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城头变幻大王旗
在颁布了保甲法和官绅一体纳税实行保甲制度、官员统一纳税之后,效果果然很好,尽管在短时间之内还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不过随着时间的延长,只要颁布的法令彻底的执行下去必定会超出预期。
在征收赋税、徭役、丁税时,秦东还一直担心下面的官员会发现火耗的问题而将火耗转嫁到民众身上,事实证明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火耗是什么?原指碎银熔化重铸为银锭时的折耗。“火耗”起于明朝万历年间,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赋税一律征银上交国库,把百姓交的碎银熔化重铸为上交的银锭就有了火耗。征税时加征的“火耗”大于实际“火耗”,差额就归官员了。清初的官员沿用了这种做法。而且,“火耗”不断加重:一般州县的火耗,每两达二三钱,甚至四五钱。偏僻的州县赋税少,火耗数倍于正赋。虽然顺治、康熙年间也发过禁令,但并不起作用,以后也就默认了。
明朝为什么存在火耗的问题,后来的清朝为什么继续还存在火耗?就是因为收上来的钱都是银子,而且都是散碎银子,散碎银子都需要重新回炉熔炼制成相同规格重量的官方银锭,如果收上的税银不需要重新回炉熔炼,自然就没有火耗的问题。
明朝以前为什么没有出现火耗的问题?例如宋朝就没有出现火耗呢?宋朝当时流通最普遍的钱是制式铜钱,收税也是以铜钱为主。铜钱都是铸造好的,外圆内方,相同规格、相同重量的。收上来的铜钱可以作为财政支出继续流通到民间,而不需要重新回炉。可是到了明朝,自从张居正实行一条鞭法之后,收税就收银子了,市面上流通最多的也是银子,这是因为这段时期海运商贸发达,国外大量的白银流入中国。中国的白银多了,民间就自发地使用银子作为货币,可流通的银子并不是制式的银币。而是那种散碎银子,银子的成色还各不一样,到底值多少钱还得靠商家估算,贩卖商品时。商家还必须备好秤和剪刀。秤用来称银子,剪刀用来剪银子。散碎银子收上去之后还要回炉熔炼成重量和大小都一样的银锭,为什么要熔炼成银锭?这是为了防止在运输过程中被盗匪打劫,防止官员监守自盗,而官银上都有标记,标明银子有多重,什么时间熔炼的,有了这些标记。一旦这片银锭被打劫或者被贪墨了,只要在市面上出现就可以追查这批官银的来源。这与后世在纸币上有造币的日期和编号是一个道理。
雍正时期,雍正皇帝力图整饬吏治,强化财政,于是实行“火耗”归公和向官员发放养廉银。“火耗”归公就是规范“火耗”的征收,并作为财政收入上交国库。政府规定“火耗”附加税一般为正税的10%-15%,最高不超过20%,官员要全部上交,不得私自截流。这种“火耗”的收入一部分用于财政支出,另一部分则作为各级官员的养廉银。据光绪《清全典事例》记载,各级官员的养廉银为:总督13000-20000两,巡抚10000-15000两,布政使5000-9000两,按察使3000-8444两,道员1500-6000两,知府800-4000两,知州500-2000两,知县400-2259两,同知400-1600两。
现在匈奴帝国的官方钱币都是制式钱币,不是散碎银子,不需要重新回炉熔炼,收税时收上来的都是新钱币,还可以作为财政支出重新让税钱回流到市场上,也就没有火耗的问题。
这一年多来,秦东一系列的举措使得他能控制的区域的情况越来越好,而且他颁布的一系列改革的法令也引起了周边国家的强烈关注,其中最有影响力的就是官制和军制改革、推出考成法、发行货币、实行一条鞭法、保甲法和官绅一体纳税等等重大政治举措。
虽然匈奴帝国现在已经四分五裂,但王庭依然存在,而秦东突然崛起,将埃内克扶上位,自己做了摄政王,这让秦东迅速出现在西罗马帝国皇帝阿维图斯、汪达尔王国国王盖塞里克、西哥特王国国王狄奥多里克二世、萨利部落法兰克人首领墨洛维斯、勃艮第王国国王等人的视线之内,多方面的消息证实匈奴帝国如今的真正掌权者是秦东而不是埃内克,秦东也一跃成为与他们身份地位相当的超级大腕。
早在公元456年8月,西罗马帝国科西嘉岛将领李希梅尔秘密派人前往东罗马帝国君士坦丁堡面见利奥一世皇帝,希望利奥一世皇帝支持他反对阿维图斯,利奥一世正愁没有借口干涉西帝国的政治,现在机会来了,这就好比他正想睡觉李希梅尔就送来了枕头一样,他当即写下写下一封密件交给李希梅尔派来的人,让此人将密件带回去交给李希梅尔。
公元456年9月,接到利奥一世皇帝送来的密件的李希梅尔有了支持,当即率部北上,当李希梅尔率部抵达意大利本土,并高调宣布反对阿维图斯为西帝国皇帝,阿维图斯知道后恼羞成怒,当即命令自己能控制的军队进攻李希梅尔的军队。
10月,双方大战于皮亚琴察,皮亚琴察是意大利北部艾米利亚-罗马涅地区的一座城市,它是皮亚琴察省的省会。在这一场会战中,阿维图斯的军队大败,阿维图斯本人得知消息后惊慌失措,当即逃往西哥特王国,不过他还没有抵达西哥特王国的地盘就死在了路上,具体的死因不明,有传言说他是病死的,也有传言说他是被部下所杀。
当阿维图斯被李希梅尔打败。李希梅尔控制了罗马的消息传到赛迪卡时,秦东还没有来得及动作,突然从君士坦丁堡传来消息。东罗马帝国皇后普尔喀利亚死了!死因无法查明,君士坦丁堡方面封锁了她的死亡原因。
这个消息让秦东恍惚了很久,原本按照历史的进程,普尔喀利亚应该在453年11月就死了,可是秦东让马尔西安提前了四年死去,普尔喀利亚却因此延后了三年才死。
秦东得到消息之后,他没有让人调查普尔喀利亚的死因。这已经没有意义,不管她是怎么死的,在她死后。利奥一世必然要全面接管东罗马帝国的军政大权,这已经成了定局,任何人都无法阻挡。
当利奥一世铲除普尔喀利亚留下的势力,并且全面接管军政大权之后。那么东罗马帝国和匈奴帝国在外交关系上恐怕要发生变化了。以前是利奥一世坐上皇位之后根基不稳,手中的权利不多,必须让秦东这个外援帮助他,有秦东这个外援作为威慑,他就能在东罗马帝国站稳脚跟,可现在不同了,他只要全面掌握东罗马帝国的军政大权,就再也不需要秦东这个外援了。到时候两国关系还能不能保持现在这么和谐还是个未知数。
不管如何,秦东都必须防范于未然。在历史上,利奥一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上位之后不断在西罗马帝国的政治动荡中指手画脚,而且还对汪达尔王国动用武力,企图驱逐汪达尔在北非的统治,同时他在位期间,东罗马帝国和波斯帝国的边境经常发生冲突,不过他并没有对邓直昔克和埃内克控制的地盘发动进攻,因为在他看来,匈奴人居无定所,轻骑兵飘忽不定,劳师远征如果找不到匈奴主力决战等于是白忙活一场,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不过在后来邓直昔克率部南下入侵东罗马帝国时,利奥一世还是命令军队出城迎战,邓直昔克兵败身亡,头颅被挂在君士坦丁堡城头示众。
阿维图斯被推翻了,西帝国再次没有了皇帝,尽管李希梅尔控制了罗马,但他是一个蛮族将领,罗马人根本不买他的帐,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坐稳皇帝宝座的,因此他一面努力控制着罗马的局势,一方面寻找可以坐稳皇帝宝座,并且要容易控制的人。
西帝国的局势一片混乱,东帝国也好不到哪儿去,普尔喀利亚死后,利奥一世忙着铲除她留下的势力,接管军政大权,稳固自己的统治,也没有心思去管外面的事情了,就连李希梅尔派人来就西帝国皇帝宝座的事情征询他的意见,他都没空搭理。
除了西帝国和东帝国之外,西哥特人现在也没有时间管外面的事情,最近西哥特国王狄奥多里克二世率兵攻打西班牙西北部的苏维汇王国,并攻占了苏维汇王国的全部土地,苏维汇人就此灭亡,狄奥多里克二世正忙着收编俘虏,管理新得到的土地,并没有其他闲工夫。
狄奥多里克二世是狄奥多里克的儿子,这个狄奥多里克就是在沙隆之战中战死的西哥特国王,并不是后来的东哥特的国王,狄奥多里克在沙隆之战中战死之后,跟随他一起出征的太子托里斯蒙德在战场上被将领们推上了国王的宝座,两年后,也就是公元453年,在秦东来到帕札尔的那一年,西哥特国王托里斯蒙德病死在图卢兹,他的弟弟狄奥多里克二世继承了王位。
周边邻国都无暇分身,秦东知道自己率军北征的时机来临了,可是他却找不到出兵的借口,邓直昔克是埃内克的弟弟,是阿提拉的小儿子,在匈奴人中还是很有威望的,而且有很多人支持,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就贸然出兵征讨,恐怕会引起匈奴族官员们的不满,正当他苦于找不到借口,眼睁睁看着出兵时机一天天溜走而无能为力时,突然从北风传来一个消息让他欣喜若狂。(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北征准备
邓直昔克竟然自立为单于了,这是他自己作死,就好比三国时期袁术自立为帝一样引起天下共讨之,匈奴人是从东方迁徙过来的,与原本就生活在西方的民族不同,罗马帝国有过四帝共治的时代,也有过东西两帝共治的时代,西方人能够接受一个国家有几个皇帝,但是匈奴人却不能接受,否则阿提拉也不会做掉他的兄弟布列达而独自君临天下。
这个消息让秦东欣喜若狂,秦东当即命人以匈奴王庭、大单于埃内克的名义发布诏书列数邓直昔克的罪状,号令天下共讨之,为了让其他各地各自为政的匈奴将领有出兵的动力,秦东命人给一些匈奴将领加封官职。
在西罗马帝国边境的南院大王桑布斯和西院大王乌尔干因为各自地盘距离邓直昔克的地盘太过遥远,而且中间还隔着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的地盘,因此只是声明反对邓直昔克为单于,而与邓直昔克毗邻的北院大王、征北将军伊图尔则响应赛迪卡方面的号令,决定出兵进攻邓直昔克,实际上伊图尔也是眼馋邓直昔克控制的地盘。
秦东一方面让负责外交事务的钟晖派人前往君士坦丁堡让驻君士坦丁堡使馆使臣前往皇宫祭奠已经死去的普尔喀利亚皇后,一方面给军方下达动员令准备北征,又给后勤部门下令做好北征所需要的后勤支援准备。
现在已经是十月了,可以用于作战的时间已经不足两个月。再过一个多月,天气就会变冷,气温下降。到时候想打仗都不可能了,没有军队能够在冰天雪地里长途急行军,也没有军队能够在气温极低的环境里作战,所以秦东必须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结束战事。
为了尽快完成北征前期的准备事宜,秦东下令第一军团、第五军团、第七军团和第八军团分别赶往北方与邓直昔克地盘接壤的边境小城加拉茨集结,而且前一个月所需要的军事后勤物资也必须在十天之内运到。
加拉茨位于普鲁特河下游与多瑙河交汇之处的西面,北边是一片湿地。湿地北面就是普鲁特河,多瑙河流经加拉茨的东面,两条河流在加拉茨的东北面交汇。
四个军官在加拉茨会师之后。第一军团携带粮草继续北上前往德勒,第五军团也北上前往博托,第八军团北上前往雅西,而第七军团继续留在加拉茨。德勒、博托和雅西均在秦东控制的地盘的边境上。德勒在最北方,再往北一百多里就是等直昔克的地盘,博托和雅西都在普鲁特河的西岸,普鲁特河东岸和北岸就是邓直昔克的地盘。
其实秦东一直在到底是先解决邓直昔克还是先解决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这个问题上犹豫不定,不过后来他想通了,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的战斗力相比西哥特人来说差得太远,如果不是他们伏击了埃拉克,埃拉克还不会死。而且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的人口有限,现在所占据的地盘被各地匈奴将领围在中间。向东是秦东的地盘,而且中间还有喀尔巴阡山脉的中段和南段挡路,他们难以打过来,唯一的出路就是向西和向南进攻乌尔干和桑布斯,所以现今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的主要敌人是桑布斯和乌尔干,不是他秦东,这些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自然由桑布斯和乌尔干去操心,他还是先解决邓直昔克再说。
为了让军队具有高速机动能力,加快战争的进程,尽快结束这次北伐,秦东让各军团每个骑兵全部配三匹马,在境内由后勤部队补充物资,但出境作战之后,所有后勤将全部切断,各军团必须自行筹措粮草、箭矢,有关筹措粮草和箭矢的事宜,各军团可以在占领地进行征集,让当地人配合,用钱购买、向富户强行摊派都可以,但不能屠杀无辜的民众,即使不是匈奴族的民众也是一样。
在军队开往边境集结的同时,秦东也准备要出发前往加拉茨了,此时跟随他一起出发的还有第三军团,这是一个匈奴人为主的主力军团,军团长是托隆,除了第三军团之外,秦东另外还带了三千护卫全能型骑兵队伍。
出发前刘三来见秦东,汇报道;“大王,驻君士坦丁堡使馆方面传回来消息,使臣已经亲自前往皇宫祭奠普尔喀利亚皇后,但皇后之死的原因还不清楚。另外皇帝利奥在还没有给普尔喀利亚发丧的情况下就开始铲除异己,夺取军政大权了!”
秦东听了之后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认为利奥需要多长时间就能控制局面?”
刘三回答:“根据东帝国国内的各方势力和形势来看,老奴估计,最迟明年三四月份,也就是半年之内,利奥就能掌握局面,把皇帝的宝座彻底坐稳了!”
秦东听了之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半年的时间能不能彻底解决邓直昔克,在年前也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能够用于作战,两个月之后战事就得停下来,否则即便人受得了,战马也忍受不了在极度寒冷的天气里作战,所有两个月之后战事就要停下,再等到明年开春之后再战。
秦东走了几个来回停下又问:“西帝国李希梅尔、桑布斯、乌尔干、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等人有什么什么举动?”
“大王,李希梅尔正在极力维持罗马的局面,罗马城内天已经连续戒严半个月了,桑布斯和乌尔干没有什么动作,他们正防备东哥特人和法兰克人、勃艮第人,无暇分身,迪奥德米尔自从带着军队和部众迁徙到桑布斯和乌尔干的东部之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不过他们正在厉兵秣马,想来是准备攻击桑布斯和乌尔干,毕竟这两个人才是他的心腹大患,阿尔达里克也想带着军队和部众南迁,不过多音带着第九军团赶过去之后,阿尔达里克也就老实了一点,不敢强行攻击洛瑞德了,而且北方的伊图尔也时刻对他有着威胁,情况就是这样的!”
秦东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好了,你下去吧,后天本王率部出发,你就留在王庭坐镇,要随时关注各方势力的动静,一有情况立刻飞鸽传书报告,如果发生紧急事件,你可不必报我就先行处置!”
“明白了,大王!”刘三答应一声,想转身,却又停下了,想起一件事情,说道:“大王,你让我们关注的那个东帝国住赛迪卡使馆的武官巴西利斯库斯要回国了!”
“哦?”秦东听到这个消息转过身来问道:“他为什么要回君士坦丁堡?什么时候走?”
“据说是君士坦丁堡方面召他回去,明天上午就启程!”
秦东回到座位上道:“上次我让你办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你们能不能控制得住他?”
刘三点头道:“已经成功了,我们完全可以控制他,巴西利斯库斯虽然是一个武将,可是这家伙只是一个夸夸其谈、哗众取宠之辈,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而且此人嗜赌成性,我们因此而设了一个局让他入了套,在我们的严刑逼供、拷打和威逼利诱之下,他签下了投诚书并答应为我们做事!”
秦东摸了摸下巴,吩咐:“一定要控制好他,另外既然他的姐姐维妮娜与皇帝利奥有一腿,我们何不成全他们呢?马上让我们在君士坦丁堡方面的人给这件事情添一把火,你想想如果东罗马帝国的国舅爷在暗中为我所用,我们对东罗马帝国的影响力有多大?”
刘三立即明白了秦东的意图,他还真没有想过巴西利斯库斯那个夸夸其谈之辈有可能成为东罗马帝国的国舅爷,他答应:“是,大王,我们一定会控制好巴西利斯库斯!”
