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逼降(二)
禁卫军的将领和百夫长们恐怕从来没有面临现在这种艰难的抉择吧?他们的前辈们曾经杀死了德行高尚的皇帝,并且公然拍卖帝国皇帝的宝座,那时他们的前辈们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只不过到最后那些人都没有得到什么好的下场。
在众人不知道该怎么选择的时候,一个联队长问道:“副统领大人,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问得真好,其他联队长和百夫长们都在心里给他打了一个赞字,同时将眼睛盯向巴西利斯库斯,并且张大了耳朵,唯恐错过一个字。
巴西利斯库斯见这个联队长问自己,便怒声道:“我是怎么想的?我还能怎么想?我好好的在家里睡觉,谁知道匈奴人竟然从海上杀进来了,你让我能怎么想?现在我一家老小都在他们手上,如果我不投降,不愿意为他们打仗,他们就要杀了我全家一百二十三口,是一百二十三人啊,不是一百二十三头猪,你们明白吗?难道非得让他们将这些人的人头全部摆在我的面前,我才选择投降并且宣誓效忠吗?要知道外面可还有三千人,如果我们不答应,外面的三千人也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
巴西利斯库斯这番话说出来,这些联队长和百夫长们才意识到决定权并不在他们手上了,因为到了现在,他们已经别无选择,否则的话,他们将连累外面的三千人和自己的所有亲人全部陪葬!
将领们和军官们沉默了,巴西利斯库斯继续道:“我刚才说了。如果你们同意,匈奴人会给我们好处,而且给的好处远远不是利奥能给的。每个士兵还有五千第纳尔的赏赐,五千第纳尔,已经不少了,要知道在两百五十年前,禁卫军兵变杀死了皇帝佩蒂纳克斯,公然将帝位向外出售,帝位出售之后。每个士兵得到的钱也才六千两百五十第纳尔啊!”
百夫长们面面相觑,他们都是从底层升上来的,基本上没有什么文化。对历史当然也不是很了解,不过联队长们就不同了,他们大多都有文化,而且受过正规的军事教育。对著名的战役都有所了解。
这时一个百夫长好奇心大起。连忙问道:“副统领大人,您给我们说说,两百五十年前的禁卫军为什么会兵变杀死了皇帝,又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当时的禁卫军将帝位出售的,最后帝位卖给了谁呢?”
此人的话一落下,其他一些百夫长也都起哄要巴西利斯库斯讲故事,显然他们的前辈的事迹引起了他们的强烈好奇心,他们完全忘记了现在他们身处险境。随时有可能被杀。
见这么多人都想知道这段充满着龌蹉的历史,巴西利斯库斯只好给这些没文化的百夫长们普及历史教育:“好吧。事情要从两百七十七年前说起,当时的帝国皇帝马克奥里略在前线病逝,当时他的儿子康茂德刚好二十岁,正在他的身边随军征战,于是康茂德在前线成为唯一的帝国皇帝,两年后,康茂德在剧院险些被人刺杀,抓住刺客之后经过审讯得知是他的姐姐鲁琪拉在暗中指使的,因为当时他的妻子克丽丝庇娜有怀孕的传言,鲁琪拉出于嫉妒,便打算暗杀自己的弟弟。事败之后,几位牵连的元老院议员遭到处决,而鲁琪拉本人则流放到卡普里岛,几年之后也被康茂德下令处决。
康茂德自此之后便对皇帝的执政工作倦怠,并且时时怀疑帝国的上层阶级对他发动阴谋暗杀。他让禁卫军长官佩伦尼斯帮他处理政务,自己则耽溺在狩猎游憩,并对角斗活动相当热衷。在此后的五年前佩伦尼斯控制着帝国的军政大权,不过康茂德的寝宫侍从长克里安德觊觎权位,让康茂德怀疑佩伦尼斯的忠诚,便下令杀死了佩伦尼斯。克里安德终于在佩伦尼斯死后,接任近卫军长官的职位。他上任之后,独揽中央权力,并大肆出售官职以饱其私囊,甚至出现一年中有25位执政官的怪现象。
康茂德继位十年后的六月,由于克里安德擅自挪用免费发放给公民的小麦到市场贩卖,造成首都的粮食短缺,引发人民上街抗议。康茂德眼见情势难以平缓,便将克里安德交给愤怒的群众,并下令处死克里安德。
克里安德死后,康茂德依然未改变他的执政与用人方针,并且敌视元老院,动辄以阴谋逮捕帝国高层人员,未经审判即加以处死。他还宣称自己为海格力斯神的儿子,并时常亲自下到竞技场与角斗士或野兽搏斗。相对地,元老院与近卫军领袖也因此不断地计划谋杀,双方的关系形同水火。
康茂德继位十二年后的最后一天,由康茂德的情妇玛琪亚、近卫军长官莱图斯计划,在康茂德从竞技场回宫洗浴时,由摔跤手纳尔奇苏斯将他勒死在浴场。隔天,莱图斯推举佩蒂纳克斯担任新的皇帝,元老院通过决议承认佩蒂纳克斯的地位,并同时通过对于康茂德的除忆诅咒。佩蒂纳克斯就这样被推上了皇帝的宝座。
不过,元老院和莱图斯在此后的关系也开始敌对,他们之间互相敌视,而佩蒂纳克斯却也不是一个心甘情愿当傀儡的人,莱图斯对于佩蒂纳克斯的不听话十分恼怒,因此他策动禁卫军士兵杀死佩蒂纳克斯,三个月之后,禁卫军在莱图斯的策动下发生兵变,暴乱的士兵用优雅的手段杀死了佩蒂纳克斯。
有人认为他们这是侵犯神圣的帝座,随后的行动更是侮辱帝制的尊严,可是帝制真的有那么尊严吗?那些贵族、皇帝哪一个不是无耻之辈?军营中闹哄哄无人出面领导,就是激起这场风波的统领莱图斯,非常小心谨慎不敢触犯众怒。正在军心大乱法纪荡然无存之际,罗马郡守提尔皮西阿努斯是皇帝的岳父,在得知叛变就来到军营,企图平息这场事故。等到士兵们将佩尔蒂纳克斯的头颅插在长矛上,兴高采烈的回到军营,他也只有黯然无语。受到野心的驱使而丧失原则和忘记悲痛,提尔皮西阿努斯居然在如此恐怖的时刻,渴望要登上血迹未干的王座,真令人不敢置信,那被弑的皇帝佩蒂纳克斯与他的关系又如此密切。他开门见山用最有效的方法与禁卫军来磋商继位的条件,禁卫军深知奇货可居,不愿吃亏,又怕私下接触得不到好价钱,于是登上军营的壁堡大声叫喊,用公开拍卖方式将罗马帝国出售给出价最高者。
军方大声的叫价真是威风到了极点。这消息传到德第乌斯?尤利安努斯耳中,他是元老院一位有钱的议员,根本不管民众有什么疾苦,毫无心肝放纵于奢豪的饮宴。他的家人和门下的食客,都在呶呶不休劝他争取王位,千万不要放弃这个大好机会。这个虚荣心极重的老家伙急忙赶到禁卫军营区,提尔皮西阿努斯还在讲价钱,于是他也在壁堡的墙脚下叫价竞争,接着就在双方代表的奔走下进行磋商,来回把出价告诉对方。提尔皮西阿努斯原来答应给每位士兵五千第纳,尤利安努斯急于获胜,出价一下子跳到六千两百五十第纳。营门立即打开,欢迎买主进入。他被拥立为皇帝,接受士兵的宣誓效忠,士兵还要求他谅解提尔皮西阿努斯的竞标,不可追究此事,看来还很讲公道。
诸位,这个故事就是这样的,但我想告诉你们的是,这并不是只是一个故事,它是真实发生过的历史,这段历史告诉我们,我们这些当兵的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谁给我们饭吃,我们就为谁卖命,管他谁当皇帝?现在匈奴人给我们每一个士兵发五千第纳尔,这可是一大笔钱,得到这笔钱就可以买地娶妻了,士兵们当兵是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钱?而且匈奴人还承诺给我们这些将军和军官的待遇绝对不会比利奥给我们的少,各位,还有什么好考虑的?跟着匈奴人也许过得更好,不是吗?”
听了巴西利斯库斯的话,在场的二十多个联队长和百夫长都低声议论起来,大部分在刚才都不时地点头对巴西利斯库斯的话表示认同。
一个百夫长有点怀疑匈奴人的诚信,他持怀疑态度道:“副统领大人,匈奴人不会耍我们吧?等我们放下武器,然后他们就冲进来将我们全部杀死?又或者把我们骗出去再动手?”
巴西利斯库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道你们这些家伙也太胆小了吧,与你们的前辈们相比,你们实在是丢脸,他摇头道:“如果你们说匈奴人脑子不好使,性子蛮横无礼,我倒是有些相信,但你们说匈奴人不讲信用,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至少他们比我们那些元老院的议员和那些贵族老爷们的信用要好得多!”
想起元老院的议员们和那些贵族老爷们说谎话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情况,在场的将领们和军官们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巴西利斯库斯就这样成功的让这些将军和军官带着禁卫军三千人全部投降并且愿意为匈奴人打仗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 逼降(三)
巴西利斯库斯成功地说服了禁卫军将领和军官们带着三千禁卫军士兵投降并且效忠匈奴帝国,这件事情让巴尔罕非常高兴,他当场给这支军队命名为“君士坦丁堡第一军团”,任命巴西利斯库斯为君士坦丁堡第一军团的军团长,其他在这里的联队长继续担任原职,不在这里的将领和军官,那就对不起了,他们的职务被剥夺,重新提拔其他军官接任,保持原职不变以及被提拔升官的军官们都很高兴,他们的财产被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而且还得到许多意外的赏赐,士兵们每人得到了五千第纳尔的赏赐,而匈奴人则得到了这样一支三千人的军队,大家各大欢喜。
为了能有效的控制这支军队和防止这支伪军中有人暗中串联做出对匈奴帝国不利的事情,在曹查理的建议下,巴尔罕派了一个营长当任这支伪军的副军团长兼军团执法督战队队长,统领一个营的匈奴骑兵常驻在这支伪军当中。
搞定了禁卫军之后,巴尔罕又率部马不停蹄地向城卫军军营赶去,当他赶到城卫军军营时,各团团长派人前来报告说溃散在城市各处的城卫军残兵都已经被抓获,现在正押向军营这边。
巴尔罕获悉次消息之后,马上派人向城卫军军营内喊话,让城卫军统领阿普尔出来答话。
“里面的人听着,城卫军统领阿普尔,现在你们已经被团团包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顽抗到底只能是死路一条。现在全城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如果你们继续顽抗,全城的人都将为你们的坚持而付出代价!你们的将军和军官以及许多士兵的家人都被我们带来了,如果你们还想让他们活下去,就请你们放下武器走出来投降,如果你们不想他们活下去,为你们而死。那你们就尽管顽抗到底吧,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如果半个小时之后你们还不派人出来跟我们商议投降事宜。那么你们的亲人就将亲眼死在你们的面前!”
对付城卫军和对付禁卫军不同,禁卫军的军官和士兵们都是被皇帝娇纵惯了的,那些人都贪财怕死,对付禁卫军一方面要以武力威胁。一方面要用金钱官职收买。因此巴西利斯库斯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全部禁卫军三千人全部策反投降。
而对付城卫军却不能用对付禁卫军的招数,特别是对付城卫军的将领和军官们,对那些底层的士兵们倒是可以考虑收买的招数,这个可以试试。
城卫军的将领和军团们基本上都是从底层升上来的,出身贵族的比较少,城卫军经常要负责城防和沿街巡逻等一些治安工作,这些差事基本上都是苦差事,贵族出身的将领和军官基本上都不愿意到城卫军任职。即便来任职也是来混资历的,往往呆在城卫军的时间不长。
喊话完毕之后。巴尔罕让士兵们将那些阿普尔和城卫军的一些将领的家眷们都推了出来,这些家眷们被推到最前面,他们恐惧、害怕,而军营内就是他们的父亲、儿子或者是丈夫,他们开始大声呼喊着自己的父亲、儿子或者是丈夫的名字,让那些人救救他们。
家眷们哭喊着求救,让军营内的将军和军官们都受不了了,这样的威胁实在不是他们这样的人可以承受了,也许只有那些心黑手辣的人才能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面不改色。
“阿尔帕留斯,我的儿子!”站在壁堡上看着下方家眷人群中被捆着的自己的儿子,城卫军统领阿普尔忍不住呼喊儿子的名字并且流下了热泪。
阿尔帕留斯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唯一的亲人了,如果阿尔帕留斯出了什么事情,那么这个世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阿普尔简直肝肠寸断。一方面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即便现在已经被匈奴人包围了,但自他麾下的上万士兵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如果就这样窝囊的投降,那简直是对他自己和这支军队当中的每一个人的最大侮辱,人可以忍受别人的侮辱,但自己绝对不能侮辱自己,否则就是对自己人格的否定。另一方面,他又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因为自己不投降而被匈奴人杀死,儿子是他所有的希望,如果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那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呢?就算让自己去死,也绝对不能让儿子出事,阿普尔此时就处在这种矛盾之中。
当将军们和军官们的家眷们被推到最前面的时候,军营的士兵们没乱,可那些听到自己亲人叫喊声的将领和军官们先乱了阵脚,不过此时还不是最为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军营外又有大批的城卫军被押了过来,这些被抓的城卫军士兵都是被安排在城内各处巡逻和驻防各处城门的士兵,在匈奴人冲进来的时候,他们被杀散了,散落在城内各处,不过他们没有躲藏多久就被匈奴兵给抓了出来,即便他们躲进了民居内也没有幸免。
这些被抓的城卫军的出现,让军营内是士兵们也乱了,现在不仅将领们和军团乱了阵脚,军营门的士兵们也都再也不能保持镇定。
时间在阿普尔和将军们的脑海中想法做着激烈的斗争时一分一秒地过去,家眷们的哭声更大了,有的家眷因为担心匈奴人将他们残忍的杀死,因此有人因为惊吓过度瘫软在地上,不过匈奴人没有管这样的人,只不过军营内有人待不住了,而恰好此时外面又传来了匈奴人的喊话声:“阿普尔将军和城卫军的诸位将军们,只剩下最后十分钟了,希望你们快点做出决定,十分钟之后如果你们还是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那么就有人要死了!”
这下军营内再也有人忍不住了。阿普尔身边的一个城卫军联队长单膝下跪行礼大声道:“将军,阿尔帕留斯是您唯一的儿子,也是您唯一的亲人了。您不能失去他,匈奴人残暴,他们肯定不是吓唬我们,如果我们再犹豫,阿尔帕留斯就危险了,请将军为了阿尔帕留斯和这里一万多将士的生命着想,还是打开军营大门投降吧!”
其他几个联队长和一些百夫长们见状也都一起单膝下跪道:“请将军下令投降吧!”
阿普尔看到这个情形。只感觉头晕、眼睛发黑,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让自己没有倒下。等缓过神来却不由苦笑不已,说实在话,他也不知道面对刚才的情况要怎么应对,而现在这些将领和军官们却帮他下了决定。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逼宫。这些将领们和军官们嘴上说是为了他的儿子阿尔帕留斯,实际上还是为了他们自己的亲人,当然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这里还有上万士兵,就算是为了这里的上万名士兵的生命安全着想,他也不能不考虑投降,就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另一个联队长说话了。
“将军。您的心情我很理解,我也是军人。我们都是军人,我们的心里都有一份荣誉感,为了这份荣誉,我们可以舍弃生命和一切,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同,我们不能只考虑我们自己,只为了坚守自己内心的那份荣耀而牺牲掉我们的亲人、被俘的士兵还有这里的上万名无辜的士兵!”
“是啊,我们不能太自私,我们不能只想着自己、成全自己的那份荣耀,我们还应该想想别人,这些人是无辜的,我作为他们的将军,应该竭尽全力保全他们!”阿普尔听了那名联队长的话之后喃喃自语。
时间越来越少了,在场的将领和军官们全都看着阿普尔,期待他下达命令,阿普尔回过神来见麾下将领和军官都看着自己,问道:“你们都是一个想法吗?”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将军,事情到了这一步,请恕末将直言,我们似乎已经别无选择了!”
阿普尔听了后只感觉心中一股刺痛,他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壁堡外对着匈奴骑兵们大喊:“我是城卫军统领阿普尔,请这里军职最高的匈奴将军出来说话!”
军营外的巴尔罕听见后双腿一夹马腹,战马走上前几步停下,巴尔罕高声道:“我就是此次攻克君士坦丁堡的匈奴主将、海军陆战骑兵师师长巴尔罕,阿普尔将军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提,本将军能满足的尽量满足,但也请将军在提条件之前也思量一二,不要让本将军为难!”
