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大发横财(二)
忙了一天,刘远在傍晚时分,在赵安的陪同下,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位于瘦西湖的宅子。
按别人的作法,这么气派的宅子,早早就在大门挂一个牌匾,不是写什么某府就是某宅,要不然就是什么居之类,刘远没有功名在身,写刘府又不合适,说成刘宅,又太小家子气,配不起这大宅,至于什么居,还没有想好。
就让它空着好了,反正刘远又不拘泥于形式。
“小娘,我回来了,饭做好了没有?”
“小晴,快点给我准备热水,我要好好泡一下,热死我了。”
刘远一进门,就若无旁人地大声叫着,按住rì,小娘早就出来迎接,小晴也乖巧在一旁应着,可是今天~~~
一个应着的人也没有。
寒,忘记这里可不是地方狭隘金玉世家,这里可是价值上万两银子的豪门大宅,进了大门之后,还要走过一shè之地才到居住的后院,相隔这么远,二女能听见才怪呢。
少爷还是不习惯啊,一旁的赵安心里对刘远“土包子”式错误微微一笑,贴心地说:“少爷,要不,老奴走快一点,替你通传?”
“算了,你也累得不轻,回去洗洗睡吧,明天还有得忙呢。”刘远摇了摇头,体恤他老胳膊老腿的,还是算了。
累了一天,估计他也累得够呛。
“好咧,少爷,老奴先整理一下帐目,有事少爷你喊一声就到。”今天支出的工钱、车钱、伙食还有损耗什么的,还得做个帐目呢,虽说银子不多,但终归不能坏了规矩。
后院是刘远和一干女眷住着,没有主子的允许,除了刘远外,所有男的都不能随意进入后院,老管家赵安也不能例外,刘远干脆自己走回去算了。
今天的进展很顺利,刘远出的工钱很高,白米饭、大肉包子、大块的肉待候着,虽说有点臭,不过工人的劲头都很足,工程的进展可人,才一天的功夫,就完成了近五分之一河段的整治和挖掘,估计再有四天的时间,就能全部整理完毕。
心情大爽啊,那些河泥河沙,刘远亲自观察过:自己的猜想没错,那河泥沉甸甸的,放在阳光底下,都能隐隐看到闪烁的金光,里面可是藏有不少真金白银啊,这些河泥河沙一挖起来马上就用马车运到郊外自己指定的位置,在哪里的阿忠还有阿义,就用自己教他们的法子,根据密度和比重的不高,先进行第一次的分流过滤,把那些浮泥杂物己过滤掉,像融合、置换、吹铅等工序,则等到最后几天才集中提炼。
这才叫真叫吹尽黄沙始得金。
一想到那可爱的金子银子,刘远就忍不住心中的得意,真是心中有才学,处处有黄金。
“哎呀”
“哎呀,谁走路不长眼睛的?”
刘远边走边想得入迷,没想到在一转弯处和一个人迎面相撞,两人都吃了一惊,定眼望去,和自己相撞的,正是杜三娘。
“那个,实在抱谦,一时没注意。”刘远现在心情大好,也不和一个小女子计较。
美女嘛,很容易获得别人凉解的。
杜三娘用手轻掩着自己鼻子,轻皱着眉头说:“刘公子,怎么你身上这么大一股汗酸之味,好像那民夫一般?”
“呵呵,今天去监督他们清理河涌,天气有点炎热,所以有点失仪了,还请三娘见凉。”
听闻今天陈记绸缎庄来了一批上好的料子,杜三娘一大早兴冲冲拉着小娘去挑选,准备给自己置办几身新衣裳,没想到途经金玉世家时,看到大门紧锁,停业休市的告示,这本来就有点不高兴了,再走过一点,竟然看到刘远在哪里,亲自指挥那些民工清理河道,听闻还是刘远一个人出钱出力清理河道,杜三娘就更不高兴了。
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跑来这里做善事?金玉世家的货都清空了,也不打造一些来经营,现在还欠自己几百两的银子,五百两啊,那可是一笔巨款,他还不寻思怎么赚钱早rì归还给自己,还有闲钱做这些东西,一早暗中把自己当成这家一员的杜三娘,心里肯定不爽。
“张公子,你刚刚置了家业,欠下的钱银还没还清,这么大的一宅子,还有那么多的下人,每天都要不少银两维持,你还不思进取,还有心思做那些沽名钓誉之事,你知不知就是昨天,小娘还要银子之事发愁,偷偷跟我说要变卖她心爱饰物呢,你现在。。。。。。你对得起我,不对,你对得起小娘吗?”杜三娘一下子教训起刘远来了。
“这~~”刘远都不知道怎么和她说。
咦,对了,这小妞,不是说跟自己学艺的吗?说到底,只是自己一个弟子而己,自己是一家之主,怎么轮到她来教训自己呢。
要作反啊。
“三娘,你不要这样说师兄,师兄说了,他要十天之内,要赚银子把我那箱子装满呢。”刘远刚想以师傅的身份教训一下杜三娘,没想还没开口,就听到小娘帮自己辩解的声音。
原来小娘听到刘远的声音,连忙跑出来迎接,听到三娘这样数落自己的师兄,连忙出言帮他辩解道。
“哪口箱子?”
“那是今天我拿银子那口箱子啊。”
杜三娘撇撇嘴说:“可欣姐,你别被他骗了,那口箱子能装好几千两呢,你看刘公子,他可是菩萨心肠,把店铺关上大门做善事,不仅没有进项,还倒贴不少,别说赚个几千两,估计没把那点家底都赔光就算不错啦。”
小娘摇摇头,坚定地说:“不对,师兄很厉害的,从没骗过我,他说行,那就一定行。”
“我就不信了,这十天之内,他还会变银子一样,就他这样子,估计现在就是去挖金山也来不及了。”
刘远闻言心中暗怒:你说小娘跟你学习那些所谓的“绝招”,增添一些情趣,自己不怪她,反而暗暗鼓励她,没想到,她竟然挑拨起刘远和小娘的关系,刘远自然很不爽。
“要是我十天内把那金银填满那箱子呢?”刘远突然插话进来。
杜三娘美目瞄了刘远一眼,疑惑地说:“那不可能,你准备去偷还是去抢?”
“不偷也不抢,绝对奉公守法赚取。”
“不信~~”杜三娘连连摇头说。
装满那口大箱子,得几千两呢,十天赚几千两,真有那么好赚?真有那么好赚,也不用跟自己借银子买这宅子了,就算你手艺再好,打造一件顶级的首饰也得二三个月啊,杜三娘认为刘远是哄小娘开心的。
男人嘛,哄女孩子开说说些好话,可这些话又能相信几成?杜三娘在烟花之地,早就把这一套看透了。
“不信,我们可以打赌。”
杜三娘毫不退缩地说:“赌就赌,要是你输了,你就给我打一件和那恋蝶花一模一样的首饰,你敢吗?”
到现在为止,杜三娘还是对那件“蝶恋花”念念不忘呢。
“没问题”刘远毫不犹豫地说:“要是你输了,你就给我搓背按摩。”
“成交!”杜三娘干脆地说。
反正自己说做刘远的暧床丫头也没关系,搓背按摩什么的,只是小意思罢了,自己内心还真翼望着发生一点什么事呢,反正怎么来说,自己都不亏:羸了有一件喜欢己久的首饰,就是输了,也可以和刘远拉近距离什么的。
杜三娘美目流转,笑意盈盈,那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
一旁的小娘看呆了,没想到,就是吵了几句嘴,二人还斗气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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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大发横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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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也真是的,这么大还像个孩子一样和三娘斗气,欺负一个小女子,不是大丈夫所为,也不怕人笑话。”
在刘远的房间内,刘远舒舒服服地泡在一个撒满鲜花的大浴桶内,小娘那双温柔的手不停地替他搓着背,反正两人的关系整个金玉世家的人都知道,倒不用避什么嫌,一边洗,一边聊天,这也算是两人的一个习惯。
刘远有点郁闷地说:“欺负她?是我上当了,我看她早就想被我收了吧。”
“师兄,那你就收了三娘啊,虽说出身不好,不过还是一个好女子,不知多少富家子弟想收她都收不了,也就师兄有这个福气。”小娘倒也不吃醋,反而大度地劝刘远把杜三娘收下。
苏淮一带是水乡,一方水养一方人,这里美女辈出,能在这么多美女中敢号称艳绝苏淮,那绝对一等一的美人,再加上杜三娘sè艺双绝,待人谦恭有礼,最重要的,她和自己很谈得来,小娘倒也有心接纳杜三娘。
看到小娘这么懂事、大气,刘远内心感到不己,自己又不是什么圣贤,说不动心那绝对是假的,身边放着那么一个大美女,刘远的心就像猫挠一样,恨不得马上就把她来个“就地正法”,不过最让自己郁闷地是,自己的身体还没准备好,身体发育还没完善,一想到以后的“xìng福”生活,只能一忍再忍了。
再忍过一年半载的,那就差不多,嗯,算了,先放着吧,反正也跑不了。
“那怎么行,就是收她,也得等收了你再说,你是正室,她最多只做过偏房,哪有偏房比正室还大的。”刘远一本正经地说。
“师兄,我就知道,你心里对我好~~~”小娘一听,笑逐颜开,眼里的一汪chūn水快要溢出来了,笑得柳眉弯弯,心里好像喝了蜜一样甜。
这个小娘,真是太好哄了,刘远感叹一下:难怪真爱多要在学校里找,纯真的女孩子好啊,前世拍拖要谈房子、车子、票子,就在大唐,也得讲求一个出身、学问,讲求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呢。
看着一旁清秀可人的小娘,再想想美艳大方的杜三娘,刘远心里得意极了:什么出身背景都是虚的,就是公主也可能是恐龙呢,娇滴滴的美女才是真的,现在身边有了小娘还有杜三娘两个极品美女,真是心满意足。
小娘知道刘远的心情很好,但不知他为什么得意,不过她没有发问,反正师兄高兴,自己也高兴,帮刘远搓完背后,又细心帮刘远按摩起来,帮刘远按摩一下肩膀和脖子,舒服得刘远直哼哼。
“小娘,现在我们还剩余多少银子?”刘远闭着眼睛,一边享受小娘的按摩手技术,一边随声问道。
“嗯,买奴隶、买rì用商品花了三百多两,赵管家支了一百两作为清理河务使用,大约还有三百两吧。”小娘想了一下,很快就总结了出来,她是负责管银子,出多少,进多少,心里一清二楚。
买了几个奴隶,还买了一个管家,毕竟赵安一个人忙出忙入的,太辛苦了,得给他找个帮手,奴隶不贵,就是管家花了二十两,然后就是买一些普通的字画、古玩什么的装饰一下,三百多两就没了。
要是买名家真迹什么的,再多的银子也不够填啊。
降价促销得来的七百多两,才二天的功夫就花了大半,这银子还真不经花,不过还有三百两,也足够了。
“小娘,你明天让那个新买的管家找人,就在后面那块跑马用的那块空地,给我盖三间大房,就是工坊用的那种大房,到时我有大用。”
“盖房子?可是~~~”小娘有点吞吞吐吐地说:“师兄,那金玉世家的饰物卖得差不多了,原材料也所剩无几,这银子~~是准备购买原材料用的,如果这银子花了,那怎么办啊。”
这小丫头,嘴上说相信自己十天给她变出个几千两,可是心里却不敢相信,刘远真的想晕了。
“过几天就有大把的银子花了,就按我说的办,”
那印刷的地方,总不能在陈家窑吧,那地方印刷,说不定就让人看出什么端倪,最保险的,就是放在自家的家里,反正自己对跑马溜狗什么的不感兴趣,那块地起印刷的工坊最合适不过。
“哦,我听师兄的,明天就让二管家找泥匠。”一看到刘远主意己决,小娘也就不反对了,师兄比自己jīng明,听他说的肯定没错。
说远正事,两人又嬉弄了好一会,刘远这才在小娘的侍候下穿起,让然后让下人准备开饭,顺便去绣楼哪里通知杜三娘过来一起用餐。
第二天一早,刘远又早早指挥民夫挖掘、清理河道,把一车饱含金银的河泥河沙运给郊外的阿忠还有阿义处理,抽空还去了一趟清风学院,拜见为书作诠释的苏老先生,看看他作诠释的进展,然后贴心地送上时令的水果,让苏老先生感激不己,一大把年纪还嚷着什么闭关,说什么不作好这书的诠释就不出这门口什么的。
刘远赞了一通他的高义,然后假惺惺再次送上润笔费时,差点让苏老先生拿着墨砚砸他,说刘远有辱他的清名。
投其所好这招果然好用。
辞别苏老先生后,刘远马不停蹄跑到陈家窑,看看那造字的的进展。
“东家”郑老头老兴地说:“这个太简单了,老古师傅越来越熟练了,以前一刻钟(一刻钟=15分钟)能做五个活字,现在能做十二三个,做得又快又好,除此之外,老古师傅还做了不少插图什么的,我们试过那效果,真的很不错,绝对比现在市面的印刻本还要好得多,东家,请看,这是最近试印出来的。”
刘远接过那纸,看了一下,暗暗点头,虽然还是一首《关睢》,但是那字多了二分飘逸,在空白的地方,还有配了一幅体形优美的仕女图,诗与图,相得益彰,感觉挺不错的。
“嗯,不错,做得好!”刘远不吝赞许道。
郑老头有点担心地说:“这陈家窑人来人往,人多眼杂,如果在此里印,好像有点不稳妥啊。”
没想到,郑老头也看出这里的隐患了。
刘远笑着说:“你放心,这个问题我一早想到了,现在新的工坊正在盖,一盖好马上搬过去。”
“还是东家想得周全。”郑老头送上一记马屁。
“行了,行了,好好干,不会亏待你的。”
“是,东家。”
看到进展顺利,刘远也不多待,交待几句,又继续去弄自己的淘金大业去。
第一天,第二天,刘远都是亲自在场指挥的,他生怕别人跟他抢那些“宝贝”,可是第三天起,刘远去得就越来越少,有时就是坐个马车转一圈就回去,看看工程的进度,指导一下阿忠和阿义怎么进行下一个步骤把黄金白银分离出来,其它的时间,多是待在瘦边湖边的那个大宅子里,不是和两女吹牛打屁,就是躲进自己新开的那个工作室做首饰,一个月之后,还要做一次降价大促销呢。
不去现场的原因很简单,刚开始时,刘远生怕有人跟自己抢,也的拉车的把自己的“地金”给偷了,可是在哪里守了二天才发现,那些臭薰薰的河泥河泥,自己当它是宝,别人当它是草,别说有兴趣,就是碰到也远远绕开走,刘远这才明白,这里面的利润,除了自己,根本没人发现,说得不好听,就是有人知道里面有金银,可是他们也没有那一套工艺。
就算拿走了,也没办法把里面的黄金白银给提炼出来。
一想通后,刘远也懒了起来,叫赵安在哪里看着就行,自己则是舒舒服服的躲在瘦西湖边的大宅子做大爷,偶尔出去巡视、指点一下就行。
到了第八天,刘远这才认真起来,一大早赶到城郊那个提炼金银的那个院子。
108 大发横财(四)
初秋的清晨还是稍感清凉,很多早起的人下意识多加一件衣裳以防着凉。
刘远刚刚出门前,也冷得哆嗦一下,赵安见状马上拿了一件外套给他披上,可刘远刚一到扬州城郊那座炼金的宅子时,远远就感到一大股热浪铺天盖地的扑来,一下子把自己身上那一点寒意驱个干干净。
“少爷。”一看到刘远来了,站在门口的黑巴还有两个奴隶恭恭敬敬地向刘远行礼。
刘远点点头,然后拍了一下黑巴的肩膀说:“黑巴,没什么事吧?”
