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满唐春TXT下载满唐春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满唐春全文阅读

作者:炮兵     满唐春txt下载     满唐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91 三娘有难

    听了赵安的解说,刘远点点头,也没说什么,继续转身往前走。

    没走几步,刘远眼前一花,眼睛一片金光,眼睛都要耀花了一样,还没回过神,而一旁的赵安己经失声地叫了起来:“天啊,这么漂亮的金丝楠木。”

    刘远知道,那四根在太阳斜照下闪闪发现的柱子,就是极负盛名的金丝楠木,这可是宝贝啊,前世只是听过它的名声,但没有见过它的庐山真面目,现在在这里看到,心里有一种莫名激动的感觉。

    那正厅的门前,直直的竖着四根直径近三十厘米、高近十米的楠木巨柱,木柱浅黄sè,乍一看很平常、很朴素,一点都不张扬,但是新切的剖面,在阳光下会折shè出丝丝金光,就是我们所谓的金丝。

    刘远知道,这是楠木中质量极为上乘的金丝楠木。

    据介绍,楠木主要在三种,香楠、金丝楠还有水楠三大类,好像金丝楠木最名贵,香楠最特别,而水楠则是要逊sè多了。

    刘远对楠木的认识,其实就是缘于一话谚语:生在苏州,吃在广州,玩在杭州,死在柳州。最后一句说的就是楠木,因为柳州出楠木棺材。

    关于它的神奇之处,最玄乎的是某个朝代,有个很显赫的皇族在京城挂了,他的亲属一边把他的尸身放冰窖里冷藏,以防**,一边根据他的意愿派人快马加鞭,从千里之外把一副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运回京城,临出发时,有人把一碗热汤放棺木里然后盖上,等一个月后到达京城,打开一看,那汤还微温,尝一口还是鲜的,极为神奇。

    也有说柳宗元去世以后,他的家眷在柳州当地订购了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殓装着他的遗体千里迢迢地运回老家去安葬。可等回到河东打开棺材重新殓装遗体的时候,却发现柳公的遗体一点儿也没有腐烂,面目仍栩栩如生,大家都十分惊讶。柳州棺材因柳宗元作的名人效应而从此名满天下,那些达官贵人无不以拥有一口上好的柳州产的楠木棺材为荣。

    不过怎么说都好,这种木材稳定,不容易开裂或变形,带有特殊的香味让人闻了jīng神抖擞、蚊虫不近,埋在地下千年也不会腐烂,是木料中的极品,这里一下子出现了四根,全是大板料式的,光这里就价值不菲了。

    看着那几根金丝楠木,刘远的眼睛更亮了。

    “刘公子,你进屋里看看,里面还有很多jīng美家具呢~~”阿诚殷勤地叫道。

    “哈哈~~`好”

    。。。。。。。。

    就在刘远兴致勃勃在参观瘦西湖边的大宅子,有人却一脸yīn沉地出现在扬州教坊司内,几个一身伤痕的女子正跪在地上哭诉着:

    “刺史大人,你要为我作主啊。”

    “是啊,一句话不合,就对我们拳打脚踢,把我的腰都弄伤了。”

    “他们~~~他们还当众猥亵奴婢,请刺史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

    这里是扬州,刺史大人,当然也就是扬州刺史崔雄、崔子善了。

    崔刺史一脸yīn沉地说:“林嬷嬷,你是这里的教坊使,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长孙胜文是什么身份,难道你不知道吗?”

    现在的崔刺史,一个头比二个大,现在就是轮到自己倒霉,大唐有名的纨绔子弟跑来扬州来游玩,这是祸害扬州啊,这绝对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没想到他一来,还和教坊司的人冲突了起来,幸好没伤到,不过出了这事,崔刺史想不出面都不行了。

    跪在地上,一脸委屈的的胖女人姓林,叫什么大家都忘记了,不过教坊司的人都喜欢叫她林嬷嬷,闻言一边揉着自己被打得青肿的左眼,一边哭喊诉道:“大人,你为小的作主啊,那个长孙家的少爷来到这里喝酒,刚开始还是不错的,几角酒下肚,就拉住乐师动手动脚,大人你也知道,那乐师是清倌人,哪能干这勾当,稍一反抗,他马上对乐师拳打脚踢,这还不算,到了~~~到了后面,他竟下令给他弹奏郑乐之音,刺史大人,你是知道的,朝廷再三下令禁止弹奏这种音乐,那可是触犯律法,要下牢收监的啊”

    “小的不敢,于是他一怒,就让手下把教坊司都给砸了,我们也挨了不少拳脚,两个看门的,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大人,你可要为我们作主啊。”

    那些跪在地下的侍女、乐师等,一齐跟着说:“请大人作主~~”

    崔刺史知道,所谓的郑乐之音,是一种一味追求感官刺激,yín佚放荡的颓废音乐,有一种yin乱的味道,又被称为“亡国之音”,厉jīng图治的皇上再三下令不准弹奏郑乐之音,这事可是写进了律法,违者要被追究的。

    要是别人在自己的地盘闹事,有皇上的律令在手,有崔家这座大山可以依靠,崔刺史哪会跟他客气,直接就差人把他拿下了。

    可是现在,他不能。

    长孙无忌,被封为赵国公,皇上未登基之前的兄弟、谋士、玩伴、大舅,皇后的哥哥,深得皇家恩宠,权倾朝野却又张驰有度,在各种势力之间游刃有余,所以很多时候,打狗也得看主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长孙胜文是长孙无忌很喜欢的一个侄子,别的子侄犯错都会被他严惩,唯独这个长孙胜文例外,赵国公一次次为他开脱、包庇,作为一个优秀官坛新星,崔刺史自然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

    可是,真的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来扬州飞扬跋扈的吗?崔刺史的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好了,好了,你们收拾一下,这事我会处理的。”崔刺史有点不耐烦地说。

    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只是低贱的教坊司,哪头轻哪头重,自然分得清楚,现在刺史大人心情烦燥,连安慰的话也懒得欠奉。

    官家的奴隶,不就是为了侍奉官人的吗?

    “是,是,谢大人。”

    林嬷嬷心里清楚,这番诉苦,其实是间接为自己脱罪,表示这次得罪了大人物,并非自己的过错,而是有缘由的,至于刺史大人会捉拿长孙家的少爷为自己这教坊司的女子出气这事,她想都不敢想,把自己摘身事外就行了。

    “大人,要不,我安排一下酒席,让几个新来的姑娘给你唱个曲,请你检验一下她们的成sè,你看怎么样?”正事说完,林嬷嬷脸上一变,变成了一副献媚的表情。

    巴结一下这位实权人物,那是很有必要的。

    崔刺史看了看一片凌乱的教坊司,一下子就兴味索然,再想到怎么处理长孙胜文的事,哪里还有这个心思,摇了摇并没有说:“多事之秋,免了,对了,那长孙胜文离开这里,去哪了?”

    “好像~~听说准备去瘦西湖饮酒作乐,说什么家花不如野花香的~”

    哦,去瘦西湖喝花楼了?那好,那地方,青楼jì院林立,找jì女喝花酒总比祸害良家女子强多了,就是出了事,自己也可以轻松抹平。

    崔刺史内心一松,扭头就吩咐手下,打道回府。

    而另一边,刘远也是携着赵安,高高兴兴地乘着马车往家里赶。

    那八千两银子是死价,也没什么下降的空间,那个没有露面的二品大员一早就说下了,八千两银子包括了整个宅子的全部东西,刘远越看越满意,参观完后,当场把那五百两银子作了订金,至于割交过户什么的,则放在三天之后,介时一起到官府的相关部门交割。

    这么大的事,吕三管家也得向主人汇报拿到授权书才能办理,而刘远也得筹措那六百两的缺口。

    刘远心情大好,只要再过三天,那大宅子就跟自个姓了。

    “少爷,里面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真的没问题吗?”赵安心里还有一点介蒂,忍不住发问道。

    能住进那样的宅子,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不过一想到里面有可能厉鬼索命,他心里还是有点怕怕的。

    “嘿嘿~~到时你就知道了。”刘远胸有成竹地说道。

    “是,是,少爷是天神下凡,哪里怕那些小鬼呢。”赵安忍不住又拍了一个马屁。

    刘远笑而不语,虽说这个马屁拍得很没水平,也很假,不过听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唏~~”

    这时马一听嘶叫,接着那马车就停了下来,那车夫讨好地说:“掌柜的,到啦~~”

    不知不觉,又回到金玉世家了。

    老忠奴赵安把马车的帘子拉起,然后细心地把手放在车顶,以防刘远不小心把头给撞了,刘大掌柜很顺利的跳下马车。

    “刘公子,请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小姐啊,求你了,刘公子。”刘远刚跳下马车,那衣袖马上被一个年轻的女子拉住,还没来得发问,她就焦急地说了。

    细眼一看,很快就认出这是年青的女子是杜三娘的贴身婢女:小蝶。

    什么?杜三娘有难?

    刘远心里一个激灵,不由想到自己路遇那个纨绔子弟长孙胜文,他走的时候是朝瘦西湖去的,以杜三娘的的艳名,那家伙肯定不会错过,调戏挑逗是不会少的,霸王硬上弓也说不定啊。PS:求推荐啊,亲们~

092 崔雄翻脸

    “小蝶,不要急,有什么事慢慢说。”刘远看到小丫头急得快要哭了,连忙安慰道。

    其实不用问,刘远十有仈jiǔ都猜得出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先让小蝶心静下来,多问一点线索。

    “刘公子,我~~~我家小姐被一个恶霸在光天化rì之下抢走了,公子,请你在看小姐对你的情份上,一定要救救她啊,求你了。”小蝶一边说,一边己经跪下,准备给刘远磕头了。

    还真是一个好忠奴。

    “起来,起来说话,我不兴这一套。”刘远一边说,一边忙把她扶起。

    赵安在一旁咬牙切齿地说:“小姑娘,你家小姐是不是被一个叫长孙胜文的人抢走了?”