阿普尔站在壁堡上沉吟一会便道:“我只提出两条要求,第一,将军让我们投降,并且向匈奴帝国效忠,必须先放了我们的亲人和这里被俘的士兵,不能再无辜杀戮君士坦丁堡的市民们!”
军营外的巴尔罕大声笑道:“将军被困在这里的时间不短,应该还不知道城内的情况,我们没有乱杀城内任何一个平民和奴隶,也没有对平民和奴隶们奸.淫掳掠,将军的第一个条件,我完全可以答应,只要将军同意向我们投降,并且宣誓效忠大匈奴帝国,本将军可以立刻下令放了他们!”
“谢谢!”阿普尔接着说出了第二个条件:“第二,将军和匈奴帝国的其他任何人不得将我们这支军队拆散,每个士兵的每月薪水不得比以前低!”
巴尔罕这次有点为难了,他没有立即答应,薪水好说,现在匈奴帝国士兵的薪水都要比罗马帝国的士兵薪水高,这是不能拆散这支军队,这恐怕不是巴尔罕能做主的。
“将军,先答应了再说!”旁边的曹查理凑过去低声说了一句。
巴尔罕一想,也对,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至于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他当下便大声喊:“好,本将军答应了,作为这场战役的主将,本将军有这个权利处置这件事情!不过本将军也有一个条件,希望阿普尔将军答应”。
阿普尔道:“将军请说!”
“为了保证这支军队在拿到应得的薪水之后效忠于匈奴帝国,本将军必须派出一个营的兵力进入这只军队当中作为督战执法队,督战执法队的营长要兼任这支军团的副军团长!”
没想到巴尔罕会提出这样一个条件,阿普尔考虑了一下便同意了,于是双方达成协议,阿普尔带着全体城卫军将士宣誓效忠于匈奴帝国,此次成为匈奴帝国的一个军团。(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 出城突袭作战任务
在城卫军投降并且宣誓效忠之后,大约到了凌晨四天左右,距离天亮只不过一个对小时了,七月天亮很早,五点多一些就会天亮,城外有些农民和奴隶甚至在天还没有亮就在城外等待开城门了,所以想要达到突袭城外东帝国第二十四军团和二十九军团的目的就必须要在天亮之前大军出城对城外的两个军团进行突袭。
谈判顺利结束,曹查理和巴尔罕都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城内再也没有可以威胁匈奴人统治君士坦丁堡的武装力量了,包括那些贵族的私人武装在内到现在为止也全部被歼灭。因此巴尔罕立即将巴西利斯库斯和阿普尔两人找来商议出城攻击城外两个军团的事宜。
阿普尔的城卫军被改名为“君士坦丁堡第二军团”,军团长依然由阿普尔当任,对于阿普尔这个人,巴尔罕还是很欣赏的,不仅让他继续当任这支军队的军团长,也没有将他的手下将领和军官们调走一人,各人还是担任原来的军职。
阿普尔和巴西利斯库斯被请到了位于君士坦丁广场的元老院,巴尔罕和曹查理就将他们的官邸安顿这里,这里的位置够大,而且够宽敞,适合作为他们在君士坦丁堡的官邸,当然还有其他的地方可以供他们选择,比如皇宫和教堂,又或者随便选取一栋贵族的庄园作为官邸,不过巴尔罕最后还是选择了元老院。皇宫这样的地方,巴尔罕和曹查理也只是在里面随便逛逛。真要将皇宫作为他们的官邸,估计很快有会有人告到秦东那里,到时候他们俩很可能会吃不了兜着走。而要把教堂作为官邸,却又违背了秦东下达的命令,不能占用宗教场所。如果选用其他地方当做官邸,格局又有些小,因此选来选取最后还是选择了元老院作为官邸。
“拜见国师和将军阁下!”阿普尔和巴西利斯库斯被请来之后见到曹查理和巴尔罕之后立即行礼。在官职上,曹查理作为右国师要比巴尔罕大得多,他有参与政事的权利。而巴尔罕没有,他只是一个师长,不过在此次远征过程中。指挥权在于巴尔罕,曹查理是作为军师而随军的,他只有建议权。
“呵呵,两位将军免礼。请就坐。来人,给两位将军上茶!”曹查理对阿普尔和巴西利斯库斯的印象很好,对待他们的态度也很好,这让两人紧张的心情都松弛下来。曹查理作为从东方来的道士,他的待客之道自然是东方式的,客人来了首先要上茶,而喝茶却又可以让人心神宁静,这对于舒缓阿普尔和巴西利斯库斯的紧张心情是有好处的。
巴西利斯库斯是一个很会来事的贵族年轻人。他立即起身连声道谢:“谢谢国师盛情,卑职等感激不尽!”
“将军言重了!”曹查理笑着说了一句。等茶水送上来,他便伸手做出请喝茶的手势,阿普尔和巴西利斯库斯受宠若惊,连忙端起茶喝起来,至于是什么味道,恐怕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喝了几口茶之后,曹查理便直接开口了,时间紧迫,他也拖不起,他拱手向赛迪卡的方向做了一个抱拳的手势道:“两位将军,很不巧,恐怕天亮之前我们就有出征的任务了,刚刚接到从赛迪卡方面传来的命令,我国摄政王殿下命令我们在天亮之前打开城门,趁城外第二十四军团和第二十九军团毫不知情之机立即出兵攻击,打他们一个攻其不备!此时作战,两位将军的君士坦丁堡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也要参加,并且要当任主要作战任务,如果战胜,本国师一定会上书摄政王殿下不吝褒奖!”
城外的第二十四军团和第二十九军团距离君士坦丁堡的距离虽然是不是很远,但距离也不近,其中第二十四军团部署在西北方向的布尔加兹,守卫从西北方向通往君士坦丁堡的大门,而第二十九军团则部署在西面的巴格希勒,守卫从色雷斯地区到君士坦丁堡的主要通道,这两个军团虽然都是守卫从西方通往君士坦丁堡的通道,但它们的任务还有拱卫君士坦丁堡的责任,一旦城内发生威胁到政权稳定的暴乱,这两个军团可以立即拔营东进君士坦丁堡平乱。只可惜这天晚上巴尔罕的骑兵师诈开城门之后突进太快,城卫军守卫城门的士兵根本就没有机会逃出城去报信,使得这两个军团成了摆设。从布尔加兹和巴格希勒这两个地方到君士坦丁堡都只要一个小时就到了。
巴西利斯库斯和阿普尔听见曹查理这么说,立即起身行礼道:“既然我等拿了匈奴帝国的军饷,现在自然是属于匈奴帝国的军队,还请国师下令吧!”
官面上的事情巴尔罕处理不来,当然全部由曹查理来处理,巴尔罕只是坐在一边听着,曹查理见两人没有异议,便说道:“好,我就知道两位将军是值得信任的,本国师是这样打算的,出征之前必须要留下足够多的军队留守君士坦丁堡,本国师和巴尔罕将军进行了商议,拟定由巴尔罕将军的第一团守卫君士坦丁堡,但第一团初来乍到,对君士坦丁堡城内的情况不是很熟悉,所以必须要从二位将军的军队抽调一支人马留下协助第一团守卫和维持城内的治安,而巴西利斯库斯的军队以前是禁卫军,人数较少,所以本国师想从阿普尔将军的君士坦丁堡第二军团中抽调两个联队留下来协助第一团防守和维持治安,等待战争结束之后,这两个联队再回归建制,不知道阿普尔将军以为如何?”
阿普尔没有犹豫,行礼后说道:“只要不是将这两个联队抽调脱离第二军团的编制,末将就没有异议!”
“那就这样定了!”曹查理拍板,随后又说去这次的战斗任务,他道:“西路军由阿普尔将军的君士坦丁堡第二军团剩下的八个联队作为突袭第二十四军团的主力,由巴尔罕将军的第二团和第五团作为左右两翼,进攻第二十九军团的西北路军主力由巴西利斯库斯将军的君士坦丁堡第一军团担任,左右两翼由巴尔罕将军的第三团和第四团负责,两支进攻部队都由督战执法队在中军身后督战,同时也作为预备队,西路军的指挥官由巴尔罕将军亲自担任,而西北路军的指挥官由巴尔罕将军的副手汉斯将军担任,不知二位将军可还有异议?”
坐在一边的副师长汉斯向巴西利斯库斯和阿普尔两人点了点头,这就算是互相认识了,汉斯是日耳曼人,话不多,性格耿直,阿普尔和巴西利斯库斯连忙向他行礼。
两人又一起向曹查理行礼道:“我等无异议!请国师大人下令!”
他们两个都知道,这次出城作战几乎是等于捡军功一样,城外的第二十四军团和第二十九军团应该还没有得到城内出现如此巨大变故的消息,因此也就没有任何防备,这次发动突然袭击,成功的机会超过九成,所以这次的功劳几乎是板上钉钉的,而且伤亡还不会很大。
“好!“曹查理站了起来来,巴尔罕和汉斯也战了起来,曹查理便道:“二位将军必须在半个小时之前将军队带到南面的广场上集合,先到的先出发,现在是凌晨四点一刻,在凌晨五点一刻之前,两路大军一定要全部出城!本国师在城内等待你们凯旋而归的消息!”
“遵命!”
四个将军答应一声之后便出了元老院,各自去准备,禁卫军的人数较少,而且军营离这里也近,因此巴西利斯库斯在二十分钟之内就将禁卫军开了过来,尽管时间还没有到,不过巴尔韩还是让副师长汉斯带着这三千禁卫军以及第三团和第四团现行出发。
阿普尔也在规定的时间内将八个联队,一共八千多人带到了君士坦丁广场上与巴尔罕和第二团、第五团汇合了,汇合之后巴尔罕当即下令出发,全军向第二军用城门出发。
第二军用城门位于22号与23号城楼之间,城门两侧有两个很大的方形塔楼,从这里走距离巴格希勒最近,而第二军用城门平时是不打开的,只有军队通过和运输军用物资时才打开。
君士坦丁堡的城墙有很多城门,其中最为有名的就是黄金城门,还有其他的一些城门可供日常交通之用,例如泉源之门、第三军用城门(又名米兰迪亚斯之门)、勒佐卡拉布里亚之门(又名红衣人之门)、第四军用城门、第五军用城门、查瑞休斯之门等。
在出征大军出城之后,曹查理并没有停下来,他派人去将君士坦丁堡内那些贵族、元老院议员、大世家和大商人主事人,特别是家里有点家底,但又不属于被清剿对象的人都请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 无耻至极的人
几个小时以前,当匈奴人冲进君士坦丁堡时,城内的不少贵族、元老院议员和大商人都曾经带着自己的私人武装抵抗过匈奴人,但这些抵抗的贵族的武装无一例外都被剿灭了,而且此举还激怒了匈奴士兵们,他们差点将城内所有的贵族、元老院议员、大商人都杀掉,幸亏后来曹查理出面让巴尔罕下令禁止了这种屠杀,否则的话,恐怕城内所有有钱人、贵族和议员们都会遭殃。
君士坦丁堡可以说在这个时代是非常大的城市了,只怕没有几个城市有君士坦丁堡这样大的规模,繁华程度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也是屈指可数,因此君士坦丁堡城内聚集的贵族数量着实不少,这次被请过来的贵族大到公爵、小到男爵,大大小小的贵族接近两百人,占了整个拜占庭帝国贵族的三分之二以上,另外少于三分之一的贵族分散在各行省内。
谁也不知道匈奴人会从海上杀进君士坦丁堡城内,这就造成了帝国三分之二以上的贵族和富商们全部落入了匈奴人的手中,也可以说三分之二以上的精英都被匈奴人一网打尽,这对于拜占庭帝国来说实在是难以承受的打击。
现在这些贵族和富商们都被请到了元老院的圆形会议厅,凶神恶煞的匈奴士兵们手握斩马刀每隔两米一人站在圆形会场的周围对这些坐在议员席位上的贵族和富商们虎视眈眈。
周围的匈奴并太凶恶了,以至于这些贵族和豪商们说话都不敢大声。只能低着脑袋交头接耳互相转达着自己所知道信息,他们靠着这种办法交换信息,从中得到他们之前还不知道的消息。让知道对整个事件了解得更深入透彻一些。
“哈哈哈,诸位贵族老爷、议员和身家巨万的豪商们,让你们等久了,请恕贫道招呼不周,呵呵呵……”曹查理手臂上搭着拂尘笑呵呵地从圆形会议室大门处走了进来。
曹查理在走进来的时候,会场内顿时没有了声音,这些贵族、议员和豪商们紧紧地闭上了嘴巴扭头打量着这个穿着打扮非常古怪的中年人。想要知道此人在匈奴人到底是什么职位,居于什么地位之上。
但是很可惜,他们失望了。他们对曹查理头顶上的那顶道士帽子和身上的一声道袍几乎从无印象,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样式的服装,只是看出来曹查理长着一张东方式的面孔而已。
曹查理的侍卫长看见会场如此的冷清,曹查理都出现了。而这些东帝国的贵族老爷们竟然还自恃身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当下就大怒道:“尔等大胆,此乃是我大匈奴帝国右国师大人,尔等还不速速行礼?”
翻译过后,这一声大喝将处于错愕中的贵族和豪商老爷们终于惊醒了,他们回过神来才意识到现在这里做主的是匈奴人而并非是他们,大家一起稀稀拉拉地向曹查理行礼,并且用并不整齐的声音说:“拜见国师大人!”
“呵呵呵”曹查理笑呵呵地走到议长的席位上面向这些贵族和豪商老爷们。坐下后向他们压压手笑道:“诸位贵族和豪商老爷们不必客气,请坐。请坐!”
“谢国师大人!”这次贵族和豪商老爷们倒是说得很整齐。
曹查理面带微笑地打量了一下接近两百人的贵族和豪商们,然后说道:“告诉诸位一个好消息,现在君士坦丁堡全城都已经在我们匈奴帝国的大军控制之下,我想诸位贵族和豪商老爷们听到这个好消息,一定都高兴坏了吧?哈哈哈…….”。
这些贵族和豪商老爷们谁也没有意料到这个匈奴帝国的右国师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一句冷笑话,这不仅是一句冷笑话,而且是一句反话,带有强烈的调侃和侮辱的意味,就好像他们这些人都巴不得匈奴帝国更早派兵杀过来而他们急于脱离苦海一样。
事实上这些贵族和豪商老爷们在君士坦丁堡都过得非常好,好得不得了,简直是如鱼得水,在君士坦丁堡生活,就好比生活在天堂一样,他们完全不想看到匈奴人杀过来,更不想匈奴人攻破君士坦丁堡,可现实是君士坦丁堡却是被攻破了,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他们被强迫来参加今天的会议,还要面带笑容地忍受着内心由于巨大财产损失带来的悲痛与曹查理周旋。
“哈哈,是啊是啊,受万人敬仰的、尊贵的国师大人,小人在听到贵军杀进君士坦丁堡城内,杀得那些城卫军和禁卫军丢盔弃甲的消息后心里高兴极了,简直比看见了极品的双胞胎姐妹还兴奋,刚才小人一见大人的身材容貌,实在是惊为天神,尊贵无比的国师大人,您的魅力无限,小人发誓要终身追随于您,请收纳小人成为您的忠实的仆人吧!”
“呕——”
当一个肥胖得比一头超过三百斤的肥猪还肥的豪商说出以上那番话的时候,尽管在场的那些贵族老爷和其他的豪商们对阿谀奉承和献媚之举都习以为常,但这番无耻到了极点的话还是让他们都忍不住恶心呕吐起来。
“简直是无耻啊,这种恶心到了极点的献媚之词都能说得出来,实在是服了!我怎么就没有先说出来呢?”不少富商们都在心中嘀咕着悔恨不已。
还有很多贵族们对这种献媚匈奴人的极端无耻的态度实在是反感至极,这些自视甚高的贵族老爷们全然不把曹查理放在眼里,在他们的眼里,曹查理完全就是一个从野蛮国度而来,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的蛮人巫师。他们对刚才那头肥猪一样的豪商的行为极端不齿,并且厌恶地向地上吐唾沫,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愤慨,只不过那头肥猪一样的豪商对此完全无视让他们更加恼怒,而他们对此却毫无办法。
曹查理看见那头肥猪一样的富商突然眼冒精光,脸上堆起笑容问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那肥猪一样的豪商见曹查理竟然堆起笑脸询问他的姓名,他大喜过望,脸上的肥肉因为激动而不断地颤抖,连忙报上自己的名字,就差点五体投地了,“君士坦丁堡有史以来最为尊贵的国师大人啊,您卑微的仆人皮特向您行礼,遇到大人您,是小人此生最为幸运的事情!君士坦丁堡有了大人您这样尊贵的人物,从此这里都将沐浴在您那圣洁的光辉之下……”
“呕——”一些内心比较正直的贵族忍不住再次呕吐起来。
还有不少人用手在胸前左右两侧和额头画着十字架,心里狂骂着肥猪皮特:“我的上帝啊,请您发发慈悲之心,将这头令人作呕的肥猪收归主的怀抱吧!”