黑巴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少爷,有黑巴在,肯定没事,我一直都盯得紧紧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刘远怕有人来偷师,也怕里面炼金的奴隶见钱眼开,卷金潜逃,于是就派最忠心不二的黑巴带着二个表现不错的奴隶守在这里。
“嗯,不错,都好好干,等这事完了,重重有赏。”
“是,少爷。”三个奴隶闻言有赏,一个个都高兴万分,大声地应着。
刘远满意地点点头,领着赵安,举步往里面走去,赵安赶在刘远之前,把门推开,等刘远进去后,他才紧紧跟上。
一进里面,二人就被眼前的情况看呆了:5口特制的大铁锅一字排开,下面用抽风机来鼓气加热,上面用一个大的人力鼓气机来吹风,那五个负责鼓气的奴隶一个个都很卖力地工作着,不断地吹着了那口滚烫的大铁锅。
这就是土法炼金的最后一步:吹铅。
利用黄金和铅沸点的不同,铅的沸点低,容易先蒸发,用风把它吹走,这就是吹铅,用这种方面经过反复吹铅,最高能获得九成以上的赤金,说是土法炼金,并不是说它不行,而是过程有点麻烦。
“东家,你来了,快,蒙上湿毛巾。”阿义一看到刘远来了,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计,拿着一条湿显的毛巾供刘远蒙住口鼻。
在炼金的过程中,要用到山奈、水银等剧毒有害的物质,一不小心,很容易中毒,刘远让人把那锅架在下风口,鼓风机大力地向外面吹,除此之外,一众奴隶都是湿毛巾捂着口鼻,虽说不能把完全把有害气体隔绝,但也尽力把它的伤害减到最低,这也是刘远坚决不带小娘和杜三娘前来观看的原因,就是出到撒娇这招也没用。
在前面,刘远记得很清楚,有个老板在郊外开了一个化金场,也是炼那些收集回来的“地金”,除了收那些手续费,别人炼完的废渣他也要,因为他一门炼金的技术,别人炼得不彻底,他却可以把别人没炼出来的黄金再炼出来,从而可以闷声发大财,也就三五年的时间,就他积起千万的家财,做了千万富翁,没想到他在土法炼金时没注意防毒,有毒气体吸入过多,据说那肺部都烂了,赚的二千多万身家还不够医药费,算得上祖坟冒完青烟之后,又冒起了黑烟。
所以,二女就是撒娇都没用,这等有危险的地方说什么也不让二女涉险。
刘远和赵安蒙上湿毛巾后,一边随意走动,一边问道:“阿义,进展得怎么样?”
阿义好像邀功一样说:“少爷,真是有效,你真是神仙下凡,这样都能炼出金子,顺利,很顺利,我们从前天就开始大量的炼制,前面送来的河泥,啊,不对,是少爷你说的地金,我们己经炼了五分之一,这批是八批,现在我们rì夜不断的炼制,再过二天,我们就可以把这些都炼完了。”
“少爷”
“少爷”
“少爷~~”
刘远走到哪里,那些奴隶就恭恭敬敬地点头哈腰问好,在他们心目中,这个少爷真是神人,他们的印象中,那金子、银子都是要付出劳动、流血出汗换回来的,那银子都是东家或首领给的,至于他们的银子怎么来,他们也没想明白,不这看到刘远用这样的方法,那金光闪闪的金子、银子那像凭空出现一样,他们的眼珠子差点没有掉下来。
真是太神奇了。
这样一来,刘远是文曲星下凡,只是烧几张符咒,就连官家大老爷都没有办法赶走的厉鬼也让他给灭了,一众家奴越传越玄乎,最后得出的结论,少爷不是普通人,跟着他干,肯定不会吃亏,再加上刘远一向善待下人,所以那些奴隶都非常忠心、听话。
刘远一走走,一边和他们点头示意,尽显一个善良的主人形象。
走着,走着,刘远突然停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前面,前面有一个脸上还着着稚气的少年郎,一边看着火,一边拿着一支毛笔在一张纸上记着什么,那眼睛始终盯着锅里的东西,非常专注,连刘远一行人走到了他的旁边,也没有发觉。
这个人就是刘远手下的重点培训的学徒之一:阿忠。
“阿忠,楞什么的,少爷来了你还不行礼,你眼里还有没有少爷啊。”阿义一看阿忠还像一个傻子一样在盯着着,不由走上前推了他一把。
“啊~~少爷”阿忠这时才看到刘远来了,忙走过去,一边对刘远行李,一边诚惶诚恐地说:“少爷,小的知罪,请少爷责罚,小的不是目中无人,小人~~小人没注意到您来了。”
刘远笑了笑,大手一挥说:“没事,不要怕,你在专心工作,我都看到了,不但无过,还有功呢。”
两人的表现刘远都看在眼里,阿忠忠厚老实,办事稳固,在学习时很下功夫,特别是在首饰上颇有天赋,而阿义心眼活,是个机灵鬼,口才不错,很会察颜观sè,不过在学习的时候,注意力不够集中,刚才那举动,很明显是在邀功争宠,不过还是嫩了一点,这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刘远的。
嗯,以后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倒也不错。
“少爷,先看看我们炼出来的成果吧,就放在那角落里。”看到刘远无意责备阿忠,阿义略显失望,不过马上又镇作起来,拉着刘远那些炼好的成品。
“哦,那去看看。”
一行几人走到旁力一口大木箱里里,刘远一走近,阿义就高兴地说:“少爷,我们炼好的金银都在里面呢。”
“打开看看。”
“是,少爷。”阿义忙把那大木箱一下子打开。
箱子一打开,在场的人都感到眼前一片金黄,那黄澄澄的金子,白花花的银子,在阳光底下发出耀人的光芒,把人的眼睛都耀花了。
刘远满心欢喜,这刚炼出来的金银还没有倒模,好像一个金饼子、银饼子一样,拿起两块在手里一掂量,沉甸甸的,相互敲一下,发出沉闷之声,从成sè还有重量来看,这些家伙倒没有偷懒,按自己的要求把功夫都做足了。
jīng略估算一下,里面大约近二百两的金子,还有五六百两的白银,都是上好的品质,刚才阿义说大约炼了五分之一,一两黄金对十两银子,二百两黄金大约是二千两白银,加起来一共就二千五两银子,五分之一就二千多,那全部提炼完,那不就是过万两银子吗?
过万两啊,刘远的小心脏不由狂跳几下,这可是一大巨款啊,有了这一笔的收入,一下子就把买大宅子花出去的银子给补回来了,还有几千两赚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就这么十天八天,所挣的银子抵得上自己在金玉世家辛辛苦苦干上一年,自己不光赚了大钱,还捞了一块官方的牌匾和不少好名声。
这才叫一石三鸟。
“好,好,全部重重有赏!”刘远大声地对几个奴隶说:“都给我好好的干,等这事完了以后,表现好的,一人配一个新罗婢做娘子,不想打光棍给我打起jīng神来。”
什么?新罗婢?做娘子?这些卖身作奴,以后这辈子都没机会碰女人的奴隶一听,双眼都放光了,一激动,好像全身都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把那鼓风机弄得风风火火的,好像要把它弄破一样。
“是,少爷~~”几个奴隶一起大声地应着,那声音里,好像带着对未来无穷的盼望。
109 谁说我输?
“姐姐,今儿天气真好,秋高气爽,要不,我们一起去大佛寺烧香祈福吧?”杜三娘拉着小娘窜掇道。
小娘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昨天不是刚去过了吗?祈福不用天天去的,那大师不是说过,心诚就灵,你想去,就让小蝶陪你去吧。”
“要不,姐姐,我们去买点胭脂水粉吧,我听小晴说今天又来了几个胡商,带了很多新货来呢。”
“不了,我一直不用那些的。”
连碰了二次壁,小娘还不死心,她美目一转,马上又出了一个主意:“姐姐,要不,我们看去刘远在捣弄什么吧,都这么多天了,说好的银子一分也未见,整天也不知在瞎忙些什么。”
“那不行”小娘连连摇头道:“师兄说过,不许我们跟着去的,不行,不行,那样师兄会生气的,至于他说的银子,我想,师兄能说得出,他肯定就能做得到,我们还是等他的好消息就行了。”
左一个师兄,右一个师兄,师兄师兄,你以为他是神啊,真是他说什么你都信,这些天,他天天都游手好闲的沽名钓誉,那银子还能从天上掉下来啊,小娘真是太天真了。
杜三娘看了小娘一眼,无言了,一副被她打败的样子。
看到杜三娘有点郁闷地表情,小娘笑了:“三娘,你就是好动,要不,让小晴和小蝶陪你上街诳吧。”
这个杜三娘,还在蓬莱船卖唱之时,一举一动都是进有章,退有度,显得很温文尔雅,彰显苏淮第一名jì的风范,可是打自她一上岸,不用再刻意做作,不用对人强颜欢笑,慢慢回归了天真烂漫的本sè,平时喜欢跑来跑去,用她的话是在船上坐得太久,现在要多点走动才对,尤其喜欢和刘远“作对”。
用刘远的话来说,她现在是一个“问题少女。”
“哎呀,差点忘了,今天是第十天,我和刘远打了赌的,我看他今天哪里去凑那么多的银子,哼哼~我就在家里等着他。”一想到自己终于可名正言顺的打击一下刘远,杜三娘想着都觉得解气,因为刘远平时没少以师父对待徒弟一般的语气教训她。
小娘摇了摇头,现在刘远和杜三娘好像一对小冤家,见面都喜欢抖上二句,看三娘那样子,今天是不会出门的了,于是笑着说:“三娘,要不,你弹一下琴吧,你弹得真好听,我都二天没听你弹了。”
“弹琴?”杜三娘点点头说:“嗯,也好,最近有点小惰,弹得少了一些,手都有点生疏了,小蝶~~”
“小姐”
“我去弹琴,你去门口候着,刘公子一回来,你马上就跟我汇报,那蝶恋花,我都跟他要了那么多次,就是不肯如我所愿,今天说什么也要拿到手才行,嘻嘻~~”杜三娘得意地自言自语。
贴身婢女小蝶连忙应着:“是,小姐。”
杜三娘和小娘告辞后,施施然回到自己住的那座绣楼,不多时,清脆悦耳的琴声就在宅子里响起,那悠扬的琴声,一会像高山流水,一会又如万马奔腾,让人叹为观止。
小娘暗暗赞叹,三娘真是极是聪慧,年纪不大,可是那琴技己属大成之境,自己也跟她学过,可是什么宫、商、角、徵、羽什么的,弄得自己那可是头大如斗,好像脑汁都化成浆糊一般,实在没那么天赋,最后只能悻悻放弃,
听了一会,小娘微微一笑,继续拿起手里未完成的针线活做了起来,手里缝的,是一套用上等绸缎做成的衣裳。
秋风起了,是时候做师兄做几套秋衣了。。。。。。
平时刘远都是早早就回来的,可是今天,二女望穿秋水,,还没等到他回来,在门口等候的小蝶站到腿都酸了,直待到戌时三刻,才看到刘远一脸疲倦的跳下马车。
”小姐,小姐,刘公子回来了。”一看到刘远回来,小蝶就跑得飞快去跟杜三娘报信。
杜三娘虽说住进了刘远的大宅子,明眼人都知道,未来她是为刘远填房的,不过现在那事还没定下来,三娘名义上还是dú lì的,小蝶是三娘的婢女,所以现在还不能叫刘远为少爷,而是跟着三娘唤他作刘公子。
什么?终于回来了?
小娘和杜三娘一下子都站了起来,两人对视一下,然后一起往外走,迎接刘远去。
都什么时辰了,现在才回来,再不回来,小娘就得派下人找他去了。
刘远,刘大官人的心情不错,一边走,一边还吹着口哨,一脸的得意洋洋,还没回到后院,意外看到杜三娘还有小娘有点焦急地迎了出来,不由高兴地说:“两位大美女,意yù何往啊?”
“师兄,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也不派人通知一声,都急死我了。”小娘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哦,是我忘了,呵呵,有点小事拖了一下,所以。。。。。啊,三娘,你干什么,你是狗啊?”刘远一句话还没说完,那杜三娘就凑了近来,鼻子伸得长长的,围着自己闻来闻去,怪异极了。
杜三娘自言自语地说:“嗯,没有酒味,也没胭脂水粉的香味,估计不是去喝花酒。”
寒,至于吗?男人喜欢下馆子,那是女人的厨艺欠佳,男人喜欢喝花酒,不是自家女人没什么情趣就是长得不如人意,整个扬州最漂亮的二位大美女都让自己供奉在家了,至于吗?
