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一代名妓梁红玉〈一〉
天机子就这么缓了一缓,独孤云已从阎王殿走了回来。独孤云,身子向后跃开,强忍着伤痛,转身就奔向重围,众人一见他要逃走,纷纷举剑来刺,独孤云将早已准备好的几包石灰从怀中取出,向着众人一撒,顿时石灰四下纷飞,几身惨叫,有几人眼睛中了石灰,又痛又氧,手中兵刃一扔,双手捂着眼睛,滚在地上大呼大叫起来。
众人纷纷向后退开,独孤云已借着这一空隙,冲出人群,众人眼见他又要逃走,几几人大着胆子,奔过来,yù拦住独孤云,独孤云衣袖一挥,手中数十支麻醉针向人群shè出,众人眼见暗器shè到,忙停下脚步,挥舞手中兵刃来挡,只听得几声呼叫,又有几人中针到地,动弹不得。就这么缓了一缓,独孤云已到了数十丈开外。
独孤云与天机子交手,因为天机子武功太高,所以一直不敢用这些下三流的招术。可用在这些二三流的高手身上,却将众人吓得一呆,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竟是愣在当地。天机子一见到独孤云的脸,便以为是独孤风的鬼魂来找他,竟将他下了一跳,待他清醒过来,定了定神,才发觉眼前这人不过是与独孤风长得极像而已。此时独孤云已去得远了。天机子怒道:“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追。”
众人这才向着独孤云追去,天机子摇头骂道:“真是一群废物,连个小子已拦不住、、、、”他随即想到,自己也同样没能及时拦住独孤云,脸sè大为尴尬,本要再骂几句的,也不禁住了口,不敢再骂下去。他见众人追了下去,心中只道是独孤云来救方腊的。深怕方腊被救走,忙向天牢里奔去。待见到方腊安然的被关在铁笼中,这才放心下来。
独孤冲出重围,一路疾奔,奔了三里多远,便觉得浑身发冷,真气越来越不济。突然,一条红影一闪,拦在独孤云面前,独孤云心下惊,想也不想,伸手就是一掌拍出,他内力不济,这一掌只能使出一层功力,眼见掌力就要击到红影身上,红影反手一抓,竟将独孤云的手掌抓在了手中,回过头来。独孤云一看,道:“是你!”只觉真气一刹,眼睛一黑,便即晕了过去。
这条红影自然就是红衣女子了。红衣女子一路跟踪独孤云到了天牢,见独孤云进如天牢,她极为奇怪,不知独孤云进天牢做什么,于是就在远处寻了个隐秘的地方,一直守着,等独孤云出来。直到天机子的到来,后来又见到独孤云被发觉,与天机子交手,她随在远处,可于二人交手却看得清清楚楚,眼见独孤云不敌,她内心也正在交战,想要出手相助,又怕独孤云是明教中人。不出手,独孤云又于她有恩,总不能见死不救。她正感为难之际,独孤云却已冲出人群,她知道独孤云受了天机子一掌,必定伤得不轻,所以一路追来。
眼见独孤云,越奔越慢,红衣女子便奔拦到独孤云面前,她本是要追问独孤云的身份,却没想到话还没开口,独孤云已然昏了过去。
这时,街上已惊动了军队,正四下里要寻独孤云,眼见追兵就要到来,红衣女子实在不忍心让独孤云落入官兵之手,只得将独孤云负在背上,施展轻功奔向自己的住处。好在她的住所离此地不远,几个纵跃便到了她窗前。她看了看房内,见没人,这才推窗而入,将独孤云扶了进去,躺在自己闺床上。而她所居主的却是一所jì院。名叫红香院。
女婢甜儿回到住所,便将红衣女子的话向老鸨说明,那老鸨听后,有些不相信,便吵着要看望红衣女子,甜儿,忙拦住道:“小姐说了,今天谁也不见。嬷嬷您千万不要去惹我家小姐生气,我家小姐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若是惹她不高兴,她拍拍手一走了之,你们有谁能拦得住?老鸨一听,觉得甜儿说得不错,以红玉的身手,若要离开,她全院的人,确是没一个能拦得住。她无可耐何,只得作罢。
甜儿惟恐老鸨还要查看,便一直守在门外,任谁也不让进半步。守了好几个时辰,见红衣女子还没回来,心中正自着急,这时忽听得房内有动静,甜儿还以为是老鸨不死心,派人从窗户外偷看,忙将门推开,奔进去。
她一进去,便见红衣女子正扶着独孤云上床,她心头一惊道:“小姐他,你、、、、”红衣女子忙向她示意道:“不要说话,快将门关上。”甜儿反应倒也极快,忙反手将门关上,也幸得此时门外没人。
甜儿走到床边,红衣女子已将独孤云扶上床躺好。甜儿惊道:“小姐,他怎么受伤了?是谁伤的他?”红衣女子道:“他是闯天牢被国师,天机老怪伤的。”“闯天牢?”甜儿道:“你是说,他竟然去闯天牢,他、、、他是明教中人?,那他可是你的仇人呀?小姐你还救他回来?”
红衣女子道:“他是不是明教中人,还不确定,不过再怎么说他也救过我二人,怎么说也不能见死不救吧,至于他是不是明教的人,得待他醒来再说吧!”说着也伸手将独孤云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但见独孤云胸口正印着一个红如鲜血的掌印,二人心中都是大惊,甜儿道:“小姐?这是什么掌印,红通通的好吓人呀?”
红衣女子道:“如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天机老怪的成名力作,血手印。”甜儿道:“天哪!你说这是血手印,那他还救得活吗?”红衣女子伸手一碰到独孤云胸口,只觉一股兵冷之气传上手。心头也是大惊,忙道:“甜儿,你快到门口去守着,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要运功帮他疗伤。”甜儿道:“可是他?、、、”
红衣女子急道:“没什么可是的,快去,迟了就来不及了。”甜儿对红衣女子一向是言听计从,只得出了房门,将门关上,守在了门外。
红衣女子关上窗户,脱了鞋,坐到床上,将独孤云扶起坐正,双掌运起功力,向独孤云后背推出,把自己的内力缓缓运到独孤云身体内。过得好一会,独孤云才有了些知觉,可仍是昏迷不醒,红衣女子额头上已满是汗水。正是到最关键的时候,突听得楼下一阵吵闹。却是众官兵寻不到独孤云的踪迹,正在挨家挨户的搜寻,现在正好搜到红香院来。
甜儿一看情况不对,心中大急,可又不敢进去告诉红衣女子,深怕红衣女子运功之际,真气走岔,有xìng命之忧。正自着急之际,官兵已涌了进来,把老鸨带到楼下,大厅处问话。老鸨于什么事也不知道,自然是好言的与官兵说情。官兵连问她几句,她都是一问三不知,正要发火,命人四下搜查,这是从门外又奔了一群人进来,为首的是个老者,大约五十来岁。甜儿一看之下,大惊失sè,忙蹲下,接着楼上护拦,避开老者的视线。
这老者正是白天随高小俅一道的随从之一。且说独孤云离开蔡京别院后,那两名随从,便一直守在门外,见高小俅许久没回来,便商量好,一人在门外守着,一人先到帐房去向管家领赏银,那帐房知道高小俅的xìng子,要赏谁银子,从不写什么发票,,是也并不多问,便按着那随从的说的数目,取了银子。那随从回到屋前,不见高小俅回来,也不在意,便在屋外喜滋滋的分起了银子。
待银子分好,揣入怀里,,一人才回过神来,说道:“奇怪,公子爷出去已有好些个时候了,怎么还不回来?”另一人笑道:“管他呢,他不回来不是更好吗!咱们也落得清静。”另一人又道:“说的也是,他在这,咱都是战战兢兢的,一点快活也没有。”
过了一会,一人又道:“兄弟,你说着美人,那般美,功夫真就那么厉害吗?你说她躺在床上是不是特消魂?”另一人道:“这我哪知道。”那人又道:“现在公子不在,要不咱们偷偷看一下。”另一人回道:“你别惹事,这事要是让公子知道,小心公子爷不阉了你。”那人嘻嘻一笑道:“怕什么,反正公子爷又不在,你我偷偷看上一眼,除了你知我知之外,还有谁知道,我就不信,难道你就不好奇吗?”另一人道:“好吧。咱们就偷偷看上一眼,想来也没什么打紧的。”
二人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悄声行到门外,yù推门而入。“你们二人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突然身后有一人大声喝道。二人吓了一跳,险些吓得心脏都跳了出来。急忙转过头来。
第七十七章一代名妓梁红玉〈二〉
二人回头一看,见说话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是他们几人的头领,他们这位老头年纪虽是一大把,可于男女之事仍是极为热衷,二人对老头的喜好是知道的,当下心也就放下心来,一人说道:“原来是陆头领呀,吓了我兄弟二人一大跳。”
陆兼道:“你们到底在干吗?我问你们的话还没回答我呢?”二人当下将偷看美人的主意说了。陆兼微微一笑,喜道:“有这样的美事怎么不叫上我?”三人看了看四下,没人,便一起推开门,悄声走了进去,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三人知道美人已睡着,大着胆子就要推开里面的门,一看究竟。三人手刚碰到门。“啊、、、、”的一声,门内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三人大惊失sè,转身便奔出屋外。陆兼刚奔到门口,陡然停下脚步道:“不对,你们两个给我回来。”伸手一抓,已将二人抓了回来。
二人回过头道:“头,怎么啦?”陆兼道:“你们不是说公子不在里面吗?怎么刚才的声音那么像公子爷的?”二人心头一惊道:“对呀,公子爷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公子又什么时候回来了?”一人大着胆子,大声道:“公子爷,是您在里面吗?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高小俅怒道:“你们这两个饭桶,还不快给我进来,本少爷中了暗算了,你们竟然不知。真是该死。”三人大惊,忙推开门奔了进去。
高小俅此时,麻醉刚去,嘴虽能说话,可身上却还是麻麻的,竟是动不了,于下体,也还没感觉。见到三人进来。说道:“快扶本少爷起来,给本少爷看看,那混蛋都给我做了什么了?”三人,靠近一看,顿是吓得心胆具裂,双脚一软,扑通一声,软倒在地。高小俅见三人反应,心下奇怪,猛地,抬起头来一看,顿时吓得“啊”的一声惨叫,道:“我的宝贝呢?、、、、爹爹妈妈、、、、救、、、、救命呀、、、、、我的宝贝在哪去了、、、、啊、、、啊、、、、疼死我了、、、、、”
声音顿时传开,惨叫声,传到一两里外,都有人听到,那惨叫声,让人听了都不寒而立。院上的人听到叫声,纷纷赶过来。很快,这事便传到高俅和蔡京耳里,两家人纷纷赶了过来,一见到高小俅的惨样,高俅的夫人,当场就昏过去。高俅也是一口气没缓过来。‘哇’的吐了一大口鲜血。几yù栽倒在地。
高俅心痛具裂,当场便命人将保护儿子的六人抓过来,砍了五人,也只有陆兼在他的苦苦哀求下,才保住一条命。高俅不是想要饶他,而是知道他武功高强,要借他为儿子报仇之后在杀他。陆兼捡得一命立马就带领着城中的衙役和高俅俯上的众高手向四处搜寻而来,正好撞上守天牢的众禁卫军,双方领头都是相识。
禁卫军头领李元和陆兼,互相客气一翻,将双方来意一说,二人都是一惊,都是要抓独孤云。二人当下便结为一伙,向四下搜寻。李元道:“老鸨,你给本将军听好了,快快把你红香院的人都叫出来。我给你半个时辰。”
老鸨战战兢兢道:“军爷,这、、、这恐怕有些为难?”李元怒道:“什么?,你好大胆子,敢违抗军爷命令,信不信老子将你这红香院给抄了。”说着一把掌将老鸨打翻倒在地,嘴角顿时流血。老鸨一轱辘爬起来,向李元磕头道:“军爷饶命、、、军爷饶命。非是奴家不愿,而是咱们红香院来了几位将军,将军们有吩咐,不许奴家去吵他的清休。奴家看他门一个个凶神恶煞,奴家可不敢惹他们呀?还请将军体谅。”
李元怒道:“是谁?比老子架子还大?你给老子说来听听?”“是我!”突听楼上有人说道:“你们这些个鸟厮,打方腊时个个贪生怕死,,缩后不前,遇到老百姓却是耀武扬威真是好生不要脸。”李元怒道:“是谁在乱嚼舌,给老子,出来,看我不将你踩在脚下。”说着,一指身边的几个兵卒道:“你们几个,上去,把他给老子抓下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个胆子,与老子过不去。”
众兵卒领命,纷纷要抢着上楼。‘呀’的一声,只见楼上一道门突然打开,一个又黑又高大的汉子走了出来。李元见到此人,腿顿时吓得一软,险些站立不住,忙向那汉子行了一礼道:“原来是韩将军,真是失敬之致。”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擒获方腊的韩世忠,韩良臣。韩世忠为了避开童贯的迫害,便借着白天追明教余众之机,躲到了红香院来喝他的美酒,正喝得起劲,,不想李元带人闯了进来,扰了他的兴致。李元是童贯手下的一小将,与韩世盅,本是同级,可韩世忠,抓了方腊,头功一件,马上就有可能连升两、三级爬到他头上去,他哪敢得罪。是也,一见到韩世忠,他就顿时没了跋扈之气。
韩世忠身后,站着几人,这几人都是他的亲信,好兄弟,本来正在一起喝得痛快。见韩世忠出来,也只得放下酒杯,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又高,又胖,又黑的汉子二牛脾气最是火暴,走到楼梯口,指着李元道:“你这厮鸟,吵什么吵,扰了俺们兄弟喝酒的兴致,你知道吗?还不赶快向我们哥几个赔礼道谦”
李元见韩世忠一个小小卒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不禁气从心来,心想:“我与韩世忠是同级,看在他立了大功的份上,我这才对他理让三分,可你这么一个小小兵卒,也敢对我大呼小叫,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今rì我若不教训你一下,我还有何脸面服众。”越想越气,指着二牛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与你们将军说话,几时论到你这蛮牛来插嘴。”
二牛,本就喝得半醉半醒,一听李元出言轻蔑,火气顿时上来,大喝一声,道:“你敢小看俺,看俺不把你撕了。”说着往楼梯,大跨步奔向李元,几名兵卒见二牛气凶凶的奔来,不禁害怕,退了两步,才举枪来刺。二牛力大无穷,大喝一声,伸手一抓,已将几支长枪抓在手中,,几名兵卒大惊,想要再往前刺也不能,yù往后拉,也是拉他不动。
:“就这点玩意,也敢在俺面前现丑,没吃饭呀?”伸手一拉,竟将几支长枪夺到了手里,几名兵卒手中长枪被夺,虎口也被拉得出了血,一个个抱着手正痛呼。二牛甚是得意,双手抓起长枪两头,用力一折,竟将几支长枪折为两段。
众兵卒眼见二牛,如此勇猛,不禁吓得纷纷退开。二牛大笑间又大步走向李元,李元心中又怒又惧,拔剑便向二牛胸前刺去。韩世忠道:“二牛,小心。”二牛哈哈笑道:“哥哥,安心,这厮鸟伤不得俺。说着伸手便向李元剑身抓到。他一双肉掌,自随韩世忠练了几年的大力金刚掌,掌法虽没会几式,可手掌却练得刀枪不入一般。
李元一剑刺出,见对方竟敢用双手来抓,不禁吓了一跳,急忙回剑绕到二牛背后,挺剑刺向二牛后背,二牛头也不回,反手又是一抓,李元一剑才刺到一半,又忙收回。如此这般二人交了十招。李元已累得气喘吁吁。到后来已只有躲避的份。
二牛怒道:“你这厮鸟,怎么不刺了,还一味的躲闪,以为我笨,抓不到里是不是?”说着又是向李元疾步扑到,李元急忙闪开。二牛一扑落空,抓到了一张桌子,大喝一声劈头就向李元砸到。李元闪避不急,眼见桌子砸到,心道:“我命休也。奋起所有的力气,一剑劈出,啪的一声竟将桌子劈了两块,二牛双手抓出,李元一剑的余势未了,竟将二牛的右手,划了一条口子。二牛却毫不退缩,双手仍然抓出,一把将立元抓了起来。
李元手上顿时无力,长剑‘当’的一声落在了地上。二牛于手上的那条口子,却一点也不在意,哈哈大笑道:“这下你可逃不了了吧。看我不把你撕作两半。”说着已将李元举过头顶,yù将李元撕作两半。
韩世忠心下一惊,道:“二牛,使不得。”从楼上一跃而下,伸手一夺,已将李元救脱出来。二牛只觉手头一空,李元已到了韩世忠手中,奇道:“哥哥你、、、、?”韩世忠道:“二牛,不得无理,快退下。”二牛只得乖乖退到一边。不再言语,但其心却大有不甘。
韩世忠将李元往凳子上一放,道:“二牛,下手没个轻重,多有得罪将军的地方,还请海涵。”李元早就已吓得失魂落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韩世忠又道:“将军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贵干?”