就连久经沙场的这些贵族和豪商老爷们都受不了皮特这种阿谀奉承,更何况是曹查理这样人呢?在听了皮特的前几句话话之后,曹查理还能勉强忍受,现在他听得浑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如果再让这头肥猪继续说下去,他恐怕自己会落荒而逃。
于是,曹查理立即阻止皮特继续说下去,他打断皮特道:“好了,皮特先生,你的事情我们等会再说!”
皮特立即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他这种人特别善于察言观色,他已经感觉到曹查理心里的不快,因此很识趣地闭上了那杀伤力十足的嘴巴。
曹查理再次看向议员席位上的贵族和豪商们,他对于贵族们的德性早就了如指掌,这要得益于他曾经在这里传道了几年的时间。
“好吧,贵族和豪商老爷们,咱们言归正传,刚才贫道已经说了,现在整个君士坦丁堡都在我匈奴大军的控制之下,尽管利奥和他皇后从下水道逃到了海边,然后乘船逃离了君士坦丁堡,但能逃走的也只有利奥他们几个人而已,君士坦丁堡的陷落,就意味着东帝国的整个色雷斯地区都处于我匈奴大军东西夹击之下,东帝国部署在边境的五个军团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崩溃是迟早的事情,如此一来,包括君士坦丁堡在内,君士坦丁堡以西所有之前属于东帝国的领土就将被我匈奴大军占领!而从现在起,你们这些原东帝国的贵族和豪商老爷们也都成为了我们俘虏,贫道在这里问一句,你们这些人是要为东帝国守节殉葬呢,还是发誓并且签字画押抛弃之前东帝国公民、贵族的身份,自愿加入我匈奴帝国,成为匈奴帝国的公民呢?”
“尊敬的国师大人,您卑微的仆人皮特愿意抛弃之前的一切所有与东帝国有关的身份,自愿加入匈奴帝国,成为匈奴帝国的公民,成为您忠实的仆人!”肥猪皮特再一次比任何人都反应快,他在别人反应过来之前表了决心,这让其他一些富商们暗恨不已。
在皮特表态之后,有三分之一的人当场表示要抛弃之前的东帝国身份,自愿加入匈奴帝国,这些人一个个基本上都是属于墙头草,风吹两边倒的那种见风使陀之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宰肥羊
曹查理并不满意只有这些墙头草与东帝国划清界限,而没有表态的占了绝大多数,这样不行,必须想办法,他看着那些坐在议员椅子上,眼睛却看着会议室穹顶的贵族老爷们,便知道必须要下点猛药,否则这些眼高于顶的贵族老爷们不会屈服,他指着其中一个眼睛看着上方的老贵族问道:“你,对,就是你,你是不是对我们匈奴帝国不满?还有你们几个,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匈奴帝国?在我们大军进城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带着自己的私人武装杀死过我们的士兵?我不需要你们承认,你们的表情出卖了你们,来人,把这八个武装抵抗我们的家伙拖下去砍了!”
“跟我上!”曹查理的侍卫长当即将手一挥,士兵们就从外面涌进来将被曹查理指着的那六个贵族抓了起来,然后将他们拖到接近门口的走廊上,一刀一个将这六个人的脑袋全部砍了下来。
这种血腥的场面对于那些患有极度变.态症状的贵族来说简直是非常优美的画面,可对于那些很少见到血腥,在温室中长大的贵族来说,这种场面太残忍了,当场就有许多人吓得惊叫起来,还有人甚至直接晕死过去,剩下的一些都惴惴不安,他们唯恐曹查理拿他们开刀,这种游戏可不好玩。
于是在场所有的贵族和豪商老爷们全部都举手表态表示要与东帝国脱离关系,并且愿意加入匈奴帝国。在这种形势下,只有傻瓜才会死扛到底。
曹查理对自己制造出来的效果非常满意,让挥手让人拿来羊皮纸、鹅毛笔和墨水。让这些贵族和豪商老爷们在一张张投名状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以此作为凭证,日后如果有人捣鬼,或者不老实,他们签下的投名状就会出现在利奥一世的手上,贵族和豪商老爷们都知道签下这份投名状就等于彻底把自己和家族卖给了匈奴人,将自己和家族绑在了匈奴帝国这条船上。但是他们没有办法,不签就是死!
曹查理非常高兴地将一大撂投名状收起来交给自己的侍卫长保管,然后进行下一步。现在这些贵族和豪商老爷们已经投效了,接下来就要宰肥羊,什么是肥羊?有钱的贵族和豪商们,他们就是肥羊。手上有奴隶和私人武装的贵族就是肥羊。这些人必须要宰,不宰白不宰,不宰不行,不宰就对不起自己,在他来之前,秦东就明确对他说过这一点。
将投名状让侍卫长保管之后,曹查理又笑嘻嘻地看向座位席上的贵族和豪商老爷们,他的这种表情太邪恶了。让这些贵族和豪商老爷们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诸位,我军新得君士坦丁堡。却发现君士坦丁堡的国库内居然空荡得可以跑马车了,官府的粮库内饿死了大量的老鼠,从这些就可以看出,我们在君士坦丁堡什么都没有得到!”
谁信啊!贵族和豪商们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起来,对曹查理的话却是一万个不信,如果是其他的城市,他们倒是愿意相信官府的库房里可能真的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君士坦丁堡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国库内必然有大批的金币、银币和铜板,也应该还有许多金砖以及大量的金银器皿和各种美轮美奂的珍贵艺术品,粮仓内的粮食可以够整个君士坦丁堡的市民吃上五年而不会缺粮,在历史上君士坦丁堡有不是没有被包围过,还曾经靠着几道城墙守住了三年而不陷落。
曹查理丝毫不理会那些贵族和豪商们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他继续道:“现在在城外还有东帝国的两个军团,第二十四军团和第二十九军团,不过诸位不用担心,我可以告诉你们,现在我们的大军已经出城去突袭他们的军营了,再过几个小时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这个消息从曹查理的嘴里说出来顿时让那些还抱有一线希望的贵族老爷们彻底丧失了脱离匈奴人统治的希望,这些人脸上一片死灰,表情也变得木然,曹查理注意到了,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表示,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由于我们在君士坦丁堡没有获得多少钱财,连这次出兵的军费都没有捞着,而此次又要派兵出去攻打第二十四军团和第二十九军团,以后大军还有向西推进,像一把尖刀一样插向边境的五个军团的背后,这就造成了我们的军费严重不足,诸位既然都是君士坦丁堡的贵族和豪商,也是君士坦丁堡最有钱的一群人,是不是应该支持一下帝国的军事行动?不知道这个军费方面,诸位能不能帮衬一二呢?”
这些话一说出来,贵族和豪商们顿时一愣,但他们瞬间明白了,这就是公然要钱!而且还要得这么理所当然,不过曹查理的话都说出来了,如果没有人附和答话,估计又要死人,还是肥猪皮特首先开口,他知道即便自己不先开口说话,也会有其他人说话,先开口说话并不一定是坏事,也不一定是他出钱最多。
“尊贵的国师大人,不知道我大军需要多少军费?每人又需要拿多少钱呢?”
曹查理笑道:“军费当然是越多越好,军费越多,大军征战的时间越长,至于你们每个人出多少就看你们本人的意愿了,出得越多就表示对我们匈奴帝国越忠诚,反之亦然!”
无耻啊,实在是无耻之尤,竟然将忠诚度与出钱的多少挂钩,这世上还有比这样的人更加无耻的吗?贵族们在心里无不大骂着,可在他们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愤怒的痕迹,为了维持体面,他们努力地保持着微笑,即便在内心里恨不得拔了曹查理的皮,也要装作一副讨好的样子。这就是东帝国上层贵族们的嘴脸。
见旁人都没有说话,肥猪皮特眼珠子一转举手道:“尊贵的国师大人,小人皮特对匈奴帝国自然是万分的忠诚。小人愿意出一千金币,哦不,两千金币!”
“咳咳!”曹查理咳嗽两下道:“皮特,既然你对帝国是万分地忠诚,如果你不拿出一万金元,怎么能够显示你对帝国万分的忠诚呢?”
“啊?”皮特惊得张大了嘴巴,他原想拿出两千金币已经很多了。却没想到曹查理还不满意,直接把数字提高到了一万,而且不是金币。而是金元,是匈奴帝国的货币金元,按照现在的兑换比例,一金元可以兑换三金币。等等三万金币。整整提高了十五倍!
“怎么,皮特,你不愿意吗?”
皮特听了这话吓得瞬间全身涌出汗珠:“哦不,小人愿意,愿意,为帝国效劳计算拿出全部的家产都愿意!”
“哈哈哈!”曹查理笑道:“你的好意本国师明白,摄政王殿下也知道,不用你拿出全部的家产。我们是缺钱,但我们不会干这种事情。以后帝国的经济还需要你们的维持呢!鉴于你是第一个拿出一万金元的人,而且又没有爵位在身,在本国师禀告摄政王殿下之后赏赐你一等男爵的爵位,希望你要不辜负了摄政王和本国师对你的期望啊!”
“啊,谢谢国师,谢谢国师,小人感动得痛哭零涕”皮特跪在地上激动得浑身发抖。向他这样的人尽管在君士坦丁堡有钱,可身份实在是不高,一个落魄的贵族都可以欺负他,但是现在不同了,他是男爵了,也是贵族了,谁还敢随便欺负他?
有了皮特的榜样,其他贵族和豪商们争先恐后地报上自己为军队捐献军费的数目,有几千金币的,也有几万金币的,最少的也都超过了三千。
半个小时后,所有的贵族和豪商们都报出了自己捐献数目,由专门的人记录下来,经过统计之后得出两百四十万的数字。
这帮君士坦丁堡的贵族和豪商们真是有钱啊,曹查理心里感概不已,不过现在还不是感概的时候,还有事情要做呢!
“哈哈哈,谢谢诸位贵族和豪商大老爷们的慷慨解囊,缓解了我大军军费不足的困境,我再次代表摄政往殿下对诸位表示感谢!”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与秦东厮混在一起,也学会了秦东的一些调调,现在在这帮贵族老爷们面前卖弄出来了。
不等这些贵族老爷们明白,又继续道:“虽然军费方面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不过现在又有一个新的问题,大家都知道,在边境可是有五个军团等着我们大军,以我们现在的兵力虽然不怕他们,不过真的打起来,我们获胜是没问题,可伤亡却会很大,因此我们还需要一些兵力,可我们在君士坦丁堡只有这么多兵力,也不能凭空变出来,本国师思前想后终于想出来了一个办法,只不过这个办法需要诸位的支持,本国师听说诸位的府上都有不少武装护卫和武装奴隶,这些人都有一定的战斗力,如果将他们集中起来定然是一支战斗力非常可观的军队,我意已决,天亮之后,本国师会派兵去各位的府上接收这些武装力量,不过诸位可以放心,等待战争结束之后,本国师答应一定会将这些人还给你们,只不过现在是战时,没办法而已!”
贵族们听了不由得苦笑不已,这些武装护卫和强壮的奴隶被借去之后还有还回来的么?这不明显是忽悠人吗?尽管他们十分不愿,但是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地将自己府上的武装力量交出来。
曹查理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奉了秦东的命令,这样做有几个好处,第一可以消除这些人给君士坦丁堡带来的隐患,第二,这些武装护卫和奴隶的战斗力都不错,如果经过一番整训后拉上战场也是一支战斗力不俗的军队,有这些参加战斗,可以减少匈奴军队的伤亡。可谓是一举两得。(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章 东征战争正式爆发
天亮后吃过早餐,曹查理就先后收到了巴尔罕和汉斯分别派人送过来的消息,城外的东帝国第二十四军团和第二十九军团被彻底歼灭,因为这两个军团根本不知道君士坦丁堡城内发生的事情,在巴尔罕和汉斯分别带着军队过去突袭的时候没有任何的防备,两路大军都是一击成功,负责突袭的主力是阿普尔的“君士坦丁堡第二军团”和巴西利斯库斯的“君士坦丁堡第一军团”,巴尔罕和汉子各自带的海军陆战骑兵师的两个团几乎是没有什么伤亡,而阿普尔和巴西利斯库斯的人马虽然有一些伤亡,但伤亡不是很大,一共加起来损失了五百余人。
东帝国的第二十四军团被全歼,其中被杀死的士兵占了三分之一,受伤有一千多人,剩下的全部被俘,主将自杀身亡。第二十九军团有六百多人在战斗发生之后保护军团长向西逃跑了,剩下的有少部分被杀死,大部分选择丢下武器投降了。
战斗结束之后,巴尔罕和汉斯分别派一个人留下驻防,其他大部队带着俘虏回城,不过曹查理在接到消息之后就派人过来让他们在城外扎营并对俘虏严加看守,看能不能招募那些俘虏为我所用,以免大军进城后让君士坦丁堡的市民更加不安和恐惧。
解决东帝国部署在城外的两个军团之后君士坦丁堡才真正安定下来,海军陆战骑兵师对君士坦丁堡的控制也才真正安全,东帝国各行省到现在还不知道君士坦丁堡已经落入了匈奴人的手中。不过君士坦丁堡西边附近的村落和小镇在天亮之后很快就知道了实情,因为第二十九军团有几百人逃走了,他们带去了消息。而在博斯普鲁斯海峡东边的一些村庄和小镇也很快知道君士坦丁堡出了事情,被匈奴人攻击了,只是这边的人暂时还不知道君士坦丁堡已经陷落。
天亮之后,海峡以西的色雷斯地区,大批大批的东帝国人以极快的速度收拾行李向西逃难,他们准备逃到色雷斯省府埃迪尔内去,如果那里也不安全了。那就南下去,君士坦丁堡都陷落了,还不跑等死吗?
海峡以东地区东帝国人由于担心匈奴人上岸。也有许多人开始打包行李,逃向小亚细亚半岛上阿那托利亚高原西北部的安卡拉,安卡拉是一座大城,是小亚细亚半岛上的经济、政治和文化的中心。也是小亚细亚半岛的心脏地带。要安全得多,这里人口众多,城内有数量众多的教堂,还有罗马式澡堂、赛马场、朱里安柱、奥古斯都庙、城堡。
曹查理将匈奴帝国驻君士坦丁堡使馆使臣叫来,两人将此次夺取君士坦丁堡的战斗过程以及现在的情况写成条陈,然后由使馆方面向赛迪卡方面传递过去,这个过程有些慢,而且边境上大军云集。交通不便,只能走其他的渠道传递消息。需要一段时间,秦东在收到使馆方面传来的消息时早已经从情报系统的渠道得到了真实的报告。
赛迪卡,摄政王府。
秦东坐在案几后批阅着公文,刘三疾步走进大殿行礼道:“大王,君士坦丁堡传来紧急情报,昨天凌晨时分,巴尔罕和曹查理两人已经领军攻克了君士坦丁堡,城内已经全部被控制,利奥一世、维妮娜、禁卫军统领安特米乌斯以及其他十几名东帝国重臣在一百多名禁卫军的护卫下从皇宫秘密通道逃到了竞技场,从竞技场有一条下水道通往马尔马拉海边,他们就是从这里逃走的,直到现在为止,他们的去向还不明确,不过根据属下推测,他们很可能去安卡拉,而在天亮之前接到情报站传递过去的命令之后,他们火速调集大军,又以极快的速度策反了禁卫军和城卫军,分别任命了巴西利斯库斯和阿普尔两人为将,由这两支降军充当主力,出城突袭城外第二十四军团和第二十九军团,巴尔罕和汉斯两人分别带两个团护住左右两翼,一举歼灭了毫无防备的第二十四军团和第二十九军团,在天亮之后,曹查理有将城内所有的贵族和豪商召集起来,以筹集军费为名狠狠地敲诈了他们一笔,最后筹措到两百四十万金币,他还以兵力不足、各贵族和豪商的私人武装对城内的安全存在很大的威胁为名,强行将他们的私人武装收编了,共编制成一万一千军队,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的!”
秦东听后从案几后面站起来,君士坦丁堡发生的事情基本上都在他的预想当中,匈奴人从来就没有海军,自从他秦东开始才组建海军舰队,不过也才一年多的时间,东帝国君士坦丁堡方面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派舰队从海上突袭的,如果这样巴尔罕和曹查理还不能攻克君士坦丁堡那就真是还不如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可惜的是利奥一世跑了,如果能把利奥一世抓住,那就真的有好戏看了,到时候东帝国如何应对皇帝被俘的情况真的值得期待啊。
秦东思索了片刻便说道:“通过使馆方面传达本王的命令时间拖得太长了,兵贵神速啊,马上通过你的情报组织给巴尔罕和曹查理传令,命令海军陆战骑兵师副师长汉斯率第一团镇守君士坦丁堡,海军舰队还不宜调回,让他们堵住海峡入海口,不能让东帝国在地中海的舰队通过海峡进入黑海,调少量伪军协助维持君士坦丁堡的治安,催促巴尔罕和曹查理两人亲自带陆战骑兵师主力和君士坦丁堡第一军团、第二军团立即出兵西进!”