“倒,说什么呢”刘远敲了一下小娘的头说:“别教坏小娘。”
“别敲我的头”杜三娘最不喜欢就是刘远拍自己的头,好像显得他比自己大一样,接着又转着刘远左看右看,一脸戏谑的样子。
“大小姐,刚才不是闻过了,没有酒味,也没有胭脂水粉的味道,怎么,还想找唇印、头发什么的吗?”刘远苦笑着说。
杜三娘摇了摇头说:“我记得和某人打个赌,某人说十天之内要赚大一笔银子,把姐姐那口大箱子给装满,现在时限己到,不过,怎么我看不到银子在哪里呢?”
刘远的衣裳很合身,一眼看去,挺养眼的,不过身上都没有什么凸出的地方,钱袋子也是“瘦瘦”的,一点也不鼓,别说几千两,就是十几两,估计刘远现在也拿不出来。
这就可以说明,刘远并没有挣到他吹嘘那么多的银子。
“你输了”杜三娘得意地把手一伸,把掌摊开:“你说过输了就给我那件蝶恋花的,快点,拿来。”
赌约?
刘远得意地笑了笑:“是吗?谁说我输的?”
“那你的银子呢?”
“嘿嘿,那么多的银子,我一个人肯定带不了在身上,下人们都挑着跟在后面呢,因为银子太重,他们挑着脚步没我轻快,所以走得慢一点而己。”
刘远说完,扭头向后面喊道:“赵老,让他们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是,少爷~~”后面的赵安闻言连忙就着,然后又催促道:“都给我快点,别让少爷等急了,小心你们明天没肉吃。”
很快,几个健奴抬着三个沉甸甸的箱子,快步走到了刘远面前,在刘远的指示下把箱子放在地上一字排开。
刘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嘻嘻地说:“二位美女,请开箱检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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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女子难养
“师兄,这是?”小娘看着那三个箱子,有点吃惊地说。
“啊,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心急的杜三娘己经急不及待打开那箱子,一打开,就看到黄的金,白的银在烛光下闪烁。
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装的赫然是金和银,打开第二个箱子、第三个箱子,里面装的全是这些黄金之物。
杜三娘和小娘都看呆了,三箱,整整三箱的黄金白银,这里得有上万两吧,难怪这几个抬箱子的奴隶那么吃力。
“这~~这些,全~~全是你的?”杜三娘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刘远得意地说:“当然,不偷不抢,全是我刘某人的了。”
小娘有点吃惊地说:“师~~师兄,这里,这里得有多少银子啊。”
“嗯,大致估算一下,黄金四百多两,白银七千多两,马马虎虎也就一万多两而己。”刘远一脸不在乎地说。
这时的两不同后世的“两”,大约是四十克为一两,较后世五十克为一两差上不少,即使这样,这提炼出来的金子和银子也和几百斤,得几个人抬才能抬回来,再加上炼出来都是不规则的金饼子、银饼子,所以用了三个箱子才能装起来,如果倒模成了金条银条,那就省地方多了。
杜三娘还有点不相信,拿起一个黄澄澄的金饼子,有点不淑女地往嘴里轻轻一咬,然后吃惊地说:“没错,这金子没问题,是真的。”
一时间,两女都有有点祟拜地看着刘远,好像看一个神迹一样,虽说刘远说过,十天之内要挣足够的银子,把小娘那口装银子的箱子装满,不过两女都保持怀疑的态度,小娘嘴上相信,但心里也不肯定,而杜三娘干脆以为刘远是吹牛,还和他赌上,现在子时还有没到,还算是十天,也就是说,今天真的天十天内做到。
不但做到,看这样子,还超额完成目标。
一万多两而己,这话说得好像只是一千几百个铜钱一样,二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金银,一个个都有点目瞪口呆,以为自己正在做着梦呢。
“刘公子,这银子是怎么赚来的?”杜三娘再三确信自己是发梦,由由暗暗吃惊,忍不住问道。‘
像她以做所生活的地方,最为复杂,三流九教之人都有,消息非常灵通,在诗会上刘远一鸣惊人后,她也暗中打听刘远的底细,也查到金玉世家的一些情况,在刘远还没有接手之前,金玉世家不过是扬州城内一间毫不起来,沦落为三流、快要倒闭的小金店,没想到刘远一接手,马上就变了模样,好像鸟枪换炮,一跃成为扬州首屈一指的顶尖金店。
对刘远了解得越多,就越是佩服,越是佩服,也就越是倾心,这不,杜三娘问的时候,那眼晴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有对刘大官人可是倾慕不己。
“对啊,师兄,这怎么赚来的,你说说。”小娘看着那些黄白之物,也是满心欢喜地说。
一旦穷困过,特别为了银子,差点被逼上绝路,有了这些特殊的经历,小娘反而对这些黄白之物有一种很难说出来的喜爱,现在看到这么多金子银子,两眼都发光了,十足一个小财迷。
刘远故意吊她们的胃口,故意岔开话题说:“这事以后再说,啊,好饿了,小娘,还有没有饭菜,快点叫人热一下,饿死我了。”
“啊,有,都在锅里热着呢,师兄,你先坐一会,马上就好,小晴呢,没听到少爷说饿了吗?快点去备饭。。。。。。”小娘一听到刘远说饿了,马上就什么都顾不上,连忙吩咐下人给刘远张罗。
“是,小姐。”小晴听完,急急脚地去准备了。
在这里,可是说是少爷为最大的。
刘远吩咐赵安把那炼出来的金银先放在库房,改天还要运回金玉世家铸成定量的金条银条什么的,方便使用,要不然,每次要用,又要剪又要称重,挺麻烦的。
一时间,抬的抬,忙的忙,只有刘远和杜三娘主仆站在哪里。
“三娘,这打赌,你输了,记得要认帐哦,哈哈哈~~~”刘远突然走近杜三娘,轻轻捏一下她娇俏的下巴,然后得意洋洋地走了。
输了?杜三娘看一下这里,猛地发觉,这里也是自己和刘远打赌的地方,没想到,自己打赌还有落败,都在同一个地方,难道这是天注定的?一想到自己输了要给刘远搓背,杜三娘的俏脸就飞了一丝红晕。
摸摸被刘过捏过的地方,面红耳赤地想着:真是坏,竟然在这里轻薄我。
看着刘远的背影,在烛光上显得格外的高大。。。。。。。
十天时间,雇了近百个民夫来清理金水河那段河道,前前后后花费了近二百两银子,现在总算完工,赚了一个好名声,这落了一个实实大在的大便宜,白白得了过万两银子,有了这笔银子,无论是做什么,都不用畏手畏脚了。
刘远的心情不错,在小娘的细心的侍候用完了迟来的晚餐,休息片刻,又泡在水温刚刚好大浴桶里。
嗯,舒服啊,累了一天,整个人泡在热水里,好像那疲劳立马驱走了几分一样,感受着热水的温度,闻着干花的清香,刘远舒服得闭着眼睛,整个人一动也不动,静静的坐在宽大的沐桶内眯着,舒服得,好像快要睡着一般。
“吱”的一声,不知什么时候,刘远房间的门被人轻轻推开,接着又小心地关上,一个人慢慢地走了过来,很快,刘远就感到一双温柔的手在自己的肩膀轻轻地按了起来。
刘远没有睁开眼睛,反正不用猜都知道是哪个,小娘又来帮自己按摩、搓背了。
“咦,小娘,不错啊,你这手艺又有长进了,嗯,舒服~~”
背后那双小手,认穴准、力量适中,又拍又打的,刘远感觉好极了,忍不住夸奖了一句。
小娘没有出声,还是专注的按摩。
“小娘,你说金玉世家要不要翻新、修补一下,那房子反正都是自己的了,也多年没有修补过,上次我看到有条屋梁都让虫给蛀食了,很危险,而西面那墙裂了一条缝,反正我们现在又不差钱,你看怎么?”
。。。。。。。。
小娘还是没有出声,一直都在很用心的擦着绊脚。
连问了二句都回答,刘远急了,一边张开眼睛一边扭头问道:“小娘,你怎~~~~啊,三娘,是你?怎么是你的,小娘呢?”
刘远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帮自己按摩的,不是小娘,而是杜三娘。
杜三娘幽幽地说:“谁叫我运气不好,输了赌约呢,我三娘做事,向来是言出必行的,刚才就是求小娘让我来完成约定的,怎么样,我手艺还行吗?”
“行,行~~`挺好的。”
一想到艳绝苏淮、才艺双全的头号美女、无数才子文人眼中的“女神”,将要再给自己搓背,刘远精神亢奋,兴奋得想大叫几声。
“哎呀,不好意思,我忘记我还有事,刘公子,你自便~~嘻嘻~~”就在最紧张的关心,杜三娘突然冲了出去,一边去跑一边戏谑地说了一句,接着就是“砰”的一声,跑了出去,顺手还关上了房门。
只剩下一个兴奋得热血沸腾,但又目瞪口呆的刘远,双眼傻傻的目视前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跑了?
天啊,孔夫子说得太对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自己不就是挑逗了一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至于这样逗自己吗?
111 是个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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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大半个月的筹备,扬州首饰行业的终于迎来了一个属于自己盛会:扬州首饰行业竞赛。
往年通常是交流一下经验、联络一下感情,拿几件首饰对比一下,就算走过场了,可是今年有很大的不同,几十张桌子在宽阔的金水街一字排开,几十个扬州首饰行业最优秀的匠师,一个个信心十足的站在桌子的后面,期待着比赛的开始。
而坐在一众优秀匠对面的,除了有扬州首饰行会的会首章成器、还有特别邀请扬州的一干名流,如扬州的崔刺史、扬州司徒别笃、扬州赵司马、扬州清风学院的苏大院长等等,可谓阵容庞大。
当然,这些名流不是白来的,一来他们可以露露脸,二来只要来这里坐一下,随便说上几句,就有好吃好喝候着,临了还根据地位的高低,可以拿到五到五十两不等的“出场费”,可以说是一举双得,像崔刺史,如果光靠朝廷的奉碌,估计养活一家子的人是没问题,但是住大宅、买奴隶、打点上司这些可就捉襟见肘了。
所以,每年各行各行的开业、竞赛、聚会什么的,都会有选择xìng的出席,虽说面子不太好说,不过换一种说话,说是体验民情,与民同乐,也没人说什么,毕竟这可是一大笔进项。
除了名流,金水街四周也站满了闻讯而来的百姓,对他们来说,见识一下这首饰打造过程倒也新鲜,再说了,首饰行业为了扩大影响,不光请了那么多名流,还会随机派送小礼品什么的,这对扬州的百姓来说,也是很吸引的。
“咦,玉满楼那位师傅好面生啊,新招的?”
“你的消息不灵光了吧,他来头不小,是长安金至尊请来的师傅,传说手工非常jīng巧,是一位老行尊来的,玉满楼重金请来的。”
“玉满楼那么大,他自己不是有师傅吗,干嘛还要请?”
两人正在小声议论,一个消息灵通人士在旁插口道:“这事不知道了吧,最近玉满楼被金玉世家稳压一头,翻不了身,这次特地从金至尊请了老行尊前来助阵,看样子想扳回一城呢。”
“不会吧,金至尊?那是~~~那是给皇亲国戚打造首饰的金店啊,宫里很多娘娘也喜欢它的出品,这么容易请来的?”
“这也不知?现在的扬州首饰行业协会的会首章成器,他是玉满楼陈掌柜的舅舅,而他又来金至尊关系又是极好,我看这事十有仈jiǔ是他掺和在其中。”
“就是,平时都是走走过场,今年竟然大张旗鼓,我正奇怪呢,原来假公济私,为外甥出头。”
“这也难怪,玉满楼的首饰在金玉世家前矮了一头。”
“嘻嘻,妹妹,你看,咱娘说的那个文曲星又俊俏了。”
..........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对着一众人指指点点,而坐等比赛开始的刘远,坐在一张桌子后面,等得都有点郁闷,无聊的伸了伸懒腰。
每家金店都要派代表参加比赛,可以说,这次扬州首饰行业的jīng英汇聚一堂,来个一比高低,很多金店派出的都是其中的优秀弟子出战,而那些掌柜则是在捧着茶盏在一旁观战打气,他们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论手艺,整个扬州也就是玉满楼、金玉斋、陈记金饰、金多福这几间实力雄厚的老字号最佳,所谓比赛,第一名也是这几间老字号中产生,当然,今年还得加上异军突起的金玉世家。
反正都是拿不到第一的,还不如派弟子去参加,输了,就是徒弟的学艺不jīng,也不算丢脸,要是侥幸羸了,那不得了,变成师傅指导有方,立马就扬名立万。
“刘兄弟,怎么,倦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太辛劳了,虽说美女难得,也得有节制啊。”一旁金玉斋的张胖子笑呵呵地说。
杜三娘搬进了刘家,张胖子不知多妒忌,虽说他也有三妻四妾,不过他觉得那几个加起来也比不上杜三娘的一根指头,现在他看到刘远有点倦了,不由存心打趣道。
换作他自己,守着那么漂亮的一个美人儿,估计都起不了床呢。
美女?
不提还好,一提刘远就郁闷极了,被三娘那么一挑逗,刘远当晚在床上翻腾了一晚睡不着也算了,过了二天心里那股邪火都没法发泄,本想找小娘帮忙,就是小嘴解决一下也好啊,没想到三娘真是坏得出水,借口晚上害怕,硬是拉着小娘跟她一起睡,整天缠住小娘,不给二人独处创造机会,刘远不止一想冲上绣楼把她给OOXX了。
“谢张老哥的金玉良言了”刘远也取笑地说:“张老哥真是神人啊,那几个美艳的妾待没没把你榨干?你来参加比赛,那手还握紧锤子没有?”
张胖子倒也不以为怒,笑呵呵地说:“不瞒老弟,这几天我都是搬到书房睡的啊,还天天进补,要不然,还真像你说的,别说锤子,就是刻刀也举不起来呢,我家那几个母老虎,整天争风吃醋,把心思都花在争宠上,哎呀,没当年勇了,老啦。”
“你金玉斋不少能手啊,怎么还要你出场的?”