李元这才惶惶忽忽的说道:“什么、、、?哦、、、是这样,今rì明教救方腊不成,晚上又闯进了天牢、、、、”韩世忠惊道:“什么,方腊被救走了?”李元道:“那倒没有。不过那人武功了得与国师交手几招后,竟让他用下三烂的诡计给逃脱了。好在他受了国师一掌,伤得不轻,跑不远,我等一路搜寻,到了这附近,便没了贼子踪影。所以我等这才挨家挨户的搜寻,不想冒犯了韩将军,还请韩将军见谅。”
他自被二牛吓破了胆,言语中,再也一句轻蔑的话也不敢再说。韩世忠道:“既是如此,将军这就派人四处搜查吧,若真有明教余孽藏身在此,我等定将倾尽全力,将其抓获。”李元一听喜道:“如此,甚好,有劳将军了。”当下便将所有的的人,piáo客,jì女,小厮全都请到楼下。,李元一一看过,这群人里面,并没有独孤云的踪迹,不禁大为失望,摇头叹息。
陆兼在一旁,说道:“李将军,你要看仔细些,那挨千到的贼子jīng通易容术,说不定就在这里面。”李元道:“陆兄,说的是,多谢陆兄提点,我险些将这事给忘了。”当下又命人,将每一个脸上都扯了几下,仍是没找到独孤云。
陆兼又道:“老鸨,你红香院的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老鸨道:“全都在这了,大人。”陆兼道:“真的?你再好好想想?可别想落了谁?”说着,手上一用劲,竟将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点点粉末从手心撒了出来。
老鸨吓得六魂失了五魂,忙道:“对了,奴家差点忘了,还有咱们院内的花魁,红玉姑娘。”陆兼道:“那还不把她请来?”
老鸨为难道:“红玉姑娘今天病了,染了风寒,不方便见客,大人您是否通容,通容?”陆兼道:“不行,今晚,你就是抬也要把她给我抬来。”老鸨道:“求求官爷了,红玉可是我们红香院的顶梁柱呀!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活呀?”
陆兼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伸手就要打老鸨耳光。韩世忠一把将其拦住,道:“既然,红玉姑娘不方便出来,那我们去见她,总可以吧?”老鸨忙回道:“可以,可以,多谢将军谅解。”
楼上的红衣女子便是,一时闻名卞京,与李香君齐名的。一代名jì梁红玉。
第七十八章一代名妓梁红玉〈三〉
老鸨带着韩世忠等人上了楼上,行到梁红玉的房外,甜儿见今晚之事,无法避免,索xìng大着胆子往门口一站,拦住众人道:“我家小姐说了,今天不见任何人,你们请回吧。”
韩世忠道:“这位姑娘,是这样的,今rì明教反贼余孽闹得人心惶惶,他们也是奉命而为,还请姑娘,与你家小姐说一声,我等只是看一看,若是无事,我们立马就走,决不多待一刻,扰了你家小姐,你看如何?”
甜儿道:“不行。我家小姐已经息下了,你们几个大男人,怎好意思进去,这恐怕多有不便吧?”李元怒道:“嘿,你家小姐不就是个jì女吗,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过摸过,我就看看怎么啦?”说着脸上极是轻浮。
甜儿怒道:“这位军爷,请你嘴巴放干净些,我家小姐那是卖艺,不卖身,有多少达官贵人来了,我家小姐连见都不愿见一眼,你虽是个将军,可与那些个达官贵人,相比,只怕给人家提鞋,都不配,还想见我家小姐芳容真是痴心妄想。”
李元怒道:“好你个小丫头,片子,找抽是不是?”说着就要伸手给甜儿几个耳光。韩世忠手一伸,拦在中间道:“休得无理,人家一个弱弱小小的姑娘,你也想持强凌弱?”李元一见到韩世忠那凶巴巴的眼神,心中一怯,急忙低下头,道:“韩将军说的是,李某,卤莽了。”
韩世忠向甜儿行了一礼,说道:“小姑娘,这位将军适才,多有得罪,韩某,代他向你陪个不是。,今rì情况紧急,还请姑娘与你家小姐说说,让我等进去看看。”
甜儿道:“韩将军的歉意,我可领受不了,我刚才已说过了,我家小姐已睡下,几位将军要见她,还是请明天再来吧。多有不便,还请将军海涵。”她说这话,心中已是怕得,扑通扑通直跳。
韩世忠道:“既是如此,那我等这就作罢,今rì再来吧。”说完就要退下。“等等。将军且慢。”陆兼抢到中间,一把抓起甜儿的手,说道:“将军,这丫头,我认识,白天就与反贼有过来往,以我之见,那反贼就藏在屋中,若不然,她怎会一味的拦着,不让大家进去一看究竟?”甜儿心头大骇,吞吞吐吐道:“胡说,你、、、别胡、、、胡说八道,冤枉好人。”
陆兼嘿嘿冷笑道:“我冤枉你了吗?你可知道,我家公子可被你们,和起伙来害惨了,害得老夫险些xìng命不保,老夫正要找你呢,不想这么快就找到了,这真是,天不亡我也。”说着手上一用力,将甜儿臂膀捏得咔嚓作响,他本是享受着容华富贵的rì子,确没想到今rì碰上了甜儿等三人,一下将他的好rì子给毁了,害得他险些丢了xìng命,此事虽不是甜儿所为,可多多少与甜儿有关系,是也,他将满腔怒气,yù都发在甜儿身上。
疼得甜儿大叫道:“将军救、、、、”韩世忠眼明手快还未等甜儿叫出口,左掌一伸,抓向陆兼手臂,陆兼不识厉害,待韩世忠一抓实,只觉手臂一麻,手上顿时没了劲,只得放开甜儿手臂。甜儿这才保住了残废的危险。但也吓得她眼泪直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韩世忠看得大是不忍心,手上一用劲,将陆兼的手臂也捏得咔嚓声响。但他意在教训一下陆兼,下手还算留了三分情,怒道:“你是何人,竟一出手就要对一个小姑娘下如此狠手?”陆兼被韩世忠这么一捏,虽是没碎骨残废,却也疼得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甜儿,你和谁在外面吵闹?”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却是梁红玉开口说话了。韩世忠听到屋内的女子,开口说话,知道吵醒了红玉姑娘,这才放了陆兼的手臂,道:“在下,韩世忠,不小心惊扰了姑娘的清修,还请姑娘见谅。”
梁红玉道:“韩世忠、、、、。可是顶顶大名的生擒明教,教主方腊的那位韩世忠韩将军?”韩世忠道:“正是在下。”梁红玉道:“将军立了大功,却不在军中,等着皇上的宣封,却跑到奴家这里吵闹,所为何事呀?”
韩世忠道:“回红玉姑娘,,今晚有反贼闯进天牢,yù救出方腊,被国师发现,那反贼逃了出来,逃到附近,就没了踪迹,所以我等正在四处搜查,扰了姑娘,还请见谅。”
梁红玉道:“原来如此。将军是要进奴家的房间搜查吧?”韩世忠道:“不敢,我等四下已搜查完,姑娘请休息吧,我等,这就退下。”韩世忠这些年一直生活在军营里,所处的都是些男子爷们,说话做事无不透着一股流氓气。可今rì陡然间,听到梁红玉那宛如幽谷,鸣脆的声音,不禁心神一荡,虽未见人,其心却也是如痴如醉,说起这斯斯文文的话,还是头一着。
边上的二牛等人,不禁,纳闷:“大哥,今天是怎么啦?说起话来,竟是别别扭扭的。”李元见韩世忠说退,就真的退开,心中大急,便想开口阻拦,话刚要说出口,屋内的梁红玉已口口说道:“等等。将军既然来了,若是不让将军搜一下,将军回去,也不好交差吧?将军请进吧?”
韩世忠心头一喜,道:“多谢姑娘,谅解,如此我等只有得罪了。冒犯姑娘之处,还请姑娘见谅。”当下第一个推门走了进去。李元和陆兼随后走了进去。
甜儿心道:“小姐这是怎么啦?人家明明要走了,她还反而把人家叫进去,这不是自找麻烦吗?无可奈何也只得随在后面走了进去,但见梁红玉躺在床上,独孤云却也不知去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忙奔到梁红玉床头。道:“小、、、”刚要说话,梁红玉便向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甜儿一看便已心领神会,说道:“小姐,恕罪,这些官爷非要进来搜查,我拦也拦不住。”梁红玉不理会她,将目光转向几人道:“将军们要查,就请便吧,恕奴家抱病在身,不能起床,怠慢之处还请见谅。”此时的梁红玉脸sè憔悴,说话中气不足。几人都是聪明人,一看上去,的确是生病的样子,做不得假,自然也就不在疑心。
韩世忠一眼就认出,梁红玉就是今rì要刺杀方腊的刺客。可他却装做不知,见到梁红玉那美丽的容冒,不禁看得呆了。梁红玉向他看来,四目相对,饶是梁红玉心似男儿,也不禁心跳加快。脸sè羞红,忙转过头去,不再看韩世忠。
边上的李元,见韩世忠直勾勾的盯着梁红玉看,不觉好笑,心道:“枉你是人人称诵的大英雄,若真是看上了jì女,将来在一起,岂不是落得天下人耻笑,身败名裂。”他一想到此处,心中不禁大乐,于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当下也不点破,向陆兼行了个眼sè。陆兼会意,两人,向四处搜寻,屋里窗外都搜了个便,竟是独孤云半个人影也没有见到。
二人不禁大为沮丧。陆兼看了看梁红玉和甜儿二人,心道:“抓不到那挨千刀的小子,我回去怎么交得了差,看来只能将你二人抓去顶替了,反正今rì的事与你二人脱不了干系,也不算冤枉了你二人。”想到此处,不禁嘿嘿冷笑道:“红玉姑娘,你可还记得老夫吧?”梁红玉一看,不禁大镜失sè道:“是你,你想干什么?”
陆兼道:“不做什么,我家公子出了事,现在找不到那狗崽子,只好将你二位请去见高太尉了,至于他怎么处置你们,那可就不是我的事了,二位这就随我走吧。”说着一把将甜儿拉开,伸手就要来掀梁红玉的被子。
韩世忠,一惊,怒道:“大胆。你做什么?给我住手。”伸手,一抓,竟将陆兼提了起来。陆兼本来武功不弱,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却没想到,两次都冷不防被韩世忠,擒住,心下是又惊又怒,,骂道:“混蛋,快把我放下来,你竟敢对我无礼。”
韩世忠道:“你这撮鸟,好大的口气,对姑娘无礼,还大言不惭。信不信我把你大卸八块,喂狗。”陆兼大叫道:“你敢,你可知我是谁,快把我放下来,否责我家太尉来,定将你碎石万段,死无葬身之地。”韩世忠道:“你且说说你家主人是谁?我再放你不迟。”
陆兼道:“你给我听好了,我家主人就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第一红人,高太尉,高大人是也。”韩世忠道:“你说的是高俅?”陆兼道:“怎样怕了吧,识相的快把我放下来,乖乖给爷磕几个响头,爷便饶了你。”
韩世忠一听,心中怒火已起,说道:“好,我这就放你下来。”手一松,果然将陆兼放了下来。
第七十九章良臣一怒,走狗遭殃
甜儿见韩世忠将陆兼放下,只道韩世忠与陆兼同流合污,要对自己和梁红玉不利,忙道:“求将军,给我家小姐做主,我家小姐万万不能被高太尉抓去。高太尉的儿子,是个大大的坏蛋,流氓,若到了她府上,我家小姐可就毁了。”
此时她还不知道高小俅已成了太监,还以为,是高小俅让陆兼来抓梁红玉去行房。陆兼见甜儿向韩世忠求助,怒道:“好你个丫头片子,看我不教训你,说着又要对甜儿动手。
韩世忠抓起陆兼后领一拉,陆兼只觉一股大力向后一扯,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跌出,‘砰’的一声,竟然连后退了数步,撞在了墙上,只觉体内气血方涌,好生难受。怒道:“韩世忠你好大的胆、、、、”韩世忠双眼向他一横,陆兼心下一怯,后面的话,便不敢再说。
韩世忠转头看着甜儿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且说来听听?,若真是这厮的不对,我虽然官位不大,却还能为你家小姐做主。”甜儿道:“多谢将军。”当下将高小俅要强抢梁红玉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韩世忠双眼通红,已是怒不可揭。
陆兼道:“小将军,你别信这jì女的话,她们二人与明教反贼一伙,已将我家公子爷害惨了,这二人多半便是明教中人,请你把他交给我吧,rì后我在我家主人面前,为你多美言几句,定能保你升官发财,容华富贵享之不尽。”
甜儿道:“将军别信他的话,救我小姐的公子,我们与他可是初次见面,,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会与他一伙,再说我家小姐落到这般地步,都是明教害的,又怎会与明教扯上关系。他分明就是想公报私仇,乱冤枉好人,将军可得为我家小姐作主呀!”
韩世忠心道:“原来,你家小姐与明教有仇,难怪今早要行刺方腊。”他对甜儿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移了。转头看着陆兼,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家公子被明教余孽怎般害惨了?”陆兼为难,心想:“公子爷这事可是极丢人的事,若是告诉了外人,弄得天下皆知,被高太尉知道,还不杀了我。”于是摇头道:“恕将军见谅,这事事关我家太尉的颜面,我可不能告诉你。”他心想,只要搬出高太尉,韩世忠定然有自知之明,不再追问下去。
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他这话一出口,韩世忠更是要逼得他说出口不可。韩世忠道:“你不说清楚,我可不能让你把人带走,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可别骗了我,让我rì后声名扫地,无颜见人。”
陆兼道:“将军,我说得是真的,我就是有十个胆择也不敢说我家太尉大人的不是呀?”韩世忠摇头道:“这可难说得紧,谁知你在打什么主意?”陆兼怒道:“你、、、”眼见韩世忠那凶巴巴的眼神,心中一颤不敢再将难听的话说出口。心道:“这厮到底想干什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梁红玉躺在床上,已猜到韩世忠的心思,不觉暗暗好笑,她虽然知道其中的事,可也不方便告诉韩世忠。韩世忠见陆兼为难之际,便道:“这样吧,你将此时就告诉我一人,我保证绝不向第二人说出,便是。这样一来大家都有面子,不是?”
陆兼心道:“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只要告诉你一人,那就无防,我就不信你一个小小郎将,也敢和高太尉过不去。”于是说道:“好,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发誓,此事,绝不让第二人知道。”
韩世忠道:“好,我这就当着众人的面发誓,我韩世忠于你告诉我的事,绝不向第二人说起,若有第二人知道,我韩世忠,定然不得好死。”陆兼见韩世忠说誓言发得真诚,便道:“好,将军,我这就告诉你吧。”当下将韩世忠拉到一便角落里,附到韩世忠耳边悄声说了。
韩世忠听后,顿时喜笑言开,哈哈大笑道:“真是痛快,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大步奔到门口,向着楼下众人大声说道:“你们听好了,本将军有一桩天大的喜事要告诉大家。”二牛在楼下吆喝道:“大哥,什么事呀,快告诉大家伙,让咱们也乐乐。”
韩世忠道:“咱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的高太尉高大人的儿子,大家都听说过吧,那可是鼎鼎大名呀。今rì居然取了个男人进洞房,大家说好笑不好笑?”众人听地一头雾水,不禁面面相叙。二牛道:“好笑,真好笑。大哥,你说说,那高大人的儿子,是不是心理变态呀,不喜欢女人,却喜欢男人。嘿嘿”说着提起边上的酒坛,咕噜咕噜的喝了半坛酒。
韩世忠道:“还有更好笑的呢,咱们高大人的公子在行房的时候,被那男子,手起刀落,一刀把高公子变成了太监,从此以后咱们高公子可就再不能祸害良家女子了,高大人从此只怕也都断子绝孙喽。大家说,痛不痛快呀?”二牛本是在大口喝酒,陡然间,心下一诧,被涌到口中的酒,呛得眼泪直流。他哈哈大笑道:“痛快,真他娘的痛快。”随韩世忠一起的几名兵士也都大声附和起来。他们几人一直随韩世忠出生入死,亲如兄弟。对韩世忠与高俅之间的事,自然多少知道一些,对高俅自然是恨不得吃了高俅的肉,所以听到这样的事,哪能不高兴。
众人中,大都知道高小俅的恶行,所以个个都觉得痛快,只是他们害怕高俅的报复,是也不敢表达出来,让人知道。
陆兼一听韩世忠说出口,大惊失sè,想要阻止,也是来不及,脸sè铁青,指着韩世忠道:“你你、、、你好、、、好大的胆子。你、、、你不是发过誓,不对外人说起的吗?你、、、、你、、、你言而无信。”韩世忠笑道:“你这可就说错了。我是发过誓不假,我是说过,不对第二人说起,可我可没说不对四人五人说呀?不信你大可问问李将军,我有没有食言?”,边上的李元,惟有苦笑着点头称是,心中却是在窃喜,他之所以自进到屋里一句话不说,就是想着让韩世忠与陆兼争得不可开交,斗个你死我活,他好在边上看乐子。
陆兼气急败坏,骂道:“你、、、你就是一泼皮无赖。”韩世忠笑道:“我在从军前就是一泼皮,到了军中人人都叫我韩泼五,你到现在才知道?也不算太晚。”陆兼怒得几yù吐血,双掌齐出,攻向韩世忠,道:“欺人太甚,我与你拼了。”
韩世忠道:“你不过是高俅身边的一条走狗,还敢在我面前狐假虎威。我早就忍你很久了”右掌往陆兼双掌间,一插一挡,左手霍地甩出,‘啪啪、、、’几声响,已连抽了陆兼十来个耳光。打得陆兼头昏眼话,脸庞红肿不堪。本来以他的武功,至少能接得住十来招,可他在盛怒之下,门户大开,竟是连一招也接不住。
李元见陆兼就要摔倒,忙抢过去将陆兼扶起。问道:“前辈,你醒醒,你没事吧?”陆兼定了定神,站稳,指着韩世忠道:“你、、、你、、、你、、、、竟敢打我,你可知道,打我就等于得罪了高太尉,得罪了高太尉,你离死可就不远了、、、、”
韩世忠笑道:“你以为我韩世忠会怕高俅这厮吗,就是他亲来又怎样?十多年前若不被他馅害,我又怎会有今rì,我师父就是被他害死的,这笔帐我还没与他算呢。”说着,一把抢过,将李元推在一边,抓起陆兼道:“回去,告诉高俅,就说我在这等着他,哪也不去,有胆的就直管放马过来。”手上用里一扔,将陆兼从楼上扔了下去。
砰,陆兼立足不了。整个身子砸在了一张桌几上,将桌几砸得粉碎。也是韩世忠,不yù取他xìng命,出手时,用的是一份巧力。陆兼虽然砸坏了桌几,可却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并未受内伤。随陆兼一起的几人,眼见韩世忠如此蛮横,竟是纷纷向后,退开,没一个人敢上前去扶陆兼一把。
李元见韩世忠出手,伤了陆兼,心中大是高兴,知道韩世忠与高俅这个梁子已是越结越深,高俅定会想尽办法除去韩世忠。韩世忠这条命已算是到了阎王殿门前,他越想越是开心,于刚才受的委屈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不禁笑出声来。
韩世忠转过头来,看着李元,道:“你笑什么?”
