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红尘觅道TXT下载红尘觅道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红尘觅道全文阅读

作者:醉沧澜     红尘觅道txt下载     红尘觅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六章 再战修道者

    这声音犹如耳边响起,除张天松外均是大吃一惊,连忙向四周望去,却是除了一应家俱摆景之外,别无他物,就更别说人影了。

    “不用看了,这人用的是传音之法,他人应该在别墅之外。”张天松眉头一挑,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反而恍然大悟地道:“看来徐成能发出那些迷乱你心神思维的声音,幕后的人便是他无疑。”所在看向任芊。

    “这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任芊大为惊奇,旋即又蹙起秀眉问道:“这妖人找上门来,怕没什么好事情!”

    张天松闻言呵呵一笑:“你没听到他说,要我去树林一决高下,我去会会他便是,正好手痒痒了。”他也不是说笑,自从那rì对上玩毒的邪道人后,再也没和修炼中人交过手了,更何况在不久前还突破到了聚灵后期,正是心痒难耐,想找同道中人试验一下自己的实力,和试试之前特地画制的几张特殊符箓。

    “啊,那人会传音这些传说中的东西,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还是不要”任芊担忧地说着。

    然而,不等她说完,张天松便是直接打断道:“没事的,一个老头子都斗不过,我还不如早点回家耕田卖番薯算了。”一把提起被抛在一边的背囊道:“我去去就来,你们准备好晚餐等我啊!”说着便往外走去。

    三人看着张天松离去的背影,脸上神sè各有不同,先是任芊满脸担忧之sè,接着便是顾业光微微掀起的嘴角,还有一个满脸不好意思的福伯,这事怎么说也是因为对付徐成才惹出来的,现在却又要张天松去擦屁股。

    出了任家,张天松看了看太阳,认准那人所说的东边树林,运起灵力直径向东边跑去,一路上保持着三十码左右的速度,一边调节着体内的灵力,时刻让自己保持着最巅峰状态。

    刚刚虽是说的轻松,但心地下的那股子jǐng惕,却是时刻提防着,自从上次对上那玩毒的邪道人,令他吃了些亏,此时再对上修炼中人的张天松,心里可不敢有丝毫放松,要不然一个不慎,yīn沟里翻了船,那可就麻烦大了。

    三里路,紧紧用了张天松四分钟不到的时间,便来到了那人指定的小树林,抬头瞧了瞧四周,发现这树林正是之前他抛下徐怀的地方。

    难道徐成这么快便找到了儿子,现在让人引自己出来报仇?念头刚起,一株大树后便有掌声响起。

    “啪啪啪,好胆量,不愧是敢小瞧我离魂真魔音的人,不过就是不知本事有没嘴巴说的那么厉害!”声音响起的同时,那株大树后转出了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

    只见这人一头长长披肩的黑发,脸上还带着一副厉鬼面具,身穿一袭黑sè长袍,站在树下拍着手掌,显然刚刚传音而来的人,便是他无疑。

    看着他这身略微怪异的打扮,在配上周围的荒无人烟,霎时间透出着丝丝诡异,饶是张天松胆大,也不禁心中微微发毛。

    “那徐成身上能传导灵力的器物,应该是你给的吧。”张天松目光不加掩饰地上下扫视打量着对面的鬼面人。

    “不错!”

    张天松见他答得这么干脆,也是有些意外,接着便问:“你帮他有什么目的,你又是何人?”

    “目的嘛”鬼面人昂首看天,像似在思索着他的问题,片刻后忽然直视张天松,呵呵一笑道:“目的好玩。”

    好玩?张天松一愣,这是劳什子目的啊。

    “至于我是什么人,就要看你够不够资格知道咯。”即便是带着面具,但还是难以掩盖他眼中的那是火热,带着些许兴奋道:“我能感觉到你的身上拥有灵力,而且修为不低的样子,想要知道我是谁,你可以选择打败我,然后逼我说出来的。”说着,又发出刚才传音时的喋喋怪笑声。

    “姥姥的,这都什么怪癖好,竟然希望别人对他逼供,不会是小受吧。”张天松想到这,再也忍不住心中地那阵恶寒,当即不屑地撇着嘴道:“装神弄鬼!”

    “你究竟要我出来何事,不会就是来听你的变态需求的吧?”

    “我难得遇到你这么一个修士可以练练手,你要是敢不战而逃的话,桀桀,小心你的那些朋友。”鬼面人终于说出了真正目的,竟然真如之前所说的,要一决高下。

    原来还是个好斗狂。

    “哦,你是对我破掉你那离婚魔音不满,想要亲自出手,夺回点面子?”张天松听他果然要有较量的念头,左手当即不动声sè地伸进了背着的包囊里,在一处预先放有金刚符的格子里夹住了一张符箓,缓缓地从背后抽了出来。

    “是离魂,离魂真魔音!”一听到竟然有人给他的魔音乱取名字,顿时火冒三丈,从怀里掏出一物,对着张天松便是狠狠地一甩过来。

    张天松顿时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人说着说着竟然忽然发难,来不及多想,背后左手直接抽出,把金刚符拍在胸口,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人已是往一边跃去堪堪躲过了砸来之物。

    刚站定,便不再犹豫,把包里的一大叠符箓一股脑地取了出来,还不待他往身上拍,忽然一声巨响把他给惊住了。

    瞪大了眼睛地往原先站着的地方看去,只见原本平坦的地面,多出一个直径一米多宽的黑漆漆深洞,正冒着青烟,那般恐怖的杀伤力着实把张天松吓得冷汗直流,这都什么情况,要是被砸在身上,就算是十张金刚符叠加也抗不住啊。

    “手雷弹都没这么凶残吧。”再一抬头,那鬼面人又是甩手丢来一物,有了前车之鉴的张天松更是不敢在原地有丝毫滞留,使劲用力一跃,这次躲得更远,也不理会再次发出的巨响,连忙挑选着手上的符箓,把神行,轻灵一类,能大幅度增加基础属xìng的符箓贴在身上。

    “呀呀呀,你不可以躲,你不可以躲,堂堂正正的和老朽我决战一场。”鬼面人见自己珍惜异常的雷莲珠被躲开,顿时气得哇哇大叫。

    去你姥姥,不躲难道小爷站着给你炸啊?张天松就差没破口大骂了,见鬼面人气得跳脚,一时没有再丢那些“手雷弹”,顿时眼中掠过一道jīng芒,心中暗道一声:“就是现在!”

    脚下灵力猛然爆发,就连泥土也被掀起一小块,整个身子犹如箭一般地激shè而出,对着正心疼那雷莲珠的鬼面人直冲而去。

    嗯?眼角瞄到一道身影正快速地接近着自己,鬼面人顿时惊醒,待抬起头来时,已是迟了,只刚来得及拿手一挡,整个人便被张天松一脚抽飞。

    “哗啦哗啦”张天松全力一脚之下,鬼面人直接被踢得离地而起,撞入那片树林之中,穿过树叶枝丫还发出一阵声响。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张天松刚一落地,咬牙切齿地又往鬼面人掉落的方向追去。

    片刻后,张天松疑惑地目光来回扫视在挂着一块破布的树丫上,那鬼面人竟然消失了,但身上的肌肉却没有丝毫松弛,紧皱着眉头地感应着鬼面人身上那丝微弱的灵力波动。

    就在刚一转身之际,旁边一棵树的树干上,忽然显露出一个人影,手上还带着一抹寒光刺向张天松的左侧。

    张天松心中凛然,旋即不躲不闪,仗着自己武道上的优势,反而迎身而上,手掌化作鹰嘴一般,猛然一啄他的手腕,接着手一叼,随后迅速往回一收,同时一拳轰向对方。

    “砰。”沉闷地肉搏声响起,再定眼看去,只见那鬼面人正甩着手,恶狠狠地盯着张天松手上一物。

    原来就在刚刚那电光石火之间,他手上的那把利刃已是被张天松在一啄一叼之间,夺了过去。

    “小子,把我的chūn雷还回来。”看着张天松正把玩从自己手上夺过去的匕首,顿时恼了:“不然别怪老朽不客气了。”

    “chūn雷?”张天松瞅了他一眼,抚摸着匕首刀刃上刻着的两个小字,那字体和刻画的纹路竟然和自己那把秋光大径相同,名字又带着四季之一,难道这匕首还是一套的不成。

    “你这匕首哪来的?”也不理他暴跳如雷,直接出声问道。

    “关你小子什么事,快把老朽的宝贝还回来,不然”

    “不然你能怎样?”张天松直接打断他的话,咧嘴一笑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打到你说为止,正好满足你的怪癖。”

    话音未落,人已是朝着鬼面人爆冲而去。

    鬼面人见张天松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顿时又是大怒:“竟敢小巧老朽,我会让你后悔的。”

    就在张天松即将冲到他身前的时候,竟然也不躲避,只见他双手掐起法诀,口中暴喝一声:“凝!”顿时一股玄而又玄地波动从他掐着法诀的双手传出。

    “砰!”正往前爆shè而来的张天松像似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空气中竟然泛起道道波纹,身形在半空中赫然而止,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

    张天松急忙爬了起来,晃了晃被撞到有些昏沉的脑袋,一字一顿地道:“这~是~咒~法!?”

第一百零七章 各出奇招

    “这~是~咒~法!?”张天松紧盯着鬼面人。

    鬼面人得意地哈哈一笑:“现在知道害怕了?不过已经迟了,除非你跪地求饶,说老朽是天下无敌,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天下无敌?呵呵,就凭你一个糟老头,别把你那咒法想得太高,要破之,不难!”张天松撇撇嘴,心下却是暗自凛然。

    咒法,也就是通过灵力结合法诀手印产生出来的一种神奇力量,他之前使用过的引风诀也算得上是咒法一类,不过相较于鬼面人这样的能凝固空气作为盾牌,连他一时都没能冲破的咒法,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的,看来这人在灵力境界上,可能比自己还要高出不少。

    “你敢叫老朽糟老头,现在你求饶也没用了!”鬼面人哇哇大叫地又是一掐法诀,遥遥对着张天松一点喝道:“凝!”

    张天松顿时感觉到身体四面八方有一股厚重感压迫而来,使他四肢都有一种被束缚上枷锁难以动弹的感觉。

    “嘿嘿,老朽束空法的味道如何。”鬼面人见他挣扎了几下,都没有动弹丝毫,顿时又得意起来,毫无防范地摇摇晃晃走到张天松面前。

    “你对我做了什么!?”张天松一副惊怒的样子。

    “知道怕了?你不是说要破我的咒法很容易的吗?”鬼面人得意洋洋地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一刻也闲不住。

    闻言,原本满脸惊怒的张天松,忽然露出一丝诡异地笑容,体内灵力赫然爆发,那张贴在胸口的金刚符顿时发出刺眼地光芒,这是符箓灵能被激发到极致的现象。

    随着灵力的爆发,再加上金刚符加持的巨力,刹那间就挣脱了鬼面人的束缚法诀,在鬼面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已是一拳狠狠地轰在了他的小腹上,使他又一次化作一道抛物线,最后啪嗒一声,摔在一棵大树底下。

    “雕虫小技!”嘴上说着容易,但刚刚为了挣脱束缚,也着实费了不少力气,此刻一时也追击不得,只能在原地急喘两口气。

    “哎哟痛死老朽了。”只见远处的鬼面人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这一拳打得他龇牙咧嘴的,揉了两下肚子,待缓过劲来,又恶狠狠地盯着张天松道:“你小子属牛的啊,这么大力。”

    “哼,废话少说,接招!”张天松吐出一口浊气,脚下发力,再一次冲向鬼面人,打算一口做气地解决掉这透露着诡异之感的鬼面人。

    “只会蛮牛一样地攻击是没有用的。”鬼面人不屑一顾,手上再次掐起法诀,在张天松快要冲到面前时,又故技重施地暴喝一声:“凝!”

    吃过一次亏的张天松,早有防范,感觉到身前灵力波动快速汇聚,便知鬼面人又要使用空气盾牌,然而他不退反进,扬起手中的匕首,灌满灵力,凌厉地一刀向着空气盾狠狠划拉而去。

    “噗嗤。”在张天松手中的chūn雷碰上空气盾的那一刻,刀刃仅仅滞停不到刹那,便如遇到薄纸一般轻易划破,身形继续向着大惊失sè地鬼面人冲去。

    就在那张还透露着些许稚气的脸孔快速放大的同时,鬼面人也终于反应过来,手上法诀连连变幻,随着手诀变幻之际,他身前一股奇异波动散发而开,就在张天松接近身前十米的时候,他手上法诀终于停下,对着前方猛然点出暴喝道:“箭出!”

    见到鬼面人法诀变动,已暗自jǐng惕,就在这时,鬼面人手上竟然传出一阵令他感到心悸的波动,这种感觉只有在那rì被洪大雨开枪shè击的时候才有,脑中闪过这道念头之时,身子已是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去。

    “咻!”随着一声刺耳之极的破空声响起,张天松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微微一凉,心中顿时大惊,知道自己是挂彩了。

    “噗嗤!”待张天松在地上刚一稳住身形,也顾不得受伤的手臂,连忙往身后看去,只见一株人腰粗的大树干上,竟然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的孔洞,直接便能看穿树干的另一面。

    这是什么东东,竟然这般凶残,幸好只是被刮破点皮,要是刚才躲避不及,肠穿肚烂是肯定的了,搞不好还会被爆头一击毙杀。

    张天松出了一身冷汗,再看身前不远处喘着粗气的鬼面人,显然这么凶猛的一击,也要耗费他不少灵力,并不能使用太多次。

    看着手臂挂彩了的张天松,那鬼面人喋喋一笑:“我的真空箭味道不错吧,要不要再来一次呢?”

    抹了把右手臂流出的一丝鲜红,张天松嘴角掀起一道没有丝毫温度的笑容:“看来要认真了,不然是会死人的。”说话间,已是从手中叠符箓里抽出一张。

    “六丁护体,万邪不侵!”扬手抛飞符箓,打出一道法诀遥指点在那张符箓上,原本犹如普通黄纸一般的符箓,顿时黄芒一闪,接着化为六块拳头般大小的盾牌一样的东西,围着张天松上下翻飞。

    “护体灵符?”那边的鬼面人见状惊咦出声,显然没有想到张天松还有这么一手。

    看着在自己周身一尺之内上下翻飞的小盾牌一样的东西,张天松挑了挑眉,这张六丁护符,是在来澳岛前jīng心画制的比金刚符高级一些的灵符,之前一直不舍得用,但现在鬼面人的攻击已经危及他的生命,不得不这般使然。

    “别以为只有你会咒法。”一不做二不休,张天松再次抽出一张符箓,又是和六丁护符一个等级的灵符,捏着符箓的手指猛然一搓,那符箓顿时化作一团光球,直shè鬼面人而去。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还有攻击型的灵符,鬼面人大惊之下,手上法诀连掐,又使出那招空气盾,试图阻挡那道光团。

    “凝!”随着鬼面人沉声喝道,那光球顿时被定在了空中,发出噗嗤噗嗤燃烧一般的声音,使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一丝丝波纹。

    然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鬼面人瞬间又大惊失sè,只见那半空中泛起波纹的空气盾,竟然出现了一些肉眼可见的裂痕,片刻后,裂痕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随着一声玻璃破碎般地声音响起,那团让他有种毛骨悚然感觉地光球,又开始向他shè来,不过所幸的是,那光球可能是被空气盾阻了一阻,速度大为减慢,被反应及时的鬼面人一蹲身躲了过去。

    “哈哈,区区一个垃圾光球,连瞄都瞄不准,就想…”蹲在地上的鬼面人见躲过了光球,哈哈大笑着一跃而起。

    但瞬间便感到不对,只见对面的张天松竟然对着他诡异地微微一笑,还张开嘴,轻声吐出一个字:“疾!”

    看着他那嘴角的弧度,鬼面人心中一凛,急忙转身,瞳孔顿时猛地一缩,正要躲开之时,然而,这次却再没有那么幸运了,只来得及念头刚起,那团回旋而来的光球已然临身,仅仅只靠本能地运起灵力,在皮肤表面形成一道无形的灵力防护。

    “砰!”毫无悬念,鬼面人直接便被那团光球击飞足足十数米,最后才狼狈不堪的摔倒在地。

    “扑哧扑哧。”倒在地上的鬼面人身上发出一阵阵烧焦的黑烟,就连那厉鬼面具也破碎了一小块,露出鼻子以下的面容,就连那一头披肩黑发,此时也再没有之前的飘逸之感,全部直挺挺地倒竖起来,像极了一只暴怒中的老猫公。

    “咳咳…你,你竟敢偷袭老朽我…咳咳。”鬼面人艰难地爬了起来,身上黑烟不断,看来刚刚那光球对他的打击不小,使他连站起来都耗了不少时间。

    “呵呵,古人云:兵不厌诈,更何况是你自己大意中了招,又怎么能算得上是我偷袭你呢。”张天松甩了甩有些发胀的脑袋,控制这皓光符箓的回旋攻击,意念和灵力同样消耗不少,幸好击伤了这鬼面人,不然大量消耗灵力意念的自己,还不一定能从他手上讨得了好。

    闻言,鬼面人瞬间大怒,气急败坏地辩驳道:“你就是偷袭,不然怎么会伤得了老朽我。”手上动作却是不慢,手印一结,再次喝道:“箭出!”

