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转世之诺言
韩世看着双方害怕成那样,心里暗暗好笑。脸上却是佯作愤怒的样子,一拍桌子,站起来怒视二人道:“你们这般推委,是不是与明教有勾结呀?若是这样,那正好,我就再立一功,二牛,把他二人绑去领赏去。”二牛一听嘻嘻一笑,站起身道:“好叻。”就要向二人动手。
二人知道,一但送到天牢,那可就是死路一条,任凭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吓得腿一软,忙向韩世跪下。磕头讨饶。韩世忠强忍住笑。厉声道:“现在你二人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二人连声回道:“知道知道、、、、”韩世忠见二人吓得够了。这才说道:“起来吧。”二人这才敢起身。忙让手下人,将这十多具尸体全都抬去京城四门,分别挂在城门口示威。以往但凡杀了明教的人,都是这么做。只是这次换成了高俅的人。不知高俅会气成什么样子?一想到高俅气急败坏的样子,韩世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李元和那捕快走后,韩世忠不大放心,便让二牛带人将整个红香院围了起来不许闲杂人出入。高俅再想动手就更难了。
且说梁红玉拉着独孤云到了隔壁房间,独孤笑道:“姐姐,这也太敏感了吧,你以为我会伤害你的意中人吗?”梁红玉道:“你这么快就看开了、、、、”独孤云坐下,喝了杯茶水,淡淡一笑道:“我的姐姐,我说我放下了,你相信吗?”梁红玉愣愣的看着独孤云,显然还是不能相信。
独孤云脸sè一正,道:“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是没放下,可那又能怎样,你的心不是早就喜欢上了他了吗?感情的事能强求得了吗?”梁红玉黯然道:“云弟,实在是对不起。”独孤云道:“不,你不用说对不起。其实我之所以看得开,那是因为韩将军的诚意打动了我。我虽然喜欢你,可我却还不能像他那样,为你挺身而出,甚至不要xìng命的为你挡那一剑。就那一刻,我知道,我输给了他。我爱你,可我更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快乐。所以就让我们彼此做一对真正的姐弟吧、、、、”
梁红玉感动道:“云弟你能这么想,做姐姐的真的很开心。你真是我的好弟弟。”独孤云道:“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若他敢对姐姐你不好,让我知道,我定不会饶了他。姐姐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
原来,独孤云拉着梁红玉上了楼,便向梁红玉表白,可没想道被梁红玉一口回绝。独孤云心头不快,便与梁红玉争执起来。到最后,独孤云兀自不甘心,便点了梁红玉的昏穴,使其动不了,口不能言,但她头脑却还是清醒的,于韩周围发生的事她都能听到。当她听到韩世忠肯为她去死时,她已感动到了极点,更加认定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只可惜她当时想动也动不了,就连泪水也流不出来。
她也没想到独孤云真的会下狠手,伤了韩世忠。是也刚才,她还是怕韩世忠的一句话,引的独孤云对情郎下手。此时看到独孤云说的如此有诚意,这才放心下来。
其实在独孤云眼中,多半还是想和梁红玉在一起。他情动初开,受到梁红玉的拒绝,心中大是难过。行事,竟是一下子控制不住情绪,这才与韩世忠动手。当他看道韩世忠的表现,他又是佩服,又是失落。现在梁红玉面前他实在不忍让梁红玉感到愧疚,所以他也只是强做欢颜。
二人正说得兴起,韩世忠推门而入,笑问道:“你们姐弟在聊什么,我怎么好像听你说放过谁?”梁红玉忙道:“没什么,我和云弟正开玩笑呢?”韩世忠道:“是吗?是什么玩笑,可以告诉我吗?”说着坐到了梁红玉边上。梁红玉大窘,心想。刚才说的话,可别让他听到才好。不禁把头低得老低。
可独孤云却不管三七二十一,霍地站起来说道:“韩将军,你来得正好,我和姐姐正在说你呢?”韩世忠“哦”了一声,说道:“说我什么?”梁红玉忙道:“弟弟。”向独孤云连使眼sè,示意,独孤云不要说韩可独孤云却直若不见,继续说道:“韩将军,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姐姐?”
韩世忠道:“只要你们同意,我立马就去请人,下聘礼,争取早rì迎娶,如何?”独孤云道:“姐姐,你觉得呢?”梁红玉羞得低下头不好意思说。只得小声细语道:“云弟你帮我作主吧?”
独孤云道:“好,既然姐姐这么说,那我就做一次主。”继续说道:“大家算得上是江湖中人,于许多礼节就免了吧。择rì不如撞rì,就明天吧?回头把姐姐的房间收拾一下,就作新房吧?姐姐你说呢?”梁红玉羞得低下头,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就依云弟的吧、、、”声若细蚊,让二人都听得不是十分清楚。但二人看她已点头,便已知道是同意了。
韩世忠不禁面露为难之sè,道:“这么快、、、”独孤云霍地站起,怒道:“怎么,想反悔吗?”韩世忠忙道:“不,我绝没那意思,我是说,这也太快了。恐怕来不及准备许多物事。这样未免怠慢了红玉姑娘、、、、”独孤云道:“这有什么?我姐姐看中的是你的人,可不是什么聘礼物事。姐姐既然都点头了,你还犹豫什么痛痛快快给个话吧?”
韩世忠道:“好,既然红玉姑娘没意见,那咱们明rì就成亲吧,我这就去准备。当下便出去找到二牛等人,让他们去准备。二牛一听,大哥要成亲,真比他自己成亲还高兴,当下便带了几人出去,半夜三更的把裁缝铺老板叫起,连夜做新衣。
梁红玉虽然没说什么话,但心里却是很开心,心道:“这云弟与我识得没两rì,对我的心思却看得挺透的。我想什么他竟然都能猜到。”
韩世忠回到房间,说道:“我已让二牛去准备。红玉姑娘,时辰已不早了,就先息息吧。”独孤云站起来打了个呵欠,说道:“不错,明rì是姐姐的大好rì子,早些休息吧。我就不打饶了。”说着与韩世忠退出房门。
二人出了房门,韩世忠,满心欢喜,忙向独孤云道谢。独孤云道:“你先别忙着谢我,丑话我先说在前头,我姐姐虽然是这么草率就嫁给你,但你若有半点对他不好,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应该知道的手段。”韩世忠道:“这个你放心,我韩世忠可以发誓,这辈子决不负红玉姑娘半分。若有半点对她不好,不用你出手,我立马自行了断就是。”语气极是真诚。
独孤云道:“但愿我没看错你。”二人一个心头始终是不快,而另一个却是高兴之极。这人呀,就是这样,高兴会睡不着,不开心,也会睡不着。二人一时间都没睡意,便到了韩世忠的房间,一起喝酒。二人一口气喝了一坛,酒意上了心头。韩世忠道:“有件事,我有些不明白,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独孤云道:“你说?”韩世忠道:“以你这样好的武功,为何会埋身于此,还让你姐姐也待在这。”若是别人一听这话,定是认为韩世忠在介意梁红玉的身份。可独孤云知道他没那意思,听了之后也不生气,叹道:“将军,这你可就误会了,其实我和姐姐并不是真的亲生姐弟。我与我姐姐也不过是刚认识两天而已至于她为何流落到此,将来你们成了夫妻,姐姐自然会和你说的。”
韩世忠道:“那你是?对了,你怎么会使明教教主的乾坤大挪移,而且功力似乎比方腊还要强,你与明教到底有什么关系?你的声音很是熟悉,我好像在哪听到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独孤云道:“咱们在月前就已见过,将军忘了吗?”当下将脸上的面皮扯了下来,露出了本来面目。
韩世忠一看之下,陡然惊呆了,过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说道:“是你,你怎么到了京城来了而且还学会了乾坤大挪移?是了,那晚在洞中,方腊中的是你的麻醉针对不对?”
独孤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动的手脚,是方腊告诉你的吗?”韩世忠摇头道:“,你难道忘了,你曾经用麻醉针伤过我吗?,我擒住方腊后才发现地上有许多麻醉针,我一看便猜到是你。说实在的,以方腊的武功,若不是中了麻醉针,我还真不是他对手,更别说生擒了,其实这个功劳应该是你的才对。”
独孤云黯然道:“什么功劳不功劳的,我现在有些后悔了,实不该进洞的。”韩世忠一听独孤云语气不对,生怕他说什么与明教的人扯上关系,忙岔开话题道:“后来你去哪了,我洞中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我兄弟们也没见你出去?”独孤云叹道:“这话说来可是九死一生、、、”于是将洞中的遭遇说了出来。
二人边聊边喝,转眼间都喝了四五坛,韩世忠已嘴得迷迷糊糊。韩世忠趴在桌上,自言自语道:“恩公,你曾经说过,要给我找一妻子。我这一等,足、、、、足足等了十七年,如今终于找到了。那少年长得与您一模一样,他是你的转世吗?、、、、、”说着说着,鼾声渐起,已然睡着。
独孤云醉倒在地,四肢无力,可头脑还又些清醒,听到韩世忠的话,不禁想道:“他口口声声说我长得像他恩公,,难不成我真的与他恩公有什么关系?、、、、”他不禁努力的去回忆童年,可怎么也记不起自己是从何而来。想着,想着竟然睡着。
第九十二章处死方腊
第二rì,二人醒来,二牛已请人准备得一切妥当,婚礼也是简简单单,没有请外人来喝喜酒。婚事过后,韩世忠与梁红玉就住在红香院内。rì子倒是其乐融融。高俅自派人来刺杀失败后,想去求天机子再出手,可天机子已不在京城。没了天机子,高俅只能躲在家里生闷气,不敢再随意出门。
朝中,文武百官,等了几rì,总算是等到宋徽宗上朝。赵佶一上朝,所讨论的不过是方腊的处置问题。就为这事,百官还兀自争执不休,有的说要凌迟,有的则说要感化方腊。各有各的看法。赵佶听着头疼,一怒之下,便下令于第二rì将方腊所有叛贼全部处死。
消息一出,自然是有许多百姓,经上次的事后,已不敢再去观看。但就是如此,还是有许多大胆的去看。午门前,童贯为了引出明教余孽,,先从无关紧要的人杀起。上千人,唰涮一颗颗头颅滚落在地,血流成河。那叫一个惨呀。许多人实在是看不下去,纷纷回家,不忍再看
到了午时,观看的人只有上百来人,韩世忠,实在不忍看下去,可又不能随意走开。无奈之下,只得将随身带的酒取出。用酒来麻醉自己。童贯看在眼里,冷笑几声,也不再管他,尽自看着场下的百姓,期盼着明教的人出手。最后,一干人都杀完,只剩方腊一人,他不禁大失所望,仍不见明教的人出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心道:“明教的余逆怎还不出手。莫不是上次使得他们害怕了、、、”等了一会,只得令人将方腊押上断头台。
童贯见还是没人来救方腊,只得下令道:“斩。”“且慢”韩世忠突然站起来说道:“元帅,请容末将和方腊说几句话可以吗?”童贯心道:“有他出面,或许能将明教的人激出来。”于是点头道:“好。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韩世忠道:“多谢元帅成全。”这才走上断头台,到了方腊身前。伸手将方腊塞在口中的核桃取出,手中酒递到方腊嘴角。方腊道:“多谢。”张嘴便喝。这几rì,因受天机子折磨,早已是人不人鬼不鬼,混身是伤,气息微弱。一口酒下肚,jīng神也好了许多。
韩世忠道:“你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方腊惨然一笑道:“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想我虽然起义失败,却也是无怨无悔,他rì名流清史,我方腊也算得上是枭雄一个。而你呢,你虽然立下大功,可未必得到高官厚禄。我说得对吧?”
韩世忠微微一笑。说道:“你说得不错咱们也都算得上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只可惜咱们是各为其主。否责咱们或许是好朋友。?”方腊道:“只可惜咱们都生不逢时,注定了要成为敌人。”韩世忠又将酒递出,给方腊喝了两口。方腊道:“好酒。我方腊英雄一世,能败在你手里,也不冤,至少没辱没了我方腊的名声,。只是我有一事想问将军,还请将军直言相告?”
韩世忠道:“请讲。”方腊道:“将军武功不弱,但若凭真本事,你能胜得过我吗?”韩世忠道:“不能,倘若你我堂堂正正的交手,我觉不能过两百招。,所以我虽然能取胜,其是是侥幸而已。决不是凭真本事擒下你。”
方腊哈哈笑道:“好,将军能亲口承认,足见将军的胸襟广阔。将军可否答应我一件事?”韩世忠道:“请说,只要是我能做到,又不违背良心的事,我一定答应。”方腊道:“将军放心,我不为难你,而今天下百姓苦不堪言,我只想将军rì后决不能伤害无辜,善待百姓。你可做得到?”韩世忠道:“好。我答应你,将来,只要有口气在,我定要保护好百姓,善待百姓。”方腊道:“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后,突然大声说道:“凡我明教的人都听好了:不可为了我方腊而枉送xìng命。我方腊死后,你们决不可以向韩将军寻仇。我明教已是后继有人,你们rì后定要全力服从那人的号令,将我明教的jīng神发扬光大,流传后世、、、”
童贯心中气极,知道方腊这是在交代后事,大怒道:“休得让他胡言乱语,快将贼首斩了。”边上的郐子手听令,举起大刀,呼的一下将方腊的头颅斩了下来,鲜血直喷而出,溅了韩世忠一身。韩世忠本来是可以避开的,可他却不愿避开,他这是要以血来证明他对方腊的诺言。
一代枭雄就此消亡。可他的明教却并没有因此而灭,直至几百年后,明教终于造反成功,成就了鼎盛几百年的大明帝国。
方腊死后,仍不见明教的人出现,不禁大失所望。只得下令将所有尸体葬于城外乱葬岗。令埋伏的禁军撤下。自己打道回府。待众人走后,韩世忠向四下里看了看,竟发现伴随自己一起来的独孤云早已不知去处。心中忧道:“这小子跑那去了,可别再惹事遇险才好。”
此时的独孤云早已离开刑场,正随在一人身后,向一条小巷子行去。原来独孤云听闻方腊要被处斩,知道明教的人定会出手相救。可劫法场无疑是送死。想起方腊的嘱托,便央求着韩世忠带上他一起去。韩世忠自知道他在京中的作为。便了解他的xìng子,若自己不带上他,他也会自己去。只怕没自己看着,独孤云又要惹事。所以只得答应下来。
独孤云随便化了装,一直随在韩世忠身后,初时还在他身边,可等到他与方腊说话之际,独孤云早已到了人群中。独孤云一直都在注视着人群中的人。待方腊一被押上来,他便见有几人蠢蠢yù动,目光看向一个头戴笠帽的人。他知道那人定是这次行动的头领,便急忙走了过去。这时所有人都注视着台上的方腊和韩世忠二人的谈话,自然没人留意他一个小兵的一举一动。
独孤云行到那头戴笠帽的身边,那人手刚要示意行动,独孤云伸手一抓,使出小擒拿手,出手迅疾。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右手的‘曲池穴’和腰间的‘天枢穴’已被独孤云抓在手里。那人心头一惊,只觉混身酸软无力,动弹不得。特别是‘天枢穴’乃是人身重穴,只要独孤云内力一吐用力一捏,那人便可全身武功尽失,成为废人一个。
那人大骇yù回过头看独孤云。独孤云手上一紧,低声说道:“不许回头,也不许说话,听我把话说完。”那人受制于独孤云,只得微微点头,不敢出一声。独孤云道:“你听好了。你们教主有令,要你们不可为了他一人的xìng命,再白送xìng命,这次行动取消。”那人心头一惊,顾不得许多。说道:“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你?”