李元心下一骇,忙停住笑,正sè道:“没什么,将军勿怪。”韩世忠冷然道:“你是在小我自不量力,找死是不是?你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李元被韩世忠说破心思,又窘,又怕,忙道:“将军,别误会,我可不敢这么想,我这是再、、、再苦笑,对、、、对苦笑。”
韩世忠道:“你苦笑什么?”双眼直盯着李元,大有一眼不对,便要出手的意思。李元大骇,惊出了一身冷汗,脑袋急转,说道:“将军,你得罪了高太尉,就不怕高大人,向皇上告你一状吗?别忘了他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韩世忠道笑道:“我怕什么,使多年来,他一直都想我死,可结果呢,我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在说这次是他理亏,他儿子犯下怎多罪,大不了到皇上面前对质,看他输还是我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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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同床共枕
李元无语,韩世忠道:“李将军,你多半也是想去讨好高俅的吧?”李元大骇,心道:“他怎猜到我心里所想?”忙回道:“将军,不要误会,在下哪敢呀?将军英明神武,在下可不敢得罪、、、、”
韩世忠道:“少和老子来这套,你打什么主意,别以为老子不知道。现在我也不为难你,你这就去把楼下这厮弄走吧,随便将刚才我说的话,转告给高俅,就说我韩世忠在这等着他,什么明的yīn的,直管使来,我一一接下。”
李元如释大负,急忙转身下了楼,命两名兵卒将陆兼扶起,带着一干人等出了红香院。经过这么一闹,红香院的人也都纷纷散去。韩世忠回到屋内,说道:“让红玉小姐受惊了,在下在这给红玉小姐陪个不是。”说着向梁红玉行了一礼。
梁红玉道:“将军使不得,是将军救了我姐妹二人才是,我姐妹二人尚未报答将军,怎受得起将军的大礼。”说着一股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韩世忠忙道:“红玉小姐身子不适,在下就先告辞了,小姐请放心养病,只要有我韩世忠在,就绝不允许任何人动小姐一分一毛。”梁红玉道:“多谢将军照顾。奴家真是无以为抱。”韩世忠道:“能为小姐出力,那是我韩世忠的万幸。红玉小姐,息歇吧,韩某就不打扰了。”说完忍不住又多看了梁红玉两眼,这才退出门外,回过头道:“我就住在小姐对面,小姐有事只管找我,韩某定当赴汤倒火再所不息。”这才下叫上二牛等人,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喝酒。
韩世忠走后,甜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小姐,你走桃花运了,我看这位韩将军多半是对你动了情了。”梁红玉脸上羞红,可身体又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忙道:“甜儿,你快出去,把门关上,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闯进来。”
甜儿道:“对了,那少年公子呢,在哪去了?”梁红玉道:“快出去,他的事,后面再说。”又忍不住连打了三个喷嚏。甜儿急道:“小姐,你真病啦。要不要我去请大夫来看看?”梁红玉急道:“你怎么这般罗嗦,我没事,你赶紧出去,把门关上。”
甜儿见小姐生气,不敢再多说,忙走出门去,反手将门关上。梁红玉忙从床上跃起,将窗户和门都锁上,这才回到床上,一掀被子,将独孤云从床上扶起,坐到独孤云身后,双掌推出,继续为独孤云运功疗伤。
原来,梁红玉在屋内,将屋外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就在韩世忠等人到得门外时,她忙收回真气,将独孤云扶到床里边,自己则脱去外衣,也躺到了床上,为了不让陆兼等人看出破绽,它只得与独孤云靠得极近。再用被子将自己二人盖住,自己则露出头来。也亏得甜儿在门外挡了一会,给她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一切准备妥当,这才让韩世忠等人进来。她这一招可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可也险到了极点,若不是韩世忠一直维护她,只怕最后还是让陆兼等人发觉。独孤云全身冰冷,梁红玉与他本就靠在一起,身体的寒气,难免传到她身上。她为独孤云运功,自然也消耗了不少内力,寒气一到她身上,,她抵抗不住,便打了几个寒颤,脸sè苍白,与中了风寒一模一样,韩世忠等人自然是看不出来了。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独孤云身上的寒气方自散去,身体也开始有了暖意,可仍是昏迷不醒,梁红玉只觉体内的真气也是消耗无几。再以支撑不住,软软的向后倒了下去。她这么一倒,独孤云身后没了支撑力,也随之倒下,正好压在了梁红玉身上。
梁红玉本要出手将独孤云推开,可是内力耗尽,竟是连举手都不行,更别说独孤云一百来斤重的身体。
独孤云昏昏迷迷间,只觉躺在了暖玉上,说不出的舒服,,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温馨到了极点,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参合着女人独有的体香,传到他鼻中,直透入心肺。独孤云只觉回到了他母亲的怀中。
他从小就不知自己母亲是谁,长什么样,更没体会到母亲的一丝温暖。一直以来,他嘴上没说,可他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有朝一rì能够躺在母亲的怀中,回到母亲的怀抱。可此时,这一切正是他最为向往的。迷糊间,他仿佛已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将他心里隐藏的秘密一下子全都暴发,嘴中痴道:“妈妈、、、、妈妈、、、”伸出双手,将梁红玉死死抱住。痴言痴语道:“妈妈、、、、妈妈,别走,别离开云儿、、、、、云儿好想您、、、、、、。”
梁红玉本来内心还在挣扎,被独孤云压在身上,还要紧紧抱着自己,心中是又羞又怒,想要将独孤云推开,陡然间听到独孤云的梦话,心头一酸,不禁回想起一年前自己的母亲还在自己身边对自己呵寒问暖,那时她一心只在练功,根本不在意。
可如今母亲也不在,再也没人对自己如母亲那般好,想到这,她已难过得眼泪从脸颊上流到了玉枕上,顿时激起了女人特有的xìng格:母爱。独孤云的每一句梦话,都闯进了她的心窝里。她看着独孤云那幸福的表情,顿觉得身上的这少年,过去,定是吃了许多苦,没了母亲。好生可怜。
慈爱之心一起,再也不忍心去推独孤云,反而伸出双手将独孤云抱着。此时,她早已疲惫不堪,眼睛一闭,竟然睡熟过去。
第二rì,独孤云伤也好了许多,微微睁开眼来,但见眼前这一幕,惊得呆了,心中又惊,又喜,闹中却是一片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时,他竟会躺在红衣女子身上,他一惊,便要起床,想要从床上跳下去,可他伤势却还没有痊愈,这一动,只觉胸口一痛,全身没了力气,一下子又倒下,压在了玲红玉身上。
这一动静,已惊醒了梁红玉,梁红玉已是大惊,一把将独孤云推开,经过一夜的休息,她的功力也恢复了三层,这一推,出力过大,竟将独孤云推下了床。‘啊、、、、’独孤云只觉胸口疼得厉害,忍不住哼了一声。
梁红玉脸面羞红,本是极为气愤,陡然听到独孤云的痛声,才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忙翻身下了床,道:“对不起,摔疼你了,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说着,一面将独孤云扶上了床,这样的事,独孤云也觉得尴尬之极,他本想自己爬起,可又动弹不得,只得任由梁红玉将他扶上了床,才说道:“我,没事。”
二人双目突然对在了一起,二人的脸都更红了。梁红玉急忙转身,到了屏风后。屋内一片安静。二人一个看不到一个,可一想起,两人拥在一起的场景,均是觉得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独孤云心想:“我这是怎么啦,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我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待我养好伤后,定然得对她负责了,只是不知她愿不愿意?”
梁红玉躲在屏风后面,回想昨天晚上的事,心道:“怎么办。怎么办?我竟然做出这样的事,该怎么办,我们虽然都是江湖中人,没那么讲究礼节,可、、、、我虽未**于他,可毕竟已经同床共枕了呀。难不成要嫁给他。”一想到嫁人,脸就羞得更红了,不禁想起独孤云那俊俏的模样,心道:“嫁给他也不错。可、、、、”陡然间韩世忠的模样也映入她大脑里,韩世忠昨晚,看她时的眼神,她是知道的,一想到在二人之间的取舍,她不禁为难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好久,只觉肚子已饿极了,这才想起,自己和独孤云一样,一rì一夜都没进过什么食物,忙让甜儿取了些食物,自己吃了些,又喂独孤云吃了些。吃过食物后,二人的尴尬已减了许多,脸面也不再羞红。梁红玉道:“公子你好些了吗?”
独孤云道:“好了许多,对了,姑娘,我怎么会在这,这又是哪里?”梁红玉道:“是这样的,昨天,公子救了奴家,奴家放心不下,便一路尾随在公子身后,后来见公子去了天牢,我无法跟上去、、、、只得在远处等着,直到后来公子与国师交手,受了伤,我便将你救了回来。到了奴家住的地方,公子大可放心的在此养伤,昨晚,官兵已经搜过,想来他们是不会再来了。”
独孤云道:“原来是小姐救了在下,在下真是不知道如何感激?还不知小姐怎么称呼?”梁红玉道:“我姓梁,父母都叫我红玉。还不知公子贵姓?”
独孤云道:“我叫独孤云。”梁红玉道:“独孤,公子复姓独孤、、、”独孤云忙道:“我忘了说,独孤可不是我的姓氏,只因我从小是个孤儿,无名无姓,就如如天上独孤的云朵,随风飘来飘去,这才取名,叫独孤云。姑娘可千万不要误会。”
梁红玉奇道:“误会?怎么你名子还有人误会吗?”独孤云叹道:“是啊?这也是我最奇怪的地方,先是碰上了韩世忠,韩将军,后来又是明教的右护法,再后来就是国师,天机老怪,他们好像都把我误人为是一个人而且连姓氏也是一样的复姓独孤。特别是,天机老怪,昨晚若不是他看错了人,我跟本就不能逃得出来。”他与梁红玉相处一夜,竟是对梁红玉毫无半点隐瞒,在他心里已把梁红玉当做最亲的人。
梁红玉一听到独孤云识得明教右护法,心中又惊又怒,双眼陡然通红,一把掐在独孤云脖子上,厉声道:“你是明教什么人?快说你昨晚是不是想要救你们教主方腊?”独孤云惊呀之极,被梁红玉突然的变化,惊得还没回过神来,脖子已是一紧,气已喘不过来。
第八十一章义结金兰
独孤云气喘不出,脸sè越来越红,只觉胸口彭涨已极。却是他所练的无心诀和乾坤大挪移,在最关键的时候,融和为一体,内力陡然巨增,全都集在了胸口。梁红玉只觉右手一麻,竟被独孤云体内的真气反弹,将她的右手弹开。
梁红玉大惊,没想到独孤云的内力竟是如此之深,吃惊之下一跃退开三四步。她见独孤云并不击,只是直喘气,心惊道:“此时若不动手,只怕等他喘足了气,那便不是他对手了,再杀他可就不可能了。”双掌在空中一圈,直拍向独孤云胸口,独孤云胸口中了天机子的血手印,本就没散开,梁红玉盘算着这一掌下去,定让将血手印的毒散开,独孤云必死无疑。
碰的一声,独孤云毫无还手之力,竟硬生生受了梁红玉这一掌。她这一掌用足了五层功力。梁红玉只觉一股真气从独孤云胸口涌出,正好将她自己的掌力反弹回来,但力道却比自己的掌力还要强上一倍,梁红玉大惊,直呼“见鬼、邪门”急忙缩手,可却已晚了一晚,陡然间一股寒气从右掌传来,她急忙运功抵挡,可她现在只有五层功力,竟是抵挡不住,只觉胸口一窒,眼睛一花,那股寒气也透进她胸口,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全身一片冰冷竟是动弹不得,当际倒在地上。
独孤云只觉胸口一畅,说不出的舒服,一跃而起,将体内的真气运回丹田。他伸手将自己胸口衣服扒开,只见胸口的掌印竟然没有了,,伸手按了几下,竟已不疼痛,他的伤竟被梁红玉这一掌给打好了。独孤云大喜,急忙从床上跃下,只见梁红玉躺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全身直发抖。
原来,独孤运体内的真气都集于胸口,无处可发,梁红玉这一掌下去,反而将他胸口的真气连同血手印的毒气一并释放出来,转移到了梁红玉身上。独孤云从小吃了吴道子炼的许多丹药,对血手印的毒还能抵抗住,可梁红玉却是不行,转眼间,梁红玉已是手脚僵硬。
独孤云见状,大惊,知道梁红玉的xìng命危在旦夕,忙伸手扶起梁红玉,双掌抵住她后背,将自己的功力运入梁红玉体内,过了一会,独孤云已是额头冒汗,仍是一点用也没有,他心下大惊,只要迟得一时半刻,梁红玉就没得救了,他虽然听吴道子说过,血手印的治疗法,所需药材也都记得,可此时远水解不了近火。正自着急时,突然心念一动,急忙将自己的左手划了条口子,鲜血从伤口直涌而出,将血液一滴一滴的喂入梁红玉口中。
天下事之怪,莫过于此,前一刻还是独孤云躺着,得要梁红玉来喂食物,转眼间却倒了过来,唯一不同的是独孤吃的是粥,而梁红玉吃的却是独孤云的鲜血。
过了小会,梁红玉,脸上渐渐有了起sè,独孤云大喜,知道自己的血液已然奏效,又喂了些,方自将自己的伤口包好,扶梁红玉到床上,云起自己的真气,注入梁红玉体内,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梁红红玉体内的寒气已尽去,身体也好得差不多,独孤云这才收回真气。说道:“姑娘,你自己运气试一下,看是否有什么异状?”
梁红玉依言而行,行了片功,说道:“已无大碍,只是力气还是恢复不上来。”独孤云道:“那就是了,你将我身上的血毒都引到了你自己身上,虽然我的血液能与血毒相抗,但却不能完全根除,呆会我开一副药方,你让人去药铺将药抓来,服下,便可没事了。”当下便取了纸,写下药方,交给梁红玉,梁红玉将甜儿叫进来,让她取了药方,到附近的药铺去抓药。
甜儿走后,梁红玉道:“我本来是要杀你的,可你竟然还要救我?”独孤云道:“姑娘说错了,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的,若不是你我早已死了。你就算杀我,也是让我多活一刻,我又怎会有怨言,只是我不明白,刚才我说错了什么,以致姑娘突然间要杀我?”
梁红玉道:“我问你,你认识明教的右护法,那你可是明教中人?与明教,有什么关系?”独孤云有些明白道:“原来是这样,你把我认作是明教的人了?”梁红玉道:“难道你不是明教的人?”独孤云摇头道:“姑娘,误会了,我就是孤儿,四处流浪,与明教可是没半点干系。”
梁红玉道:“那你,昨晚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闯进天牢去?”独孤云道:“感情你你认为我是去救方腊呀,你错了,我的目的与你想的正好相反。”梁红玉道:“你不是去救他,却是要杀他?这又是为何?难道你与方腊也有仇?”
独孤云叹道:“以前,我也认为方腊与我有仇,可直到昨晚见到方腊,我才知道,是我误会他了。”说着不禁叹了两口气心想,若不是因为自己的误会,只怕,方腊也不会被抓了。梁红玉道:“误会?公子是说,你的仇与他无关?那你到底有什么样的仇,说了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上忙?”
独孤云道:“那姑娘你呢?你似乎很恨明教的人,你与明教又有何仇?”梁红玉道:“公子,可知我是什么人?”独孤云摇头,表示不知。梁红玉道:“我本是江苏淮安区人,父亲梁仲英,乃是朝廷的一武将,家庭rì子也过得极为殷实,可没想到,就在去年的时候,方腊突然间起义造反,我父亲奉命讨伐,可没想到,方腊势众,竟然失败,结果被童贯这狗贼下令处斩了我父亲,我母亲听到这个消息,便一病不起,没几rì便离世了。我梁家从此便家到没落,我和甜儿便流落到了卞京,从此在这这红香院里靠着这点姿sè和舞技,过活。”
独孤云叹道:“想不到姑娘竟有这般遭遇,只是我不明白,以姑娘的身手,大可以在江湖中大展身手,却为何这般?”梁红玉脸sè微红,低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虽随父亲学了些功夫,可也毕竟受了许多礼节的束缚,与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是做不来的。而且我只所以到卞京来,就是盼着有朝一rì,朝廷能抓住方腊,让我亲眼看着他死去。总算老天有眼方腊,终于起义失败,被韩世忠生擒,押送到京城来。我父母的仇也算抱了一半。”
独孤云道:“那另一半呢?杀你父亲的是狗官童贯,那你还报吗?”梁红玉道:“报,自然要报,本来昨rì,我差点就能杀了童贯,只可惜,国师天机子突然出现,以致我没能下手。”说着不禁叹口气,又道:“可惜,真是可惜、、、、“
独孤云道:“姑娘不必叹息,姑娘于我有恩,他rì有机会,我定当将童贯的项上人头,取下,送给你。”梁红玉忙道:“这可万万不可,这是我自己的仇,怎可让你去冒险?刺杀朝廷官员,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呀?”
