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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敬天传奇     剑魔之孤云九剑txt下载     剑魔之孤云九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一章瓮中捉鳖

    易天来刚走,其他官兵纷纷奔了回来。众官兵两手空空,竟是一个反贼也没拿到。大都垂头丧气的。韩世忠道:“怎么?一无所获吗?那么多反贼就一个已没拿到吗?”众人回道:“没有。”“这群孙子真是狡猾,逃得已太快了。”“是啊”“没见过连逃都是这么有组织的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众人七嘴八舌,纷纷抱怨心中的不快。

    韩世忠心道:“看来这都是独孤家的人,他们能逃了,自然再好没有。”于是大声说道:“众兄弟,不必抱怨,虽逃了一群,但至少咱们还是抓了一个。有了他,估计反贼就是藏到地底也能把他们揪出来。”众人心头顿喜,有的却是不明所以,茫然的看着韩世忠,不知他有什么办法能抓到反贼?

    只见韩世忠行到方京身边,一把将方京提了起来,说道:“少在老子面前装了,快给老子老实点。”方京却仍是昏迷,似乎一点知觉也没有。韩世忠怒喝道:“你再给老子装,小心老子把你剁了喂狗,我数到三不信你就试试,一、二、、、、”

    方京早已吓得胆颤心惊,双眼一睁,忙大声呼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地上这人没死。竟是装晕的。方京其实早腥了,只因见韩世忠与易天来剧斗,自己早已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可他脸面向地上,呼了几口气,竟将泥尘也吸了几口,心肺好生难受,不得不转过头去。可就那么稍微动了下,却哪里能瞒过韩世忠的眼睛。

    韩世忠见他穿着,极是得体,衣服上还绣着青龙。他这几rì与明教交手多次,自然对明教有了许多了解。一眼便看出地上的人在明教中有极大地位。所以才说出刚才的话。

    韩世忠将方京放下,说道:“想要活命,可以,那就得看你表现了。”方京平rì里趾高气扬,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此时落入了韩世忠手里,但见韩世忠双目直瞪着自己,那仿佛要将他生吞下去的意思。顿时吓得双腿一软,跪到在地,忙磕头忙求饶道:“将军息怒,将军有什么话直管问?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而无尽。”

    韩世忠道:“好。你最好和老子说实话,若被老子发现你说的有一句话不真实,这就是你的下场。”说完,在地上拾起不一块石头。五指用力一捏,只听得沙沙声响,那石头转眼间成了粉末,从他手中散下。这石头极为坚硬,若是常人,就是用铁锤使劲敲打也无法办到,而韩世忠就凭着五指就能做到,足可见韩世忠的内力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方京早已被韩世忠这一下,吓得险些尿裤子,忙点头道:“不敢,不敢。小的决不敢说一句假话。”韩世忠道:“好。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方京忙回道:“回将军,小人叫方京。”韩世忠道:“方京?你也姓方?你与方腊是什么关系?”

    方京道:“不敢有瞒将军,小的是方腊的侄子。方腊是我叔叔。”韩世忠一听喜道:“众兄弟都听到了吧!这人是方腊的侄子,咱们这回功劳是不小呀。”众官兵顿时喜笑言开,齐声道:“这都是全丈大哥武艺高强,机智无双,脱了大哥的福。”这些官兵全都是韩世忠的下属,平rì里韩世忠也都是把他们当作兄弟一般,所以众人都不叫他‘大人’或是‘将军’。直接都称他为‘大哥’。

    韩世忠向着方京道:“你既是方腊的侄子,想必官职不小吧,告诉我,你在明教里任什么职位?”方京道:“回将军,小人在教中任明教左右使中的右使职位。”韩世忠道:“不错呀,这明教右使官可是不小呀。”方京一听,知道韩世忠话里有话。一身冷汗顿时湿了全身,忙道:“将军饶命呀,我这明教使者都是我叔叔逼我当的,我可没半点本事呀。还请将军饶了小人吧。小人定当感激不尽。”

    韩世忠道:“要我饶了你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我便饶你xìng命。”方京一听,生机有望,忙道:“一定办到。不要说一件,就是十件小人也照办。”韩世忠道:“一件就够了,多的我也不需要。”方京道:“将军请吩咐。”

    韩世忠道:“我问你。你既是方腊的侄子,想必知道方腊藏在什么地方吧?我只要你带我们去找到他,我便饶了你,还可以替你向皇上求情,说不皇上还会封你个官做呢!”方京一听,要他出卖自己的叔叔,不禁大为犹豫,道:“这个、、、这个、、、。”韩世忠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你现在小命在我手上,你要xìng命还是要你所为的叔叔,快些决定。老子可不想与你多说一句。”说着,大刀往方京面前一插。

    方京顿时,吓得尿了裤子,颤颤惊惊道:“将军饶命。我这带你们去。”韩世忠喜道:“算你小子识相。”大刀举得高高的,向众官兵喝道:“众兄弟都听到了吗?现在方腊已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此时正是咱们立功的大好时机,兄弟们有信心吗?”

    众人一听,要抓方腊,个个喜出望外,心道:“拿下方腊那可是大功一件,升官发财那定是少不了的。”众人齐声大呼道:“有。有。”韩世忠道:“你们开心吗?”众人齐道:“开心。”

    韩世忠将方京一把提起,韩世忠力大无穷,提方京就像提一只小鸡一般将他高高举起,方京只道韩世忠要杀他,吓得大声呼叫起来。韩世忠道:“你给老子闭嘴,一再叫,老子便一掌废了你。”方京一听赶紧闭了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韩世忠道:“你给我听着,一给我带路,抓了方腊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若你敢骗我等,老子便把你大卸八块,听明白了吗?”方京忙应道:“明白明白。将军就是给小人十个胆,小人也不敢耍将军您呐。”韩世忠道:“如此最好。走前边带路。”当下押着方京向深山,方腊藏身的洞中行去。

    独孤云见众人去得远了,这才从树上下来,随步跟在众人身后。

    翻了两个山头,方京向密林处指去,小声道:“那里就是了。”韩世忠向他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见林木不大,却极为茂盛,只看到林木,不见洞口,不禁叹道:“这真是个好地方,若没有方京的带领,只怕真的找上十天半月也发觉不了。

    当下命副将带人将洞口围了起来。韩世忠问方京道:“这洞中情况怎样,他们有多少人有多少高手,你可知道?”方京回道:“禀将军,他们共有六十人,而且个个都是好手,而你们只有五十多人,只怕有点、、、。”韩世忠哼了声道:“不用你说,老子也清楚,你当老子是傻子吗?会蠢到与他们硬碰硬。”方京道:“那,将军有什么妙计?这洞分为上中下三层,易守难攻。要抓我叔叔可是不大容易呀?”

    韩世忠嘿嘿冷笑道:“这对老子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枉你们把他方腊,称为圣公,却原来不过如此。这也难怪你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败得一塌糊涂。”方京听得,心中极不是滋味,可眼下xìng命掌握在人家手中,还能说什么。

    方京道:“小人有些不明白,将军还没攻进山洞,怎么就这般自信满满?”韩世忠道:“你想知道,好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吧。首先,你们教主目光实在太过短浅,若是我的话,我即使是败了,我只会突围逃跑,决不回躲入山洞中。知道为什么不能躲山洞中吗?”方京道:“不知,这有什么不妥?”

    韩世忠道:“这第一条就是,一但躲进了山洞就等于和外界失去了联系,将众人置于自生自灭的处境,其二就是一但被人出卖,那就是瓮中之鳖,像现在这样,我只要派人守在洞口,困他个十天半月,你认为他们能撑多久。

    方京顿时明白,赞道:“将军这招正是高呀,小人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此时他已知道,他叔叔方腊必败无疑。他的xìng命自然捏在韩世忠中手中,只得吹捧韩世忠,以求活命。

    韩世忠却是从骨子里恨透他这样的小人,听他吹捧,不以为意道:“眼下,络子可没时间与他耗下去,你就等着看,我如何用最简单,最快的办法解决这些反贼。”当下命几人到四周伐了许多树枝,将洞口堵上,然后一把火烧了起来。

    方京顿时呆住了,心中又是高兴,又有些难过。难过的是怎么说方腊也是他叔叔,如今被韩世忠这般对待,说什么心里也有些不愿,高兴的是,韩世忠这一把火烧起来,他叔叔自然是必死无疑,而他出卖了方腊,方腊一死,自然就没人找他报仇了。

第六十二章方腊

    韩世忠这一把火,烧了四五个时辰方才熄灭,这中间自然无一人出得了山洞。而山洞外面早已漆黑一片,韩世忠让众人吃了些食物,,养足了jīng神才带了二十多人取了火把,进入山洞,另一半人继续守在洞口。

    独孤云见韩世忠进了山洞,也趁着一名兵士方便之时,将其点了穴道,藏于树下。在将兵士身上的兵服换上,再将脸抹花,随在韩世忠等人后面进入山洞。众人火烧山洞,个个脸上都已被烟熏得黑呼呼的,谁已无法一眼就分辨出谁来。独孤云进去,他们也只看独孤云的身高与那名兵士相似,谁也没在意。

    韩世忠进入山洞后,但见山洞果真如方京所说的一般二,洞里确有三层。而洞口却没有一人,韩世忠心道:“莫不是上了敌人的当了。”转身将方京一把提起,怒道:“你这厮敢骗老子。”方京吓得冷汉直流,忙道:“将军息怒。小人确实没有骗您,小人出洞时,我叔叔、、、不是叛贼全都在这山洞里,才隔一两个时辰他们应该不至于转到别的地方。”

    韩世忠道:“好,暂且相信你,待我找完全洞,若还是找不到方腊,看老子回来不扒了你的皮。”伸手点了方京的穴,将他往地上一扔,指着独孤云和另一兵士道:“你们两个,就守在这给我看住他,可别让他给溜了。其他人随我在到其他两层去搜,记住能抓活得最好,若实在不行死的也要,决不能放走一个反贼。”众人应声道:“是,尊命。”

    韩世忠带着众人当先进入到了里边,到了第二层,但见洞中躺了十多人,这十多人早已被烟给熏死了。众人四下寻找,仍是没见到方腊的身体,韩世忠又带着众人向另一层山洞寻去,到了另一个山洞,只见洞中躺了二十多具尸体,韩世忠向众兵士道:“大家,仔细查看,方腊多半就在这里面,只要抓住他咱们可就是大功一件,升官发财可就在眼前啦。”众人大喜道:“跟着将军,升官发财不用愁,将军就是我们大家伙的再生父母。”说完便四下每个人的查看。

    韩世忠鼻自嗅了嗅,高举火把,但见洞中并没多少烟雾,心道:“这洞里并没多少烟雾,怎么所有人都倒下了?”心头一惊,大叫道:“不好,大家快退。可为时还是晚了一晚,但见地上的尸体突然间跃起,向众人砍到。有的身手敏捷的,听得韩世忠的提醒,闪避得快,没被砍中,有几个反应不及,只听得惨呼几声,便被砍死。

    原来这些人见洞口被官兵用大火烧,无法出得山洞,顿感时乱了一片。有十多人当场便被烟雾熏死。幸得方腊极为镇定,大声呼止住众人,叫众人用自己的尿将衣物淋湿,捂住嘴和鼻子,扑倒在地,又加上洞定有些通透到外面的洞孔,烟雾多半从洞孔中透了出去。这才不至于被全被韩世忠熏死。但有几人还是被熏得晕了过去。直到韩世忠进来,明教众人将计就计,所xìng躺在地上装死,待韩世忠等兵士放松jǐng惕时暴起,突然间来了个袭击。也是韩世忠发现得早,这才只是伤了几人,其他多半都有了防备,以至偷袭失败。

    也幸好方腊急功进立,将明教的高手全都派到各地去攻城了,这才倒至身边没什么高手。洞中的人武功不是很高,这才只伤了几人。

    韩世忠见有几个兄弟伤的伤,死的死。心头顿时火起,大刀一舞,大呼一声,杀进人群中。转眼便有几人伤在韩世忠刀下。

    独孤云与那名兵士站在那,守了方京许久,也不见韩世忠等人出来。独孤云道:“兄弟。将军进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会不会遇上什么麻烦了?要不要我们去帮忙?”那兵士笑道:“别逗了。你又不是刚来,难道还不知道将军的本领吗,他老人家的本事那可是所向披靡。就是所他天下无敌,已不为过。若是连他都解决不了,你认为以你我二人的本领能帮上什么忙?”

    独孤云道:“兄弟说的是,以我二人的本领,就是担心也是多余的。”那兵士道:“你明白就好。兄弟你说咱们此次若真的抓住了方腊,皇上会赏些什么?”独孤云道:“这我可就不得而知了,谁知道皇上会怎样封赏呀?”

    那兵士道:“现在咱们又没事可做,守着他也挺无聊的。咱们就幻想一下吧?”独孤云心道:“你这家伙倒挺会没话找话。”摇了摇头道:“我脑子比较笨,想不出来,你呢?”那兵士道:“我想呀,咱们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天下扬名,特别是咱们将军,皇上说什么也得封个威武大将军之类吧。将军要是升了几级,那我们少说也得升个兵士长吧!”

    独孤云道:“立了这么大的功,就升这么小的官,那皇帝老儿也太小气了吧?”兵士一听,愣道:“皇帝老儿?”独孤云这才知道自己一时说错了话,心道:“我怎么这般糊涂,在官兵面前称皇帝为老儿。”一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兵士看了看四周,一拍独孤云胸口,道“你这叫得实在叫到咱们心口去了。”独孤云顿时一愣。那兵士道:“其实说实话,咱们将军在军中不知立下了多少功劳,可皇上呢,不皇帝老儿,只重用蔡京,高俅童贯这些jiān臣,竟对我咱们将军处处打压,要不然将军早就是朝廷大官了,哪还用得着亲自带我们几十人,冲破重重难关,来抓方腊。”

    独孤云道:“原来,还有这事,那咱们将军怎么就处处被那些大jiān臣打压呢?”那兵士道:“这你都不知道呀,我们军中有一大半人都知道呢。”独孤云道:“没人跟我说呀?”那兵士道:“好。那我就告诉你吧。咱们将军以前与高俅等人结了仇,至于为什么结仇,我不是很清楚,就因这样,咱们将军才不被重用。咱们大伙都为将军感到不平呢。”

    独孤云道:“原来如此。”那兵士道:“叫皇帝为皇帝老儿也没什么错,只是人多的时侯可叫不得,那是大不敬,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可是要杀头的,幸好这里没别人。”独孤云指着地上的方京道:“那他呢,他听到了我的话,怎么办?”那兵士道:“兄弟,你大可放心。这家伙出卖了方腊,明教的人是不会放、、、、。”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黑影从地下跃起向二人扑来。独孤云道:“小心。”一把将兵士推开,左掌向那黑影击去。砰的一声,独孤云知觉一股罡气涌到,顿时觉的透不过气来,忙向后跃开。

    独孤云虽退得快,但胸口也还是被黑影的掌风震的胸口气血翻滚好不难受。心中惊佩道:“好厉害的掌力,这人是谁,难道就是明教教主方腊?”他猜的没错,这人就是明教教主方腊。方腊也是吃了一惊,心道:“这么一个小兵,居然能接得下我这一掌,那要是多几个这样的人,那我还能逃出去吗?”