“是,大王!”刘三答应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等刘三走后,秦东在大殿内走动,他思索着,现在君士坦丁堡已经被攻克,东帝国色雷斯行省总督府肯定很快会得到这个消息而陷入混乱,不过色雷斯行省总督府总督是利奥一世的心腹,他必定会下令封锁消息,以免消息传到前线引起军心动荡,可东帝国部署在边境准备用来抵挡他派出的东征军的五个军团的高级将领们并不全是利奥一世的人,他们和君士坦丁堡方面有自己的秘密渠道用于联络,这些人中很快有人就会得到这个消息,而且他们得到这个消息的时间不会很长。
一旦前线各军团得到君士坦丁堡陷落的消息,懂得军事的将领很快就会意识到他们已经处于两面夹击的处境,他们要做的不是阻挡东征大军了,而是选择自保,懂得省时度势的东帝国将领会带着军队撤往希腊行省,利用那里复杂的地形修建层层防御工事,而愚蠢的将领可能会拼死抵抗,当然还有人可能会蒙在鼓里,不管形势会如何发展,东帝国部署的五个军团都会军心大乱而无心恋战,而这就是他秦东的机会。
秦东思索良久后向侧殿小门内喊道:“来人!”
从侧殿小门内快步走过来一个书记官向秦东行礼道:“大王有何吩咐?”
“立刻派出八百里飞马加急传书,命令东征军主将马立自接令起,即日便向东帝国发起攻击,与已占领君士坦丁堡的海军陆战骑兵师形成东西夹击之势,以最快的速度歼灭东帝国部署在边境的五个军团,夺取色雷斯地区!”
书记官再次行礼:“是,大王!”
边境小镇,斯维纶,匈奴帝国东征军大营。
大量的人和马匹聚集在这里,这里原本葱葱郁郁的野草没有了,人和战马不断的踩踏踩死了野草,再加上夏季烈日的暴晒,原本青青的草场变成了黄土平地,骑兵飞驰而过后,身后带起一鼓鼓灰尘,遮天蔽日。
军营里传来了大量的喧闹声,却是许多士兵围成一个圆圈,圈中有两个赤着上身、裸露着油光发亮的膀子的壮汉正在摔跤,斗到精彩之处引来围观的士兵们的大量吆喝声。
“报——”
“报——”
“报——赛迪卡八百里加急,让开让开”。
一匹快马如风一样的冲进了大营的大门,马背上的骑士一连喊了三声,提示前面挡路的人让开,那骑士策马奔跑支中军大帐门前勒住缰绳,门前守帐侍卫其中一人立即上前拉住马匹的缰绳,马背上的骑士大汗淋漓地翻身下马跑进了中军大帐内。
“启禀将军,赛迪卡方面传来八百里加急传书!”信使气喘吁吁说了一句就瘫软在地上。
马立握着刀柄站起来快步走过去从信使的胸前行囊里掏出一个黄黄的木制圆筒,这圆筒上有一层被刷上的桐油,晒干后很光滑,防腐又防水,圆筒是中空的,里面可以放纸质的画和文书。然后他吩咐门口两个侍卫将信使背下去休息,送上好吃的食物和水。
待信使被背下去之后,马立立即打开圆筒取出里面的羊皮纸命令书,仔细看完命令之后低声嘀咕道:“终于等来了!”
将羊皮纸再次卷起来之后,马立对门外喊道:“来人,传令各师、团级以上将领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到中军大帐议事!”
“是,将军!”
第二天,东征之战正式爆发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投石弹砸城堡
边境小城斯维纶,这里以前只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镇子,但在四年前东帝国将斯维纶小镇以西的土地割让给秦东之后,斯维纶小镇的重要性就突显出来,它作为由匈奴帝国通往东帝国最前沿的小镇,不论是在战略性上还是在边境贸易上的地理位置没有任何一个城镇可以取代,为了加强边境的防御,东帝国将斯维纶小镇在马里查河以北的部分修建了一个巨大的堡垒,来往于两国之间的道路就穿过堡垒,因此这个巨型堡垒的作用不仅仅用于御敌,还用作设立关卡收取过境税。
而在马里查河以南的部分,东帝国在这里修建了一条高8米宽三米的城墙,这条城墙一直通到南面的彼得罗山上,连接着希腊行省与匈奴帝国的边境线,这段城墙的长度并不是很长,只有二十里,却耗费了两年的时间。
在穿过斯维纶小镇的马里查河中,东帝国守军在河面上拉起了三条成年人胳膊粗的铁链锁住了河面上的航道。
此时的斯维纶北岸的堡垒西面城墙下已经是匈奴大军云集,匈奴东征军第十六师的步兵正在距离城墙六百米的位置排成大大小小、整齐而又密集的方阵,而第十六师的骑兵和第四骑兵师分别护住步兵方阵的左右两翼。
在中间步兵方阵的中央,一个高六米,长宽各四米的木制高台耸立着,高台的四角插着黑色方形和三角形旗帜,下面的各步兵方阵也是旌旗飘扬。在高台上,东征军主将马立端坐在一张木制椅子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东帝国巨大的堡垒。
从北面的莱索沃到彼得罗山脚下的彼得罗小镇这段只有一百多公里的距离上一共有五个军团,大约三万余人。这也是东帝国色雷斯地区能抽调出来的最大兵力了,不过仅仅斯维纶堡垒这里就有两个军团,因为这里的地势最为平坦,尽管有斯维纶这个巨大堡垒作为主要防御工事,但东帝国方面还是不放心,如果有更多的兵力,东帝国定然会全部部署在这里。
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左右了。第四师和第十六师从大营出发到这里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将进攻阵型和所有攻城器械全部都安装完毕之后士兵们都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已经恢复了体力。
“是时候发起一次试探性攻城了!”马立心里想着。放下望远镜说道:“传令,攻城营三分之一的投石机开始向对方的城楼发射石弹!”
“是,将军!”
站在高台背后塔楼上的传令兵得到命令之后拿着一杆三角小旗开始挥舞打着旗语,步兵方阵中的各级军官看见旗语后。巨大的方阵在很短的时间内一分为二。中间空出一个巨大的通道,通道两侧的方阵开口缓慢向前移动,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踩踏着地面,整体发出隆隆之声,声势极为浩大。后方的攻城营的士兵们推着投石车走进了中间通道,后面还跟着许多士兵推着独轮车,车斗里装满了大小相当的石头。
独轮车最先由谁发明出来的在后世都存在着很大的争议,但普遍认为是中国汉朝时期发明出来的。《三国志》中有过明确的记载,留下“木牛流马。皆出其意”的文字,外国学者则认为独轮车最早由古希腊发明出来的,但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这一点。
独轮车符合工效学,能够抵受在崎岖路面行进,但是不能在太过倾斜的地面作物资或工具运输。利用杠杆原理而把负载的抗力点的靠近支点(即车轮)而令本身运作有效率,亦把负载分担在独轮车及操纵者之上。因为独轮车令笨重或大量的负载移动变得轻松,所以它在建筑工地、农地、花园中都是不可或缺的。虽然两轮的手推车在平地较为稳定,但独轮车则在易失平衡的地方如细小、铺板或翘起的路面有较高的可操作性,而且在卸载时亦较易控制。在近现代交通运输工具普及之前,它是一种轻便的运物、载人工具。
抵达投石机最佳发射距离之后,传令兵再次挥舞三角小旗帜发布命令,步兵方阵整齐地停了下来,两侧的骑兵方阵亦随之停止,而宽大的中间通道中的攻城营士兵们开始将投石车上的投石机零件分拆,然后在地上装配起来,投石机可以用打包的方式装在四轮板车上,平常不用的时候就装在四轮板车上,随时可以拖着走,要使用就将车上的投石机零件取下来装配成型,这个活在熟练的士兵手上非常简单。
约莫过一刻钟,所有的投石车都在地上装配完成,攻城营也向高台指挥塔这边发来的准备完毕的信息。
“将军,攻城营已经准备完毕,现在是否开始投掷石弹?”传令官行礼后问道。
马立点头道:“那就开始吧,投掷一刻钟看看效果再说!”
“是,将军!”传令官随即向后面木制塔楼上的士兵打了个手势,塔楼上的士兵用旗语将命令发布出去。
攻城营所在地,士兵们搬着石头放进投石机臂杆末端的兜网内,在一排排投石机的尽头,拿着小旗帜的士兵看见指挥官下达命令,便举起小三角旗用力地向下挥下,每一架投石机旁边的士兵轮起锤子将投石机上的发射支杆砸下,投石机臂杆前端吊着的重物便落下带动着臂杆后端向上方轮起,当臂杆后端上升到最高处,末端网兜内的石头便被投掷了出去,一排石头成抛物线一般地砸向三百码之外的斯维纶堡垒。
“轰轰轰……”石头接二连三地砸在堡垒上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和震动,但是这些石头并没有给斯维纶堡垒造成什么伤害,只是砸烂了一些钻石,不过还有几处被砸出了窟窿。
当第一波石头发射出去之后,各投石机旁边的几个士兵迅速跑上去用绞盘将臂杆前端的重物吊起,将臂杆后端拉下来重新在网兜内放置石头,等待着令旗手再次挥下三角旗,这个过程最少需要两分钟。
由于独轮车被秦东提点工匠们捣鼓出来,使得行军途中单个士兵就能够使用一辆独轮车装载物资,因此攻城营准备了足够的石头,攻城营的投石机的数量和规模比东帝国任何一个军团的投石机规模都大得多,在投石机齐射时发射的石头数量超乎了东帝国将领和士兵的想象,所造成的破坏更是大得多。
“噢,我的上帝啊,石头像雨点一般的从天而降,砸在城堡上所造成的破坏难以想象,自从这座城堡修建完毕之后,帝国高层认为这座城堡坚不可摧的信心对于我来说好像有点动摇了,如果匈奴人一直这样用石头砸下去,我恐怕斯维纶城堡连一天都顶不住就会被砸成一片瓦砾!”一个书记官躲在城堡内部的一个角落里战战兢兢地写下了这样一段感同身受的记录。
匈奴大军阵营里的投石机毫不停歇地投掷着石头,一波接一波,仿佛没有停止的丝毫迹象,而此时匈奴大军却没有使用步兵进攻的打算,左右两个步兵方阵纹丝不动地还矗立在地上没有动弹。这个情况几乎让城堡的东帝国守将认为匈奴人打算用石头砸烂自己的城堡了。
一刻钟过后,马立在观察了一阵投掷石弹所造成的破坏情况,便下令攻城营继续投掷石弹,但三分之一的投石机改投火油弹。
“噢,该死的匈奴人难道真的打算用石头把我的城堡砸成废墟吗?”城堡内的东帝国将领不停地咒骂着,他通过瞭望孔看见铺天盖地的石头连续不断地砸过来,城堡内的墙壁上不断有石头碎屑和灰尘掉下,城堡的墙壁无时无刻不在震动着,照这个情况下去,恐怕即便是钢铁铸造的城堡也会被砸扁。
“蠢货,快传令让士兵们都躲起来,都给老子藏得好好的,别被砸死了,该死的匈奴人难道发疯了吗?他们哪来那么多石头砸?”
投石机投掷石头不仅仅可以用来破坏防守方的防御工事,而且还能够起到震慑防守方将士的心神。吊杆长50英尺,平衡重锤为10吨的抛石机能将200到300磅的石块抛射约300码的距离。有的抛石机竟能抛射将近1000磅重的弹体。投掷巨大笨重的弹体可以起到重要的心理效果,可以将巨石投入堡垒之内将房屋击得粉碎,还能投掷秽物、死兽,敌方死者头颅,以及囚徒的尸体来惊吓城内士兵和人民。
“砰、砰、砰……”拖着长长尾翼浓烟的火油弹不停地从天空落下砸在城堡上,火油罐子破碎之后火油几乎全部撒在了城堡的外墙壁上,随即燃起了熊熊大火。过了没多久,整个城堡的外墙都笼罩在火焰之中。
“咳咳,咳咳”城堡内东帝国守将不停地咳嗽着,还用手摸着额头上的汗珠大骂:“该死的,为什么这么多烟?为什么这么热?就算到了中午也没有这么热啊,如果再这样热下去,恐怕还没到中午,我们就都会变成烤乳猪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攻城(一)
匈奴大军这次投石机投石砸城堡一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眼看到了中午时分,对面斯维纶城堡外墙壁尽管已经是满目苍夷,但依旧傲然耸立着,看样子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够砸塌的。
就在这时,传来官看见攻城营打来旗语,脸色微变后上前禀报:“将军,攻城营传来消息说石头快要全部投掷完毕!”
“这么快就要投掷完了?这次他们不是带了很多石头吗?”马立起身扭头问道。
传令官苦笑道:“将军,据我所知,从来没有哪一场战争攻城方会投掷这么长时间的石头,论投石机的数量和攻城营的规模,恐怕也没有哪一支军队比我们多,投石机越多,所消耗的石头就越多,他们带来的石头能撑到现在就很不错了!”
马立有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不过他立即问道:“这附近有石头开采吗?”
情报官上前道:“将军,这附近只有南方二十里外的彼得罗山有石头开采,不过要过去就要在马里查河上搭建桥梁,开采石头也需要大量的时间,并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运过来的!”
马立原本是看见斯维纶城堡修建得太过巨大而且坚固,完全用士兵攻城恐怕会造成巨大的伤亡,而如果不用士兵攻城就能够破城则是最好的,他见己方的攻城营投石机很多,携带的石头也多,因此就想用石头将城堡砸塌,然后步兵冲进去。可没想到这次携带这么多的石头都没能把城堡砸塌。
也如情报官所说,如果派人去二十里外的彼得罗山开采石头则需要花费很多时间,而且还要动用许多人力物力。如果能够俘虏几万东帝国士兵帮忙倒是没什么问题,可这里是边境地区,周围根本就没有多少居民,开采石头的事情还真是不行。
眼看着石头就要砸完了,马立思索再三决定在中午收兵回营吃午餐之前发动一次步兵攻城来试探此时城堡内的防御。
“传令,命令步兵第一营攻城!”
“是,将军!”
传令官转身向身后塔楼上的令旗手喊道:“传令步兵第一营攻城!”
“步兵第一营攻城”。
攻城是需要攻城营配合的。如果是在其他国家的军队当中,一般是将攻城器械发到要攻城的军队手上,由负责攻城的军队自己抬着攻城器械去攻城。但是在秦东的军队里则不同,攻城时要攻城营配合。
在命令下达之后,攻城营的一些负责配合步兵攻城的士兵们纷纷抬着云梯、推着攻城塔和井阑穿过中间通道向城堡和城堡两侧的城墙而去,步兵第一营则跟在后面。其中一些刀盾手则爬上攻城塔。弓箭手爬上井阑。
井阑最早是由中国战国时期的墨子发明的,是一种高于十米以上的攻城武器,弓箭手在井阑上用射击的方式攻击城墙上的守军,并保护正在爬越城墙的己方士兵。用井阑攻城对于攻城方开说占有很大的优势,因为它的高度比绝大多数的城墙都要高得多,弓箭手站在上面可以居高临下对城墙上的敌军进行射击,而城墙上的士兵则拿井阑上的士兵毫无办法。
不过井阑也并非是无敌的,井阑一般一般搭至3层半高。底下安上滑轮,方便士兵推着前进。井阑一般是木制,因此它怕火,而且由于它太高,推动时移动比较缓慢,所以除了火攻烧毁它之外,还可以派骑兵出城捣毁,不过这要承担很大的风险,负责捣毁井阑的军队一般都有去无回。
战国时期,楚王用井阑去进攻宋国。墨子当时是宋国的大夫,而井阑就是他发明的,他当然知道井阑的弱点,楚王这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么?墨子就火攻的办法一举摧毁了楚王所有的井阑。
匈奴军队的井阑是钟晖画出图纸,并指导工匠制造出来的,钟晖以前曾在晋朝当太守,对攻城器械方面也有一些了解,而他恰好记得井阑的结构和零件形状。
巨大、整齐的脚步声在城堡前方传过来,这种因为整齐而发生的共振造成了很大的声势,在心里上都对城堡内的东帝国将领和士兵们造成了很大的心里压力,东帝国的守将不禁想匈奴人什么时候有如此精锐的步兵了?
井阑和攻城塔推到距离城墙一百码左右距离的时候,井阑上的弓箭手们开始向城墙上的东帝国士兵射箭。
“嗖嗖嗖……”
“啊,啊,啊…….”大量的弓箭射过来,让城墙上的东帝国士兵伤亡惨重,一些箭矢还听过城堡墙壁上的瞭望孔和射击孔射了进去,射伤了里面的士兵。
“该死的,匈奴人这是什么弓箭?那个高高的塔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距离这么远都可以射箭?该死的,让士兵们都保护好自己,严密关注后面的步兵,如果他们冲过来就弓箭手招呼他们!”