独孤云笑道:“没事,反正我独孤云就是一孤儿,唯一最亲的爷爷都已离开了我,我还怕什么?”一提到他爷爷,心里便总有些难过。梁红玉道:“你爷爷?那你父母呢?昨晚我听到你一直在睡梦中呼唤着妈妈、、、、”说着回想起昨晚的事,不禁脸sè羞红,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直若无闻。
独孤云道:“我一出生,我爸爸妈妈就把我抛弃了,到现在,我父母是谁,有没有活在世上,我都不知道。我爷爷把我从路上捡了回,把我养大,教我识字,学医,本来rì子也过得挺好,可没想到,在四年前的一天,镇上来了十二个强盗,将全镇的人都杀了个干净,就连我爷爷也被他们给杀了。”说着又是难过,又是愤怒,仿佛四年前的事,又发生在眼前。
梁红玉大感同情,心道:“想不到他的身世竟是这般可怜、、、、、”于是问道:“你这四年是怎么过来的?想必吃了不少苦吧?”独孤云道:“这四年来,四处流浪,目的就是要找出杀害我爷爷的仇人,为我爷爷报仇。”
梁红玉道:“,你找到了吗?”独孤云道:“没有。这些人这些年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消息也没有。起初我我以为这事与方腊有关,可到昨晚,见了方腊,才知道不是他。”梁红玉道:“那会不会是他骗你的呢?
独孤云道:“不会,我是学过医的,他若骗我,我从他的面目表情就可看出来。”梁红玉道:“那些人说不定早死了,你难道还要继续寻下去吗?
独孤云道:“不管死没死,总之我在爷爷墓前已发过誓,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找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梁红玉叹道:“真是执着。那你接下来怎么办?”独孤云道:“接下来,我还要留几天,办了一些事后,便打算离开京城,继续寻找仇人。”
梁红玉道:“如此也好,现在,外面到处都在找你,你就躲在我房间里,正是最安全的。”独孤云道:“这、、、、这恐怕?不太合适吧?”梁红玉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若觉得男女受授不亲,我有个主意,不知你愿不愿意?”
独孤云道:“什么?”梁红玉道:“不如咱们义结金兰,这样不就没事了吗?”独孤云喜道:“好呀,承蒙姑娘不看中,我也好想个亲人,那咱们就结拜吧!”独孤云此时情窦初开,对梁红玉自然是极为心动,心想:“只要,能与梁红玉多多接近,他自然是满心欢喜的。可他却不知,一但结为了姐弟,以后想要在一起就不能了。
梁红玉对独孤云虽有好感,经过了解后,便觉得独孤云好生可怜。蒙起了照顾独孤云的心思,可这种照顾,却像姐弟之间的照顾,并不像夫妻间的照顾。在他心里面,多半还是对韩世忠比教心动,她二人虽只是短短见了两次面,可韩世忠的笑容却时时出没在她心里。
二人当下向着窗外,跪下,磕了三个头,行完结拜之礼。二人双双起身,梁红玉拉着独孤云的手道:“我今年十九,你呢?”独孤云道:“我十七。”梁红玉道:“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弟弟,我就是你姐姐。我就叫你云弟吧。”独孤云道:“好。我就叫你姐姐。”二人好生欢喜,当下,便对饮三杯酒。
梁红玉与独孤云同床共枕,本来还觉得尴尬,可一经结拜。一个一口云弟,一个一口姐姐,二人叫得好生自在,好生温馨。再不觉得有什么尴尬。
第八十二章风雨欲来山满楼
二人三杯酒喝完,甜儿已买药回来。甜儿一进门,便说道:“小姐可吓死我了。”梁红玉道:“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甜儿喝了口茶道:“你都不知道,我去买药时,竟然碰上了陆兼。真是好险,我险些就回不来了。”梁红玉道:“怎么,她有没有把你怎样?”甜儿道:“幸好,有韩将军的手下,那个大胖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抓起陆兼,那大坏蛋。我才匆匆逃了回来。小姐你说怎么办?这陆兼就这么yīn魂不散的守在外面,咱们可如何是好?”
梁红玉道:“看来,高俅是不会放过我们了,地,是不能再留了,咱们得想办法离开才是。”甜儿道:“可,四周都是有高俅的人,咱们只怕是离开不了呀?”梁红玉道:“是呀,为难就为难在这、、、、”
独孤云道:“姐姐,这是怎么会事?”“这还不都是你,若不是你让高小俅成了太监,高俅又怎会与我家小姐为难。”甜儿道:“等等,你刚才叫我家小姐为姐姐,这是怎么会事,我家小姐岂是你随便叫的?”梁红玉道:“甜儿,不得无理,我刚才已经和云弟义结金兰,以后他就是我的弟弟,也是你的少爷,,你对他,可得像对我这般一样好。”
甜儿,惊呀之余,也只得向独孤云赔礼,说几句好话。独孤云道:“你也别对我这般客气,咱们年纪相差不了多少,你也别叫我少爷,听起来别扭,以后你就把我当作朋友吧。”甜儿喜道:“好,可我该怎么称呼你呢?”独孤云道:“你就叫我云哥哥吧。”甜儿道:“云哥哥,云哥哥,叫起来挺舒服的,哥哥你就叫我甜儿吧!”
甜儿道:“云哥哥你和小姐聊天吧,我去给小姐熬药了。”独孤云道:“等等。”将药材一一取出,确定无误,这才交给甜儿道:“好了,去吧。”甜儿这才接过药材,出了房间,噔噔的下楼去。
独孤云道:“姐姐,你还没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事?是不是因为我连累了你们?”梁红玉道:“云弟,你别多想,,高小俅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你这样做正为民除害,大快人心。”当下将昨晚上的事,告诉了独孤云。独孤云道:“这么说昨晚上,多承了韩世忠,咱们这才,躲过一劫?”
梁红玉道:“正是,这韩将军倒是个好人,只可惜,因为我们,而得罪了高俅,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高俅定不会就此作罢,若是我们一走,只怕,韩将军就要被我们连累了。”独孤云道:“姐姐说的是,韩世忠,弟弟在浙江十也见过,此人倒是个堂堂正正的汉子此事既然是因我而起,说什么也要帮他脱出危险才是。”
正说话间,楼下已是一片嘈杂。梁红玉推开窗门,向外看去,只见屋外都站满了禁军,心头一惊,忙关上窗门,道:“不好了,这事惊动了东京禁军,这可怎么是好?要不姐姐出去引开他们,你趁机逃走。”独孤云道:“姐姐,别急,,这些人未必就是冲着咱们耳来,生擒方腊的韩世忠既然在这里,多半是冲着韩将军而来。”
梁红玉心想,但愿如此。她勿自不放心,又行到屋门口,透过门逢向楼下看去,果不其然,楼下已站了几个军爷,其中为首的正是童贯,童贯此时正坐在楼下的凳子上,悠然的品着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量红玉心头,大急,就要开门去杀童贯。
独孤云忙伸手。拦住道:“不可,你现在杀不了童贯。”梁红玉道:“弟弟小瞧姐姐的本领,,现在杀童贯这狗贼,正是大好良机,错了可就没机会了?”独孤云道:“不是弟弟不让,你看看童贯身边的那两人,那二人年纪虽不大。可他们的眼神灵敏机jǐng,,若我没看错,他们应该是河南八卦门的高手,以你我之力,未必能胜得过。”
梁红玉心头一惊,刚才她只顾着看童贯,竟没注意这点,忙向独孤云说的看去。这一看之下,她也就不敢再出手。
正在这时,韩世忠已打开房门,行到了楼下与童贯见面。童贯官职比他大,他虽不愿,却也只得硬着头皮,向童贯客气几句。童贯站起道:“哟,这不是韩将军,生擒方腊反贼的大英雄吗?原来竟躲到这红香院来了,感情韩将军也好这口。”说着竟对韩世忠嘿嘿嘿,嘲笑三声。
韩世忠道:“元帅误会了,小将可不好这口,只是听闻这红香院有美酒,小将生xìng好酒,所以就特来尝尝。倒叫元帅见笑了。”童贯道:“哦,原来是这样,那本帅倒没听说,将军既然这么说,那这里的酒可真如你说的那般好?”
边上的老鸨抢声说道:“是呀,元帅大人,咱们这里的酒是一绝,美人更是一绝。”说着向童贯挤眉弄眼,童贯于这种事,是常客,自然明白老鸨的意思。却装作不懂,道:“不对吧,我可听说在这东京城里,最出名的是怡chūn院呀?”
老鸨道:“元帅说的是不假,可那怡chūn院是不假可那都是因为有头牌李香君的缘故,我想将军也应该知道,奴家就不用多说了吧。他们有李香君,可我这里也有梁红玉,不是,元帅是没见到红玉姑娘,若是见了她的舞姿,奴家保证,元帅定会流连忘返。”童贯会意,笑道:“哦,此话当真?”说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韩将军,你说说,这里的酒到底如何?”
韩世忠心道:“这厮想干什么么,只怕不怀好意。”转念一想,管他的,他想害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堂堂男子汉怕他作甚。于是说道:“回元帅,这里的美酒确实是够味。”童贯笑道:“咱们的大英雄既然都这么说,那想必是错不了了。老鸨、、、、”
那老鸨忙道:“元帅有何吩咐?”童贯道:“本帅,为了庆祝方腊被抓,请众将领大肆庆祝一翻,正拿不定主意该选何处,既然韩将军都说你们的好,那本帅就定下在你们酒楼了。”老鸨大喜,忙道:“多谢元帅,看得起。”
韩世忠,心头一惊,忙道:“元帅,这、、、这恐怕不妥吧?”童贯道:“有什么不妥的?”韩世忠道:“这、、、、、这、、、”他一个粗汉,,要他带兵打仗还可以,可要他使什么花花肠子,他却一窍不通,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理由来。
童贯道:“就这么定了。老鸨,你这就去准备吧,记住,美酒,美人一样都不能少,若是不能让我众将士尽兴,小心我让人拆了你红香院。”老鸨道:“是,元帅,保证让元帅满意。”便yù转身吩咐下去。童贯道:“等等。”老鸨急忙转身回来,说道:“元帅还有何吩咐?”
童贯道:“红玉姑娘还在吧?”老鸨点头道:“在,在、、、在。”童贯喜道:“在就好,记住,晚上一定要让红玉姑娘出场,让大家看看能与李香君齐名,红玉姑娘的绝代舞姿。”老鸨道:“这、、这恐怕?”童贯道:“怎么,你不是说在吗?怎么又吞吞吐吐的?怎么又吞吞吐吐的?
老鸨道:“这这样,,红玉姑娘她病了,这几rì恐怕都不方便,元帅看是不是通容通容。”童贯道:
“不行,这事没得商量,就这么定了,她既然生病,那就请大夫来治,所需钱财,由我来付就是,总之,红玉姑娘,说什么也不能缺。若是今晚见不到红玉姑娘,那你可就小心了。本帅说到做到,咂们走、、、、“说着竟不再理会老鸨,竟自带着众人去了。
韩世忠道:“老鸨,我看人家是有意如此,你还是赶紧想办法,先将红玉姑娘治好才是。还是快去准备吧。“说完,也上了楼,回房去了。
独孤云叹道:“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看来姐姐和韩将军今晚可得小心了。童贯这厮,只怕是来者不善呀?”梁红玉道:“这话怎么讲?”独孤云道:“童贯这厮,只怕是与高俅早已同流合污,串通一气,要对付,你和韩世忠韩将军。
第八十三章风雨欲来山满楼〈二〉
第八十三章风雨yù来山满楼〈二〉
且说,陆兼被韩世忠摔下楼,李元扶他回到高俯,见到高俅,高俅暴跳如雷,要杀陆兼,李元在旁劝阻道:“太尉大人息怒。这事也怪陆先生不得。,都是那韩泼五从中作梗。”高俅横看他一眼,冷冷说道:“你是何人,此间怎容得你插嘴?”
李元道:“回太尉大人,小将乃是童元帅手下的先锋郎将,李元。”高俅不悦,劲自坐到椅子上,淡淡的说道:“原来是童大人身边的人呀,你不在童大人身边伺候,跑到我这来做什么?”
李元道:“回,太尉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当下将独孤云易容成他儿子高小俅闯天牢,和与天机子交手,被天机子打伤的事一一说了。高俅大怒,一拍桌子,站起道:“反了,反了他,竟敢和我过不去,那人叫什么名字,我这就带人去将他抓起来。”
李元道:“大人不可,此人虽是一泼皮,可他于朝廷有功,刚刚擒住了反贼方腊,天下人皆知,若是把他抓起来,恐怕于大人不利呀。”高俅道:“怕什么,他就是再利再大的功,难道我就奈何不了他了吗,别忘了还有皇上给我撑腰呢。”话虽这么说,可他心理多少还是有了顾虑。
李元道:“大人,此人不但是个泼皮,而且武功高强,,他在军中也是深得人心,他身后更有王渊为他撑腰,若是一动手,抓他不住,他跑到王渊那里一说,王渊是一方霸主,手握兵权,他若为韩世忠出头,皇上却也不得不有所顾虑呀!”
高俅道:“等等,你刚才说那人叫什么名字?”李元愕然道:“王渊?”“不是、、”高俅道:“我说的是与我作对的那个,叫韩什么来着?”李元道:“大人问的是泼韩五,韩世忠?”高俅大惊,自言自语,道:“是他,难道是他回来了。”又问李元道:“你当时在场,韩世忠听到我的名字是何表情?”李元有些为难道:“这、、这、、、个小将可不好说。”
高俅道:“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只管说。”李元道:“是。昨晚,韩世忠一听说太尉大人的名字,不但不买帐,反而双眼通红,说什么与大人有仇,还叫大人有本事直管放马过去,他就在红香楼等着大人、、、、”高俅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瘪了下去,说道:“真是他,他竟然回来了、、、、”脚下一软,坐回椅子上,想要强作镇定,伸手端起茶杯,,茶杯却在他手中抖个不停,竟是手脚不听使唤,茶杯啪的一声摔落在地上的花石砖上,茶杯死碎,茶水茶叶撒了一地。
李元见此情景,大吃一惊,心道:“泼韩五到底有何能耐,竟能让不可一世的高太尉怕成这般模样?”他哪里知道,当年,高俅与韩世忠在京城同为泼皮流氓时,就处处受韩世忠的亏,后来作了官,他还是被韩世忠压着,若不是因为天机子出手相帮,陷害韩世忠,他岂会有今rì的成就,当年他让王定一等人追杀韩世忠没能成功,他就一直担心韩世忠会来找他报仇。韩世忠就像是他的噩梦一般足足困扰了他三四年,直到后来没了韩世忠的消息,这才安下心来。没想到,过了这十多年,韩世忠突然回到京城,与他为难,怎叫他不心惊肉跳。
李元,见高俅吓成这样,生怕,高俅害怕,而不敢与韩世忠为敌,忙道:“大人也无须惊恐,这泼韩五也没长有三头六臂,要对付他,也不是难事。”
高俅jīng神一振,说道:“将军有何计谋?”李元道:“韩世忠自高自大,不止得罪大人您,连我家童元帅他同样也不放在眼里,我家童大帅早就想除去他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机会,现在正好,两位大人一个有权一个有势,只要两位大人联手,还怕他一个小小郎将不成。”
高俅一听,喜道:“如此,真如你所说,那可就太好了,只是,你家元帅,他愿意和我联手吗?”李元道:“大人只管放一百个心,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小将这就回去与我家大帅合计合计,大人只管等着好消息吧。”
高俅大喜,忙让管家取了一白两黄金,送给李元。送走了李元,高俅看着跪在地上,像狗一样的陆兼说道:“起来吧,你的xìng命暂时记下,给我派人去将红香院盯死了,绝不能让泼韩五跑了,若是让他跑了,你应该知道后果。”陆兼总算是得喘了一口气,连磕了几个头,谢过高俅的不杀之恩,这才领命带人下去。
高俅待人走后,勿自不放心,又让人准备车轿,一路向着国师府赶去。到了国师府,天机子却不在家,此时的天机子正在天牢里严刑逼方腊交出乾坤大挪移心法。方腊自见了独孤云后,将一切都已交待得差不多,自知离死不远,早就看透,,不论天机子用什么样的酷刑,方腊竟是连哼也不哼一声,直到将方腊逼昏死过去。这才失望的离开。
待天机子回到府上,高俅已是等侯了两个时辰。天机子一见到高俅,有些不耐烦道:“原来是高太尉呀,你来做什么?”高俅忙向天机子行礼问安,说道:“一段时不见,国师是越发的光彩照人了,恭喜国师武功又进了一步,天下再没敌手。”
天机子正感心烦,天高俅这么一说,只觉得高俅就像是在讽刺他一般,双眼一瞪,道:“你来府上,就是想来嘲笑我吗?”高俅一看到天机子的眼神,心中一寒,顿觉心惊肉跳,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天机子。双腿一软,扑地跪倒在天机子面前磕头,说道:“国师恕罪,国师息怒。小的不知什么地方没做好。还请国师见谅。”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天下人眼中都以为高俅顶上的是宋徽宗赵佶,却谁能想到,真正令高俅害怕的不是皇帝,而是国师天机子。
天机子心下平静了些,,说道:“谅你也不敢对我无理,起来,有什么事说吧?”高俅这从地上爬起,天机子坐到椅子上,说道:“坐下说吧。”
高俅这才小心翼翼的坐到天机子对面,说道:“小的来,是想请国师出手,帮个忙?”天机子道:“帮什么忙?”“帮我对付一个人。”高俅说道。
天机子道:“高大人乃是堂堂太尉,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还有什么人对付不了。若是连高太尉你都畏惧,那我又怎敢出手。高大人也太看得起贫道了。”
高俅道:“国师说笑了。外人看似是我多么风光,其实我的这一切,还不都是国师您给的,什么事,还不是国师您一句话,要我往东,我就往东,要我往西,我就往西。”这一句本是极吹捧天机子,若是常人听到堂堂太尉大人吹捧,早就高兴的飞上天了,可天机子却不为所动,冷冷说道:“你少在我面前拍马屁,我问你,当年你答应过我什么,现在做到多少了?”
