女生?”
邓楠被瞪得心头一跳,脱口答道:“伊白丽,是伊白丽!”
李立东立马意识到这其中的问题,喝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伊白丽这婊子是中文系的系花,以前还给米尔森做过一段女友,后来因为没钱吸粉。又不想让父母知道,便在米尔森的怂恿下加入了party捞快钱,她第一笔收入就是我掏的。怎会弄错?”
李立东侧头看了费伦一眼,显然有点惊讶这个事实。
费伦并未尽信邓楠的话,接茬道:“照你的意思,你上过伊白丽不止一次两次。对吧?”
“对。得有三四次吧!”邓楠毫不遮掩地承认。
费伦道:“那她有什么体貌特征,比如胎记之类的,能说说吗?”。
邓楠想了想,道:“要说胎记,伊白丽身上还真有一处,就是她臀缝左侧上方一点点又块鹿蹄形状的红斑,不知这算不算?”
听到这话,费伦倏然站起。漠然道:“好了,今天就先问到这里吧!”说完。径出了审讯室。
李立东连忙跟出,奇道:“SIR,怎么不继续问呢?我觉得还可以深挖。”
“阿东,问得越多,透露的信息也就越多。”费伦淡淡道,“因此,审讯的第一要点在于,千万别让嫌犯知道你在想什么!”
李立东意识到费伦这是在提点他,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费伦续道:“马上提审石岩,从侧面证实一下刚刚邓楠所说的情况。我有种预感,关于眼下伊白丽离奇暴毙在舞台上的案子,恐怕就要着落在这个既有xìng又有毒品的party上了。”
“明白,我这就通知毅然准备!”
个多钟头后,讯问石岩完毕,从他口中证实,上周末的party邓楠第一炮干的是章柏芝,后来换到伊白丽身上继续打洞,的确有个黑框眼镜男和他一起玩上下夹攻,不过那个男生他也不认识。
好在石岩又提供了另一条线索,头一拨的八个男生中间,除了他自个儿,有六人他都是认识的,这其中包括钱志森、邓楠、赵勇、李金帆、吴二奎,以及韦闻山,而那个黑框眼镜男好像就是韦闻山转介来的。
得到这个线索后,费伦马上向王一鹏多申请了些人手,去港大将韦闻山赵勇等四人都拷了回来。
据韦闻山交代,黑框眼镜男叫谢冬杰,港大化学系大二生,他也是在去年底圣诞前夕的一个联谊会上偶然认识的。两人一见如故,很快成了挺谈得来的朋友。
由于这个谢冬杰的生活比较拮据,今年的前几个月韦闻山并没邀请他参加钱志森组织的party,不过五月下旬的时候,谢冬杰得了个化学系的什么奖,有了一笔不菲的奖金。
与此同时,为了增加收入的钱志森给出了“转介抽成”的好处,韦闻山这才把感情生活比较木讷的谢冬杰拖过去解闷,但也就上周末那么一次而已!
韦闻山还交代说,那天谢冬杰一到party现场,扫视了一圈之后,脸sè就由原本的“兴奋”变得“yīn沉”,甚至抢在他之前占据了最后一个空位,先一步cāo上了伊白丽的嘴,而且显得特大力。
这一系列线索令费伦觉得很有必要拷谢冬杰回来详细调查,不过他刚转出审讯室,戴岩就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沉声道:“SIR,王SIR刚打电话来说,港大又暴毙了一个男生,死状跟伊白丽几乎一模一样,他叫我们出现场。”
费伦心头微动,道:“知道那男生叫什么名字吗?”。
戴岩道:“叫闵文野,怎么了?”
费伦隐约意识到什么,二话不说,又转回了审讯室,问韦闻山道:“闵文野,认识吗?”。
韦闻山愣了一下,道:“这名儿听着耳熟,但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停过了。”
费伦连猜带蒙地提醒道:“party上的第一拨男生当中……”
韦闻山恍然道:“啊~~这个闵文野不会就是李金帆口中的阿野吧?”
费伦随即吩咐跟进来的戴岩道:“去问下李金帆,看到认不认识闵文野。”
戴岩会意,赶紧落实这个问题去了。
几分钟后,当费伦集合好重案组各人时,戴岩及时赶了回来,道:“SIR,你猜得果然没错,party上第一拨八个男生当中我们暂时还没掌握名字的正是闵文野。”
施毅然闻言惊叫道:“不是吧?这还没开始调查,嫌疑人就死了,有没有这么邪啊?”
费伦摇手指道:“在我看来,一点也不邪,因为凶手另有其人,并非闵文野……走,咱们先去港大看看!”
港大,校内茶餐厅。
闵文野倒毙在靠近落地窗的餐桌上,现在已被封锁起来,不少男女生站得远远的,正朝这边指指点点。
费伦带着人刚到,就被校长徐一安堵上了。
“费SIR,不是我想编排jǐng方的不是,但我听说之前的女生伊白丽貌似是被毒杀的吧?”徐一安嘴上虽不客气,但老脸囧成了苦瓜,显然连着两起学生暴毙的案件发生在校内,令他受到了不小的压力,多少有点寝食难安。
费伦避重就轻道:“看来徐校长的消息很灵通嘛,可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谁告诉你伊白丽是被毒杀的呢?说出来我未准认识。”
徐一安自然知道私下里刻意打听案件的内幕有妨碍司法公正之嫌,当下没敢接费伦的茬,只是道:“我调阅过伊白丽以往的病历,发现她并没有既往心脏病史,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她是被谋杀的。”
费伦调侃道:“呵呵,徐校长还真是有当福尔摩斯的潜质啊!”
徐一安讪笑一下,没敢再追问伊白丽案子的相关消息,直接败退了。
目送徐一安走远,费伦即刻吩咐戴岩等人勘查现场,而他来到闵文野的尸体旁,从内兜(隐戒)里掏出一副一次xìng针管。
跟过来的莫婉宁见状,奇道:“SIR,你这是要做什么?”
“抽血,抽死人的血。”说着,费伦在闵文野尸体上找了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扎针下去,抽取了少许已经略显黏稠的死人血,同时吩咐道:“阿宁,把针孔这个位置用笔圈上,免得法医那边的人说三道四。”
“YES,SIR!”
费伦揣好那小半管死人血,转进了男卫生间的厕格,随即挤了点血在手指上,放进嘴里试了试。
果然,闵文野的血液里同样含有氨甲酰苯唑。不得不说,费伦的舌头比医学仪器检测快多了。
确定闵文野跟伊白丽的死因一样后,费伦并没有返回餐厅现场,而是独往化学系行去。
几经打听之下,费伦终于在港大专门租用给学生的实验室里找到了谢冬杰。
这个时候,谢冬杰正在聚jīng会神的做实验。
在旁的同学指点下,费伦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属于谢冬杰的实验台左近,扫了一眼台上,并未发现想象中可以用来混毒的那几种化合物。
也对,有谁会傻到把杀人工具亮出来的吗?
实验中的谢冬杰很是投入,费伦就站在距他身后不足五米处,他愣是从头到尾都没察觉,直到做了一半,侧身来取洁净试管时才被吓了一跳。
看着眼前的黑框眼镜男,费伦道:“谢冬杰是吧?”
“我是。”谢冬杰显得有些迟疑,“你、你哪位?怎么杵在边上连个大气也不带喘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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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比较顽固(求订求月票)
费伦亮证道:“警察!”
谢冬杰心头一突,略微结巴道:“有、有事吗?”
