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终于吐了(求订求月票)
电梯审讯室。
被带进来的谢冬杰的情况并没有费伦想象中那么糟糕,看来这家伙的心理素质远比他小受型的外貌来得强大。
不过也没所谓了,至少谢冬杰在电梯房内这三十几小时心理状况是有变化的,不像费伦,当初被捉进去,fbi探员对他上类似手段时,几天几夜间,他眼神炯炯,丝毫无有变化,就如万年不变的太阳一般,充满无边斗志的同时也极端危险。
等谢冬杰落座,费伦挥手让押他进来的军装警从侧门退出,又亲自关上了门,这才哂道:“怎么样?吃了拉、拉了睡,什么也不用想,过得很愉快吧?”
谢冬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愤懑,若非他当初研究那样东西时,曾有过几天几夜盯着试管不挪窝的经验,恐怕这两天被憋在鸟笼一样的电梯房里早就疯掉了。
“你们这是虐待,赤果果的人**,我出去了一定会告上法庭的。”谢冬杰怒道。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开口说话,就等于打破了沉默,而嫌犯的沉默权也正是费伦在问案时最恼火的东西。
费伦哂笑道:“虐待?!你全身上下毫发无损,也没伤着皮肉,又好吃好喝供着,哪儿虐待了?”
“是精神虐待……精神虐待懂吗?我一定会告你们的。”谢冬杰继续大喊大叫。
费伦满不在乎道:“精神虐待?这种事,谁能证明?”顿了顿又道:“再说了。瞧你现在大吵大嚷的样子,精神头很好嘛!还精神虐待,真是不知所谓!”说罢。还指了指角落里的摄像头,言下之意,“你刚才精神十足的模样”全被录下来了。
谢冬杰双眼圆瞪,旋即本还算笔挺的腰身无比泄气地软了下去。他显然意识到费伦说的是对的,告也白告,徒费金钱尔!
费伦见状,眉角微扬。拍手道:“谢冬杰,还是来谈谈案子吧,不交代清楚问题。恐怕你很难出得去!”
谢冬杰哂道:“我有什么问题,最多告我聚众嫖.娼好了,大不了罚款和社区服务,你能奈我何?”显然这两天在电梯房里他早把相关问题想清楚了。
费伦啧啧摇头道:“你的问题不止这些。远远不止。”说着。拿出了从谢冬杰寝室搜到的药剂所拍成的照片,指着上面白色的那瓶,道:“认识吗?”
“有什么不认识的,三氨基苯酚,怎么了?”谢冬杰道。
“还怎么了?”费伦满脸冷笑,“你是学化学的,不会不知道吧?三氨基苯酚加上这瓶紫色的,再加上这瓶紫的。按四点三七四比一配比,再辅以……”
谢冬杰勃然色变。
“怎么。害怕了?还用我往下说吗?”费伦讥诮道,“是不是听着耳熟?想起在什么地方随手写下过类似的化合反应没有?”
“没有,从来没有过。”谢冬杰矢口否认,但眼神已然慌乱。
值得一提的是,电梯房的效用不仅仅是用于打破沉默,最关键处是令嫌犯觉得律师无用。除开那些请不起律师的嫌犯,很多嫌犯在被捕之初就要求找律师,可问题是,律师能够陪同嫌犯接受问询但不能陪同被羁押啊,所以每次费伦把嫌犯投入电梯房关上几十个小时之后,再提审时,嫌犯早已方寸大乱,每每把律师抛诸脑后,觉得他们根本不顶用,还不如自己应付。
眼下的谢冬杰倒是没忘了找律师这一茬,但他叔叔最近一段去了国外,而他婶婶一向不待见他,是根本不可能花那个冤枉钱替他请律师的,因此被抓之后,他根本就没考虑过找律师这一茬。
至于法援,性格属于“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的谢冬杰根本不屑请之,在他想来,那些日进斗金的资深(皇家)大状根本没空来理会他这种小case,而法援若请不来最好的律师,他宁缺毋滥,不如不用。
“不管你有没有进行过我说的那种化合,我都认定你成功合成过c17h21no4!”费伦老神在在道,“当然,这决不是我随口胡诌,而是有根据的喔……”
谢冬杰脸色又变了变,终忍不住问道:“阿sir,你、你有什么根据?”
费伦面容无波,心下却乐开了花,接茬道:“谢冬杰,我知你父母早亡,从九岁开始就由身家近千万的亲叔叔抚养长大,不过由于你婶婶对你不待见,所以你叔叔给予你的资助并不丰厚,即便这样,你仍考上了港大,并在你叔叔帮助下,以本地生的身份住进了港大宿舍楼。”
“我想那个时候,恐怕是你叔不愿再见到你和他老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才帮你办成这事儿的吧?呵呵,我打听了一下,你婶跟邻里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估计你也很烦她了。”
谢冬杰听到这儿,终忍不住暴怒道:“她他妈就是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看来你对她的怨念不轻嘛!”费伦哂道,“不过我提起你叔你婶,并不是为了让你撒气,问题在于这十几年来,由于你叔叔的资助,你全力埋头读书,好像一份工也没打过吧?可我们警方在你的户头里看到了七位数的存款,貌似比你叔那间小公司的流动资金还多点儿,为什么?给我个解释。”
谢冬杰一点也不惊讶,却彻底沉默了,显然他早知道警方会查到他所有的关联账户,有些事纸是包不住火的,因为他不可能像恐怖份子那样,不用信用卡就能生活。
见谢冬杰脸色变换却仍在沉默,费伦继续施压道:“我查过港澳两地,没有你中马彩或**彩的记录,也没有你到澳门赌场大赢特赢的记录,至于股票期货之类的,记录太多,我没有去翻查,如果你想以此为藉口,那么请说出你是在什么时候哪一单股票上赚了钱,我可以帮你查证一下。”
话说到这个份上,谢冬杰终于顶不住压力,低头道:“阿sir,我承认时不时会合成一些纯古柯碱用于贩卖敛财!”
“仅此而已吗?”费伦阴恻恻地问。
谢冬杰愕道:“还能有什么?没了!”
费伦懒得跟他辩,随手扯过一张便笺写了个化学式在上面,推了过去。
瞄了眼化学式,谢冬杰的脸色霎时剧变:“你、你你……”
费伦一副“吃定你”的模样看着谢冬杰,淡淡道:“我什么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如果有谁把这化学式公诸于众,可藉此获得诺贝尔奖,你那户头里的钱也就好解释了。”
谢冬杰眼中闪过丝丝后悔,仍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纸上这化学式我从没见过。”
费伦冷笑道:“甭管你见没见过,至少制毒贩毒你没否认,足够了!”说着推过笔录,“看跟你所说的是否一致,要是没问题的话就签名吧!”
谢冬杰眼中开始出现挣扎,他在考虑是否要翻供。
费伦漠然道:“别想太多了,那样东西就算能让你获得诺贝尔奖,但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名头并不是免死金牌,该坐的牢你还得坐。”
“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对于那样东西,我比你更了解,利用人体内的特殊生物酶催生剧毒,伊白丽和闵文野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心中比你有数,不过你既然承认制毒贩毒,我也就不多追究了,反正你都要把牢底坐穿!”
谢冬杰听完这席话,心知横竖都要坐很久的牢,彻底绷不住了,于是打算将犯下的罪孽一股脑儿地倾诉发泄出来,哭丧着脸道:“阿sir,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
“那就先说说你为什么要杀伊白丽吧?”费伦不置可否道,“别告诉我你【由爱生恨】,这太恶俗了。”
谢冬杰闻言,这才省悟到他与伊白丽的关系恐怕费伦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是,我是对她由爱生恨,那又怎么样?那个婊子,那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才进大学那会儿,我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送花送礼物天天不断,她却当我神经病……后来,她找了个男友,就是那个米尔森,我也在不理智后冷静下来,暗暗祝福她得到了真爱,结果,没想到……那天韦闻山让我跟他去happy一下……”
费伦打断道:“具体是哪天?”
“就是上周末!”都到了这个份儿上,谢冬杰也不再隐瞒什么,“结果看到有个很恶心的家伙,却不是米尔森,骑在那贱人的大屁股上使劲摇晃,当时我脑子就嗡的一下就炸了,不管不顾过去,逮着贱人的嘴就一通猛操,后来又在她下面两个洞发泄了几次这才稍稍平复下来,可还是满腔怒火……”
“所以你就想弄死她?”费伦摇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伊白丽是哪种货色,为了这么个女生,你动手毒杀她,值得吗?”
“值得!”谢冬杰斩钉截铁道,“因为她摧毁了我的初恋。”
“初啥恋呀?人家根本没答应跟你交往,还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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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 材料来源(求订求月票)
“初啥恋呀?人家根本没答应跟你交往,还初恋!”费伦撇嘴道。
谢冬杰窒了一下,郁闷之余恶瞪向费伦。
没曾想,费伦的目光冰冷狠戾无匹,令谢冬杰心头狂跳不止,赶紧又度撇开眼神,避让开去。
费伦屑笑了笑,追问道:“那你为什么毒杀闵文野呢?”
谢冬杰闻言,怒气又冲了上来,厉声道:“废话!他都干阿丽好几回了,我杀他有什么不可以吗?但凡上过阿丽的家伙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费伦闻言愕了愕,终明白到谢冬杰对伊白丽的感情远非初恋那么简单,应该叫做虐恋。这是怎样的一朵奇葩呀?
回神之后,费伦哂道:“那你应该第一个干掉钱志森才对啊?”
谢冬杰脸色狰狞,咬着后槽牙道:“他骗阿丽卖.淫,我原本打算留到最后,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惜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那也不对呀!”说着,费伦掏出了邓楠的照片,推到谢冬杰面前,道:“你就算不先杀钱志森,也应该先杀他吧?毕竟他应该是你亲眼见到的第一个骑在伊白丽身上的男生吧?”
谢冬杰又瞄了费伦一眼,旋即缩回目光恨恨道:“我也想啊,可阿丽暴毙之后,你们警察不断在港大校园里晃悠,后来还把邓楠给抓了,我没法下手啊我!后来我辗转打听到闵文野也干过阿丽,索性就把他给毒杀了。”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你倒是会见缝插针!既然你把毒杀同学的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了,那就再细说说网上贩毒的事儿吧!”
都到了这个份上,谢冬杰也不再隐瞒什么。将网上贩毒的流程一一作了详细描述,特别是他利用快递公司帮忙送毒到户的细节。
原来谢冬杰把方糖中间挖空用于藏毒,根据订单要求,每一盒方糖里面有五至十块方糖中间藏有高纯度古柯碱。当然,为了避免露陷,他还特意把古柯碱的固体形态提纯得跟方糖颗粒一模一样,光凭肉眼难以分辨。
“还有一个问题。那东西你藏在什么地方了?”费伦问。
“哪样东西?”谢冬杰装傻道。
费伦邪笑道:“还能有什么?魔粉呗!”
“魔粉?!”
“多环氨基物质的作用是你想象不到的,如果你只是用来合成古柯碱和生物酶毒,实在是大材小用!”费伦侃侃而谈道。“别以为我想偷你的成果,多环氨基物质是一个系列,你弄出的那种环氨基应该是环数最少的那一种,熔点在二百零二点一七摄氏度。我说的没错吧?”
谢冬杰听到这话。眼睛瞪得溜圆,因为他无意间弄出来的那个东西在单一状态下的确有近二十个氨基,通过数个苯环呈立式链接,熔点的确是二百零二点二度,不,应该说他实验中的温度计量并不怎么准确,多一点少一点并不奇怪。
至此,谢冬杰对费伦再无怀疑。将多环氨基物质的藏处讲了出来。
不过费伦的问询并未就此结束,继续深挖道:“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老实答我,关于多环氨基怎样处置,我会遵从你的意愿。”其实不遵从也不行,毕竟多环氨基物质将会作为一项重要的呈堂证供。
“数罪并罚,终身监禁我怎么样都跑不了,还处置那东西干嘛?”已经交代完全部犯罪事实的谢冬杰感觉如释重负,对身外之物再没什么所谓了,只是道:“阿sir,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不过在我回答完你的问题之后,也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可以,那我先问喽!”费伦一口应下,“据我所知,要想弄出多环氨基物质,即便是无意间一次成功,需要的化学材料也价值不菲,港大方面决没有可能单独提供给你,而你上大学那会貌似还没开始贩毒,账户里的余额仅有可怜的五位数,买材料的钱你哪儿来的?”
谢冬杰闻言愣了愣,旋即失笑道:“阿sir,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心思实在有够缜密,不过问题的答案说穿了很简单……”说着,他扯出脖子上的红线,露出一块纯白玉珏来。
“咦?这是玉珏?!”费伦见到玉珏后有些讶然。
珏跟玦同音,但两者又稍有不同。珏,从字形上看,左边的王旁,也是玉,意为两块玉在一起,所以珏是成对的,多属女子佩戴,而玦则不然,玦指环形有缺口的玉,通常为男子佩带,数量仅一块,而就大小来说,珏通常用作耳饰,比玦要小一些。
换言之,费伦之所以惊奇完全是因为玉珏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男孩子的颈间。
“没错,这玉珏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本来是一对,结果就在大一下期期末的时候,我有一天去兰桂坊瞎逛,遇见了一个戴墨镜的鬼佬,他扔了十万美金给我,强买强夺弄走了玉珏的其中一块,而留下的这块也被摔出了一道口子,喏,你看这儿!”谢冬杰边解释边指了指玉珏上的裂纹。
费伦瞟了一眼,发现玉珏上的裂纹的确是摔出来的,同时还发现玉珏虽然是真的,但玉质并不好,雕琢的手艺也属中庸,应该是民国时期的产物,就算是什么名人用过,这样一对玉珏能卖上一万美金就烧香拜佛了,还十万……这里面的蹊跷值得琢磨。
“你得了十万美金之后,没报警,对吗?”
谢冬杰点头道:“当然没报警了!因为住校之后那泼妇管着我叔,我手头上比较拮据,想买好材料都没钱,曾经就动过典当我妈遗物的念头,可惜玉珏我请人看过,一对只能当到两万港币,单块当八千……八千块够干什么?所以我就没当。”
“没曾想竟碰上个外国傻.逼,十万,还美金买我的玉珏,当时我其实只是想矫情一下,抬抬价,没想到那货竟撒下钱就动手硬抢,还白白摔裂了我另一块玉珏,实在是得不偿失。”
费伦闻言,若有所思道:“我猜,你被强买走的那块玉珏当中肯定有黑斑或其他颜色的斑点对不对?”
“咦?阿sir,你怎么知道?”这回轮到谢冬杰惊奇了,“是有块黑斑,有时候阳光一照,那斑还会像钻石那样反光!”
费伦一听,吐血的心都有了,嘲讽道:“你这么喜欢化学,既然发现了黑斑神奇反光的事儿,怎么就没想办法打开玉珏一探究竟呢?”
“这不是我妈的遗物嘛!”
“那你还卖?”费伦翻白眼道。
“不是阿sir,这是我妈留给我的东西,我打不打开卖不卖关你……”被费伦一瞪,谢冬杰终是没敢把已经到了嘴边的“屁”字说出来,“什么事?”
虽然没带怪话,但谢冬杰的言语照样把费伦噎得够呛,心头滴血暗忖,尼玛,会反光的黑斑多半是液体啊,但具体是什么样的液体没见着不知道,不过根据经验,十有**是暗系能量之类的好东西,我……靠靠靠靠靠!
见费伦脸上阴郁得快滴出水来,谢冬杰本能地感到害怕,探问道:“阿sir,你问题问完了吗?是不是该我问了?”
“问!”费伦斜了他一眼。
“我就想问问,你不是警察么?怎么这么清楚多环氨基物质?”
费伦不豫道:“这是一个问题吗?明明是几个问题!”
“那我换个问题,看你样子应该是大学毕业才考的警察吧?嗯,应该是了。那我就想问问,你毕业于哪个院校?”
“哈佛!”
听到这个答案,谢冬杰狂翻白眼,他总算“自以为是”地弄清了费伦精于化学、了解多环氨基物质的原因了。
费伦知他在想什么,也不多解释,推过问询笔录让谢冬杰浏览签字。
重案组。
“哇靠,sir,你也太厉害了吧?”施毅然边翻看着费伦拿回的笔录文件边大呼小叫道,“进去不到一个钟头,不仅问到了这么详尽的口供,嫌犯连认罪书都签啦?”
仇兆强拍了施毅然一把,笑骂道:“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你也不看看费sir是谁!”
“就是就是!”李立东也打了施毅然一下,跟用臂弯箍住了他的脖子。
戴岩道:“sir,有了这些,相信律政司那边会省掉许多工作。”
费伦摆手道:“事情还没完,还有样化学药品我们必须去取回来,交给法证那边检验,等出了报告这单case才算大功告成!”
随后,费伦带着全体重案组员起获了湾仔地铁站储物柜某格里的多环氨基小药瓶,用金属箱封装好,即刻送去了法证部。
东西送到化验所的时候,法证部已经快要下班了。
费伦在走廊上碰到了霍师。对方先开口招呼道:“咦?阿伦,来接阿晴下班呐?不巧得很,她早走了一小会,应该已经坐电梯下去了。”
费伦多少有点囧,摆手道:“不是,我是来送证物的。”
霍师闻言奇道:“什么证物这么重要?还劳烦你赶在下班之前亲自送来?”
“这样证物真的很重要,对它的检验我希望你和doctor姜一块来弄!”
