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唇枪舌战
如果秦东此时在这里,一定会非常佩服这个说话的官员,在这个时代能够看出来他正在用经济侵略的办法对付东罗马帝国绝对不是一般的角色,至少证明此人在经济领域上是非常擅长和很有研究的,可事实是这个官员在东罗马帝国并不是什么大员,也不是皇帝利奥一世的亲信。
正如这个官员所说的一样,秦东所控制下的匈奴帝国虽然在明面上和东罗马帝国保持着外交友好、边境和平的良好关系,但暗地里秦东却一直在用经济侵略着东罗马帝国。他一方面组织商队和商人向东罗马帝国贩卖啤酒、羊毛纺织物、下等皮革制造的皮衣、下等奶酪制成的奶酪干、还有非常精美的玻璃饰品,这些东西无一不是消耗品和奢侈品,但他从东罗马帝国买回来的却是能够让人吃饱肚子的上等面粉,还有铁器、生铁、锡矿石、铜矿石等等战略性资源物资,这些铁器在运回去之后,他命人锻造成锋利无比的武器,使得军队的战斗力大大提升,他甚至还从阿拉伯引进马种,与他地盘上的匈奴马进行杂交繁育新的战马品种,而且经过多次试验,杂交繁育出来的新一代马种不仅具有超强的耐力,而且具有极强的爆发力量,身材高大,耐寒耐热能力都很强。
在将大量的消耗品和奢侈品倾销到东罗马帝国的同时,他收获的是大量的真金白银,用从东罗马帝国掠夺式的带回来的真金白银建立自己的货币体系。把那些罗马钱币铸造成自己的货币,这就使得东罗马帝国境内的钱币大量外流,民众手上的钱币越来越少。特别是金币和银币,价值越来越高,一度出现1第纳尔能够兑换到100阿斯的情况,这就使得铜币越来越不值钱。
尽管东罗马帝国每年都有铸造钱币,但并不是每天都在铸造,因此钱币外流的速度远远高于铸造的速度,后来为了满足市场的需要。为了能够及时地让金币和银币有足够的数量流通到市场以稳定物价,东罗马帝国方面不得不将铸造金币和银币的含金银量减少,而且是越来越少。为了保持钱币的重量,就不得不增加其他金属的含量,以至于金币和银币的质量越来越差,光泽度上也差很多。但民众们不是傻子。他们一眼就看出来新造出来的金币和银币成色要差很多,所以这样的钱币在市场上本身的价值也自动降低,时间长了之后,东罗马帝国的经济开始出现动荡。
不少地区出现民众无钱可用的情况,而又有不少地区出现金币和银币比废铁还不值钱的情况,在收刮了东罗马帝国的金币和银币之后,秦东又把目光对准了铜币,铜币是东罗马帝国面值最小的基本货币。含铜量比较高,秦东派人倾销商品、大量收铜币。用铜钱换铜币,然后将铜币运回去重新回炉制造成自己的铜钱,从中大赚一笔。
经过一年多的金融之战,罗马帝国的钱币越来越少,在没有本国货币使用的情况下,东罗马帝国的民众不得不使用匈奴帝国的货币,从此匈奴帝国的金币、银币和铜钱在东罗马帝国大行其道,就好比后世美元在世界各国自由流通,绝对的硬通货一样。
秦东不仅将消耗品和奢侈品倾销到东罗马帝国和其他国家,将铁器、粮食作物等战略性资源买回来囤积起来,对其他国家进行金融侵略之战之外,他还用优质的商品在东罗马帝国和其他股价用低价倾销,用以打击其他国家的经济。例如食盐,这个时期民众吃的食盐基本上都是海水煮盐法制造出来的盐,另外还有少量是从盐井里挖出来的矿物盐,可是自从秦东捣鼓出来海水晒盐法出来之后,大量的精盐生产出来,然后秦东组织商队和商人将多余的食盐通过各种渠道贩卖到东罗马帝国和其他周边国家,不仅价格低廉,而且品质上要比海水煮盐法制造的盐要精致很多,各国民众自然是喜欢精致而有价格更加便宜的盐,而原本价格高而有品质低下的盐就不受欢迎了,这种情况不仅让地中海周边国家的盐民造出来的盐卖不出去,没有了生活来源,同时也让这些国家失去了盐业这个重要的税收来源,给各国经济造成了难以承受的打击,而在这个时代却很有少有人能够看出这一点对国家的危害。
尽管这个危害对于东罗马帝国都是实实在在的,也有官员看到了这一点并且当庭说了出来提醒利奥一世,但是还是有人反对与匈奴帝国断绝外交关系和关闭边境商道,又有官员说道:“尊敬的奥古斯都,臣不得不承认刚才杰奎尔大人的话有道理,断绝与匈奴帝国的外交关系,关闭边境商道固然可以使我国的重要战略物资不在外流,固然可以限制匈奴帝国的发展,但是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所带来的危害可能更大!”
利奥一世心中一惊,立即追问:“继续说下去!”
“是,尊敬的陛下!”那官员答应一声,继续道:“我们都知道北方乃是苦寒之地,越是往北气候越是严寒,粮食作物难以生长,因此每年冬天都有许多匈奴人、蛮族和牲畜冻死、饿死,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匈奴人才要在每年的秋季组织部落勇士南下劫掠,以解决粮草不足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匈奴人每年都要南下打草谷的原因,不过在我们和匈奴人建立了外交关系,并且开通了商贸往来之后,匈奴人能够从我国购买到粮食了,他们解决了粮草不足的问题,所以这几年一来匈奴人都没有一次南下侵入到我国的土地上劫掠,这些都是陛下的英明,要不是当初陛下与秦东达成秘密协定,怎么会有这几年的边境安宁,陛下,您的伟大功绩必定会被史书所记载,毕竟会被后人铭记。但是现在如果陛下一定要断绝和匈奴帝国的外交关系,关闭商道,那么匈奴人很可能再次南下侵略我国边境,到时候所造成的损失会更大,这将会有损陛下的声名,请陛下三思”。
东罗马帝国朝堂上两派官员们一番唇枪舌战让此次接待两位从远方而来的使者的朝见会议气氛达到了顶点,不过现场的情况对于建议与匈奴帝国断绝外交关系、关闭商道的一方十分不利,格皮德使者巴里克眼见这样不行,必须要出来帮一把才行,他站出来大声呵斥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刚才那官员好歹也是东罗马帝国的高级官员,就这样被一个蛮族使者大声呵斥,顿时恼怒不已,而且现在这里是东罗马帝国的朝堂,不是在蛮族部落,巴里克这样大声呵斥东罗马帝国官员显然有点太嚣张了,这也引得利奥一世有些不快,他咳嗽两声道:“咳咳,使者巴里克,有话说话,我们东帝国是一个有着辉煌文明的国家,是一个讲礼仪的国家,在朝堂之上自然有一套规矩,如果你再这样呵斥我国官员,奥古斯都就将你赶出去!”
巴里克见利奥一世发怒,急忙诚惶诚恐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恕罪,外臣来自蛮族部落,从小接受礼仪的熏陶很少,如有违反贵国礼仪的地方,还请尊敬的奥古斯都见谅!”
“外臣之所以不同意这位大人的观点,其实是因为这位大人只看到了眼前,而没有看到了以后,这几年贵国的边境是安宁了许多,匈奴人也没有因为缺粮而南下劫掠,但是你们难道不知道匈奴人正在自己种田吗?一旦他们自己种的粮食能够满足需要,就再也不需要罗马帝国的粮食了,诸位大人以为匈奴人会怎么样?”
立即有官员道:“这样岂不是更好?匈奴人既然自己能够种粮食出来,而且能够满足自己的需求,不但不用向我国买粮,而且不会南下劫掠我们!”
“错了!”巴里克反驳道:“这只是大人您一厢情愿,匈奴人会这么想吗?既然他们不缺粮食了,那么贵国还有什么作用呢?以前他们之所以容忍贵国的存在就是因为他们需要贵国提供粮食,现在他们不缺粮了,大人您认为东帝国对于他们来说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既然他们不缺粮食了,难道就不缺别的东西吗?比如说他们缺女人,缺金银,他们只能继续南下劫掠贵国,从贵国抢女人、抢金银,以前阿提拉又不是没有干过这种事情!”
“简直是胡说八道!”此时又有官员站出来,并且大声呵斥巴里克,“难道在我伟大的奥古斯都的领导下的东帝国的作用只是为匈奴人提供粮草吗?匈奴人不需要粮草了,难道我东帝国就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吗?大胆巴里克,你这是侮辱尊贵的皇帝陛下、侮辱我东帝国!”
朝上上顿时一片声讨声,但很快又有一帮人唱对台戏,双方吵得不可开交,就在两帮人大吵的时候,利奥一世突然大声道:“奥古斯都已经决定,从即日起限制钱币、铁器、布匹和丝织品等重要的战略物资流向匈奴帝国,但凡有将这些类战略物资贩卖给匈奴人的商人,一经抓到,严惩不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反匈奴联盟的成立
东哥特使者沃尔罗和格皮德使者巴里克听到利奥一世最后突然拍板限制重要战略物资流入匈奴之后大喜过望,两人当即再次单膝下跪高呼:“伟大的奥古斯都,您的英明决策将会赢得世人永远的尊崇!”
尽管只是限制钱币、铁器、粮食、布匹和丝织品等重要战略物资贩运到匈奴,但这已经足够引起匈奴当权者不满了,特别是以秦东为首的强硬派和扩张派必然会以此为由找东罗马帝国的麻烦,只要匈奴和东罗马帝国在外交关系上处于低谷期,那么匈奴的军事力量必然要向东倾斜,如此一来西面的军事力量部署就减弱,这就给了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从匈奴人夹缝中迁徙南下的机会。
利奥一世原本没有发表任何的见解,只是在听两派人物各自辩论,在两派人物争论最为激烈的时候,朝堂上没有人知道利奥一世为什么会突然下达这样一个决定,实际上只有利奥一世自己知道原因。
想他利奥一世也是出身名门,后来进入东罗马帝国官场,历经二三十余年,可谓是官场老将,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当初在季米特和秦东签订密约之时被秦东威逼、利诱、甚至是恐吓,当时的情况现在在利奥一世的脑海里犹如昨日的情景一般,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初受到了屈辱。
现在他作为一个皇帝,作为整个欧罗巴,横跨亚欧大陆的第一大国家的奥古斯都,难道还要忍受着这种屈辱吗?秦东侮辱他的情景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里这么多年。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根扎在他心里的毒刺就会浮现出来将他带入噩梦之中,伟大的奥古斯都绝对不能再这么窝囊下去。曾经受到的屈辱必定要找回来,否则将寝食难安。
限制重要战略物资流入匈奴只是第一步,要报仇就必须要先限制敌人的实力增长,而限制敌人实力增长的手段就是让敌人没有粮食吃,让敌人没有武器用,让敌人没有衣服穿。
皇帝既然拍了板,大殿内的官员们自然不能再争论了。再争论就是质疑皇帝的决定,而在这个时代质疑皇帝的决定的性质非常严重,全体官员躬身向利奥一世行礼。并大声高呼:“奥古斯都英明!”
利奥一世挥了挥手:“散了吧,两位使者、芝诺、亚纳多留斯主教、安特米乌斯、巴西利斯库斯留下!”
芝诺就是伊苏里亚总督,当初也即是他和利奥一世在暗地里达成联盟,利奥一世将女儿嫁给芝诺。芝诺则答应支持利奥一世娶了普尔喀利亚。当上了东罗马帝国皇帝,两人约定在利奥一世死后,芝诺有资格继承皇位。
亚纳多留斯则是君士坦丁堡教区牧首,是东正教的代表性人物,在教会中除了正在罗马的教皇利奥一世之外,恐怕没有任何一个教士的地位有他高。作为君士坦丁堡东正教会的领袖,他还拥有另一个头衔:“君士坦丁堡——第二罗马的大主教”。君士坦丁堡牧首与君士坦丁堡宗主教不是一个人,后者是君士坦丁堡拉丁教会(天主教会)的领袖。
安特米乌斯是东罗马帝国名将。出生于君士坦丁堡的高官家庭。父亲普罗科皮乌斯曾经代表东罗马帝国出使波斯,而他本人。则娶了上一任皇帝马尔西安的女儿。由于这一层关系,安特米乌斯早年担任过东罗马帝国的许多高级职位,并且曾经率军在多瑙河边打败过匈奴人。
安特米乌斯既然是上任皇帝马尔西安的女婿,马尔西安死后,那么他应该有皇位继承权吧,其实不然,当时的皇后普尔喀利亚才是皇权的最合法继承人,因为她是狄奥多西家族的人,她没死,又嫁给了利奥一世,因此利奥一世才能当上皇帝,而在利奥一世当上皇帝之后,为了避嫌也不便把安特米乌斯怎么样,在普尔喀利亚死后,安特米乌斯很识趣的向利奥一世靠拢,并且交出了兵权,这一点让利奥一世非常看重,在这个时代军权乃是充满着无限诱.惑的东西,而安特米乌斯无偿地交了出来,利奥一世对此更加欣赏他,并且让他继续掌握军权,成为卫戍君士坦丁堡的最高军事长官。
巴西利斯库斯,前不久还在赛迪卡当任使馆武官,这刚刚调回来就加官进爵了,没办法,谁让他的姐姐维妮娜是利奥一世的新皇后呢,维妮娜几个媚眼一抛,利奥一世就大感吃不消,乖乖地提升了巴西利斯库斯的军职,现在他是军方举足轻重的人物,同时和他的姐姐维妮娜一样也成为了元老院的成员。
待其他官员都离开大殿之后,利奥一世吩咐内侍们紧闭殿门,并且让他们全部退下才开口说道:“现在这里没有闲杂人等了,两位使者,奥古斯都想在你们来之前,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应该还有其他的话让你们转告给奥古斯都吧?”
沃尔罗和巴里克互相对视一眼,随后巴里克鞠躬行礼后说道:“英明而又睿智的奥古斯都啊,如您猜想的一样,在我们来之前,我王交代臣下,如果陛下决定限制匈奴人的发展,那么就让臣下告诉陛下,我们格皮德人愿意与东帝国结成联盟,东西夹击共同对付匈奴人,不过现在有一个问题,我族正处于匈奴人的包围之中,在不久的将来匈奴人必然要对我们动手,匈奴人消灭了我族没关系,可是在消灭了我们之后,匈奴人就会将矛头对准陛下东帝国了,陛下是如此的英明睿智,当然明白这一点,所以我们应该联合起来,而我们如果不想被匈奴人歼灭,就必须从匈奴人的包围圈中跳出来,因此我王决定举族迁徙南下,在靠近东哥特的阿尔卑斯山脉下落脚,不过我们需要陛下帮助,待我族从匈奴人的包围中跳出来之后,我们就可以与陛下一起对付匈奴人了!”
这是沃尔罗也适时地站出来道:“陛下,我王也是这样交代臣下的,我族愿意与格皮德人一起与陛下的东帝国结成联盟,只有合我们几国之力才有可能战胜匈奴人,才能够不让匈奴人各个击破”。
皇后维妮娜、芝诺、亚纳多留斯主教、安特米乌斯、巴西利斯库斯等这些人都仔细地听着却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的表情都相当地丰富,显然是在高速地开动着脑筋分析沃尔罗和巴里克所说的话。
利奥一世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了沃尔罗的说法,他扭头看向亚纳多留斯问道:“牧首,你认为奥古斯都下达了禁止战略物资流向匈奴的诏令之后,匈奴人,特别是秦东会有什么反应?你本人又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亚纳多留斯弯腰行了一个礼道:“尊敬的奥古斯都,我的意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既然已经下了诏令,就要全力应对最坏的结果,最坏的结果是秦东陈兵边境,也有可能他突然翻脸,直接进兵我国境内攻打我国城池,但以我的推测,秦东不可能这么做,秦东这个人看似粗鲁无比,但实际上很有心计,否则他也不可能干出将埃内克推上大单于之位当傀儡,而他自己则在暗中控制的把戏,这一招真是高明啊,让南院大王和西院大王乌尔干根本就找不到借口攻击他,而他反而可以借助傀儡埃内克的名义肆意攻伐桑布斯和乌尔干!”
利奥一世追问:“那么您认为秦东会怎么对付我们突然限制战略类物资进入匈奴境内呢?”
亚纳多留斯想了想说道:“我想他可能会令驻君士坦丁堡使馆方面向我国表示抗议,并且放话威胁,除此之外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别的动作,因为他才刚刚结束北征战事才半年时间,军队都在休整,而且现在正是大热天,不宜征战,再者他需要治理新得的北方广大的土地,无暇分身过来对付我们!”
利奥一世听亚纳多留斯说完之后沉思了片刻,又问向芝诺和安特米乌斯:“如果秦东真的向我们发动进攻,你们俩认为秦东会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发起攻击?”