就在秦东率部出发的前一天,秦东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另外还有一个不知道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
好消息就是玛莎终于怀孕了,三年了,玛莎终于有了秦东孩子,当秦东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兴奋得不行。
不知道是坏消息还是好消息的消息是苏拉的孩子在当天下午病得很重,宫廷的医生都束手无策,这个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而且还是一年之前埃迪卡派人秘密处死的,苏拉曾经一直问秦东有关这个孩子的父亲的去向,秦东只好如实相告。
面对生命垂危的孩子,一直敌视秦东的苏拉只能屈服,派人将秦东请去,秦东得知孩子病重的消息之后立即赶了过去,不管怎么说,在其他人的眼里,这个孩子是他的孩子,他必须要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秦东到了之后发现孩子高烧不退,而且咳嗽不止、咳痰、痰中带血,可伴胸痛或呼吸困难等,他推测这可能是感冒引起的急性肺炎,这个病在后世只是小病,一针抗生素下去就好了,但是在这个时代简直是要命的病。
秦东立即派人将曹查理找来为孩子看病,对于这种病,也只有懂中医的曹查理有办法,其他医生都束手无策。
曹查理来了之后给孩子开一副药方,并亲自找来草药煎煮,将汤汁给孩子喝下去,晚上孩子的情况就好多了,为了这个孩子的病,秦东下令将出发的日期推迟一天,这令苏拉发现秦东这个人也并不是那么可恶。
拖延一天之后,孩子的病已经大有好转,秦东就准备率部出发了,在出发之前,苏拉将秦东请过去让他给孩子起一个名字,秦东随即给孩子起名叫秦勇。(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 兵分四路
公元456年10月中旬,秦东率第三军团和三千铁骑近卫军抵达多瑙河和普鲁特河交汇处的小镇加拉茨,与第一军团、第五军团、第七军团和第八军团汇合。
十月中旬正值秋高气爽之际,昼夜温差较大,草原上的牛羊马匹正是膘肥体壮之时,秦东选择在这个时候北征一方面是不让邓直昔克修养生息,另一方面是因为在这个季节战马可以随时随地吃草就食,而战士则在啃肉干时可以随时喝上马奶,这就大大减轻了后勤的负担,甚至不需要后勤补给,只要在箭矢方面准备充分,就可以长时间进行远征。
10月16日,秦东在加拉茨小镇外的营地召开军事作战会议,各军团主官和副官都必须参加。
清早,秦东穿一身白色的内衣在大帐外活动了一个小时,直到大汗淋漓才停下,早上气温很低,秦东估计只有几度,嘴里呼出的都是白汽,在这种气温下要活动很长时间才能出汗。
将汗湿的内衣换下来交给侍卫去清洗之后,秦东在另一个侍卫的服侍下换上一身干净的内衣,然后穿上厚实的羊皮袄子,简单吃完早餐之后,再在身上套上铠甲,戴上头盔,腰间系上佩刀,踏上战靴。
穿戴得差不多时,跟随在身边服侍的索玛进来道:“秦,时间差不多了,各位将军已经道了中军大帐,就等你了!”
索玛自从回去说服她的父亲举族全部迁移到秦东的地盘上之后就一直逗留在帕札尔,后来秦东被埃拉克封为东院大王到了赛迪卡之后,她也跟着到了赛迪卡。总之秦东去哪儿,她也去哪儿。就像牛皮糖一样粘上了,甩都甩不掉。两人相处时间长了,秦东也对她生出了感情,儿童不宜的事情很自然地就发生了,那是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
“知道了!”秦东答应一声,又道:“达鲁去哪儿呢?”
“这儿,我在这儿呢!”巨汉达鲁抱着一筐子包子掀开帘子急冲冲跑了进来。
秦东看了看达鲁这副模样,不由笑骂道:“你这吃货,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饱了吗?吃饱就穿戴好甲胄。拿好你的武器跟我去中军大帐!”
“哦,吃饱了,我这就去穿甲胄!”达鲁含糊不清地说完抱着一筐子包子转身就跑了。自从索玛跟了秦东之后,达鲁自然也就跟了过来,秦东见这家伙一副好身体,而且武艺超群,神勇无比,每天无所事事实在是太浪费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带在身边,必要的时候让他去冲锋陷阵。
达鲁不仅力大无穷,而且武艺很高,搏杀技巧非常丰富。但他却不会骑马,以他两米多高,浑身上下一身壮实无比的肌肉。体重达到四百多斤,一般的战马还真驮不起他。为了给这家伙找到一匹合适的战马,秦东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弄来一匹非常高大的纯血统阿拉伯战马才勉强够他骑乘。并严令他学会了骑马,并且能够在马上作战。
秦东在帐篷里休息了一会,消消食,过得十分钟左右估摸着达鲁应该准备了就走出了帐篷,达鲁果然穿着一身黑黝黝的铠甲,手提着两个大铜锤跑了过来,身上的铠甲随着他的跑动发出哗哗的撞击声。
两人到了中军大帐,站在门口守卫的侍卫看见秦东到了便高声喊道:“摄政王殿下到——”。
当秦东和达鲁一前一后走进中军大帐时,大帐内十来个将军全部站了起来躬身俯身行礼:“参见摄政王殿下!”
秦东在将军们中间穿过一直走到主位上坐下,达鲁提着铜锤老老实实站在他的身后站立不动。
“都免礼吧!”秦东伸了伸手,待将军们都起身,他便道:“各军官都已经到了,最迟到的第三军团也已经到了两天,现在后勤物资已经全部运到,等会各位回去之后就去将自己军团的物资全部领走,明天一大早各军团吃完早餐就出发前往各自的进攻地点!”
“是,大王!”所有将军再次行礼。
秦东走下座椅,边走边道:“现在我们来布置一下任务和各军团行军路线!”
将军们跟着秦东来到沙盘前,秦东指着沙盘上阿曼的位置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邓直昔克的主力大多集中在阿曼,而在德勒以北地区盘踞的邓直昔克所部很少,哲离,你的第八军团从德勒出发以最快的速度北上扫清方圆四百里之内的所有部落,将那些部落的壮丁全部带走,每个部落留下一支百人队驻守,如果遇到伊图尔的人马,要跟他们保持距离,不要与之交战,如果遇到邓直昔克的主力,是战是退由你根据实际情况自行决定,但一定要派人来向本王报告具体情况。如果没有遇到邓直昔克的主力,你完成任务之后向东推进向我靠拢,随时保持联系!”
哲离行礼道;“是,大王,末将明白了!”
秦东又指着博托道:“斯科特,你的第七军团从博托出发,向东北方向快速推进,遇到部落就进行攻击,主要是俘虏敌人,最好不要造成屠杀,屠杀对于我们以后的统治不利,同样,将所遇到的部落的壮丁都带走,每个部落留下一百人驻守,要与本王的中军保持联系,每天至少要有一次报告!”
“是,大王!”
斯科特是斯基尔人,原来就是一个万夫长,在艾迪卡麾下效力,秦东对斯基尔军队进行整编之后,为了便于控制军队,对于原来的一些斯基尔主要的将领都留了下来,并且让他们身居高位,斯科特就是其中一个,出任第七军团军团长。
“苏合!”
“在!”苏合见秦东叫自己,立即行礼并大声答应。
秦东指着沙盘上的雅西道:“你的第一军团,从雅西出发向东北方向推进,你的任务也第七、八军团一样,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抽干邓直昔克的后备力量,让他的军队得不到任何补充,他想派人去各地筹粮、抓壮丁也不行,这就是我们要将沿途各部落的壮丁都带走的原因,带走这些壮丁之后,留在部落里的人担心我们杀了那些壮丁就不敢反抗,而被带走的壮丁也会担心我们对留在部落的人不利,所以也会听我们的命令跟随我们作战!”
匈奴壮丁甚至不需要训练就能够上马作战,是天生的战士,这一点非常宝贵,随时随地都能拉起一支队伍,只要沿途遇上部落,秦东的军队数量就会越来越大,而邓直昔克的军队却得不到补充。
在场的将军们都听见了秦东的话,他们这才知道秦东之所以让他们这么做的真正意图,苏合立即答应:“末将明白大王的意思了!”
秦东又对第五军团长阿法尔德道:“阿法尔德,你的第五军团跟本王作为中军,派出一个团作为前导渡过多瑙河向北推进!”
“明白,大王!”
秦东转过身来看向将军们,再次下达了一个命令:“各军团都要注意,如果你们任何一个发现了邓直昔克的主力,都不要与他硬碰硬,你们毕竟只有一个军团,能够用作作战的兵力只有一万人,另外两千人都是辅助兵种,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得知,邓直昔克的主力大约有五万人,一万对五万的胜算很小,即便能够取胜,恐怕你们自身伤亡也会很大,甚至可能会伤亡到能够解散编制,所以,如果发现了邓直昔克的主力,要及时派人过来向本王报告,同时要与邓直昔克保持距离,尽量不要与之决战,防止他将我们各个击破,都明白了吗?”
所有人一起大声道:“明白了,大王!”
秦东大手一挥:“那好,作战部署就是这样,各位都回去准备吧,明天一早出发!”
“末将等告退!”
散会之后,各军团领取物资和装备,直到天黑才完毕,第二天一大早,第八军团首先拔营出发向西北方向而去,紧接着是第七军团,最后是第一军团,秦东和阿法尔德带着第三军团和近卫铁骑三千渡过多瑙河急行军一下午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一处名叫塔拉克的匈奴人聚集地扎营。
第三军团一个团在塔拉克击败了驻守在这里的三百邓直昔克骑兵,并占据了这片聚集地,里面匈奴人壮丁全部被抓了起来,只有老人、妇女和小孩没动。
邓直昔克并没有在各地部署多少人马,他的地盘不小,人口却不多,很多地方都是方圆几百里渺无人烟,根本就没有派人驻守的必要,秦东带着第三军团一路上非常顺利,凡是遇到的部落,不需要打,那些部落就投降了,秦东告诉那些牧民们,只要他们忠于王庭,他们的儿子就会好好的,如果这些人作战勇敢,不仅能够得到军饷,而且还可能获得土地和牛羊。
占据塔拉克之后,秦东在这里驻留一天,并派出小股军队向周围方圆两百里范围内扫荡,清除邓直昔克在这里的势力,将这里完全占位己有,由于秦东的军队代表匈奴王庭,拥有大义的名份,所到之处无不望风而降。(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捉迷藏的把戏被粉碎
分散兵力在战略上有时候是非常不利的,容易被敌方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特别是在敌方境内,敌人熟悉地形,而且在古代通讯不畅,当发现其中一股兵力被敌军围困并日夜攻打时也来不及救援,即使早得到消息,等其他各路军队赶到时,被围的一支军队早已经全军覆没了,而且在敌人的境内,敌人不仅拥有地利优势,而且拥有情报优势,如果敌人是一个得民心的政权,敌人还在人和上占有优势,种种不利于进攻方的情况都有可能导致各路人马陷入绝境。
不过秦东这次没有集中兵力攻向邓直昔克的老巢阿曼,而是兵分四路同时向北推进,一方面是因为邓直昔克并不得人心,在他统治的地域,不仅其他民族的人生活很苦,就连匈奴人都生活得很苦,他之所以还能在那个位置上坐下去,完全是因为他的出身,如果他不是阿提拉的小儿子,早就被部下做掉了。
另一方面是秦东不想跟邓直昔克捉迷藏,多瑙河下游以北地区,黑海以北、南俄罗斯草原太过辽阔了,如果秦东集中兵力扑向阿曼,邓直昔克率主力与他决战还好,一旦邓直昔克战败,只要他没死,或者他根本不与秦东决战,而是在大草原上与秦东玩捉迷藏,秦东就苦了,所以秦东才采取兵分四路,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逼着邓直昔克决战,如果邓直昔克不决战,那么他在南部的地盘就会被秦东全部占据。秦东就是要用这种方法让邓直昔克不得不拿出全部实力向南而来。
当秦东率部推进到德涅斯特河南岸的时候,第八军团哲理派人带来了一个消息,哲离所部在扫荡的时候。侦查骑兵发现了邓直昔克的主力,一共五万人,当时邓直昔克正与伊图尔交战,而哲离所部主力距离交战现场有三百余里,当哲离得到消息之后立即率部前往交战现场,但是当哲离带着主力赶到交战现场时,大战已经结束。交战现场只留下大量的尸体,不仅有邓直昔克所属的士兵尸体,而且绝大部分是伊图尔所部的士兵尸体。在尸体中,搜寻的侦查骑兵甚至找到了伊图尔本人的尸体,尸体已经冻僵了。
很显然,当邓直昔克得知他将同时遭到两路进攻时。先集中所有主力在伊图尔进军的路上设下了埋伏。先行解决了伊图尔,可怜的伊图尔原本只是打算过来邓直昔克的领地打打秋风,趁着邓直昔克与秦东交战无暇顾及其他占点儿小便宜,可没想到就此搭上了性命,不仅把自己搭进去了,而且还损失了两万精锐主力。
秦东站在沙盘前看着邓直昔克所属领地的地形,根据得到的报告推测着邓直昔克的意图,邓直昔克先集中主力做掉了伊图尔。他推断邓直昔克接下来肯定会南下对付自己,要么与自己进行决战。要么攻击自己其中一路,而此时邓直昔克的主力应该是距离哲离所部最近,所以哲离所部最为危险,说不定现在正在什么地方埋伏等待着哲理所部的主力。
大帐外,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鸣叫,这是鹰的叫声,一直雄鹰在天空盘旋一圈之后降下,随后落在了一座帐篷外的一个年轻人手臂上,年轻人从鹰的脚上一支小管里取出一卷布条,然后蹲下从脚边一只陶碗里拿起一大片羊肉递过去,那雄鹰当即啄起来,一会儿就将一大片肉吃了个干净,待雄鹰吃完肉,年轻人抬着手臂上的雄鹰向中军大帐走来。
来到中军大帐门口喊道:“大王,有紧急军情!”
“进来!”大帐内的秦东喊了一声。
年轻人抬着雄鹰走进大帐将另一只手上的布条递上:“大王,这是传来的北风三号传来的最新报告!”
秦东立即接过去看了起来,待看望后,他立即喊道;“来人,将哲离派来报信的人叫过来!”
帐外侍卫答应;“是,大王!”
原来这封飞鹰传书上写着在贝尔扎尼附近发现了大量的骑兵,最少也有四万骑,看装束和旗帜应该是邓直昔克的主力,但是这支庞大的骑兵队伍行色匆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这封飞鹰传书是一个早已经潜伏在邓直昔克领地内并且融入了当地一个部落的情报人员发来的。所报告的情况更加证实了秦东的推测,邓直昔克正在与他捉迷藏。
过了一会儿,哲离派来报告军情的传信兵被一个侍卫带进了大帐,“参见大王!”
“好了,起来吧!”秦东伸手示意传信兵起来,然后问道:“休息得怎么样了?”
传信兵答道:“是的,大王,小人睡了一天,又吃饱喝足,现在已经浑身是力气了!”
“好!”秦东立即道:“你马上准备一下,多带一些干粮,另外再多带两匹马,回去告诉哲离,‘更绝最新情报显示,有不下于四万人的骑兵刚刚在贝尔扎尼出现过,那很可能是邓直昔克的主力,他们很可能是冲着你部所去的,现在也许埋伏在什么地方伺机而动,一切要小心,多派出几支侦查骑兵队在方圆几十里范围内巡逻,然后率部向东移动,向我中军靠近,随时保持联系’,就这些,你记住了吗?”
传信兵行礼道:“是的,大王,小人全都记住了!”
“很好,你去准备吧,即刻出发!”
“小人告退!”