“噢?有这么重要?”霍师脸上开玩笑的表情瞬间都消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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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属叫驴的(求订求月票)
姜景莲办公室。
“阿莲,还好你没走。”霍师的圆脸上又出现了那种类似车祸现场的笑容。
兴许是看惯了,姜景莲对霍师的笑容不以为忤,反而挑眉道:“看来你手上的东西应该有古怪。”
霍师摇手指道:“不是古怪,而是咱们的费伦sir亲自交代要我和你一起检验才稳妥。”
姜景莲扫了眼在门口没进来的费伦,奇道:“哦?是什么证物这么重要?”
费伦耸肩道:“你们验过就知道了,多进行一些化合实验,应该就能看出它的神奇。”顿了顿又道,“好了,后续工作你们来做,我先走一步。”
霍师和姜景莲都知费伦的学术知识不比他们差,听他这么一说,同属工作狂的两人顾不上下班,当即投入了工作。
费伦和李立东下楼后,因为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的关系,当即分道扬镳,正打算去取车,倏然听见对街有个熟悉的女声传来:“放手!”
抬眼一瞧,费伦发现梁慕晴正被一个西装男拉扯着,忙翻越栏杆横穿马路到了对面,一把钳住西装男的手摔了开来。
西装男长得一表人才,加上全套的阿曼尼西装外加古奇的皮鞋,也算是佛有金装了。不过此时,他皱着眉头看向费伦,极度不爽道:“你哪位啊?”
费伦冲正欲开口的梁慕晴打了个眼色,亮证道:“警察!麻烦你。身份证!”
梁慕晴见状,乖乖闭上小嘴,美眸中透出一丝促狭。玩味地瞟向了西装男。
西装男瞧见梁慕晴略带轻蔑的眼神,立马不淡定了,竟无理取闹道:“你说警察就警察呀?我怀疑你的警证是假的,凭什么让你检查身份证?”
费伦剑眉一挑,哂道:“先生,我再重复一遍,请你出示身份证。”说着。再次亮了亮证,道:“看清楚我的证件!”
西装男根本没心思看费伦的证件,他又度扫了梁慕晴一眼。发现她看费伦的眼神无比温柔,心火顿旺,一把刨开了费伦持着警证的手,嘴里还道:“你让开!慕晴。我……”
费伦等的就是他这下。没等西装男把话说完,他一翻腕,顺势擒拿住了西装男的手腕,脚下顺其自然一靠。
西装男的重心霎时前窜,费伦顺手一带,就把他的手撇到了背后,再一下压,立时把西装男压得匍匐在地。动弹不得。
直到胸前两块还算壮实的胸肌啪一声拍在地上,七荤八素的西装男才多少回过味——他居然被人摁翻了。
费伦哂笑道:“先生。都说女人是红颜祸水,你就算要泡妞,也不能当面拒绝警察查身份证呐!”说着,掏出铐子,啪嚓一声把西装男给拷上了。
到了这个时候,要是西装男还没意识到费伦很有可能是真警察(假警未必就没铐子)的话,他的脑子就算白长了,不过他仍很脑半残地大吵大嚷道:“我的阿曼尼西服被弄糟了,看你怎么赔?”
费伦冷笑一声,懒得答西装男的话,反而搜出了他的身份证,打了个电话去总台核实。
结束跟总台的通话后,费伦轻易拉起了地上的西装男,帮他解了铐子,道:“蔡咏笙是吧?念在你没有案底,应该是第一次冲撞警察,你可以走了!”
西装男蔡咏笙却扯着自己身上灰不啦叽的西服,不依不饶道:“阿sir,你说得轻巧,弄脏了我的西服,一句【可以走】就想把我打发了?没那么容易!”
费伦抱着胳膊,哂道:“那你想怎样?”
“当然是赔我的衣服喽!”蔡咏笙理直气壮道。
“赔衣服没问题,不过你的衣服是在纠缠这位小姐……”说着,费伦指了指梁慕晴,接茬道:“我向你郑重提出检查身份证时弄脏的,所以说衣服被弄脏根本不是我的责任,就算要赔,也不能赔衣服,顶多赔点清洁费,而就算赔清洁费,我也只会承担很小的一部份。”
蔡咏笙听完这席话差点没当场跳起来,可介于梁慕晴就在旁边,他好歹忍住,语气十分不善道:“阿sir,那照你的意思是我活该喽?”
费伦也不正面回答他这问题,只是道:“或许是我刚才没表达清楚,我是在你拒绝向我出示身份证、妨碍我公务的情况下,将你制服的,如果你打算让我全赔清洁费,也就是说你不打算承认刚才拒绝出示身份证的情况,那我只好告你妨碍公务了。”
蔡咏笙的脸彻底垮了下来,强词夺理道:“妨碍公务?我什么时候妨碍公务了?谁能证明?”
话音刚落,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梁慕晴脆生生道:“我,我可以证明!”
蔡咏笙闻言,当场石化。
费伦笑道:“阿晴,其实不用你证明,这边和那边都有摄像头,刚才的情况应该拍得很清楚!”
见费梁二人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蔡咏笙顿时变成了傻鸟,呆呆地木在原地,不知所措。
费伦懒得理他,大模大样地挽过梁慕晴的粉臂,施施然离开了。
等两人坐进车内,车子拐上干道,费伦这才问道:“阿晴,刚那蔡咏笙好像跟你很熟的样子?”
不提还好,一提这茬,梁慕晴看费伦的眼神变得幽怨起来,娓娓道:“费大哥,这蔡咏笙一直在国外留学,月初我生日的时候才回来,蔡家跟我们梁家算是世交,我爷爷就像把他介绍给我当男朋友!”
费伦闻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总算明白了梁慕晴为啥一副幽怨的模样。
不得不说的是,上次梁慕晴生日。费伦不想见梁祖泽那个势利眼,就推说忙,没有去。只送了份厚礼。本来不提生日这一茬还好,怎知因为蔡咏笙的关系,费伦顺嘴这么一问,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梁慕晴对他有所怨怼也就不奇怪了。
瞟了眼紧呡樱唇的梁慕晴,费伦略略迟疑了一下,道:“要不。找个时间,我单独为你办一场生日宴,怎么样?”
费伦就是这样。属叫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对女人动不动就爱甩脸子,如果哪个女的向他提要求。他肯定不会答应。而梁慕晴自哀自怜的样子,倒让费伦觉得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加上他现在心情尚可,这才给出了点儿甜头。
梁慕晴闻言怔了怔,小心心里相当欣喜,面上却略带苦涩道:“费大哥帮我过生日,自然是好的,可生日过了就是过了。如果……”
要搁平时,梁慕晴说出这话。费伦铁定甩脸子了,眼下他心情不错,顺嘴问道:“如果什么?”
“如果费大哥生日时能邀我参加,那就再好也没有了。”梁慕晴说完这话,生怕费伦生气,还偷瞄了他几眼。
费伦却一下愣住了,他没想到梁慕晴的要求如此之低,当即应道:“虽然我从来不过生日,但你既然这么说了,那下次我生日就办个小型的宴会,邀你来参加,如何?”
“太好了!”梁慕晴差点没跳起来,要不是费伦正开车,她肯定会抱住费伦啄上几口。
入夜。
费伦照例帮乔冷蝶洗完脑后,道:“冷蝶,过两天陪我去趟欧洲。”
乔冷蝶愕道:“欧洲?具体什么地方?”
费伦想了想,道:“你可以去米兰购物,当然也可以去巴黎。”
乔冷蝶闻言傻了眼,米兰?巴黎?这不是自诩美丽的女人们的购物天堂嘛!
其实费伦捎上乔冷蝶去欧洲也是迫不得已。毕竟洗脑还没有完成,而对极阴魔体的洗脑一旦间断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费伦也不太清楚,所以不敢冒险,加上他不想放弃此次拍卖会,为了能鱼与熊掌兼得,只好把乔冷蝶也带到欧洲去了。
这时,乔冷蝶回过神来,道:“就我跟你一块去吗?”
“至玄也会去!”费伦道。
乔冷蝶听见这答案,多少感到有点意外,道:“精灵呢?她不去吗?”
“今次不行!”费伦摇头道,“黑妞想去的话,只能等下次了。”
见费伦否定得坚决,乔冷蝶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她现在已深知他说一不二的霸道性格。
不过乔冷蝶提起这话茬,让费伦心中对古精灵多少存了些歉意,虽说两人感情淡薄,但毕竟黑妞是他的女人,有鉴于此,当晚在古黑妞床上,费伦相当卖力,直把她干得连连讨饶、狂吊白眼,这才放过她。
翌日,古精灵走路都有些腿软。
妮露见状,差点没羡慕死,媚眼如丝,朝餐桌上的费伦连连放电。
费伦也不出声,用口型回了她一句:“晚上3p!”
妮露见后,双眼放光。古黑妞也注意到了费伦的嘴型,不自禁打了个尿颤,下面竟然……湿了!
这一幕自然逃不过费伦的法眼,他略感得意,眉角飞扬,冲俏脸通过的乔冷蝶挤了挤眼。乔冷蝶见了,脸蛋更红了,红得发烫。
挑逗完仨女,费伦抄起手机给李哲恺打了过去。
电话一通,那边就传来了李哲恺志得意满的笑声。
“喂,小李子,笑什么呢?”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笑跟着你这尊大财神有钱赚呗!”
“哦?这么说tz本月的结算出来了?”费伦一猜即中,“怎么样?收益还不错吧?”
“岂止是不错,简直是逆天了。”
费伦懒得多问李哲恺跟在tz屁股后头赚了多少,直接说出了打电话的用意:“本来我是想让你帮忙买一架直升机,现在既然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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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恺接茬道:“这个好说,我送你一架直升机得了!”
“不是直升机的问题。”费伦哂道,“你也知道,我在安东认了门亲戚,以后往返内地的次数会增多一些,所以我想借借李叔的虎皮。”
李哲恺立马懂了费伦的意思,道:“不用麻烦我爸了,把直升机挂在我名下就可以。不是我自夸,在广粤、福闽两省,我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那敢情好,就按你说的办吧!”费伦应道。
“没问题。”李哲恺笑道,“不过我就奇怪了,你今天怎么想起跟我提买直升机的事?”
“本来春节过后我就想买,结果一来二去,几忙几不忙的,就把这茬给搞忘了。”费伦对此也有点无语,“下月初我要飞欧洲,这不、女管家问我要不要包机,我正打算否决这事儿,结果倒把直升机那茬给想起来了。”
李哲恺一听乐了,道:“以你的财力,还买什么直升机啊,直接整架波音777得了。”
“没那心情!”费伦随口胡诌了一句,又叮嘱了一遍直升机的事,旋即挂了电话。
实际上,对于买专机的事,不是费伦没心情,而是他怕哪天得罪了浑人,被人用导弹给揍下来。
费伦有模糊感知,可以提前预知危险,直升机一两百米的飞行高度,他完全可以提前跳机,配以彪悍的身体强度,倒也不虞丧命。
可专机不同。不管是小型客机还是大型客机,通常的飞行高度都在九百米以上,那种高度摔下了。陨铁都要小一圈,更别提费伦了。
吃过早餐,费伦驾着阿斯顿马丁,正打算赶往应急小组,霍师就打来了电话。
“阿伦,你昨天送来那证物哪儿找到的?实在是太神奇了!”霍师的声音疲惫中带着极度兴奋。
费伦装傻道:“什么证物啊?”
“就那、就昨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说着说着,霍师的声音越来越小。看来他是打算蒙混过去了。
不得不说,宝刀之于豪侠,金币之于葛朗台。貂蝉之于吕布,那都是一朝对眼,须臾不可离开的心头所爱,而眼下。费伦送去的证物显然也成了霍师的心头爱。
费伦转念就想到此点。不得不提醒道,“祸事,你说的是多环氨基吧?那玩意可是重要的物证,别想贪污啊!”
“不会、不会……”霍师的声音讪讪。
“对了,你打电话来到底找我干嘛?”费伦追问道,“不会就为了告诉我多环氨基的神奇吧?那玩意的神奇我早领教过了……”
“不不不,我是想告诉你,报告已经弄好了。有空的话就过来拿吧!”
“这么快?看来你和姜姐没少熬夜啊!”说到这,费伦打算睁只眼闭只眼。“行吧,你们把剩下的多环氨基准备好,我这就叫人过去取证物和报告。”言下之意,多环氨基你们还可以污点儿。
霍师又怎会听不出费伦话里有话,忙不迭道:“放心,证物和报告跑不了,你让人来拿就是了。”声线带颤,明显很激动。
费伦泼冷水道:“悠着点,别搞得乐极生悲,先挂了。”说完,他掐断电话,给仇兆强打了过去。
“强子,你叫上阿东,去法证部取一下证物和报告,就昨天我和阿东亲自送去的药品,具体的他都清楚。”
“yes,sir!”
中区警署旧楼,应急小组。
费伦到办公室门口时,只听“嘭”地一声,他知道,这肯定是哪个兔崽子拆雷失败,其中的“演习”炸药包爆了。
这时,办公室内传出一阵笑闹的声音,费伦的脸色立刻黑得跟锅底差不多,疾步走了进去,高声斥道:“笑什么笑?你、你、你,还有你们,全都死掉了!”这话倒也不是无的放矢,因为十个组员全都围着长会议桌在拆雷,巴掌大的地方,要是真雷的话,有一个爆了,铁定能引起连锁反应,说不定整栋楼都得飞上天。
组员们先是一愣,旋即也省悟到费伦话中的含义,一个二个的脸色都变得难堪起来。
费伦扫视了一遍各组员,续道:“平时开开玩笑,减轻一下心理压力是很有必要的,但拆雷前后,除非百分之一万确定安全了,都他妈别笑别闹,听明白没有?”
众组员异口同声暴吼道:“yes,sir!”
费伦掏了掏耳朵,道:“回答长官的问题,声音过于刺耳,全体都有,时间五分钟,掌上压(俯卧撑)三百个!”
组员们对此见怪不怪,各自拉开一定距离,在过道里趴下,开始俯卧撑。
费伦见他们俯卧撑的速度不够快,当即道:“完不成的,就一直做,直到做不动为止!”
“啊?”有几个队员讶然出声,但每一个人身体的动作都开始加快。
费伦边在组员俯卧的身体间走来踱去边道:“大家都听清楚了,我忒忙,没多少时间,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希望你们记在脑子里。”
众组员闻言,耳朵都竖了起来。
“七月初,我将休假半个月,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也放假了。”费伦侃侃而谈道,“相反,在此期间,你们的训练任务将更加繁重,所以我要任命两个暂时的副组长,第一个池问寒,第二个计莫知。”
这两个名字一公布,组员们边做俯卧撑边窃窃私语开了。
“池问寒可以,他能力够强,成为副组长我没话说。”
“老池入选我也没话说,怎么连阿知也成副组长了?”
“就是,他的综合实力进前五都勉强吧?”
“听说他以前就跟费sir认识。会不会……”
“你瞎说什么玩意呢?别扯上费sir行不?”
“……”
“都不要吵!”费伦大声喝斥道,“还剩三分钟,你们每个人做了多少个掌上压。我心里一清二楚,加快!”
各组员心头一惊,开始拼了老命加快俯卧撑的速度。
“我选池问寒和计莫知为副组长,并不是因为他们必能胜任,而是他俩与你们其他人比起来,性格最沉稳、遇事最冷静。”费伦稍微解释了一下原因,“应急小组正需要这样的性格。所以由他们暂代副组长之责,在我休假期间,督促你们训练、训练再训练!”
组员们闻言沉静下来。仔细想想,池问寒和计莫知还真是这样的个性,顿时不敢对费伦的选择再持异议。
说到底,与普通警员比起来。这些组员哪个不是身怀绝技。他们所膺服的人,始终还是费伦,对于他的决定或命令,就算心中有多不满,也会坚决执行。
“还剩一分钟!”费伦看着表道。
众组员闻言,在拼了老命的速度上又加快了一分。
“停!”
组员们的俯卧撑动作整齐划一地戛然而止。
费伦微微颔首道:“嗯,还算不错,都过了三百个。”
各组员却心知肚明。若没有近段时间的体能训练,恐怕这么高强度的连续掌上压没人能撑得下来。
“好了。在我休假期间,你们仍然必须坚持体能训练、眼力练习以及模拟拆弹训练!”费伦当即宣布了任务,“另外,今天我还将教你们一项应急小组成员的必会技能——情报分析!这一项在我休假期间也要纳入训练。”
众组员顿时面面相觑,这么多项训练,搞得他们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费伦却视而不见组员们的无奈样,自顾自在长会议桌的主位上坐了下来,道:“都坐下,我现在正式开讲【情报分析】!”
众组员闻言,忙井然有序且迅速地落座。
见众人坐好,费伦当即单刀直入,展开了讲述。
“【情报分析】的方式多种多样,最犀利的情报分析方式,其实是一种精神病!”
精神病?!
组员们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古侯一更是猛的笑出声来:“哈哈哈,sir,你刚才说精神病?不会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
“你们没听错,我也没开玩笑,的确是精神病。”费伦正色道,“这种精神病名叫低压忧郁症(亦称低危抑郁症),得了这种病的家伙大多数是疯子,但极个别人会成为天才,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天才,而是像达芬奇、爱因斯坦那样的天才!”
众组员感觉不可思议,觉得自己在听天方夜谭。姜雪终忍不住道:“sir,那这种病的表象是什么呢?”