    小蝶吃了一惊,然后连连点头:“老管家,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我们在路上碰见他欺压平民,走的时听他好像说是去瘦西湖,你一说我就猜想是他,没想到,这真是的他,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赵安一脸愤愤地说。

    很明显,赵安对公孙胜文还深怀仇恨,想当年,就是他把赵家弄得家破人亡,死的死了,活着的还入着奴籍在受罪呢。

    “对啊,他自己说叫长孙胜文,我家小娘都说了不见客,他硬是把船靠近强行登船,把老船工都打伤了,说他不识抬举,小姐看躲不过,就勉强给他弹了一曲,没想到他变相要小姐给他

    弹郑卫之乐,小姐没同意,他就借机发难,打了小姐一巴,然后把小姐给抢走了,走的时候还非常嚣张,说他是国公的侄子,就是刺史大人看到他都得避着走,有本事就告他去。”

    小蝶说完,又焦急对刘远说:“刘公子,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家小姐,整个扬州,估计能救我家小姐的,就只有你啦。”

    “那个,我只是一介商人,你实在太抬举我了,秦公子在扬州不是有很多朋友吗?找他也可以啊。”

    “找过了~~”刘远刚说完,小蝶马上说道:“秦公子说他想办法拖住那个恶少,然后叫我来找你,说你比较特别,和那些达官贵人的关系很好,找你更有办法,刘公子,你就救救我们家

    小姐吧,小蝶给你做牛做马也行。”

    说完,又想跪下一样,刘远连忙拉住她:“别,别,这事我想办法,我想办法~~”

    一想到小娘,刘远脑海里马上就浮现一个sè艺双绝,一直对自己青睐有加的女子,对自己可以说一直默默在付出,默默在等待,甚至说做自己的暧床丫头也愿意,要说刘远不动心,那绝

    对是假的,至于她是青楼女子的身份?后世来的刘远还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虽说她的户籍是奴籍,但杜三娘可以说是出于淤泥而不染,冰清玉洁,这就是好女子,不知多少所谓的名门淑女,褪下一身光靓的外表,比婊子还不如呢。

    秦朗说的话其实也没错,在大唐,地位的排位大约是士、农、工、商,士是士子、农是种植农业的人、工是工匠、商就是商人了,军人的地位则有点特别,战时在士之上,闲时又稍逊一

    筹。

    和刘远一比,秦家的地位有点低,纯粹的商人,虽说秦朗以士子自居,不过他才华一般,没得到多少人认同,大家还是把他当成商人之子,不像刘远,虽说是商人,可他又是手艺jīng湛的

    工匠,做的首饰深受名流上层厚家,最重要的是,他的文采横溢,名振扬州,还替扬州的才子大败徐鸿济,扬州的才子都习惯把他当成同道中人。

    论地位,估计秦朗的大盐商老父也比不上刘远。

    商人?商人是什么,对那些名流上层来说,不过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钱箱”而己。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小蝶一听刘远愿意拨刀相助,俏脸一喜,连连作鞠。

    刘远扭头对赵安说:“赵老,你把小蝶姑娘安排一下,外面乱,她一个跑来跑去也不好,现在事态紧急,我就不回去了,你和小娘说一声,我现在就得找人想办法去。”

    杜三娘落入纨绔子弟长孙胜文手里,那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刘远对杜三娘魅力深有体会,秦朗说想办法,也不知能拖多久,救兵去迟一刻钟,有可能对杜三娘来说,有可能关系到她一生

    的幸福啊。

    “是,少爷!不过,少爷,那畜生势大~~~你,得小心啊。”赵安心里也很恨那个长孙胜文,不过看到刘远的样子,还是小声地提醒道。

    幸好马车还没有开走,刘远跳上了马车,一边催促车夫快走,一边扭头对赵安说:“行了,我心中有数。”

    “刘掌柜,我们现在去哪?”快出金水街时,车夫扭头问道。

    刘远只催他出发,也没说让他去哪。

    “去扬州府衙,快,有多快跑多快~~”刘远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找崔雄。

    现在不是逞一时之勇,也不是找人打架,虽说长孙胜文的身份显赫,但他来到扬州的地头,也得按受崔刺史的管辖,一来崔刺史是这里的父母官,找他天经地义,二来他的背景大,真下

    决心,只要做得不过份,长孙无忌也得卖七族五姓中的崔低一族面子,再说了,刘远只一介小小的商人,也没认识多少个大人物啊。

    “好咧,刘掌柜的,你可坐稳啦。”车夫说完,长鞭一甩,“啪”的一声抽在马背上,那马猛地加快脚步往前冲了。

    在车夫的全力赶路下,本来二刻钟的路程,一刻钟就到了。

    “站住,什么人?”刘远刚刚走近州衙,马上被一个带刀的官差拦住了去路。

    刘远笑着说:“这位差大哥,小人姓刘,名远,找刺史大人有急事,还望给通报一下。”

    “请回,刺史大人今rì政务繁忙,有什么事,改rì再说。”一个年长的官差听了刘远的话,摇了摇头,还没通报就拒绝了。

    他早就得到叮嘱,刺史大人心情欠佳,不是重要的事,一律推开。

    估计是崔雄觉得那个长孙胜文不会干什么好事,干脆来个闭门谢客,一来可以眼不见为净,二来也可以明哲保身,一个是高高在上,权倾朝野的国公,皇上的大舅子、皇后的哥哥,一个

    只是小小的刺史,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刺史大人说过,只要我有事,随时都可能找他的,你就帮我通传一下就好。”

    “这个~~~”

    刘远故意板着脸说:“我这次来,是和刺史大人谈大事的,是有关印刷书籍的大事,快去通报,这是很重要的,要是耽误让刺史大人生气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刘远故意吓唬起他来。

    “这~~那好,你在这里候着,我这就去给你通报一下,至于大人见还是不见,那就看他的心情了。”

    “有劳差大哥。”刘远很有礼貌应了一句。

    不知道是刘远这个名字好使,还是印刷两个字引起了刺史大人的兴趣,一刻钟不到,刘远就在一间偏厅里看到了眉头紧锁崔刺史,从他有点不耐烦的举动看得出,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很

    不好。

    “刘远,坐吧,以前我听你说过要搞印刷,还想得到本官的支持,怎么,进展得怎么样?”崔刺史现在的心情很差,不过一听说是印刷,有利于天下士子的大事,还是接见了刘远。

    “大人!”刘远突然行个礼说:“印刷的事有了突破xìng的进展,一切正在密锣紧鼓中进行,不过小人今天不想说这事,我想,有一件比这件更为紧迫。”

    崔刺史的眉头一皱,他有一种被耍的感觉,眼神也变了,冷冷地说:“哦,那你说,什么事?”

    刘远听得出,这位由清河崔氏出身的刺史大人心情开始变差,不过一想到杜三娘那楚楚动人的容颜后,联想到她被人凌辱时的惨况,还是把心一横,硬着头发说:“大人,有个叫长孙胜

    文的人光天化rì之下在瘦西湖作恶,强行把一名女子抢去,意图不轨,大人,请你马上行动,要不然,一个女子的清白就要毁在他的手里了。”

    “大胆,敢戏弄本官,怎么做,本官不用你一个小小的商人教导,念你是初犯,来人,把他拖下去,重打十大板,逐出衙门!”崔刺史脸sè都变了,破口大骂道。

    他闭门谢客,就是装作不知道,也算是找个台阶下,现在刘远骗了他见面,说的就是自己最怕的事,还不是当众打自己的脸吗?

    作为一州之刺史,到处都是自己的耳目,长孙胜文弄出那么大的一件事,自己能不知道吗?打脸啊,打脸啊,虽说平时很欣赏刘远的才华,但在这个时候,不打也得打了。

    没打三十大板,己经很给面子了。

    “啊~~崔大人,你~~你听我说~~啊,你们干什么~~”

    “大人,大人,你不能坐视不管啊~~”

    刘远话还没说完,几个如狼似虎的官差一下子冲了进来,捉住刘远就往外面拖去,用力挣扎之下,把刘远胸前的衣服都扯开了,一块jīng美的玉佩一下子现了出来,随着刘远的挣扎不停的

    摆动着。。。。。。

    “停手!”

    崔刺史突然大叫一声,双眼紧紧地盯着刘远,不,应是盯着挂在刘远脖子上的那块玉佩,眼里出现了疑惑的神sè。

    PS:新的一周,斗志起来了,请大伙多支持,成绩好的话,炮兵也爆发一下,有时候,只要轻轻一点,世界就会变得很美好!

093 两全其美(第二更到)

    刺史大人的一声令下,几个虎狼之差闻言马上松开了刘远,等候大人的下一步吩咐。

    “好了,这里没什么事,你们退下吧。”崔刺史挥挥手,让官差退下。

    “是,大人。”

    这些官差虽然有点奇怪刺史大人一会要抓人,一会又要放人,不过这些不是他们能想的,他们只需要知道,刺史大人说什么,自己做什么就己经足够了。

    真是的,这些家伙,身手都不弱啊,为了在刺史大人面前争表现,一个个下手都不轻,刘远身上都有几处地方很痛,也不知有没有伤着,真是倒霉,刘远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整理被扯

    乱的衣服。

    “呵呵,小远,没事吧,刚才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崔刺史呵呵一笑,还安慰地拍了拍刘远的肩膀。

    玩笑?有这样开玩笑的吗?刘远可是吓得够呛,一想到自己屁股开花,心里还在盘算着要不要给行刑的官差送点银子,这些门门道道,刘远在后世的书里、电视里看过不少,那水深着呢,得到照顾的,一百几十大板下来也只是皮外伤,但是行刑的人一发狠,,几板都能要了你半条小命,那骨头都有可能打断。

    幸好,还没用上,崔雄那天杀的改为主意了,翻脸翻得还真快。

    “没事,没事,谢谢大人厚爱。”就算有事,刘远也不敢说啊。

    “来,坐吧,我们随便聊聊~~”崔刺史和颜悦sè地对刘远说后,还让侍女给他奉上香茶。

    这些文人就是这样,明知刘远都心急如焚了,可是那一套所谓的礼仪还是不能免套,见识到眼前这位刺史大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刘远也不敢再催他,只能陪他喝茶,随便聊一些与印刷有关的题外话。

    “小远,我看你那玉佩挺不错的,祖传的?”突然间,崔刺史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就是那么随意的一句,这让刘远心里一紧:难不成,这老小子发现这块玉佩是他们崔家的东西,不过这不可能啊,这玉虽然很不错,但上面没什么特别的标记啊,清河崔氏一族兴旺发达,那族人是上千成万,其中一个女子的玉佩哪里认得出,不会的,不会的,不然他就直接抢回去了。

    刘远内心一松,马上想到另一个可能:这个崔刺史看中了自己的这块玉佩,他询问这块玉佩的潜台词是:这玉佩我看中了,识相的就快点上供。

    “大人,那个,这玉是一位朋友所赠,不便转送,如果大人喜欢,我一定找一块比这块更好的玉给大人献上。”刘远恭恭敬敬地说。

    这玉对那个崔梦瑶来说,绝对非常重要,从她看着自己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知道了。

    “哦”崔刺史的嘴角不着痕迹微微往上翘,眼里多了一丝暧昧,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他摇了摇头:“呵呵,不用,你舍得钱财,我还舍不得那点官声呢。”

    “是,是,是,大人高风亮节,是我唐突了。”刘远连连道歉道。

    崔刺史笑了笑,没继续再在这个问题说扯下去,向左右的侍女挥了挥手说:“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全给我退下去吧。”

    “是,大人。”两个留在房间里的侍女应了一声,双双行了个礼,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一时间,偏厅内只有崔刺史跟刘远二个人。

    刘远知道,这个崔刺史估计要跟自己说些私密的事了。

    果然,崔刺史盯着刘远,沉默了一下,然后一脸直诚说道:“小远,我知道你的来意,实际上,我对那个长孙胜文的一举一动也了如指掌,不瞒你说,我比你更想把他抓进大牢,他来到这里,就是针对我、不给我面子,你不知道吧,我这官算是做到了尽头,现在的我,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一动不如一静,唉,难做啊。”

    “大人,你此话是何解?”刘远吃惊地说:“长孙胜文在这里,受到你的照顾,他们应感谢你,说不定大人你以后就平步青云,说什么这官做到了尽头,这话有点过了吧。”

    说到后面,刘远的话里都带有嘲讽之意,什么受到你的照顾,分明就是在其位,不谋其职,用自己辖下之民来讨好权贵,有人在你的地盘为所yù为,自己故意装着看不见,现在还在假惺惺说什么想把长孙胜文抓进大牢,一想到还在魔爪下的小娘,刘远的心内就燃起了一团怒火,心里燃起对权力的向往:最关健的时刻,手里有权比手里有钱靠谱多了。

    崔刺史也听出刘远话中有话,不过他不以为怒,叹了一声,用一种长辈和晚辈交心地语气说:“小远,我一直都很看好你,那个杜三娘对你青睐有加,佳人爱才子,这事全扬州谁不知道?现在你内心肯定怨我,为什么不阻止他,对吧?不过,你认为,这只是一个纨绔子弟和一个青楼女子的问题?”

