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玉葫芦之密
取到了梦寐以求的玉葫芦,张天松迫不及待的就离开博览中心,回到了家中,至于范萌那边,只给她留了个贺老的电话,便先闪人了,他可不想再多见这位把自己吃得死死的女妖jīng。{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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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周华盛退还的百分之十拍卖费,张天松是再三推托,毕竟自己那钱来的太容易了,也就没必要承人家一个人情,毕竟钱好赚,人情难还,缺钱了就再去澳岛,拉斯维加斯什么的溜达一圈,又可以赚个盘满钵满。
反锁上房门,张天松端着手中的玉葫芦,正一脸痴迷样的看着,而雪梨则早早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就连回家也是她自个地跑回来的,丝毫不给那玉葫芦接近自己十米以内。
但张天松也没空搭理她,自从知道了这玉葫芦是灵宝而且没有任何威胁后,对它的戒心已是降到最小。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默运体内灵力,做好了全数被抽取的准备后,徒然一睁眼猛催灵力,汹涌着灌向平托于手掌中的玉葫芦。
然而就在打算把体内灵力全数灌入之时,令他意外的事发生了,只见滂湃的灵力在撞上玉葫芦那一刻,大部分灵力被反弹而回,让张天松手掌猛地一震,差一点就把持不住手掌上的玉葫芦,还不等他细想,那玉葫芦便又和昨晚一般地悬浮而起,散发着迷人的宝光,滴溜溜地在他手掌一寸上顺时针地旋转着。
“原来是昨晚喂饱了啊。”张天松心中一喜,情况比他预料的好,还以为每次发动都要巨量灵力,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即使这灵宝威力再大,以他的灵力修为,短时间内也别想真正使用了。
就在他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时,脑中忽然闪过一段文字,但文字来得快,也去得快,能记到的不过寥寥几个字而已,但却惊醒了正不知所措的张天松,连忙双眼一闭,灵力仍然保持着缓慢输出但又源源不断,然而心神却沉浸在了脑海浮现的一段文字,或者称之为法诀更为合适。
几乎同一时间,远在g市另一方向,入定中的高师兄,赫然脸sè一变,睁开了那双满是yīn霾之sè的眼睛。
“高师兄,怎么了?”还不等他说话,另一边的三位师弟已是感应到他的异样,纷纷从修炼状态中退了出来。
“昨晚的灵力波动又出现了!”高师兄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
“啊!!”三位师弟大吃一惊,而然其中一人疑惑道:“可是高师兄,昨晚我们已经跑空一趟了,是不是您感应错了,不如我们”话语声霎时顿住。
高师兄那煞气凛然的双目淡淡地扫了一眼先前说话的师弟,从昨晚在出租车开始,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自己苦修多年的秘法,当真可恼,如果不是有要事在身,自己不介意让他躺上一年半载的。
“我说最后一次,高某jīng修惊玄应灵诀三十年有余,仗着这门秘法,躲过不下百次的杀身之祸,从未有丝毫出错,你的话是在质疑我用命证实的东西,不要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不然”说着屈指一弹,也不见有什么东西shè出,然而不远处桌面上的茶杯却无声无息地化作一道紫sè地轻烟,转眼消失一空,仿佛桌面上从未有过茶杯一般。
“这就是你的下场!”高师兄淡然地话语声,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令得那位刚刚出言质疑的师弟冷汗直流,脸都变得煞白,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见气氛变得僵硬,那位貌若如花的年轻人却机灵的岔开了话题道:“那高师兄,我们此时应该怎么做,是要追踪上去,还是”
“伺机而待吧,这人好像身怀异宝或是修炼了什么秘法,竟连万里搜魂棒都不能锁定他的准确方位,我已经让王师弟从神教之中请出了搜魂盘,届时配合上我们手中的万里搜魂棒,即便是大罗金仙也得无所遁形。”
“搜魂盘?!”三人又是一惊,心中大骇,看来神教之中对于杀害郝师兄的事情很是重视,不单止派出自己三人协助教内四护法中的高师兄,竟然连镇教至宝之一的搜魂盘都请出来了,要知道即便是万里搜魂棒这等在他们眼中的珍宝,也不过是搜魂盘中的八根盘柱之一,那作为法宝的主体搜魂盘的珍贵程度就不言而喻了。
按着脑海中的法诀,张天松暗自默念,双手十指连连掐动,最后形成一个奇妙的手印,一道玄而又玄的灵能波动缓缓由他所结的手印而出,而此时早已脱离了掌心虚托的玉葫芦仍是悬浮在原来的地方,不曾掉落半分。
随着手印的那道灵能触碰到玉葫芦,原本缓慢而有规律地顺时针旋转着的玉葫芦徒然一震,隐隐有再上升几分的模样,还来不及欣喜,手中那道玄妙的灵能为之一乱,玉葫芦又恢复到原先的样子,在原处缓缓旋转着。
张天松深知是自己心乱了,旋即轻轻吐出一口气,又凝神默念脑中法诀,手上法印再次结成,这次的情况好很多,玉葫芦在向上升飞一米多的时候,才失去了控制,掉落回原处。
毫不气馁,调整心态之后,再一次尝试以这控宝诀来cāo控玉葫芦。
一时间,玉葫芦升升降降,失败继续,继续失败,再失败再继续,足足过去一个多小时,才在张天松满意的目光中停止了继续练习。
再次沉浸在那篇控宝诀的第二段法诀之中,这篇控宝诀共分四段每一段都与前一段息息相关却又**存在,刚刚练习的只是第一段“控”,之后还有“御”“吸”“净”四道法诀,单看法诀名字,张天松还不知准确意义,只能事后一点一点的摸索了。
当即开始练习御字诀,或许是有了前面的经验,这次很快便是上手了,紧紧失败了两次,就成功掌握了御字诀,虽然动作还很生硬,但相信用不了多久,自然就会熟能生巧。
就在法诀形成的刹那,张天松眼前一花,等回过神来时,只觉自己的意念已被摄进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或者说是空间。
“又来这么一出,有没点心意”张天松嘀咕一声,旋即举目望去,霎时顿住不满的声音,呆呆地看着前方,仿佛有什么令他不能自拔的东西在哪里一般,紧紧地拉扯着他的目光。
足足数分钟过后,才有点僵硬地扭动着脖子,一丝一毫地往脚下看去,眼中瞳孔徒然一缩,嘴里禁不住地倒吸一口冷气。
“他娘的,小爷不会是在做梦吧?”张天松下意识伸手一掐自己的脸颊,顿时痛得龇牙咧嘴,但眼中的那股狂喜之意却无论如何都压抑不住。
“这次真是赚到了,哈哈哈哈哈!”再也忍不住地狂笑出声,一副癫狂状的在那哈哈大笑。
看着脚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灵能,张天松心里乐开的花,何止百朵,那花开得那叫一个灿烂,那叫一个鲜艳。
不错,眼前所见的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灵能之海,最令他感到震惊的是,这些灵能竟然纯净的没有分毫杂质,如果真要比起来,张天松体内的灵力就像是未经过过滤的河水,而脚下的灵能则是经过无数次过滤净化的蒸馏水,两者毫无可比xìng。
“我滴娘,要是全把这些纯净无比的灵能纳为己有的话,不说立马成仙,但真人天尊一等的境界怕是跑不掉了,那时就真的拥有飞天遁地移山倒海之能了。”张天松此时已是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幻想了。
摇摇头,强迫自己停止脑海中纷乱不断的思绪,渐渐地冷静下来,又看了看周围的情境,旋即轻吐口气,意念一动,当再睁开眼时,已然脱离了葫芦空间。
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玉葫芦,喃喃自语道:“真是好宝贝啊,有了你的帮助,相信不出多rì,我就可以储积够灵力,再进行下一次的突破了,有这么强大的灵能后盾,通灵境,不过尔尔。”想到这,又忍不住地呵呵傻笑起来,这惊喜却是够大的。
此时他也大概猜到了玉葫芦的“吸”“净”二字诀有何用了,如果猜测不错的话,吸字诀应该是可以大量和快速吸取,甚至是掠夺各种天地灵能,而净字诀,则是净化吸取而来的斑杂天地灵能,转化为能任人吸取使用的纯净灵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张天松脑海里出现一幅和人争斗的画面,自己手上法术如机关枪般扫shè而出,待灵力稍微消耗,则拿出玉葫芦一顿狂吸后,灵力完全恢复,手上法术仍是不断地使出。这画面想想都让他满嘴哈喇子。
这么好的宝贝,又为何会对雪梨造成这么大的恐惧呢?这是张天松所不解的,而且隐隐中觉得,这玉葫芦的威能还远不止于此,不过rì后却还要慢慢发掘和研究了,此时要试试的该是吸收葫芦中的灵能,能使修炼速度加快多少。
想到这,张天松眼中闪过一道火热,让我也来享受一下神速修炼吧,只是不知和雪梨的妖之凝气珠孰强孰弱。
双眼一闭,十指掐起御字诀,直接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修炼模式。
第一百二十二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rì升rì落,转眼间,在平淡而不失激情的生活中,半个月过去了。
这段时间之中,张天松除了上课睡觉,其余时间全部用在了修炼和研究各种符箓法术上面,期间,还接到了五六单生意,除了一单稍微棘手动用几张符箓外,其余的都是算算命,检查检查家中有没邪物之类的过场生意,自然钱也收不得多。
在这半个月中,张天松吸取玉葫芦里面的海量灵能,体内的灵力增长速度就像火箭升空般的蹭蹭蹭地往上涨,那速度比起平常修炼超出十倍不止,但随即而来的却是因为体内灵力增长过快导致气机虚浮,甚至每次吸取完葫芦灵能都有一种灵力快要失控的感觉。
然而,也不知是否老天早就已经安排好了,那枚黑戒指正是再适合不过的解决这种情况的宝物,半个月下来,非但暴涨的灵力得到控制,还因为黑戒指的缘故,使得体内灵力更进一步的凝实,丝毫没有因为进境过快而导致基础不稳。如果一直按照这种修炼速度下去,或许不出三rì,便可以尝试突破想念已久的通灵境了。
“呼!”张天松吐出一口浊气退出了修炼状态,先是检查了一下面内的进展:“看来连三rì都不用了,后天就能尝试冲击通灵境。”待满意过好这才起身收起了玉葫芦和黑戒指,进了浴室清洗因为修炼而出的汗液。
今rì是和唐氏兄弟还有叶玉谢敏四人约定的出游rì子,因为昨天便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一天上课了,都是看看期末考试成绩,做做总结开个会什么的,今天是正式放假的第一天,几个平时玩得比较近的同学,自然要出去庆祝庆祝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的休息时间了,张天松对此亦是大力支持,前段时间全心的投入到修炼,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也是时候停下来一两天,松缓一下,毕竟他也懂得循序渐进的到来,绷得太紧的弓是会断的。
坐上出租车,来到和唐天睿他们约定集合的地方,见到四人已经全部到位,就差他张大少了,见此,饶是他面皮够厚,被谢敏一顿奚落也是微微发红,却又偏偏理亏只能无力地反击几次无效,便唯有放弃挣扎,仍由她唠唠叨叨的说累了才自个地停下来,还美曰其名的先放你一马,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赴约迟到。
对此,唐氏二人是想笑不敢笑,憋的肚子生疼,而叶玉则是掩嘴咯咯地笑个不停,就连他肩上的雪梨,眼睛亦是眯成一道弯月,显然是幸灾乐祸这个成天欺负她的人也终于吃瘪一次了。
随着张天松加深了对玉葫芦的掌控,雪梨对玉葫芦的惊惧感也在同步逐渐减少,即使此时玉葫芦就藏在背囊里,她也没了多大感觉。
“我们按照原计划吧,我和谢敏还有叶玉却超市买食材,天健和阿松就负责先去心态缘农庄开好炉,先生火等我们过去,就可以直接开烤了。”唐天睿安排着之前商议好的工作。
见众人没有异议,刚刚集合在一起的人,又开始分头行动,张天松拉扯着还在依依不舍看着叶玉离去的唐天健打趣道:“走啦,唐大情圣,没想到看你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泡妞倒还有一手,果然是没辜负我当rì对你的期望啊。”这话说得是老气横秋,就像一个老辈在点评后辈的优劣。
说话间,俩人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先前说的心态缘农庄,今天他们的节目便是在那环境良好的农庄中开烧烤大会。
“嘘嘘,阿松你别乱说,要是叶玉知道是你叫我追求她的就糟糕了。”唐天健一副窘迫的样子。
“嘿,你这叫什么话?”张天松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像似在看什么稀奇的东西一般地道:“难道你就因为我的一句话,不顾一切的去追求她,你敢说自己内心原本没有喜欢她的感觉?没有想追求她的念头?”
“呃我,我是喜欢她。”唐天健此时已是满脸通红,说话也开始不利索了。
“那不就得了,你是真心喜欢叶玉,而我起到的作用只是促进了你的胆量,去放手追求她而已,这有什么好不敢说的,难道你就不能接受,她是听取某个人的建议而尝试接受你的吗?”张天松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好像自己是恋爱高手那般教导道:“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些朋友,他们的存在对每个人的行为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一点影响,这没什么不见得人的,而是应该很自豪的说,你听取了一个很重要又很正确的意见。”
“我知道了。”唐天健受教地点点头。
一间小房子里,五个人谈论着令他们苦恼郁闷的事情。
“高师兄,为何连搜魂盘这等至宝也追踪不到那杀害郝师兄的凶手?这已经是三rì来第五次的尝试了,难道那人真有什么异宝或者厉害的秘法在身,还是凶手驱除了体内留下的魂烙印?”貌若女子的一个年轻人问道。
见高师兄沉默不语,一名新面孔的师弟为难地说道:“高师兄,你也知道搜魂盘不能离开总坛太久,如果还不能追踪到那人,或许只能暂时放弃用这个方法了,师弟我最迟明天就要启程回神教归还搜魂盘。”听他的语气应该便是来送搜魂盘的王师弟了。
一听这话,高师兄顿时冷哼一声,众人心中微微凛然,这才想起眼前这人可不是好惹的主,在教内出了名的xìng情暴戾,数次为了消气而怒斩同门弟子,最后却因为他的特殊地位,神教也没过多追究的不了了之。
“要不我们去会会那每rì都动用灵宝的那个人吧,说不定真就是杀害郝师兄的人。”一名师弟提议道。
不料,高师兄却摇摇头道:“先不说是否同一人,就算是,我们对上他也是去送死,还有神教的魂烙印无形无sè,是不可能被驱除的,想要驱除除非那人死了。”
什么?送死?众师弟一惊,他们的修为就先不说了,仅凭眼前的高师兄就是通灵后期的高手,是教内的重点培养人物,怎么连对方的面都没见,就如此肯定的说自己不是对手,还连命都保不住。
“经过我这几天的反复感应,那身怀灵宝的人周身灵能波动异常滂湃,比起师尊而言也不遑多让,很显然是一位出世行走的高人,如果真是这人杀了郝师弟,我们神教也只能捏着鼻子的忍了。”
啊?这怎么可能,自己师尊一流的人物,在整个修道界也应该屈指可数才对,怎就这么倒霉,让他们撞上一位了,对了,难怪能持有灵宝,原来是一位修道界的顶级人物。
“现在这种情况,唯一的办法只能让搜魂盘与万里搜魂棒结合,管他能有什么秘法,都得无所遁形。”高师兄像似下定了重大的决心一般,深吸一口气道。
“可是要让搜魂盘和盘柱结合,必须要有道丹的修为才行,如果实力不够强行催动的话,会遭到反噬的。”王师弟蹙了蹙眉,显然不太赞同这种自损修为的做法。
高师兄闻言满面的yīn霾之sè:“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如果失去搜魂盘,就更不可能找到那人,回到神教也一样要受师尊责罚,还不如付出一点代价漂漂亮亮的完成任务,我还赶着回去准备突破目前的境界。”
“原来高师兄已然触及道丹了,真是可喜可贺啊,想来不假时rì便能证得金丹大道,在教内的地位更上一层楼了。”众师弟纷纷出言恭贺,这马屁是拍得响亮。
“废话不要多说,现在就开始施法寻人,好让我早rì回归神教闭关突破。”高师兄对于一众师弟的恭贺也很是受用,面上的yīn霾也退去了一些。
“是!”众人应和一声,纷纷凝气准备催动搜魂盘。
“开始吧!”高师兄轻吐一口气,手中搜魂盘抛出,旋即一道法诀紧随而来,打在搜魂盘上,使它滴溜溜的在空中转动起来。
盘坐在不远处的四位师弟也不敢怠慢半分,跟着连连掐诀,一道道繁杂的灵诀打出,使半空中的搜魂盘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甚至换做一道模糊的残影。
就在搜魂盘被催动到极致之时,高师兄从怀中掏出一物,猛地往上一抛,手中法诀徒然一停,结成一个玄妙的手印暴喝道:“盘柱归位,凝!”