高俅心下一颤,地下头,不敢看天机子,怯声道:“国师交待的事,下官自然是尽全力实行的,只是独孤家一灭,其它三家似乎都有了防备,公孙家还好说,可慕容家和白家,这两个老家伙,都像狐狸般jiān猾,而且这两人都是武功高强,我一个泼皮,又没有国师这般天下无敌的武功,要灭了白家和慕容家,当真是难如瞪天呀!不过,这些年我也一直没敢闲着。还请国师体谅,下官的难处、、、。”
天机子道:“若不是看你为我办事还算尽心尽力,我早就废了你了,焉能让你风光到现在。你可知,当初,我为什么要选中你来办这事?”
高俅道:“下官不知?”天机子道:“只所以看中你,就是因为你是个泼皮,不按常理出牌。所以要对付几大家族,就得混来,不可按照正常的形式下手,你回去,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高俅道:“是。下官记住了,回去一定好好想想,想出一个办法出来。只是还我有点不明白?”天机子道:“什么不明白?”高俅道:“为何国师不让我动欧阳家,若是四家一起动手,那不是更容易一些,这样好让他们拼个两败具伤,咱们不就鱼翁得利了。”
天机子道:“不行。其中的理由我不能告诉你,总之,你决不能碰欧阳家。若是你敢碰一下欧阳家,我定不回轻饶你。”高俅道:“是,是。下官不碰便是。不过,既然不能碰,那可不可以联手呢?”天机子沉思道:“若是实在没办法,这倒是可行。好这样吧,你找机会和慕容家谈谈,看他们怎么说?不过千万不要提起我。”
高俅喜道:“好,下官明白,下官这就着手去办。”天机子心情已好了许多,说道:“对了,我今天在天牢遇上有人假扮你公子。后来在来的路上,听到有关你公子的传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俅一想到儿子成了太监,又气又恼,,叹声道:“哎、、、、真是家门不幸呀,犬子竟会遇上这样的事。若让我抓到那个小畜生,非得把他大卸八块不可。这畜生当真好恶毒,毁了我儿子不说,还要冒充我儿子闯天牢,其心可诛呀!、、、”
天机子道:“你来找我,可是要我帮忙对付那小子?”高俅道:“不是,对付那小子,我要亲自动手,方消我心头之恨。我来求国师帮忙,是要对付另一个人。”“谁?”天机子问道。高俅道:“韩世忠”
“韩世忠?”天机子道:“这人不是生擒方腊的那小将吗,怎么他如何得罪你了?”高俅道:“国师,难道忘了,此人就是当年被你我二人合谋陷害的那个泼韩五。”天机子心头一惊,道:“是他,难怪昨rì见到他,有点眼熟。对付他,还不小菜一碟,这样吧,我让我座下的玄真子帮你吧,此人善使毒,武功也是极高。对付韩世忠绰绰有余。”
高俅道:“多谢国师出手。”天机子道:“你先别急着谢我,有件事,你还得多留心。”高俅道:“国师但请吩咐。”
天机子道:“就是伤你二子的那小子,与当年的独孤风长得极像。我总觉的他与独孤家可能有点关系,若是你抓住他,先别杀他,待我确定他的一些事后,再任由你处置。”
高俅道:“是。下官明白。”
第八十四章绝妙舞姿 天下无双
晚上,很快降临,红香楼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所有在平定方腊起义中,有功的几乎都到了。这次是平叛最高指挥将领童贯所设下的庆功宴,各路将领自然是给童贯的面子。
韩世忠心知,这次童贯设宴在此,定是不怀好意,可他也没办法,只得小心翼翼的,他虽然极好就酒,可眼下也只得强自克制,尽量少喝。别的将领给他敬酒,他是喝也不喝,,难免扫了许多人的兴,只道他立了头功,便目中无人,不可一世。久而久之,到后面没人再与他敬酒。
童棺看在眼里,却急在心里,韩世忠不饮酒,他于今晚的计划可就难以实行。正自着急之际,却是韩世忠的顶头上司王渊到了。王渊这十多年来一直很是照顾和器重,每次立功,都为他请命,可每次都让童贯给驳回。
也因此,王渊与童贯不和,彼此谁也看不起谁,王渊一进来,形式上的敬了童贯一杯酒,便与其它将领,攀谈,随意喝了几杯,到后来酒意上来,便不再理会众将领,只拉着韩世忠喝。别人或许韩世忠不理会,可王渊他却不能拂了王渊的美意,当下便喝了几杯下去。
王渊,酒兴上头,说道:“世忠呀!你这可就太不给我面子了,虽说你立了头功,可以前我对你也不错呀,你怎能只用杯子喝酒呢?”韩世忠道:“将军,不是末将不给面子,只是今天有些不便,所以没法喝太多。”当着众人的面,他自然也不能对王渊说,童贯要对他不利。
边上的童贯听得王渊这么一说,计上心头,说道:“是啊,韩将军,老夫,和别的将领你不给面子也就罢了,可王元帅对你这搬好,若是不给他面子,那就说不过去了,大家说,是不是呀?”众人本来对他心中有气,便齐声附和道:“对,对,对,韩将军,做人可不能忘本啊!”有的已喝的半醉,大着胆子,嚷道:“做人若是忘本,那岂不是猪狗不如,还怎么在军中立足,还不如趁早回家种田去,立了头功又有什么用。”众人中,有的越说越难听所有的人,都是武将,说起话来,难免粗俗不堪入耳,韩世忠自然也不会和他们计较。
韩世忠深感为难,脸上无光,于是说道:“那好,那我就自罚三杯,以示给王帅陪个不是。”说着觉起酒杯,一口喝下一杯。王渊道:“这可不行,你怎能用这小杯子呢,你韩世忠的酒量,全军上下,都是知道的,要喝,那就得用大碗、、、、不、、、不对,应该用酒坛,一坛一坛的干,才行。”说着便让人从边上取来三大坛,放在韩世忠面前,说道:“今天你若真给面子,那就把这三坛酒全喝了。”众人又是附和吵着说道:“对对。”“全喝光它。”“不喝光,就不是条汉子。”
韩世忠深感为难,心想,“今rì死就死吧,我若怕了你童贯,那我还叫韩世忠吗?未免让你这厮小看了。”于是豪气顿生,抓起坛子道:“好。我喝。”举起坛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一坛。众人纷纷叫好。韩世忠,将空坛往桌上一放,抓起另一坛又喝起来。转眼间,第三坛又要喝完,可韩世忠却仍然一点醉意也没有。
童贯在一旁看得心惊不已,极为失望,向着边上的李元等人眨了眨眼睛。李元等人会意,纷纷提了酒坛来敬酒。韩世忠喝得兴起,只要有人敬酒,他都是来者不拒,一连又喝了四五坛,渐渐的已有了三分醉意。众人中,还有人酒量稍好的也都纷纷围上韩世忠。
韩世忠正喝得不可开交时,中间台上,老鸨走到台zhōng yāng,说道:“各位将军,大人,很荣幸大家能到我这红香院来。为了感谢大家的光临,现在奴家特意为大家准备了一场美妙绝伦的舞蹈,以助将军们的酒兴,下面有请咱们红香院的花魁,红玉姑娘。”
众将领一听,都来了兴致,顾不得喝酒,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老鸨退下后,四下一片安静,空中顿时飞起夺朵红花,花瓣数以千计,,有的飘飘然然落到了众人酒杯中,有的落到了头上,众人纷纷抬起头,向上看去,只见红sè花瓣越落越多,到最后,一团红sè花瓣从最高处,落下,其落的速度极为缓慢,仿佛停在了空中,花瓣渐渐向四处散开,从中显出一红衣女子,红衣女子犹若天仙下凡,从空中缓缓落下,众人中无不睁大了眼睛,看得目瞪口呆,有的剩怕看不清,不停的揉了揉眼睛,瞪大了细看,整个场,一点声音也没有,生怕一出声,仙女就要升天而去。
这红衣女子自然就是梁红玉了。梁红玉一直在楼上看着韩世忠的一举一动,眼见韩世忠要被众将领灌醉,忙叫老鸨出去。自己则将事先准备好的花瓣从楼定撒落。借自己的舞姿吸引众人的目光,搭救韩世忠一把。
梁红玉轻飘飘落在一尺高的台上,展开舞姿,红花叶瓣,随她的舞姿在她周身飞舞,刹是美观,让人觉得红花中有仙女,仙女中有红花,,让人看得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这舞姿的美妙,可真正的天下一绝,叹为观止。这样的舞姿,天下间也惟有梁红玉才舞得出来,因为她结合了舞蹈和武功为一体。乃是真正的天下无双。
一舞,舞完,已是一个时辰,众人有的看得痴了,有的待梁红玉一舞完,就大声喝彩。韩世忠,本来还在喝酒,一见到梁红玉出场,便已喝不下酒,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梁红玉。心脏兀自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酒水从他嘴角洒落,湿了他一身。他却一点没发觉。也是大家都忙着看梁红玉的舞姿,谁还在乎他那滑稽样。
场中,也只有梁红玉,一边舞蹈,一边向韩世忠看来。,看到韩世忠的滑稽样,她一点不觉得好笑,反而心脏也是跳个不停,脸sè羞红,众人也只是认为她是累得脸红,哪会知道她是见到韩世忠而心跳加快。梁红玉,舞罢。韩世盅一坛酒已洒完,回过神来。大为尴尬,忙回到座位上坐定。
众人见梁红玉要退下,大是不舍。纷纷起哄,要梁红玉在来一舞。有的更是走到台下,要梁红玉陪酒。梁红玉心道:“要救韩世忠,惟有拖延时间。和转移视线。”于是便道:“既然,各位将军那么盛情,那小女子就和各位将军,做一个游戏吧。”众人大喜,纷纷问道:“什么游戏,快说呀,咱们都等不急了。”有的说道:“做游戏,有什么彩头呀?”有的甚至更粗俗,说道:“胜的是不是就可以和姑娘双宿双飞呀?”
若是在平rì,梁红玉早就将这些暴粗口的轰出去了,可此时,她一心只想救韩世忠,只得强忍心中的气,微微一笑,让人取来两面大鼓,分立自己左右。众将领面面相叙,竟是猜不透梁红玉要做什么。
梁红玉微笑道:“在场的众位将军都是武将出生,想必都会武功,小女子今rì就让大家各展所长。各位将军面前都有一碟花生米,、、、”“有花生米又怎样?”有的迫不及待的问道。有的伸手便将碟中的花生米抓送到了嘴中,吃起来。
梁红玉继续道:“各位也都看到我身边的这两面鼓了,现在小女子出一道题给大家,以你们面前的生,击鼓,而我只用这左右两条绣布阻挡,若是你们中能有谁能用能越过我的阻挡,击响这两面鼓中任何一面,那我就和他喝一杯交杯酒,如何?”
众人中,大都会些功夫,用花生击鼓,他们自信都能办得到,不禁大喜,纷纷说道:“一杯哪够呀,最少三杯。”梁红玉道:“请让我把话说完,你们手中的花生数都是一样的二十粒,咱们就以二十粒为限,若过有谁能将二十粒都击中,那我就陪他喝二十杯,若是击中十粒,那就喝十杯,以此类推,大家觉得如何?”众人纷纷叫好。有几个将花生吃了的纷纷叫道:“伙计,快给我重新拿二十粒花生来。”
梁红玉道:“对不起各位,若是谁将花生米吃了的,那可就不能参加游戏了,你们已经算是自己弃权。”那几人大恼,有的叫道:“这什么规矩?”有的叫道:“你怎么不早说?”后悔不已。
梁红玉让人将两面鼓,摆向正前方,面向一个位置,自己站好方位,说道:“谁先来?”众将领中,有几个急xìng子,抢着站起,,说道:“我先来”,“我先来。”“别和我抢,让我先来。”几人吵个不停。梁红玉道:“大家不要吵,这样吧,为了防止,大家争吵,伤了和气,大家将自己的名字写在纸上,卷作一团放盒子里,我拿到谁的名字,谁就上场,如何?
众人点头同意,纷纷将自己的名字写上,放进一个盒子里。不一会,盒子已装满,送到台上。梁红玉伸手随便抓起一团,展开,念到道:“刘长天。”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应声而起,大是高兴,向众人一抱拳,道:“对不住各位,这第一杯酒,我可是喝定了。大家且看吧。”众人大是不爽。不愿理会他。
刘长天行到指定位置,向梁红玉一抱拳道:“小美人,小心了。老朽可要占你便宜了。”梁红玉道:“老将军请吧。”刘长天微微一笑,左手取了粒花生,向着左面鼓弹去。梁红玉听闻风声,看也不看,右手长绣条向左一送,那花生一点声音也没有,竟自落在地上。刘长天大惊,忙向右面鼓弹出,梁红玉同样是看也不看,举手间便将花生拦下。众人无不看得惊奇。惟有刘长天,心中大是失落,纷纷一粒接一粒的弹出。
梁红玉双绣一展,,连击数下,全都将花生拦下,二十粒,竟没一粒击到鼓面。众人无不嘲笑他无能,刘长天大是尴尬,只得失落的低着头回到自己座位上,喝自己的闷酒。
接后面,又有数十人上场,也都纷纷败下阵来。众人无不大叫可惜。也不得不佩服梁红玉的本领。转眼间,三个时辰过去,在场的一白来人,已败得所剩无几。有的甚至自知毫无把握,索xìng弃权。
第八十五章技压群雄 阴谋将起
眼看众将领纷纷败下阵来,竟没一个人能与梁红玉喝一杯交杯酒,大伙无不叹惜,心中不快,只得独儿喝起了闷酒。童贯有心一亲芳泽,怎奈武功低微,只得向边上的一护将使了使眼sè。那人会意,等到梁红玉抽到童贯的名字时,那人就走了出来。
梁红玉一看那人混身透着邪气,手上乌黑,干枯。只见骨头,不见肉。心头大惊,知道这人武功多半在自己之上,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的jīng神,凝神戒备。说道:“你是谁?我叫的是童元帅的名字,你怎地跑了出来。”
韩世忠也看出那人不简单,深怕梁红玉吃亏,站起来说道:“对呀,童元帅是主。红玉姑娘叫的是童元帅,理应童元帅出场才是,你一个小小侍卫,怎这般不识理数。快快回来吧。童大帅您说是吧。”童贯冷哼一声,视若无闻,举起酒杯竟自喝酒。
场中那干枯老者道:“贫道玄真子,乃是童大帅的家将,今rì正因为我家大帅是主,不便出手,是也由我代他出战。”韩世忠道:“这可不合规矩呀?”
玄真子道:“有什么不合规矩的,这位红玉姑定下游戏时,可没说不许别人代为出战的呀?大家说是不是这样,这位红玉姑娘事先没说吧?”众人正盼着有人能败梁红玉,便纷纷和声称是。,梁红玉自知无可避免,绣条一挥,凝神道:“好,那就请道长出手吧?”玄真子哪里是童贯的家将,不过是天机子特意派来对付韩世忠用毒高手。
玄真子道:“好说,小姑娘,你可要小心了。”右手上不知何时已捏着三粒花生,手上一暗运劲,三粒花生就要弹出,“且慢。”韩世忠又说道:“你是出家人,若是胜了,又该如何算,总不成你也想与红玉姑娘喝交杯酒吧,这可有违你出家人的戒律。”
玄真子哈哈大笑道:“韩将军问得好,这也是我该声明的。贫道是出家人,自然不能近女sè。今rì是代我家元帅出战,若是胜了,红玉姑娘只须履行诺言和我家元帅喝交杯酒即可。韩将军还有什么要说的?”韩世忠道:“有,不过不是和你说,而是和这位红玉姑娘说。这可没违背规矩吧?”
玄真子道:“有话你就快说,我能等,我家元帅可不能等。”心中恼怒不已,暗暗说道:“先让你再多活一是时半会,待我收拾了小妮子,回头再教训你。”
韩世忠,也不管别人怎么议论,竟自走到台下,梁红玉向韩世忠行了一礼,说道:“将军有什么话,请直说、、、”韩世忠道:“姑娘的病恢复得怎样了?若实在不行,大可推辞而去,一切事皆由我来承担,谅童贯也不能把我怎样?”