这里只有芝诺、安特米乌斯和巴西利斯库斯是军人,利奥一世当然知道巴西利斯库斯的军职是他提拔的,这人本就年轻,没有打过仗,即便有军事才能也会经验不足,因此就没有问他。
芝诺和安特米乌斯互相看了一眼,芝诺道:“尊敬的陛下,匈奴人想要进攻我们只有一条路就是从色雷斯地区由西向东,而在这条路上从埃迪尔内到君士坦丁堡这段距离最为关键,因此我们只要紧紧守住埃迪尔内城,秦东就拿我们毫无办法,当年阿提拉一夜连下七十余城只是因为我们大意,而如果我们有了防备,秦东是不可能再重现当年阿提拉的壮举的,即便出兵也需要准备时间,最少也要两个月!”
利奥一世点头道:“那好吧,你们军方做好准备,各军团加紧战备训练,一旦边境烽火台被点燃,奥古斯都需要你们立即开赴边关御敌!”
将军们向利奥一世单膝下跪:“谨遵陛下诏令!”
随后利奥一世又与沃尔罗和巴里克两人进行了详细的商议,最后签订了秘密盟约,就这样,东帝国、东哥特和格皮德人共同成立了反匈奴联盟。(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你要战,便作战!
利奥和沃尔罗、巴里克大致达成一致协议之后,剩下的就是细节问题了,不过利奥提出了两个非常重要的条件,情报部门的情报传递速度显然要比从君士坦丁堡回来的商人带回来的消息要快得多,当利奥一世下令限制战略物资流入匈奴后的第四天,刘三的情报部门就收到了从君士坦丁堡情报站发回来的情报,刘三接到这个消息之后不敢怠慢,立即面见秦东将消息上报。
秦东在自己的书房接见了刘三,听到刘三的报告之后问道:“这是几天前的事情了,是什么原因促使利奥做出这样的决定,这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刘三点头道:“是的,大王,是四天前的事情,根据巴西利斯库斯所说,是东哥特的迪奥德米尔和格皮德的阿尔达里克分别以向利奥新婚祝贺为名觐见了利奥,在大殿之上向利奥陈述了我们对东帝国的威胁,利奥听后当廷宣布了这条禁令,而且在大臣们散去之后利奥留下了几个心腹专门商议此事,现在东哥特、格皮德和东帝国已经达成一致,秘密成立了联盟对付我们,为了防止我们突然出兵攻打,现在东帝国在色雷斯地区的军队已然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开赴边境抵挡我们的进攻。”
对于东罗马帝国已经准备好了军队在色雷斯地区抵挡秦东可能的进攻,秦东并不担心,毕竟色雷斯那么大,边境线那么长。无论多少军队怎么都不可能防守得密不透风,秦东要想从色雷斯进攻随时都可以,也能够找到突破点。
秦东并没有这个问题上纠结。他纳闷的是利奥作为一个皇帝,而且在历史上的拜占庭帝国早期的几个皇帝中,他还算是一个比较有能力的皇帝,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两个蛮族的说客给说服了呢?此人的意志也太不坚定了吧?可如果不是利奥的意志不坚定的问题,而是其他的原因呢?难道是利奥心里早就有这种打算了,只是他一直埋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而在那两个蛮族说客一说。就如同打开了洪水的闸门一样,怎么关也关不住了?
看来很有可能,在历史上利奥是一个心计很深的人。要知道他只是以一个行省总督而直接当上皇帝的,以他能够控制的兵力还不足以左右整个东帝国的政治格局,那么起决定作用的还是他的个人能力。
“看来利奥是铁了心的要跟我们决裂了!既然这样,你要战。便作战!”
秦东并不恼怒利奥的做法。来自后世的他早就知道国家与国家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当初秦东为了爬到更高的位置上,为了控制更多的地盘,需要东面边境的安宁,而利奥也需要秦东作为外援支持他在东帝国的皇位上坐稳当,因此两人才狼狈为奸,暗地里互相合作支持。但是现在,利奥已经掌握了东帝国的军政大权。不需要秦东作为外援了。相反,秦东的势力发展越来越大,对东帝国的威胁越来越大,利奥自然对秦东起了戒备的心里,而秦东现在觉得尽管还不是和利奥翻脸的时候,但既然利奥要翻脸,他想拦也拦不住,再说以他现在的军事实力也不会惧怕东帝国,东帝国在色雷斯地区没有大规模的骑兵队伍,不具备远征北方草原的实力,只能被动的防守。
秦东现在面临的问题是立即准备出兵给东罗马帝国一点颜色看看,还是忍下这口恶气,如果出兵东罗马帝国,那么在西面的军事力量部署则必然要减弱,因为他现在能够用于作战的军队并不是很多,还有二十万人正在紧张的进行训练,只有二十万人的拥有远征作战能力,但各地又需要防守,不可能将这二十万人全部抽调出来打仗,所以真正能用于作战的军队现在最多只能抽出五万人。
既然要出兵,那么是突然袭击呢,还是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说实话秦东并不认为自己现在有本钱提兵五万长期征战,这根本不可能,刚刚站立的北方广大的地盘需要巩固统治,王庭赛迪卡还有诸多政务需要他亲自拍板,这些需要处理的政事拖久了对帝国不利。
因此,如果要出兵,那么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给东罗马帝国以重创,将东帝国打服帖了,割地赔款,以这种方式结束战争,才是对他最有利的。
如果对于东帝国限制战略物资出口到匈奴,东帝国单方面终止与匈奴的一切外交关系,而匈奴帝国忍下这口恶气,那么不仅秦东在匈奴帝国内部的声望将大跌,而且还会让有心之人跳出来生事,这个时候秦东不能让某些人跳出来搞事,匈奴帝国不能再内乱了,这还只是内部可能发生的事情。在外部,东帝国很可能得寸进尺,认为秦东忍下这口气之后就是软弱无能的表现,因此利奥一世愈发嚣张,熟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秦东自然不想被人欺负,所以这次必须要给东罗马帝国一点厉害瞧瞧,这场仗一定要打,至于什么时候打,怎么打,这就需要深思了。
过了两天,驻君士坦丁堡使馆方面专门派人回来向秦东报告东罗马帝国单方面下达禁止战略物资流向匈奴帝国的禁令,匈奴帝国驻君士坦丁堡使馆方面立即向东帝国提出抗议,并强烈要求东罗马帝国皇帝利奥一世给出明确的正面解释。
东罗马帝国倒是给出了一个解释,但给解释的人却不是利奥一世,给出的解释却是说东帝国国内也需要大量战略物资,为了保持本国的需求,因此才下达这一条禁令的,使馆方面对这个解释自然是不满意的,他们又向利奥一世要求东帝国可以扣押自己的臣民,但是不得扣押在东帝国境内的匈奴帝国的商人和臣民,必须要对匈奴帝国的商人和臣民连同属于他们的货物和钱财一起放行,否则就是对匈奴帝国的挑衅。
东帝国给出的回复是可以将那些人从监狱里放出来,不过那些人拥有的货物和钱财都是属于禁止流通出去的重要战略物资,东帝国方面不能放行,如果那些被扣押的人想要回国,就必须将他们拥有的战略物资和钱财都换成非战略类货物才能允许出境,否则就只能是永远滞留在东帝国境内。
匈奴帝国驻君士坦丁堡使馆方面对此异常恼怒,声言东罗马帝国这是强盗行径,要执行这条禁令,总得给商人们留下一个处理期限吧,东帝国单方面就下达禁令,而且当天就执行了,你让商人们怎么活?这不是强盗行径是什么?
对此东帝国官方却是不予理会,使馆方面没办法,只能派人回来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向秦东进行详细的报告。
秦东早就通过情报系统知道了具体情况,现在使馆方面派回来的人向他汇报之后,他当即指示来人立即赶回使馆,并让使馆方面立即向东罗马帝国方面下达最后通牒,限东帝国方面在半个月之内将所有滞留在东帝国境内的匈奴商人全部放行,并且送回扣押的所有物资,否则所造成的一切后果全部由东帝国方面负责。
这样的话有作用吗?其实是有一定作用的,至少可以起到一定的威胁作用,表明自己的坚定立场,同时这些话并没有明确指出己方会怎么处理,给己方留下了一个回旋的余地。这就是官场啊,从来不把话说满,为什么说当官的一个个都是老油条,这就是官员的嘴脸,秦东也学会这副嘴脸了。
利奥一世会接受这样的威胁吗?至少秦东认为利奥一世不会,利奥毕竟是一国皇帝,而且是大国的皇帝,他能够下达这样的禁令,很明显就是准备要跟秦东翻脸了。秦东当然不会不明白这一点,秦东之所以还让使馆方面派来的人带话回去转达给利奥,一方面是表明匈奴帝国再也不是蛮族部落,匈奴帝国的官员,上到大单于,下到乡野牧民都是讲道理、有文化的人,你东帝国如果再将我匈奴帝国的人都当成野蛮人看待,那吃亏的只能是你们自己。另一方面,起到一个迷惑利奥的作用,秦东在这些话中预留了时间限制,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他命令大军做动员和出征准备了。
待使馆方面派回来的人重新上路去君士坦丁堡之后,秦东立即召集王庭周围的各军长前来商议出兵的准备,在王庭方面驻留的军长一共八个,其中六个军都是征召的新兵部队,整整二十万新兵大军在赛迪卡周边地区训练,还有两个军的军队在附近卫戍王庭。
在这些军长前来摄政王府商议出兵事宜的这段时间,早有几匹快马已经出发向东北方向的黑海海边的布尔加斯港而去,他们的任务就是要将秦东的密令传达过去,而在布尔加斯港周围驻扎着一个秦东一年前成立的海军陆战骑兵师,是为第13师,师长为秦东之前的侍卫小队长巴尔罕,13师也就是原来的第十三军团,称号改变之后就成为了第13师,隶属于第十二军军长马立统辖。(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点将
“来人,立即请右国师曹查理大人过来一趟!”秦东在将军们前来议事之前对门外侍卫下令。
曹查理一般都在城外的道观里修行,相比其他将军们要从各军营赶路过来要近得多,他很快被请了过来。
曹查理见到秦东后行礼:“参见摄政王殿下!”
秦东笑道:“老曹,得了吧,这里就咱们俩个,用不着这么客套!”
秦东虽然一副很随便的样子,但曹查理可不敢随便,他坚持行礼完毕才说:“礼不可废,大王权倾朝野,贵为摄政王,集军政大权于一身,平时自当遵守礼仪,树立权威,否则长此以往,国家法度废弃,国将不国!”
秦东一阵头疼,连连摆手道:“好了好了,本王明白了,今天找你过来是有件事情让你去办!”
曹查理又行礼:“请大王吩咐!”
秦东见拦不住曹查理行礼,只得说道:“近日从君士坦丁堡传来消息,利奥现在掌握军政大权了,而且刚刚新婚,因此自信心也开始爆满,恰好此时东哥特和格皮德人都派去使者,在使者的游说下,利奥头脑一热便单方面下令禁止粮食、铁器、布匹和丝织品等重要的战略物资流入到我国境内,我国驻君士坦丁堡使馆在与东罗马帝国方面交涉无果之后将消息传了回来,本王决定给利奥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得罪我匈奴帝国的下场可不是好玩的!”
曹查理思索一会道:“如此说来,利奥肯定是早就有这方面的打算。他本人也看到了大王正在崛起并且开始整个匈奴内部的力量,因此十分担心大王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从前他之所忍着。是因为当时他没有掌握整个东帝国的军政大权,现在不同了,整个东帝国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他才有这么大的胆气不跟我们通气就单独下这样的决定,显然是铁了心的要跟我们过不去了,不知道大王找贫道过来有什么吩咐?”
秦东看了一眼,他没想到曹查理的反应这么快。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就想到了这么多,点点头道:“利奥是铁了心跟本王过不去,他肯定也做好了打仗的准备。据我们得到消息显示在色雷斯行省的东帝国大军都已经做好了打仗的准备,本王既然要跟他,就要把他打狠一点,而用常规的战法。却只能将战事拖延下去。色雷斯地区可不比北方草原,到处都是丘陵和山脉,骑兵难以施展开来,所以本王决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驻扎在布尔加斯的第13海军陆战骑兵师乘坐海军战船偷偷从黑海抵达君士坦丁堡北面的海滩,一举达到兵临城下的目地。而为了吸引东帝国方面的注意力,本王准备派第十二军另外一个师和第一军一个师正面牵制东罗马帝国部署在色雷斯地区的军队,给第13海军陆战骑兵师创造登陆的机会。不过第13海军陆战骑兵师师长巴尔罕勇猛由余。却智谋不足,让他冲锋陷阵还可以。但是让他单独指挥一场大战,并且是孤军深入,本王还是不是很放心,所以本王想让老曹你去给他当军师,具体的作战战术不用你管,你毕竟不懂骑兵作战,而巴尔罕不同,他从小就是马背上长大的,又跟在我身边这么久,骑兵战术战法已经娴熟于胸,你只要跟在他身边出谋划策,及时提醒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巴尔罕还年轻,他从来没有带领过上万骑兵作战,他需要历练,本王需要你提点他,尽量让他在此次战役中少犯错”。
曹查理听后点头:“原来如此,大王用心良苦,若是巴尔罕将军知道大王的用意,必然会感动,大王请放心,贫道一定不负大王所托,不知贫道要什么时候启程?”
秦东道:“现在,最好是悄悄的走,行装、马车和干粮还有路上的盘查,本王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神不知鬼不觉地赶到布尔加斯港口,毕竟你在赛迪卡的名声可不小,如果让别人发现你的行踪,并加以推测,很可能有人会猜测到本王的战略意图!”
“明白了,贫道这就启程,告辞!”
没过多久,被召集过来议事的将军们先后到了,秦东没有急着说事,而是先询问了一下各军的训练情况,得知新征召的士兵训练情况良好之后才说起这次的主要议题。
“自去年十月、十一月和十二月这三个月的战争到现在已经过去半年了,北方的情况也基本趋于稳定,民生情况还算良好,大战对于我们民众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影响,上次大战的军队基本都留在了北方,只有第一师回了赛迪卡,苏合,第一师休整得如何了?”
面对秦东的询问,苏合立即道:“启禀大王,第一师上次并没有损失兵力,这段时间早就休整过来了,随时可以再战!”
“嗯!”秦东点了点头,“刚刚接到我们派驻在君士坦丁堡使馆的派人传回的消息,东罗马帝国想跟我们翻脸,不允许商人贩卖粮食、铁器、布匹和丝织品到我们这里,尽管我们对于这些东西的需求已经不是那么强烈,但东罗马帝国这种行径简直是在侮辱我们,他们想限制我们的发展,并且伙同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结成同盟共同对付我们。据可靠消息,东帝国扣押了我们不少商人,那些商人携带大量的货物被滞留在东帝国境内不能回来,对我们的商人动武,扣押他们,就是针对我们整个帝国,我们绝对不会也不能坐视不管,必须要为那些商人讨回公道,本王已经决定出兵东罗马帝国,给那些整天只知道呆在城堡里享乐的贵族们一点厉害瞧瞧,现在本王就出兵事宜征询一下诸位将军的意见,哪位将军愿意领兵东征东罗马帝国?”
秦东的话音刚落下,苏合就站出来行礼道:“大王,末将愿意前往,末将只需带本部第一师、第十八师,另外请大王再调拨一个常备师,一共三个师,足以横扫东帝国色雷斯行省兵临君士坦丁堡城下!”
这下有人不愿意了,马立当即站出来道:“苏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想想每次大战都有你,怎么说这次你也得给我让路,这么久以来我马立一战都没有打过,寸功未立却身居高位,实在是惭愧之至,请大王允许末将领兵出征!”
确实如马立所说的一样,他之所以能够一直身居高位,根本原因在于他是秦东的家丁出身,完全是秦东信任他才让他当任要职,与他一个级别的将军,多多少少都打过几仗,最少也打过一仗,或者即便不是当任主将,也担任副手或者跟着混过军功,可他一次都没有,别说主将了,就连作为一个小兵跟随部队作战的机会都没有,这让他怎么能安心坐在军长的位置上?因此才有刚才的一幕。
在这些将军当中,也只有马立有资格与苏合争一争,其他六个军长都是刚刚被提拔起来的,与苏合和马立的资历相比却是差了一截。
秦东一想也是,他一直很信任马立,让他与苏合等人一样作为高级将领统兵,又担心他外出作战出现意外,因此常常潜意识地不给他安排作战任务,却没有想过其实这样是害了马立,马立的年纪比刘三和王六都要小,今年也只有三十多岁,正当壮年,只比秦东大十几岁,当年就是作为小跟班跟在秦东老爹身边服侍的小厮。
经过内心一番斗争之后,秦东决定还是给马立一个机会,如果马立有这个能力独挡一面,这次就让他独自领兵征战一回,如果马立没有这个能力,秦东也只能让他继续呆在赛迪卡了。
于是,秦东问道:“马将军,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东帝国在色雷斯地区的军队都已经做好了防御我方进攻的准备,只要我军一动,东帝国必然会得到消息,边境线上必然防备甚严,假如这次由你当任东征主将,你将如何突破敌军防线?又如何大量歼灭敌军有生力量?