待传信兵走后,秦东又陆续下达几道指令,命令第七军团斯科特、第一军团苏合全速赶往多纳维提斯接应哲离所部,如三支军团在多纳维提斯汇合,则以苏合为主将,其他两人为副将,然后就地驻扎派出大量侦查骑兵寻找邓直昔克主力的踪迹,而秦东自己则带着第三军团和第五军团以及三千铁骑近卫军向西北方向快速前进。
秦东是这样打算的,以第一军团、第七军团和第八军团这三支军团为左翼,这三支军团一共三万六千人,尽管真正能用于进攻的兵力只有三万骑兵,但实际兵力已经不差邓直昔克主力四万余人多少,邓直昔克主力原本有五万余人,但是与伊图尔一战之后多少损失一点,应该还有四万骑。以三万六千经过长时间正规训练的骑兵对战邓直昔克四万余骑,只要不发生重大的指挥失误,秦东是丝毫也不担心这三支军团的。
秦东自己则带着第三军团和第五军团以及三千铁骑近卫军为右翼,左右两路随时可以互相支援,由于这次北征都是在平原上进行战争,没有攻城战,这次前来的几支军团都没有带辎重部队和攻城部队,也没有带步兵,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骑兵,因此完全不需要担心行军速度。即便相隔几百里,骑兵也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当秦东率领第三、五军团和近卫铁骑三千骑抵达德涅斯特河畔的勒布尼察时收到了苏合派人传来的消息,第一、七、八三支军团已经全部在多纳维提斯汇合,在这期间,三支军团都没有遭遇邓直昔克的主力,连邓直昔克的侦查骑兵都没有遇到。
秦东下令第一、七、八三支军团开赴西北方的温尼亚,并且就地驻扎,然后派出多支侦查骑兵在周围侦查,侦查距离延伸到方圆一百里范围,他推测邓直昔克的主力可能已经运到了那里,因为在这方圆上千里的地域里,只有温尼亚一带多丘陵,邓直昔克如果要将四万骑兵隐藏起来,在温尼亚一带是最为合适的,而他自己带着第三、五军团和近卫铁骑继续向北,一直向邓直昔克的老巢而去阿曼而去。
邓直昔克的老巢在阿曼,阿曼是一个匈奴人的聚集地,这里水草丰美,周围上百里都是地势平坦的平原地带,非常适合放牧,因此聚集了大量的匈奴人,这些匈奴人将原本居住在这里的蛮族赶走占据了这里,而邓直昔克的士兵们的家属大部分都集中居住在这里,秦东率部直扑这里便是直捣邓直昔克的心脏。
阿曼在邓直昔克麾下士兵的眼中是圣地,这里有他们的亲人,有他们的牛羊马匹,如果阿曼被捣毁,那么就等于打断了他们的脊梁,如果邓直昔克不想失去军心,就必须救援阿曼,与其救援阿曼,还不如与秦东进行决战。
因此当秦东率军直扑阿曼被邓直昔克的侦查骑兵得知之后,邓直昔克再也藏不下去了,他知道秦东的意图,秦东这是阳谋,而且他还不能不接招,捉迷藏的把戏就此破产,用来对付伊图尔的那一套在秦东身上完全不管用,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秦东有足够的兵力,他分出的第一、七、八军团牵制住邓直昔克的主力,而自己则带两个军团和一个近卫主力团去打邓直昔克的老巢,逼迫邓直昔克现身,不现身就等着成为丧家之犬,这也充分说明,有时候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水火无情
10月23日,秦东率第三、五军团和近卫铁骑三千渡过德涅斯特河向巴尔塔方向进发,沿途没有遇到任何邓直昔克的军队,甚至连生活在沿途的牧民部落都不见了,但是还能在他们生活的原地发现曾经有人在这里扎营生活的痕迹。
种种现象表明,邓直昔克已然明了了秦东的作战意图,否则这一路上的牧民部落就不可能消失不见,他们很可能是接到了邓直昔克的命令才搬走的,也有可能是被邓直昔克下令强行搬走的。
秦东站在堆牛粪旁,看着地上有大量的牛羊马匹的脚印,远处还有几个木栅栏围成的羊圈、牛棚和马厩,身边跟着第三军团长托隆、第五军团阿法尔德,生活在这里的牧民们已经不见了。
秦东看向远方,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
“应该是巴尔塔!”托隆回答,但为了确认,他还是扭头对身后的侍卫道:“拿地图来!”
人工绘成的简略地图很快被拿了过来,托隆将地图扑在地上,几人一起蹲下,托隆用手指顺着行军路线向上推移,最后手指头停在了巴尔塔的位置,“我们刚刚过河,末将记得在我们过河的西面不远处就是两条小河的交汇处,河道很宽,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就是这里,而这里正是巴尔塔,按照现在的行军速度,需要两天时间就可以抵达阿曼,如果加快速度。只需要一天时间,明天拂晓时分就可以抵达阿曼并展开攻击”。
秦东的眉头皱了起来,自从前几天有情报显示邓直昔克的主力在温尼亚出现之后就再也没发现邓直昔克的踪影。但可以确认邓直昔克不在阿曼,因为隐藏在阿曼的间谍已经发来的消息,邓直昔克到底带着那四万人马藏在什么地方?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秦东,尽管这大草原上很宽广,但是能藏下四万人马的地方却不多。
侦查骑兵都派到了周围百里范围之内也没有发现敌踪,这让秦东的心情有些焦虑,他思索再三。对身后的巴图道:“给苏合传令,命他率第一、七、八军团向温尼亚推进,如果在温尼亚没有遭遇邓直昔克的主力。让他派出三千人向西而去,将伊图尔留下的地盘收入囊中,三千人可能有点儿少,恐怕压服不住那一带的蛮族。带兵的将领可以就地征召匈奴族壮丁。也可以征召愿意加入军队的其他蛮族壮丁扩充队伍,但扩充的兵力具体人数一定要上报到军令部,而苏合则带着剩下的大部人马向阿曼方向靠拢,让他小心一点,从温尼亚到阿曼沿途地势很容易隐藏大量兵马,行军时很容易遭到埋伏,就这些,去吧!”
巴图手握刀柄躬身道:“是。大王!”
秦东一甩披风转身向自己的坐骑走去,边走边道:“以现在的行军速度继续向阿曼逼近!”
现在的行军速度已经很快了。第三军团、第五军团都是骑兵军团,近卫铁骑也是骑兵,不过这三支军队中都有百分之四十的重甲骑兵,尽管重甲骑兵的装具都是用专门的骡马驮着,这个速度也不能再快了,如果提高一倍的速度,等赶到阿曼也没有多少战斗力了,人撑得住,但马匹不行。
“是,大王!”托隆和阿法尔德两人答应一声追了上去。
第二天上午,军队抵达沃瑞一带,秦东跟在队伍的侧面策马踏上一座高地,拿出肉干啃起来,随后取下马奶袋仰头就往嘴里灌。
这时他突然看见天空中有一些鸟类在不断盘旋,这是秃鹫?秦东心中一惊,有秃鹫出现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秃鹫有一项非常特别的本事,它们仿佛与生俱来能够预言什么地方会有死亡降临,只要有秃鹫出现的地方,必定伴随着死亡。
秦东放下马奶袋,伸手擦了擦嘴角,然后扭头观察周围的情况,队伍前进的方向是一片平地,但左右边四五里处隐隐约约各有一座丘陵,丘陵上分别有树林密布,尽管这个季节树叶差不多掉光了,但是树林内依然能够隐藏兵马,每片树林最少能够隐藏四五千骑。
如果不是站在这个高地上,如果秦东没有注意观察周围的地形,根本就不会发现这个地方充满着危险,这个地形显然适合打埋伏,而且天空中盘旋着秃鹫,种种迹象显示了前方有危险。
秦东当即立断:“传令全军停止前进!”
传令兵们得到命令立即策马狂奔起来,沿着队伍的两侧大喊:“大王有令,全军停止前进——”。
“大王有令,全军停止前进——”。
一声声大喊声传出去之后,几万人的庞大骑兵队伍顿时集体停止了前进,人和马匹都站立不动,战马好像预感到大战来临了,不时地打着响鼻,前腿也踢着脚下的草皮。
“巴图!”秦东喊道。
巴图策马来到秦东身边道:“大王!”
秦东举起马鞭指向两侧丘陵:“将你的近卫铁骑的弓骑兵全部抽调出来分成两队,一队向左,一队向右,分别向两侧丘陵的树林发动奔射射出火箭!”
“是,大王!”巴图答应一声,随即策马跑向自己的近卫铁骑,大吼:“近卫铁骑军所有弓骑兵全部出列,以营为单位分别向左右两侧的丘陵上的树林发动奔射射出火箭,射完之后全军最前集结待命!”
命令下达后,立即有人大喊;“第一营弓骑兵跟我来!”
“第二营弓骑兵跟我来!”
只见从队伍中奔驰出许多骑兵分成左右两边向高地下方左右两侧的丘陵而去,在跑动的过程中。每一队骑兵都分成了两列纵队,队伍非常整齐,后面的骑兵赶上前面的骑兵之后就跟在后面保持着速度。而到了两侧的丘陵下,最前面的骑兵停下让开道路,并点燃一支火把,后面的弓骑兵在经过的一瞬间将箭矢上的易燃物点燃并毫不停歇地向前而去。
“嗖嗖嗖”火箭不停地从弓骑兵手上射出去,射向丘陵的树林中。此时正值秋高气爽,落叶枯黄之时,树林里满地的都是枯黄的落叶。这些落叶极易着火,火箭不论是射在树干上还是射在地面上,都很快燃烧起来。特别是射在地面上的火箭,立即将树叶引燃,就好比干柴遇到了烈火。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侧丘陵上的树林中就冒出了一长溜的青烟。这些青烟一直延伸到远方。青烟很快就变淡,变成了熊熊大火。
人群的骚动声、战马的嘶鸣声很快从两侧树林传了出来,尽管秦东骑着战马站在高地上听不见两侧树林中发出的声音,但是他能看见无数人马从已经着了大火的树林中冲出来,身上都烧着了,不仅战马烧得得到处乱撞,马匹身上的人也全部被大火包围。
尽管那些隐藏在树林中的敌军已经身陷大火中,他们控制不住被烧得惊慌的战马。但他们还是裹着大火滚下战马并且提着兵器向秦东大军这边冲过来,这种悍勇确实令人敬佩不已。
托隆在身边不禁有些担心那些全身着火的人冲过来攻击己方军阵。现在秦东这边因为是直接停止行军,到现在为止并没有摆开阵势,行军时是一字长蛇阵,如果被那些着火的敌军冲过来,己方士兵必定会害怕,到时候很可能会被冲散。
“大王,那些着火的人要冲过来了,末将还是下令让本军团全体弓骑兵出列用弓箭射杀他们,阻止他们继续冲过来吧?”托隆满脸担忧道。
秦东举起马鞭摆了摆:“不用担心,这么远的距离,他们冲不过来,即便冲过来也已经被烧死了,而且我军纪律严明,这么长时间的训练不是白练的,要相信我们的士兵,如果这种小阵势都经受不住,那这样的军队还有什么用呢?”
托隆一想也是,点头道:“是!”
果然如秦东所言,凡是想冲过来的敌军只冲出几十步就被烧得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最后整个人都被烧成焦炭,因为地上也着火了,地上的枯草碰到火之后也烧了起来。
而且枯草的燃烧更加可怕,它们就像燎原之势席卷而来,从高地下方几里处一直向高地这边烧过来,速度非常快。
山下刚刚完成任务的近卫弓骑兵看见满地的大火席卷而来已经开始有些惊慌,托隆和阿法尔德顿时脸色大变,阿法尔德大叫:“快护住大王撤退,向后撤退!”
秦东立即大吼:“不要惊慌,所有人不要惊慌,马上传令让高地下方的人马全部撤上来,全军最后方的士兵在地上点火,火势是向南吹的,不会烧到我们!”
不得不说越是纪律严明的军队,其执行命令的效率越高,而且在危险面前越是能够稳住阵脚,命令很快传达下去,高地北方山下的铁骑弓骑兵开始向山上撤退,而高地南方的山下的士兵开始在地上点火,地上的齐膝盖深的枯草很快烧起来,北风一吹,大火便向南席卷而去,枯草不经烧,几秒钟便烧没了,火势就像海浪一样一直向南扑过去,至于何时是个尽头,那就只能看哪出地方没有枯草了。
秦东立即下令后军变前军,全军向高地南方山下刚刚烧过的空地前进,军队整齐划一的执行者秦东的命令,在大火烧到高地上之前,全军终于撤到了已经将枯草烧没了的高下南边山下,总算躲过了灭顶之灾。
待大火灭尽,秦东才发现自己身上早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再看看满地的草木灰,心下不由戚戚然,看来这水火真是无情,火攻也不是随便能用的,稍有不慎,不仅仅烧死的只是敌人,就连自己也一起烧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准备硬碰硬
邓直昔克惨了,他布置在盆地两侧丘陵地带树林内的各五千骑兵被秦东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实际上他得知秦东要出兵北征的消息,又得知附近的邻居伊图尔也想趁火打劫时就决定先利用熟悉道路和地形先解决伊图尔,最后他在伊图尔进军的沿途设下埋伏,成功地全歼伊图尔所部两万余人,杀敌一万三千多人,俘虏七千。
随后他决定跟秦东捉迷藏,准备偷袭哲离所部,但哲离得到了秦东的警告和提醒,防备十分严密,让他找不到机会。后来秦东发现了他的意图,并且命令苏合和斯科特各自带着自己的军团接应哲离,当三支军团汇合之后,他就更加找不到机会了。
而当他又得知秦东突然举兵北进,方向直指阿曼时,他立即明白了秦东的意图,他原本的策略是在第聂伯河中下游流域与秦东玩捉迷藏,像狼一样揪住机会就咬一口,没有机会就隐藏起来,可是他发现他的策略竟然不管用,秦东根本就没有继续在大草原上寻找他的踪迹,而是直扑阿曼,他知道他必须与秦东决战,阻止秦东进攻阿曼,一旦阿曼被秦东攻占,他将成为丧家之犬。
于是他在身边智囊的建议下在这个地方布下了口袋阵,他先是将主力两万人部署在盆地的出口处前方十里左右,在这里等待秦东的军队,而又在盆地的左右两侧丘陵上的树林内各自了埋伏了五千骑兵,只要秦东的军队全部进入盆地内。当他的主力从正面冲来,而秦东的军队由于全部进入盆地,身后就是高地。想撤退都很困难,只能背靠高地迎战,这是如果隐藏在两侧丘陵上树林内的一万骑兵从左右两翼杀出来,秦东必然打败无疑,只可惜秦东在自己的军队只有几千人进入盆地时就感觉到了这里有危险,当即立断让进入盆地的人马撤了回来,而埋伏在两侧树林内的邓直昔克军队见秦东大军主力没有进入盆地因此不敢轻举妄动。可没想到秦东竟然让弓骑兵向两侧树林内射箭,这让他邓直昔克事先埋伏在树林内的一万骑兵被烧死了大半,只有很少一部分见机得快逃走才活下来。
当邓直昔克在正面军阵里看见两侧丘陵上的树林内燃起熊熊大火时。他就知道遭了,他精心设计的埋伏被秦东看穿了,而这个时候想从正面进攻秦东大军也已经不可能,因为秦东大军已然全部撤到了盆地对面的高地上。从低处杀向高处。在地势上就处于先天不利的局面,如果秦东这个时候命令大军从高地上冲下来,他邓直昔克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邓直昔克亲眼看见自己一万大军被烧死却无能为力,他只能含泪忍痛将已经绕道去攻击秦东大军后方的一万骑兵调回去,因为他知道秦东现在已经明白了他的战术意图,既然两侧有伏兵,那么在这种地势情况下,前面肯定有大军堵路。而且再过不久后方必定也会有一支军队包抄,只有稍微懂得一点军事常识的人都应该明白。这里是死地,而要想让这座盆地真正成为死地,就必须四面合围,难道秦东推测不到有一支军队已经从侧面绕道过来了吗?秦东肯定猜得到,因此他必定会做相应的布置,与其被秦东将那一万骑兵先干掉,还不如将那一万骑兵调回来,再加上本阵两万人马,一共还有三万人马,在作战兵力上并不比秦东少多少,完全还有一战的本钱。
再者邓直昔克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大军打不过秦东大军,直到现在为止,双方都还没有正式交手,谁的战斗力更强还不一定呢,到底谁的军队更有战斗力,只有打过之后才知道。
身后一百里就是阿曼了,邓直昔克已经退无可退,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他只能集中手上的所有力量准备在盆地的出口处与秦东进行决战,到底鹿死谁手就看这一战了。
却说秦东待火势熄灭,命令大军原地待命,自己带着两个军团长和一个近卫长以及一干侍卫再次来到高地上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但凡入眼之处无不烧成了白地,盆地两侧的树林还在燃烧,浓烟四起,看盆地两侧树林的大小,每一片树林最多只能隐藏五千骑兵,那么一共也就是一万骑兵,而邓直昔克的主力人马可是四万,秦东略微一想,心中便以明了,立即叫过托隆吩咐道:“马上派出侦查骑兵,一路从这里下去穿过盆地前出三十里进行侦查,另外两路绕过两侧正在燃烧的树林沿着丘陵向北侦查,一旦发现敌踪立即报告!”
托隆当即领命:“是,大王!”
侦查骑兵很快分成三路派出去了,穿过盆地方向而去的侦查骑兵最快,他们是从高地往下走,速度自然是快一些,另外两路就慢了,他们要沿着高地一直走,绕过燃烧的丘陵,丘陵上骑马行走不快。
半个小时之后,中路侦查骑兵就传回了消息,在盆地的出口十里处发现了大量敌军,就是邓直昔克的人马,而且对方还打着邓直昔克的旗帜,大约三万余人,人人双马,正排成军阵严阵以待。
“再探!”秦东对赶回来报告的侦查骑兵道。
“是,大王!”
待那侦查骑兵走后,秦东问托隆:“前往两翼侦查的骑兵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吗?”
“暂时还没有!”