那根青玉筷子般的万里搜魂棒,唰地一声直奔搜魂盘而去,两件玉质的东西碰撞在一起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却爆发出一股令人不得直视的耀眼光芒。
片刻后,四名做副手的师弟均是闷哼一声,脸sè微微发白,而作为正主承受了大部分反噬的高师兄,更是不济地喷出一道猩红,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萎靡。
然而众人的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仍在旋转的搜魂盘,此时那万里搜魂棒已然消失,化为一颗玉珠镶在了搜魂盘上八个凹槽中的一个。
“找到了!”高师兄眼中忽然爆发出一道jīng芒:“动身!”
第一百二十三章 强敌
“咳咳姥姥的,这碳咋就这么难点呢?”张天松满脸黑漆漆炭灰的骂骂咧咧。
唐天健也是一脸无奈地蹲在烧烤炉旁边,对于长期使用煤气燃炉和电子产品的年轻一代来说,生火是一件何其艰难的事情啊,饶是他从小在孤儿大院里做的家务不少,但就是没涉及生火这一样的东西。
“天睿也真是的,把两个女孩子都带走,也不留一个来生生火,听人家说女孩在这方面是天赋异禀的,无师自通。”张天松被那烧烤炉弄得脾气全无,只能坐在一边的石凳上,等着唐天睿他们回来。
“喵~~”雪梨蹲在一边,见张天松满脸炭灰的滑稽样,忍不住欢快地叫了一声,但是下一秒钟却哭丧着脸的看着自己身上原本光滑漂亮的毛发。
幸灾乐祸的雪梨招到了张天松打击xìng的报复,那只满是炭灰黑漆漆的魔爪一下抹在了她雪白柔顺的毛发上,顿时一个醒目的五指大印,赫然入目,一种报复后的快感,惹得张天松得意的哈哈大笑。
“呵呵,阿松你这猫好有灵xìng哦。”原本同样郁闷中的唐天健,见到这一幕亦是呵呵地笑了出来,一副憨厚的样子。
“喵!”被人赞了一句,雪梨顿时骄傲的抬头挺胸。
这一举动,又是引得二人一阵笑声。
忽然,张天松心中一动,手掌猛地击打在一起,也不顾手上脏得可以,连忙打开放一边的背囊,从里掏出一大叠符箓,又从中挑出一张来。
“阿松,你拿这么多符纸出来干嘛?”经过叶玉的那件事情,唐天健对于张天松带有符箓已是见惯不怪了,只是好奇他此时为何拿出来。
“嘿嘿,连我的看家本领都忘了,你看着,这是我最新研究成功的烈焰符,打出来的火比火机上的大多了。”张天松得意地嘿嘿一笑,打量了一下周围,见没外人,旋即手中灵力一催,那道被称为烈焰的符箓顿时化作一道光影shè在了堆放有炭的炭炉中间。
“扑哧!”在唐天健惊奇的目光中,那符纸无火自燃,接着一声轻微的轰然响起,原本细小的火苗瞬间化作冲天烈焰,一下蹿升三尺有余,差点把他的眉毛都烫掉。
熊熊烈焰燃烧了片刻,才在张天松一掐法诀之下,渐渐地变得微弱,最后和已然点着的木炭混为一体,微微散发着光亮。
“好厉害!”唐天健双眼发着jīng光,忽然转而盯着张天松:“阿松,能教我这些本事吗?”
呃,张天松愣了一下,旋即呵呵笑道:“我自己也是摸索着入门,离教人还差好远呢,你就不怕我误人子弟,这可不同于练拳,一个不慎把你练残废了,叶玉可不会放过我啊,这事回头再说吧。”其实他真的没有敝帚自珍的意思,只是自己确实也是半桶水,还真不敢随意传授他人。
“那也是,这事我还得问过玉儿先,如果她不喜欢我学,我也不会学。”唐天健想想也是,顿时挠着后脑憨厚地呵呵笑道。
“哟哟哟,连玉儿都叫出来了,还十足一副妻管严,唉,真是酸死我这些单身汉咯。”张天松摇头叹息的,硬是把唐天健说得面红耳赤。
“都大半个钟了天睿还没回来,我去那边看看,说不定能抓两条大鱼咱俩先烤着,雪梨走,我带你去抓你最爱吃的肥肥嫩嫩的鱼儿去。”说着提起背囊,转身向远处走去。
“喵!”雪梨一听这事,顿时猫眼闪过一道亮光,急忙跳下石凳,跟了上去。
这农庄的地理位置非常好,依山傍水的,在张天松他们租下的烧烤炉不远处便是一条从周围几座连着的山上留下来地泉水汇聚而成的小河流。
此时张天松脱了鞋子袜子,卷高了裤脚,也不畏惧大冬天刺骨的河水,就这般走下了水,洗漱着被炭灰弄脏的手和脸,还有背囊,旁边的雪梨也用爪子捞水为自己洗着身上的五指大印。
“舒爽,嘿嘿,雪梨看小爷给你抓肥鱼吃。”张天松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又往前有了两步,直到水漫过膝盖,才停了下来。
手上一掐法诀,随着一道玄妙的波动笼罩着张天松全身,包括气机,雪梨听闻他要抓鱼,顿时紧张的看着他,此时见他忽然变得毫无声息,连忙闭上双眼,发现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块石头一般,自己不用眼睛根本就感觉不到前面还活生生的站着个人。
就这般静静的站了两分钟,原本一行被张天松和雪梨的到来而吓跑了的鱼群,又缓缓地游回了属于它们的地盘,只是奇怪的是,在它们的地盘上,却多了两块柱子型的石头,而且还软绵绵的靠上去很舒服。
张天松被鱼群在他两腿间钻来钻去弄得脚痒痒,顿时再也忍不住了,犹如双龙入海一般,两只铁爪骤然插入水中,在鱼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一手一条的擒住了大肥鱼,从手上感觉来看,每条都应该在七八斤上下,足够大伙吃顿饱的了。
雪梨见他竟然一下抓了两条大肥鱼,顿时乐的叫唤一声,原地蹦跶起来,然而还不等她迎接丰盛的猎物时,意外发生了。
正当张天松手擒二鱼,正要得意的放声长笑之时,突然,没来由的,身上汗毛徒然竖起,就连头发也微微炸开,手中抓着的大肥鱼蓦然往身后一处方向扔去。
“噗嗤。”也不见撞上任何东西,那条片刻前还在空中扭动着的肥嫩身体,忽然化作一道紫sè烟雾,须臾间消失在张天松的眼中。
“谁!?”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张天松心中大惊,眼中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孔般大小,双目紧紧的盯着水边竹林里若隐若现的几道身影。
“啪啪啪…好灵敏的感知,竟然能察觉我的毒阎王,难怪连郝师弟都会栽在你手中。”竹林后走出五个人,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呵呵笑着说出一堆答非所问的东西。
“郝师弟?”张天松挑挑眉,想起不久前的鬼面人,好像使得招数都是差不多的无形无sè,但刚刚大肥鱼直接化为虚无的情境分明更加凶残,难道打了小的,大的来?
“哼,没想到竟然从澳岛追到这来了,那个没脸见人的家伙,自己打不过小爷,竟然还找来帮手了,难怪会成天带着副面具,原来也是知道羞耻的。”张天松冷哼一声,又不忿地道:“小爷只是揍他两拳,他还用那劳什子离魂真魔音弄得我差点走火入魔,我都还没找他算账,你们倒先打上门来了。”
离魂真魔音?来人几个面面相觑,不知对面那少年所言何物,然而唯有高师兄一条眉头喃喃道:“离魂魔君的成名绝技!不对,以他那么低的修为,不可能和那等人物交手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高师兄,那家伙好像认错人了,不过他也真是多仇家,想来不用我们出手,他也活不长久了。”貌若女子的师弟总算想明白了情况,笑呵呵的对着高师兄道。
“小子,我管你魔音不魔音的,敢杀害我们五毒神教的人,至今还没一个能手脚无缺的存活于世间!”那名连连得罪高师兄的师弟,此时忍不住地厉声喝道。
“五毒神教!?”张天松惊呼一声,旋即刚刚还轻视的眼神顷刻间凝聚起来,心中凛然,终于知道自己是搞错对象了,人却是缓缓往岸边行去,口中则仿佛在为自己辩护一般:“你们可是为那玩毒的老道士报仇来了,哼,小爷可没对他怎么样,是他自己灵力耗尽招到毒物反噬而死,可不关我事,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错人了。”
不等高师兄发话,之前那名年轻的师弟煞气凛然地嚷嚷道:“我们可不管那么多,既然郝师兄把魂烙印留在了你身上,你的命就已经不再属于你的了。”
魂烙印?张天松恍然大悟,看来那道红芒便是这所谓的魂烙印了。此时他趁着谈话的时间,人已经来到了放着背包的地方,雪梨也浑身毛发炸起,紧紧盯着对面几人。
“不要废话了。”高师兄淡然的目光扫视了张天松一眼,摆了摆手又道:“全力出手,解决了他,今rì就回教中。”
“是!”身后四人一声应诺,纷纷掐起手诀。
一见对方动手,张天松心中凛然,同时一次面对这么多修道者,虽然不知实力如何,但也不敢有半分大意,直接拉开背囊,掏出自己的看家器物,也不理会对方施法,自个地抽出一张符箓扬手打出一道灵力,符箓须臾间化为六面散发着黄芒的半透明小盾牌,围在他身体一尺开外地上下翻飞,正是六丁护体灵符。
有了这道强而有力的护盾,即使是面对众多修道者的同时出手,心中也升起了些许底气,手中却是丝毫不慢,又是金刚、神行两道灵符拍在身上,待做好一切防护和加持后,又从背囊里抽出一支破旧的紫sè毛笔,神情凝重的看着对面施法的四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 杀局
河流旁边六人一猫正在对持,四人手中掐动法诀,一人则看着张天松的举动而微微讶异。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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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修?”高师兄诧异的看着张天松身旁飞舞的六丁护盾,旋即又像似有点惋惜的道:“可惜你和我神教有恩怨,不然引渡入教也是一棵好苗子,这么年轻就有聚灵后期的修为,还是难得一见的符修。”他的声音虽热不大,但在场众人那个不是耳力灵敏出众之人,自然能清楚的听到高师兄的话语。
张天松闻言脸sè微微一变,竟然还没交手就一眼看穿他深浅,看来这人境界修为高出自己甚多啊,说不定今rì一个不慎就得栽在这了。想到这,也知自己胜算不大,也不和他废话当先便抢攻出手。
握着毛笔的手灵力狂涌而出,笔头冒出一寸白蒙蒙的灵光,在对方惊疑的目光中往前一划,顿时一阵阵嘶啦嘶啦的破空声传来,一道白sè刺眼的光线急速地shè向四人。
“法宝?还品阶不低的样子。”高师兄眼中闪过一道讶sè,手中法诀已是暗自掐住,以备意外发生。
见此,掐诀中的四人脸sè一变,原本施施然的动作骤然加快,其中一人法诀变动,大喝道:“水凌盾,凝!”话语刚落,河流里顿时蹿出一道水柱,飞快地出现在四人身前,在张天松发出的攻击临身前,幻化成为一道透明的水盾牌。
“噗嗤!”水凌盾丝毫没有阻挡白sè光线的半分脚步,紧紧闪烁了一下便溃散,落雨般地洒落一地。
见到这摧枯拉朽的一幕,四人脸sè一白,没想对方一出手就这般凌厉决然,正要中止法诀避让这不可挡的攻击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继续!”话音未落,一道紫红sè光幕在四人身前形成。
四人心中一松,知道是高师兄出手守护,当即定下心来,继续掐动手中法诀。
只见刚才那道还无坚不摧,势如破竹的穿过水凌盾地白sè光线在撞上紫红光幕后,那光幕急促地忽明忽暗的闪烁几下,那白sè光线便被抵挡了下来,最终灵能耗尽而消散于空。
张天松和高师兄微微一惊,均是心中凛然。一个是没想到穿透xìng强劲的毛笔光线都能被对方轻易的就抵挡下来,另一边的高师兄也是大骇,要知道这看似平平无奇的紫红光幕可是他赖以成名的绝技之一,虽说此时实力大减,但没有个通灵境的初中期都别想轰破这道防御,就更别说被一个聚灵后期的小子随便拿根毛笔一划,便摇摇yù坠的有破裂迹象。
被这一耽搁,那其余三名五毒神教的弟子已经完成了手中法诀,纷纷从怀中抛出形态各异的小瓦罐,小瓦罐在半空中嘭地一声,化作大团猩红sè烟雾,足足遮掩了头顶十来丈的阳光,从中传来一阵阵嗡鸣声,像似有无数的翅膀在快速煽动一般,也不知小小一个瓦罐为何能释放这么多的烟雾。
“又来这一套。”张天松冷哼一声,想起了那邪道士的紫翼鼠,抬起毛笔往烟雾中飞快地划了两下,霎时两道白蒙蒙的光线再次激shè而出,一眨眼便冲入了雾团之中。
“吱吱吱吱”随着白线的突入,一声声惨叫不绝于耳,更有不少细小的东西从烟雾中坠落,那白线也从另一边冲出,最后消失在天边。
见到对方的蛊物被自己一击洞穿,张天松正要大喜之时,半空中烟雾之中露出了一副令他头皮发麻的景象。
只见三名弟子法诀一变,那云雾中的东西终于露出了它们的真面目,一群群蝗虫般大小的虫子正扑扇着蝉翼般的翅膀,急速地往张天松飞扑而去,带起的猩红烟雾在碰及附近的翠竹时,那原本生气蓬勃的翠竹,竟然在眨眼间枯黄,落叶,到最后的枯萎,一切都仅仅在顷刻间结束。
张天松见到这说是铺天盖地也不为过的怪虫,竟然还带有这般强烈的毒xìng往自己扑来,眼中瞳孔骤然一缩,身上汗毛炸起,也顾不得攻击,连忙打出数道灵力,灌输在翻飞着的六丁护盾上,使的六面黄芒小盾流光闪现,一副威能大增的模样,翻飞的速度更是快了三分,就连范围也扩大到了覆盖住同样一脸骇然的雪梨。
“扑哧扑哧”刚来得及做完这些,那些蝗虫般的毒虫已然扑至身前的六道护盾上。
六面黄芒小盾一阵剧烈的闪烁,翻飞的速度瞬间升至极致,来回盘旋的速度快到就连眼力好如张天松也看不清它的盘旋轨迹,然而就是这区区六面看似薄弱的小光盾,却抵御住了成千上万的毒虫扑击,甚至光盾表面还时而闪过一丝丝凌厉的灵能,切割着飞扑而来的毒虫身体。
杀之不尽的毒虫和固若金汤的六丁护符,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持之中,还不等站定阵脚的张天松松口气,那随之而来的毒雾已然临身,猝不及防的吸了两口,饶是他早已百毒不侵之体,也感到脑袋一阵眩晕,连忙灵力急转,才恢复清醒,但也不敢抬慢片刻,连忙一掐法诀。
那六道飞快盘旋的黄芒小盾徒然一散,化为点点光亮,而然还不等那些毒虫乘机扑来,那点点光亮已在张天松身外形成一道椭圆形的光罩,任由它们连连碰撞的光幕表面涟漪不断,硬是穿透不过这薄如纸片的光罩,而且之前那无孔不入的猩红毒物,也被阻挡在外,但却没有了反伤之能。
“呼”长长的松了口气,旋即眼中厉sè一闪,手中毛笔连连挥舞,经过灵力的灌注,一时间至少数十道白蒙蒙的光线脱笔而出,摧枯拉朽的切割着毒虫身体,往虫群外冲去,更有不少穿透了虫群,击打在了四名神教弟子身前的紫红光幕上。
见到光幕抖动不已,隐隐有破碎的迹象,让得四人暗自咋舌,对面的少年究竟什么来头居然这般厉害,自己三人全力驱动的蝉翼毒蝗,攻之不破对方的防护不说,还竟然能有还击之力?