    当下不及追击独孤云,转身一把将地上的方京提起,拍开方京的穴道。方京穴道一解,但见将自己提起的叔叔方腊,险些吓得晕了过去。牙齿直打颤,想叫叔叔竟是叫不出来。

    原来方腊,一人趁着众人趴在地上避烟之即,悄然到了一层洞下,洞中烟雾迷茫,但他借着自己内功深厚,烟雾进不到他体内,寻到了他早已准备的另一个地下密洞藏了起来,这密洞,在地底下,他进去后又将洞门堵上。烟雾自然也就进不去。他也就没事。本来他若在里面不出来。便可逃过一劫。

    可当他听到那兵士说出是他侄子方京出卖他时,顿时气得胸口yù裂。他本是脾气刚烈之人,哪能受到这样的背叛,在他心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冲出来将出卖他的侄子碎死万段。

第六十三章乾坤挪移大法

    方腊一把将方京举过头顶,喝道:“叔叔,平rì里待你不薄,想不到,你竟在叔叔困难的时候出卖我?你说,你这是为什么?”方京身在空中,早已吓得发斗,颤声道:“叔叔,饶命,不、、、不关我的事,是、、、是他们逼我的。”

    方腊道:“他们逼你,你就出卖我吗?你实在太让我伤心了。”双手用力推出,将方京掷了出去,此时他将乾坤大挪移练到第四层,其威力可想而知,砰的一声,方京身子直飞而出,头直撞到山洞中的岩石上,顿时头脑开花当场气绝。

    独孤云和另一个兵士也吓得心脏仆仆的直跳。方腊转身,向独孤云二人靠近。独孤云道:“你就是方腊?”方腊道:“我就是那又怎样,受死吧!”举掌便向独孤云扑来,独孤云道:“等等,我有话要问你?”方腊道:“想拖延时间,门都没有。”举双掌连连推出,独孤云顿时觉得透不过气来。

    方腊知道洞中有韩世忠,洞外也有人把守,想要出去是不可能,于是他就是一门心思的要迅速杀了二人回到洞中藏起来。哪会听独孤云多说。

    独孤云眼见方腊掌风凌厉,不敢硬接,只得使出轻功向后闪避。而那兵士武功平平,被方腊一掌击再胸口,便即口吐鲜血而亡。独孤眼见方腊一出手便是杀招,已明白他是要杀人灭口。转身便要逃开。方腊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左脚在地上一瞪,身子拔起,又在洞壁上一瞪,直从独孤云头顶扑落。速度快得惊人。犹如闪电一般

    独孤云见方腊扑到,心下大惊,右脚忙在洞臂上一瞪,陡然向后,仰倒,身子直檫着地面窜出。方腊砰的一掌击在岩石上,这一掌用了他八成功力,岩石顿时碎裂,化作数十颗小石子向四上下左右飞散。独孤云身子不窜出三丈开外,扑倒在地,他知道方腊的武功太高,自己远不是对手。求生的意念,顿起。伸手从怀中取出麻醉针。另一只手,在地上一撑,身子陡然跃起。他快,方腊更快,一掌落空,身子还未着地,手掌在石壁上一撑,身子已然借力转回,双脚在石壁上一瞪,呼的一声,竟跃到独孤云上方。

    独孤云心下大惊,身在半空,想要闪避已是来不及。只觉胸口一阵巨痛,被方腊结结实实的击了一掌在胸口。独孤云痛得险些晕了过去。身子直向下坠。方腊一掌击到,另一掌又要拍下,独孤云求生yù顿时激发出〈无心诀〉的潜力,只听得他大呼一声,将所有功力集在手上,将手中的一把麻醉针掷向方腊。

    方腊一心要杀了独孤云,于暗器根本不在意,右掌一挥,竟用乾坤挪移**将独孤云的针移转了方向,向四处散开。数枚麻醉针‘叮叮’声响,全都定入了石壁中。石壁与金针相碰,产生点点火花,甚是好看。方腊右掌震开金针。左掌仍然向向独孤云击下。

    扑的一下,独孤云身子落入了洞中,这洞正是腊藏身的洞穴。而方腊的这一掌收势不及,碰的一下击在洞口边上,竟将洞口的那块石板给震倒,刚好将洞口盖住。方腊心头一惊,想起自己的重要物事还在洞中,一着地,便要抢着搬开石块。他这一心急,竟没注意地上被他震落的金针,这金针插入了土中一半,还有另一半露在外面,此时又是黑夜,如果不注意,跟本看不到。

    他一脚下去正好踩在金针上,只觉脚底板一痛,也顾不得去掀石板,忙伸手将脚底板的金针取出。他取出金针一看,见金针并没变sè,知道没毒,这才放心,伸手又要去掀石板。手刚碰到石板,忽觉脚底麻麻的,心头大惊,道:“有毒。“忙运功与之相抗。他内力高强,能将毒气逼出体外。但对这麻醉却没多少用处,麻醉并不是毒物,所以他逼了好一会,也是不见成效。

    方腊方腊一拍自己额头道:“我怎么没想到,这毒针是他的,他身上定然有解药,何须白费功力。”伸手又要掀石板。“叛贼。哪里走。”只听得一枚石子破风袭来。却是韩世忠将洞中的叛贼全部拿下,后得打斗声,寻了过来,正好遇上方腊。

    方腊听得呼声,心下大惊,知道来人中气十足,是位内家高手,听得石子袭来,不敢硬接,忙向边上闪开。石子落空砰的一声,竟将石壁击了个孔。石子陷进石壁上。方腊忍不住佩服道:“好强的内力。”

    韩世忠一个纵跃,已到了方腊跟前。方腊道:“阁下是谁?好功夫。”韩世忠道:“在下姓韩名世忠。你就是明教教主方十三?”方腊道:“原来是韩将军,真是幸会。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好像并未听说朝廷还有你这号人物,不知韩将军师出何门?或许咱们还有些渊源呢?”

    韩世忠道:“在下无门无派,只是军中一小将罢了,可与你堂堂明教扯不上什么关系。怎样,现在你撞在我手上,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我动手?”方腊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吗?韩将军请听我一说。”韩世忠哈哈笑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想诱我投向你们明教是与不是?实话告诉你吧,你那一套对别人有用,但对我韩世忠,却是半点用也没有。出招吧,早就听闻明教有一项武功叫什么乾坤大挪移,今rì我韩某人倒要请教。”

    方腊道:“好,既然将军这么有兴趣,那老夫就成全你将军。”双掌斗然暴长,向韩世忠击到。韩世忠见对方使的是双掌,并没用兵刃,他不愿占便宜,将大刀往地上一插,道:“来得好。”举掌相迎。二人掌力雄浑,双掌相交,击出一层层波浪气,向四周散开。韩世忠使的是大力金刚掌,最为刚猛,可每一次的掌力,都被方腊卸了一半,又反弹回来一半。心下又惊,又是佩服。

    心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乾坤大挪移,果然是够邪门。”二人转眼间已交手一百招。仍是不分胜负。韩世忠心中固然佩服方腊,可方腊也是极其佩服韩世忠。越斗下去,方腊竟是叫苦不啼,本来以他的武功要比韩世忠要高些,可他中了独孤云的麻醉针,这一运功,血液循环极快,身子麻醉之感越来越严重。中针的那只脚竟是动也难动一下,转眼间便处在下风、、、、。

    独孤云掉入洞中,当时便昏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侯方才醒了过来。他胸口中了方腊一掌,这一掌方腊用了八层掌力。也幸得他练〈无心诀〉已有三四年,功力有了极高的造诣,才不至于当场丧命。可已伤得不轻。

    他刚醒过来,四周一片漆黑,也不知身在何处,只觉胸口七血翻滚,哇的一声,胸中的鲜血直冲而出。勿自吐个不停。独孤云心道:“方腊这一掌好不厉害,只怕我独孤云就要丧生于此了。”一说到死,他眼前便似看到了光亮,仿佛回到了小时侯的山洞中,他爷爷吴道子。正在炼丹药,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看着他微微而笑,容光焕发是那么的幸福和蔼。

    独孤云叫了声:“爷爷,爷爷。”伸手去抚摸吴道子的脸庞,可这一摸,竟是落了空,吴道子也一下子消失不见。独孤云陡然清醒过来,想起爷爷的仇还没报。心道:“大仇未报,我不能死。”心念至此,他竟不顾胸口的疼痛,大喝一声,用尽所有力量,翻身坐起。双腿盘膝而坐,将〈无心诀〉练了一遍,本来他丹田内一点内力已没有,待练完一遍〈无心诀〉,只觉得丹田内有些暖暖的,已恢复了些内力,独孤云大喜,又练了几便〈无心诀〉可效果竟是没有第一次那么好,他受的伤实在太重这才导致,〈无心诀〉的功力无法汇聚到丹田。丹田凝聚不了真气,自然也就法疗伤。

    独孤云仍是不甘心,将〈无心诀〉练了一遍又一遍,仍是毫无进展。最后他也不知练了多少遍,花了多少时间,竟还是不行。他不禁大失所望。此时他肚子早已饿得慌了,心道:“要死也决不做饿死鬼。先找些食物再说,他从怀中取出火摺子,将衣服撕了一块,点然一照。只见自己身处一个洞穴中,洞穴不大,只能容得下四人。在他身边竟放着一个盒子。独孤云道:“这是什么?”当下取过盒子,打开一看,只见盒子里放了一壶水,还有几块干粮。独孤云一看,便即明白。这些都是方腊准备的。

    独孤云看到食物,哪想别的,抓起便吃,一顿狼吞虎咽后,盒子里的食物已被他一扫而光。可他还不够,又将盒子翻了翻,竟是再没有了。独孤云看了看盒子。骂道:“怎么这么点,这方腊也太小气了吧。”抓起盒子便砸在石壁上,砰的一声,盒子没坏,却从盒底掉出一块羊皮。原来这盒子底部设有机关,独孤云这一砸,正巧触动机关,盒底突然打开,里面的羊皮便掉了出来。独孤云道:“这是什么?”拾起来一看,只见羊皮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有几个大字,赫然写的是‘乾坤挪移**’。

第六十四章行刺

    卞京,繁华之地,人来人往。但现在的卞京却远不及前面几位君王在世时繁华。自宋徽宗赵佶登基以来,已有二十个年头。二十年间,百姓苦不堪言,四处纷纷暴发起义,而赵佶却仍是悠然自得。毫不放在心上,朝中文武百官,更是留恋于烟花酒地,于国家大事根本不放在心上,就是有那么几个好官,想为百姓做些事也是不能,因为皇帝赵佶每rì里只知道吃喝玩了。一个月能上一次早朝,那已算是稀奇了。

    这一rì,赵佶一早便出了皇宫,直奔天下第一名jì李师师的住处。这几个月来,因为反贼闹得凶,便呆在宫里一直不敢出去相会李相君。他一听到方腊被擒,高兴之余恨不得飞到李师师那柔软芬香的玉床上。一路直催轿夫。可他越想快,就越是快不了。一大早,街上人群拥挤,根本无法正常通行。

    赵佶心下大急将随身太监高天易叫到身边,道:“天易,这是怎么回事,一大早的怎么有那么多人拥挤在街上?”

    高天易道:“陛下,您难到忘了吗今天可是个好rì子?”赵佶茫然道:“什么好rì子”高天易道:“陛下,今天是押方腊等一干叛贼进京的rì子,您难道忘了吗?”赵佶道:“原来如此。那这百姓到这街上来做什么?”高天易道:“这些平民百姓喜欢看热闹。一听说方腊被抓进京,那自然是要看看这方腊是不是真的有三头六臂了。”

    赵佶道:“那你说说,这方腊是不是真的有三头六臂?”高天易道:“回皇上,这方腊有没有三头六臂奴才不知道。就算有三头六臂与皇上您这九五至尊,真龙天子比起来,他连陛下您的脚指头都比不上。这不只要陛下一句话,那反贼方腊还不马上人头落地。”

    赵佶道:“说得不错。方腊算什么东西,朕乃九五至尊,要他怎么死还不是朕的一句话。对了擒住方腊的哪位将领,回头朕要好好重赏于他?”高天易吞吞吐吐道:“这个、、、这个、、、。”心中却在想:“可不能说是当年被高俅陷害罢官驱逐出京的韩世忠,眼下皇上高兴之余,若一说出,只怕韩世忠就要连升几级,那高俅和宰相蔡京还不恨是奴家了。可现在皇皇上问起我又该怎么说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说。赵佶道:“什么这个那个的就这么难说吗?”

    高天易平rì里与高求等人关系密切,这些年收了高俅不少好处,与宋徽宗说话自然是处处帮着高俅了。此时宋徽宗问起,正不知如何帮高俅说话,突然灵机一转回道:“是哪位将军?老奴年老体衰,有些记不起来了,不过以老奴看来,此次立头功的应属童元帅才是,若没有他的调兵谴将运筹帷幄,方腊等一干叛逆怎能这么快就被抓获。皇上以为老奴说的可对?”

    赵佶喜道:“高卿,说得极是。童贯童将军果然有大将之风,朕没看错他。回头定要大大嘉奖童将军,,你看如何?”高天易道:“吾皇英明。”

    此时街上百姓越来越多,把路都快堵死了,赵佶坐在轿中想要往前走已是不可能。赵佶心下不悦,正要大发雷霆。高天易忙道:“皇上息怒。这些平民无知,切不可生气伤了龙体。”赵佶心下一动:“是了,这是在宫外,可不能让百姓知道朕的风流事,眼下方腊虽平,可难免有些余逆混到了京里。若让他们得知朕与香君有往来,挟了朕的美人来要挟朕,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赵佶想到此处,只得无奈的息下心中不快,问道:“高卿。那你说这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吧。”

    高天易道:“皇上要不,到前面去接童将军押方腊反贼进京。童将军要是得到皇上亲迎,定然是高兴不得了。那可是童将军几世修来的福气呀。皇上以为如何?”赵佶心想:“童将军深得朕心,回头多给他些赏赐就是了。可朕的美人已有半年不见了,朕都想死了,今rì说什么也要去见美人。”一想到李师师(李香君)那消魂样,赵佶就不能平静下来,于什么大事小事也不顾了,摇头说道:“童将军朕就不见了。今rì无论如何朕也要见到朕的美人,高卿,你快想,怎么才能出?记住,不许动用武力,切不可让老百姓认出朕来?”

    高天易为难道:“这、、、皇上要不老奴派人去将李姑娘请来陪皇上,皇上您觉得怎、、、?”‘样’字还没说出口,赵佶已抢道:“不行,你难道不知李姑娘的脾气吗?若她能请得动朕早就将她封为贵妃了,还用着天天往外跑。李姑娘可是朕的最爱,任何人都不能惹她不开心,包括朕在内。知道吗?”