    “这~~~”刘远犹豫了一下,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告诉你吧,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刘远忙行了一个礼,一脸诚恳地说:“小人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官场上的门道多着呢,都靠自个啄磨,要是别人和崔刺史谈这个问题,崔刺史肯定避而不谈,要不然就是谈而不实,不过对于刘远,他却破天荒跟他说了实话,扭头看看四周没人,这才压低声音说:

    “小远,你要知道,古有一句俗话叫: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今rì之士族势力太大了,大到可以影响国之政策、社会之动转,现在他们派出一个卒子来捣乱,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打压,我若出手,他们就有有理由名正言顺地报复我,给我下绊子,到时也没人帮我;就是我不出手,有心人就会抓住这点,说我在其位不谋其政,我的官名也因此受损,这官升到尽头,那还是运气好的,倘若人家一发狠,用一个小卒子换我的仕途,我也无力反抗,真出了事,那长孙胜文不过是一个碌碌无为的纨绔子弟,又是皇亲国戚,倒下了也不可惜,扶起来也更易,而我呢,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啊。”

    刘远闻言,一下子就明白崔刺史所说的话。

    李唐取得天下,其中士族出力甚多,取得天下后,士族还是士族,可是李氏一族,己贵为皇族,成为皇族后,自然对士族势力过于庞大感到担忧,坐稳江山后,便是有意识地削减士族的影响力,像长孙胜文的举动,可是说是一个试探,也可以说是一个棋子,他到你管辖的地方滋事,你一管,就得罪他背后的大靠山,到时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打击你,就是你不管,他牺牲一个没有前途、无足轻重的纨绔子弟,就可以拼掉你一个有潜力的官场新星,怎么来说,他都是赚了。

    二两拨千斤。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纨绔子弟,背后还牵涉到当金两股最大势力的碰撞。

    在崔刺史的心中,肯定很痛苦吧,这么多人,偏偏挑中了自己,只能只身倒霉,没了官职,总比没了xìng命好吧。

    刘远有点疑惑地说:“这点,你们族中的长辈没有想到?”

    “嘿嘿~~他们那些家伙,都jīng着呢,哪里没想到,只不过,我不过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庶子,在家族内无足轻重,他们不会轻易出手助我的,在适当的时候,示之以弱,以退为进,也是一种明智之举,我也是一个随时牺牲棋子而己。”崔刺史说到最后,有点嘲笑一样说道。

    身在官场,果然是步步惊心,一个小小的事件,也可能是jīng心编织的陷阱。

    现在这是放弃?

    刘远心中一寒,崔刺史听天由命,可是杜三娘不能听天由命,现在的她,还落在长孙胜文的魔掌之中,此刻,应是柔肠寸断,眼巴巴地等着自己去救她于水火之中呢。

    用钱?不行,那种人,绝对是喂不饱的狼,到时不光钱被他榨光,连人也保不住;强行去抢?不行啊,这事闹大了,后果不堪设想啊;煸动百姓去闹事?这个会不会被砍头的?。。。。。。

    一时间,千百个念头在刘远的脑海里盘旋,可是又一个个否定,现在最好就是把眼前的崔刺史拉上,但又要想办法不能让他有事,要不然,这老狐狸是不会轻易帮自己的,思来想去,突然间,刘远的脑里灵光一闪,一个绝妙的主意在他脑里浮现了出来。

    “大人,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可助你一举摆脱眼前之困。”刘远一脸笑意,面带笑容对崔刺史说。

094 刘郎妙计(求推荐票)

    “哦,愿闻其详。”

    正在一旁喝茶润一下嗓子的崔刺史闻言眼前一亮,马上把茶杯放下,一脸惊讶地看着刘远。

    自己的荣华富贵就系在这官位之上,如果可以避过一劫,那是最好不过,崔刺史并不是没想过办法,最好的办法是把那个青楼女子买下来,然后转赠给长孙胜文,cāo作得当,不仅不会有

    损自己的名声,勉强也算是一段佳话,可是那个杜三娘的运气实在太好,碰上一个对她极好的老鸨,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别人花多高的钱都不舍得让她接客,得了重病杜三娘又像亲生女儿一样侍候左右,老鸨死前,又把卖身契交还到小娘手里。

    可以说,除非她自己要卖,否则谁也卖不了她。

    现在听到刘远有个好点子,崔刺史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虽说他表面看起来还是很镇定,不过他的内心己经非常激动、澎湃~~

    刘远故意卖了个关子,笑着说:“大人,那个长孙胜文最大的靠山,就是赵国公长孙无忌,长孙大人,对吧?”

    “这个没错,据说此子颇得长孙大人欢心。”

    “大人,我想问一件事,你和那个长孙胜文认识吗?”

    崔刺史摇了摇头说:“他是豪门的贵家子,哪里和我们这种小角有交集呢,我不过是远远见过他几面而己。”

    刘远哈哈一笑:“那就好办了。”

    “好办?”

    “对”刘远正sè地道:“刺史大人,有人冒充国公的侄子,顶着国公大人的名头招摇撞骗,欺压良民,请刺史大人派人把他捉拿归案。”

    “可是~~~”

    刘远打断他道:“我大唐上下,谁不知长孙大人贤能,他是皇上的好帮手、臣民之楷模、国家之柱梁,以国公的贤良,肯定是教导有方,子侄谦虚有礼、奉公守法,这个骗子,饱读圣贤之书,却行苟且之事,还敢打着国公的名号招摇撞骗,实在可恶,刺史大人,我建议,把这个人捉住,审理画押,然后交由国公长孙大人处理,我想,长孙大人一定会感激大人的。”

    崔刺史听完,先是一楞,不过马上就明白了刘远的“险恶用心”,摆明就是让他背后指使的人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此招实在太妙了,到时长孙无忌就是生气,不过顾及面子,只能让这事不了了之,他总不能说这个罪孽深重的人,就是自己家子侄吧。

    崔刺史稍稍一犹豫,最后咬咬牙,狠心大声喝道:“来人,给我传赵捕头!”

    本来还顾着以后会得罪不少人,不过一想到现在都火烧眼眉,官位不保,只能见步行步,到时姿势放低一点,再孝敬一点财物什么的,说不定能逃过这一劫,一咬牙,决定就按刘远说的办。

    到时用点手段,把白的弄成黑的,只要弄得漂亮,谁也无话可说。

    听到崔刺史直接叫捕头了,刘远心里一松:总算达到目的了。

    与始同时,扬州一间驿站外,路过的行人还有商旅都远远避开,很简单,几个驿站打扮的人被人绑在驿站外面的栓马桩上,不停在挣扎、求饶,有二个手执马鞭的健仆不停抽打着他们,

    一边抽,一边骂骂咧咧:

    “找死,我家少爷的吩咐,你们竟敢不听。”

    “听个曲怎么啦?还敢拦着,也不称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真是不知个死字怎么写。”

    一个驿长打扮的人求饶道:“二位爷,那是郑卫之乐,皇上有旨,驿站内不能演奏,违者严惩,小的~~小的吃罪不起啊。”

    “啊,现在还嘴硬,我让你还嘴硬~~”一个敞开衣裳,露出浓密胸毛的恶仆不由分说,一鞭抽来,“啪”的一声,随着驿长一声惨叫,他原来伤痕累累的身上,又多了一条鞭痕。

    “痛~~这位爷,别~~别打了~~”

    “啪~~啪~~”

    外面教训得热闹,而驿站内,鼓瑟吹笙,琴笛相鸣,其音靡靡,其乐轻挑,其意颓废,让人平生一种纸迷金醉之感,正是在弹奏号称亡国之音的郑卫之乐。

    虽说往常也有人偷偷弹奏郑卫之乐,不过那都是跑到偏僻的庄园偷偷地欣赏,只要不要外人所知就是了,有钱有势的人家,谁没蓄养几个几个乐师舞者,让她们学习一下就行,但有人却

    在官道之旁、驿站之内公然弹奏郑卫之乐,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这个胆大妄为的人,正是赵国公长孙无忌的侄子:长孙胜文。

    从瘦西湖得胜而归后,嫌有人进进出出打扰了自己的兴致,先把住在这里的人全部驱逐出去,然后让强行拉来的青楼女子弹奏自己最喜欢的郑卫之乐,刚刚开始,那驿长带人又作揖又是鞠躬,说什么驿站之内不允许弹奏郑卫之乐,长孙胜文一气之下,就让手下那几个碍手碍脚的家伙全部绑在外面,这才清静了。

    从瘦西湖回来,除了带了一票乐师,还带回了几个当红的头牌,清倌人,最令人惊奇的,还有一个艳绝苏淮的杜三娘,在驿站的大厅内,几个长孙胜文的狗肉朋友、心腹己经抱着几个头牌美女,一边饮酒作乐,一边随意玩弄着怀中的美女,有人在抱着美女人在亲吻,有人把手伸到jì女的衣裳里上下乱摸,有的按住不配合的清倌人大占着便宜,有xìng急的,己经在角落里滚成一团。。。。。。偌大的一间驿站,娇笑声不断、chūnsè无边,俨然变成了寻欢作乐的青楼jì院一般。

    在大厅的zhōng yāng,一个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坐在一张小巧珠胡床之上,被两个健壮的女仆寸步不离地看守着,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眼里出现又惊恐、又是期待的神sè,紧张地盯着前面。

    这个女子正是被长孙无忌强行掳来的杜三娘。

    按长孙胜文那xìng格,看到这么美艳的女子一早就“提枪上马”了,可是,他一反常态,手里拿着一支长箭,双眼目视前方,稍一瞄准,用手轻轻一扔,“嗖”的一声,把手中的长箭扔出,那支长箭在空中划过过一道漂亮的弧线,“铛”的一声,一下子就插入大约十步之遥一个酒壶之中,在那酒壶之内,己经歪歪斜斜的有几支箭插花在哪里了。

    玩的,赫然是现在士族上流最喜欢玩的一种游戏:投壶。

    chūn秋战国时期,诸侯宴请宾客时的礼仪之一就是请客人shè箭。那时,成年男子不会shè箭被视为耻辱,主人请客人shè箭,客人是不能推辞的。后来,有的客人确实不会shè箭,就用箭投酒壶代替。久而久之,投壶就代替了shè箭,成为宴饮时的一种游戏。