见到这一幕的高师兄,亦是不自觉地蹙了蹙眉,没料到区区一个聚灵后期竟然能这般顽强,在几名师弟全力催动蝉翼毒蝗的攻击下都伤不了他分毫,仍有余力反击,符修当真不凡,难怪能称雄一时,不过却可惜了一颗好苗子。思索间,手中法诀一变,顿时一道浩大的灵能灌注入那紫红光幕之中,使得摇摇yù坠的光幕再次稳定下来,任由张天松发出的攻击轰击在上,亦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显然那道灵能大大的增强了光幕的防御力。
在外看来生猛无比的张天松,此时却是暗暗叫苦,那毛笔虽是威能浩大,但消耗的灵力却也是海量,就这片刻间的反击,虽然扫荡灭杀的毒虫成百上千,但上下左右依旧布满毒虫,根本不见少,更令他感到焦虑的却是短短时间就抽空了他体内三分之一的灵力,此时已不得不暂缓手中的攻势。
六丁护符虽然不凡,但灵能也还是来至于张天松,只要等他灵力耗尽,再强的防御自然也会不攻自破,此时要想破开着杀局,只有两个办法,要就顶着六丁护符逃之夭夭,要就灭杀外面数之不尽的毒虫,而两者均是难以实现。
咬咬牙,把手中那些含有攻击力的符箓全数挑了出来,灵力不断灌输而入,一张张攻击力或大或小的符箓被扬手打出。
“烈焰!”
“雷闪!”
“水箭!”
“飓风!”
“”
一时间,虫群里掀起了一阵阵火焰,雷电,甚至有石块从河流地下飞起砸向虫群,还真别说,被他这么一搅合,那些扑击而来的毒虫倒是扫落不少,已不再围得严严实实,从中露出来一些缝隙,看到外面的情景,只见就连之前撑起水凌盾的弟子也在掐动法诀,驱使着大群毒虫支援而来,顿时心中隐隐发急,但旋即目光一动,看到了倒背双手站在更远一点的那名中年男子身上。
为什么他不直接出手,那我应该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为何会任由手下牺牲消耗这些毒虫,他是不屑出手,还是想到这里,张天松眼睛微微一亮,难道他有伤在身?
其实还真被他猜中了,那高师兄空有通灵后期的境界,但不久前强行让搜魂盘与盘柱结合来锁定张天松,那反噬之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得多,而作为主要激发结合的人,自然承受了大部分。别看他刚才毫不费力的一道法诀就挡下了张天松的凌厉攻击,其实那已是他此时的全力施为了,经过猛烈的反噬,他此时只能使出三成之力,其余全数用以压制伤势,如果冒然出手,弄不好会引动伤势伤及根本,对他不久后冲击道丹境将是致命的隐患。
没办法了,只能尽力一搏。张天松暗付一句,眼睛紧紧盯着负手而立的高师兄,在又一群飞扑而来的毒虫遮掩住那丝缝隙之前,隐隐地锁定了他的气机,缓缓的抬起了手中毛笔。
第一百二十五章 绝境
忽然,站在远处的高师兄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目光向张天松看去,发现对方再一次被数之不尽的蝉翼毒蝗围得密密实实,毫无一丝缝隙能看到里面的光景,便压下了有点浮动的内心,暗道:“看来是反噬之力在作怪,要快点解决这小子之后找个地方调理伤势才行。{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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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啦嘶啦!”在高师兄刚压下心中不安之时,一阵阵破空声传来,紧接着,蓦然从毒虫包围圈中爆shè出五六道白sè光线。
“尽做无用功。”高师兄冷笑一声,在他看来这种攻击无异于垂死挣扎,虽然可以斩杀不少蝉翼毒蝗,同样的也会令灵力消耗加快数倍,但妄想破开他的守护光幕却是痴人说梦,只会使自己死得更快而已。正要加大对守护四名师弟的紫红光幕强度时,忽然脸上的冷笑僵住了,接着脸sè微变,手上法诀急掐,一道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紫红sè光幕在他身前形成。
原来那数道白蒙蒙的光线锁定的目标竟然不是那四名弟子,而是这个为首的高师兄。
“师兄!”四名弟子是深知他状态不好,能给他们施法守护已是勉强,此时遭到攻击更是让他们大惊,连忙转头看了过去。
“扑哧”刚形成防护,白sè光线便碰撞上了高师兄身前的紫红光幕,也不知是防护形成的有点仓促,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那光幕竟然没有先前那道的坚不可摧,而是被区区几道白线击打的忽明忽暗地闪烁不停。而在光幕后面的高师兄则脸sè白了一白,虽然挡下了攻击,但是却因此引动了些许反噬造成的伤势。
在虫群内的张天松,借助白线扫荡而出时出现的那一刹那空隙,看到了高师兄那道防护光幕并不稳固,顿时证实了心中的想法,果然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当即咧嘴一笑,抬起毛笔以最快的速度挥舞起来,一道道连绵不绝的白sè光线激shè而出,就连围得严密的毒虫群也被切割出一个水桶般粗的孔洞来,成百上千的毒虫全是一分为二的纷纷被斩落在地。
“不知死活!”高师兄咬牙切齿着,他何时这么窝囊过,竟然被一个修为境界低上三四层的人攻击得捉襟见肘。
“嘶啦嘶啦!”还不等他缓过气来,数十上百道白sè光线在虫群之内奔腾而出,直接无视了途中四名驱使毒虫的弟子,气势汹汹地直往他这边激shè而来。
高师兄yīn霾的眼瞳赫然一缩,有心想躲,但奈何数目太多,而且均是隐隐锁定了他的气机,如果此时不挡而逃,或许下场会惨得想象不到,既然躲不得,那便唯有全力防护了。
“煞罗玄光,凝!”高师兄暴喝一声,把能驱使的力量全数释放而出,双手飞快地结成一个玄妙的手印,往前一推,一道比之先前颜sè更为浓郁鲜艳的紫红光幕从手印内幻化而出,随着手印从胸前缓缓推出,那道光幕则随之渐渐变大,最后到完全笼罩住他的身体。
说时迟那时快,仅仅一息不到的时间,白sè光线已然犹如海浪般地击打在了高师兄身前的紫红光幕上了。
“扑哧扑哧”如同烧红的铁块遇上冷水般的声响。
被数十道无坚不摧的白sè光线轰中,饶是高师兄全力施为的紫红光幕,也被激起道道涟漪,一时间忽明忽然,一副随时都有可能被攻破的样子。
“师兄!?”四名弟子大急,再次惊呼出声,手上驱使毒虫的灵力不自觉地缓了一缓,让得扑击目标的毒虫也顿了顿。
“别废话,他此时体内灵力必定消耗甚大,趁现在杀了他!”高师兄急促声音从光幕后传出,显然此时他的情况并不太好。
四人霎时反应过来,现在不全力出手更待何时,顿时纷纷暴喝一声,齐齐往自己胸口一拍,四道jīng血激shè而出,在毒虫的上空化为血雾笼罩而下,那些原本就凶猛的毒虫,在被染上jīng血后,更显狰狞,如同发了疯一般地疯狂冲击着张天松的六丁光罩。
吸收了jīng血的毒虫,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凶狠程度,都暴增三分有余,使得光罩后的张天松一阵心惊胆跳,眼看着六丁光罩渐渐不支,他顾不得体内灵力已接近油尽灯枯之境,只能再次掐动手诀,把已然不多的灵力源源不断地灌输进光罩之中,全然没有了反击的能力。
而另一边的高师兄,也同样陷入了和张天松的窘状,那数十道凌厉的白sè光线竟然和他的煞罗玄光僵持不下,一副拉锯战的模样,而最后的结果也只有两个,要么白sè光线灵力耗尽消散一空,要么他先坚持不住,玄光被破自己也被切成数十块。
虽然白sè光线是击出的灵能攻击,犹如无根浮萍,和源源不断能得到灵力补充的煞罗玄光在本质上毫无可比xìng,但奈何却胜在数量繁多,十道八道可能奈何不了他,但此时面对的却是上百之数,一时间令得高师兄咬牙坚持。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天松渐渐出现不支,刚才如同孤掷一注的攻击,使他体内灵力消耗的十之**,此时再被虫群一阵凶猛无比的冲击,灌输进六丁光罩的灵力以感力不从心,就连光芒也越来越弱了下来。
眼看着即将因为灵能不支而破碎的六丁光罩,张天松脸sè变得苍白,也不知是忧心眼前的绝境,还是灵力消耗过度造成的。
忽然,他左手摸了摸背囊,隔着布料感受内里透出的清凉之感。要不要用它?张天松剑眉蹙起,虽然能利用它快速补充灵力,从而打破绝境,但他也深知这等罕见的灵宝,此时冒然地使用说不准会被对面的人认出来,这样即便今天能击退他们逃过一劫,然而rì后只会引来更多人的觑视,就像一个人拿着颗巴掌大的钻石穿街过巷一般的引人犯罪。
自己虽然不怕,却怕家里人会受到威胁,别看张家林家财大势大的,但那只是在俗世,一旦对上修道者,也不过是大点的蝼蚁而已。而能彻底解决的方法便唯有把看到的人全数灭尽,只有死人才不会泄漏他身怀重宝的秘密,想到这里,张天松眼中闪过一道决然。
毕竟是在法治社会长大,即便刚才对方口口声声说要他的命,但他内心里只是打着击退对方便算,然而此时事关自己家人,也顾不得杀人灭口,尽管事后可能会遭到难以想象的后果,但自己仗着这身本事,就算从此逃亡天涯也依然能够逍遥自在,也不愿在此坐地等死,而且对方也不一定就能发现他手中的就是灵宝。
“拼了!”张天松心中怒喝一声,在雪梨惊恐的目光之中,掏出了他最后的底牌——玉葫芦!
深吸一口气,用体内仅剩的一点灵力掐动御字诀,引导着玉葫芦内的无尽灵能灌入自己身体,一个运转间,那浩瀚纯净的灵能便被化为己用,体内消耗的灵力已然恢复了三成有余,刚刚那种灵力耗尽的虚空感更不复存在。
还不等松一口气,耳边蓦然传来一声玻璃破碎般的声响,仿佛一道重重的铁锤敲击在张天松的心头上,也不知对方究竟用了何种手段,竟然使他的六丁光罩比预料中提早了几秒破裂,此时他再灌输灵力已经迟了,能做的是再激发一道六丁护符,但,时间允许吗?
看着眼前破碎的如同玻璃碎片般的灵能碎片,张天松那还带着点稚气的俊脸霎时变得惨白,就连站在他脚边一直神情焦虑的雪梨也瞬间“猫容失sè”。
既然已经来不及再激发一道六丁护符,那就唯有硬闯了,希望不会被这些毒虫啃得尸骨无存吧。眼见毒虫以飞临身前不足半尺之时,张天松脑中闪过这么一句话,旋即身随意动,灵力疯狂往毛笔尖处灌去,令得原本有点破旧的毛笔绽放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跟着身子原地旋转一圈,一道光圈状的白线刹那间形成,再猛一催灵力,那道光圈直接脱笔而出,化身为绞肉机般的扫荡着临身的毒虫。
这些个头细小的毒虫大部分都没有直接被光圈扫中击杀,但仍被这徒然爆发的灵能冲翻了个跟头,扑来的势头微微一顿,但也仅此一顿而已,紧随而来的却是更多赶上脚步的毒虫。
但就在这一顿之间,张天松却像似想起什么,一脚踢飞脚跟旁的雪梨,随即手一抬,也不顾快要扑到他身上的毒虫,飞快的画着圈圈。
顿时一道道散发着白光的圈圈套在满脸愕然之sè的雪梨身体外,一路分割着沿途毒虫的身体往外飞去。
“喵~~”一声悲凉的猫叫声响起,雪梨此时终于反应过来,这家伙竟然为了把她送离绝境而毫不设防。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张天松深知今rì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小猫与此事无关,他也不想连累她,只能尽最后的努力送她走了。
此时,毒虫已然有不少附在他的身上,细小而锋利的牙齿已然在大口大口的啃咬着他的血肉,张天松丝毫不觉痛楚,只感到一阵阵强烈的麻木感从被啃咬的地方传来,心知是毒素侵体,破坏了他的疼痛神经,就连他的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顿时暴喝一声,运起灵力使自己保持清醒,旋即手中的毛笔疯狂对着身周疯狂地一阵哗啦,顿时击杀了大量毒虫,但更多的毒虫却蜂拥而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玉葫芦的异变
被踢飞出去的雪梨一声悲凉的叫唤,看着张天松被无数毒虫掩盖的严严实实,连身影都露不出半分,当她再落到地面之时,那虫群之中骤然爆发出连绵不绝的白sè光线,不停地绞杀着笼罩他全身的毒虫。
一时间数之不尽的毒虫被斩落在地,但奇怪的是,这些看似血肉俱全的毒虫,被绞杀之后竟然没有半点血液**,全化为一团团猩红的雾气四散开去,令得越来越多的翠绿枯萎变得毫无生机。
见到张天松忽然大发神威,雪梨却毫无欣喜之sè,从被白sè光线冲开的细缝里,她看到了大量毒虫已经在他身上大口大口的啃咬着血肉,而且裸露出来的皮肤也渐渐呈现出紫红sè,被咬的伤口更是鲜血汩汩直流。这样下去就是不被毒气攻心而死,迟早也失血过多而亡。
“喵!!”雪梨再次悲愤交加的怒叫一声,那对闪现着无尽的怒火的猫瞳,紧紧盯着全神贯注驱使着毒虫的四人,忽然,全身毛发徒然炸起,接着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瞬间已然化作一道白sè残影,迅若奔雷的冲向驱虫四人。
“你们继续,我来抵挡!”那名貌若女子的师弟也早已发现了雪梨的存在,只是一只未成气候的小妖猫还轮不到他们重视而已,此时见她怒冲上来,也不能不防,当即法诀一变,也不见他再有什么动作,衣袖内竟然各自钻出一条五彩斑斓拇指般粗细的毒蛇,刚一落地便飞快地摆动着身子往雪梨奔去。
被雪梨分开了一个人的注意力,张天松那边的压力骤然大减,但仍是被无数的毒虫包围扑咬,从送出雪梨到此时也不过五六秒,虽然他手中的毛笔绞杀毒虫已成千上万,但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成功扑在他身上啃咬的毒虫却是越来越多。
感觉到自己抬笔的手越发沉重麻木,已经没有任何准头可言,只能靠着本能的不停吸取手中玉葫芦的灵能,一手毛笔乱划的绞杀着毒虫,但情况却越来越糟糕。
又是两秒过去,他就连思维也变得逐渐模糊,终于眼皮撑不住地塌了下来。
要不行了吗?张天松暗自呢喃着,忽然心中怒吼一声:“姥姥的,男人就算死也不能说不行!我去nmd的五毒神教!”手上仿佛得到了一股新生的巨力,蓦然抬笔狂扫而出。
玉葫芦中的灵能被大肆以掠夺的方式被张天松鲸吞着,连吸收转化都略去,直接灌注入毛笔发出一道道凌厉的白sè光线,光线数量徒然激增一倍有余,即使毒虫数量庞大,也顷刻间被斩落小半。
大量毒虫被绞杀,而与其心神相连的四人均是脸sè一白,受到的影响随着被斩落的毒虫越多,随之而来的反噬之力便不停加大,刚开始还好,但是被张天松一顿疯狂扫shè,饶是他们四人共同承担,也大感吃不消。
特别是分心二用控制毒蛇攻击雪梨的那人,直接承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都萎靡下来,与其相连的毒蛇亦是大受影响,猝不及防下被雪梨一击得手,爪子划过毒蛇的身体,瞬间断为两截。
“噗!”心神再受打击,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接连而来的反噬之力终于牵连出今早结合搜魂盘的暗伤,口中鲜血止不住地从嘴角流出,接着手上法诀一松,整个人轰然倒地,昏迷了过去。
“师弟!”
“师兄!”