    高天易道:“皇上恕罪,老奴错了。可眼下老奴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还请皇上恕罪。”此时若不是在大街上,赵佶不愿让人知道身份,高天易早就跪在地上磕头请罪了。

    赵佶看了看这人山人海的要过去的确很难,唯一的办法也只能下轿步行挤过去。于是令轿夫停下轿,徒步向前行去。高天易吓了一跳,忙拦在赵佶跟前,小声道:“皇上,使不得。”赵佶怒目而视道:“让开。别惹朕发火。”高天易早已吓的不行了,哪敢再说半个步字,只得让到边上,让几个大内高手在左右前后护着赵佶往前挤入人群中。

    那几个大内高手为了保护好赵佶,遇到不肯让路的百姓自然是下手不留情,众多百姓有几个吃了苦头,后面的人哪还敢再挡道,见到一群凶神恶煞的汉子过来,连忙闪开。

    此时,赵佶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对面楼上的个极美的红衣女子眼中。红衣女子年纪大约在十七八岁间,全身红装,脸蛋又白又嫩,似吹弹可破。但骨子里却是极其的坚毅,有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气质。这的女子可算得上是天下间无人可比的奇女子。

    红衣女子看着赵佶等人远去,眼中恨极了赵佶,脑中早有了千百个念头要将赵佶碎石万段。可她心中却不断的在告诉自己不能杀赵佶。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佶离开。红衣女子身边的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容貌极是清秀可人。但姿sè却比红衣女子差了许多。

    少女看着红衣女子眼睁睁的让赵佶消失在人群中,不禁问道:“小姐,刚才你本能一剑将狗皇帝杀了。可你却迟迟不动手,就这样放他走了,不觉得可惜吗?”红衣女子想起父亲临死前的嘱咐,不禁泪流满面,摇头叹道:“我不能、、、我不能违背父亲的嘱咐。”

    少女道:“小姐。老爷死得也太冤了。难道老爷的仇就这样算了,这岂不是太便宜那无道昏君了吗?”红衣女子道:“我不知道,其实我也很想为家人报仇,可我也不能违背父亲的嘱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少女道:“可怜的小姐、、、”说着眼泪已夺眶而出。投入红衣女子的怀中,两人就这样相拥在一起。

    过了一会,红衣女子止了眼泪道:“好了甜儿,不哭了。”她这么一说,甜儿就哭的更伤心了。叫甜儿的少女是红衣女子的奴婢,从五岁时便跟着红衣女子,后来红衣女子家道中落,而甜儿仍是不愿离开,直到现在,二人仍是没分开过,红衣女子已早将他当作了亲妹妹一般看待。

    甜儿哭得正伤心时,忽然街上百姓一阵sāo动,正是童贯押着方腊等一干叛贼进京而来,此时就要经过楼下。为首的骑着高头骏马,身形微胖的老头正是童贯。童贯一脸的chūn风得意,正在马上耀武扬威,让人看了好不恶心。众百姓大多怒目而视,可又不敢得罪于他,见他目光扫处,纷纷强颜欢笑。

    红衣女子道:“好了甜儿。不哭了。咱们的仇人到了。”甜儿这才止了哭声,向街上看去。红衣女子,一见到为首的是童贯,顿时双眼yù喷出火来,他的家人便是死在了童贯的手上。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红衣女子唰的一声拔出了长剑,便要跃下取童贯的项上人头。

第六十五章请君入瓮

    就在童贯生死一线之际,突见一骑白马从对面奔来,马上的人一身白衣,头发银白,年纪大约三十多岁,面容极其冰冷,一眼看去就如死人般的脸。而双目却极有神,其面容虽然俊俏,但让人看着却是说不出来的可怖。犹如活死人一般。

    白马全身白,竟连一根其他颜sè的毛发也没有。足可见白马主人的讲究。那白马除了全身白之外,那脚力也是快得惊人,当真是快疾如风,转眼间,就到了童贯跟前。童贯见到来人,忙翻身下马,向那人行了一礼,道:“国师您老人家好,不知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

    红衣女子心头一惊,忙止步,长剑收回。心道:“此人便是宋国国师天机老怪?他怎么来了。有这老怪物在,看来要取童贯的命只怕是不能了。“心下不禁大为失望。红衣女子早在小时侯随父亲练剑时便已听说过,当年天机子以一人之力大败四大家族。其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自那一战后,天机子便成了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武林中除了其师弟周恫之外天下再没人是他敌手。

    红衣女子是极具理xìng之人,自知与天机子武功相差太远,有他在,要杀童贯根本不可能,于是就果断的收回长剑。天机子向来自负,见堂堂的兵马大元帅向自己行礼。心下大是高兴。忙回敬道:“贫道向童将军问好,恭喜将军。贺喜将军。以后还请将军多多关照。”

    童贯受宠若惊,心知以天机子的xìng子,能让他动容的除了皇帝外,只怕自己便是第二人了。心下比什么都高兴。忙道:“国师这话可就言重了。国师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以后还请国师多多关照才是。”天机子道:“好说好说。将军实在太客气了。”

    童贯道:“不知国师来此有何差遣但请吩咐?”天机子道:“吩咐,不敢当,只是皇上听说方腊已押到京城,京师龙蛇混杂,怕有明教余逆前来劫囚,所以特让贫道前来相助。不知童将军以为如何?”

    童贯道:“国师武功天下第一。有您相助那自然是再好也没有。有国师在,只怕那些明教叛贼早就望风而逃了,哪里还敢再来送命。”其实童贯的意思是想说他早就布下了天落地网等着明教的人前来相救,好一网打尽。可天机子这一来,明教中人那还不闻风丧胆,逃之夭夭了,哪里还敢来送命。可天机子乃是一国国师,轻易开罪不得,他只好拐弯的说。

    天机子何等聪明,早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一笑道:“听童将军的话好像是在怪贫道不该来,是不是?可这是皇上的旨意贫道可不敢违抗呀?”童贯忙道:“国师千万不要误会,下官可没那个意思。”天机子一心要灭四大家族,于是他便命人秘密训练高手,可这还不够,当年他虽败了四大家族,这些年过去了,四大家族的势力决对不会倒退,所以他要灭四大家族,就必须将自身的武功提高,天下武功虽多,能让他看上眼的不多,其中他极想练成的就是明教的乾坤挪移**,所以他一听说方腊被擒,就跑到宋徽宗跟前求宋徽宗让他来看押方腊。

    宋徽宗对天机子极为信任,听到天机子来求他,他自然满口答应。所以天机子一听下人禀报童贯等人进了城,立马便骑上了他的爱马,飞奔而来。他一心只想快些押方腊进天牢,好严刑逼方腊交出乾坤大挪移。至于童贯的什么计划他可不管。也因此,才误打误撞救了童贯一命。

    甜儿站在红衣女子身边,见红衣女子要动手,她也随即拔出长剑,准备随红衣女子一起动手。她随红衣女子多年,自然也跟红衣女子学了一身武艺,只是她悟xìng没红衣女子高,所以只学得红衣女子一半的本事。就这一半的本事也足可算得上是江湖中二流高手了。

    甜儿正准备跃下楼去,见红衣女子突然收回长剑,大是奇怪,问道:“小姐怎么啦?为何不、、、”‘动手’二字还未说出口,红衣女子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小声道:“不要出声,天机老怪来了,此人武功高强,周围百步之内的一点动静他多半都能听得到。”

    甜儿指着天机子,见天机子年纪不大,不禁有些不相信,小声道:“就他,他真有这么厉害吗?”红衣女子双目直盯着天机子,于甜儿的话根本听进去,但见天机子左耳动了下,突然抬头向楼上看来。心下大惊,右手霍地伸出,将甜儿一把抓住,连退了三步避开天机子的视线。

    天机子四下扫视,于红衣女子二人的对话早已听进耳里。见四周一点动静也没有,心道:“越是安静,只怕越是不对劲。想不到明教的人还真是胆大妄为,竟跑到京师重地来送死。”当下越下马,微微一笑,行到童贯身边,小声道:“将军大可不必担心,明教的人已经来了。”

    童贯大惊道:“在哪?”举目向四下的人群中扫视。天机子小声道:“就在这四周。将军切勿着急,此时他们都隐藏在人群中,将军总不能将这些百姓全都抓回去吧?”童贯道:“那怎办?还请国师示下?”天机子道:“将军,不必着急,这些明教的匪徒既然来了,多半都是冲着方腊而来,只要方腊在我们手上,就不怕他们不现身。将军大可假装什么事也没有,继续向前走,让明教的人自己跳出来。”

    童贯应声道:“多谢国师指点,待擒了明教众匪徒后,下官定要登门,好好谢谢国师。”天机子微微一笑道:“好说。”二人一直都是小声说话。外人自是无法听到。红衣女子见天机子没再盯着楼上看,这才放下心来,稍微靠近窗护边上向童贯和天机子看去,只见二人交头接耳,相谈甚欢,却又不听不到二人说什么。不一会童贯便上马继续向前走,而天机子则跃上白马,向后行了去。

    红衣女子这才放下心来。她却哪里想到天机子和童贯二人正是在准备着一场请君入瓮的好戏。

    一干官兵,在童贯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押着方腊等数百名叛贼向京里天牢方向而去。囚车上,除了方腊等几为首脑之外,多半都是明教众匪首的家眷,这些家眷一路上没少受到童贯的虐待,一个个都是只剩得一口气。就连哭泣的力气也没有了。

    从浙江一路而来,明教中除了一半的人战死,易天来带了谢福隐藏起来外,已所剩不多。但一路上还是时不时的有小股明教教徒yù闯军营相救方腊,可这些人武功低微,均是有去无回,全都被童贯的斩杀。到了京城,是明教余孽最后搭救教主方腊的可能。童贯再傻也能想得到,所以便秘密设下了计谋,yù引明教余孽前来送死。

    红衣女子自然想不到,在他周围早隐藏了许多的明教高手。只见,囚车数百辆从楼下经过,到了最后才关押方腊的囚车。与囚车一同而行的正是韩世忠。韩世忠骑在马上,身着光亮的盔甲,目光直向前方,方腊虽是他擒住的,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路上面对众多百姓,却一点笑容也没有。

    方腊此时双手双脚都负着铁链脚镣,可童贯还是不放心,非要韩世忠亲自押送不可。以他的本意,是极不愿亲自押送方腊的,可军中只有他武功能胜得了方腊。要推辞也是不能够。

    红衣女子一见到方腊,双眼通红,如火般燃烧起来。心中默念道:“爹爹,害死您的罪为魁首就在女儿眼前,女儿这就给您老报仇了。”她一见到方腊身边的韩世忠双目炯炯有神,便知韩世忠武功绝对在她之上,她不愿亲身冒险。身上又没带什么暗器,便从头上取下一支金钗。

    甜儿心知红衣女子是要以金钗作为暗器,忙小声道:“小姐,使不得,这可是你娘亲留给你的东西呀?”红衣女子道:“我就是要以我父母的东西杀了方腊,这才更能现出不是我一个人杀的方腊,其中也有我父母的在天之灵。”说完,看准时机,右手运足了十成功力将手中金钗向方腊天灵穴掷去。心中喝道:“方腊去死吧!”

第六十六章天机一出,群寇避走

    金钗去势极快。眼看就到方腊面门。就在那一刹那间,韩世忠一跃而出,挡在方腊身前,叮的一声,金钗正中韩世忠胸前盔甲上的一片铁片。顿时反弹起来。这下余势已然去了七成。韩世忠左手一cāo,已将金钗收入了手中。

    韩世忠这下身手使得恰到好处。若是换了别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韩世忠这一下也可以说是险到了极点。他胸前若是没有那片铁片的挡隔,只怕金钗就要惯胸而入了。红衣女子的功力不弱,金钗碰在韩世忠胸口,虽没刺入体内但胸口还是觉得像是被人击了一拳,隐隐生疼。

    韩世忠将金钗往怀中一塞。右手大刀已握在手中,大呼道:“有刺客。大伙小心防范。”众官兵纷纷拔出兵刃护在囚车周围。

    红衣女子一招失手,大为失落,当他见到韩世忠那种威武之气时,竟是恼怒不起来,反而心中扑通扑通直跳,直勾勾的盯着韩世忠发愣。韩世忠抬头向红衣女子看来,四目正好相碰,红衣女子不禁为之一羞低下了头,忙向后退了几步,避开韩世忠的目光。

    韩世忠见过许多女子,却从未见到过这般美貌的女子。不禁看得呆了,眼见红衣女子消失在他视线内,可他还是盯着直看,心中有千百个念头,希望红衣女子再出现在他眼前。

    “小姐,您的金钗被那可恶的将军收去了怎办?甜儿道:“那可是老夫人留给你的唯一遗物呀。”红衣女子道:“咱们现在已暴露了,顾不了那么多了,快走吧。”说完转身拉了甜儿便向门口奔去。

    韩世忠双眼直盯着窗门看,过了好一会,都没见到红衣女子出现在窗前,这才回过神,道:“你们在此守着,不得离开半步。待我去去就来。”说完,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就要向红衣女子站过的窗台跃到,他身在半空,眼看就要到了窗前,突然白光一闪,从屋内和屋顶上同是跃下数人,利剑全都向他身上招呼而来。

    韩世忠心下大惊,忙身子一停,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向地下落下。来人个个黑衣蒙面,只留出一双眼睛。显然是不让人知道身份。众黑衣蒙面人见韩忠退开,也不追击,全都奔向方腊而去。众官兵早有准备,见众多黑衣人杀来,却是一点也不慌张,纷纷举枪来刺。他们这是早有准备。一时间双方都斗在了一起。黑衣蒙面客虽众,竟是攻不破官兵围的圈子。韩世忠大呼一声,加入了战团。

    这些官兵都是童贯从军中选出的好手,其中还有韩世忠的十多个兄弟众黑衣人自然没那么容易得手。这时从人群中又涌出了数十人黑衣蒙面客,全都奔着方腊的囚而而来。百姓见到凶杀,早已吓的纷纷走避,一时间人人相挤,挤倒踩伤的,就有数十人,那些被踩伤的大声痛呼中,还是慢慢爬起逃开。

    黑衣蒙面客人数众多,竟有三四百人,而且极具组织,分工明确两百人截住前后的官兵。让其官兵无法来救,这里是京城,左右都是房屋,以至童贯设下的伏兵全都被隔在了外面,一时间竟是无法攻破明教众人的防线。

    明教中人一心要救出方腊,个个都是不要xìng命的向前冲去。转眼间官兵有数十人倒下。所围的圈子已破开。韩世忠大急,想要去守住方腊,却被明教的几个好手拌住,一时竟是脱身不得。韩世忠见自己的数名兄弟已都伤的伤,倒下的倒吓,不禁大骂起童贯来。