“能手?”张胖子摇了摇头说:“明人不说假话,我那几个弟子,手艺是学了几分真本事,不过火候还不够,特别现在是比赛,听说这次还要排名,这可是很重要的,要是排名太低,谁敢光顾你啊,你没看到,琅玉轩的赵老掌柜,五十多了还是亲自出马,玉满堂花了重金请了金至尊的一位老行尊啊,你也不是亲自出马吗?”
刘远无奈地说:“别人说也就罢了,你还不了解我金玉世家啊,就那几个人手,还是刚刚培训的,要不然,你以为我想坐在这里无聊啊。”
“幸亏你们这点人手,要不然,我们这些哪里还有活路。”张胖子悻悻地说道。
“张大哥这话什么意思?”
张胖子无奈地笑了笑说:“别人搞活动,赚的是一个嘘头,你倒好,搞一个活动,那客都跑到你哪边去了,打从你说一个月后再搞什么促销活动,金水街让中上档的首饰就有点难卖得动了,一个个都等着你打折呢,你得准备一下货源才行,老弟啊,这活动你可不能经常做啊,要不然,我们这些老家伙,西北风都没得喝了。”
“就是,我有一老顾客,相中一个坠子,说第二天就来拿的,可是一听到金玉世家促销后,就改变主意不买了。”一旁那陈记金饰的陈掌柜郁闷地说。
“那个,那个~~”刘远笑哈哈地说:“都是各位掌柜的赏面,赏面。”
张胖子苦着脸说:“我最惨,就在他旁边,很容易就对比,不行,我看我得多做一下中低档的首饰才行,嗯,就是这样,避免跟你直接竞争太多。”
陈掌柜不着痕迹地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一个老头小声地说:“两位,看到没,玉满楼从长安金至尊花重金请来的老行尊,刘掌柜,你得当心了,他就是冲着你来了。”
“怕什么,自家人比赛还要找帮手,未战先怯,光是这里就够丢人的了。”张胖子有点不屑地说。
刘远看了一下,那玉满楼的代表是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人,这个年纪,心境平和,经验累积得很丰富,火候修得很足,而手脚有力,耳不聋、眼不花,可是以说是这个人处于工艺最颠峰的时刻,除此之外,他的两个小指好像女人一样戴着护甲套,显然是保护两个小指,不过显得有点另类。
应是有点渴了吧,只见他轻轻拿起一盏茶,轻轻地喝了起来,刘远的瞳孔一缩:那手,好平好稳,拿起那茶的时候,那只手纹丝不动,那像行文流水一样流畅,说明他有一手非常灵巧、稳定的手。
“是个高手。”刘远突然小声地说了一句,人也严肃了几分。
112 行业竞赛
这时中年人好像有所察觉,扭头朝刘远望了过来,面无表情,给人一种目中无人、高高在上之感,接着又安静地喝他的茶了。
那眼里,尽是嚣张和狂傲。
虽说现在是竞争对手,但毕竟也是同行,趁着那些请过来的名流人士相互攀谈、寒暄时,众人也聊聊天、交流一下经验什么的,只有这个从金至尊出来的家伙一脸孤傲的坐在哪里,极本不用开口,己经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所以也没人愿意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于是就造成他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品茶,和这里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刘远也懒得理他,反正一会比试,看的是实力。
就实力来说,刘远谁也不怕。
而在主席台哪里,一干名流己经寒暄得差不多了,扬州首饰行业协会的会首章成器,走到崔刺史前,讨好地说:“大人,时辰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开始?”
“嗯,开始吧。”崔刺史大手一挥,示意可以开始,不过看得在那丰厚“出场费”的面上,赞了一句:“不错,你这个活动搞得还是挺好的。”
“谢大人夸奖,这是小人应做的。”章成器心中大喜,连忙应道,然后小声问道:“大人,要不要说二句?”
这里又不是文人雅士的聚会,没有好诗探讨,也没丝竹怡情、美人邀杯,不是看在首饰行业纳税不小且有不菲的出场费,崔刺史还不想来呢,现在还说要在这里说话,还是免了。
“平时也没少教导,今天是比赛,又不是来听本官训示的,免了吧。”
“是,大人。”章成器连忙应道。
能请到这么多名流来捧场,都不知花费了多少功夫,至于让这些大人说几句话什么的,那就想也别想,能请到场都很不错了,章成器也不敢勉强。
谁叫自己这些商人地位太低呢,那像州学,就是没事,那些大人也乐意到哪里给仕子们鼓励一番,自己这费了那么多心思还是银子,可是这些大人名流一来,都自顾着聊天,好像来这里不是做裁判、见证,而是来这里喝茶聊天一般。
看到时间差不多,章成器站起来,示意众人先静下来。
“好了,诸位,今天是一个好rì子,我们扬州首饰的同行汇聚一堂,理应好好亲近,我们今天就来几个小比赛,以艺会友,相互切蹉一番,好了,各位掌柜今天都是休市参加本次竞赛,该说的,之前也说过了,闲事少说,现在我们开始马上开始。”
“现在我在说一下本次比赛的规则吧,本次比赛分为三个环节,第一个环节是辩识材质,这里有几十个箱子,每个箱子里都五十块大小不一的金块银块,每一块都有编号,各位各要做的是,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把里面灌了铅、有问题的假金银挑出来,把假的编号记下来,列在纸上交给一边的婢女,有一个问题要注意,就是不能剪断这些材质来查看,限时半柱香的时间,介时用时最短,失误也少的人,将得本次第一名。”
“第二个环节就是快速修补损坏的首饰,而第三个环节,就是现在打造一件成品首饰估在场的诸位大人评比,最后综合三个环节,选出成绩最好的人,就是本届的获胜者,最终的获胜者,除了可以获得本行业协会颁发的牌匾,还可能获得本行业协会提供的白银五十两作为奖励,各位,努力了。”
五十两?
不少人闻言,也不由眼前一亮,一场比赛,除了牌匾,竟然还有五十两的银子采头,这可是一笔很大的奖赏了,那些经营得一般的小店,这五十两相当于几个月的收入,有名又有利,谁不动心??
“才五十两?太小气吧,不过也好,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刘远闻言,有点自言自语言地说,好像那第一名己是自己的襄中之物,一旁的金胖子耳尖,不过他闻言并没有觉得刘远狂妄,反而笑了笑,对他伸了一个大拇指,以示鼓励。
比赛一开始,有侍女拿着一个箱子,从左至右让人抽签,刘远随意抽了一支,上面显示是第二十六签,很快,有健仆把第二十六号箱子抱起,送到刘远的桌面上。
不得不说,那个章成器的组织很得力,整个过程显得很公平公正,快而迅速,忙而不乱。
很快,参加比赛的人都拿到了一箱装着原材料的箱子,然后在章成器的一声令下,同时打开箱子。
刘远拿到的是与签文对应第二十六号箱子,打开一看,只见里有两堆颜sè不一的材质,黄的是黄金,而白的则是白银,为了方便赛后统计,每一个块都标有编号,显得非常专业,工作做得可是很细致的了。
这一关不难,一个做首饰匠,要是连材质的真假都分不清,那的确不用混了,刘远还没有开始辩,旁边就传来金属的敲击之声,扭头看了看左右,刘远顿时乐了。
金玉斋的张胖子拿起一块黄sè的金子伸舌头去舔,好像根据不同金属细微的味道去分辩,不知他品的是黄金还是提炼黄金时吹剩下的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味蕾肯定很发达,以前听说有些老行家去挖金矿,就是舔一下泥土就知下面有没有黄金,神乎其技,从张胖子用的这招,看来那传说还是很靠谱的。
陈记金饰的陈掌柜用的是看,拿着一块块金子、银子放在阳光下观察,察看它的成sè、然后通过七青、八黄、九赤这些标准来判断它的真伪。
而那位从金至尊出来的高傲的老行尊,则是用指甲去划那些金子、银子,看样子是想通过测试硬度的方法来检查验材质的真伪,只见他每个面都有规则的划上几下,显得专业又严谨,做得又快又好,看来老行尊之称,的确是没白叫。
有人用牙咬,有人拿出一块真的来对比较,还有人带了火折子来,准备用火来烧,真是用什么样的办法都有。
刘远笑了笑,双手一伸,一手抓起一块,在手里抛了一下,放在眼前看一下,然后一扔在桌面上发出“叭叭”的两声,然后又是从箱子里抓出两块,抛一下,望一下,然后扔在桌面上.......周而复始,同样一抓、一抛、一望、一扔,大约五六秒就完成了对原材料的鉴定,极为迅速。
一拿到手,那中指己发力检验它的硬度;抛一下,也就是掂量一下它的重量是否有沉甸之感,确认一下它的比重是否符合比例;看一下,就是看它的成sè、光泽还有是否人人动过的痕迹;至于扔在桌面上,则是从声音上检测它的真伪,因为真金白银掉在地上的声音很特别,有点沉闷,发出叭哒之声,有声无韵也无弹力,有经验的人一听就能听出来了。
一抓、一抛、一望、一扔,看似简单,实则包括了测硬度、掂重量、看成sè、听声音四个环节,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经过了四重的检测,可以说慎之又慎了。
可就是慎之又慎,在场的选手、旁边的围观的人都看呆了,别人都在认真的检查、挑刺,眼神不好的,那眼睛都快碰到材料了,那个金玉斋的张掌柜伸舌头去舔,样子是很搞笑,可也比刘远认真啊,刘远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来这里是闹着玩的,有的扔一块,不时又捡出一二块放在另一边叠着玩。
这是,小孩子玩泥巴?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刘远就检测完了,施施然坐下,美滋滋地品了一口茶,然后拿起笔和纸龙飞凤舞写了起来,看样子,他己经完成了检查,开始写答案了。
而这时,那个金至尊出来的老行尊这才刚刚检测了一半。
“啊,这样就检测完了?”
“是啊,他一块都没有用心仔细地看过呢。”
“就是,就是,这太夸张了吧,就这样就行了?”
“一会结果看出来就知道。”
“对,看到我都有点玄乎”
众人议论纷纷,连坐在最zhōng yāng的崔刺史也忍不住了,扭头问一旁的章成器道:“章会首”
“小人在~”章成器闻言,马上把自己的心绪收回,一脸讨好地应道。
“那个,你看金玉世家那个刘远,他这是~~~什么样的检测方法,好像速度很快啊。”
章成器楞了一下,老实说,他看得出刘远是在检测,他也觉得刘远有点狂傲了,自己为这次比赛jīng心准备了很多真假难辩的金块银块,就是资深的老匠师,也不敢掉以轻心,自己外甥处心积累要对付的家伙,这么轻易就分出来了?
不过想归想,刺史大人开口,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等的,章成器连忙应道:“这个,估计是刘掌柜自个啄磨出来一套法子吧,一会一问就道了。”
看得出崔刺史对刘远有点偏爱,坐下后那目光经常关注他,马上顺着他的口气应道。
“哦~~”崔刺史应了一声,也不再作声。
而有幸坐自己舅舅旁边的陈昌,则是一脸yīn暗地盯着这个横空出世、抢光自己风头的刘远,那狡黠的目光中,好像在酝酿着见不得光的yīn谋.........
113 教化之功
刘远不管别人怎么想,把自己检测的结果写在纸上,交给一旁的侍女,然后就悠闲地品起茶来。
现在可是一个做广告最佳时机,平时再低调也好,现在能多高调,就多高调,很明显的一个道理,这么多人在看着,如果你的技术出众,那么客人自然对你有信心,这就是品牌效应。
原来参加比赛的行家里手一个个都是气定神闲的,可是他们一看到有人己经抢先完成,一个个都急了,能站在这里参加比赛的,哪个不是首饰行业中优秀匠师中的佼佼者,距离是有的,但他们心里都不愿意承认,特别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比别人差得太多,一看到刘远都己经做检测完,急了,都加快自己的检测进展。
特别是金玉斋那个张胖子,舔得更起劲了。
金至尊出来的那个老行尊,看到刘远率先完成,也惊诧地望了刘远一眼,又面无表情继续检测手中的材料,不过速度明显加快。
“快,拿来给我看。”坐在主席台上的首饰协会的会首章成器,吩咐侍女拿刘远上交上来的结果给自己看,他急于查看一下,刘远检测得这么快,到底和真实结果相差多少。
“是,老爷。”侍女不敢怠慢,连忙把结果呈上。
章成器接过来一看,刘远在纸一共写了八个号编,他马上翻出现第二十六号箱的结果,开始对比起来。
三号,对了,第十七号,也对;第二十七号、第二十九、第四十一号、第四十三、第四十七号、第四十九号........
什么?全对?无一失误,也无一遗留?
章成嚣双眼都瞪得牛眼那么大,自己jīng心打造的假材质,无乎可以说以假乱真,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在慎之又慎的情况下,还是会有差错,没想到,那么金玉世家的刘远,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己经全部找出来了,现在看看,自己托情替外甥从金至尊请来的老行尊,现在估计还有三分之一还没有检测完,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真实差距?