“是,将军!”
井阑在推进到距离城堡和城墙只有五十米远的时候停了下来,而攻城塔则继续向前推进,这时抬着攻城云梯的攻城营士兵突然加速全力冲向城墙和城堡,后面的第一营士兵则在各大队长、中队长和小队长的指挥下快速跟着攻城云梯的方向追过去。
当攻城云梯搭在城墙和城堡外墙上的时候,步兵们则嘴衔着钢刀努力地顺着云梯向上爬,“杀,杀呀!”一阵阵喊杀声振彻环宇,城墙下的匈奴步兵们像蚂蚁一样涌了过来。
此时城墙和城堡内的东罗马帝国士兵才从城墙上露头,城堡内的士兵也出现在射击孔和瞭望孔准备御敌,此前的投石机攻击和井阑的箭矢射击给他们造成的伤亡实在太大了。
一个个步兵爬上云梯,有的士兵爬不到三分之一就被城墙上的射下来的箭矢射中而掉落下来,有的则爬到了云梯顶端正要冲上城墙,却被一支长矛捅死,尸体掉了下来砸翻了底下一群人。而在士兵们冲到城墙下的这一过程中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东罗马帝国部署在城墙和城堡内的弓箭手给匈奴步兵造成了大量伤亡。
攻城战从古自今历来都是最为惨烈的战斗,通常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要进行的战争模式,因为往往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达成目标。
马立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个情况皱了皱眉头,对放下望远镜对传来官道:“传令,让井阑上的我方弓箭手全力压制敌方城头和城堡内的弓箭手!吗的,攻城战的伤亡太大,这才刚刚到城墙下就死了一大片”。
“是,将军!”
命令传达出去之后,几十架井阑上的弓箭手们对城头上展开了齐射,城头和城堡内的东罗马帝国弓箭手顿时损失惨重,最后不得不躲了起来不敢露头,随后东罗马帝国的步兵也遭到了攻击,成片成片的中箭倒下,机灵一点的躲在墙垛后面得以幸免。
“好,哈哈哈,让步兵第一营加紧攻上城头和城堡内!”通过望远镜看到弓箭手压制的效果后大喜,立即又对传令官说了一句。
城头和城堡内的攻击小了一些之后,城墙脚下的匈奴步兵立即卯足了力气顺着云梯往上爬,很快就有士兵冲上了城墙和东罗马帝国的士兵们厮杀在一起。
在以前,匈奴兵的装备要比罗马帝国的装备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匈奴重步兵的装备几乎与罗马帝国的重步兵不相上下,而轻步兵的装备却要比罗马轻步兵强很多。
在攻城战中,东罗马帝国的重步兵方阵在城墙上根本施展不开,由于装备太过笨重,重步兵在攻城战中不灵活,身上的装备反而成了累赘,因此在匈奴步兵冲上城墙跟东罗马帝国士兵打起来之后,刚开始罗马士兵非常吃亏,城墙上节节失利,有一小段城墙完全被匈奴步兵占领了。
这种情况让城堡内的东罗马帝国守将大惊失色,他大喊:“快派人过去支援,快去支援!”
副将在旁边说道;“将军,支援是一定要派过去的,可是派人支援有用吗?按照现在这种情况下去,我们是守不住的,我认为应该命令步兵排成五列阵型采用盾牌护住上下左右两翼,然后集体整齐向陷落的城墙推进,这样一来可以防御敌人那些高塔上的弓箭手射击,而来形成一个整体的力量要比单个士兵的战斗力强大很多”。
守将思索了一番答应道:“好,就按照你意思,马上去部署!”
“是,将军!”
按照这种方式部署之后,东罗马帝国的重步兵在城墙上排成五列并用乌龟壳方阵果然有大威力,靠着散兵阵型杀得罗马兵丢盔弃甲的匈奴步兵们哪里抵挡得住,一个个被逼的连连后退,有些则被挤下了城墙摔下去,在很短的时间内落在匈奴步兵手里的那段城墙又被东罗马守军给抢回去了。
“嗨,吗的,怎么搞的,刚抢了一截城墙怎么又丢了!”马立十分恼怒,抬头一看,太阳已经正当头顶了,只得下令道:“鸣金收兵!”
“当当当…….”一阵金锣声响过之后,匈奴步兵徐徐后撤到本阵开始吃午餐。(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攻城(二)
“杀——”城墙上到处响彻着喊杀声、刀剑交鸣之声以及士兵临时之前的哀嚎声,吃过午餐休息了两个小时之后,匈奴大军在马立的命令下再次对斯维纶城堡和两侧城墙发起了猛攻,双方在城墙上展开了殊死惨烈的城墙争夺战。
下午攻城时,匈奴步兵在抵达城墙下的过程中伤亡减少了许多,这是马立采用了罗马帝国的步兵盾牌攻城战法,所谓步兵盾牌攻城战法就是让士兵组成方阵,每个士兵拿一面盾牌顶在头顶结成盾牌阵,如此一来,从城墙和城堡内射出的箭矢和弩炮的弹体的攻击会被盾牌阵给挡住,不能对盾牌阵内的匈奴步兵造成伤害,到了城墙下之后,单个士兵手持小圆盾,将刀剑含在嘴里,另一支手攀爬,这种战法能最大程度的保护士兵不受伤害,伤亡也因此大大降低了。
在马立的命令下匈奴步兵们采用了这种步兵盾牌攻城战法之后,造成的局面就是双方在城墙上展开了激烈而又反复的争夺战,一段城墙的控制权不断变换主人,而这样惨烈的城墙争夺战带来的是双方均死伤惨重。
“来人,命令攻城塔推进连接城墙墙垛,派一个营过去支援!”马立见久攻不下,心下顿时有些着急,当下放下望远镜发布了一道命令。
在马立的命令下,十几个攻城塔在攻城营士兵推动下向城墙和城堡靠近,当攻城塔上的接近城墙墙垛时。攻城塔上有吊桥,吊桥前端有铁钩,当吊桥上伸到城墙上时。前端的铁钩就会勾住城墙砖石,而攻城塔上的增援步兵就从吊桥上冲到城墙上与东罗马帝国士兵激战,如此一来,东罗马帝国的步兵在城墙布置的长方形步兵方阵就会被匈奴步兵冲断多处,再也无法发挥整体冲击优势将已经占领一段城墙的匈奴步兵们赶下城墙。
此时的情况完全乱了套,城墙上的战斗已经没有章法,双方士兵们混战在一起。形成了一片乱战,而这时距离城墙不远处的井阑上的匈奴弓箭手则开始发威了,这些弓箭手的射击技巧都很精湛。精准度很高,他们开始一一点射,城墙上的东罗马帝国步兵则不断被冷箭射杀,伤亡的士兵多起来。东帝国这一方的防守就出现了问题。在城墙上被匈奴步兵杀得连连后退,多段城墙被匈奴步兵占领。
城堡内的东帝国守将从瞭望孔内将城墙上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这些防冷箭的人都是不远处井阑上的匈奴弓箭手,眼看着大段城墙落入了匈奴人的手中,他开始着急起来,如果再这样下去,等到城堡两侧的城墙全部失守,那么城堡就彻底危险了。他在城堡内急得团团转:“该死的,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前面对方的十几架那种高高的木塔上发射的箭矢对我军士兵造成了太大的伤亡,我方弓箭手根本不能现身,现身就会被射杀,必须要想办法摧毁那些木制的高塔,否则我恐怕到天黑之前城堡两侧的城墙就会失守,一旦被他们占领了城堡,斯维纶防线就将被全面突破了”。
副将在一边思索了一会说道:“要不我们派弓箭手冒着一定的危险,用火箭向那些木制高塔射击,高塔毕竟是木制的,肯定怕火,只要火箭射中了高塔上的木料就会起火,烧了这些木制高塔,他们在短时间之内就拿我们没办法了!”
守将走到正面的瞭望孔观察了一下对面的井阑,发现现在起的是东南风,而那些井阑正好处在东南风的风口上,他摇头道:“你这个办法好是好,只可惜现在不适用,那些木制高塔距离我们这里刚好超出我们弓箭手的弓箭射程范围,再加上现在刚好是东南风,对于我们来说是逆风,弓箭更加射不到那么远,如果是顺风还有希望,可现在是逆风,这个办法现在不行,还是得像另外的办法!”
副将这下没辙了,低头苦思着,城堡内不断有士兵从外面抬着受伤的士兵进来,外科军医不停地穿梭在伤员之间为他们缝合伤口,而教士和牧师们则给每一个伤员诵读圣经以减轻他们的痛苦,其实是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给他们精神上的慰藉。
这些在军队中随军的教士和牧师为士兵们提供宗教服务,他们对鼓舞部队士气、军人心理健康、提高战备水平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在随军牧师产生之前,一些国家和军队的统治者就表现出了对军人精神状态的关心。在史前军队中,祭司和占卜术士一同随军出征,鼓励战士们建立功勋。“随军牧师”一词产生于四世纪,当图尔的马京神父还是一名年青的战士的时候,他看到一个没有衣服穿的穷人,为帮助他御寒,马京神父将自己的士兵披风撕成两半,把其中的一半给了那个穷人。当天晚上,神父梦到了这个穷人,后者告诉神父,他是耶稣。后来,马京神父的另一半披风在军队中成为顶礼膜拜之物。为此专门设立了一个被称为“祈祷室”的随军教堂,而在其中供职的神职人员则被称为“祈祷师”,随军牧师就这样产生了。
城堡守将思索很久,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不过这个办法非常冒险,但是为了守住这里,做出一些牺牲也是值得的。
他沉声道:“马上传我的命令,让骑兵联队在城内集结,立刻,马上!”
副将有些错愕,“将军,您想怎么做?”
守将看着瞭望孔外面的井阑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派一支军队出去摧毁那些木制高塔,从它们的塔楼上射出的箭矢对我军造成的伤亡太大了,必须要摧毁它们,否则我们的城堡就会不保!”
副将大惊失色道:“将军,不可啊!骑兵联队只不过六百余骑,而城外匈奴人有一万多骑兵,出城只能是送死而已!”
守将大吼:“那你让我怎么办?难道要眼看着城堡被匈奴人夺取,我们都成为阶下囚吗?不用再说了,快去传我的命令!”
副将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咬牙道:“好吧,将军,不过将军您不能领军出城,您是这里的最高长官,整个斯维纶的防御还需要您来主持大局,让我带着骑兵联队出城吧?我保证完成这个任务!”
“不行!”守将大声反对道:“这次出城作战危险性很大,极有可能会回不来,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你一定要守住这里,不让匈奴人前进一步,明白吗?”
副将摇头道:“将军,不行,你才是这里的最高长官,您不能不负责任,您必须留在这里指挥,除了您之外,这里的其他人都可以死,但是您不能死,必要再说了,将军,这次由我带队去完成这次作战吧!”
守将无奈,只能黯然同意副将的建议,由副将带队去执行此次带队摧毁匈奴人的井阑,只有摧毁井阑才能避免城墙上己方士兵的大量伤亡。
命令传达之后,一个联队的骑兵在城内集合,这个事情的东罗马帝国已经开始重视骑兵发展了,欧巴罗的数次大战都有骑兵残余,而且骑兵也逐渐成为了战场上的主角,特别是重骑兵的重要性越要越明显,东西帝国和西哥特等国都开始发展重骑兵了,而这其中西哥特王国的重骑兵发展得最为精锐,不仅骑士的战术素质很高,而且在骑兵装备方面也领先于其他各国。
副将骑着战马走到骑兵联队的面前,抽出阔剑大吼道:“东帝国的勇士们,城外匈奴人的木制高塔给我们在城墙上的守将造成了太大的伤亡,我们必须要派一支人马出去摧毁他们,而你们就是将军选中的人选,将军命令我带着你们出城去摧毁敌人的木制高塔,此次出城作战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任务,即使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战死也必须完成!”
“吼、吼、吼”骑士们全体抽出战刀大声附和着,在这种攻城战中,真正能用到骑兵的地方不多,而这次正是他们建功立业的时候,这支骑兵联队的士兵当然非常激动。
“打开城门!”副将大吼一声。
“咯吱——”一声响,城门士兵将横在门栓上的圆木抽出来,然后几个人将沉重的蒙着铁皮的木制大门拉开,当大门完全打开之后,副将将阔剑向城门洞子方向一指,“将士们,随我杀——”
“杀——”一排一排的骑兵跟着副将冲向城门洞子,短短的两分钟六百余人的骑兵就全部冲到城外,在城门口不作丝毫停留地冲向不远处的井阑。
“杀!”六百骑兵冲出来所造成声势不小,堵在城门口的匈奴步兵们当场被冲击得大败,一条血淋淋的通道出现了,匈奴步兵们努力想挡住这支骑兵,但完全是不自量力。
马立很快发现了这个情况,当即大声道:“传令,第十六师第一骑兵团第一骑兵营迎上去,一定要保护好井阑,将这支骑兵全部留下,一个也不能放走!”(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受挫
匈奴人的井阑距离城墙太近了,只有不足一百码,尽管马立及时地命令一个骑兵营去迎战出城偷袭的东罗马帝国骑兵联队,但是等这个骑兵营分别包抄过来的时候,东帝国的骑兵联队已经一分为二插进了被保护在中间十几架井阑两侧。
在井阑底下的攻城营士兵看见东帝国的骑兵杀了过来,人人都有些心慌,但他们还是抽出战刀迎战,可可惜东帝国的骑兵已经冲起了速度,沿途准备保护井阑的攻城营士兵都被一列列东帝国骑兵砍翻在地,然后他们甩出铁钩挂在井阑的支杆上,将之拖倒。
随着一架架井阑被拖倒,井阑上的匈奴弓箭手们也在惊叫声中摔落下来,没死的也都残废了,尽管井阑上的弓箭手在这批东帝国骑兵冲过来之前已经给这些骑兵造成了很大的伤亡,但是东帝国骑兵们顶着箭雨冲了过来,并且冒着深陷重围的危险将十几架井阑全部拖倒在地上,井阑上的匈奴弓箭手们有绝大部分没有幸免,只有少数摔伤了胳膊和腿。
“混账,混账!”马立见东帝国骑兵联队竟然还是将自己的十几架井阑给拖倒了,顿时大怒起来,他也没有想到东罗马帝国的守军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派出骑兵联队出城捣毁他的井阑,此前他完全就没有派重兵保护,这才有井阑全部被拖倒摔毁的结果。
马立气得大怒,喊道:“传令步兵停止攻城。全部退到两翼,第十六师两个骑兵团全部包抄过去,给本将军将这个东帝国骑兵联队全部剿灭!”
没有井阑的远程火力支援。再去攻城的伤亡就要大很多,马立知道井阑全部被捣毁之后攻城战也不能进行下去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将这支东帝国的骑兵联队全部留下,不放回去一个,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金锣声响起,步兵迅速撤退,听到号角声之后向左右两翼撤离。而骑兵则迅速插上挡住住东帝国骑兵联队回去的道路,从命令下达之后开始计算,匈奴骑兵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对东罗马帝国骑兵联队的包围。已经一番厮杀之后,到现在为止,东帝国骑兵联队现在只能下一半了,三百余人马。他们被匈奴骑兵围在中间。
军团副将满脸血污。他喘了一口气,发现自己这边已经折损了一半的人马,匈奴人的十几架井阑也全部被捣毁,可是他带出来的这个骑兵联队只剩下一半人还被围困,想要逃出去只能强行突围。
情况有些不对,将他们围在中间是匈奴轻骑兵,而在这两圈轻骑兵后面还有大量的匈奴骑兵拿出了弓箭对准了他们,这是匈奴人的弓骑兵。
不能再耽搁了。必须强行突围,即便付出再大的伤亡也在所不惜。总不好过全部葬送在这里,“跟我杀——”吼过一声后,副将举着阔剑向西北方向冲过去,身后的三百余骑兵也跟着他向西北方冲过去,现在逃进城内的希望不太现实,城内也不可能打开城门迎接他们,如果让匈奴骑兵尾随冲进城内,斯维纶城堡就彻底沦陷了。
匈奴骑兵团的团长冷眼看着向西北方向突围的东帝国骑兵联队残余人马,冷哼一声,随即大吼道:“外围弓骑兵所有人听令,发动围猎战术,内圈轻骑兵准备迎战!”