独孤云急道:“这是命令,你听是不听?手上微一用力,那人啊的一声,疼得险些叫出身来。左手只得微微示意众人,不可轻举妄动。明教中人纷纷用奇异的目光看向独孤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就在此时,台上的方腊已说到三声好。待方腊说完,众人这才舒了口气,不敢再轻举妄动。因为在他们心中,教主的话,就是命令,但凡教主的命令不管是什么都得执行遵守,半分违抗不得。
独孤云听到方腊的说话,这才松开那人的穴位。低声道:“多有得罪,现在你该知道我没说谎了吧?”那人道:“多谢。此地不是说话的地,请随我来。”那人话刚说完,方腊的人头便已落地。那人身子一个痉挛,身子一晃,险些摔倒,独孤云眼明手快,伸手将他扶住。那人喘了两口气,方站稳身子,声音梗塞道:“随我来吧!”显是难过到了极点。
独孤云一路随那人向小巷行去,左拐有转,走了大约半个时辰,那人道:“请。”说着,伸手推开一道小门,进入到了一个院落,这院落竟是个小jì院,的后厅,此时快到黄昏,前厅早已是灯红酒乐,热闹非凡。独孤云心道:“原来他们藏身在此,难怪禁军搜查不到。当下随在那人身后,进到一间柴房。
、那人走到灶边,伸手敲了敲大铁锅。不一会,啪的一小声,但见灶墙边上,突然现出一个四方洞口,刚好可容一个人的身子通行。那人当先钻了进去。独孤云想起当初在安徽遇上林清山时也是这样,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也随后钻了进去。
到了里面,摸黑行了几步,豁然开朗,灯光亮起,他自己已身处在一间大石室中,只见一人躺在一张床上,独孤云隐约看到那人脸上的伤疤。心头一惊,心道:“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他怎么也到了京城来了。”床上那人正是明教左护法林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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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传讯 救人
头戴笠帽的那人走了过去,将林清山扶起,俯嘴到林清山耳边,细言几句。林清山听后,情绪激动,不停的咳嗽。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黑血出来。独孤云忙抢过身,伸手在林清山身上几处大穴疾点。林清山这才喘过气来。独孤云知道定是听到方腊已死的消息,而气血攻心所致。劝说道:“前辈,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林清山这才看了看独孤云道:“你是?”独孤云伸手往脸上一扯,除下面皮,露出他本来面目。说道:“前辈还记得我吗?”林清山心下一愣,随之反应过来,用力一撑,yù下床向独孤云行礼。可他胸口伤极严重,这一触动伤口。不禁‘氨’的一声,手臂一软,险些滚下床,独孤云忙伸手扶住,说道:“前辈,你受了伤,千万不可妄动。”手上运起内力,缓缓送到林清山体内。林清山只觉一股暖流流向周身。伤痛顿时减轻了许多,脸sè也变得红润了很多。
独孤云继续输送内力,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林清山头上已帽起了青烟。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林清山的伤好了许多,已能够自行运功调息。独孤云这才收力调息。说道:“前辈你觉得怎样了?”林清山道:“多谢公子以内力为我疗上伤。我这条老命算是保住了。”
独孤云道:“前辈不必客气。前辈的伤极重,你武功那么高,不知是谁能把你伤得那么重?”林清山叹道:“这些年我苦练掌法,原以为再怎么也能接得下天机老怪十招,可没想到,竟是一出手就落败,还被他打伤。看来我这十多年的功夫都白练了、、、咳、、、、咳。”
那rì林清山带人去救方腊,没想到遇上了天机子,一zhao招便落了下风,自知不敌,便yù逃走。却没想到天机子将他扔出的瓦片尽数回卷回来,林清山闪避不及,竟被一片瓦片击中后背,使得他大喷一口血,从屋顶摔了下去,幸亏屋檐下有他们的人接应,他才躲过一节,饶是如此,他受的伤也是不轻。他自身内力,被击散无法凝聚,而他手下的人功力有限,无法帮他疗伤,他又不敢去请大夫看病,开药,以至于伤一天比一天严重。若不是遇上了独孤云。只怕他再拖不过两天。
独孤云道:“前辈,不必气馁,这天机子武功我已领教过,的确是深不可测。前辈败在他手里,也不足为奇,前辈万不可灰心。当前还是疗伤要紧。前辈现已能自行调息,我再开些药,前辈只需服个三五天,相信用不了几rì,就可康复如初。”当下让人取来笔墨,写下药方让人去抓。
林清山又咳了两声,缓了口气,说道:“公子与天机老怪交过手,这么说,前几rì闯进天牢的就是公子你?”独孤云道:“说来惭愧。最终还是被天机子发觉,险些送了命。”林清山惊道:“公子,可是被他打伤,还是中了那老贼的血手印。若是血手印,可千万大意不得呀?”语气中极是关怀。独孤云听得大是感动,说道:“多谢前辈关怀。天机老怪这血手印,其印。若是血手印,可千万大意不得呀?”语气中极是关怀。独孤云听得大是感动,说道:“多谢前辈关怀。天机老怪这血手印,其实也没江湖传的那么可怕,我虽中了一掌,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吗?”
独孤云继续说道:“这事要传出去。从此以后,只怕天机老怪这血手印只怕就再不能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了。”
林清山忙道:“公子。这事,可千万不能让天机子知道,如若不然,只怕天机子会用尽一切办法追杀你,那滋味可是不好受呀?”
独孤云一想到天机子的武功。心下也是有些胆怯,不再说话。林清山道:“公子既然知道教主的心意,想来是见到过教主了,不知教主与公子说了些什么?还请公子相告。”独孤云一惊,心想:“我的事可万万不能他知道。”心思疾转,可想去想来。二人除了谈到仇恨之事外,唯一的就是要他接管教主之位。可这话他却无法说出口,就是说了,林清三也未必会相信。
独孤云只得说道:“当时情况紧急,他没来得及说太多。只是让我想办法寻到你们,让你们速离开京城,不要再为救他而多做牺牲。至于另一件事,那是关于我自身的事,可与你们无关,这我可就不能告诉你了?”
林清山奇道:“他老人家就没再手别的,比如说,立谁为下一代教主?”独孤云道:“这、、、、、这倒是没有,想来是来不及说吧。”林清山不禁黯然道:“不对呀,这么大的事,教主怎么会不交代呢?”独孤云心下一惊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是真不知道,另外还有件事,要与你说清楚。”
林清山道:“什么事?”独孤云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林清山道:“你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公子有什么竟尽管说,我怎会生气?”
独孤云道:“那我可说了,其实我上次见你时,骗了你。、、、”林清山奇道:“骗我什么?”独孤云道:“其实我不是你们教主的亲戚。我叫独孤云,并不姓方,也不是河南人,我就是一个四处流浪的孤儿四海为家。”
林清山听后,并不是生气。而是有些不相信,在他想来,定是独孤云见方腊起义失败,怕被牵连而有意与明教绝了关系。不禁摇头道:“不对,你说你不是教主的亲戚,那你怎么会使,教主的乾坤大挪移?”独孤云道:“你误会了,我使的是我爷爷传下来的〈无心诀〉可不是你们明教的乾坤大挪移,这两门武功有可能有相似之处也说不定呀?”
林清山还是不肯相信,疑问道:“即是那样,你为何要寻我们教主you为何要假冒?”独孤云道:“这事说来话长,这是我自身的事,恕我不能告诉你了。”
独孤云深怕林清山还要多问,正所谓言多必有失。他也难得再多做解释。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教主的话我已带到。此地不易久留,告辞了。”也不等林清山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林清山自知没人能拦得住他,也不再多说什么。眼睁睁的看着独孤云离开。
独孤云走后。戴笠帽的那汉子说道:“林护法,怎么这就让他走了?”林清山道:“不让他走,还能怎样,谁有本事拦得住他。我问你,今rì教主临死时可说了什么?”,那人一一说了。林清听后,说道:“不对。看来他还有些事瞒着我。教主定是说了谁任下一任教主,可他竟然不说。这样你派几人去盯着。看他有什么动静。
那头戴笠帽的汉子,应声道:“好。我这就去办。”
第九十四章天机拦路
独孤云一出了小巷,便发现有人跟踪。于四他左转右绕。三两下便将跟踪之人甩开。那人跟不到独孤云,只得回去禀告林清山。独孤云到了天黑之际才回到红香院。梁红玉和韩世忠夫妻二人见到独孤云回来,方才安心。
之后几rì,独孤云一直呆在红香院,足不出户。有韩世忠陪他喝酒倒也不觉得闷。时rì越久,韩世盅就越看独孤云像独孤风。二人喝酒无聊之际,聊起了武功。韩世忠见独孤云极为聪明好武,便有意无意的将自己的大力金刚掌和伏魔刀法传给独孤云,有时独孤云不明白的地方,他还得演练一翻。时rì过得也快,,转眼过了十多天,韩世忠的武功他已学得差不多。此时独孤云的武功已超过韩世忠许多。韩世忠也打从心里高兴。
高兴之余也不禁想起了当年与独孤风相处的场景。陡然间大是叹气。独孤云最近总是有人将他与独孤风扯在一起。心中早就对独孤风充满了好奇。忍不住便问出来。韩世忠正想着怎样勾起独孤云的儿时记忆。独孤云开口问,他正中心意,当下便将独孤风与他如何结识,如何救他等事细细说给独孤云听,说的时候也一边注视着独孤云的表情,看他是否有反应。,可说完后,独孤云除了表现得极为敬佩之外,再无其他表情。不禁大失所望。
独孤云叹道:“想不到独孤家竟这般就此而亡,真是老天不开眼呀。我若是他的后人那该多好,只可惜我不是。哎、、、、”铪世忠道:“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爷爷说错了,或是你记错了?”
独孤云道:“不可能。我爷爷对我极好,有什么从不瞒我,他是没理由骗我的。再说,当年的独孤夫人肚中的孩子不是还没出生就已死在腹中了吗?那孩子更不可能是我了、、、”
韩世忠道:“其实这也只是传闻罢了,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天下也只有一个人最清楚。”独孤云问道:“谁?”韩世忠道:“就是当朝国师,天机子。”独孤云惊道:“天机子,就是那老怪物?”韩世忠道:“对,就是他,当年独孤夫人临死之时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场。可这老怪物yīn阳怪气的自独孤夫人死后,他便将当初随他一起的侍卫,全都杀了个干净。别人只要提起独孤家,他就会当场将那人杀死。这些年来,我也派过好几人yù靠近他探一下口风。可每一次都让他给杀了。”
独孤云道:“这么说来,这天机老怪在隐瞒什么事情,他心里有鬼。”韩世忠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老怪物武功太高,当今天下没人是他对手,而且他位高权重,天下根本没人能让他开口,就连四大家族都不能奈何得了他。我一个小小郎将就更加无法了。”越说越是伤感,抓起酒坛一口气就喝了一大坛下去,醉意顿时上了心头,说道:“有机会,你应该去凤来居看一下,或许会有发现、、、“倒下便醉了过去。独孤云心道:”我爷爷的仇人都还没找到,至于我是谁重要吗?“当下不再多想。
过了几rì。朝中已经过激烈争执。方才论功行赏,别人都是升官加爵,惟有韩世忠,因为得罪了高俅等jiān臣,最终只封了个从九品功授承节郎。并将他派去剿灭河北山东一带的盗贼。韩世忠自与高俅结怨起,就早预料到这种事情,他倒并不在意。可他的弟兄二牛等人却是一肚子火气,吵着要去找高俅算帐。
梁红玉阻道:“只怕此时高俅正等着你们去自讨苦吃吧?你们着一却不光害了自己,也害了我夫君。至于今rì的帐,咱们将来再与他算也不迟呀,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家又何必急在这一时。”独孤云也说道:“对,此时将军势单力薄,多留京一rì,就多一分危险,还是早离开为妙。”韩世忠点头道:“没错。所以我打算明rì就出京,二牛,你们可千万不可惹事知道吗?”
二牛等人回道:“是将军,我等不惹事便是。”韩世忠道:“好,大家都准备一下。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出京去。”二牛等人无法,只得忍下气,照韩世忠的吩咐,准备一下。到第二rì,一大早就向北门出发。独孤云自然也伪装在众人中。
一大早。城门刚开,韩世忠刚要朐马前行,突然对面,迎来一道士,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天机子,天机子一进城,韩世忠心中一惊,只得下马,向天机子行礼,说道:“小将见过国师。国师近来可好?”天机子扫视众人一眼。又看了看旱世忠,心道:“这是怎么会事,不是让玄真子对付他吗?怎么他还活着?”
天机子自见了高俅后,第二rì一大早又去天牢见方腊,方腊吃了一夜苦头,心里早有了计较:知道乾坤大挪移心法在独孤云身上,于是便假装受不了苦,将藏心法的地方说了出来。天机子,目高一切,只道方腊是草包一个,当下便快马向浙江的方腊洞(方腊洞乃是后人的称呼,因方腊在洞中被擒,所以后世之人就取名那个洞为方腊洞。)赶去。这事本不是正大光明的事,他自然是谁也不说,谁也不带独自一人骑快马赶去。
当他到了洞中,将洞中上下找了个便,方才发现自己上了方腊的大当,不禁气急败坏。又驰快马向回赶,一路上他心里全想的如何折磨方腊出气,他却不知道,他这一来回,已有好几rì,方腊早已死去,他就是想折磨,也折磨不了。
他正在气头,一下遇到韩世忠已然猜到玄真子失手。不禁又惊又怒,一肚子的火就要撒向韩世忠。见道韩世忠行礼,冷眼一笑,说道:“哟,这不是生擒方腊的韩将军吗?怎么给老道行礼可愧不敢当。”说着长袖一挥,一鼓劲风向韩世忠迎面扑去。韩世忠内力极强,却也抵挡不住,忙退了两步方才化解这掌力,心中不禁嘀咕起来,心道:“这老怪物想干什么?”