其余三人大惊,这时见那妖猫又要掠来,也顾不得驱使毒虫攻击张天松,紧忙变幻着法诀攻向再度向他们奔来的雪梨。
“喵!”雪梨怒叫一声,虽然灭了两条毒蛇,但她毕竟修为不高,同样有所受损的她,此时面对三人的法术攻击,一时也奈何不得,只能仗着自己速度上的优势接连躲避三人的攻击,但却没了近身的机会。
就在这时,唰唰两道白蒙蒙的光线赫然从变得松动的毒虫群中激shè而出,直往三人掠去。
三人大骇,原本高师兄留下的煞罗玄光早已灵能耗尽的消散一空,此时他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连忙一甩衣袖,大量杂军般的毒物或蛇或蝎的围向雪梨,有了前车之鉴的他们不敢乱动用毒物,但此时面对这等凌厉的攻击也不得不全力防御,不然下一刻便是他们身死之时。
“水凌盾,凝!”三人同时大喝一声,三道水柱从河流上飞起,迅速的在他们身前形成三道半透明的护盾,跟着又法诀一变,在两道白sè光线到来之前三道水盾竟然重叠在一起,颜sè也变得深蓝,一副防御力大增的样子。
五毒神教只注重于炼毒,养蛊的修炼,教内也并无多少法术秘籍,此时这道水凌盾便是他们这些普通弟子唯一学习的防护xìng法术,而高师兄的煞罗玄光却是个例外。
“嘶啦!”白sè光线终于杀掉,那面倾注了三人之力的加强版水凌盾仅仅抵挡不到半秒,便被两道光线击破,光线黯淡了些许却仍向他们激shè而去。
三人大惊失sè,没想到那重叠后的水凌盾还是这般不堪一击,此时脸上隐隐感到那两道光线的凌厉而微微有点生疼,就在他们以为此次必死无疑之时。
“扑!”那两道光线竟然顿在半空中,接着一道泛着紫红sè的光幕渐渐显出了原形,随即闪了几闪,便又化作虚无,而接连遭到阻力的白sè光线也最终后继无力的溃散了。
“噗咳咳!”三人一愣,连忙往身后望去。
只见高师兄面如金纸的狂喷一口血,整个人的状态萎靡无比,好像风中之烛那般摇摇yù坠,随时有倒地的可能。身上衣服更是破破烂烂,露出了横竖交错的伤口。原来就在片刻前,他的煞罗玄光支撑不住那狂风暴雨般的打击终于破碎了,而那些强弩之末的白sè光线在击打上他身体的时候也并没能照成多大的损伤,仅仅只是留下数十道破皮见血的伤口便消失一空了。
然而对他来说,真正令他感到致命的却是这一轮狂暴的攻击掀起了他的暗伤,一直压制着的反噬终于爆发开来了,再加上强行出手救助三名师弟,更是伤上加伤,甚至动摇了他的根基。
“该死的!”高师兄咬牙切齿的道,他何时这么狼狈过,更何况把他逼到这种地步的还仅仅是一名聚灵后期的垃圾而已!这次真是yīn沟里翻了船。
“还愣着做什么,不想死就快点给我杀了那小子,一群废物!”高师兄双眼赤红,怒不可遏的一瞪三名师弟。
闻言一惊,三人顿时幡然醒悟,把注意力再次转向张天松,然而,入目的一幕却是令得他们大吃一惊。
张天松此时只知道自己要不停的挥舞毛笔,不能停,即使死也要拉多点垫背的,让这群混蛋心疼心疼也好,不然你们以为小爷这么好杀的么。
然而却没有发现,一直被他狂吸灵能的玉葫芦,在被他汩汩而流的血液沾上时,发出一道微不可察的流光,更没发现随着这道流光的出现,他流出来的鲜血就像是遇上了海绵,不停地被玉葫芦吸取着,而玉葫芦表面却仍然保持着青玉sè,丝毫没被血迹沾染的模样。
而让得包括高师兄在内的四人大惊失sè的却是不知何时,张天松周身出现了一个漩涡,一个充满磅礴灵能的漩涡,那些向他扑击而去的毒虫,纷纷被这道灵能漩涡卷起,丝毫近不了他的身体,就连一直啃咬着他血肉的毒虫,也被逐渐变大的拉扯之力,卷入到漩涡之中。
但张天松却不自知,手中毛笔还不停的挥舞着,绞杀着被卷于漩涡里的毒虫,斩落的毒虫化作的猩红烟雾也没能脱离这道奇异漩涡,
不一会,那道奇异充满灵能的漩涡,越旋越大,渐渐的就连张天松头顶的大片猩红毒雾都卷入其中,赫然成为一道血红sè的龙卷风一般,然而令人感到诡异的是,河流上的水,在这道吸力奇大的漩涡中,竟然保持着潺潺而流,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怎么会”控制毒虫的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难以想象的一幕。
“这,这是灵宝的波动!”高师兄眼瞳徒然一缩,心中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忽然狂笑出声:“竟然是你小子拿着灵宝,那就不得不说我今rì真是走大运了。”
灵宝?其余三人一愣,接着眼中升腾起贪念的火焰,世间灵宝数目不过百,而自己偌大的一个五毒神教,也仅仅掌教拥有一件。
“有了这件灵宝,我区区损伤些许根基又有何妨!”高师兄长声大笑,手激动得有点颤抖的从怀中掏出一物,一个箭头状的金属器物,厉声道:“死在它之上,你也足以自豪了!”
“破罡毒龙钻!?”三人齐齐惊呼一声,眼中尽显骇然之sè。
高师兄嘴角掀起一道yīn沉的弧度,不理三人惊骇的眼神,把体内能动用的所有灵能全数灌输进这枚被称为破罡毒龙钻的金属箭头上,全然不顾体内越发翻腾的反噬力量和伤势,就这般孤掷一注地打了出去,目标——张天松的脑袋!
第一百二十七章 凶多吉少
“破罡毒龙钻”这名字包含了两个意思,破罡则可无视一切灵力罡气的阻扰,毒龙则有两种说法,有的人说这东西犹如毒龙般凶猛,也有的人说这东西上面的毒xìng能让一条龙毙命,所以才叫毒龙。
这枚破罡毒龙钻是消耗xìng法宝,乃五毒神教现任教主独家炼制之物,据说年轻时曾以道丹境利用这法宝袭杀了一名以至散人境的高手,使此钻和他的大名轰动修道界,后又每年以**力才能炼制三枚,没想到高师兄竟然就身怀这等厉害的法宝,这又怎能让三人不惊。
看着破罡毒龙钻被高师兄激发shè出,钻头无声无息的旋转着向漩涡中心陷入了疯癫状态的张天松激shè而去,三人心中顿生一股燥热感,不知这传闻中凶猛异常的法宝,能否破开那道灵宝形成的护体漩涡。
此时雪梨被大量毒物围攻,虽然仗着速度之利斩杀不少,但也被逼迫的连连后退,根本近身不了几人。仿佛知道那毒龙钻的厉害,惊叫一声,有心阻拦,但奈何实力低下根本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枚钻头直shè向张天松。
在四人一猫的注视下,破罡毒龙钻被毒雾染成了猩红sè的漩涡阻了一阻,但也仅此而已。
破罡效果徒然激发,毒龙钻穿过了漩涡壁障,直径shè在了张天松身上,所幸的是钻头虽然突破了壁障,但准头仍是被漩涡带了一下,偏离了原先预定的目标,出现在了他的右胸之上。
“噗!”一朵艳丽的血花乍现,张天松挥舞着毛笔的手一僵,白sè光线赫然而止,那张已被毒虫啃咬得千疮百孔的脸庞瞬间发紫,身上数不清的伤口也迅速地流出紫黑sè血液,显然一副身中剧毒的模样。
“噗通!”受到这可谓是致命一击的张天松,再也站立不稳,在雪梨惊骇的眼神中,整个身子轰然倒落在水中,一直紧握在手的玉葫芦此时也把持不住的松了开来。
“喵~~!”小猫发出一声悲凉yù绝的呼叫,可惜张天松已经听不到了。
这条由山泉汇聚而成的小河流,表面看似平静无波,然则水底下去暗流涌动,陷入了昏迷的张天松在落水的那一刻,便被强而有力的暗流冲到了河流zhōng yāng,并且随波逐流的被冲向下游。
然而,那玉葫芦却仍在原处滴溜溜的悬浮着,灵能漩涡也没因为张天松的离去而减弱分毫。
见到这无主的灵宝仍能有这般威能,高师兄不惊反喜的哈哈一笑,只要没人cāo控,再厉害的法宝也是枉然,他自有收取的办法,想到这,也不顾身负重伤,忍不住地抬腿向玉葫芦走去。
但下一刹那,异变突起,只见那道围绕着玉葫芦形成的漩涡,忽然吸力猛然激增十倍有余,被染成猩红的漩涡猛地一涨,接着又是一缩,刚才还欣喜若狂的高师兄竟然消失不见,就连那四名神教弟子和大量毒物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唯独小猫雪梨呆呆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忽如其来的一幕。
还不等她的小猫脑袋反应过来,那庞大的猩红漩涡又骤然一缩,往玉葫芦的小口钻去,顷刻间空气一清,再无刚才毒雾遮天的那般使人压抑。
做完这一切的玉葫芦,像似吃饱了一般,瓶身上宝光一闪,在空中盘旋一圈,化作一道青绿sè虹芒往河流下游激shè而去。
“喵?”雪梨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张天松不见了,高师兄不见了,四名神教弟子不见了,就连一息前还在攻击着自己的毒物也不见了,仿佛刚刚发生的所有不过一场梦而已,此时梦醒了,梦境里的人自然消失了。
唯有河岸上张天松留下的大摊血迹,证明着片刻前发生的都是事实。
雪梨终于反应过来了,惊叫一声,连忙往可流的下游追去,企图能追上被水冲走的张天松。
河流边山上霎时间变得静悄悄的,除了汩汩而流的水声之外,周围静寂一片。
也不知过了多久,河流边的竹林里,忽然传来了几声惊呼。
“天健,天健你怎么啦?”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不停的拍打着晕迷在地的唐天健。
“天健你醒醒!”旁边站着一名娇俏的少女,同样满脸焦急的叫唤着。
“嗯”晕迷中的唐天健微微睁开了眼睛,待几秒过后,忽然仰身坐起,疑惑的看着四周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地上睡着了?”
“我正想问你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整个农庄里的人都昏迷不醒?”说话的人正是后来的唐天睿,只见他满脸惊疑的道。
“什么?昏迷了?”唐天健显然不知发生何事。
就在这时,一边的谢敏忽然问道:“对了,阿松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
三人闻言连忙往附近看去,并没有见到张天松的身影,转而都把目光停留在唐天健身上。
“阿松?”唐天健皱了皱眉,忽然惊叫出声:“他说去河里抓鱼来着,让我看着炭火,之后之后我就见到你们了。”
河里?其余三人对视一眼,拉起唐天健便往河边上跑。
“啊,这,这是血!”叶玉指着岸边的一处地上,惊呼一声:“不,不会是阿松的吧。”
“好像刚才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唐天睿看着附近枯萎了的翠竹,脸sè凝重的道:“我们还是报jǐng吧。”
最终,四人意见达成一致报了jǐng,无论是农庄的人全部昏迷了,还是张天松的失踪,亦或是地面上疑似张天松的鲜血,都不是他们能解决的,只能交由jǐng方处理。
不多时,张天海亲自带着十几名干jǐng匆匆赶到,唐天睿所谓的报jǐng,自然是直接把电话打到这位jǐng察头头的手机上,自从上次他们三人一起被送进派出所时,张天松便让唐氏二人留了自己父亲的手机号码,毕竟是他保释了二人出去的。
听完了唐天睿几人的描述,除了张天海神sè凝重之外,其余跟来的jǐng员无不面面相觑。这事怎么听怎么荒唐,外面农庄里的人全数晕迷虽然奇怪,但他们到信了,因为他们一路而来也是亲眼所见,还通知了不少救护车来到现场,但是后面的大活人无缘无故留下大滩血迹失踪,后又说那几棵枯黄败坏的竹子在不久前可能还是鲜活翠绿的,却让他们无法接受,但偏偏自己的顶头上司貌似深信不疑。
“马上通知水上搜救队伍,要求他们全队出动,沿着河流往下给我搜,不许放过一丝一毫的地方。”张天海果断的下着命令,他此时心中不停的暗自祈祷着:“臭小子,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给我挺着啊!”
一连几道指令下去,全是搜查搜救的行动,范围包括了附近几座山头,此时最主要的还是找到张天松为重,等jǐng员们纷纷行动起来时,张天海这才有空继续向唐天睿他们询问其他的细节情况。
“对了,雪梨呢?”这时,张天海也终于想起了家里的新成员,虽然只是一只猫,但是却灵xìng十足听的懂人话,一直都和自己儿子形影不离,说不定会知道也什么。
“这只小白猫和阿松一起来抓鱼了,但是,但是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唐天健挠挠头道。
“我们回来也没有见到。”唐天睿和叶玉谢敏对视一眼,均是遥头。
张天海浓眉皱起,其实他心中已隐隐有所猜测,只是一直不敢肯定,以此时张天松的身手,一般十几二十个普通人都别想伤到他分毫,就更别说无声无息的让他失踪,而且他还身负不少连他这个见多识广的父亲也闻所未闻的本事。那么,普通人做不到的,就只有非普通人了。
只是他何时惹上了那些常人不可理解的家伙,难道是因为那次身中蛊毒结下的梁子?张天海暗付一句。
唐天睿四人看着张天松的父亲脸sèyīn晴不定,正当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道颓丧到极致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喵~~”
众人一喜,小猫和张天松形影不离,都以为他也回来了,连忙往声音出处看去,旋即又一愣。
只见雪梨拉怂着脑袋从远处走来,原本洁白胜雪的毛发沾染上了不少灰尘和血迹,身上不少地方还出现了破损,流出一丝丝黑紫sè的血丝,那些都是和毒物缠斗时留下的伤口。
“雪梨,小松呢?你不是和他在一起的吗?你怎么弄成这样的?”张天海连忙迎上雪梨,念子心切的他再也无法保持往rì里的沉稳。
听闻张天海的话,雪梨也不顾自身有伤,左腾右跳的,连带着用爪子比划,虽然比起人类的语言解说能力有所不如,但还是让众人知道了事情大概。
原来雪梨之前沿着河流的下游追去,但只奔跑了五六分钟,却发现这条河流的另一头进入了一座山体之中,换而言之就是进入了地下河,不识水xìng的她根本就不可能下水寻找昏迷了的张天松。
唐天睿四人知道了张天松的情况,均是面无人sè,虽然不知雪梨形容的大战是何等惊人,只单单张天松昏迷的掉进了河里,不说十死无生,也起码是九死一生了。
张天海此时脸sè也异常难看,这事竟然比起他想象中的还要坏上几倍,他知道那座山体内的暗河,内里分流数十条,最短的也有十数公里才能重见天rì,搜救队伍根本不可能入内搜寻,此时唯有祈祷张天松没被河水冲进暗河,不然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然而,众人都没看出来雪梨其实还解释了张天松此时还身中剧毒,不然那所谓的九死一生也会成了奢望。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13 看 书 网
第一百二十八章 梦幻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天松只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但脑袋里却一直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之间,他见到了很多人,有老爸,老妈,还有慈祥的外公外婆,和他嬉戏打闹的唐氏兄弟,满脸jiān商笑容的周老哥,俏丽动人的任芊,还有很多很多,就像回放录像一般,把平生所见所识的人和事都在眼前回放了一变,仿佛重新来到世界上,重新生活了十七年,重新经历了所经历的点点滴滴。
他沉浸在亦幻亦真的情景之中,看着自己读书考大学,四年后毕业上岗,经过又四年的努力打拼终于爬上了母亲留给自己的位置,开始了rì复一rì的副总裁生活,成为众多同学同事眼中的成功人士,接受着无数人的羡慕和奉承,但为何内心却总感觉如此的空虚,这么多年来付出的汗水换来眼前的成就,难道这些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或许,不是吧!
正当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生活和价值观的时候,画面再度一转,发现自己站在了一处礼堂之上,左手边还牵着一位雪白婚纱的女孩。为了生活打拼这么多年,也终于要结婚了吗?张天松心中暗自欣喜,看着观礼席上的各种面孔,都是他所属熟悉的长辈亲友,纷纷向他投来祝福的目光。转头看向自己牵着的新娘,忽然心中一动,好像我连这位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孩长什么样都不清楚,为何我会没有关于她的任何记忆。还不等礼堂上的张天松想清楚,画面再变。
一个天真可爱的小萝莉正nǎi声nǎi气的叫着自己爸爸,而他也很自然的应和着陪她玩耍,妻子则笑盈盈的站在身旁,看着他们的打闹。忽然,张天松回头望去,只见妻子脸上始终有一层淡淡的薄雾般,使自己看之不透,记忆中仍无她的容貌。然而,他却丝毫不觉有异,很是自然地笑呵呵说了一句:“老婆你真美。”
数十年过去了,他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当年nǎi声nǎi气的小萝莉也长大chéng rén做了母亲,为他生了一对龙凤外孙,每天过着儿孙绕膝的rì子。旁边迷一般的妻子相伴,还是看不清楚她朦胧的脸庞,但并不妨碍他毫不吝啬的赞美:“你好年轻老婆。”确实很年轻,不知为何,她给他的感觉,总是在二十岁上下,直至有一rì。
“我知道自己不行的了,不要让孩子再浪费不必要的钱,让我安安心心的走吧,也好赶早一班车去天堂,上到去我还要保佑你们呢。”苍老无力的他躺在白sè的病床上,沙哑的声音对着围在床边已入中年的女儿和女婿还有孙子孙女说道。
安慰了一下哭得泣不成声的女儿,最后握着坐于他身旁的老伴,轻声笑道:“老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的美,这么的年轻,可惜我要先走一步了,希望下一辈子还能娶到你,来生再见了。”待说完这一句,握着妻子的手无力地松了开来,眼前的一切景象终于在哭泣声中剩下了黑暗,无尽的黑暗。
我这辈子就这么完了么?张天松闪过一道念头,可为何我觉得还差了点什么,拼搏了大半辈子,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老婆孩子也有了,孙子孙女也长大了,可究竟是差了些什么?