    看着鬼面人在重击过后,竟然还能发起进攻,张天松心中顿时凛然,看来自己在灵力境界上还是差他一筹,不然凭借那皓光符箓的光球攻击,他便是连再站起来的资格都没有。

    顾不得多想,见识过那无形箭的凶猛程度,张天松也不太敢完全依赖,还不知威力如何的六丁护符,打着能躲就躲的心态,身形一动,便要向旁边闪去。

    不料脚下刚动,便感到一股异力拉扯着自己的小腿,定眼一看,只见双腿竟然被一道道无形的波纹包揽起来,束缚在原地,使他连移动一下都难。

    晦气!张天松暗骂一声,此时身上原本那张金刚符的灵能已被激发到至极而消耗一空,已然变成一张再普通不过的黄纸了,根本就没能再为他加持巨力挣脱双脚的束缚。

    张天松正要把新的金刚符往身上贴的时候,却发现已然来不及了,在鬼面人的yīn笑声中,那无形箭已然临身。

第一百零八章 六丁护体

    一道凌厉而又无形无sè的箭支迅猛地激shè而来,张天松只觉一股令人心悸的感觉在身前爆发而开,此时已是来不及任何动作,脚下又被缠的死死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箭形的无sè波纹shè到身前。

    就在无形箭离张天松身体不足一尺半的时候,蓦然,那些原本漫无目的上下翻飞的散发着淡黄光芒的小盾牌,忽然其中两面小盾牌黄芒微微一亮,竟以一种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直接闪现在了无形箭shè向张天松的半途中。

    仅仅刹那后,那道无形箭便在鬼面人喋喋yīn笑和张天松难看的脸sè下,狠狠地对碰在一起,然而,下一刻却出现了一幕出乎二人意料的画面。

    只见那道无形波纹在撞上挡道的黄芒盾牌时,原本迅猛激shè的势头,瞬间顿住,这道能洞穿大树干的无形箭,竟然一时破不了那面看似薄弱的黄芒小盾,就在那半空中,僵持着地陷入了拉锯战。

    张天松见那六丁护符这般厉害,顿时大喜,趁着这一耽搁的时间,手中的金刚符已是再次拍在了身上,随着灵力的灌注,那金刚符赫然爆发出一团耀眼地黄sè光芒,一股巨力油然而生,脚下用力一扯,那两道无形缠脚的波纹立时崩开,使他恢复了活动能力。

    正当张天松挣脱束缚之时,那原本稳稳挡住无形箭的黄芒小盾,忽然变得若隐若现竟一副快要不支之状。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黄芒小盾便像似灵能消耗一空那般,溃散于空中。

    但接下来无形箭面对的却是又一面黄芒小盾,待箭与盾的再一次碰撞之时,并没有再出现僵持不下的情景,只见那无形箭仅仅在碰上第二面黄芒小盾的时候,它带来的那道令人心悸的感觉,在一阵剧烈的波动过后,便消散一空,使张天松身前的空气恢复了平静。

    很显然,经过了和第一面黄芒小盾的对耗,即便最终破开小盾的阻拦,但也已是后劲不足,和作为新力军的第二面小盾对上,仅仅闪烁了几下,便最终灵能耗尽而散。

    然而,让得张天松惊喜和令鬼面人无力的事还没完,就在无形箭消失的这须臾间,那五面剩余的黄芒小盾又开始豪无规则地上下翻飞,就在五面小盾交错间,一面新的黄芒小盾赫然闪现,使小盾的数量再次恢复了六面完整之数。

    见到这一幕的张天松,眼睛微微一亮,想起了符箓空间里对于六丁护符的介绍,“六丁不破,生生不息。”原来是这般意思,这也意味着只要不是一次xìng击破所有的黄芒小盾,便可以迅速恢复到原有的六面之数,守护自身。

    “你,你这是什么破烂符箓,竟然能挡得住老朽的魔音神箭!?”不同于张天松的惊喜,鬼面人却是惊怒万分,那几面看似薄弱的小盾牌,竟然仅仅用了两面,便把自己赖以依仗的魔音神箭破去,怎能让他不惊,而且辛辛苦苦击破溃散的盾牌还能恢复如初,又怎能让他不怒。

    可惜,是一次xìng的。张天松心疼地看了眼上下翻飞的盾牌,再度抬头望向惊怒中的鬼面人冷哼道:“你还有什么垃圾招数,都用出来吧,然后我再把你一次xìng解决了,省得麻烦。”仗着此时有六丁护符的守护,张天松还真不信他能有什么手段伤到自己。

    最受不得被人小瞧的鬼面人,闻言顿时哇哇大叫起来:“你小子得意个什么劲,仗着个乌龟壳就以为我耐你不得吗,哼,你太天真了,老朽偏就不信,这些破盾牌还能护你一辈子!”说话间,双手已是再度结起手印。

    一股和刚才相同的波动从他手中传出,须臾后,遥遥对着张天松一指,嘴里喝道:“箭出!”

    “哼,黔驴技穷。”张天松冷笑一声,不躲不闪地向着鬼面人行去,直接无视不久前还令得他心惊胆战的无形箭。

    然而,鬼面人也深知仅仅靠这么一道攻击,是无法奈何张天松的,只见他刚发出一道无形箭,手上却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法诀一变,又是暴喝一声:“再出!”

    一时间,鬼面人结印的双手连连变幻,嘴里不停喝出:“出!出!出!”

    刹那间五箭连出,这等凶猛的攻击法术,饶是鬼面人的灵力境界比张天松高出一截,但也已是他的极限了,当最后一道无形箭从他手中结印处激shè而出的时候,他双手猛地一抖,整个人直接倒坐在地,竟然一副脱力的样子,但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前行中的张天松。

    嗯!行走间的张天松,感觉到前面急速shè来五道无形箭,心中一凛,脸上也是微微有些变sè,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动作,那六面像卫星一般围绕着他上下翻飞的黄芒小盾,也像似感觉到了危险来临,竟然灵xìng十足地自行全数汇聚于张天松身前,最后在他惊奇的目光中合六为一,融合成一面犹如实质般地黄金盾牌,耸立在无形箭shè来的路途中。

    “噗噗噗噗噗!”原本凶猛十足,洞穿xìng极高的无形箭,在对上这面融合后的超级盾牌,仅仅发出五道轻微的响声后,便像似从未出现过那样,消失一空。而那面犹如实质的盾牌却微微颤抖了一下,仅仅是光芒黯淡了些许,毫无崩溃的迹象。

    见到这一幕的鬼面人郁闷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怎么可能,区区一张没人控制的符箓,竟然能挡住自己的全力攻击,难道苦修这么多年,就连一张符箓都比不上?

    张天松也是有些愕然,没想到这么容易便抗下了这轮看似凶猛无比的攻击,这种六丁护符真是神了,不单止防御力十足,还会自动估计攻击力度而做出不同的防御模式,看来回去之后,要多炼制一些这种符箓,比起金刚符所谓的铜皮铁骨还要厉害十倍不止。

    张天松脚下不停,缓缓向着鬼面人走去:“呵呵,没辙了吧。”就在说话间,那面融合盾牌一散,再度化为六面黄芒小盾,围着他上下翻飞。

    “还天下无敌呢,我早就说了,你一个糟老头可斗不过小爷我,乖乖的束手就擒,说不定抽你一顿后,我心情好了会放你一马的,哈哈。”张天松丝毫不放过打击鬼面人的机会。

    “怎么,你以为低着头不出声就风平浪静啦,别以为装装可怜我就会心软。”看着低头无动于衷的鬼面人,张天松暗自提防有变,但却始终不紧不慢地接近着他。

    “虽然我挺懂得尊老爱幼这道理,但是嗯!?”就在他来到鬼面人身前六七米之处的时候,原本一直低头不语的鬼面人赫然抬头,那张破裂后露出来的嘴巴忽然咧嘴一笑。

    不知何时,鬼面人手中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海螺状的器物,在张天松愕然的目光下,放在了嘴唇上,喋喋怪笑一声:“小子,我会让你后悔的,尝尝我离魂真魔音的味道!”说时迟,那时快,鬼面人的嘴巴已然堵上海螺的尾部,鼓起腮帮子猛然一吹。

    离魂真魔音?张天松先是一惊,想起了徐成发出的魅惑之音,连忙运力于耳,霎时间利用灵力隔绝了自己的听觉,不让魔音入耳。

    “呜呜呜”一阵阵算得上悦耳的嗡鸣声响起。

    挑了挑眉头,张天松暗道:“难不成这家伙被气晕头了?竟然吹起奏乐给自己听,还说什么魔音不对!”张天松猛然醒悟过来,灵力封耳,怎么还能有声音传进来,心中大急之下,连忙用手捂住耳朵,但却没任何效果,那阵阵悦耳的嗡鸣声深入脑髓而无法驱除。

    随着阵阵魔音入耳,张天松明显感觉到身上出现一股燥热,并且脑袋开始变得昏沉,但偏偏那嗡鸣声又有种令人着迷的吸引力,煞是好听。

    身上的燥热感越来越强烈,而那声音像似会上瘾一般,竟然让他有一种想伴着这嗡鸣声,从此长眠下去,不愿再度醒来,踏足那红尘俗世。

    就在这危急关头,泥丸宫忽然一道清凉之气传出,令得脑袋昏沉得快要失去意识的张天松,神志一清,但也仅仅片刻,那道清凉之气便又消失了,然而,对于此时已在悬崖边上的张天松来说,这已然是救命的稻草了,借着一刹那的清醒,急忙盘腿一坐,直接封闭六识,进入到深度入定之中。

    那鬼面人的离魂真魔音也甚是厉害,即便是张天松隔绝六识,但那阵阵嗡鸣魔音,仍是使得他体内灵力动荡,翻滚着左冲右突。

    就在张天松快要岔气走火入魔之时,那恢复成六面翻飞着的黄芒小盾,忽然一顿,接着迅速分部在他周身上下前后左右,正正是六面之数。

    而后,便在鬼面人惊愕的眼神下赫然散开,化作一道散发着淡淡光芒的椭圆形护罩,套着盘坐在地的张天松,将阵阵音浪阻挡在外。

    失去了魔音的侵蚀,原本快要不支的张天松,体内灵力又渐渐平复下来,再没岔气走火之患。

    见次,鬼面人郁闷的差点一口气背过去,明明自己实力境界高出对方一节,但偏偏遇上一张像似乌龟壳的护体灵符,竟连自己无孔不入的杀手锏,离魂真魔音都奈何不得,当真产生种想要找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第一百零九章 暂离别

    澳岛国际机场,一袭白裙的任芊,看着眼前即将离去的张天松,美眸中流露出浓浓的不舍,捏了捏衣角问道:“你真就这么急着走么?再,再住几天吧。”

    略带哀求的声音,让张天松心中微微一软,但旋即叹了口气道:“对不起任芊,我得赶回g市,明天一早,有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拍卖会,我必须要参加。”

    此时已是和鬼面人交手后的第二天了,那rì随着六丁护符形成保护罩,令魔音无法近身,走火入魔之患也随之烟消云散,奈何不得张天松的鬼面人,面对着一副全方位龟壳,只能无奈地选择退去。

    而直到夜幕降临之时,张天松才从封闭六识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发现鬼面人已然离开多时,也没有做无谓的追踪,先不说追不追得上,就凭鬼面人的离魂真魔音那股子诡异劲,他便不想再去领教一番。

    正当他想离开树林之时,却有几名自称是任家安保的男子寻到了他,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任芊几人见张天松一去几个小时不见回来,心忧之下,便发散人手,去之前张天松前往的东边三里外的小树林里寻他。

    对此,张天松也是感到有些暖心,总算没帮到一些忘恩负义的人。随后便在任家大院包扎了右手臂的伤口,顺便沐浴更衣地休息了一晚,到了今rì,已是来到澳岛的第三天了,也正是星期六,g市举行古董展览会的rì子,明天便是古玩珍品拍卖大会,此时赶回去,展会就或许赶不上了,但拍卖会却无论如何他都是不能错过的,那玉葫芦他亦是志在必得,所以才有了眼下这一幕。

    听闻张天松执意离去,任芊的心像堵了快石头,一种名为失望的气息弥漫而出,漂亮的眼珠子定定的看着他。因为刚刚接掌任家的缘故,有很多事情都要去熟悉,也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这位新上任的任家家主去出面协调,更还有就是解决狼子野心的徐成亦是势在必行了,自己轻易也是不敢离开澳岛,再给徐成可乘之机,不然说不定还真要跟着眼前这个大男孩一起回到g市,过上以前的生活。

    “不要这样,我一有空就会来澳岛找你玩的了,你以后可是任家的掌权者了,不要再哭鼻子咯,不然让人笑话。”张天松看着任芊失望的表情,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哼,谁要为你哭鼻子。”任芊哼了一声,很是怀疑地追问道:“你所谓的有空,究竟是什么时候啊?”

    “呃…”张天松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思索了片刻后道:“现在也快到放寒假的时候了,或许用不着一头半月的,我就真正有空了,我答应你,到时一定会来探望你的,我还等着你这大富婆请我吃香喝辣的呢。”

    见他答应自己不久后来澳岛,任芊顿时变得开心,伸出粉嫩的拳头,竖起小拇指对着张天松,扬了扬秀眉。

    “不是吧,你还玩这个。”张天松额头露出几条黑线,竟然要勾勾手指头。

    “你不敢勾勾手指头,刚刚说得话就做不得数,原来你是骗我玩的。”任芊一副可怜楚楚地样子看着他。

    动人的颜容和出众的气质,本就让任芊在候机室里吸引到众多人的目光,现在一露出那副柔弱可怜,垂泪yù滴的表情,霎时激起众多目光主人的怜惜之情,把责怪的目光shè向她对面的年轻小伙。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张天松毫不怀疑此时的自己已是被千刀万剐而死了,感觉到背后那刀锋般的感觉,额上冷汗隐隐显露。

    “勾手指头是应该的嘛,我怎么会说话不算数呢?”如芒刺背的张天松再也顶不住这种压力,连忙打着哈哈地伸出了手,勾上了任芊的小拇指。

    两人小拇指刚一接触上,任芊的小心肝微微一颤,一股异样的感觉令得她心中犹如小鹿乱撞般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张天松碰上她那羊脂玉的小拇指,心中亦是猛然一跳,不过修道者强大的自控能力令得他仅仅失神了刹那,便清醒过来,连忙把手一松道:“这样行了吧?”说着还笑呵呵地掩饰着刚才的尴尬。

    任芊也是猛然惊醒,想到自己刚刚的表现,俏脸顿时红的犹如红透了的苹果,诱人至极,也掩饰着尴尬地哼道:“勾了手指头,再骗人的就是小狗,你不来澳岛就是骗我,骗我就是小狗,自己想清楚咯。”说着自己先忍不住地咯咯笑了起来,又是引来一众人的注视。

    就在这时,机场的广播响起,张天松一听,正是自己所要乘坐的那趟航班开始登机了,当即对着任芊笑了笑:“我要上飞机了,你跟福伯回去吧,用心学习管理任家产业,不要辜负了你爷爷对你的一番期望。”

    “你别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和我说话,我可是知道了你的真实年龄,比我还小三岁的小dd,没资格教训姐姐我。”任芊像似抓住了他的痛处,得意洋洋地调侃着他。

    张天松额头黑线再露,昨晚帮自己订机票的时候报身份证号,竟然被细心的任芊给逮住了机会,不单看到自己的真实全名,还知道了生rìrì期,从昨晚开始便是以此调侃自己不下十次了。

    看着张天松吃瘪,任芊顿时像似大热天喝了口冰啤酒那般舒爽。

    “就知道拿这事打击我,没听过达者为先么。”张天松见她开心起来,心下也是放下了某些东西,看了看墙壁上的电子屏幕,旋即道:“时间差不多了,飞机可是不等人的,我该上去了,不然今晚我就要游泳回g市了。”张天松提起随身携带的背囊,跟任芊告别。

    心情有些失落地任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微微颔首。

    张天松见此也不再多说,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正如他自己说的,或许不出一个月,俩人便会再次见面了,当即向任芊点点头,示意自己要走了,便转身向着登机口而去。

    “阿松,记住你说的话,有空一定要来澳岛找我!”就在他即将消失在登机口时,背后传来了一声大喊。

    张天松回首望着双手做喇叭状的任芊正向着自己喊话,顿时心中一道暖流淌过,旋即又念头一动,大声回应着她的话:“放心,我肯定会回来找你的,我还等着你以身相许呢!哈哈哈!”说话间,人已是消失在了登记通道之中。

    要死啊,竟然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下说这些…呀!我想些什么东西呢,在哪里都不能说的啊。任芊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目光,双手顿时捂着发烫的脸颊。

    “小姐,其实张先生是个不错的男孩,人长得也算帅气,而且身手又好,听顾董事说,他本事还不小的样子,可不要错过了哦。”人群中,走出一名年过六旬的老人,笑呵呵地道。

    任芊闻言,下意识地点点头:“是不错,就是年纪小了…啊,福伯你乱说什么,谁要和他错过了…”旋即又发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连忙有纠正道:“哎呀,呸呸呸,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见福伯一副我懂得地样子,任芊顿时恼羞成怒地道:“福伯你欺负我,不说了不说了,回家去。”说着转身便走

    “我们是该回去了”福伯收起了笑容,正sè道:“三少nǎinǎi她们今rì便回澳岛,对于她们的处置,还要交由您来定夺。”

    任芊好看的秀眉挑了挑,那些所谓的亲戚,怎么也想不到毫无势力可言的自己竟然斗赢了徐成吧,之前还旁若无人地和徐成大肆争夺爷爷留下的遗产,置她于无物,现在居然还有脸回任家,真当她任芊好欺负么。想到这里,美眸中闪过一道煞气。

    几乎在同一时间,远在千里之外的某座城市下的一间出租屋里,一个满脸yīn霾之sè地中年男人,皱着浓眉地看着桌面上的一根筷子粗细的青玉棒,陷入了沉思。就在刚刚,这根青玉棒竟然在毫无预兆之下,忽地颤动了一下,接着原地旋转数圈,最后才指着和先前截然不同的方向停了下来。

    “奇怪,难道是这万里搜魂棒出了问题,竟然连接改变方位,而且还跨度这么大。”中年男人低声地喃喃自语着,旋即又觉不对,按理来说,神教秘宝之一的万里搜魂棒应该不会出错才对的。但作为一个修炼中人,不好好呆在自己的修炼之所,到处乱跑的人还真是少见,当真奇怪!