费伦哂道:“有没有事,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谢冬杰刚才只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此时已经镇定下来,道:“阿sir,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是吗?看来我需要给你点提示了。”费伦讥诮道,“上周末,钱志森的寝室。”
谢冬杰脸色微变,却仍嘴硬道:“谁是钱志森?我根本不认识。阿sir,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认识?那和你一起干炮的邓楠你总不会忘吧?”费伦屑笑道,“再不然韦闻山你该认得吧?他们俩都在警局等着你呢!”
谢冬杰终于勃然色变。
“说说吧!”费伦淡淡道,“我可以不拷你回去,但你得把知道的事都抖落明白了。”说着,还掏出手机摁下了录音键。
“阿sir,我没碰毒.品,吸毒的是他们。”谢冬杰装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但说出的事情仅只冰山一角。
费伦自然明白谢冬杰打的什么主意,步步紧逼道:“没问你吸毒的事,我只是想了解宗欣桐几个女生是怎么回事?”
谢冬杰微愕,眼底闪过一丝惊惧,憨声道:“我们没什么的,只是男女生之间闹着玩罢了。”
“闹着玩?几个大男生骑一个男生也是闹着玩?”费伦讥笑道,“我听说还啪啪作响呢!”
谢冬杰脸色变得有些难堪起来。仍诡辩道:“阿sir,大家都是成年人,一男多女还是一女多男。只要你情我愿,警察好像管不到这些吧?”
“我可没想管你们的破事儿!”费伦哂道,“不过你们男女混战之后,钱志森收了钱,我就不能不过问了。”
“没、没这回事!”谢冬杰心头一惊,说话也开始磕绊起来。
“那要不要我把钱志森带来当场对质啊?”费伦冷笑道,“还是我直接把你拷回局里再对质?”
谢冬杰顿时哑口无言。
费伦穷追猛打道:“再说了。你吸没吸毒,这事儿还有待调查,说不定毒.品都是你提供的呢!”
谢冬杰闻言脸色剧变。眼底闪过的恐慌之色被费伦成功地捕捉到了。
本来后半截话只是费伦随口一说,没想到谢冬杰的反应这么大,这让他直觉有问题:“不会那些古柯碱真是你提供的吧?”
“没,怎么会?”谢冬杰连摇双手。矢口否认。
费伦却趁机一个箭步跨到谢冬杰身边。擒住他的手腕,咔嚓一声给他上了铐子,道:“不管有没有,照你刚才所说,钱志森寝室的party你参加过总是没错的,所以我需要带你回警局协助调查。”
谢冬杰被费伦的突袭搞懵了,并未作出过激反抗,反倒在众目睽睽之下。乖乖被押出了实验室。
孰料,费伦刚把谢冬杰押到了闵文野倒毙的餐厅附近就又碰上了徐一安。
徐一安瞟了眼谢冬杰双手上盖着衣服。不豫道:“费sir,你们警方这两天已经带走了不少学生,老这样乱抓人不是个办法吧?”
费伦哂笑道:“徐校长,警方办案自有一套,拿人也有拿人的规矩,你乱指挥恐怕不妥吧?”说着,他还扫视了一下周围远远围观的港大学生。
徐一安闻言,脸色更加阴沉,道:“看来费sir是没把我的话听入耳喽?”
“徐校长,听没听入耳没有关系!”费伦屑笑着摇头道,“我只知道你再这么挡着路,恐怕我不得不告你妨碍公务了。”
徐一安闻言,差点没当场发作,但见费伦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仿佛在等着他犯错一般,终好歹忍住气,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费伦目送徐一安离开,谑笑两声,押着谢冬杰上了支援而来的冲锋车。
将谢冬杰弄进冲锋车的隔间锁好,费伦又吩咐车旁驻守的同事帮忙照看,这才转进了餐厅,径直来到了正在勘验闵文野尸体的曾曼身旁。
“doctor曾,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曾曼头也不回道:“男死者暴毙的情况跟那天那个女生的死状极为相似,看来我回去后的第一件事不是验尸,而是检测一下死者的血液。”
“聪明!”费伦赞了一句,“如果血液报告出来,请第一时间传真给我。”
听到这话,曾曼倏然回头瞪向费伦,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费伦摇手指道:“我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尸体不会说谎,你检验一下不就知道了么?”
一个钟头后,现场问询和搜证的工作基本完成,费伦等人跟大队回了总区总部。
不过经过之前在学生实验室的交锋,费伦认定谢冬杰是个顽固份子,所以打算晾他一晾,一到重案组就命人把他塞进了电梯房。
“喔,好臭!什么怪味?”谢冬杰一进房间就忍不住捏紧了鼻子。
负责押送他的李立东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角里那马桶没刷干净,加上有些嫌犯不太自爱,吃完了盒饭偏不把饭盒塞出门口,在这房里搁上几天后自然就有股馊味。这馊味混合屎尿味,自然……嘿嘿!”说完,对谢冬杰难看异常的脸色视而不见,嘭一声关上门,径直离开了。
瞬间,整个房间极具安静下来,只有天花顶上的通风机在嗡嗡作响。
谢冬杰无语之余,试着打开塞饭盒的门洞看了看,发现外面还有一层铁皮门把洞口罩得严严实实,微光不透。马桶后面的墙洞也是如此,至于墙洞后面通到哪儿,他就不知道了。
殊不知,马桶后的墙洞通到这一层男卫生间最靠里的一个厕格,不过眼下这个厕格已经被费伦命人加装了铁笼,除了清洁大婶要清洗马桶时才偶尔由专人打开之外,其余时间都是上锁的。
值得一提的是,电梯房南墙上还有道密不透风的防盗门直通隔壁的电梯审讯房,平时都是反锁的,锁芯是费伦亲自设计的,从电梯房根本打不开。
说白了,电梯房完全就是一个从生理到心理都会对人形成严密禁锢的囚笼。
费伦刚进办公室,戴岩就凑过来道:“费sir,那些个party男生有俩已经关够了48小时,有律师来保释,咱们要不要放人?”
“放人?笑话!”费伦冷哂道,“除了我最后抓回来这个谢冬杰之外,剩下那些个男生或多或少都有吸毒,还聚众乱搞,最重要的是,钱志森收了不少钱,而其他几个人都有转介别的男生加入party,这算不算拉皮条?”
“那落案告他们?”戴岩探问道。
“先别忙!咱们手上的证供还不太充分,告什么告?”费伦摆手道,“不过钱志森等男生都吸毒,咱们可以把他们送去强制戒毒嘛!当然,联络戒毒所那边需要一些时间,所以我们有理由把他们扣在警局继续讯问嘛!”
戴岩瞬间懂了,道:“我这就去回了律师,同时向戒毒所那边发函,问问他们下一期能不能安排钱志森等人去戒毒。”
听到戴岩说“下一期”,而不是“这一期中途加入”,费伦就知戴岩完全领会了他的用意,颔首道:“ok,就这么办!”
等戴岩打发走了律师回来,费伦命他连同李立东三人分为两个组,继续审问钱志森一干男生。
安排好了重案组的工作,费伦趁还有点时间才下班,当即驱车赶到了中区警署旧楼。
刚上完卫生间的姜雪在楼道里撞见了费伦,美眸一转,大声招呼道:“good afternoon,sir!”
费伦当然知道她是在给办公室里的其他人提醒,却不以为意道:“阿雪,好啊!等下我倒要看看你这两天锻炼眼力的成果。”
“啊!?”
“啊什么啊,跟我来!”说着,费伦径往大办公室行去。
进了办公室,池问寒等人早已列队站好。
费伦见状,哂笑道:“队列站得不错,可就是不知道本事练得怎么样了,要是还不行的话,嗯,我可以给一哥打报告,介绍你们去仪仗队!”