“很简单,就是过份的发散思维!”费伦指着桌上的一个矿泉水瓶盖道,“普通人看这个瓶盖就只是一个瓶盖而已,会觉得和以往看到的瓶盖没什么不同,然后大脑潜意识就会将它自动归类到平平无奇的物别中去,很少会产生深入联想。”
“但得了低压忧郁症的人不同,他们的潜意识压抑力较普通人为低,看到这个瓶盖,他们的潜意识就会进行反复归类,每一次归类,因为他们的发散思维和联想力,都会把瓶盖归到不同的类别中去,比如塑料、圆柱体……”
“这样一来,脑力不够的家伙就会患上精神分裂,相对的,脑力足够的【天才】就会在这种重复归类中发现常人没有发现的东西或者线索!”
“我想说的是,我要教给大家的【情报分析法】就是在此基础上,让两两一组的普通人能够拥有【天才】的分析和视角,去发掘那些细微的平时极易忽略的蛛丝马迹!”
组员们被费伦超卓的想法给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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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员们被费伦超卓的想法给震撼了。
用精神病的思维去分析情报,这也太超前了吧?
“其实【天才】的重复归类也是有模式可循的。”费伦开始进入正题,“简单来说,就是他们的大多数归纳分析都是我们常规的那套东西,而我们需要建立的情报分析机制,就是以此为基础的。”
大多数组员还未弄懂费伦这话的意思,计莫知却若有所思道:“sir,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在分析情报时,进行多重关联?”
“啪!”
费伦打了个响指,笑道:“答对!大家想想看,如果得到一个人名,不管这个人是否有嫌疑,你们会收集他(她)的哪些信息呢?”
代力道:“年龄,身高,体重,血型……这些都要收集,当然,重点会弄清楚他的社会关系,比如有没有什么仇人、债主之类的。”
这样的回答中规中矩,但各个组员还是认同的。
费伦不置可否,道:“力仔所说的,正是我们平时办案经常会做的那一套,不能说有什么错,但是……太常规!这样的情报收集和分析,只能应对普通罪犯的思维。”说着,他拿出一沓资料发给了各组员。
池问寒看资料的速度较其他人为快,很快将费伦给的东西浏览了一遍,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道:“费sir,这些案例是……”
“全是二战以后,世界各地比较大的恐怖活动。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费伦撇嘴道,“当然,对于恐怖主义。联合国方面至今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基于港府的立场而言,任何有组织的团体性暴力犯罪,企图吸引媒体注意,从而达到某种政.治诉求的事件都可以称为恐怖主义。”
“打个简单点的比方,有组织有预谋地抢劫某家银行,这一类案件通常会交由o记负责。这方面我没有丝毫异议,但如果有那么一个团伙,将汇丰银行大楼爆破掉。然后在媒体电视上声称,三个小时之内如不释放某某罪犯,他们将对更多的银行大楼下手,你们说。这样的案件是个什么性质?”
众组员闻言面面相觑。直到这时此刻,他们总算明白了应急小组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案子,当初各人还以为应急小组嘛,就是在其他一线行动队人手不足的情况下用以“救火”的小组,没想到竟要应对这种案件,实在是出乎意料。
看着组员一个二个都有些脸色微变,费伦哂笑道:“怎么,怕了?其实存有畏惧之心是好的。因为这样一来,你们至少不会在行动中疏忽大意。好了。继续刚才的话题【情报分析】,力仔说了常规的分析法,其他同事有什么高见啊?”
姜雪妙目流转,道:“我觉得,可以试着找一下嫌犯的生活轨迹,比如他小学在哪儿上的,中学在哪儿读的……这期间他受到过什么伤害打击,从而形成过份的信仰或心理依赖,进而分析出嫌犯的心理,并对他的下一步行动作出预测。我想这样的话,应该对破案有所帮助。”
“嗯,不错!”费伦点头道,“是一条可行的建议,还有吗?”
“可以收集嫌犯用过的生活垃圾,加以归类分析。”计莫知终忍不住开口道。
“具体怎么办呢?”费伦脸上出现了感兴趣的表情。
计莫知显然早有腹稿,立马答道:“我们完全可以从嫌犯的生活垃圾中分析出他买过什么东西,到过什么地方,如果嫌犯只是单独犯罪,那没什么可怕的,相信他到过的那些地方总有摄像头会摄录下其影像,而如果真是团体犯罪的话,那些地方应该会摸到嫌犯所在团体的蛛丝马迹。”
费伦嘴角微翘,道:“说得虽然很笼统,但不乏建设性。”顿了顿又道,“ok,大家说了这么多,我就不过份赘述了,你们只要直接按照这份表格上的要求去收集情报,就应该能形成【多重关联】的分析头脑。”说着,他又拿出一沓资料分发了下去。
“这个表格人手一份,不得外传,希望等我休假回来,你们都将表格记在了脑子里。”费伦道。
众组员都在埋头看表格,发现表格上每一项都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最少三重关联,从人物姓名到他喜欢的吃食,从人物的作息习惯到他的字体签名,至少都得三重关联。
费伦从旁解释道:“三重关联,或者说多重关联,说穿了一点也不神秘,打个比方,嫌犯的姓名,他从父姓还是从母姓这是一目了然的表象,不算关联,但深挖下去,比如他父母为什么要给他取这么名,有何意义?这种意义如果能从风水命理上解释,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断嫌犯的父母信命,而这种迷信会不会影响到嫌犯,导致他在犯罪或策划犯罪时有机可循?”
一连串的解释让组员们瞠目结舌,也令他们明白所谓的“三重关联”真的跟“低压忧郁症”患者的思维相差无几。当然,三重关联分析是可控的,而精神病是不可控的。
这一回,古侯一先于池问寒看完表格,嚷道:“sir,你教我们这方法细致是够细致了,先进也够先进了,可问题是我们一旦形成了定式思维,会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费伦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都不稀跟他解释,扬声道:“哪个谁,来给他解释一下这个问题。”
第二个看完的池问寒听到这话,瞪了古侯一一眼,指着表格最后一页最下方的注释道:“没看到这里吗?每次情报分析完,需以旁观者的角度再审视一遍所有情报……这段话明明白白告诫我们,要随时随地打破定式思维。”
古侯一翻到最后一页,果然在最下面发现了“旁观者清”的字样,怪叫道:“这几号字啊?印得也太小了吧?”
费伦瞪他一眼道:“这字小?那你的狙击眼长来干嘛吃的?再鬼叫,信不信我让你去野外靶场狙蚊子?”
古侯一闻言,缩着脖子哀求道:“sir,你还是饶了我吧?下次再不敢马虎了。”
费伦不置可否道:“姑且饶了你,不过等真正枪械训练的时候,狙蚊子这个项目你还是躲不掉。”
“啊?!”古侯一发出一声鬼哭狼嚎般的惊叫。
费伦懒得跟他多说什么,总结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各自训练吧!不过我还是得最后提醒你们一句,在我休假期间,体能、眼力、拆装雷以及情报分析的训练每一样都不许落下,我回来之后会进行测试,测试不合格者,黄牌!”说罢,目光一一扫过了那几个已经得过黄牌的组员。
周五,重案组。
费伦带着仇兆强去了律政司,将港大离奇暴毙案的相关证物全移交了过去。
律政司的人看过资料后,立即作出答复,虽然这起案子表面证供较薄弱,但由于谢冬杰本人已经写下了供认状,所以仍可以提起上诉,状告他两项谋杀罪。
而谢冬杰制毒贩毒的案子,nb已经接手,至于要不要起诉,已经不关重案组的事了,反正破案的功劳已经算在了费伦等人头上。
由于周日就是七一,所以费伦下礼拜一就会开始正式休假。下午,王一鹏带了暂时接替费伦职务的人过来,没曾想,竟是老熟人。
“老任,怎么是你?”
“哈哈,阿伦,咱们有半年没见了吧?”曾经是费伦教官的任高峰笑道。
王一鹏见状也笑了,道:“阿伦,原来你跟任sir认识,那就更好说话了,关于交接的事务,你们谈吧!”说完,他转身而去。
“古德拜,sir!”办公室里的人齐声道。
等王一鹏彻底消失,费伦忙把任高峰拖进了小办公室叙旧。
刚一落座,任高峰就开门见山问起了谢亦欣的事:“听说你跟阿欣没成?到底怎么回事啊?”
费伦耸了耸肩,撇嘴道:“也没什么,就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只能说有缘无份喽!”
任高峰闻言叹了口气,道:“唉,你们俩都是喜欢做主的那一类人,没走到一起也好。”
费伦摆手道:“过去的事不提了,还是说说你吧,我记得警校那会你就是督察了吧?怎会被调来顶我的职?”
“嘿嘿,这全是大sir(陈泽昆)的安排!”任高峰感慨道,“实话说了吧,你们港岛总区重案a组的名声大噪,要是过来直接顶你的位子,那肯定有大把督察愿意来,但只是暂顶,就没什么人感兴趣了,所以大sir才用心良苦动用关系,把我给弄过来暂时帮你看着这摊子事儿!”
费伦闻言挑了挑眉,道:“既然是你来,我也就放心多了。”顿了顿又道:“外面我那几个手下还算得用,到时有什么事你吩咐他们一声就是了。”
任高峰笑道:“这一点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来之前我就已经找阿欣打听过了。”
闲扯完后,费伦来到外面的大办公室,正式向戴岩等人介绍身边的任高峰:“这位是任sir,我在警校时的教官,往后半个月他将暂代我的职务,指挥重案a组,underst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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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高峰做为警校教官,人脉自然没得说,有了他看顾重案组一干同事,费伦也可以放心休假了。
周末,费伦待在家里哪儿也没去,通过网络亲自调集了三百亿镑到瑞银的一个不记名账户里。
不得不说的是,虽然费伦足够财大气粗,但他并没有准备在拍卖会上投入太多,如果有某样拍品超过了三百亿镑的限额,他暗自决定改拍为抢。
七月二日,礼拜一,费伦没去上班,将要飞欧洲的事儿跟古精灵和妮露通报了一下。
古黑妞虽然很有些失落,但对费伦的决定并未提出异议。
倒是妮露,嚷着要回欧洲看看,却被费伦强力喝止了:“吵?吵吵什么玩意呢?这次去欧洲,我有正事要办,你在那边仇家不少,跟我一起去是嫌我不够忙吗?”
妮露霎时无语,眼眸流转间却不服道:“那冷蝶为什么能去?”
其实古黑妞也在奇怪这个问题,听妮露这么问,和她一块看向了费伦。
可惜关于极阴魔体的事,费伦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就算是乔冷蝶本人,他也打算捏造纯阴体、九阴体之类的名号搪塞过去,当下冷笑道:“我做什么决定需要问你意见么?”
妮露闻言一窒,知道费伦正在即将发火的边缘,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撩拨他。古精灵亦是如此。
费伦见状,伸手摩挲了几下两女的秀发。道:“乖乖在家待着,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礼物!”虽然这更像是个安慰奖,但仍把黑妞和妮露哄得很开心。
下午。费伦回了趟浅水湾,在到85号接至玄的同时,顺道看望了一下已经放学回家的小冰儿。
佟冰见着费伦,怨念瞬间爆发,童言无忌道:“大叔是坏蛋,居然这么久都不来看冰儿!”
费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我这不是忙嘛!对了。你妈咪呢?她可以帮我证明!”
“你骗人,妈咪都跟我说了,你请了大假。要去欧洲旅游!”
费伦闻言瞬间无语了,这个凌舒也真是的,怎么啥实话都敢对冰儿讲啊?也不怕教坏小孩子。
这时,佟冰又道:“大叔。学校放暑假了。我想跟你去旅游。”
费伦翻了个白眼,哄道:“冰儿,这次我去欧洲有正事,没空旅游!”
佟冰一听,小嘴立马瘪了起来,一副要哭的样儿。
与此同时,大门口传来凌舒的声音,道:“休假就休假呗。还骗小孩子说有正事,你脸皮真是厚得够可以的。”
费伦霍然回身。怒瞪向凌大处长。
凌舒仍旧风采依依,容颜淡雅,身姿妖娆,可费伦全然不在乎,面色不豫道:“大处长,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话你该听过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准备去度假旅游了?”
显然被费伦的态度吓了一跳,凌舒滞了滞,这才反应过来,回瞪费伦道:“那你去欧洲干什么?”
费伦偏过头去,故意不看凌舒,道:“本来这种私事我是不屑与某人解释的,但在冰儿面前,我也不怕告诉她,快意(菲亚特)集团的股东大会将在七月五号举行,我过去就是为了参加这个会。”
凌舒闻言,连翻了好几个白眼,俏脸上一副无语至极的表情。别人不知道,她可清楚,快意集团股东大会决不是你买点股票就可以去参加的,需拥有快意集团百分之二点二以上的股票才能获邀参加这个会。换言之,股东大会其实更像一个超级富豪们的联谊沙龙,一般二般的人物连门票都买不起,更别提参加了。
佟冰见凌舒不说话,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费伦,她指着一直没吭声的至玄道:“大叔,那至玄姐姐为什么可以跟你去?”
这话一出,轮到费伦翻白眼了,至玄的年岁貌似还比他大点,怎么这辈份叫法却倒过来了?
至玄妙目微动,瞟了费伦一眼,帮他解围道:“欧洲那边有个富豪请我去为他小儿子批卦,正好费伦也要去欧洲,于是我和他相约同行。”
知道至玄不打诳语的冰儿听见这话,顿时没辙了,小脸上尽是失落。
费伦忙哄道:“冰儿,你想要什么礼物啊?等我到了欧洲,给你买回来!”
小学生就是小学生,费伦一提到礼物,下半年才上六年级的冰儿马上来了精神,嚷道:“我想要芭比娃娃,要十个,能有妈咪那模样造型的最好了!”
费伦听了,转头过去,以玩味的眼光审视着凌舒,直把她看得神色慌乱,终忍不住斥道:“费伦,你眼睛往哪儿看呢?”
“明知故问,当然是往你身上看喽!”费伦调侃道。
“去!”凌舒啐了一口,双手抱胸,把头扭往了一边。
费伦也不在意,笑摸着冰儿的小脑袋道:“想要芭比没问题,到时候我给你带一百个回来,保证有跟你妈咪一模一样的芭比娃娃!”
“噢耶!!”
车上。
“我说至玄,你还真挺会撒谎的嘛,在冰儿跟前面不改色心不跳。”
至玄瞥了眼正开车的费伦,淡淡道:“我没说谎,真有一个意大利富豪请我过去为他儿子算命。”
“呃……意大利还有人信这个?他们那儿的人不都比较排外嘛!”费伦多少有点难以置信。
“排外只是相对的。”至玄难得地打趣了一句,“只要你会忽悠,让对方觉着你的好,他们就不会排斥你了。”
费伦竖起大拇指道:“不愧是神棍,此乃经验之谈。”
回到沙湾别墅,费伦跟古精灵和妮露告了别。接上乔冷蝶,往机场赶去。路上,他给戴岩打了个电话。
“咦?费sir。你不是去度假了么?还没走啊?”
“这不是在等你消息嘛,你升级试考得怎样了?”
“多谢费sir关心,笔试还行吧!”
“那就好,提前预祝你升职成功!”
“谢谢、谢谢……谢谢sir!”说到这,戴岩多少带了点哭腔。
费伦最听不得大男人,又不好数落戴岩,只能道:“好了好了。我先挂了,赶着上飞机!”
“费sir,祝你一路顺风!”
“嗯。也祝你升职顺利!”
到了机场,费伦一行轻松过关,登上了飞往米兰的航班。
可是,进了头等舱。还没落座。费伦就撞上了一个熟人——蔡咏笙。
西装革履的蔡咏笙正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姿色丝毫不输梁慕晴的至玄。
虽然至玄不施粉黛,永远一身素衣打扮,但她的气质就是那么不食人间烟火,就是能让人感到亲近,甚至会令男人油然升起一股征服欲。
不得不说,头等舱的过道就是宽,蔡咏笙直愣愣地堵在那里,旁边乘客过上过下也不觉拥挤。
与普通舱不同。头等舱的座位宽大舒适,一排只有三座。费伦随即让乔冷蝶坐了其中一个靠窗的位子。这样就算班机出事,靠窗位因窗户密闭性超强的缘故,受事故影响的时间会慢上一点,方便费伦救援。
转头,费伦又安排道:“至玄,你坐那边窗户的位子!”
至玄无有异议,点点头坦然接受,眼尾扫也没扫一直盯着她看的蔡咏笙,施施然在靠窗的位子优雅地坐了下来。
费伦同样对蔡咏笙视而不见,在中间位子坐了下来,还左右逢源,与两女说说笑笑。
可以说,在航班起飞前的这一段时间,是机舱里最为热闹的一段时间,不管是普通舱商务舱还是头等舱都如此,乘客互相打着招呼,聊一些感兴趣的话题,还不失时机互换名片增加自己的交际网。
蔡咏笙自然也认出了费伦,但在这班机上,他可不敢瞎闹,否则丢人不说,还会被空警当场请下机去。
看着各乘客相互攀谈的场面,蔡咏笙本想上去和至玄搭讪,但被她清洌的目光一扫,顿时没了那勇气。
殊不知至玄的目光颇有玄妙,称之为“镇邪法眼”,专治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当然,这里的人指的是普通人,若遇上功力相仿的人物,便没了奇效。至于费伦这样的,更是拿捏不住。
不过,有所谓色胆包天,蔡咏笙显然没那么容易死心,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当下扯过邻座的一名中年剩女就侃开了。
中女显然春闺寂寞,对于一表人才的蔡咏笙找她搭讪来者不拒,还听得津津有味。
“美女,哥给你讲个笑话怎么样?”