秦东不说话了,他思索片刻放松下来,命令道:“命令全军整队,各军团按照作战队形展开,原地休息,人可以下马,但兵器不能离身,人马皆不能卸甲”。
“是,大王!”托隆和阿法尔德以及巴图都各自去带着自己的队伍去了。
秦东推测邓直昔克已经将所有主力都调集到了自己身边,准备与他决一死战,这一点从刚刚传回来的消息上就可以得知,那边有三万余人,而邓直昔克原本有五万余人,在与伊图尔大战之后还剩下四万余人,虽然俘虏了好几千人,但那几千人还不能用,刚才又被烧死了一万余人,仅剩下三万余人,这个数目与此时盆地出口十里处的兵力数量对上了号,也就是说在周围已经没有邓直昔克的人马了。
按理说既然周围没有了邓直昔克的人马了,秦东完全可以直接挥兵从高地上冲下去,用不着再等下去了,但是秦东并没有这样做,而是继续等待,并且让全军按照作战队形展开,并且在原地休息。
之所以要这样做,第一是要让士兵们都休息好,这几天一直在长途行军,一天时间里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马背上,而且刚刚经过那长大火,不少人都受到了惊吓,不但人受到了惊吓,许多马匹都受到了惊吓,所以不论人还是马都需要压压惊。
第二是消耗邓直昔克大军的士气,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邓直昔克大军已经做好了大战的准备,而且全军都卯足了劲,这个时候去跟邓直昔克大军打是不明智的,刚刚他们才被烧死了一万余人,估计那剩下的三万人都恨不得扑上来报仇雪恨,而秦东偏偏不能让他们如意,你说打就打?那还得我愿不愿意跟你打呢!你就等着吧,等老子什么时候愿意跟你打了就来打。
要保持高昂的士气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拖得越长,士气就消耗得越多,秦东就是要拖上一拖,耗干邓直昔克大军的士气,等对方的士气低迷之后再发起攻击。
士兵们都下马坐在地上休息,许多人都拿出肉干和奶酪放进嘴里嚼着补充体力,接下来很可能有一场大战,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附近肯定有敌军,因此士兵都默默地吃着东西,但没有人说话,连窃窃私语都没有,这就是这支军队的纪律。
又过了一个小时,去往两翼侦查的骑兵终于派人回来报告消息了,如同秦东所推测的一样,两翼都没有发现敌军的踪迹,不过派出去的侦查骑兵已经与邓直昔克派出的侦查骑兵展开了小规模的交战,之所以要打,就是要争夺侦查权,只有获胜的一方才能抵近侦察敌人的动静。
获悉邓直昔克的情况之后,秦东让左右两翼的侦查骑兵再探,现在还不是进攻的时候,而他不进攻,邓直昔克则更不敢进攻,因为秦东大军现在所占据的位置非常有利,他的大军都在高地上,而邓直昔克的大军则在盆地出口处,盆地里是中间低四周高,如果邓直昔克的大军进攻,很容易落入秦东大军包围,所以他才率大军在盆地出口处十里处摆开了阵势迎敌。
可邓直昔克又不能退,身后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再也没有了能够隐藏大军设伏的地方,而且这一次设伏失败,如果再遇到地形复杂的地段,秦东也一定会提高警惕,现在唯有硬碰硬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计成
盆地出口十里处,邓直昔克军阵。
邓直昔克是准备在这里与秦东进行决战的,因此没有就地扎营。邓直昔克骑着马在军阵最前面一直等待着秦东大军的到来,身后的三万骑兵也全部都严阵以待,可是侦查骑兵带回来的消息称秦东大军已经在高地上席地而坐了。
手下大将建议道:“大单于,现在秦东大军已然松懈,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冲过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邓直昔克在一个月之前已经自立为大单于了,因此部下将领和官员们都称呼其为大单于,这也是秦东要率兵攻打他的主要原因。
邓直昔克并非埃内克那般鲁莽之辈,否则他也不可能得到阿提拉的喜爱,其实他从小就很聪明可爱,长大后可爱不在了,但聪明依旧,这也是阿提拉一直钟爱这个小儿子的原因。
他摇头道:“不,秦东并不是无智之人,他现在占据着高地,说不定他现在是在引诱我们进攻,这是他做出来给我们看麻痹我们的,我们不能上他的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只要他想进攻阿曼,就必须面对我们,传令下去,让士兵们下马休息!”
邓直昔克并不明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他只知道秦东的士兵都在休息,他的士兵不能一直这样集中精神等待,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因此他才下令让士兵们下马休息。
“是,大单于!”
命令下达之后士兵们早就受不了了。一个个从马上跳下来,这也怪邓直昔克的命令没有下达清楚,士兵们下马之后许多人都将身上的甲胄、头盔和兵器丢在地上。还有的疼惜战马,将战马的披甲和马鞍马镫也取下来,大部分人都躺在草地上睡起觉来。当邓直昔克发现时已经晚了,再想下命令让士兵们将甲胄都穿上肯定会引来士兵们的埋怨,他想此地距离秦东大军足足二十里左右,如果秦东大军有什么动静,侦查骑兵肯定有时间回来报告。那时候再命令士兵们做好迎战准备也不迟,因此对于士兵的行为也就没有再管了。
到了中午时分,邓直昔克还是没有等来秦东的大军。已经是午餐时间,他只能让士兵们就地解决进食的问题,吃完午餐,天上的太阳照下来还有点热。士兵们都开始脱衣解带。大多数士兵都倒在草地里呼呼大睡。
不仅士兵如此,许多百夫长和千夫长都是如此,就连邓直昔克本人都有点想睡觉,身边的将领见状连忙劝解让他休息休息,邓直昔克想了想答应了,只是让将领们注意点,如果有秦东大军动作的消息立刻将他叫醒,将领们满口答应。
可是当邓直昔克去找地方睡觉去之后。将领们便将监视秦东大军动向的任务派给了下面的小兵们,自己也跑去睡觉了。小兵们意志力当然不如将领们,他们见将领们都休息去了,心里极为不平衡,将兵器一丢,都倒在草地里睡觉。
却说秦东这边,秦东看见自己的士兵们在吃完午餐之后有些昏昏欲睡,便知道邓直昔克的人马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立即派人将托隆找来吩咐道:“命令侦查骑兵全面封锁盆地出口到这里,只要邓直昔克的侦查骑兵闯入这个区域立即格杀!”
“是,大王!”托隆答应便将命令传达下去。
随后秦东带着托隆、阿法尔德和巴图等人在侍卫们的护卫下骑马下了高地向盆地出口方向而去。不一会儿便到了盆地出口处,秦东在盆地口观察了一下,发现视野有限,在这里看不到邓直昔克军阵的情况,扭头向上看去,见这里通往左侧丘陵最高处的斜坡并不算陡峭,应该是可以爬上去的,因此带着托隆等人向丘陵高处爬上去。
只一刻钟就爬到了最高处,站在这里刚不能看见邓直昔克军阵,不过由于距离太远,视线有些模糊,他便喊道:“拿千里镜来!”
一个侍卫上前将一个铜制双筒望远镜递给秦东,这玩意是秦东让从罗马来的最好的工匠制作的,秦东只是告诉工匠有关望远镜的原理,工匠就自己琢磨制作出了望远镜,制作望远镜的铜质管身并不难,由于此时的罗马帝国早已经有会制作玻璃的工匠,因此制作望远镜镜片的难道也不是很大,只是要制作两片相似度很高的望远镜镜片有些困难,不过工匠还是制作成功了,这玩意制作并不是容易,还不能形成量产,只有秦东和几个军团长才有。
秦东接过望远镜开始观察邓直昔克的军阵,他发现邓直昔克的军阵早就散乱不堪了,士兵们一个个敞胸露乳趟在地上睡大叫,战马因为吃草也离开了主人,散布在各处,地上到处都是兵器、甲胄、头盔和马鞍。
秦东知道进攻的时间到了,他一边观察着邓直昔克军阵一边下达了命令:“命令,托隆甩第三军团绕道左侧,抵达邓直昔克军阵的右翼十几里处,注意不要搞出动静以免被邓直昔克发现,当这边大战开始,你那边便展开进攻。”
“得令!”托隆答应一声后转身就向丘陵下跑去。
秦东又道:“命令,巴图带着近卫铁骑绕道右侧抵达邓直昔克左翼十里处,当此地开始大战之后,你部立即从左翼杀出来!”
“遵命!”巴图也领命而去。
秦东放下望远镜道继续道:“阿法尔德,你带你的第五军团作为正面对敌的主力,立即从高地上下来通过盆地,到这个出口便整队向前方推进,不用等,小跑步到能够发起冲锋的距离便直接发起冲锋!”
“明白了,大王!”阿法尔德也带着几个侍卫下山而去。
在高地上驻扎的军队一队队悄悄离开了,托隆带着他的第三军团从左侧绕了过去,左右两侧不是很好走,否则秦东也不会让大军上这个高地,因此需要的时间要长一些。
弓骑兵还好,弓骑兵的负重量比较轻,重骑兵的负重量就有些重了,不过为了增加防御力和冲击力,重装备是必须要携带的,还好有骡马驮着沉重的装备。
此时盆地两侧丘陵上树林燃烧的大火已经熄灭,不过散发着大量的浓烟,树林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一些光秃秃的树干,从两侧绕道的托隆第三军团和巴图的近卫铁骑在浓烟的掩护下悄悄的出发了,而邓直昔克的侦查骑兵由于离得太远并没有发现。
高地上只剩下阿法尔德的第五军团了,在阿法尔德的指挥下,大军整体鸦雀无声地排成了整齐密集的箭矢阵型,战士们骑在马背上抓住缰绳,抚摸着马鬃,极力安抚着焦躁不安的战马。
阿法尔德骑马立身在整个军阵的最前面,他见军阵排列完毕,便调转马头然后竖起手掌向谷口方向一挥,没有任何言语,他身在高地下方,高地和高地坡上的将士们都能看见他的动作,集体策马跟着他向盆地而去。
将士们并没有做出整齐划一的动作,这也是阿法尔德下达了命令,只有在正式开始作战,或者在阅兵时才做出整齐的动作造出很大的声势,而现在则是要静悄悄的抵达盆地出口处,动作整齐一致会形成声音的共鸣,会造成很大的声响,这样会惊动邓直昔克的大军。
秦东站在左侧丘陵的高处观察了邓直昔克军阵的情况很久,再回过头来看见第三军团已经下了高地进入盆地内,便吩咐身边的侍卫:“去传令让御林军整队跟着第三军团后面来盆地出口!”
“是,大王!”
这次秦东除了带近卫铁骑三千人马出来之外,另外还带了两千御林军,御林军原本是秦东组建守卫大单于宫的,一共三千人马,这次就带出来两千作为他的近身护卫,留下一千在赛迪卡守卫大单于宫。
秦东并没有给这两千御林军安排作战任务,而是将他们留下来作为预备队,东方的军事思想和西方的军事思想有很大不同,西方军事思想中有一点是秦东非常欣赏的,那就在每一次战斗中都预留预备队,这是为以防万一而做的准备,如果作战不利或者突然有敌人从其他地方杀出来,这个时候预备队就能够派上用场了,而如果不留预备队,一旦某部作战不利,那就很可能造成全面崩溃的危险,一般来说,往往预备队能留在最后的一方获胜的可能性更大。
阿法尔德的第三军团一共有一万两千人,跟其他骑兵军团的编制一样,有四成的重骑兵,六成的轻骑兵和弓骑兵,而邓直昔克的军队现在还有三万多人,几乎是第三军团的三倍,以一对三,而且还是主动发起进攻,如果是在一般情况下只能说是勇气可嘉,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却是正常的,即便第三军团的兵力再少,也依然够资格发起主动进攻,因为邓直昔克大军此时就像一只被剥了皮的老虎一样。(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正面交锋
第五军团在阿法尔德的率领下抵达了盆地出口处停下并开始整队,队伍很快再次整理完毕,各队列之间整齐划一,在阿法尔德的指挥下,一排接一排开始小跑步向十里外的邓直昔克大军军阵而去。
在平原上十里的距离并不算遥远,骑马不需要十分钟就能到达,待五军团在阿法尔德的带领下向邓直昔克军阵而去之后,秦东随即带着侍卫们下了山,他带着两千御林军跟在第三军团的身后四里处。
“啊呼,嗯,什么声音?”一个躺在草地上的士兵被地面震动的声音给弄醒了,翻身起来一看,只见远方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那是骑兵,大量的骑兵。
士兵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当即发出凄厉的叫声:“敌军来了,敌军来了!”
这时邓直昔克也已经被惊醒,一万多铁骑正高速而来,造成的动静自然是不小的,他从简易的帐篷你钻出来骑上战马抬眼望去,脸色瞬间变了。
此时大部分士兵们都惊醒了,毕竟动静太大,就算睡得再熟的人也会被惊醒,这支庞大骑兵闹出的动静让这些还没有做好战斗准备的士兵们开始惊慌失措,他们甚至不知道是先穿铠甲还是先拿上武器为好。
第五军团来的非常快,而且他们事先并没有闹出很大动静,因此一直没有被发现,只要已经很近了才惊动这边的人。再磨磨蹭蹭下去不行了,邓直昔克看见手下士兵们一个个不知所措。如果让这些士兵把甲胄和马鞍都穿好,估计秦东大军已经杀过来了,到那时也迟了。因此他立即下达命令:“传令所有人拿上武器上马,不要管铠甲和马鞍马镫了,准备作战!”
“是,大单于!”将领们答应,他们这些人还好一些,基本上都是甲胄整齐,武器不离身。因此赶过来也很迅速。
邓直昔克真想向将领们发火,他事先已经吩咐将领们随时关注秦东大军的动向,可是秦东大军都杀到眼前了才被发现。这是怎么搞的?不过他还是忍住了,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而且他还需要这些将领为他打仗、打败秦东大军。
命令下达之后,士兵们也不管甲胄和马鞍马镫了。他们捡起地上的武器就翻身上了战马。对于这些匈奴族士兵来说,不穿甲胄也许更加轻便,身体更加灵活,而且即便没有马鞍和马镫,他们也一样能够在马背上活动自如地作战,只是战斗力有些下降而已。
邓直昔克发现秦东大军杀过来够及时的,如果再晚一两分钟,那就真是全完了。阿法尔德不会给他反应的机会就会将他的三万人马杀散。现在发现阿法尔德带着大军杀过来,尽管他组织大军重新上马整队有些仓促。但总算是把军心收拾起来,让士兵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当阿法尔德带着第五军团行进到距离邓直昔克大军军阵一千米左右的时候他发现邓直昔克大军依然准备完毕,虽然有些军容不整,但却没有造成仓皇失措的局面,不过他没有任何犹豫,伸手拔出腰间厚实的斩马刀举过头顶大吼道:“第五军团的勇士们,对面是自立为大单于的叛逆邓直昔克,大王有令,杀了邓直昔克赏赐万金、一千亩牧场,牛羊千头,女人十个,官升三级!”
“吼吼吼…….”当兵吃粮,提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战场杀敌已经是士兵们的本份,尽管军队纪律严明,当听到有如此丰厚的赏赐时,士兵们还是兴奋得忍不住大声吼叫起来。
整个军团呈现一个巨大的箭头形状冲向邓直昔克大军军阵,大军过后,草原上的天空中扬起一片泥土和草屑,远方无数的秃鹫在天空中盘旋,期待着大战结束,然后它们可以下来吃尸体。
看见第五军团造成这么大的声势,邓直昔克也不甘示弱,他策马在大军阵前大喊:“大匈奴的勇士们,埃内克的大单于之位来得不正,他根本就是一个傀儡,是秦东这个曾经的奴隶在控制着他,今天,大匈奴的勇士们,请你们跟我一起将秦东斩杀于此,将本单于的兄长从他的魔掌中拯救出来,杀——”
“杀——”
大军瞬间动了,邓直昔克举着弯刀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按理说他已然身为大单于,不需要也没有必要亲自上阵作战,但他还年轻,他自认为自己还很武勇,因此要亲自带着大军迎敌,在士兵们心中留下武勇的形象。
邓直昔克所在位置让他看不到第五军团后方的情况,他也没有望远镜,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就是秦东大军的全部兵力,如果他站在高处就能够发现,这只不过只有一个军团。
邓直昔克上当了,但他还不知道,他现在只是拼命地挥舞着弯刀,不停地策马冲向迎面而来的秦东大军。
相聚几十米时,双方都开始向对方射箭,不同的是邓直昔克的军队只有前几排向第五军团射箭,后面的人的弓箭射程也不够,而第三军团的则是后方的轻骑兵和弓骑兵向邓直昔克的大军射箭,他们的弓箭射程远,足够射到邓直昔克大军身上。
箭矢射在第五军团最前几排重甲骑兵的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全部被厚实的甲胄给挡住了,但是第五军团轻骑兵和弓骑兵射出的箭矢却给邓直昔克的大军造成了很大的伤亡,他们身上甲胄,连普通的皮甲都没有,伤亡很大是不可避免的。
两支大军终于在平原上撞击在一起,第五军团最前面的是重甲骑兵,他们每个人都平端着一根四米多长的长枪,两骑之间的距离非常短,这就形成了巨大的冲撞力,在两军相撞后,邓直昔克身后的大军前几排骑士瞬间被戳落下马,还有许多士兵被长枪串在了上面,但在惯性的作用下他们的身体依然被长枪悬挂在空中随着握着长枪的骑士而前进。
战场上惨烈无比,任何叫喊都是徒劳无功的,这个时候巨大的惨叫声,战马的嘶吼声,不停的喊杀声混在一起,嘈杂得厉害。
两支军队不停地冲向对方,前方的骑士死了,后面的骑士又冲了过来,邓直昔克的骑兵原本都只是一些轻骑兵,现在更是连甲胄都没有,在冲锋的时候如何是重甲骑兵的敌手,他手下的士兵就像下饺子一样不断落地,战马从军阵空隙中跑过去也没人管了。
第五军团的前几排重甲骑兵在冲击一段距离之后因为邓直昔克的军阵纵深太长实在是冲不过去,只冲到三分之二处的位置就得不到丢弃长枪拔出腰刀砍杀敌军。
后面的轻骑兵跟上来了,他们在扫射了好几轮箭矢造成一些伤亡之后挂上骑弓开始抽出腰刀与敌军砍杀,而更后面的弓骑兵开始绕过右侧向敌军射击,一遍策马狂奔一遍射箭,游走在交战现场的周围不停地射杀敌军。
这时已经带着御林军停在战场后方三里处的秦东发现第五军团的情况有些不妙,他通过望远镜观察到阿法尔德将整个进攻军阵的横截面安排得太窄,以至于让邓直昔克的左侧几千骑兵突进到了己方军阵的侧翼,正在进攻第三军团的左侧。
第五军团的人数比较少了两倍,如果前队重甲骑兵不能杀穿邓直昔克的军阵而陷入在阵中,那么第三军团的重甲骑兵和轻骑兵很有可能会被对方从左侧深入合围后包围在阵中。
“大王,情况好像不妙啊,看,第五军团左腰正遭受攻击!”身后侍卫指着前方道。
秦东点头:“看见了!”