梁红玉心下感动,说道:“小女子已恢复得差不多。多谢将军美意。只是这事是由我提出的,不管怎样,我都不能退缩。”韩世忠见她说得坚决,也不在劝阻,只是说道:“既然姑娘坚持,那我也就不多说了姑娘千万要小心,此人指力非凡,不可轻敌。”说完便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凝神观战。
梁红玉行到鼓面之前,说道:“道长,请吧。”玄真子道:“好说。”手上一弹,一粒花生迎向左面鼓飞去,去势甚疾,梁红玉不敢大意,左手一挥,将花生拦下。呼呼声起,右边又飞来一粒,梁红玉急忙回身右手挥出。如此接连八粒连飞来,均被梁红玉拦下。
可玄真子内力了得,每一粒都灌注了五层内力,其势可想而知,梁红玉要拦下,也只得将内力灌注在绣条上,方能奏效。可这样,却是最耗。待她将十粒花生拦下,已是气喘吁吁,手忙脚乱。
玄真子大喜,双手齐出,十个手指猛然弹出,这一下,玄真子已将手上所剩的十粒全都出手,分向四面八方飞出,迎上鼓面。别人最厉害,也只能弹出三粒,可他却能一下弹出十粒,单是这一手功夫就十分难得,天下已无几人办到。梁红玉气力不济,要想同时拦下这十粒不同方位的花生却是无能为力。
众人见玄真子露这一手,无不应声喝彩起来。梁红玉气力不济,要想同时拦下这十粒不同方位的花生却是无能为力。手中的绣条只得尽力击出。眼看四五粒花生就要击到鼓上,突然间梁红玉只觉一股劲风从身后扑来,自己手中的绣条霍地展开,向两面鼓扑到。就好似被人从后面拉扯一般。待花生到鼓面时,绣条同时也到了鼓面。如此一来,花生虽碰上了鼓面,被绣条一扑,却没了声响。
按照规矩,要击响鼓面才算赢,而玄真子虽然击中了鼓面却没声响,还是输了。众将领无不叹息,大叫可惜众人看不明白,惟有梁红玉自己清楚,最后这一下是高人以真气,将她手中的绣条吸过去的。她惊呀的回头看去,只见一小厮站在鼓面后边,向她微微一笑。
这一笑,梁红玉已然猜到小厮就是独孤云易容假扮的。原来就在韩世忠与梁红玉说话之际,他生怕姐姐吃了亏,便站到后面,准备在梁红玉拦不住时,出手相助,他所练的是乾坤大挪移和无心诀,自先前两套心法融合后,他的内力已大增,。再加上他所练的内功,就是转移别人内力,所以对他来说,要将梁红玉手中的绣条移到鼓面,那也是轻而易举。
梁红玉不禁向独孤云回以感激的目光。她恨透了童贯,若真要她与童贯喝交杯酒,真比杀她还难受。
玄真子气得暴跳如雷,喝道:“她使诈,这一次做不得数,咱们再来比过。”
韩世忠站起来喝道:“喂。我说你这牛鼻子老道,要不要脸,愿赌服输,咱们的规矩定在那,人家可一点没坏了规矩。”玄真子无话可说,只得恨恨的回到童贯身边。童贯大失所望,可又不甘心,站起来说道:“这可不公平,小姐出的这游戏,一个已没过得了,那岂不是玩弄我们大伙吗?大家说是不是呀?”众人纷纷起哄道:“对,对。这不公平,小姐既然要玩,总得有人过关才是,要不然多没劲。”有的说道:“对。这红香楼多半也是骗人的玩意,咱大伙干脆把它拆了。”众人中,大都是些不讲理之辈,有的说做便做,纷纷起身准备叫人拆楼。
梁红玉心下为难,正不知该怎么做是好。韩世忠霍地站起身,厉声道:“住手,有我韩世忠在此,我看谁敢动一下。手在桌上一拍,哗啦一声响,桌子竟然成了碎块,散落一地,酒菜已都洒得满地都是。众人见他出手如此厉害,哪敢再吵,只得乖乖的坐下。
童贯道:“韩将军,虽说你立了首功,大家也都敬重你,可你也不能这般霸道呀?,咱们在场的各位,论起军职来可都比你大呀,得罪了大伙,你可知后果?“
韩世忠道:“我韩世忠向来顶天立地,得罪了你又怎样,你不是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我抢功吗,这下正如了你的意,动手呀?”若是私地下,韩世忠说这话,就是有十条命,也都不够童贯杀,可眼下一百多将领看着,他身为主帅却也不能动手,落了众人的口舌。他又气又恼,却是不能发作,强作笑容道:“韩将军说哪里的话,老夫身为主帅,又岂是这样心胸狭隘的人,将军不要误会,老夫是觉得吧,你这样霸道也不行,毕竟事实就在眼前,这红玉姑娘却是不厚道呀?”
韩世忠道:“那元帅想怎样?”童贯道:“这样吧,现在就剩下你人没闯关,若你能闯过去,击响鼓面,那咱们大伙也就无话可说了,大家说是不是?”众人纷纷称是。韩世忠道:“要闯关,那有何难,各为将军可睁大眼睛看好了。”说着从地面拾起拾起三粒花生米,走到场中,向梁红玉一躬身,说道:“小姐,多有得罪,请见谅。”手中花生就要出手。
“且慢。”童贯道:“这样也不行,若是小妮子有意放水,那咱们还不是一样被耍,这不公平。”韩世忠道:“那元帅要怎样?”童贯道:“这样吧,咱们再加一人,上台去,若是你还能击响鼓,那咱们大伙自然是心悦诚服。无话可说。”
韩世忠道:“好。就依元帅的。”童贯大喜,向玄真子使了个眼sè,玄真子会意,拾起两个盘子,跳上台去,站到梁红玉身后。如此一来,粮红玉就是想要走水也是不能,再加上玄真子,可谓比先前还要困难几倍,众人无不瞪的了眼睛,想要一看韩世忠有多大能耐。
此时的韩世忠已是骑虎难下,勿自没把握。正自不知该如何出手之际,陡然间见到,鼓面后的一小厮正在对着他,指手划脚,东指西指。韩世忠仔细一看,心里顿时明白,不禁大喜。
第八十六章奇招致胜 偷施暗算
韩世忠正在犹豫间,童贯心想,有玄真子和梁红玉两人,任你韩世忠再大的本领,也不可能做到。想到这,不禁大为得意道:“韩将军,还等什么,莫不是不能办到,要真是这样,韩将军大可承认,咱们这么多人没一个办到,你说出来也没什么丢人的,只不过你刚才对大家无理,得向大家伙赔罪才行。”
韩世忠哈哈笑道:“这倒让大帅失望了,各位,可睁大眼睛看好了。”说着,右手手上用劲,将所有道全运到指上,呼的一声,一粒花生从他手中掷出。啪的一下,力道极大,竟将梁红玉卷出的绣条击开,到了玄真子面前,玄真子也颇了得,手中碟碗一托,竟将花生接在碟碗中,向众人一展,嘿嘿笑道:“堂堂大英雄怎么就这点能耐,这也太让我等失望了。”语气中尽是轻蔑。
韩世忠道:“你着什么急,这第二粒,若你真能接住,那才真算你有本事。”说着手中有一粒花生飞出,这一下力道更大,但却不是正面飞出,而是向屋顶顶飞去。众人只道他这次是失手,无不大笑。玄真子也心中好笑。心道:“你作什么玄虚,这不是在大家面前现丑吗,当下冷冷一笑,看也不看。梁红玉也大是奇怪,何以韩世忠竟会失手那么多。
众人还未回过神之际,那一粒花生还未落下。韩世忠已大声说道:“第三粒来了。”手中最后一粒脱手而出,却并是向鼓面飞去,而是向玄真子脚下飞去。玄真子不禁好笑,根本不予理会。在他认为,这一下明显不可能击中,若他俯身去拦截,反而显得自己太小题大作。
“轰,轰,轰”还没等他笑出声来,突然身后连想了三声鼓声。声音虽不是特别响亮,但已足可让众人听到。玄真子大吃一惊,急忙回过头看向鼓面,看去,鼓边上空无一人,惟有鼓面上有三个点,,左面鼓有一点,右面鼓有两点,。鼓面兀自还微有振动,起回声,还可听的见。
玄真子哇哇大叫道:“这是怎么回事?谁谁帮他作的弊,快给我站出来?”说着向众人看去。人群中,倒有一半的人看得清楚明白。有几人纷纷站出来向韩世忠道贺,说些佩服的话。玄真子兀自不解,大叫一声,跳下台来,一把将一将领提起,喝问道:“你说,是谁帮他作的弊,他明明没赢,你们几个为何要向他道贺?”
那将领身体高大雄武,没想到竟被一个干枯老头提起,脚不着地,已是心惊不已,颤声道:“他、、、、他、、、人、、、、人家、、家没、、、。”害怕之下竟连话也说不清楚。玄真紫大怒,指着几人何道:“你们说,若你们不说个清楚,我便、、、我便摔死他。”他本来是想说,毒死你们,话到口边,突觉不行,这话一说出口,韩世忠定然有了防备,要下毒可就不易了。于是他脑子急转,一时想不到别的,只得随口而出。
众人一听,无不放下心来。别人的死活与他们可没半点关系。有个胆子大的站出来说道:“道长有话好说,放了他吧?他可没得罪你,他说的都是事实。”玄真子道:“那好,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手中仍是提着那人,不放手。
那人道:“道长,服输吧,韩将军没作弊。我们大家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当下将所发生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玄真子听后,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他还是不怎么相信,眼看一半的人都点头,他自是由不得他不相信。只得松开手,将那将领放了下来。那将领横了他一眼,便即走开。若不是畏惧他是童贯的家将,他今rì非得派兵来与玄真子拼个死活不可。
原来韩世忠得独孤云的提示,当下便明白,心中有了计较,当他第一粒花生出手时,是有意试一下玄真子的深浅,到第二粒时,是有意让玄真子放松jǐng惕,到第三粒时,玄真子果然中计,他以为韩世忠是失手,却不知韩世中最后一粒花生是向着地上的几粒花生击去,先前众人有许多的花生都被梁红玉拦截,是也地上自然落下许多花生。韩世忠这一粒花生击飞了好几粒地上的花生其中有两粒正好击上左右两面鼓面上。而第三声则是韩世忠击上屋顶上的那一粒花生碰到屋顶房梁,反弹回来,正好碰到鼓面。
这种折shè的方法,虽是独孤云想出,但真正的还是靠韩世忠本身的能力。这中间的方位,力道若有半点错误,韩世忠可就没法取胜了。众人中听说了经过后,对韩世忠大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纷纷向韩世忠敬酒道贺。
韩世忠转向鼓面后看去,先前的小厮早已没了踪影。只得回过头来与众人痛饮一翻。酒过三旬,韩世忠心情大好,在众将领的恭维下,早把提防童贯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举起酒坛连喝了四五坛,醉意已上了心头。众人纷纷起哄,让他与梁红玉当着众人的面喝三杯交杯酒。
梁红玉愿赌服输,自是无话可说,当下,下了台,行到韩世忠跟前。刚要举起杯子。突然被一人在她身后一推,,她立足不稳,一下扑到了韩世忠怀里。韩世忠本来对梁红玉有了很深的情意,可碍于没机会表白,此时醉意已起,,见梁红玉扑到自己怀中,不禁大喜,心早已飞上了天,也不管众人怎么看,双手一伸,将梁红玉抱去怀中。梁红玉大羞,满脸通红,想要推开韩世忠,可韩世忠竟是不放手,反而抱的更紧。
梁红玉推了几次,也没能推开,只闻到韩世忠身上散发的酒气和男人味,不禁心中一醉,又羞,又喜,再舍不得推开韩世忠,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二人抱了好一会,众人看在眼里,无不羡慕。有人看不下去,说道:“行了,行了。别抱了。这交杯酒还没喝呢,你两个当着众人的面就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这是存心让大家羡慕死,不是?”众人纷纷道:“对,这礼还没行呢,怎能先入洞房,这可不行,得再罚三杯、、、不、、、不是三杯,应该是三坛。”
韩世忠脸sè微红,放开梁红玉。道:“好别说三坛,就是三十坛我也喝,为什么呢?因为我高兴,我韩世忠从没像今晚这么高兴过。”
一人道:“少他妈废话,先把交杯酒喝了,大家就等着看你们喝交杯酒呢。”二人这才在众人的轰闹之下,将交杯酒喝完。酒刚喝完,梁红玉便提醒道:“韩将军,xìng命要紧,不可再多喝了?”韩世忠心头一惊,还没待他反应过来。众人纷纷说道:“哟,这还没白汤呢,怎就管起zì yóu来了。”有人和道:“对呀,这要是以后、、、韩将军你的rì子可就难过了。”有人说道:“对呀,我跟你说,韩将军,我就是被家里的婆娘管得太严,平rì里连口酒都不能喝,那可叫一个惨呀,韩将军你可千万不要步我的后尘呀!”众人无不轰然大笑。
韩世忠道:“众位放心,我韩某是不会步大家后尘的,我要喝酒谁也拦不住。来、、来、、、大伙喝个痛快。”众人举起坛子又喝了起来。梁红玉被众人说得脸红耳赤,低下了头,想要再劝止,却又不知该怎么说,不禁空着急。
转眼间,韩世忠又喝了几坛,身子飘摇,竟有了八分醉意。立足已是不稳。角落里,童贯一直不说话,冷眼看着韩世忠,心中又怒又气,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心里想道:“你这小小郎将,休要得意。这红玉姑娘可是我的,待我收拾了你,看谁敢跟我抢红玉姑娘。”想到得意之处,不禁嘿嘿冷笑。眼见韩世忠已喝得差不多,向身边的玄真子使了个眼sè。
玄真子会意,提起边上的一酒坛,将外封一揭,手伸到酒中搅了两下,然后又封上外封,自己又提了一坛走到韩世忠跟前,将搅过的酒坛递到韩世忠手中,说道:“来韩将军,咱们是不打不相识,,你的武功和机智我是相当佩服的,有机会,我还想向你讨教几招怎样?”
韩世忠道:“好,你要讨教,我随时奉陪。”玄真子大喜道:“好,咱们一言为定。现在将酒喝了,以示你的诚意如何?”韩世忠,不疑有它,说道:“好。干。”举起酒坛,便要喝。梁红玉大惊,心知玄真子定然不怀好意,想要阻止,却被人挤到了外边,无法及时阻止。正自着急时,韩世忠酒坛刚到嘴边,突然被人一把夺了去,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了半坛。
韩世忠一看夺他酒坛的人,不禁大喜,说道:“这不是王兄弟吗?你几时来的?”这人正是他的副将王六子。王六子道:“刚到。”韩世忠道:“那,让你办的事,办得怎样了?”王六子愕然道:“什么事,怎么样了?”他深怕韩世忠再问,提起坛子又喝了几口,赞道:“好酒,果然是好酒,真是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
玄真子眼见韩世就要将酒喝下,正自得意之际,却万万没想到,酒坛被别人抢了去,待他要阻止时,酒已被王六子喝了一大半,不禁又气又怒道:“你、、、、你、、、”王六子回过头道:“我我、、我、、怎么啦?”
玄真子道:“你是谁,怎么这般不识礼数,这明明是我敬韩将军的酒,怎么你把它给抢了,快还给韩将军。”王六子道:“就一坛酒,怎么啦,那边还有这么多,再拿就是了,何必这般小气。”玄真子道:“既然那边还有多的,那就再拿就是,你又何必要抢韩将军手中的?”
王六子道:“我喜欢抢谁的,就抢谁的,你管得着吗?你紧张个什么劲,难不成,这里边有问题?”玄真子心头大惊,急道:“这酒能有什么问题,就、、、就算有问题,那也不关我们的事呀,要追究,那也是追究红香院。不是?”
王六子道:“这么说,这中间真有问题?、、、不好、、、哎哟、、、、、”说着双手抱着腹部,蹲了下去。韩世忠心头大惊,忙扶住王六子道:“王兄弟,你怎么啦?”
王六子颤声道:“有、、、有、、、有毒。”玄真子大惑不解,心中奇道:“其怪,我用的明明是慢xìng毒药,得过了一晚,毒才发作,怎得他一下子就发作了?是我用错毒了吗,这也不可能呀?还是这中间还有别人下毒。”一想到这,饶是他艺高胆大,也不由的惊了一身冷汗
第八十七章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韩世忠大惊失sè,指着玄真子道:“你下的毒?你这厮想下毒毒害我?”说着手掌一伸就要去抓玄真子。玄真子倒也机灵,身子下弯,一个箭步窜出韩世忠的攻击圈。韩世忠一下落了空,怒喝道:“杂毛老道还想逃?快拿解药来。”说着又要去抓玄真子。
玄真子道:“将军莫要误会,老道可没下毒。”韩世忠道:“没下毒,你跑什么?”说着连抓了几抓,均让玄真子避开。其身法极为敏捷。王六子看得明白,韩世忠要取胜也非得在百招以上,可玄真子善使毒,只怕等不到一百招,韩世忠便先中毒。
王六子道:“将军住手。”韩世忠停下攻势道:“王兄弟,你怎样了?”王六子哈哈笑道:“将军,对不住。我没中毒,刚才只是和道长开个玩笑而已。”韩世忠仔细看了看王六子,确定王六子没中毒,这才放下心来。他心一静,陡然觉的不对劲:“才几rì不见,王六子的声音怎变得不对。”他心中起疑,不禁仔细看了看王六子几眼,。心中大惊道:“他不是王六子。,虽说脸形相像,可身音和个头,都有出入,而且以王兄弟的xìng格是不回开什么玩笑的,更何况是在这种场合。”他与王六子相处了十多年,对王六子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他心有疑问,正不知该不该揭穿。不禁看向了梁红玉,只见梁红玉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揭穿假王六子。他顿时会意,心道:“看来红玉姑娘识得这人,既然如此,这假王六子就让他继续扮下去吧,且看他到底有何目的。”当下也向梁红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玄真子,也走近了看了看王六子,发现王六子确实没中毒,这下他心更诧了,心道:“怎么回事,这不可能呀,他明明喝了我的毒酒,脸sè应该是紫青sè,额头上有一黑点才是,怎么一点痕迹也没有。莫不是遇上了高人,可眼前这人也不像呀?”