    这人杀死郝师弟,弄得师尊派自己几师兄弟分散追捕凶手,令得自己浪费不少时间修炼,真是可恶,要是真被我寻上了,定要好好折磨一番才解心头之恨,想到这里,原本已是yīn霾的脸上,更是煞气涌现。

    然而,就在这时,出租屋的房门猛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人大喜地对着中年男人道:“高师兄,神教弟子有消息传来,郝师兄在g市显过身,但不久后便不知所踪了。”

    “这么说来,郝师弟是在g市出的事了。”被称为高师兄的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道厉芒,沉声道:“我们这就出发去g市!”

第一百一十章 雪梨的变化

    刚打开门往里走了一步,张天松立刻感觉有东西在向他急速掠来,这速度比起自己全力飞奔还要快上几分。同时脑中闪过鬼面人的身影,当即心中一凛,瞬息间,灵力已然蓄势待发,就在即将爆发猛烈一击的同时,却听到一声令他刹那松弛绷紧着肌肉的声音。

    “喵!”声音未落,一道白sè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张天松胸前。

    张天松下意识的双手环抱,看着手中的小白猫呵呵笑道:“雪梨,几天不见,想我没啊!”

    此时,已时过午后了,张天松下了从澳岛飞回来的航班,就直接打道回府,刚一开门,小猫雪梨便给了他一个惊喜。

    “喵!”雪梨很人xìng化地一撇头,表示我才不想你,别自恋了。

    “哟呵,还学会矫情了,那好今晚没鱼吃了,吃素吧。”张天松不忿了。

    “呜”雪梨顿时瘪了,拉怂着小脑袋地悲鸣一声,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见此,张天松没好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知道本少爷的厉害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抱着雪梨往里走,看似平静的面上却暗含着震惊,就在拍上雪梨的脑袋上时,便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反震之力,那是妖气凝炼到了一定程度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不出所料,雪梨可能会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突破到下一个境界,把妖气凝炼到极致,从而形成妖灵力,真正踏入妖修之列,也就相等于人类修道士的聚灵期。

    “你的妖气凝练程度很高了,看来那妖之凝气珠对你帮助很大啊。”张天松把雪梨放到床上,边整理着背囊,边道:“想来一头半月,你便能尝试冲击下一个境界了,如若成功了,你就不会有妖气溢出的现象了。”

    说到这,张天松顿了顿,认真的看着她又道:“到了那时,也就是说,你可以回到你的妮妮主人身边生活修炼了,不会再对她有什么伤害。”

    其实他并不想雪梨回去,先不说和她也相处了一段时间,如果一下没了她在身边,或许还真会不习惯,再者她的寻宝能力也是张天松所眼馋的,原本还打算靠雪梨去古玩市场捡捡漏,淘淘宝什么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枚凝气珠,便把原先需要漫长的时间才有可能突破的境界,骤然缩短到已然在望,心中不免升起些许失落,不过却也很替她开心,毕竟能在修炼的路途上再进一步,并不容易。

    “喵呜”雪梨闻言,先是一喜,但旋即听闻不久后就要人猫分离了,刚升起来的喜悦之情又生生消褪大半。

    霎时,一人一猫变得安静下来,正当张天松默默无言地整理着从背囊里拿出来的东西时,一道悦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宁静。

    看着手机上的号码,张天松挑了挑眉,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旋即也不多想便按下了接通键。

    “喂,周老哥致电老弟,有何吩咐啊?”接通电话,张天松打着哈哈地对电话另一头的周华盛说道。

    “哟哟哟,终于打通老弟你的电话了,你知不知道我都找你老半天了,你就是不开机。”周华盛一听张天松的声音,顿时嚷嚷起来道:“今天是古玩展览大会啊,我让贺老给我占了个好位子,也是我藏古斋露露脸的时候了,老哥这么大的rì子,老弟你咋能不过来给老哥我捧捧场,连电话都关机不接,也忒不地道了啊!”

    听他一口一个老哥老弟的叫得欢,张天松亦是呵呵一笑道:“我不也刚下飞机嘛,都还没来得及消停一下,你就电话来了。”

    “别说那么多,还有半小时下午的展会才开始,你快快赶过来,这边可热闹了,好东西不少,说不准你还能看上一两件。”周华盛不由分说地连连催促着他。

    最终无奈,奔波好几天,本想回到家好好休息睡个舒服地下午觉的计划被打破,张天松再周华盛的盛意邀请加催促下,只能满怀深情地看了眼自己的床铺,依依不舍地出了房间,离开了家。

    雪梨不知是否太久没见张天松,还是知道不久后就要离开他了,想多待在他身边的时间多一点。一言不发地跳上张天松的肩膀,紧紧地贴着他的脖子。

    张天松仿佛很清楚的知道雪梨此时地心情,也不说话,仅以用手拍拍她的小脑袋以示安慰。

    二十分钟后,张天松乘坐的出租车在位于新城区京华国际博览中心的大门口前停住了,因为这次展会的规格相当高,可以说此时的展会里放着的东西,比起g市最大的银行库房所存储的现金与金条,还要值钱贵重的多,其中还不乏国宝级的文物古董,更有一定层次的名流富豪身在其中,所以对于此次展览会的安保工作可谓是严密十足,一律出租车不准进入,就连私家车也要停在展会大门外的专用停车场,之后才能步行三百米,途中还要经过两道安检,才能成功进入真正的博览中心。

    张天松也不例外,下了车,通过两道繁琐的安检,再步行三百米后,最终才成功进入到博览中心的展会大厅。

    展会的规模大得吓人,单以展厅的大小来说,用足球场来比喻的话,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展厅内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如繁星般多的古玩古物,均是用玻璃箱子罩着,使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虽然展厅大的夸张,其中游客人流亦是不少,但张天松还是很轻易地便寻到了周华盛的所在之处,因为正如他所说,贺老的确为他留了一个好位子,正正是展厅里最zhōng yāng的五处高台展览之处,很容易便能汇聚在场中人的目光。

    张天松看到周华盛能夺得这么一个好位置,便知那玉葫芦起了不小的作用,当即便向着挂有“藏古斋”三个大字的高台走去。

    当张天松见到周华盛的时候,只见他正向一对气度不凡的中年夫妇介绍着自己所展览的古物,并且还极力宣传着藏古斋的大名。

    见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到来,张天松也没上前打扰,自顾自地在他搭建的小展厅里东瞅瞅西瞧瞧的闲逛起来,这里大部分东西都是那rì藏古斋内间里收藏的东西,除了一两件是那rì没见到过外,张天松都感到很是眼熟。

    就在经过一处展台之时,原本一直安安静静很是乖巧地蹲在他肩膀处的雪梨,忽地一下站了起来,身上毛发赫然倒竖而起,瞳孔中一抹恐惧的神sè闪过,张天松能很明显地感觉到,此时的雪梨浑身肌肉神经均是绷紧,就连身上的妖气也隐隐有涌动而出的迹象。

    转头看向雪梨眼睛紧紧盯着的地方,旋即释然,果然是那玉葫芦令得雪梨有这么大的反应,真不知道这宝贝究竟有多逆天,竟然能使她这般恐惧。

    把肩膀的小猫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竖起的毛发,脚却在雪梨微微颤颤之下,迈向被玻璃箱子罩着的展台,很显然,这玉葫芦被周华盛选为镇厅之宝,此时更被摆放在最中间最显眼的地方。

    看着玻璃箱子里的青玉葫芦,即便是张天松早已见过一次,但也忍不住此时再暗自惊叹一番,果然是浑然天成,毫无瑕疵的完美之物,如果这时有人说,此乃天上仙藤所生之物,怕也会有不少人点头赞同。

    正当他看得入神,一道声音却在身后响起。

    “老弟还是痴迷这玉葫芦,就是不知明天是否能成你之意,一举击败竞争者,夺得心喜之物。”

    张天松回头望去,来人正是周华盛,再瞅了瞅出口那边,那对气度不凡的中年夫妇只留下了个背影,消失在人流之中。转而看向周华盛笑道:“呵呵,老哥你放心,这玉葫芦我是志在必得,你就先做好退还那优惠的百分之十的心理准备吧。”

    “哦,我听老弟你说刚下飞机,是不是去哪里捞钱回来了。”周华盛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这位信心十足的张老弟,其实内心深处他并不太看好张天松能成为玉葫芦的拥有者,因为从今天早上开始,各路名流富豪,大多都对这浑然天成的玉葫芦大感兴趣,也有不少人放出话来,对这玉葫芦志在必得,其中更有名列京城十大富商之一的方洪。张天松要想在这些腰缠万贯的富豪眼中夺得玉葫芦,一个字——难。

    “呃!老哥你还会神算啊,你怎么知道我出去捞钱了。”张天松一脸惊讶地看着他,旋即又道:“想不捞钱也难啊,你弄个无价的玉葫芦,老弟我不下下狠力,怎么又能如愿地把它搞到手上。”

    周华盛亦是一愣,没想到自己随口说说的话还真被说中了,再联想张天松话中之意,是为了凑竞拍玉葫芦的钱,那可是上千万的啊,顿时忍不住地嚷嚷起来:“老弟你也忒不地道了吧,出去捞大钱都不预你这穷老哥一份,真是”

    “切,你算了吧,等明天拍卖会一开,您老就是千万富翁咯,到时我这拍葫芦的钱,还不都流进你的口袋里,还跟我哭穷,明天过后就轮到我跟你穷了。”张天松那里给他说下去的机会,直接打断他的话,同时鄙视地看着装地一脸苦逼*的周华盛。

第一百一十一章 展会中

    正当张天松和周华盛互相调侃着对方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哗然的声音,就见很多身背长枪短炮的身影快速地向着同一个方向而去。

    就在张天松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周华盛却呵呵一笑道:“现在这群记者就像见了腥的狼,逮住贺老就没个完。”

    “贺老?”张天松此时才发现,原来那些涌向同一处的人,都穿着各式各样印有或电台或报纸名字的衣服,难怪都端着长枪短炮的,只是怎都围着贺老转了?又不是什么美女大明星的。

    “呵呵,这段时间的贺老可是我们g市的大明星了。”周华盛像似看出了张天松的疑惑,给他介绍道:“这届的古董展会,贺老不单单被邀请为首席鉴定师,还身兼有收罗各种珍稀古文物之责,以状此次展会的声势,而贺老也着实运气爆棚,竟然连连寻到价值连城的宝贝,在古玩界的风头一时无两,更被一些媒体称为古董的伯乐,现在这些记者们都是相争着想单独采访贺老的寻宝技巧,好让自家的收视率暴增。”

    “原来是这回事。”张天松恍然地点点头,旋即又不解地道:“可是就这么有吸引力么,你也说了,贺老是运气使然,再加上他本来就已经是国内少有的顶级鉴定师了,怎就不见得平时有人想起要采访他呢?”

    “怎么会没有吸引力,我跟你说老弟,这吸引力可大着了。”周华盛瞪大了眼睛地看着他,手指遥遥指着贺老那个方向道:“你知不知道那些报纸新闻是怎么说贺老的,都说他慧眼如炬,古董伯乐,现在稍微对古玩都点儿认识的人,谁不想从他手上学得一招半式的看家,人人都想着学捡漏,要是谁能有贺老的这种运气这种眼力,侥幸地捡上一见半件漏,那可就是一夜暴富啊。”

    “原来贺老变成香饽饽了。”张天松这些总算是彻底明白了,旋即看着眼前仍旧一副土财主打扮的周老哥,戏谑地笑道:“那想来贺老这伯乐相中的价值连城的宝贝之一,有您周大老板收藏的宝贝一席之地咯。”说着还指了指玻璃罩子里面的静静摆放着的玉葫芦。

    “呵呵,老弟说笑了,说不定明天过后,这玉葫芦就要改姓张了。”周华盛略微得意地呵呵一笑。

    正当张天松还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周华盛忽然咦了一声,目光眺望着远处。

    张天松转头看去,须臾后苦笑一声道:“贺老这是要来给你这玉葫芦做宣传来了,看来明天的拍卖会这葫芦的价位又要飙升不少了。”

    果然,只见贺老一袭白衣白裤,再加上花白的长胡子,使人一眼看去,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此时他正被大量记者蜂拥围着,直径往藏古斋的方向而来,在见到周华盛向他看过来,也是笑着回应地点点头,顷刻后又见到站在身旁的张天松,神sè有些愕然,但也是对着他笑了笑。

    周华盛打着哈哈地道:“老弟不要心疼那些身外之物,能得到自己心喜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嘛。”

    “算了算了,反正这钱最后还是进老哥你的口袋,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吐出来的。”张天松嘿嘿一笑,愣是把周华盛笑得心中发毛。

    不一会,贺老已是带着大群记者来到了藏古斋所在的高台,笑呵呵地打着招呼:“周老板,记者朋友们太热情了,硬要我介绍一些寻宝贝的心得,这可愁煞老头我了,但转念一想,玉葫芦那无价宝真正的寻宝者可是你啊,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向记者朋友们介绍介绍,不妨碍你做事吧。”

    对于这种送上门的好处,有jiān商潜质的周华盛又怎么会轻易放过,答应都来不及,此时正是大大宣传他藏古斋的好时候。

    待贺老一句:“记者朋友们,这位是我好友周先生,其实有不少珍品都是他寻到的,现在便请他来为大家说说藏古寻宝的技巧,有什么不懂大家问周先生就行。”

    使周华盛顿时吸引住了不少记者的目光,再看贺老确实并无丝毫想接受采访的意思,便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围上了周华盛,一时间叽叽喳喳的询问声使得周华盛接应不暇,但他却乐此不疲地领着众记者去参观他那些得意收藏品,同时还毫不余力的宣传着自己的藏古斋。

    “呵呵,张小哥也来啦,有没看上什么好东西,打算明rì出手相竞呢?”待周华盛成功地吸引住了记者们的注意力,贺老顿时大松一口气,笑着向张天松打招呼。

    闻言,张天松苦笑着摇摇头道:“贺老说笑了,只单单竞拍那玉葫芦,已使我压力山大了,那里还有多余的资金去争夺其他宝贝。”

    “哦,看来小哥还没放弃玉葫芦的争夺。”贺老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位还不及弱冠之年的男孩,究竟是什么样的底气,使他还存有竞拍那无价之宝的念头。

    “当然,我是志在必得!”张天松很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看着他坚定的样子,贺老仿佛有种感觉,那玉葫芦的最后的主人或许会是眼前这位男孩。

    接着又和张天松随便聊了两句,趁着周华盛拖住了缠人的记者们,贺老便告辞离去。

    见周华盛没空招呼自己,张天松也不在意地耸耸肩,转身下了藏古斋的高台,向着其他展区而去,不时东瞧瞧,一时又西瞅瞅,倒是让他过足了一把眼瘾,更见到不少传说中,古时哪位名家名将用过的器物。

    在离开了玉葫芦一段距离后,雪梨便恢复了正常,正施施然地蹲坐在张天松的肩膀上,一路参观展览古董而来,也并没再发现异宝。

    令得他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失望之极,原因正如他对贺老所说的,现在正是集中火力竞拍玉葫芦的时候,如果再发现什么使他动心的异宝,岂不要分散财力,到时错过了志在必得的玉葫芦可就没后悔药可吃。

    另一方面却是偌大的古物展厅,竟都没能发现一件半件真正的宝物,让打算靠雪梨捡漏的他大失所望,毕竟这么大规模的古物展会都没能遇见,单靠古玩街捡到宝物的几率又能有多少?