天机子见这一拂没把韩世忠拂倒,心中大是惊异,冷冷哼了一声,问道:“将军这是要出城去吗?”韩世忠回答道:“回禀国师,我等到京城已有一断时间了。如今皇上正要我等去缴灭盗匪。”
第九十五章大战天机子
第九十五章大战天机子
天机子道:“原来是这样呀,真是可惜得紧。咱们算起来已有十多年没见了吧,老道早想邀韩将军一聚,只可惜,天公不作美,老道临时有事,出了京,今rì方才回来,不想韩将军这就要离去,实在是可惜!将军不如这样吧,盗匪的事先放一边,回头我与皇上说去,你这就到我府上去盘恒几rì如何,咱们也好亲近亲近。”
韩世忠心道:“这老怪物打的是什么主意,多半是没安好心的,可不能上他当。”说道:“多谢国师看得起小将,小将实在是荣幸之至,只是眼下盗匪横行,若因韩某的耽搁而让盗匪做大,那罪过可就大了。国师的美意小将心领了。”
天机子跃下马,伸手向韩世忠肩头抓去,脸上却微笑着说道:“将军说哪的话?这天下盗匪横行也不是一两rì的事,耽搁几rì又有什么打紧。皇上通情达理是不会怪责的。就有什么事我天机子全部承担就是,将军就不要客气了。”
韩世忠没想到天机子蛮横到这般地步,三言两语就要动手。天机子这一抓,在外人看来,平平无奇还知道天机子热情。韩世忠却是识得厉害,知道他这一抓若是抓实,自己便无还抵抗之力,只得任由天机子摆布。当下双手一辑使出‘童子拜观音’之势,沉肩收气,向后退了两步,避开天机子这一抓。嘴上说道:“国师的美意,小将受之不起,小将谢过国师。”
二人刚才这般已算交手一招。天机子见一招,抓他不下,却不肯罢手,哈哈一笑道:“早闻将军神武。今rì一见果然不凡老道有个嗜好,但凡见到武林高手都忍不住要讨教几招。将军有兴致,老道就讨教一招如何?”说完不等韩世忠开口,伸手又向韩世忠抓到。当时是早晨,天sè刚亮,出入京城的人比较多他自不愿让人看着他当场将韩世忠击毙,他心中正盘算先将韩世忠擒回去,再做处置,是也,他连拂尘也都不用,想着以一双肉掌便能制服韩世忠。
韩世忠自知这一战无可避免,说道:“国师既要赐教,那小将只有现丑了。”右手居前胸,左掌向前伸出,正是大力金刚掌的起手式。天机子笑道:“好,少林的大力金刚掌,老道正要领教一下。”双爪,一拢,握成拳。将自己自创的通明拳使出,招向韩世忠猛攻只见白影穿梭,在韩世忠周身移动。身法极快,韩世忠只得全力应付。
韩世忠一双肉掌在战场上不知毙了多手人。掌力可算上是天下无几人可及。天机子通明拳虽然jīng奥可遇上了韩世忠的一双肉掌却是无可奈何,天机子有时明要击到韩世忠身上。韩世忠就这么伸掌一挡一拦间便已化解。天机子连续攻了二三十招,仍是取之不胜,心中不禁大怒。脸上却无半分怒sè/哈哈笑道:“不错。果然有两下子。说拳一翻,竟成了掌。
他刚才因韩世忠的手掌硬过了他,是也他吃了些亏,乃何不了韩世忠,此时他一变招,拳成了掌,双掌一措,双掌通红,又向韩世忠击到。人群中有人叫道:“将军。小心,这是血手印,极其歹毒,不可与他硬碰硬。”
天机子心中一惊,没想到人群中还有人识得自己掌法。但转念一想,这血手印是自己的成名绝技,有人识得也没什么,大惊小怪。当下连看也懒得看说话的是何人,得意道:“我这血手印将军应该听说了。可得小心了。”招招直取要害。韩世忠对他的毒掌倒有些畏惧,不敢硬碰,他一双肉掌虽能开山劈石,却是不能百毒不侵。每每天机子双掌击到,他也只得腾身闪避,转眼间,便处在了下风。随韩世忠一起的众人不禁大是担忧。
梁红玉挺身站出,将韩世忠的兵取出,左手用剑,右手握刀,双手挥舞。一刀一剑刺向天机子。天机子胜利在望,没想到有人向自己攻到,顾不得攻韩世忠,回头大怒道:“你敢坏我好事。”
飞起双腿,向梁红玉踢去。韩世忠惊到,小心。身子突然挡在梁红玉身前。yù以自己的胸膛受天机子这一连环踢。天机子大喜,心道:“我这一脚,任你是金刚之躯也要非死即伤。”正得意眼看就要碰到韩世忠胸口,突然白光一闪,梁红玉的长剑不知从何处劈到,天机字大惊,知道这若踢出,。虽伤了韩世忠,自己的双腿也会被消断。他可不原做这等傻事,身子一拔,整个身子突然跋起三丈高。避开梁红玉的这一刀。
天机子飘然落在二人三丈外,看着梁红玉说道。你是谁,我与韩将军比斗与你有何相干。要来插手。快快给我退开。“
梁红玉道:“我是韩将军的妻子,自然与他同进退,国师若想对我夫君不利。我做妻子的绝不会袖手旁观,国师若还要动手的话。那就请吧,素闻国师武功,天下第一,我也正好要领教一二。”
天机子道:“好呀,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能挡我几招,身形疾闪,忽左忽右的攻到。梁红玉将手中大刀交到韩世忠手忠,自己挺剑上前疾刺。天机子道:”来得好,身子陡然避开长剑,右掌向梁红玉面门攻到。韩世忠大惊,大刀疾劈而出。梁红玉头向后一仰,大刀从她头顶滑过,直劈上天机子手掌。天击子一惊,急忙缩手闪开。向韩世忠攻到,梁红玉又是急忙挺剑来刺。
二人武功虽差天机子,极远,但二人心系对方,招招都是自己行命不要也要解救对方,天机子也是从未见到过这般打法,一时间反而被二人避得连连后退。
天机子心中大怒,心道:“我天机子,武功天下第一,就凭你们两个,休想打败我。”身子一转手中已多了一柄拂尘。尘丝飞起,转眼间将梁红玉手中的长剑缠住,如铁筑在一起。梁红玉用尽力也没能摆脱。她长剑不能用,剑法使不出,二人武功威力顿减。
天机子甚是得意,突然身后劲风扑来,天机子心下一惊,只得松开梁红玉的长剑回过头来,只见周围都围满了人,个个手握兵刃,向他怒目而视。大有一言不合,就一拥而上之势。这些人都是韩世忠的部下,见到主将遇险,正无主意之际,却是独孤云混在众人中,向二牛等一挑唆,纷纷拔出兵刃将天机子围了起来。
天机子倒是不在乎这些人的武功,而是与这些兵卒动起手来,若传到众大臣和皇上耳中,终是不妙。是也正犹豫是不是动手。
韩世忠道:“国师,大人。多有得罪,咱们比也比过了,我等甘败下风,国师武功当真是天下无敌,令人佩服。小将还有事,咱们就此别过。”说着,手握梁红玉的手,说道:“夫人,咱们走吧。”二人翻身上马,尽自出了城门。
天机子也没想到,韩世忠会这般,几近无赖的行事。众目睽睽之下,要发作,却也有**份,只的脸sè铁青,冷哼一声,大喝道:“韩世忠。你就是个大无赖,称地上什么大英雄。”头也不回的向京中行去。众兵卒这才放下心来,收了兵器,向城外赶去。
第九十六章安大娘之死
独孤云混在军卒中,一道出了城门。与韩世忠夫妻在郊外会合。韩世忠笑道:“刚才这一招是云兄弟。想的吧。也亏得你想出这招,要不然我韩世忠还真难走脱天机老怪的手掌。”
二牛道:“是呀,云兄弟,你怎么就想到这招呢,你看那牛鼻子老道。气得他,大眼瞪小眼的样,我想起来就忍不住笑,那叫一个痛快呀!”
独孤云道:“其实我也是从一句成语中想到的。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天机老怪虽然武功极高,蛮横霸道,可也有他的弱点,就是太过注重身份,他可以出手对付姐夫这样有身份的人,却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伤了士卒,rì后传出去,他这国师的脸面可就没光了。”众人不禁哈哈大笑。
韩世忠道:“云兄弟,接下来有何打算,要不随你姐姐,我们一起到山东何北去缴匪。以你现在的身手,建功立业,自然不在话下,将来必定有一翻大作为。”
独孤云道:“多谢姐夫的美意。只是我独孤云一向zì yóu惯了,处处惹事,这官是做不来的。”韩世忠yù在劝说。独孤云道:“此处离我一个故人极近。既然来了京城,那自然去拜访一下。想起来已有四年没见,不知她们过得怎样?”
韩世忠倒也豪爽,知道权他不住,也就不在多说。独孤云当下便与韩世忠梁红玉告别。梁红玉依依不舍道:“云弟一路上多保重,有什么困难就来找姐姐。记得姐姐永远在你身边。”独孤云感动道:“好,姐姐,回头有时间我一定去看你。”
独孤云与韩世忠等人分手后。便一路向商丘而去,回想起自己最近的发生的事,都是如此的让人意外。一想到,快要见到安大娘和柳飞雪。不禁开心之极。心道:“不知安大娘和雪儿可还好,四年了,雪儿也应该有十四岁了吧是个大女孩了吧?”一想到这,不禁又加快了马速,纵马一路狂奔。到了傍晚时分,天要将要黑之际,便到了商丘城。
进了城才发现,整个商丘城,已不如四年前那般繁华器,一路上好生萧条。独孤云奇道:“这是怎么回事,当下加快脚步向安大娘家行去,他在城里呆过几rì,于路自然是熟悉的。不一会就到了门前。只见门已长满了草,时夏季,正是杂草长得最茂盛的时节独孤云也没在意,伸手敲了敲门。过了许久也没人回应。独孤云大感奇怪,伸手一推,大门呀的一声开了。这门竟是没上锁。
独孤云迈步走了进去,只见屋内空空,什么也没有,但房间的搁设,独孤云却是记得请清楚楚,这宅子正是当年安大娘母女居住的无疑。房内蛛网成结,地上满是灰尘。屋内yīn暗,之极,时虽是夏,可独孤云却有股yīn寒的感觉。已是好久没人居住了。屋内气氛凄凉已极独孤云奇道:“她们这是般到哪里去了?”yù出门向邻居探听消息
右脚刚踏出门头上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一道白光闪过,雷电交鸣,转眼间下起了大雨。独孤云无法,只得转回屋内。雨越下越大,竟是没有停的意思。夏季多雨,独孤云自然知道,心想,看来着雨不下几个小时是不停的。“当下便将屋内的破桌椅取来,辟了生火,大风呼呼刮着破窗,发出劈啪劈啪的声响,让人觉得好生凄凉可怖。独孤云四处流浪惯了,却豪不在意,已不觉害怕。一rì的奔波,他也有些累了,便倚在墙边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rì。雨已停下,太阳初升,从破窗中刺眼的光盲照到独孤云眼上,独孤云缓缓睁开眼来。只听到门外有人说道:“刘掌柜的,你昨天晚上你可见到了吗?那屋内火光四亮,好吓人呀?”那刘掌柜的说道:“李老板,你也见到了吗?,昨晚我可是一夜都没敢合眼呀!那可真是吓人呀!”
李老板笑道:“你老哥,不是一向胆大过人吗?这么也有害怕的时候?”刘老板道:“你不是一样吗?哎、、、、”说着不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想不到安娘母女都死了三年了,这屋子还在闹鬼,再这样下去。只怕你我都得般家了。”
姓李老板道:“可不是吗,这年头兵荒马乱的,你说我们还能般到哪里去,这安娘母女也真是够可怜的、、、”说着二人都不禁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为了安娘母女的死而叹气,还是为了他们自己受到惊吓而叹气。
二人在外边说的极小声,可独孤云却听得清清楚楚,忽听到安大娘母女的噩耗,头轰的一声炸开了,心道:“怎么会这样?安大娘她们竟然都不在人世了、、、、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突然大叫一声,向门外冲出去。
外面的二人突听到屋内一声大叫,已吓得心惊肉跳,yù转身逃跑却是手脚酸软,动弹不得。突然二人后领一紧,脚下踩了个空,已被提了起来。二人吓得大叫道:“安、、、、安娘饶、、、、饶命。你的死不关我的事。”独孤云道:“说。安大娘是怎么死的?“
二人惊魂未定,呼听到是个少年的声音,半享才缓过神来,叫道:“少侠、、、饶命、”独孤云厉声道:“快说,安大娘母女到底是怎么死的?”二二被独孤云抓得险些透不过气来。叫道:“放、、、、放、、、。”独孤云手一松,二二立足不稳摔倒在地上,滚了一身的泥土,却也顾不得许多,忙爬起来向独孤云磕头求饶道:“少侠,息怒,这、、、这事与我们无关,这都是衙门的高大人所为。”
独孤云道:“高大人?哪个高大人?把所发生的事都给我一一说来?若有半句假话,我定不轻饶。”足下一瞪,只听咔嚓一声,脚下踏的一青石板已然碎成好几块,一个脚印已深深陷了下去。二人吓得直冒冷汗。忙道:“是、、是、是。”姓李的说道:“这事说来话长,得从四年前说起、、、、”
原来,四年前独孤云将安大娘安置在此处落脚没几独孤云便离开。四处流浪,而安大娘母女的rì子倒也rì渐好转。穿着打扮渐渐得体,其容貌也就显出来。竟有着沉鱼落燕,碧月羞花之容。许多富家员外,或是有钱的商贾都yù娶她为妻或妾,均被安娘拒绝。直到后来,京中来了一位姓高尹天的府令。见到安娘生得美貌,便要强娶安娘为妾。安娘不从。直到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高尹天强入安娘家,yù对安娘施暴。安娘不从,不怎的,高尹天大怒,便将安娘一剑刺死了安娘死后,屋内便闹起了鬼,有一户人家搬了进去,结果,吓得不敢再住,之后也就没人再敢搬进来。后来这两年倒也不再闹鬼,和她相邻的李家和刘家才安定下来。没想到,昨天夜里,独孤云却把二人吓得不轻。
独孤云听这,再已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道:“安大娘,对不起,若当初我不离开,你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过了好一会,独孤云才从伤痛中缓过来,一把将姓李老板提起。厉声道:“当初,你们都知道事情的发生,为什么不出来阻拦?”
姓李老板大叫,冤枉。被独孤云提得紧了,连话也说不出来。边上的刘掌柜。忙道:“少侠息怒,这事呀怪不得我们,那高尹天据说是朝廷第一红人高俅的亲戚,我们就一平头老百姓,哪敢招惹那些人呀?还请少侠明见。饶了我等吧?”
独孤云心想,却是这个理。这才缓将李老板放下。问道:“安大娘的尸身,现葬何处,还有她女儿呢,后来怎么样了?”
第九十七章大闹公堂
李老板李子长摇头道:“这我们就不清楚了,当初安娘出事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有衙门的人来将尸体抬走了,至于葬在何处我们可没敢打听,少侠若想知道,可以去问城东的老杨头,他是负责安葬无名尸的,他可能知道。至于安娘的女儿,多半已、、、、已经不在了,自从出事以后,就再没人见过。哎、、、、真是可怜呀、、、、、”说着二人都不禁摇头叹息。
独孤云道:“那老杨住哪?怎么找到他?”刘掌柜道:“就在城东城门口第一家就是,这老杨头就单身一人脸上有颗大黑胎记,极好认出。”
独孤云道:“多谢。”当下便向城东快步行去,到了城楼下,一问,便找到了老杨头,这老杨头已是年过花甲的老人。独孤云一问之下,老头想了许久才想起来。独孤云给了他十两银子,他方带着独孤云到出了城门,向乱葬岗行去,。老杨头看似痴呆,反应迟钝,可对安娘的葬身之处却极清楚,寻到了安娘之墓,独孤云在墓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道:“大娘。对不起,我来晚了。竟没能保护好你们母女二人。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取那狗官的人头来以祭你们的在天之灵。”
说完站起身,问老杨头道:“老伯,你三年前的高尹天是否还在?现住哪?”老杨头道:“就在衙门里。小伙子,你想找他报仇吗?可千万别去,你会没命的。”话刚说完,独孤云已消失不见。老杨头大惊,心道:“莫不是撞上鬼了,少年怎么眨眼就不见了。”想到此处,全身冷汗直冒。忙从怀中取出独孤云给他的那锭银子,用牙咬了咬,确定无误。方才放下心来,看了看安娘的墓。自言自语道:“真是红颜薄命呀!真是可怜、、、”叹了口气方才缓步下了乱葬岗。
独孤云双眼通红,直奔衙门口,提起门口的大鼓就轰隆轰隆的敲起来。两名衙役开门,怒骂道:“小杂种,大清早的敲什么敲吵了我家大人的清梦,小心我家大人给你八十大板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独孤云不理会二人,,伸手一推一拉之间,已将那两人摔了个四脚朝天。还未等二人反应过来。独孤云已到了衙门正堂。
只见两边衙役有气无力,懒洋洋的样子,这些人都是平rì里搜刮百姓的时候,有jīng神,在大堂上,却无半点力气。独孤云看着就来气,便yù当场发作。可一想,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报仇,自己一动手只怕跑了高尹天,当下只得强忍住怒火。
过得一会,只见一个脑满,肥头的老头,身着一身极不合身的官服走到正堂坐下,一拍惊堂木,喝道:“来者何人抱上名来,击鼓所为何事?”独孤云走向前两步道:“你就是高尹天?”老头怒道:“大胆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快给本官跪下。”
独孤云却如没听见一般,怒目而视道:“你到底是不是高尹天?”那老头被他眼神吓了一跳。有些胆怯道:“我就是高尹天怎么啦?来、、、来、、人把他给我拿下,先打、、八十大板再说。”两名衙役应声而出,yù伸手来擒独孤云。独孤云身影一晃,已到了高尹天桌前,足下一瞪,轻轻上了桌子将高尹天一拉,一踩,竟将高尹天肥胖的身躯踩在桌上。
高尹天大叫一声,想挣扎起来,独孤云脚下一沉使出‘千斤坠’的功力踩得高尹天惨叫一声,气都快喘不过来。顿时动弹不得。众衙役大惊失sè,纷纷yù抢来搭救,独孤云脚下再加力,高尹天吃痛不起,又是一声惨叫。独孤云大声喝道:“谁敢往前一步,我立马就取他xìng命。想要他死的只管靠近一步试试。”
高尹天忍痛大叫道:“快退下,你们谁敢往前一步,我就杀他全家、、、”众衙役哪敢违命,纷纷退开数步。独孤云道:“高尹天,我问你,一句,你就如实回答一句,若有半句虚言,你应该知道后果。高尹天忙道:”是、、是、、我一定如实回答大侠轻一点、、、哎哟、、疼、、、、“独孤云道:“你少在我面前装,我问你,三年前,你可是杀了安娘母女?”