池问寒等人闻言,苦着一张脸,暗中诽腹不已。
费伦懒得看他们的臭脸,挥手道:“都去练功房!”
简易练功房。
“辛宇,出列!”
听到费伦的命令,辛宇不敢怠慢,立刻小跑出队列,站上了擂台垫。
“这两天眼力有进步没?”费伦问。
辛宇略一迟疑,道:“十中六没什么问题,勉勉强强十中七。”
“勉勉强强!?”费伦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扫视向其余的组员,道:“这么说,你们这些人没一个能达到十中七的要求喽?”
大半人听到这话都佝下头去,只有池问寒、姜雪和古侯一的脑袋还支棱着。费伦见后,旋然一笑,道:“你们三个,报报各自的成绩。”
池问寒正色道:“十中八!”
姜雪略显傲然道:“勉强十中九!”
“十中七!”古侯一道,“全赖辛宇倾囊相授。”
看来终还是有些组员找到了正确的练习方法后能练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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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池问寒三人的回答,费伦不置可否,淡然道:“其他人呢?”
池问寒扫了其他组员一眼,代答道:“介于十中五六,最差的也达到了十中五。”
“这么说,离我规定的十中七还差得很远喽?”费伦冷漠道。
众组员闻言,心头俱是一紧,没人敢和费伦扫过来的目光接触,可即便这样,费伦仍发现包括池问寒在内的组员一个二个眼仁都布满了血丝,看来他们这两天没少用功。
看到这种情况,费伦不禁叹了口气。组员们还属于人类范畴,要他们在恁短的时间内眼力有成显然是件不太现实的事。
关键处在于,他们没有受到过轮回者那种无时不刻存在的死亡威胁,自然无法激发出人体内在最深的潜力,也就不可能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逼迫自身快速增强实力。
更为重要的是,这里没有轮回空间那种几近完美的恢复治疗,眼睛练瞎了那就真瞎了,所以没有组员真敢把自己的眼睛往废了练。
鉴于这些因素,费伦终没狠下心让未达到“十中七”的组员即刻卷铺盖走人,蔚然一叹道:“待我验过之后,但凡眼力没达到十中七者,通通记黄牌一张!”
计莫知愕道:“黄牌?!”
费伦寒声道:“本来没达标的人应该立马滚蛋,但考虑到你们总体练习眼力的时间不长,所以就多给你们次机会。如果有谁再多得张黄牌,足球场上是什么规矩,那他就什么下场。”
众组员闻言。顿觉亚历山大。
可费伦的训话还没完:“希望你们搞清楚,机会可一不可再,这话绝不是开玩笑!”
其实费伦还有些话没说,如果不是这些组员都是警察部的人,换成他的私军的话,不达标的废物肯定早就被干掉了。
还有就是,组员被退回原部门。上面肯定还要派人来递补,而新来的组员有很大可能还不如原来这帮废柴。只是这席话不能挑明了说,不然组员一个二个还不有恃无恐啊!
好在费伦声色俱厉的训话还是起到了应有的效果。组员们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正在气头上的费伦拿自己作了出气筒。
可惜的是,在随后的格斗眼力测试中。所有的组员还是一个没跑了。全被费伦干爬在地上,虽没有骨断筋折,但费伦的拳脚尽照准了人身上最疼的地方使力,但凡中招的组员少说也得疼上一星期,而且很有可能留下一辈子的肌肉记忆。
要知道,肌肉记忆(1)这种事相当悲催,一旦形成,甚至过去几十年。被打过的地方仍会隐隐作痛,可谓长一辈子的记性。
暴揍了所有组员一通后。费伦嘴上却假惺惺赞道:“嗯~~还不错,你们每个人的眼力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古侯一捂着屁股道:“那还被你捶得这么惨?”
费伦瞪他一眼道:“还有更惨的,想不想试试?”
古侯一赶紧躲到了姜雪身后,一副“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你”的模样。
费伦见状,懒得跟他再计较,道:“鉴于你们的眼力还不成熟,格斗技的教授只能暂缓。”这话让众组员心头一凉,“但是,眼力的训练不可松懈,而且在你们储备体能、训练眼力的同时,我还有新的东西要教给你们。”
话说到这,所有组员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别看费伦逼他们练眼力好像很辛苦似的,但在平常组员间的实战格斗中好处是显而易见,各人都感觉得到自己长了功夫。
至于被费伦爆揍的糗事,众组员都自觉地忽略了,在他们看来,费伦的格斗技根本就不属于人类的范畴,要是能学上个一招半式,那他们个个都有雄霸警察部一方的资本了。
自然而然地,一听费伦有新东西教给他们,众组员都特别来劲。
“事先声明,接下来我所要教的东西你们一旦学会,切不可持技为非作歹,否则我即使坐牢,也不介意将他杀掉!”费伦冷冷地说完这番话,凛冽地目光如刀锋般在各个组员的脸上刮来刮去。
组员们心里顿时激动了,持技为非作歹会被清理门户,看来这技能要逆天呐!但各人面上却丝毫不敢流露出半分喜色,都静静等待着费伦的下文。
“走,回办公室再说!”没曾想,费伦一挥手,当先出了练功房。
大办公室。
所有组员都到齐了,最后却发现费伦走不见了。
组员们正打算去找时,费伦提溜着个金属箱子走进了办公室。
费伦随手把金属箱搁在前端的大桌上,见众人都眼巴巴地盯着箱子,遂招手道:“到桌前来,呈扇形列队!”
“呼啦——”
十名组员立刻凑了过来,将大桌的前面围了个水泄不通。
费伦也不多说什么,当即打开箱子,拿出个铁疙瘩来。
铁疙瘩呈梯形的圆盘状,上头稍小,底盘略大,平均直径跟标准的篮球差不多,厚度也有三分之一个篮球的直径。
有个组员是真心没见过这种东西,冷不丁问道:“sir,这是什么呀?”
结果话一出口,顿时遭受了其他组员的白眼。
一向不怎么绷得住话的古侯一解释道:“老式的atmine,就是咱们俗称的反坦克雷。这种雷……”
见古侯一还想侃下去,费伦不悦地打断道:“说得没错,我手上这颗的确是反坦克雷,但有一点我要强调的是,无论是新式的也好老式的也罢,不管它是步兵雷还是反坦克雷,其雷的构造和原理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我接下来要教给大家就是,拆、装雷!”
众组员顿时了然,难怪费伦会说出清理门户的话来,因为一旦学会了高明的布雷技术,在城市中对普通民众的威胁将不是一般的大。
费伦再度用冷冽地目光扫视着每个组员,淡淡道:“下面我就正式开讲……雷,不管是哪种雷,甚至是炸药包,定时炸弹,又或者其他见所未见的引爆装置,其结构原理都是大同小异的。”
“简单点说,在我眼中,用电子雷管或定时器引爆的炸弹和最初以明火引线点爆的炸药包没什么两样,因为引线燃烧的时间如果计算得恰到好处,就等同于定时了……”
“下面我来讲一讲这颗反坦克雷的基本构造……”
费伦讲得很快,组员们无一不全神贯注才能够勉强跟得上。即便这样,讲完的时候,窗外已经黑透了,至于下班的时间早就过去不知多久了。
“接下来,我会演示一遍拆装雷的过程,希望大家看清楚!”说着,费伦套出张黑巾蒙上了双眼,口中念念有词道,“一二三,开始!”