再观察了一下,秦东回头望了身后的两千御林军,又看了看左方和右方,两个方向都没有大军出现,看来托隆的第三军团和本土的近卫铁骑赶过来还需要时间,而现在却不再等下去了,否则情况会越来越糟,他当即一摆三尖两刃刀向前一指:“御林军勇士们,随我去支援第五军团左翼,杀!”
“杀!”
秦东带着两千御林军就像一致离玄之箭冲向正在进攻第五军团左腰的邓直昔克大军。
“杀!”秦东马快,很快冲到敌军跟前挥舞着三尖两刃刀砍杀,而前方敌军将领和士兵无不被他砍翻下马。
秦东的一声大红披风,流光闪闪的铠甲顿时吸引了敌军士兵的注意,许多士兵看见秦东都知道他必定是一个大将,因此向他涌过来,但秦东岂是易与之辈,一杆三尖两刃刀使得出神入化,但凡想近他身的敌军将领和士兵无不被他斩杀,仅仅他一个人就杀出一条血路,后面的御林军跟着他冲进敌阵,左右冲杀。
左侧敌军很快顶不住了,甚至有崩溃的迹象,但在敌军将领的拼命组织下,敌军依然顽强地向这边增加兵力。
随着越来越多的御林军加入战斗,左腰受到攻击的第五军团的威胁被解除了,不过秦东和两千御林军此时也无法撤出战斗,敌人还在源源不断地向这边增兵。(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 邓直昔克败逃
骑兵不是步兵,不能滞留在战场的任何一个位置,如果要一直保持骑兵的战斗力,就必须让骑兵一刻也不停留的动起来,一旦骑兵被限制住机动能力,那么它的强大杀伤力也将失去,停下来之后的战斗力很可能比轻步兵都不如。
重骑兵因为身上的装备厚实,在被包围之后还能够利用装备的优势抵挡一阵,但如果时间过长就不行了,别说杀敌,仅装备的重量就可以将骑士累死。
秦东带着御林军两千将士一直冲杀,由于有秦东这个超级尖刺作为冲杀的箭头,因此御林军的攻击非常迅猛,他们一刻一不停留地冲进敌阵中,并一直将邓直昔克的右翼杀穿了,而他们所到之处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和血液。
邓直昔克的右翼被杀穿了,不过邓直昔克并不担心,他的兵力比秦东多出两倍,他一边战斗一边派出手下大将带兵支援右翼,秦东因此而不得不再次调转马头回头继续冲杀,彻底解除第五军团左翼的威胁。
战斗一刻钟左右,双方伤亡都在急剧上升,从战斗力和装备上来看,邓直昔克军的战斗力明显要弱一些,士兵伤亡要大很多,如果不是秦东这第五军团是第一次上战场,恐怕面对面这一战,邓直昔克大军就得被打得溃散。
战斗进行到现在,第五军团的士兵都适应了,他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终于有了效果,在体能和搏杀技巧上终于有验证的机会。砸经过最初的有些慌乱之后,他们终于稳定了情绪,并且开始发挥出自己的真正实力。
在第一波冲撞中。邓直昔克的前几排士兵几乎遭到了灭顶之灾,重骑兵的冲阵能力实在是太强了,不过在重骑兵的冲撞力消失之后,再加上邓直昔克手下的士兵都是一个个战斗经验非常丰富的老兵,他们立即稳住了阵脚,这才让刚刚体验战争的重骑兵方阵陷入了军阵之中。
不过秦东及时带着御林军冲上来攻击邓直昔克的右翼,让邓直昔克不得不分散兵力过来支援。让陷入阵中的重骑兵方阵得到了喘息之机,另外弓骑兵在邓直昔克的左翼不停地远程打击邓直昔克的后方人员,使得邓直昔克大军伤亡很大。现在双方几乎是势均力敌,暂时看不出谁占优势,不过秦东所带的御林军战斗力很强,而且在左翼来回冲杀。地面上几乎都铺了一层尸体。
正当战况焦灼之际。突然从左侧传来铺天盖地的马蹄声,正在战斗中的邓直昔克一刀解决了一个士兵扭头一看,只见从左侧方向扑过来大量的骑兵,这些骑兵高速冲刺,就像一把巨大的铁锤砸向他的右侧腰间。
托隆的第三军团到了,他们没有做丝毫停顿就发起了攻击,整整一个军团,邓直昔克的右翼瞬间就被打得凹陷下去。第三军团的前锋重甲铁骑只一次就将邓直昔克的军阵拦腰斩成了两段,同时还解除了被困在阵中的第五军团重甲骑兵方阵。
第三军团的重骑兵方阵从邓直昔克军阵右翼杀入。从左翼杀出,被困在阵中的第五军团重骑兵队伍也跟着他们凿出的通道从右边撤出了战场,而第三军团后面的轻骑兵和弓骑兵们则一边射箭一边游走,撤出阵中的重骑兵们在战场右边又调过头来再次冲击邓直昔克军阵的左翼。
邓直昔克自己被第五军团困在中间脱身不得,当看见第三军团的重甲骑兵团一次性碾过去之后出现一地的尸体,又看见他们再次折返回来冲击己方军阵时不由肝胆俱裂,他拼命挥舞着弯刀,但无奈身边秦东第五军团的骑兵太多,他被团团围在中间,而且还有阿法尔德这个大将一直用兵器招呼他、牵制他,使他想走也走不了。
秦东带着御林军来回冲杀了几次之后,见第三军团杀到,他便带着御林军撤到了一边,免得挡住了第三军团的冲杀之路,撤出战场之后的秦东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污血,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他发现在第三军团杀过来之后,邓直昔克的军阵已然是支离破碎,后方士兵明显开始胆怯起来,他立即对身边之人道:“快传本王军令,第三军团和第五军团所有弓骑兵和轻骑从左右两翼将邓直昔克大军包围,两个军团重骑兵全部撤到邓直昔克军阵正面发起攻击,带近卫铁骑赶到之后,让他们游走在外围,一旦发现邓直昔克突破包围逃走,立刻进行拦截!”
“明白了,大王!”身边一个侍卫立即拿出号角开始吹号,随后另一个侍卫取出两面小旗帜挥舞起来传达命令。
命令传下去之后,战场上出现了变化,原本还在继续厮杀的轻骑兵都停了下来,他们非常快速而又有秩序的撤到战场之外,而这期间弓骑兵们为他们提供远程弓箭打击掩护,使得追击的邓直昔克的军队望而却步。
很快,邓直昔克的残余军队稀稀拉拉的被秦东的第三军团和第五军团的轻骑兵和弓骑兵夹在中间了,而此时已经绕了一个弯的两个重骑兵方阵已经在邓直昔克军阵的对面摆开进攻的阵势。
邓直昔克和他手下的大将们也已经意识到他们和他们的军队陷入了非常不利的境地,在己方被夹在中间,而对面又有重甲铁骑准备冲阵的情况下,任何军队都会被击溃,甚至全军覆没。
“大单于,我们被包围了,还是赶快突围吧,再不突围就全完了!”一个万夫长满脸血污德大叫。
又一个千夫长附合道:“是啊,大单于,留下有用之躯体,我们就还有重新崛起的机会,否则我们就全都要死在这里,请大单于立即下令突围吧!”
邓直昔克何尝不知道再留在这里就是等死?只是他不甘心就这样被秦东这个曾经的奴隶击败,就这样灰溜溜的带着残兵败将回到阿曼,而且即便回到阿曼,以他现在战败的状况也守不住阿曼。
“啊——天神何其不公!”邓直昔克大叫着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即便再不情愿,再也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邓直昔克也知道自己已经是败局已定,如果没有援兵出现,就算天神也无力回天,可是有可能会出现援兵吗?根本不可能。
“所有人跟我向东北方向突围!”邓直昔克咬牙大声命令道,在这一刻,他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在兵败身死和全力突围之间做出了选择。
“是,大单于!”忠心耿耿的大将们立即组织兵力开始跟着邓直昔克向东北方向突围。
东北方向是他们的后方,秦东并没有在邓直昔克军阵的后方部署兵力拦截,他知道围三缺一的道理,他现在手中的兵力并不比邓直昔克多出很多,四面合围是极度不明智的,想要四面合围,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兵力,否则即便完成了四面合围,敌人也可以轻易冲破包围圈。
“让开,都让开,让大单于先过去!”大将们在前面开路,不断地将前面的士兵驱赶到两边,在中间留出一条通道供邓直昔克通过。
“不好,秦东的重甲骑兵要冲阵了,他们要从背后攻击我们了!”一个跟在邓直昔克身后的千夫长大叫起来。
在邓直昔克选择突围之后,他们就背对着秦东第三军团和第五军团的重甲铁骑了,这个如果让那两支军团的重甲铁骑冲过来,恐怕谁都挡不住,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有人顶在这里阻挡重骑兵的冲击,为前方的人守住后背。
邓直昔克听见后回头一看,果然看见秦东的重甲骑兵已经在己方身后集结完毕,随时都可以发动攻击,他神情一凛,伸手指着左边一个万夫长道:“你带着你的人马留守在这里,为其他人争取突围的时间,当我们撤出包围圈之后,你才能带着你的人马撤退!”
“是,大单于!”明知道留下阻挡重骑兵冲击的后果几乎等于是找死,这个万夫长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否则不等敌人砍下他的头颅,此时邓直昔克就要砍下他的头颅了。
当秦东发现邓直昔克准备向后方撤退时,立即命令两侧轻骑兵和弓骑兵对邓直昔克的人马加大挤压力度和攻击力度,这样一来,正在向后方撤退的邓直昔克人马不得不一边撤退,一边还得应对来自身侧敌人的攻击,伤亡无疑大了很多。
重骑兵终于再次开始冲击了,受命为邓直昔克挡住后背的万夫长和他的人马立时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经历了初哥时期的重骑兵们这次冲阵动作非常娴熟,挡住他们去路的敌人像是割麦子一样瞬间倒下,有的骑士的长枪上甚至串上了四具尸体。
邓直昔克也不管身后了,他只带上跟着他的军队一个劲地向前冲击,而两侧秦东的轻骑兵和弓骑兵则不停地射箭,让他损失惨重,不过跑过一段距离之后,负重较轻的邓直昔克大军在速度上就占了优势。他们在早前就没有了甲胄,有的战士身上只有兵器,这样的负重对于马匹来说跑起来实在是太轻松了,两侧秦东的骑兵渐渐被甩在了身后。(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 功过不能相抵
邓直昔克最终是逃脱了,另外跟着他逃走的还有一万左右的骑兵,巴图率领的近卫铁骑因为在路上耽搁了,刚刚赶到的时候恰逢邓直昔克带着残余人马逃走,却没有能拦下他。
战斗结束后,秦东发布命令救治己方伤残士兵、收拢俘虏、清点己方伤亡情况和战利品,将跑散的战马和牛羊都找回来,这些牛羊是邓直昔克带来的,匈奴人打战喜欢带着牛羊,这是他们的后勤保障,不过秦东不喜欢这样,因为牛羊行走的速度很慢,会拖慢骑兵的行军速度。
这场厮杀持续了两个小时左右,此时太阳快要落下地平线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厮杀,活着的许多人都感觉非常的劳累,肚子也饿了。
正好,跑散的牛羊马匹很快被找了回来,秦东下令杀牛宰羊犒赏将士们,得知晚上加餐的消息后,将士们都欢呼起来,行军打战时,他们一般都是吃行军干粮,干粮包括肉干、包子、馒头、松软的面包,这些东西吃一两顿还是不错的,但是长期吃就有点寡味了,必须要有菜搭配才行,而肉类就是最好的菜肴。
战场上无数士兵正字抬着伤员经过,有的人在捡着草地上的残破的兵器,重伤不治的敌人只能再给他们一刀结束他们的痛苦。
一队队俘虏被脱了甲胄,武器也被拿走,他们双手抱在脑后被看押他们的士兵驱赶着向俘虏集中的地方走去。
秦东骑着战马立在附近看着俘虏们经过,身后跟着托隆、阿法尔德和巴图等人。还有一些侍卫,这时俘虏中突然有一人大叫:“将军,这位将军。小人有重要军情禀报!”
旁边看押俘虏的士兵见俘虏中有人向秦东那边大叫,便怒斥道:“不想活了?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
秦东可是将那句话听得清清楚楚,抬起马鞭指向俘虏队伍喊道:“停下!”
“大王有令,快停下!”传令兵再次复述了秦东的命令,看押俘虏的士兵们便让俘虏们停止前进。
“将军们,走吧,跟本王过去看看。听听那个俘虏有什么重大的军情要禀报!”秦东朔望就策马走了过去,身后的托隆、巴图等人立即跟上。
来到俘虏队伍近前,秦东勒马停下问道:“刚才是谁在喊有紧急军情禀报的?现在你可以站出来说了。如果禀报的确实是重大的军情,本王不但会赦免你,释放你,而且还会重重地奖励!”
待秦东的话说完之后。俘虏们一致看向其中一个人。此人长得有些俊朗,面相倒还没什么,关键是此人的一双眼睛非常灵动,而且这种灵动充满着邪气。
秦东很讨厌这种眼神,这种人往往是喜欢投机取巧、奸猾、狡诈之辈,不过为了想听听这人到底知道什么重大军情,秦东还是耐心地等待着此人的回答。
这人听秦东说完之后脸色露出欣喜,他全然不顾别人看他的眼神。立即道:“小人是邓直昔克的侍卫,今天早上在他的中军大帐旁执勤时无意中听到了一个秘密。前几天邓直昔克埋伏了北院大王伊图尔的大军,俘虏了七千人,小人一直很好奇这七千俘虏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听到这个秘密之后才明白,邓直昔克派人将这七千人留在了距离此地六十里的柏莎德,有两千人看守他们,刚才邓直昔克逃离得很匆忙,而且柏莎德在此地的西北方向,他应该不会亲自去柏莎德带走那七千俘虏,应该会派人过去通知看押俘虏的将军将俘虏带回阿曼,所以大王,您完全有时间派兵去截留那七千俘虏,甚至还可以多俘虏两千人!而且那里还有大量的战利品,都是邓直昔克埋伏伊图尔之后缴获的”。
托隆、阿法尔德和巴图等人听了这个消息都有些兴奋,他们打生打死,刚才这一仗也才俘虏不过七千人,而现在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再次俘虏七千人,这种事情要是能够多来几次就好了。
秦东也没想到这个俘虏会爆出这么一条重大的消息,七千俘虏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再补充几千人就可以组建一个军团了。不仅能够接管俘虏,而且还有大量的战利品附送,到哪儿去碰上这么好的好事?
“哈哈哈!”秦东大笑起来,随后道:“这果然是一个重大军情,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小人名叫法恩!”
“法恩,这是一个好名字!”秦东道:“你提供了一个好消息,很好,本王刚才说过如果你提供的确实是重大的军情,本王就会赦免你,释放你,并且给你奖赏,本王一向说话算话,从现在起,你自由了,另外本王奖励给你一匹马和一百个金币,拿了金币和马匹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说完挥了挥手。
自然有人给法恩送上马和一小袋子金币,不过法恩却没有接,而是跪在地上道:“原来您就是尊敬的摄政王殿下,小人法恩能见到您实在是太荣幸了,小人不要赏赐,只愿意追随在您的身边服侍您左右,请大王收留小人,小人发誓将永生誓死效忠殿下!”