马立略微一思索便道:“大王,再完美的防守也必然有漏洞存在,这世上没有攻不破的城池,更何况是漫长的边境线呢?东帝国需要防守的地方很多,但他们也只能在几个关键的地方严防死守,而对于那些地势险峻的边境线,他们是无论如何都防不住的,以前我们都是骑兵,自然不能翻山越岭,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们不再局限于骑兵这一个兵种,我们还有山地兵、重步兵以及轻步兵,还有专门的攻城队,我以为可以派山地兵翻山越岭深入到敌军的后方,如果有可能则混入敌人的城内,等到时机一到,城内外遥相呼应,里应外合必定可以突破敌军的防线!”
有门!秦东听出了马立话中的门道,想不到马立这几年也不是白学的,还真的学到了一些东西,如果接下来马立的回答让他满意,他就决定让马立领兵,他立即道:“继续说下去,如果给你一个骑兵师、一个步兵师和一个骑步师以及相配套的一系列的攻城和野战配置,你将如何进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 东征开始
步兵师是除了侦查和传令兵之外全部是步兵和攻城部队组成,步兵具体的组成部分,一般重步兵占了三成,轻步兵占了五成,山地步兵和其他特殊步兵兵种占了一成,另外辎重部队占了一成。
骑兵师就完全都是骑兵,一个步兵都没有,而且战斗人员每个人至少要配备两匹战马,辅助人员每人至少一匹马。其中重骑兵占了四成,轻骑兵和弓骑兵占了五成,辅助骑兵和其他非战斗人员占了一成。
骑步师,顾名思义就是骑兵和步兵的混成师,一般骑兵和步兵各占一半,不过这个比例也不是所有的骑步师都是如此,有的骑步师步兵比例较多,有的骑兵较多,这是根据当时整编的实际情况而定下来的。
这三个师加上辅助兵种和攻城部落一共有四万多人,接近五万人,而且每一支部队都是经过好几年的训练了,即便没有打过战,每天都照常训练的情况下,只要拉上战场很快就能适应战场战争环境,所以这三个师的战斗力是不用怀疑的。
对于秦东的问题,马立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地图前观察着地图,过了足足十几分钟才开口说:“大王请看,东罗马帝国与我们的边境交界处最为关键的地方有三个,一是斯维伦,他们必定会在马尔扎河两岸部署大量兵力用于防备我们,第二是彼得罗镇,这里位于彼得罗山脚下,有路可以通向色雷斯后方和希腊。第三是莱索沃,这里地势平坦,适合大军前行。所以东帝国方面一定会在这里部署重兵,但无论如何,他们不可能防守得密不透风,边境线太过漫长,虽然大股军队行军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大,但小股军队想要穿越边境线而不被发现是很容易的,我拟定将三个师兵分三路吸引东帝国大军注意力。用小股军队穿越边境线的办法,将军队在东帝国大军后方集结,然后围攻埃迪尔内。由于要在边境处抵挡我军,东帝国大军必定在边境云集,相反在后方却没有多少军队,一旦色雷斯行省的省府埃迪尔内被围。顶在前面的东帝国大军就有后路被断的危险。他们必定会仓惶失措,而此时我们正面的大军立即挥兵进攻,东帝国大军必然溃败,我军则趁势掩杀,而围困埃迪尔内的我军分出一部分兵力从东边夹击溃散的东帝国大军,东帝国大军能逃走多少就要看天意了,我们再一直杀到埃迪尔内城下,我军用五天到十天的时间攻克只有极少数兵力防守的埃迪尔尔内城。周边以及此去君士坦丁堡的小城必定一路望风而降,而我大军直抵君士坦丁堡城下则指日可待!”
秦东边听边点头。他也不得不承认马立所说的确实有很大的可执行性,在军事上,防守历来都是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以不变应万变还要看军队对于战术的执行力度以及反应速度能否跟得上作战的要求,达不到要求,以不变应万变这句话就是废话。因此在大部分情况下,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因为进攻就意味着你可以牵着敌人的鼻子走。
秦东待马立说完后沉吟了片刻便说:“马立听令!”
“末将在!”
“命你为此次东征主将,率第四师、第十六师、第十七师于半个月之后启程出发向东部边境进发,进攻东罗马帝国,本王对此次东征有几个要求。第一,什么时间抵达边境由你来定,具体展开进攻的时间由本王来定。第二,战略方面由本王来定,具体战术方面由你来定,战争打到什么程度结束也由本王来定!”
马立对此并不异议,立即行礼道:“遵命!”
半个月后,也就是公元457年7月中旬,马立在秦东命令下率第十二军第四师、十六师和第十一军第十七师向东部边境进发,第四师是骑兵师,行军速度快,因此先行至位于东帝国边境线的斯维伦城以西三十里驻扎,第十六师是步骑师,骑兵每人都有两匹马,如果骑兵每人分出一匹马,则可以保证全师都有马骑,因此十六师的速度居中,而第十七师是全步兵师,除了军官、将领等高级军职人员和侦查通讯人员之外,其他人都要步行,速度最慢,原本秦东也可以给他们配上马匹,但考虑到此次作战并不需要急行军,而且给步兵师配上马匹之后,后勤压力过大,对于作战十分不利,因此就没有配马。
7月19日,东征主将马立已经随第四骑兵师先行来到了斯维纶城以西三十里驻扎,大军停下之后立即扎营布防。
待一切工作都落石之后,马立于当天晚上就派人赴边境线各处关卡和险要之处探查情况,如果可行,他就要派遣小股军队趁着东帝国方面不注意穿越边境线深入东帝国色雷斯行省境内,然后找一个隐秘之处隐藏起来等待下一步军令。
一天之后,探哨传来的情报让马立有些郁闷,他没想到东帝国方面早就有了准备,在边境线上到处都安排了巡逻队日夜巡逻,就连马里查河上都派了小船巡视。
其实马立不知道的是东帝国方面在赛迪卡也是有间谍人员的,在他的大军启程并向东部边境进发的当天,东帝国安插在赛迪卡方面的间谍人员就将匈奴大军已经启程向东部边境进发的情报传递了回去,东帝国军方接到消息之后,整个帝国的军方开始紧急运转起来,在色雷斯行省的各路大军立即向西部边境进军,并且于马立的大军先一步赶到了边境线上,随即就开始了布防行动,因此马立派出的探哨才在边境线上发现到处都有东帝国巡逻队巡逻。
“这么说,只要我们派出小股军队穿越边境线就会立即被发现喽?”马立皱着眉头问道。
侦骑探哨大队队长道:“也不是如此,将军,敌军的巡逻队也是有时间间隙的,不过每一处都不相同,将军您肯定不是只要派出一两支小股军队,而是派出一支整编师,如果将一支整编师分散成若干小股军队,那么必定会有人被东帝国的巡逻队发现,到时候东帝国方面的将领很可能会猜测到将军的意图,届时将军的作战意图岂不会落空?”
听完侦骑探哨大队队长的分析,马立心中一惊,没错,只有有一股小部队被东帝国方面发现行踪,东帝国方面都很有可能会推测出他的作战意图,然后他们就会制定出相对应的办法应对,不妥,不妥,这个办法不能用了,马立立即否决了将一个整编师分散成若干大队穿越边境线深入东帝国境内的想法。
他站在地图前思索良久,突然他看到了一条蓝线,由西向东从匈奴帝国境内进入东帝国境内,竟然在埃迪尔内西面与马里查河交汇,然后穿过埃迪尔内向南而去注入爱琴海。
马立着这条蓝线问道:“这是什么河?水文情况如何,现在这个季节可以通航吗?”
侦骑探哨大队队长道:“将军,这条河流叫登萨河,是马里查河左岸最大的支流,延绵七八百里,这河流中怪石许多,分布复杂,河流中水深不一,一般来说不能通航,不过用木筏在水流平缓的时节是可以在河面上随着水流顺流而下的。一年之中每年的三月到五月是洪水泛滥的季节,水流很急,水位高,不过现在就快要进如八月了,水流开始变得平缓,水位也下降许多,船只不能航行,木筏倒是可以,不过载重量不宜过大!”
马立点点头又问道:“从彼得罗山北面有路可以翻越到登萨河岸边吗?”
侦骑探哨大队队长点头道:“将军,应该有的,彼得罗山的背面洛曾小镇距离登萨河并不是很远,只翻过一座山就到了,附近山上有保加尔族人居住,他们应该熟悉道路,可以带着大军翻过这座山抵达登萨河岸边!”
“好!”马立捏起拳头锤在掌心道:“来人,第十七步兵师现在到什么位置了?”
“将军,第十七步兵师刚到季米特城!”
马立思索一番便下令道:“命令第十七步兵师不用前来与第四师和十六师汇合了,让他们在夜晚天黑时分秘密转向,向南部彼得罗山进发,抵达山下洛曾小镇之后寻找当地的保加尔族山民,让他们带路,全师翻过彼得罗山支脉抵达登萨河岸边,然后伐木建造大量木筏,等待本将军下达新的命令!”
马立很清楚如果从正面进攻,必然要与东帝国的大军硬碰硬,尽管在实力上马立现在拥有的兵力和军队战斗力一点也不担心不能攻破东帝国大军的防线,但如此一来自己的损失也会很大,如果有能减少自身伤亡又可以大胜仗的方法,作为一个将军当然要选择这个办法,而不是与敌人硬碰硬。(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海军陆战骑兵师
马立已经屯兵边境,磨刀霍霍,可秦东却迟迟不下达攻击命令,秦东却是在等另一支偏师的消息。
7月22日晚上,一支庞大的船队航行在黑海海面上,这支船队从昨天清早开始由布尔加斯港出发,一路向东南方向航行,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一夜。
整支船队形成一个巨大的黑影漂浮在海面缓慢地前进,每艘船上都有一百五十名划桨手操作着划桨,这一百五十名分作两班,一班划桨,一班休息,每一班的划桨手分布在五层船舱内,这种海军战舰是按照罗马帝国海军战舰的设计造型而建造的,名称跟罗马帝国的战舰相同,就叫乌鸦战舰,几乎没有做任何改动,现阶段秦东只求先把海军的架子搭起来,靠海军形成战斗力还是别想了,只有等以后再说,毕竟海军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建成的。
秦东第一次看见这种造型的战船时以为船工们建造错了,可没想到错的是他自己,这个时代的船上装置是横向帆,即横向安置的方形帆,只能在顺风时使用,即便是科技最为先进的罗马帝国的海军战船也是如此,如果不是顺风,船上的横向风帆就不能使用,战船在海面上航行的动力基本上来自于人为的动力,这个工作主要是由奴隶来做。不过秦东的战船行没有奴隶,都是自由的水手。
可以想象这种战舰最大能造多大,船越大。航行所需要的动力就越大,那么划桨的人就越多。划桨的人越多,在船上所占用的空间就越多。因而用于作战的士兵的数量就只能相应的减少,这是一个极为矛盾的地方,因此不仅限于技术的问题,而且受限于这个原因,罗马帝国的海军战舰一般也不能造得很大,想造得很大都造不出来。
乌鸦战舰船头有撞角,在战舰船头安装了一种前端有铁钩。两侧装栏杆的接舷吊桥,用于士兵登船接弦作战,由于吊桥的形状酷似乌鸦嘴。因此被称为“乌鸦吊桥”。而装备这种接舷吊桥的战舰被罗马海军称为“乌鸦战舰”。这种设计主要是罗马军方针对士兵不善海战而善于白刃战而设计的,而秦东的胡人军队基本上也是不善海战,善于白刃战,这种设计刚好适合秦东的胡人军队。
装置横向方形风帆的桅杆树立在战场的中间位置。在靠近战船舰艏和舰尾三分之一的位置分别都有塔楼。这是给弓箭手压制敌军使用的,甲板四个角落有弩枪,这些就是乌鸦战舰上的所有武备。
此时所有船上的陆战骑兵师士兵们都坐在夹板上,有的人聊着天,有的人已经睡着了,战马都栓在夹板一下的船舱内,每艘船都有五层划桨,船舱内的空间足够大。每艘战船都可以装栽一些战马,为了尽可能的腾出空间。陆战骑兵师这次并没有携带多少粮草,只带了三天用的,控制一下可以用四天,也就是说,在四天之内他们必须要抵达君士坦丁堡北方海岸。
原本晴朗的夜空,此时突然被一片乌云遮住,平静如常的海面上此时也开始起风了,跟随在巴尔罕身边的一个东罗马人看见天空的大片乌云和海面上无端而来的海风,立即对巴尔罕道:“巴尔罕将军,情况有些不妙,看来暴风雨要来了,到时候肯定是颠簸无比,战场起伏飘摇不定,士兵很容易被卷进海里,请您立即下令让士兵们进入船舱内,能够进入多少就进去多少,船舱内实在装不下的就让他们呆在夹板上仅仅抓住缆绳、船舷,又或是让他们趴在夹板上抓住一切固定的东西,绝对不能让风暴卷进海里面,否则就没救了!”
如果在陆地上,巴尔罕什么都不怕,但现在是海面上,尽管他和他的陆战骑兵师在这一年的时间你经过无数航行训练和游说训练,但他和他的士兵们还是对大海敬畏如神明,在风暴即将来临之间,他只能听从这个名叫西弗勒斯的东罗马人的建议,立即下令让士兵们都躲进船舱里,进不去的士兵都抱住船上的固定物以免被风暴卷走。
风暴来得非常快,在乌云完全遮住了星空之后,滂沱大雨如倒豆子一样砸在舰队上,夹板都被砸得咚咚直响。
大风肆虐着舰队,舰队的航行的速度一下子就快了起来,西弗勒斯立即发现这场风暴吹来的是顺风,他急忙对巴尔罕大喊:“将军,现在是顺风,我们完全可以借助风力航行更快更远,直到风向转变之后我们再用人力,抵达东帝国的海岸线的时间会提早很多!”
巴尔罕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当即下达了命令让船员们将桅杆上的横向方形风帆升起来,传达命令的号角声传出去之后,每艘战船上的巨大的横向风帆缓缓升起,整艘舰队这次就是被一股无形之中巨大的力量推着向前飞驰前进。
风暴实在是太大了,不断有士兵向巴尔罕报告有战船被风暴掀翻,船上所有船员和战士全部落水的情况。在这个时代,大自然的力量实在是难以抗衡,这种情况经常在海面上发生,公元前256年,罗马派出330艘战舰,4万步兵和10万划桨手组成的强大舰队远征北非迦太基本土。在埃克诺移斯海角海战中再次击败迦太基海军。同年罗马远征军在非洲登陆包围迦太基城。但没能攻下。公元前255年,罗马军队在撤回本土的途中遭遇罕见的风暴,280艘战舰,2万5千名士兵和7万划桨手全军覆没。
这场暴风雨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才结束,中途风向变了,巴尔罕不得不下令让划桨手们以人力对抗风力,在每艘船上都配备的一名东罗马船员的指导下才勉强保持着没有偏离航向,这些东罗马船员就是一年多以前秦东向东帝国敲诈而来的,同时被敲诈而来的不止这些船员,还有大量的造船工匠和技师。
早上太阳跳出海平面之后,巴尔罕让各舰报告损失情况,通过清点才发现有四艘战船在风暴中翻船连同船上的船员和战士一起沉入了海底,这个情况让巴尔罕和其他军官以及所有士兵们都伤心不已,舰队还没有靠岸,也没有开始打仗都损失了八百余人,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这八百余人当中有差不多一半是战事,另外一半是船员划桨手。
到了中午时分,舰队进入近海海域,船上的东罗马人西弗勒斯通过观察太阳的方位和舰队航行的方向以及洋流情况确定了舰队所在的位置,他问巴尔罕:“将军,我发现舰队是向卡拉布伦方向而去的,难道将军准备在哪儿登陆吗?”
巴尔罕诧异地看了看西弗勒斯,他没想到这个东罗马人竟然这么厉害,可以猜到他要到卡拉布伦去登陆,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西弗勒斯急忙道:“将军,您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认为您选择登陆的地点不对!”
“为什么?在卡拉布伦登陆之后,大军就可以顺东南而下,不要半天就可以直抵君士坦丁堡城下,你为什么说本将军选择的登陆地点不对?”