古侯一见状,悄然摁下了自己电子表上的秒表功能。
费伦双手摸雷,开始按顺序一一拆掉反坦克雷的各种部件,两手配合连续动作下,不足十秒就把整个雷给拆成了一个铁壳子,然后又摸索着零件把雷完完整整地装了回去。
“哇塞,十六秒二,这、这也忒快了吧?”古侯一看着秒表上的时间不禁叫出声来。
其余各人也有点瞠目结舌,冷场了两三秒才发出惊叹之声。
费伦对此丝毫不以为意,一把扯掉眼巾,旋即发现姜雪正欲伸手去碰那个反坦克雷,顿时暴喝道:“别动!”
姜雪戛然顿时素手,和其他组员一起诧异地看向费伦,闹不明白他哪儿来这么大反应。
费伦缓缓道:“这颗雷的药可没去掉,信管我也是装上了的。”
这话一出,众组员脸色俱都一白,下意识就往后退出了七八尺远。旋即,他们省起刚才费伦完全是蒙着眼在拆、装雷,要是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此时此刻,每个组员心里都升起了一股叫“后怕”的情绪!
费伦见他们怕了,这才看似迅速实则谨慎地拆掉了信管和击针,然后拿起雷随手扔向了离得最近的古侯一。
古侯一还算有种,见雷飞来并没有躲,而是手忙脚乱地接住了,不过脸色泛青,显然有些害怕。
费伦哂笑道:“放心,没了触发装置,这东西就是个铁王八!”
古侯一哭丧着脸道:“费sir,不带这样玩人的。”
“谁让你们不知天高地厚来着!”费伦撇嘴道,“记住,以后你们每天拆装三百次这种反坦克雷,就像打篮球练习运球一样,一定要练到能玩出花来为止。”
这时,计莫知也插话道:“sir,拆装没问题,可要是这种还拌着药包的地雷,我们暂时还没把握零出错。”
古侯一附和道:“就是就是,有炸药在也未免太危险了一点!”
费伦哂道:“放心吧,就算你们想练习实弹拆除,我还怕你们把这楼给拆了。”顿了顿又道,“来几个人,跟我去武器库取你们的练习用雷。”
待人手一雷后,费伦随即宣布下班,也不理组员们刚领到练习雷的新鲜劲,直接走人,驾车回了沙湾别墅。
(1:俺自己就有过这种经历,十几年前发烧去诊所打了一针退烧针,结果到现在屁股被扎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兼且按压的时候会肌肉紧张。俺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女医生凶神恶煞的样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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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深夜枪战(求订求月票)
吃过晚饭,费伦正打算继续给乔冷蝶洗脑,至玄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费伦接起电话后,难得调侃了一句:“喂,师太,有什么事么?”
至玄窒了窒,嗔道:“我是贫道,不是师太。”
“频道?哪个频道,凤凰台还是翡翠台?”费伦装傻道。
至玄彻底无语了,性子一向比较平淡的她显然不适合开这种玩笑。费伦也感觉出了这点,忙正色道:“这么晚了,有重要的事?”
“对,你不是让我帮你找那种古怪玩意吗?”至玄解释道,“我打听到了一个拍卖会,手上有一份大概资料……”
“行行行,知道了,三个钟头后我过来。”费伦不容置疑地说完这句,直接挂了电话。
三小时之后,费伦替乔冷蝶洗脑完毕,随即驱车前往浅水湾。
此时已近二十三点,外面早已是灯火辉煌,费伦开了道奇蝰蛇出来,沿着薄扶林道向东疾驰。
到了黄竹坑道志新工业大厦附近,夜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费伦稍稍减缓了车速,就怕这深更半夜的突然窜出一个横穿马路的家伙。毕竟横穿马路这种事,各国都有,只是发生得多或少而已。
要知道,人们的法律意识在晚上的时候往往比在白天薄弱,若真开车撞倒了人,费伦到底是不管呢?还是不管呢?还是不管呢……
可惜的是,老天爷就这脾气。你想好事的时候,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但一旦有了不好的预感。它马上就给你应验了。
这不,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横冲上马路,对对直直朝费伦的车头撞来。
幸好道奇蝰蛇的刹车系统够给力,加上车速本身就在缓降中,费伦眼疾手快这才紧急刹住了车,没有撞上人。
停车后,费伦降下车窗骂开了:“叼你老母。作死啊……”话音未落,模糊感知倏生警兆。
费伦想都没想,身体瞬间匐倒在座位上。
“砰砰!!”
连着两枪。一枪打在了车头灯附近,另一枪飙在了车窗旁的倒后镜外壳上。这边枪声一响,街上顿时尖叫声四起,走夜路的行人乱作一团。四下窜逃。没几下整条街就只剩小猫两三只了。
费伦瞬间意识到这两枪并非针对他,而是差点撞上他车的那个女人,只是其中一枪的弹着点离他太近,模糊感知这才预警的。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是神枪手,也不是每个神枪手都能像费伦一样保证每一枪都指哪打哪。
即便身为警察,费伦也没想管这档子闲事,不过头发散乱脚步又不太稳的女人在枪响之后仿佛惊弓之鸟。奋起余力抢到车窗前,抓住车门就不打算松开:“先、先生。救命……”
费伦瞄了眼门边的女人,发现她满脸是汗,弄糟了妆容,沾湿了头发,很有些虚脱的样子,一副想要拼命表达的样子,可除了刚才喊救命的话,就再憋不出半个音来,感觉像被人下了药,再向下看去,衣衫有些不整,蕾丝边的胸罩也微露了出来。
“上车!”
既然对方求上了门,费伦现时又是个警察,自然不可能不帮忙,反正也是举手之劳,他索性开了门,一把将女人提溜上车,塞到了副驾驶位上。
也就在费伦随手带上车门的一瞬间,他看见三个黑西装男子追到了对面的人行道上,手上还拿着短枪,不禁哂笑道:“呵,够嚣张,还真以为警察下班就没人理了?”说完,翻手挚出格洛克,朝为首之人连开两枪,分毫不差地洞穿了对方的双手。
“警察!放下武器!”
费伦暴喝一声,正打算下车,受伤的黑西装男冲同伴一偏头,另两人立马把枪口对准了费伦,随即火星吞吐。
“砰!”“砰!”“砰!”
“草!”费伦暗骂一声,缩回了车里,边一手摁低副驾驶位上女人的头,边窝下身体,同时支起格洛克朝窗外又开了两枪。
“砰砰!!”
枪声过后,俩还击的黑西装男仰面就倒,每人的眉心上都多出了一个血洞。这次费伦警告在先,对方仍然开枪还击,所以他没有再手下留情,直接将两个敢于向他动枪的家伙当场击毙。
短暂的枪声顿时戛然而止。
那个双手受创的黑西装男见势不妙,转身想跑,费伦抬手又是两枪。
“砰砰!!”
黑西装男顿感左右膝弯一疼,而后双脚再用不上力,直接跪倒地上,连爬都爬不起来。
费伦瞥眼不知何时已然昏迷过去的女人,小心翼翼地下了车,看了看周围早跑得空无一人的街面,来到黑西装们的附近,掏出电话给周启光打了过去,把枪战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周启光这个警校校长一听,顿时不淡定了:“费伦,你别慌,我这派警校的教导队过去支援你。”
说完便挂了电话,显是安排人手去了。
“我没慌!”费伦冲着自己的手机嘀咕了一句,同时扫视向四周,只在斜对街五十米开外发现了一个摄像头,旋即翻出塑胶手套戴上,一把捏在了黑西装男的枪伤上。
黑西装男顿时疼得冷汗直流,惨叫出声。
“说说怎么回事,为什么追我车上那个女人?”费伦漠然的声线彷如神祇。
“我、我也是受、受雇行……”他话还未完,费伦手上就又加了分力,“啊——”黑西装男凄惨的叫声霎时划破夜空,惹得附近居民楼的住户不少都下意识地关窗拉帘。
费伦邪笑道:“别拿废话敷衍我,说实话!”