    他这才明白童贯的用心是何等的歹毒。童贯一心要抢了韩世忠等人的功劳,于是便让韩世忠护送方腊,其目的就是要明教的余孽为救方腊而与韩世忠拼个两败具伤。一路上,他也没想到韩世忠武功高强,竟将所有来救方腊的一一击败。而这一次,是他唯一除去韩世忠的机会,所以当他看到韩世忠等人遇险时,一点也不着急,反而兴灾乐祸。眼见方腊就要被救出去,他一声令下,竟将所准备的弓箭手派出,数千支利箭全都对准了明教和韩世忠等人。意在于将所有人都shè杀一个不留。

    童贯一声令下:“放箭。”众官兵利箭纷纷shè出,直奔韩世忠等人,双方再已顾不的混战,纷纷挥舞着兵刃来挡利箭,转眼间只听得几声惨呼,已有数人中箭。呼的一声,一箭穿过人群直shè进方腊的囚车。“啊”的一声方腊身着脚镣手链无法闪避,这一箭直穿他的右臂,疼得他不禁叫了出来。

    童贯一心要至众人于死地,眼见方腊中箭,他却一点也不在乎,又道:“再shè,不要放走一个反贼,通通给我杀。”众将士又要拉弓shè箭。

    “且慢。箭下留人。”一声呼起,声如洪钟。震得众人心里直颤,就连童贯心口也为之痛。众人举目看去,只见一条白影从天而降,有如神仙下凡。却是天机子到了。天机子轻飘飘的落在方腊的囚车上。童贯一见是国师到了明教众人中,忙喝道:“忙,停止放箭。”堂堂国师,宋徽宗对他信任,可远不及天机子。而且天机子武功高强,他自然知道这些弓箭伤不了天机子,天机子的脾气他是多少有些耳闻的。得罪了皇上或许还有活命的可能,可若得罪了天机子,那可就是必死无疑了。既然天机子不让他shè箭,他纵是有十个胆也是不敢再放一支箭。心中虽是极不乐意,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在功劳和xìng命之前,他自然是选择xìng命要紧。

    明教众人中有人识得天机子,一见到天机子站在囚车上,便大呼道:“天机老怪,休得伤我家教主。大伙快上,把教主救回来。”众人纷纷放下韩世忠等对手,全都奔向天机子而来。天机子哈哈大笑道:“来得好。这许久没活动筋骨了,今rì正好拿你们这群余孽练练手脚。”手中拂尘一起,分向众人卷到,这一招叫‘分花拂柳式’一招可同时攻击五、六人,凌厉无比。

    先前识得天机子的那人,识得这一招的厉害,忙呼道:“大家小心。”举剑跃出人群,直向天机子面门刺到,后发先至。他这一剑本就知道伤不了天机子,其意不过是要避得天机子回招自救。可天机子却直若无事,待到他利剑离自己面门不到一寸时,左手霍地伸出,二指在剑身上一弹。利剑顿时被弹得歪到了边。其速度快疾无比,场中除了韩世中以外,竟是没人看到天机子是怎么出手。

    那黑衣人只觉虎口一麻,长剑险些脱手。心头大惊,身子急转,直向后跃开三丈,连退了三步方自站稳。就在他退跃之时,天击子的拂尘已然击到众教众身上,只听‘扑扑’几声。有六人连哼都不及哼一声便即倒地而亡。

    韩世忠心中不禁叹道:“真是好武功,只可惜一出手便取六条xìng命,忒也太过歹毒了。”

    那黑衣人勿自心惊不已,原本以为经过这些年的苦练,怎么也可以接得下天机子十招,可没想到才一招就败下阵来。他哪里还敢再战,大喝道:“这老怪物是魔鬼。大家切不可在妄送xìng命了,快走。”说完转身一跃,上了屋顶。众人纷纷弃了对手,向四下里逃窜。

    天机子道:“哪里走。”身形跃起,拂尘起处,又有数人毙命。屋上的黑衣人见天机子举手投足见又杀了自己数位明教弟兄,不禁大怒道:“老怪物休得猖狂。”右腿疾扫,将屋上数十块瓦片踢向天机子。天机子冷笑一声,拂尘一卷,竟将数片瓦片卷回,直飞向黑衣人,其速度竟是比来势还快三倍。黑衣人大惊,忙向屋顶那面跃下,只听得扑通一声,他后背还是被一片瓦片击中,直摔了下去。

    众官兵眼见天机子三两下便将明教众人击退。全都惊得呆了。天机子见众人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禁怒道:“全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追。”他心思全在方腊身上,自然是不会去追几个明教余孽。

    韩世忠心道:“看来童贯这厮也是铁了心要杀我抢功。我可不能再待在他手下了,正好借着这机会,先寻个地方避两天再说。”主意打定,大声道:“众兄弟随我追。”说完当先跃上屋顶,,转眼消失在屋后。

    天机子看着韩世忠消失不见,不禁奇道:“这将军是谁?武功不弱,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第六十七章强抢民女

    红衣女子与甜儿两人,一路穿过几间屋子,见身后并没人追来,这才放心下来。此时正值炎夏,天气极,二人奔得香汉淋漓。便在一家茶楼,到二楼,靠窗边坐下,喝茶解渴。此时正值早上,所有的人都去看热闹了。楼上空无一人。二人刚坐下不久,便见许多百姓纷纷向这边逃来,甜儿一打听,这才知道在他们出手时,明教的人也动手了。

    这茶楼掌柜里的伙计都去看热闹还未回来,只有掌柜一人张罗,送上二人要的龙井茶后便下了楼。甜儿道:“小姐,现在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回去?”红衣女子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回去做什么?”甜儿道:“自然是回去看住方腊呀?要是让他给明教的人救走,那老爷夫人的仇不就报不了了吗?”

    红衣女子淡淡一笑道:“这你就放心吧!有那位身手了得的将军在,明教的人是没那么容易救得方腊出去的。”甜儿道:“奇怪?小姐,刚才要不是他挡下你的金钗,那方腊早就死在你手里,老爷夫人的仇已就报了。现在他还将你的金钗收了,我看小姐好像一点也不恨他?反而还挺看中他的?小姐你说你这是怎么拉?”

    红衣女子脸上微红,有些娇羞道:“哪有的事?甜儿你别瞎说?”甜儿一见她脸红,心下更加认定自己的猜想,说道:“小姐脸红了不是?甜儿可没说错吧?”红衣女子脸sè一正道:“甜儿你真是误会了。我不过是感激他而已,那像你想的那样?”甜儿道:“感激什么,他让你报不了仇,你还感激他,天下可没这样的道理吧?”

    红衣女子道:“甜儿这你就说错了,你可知他是谁吗?”甜儿摇头道:“不知道,小姐知道他?”“没错,我知道。”红衣女子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就是亲手擒住方腊,名震天下的韩世忠,韩将军。”甜儿道:“原来他就是韩世忠,难怪他能接得住小姐的暗器。”

    红衣女子道:“所以我才说感激他呀,要不是他,方腊怎么会这么快被抓,现在方腊已被押进京城,他是明教教主又是叛贼首领,皇帝再昏庸,也是不可能还留他活命的?至于我能不能亲手杀他,其实已不是那么重要的了。”她嘴上这么说,其实心中却是在想:“他抓了方腊,也算是为我报了仇,我就是我心报答他,想要以身相许,他是堂堂的大将军,而我却是个沦落风尘的女子,他又怎会看得上我这样的女子?”想到此处不禁黯然神伤起来。

    甜儿点头道:“小姐说的是。是应该感激他的。可他将你的金钗收了去,那该如何是好?那可是老夫人的、、、”红衣女子道:“就当是我为了感激他,送给他的礼物吧。”甜儿也就没话可说,端起龙井,轻轻喝了小口,问道:“老爷夫人是童贯那狗官下令杀的?那他的仇,小姐你打算、、、?”话还没说完,忙捂住她的口道:“有人来了,不要说了。”

    甜儿忙向楼梯口看去,不一会果见一少年人上到楼上来。少年见到楼上坐着两个美帽女子,不禁为之一呆,这是他从小到大,看到的最漂亮的女子,尤其是红衣女子那芳容更是无以言表,他不禁看得痴了。红衣女子见少年这么盯着自己看,不禁有些恼怒,只道少年是个登徒浪子,立刻脸sè一正,怒向少年看来。

    少年心有一惊,才发现自己的失礼,不禁脸sè为之一窘,忙行了一礼以示歉然。红衣女子见少年向自己示歉,也就不再生气,向少年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他的歉意。少年不敢再看红衣女子,忙寻了张桌子背向二女而坐。

    甜儿不觉好笑,悄声道:“小姐,这人脸皮好薄呀。居然会脸红。”红衣女子横了她一眼道:“不要多嘴。喝你的茶,一会休息好了咱们也该回去了。”甜儿嘻嘻一笑道:“是。小姐。”端起茶,又喝了一口。

    过了一会,二人都休息足了,茶已喝了,便要起身离开。二人刚到楼梯口,便见到楼下有一群人在吵闹。红衣女子一见为首的也是个少年,穿着华丽,一脸无赖的表情,不禁为之一惊,已然猜到一个人。忙拉了甜儿往回退。

    甜儿奇道:“小姐怎么啦?”不禁伸出头向下看了看。红衣女子一把将她拉开,小声道:“别多事,千万不要让他看到。”可就在甜儿向下看时,楼下的那富贵少年已然看到了她。少年见她容貌可人,活脱脱的美人,虽是只看了一眼,,双眼早已放光。呼道:“美人。楼上有美人,我看到了。”说完,满脸喜悦,当先一人‘噔噔’的奔向楼来。随他一起的六人也随之向楼上奔去。

    红衣女子听得少年上楼来,心知要糟,只得寻了边上一凳子坐下。少年一上楼来,见到红衣女子二人,嘴就张得合不下来,口水直流,奔到红衣女子二人身旁,向二人盯着直看。摸样是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红衣女子看得不禁恶心之极。

    甜儿忍受不了,骂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理,盯着我家小姐直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睛给挖出来喂狗。”那少年大约十七八岁,与先前上来的少年年纪相仿。少年听得甜儿怒骂,不但收潋,反而笑得更加猥琐,向身后的六人笑道:“你们看,这两个美人,一个美艳大方,一个娇小泼辣,可够味?”

    六人齐道:“够味,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呀。少爷,您今天可真是好运呀。遇上这么美貌的两个美人,当真是艳福不浅呀!”这六人都是少年的随从,一直跟随着少年,四下做尽坏事,还不断的拍其马屁。此时见到红衣女子那自然是你一句我一句的直夸少年,和红衣女子二人。边上的少年实在是听得反胃,有几次都险些按耐不住暴跳起来。

    甜儿听到几人的猥琐之言,早已气得双眼通红,怒骂道:“你们这些泼皮无赖,好大的胆子,竟敢口出污言,还不快给我滚,小心姑nǎinǎi到衙门里去告你一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无赖少年笑得前俯后仰,道:“报官,我好害怕呀、、、、哈哈、、、”过了好一会,少年笑得够了,这才正sè道:“你们几个,告诉两位美人,本少爷是做什么的。让两位美人见识见识。”

    六人为了讨好少年,一起齐声道:“美人听好了。我们家少爷乃是当今圣上最宠信的高太尉,高大人独生爱子。当朝宰相蔡京大人的亲外孙。普天之下,除了皇上,谁敢管我们家少爷的事。”红衣女子站起身道:“哦。原来你就是高俅的儿子高小俅呀,早就听闻你是东京里的第一大无赖,有多少无辜少女让你给毁了。你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这少年便是高俅和蔡京之女蔡雨青的独生爱子。高俅和蔡京深得宋徽宗的信任,在京里是狼狈为歼,无人敢说一句。对其二子高小俅更是放任不管。高小俅在京里,是坏事做尽,这几年来,整rì里在东京,游手好闲,见到什么就拿什么,见到生得美貌的女子便要行非礼,他若是玩得高兴了,就给些钱财,若是不高兴,就是将人杀了,也没人敢说一句。初时,有一个正直的官员看不过去,将高小俅抓了起来,可还不到一个时辰,高俅得到消息,就直接派人把儿子救出来,当场将那官员除去官服,发配充军。

    之后就再没人敢管一下,见到高小俅还要必恭必敬的,哄的高小俅高兴了,才算没事。有人要是敢到

    衙门告状,衙门必是轻则将其打上一百棍,重则直接发配充军。后来就再没人敢说一句。在东京城里,但凡见到高小俅都是避而远之。若是避不了的,也只有自认倒霉了。最为荒唐的是,高小俅在大街上,当着众多百姓,也能行那非礼之事,也至有许多女子受其侮辱而选择自尽。

    高小俅听到红衣女子骂他,他不怒反笑,心中更是得意。哈哈笑道:“普天之下谁敢动我。除了当今皇上就属我最大。两位美人,我看上你,那是你的造化,乖乖随本少爷走吧,以你二人美貌,只要将本少爷服侍得高兴了,本少爷就让你们二人做我的小妾,怎样?”

    红衣女子道:“我若是不同意呢?你又能怎样?”高小俅嘿嘿笑道:“告诉你,今天本少爷是要定你们二人了,你们不同意也得同意。”甜儿道:“好大的口气,你们还敢光天化rì之下,强抢民女不成?”

    高小俅道:“强抢又怎样?本少爷还就好这一口,来呀,将这两位美人给我抢到府上,慢慢玩。”

    红衣女子怒道:“我看你们谁敢?”说着便要动手。高小俅向后一跃,退到随从身后,道:“哟,还挺泼辣,本少爷喜欢,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第六十八章一剪没〈一〉

    “且慢。”就在双方要动手之际,脚落里坐着的少年站起来道:“这位公子,且慢动手,在下有话要说。”高小俅看向少年道:“你是何人?敢管本少爷的闲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少年行到众人中间,向高小俅行了一礼道:“不敢,公子爷可别误会。在下要说的这几句话可是于公子有莫大的好处,公子莫不是不愿听?”高小俅奇道:“于本少爷有好处?能有什么好处?”

    边上的甜儿见少年挡在双方之间,只道少年是为救她二人而来,都陡然听到少年要帮的是高小俅,不禁从心来,骂道:“无痴,下流,我和小姐都还当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竟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呸、、、”少年脸露微笑,毫不在意。说道:“怎样?公子莫不是信不过小人,既是这样。也罢,就当小人没说过,公子请随便。”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高小俅见少年要走,本就半信半疑的情况下,不禁好奇心起,忙道:“等一下。你且说来听听,看你说的在不在理,若是真于本少爷有好处本少爷定要重赏于你。”他随从中,都不愿好处落到少年手里,一人道:“公子爷,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这家伙多半是在骗您,想要拖延时间。”手一指少年喝斥道:“哪里钻出来的野小子,少在这捣乱,小心我要你的小命。识相的快滚。”

    少年往后跳开两步,道:“大爷,你好威风,小人不说便是。”又向高小俅道:“公子恕罪,非是小人不愿说,而是这位大爷凶巴巴的,小人害怕,,不敢再说。”高小俅一听少年管自己身边的随从叫大爷,心下顿时不乐。又见少年要说的事,又被随从给吓的不敢说,心下大怒,‘啪’的一声,高小俅一巴掌甩在那人脸上。道:“本少爷与人说话,谁要你来多嘴?”