    投壶时,就是把一个壶放在一定的距离,十步、二十步等,没有准则,众人商议好就行了,把手中的长箭投进去,规则也很简单,有先投中为羸,也有一定数量内,投中多的为羸。

    “哈哈哈,秦兄,你十中其二,而我十中其七,五十两一支,这次你输我二百五十两银子。”说话的正是人见人怕的祸害,长孙胜文。

    他回来的,没有第一时间享用美女,一来有人介绍了一个叫姓秦的人和他玩投壶,彩头挺大,一箭为高达五十两银子,这让他非常兴奋;二来他在瘦西湖时,己经和一个名为金灵的花魁来个chūn风一渡,元气还没有回复,面对杜三娘这种绝sè美女,他想在自己状态最好的时候玩弄,这样会更尽兴一点。

    于是,他就和眼前这个自己送上门“冤大头”先玩投壶的游戏,好好赚上一笔也好。

    长孙胜文这人有点意思,读起四书就头晕,捧起五经就说眼花,但是吃、喝、piáo、赌、斗鸡、击球、投壶等玩意,无一不jīng,这不,和秦朗玩了不到半个时辰,秦朗口袋里的二千多两银子己经跟他跟“姓”了。

    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秦朗擦了一下额上的汗珠,讨好地笑着说:“厉害,厉害,长孙兄真是个中高手,不服不行啊,行,二百五十两银子,我愿赌服输。”

    可是当秦朗一摸自己的钱袋时,脸sè一沉:空了~~~

095 目无王法

    秦朗一共带了二千七百多两的银子前来,没想到,现在输个jīng光,原来鼓鼓的钱袋子再也掏不出银子了。

    真不愧是大盐商之后,普通的人家,拿出十两八两己经很不错了,秦家的公子一下子拿出二千多两,真不愧是名副其这的富家公子。

    这二千七百多两,其中七百多两,是秦朗一直存下来的零花钱,那二千两是他在帐房能预支到最大的数额,饶是这么多银子,在五十两一箭赌注下,很快就输个jīng光。

    这不是秦朗故意放水,刚开始时,他想到的先故意输一点,激起长孙胜文的赌xìng,要是能让他欠自己一笔银子,然后用杜三娘来交换也好,就是不行,多拖延一点时间也好,说不定有什么变数。

    呢,有句话叫: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秦朗没想到,那个长孙胜文竟然是一个高手,十支箭中,秦朗多是投中二支、三支,最好的记录也就四支,这在扬州的上流社会中,己经是个中高手了,没想到和长孙胜文一比,简直就是班门弄斧,那个长孙胜文通常也能掷中六七枝,最高记录是九枝。

    虽说秦朗见势头不对,又是借瞄准拖延时间,又是喝茶、聊天、如厕什么的,但是平均一次也输个一二百两,金山银山也不够输啊。

    这不,几个银袋子都空了。

    “长孙兄,小弟现在囊中羞涩,容小弟派人回家,把银子取来,我们再玩个痛快。”秦朗是巨贾出身,输了二千多两,并没有大惊失sè,也没呼天抢地,反而很平淡地对待。

    换作星斗小民,估计输个二三十两,就得倾家荡产,呼天哭地了。

    “那行啊,随时恭候,趁现在这个时间,我也来享受这个美人,嘻嘻~~放了这么久,我一早就心庠庠的了。”长孙胜文一边玩弄着手里的两锭银子,一边笑嘻嘻地走近杜三娘,那双眼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yín光四shè。

    像一头饿狼,看到了最美味的食物一样。

    “你~~你要干什么?”那他那**裸、毫无收敛的目光,饶是见多识广的杜三娘看到,也不由心中一慌。

    她虽是奴籍,青楼女子,但她一直守身如玉,还是一个处子,一看那长孙胜文的目光,就可以猜测他要干什么了,能不害怕吗?

    看着美人儿又怕又紧张、那楚楚可怜的样子,长孙胜文不仅没有同情之感,心中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与满足。

    “哈哈,想干什么?”长孙胜文舔了一下舌头,sè迷迷地说:“想玩你啊,真是个绝sè,都说苏杭美人多,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碰上这么一个美人儿。”

    “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杜三娘吓得花容失sè,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好惹的,他敢光天化rì之下抢人,还敢把这里驿站的人拳打脚踢,一个个绑在外面,公然弹奏郑卫之乐,就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好惹,出了这么大的事,换作平时,那如狼似虎的官差一早就扑过来带枷抓人了,可是自己出事这么久,竟然一个官差还没有到。

    杜三娘心中一片戚然:自己今天,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长孙兄,我哪里离这里太远,一来一回得省不少时间,要不这样,我从长孙兄这里借下一点,无论输羸,明天连本带利还给长孙兄,你看这事。。。。。。”眼看杜三娘马上就被长孙胜文轻薄,秦朗一急,马上说道。

    老实说,秦朗要家世没家世,要文采没文采(就是有文采这个纨绔子弟也没兴趣),要交情没交情,除了用银子开路,还真的没有什么法接近这个来头极大的纨绔子弟。

    输了二千多两还不放弃,明知是一个无底洞还要填,秦朗倒也算得有情有义了。

    听到秦朗的话,长孙胜文扭头皮笑肉不笑地说:“秦兄,看你这人还大方的份上,我问你,你和那个杜三娘是什么关系,为了她,明知是输还是跟我玩,

    “哪个~~长孙兄说到哪去了?我们这叫相见恨晚,所以~~”

    长孙胜文得意地说:“所以什么?”,说完,脸sè一沉:“别以为我不知你们想些什么,你一进来,就和我看中的女子眉来眼去的,还真当我是瞎的不行,一早就知道你们有关系的了,不过看到你送银子的份上,我就隐而不发而己。”

    秦朗的面sè一下子就白了,他以为自己一直掌握着局势,没想到人家不过是牵着的他的鼻子走而己。

    像长孙胜文这种出生于官宦之家,自小就见惯那些勾心斗角,可以说是早早炼了一个七孔玲珑心,像秦朗那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他呢。

    “嘿嘿,小妞长得还挺滑的啊”长孙胜文走到杜三娘面前,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美女,脸上露出得意的神sè,突然在三娘那吹弹可破俏上摸了一把。

    “啊~~你干什么~~”

    “哎哟~~臭婊子,你敢抓伤我~~”长孙胜文突然一声暴怒,然后用力一甩手。

    “啪”的一声,一巴甩杜三娘那娇嫩的俏脸上,一下子就杜三娘扇倒在地,那白嫩的脸上,一下子多了一只清晰可能见的巴掌印。

    刚才突然被长孙胜文调戏,杜三娘一急之下,双手乱舞,那纤纤玉手上留着的长指甲,一下子划伤了长孙胜文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划痕,在深的地方,还渗出了血珠,这让长孙胜文大为震怒,什么怜香惜玉、风度都不管了,毫不犹豫就扇了她一巴。

    “长孙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家一柄由名家雕成白玉宝扇,和长孙兄非常相配,不如我让人送来赠给长孙兄,何必和一个不识抬举的青楼女子见怪呢~~”一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被打,秦朗一下子急了,连忙走上来跟长孙胜文客套,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不再纠缠被三娘划破手腕的事情。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当我是傻的?给我滚!”长孙胜文一看到自己手背上的伤痕,怒火中烧,然后一回想那个秦朗进来后和杜三娘频频眉来眼去,内心早就不满,看到秦朗走过来,二话不说,“澎”的一声,一脚就把秦朗踹倒在地。

    这一脚势大力沉,秦朗痛得好像张大嘴巴,半天踹不上气,腹中好像有一团火在五脏六腑中焚烧一样,难受死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羸彩头、拿银子时称兄道弟,一个不爽,马上就得翻脸。

    “找死,敢坏了我家少爷的雅兴。”

    “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长孙公子看中的女人,你也敢在这里指手划脚。”

    “刚才我就发现,你跟那女的眉来眼去,胆小还真不小~~~”

    长孙胜文一生气,他的忠实的狗脚子、酒肉朋友马上围了上来对躺在地上还没回得过气来的秦朗拳打脚踢,打得秦朗叫苦连天。

    “秦公子,秦公子,你没事吧~~”秦朗为了自己付出这么多,杜三娘一直都看在眼内,现在看到他无端被揍,杜三娘一下子急了,指着不可一世的长孙胜文大骂道:“你~~你,你们还有王法没有?”

    “王法?哈哈哈~~~~”长孙胜文嚣张地大笑了起来,猛地一手捉弄住杜三娘的脖子,得意地说:“王法?我就是王法,最好就去告我,到时我就说你和那个姓秦的勾结,设下圈套,用美sè诱惑本少爷,想讹诈的我的银子,哈哈哈~~到时候,你说官府是信你一个卑贱的婊子,还是信长孙世家的少爷,告诉你,赵国公,那是我堂叔。”

    “少爷,是这两个人勾结,想陷害少爷,小人到时候可以作证。”

    “长孙兄,兄弟我也可以作个证人,证明长孙兄的清白。”

    “对对对,我可以作为证人,不过这男的还好说,有的是银子来赔,可是这女的都己经是奴籍,又没什么财产,怎么赔偿我们长孙兄弟呢?”

    “哈哈哈,那不简单,直接把人判给我们长孙兄不就行了?”

    “妙啊,这样就人财两得了,哈哈~~”

    听到这些话,杜三娘气得脸都红了,盯着长孙胜文的眼睛都有火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你这个畜生!”

    长孙胜文眼皮一挑,皮笑肉不笑地说:“畜生?是吗?那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更畜生!”说完,那只空着的手猛地一撕,“咝”的一声,杜三娘外面那件红sè的裙褂一下子被撕开,一下子露身贴身的白sè小内衣。

    “啊,你干什么,放手,放手啊~~”杜三娘吓得花容失sè,马上惊叫了起来,并用力地挣扎起来。

    “长~~孙兄,我有银子,我~~我给你~~求你别~~别动三~~娘~”被得得倦成一团的秦朗听到三娘的惊叫声,心中太急,连忙叫道。

    可惜他受了伤,声音不大,又断断续续,被淹没在一片拳打脚踢中了。

    长孙胜文看到杜三娘拼命反抗,生怕她再伤到自己,连忙对两个健妇喝道:“还楞着干什么,给我抓住她,让她乱别动,不是英雄救美吗,行,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本少爷当着你的面,让我看着我怎么玩弄她,玩完再赏给我的几个心腹,哈哈~~~”

    “是,少爷。”两个健妇闻言,连忙一左一右架住杜三娘的左右手,杜三娘一下子就像接在肉板的鱼,想反抗都没有能力,只能任人宰割,眼看着长孙胜文那只罪恶的手,越伸越近,心里想起刘远的音容笑貌,不由绝望地把眼睛一闭:

    本来就配不起刘远那样出sè的男人,现在自己的清白之身一失,那么今生,再也没指望。

    思到痛处,两颗豆大的泪珠顺着俏脸无声的滑落~~~

    刘公子,永别了!

    就当长孙胜文就要作进一步行动时,“砰”的一声,那扇紧闭的大门一下子被人暴力踹开。。。。。。

096 秀才遇兵

    “全部不许动,都给我老实一点。”

    门一被踢开,马上冲进一群身穿制服,手执长刀的官差,一进门,一个领头的捕头就大声喝道。

    大厅里正等着看好戏的人全部都楞住了,他们没想到,竟然有人敢踹门冲进来,还是拿执利刃、一脸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哪些吹奏郑卫之乐的乐师也吓得停下了演奏,脸上出现了一片惊慌失措之sè,只有杜三娘原本己经绝望的眼睛,泛起了一丝希望。

    “谁让你们来的?知道我是谁不?你们这些贱民找死,识相的,马上给我滚出去!”