“真、我真是受雇行事……”黑西装男使劲摇着头。
“可惜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费伦用手捏开黑西装男的嘴,翻手挚出条毛巾塞了进去,然后比出根指头插进了黑西装男手上的枪眼里,掏啊掏,抠啊抠……
黑西装男的身体剧烈抖颤起来,口中发出恐怖的呜呜声,枪伤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额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滴淌。
“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车上那女人到底是谁,你们为什么追杀她,谁派你来的?如果还没有令我满意的答案,我不介意弄瞎你的双眼,understand?”说着,费伦随手挚出一根大头钉在黑西装男的眼前不远处晃了晃。
黑西装男惨白着脸冲费伦点了点头,费伦这才取下了他嘴里的毛巾。
“我真的只是受雇行事,不、不知道主顾……没骗你……真的……我发誓!”黑西装男眼泪和汗珠混在一起滑落下来。
费伦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着,塞上了对方的嘴,看了看四周,又略微挪动身体挡住了摄像头的拍摄角度,手里的大头钉开始下压。
黑西装男见状,不顾双手的伤痛,欲用大臂抱头,意图阻止费伦行刑。没想到费伦的大头钉只是个幌子,他倏然抓起黑西装男的头发,猛然翻转,将他的左眼照着旁边地上的一颗石子撞去。
石子棱角分明,剧烈撞击下轻易挤爆了黑西装男的眼球,而且费伦的手劲相当恐怖,这一“下按”更将对方的鼻梁弄塌了大半。
“呜呜……咳、咳咳……啊啊啊啊——”半脸全是血的黑西装男咳出了嘴里的毛巾,满地打滚叫喊着、惨嚎着……
“我同事的支援没那么快,至少还得两三分才能到,尽管叫吧!”费伦戏谑道,“我还是那句话,告诉我实话,告诉我实话,就放你一马!”
黑西装男闻言,终于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极度的疼痛引发了他前所未有的神经紧绷,令他整个人的气力都有点透支,再起不了反抗之心。同时,他也深恨费伦的血腥手段,打算此事过后一定要投诉他。
“既然愿意说了,那就搞快点,不然我可以保证,在警车到达之前,一定会干掉你!”费伦一副对待蝼蚁的口吻,“最多说你受重伤还打算以毒针刺杀我,”说着,手指间竟倏生出一枚蓝汪汪的毒针。
黑西装男惊异突然冒出的毒针之余,更是彻底怕了费伦的诡诈手段,忙道:“是、是蒋先生叫我们抓那妞回去的,我真不晓得那个妞的名字。”
“哪个蒋先生?”费伦蹙眉道。
“正兴,蒋祺扬先生。”
费伦愕道:“蒋洪的小儿子么?”
“对,他上个礼拜才从法国留学归来。”黑西装男此时已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回来就为非作歹?”费伦冷笑道。
这时,警笛声隐隐传来,费伦瞬间换了副面孔,帮黑西装男捋了捋头发,拍着他的脸颊道:“我叫费伦,以后你见到了蒋祺扬,别忘了跟他提我的名字!”言罢,费伦回到道奇蝰蛇内,试了试女人的脉搏,发现她还处于疲劳昏迷中,便没多打搅她。
不过,费伦自觉这件事没黑西装男说的那么简单,毕竟抓一个弱女子而已,用得着动枪嘛?所以趁女人昏迷,费伦搜了搜她的身,结果一无所获。
等大队赶到,费伦才发现,不止警校教导队的来了,还有两辆冲锋车也赶了过来。
处理现场的事,费伦自然交给了他们去做。女人和受伤的黑西装男也让救护车运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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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 又被投诉了(求订求月票)
浅水湾86号。
做完笔录的费伦赶回这里时,本还想着打电话,却发现至玄早就到了。
落座后,费伦问至玄道:“你说的那个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具体在什么地方?”
至玄没有说话,只是递了本图鉴到费伦面前。
扫了眼图鉴的封面,费伦微愕道:“法国南特?”
至玄点头道:“对,这个拍卖会就在南特郊区的一座古堡里进行,时间是下个月五号。”
“七月五号吗?”费伦喃喃念叨了一下这个时间,侧头问道:“幸子,这个时间段我有什么安排没有?”
幸子忙从侍女服的腰包内掏出一部手机,翻查记事录后,道:“主人,下月初你将去意大利出席菲亚特的股东大会,如果行程顺利,会有充足的时间绕道法国。”
费伦摆手道:“去不去还不一定,先让我看看拍卖图鉴再做决定吧!”说着,拿起面前的图鉴翻看起来。
入眼第一幅广告画,其上的拍品赫然是一颗重达二十点六克拉的天然钻石,这样的东西对于珠宝界人士或爱好珠宝的人来说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标出的一百万美金起拍价,费伦相信决不会是最终的成交价,但对于他的吸引力——无限趋近于零。
第二件拍品是《花瓶里的三朵向日葵》,图鉴上说,此次拍卖的画为梵高真迹,起拍价七百五十万美金。费伦同样相信这个价格决不是这幅画的终价。
可惜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东西没人辩得清真伪,除非是古老经书之类的物件,否则费伦一概没兴趣。在他看来,买别人的油画还不如自己临摹一幅来得赏心悦目,所以《向日葵》对费伦的吸引力根本为零。
随后的拍品图鉴上标注的起拍价越来越高,但都是些普通物件,并没出现让费伦眼前一亮的东西,也就在他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倒数第五张图鉴上的价格和物品终于焕然一变。
半人参。起拍价一亿美金。
图鉴上的人参没有头,只有三分之二茎身和下面的参须,参表呈紫色。单是卖相就不同凡响。费伦却看得眉头大皱,斥道:“这他妈是哪个二货出的拍品,极品紫参被搞成这副模样,灵气大丧。还标价一亿。想钱想疯了吧?”
至玄之前已经看过整本图鉴,自然知道费伦在骂些什么,当下笑道:“我倒不这么认为,这样的紫参若参头还在,当属无价之宝,谁肯拿出来拍卖?”言下之意,正因为少了参头,人家拿出来卖一亿才合情合理。否则紫参完整恐怕没人肯亮出来。
费伦一愕,洒然笑道:“你说的也对!”同时心情大好。看来这拍卖会很有料嘛!想及此,他迫不及待地翻到了倒数第四页。
埃及第三十王朝时期,荷鲁斯秘录,起拍价一亿九千万美金。荷鲁斯,在埃及神话中被尊为鹰神,王权的守护者,外形幻化为鹰,是奥西里斯与伊西斯之子,而法老即为在人间现世的荷鲁斯。所以说,如果拍品是真的,费伦觉得多花几个亿拿下这卷秘录都是值得的。
要知道,三十王朝时期乃古埃及最鼎盛的时候,在时间段上大致接近于华夏战国时期,这一时期的卷轴能保存到现在,实属不易,就是不知图鉴上的卷轴是像桶面上的图那样仅供参考呢还是真的。
倒数第三页,是一瓶橙色的液体,图鉴上没标注任何名称,也没多做说明,起拍价两亿五。对费伦而言,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拍品意义不大,相反,没见到实物就不敢轻易下判断的物件才能引起他的足够重视。
图鉴最后两页上面只打了两个浓墨重彩的问号,至玄适时解释道:“我私下打听过了,后面两件拍品的起拍价都在五亿朝上。”顿了顿又道:“不过照五年前那一届来看,或许没出现在图鉴上的东西不止两件,可能是三四五六七八件也未准!”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费伦挥手阻止至玄再说下去,“看来这个拍卖会我很有必要亲自去一趟。”
至玄闻言,小声探问道:“那……能不能捎上我?”