    本来以那人的身手,是可以避开的。但基于高家势背景,他哪里敢惹的高小俅不高兴,只得硬生生的受了这一巴掌。脸上顿时起了五个红红的手印,火辣辣生疼,脸上却显得高兴。点头哈腰的向高小俅道歉,站立在一边,再也不敢再插嘴现如今的天下,极为混乱,他害了许多无辜,自知难免有人会向自己家人寻仇。所以他不得不派人保护自己儿子……他六人本是江湖中名家好手,只因图高俅的权势,便投入高家,高俅见这几人身手了得,便让他六人跟随在儿子,保护高小俅的安全,说保护是好听的,说难听的就是高小俅身边的六条狗。平rì里高小俅就是对他六人拳打脚踢,他六人也只得忍气吞受。

    红衣女子一看高小俅身边这六人目光有神,便知是武林好手,以她自己的武功,实难有必胜的把握。,此时见少年挡在中间,,她也不管少年有何目的。静心的等待着事情的发展再做打算。

    高小俅越是见少年不说,心中的好奇心就越重,微微一笑,道:“有本少爷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少年叹了口气,道:“既是着样我就说了吧,这两位小姐长得花容月貌,可是人间极品她们不愿,公子您就用强,虽然您是一时高兴了,只可惜、、、、哎可惜、、、。”

    高小俅道:“可惜什么?你倒是快说呀?”少年道:“可惜她二人这般美若天仙的姑娘,被你一逼,若是想不开,寻了短见,那岂不是太可惜了。公子您说是吧?”话刚说完,人已走到了双方中间,转过头来,看着红衣女子,眼神向自己手中的利剑看去。

    红衣女子顿时领会,伸手一把将少年手中的剑拔了出来,架在自己脖颈上,退后两步道:“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是宁愿一死,也休想让你们碰我一下。”高小俅听了少年的话,本已动心,心想:“对呀,像她二人,尤其是红衣的那女子,是我这些年来见到过最漂亮的女子,连皇上的妃子都没一个及得上。若真把她逼急了,寻个一死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不行我得好好想个法子让她心甘情愿的随了我,从此以后天天抱着这样的美人,岂不是快活似神仙。”想到此处,不禁洋洋自得,脸上尽是yín笑。陡然间,听得红衣女子一喝。已从幻想中醒来,见红衣女子就要行短见,不禁吓得冷汗直流。忙道:“别,别、、、、小美人你可千万不要寻短见。有什么要求咱们好商量。”

    红衣女子道:“不行,没得商量,除非,你肯放我们走,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高小俅急道:“别,别、、、,你可别寻短见,像你这么美的女子,若真死了那且不是可惜。你先把剑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红衣女子道:“我已说过了,除非你消失在我眼前,。其他的什么都免谈。”

    高小俅大为踌躇起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身边的几个随从都是老江湖,一眼便看出红衣女子的把细,一人忙向高小俅道:“公子爷,不必担心,这不过是她的小伎俩,她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寻死的。”少年一听,忙道:“公子爷。您可千万不要听他的鬼话,他这是要害死眼前的这位美人哪!”

    红衣女子和声道:“你们不信是不是?好我这就死给你们看。”说着手中利剑一用力,剑刃已划破肌肤,红红的鲜血,顿时顺着剑口流了出来。高小俅大急道:“使不得,使不得。”红衣女子力道掌握得极好,一听到高小俅急呼,便即将剑回退,如此一来,脖颈只是流了点血,可实际上并没怎么受伤。

    高小俅想起因刚才身边的随从多嘴,才导致美人差点香消玉碎,不禁怒从心来,抬起脚便向刚才那人踢去,呵斥道:“都是你,害得美人受了伤,我一脚踢死你。”那人哪敢闪避,只得一声不哼的受他着一脚。高小俅不会武功,,这一脚踢到他身上,只是有些疼痛,却并未受伤。

    高小俅见这一脚踢在那人身上,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心下更是生气,又抬起脚向那人踢去,嘴中怒骂道:“狗奴才,受得踢是不是,今天看我不把你踹死,叫你以后还多嘴。”说着已踢了六七脚。那人惟有叫苦不迭,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将目光看向身后的五人,想让五人替他求情。高小俅却也不算傻,一见他将目光看向五人,便指着那五人道:“你们谁敢多说一句,看我回去,不把你们收拾了,我就不信高。”五人心头一惊,哪还敢再多说一句,只得全都低下了头,视作不见。

    大约踢了四五十下,踢得累了,没了力气,这才停下来。那人已全身是伤,虽不致命,却没个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高小俅直喘这气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滚下去。”众人负有保护他的责任,哪敢轻易离开,听得他的话,竟若无闻。全都站在那,一动不动。高小俅又要发怒。

    红衣女子却已看不过去,喝道:“够了。你们全都给我滚下去。”高小俅道:“听见了没有?美人都发话了,你们还不动身,是不是要本少爷将你们几个杀了。一个一个的扔下去。”五人吓了一跳,忙齐声道:“公子爷,我等负有保护您责任,还请公子爷恕罪。”

    红衣女子又道:“我是让你和他们一起下去,你却在那磨蹭什么?”高小俅回过头来,道:“我?美人,我就、、、不、、、。”红衣女子抢道:“少废话,要么你们下去,要么我一剑结果了我自己。你看着办?我数到十,若你还不走,那就等着给我收尸吧。一、、、、、、二、、、、、、”

    高小俅心下大急,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少年忙道:“公子爷,你得过小人吗?若是信得过,那这里的事就交给小人来办,小人定能办得妥妥当当的,怎样?”高小俅喜道:“真的?这是你要真办好了,回头我定有重赏。”“八、、、九、、、、、”红衣女子已然数到了九,只差一声。高小俅忙道:“停。我走。这总行了吧。”说着已带着众人下了楼,到了楼下时,还不忘回头对少年道:“一切都拜托你了。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让她从了本少爷,本少爷必定有天大的好处给你,做官,发财都行。我就在楼下门口这等你的好消息。”

    少年道:“多谢少爷,小人定当全力为公子办好这件事,包公子爷满意。”少年见高小俅到了大门口坐定,知他不敢来偷听,这才转过身来,从怀中取出金创药,递给红衣女子道:“这是上好的金创药,快些止血吧。刚才多有得罪二位小姐,还请多多见谅。”

    红衣女子,将金创药,接过,同时将利剑交还给少年,向少年行了一礼道“公子见外了,我们二人应该多谢公子才是。若不是公子相救,只派我二人早已、、、、”

第六十九章一剪没〈二〉

    红衣女子将药末涂在伤口处,只觉一片清凉,伤口上的血立刻止住,也不觉得疼了。心下大是佩服其药的灵效。少年道:“刚才害得小姐受了些伤,在下真是过意不去,不过好在在下这药极具灵效,一经涂上,明rì便可全好,三rì内便看不到伤疤的半点痕迹,小姐就放心吧。”

    红衣女子道:“多谢公子相灵药。公子的这份情义,小女子实在是无以为报,请受奴家一拜。”少年忙伸手托住红衣女子双手道:“小姐这可使不得,在下可是什么也没帮上。”手碰处到红衣女子一双玉手,只觉红衣女子的小手娇软柔嫩,握在手中好身受用,只觉心跳加快,竟是舍不得放开。红衣女子却是不以为意,就这样任由少年握者,也不缩手。

    在一旁的甜儿不明所以,见少年处处帮着高小俅,心下对少年已是厌恶之极,眼看此时红衣女子不但不讨厌少年。还一味的对少年说感激的话,忍耐不住道:“小姐呀。这人,明明是帮着坏人,你怎么还向他道谢?”

    少年听得甜儿这么一说,陡然惊醒,急忙放开红衣女子的玉手,脸sè微红,心里好生自责道:“独孤云呀独孤云、、、你枉自认为自己正派,今rì这是怎么啦,竟在红衣女子面前接二连三的失礼。”他此时正值情动初开之时,见到红衣女子的美貌,自然而然已是心动,可他却不自知。还一味的自责。

    这少年正是独孤云。且说独孤云看到羊皮上竟是乾坤大挪移心法,心下又惊又喜。他曾听明教护法林清山提过,后又与方腊交过手,心道:“方腊,这么厉害,多半就是凭着这乾坤大挪移心法之故,现下我受了方腊一掌,多半便能从中看出究竟。”当下便缓缓将双腿缩回,盘膝而做,将乾坤大挪移心法看了一遍,记在心里。依照心法修练起来。

    独孤云向来好武。见到如此jīng妙的心法,,自然早将周围的事放下,一心着在修练心法。也不知过了多少时rì,他已将心法练到第五阶段,到了第六阶段时再以练不下去,他本是不肯罢休,要继续练下去,试了两次均是没能成功,一次还险些走火入魔。独孤云心下了然,深怕走火入魔,也就不敢再练下去。以他的能耐能练到第五层,已是很难得了。方腊rìrì苦练,最终也只是练到第四层。而他之所以能练到第五层,除了他的悟xìng极高之外,最主要的还是他所练的〈无心诀〉有关。〈无心诀〉其jīng义在于无我,无yù,无念,无具,这与乾坤感大挪移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两门心法,经他一练,自然很快就融合在了一起。

    就如两块磁铁一般,一但接近,就会相互吸引,瞬感间合在一起。两股真气,一经汇于丹田,便生出奇大无比的威力,独孤云只觉丹天一股热气,向周身流动。,胸口已然好了许多,待他练到第六层,练不下去,停功时,只觉体内已恢复了元气。身子说不出的受用。,他点了火褶子,摸索着将顶上的石板推开,把羊皮收入怀中,爬了出去。

    此时洞外已是一片明亮,他看着天上的rì光竟是刺眼之极,长长舒了口气,感叹自己劫后余生。回到洞中,四下里寻找,寻完了每一个角落,竟是连一个尸体已没有。方腊早已不知去向。他那里知道,就在他昏迷之时,方腊因中了他的麻醉针,双腿越斗越不听使唤,最终被韩世忠擒获。

    韩世忠,捉了方腊,便命人将洞里的尸体全都抬出,寻了个地方,将死者全都安葬了。这才押着方腊等十多个反贼回军营,这一战韩世忠可谓是大胜,从此闻名于天下。但他也是胜得极其侥幸。洞中韩世忠本已全都搜了个遍,确定再无其他人,这才离开。他又怎想到就在一块石板下还有个独孤云。方腊是唯一一个知道的,可他恨极了独孤云,一路上他自然不回告诉韩世忠了。

    独孤云四下寻不到人,便已猜到。事情的经过。他在洞中呆了好几rì,刚出来,只觉肚子饿极了,便到林里打了只野兔烤熟,吃了个饱,回到洞中休息了一晚。到了第二rì,一大早起身去寻韩世忠。可毕竟晚了几rì,韩世忠早已押了方腊向东京进发。独孤云一路急赶,到了今rì方才赶上,可那时正好是天机老怪出手败明教众人之时。

    他见天机子武功高强,一直守着方腊不离开。他自知不是天机子的对手。要靠近方腊已是万难,无奈之下,便寻到了这间茶楼来喝口茶,休息休息,养足了jīng神,准备到晚上再去探一探方腊。却不曾想遇上了强抢民女之事,眼看着红衣女子二人就要受辱,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于是便挺身而出,救下二女。本来以他的武功自然能胜得过六人,可他要见方腊,自然不能打草惊蛇,只得选择拖住高小俅。以求别的方法对付高小俅。

    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他怕一出手边便露了底,让人知道他会明教的乾坤挪移**。

    甜儿这么一说,独孤云自然也不在意,只当是没听见。红衣女子却不大高兴道:“甜儿。不得无理,这位公子,看上去是帮高小俅,可实际上是帮我们二人,你不懂,可别乱说,快快向这位公子道歉。”甜儿应了声“是”向着独孤云行了一理道:“奴家,误会公子了,还请公子见量。”

    独孤云忙道:“小姐别客气。眼下你们都还未脱出魔掌,,还是快些想个法子脱身才是。”红衣女子道:“我二人也正为此事发愁,不知公子可有什么计谋?”

    独孤云道:“计谋算不上,只恐怕要委屈二位。不知二位小姐可否愿意?”红衣女子道:“只要公子能让我二人脱险,受点委屈又有什么?公子只管说来。”

    独孤云道:“好,那我就说了。”当下将他的计谋说与二人知道。

    高小俅在楼下早已等得不耐烦,见独孤云奔下楼来,忙问道:“怎样?事情办得怎样了?两位美人可曾同意?”独孤云道:“事情倒是办了一半,现下就是不知公子爷,您是否同意?”高小俅喜道:“你快说。两位美人怎么说?只要本少爷能办到。本少爷决不推辞。”

    独孤云道:“红衣美人说了,要她从了公子也可以,不过得要公子同意两件事才行。”高小俅急道:“哪两件事,你快说?”独孤云道:“一就是,要公子爷大抬花轿来迎娶,她要堂堂正正的与你拜堂。”高小俅一听,心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难事呢?”忙眉开眼笑的点头道:“这个,本少爷,这就叫人去安排。与本少爷来说再简单不过。那第二件事呢?”

第七十章一剪没〈三〉

    独孤云回道:“第二件事,就是,红衣美人说了,要娶也可以,但你只能娶她二人中其中一个。这你可做得到?”高小俅脸sè顿时难看起来,心下大是不了意,问道:“她二人都是一等一的绝sè美人,各有各的动人之处,叫本少爷,如何决策得了,本少爷实在是舍不得呀,要不你再去帮我和两位美人说,除了这条,其它的,就是多十条,二十条,我都可以答应。”

    独孤云摇头叹息道:“两为美人已说了,别的都可以不提,惟有这一条不变,毫无商量的余地。实在是抱歉,小人也是费了许多口舌,仍是劝不动。公子爷,您就委屈一下,在她们之间选一个吧!”

    高小俅心有不甘,道:“这实在叫我舍了谁都难呀,难道就真的没其它办法?”独孤云道:“公子爷您还是快些决定吧。若是再拖些时候,两位美人反悔,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高小俅一听,点头道:“也是,既然美人这么说,那本少爷就免为其难吧,就选穿红衣的那位美人吧。”独孤云道:“好叻。小人这就去与红衣美人说。”

    高小俅道:“等等。”独孤云道:“公子爷您还有什么吩咐?”高小俅道:“你顺便帮我问问,本少爷今天就想迎她过门,看她同是不同意?”独孤云道:“好,我这就帮您问问。说完,便转身上了楼。高小俅看着独孤云上了楼,心里得意也极。正在盘算着,先与红衣女子洞房后,想什么办法将甜儿也收到偏房。

    独孤云上去,不一会,又奔下楼来,喜笑言开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红衣美人已经同意了。公子爷,您这就快些去准备吧。美人说了,一切都不可以从简,娶嫁的礼节,一样也不能少的。若是少了一样,可都不行。”高小俅一听,顿时眉开眼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本少爷这就让人去准备。”说完转身出了茶楼,让三人守在门口,自己带了三人到别的店里取喜服。他高兴之余,还是不忘了派人继续守着,生怕红衣女子跑了。

    独孤云见高小俅出了大门,回过头来,向店掌柜的要了些面粉。那店掌柜见他极得高小俅的欢喜,自然不敢多说一句,赶紧将面粉取来拿与独孤云。那三人不知独孤云要面粉做什么,刚才一人吃了亏。哪还敢再问,只当没事般,继续守在楼下。独孤云将面粉带着上了楼,便再没下楼过。

    那三个随从中,一人被高小俅踢伤,只得坐在凳子上休养。另外两人,见楼上没什么动静,生怕红衣女子跳窗而逃,时不时的向楼上看去,每一次都见到红衣女子坐在楼梯口,并没有要逃的意思,二人才稍微安定下心来。

    甜儿在红衣女子身旁,看着独孤云忙禄着和面,不知独孤云要做什么,悄声问红衣女子,道:“小姐,他这是在做什么?”红衣女子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想来定有大用处吧,且看他做完了不就知道了吗?”