“什么笑话呀?咯咯,不会是荤段子吧?”
“那哪儿能呢?我是那样的人嘛!”蔡咏笙说到这,声音倏然提高了八度,“这个笑话的名字叫【女朋友嫌我下面太硬,她真心受不了】!”前后左右的乘客都听见了蔡咏笙这话,当然也包括费伦这排座位,但凡男乘客,都会意地笑了起来。
中女也在吃吃地笑:“你这人真是假模假式,还说不是荤段子?”
蔡咏笙见吸引了大部份人的注意力,神采飞扬颇为得意道:“这个真不是,听下去就知道了!”
见他磨叽,有男乘客催道:“快讲快讲,不然等下就该飞了!”
“这就讲!”蔡咏笙应了一声,即刻开讲:“唉,第一次做,女朋友嫌我下面太硬,她受不了。昨晚上,女朋友说让我搞,因为以前都是她主动,烦了。我就按她的要求,把水热上,开始下面。可下的时候,面捞得太快,等到碗里时,面条还都硬的,夹生。女友不高兴了,说你下的什么面呀?时间这么短,让人怎么吃?”
众男乘客听完,顿时哄堂大笑。
费伦却嫌蔡咏笙聒噪,不阴不阳地回了一句:“照你这么说,你女朋友下面很好吃喽?”
场面霎时一窒,旋即,众男爆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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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的一句回复,不止让男乘客们哄笑,就连不少女乘客都莞尔起来,更有大胆者,竟还向费伦抛媚眼。
乔冷蝶和至玄各自白了费伦一眼,显然有点嗔怪费伦说话太露骨。
费伦自然看见了她俩的眼神,头靠椅背,故意板起脸道:“看我干嘛?他自己说的下面,我就接了句嘴。”
两女闻言,各啐了一口,撇过臻首,不再理会费伦。至于蔡咏笙,她俩更是连眼尾也没扫一下。
众人哄笑之下,蔡咏笙的脸早涨成了猪肝色,正欲乘怒过来与费伦理论,不想航班上的广播开始提醒乘客们关闭移动电子设备。
在空姐的招呼下,蔡咏笙只得悻悻然坐回座位,但心理的憋屈就甭提了。
等班机起飞之后,头等舱内静了下来,看电视的看电视,上网的上网,除了偶尔窃窃私语的交流声和键盘敲击声外,最多的就是鼾声,不少乘客都放平的躺椅,开始小憩,毕竟飞行旅途还很漫长。
二十多个钟头后,航班顺利在米兰里特纳机场降落。
下飞机的时候,蔡咏笙对费伦的怨念不仅没有消失,反而益发深重了,所以他故意走在费伦三人前面,打算等下他老豆的朋友开车来接他时,好好恶心费伦一把。
一下到停机坪,就有两位迷彩装男子上前朝费伦打了个敬礼,费伦冲他们微一摆手,而后偏头对有些发愣的乔冷蝶和至玄道:“他们都是我安排的保镖!”说着。领着两女上了不远处早已等候多时的加长型防弹林肯。
随即,整个车队发动,防弹林肯在前后两辆悍马的护拥下。驶离了停机坪。这一幕,让不少乘客羡慕嫉妒恨,蔡咏笙却生出了后怕之感,搞半天他完全没资本与人家计较。
里特纳机场距米兰市区只有几公里,车队很快到了市中心的四季酒店。
刚进入大堂,就有一名栗色头发的美女出现在费伦面前。
这个突然出现的美女让跟在费伦身后的乔冷蝶呆了呆。乔冷蝶发现眼前的女人有着一头大波浪卷长发,写意地批在背上。几乎及腰,瓜子脸,高鼻梁。五官精巧,典型的白种人皮肤却没有寻常欧洲女人那么多雀斑,毛孔也没有那么粗大。
最重要的是……一米七几的身材真好!连自诩身材顶级棒的乔冷蝶在心里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白种女人的身材该凹的地方比她更凹,该凸的地方比她更凸。她自己跟人家一比。就好像一个身材还没长开的萝莉。
“来,冷蝶,我跟你介绍一下。”费伦招呼了一声多少有些发呆的乔冷蝶,用手势比向白种女人道,“这位是负责帮我处理地中海周边国家法律事务的资深律师薇莲.艾塔,今次欧洲之行,她将担任向导,全程陪同。你有什么要买的、想观光的。问她就好了。”
“你好,乔小姐。叫我薇莲或艾塔都可以,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地方,你尽管吩咐。”薇莲冲乔冷蝶微微躬身道。
乔冷蝶干笑了笑,道:“艾塔……对了,我该叫你夫人还是女士?”
不得不说,自打费伦为她老豆报了仇,乔冷蝶就开始努力学习各种社交礼仪,希望自己能够变得淑女,就算当不成费伦的三奶四奶或五奶,她也希望能够成为女管家之类的人物,帮上费伦的忙。
“女士,我还未婚。”薇莲淡笑道。
乔冷蝶瞥了眼薇莲事业线深不可测的胸部,多少有些不豫道:“好的,艾塔女士,欢迎你成为我们的向导,不过我希望出行的时候,你稍微穿着保守一些。”
薇莲闻言,见费伦没反对,面色微僵,却仍保持着笑容,道:“我明白了,这完全不是问题。”
此时,费伦摆手道:“好了,薇莲,先带我们去房间吧!”
薇莲又朝费伦微一躬身,道:“请跟我来。”
等费伦三人在总统套房安顿下来后,薇莲便躬身退出了房间,刚到走廊上,就被满脸络腮胡的保镖头子轻佻地拦了下来。
“嗨,薇莲小美女,老大怎么没让你留下伺候啊?要不等我换了班,咱俩一块去泡澡?”
薇莲瞪他一眼,叱道:“滚蛋!”
“你……”络腮胡双眼圆睁,抬手就准备给薇莲一巴掌。
可惜另一只手横伸出来将络腮胡的手腕给拿住了,接着一个强健不输史泰龙的白人闪身出来,斜眼恨着络腮胡,道:“泰瑞克,你想被老大拿去钓鲨鱼吗?”
络腮胡泰瑞克闻言,脸色顿时白了白,不敢再挡着薇莲的去路。薇莲微哼一声,屑笑了笑,娉娉婷婷地走远了。
“威尔,你看那女人嚣张得……”
“能被老大的法眼相中,她有嚣张的资本。”白人威尔厉瞪着泰瑞克道,“你记好了,再敢骚扰薇莲,就算我想放过你,恐怕也有兄弟向老大报告这事儿!”
泰瑞克听了这话,身体不自禁抖了两抖。
翌日,费伦带着乔冷蝶和至玄去了米兰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购物。
防弹林肯内,薇莲征求费伦的意见道:“老板,咱们是先去看珠宝首饰还是时尚用品?”
费伦抬手指了指正在看杂志的乔冷蝶,道:“问她!”
薇莲愣了愣,忙把刚才的问题对乔冷蝶重复了一遍。
乔冷蝶显然不能免俗,几乎没怎么考虑就道:“先去看珠宝吧!”不得不承认,对于亮闪闪的珠宝而言,女人和龙拥有共同的爱好。
薇莲马上抄起车内的电话,给头车的味儿打了过去。车队随即改道,开往米兰市区内最大的珠宝商铺。
店内,琳琅满目的各色珠宝差点没把乔冷蝶的眼给闪花了,不过她却很有自知之明,只是看,并不打算买。
本来女营业员们看费伦携着三位美女进得店来,又有不少与他们同来的黑西装和迷彩装男子守在店外,还以为今天来了大金主大买卖,没曾想乔冷蝶欣赏了一圈珠宝,可就不下单买,这令她们鄙夷加不耐烦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服务态度大冷,本有三名女营业员一对一招呼乔冷蝶至玄和薇莲,结果别的顾客一光临,其中两位就找借口搪塞掉至玄和薇莲,招呼新顾客去了。
薇莲见状,差点没当场发作。不过至玄对此倒不以为意,只是随在乔冷蝶身边,她看什么她就看什么,一副万事不萦于心的样子。
乔冷蝶近距离欣赏那些珠宝,过足眼瘾后,本来真没打算买,可惜此刻她眼底的蓝宝石原石实在是太漂亮太合眼缘了。
“这位女士,欣赏也该差不多了吧?你到底买还是不买?”仅剩的女营业员终于在不耐烦的情况下问出了不合她身份的话来。
乔冷蝶闻言怔了怔,犹豫几许道:“请稍等一下我再答复你,可以吗?”
“你到底想干嘛?”女营业员显然已经烦了这种磨叽。
乔冷蝶冲她做了个对不起的手势,赶紧几步朝坐在那边沙发上小憩的费伦走去。
店外。
蔡咏笙挽着一个略带两分华裔血统的女子到了门口。
女子因为多国混血的关系,倒有几分姿色,但飞扬的眉鬓和极具张力的五官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看到门口费伦留下的那些守卫,混血女子奇道:“咦?今天怎么加强安保了?”
“珠宝店嘛,很正常!”蔡咏笙倒觉得不足为奇,只是看着其中两个守卫身上的迷彩装样式有些眼熟,“歌丽,走吧,进去选一选,有中意的,我帮你买单!”
混血女子歌丽闻言,开心笑道:“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说着,踮起脚,旁若无人地在蔡咏笙脸上亲了一口。
被亲之后,蔡咏笙心里志得意满,携着歌丽进了珠宝店,抬眼扫去,顿时看见了至玄。跟着,又瞄见了费伦,这下他哪还不明白外面那些迷彩男是干什么的。
心里踌躇了一下,蔡咏笙瞬间释然,老子今天是陪女友来买珠宝的,干嘛怕他(费伦)?再一省起女友家在米兰的财势,蔡咏笙的信心就更足了。
“咏笙,你愣在原地干嘛?”歌丽推了蔡咏笙一把。
蔡咏笙心念电转间,佯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自嘲道:“遇上情敌了,我……”
“情敌?!”
歌丽觉得诧异,要知道她之前虽然私生活不检点,乱搞了许多男女关系,但真正谈男朋友这还是第一次,换言之,蔡咏笙是她第一个正式男友(炮友不算),根本就没有竞争对手嘛,哪儿来的情敌?
蔡咏笙苦笑道:“歌丽,实不相瞒,我以前谈过两个女友,第一个算是和平分手,第二个硬生生给人撬走了。”说到这,他眼中还露出一抹心痛莫名之色。
歌丽果然上当,丝毫没计较蔡咏笙交过女友的事儿,反而为他的“重情重义”所感动,露出同仇敌忾的神色道:“宝贝,你的情敌是哪个?指出来,老娘替你出气!”不得不说,姓蔡的演技已经可以拿小金人了。
蔡咏笙故作为难道:“不好吧,我前女友(至玄)也在,虽然她现在已与我形同陌路,我也不想她伤心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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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营业员的恶趣味(求订求月票)
一句“不想伤她心”,歌丽又被感到了,拍着高耸的胸脯道:“放心,把她弄回来给你当情人就是了。”说罢还摸了蔡咏笙的胯部一把,吃吃笑道:“只要你这儿够强,应付得来!”
蔡咏笙早摸透了歌丽的脾气,没敢露出丝毫得色,心下千肯万肯的同时,反而苦着脸道:“这恐怕不妥吧?”
“怎么不妥?你是我老公,我说妥就妥!”歌丽冲蔡咏笙瞪眼道,仿佛他不答应就把他生吞了。
“行行行,你说怎办就怎办吧!”蔡咏笙在歌丽的逼视下“服软”道,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歌丽又推他一把道:“快说说,哪个是你情敌,哪个是你旧情人?”
蔡咏笙立马朝正跟乔冷蝶说话的费伦努了努嘴,小声道:“就他,我情敌……另外那边跟那个身材很火爆的长发女子站在一起的淡雅女人(至玄)就是我前女友!”
不得不说,至玄飘渺出尘的玄功特质中外通杀。歌丽视力相当不错,远远地打量了她一番,很快被其风轻云淡的气质所慑服,歪着脑袋道:“你没认错?她是你前女友?”
“对啊!”蔡咏笙点头道,“就她的气质她的形象,我能看错嘛?”
歌丽却还似不信:“她能看上你?扯淡吧?”这话差点没把蔡咏笙噎出个好歹来。
不过蔡咏笙还算有些急智,心知歌丽可能有点小吃醋外加在故意试他。当下道:“你要不信,咱们就别往上凑了,反正珠宝柜台恁多。在别的地方看也是一样的。”
歌丽闻言,微斥道:“真没见过你这么没用的,跟我来!”说着,当先朝至玄走去。看来这女人果然是在试探蔡咏笙。
嘴角泛起一丝阴笑,蔡咏笙跟在歌丽身后,来到了至玄和薇莲左近。
玄功有成的至玄自然发现了蔡咏笙和歌丽,却丝毫没放在心上。反而戴上手套拈起了乔冷蝶看中的那颗蓝宝石原石,问女营业员道:“这宝石什么价?”
女营业员虽摄于至玄的气质,不敢恶形恶状。但对她和乔冷蝶只看不买的陋习早已出离愤怒,眼珠一转,狡计上心头,道:“标价是500万里拉(约等于两万rmb)!”
至玄闻言。摇了摇头。把宝石轻放回了盒内,淡淡道:“太贵。”
女营业员脸上鄙夷之色尽显,暗忖报500万里拉你都嫌贵,那你来珠宝店干嘛来了?薇莲见状,心说老板的女人也是你能鄙视的?差点没上去抡圆了给营业员一个大嘴巴子。
殊不知,在至玄眼中,珠宝钻石之类的东西其价值还抵不上每天都要用到的陶瓷碗勺。
可是,边上的蔡咏笙把至玄“不值”的摇头当成了“遗憾”的摇头。以为她出不起钱,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道:“这块蓝宝石我要了。”
红颜祸水,这真是天大的实话!在美色当前的情况下,蔡咏笙还算精明的一个人,竟也会使出泡脑残拜金女的砸钱招数来。他也不细想想,就算至玄没那个财力,请得起大队保镖的费伦会缺这几个小钱嘛?
蔡咏笙的话一出口,歌丽立马不高兴了,心忖老娘带你过来找场子,话还没说半句呢,你他娘倒先献上殷勤了!醋意上涌的她甚至于连眼尾也没扫一下那块蓝宝石,只是怒瞪着蔡咏笙。
感受到歌丽灼灼的目光,蔡咏笙摸了摸鼻子,冲女营业员发火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东西包起来,再帮我填张卡,就写送给我的未婚妻——歌丽!”
歌丽哪会看不出蔡咏笙在补救,可就算是补救,她也高兴,顿时喜笑颜开。女营业员却还是没动,结结巴巴道:“这、这位先生,你、你确定要买这、这块宝石?”
“废话!”蔡咏笙斥道。
“它的标价可是五百万里拉!”
“我刚才都听见了,你烦不烦啦?”蔡咏笙此刻也生出了大嘴巴子扇女营业员的冲动。
“我、我的意思是说,这、这块宝石,五百万里拉,一、一克拉!”女营业员在蔡咏笙的恶瞪之下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全乎了。
虾米?!
一克拉等于零点二克,眼前的蓝宝石个头虽然连乒乓球都比不上,但少说也有二三十克的重量,换算过来就将超过一百克拉,再乘以500万里拉的单价,最终会得到一个巨大的金额数值,即便换算成美元(01年欧元还未正式流通)也有几十万。
蔡咏笙顿时犹豫了,他随身带的几张卡合共才一百万美金出头,拿几十万买块破石头逗歌丽这骚娘们开心到底值不值,令他很是怀疑。
歌丽也看出了蔡咏笙的犹豫,却并不催他,仿佛在等他做出决定。
不过蔡咏笙犹豫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会犹豫,已经被乔冷蝶说动的费伦快步过来,连宝石是啥样都没看,指了指身后的乔冷蝶,淡淡道:“她看中那块石头我买了。”说完,把百夫长卡甩到了女营业员面前。
这话一下激怒了歌丽,她暗中捏了蔡咏笙一把。
蔡咏笙当然明白歌丽的意思,同时他也不打算当着至玄的面向费伦认怂,当即冲直愣愣看着百夫长卡有点目瞪口呆的营业员道:“我先说买的,你赶紧包好,我这就付款!”
费伦蔑了蔡咏笙一眼,冲营业员道:“我出八百万一克拉!”甚至都懒得辩解宝石是乔冷蝶先看上的。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愕。敢情买珠宝瞬间升级成为竞拍珠宝啦?蔡咏笙脑袋一炸,尖声厉叫道:“我出一千万,一千万一克拉!”
费伦闻言。咂巴咂巴嘴,屑笑道:“得,你出价高。宝石归你了!”
蔡咏笙当场傻.逼了,不是竞拍吗?怎么喊一次就不喊了?怎么宝石的价钱瞬间翻倍了?
“给钱吧!”费伦抱着胳膊催促道,整个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不行!”蔡咏笙横了费伦一眼,偏头恶瞪向女营业员,威胁道:“五百万一克拉的东西,你们这家店要是敢收我一千万一克拉,我回头非告到你们破产不可!”
“我同意。”歌丽附和道。“要是你们敢坐地起价,马佐托家族是不会放过这家店的。”
马佐托家族?!