根据图鉴上的说法,每个参加拍卖的人必须先在瑞银的指定账户上汇入一亿美元的保证金,拍卖之后多退少补。
当然,这个指定账户其实是个户头组,下面可以建若干个子账户,而每个子账户就代表一个拍卖会名额,一旦有(一亿)新款汇入,账户下就会自动建立一个新的子账户,而瑞银方面自然会找汇款人索要资料。如此一来,组委会既保证了竞拍者是真正出得起钱的家伙,同时又尽可能地保全了竞拍者的**。
费伦瞥了眼满脸期待的至玄,阴恻恻道:“行,反正我也不缺那点钱,但到时候你得听我指挥!”
“没问题,一切听你安排。”至玄迎上费伦的目光,一口应下,随后两人各怀鬼胎地笑了起来。
翌日,总部投诉科。
又是钟伟铭和凌舒两个人。
对上正恶瞪着他的凌舒,费伦也颇觉无奈,他就一个小小的督察而已,为毛每次被叫到投诉科接受问询时,凌大处长都会出现呢?
殊不知除了前面两次是故意针对外,后面凌舒刻意出现都是为了费伦好。毕竟如果是监管处处长(凌舒)给出的意见报告,警监会方面都会给予足够的尊重,从而作出有利于费伦的结论来。
费伦其实也隐隐猜到了这一点,但并不觉得他和凌舒的交情好到了可以相互遮掩的地步。
一番投诉及相关情况描述之后,凌舒冷声问道:“费督察,昨晚二十三时十五分许,你在黄竹坑道志新工业大厦附近击毙持枪歹徒两名,击伤一人,有没有这回事?”
费伦哂道:“madam,我觉得有必要纠正你的口误,我的的确确击毙了持枪歹徒两名,还击伤了剩下那名歹徒,而不是【击伤一人】!人字的描述不准确,因为人也有可能是指路人。”
这番辩白让刚调来投诉科、负责记录今天问询内容的女警大感诧异。她没想到进了投诉科还有人敢这样直截了当跟凌大处长说话。
凌舒闻言也是一愕,旋即征求意见道:“钟sir,你觉得费督察的纠正可对?”
钟伟铭的心态倒是不偏不倚,道:“当然,有些人称或人物的指代还是描述得更清楚一些为好,毕竟这些将来是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的。”
“ok,既然伟铭你都这么说了,我没意见!”说着,凌舒看向了负责记录的女警。
女警会意,忙在刚才那段对话内容上添加了注释,将“人”修改成了“持枪歹徒”。
“那两名歹徒率先开火,你将他们击毙也算是正确的判断,这一茬我就不问了。”凌舒继续道,“可是第三名歹徒的两只手腕俱被子弹洞穿,这你要作何解释?”
费伦闻言笑道:“madam,请你弄清楚一点,你所说的双手被打穿的歹徒是第一个朝我举枪的家伙,我在表明身份的同时,自然要阻止他使用手枪,所以打穿他的双手没什么好说的吧?”
凌舒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费伦接着道:“况且,我一上来就废掉仨歹徒之一,不仅让歹徒方少了一个即战力,也有震慑另两名歹徒的意思。”
“那击伤他双腿又怎么说?”钟伟铭适时插嘴道。
费伦听到这个问题,表情显得更轻松了:“事情明摆着,唯一存活的那名被我击伤了双手的歹徒有逃跑的企图,而我当时还窝在车里……”
“madam,你知道的,袭警是重罪,在我表明身份后,毫无顾忌地用热武器袭警就更是如此了,说明他们根本就目无法纪,没把咱们警察部放在眼里,其性质恶劣的程度简直难以言状,所以我为了不让他流窜社会,进而危害到广大市民,不得不当场击伤了他的双腿,谨防他逃跑。要知道,像这种顽固份子,他就算只剩一条好腿也足以逃……”
“得得得得得得得……打住!”凌舒有点不堪忍受费伦正义凛然的长篇大论,不得不叫停。听他这么一解释,那仨歹徒甭管死伤得怎样,结果就俩字——活该。
“钟sir,你怎么看?”凌舒再次问起了钟伟铭的意见。
钟伟铭不置可否道:“解释倒也合乎情理和逻辑,但问题是仅存的那名持枪歹徒投诉费伦你滥用私刑!”
费伦可不上钟伟铭语言陷阱的当,故作惊诧道:“滥用私刑?真是笑话,我对谁滥用私刑啦?”
凌舒撇嘴道:“自然是那个歹徒投诉你对他滥用私刑喽!”
费伦屑笑道:“到底我有没有对他滥用私刑,验个伤不就一清二楚了,何必来问我?”
“费督察,歹徒身上除了枪伤就是瞎了只眼,他说那只眼是你给弄瞎的。”钟伟铭道。
费伦并不正面回答做没做过这事,只是摊手道:“验伤报告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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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渐渐浮出水面的案情(求订求月票)
验伤报告自然验不出什么,顶多是黑西装男因突然失重摔倒,脸颊一侧率先触地,眼球挤在石子上,进而导致了最终的悲剧。至于指纹之类的东西全被简简单单一双塑胶手套所掩盖。
所以当费伦向钟伟铭提出这个问题时,他难得露出了个无奈的表情。因为至少在表面证供上,费伦是“无辜”的,加上他又是警务人员,就算黑西装男硬要私人告刁状,真到了法庭上,法官也会倾向于相信费伦多过相信三合会背景的黑西装男。
“验伤报告倒很正常,但我还是想听你亲自解释一下。”钟伟铭只能如是说。
费伦忙把早就自我催眠好多遍的台词详详细细的“描述”了一遍。凌舒和钟伟铭根本听不出破绽,只好又例行询问了几个问题,便草草结束了此次问询。
重案组。
戴岩等人对钱志森一伙的盘问进展情况良好。
费伦回来略略看过笔录后,发现性party大致运转情况跟他想的差不多。
“聚众女卖春”这事起初是伊白丽的主意,因为她和钱志森都沾上了毒瘾,所以需要一个钱很快的渠道。后来钱志森玩腻了伊白丽,干脆把她也搅成了妓女之一。
钱志森根据伊白丽提出的操作模式,以毒品控制女生,进而半强迫或胁迫她们加入性party卖春,至于男生光顾之后,他就以众男生当时留下的借据在事后找他们收钱。更别出心裁,以熟客转介生客的方式部份减免嫖资,算是做到了客源不断。
根据钱志森、邓楠一干人的交代。参加过性party的港大男生总共有六十多个,少则一两次,多则四五次,只有他们这一拨人几乎次次不落,全都参加了。
之前得了费伦的授意,戴岩等人明确告诉了钱志森这帮人伊白丽在彩排舞台上被毒杀暴毙的事,这令他们多少有些诧异。但没人想得出究竟是谁竟会谋杀表面看似光鲜、实为妓女的伊白丽。
不过,费伦却从口供中看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大三的伊白丽在港大的男女生中相当有号召力。而且男生当中有不少都是她的爱慕者。
这一点也更加印证了费伦对谢冬杰的怀疑,只可惜现在时机未到,还不是提审谢冬杰的时候。不过这并不妨碍费伦旁敲侧击从钱志森等人甚至是港大其他男生那里了解一下伊白丽粉丝们的情况。
看了眼办公桌上的台历,费伦道:“玳瑁。你带毅然去港大再侧面打听一下伊白丽那些个仰慕者的情况。”
“yes。sir!”戴施二人领命而去。
“阿宁,等下你负责监控,我还想再审一审钱志森一伙。”费伦继续吩咐。
“yes,sir!”