这是在旁边的曹查理插上一句话:“将军,他说的是对的,我们这次是孤军深入,所以必须要预留退路,如果我们在卡拉布伦登陆,东帝国部署在黑海的舰队就会过来攻击我们的舰队,将军和您的士兵都上岸了,由谁来守卫舰队的安全呢?到时候舰队肯定被东帝国的舰队打得全军覆没,我们的后路就会被断绝,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不是登陆,而是先干掉东帝国位于波依拉兹的海军港口,只有摧毁了这里的所有海军战船,我们的舰队才会安全,不用担心被攻击,现在已经中午,天黑之时,东帝国部署在黑海的海军舰队都会回港,那时候正是我们一网打尽的时候!”
巴尔罕闻言大喜:“道长果然高明,那就按照道长所说执行!”说完又问西弗勒斯:“从这里到波依拉兹港需要航行多长时间?”
西弗勒斯道:“将军,大约需要五小时!”
巴尔罕想了想说道:“如果我们现在直接去波依拉兹,天黑之时刚好赶到,不过白天很有可能会被东帝国的舰队发现,不如我们就暂时停在这里,等到天黑之后再去波依拉兹,到了深夜时分应该可以抵达,而深夜时分正是人最疲倦之时,我们突然出现在港口,完全可以杀他们一个搓手不及,达到一举摧毁波依拉兹港的目的!”
曹查理和西弗勒斯一起道:“将军英明!”
曹查理又补充道:“将军,待摧毁波依拉兹港口之后,将军要将舰队横在博斯普鲁斯海峡,在海面上布置漂浮障碍物,防止东帝国在马尔马拉海的舰队穿过海峡来攻击我们的舰队!布置障碍物之后,将军就可以让舰队靠岸,统帅大军上岸直接杀进君士坦丁堡城内了,任东帝国绝对没有人想到我们会突然从海峡岸边杀进城内”。
“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港口之战
公元457年7月23日深夜,巴尔罕的海军陆战骑兵师乘坐的舰队悄悄抵达了博斯普鲁斯海峡的黑海海口处,并无声无息地想海峡内的波依拉兹海军港口靠近。
一年前当秦东利用波斯人勒索敲诈了东帝国一大批海员和造船工匠以及技师的时候,东帝国方面就猜到秦东可能要在黑海海面上建立港口和舰队,不过东帝国高层并没有把这当一回事,因为他们知道海军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建成的,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形成战斗力的,东帝国的高层们当时只是把秦东的这个举动当成一个笑话,官员和贵妇们还在各种社交场合和宴会上拿这件事情取笑秦东、取笑匈奴人的野蛮无知,殊不知今天也许是明天就要为当初他们的大意而付出惨重的代价。
“将军,前方就是博斯普鲁斯海峡了!看情形海峡海口处没有巡逻船只,将军的舰队可以长驱直入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西弗勒斯恶狠狠地说道。
按理说西弗勒斯作为一个东罗马人不应该毫不保留地帮助巴尔罕来攻击自己的祖国,只可惜西弗勒斯是一个心胸气量非常狭小,并且睚眦必报的人,他恨东罗马帝国将他们这些海员、造船工匠和技师当做物品赠送给匈奴帝国,既然东帝国不要他们这些子民了,那么他又何必再为这个腐朽到骨子里的王朝忠心呢?西弗勒斯的心态就与曾经被汉朝派往匈奴的中行悦一样,他发誓终生要帮助匈奴帝国对付东罗马帝国。直至东帝国灭亡为止。
巴尔罕站在指挥战船的船头,看着前方如巨兽血盆大口的海峡入海口,握着腰间刀柄头也不回地命令道:“传令各战船。分成三列阵型进入,禁止任何人发出声响,船舱内的牲口也要管好,命令所有弓箭手登上塔楼做好攻击准备,将火箭也搬上去,全体战士等待我的命令!”
“是,将军!”
传令兵当即点燃一支火把跑上战船上的箭楼挥舞着传达巴尔罕的命令。如果是白天一般靠打旗语或者是吹号角传达命令,在夜晚海风大,而且又看不见。还不能发出声响,所以只能用火把打出信号,尽管这样有暴露的危险,不过这样也最为安全和保险的办法。
博斯普鲁斯海峡只是黑海海峡靠近黑海的一段。黑海海峡在后世也叫土耳其海峡、伊斯坦布尔海峡。黑海海峡包括博斯普鲁斯海峡、马尔马拉海和达达尼尔海峡(又叫恰纳卡莱海峡),古往今来皆为兵家必争之地,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被称为“天下咽喉”的黑海海峡,是地中海通往黑海的唯一海峡,全长345 公里,整个海峡呈东北-西南走向,是亚、欧两洲的分界线。东北端为博斯普鲁斯海峡,西南端为达达尼尔海峡。两海峡之间是土耳其内海马尔马拉海。
黑海海峡是黑海周边国家的唯一出海口,峡区属地中海气候。全年大部分时间风平浪静,海流缓慢,滩礁亦少,航运条件优越,故海上航运十分繁忙。其中达达尼尔海峡长65千米,宽1.7~7.5千米,水深57~70米。马尔马拉海是个内海,南北宽约70千米,东西长约266千米,面积1.18万平方千米,平均水深357米,最深处1355米。博斯普鲁斯海峡长约30千米,东北部最宽处3.7千米,中部最窄处仅747米,水深27.5~124米。
由于黑海的大气降水量和多条大河径流量的总和大大超过了海面蒸发量,以及受狭窄海峡出口处的约束,造成黑海海面比爱琴海海面高出50厘米,而盐度却比爱琴海低,只有12左右。这样就使盐度较小的表层(水下10~20米)海水从黑海流向爱琴海,而深层盐度较大海水从爱琴海流向黑海。
由于博斯普鲁斯海峡最窄处只有747米,公元前480年波斯帝国泽克西斯一世(大流士一世之子)在此搭设浮桥,出征希腊。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大帝于公元前334年出征波斯时,也以此法渡过海峡,由此可见,尽管此地海峡很宽,但依然无法阻挡侵略者的脚步。
庞大的舰队缓缓进入博斯普鲁斯海峡,现在已经是深夜,海峡海面上没有任何船只航行,就连靠在海峡两岸的小渔船也熄灭了灯火,渔民们都进入了梦乡,谁也不知道这里进来了一支庞大的舰队。
一个小时过后,舰队上的巴尔罕等人通过天空的月光和星光已经能够看见波依拉兹港口内的瞭望塔和塔尖内的导航灯火了,尽管那导航灯火微弱地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但从远处仍然可以清楚的看见。
舰队渐渐进入港口内,此时波依拉兹港口内停泊着几十艘乌鸦战舰,这些战舰井然有序地停泊在港口内,整个港口除了高耸入云端的瞭望台塔尖内的灯火之外,整个港口内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安静得只有微弱海风吹拂以及海浪轻拍着海岸的声音。
“一罗里!”
“三百罗米”
“一百罗米”
西弗勒斯不停地报告着舰队距离港口内停泊的东帝国舰队的距离,他越是报告越是兴奋,仿佛港口内的东帝国海军战士和军官们被杀得血流成河了一般。
在靠近五十罗米左右的时候,巴尔罕抽出腰间的佩刀大喝一声:“大匈奴的勇士们,操纵战船冲过去,杀——”。
“杀——杀——杀——”
三声巨大的吼声将整个港口的宁静打破了,港口内立即沸腾起来,各条战船上跑出来关溜溜的船员们,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好像在睡梦中听到了匈奴人的喊杀声,因此才光着身体从船舱里跑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们跑上夹板才发现港口内灯火通明,大量陌生是战舰凭空出现,并且那些战船正快速冲过来。
突然,天空中的月亮和星星好像被什么东西遮住了,还没等那些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船员们反应过来,他们就只听到“嗡”的一声,就发现那遮住月亮和星星的竟然是漫天的箭雨。
“啊啊啊……”无数个惨叫声在港口内的东帝国战船上响起,从船舱内跑出来的船员和东帝国海军士兵被这一拨箭雨造成的伤亡太过惨重,完好无损的人寥寥无几。
连续三波箭雨过后,整个东帝国舰队的每一艘战船都布满了箭矢,有的力道大的箭矢都射进船舱内了。
“砰”“砰”“砰”……
躲在船舱内没有被箭矢射伤的东帝国海军士兵和船员们刚刚从死亡的边缘避过了死神的召唤,这时就突然感觉到整个船身都传来巨大的震动,像是战船被什么东西撞到了一样。
反应快的东帝国海军军官和士兵们马上知道,敌人已经开始进行接弦白刃战了,在一艘船上,立即有一个东帝国海军军官大吼:“所有战士拿上你们的长矛和盾牌、短剑出去迎战!”
只见这个东罗马帝国海军军官穿着东波斯式上衣和一件亚麻制斗篷,上衣的装饰是从肩头垂直向下的红紫色布条,这是军衔的标志。宽松的波斯式裤子上缝制着深紫色的花纹,上衣就是通过这两条布制腰带从腰部围紧的,它们采用了独一无二的的扣别在身体的左前侧扣紧,脚上是一双与裤子颜色相同的深红色皮制长靴。
船舱内的水手战士们都穿着后毛料斗篷式大衣和东方时代裤子,腰带是皮制,手持长矛,盾牌的外表面蒙着兽皮。
在这名海军军官的指挥下,战士和水手们全部从船舱内冲出来与刚刚冲上来的匈奴帝国士兵们战在一起,毕竟匈奴帝国的士兵气势汹汹,而东帝国的士兵们正处于惊慌失措中,在接二连三的的出现伤亡之后,东帝国的海员和士兵们很快被赶回了船舱,匈奴士兵们一股脑地冲进船舱向饿狼一般扑过去将被堵在里面的东帝国士兵们斩杀个干净,这些东帝国的海军无论是军官还是战士和水手都没有一个身穿铠甲的,在防御能力上比身穿牛皮甲的匈奴士兵差了一大截。
不过东帝国的海军在接弦白刃战中算得上是经验丰富了,他们虽然在刚开始一段时间内被匈奴士兵们占领了大部分战场,被杀了许多人,但是后来,在军官的指挥下,东帝国的士兵们开始稳住阵脚,因为后面的士兵们都身穿重甲,并且一个个手持大剑在夹板上排成整齐的方阵,匈奴士兵遇到这样密集的重型步兵方阵,一时间被杀得节节败退。
“报——将军,大事不妙,东帝国的后方战船上稳住了阵脚,现在他们正派出重甲步兵排成方阵,我军丝毫前进不得,还被杀得连连后退,不仅将先前占领的战船丢失大半,而且伤亡很大,接下来该如何,还请将军快快示下!”一个传令兵在前方团长的命令前来向巴尔罕报告。
巴尔罕紧皱着眉头,他指挥海战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局面,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无奈之下只能扭头看向曹查理:“道长,接下来你认为应该如何战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火烧军港
面对巴尔罕的询问,曹查理却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如果是在陆地上,这支海军陆战骑兵师即便因为地势的原因发挥不出战斗力,也可以从容撤退寻找适合骑兵发挥战斗力的空间再与东罗马帝国的军队作战,不过现在是海上,相对于东帝国的海军,这支海军陆战骑兵师在战斗力上简直就是小孩子,刚才之所以杀得东罗马帝国的海军战士们丢盔弃船完全是因为出其不意,现在东帝国海军战士们稳住了阵脚,在军官们的指挥下大举反扑,匈奴士兵们就抵挡不住了,如果再不想出新的办法,拖延下去,战局将对海军陆战骑兵师极为不利。
曹查理正准备摇头时,这时突然一股大风刮起,这是从港口外的海峡吹过来的,黑海海面及沿岸地区时常刮西风,而波依拉兹港口的出海口正对着西方,因此一旦西风挂起,这里的风会很大。
曹查理头脑中灵光一闪,敏锐地意识到机会来了,他不禁哈哈大笑道:“将军,看来上天都在帮我们,贫道有一计可助将军破敌,不过贫道想请将军答应贫道一件事情”。
巴尔罕一听曹查理有办法,大喜,他哪管是曹查理要他答应什么事情,当即就答应:“好,只要道长的这个计策能助本将军破敌,本将军就答应你的条件!”
曹查理闻言叹道:“怎么说贫道也在这君士坦丁堡生活了几年,不忍看这座古老的城市被夷为平地。还请将军答应贫道,待将军的大军攻入城内之后,不要杀戮城中的手无寸铁的平民、奴隶和小孩。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承受这种苦难!”
巴尔罕扭头看了看曹查理,沉默一会儿便答应道:“好,本将军答应你,现在请道长说出你的计策!”
曹查理点点头,说道:“将军,现在起风了。是西风,请将军速速下令将全部士兵撤回来,然后命令各战船的箭楼上的弓箭手以火箭射向敌军战舰。另外各战船上的抛石机也不能闲着,可以抛射沾满火油的石头,再准备一些装满易燃物的小船,点燃船上的易燃物之后将小船推向敌军战船。只要火箭和燃烧的石弹射中敌军战船。火船接近敌军战舰,敌军战船必然会燃起大火,加上风力助之,敌军所有战船必将陷入一片火海,恐怕连码头的建筑物都无法幸免……”。
巴尔罕听后眼冒精光,心想这一招真是毒啊,不过他可不是悲天悯人之人,当即就下令:“来人。鸣金!命令所有士兵全部撤回自己的战船”。
“是,将军!”传令兵立即答应。随后震天的铜锣声响起,鸣金就是敲铜锣,这是撤兵的命令信号。
“当当当……”一阵阵铜锣声响起,正在想努力保护自己战果的匈奴军官和士兵们听到了这个声音。
“鸣金了,勇士们,全体有秩序地撤退!”军官们大喊着指挥自己手下的士兵有序地撤离。
已经占据了大半敌船的匈奴士兵们突然撤退了,这让刚刚反扑的东罗马帝国海军士兵们一阵愕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些匈奴士兵们撤退得这么迅速和竟然有序。
“将士们,匈奴兵败了,杀呀!”一个百夫长挥舞着手上的武器大叫,他麾下的士兵在他的命令下向撤退中的匈奴士兵们追杀过去。
此时在码头岸边,一大群士兵拱卫着一个将军,此人头顶上带着一顶华丽的护腮甲的雅典式头盔,盔身上镶嵌着象征他家族标志的星形徽章,他的铠甲是白色的,并且带有镀金或镀黄铜色彩效果的贴花,护胸甲通过两个物件在两侧系紧,铠甲之内是一件皮制的带亚麻不垂条的军用上衣,染色的毛料上衣上装饰着紫条纹饰和金色的丝线缎子镶边,而他穿在身上的猩红色战袍通过一颗金制搭扣钉在皮制铠甲上,他的一把小的带有鹰头死样握柄的匕首佩戴在右身侧,他的右手握着一支高级指挥军官使用的长矛,另外他的脚上穿着一双制作精美的靴子,此人就是东罗马帝国黑海舰队指挥官郝伦尼。
匈奴人撤退得颇有蹊跷啊,他们人数占了绝对优势,而且占领了己方大部分战船,怎么会突然撤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突然撤退呢?郝伦尼如是想着,他立即对身边的人道:“快去询问瞭望塔的士兵,海峡内是否来了别的舰队!”
“遵命,将军!”回答的军官立即转身跑了。
尽管已经派人去询问海峡内的动静,但郝伦尼却没有下达任何命令,他好不容易稳住阵脚并且组织兵力开始反扑,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战果,夺回了几条战船,现在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如果下令让士兵们停止追击,那不是要眼睁睁看着匈奴人优哉游哉地撤退吗?这对于他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报——将军,匈奴人撤了,撤得很干净,而且他们将占领的战船全部丢弃,一艘也没要,请将军下达命令,是否继续追击?”一个传令兵气喘吁吁跑过来报告。
郝伦尼正要下达命令,而此时询问瞭望塔的军官回来了,报告说海峡内什么都没有,别说舰队,即便是渔船也没有一艘,这下郝伦尼真不知道该是下令追击还是停止追击让匈奴人逃走,如果追击,他又担心匈奴人有阴谋,如果停止追击,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匈奴人撤走,等天亮之后上面追究起来,自己如何解释?万一有人在皇帝面前挑拨,说自己畏战心怯,自己这将军的官职恐怕不保。
连占领的战船都不要了就这样从容撤退?匈奴人到底在搞什么鬼?郝伦尼思索了片刻便下令道:“继续追击,如果双方战船接弦已经断开,就命令士兵们驾船追击,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
“是,将军!”
命令传达出去了,东罗马帝国的海军士兵们接到命令后继续追击匈奴士兵,只不过此时匈奴士兵们已经全部回到了自己的战船上,并且匈奴人的船队开始与东罗马帝国的舰队隔开,东帝国士兵们只得驻留在夹板上看着匈奴人的舰队离开,等待着划船的奴隶们到来划船追赶上去。
跟在郝伦尼身边的一个年轻的军官察觉到了迎面吹来的海风,提醒道:“将军,现在的风向于我军追击敌军十分不利!”