玉满楼的陈昌脸sè也大变,章成器对比的时候,他也伸着头在后面看着,没想到刘远竟然这么快就检测出来,而结果也无一差异,自己舅舅jīng心布置的“陷阱”,一个也没有踩上,太惊人了吧。
扭头看看自己重金挖来的老行尊,陈昌的嘴角不由抽了抽:名头那么响,自己事前也把一些内幕告诉他了,现在还有将近三分之一还没有检测完,不是说是老行尊吗?自己不计成本把他挖来,就是想力压他一头,打击刘远的威风,没想到现在还是完败。
好像感受到东家不满意的目光,老行尊检测的速度明显再次加快。
“章会首,结果怎么样?”崔刺史也很有兴趣知道结果,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大人,无一失误,亦无一遗留。”虽说有点不情愿,章成器还是老实回答。
崔刺史吃惊地说:“这小子,还真有几分真本事,难得,难得~~”
一旁的苏老先生扼腕长叹道:“可惜了,这份聪颖,放在考取功名上多好。”
他对刘远不肯拜入自己门下一事,还耿耿于怀呢。
“这倒也有趣,他身兼学子、匠师还有商人几种身份于一体,都有点难评价他了。”崔刺史打趣道。
一旁的赵司马楞了一下,不过他对上司的心思很会揣摩,马上附和着说:
“大人言之有理,据闻刘远以前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学徒,现在能做好本职之时,还乐于上进,自学成才,卑职认为,说他是商人,倒是有失公允,不过怎么说也好,这都是刺史大人教化有功,大人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此乃扬州之幸、百姓之福,属下认为,此事理应向上禀报,以彰显大人之功德。”
这马屁拍得,简直拍到崔刺史的心坎里去,无法抵挡,难怪别人能做到司马,还深得刺史大人的信任,这就是为官之道啊。
“对,这是大人的教化之功。”
“以前都说我扬州为声sè犬马之地,现在都改口说我扬州人才辈出,人杰地灵。”
“对对对,也不想一下,连徐九斗也被我扬州才子力压一头,这是大人的教化之功。”
“是啊,前些rì子,刘远出钱出力清理河道,也是受刺史大人的教化,主动为扬州添砖加瓦。”
“大人真是明如镜、清如水、教如贤~~”
有了赵司马带头,众人连连对崔刺史歌功颂德,把崔刺史喜得心花怒放,觉得这次也虚此行了。
这把一旁的陈昌气个半死,有了崔刺史这一番话,无形中刘远的地位大大提高,不再是和自己平起平坐,崔刺史这么一说,他就由一位低下的商人,隐隐成为了半个读书人,地位大大提高,这银子也要、名也要,这样的好事,也让他给摊上了,妒忌啊,妒忌啊~~~
而一旁的章成器,听闻崔刺史半是开玩笑的一番话,不由高看刘远二眼:这家伙,何德何能,竟然得到刺史大人那样的评价,别以为这是一句玩笑,其实上,可以说特地为他正名、抬高他的身份地位。
刺史大人,就这么看得起刘远?
这时刘远并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此时他无意中看到小娘携着杜三娘正在人群中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用目光为自己加油打气呢,内心不由一喜,于是别人在埋头苦干,检测材料,刘大官人却和二女来个隔空相望,眉目传情,sāo包到不行。
“这里~~”坐在金胖子旁边的老行尊突然轻声唤了一声,把手里写着结果的纸扬了扬,示意一旁的侍女来收。
继刘远之后,他是第二个完成检测的,而一旁的金胖子,足足还有将近一半还没完成,速度也算不慢了。
一看到玉满楼的代表终于也检测完了,章成器马上让侍女把结果呈上来,马上对比结果,而陈昌也把脖子伸得老长,幸好,虽说速度比刘远慢一点,但是最后检则的结果和真实答案一比,无一失误,也无一遗留。
陈昌心里松了一口气,虽说比刘远慢上二分,不过做到无一出错,也算对得起自己在他身上花费的那一大笔银子了。
半柱香的时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在场的行家里手也一一呈上自己的检测的结果,不过也有一点小插曲,参加比赛的选手中,有不少是大字也不识一筐,要找人代笔,替自己写上去,引得旁观的百姓乐不可支。
看来多读点书,还是很有用的。
半柱香烧完,在场的无论检测的结果怎么样,全都把结果上交了上去,以章成器为首的一众裁判团,在崔刺史为首的公证人监督之下,开始一一对比起来,准备评个对错高低。
“张老哥,不用那么夸张吧,怎么流那么多汗的?擦擦~~”刘远看到,一旁金玉斋的张胖子一脸都是汗,那胖脸被太阳晒得有点发红,油光满脸,有点像煮熟的猪头一般,有点滑稽。
张胖子很不文雅地用衣袖擦了擦,苦笑地说:“不瞒老弟,我小时候有个不好的习惯,一紧张就冒冷汗,到现在还是改不了,让你见笑了。”
刘远笑着说:“不会吧,你可是前辈的级别,目光如炬,这点小玩意,哪里瞒得过你呢?”
“不,不,不”张胖子摇摇头说:“这章成器有几手,老实说,那些材料弄得差点以假乱真,有两块我还真的没有多大的把握,感觉不太对劲,可就是找不出原因。”
“小老这有这种感觉,真是怪了。”旁边陈记金饰的陈掌柜,也是一脸疑惑地说。
刘远看看那些同行,有信心的人不多,不少人都面有忧sè,估计这次难倒不少行家里手呢。
114 先拨头筹
很快,结果就统了出来,并根据正确率、还有速度把名次排了出来。、
作为扬州首饰行业协会的会首,章成器当仁不让的站了起来,拿着统计出来的结果开始大声宣布道:
“诸位,第一轮的成绩己经统计出来,比赛的结果就在我手上,鉴于团结起见,名次也就不一一公布了,我只公布一到十名。”
成绩优异的,自然是高兴万分,可是一旦考差,排在末位,现在见证的人那么多,谁还敢光顾他?现在只公布前十,有利于同行之间的稳定和团结,要不然,以后搞活动、聚会什么的,谁还乐意来参加?要是没人参加,大家都不买帐,那行业协会的影响力就大大降低了,作为扬州首饰行业协会的会首,章成器自然不会做犯众怒地事情。
看到众人都静下来倾听自己说话,章成器暗暗点了点头,干咳二声,就开始宣布:
“第一名是金玉世家的刘远、刘掌柜获得,他抽中的是第二十六号箱子,并用最快的速度把八块有问题的材料挑出,无一失误,无一遗漏,这第一名,实至名归,请各位给点掌声祝贺金玉世家,先拨头筹。”
“好!!”
“厉害啊,没想到这样先能拿第一,我还以为他来这里玩的呢。”
“废话,金玉世家的刘掌柜谁不知他厉害,人家是文武双全。”
“我们扬州出人才了。”
“是啊,人家的首饰做得那么好,连很多大官也捧他的场,盛名无虚啊。”
众人一边鼓掌一边大声叫好,小娘和杜三娘也微笑如花,四只小手都拍红了,而阿忠阿义他们更是扯开喉咙就喊了起来,又叫又跳的,好像获奖的是他们一样。
大家都看到刘远那近乎神奇的表现,别的不说,光是那速度就比别人快上不止一筹,竟然无一失误,这掌声是绝对要给的,不光围观的人,就是扬州的同行,都给予衷心的掌声,有本事的人就值得大家赞扬,再说有刘远的名人效应,连带扬州的首饰行业也获利不少。
别的不说,就是慕名来金水街的人就不少了。
等掌声停了下来,章成器继续念道:“第二名是代表玉满楼的金辉师傅,他抽中的是第十三号箱子,里面的九块有问题的材料全部被他挑了出来,无一失误,亦无一遗漏,虽说成绩一样,不过因为速度落后于金玉世家,所以,只能屈居第二。”
金辉抱拳向四周作扬了几下,以作感谢,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工匠,现在刺史等人坐在哪里,这些礼数是断断不能少的。
拿到第二名也很不了起的了,虽说比刘远慢了,不过他也全部挑了出来,也没有失误,也很了起来了,真不愧从长安金至尊出身的老行尊,实力不是摆在哪里,于是大家也不吝啬掌声,一边叫好一边鼓掌。
“老行尊”金辉脸上没什么笑容,老实说,以他的经验还有名头现在输给刘远,就是拿第二名,对他来说也是失败,能开心就怪了。
他看了刘远一眼,第一次眼里有了一丝敬意,他没想到,在扬州这种地方,还有这样的能手,自己岁数比他大,也事前得到内幕消息:双数全是好的,有问题的只存在编号为单数的材质上,五十块材料,他只需要检查一半,也就是二十五块,即是这样,还是比刘远慢,对此,他感到自己输得也心服口服。
“第三名是金玉斋张得胜,张掌柜,在时间他只能排在第六,但是他挑出来的问题材料无人失误,只是遗漏了一块没有挑出来,名列第三。”
“第四们是陈记金饰的陈关,陈老掌柜,时间排在第四,不过失误一块,遗留一块,所以名列第四。”
“第五名.........."
章成器把第一名到第十名的全部念了一次,详细地把众人的失误数、遗漏数还有时间的快慢说了一声,总的来说,又快又准是最好,但是“准”比“快”,在成绩相等的情况下,就比较谁花费的时间较短,说得合情合理,不偏不歪,大家也口服心服,每念一个,都给矛热烈的掌声,一时间气氛很和谐。
“好了,以上本环节成绩优异者,不知诸位还有什么异议没有?”念完之后,章成器还是很大方询问一下众人的意见,以示自己的太度。
一个一脸不愤的年青人站了起来,大声地说:“章会首,晚辈不服。”
众人闻声望去,原来站起来是郑记金店的少东:郑东,他所属的郑记金店资格很老,又称百年郑记,原来的郑老掌柜在同行中颇有名气,手艺也很jīng湛,不过再jīng湛的手艺也敌不过岁月的摧残,人老了,眼花手颤,再也做不了,这不,郑东作为他的儿子还有继承人,就接任了郑记金店掌柜的位置,在扬州年青一代的首饰从业人员中,也属佼佼者。
现在他觉得自己在这次分辩材料中没有什么过错,所用时间也不多,前十竟然没有郑记金店的份,自己的可是百年老店啊,这让他怎么能服气?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马上就站出来表示了不满。
章成器也不怒,只是笑着说:“郑掌柜对些成绩可有异议?”
“当然,最起码,就是输也让我输个明明白白,晚辈并非输不起,老实说,我每天都与那些黄白之物打交道,摸的金子银子比摸女人还多,我就不信,就检测一下真伪有那么难吗?”郑东一脸不相信地说道。
“哈哈~~~”
他那摸金银比摸女人还多的话引得围观者哈哈大笑,一些围观小姐千金都一边啐他,一边掩脸,这话说得太粗鄙了,边坐在主席台上的崔刺史也不由眉头一皱,不过他的涵养很好,倒也没说什么。
“章会首,那你就把原因说出来,让他口服心服这就不会了吗?”
“就是,我摸银子也比摸我家娘子还要多,我也输得莫明其妙的,会首你就说说吧。”
“对,对,我也是。”
.........
一些以为自己没有问题,但是同时挤不进前十的人也纷纷嚷了起来。
“好好好,大家静一静,竟然大伙都有这个疑问,那我就在这里说个明白,让大家心服口服好了。”章成器说完,扭头对郑东说:
“郑掌柜,介意我公布你这上此次的检测成绩吗?”
郑东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点头表示同意:“没关系,只要能求个明白,公布成绩也未尚不可。”
章成器笑了笑,拿出一叠纸,翻出郑记金店的资料,当场读了起来:“郑记金店,代表人郑东,抽中第十八号箱子,上交时间排行第七,挑出五块有问题的材料,无失误,但遗留二块有问题的材料没挑出去,综上所述,名列第十二名,嗯,可惜了。”
“什么,还有二块没挑出?没可能!”郑东不相信地说。
“根据资料,你挑出编号为三号、十一号、十三号、十七号还有二十五号是正确的,但你漏了二十三号和四十七号没有挑出,如果不信,你可以当场检验。”
二十三号和四十七号?
现在那材质还摆在桌面上,郑东有点疑惑地从中挑出了那两块材料,二十三是黄金质地,四十七则是白银质地,郑东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的又看了几次,又是抛又是看又是咬,可是他眼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会首大人,请恕晚辈资质愚蠢,看不出这两块有什么问题。”郑东大声一说。
章成器笑了笑:“你有异议,本会首一向以德服人,自然让你心服口服,其实很简单,把它剪开就能一目了然,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请金玉世家的刘掌柜分享一下经验,大家都看到,他检验的方式又快又好,无一错漏。”说完,章成器扭头对刘远说:
“刘掌柜,还望你不吝指教一下。”
对刘远轻易就分辩出自己jīng心设置的材料,章成器也非常好奇,不过这些东西,那是人家的经验,肯定不轻易示人,现在趁这么多人在这里,询问他,相信他也难拒绝。
“大家给刘掌柜鼓掌声。”生怕刘远拒绝,章成器还鼓动扬州的那些同行鼓掌。
一时间,掌声雷动,叫好声不断..........
115 阴谋的味道
刘远先是有点无言,接着却有点飘飘然了。
哥就是那么拉风的男人,无论去到哪里,能发光发热,引人注目。
介绍经验什么的,刘远倒没什么意见,金玉世家的利润够丰厚的了,没必要在材料上做手脚,把自己分辩金银的经验传授一下,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再加上这可是一个露脸的大好机会,怎么也不能错过。
等众人的掌声还有赞扬声表达得差不多了,刘大官人这才有点“不好意思”站起来,示意众人安静了,这才笑着说:“其实会首大人太抬举了,这里这么多行家里手、前辈,晚辈哪敢说什么指教,勉为其难说是切蹉还差不多。”
“刘老弟,你就指点一下吧,老实说,我张胖子服你了,我在这里舔得舌头舔得快麻了,你就是抛一下扔一下,又快又准,看得我都眼花了。”一旁金玉斋的张胖子一脸敬佩的说。
许记金饰的许老掌柜说心悦诚服地说:“现在都是年轻人的世界啊,不服老还真不行了。”
“两位,有空我们再好好聚一下~~”刘远对两人笑了笑,离开自己的座位,走到郑东的面前。
“你请,你请~~”张胖子请忙说道。
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不光一些同行,就是崔刺史、赵司马还有苏老先生等人,一个个都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刘远,看看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可以在这么多资深的同行中脱颖而出。
在众目睽睽之下,刘远走到郑东所在的位置,拿那两块有问题的材质,细心地观察了起来。
那两块东西一入手,刘远马上看出,这金块还有银块在sè泽还有硬度方面没有问题,sè泽自然、和谐,硬度有点偏软,从表面上看,都是上好金子、银子,但是.........