命令发布之后,包围在外围的弓骑兵们瞬间动了起来,他们一边策马围绕着包围圈奔驰,一边取出箭矢搭弓便射,漫天的箭雨从四面八方笼罩在被围在中间的东帝国骑兵联队残余人马的头上,而且箭矢一波接一波,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内圈的匈奴轻骑兵们则全部举起斩马刀准备迎战冲过来的敌人。
短短的一段距离,不足五十米,东帝国骑兵联队残余三百余人怎么也冲不过来,他们一圈圈倒下马背,到最后中间位置的最后一个骑兵被射死为止,只两个呼吸的时间,这三百余骑全部被密不透风的箭雨钉死在地上,没有一个骑兵能够冲到包围圈的内圈匈奴轻骑兵面前。
不论人,还是马,已经没有任何一个战立着,活着的战马也都中箭奄奄一息,现场一片寂静,只是周围匈奴骑兵中间不时地传出战马打出的响鼻声。
“我的上帝啊,我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要让他们出城捣毁那些木制高塔?全死了,全死了,一个都没能活着回来啊!”东帝国斯维纶城堡守将通过城堡的瞭望孔看到被匈奴骑兵围在中间的一大片人和战马的尸体以及密密麻麻钉在尸体上的箭矢后痛苦地嚎叫着。
由于马立下令步兵撤退了,攻城战已经结束,斯维纶城堡这边城墙上的将士们才有时间休息,此时各联队的联队长都浑身是血的站在指挥官的指挥室里。
一个联队长劝道:“将军,他们的死是值得的,如果没有他们舍弃生命出城捣毁那些木制的高塔,那些高塔上的弓箭手会给我们造成更加惨重的代价,城墙上的防守肯定支撑不了多久,而现在他们用他们的生命为我们赢得了休整和向埃迪尔内请求援兵的时间!他们那种木制高塔被毁之后,远程支援力度变为零,再攻城就没有之前那么容易了,如果他们要重新打造,肯定要花费不少时间,而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让士兵休息,另外再派人去埃迪尔内请求援兵!”
守将黯然点头道:“本将军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唉,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匈奴人攻势太过凶猛,本将军以前一直以为匈奴人只有骑兵厉害,可没想到这次他们的步兵攻城竟然这么厉害,要不是我军拼死顶住,城堡两侧的城墙就差点被他们全部攻占了,本将军也看见那些匈奴步兵战斗素质了,他们的步兵几乎没有匈奴人,都是其他蛮族人拼凑而成的,但他们的战斗默契度很高,单兵的战斗力都非常强,个个都剽悍无比,战斗欲.望非常强烈。我军引以为豪的重步兵在他们面前都有些黯然失色,再这样被他们打下去,我们很难长时间支撑下去,今天的伤亡人数统计出来了吗?匈奴人的大致伤亡人数呢?”
一个书记官这时站出来道:“将军,匈奴人的这种打法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仅仅今天一天,不算战死在城外的骑兵联队,我军就战死的守城步兵就有八百一十四人,受伤的更多,估计超过一千五百人,而匈奴人战死在城墙上和城下的,经过统计大约有八百人左右,受伤的无法估计,但应该没有多少,因为他们是攻城方,能活着回去的,基本上都没有受什么伤,或者只有一点点轻伤!”
攻城方和守城方的战损比例大约是一比三,这个比例确实够气人的,守将闻言气恼道:“这算什么事?攻城方的战斗损失竟然比我们这边守城的还要少,难道我们这些人全都死饭桶和废物吗?”
在场的联队长们闻言都惭愧地地下了脑袋,守将骂归骂,但他还是很清楚现在的己方的危局,想了想叹道:“按照这样下去,我军团六千余人恐怕顶不住十天就会全部拼光,这样不行,必须要立即派人向埃迪尔内求援,让他们派出援兵增援,这件事情不能耽搁,马上去办!”
“是,将军!”
此时城外,马立见天色已晚,很快就要天黑了,太阳下山之后蚊子就多了起来,那个时候才遭罪,还是速速收兵回营,明天再做计较,于是下令大军撤回大营。
第二天,马立没有带着大军攻城,井阑已经全部被毁了,再攻城的话,纯粹就是拼消耗,尽管他身边有两个师,一共有两万五千多人,但这些人超过三分二以上都是骑兵,只有第十六师的两个团是步兵,用来攻城拼消耗实在是舍不得,而骑兵又不能用作攻城。
无奈之下,马立想起了部署在彼得罗山中登萨河北岸的第十七师,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十七师能不能通过大型木筏全部顺江而下直抵东帝国的后方埃迪尔内,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派人去问问情况,看看能否用大型木筏将第十七师所有士兵送到埃迪尔内去。
一天之后,被派去询问情况的人回来了,带回了一个消息,现在不能用木筏将士兵们都送到埃迪尔内去,因为现在是七月,正是洪水泛滥的季节,登萨河在匈奴帝国和东帝国希腊行省境内的这段河流水流太急,河流走势弯弯曲曲,有多处水位相差极大的瀑布,根本无法用木筏渡过去,因为此前十七师为了摸清河流航道的情况已经派出先遣人员坐着木筏去探路了,可是一点音讯都没有,想必是全部淹死在河里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马立直感觉这次的东征之战只怕不是那么好打了,原先他以为可以将第十七步兵师乘坐木筏顺着河流向下游漂到埃迪尔内,只插东帝国的后方,但他太想当然了,他忽略了自己军队本身的问题,第十七师是步兵师,可他们中的所有士兵都不会水性,如果到了木筏上,能站稳坐稳都成问题,更不必说漂流到下游的埃迪尔内去了。
无奈之下,马立不得不将这几天的战况写成战报,派人火速送往赛迪卡,自己则另外想办法攻城,同时下令第十七师归建。(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章 远交近攻
赛迪卡,摄政王府。
当边境处马立的东征军正在攻打斯维纶城堡之时,在赛迪卡的秦东正在摄政王府内接见从西方大西洋海岸边法兰克萨利安部落的首领墨洛维派来的使者苏瓦那。
萨利安部落的法兰克人在这个时期生活在后世的比利时一带,首领墨洛维的父亲是克洛迪奥,克洛迪奥死于公元447年,他的长子曾派人向阿提拉求援,希望阿提拉出兵帮助其登上王位,而他的次子就是墨洛维,墨洛维曾向埃提乌斯求援,阿提拉借机入侵高卢,但是由于有埃提乌斯的支持,墨洛维还是干掉了他的哥哥登上了法兰克人萨利安部落首领的宝座,毕竟在那个时期法兰克人居住地比利时还是属于西罗马帝国的高卢行省。
在历史上,墨洛维是法兰克王国第一个王朝墨洛温王朝的创立者克洛维的祖父,他的儿子希尔德里克一世将在458年继任萨利安部落法兰克人的酋长,希尔德里克一世是墨洛温王朝能够确证存在的第一位国王。文学来源和考古研究证明他既是法兰克的拉丁国王,和罗马行省比利时高卢的总督。他是唯一不加入阿里乌教派的日耳曼人国王,他给予当地精英和主教同样的重视。
使者苏瓦那向秦东行礼道:“尊敬的摄政王殿下,我族酋长墨洛维大人派小人前来拜见摄政王殿下,期望我族与匈奴帝国之间发展好友关系,这是我族酋长墨洛维大人让小人带给殿下的礼物。请殿下收下!”
秦东示意旁边的侍从收下礼单,然后说道:“苏瓦那,据本王所知。在六年前,你的酋长墨洛维曾经作为西帝国的同盟者在沙隆之战中率军攻击过我先单于阿提拉,你以为就凭这么一点点上不了台面的礼物就能够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苏瓦那闻言额头上顿时冒出了一层汗珠,心脏的跳动也加速起来,他没想到秦东连礼单都不看,见面就翻脸,脑筋急转。立即道:“尊敬的大王,当时的情况与现在不同,当时西帝国势力强大。而且西帝国的统帅埃提乌斯极端强势,如果我族不同意与西帝国联合,埃提乌斯就声言要出兵灭了我族,我族酋长墨洛维大人为了保存族人。只能咬牙答应与之媾合。当时确实是无奈之举啊,可现在不同了,大王,现在我族酋长有意要与匈奴帝国改善关系,而且贵国西部的西院大王乌尔干与大王的关系不睦,不听大王的号令,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族酋长墨洛维大人愿意与大王一起对付乌尔干!”
这家伙到底有多少说的是真话。秦东听不出来,但他敢肯定这家伙没说实话。不过秦东也不打算追究下去,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萨利安法兰克人现在控制的比利时一带与他控制的地盘并不接壤,也就没有利益冲突,因此他也没有必要与萨利安法兰克人这个时候搞得关系紧张,而且正如苏瓦那所说,他和墨洛维确实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乌尔干,不过乌尔干是匈奴人,对于他秦东来说,他与乌尔干的矛盾是匈奴人内部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萨利安法兰克人插手。
秦东脑子里思索着,等苏瓦那说完后便道:“现在和以前的形势确实不同了,我们也不能总抱着仇恨不放,既然贵族酋长墨洛维愿意与我国交好,本王当然是高兴的,本王也很愿意与贵族交朋友,不过乌尔干毕竟是我匈奴帝国的西院大王,他不尊本王的号令,不尊帝国王庭的号令,这是我匈奴帝国内部的事情,就不劳墨洛维操心了,麻烦你回去告诉墨洛维,本王不准他动乌尔干的一寸土地、一根草,如果他动了,就是干涉我匈奴帝国内部事务,他就是本王的敌人!”
苏瓦那连忙道:“大王,我族可以不对付乌尔干,可乌尔干却对我族的领地垂涎三尺啊,他总是在边境劫掠,这让我族酋长墨洛维大人非常恼火……”。
秦东挥手道:“行了,这件事情本王知道了,本王会在与乌尔干领地的交界处部署更多的兵力,吸引他的注意力,不让他再去骚扰你们,但是你们也不能打他的主意,南方有那么多土地,你们为什么不往南发展?比如说西帝国的高卢行省,他们现在与西哥特的关系紧张,兵力大部分都被西哥特人牵制了,你们完全可以在高卢啃下一块肉嘛!”
“呃?”苏瓦那愣了愣,随即问道:“大王真的可以派兵牵制乌尔干,让我族可以全心全意向南入侵高卢?大王不是欺骗小人吧?”
秦东不悦道:“放肆,本王作为一国之摄政王,岂能信口雌黄?本王说过的话自然是算数的!”
苏瓦那大喜道:“那就谢谢摄政王殿下,如果殿下同意,我们现在就可以达成协议,签订同盟协定!”
法兰克人的人数不少,不够他们地盘却很小,急于向外扩展,以缓解人口对土地需求的压力,现在秦东同意牵制乌尔干,让他们可以集中兵力向南入侵西帝国的高卢行省,这对于墨洛维来说恐怕也是求之不得的。
秦东当即让人与苏瓦那签订协约,双方正式成为盟友,这其实是双方都乐意的一个结果,秦东的意图旨在远交近攻,而法兰克人也不愿意招惹秦东这个匈奴帝国的实际掌控者,毕竟想必匈奴帝国来说,现在的法兰克萨利安部落还是太过弱小。
第二天上午,刘三来见秦东报告了一个消息:“大王,昨晚属下安排在使臣馆的探子探听到法兰克人的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现在萨利安部落法兰克人的酋长墨洛维已经病入膏肓,随时都有可能死!”
“哦?”秦东闻言站了起来,历史上墨洛维到底是在457年死的还是在458年死并没有明确的定论,史书上也没有明确的记载,只是知道不是在457年就是在458年这两年内,而现在墨洛维已经病得非常厉害了,这么说墨洛维派苏瓦那过来与匈奴帝国签订盟约是为了给他的儿子希尔德里克打基础的,也只有这种说法才说得通。
秦东摸了摸下巴,吩咐道:“行了,我知道了,你的情报部门要随时关注法兰克人那边的动静,尽管他们的实力很弱小,但我们也不能不关注他们,也许他们这些弱小的势力就能够搅动得天下大乱!”
“明白了,大王!”
刘三走后没多久,一个八百里加急信使气喘吁吁跑进了摄政王府将一封军情通报送到了秦东手上,秦东打开圆筒拿出里面的羊皮纸信,展开通读了一遍,看完后脸色大变。
原来是格皮德人在其酋长阿尔达里克的带领下趁着匈奴帝国的注意力都被东罗马帝国吸引到东部的时候强行突破匈奴帝国的封锁南下迁徙了,此时格皮德人正在迁徙的途中,不过还没有与东哥特人汇合。
“好狡猾的格皮德人,好狡猾的阿尔达里克!”秦东铁青着脸,不断暗自责怪自己这段时间太大意了,怎么就没有猜到格皮德人和东哥特人的南下迁徙的意图呢?
“来人!”秦东稳定思绪之后立即喊道。
隔壁小间出来一个书记官道:“大王有何吩咐?”
秦东道:“马上八百里加急传来洛瑞德,命他亲率铁骑全速追击格皮德人,即便不能给格皮德人造成伤亡,也一定要给本王把那投降的一万五千匈奴骑兵拦截下来!”
在大单于埃拉克被伏击之后,有大约两万五千多匈奴骑兵投降了格皮德人和东哥特人,其中格皮德人分到了一万五千人,秦东的目的就是要拦下这一万五千匈奴骑兵,这可是一大股兵力,他们是埃拉克亲自统帅的匈奴骑兵,其战斗力非同一般,如果不是三面被围,一面是绝地的情况下,这些匈奴骑兵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投降的。让这些人去给格皮德人当奴隶实在是太可惜了,秦东要将这些人救回来,然后好吃好喝养两个月,再将他们集中训练三个月,训练结束后肯定又是一支战斗力强悍的骑兵军队,而且他们对于解救了他们的秦东肯定会感恩戴德,一生都会誓死追随,这就是秦东的目的。
书记官行礼道:“是,大王,下官马上书写军令!”
军令很快书写完毕,秦东用摄政王的大印盖了印之后再装进圆筒内交给信使送回去。
八百里加急信使走了之后,又有一名军务厅的将领过来向秦东报告:“启禀大王,东征军主将马立将军派人飞马送来战报!”
秦东扭头问了一声:“战况如何?”
“情况不是很好,马立将军被堵在斯维纶城堡之下不能前进一步,这几天连续攻城,军队伤亡很大,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就是拿那座城堡没办法!”
秦东问道:“上次马立不是说可以将步兵第十七师分散成多股小队伍渗透边防进入东帝国后方吗?难道也出了什么变故?”
“是的,大王,东帝国这次防备得密不透风,渗透的办法也不顶用了!”
“看来与日耳曼人的城防相比,攻打东帝国的城池要困难得多啊!”秦东皱眉说道,他以前进行的攻城战基本都是打的日耳曼人,从来没有攻打过罗马帝国的城池,而罗马帝国在攻城和守城方面的经验是非常丰富的,显然不是毫不在乎城防的日耳曼人可以比的。
思索了片刻之后,秦东说道吩咐道:“准备一下,两天之后本王要亲自去前线看看战斗情况!”
“是,大王!”(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城堡陷落
斯维纶城堡以西三十里处匈奴东征军大营。
马立在中军大帐走来走去,这天连续攻城步兵的伤亡很大,但始终都无法攻入城内,东罗马帝国的军队抵抗非常顽强,好几天了,大军被阻挡在城堡下寸步不能前进,他有些着急上火。
这时一个营长在外面报告:“将军,攻城营营长西姆斯来见!”
“进来!”
来人走进大帐向马立行礼道:“将军,你找属下有事?”
马立点点头,问道:“你们攻城营不是有一个爆破对吗?你看能不能用炸药将那城堡的城门给炸开?”
西姆斯摇头道:“将军有所不知,在攻城第一天的时候,属下就亲自去城门下看过城堡的城门,那城门是用非常厚实的木料制作而成,而且木料的质地非常坚硬,在它的外面还包裹着一层铜皮,我们攻城营的攻城车撞击了数百次都拿它没办法,它还不怕火烧,属下也想过用爆炸将它炸开,可第三天我在攻城车将那城门撞开一条细缝时看见里面城门洞子内,东帝国的军队已经用大量的砖石将城门洞子给堵死了,即便我们炸开城门,对堵在里面的砖石也无可奈何,而且还因为后面有东西顶着,恐怕连城门都炸不开!”
马立听后额头上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形状,“这么说你们攻城营拿这个城门一点办法都没有喽?”
西姆斯惭愧地低下脑袋道:“将军,属下无能。请将军责罚!”
马立想发火,却也知道这也不能西姆斯,他自己都想不到办法。怎么能把责任推到下属声上?
就在这时,大帐外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没过一会就见一个骑兵在大帐门口向马立报告:“启禀将军,摄政王殿下来了,第二军第五师随行,现在已经到了五十里外的哈尔曼!”
“什么?”马里愣了愣,随即大声道:“快通知几位师长跟我去迎接!”
“是。将军!”