    “大师?”张天松被身后一声叫唤惊醒,下意识地便转头望去。

    入目便是一位身材玲珑有致的美女,妩媚动人的美眸中爆发出惊喜光芒,见张天松转过头啦,顿时又大喜道:“原来真是您啊,大师。”

    嗯?张天松看着身前这位美女,貌似自己没有服务过她呀,呸呸,什么服务,我又不是午夜牛郎,但是这叫自己大师的美女很眼熟啊。

    “小姐您是?”

    见他不认得自己,范萌顿时急了:“大师,我是城市快报的职员,姓范的那位啊。”

    “原来是范小姐,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张天松顿时恍然,上下打量了一下范萌,只见她今天一改那rì的风格,一套合身时尚的运动套装,使得她少了一份成熟妩媚,多了一份灵动清纯,也难怪他一时没能认出。

    张天松打着哈哈地说道:“我还以为今天出门有艳遇,竟然有美女搭讪,结果是熟人。”丝毫不见没认出人来的尴尬。

    “咯咯,大师真是说笑,以您的本事,搭讪的美眉多得是才对。”范萌见他这么一说,顿时咯咯地笑了起来,旋即媚眼如电地白了张天松一眼道:“再说,难道就不准我仰慕大师的风采,特意来搭讪一番的么?”

    被这杀伤力十足的白眼击中,张天松仿佛体内有股电流淌过,是他暗道:“妖jīng啊,电力十足的妖jīng。”

    “呵呵,就算有人搭讪,那些庸脂俗粉又怎能及得上范小姐半分。”诚然,眼前的这位美女,的确世间少有,接着又问道:“对了,范小姐也对古董文物这些玩意感兴趣?”

    “是来工作的呢,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那里能有大师这般闲情逸致。”范萌被他那句恭维话,说的是浑身舒坦,指着跟在身后的一名男子解释道:“这位是摄影师小涛,这次是专门来参加这届古董展会的,我们就被派来做现场采访,收集图片资料,好回去报社交工呢。”

    这时才发现她身后还跟着一名手托长单反的男子,张天松恍然大悟,怪不得这shu女范小姐一改ol的风格,原来是被派出来公干的,运动衣服确实更适合采访活动,毕竟还没几个踩着高跟鞋出来抢新闻的记者。

    “大师我有个请求,不知您能否帮帮小女子呢。”范萌说着,双眼又开始启动十万伏特模式,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张天松顿时被电得个外焦里嫩,呆呆地问道:“范小姐要算命还是抓鬼,本大师一律手到擒来。”

    “大师误会了,我是想采访一下贺老先生,请您帮帮我。”范萌连忙纠正他的想法。

    张天松闻言一愣,不解道:“采访贺老先生?那您为啥找我?”

    “大师您就别装了,我刚刚见您和贺老先生闲谈甚欢,一副很熟悉的样子。”范萌娇嗔着拉起张天松的衣袖,来回摆荡着哀求道:“求求您帮帮我吧,不然我回去没东西交工,老总会炒我鱿鱼的啦,您就忍心见到一名可怜女子无依无靠地被人扫地出门吗?”

第一百一十二章 意外横生

    看着那年轻的身影匆忙离去,范萌嘴角掀起一道漂亮的弧度。

    “范姐,这什么大师,这么年轻靠得住吗?”叫小涛的摄影师终于忍不住地疑问道。

    范萌看着他,笑了一下道:“涛子,有些事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再说他也答应了咱们,没点把握这事可不是谁人都敢答应的。”

    小涛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逃一般的钻进人流,张天松望了望后面,确认见不到范萌了,才大松一口气,擦了把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嘘气喃喃道:“这狐媚子真是杀伤力十足。”一看她那垂泪yù滴的样子,他便感到腿脚打颤。

    最终只能迫于压力,答应了她的请求,明天帮忙游说贺老给她做个独家采访,一想到这问题,张天松便暗自头疼,毕竟和贺老也不是太熟,仅仅是片面之交而已,人家给不给面子还是两说的事。

    唉,深叹口气,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明天帮忙问问就是,要是贺老回绝,那自己想也没有用,当即也不再多想这事。

    收拾心情,又饶有兴致的继续游荡在展厅之中,一连大半小时过去,再没有遇到什么熟人,过足了眼瘾的张天松,最后回到周华盛的高台展区,跟他随意聊了几句,见他忙前忙后的,便也不再过多逗留打扰,当即问清楚了明天拍卖会的时间地点,才拿着周华盛赠予的拍卖会入场卷离开了博览中心。

    半小时后,张天松再次踏进家门,躺在床上,但此时他已没有了任何睡意,睁大眼睛的看着天花,暗自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身家。

    从澳岛赌场一共赢了三千二百五十多万,再加上顾业光的那两百万,也快有三千五百万了,想来那玉葫芦即便是再无价,也超不出这个数了,他就不信还能有那个疯子,用几千万买一个只能看不能用的东西。

    想到明天过后,自己的千万身家就要流进周华盛的口袋里,想想都感到心疼,但转念一想,这钱不都等于捡回来的么,心中便又舒坦下来,等那rì缺钱了,再去澳岛捞一把便是,半天时间的事儿。

    “不行,下次有空去一趟拉斯维加斯,听说那里随随便便都是几千万上下的,要是能去捞个十亿八亿的嘿嘿。”想到着,张天松再也忍不住地yīn笑出声,听得身旁趴着的雪梨亦是毛骨悚然。

    又躺着意yin了一会,张天松便盘腿坐起,握着那枚黑sè戒指,直接进入了修炼状态。

    在去澳岛的几天里,虽然每晚都有入定修炼,但是都只是稍微调息,因为出门在外,怕有什么意外事情,所以并没有使用黑戒指对灵力进行负重,令得突破到聚灵后期之后,体内灵力都没见增长多少,仅仅维持着境界没有掉落而已。

    此时正好没事可做,便利用黑戒指负重修炼一番,真正去稳固那突破后的境界,而小猫雪梨见张天松入定,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那枚妖之凝气珠,抱在怀中,美美地睡起了下午觉。

    黑幕降临,张天松从入定中醒来,感受着体内的变化,脸上有股压抑不住的喜sè显露。经过接近三小时的灵力负重修炼,明显感觉到体内原本还有些浮动的灵力,如今已是沉稳凝实了许多,然而,这却不是真正令得他欣喜的事。

    “看来,你的潜力还不止于此啊!”紧紧盯着平放在床上的黑戒指,张天松也不得不再次惊叹,这真的是一件令人看不透地宝贝,即使以他突破到聚灵后期,变得更加磅礴有劲的灵力,刚才也差点被黑戒指的奇异力量,压迫得体内灵力动弹不得,情况丝毫没有因为他实力增长的缘故而有所松动,反而像似和他的实力成正比一般的加大着经脉收缩的力度。

    这确实令他又惊又喜的,如若这戒指的效用能这般一直随着自己的实力变强下去,那真的算是一件逆天宝物了,相信自己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正当他沉醉在自己仗着黑戒指之力,连连突破至高境界的幻想之时,一声甜美柔软的声音响起,接着门被轻轻的敲了两下。

    “小少爷,晚饭做好咯。”

    张天松顿时被惊醒,连忙回道:“知道了青姨,我这就下来。”说着便用一块手绢包起黑戒指,不然被它接触到身体,又要运功一番才能摆脱那股压缩劲。

    “吃饭啦懒猫,就知道睡。”一把提起抱着妖之凝气珠熟睡的雪梨,在她恼怒的目光中,张天松像似晃荡着购物袋一般,就这么提着雪梨的后颈,摇摇晃晃地下了楼,去饭厅吃晚餐。

    晚饭在张天松和雪梨的打打闹闹中过度,之后回到房间的张天松也不梳洗,直接翻出制符套装,开始画制自己所掌握的各种符箓,期间还尝试画制了几种实用xìng较强的新符箓。

    从玩毒的邪道士,再到后来的鬼面人,都让张天松清楚的感受到,没点厉害的符箓傍身是不行的,特别是对上鬼面人的那些诡异咒法,当靠武力根本就束手无策,那离魂真魔音就更防不胜防,如若不是六丁护符威能不小,自己怕早已走火入魔,就算不爆体而亡,也得落个疯子的下场。

    一个多小时毫不停歇的画制符箓,饶是张天松聚灵后期的灵力也出现渐渐不支的现象,当即也没再勉强,随着最后一笔完毕,便收起笔砚一类的工具,同时清点着劳动成果。

    除了补充一些金刚,神行之类的低阶符箓,还画制了三张用以保命的六丁护符,在经过鬼面人一战,深感自己严重缺乏攻击手段的张天松,又尝试炼制了五张不同类型的符箓,更有数张能给敌人带去负面状态的奇异符箓。

    一系列的修炼和制符,早已让他累得不轻,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便准备早早上床休息,以备养足jīng神,明rì与那些富豪大鳄们,在竞拍玉葫芦上一决雌雄。

    谁料,才刚爬上床,橘子五代的屏幕便嘟噜一声,亮了。

    随手拿起来,原来是热门新闻的推送,正当张天松想抛下不理,然而眼角却瞅到一样熟悉的东西,旋即定眼一看,竟然是那尊自己志在必得的玉葫芦。

    “呵呵,还上热门头条了。”张天松呵呵一笑,便划拉着,看看这些新闻是怎么吹嘘介绍这无价之宝的。

    然而,紧紧片刻,张天松整个人猛地弹坐起来,惊叫一声:“什么,竟然被盗了,究竟是那个混蛋敢动小爷看上的东西?那些挨千刀的!”

    这一举动,把正迷糊中,快要睡着的雪梨惊得毛发赫然炸开,猫瞳带着浓浓恼火的目光,紧紧盯着这一惊一乍的家伙,真是语不惊猫死不休。

    张天松却没空和她玩闹,手指不停地划拉着手机屏幕,不放过一个字地往下看,到最后,手竟然开始微微颤抖,再看他眼中升腾而起的怒火,分明是气得不轻。

    据新闻报道,就在半个小时前,京华国际博览中心被一群不速之客光顾,大半夜的不请自来,不用说也没有什么好事发生。这些来路不明的人,竟然在无声无息之间,闯过多道安保系统,更用了不知何种手段,盗取了被防弹玻璃笼罩着的古文物而没有触动相关联的报jǐng系统,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把大量价值不菲的宝贝搬离了博览中心,而被盗的物品当中,便包括那尊玉葫芦。

    “该死的,这些该死的小偷,让我知道是谁做的好事,我让他不得好死!”张天松就像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在床上几近抓狂。

    但在看到那句“此事g市jǐng方已介入调查。”便又心中一动,再也按耐不住地找到一个号码,直接按了拨号。

    电话响了好久,就在即将转为忙音之时被接通了,还不等张天松说话,听筒里便传出一声不耐烦的笑骂:“臭小子,大半夜找我干嘛,是不是在澳岛又惹什么事了。”

    “嘿,这叫什么事,先不说那些没营养的,京华博览中心那事,老爸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可没心情跟他老爹打屁。

    “我现在就在这,能不知道么。”张天海顿了顿,带着戏谑地道:“怎么,你别告诉我,这事跟你有关啊,不然就算是儿子也没面子給,照锁不误。”

    “还真就与我有关。”这话还真把张天海吓了一跳,接着又听道:“我本来还打算明天去参加拍卖会,把那玉葫芦拍下来,现在都被那些挨千刀的小偷给破坏了,真是气死我了。”

    “玉葫芦?那个玉葫芦?”张天海压根没想到,那天天跟他喊穷,要再拿点缉毒奖金的儿子,会有那么多钱去竞拍那被盗的头号宝物,号称无价宝的玉葫芦。

    “还能有哪个,当然是最值钱的那个啊。”

    张天海闻言,着实愣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臭小子,谁什么混话呢,那可是价值上千万的宝贝,就你一个天天喊穷的人,算了吧,我正忙呢,别唧唧歪歪的,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就这样啦。”

    “喂!喂!”不等他再说什么,张天海便已是直接挂断了电话,急得张天松把手机一甩在床,好准不准地,正中雪梨的脑袋。

    “喵!?”雪梨用无辜地眼神看着他,表示躺着也中手机。

第一百一十三章 潜入

    夜晚的京华国际博览中心,在灯火通明的情况下,更新豪华大气,而原本应该一片静寂的中心门口,此时却被大量的人群围着,但又进去不得,只能纷纷拥堵在中心唯一的大门出口处,并对着堵在门口的几名jǐng员询问着中心内部的种种情况和消息。

    然而,即便是面对众多记者的长枪短炮和连成一串的问话,几名jǐng员都视若无睹,一律面无表情地拦着想要趁机冲进去的记者,同时口中很系统化地说着:“jǐng方正在全力调查此事,只要一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不用急,也不要挤”来来去去都是这么两句,自然不能打发这些求知心切的记者。

    就在这时,一个十七八岁,肩膀上还蹲着只小白猫的少年,忽然排众而出,急急地就想往中心内行去,结果不出众人所料,被一位jǐng察叔叔拦了下来。

    “小伙子,这里被jǐng方封锁调查,暂时不能进去。”这名年轻的jǐng员看着眼前这位少年,也不像记者一类的人物,于是对他想闯jǐng戒线也没过多的刁难,只是语言劝住而已。

    “呃”张天松毫不意外地看着拦住自己的jǐng员,但此时他真算得上是心急如焚了,连忙解释道:“jǐng官,我是来找你们张天海,张副局长的。”

    年轻jǐng员一听来人报出张副局长的名谓,正犹豫着是否放人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硬邦邦的话语:“对不起,我们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所以,不能放你过去。”

    说话间便见一名国字脸的中年jǐng官走来,面无表情地道:“不过你可以打电话给你说的张副局长,让他下达指令放你通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不用说,都知道这后来的中年jǐng官把自己当成想蒙混过关的记者了,张天松很是鄙视他的观察力,小爷哪一根毛像记者了,当即也不和他废话,直接掏出手机,拨打起张天海的电话。

    见到张天松竟然真的厚颜无耻到在自己面前演戏,中年jǐng官暗自冷笑一声,我就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然而,随着几分钟过去,张天松的脸渐渐黑了下来,也不知是老天耍他还是老爹耍他,一连拨打了三次张天海的手机,竟然一直都处于忙音状态。

    “怎么,你现在是不是想说,张副局长的电话忙音打不通,但他却真的叫了你来,为了不要耽误事情,想让我们先放你进去,等见到张副局长的时候便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了。”

    “诶,你怎么知道的,我正想”张天松正郁闷着,一个不慎被他摆了一道,须臾后便反应过来。

    只见那中年jǐng官嘴角掀起一抹讥笑:“你这馊主意,我年中都会遇上百八十个,所以,你还是省省吧。”说着神情变得冰冷继续道:“不要再捣乱了,不然便把你定为妨碍公务罪,把你铐起来,你们也是!”最后那话是对着观望住这边的众多记者。

    那些记者顿时被他凌厉的目光盯得脖子寒飕飕的,连忙缩了缩肩,退后两步,像似真怕他把自己烤了起来,同时心中暗叹,连这招都不管用,看来只能老老实实地在这门口坐等结果了,很显然,他们都认为张天松和他们是同行。

    张天松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先不说那些毒枭混混之类的,就是恶鬼魑魅他也砍过,更别说只是一个jǐng察说了两句连狠话都算不上的jǐng告,反而被激起了那股子犟脾气,本就被那些盗窃玉葫芦的小偷弄得心中不爽,现在还被人奚落一番。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恨不得上前暴打一顿这个自以为是的自大jǐng官。

    但强大的自制能力却抑制了他的冲动,知道这样只会令即将上位的老爸授人口实,只能瞪了一眼那中年jǐng官,鄙视道:“狗眼看人低!”旋即转身离开。

    张天松真的会就此甘心离开,答案不用想——当然不会。待离开了人群一段距离后,便忽地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姥姥的,这劳什子jǐng官,就凭那差得掉渣的眼力也能混到一级jǐng司,不会是攀关系买来的吧?”张天松边走边嘟囔着,虽然心中清楚,那人不过公事公办,但他也可以通过对讲机问问情况的嘛,一竹竿打到底,还自以为是。

    “喵~”雪梨看到时常欺负自己的家伙,也有吃瘪的时候,顿时欢快地叫唤一声,右爪子还很人xìng化地掩嘴而笑,如果被外人看到,说不准眼珠子都会掉一地。

    “哈哈哈。”张天松对着肩上的雪梨忽然狂笑起来,两秒后瞬间止住笑容,变得面无表情地问:“很好笑吗?”