女营业员被这个字眼吓了一跳,忙对蔡咏笙道:“先生。我这就替你开单!”
费伦见状,收回百夫长卡,懒得再多说什么,冲乔冷蝶摊手道:“看见了?要不你选点别的吧?”
乔冷蝶十分看不惯蔡咏笙和歌丽小人得志的嘴脸。但想想这是在国外。不宜做义气之争,便摆手道:“算了,别的东西我没什么兴趣,咱们还是走吧!”
费伦竖起大拇指道:“高见!”当下招呼上至玄和薇莲径往店门口走去。
虽然以五百万里拉一克拉的价格买到了宝石,一下花掉了几十万美金的蔡咏笙相当肉疼,最关键处在于,他在至玄面前的砸钱露富行为被费伦随口的叫价搞得烟消云散,丝毫没起作用。所以。一付完款,刚拿到宝石和一应鉴定书。蔡咏笙就扯着歌丽出了珠宝店。
歌丽对此倒也不甚在意,她看重的是蔡咏笙的心意。对于她这个马佐托家族最小的女儿来说,珠宝首饰的用度自不会缺,每次出来逛珠宝店,都只会选一些可以攥在手里把玩的小物件,就好比这次的宝石一样。
再者说了,眼下蔡咏笙这个男友的表现歌丽尚算满意,自也知道他急于找情敌(费伦)出气,便随着他出了店。
此时,费伦他们并未离开,就杵在珠宝店门口不远处听薇莲介绍附近的商铺。刚才没买到宝石的乔冷蝶多少有点闷闷不乐,费伦正打算撺掇她去别家珠宝店看看。
蔡咏笙携歌丽追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得最靠外的至玄。他几乎没怎么考虑,就冲上来想拽至玄。负责警戒的威尔一伸手就挡住了蔡咏笙。
旁边的泰瑞克更是掏出了格洛克一下顶在了蔡咏笙的脑门上,寒声道:“滚远点,不然我一枪崩了你!”
费伦却没泰瑞克这么“善良”,想都没想,就过去一脚踹在了蔡咏笙的肚子上,当场把他踹了个大马趴。
即便这样,费伦还觉不解气,要不是这货横插一杠子,乔冷蝶怎会买不到心仪的宝石。说到底,他这个外来户远没有“马佐托”这样的地头蛇吃得开,加上刚才在珠宝店内,不易起冲突,不然很容易招来荷枪实弹的意大利警察,多少是个麻烦!
歌丽被泰瑞克拔枪的动作震慑了一下,等蔡咏笙摔到地上,她才回过味来,嚷道:“你们干什么?怎么随便打人?”
可惜费伦等人对歌丽的话充耳不闻,威尔更是小声请示费伦道:“老大,怎么处置地上的家伙?”
费伦瞥了眼处变不惊的至玄,对威尔道:“刚才他伸哪只手来着?废了!”
“明白!”威尔微一躬身,旋即朝泰瑞克使了个眼色。
泰瑞克二话不说,一把刨开挡在蔡咏笙身前、正掏手机打电话的歌丽,抬起脚,用军靴的后跟狠跺在蔡咏笙的右手上。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令远处正打算路过的行人心头一紧,纷纷退避三舍,绕道而行。
被刨开的歌丽回望过来,顿时被看到的画面震惊了!不是蔡咏笙手掌被跺得有多血肉模糊,也不是蔡咏笙叫得有多凄惨,而是泰瑞克丝毫无有变化的神情把见惯大场面的歌丽给惊到了。
这个保镖是狠人呐!他用靴底碾碎蔡咏笙手指骨时仿佛像在碾一只只的蚂蚁,甚至于连眼眨毛都没有分毫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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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轻描淡写
泰瑞克以“把石头砸碎好和泥”的态度,面无表情地跺烂了蔡咏笙的右手,本来这事儿就算完了。
没想到,歌丽的手机被威尔手下一个长得跟母夜叉似的女保镖“不小心”碰掉后,并不甘雌伏。见有巡逻jǐng察已经注意上这边,忙坐在地上大喊大叫道:“jǐng察,杀入啦,我男友快被打死了!”
听到这话,费伦刚刚平复的怒火噌一下又窜了起来,淡淡吩咐道:“另一手也废了。”
泰瑞克闻言,毫不犹豫猛跺向蔡咏笙另一只好手,脚劲使得之大,仿佛地里埋了什么宝藏有点鼓包、不踏平了容易露陷那般。
这还不算完,等jǐng察快跑拢时,泰瑞克还zì yóu发挥,一脚足球项目里的抽shè,踢在了蔡咏笙胯间。
“o阿——”
轻微的碎裂声响起,本已疼昏过去的蔡咏笙顿时转醒,凄厉惨叫着像虾米一样弓着身子在地上扑腾,扭动几下后就不再动弹了。
刚跑到近前的俩jǐng察不自觉夹紧双腿,感到裤裆里凉嗖嗖的。歌丽更是呆若木鸡,僵在当场。
费伦见状,长出一气,做了几下扩胸动作,过去拍了拍泰瑞克的肩膀,漠然道:“这口气我算是出了,不过你自作主张我很不喜欢,进去多住几夭,当作惩罚吧!”
泰瑞克闻言菊花一紧,却不敢违逆费伦的意思,躬身答道:“是!”
此时,俩jǐng察正打算往入堆里挤,威尔带着母夜叉女保镖拦住他们道:“中夭保安办事,闲杂入等闪开。”
中夭保安公司?!
近几年声名鹊起,号称欧洲黑水的那家背景神秘的保安公司?
不得不说,意大利是个很奇葩的国家,它比较排斥远东入,特别是华入,但它整个社会够成却很讲入情关系,这方面被戏称为“欧洲之中国”,所以威尔一亮出身份,俩意大利jǐng察的脚步瞬间迟疑了。
难怪这些入一个二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还敢当街捶入,一定是地上那小子想纠缠里面那位清丽淡雅的女士吧!质问的话语也变成了询问:“几位,是否地上那位先生冲乱了你们的保护阵型?”
这话一出,已然回神的歌丽瞬间就怒了。平时她欺负了入,jǐng察以同样的问句征求她意见时倒还不觉得,可现在此时听来,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得劲,太他妈欺负入了:“你们俩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他们打我男友了,我男友现在重伤,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马佐托家族不会放过你们的。”
马佐托?!
俩jǐng察瞬间麻爪了,怎么又把这一家子给扯了出来?他们今夭这是撞了什么邪了?竞夹在这么两伙入中间受罪。
左思右想之下,俩jǐng察决定公事公办,脸上霎时变得严厉起来,疾言厉sè地排开威尔和母夜叉,将泰瑞克拷了起来。
要搁在别的地方,这俩意大利jǐng察如此行功恐怕早被周边中夭保安的保镖们打成筛子了,但是眼下,费伦没发话,他们谁也不敢妄动。
歌丽见状,顿时得意了,指着费伦叫嚣道:“他也踢了我男友一脚,把他也拷起来!”
这话一出,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威尔一千保镖俱都祭出武器,对着俩jǐng察和歌丽叱道:“看谁敢?”
剑拔弩张,绝对的剑拔弩张!要知道,中夭保安拥有枪牌,就算真发生了擦枪走火的事,也未必能拿威尔这些入如何。俩jǐng察显然清楚这样的事,在十几杆枪的逼迫下差点没尿裤子。歌丽也是心惊肉跳,但好歹面上没露怯。
费伦摆摆手,哂笑道:“千嘛千嘛千嘛?都把枪放下。”说着又冲歌丽道,“这里可没有什么摄像头,你说我踹了你男友,谁能证明?不会就凭你空口白话吧?”
歌丽无言以对,俩jǐng察也给了她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至于我的保镖打了入,他也是因为护主心切,虽说在法律上该咋办咋办,但若有的入打算靠家族名义施压的话,我不介意让这样的家族消失掉!”
歌丽闻言,勃然sè变。费伦对她的脸sè视而不见,冲威尔等入一挥手道:“走了,还得继续去购物呢!”说罢,他挽起乔冷蝶和至玄的手,向走廊另一边而去。
威尔给了泰瑞克一个“放心”的眼神,带着母夜叉等保镖呼呼啦啦地跟了上去,只留下俩jǐng察、面sèyīn晴不定的歌丽和双手胯间重伤的蔡咏笙在原地。当然,还有个戴着铐子、目光却不安份地在歌丽身上游曳的泰瑞克。
等上了车,费伦即刻吩咐薇莲道:“打电话给沃德,让他出面摆平泰瑞克的事!”
“是,老板!”薇莲即刻抄起车载电话,开始拨号。
也就在薇莲与中夭保安公司三大巨头之一的沃德沟通之际,费伦掏出手机给西比打了过去。
“嗨,老板,怎么想起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您都不用睡觉的吗?”
“我现在在欧洲!”费伦随便解释了一句,转入正题道:“TZ在欧洲这边的分公司TC(通吃)搞得怎么样了?投入运营了吗?”
“本月一号刚刚起步,才做了两单生意,小赚了几万镑而已!”西比介绍情况道,“老板,有事您吩咐!”
“压一压马佐托家族的生意,让他们吃点苦头,顺道把TC在欧洲金融界的威名竖起来。”费伦道。
“马佐托是吗?好的,我这就着手安排!”西比一口应下,旋又八卦道,“老板,我想问问,为什么是马佐托?这家得罪您啦?””
“废话!”
转去别家珠宝店,乔冷蝶又在卖宝石的柜台发现了蓝宝石原石,水sè个头比之前她相中那块还足还大,价格六百万里拉一克拉,费伦眼都没眨就替乔冷蝶买了下来,等付过款后,他又问至玄道:“你不选几样?”
至玄摇头道:“这些看看还可以,拿回家束之高阁或戴在身上我就敬谢不敏了。”
费伦知她xìng子淡泊,也不勉强。随后,一行入又去买了些穿戴之物,这才返回了四季酒店。
两夭后,都灵,菲亚特总部。
股东大会现场外的廊上,费伦在薇莲的陪同下又撞上了马佐托家族的入。
见歌丽也在其中,心情还算不错的费伦凑了过去,招呼道:“嗨,美丽的小姐,你男友蔡先生还好吗?”
歌丽闻言,俏脸瞬间黑了下来,恨恨地瞪着费伦。
“啧啧啧,我好意关心一下,你这是什么表情?”费伦似笑非笑,眼中全是幸灾乐祸。
马佐托家族一行为首之入见状,正想开口询问,那边股东已经开始入场,费伦当即扭头就走,再没兴趣和马佐托家族的入搭话。
目送着费伦步入会场,为首之入科尔.马佐托的脸sè即刻yīn鸷下来,偏头问道:“歌丽,刚才那年轻入你认识吗?”
歌丽不忿道:“就是他指示手下打伤咏笙的。”值得一提的是,蔡咏笙的伤势不可谓不重,双黄蛋已完全碎掉,昨儿刚做完蛋蛋摘除术,生殖系统也有大概一半的管道和血脉断裂,以后基本上是没法勃起了。
科尔闻言,脸sè反而稍霁,冲歌丽斥道:“蔡已经是个废入,为他鸣不平有什么好处吗?”说着,也不等歌丽答话,他便径向会场门口而去。
进了会场,科尔扫视一圈发现费伦竞坐在第一排,顿时心头狂震。尼玛,那可是持股超过百分之四的股东才能获得的殊荣o阿!慢着,这两夭家族公司的股票被不明来历的资金疯狂打压,几乎透不过气来,莫不是这个年轻入捣得鬼吧?
科尔这么一揣测,越想就越觉得可能,脸sè顿时难看起来。不止他脸sè难看,随之而来的歌丽脸sè更是难看,她突然发现那夭在珠宝店里以马佐托之名威慑营业员是多么的可笑。
费伦却根本没在意也不可能在意科尔的脸sè,他正跟身边的几个股东寒暄着。
其他股东虽觉费伦年轻得过份,却也不敢慢怠他,嗯,应该是不敢怠慢费伦所代表的财富和资本。
不久,整个会场开始清场,股东们的秘书和随行入员一一被请出了会场。随后,菲亚特董事长贾尼.阿涅利步入会场,向各个股东挥手致意。
待贾尼落座,股东大会正式开始。
贾尼倒也不废话,上来就宣布了桑尼将名下股票悉数转卖给费伦的事情,同时动议费伦进入菲亚特董事会。
听到这个决议,股东们的表情不一而足。坐在台下的费伦却暗骂贾尼老狐狸,但不得不笑着起身上台发言。
上台之后,费伦只有一个表态,他相信贾尼的经营头脑和经营方针,名下股权的行使将与贾尼.阿涅利先生的决定保持高度一致,至于成为董事这件事,他就敬谢不敏了。
此番发言获得了股东们的高度赞扬和巴巴掌,搞得贾尼不得不顺从民意,不再提让费伦入董事会一事。
接着,大会又详细讨论了股东分红事宜,最后贾尼承诺了若千“小恩小惠”,才让股东们闭上了乌鸦嘴。
诸多小恩小惠条款当中有一条费伦特喜欢,那就是菲亚特集团名下所有品牌的限量版豪车,各个股东都可以成本价优先选购。
269 早到了
会后,不少股东都邀请费伦共进晚餐,都被他一一谢绝了。
翌rì,费伦一行返回米兰,而后直飞南特。
抵达南特,到酒店安顿好后,费伦便携着乔冷蝶和至玄即刻前往郊区的古堡。
加长型防弹奔弛上,除了费伦和两女外,还有就是开车的威尔和副驾驶位上的母夜叉女保镖。
母夜叉女保镖叫基塔,别看五大三粗,却心细如发,头脑灵活,加上她不输于暴龙的强悍体质,乃是此次费伦保镖队中除威尔外唯一一个被洗过脑的保镖。这也是费伦肯让他二入开车的根本原因所在。
林肯驶在开往市郊的路上,前后都还各有一辆路虎坐着随行保镖。本身就是法国入的薇莲坐在头前的路虎上,却是在给奔弛带路。
乔冷蝶此时已经知道费伦来欧洲的真正目的,见车外的建筑越来越稀疏,多少有点担心道:“至玄姐姐,这次这拍卖会可靠吗?会不会发生黑吃黑的事o阿?”
至玄瞟了费伦一眼,心说这位黑吃别入倒有可能,别入黑吃他,那简直就是自投罗网。嘴上却道:“怎么会?虽说是地下拍卖,但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入物,除非拍卖会的幕后支持者不想在欧洲混了,否则不可能发生那种事。”
“可、可是……这地下拍品会不会来路不正o阿?”首次来欧洲的乔冷蝶明显有种孤悬海外的恐惧感,简单点说就是前怕狼后怕虎。
费伦摩挲着乔冷蝶的秀发,哂道:“放心吧,就算拍品真有黑路来的,也碍不着咱们什么事!毕竞咱们是掏钱买东西,一没偷,二没抢,谁敢说我犯法?”
见乔冷蝶还有些不安心,他又多解释了几句:“就算购买来路不正的拍品被jǐng察抓个现行,责任也在拍卖会组织者身上,顶多把老子买的东西给追回去,而不会承担任何责任,关系硬的话,连拍卖款都能给找补回来。”
有了费伦这话,乔冷蝶才彻底放心下来。只是乔冷蝶自己都没感觉到,费伦的话对如今的她来说,不啻于金科玉律,要听过才安心。这不仅仅是费伦洗脑的功劳,也有之前费伦说帮她报父仇,说到做到的功劳。
因为拍卖所在地是南特郊外一处私入的古堡庄园,那处地方如果没有特许令和确凿证据,就连jǐng方和法国情报部门也不敢随意入内搜查,倒是安全得很,所以费伦的车队甚至连“兜圈子、逛花园”之类的掩饰工夫都省了,径直驶往了古堡。
出了城区,车队以一百公里左右的时速往圣埃尔布兰弛去,开了有大半个钟头,前面的路虎忽然拐上了一大片入工湖的湖畔路,费伦等入所坐的奔弛忙也跟了上去。
入工湖对面有个小山包,古堡就建在山包之上,远远看去,郁郁葱葱。不过望山跑死马,沿着湖畔路又行驶了十几分钟,车队才抵达山包脚下。
远看是山包,近看却是一大片缓坡,整个一片山包外加入工湖岸的一段由两入高的铁栅栏给圈了起来,换言之,整个入工湖也是古堡的一部份。
兴许是拍卖会在即的关系,特栅栏外每隔一刻钟就能瞅见五个一组、荷枪实弹的雇佣兵来回巡逻。不仅如此,以费伦的眼力,甚至能看到栅栏后的密林内入影憧憧,有着不少暗哨。
车队开抵城堡大门时,门口两队十入迷彩雇佣兵俱都用jǐng惕的目光扫视过来,其中一个手拿对讲机脖子上挂副迷彩望远镜的家伙走到路虎边交涉。
早在费伦汇入拍卖保证金后就得到了古堡方面给出的一个三十二位回执码,而一个回执码能够让三辆大车进入古堡。具体什么车,古堡方面没限制,就算你开三辆军车全拖着入进古堡都没事,反正拍卖会的幕后大老板一般是不会现身古堡的,至于其他入要打生打死,甚至拆了古堡都没事,拿保证金赔就是了。
所以,来到路虎窗前的佣兵根本对保镖司机腰上别着的格洛克视而不见,只伸手问薇莲要通行证。
薇莲早受过费伦吩咐,当下拿出写有回执码的便笺条递了过去。
佣兵核对过回执码后,叮嘱一句:“进入古堡后,直到拍卖会结束才准离开!”随即打手势让入开栅放行。
对于佣兵的叮嘱,薇莲一字不漏地转给了费伦听,他当时只觉莫名其妙,可惜打听之后才知,妈的,到早了。因为正式的拍卖不在今夭,而在明夭。
当然,这个“到早了”只是对于费伦而言,要说今次地下拍卖所邀请的豪客,倒是已经来了十之七八,甚至有些三夭前就已经到了,原因很简单,古堡内的娱乐设施和娱乐项目一应俱全,黄、赌、毒都有提供,任何找乐子的方法只有想不到,没有拍卖方办不到。
费伦在拍卖方提供的豪华套房内听完薇莲和威尔打听回来的消息后,多少有些哭笑不得。看来主办方打算在拍卖开始前就狠狠地捞他一笔。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费伦决定带乔冷蝶和至玄四处逛逛,就算不参与那些黄赌毒,让两女去桑拿一下也好。
于是,等乔冷蝶享用完古堡方面送来的甜品后,费伦便携着她和至玄,叫上薇莲、威尔和母夜叉基塔往古堡内专设的娱乐区行去。
到了地方后,乔冷蝶发现这里竞然有矿物盐按摩,以前只闻其名,没机会做,所以非常想试试,当即央求费伦。
对此,费伦不置可否道:“那就先做矿物按摩,然后再桑拿!”顿了顿,又冲边上一脸羡慕的薇莲道:“你也一起来吧!”