郝伦尼听后不以为意,然后在过去几个呼吸的时间,港口海面上接近出海口处的匈奴舰队突然射出无数支火箭,这些火箭就像流星雨一般落向东帝国舰队,紧接着,从匈奴帝国的舰队上又有许多大火球砸向东帝国的舰队,这还不算,匈奴帝国的舰队放下了许多带火的小船,在风力的作用下,这些火船全部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东帝国的舰队。
“噢,上帝啊,那是什么?”正站在最前面战船甲板上的一名士兵看见满天的箭雨正向己方而来,大声惊叫起来。
“快躲起来,所有人都躲起来!”一个百夫长大声看见箭雨正向己方舰队射过来之后大吼起来。
尽管军官们已经意识到这拨火箭的危险并且大声命令士兵们躲避,但是太迟了,满天火箭瞬息而至,有的直接射中了士兵,被射中的士兵立即倒下,原本快要断气的士兵被烧得跳起来大声地惨叫。
港口内的东帝国舰队的战场都是星罗密布,战船与战船之间的间隔距离非常近,有的甚至只相隔不到两米,士兵和海员可以从这艘战船跳上另一艘战船,在这种密集的程度下,被笼罩在火箭雨之下的所有战船无一幸免,全部被火箭射中,火箭落在甲板和风帆上之后立即燃烧起来。
军官们已经顾不得伤亡了,如果让这火势蔓延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军官都知道在救人和救火两者之间做出选择,无一例外,所有的军官都命令士兵们拿着装水的容器去盛水救火。
为了防止火灾,战船上一般都准备有一些贮备的水,就是专门用来救火,很快有士兵提来了水桶救火。
匈奴舰队上的匈奴人根本没有给东帝国士兵们机会,一波一波的箭雨接连射过来,让刚刚被控制的火势再次开始蔓延,而且这次不但有火箭,还有大量带火的石弹,这些燃烧的石弹砸在东帝国战船的甲板上立即引发一片大火,火油溅落一地,根本无法剿灭,燃烧的石弹不但引发了大火,而且还砸伤许多东帝国海军士兵。
站在码头上的郝伦尼眼睁睁看着己方士兵陷入一片火海却无能为力,他立即大叫:“快传令让所有人弃船撤退到岸上,快传令!”
“是,将军!”
这个时候顾不得战船了,战船没有了可以再造,但是士兵被烧没了就惨了,海军士兵的训练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人力、物力和财力。(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君士坦丁堡被攻破
火箭雨所造成的火势还不是很大,但燃烧的石弹和火船所造成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了,再加上东帝国的战船紧罗密布,在着火之后,即便有战船想远离火势也无法动弹,只能被围着被火烧。
来不及了,尽管郝伦尼下达了让所有东帝国海军士兵全部弃船撤退到岸上的命令,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命令的传达需要一段时间,而在海风的作用下,火势蔓延得非常快,这个时期乃至一千多年以后的船只都是木制的,现在又是七月,白天的温度非常高,船身在白天早就被晒得很干,很容易着火。
火势就像是野火燎原,绝大部分来不及逃离的士兵都被大火吞噬,而还有不少机灵的士兵跳进海水里,只不过当战船全部燃烧起来之后,他们也依然无法躲过死神的召唤,战船燃烧抽干了附近空气中的氧气,而且周围的温度很高,即便身体躲在水里面,但脑袋却要留在外面呼吸,呼吸不到氧气就会窒息而死,要么就是被高温活活烤熟了。
“噢,我的上帝啊,太惨了,太惨了!”从死亡线上逃到岸边,并且逃出火势范围内的士兵们转身看到港口被大火吞噬,并且听到大火中不时传来一声声惨叫时忍不住喃喃自语。
郝伦尼含泪看着自己的舰队和绝大部分士兵被大火吞噬,拄着长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在他看来这都是他的责任,他是这支舰队的指挥官。而现在这支舰队却被敌人一把火给烧没了,海员和士兵几乎被烧掉了九成,这是作为一个指挥官所犯下的天大的错误。这个错误必须有人来承担责任。
“立即派人在别处岸边乘坐小船渡过海峡向君士坦丁堡方面报告这里发生的一切,让上面立即部署海岸防御,否则就来不及了,一旦让匈奴人闯进君士坦丁堡,噢,我的上帝,我实在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郝伦尼起身后发布了这个命令。然后转身向自己在码头的休息室走去。
“是,将军!”
波依拉兹军港在海峡的东面岸边,而此时的君士坦丁堡的占地只有金角湾左侧和马尔马拉海岸线一小段以北的欧洲部分。面积不算大,从波依拉兹军港到君士坦丁堡的距离却有二十多公里,这里发生如此大的事情,君士坦丁堡方面根本不知道。而这里又处于东帝国的心脏地带。东帝国高层根本就没有想过有敌人会打到这里来,因此也没有建造烽火台用以示警,出了事情就只能乘坐小船渡过海峡然后南下抵达金角湾的海强城门处叫开城门。
郝伦尼回到自己在码头的休息间之后挥退了侍卫,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神情木然,他知道自己完了,任何人都救不了他,在帝国的心脏地带被匈奴人偷袭得手,整个军港内的战船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而且整支舰队的海军士兵和海员被烧死了九成,这支舰队可以直接取消编制了。
这是一个天大的失职行为。不仅他要背责任,而且东帝国上到皇帝下到普通的百姓的脸皮都丢光了,为了给自己挽回一些脸面,皇帝利奥必定要拿人开刀,而这个对象肯定是他郝伦尼,说不定他的家族都会受到牵连。
郝伦尼很清楚接下来自己应该干什么,为了不牵连家族,他必须独自承担这个责任,腰间的匕首已经解下放在身前的桌子上,他起身从酒柜你拿出一只银质酒杯和一个银质的酒壶,酒壶里装着红酒。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盛酒的银质酒杯就放在桌子上,然后他坐回椅子上,不知道坐了多久,他才缓缓伸出右手端起酒杯将杯子里的红酒喝完,放下酒杯之后将桌上的匕首拿起,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拉,一股如红酒一般颜色的血液飞溅出来,匕首便落在了地上,郝伦尼也头一歪靠在椅子上不动了,身体却因为失血不断地抽搐。
郝伦尼畏罪自杀了,他在死前曾经下令让部下派人乘小船渡过海峡去君士坦丁堡报信,让君士坦丁堡立即做好御敌的准备,防止匈奴人杀进城内,但他不知道的是曹查理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并且向巴尔罕建议立即派出战船顺着航道南下到博斯普鲁斯海峡进入马尔马拉海的位置布下大量的栅栏和障碍物,阻止南方的东帝国海军前来,并且派战船在海峡内沿途封锁,防止军港内的幸存者坐小船去君士坦丁堡方向报信。
“将军,末将正带人在海峡航道上巡逻,发现一些身穿东帝国军衣的人正乘坐一艘小船准备渡过海峡,末将见这些人的身份和行迹为十分可疑,因此就下令将他们团团包围并将他们带了回来,请将军发落!”一个大队长带着一些士兵看押着十来个士兵向巴尔罕报告。
“噢?”巴尔罕看向前来报告的大队长身后,那十来个东帝国海军士兵都浑身湿透了,而且神情极为狼狈,好在现在是七月天,即便夜晚的气温也很高,海水还不是很凉。
巴尔罕正要说话,曹查理凑到他身边附耳低声嘀咕了几句,他听完点了点头面露笑容,却突然变脸大喝道:“本将军知道你们肯定是被派去向君士坦丁堡方向报信的,不过你们没有这个机会了,来人啊,将这些人全部拖下去砍了脑袋寄给他们的家人!”
立即有人将巴尔罕的话用拉丁语和希腊语翻译出来,这些东帝国士兵听明白后吓得脸色煞白,人人都怕死,不过对于这些士兵来说至少要比普通人的胆气大很多,可让他们害怕的是巴尔罕竟然要将他们的头颅寄给他们的家人,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扛得住的了,因此这十几个士兵立即跪下,同时用希腊语求饶。
在这个时期,拜占庭贵族和官方高层一般都以能说拉丁语为荣,毕竟拜占庭帝国是继承罗马帝国的政权,在语言和生活习性上都沿袭了罗马帝国,而民间则以说希腊语为荣,大部分文化和生活习俗都继承了古希腊文明。
巴尔罕见自己的恐吓起到了作用,当即道:“想活命好说,只不过本将军有一个小忙需要你们帮忙,如果你们能帮忙的话,本将军不仅不会杀你们,而且会给你们自由,你们每一个人还能够得到十个金元的奖励!咯,就是这种钱币!”说着拿出一枚金光灿灿的金元币。
秦东发行的三种钱币在东帝国境内十分盛行,隐隐有代替东帝国本国钱币流通的趋势了,因此许多东帝国的平民和士兵都喜欢用这种钱币,因为这种钱币不仅耐磨,而且本身含金银铜的份量十足。
听见翻译说的话,有看见巴尔罕手上的金元币之后,那十几个被抓的东帝国海军士兵的眼神中都忍不住流露出贪婪之色。
一个半小时之后,巴尔罕率舰队抵达了金角湾,舰队的航行速度变得缓慢起来,慢慢靠近金角湾的左侧海墙圣德米德里海角。
君士坦丁堡的城墙除了内陆城墙之外,在漫长的海岸线上还有城墙用来抵御来自海面上敌人,这些城墙主要分为两个部分。
一部分是马尔马拉海岸线上的城墙,除了码头及港口外,马尔马拉海海墙建在海岸线上,高12-15米,具有十道城门、三道小城门、188座城楼,总长度有八千多米。另一部分是金角湾的海墙,总长度有五千多米,起自圣德米德里海角,止于布雷契内,在布雷契内连接陆墙。金角湾海墙建在较为内陆的地区,离海岸40米,墙身高10米,具有十七道城门、110座城楼。
在整个拜占庭帝国的历史里,城防军的数目相当少,城市长官辖下的帝国守卫及警卫是唯一的固定武装城防部队。任何对城市所产生的威胁在还未接近城市时都是由地区的野战军队应付。在急需时,如公元447年的地震或七世纪阿瓦尔人进袭,平民也会被征召及武装起来,或会从地区抽调军队过来,因此此时君士坦丁堡城内的守军并不是很多。
一艘小船在圣德米德里海角靠岸了,十几个身穿东帝国海军士兵服饰、身形极其狼狈的人从船上跳下来跑向四十米外的海墙城墙处。
“开门,快开门,我擦你吗的,快开门!”跑到海墙城门下的十几个士兵抬头向城门墙上大骂大叫着。
“阿欠!谁他吗在下面叫囔?不想活了吗?城门墙上伸出一个脑袋大骂。
“开门,我们是波依拉兹军港的海军士兵,我们的军港遭到了匈奴人袭击,快开门,如果因为你们耽误了我们报信的时间,上面一旦追究起来,你们的脑袋恐怕全都不保!”
“怎么回事?”城门墙上一个军官走到墙垛边上伸出脑袋掌握,身边的士兵将情况说了一遍,军官听后大惊,连忙伸手拿过一只火把扔下去,火把掉在地上将下面是十几个士兵的身上衣裳照得清楚,果然是波依拉兹军港的士兵,军官立即下令打开海墙的城门。
随着“咯吱”一声响起,城门被打开了,下面十几个士兵大步走进了城门,刚进城内就看见从城墙上下来一个军官和几个士兵,这十几个身穿海军士兵衣服的人立即拔刀砍向这几个人,军官和几个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砍翻在地。
占领城门之后,一个响亮的口哨响起,大量的匈奴士兵从海边跑过来冲进了城内,“冲啊,杀啊,杀进君士坦丁堡,杀进皇宫,活捉皇帝利奥!”
坚不可摧,自从这座城市建成伊始,从来没有被攻破过的君士坦丁堡就这样被攻破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攻占城防
“传令,留下海军船员和划桨手在船上警戒和保护战船,海军陆战骑兵师第一团第一营迅速进城接管城门,其他所有人牵上自己的战马在海边集结依照秩序,第一团深入到东面城墙,第二团向南到马拉马海城墙,第三团向北抵达金角湾右边海墙尽头,第四团以最快的速度向皇宫方向进发,将皇宫内所有人全部抓起来,如遇到反抗,一律格杀勿论。第五团在大街上维持秩序,抓捕形迹可疑之人,遇到趁火打劫之人全部斩杀。各团营优先解决城内军队的武装,还有,进城的任何人都不得破坏、焚烧宗教建筑和设施,不得杀戮没有武器的宗教人士和信徒!不得伤害手无寸铁的平民、奴隶和小孩”在先头部队一百多人手持武器冲进海墙城门之后,巴尔罕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秦东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做一个真正的征服者,真正的征服者不应该树立太多的敌人,破坏、焚烧宗教建筑和设施、无故杀戮宗教人士无疑会与宗教人士和信徒们结仇,这种仇恨可能会延续上千年或者更长的时间,史学家还会将这种残暴的行为载入史册,使暴徒们遗臭万年。
而残忍地杀戮平民会让老百姓恐惧、憎恨,这不利于征服者打下地盘之后的统治,要征服一片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并不能靠残暴和强大的武力来达到这个目标,而是要广施仁政、要让这片土地上的人民有饭吃、有衣服穿,社会秩序要安定。政治要清明,老百姓自然就安居乐业了。
命令下达之后,第一团第一营迅速排成整齐的队形快速冲向城门。海滩距离海墙城门只不过四十米的距离,几秒钟就冲到了,并且接管了城门防御,随后各团营下牵马下船,然后在海滩上骑马整队,先集结完毕的军队在军官的带领下冲进城内,半个小时之内。一万多骑兵大军就陆陆续续开进了君士坦丁堡。
海军陆战骑兵师冲进城内,各团营向着自己的任务地点出发,而驻君士坦丁堡的情报系统早就接到了相关命令。派人人员给大军引路,指出各战略要点和军事设施的位置,从旁协助大军进攻君士坦丁堡等事宜。
原本早已经进入梦乡的君士坦丁堡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热闹起来,这种热闹可不是真的热闹。每条大街上几乎都响起了喊杀声、惨叫声。冲进城内的匈奴大军遇上了巡逻的城防军士兵。匈奴军队二话不说策马冲上去就大肆砍杀,这些巡逻的城防军哪里有什么战斗力?吓吓老百姓还行,真让他们打仗,这些人就一个个都腿软了,更何况现在遇到的还是精锐的匈奴铁骑,巡逻队当场崩溃,机灵一点跑得快跑掉了,反应迟钝一点地被当场斩杀。
由于有间谍的协助。匈奴大军在最短的时间内直扑城内几支城防军和禁卫军的军营,当即将这几支城防军和禁卫军的军营给包围了。就连皇宫也被第四团团团围困,皇宫内的利奥一世和皇后维妮娜以及一众宦官们吓得肝胆欲裂,紧急命令宫廷侍卫队死守宫廷大门。
匈奴大军在城内攻击各处军事要点与军营,攻占君士坦丁堡的各处官衙,却对民居秋毫无犯,市民们当中有胆大地悄悄推开门缝看见大街上到处是匈奴大兵,吓得将大门关得死死的,都躲在床底下不敢出来,却始终不见匈奴人闯进家里来。
各处军事要塞和军营很快就冒起了熊熊大火和浓烟,这是大军攻入城内之后经常使用的手段,目的就是要引发混乱,让反抗方的抵抗力减弱,瓦解对方心里的抵抗意志。
第一团自从进入圣德米德里海角海墙城门之后,就在前来汇合的间谍的指引下一直沿着厄纳齐雅大道向西急速前进,深夜大街上空无一人,第一团军官和士兵们骑着战马在大街上飞奔,遇到巡逻队就冲上去一阵砍杀,有的巡逻队被砍杀得一个不剩,有的巡逻队则被杀得溃散。
“什么人?站住,不准再前进了!”在第一团抵达厄纳齐雅大道尽头的黄金城门附近时,守卫黄金城门的城防军百夫长当即抽出兵器大声呵斥起来,城门两侧的士兵们则迅速地手持长矛站在百夫长身后排成整齐的队形准备御敌,旁边的君士坦丁一世大帝的雕像赫然竖立在侧。
“嗖嗖嗖…….”一拨箭矢射过来回答了守卫黄金城门的百夫长的问话,百夫长当成被射穿了喉咙倒在地上,后面的城门士兵也先后被射成了刺猬,死伤一地,没有一个人还完好无损。
大量整齐的马蹄声传遍四周,战马穿着粗气,马背上的骑士们默不出声地忠实地执行着命令,冲过来将趟在地上还没有死透的城防士兵砍杀殆尽。
一个大队长骑着战马提着斩马刀跑过来勒住缰绳,看了看在火把照耀下闪着金光的黄金城门,黄金城门的建筑非常精巧,由大型大理石方块在不用水泥的情况凑合而成,拥有三个拱形结构,有大量的雕刻,包括顶上的青铜双轮战车雕刻,该战车由大象拉动,仿效罗马的凯旋城门。他说道:“这就是黄金城门吗?回去的时候派人将它拖上战船,带回去作为礼物献给摄政王殿下!”