    长孙胜文心中暴怒,每当他“雅兴”来的时候,最反感就是有人在一旁打扰他,就是京都长安,当他寻欢作乐时,京兆府尹也装作看不到,不敢管,现在来到一个小小的扬州,还有人敢破门而入?

    这帮贱民,简直就是要反了。

    “大胆狂徒!”带队前来的赵捕头大喝一声:“光天化rì之下作恶,强掳青楼女子不算,还打伤驿站人员,无视朝廷禁令,公然弹奏郑卫之乐,简直就是胆天包天,来人,这把人都给我锁回衙门,严加审问。”

    “诺!”跟着赵捕头一起来的官差大应一声,拿着枷锁就要上来拿人。

    “大胆!你敢动我一根寒毛试试。”长孙胜文踏上一步,指着领头的赵捕头吼道:“你知我堂叔是谁吗?我堂叔的名字说出来吓死你,听好了,我堂叔及是当今的赵国公,长孙无忌。”

    不得不说,长孙胜文的嚣张是有他的本钱,作为长孙家族嫡系的一员,长孙无忌的侄子,的确是一个硬得不能再硬的关系,试想一下,国公是堂叔、姑母是当朝皇后,而姑父更是贵为天子,绝对不是那种拐了七代八亲的旁系亲戚,而是正而八经的皇亲国戚。

    普通人,一听到这个关系,很多人吓得脚都会发软,语无伦次,然后是跪地求饶什么的,长孙胜文己经在盘算怎么拿这伙妨碍自己“快乐”的倒霉蛋出气,对,还要这里的官员也吃不了兜着走,不来孝敬自己都己经很让自己很不爽,还不约束好手下,破坏自己的雅兴,简直就是罪不可恕,哼,要是不能让我满意,本少爷就让你乌纱不保。

    可是~~

    “大胆,竟敢冒充国公的子侄招摇撞骗,罪加一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没想到,赵捕头根本不受他的威胁,大声喝道。

    什么?冒充?招摇撞骗?

    长孙胜文嘴巴张成一个“O”型,他实在想不到,第一次有人说,自己是冒充的。

    “说什么?冒充?我是冒充的?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本少爷就站在你面前。”好像为了显示自己就是长胜胜文的本尊,长孙胜文还举起一块令牌叫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看到没有,皇宫的令牌,拿着这个就可以zì yóu出入皇宫,不过我想,你们这些狗脚子这辈子都没机会看到了,现在就开开的你的狗眼。”

    “嘿嘿,你继续编啊~”赵捕头yīn深深地笑了笑:

    “装得还挺像的,我们早就收到消息,你就是冒牌货,真的长孙胜文公子,正在长安的祟文馆里修着学问,没想到,你的胆子生毛啊,皇亲国戚都敢假冒,一会回到衙门,有你好受。”

    说完,对那帮手下说:“还楞着干什么,把人全给我拿下,敢反抗的,格杀勿论。”

    “诺!”

    一帮如狼似虎的官差拿着利刃,杀气腾腾走了上去,二话不说,见人就绑,稍有反抗就拳打脚踢,长孙胜文的随从、手下、酒肉朋友哪见过这场面,虽说他们当中也有武艺高强的人,不可都被那句“格杀勿论”给吓到了,不少自以为聪明的人,还以为自己出来的这些rì子,长孙世家在政治斗争中落败,失了帝宠什么的。

    而长孙胜文也楞了:什么,自己是假的,那个捕头说还真的在祟文馆里攻书?这是什么回事?有人冒充自己?不会吧,长安城,还有谁不认识自己的,竟然还有人敢冒充?是不是哪个出问题了?

    可是,那在他一走神的功夫,两个如狼似虎的官差一下子把他控制住,回头一看,自己带来的人,也全部被人控制住,刚才还飞扬跋扈的众人,一下子变成了阶下之囚。

    “是不是~~赵国公出事了?”长孙胜文猛地想到一个可能,一下子冷汗都出来了,小心翼翼地问一旁的官差。

    “澎”的一声,那官差顺手就用刀柄猛击一下他肚子,然后大声训斥道:“大胆,国公大人好好的,出什么事,国公大人是你这些囚犯能议论的吗?”

    什么?没事?

    长孙胜文暗暗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只要自己的靠山不倒,那么犯再大的事,也有人帮自己擦屁股,堂叔还在,他的底气一下子就回来了。

    “放手,找死,我才是真的长孙胜文,你们今天敢动我一根毫毛,我要让你们全门抄斩,放开”长孙胜文大喝一声,不知是不是他那上位者的气息震住了两个官差,听到什么满门抄斩,让他们一走神,长孙胜文一下子就挣脱,把那块烧jīng致华美的令牌举在面前,大声地说:“看清楚了,这可是当今皇后亲自赐我的令牌,假冒的,有这个吗?”

    “放手,我家少爷是长孙家的少爷,你们找死啊。”

    “我可以担保,他是长孙家的长孙胜文少爷。”

    “就是,就是,长安的那个是假的。”

    那些手下、酒肉朋友一一个大声附和道,他们知道,只要长孙胜文不倒,他们才能没事。

    赵捕头走到长孙胜文面前,一把夺过那个玉牌,看也不看,随手就放入怀中,一脸凶狠地说:“我不管那么多,反正真的长孙少爷就在长安的祟文馆里读书,你这玉牌做得再像,也是白搭,再要多言,休怪我不客气。”

    长胜傻眼了,他出来横行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他就不明白,就是在长安,自己也是横着走的主,怎么到了一个小小的扬州,竟然还行不通了,这个捕头一口咬定真的就在祟文馆,自己怎么说也没用。

    这叫什么,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

    “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玉牌被夺走,双手被官差绑在后面的长孙胜文咬牙切齿地说。

    赵捕头盯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放心,你会看到国公大人,你也会看到正主的,看你到时还有什么好说,我大唐上下,谁不知长孙大人贤明,是臣民的楷模,长孙一门子弟,一个个奉公守法,谦虚有礼,哪有像你这种仗势欺人、欺男霸女、无视大唐法令的纨绔子弟,如果你真是,那不就是说国公大人是那种瞒上欺下,欺世盗名的jiān诈小人了?”

    “这~~~”

    长孙胜文就是再纨绔,再无脑子,也不敢说自己的堂叔是那样的人,这事要是传出去,就是别人放过自己,长孙家族也容不下自己了。

    一时间,哑口无言,无言应对,最起码,在这里不宜再说话,再加上他不想和这些愚昧无知捕快说话,连皇宫的令牌也不认识,简直就是浪费自己的口水,也就任由捕快把他押走。

    “陈三、大头,放人,她们都是被人强掳到这里来的,带那两个老鸨回去录口供画押就行,你们二个,放尊重点,那是秦府的秦少爷,走了,走了。”

    赵捕头安置妥当,然后就带人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擦了一把冷汗。

    他做捕头多年,观人入微,是真是假,有时候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别的官差不知道,作为刺史大人的心腹,他还是知道内情的,要不然,哪有这么好说话,按往常惯,一见面,二话不说先让他些不法之徒受一顿皮肉之苦,哪来跟你“文明执法”,还讲什么道理呢。

    不过刺史大人的计还真妙,自己按他教的只说了几句,那个飞扬跋扈的长孙胜文就无话可说,乖乖跟自己回去。

    不好,有二个手下又在习惯xìng地打人了,大爷啊,那是你能打的吗?一手指头就能捏死你的,赵捕头一看冷汗都冒出来了,本想回头安慰秦朗他们几句的,现在也顾不了,一边叫一边快步跟了上去阻止。

    站在大厅时杜三娘一下子都呆住了,她没想到,转眼之间,这事就发生了翻来覆去地变化。。。。。。。

097 秦朗认妹

    “秦公子,你没事吗?啊,你流血了~~~”

    等那些青楼的头牌、乐师一窝蜂走后,杜三娘这才想起躺在地上的秦朗,忙走了过来,一边叫,一边轻轻把那个多灾多难的“高富帅”扶起,难得关切地问了一句。

    就是这么一句,倒在地上的秦朗突然有种一切都值了的感动,那花出去的银子不心疼了、身上原来火辣辣的伤,也没那么痛了。

    “没事,没事,一点皮外伤,这血~~”秦朗用手擦了一下嘴角,手上都是殷红的血,自己也吓了一跳,换作平时,秦家的大少爷肯定大呼小叫的了,不过在美人面前,他毫不在乎的随手一甩,还有心思安慰杜三娘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杜三娘拿出自己的手帕,轻轻替秦朗拭去嘴角上的鲜血,幽幽地说:“为了我这么一个青楼女子,秦公子,你这样做,又是何必呢?”

    有那么一个男人,对自己百依百顺,为了自己,一掷千金也面不改sè,甚至不怕得罪权贵,何况他人长得又不差,说话也风趣,换作哪个姑娘,内心都会非常感动的,杜三娘也不例外,此刻的她,难得柔情外露。

    被疼爱的感觉,是温暧的;被爱的感觉,是幸福的。

    一只温柔的手,拿着一条还带着体香的手帕,轻轻替自己拭上嘴角的鲜血,而这只手,还是自己女神的,此刻的秦朗,无疑比杜三娘感到更幸福,此时他恨不得自己多吐一点血,这样那幸福的感觉可以更持久一点。

    ”没事,这是我心甘情愿的。”秦朗挣扎着坐了起来,一下子捉住杜三娘的手说:“三娘,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跟我回家好吗?我保证,你做正室,我爹要是不同意,我就离家出走,我爹我娘只有我一个儿子,他们肯定会同意的,我答应你,以后只对你一个好,绝对不花天酒地,这辈子我都会好好待你的,好吗?三娘。”

    眼看着机会难得,秦郎大胆地说出了这番多情的话。

    要是有他老子在这里,肯定以为他疯了,先不说以他风流的xìng格许下那样的诺言,还说要娶一个青楼女子做正室,这传出来,秦府颜面何在,还说要什么离家出走,逆子啊,简直就是:气死老子找坟拜。

    杜三娘一下呆住了,她知道秦朗很喜欢自己,但她没想,现在他竟然会说那样的话,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知书识礼、玉树临风、年少多金,偏偏又对自己一往情深,三娘的心,在一瞬间有一种应了他的冲动,不过,等她稍稍一清醒,原来迷茫的眼睛又变得清明,杜三娘轻轻抽回自己的小手,一脸抱歉地说:

    “秦公子的深情,三娘要辜负了~~~”

    “是不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就不能考虑一下?”秦朗有点可怜巴巴地说。

    “我曾经心动过,不过,我很快又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

    杜三娘低着头说:“你很好,真的,你真的很不错,不过,你给我的感觉,就像哥哥一样,是那种兄妹的感觉,并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你所做的一切,我很感动,但我不会冲动,就像你们男人,看到美女都有冲动,但是冲动并不代表心动,那只是纯粹的占有yù,并不是希望和她过一辈子的那种。”

    “秦公子,你这么好,以后肯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子,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女子,并不值得你这样做,如果~~~如果有下世,小女子一定为秦公子做牛做马~“

    秦朗看着三娘那认真的眼神,心乱如麻,他无力地问道:“三娘,你拒绝我,是不是心里有了那个人?”