    甜儿道:“小姐,你看,现在,高家那坏人已不在,要不咱们这就逃吧以你的身手,难道还怕楼下那三个废人不成?”

    红衣女子摇头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三人,他们可都是一流好手,若真动起手来,我可没十分把握能胜,在说,这里是东京,里里外外都是高家的势力,现在又是方腊被押送到京城的rì子,经过刚才的混乱,全城都在抓明教教徒,若是在这动起手来,只怕要被误认为明教中人,那可就大大的麻烦了。一但进了天牢,只怕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既然这位公子说有办法,想来就一定有办法,咱们就耐心等待吧。”

    二人正说着悄悄话,过不得多时,只听独孤云道:“大功告成。”将面和好后,有加了些独特材料,,往脸上一抹,转过身来。二女向他一看,不禁惊得呆了,只见独孤云的那张脸,竟变了模样,与红衣女子的脸一模一样。独孤云微微一笑,压低嗓子道:“奴家向两位小姐请安,两位小姐你们好呀?”说话的声音竟是与红衣女子一般无二,二人更是惊得呆住了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红衣女子才回过神来,赞道:“原来公子还会这种神奇的易容术,早听人说过,但却一直不曾亲眼见过,今rì当真是令奴家大开眼界。”独孤云道:“这都是小时候随我爷爷学的,想不到今rì却派上用场,到叫二位小姐见笑了。”吴道子,早年不止医术高明,易容术也是闻名于江湖,以致后来因此而招惹了麻烦。独孤云小时从医书上听说过这门技术,后来就缠着吴道子教他,吴道子对他如自己亲孙子一般,独孤云要学,吴道子自然也就教他了。独孤云小时极爱玩,一经学会,一个人无聊之即便弄着玩,久而久之,这易容术也被他学得jīng湛无比。

    红衣女子道:“公子的易容术真是为妙为悄,让人叹为观止。公子这是打算替奴家嫁到高府?”独孤云道:“正是,这高小俅这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女子,今rì叫我撞上,非得好好整治他不可。”

    红衣女子道:“可到了高府,府内高手众多,你且不是在以身涉险?那可万万使不得。”独孤云听得红衣女子话中尽是关怀之意,心下大是开心,说道:“没事,我想过了,以高小俅的xìng子,他是决不会把这事弄到家里去的,多半他这会便在外面寻宅子。二来吗,我还有另有计策,,他们这些人是没那么容易认出来的。”说着,又转身,做了一副与高小俅一模一样的面皮。

    独孤云继续道:“三来,就算是被发现了,以我的武功,要胜他们虽没十分把握,但要逃走,量他们还没抓得住我的本事。所以小姐不必担心。”说话间又做了一幅与他自己一模一样的面皮,贴在红衣女子脸上。二人当下便将外衣换过。甜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若不是亲眼见到二人换衣,只怕便分不清谁是谁来。

    二人一切都准备妥当,到了下午时分,高小俅已迫不及待将一切准备就绪。带了迎亲队伍而来。转眼间,将独孤云迎上了花轿。本来独孤云的易容术虽好,但若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来的。可此时,独孤云扮的是新娘,将红盖头往头上一盖,坐入轿中。谁还能看出来。

    红衣女子与甜儿看着高小俅就这样大张其鼓的将独孤云抬走,心下不觉好笑之极。待四下无人之时,二人再也忍耐不住笑出声来。二人笑得够了,才止了笑声,甜儿道:“小姐,天sè也晚了,咱们该回去了。”红衣女子道:“不急。人家为了救我们二人,这才置于危险之地,我们又怎能就此不闻不问,这样吧,你先回去。与于妈妈说一声,就说我今天身体不适,不能作魁,请她通知一下客人吧。我要暗中去看一下,若他真遇上了险,我也好出手相助,总之决不能让他为我而遭什么不测。”

    甜儿道:“可是于妈那?她能高兴吗?”红衣女子道:“随她爱高兴不高兴,就这么定了。”说完转身便向高小俅等人跟去。红衣女子跟到了一座宅子,这宅子乃是蔡京家的别院,门里门外只有几人把守,竟是十分严密。红衣女子先是在门外隐秘处等了许久。也不见独孤云出来。心下难免有些着急,直到天黑下来,仍是没见独孤云的身影,心下再以按耐不住。寻到墙角处,左足在地上一瞪,身子腾空而起,轻飘飘落入院中。

    院中极为敞大,红衣女子不生怕被人发觉,又是一跃,轻轻的跃上了院中屋顶,她耳朵竖起,仔细听着周围动静,四周却是一点声响也没有,静得出奇,红衣女子心下奇怪,一时不知该如何寻找独孤云,只得在屋顶上,一间屋子,揭一片瓦的搜寻。

    如此寻了十多间,也没见到高小俅和独孤云,心下大为着急,不禁加快了速度。红衣女子跃到一间屋顶,想也没想,便将一片瓦揭开,向下一看,只见屋内灯光明亮,床上躺着一人,正是高小俅,独孤云已然不在屋内。红衣女子往高小俅身上仔细一看之下,不禁吃了一惊,随即脸sè一红。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此时的高小俅身上并没有衣物,下体处流了些血,血已被止住。但男人的**已没有,想是被人一刀喀嚓了。此时的高小俅已然成了名副其实的太监。

第七十一章断子绝孙

    且说,高小俅将独孤云抬进了蔡京别院,匆匆行了拜堂之礼,便迫不及待的要入洞房。在两名随从的护卫下,高小俅推开了房门,二名护卫生怕红衣女子对高小俅不利,于是就守在了门外。不一会就听到里面有撕扯声,二人心下一惊,忙道:“少爷,你怎么啦?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高小俅正自玩得开心,听得门外的护卫护问,哈哈笑道:“本少爷正与美人在**,开心着呢,要你们帮什么忙,去去,滚一边去,不要扰了本少爷的兴致。”二人相视一笑,心知高小俅又要玩一些鬼花样,便回道:“少爷,我等这就退到屋外,如有什么需要,大声一呼,我等这就进来。祝少爷玩得开心。”

    高小俅此时正是开心时候,听得二人罗嗦,倒也不生气,说道:“好,你们也都辛苦了,回头重重赏你们就是。”二人一听,心下大乐,连忙谢过高小俅,这才悄声退到屋外,只听高小俅在里屋,yín笑道:“美人。我来了,今晚,咱们好好,高兴高兴,你放心,像你这么美的美人,本少爷定会好好疼惜的,来先让本少爷香一个。”说这就伸开双手要将独孤云抱入怀里。

    独孤云微微一笑,随即闪到一边,避开高小俅的怀抱,压低声音道:“公子,你好粗鲁,不过奴家好喜欢。公子咱们来玩个游戏吧,奴家保证让公自您度过一个今生都无法忘怀的夜晚。”高小俅一听,骨头都酥了。忙问道:“哦,是什么游戏,快说来听听,真能让本公子今生都无法忘怀?”

    独孤云道:“奴家先不说,公子您先回答奴家几个问题,,奴家才告诉您。”高小俅,抓起桌上的酒壶,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说道:“什么问题,你快问,问完了咱们好寻乐子?”独孤云,道:“那奴家可要问了,你得与奴家说实话,若是奴家知道你有一句不是真话,那奴家可是要大大的生气的哟,奴家一不高兴,那公子今晚可就不好受了。”

    高小俅忙应道:“这个自然,像你这么美的美人,本少爷哪舍得骗你呢,你快问吧?”独孤云道:“好,那奴家问你,你这些年你一共欺负了多少个良家女子?”高小俅道:“这个、、、、这个、、、、咦,你问这个做什么?”

    独孤云道:“奴家不过是随便问问,怎么这很难回答吗?”高小俅道:“好,本少爷这就告诉你吧,本少爷可是一个也没有欺负过,要说欺负,美人你可是第一个。来美人让本少爷香一个先。”说着就要扑向独孤云。独孤云身子一闪,让了开去,脸sè一怒,正sè道:“公子您说慌,奴家可不信。现在奴家都已是公子的人了,公子还不能对奴家说实话吗?”

    高小俅心想:“对呀。她现在都是我的人了,我就是对她说了,她又能怎样,想我堂堂太尉的儿子,宰相的外孙,我怕谁来?”于是伸出双手,数道:“一,十三,三十,四十,五十,八十。”想了好一会才说道:“九十,哦,不,好像是一百吧,我都记不清了?”

    独孤云一听,心下怒到极点,真想,一把将他撕作两半。但转念一想:“这么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不行,我得让他好好受些苦楚,方才对得起,让他欺负的受害者。”想至此处,强忍心中怒火,微微一笑,道:“哟,不错吗?那你说说,被你欺负的女子后来怎样了?”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高小俅见美人并没有生气,心道:“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与我翻脸呢,原来不过是好奇罢了。”

    当下,又喝了杯酒,炫耀道:“美人。你这就问得好了。想我高小俅是什么人,除了美人你之外,那些个庸脂俗粉,本少爷怎会看得上,玩了也就玩了,她们还能怎样,多半想不开,自然是投井,或是上吊死了。最可笑的是她们死后,她的家人还不知天高地厚,跑到衙门去告本少爷,他们也不想,一想,我高小俅是什么人。他们这不是自找苦吃吗!结果我爹爹一句话下来,便将他们这些个叼民充的充军,流放的流放。”

    独孤云吓了一跳道:“哎哟,公子爷,这么厉害,会不会今rì对奴家百依百顺,明rì便将奴家给抛弃了。”高小俅忙道:“怎么会呢。美人你哪能和她们比呢。你现在可是本少爷,正式拜堂的娘子,少爷还从来没见过你这般美貌的美人,本少爷又怎会舍得将你抛弃呢。”

    独孤云道:“但愿你说的是真话。”高小俅道:“这自然是真话啦。美人,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这就上床休息吧。”说着就要去抱独孤云。独孤云道:“等等。”高小俅急道:“又怎么啦,美人?”独孤云道:“我听我一个远房表姐说过,男女双方,在入洞房的时候,要玩些花样那才够刺激。相公想不想玩、、、、”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细若蚊虫,已羞得低下了头。

    高小俅一听,心下窃喜不已,心道:“这美人真是独特,知道我喜欢玩刺激的,还主动提出来,真是深得我心哪。”于是得意道:“不知美人是想玩什么刺激的,本少爷这里有几十种花样,美人你说说,要玩哪几种?”当下将所有花样一一道来。

    独孤云摇头道:“相公,这些都不是奴家要玩的,这些都没有奴家的玩法刺激。”高小俅心下一惊,双眼放光,问道:“哦,还有比我的玩法更刺激,那是什么玩法,快说来听听?”独孤云道:“公子不是喜欢刺激吗?咱们就将你刚才说的反过来玩怎样?”

    高小俅一时不明白,问道:“反过来玩,如何反法?”独孤云道:“就是将你用来对付别人的法子,现在反过来用在你身上,你觉得怎样?”高小俅一听,乐了说道:“不错,这玩法够新鲜的,本少爷喜欢得紧,咱们这就照你说的办。”高小俅本来就有这样的癖好,以前玩别的女人,那都是女方,越痛苦,他就越刺激,可眼下红衣女子实在太美,若要他还像对付别的女子,那样,他还真舍不得。现在反过来,他正是又好奇又高兴。

    独孤云当下便将高小俅的衣服除了去,将高小俅双手和双脚分别绑在床的四个床沿,将形成一个大字形绑好,让他堂在床上,动弹不得。独孤云嘿嘿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麻醉针,向着他嘴边一扎,高小俅,本来还正得意,陡听得眼前的美人,声音变成了男人的声音,心下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嘴上一疼,接着就有麻麻的感觉,心下再也忍耐不住,张快嘴就要叫,可任他怎么叫,竟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觉嘴越来越麻,想要动一下也是不能够。

    这一下,他方才发现中了暗算,他心下大急,可想要呼叫,却已不能,急得他冷汗直冒。独孤云道:“你一定很好奇吧,我是什么人,也罢,就让你看一下,好让你得知被谁修理。”说着,伸手在耳后,一撕,将脸上的面具撕下,露出了他本来面目。

    高小俅一看之下,顿时晕了了过去,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娶的竟是个男人。独孤云道:“你就是昏死也没用,你害了那么多良家妇女,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不过你放心,你的命我是不会要的。死罪可免,但活罪却是难逃。”

    说着已将所有东西准备好,又用麻醉针在高小俅身上几处大穴上扎了一下。让他全身都失去感觉。这才取出刀子,在火上烤了烤,行到高小俅身前,举起刀子道:“我说过,要你终身难忘,就一定说到做到。”说完手起刀落,一刀竟将高小俅传宗接代的东西给削了下来,自此高俅便落得个,断子绝孙的下场。

第七十二章借名盗姓

    独孤云阉了高小俅,忙将准备好的止血药敷上,待血止住,高小俅的命也算是保住了。独孤云将高小俅的**包好,又照着高小俅的摸样易容,不一会,便一个活脱脱的高小俅呈现在眼前。一切收拾妥当,独孤云换上高小俅的衣服,这才举步出门。

    而整个过程,高小俅始终一点知觉也没有。独孤云的麻醉极为厉害,他全身都已麻木,自然是昏昏睡去,拿里会知道自己的**已然没有,从此再也不能行床第之事。

    独孤云出了房门,正好碰上先前的那两名随从。二人一见到公子爷出来,忙站起,行礼。独孤云的身子与高小俅的身子所差无几,二人的年纪有是相仿,那两人自然看不出来眼前的高小俅是个假货。独孤云咳了两声,仿着高小俅的声音道:“你们不错,待会到帐房去领赏吧。”

    两人忙道:“谢谢,公子爷。”二人谢过后,倒也拘谨,斗然间,发现声音不对。独孤云虽模仿的是高小俅的声音,但毕竟不能十分的像,二人随高小俅时rì有三四年了,自然十分熟悉高小俅的声音。以致二人一听,便觉得不对劲。其中一人道:“公子爷,您的声音?”