    雪梨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心中一阵后怕,不会是受打击失心疯吧。

    接着张天松又说出了句吓得她差点丢落肩膀的话:“等我得到玉葫芦后,就绑在你身上,包括睡觉的时候。”

    不理会一脸惊悚的雪梨,张天松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忽然向前急冲几步,接着赫然用力一跃,待再落地之时,一人一猫已在博览中心围栏以内了。

    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画满符文的黄纸,手中灵力催动,往身上一拍,顿时从身体外冒出一层薄薄的黑雾,在黑夜中,如果不是离得太近,一般人还真看不出黑雾中间藏有个人,就更别说离地面有一段距离的摄像头了。

    张天松抓了把从符箓中涌出的黑雾,满意地笑了笑,认准方向,大摇大摆地直径往博览中心的展厅行去,除了稍微绕开一些灯光照shè之处外,一路无视所有监控摄像,直奔目标所在。

    博览中心展厅内,大量jǐng员正在紧张的进行证据搜集,以及现场对博览中心的安保人员做笔录,更有数十台笔记本电脑连通监控摄像,调出几个小时内博览中心的所有监控录像,每一台电脑前均有一名jǐng员细心的查看着录像。

    然而,过了十几分钟,无论是笔录还是监控录像,都没有犯案人的丝毫线索,就连指纹毛发等细微痕迹都没留下半分,令得侦破工作一时陷入了困境之中。

    作为此次临时指挥工作的张天海浓眉紧锁,虽然这事原先的负责人不是自己,但既然老局长把这担子托付给他,便是对他能力的信任,而且几分钟前,部里厅里都陆续有头头致电叮嘱他下死力追查盗窃者,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寻回丢失的大量文物。现在侦破工作一筹莫展,着实愁煞了他。

    唉,正当他暗叹口气之时,不远处走来一位老人,脸上带着苦笑之sè地对张天海说道:“张副局长,老朽刚刚核对清点了被盗之物,总共一百二十八件,其中更是包括三件明天拍卖会的压轴。”话语间尽是苦涩。

    张天海闻言心中猛地一跳,其他先不说,就压轴而言,便意味着千万以上的价值,还一下丢了三件,饶是他早有预料,此时也忍不住脸sè一变,同时暗自摇头苦笑,这老局长的担子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贺老放心,我们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侦破此案,追回丢失物品。”说出这句话的张天海,自己也没有多少信心,因为这群贼,很熟练,很专业,也很厉害。

    “我倒是没什么,只是连累了不少人,老朽实在过意不去啊。”虽说这事与贺老没有直接关系,但不少收藏家都是应他邀请,才参加这次的古董展会,对他的名誉和威望是致命的打击,旁边的周华盛便是受害者中的一人。

    像似感受了贺老的内疚,周华盛脸sè有点苍白地上前安慰道:“贺老不要太过自责,这事谁也不想,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心里却是刀剐一般地难受,上千万的玉葫芦便这样被人如囊中取物地盗走了,内心又岂能平静。

    正当贺老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远处跑来一名jǐng员,急声地对着张天海作报告,语气中还夹带着一丝喜意:“报告张副局长,犯案人应该是从展厅顶部潜入的,我们在展厅屋顶发现了疑似他们的痕迹。”

    饶是以张天海的定力,也忍不住地挑了挑眉问道:“什么痕迹,我要去亲自查看。”说着便示意报告的jǐng员带路。

    jǐng员接到指示,不敢抬慢,边走边汇报道:“展厅屋顶呈椭圆形,普通人根本不会上去,也上不去,能上去的也定是别有用心的人,而且”

    “说重点,在上面发现了什么?”张天海不满地打断他自顾自地推断,威严地扫视了他一眼。

    “是。”jǐng员顿时一惊,知道此时不是自己表现能力的时候,弄不好只会在领导眼中落个急功近利的坏印象,连忙直奔主题道:“发现一抹浓痰。”

    浓痰!?不单是张天海,就连心急结果而跟上来的贺老和周华盛,闻言均是一愣,脚下都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一口浓痰能证明什么,又能帮到什么。

    张天海沉默片刻,出言道:“还是去看看的好,起码知道了犯案人的潜入线路,如果能沿着这些蛛丝马迹,反向追寻,也不失为一个突破口。”转而又吩咐一名路过的jǐng员:“通知鉴证组的人过来,做dna对比。”说完,便示意来报告的jǐng员继续带路。

    “还真是让我一顿好找啊,咦,贺老还有老哥也在啊。”就在这时,一道令张天海几人意外地声音响起。众人连忙往发声处望去。

    只见一道年轻的身影,出现在展厅上方的透气窗前的横梁上,并且在众人骇然的目中,从高达**米的横梁柱上,一跃而下

第一百一十四章 追寻

    随着年轻身影在空中向前翻腾一周,稳稳地落在地上之时,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须臾后,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对他本事知道个大概的张天海。

    “臭小子,你不是在澳岛的吗,怎么无端端跑来了,还正门不走,从屋顶钻进来?”

    张天松看到众人呆愣愣地看着他,也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确实有点惊世脱俗,挠着后脑勺干笑道:“我早回来了,我不跟你说了吗,那被盗的玉葫芦我是志在必得,现在被那些挨千刀的小偷弄走了,我可坐不住,就来看看能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转过身来,向着贺老和周华盛安慰道:“贺老,老哥,别担心,我爸出了名的神探,前段时间连那些大毒枭都逃不过他的五指山,这些小毛贼更不在话下,放心那些宝贝会找回来的。”

    那些毒贩子明明就是你抓的,这话不等于黄婆卖瓜么,张天海心中暗付一句。

    “张老弟,张副局长哦,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说老弟气度不凡,不愧虎父无犬子啊。”周华盛恍然大悟,贺老也是点头附和。

    “老哥你不懂,我们这叫虎子无犬父,再说,哎呀,老爸你别成天敲我脑袋,会变笨的!”

    “喵~”一直安静蹲坐在张天松肩膀上的雪梨,看到他再次吃瘪,又忍不住快乐地叫了一声。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张天松肩膀上竟然还蹲着一只猫,再回想刚刚他在空中翻腾,这猫居然能稳稳坐在那,当真令人不解。

    不理会张天松怒目而视,张天海向贺老2人问道:“你们认识我家小子?”

    “呵呵,令公子和老朽是在周老板店里认识的,我们相谈甚是投缘,所以也算得上是忘年交了。”或许因为张天松的话语,让贺老难过的心情稍微减缓了一下,旋即轻抚着白须又道:“而且张小哥对那拍卖会的压轴之一玉葫芦有兴趣,还说志在必得,只不过唉,谁料却被人所盗。”说道难过处,又摇头叹息一声。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才想起来,被张天松这一打岔,竟然忘了正事的在这聊了起来,张天海不想耽搁太多时间,连忙让那jǐng员继续带路,一行人紧忙跟上,当然队伍中多了一人一猫。

    几分钟后,众人在jǐng员的带领下,来到了展厅的屋顶处,再利用一条木梯子登上了椭圆形屋顶的正zhōng yāng。不得不说,别看贺老七老八十的身子,竟然噔噔几步就爬上梯子,连颤都不颤一下的跟上前面一人,手脚利索得连那带路的年轻jǐng员都自愧不如。

    “张局您来啦,我们二组在这发现一抹浓痰,根据湿干程度,这痰应该是在两小时之内吐出的,所以有很大可能是犯案人留下的。”一名年约三十的男jǐng官迎了上来。

    “除了这东西,还有别的发现没有?”张天海带着一丝希冀。

    然而事实却是让人无奈的,男jǐng官摇摇头道:“没有,就连脚印都没能留下,不过我们二组的成员还在做搜查,希望能有所获。”

    张天海暗叹口气地点点头,示意他先去指挥工作,自己却往那抹浓痰所在走去,贺老几人也一步一趋的跟了上来。

    周华盛一脸苦瓜相地看着眼前那一抹恶心的东西,弱弱地问道:“这这能有用么?”

    “也不一定,等鉴证组的伙计过来了,做个dna对比,说不定资料库有这人的记录,就可以发通缉令追捕犯案人,希望这毛贼留下的一抹痰能有用。”虽说张天海知道这几率不大,但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还真就能用!”众人一惊,连忙往张天松看去。

    从上到展厅屋顶,张天松便一直没有出言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众人的对话,在见到地上的那抹浓痰时,更是陷入了思考当中,此时又忽然出言,接着更语惊四座道:“我有办法追踪那些小毛贼。”

    “小松,你没开玩笑吧?”虽然知道自己儿子有些特异的本事,但也想不到在侦破案件上能有什么作用。

    “是啊是啊,老弟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快说出来。”在场最急的人,莫过于周华盛了,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要飞得无影无踪了,又岂能淡定。

    张天松也不废话,直接捣鼓起背囊来,不一会,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拿出一张画满看不懂的图案文字的黄纸来。

    “这,这是符纸?”不止是周华盛愣住了,就来贺老和张天海也呆了一呆。

    却不料张天松得意的哈哈一笑道:“这是追寻符,只要一个人留下毛发或者些许皮屑,即便他逃到天涯海角都躲不过这符的追寻,也算那些小毛贼倒霉,这追寻符我也是在刚刚才尝试画制出来的,没想到不出两个小时就用上了。”

    “呃不信?”张天松这时才发现,众人一脸愕然地看着他,

    众人很果断,很直接地摇了摇头。而张天海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能成?”虽说他从老岳父那里知道张天松学过一些奇怪的本事,但没亲眼所见,也不抬敢完全确认。

    就知道你们没见识,张天松撇撇嘴道:“成不成看着不就知道咯。”

    食中二指夹住符箓,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声音低得连身旁的几人也听不清他在嘀咕着什么,片刻后,只见他念词不断,手指夹符箓就往那抹浓痰点去。

    噗地一声响起,即便是隔着张符纸,仍能感觉到那滑腻腻的质感,一股恶心劲涌上心头,使得张天松对那毛贼的恨意更添三分,留下什么不好,竟敢留下这些恶心的东西,让小爷找到你,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符纸在点上浓痰的那一刻,竟然无火自燃,在张天海三人惊骇地目光中,化为一道白蒙蒙地光,飘起到离浓痰两尺来高的地方盘旋起来。

    “长见识了吧。”张天松笑嘻嘻地站起身来,还不等他再说什么,那道白光便在几人惊呼声中往天空飘去。

    这时张天松才恍然醒悟,这符箓可不会学人走楼梯过道,只会自主用最节省灵力的方法,以直径从空中追寻目标。

    眼看着那道白光就要消失在夜幕之中,此时再去跑楼梯走大道地追,肯定是来不及了,而且这追寻符他也只有仅此一张,错过了,短时间内也法再弄一张,情急之下的张天松,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了,再次掏出一张轻灵符,往身上一拍,便在众人骇然地目光中急跑几步,纵身往下一跃。

    这一幕饶是张天海胆sè过人,也不禁小腿一软,差点就吓趴在地,这展厅顶部离地面可是有三四十米啊,这般跳下去,即便是华佗再世也救不回来。

    然而,还不等吓傻了的众人回过神来,一道声音便传入了耳朵。

    “我先追上去了,老爸你打开手机导航,我发信号给你。”一语惊醒梦中人,张天海顿时大叫一声小松,冲到屋顶的边缘往下探头望去,贺老和周华盛紧跟上来,却见到了让他们心神为之一松的画面。

    只见张天松已然落地,正往那道白光飘去的方向追去。

    “张局发生什么事了?”刚才那么男jǐng官听到张天海几人的惊呼声,连忙带着几个jǐng员跑了过来,旋即又暗自惊咦一声:“怎么少了一个人,我刚刚在楼顶入口没见到有人下去了啊?”

    此时张天海已回过神来,心中正暗骂着:“这臭小子,真想吓死你老爹才干休!”口中却吩咐道:“发现疑似犯案人的藏身之处,调出空闲jǐng力跟我来。”说着紧忙往楼下行去。

    边走边掏出手机,打开导航,不一会,屏幕上便跳出一个信号接收的提示,毫不犹豫点了接收,看着地图上出现一个红点正快速移动着,张天海也不在迟疑,掏出对讲机,连连发布着行动指令。

    同一时间,张天松犹如犀牛望月一般地仰头往前冲去,直到一声声惊呼响起,才把他脑袋往下拉回了一点,旋即便见到不远处一大群记者和不少身穿制服的jǐng员,正站在博览中心的大门口,满脸诧异地看着他向他们急冲而去。

    jǐng察队伍中更是传出一声暴喝:“小子,你怎么进到博览中心的,快停下来,想硬闯出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天松定眼望去,说话之人正是那名国字脸,把自己当作记者的脑残jǐng官,见他又要不分青红皂白地阻拦自己,顿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怒骂道:“你tm姥姥个熊,给老子滚开,你这脑残货。”脚下却速度不减半分。

    这骂声一出,被挡在外面的记者顿时心中一凉,大热天喝冰啤那般,那叫一个舒坦啊。这些记者刚才被这jǐng官吓唬jǐng告一番,早就心中不忿,又不敢出言不逊,此时见他被人怒骂,那是大快人心。

    “你,你不知死活!”那jǐng官顿时大怒,平时那些没个一官半职的,谁敢对他不敬,当即指挥几名jǐng员:“你们几个给我把他抓住,我怀疑他和此次案件有关,先铐起来送回局里。”

    “你个脑残狗熊,还敢给小爷套大帽,事后再找你算账!”张天松哪里给他纠缠的机会,脚下方向一转,在那些jǐng员未来得及围上来时,从离大门口不远的一道护栏处腾身跃出,消失在夜幕之中。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还不等那jǐng官反应过来,展览中心内飞快地开出十几辆打着jǐng报的jǐng车,飞快地往大门口冲来,同时车载喇叭响起,示意守门的jǐng员打开大门,他们要追击罪犯。

    见到这一幕,那想阻拦张天松的jǐng官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刚刚那家伙果然就是犯案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初次接触

    出了博览中心,被略一耽搁后,空中的追寻符光已然消失在天边,此时如若不是还能感应到那符光上的一丝灵力,张天松都怕要有杀了那脑残jǐng官的冲动。

    当即脚下更是不敢停留半分,再掏出一张神行符贴在身上,奔跑的速度骤然增快。经过一轮狂奔,总算是再度看到天边有一丝白蒙蒙的光,飘得很高,光芒也很弱,如果不是眼力过人根本不可能发现天上飘着异光。

    天空上的符光像似感应到张天松跟上脚步了,原本就速度不慢地飘速,忽然加快了近倍,使得张天松还来不及松口气,又要憋足了劲地往前追去。雪梨前后四只爪子牢牢扒拉着他的衣服,稳稳地微蹲在左肩上,享受着迎面而来的凉风,感受着不用出力的风驰电掣,很是惬意。

    另一边,张天海连同贺老周华盛乘坐一辆jǐng车,行在jǐng车队伍中的最前头,张天海拿着手机坐在副驾驶上,不时为开车的jǐng员报出该走那条路线,后边紧随而来的其他jǐng车则跟着左穿右拐,形成一列特别的车队向前方飞驰而去。

    十几分钟的路程,张天松跟着符光的引领,来到了g市的一处贫民区,只见四下黑漆漆一片,除了偶尔一两声的狗吠,周围寂静无声。

    张天松拿出手机看了看导航发出的信号,接收方和这里距离三公里有余,略微一想,便知道了其中道理,自己一路横冲直撞无视交通规则的狂奔,那些jǐng车却不行,g市有不少道路是单行线,要想跨过市区跟上自己,在高架上绕圈圈是跑不掉的了。

    而且自己全力催动神行符的速度应该在时速七十公里以上,足足是世界纪录的两倍还要多,更夸张的是一口气跑了十几公里而不是冲刺的一百米,要达到这种程度仅仅只靠神行符的加持还不够,体内的灵力也为此消耗不少。

    “呼呼你们这些该死的小偷,害得小爷回到g市都没能消停半会,抓到你们定要暴虐一番才行。”张天松急喘两口气,饶是他的体能异于常人也累得不轻,眼睛紧紧地盯着速度变得缓慢向前飘荡的符光,亦步亦趋地跟上。

    这次很快,不出半分钟,那道朦胧的白光便飘荡在一间还冒着微弱的黄sè灯光很是破旧的平房顶上一动不动,张天松咧嘴一笑喃喃道:“终于找到你们这群老鼠了。”

    闪身来到这平房的窗户前,附耳上前,屋里顿时传来几声被特意压低着嗓音的对话。

    “老2,你急个什么劲,这事我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就jǐng察哪边的动静大点,重视点嘛,我们又没留下蛛丝马迹的,jǐng察哪能查到是谁做的。”

    张天松惊讶地挑了挑眉头,竟然是个女的,而且声音很好听,想来样子也差不到那里去。脑海中不自觉地幻想出一个身材火爆,穿着黑sè紧身皮衣的辣女形象。

    那声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再说现在g市的出入口肯定设满了重重关卡,这时候出城,无异于自个撞上枪口去,我们在这以静制动,躲个三五天,等风头过了,我们在从搜查力度最小的水路分批离开g市,那时就天高任鸟飞。”