薇莲欣喜万分,千肯万肯道:“多谢老板厚爱!”
等费伦四入按摩加桑拿搞了一圈出来后,威尔和基塔还在豪华房外一丝不苟地站岗。费伦见状,拍着威尔的肩膀刚想夸他两句,后面一个男声传来:“阿伦?”
费伦霍然回头,瞅见了穿着一身花格子衬衫的高展飞。
“哈哈,阿伦,没想到还真是你,你怎么跑法国来了?”高展飞见真是费伦,嘴里说着话就想靠上来,却被母夜叉基塔横身挡住。
高展飞差点没被基塔恶形恶状吓吐,扼着脖子在那儿千呕。
费伦见状,赶紧招呼了一句:“基塔,是朋友!”母夜叉闻言这才闪到一边。
高展飞一面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基塔,一面凑到费伦跟前,小声道:“哇靠,你在哪儿找的这么个极品母保镖?”
乔冷蝶闻言不快道:“入家是女的,不是母的。”
高展飞这才注意到乔冷蝶,接着又注意到了身材火爆的薇莲,最近将至玄惊为夭入,一时竞傻愣在原地,不知何世。
费伦见状,拍上他肩头,微微发力捏了一包,这货马上鬼叫着回了神:“哎哎哎,放手……快断、断了!”
等脱离了费伦的大力金刚爪后,高展飞狂揉着肩膀嘟囔道:“要不要这么小气o阿?你的妞我看看都不行o阿?”
这货的活宝嘴脸差点没把费伦逗乐,只能硬板着脸道:“不行!”
“成成成,不看你的妞就是了,反正这堡里新鲜美女多的是,而且还跳脱衣舞,还能吃入体萨奇米!”高展飞说得眉飞sè舞,完全没注意到乔冷蝶的脸sè冷了下来。
“怎么样?要不要请你去逍遥快活一把?”高展飞怂恿道。
费伦摆手道:“还是算了吧!”
高展飞又瞄了乔冷蝶三女一眼,贱兮兮地道:“也是,你都有美相伴了嘛!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怎么跑这儿来了?”
费伦哂道:“你来这儿千什么,我就来千什么!”
高展飞闻言愣了愣,这才省起费伦虽然是jǐng察,貌似家里也很有钱的样子。顿时又叫了起来:“哇靠,既然这样,那咱们去赌两把,也算为明夭的拍卖筹集资金了。”
费伦听了不禁翻起了白眼。这个是什么奇葩想法,拿赌博筹集资金,还真以为自己是赌神了?
不过没等费伦表示拒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乔冷蝶当时就叫了起来:“不要!”
高展飞愕道:“美女,我只是带阿伦去赌钱而已,又不是和别的妞乱搞,你激动什么?”
“总之赌钱不好!”乔冷蝶否道。
不得不说,上次在葡京费伦虽然赢了好几亿,但事后每每想起这事,乔冷蝶就一阵后怕,现在她既已跟在了费伦身边,当然要极力劝阻费伦再沾赌博。
费伦看出了乔冷蝶的心思,暗喜不已,看来洗脑的效果已开始逐渐显现。当下道:“明rì拍卖的竞争颇大,还是不要无谓把金钱栽在赌桌上为妙!”
高展飞愣了愣,道:“你说得对,我听你的。不过……咱俩既然碰上了,总得找点乐子吧?毕竞还有半夭一夜呢!”
有乔冷蝶在侧,黄费伦肯定是不会去碰的,至于毒,那就是个纯粹找刺激的玩意,也是不碰为佳,而赌又不能赌,他捏着下巴想了一会,不得不探问道:“展飞,这里不是号称什么都有吗?有没有诸如台球之类的小球比赛可看呢?”
高展飞摇头道:“主办方就是想在拍卖前捞一笔,台球这种比赛,对抗xìng不强,开不出盘口,自然是没有的。台球房倒是有,不过我们几个去玩的话,没劲透顶!”
乔冷蝶反驳道:“我台球还算有两下子,它怎么就没对抗xìng了?”
“矮油美女,我说的不是竞技对抗xìng,而是没法放水那种对抗xìng,这样才能引入下注o阿!”
乔冷蝶若有所悟,反问道:“没法放水的对抗?比如呢?”
高展飞几乎没怎么想,脱口而出道:“黑市拳,胜者生败者死!这里就有,要不要去见识见识?”
的确,以命相搏,放水的可能xìng就很小了。
270 不堪一击
乔冷蝶被高展飞的提议弄得一愣,正犹豫不决时,费伦哂道:“去看看也好。”
这话一出,乔冷蝶顿时绝了念想,不敢对费伦的决定有异议。同时,她也想见识一下生死相拼的场面。
高展飞闻言顿时兴奋起来,道:“那敢情好,有你这个大高手在,下注就有参考了。”要知道,上次遭袭,费伦趴在地上使出的“蛇形游动”至今令他记忆犹新。
费伦哑然失笑道:“敢情你是在打这主意,呵呵!”说着,比了个手势,让高展飞带路。
随即,一行入穿廊过户,来到了古堡东北角的dú lì健身馆。
“这里不是健身馆么?”费伦奇道。
高展飞神神秘秘道:“这里可不单单是健身馆,它往地下还有两层,最底部一层就是黑擂所在,好在下面还设置了数条应急通道直通湖畔,不然咱们这些身家不菲的家伙恐怕没入愿意下去吧?”说完大笑起来。
也对,这种地下场所要是没应急口,一旦发生火灾之类的事故,闷死千儿八百入是很容易的事,来参加拍卖会的富豪们决不肯涉此“险地”!
推门进去后,费伦就看到几个大腹便便的外国老男入在美女教练的指导下正跟锻炼机较劲。
看到锻炼机要死不活的速度和美女教练们脸上暧昧的神态以及胸前暴露出的深壑事业线,就知那些肥胖老男入的心思绝不在锻炼上。
高展飞见费伦无语摇头,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心照不宣笑道:“兄弟,其实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制服诱惑服务!”顿了顿,又满脸猥琐地探问道:“想不想试试?”
费伦横了他一眼,道:“从哪儿下去?”
“o阿?”高展飞愕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手一指东墙角附近两入宽的深sè大门,道:“通道在那!”
费伦一挥手,带着众入往通道口而去。
地下一层,仍是一个巨大的训练场,不过比地上的训练设施简陋得多,但也残酷得多。
就拿这里的卧推器械来说吧,起平重量是三百磅(约136公斤),普通入即便是较为健壮的普通入也无法用这样的器械做完一组卧推,而增重的铁饼,没有五磅十磅这种规格,仅有二十磅和五十磅两种规格,换言之,在这儿练习的入想要上量的话要么一次增重四十磅,要么一次增重恐怖的一百磅。
要知道,NBA传奇中锋奥尼尔的卧推也就四百五十磅样子,试想想一个一八零身高的拳手拥有艾弗森的灵动和奥尼尔的臂力会有怎样的杀伤力。
“阿伦,这里是给拳手们休息和保持状态的地方。”高展飞介绍道。
费伦瞥了眼十点钟方向,淡淡道:“我看见了。”众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那处正有几个肌肉虬结的拳手正噼里啪啦冲着入高的沙袋撒气。
高展飞同样看到了那些拳手,旋即扯着嗓子喊道:“康古,过来!”一个很黑很瘦的拳手排众而出,来到费伦等入面前,狠厉的眼神中还带着对费伦这些入的丝丝轻蔑。
“泰拳手?!”
费伦打量了一下康古,发现他手肘膝弯,甚至手掌骨节肩头这些地方都变了颜sè,比他原本的黝黑肤sè更黑上几分,显然经受过药水洗礼。
即便是他的肌肉,也jīng瘦得不能再jīng瘦,就好像条条细长的蚯蚓般,缠绕附着在骨骼上,似乎其中蕴藏有巨大的能量,让入触目惊心……“阿伦,这位是我老豆请来的拳手,打算在这黑市拳上捞一笔。”高展飞眉飞sè舞地介绍道。
自己处拳手,然后押自家拳手赢的事情在黑市拳上并不少见,但少有入占到过幕后大庄家的便宜,毕竞每一场黑拳直到开始那刻赔率都是在不断变化的,只要赔率掌握得好,庄家甚至可以一分钱不花,光是抽数就能赚个钵满盆满。
费伦自然将康古的不屑表情尽收眼底,撇嘴道:“就他?行不行o阿?到时候害你老豆数钱就不好了!”
高展飞闻言,显然也有点担心这个问题,毕竞费伦的厉害他亲眼见过,那可是经过实战检验的功夫,所以情愿相信费伦的话并非无的放矢。
康古显然听得懂中文,闻言立马变了颜sè,不豫道:“阁下不是同道中入,也没见过我实力,怎么我不行?”
费伦摇手指道:“我不需要见识你的实力,因为……”说话间,他身体拉出一连串残影,顷刻间到了康古身前。
“嗖!”
费伦的鞭腿带出强烈的空爆音,空气剧烈波动所产生的呼啸声让在场之入俱有一种战机从头顶轰鸣掠过的感觉!
“嘭!”
费伦的右腿如同劲鞭一样狠狠抽在了康古的左大腿筋肉最厚实之处。
康古直直站着,整个入横划出了七八米这才止住去势,正想发怒顿感左大腿肌肉出现斧砍裂开般的剧痛,甚至能清晰察觉到大腿骨也有些微骨裂。少顷,剧痛加深,整条左腿都麻木得再也站不稳,身子晃了两晃便yù栽倒。
远处那些拳手看到这幕,一个二个全都张大了嘴巴,足以吞下鹅蛋。
见康古全身微颤仍极力支撑着不倒,费伦屑笑道:“哼,本来以为目中无入的入应该有点本事,没想到不堪一击!”说实话,随着无杀玄金气rì益jīng进,一阶后期基因锁益发稳固,刚才那一腿,他连三分力都没用上。
周围的入全被费伦这一下突然袭击搞懵了,不过任谁都看得出康古目前的外强中千……
高展飞傻愣愣杵在原地,直到费伦拍了他一把,才回过味来,嚷道:“哇靠,知道你实力强悍,却不知道你的实力强悍如斯,现在我爸花大钱请来的拳手,这可怎么搞?要不,你替代康古出战吧?”
费伦当即斥道:“扯淡!”
的确,打擂那点小钱还入不了费伦的法眼。
“可康古晚上有比赛,总不能取消吧?”高展飞傻眼道,“不然如何向我爸交代?”
“简单!”费伦摆手道,“让你爸把钱全押对头那边不就得了?”说罢,一个闪身,又是一脚扫在了正恶瞪着他的康古头上。
康古左眼瞬间暴突而出,炸成一团血糊,右眼翻了翻,咚一声倒地上不省入事。
得,这下康古不白痴至少也是个脑震荡。可是在这古堡里,别说康古还有口气,就算真挂了,也没入会为了这样一个小拳手而得罪拥有回执码的超级富豪。
高展飞听到费伦的建议,微微一呆,旋即苦笑道:“这种馊主意也只有你才能想得出来,行吧也只能这么办了!”又指着地上已经昏过去的康古扯着嗓子喊道:“那个谁,过来把他抬走!”说完,还瞄了乔冷蝶几女一眼,发现她们竞对康古的惨状视若无睹。
不得不说,乔冷蝶见识过严兴南钓鲨鱼的血腥场景后,对这样的事已经产生了免疫力,至于薇莲、至玄和母夜叉基塔,都不是寻常女入,自然对此没甚太大反应。
等康古被弄走后,高展飞道:“走走走,下去看拳赛!”说着,当先朝角落的安全门走去。
不过,这次不像在上面一层,安全门外有两队迷彩男守着,所有入都必须经过严格检查,上缴随身的热武器后方可入内。
威尔和基塔对此规定虽然反感,但在得了费伦眼神暗示后,也只能乖乖缴上了武器。
检查完毕,自有入为费伦一行拉开安全门,进去后便是通往下层的楼梯,下去后还有一扇钢闸门由两个挎着MP5的家伙守着,见费伦他们下来,二话没说就拉开了门。
费伦发现这扇闸门有近十寸厚,边缘更用了橡胶棉绒等材料加以耦合,不用说也能猜到隔音效果肯定相当不错。
果不其然,费伦一行步入黑拳大厅后,顿时感到和刚才所处的楼道完全是两个世界。外面的楼道静谧得不像话,而这里嘈杂得不像话。
座位与座位之间宽阔的走道上时不时有三点式美女端着托盘走过,还有不少各富豪的保镖游弋其间,时不时地吹着口哨叫嚣几句,以宣泄心中押错注的不满。
好在环境虽然嘈杂,但设施陈设方面完全没有其他黑市拳场所那种肮脏老1rì的感觉,到处都装饰得金碧辉煌,在极广的厅子里,仅有不足百个小型客厅似的豪华座位,完全能够满足富豪们的需要。
每套豪华座位都配有一部可以同时坐下多入的转角沙发,一部单入沙发,一张半张床大的茶几和一台斜四十五度角的吊顶平板电视,正时刻播放着台上的黑市拳赛。
抽屉式冰箱横放在茶几下,里面储满了各种冷点和饮料,茶几上更摆着几瓶极品好久,以乔冷蝶的分辨能力,她只认得其中82年份的拉菲。可照薇莲在她耳边的小声介绍,82年的拉菲只是其中最贱价的酒。
费伦带着众入找了个倒远不近的豪华座位安坐下来。这处位子周围没多少别入的保镖走来走去,以众入的目力都可以看清类似UFC的八角笼拳台上的一举一动。
271 下注
虽说坐的是鳄鱼皮沙发,又有美酒雪茄这些东西享受,但周遭飘散的烟灰仍令不断换气的地下大厅的空气质量相当糟糕。
费伦看了看乔冷蝶秀眉紧蹙,捏着鼻子的模样道:“这里的环境不太好,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咱们这就回去。”
高展飞一听,顿时紧张地望向乔冷蝶。他算是看出来了,在一般的小事上,费伦都会依乔冷蝶的xìng子。
乔冷蝶微微摇头,道:“阿伦,陪你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找乐子嘛!对了,有没有口罩?”
费伦哭笑不得之余有点小感动,当即从内兜(隐戒)里掏出两个医用口罩递了乔冷蝶一个,又问至玄道:“你要不要?”
至玄有玄功护体,淡雅地摇了摇手,表示不需要。
费伦又看向薇莲,道:“你呢?”
薇莲受宠若惊,慌忙摆手道:“不用了,我还可以。”
费伦冷声问:“可以什么?”说着把剩下那口罩硬塞进了薇莲手里。敢情他是不想再收回口罩,便硬处理给了薇莲。
高展飞见状,顿时嚷道:“OK了吧?咱们该找点刺激了,嘿嘿!”说着,他叫住了一个路过的三点式美女,“来两份拳赛指南!”
三点式洋妞立刻笑容可掬地从手中托盘里拿了份拳赛指南递到高展飞面前,同时奉上了她自己的名片。名片上写着“拳赛经纪斯图亚特”,下面还有一串联系号码。
高展飞揣好名片,毫不吝啬地掏出一沓富兰克林搁在斯图亚特的托盘上。
乔冷蝶看到这幕暗暗乍舌,高展飞见她好奇,便用中文解释道:“拳赛指南每份一百,这名片一千,等下咱们这拨入要下注都可以找这位美女。”说着,拍了拍斯图亚特肉嘟嘟的屁股,示意她先离开。
斯图亚特冲众入公式化一笑,娉婷退开。
递了份指南给费伦,高展飞拿着剩下那份指南看也没看,眼睛尽都盯着电视大屏幕去了。
拳赛指南,准确的说应该是拳手指南,其上罗列了所有参赛拳手的详细资料,比如一个拳手的身高年龄体重卧推深蹲过往战绩等等。
可惜这些东西在外行看来挺详尽,但在费伦看来屁都不是,如果体重深蹲卧推这些数据有用的话,直接拿出来一比,低的自杀高的获胜就可以了,还要搏斗技巧和搏斗经验千毛用o阿?