    独孤云不得不佩服二人的jǐng觉,心知他二人有些起疑,忙强做镇定,,满脸堆笑道:“哦,你们听出来了,哎,这要怪,也只能怪美人实在太够劲了,几种花样下来,以本少爷这么强壮的身体,竟然有会吃不消。这不美人还没过瘾呢,本少爷的得到外面,避一避风头,等本少爷恢复了jīng力,再好好收拾她,非要让她跪地求饶不可。”

    二人忙拍马屁道:“那是,公子爷身强力壮,区区一个小花娘,哪能吃得消您,就是十个,公子爷也照样能拿下,公子爷是吧?”独孤云眉开眼笑道:“正是,本少爷,金枪不倒,怕得谁来。”二人又是捧了独孤云几句,独孤云听得心中好笑,心道:“任你们再怎么说得天花乱坠,你们公子爷也都再不能雄起了。”

    独孤云正sè道:“行了行了,本少爷今天高兴,会头你们到帐房那多领些银子吧,就当是我重赏给你们的。现在本少爷要到外面走走,你们好生在此看着,不许美人出来,更不许你们进大门一步。若本少爷回来,发现有半分差尺,本少爷唯你二人是问,听到了吗?”

    二人拍着胸脯道:“公子爷放心,我二人必定守在这,一步也不会离开、、、、”独孤云不待二人说完,已快步离去。

    红衣女子,到屋顶上时,独孤云刚好出了门,红衣女子,见到高小俅的那一幕,心中已然猜到是独孤云下的手,她眼见高小俅、成了太监,心下大是快意。她回过头,向四下搜寻,正好见到‘高小俅’出了府第,她见过独孤云的易容术,一眼便知道是独孤云假扮,心道:“此人竟敢对高太尉的儿子下手,究竟是什么来头,我且跟下去看看。”猛地提了口起,从屋顶跃到一棵树上,又从树上,一纵,跃到了高墙上,她轻功极高,这一连串的动作,竟是半点声音也没发出。

    红衣女子跃到墙头,正好见到独孤云向京城皇宫方向而去,红衣女子心中奇道:“他闯下了大祸,怎地不逃走,反而向皇宫方向而去,这是为何,他还想做什么?”当下,脚下一点,跃到另一处屋顶,向着独孤云去的方向跟了下去。

    一路上,独孤云都是缓步而行,红衣女子生怕被独孤云发觉,只得离独孤云远远的。独孤云行了大约半个时辰,已到了宫门口。此时宫门紧闭,自然是不能再打开的了。红衣女子,生怕被守宫门的御林军发觉,只得在远处观看,但见独孤云径直行到宫门下。守门的将军,一见到是高太尉的爱子。忙奔到独孤云面前,向独孤云行礼。

    高俅和蔡京都是宋徽宗赵佶最宠信的重臣,宋徽宗基本上不管事,朝中官员的升迁多半都是由高俅和蔡京说了算。而这两人都是高小俅最亲的人,那守将早就想巴结高俅等人,以图升官,可是一直苦于没门道。一见到高小俅突然到此,自然是喜出望外,心道:“太好了,高太尉的儿子到了此处,正是我升迁的大好时机,只要我讨得这小子欢心,还怕他不帮我美言几句。“于是向‘高小俅’行了一礼,道:“原来是高公子,不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小人,今rì能见到您,那真是三生有幸。不知公子到此有和贵事,只要用得着小人的地方,公子一句话,小人必为您上刀山,下油锅的去完成?”

    独孤云不觉好笑,心道:“这,高小俅的身份果然好用。”他自在茶听到高小俅让随从报出家底,本来正愁于见方腊,没办法。得知高小俅的身份后,,他心中已然有了主意。高俅和蔡京的势力他是知道的,心想:“只要有了高小俅,要见方腊,那可就容易了。”他原本的打算是要抓了高小俅,再换作高小俅,可他眼见高小俅要对红衣女子不利,,行事、坏到极点,便起心要教训高小俅一顿,他本来还不打算阉了高小俅,可后来听高小俅说出自己的恶行,他就再也忍不住,为民除害。

    独孤云见守宫门的将士对自己这般巴结,已知自己的计策见效,微微一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本公子四下玩腻了,今rì想到皇宫里去玩,将军可否行个方便。”那守将的将军,顿显为难,不禁冷汗直冒。高小俅好sè的本xìng他是早有耳闻的,一听高小俅要进宫,他便想到高小俅在京里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女子,多半是打起了宫中女子的主意。一想到****,那可是要灭族之罪,他就不竟冷汗直流,吞吞吐吐道:“公子爷,这个小人,可就为难了,现在已过了宫门开起的时间,皇家历来有规定,宫门一但关闭,任谁也不能打开,,小人官小卑微,可做不得主,还请公子恕罪。”

    独孤云见吓得那守将吓得脸sè青一块紫一块,哈哈笑道:“将军不必当真,适才我只是随口开开玩笑罢了。”守门将军,一听,悬着的心也就放心下来。独孤云道:“有件事,本少爷,想向你打听,不知你愿不愿说?

    那守将道:“公子有何事,但说无妨,只要用得着小人的地方,小人定将全力去办。”独孤云道:“好,本少爷听说方腊反贼被抓了起来,不知关在何处,你可知道?”那守将道:“公子问这话,可是问对了人,这我是最清楚不过了。”独孤云道:“你既然清楚,那就快说吧,少和本少爷罗嗦。”

    那守将道:“是。回公子爷,那方腊反贼就关在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大约一里路,的天牢中。”独孤云道:“你确定吗?”守将道:“自然确定,今rì小人亲眼看着众军士将明教一干人犯押进去,那是不会有假的。”独孤云道:“好,本少爷暂且相信你。”

    守将道:“恕,小人多嘴,不知公子打听方腊,要做什么?”独孤云横了他一眼,吓得那守将一阵胆寒。独孤云道:“不该你问的,最好不要问。你只需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有些东西你越知道得多,对自己不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你记主了吗“

    那守将忙道:“小人知道错了,谢公子提醒。”独孤云头也不回的向着那守将所指的方向行去,说道:“谢将军的指点。”

第七十三章再见方腊,一切释然

    独孤云行到天牢门口,守门的一见到是高小俅来到,自然对他礼敬有嘉。原本看守天牢的人除了皇帝的旨意外,任何人都不许出入天牢。可如今都是高俅和彩京掌权,这些狱卒对高小俅自然是巴结还来不及,又怎敢开罪高小俅。

    听得高小俅要见方腊,狱卒官自然是很乐意的带领高小俅去看方腊。一路上,只见牢里已是关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这些都是方腊的家人,和明教几个头目的家人。独孤云行了好一会方才在一间大铁牢里见到方腊。朝廷知道方腊武功高强,生怕他逃了出去。便专门为他准备了一个铁牢,这铁牢之坚,任天下武功最高的天机子也是无法闯破得。

    铁牢打开,独孤云行了进去,只见方腊被几条大铁链锁住,缩在角落里,此时的方腊动弹不得,神情萎缩,已没半点明教教主的样。独孤云道:“这就是方腊?”狱卒官回道:“正是。公子您见也见了,咱们这就出去吧。”独孤云道:“不急,我爹爹要我问候方腊几句话,待本公子问完了再走不迟。”

    狱卒官道:“那公子快问吧?”独孤云心道:“眼下和他好好说话,只怕反而不妙,看来对他凶些,才能揍效。”于是大声喝道:“笨蛋。你在这,我怎么问?本公子要问的都是些秘密,你杵在这,莫不是也想听?”

    狱卒官忙道:“下官不敢,下官这就回避,公子有什么只管问,不过得快些,国师特别有吩咐,任何人不得接近方腊,若是让他老人家知道的话,下官可就为难了。”

    独孤云道:“你放心,今rì的事,我爹爹都记住了,回头有机会便将你升到地方去任职,你看如何?难不成你还想呆在这没半点油水的地方?”独孤云一看就知道狱卒官之所以要讨好他,自然就是想要升迁,于是便随口许诺他个一官半职,反正他又不是真的高小俅,也做不到真的要升他的官,这等不等不要钱的话,他又何乐而不为。

    狱卒官得到高小俅的许诺,自是满心欢喜的退了出去。独孤云道:“等等。”那狱卒官道:“公子还有何吩咐?”独孤云道:“这方腊不会暴起伤人吧?”狱卒官道:“公子大可放心,叛贼,早已让人穿了琵琶骨,武功已废,再加上这铁链锁着他,就是大罗神仙也休想逃脱。”独孤云道:“好,本少爷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记得将门锁上,任何人不得接近这里十丈,你可做得到?”

    狱卒官忙道:“公子放心,下官这就吩咐下去。”说着退了出去,衣言将门关上。独孤云奔到铁门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门外没人,这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方腊听得笑声,悠悠醒来,见到眼前站着一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不禁问道:“你是谁?为何发笑?”

    独孤云见他醒来。忙止住笑,正sè的说道:“方十三,你还认得我吗?”方腊仔细看了看眼前这少年,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不禁摇头道:“恕老夫眼拙,你到底是谁?”独孤云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说着伸手将脸上的面皮撕了下来,露出他本来的真面目。

    此时牢里的光线与那rì在洞中二人交手的光线差不多,方腊一眼便认了出来,怒道:“是你?你还没死?”说着便要向独孤云扑来,可是周身都是铁链缚住,他就是想动也动不了。那rì他之所以被韩世忠所擒,全是因为不小心中了独孤云的麻醉针,是以他对独孤云一直耿耿于怀,本来他还以为独孤云中了他一掌,必死无疑,可没想到,独孤云竟然好端端的站在他眼前,这叫他如何不气。

    独孤云见他脸sè挣得血红,却仍动弹不得,心下有些不忍道:“你别动了,眼下你已在这天牢里,是脱不了这铁链的,又何须白费力气。”方腊听他这么一说,也就不再挣扎,可他心中的怒气终是消不了。气冲冲的道:“谁要你来假好心,我问你,你擒了我,皇帝老儿赏了你什么官做?”独孤云奇道:“我擒的你?我几时擒住你了?是你把我打伤掉进了洞里,我可是一点也没伤到你,你可不要乱给我扣帽子好不好?”

    方腊道:“我若不是中了你的麻醉针,又怎会被他们所擒,你说我冤枉你了吗?大丈夫敢做敢当,你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既然中了你的暗算,那我也只能认了。我只是好奇,你擒了我,可算是大功一件,不知皇帝老儿到底舍什么样的官给你?”

    独孤云听他这么一说,方才知道,原来方腊之所以被抓住,多半原因还是自己,心下有些歉然,摇头道:“这你可就说错了。我一来不是朝廷的人,二来我也不稀罕是什么官不官的,说实话,现在的这些个官员也没一个好东西。”

    方腊听他说得一头雾水,纳闷道:“你既然不是朝廷的人,为何又要与我为敌?”独孤云将面皮又带戴回了脸上,说道:“我虽然不是朝廷的人,但我和你却是有着深仇大恨,所以我才会与你为敌。”方腊道:“仇人,你与我到底有什么仇,你且说来听听,也好让我败得明白。”独孤云见他这副摸样,于仇恨已看得淡了些。可当他一想起整个云雾镇惨死的那几百条人命,心中难过道:“好。我来问你,四年前,可是你派人到云雾镇,将全镇几百条无辜百姓全都杀害?”

    方腊愕然道:“云雾镇?那是什么地方?我几时派人杀害那么多百姓了?”独孤云疑道:“你真的没派人去?”方腊道:“我现在已是阶下囚,随时都有可能人头落地,我又何需说慌。”独孤云见他坦然的样子,做不得假,心想:“难道是我误会了,杀害我爷爷的另有其人?”可他还是不能就这么就相信这是误会。又问道:“你四年前可与人结拜过兄弟?”

    方腊道:“与人结拜?这却是有的,那时我正碰上官兵围缴,急需别人的帮助,所以倒是有和人结拜为兄弟过?你问这做什么?”独孤云道:“那人是谁?”方腊道:“那人是谁,我实在是不能告诉你,我当初与他结拜时,他给予了我许多帮助。我也许诺了他许多诺言,可后来我却食言而肥,反而处处排挤他。现在想想,我最对不起。也不知他现在是生是死。哎、、、不管怎样,我说什么也不能将他告诉与你。”

    独孤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人是明教右护法对不对?”方腊一惊没想到眼前这少年竟会知道。忙问道:“你怎么知道?快说,那他现在是生是死,身在何处?”

    独孤云叹道:“你若早些关心你这为义兄,恐怕你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了。”方腊黯然道:“是啊!我现在真是毁不当初呀!你还没告诉我他到底怎样了?”独孤云道:“这你大可放心,他们很安全。你可知道当初你若是不重用你的侄子,也不会他激走了。”

    方腊摇头叹惜道:“是啊,我平生最对不起的就是他。只要他没事我也就死而无撼了。我想求你一件事,不知你能否答应?”独孤云道:“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会完成。”方腊道:“你既识得他,将来若是见到他,请代我和他说声对不起。”独孤云道:“好。我答应你。”

    “除了他之外,你是否还和别人有过结拜?”独孤云问道。

    方腊道:“除了他之外,我再以没人结拜过。你既然认为他们与我有关系,那你到是说说看,他们到底长什么摸样,让我想想,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独孤云道:“好,正要请你鉴定鉴定。”当下将王定一等人的摸样说与方腊知道。

    方腊听后,沉思了许久道:“江湖中成名的人,无论是正派,还是邪派,我在江湖中行走多年,多少都有些识得,可像你说的这些人,我却一点映像也没有?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绝不是明教中人。”独孤云道:“这可奇怪了,他们既然不再江湖中走动,那他们又为何要杀死整个镇上的人,其下手竟是如此的残忍?”

    方腊道:“他们行事,凶狠,可怕,目的极强,天下间,也只有四大家族的人有此能耐,而且他们也不常在江湖中行走。很少有人识得他们的真正面目,所以你要找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极有可能是四大家族中的人,究竟是谁,那就看你的造化了、、、。唉、、如果真是四大家族的人,我劝你还是不要惹他们为好。”

    独孤云道:“为什么?”方腊道:“因为他们的势力强大,就连当今皇帝也要让他们三分,以你的能力,只怕连他们一分一毛都动不了。”他说到此处,心里不禁叹道:“若他们没那么可怕,我也就不会失信于义兄,而落得如此下场了。”

    独孤云听他说话,倒似为他着想,不禁感动道:“多谢,前辈,相告,前辈对晚辈这般好,难到前辈不恨晚辈了吗?”方腊道:“年少轻狂,做错事是常有的,再说,这事其实已怪不得你。若是当初我自己能够冷静的处事的话,也落不到现在这般下场,现在想想,这一切,或许都是天意,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你也无须自责。”

    独孤云道:“多谢,前辈谅解,前辈放心,我这就想办法救您出去。”方腊道:“没用的,我现在琵琶骨被穿,已是废人一个。这里是天牢,机关重重,想要出去,谈何容易,你又何须为我这个废人冒险,这不值得。想我方腊,一生,成王败寇,既然敢起义造反,就已准备好了失败,挨上这一刀。”

    独孤云道:“可是,前辈您是因我才、、、、”方腊抢道:“没有什么可是的,我已说了你无须自责。我且问你,你当初被我打落洞穴,可曾见到我的东西?”