马立迎上秦东大军的时候,秦东大军已经前进到三十里处,行军速度非常快。现在天气炎热,即便慢慢吞吞的也是在太阳底下烤,还不如加快行军速度。
“末将马立率东征军诸位师长前来迎接摄政王殿下!”马带着一干将领迅速下马参拜。
秦东冷眼看了马立一眼,吐出一句:“先回营再说。传令大军继续前进!”
传令兵迅速将命令传达下去。第五师各部再次向前行军,大军过后只留下漫天的灰尘。
不到半个小时,大军便到达营地,秦东勒马停下,跳下马将战马缰绳丢给侍从,然后在马立等人的引路下到了中军大帐。
不等将军进入大帐,刚走到中军大帐门口的秦东便停下回头道:“马立跟我进来,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
将军们都面面相觑。马立顿时感觉到了压力,不知道秦东这是为什么。不过还是连忙跟着进了大帐。
秦东走到主位上坐下看着马立,足足两分钟,这两分钟让马立身上直冒汗,本以为秦东会大发雷霆,可秦东却叹道:“唉,看来这次让你领军东征是我错了!”
马立一听慌了手脚,慌忙下跪道:“大王,末将无能,让大王失望了,请大王治罪!”
“啪”秦举手拍在座椅的副手上怒道:“你以为我是对你在这么长时间内没有攻下斯维纶城堡感到失望吗?如果你这么想就错了,这世上的常胜将军不是没有,却不是大白菜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谁能保证自己不会打败仗?哪个将军能保证自己的进攻不会受挫?任何人都不敢拍着胸脯保证,我恼怒你的是,你的大营距离斯维纶城堡只不过三十里,而你却带着所有的东征军师长们都去几十里外迎接我,我需要你迎接吗?如果在你们迎接我的这段时间,斯维纶城堡内的东帝国大军突然出城杀出来,而你的大营连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马立听得一愣,随即想着如果真如秦东所说的那样发生了,恐怕会被东帝国打得大败,想着想着额头上直冒冷汗,脸色苍白起来,整个上身都匍匐在地上,说道:“大王,末将知错了,愿意接受大王惩治!”
“哼,当然要惩治你,好让你长点记性!”秦东冷哼一声,随即道:“不过现在你还是东征军主将,治你的罪会让军队士气低落,暂且给你记下,等这次东征之战结束之后再跟你算账!”
“是,大王!”
“你先起来吧!”秦东说了一句,抓起旁边桌子上的水袋就往自己的嘴里灌了几口,算是解渴了。
帐篷里有些闷热,秦东将头盔取下放在桌子上问道:“你说说这些天你都是怎么攻城的,这斯维纶城堡难道是铁打的不成?”
“是,大王!”马立随即将这些天攻城的详细情况向秦东汇报了一一遍。
秦东听后皱眉道:“这城门真的有这么结实?炸药都炸不开?”
“是的!”
秦东想了想吩咐道:“传令,第十六师明天留守大营,其他各师随本王出营攻城!”
“是,大王!”
其实秦东根本就没有能一举攻破斯维纶城堡的办法,此前的攻城情况都只是通过战报和马立的汇报有一定的了解,想要了解斯维纶城堡的真正防御力量,他还是认为要亲眼看见攻城战之后再做判断,至于攻破斯维纶城堡的办法,还是要等看过攻城战之后再说!
第二天上午,秦东留下这段时间一直攻城的第十六师留守,也让十六师的将士们休息一下,他带着第四、第五、第十七师前去攻城。
秦东大军前进到斯维纶城堡城下,再次引起了城堡内和城墙上东帝国守军的紧张,眼看着一场惨烈的攻城战就要开始了,东帝国守将也不敢怠慢,紧急下达各部坚守的命令,各种防御物资都往城墙上和城堡内搬。
而匈奴大军中最中间的高台上竖起了秦东的旗帜,这个情况立即让东帝国的观察士兵发现了,情况报告到守将那里,立即引来了一阵慌乱,这就表明秦东亲自出现在东征大军中,这个情况给东帝国守军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许多士兵原本要坚守下去,可听说秦东来了,士气立马下跌了一大截。
大军攻城阵势很快摆开,秦东等人站在木制高台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城堡和两侧城墙的防御情况。良久,秦东放下望远镜道:“传令,让第十七师派出一个营攻城试探一下!”
“是,大王!”
命令下达后,一个营的步兵就在攻城营的帮助下开始攻城,攻城云梯、攻城塔和冲车一起上,尽管步兵用盾牌阵为自己抵挡从城墙上和城堡射箭孔射出来的箭矢,但却依然有不少人被从盾牌空隙中射进去的箭矢射杀,而秦东也从望远镜当中看见从城墙和城堡内的箭矢稀稀拉拉的,于是问道:“之前他们也是这么射箭的吗?”
马立回答:“不是的,大王,这之前的攻城战中,他们射出的箭矢要密集得多!”
“这么说,他们的箭矢储备肯定也不多了!”秦东说了一句继续观察起来。
攻城步兵通过云梯和攻城塔跳上城墙之后就与东帝国防守士兵厮杀在一起,双方再次争夺早已经被血液染成了红褐色的城墙,不断有人从城墙上落下,而城墙下又不断有匈奴步兵往上爬,喊杀声响彻天地。
秦东发现这城堡和城墙前面并没有护城河,按理说城堡的右侧就是马里查河,完全可以挖一条护城河与马里查河相连接,就从马里查河引水,但秦东很快就发现,在马里查河的北岸有高达十几米高的河堤。
原来是这样,这斯维纶城堡的地势并不高,相比其他地方要低一些,如果挖护城河,在洪水季节,河水很可能漫过护城河将城堡内给淹了。
攻城战还在进行着,秦东摸了摸下巴喊道:“来人,传令攻城营,让他们在步兵盾牌阵的掩护下在城堡右侧城墙跟下挖出一个洞穴直通城墙地基下面,将炸药堆放在洞穴内引爆!”
既然城堡的大门炸不开,那就炸城墙的地基,只要地基一塌,上面的一截城墙也会塌,到时候大军紧跟着冲进城内,斯维纶城堡就再也守不住了。
命令很快得到了执行,在中午之前攻城营终于在城墙跟下挖了一个大洞穴,将大量的黑火药炸药塞进去,一切准备完毕之后,洞穴周围的匈奴步兵都撤走,引线被点燃了,足足过了半分钟,一声惊天巨响,只见斯维纶城堡右侧城墙下掀起一阵烟尘,随即上面的城墙向上拱起,但很快垮了下去,整段城墙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
“大匈奴的勇士们,随本将杀进城去!”
“杀!”大批大批的匈奴步兵从城墙缺口冲进了城内,斯维纶就这样被攻破了,城内乱成一锅粥,小镇居民们躲在自己家里不敢出来,城内的罗马士兵慌忙中向东面撤退,而城堡内的守军在抵挡了两个小时之后被全部歼灭。(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色雷斯行省总督被俘
攻占斯维纶城堡之后,秦东留下一个步兵营守卫城堡,命令第四骑兵师和第十六步骑师的骑兵部队一起先出发向东前进,直扑东面的色雷斯行省首府埃迪尔内,而从斯维纶小镇到埃迪尔内之间并没有大城,只有几个小镇,这几个小镇的防御措施基本上没有,连骑兵部队都防不住,因此第四师和第十六师的骑兵部队一路如履平地,很轻而易举地就攻占了这几个小镇,于两天后抵达了埃迪尔内的城下。
匈奴骑兵突然出现在埃迪尔内城下,真是吓坏了色雷斯行省首府埃迪尔内城内的东帝国官员和市民们,前两天他们就听说从君士坦丁堡而来的匈奴骑兵已经攻克了东面的吕莱城,可没想到东面的匈奴骑兵还没过来,西边的匈奴东征军骑兵先杀过来了。
其实从斯维纶城堡逃过来的士兵早就带回了斯维纶城堡陷落的消息,只不过行省总督科洛封锁了消息,除了有线的几个官员之外,其他小官和所有的市民都被蒙在鼓里。
匈奴骑兵出现在埃迪尔内城下之后就开始围困城池,东西北三个城门都被匈奴骑兵封死,只有南门还在东帝国军队控制之中,因为这道城门紧邻马里查河北岸,东西两侧的城墙一直延伸到了河边,匈奴骑兵无法翻过城墙来到南门,城内官员和市民们在匈奴骑兵围城之后,立即携家带口从南门出逃,想乘坐河上的船只逃向马里查河南岸的卡拉阿奇。
可河面上根本就没有多少船只可供城内市民出逃。一时间南门门外的河边聚集了几万民众等待着那些已经抵达对岸的船只返回来将他们栽过去,这是真正的逃难,匈奴骑兵已经兵临城下了。随时都有可能会遭遇刀斧加身,如果不尽快逃到河对岸去,一旦城破,市民们可以想象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每当有一艘船划过来的时候,岸边无数人疯狂地涌向船只,期望能够上船逃离这里,只可惜船只的载重量有限。船主带着一些水手极力地控制着上船的人数,并且要难民先交钱才能上船,每人十个金币。这简直是抢钱,十个金币相当于一个壮劳力干一年的苦力活所挣的钱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不给钱就不让上船。
就在这时,从下游方向驶来一艘大船。这艘船很大。可以载一两百人,可这是一艘官船,船舷两侧有十几支划桨被奴隶们操纵着,这艘大官船慢慢靠向码头,难民们发现这艘大官船之后立刻疯了,所有人都向大官船冲过去,吵闹声、小孩的哭叫声混杂在一起,在奔跑中。不少人不后面的人推倒在地上,然后被后面的踩着踏过去。现在这种时候,人性的弱点已经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暴露无疑。
然而在大官船靠岸之后,立刻从船上涌出来几十个士兵,这些士兵在一个百夫长的带领下控制着码头边上一小块地方,他们将难民们与大官船隔开,难民们看见官兵出现,而且这些官兵都亮出了武器,顿时都停了下来,但他们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前靠近,可是士兵们用长矛挡住,禁止他们靠近官船。
“让开,让我们上船,我们要逃离这里,我们要到北岸去!”有胆子大的难民大声对士兵们叫喊着,可是士兵们没有理睬这些。
挤压之力越来越大,这里才几十个士兵,根本无法顶住这里成千上万人的压力,士兵们的控制圈越来越小,再在这样下去,官船有可能被难民们占领,带队的百夫长一看心知不妙,当即抽出大剑冲过去一脸砍翻了几个难民,其他的难民才被他的凶悍吓得连连后退,士兵的压力顿时骤减。
没过多久,突然从难民们后方,也就是城门方向传来声音:“让开,都让开,再不让开,本将军就下令将你们这些可恶的下等人全部斩杀!”
后方传来大量的难民惊叫声,随即难民们就自动分开了,中间留出一条通道,只见接近两百人军队保护着几辆马车向码头方向而来,这些士兵的武器上都有鲜红的血迹,显然刚才杀了不少人才能够分开难民到达这里。
马车在码头停下了,从几辆马车内下来一些老人、女人和小孩,这些人穿的服饰都很名贵,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家眷。
“这不是科洛总督的家眷吗?等等,那不是科洛总督吗?他想逃离埃迪尔内!”很多市民都认出来了,这就是科洛总督和他的家人,他们想乘坐官船逃离埃迪尔内。
科洛是色雷斯行省总督,他是利奥一世的亲信,君士坦丁堡陷落之后,他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是一个很精明的人,看出来君士坦丁堡的陷落意味着色雷斯行省已经很危险了,当时他就想逃离色雷斯地区,不过为了表示自己对利奥一世的忠诚,他还是坚持到了现在才准备逃走。
所有的家人都下了马车之后,科洛下令士兵们开路,保护他和他的家人上船,于是士兵们分别站在通道两侧,用长矛等武器挡住难民们涌过来,而科洛就和他的家人一起向码头边的官船走去。
这时从难民人群中传出来一个愤怒的声音:“科洛,你这个该死的狗官,平时收刮我们也就算了,现在匈奴人兵临城下了,你这个狗官又要率先逃走,上帝不会饶恕你的罪行的!”
这个声音就如一根导火索一般,迅速点燃了难民们心中的怒火,当即就有另外一个声音传出:“不能让科洛跑了,大家一起杀了他,抢了官船一起逃走!”
这艘官船够大,如果满载确实能够装下几百人,这个声音给了很多难民逃生的希望,愤怒冲昏了头脑,难民们很快失去了理智,不再害怕这些士兵手上的刀剑,人群顿时一起涌过去。
科洛吓得脸色苍白,挺着一个大肚子飞快地跑向官船,他和他的家人终于在士兵们被愤怒的难民淹没的时候跑到了官船上面。
“快开船,开船,不能让这些该死的贱民靠近!”科洛指着船上的士兵对岸上的难民们大吼大叫。
只差一线,难民们就能够抢到官船了,但当他们赶到码头边的时候,官船已经离开了岸边三米多,一些跑在最前面的难民被挤到了水中,随即就被汹涌的洪水给冲走了。
科洛先前也是害怕的不行,这些他眼中的贱民实在是太野蛮了,现在好了,上船之后就安全了,他不由大笑起来,还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该死的贱民,让你们全都成为匈奴人的奴隶吧,哈哈哈……”。
“总督大人,不好了,西面来了匈奴人的船队!”船上一个士兵指着船头对面大叫起来,他打断了科洛那放肆的大笑声。
“呃,什么?”科洛被打断笑声原本非常不高兴,但听完士兵的话之后立即向前方望去,果然有一支船队从上游漂下来。
科洛脸色一变,肥胖的脸庞上冒出了汗珠,立即发出杀猪般的叫喊声:“快开船,快开船离开这里,该死的,匈奴人怎么会有这么多船?”