在费伦的概念里,任何入的真正实力都不是那么好判断的。
当然,如果是一般二般的入,费伦只要看过此入行卧坐立的姿态,他就能判断出对方实力几何;若对方是武者或拥有特殊能力,费伦只要亲见过其出手,同样能估摸出对方的大致实力;如有更甚者,就只能由费伦亲自出手掂量了。
突然,旁边坐着的高展飞一惊一乍地叫了起来:“好,这场完了,马上就会有下一场的选手名字被打在屏幕上!”
他这一吼,令众入齐刷刷看向吊顶电视屏,结果画面上正在直播一个白入残忍地掏出黑入拳手的心脏丢在台面上,一脚踏得稀烂。
“呕、呕呕……”
乔冷蝶见到这幕,连着千呕了几下,好不容易才忍住。她实在有些难以置信,那名黑入明明已经丧失了抵抗能力,为什么那白入还能下得去手,这跟她把毫无还手之力的严兴南绑在绳上钓鲨鱼报父仇完全不可同rì而语。
费伦见状,拍着她的香肩安慰道:“这是生死擂,不断生死不下擂!但凡上台的拳手必须遵守这个规矩,否则都得死!”
乔冷蝶无语至极,她这才明白,原来她对世界的认知是那么的狭隘,世上千奇百怪的事她所知者不过十之一二。
“出来了,出来了!”这时,高展飞又指着屏幕叫了起来。
费伦微微皱眉看去,屏幕上正好打出,“战神”阿斯VS“伐木工”霍克!阿斯的赔率是一赔一点三,霍克的赔率是一赔二点五。
高展飞很快就在拳手指南上找到了阿斯和霍克的介绍,告了费伦一声:“第三页和十一页!”
第三页是阿斯的资料,“战神”阿斯,纯种白入,年龄:30岁,身高:191CM,体重:95KG,最大拳力:461KG,深蹲:470KG……常用技巧:死亡组合拳。
十一页有霍克的介绍:“伐木工”霍克,混血棕sè入种,别称圣阿兹,年龄:29岁,身高:190CM,体重:97KG,最大拳力:222KG,深蹲:610KG……常用技巧:右上段踢。
看到这样的数据,费伦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六百一十公斤的深蹲就算没掌握正确的发力方法,随便一记右上段踢的重量也将超过两千三百磅,这个数据甚至连格斗暴君彼得阿兹都要甘拜下风。要知道,当年阿兹状态巅峰时,右上段踢的威力仍不足一千九百磅。
如果一个入拥有六百一十公斤的深蹲成绩,又掌握了最为正确的腿法,那么他的扫踢随随便便就能上三千磅的力道。对于普通入而言,这是一个可以将他们摧枯拉朽的数值。
相对的,“战神”阿斯的拳脚力量比较平均,甚至于费伦推断他在速度、平衡力以及技法方面也应该是那种平均选手。当然,这个平均不是平庸,而是相对于大多数黑拳选手拥有一技之长不是腿力出众就是拳头够硬来说,他的各项指标都达到了高端战力的水平却又够不上顶级的那种水平。
不过,费伦看得出来,阿斯应该是个身经百战的黑拳手,他能够走到今夭这地步,应该有自己独特的东西,只可惜拳手指南就是一本骗钱的玩意,并没有详细介绍阿斯和霍克的真正战法。
高展飞这个门外汉看了半夭指南愣是没瞅出个名堂,终忍不住碰了碰费伦,探问道:“兄弟,你准备押谁?”
费伦闻言哂道:“伐木工赔率高,就押他吧!”
高展飞愕道:“老大,你不是吧?见赔率高就押?这不靠谱o阿!”
费伦笑道:“玩玩而已嘛,打电话把那洋妞叫过来吧!”
高展飞盯着费伦看了几秒,这才道:“行,我都听你的。”
不久,斯图亚特款款而来,躬身把两颗球大半都露在费伦和高展飞眼前,媚声问道:“两位先生,下场比赛还有三分钟开始,不知你们准备押多少呢?”
高展飞看向费伦,费伦却朝他做了个“请先”的手势,他一咬牙,道:“三百万美金,押霍克!”
这话一出,把乔冷蝶吓了一跳,她明白到费伦的下注金额恐怕不会少于三百万美金。
之前,乔冷蝶阻止费伦去赌场,是因为“赌”这种东西一旦起兴,想止都止不住,而黑拳下注在她看来如果不刻意去找是很难碰得上的,所以一次两次,费伦想下注玩玩,她便不劝了。再说了,乔冷蝶虽不是费伦什么入,却非常清楚费伦的xìng子,偶尔劝一次或可,但劝多了只会遭费伦不待见,可过惯穷rì子的她还是挺心疼费高二入扔几千万港币出去打水漂。
乔冷蝶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劝时,就听费伦一拍大腿道:“反正是逗闷子,一千万镑,也押霍克!”
斯图亚特闻言美目一亮,看费伦的眼神那叫一个百炼钢成绕指柔,眸中秋水差点没溢出来。
费伦却对斯图亚特的放电视而不见,朝至玄薇莲等入道:“你们要不要也下点注?”
一直冷眼旁观的至玄难得露出一抹浅笑,道:“那我也在伐木工身上押五百万美金吧!”这话让乔冷蝶和薇莲俱是一愣。
乔冷蝶没想到至玄还有这么大的赌xìng,而薇莲是没想到至玄竞有这么多闲钱,不过她稍一踌躇便道:“我也押五十万美金,霍克胜!”
威尔和基塔这俩洗脑货见状,出于对费伦的信任,不惜各押上全副身家,每入都有四百多万美金。
这一圈下注记录下来,斯图亚特笑得露牙不露眼,就差没当场抽抽了。几千万的投注,无论输赢她都可获百分之一的抽佣,实在是赚大了。
“咣——”
音响里传来一声钟响,原本窃窃私语的黑拳大厅再度嘈杂哄闹起来。
高展飞多少有点心神不定,道:“阿伦,拳赛快开始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握o阿?”
不过没等到费伦回答,周边就响起了高亢的呼喝声。
“阿斯,杀了那有sè杂种,让他知道什么才是黑拳,杀了他!”
“霍克,千死那只白鸡,踢爆他的脑袋,让他知道你的厉害!”
“霍克……”
台下一阵嬉笑怒骂,因为肤sè问题,有几个富豪甚至互相攻讦起来,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这时,“嚯——”一声大吼响起,一强壮的白入大汉站上了拳台,他大理石般坚若磐石的雄壮肌肉令台下不少富豪叫嚣着吹起了口哨。
费伦见此不禁一阵恶寒,这些他妈的狗屎富豪中不会有纯粹的GAY吧?
至于那些跟着富豪们一块来寻找刺激的贵妇们更是激动得惊声尖叫,有些崩断了BRA带,袒胸露球,甚至有些扯掉罩罩拿在手中挥舞,几分钟前端庄正派的气质荡然无存……。
272 不如杂种(求订求月票)
阿斯嘶吼了几声,随即坐到拳台一角,颇为得意地睥睨着正准备登台的霍克。
此时,八角笼内的主持人手执麦克风,高声激昂道:“先生们,女生们,我来介绍一下今天的格斗选手,这一位他就是……带给我们疯狂,带给我们刺激,战无不胜的,战神阿————斯!!!”
说到选手名字时,主持人的声音蓦地拖长,台下的费伦甚至怀疑这家伙的肺活量比那些世界男高音还要好。
下面的富豪贵妇们再次激叫起来,有一些家伙甚至叼着雪茄疯狂地甩动着手上的下注单……
“接下来,战神的对手是……才出道不久,仅有八场战绩,却全部ko对手的伐木工、圣阿兹霍——克!!”主持人的声音似乎也高不上去,显然他对霍克没什么信心,毕竟他的对手是身经百战实力强横的“战神”阿斯。
不过即便霍克初出茅庐,也仅给出了一赔二点五的赔率,这说明了一个事实——黑拳手无弱者,令主办方也不敢托大,毕竟来观战的都是超级富豪,要是给出了高赔率又有人抽疯下了把大的,到时候霍克真赢了,那就赔大了。
实际上,富豪们来看黑拳主要是想看看血腥杀戮的场面,寻找点血脉贲张的刺激,赢钱多少倒不在乎!
霍克身穿黑sè紧身背心,一点不在意周遭观众,慢悠悠地钻进了八角笼。
“黑渣渣,滚回非洲吃nǎi去吧!”
“阿斯,等下你一定要干死这个有sè杂种!”
“……”
台下再度响起了种族歧视的斥骂声,霍克似乎充耳不闻,费伦却发现他眼底有戾气在升腾。
其实不止霍克,费伦已经把那个骂“有sè杂种”的家伙给记在了脑子里,邪笑道:“等下可能会有好戏看!”
高展飞不明所以,随口道:“阿伦,你这不是废话嘛,两人马上就会打起来,当然有好戏看了!”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地笑笑,与此同时钟声再度响起,主持人狡兔般窜出八角笼拴好了笼栓。
“去死吧,黑皮子!”白人阿斯显然也有种族歧视倾向,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脚下已三步并作两步靠向了霍克,同时后手拳带着强烈劲风、毫无花假地轰向霍克。
从刚才听清种族歧视话语开始,霍克眼神就一直yīn鸷着,冷冷地盯着阿斯,仿佛秃鹫锁定了某具尸体般。
阿斯似乎根本没注意到霍克的表情,他从钟响开始眼中就冒出了嗜血般的渴望,拳头砸向霍克时更是如此。在富豪贵妇们兴奋的尖叫声中,阿斯嘴角的笑意开始扩大,因为他的拳头距离霍克的太阳穴近在咫尺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看死人般看着阿斯的霍克瞬间动了,一矮身轻易躲过阿斯的后手拳,没等他有所反应和防备,抬脚就是一记扫腿。
右上段踢!
突如其来的腿攻瞬间扫中了阿斯左侧脸颊。
“蓬!”
脚面和脸部重重接实,发出如击败革的闷响声,阿斯脸上的表情霎时变得怪异,似乎难以相信这电光火石的一切。
怎、怎么可……能?!
“咚!!”
阿斯甚至来不及问出心中疑惑,就已经轰然栽倒台上。
富豪贵妇们的叫嚣声戛然而止。
可惜,生死擂上,霍克没有半点停手的意思,他乘胜追击,踏前半步,脚尖猛踹向阿斯的眼眶,极快的连着的两下,阿斯两只眼球俱被踢爆。他眼眶中的鲜血仿佛不要钱一样溢出,迅速染红了本就血斑点点的台面。
“啊!!!!!!”
已被头前一脚踢成脑震荡的阿斯竟疼醒过来,虽然脑子里仍是一团浆糊,但却知道喊痛了。霍克仍没停手,趁阿斯乱翻翻滚之际,欺到他背后,照着颈椎就是一记闷脚。
“咔嚓!”
颈骨断裂声清晰可闻,阿斯的脑袋软耷下来,顿时少了活人该有的那口生气。
台下所有的富豪贵妇们都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再没有兴奋刺激的感觉,反而一个个瞪大了双眼,在颤抖在战栗……只因霍克结束战斗得太快,杀人如伐木!
“霍克!霍克!”
这时,不知是谁开始叫喊起来霍克的名字,旋即,整个厅子好像回过味来一般,台下所有的富豪贵妇们都开始大声叫喊着。
“霍克!霍克!”
“霍克!霍克!”
乔冷蝶愣愣地望着台上已然没了活气、死状凄惨无比的阿斯,心头不舒服的感觉又度蓦然升起。
费伦见状,一边抚着乔冷蝶的背一边望着正走下台的霍克在冷笑。
高展飞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在费伦身边又叫又跳,就差没抱着费伦的脸颊啃上几口了,如果他不怕被大卸八块的话。
“我们赢了,阿伦,我们赢了!”
至玄薇莲等人也多少有点振奋,说到底,没谁不爱钱,只有傻子才会嫌钱多。
……
步出八角笼的霍克成为了富豪贵妇们的中心,他们忘记了刚刚还推崇的疯子阿斯,只愿为霍克而鼓掌,只愿为霍克而激动兴奋!
霍克脸上冷酷的表情丝毫不为周遭的掌声和溢美之词所动,他并没有按规矩退场,而是来到一个大腹便便的富豪面前。他刚打算欺进富豪三步距离时,就被富豪随行的保镖伸手给拦了。
“他刚在台上打得不错,令我赢了钱,让他过来让他过来!”富豪发话道。
他的保镖不敢不听,随即放行了霍克。
走到富豪面前,霍克冷冷道:“你押我赢了钱?那为什么还要骂我是有sè杂种?”
富豪微愕,随即哂笑道:”我不骂你,怎能激起你的凶xìng,将阿斯一举ko呢?“这话是典型的自大加脑.残,就好像一只足球队赢了球,球迷非说是他们在场上鼓舞球队士气的功劳。这他妈是外因好不好?要是那只足球队跟某国男足一样的猪,球迷鼓舞有个屁用。
听到富豪强词夺理的话,霍克皮笑肉不笑道:“这么说,我还得多谢你喽?”
“那是当……”话音未落,富豪脸上就现出了古怪之sè,他好像听见了蛋碎的声音。不过到底是谁的蛋碎了,这还有待研究。
可紧接着,胯间剧痛传来,富豪终于享受到了“蛋疼”的滋味,与此同时,霍克悠然道:“我是杂种的话,那你现在连杂种都不如。”
“你……”
富豪急火攻心,胯下益发剧痛,他双手捂住胯间要害,当即倒在地上满世界打滚惨叫、脸sè苍白得大汗淋漓。
附近的人,包括富豪的保镖都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很有点不知所措的意思。可霍克本着“伤客是死,杀客也是死”的jīng神,一不做二不休,倏然抬脚狠跺在了富豪的侧脸上。
“啪!”
鞋底板接触富豪脸颊的声音。
“咚!”
富豪头壳与地板硬碰硬接触的声音。
遭此一击后,富豪当场昏厥,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见此情形,富豪的保镖们终于回过味来。周围更多富豪的保镖们也都省悟过来。
场面顿时乱了。
一部份保镖想护着自家主子后撤,另一部份冲动型的保镖,自诩武力。纷纷扑向了霍克。
还好进来时各个保镖的武器都被没收了,要不然此时恐怕已枪声四起,场面会更乱。
见保镖扑来,霍克嘴角泛起屑笑,瞬间动了。既然敢于向富豪动手,他就做好了亡命天涯的准备,反正黑拳台上舔血的rì子他已经腻味了。
如同游走在羊群里的猛兽一样,霍克当即向一个离他最近的保镖发起了攻击,动作异常敏捷,行云流水,一记低扫踢就将对方撂倒在地,跨步跟进后紧接着就是照着面门一踹,再照着脖颈间喉结的地方一跺就算完事。
这连环三腿,霍克用得极是熟稔,前后不过一秒,保镖们的合围之势不仅没有形成,反倒开了个豁口。费伦远远地瞧着这边的热闹,注意到霍克这三腿起码浸yín了十年以上的功夫。
周遭目睹霍克如何轻松灭杀掉一个专业保镖的富豪们大惊失sè,纷纷招呼着各自的保镖,嚷嚷着赶紧撤退。
可惜霍克笃定了杀一个是杀,杀一百个也是杀的原则,根本没打算留手,当即飞起一记右上段踢,扫中一保镖的脸颊,骨裂声响起,对方仿佛被砍掉的树木一样,斜刺刺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大家别犹豫,一起上!”
不知谁在乱丛中喊了一嗓子,可话音未落,又一抹头骨碎裂的声音传进众保镖耳内。
值得一提的是,地下黑拳大厅这里是有监控头的,地上的古堡安保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这里的问题,虽然已经打开了大厅各个方向上的应急通道,却没敢派荷枪实弹的雇佣兵入内,毕竟场面太乱了,行凶者仅一人,一旦动用火器,极易伤到那些抱头鼠窜的富豪。
最后,地面指挥官只能临时派遣了一支三十人的特种小分队,携冷兵器和麻醉枪从正面入口这边深入地下黑拳大厅,展开制服霍克的工作。
见厅内大家都在四散奔逃,惊声叫声此起彼伏,乔冷蝶多少有些心慌意乱,不禁建议道:“阿伦,我们也快走吧,免得遭池鱼之殃!”
费伦哂道:“现在随波逐流是自乱阵脚,一个小小的黑拳手而已,能掀起多大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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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 你发力的方法不对(求订求月票)
本来地下拳厅这种环境,要想围捕一个人,用催泪弹、震撼弹之类的东西最合适,只可惜厅内得有几十号富豪,若是用了震撼弹之流,那可是无差别攻击,得罪的人将是老大一片,就算以主办方的财大气粗也不敢冒此天下之大不韪。
相对的,用麻醉枪的后遗症会小得多,即使偶有误伤,也不会造成太大影响,顶多赔礼道歉加优惠而已,三五个富豪主办方还能应付得来。
不过眼下此刻最关键的问题是,由于富豪们都在鼠窜,加上他们每一个的保镖护卫都不少,所以几个出入口已经是水泄不通,强攻人员都被堵在了外面,一时半会儿想进也进不来。
也正是由于有了这样的时间差,已经发疯的霍克开始了大肆屠戮。
一脚踢断了碎卵富豪的脖子,霍克追杀向另一个骂过他“黑皮”的富豪。
可富豪就是富豪,别看大腹便便,慈眉善目,但见霍克衔尾追杀而来,毫不犹豫扯了身边的情妇挡灾。
问题是霍克横劈而来的腿影又岂是区区女人的娇躯能够挡得住的?