    独孤云道:“前辈说的是那羊皮?”方腊道:“不错。这么说他也落在你手中。你已练了上面的武功,是与不是?”

第七十四章临危传位

    独孤云回道:“那rì,中了前辈一掌,我自知xìng命危在旦夕,幸的发现了前辈落下的‘乾坤大挪移’心法,方才捡回一条xìng命,还请前辈恕罪,责各。”

    方腊道:“哎,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你练了就练了,我责怪你也是无用。你且说说,你练到第几层了?”“说来惭愧,晚辈只练到第五层,便练不下去。”独孤云道:“这心法实在太深奥,往后的晚辈可就参透不了了。”

    方腊惊道:“你说什么,你竟练到第五层了。你可知道,我自认算得上是练武的奇才,用了四五年的时间,方才练到第四层,而你却用了短短的几天时间就练到了第五层,哈哈、、、、”“前辈你笑什么?”独孤云问道。

    方腊道:“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想我明教眼看就要毁于一旦,没想到,遇到了你,总算是天不亡我明教啊,上天终还是开眼的,rì后由你相助于我明教,我明教必能够再次重新崛起于武林,真是好得很。咳咳、、、”方腊高兴之余,竟牵动伤势,此时他武功已废,身体自然而然,极是虚弱,这一动了伤势,难免有些中气不足,竟是咳个不停。

    独孤云见他咳得厉害,忙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喂他服下。方腊服了药丸,咳嗽渐止,独孤云道

    :“前辈你好些了吗?”方腊叹气道:“,死不了,你放心,我没事。你什么名字?”独孤云回道:“晚辈,是个孤儿,就似天上孤独的云朵,所以叫独孤云。”他深怕方腊也把他误当作是独孤风的后人,所以一说,就将名字的来源说清楚。他却不知方腊根本不识得独孤风。

    “独孤云。好、、、好天上的白云虽是孤独的,可也是zì yóu的,这真是个好名字。”方腊道:“云儿,你给我听好了,我已是个将死之人,我死不打紧,可明教决不能亡,你即练了我明教至高无上的乾坤大挪移心法,从今以后,你就是明教的教主,我要你担负起将明教发扬光大的重责。”

    独孤云心下大惊,忙道:“前辈,这可万万使不得。晚辈年轻识浅,怎能担得起这重任,前辈还是另传他人吧,这乾坤大挪移心法我也一并转交给下任教主就是。”方腊道:“不,放眼明教上下,死的死散的散,我也没有再相信的人了,惟有你,我知道,你将来的成就必定远远超过我,所以也只有你方能将我明教发扬下去,这算是我最后的遗愿,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死不明目吗?”

    独孤云正是不知如何是好,说道:“这、、、这、、、、”“嘘。有人来了。”方腊武功虽没了,可耳朵还是极为灵敏,外面有什么动静他都能听到。方腊道:“世间不多了,记住你此翻出去,定要设法找到左护法林清山等人,告诉他,我方腊起义失败,就得付出代价,死是再所难免,叫他们不可再为了我这么一个废人而枉送xìng命了。记住。我说的话。明教的将来就全看你了。”

    话说完,‘哐铛’一声,铁门已被打开,先前的那名狱卒官慌里慌张的奔了进来。独孤云道:“你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做什么?我和反贼的话还没说完呢?”

    狱卒官道:“公子爷恕罪。下官实在是没办法,国师来了,公子爷还是下官快走吧,若是让国师给撞上,那小人这颗脑袋可就不保了。”独孤云心头一惊,这天机字他是知道的,今早在街上几招便将明教众人败退,。他在远处也看得明白,知道,天机子是个可怕的对手,若是遇上这怪物,多半是逃不了。他抬头看向方腊,方腊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快些离开。他只得随那狱卒官出了牢门。

    二人快步行走,不一会就到了牢门口,,刚要出天牢,便见天机子从门外跨步进来。三人正好遇上,二人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狱卒官只得硬着头皮向天机子行礼,请安。独孤云怕被天机子看出来,忙将头低下,也向天机子问好。

    天机子见独孤云穿着打扮,乃是富家公子哥,不禁起疑指着独孤云道:“你是谁?怎么出现在天牢里?”独孤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身边的狱卒官,忙道:“回国师爷的话,这位乃是高太尉高大人的公子,他听说反贼的家眷长得极美,是以特到这里来看看。”

    天机子,冷哼一声道:“你好大的胆子,本尊不是已交待过耳等吗?不许任何人靠近天牢吗?你竟敢把本尊的话当做耳旁风。”狱卒官,心‘噗’的一声,险些跳了出来,‘扑’的一声跪倒在地,求道:“国师饶命,国师饶命,下官这、、、、这也是、、、、、是没、、没办法。公子爷非得要吵着进来,我等实在是拦不住呀,还、、、请国师饶、、、、饶命,我等再也不敢了。”

    天机子冷冷的道:“你还想有下一次,你难道不知本尊向来说一不二吗?本尊的话,时到今rì向来无人敢违拗,你算是第一个,你是要自己动手呢,还是本尊动手?”狱卒官心中一寒,知道再求天机子也是无用,忙转过来向独孤云磕头道:“公子爷,救救我、、、,求公子爷为小人求求情吧,只要小人留得一命,rì后就是让小人做牛做马,小人都决无二话,公子爷救救我吧。”

    此时的独孤云自己都顾不过来了,哪敢为他求情。独孤云得硬着心肠,装做什么也没听见,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天机子一眼。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呼,那狱卒已被天机子一股劲风卷起,砰的一声,那狱卒官整个人飞了出去,头撞在天牢门口的石墙上,当场便脑浆髌裂,气绝身亡,独孤云心下大惊,竟是看不出天机子是如何出手的。

    他站在那,一动不动,也不敢开口说话,因为他知道,要动手,决不是天机子的对手,若是开口求饶,也只会更早的暴露自己,是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如此一来,天机子也不便把他怎样。天机子心道:“这高俅的儿子,也太不成器了,竟荒唐到天牢里来。”心念至此,,见高小俅一味的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反而让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要惩治吧,自己与高俅和蔡京等人都是一伙,也算是自家人,高小俅的xìng子他是知道的,若因此而闹得大家不高兴,他也不得不有所顾忌。可若不惩治,他脸上也是无光。

    二人就这样僵直着,过了好一会,周边的狱卒看在眼里,谁也不敢上来触这个霉头。最终,天机子还是让了一步道:“你走吧,今rì本尊看在令尊的面上,就给你一次机会,以后不可再犯了,若有下次,他就是你的下场。”指着地上的死去的狱卒官道:“就是你外公宰相大人来求情也没用。”独孤云心下不禁舒了口气。向着牢门口就走。

    天机子本要进去,刚从独孤云身边一过,只觉高小俅呼吸匀称,心下一惊,陡然起疑,付道:“奇怪,这小子,并不会武功呀,怎么他的呼吸却如此均匀,倒似个内功极高的人?、、、不对,这人不是高俅的儿子,他是冒充的。”他陡然明白,突然转过头来,喝道:“站住。”

    独孤云已到了门口,突然听到天机子的呼声,心下大惊,已然猜到被天机子识破。他如是没听见,向前便奔了出去,守天牢门口的士卒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独孤云已出了天牢门口。天机子见他要逃,大喝一声道:“哪里走,看招。”身子陡然飘出,其势当真是快如闪电,后发先至。

    关于方腊被擒,历史记载的是被“中兴四将”的韩世忠所擒。而非《水浒传》所说的是被行者武松所擒,为了故事的发展,所以我不得不声明一下,因为小说与历史并不一至,所以各有各的看法,各有各的说法,希望大家不要太过于纠结。过于在意。

第七十五章血手印

    独孤云只觉一股劲风从身后扑来,突然眼前白影一闪,天机子已抢到了他身前,独孤云心下一惊,忙停下脚步。天机子,身到独孤云前面,脚下还未站定,手中拂尘已飞出,向独孤云脖颈卷到,其势当真是快疾无比。

    这一卷若是卷实,独孤云是非死即伤,一招就要被天机字所擒,好一个独孤云,只见丝丝尘丝快到他脖颈的一刹那,脚尖在地上一点,整个身子向后跃出。天机子如影随行般向他逼近,他那拂尘始终是向着独孤云脖颈卷去。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是天机子被拂尘引着飞动一般,只有独孤云知道,天机子已将拂尘上的功夫练到了随心所yù的境界。

    独孤云手中无剑,于天机子这一招却无从还击,只得猛提一口真气,向后连退数步。天机子心下得意道:“你手中无兵刃,我看你怎么逃得开我这一卷。”独孤云退了数步,已到了墙脚下,再无退路。他心下大惊,眼见天机子手中拂尘如长蛇般袭来,脚步向墙上踏去,身子与地面水平而上,竟似如走平地般,向墙上行去。他自从练了乾坤大挪移后,内力已是大增。

    他这一奔上去,天机子的拂尘便要落空,只见他明知这一招已然落空,却依然不变招,拂尘啪的一声击在墙上的一块青石上,那浮尘虽是揉软物,却是比利剑还要坚硬,石末分飞,竟将那块青石击了粉碎,他那拂尘有如利剑般一撑,竟将他撑了起来,身子已向独孤追去,独孤云内力不足,天机子,刚奔了几步,便被天机子追上。

    天机子见他武功了得,能逃得他两招,一十不敢大意,右手拂尘起时,左手已运足了六成功力,同时向独孤云袭出,独孤云见他来势凶猛,忙头一低,避开拂尘的袭击,双掌已运足了乾坤大挪移上的心法内功,向天机子推出。砰的一声二人双掌相碰。天机子心下大惊,只觉一股内劲向自己涌到,忙向后越开,避过这股劲风。

    二人都被这股劲风避开,二人身在墙上,无从着力,只得身子往墙上一贴,向墙面滑下,二人同时着地,双方已交手三招,竟是谁也没落败。

    守天牢的高手众多,本是一直隐藏在附近,等着明教的人来救。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明教的人出现,已是有些不耐烦,陡然间见国师与高俅的儿子交手,正自奇怪,,待二人从墙上落下时,才发现,不对。众人在京中都知道,高俅的儿子是不会武功的,可眼前这位高小俅的武功竟能接得住国师的三招。见识高明的人已看出高小俅是假的,其中一人户道:“不好,是明教的人,大伙快将他拦下,众人纷纷拔剑出鞘,从四面奔出,将独孤云围在了中间。

    独孤云一看周围竟围了一百来人,要冲出重围已是不可能,不禁叹道:“想不到功亏一溃,今rì命就要葬送于此。”虽是敌众我寡,可他却一点也不惧怕,反而豪气顿生,大呼一声冲向人群。这些人虽是一流好手,可必竟武功及不上独孤云,独孤云使出乾坤大挪移,双掌,连挥数下,众人本是要长剑刺向独孤云,可被独孤云掌力一推,借力打力,将刺来的力道转了方向。众人只觉像是被鬼上身,使出的力道竟似转了弯一般,身不自主的向身边同伴刺去。众人心惊不已。

    天机子三招没能将对方擒住,已觉面上无光。这些年来,除了与四大家族的那一战之外,与他交手从来就没人能敌得上他的三招。他不禁奇道:“这人到底是谁,竟能挡得住我三招,明教中竟出了这等好手?”他眼看着独孤云与众人交手,竟似会邪术一般,令众人自相击杀。他见多识广,不禁惊道:“这是什么武功?啊、、、、这莫非就是传说中慕容家的一门绝学“斗转心移”可这门武功自武林名家慕容复死后就已失传了三十年。眼前这人莫不是慕容复的传人?”独孤云自始至终都是高小俅的面貌。他也不知独孤云到底多大年纪,所以不禁想到了慕容复的传人。

    他正在想之际,独孤云已击到了数人。对方人多势众,独孤云武功虽高,却也不能冲出重围,只见打倒一个,又有一个顶上。天机子对武学极是痴迷,见独孤云,一连击倒五六人,所使的多半是“斗转心移”不禁激发他的好奇心,想要好好领教一下这门绝学,于是大声道:“你们都给我退下。”

    众人听到他下令,谁也不敢抗命,纷纷退了开去。独孤云心头一惊,知道他的拂尘厉害,忙欺身到一名好手身边,使出小擒拿手法,伸手一夺,已将他人的剑抢到手中。那人眼见兵刃被夺,面上挂不住,转过身来,伸手yù夺回兵刃,独孤云哪回与他客气,飞起一脚,便将他踢翻了个跟斗,摔倒在地,昏死过去。

    独孤云手握长剑,转过身来,直视着天机子,天机子向前行了两步,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不敢与真面目示人?私闯天牢,又是为了何事,快快说来?”独孤云此时方看清楚天机子的面目,只见天机子面目,冷俊,没有一丝笑容,也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看了只觉一片冰冷。

    独孤云道:“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就上告诉你,你也不知道,你问这些有用吗?反倒是你,你的面目是真的吗?怎么我觉得,那么假?”天机子平生最忌讳别人说他的面目。此时听到独孤云说他的面目是假的,他心下大惊失sè,只道他本来的面目被独孤云察觉。大喝一声道:“你知道些什么,休得在此胡说八道,看招,今rì你休想逃出我的手心?”拂尘一起,已向独孤云拂到,独孤云见他来势凶猛,招式狠辣,竟是要把他至于死地,不禁心下大惊,忙使出平生所学之剑法与天机子,大战在一起。独孤云于天机子的照式一窍不通,反到是自己的武功,初时天机子不识得,还可唬住他,,可一交手几招,便是处在了下风,又斗了几招,只见天机子左手发红,此时他见独孤云苦苦支撑,一两招下来也败不了独孤云。不禁将他的平生绝技‘血手印’使了出来。

    这血手印极为歹毒,中者全身发红,可身体却是一片冰冷,最终冻死。血手印乃是昆仑山,天机子子的成名之作,当年他练此掌时,从昆仑山上采了集了许多毒蛇,毒虫来供他练功,,所以他掌中已集了极其厉害的毒,他一经运用此掌力,手上就会发红,如血手一般,凡是中了他血手印的都没能活过五rì。

    他此时听到独孤云提到他的面目,便起了杀人灭口之心。是也,一出手,就要致独孤云为死地。独孤云见他双手如血sè,已然觉得不妙,只得全神戒备。天机子大喝一声,左掌推出,独孤云只觉一股热气迎面涌到,避得他透不过气来。他忙使出乾坤大挪移,想要将天机子的掌力移开。可天机子的这一掌竟用了十层功力。其掌力已远远超出他的功力。竟是移它不了,砰的一声,独孤云胸口已中了一掌。

    天机子右手拂尘一起,将独孤云脸上的面皮已拂去。露出了他本来面目。天机子本yù还要加上一掌,当场要了独孤云xìng命,陡然见到独孤云的面目,他大吃一惊,道:“是你,你、、、你是人是鬼?不对,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会在这、、、?”他大惊之下,竟是语无论次,连本来要击出的那一掌,已都停在半空中,没能击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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