高尹天道:“安娘是谁,我认识吗?我怎么记不起来了?”独孤云怒道:“真的吗?你做过的事你忘记了吗?”脚下用力,这次是真的疼得他大叫起来。边上的师爷忙提醒道:“大人,你忘了吗。安娘就是城南卖豆腐的那位豆腐西施。”
高尹天忙道:“哦,是她呀?我想起来了,三年前,我初来上任,看中了她,本yù取她为妾,可她不识时务,还将我手臂咬伤,我一怒之下就将她杀了。像她这样的刁妇,就是多杀几个又有什么希奇的。大侠。你若是为她讨公道,我大可给你一笔银子就是。”
独孤云怒道:“谁稀罕你的钱财,实话告诉你吧,今rì我来就是取你人头去祭奠安娘母女的。本来我还怕认错人,现在你已亲口承认,我可没冤枉你了。”
高尹天,大惊失sè,说道:“别,大侠饶命。你可不能杀我。”独孤云道:“为什么?”高尹天道:“你可知我是谁吗?我是当今皇上身边第一红人高俅高太尉的堂兄弟。你若杀我,高太尉是不会放过你的,还请你三思?”
独孤云冷笑道:“高俅又怎样,皇帝老儿又怎样?你知道,高俅的儿子变成太监,是谁下的手吗?”高尹天心下又惊又惧,颤声道:“是、、、、是你、、你。”独孤云道:“没错,就是我,我连高俅都不放在眼里,你又算老几?受死吧?”身子突然拔起,向下一踏,踏在高尹天身上,高尹天惨叫一声,桌子受不了如千斤的重力,喀嚓一声,顿时散了架被高尹天的身子压成了碎片。众衙役见状,大惊,纷纷手持虎为威棍,有的拔出钢刀,冲向独孤云,yù将独孤云置于死地。
独孤云厉声道:“来得好,你们这些官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rì里定是干了不少坏事。今rì我正好替天行道结果了你们。”右手一伸一夺间,已从一人手中夺过虎威棍,使了一招伏魔棍法中的‘夜战八方’试,向四周一扫。这一扫用了他八成力,这些个衙役只有丁点武功,哪是他对手,只听‘啪啪啪、、、、’声起竟有七、八人闪不开身,中棍,有得被扫出三丈远,有的当场倒地而亡。众人见他如此威武,一招就伤了七八个人,哪还敢应战纷纷yù转身逃命。
独孤云大叫道:“哪里走,没那么容易。”随手将手中虎威棍一掷,顿事又将二人打得吐血而亡。独孤云运气一蹬,身子从众人头顶掠过,拦在众人身前,堵住去路。众人没了退路,纷纷大起胆子举刀劈向独孤云。独孤云一声冷笑,使出小擒拿手,一探,已夺过单刀,一阵疾扫,疾劈,只听得一声声惨叫,转眼见剩下的十人,竟被独孤云杀得一个不剩。整个堂上的血光四溅开来,到处一片红,就如屠宰场一般,让人看得yù呕。
独孤云走到高尹天身边,见高尹天居然还有一口气在,说道:“受死吧。”手起刀落,一刀将高尹天的头颅取了下来。用布包起,提着出了衙门。正是大闹公堂,血溅五步。
独孤云走后,许久,才从死人堆中爬起一人,这人正是高尹天的师爷。此人胆小如鼠,诡计却多,高尹天的恶行也都是他在一旁相助。他眼见大事不妙,忙躺在地上装死,这才躲过一劫。他爬起后,腿脚酸软,跌跌撞撞的奔向了后堂。
第九十八章追兵
独孤云出出了衙门,回到安大娘的老宅。牵了马,又让刘掌柜的准备了些祭祀用品,这才出了城门,向安大娘的墓地行去。
而高尹天的师爷奔到后堂后不敢大声叫唤,只得奔到高尹天的夫人房间,小声将公堂上的事说了。高尹天的夫人顿时吓得脸sè惨白,腿脚无力,软坐在地上,问道:“五师爷,现在该怎么办是好?这以后可怎么活呀?”姓五师爷道:“夫人,不必担心。发生这样的事,也怪不得我们。当务之急是得马上派兵去抓凶手,同时派人快马到京城禀告太尉大人。就说杀害大人的凶手正是太尉大人要找的仇人。”
高夫人道:“那还等什么,快去办呀?”五师爷道:“夫人,没大人的官印,我可派不动人呀?”高夫人这才明白,五师爷这是来要官印,忙起身去取官印。五师爷双眼直盯着高夫人看,脸上露出一丝yín笑。心道:“待我带人拿住了歹徒,立了功,非让你伺候我不可。”他对高夫人的美貌早就动了心思,如今高尹天一死,正合了他意。
五师爷拿了官印,这才去调动城里的五百兵马向独孤云追去。独孤云到了墓前,将祭祀物品全摆上,在安大娘墓前磕了三个头,说道:“大娘,你的仇,我已经给你报了,你和雪儿在地下有知,就安息吧。”说着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取出放在了墓前,又磕了三个头,方站起身道:“大娘,我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和雪儿。”
话刚说完,身后,边有人喝道:“看。他在那,快把他围起来,不要让他跑了、、、、”独孤云回过头一看,说话的正是五师爷。五百名官兵,转眼已将独孤云围了起来。
五师爷大喜,心想:“任你武功再高强,总不能杀尽这五百官兵吧!”壮着胆子走上两步,喝道:“小子。这下你可插翅难逃了吧。乖乖束手就擒吧,还免得一顿皮肉之苦。”独孤云哈哈笑道:“是你,刚才让你诈死,留得一条小命,不好好做人,还想抓我,真是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也罢。安大娘的死,多半你也有份,那我就再拿你的项上人头来祭我安大娘的再天之灵。”
五师爷,心下一惧,不禁退了几步,躲在众官兵身后,大叫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快把他给我拿下。”众人纷纷向前挺进,独孤云心下一惊,知道自己武功虽高,可要冲出包围,却也不是易事。灵机一动,伸手将墓前的高尹天,头颅,提起,向众人一晃,厉声道:“谁敢向前一步,你们高大人就是榜样。”众官兵平rì里懒散惯了,陡然一见高尹天的人头,不禁吓了一呆。顿时,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迈上前一步。
五师爷大叫道:“你们不要被他吓到,他的武功再高,也只有一双手。你们有五百双手,还怕他做什么?你们谁要抓住他,我赏他五两、、、不十两。”众人却是无动于终。都不愿为了这一十两,丢了xìng命。五师爷大叫道:“你们谁要抓到他,我就赏他一百两、、、、黄金。”他的心,那个痛,心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看来我得下血本了。”
众官兵一听到一百两黄金。顿时两眼发光,纷纷挺枪向独孤云刺去。独孤云道:“好呀,不怕死的只管来呀。”双掌一挥,众人的手中长枪突然转了方位,向另一边刺去,另一边的长枪也向这边刺来。双方互刺,收力不及,如中了邪一般。转眼两边已有四五人中枪倒地。却是独孤云以乾坤大挪移,将众人的力道,转移了方向。
后面的官兵见状,都吓得呆了,有的大叫道:“有鬼、、、”众人心下大骇,纷纷后退,有的转身就逃。这士气就这样,只要有人逃,其他的哪还敢再留下来。纷纷抢着向山下逃去。有的连兵器掉地上也不要了,一味的逃命。
五师爷见状大惊,大叫道:“回来,快给我回来。你们敢、、、、”突然后领一紧,已被独孤云抓住,向安娘墓前一抛,五师爷身子直飞而出,扑到在地。过了好一会才爬起,向独孤云磕头求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独孤云道:“像你这样的人,不知做了多少坏事,还想让我饶命,当初还别人的时候,你又饶过谁?”伸手从地上拾起一柄钢刀。刀光一晃,师爷已吓得尿了裤子。独孤云冷冷一笑,说道:“记住,下辈子别再做坏事了。“刀光一闪,人头飞落在地,脖颈血柱冲天,身子扑的倒地、、、、
独孤云下了山,心下有些茫然,不知该往何处去。眼下他杀了朝廷命官,若再与韩世忠一道,只怕会害了姐姐梁红玉受牵连。于是改道向北而去,尽量往偏辟之地行走。行了三rì,到了一处驿站,时,天sè已晚,再无别处可落脚。独孤云只得化了一下装扮,进店休息。那驿站本是为官家准备,可独孤云给了那驿官十两银子,那驿官自然满心欢喜的给独孤云住下。
独孤云进了房间,吃过饭以后,便倒床就睡。睡到半夜,突然被外面的马蹄声吵醒。独孤云悄然摸到窗户,边,向蹄声处看去。只见驿站外,有六匹马奔来。马上坐着六个锦衣大汉。六名大汉,翻身下马,向驿站走来。伸手砰砰的敲起了门。大声叫道:“义驿官快开门。”时半夜,驿站官早已睡下,过了好一会才爬起,去开门。
门一开,便怒骂道:“大半夜的吵什么吵?不知老子已经睡了吗?”敲门的大汉,大怒,伸手就要给驿官一个耳光,为首的老者忙伸手拉住,说道:“不要多事。”从怀中掏出一块金sè令牌交到驿官手里。那驿官,一看,心中大惊,忙道:“原来是大人们来了,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大人们见谅。”
老者道:“废话我也不多说,我问你,你可见过这人。”说着,他身边的大汉从怀中取一副画像展开。驿站官看了看,摇头道:“没、、、没有,没见过。”独孤云在楼上却看得清清楚楚。见到画上的人,不禁大惊,心道:“他们找我做什么,莫不是高俅这鸟人派来的几条狗。”那画像中正是他自己。
第九十九章三戏天机子〈一〉
六名大汉,进了屋,已是又累又饿,便让驿官去弄吃的。时已半夜,却哪里有吃的。可几人凶神恶煞。驿官哪敢有半句违拗,心中老大不高兴的去烧水,准备杀只鸡给六人。其中一人等不耐烦道:“我说你这驿站,怎连口热茶都没有。想渴死我们哥几个呀?”
驿官忙道:“实在对不住,这驿站太偏僻,平rì极少有人来。我也就没准备那么多。几位大人若是渴得厉害,等会我去取酒来给各位解渴,可好?”六人心想,有酒那是最好没有。当下也就不在吵。独孤云在楼上听得清楚。灵机一动,从窗外翻出,跳进驿官的房间。见床下却是放了几坛酒,心下大喜,取了两坛出来,先喝了一半,剩下的放地上,心中得意道:“喝酒,我让你几个喝老子的尿。解开裤子,撒了泡尿在酒坛里,摇匀后,又放回床下。悄声翻回房间。
驿官烧起了火,便起身回房见将酒提了出来。其中一人早已等不及,一把接过,便张嘴,喝了几口。另一人忙一把抢过骂道:“你这家伙,都让你喝了,我们喝什么?”那人嘻嘻一笑道:“对不住。我实在是渴得厉害。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说着,才发觉酒到嘴中,有一股怪味,不禁疑道:“奇怪?这酒的味道,怎么怪怪的?”几人心有怀疑。生怕被骗,不喝,而落得他一人。纷纷抢过尝了一口,不禁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说道:“是,有点怪怪的。”其中一人喝骂道:“驿官,你敢用假酒来胡弄我们哥几个,活得不耐烦了?”
驿官忙道:“几位大人息怒,我这里山高皇帝远,差不多要一两个月,才有人送酒来。,这酒我放了几个月,可能是走了气,变味也说不准。几位大人就将就着喝吧。”六人心想,这也有可能,当下纷纷取碗,一人喝了一碗。独孤云在楼上,险些笑出声来。
正在这时,忽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独孤云心下一惊,心道:“这么晚了,还有谁到这来?”蹄声越来越近,转眼到了,屋外。独孤云向外一看,不禁大惊,只见黑夜中,白衣白马,白似雪,在黑夜中显得更加白。独孤云惊的倒不是这,而是一身白衣的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令独孤云最忌讳的天机子。独孤云心道:“他也来这做什么,若单是楼下这六人,我倒不惧,可他他一到,我要逃命只怕也有些难了。”脸sè不禁变得忧愁起来。
正在这时,楼下的六人还不知道,天机子已到一人道:“驿官,你这里有几间房间?可够得我六人住。”驿官一听,顿感为难起来?不知该怎么说?那人道:“怎么,你没听见我问你话吗?”
驿官忙道:“不是,我是在想,我这地方小,本来只有六间房,一间给了我远房侄子住,只剩下五间,今晚可能得委屈六位大人了、、、、”众人一听,纷纷站起来说道:“什么,你让我们六人住五个房间,那是什么道理?”
驿官一看不对劲,忙道:“既然大人们不愿,那小人这就去请我侄子搬到我房间。给大人们腾出房间。”一人道:“别,你还是赶紧做你的吃的吧,我们几个可都饿得不行了。请人,这事就让我代劳吧。”说着,竟自上了楼。一脚将门踹开,走了进去。驿官看在眼里。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摇头叹息。众人正听着楼上动静时。身后天机子,不知几时已进来。冷冷喝问道:“你们几个,到这来做什么?”五人回过头来,纷纷向天机子行礼。
天机子道:“高俅让你们来这做什么?”五人不禁暗暗叫苦,心想高太尉交代,这事不可说与别人知道。可天机子问起,若是不说实话,恐怕立时就有xìng命之忧。天机老怪物的手段,他在京城呆了好几年,是再清楚不过。只得如实说了。天机子道:“算你们运气好。说实话,没敢有半句隐瞒。”五人这才放下心来,不禁,暗自庆幸。若是说错一句,那可都有xìng命之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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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三戏天机子〈二〉
天机子往凳上一坐,随手端起碗,倒了碗酒,刚要喝,一股尿sāo味刺入鼻中,几yù作呕。伸手一拍,桌子哗的一下,成了粉碎。霍地站起,怒道:“这是酒吗,竟敢用尿来骗人,当真是可恶之极。”五人这一惊非同小可,扑的一下跪倒在地。
驿官不知天机子的厉害和狠毒,兀自摇头道:“不可能,我的酒我都尝过,怎么会有尿sāo味呢,这绝对是你弄错了。”说着,走近,伸指在地上蘸了一点,尝了一口,脸露难sè,“呸呸呸”连吐了三口怒骂道:“这是那个天杀的?竟把我的酒给换了?”