旁边骑着战马引路的间谍小声说道:“将军,这就是黄金城门,是七十年前狄奥多西一世皇帝下令建造的,不过这城门并非全是黄金,里面都是石头,只是在上面镀了一层金而已,这就是黄金城门的名称由来。想要拖上战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它的重量太大,需要大量的人工,费时许久才可以,而巴尔罕将军下达了在三天之内撤离的命令,所以将军恐怕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将这座黄金城门搬走”。
“嗨。原来只是镀金的,我还以为是全是金子做的,让本大队长空欢喜一场!”这大队长感叹了一句。想了想又觉得不甘心,立即指着其中一个中队长命令道:“那个谁,你明天带一些人将这上面镀的一层金子刮下来带走,本大队长有用处!”
“是,大队长!”
于是,原本举世闻名的黄金城门就这样被一群强悍的匈奴士兵将上面镀的一层金子刮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石头城门。
占领了黄金城门之后。第一团迅速派兵控制与黄金城门相连接的君士坦丁城墙,这道城墙是君士坦丁大帝下令建造的,是单面墙。在一定距离设城楼,他下令在塞维鲁城墙以西的2.8公里建造一道城墙,大大地扩大了城市的范围。塞维鲁城墙早已经废弃,即便在这个时代也难以看到城墙的遗址了。
君士坦丁城墙建造时间始于324年。在君士坦提乌斯二世在位时完工。城墙的大致路径。由金角湾海墙的普拉蒂亚城门至普罗潘提斯城墙圣阿米尼林斯城门为止。这道城墙在拜占庭帝国时期都存在,后来这道城墙的防御作用被狄奥多西城墙取代,城墙和城楼上基本上没有驻扎兵力,因此第一团只是派了少量的兵力部署在这道城墙上,最关键的是狄奥多西城墙。
狄奥多西城墙是在公元408年皇帝狄奥多西二世治下,新城墙的建筑工程展开,位置大约在君士坦丁城墙以西的1500米,由马尔马拉海延伸至金角湾的布雷契耐。总长度为5630米。尽管城墙开始动工时,狄奥多西二世年仅七岁。城墙还是被命名为狄奥多西城墙。耗时五年时间,这道城墙才完工,由南至北长约5.5公里,在马尔马拉海的大理石塔向布雷契耐伸延,止于波菲罗根尼蒂斯皇宫。后来连接着布雷契耐的城墙。447年,一次强烈的地震破坏了大部分城墙,当时君士坦丁堡受到阿提拉的威胁,狄奥多西二世遂命城市长官弗拉菲乌斯?托罗斯?塞琉古?赛勒斯指挥紧急修复工程,赛勒斯雇用城市理事协助,在六十天内完成修复。与此同时,在狄奥多西城墙外面又被加筑一道外墙,并在外墙前挖出一条宽阔的沟,是为护城河。
狄奥多西城墙被建成双层城墙,毗邻水沟。内墙以坚固的结构组成,墙厚5米,高12米,外表是经过精心切割的石灰岩块,城墙核心则是以石灰及碎砖压成的灰泥。大约有七至十一条砖带横过结构,每条砖带厚约40厘米,这些砖带不仅是用作装饰,还透过束紧岩面与核心来增强结构的内聚力,并可增强城墙对地震的抵抗力。狄奥多西城墙共有96座城楼,主要都是方形,也有八角及六角形,高18-20米,城楼的间距是55米。每座城楼的顶部也有城垛。城楼内部分为两层,底层通往城内,用作储物,上层可经城墙走道进入,设有窗户以供暸望及投射之用,可利用斜梯登上城墙。
外墙与内墙之间的距离有15-20米,两墙之间的间隙被称为外城台。外墙底部厚2米,在连接外城台处有一些拱形的房间,上方是城垛走道,外墙高约8.5米。从城内可经主城门或内墙底层的后间到达外墙。外墙同样有96座城楼,呈方形或新月形,正好处于内墙城楼间距的中间,起著辅助内墙城楼的作用。连接外城台的房间有窗户,下方有后门,通往外台。护城河与外墙的距离约为15米,形成内城台,内城台有一条沿着城墙延伸的道路。护城河阔20米,水深10米,河内侧有一道高1.5米、有射击口的墙壁,这是君士坦丁堡的第一道防线。
只不过1.5公里的距离,骑马奔驰只需两分钟便可以赶到,尽管城内闹出了很大的动静,但是狄奥多西城墙在君士坦丁堡西面的最外围,驻扎在这里的城防军根本不知道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们发现大街尽头冲过来大批骑兵才慌了手脚,想要组织兵力抵挡已经来不及了,骑兵瞬息而至,一阵冲杀,勉强凑起来的一些士兵就被杀散,有的匈奴骑兵甚至骑着战马直接冲上了城头在城墙上来回砍杀,城防军已经好多年没有经历过战事,哪里挡得住攻击?还没等匈奴骑兵冲过来就吓得溃散了,第一团骑兵很轻松地就占领了狄奥多西城墙,并且开始围剿溃散的城防军,同时派兵通过城墙前往波菲罗根尼蒂斯皇宫,帮助第四团进攻皇宫。(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 围困皇宫
君士坦丁广场,紧邻君士坦丁堡塞维鲁城墙之外,它是一个圆形的广场,东西两侧有两个巨大的大门。广场的中心有著名的君士坦丁纪念柱,又名被烧之柱,是一个罗马纪念柱,由罗马帝国皇帝君士坦丁大帝下令修建于330年,用来纪念拜占庭改名新罗马,位于亲兵街,沿着古老的帝国议会路,介于君士坦丁堡赛马场和狄奥多西广场之间。
君士坦丁纪念柱用斑岩砌筑,筑成时高50米,分为九段,顶部是君士坦丁雕像,采用阿波罗形象。他拿的球据说含有真十字架片段. 在君士坦丁纪念柱的底部是一个神龛,保存的圣物据称有:在各各他与耶稣基督一同被钉的两个强盗的十字架,发生饼和鱼奇迹的筐,抹大拉的马利亚的雪花石膏油膏罐,她用香膏为耶稣洗脚[1]。雅典娜木制雕像来自特洛伊。
广场上除了正中间的纪念柱之外,在椭圆形的官场周围还有大量的罗马式石柱和装饰着许多古代雕像,这些是古代罗马帝国历代君王和神灵的雕像,它们每一尊都栩栩如生,神态各异。
现在君士坦丁广场上满是火把,广场上聚集了大量的匈奴骑兵,因为广场的北面就是古老的元老院所在地,匈奴骑兵们正包围着元老院并且实施了攻击,前部已然与守卫元老院的东罗马帝国士兵开战。
匈奴帝国的骑兵们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雪亮的斩马刀冲上了元老院的台阶阶梯。与守在台阶上大门处的东帝国士兵们发生了混战,只是在深夜之中,守卫元老院的士兵并不多。在惊慌失措之下根本不是匈奴骑兵们的对手,三两下便被匈奴骑兵们杀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只是这些逃跑的士兵还没有跑远就被身后的匈奴骑兵用弓箭射杀。
周围到处传来惨叫声,在很短的时间内,周围的东帝国士兵就被斩杀干净,匈奴骑兵们在一个大队长的命令下推开推开元老院的大门,那名大队长下令:“冲进元老院。将一切值钱的玩意能搬走的都搬出来放到广场上,特别不能放过那些金银器皿和名贵的装饰品!”
匈奴骑兵们轰然答应,许多人下马冲进了元老院。不一会工夫,士兵们有的抱着一堆金质的酒杯、银质的盘子,银质的灯台等等物品欢喜地走了出来。
元老院是是一个审议的团体,它在罗马共和国与罗马帝国的政府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元老院运作。像百人会议与部族会议。但有另于平民会议,是受到宗教约束的。它只能在献祭的神殿够开会,通常在霍斯提里乌斯会所,之后会议只能够在祈祷礼,献祭,及占卜举行之后进行。元老院每天只能在日出与日落之间开会,而且不能在其它会议进行时开会。
如果某一位元老被认为犯下了违反公共道德的行为,其身份资格可被监察官剥夺。通常所有的地方行政官—包括财务官。市政官(分为有座椅资格及平民两级),裁判官。以及执政官 都可成为元老院的一员,但是并非所有元老都曾经当过官,他们被称为无票决权元老,而且没有发言权。这制度使贵族与平民掌控了元老院,他们能够较容易取得发言权以及提升自己在晋升体系中的地位。
执政官会每月轮流作为元老院主席,第一元老则会作为议场的领导人。如果两位执政官同时缺席(通常因为战争),资深的行政官,大多数是裁判官,会扮演主席角色。在元老院中筹划工作本来是执政官的职责,不论是自己动议或是向元老征求他们对某个特定议题的意见,但当执政官缺席时这便变成第一元老的工作。在元老院会议中,第一元老会最先发言,而所有具备发言权的人都要严格遵守一条规律,平民的发言一定要在同等地位的贵族发言之后。这里的辩论是没有限制的,原则上,元老是禁止在外从事与土地权益无关的生意,但是这原则时常被忽视。
所有元老都有资格戴上元老指环(起初时是铁铸的,后来用黄金。古老的贵族,例如尤利乌斯?凯撒家族,继续戴铁指环至共和国末期),及穿着一种长达膝盖的短袖束腰外衣,在右肩上带着一条130公分宽的紫色条纹。无票决权元老则穿白色长袍没有装饰。而曾经担任有座椅资格的元老有权利去穿镶紫红边白长袍。同样地,所有的元老都穿紧褐红色的皮靴,但只有曾有座椅资格的元老才可添加半月形的带扣。
元老院的元老们都属于骑士阶层,帝国还有立法将骑士阶层与平民阶层分开,在罗马的政治中,骑士经济阶级的成员都拥有强大的富豪政治力量,而且他们的商业活动是没有受到限制的。元老的儿子以及其它元老家族的非元老成员都被纳入骑士经济阶级,他们有权穿有紫色条纹的短袖束腰外衣作为他们本来属于元老院一员的象征。
而在君士坦丁堡的元老院是独立于罗马元老院之外的,不过相比罗马元老院,君士坦丁堡的元老院只是虚有其表而已,它拥有的只是名义上的权力而非实权。
而如今,这座元老院则被凶狠的匈奴士兵们搬空了,内部值钱的东西全部被搬了出来,座椅等家具则被踢翻了一地,最后不知道是谁放了一把火,这个曾经的虚有其表的元老院就这样被付之一炬,一场大火将它烧了个干净。
第四团的任务是围攻皇宫,将皇宫内的所有人全部抓起来,遇到反抗则格杀勿论,现在皇宫已经被第四团一个营团团围困。波菲罗根尼蒂斯皇宫坐落在法提赫,现在的法提赫实际上就是古老的君士坦丁堡,在这里不仅有皇宫,还有赛马场、圣索菲亚大教堂的第二代教堂、瓦伦斯水道桥、城墙上的耶迪库勒堡垒、马尔西安圆柱。
这里的地势较高,从法提赫可以俯视金角湾和马尔马拉海,拜占庭人因此在这里建造了大量的宫殿。
波菲罗根尼蒂斯皇宫,现在还没有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后来人称呼的,现在就是皇宫,是皇帝居住的地方,在几百年之后,波菲罗根尼蒂斯皇帝执掌拜占庭帝国,波菲罗根尼蒂斯就是君士坦丁七世,人们称呼君士坦丁七世为波菲罗根尼蒂斯,意思是“生于紫色之中”,用以强调他的皇室身份,因为他的父亲在第四次婚姻才生下了他。
“将军,皇宫外围的敌人已经全部被我们斩杀,周围只有靠海城墙的耶迪库勒堡垒上的敌人在负隅顽抗,不过我们正在加紧攻击,相信两刻钟之后就能占领堡垒!”一个大队长向一个营长报告。
耶迪库勒堡垒是狄奥多西二世下令建造的,它的城墙外形呈三角坐标系统。城边只有一扇门,城墙附近也没有任何建筑物,这座建筑设有1名城卫官、城卫官助手、6名军官和50名士兵,城里还有一座城卫官的房舍和12名卫士的房舍。
营长下令:“尽快给我拿下它!”
“是,将军!”
“报——将军,附近圣索菲亚大教堂的教士们拦在大街上阻止我们抓捕东帝国的官员,请将军示下该如何处理?”另一个大队长前来报告。
这里不仅是皇宫所在地,而且大量的官员都居住在这附近,第四团的团长早已经下令要将这附近官员的家全部搜一遍,将官员们和他们的妻妾、财产全部带走,尽管巴尔罕下令不能伤害平民,但是却没说不能抓这些官员和他们的妻妾,顺手卷走他们的财产只不过是顺手牵羊而已。
营长一听非常恼火,这已经不是手下第一次报告教士阻止他们行事了,他大怒道:“又是圣索菲亚大教堂,传我的命令,凡是阻止我们行事的教士,一律先抓起来再说,巴尔罕将军下达的命令只是不允许我们伤害那些教士,却没有说他们阻止我们行事,我们也不能抓他们,先抓起来!”
“是,将军!”大队长领命而去。
现在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是第二代教堂,在公元360年2月15日君士坦提乌斯二世在位时启用,大教堂建在正在兴建中的帝国皇宫旁。附近的伊莲娜教堂在较早时已建成并作为主教座堂,直至圣索菲亚大教堂建成。这两所教堂同为拜占庭帝国最重要的教堂。
公元404年,当时的君士坦丁堡牧首约翰一世与皇帝阿卡狄奥斯的妻子、皇后阿丽亚?尤多希亚发生冲突,因而在404年6月20日被流放,因此而起的连串暴乱使第一教堂毁于一旦。后来,狄奥多西二世下令兴建第二代教堂,于415年10月10日落成,这个木制屋顶的教堂是由建筑师鲁弗留斯所建。532年1月,尼卡暴动引起的一场大火将第二代圣索菲亚大教堂烧成渣滓。
在命令下达之后,包括君士坦丁堡牧首亚纳多留斯在内的教士全部被凶悍的匈奴兵给抓起来了,原本亚纳多留斯见这些匈奴兵很有秩序和纪律,并没有闯入民居劫掠,因此胆子大了起来,便组织教师们前来找匈奴兵理论,并提出自己的要求,要求匈奴兵不能杀人,不能焚毁建筑,不能劫掠,匈奴士兵一听气得大笑,不杀人不抢劫我们来干什么?难道是来旅游观光的吗?现在教士们全部被抓之后,亚纳多留斯等人才知道匈奴兵并不好惹,他们的要求好像有点过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利奥一世狼狈出逃
从金角湾到皇宫的这条路上来了一支兵马,在最前面骑马的就是巴尔罕,海军陆战骑兵师控制了君士坦丁堡大部分区域之后,他带领剩下的骑兵全部向皇宫方向而来。君士坦丁堡大皇宫在几百年以后也被称为波菲罗根尼蒂斯皇宫,那是人们为了纪念君士坦丁七世,不过这个时代就叫君士坦丁堡大皇宫。
君士坦丁堡大皇宫不同于后来的托卡比皇宫,尽管托卡比皇宫也在君士坦丁堡,但是它可不是现在的君士坦丁堡大皇宫,托卡比皇宫自1465年至1853年一直都是奥斯曼帝国苏丹在城内的官邸及主要居所。托卡比皇宫是昔日举行国家仪式及皇室娱乐的场所,现今则是当地主要的观光胜地。托卡比皇宫翻译过来成为“大炮之门”,昔日碉堡内曾放置大炮,故以此命名。征服拜占庭帝国君士坦丁堡的苏丹穆罕默德二世在1459年下令动工兴建托卡比皇宫。
而君士坦丁堡大皇宫又被称为神圣宫殿,是公元330年至1081年间拜占庭皇帝的主要居所,作为帝国的行政中心超过八百年。它位于半岛的东南端,在君士坦丁堡竞技场及圣索菲亚大教堂之间。总面积超过二十万平方英尺(一万九千平方米)。奥古斯都广场的查尔克大门是皇宫的出入口,奥古斯都广场在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南面,那里是市内主要道路梅塞大道的起点。广场以东是马格瑙拉宫,广场以西是米利安及古老的宙克西帕斯浴场。查尔克大门后是皇宫侍卫的兵营。兵营之后是接待大厅。接着就是拜占庭帝王住所达芙妮宫,包括皇帝的卧室。在达芙妮宫有一条通道通往竞技场的帝王雅座。
“参见将军!”在巴尔罕带着大队人马赶到皇宫门前的奥古斯都广场的查尔克大门门前之后,第四团团长和手下几个营长全部赶过来向其行礼。
巴尔罕点了点头。问道:“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第四团团长答道:“将军,我们刚刚包围了皇宫,正准备攻进去,不过附近的圣索菲亚大教堂的亚纳多留斯牧首带着他的教士们过来阻拦我们,不允许我们去抄那些官员的家以及攻入皇宫,属下已经下令将他们都抓起来了,因此耽误了一些时间”。
巴尔罕皱了皱眉头。举起马鞭指向皇宫方向道:“向里面喊话,包括皇帝和皇后在内,限他们半个小时之内出来投降。否则,等我们攻进去则一个不留!另外暂时先将宗教人士关起来,摄政王不允许我们杀死宗教人士,不过这些人喜欢捣乱、嘴上叽叽喳喳。烦都烦死了。先关起来再说”。
“是,将军!”