    “秦公子,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呢?”

    “可是,他身边有一个青梅竹马了。”

    “那又怎么样,他对哪个好,那是他的事,我对他好,那是我的事~~~”

    人比人,气死人啊,秦朗一下子无言了。

    一时间,大厅里陷入一种莫名尴尬的气氛。

    此时,在门外听个清楚的刘远心情复杂地摇了摇头,其实赵捕头一冲进去,刘远就己经在门外候着了,赵捕头押人走后,又是刘远花钱买通那几个驿站的人,让他们稍等片刻,让秦朗还有杜三娘有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现在听到杜三娘简接的表白,心里突然然泛起一种幸福的感觉。

    来到唐朝,一来有了小娘,刘远感到一切都很满足,为了回报小娘对自己的深情,其实也不奢望有别的美女,二来他前世死在风流之下,心里也有一丝莫名的畏惧,这也是他一直拒绝杜三娘的原因之一,现在听到这种表白,心里感动极了,自己何德何能,竟然得到两位绝sè美女的垂青。

    听到他们聊得差不多了,刘远对那几个还摸着银子的驿站的人员点了点头,然后率先走了进去。

    “太好了,你们都在啊,秦兄、三娘,你们没事吧?”刘远一进去,马上就大声叫着,以示自己来了。

    “刘远?”

    “刘公子~~~”

    秦远吃了一惊,而杜三娘一看到刘远,笑容满面,如花的脸庞好像鲜花一样绽放,那种从心底里发出的微笑,让一旁的秦朗也看痴了。

    “哟,怎么那么差的,这么轻易就挂了彩?”刘远看到伤着的秦朗,也吓了一跳,这家伙,鼻青脸仲,身上那华贵的衣服也被撕得破烂,就一难民一样,哪有平时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样子呢。

    丫的活该,看在兄弟的份上,让你先上你也撬不了老子的墙脚,打不过人的时候,也不知道要优先护着脸的吗?挨了一身伤,不用苦肉计己经是败笔了,表白之前还不照照镜子,揍得成一个猪头的样子了,美女看到都怕了,还怎么心动,笨啊笨。

    “你这个家伙~~”秦朗一拳朝刘远揍去:“小蝶没去找你吗?怎么来得这么晚的?”

    这一拳有点重啊,打得刘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

    这是秦朗故意的,一半是怨刘远来得慢,一半是有点气不愤,杜三娘对他如珠如宝,待自己如絮如草,妒忌啊~~

    “大哥,你以为现在是玩过家家啊,这了这事,我差点被打得屁股开花了,幸好,还算及时。”

    秦朗也是一个jīng明之人,刚才那赵捕头的表现有点怪,那里就有点怀疑了,现在看到刘远这么及时出现在这里,转眼一想,很快就把事情猜得个仈jiǔ不离十。

    “这妙计,是你出的?”

    刘远微微一笑,双手一摊:“什么妙计?我不知道啊~”

    这种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安抚完秦朗,刘远又扭头对杜三娘说:“三娘,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刘公子关心,要你辛苦一趟,真是有劳刘公子了。”杜三娘外秀慧中,悟xìng极高,把来龙去脉一归纳分析,也把这事猜得七七八八了,对于刘远的急智,内心非常佩服,特别是刘远为了救自己,差点挨了板子,这让她感动不己。

    要不有外人在场,还真想投怀送抱了。

    “好了,没事就好,这里这么乱,这些驿站的人也要清理一下,我们走吧,马车就在外面,你们今天受了惊,我请客,去天府酒楼摆上一席,为你们压惊。”刘远提议道。

    “那~~谢谢刘公子,小女子敢不从命?”杜三娘没所谓,这是刘远第一次主动请自己吃饭,说什么也要去的。

    秦朗没好气地说:“那肯定的,到时不贵的我不点,把你吃穷,唉啊~~”

    “行行行,你有本事就把我吃穷,来,我扶你起来。”

    “你让开,不要你扶”秦朗一把推开刘远,扭头对杜三娘说:“妹妹,你来扶我一把?”

    妹妹?

    此言一出,刘远和杜三娘都呆住了,不过,杜三娘马上醒悟过来,一下子满脸笑容,轻轻走到秦朗的面前,轻轻拉了一把,秦朗那家伙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一旁的刘远摇了摇头:痴男怨女不少见,但像秦朗这般傻的,还真的不多见。

    做不成恋人夫妻,做兄妹也没关系,只要她过得好,一切都是值得了,这是他的爱,升华了吗?

098 一封书信

    “来,来,吃吧,不要客气,就是把我吃穷了,我也乐意。”

    在天府酒楼一间厢房内,拆烩鲢鱼头、扒烧整猪头、蟹粉狮子头、笋肉小烧卖、大煮干丝、琵琶对虾、菊花海螺等扬州名菜把一张大桌子摆得满满当当的,刘远正热情的邀请秦朗和杜三娘用餐。

    这餐一来为他们压惊,二来也算是他们结为异xìng兄妹庆贺一番,所以也隆重一点。

    “一边去,谁跟你客气了。”秦朗倒也想得开,虽说少了一位红颜知己,但也多了一个妹妹,总的来说还不是很吃亏,他愤愤地白了刘远一眼,扶了一片最鲜嫩鱼腩肉放在杜三娘的碗里,笑着说:

    “三娘,这肉最好吃,你尝一下,小心烫。”

    “谢谢兄长。”杜三娘嫣然一笑,又挟一根鸡腿还给秦朗:“兄长,请慢用。”

    “谢了,我~~我自己来就行了。”我们的“高富帅”秦朗连忙谢过,不过心情复杂啊,好不容易等于杜三娘主动给自己挟菜劝饭了,可是自己的身份己由追求者变成了她的哥哥。

    真是有一种无语哽咽的感觉。

    “刘公子,让你破费了,来,吃菜。”三娘并不厚此薄彼,挟了一块肉放在刘远的碗里。

    “好,好,谢三娘了,我看,我们都不要客气吧,放开肚皮吃,这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一个兄妹相认,好像一下子把三人之间那种尴尬的气氛都赶跑,以前可是有点复杂的三角关系,感觉总有点怪怪的,三人有说有笑,吃得倒是非常开心。

    “刘兄,你说,那个长孙胜文被抓后,刺史大人会怎么处置?”酒过三巡,秦朗忍不住发问道。

    杜三娘一听,也把筷子放下,想听一下那个无法无天、差点害自己**的纨绔子弟,到底会有什么下场。

    要是真是假冒的,不用说,发配边疆做苦力、做炮灰那是跑不了的,情节严重一点,推出午门斩首也有可能,不过秦朗既然问出来,自然是看得出,那个长孙胜文并不是冒牌货,现在想看看,扬州刺史会怎么处理。

    刘远打个哈哈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这是官家的事,以我猜想,估计是画押之后,就会送到长安,交给国公亲自处理吧。”

    “哦~~~”

    秦朗应了一下,心想这也是眼前来说,最好的办法了,其实他想问刘远到底用什么办法,竟然说得动崔刺史不怕长孙家的报复、开罪那个长孙胜文,这得多大的魄力啊。

    不过他看刘远说话吞吞吐吐,什么事都不想说,也就不再问了。

    反正有个好的结果就行了,过程不重要,唯一让他揪心的是,那二千多两的银子被当成证物收走了,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这些银子,会变相送到国公府中,算是一种变相的示弱和讨好。

    “妹妹,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看那烟花之地,你也别待了,要不,你上岸吧,做哥哥的,送你一份产业,虽说不能大富大贵,但是丰衣足食、颐养天年是没有问题的。”吃着吃着,秦朗忽然开口道。

    今天能来一个长孙公子,谁明天、后天、大后天又来一个什么难缠的人物呢,小娘只是一个弱女子,逗留在烟花之地,偏偏又长得美艳无比,周旋于那些狂蜂浪蝶之间,的确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谁知会不会再出事,以秦朗的能力,帮助一下三娘,轻而易举。

    其实他一早就表示出这种善意,不过三娘一直不接受,现在好,两个结为异姓兄妹,自己关心下,名正言顺。

    “谢兄长的美意”杜三娘感激地说:“那里的确不宜久留,三娘就听从兄长的教导,弃船上岸,不过资助一事请免提,小妹也算是略有积蓄,嬷嬷去世前,也留下一笔银子供我用度,所以钱银方面不用担心,只是~~~”

    “只是什么?”秦朗紧张地问道。

    杜三娘瞄了刘远一眼,继续说道:“要是没有进项,终归会坐吃山空,我知兄长家是贩盐的,不过贩盐太辛苦,又要抛头露面,不太适合我,我知刘公子做首饰的手艺举世无双,如果能跟刘公子学过一招半式,那就好了。”

    寒,没想到杜三娘转了一圈,始终还是不离刘远。

    杜三娘还没懂事,就被卖到老鸨手里,当成是一项长远的投资,未来的摇钱树,可以说人生之大不幸,不过万幸的是,她和那个同样是名jì的老鸨极为投缘,那老鸨孤身一人,无儿无女,把杜三娘当成女儿来养,不仅不让她卖身,死前还留了几百两银子还有那艘船楼给她,而杜三娘sè艺双绝,艳绝苏淮,即使她卖艺不卖身,虽说收费不菲,但是客人还是趋之若鹜,打赏也异常大方,一来二去,杜三娘攒下了一大笔银子。

    估算一下,老嬷留下的加上自个攒的,到时卖掉那条“蓬莱”船楼,杜三娘也有过千两的家财,只要省一点,安逸过一辈子也不是问题,在扬州来说,也算是一个小富婆了,也就是这样,她有底气谢绝秦朗帮助。

    秦朗妒忌地白了刘远一眼:“刘兄,我妹妹都这样说了,怎么样,表个态~~~”

    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奇妙,有的人能一见钟情,然后白头到老,有人谈了很多年,相互了解了很久,不是有缘无份,就是最后落了一个劳燕分飞的下场,秦朗单恋杜三娘由来己久,没想到让只见过几面的刘远后来居上,还是女的倒追,不服还真不行。

    或许是,有些事,冥冥中自有主宰。

    “那行吧,三娘不嫌我那地方臭,不嫌辛苦就行。”刘远咽下一块鱼肉,很是爽快地应了下来。

    “刘公子,真~~~真的?”杜三娘的声音都激动得有点变了。

    她和秦朗都以为刘远会拒绝,估计就是能行,也得费不少功夫的,没想到刘远这么爽快应下,倒有点让她喜出望外,主要是杜三娘的心意,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刘远以前没少拒绝她,二来收徒弟的,多是收男弟子为多,当然,像刺绣、针织一类也收女弟子,但做首饰,好像还没有先例。

    “真的,不过只包吃包住,其它的不包啊。”

    杜三娘笑脸如花地说:“行,行,刘公子肯收留,三娘就感激不尽了。”

    “哼,算你还识相。”看到三娘的笑容,秦朗也受到了感染:“来,干了这杯,刚才你祝我找了一个好妹子,我也祝你收了一个好弟子吧。”

    “来,干杯~~~”

    “干~”