像似最后一道执念一般,即便此时已然身死,也必须弄明白才能安心的离开这已经不属于他的世间。但又是差了什么,自己的成就,是别人一生所求都求不来的,那我到底又缺少了什么。
差了什么差了什么
这四个字不停的盘旋在心头,尽管周围一片黑暗也阻挡不住他的念头
林家别墅
大厅里沉重的气氛,压抑的使人难受,但却没人开口说半句话,直到又大半个小时,厅门被打开了,一个身穿大红袈裟的老和尚渡步而入,这才使得犹如黑云压城的气氛为之一缓。
“各位,老衲从不少同道那里打听到一个消息,虽然没有经过证实,但单凭老衲猜想也多为是真。”不等众人询问,那和尚就先说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请大师解惑一二。”忧心忡忡的林老爷子没有了往rì的jīng神抖擞,仿佛老了十岁的样子,看得令人心酸。
来人正是和张天松见过一面,还出手相助的觉缘大师,他受林老爷子请求,通过一些特殊的门路打听关于袭击张天松的人的来历和缘由,见林老爷子一副忧虑急切的模样,也是有些不忍说出实情,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
“各位要有心理准备。”一听这话,在场众人无不心中一紧,还不等他们细想,觉缘便开始说起打听到的消息。
“老衲听不少同道说,前段时间一伙四五人的五毒神教弟子出现在g市,好像在追寻一个杀了他们教中弟子的修道士,而五毒神教擅长使毒驱蛊,而近段时间,就据老衲所知,和他们弟子有冲突或者有关联的人便只有张先生你了。”觉缘把目光停留在一边毫无神采的张天海身上。
“五毒神教?”众人惊疑的问到,显然这些东西他们还接触不到。
张天松的母亲林雪琴像似反应过来觉缘话中之意,顿时惊呼一声:“大师,您的意思是说小松他杀了那神教的弟子?这不可能,小松不会杀人的。”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做出杀人的事情来。
“琴儿,大师说的可能是事实。”林老爷说出一句令人震惊的话来,不过旋即又神sè凝重的道:“那rì小松给天海驱除了蛊虫后,半夜时分出了一趟家,回来的时候还受了点伤,和我说是那下蛊的人知道他的蛊虫被灭,想找上门来寻晦气,不过却被小松打退了,还以他作恶多端的理由,废了对方功力,使他不得再危害社会,但却没说是杀了那人啊。”
“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多事我都不知道?!”林雪琴一脸震惊,张天海也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老丈人。
“是小松怕你们担心才不让我说的,而且我们原以为那事也将告一段落,才没给你们增加一些不必要的烦恼。”说到这里,林老爷子也是摇头叹息,内疚万分。
“可能诸位不知,对于修炼中人来说,修为被废除比直接杀了他,是还要严重的事情。”觉缘听闻张天松竟然废人修为,也是面露惊容,宣了一声佛号又道:“而且五毒神教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不少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屠人全家,所以各位还是小心的好。”
众人凛然,虽说林家财宏势大,但对上这些非人的力量
就在这时,大厅的门再度被推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向众人点了点头,便对林老爷子道:“爸,那条河流的各个分支下游,我都安排了地方部队在水流的出口守着了,一旦打捞到人或者浮,浮尸,便立时上报,但是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来人正是张天松的二舅林腾志,身为军部高层的他此次也是利用手中的特权,动用了不少力量寻找张天松,此时他也脸sè难看,这么长时间了,多怕是凶多吉少了,虽然这事众人也心中有数,但也不敢直言不讳的说出来。
然而,听到他那句浮尸,林雪琴原本压抑着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哗啦啦流个不停,惹得林老爷怒目一瞪他的二儿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要哭,咱们儿子吉人天相,肯定会平安无事的回来,你可不要哭坏了眼睛,等小松回来你就看不到他了。”张天海亦是眼睛红红的揽着自己妻子的肩膀,轻柔的拍着,心中却是不停的喃喃着:“臭小子,还经常说自己顽强过蟑螂,你可别吹牛啊,不然老子抽你屁股!”
“可,可是都已经三天了,呜呜”林雪琴这话无疑像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众人的心头上
青山绿水的山谷之间,处处突显着chūn天般的景象,丝毫没有十二月份该有的寒冷气息,在这充满生气蓬勃的地方,一条不过五丈宽的小河流边上,一个放牛的小娃娃正躺在河岸边的一块巨石上打着盹,手中还握着一根由小竹竿做成的鱼竿,垂钓于水中。
忽然,渔线穿着绣花针做成的渔钩像似勾住了鱼儿,握在手中的简易鱼竿徒然一抖,那小童也是机敏,一睁眼睛,身子猛然仰身坐起,同时用力拉扯着手中的鱼竿。
“哈哈,这次赚大了,这么重的大肥鱼,一定可以换很多好吃的了,”小童大喜过望的使劲拉扯鱼竿。
忽然手中鱼竿一轻,使劲拉扯的惯xìng使得小童从巨石上往后跌落下来,但却没有丝毫颓丧,反而一副欣喜若狂的急忙爬起身来,因为他感觉到了丝线仍然钩拉着东西,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鱼儿离水了。
“哈哈,鱼儿你跑不掉啊!鬼啊!”小童刚爬起来,从巨石后探出头来,然而眼前的东西哪里是什么鱼儿,赫然就是一个满脸疙瘩的“水中厉鬼”,这情景吓得他腾地一声,往后跳开两步。
一道身影徒然从水中站起,听到迷糊间听到有人大呼有鬼,当即下意识的大喝一声:“哪里有鬼,看小爷不收拾他。”
然而,这声大喝像是抽空了他的全身力气,说完后又噗通一声的倒入了水中。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13800100.COM
第一百二十九章 穿越?
“嗯!”张天松喉咙发出一声痛哼,眼皮颤抖了一下,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终于睁了开来,迷糊间,好像听到一道稚嫩的声音在大呼小叫的远去。
不一会,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的折shè,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发现正有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自己身边,一位布衣妇女身旁站着一个**岁的jīng灵小童,正在上下打量着他。
“请问”张天松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并没能说出话来,而且喉咙深处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令他十分难受。
“娃娃,去拿碗水来给这哥哥喝。”虽然说不到话,但却不妨碍他的听力。
那小童应了一声连忙跑了出去,片刻后就端着一个小木碗走了进来,妇女把张天松扶坐起来,接过木碗送递到他的嘴边。
当真是久旱逢甘露,张天松用尽全身的力气张开嘴巴,艰难的吞咽着,但随着一丝清水划过喉咙,就像是注入了一股力量般的,迫不及待的用手托起木碗仰首喝光。
“呼呼”张天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像之前昏迷的时候憋了一肚子浊气,此时要一次xìng吐完才舒爽。
“请问,我这是在哪啊?”喉咙终于舒服了一点,便迫不及待的问起所处之地。
“你在村子里。”不等妇女回答,那名早已好奇万分的小童抢先出言道:“丑八怪,你是住在河底的吗?”
丑八怪?张天松一愣,抬起手往脸上摸去,手刚碰到脸庞的那刻僵住了,甚至忍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娃娃,不许没礼貌,这个哥哥只是病了。”妇女脸sè一板,瞪了一眼小童,转而歉然地笑道:“小哥不要怪小孩不懂事。”
小童被妇女呼喝一声,扁了扁嘴,但始终不敢再多说半句。
摸着脸上的坑坑洼洼,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苦涩之意,没想到还真成丑八怪了。深吸一口气问道:“我睡了多久,为什么会在这?”他记得在失去意识前,还被五毒神教的弟子用毒虫群围攻,然后然后不记得了,但是就算被人救回,自己这么重的伤而且还身中剧毒,应该送进医院才对啊。
“你是娃娃在河边发现的,把你抬回来后都足足睡十二天了,如果不是你还有点气,真以为你救不回来了,不过也真奇怪,你这么多天都没醒来喂不了食物给你,竟然没饿坏,真是奇怪。”妇女满脸惊异的看着张天松,显然想不明白一个重病的人十多天不吃东西还能活过来。
在河里捞起来的?张天松皱了皱眉,回想起失去意识先确实是在河流边上和人争斗,这么说来被打下河也是正常,不过就不知雪梨有没跑出生天,希望那群人不要为难她才好。不过,哼哼,你们这次没能杀死小爷,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那劳什子神教翻个底朝天,让你们横,哼!
张天松正暗自愤恨的冷哼之时,忽然愣住了,十二天?竟然睡这么久了,哎呀,失踪这么久老妈肯定担心死了。
“请问我能借用一下你们家的电话吗,我得向家人报个平安。”张天松问道。
“电话?”妇女和小童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妇女才不解地问道:“小哥说的那东西为何物,怎地奴家从未听过?”
奴家?张天松再次愣住了,举目往屋内其他地方看去,这时才发现,周围的物件都古老的可以,就拿他刚才喝水的木碗来说,木头挖空而成,丝毫没有经过机器或是其他化学防朽的工序,再看其他地方,竹桌竹椅,竟然连整间房子都是竹子做的,桌面上还摆放着一盏油灯,屋内根本没有见到丝毫有关于现代的东西,包括妇女二人的衣着都与古时无异。
仿佛有一阵寒风吹过,使他心中拔凉拔凉的,这眼前诡异的一幕使他不自觉的想到电视上的狗血穿越剧,小爷不会是被打回五百年前了吧,有没有这么“好运”。
“离,离这里最近的市区有多远?”张天松带着最后一丝希冀的看着妇女。
“市区?”妇女秀眉紧蹙,过了好一会才道:“当真奇怪,为何小哥说的事物,奴家均未听说过?”
张天松再也忍不住地双眼一瞪,不会真穿了吧,那我不是一辈子都见不着老妈老爸,还有天健我还没喝你的喜酒啊!
“奴家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不多,等你病好了去问问村长吧,他学识丰富或许能解答小哥的疑惑。”妇女被他看得不大自然的往后退了半步,这才有点勉强地笑了笑道:“小哥你身子虚弱,还是再睡睡吧,金大夫说你身中奇毒,不能有太多的动作,不然会让毒素遍布全身就没救了。我这就去准备晚饭。”说着,连忙拉起小童匆匆离开房子,生怕张天松忽然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被她这么一说,张天松这才想起最紧要的还是自身情况,以自己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回到去也只不过是让老妈伤心流泪,也不知到那些该死的毒虫究竟含的什么毒,竟然连他百毒不侵之体都伤成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这块脸蛋。
多想无用,张天松强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虚弱感,艰难的盘腿坐好,双手掐了个手诀,快速的让自己静下心来,进入到内视状态。
“嘶!”眼前出现的情景饶是张天松有心理准备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坑坑洼洼的不只他的脸,就连他的经脉也被破坏到七七八八,经脉之河就像经历了一场世纪大洪水般的,被冲得临近破碎的边缘,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强行使用玉葫芦内未经转化的灵能造成的后果。
一想到这,张天松便心中隐隐作痛,那三千万的宝贝啊,虽说在这可能是古代的地方三千万不过是些草纸而已,但灵宝却是走到哪都不会掉价的。想到玉葫芦里面的无尽灵能,想到靠着那些灵能连连突破的rì子不再属于自己,张天松心中就有一种失落,极度失落的感觉,仿佛身上少了一块肉,心头肉那般重要的东西,一股空虚感传遍全身,使得原本已然稀薄得犹如随时消散的灵力隐隐有失控的预兆。
就在体内灵力即将出岔之际,小腹蓦然传来一阵清凉,使张天松空虚茫然的意念为之一醒,顿时冷汗直流,知道是自己重伤未愈灵力不稳,加之重宝丢失,心神出现了松动,一个不好就是走火入魔的下场。
急忙坚守心神,驱除杂念,用意念稳稳的安抚着变得躁动的灵力,尝试着运转两个周天,但已让他冷汗淋漓,接近破碎的筋脉很艰难的才让灵力在其内流动运转。
“唉!”
暗叹一声,张天松暂时压下不安的灵力,这伤急不来,只能由他慢慢恢复了,也不知道那妇女说的金大夫医术如何,听闻古时的大夫都是研究经脉来治病的,不知能否治好我这超级病号。
忽然又心中一动,想起了刚才那道忽如其来拉了他一把的清凉之气。
“好像是丹田传来的。”喃喃自语一句,连忙把意念往下沉去,原本被灵力撑得满满的丹田此时空虚一片,只有两三丝有溃散迹象的灵力在飘荡着。然而,这都不是他所注意的,因为眼前出现了一副让他目瞪口呆的情景。
只见一个青绿sè的玉葫芦悬浮在他的丹田zhōng yāng,没错,就是玉葫芦,张天松以为丢失了的灵宝玉葫芦,此时却不知为何跑到他的身体来,虽然玉葫芦的大小还不至于挤破他的肚皮,但也不会一副毫无感觉才对啊。
难道
张天松想起了一件事情,不过那应该是道丹境以自身丹火淬炼过后的法宝才能摄入体内的啊,怎么自己才聚灵后期,而且还在身负重伤做到了这一步?