现在最要紧的是派人去截住那批俘虏,另外对那两千看守的士兵,能俘虏就俘虏,不能俘虏就消灭,秦东扭头对巴图道:“巴图,刚才你的近卫铁骑来晚了,致使邓直昔克带着一万多人逃走,这是严重的延误战机行为,你认为本王应当怎么样惩罚你?”
尽管巴图长期跟在秦东身边,可以说关系要比其他人亲密许多,不过秦东在这件事情上却不能徇私,而且他也不允许自己表现出单独喜爱某一个将军,这会给其他人某种信号,对于他驾驭下属不利。
巴图也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很严重,这一战完全可以将邓直昔克和他所有的军队都留下来,可就是因为他和他的近卫铁骑在绕道右翼的时候跑过了头,等发现时只能掉头回来,可还是晚了,如果早到几分钟时间都能将邓直昔克留下。
“大王,臣罪责重大,延误重大战机致使邓直昔克带着一万余人逃走,按照军律当斩,臣无话可说,请大王下令斩了臣的首级以正军法,以警告其他人等,让其他人以臣为戒!”
秦东盯着巴图,真是痛心疾首,巴图是一个很忠心的人,尽管他在临机决断方面不够灵活,但毫无疑问他是一员忠心耿耿的猛将,无论什么主公都喜欢这样的猛将,可是在军法和巴图这两者之间,他必须选择一样,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留下巴图就只能丢弃军法,没有军法约束将领和士卒,军队还能提升战斗力吗?别说提升战斗力,能不能保持都很难说;而选择军法又必须斩杀巴图,他又舍不得了,实在是左右为难。
不过,终究是要选择的,秦东扭头看向别处,咬牙道:“来人,将巴图拖下去……”。
“大王,请刀下留人!”托隆和阿法尔德等大将们全部跪下了,托隆代表其他人说道:“大王,军法固然不可违背,可巴图将军自从跟随大王一直忠心耿耿,从无他念,而且能征惯战,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请大王允许巴图将军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秦东冷哼一声道:“戴罪立功是那些心中没有军法、心存侥幸的人说出来的,这样的人统兵即便偶尔可打胜战,但终究是要惨败的,功就是功,过就是过,你们以为功过可以相抵就大错特错了!”
秦东一番话直说得这些跪在地上的大将们战战兢兢,俗话说兔死狐悲,他们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跟巴图的关系很铁,大家同僚这么多年,在秦东的带领下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拥兵二十万大军,控制的地盘西起潘诺尼亚布达佩斯,东至黑海西岸,北到巴尔喀千山脉北端,南抵马其顿边境。,可谓是疆域辽阔,尽管还只有阿提拉时代控制的疆域的三分之一大小,但却比除了东罗马帝国之外的欧巴罗任何一个国家的版图都大得多。在这种情况下建立起来的感情可不是一般感情可比的。
另一方面他们也是为自己留后路,今天巴图犯了错误,秦东要杀他,他们为之求情,如果以后他们当中有人也犯了错误,别人也会为他们求情,互相帮助嘛。可是秦东的一番话仿佛一盆冷水突然从他们的头顶倒下来,让他们清醒过来,不要想着官官相护,不要想着功过可以相抵。
秦东这时叹了一口气道:“战争才刚刚开始,临阵斩杀大将确实不吉利,但不能因此可免去巴图的罪责,不过,自古以来就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说法,巴图你可以以命换命,用那七千俘虏和两千看守的命换你的命,你愿意吗?”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巴图此时才知道秦东其实还是很爱护他的,否则也不会想出这么一个挽救他的办法,他立即道:“愿意!臣愿意!”
秦东点点头:“好吧,免去巴图近卫军军团长的职务,贬为小兵,令巴图暂时代理这里三千近卫军统领之职,着巴图率三千近卫军前去柏莎德将那七千俘虏和两千看守全部带回来!任务完成之后解除巴图的统兵之权!”
巴图低头道:“领命!”(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继续向北
“你要追随本王?”尽管秦东很讨厌法恩这样的人,但他作为一个上位者却不能表现出对某种人的厌恶,否则以后就没有人会来投效,他不但不能表现出厌恶,而且还要表现出礼贤下士,喜欢人才的模样,只有这样,才能吸纳到真正的大才过来效忠。
“是的,大王,小人愿意终身为奴为大王服务,甘愿成为大王的鹰犬!”法恩极力地推荐着自己,极尽献媚之能事,说话的语气、神态惹得身边的托隆、阿法尔德等人无不皱眉。
秦东问道:“你会干什么?”
法恩急忙道:“大王,小人会骑马射箭,会养马,能够熟练地说东哥特、西哥特、法兰克、勃艮第、汪达尔、阿瓦尔、斯拉夫、盎格鲁、撒克逊、波斯等多种语言!”
秦东有些吃惊,这个法恩竟然是一个语言天才,会说这么多种语言,尽管这个时期有不少人能够听得懂好几种别的语言,但能够用别的语言与别人对话的人却很少。
秦东沉吟了一下道:“那好吧,你既然不要赏赐,本王也不能就这样让你空手离开,你先给本王做马夫,如果你能够做好这个马夫说明你还是有点用处的,以后本王会交给更重要的事情做,可如果你做不好这个马夫,那本王就只能给你一点钱让你离开了!”
有的时候机会来了却不懂得抓住,就错过了,善于抓住机会也是一种极其重要的能力。一个人一生之中也许只要有一次抓住了机会,这一辈子就不用愁了,而法恩显然就是这样的人。他立即道:“谢大王,小人一定会做好这个马夫!”
“那好,本王不用马时,本王的坐骑就归你照料!”秦东说着挥挥手,后面一个侍卫将他的坐骑牵过来交给法恩,法恩起身接过缰绳抚摸战马的鬃毛安抚着它的情绪,秦东见状便带着托隆和阿法尔德等人离开了。
兵贵神速。秦东等人在休息一个晚上之后,他留下一部分人继续打扫战场、、掩埋尸体、照看伤员和战利品,带着第三军团和第五军团大部人马继续向阿曼方向挺近。
出发前。秦东骑在战马上对阿法尔德道:“派人去通知苏合,让他带着第一军团、第七军团、第八军团由西向东逼近阿曼,我们在阿曼汇合!”
“是,大王!”
刚要出发。又有信使骑马从远方飞驰而来。“禀大王,巴图将军派小人前来报告大王,他已与昨日深夜包围了柏莎德,并俘虏了那两千邓直昔克留下的看守军队,另外的七千俘虏也顺利接收了,此时巴图将军正押解着那九千俘虏赶来这里”。
秦东想了想说道:“你回去告诉巴图,让他押着俘虏直接去阿曼与我们汇合!”
“是,大王!”
下午三点左右。秦东带第三军团和第五军团抵达了阿曼外围,在侦查骑兵前往侦查之后回来报告阿曼竟然空了。邓直昔克和他的一万大军,另外还有居住在阿曼的几万匈奴人全部不见了,大量的营帐也不见了,只留下满地的废弃物和大量牛羊马匹的粪便。
“什么?不见了?”秦东大声喝问。
报信的侦查骑兵报告道:“是的,大王,除了地上有大量曾经扎过帐篷支柱的孔洞和无数牛羊马匪之外,原本热闹的阿曼什么都没有了,而只有这些还能证明这里曾经就是阿曼。不过我们侦查到阿曼的居民的去向,东面和北面都有大量的牛羊马匹和车辙的痕迹,他们应该是分成两股分别向东方和北方去了!”
西方有苏合带着第一军团、第七军团和第八军团正在逼近,邓直昔克肯定是得到了消息,而秦东又带着第三军团和第五军团从南面而来,所以邓直昔克只有两个两个方向可以走,就是东方和北方。
邓直昔克肯定不会分散兵力逃走,北方草原上地域辽阔,现在已经开始快要进入冬季,气候开始严寒起来,一支人马分散成两股之后想再聚在一起恐怕很困难,所以邓直昔克不可能分散兵力,唯一的解释就是其中一路是诱饵,另一路才真正是邓直昔克的主力。
诱饵是什么?诱饵就是被裹挟的匈奴民众,这些人摄于邓直昔克的淫威不得不举族迁徙,作为诱饵的这一路肯定有邓直昔克派的兵马随行押送,否则这些民族怎么可能会自愿地迁徙?
思索一番之后,秦东道:“阿法尔德,派一个团的轻骑往北追击,如果发现是邓直昔克的主力不要随便接战,要立即派人前来报告,如果不是邓直昔克的主力,而是被裹挟的民众,那就消灭押送的军队,解救那些被裹挟的民众。托隆,你也派一个团的轻骑向东追击,发现情况后的处置办法与阿法尔德的相同!”
两人躬身答应:“是,大王!”
一天后,苏合带着第一军团、第七军团和第八军团主力赶到了阿曼,与秦东正式会师。当天下午,苏合、斯科特和哲离等人分别向秦东汇报这次北征军队的作战情况和占领地盘的情况。
哲离说道:“大王,末将一路北上按照大王事前的嘱咐,每占领一个部落之后就抽调了整个部落的壮丁,只留下老弱妇孺,另外每个部落再留下一百骑驻防,并将部落周围的草场分给每家每户,铲除那些作威作福的大户,如此这般,牧民们不但不计较我们抽调壮丁的事情,而且还对大王的统治十分拥护,甚至有人要让自己不满十三岁的儿子加入末将的军队,不过末将拒绝了!
另外,大王传来命令之后,臣已然派三千骑兵前往伊图尔的地盘,三千人确实兵力不够,不过有大王的命令,他们就地征召匈奴族壮丁扩充军队,很顺利的接收了伊图尔的地盘,不过由于我方兵力相对于偌大的地域来说实在是太少,所以我们只能控制平原地带,在森林地带却是无力控制,而且越往北方越冷,有些地方已经开始下大雪,在西部我们只能控制到了北海沿岸,在东部我们最远控制到在这里!”
哲离说完后拿出一张简易的地图,用手指指着其中一个位置,秦东接过地图一看,从地图上各种地形,又结合山川河流的情况来看,哲离所指的位置大致就是在后世的波罗的海南部沿岸和白俄罗斯明斯克一线。
哲离所说的北海实际上就是指波罗的海,这是因为波罗的海在北方,这个时期生活在瑞典、挪威、英格兰、荷兰、德国的原居民都称呼波罗的海为东海,而生活在波罗的海东岸的原居民蛮族包括斯拉夫等民族的人都称呼波罗的海为西海,有关波罗的海的称呼只与他们所处在波罗的海的位置有关。
在哲离汇报完毕之后,苏合和斯科特也相继进行了汇报,秦东听完他们的报告之后决定派哲离率领第八军团北上,将波罗的海沿岸所有地盘都纳入囊中,尽管这个时期的北欧实际上没有多少人,不过在北欧还生活着不少蛮族人,这些人还不开化,但这些蛮族人是很好的战士。
北欧实际上指的就是后世的芬兰、瑞典、挪威、丹麦、冰岛,不过冰岛距离欧洲大陆太远,以现在的航海能力估计也到不了那儿。北欧的斯堪的纳维亚山海拔较高,其他地区总体地势 表现为比较低平。地形多为台地和蚀余山地,冰蚀湖群、羊背石、蛇形丘、鼓丘交错是其主要地貌特征。斯堪的纳维亚山脉纵贯半岛中部,居挪威与瑞典之间,山脉南、北段高,中段低,北段位于瑞典境内,南段伸入挪威领土,高峰超过2000米;山脉西坡陡,直逼挪威海沿岸,东坡缓,逐渐向波的尼亚湾降低。
秦东控制北欧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自己的后院被攻击,一旦与南方的西罗马帝国和东罗马帝国,甚至是波斯帝国开战,他则无暇再顾及身后的北方,所以现在最好就是一步到位,利用北征这个段时间全面控制整个北方的所有蛮族,让他们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为自己服务。
秦东思索一番对哲离说道:“北方还有很多野蛮的民族,这些民族的人口不多,有的只有几千人,有的有几万,这些蛮族没有文字,甚至还过着野人的生活,不过他们的战斗力不错,等我们平定内部战乱之后肯定是要将刀指向南方的,可如果后方不稳,那我们的行动就会受到掣肘,所以本王决定现在就一鼓作气解决北方的问题,本王想派你带着你的第八军团绕过北海继续向北,那里还有广大土地,本王需要你将那里的蛮族全部收服,你愿意吗?”
哲离行礼道:“大王的长刀所指的方向就是末将征战的目的地!”
“很好,本王准许你便宜行事,两年之内将北海北方所有蛮族全部征服!”
“末将遵命!”(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追击
“大王,末将派出的三千轻骑已经在北方三百里之外的地方发现了北去的邓直昔克的人马,不过这一路人是诱饵,绝大部分是民众,只有邓直昔克派出的一千骑兵押送,根据信使传回来的消息,末将这三千人已经那押送的一千骑兵全部解决,一场大战之后消灭四百多人,俘虏六百多人,目前他们已经准备将这些人迁回来!”
阿法尔德汇报了派兵向北方追击的情况,秦东听后拿过一张地图查看起来,距离阿曼三百余里的地方应该是后世乌克兰的基辅附近,因为在那一带有三条河流交汇,基辅就处在那一带。
秦东听后心中一动,摆手道:“不必让他们将民众们迁回来,命令他们让民众就在罗斯河岸扎营,然后建立一座城池,命名为‘基辅’!”
罗斯河就是第聂伯河,在这个时代第聂伯河还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罗斯河,这个名字是东斯拉夫人起的。
“呃,是,大王!”阿法尔德有些纳闷,秦东为什么要取这么一个名字。
在历史上基辅就是在这个时期开始建城的,至于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建城,已经不太清楚了,不过乌克兰文化就发源于这里。基辅地处,第聂伯河中游两岸,及其最大支流普里皮亚季河与杰斯纳河汇合处附近。
阿法尔德又道:“大王,在这里的附近还生活着许多东斯拉夫人的部落,恐怕贸然在这里筑城会引起纠纷”。
秦东冷哼道:“那又如何?斯拉夫人原本就是我大匈奴的附庸。我匈奴族在那儿筑城还需要征得他们的同意吗?”
斯拉夫人是地处欧洲大陆地区各民族和语言集团中人数最多的一支。其分布范围主要在欧洲中部东部和东南部,少数居地则跨越亚洲北部的西伯利亚地区,远达远东太平洋地区。语言属印欧语系斯拉夫语族。
斯拉夫人在习惯上分为三大群体,即东斯拉夫人、西斯拉夫人、南斯拉夫人。东斯拉夫人也叫安特人,是欧洲最为古老和最为庞大的部族集团——斯拉夫人的一个东部支系。现在的俄罗斯民族是东斯拉夫人的最庞大的一支,“俄罗斯”一词,起源于一个东斯拉夫部落之名“罗斯”或“鲁斯”。东斯拉夫人诞生在乌克兰境内著名的第聂伯河沿岸。第聂伯河既是东斯拉夫人的摇篮,也是他们赖以生息繁衍的命脉。第聂伯河的一条支流名为罗斯河,在这里居住着东斯拉夫人的一个部族——俄罗斯人。据传俄罗斯人的名称就源于这条河。
西斯拉夫人。也叫维内德人,斯拉夫人的一支,主要在东欧平原地区活动。主要为波兰人、捷克人、斯洛伐克人、索布人等。与东斯拉夫人和南斯拉夫人不同,西斯拉夫人信仰天主教和新教。
南斯拉夫人也叫斯拉文人,主要是巴尔干半岛的塞尔维亚人、克罗地亚人、斯洛文尼亚人、马其顿人、保加利亚人。
阿法尔德说道:“大王所言极是,只是那些东斯拉夫人的部落首领们对他们的部落拥有很高的统治权。部落的人基本上都只听他们那些部落首领的人。而那些首领又很顽固,不好对付啊!”
秦东想了想后支了一个招:“你传达命令过去,让带队的将军在与当地的部落首领们相处的时候动动脑子,如果部落首领可以被收买,就收买他们,如果不能收买就扶持他们部落中反对首领的人与部落首领斗,让他们自己斗起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很好的控制他们!”
阿法尔德立即明白了秦东的意图。他点头道:“末将明白了,大王放行。末将这就去传令!”
没过多久,托隆也来了,他也是来向秦东汇报他派出的三千人向东追击的情况,“大王,我派去的三千人在罗斯河下游的扎波罗什追上了一队人马,根据侦查发现,那是邓直昔克的主力,他们现在一共有五万余人,他在跟我们决战之后战败带回去一万余人,原先留在阿曼应该还有一万余人,大概有两万,而这次他们东迁将原来居住在阿曼的三万年轻的男女全部带走了,这些年轻男女基本都是可以骑马射箭,实力非同一般,尽管单兵作战能力不如我们,但是他们在人数上占了绝对优势,真要打起来,谁赢谁输还真不说!”