天机子道:“你这还有谁住这?”其他五人一惊,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一个同伴自进了房间,一直没动静,不禁大叫道:“不好,楼上有问题。”说着纷纷拿起兵器,向楼上奔去。天机子,足尖一点,陡然跃起,抢到众人身前,当先奔进屋,只见屋内,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只见窗门大开,天机子一跃而起,奔到窗口。只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已然出了驿站。天机子不及细想,从窗口,一跃而出,跳上自己的白马,一声呼啸,白马一声长鸣,放蹄追了出去。其他五人,到了房中,不见自己同伴,均是惊异无比,纷纷跳出窗口,骑上座骑,随天机子追了出去。转眼间,蹄声渐远,消失在黑夜中。
驿官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门口进来一少年,正是先前入住的独孤云。不禁惊道:“你,怎么、、、、”独孤云道:“刚才那几个都是恶人,你若想活命,就快逃,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驿官心惊肉跳,还没反应过来,独孤云已出了驿站。待他回过神来,奔到自己屋中,收拾好行李,奔到门口时,只见黑夜中,一白点,转眼到了眼前,却是天机子,追了两里路,将那马拦下,一看马上之人却是与先前上楼的那汉子。不禁大怒,道:“不好。中记了。浮尘一卷,顿是结果了那大汉的xìng命,转身跃上马,向回路急奔而来。他的白马,奔行如风,在黑夜中,认路极准,转眼又奔了回来。其他五人只得随在天机子后边,天机子往哪去,他们也向哪跟去。
天机子到门口,见驿官正要逃走,不禁大怒,浮尘一起,身子从马背上弹起。驿官只觉眼前白影一闪,还没看清来人,脖子一紧,已被拂尘给缠住,喘不过起来。天机子道:“说,刚才楼上的少年哪去了?”驿官口不能言,嘴中霍霍的直喘气,伸手向外指了指。意思是已经走了。可天机子刚才上了独孤云的掉虎离山之计,此时别人说是走了,他反而认为没走。他不认定了独孤云定然藏身在驿站中,拂尘一紧,驿官双眼一凸,顿时没了气息。软软倒了下去。
天机子艺高,却也是谨慎之人,他缓步踏进了屋子,却并不着急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搜寻,而是等待。他身后的五人。那五人速度不及天机子,落后了好一会,才赶到,五人一下马,便见驿官的尸体倒在门口,不禁吓得冷汗直流,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谁也不敢先进屋。
天机子在屋中等不耐烦道:“你们几个站在门外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滚进来。”五人只得大着胆子走了进去。天机子道:“那小兔崽子,就藏身在房中,你们给我好好的搜,决不能放过一个角落。”五人只得应声,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去。
这时,马蹄声起,一人忍不住往外看去,只见天机子的白马,正缓步向外行去,惊道:“国师。您、、、您的马?”天机子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坐骑,见并无异状说道:“你们只管搜,我的宝马只听我一人的,别人想要打它的主意。哪是自寻死路。”五人哪敢再多说什么,只得睁大眼睛,将驿站上下搜了个遍,竟是连一个身影已没见到。天机子,不禁奇道:“这小子,躲在哪里去了?”放声喝道:“小子。出来吧,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再不出来,我可就要放火了。”
声音远远传开,方圆十里内,都能听到。多不得一会,只听一人哈哈大笑,声音从远处传来“天机老怪物,你就算武功天下第一又如何,还不是中了我的计。哈哈、、、、”声音越来越远,天机子,大怒,转声向门外奔去,想找自己宝马,却是早不见了踪影。
天机子这才发现事情不妙,跨上边上的坐骑,拂尘在马背上一拂。那马吃痛不起,迈开双蹄,向声音来处追去。只见一白影在黑夜中,越去越远,他的坐骑竟是追之不上,不禁大怒,放开声音道:“小子,快给我停下,还回我的坐骑,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独孤云骑着白马一路狂奔,回多头大笑道:“牛鼻子老道,等你追上我再说吧,我还得多谢你的宝马呢,当真是快如闪电,果然是匹宝马。多谢了、、、、”声音远远传来。天机子听来,就如针一般在扎刺着他的心,这十多年来,他还从来没被人如此戏弄过。这怎叫他如何不气。其实,以他的聪明,若是稍微留意,也被回中了独孤云的诡计。这些年来,他的确是生活得太如意,没人敢招惹他,以致让他一时大意,便丢了颜面。他越想越气,气得哇哇大叫。眼看着白影越去越远。而此时的自己的坐骑却越奔越慢,不禁暴起,一掌将坐骑击毙。放开双足追去,大约追了四五里远。以他的轻功,终是及不上白sè神驹的四踢。
他自知,追他不上,只得听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其他五人才赶了上来。天机子,拂尘一起,将一人从马背上拂下马,跳上马,刚奔了几步,心中陡然想起,自己被戏弄之事若传出,rì后,国师的颜面可就失sè了。他是个极要面子的人,想到此处,不禁勒马停下,道:“你们几个过来。”五人不疑有他,忙奔过去,行礼道:“国师。有何吩咐?、、、、”话还没说完,天机子的拂尘,突然卷出,五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被天机子杀人灭口,五人无一幸免。
五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全都倒下。天机子,看着几人全都断了气,方才,跨上马,继续追了下去。一路上,天机子边问边追,竟是随着追了上千里路,一直离独孤云不远。
独孤云行得远了,认为天机子,追之不上,方自放下心来。寻了个地方集市将独孤云的白马卖掉。换了匹普通的马,继续向北而去。天机子倒也了得追上来,竟又从别人的手中,将白马夺回自己手中,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的马本是听自己一人的,这次竟是被独孤云给盗用。他仔细一细一看之下,才知道,自己的白马,竟是被独孤云以金针刺穴之法,将马的味觉和视觉给封住,马才没了识别之能,此法,虽是有用,却也不能用久,是也独孤云不得不将马换掉。
天机子受此大辱,自然是不愿放过独孤云,竟是一路继续追了下去。天机子有了神驹的相助,很快,独孤云就要被追上。二人你追我赶,独孤云眼见天机子的神驹速度惊人,只得弃马,向山路上奔走。天机子,无法只得弃了神驹,施展轻功追了下去。
转眼间没了独孤云的踪迹。只见前面,一对军马正在向前急行。天机子施展轻功,快步追了上去。烂在众军士,面前。众军士不识得天机子,只道天机子是来劫粮草的敌人,纷纷拔出兵器,与天机子相向。
第一百零一章小队长岳飞
天机子,见几十个兵丁,拔刀向自己,不禁怒道:“你们几个小卒也想与我动手吗?拂尘一起,也不解说什么,就想着教训这群‘乌合之众’。这几rì来,被独孤云把他戏弄得满腹怨气,没地方发,正憋得难受,心想,算你几个倒霉,正好拿你们出气。”拂尘卷出,向为首的小队长袭去。那小对长年方十七八岁左右。长得极是俊俏。俨然是个翩翩美少年。
少年见天机子出招极是迅疾,不敢大意,厉声喝道:“敌人武功高强,兄弟们保护好粮草,让我来会会这牛鼻子老道。”长枪一挺,一招“长驱直入”向天机子下盘刺到。天机子拂尘不及长枪长,眼见枪头刺到,不及后退,左足一瞪,身子拔起三丈高,拂尘一挥,迎面向少年面门扫去。少年识得厉害,身子向下一钻,避开天机子一扫。
身子滑出一丈开外,不等天机子身子落地,长枪在地上一点,借力反弹,向天机子身后刺到。身法矫捷灵敏,竟是年轻一辈中难有的身手,天机子见少年的身手了得,自己两招均是不能取胜,不禁心惊不已,心道:“哪里出了这么个少年,竟有如此的武功造诣。若是再过几年,岂不是要把我天机子也比下去了吗?”身子落地,并转身,拂尘往后一拂,竟将少年的枪头拂开。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一般。
少年也极了得。长枪不等拂尘拂实,陡然一缩,挺枪又刺。天机子拂尘倒卷,想要将枪头卷住,将少年长枪夺过来,可少年对他的拂尘也是极顾忌。每枪都不与天机子的拂尘相碰。二人游斗十来招,边上的兵卒看得是目瞪口呆,不禁对己方小队长的武功佩服不已。
二人越斗越紧,转眼又过了十来招。天机子突然跃开三丈远,道:“且慢。”少年武功虽高,却是比天机子差得极远,若是再斗十来招,便非输不可?见天机子罢手喊停,正是求之不得,长枪一收,立在身前,说道:“道长,武功高强,在下佩服。”
天机子看着少年道:“你的武功是谁教你的?你师父可是周侗?”少年心头大惊,说道:“晚辈岳飞,乃是家师最不成材的弟子。道长认识家师?”
天机子心道:“这周侗几时又收了个少年做徒弟,真是越老越安份。”说道:“哦,原来你是周师弟的弟子。难怪能接下我数招。少年有如此成就,看来周师弟对你极好呀!你可知我是谁?”
少年岳飞道:“前辈武功登峰造极,又是一身白衣,仙风道骨。您是我师伯天机道长”说着恭恭敬敬的向天机子行了三个礼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望师伯不要见怪。”天机子道:“不知者,无罪,师伯又怎能怪罪你呢?”
岳飞道:“多谢师伯。”说着站起身,对身后众人道:“大家,快把兵器收了,过来见国师大人。”众人心头大惊,纷纷向天机子拜倒。天机子甚是得意,说道:“大家都起来吧。”众人谢过天机子,方才站了起来。天机子道:“岳师侄,你可见到一与你年纪相仿的少年从此经过?”岳飞道:“回师伯,弟子没见到。弟子这一路行来,可没见到什么人经过。”
天机子疑心道:“不可能,我明追到此处,就没了他踪迹,难道他会遁地不成。”岳飞道:“师伯若是不信,大可问问这些兄弟。或是搜一便也行。”天机子,目光转向众人,只见众人纷纷摇头。他还是不相信,到人群中仔细检查了一遍,不见独孤云这才相信,走道岳飞跟前,盯着岳飞道:“你师父他还好吧,说起来我师兄弟已有三十年未见了。倒是挺想他的。”
岳飞,眼神微微一瞧,陡然见天机子目光有异,顿时想起师父周侗曾经告戒过他:“天机子为人邪气,心狠手辣,对同门更是下手不留情,若是见到,尽量避开,更不可说实话。”心中一惊,脑子急转说道:“师伯要见家师吗?家师就在前面,弟子这就带师伯去。”
天机子大惊。心道:“此时我神功未成,实无必胜之把握,再家上这小子,实无胜算,还是等我神功大成,再算帐不迟。且让你小子和老东西多活些时rì。”于是说道:“这可不巧得很,今rì我还有事,得继续追拿那小子,改rì吧?待我拿住了逆贼,再来与周师弟相见。”说着,翻身上了坐骑。
岳飞听他这么说,正是求之不得,恭身行礼道:“既然师伯有急事,那弟子就不多送了。师伯走好。”天机子一勒马缰,驰马往回赶了去,转眼消失在山坳间。岳飞不禁抹了一把冷汗,心道:“真是好险,幸好借家师吓住了这老怪物。”向众人道:“大伙收拾一下,继续上路。天黑之前,务必赶到前面镇上。”众人这才赶着粮车,向前行去。
岳飞走到一辆粮车边,小声道:“兄台,天机子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吧。”只听车下,一个声音道:“天机老怪yīn险狡诈,极有可能回杀个回马枪,不可不防。”说话之人正是独孤云。
原来独孤云一直就藏在粮车之下。而岳飞已早知道,只是他看独孤云一脸正气,不像jiān恶之徒,是也没告诉天机子,而这十来人与他关系极好,也都是好兄弟,他不说,其他众人自然也不会说。也是天机子极好面子。不愿仔细搜,否则,独孤云定然会被发现。
独孤云这么一说,岳飞回过头去,向四周一看,果然见到山顶上有一白点,可不正是天机子,站在山上往下盯着看。岳飞忙转过头,假装没看到,继续向前赶路。心中不禁感叹道:“天机子果然狡猾,险些上了他的当。难怪师父对他这么畏惧。”
一路行去,到了傍晚时分,岳飞等人刚好赶到小镇之上,入店休息,独孤云确信天机子没追来,方从车底钻出,手脚已是麻木之极,竟是动弹不得。岳飞扶着他进店休息,替他活动了筋骨,独孤云方能行动自如,向岳飞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岳兄相救。在下独孤云,真是无以为报。”
岳飞忙将他扶起,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实乃我辈之本份,兄弟不必客气。只是不知兄弟,怎么招惹上了我师伯。他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呀?”独孤云道:“此事,我也不清楚,不知为什么,他好像把我当作了另一个人,一直对我紧追不舍。”
岳飞微微一笑,只当是独孤云随便找的借口,也不再多问。说道:“此间,我师伯应该不会追来了,你就先住一晚吧。”独孤云道:“岳兄,我有一事不解,还请相告。”岳飞道:“你说的是,我为什么帮你而不帮我师伯吧?”
独孤云道:“岳兄真是聪明,一说便中。”岳飞道:“其实,天机子虽是我师伯,可他与我师父却完全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我师父向来心系天下,喜欢行侠仗义。而天机子则相反行事毒辣,喜欢滥杀无辜。他们二人虽是师出同门,可xìng格却刚好相反,格格不合,在三十年前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决裂,从此二人不相往来,所以,兄弟放心,天机子虽是我师伯,但我与他却不是同一路的人。”
独孤云道:“原来如此,难怪rì见,我见他想要对你出手。”岳飞道:“可不是,幸好他对我师父还有几分顾忌,要不然,你我都逃不出他的毒手。”二人说了会话,独孤云已然恢复如初,站起身道:“你我相识也算是一场缘份,不知岳兄,这一路运送粮食是要前往何处?”
岳飞道:“可能兄弟还不知道吧,如今金国和我大宋已签定了协议,双方合兵攻打辽国,我和这十几个兄弟,正是奉命运粮草到边关去。”独孤云叹道:“又要打丈了,不知又要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岳飞道:“可不是,可不打大辽对我大宋虎视眈眈,边关老百姓,同样是过着朝不保夕的rì子。”
独孤云道:“但愿岳兄能早rì运粮到边关。”岳飞道:“你这是?”独孤云道:“此时天机子虽然没追来,但明rì说不定就会追上,到时你我二人只怕都有危险,所以咱们就此别过,我得将他引到别的路上去。咱们就此分路吧!岳兄多保重。”说完,便出了客栈。
岳飞放心不下,追出来劝道:“兄弟,这么晚了,外面可不安全呀,不如,明rì再走如何?”独孤云道:“岳兄,不必担心,我独孤云走南闯北,几年,早就四海为家,到哪都一样。”脚步加快,转眼间消失在黑夜中。
次rì,岳飞早起,众人准备了些吃的,便向北上路。一路上相安无事。也不见天机子追来。岳飞不禁开始为独孤云担起心来。一路上,总是放心不下。过了两rì,众人行到一条山岭。山岭地势险要。岳飞有中不祥的预感,忙停下,让人去打探。等了一个时辰,方见那人回来。说道:“此处乃是蜈蚣岭,听说山上有一伙强盗盘踞,经常打劫路人,岳队,怎么办?过还是,不过?”
岳飞道:“当然要过,到北边,只有这一条路,不过,还能有别的办法吗?”那汉子道:“可是,听说盗匪头,吴三关,武功高强,而且他手下有上千个手下,就我们这几十人,能过得去吗?”岳飞道:“过不去,也得过。总不能做了逃兵吧。来,你先说一下,前边的情形,咱们合计合计。”当下那汉子将路况说了。
岳飞道:“以此看来,吴三关,定会在前面的谷口拦劫,咱们给他来个擒贼先擒王。你们几个压粮在后。我带几人先行,趁机制住吴三关,其他小头目应该就不敢妄动了。”那汉子道:“可吴三关武功高强,要制住他可是不易呀,若是失手,咱们可怎么办?”