“啪叭”的二声,刘远把那两块材质一扔在桌面上,心中己经有数了。
“刘掌柜,不知你是否看中其中的端倪?”看到刘远胸有成竹的样子,章成器心中一动,不由好奇地问道。
刘远笑着说:“虽说这材质经过jīng心的伪装,不过假的就是假的,晚辈还侥幸看出来了。”
“哦,洗耳恭听。”
刘远举起其中那块黄澄澄的金块说:“拿这一块来说吧,sè泽方面没有问题,上好的金子,硬度方面也没问题,用手轻轻一划,上面就出现划痕,这也是上好黄金的特征,很多掌柜或顾客看到这样,就觉得没有问题,实则上,这是错的,因为,这只是表面。”
“盛蒙在座各位赏脸,晚辈也不敢藏私,把我的一些经验跟诸位分享一下,一个完整的检测,包括看颜sè、掂重量、测硬度、听声音四个步骤,看颜sè还有测硬度是其中的两种,不过能检测外面那层黄金,里面有没有问题就难说了;掂重量还有听声音,则是有效全面检测那金银成sè的重要一步,前三个方法,这里很多都是老行尊,知之甚至深,在下就不说了,至第四个听声音,是晚辈无聊时自己总结的。”
“好的金银扔在地上时,会发出类似叭嗒的沉闷之声,没回响、没颤声,反之亦然。”
“刘掌柜,你说那听声音,我第一次知道有这个检测方法,的确不会,不过你说的掂重量,这个我也会啊,为什么我就测不出你手上那块是有问题的,还请刘掌柜不吝赐教。”郑东虚心求教道。
刘远信心十足地说:“这个很简单,其实像掂重量这技巧,靠的就是熟能生巧,平常的假银子、假黄金,用得最多的,就是灌铅,在金银里的里在灌铅,灌得多,个头大、重量轻,显是轻飘飘的,没有沉甸之感,一掂量就能找出来了,像我手中这块黄金,其实采用的,也是灌铅,不过他做得极为巧妙,大家被它蒙蔽。”
“通常的灌铅,就是在金银的内部灌,因为铅比金银轻,无论他做得多好,拿到手里,总有一种很轻微的别扭感,很简单,不是这头重了,就是那轻了,要不就是这边重、那边轻,其实这关系到平衡点的问题,而我手中的这一块有问题的金块,我猜得不错的话,里面不止一处地方加了铅,而是分了几处地方灌了铅来作平衡之感,另外故意铸成金饼子、灌的量又少,这样一来,那就不容易掂得出来了,我说得没错吧,章会首?”
“哈哈,jīng彩,jīng彩,果然后生可畏。”章成器没有直接说“是”,不过这话也侧面印证了刘远所说的话。
“真的?我看看到底是不是这样。”虽说刘远说得头头是道,不过耳听为虚,眼看为实,郑东让下拿来一把专门剪金银剪刀,当众就剪了开来。
管你说得天花乱坠,一剪开就看得出真假。
“咦,流出来了,是铅、是铅”
“对对,有两个处呢,啊,中间还有~~”
“这个~~~~这么大的金饼子,才掺那么一点铅,至于吗?”
“难怪,我哪里也有两块感觉不大对劲,可是找来找出都找不出原因,现在看来,肯定是和这个一模一样。”
“这章成器,还真是好手段,这么多老行家都在yīn沟里翻船了。”
........
郑东在剪金子的时候,旁边围了一大圈的脑袋,他们都想看看,难倒这么多行家里手的材质,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现在看到金子剪断,铅流出,和刘远所说的一模一样,细心的人还数出,婴儿拳头大小的金块,一共在八处地方灌了铅,估计是为了刘掌柜所说的平衡感吧。
厉害啊,就这样掂一下,再扔一下,这么快就分辩得出来?
一时间,一众同行看着刘远的目光都有点异样、变味,变成祟拜的味道。
神乎其技啊,现在他才多大?毛都还没长齐,rǔ臭还未干,估计在场那多人做首饰、做大师傅的时候,刘远还撒尿和着泥巴玩呢,况且他跟的还是金水街手艺出了名差的袁光头,袁光头那点水平简直不值一提,估计一些老字号金饰学徒的手艺都比他好,神人啊,别人的徒弟,能学师傅七八分的手艺都很不错,这个刘远,那手艺比他师傅还要强上几十倍、上百倍。
这就是差距。
看着这些眼光,刘远哪里不明白他们在想什么,心里暗暗想道:如果你有一段代表公司参加世界行的行业竞赛的经历,二个月关在工作房里寸步不离,天天对着金子又看又抛又扔,睡觉都是抱着金条银条睡、连发的梦也是与金银有关,你就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一种什么种的感觉了,后世那些金银的造假,出动到jīng密机械,现在章成器jīng心设置的“陷阱”是不错,不过比起后世的作弊,简直差了好几个档次。
轻易分辩出来,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好好好,果然是年青有为。”章成器笑着说:“我建议诸位再一次把掌声给我们的刘掌柜,感谢他不吝把经验分享给我们。”
一时间,现场掌声雷动,不光那些同行,连围观的老百姓也纷纷给予掌声。
有能耐的人,自然担当得起。
等掌声停下,章成器站起来,一脸大义凛然地说:“估计诸位都很奇怪,好好的一次交流,怎么特地设置了这么以假乱真材料?原因很简单,最近我收到消息,市面上出了一些类似这种材料的金银首饰,使用的,就是同一个方法,在金银里小量的掺假,坑害客人,这些人,简直就是我们首饰行会里的害群之马。”
“如果本行会里出这样的人,本会首绝不姑息,坚决驱逐出行会,然后交由官府严惩。”
章成器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斩钉截铁,让扬州一众的掌柜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出言发驳。
只是刘远心里有点纳闷:这话说得没错,不过为什么,自己怎么好像闻到有一股yīn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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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不进前十
对于章成器的一番话,大家议论纷纷,刘远虽说有点怀疑他这样做的用心,不过众人都赞章成器办事老到,虽说平时对他的外甥还有玉满楼的偏爱颇有微言,不过他及时给行业协会的成员提醒,倒也尽职尽责。
然后又是一番讨论,猜测是谁会干这种缺德、自绝生计的事情。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因为第二个环节:修补首饰开始了。
首饰作为奢侈之物,戴得久了,难免会松落断掉的情况,而金银首饰不像衣服,拿针线缝缝补补就能弄好,得送回金店请师傅好生修补,除了打造,修补破损的首饰,也是一门很重要的技艺。
“这一次,我们行业协会在扬州征集了近百件破损的饰物,按照老规矩,以抽签的方式,每人抽一件,然后用心修补,届时由这几位德高望重的大人、三位扬州的”老行尊”综合评价,诸位请多用心了。”章成器说远大手一挥,很快有侍女送上签筒让众人一一抽签,以示公允。
至于那些破损的首饰,都是以免费修补为代价,从民间收集上来,那些人一听闻是免费的,一个个都争着把自己的破损的首饰交上去,你不收还不行,所以收集起来还是很方便,也算是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宣传,美中不足的是,这些首饰有好有差,破损的程序也不一样,只能对每一件做一个评估,然后再交到众人的手上,等到修好后,再作评论。
刘远这次抽到的,是一枚头钗。
挺普通的一枚头钗,头钗黄中带青,按七青、八黄、九赤的的定义,这次发钗的含金量大约在七成到八成,相当于后世的21K黄金,不光材质普通,款式也陈旧,估计是穷人家的饰物,不过损坏的地方有点尴尬,钗头好像少了一个角,显得有点难看。
别人来说有点难,不过刘远只是瞄了一下眼,马上就知道怎么样做,坏了就补啊,这支发钗上的主题是莲生贵子,那缺少的方,肯定是一个莲子,刘远吹了一声口哨,拿起桌面的专用剪刀,剪了一小块黄金,拿起小锤子,就开始“叮叮铛铛”地敲打起来。
这太简单了,原来一柱香的时间修补时间,刘远不到半柱香就己经修补完成,看着自己修补的成果,刘远不由得意地笑了。
那断口处,己经完美的接上,在刘远的一双巧手下,不仔细看的话,都看不出有修补的痕迹,钗头的莲子栩栩如生,不光修补好,刘远还花了一点时间,把头钗上的污物清理了一次,原来貌不惊人的一支小头钗,好像一下子有了生命力一样,不得不说,这就是手艺jīng湛的完美表现。
一修补完,刘远就悠然自得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别人修补。
这个太没挑战,太简单了,刘远生出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想法,扭头在人群里看看,嘿嘿,不错,两个小美人还在哪里给自己捧扬,笑脸如花似的,看得刘大官人心神都有一点荡漾了。
不知为什么,做事的时候,旁边有个美女在看着,男生通常都会像打了鸡血一样振奋,有小娘和杜三娘一旁给自己加油打气什么的,刘远心中也隐隐有点兴奋,恨不得把自己的十八般武艺都一一显示出来,虽说这年头的女xìng还是很含蓄,不善外露,像后世大声叫唤、尖叫、示爱什么的,那不可能,不过显示自己的能耐,让美女对自己倾慕,这样也不错。
“你们看,金玉世家的又是第一个完成。”
“太厉害了吧,又是他拿第一?”
“是啊,刚才你看到捶击没有,那一个真叫快,那锤子我都没看清。”
“是啊,好像他很轻松啊,好像看也不用的一样。”
“废话,人家的首饰都卖到王公大臣家了,你以为没几分真本事,哪能创出这么大的一个名头”
..........
众人又在议论纷纷,多是称赞刘远工艺jīng湛的,这时坐在上面陈昌也有点急了,他的请来的老行尊的运气不是很好,抽中一件有点复杂首饰,破损得也厉害,虽说他手脚一刻也没有停过,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收尾的迹像呢。
不会吧,自己重金请他回来,就是为了让刘远踩着他的肩头,站得更高的?
“舅~~~”陈昌小声地叫了一声。
章成器白了一他,看没人注意,刻意压低声音说:“急什么,现在是修,又不用赶时间的,修得好就行了,至于修得好不好,又不是他说了算。”
陈昌点点头,刚想和舅舅商量点事,不过他的舅舅却把脸转了过去,低头弯腰在对着崔刺史他们说些什么,于是无奈地退了下去,无意中看到得意洋洋在喝茶的刘远,他的眼睛又红了,刘远那悠闲自在的样子,在他眼中显得异常碍眼,总觉得刘远那是在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哼,一会你就知道怎么哭了,陈昌心里暗骂了一句,马上又把目光放在自己高价挖来的老行尊身上,嗯,还不错,一直都是专心致致,不受外人的影响,看样子,他也快修补好了。
一壶茶下肚,一柱香的时间也到了,不用刘远动手,有侍女把修补好的作品收上去,主席台的名流、老行尊们评价,准备分个高低。
“师兄,热不,来,擦擦汗。”趁早这个空隙,小娘、杜三娘还有小晴他们一下子围了过来看望刘远,小娘拿着丝巾替刘远擦汗,小晴拿着纸扇卖力地替刘远扇风,而阿忠还有阿义,一早就讨好地给刘远捶背捶腿,非常卖力呢。
少爷兼师傅这么厉害,做徒弟的自己不但心生敬佩,面上也有光,连最近跟刘远有点不对路的杜三娘也笑着说:“刘公子真是厉害,这次比赛,好像专门为你而设一样,风头都让你一个人拿光了。”
“哈哈,哪里,哪里,这些都是玩玩而己,较不得真。”刘远笑呵呵地说。
“少爷,刚才你甩那锤子真的太有型了,教教我好不?”
“少爷,我看你刚才在修补的时候,发现你都不用带眼看的,简直就是太厉害啊,这招教教我。”
阿忠和阿义一个个一边卖力地帮刘远按摩,一边讨好地说。
刘远得意地说:”行,没问题,只要你们肯用心,肯定也能像我这样的。”
小娘看看天sè,有点郁闷地说:“师兄,这比赛什么时候结束啊,从巳时开始,现在都快申时了,你饿不?要不,我给你拿点吃的?”
在小娘的心中,刘远的身体比什么比赛重要多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看今天也快结束了吧,就算我们不吃,可是那些官老爷、名流也得吃饭吧。”刘远倒时很淡定。
有两个美女在旁,有说有笑,还有人给扇风、捶腿什么的,时间倒也很好打发,不知不觉小半个时辰也过去了,而第二轮比试的结果,也终于出来了。
“好了,诸位久等了,这一轮的比赛结果己经在我手中了。”章成器扬了扬手里的结果,继续说道:
“第一名,玉满楼的金师傅。”
“第二名,郑记金饰演的郑掌柜。”
“第三名,金玉斋的金掌柜。”
.........
“第十名,陈记金店的陈老掌柜。”
“哗~~~”
章成器一念完,不少人都哗然了起来,大家惊讶的,不是玉满楼拿了第一,而是最先完成,而是做得很不错的金玉世家,那个手艺jīng湛的刘远刘掌柜,竟然连前十名都不进。
刘远也吃了一惊:什么,前十都不进?
117 同行如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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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我家少爷做得那么好,为什么连前十也不进的?”刘远还没有开口,一旁的阿义大声抗议了。
这个阿义,挺聪明的,小娘刚刚想说,不过她是一个小女子,也不好在大庭广众喧哗,忍而不发,没想到阿义这个鬼jīng灵率先说了出来,小娘忍不住给他投了一个赞赏的目光,这把阿义给乐坏了。
“是啊,我以为金玉世家的刘掌柜又能拿第一的,毕竟他是第一个完成的啊。”
“就是,就是,我在一旁看得清楚,修补得很完美啊。”
“对对,以他的手艺,怎么可能连前十都不进~~”
有人说话,很多少都跟替刘远说好话,一来刘远的人缘不错,二来他在修补饰物时,很多人都亲眼目睹,那拉风的动作、扎实的基本功、jīng湛的手艺也让众人折服,修补好比原来还要好,现在竟然连前十都不进,难免让人觉得有点不公。
“章会首,我看那刘远做得挺好的,为什么十甲都不入呢?”这时苏老先生忍不住发问道。
刘远的表现,他一直看在眼里,虽说做不了自己的弟子,不过对刘远还是另眼相看,青睐有加,再说读圣贤书之人,自然是一身正气,看到不平之事,那对象又是刘远,自然乐于仗义执言。
崔刺史没有说话,不过也笑着看着章成器,很明显,他心中有点不解,不过自持身份没有说出来,现在听到苏老先生提了,他也在等章成器一个合理的解释。
坐在这里,多少表示关切一下比赛的进程,不能在这里尸位素餐吧。
“苏老先生,你的意见提得好,不过隔行如隔山,请容小的给你解释一下,顺便也跟在场诸位解释一下。”章成嚣对苏老先生行了一个礼,恭恭敬敬地回了话,这才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地站了起来,示意众人暂且静下。
“诸位,金玉世家的刘掌柜,手艺jīng湛在场的都看到,不过对于他前十不入也颇多异议,就让小老在这里解释一下吧。”
看到众人没有异议,章成器开始大声说道:“在先说结果之前,我得肯定一点,刘掌柜的手艺jīng湛,那枚破损的头钗修补得天衣无缝,甚至比刚购买时更胜一筹,但是.......”