正当他迟疑之际,童贯走出来说道:“韩将军,这可是你的不是了,你怎能让你的下属开这样的玩笑。这不是分明是要给本帅抹黑吗?”韩世忠自知理亏在前,只得向童贯赔罪。童贯道:“本帅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与你计较,不过这让我的家将,玄真子受了你的不白之冤,心中难免有气,你还是和他赔礼道歉吧。”说着向玄真子使了使眼sè。玄真子自然明白,童贯这是要他,正式与韩世忠为难。
于是走到韩世忠面前,说道:“韩将军。大家伙都知道,是你生擒了方腊,武功定然是出神入化,为了表示你的诚意,和不向大家展示一下。”韩世忠无法,只得取了大刀,跃上台去,将伏魔刀法使开。众人不禁大声叫好。
待韩世忠使完三十六招,跃下台,玄真子哈哈笑道:“韩将军这路刀法固然凌厉,却不知真与敌人交战是怎样的情况?”韩世忠怒道:“这么说,道想指点一二了,那就请吧!”玄真子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下越到台上道:“久闻将军这套刀法厉害,贫道正想领教一二。”
韩世忠见他手中无兵器,说道:“你既要与我比试,那兵器呢,我韩某可不讨这个便宜。”玄真子道:“我与人动手,向来不用兵器,将军就请赐教吧。”
韩世忠心头怒极,被玄真子一激,心道:“好你个老杂毛,打的如意算盘,你练了一双毒掌当我不知道吗?你明知在刀法上胜不过我,却想激我弃刀,与你一战,好呀我就如你意,看是你的毒掌能耐我何。”想到此处,便将大刀交给王六子,说道:“兄弟,帮我看着,且看我一双肉掌如何胜他?”
王六子手一推,却把大刀推回韩世忠手中,说道:“将军,杀鸡焉用宰牛刀。对付这牛鼻子老道,哪用得着你出手,就让我出去会会他吧,反正这事是我开玩笑惹出的。理应由我解决。”韩世忠道:“不行,以你的武功绝不是,人家对手。更何况人家一双手都沾了毒,只要一经被他碰上,那后果可是有xìng命之忧的。”
王六子道:“将军放心,他这双毒掌固然吓人,却未必能伤到我。”他这话也正是学着玄真子,的口气,回敬给玄真子。玄真子行走江湖多年,练就了一双毒掌。在江湖中没几人敢如此轻视于他,不禁怒道:“好,你既然套送死,道爷就成全你。上来赐教吧。”
王六子不等韩世忠同意,呼的一下,越到了玄真子对面。韩世忠想要劝阻却也不及,只的凝神戒备着,只要王六子一遇险就出手相救。他明知王六子是假的,却也不愿因为自己而送了人家xìng命。
玄真子看了看王六子。嘿嘿一笑道:“你的兵器呢,怎地也不取出,我可不想占你便宜。”王六子道:“你不用兵器,我又何须用,省得我就是胜了,那也不光彩。”
玄真子怒道:“找死。”双手一伸说道:“在场的诸位将军给我做个见证,咱们这是要比试武功,如若一不小心伤了人,,那可不能追究责任。”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做证。玄真子,道:“小心了,我这可是毒掌,伤了你可怪不得我。”手掌交错,攻向王六子。他认定了王六子必输,是也再出招之前,还要出声提醒。
王六子,见他招式迅捷无比,招招狠辣,掌风中还夹着一股恶臭。一时不敢大意,招招只是守着周身,不敢进攻。玄真子大喜,招式使得更快了,想要在十招之内取胜,可他到了三十招,竟还是没能取胜,不禁又惊又怒,心道:“你这是找死,可怪不得我了。”大叫一声,从口中吐出一股又臭又黑的黑气,直喷王六子脸上,这一下太过突然,王六子想要闪避已是不及。这也正是玄真子用毒的独到之处,江湖上许多成名好手也都栽在了他这一招之下。
韩世忠也是大惊失sè,喝道:“小心。”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只见一股黑气正扑到了王六子面上。玄真子大喜,只道敌人已中毒,再无还手之力,哈哈一笑,双掌齐出,击向王六子胸口。他这一掌若是击实王六子必定当场丧命。在场的将领,无不看得心惊,可碍于玄真子是童贯的家将,竟是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正当玄真子得意之际,双掌突然间击了个空,只觉一股恶臭扑面的来,他毫无防备,之下,竟中了自己的毒气,吸了一大口进腹中。原来他这毒气喷到王六子面上时,王六子早有防备,忙闭了口气,内劲一转,大喝一声,将毒气反吹得扑向玄真子。
若是别人或许办不到,可这假王六子却能,因为他身体本身就对毒物有抗体,再加上他事先已服了解毒丸。玄真子这毒气,最多只能让他感到胸闷,却不能使他中毒。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独孤云假扮。他先前扮了小厮,指点了韩世忠后,便回到屋中,忙将早准备好的王六子面皮带上,换了衣服。等他出来时,正好看到韩世忠与梁红玉在喝交杯酒。看着两人惬意的样子,他只觉心口一痛,说不出的失落。连他自己也弄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愿再看二人,只得寻到角落里喝闷酒。正好将玄真子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他虽是不好受,对韩世忠也不是十分好感,可他心里却不忍让姐姐梁红玉难受。所以他便冲进人群,将韩世忠手中的毒酒夺过,自己喝了。他身体有抗体,这毒酒一入肚,他便发觉这毒对他竟是一点用也没有。他兴起之下便开了个玩笑,让韩世忠先出手,试一下玄真子的武功深浅。
而梁红玉看过独孤云制作的面皮,当王六子夺过韩世忠酒时,他便已然猜出是独孤云,心中对独孤云不禁越发的感激。眼看玄真子突施毒时,她也不禁吓得花容失sè,大声惊呼。
第八十八章智计一出,危难无形
独孤云吸人一点毒气,却并无大碍,只是觉得有些胸闷,他喝一声,激起体内的真气,从胸传到口,大气一吹,那股黑七顿时转了方向,向着玄真子迎面扑到,玄真子正得意间,只觉一股恶臭从口涌入,大大惊,想要闪开,却是为时已晚。
这毒气虽是由他喷出,可陡然间又入了他的口,他虽不至于立马中毒而亡,却也头昏眼花,站立不稳。急忙身手到怀中取解药。他解药刚要喂到口中,却被独孤云一把夺过。玄真子大惊失sè,叫道:“快把解药给我。”
独孤云道:“你以为这区区黑烟瘴就能耐何得了我吗?”玄真子惊道:“你怎知这是黑烟瘴?”可眼下他也无心去知道那么多。他只想着独孤云快些给他解药,这黑烟瘴极歹毒,中者一盏茶的功夫。毒气就会蔓延全身,先是周身动弹不得,接着双眼不能视物,到一个时辰,就会七窍流血全身溃烂而亡。玄真子使之前服了解药,却也只能撑三个小时,若三个小时之内,没能再服第二粒解药,同样逃不出全身溃烂的命运。xìng命关头,他不禁吓得双腿一软,扑地跪在独孤云跟前,哀求道:“快把解药给我、、、、“
独孤云道:“要解药,可以给你。”玄真子心下一喜,伸手就要来取。独孤云向后退两步道:“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给你的。”
玄真子急道:“求你了、、、、你到底想要怎样?”独孤云道:“解药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若你回答得不真实,那解药你就休想得到。黑烟瘴气之毒,的厉害,想来你比谁都清楚吧?”玄真子大为为难,不知独孤云要问什么,可眼下生死忧关,却也别无他法。只得点头道:“你要问什么只管问,只要我知道的,决不敢有半点隐瞒。”
独孤云道:“好,我先问你,你这黑烟瘴应该来自云南大理国,的深山老林中,而且极为罕见,是谁传给你的?”玄真子没想到除了他师父和他之外,竟还有第三人知道其来历,心下更是吃惊,脸sè发白道:“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独孤云道:“你要记住,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你越是多说废话,那你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可就难说了。”
玄真子那还敢再多说一句,忙道:“我说我说,传我这黑烟瘴气的是我师父,毒龙尊者。”独孤云心下一惊道:“什么。你说毒龙老怪还没死?”玄真子道:“是,我师父他还活在人间而且身体还健朗得很。”此言一出,人群中有些上了年纪的人都是大惊失sè。因为在他们年轻时,也曾在江湖中行走。知道三十多年前,江湖中曾出现一个叫毒龙尊者的人,毒龙尊者生xìng残暴,使毒天下无双,见人就杀,那时死在毒龙尊者毒下和掌下、的足有千人之多,自他一入中原,江湖中便兴起了一场腥风血雨。令人闻之丧胆,可后来不知怎的,突然消失于江湖。世人只道他早已死去,却不曾想到这老毒物还活着,怎叫他们不心惊肉跳。
独孤云小时随神医吴道子学医时,便听说过。他要学医,自然对毒,特别是毒龙尊者自然要极熟悉。是也当玄真子一出手,使出黑烟瘴,他便猜到几分,只是他没想到,毒龙尊者居然还活着,这不得让他有几分顾忌。
独孤云道:“那,你师父毒龙尊者,现在何处,可是居住在云南大理?”玄真子道:“没、、、没有,早在几前前师父就已离开了大理,云游天下,我也有好几年没见到了至于他老人家身在何处,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独孤云心道:“多半他是知道,只是不敢说而已。”心知再多问也是无用,便转过话题道:“你师父既是毒龙尊者,怎么你却成了童大元帅的家将?”玄真子不禁将头转向童贯看去。童贯心头一惊,忙站起身道:“是呀,玄真子,你可得把话说清楚,为何要偷偷入我童府做一个家臣,这中间到底有何目的从时说来?”
玄真子没想到此时,童贯竟要与他纰清关系,不竟怒道:“你、、、你、、、童大元帅,有些东西可不是你想纰清就能纰清的。”童贯脸sè发青,指着玄真子叫道:“你到底想怎样?”玄真子哭笑道:“我也不想怎样,只是,现在命在人家手里,说话做事可就由不得我了。”他这话再明显不过,就是想着要童贯以官职来逼独孤云罢手。
童贯自然明白,无可奈何只下,只得硬着脸皮说道:“韩将军,你好大的胆,竟敢要挟我的家将,你这是什么意思?快放了他,否则我和你没完。”韩世忠也是为难,虽说他明知是童贯有意要杀他,可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让他下不来。于是说道:“王兄弟,放了道长吧。”
可独孤云竟是不理会别人,竟自问说道:“你别指望别人能救你,我问的话你还没说完,任谁也别想救你。你还是如实说的好。”玄真子只得微微称是。独孤云道:“我看你不像童将军的家将呀?你老实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玄真子道:“这、、、这、、、。”想了许久,竟是拿不下决定,该不该说。独孤云摇头道:“你可得想清楚,,若是再不说在,那我只能是碍莫能助了。说这竟要将药丢掉。玄真子大急,忙道:”好,我说,。“竟将天机子派他的事一武一十说了。
童贯心头一惊,怒道:“他这是血口喷人,胡说八道。大家可别信他的。“说着,就要离开。独孤云道::“元帅且慢,下官还有话要说。”童贯只得站住,说道:“好,你说,本帅可没多少时间陪你耗着。”独孤云道:“这玄真子,牛鼻子老道的话,自然是做不得数的,只不过,他这么一说,若韩将军真若出了什么事,在场的那么多人,可保不齐谁会认为,不是元帅下的手。元帅可得三思而为呀?”
他这话一出,自然是把童贯给将住了。童贯心中气极,却也是发作不得,只得恨恨的哼了声,袖子一拂,走了出去。话到这份上,童贯自然是不能再与韩世忠为难,饶是他多想韩世忠死去,可眼下也只能盼着韩世忠相安无事。他虽是不可一世,却也不得不防,朝中那些正直的官员,如李钢等人,真正难缠的是那些人。若这事传出去,韩世忠一但出了什么事,李纲等人难免会把罪责归在他头上。到了皇上面前,终就是说不过去。
童贯一走,众将领自然也不能再留下继续喝酒,也都纷纷告辞了。转眼间整个红香楼已是人去楼空。独孤云这才将解药给玄真子服下,剩下的自己收入怀中。说道:“你走吧,我今rì就饶你一次,下次最好不要让我碰上你。”
玄真子自知今rì事后,卞京是没他落脚之地了。一想到他的容华富贵就此没了,不禁恨声道:“今rì一时大意败在你手里,他rì若再见,我定要找回场子不可,你等着吧。最好不要我碰上。”冷哼一声,大袖一挥也出了红香楼。
红香楼中只剩下韩世忠和梁红玉等三人。韩世忠向独孤云行了一礼,道:“多谢这位兄台搭救,不知兄台贵姓?”
独孤云道:“谢我可就不必了,真正救你的是我姐姐,若不是他想救你,我是不会出手的。”韩世忠一愣,没反应过来,疑问道:“你姐姐?、、、、”独孤云却是不理会他,一把抓起梁红玉的手,便离开。韩世忠不明所以,只道独孤云要对梁红玉不利。拦住二人身前道:“快放开红玉姑娘,男女授受不清,你不知道吗?”
独孤云脸sè一正,冷冷道:“我与我姐姐有话说,与你何干?让开。”说着一掌击出,韩世忠只得闪在一边,看着梁红玉,道:“红玉姑娘、、、、?”他只盼着,若是梁红玉说一句,要他相救的话,他就说什么也不让独孤云离开。
可梁红玉却向他摇了摇头道:“将军放心,这是我的结义弟弟,他是不会对我怎样的,将军不必担心。”说着就随独孤云上了楼。韩世忠兀自不放心,也舍不得离去。就在楼下,取了一坛酒,边喝边盯着楼上的动静。当时因为独孤云与玄真子动手,早把那些小厮,和老鸨吓得躲了起来。生怕童贯派兵来,是也,一个也不敢在留在楼里。四下一片宁静,就是掉一颗针也能听到。
韩世忠将一坛酒喝完,仍是不见独孤云出来,也听不到屋内的动静,一颗心不住的往下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不禁涌上心头。他心中不快,不禁又抓起一坛酒,大口的喝起来。喝到一半。“救命、、、、”突然一声惊呼从楼上梁红玉的房间传出。韩世忠心头大惊。手中酒坛一丢,快步奔上楼去。急声问道:“红玉姑娘,你怎么啦?”奔到房门口,也顾不得许多,一脚把门踹开,跃了进去。
第八十九章忠玉良缘〈一〉
韩世忠一进门,只见独孤云扑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他也不及细看。屋内梁红玉正软倒在床沿边,一黑衣人手握长剑,正要向梁红玉胸口刺入。韩世忠陡然见到这场景大惊失sè,大叫道住手,举掌向黑衣人急拍而出。这一掌用了他十层功力,而且去势极快。
黑衣人一剑刺下,势必要受韩世忠这一掌,如此一来黑衣人就算能杀了梁红玉,自武功再高也受不住韩世忠这一掌。黑衣人自然不会一命抵一命,见韩世忠一掌击到,顾不得刺下这一剑,回剑一撂,向韩世忠刺去。韩世忠身子微侧,一掌仍是拍向黑衣人胸口
黑衣人一惊,没想到韩世忠竟不顾xìng命,要与自己拼个两败俱伤。急忙中,只得再顾不得收剑,身子赫然拔起,从韩世忠头顶掠过。闪到韩世忠身后。韩世忠这一掌顿时落了空,啪的一声,掌力不及收回,击在了床沿边,木床虽牢,却受不了他这一掌,整个床一声巨响过后,竟散坏在地。
韩世忠伸手忙将梁红玉扶起,不让他倒在地上。百忙之中,只见梁红玉气息尚存。脸sè红润,到是没什么xìng命之忧,只是不知黑衣人用了什么办法,使得她昏迷不醒。韩世忠大急,呼了两声,不见梁红玉反应,只道是被黑衣人点了穴,伸手就要解穴。一指未伸出,背后已有一股劲风袭来。
他只能回手招架。使开大力金刚掌中的‘开山劈石’这一招向黑衣人攻去。这些年,他在战场上,与敌人激战,向来都是只攻不守,竟是没人能逼得他回守,久而久之,他也不知道如何守,一出手竟是攻招。黑衣人武功也是极高。见他一掌牌出,也是运足了功力。砰的一声,两人双掌一碰,都觉得一股劲风扑面,逼得各自退了三步。
韩世忠这下吃惊不小,因为刚才这一掌之力,多半都被黑衣人移转回到他身上,虽然双方都退了三步,可吃亏的还是他,他只觉胸口激荡起伏,气血翻滚,好不难受,忙运气压下。这一交手,他已知道,黑衣人的武功与方腊为同一路。不禁问道:“你是谁,与方腊是何关系?
黑衣人冷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一你们都得死。”长剑在半空中划了个半弧,又要进招。韩世忠道:“等等、、、。你所使的武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明教的乾坤大挪移,对不对?”