退出内视,饶是此时重伤未愈,身中奇毒,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只要玉葫芦还在手,伤好之后仍能快速提升实力,到那时很多事情将会迎刃而解,就算真回到古时,也一样能有办法回到现实,这世间有黑就有白,能来就能回。
暗自激励一番,随后掐动控字诀,幸好控字诀所需的灵力少得可以忽略不计,不然他真就只有能看,不能吃了。
青光闪现,玉葫芦竟然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身前,正散发着柔和的宝光滴溜溜旋转着。
张天松轻吐一口气,多怕刚才见到的是幻觉一场啊,伸出手握住了玉葫芦,顿时一阵熟悉的清凉感传来,忽然他又神sè一动,有点惊疑不定的看着手中的宝贝。旋即一掐御字诀,意念离体,进入到了葫芦空间之中。
意念以虚幻之体出现在灵能浩瀚的空间里,神sè怪异的看着眼前一幕,只见七团半透明的光球漂浮在灵能海上,忽浮忽沉间,露出了内里的情景。
每一个光球里面都有一些东西,其中五个光球均是笼罩着一个人,还有一个笼罩着箭头状的东西,最后一个则是大堆蛇蝎之类的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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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世外桃竹林
观察了好一会,发现那五人正是袭击他的五毒弟子,只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让张天松大皱眉头。旋即又像似想起了什么,神sè变得有点恍然。
“原来第三个字诀,“吸”,说的是吸物,不是吸气,难怪我说怎地一直修炼不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张天松脸上渐渐涌显一抹喜sè,真是意外之喜啊。
这玉葫芦比起自己想象中的威能还要大得多,不单止可以使修炼速度如开作弊器,装上火箭**器一般的蹭蹭蹭地往上升,竟然还有能收人入瓶的神通。如此想来,最后一个字诀“净”,和之前的猜想应该大同小异,不过净的不是气,而是物而已。
想到这里,张天松的眼眸霎时发出幽幽绿光,危险的目光来回扫视在高师兄几人身上,此时五人不知为何已全数昏迷不醒,任由光球包揽着他们忽浮忽沉。
张天松有心想驱动早已熟烂于心的净字诀,试试可否净化这几个敢治他于死地的混蛋,把他们净化成为自己修炼的肥料,一解破相之仇。可奈何此时确实有心无力,体内那丁点灵力根本就不够看。
摇了摇头,把这些暂时不太切合实际的事情暂放一边,退出了葫芦瓶中。闭目缓缓吸收着玉葫芦无穷尽般的纯净灵能,借此灵能逐步开始对损伤的经脉进行恢复。此时最紧要的还是恢复实力,这样不管去到哪,总会底气足点,哪怕真的回到古时。
时间匆匆,已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双目紧闭修炼中的张天松忽然手中灵光一闪,在其手上的玉葫芦眨眼间凭空消失不见。盘坐的身子也侧身一倒,从新躺在了床上,还发出轻微的鼻鼾声。
不多时,张天松便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装作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微微睁开一丝眼睛,见到是刚才的小童去而复返,当即疑惑地问道:“有事吗?”声音很沙哑,就像刚睡醒时的样子。
见他睁开眼睛,而且嗓音很是恐怖的样子,小童心怯地退后两步,弱弱地说道:“娘亲备好饭菜了,问你能不能下床。”
被他这么一说,张天松顿时闻到一股香味飘然而至,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噜一声,那张满是疙瘩的脸上隐隐发热,还真是丢人啊。
张天松也不说话,尝试着坐起身来,双脚落地,手用力撑起,屁股刚一离开床,阵阵乏力虚弱感传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幸好一边的小童见他脚步虚浮已是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才没让他和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
“谢谢!”张天松感激的点点头,旋即又是一愣,这小娃娃怎地这般大力,竟然把他一百五六十斤的身体扶住,诧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小童瘦弱的躯干。
“丑八怪你看什么,能走就去吃饭吧,去迟了娘亲会骂娃娃的。”小童被他看得有点胆怯,那张坑坑洼洼的脸着实让他不安。
“丑八怪吗?”张天松自嘲一声,在小童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往屋外行去,像极了一个已到垂暮之年的老人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好美”刚一出屋,张天松便忍不住地惊叹一声,难道自己不是穿越回古时了,而是掉落仙境了么。
只见入眼都是漫山遍野的桃花和翠竹,一阵清风吹拂而过,带起朵朵花瓣竹叶纷飞而下,或许因为旁晚时分,屋前泛起淡淡的薄雾,更是呈现一副仙境画卷,让张天松心旷神怡,隐隐作痛的感觉也仿佛缓了一缓。
“呼!”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桃花夹带翠竹的画面毫无丁点的违和感,反而给人一种自然舒适的感觉,而且空气很纯净,纯净得就连一丝杂质也没有。张天松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这么干净新鲜的空气,但心中却毫无喜悦之意,因为据他所知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上,还没有任何一处地方能存在这般洁净的空气。
小童奇怪的看了看被自己扶着的丑八怪,不懂他为何脸上忽喜忽忧的。
“小哥,你能下床啦,娃娃,还不快点扶着哥哥过来坐下,让哥哥站着累。”屋子不远处的妇女正摆放着碗筷,见他们二人呆呆愣愣的站在门口便催促了一声。
张天松在小童娃娃的搀扶下,艰难的迈着脚步来到了饭桌前。
坐上了竹子做的椅子,张天松这才认真的打量起自己的救命恩人。妇女粗衣麻布,乌黑的头发高高盘起,白皙的脸庞光滑细腻,好像岁月的痕迹并没能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的痕迹,也算的上是一位标准的美妇人了。
“小哥!”妇女白皙的脸上泛起一丝绯红,不自然地侧了侧身。
张天松顿时惊醒,心中暗觉惭愧,他也是知道古时很保守和讲究礼仪,自己这般直盯盯的看着她,当真是男女授受不亲。
“呵呵,失礼了。”张天松尴尬的挠挠头,旋即学着古时的言行问道:“在下张天松,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此处又是何地。”
“奴家已是有夫之妇,小哥叫徐嫂便好。”说着还欠了欠身。
张天松看着她的言行举止,心中更是凉飕飕的,娘地不会真跑到古代去了吧。
“这里是山下的村子,小哥是在山上生活的吗,为何奴家从未见过你?”徐嫂问着还蹙了蹙好看的秀眉。
“村子?村子叫什么名字?离这最近的城市城镇有多远?”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张天松手掌下意识紧紧的握着,生怕听到不想要的答案。
而然,徐嫂疑惑的侧着头答道:“村子就是村子啊,哪里还有什么名字,这里周围都是大山,村里的人从未走出过去,难道小哥是在山外面进来的吗?”
“呃”张天松一时无言,这让他怎么说呢,难道说自己是从几百年后穿越到这里来的,先不说她能不能接受,就连穿越一词为何物她也不会懂。当即苦笑一声道:“应该算是吧,对了,还未多谢姑徐嫂您的救命之恩,rì后若有所托,必定全力以赴。”面对这么年轻的女子,这声徐嫂还真难叫得出口,不过还是学着古人的礼节拱了拱手,也不管对不对,反正就按电视上演的。
“小哥说笑了,村长教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奴家不懂其中道理,但村长说这会给自己孩儿积yīn德,所以小哥不用谢的。”徐嫂笑了笑,溺爱的抚摸着小童的头。
“村长?”张天松皱了皱眉问道:“听徐嫂的意思,贵村长学识渊博,懂得很多道理的样子,难道他也没出过山吗?”心中希冀的隐隐猜测着一些不大可能的事情。
“村长年轻时,奴家还没出世呢,知道的也不清楚,不过据奴家所知,我们村子还没有人出去过,至于会不会有人出去回来了没说,就不是奴家知道的了。”徐嫂摇了摇头道。
张天松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思索一片刻后又问:“那村长在何处,我去问问清楚。”
见到他急切的样子,徐嫂掩嘴微微一笑道:“小哥何必那么心急,还是吃了晚饭再去吧,走路也是需要力气的。”
这时才发现,自己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碗白米饭,桌面上还摆着一盘鲤鱼和一小碟笋干,那香味像似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子,使得他食指大动,肚子再一次发出抗议的声音。再想想徐嫂说的,自己都十多天没吃东西了,怪不得刚才连走路都没力气,也幸好自己有灵力支撑着,不然没被打死毒死,却被饿死了,下到地府怕是连阎王爷的大牙都要笑掉,堂堂一个修道者竟然饿死,岂不是天地间的笑话
当即也不客气,端起盛满白米饭的木碗狼吞虎咽地席卷着饭桌上不多的菜肴,不过还真别说,这看似简单泡制的菜肴,清甜可口,跟在城市里吃的简直两个样,除了盐和油,再没有其他杂七杂八的调理味jīng。可能在厨艺上和青姨相差甚远,但是食材上的优势足以弥补这一切,甚至超过。就连那鲤鱼连姜丝都没放,竟然一点泥腥味都没有,反而滑嫩甜美。
一顿饭吃下来,张天松不单止满足了肚皮,就连舌头也表示十二分的满意。
很不雅观的打了个大大的饱嗝,摸着终于不再瘪扁的肚子,满足的吐出一口浊气,忽然,他的动作生生顿住了,脸上不自然地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
“对,对不起,您做的饭菜真是太好吃了,我又太饿,所以,所以”张天松挠着脑袋,所以了半天都没出个所以然来。
看着被称为娃娃的小童,脸上带着一丝茫然,眼中流露出闪闪的泪光,手中的筷子无力的掉落一根。张天松的心狠狠地被揪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十恶不赦到连小朋友糖果都不放过的猥琐大叔。
“小哥,不,不用客气,你这么多天没米下肚,是吃得多点,我再去煮点汤给娃娃喝就好。”徐嫂显然也是被张天松那风卷残云般的吃饭样子给震住了。
徐嫂拉起小童的手安慰着走向厨房:“娃娃乖,娘亲给你煮娃娃最爱喝的桃花汤。”听到这话的娃娃脸sè才由yīn转晴,回头对着张天松做了个鬼脸,这才欢快的跟了上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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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实
看着古灵jīng怪的娃娃,即便是此时有些忧心自己处境的张天松也不自觉地心中一松,微微的笑了笑 .
站起身来,可能是填饱了肚子,现在乏力虚弱的感觉已经没有那么的强烈,在这间竹子搭建的房屋前边活动起手脚,边考虑着自己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渐行渐远,不知不觉中人已经进入到了桃竹林中,此时天sè开始微微变暗,行走在桃树与竹林之间,感受着迎面拂来的带着淡淡花香与清新竹叶味道的清风,使抑郁的心情也得到些许的舒缓,深深呼吸一口纯净的空气,仿佛连体内的伤痛也轻微了不少
正当他打算往回走,回去问清楚村长家的所在之时,身侧不远处却传来几声轻微的咳嗽
张天松一惊,下意识的双眼微微一眯,提起不多的灵力戒备着,但旋即刚绷紧起来的肌肉又放松了下来,看着侧身十米开外站着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微叹口气,心知是自己重伤未愈,感知才会这么弱,竟连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家走到这么近了都还没有发觉,还以为又遇到高手看来自己被五毒神教的那几个弟子弄得有点神经兮兮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修道者,张天松自嘲般地撇撇嘴
“年轻人,没想到你还能醒过来,难道这便是古人常说的吉人天相”那老人见张天松发现了他,也不掩饰,直接笑呵呵的走上前来
“老人家是...”张天松收拾起心情,拱了拱手问道
“老朽冉盛洪,是村子的村长,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老人抚着白花花的齐胸胡子
张天松眉头一挑,这么巧,想曹cāo就曹cāo到,当即不亢不卑的再一拱手道:“原来是村长大人,小子当不得高姓,更说不上大名,小姓张,名天松,村长大人可以叫我阿松”
“哈哈,什么大人不大人的,我看你说话有理有条,饶是带伤之身也气度不凡,应该是城里富贵人家的孩儿吧,为何会无端端的流落在我们村子里?”显然对于这个不速之客,不单止张天松自己疑惑为何身处此地,就连这的主人也显得甚是不解
“小子也正想为了此事找您打听打听,贵村的所在之地”张天松顺口解释道:“我外出游玩,路上遇到歹人袭击昏迷,待我醒过来时已是在贵村之内”
村长听闻恍然地点点头,思索了一会道:“听徐家媳妇说,你是他家娃娃在小河处发现的,可能是跟着水流从上游漂流而下,不过也当真巧合,这小河上游却是在山体以内的暗河村子的先祖曾经让水xìng高超的村民潜入其中试着探索河的源头,但令人惊奇的是,山体内里的暗河岔道多不胜数,那几名村民也是依靠着藤索才安全返回,从此便无人再敢去探索河流,小兄弟你能在没知觉的情况下漂流到我们村,当真是万分之一的巧合啊”
而然,张天松却是听得额冒冷汗,心中大呼侥幸,山体暗河他也听过,说是九曲十八弯已经是轻的了,一些脉络繁杂的地下河甚至可以连通大半个祖国,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被五毒神教的几个弟子打成重伤又身负剧毒,竟然还能安全通过地下河而生存下来,当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暗自抹了把冷汗,定了定神又问出了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那村长可知距离这里最近的县镇是哪里吗?”
“县镇啊”村长摇了摇头叹气道:“请恕老朽回答不上了”
“为何?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张天松急了,怎么每次都在这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小兄弟多虑了,老朽并未有半点隐瞒之意,只是,只是老朽从出生到现在也没有踏出过这片山脉半步,而且村里的先祖们也没留下太多关于村子外的消息”说道这里,村长顿了顿,半响后才脸sè怪异的道:“可以说你是几百年来,村子出现的第一个外人”
几,几百年?张天松瞬间石化,眼睛定定的看着一脸早知如此的村长
“那,那不是说贵村与外界已有几百年没有联系了?”张天松心中一动,难道真应验了他的无稽猜想,现在还是二十一世纪,只不过自己身处一个还未被人发现开发的旮旯之地,难道世上真有陶大诗人桃花源记里描写的桃源?
越想越是觉得吻合,一样种满桃花翠竹,一样的与世隔绝,村子的尽头也是一条小溪河......
心中渐渐泛起一丝灼热,难道自己真的进了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但旋即又觉不对,先不说自古就有人怀疑桃花源只不过是陶大诗人对现实不满,在消极避世的思想下一厢情愿幻想出来的就凭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科技,卫星满天飞的时代,还有什么地方不为外人所知的呢?
想到这,心中渐渐的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进一步的确认道:“那村长可知现在是何年月”
村长愣了愣笑道:“小兄弟问的问题当真奇怪,不过你想知道的答案或许在这里能找到”说着,抬手指了指前方
这时张天松才发现,两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穿过了桃竹林,来到一间小竹屋门前惊愕的举目看了看四下,发现附近还有不少稍大一点的竹屋,从窗口处露出柔和的灯光,应该是村里其他村民的居处所在
像似看出了张天松疑惑,村长笑了笑的抚须道:“屋子里放的都是先祖留下的书籍,记载了不少大事,或许能对你有所帮助”
张天松心中一喜,有书籍就证明还有据可循,只要按照书中记载结合村长的话语,应该能推测出现在究竟是何年何月,有没有穿越立时就能知晓想到这里,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地手心微微出汗
推门而入也不知道村长怎么在油灯上弄了一下,那灯芯竟然被点着了,张天松对此却没空去好奇这些,因为他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住了
“这是就是用来记录年月的器物,因为我们村子生产不了祖先说的纸张笔墨,就只能用这个代替了”村子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排排巴掌大的竹片,上面留下一道道刻痕,每一个竹片都有十道刻痕,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起码百八十上下的竹片
“这是村子的习俗,每过一年,就在竹片上加一道刻痕,虽然不知有何意义,但一直以来村里的人都把这习俗延续下去”
细细数去,整整八十三块,而第八十三块上面只有七道划痕,那不就等于八百二十七年?张天松大感不可思议,难道这小村庄里的人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八百多年都未被外人发现,这几率是有多低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八百多年是从何时计算而起却又不得而知了
恰在此时,村长从竹架子上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本发黄发旧的书册,将它递了过来道:“这是村子第一代村长撰写的书册,记录了村子为何避世又因何建成”
张天松一愣,同样动作轻柔的接过这本仿佛随时都会解体崩散的书册,很显然村长视这些书为珍宝,人家好心给你观看,当然要小心对待
捧着书本,张天松旁若无人的席地而坐,凭着过人的眼力,仅借一点微弱的油灯光芒,全神贯注的看着书中内容
他也不怕看不懂古文,当时为了读懂凡灵决,可是下了好一顿功夫苦学古文古字,然而,刚一翻开书册的第一页他便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字体——宋体!
仅看字体,张天松便大松一口气,顾名思义宋体字当然就是宋朝时期发明的字体,一直流传到二十一世纪,国人仍是使用这种字体书写交流,他能不熟悉么而真正让他悬着的心踏实下来的原因是,宋朝的八百年后便是他生活读书的那个时代,他没有穿越
见张天松刚一翻开书页便露出狂喜之sè,村长大感不解,小心地问道:“小兄弟你没事吧,可是这书有什么问题?”
“没事,没事”张天松看着书中第一行写的“庆元六年”,心中喜悦之情再也抑制不赚呵呵地笑了起来
对于一个重点高中期末考试全级第一的学生来说,历史科目肯定差不到那里去,而对于庆元六年的印象还是不浅的,因为那年历史上有一个大人物去世了,他就是继孔子孟子后的又一大儒——朱子
如果按公历来算的话,那就是公元1200年,再加上历代村长记录的八百二十七年,不正正就是他昏迷前的那一年么,到了此时,张天松再也止不住激动的心情,哈哈的大笑起来
“小兄弟可是毒发了?我这就让金大夫过来给你瞧瞧”村长见他笑若癫狂的涅,顿时大惊,转身就要往外跑去找他口中说的金大夫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宁静的生活 宁静的道心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宁静的生活
宁静的道心
黑夜渐渐褪去,迎来了新生的太阳的第一缕阳光张天松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紧闭着的双眼微微张开,眼眸中淡淡的jīng芒一闪而逝 .
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大小伤口喃喃道:“幸好有玉葫芦,要不然仅仅几天怎么也没有恢复得这般好”
此时已是张天松来到桃林村的第三天了,自从那rì印证了自己确实没有碰上狗血穿越,也就安心的在这住了下来,一心一意的疗伤恢复实力,才好再做进一步打算
收起玉葫芦,张天松下了床,渡步走出暂时寄身于此的竹屋,经过三rì来的修养,每rì每夜不停用灵力修复着体内经脉,再以金大夫的汤药内服外泡,清除了不少残留下来的毒素,使他的伤也得到了可喜的好转,起码下床蹦跶还是没有问题的
“真是世外桃源艾世上有那里一处地方能和此相比呢?”来到门外,即便每rì所见,但他都忍不住地要惊叹一下
“小哥早艾你有伤在身怎么不在床上多睡一会,可别到处走的崩裂了伤口”竹屋外,徐嫂已然在那张每rì用餐的竹桌上摆弄着早点,见张天松出来便打了声招呼
“呵呵,徐嫂早艾这人哪能睡那么久,就因为有伤在身才需要多出来活动活动,不然筋骨都生锈了,这伤自然就好不了”张天松灿烂的呵呵一笑,但配上那张坑坑洼洼的脸庞却怎么都不会让人有和蔼的感觉
见徐嫂准备好了早点,张天松也不客气,直接在桌边坐了下来,拿起白花花的馒头,大口啃吃起来,时而还喝一口粉红sè飘着三五朵花瓣的粥水,这是桃林村的特产之一桃花粥,很是香甜可口,饶是他在外吃过不少美食,也仍对这简易的桃花粥赞不绝口
张天松边吃边喝,还边不停的称赞道:“徐嫂您做的这桃花粥真是百喝不厌艾比那些五星级餐厅还要厉害几分”
“五星级?那是什么东西?”徐嫂先是看着他的吃相暗觉好笑,听到他说的话却又迷糊了
“呃,就是里面的人很厉害很会煮东西吃的一个地方,不过也没有徐嫂你做的好吃”这才想起自己还生活在八百年不变的村子里,别人又怎么会懂这些现代名词的意思张天松挠挠头,旋即像是发现了什么,左右看了看附近,发现缺少了一个活泼好动的身影,便问道:“咦,娃娃跑哪去了,怎么不见他”这时他才发现,桌面上的碗筷少了一份,不由的有点惊奇地问道
“今天是村长授课的rì子”徐嫂见张天松一脸不解,又接着介绍道:“村长他老人家学识渊博又懂得不少大道理,我们村有一个规矩,孩童到了五岁,每三rì就要跟随村长学习一rì习文练字,一直到十二岁才结束”
“哦!”这时张天松才恍然大悟,难怪为何经过八百多年的与世隔绝,这这村子里的人都还濒着原有的灵智而没有沦为茹毛饮血的原创人,而且还懂得礼仪的如常人般的生活
“对了,那娃娃去学习,不就没人放潘吗?”