命令下达之后,嗓门大的被派去喊话,没过一会儿工夫就听见查尔克大门门口就响起了洪亮的声音:“皇宫里面的人听着,告诉皇帝利奥,我们巴尔罕将军限令他半个小时之内带着自己的佩剑、印玺、投降诏书以及皇后、所有宫廷侍卫、内侍、宫女出来投降,否则半个小时一过,我们将军就要下令大军攻入皇宫。到时候恐怕连皇帝都无法幸免了!”
这个喊话声传入皇宫之后,立即引起了皇宫内侍卫、内侍和宫女们的恐慌。里面的人尽管没有一个人真正见过匈奴人的残暴,但是在以讹传讹之下,人人都吓得半死。
利奥一世很快便听到了由皇宫侍卫转述的这段最后通牒,原本一直以为匈奴人不可能杀到君士坦丁堡,即便杀了过来也会被君士坦丁堡西面的几道城墙给挡住,却没有想到匈奴人竟然从后面杀进来了。
“为什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匈奴人会杀进城来?你们不是一再向我保证君士坦丁堡是世上最坚固的堡垒,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可以攻破吗?现在呢?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利奥一世在达芙妮宫里看着面前几个将军大发雷霆,旁边还站着不少官员和内侍们。
安特米乌斯是禁卫军长官,他的禁卫军全部被匈奴海军陆战骑兵师的第三团堵在了军营内,一个都没能跑出来了,只有跟着宫廷侍卫一起值守皇宫的一个百人队得以幸免,现在皇帝利奥问起,他不能不说话了。
他惭愧地行了一礼道:“尊敬的奥古斯都,臣有罪,臣万万没有想到匈奴人会突然出现在城内,根据臣从各处得到的消息分析,进城的匈奴骑兵最少也有一万骑,如此庞大规模的骑兵从黄金城门进入君士坦丁堡,我们不可能没有一点察觉,他们也不可能一点点的将如此数量的骑兵混入城内,这需要很长的时间,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是从海上过来的,是从黑海海峡上岸的,您知道我们的海墙并不高,而且都是单面墙,还有很多地方根本就没有城墙,如果匈奴人真是从海边上岸的,那么这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了,海防到处都是漏洞,而且好了这个时间段,海军巡逻船也会回港休息,匈奴人的船队可以直接开到海峡内然后上岸,对于此事,臣有罪,臣自请尊敬的奥古斯都惩罚,不过此时陛下还是想想怎么善后吧,否则臣等死不足惜,陛下和皇后都将陷入危险的境地啊!”
新皇后维妮娜此时正是害怕得不得了,一听安特米乌斯提起自己处在危险的境地就更加害怕了,她连忙道:“是啊,陛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想办法赶快逃走吧,您没听侍卫们说么,他们只给我们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就会攻入皇宫,到时候我们就惨了,我可不想被那些野蛮的匈奴兵蹂躏致死……”。
利奥一世听了维妮娜的话,一张老脸顿时垮了下来,他扭头问安特米乌斯:“难道我们就只能逃走,没有办法将匈奴人赶出城去了吗?”
安特米乌斯想了想问身后一个年轻人:“阿纳斯塔修斯,你的百人队还能够派出勇士向城外的第二十四军团和二十九军团报信求救吗?”
这个阿纳斯塔修斯是今晚在皇宫值守的禁卫军百人队队长,在历史上他就是后来的拜占庭帝国皇帝阿纳斯塔修斯一世,他于430年出生,此时他才二十七岁,正是年轻力壮之时。
阿纳斯塔修斯摇头道:“将军,从外面逃进皇宫的士兵报告说从狄奥多西城墙到皇宫这条路上全部有匈奴兵把守,而且狄奥多西城墙也被匈奴兵全线占领,城门处和城墙上到处都是匈奴兵,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出去,即便我手下的勇士强行闯过匈奴人设置的关卡去报信,恐怕在时间上也来不及了,而匈奴人给我们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我们这半个小时根本等不到援兵,可能就会遭到匈奴人的毒手!”
阿纳斯塔修斯的话被皇帝利奥、皇后维妮娜以及在场的将军、官员和内侍们听了清楚,现在的形势再清晰不过了,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即便城外的野战军团第二十四军团和第二十九军团得到了城内危机的消息,也没有这个能耐在半个小时之内杀到皇宫这里解救皇帝。
维妮娜根本不管脸面不脸面的问题,她刚当上皇后,只想着活命,只要活命就还有机会,可如果连命都没有了,还要脸面有什么用?因此她不停地催促利奥一世:“陛下,来不及了,即便圣天使降临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赶走匈奴人的,而只要匈奴人杀进来,恐怕你我都难逃一死啊!逃走怕什么?只要我们能逃走,匈奴人还能长期守在这里不成?他们无非就是想抢劫一点财物,他们抢够了自然就会撤走了,到时候我们再撤回来啊!”
利奥一世听得勃然大怒:“你一个女人懂什么?我是一个奥古斯都,是整个东帝国的主宰,如果被这一万骑兵吓得狼狈逃走,以后还不被臣民笑死?再说了,你以为匈奴人是这么容易满足的吗?前年蛮族汪达尔人洗劫了罗马城,你知道罗马城被洗劫成什么样子吗?”
这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吭声的了,不过安特米乌斯却说:“陛下,臣认为皇后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陛下担心名声的问题,我们大可以事后宣布今晚陛下并不在君士坦丁堡,这几天都去了安卡拉视察民情,陛下在得知匈奴人洗劫了君士坦丁堡之后勃然大怒,宣布与匈奴人全面开战!陛下如果担心匈奴人洗劫君士坦丁堡,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这是必然的,如果他们不洗劫,他们就不是匈奴人了,陛下可以将这份仇恨藏在心里,我们还有时间和机会找匈奴人报仇”。
利奥一世权衡良久,为了自身的安全还是不得不从逃离皇宫,逃走的决定下了之后,利奥和皇后以及其他的一些官员不得不换上平民的服装,从达芙妮宫有一条秘密通道可以通向竞技场,安特米乌斯和阿纳斯塔修斯带着一百个禁卫军士兵随身保护。
到达竞技场之后,利奥等人很顺利,由于是深夜,竞技场没有人,在匈奴骑兵进入城市之后,守卫这里的士兵全部吓跑了,只留下一些死囚角斗士和野兽被关在地下牢房里,从竞技场有一条下水道直通向马拉马海海边的一座码头,码头上有船只,他们从下水道出来之后就到了码头边,船只就离他们不愿,很顺利的上了船,随后禁卫军士兵和内侍们驾船保护利奥和皇后逃离君士坦丁堡,去了小亚细亚的布尔萨,又从布尔萨赶往安卡拉。(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血洗皇宫
喊话半个小时后,君士坦丁堡大皇宫奥古斯都广场查尔克的大门还没有打开,第四团团长走过来提醒巴尔罕:“将军,时间到了!”
“是吗?利奥还是不肯出来投降吗?” 巴尔罕骑在马上看着皇宫问道。
第四天团团长点头道:“将军,我想恐怕是这样的!”
“那还等什么?组织人马撞开宫门冲进去,将里面的男人和太监全部杀光,女人全部带走,值钱的金银珠宝首饰和各种装饰品、所谓的艺术品全部搬上船带回去!”巴尔罕拿着马鞭挥舞着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第四团团长迟疑道:“将军,如果利奥和他的皇后都在里面,难道我们也要对他们动手吗?可他们的身份非同一般,利奥毕竟是一国之主啊,回去之后摄政王殿下会不会责怪我等擅自做出这样的决定?”
巴尔罕扭头看着第四团团长冷着脸道:“怎么?难道你要违抗本将军的命令?即便将来摄政王殿下要追究责任,此事自有本将军一力承担,与尔等无关!”
“末将不敢!末将遵命!”第四团团长低下了头颅,然后起身拔出斩马刀指向旁边查尔克大门大声道:“第二营准备,攻——”。
“嚯——”将士们大声轰然大喝一声,第二营的人马在营长的指挥下迈着整齐的步子向查尔克大门推进,并很快有十几个强壮的士兵抬着一根粗壮的大圆木撞向查尔克大门。
“轰”圆木撞在了查尔克大门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震动响声,整个宫门墙壁都抖擞了几下。无数灰尘从上往下落下。
“轰”强壮的匈奴士兵们再次抬着圆木撞向查尔克大门,这次查尔克大门明显发出了木头断裂的声音,这个声音将门内的宫廷侍卫们吓得半死。很多人都受不到这种心理压力吓得瘫软在地上。
在听见木头断裂的声音之后,抬撞木的匈奴士兵们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更加有力了,而且在一个中队长的鼓舞下,卖力地一次一次地撞击着摇摇欲坠的大门。
终于,在连续撞击了二十多次之后,查尔克大门再也顶不住这种撞击的力道向皇宫内倒下了。
第四团第二营营长见撞倒了宫门。大喜,当即抽出斩马刀指向宫门内:“第二营全体听令,冲进皇宫。杀光里面的男人和太监,杀——”。
“杀——”随着一声整齐的大喝声,十个匈奴士兵一组,第二营的士兵一个小队接着一个小队的士兵依照秩序冲进了皇宫内。
宫门后的宫廷侍卫兵营内很快就传来了刀剑交鸣之声。惨叫声也随之响起。还留守在里面的宫廷侍卫都只是样子货,其战斗力真的不敢恭维,他们一个个长得身材高大,但每个人的战斗力恐怕比一般的城防军士兵还不如,在看见匈奴兵冲进来之后刚一交手就崩溃了,接下来匈奴兵就像宰杀绵羊一样砍杀着这些宫廷侍卫们,很快,宫廷侍卫兵营里就血流成河了。
在大量的宫廷侍卫被斩杀之后。几十个宫廷侍卫被围在了兵营的一个角落里,他们还在负隅顽抗。不过匈奴士兵们显然没有跟他们耗下去的心情,第二营营长调来了弓骑兵的弓箭手这些弓箭手连续向那些残存的宫廷侍卫发射了两轮箭矢,就再也没有看见一个宫廷侍卫还站立着。
匈奴兵们随后从今了宫廷侍卫兵营后面的皇宫接待大厅,里面的内侍和宫女们吓得惊慌失措到处乱窜,太监内侍们很快被追上的匈奴士兵砍杀干净,而其他宫女们则被欲念大盛的匈奴兵们拖到角落里行云雨之事。
大部分士兵都冲进了达芙妮宫,他们每一个人都希望亲手斩杀利奥一世并且将他的头颅砍下来当做战利品,利奥一世的头颅是相当值钱的,而且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功劳,只可惜达芙妮宫内除了太监内侍们和宫女们之外,根本没看见皇帝利奥一世和皇后维妮娜的身影。
宫门外,战马不停地打着响鼻,前蹄踢着地面的石砖,巴尔罕抚摸着战马的马鬃,轻声安抚着,这时第二营营长带着几个大队长大步走过来向他行礼道:“启禀将军,皇宫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所有宫廷侍卫和大部分太监内侍都被我们斩杀,还有几个看上去是宫廷太监宦官的家伙和所有的宫女们都被我们抓住,只是没有看见皇帝利奥一世和皇后维妮娜的身影!”
“什么?没有发现皇帝和皇后的身影?”巴尔罕皱起眉头问道。
“是的,将军!”
“走,跟我进去看看!”巴尔罕想了想策马向宫门走去,身边曹查理和几个随军的文官还有大批武将都跟着走进了宫廷大门。
大门后面的宫廷侍卫兵营内的地面上到处趟着尸体,大部分都是宫廷侍卫的尸体,只有很少的匈奴士兵的尸体,曹查理跟在巴尔罕的身边,看着满地的尸体和刺鼻的血腥味忍不住抬起手臂用宽大的袖子掩住鼻孔。
很快便到了达芙妮宫,所有的宫女和几个还没有被杀死的宦官都被集中在这里,已经有不少宫女吓得瘫软在地上不省人事,另外几个太监管事吓得瑟瑟发抖,外面残酷的场面实在将这些从来没有见过大规模杀戮的太监们吓得不轻。
曹查理和其他几个随军的文官在进入宫门之后都自动地下马,然后牵着马走进皇宫,毕竟在他们的意识里,皇宫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也不是一般人能随便进来的,即便他们现在是以征服者的身份来到了这里,但他们的潜意识让他们保持着一种敬畏。
这样巴尔罕,他由始至终都是骑着战马走到了达芙妮宫。钉上了马掌的战马马蹄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种响声传到那些宦官和宫女们的耳朵中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巴尔罕勒住战马,清脆的马蹄声停止了。达芙妮宫瞬间安静下来,巴尔罕用眼睛不断地扫视着面前的宦官和宫女们,过了十几秒重才开口道:“四年前,本将军曾经作为摄政王殿下的护卫百夫长来到君士坦丁堡,只可惜当时本将军被命令在城外驻扎,根本无缘走进城内开开眼界,这件事情本将军一直引为憾事。没想到四年后的今天本将军竟然亲手攻下了堪称史上最坚固的堡垒,而且还打进了这座城市的皇宫,曹国师。当时你也是随摄政王殿下来的,你当时有什么感受?”
曹查理摇头苦笑:“要说感受,还真是有一点,只是旧地重游罢了。毕竟我曾经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只是后来才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巴尔罕点了点头,问道:“皇帝利奥一世和皇后维妮娜去了哪儿?”
所有被抓的宫女和太监们都低着头,没有一个人说话,现场静悄悄的,第二营营长见无人出来说话,顿时大怒,握着刀柄走到一个宦官面前指着他道:“你说,皇帝和皇后去了哪儿?”
“尊、尊敬的大人。小、小人真不知道啊!”那宦官见这个凶悍的匈奴人问他,一时间吓屎尿齐出。一股骚臭味传了出来。
“该死!”第二营营长唰的一下抽出斩马刀挥刀砍下了这个太监的头颅,然后指着旁边另外一个宦官:“你说,你不说就跟他的下场一样!”
连续杀了四个太监之后,才有人说出了利奥一世的行踪,“大人,别杀人了,我告诉你们,皇帝和皇后从这里的密道去了竞技场,竞技场那儿有一条下水道直通马尔马拉海边的码头!”
巴尔罕听后下达了命令:“给第二团传令,让他们立即派人去海边码头拦截!”
“是,将军!”
曹查理看向那个说话的太监问道:“皇帝他们走了多久了?”
“大人,走了大约二十分钟了!”
曹查理听后叹息道:“现在派人去拦截恐怕太迟了,从竞技场到海边码头并不远,此时皇帝他们恐怕已经上船了!”
巴尔罕不以为意,能抓住利奥一世和维妮娜最好,抓不住也没关系,秦东也没有要求他一定要抓住利奥一世,他的任务就是攻进君士坦丁堡之后大肆劫掠一番之后大摇大摆的离开,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抓住还没有逃离的官员和贵族们,将他们和他们的家眷以及他们的财产全部带回去,另外就是将君士坦丁堡城内属于官方的财物全部带走。
巴尔罕下令道:“将这些太监和宫女们全部关起来,走的时候带回船上,另外从这些人当中找几个人给弟兄们准备一点吃的,都忙活大半夜了,让勇士们吃点东西饱饱肚子!”
“是,将军!”
巴尔罕又问:“其他几个团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吗?”
“报告将军,没有什么不利的消息传来,现在整个君士坦丁堡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下,禁卫军的军营也被我们团团包围,城外的东帝国两个军团应该还没有得到什么消息,否则的话,他们早已经兵临城下了!”
这是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士兵报告道:“报——将军,第三团在抓捕那些贵族的时候遇到了反抗,那些贵族大多都有自己的武装,兵器甲胄一应俱全,请将军示下该如何处置!”
“杀,给我杀!”巴尔罕大怒,“都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不缴械投降,竟然反抗我大军,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传我的命令,遇到反抗的一律杀死,将他们的头颅吊在街边的柱子上示众,告诉那些平民和奴隶不要害怕,我们的敌人不是他们,而是君士坦丁堡的那些吸血鬼一般的贵族!”