黑衣人道:“你倒是识货,才一交手,你便看出来。没错,我这门功夫就是乾坤大挪移,那又怎样?”韩世忠道:“既然你与方腊有关系,要为他报仇,,有什么就冲着我一个来,方腊是我抓的。你要杀就杀我韩世忠一人,请不要伤害无辜。
黑衣人道:“凭什么?我要杀就只杀你一人,我若要将这里的所有人都杀了那又如何?”韩世忠道:“那我只有得罪了。”黑衣人冷笑道:“好呀,你既然能生擒方腊,想必本事了得,我正想和你打上一架。”长剑霍地刺出,一招三式,分向韩世忠的三个大穴刺到。
韩世忠大喝一声,道:“来得好。”举掌一挡一击,二人便房间里动起手。韩世忠手中没兵器,武功大是打折扣。与黑衣人交手数十招便既落了下风。初时他还能将掌力云到仈jiǔ层,可每次都被黑衣人用乾坤大挪移给转了回来,如此一来,他一面要与自己的掌力像抗,一面还要提防黑衣人的长剑,这样是最吃力的,几招下来,他的内力也是只剩下六层。如此,他也不敢再运功,只得凭着掌法的jīng妙,与黑衣人交手。
也幸得黑衣人对他这套掌法颇有顾忌,不敢太过紧逼,否则韩世忠过不得一百招便要丧在黑衣人剑下。转眼间,二人已交手两百招。韩世处在下风,只是苦苦支撑着,本来他一向是只攻,不守,现在却被黑衣人逼得只有守的份,这是这十余年来头一朝,他又惊又奇,心想:“我与方腊交手,尚不能到着般地步,怎地他的武功比方腊还要高上一层,此人究竟是谁?”正想着,只觉手臂和胸口一凉,一痛,竟被黑衣人分别在两处划了一道口子,伤口不深却也是鲜血直流,转眼将胸口和袖子染红一大片。
黑衣人得意道:“堂堂大英雄也不过如此。受死吧、、、、”一剑直刺。却不是刺向韩世忠,而是刺向他身后的梁红玉。眼见就要一剑穿胸。韩世忠大呼一声:“不要伤她。”想也不想挺身扑出,挡在梁红玉身前。这一剑正好刺入他胸口三寸。也是黑衣人收势及时,这才没要了他的命。这一剑虽伤得不轻,却无xìng命之忧。
黑衣人长剑指着韩世忠胸口,道:“为什么,你要挡这一剑,你可知若我这一剑收势不住,你便是有十条命已没了?”说话的语气已不再像刚才那般平和,显然是受了韩世忠的感动。
韩世忠,见他长剑指在自己胸口,只要稍微一用力,自己便一命呜呼,可他却毫不畏惧。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与这位姑娘有何恩怨,我想你放过他,我愿待她一死。”黑衣人凄然冷笑道:“好呀,你要我放过她,可以,只要你跪下向我磕三个响头,我就饶了她。”
韩世忠为难道:“这、、、、这、、、”黑衣人道:“怎么,不愿吗?你连死都不怕,还怕磕三个响头?莫非刚才你说的都是假话?”“不。”韩世忠道:“我韩世忠所说的决无半点假话。向来说一是一。”黑衣人道:“那你刚才犹豫什么?”韩世忠停顿了一下,斩钉截铁说道:“好。我韩世忠平生从不向别人求跪。今rì我就给你磕三个头,只求你放过红玉姑娘。”说着就要下跪,黑人长剑一递,拦在韩世忠跟前,韩世忠想跪也跪不下去,不禁心惊,生怕黑衣人反悔。仰头看着黑衣人怒道:“你这是为何?莫不是想反悔?你若敢反悔,我就是做了鬼,也不回放过你。男子汉大丈夫,你给个痛快吧?”
黑衣人惨然道:“想不到堂堂大英雄,竟为了一个姑娘而下跪,这侄得吗?你就不怕让天下人痴笑?”韩世忠道:“值得。自然是值得的。为了她,就是让我死上一百次,我韩世忠也一百个愿意,天下人怎么看,那是他们的事,我韩世忠可不在乎。”这话说得斩钉截铁。黑衣人心中大是震动。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心想:“若要我向他这样,我可决办不到,看来我是输了。”
愣了半响,才凄然说道:“一个男人居然肯为了一个女人去死。除了这个女人是他亲人之外,那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女人是他最心爱的人了。我虽然不是很懂,却还是道的。你喜欢红玉姑娘是不是?”韩世忠犹豫了下。黑衣人道:“怎么,你不敢承认,你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韩世忠回头看了看梁红玉。回道:“是。我是喜欢她,从看到他第一眼时,我就已经喜欢上了她。甚至可以为她去死的那种,只是我韩世忠粗人一个,却不敢妄想红玉姑娘会看上我。所以刚才我说的话,请不要告诉她。”
黑衣人道:“为什么?”韩世忠道:“我不想让她难受。更不想因为我而让他一辈子不开心、、、、”黑衣人哈哈笑道:“好。好得恨,我输了。而且是输得心服口服、、、、”从声音中能听得出他已失落到了极点。
“不。你没有输?”黑衣人陡然大惊回过头一看,不知几时,身后竟多了十多个与自己一样的黑衣人。最前面的那个是领头的。刚才说话的就是他。黑衣人心道:“这些人何时来的,怎么我一点不知道,哎哟,不好,这些人多半是童贯或是别人派来对付韩世忠的,眼下韩世忠被我所伤,这可怎么办?”心中着急,但面上却是强作镇定,问道:“你们是些什么人,来此做什么?”
那领头黑衣人道:“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帮我们抓住了韩世忠,回头我家主人必定有大大的赏赐给你,所以你是赢了,不是输了。”
韩世忠笑道:“想不到高俅这老儿来得可真是时候,看来我韩世忠还真是命不好呀?”黑衣人心头一惊,问道:“你们是高俅高太尉的人,高太尉与他又有什么仇,竟要抓他?”黑衣领头哈哈一笑将面罩摘下,说道:“韩将军真是好眼力,一看就知道是我家太尉大人派我们来的。”说着众人都走了进来。
领头的行到韩世忠面前,微微一笑,道:“韩将军,这真是冤家路窄呀,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韩将军你说是吧?”韩世忠淡淡一笑道:“是啊。是挺窄的、、、、”
来人正是昨晚被韩世忠教训的陆兼。陆兼一直在外守着。后来见童贯灰溜溜的走了。一问李员,这才知道yīn谋失败。可他不敢回去向高俅交差,只得硬着头皮,带了人冲进来。半来他还有些害怕,可没想到,一进来,就见韩世忠已被人制服,这叫他一个喜呀!。
第九十章忠玉良缘〈二〉
陆兼见韩世忠受的都是皮外伤。心中虽是高兴,却还是不敢动手,向后退了两步,方道:“大伙快将韩世忠给绑了。到太尉大人那里邀功请赏去。有几人看韩世忠受了伤,便抢着出手,图拣个便宜。黑衣人长剑一横,拦在众人身前道:”且慢。他是我败的,怎容你们说带走就带走,这可不和规矩吧,陆兼道:“这位兄台,放心,咱们是不会抢你的功劳的,你大可随我们一道到太尉府上去。”话刚说落,嘴角却闪过一丝狡诘的笑容。
黑衣人道:“只怕不见得吧,你以为你在打什么算盘我不知道吗?你是不是在想把我诓到了太尉府,再来个捉刺客,把我也抓去领赏?”陆兼大骇,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被对方看出,忙道:“不敢,阁下的武功那么高,我等不是对手,哪敢对阁下不利阁下只管去就是。我家太尉人喜欢结交武林高手,阁下若去,那定是受到重用的。”
黑衣人道:“好说。”当下退到众人身后。陆兼心头一喜,没想到黑衣人这般容易说服。当下向身边的人使了个眼sè,众人会意,一齐出手向韩世忠抓到。韩世忠大喝道:“你们要抓我韩世忠却也没那么容易。”身子突然暴起,双腿急扫向众人门面。陆兼惊道:“小心。”众人纷纷向后退开,可地方太小。有四人还是退不开,让韩世忠踢中,当场气绝。
众人大惊,纷纷取出兵刃将韩世忠围了起来。陆兼大叫道:“大伙杀,抓不住活的死的也要。”众人纷纷向韩世忠身上招呼去韩世忠受了伤,适才太过用力,血流得更快了,尤其是胸口,好生疼痛。他牙关一咬,强忍着疼痛,举掌一攻一挡与众人交起手来。几招下来,他已击毙了两三人,虽不落败,可要取胜却也不能,对方人多,他的伤口血流不止,时间越久对他就越不利。
陆兼大喜,叫道:“大伙把他拦住,不要让他跑了,咱们人多,累也累死他。”说着甚是得意。他见梁红玉倒在一边,心中大喜,心道:“太好了,这小贱人也在,抓了他可以要挟韩世忠。就算韩世忠不理会,我把他交给太尉大人,至少我的命就算是保住了。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黑衣人,见黑衣人站在一边,不插手助战。便放下心来,伸手向梁红玉抓去。韩世忠有心抢救却苦于拖不开身。眼看他的手离梁红玉不到三寸,突然剑光一闪,陆兼大惊急忙往边上退开,。他反应虽快,却还是晚了一晚,只觉左手一痛一麻,鲜血直喷而出,左手已被人斩断。陆兼大声惨叫,右手抱着左手在地上滚来滚去。回过头一看,斩他左手的竟是那黑衣人。他顿时恐惧到了极点。顾不得伤痛,右手在地上一撑,双脚同时用力一蹬,一招‘饿狗扑食,向着窗口撞了出去。砰的一声响帅到了楼底,他不敢停留,一边惨叫着向大街奔了出去,声音甚是凄惨,越去越远。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众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觉身后剑光一闪,众人纷纷倒在了地上。本来以众人的身手,若是正面与黑衣人对敌,根本不回两下子就玩完,至少可以撑个一个时辰。转眼间只剩下三人,韩世忠没想到黑衣人会帮自己,惊鄂一下,jīng神突然大振,双掌一探一抓之际已是一手一个抓到了手上,大喝一声将二人举了起来。二人早已吓得腿脚酸软,竟是一动也不敢动。剩下的一人早吓破了胆,转身就要逃走。韩世忠顺势将脚下的单刀踢出,啊的一声,那人后背中刀,贯出前腹,扑倒在地,当场死去。
韩世忠双手向中间一合,砰的一声,二人头颅相撞,顿时脑浆四溅,立时气绝。韩世忠见转眼间就解决了十多人,没让高俅的yīn谋得逞,心中大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中气实足,声震瓦砾。
韩世忠笑过后,忙向黑衣人道谢。黑衣人却不理会他,从怀中掏出一白瓶,丢给他,说道:“你不用谢我,伤你的是我。把伤口的血止了吧。”转身将梁红玉扶了起来。韩世忠大惊道:“你要干什么?”黑衣人声音一变,道:“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她的。她是我的姐姐,我怎舍得伤她。”
韩世忠迷茫了,刚才还要杀梁红玉,现在怎么又成了梁红玉的弟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黑衣人已将梁红玉身体后的两枚小针取了下来。然后运力在梁红玉后心一拍,梁红玉顿时睁开眼醒来。韩世忠奇道:“原来红玉姑娘是被针扎在血位上,难怪解不开。”惊鄂之余,也不得不佩服这黑衣人的手法。
梁红玉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韩世忠满身血污的站在眼前,忙站起来,抢过韩世忠手中的伤药,关切的问道:“你的伤没事吧?我这弟弟下手也太狠了些。”回过头怒道:“云弟你看你把韩将军伤的,也不知下手轻些。”
黑衣人叹道:“这不能怪我,我若不出手重些,怎能显出他对你的情义。他虽然受了点伤。吃了亏,可也值得呀?韩将军只怕是在心里直乐呢?韩将军你说是吧?”
韩世忠道:“什么?”随即一想,便已明白过来,感情刚才的那一幕都是梁红玉和弟弟设的局,有意考验自己对梁红玉是不是真心。一想明白,只见梁红玉满脸羞红,低着头给自己上药。玉手触到自己的肌肤,心中说不出的享受,只盼着身上多几道伤口,让梁红玉的玉手多触几下,更好。于是喜道:“对呀,能得到红玉姑娘的青睐,就是多受些伤也是值得的。更何况这些伤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伤。你看这些人不是被我给料理了吗?”
梁红玉又羞,又是喜欢,又是心疼,不禁嗔道:“就知道逞能,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语气中尽是关怀之意。韩世忠大为享用,只觉身子飘飘然然,仿佛到了天上。
黑衣人将地上的假自己扶了起来,问道:“姐姐,甜儿怎么安置?”梁红玉道:“你把她怎么啦?”黑衣人道:“没事,她只是中了我的麻醉针,再过一个时辰就醒了。”梁红玉道:“这样吧你把她抱到隔壁房见去吧?”
黑衣人道:“这、、、、”梁红玉道:“什么这呀那的。你就是抱一下又怎么拉,他是我妹妹,也是你妹妹,难道还怕男女授受不亲?”
黑衣人道:“好吧。”这才将甜儿抱到了隔壁去。黑衣人一走,整个大厅就只身剩下地上的十多具尸体,梁红玉将韩世忠的伤止了血,又包好。说道:“将军这衣服脱下,奴家给你洗了,再缝好吧?”
韩世忠道:“好。”当下将衣服都脱了下来。梁红玉看着韩世忠身上的十多条伤疤,不禁大是怜悯,伸手摸着没一刀疤,疼惜道:“将军这些年在军中可是吃了不少苦了疤,这么多伤疤,让奴家看了好生心痛。”
韩世忠心神一荡,反手一把将梁红玉拥入了怀中。梁红玉顿时觉得混身无力,也不想有力反抗,满脸羞红的看着韩世忠,问道:“奴家只是一个身入红尘的jì女而已,身份低微,将军何苦对奴家这般好,真是不值得?”
韩世忠道:“自第一眼看到姑娘芳容,我就已经无法再将你忘却,你知道这两rì来我可是时时都在想着你,只盼着时时见到你,那该有多好。”梁红玉心口一甜,转而忧道:“我也是,自第一眼看将军时就已经动心了。可以我这身份,我只怕,让将军脸上蒙羞、、、、”
韩世忠伸手捂住梁红玉玉唇道:“这你不用担心。我韩世忠做事一向只图心中无愧,我喜欢你,就一定要娶你,别人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我可不是为他们的流言蜚语而活。若我是那样的,我早就升官发财,又怎会与童贯等人过不去。所以只要你愿意。我立马就请老鸨来,为你赎身,下聘礼娶你过门。”
梁红玉感动得双眼yù红,眶中泪水,险些忍不住流出眼眶。韩世忠大是怜悯,忍不住要去吻梁红玉。梁红玉娇羞不已,双眼微闭,等待着韩世忠的吻,就在这温馨的一刻而人就差那么一小寸,就要吻上。突然一声咳嗽,将二人惊醒过来。梁红玉急忙起身,向门外看去,只见弟弟不知何时早已站在了门外。不禁大是尴尬。忙问道:“弟弟你什么时候来的?”
独孤云道:“我其实一直就在门外侯着呢?”梁红玉更是大羞,恨不得有个地缝可以钻下去。独孤云哈哈笑道:“姐姐,我跟你开个玩笑呢,你用不着那么羞。其实我也只是隐隐约约听到韩将军说要娶你而已。韩将军,你这话说的可是真的?”
梁红玉心头大惊,想起先前独孤云所做的事,深怕他又再犯混,忙拉着独孤云的手道:“韩将军,我与云弟有事要商量,您请捎待一会。”韩世忠微微一笑,点头道:“好,一会只怕京师府衙那群孙子要赶来,你们避一避也好。”梁红玉这才歉身拉着独孤云到了隔壁房间。
二人刚走,果然朝廷才来人。其中有衙门里的捕快,还有禁军的李元,这些人都是一直守在外面,本来是想着等韩世忠被抓走,他们才来过过场,没想到,看到陆兼断了一手,大呼而去,众人都吓的傻了。在外面等了许久,想着韩世忠气消了,这才大摇大摆的进来。不一会,二牛和韩世忠的十多个兄弟也赶到了。
李元吃过二牛的亏,一见到二牛便不由自主的退到韩世忠身后,以图韩世忠的庇佑。二牛老远见道韩世忠就问道:“大哥,我听说这边出了事,便立马赶来,你没事吧?”韩世忠回道:“兄弟来得正好,我没事。今晚我很高兴,大家正好陪我喝上几杯。”
二牛喜道:“好,大哥让陪,那二牛就陪,说到喝酒,那可是二牛的爱好了。”二牛走近,只见韩世忠身上包了三处纱布。立时怒道:“大哥,你受了伤啦。”抬头看着李元道:“你这鸟厮,怎么回事,我大哥怎么受了伤了?”说着手一抬,就要揍李元。李元战战兢兢道:“没有、、、不、、、不关我的事。你问我,我问谁去?”
韩世忠道:“二牛。坐下,不得无理,这事确实与他无关。”二牛这才坐下。李元向韩世忠谢道:“多谢将军。”韩世忠摆手道:“你先别谢我。我问你,这些个反贼,明教余孽想为他们的教主报仇,而行刺我,你该怎么处理?”立元为难道:“将军,这、、、这事不归我管,应该由府衙管才是。”
他自己心里清楚不,这些杀手都是高太尉派来的,哪是什么明教余孽。这事一管,那可就得罪了高太尉。他可不敢招惹。是也,韩世忠一问,他就把他全推给了衙门。
衙门的捕快也不傻,一听李元把这事推到自己头上,忙说道:“我衙门只是负责凶杀和治安,这种事,是明教反贼与将军的战事,我衙门可管不了。应该由你们禁军接管才是。”二人就这样,你推我我推你,一时间谁也不敢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