“一般都是奴家代管一rì,等明rì娃娃空闲了,再交由给他”
张天松吃馒头的动作顿了顿,旋即又道:“要不徐嫂您今rì便歇歇吧,照顾我这么久您也cāo劳不少,今rì就有我代为放牛吧”
“这可怎么行,小哥是客人,怎能让你来做活,要是让别人知道还不笑话奴家不懂礼节”徐嫂闻言连连摆手道:“再说金大夫交待了让你不要劳累,多点休息对身体恢复有好处”
说到金大夫,两rì前张天松终于见到了他的真面目,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医术甚是了得,也让他大为感叹,原来这世上真的是有卧虎藏龙的,谁能想到一个隔世的小村庄竟然世世代代相传着一位神医级的人物为何说是神医呢,就凭他一个未曾修炼过任何功法的寻常人,依靠每rì为村里的人看看伤风感冒的经验,竟然对张天松身上毒虫残留下来的,连他自己也大感头疼的毒素,到了金大夫的上手变得迎刃而解
每rì里金大夫都会配好两副药给他泡澡内服各一剂,还每到旁晚就为他行针顺气,这才让他在短短三rì内伤势恢复大半,不然哪能在这活蹦乱跳的不过金大夫医术好是好了,就是那股子牛脾气让人难受,无论张天松好说歹说,就是不让他轻易下床,除了拉撒,就连吃喝也不允许他下床半步
所以听到金大夫的名字他的笑脸也不自觉的僵了一僵,旋即又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我现在身体也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每天光是吃住您家的不做事也过意不去,再说放牛也不是什么粗重活,不就是出去溜达溜达两圈么,就交给我啦,您就在家歇着吧”说话间,三两口把手中的馒头吞下肚子,仰头喝光桃花粥,便不由分说的走到一旁趴着的大水彭边,牵起了用树藤代替的牵鼻绳,就往外走去
被这陌生的家伙拉扯,大水牛疑惑的看了眼他,但随即鼻子上传来的疼痛让它只能无奈的起身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徐嫂见阻拦不了,也只能任他离去,微微笑着收拾起竹桌上的碗筷
rì上三竿,桃林村的小溪河边,张天松亦是学那rì娃娃的样子,躺在巨石上晒太阳打盹,手中桥的树藤也被他放长了很多,任由大水牛来回走动的进食喝水其实在这小村放牛,也不怕有人偷,反正这里每家每户都养有一头牛,谁多谁少一目了然,只是怕没人看管样,让旁个晃荡上山找不回来,才抽出人力来放牛而已
“算算时间,先是昏迷十二天,再加三天修养,途中也不知漂流了多少时rì,粗略算来起码也大半个月出头了老妈她们肯定的死了吧,等过两天伤势一好,便想办法穿越山林回家”张天松眯着眼,感受着太阳带来的温度,心中却是想念着家中的事物
然而,仅仅片刻后,又叹了口气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手不自然地抖了一下这般涅回到去,不是让老妈更伤心么?还是就在这安安静静的修炼下去,等有朝一rì突破至更高的境界,修炼到传说中能重塑身体,修改面目的那一步,才回归家中呢?
“呼!”想了良久,张天松还是没确定下来究竟伤好后是去是留,轻吐口气,试图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但旋即又心中一动暗道:“不行,就算不敢回去,起码也要联系上报个平安,让老妈老爸安心下来,不然一个不好伤心过度久郁成病就糟糕了,特别是外公,年纪也这般大了”
越想越觉得此事势在必行,而且越快越好,心中打定主意,只要自己伤势一好,就立即离开村子,即便是翻山越岭也要穿过这片山林找到电话给家里报平安
“哎呀,我的娘呀,肯定是先前昏迷太久脑袋不好使了,竟然把这看家本领都忘了”张天松忽然一拍后脑勺的怪叫一声,但旋即又喃喃起来道:“不行艾没笔没墨,就连最基本的符纸也没,怎么画制那符箓”想到这让人无奈的情况,刚刚升起的喜悦之情瞬间熄灭
正当他垂头丧气之时,一阵清风拂过,饶是他此时内心烦躁也不禁舒服的呻吟了一下既然无计可施那就不要自寻烦恼,或许顺其自然会有更好的结果这般安慰着自己的内心,转过头去看着轻轻咀嚼青青小草的大水牛,仿佛被它的休闲涅感染,让得他放下了心中的挂念,淡然地微微一笑,闭上眼眸,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沙沙沙...”一阵阵连绵不绝的清风,吹得附近的翠绿竹叶沙沙作响,但张天松却很享受这美妙的“杂音”然而,仅仅片刻,他整个身子一僵,脑海里闪过一句话,匆匆而过的一个念头并没让他记住那是一句什么话,但偏生却又感觉到对自己很重要,很重要!
不知何时,他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呆呆愣愣的看着正上方,随着清风扫过,可以从他眼眸的倒shè中看到一根翠绿的竹子若隐若现,在那竹子杆上,还随风摇摆着生气蓬勃的青绿叶子
“无正...无形...”张天松忽然喃喃的动了动嘴巴,接着眼眸中渐渐绽放出一道令人不敢直视的jīng芒:“符无正形,以气而灵!”
“以道之jīng气,布之简墨,会物之jīng气!”嘴里喃喃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甚至带着点颤抖的嗓音说了出来,这颤抖不是冷,也不怕,而是激动狂喜的难以自制的颤抖
他终于想明白了那句“符无正形,以气为灵”这短短八个字的jīng要所在
符箓不在于形,而在于灵,原来自己以前一直使用黄符纸画制符箓都是下剩路数,也终于明白了为何自己实力提升后,画制出来的金刚轻灵两种低级符箓威能没有得到丝毫提高,更远远不及符箓空间里描述的那等骇人的效果,此时想来应该是黄符纸限制住了该有的威能
万物皆可成符,唯灵而已原来如此!
第一百三十三章 竹片符箓与淳朴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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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片符箓与淳朴的村民
看着手中这块切口参差不齐的竹片,这是他随手从旁边翠竹折断而来的,此时正全神贯注的像似要看穿竹片般的紧紧盯着 .
忽然,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抬起右手,此时体内恢复了六成有余的灵力已然全数运转于右手食中二指,使得二指都有点微微胀痛之感时,闭上眼睛,待那道符箓的符纹在脑海中清晰浮现的那一刻,赫然落指一点
“啪!”那块翠绿sè的竹片竟然被张天松含满灵力的一指点得竹屑暴起,接着也不停顿,手指紧贴着竹片,灌输灵力的同时按着脑中浮现的符纹写画着,顿时啪啪啪声响间竹屑纷飞,他的手指就像一台雕刻机般的或刻或画,使竹片上逐渐的形成一个寻常人看不懂符纹
仅仅十息不到,张天松面带喜意的收指,吹开竹片上残留的竹屑,顿时一道和他脑海中一模一样的符箓呈现在竹片之上感受着手中竹片上透露而出的灵能波动,更是忍不住地哈哈一笑,惹得旁边正在咀嚼青草的大水牛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便又继续埋头苦干
“原来无形不是真的无形无sè,而是没有规定的形态,按这竹片的承载度来算应该还不是我此时境界的极限,但若再强行灌注更多的灵力只会生生把竹片挤爆”张天松抚摸着下巴的喃喃自语道:“或许找来更加坚硬或是更坚韧的东西能承载到更多的灵力,到时说不定连我的音容相貌都像录像机那般的记录下来”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试试能否把我的消息传回家中”张天松微微用力抛起竹片符箓,立即法诀一掐,一道jīng纯的灵力伴随着法诀激shè到竹片之上,使原本平淡无奇的竹片发出流光,缓缓的悬浮在他身前
手中法诀不变,嘴唇已是连连抖动,正在用特殊的方法把自己的语音记录在竹片符箓之中,然而仅说了两句话不到,抖动的嘴唇赫然而止蹙了蹙眉,符中灵力竟然承载不到五十个音节,仅仅交待了自己一切安好,只是在深山中无法用现代联络工具联系家里让家里人不用的也不用到处找自己了,待过一段时间就会回家的了
旋即又释然,看来都是制符材料限制了符箓本身的威能,现在一时之间也不知去那找顶替的材料,在这与世隔绝八百年有余的小村庄,又能奢望有什么好的材料无奈地叹了口气,手上法诀变幻,又是数道灵力打出,使那竹片符箓滴溜溜旋转着往上空飘飞而去
然而,就在他以为符箓会破空而去之时,却发现那已刻制成符箓的竹片在头顶七八丈处来回盘旋着,一副无头苍蝇的样子乱转乱飞,仿佛找不着北一般
张天松看着出乎意料的一幕,眉头立时大皱,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怎地和记忆中符箓空间里记录描述的不同
思索了半响,忽地恍然的一拍手掌,终于记起来这符箓还差一样什么东西了抬手化指为刀地划过左手拇指头,扬手打出一道灵力,顿时间几滴鲜血被灵力夹带着附上了竹片符箓之中
就在他的鲜血附上竹片的那一刻,竹片顿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咻地一声直接遁走,那速度虽然赶不上飞机的十分之一,比之火车也慢上一线,但却胜在直线跨越,想来也不用多长时间就能到达家人的手里,只求此地别离g市太远,不然符箓中的灵能耗尽自然就到达不了目的地了
张天松看着消失在天边的流光,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随即而来的却又是一阵阵虚弱感,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是有伤之身,此时画制符箓又立即激发,体内原本稳定不久的灵力又开始有浮动的迹象,让他不敢再胡乱走动回到巨石上直接顶着暖融融的阳光入定调息起来
“真是脆弱得可怜”暗自嘲讽一声,意识迅速的回归到沉寂
时间匆匆,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张天松紧闭的眼睛微微颤抖了一下的睁了开来,好奇的目光看向身后的方向,那里正传来阵阵不绝于耳的欢呼声,虽然隔得很远,但以他的耳力还是有所察觉的
看了看已高高挂在头顶正上方的太阳,张天松跃下巨石,牵起早已吃饱喝足的大水牛晃荡着往徐嫂家走去
回到竹屋,发现徐嫂竟然不在家中准备午饭,连张罗到一半的饭菜也像似因为急匆匆离去的缘故而随意的摆放在厨房边上想起刚才的那阵阵欢呼声,虽然此时已经停止,但很显然徐嫂也是凑了过去
把大水牛的牵鼻绳绑在木桩子上,张天松沿着之前发出欢呼的地方行去,如果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就是村子的中间,村长所住的地方也在那附近
不多时,桃花翠竹的夹缝之中,已隐隐约约的透露着村子中间的情景,只见那不大的空地上,如今已是围满了人影,而且还好像瓜分着什么宝贝,每个人都欢天喜地的样子,着实令他费解
“村长,这是我们几兄弟特地孝敬您老人家的,您就别推托了,收下吧”一名体格魁梧的男子把一对血淋漓的熊掌硬塞到村长身边的竹筐里
“这是金大夫您要的药材,也是运气还不错,竟然超额完成您交待的任务”魁梧汉子憨笑着继续分发脚边的大堆东西
正当大家喜上眉梢的瓜分着地上的东西时,一声清朗的声音响起
“大家都在,什么事儿这么兴高采烈地,咦,咋多了这么多生面孔?”来人正是张天松,他远远就看到了这里一改往rì的清静,竟然闹闹穰穰的全村无论老的少的,都聚集在一起,也不知所为何事,然而眼前的情景却是让他愣住了,因为他见到一大群陌生男子
“艾你没死?”还不待众人开口,刚才那名分发着东西的魁梧男子一见张天松,像似见到鬼一般的惊叫出声
呃,小爷我为什么要死?张天松瞬间头露黑线,不善的眼神瞅着他,一副不给个合理解释誓不罢休的样子
“小哥,这是奴家的郎君,也是娃娃的爹爹,那rì就是郎君把你抬回家中的,此时正打猎下山回来呢”徐嫂在一边解释道
魁梧男子见他眼神不善,顿时也回过神来,心知自己说错话,连忙抱拳道:“刚才是在下失礼了,只是这事太过出乎想象,得罪了”
一听这话,张天松却是恍然大悟,心中一直的疑惑也全部释然,从那rì昏迷清醒过来后,便奇怪为何这村子没有壮年男人,就连娃娃的父亲也不知所终,但又怕人家有什么难言之隐,便没有多问,只是心中暗自猜测,却没料到村子的壮年汉子们原来是全数进山打猎去了再看了看那群汉子脚边上的东西,很显然那些就是此次收获到的猎物,正在分发给每家每户
“原来是徐大哥,多谢你们一家的救命之恩,rì后若有所托,必定全力以赴”张天松神sè认真地道,还是那rì对徐嫂说的话,但他心中却是知道自己欠了他们一家大恩,还有金大夫,村长他们
“别说客气话,真正救治你的是金大夫,要谢也应该谢他”魁梧男子呵呵一笑的指了指正清点药材的一名干瘦男子,又抱拳道:“在下徐大,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张天松,徐大哥叫我阿松或者小松都行”张天松也有样学样的拱了拱手
“嘿!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不许下床的么?怎就不听呢?你是不是想寻死翱”蹲地上的干瘦男子清点完药材,一抬头竟然见到张天松这超级大病号竟然下床游荡到着,顿时黑着脸的连连质问道
“金诚,张小哥是我们村子的客人,不要这么没礼貌的嚷嚷”老村长一见金大夫的牛脾气要发作,连忙出言劝解两句
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村长发话了,饶是金诚的脾气再大也地收敛些许,但仍是不忿地嘀咕道:“他是村子的客人,也是我的病人艾我可是要对他负责任的”
虽然金大夫说得很小声,却很清楚的被在场的人听到,均是露出会心一笑张天松更是心里暖暖的,大为感叹,这才是真正的良医,不是单指医术良好,最重要的是善良的医德,在纸迷金醉,物yù纵流的现代社会之中可谓是快要绝迹的人了
“好啦,都把这次的猎物均分了吧,此时也快正午了,大家要回去准备午饭,不然可要饿坏娃子咯”村长拿出了属于他的威严,吩咐道:“徐大,你们家拿多一人份,张小哥的吃喝就交给你们了”
“不用的村长,我吃素就好”张天松连连摆手,这几天已经吃住人家的了,现在还要来分属于全村人的猎物,又让他于心何忍呢
“不行,你受伤未愈,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怎么可以吃素呢,按我说还要分多两只野鸡给你补补身子才是”最先不乐意的当然是对病号负责任的金大夫了,听到他这话,围着的村民都纷纷点头附和
“那,那好吧!”见到金大夫又要瞪眼睛和他急,张天松只能厚着脸皮答应了下来,不过还是承诺了一句:“这次的猎物我就先谢谢各位的慷慨之心,待我伤好了,下次再上山狩猎,就带上我,让我也为村子尽一份力”
第一百三十四章 珍稀药材
第一百三十四章
珍稀药材
时间匆匆,又是几rì过去,在金大夫和灵力的滋润修养下,张天松的伤势得到很可观的恢复,短短三五天,他体内经脉已经好了九成,或许不出两天,他的身体便可恢复到最佳状态 .