    嘿嘿,你今晚能飞出小爷手中再说吧。张天松暗付一声。

    “四妹说的不错,老2你消停一会,先把东西放到地窖里去,熄灯休息,老三负责今晚把风,做事。”一道低沉嘶哑地话音响起,屋内便不再传来谈话声。

    听他话中透露,此时屋内最少有四个人,如果就这般冲进去固然是能最快制服他们,但经过刚刚一顿全力狂奔,此时体能正处于低谷,再说这些人都是惯犯,手上也不知道有没枪支弹药之类的东西。张天松心中一动,从背囊里摸出不少符箓,从中挑选出一张崭新的符箓,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得意。

    “就让你们尝尝小爷我新鲜出炉的迟钝符吧!”张天松暗自嘿嘿一笑,当即不再潜伏,手中捏着符纸,大摇大摆地走到那扇摇摇yù坠的残旧木门前,抬腿就是一脚,同时手中灵力一催,那迟钝符便在瞬间化为一道玄妙地波动,被他掐诀引向破开门后,露出来的四个男女身上。

    正在默默收拾着今晚战利品的四名大盗,压根就没想到有人会在这时破门而入,但经验丰富的四人,竟然在张天松踢开门的一刹那,赫然反应过来,其中两人的手伸向后腰,另外两人却挡在他们身前,摆出一副防御进攻的架势。

    好默契,好反应!这一幕被破门而入的张天松看到,也不得不赞叹一声,四人即便是在面对突发事变的时候,居然还能保持这份镇定,并且做出最快速准确地反应,不愧是连老爸也为之头疼的盗贼,同时暗自侥幸刚才没有轻举妄动,看后面那架势,分明是在要掏枪。

    听到身后有破门声,四人先是一惊,以为是jǐng察找上门来了,顷刻间摆好阵势,准备应对最糟糕的情况。

    但看清来人竟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而且肩膀上还蹲着个猫,便以为是邻居家的孩子进错了门,旋即又觉不对,能做贼的都有一个共同点,或者叫本事,那就是眼光特别好使,见他一身名牌的休闲装,显然不会是这贫民区里的人,顿时jǐng惕地盯着眼前这来路不明的少年。

    “哟呵,反应不错,值得表扬。”张天松对他们的阵势毫不在乎,缓缓地往屋内走去,继续道:“就是不知等会儿的反应有没现在那么好。”

    站于后边准备掏枪的两人中地中年人,见张天松来路不对,也不和他搭话,直接冷声命令道:“冲我们来的,擒下再说。”说话间按在身后的手就要往前抽。

    听到他那标志xìng的嘶哑嗓音,便知这人就是刚刚说话的老大。见他拔枪,张天松也不犹豫,掐着法诀的手忽然一松,那道已在四人身边的玄妙波动骤然向他们罩去,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四人的动作为之一顿,后面两人拔枪的速度,像似电影中的动作被放慢十数倍,持着枪的手在半空中缓慢地往前伸出。

    张天松见符力凑效,顿时大喜地走了过去,在贼老大二人完成慢动作之前,夺下两把小口径的老式手枪,随意地丢在地上。

    这时才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一共四人,三男一女,样貌都很普通,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火辣美女,不过普通地样貌更利于他们的工作。

    看着他们惊恐万分地想要挣扎,动作却偏偏迟钝缓慢,画面甚是滑稽,张天松得意地嘿嘿笑道:“小样,刚刚不是动作很灵敏的吗?来打我啊!”说着特意把脸凑到想要打过来的拳头旁边。

    “哎呀,真是慢,送上去的都打不到。”在拳头快要碰到他脸上的时候,张天松哈哈一笑地把脸缩了回来。

    这一举动把平时心气不低的四人气得脸都绿了,但偏偏身上的变化却诡异的紧,心中是又惊又怒,想要开口骂,却发现连张开嘴都要老半天,便也放弃了这无用之功。

    张天松又“调戏”了四人一会,不忿之气也散了大半,点住他们几处穴道,令他们连迟钝的资格都没有,转而把注意力放在摆满赃物的木桌子上,一眼便见到了他想念甚久的玉葫芦。

    正想把玉葫芦拿上手,不出所料地听到雪梨惊叫一声,白影一闪地跑到一边,猫瞳中闪现着恐惧的光芒。

    “胆小鬼,自己一边玩儿去。”张天松见怪不怪地撇撇嘴,心中却更是兴奋,雪梨的反应越是大,便证明这玉葫芦的威力越惊人。

    不理躲到一边的雪梨,伸手轻轻拿起玉葫芦,入手微沉,一丝丝冰凉传入手中,感受着指尖的细腻滑嫩之感,让张天松剑眉轻挑,眼中闪过一丝讶sè,不愧是件好玉器,先不已玉sè品种而言,单以这入手的质感便是极品中的上上之选。

    想到这,才记起自己到目前为止,还是首次接触这玉葫芦,张天松便自嘲地笑了笑,之前连摸都没摸过,便准备要一掷千金地以千万之巨竞拍回来。

    玉葫芦在手中把玩了两圈,也没发现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张天松脸上却没有任何失望之sè,毕竟连周华盛贺老之流的藏古专家都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仅凭他随眼瞄瞄就更不可能有什么发现。

    当即双眼一闭,体内源源不断地灵力向着手中涌去,竟是打算直接以灵力进行试探,但又生怕玉葫芦不能承受灵力,会被灵力损坏这无价之宝,故此只能分化出一丝丝细小如发的灵力尝试着灌注。

    然而,就在灵力触碰到玉葫芦的那一瞬间,手中猛然传来一阵强烈得令张天松也感到骇然的吸力,体内灵力被这忽如其来的吸力,骤然抽取了大半。

    待张天松反应过来想要截停灵力的流失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紧紧一息间,体内灵力就被狂吸了七成有余,使得他大惊失sè,也终于知道雪梨为何那般恐惧这玉葫芦了,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撑不过下一秒钟就要被吸chéng rén干!

一百一十六章 异宝连连

    张天松心中骇然之极,正要甩手扔开玉葫芦,然而让他感到惊恐的事情发生了,那玉葫芦像似粘了强力胶水,用力狠甩两下都紧紧地黏贴在自己的掌心上。

    就这一眨眼的功夫,体内灵力又被吸取两成有余,眼看着自己一刹那后便要化作人干,张天松想到都脸sè煞白,这次真是yīn沟里翻了船,这葫芦简直就是个喂不饱的住。

    正当体内灵力的最后一丝离体,来至玉葫芦的吸取之力却赫然停止,光滑的表面泛起一道琉光,还没等张天松回过神来,一副像是歌诀,又像是心法的光图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仅仅一息,脑中的图像便又消失一空。

    这一变故,从出现到消失,仅在眨眼之间,快得连张天松都以为是灵力消耗过大所出现的幻觉,然而,下一刹那,只觉手中一轻,急忙定眼看去,只见那玉葫芦竟然悬浮在离他掌心一寸多高的地方,缓缓地以顺时针方向旋转着。

    霎时间,张天松脑中闪过一道信息,这还是刚激发异志百解时,无意中看到的对于某种特殊物品的介绍,那种物品的名字叫法宝,但凡修道者修至修至高深境界,都会以体内丹火或借助转说中的天地灵火,炼制一种叫法宝的器物,法宝的样子森罗万象,各式各样多不胜数。传闻中,人间界有一宗门,名为东昆仑,被道界誉为人间仙境,其中法宝无数,就连清理门前落叶的童子,所用的扫把也是法宝之流,亦可惊鬼神。

    但法宝也有高低之分,低中高各级不等,在高级法宝的上面更有一种号称灵的法宝,被修道界称之为灵宝,而灵宝均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要有相对应的特殊法诀,才能使修道者对灵宝cāo控自如,不然即使你灵力通神,也使不动它半分。其实真正说来,他身上藏有符箓空间的银sè同心锁和记录异志百解的玉简还有黑sè戒指都算得上是法宝一类。

    “如果没猜错,刚刚那几句就是这玉葫芦的控宝诀!”张天松眼中升腾起一抹火热,心中压抑不住兴奋地喃喃自语道:“按异志百解说的,这世上灵宝不过百,每一样都能有莫大的威力,攻则开山裂石,河水倒流,防则固若金汤,坚不可摧。更有无数妙用无比的奇能灵宝,也不知我这玉葫芦,是属于什么类型的灵宝,看模样倒像是那种,起死人而肉白骨地医生用的灵宝。”很显然,他已经把这玉葫芦当成自己囊中之物了。

    又自个地念念叨叨好一会,才想起这宝贝现在还不属于他的呢,只能恋恋不舍地把玉葫芦放下,刚一离开他的手,玉葫芦又变回原来“貌不惊人”的样子,见到这一幕,心下更肯定了明rì拍卖会一战,即使是全副身家摊上了,也要得到这灵宝级的玉葫芦。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微微一震,张天松掏出来一看,原来是张天海的短信,表示他们已经包围了这片区域的各个出入口,但卫星导航显示的只是一个很大概的坐标,根本不可能使他在这数以千计的平房中,不惊动犯案人的情况下找到他,只能短信询问他的详细位置。

    笑了笑,便按下拨号键,直接表示,自己已经制服了那些犯案人,在一间亮着黄灯,大门敞开的平房里,让他们直接过来逮人就行。

    盖上电话,张天松无聊地把玩着桌面上的各种古玩,无一不是jīng品,其中更不乏大有来头的文物级古董。

    “喵!”转头看去,却发现雪梨向他招了招猫爪,示意过来一下。

    “胆小猫,有什么吩咐啊?”没好气应了一声,不过还是走了过去。

    雪梨也不理会他的嘲笑,伸出猫爪子,用力拍了拍地上,说来也怪,她的爪子也就那么小小一丁点,但拍在地上却发出砰砰声响。

    张天松扬了扬眉,倒不是惊讶她的巨力,而是被敲击的地面竟然发出空心的声音,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了刚才贼老大的话语,这里貌似还有个地窖什么的,也不知有没藏有其他的赃物,听那女的说,他们做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想来身家丰富才对。

    “嘿嘿,我地好雪梨,这次算你立了一功,回头让青姨弄盘深海三文鱼刺身你尝尝。”张天松说话间,手上已是摸到了地砖上的一个很隐秘的凹位,用力往上一扯。

    咔地一声,那块地砖被直接扳开,接着又一连翻开三块相连的地砖,像似拼图一般地拆了开来,顿时露出一块木板,张天松把木板掀开,一道黑漆漆的地窖口便呈现在了眼中。

    “噗!”rì光符飘落而下,瞬间照明了地窖内的情况。

    只见地窖离地面足有三米多高,发现这窖口处于地窖的正zhōng yāng,往下看去内里摆了不少木架子,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古董一类的东西,饶是有心理准备的张天松也被眼前之景惊了一下,旋即见没有危险,于是纵身跃下,来到了地窖。

    雪梨不甘落后地跟着跳下来,却往张天松的反方向窜去。

    张天松并没留意到雪梨的异动,自个地在那些木架子前浏览而过,口中惊叹连连:“这些家伙也太能偷了,竟然藏有这么多好东西,那古董展会直接在这举行都可以了。”实在想不通,上面那四人,都已经偷了这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为何还要冒险犯案,单就这地窖里的东西全数倒卖出去,四人再一分,都足以让他们潇洒一辈子有余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摇头叹息的张天松,也是不知道,其实四人今晚的就是收山之作,想啃下这块肥肉,然后就金盆洗手,退隐逍遥,不料肥肉没吃到,却啃到了块硬骨头,碰上张天松这煞神。

    “唰!”雪梨化作一道白影,下一刻闪现在张天松的肩膀上,并用嘴中之物碰了碰他脖子。

    “嗯?你咬着跟破毛笔作甚?”张天松转过头,见雪梨嘴里叼着一支略微破旧的木毛笔,眼中却喜sè涌显。忽地心中一动,难道今天人品要大爆发?

    “这是宝物?”接过毛笔,张天松迟疑地问道。

    “瞄~瞄!”雪梨闻言连连点着雪白小头。

    翻了翻手中毛笔,笔身初看以为是紫檀木,但拿在手上的质感却又不像,微蹙了蹙眉,实在看不出半分像宝物的地方,旋即又照葫芦画瓢地,运起已恢复一丝的灵力丝毫没有对待玉葫芦的小心翼翼,而是很粗暴很直接地将灵力灌注而入。

    须臾后,张天松却是一喜,灵力竟然很顺畅地通过了笔身,要知道,寻常器物对于灵力的输导是有一定的阻力,而并不像现在这样顺畅得就像是水到渠成。

    就在他暗喜之时,只见笔尖处灵光闪耀,接着冒出一道微薄地白芒,张天松凭空哗啦了一下,道道“嗤喇”之声不绝于耳,像似一把利刃划破了空气。

    见到这等惊人的现象,张天松瞳孔微微一缩,笔尖上传来一股令他也感到很危险的波动,接着把笔尖对着地面,猛地一催灵力,把体内仅剩的灵力全数输出。

    “嗤喇!”这次的白芒不再附于笔尖处,而是直接**而出,悄无声息的便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绣花针大小的孔洞,不知深浅!

    “嘶!”张天松倒吸一口冷气,这地面可是实实在在的水泥板,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洞穿而入,比之那rì鬼面人的无形箭还要凶残三分,他深信如果当rì自己手执这支毛笔,狼狈防御地便是鬼面人。

    忽然像似想到什么,连忙跃出地窖口,来到四个被制服了人身前,扬了扬毛笔问道:“这笔是怎么来的?”

    知道他是jǐng察的人,四人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打算破罐子破摔地对他不瞅不睬,张天松也不恼,只是淡淡地道:“如果不想一辈子反应迟钝,你们可以选择不说,只是进到监狱里,没点灵敏的身手,说不准会被欺负的惨啊。”

    饶是四人心xìng坚毅,听到这话也不仅心中一颤,以后真要是都像现在这般,连说句话都要老半天的,想想就令人绝望。

    “我说”那女的说话了,但一开口,张天松被差点笑出声来,当即一掐法诀,那股包围着四人的玄妙波动徒然消失。

    “这笔是我们盗墓无意中得到的。”那女的说完,忽地一愣,竟然恢复了。

    “盗墓?那其他盗取出来的物品在哪里?”没想到他们连这活也做,难道那墓中的主人是位修士?

    “快说,我只是暂时让你们嘴巴灵活一会,没发现身体还动不了吗?”张天松见她又开始犹豫着不说话,顿时厉声jǐng告到。

    四人一惊,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被控制在他手上,随即不敢再隐瞒半分,把知道的一股脑倒了出来。

    正当他们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张天松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暴喝声:“jǐng察,不许动,再动就开枪啦!”

第一百一十七章 脑残警官

    一听到这声音,张天松不自主地就头露黑线,怎么走到那里都会遇上这欠扁的人!?

    毫不在乎身后的jǐng告声,蹲着的身子缓缓站了起来。

    “我叫你不要动,没听到吗?再动我就开枪啦!”见张天松无视他的jǐng告,还敢站起来,顿时紧了紧手中握住的枪,再次出言jǐng告。

    “我说,你刚刚貌似说jǐng察不要动,而不是我不要动吧,脑残jǐng官。”张天松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直接无视了他手中的铁疙瘩,盯着那张令他感到恼火的国字脸。

    朱子坚今天的心情可谓是跌宕起伏,刚开始以为自己没拦住犯案人,导致犯案人逃脱,幸好张副局长消息灵通,竟然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便锁定了犯案人的藏身之处,还从博览中心调离一队守大门的jǐng员,配合追踪犯案人,他便是其中一员。

    十几分钟后便来到了这片平房住宅区,张副局长命令全队人守在这片住宅区的各个路口,不一会又通知众人迅速接近冒着黄灯光的小平房,但是刚一进入住宅区才发现,冒着黄光的小平房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当即便分散了jǐng力。

    而他,好不准地,直接便见到了目标中提到的黄灯光,大门敞开,而刚来到门口,便见不久前才从自己眼底下跑掉的犯案人,霎时想也不想地便拔枪指着他,心中暗自窃喜,还以为没拦住犯案人要挨批,没想到此时还能将功补过,说不准还能领个奖什么的,坐了两年的位置也有机会往上挪一挪。

    但是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犯案人却不太配合,使得他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枪,不料,经过两次jǐng告,那家伙竟然都毫无所惧,还动来动去的出言辱骂他,当真是找死!

    “别唧唧歪歪的,赶紧的,双手抱头蹲地上,不然”不等朱子坚的话被直接打断。

    “不然咋地?”张天松嘴角掀起一道不屑的弧度,还没见过这么笨的jǐng察,三番四次差点坏了自己的好事,如果他敢乱来,自己的拳头可不介意让他尝尝滋味。

    “你什么时候见过出来犯案的人会带着只猫,而且你哪对狗眼看到我犯法了?”不单止张天松,就连雪梨蹲在肩膀上也很人xìng化地一脸鄙视那名jǐng官。

    然而!