岳飞道:“眼下要通过,也只能这样了。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只有一试才知道。好,现在你们就先隐藏起来,等我的信号行事。”众人领命。岳飞推着车,带了四五人向山谷行去。到了谷中,抬头向上看去,只见山两边,高山耸立,唯一的路就只有山谷这条道。确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不禁叹道:“此路是唯一通道。作为两军交战,却是一个打阻击的好地势。”对身边五人小声道:“大家小心。盗匪,极可能藏在半山腰上。”几人小心戒备,缓步向山谷行去。
第一百零二章蜈蚣岭吴三关
几人刚走到谷zhōng yāng,忽听得几声呼啸。山谷两边半山腰上纷纷跃下数十人,将岳飞等五人围在zhōng yāng,其中一人走出来说道:“此山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几位官爷,识相的就放下手中的钱财,买个平安吧!”
岳飞镇定自若,微围一笑道:“好呀。我就是有心留下钱财,就不知你们有没有本事取走。”那汉子怒道:“你这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天高地厚。弟兄们还等什么?”几名盗匪应声走出,伸手向岳飞抓到。
岳飞长枪往地上一插,双手抱于胸前,几人yù将岳飞提起,竟是提之不动,有如千斤巨石,用尽力,也不能动一下。几人不禁大感难堪。顿觉颜面无存。岳飞笑道:“就这么点本事吗?也敢出来打劫。”双手霍地分开,一抓一扔,将身边的几名盗匪摔出三丈开外,也是岳飞手下留情,要不然几人非撞山石上,头脑迸裂不可。
领头汉子大惊,喝道:“好小子,还有点本事,待我来会会你。”大刀一舞,向岳飞头顶劈落。岳飞道:“正要领教。身子侧身一闪,避开一刀,左手抓出,向大汉手腕抓到。那大汉也颇了得,手腕一翻,刀口急转,向岳飞腰间扫去,岳飞身子陡地跃起,双腿向汉子连环踢出。扑扑扑扑四声,接连踢在大汉大刀刀身上,大汉吃力不住,竟连退了三步,方站稳。心中气血翻腾,双手被震得酸麻,险些握不住大刀。
岳飞并不趁胜追击,哈哈笑道:“你不是我对手,还是让你们头领出手吧!”那大汉脸sè铁青,怒目而视道:“小子,你别得意、、、、”话还未说完,头顶上突然有人大声笑道:“好狂妄的小子,待我来教训教训你。”话音刚落,人已到了岳飞跟前。向岳飞一抱拳道:“小子,武功不错,报上名来。”岳飞回敬道:“后生小子岳飞,不知前辈怎么称呼?可是蜈蚣岭的当家吴三关吴老爷子?”
那老者约五十岁,一把山羊胡子,留得倒极有个xìng。听得岳飞裁到自己的身份,不禁大为得意,说道:“小子,倒有点眼界。没错,我就是蜈蚣岭的主人吴三关。小子,若是识相的,就早些把钱财交出来。否则,三爷我一出手,那可就不是劫财那么简单了。嘿嘿、、、”岳飞道:“前辈,要钱,我等可就没有,若要粮的话,那也得胜过手中长枪再说。”说着,长枪一舞,枪头对准吴三关。
吴三关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多大本事?”岳飞道:“若要胜你,估计不是问题。就不知你敢不敢与我单打独斗?”吴三关怒道:“好小子,大言不惭,看我不教训你。”大刀一挥,展开三十六路断魂刀法,向岳飞急攻而去。刀风霍霍,夹着一股劲风扑向岳飞。岳飞知他武功高强,刀法中无破绽可露,只得回枪向敌人下盘刺去。二人论武功招式,岳飞要胜上一成,可论内功修为,却是及不上吴三关。吴三关刀刀紧劈,岳飞知其厉害,并不与之硬拼,只是一味守住周身,时不时的回攻一枪。众盗匪见头领站了上风,不禁齐声吆喝,为头领喝彩。
岳飞却是若无其事,仍是只守不攻。吴三关大喜,心道:“看你能守得了几招?”于是加大劲力,向岳飞连劈出数刀。岳飞不愿硬接,不住的向后退去。转眼,三十六招,使尽,吴三关已是气喘吁吁,劲力已不及先前六层。他手中大刀,重达三十斤重,使起来极是消耗内力,越战得久,对他就越是不利。他心中不禁大为着急,憋足了劲,又要将刀法重新使出。
岳飞心中早有打算,知敌人武功高强,非一百招,不能取胜,是也先用言语相激,逼得吴三关先耗掉几层内力。此时见吴三关招式已然使尽,内力也是只有六层,不禁大喜。微微一笑,说道:“前辈,小心,晚辈现在可要还招了。”长枪一转如若蛟龙,向吴三关刺到。吴三关忙挥刀挡格。岳飞一招未使尽,另一招又攻出,其攻势,快如闪电招招紧逼。将吴三关攻得手忙脚乱,险象还生。众盗匪无不大惊。
吴三关大急,知道再这样下去,十招不到,就要败给岳飞。正在危急关头,突然半山腰上一声厉喝。只见一条黑影向岳飞扑到。岳飞顾不得伤吴三关,忙倒转枪头,向来人刺去。那人也极了得,身在半空中,大刀一挡,借力跃了开去。
岳飞定神一看,只见来人与吴三关长得一模一样,年纪也相差不大。兵器也是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一人有胡子,而另一人没有。岳飞不禁大惊,问道:“你又是谁?”那没胡子的哈哈笑道:“小娃,你听好了,他是我弟弟吴三关,我是他哥哥吴二关。你打我弟弟,就如打我,所以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现在我可要好好出口气不可,怨只能怨你运气不好,碰上了我兄弟二人。嘿嘿、、、看招。”大刀一挥,向岳飞砍到,岳飞长枪一档,只觉手臂一麻,忙向后退开三步,长枪才没脱手,不禁叹道:“想不到哥哥比弟弟还要厉害,看来今rì要取胜,是不可能了。”
吴三关见哥哥一招即占上风,大刀一挥,说道:“哈哈,小子,现在知道我兄弟二人的厉害了吧,看招。”大刀向岳飞劈到。吴二关冷笑一声,也随之加去战团。岳飞心中大叫苦也。转眼落了下风,险象顿生。随他一起的几人大急,叫道:“这不公平,你们两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
吴二关嘻嘻一笑道:“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打赢了就公平。”说完又向岳飞攻去。两兄弟武功路数尽皆相同,合起来,一同使出,威力大得惊人。多少武林高手都败在了二人联手之下。几名兵卒,心忧岳飞的安危,纷纷要拔刀,相助,却被众盗匪拦了下来。几人武功不高,竟与众盗匪战了个旗鼓相当,惟有自保,哪里能助岳飞。
吴三关大刀,斜劈,将岳飞手臂上划了道口子,鲜血直流。不禁哈哈大笑道:“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rì。”大刀又是一阵猛攻。正在岳飞危险十分的时候,突然一马急驰进谷。众盗匪拦之不住,纷纷闪开。马上来客大声,喝道:“好不要脸,两个长辈欺负一个晚辈。”话刚说完,人已从马上跃起,拦在了三人中间。
吴三关怒道:“你是什么人,也敢管我兄弟的事,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哈哈笑道:“我这人平生就爱管闲事,你们想要动手吗?直管放马过来。”说着,看也不看二人,转身从怀中取出金创药,给岳飞止住伤口,说道:“岳兄,咱们又见面了。这真是有缘呀。”来人正是前两rì,被他救的独孤云。
原来,独孤云那晚离开客栈后,便又遇上了天机子。独孤云一路向南逃去。天机子一路追赶,到了一条江面上,独孤云,逃上船,便过了江,天机子晚了一步,只得在江边哇生着闷气。待天机子招船过江追去时,独孤云却又坐船返回江这边,天机子做梦也想不到独孤云竟会兵行险招。他一路向南追去,越追越远,最后早不到独孤云的踪迹,只能回京城,令人四下打听。
独孤云回到原先的客栈,心想,岳飞一路向北去,路上盗匪横行,定会遇到危险。自己欠岳飞一个人情,说什么也得还清才是,于是买了匹马,一路追来。刚好赶上岳飞遇险。
岳飞见到独孤云出现在眼前,心中说不禁的高兴,可转念一想,不禁又忧虑起来。说道:“独孤兄,你怎么来了。此地危险,你还是上马快走吧!”独孤云道:“你我相识一场,我受你大恩,怎能弃你而去。再说他二人斗你一人,说什么我也看不下去。正好给你做个帮手,咱二人斗他二人,这才算公平。”岳飞见独孤云说得极为坚定,不禁豪气顿生,哈哈大笑道:“好兄弟。果然是条汉子。好咱们今天就斗他二人一斗。”
吴二关道:“好,实在太好了。本来我兄弟二人打你一个,却是不打光彩。你既然有了帮手,咱们两个对两个,再好没有。”大刀一挥,二人心意相通,向独孤云二人攻到。手中没兵刃,双掌霍地击出,正是韩世忠教他的大金刚掌中的‘开山劈石’吴三关原以为独孤云的武功在岳飞之下,对独孤云根本不放在眼里。,见双掌击到,招式奇怪,忙回刀来挡。‘当’的一声响,独孤云双掌正好击在吴三关,刀身上。只觉一股大力涌到,吴三关心头大惊,大刀险些被独孤云击飞出手。忙运起内力与独孤云相抗。独孤云正是要他使出内力。待他内力一出,掌力一引,使出乾坤大挪移。吴三关大刀突然如中了邪一般,不由自主,向边上的哥哥吴二关砍去。
吴二关本来正与岳飞激战,冷不防,弟弟的大刀砍到,心头大惊,回刀挡开吴三关的大刀。又怒又奇道:“吴三关,你干什么?”岳飞趁机长枪一挑。吴二关忙向后跳开,但还是慢了一慢。‘呲’的一声,胸口被挑了条口子。伤口不深,却也是鲜血直流而出,转眼侵透了胸前的衣裳。吴三关大惊失sè,忙奔过去,扶住哥哥,说道:“哥哥,你没事吧?”
吴二关怒道:“没事,要不你试试?”想起刚才的变故,气打一处来,伸掌便是给吴三关两个耳光。吴三关脸上火辣辣生疼,却也不敢动怒,只得捂住脸庞,忙道:“。哥哥。不能怪我。这都是那小子,那小子会使邪术。”
吴二关怒道:“胡说八道,哪有什么邪术?”手一推,将吴三关推向岳飞,道:“你去对付他,让我来看看,他使的什么怪招?”大刀直劈而出,将三十六招刀法用尽全力施展开来。独孤云见他刀法jīng奥,每一招都虎虎生威,不敢硬接,只得护住周身,左右闪避。
吴三关大刀使得呼呼作响,与岳飞战在一起。岳飞手臂受了伤,枪法不及先前灵活,与吴三关斗了个旗鼓相当,谁也占不了上风。
吴二关招招紧避,一气呵成,转眼使了十来招。独孤云初时不识断魂刀的底细,只得一路后退。待十多招一过,对敌人的招式已然掌握了门路。且战且走,向岳飞和吴三关靠了过去。到了近处,突然变招,使出小擒拿手,向吴二关的大刀抓去。
吴二关心中大惊,识得独孤云使的是小擒拿手。心想:“想夺刀,没那么容易。”大喝一声,手上不禁加了两分力道。他力道一加,自然而然,变招,便缓了一缓。独孤云抓住机会,变爪为掌,趁着他的余势未衰,掌力一引一推。吴二关只觉倒锋一偏,竟向弟弟身上劈去。大吃一惊,急忙回刀停下。就这么一停,独孤云手掌一抓。
吴二关只觉手中一空,大刀拿捏不住,竟被独孤云夺了过去。吴三关对独孤云早有防备。见大刀辟来,一个转身竟向后跃开。吴二关大刀失手,不及反应过来,岳飞长枪一刺。吴三关忙道:“哥哥,小心。”但终究是晚了晚。‘扑’的一声,长枪已然刺穿吴二关左臂。
吴二关大叫一声,弟弟吴三关抢上,拉着哥哥转身就逃。众盗匪见头领受伤落败。纷纷随在身后逃去。转眼间便消失在山谷。独孤云取了伤药,给受伤的其他五人敷上。众人不对独孤云大是感激。这时,其他兵卒见岳飞迟迟没发信号。放心不下,纷纷提刀赶了过来。众人眼见独孤云大败吴家兄弟二人,无不对独孤云惊佩不已。
岳飞道:“多谢,兄台相助,若是没兄台的出手,只怕我等就要葬身于此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情义深重出边关
独孤云道:“岳兄又何必客气呢,你我一见如故,你救过我,我救过你,也算是有缘吧,在我认识的人中,就觉得与你特别亲近,不如咱们结为兄弟怎样?”岳飞喜道:“好呀,我正有此意,本来是想和你提的,没想到,让兄台先提出来了。”
独孤云道:“好,咱们就在这结拜如何?”岳飞道:“好。”当下撮土为香,向着山谷另一边拜了三拜。独孤云道:“我,独孤云,孤儿一个,今rì与岳飞结为异姓兄弟,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二人虽不是同年同rì生,但愿同年同月同rì死。”
岳飞道:“我,岳飞,今rì,与独孤云结为异姓兄弟。从此之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黄天厚土,苍天为鉴。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ì死。如违此誓,如同此枪。”说完抓起长枪,双手握住两端,用劲一折,啪的一声,长枪从中间,断为两截。二人哈哈大笑,相扶着,站起身。
岳飞道:“我今年年方十八,兄弟你呢?”独孤云道:“我年方十七,比哥哥小一岁。”岳飞道:“好,那以后我就是大哥,你就是我二弟。”独孤云道:“是,大哥。”岳飞哈哈笑道:“好二弟。”二人哈哈大笑,取酒对饮了三口,其他众人羡慕不已,纷纷向前来道贺。
众人高兴了一会,独孤云道:“大哥,此地不易久留,敌人极可能杀个回马枪,须得早些离开为妙。”岳飞道:“二弟所言,正是。”当下,令众人取了粮车,快速向谷口行去。快到谷口之际。吴三关突然带了众盗匪,手握兵器,守在出口。众兵卒大惊,没想到吴三关来得如此之快。原来吴家兄弟二人逃出谷后,越想越不是滋味。二人自在蜈蚣岭开山立柜以来,从未失过手。而如今竟在两个少年手中吃了大亏。传到江湖上,二人的名声要在江湖中立足,可就要让同行取笑了。
吴二关受了伤,自燃无话可说。可弟弟吴三关却是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立马带了五百人快速抢在了岳飞等人前面,拦住众军的去路。双方全神戒备,拔刀,相向,一触即发。独孤云走到前面,朗声说道:“你这蟊贼,先前吃的亏,还不够吗?又来找削来了?”
吴三关冷笑道:“你们两个rǔ臭未干的小子,你当打败我兄弟二人就能能通过这蜈蚣岭吗?简直是痴心妄想,告诉你吧,厉害的还在后面呢?我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右手一挥,继续说道:“大伙听令,点火放烟。”终盗匪纷纷点燃边上的黑sè枯草。一时间,浓烟滚滚,散出黄sè烟尘。吴三关哈哈大笑道:“先让你们尝尝我蜈蚣草的厉害吧?”
众兵卒见浓烟向自己这边蔓延过来,如同恶魔张大了嘴,要把众人吞噬掉,无不大惊失sè。纷纷向后退去。岳飞道:“这烟有毒,大家快闭住呼吸,向谷另一边退去。”众人依命回退。独孤云嗅了嗅烟气,哈哈笑道:“大家,用不着着急。这烟是蜈蚣草烧出的烟,虽有毒,却是可以解。”岳飞闻言喜道:“二弟可有解法?”