见费伦没给他分配任务,李立东愕道:“sir,那我呢?”
“今天兆强出院,你去接他。”费伦淡笑道,“告诉他。组里太忙,回来了给他接风!”
“得嘞!”
审讯室。
“钱志森。你觉得你在港大算得上优秀么?”
“阿sir,你这是什么话,我当然优秀啦!要不然伊白丽也不会死心塌地的跟我。”
“死心塌地跟你?!是跟你的毒品吧?”费伦脸上在笑,眼神却如刮骨钢刀,“对了,你毒品到底哪儿来的?别告诉我小卖部买的。”
钱志森只瞟了费伦一眼,目光就赶紧避让开去,犹犹豫豫道:“这个……真不好说,其实我是在网上邮购的。”
费伦哂道:“这话倒是把毒源推得一干二净……好了,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听说在港大,伊白丽的粉丝不少,其中不乏成绩长相家世背景都顶尖的家伙,你觉得你跟他们比起来优势有多大?”
钱志森顿时哑口无言。本来刚上大学那会儿,他老豆的公司经营得还算不错,薄有资产,可惜随着这两年世界经济萧条,小本生意无处不难做,家里的公司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他也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撒钱的钱大少了。
至于卖相,一百满分的话,他顶多七十朝上,并不算出众,而成绩,他也仅在入学第一年拿了个末等奖学金,之后迅速泯然于众,不值一提了。
钱志森相信,警方肯定可以将这些资料查个底儿掉,所以他就算想吹牛皮,也没那个底气。
见他沉默以对,费伦打开手上的文件夹,稍微扫了一眼,道:“因为乱搞男女关系,两年多以前,你怀疑自己得了性.病,去了医院检查……根据当时的体检报告,你胯茎的勃起长度十一点二厘米,并不算粗壮,照此一项,就连生理上对女生的吸引力也弱得可怜。”
费伦这是典型的打人专打脸揭人专揭短,钱志森听完这席话,脸色变得卡白。
对钱志森的脸色视而不见,费伦依然故我道:“你要钱没钱,要势没势,成绩长相均不出众,生理上也没【长】处,你觉得你碰上伊白丽的顶级男粉丝,能占上风么?”
听到这里,钱志森终忍不住暴怒道:“阿sir,我得了阿丽的芳心,她爱我爱得死心塌地,爱情是没理由可讲的。”
费伦眼神愈趋平和,哂笑道:“爱得再深再缠绵也得吃饭,不然你们俩不会想出【性party】这种害人害己的揽钱方法。”
钱志森闻言,再度沉默下去。
费伦对钱志森的态度并不介意,哂道:“其实我来,只是想问问,你既然跟伊白丽搞上了,就没情敌之类的找你麻烦么?”
钱志森愣了愣,摇头道:“这还真没有,也许是阿丽在那些粉丝中威望颇高的缘故,反正我和阿丽在一起的时候,碰到熟人或她的粉丝总能听到对方的祝福。”
费伦的眼神又锋锐起来,道:“夜路走多了还撞鬼呢,你们碰到陌生粉丝,对方不可能总捡好听的说吧?再想想,仔细想想!”
钱志森不得不在费伦的逼视下强迫自己回忆过往,灵光一现间,倏然省起了半年前的一件往事:“阿sir,还真有那么一回,大概去年圣诞前的几天吧,学生会方面组织了一个联谊会,当时我和阿丽正处于如胶似漆的阶段,本不想去参加联谊会,但阿丽是学生会干事,她必须去,所以我也跟去了。”
“当时不少熟人都在,因为联谊的关系,大部份男女生很快就笑闹在了一起,我和阿丽更是毫无顾忌的亲着嘴,结果对桌有个小男生突然猛拍桌子站起来,吓了我俩一跳,也没太听清他指着我们鼻子骂的那些话,后来旁边有几个男生把他拖走了,其中一个我还挺熟的样子。”
费伦闻言,眼中精光暴涨,瞪视着钱志森道:“那个小男生是谁,能想得起来么?”
钱志森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道:“不知道,真不认识。”
“那那个熟人呢?你不会也想不起来了吧?”说到这,费伦的脸唬了下来。
钱志森见状,额上的细汗变成了汗滴,拍着脑门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哦,对了,应该是阿山没错了!”
“阿山?!韦闻山?”
“对对对,就是他。”钱志森鸡啄米般点头。
“行吧,你先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说着,费伦站起身往外走去。
“诶~~阿sir,我全交代了,什么时候能出去啊?”钱志森问。
费伦瞥了他一眼,邪笑道:“正因为你什么都交代了,所以才要在这里多住上一段……你难道没听过吗?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第二审讯室。
费伦把韦闻山提溜到了这里,将联谊会上钱志森遇到的破事儿提了提,而后道:“你们劝走的人是谁?别告诉我你想不起来!”
韦闻山怔了怔,道:“这有什么想不起来的,不就是阿杰喽,也就是经过这么个事儿,我和他才认识的,后来又把他转介去参加了米尔森的party!”
费伦的双眼眯了起来,寒声道:“你确定是谢冬杰?”
“当、当然!”
费伦忙把笔录推到他面前,道:“看看跟你说的一样不一样,没问题的话就签字。”
鉴于根本就没问几句,韦闻山很快看完,发现没问题便落了款。
费伦扯过笔录,立刻叫来军装同事把韦闻山送回羁押室,他自己径直来到了王一鹏办公室。
等王一鹏看完韦闻山的口供后,费伦道:“王sir,我建议立刻对谢冬杰的住处进行搜查。”
王一鹏愕道:“不用抓谢冬杰回来讯问么?”
费伦嘴角一勾,淡笑道:“昨天我就用别的理由把谢冬杰抓了回来,如今有了旁证,我觉得很有必要搜一搜他,所以来向你申请搜查令。”
王一鹏微愣之后哈哈大笑,道:“你呀你,能被大sir称为【神勇干探】,果然不简单!”
“那搜查令……”
“放心,我这就签给你!”
费伦拿着搜查令刚转出王一鹏办公室,李立东就打来了电话:“sir,强仔我已经接回来了,就在办公室。”话里透着喜气。
“我马上到!”费伦回了一句,挂断电话,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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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没有搜到的药品(求订求月票)
“sir!”
“强子!”费伦赶紧几步,把住仇兆强的手臂,捏了捏他的肌肉,道:“好好,看来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嘛!”
仇兆强也很激动,反握住费伦的手道:“这还得谢谢费sir您的关心和至玄大师的……疗伤手段!”到最后,差点把至玄赠药的事给说了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个多月的休养,仇兆强的身体不仅没有发福,人看上去反倒比以前更精悍了,这其中有仇兆强术后坚持锻炼的功劳,更有乌玉再造膏的奇效。
见仇兆强状态大勇,费伦不再落于俗套跟他客气,直截了当道:“能马上上班吗?”
“yes,sir!”仇兆强正式敬礼道,“我到警局就是打算来上班的。”
费伦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咱们手上现在有个案子,正缺人手!”
“我知道,阿东之前跟我提过了。”仇兆强道,“港大离奇暴毙案,已经死了两个人。”
“既然如此,办公室这儿就由你带着阿宁坐镇。”费伦抖了抖手上的搜查令,“我和阿东去搜一搜谢冬杰的住处。”
本着“有事手下服其劳”的想法,仇兆强道:“sir,还是您居中指挥,我带队去搜查吧!”