秦东一听眉头又皱起来了,原以为追上邓直昔克就能直接将其干掉,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带走了三万匈奴族的男女青壮年,这可真是个大麻烦。这些人个个都可以放牧当牧民,也可以上马射箭打仗,就如同托隆所说的一样,真正要打起来,还指不定谁输谁赢了,即便能够打胜,自己也必定损失惨重,这笔帐到底划算吗?不过邓直昔克裹挟了三万多青壮年男女,那里面的女人的人数可不少,而且都是青壮年,生育能力很强,只要再过二十年,必然可以发展到几十万,这个问题不能不重视。
秦东思索了一会问道:“现在那三千轻骑还吊在邓直昔克大军的身后吗?”
托隆道:“是的,大王!”
秦东起身在帐篷里走了几圈,站定后说道:“带上你的第三军团主力立即出发向东开进,一直吊在邓直昔克大军身后,直到将他们驱赶到阿提拉河以东地区才停下来,绝对不允许他们在阿提拉河以西地区停下!”
阿提拉河实际上就是伏尔加河,生活在伏尔加河沿岸的突厥语系民族将伏尔加河称为阿提拉河,据说匈奴王阿提拉的名字就是来源于这条河的名称。
“是,大王,末将这就去准备!”托隆答应一声就走出了帐篷。
伏尔加河下游以东地区基本上就没有匈奴人居住了,在黑海以北的沿岸和以东地区还生活着几支匈奴人的部落,库特利格尔和乌特格尔匈奴人这两支部落最大,但过了伏尔加河的下游之后,往东就是阿瓦尔人的地盘了。
阿瓦尔人也是一个有着自己故事的民族,这个民族也曾经创造了一个版图宏大的帝国,他们自称“马阿鲁拉尔人”,在匈奴人统治欧洲中部、东部和北部这一段时间,他们生活在北高加索、东高加索和里海沿岸一带。
历史上,匈奴人在欧洲的统治结束之后,阿瓦尔人开始西迁,他们介入了日耳曼人的部落战争,并且将日耳曼人全部赶向南方,而日耳曼人不得不翻过阿尔卑斯山,此后阿瓦尔人定居在潘诺尼亚平原,在匈奴人的统治结束之后,他们代替了匈奴人成为了欧洲中部、东部和北部长达三个世纪之久。
6世纪下半叶阿瓦尔人以匈牙利平原为中心建立帝国,6世纪末达到极盛时期。7世纪初参加反拜占庭战争,626年几乎占领君士坦丁堡。7世纪后半叶发生内讧,约9000名反对派被赶出帝国。后来又发生起义,使帝国更加衰落。805年被查理曼大帝征服。
从西方史书上的记载来看,这时生活在里海沿岸的阿瓦尔人并非真正的阿瓦人,真正的阿瓦人是此时中国北方之宿敌柔然,而这些部落民族只是真正阿瓦尔——柔然的附庸,他们在反叛柔然之后被柔然向西驱赶,他们只是借用了前主人的名号而已。
拜占庭历史学家塞俄菲拉克特斯?西摩卡塔认为有两种阿瓦尔人,真阿瓦尔人是柔然人:他们是蒙古种人,在整个5世纪一直是蒙古的主人,直到552年才被突厥人击溃和取代。假阿瓦尔人是欧洲中世纪史上的阿瓦尔人,他们是盗用了阿瓦尔这一令人害怕的名称。据说这些假阿瓦尔人是由两个联合起来的部落,即瓦尔部(uar或var,阿瓦尔之名由此而得)和昆尼部(kunni或huni,该名暗示其匈奴起源)组成。
此后几天,秦东都一直呆在阿曼等消息,东线消息接二连三的传来消息,托隆带着第三军团以极快的速度向东前进,三天过后就追上了监视邓直昔克的三千轻骑。
抵达顿河下游流域的邓直昔克派人向生活在这里的库特利格尔和乌特格尔这两支匈奴部落要求派出人马帮助他们抵挡秦东大军的追击,不过当库特利格尔和乌特格尔这两支匈奴部落的首领得知后面的王庭大军在追击邓直昔克大军后立即严词拒绝了,作为地方部落首领,他们虽然跟王庭方面的联系不多,但也知道王庭大军的威势。
在历史上阿提拉死后,匈奴帝国四分五裂,再也没有人重新举起王庭的大旗,因此当邓直昔克带兵逃到这里之后,库特利格尔和乌特格尔这两个匈奴部落都奉他为主,只可惜邓直昔克才疏学浅,没能重建匈奴帝国,最后还落得兵败身死,头颅被人挂在君士坦丁堡城头示众。
现在库特利格尔和乌特格尔这两个匈奴部落不但不接纳邓直昔克,反而齐集大军摆开阵势要对付邓直昔克大军,毕竟对于自认为自己是很纯正血统匈奴人的库特利格尔和乌特格尔这两个部落来说,邓直昔克属于叛乱,他们怎么能帮助逆贼对付王师呢?
在库特利格尔和乌特格尔这两个匈奴部落显示出敌意之后,邓直昔克只能立即率兵继续东迁,他们不得不渡过顿河向东,一直渡过伏尔加河才停止下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马约里安上位
公元456年11月底,邓直昔克率残部五万余人东迁至伏尔加河下游以东地区,进入阿瓦尔人生活的地域,这五万余人包括近两万中青年女人,而秦东拍托隆率第三军团追击至伏尔加河西岸后停下,从此在伏尔加河西岸设立哨卡、瞭望台和骑兵巡逻队,防止邓直昔克残部渡过伏尔加河骚扰,秦东也授权驻防在这一带的第三军团可以时常派小股军队渡过伏尔加河去东面的土地上劫掠,目的就是不让邓直昔克先打过来,让他只有防守的份。
随后托隆在秦东的命令下派兵沿着伏尔加河从下游向上游进击,沿途经过森林带、森林草原带和草原带,最后至伏尔加河的发源地东欧平原西部的瓦尔代丘陵中的湖沼间,然后由东向西,直至波罗的海的东部沿岸。
公元457年1月,北征大的战事基本上结束了,秦东留下第七军团驻守在喀尔巴千山脉以东、第聂伯河以西的广大地区,命令托隆率第三军团驻守在第聂伯河与伏尔加河之间的广大地区,派阿法尔德率第五军团驻守在现今的波兰和白俄罗斯一带,他自己则带苏合的第一军团、近卫铁骑军和御林军一部两千余人返回赛迪卡。
到了公元457年4月,继续北征的哲离派人回赛迪卡向秦东报告,他已经率第八军团将北欧的斯堪的纳维亚高原周边的地势较低地带以及波罗的海北部沿海所有地带都清理了一遍,现在除了波罗的海西南部沿海地带(现德国北部沿海)属于西院大王乌尔干统治之外。全部北欧都在哲里的第八军团控制之下。
也就是说到了457年4月,秦东的地盘已经扩大了十倍,东起伏尔加河。西至后世德国与波兰的交界线奥得河,最北到北冰洋,南端到了后世保加利亚和马其顿的边境线,这片广阔的土地都处在他的铁蹄之下。
整个欧巴罗的版图分布大致如下:秦东控制的地盘包括后世俄罗斯伏尔加河以西、白俄罗斯、乌克兰、波兰、匈牙利中北部、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塞尔维亚、以及整个北欧的地盘。
格皮德人在阿尔达里克的率领占据着后世的捷克和斯洛伐克。
东哥特人在迪奥德米尔的率领下占据着匈牙利南部、克罗地亚北部、斯洛文尼亚北部和奥地利的东部。
西罗马帝国控制着整个意大利、地中海上的诸多岛屿、法国东南部、克罗地亚的南部、斯洛文尼亚的南部、奥地利南部,瑞士南部、西班牙的东部地中海沿岸一线。
匈奴帝国南院大王桑布斯控制着奥地利中部、北部、西部,德国东南部。
匈奴帝国西院大王乌尔干控制着德国除了东南部的所有地盘,西部一直到大西洋沿岸。包括荷兰、比利时。
盎格鲁、撒克逊人一起控制着英伦三岛。
法兰克人占据着法国的西部、中部和北部地区。
勃艮第人占据着法国的东部地区。
阿勒曼尼人占据着阿尔萨斯和瑞士北部,他们也建立起了阿勒曼尼亚王国,受匈奴帝国南院大王桑布刷斯控制。
西哥特人在国王狄奥多里克二世的率领下统治着法国南部、西班牙中部、南部、西部和西北部。
汪达尔人在奥多亚塞的率领下统治着北非的西部。包括后世的摩洛哥、阿尔及利北部和突尼斯、利比亚北部。
东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的皇帝是利奥一世,整个帝国占据着埃及北部、以色列、约旦、黎巴嫩、叙利亚、耶路撒冷、塞浦路斯、土耳其、希腊。
当秦东北征回到赛迪卡,战事大致上已经结束时,西罗马帝国久悬的帝位终于迎来了它新的主人。这个人叫马约里安。
马约里安是何许人也?他的父亲曾经是埃提乌斯统帅下的财政官员。因此他在青年时代就进入军队成为了埃提乌斯的部下,这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将军。
当年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为了掣肘埃提乌斯,曾经还想将他的小女儿嫁给马约里安,以此让马约里安制约埃提乌斯,只不过当时因为诸多原因没有成功,也就是说马约里安几年前差点成了瓦伦提尼安三世的驸马。
后来埃提乌斯将马约里安解职,在埃提乌斯被瓦伦提尼安三世杀死之后,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重新启用了马约里安。希望由稳定高卢的局势,就这样。马约里安再次掌握军权。
此时的马约里安还在意大利北部驻防,他统帅着一支军队,而这个时候阿勒曼尼人在匈奴帝国南院大王桑布斯的蛊惑下尽起大军翻过阿尔卑斯山入侵意大利本土,马约里安兵少将寡,面对阿勒曼尼人的进攻差点抵挡不住。
而此时西罗马帝国的实际控制着李希梅尔是马约里安的好友,接到马约里安的求援信之后,李希梅尔知道如果不抵挡住阿勒曼尼人的进攻,他这个西罗马帝国的实际上的控制着的身份只怕不保,因此立即派出一支庞大的军队前往意大利北部支援马约里安,并将这支军队的指挥权交给马约里安,同时任命马约里安为骑兵和步兵的司令,让他全权指挥与阿勒曼尼人的战争。
阿勒曼尼人是日耳曼人中的一支。最初是由几支零星的日耳曼部落组成,在斯维比居民集团中,始终是一个松散的部落联盟。213年罗马人进攻阿勒曼尼人的记载中,最早提到此名。其后数十年中,他们对罗马诸行省的威胁日趋严重。大约260年占领阿格里戴克美特 “十营房”地区。5世纪末,扩张到阿尔萨斯和瑞士北部,
公元259年。阿勒曼尼人大举进入罗马帝国国境,并长驱入意大利境内,深入到波河流域并直指罗马。但在米兰城下被罗马名将加里恩努斯(皇帝瓦勒良之子)重挫。死者逾30万人。这是卡拉卡拉时期之后罗马与阿勒曼尼人的第一次接触。此后,大规模的战争愈演愈烈。而仅仅在米兰会战的九年后,也就是公元268年,阿勒曼尼人再度大举入侵高卢及北意大利。而罗马方面,皇帝加里恩努斯(其于260年继位)在同一年在米兰遇刺身亡。继任的克劳狄二世率35000余人军队迎战,在意大利的贝那库斯湖(今意大利加尔达湖)畔再度击败阿勒曼尼人,斩首五万。终于将阿勒曼尼人从波河流域驱逐出去。可这并没能从根本上化解后者对意大利的威胁。随后。271年时,阿勒曼尼人对意大利进行了更大规模的入侵。这时的罗马皇帝是以善战著称的奥勒良。奥勒良在位期间对阿勒曼尼人的抵制还是颇具成效的:在公元271年一年内,奥勒良在意大利北部与阿勒曼尼人连战三场。一败两胜,成功瓦解了这次入侵。
接着,在公元298年,战端再开:当年。阿勒曼尼人以步骑十三万越过莱茵河。围攻林格勒城,罗马援军大举赶至,双方激战一日,阿勒曼尼人被迫撤军,随后南下进入阿尔卑斯山区,遭罗马方面再度击败。自从双方于公元298年在高卢境内再爆发此两次战役之后,一连近六十年双方几乎相安无事。
但随后,公元356、357年阿勒曼尼人又再度大举入侵。这次的战场仍然在高卢境内。罗马皇帝尤利安率众北上抗击。在两年内与阿勒曼尼人发生两次战役,先败后胜。并俘虏了阿勒曼尼国王。遏制住了阿勒曼尼人的势头。
然而,不过十年时间,在公元366年时,阿勒曼尼人跨过冰封的莱茵河第三次侵入了高卢境内,这时的罗马皇帝是帝国末期以武功见长的皇帝之一瓦伦提尼安一世。他得到情报之后,集结大军在索里辛纽姆一带与阿勒曼尼人展开了激战。这一战双方伤亡都极为惨重,然而罗马方面最终获得了胜利。这一战再度将阿勒曼尼人的势力逐出了莱茵河西岸。再然后,公元378年,阿勒曼尼人中的一支兰提恩斯人由国王普阿琉斯率领再一次侵入了高卢,这一次,统治罗马西部的皇帝格拉提安在阿根托瓦里亚一带完胜了兰提恩斯人,斩首逾三万级,国王普阿琉斯也战死。从此之后,阿勒曼尼人又有多年再不曾大规模地袭扰罗马边境。
然而在这段时期,入侵罗马帝国的可不仅仅只有阿勒曼尼人,还有哥特人和波斯人。罗马也因为阿勒曼尼人不断地入侵行动而疲于奔命,并且也无法放心地把西部边疆的军队调动去防御东方的威胁。其实上,无论阿勒曼尼人,或是波斯人,再或者是哥特人,单个的力量还是罗马所能抗衡的。然而,这几者接连,甚至是同时地挑战着帝国的军事防御体系,就令罗马帝国往往顾此失彼。
自从公元378年的战役过后,阿勒曼尼人和罗马又是经历了一个大约近三十年的相安无事期。但自从公元395年罗马帝国分裂以后,情况便立刻转变了。
从公元5世纪初开始,在原先日耳曼尼亚地带上的日耳曼各部族开始全面地进入罗马帝国的境内,阿勒曼尼人也不例外。他们最后一次迁徙是在公元408年,和大量其他的日耳曼人部族跨过莱茵河进入了高卢境内——这似乎已经是他们第五次进军高卢了。这一次他们并没有遭到罗马或其他势力的驱逐,他们成功夺取了高卢东南部的一大块地区——大致就是今天法国阿尔萨斯一带,以及瑞士高原大部——并从此居住下来。从此开始,形成了一个阿勒曼尼亚王国
随后,在这一段时间内,阿勒曼尼人仍然慢慢地向四周辐射扩散其势力。而外部的势力也和其保持着接触。传说,在公元451年阿提拉入侵高卢的战争中,就有阿勒曼尼人的军队出现在匈奴人的部队当中。
有了援军的马约里安实力大涨,他根据自己的作战经验和指挥才能指挥军队打退了阿勒曼尼人的进攻,获得了胜利,由此获得的荣誉。
马约里安打退阿勒曼尼人的进攻之后,李希梅尔立即意识到现在正是扶持马约里安上位的时机,而且他们两人是好友,只要他能够控制军权,就能够一直控制着西罗马帝国,因此他于四月底正是扶持马约里安登上西罗马帝国皇帝的宝座。
尽管有李希梅尔扶持,马约里安也没能在这个月正式登基为帝,因为东罗马帝国的皇帝和大臣们都不太赞同,也不情愿承认马约里安这个西帝国皇帝的身份,这就造成了马约里安迟迟不能登基为帝处理国家政事。(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利奥一世的春天
秦东能控制的版图在短短不到半年之内增加了十倍,在版图增加的同时也让他的军事力量猛增。
公元457年5月,秦东下令从北方各地蛮族部落征召十万名壮丁入伍,这些蛮族壮丁大多以东斯拉夫人为主,西斯拉夫人也占了少数,另外还有一些阿瓦尔人、保加尔人、哥特人。加上上次一边占领地盘一边拉壮丁得来的十来万,如此一来,秦东军队的总兵力在大约四十万人了,而他的版图内的总人口数量达到了一千万左右,完全不比东罗马帝国少了。
由于兵力猛增,秦东不得不将最近半年内征召的二十万人加紧训练,在训练的同时完成编制任务,除去之前的十八个军团,这二十万人也编制成十八个军团,为了称呼方便以及指挥问题,秦东将以前的军团称呼更改为师,最高指挥官为师长,每三个师编成一个军,指挥官称军长,如此一来,现在重新整编的军队各级编制分别为小队、中队、大队、营、团、师、军。军为最大编制,现在军队的人数暂时还不需要设置更高级别的编制,如果以后军队人数增加到百万以上,再设兵团级别的编制。
四十万人一共分为三十六个常备师,十二个军,设十二个军长,苏合、托隆、哲离、阿法尔德、马立、刘扬、巴图等人都提升为军长。
秦东的实力和版图猛增让乌尔干和桑布斯两人大为忌惮,现在乌尔干只有六万人。而桑布斯则只有四万人,两人总兵力加起来也只有十万,相比秦东的四十万相差太远。不过秦东的军队数量虽然多。但至少有一半是刚刚征召的,在战斗力方面还不行,而且秦东需要布防的地方太多,真正能够一次性抽调用于对外征战的军队顶多也就十万人,这让桑布斯和乌尔干两人还稍微放心了一些,不过两人也知道不能各自为政了,因此两人很快联合起来。并签订秘密协定,商定结成战略同盟,如果秦东对其中一方不利。另外一方必须无条件支援。