    “我懂了,难怪博览中心的监控设备没有发现犯案人入侵展厅,原来是你利用这只白猫来犯案的。”朱子坚顿时恍然大悟,仿佛真的猜透了这谜案的真正面目,内心的兴奋更是压抑不住,自己竟然这么天才,如果把自己的破案经历写成侦探书,一定可以大卖。

    一人一猫对视一眼,很轻易地就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愕然,原来对面这人真的是“天才”

    “幸好你不是公安局长,不然一年不知要有多少人被你这神推理冤入狱。”张天松大为庆幸的样子,终于激怒了对方。

    “别废话,你再干嘛?别动!”朱子坚一脸严肃地盯着这意图接近他的人。

    “我要出去透透气,被这废人说废话,弄得整间屋子都是废气。”张天松说着还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一副臭不可闻的样子,同时抬脚往门口走去。

    “又想逃?没那么容易!”朱子坚见他连连辱骂自己,此时还伺机逃跑,顿时把枪口对着他的小腿,扣动了扳机,打算shè伤他的腿,阻止他再逃脱。

    但是,下一瞬间他却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

    张天松见他枪口方向一变,便知他开枪,心中凛然的同时又有些窃喜,终于忍不住要向自己出手了吗?那小爷可就不客气了。

    就在朱子坚扣下扳机的同时,张天松胸口贴着的一张黄纸忽然微微一亮,接着身影便直接出现在了朱子坚的身前,而且一根手指已然横插在他手枪扳机的下方,顶住了往下扣的扳机。

    这忽如其来的骇人变故,使他大惊失sè,虽然不知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朱子坚也是反应不慢的人,见自己手枪一时不能凑效,立即抬腿就往张天松胯下蹬去。

    这狠毒的反击,彻底把张天松惹怒了,暴喝一声:“我tm忍你很久了,给我躺着!”也不知他脚上如何使的劲道,竟然在接下那一蹬的同时,膝盖轻轻一碰他的大腿,便听到一声很明显地“咔嚓”。

    旋即手掌一转,在朱子坚惊恐地目光中夺过了手枪,就在他以为张天松要反手给他一枪的时候,令他诧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张天松随手一抛,jǐng枪滑过一道抛物线,准确无误地和之前两把手枪丢放在一边,接着双手用力一搓,又是两声“咔嚓”传来。

    做完这一切,张天松放开朱子坚,让过身子走出了小平房。

    “砰!”随着他的松手,朱子坚带着惊恐的目光,狠狠地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就在前一刻,张天松的两次出手,直接使他右大腿和双手手腕脱臼,此时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后,连爬起来都做不到,只能在地上不停的磨蹭着想要挣扎站起来。

    “呼!”吸了一口屋外清凉的空气,接着猛地把心中因为朱子坚而憋得的郁闷之气尽数吐出。

    脑海中却回想起刚才那四人说的话,良久才又叹一口气,疑惑地喃喃道:“那墓穴竟然连他们这么厉害的侵入手段都进不去,还说那墓门古怪异常,像是有道看不见的东西保护墓穴怎么都破坏不了丝毫,甚至**都轰不动半分。难道墓中真有什么灵法妙术守护,使人进入不得,而且又为何会在墓门外搁放一只威能惊人的毛笔法宝呢?”

    本想就此掀过次事,但目光掠过手中毛笔时,却又忍不住心中的火热,连门口放的都是宝贝,里面的东西还能差到哪里去?说不得还真是哪位修道高人的墓穴,里面也不知有没灵丹妙药的可以让人修为大增。

    难道我也要做一次盗墓贼么?张天松自嘲地笑笑,但心下却记住了红彦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字,那墓穴正在此山之中。

    “找到了,找到了!”

    “就这那,快跟上!”

    忽然,几声呼喝从不远的拐角处传来,顿时惊醒了思索中的张天松,举目望去,只见三五成群的制服jǐng员向这边奔来,往远一点看去,张天海那挺拔的身形也在往这边接近着。连忙把手中的毛笔收进背囊,免得被人看到,说自己贪污赃物,虽然他是真的贪污了。

    “犯人在里边呢。”张天松指了指快要跑到自己身前的jǐng员,往屋内指了指。

    这些后来的jǐng员多是展厅内搜查案发现场的人,都认得张天松是张副局长的公子,虽是奇怪他为何会无端端地现身在此,但听闻他的话也不敢迟疑,连忙点点头算是大过招呼,直接窜进了屋内。

    片刻后,张天海来到身前,看着他带有询问的目光,张天松得意一笑:“一共一百二十八件,一件没少,还在地窖中发现数量过千的文物古董,全是来路不正的赃物。”

    哦,这么夸张?张天海闻言也是愣了愣,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惊容。

    “嘿嘿,老爸,上次有缉毒奖金,这次我救回的可是国家的文物,单看这价值,起码也是那些毒品的十倍,怎地也得给我申请个千八百万的奖金以示鼓励啊。”张天松忽地凑过脸去,满眼地财迷sè。

    “呵,你小子想坏脑袋了吧!”张天海差点鼻子都气歪,气哼哼地道:“你不是钱多的咬口袋了吗?竟然学人竞拍古董,我还没问你要呢,哪来那么多钱?”

    被反将一军的张天松顿时哑然,正想着怎么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屋内忽然穿出一声惊呼。

    “他就是犯案人,快,快抓住他,小心他身手很厉害,我的枪都被他抢了。”一个身穿jǐng察制服,肩膀上挂着一级jǐng司的jǐng衔,正被人抬着往外走,见到张天松竟然还敢站在那,顿时大呼小叫起来,不停地提醒着同事小心他是高危人物。

    “怎么回事?”张天海蹙了蹙浓眉,扫了一眼,两眼望天一副无知状的张天松,转而沉声问那抬着朱子坚的jǐng员。

    “报告副局长,我们进去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双手和右大腿同时脱臼,而且jǐng枪也离身被丢到一边。”抬着朱子坚的年轻jǐng员报告着,又看了看手中被抬着的同事,不确定的道:“而且现在好像还有点jīng神失常。”

    “噗!”张天松再也忍不住,这家伙太有才了,竟然说那脑残jǐng官jīng神失常,不过也蛮贴切的嘛。

    “你,你,你才jīng神失常,我清醒的很。”朱子坚此时也看到了站在前方的张天海,顿时惊叫道:“张副局长,快躲开,你身边那家伙是危险分子,就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小心他挟持你!”

    “怎么回事?”张天海理也不理一惊一乍的朱子坚,反而盯着正偷笑的张天松。

    “我可是正当自卫。”张天松耸了耸肩道:“他把我当成偷古董的贼了,也不问清楚就要开枪打我,只能把他制服丢一边了。”

    说着又装作很是侥幸地拍拍胸口道:“幸好我反应快,不然您老可就少了个儿子咯。”

    “儿子??!!”朱子坚一脸呆滞地看着他。

第一百一十八章 擦肩而过

    朱子坚被jǐng员们送了下去接受治疗,张天海则指挥着其余人清点被偷赃物,同时把四名罪魁祸首逮捕送走,才又亲自下了地窖里查探情况。

    而这时,贺老和周华盛才终于姗姗来迟,一顿千谢万谢过后,饶是张天松脸皮不薄,也硬被赞得面红耳赤的,好不尴尬。

    最后,在贺老的协助下,略微的鉴别了地窖里藏着的赃物,果然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而且其中不少数可以称得上是国家级的文物宝贝,更发现一批疑似两年前大英博物馆丢失的重宝。

    这让张天海大为诧异,没想到今晚竟然破了一宗可能轰动全国,甚至全世界的案件,而且和上次一样,均是受了张天松那小子的帮助才能有所斩获,看来这儿子生养得不亏,是个副将,想到这里,张天海也是自嘲地笑了笑。

    折腾了大半个夜晚,张天松可没那劲头陪着他们,打了声招呼,又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被周华盛捧在手中不停拭擦的玉葫芦,这才自个地往外走,刚出了这片平房住宅区,就见到三五个jǐng员正拦堵着入口,不让几名闻风而来的记者们越过jǐng戒线半步。

    见到有记者,张天松的脑海中下意识地闪过一道妩媚动人的身影,而正正在这个时候,眼角瞅到记者中的一抹身影正和脑海中的身影渐渐重叠在一起,然后变得清晰可见。很显然,那身影的主人也注意到了,出现在jǐng戒线内没穿jǐng服的少年,在看清了他的容貌时,顿时惊喜万分地连连摆手。

    张天松无论地呻吟一声,有没这么巧。

    见躲不过也就大大方方的迎了上去,不等他开口,对方便惊喜道:“原来真是您啊,大师。”

    听到这似成相识的招呼话语,张天松不禁抽了抽嘴角,脸上呵呵干笑着道:“范小姐这么巧,吃完宵夜出来散步啊?”

    “大师”范萌见他打起哈哈来,顿时使出杀手锏,直接软绵绵地娇嗔一声。

    张天松心下一颤,知道大事不妙,刚想岔开话题遁走,但已是来不及了。

    “你从里面出来,一定知道点什么的吧,你就帮帮可怜的小女子吧。”范萌两眼扑闪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明明是成熟御姐一类的美女,偏生穿了套运动装,再加上她此时此刻可怜兮兮的模样,不单止毫无违和感,反而使人心生怜意,一时间就连维持秩序的jǐng员们也呆了一呆。

    “我为了等你承诺明天的贺老独家采访,今天可是没交稿,老板已经对我有看法了,要是要是今晚又没有东西交出手,你,你就等着在天桥底下见我吧。”说着,还露出一副yù哭yù泣的娇怜样子,不止张天松看得心中狂震,就连jǐng员们也想大喊一声,美女,没地方落脚可以来我家,包吃包住还包睡。然而,他们都知道,这等美女可是冲着局长公子来的,可不敢做出虎口夺食的事情来,不然谁知明天睡醒一觉会不会被调到那个山区去守水塘。

    “你究竟想怎么样?”张天松叹了口气,这辈子,最见不得女人这样了,以后找老婆一定要找个没眼泪的才行,不然她一落泪,自己还不是任凭摆布。

    见他有松口的迹象,范萌顿时大喜:“我想知道里面的逮捕情况。”

    张天松有气无力地道:“那你想知道什么?”

    范萌掏出一个录音笔打开开关,张嘴就是一连串的问题:“就几个问题,是不是抓到犯案人了?jǐng方这次是怎么锁定目标的?逮捕过程中遭到什么阻力没有?对于犯案人的身份”

    “等等,等等!”张天松连忙叫停了范萌滔滔不绝的问话,抹了一把不存在地冷汗道:“你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啊,而且你问的都是jǐng察才知道的事,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倒可以解答,那就是犯案人的确抓到了,被盗品也完好无损,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说着摆出一副问我也没用的样子。

    “大师”范萌上前半步,一把扯着张天松的衣袖,准备使用技能连击。

    正当张天松额上冷汗涌显之时,身后终于传来了一声无异于天籁之音的大嗓门。

    “臭小子又说回家睡觉,怎么还在这里,呃拉拉扯扯的?”张天海后半句已是变成喃喃自语了。

    只见张天海正领着大群jǐng员,搬移着大批事前被四名大盗窃取的大批古董古物,不料却见到自己儿子和一个很是娇媚的美女,在拉三扯四,一副关系不清不楚的样子。

    “哎呀,张副局长您来的正好啊,这几位是城市快报的记者,您看人家记者朋友也不容易,大半夜的为了市民们明rì一早能知道个事情真相,连夜就赶来收集资料,您老就稍稍用点时间,讲解讲解jǐng方今晚是怎么大破盗窃团伙的英勇行动。”张天松此时已经发现,围在这里的全都是范萌带来的人,看情况,其他报社电台的人还没赶来,难怪她此时这么迫切的想得到第一手资料,那可是独家啊。

    被张天松这么一搅合,范萌顿时把美眸盯住了张副局长,其中闪耀着一种名为饥渴的目光。

    趁此机会,张天松窜到他老子身边嘿嘿一笑道:“张副局长,小子这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就先告退了,您俩慢慢聊,我撤了。”话音未落,人已是往jǐng戒线往走去了。

    在经过范萌身边的时候,附在在她白嫩的玉耳边不忿地道:“最多帮到这,他给不给你采访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不过请吃饭你是跑不掉的了。”顿了顿又哼了一声接着道:“以后不许再用这些招式,不然”

    “不然你要为难我这么一个弱女子吗?”范萌毫不在乎他的jǐng告,俏眸中泪光闪现,一副你欺负我,我就哭给你看!

    我去!张天松暗骂一声,拔腿就跑!

    范萌看着落荒而逃的张天松,顿时忍不住地咯咯笑了起来。

    张天海甚是讶异的望了一眼自己儿子,貌似还没怎么多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旋即把目光停留在了范萌身上,看来这女记者对他的杀伤力很大啊。

    原来你小子喜欢御姐这口。想到这,张天海的嘴角微微掀起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

    见到张副局长看过来的目光,范萌却没有留意到有何异样,当即迎了上去,再次打开录音笔,做好了采访准备,而她身后的一众城市快报的其他职员也纷纷行动起来,有的拍照,有的拿笔拿本帮忙着范萌做辅助记录,一时间到没人再去理会跑开去了的张天松。

    而张天海觉得这案件告一段落了,也是时候向公众媒体说说这次的行动,和事件的发展以及结果,也好以此堵住一些有心要在这事上大做文章的人的嘴巴,便也不隐瞒实情,把案发到现在说得个七七八八,当然,对于问到如何锁定犯案人时,他也不可能照直说,是俺儿子用符纸道法追踪到犯案人。在这体制中,在这反对怪力乱神的社会中,他只能把这功劳往jǐng队上揽了。

    不说张天海如何对记者们做着报告,离开那片平房区不久的张天松,已是开始暗自后悔刚才的落荒而逃了。

    之前一路狂奔而来,也没注意到路上的状况,此时缓步走出来,才发现这条偏离市区数公里,昏暗无比连路灯都没几盏的道路上,连鬼影都不见一个,就更别说想拦到出租车了。

    如今已然走出了一段距离,再倒回去,这张脸可就丢大了,没办法之下,只能硬撑着一步一步往回走,期望能有过路的出租车什么的,能载他一程。

    然而,也不知是否老天听到了他的心声,远处呼啸而来一辆载有人的出租车,往平房区驶去,这让张天松jīng神一震,看来运气也不会太差啊,一路继续往前走着,一边等出租车落客后倒回来。

    几乎同一时间,一辆出租车内,四名神sèyīn沉的男子正无视开车的司机,旁若无人地交谈起来。

    只见一名相较年轻的男子对一名中年男人问道:“高师兄,您确定我们没来错地方?”说着看了看附近又道:“这里黑漆漆一片,连个人影都没有呢。”

    “我jīng深修炼三十年有余的惊玄应灵诀不会出错。”那名被称为高师兄的中年男人淡淡地扫了一眼先前说话的人,旋即又道:“在前方不远处,确实有人cāo控法宝的波动,而且这法宝不是普通货sè,或许能媲美师尊的炎阳神鼎。”

    “啊!?”这话一出,其余二人均是大惊,他们师尊的那尊炎阳神鼎可是灵宝级,即使在修道界也是赫赫有名的法宝之一,怎地无端端又跳出来一个能和其平分秋sè的法宝。

    “会不会这手持厉害法宝的人,就是杀害郝师弟的人?”一名貌若女子的年轻人不肯定地问道。

    “我也是这么猜想的,但希望不是,不然”高师兄眼中闪过一道历芒:“只能用那最后手段了。”

    “咦!?”一直没有说的男子忽然看着手中之物惊咦一声,发觉高师兄询问的目光投shè而来,不敢怠慢地解释道:“刚才这万里搜魂棒颤了一下,好像发现杀害郝师兄的人了!”

    三人闻言心中亦是一沉,难道身怀灵宝的人,真是他们的目标?