章成器语风一转,继续说道:“我们这次是修补首饰,并不是打造首饰,我们目测了一下,刘掌柜用了将近三钱的黄金进行修补,不光如此,还主动为那枚头钗清了维护清理,就成本来说,这修补得实在奢侈了,不算人工,光材料就花了近三两银子,而这枚头钗的价值也就是七八两银子左右,这里有二种情况:如果是免费推护的话,那就是赔钱赚吆喝,不符合行业的规矩;还有一种情况是客人需要支付修补费用的,七八两的头钗修补费用竟高达三两甚至更高,和买一枚的价钱所差不远,大大加重了客人的负担。”
“所以,即使刘掌柜做得很好,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这件不能进入前十甲,而是只给予第二十八名的成绩,希望刘掌柜还能体凉。”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许。
“会首大人言之有理,小人也心服口服。”听闻章会首一番话后,刘远也心悦诚服,站起来向章成器表示感谢。
刘远前世做的是生产,销售方面另人他人负责,金玉良缘也是首饰业的行业龙头,面对的顾客也是高档的那一类,刘远只需要把货做好、做jīng,其他的就不用管了,甚至连售后也有专人负责,所以对修补这些并没有那个经济观念,看到坏了,就不记成本、理所当然帮它补好了,现在章成器一说,刘远也口服心服。
有理行遍天下。
看到众人也没有异议,章成器心里挺得意。
其实不少人意见是把刘远放在第十位,毕竟那手艺在哪里摆着,不过一心想帮自己外甥的章成器硬是力排众议,硬是把刘远排在十甲之后,减轻一下玉满楼争第一的压力,看来现在效果不错,连刘远也没异议。
这样一来,综合排名方面,玉满楼一下子爬升到第一名。
“章会首,按你这样说,如果这钗要是免费修的话,那你说怎么修才合理?拒绝不修吗?”这时人群有好奇地问道。
“对啊,如果不是免费修,可是又没那么多银子修补,那又怎么办?”
这些问题有点尖锐,不过章成器不慌不忙地说:“这个很简单,如果那头钗是店家承诺免费保修的,我们会劝客人把头钗折旧让店家回收,再给好的折扣让他重新选,要不就会采用相当低廉的材料替客人修补;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头钗不是免费保修,而客人又不想折旧出售又不想出太多的银子,我们通常的做法的,把这根头钗的钗身磨细一点,用磨出来的金子对它进行修补,也算是割肉补肉吧。”
众人听闻连连点头。
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合情合理,也没什么可争执和地方,商人做的是生意,总不会是善堂吧。
“刘老弟,真是可惜了,不过不要紧,还有一个环节,你用心一点,这第一肯定还是你的。”一旁金玉斋的张胖子笑呵呵地说。
刘远笑着说:“也没什么可惜的,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倒是张老哥,发挥一直都很稳定啊。”
果然是无商不jiān,同行如敌国,刘远和金玉斋的张胖子的关系还有交情都不浅了,刚才他一直就在刘远的旁边,也停下来看了几次刘远修补,以他那么多年的经验,肯定知道刘远这样做有所不妥,不过就装作不知道,不说也不提示,等到那结果出来了,这才假惺惺地说什么可惜,自己第一个环节是第一名,现在是第二十八位,两位相加,很明显把名次拉低了很多,而张胖子的金玉斋由于表现稳定,刘远一掉下,它都进前三甲了。
老狐狸啊。
好在现在金玉世家的生意很好,刘远也不太重视这扬比赛,所以也不太在乎。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这时章成器开始宣布今天的比赛结束。
“诸位,现在天sè己晚,今天的比赛就暂且告一个段落,明天同样的时间继续比赛,不过明天的比赛有点特别,是多人协作的比赛,每人可以带不多于五位的帮手前来帮助,散了吧。”
章成器宣布完毕,马上讨好对崔刺史一行人恭恭敬敬地说:“诸位大人今天辛苦了,小的在天府酒楼包了一个厢房,摆了二席,还请赏个光、,喝上二杯,玉玲珑姑娘己经在哪里静候各位大人多时了。”
“玉玲珑?”赵司马心头一动:“就是那个吹萧称得上一绝,sè艺双全的玉玲珑?她不是很难请的吗?”
“正是,玉玲珑姑娘仰慕各位大人,闻言是诸位大人光临,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
“哈哈,有佳人相伴,这杯水酒我可一定要喝的了。”
“对对对,算上我一个。”
名jì,就像地里的韭菜,割了一茬又出一茬,杜三娘不在了,很快又冒起了一个玉玲珑。
章成器、陈昌等人,众星伴月陪着崔刺史为首的一干名流,坐轿的坐轿,乘车的乘车,浩浩荡荡往天府酒楼来个“官民一家亲”,可是坐在比赛桌子后面的刘远,却陷入了沉思。
118 阴谋阳谋
明天的比赛,竟然还能带助手?
通常比赛,都是一个人参加,现在章成器突然宣布,明天的比赛最多可以带五个助手参加,很明显,明天要比赛的,肯定是大的物件,一个人难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这才需要助手帮忙。
规则是面对扬州所有的首饰行业协会的成员,看起来很公平,但是仔细一想,事实并不是这样:
很明显,之前考的是个人技巧,一个人参加就行了,但是要多人合作的话,那不光考参与者的技术水平,也要考那些助手的技巧,好的助手,做起事来事半功倍,但是不合格的助手,反而会帮倒忙。
这就要看一间金店的综合实力了。
大的金店、老字号金店,人多学徒多,挑几个jīng明的出来不是问题,例如陈昌的玉满楼还有金玉斋的张胖子,他们找五个jīng明能干的师傅、学徒出来调教不是难事,可是那些小店呢?连掌柜带师傅、伙计,也不知道能不能凑够五个人呢。
金玉世家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现在金玉世家,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刘远一个,小娘是前任掌柜的掌上明珠,可是袁富贵哪肯让她动动半个指头,对首饰可以说是一知半解,嘴上评伦还行,不过仅限于纸上谈兵的能力,动起手来估计连刻刀也拿不稳,至于阿忠、阿义、小晴,再加上那个“半吊子”杜三娘,也没一个拿得出手的。
到时找她们几个做助手,把她们全带上?这不是给自己添乱吗,估计指导他们的功夫,刘远都自己做好了,老忠奴赵安很忠心,黑sè也很强壮,可是这些都与做首饰无关。
厉害啊,这一招使出,一下子把刘远缺兵少将的这块短板给暴露了出来,难怪章成器一宣布这个条件时,两人都有一种欢呼雀跃的表情,刘远以为自己一直稳cāo胜券,没想到人家一直把主动权握在手中。
就像第二环节那个修补首饰,如果按工艺的角度来说,刘远拿第一谁也没有异议,但他选择从商业法则来说,把刘远放在二十八,谁也没有意见,是好还是差,就在乎他一心想哪个获胜。
现在只是扬州首饰同行的一个聚会,自然不会太较真,然后明天那个环节,他说最多可以有五个人做助手,他说可以,又不是说一定,再说现在是以店为单位比赛,又不是以个人,那些小金小铺明知不公平,可是又说不出口来。
谁叫你比别人差,谁叫你不发展呢。
那个章成器玩的是阳谋,摆到明是偏帮他的外甥陈昌,可是谁也说不出半句“不公允”的证据,手段实在是高明。
要是技不如人,那还算了,可是被他那么一搞,一心想拿个第一的刘远空有一身实力,却无计可施,实在郁闷。
这股郁闷,一直维持到金玉世家吃饭的时候。
刘远、小娘,还有被小娘拉着坐上的杜三娘一桌,而在走廊里,阿忠和阿义他们几个也围着一席准备开饭。
这比赛就在金水街比,刘远也决定在金玉世家吃完饭再回去,大家心情都有点郁闷,因为刘远在比赛前做过动员,说什么这次一定拿第一名,堂而皇之做金水街的龙头老大,没想到一个团体的比赛,一下子就刘远为难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良将手下,也得有兵才行啊,像不可一世的楚霸王没了兵,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自刎乌江的下场吗。
刘远看了看小娘和杜三娘,再看了一下还没成器的阿忠阿义他们几个,不由摇了摇头,什么事,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就说金玉斋的那个金胖子吧,他能那悠闲,什么事都有徒弟打理,其实那十几个学徒,也花费了他好几年的培养呢。
“师兄,要不,我们去请子几个首饰师傅回来帮忙吧,反正现在我们也缺人手,那个章会首也没规定那五个帮手一定要做多长的rì子。”看到刘远有点郁闷的样子,小娘想了想,说出现条她认为最合适的法子。
有了上次刘远提炼出来的那一大笔银子,金玉世家现在可以说是财大气粗,再加上现在生意那么好,打造出来的首饰都不够卖,请几个大师傅来帮忙,
金玉世家还是养得起的。
“算了,现在火急火燎的,也难找。”刘远摇了摇头,否决了。
老实说,这个想法刘远也想过,不过团体合作要求默契度很高,现在临时请人,肯定不会有那个效果。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场比赛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没事,都吃饭、吃饭,那菜都快凉了,先吃饭,现在急也没有用,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刘远看到一个个都闷闷不乐的,笑了。
这些家伙,在自己“要做就做得最好”理论的灌输下,都变得有点争强好胜了呢,不过有野心、有斗气也是好事一件。
杜三娘白了刘远一眼,郁闷地说:“刘远,亏你还笑得出,明天再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法子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啊,怕什么”刘远大手一挥,信心满满地说:“都吃饭、吃饭,要是焦急有用的,世上没难事,只担有心,再大的事,也要先吃好,把jīng神养好,再说了,明天比什么,我们还不知道呢,谁说我金玉世家明天一定会输的。”
刘远拍着胸膛说:“你们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我吗?”
众人听刘远这么一说,再想起他以前的种种神奇,心里暗暗舒服了一口气。
对啊,有刘远(少爷)在,好像没什么是不可能,再说明天比试什么,自己现在还不知道呢,再看到刘远那么有信心,于是众人也放开了,一个个高高兴兴地吃了起来。
………..
第二天,扬州首饰行业协会的比赛继续在金水街举行,因为昨天的比赛很jīng彩,很多人都慕名而来,一条宽敞金水大街,被围个水泄不通,像崔刺史、赵司马、苏老先生等名流也一一坐回自己的位置。
“好,好了,诸位,请静一下,静一下。”章成器站在一个临时搭起的高台上,让众人先静了下来,全场只有他一个声音时,这才继续说道:
“昨天己举行了二个回会的比赛,今天是最后一项,主题是打造一支头钗:花开富贵的头钗,要求越美越好、头钗上的花越多越好,全具自备,材料马上有侍女送上,到时头钗上花最多的,就为之获胜,就从这一切开始吧,到申时结束。”
章成器大手一挥:“好了,上材料。”
一声令下,几个侍女就开始送上打造花开富贵的所需用到的材料。
果然是这这样,刘远和小娘面面相觑,最担心的事出现了:一件好的首饰,特别花开富贵为主题的头钗,通常都很复杂的,一个人打造,就是简单一点,做一件怎么也要二三天的时间,现在可好,打造一支复杂的头钗,从巳时到申时,加起来才四个时辰,也就是八个小时。
八个小时要打造出一枚首饰,那是非常困难的事,难怪章成器昨天晚上说,今天最多可以带五个助手呢。
“师兄~~现在怎么样?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说。”小娘一脸着急地说。
杜三娘也表态道:“我也帮忙~~”
“少爷,我们干什么?”阿忠阿义还有小晴异口同声地说。
等那装着材料的箱子送上来后,别人都是急急忙忙打开,收集那些始打造那个什么“富贵”为主题的首饰时,刘远沉着脸一动也不动,一言不发,好像想什么,他不急,小娘、杜三娘还有几个学徒都急了,连声问道。
“什么都不要做!看着就行。”坐在桌子(一说是胡案)后面的刘远,突然眉头一展,对众人说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话。
119 我行我素
在四个时辰之内完成一件首饰制作,还要求那配饰越多越好,这简直就是刁难,很多人一拿材料就“叮叮当当”争分夺秒的打造起来。
一件完整的首饰,包括锤击、浇铸、焊接、切削、抛光、铆、镀、錾刻、镂空等工艺,四个时辰完成,本来就是苛刻,可是还要求“花”越多越好,绝对很考究参赛者的手艺、大局观、多人协作的能力,对那帮手的要求也很高。
总的来说,很考验一间金店的综合实力。
和很多人手不足、问苦连天的店家不同,几家有实力的金店,像玉满楼、金玉斋、郑记金饰等心里却是一阵欢呼,这简直为他们而量身定做一样,就人手的配备来说,就是用脚指头来想,没有什么大的意外,这几间大的首饰店己经半只脚跨入前五甲之列。
“每人先锤打出三朵花的轮廓,都给我jīng细一点,半寸即可。”
“阿郑,一会你负责浇铸”
“阿明,你的最擅长焊接,记得动作要快、手要稳,别整出太多毛刺”
“大奔,你负责抛光,我一吩咐完,你马上把我昨晚准备好的屏风搬出来,围好,别让别人把我金玉斋的手艺偷去。”
“小信,剪水**给你了,你的活比较轻,做完马上帮大奔的忙。”
“二蛋,看什么呢,说的就是你,专心一点,一会镀的时候手脚给我放麻利点,弄砸了,小心我揭了你的皮。”
“好,就这样,我来做主体,这次关系到我金玉斋荣誉,都给我jīng明点、麻利点,干得好,晚上重重有赏。”张胖子大手一挥,金玉斋的人,一个个马上就像绷紧的弹簧开始工作,“叮叮当当”的,好不热闹。
不光张胖子,其他的同行一个个也忙乎开来,人手足的,就把活分得细一点,人手不足或手艺不够娴熟的,则是会的人多做一点,其它人打下手什么的,不管怎么说,最起码从巳时到申时这几个时辰内,有得忙了。
不少人为了独家的技巧还核心技术不外泄,也像金玉斋一样搬了几面屏风遮住围观者的视线,一时间,在金水街上,形成了不少dú lì的空间。
想得倒时很周到。
“师兄,别人都开始了,我们还不开始吗?”小娘看着四周的人都开始打造起首饰来,特别旁边的金玉斋,一个个卵足了力气锤得欢快,可是刘远还说什么“什么都不用做”的话,皇帝不急太监急,小娘都急死了。
人手是少一点,可也要做啊,连忠信金店那对年迈的老夫妻,虽说只要二个人,可人家也不服输,熟悉地打造了起来,师兄不会…….放弃了吧。
杜三娘也在一旁叫道:“刘远,你快点啊,要干什么,做不了,我打个下手也行啊。”
“少爷,你就吩咐吧。”
“少爷,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啊,少爷,金玉斋都打了几朵金花了~~”
章成器说的,最多可以带五个助手,小娘、杜三娘还有阿忠、阿义、小晴他们三个,刚好五个人一起跟着刘远身边,准备齐心协心帮忙刘远,没想到刘远这时候抽了那根筋,明知时间紧、任务重,还不抓紧时间,别人都干得热火朝天了,可是刘远呢,还是悠然自得地在喝着茶水。
刘远伸了一个懒腰,笑眯眯地说:“急什么,有我在,没意外。”
“没意外?你就快输了,不快点安排做事?”杜三娘不乐意地说。
“好”刘远放下茶杯,稍稍坐正了身子,一脸严肃地说:“接下来我安排,你们全部听我的吩咐。”
“是,少爷。”
“师兄,你说吧,我们都听你的。”
一听到刘远终于安排正事了,包在小娘在内,几个人一下子坐得直直的,看刘远怎么吩咐和安排。
虽说能力有限,终归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打个下手也好,连准备走走过场的杜三娘,也在一旁跃跃yù试。
看到他们一下子这么严肃,刘远笑了笑说:“那好,阿忠,阿义,天气热,胃口不好,一大早吃得少,你们两个马上去天府酒楼替我捡几样jīng致的点心给少爷充饥,小晴替我按摩,小娘帮我沏茶,三娘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皆jīng,陪我下几盘棋好了。”
小娘、杜三娘还有阿忠他们几个,一个个都眼目瞪口呆站在哪里,半天没说话……..