    一时间,包厢内气氛十分融洽,三人有说有笑,吃得好不开心。

    而在扬州府衙里,崔刺史在询问着师爷道:“陈师爷,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大人的话,学生己依照大人的吩咐,一拿到证词让他们画押后,马上派人用豪华马车把他们送到赵国公府交给长孙大人处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现在押送的马车己经出了扬州城。”陈师爷恭恭敬敬地回应到。

    “办得好,希望这一关,我们能顺利渡过吧,现在尽了人事,听天命吧。”

    陈师爷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说道:“大人,那一笔银里,有二千多两是秦家所有,按理应归还,这。。。。。。。”

    为了变相讨好长孙一族,不光长孙胜文的那些银子分毫未动,崔刺史还往里补了一笔银子,连驿站也是扬州官衙出钱修理,可以说是把姿态放到了最低。

    崔刺史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这事那秦家的小子也掺和过来,算上他一份吧,好了,你密切留意这事的发展,一有消息,马上向我汇报。”

    二千多两,就是让崔刺史赔,估计也得大伤元气,这本来都破了一大笔,说什么也不能再从口袋里掏银子了。

    “是,大人,学生还有点事,先行告退。”陈师爷一听,就知顶头上司变相下逐客令了,马上识趣告辞。

    等师爷退下后,崔刺史前思后想,一一总结了一番,看看自己有什么遗漏之处没有,一想到这些,马上想到刘远,原来是准备做“瞎子”“聋子”的,就是刘远的出现,让自己改变了主意了,其实,如其说是刘远改变了他的主意,还不如说,是刘远脖子上那块玉佩改变了他的主意。

    那玉佩,崔刺史看得很清楚,是崔家的崔三爷、崔敬掌上明珠:崔梦瑶的贴身之物,而那来历,崔刺史也是一清二楚。

    奇怪,那么重要的玉佩,怎么到了刘远的身上的,我可是一点风声也没有收到啊,嗯,也好,反正出了这事,正是要和家族里的长辈通通气,争取他们的支持,正好以这个为借口套一下近乎,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很快,一封寄往清河的信,就从扬州的府衙寄出,此刻,正陪着秦朗还有杜三娘饮酒作乐的刘远并不知道,就是这封信,极大地改变了他的人生。。。。。。。。

099 仅此而己?

    “什么?和我借钱?你那金玉世家rì进斗金的,还需要从我这里借银子周转?你不是开玩笑吧?”秦朗吃惊地说。

    差不多吃完的时候,看到“高富帅”的心情很不错,刘远趁热打铁地问道。

    虽说金玉斋的张胖子还有天府酒楼的钱掌柜,都是富得流油的主,不过他们都是商人,周转一下,意味着就得欠他一个人情,人情债,很难还的,最适合的就是秦朗了,这家伙,大盐商的独子,拨根毛都比刘远的腰还粗。

    “那个,瘦西湖边有一大宅子,挺合我心意的,作价八千两,现在还有几百两的缺口。”

    秦朗瞪大眼睛问道:“八千两?我没听错吧,在扬州,八百两银子的宅子就很不错,八千两,谁这么黑,要命啊。”

    “嗯,他就要八千两,少一个子都免谈。”

    “你不要跟我说,你要买的,就是闹鬼的那宅子。”秦朗盯着刘远问道。

    刘远笑嘻嘻地说:“朗朗乾坤,哪有什么鬼邪,身正不怕影斜,平rì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鬼不惊,不瞒你说,我订金都下了。”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嘴短,可是秦朗一点了也没有那个觉悟,他把手上吃得只有骨头的鸡翅膀往碗里一扔,很光棍地说:“不好意思,我最近也周转不灵,爱莫能助。”

    “不会吧,你没钱?开什么玩笑?”刘远吃惊地说:“你老子用船运盐,用马车拉银子,你丫竟然这么小气?”

    秦朗郁闷地说:“最近手紧~~”

    这也难怪他,虽说他是大盐商的儿子,一个月的用度也就三十两,这也算不少的了,这三十两是他的零花,吃的、穿的家里都有,他老娘平时也偷偷补贴一下,所以他的小rì子过得还是挺美的,不过今天一下子填了二千七百多两,现在的他,差不多是穷光蛋了,一个处理不好,不把他老子给摆平,不追究那预支二千两银子的事,估计很长的一段时间都要挨穷了。

    一下子预支了二千两银子啊,路边的小店一个月也就十两左右,这二千两银子,差不多是一间小店二十年的利润了,他老子就是再宝贝他,估计也得发火。

    揍他、捏死他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取消他的月钱,禁足什么的,还是很有可能。

    “兄长,都是是我的事,害你输了这么多,要不,我还你吧~~~”杜三娘在一旁不好意思地说道。

    她心烦如麻,并不清楚秦朗到底输了多少银子,但她知道输的银子绝对不少,秦朗那都是为了自己,听到现在秦朗没钱用了,这让她觉得非常惭愧。

    “没事,没事~”秦朗连连摆手说:“赵捕头跟我说了,那银子是拿回去做证物的,到时自然会归还给我,现在只是一时周转不灵而己,刘兄弟不也是周转不灵吗?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这银子要是让杜三娘还,估计她得卖身了,秦朗自然舍不得,听到她这样说,忙应下,至于那作为证物的银子,秦朗一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现在能全身而退,都是祖坟冒青烟,祖宗庇佑,不过,这个自然不能让杜三娘知道。

    到时找朋友周转一下,到娘亲哪里撒一下娇,这银子估计就下来了,再不够,家里的玉器古玩多,大不了拿一个去当掉算了。

    杜三娘闻言神情一松,笑意盈盈地说:“不知刘公子还差多少周转?”

    刘远和秦朗对视一下,这三娘,真是太聪慧了,明明说拜刘远为师,酒都喝了,可绝口不提师傅二字,这有很简单,叫了师傅,那就是师徒的关系,到时师徒之间有什么交葛,那会被世俗所不耻的。

    “不多,也就是五六百两的事。”

    三娘美目一转,笑着说:“这银子,我有,我就借与刘公子周转,就当是报答你传授我技艺的一点心意吧。”

    “这~~~”

    秦朗明白三娘的意思,也在一旁鼓噪道:“这什么,你又不是不还,到时借据那断然不能少的,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那还的时候,再加上利钱不就行了,你也知官府的事,哪有这么快就把银子还给我,现在三娘跟你学艺,也不算是外人了吧。”

    “可是~~~”刘远还有一丝犹豫道。

    “兄长,算了,刘公子可能嫌我的银子不干净~~”杜三娘在一旁幽幽地说。

    寒,怎么能这样说话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刘远马上应道:“只是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罢了,既然三娘愿意帮这个忙,那刘某就却之不恭了。”

    杜三娘闻言一喜,笑脸如花地说:“那以后,请刘公子好生教导小女子了。”

    寒,看她脸上含chūn,眼中带媚的样子,说什么好好教导,在刘远耳中,怎么听着有一种在床上好好调教的味道呢~~~

    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才散,杜三娘由她刚认的好兄长秦朗送回她的“蓬莱”船,而刘远则是一个人打道回府。

    回到金玉世家时,天sè都己经黑透,酒足饭饱的刘远洗刷之后,二话不说,就抱着小娘进了房间,然后大门紧锁。

    半个时辰后,刘远气喘吁吁地一边擦汗,一边问道:“怎么样,小娘,舒服吗?”

    床上的小娘衣裳己尽然褪去,赤着身体子趴在胡床之上,身上只披着一块光滑的绸子,在灯光下的她,眼如媚丝、面如桃花、肌肤胜雪,身体凹凸有致,就像一个折了翅膀,落入人间的天使一般,给人一种砰然心动的感觉。

    小丫头,不知不觉间,己经变成了一个“绝sè尤物”。

    小娘一脸庸懒地说:“嗯,师兄,你的推拿之术真是太厉害了,我现在感到全身轻飘飘的,好像骨头也轻了三两,舒服极了。对了,师兄,怎么以前不知道你会推拿之术的?”

    你当不知道了,你师兄的推拿之术,那是在前世学的。

    所谓的推拿,其实就是按摩,在前世,刘远最喜欢就是工作一天后去找技师按摩一下,活动活动自己的筋骨,有效驱散一天的疲劳,俗话说久病成良医,去得多了,那些穴位在哪里,怎么按才舒服,刘远慢慢心中有路,有时也帮人按一下,特别是漂亮的女同事、女下属什么的,这可以揩油的好借口呢,就像最后那次致命的风流,也就是借按摩之名,慢慢发展成功的。

    都是往事了,幸好,虽说手生一点,不过好像技果还不错,看小娘一脸满足的样子就知道了。

    当然,在按摩的时候,刘远可是没少占便宜,差点还“擦枪走火”,幸好定力比普通人强。

    听到小娘称赞自己,刘远得意的笑了笑:“那当然,你也不想想你师兄是什么人,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小娘裹着被子,坐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刘远:“师兄~”

    “嗯”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啊?”小娘调皮地问道。

    虽说刘远平时对自己是极好,不过今晚怎么都觉得,自己这个师兄有刻意讨好自己的的感觉,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女人的第六感那可是非常灵敏的,小娘一早就觉察出,刘远肯定是另有所图的。

    “这个,小娘,跟你说点事,你可别生气啊。”刘远小心地说道。

    “嗯,我先听着。”

    刘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你也知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我~~我刚才也和你说了,怎么说呢,那杜三娘认了秦朗做异姓兄长,然后又借钱给我们周转,她现在想跟我学做首饰,于情于理,也是挺难拒绝的,你看这事~~~”

    “只是这样?”小娘有点惊讶地问道,那双双大又明亮的眼睛里,好像带有疑问一般。

    “嗯,就是这样。”

    小娘摇了摇头说:“师兄,你太差劲啦,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把她娶进门呢,没想到仅此而己,师兄,你得加油了,只要你喜欢,我是不会善妒的~~”

    那话说得,无比的真诚,一点也不做作,绝对是出自小娘的肺腑之言。

    一时间,刘大官人都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也就是这样的朝代、也就是小娘这样的好女子才有这样的话,换作后世,别说什么红颜知己,就是在街上多看美女二眼,说不定身边的母老虎就醋xìng大发,亮出她那锋利的“虎爪”行凶作恶了。

    “小娘,这事,你~~这算是同意了?”