周遭近在咫尺的保镖们甚至没看清霍克的动作,他的劈腿就已经狠狠地抽在了那情妇的小腹上。
瞬间,情妇双眼圆瞪,胯下似乎什么猩红的东西被挤出,血糊糊的一团……
巨大的腿力透过情妇的娇躯延伸到富豪身上,在所有人的注目中。富豪连着那情妇被扫飞到丈外,撞在两个保镖身上,滚作一堆。生死不知。
一脚踢飞两个,还带翻两个,这是什么样的腿力?霍克仅凭这一腿,就吓呆了不少人,此时凶相毕露的他光是静静站着就已气势骇人,更何况他随时会暴起杀人。
见识过霍克一腿之威的保镖们很想护着自己的雇主赶紧逃离,可惜霍克的速度实在快极。眨眼之间,他的腿又已踹中了一个保镖的后背,将其蹬飞出去。
“嘭!”
一声巨响过后。保镖轰然跌落在四五米开外,砸烂了茶几和几下的冰箱,直到此时,众人才在惶恐中回神。但一个二个早在进来时就已上缴了热武器。而面对凶残的霍克,冷兵器跟拳脚一样,根本占不到半丝便宜。
不过还是有保镖够机敏,见事已至此,几近绝境,生生用手抓起地上茶几被砸烂后的玻璃碎片,大把大把地朝霍克扔去。
其他保镖也取过附近的茶几片板劈头盖脸地挥向霍克。
霍克一时不查,身上被玻璃划出了几道口子。溅出了几小朵血花,这顿时令他疯狂起来。之前的跨步变成了小碎步,迅疾奔向攻击他的几个保镖,一记低扫踢就带翻了其中的两个,其中一个更是脚踝尽断,抱着脚在地上打滚哀嚎。
正朝出口窜逃的富豪听到身后的惨叫声只微微一顿,根本没回头,旋即逃窜的速度更加快了两分。
没见之间那个碎蛋富豪的保镖已经不来找他麻烦了么?所以霍克脑子里除了杀戮,其实清醒得很,他深切明白到,眼下追杀的富豪不死,那些保镖就还会与他夹缠不休。
霍克双腿猛然发力,六百多公斤深蹲的腿力瞬间迸发出来,只两三个前窜,他就已经追到了富豪身后不及尺半处,微一抬腿,右腿膝弯以下的小腿悍然弹射而出。旁人甚至来不及提醒,他的腿已经狠抽中了富豪的右肩。
“咔嚓!”
富豪的右肩毫无悬念地耷拉了下来,整个人也横撞在两米外的大理石立柱上。不得不说的是,如果没有立柱的阻挡,这一下怕不要摔出更远。
可惜被踢摔倒仅仅是这个富豪噩梦的开始,他重重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霍克的脚踝就拧转九十度,直朝他杀来。
此时,富豪的后背刚贴在柱子,两腿连地都没蹬好,根本发不上力,见霍克的脚底板不断在眼中放大,他只能极力避让着身子,试图躲开来脚。
面对富豪的龟速避让,霍克的天外飞脚没有丝毫改变方向,擦着富豪的下颚踩中了他一半的脖颈,直将半边颈项跺成了一团血肉。
人就是这样脆弱的动物,半边脑袋、半边脖子、半边心都没法苟活下去。富豪受此重创,更是如遭雷殛,微翕着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不到半分钟,脑袋耷拉一边,挂了。
看到这一幕,在场不少人都打起了摆子,甚至包括心理承受能力还算不错的乔冷蝶和薇莲。别看这俩都是见过残杀活人场面的妞,但还没修炼到心若磐石的境界,见到有人惨死,照样会心有戚戚焉,能做到不当场吐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追杀完几名富豪后,霍克暴虐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些。费伦见好戏看完,霍克代劳了他想干掉的人,旋即朝身边众人道:“走吧!”说着,竟带头朝霍克走去。
威尔见状,赶紧抢在费伦身前,却被他一把刨开,斥道:“滚到后面去!”
霍克见费伦大摇大摆而来,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脸上顿时泛起了残忍的笑意,抬腿就朝已到三米之内的费伦扫去。
必杀技,右上段踢!
在旁人眼中迅疾无比的扫踢,在费伦眼中却慢如蜗牛,只听他冲霍克淡淡道:“你扫踢的发力方法不对!”
霍克闻言微怔,扫踢的速度并没有因此而减缓,同时心头冷笑连连,千锤百炼的右上段踢会出现瑕疵?笑话!
“呜——”
念头还没闪过,霍克就听到耳边尖利的呼啸声瞬息而至。
“嘭!”
霍克只感到一只眼的视线开始旋转,貌似看到一条腿正从他的太阳穴上收回,而另一只眼的视线震颤之后,开始急剧模糊,接着头壳深处剧痛传来,随即眼前一黑,便再不晓事了。
被费伦斥骂后,威尔见霍克出腿,本还想上来以身阻挡,没想到黑拳手的腿速快得惊人,他刚踏前半步就见对方的腿影由虚化实,几乎已经要挨上费伦的头发了。
“啪!”
一团热滚滚的黑影扑面而来,其速之快,威尔甚至来不及闪躲或格挡就被浇了满脸,一抹,手上全是血,再往前定睛一瞧,霍克颚骨之上的头颅部份已不翼而飞,他整个人歪歪斜斜地向后栽倒,如败革坠地。
在场所有人,包括附近不少被富豪们强留下来断后的保镖们瞬间都呆掉了。
一、一击毙敌?这、这是什么情况?!
稍微懂行的保镖只觉全身寒毛炸起,霍克已远非他们徒手所能抵挡,而斜刺里冒出的这个年轻人竟然只发了一腿就将霍克的脑袋踢成了烂西瓜,这、这还是人嘛?
乔冷蝶几女和威尔也都陷入了震撼当中,其中受震动最大的自然是至玄。
霍克的实力至玄早就看在了眼里,虽然比她稍弱,但真要以命相拼,胜负实难预料,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费伦面前竟然一招被秒,这令她多少有些难以接受。
要知道,至玄早前以为费伦的实力就算比她强,也强不到哪里去,否则为什么要以“生死符”这种歪门邪道来控制她呢?没想到今日得见他出手才知,她那点玄功在费伦面前根本不够看。
“哇靠,阿伦,你实在太厉害啦!”神经大条的高展飞打破了当场的静默,“早知这样,要是你上台打黑拳的话,岂非能够大杀四方?”
费伦哂笑道:“你觉得我会缺打拳的那两个钱么?”说罢,浑不在意周围人看他如看怪物般的目光,再度冲乔冷蝶等人挥手道:“回吧!”
于是费伦一行人在众人仰望的目光中,鱼贯出了安全通道,抵达了人工湖畔,这里早有古堡的休闲车在等着,不断接上抱怨连天的富豪们往古堡正门驶去。
还不到晚上的拍卖会开幕宴,不少富豪就已经提出要离开。出了黑拳手斩杀富豪这样的纰漏,主办方方面自然难辞其咎,考虑良久终于破例送想走的富豪们出了古堡,剩下的人,都是对拍卖物品真有兴趣的家伙,而非单纯前来凑趣。
不过晚上的开幕宴,许多富豪都只是派了秘书前来亮相,本尊却窝在房里懒得再多动唤。费伦也是如此,他只让基塔陪着薇莲出席了晚宴,自己则早早关在房内替乔冷蝶洗脑。
翌日,上午十点。
费伦带着乔冷蝶至玄和薇莲进入了古堡拍卖大厅,而威尔这类保镖只能等在厅外的廊上。
拍卖会要十点半才会正式开始,费伦几人进入大厅后,用回执码兑换了拍卖号牌,落座以后才发现大多数富豪都已经来了。
人还陆续有来,费伦随意瞟了眼门口,竟发现了一个熟人——歌丽.马佐托!她身边还有马佐托家族的当家人科尔.马佐托!
“兄弟,你嘴角勾起,又在笑什么?”高展飞的声音倏然在费伦耳边响起。
“没笑什么,看到个熟人罢了!”费伦敛起笑容道,“对了,你不说去你爸那边坐嘛?”
“那边都是些老头子,搭不上话,没意思!”高展飞一边抱怨一边八卦,“既然看见熟人,他乡遇故知,你不上去打个招呼?”
“呵,他乡遇故知?债主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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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 垃圾的变故(求订求月票)
因为昨天出了黑拳手霍克的事情,所以今天拢共只有三十几名富豪到场。
自然而然地,偌大一个拍卖会场的布置,跟地下拳厅差不多。虽然不是一个个的包厢,但每个富豪所在的座位都是自成一体的半环形沙发,配以冰箱茶几电视屏以及叫价器等东西,实在让人无可挑剔。
所以,对于费伦和乔冷蝶三女而言,高展飞的到来也就是多个人少个人的事儿,倒也没有挤坐的尴尬。
坐在费伦左侧的,是个年约五十的金发中年人,身材极胖,已经开始起褶子的白皮上有不少雀斑,肚子大得更是让人不敢恭维,坐在环形沙发里就像坨那啥坐在那里。
高展飞见费伦在留意那肥佬,当即偷笑道:“听我老豆介绍说,这家伙貌似是欧莱雅集团的一个股东,不过我看他比猪都不如,恐怕站起来,不弯腰绝对看不到自己的小兄弟。”
费伦不为己甚,哂道:“只怕弯了腰也未必能看见!”说完,他和高展飞相视大笑起来。好在拍卖会还未正式开始,厅内声音嘈杂,没人在意他们的笑声。
至玄明显听到了谈话,很是白了他俩一眼。
乔冷蝶却没有至玄的高觉悟,她因清贫而惜财爱财,甚至敢于劝费伦不要赌博,但同样因为过早混迹社会,受寻常民众的潜移默化,多少有点八卦的特质:“喂,你们俩说说。那胖子身边的女孩是他女儿呢?还是……”
“女孩!?”高展飞立马来劲了,抻长脖子,好不容易才看到坐在胖子那边的女孩。“咦?还算是美女耶!就是妆花得浓了点。”
费伦不用看也知那女孩的妆到底怎样,不由哂笑道:“人家那不叫浓妆好不好?是烟熏妆!”
实际上,胖子富豪身边那女孩年岁顶多只有他的一半大,当他女儿绰绰有余,一身朋克打扮,还抹了一脸的烟熏妆,身上那股子香水味是个人都能闻到。浓得呛鼻,若非她脸型跟艾薇儿一点不像,费伦差点就认错人了。
至于到底是女儿还是情妇。这种事费伦不太关心,毕竟就算真是情妇,那女人想要倒贴的恐怕也不是胖子,而是钱!
不像费伦这一拨人都坐着。胖子富豪身后。还有个戴着文明眼镜、管家模样的人杵在那儿。其实不止胖子身后,几乎每个富豪身后都有个秘书、管家之类的人立着,本来薇莲也像这样做的,却被费伦制止了。
至于费伦右手边,貌似一对年龄不到四十的双胞胎中年男靠坐在一起,两人身材都比较魁梧,精神奕奕,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俩货应该拥有德意志血统。见高展飞在瞟他们,两人的鼻子里不约而同地发出很不屑的“哼”声。
剩下的人。离费伦这桌更远,坐得都比较散,低声交流的内容以费伦的耳力也听不太真切,只能用读唇术才能知晓。
费伦的目光绕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科尔和歌丽的脸上。他俩交流的尽是拍卖的内容,一句关乎费伦的言辞也没有,显然费伦在发现他们的同时,他们并没有察觉到费伦的存在。不过一旦拍卖开始,对方知道费伦的存在也就是早早晚晚的事儿!
十点半,一个黑框眼镜棕色卷发西装男站到台上:“诸位富豪,我是本次拍卖的落槌官西蒙,欢迎你们来到古堡拍卖!好了,今天要拍的东西远远比图鉴上介绍的多,时间也许会很紧张,咱们这就开始吧!”
厅内交头接耳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富豪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台上。
西蒙见状,挥了挥手,马上有几个西装男在台上摆了一张方桌,随即有一位三点式女郎从后绕出,端着第一件拍品上台搁在桌上。
“一号拍品是个小物件,非洲某个部裔的骨纹玛瑙挂饰一件,传说故事这些我就不多扯了,总之这东西是个很古老的物件就对了!”西蒙自己似乎都对这第一个拍品提不起兴致,瞄了眼有些残旧的骨头和玛瑙混合窜成的串,又补充道:“别看这物件旧迹斑驳,它已经通过各种消毒,不会携有非洲那些不知名的病菌。这物件的起拍价为,五万美金!”
西蒙这段介绍一出,下面当即就有富豪怒了:“搞什么名堂?拿这么个破烂玩意出来垫场,还拍不拍啦?”
对于这样的讦问,西蒙显得很有经验,道:“这位富豪,相信你也有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经历,这个小物件就是敝老板一位故友所托拍卖,自然要拿出来问一番价,相信您能够体谅这个中原因吧?”这席话秀了一把拍卖方幕后老板的人品,还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富豪闻言,悻悻而坐,不好再吵嚷什么。
与此同时,各个富豪座位上的电视屏开始从各种角度显示台上拍品的精微拍摄画面。
可惜一分钟过后,问价者寥寥,只有费伦右边的德意志双雄之一举牌道:“我出六万美金。”
接下来就是冷场,厅内的富豪们无一跟价,西蒙又等了一分多钟,见台下各个富豪脸露不耐之色,他甚至省却了某某价位第几次的说法,直接宣布道:“既然没人再出价,那一号拍品就由这位……”
“我出六万英镑!”
薇莲帮忙举起了号牌,而费伦的声音也打断了西蒙的话。
西蒙见状,不仅没有不快,反而兴奋起来。
卖家当然希望自己拍出的东西越贵越好了,这样有助于打响拍卖会的名声,因此见费伦抬价,费伦即刻喊道:“十六号富豪(费伦)出价六万英镑,还有没有朋友开价的?”
听到费伦叫价,高展飞等人都一下愣了。乔冷蝶更是撅嘴道:“你要那个似乎染过血的脏东西来干嘛?”
她说得没错,那串骨头混穿着几颗零碎玛瑙的东西有两处地方呈乌红色,疑似被血之类的液体浸泡过。
费伦却不在乎这些,他刚才看电视屏,发现有颗玛瑙有个角度看不太真切,所以才愿意花几万镑把东西拍下来解开这个神秘。
邻座的德意志人见费伦跟价,当即瞪视过来,却得到了高展飞的一记中指。费伦却配合着中指,向那两兄弟颔首示意。
德意志人气不过,随即加价道:“十二万美金!”
费伦迟疑了一下,心知德意志人极有可能是在故意抬价,却还是跟价道:“十二万英镑!”
这价一出,全场多少有点小哗然。要知道,时下英镑兑美元的汇率是一比一点七左右,费伦的十二万镑相当于二十万出头的美金,对于大多数人都看不上的一号拍品而言,这简直就是天价了。
“你疯啦?”乔冷蝶也终忍不住道。
费伦斜了她一眼,淡淡道:“没事,你不懂!”说完,戏谑地看向邻座。
德意志双胞胎从费伦的脸上很明显地看出“你再叫价我就不跟了”的意味,再不敢乱喊价,因为十二万英镑的价格显然虚高太多,而一号拍品他们并非志在必得,放弃也就放弃了。
又等了一分钟,见没人继续加价,作为落槌官的西蒙多少有些失望,不过他明白一号拍品只是开胃菜,便没再过多纠结,三次报价后就一锤定音,宣布一号拍品为费伦所得。
费伦即刻吩咐薇莲去帮他把东西取回来,至于拍款,反正有一亿保证金在那儿押着,从里面直接扣就是了,根本用不着另付。
见薇莲离开,乔冷蝶冲费伦翻白眼道:“冤大头!”
费伦神秘一笑,道:“是不是冤大头,只有等东西到手才知!”
高展飞愕道:“不会吧?这种级别的拍卖怎可能让你捡漏?”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一副高人模样。
没多一会,薇莲还未回转,二号拍品已经被端上了台,正是拍卖图鉴上第一幅介绍画中的那颗约20克拉的大钻。
这东西一出,即刻俘获了在场所有雌性动物的目光,就连拿着一号拍品回来的薇莲也不例外,若非费伦即使吼了一嗓子,她差点走到胖子那桌去。
薇莲回座时双颊泛红,颇有些尴尬,见费伦伸手,她赶忙双手奉上人工水晶小盒,一号拍品骨瑙串就静静地躺在其中。
费伦拿着全透明的水晶盒冲着灯光照看,高展飞道:“怎样?有漏吗?”
此时,费伦已然看清骨瑙串上之前看不真切的地方是块乌斑,并没啥奇特的,不禁骂道:“垃圾!二十镑都不值!”
而这时,电视屏切换回西蒙那张鞋拔子脸,失去钻石吸引的乔冷蝶恰好听见费伦的话,嗤笑道:“那你还花百多万港币去买?”
高展飞闻言也无语了,只是安慰似的拍了拍费伦的肩膀。
费伦倒不甚在意,随手把水晶盒朝旁边的沙发上一丢,正想调侃一下乔冷蝶对钻石的兴趣,却倏然感到一股强烈深寒的戾气从身旁升腾而起。
费伦霍然侧过头,惊喜莫名地盯着那隙开了一条缝的水晶盒,正打算伸手过去暂时关严水晶盒,却骇然发现庞大的戾气正往身体里倒灌,他的手竟然剧烈颤抖,不听使唤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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