本来想着做点什么的,没料到刘远竟然叫他们干这些事,那个,不比赛了?晕倒,又要吃、又要喝,还要人捶背、下棋的,大爷啊,这里是大庭广众,不是自家后院啊。
“师兄,现在是比赛啊,你~~别开玩笑了。”小娘终于反应过来,不由白了刘远一眼,郁闷地说。
“就是啊,刘远,别玩了,只有四个时辰,本来人手就不够,现在还落后别人那么多,快点动手吧,就是拿不到第一,争取进入前十甲也好啊。”杜三娘在一旁也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二女的地位特殊,不过阿忠、阿义还有小晴不知干什么好了,按少爷说的办吧,好像这些不是正事啊,想劝二句,可是一个是主,
一个是奴,哪有什么资格说他呢。
刘远摆摆手说:“你们都听我的,就按我说的办,阿忠,阿义,还不快去?对了,记得多拿一点蜜饯,让钱掌柜多加点蜜,少爷我喜欢吃甜的,楞着干嘛,快去。”
“是~~少爷。”刘远一严厉,阿忠和阿义吓得飞了似的跑开了。
小娘一下子急了,本来人手不够,阿忠和阿义可以说是刘远最得力的助手,现在他们跑去买糕点,那谁来帮刘远啊。
“师兄,你干嘛啊?”小娘忍不住埋怨道。
杜三娘也睁大那双漂又大又漂亮的眼睛盯着刘远,自言自语地说:“也不像有恙啊,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胡来说了。”
“师兄,你~~没事吧?”刘远的反常,让小娘也吓了一跳,连忙询问道。
刘远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什么名次好一点?我们花了这么多心血,老实说,拿不到头名,我们就是输,他们搞那么多不就是想踩着我的肩膀扬名立万吗?哼,想得美,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现在很简单,第一个环节,不过是故意以示公正,掩人耳目,而后面二个环节,则是有效针对刘远,名义是扬州同行的一次切蹉,但是章成器一早就大力宣传,然后又以免费为人修补饰物作为嘘头,大洒钱银邀请扬州一干名流到场,为的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让玉满楼把金玉世楼打败,到时他就可以宣扬金玉世家是他玉满楼的手下败将。
先前刘远费尽心思做的宣传传还有推广,都给他玉满楼做了嫁衣裳,那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刘远哪里看不出这其中的乾坤呢。
整个比赛,其实就是一个陷阱………
“那,师兄,我们怎么办?”小娘也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子,刘远一提点,她马上就想明白了,不过她有点担心地问道。
来到这里,总不能不做吧,未战就先怯吧。
刘远嘴解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盯着她们说:“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捏?放心,山人自有妙计,我问你们,你们相不相信我?”
“师兄,小娘当然相信你了。”小娘没有一丝的犹豫,马上点头说道。
小晴一看刘远盯着自己,连连点头,表示信任,刘远在她们下人中,威望不是一般的大。
杜三娘犹豫了一下,看到二女都点头相信,再联系到刘远之前的种种神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对刘远点了点头。
看到三个女的都选择相信自己,刘远得意洋洋地说:“相信,那就对了,麻利点,小晴,给我揉一下脖子,小娘,沏茶,三娘,准备棋,不过,我是一个棋艺很臭的,你得多让我一下,别让我输得太难看了,哈哈~~~~”
很快,围观的众人都吃惊地看到一个奇景:别的金店又敲又打的,忙个热火朝天,可是金玉世家哪里,铁锤未举,刻刀未动,那刘掌柜一边享受着着美婢的按摩,一边和以前艳动苏淮的杜三娘下棋,居然还有心思和他的俏师妹在谈天说笑。
这个,干嘛呢?这不是比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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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谁说放弃?
“咦,这金玉世家怎么还不开始啊。”
“对啊,你看,别人都忙得不可交,他怎么一点也不急的。”
“哎呀,那不是杜三娘吗?听说她己弃船上岸,不知道谁那么好福气呢,原来是我们的文曲星金屋藏娇了。”
“妒忌啊,那个婢女长得也细嫩娇俏,一个男三美女,啧啧~~~那人要是我,那得多好呀。”
“做梦吧,你做了那么多缺德的,你家祖坟升不起青烟的,冒黑烟就差不多。”
……….
刘远做得那么明显,真是不引人注目都不行,不光同行的议论纷纷,连围观的老百姓也在议论纷纷,不过他们多是把注意力放在那三个美女上。
一个美女就己经很养眼,现在一下子出了三个,简直就像沙漠中的一方绿州,不引吸眼球都难了。
“舅舅,你说,那姓刘的现在要干什么?怎么还不动手的?他不会傻了吧?”坐在一旁陈昌,打量了刘远很久,别人很认真在比赛,他倒好,不仅不开始,反而和一众美女有调笑,貌似很认真地下着棋。
这太反常了,反常到陈昌忍不住,瞅了个机会,再次找他的舅舅商量。
章成器那小三角眼盯着刘远瞄了二眼,眼珠转了二转,好像恍然大悟地压低声音说:“傻?他鬼jīng着呢。”
“舅舅,为什么这样说?”
“很简单,虽说这里的人都想争前十甲,这样也在众人而前露一露脸,但对你玉满楼还有刘远的金玉满堂来说,抢不到头名都是输。”
“玉满楼规模大、品种多、师傅的手艺还算jīng细,曾长期作为扬州首饰行业的翘楚,最近被新冒起的金玉世家压在下面,不早rì拿回昔rì的荣光,早晚都坠落;而金玉世家也算是异军突起,他的首饰我也见过多次,不得不承认,他的手艺很高超,在手工还有设计方面都屡有创新,那个刘远也很会投机钻营,这次能拿到第一,就能坐实他扬州头号金店的美名。”
章成器冷笑道:“可惜,他冒得太快了,根基太差,手下也没几个拿得出来弟子,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把他设计了,今天这个比赛,靠的就是团体的协作,整个金玉世家全靠他一个人,不用比都输了,他动手是输,不动手也输,他还不如直接放弃,这样以后也有借口把失败说得好听一些,我看,现在他算是放弃了。”
“嘿嘿~~”陈昌冷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故弄玄虚的,不过,就是他不放弃又怎么样?就是今天他拿到头名,他还不是……..”
“停!”陈昌说得正开心,可是章成器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你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自己的做什么事,最好三思而后行。”
“是,舅舅~~”受到章成器一训斥,陈昌马上低下头认错。
章成器看了自己这个不简单的外甥一眼,表情有点复杂,不过最后还是摇摇头,想说点什么,嘴唇动了动,最后也没有说出口,这时听一旁的赵司马等人哈哈大笑,好像刺史大人说了一个笑话,他忙转过头去,附和着笑了起来。
陈昌原来以为舅舅还要训导自己几句,不过看到舅舅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凑到崔刺史哪里去后,把头抬起来,先是盯着刘远看了几眼,接着又把目光放在那貌美如花的杜二娘身上,那眼睛里,闪着yīn谋的火花………
别人爽不爽,刘远并不在乎,反正自己的心情好就行了。
阿忠和阿义的脚步不慢,刘远和三娘一盘棋还没下完,阿忠还有阿义就把刘远要吃的的东西买了回来,刘远着让小娘和三娘也吃,心情好时,还扔二块给嘴馋的几个弟子,那样子,敢情来这里不是比赛,而是野餐一般。
刘远不顾众人怪异的目光,美美用完糕点,又和杜三娘又下了几盘围棋,不过棋艺太差,就是杜三娘有心相让“放水”,刘远不是没看到,就是没把握好机会,最好都是孔夫子搬家,全是输(书),最后刘远都感到无趣了,还趴在桌子,竟然睡了过去。
这个…….还真的放弃了?
阿忠还有阿义不敢发问,小娘和杜三娘虽然也问,不过一想起那刘远那自信又神秘的笑容,,也就忍了下来。
杜三娘对这个没多大在意,反正这也不是自己的产业,相反,她想看看刘远现在这么高调,她倒想看看刘远有什么手段扭转这个不利的局面;而小娘的思想更简单,一来她对刘远有一种盲目的信任,二来她现在很满足了。
以前的金玉世家的生意,可以用门可罗雀形容,生意惨淡、入不敷出,整天都听到自己死鬼老爹长唉短叹,别人一提金玉世家出的饰品,都是摇头、失望,好像一个廉价的代名词,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做的首饰都不够卖,客人都抢着要,不光家里粮满仓钱满箱,别人一提起金玉世家,都竖起大拇指。
很满足啦,这个头名,不拿也罢。
时间慢慢流逝,等于烈rì当空时,大约到了午时三刻,离比赛结束的时间还有二个时辰左右,阿忠走到刘远的身边,轻轻地摇了摇:“少爷,少爷,醒醒~~~”
刘远在睡觉前叮嘱阿忠,在午时三刻左右叫醒自己的,一向尽忠于职守阿忠看到时间差不多了,连忙过来把刘远摇醒。
“啊~~~”刘远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揉了一下眼睛,睡眼惺忪地问道:“阿忠,现在什么时候了?”
“少爷,现在己经过了午时三刻。”阿忠连忙回道。
刘远坐正了身子,小娘在一旁,好像一个贤惠的妻子一样,给刘远奉上茶,刘远接了过来,猛吸二口,在嘴里鼓弄几下,然后才咽了下去。
“师兄,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和三娘己经用过了。”小娘在一旁小声地说。
“咦,杜三娘呢?”刘远四周望了一下,看不到杜三娘,不由好奇地问道。
“三娘习惯这个时候小息一会,她说有点困,我就让她回金玉世家休息一会去了。”
刘远郁闷地自言自语道:“不是吧,她不是说给我打下手,帮我羸得比赛的吗?真是的,要用到人的时候却跑了。”
“什么?师兄,比赛?你不是放弃了吗?”小娘楞了一下,不由好奇地说。
原来四个时辰就不够,刘远又是玩又是睡,时间都过了一半,这还怎么比啊,小娘以为刘远己经放弃,然后想法子再把这次的失利给扳回来,现在突然听到刘远说比赛,难免吃了一惊。
“谁说放弃的”刘远一脸自信地说:“我这次是来拿头名的,要是我不比,别人还说我金玉世家怕了,未战先逃呢,今天就让他们好好看看我的手段。”
“少~~少爷,现在~~时间怕是不够。”阿义在旁小声地提示道:“我们最多只有二个时辰了。”
二个时辰,打一枚普通头钗还差不多,可是这次比赛可是说找得越多越好,刚才阿义瞄了一下,一旁的金玉斋头钗己经成形,那金花己打了几十朵之多,那玉满楼,怕是只多不少。
现在才开始,还来得及吗?
“二个时辰?”刘远打了一个响指自信地说:“时间还有多呢,别废话,准备开始,对了,阿义,把屏风搬来,一会打造核心部件时,别让人看了去。”刘远吩咐道。
“是,少爷。”
“刘远,那个,要不要去唤一下三娘~~”
刘远大手一挥说道:“不用了,这个半吊子徒弟,学而不jīng,教而不善,来了反而碍手碍脚。”
“哦~~~”小娘应了一声,也不再作声了。
阿忠把装着材料的箱子打开,拿出材料,然后递了一把羊角锤给刘远:“少爷~~”
“嗯~”
刘远接过锤子,在手里抛了抛,然后一锤敲在桌面那块铁板上,发出“砰”一声闷响,一下子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众人看到一直云淡风轻的刘远一下子站了起来,手里还拿了工具锤,大家心里不由纳闷道:这是,要开始吗?
这时间只有短短的两个时辰,金玉斋、玉满楼都己遥遥领先,现在才开始,还开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