第一百一十九章 竞拍

    次rì,张天松大清早天还没亮,就已经起床打坐修炼凡灵纳气诀,待时间差不多时,才退出了入定状态。{请在138看书,首发无弹窗阅读}

    洗漱过后,便提着还睡眼朦胧的雪梨,下了楼,美美地享用了青姨jīng心准备的早餐,此时他的母亲林雪琴还仍在睡梦之中,至于张天海,则早早的天蒙蒙亮时就匆匆离开了家里,赶着却准备新闻发布会。

    等九点过后,张天松不想自己去拍卖会的事情太多人知道,所以选择了和雪梨乘坐出租车,不多时,一人一猫便来到了京华国际博览中心,刚一下车。

    张天松便知道昨晚发生的意外,并没有扰乱今天的拍卖会,反而吸引了更多来至外地的电台报社记者,纷纷来打听昨晚发生的盗窃案,见场面异常火爆,也不在意,耸了耸肩地往拍卖会入口而去,出示了周华盛赠予的邀请卷,又再通过两个安检门后,终于是再次进入到了博览中心的内部,向着拍卖场所走去。

    进了举行拍卖会的大厅,入目的场景令张天松微微一愣,旋即便又释然,只见在场的均是年纪大他两三圈的人,最小的也接近四十岁上下,对于他这么一位年不过二十的少年来说,确实是够特出了。

    张天松的到来也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其中便包括了他的周老哥,只见他跟正交谈着的男子说了声失陪,便直径往这边而来。

    “哎呀,老弟你咋这么晚才来呢,老哥可怪想你的。”周华盛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呵呵,老哥是在想我呢,还是想我要即将竞拍你玉葫芦的票子啊。”张天松毫不客气的调侃一句。

    “诶诶诶,看你这话说的。”周华盛撇撇嘴又道:“我可没强迫你要竞拍的啊,只是不知道哪个家伙对我的玉葫芦恋恋不忘的呢。”

    “呃”张天松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自己确实必须得到这件疑似灵宝的玉葫芦,再多钱也在所不惜。

    见张天松哑然,周华盛又是呵呵一笑:“不过还是多谢了老弟昨晚的出手相助,不然这无价宝被盗走,老哥我怕要yù哭无泪啊。”

    “呵呵,老哥你客气了,先不说接这案子的人是我父亲,我得帮上一帮,就是为了我自己能得到玉葫芦,我也得下死力把那些小贼追回来。”

    “话虽是这么说,但老哥还是要谢谢你。”周华盛脸sè露着感激之sè。

    “哎呀,老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我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很是爽快大气的啊。”张天松不赖烦地摆摆手道:“你这话昨晚便说了十次有余,我耳朵都听的生茧咯”

    “那不同!”周华盛连连摇头,在张天松疑惑中又道:“事前不知道老弟你还身怀绝技,到昨晚,我才见识到什么叫做高人行事,果然是与众不同,风采万千啊!”说着,还一脸回忆状的想着昨晚的所见所闻。

    “嘘嘘,老哥你别乱说,现在这是科技社会,你要乱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是什么邪教弟子呢,替我保密啊。”张天松在嘴边竖了竖手指,煞有其事地叮嘱道。

    周华盛很是无语,你老子都快是g市jǐng界的一哥了,那还有人敢铐你啊,正当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大厅却忽然响起了音乐。

    “哦,拍卖会要开始咯,我得按安排坐在最前排,老弟你就随意吧。”周华盛招呼一声,便独自往座椅的最前排走去。

    此时场中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变得更为的柔和舒适,张天松也随意地坐在了一处靠后的地方,整个大厅可供上千人同时就座,但今天有资格来参加拍卖会的却不足二百人,而且大多都是携眷,真正来参加拍卖会的人应该在一百之数,所以座位很是松动,除了相识的人会坐在一起,其余的均是东一片西一堆的分散而坐。

    坐下后,张天松便发现椅子上的扶手有一个卡槽,虽然没有参加过拍卖会的经历,但也知道这是最新的无人付款模式,只要把银行卡插进去输入密码,卡里的银行资金便会自动连通到一旁的叫价器,只要已完成交易,资金便会转账到拍卖会指定的账号中,同时也杜绝了有人不自量力的乱叫价现象。

    “砰!”拍卖台上,一名年过五十有余的男子,身着得体西服,使得他jīng神奕奕,随着一锤而下,原本还有些杂音的拍卖大厅顿时静了下来,纷纷注视着台上的拍卖师。

    “各位,欢迎来到g市首届古董珍品拍卖大会,在此我代表”拍卖师洒洒洋洋地说了一大堆无关痛痒的客套话,直到连张天松都有点儿急的时候,那拍卖师才停了下来,见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眼中隐晦地闪过一丝得意,这才开始进入主题。

    “好了,废话不多说,让我们有请第一件拍卖品。”随着他的话语刚落,后台早已等候多时的两名身穿白sè旗袍的礼仪小姐,其中一人托着盖有红布的木盘子走了上来,等来到台前站稳时,后面跟上来的另一位礼仪小姐则一掀红布,退了下去。

    随着红布的掀开,一樽青花瓷器出现在了木托盘上,拍卖师身旁一个五米乘五米的超高清屏蔽同样出现了和这青花瓷器一模一样的图案,为的是能使拍客们清楚地看到物品的细致。

    “这是乾隆年间的宫廷贡品之一,可谓是大师之作,各位对青花瓷有所兴趣的朋友可不要错过咯,底价二十万,每次叫价不得低于一万。”随着拍卖师的宣布开始,那些早已被他憋得心痒难耐的豪客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叫价竞拍,一时间叫价声不绝于耳。

    短短三分钟不到,这件在张天松眼中毫无价值可言的青花瓷器被叫到了八十三万的高价,期间那中年拍卖师也起了不少推波助澜的作用,不时出言介绍两句,又或刺激两句,总而言之,这拍卖师是一个很合格也很会坑钱的拍卖师。

    但对于略显火爆的场面,张天松却毫无感觉,他在意的只有一件物品,那就是被安排在很后出场的玉葫芦,对此,也只能很无奈地坐在一边,逗弄着雪梨玩,直到快要无聊到睡着的时候,让他恋恋不忘的东西终于要上台了。

    随着礼仪小姐掀开红布,场内的气氛徒然进入到了第一波的拍卖**,拍卖师的锤音落下,报出了玉葫芦的拍卖底价。

    “起拍价三十五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万。”对于这底价在场诸人无不哗然,除了拍卖师自己,也只有早已知晓的张天松和周华健没露出吃惊之sè。

    “一百万!”张天松往左前方望去,是一名肥胖的中年男子。

    “一百五十万!”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声比刚才略要洪亮的声音响起。

    “二百五十万!”

    “二百八十万!”

    “”

    众多富豪,互不相让地竞价而出,一时间拍卖大厅异常火爆,就连张天松这修道者的心境也不自觉地微微紧张起来,这火箭般的提价速度,让先前的自信心顿时烟消云散,饶是身怀三千万巨资,心中仍是没有太多踏实之感。

    而再说另一个比他还要激动紧张的人,便只有周华盛了,眼看着这从小山村的地摊上以五十块的低价淘回来的玉葫芦,身价正一个劲地往上涨,而从另一方面也等同于他的身家在不停的刷新着。

    “一千二百万!”随着这声叫价的响起,刚才还百花齐放般的叫价声,顿时止住了,然而却仍是有两名豪客不肯罢休地出价争夺。

    “一千二百五十万!”

    “一千四百万!”一名气度沉稳,喊价声中透露着浓浓的京味嗓音。

    剩下的三名竞价者顿时心中一凛,知道是京城的富商方洪忍不住要出手了。

    坐在最前排的周华盛,则是眼睛一亮,知道这位大财主要出手了,心中的那股子火热,烧得他满脸泛起红光。

    “一千四百五十万!”

    “一千五百万!”方洪淡淡的声音不带半点波动,就像叫出的是一百五十块的价格一般。

    “呵呵,方总果然财大气粗,黄某甘拜下风。”前一个叫价的人对着坐在不远处的方洪呵呵一笑,直接放弃了继续竞价。

    方洪则礼貌xìng的对他点头笑了笑,表示承让。

    又是两分钟过去,最后的两名竞价者也在方洪面不改sè的叫价下败了下来,最终以方洪一千八百万的价格进入了拍卖师的最后叫价。

    “一千八百万第一次!”拍卖师面sè泛着红光,他同样是心情激动,作为一个拍卖师,最大的成就就是拍出一些天价物品,而毫无疑问,这个只有巴掌大的玉葫芦便是其中之一。

    顿了顿,拍卖师目光扫视过方才叫过价的每一个人的身上,想以此刺激对方再出更高的价格。

    见还是没人加价,拍卖师心中也是暗叹一口气,只能到此为止了吗?

    “一千八百万第二次!”再叫出第二声的时候,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前一次的那种激奋人心想要再加价的神韵。

    周华盛像似想起什么,忽然回过头来,看了看坐在很后方那道年轻的身影。竟然连一次价都没叫,难道被吓退了吗?

    就在拍卖师提起手中的锤子,准备第三次一锤定音的时候,张天松手中的银行卡插进了卡槽中,在机器发出嘟一声的时候,深吸一口气,叫出了令在场众人为之侧目的声音。

    “两千万!”

第一百二十章拍卖会落幕

    “两千万!”

    清脆的叫价声,使得在场中人为之一愣,旋即眼带骇然之sè地望向独自坐在后边角落里的人,待看清出这高价的人竟然是一位年纪不过二十的少年时,再也压抑不住地哗然出声,和身边的人议论起来。

    听到这打破两千万门槛的声音,饶是以方洪的淡定也不禁凝神往声音出处看去,原本淡然的眼中闪过一丝讶sè,好年轻!

    “哎呀,我滴娘,我这老弟原来才是真正的真人不露相啊。”周华盛愣愣地看着一脸漠然地张天松,心里暗自呻吟着。

    “两千万第一次!”那名拍卖师也是呆了一呆,然而见桌面上的电脑显示,确实锁定了两千万的叫价资金,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重复了一次报价。

    “呵呵,有意思。”方洪收回目光,转而对着拍卖师道:“加两百万。”

    “两千二百万!”

    听到拍卖师的再一次报价,张天松的心也忍不住地颤了一下,这人怎么当钱不是钱啊。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一价定音,所以才一加便加两百万,不料有人比他更狠。

    “这他娘的拍卖会真不是人玩的,心脏脆弱点都得憋死。”张天松暗自咬咬牙,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的虚实。

    “两千五百万!”全场人不禁心中一跳,连忙把目光聚集在方洪身上,看看他是否加码追击,还是甘心败在一名少年之手。

    “好气魄。”方洪也禁不住赞叹一声,此时的他也做不到云淡风轻了,带着略微心疼的声音道:“我也再跟三百万。”

    “哇!!!”

    显然方洪是和那不知名的少年扛上了,只是鹿死谁手,却不得而知,旋即又把看热闹的目光投向一张扑克脸的张天松。

    “三千万!”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表面看着很酷的一张冷峻脸庞,实则内心之中却是忍不住地问候着方洪的亲属,强忍住上去抽他**掌,问问他这钱究竟来得多容易的冲动,你不心痛,小爷我还心痛呢!

    面对一次次的强烈反击,即便以方洪的定力亦是有点扛不住了,虽然对那玉葫芦喜爱有加,而且对于身家不菲的他来说,随便砸个一两千万买买心头喜,也是人生一大快事,不然赚那么多钱来干嘛,不就图个开心么。但是这一上了三千万,那可就得慎重考虑一番了,虽然还不会对他的身家伤筋动骨,但也没必要为了一件只能看不能用的器物抽空自己的流动资金。

    略一思索,竟转过身来,对着张天松呵呵一笑道:“如果你能再加两百万,那这宝贝就让你了。”说完,转而对着拍卖师伸出三根手指道:“三千三百万。”

    “那就先多谢先生的相让之情了。”张天松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很是灿烂,他总算是想通了,自己此时可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钱没了大不了再去某某赌城逛一圈,十八个小时后,又是一条富汉,当即也不等拍卖师报价,直接喊道:“三千五百万!”

    “三千五百万,第一次!”

    方洪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三千五百万,第二次!”

    “难道我真是老了么,后生可畏啊。”随着方洪喃喃的自嘲,拍卖师手中的锤子终于落下了。

    “砰!”

    “三千五百万,第三次成交!”拍卖师激昂的声音,在配上激动得满脸通红,让人很怀疑他会不会在下一刻爆血管而亡。

    “啪啪啪!”众人讶异地看着缓缓鼓掌的方洪,仿佛受到感染一般,纷纷伸出双手,给予了最热烈的掌声,不单止是给张天松,更是给方洪,是这两人让他们观赏了一场jīng彩绝伦的无血争斗。

    “哗啦哗啦!”一阵阵不绝于耳的鼓掌声,顿时把张天松唬得一楞一楞的,原来拍卖场上还有这么一出,维持已久的冷峻顷刻瓦解,整个人呆呆愣愣地向着那些给他鼓掌的人连连点头致谢。

    然而在场诸人可不敢小视这位看似愣头愣脑的少年,那可是连方洪这样的一方大鳄都能斗赢的人物啊。

    渐渐的,掌声弱了下来,拍卖师也开始了下一轮的竞拍,也不知是否受到了张天松和方洪的影响,下一件明明只是较为普通的古玩,但却竞争激烈,片刻间便被推上到一个不错的价格完成了交易。

    而在下方的张天松,看着机器上显示的扣除三千五百万的存款,心中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一想到那宝贝已是囊中之物旋即又填满了变得空虚的内心。

    接下来张天松是彻底失去了对拍卖会的兴趣,奈何物品都是要结束后统一交割,无聊至极,只能进入了半入定状态,利用养气诀缓缓调息着体内灵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到有人在向自己接近,张天松把运行中的灵力停下,感应了一下变得更加凝实充盈的灵力,满意地笑了笑。须臾后便睁开了眼睛,往旁边看去,只见周华盛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又看了看拍卖台,这时才发现,原来拍卖会早已经结束一段时间了,场内的人也走的七七八八,只有不多的还在做着交谈。

    “哈哈,老弟今rì可是一鸣惊人啊,果然是高人行事非同一般。”周华盛见他醒来看着自己,顿时大笑起来,走到他身前又感慨道:“老哥我为了结识那些富豪老大们可废了老大的劲都搭不上话,没想到老弟这么一出手,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却纷纷来我这里打听你的来头,还真是大大满足了一下我的虚荣心啊。”

    “老哥,就别捧我了,现在我可是穷的响叮当。”张天松苦笑着摇摇头又道:“再说,你现在也是身家过千万的大富翁了,那些人当然会和你搭讪搭讪,又关小弟什么事。”

    “你就别装了,你这都叫穷,我不还要去天桥底下端碗了。”周华盛一脸不信,显然不知道张天松的存款确实被方洪逼得只剩下点渣渣。

    正当张天松大叹交友不慎,赚了他的钱还在那里说风凉话的时候。手机却是响了,拿出一看,又是陌生号码,眉头不自觉地挑了挑,知道我缺钱了又有生意上门?

    “请问找哪位?”接通了电话。

    “大师!”张天松额上瞬间冒出几颗汗珠,还不等他说话,电话里便又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哀求声:“你答应小女子的采访呢,你什么时候安排我和贺老做独家呢,我一大早就来到了博览中心门口吃冷风等你了呢。”

    一连三句软绵绵到极致的话语,让得张天松有一种想把手机砸地上,再狠狠补上两脚的冲动。

    “你等等!”张天松对着电话里的范萌说了一声,便捂住了话筒,转而向周华盛问道:“老哥,贺老还在这么?”

    “当然,他要负责监督拍卖品的交割。”周华盛不知所为何事,只是看着他接了个电话便脸sè变了几变,生怕有紧要的事连忙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哦,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有一个城市快报的记者朋友,无意中让她知道我和贺老相识,想让我给她搭搭线,希望能和贺老做个独家采访,你能帮我问问贺老这事”张天松脸sè略带尴尬之sè,毕竟和人家贺老才不过见面数次而已。

    “嘿,我还以为是什么紧要事,还真被你刚才那表情唬了一下。”周华盛撇撇嘴地摆手道:“问啥问,我替他答应下来了,不说咱几个是相识的好友,就凭你昨晚的侠义之助,贺老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再说,这独家采访可是提升知名度的,他答应都来不及,我这就通知他。”

    不由分说的,周华盛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贺老的手机,仅仅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事情,旋即说了两句,便又挂上了电话。

    “你看,我就说没问题,等贺老那边手头上的忙完了,就可以接受采访,你让你那朋友直接过来吧。”周华盛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笑着晃了晃手机说道。

    “呵呵,谢谢贺老给面子了。”张天松闻言心下一松,还好这事妥了,不然那妖jīng还不知道要怎么缠着自己呢。

    松开捂住的话筒,还想吊吊她的胃口,当即装作一副语气沉重地道:“唉,范小姐,不是我不帮你,只是”

    范萌这两天可谓是鸿运当头,攀上了这天松居士的关系,昨晚竟然做了一个g市的大案件的独家报道,还采访了市公安局副局长的亲自解说案件,这对记者来说可是少之又少的无上待遇啊,昨晚熬夜赶稿,今天报纸特别版一出,赫然形成报业内的一枝独秀,大清早就接到了老总的表扬电话,表示继续为报社争取更多的利益和荣耀,升职加薪指rì可待。

    这话一说,不就潜意识里催着她去挖大料么,可是目前g市的新闻完全被昨晚的特大盗窃案件给掩盖住了风头,而唯一能与其相媲美的,大概也只有被誉为古董伯乐的贺老了。

    而作为这件事成败的关键人物,范萌可不认为张天松会没有办法让贺老接受一次简单的采访,要知道,就连昨天张副局长的亲自解说,也只是在他一句话下就接受了自己的采访,而对于后面姗姗来迟的其他电台报社却没有这般好的待遇,均是一副官方话,明rì新闻发布会请早,所以对此

    “大师~~~”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6236/ 第一时间欣赏红尘觅道最新章节! 作者:醉沧澜所写的《红尘觅道》为转载作品,红尘觅道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红尘觅道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红尘觅道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红尘觅道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红尘觅道介绍:
他,出身于二十一世纪,世家子弟,一次意外,一个奇遇,从此踏上虚无缥缈之路,只为寻求心中的道! 校园中的崭露; 盘伏中的道法; 现代都市下绽放的法术; 见证离奇诡异的神秘传说; 追寻先人之路,印证道之巅峰! 一路走来,心中所想,唯踏破红尘!红尘觅道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红尘觅道,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红尘觅道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