但是让他感到无力的是,无论是金大夫的膏药还是他自身的灵力,都无法完全消除脸上,甚至是身上那些被毒虫啃咬到的坑坑洼洼,每次洗身子时,总会见到连自己也感到惨不目睹的身体表皮
不过这几天中,也有两件事让他感到欣喜的,其中之一就是新尝试的竹片符箓貌似凑效,虽然可能离家远隔数百公里,但这符箓原本的特xìng使他有所感应,这倒符箓被人激发并且读取了内中的留言
这让他放下立即离开桃林村的打算,决定等伤势恢复后,尝试冲击通灵境界,毕竟如果没发生这件事的话,说不准他早在一头半个月前就已经跨过这道门槛了经过五毒神教弟子围攻的事情后,张天松迫切地想提升自己的实力,一方面为了自保,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有一rì掀翻那自称神教的邪教组织,也好出一口恶气
另外一件事却是玉葫芦,最近伤势大有好转,他也渐渐放开顾忌,避开村民们的视线,修炼了几遍吸字诀和净字诀,经过试验,那吸字诀果然如后来猜想那般,是用来吸物而不是吸气,后又再催动净字诀,把那一大截被他用吸字诀收进去的翠竹生生净化,在他的观察中化为一道微弱得不可计算而又无比jīng纯的灵能,投入到了灵能海中,化为其中的一分子,等待着主人进行吸取享用
见到一切都和想象中的不差丝毫,当即也不再拖拉,直接对七个光球中最大的那个,充满毒物和使他陷入险境的毒虫光球,掐动了净字诀,或许是内里的存在包含了一定的灵能,净化的速度并不像竹子那般折间化作灵能,而是沉入了灵能海的深处,虽然见不到净化的全过程,但是张天松还是很轻易很明显的感觉到,那堆害得他中毒破相的毒虫已在一点一点的被分解净化之中
至于另外几名五毒神教弟子的状态也甚是奇怪,这起码也一头半个月没吃没喝的了,竟然还也没饿死,但也一直处于沉睡状态之中按张天松推测,他们几个是得到玉葫芦内纯净的灵能供养才不至于饿死,但也因为玉葫芦使得他们一直保持沉睡虽然已有有了决定,这几位既然想要自己的命,那他也就只有不客气的以牙还牙,用玉葫芦之利净化他们,相信以他们的修为境界净化后应该是一股不小的灵能,不过却不是现在,他们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因此此事只能往后推一推了
接下来的rì子平淡而又不失jīng彩,张天松每rì趁徐大徐嫂他们一家子休息后,才打坐修炼恢复伤势,白rì里则到处瞎逛逛,和那一群狩猎后回家休息的汉子们厮混,大哥小弟的喊得甚是亲热而为了报答那rì村民们热情赠送的猎物,他也是懂得报答的人,每rì里总会抽出一些时间,美曰其名的垂钓捕鱼,但实则却利用竹片画制带有雷属xìng的符箓,电击河流中的鱼群,每rì都能收获十数条的大肥鱼分给村里的村民们,因此得到大家称赞为捕鱼好手
也不知是否这桃林村的灵气十足,那些鱼儿和家禽都比外面的有灵xìng,就拿河里的鱼来说,竟然懂得分辨食物上有没渔钩,所以一般村里的人是很少能捕获到河鱼来吃的,也只有张天松这个开了外挂的人,可以大量捕抓到被电晕后的鱼
在这宁静淳朴的村庄里生活,有时或许会感到些许的烦闷和无聊,但那份宁静的气息却使他更加享受的脱离了繁华热闹的大都市,使得张天松的心境从所未有的平静,他很享受这里的生活,如果不是家中还有牵挂,城市之中还有他想念的好友,他真的想在这里永远的定居下来,过着每rì无忧无虑,既没有纷争也没有功利的rì子闲暇中,修炼追求道的更高境界,享受和体会真正的宁静致远
但世事总是无奈的,他不是仙,更不是神,还做不到万物不扰,红尘不沾的境界,只能享受这短暂的宁静醇和
这rì,正当张天松提着一大串肥鱼,想要挨家挨户的分派之时,却遇到了金大夫
“张小哥,我正想去找你和徐兄呢”见到他,平时并不多言的金大夫居然主动的迎了上来
“哦,金大夫这么有空,要找我和徐哥聊天啊”张天松哈哈一笑,他发现,自从来到这村子后,他变得更加爱笑了,有事没事总能笑个饱,虽然以前的他也很乐观欢乐,但显然这里的环境气息更令他身心愉悦
“嘿,还不是为了你这张疙瘩脸,这几天可愁煞我了,每rì念想解决的办法,rì思夜想的都好几夜没睡好了,不过总算是有点儿眉目了”金大夫摇头叹气,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如此痴迷医道,只要村里出现一些其难杂症之类的,他都会茶不思饭不想的苦心钻研解决之道,张天松此时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看着金大夫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饶是早知他的为人心xìng,张天松也是止不住一阵感动,为了相识不到一个月的人,而且只是村子里的一个过客,也竟然能让他如此尽心尽力,又怎能不感动
“金大夫,其实您不用这么着急的,可不要为我这疙瘩脸熬坏了身子,全村的人都还要靠您治病的”张天松对他的所作所为确实很敬重,在不知不觉中使用了敬语
“我身子骨状着呢,又怎会那般轻易的倒下,先不说我了,说说关于你这身皮肤的问题”金大夫摆摆手道
要人不着急,其实最急的还是当事人,此时听他说有点眉目,也是喜上眉梢地问道:“哦?金大夫您可是想出了什么好办法可以治好我这些疙瘩?”
“我在先祖的古籍中寻到一张药方,正是对症你此时的状况,经过我推敲,用在你身上十有**能见效,即便一次不能好也能淡化这些疙瘩,用多三五次保证缺块肉也能给你补齐”金大夫先是一脸的傲sè,这是他对自己和先辈的信心,但旋即表情又变的有点讪讪的苦笑一下
张天松闻言先是一喜,再见他脸sè不对,那刚刚升起的喜悦急转而下,犹如玩过山车一般,令他的心始终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也顾不得客气,连忙急声问道:“那不是正好吗,是否有何不妥还是这药有什么后遗症?”说真的,一般的药物后遗症,在他有灵力护体的情况下可谓是毛毛雨,不痛不痒
金大夫摇头叹息道:“这种药方可谓完美无缺,又怎会有后遗症,但或许就是因为它的完美,使它缺少一种极其珍惜,甚至是绝jì的药材,这才是我最烦恼的”
这话如同五雷轰顶,他升起的希冀和喜悦生生轰到低谷,甚至是深渊,但仍是抱着最后一线消,张天松略带苦涩地问道:“难道这药材连一点消息也没有?”其实以**两家的财力物力来说,世上还没什么药材得不到的,但问题是这里根本用不到这些
“消息有倒不止一些,只不过...”金大夫yù言又止的一脸难sè,最终叹了口气道:“这事还要问过徐兄才行,我们一同过去,商量商量吧”
见此,张天松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急切,把手中大串的鱼儿交给一名过路的妇女,让他代自己分发了,那妇女也乐意帮忙,善意的笑了笑便提着鱼儿离去了
张天松拉扯着金大夫三步作两步走,不多时便来到了他暂寄的徐家竹屋前,见到徐大正在督促娃娃在地上写字
“咦,金大夫张兄弟,你们怎么行sè匆匆的,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徐大远远就见到他们二人的到来,此时发现他们脸sè不对便抢先问道
“没事发生,我们是来找徐兄你...”张天松拱了拱手,正要说下去的时候愣住了,来找他干嘛?
见他语塞,金大夫很自然的接上话来:“是这样的,我从先祖的古方上寻到治好张小哥身上的疙瘩,但却缺少一种稀有的药材,不过据记载在附近的山头只有一处地方生长有此物”
“哈哈,这感情好艾下次我和兄弟们山上狩猎的时候顺便摘采回来,张兄弟的脸蛋就可以治好了”徐大闻言顿时大喜
“先不要高兴的太早”
金大夫苦笑的涅让徐大的笑声赫然而止,还不等他询问,金大夫已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小布来,指着一处画有红圈的地方苦笑道:“药材唯一的生长地方在这”
“嘶!”徐大徒然sè变地倒吸一口凉气,原本还有点笑意的脸上瞬间转为惊骇,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良久,他艰难的抬起头,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确-定-没-错?”
第一百三十五章 山中禁地和较量
第一百三十五章
山中禁地和较量
气氛霎时凝固,就连清风也像似受到徐大那凝重的神情在这一刻停息了 .
“所以说,不要高兴的太早”金大夫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这...唉!”徐大脸sè难看的叹了口气
金大夫手上的羊皮小布应该是一副地图,最中间那处很明显的标示正是村子所在,而地图的画线则从标示村子的地方向四面延伸,其中有六处画有红sè圆圈,但都距离村子不近,而金大夫所指的便是其中一个红圈
诧异地看着脸sè急转而下的徐大,张天松也大致猜到,那些画有红圈的地方应该是有不小危险,否则也不会特别标识和让徐大变sè
“这处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徐大轻吐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惊惧,缓缓道:“问题大了,这些红圈都是我们村子一直列为禁地的地方,其中生长有你需要的药材这处山谷更是排名第一!”说完顿了顿像似先前的话还不足以证明多危险,又接着道:“有进无出!”
“有进无出?”张天松忍不住地惊呼一声,再看金大夫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徐大又叹了口气道:“很多年前,我们村子先祖就已经结伴迁移至此,但由于对地形的不熟悉,一直都在尝试探索附近山头的情况,好圈定一些安全的范围给予后人狩猎糊口,但随着探索的扩大,总会遇上一些极大的危险,都均已用这张山图标记起来,同时千厄嘱的jǐng告后人,不可踏足这几处险地”
“那难道你们村里的后人就没人好奇其中有什么危险?”张天松蹙了蹙眉问道
“怎么会没”徐大惨然一笑,面露悲伤之sè地徐徐道来:“我的祖父便是忍不住好奇心之一的人,他劝说了村子里十余位好友,一同入山查探究竟,前五个禁地还好,都是有人力不可敌的凶兽在其中盘踞,但最终也是有惊无险地逃过一劫,然而到了第六个,却是...”
说要这,徐大也是吞了吞口水,意图压下心中的恐惧接着道:“却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那,那危险呢?”张天松愕然
“对,就是什么都没有才令人绝望,我祖父他们在进入那山谷不久后便发现自己迷路了,无论怎么走,怎么留下记号,但最终都会回到原点”此时,徐大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和激动:“更可怕的就像我说的什么都没有,没有风,没有水,没有鸟,没有虫,除了他们以外就只有树和草,其余的一切皆无”
徐大喘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些许又道:“就这样一直坚持了十多天,他们随身携带的干粮耗尽了,只能靠啃树皮,吃草根来维持生命,但,但...”
此时,徐大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位魁梧的大汉子虎目中留下了两行清泪,带着悲凉的嗓音有着些许的沙哑:“我祖父还是没能逃出来”
这段往事听得张天松唏嘘不已,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他,然而同时萌发的却是如同他祖父那般强烈的好奇心,渴望知道那些神秘背后的**忍不住地追问道:“那他们都没逃出来,村子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发生的事情?”
徐大闻言摇头张了张嘴,但他却一时说不出话来金大夫见此便接上道:“因为他们中有一个人yīn差阳错之下逃回了村子,但却因为有些神志疯癫,应该是受惊过度造成的,不久后便去世了,但所幸的是他正是此次队伍中负责记录沿途状况的那人,他随身携带的包囊里有大量刻画当时情形的竹简,这才被村子里的人所知内里的危险程度,放弃了进山寻找那行人的踪迹”
“那,那药材的消息…”
“那次探索,我祖父也在其中,他为了寻找到更多的珍惜药材,一定要跟着亲自上山一趟,结果和徐兄的祖父一样…有去无回”金代夫的眼睛微微湿润,但却控制住自己情绪
“哎,都是我们徐家不好,连累了大家”徐大满脸亏欠之sè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时村里大部分人都有这个**一探究竟,是徐老爷子的行动和遭遇打消了他们的念头,否则我们村子不仅仅损失十几人,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金大夫出言劝解
短短几句话之间,已让张天松了解了个大概,虽是也深感那处山谷的万分诡异,但心中却怎么也无法抹除那浓浓的好奇感,而且更重要的是,那种药材自己志在必得,别说仅仅迷路,就算山谷之内藏有穷凶恶极的猛鬼凶兽,也抵挡不住他要恢复容貌的心,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够尽快的赶回家中
“那今rì金大夫的意思是…”不管怎样,张天松还是要弄清楚他此时来找徐大的意思
金大夫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其实在下今rì前来,是想问问徐兄有没打算再去此地探上一探,如果有幸能破解那处凶地的秘密,也算是圆了先辈们的心愿,说不定能在其中收回他们的尸骨,好让他们落叶归根,再者张小哥的药材也能有个着落”
语不惊人死不休,徐大原本悲伤内疚的神情也为之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说着这些凶地的可怕程度,现在就要让自己进去一试,这算是什么但又不知为何,心中却总有股冲动,很想答应下金大夫的提议,这或许是作为村子中最强男人的骄傲之心在作崇,这颗骄傲的心容不得他有半点惧怕退缩的念头
正当他那颗不甘的心开始蠢蠢yù动之时,忽然察觉到一抹令他心颤的目光,转眼微微一瞥,正是自己的妻子,旋而又看了看正蹲在脚边,好奇看着自己几人谈话的娃娃
良久,终于轻轻吐出一口气道:“抱歉了,这事请恕徐某不能答应,不是我不想,而是…”徐大顿了顿,柔和的目光看着娃娃道:“这险现在还貌不得”心中却带着一丝不甘地暗付一句,或许过几年就能抛下一切的去寻求真相
正在不远处留心这边状况的徐嫂闻言顿时大松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对着自己的丈夫微微一笑地转身进入了厨房准备午餐
二人沿着他的目光看去,顷刻间恍然大悟,旋即相似一笑,均无对他的决定多说半个字,一切心中明了便好
但他不去,不代表有人不去
三人随意的闲聊几句,等气氛再次缓和下来之后,张天松忽然话题一转,带着试探的味道问:“徐大哥,你也狩猎下山好一段时间了,不知何时要再往山上去,这次可要带上我,说不得我也要一显身手,猎些好东西给大伙尝尝”说着还不害臊的比了比自己的肌肉
“哦,一般来说都是十五天上一次山,在山上待七到八天便会返回,不过”徐大顿了顿话,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天松,又笑了笑道:“不过带上你可不行,你身子骨弱,经不起山中的折腾,要是遇上猛兽一个不好又会让你受伤”
其实,张天松从小学习拳法,体能各方面都有长期的训练,身上的肌肉在城市之中也算的上是强壮了,但是自从修炼凡灵纳气诀后,特别在突破至聚灵境,身上原本还算凸显的肌肉竟然渐渐的变得软塌塌,不再充满爆发力,但他自己确实深知,这是灵力修炼到一定境界返璞归真后的效果
此时他这种在城市之中算是中等的身材,在徐大这等魁梧壮汉的眼中却只能沦为瘦弱,甚至是脆弱但他却不知,这具在他眼中瘦弱的身体,全力爆发出来的力量会是何等的惊人
“呵呵,徐大哥你这可就小瞧人咯,我这叫真人不露相,不是我吹牛,我的力量就算不及九牛二虎,也差之不多”张天松知道古时的汉子都是以力量来衡量一个人的武力甚至是地位,在这与世隔绝的小小村子也不列外的一直继承着这习俗
“哦?张小哥莫非是在说笑?”徐大先是愣了愣,旋即又暗觉好笑,别说就他那瘦弱的身子,就是被称为村子第一勇士的自己,也不敢大言不惭的说有九牛二虎之力
“徐大哥不信尽可以试试”被人小视的滋味并不好受,张天松当即一拍胸口,算是摆下了擂台,接受徐大的测验
想不到他这般大口气,徐大眼中顿时爆出一道jīng光,在村子里已经很久没人敢挑战他了,不为别的,就他那号称天生神力的手臂,也没人会随便上来自取其辱
“好,张小哥竟然有此好兴致,徐某推脱便让人笑话了,今天咱们就来比划比划”徐大哈哈一笑,转身先行来到竹桌前,嘭地一声在桌面上竖起右手臂,眼眸对着张天松发出一丝挑衅的味道
见此,张天松也不怂,跟着大笑一声,来到他的对面,毫不犹豫地握上徐大的手掌,示意的点点头,表示可以开始了
“张小哥当心啦!”徐大暴喝一声,手上赫然发力
张天松眉头一挑,果然不愧是村子的第一勇士,真不是浪得虚名想到这里也不客气的运力迎上,甚至还带上一丝灵力!
俩人一时间竟然就这般的僵持不下,徐大心中大惊,任他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何这瘦弱的身体内能爆发出这等惊人的力量张天松更是暗自凛然,他以普通人的力量竟然能和用上一丝灵力的自己拼得不相上下
随着双方力量的逐渐加强,片刻就,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啦!
“咔嚓…!”(白金.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