独孤云大声道:“大家的小便便是最好的解药。快用自己的尿捂住呼吸。随我一道冲出谷去!”当下奔向前去。众兵卒依言而为,纷纷解下裤子,撕了块布,淋了尿,捂在嘴上,虽是觉得恶心,浓烟却也奈何不了众人。众人心下大定,怒喝一声,提起兵器,向谷口冲去。
独孤云奔到蜈蚣草,边上,并不灭烟,而是双掌挥舞,将全身内力发挥出来。浓烟受其真气激荡,纷纷转了方向,向谷口的众盗匪扑去。吴三关大惊,叫道:“大家别谎,快用尿解毒,随我守住谷口。”众人依言而为。还未全反应过来,浓烟已弥漫了众盗匪的眼睛,根本看不到眼前的事物。众人无不大惊,一片混乱。只听得几声惨呼,已有数人被杀。剩下的人哪还敢再作停留,转身,撒腿就逃。吴三关大叫道:“快回来、、、快回、、、、”
话还未说完,独孤云以奔到了他跟前,厉声喝道:“臭贼,拿命来。”双掌向他面门拍到。吴三关大惊,哪还敢再与独孤云交手,大刀舞了个圈,转身便逃。去如闪电,逃命可比来时快了好几倍。独孤云并不追击。让人将烟灭了,率着众兵卒出了谷口,谷口一出,便是通天大道。群盗就是要在阻拦,却也不能。
众人一路向北而去,路上,无不对独孤云大家赞叹。岳飞道:“二弟,你真是了得,竟连敌人的毒烟也奈何不了你。不知你师父是哪位世外高人?有机会,我定要去拜会。“
独孤云淡淡一笑道:“我没师父,武功是自学的,至于医术,却是和我爷爷学的。”一路上,独孤云将自己的经历一一说给岳飞听,惟有在卞京发生的事,只字不提。岳飞听后,不禁叹道:“原来二弟经过了这么多磨难,能有今rì之成就,当真是不容易啊!”
独孤云道:“大个你呢,可否说说你?”岳飞叹道:“说我,可就没什么好说的。我父母具在,在我十岁那年,机缘之下遇上了我师父周侗,是他传了我一身武艺,和兵法。如若不然,我也和一般庄稼汉一样,一辈子在家种地。”独孤云道:“而今天下,皇帝昏庸,滥用jiān臣蔡京,高俅等人,老百姓水生火热。大哥为何还要从军,为皇帝卖命?”
岳飞道:“我身负着师父的期望,之所以从军,并不是为了皇帝卖命,而是为了天下百姓。我相信,皇上终有一天会识破蔡京,高俅的恶行的,到时,从用忠良,定会还老百姓一个太平盛世。”独孤云道:“只怕,皇帝没大哥想的那么好。要他识破jiān臣,不知要何年何月。”二人一时,相对无语。行了数里。岳飞说道:“二弟,现如今,你有何打算?”
独孤云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像我这样的人,不是继续流浪,还能怎样?”岳飞道:“你要回中原?”独孤云点头称是。说道:“大哥,我想,我恐怕就送你到这了。”岳飞道:“你要走?可否听各哥哥一句?”独孤云道:“哥哥请说。”岳飞道:“这一路上,你已看到了,前面不知还有多凶险。哥哥的能力有限,只怕不能到达边关。若是有个什么意外,想请兄弟到哥哥老家相州汤yīn县代各哥哥照看哥哥的父母。二弟可答应?”
独孤云摇头道:“不行。”岳飞道:“哥哥知道这事令你为难了,可哥哥实在是放心不下家中双亲,还请二弟见谅。若是兄弟不愿,那就当哥哥没说。”独孤云道:“做兄弟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兄弟觉得,若是哥哥有什么不测,兄弟坐视不管,那还叫兄弟吗?也罢、、、反正兄弟也没什么事,就陪你到边关吧。正好避开天机子的追杀。”岳飞大喜道:“有兄弟这话,边关之路,可就有惊无险了。”其实岳飞之所以这么说,让他照顾家中父母云云,无非是想让独孤云随他一同到边关参战。他先前听独孤云的语气,便知若是直接邀请,独孤云定会拒绝。是也用别的话激独孤云加入。
独孤云其实也明白岳飞的意思,只是不原点破,所以他只说送岳飞到边关,并不一定要与他上战场。其次就是如他说的,回到中原,天机子定会追杀他不可。
一路上,正如岳飞所说,中途也有盗匪,却都是有惊无险,三两下就被打发。过不得五rì,众人便到了边关,加入了大军。军扶司听说了岳飞的勇武,大为赞赏。升岳飞为“勇敢士”分队长。独孤云不愿入军,到了边关,便即离开。在镇上寻了一处破屋,暂时住下。
岳飞不知怎的,竟知他住在镇上,时不时的跑来,与他喝酒说话,有时兴致来了,二人还相互切磋武功只是岳飞的酒量实在,不怎样,每次都是喝不到半瓶,就要醉倒。独孤云知他不善酒量,也就不勉强他。这一住,就是半年有余,独孤云的乾坤大挪移又进了一成。于所学武功招式更是练得纯熟。jīng进了不少。这rì早晨起来。独孤云已有好几rì没见到岳飞。不禁起了疑心,到了军中一问,才知道,原来宋军与金国联手攻打大辽。竟然失败。而主帅竟是童贯。童贯失败,被金军取笑。为了挽回颜面,岳飞等五十多名“勇敢士”悄然出关,岳飞等人誓言要给辽军一个下马威。独孤云道:“这可奇怪。大哥出关,怎地也不和我说一声。”想着想着,突然明白过来。一拍自己额头道:“是了,大哥这次出关只有五十多人,若是与大辽交战必定有去无回,他这是不想让我同他去送死。大哥呀,大哥,你怎能忘了咱们结义的誓言。”想到此处,再也安不下心来,向关口奔了去。
到了城门口下,被守城的官兵拦了下来。独孤云急道:“让开,我要出城去。”那官兵道:“不行。上头有令,所有人员一律只能进不能出。”独孤云怒道:“这是什么破规矩,快快让开,否则我可不客气了。”那官兵大惊,挺枪指在独孤云胸口道:“嘿,就你,还想造反不成。我只要枪头往前一送,你可就没命了。”
独孤云正要发作。身后听得马蹄声响,马上坐着一个将军,驰马走进,问道:“怎么回事?”那官兵回道:“这小子想要出关。我不让,他就想要对我动手。”那将军道:“什么,他想造反不成。”看着独孤云道:“小子,你出关去做什么?难道不知道戒严了吗?”
独孤云却是若没听见,双眼盯着他坐骑直看。那将军大怒,道:“嘿。好小子。我问你话呢?竟敢不理我。”举起马鞭就要向独孤云头顶鞭下。独孤云身子一侧,闪开,伸手一抓,已将马鞭一头抓在手中。用力一拉。那将军毫无防备,吃力不住,啊的一声惊叫,身子被独孤云摔下马。独孤云足下一点,突然跃起,骑到马背上,在马屁股上一拍,那骏马吃痛不住,嘶鸣一声,放足便向城门口奔去。
守门官兵,纷纷叫道:“快下马。”举枪来刺。独孤云将夺过来的马鞭,一挥,马鞭如长蛇一般飞出,卷到几柄长枪,枪头,独孤云用力一扯,众人只觉虎口一痛,拿捏不住,长枪已被独孤云夺过。马蹄奔来,众人大骇,纷纷闪开,独孤云马不停蹄的出了城门,众官兵大声喝骂,向城门外追来。却哪里追得上。追了几步,越追越远,只得停下。大声喝骂。
独孤云毫不理会,继续鞭马,一路急奔而去,转眼间,官兵的喝骂声已听不见。独孤云心急火燎,驰马一通直奔,都不知道能不能追上岳飞。一味盲奔。奔了一天,也不见岳飞等人的踪迹连个人也没见到。马儿已累得奔走不动,独孤云只得停下马,到了林中取了些柴火,点火烧起。白天走得急,到了此时,竟是一粒米未沾,一口水也没喝过。又累又恶又渴/独孤云只得寻了些野果充饥,,躺在火堆边上睡去。
到了第二rì醒来。才发现坐骑,早已不在身边,大惊,心想:“奇怪,昨天晚上我明明将马栓在这,怎么不见了?”他四下寻找,突听得一声嘶鸣,正是马的叫声。声音中听得出马受到极大的恐惧。独孤云大惊,向声音处追去。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战无双
独孤云奔到声音出处,只见自己的坐骑正倒在地上,已然不活,边上正有两头斑斓大虫,正相围着嘶咬其肉。马本来在独孤云边上,天sè一亮,马对身外的威胁极具灵xìng,听的大虫声想,便嘶鸣一声,用力一扯,将缰绳拉断,放开蹄子,奔逃出去。猛虎听得蹄声响,便向蹄声处追去。而没发现独孤云。待独孤云醒来,马脚力虽好,终是逃不出两虎的围攻。独孤云听到的嘶鸣声,正是被两虎嘶咬发出的最后一声痛鸣。
独孤云陡然没了坐骑,哪里去寻岳飞。心中大怒不已,抓起边上的一快大石,大喝一声,扑身向左边的大虫,手中大石,呼的一声砸下。那虎正吃得津津有味,,而独孤云飞扑之势快如闪电。砰的一声那大虫还未反应过来。已被独孤云大石砸中额头。那大虫极是凶猛。头中大石,大叫一声,死足用力一瞪,猛向独孤云扑到。
独孤云见自己九层力道,竟是砸它不死,心中大惊,飞起一脚,踢向大虫。那大虫中了一石,虽不倒地,却也是头昏眼花。扑向独孤云时,他只当独孤云是凡人,双爪向独孤云抓下。而独孤云此时身在半空中,一脚正中大虫头部。大虫闷哼一声,扑倒在地,仍是没断气。
另一头大虫反应极快,独孤云还未着地,已呼的一声向独孤云扑到。独孤云避无可避,只得奋起一拳击出,正中那大虫的右眼,独孤云只觉手臂一麻,身不自主的向边上摔倒。那猛虎虽中一拳,眼珠被独孤云打暴,但一扑之势太猛,竟把独孤云反弹扑倒在地。猛虎大叫一声,又要向独孤云扑来。独孤云就地一滚,顺手抓起先前的那块石头,砸出,砰的一声,正中虎肚,猛虎吃了一痛,一扑之势,缓了一缓。独孤云已从地上跃起,避开猛虎的一扑。独孤云手中没兵器,无法一招致命,只得向一边扑去,抓起一快大石握在手中,那猛虎一扑不中,转过身来,又向独孤云扑到。独孤云举起大石,砰的一声,砸在虎头上。那大虎吃痛不起,转身便逃。而另一头摇摇晃晃的爬起,又要向独孤云扑来。独孤云哪容它反击。猛地飞扑到了那虎背上,展开千斤坠一呀,那猛虎受力不主,四肢一软,扑倒在地,独孤云左手一把抓住虎头。右手中大石猛地砸在虎头上,砸了数下,那猛虎头脑开花,血肉模糊,才倒地死去。
另一虎,见独孤云如此勇猛,转身便逃。独孤云恼其害了自己坐骑,大喝道:“拿里走。”抓起石头追了下去。猛虎放开四足,飞逃而去,独孤云施展轻功追去。大约追了三里路,仍是追之不上,不禁大急。正要运起内力,将手中大石飞砸出去。‘嗖、嗖、、、’一几声,突然几支长箭shè来。正中虎身,长箭来势极大,那猛虎身中数箭,肠穿肚滥,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已然死去。
独孤云向来人看去,只见一行数骑向这边奔来,呼啸声起,转眼将他围在中间。马蹄四起,边上的尘土被踏得四下飞扬。独孤云只得闭了呼吸,小心戒备。
马上数人极是健壮,均穿了羊皮衣。咕噜咕噜的说话,独孤云竟是一句也听不动。独孤云心想,这可糟了,敢情没找到大哥岳飞,却把辽人招了来。独孤云正不之所措。马上一个汉人着装的汉子,喝问道:“你是汉人?”
独孤云回道:“是。你们又是什么人?”那汉人汉子不答,转头向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嘀咕了几句。那汉子听后,脸现笑容,连点了几次头。手一挥,咕噜咕噜的说了几句。有两名汉子应声,下马,伸手就要将独孤云抓来。独孤云手一掌拍出,一人中招倒地。另一人大惊失sè,举刀向独孤云砍到。独孤云伸手一夺,刀已到了独孤云手中,那汉子还没反应过来,独孤云伸手一抓,将他举了起来。
众人大惊,纷纷拔出弯刀,想独孤云砍来。独孤云大喝一声,举起那汉子,一舞。众人深怕伤了同伴,忙停下手中刀,向后退开。那大胡子大汉,显是他们的头领,见众人被独孤云逼退,咕噜咕噜的大喝几声。众人脸现为难之sè。纷纷举刀又要向独孤云砍来。竟是不顾同伴的死活。
契丹人极是凶猛,于头领的话极是听从,头领若是要他们杀了自己的亲人,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家人杀死。此时,显然是那大胡子下令不顾同伴的xìng命,也要将独孤云杀了。独孤云虽听不明白,却也猜到了几分,大呼一声,将手中汉子向大胡子砸去。那大汉极为自负,并不闪避,反而伸手yù接住同伴。可独孤云这一仍,用尽了全力,力道是何等之大。砰的一声响,大胡子接之不住,竟被撞翻下马,重重的摔在地上。
众人大惊,举刀看来。独孤云头一勾,向一马肚下钻了出去。众人急yù勒马转身。独孤云双足一点,身子霍地弹起。刀光一闪,只听得两声惨叫,鲜血直喷而出,摔下马,当场断气。独孤云一招便杀了两人,本以为其他几人会因此被吓退。却见其他几人双眼通红,举刀向独孤云杀来。独孤云大惊,没想到杀了两人,反而激起了众契丹汉子的野xìng。不顾生死的向独孤云扑来。
独孤云刀法一变,不再手下留情,一刀一个,转眼又杀了三人。飞起双脚又踢死了两人。大胡子从地上爬起,大声喝骂,拔刀向独孤云砍来。独孤云举刀一挡,只觉手臂一麻,手中刀,险些拿捏不住,心头大惊,没想到大胡子的蛮力竟是如此之大。不由得退了一步。
那大胡子见一刀逼退独孤云,大笑一声,举刀又砍。独孤云不再与他拼蛮力,飞起一脚,踢中大胡子胸口。大胡子胸口一疼,险些喘不过气来,啊的一声,立足不稳,向后倒了下去。其他六人举刀杀到。独孤云弯刀一转,脱手飞出,在半空中转了个弧形,这下去势极快,六人还没反应过来,脖颈已被弯刀划了条口子。扑扑、、、、六声,六人先后摔下马而亡。
那大胡子大汉哇哇大叫,yù要爬起。独孤云一脚踏在他胸口,另一脚一踢,将其踢晕了过去。这时先前说汉语的那汉子见独孤云如此厉害,举手投足便将所有人击毙,早已吓得面如土sè,冷汗直流,yù转身逃命。
独孤云冷笑一声,左脚一踢,将大胡子的手中的弯刀踢飞而出,向那人脚下飞去。那汉人啊的一声,脚下被砍了一刀,立足不定,身子向前扑倒。大声惨叫。
独孤云缓步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了那人胸口。那人吓得险些晕去。忙哀求道:“大侠,饶命。”独孤云道:“想活命,就得乖乖听命,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有半句答不出来。我只须稍一用力你就一命呜呼,知道吗?”