面对秦东的势力日益发展壮大,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也非常害怕而担忧,因为他们很清楚,埃拉克是被他们埋伏而死的。尽管最后埃拉克是自杀。但怎么说也是他们逼迫的,而秦东则出自埃拉克的门下,他们担心秦东会找他们算帐,因此在秦东的势力从上到下,从南到北,由东向西给他们造成压力的时候他们担心害怕了。
他们想迁徙离开,不过他们的西面是桑布斯和乌尔干,而南方又是阿尔卑斯山脉。要跨过阿尔卑斯山脉不是一般的困难,西罗马帝国尽管已经很衰弱了。但是依然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
但是为了活命,他们决定铤而走险攻打防守在阿尔卑斯山上的西罗马帝国的军队,但在此之前他们必须联合在一起,并且合兵一处,而要合兵一处就必须要让阿尔达里克带领军队以及族人在乌尔干和秦东各自版图的夹缝中南迁到东哥特人的地盘上。
阿尔达里克和迪奥德米尔并不惧怕乌尔干,乌尔干的兵马不是很多,他在北面要防备秦东,在西南要防备法兰克人和盎格鲁、撒克逊人,而布防在东面的军队不足以威胁阿尔达里克的大军和族人,阿尔达里克最担心和害怕的是秦东,因为秦东的版图已经在东、南、北三个方向对他的地盘进行包围,一旦迁徙的途中不顺利,很有可能被秦东的大军团团围困,最后灭族。
就在阿尔达里克和迪奥德米尔为此事一筹莫展的时候,终于有一个机会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东罗马帝国皇帝利奥一世又要结婚了,而结婚的对象却是一个寡妇,名叫维妮娜,维妮娜出身名门,第一任丈夫也是豪门出身,两人还算般配,不过没过几年她丈夫就病逝了,她也因此成了寡妇,如果是一般人家的寡妇,完全可以再婚,但维妮娜不同,她的娘家是大家族,婆家也是豪门,这就使得她不能随便再嫁人了,自从丈夫死后,她正年轻,年纪轻轻就守寡,一般女人根本受不了,维妮娜自然也是如此,因此君士坦丁堡从此便多了一个名媛贵妇。可如果喜欢她的人不是一般的豪门,而是皇帝,情况又大不一样,利奥一世已经年纪不小了,今年五十六岁,而且皇后普尔喀利亚已经于半年前死去,利奥一世顺利接管军政大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的权力够大,他要娶作为寡妇的维妮娜,还真没有人敢说闲话。
维妮娜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此女乃是绝世尤物,男人见之即神魂颠倒,利奥一世自然也不例外,因此利奥一世很快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阿尔达里克和迪奥德米尔两人一商量,决定派人秘密前往君士坦丁堡觐见利奥一世,派人前去打着祝贺利奥一世新婚的旗号,但实际上却是去说服利奥一世,让东罗马帝国从东面牵制以秦东主导的匈奴帝国,因为只要稍微有点政治智慧的人都看得主来,如果让秦东这么继续发展下去,如果让秦东统一匈奴帝国,那么南方的西罗马帝国、东罗马帝国和所有蛮族都将面对匈奴帝国的兵锋,而秦东就是第二个阿提拉,阿提拉才死去几年的时间,无论是东罗马帝国还是西罗马帝国,又或是西哥特人、法兰克人、勃艮第人都对阿提拉的残暴记忆犹新,他们绝对不愿意再次面对阿提拉的兵锋,因此只要利奥一世头脑还是清醒的,那么利奥一世必然会牵制秦东,让秦东不能全力对付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
格皮德人其实是日耳曼人哥特族中的一支,哥特人是在国王伯里格的率领下,离开他们原来在的斯堪德扎岛上的家园,乘坐帆船,来带大洋彼岸所谓的“哥特斯堪德扎”(今波兰北岸)地区。
在凯撒时期,恺撒大概没有听说过哥特人,哥特人也没有听说过他。此时,他们正忙着寻找并适应一个新的家园。据说,刚刚抵达现在的波兰海岸,他们之间就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三艘帆船并没有同时抵达目的地,因为有一艘船上的人恰好都特别懒,在划桨时不肯出力,所以比其它两艘船到得都晚。三艘船上的人为此大吵了一架,最后决定干脆再次分家,前两艘船上的人们气呼呼地向南走了,第三艘船上的人则呆在原地,暂时不肯再迁移了。他们定居下来的这块土地被叫做“哥特斯堪德扎”,这和后来新大陆上的“新英格兰”、“新约克”(纽约)可谓殊途同归。但是,他们自己以后却不再被叫做“哥特人”,而被他们的同胞们改了个侮辱性的名字:“格皮德人”,就是哥特语里“懒虫”的意思。不过,格皮德人虽然行动迟缓,但打起仗来却十分英勇,他们是日耳曼人中最为彪悍的一支,在以后将扮演“上帝之鞭”终结者的角色。
阿尔达里克和迪奥德米尔两人都向君士坦丁堡派出了秘密使者向利奥一世的新婚表示祝贺,向东是几乎全部都是秦东控制下的匈奴帝国的领土,他们派出的使者不敢以本来的身份经过秦东控制的地盘,因此只能化装成商队一路向东。
他们有惊无险的穿过了秦东控制下的地盘,这要得益于秦东的治下十分重视商贸,因此商人在秦东的领地上只要在盘查的时候身份上没有什么大问题就会放行,两个使者的商队运气很好,尽管有过被盘查的经历,但却没有被查出来什么,实际上日耳曼人许多民族的人长相都差不多,如果不用本来的语言说话,一般人还真分辨不出到底是哪一族人。
经过一个多月的行商,两个使者的商队终于抵达了君士坦丁堡,而此时刚好距离利奥一世与维妮娜的结婚日期只相隔几天时间,而正是这几天的时间,他们就有机会在婚前见到利奥一世。
负责接待外国使臣的东罗马帝国官员在接到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的两位使者的拜访之后不敢怠慢,将两个使者迎进官邸,经过商谈之后东哥特和格皮德人的两位使者提出在利奥一世大婚之前前去觐见的要求。
东罗马官员当然不能把这两个使者拒之门外,他表示自己会尽快将两位使者请求觐见皇帝的要求上报,至于上面会是什么安排,他表示一旦有消息就会通知两位使者,并且亲自给两位使者安排下榻的地方,以便联系。
正处于婚前兴奋期的利奥一世听说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的两个首领距离千山万水,中间还隔着匈奴帝国的地盘,竟然派来使者向他的新婚表示祝贺,他非常高兴,又听说两位使者想尽快觐见他,他高兴之下自然是有求必应,当即决定第二天接见那两位使者。
得到准确消息的官员立即回去将皇帝准备接见两位使者的消息告诉他们,那两位使者知道也很兴奋,知道这次东行之旅没有白来,他们也想不到这次竟然会这么顺利。(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游说利奥一世
觐见皇帝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个无论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都是如此,见皇帝之前,宫廷宦官要讲解觐见皇帝的礼仪,以免觐见者在君前失仪。
《周礼》又详细列出了中国古代“九拜”的跪拜礼:“一曰稽首,二曰顿首,三曰空首,四曰振动,五曰吉拜,六曰凶拜,七曰奇拜,八曰褒拜,九曰肃拜”。而在罗马帝国则没有这么复杂,一般外国使臣觐见罗马皇帝行跪礼就行了。
朝觐的礼仪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增有减,但臣下见了皇帝要行大礼这一内容几乎是千古未变。于是,皇帝见臣下跪拜在地,不觉得有甚么不妥,臣下对坐在龙椅上的人低眉俯首顶礼膜拜,也不觉得有失人格。
可是当使臣要以本国礼仪觐见外国皇帝时就容易出现争议了,例如1792年,英国使臣马戛尔尼觐见乾隆皇帝时引起的礼仪之争,世人常常提起,最后是按中国方式“三跪九叩”了,还是按英国式的礼仪觐见了,中英的记载似乎并不一致。据英国记载,使团按照觐见英王的礼仪,单膝跪地,未曾磕头。而中方大臣的奏折则说“令该贡使等向上行三跪九叩头礼毕”。
不管怎样,礼仪的争论,使乾隆极为不快,接待的规格立即改变。他在御旨中说:“似此妄自骄矜,朕意甚为不惬,已全减其供给。所有格外赏赐,此间不复颁给。……外夷入觐。如果诚心恭顺,必加以恩待,用示怀柔。若稍涉骄矜。则是伊无福承受恩典,亦即减其接待之礼,以示体制,此驾驭外藩之道亦然。”清朝自视为“天朝上国”,把广阔的世界纳入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朝贡体系之中,除了朝贡关系以外,对国际之间还有甚么别的关系很生疏。公平地说。在闭目塞听、故步自封的环境里,不独清王朝统治者会以自我为中心评价世间万物,恐怕任何人都会如此。
凡争执。总要涉及内外两方,中方在争,外方也在争;同时,礼仪之争不仅顺治、康熙、乾隆遇到过。就是在唐王朝。唐太宗李世民也遇到过同一性质的问题,历史跨度很大。《遣唐使》云:大食遣使来唐,进马匹方物。使者晋见太宗,“唯平立不拜”,但太宗以“大食殊俗”来解释,并不见怪。这件事没有引起轩然大波的原因,除与唐朝皇帝个人的品性有关,更重要的是唐王朝强大而不排外。具有坚定的自信力。
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自信力的强弱,不是看它是否敢于蔑视一切。更不是看它有没有勇气自我膨胀,而是明确地认识自我,坚定的相信自己,并且这种相信不因环境而转移。
尽管在宫廷宦官的教授下,让两个来自蛮族部落的使者要以东罗马帝国的礼仪觐见利奥一世,还是让他们颇为不爽,毕竟日耳曼人接触文明社会的时间不长,很多日耳曼蛮族根本就没有礼仪这种概念,不过为了能够说服利奥一世出兵牵制匈奴帝国,他们还是忍了下来。
进入大殿之后,两个使者按照宦官说明的事宜在进入大殿三分之二的距离这个位置停了下来单膝下跪道:“尊敬的东帝国皇帝陛下,受我族王者之命,东哥特使者沃尔罗(格皮德使者巴里克)前来觐见皇帝陛下,祝愿皇帝和皇后陛下新婚美、幸福安康!”
这个时期的罗马帝国就好比中国古代的朝代一样,西帝国已经没落了,他们就自认为自己是天下的中心,化外之民都应该前来朝见,现在东哥特和格皮德人派使者过来朝见,利奥一世当然是非常高兴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利奥一世面带微笑,抬手笑道:“好好好,两位使者请起!”
沃尔罗和巴里克再次顿首后起身道:“谢陛下!”
两人站起来后,各自从身后随从那里取来一卷羊皮高举过头顶起身道:“尊敬的皇帝和皇后陛下,外臣等临行之前,我族王者曾让外臣携带一些礼品敬献给皇帝和皇后陛下,现礼单在此,还请皇帝陛下用此礼单查验礼品数额,如无错误,请陛下亲笔写下回执,外臣回去之时也好带回去向我王复命”。
不需要利奥一世示意,皇帝身边的内侍就走下台阶过来将两份礼单取走了,这个时期的哥特人可没有什么文字,他们用的当然是拉丁文,而这个时期还是有不少过得不得意并且有文化的罗马人到蛮族部落去讨生活,因此许多蛮族都开始学习罗马人使用文字,开始学习罗马人使用器物和工具,族长级别的大佬也开始讲礼仪了。
内侍将两卷羊皮打开后分别呈现给利奥一世和新皇后维妮娜,夫妻俩各自看着一份礼单,然后又交换看另一份,利奥一世看完后笑道:“礼品很丰富,很好,奥古斯都很满意,清点礼品的事情,奥古斯都会让内侍去办,待清点完毕之后就会发给你们回执,此事不必急于一时。两位使者既然来了君士坦丁堡,不如就在君士坦丁堡好好几天,如果认为君士坦丁堡还行,就在此地多住段日子!”
奥古斯都,最常用来指称第一位罗马帝国的皇帝“屋大维”;但奥古斯都也同样可以用作为罗马皇帝的头衔,就相当于“皇帝”的意思,同时也是皇帝的自称,就相当于中国古代皇帝自称“朕”一样。“凯撒”是皇帝指定继承人或权利仅次于他的人的名号。奥古斯都是指阳性型皇帝的名号,如果是阴性型皇帝(女性)的名号则是奥古斯塔。
两人再次弯腰低头道:“感谢尊敬的皇帝陛下!”
紧接着沃尔罗又道:“尊敬的皇帝陛下,外臣来之前,我王特地嘱咐外臣,让外臣见到陛下之时提醒陛下,要特别小心警惕西面的匈奴帝国,现在的匈奴帝国已经不是以前的匈奴帝国了,在上帝之鞭阿提拉死后,无论是东帝国还是西帝国都进入了相对的和平事情,但是现在不同了,匈奴帝国在秦东的掌控之下越来越强大,他们已经吞并了北方的广大地区,无数蛮族成为他们的附庸,就连一直与他作对的邓直昔克都不是他的对手,被驱赶到了里海以北的草原,与一群东方迁徙过来的蛮族为伍,再也不敢窥视阿提拉河以西地区,而他们的南院大王桑布斯和西院大王乌尔干两人的兵力不足,即便两人联合也不是秦东的对手,如果再让秦东掌控下的匈奴帝国就这样发展下去,恐怕无需几年,秦东又是另外一个阿提拉,与其到时候经常受到匈奴帝国的攻击和骚扰,还不如现在就让匈奴帝国停止发展或削弱它的实力,如果皇帝陛下有决心,就要在它发展壮大之前将它扼杀在摇篮之中!”
“大胆!”在沃尔罗的声音落下之后,大殿之下立即有官员大声呵斥他,“秦东掌控下的匈奴帝国一向与我国交好,秦东这个人很开明,而且并不排外,他在边境设立交易市场,方便两国商贸往来,各取所需,正是因为这一举动让我们两国关系良好,而且在开放边境贸易之后,我国的经济明显好转,物资流通加快,民众有了钱,生活得更好了,你这蛮子竟然怂恿陛下与匈奴帝国交恶,实在是罪大恶极,殿外侍卫何在?还不将这两个居心险恶之人拉出去杀了!”
殿外听到叫声的几个侍卫立即冲进来就要抓人带走,皇帝利奥一世摆了摆手:“不得无礼,他们是外国使臣,只要他们不在大殿之上行刺奥古斯都,不违反本国律法,我们就能对他们失礼,更不能对他们的人身安全造成伤害,退下!”
几个侍卫听后躬身行礼后转身退了出去。
在侍卫退出去之后,又有官员站出来说道:“尊敬的奥古斯都,臣认为沃尔罗使者大人所说的不无道理!”
利奥一世做了这几年的皇帝也知道作为皇帝要怎么说话、怎么处理朝堂争议,他并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要先听听下面的官员们怎么说,现在有官员赞同沃尔罗的说法与匈奴帝国断绝外交往来,并限制发展迅猛的匈奴帝国,将其可能带来的威胁扼杀在萌芽之中,他当然要让此人出理由,便开口道:“说下去!”
“是,我的陛下!”那官员应了一声,紧接着便道:“陛下,臣认为我国与匈奴帝国交好之后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我国商人从匈奴帝国贩卖进来的无非就是一些皮革、毛料制品、啤酒、牛羊肉干和奶酪之类,而这些东西我国虽然数量少,但并不是不能自产,如果不从匈奴帝国进口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在我国的价格顶多就是高一些,并不影响民生生计,但是从我国贩卖到匈奴帝国的基本上都是面粉、铁器、陶器、鱼干、布匹、丝织品等,这其中面粉、铁器、布匹和丝织品都是战略类物资,从我国贩运到匈奴帝国就等于是资敌,让匈奴帝国用这些东西发展壮大!还有,这一年多来,匈奴帝国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制盐之法,而且他们制造的盐比我国的还要好,价格又低,现在正大量向我国境内倾销,让我国造盐业大受损害,造出的盐卖不出去,许多盐民生活无着落!请陛下下令终于与匈奴帝国的一切关系,关闭边境通道,不要再让匈奴帝国继续发展壮大下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