费伦自然明白仇兆强的意思,却摆手道:“不行,今次的搜查可能会碰到一些未知的化学药品,你未必知道它们的重要性。或许会走眼也不一定。”
仇兆强微愣,没再多说什么。
港大,谢冬杰寝室。
费伦命军装警守在门外。让支援组的同事逐寸逐寸检查谢冬杰住的地方,吩咐他们一找见未知药品就上报。
寝室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经过十多分钟的严密搜查,同事终于在床底似堆填区的乱物里找到了两瓶药剂,一白一紫。
费伦看过之后,不禁微微颔首。
李立东奇道:“sir。这是什么?”
“两种很常见的化学药品,微量摄入可帮助消化。”费伦淡淡道,“过量的话就会闹肚子。大量的话就会出现中毒的征兆!”
“中毒!?”李立东警惕道,“这两种药该不会跟伊白丽和闵文野的死有关吧?”
费伦斜了他一眼,道:“你联想力很丰富,虽猜得不全对。但也离真相差不了多少了。”
“sir!”此时有同事过来敬了一礼道。“整个房间我们都搜遍了,没发现更多的可疑药品。”
费伦眉头大皱道:“谢冬杰的储物柜那边呢?派人去了没有?”
“已经有人过去了,刚传回消息,除了些臭衣服和袜子以后,一无所获。”同事摊手道。
费伦又皱了下眉,旋即失笑道:“也对,那么重要的东西要是轻易就现世的话,岂不很无趣?”顿了顿。冲那同事道:“辛苦了,把那两种药品当证物保存下来。收队吧!”
李立东愕道:“sir,我们才搜了这么会功夫就撤么?”
“不然能怎么样?谢冬杰那家伙应该不会让我们轻易收到那东西的。”费伦笃定道。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啊?”李立东不禁又好奇起来。
费伦淡淡道:“一旦现世,稳拿诺贝尔化学奖的东西。”说完,头也不回地拐出了寝室。
“啊?!!”李立东彻底愕然。
周围听清了费伦言语的同事也好不了多少,个个呆若木鸡。
中午,费伦在皇悦酒店大摆筵席,为仇兆强接风洗尘。
午饭后,费伦到了陈泽昆办公室,递交了休假申请。
陈泽昆看了费伦的申请报告后,立马就不淡定了:“什么?七一之后你打算休假半个月?你春节前后不是才放过大假嘛?”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不太同意费伦请假。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大sir,春节那次我是被暂时停职了好不好?根本不叫大假。”
陈泽昆眼珠一转,又找了个别的理由:“可你从警校毕业到现在,也就干了半年,这就要请大假,不合适吧?”
“请半个月也叫大假?”费伦撇嘴道,“正因为我考虑到只干了半年的工作,所以我才只打算请半个月假,不然我就请仨月了。”
这话一出,轮不到陈泽昆无语了,心说真他妈要有干半年就能耍三个月的工作,还像警察部这么高新,你介绍给我得了!
想到这,陈泽昆终于有点绷不住老脸,面露不豫道:“行了行了,你这假我没法批,真要想耍假,七一后我批你三天,加上周休二日,你就可以大歇五天,够可以了吧?”
孰料,费伦一听即刻否道:“不行,你要不批我的假,恐怕我只能直接越级找一哥请假了。”
不得不说,光菲亚特的股东大会就不是三天能搞定的事,加上来回飞的时间,五天根本不够,再说了,费伦的重点不是股东大会而是南特古堡的拍卖会,自然不可能对陈泽昆妥协。
陈泽昆见费伦态度坚决,索性道:“那你就去找一哥吧,他要是能批你半个月假,我倒过来喊你大sir,成不?”
“那倒不用,只要您老别生我气就行,毕竟以后我还得在您手下混饭呐!”费伦说完这句,不等陈泽昆手中的烟缸砸出,飞也似地逃出了老陈的办公室。
警务处长办公室。
“半个月假?”许启南看到这份请假申请也是老眉大皱。
费伦见状,不得不使出杀手锏道:“一哥,如果你不同意我请假的话,那我只有递交辞职报告了。”
许启南闻言,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费伦这话有要挟之意,要搁在古代皇帝的面前,属大不敬。问题是,许启南在警察部的地位可不就是皇帝么?但他仍拿费伦这个超超超级富豪没辙。
许启南非常清楚,费伦辞职之后,恐怕会比现在当警察活得更滋润,但警察部,特别是港岛总区的重案侦破效率恐怕就得下降一大截,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费伦一旦离职,那么初见雏形的应急小组将群龙无首。
别看叶太和许启南好像把应急小组一应大小事务都丢给费伦管理似的,实际上他们随时随地都在关注着这只小分队的变化。应急小组成员集结一个月不到,他们的综合实力进步是怎样的,许启南一清二楚。也正因为如此,许启南无论怎样也不想放费伦这么个人、呃不、这么个天才,离开警队。
再说了,有费伦这么个大金主留在警队,以后警察部想要拉赞助或捐款什么的,岂非容易多了?
考虑到这方方面面的原因,许启南终于容忍了费伦的要挟,反而提出难点道:“阿伦,你一走半个月,重案组那头的事还好说,我可以安排人暂时顶替你,应急小组方面怎么办呢?”
费伦无所谓道:“顶多我多布置点训练任务让他们继续练好了。”顿了顿终忍不住牢骚道,“一哥,你是不知道,那帮人的资质差得够可以的,规定时间内完成训练任务的人不足一半,就这效率,小组真正能形成战斗力的时间还长着呢!”
“不对吧,小组成员还是很有战斗力……”话到这儿,许启南才察觉自己说漏了嘴。
费伦闻言,目光立马变得不善起来,质问道:“一哥,看样子,应急小组成员的战力怎样,你知道得比我清楚啊!”
许启南不得不板起脸斥道:“废话!我做为警察部的头号人物,要是闹不清手下各支队伍的实际战斗力,还混不混了?”
费伦微愕,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老实说,在之前的训练中,他还真把应急小组当成他的一亩三分地了。
想及此,觉得这是个机会的费伦瞬间换上笑脸,道:“一哥,既然您清楚应急小组的战斗力几何,那肯定能找到合适的替代我的人选,所以我请假这个事,您看是不是……”
许启南不并上费伦的歪当,直言不讳道:“你请半个月假的事没问题,我批了,但应急小组还得由你来挑大梁!”说话间,他心里还在暗忖:姜雪那丫头之前以一敌二跟我家那俩小子对打还只是平分秋色,这一去了应急小组没几天,再对战竟把那俩不争气的东西揍得跟三孙子似的,想让我撤换你这个应急小组组长,开玩笑,门也没有啊!
见许启南同意让他请假,费伦忙打蛇随棍上:“一哥,离七月也没几天了,你看是不是现在就把我请假的事给落实了哇?”
许启南摆手道:“行行行,我这就给老白打电话,这总成了吧?”见费伦有点皱眉,他不得不多说了一句:“毕竟你还是行动处的人。”
白纪臣显然在许启南打电话给他之前就收到了陈泽昆的小报告,所以虽然有点诧异许启南竟同意了费伦的“无理要求”,却没有多说什么,同样答应了请假的事。
半小时后,费伦终于拿到了由一哥许启南和行动处长白纪臣联合署名的请假批条,算是得了个欧洲之旅的好意头。
费伦随即赶回了重案组,他眼下要做的就是,在去欧洲之前,侦破港大离奇暴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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