大大汉忙忙道:“大侠,只管问。我必定一五一十的说。”独孤云道:“好。我问你,那大胡子汉子是什么人?”那汉子道:“他是大辽军先锋官萧石天座下的一名勇士,名叫巴天音。”独孤云这一惊非同小可。问道:“辽军先锋。你们来这做什么?”那汉子道:“我等奉命来探路。准备进攻大宋。不想,遇上了大侠你。”
独孤云道“进攻大宋,这么说你们大军就在附近了?离此有多远?”说着起了脚,那汉子爬了起来,坐在地上回道:“不敢相瞒大侠,我辽军先锋一万人,正在前面山脚下扎营。准备探明了路线,一举拿下玉门关。”
独孤云道:“你们是什么时侯出军营的?”那汉子道:“我等刚出来不久。”独孤云急问道:“那你们在出军营之前,军中可抓了什么人,或是军中发生了什么事没有?”那汉子听得莫名其妙,摇头道:“没有。军中什么事也没有。”独孤云这才放下心来。心想:“这么说来,大哥他们还没出事。”
独孤云道:“我看你也是汉人,怎么反而投了辽军,替契丹人卖命?”那汉子苦叹道:“大侠有所不知,我也是被逼无奈呀。我本来是宋国的一名秀才。因得罪了宋朝的高俅高太尉,他杀了我全家,我走投无路,这才投在了先锋官萧石天,萧大人的麾下。只是为了保得一命而已。”
独孤云‘哦’了一声道:“这么说来,你倒是蛮可怜的。可不管怎样,你也不能投契丹,为契丹出力害我大宋子民。”那汉子忙道:“大侠教训的是。我知道错了。我这就离开辽军,只求大侠饶我一命。”独孤云道:“你既然知道错就好。我就饶你一命,但愿你说的是真话,否则、、、我定不会轻饶于你。”那汉子忙应声称是。独孤云道:“好,你把辽军的详细情况说给我,你就可以走了。”那汉子道:“是是。”当下将辽军的情况说给了独孤云听。
这时边上的大胡子已醒来,听到二人的谈话,虽不是十分明白,却也懂了点,不禁怒骂,爬起身yù与那汉子拼命。那汉子大惊失sè。爬起身,拾起地上的弯刀,便刺了过去。扑呲一声,整个刀身全刺进了巴天音胸口。巴天音惊愕已极,双眼直瞪着他道:“你、、、你、、、”手往下一垂,便即气绝身亡。
独孤云看着那汉子拖着伤腿,一瘸一拐的离开。方放下心来,将众契丹人的尸体藏了起来,再将马藏到密林深处,自己弄了些吃的。填饱了肚子。又在林中睡了一觉,到了天快黑时,才起身,换上巴天音的衣服。骑上巴天音的坐骑。向山那边赶去。
到了山上,独孤云藏身于密林初,向辽军军营看去。只见山脚下,数顶帐篷,四处点起火把,照亮整个山脚。军中隐约还有一队队辽军巡逻。独孤云一看之下,不禁叹道:“平rì里辽军都如此井然有叙,难怪大宋回败。”在山上观了好一会,见天sè已黑下来,才骑上马,向辽军军营奔去。
‘嘀、、、嘀、、、’声起,越奔越近,军营前数人大惊,忙提刀拦住来人马匹。但见是巴天音的坐骑,不禁咕噜咕噜的问了几句,独孤云一句也听不懂,大喝一声道:“让开,我有紧急军情向萧将军禀报。”他这句说的是契丹语。乃是白天向那汉子请教的。众人见独孤云身上全是血,头发蓬乱,在火光照晃下,看不清独孤云的脸。只道是真遇上了紧急情况。半点不敢耽搁,纷纷让开。独孤云一鞭马背,快步奔了进去。
独孤云奔向中军大营,。翻身下了马,却并不急着进萧石天的主营,而是绕到了帐篷后面。军中有人巡逻,但见他行事,大摇大摆,谁也没在意。因为在他们心中,早认为宋军吃了败仗,只会躲入关内,哪会有胆混进军中。
独孤云到了帐后看了看四下无人,轻声拔出弯刀,运起内力将帐篷划开一条口子,探目向里边看去。只见中间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中年大汉,虎背雄腰。威武挺拔,正是萧石天。边上两边坐了十多人。各个个硬朗挺拔,身着虎皮,竟是军中的诸位大将。众人正在里边饮酒庆贺。
只见萧石天站起身,举起酒杯道:“为了预祝咱们这次大败宋军,大伙干了这杯。众人举杯一饮而尽。其中一人站起身道:“将军,你说咱们这次真的能一举拿下玉门关吗?”萧石天朗声道:“这个自然。此次宋金联手,不一样被我大军打败了吗?如今的宋军不堪一击,正是我大辽一举夺下卞京的大好机会。宋国富有,到时金银珠宝,美人还不任由我等挑吗?”说罢,众人哈哈大笑。举杯痛饮了一杯。
正在这时,突听得帐外吵闹。一亲兵奔了进帐。萧石天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为何吵闹?”那亲兵道:“回将军,外人来了几人,说是要见将军,有重要军情禀报。”萧石天道:“让他们进来吧。”
那亲兵领命出去,不一会便带了一人进来。独孤云一看之下,险些叫出声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结义大哥岳飞。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毒龙尊者
岳飞一进帐便向萧石天行礼,说道:“将军,大事不妙,宋军杀过来啦!”神sè极为慌张。说完便低下头,不意给萧石天认出。众将领听后无不大惊,纷纷站起。议论纷纷。有的心中吃惊,有的心中却是大喜,心想:“宋军薄弱,正好杀他个丢盔弃甲,立一大功。问道:“将军,怎么办?,是不是我等,这就率兵,与之决战?杀他个有来无回?”
萧天石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道:“胡闹。宋军吃了败仗,正缩在关内不出。如何敢来偷袭。这话你们也信?”说着走到岳飞面前,仔细打量着岳飞。说道:“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说的是真是假?”岳飞心中一紧,拳头紧握,yù趁着抬头之机,出手拿住萧石天。正在在时。帐外突然又奔进一人。
独孤云一看之下,更是大惊。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来人正是他rì间放走的那个汉人秀才。那秀才在两个兵卒的扶持下,奔进帐来。萧石天一惊,忙问道:“林先生,你怎么啦?”那姓林秀才,摆开两兵卒的扶持,扑地跪下,哭诉道:“将军,大事不好啦、、、宋军潜进了军营,要来刺杀将军您。将军,你快避一避吧。”
萧石天惊道:“什么,真有人敢来杀我。快,传令下去,全军戒备,一个一个的搜查,不要放走任何一个汉人。”话刚说完。突见身前的兵士一拳击出,正要中他胸口。萧石天却也极了得陡见敌人发难,身子一偏,就地滚开,双足向岳飞踢到。岳飞伸手一抓,将萧石天双足抓到,脚下一起,砰的一声,正中萧石天胸口,萧石天闷哼一声,整个身子飞出,正压在一张椅子上,椅子是红木所造,极为坚固,却也受之不起,啪的一声,被萧石天压散了架。
岳飞怒目而视,大喝一声道:“我就是宋军派来杀你的。契丹狗贼。拿命来。伸手一抓,拔出弯刀,扑向萧石天。众将士大惊,纷纷抢先来救,其中一人武功极高,抓起座下的椅子飞砸向岳飞。岳飞听得呼声,急忙转身,一刀劈出,咔嚓一声将椅子劈作两半。就这么一缓,那人已拦在了他二人中间。岳飞举刀劈出,那人伸手一挡一膈,岳飞竟是辟他不到。
岳飞心头一惊,没想道契丹将领中竟然还有如此好手。大喝一声道:“让开。”举刀连劈三刀,又被那老者挡下。岳飞大急,不愿与他纠缠,连劈两刀,霍地转身,绕开那老者。向萧石天辟去。此时萧石天早被两个将领扶起。岳飞一刀辟来,那两名大汉,挺身挡在中间。岳飞一刀正好辟死一个。另一个张开双臂就向岳飞扑到,竟是yù以自己的身躯抱住岳飞。岳飞大惊,知若被他这么一抱,就是杀了他,也不能脱身。只得退后两步,一侧身避开,举刀又要砍,那老者手爪一抓,向岳飞抓到,岳飞见他手指上套了铁爪,铁爪黝黑光亮,竟是侵了剧毒,若被他抓伤,非中毒身亡不可,忙举刀招架,再顾不得杀敌人主帅。
那老者冷笑一声,一爪向岳飞弯刀抓到。岳飞急忙跳开,避免手中兵刃被敌人抓住。那老者,一爪落空,接连几爪又快如闪电的向岳飞攻去。岳飞只得且战且走,向帐外退去。他知一招没能杀了敌人主帅,再下手可就难了,是也他毫不犹豫的向外退去。
这时守在外面的‘勇敢士,听得岳飞动了手,纷纷拔出兵刃杀进来接应。顿时之间,外面乱作一团,火光四起,却是岳飞早就计划好,十几人接应,其他三十多人放火烧帐。一名契丹勇士奔进帐,向萧石天禀报了外面的情况。他顿时怒不可揭,暴跳如雷,指着岳飞道:“此人乃是最为祸首,千万不可放走了他。谁若拿下他,本将军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将领纷纷扑向岳飞。有几人横刀拦住了岳飞去路。岳飞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心中暗暗叫苦。
萧石天见岳飞逃出不去,心中大定,坐在椅子上,举起酒壶,猛喝了几口,压了压惊,说道:“传令下去,全军上下,但凡擒住敌人的赏黄金五十两,凡杀一名敌人的赏黄金二十两。”这令一下,众将领纷纷大喜。
独孤云眼见岳飞遇险,举刀划开帐篷,大喝一声道:“拿命来吧。”话音刚落。人已扑到了萧时天身后,呼的一刀斩出。众人全都防备着岳飞,竟没想到,帐后有人,待听到呼声落下,萧石天的人头已被独孤云一刀斩下。独孤云左手一cāo,已将萧石天血淋淋的人头提在手中。刀光疾闪,有几名契丹勇士还未反反应过来,已被独孤云砍倒。转眼间与岳飞回合在一起。手中提起人头道:“大哥,你看,你要杀的人,我替你杀了。众契丹将领无不大惊失sè。
岳飞见独孤云突然出现,心头又惊又喜道:“二弟你怎么来了。”独孤云道:“大哥,你也太不够意思,怎能亡了咱们的誓言。你明知自己九死一生,却要痞下做弟弟。这叫弟弟如何心安。”
岳飞道:“做哥哥的本不想你来送死,没想到,你还是来了,这也真是天意。好,咱们兄弟今rì若是死在此地,也不枉我们的誓言。为国而死,咱们死得值。”
独孤云道:“死不死是另外回事,咱们得想办法冲出去才行,总不能坐以待毙。”岳飞道:“二弟说的正是。咱们这就冲出去。”二人刀光几闪,又砍杀了几人。众契丹将领被杀,却并不像宋军那样,一拍而散。而是怒目而视,不顾生死的向独孤云和岳飞扑来。
二人举刀又杀了数人,才退到帐门外。而那老者武工虽高,却奈何不得二人的联手。不禁又怒又急,大叫道“快去请我师父和师兄来,合力拿下这二人。”一名武士应声而去。独孤云和岳飞都是大惊,心想:“这可不得了,他的武功已是这么厉害,他师父和师兄,那还得了。“二人互看了一眼,双双会意。刀刀猛砍,yù在敌人高手到来之前,杀出重围。可这是万军之中,他们砍倒几人立马就又有一群奔上。杀了几十人,二人双手都觉得有些酸软。只得强撑着又砍了十来人,方与其他的‘勇敢士’回合。众人且战且走。到了营边上。
此时火光冲天。众契丹武士恨透了二人,纷纷不顾生死的向众人扑来。独孤云弯刀一收,使出小擒拿手,一把抓住一个敌人,那武士被他一抓,顿时动弹不得,独孤云大喝一声,举起那武士一扫,只听得几声惊呼,有几人被扫中,摔到在地。独孤云举起那武士猛地砸出,有压倒了一片。岳飞,心下明白,也收了兵刃伸手一抓,抓主一敌人,举起就砸向人群。转眼开了一条道。岳飞道:“众兄弟快走。”
众勇敢士奔了出去,就快与在外面接应的人会合,突然从人群中奔出两人,一人白发苍苍,竟是有**十岁的样子,身子干枯之极,双眼突出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另一人年轻许多,是个道士。独孤云一看之下,更是吃惊不小。原来那人正是在京城与他交过手的玄真子。独孤云大惊失sè,知玄真子善于用毒,忙叫众人退回。众契丹武士将领一见老头来到,便停下,对岳飞等众人实行围而不攻。
独孤云挺身拦在众人身前。玄真子,陡一见独孤云云,却没人出。哈的一声吐出一股浓烟。独孤云衣袖一卷一挥间反袭向玄真子。玄真子大惊,yù避却也不及。本来他若有防备,独孤云这下并不能一招取胜。可他偏对自己的毒太过自信。竟是没多少防备。眼见毒烟反噬。早已吓得脸sè惨白,大叫一声道:“师父,救命呀?”
随他一起的白发老者,正是他师父毒龙尊者。但听毒龙尊者冷哼一声道:“没用的东西。”袖子一挥一吸,竟将毒烟尽数收进了袖中。独孤云等人无不大惊失sè。独孤云也是一脸恐惧。玄真子与独孤云一交手,便看出了独孤云的路数。虽这次与上次不是同一张脸,但玄真子眼力极好,一眼便识出了独孤云。惊叫道:“师父,就是他。”
独孤云强装着笑容,哈哈一笑道:“牛鼻子老道,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真是冤家路窄呀?你不是童贯的一条狗吗?几时成了契丹的走狗了?”玄真子冷哼一声并不会答,而是低头向白发老者毒龙尊者咕噜咕噜的说了几句。原来玄真子自败给了独孤云,自觉没法在天机子座下呆下去。第二rì便收拾东西,到了大辽,寻他师父毒龙尊者,他师父是大辽的国师,二十年来,一直呆在辽帝身边,从不踏入中原,是也没人知道。而玄真子却是清楚,是也,他一寻到师父,就将自己被独孤云打败的事说了,央求毒龙尊者为他出气。而毒龙尊者弟子被人打败,自然他脸上也没光。于是他师徒二人便随大军一道yù杀进卞京,寻独孤云报仇血恨。
毒龙尊者听后脸sè极为难看。仔细看了看独孤云道:“你就是伤我徒弟的那小子?”独孤云道:“是又怎样?你又是谁?”毒龙尊者并不言语,玄真子抢道:“小子,你的末rì来了,这位就是我的师傅,毒龙尊者,你不是想找他吗?这会他可找上你了。”
毒龙尊者冷笑一声,双眼直瞪瞪得独孤云发慌。说道:“你师父是谁,为何知道我的来历?”独孤云:“我没师父,就是有我也不会说。反而是你,江湖中都说你死了。怎么还没死呀?难不成你练成了长生不老的怪物吗?”
毒龙尊者并不生气,动怒,只是说道:“你不说,那不成,我就试不出来吗?看招、、、、”双掌一错,向独孤云攻去。其势迅疾无比,比之玄真子不知要高出多少。独孤云大惊,知道敌人出招看似简单无奇,其威力却是大得可怕。急忙拔出弯刀,向毒龙尊者砍去。二人越斗越紧,转眼交手二十来招。毒龙尊者退开一步说道:“好小子,你使的是鬼医吴亿华的《无心诀》是也不是?”
独孤云心头大惊,忙道:“这你可说错了。我使的是乾坤大挪移,可不是你说的什么‘无心诀’,‘无聊诀’。”毒龙尊者手一伸,道:“你狡辩不了,快把东西给我。我可以放你们。”
独孤云摇头道:“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毒龙尊者道:“你别想狡辩,快把东西交出,否则我让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