“是,将军!”(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章 来自赛迪卡的密令
皇宫内值钱的东西几乎被搬空了,除了那些实在是搬不走的东西之外,只要能够挪动的物品,就连利奥一世的床都抬了出来。
曹查理看到这一幕,真心觉得丢脸,不过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办法阻止。秦东制定的战利品制度是非常完善并且对军队的战斗力和士气的鼓舞作用是非常大,要阻止士兵们搬走属于他们的战利品,恐怕带来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曹查理眼不见为净,一个人牵着马走出了皇宫,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查尔克大门口几个士兵拦着一个人,几人在争执吵闹着。
“让开,你们快点让开,我找巴尔罕将军有紧急事情,若是耽误了,你们可吃罪不起!”被拦住的那人忿忿不平地说着。
曹查理走过去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巴尔罕是领军大将?”
门口几个士兵见是曹查理来了,当即将斩马刀插进刀鞘向其行礼:“见过国师!”
被阻拦的那人看见士兵们都向曹查理行礼,而且听见他们叫他国师,便立即问道:“你是曹查理右国师?”
曹查理看了看那人,一摆手上的拂尘道:“贫道就是,你乃何人?”
那人向曹查理行了一礼道:“国师可以称呼我为鼹鼠,黑网组织在君士坦丁堡内的全权负责人,摄政王殿下身边的刘三大人是我的直属上级!”
曹查理眉头一挑:“贫道如何相信你?你有何凭证?”
“这是我的身份铭牌!”鼹鼠丢过去一个金属牌子,然后脱下上衣露出膀子。然后将左胳膊抬起来,胳膊的内侧皮肤上有一块刺青的狼头图案。
曹查理其实根本不知道秦东身边的刘三还负责着这样一个隐秘组织,直到这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拿出了证明身份的东西,才知道原来秦东之所以这么快就能够知道欧罗巴各方面的消息,是因为刘三手上掌握着这样一个细作机构,不过想想也很正常,哪个当权手上没有掌握细作机构?否则他们怎么掌握敌对势力的动向?
看了一眼那纹身刺青图案之后,曹查理又检查了一遍金属牌子后便将牌子递给了鼹鼠,他相信眼前这人的身份肯定是真的。向士兵们摆摆手,示意他们让到一边,然后向鼹鼠道:“你跟我来!”说着就转身向皇宫内走去。鼹鼠则跟在后面。
两人走到达芙妮宫内,巴尔罕正指挥着士兵们搬东西,而对地上的尸体则不闻不问,无意中扭头刚好看见曹查理带着一个浑身裹在黑袍子里的人进来。便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曹查理。
曹查理介绍道:“将军。这是刘三大人派驻在君士坦丁堡的人!”
鼹鼠接着说了一句:“给将军的部下指路的人就是我的手下!”
巴尔罕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你来见本将军有什么事情吗?”
鼹鼠用他那隐藏在黑色袍子头罩下的眼睛大量着周围,却没有说话,意思很明显,这里人太多,不太方面说话。
巴尔罕是一个大老粗,根本不明白鼹鼠的意思。不过曹查理却是明白,他挥了挥大声道:“你们都出去。把尸体都搬走,任何人不准进来”。
士兵们听见后就放下手中的东西,两人一组将室内所有的尸体都抬了出去,直到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曹查理等三人,鼹鼠才开口说话。
“摄政王旨意——”。
曹查理和巴尔罕两人同时心中一惊,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两人单膝下跪领旨,就听鼹鼠念道:“若巴尔罕、曹查理二人已率军攻克君士坦丁堡,即日起便收拢城内东帝国残兵败将,勒令他们投降,从中选出二三人为将,给予些好处,令此二三人等分别统帅降兵,若此时城外东帝国野战军团尚未发现城内动静,尔等即可打开城门出城攻击,留下部分兵力和一部降兵守卫君士坦丁堡,要严防东帝国军队从海面反扑,其他军队和大部降兵一路向西推进,遇敌则击之,遇城则攻之,直至与东征军主力汇合!”
巴尔罕的海军陆战骑兵师是超大编制的军队,在秦东的麾下,一般的野战师只有一万两千人,而这支军队齐装满员则有两万两千骑,一共五个战斗团和一个辎重团,而且这个辎重团还有攻城的能力,如果跟随海军舰队一起,则具备海陆两栖作战能力。
“末将(下官)领旨!”
鼹鼠念完之后将手上的白色绢布条收起来道:“二位,这是本人刚刚收到的从赛迪卡发来的指令,如果二位有什么疑异,日后可向赛迪卡方面询问,二位请起吧!”
巴尔罕和曹查理二人这才起身,还是曹查理懂得人情世故,连忙请鼹鼠就坐,不过鼹鼠婉辞了,他道:“将军、国师,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在这里耽搁了,如果二位有事情用得上我,可派人到君士坦丁堡广场的纪念柱上留下一个三角形的标记,我自会前来面见二位!”
“好!”
鼹鼠走后,巴尔罕和曹查理两人互相看了看,巴尔罕道:“国师,现在离天亮时分还有几个小时,如果天亮之后城门不开,恐怕过不了多久城外的东帝国两个野战军团就会得到城内出事的消息,到时候我们想出城攻击他们就达不到出其不意的目的了!”
曹查理点点头道:“没错,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城外的东帝国军队是二十四和二十九这两个主力野战军团,尽管他们合起来只有一万两千余人,不过他们的战斗力也是不可小觑的,为了尽量避免我军伤亡太大,我认为还是应该在天亮之前他们没有意识到城内出了状况的情况下集合军队出城打垮他们,不过在天亮之前必须要解决城内的东帝国全部武装,现在城卫军和禁卫军两个兵营已经被我们第二团和第三团的士兵团团包围动惮不得,刚才摄政王殿下的命令是然我们收拢城内的东帝国残兵败将,将他们集中起来选出两三个人为将统领这些残兵,摄政王殿下真是睿智,我们可以立即前往这两个军营,将他们的领军大将找出来,然后威逼利诱一番,让他们率军投降,而我们留下一些降兵帮助我们留守君士坦丁堡的军队共同守卫这里,其他降军就跟随我们的主力出城攻击东帝国的第二十四和二十九军团,并随同我们一路向西进击,最后与东征军主力汇合!”
巴尔罕尽管是一个莽汉,但他还是有点脑子的,认为曹查理所言不差,当即同意道:“道长所说有理,只是道长认为应该将哪个团留下来守备君士坦丁堡防止东帝国方面从海面上反扑呢?”
曹查理想了想建议:“贫道认为第一团最为合适,第一团人数最多,战斗力和战斗经验也是最丰富的,而且第一团团长布雷是一个难得的将才,有勇有谋,是留守君士坦丁堡的最佳人选!”
巴尔罕听从了曹查理的建议,让传令兵向各团传令,在两个小时之内将城内散布在各处的残余东帝国军队全部解决,投降就带回来击中关押,不投降则就地斩杀解决干净,两个小时之后在君士坦丁堡广场集结,第一团团长布雷率第一团全体将士留守君士坦丁堡,接管全面防务和看押俘虏。
给海军舰队的命令是,继续堵住海峡的航道,顺便回去占领已经被烧毁的波依拉兹海军港口,在码头补充淡水和粮食、菜肴等,并日夜派战船在海峡内的航道上巡逻,发现任何船只都立即攻击。
士兵们抢到的财物和战利品全部被集中起来,等战事结束之后才运回赛迪卡进行分配,现在还不是分战利品的时候。
到现在为止,秦东的战略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要么不打,要打就打狠一点,让东帝国永远记得匈奴人不是那么好惹的,他的战略意图就是占领君士坦丁堡,并且吞掉君士坦丁堡以西的所有色雷斯地区。
现在在君士坦丁堡有海军陆战骑兵师两万两千骑,如果能够逼降城内被围困的城卫军九千人和禁卫军三千人,那么即便这些降兵的战斗力不怎么样,巴尔罕能动用的兵力也达到了三万五千人,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能抵得上东帝国的六个军团了,在色雷斯地区简直可以横着走。
君士坦丁堡在战略上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它的失陷使得色雷斯地区处在被匈奴帝国东西夹击的境地,在色雷斯地区前线的东帝国五个野战军团已经陷入腹背受敌的境,溃败已经成为必然。
可以想象得到,一旦东帝国的色雷斯地区全部沦陷,那么在巴尔干半岛上的希腊行省对于东帝国来说就孤悬海外了,被匈奴帝国占领也就是迟早的事情。如果连希腊行省也被匈奴帝国占领,在地中海北岸有匈奴帝国挡着,地中海南岸的北非地区有汪达尔王国挡着,那么东、西两个帝国在陆地上的联系将被彻底切断,也许只有通过海路还能让两个帝国勉强保持着一丝的联系。(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逼降(一)
“将军,遵照您的命令,禁卫军和城卫军的几个主要将军的家眷都带来了!”第五团团长向巴尔罕报告。
“哦?全部带来了吗?”坐在达芙妮宫内一张椅子上的巴尔罕问道。
“大人,都带来了,只不过禁卫军统领安特米乌斯不见踪迹,我们也没有抓到他,根据宫内的宫女和太监所说,安特米乌斯应该跟随利奥逃走了!”
坐在旁边的曹查理问道:“那么禁卫军副统领是谁?”
第四团团长答道:“是巴西利斯库斯,他是新皇后维妮娜的弟弟,也就是利奥的小舅子,巴西利斯库斯是最近才被提拔成为禁卫军副统领的,此人曾经在赛迪卡的使馆当任武官一职”。
“原来是他!”曹查理立即想起了巴西利斯库斯是谁,他点点头道:“这个人的爵位够高,而且家族势力很大,他又是维妮娜的弟弟,如果让他带着禁卫军投降想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让城卫军统领阿普尔率军投降恐怕有些困难,据说此人曾经只是竞技场的看守百夫长,一次被上任皇帝马尔西安看中,当场被提升为城卫军第一联队联队长,去年升任城卫军统领,在他的统帅下,城卫军军纪严明,军队战斗力直线上升,如果这次不是我们突然从海面偷袭进入城内,恐怕想围住他的城卫军军营只怕不容易,据说此人很刚烈,想让他率军投降估计有些困难!”
巴尔罕笑道:“哈哈哈,国师。对付这种人,估计你是没办法,这也是本将军为什么要下令将那些将军的家眷都带过来的原因了!”
曹查理脸色一变。“将军,难道你打算用他们的家人威胁他们?这样做恐怕太狠毒了一点吧?”
“狠毒吗?我怎么不觉得狠毒?你以为东帝国那些贵族就把士兵当人看了吗?士兵和奴隶只不过是他们升官发财的工具而已,既然他们能这样对待士兵和奴隶,我们为什么不能这么对待他们呢?不用多说了,来人,传令第五团跟我去禁卫军军营,将这些家眷也带上!”巴尔罕说着就起身向外走去。曹查理只能叹了一口气跟过去。
没过多久,巴尔罕带着第五团抵达了禁卫军军营,围困禁卫军军营的第三团士兵得到命令去城内其他地方搜寻逃散的城卫军和禁卫军士兵。并与其他各团士兵一起在两个小时后在君士坦丁广场集合。
第五团当即接管了围困禁卫军军营的任务,巴尔罕站在高处看到军营内灯火通明,营地的空地上三千禁卫军士兵已经全副武装排成整齐的方阵阵型防备匈奴人可能的进攻。
观察了一阵之后,巴尔罕喊道:“将巴西利斯库斯带过来!”
“是。将军!”
巴西利斯库斯。这个利奥一世的小舅子,禁卫军的副统领,匈奴大军攻进城内之时他还在睡觉,直到匈奴士兵冲进他的家里才醒过来,他和他的家人也因此被抓住了,被抓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穿衣服。
“将军,巴西利斯库斯带来了!”
巴尔罕转身看去,只见几个士兵押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这个年轻很有些英俊和强壮,不过他此时很狼狈。巴尔罕问道:“你就是巴西利斯库斯,是利奥的小舅子?听说你还是禁卫军的副统领?”
巴西利斯库斯心下十分忐忑,不过他也不是很还害怕,因为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如果他说出自己的另一个身份,那么巴尔罕肯定不会也不能杀他,只是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他不能说出这个隐藏的身份,面对巴尔罕咄咄逼人的目光,他只能承认:“是的,尊敬的将军阁下,不知道将军命人将我带来有何吩咐?”
巴尔罕指着禁卫军军营内:“据我们所知安特米乌斯已经跟着利奥跑了,现在你才是禁卫军的最高长官,我需要你说服军营内其他的将军率军投降,然后为我大匈奴帝国效劳!你可以放心,只要你忠心为我们大匈奴帝国做事,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你的家人会安然无恙,我们会如数归还你的财产,每个士兵可以得到五千第纳尔的赏赐,只要他们向我们效忠,我们给你的比你以前在君士坦丁堡获得一切都多得多,其他愿意投降并且效忠我们大匈奴帝国的东帝国将军都有这样的待遇,你可以将本将军的话转告给其他人!如果你们不答应,那么本将军就只能对不起你们了,为了不让你们这支军队反扑,本将军只能下令将你们全部杀死,包括你们的家人在内!”
“不要!”巴西利斯库斯脸色一白,当即单膝下跪道:“将军,我愿意进去率军投降,但请您一定要履行诺言,否则的话,我也约束不了军营内的那些骄兵悍将!”
“哈哈哈,很好,很好,来人呐,将巴西利斯库斯将军的甲胄披挂和佩剑拿过来!”
很快有匈奴士兵将巴西利斯库斯的盔甲武器拿了过来让他船上,还别说,巴西利斯库斯穿上甲胄,配上佩剑之后确实很为威武,他在巴尔罕的示意下,踩着战靴走进了禁卫军的军营内。
禁卫军在罗马帝国有一个非常不好的名声,人们认为它是罗马帝国衰亡的罪魁祸首。禁卫军的军官无法忍受军务的辛劳,不愿接受国法的约束,更不耐烦成为守本分的部属。各级军官要用极度挥霍和无限奢侈,来维持阶级的优越。
禁卫军的腐化大概是从罗马皇帝塞维鲁时代开始的,禁卫军统领在最初只是卫队的队长,而到了现在,不仅亲率大军,还握有财政和司法的大权。在各行政部门,他代表皇帝本人和行使皇帝的权力,这样一来,使得政府堕落成为军事独裁政治。
到了后来,禁卫军的权利大到了离谱的程度,他们甚至谋害皇帝,公开叫卖皇帝的宝座。可以说禁卫军的军纪荡然无存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不过皇帝却要依靠纵容他们,赋予他们特权来维持自己的统治。禁卫军是奥古斯都创立的,最初的人数大约在九千到一万人,后来维特里乌斯将兵力增加到一万六千人。从现存碑铭上面找到的数据来看,以后的数目大致维持在这个标准。不过东西帝国分裂之后,君士坦丁堡方面维持的禁卫军人数较少,只有不到五千人,而在君士坦丁堡城内只有三千,另外两千部署在外。
巴西利斯库斯出现在禁卫军的军营里让住宿在军营内的将领和士兵们非常吃惊和诧异,随着巴西利斯库斯的走近,军官和士兵们自动让开一条道路道路一直通向军营内的会议室,没有任何人说话,士兵们和军官们都看着他,想知道他的来意,却也没有人用刀枪对准他。
走到军营的会议室门口,巴西利斯库斯转过身来大声道:“在军营内的所有联队长和百夫长都到会议室来,其他人留下原地!”
军营的空地上军官和士兵们听见这话都开始互相议论起来,闹哄哄的,像集市一样,他们完全忘记了外面还有大批的虎视眈眈的匈奴骑兵。
并不是所有联队长和百夫长都在军营内,只不过在军营内的联队长和百夫长都来到了会议室,巴西利斯库斯见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便开口道:“诸位,想必你们都很清楚现在的局势了,整个君士坦丁堡已经落入了匈奴人的手中了,而我们,当然也包括我在内,我们都成为了匈奴人俘虏,不要不承认,尽管我们现在手上还拿着武器,穿着盔甲,但实际上和俘虏没什么两样,我今天是被匈奴人派来询问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二十多人听了巴西利斯库斯的话都开始显得不安,其中一个联队长出身问道:“副统领大人,匈奴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巴西利斯库斯冷笑道:“什么意思?这还不明白吗?意思是你们的生死取决于你们自己,如果你们愿意投降,并且愿意为匈奴人效劳,你们就能活命,而且匈奴人还答应给每一个士兵五千第纳尔见面礼,至于你们这些军官和将领得到的只会更多,如果你们宁愿死守军营不愿意投降,那么你们的下场就只能是死,不仅你们要死,外面三千名士兵也将无一幸免,顺便说一个消息给诸位,匈奴人将各位的家人都带来了!”
最后一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二十多人立即慌了神,这些禁卫军的军官们将家都安在君士坦丁堡城内,亲人当然也都在这里,现在匈奴人掌控了整个城市,要抓他们的家属自然是轻而易举。
巴西利斯库斯静静地看着这二十多人激烈的讨论着是投降并且为匈奴人服务,还是死守军营力战而死,力战而死而且还要连累家人,这个结果让他们不愿意接受,可向匈奴人投降并且为匈奴人服务也好像有点不能接受,投降还行,但为匈奴人打战就让人接受不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