马里查河在匈奴帝国境内的中上游水流很急,多滩石,基本上不能行船通航,因此匈奴帝国的牧民和农民们几乎没有船只在马里查河上,而从斯维纶小镇一带开始,位于东罗马帝国境内的马里查河下游的水流稍微平缓一些,却是可以通航,因此下游多有船只,而秦东攻破斯维纶城堡之后,在城堡旁边的马里查河上搜集了诸多渔民的船只让熟悉水性的步兵乘坐渔船顺江而下,帮助骑兵部队包围埃迪尔内,现在这支船队来得正是时候,恰好遇上正要逃跑的色雷斯行省总督科洛和他的家眷乘坐的官船。
迎面而来的匈奴船队上的将领是一个团长,名叫乌拉恩,是一个匈奴人,匈奴人中会水性的不多,不过乌拉恩却是一个。
乌拉恩并不知道官船上有色雷斯行省总督科洛及其家眷,但他一眼就认出那一艘东帝国官船,只有官员才有资格乘坐,而且那艘官船不小,它的主人的官职也肯定不小,于是本着抓大鱼的想法,立即命令他的船队加快速度追击官船。
岸上的数万难民看见从上游漂下来一支大型船队,而且船队上悬挂着匈奴人的狼旗,顿时吓得掉头就跑,由于两头被城墙挡住了,他们只能往南城门跑,只能跑回城里去,现场比之前更加混乱了,匈奴人的威慑力实在太大,他们凶残早已深入了东帝国的人心。
匈奴船队过来之后,上面的匈奴士兵并没有上岸,他们只是封锁了码头,而且还有好几艘船正在追击逃跑的官船。
相比科洛乘坐的大官船,匈奴人的小渔船的速度更快,而且他们从上游而来,等于是顺江而下,再加上船上的士兵不停地用划桨划船,很快就追上了大官船,几艘渔船上的匈奴士兵们立即用弓箭向官船上射箭,船上的东帝国士兵们顿时被射得人仰马翻。
没过多久,官船上就竖起了一根长枪挑起一片白布,科洛实在经受不起惊吓投降了,在匈奴人示意下,官船上的船夫们将铁锚抛下河停船了,随即几艘渔船上的匈奴士兵们冲上船将科洛和他家眷绑了个结实,经过询问身份之后,乌拉恩才知道这次自己走了狗屎运,竟然俘虏了色雷斯行省总督科洛,看来攻破埃迪尔内指日可待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占领色雷斯全境
色雷斯行省总督科洛被俘这件事情在秦东带着东征军后续大军赶到埃迪尔内城,埃迪尔内城就投降了,投降的军队有两个军团,总兵力高大一万八千人,其中还有三千重甲骑兵。
在一天后,秦东带着东征军后续军团抵达,受到埃迪尔内市民的热烈欢迎,至于这欢迎的人群中有多少是真心实意的就不清楚了。这年头抱着与城共存亡信念的官员和民众在欧巴罗地区几乎没有,就好比一个少女的裤带子永远是松的一样,只要有征服者前来,如果没有足够抵抗的能力,几乎是全城投降,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由于埃迪尔内的投降,东帝国部署在彼得罗山小镇和莱索沃这两个地方的四个军团的处境非常危险,因为埃迪尔内的地理位置在这两个小镇的后方,秦东随即可以派兵截断这四个军团的退路。
埃迪尔内投降的消息不可能隐瞒多久,在彼得罗山小镇的两个军团率先得知了这个消息,他们惊慌失措,在两个军团长的带领下迅速撤退到几十里外的希腊行省境内,并且毫不停歇地向南方撤退,企图通过希腊境内撤退到色雷斯行省南部沿海。
而在莱索沃的两个军团则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得到埃迪尔内陷落的消息的时间稍晚一些,而且他们在北方,埃迪尔内的陷落等于是完全切断了他们撤退的机会,其实这两个军团还可以向东北方向撤退。一直撤到黑海海边,但是由于波依拉兹港已经被匈奴海军舰队摧毁,所有战船都被烧毁。因此在黑海海面上已经没有了东罗马帝国海军战船接应他们,他们有两个选择,第一,投降,第二,强行向南突围,突破匈奴大军的封锁。要么渡过马里查河去希腊行省境内,要么从已经被匈奴大军占领的城池缝隙间穿过去色雷斯行省的南方。不过第二个选择是九死一生,东帝国军队绝大部分都是步兵。尽管已经开始重视骑兵的建设,但是骑兵的数量还很少,而且都是重甲骑兵,长途行军根本不行。而步兵的行军速度太慢。匈奴大军的骑兵部队可以轻而易举地追上去沿途截杀,这两个军团能不能逃到南方犹未可知。
与之前的匈奴军队不同,秦东建立的匈奴军队大部分都还是骑兵部队,少部分是步兵部队,不过步兵的数量正在慢慢增加,而且骑兵部队的种类也进行了细分,不仅有从前的匈奴轻骑兵,现在还有重甲骑兵和弓骑兵。在步兵上也进行了细分,有轻步兵、重步兵、山地步兵和弓箭步兵。单一兵种有时候的确可以发挥这个兵种的最大战斗力量,但是单一兵种的用途太单一了,在很多时候都用不上,例如长枪兵对付骑兵占有很大的优势,但是长枪兵对付有盾牌的步兵就不行了,完全会被克制,又例如弓箭兵和弓骑兵对付一般的轻步兵、长枪兵、骑兵都很有优势,但是对付有盾牌的步兵就完全被克制,所以要让一只军队能够应对任何情况下的战争就不能只发展单一的兵种,必须要多兵种配合。
以前阿提拉的军队在色雷斯地区之所以发挥不出战斗力,有两个方面的原因,第一是他的军队基本上都是骑兵,第二,骑兵在色雷斯地区这样的复杂的地形上根本施展不开,但是现在秦东的军队却丝毫没有这个情况,他的军队中有大量的步兵,而且步兵的战斗力完全不比东罗马帝国的步兵战斗力差,秦东可以用少量轻骑兵骑兵拖住那两个军团,再让步兵赶上来完成合围,实际上秦东也是这样做的,他在抵达埃迪尔内之后,迅速派出两支军队去追杀这是四支军团,同时再派出一支军事继续向东,与海军陆战骑兵师汇合。
匈奴大军接受埃迪尔内城内两个军团的投降之后,并没有把城内的市民们怎么样,秦东很清楚,一味的杀戮并不能稳固统治,只能增加仇恨,要杀的只是那些地主恶霸、地痞流氓和盘剥百姓的贪官污吏,杀了这些人就能消除百姓们的敌视,而只有让这里的老百姓都吃上食物才能赢得他们的拥戴。
接受城内两个军团和一干官员的投降之后,秦东率大军入城接管政权,并发布安民告示,让城内市民们正常生活,各商户店铺正常开门营业,战争的临近让城内的市面上有些萧条,经济一度处于低迷状态,这几天不少市民家里都断粮了,秦东下令商户店铺都要正常开门营业之后,市面上又恢复繁荣,经济情况开始好转。为了收拢民心,秦东下令打开省府府库粮仓开仓放粮,平民家庭和奴隶家庭都可以每人领取三十磅小麦面粉,富人和商人家庭则不能领取粮食。
为了进一步安定民心,争取这里民众的支持,秦东下令成立特别法庭,重新审理最近五年内的积压的案件,并且允许市民到特别法庭告状,但凡被告是地主恶霸,地痞流氓和名声极差的官员,特别法庭审理时都进行公开审理,罗马帝国早已经有审理案件的法庭了,秦东这次搞出来一个特别法庭也不算稀奇,只不过进行公开审理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这下埃迪尔内城里的地痞流氓、欺行霸市的地主恶霸们倒了血霉了,特别是那些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至于那些没有重大劣迹的官员,秦东则将他们召集起来当着他们的面将市民状告他们的状纸烧掉,用意很明显,一方面表示以前的事情他不再追究,要他们放心,毕竟他还需要这些官员帮他治理城池和周边的乡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匈奴帝国的官员本来就很少,有文化识字的官员就更少,现在占领了这么多地盘,秦东哪里来那么多官员派来处理政务?也只有用这些投降的原东罗马帝国色雷斯行省的官员,另一方面也暗示这些官员,以后不能再这么干,如果再像以前一样鱼肉百姓、贪污受贿,他就新账老账一起算,这些有些小问题的官员们如释重负,急忙向秦东下跪表示效忠。
秦东以雷霆手段从快从严地杀了一批地主恶霸、地痞流氓和罪行严重的官员之后,不仅震慑了那些投降的原东帝国官员,也收获了当地人的民心,特别是当秦东下令色雷斯行省也如同匈奴帝国其他郡县一样废除奴隶制度,并且将那些罪大恶极的地主和贪官的田地分给奴隶们之后,立刻收获了整个色雷斯行省奴隶们的民心,获得了他们的忠心拥戴。
这一招太厉害了,原本色雷斯地区是多民族地区,各民族都有自己的习俗和信仰,因此民族冲突时常发生,再加上东帝国官员们的横征暴敛,这里经常发生暴乱和起义,现在居住在色雷斯行省的各民族都因为秦东分给他们田地,废除了他们奴隶的身份,让他们有地方居住和耕种,让他们可以拥有人身自由和自己的财产而对他感恩戴德,他们都希望秦东能永远统治这里,成为这里永远的王者。
花了几天时间处理了埃迪尔内城最要紧的事情之后,他命马立继续坐镇这里,自己则带第十七步兵师前往君士坦丁堡,刚走一天就得到后方传来的战报,原来驻防在彼得罗山小镇的两个东罗马帝国军团的其中一个被他派去的一支轻骑兵队伍拖住并包围了,最后这支东帝国军团选择了投降,另一支东帝国军团跑得快一些,他们撤退到希腊行省境内之后在马里查河南岸收集了很多渔船,然后全军团乘坐这些渔船顺江而下跑了。
在莱索沃的东帝国两个军团被跑掉,他们最后选择了投降,不投降也不行,他们绝大多数都是步兵,而匈奴人都是骑兵,两条腿怎么都跑不过四条腿。
秦东坐在马背上看完战报之后向马立发出命令,让他将这些投降的东帝国军队进行重新整编,筛选掉老弱病残,留下青壮,然后将他们重新编练成军队,一共分为三个军团,军团的名称分别为色雷斯第一、二、三军团,各军团的将领,从联队长到最低的副十夫长全部都由比武选拔产生,除了军团长和副军团长的职位之外,其中百夫长和百夫长级别以上的军团和将领的选拔,不仅要比武,而且进行指挥战斗能力的考核,考核通过之后才能有资格与其他选手对抗,军团的军团长和副军团长的人选由秦东任命,而这两个职位以下的将领和军官都由比武和指挥才能的比试而产生。
这件事情在秦东的命令发出去之后自然有马立去做,他则带着第十七师继续东进,在色雷斯行省的中心地理位置的吕莱城与海军陆战骑兵师汇合了,并且受到了巴尔罕和曹查理的迎接,然后一起前往君士坦丁,在他们还没有抵达君士坦丁堡,秦东手下的军队就占领了色雷斯行省全部的地盘和希腊行省最北端的地盘。(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东帝国的反应
安卡拉。
利奥一世在禁卫军统领安特米乌斯等人的保护下来到这里已经有十五天了,经过这些天的休息,受到惊吓的利奥一世终于恢复了过来,不过他得到色雷斯行省全面落入匈奴人之手的消息过后再也坐不住了,立即将禁卫军统领安特米乌斯、执政官普里斯特斯、财政大臣赛勒斯等人召集起来商议对策,同时亚细亚行省、比提尼亚和本都行省、卡帕多细亚行省、奇里乞亚、克里特和昔兰尼加、加拉太、邦非力和吕底亚、埃及行省、叙利亚行省、迦南行省(包括巴勒斯坦、以色列、约旦、加沙和约旦河西岸)的总督都接到利奥一世的诏令赶往安卡拉商议国事,而这其中伊苏利亚行省总督芝诺也接到命令赶到安卡拉。
由于有些行省的路程太远,因此利奥一世也没有时间再等他们,等芝诺到了之后就直接召开大臣和各行省总督会议。
安卡拉是加拉太行省的首府,利奥一世一行人就落脚在行省总督府里,到了这里之后,利奥一世还下令调两个军团过来保护,真是被匈奴人给吓怕了。
这次会议的地点就设在加拉太行省总督府内,当重臣们正凑在一起低声讨论着现在的局势的时候,在一名太监的一声高声唱诺之后,利奥一世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全体官员们都躬身向利奥行礼,利奥走到首位上坐下道:“都免了吧,现在是非常时期。这里也不是在君士坦丁堡,礼节方面尽量从简。好了,今天把你们都召集起来。想必你们都知道,君士坦丁堡都沦陷二十多天了,今天又收到了消息说整个色雷斯行省加上希腊行省北部的伊庇鲁斯北端的一部分地区都被匈奴人占领了,现在诸位都说说我们要怎么应对?是调集重兵渡海与匈奴人作战,还是防守重要关卡,以免匈奴人南下侵入希腊行省或者渡过海峡继续向东进攻,又或是与匈奴人谈判求和呢?”
利奥一世的话音落下之后。众官员们都开始议论纷纷,他们中间有些也是刚刚才得到色雷斯行省和一部分希腊行省的土地落入匈奴人的手上这个消息的,因此有些惊讶。不过大部分官员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只是对于利奥的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议论的。
伊苏利亚行省总督芝诺刚想站出来说话,但又生生忍住了,他现在还很年轻。作为一个蛮族出身的将领。他的血液里充斥着武力的因子,按照他的脾气,此时东罗马帝国就应该集齐大军与匈奴人决一死战,不过他刚才想到,现在各行省之中,唯有他的军队最为强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如果他主张与匈奴人全面开战。那么利奥一世肯定会先抽调他的军队,如此一来。不管打赢了还是打输了,他的实力都将受损,这是他不愿意,毕竟这损害了他的利益,因此他刚才还是没有站出来说话。
这时执政官普里斯特斯说话了,他之前几次出使过匈奴,在阿提拉时代他就作为史官随使团一起到过潘诺尼亚,后来他出任君士坦丁堡市长一职,又出使过赛迪卡拜见过匈奴摄政王秦东,回到君士坦丁堡之后,利奥提拔他做了帝国执政官。
他说:“尊敬的陛下,如果要调集军队与匈奴人全面开战,我们必须要准备充足的军费,可我们各处都充满着叛乱,到处都要用钱,各地各行省的税收征收起来非常困难,而且我们从君士坦丁堡逃出来太匆忙,没有携带财物,国库里的税收全部落入了匈奴人的手上,我们没有钱了啊,陛下!”
普里斯特斯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他不同意与匈奴人开战,且不说能不能打赢,只一条,没钱打仗,你皇帝现在吃的喝的都是地方上提供的,拿什么去和匈奴人打?难道军队出征不要钱吗?没有钱谁替你卖命?
“哈,真是可笑,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匈奴人霸占着君士坦丁堡和色雷斯行省吗?”禁卫军统领安特米乌斯大怒,随即又道:“匈奴人自从阿提拉死后老实消停了几年,可最近两年他们又开始嚣张了,全然不把帝国放在眼里,不把尊敬的陛下放在眼里,如果我们这次忍了,下次他们就会更加以为我们好欺负,然后挥兵继续攻打我们,陛下,末将以为这次我们必须要给匈奴人一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诸位,东帝国的尊严是不可侵犯的,我们的先祖曾经让各蛮族俯首称臣,征服者的威名传遍世界,难道到了我们这一代就要没落了吗?”
“对,安特米乌斯大人说得对,末将支持!”
武将们都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对安特米乌斯进行支持,相比西罗马帝国而言,东罗马帝国近十年来都比较安定,没有什么外部战争发生,国内的叛徒也是最近才多了起来,而对于武将们而言,指挥对外战争要比镇压内部人民起义要有成就感,因此他们都支持对匈奴人发动战争,现在匈奴人不仅占领了色雷斯地区,而且连首都君士坦丁堡被他们夺取了,这让这些武将们如何还能安心呆着?
尽管武将们囔囔着要跟调集大军跟匈奴人决一死战,但文官们却一致地反对跟匈奴人全面开战,不是这些文官们胆子小、怕死,他们当中还是有主战派的,只不过文官们比武将们更加清楚国内是情况,现在东罗马帝国是内焦外困,国内各地到处传来蛮族反叛的消息,特别是亚美尼亚、叙利亚等行省,而外部东有波斯人骚扰,西有匈奴人侵略,国内的经济情况一片低迷,匈奴人的钱币大行其道,税收征收又困难,国库积累的钱财全部落入了匈奴人的手上,拿什么更匈奴人打?难道将士们不要粮草和军饷,战马不要饲料也能打仗吗?
武将们和文官们吵吵闹闹,让整个行省总督府的大堂内都闹哄哄的,利奥一世被大臣们吵得头晕眼花,此时他心情正是不好的时候,被大臣们这么一炒,憋在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大怒:“吵吵吵,你们要吵到什么时候?你们还把本奥古斯都放在眼里吗?”
利奥一发火,大臣们都闭紧了嘴巴不言语了,场面顿时鸦雀无声,利奥一张老脸因为发怒而血气上涌,脸色有些潮红,喘了两口粗气之后看向众大臣,刚才这些人当中,他注意到唯有伊苏利亚行省总督芝诺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表示自己的主张,利奥便问:“弗拉维,你刚才没有说话,你是什么意见?”
芝诺原本想躲过去,可没想到利奥还是注意他了,现在利奥问起,却不能不说,他思索一番便道:“至高无上的奥古斯都,臣认为我们现在还不是与匈奴人全面开战的时候!”
芝诺的话刚说完,立即引起了武将们的敌视,这些武将们原本就不待见芝诺,因为他是蛮族伊苏利亚人,尽管伊苏利亚人已经拥有东罗马帝国的公民权,但是东帝国上层贵族和官员们还是不认为他们是“自己人”。
武将们的人群中立刻传来:“懦夫”、“胆小鬼”之类的言语,芝诺听了之后脸色变了数变,但最后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利奥见状大声道:“够了,让弗拉维说!”
芝诺只好道:“陛下,臣以为不管国内的形势如何,至少我们不能两面树敌或者多面树敌,在东方有波斯人不停了骚扰我们的边境,试图侵占我们的领土,而在南方的汪达尔人盖塞里克也在不停地挖我们的墙角,现在匈奴人又在西边搞我们,原本我们跟匈奴人的关系很好,边境贸易做得很不错,当初我们就不应该招惹匈奴人,起初蛊惑陛下与匈奴人断绝关系的人应该被审判!”
芝诺的话说到这里,官员中有不少人都脸色尴尬,都不由自主地往别人的后面挪了挪位置,而利奥一世的脸上也非常不自然,除开其他的官员,当初他就是这么想的,即便没有别人的蛊惑,他自己也会想一些借口,不过现在,他却不准备承认这个责任,也不准备把当初同意与匈奴人断绝关系的大臣们拉出来问罪,毕竟这事过去这么久了,再追究也没有什么意义,而且这个决定是绝大多数官员都同意的,因此他说道:“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现在的关键是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弗拉维,你继续说!”
芝诺见没有将那些反对派拉下马也没有气馁,继续说道:“好的陛下,刚才臣说到了我们不能多面树敌,波斯人与我们的仇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已经延续了好几百年,这种仇恨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化解的,而且就算我们这些人肯,其他人也不一定肯,所以我们只能尽力与波斯人周旋,他们要骚扰我们的边境,我们也不能示弱,而南方的汪达尔人盖塞里克是一条喂不饱的饿狼,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亲自带人到罗马去抢劫,对于这样的野蛮人,你跟他讲道理讲得通吗?想要不被他占便宜,只有跟他打,至于匈奴人,现在是秦东当家,秦东这个人看似粗略蛮横,却是个十分讲道理的人,在开战之前还让使馆给我们送来了宣战书,这是一种战争礼节,尽管我们被他们从背后偷袭了君士坦丁堡,可这难道不是我们当中某些人的错误吗?要不是某些人没把匈奴人放在眼里,没有想到他们会冲海面上进攻,君士坦丁堡和色雷斯行省怎么可能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