    “同意,干嘛不同意啊,师兄,这里你最大,我什么都听你的,别说一个,只要你喜欢,十个都没关系。”小娘笑着说。

    感动啊,一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师兄,我听那个小蝶说了,那个什么公子很凶的,谁也不敢反抗,今天一定发生了很多事吧,你跟我说说吧。”小娘拉住刘远的衣袖小声地说道。

    “好”刘远把自己的手伸了手,双手交叉轻轻一用力,手指的关节“啪啪”作响,然后对小娘说:“小娘,来,师兄给你按摩,我一边说,一边帮你按,刚才是按后面,这次给你按前面,来,把这被子拿开”

    “别害臊,你还有什么我没看过的~~乖~~”

    “啊,师兄,别~~哪里酸,你坏~你坏~~~”

    现在天气己经入秋,屋外的秋风己带有丝丝的寒意,可是在金玉世家刘远的房间里,风光无限,温暧如chūn。

100 刘远驱鬼

    天下诸郡,应有田宅产业,先已亲邻买卖。

    这是唐朝时对地皮、房产的限购政策,而这种政策,延续了一千多年,全国不管哪个城市,一切地皮和房产,想出售,先问你亲戚和邻居是不是同意,缺一不可,和现在有钱就可以做“房叔、房爷、房姐”不同,受到挺多的限制,就是谈成了交易,也得到官府辖下主管户部的户部同意,才同完成交易。

    要不然,就算你的契约做得再好,也得不到官司方的认同。

    幸好,现在刘远被驱逐出金田刘氏,孤身一人,无须经他们同意,至于那位神秘的二品大员,无论是领居还是亲人,也没人敢开罪他持反对的意见,在交割时异常的顺利,等刘远把凑到的七千五百两银子交了出去(己交了五百两作为订金),终于换来了一纸薄薄的地契。

    地契上,白纸黑字地注定,瘦西湖边那大宅子完全归刘远所有。

    从拿到地契的那一刻开始,大宅子里的所有东西,包括一草一木,都归刘远所有了。

    不容易啊,刘远托着那一纸地契,这对他来说,还真是有点来之不易,这是他的第一份产业,也是来来大唐后最奢侈的一次消费。

    “刘公子挺爽的,祝你好运,我要带银子回禀老爷才行。”那吕三管看到尘埃落定后,长长松了一口气,有点幸灾乐祸对刘远说。

    怎么也好,这宅子终于出手了,自己也不用在这里提心吊胆地守着,老爷他们己经放弃这宅子,现在成功售出,回收了八千两的银子,他可算立了一大功,老夫人说了,重重有奖,吕三管家乐得不行,心情大好之下,难得还安抚了一下刘远。

    “有劳吕管家了。”刘远的心情也不差,笑着和他挥手告别。

    “还楞着干什么,搬银子上车,都走啦。”吕三管家大手一挥,那几个守留在这里的家奴好像听到大赫一样,一个个奋勇当先,抱着箱子就往马车上搬,急急忙忙离开这个让自己心神不安的是非之地。

    而扬州户部人官差,也收拾东西走人。

    不得不说,唐太宗厉精图治,政通利达,官员也勤勉有加,连一个宅子的交割,也是派人到现场办公,当着双方的面作公证,算得很不错的了。

    “哈哈,怎么样,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刘远哈哈一笑,对身后的高兴地说。

    今儿算是金玉世家的大日子,除了黑巴还有阿忠阿义在金玉世家留守外,小娘、赵安、小晴都跟来了,连“好基友”秦朗、卖船上岸、跟刘远学艺的杜三娘也携着小蝶跟着来看热闹,差不多是全员出动了。

    “不错,不错,这宅子,比我家的还要气派,了不起,了不起。”秦朗忍不住赞道。

    杜三娘美目流转,牵着小娘地手说:“姐姐,你真是好福气,以后就住在这样的好宅子,整个扬州城,不知有多少姑娘羡慕你呢。”

    “别人羡慕是别人的事,不过妹妹,别人羡慕,可是论不到你啊,这里还不是有你的一席之地?”小娘笑呵呵的,意味深长地说道,喜得杜三娘喜上眉楣,挨着小娘的身子,红着脸连叫着姐长姐短的。

    寒一个,这二女好像认识并不久,现在好像亲生姐妹一样亲热了。

    不得不赞杜三娘精明,小娘的大气。

    杜三娘知道小娘在刘远心目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再加上自己身为奴籍,顶多也只能为妾,绝对做不了正妻的,心态放得很好,投其所好,有心讨好小娘,以她在烟花之地也以游刃有余的本事,用在一个纯真的小娘身上,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一点贴心的知己话、几句赞美、一点妆容之术加上自己一点悲惨遭遇,小娘很快把她当成自己无话不谈的姐妹了。

    而小娘为了师兄不为难,也知十有八九以后要和杜三娘共处的,也有心接纳她,于是,出现在一片美美和和的情境。

    “赵老~”

    “老奴在。”

    刘远指着大门那几个属于自己的家奴问道:“这几天还好吧?”

    订金一下,这宅子可以说是很有诚心购买的,为了防止有人偷里面的财物,刘远知道陈家窑有一个叫赵强奴隶以前当过兵,立过功,当过伍长,干脆升他做小队长,直接从陈家窑哪里把他调了出来,顺便多叫了几个奴隶放在他手下,也算维护自己的财产。

    “没事,那吕三做人还忠厚,他的几个手下一个都胆心如鼠,别说偷,就是进去不敢,老是说哪里面有什么索魂的厉鬼,赵强说了,这几天,里面的草都没少一根。”

    刘远高兴地点点头说:“嗯,那就好。”

    刘远说好,可是后面的人,脸色都变了。

    赵安不提还好,一提到厉鬼,后面的人一个个都面露畏惧之色,他们都想起相传在里面的厉鬼,正所谓十人成虎,传得多了,越传越玄,大宅子的蟋蟀叫几声,也当成是索命的呼叫,老赵和秦朗因为是男的,尚能镇定,可是小娘一干女子,一个个吓得有点花容失色,有意无意靠近号称是文曲星下凡的刘远,生怕有厉鬼飞出找自己索命一般。

    买到新宅子的喜悦,一下子被恐怖的传说冲得一干二净。

    刘远苦笑一下,现在的人,封建、愚昧落后,毕竟是科学的发展还远不够,民智未开啊。

    幸好,自己早有准备。

    “走,我们看房子去,在我在,大家都不要怕。”刘远对众人笑了笑,率先走上前去,双手一推,“吱”的一声,那两扇厚重的大门应力而开,刘远毫不犹豫举步就走进这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大宅子。

    “少爷,等等我~~”老忠奴赵安生怕刘远有什么意外,率先追了上去。

    小娘和杜三娘相视一眼,虽说还有一点害怕,但是坚定地走了进去。

    就算有事,自己也陪着刘远,小娘甚至做好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自己就挡在刘远的身前,让自己替师兄受过。

    “这家伙,真是要钱不要命,不过有两个美女肯为他舍身涉险,运气真好~~~算了,我也舍命陪君子吧,反正娘亲说我胸前这个观音是开过光的,鬼邪不侵。”女子都进去了,男人的尊严还是要的,秦朗摸了摸胸前的玉观音,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宅子内,建筑成群,绿叶成荫,再加上设计巧妙、用工精湛,绝对是一座一等一的府第,可是疑心生暗鬼,众人感到这里有点怪,那里也有点阴凉,总是有点心神不宁之感,一个个好像众星抱月一样围着刘远。

    没办法啊,众人都说他是神仙下凡,神仙吧,哪个厉害敢动他?站在他身边,无疑是拿着一个护身符呢。

    刘远无奈地笑了笑。

    “刘兄,要不,请个法力高深的道长做个法事吧,这样住得也安心一点。”走着走着,秦朗忍不住建议道。

    “对啊,师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娘也附和道。

    杜三娘也小声地说:“刘公子,如果银银方面不方便,我这里还有~~~”

    她知道刘远为了这座大宅子,可以说倾尽了所有,还欠自己五百两银子了呢。

    刘远看了,众人一眼,神秘地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放心吧,我一早就准备好了,一会大伙看我怎么把那厉鬼弄个魂飞魄散。”

    “你~~你~~~你还会驱鬼?开哪门子的玩笑?”秦朗指着刘远吃惊地叫道。

    不光他不相信,连小娘、杜三娘她们也不信,一个个带着疑问的目光看着刘远。

    “那个~~我自然不会驱鬼什么的了。”刘远擦擦鼻子道:“我以前无意中碰到一个隐世的高人,那可是真正的高人,他给过我一把仙符,说哪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就把它放在阴气最重的地方一烧,方圆十里内不干净的东西全部魂飞魄散,不然,你们真当我是傻的啊,倾家荡产买一处不能信人的宅子。”

    “真的?真有那么神奇?”秦朗摇了摇头,那样子,分明是不信。

    “咦,就是哪里了”刘远往假山里一个有点幽暗的洞一指,神神秘秘地说:“那东西肯定就在那里,赵老,你帮我把这把仙符给烧了,把那厉鬼驱走。”

    赵安脸上一白,吃惊地说:“主~~~主~~主人,我~我去?”

    “怎么,你怕?”

    “不~~怕,主人叫~~我,上刀山、下锅老奴也不违背。”赵安嘴上说不怕,可是那脚都有点打颤了。

    这也难怪,本来排到下午才来办手续,户部的那些人真是磨蹭,又是测量又交割什么的,弄了大半天,现在是夕阳西下,天色有点暗了,现在又入了秋,一股秋风吹来,在疑心生暗鬼之下,好像那寒意都加重了几倍一样,从心底于发寒啊。

    刘远又好气又好笑道:“算了,这事我来吧,我是户主,这事我来稳妥一点。”

    说完,也不顾小娘还有杜三娘的阻拦,刘完拿了火折子,径直走到那有点黑暗的假下洞里,摸出一把好像鬼画符一样的符咒,嘴上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摆好符咒后,拿出火折子轻轻一吹,把符子点燃后,这才退了出来。

    “这~~就行了?”秦朗有点疑惑地说。

    话音未落,突然那假山的洞里猛地发出耀眼的白光,接后一大团白色的烟雾凭空升起。。。。。。

101 心病心药

    “主~~主人,这是什么一回事?”一旁看着的赵安的眼睛己经瞪得牛眼那么大,有点结巴地问道。

    有点像被风闪了舌头的感觉。

    “刘兄,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一旁的秦朗,也指着那些白烟,面sè苍白地问道。

    其实不光他们两,三个女的神sè也有点紧张地看着刘远,下意识地再靠近一点。

    平时的烧符,大家都没少见啊,就和拜天神时化的元宝蜡烛差不多,也就是烧完就算了,可是刘远烧的这道仙符不同,不但发出奇怪的光,还有那么多白烟,显得怪异极了。

    刚才刘远说那里yīn气最重的,难不成。。。。。。。

    一想到这些,众人的面sè不由有点发白。

    刘远哈哈大笑起来:“厉害,真是厉害,我就说那个高人不会骗我的,你们看到了吧,仙符就是厉害,一下子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全部打得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了,大家可以放心了,那仙符的威力是方圆十里,这宅子以后那可是宜室宜居,绝对不会有什么yīn邪出来捣乱了。”

    小娘瞄了刘远一眼,高兴地说:“对啊,刚才我感到这里有点yīn冷yīn冷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现在感觉到舒服多了,嗯,真不错,这风吹得很舒服。”

    众人闻言大喜,自己也感觉现在舒服多了。

    “少爷,少爷,你快来看,那厉鬼都被仙符烧成灰啦~~”这时跑过去看赵安兴奋地叫着。

    众人跑过去一看,果然,那烧成灰烬的仙符中,有不少白sè的粉末,平常烧东西,那留下的都是黑sè的灰,现在竟然是白sè的,众人终于把心头最后一丝恐怖驱散,那发出的光、产生大团的烟雾还有地上的白sè粉末,不用说,那厉鬼肯定除去,这里己经安全了,众人看着刘远的目光,都带有一丝狂热的祟拜。

    威武啊,那个大官请了那么多高僧、道长都没法驱走,刘远一出手,那厉鬼就烧成灰烬了,一旁的秦朗看着刘远眼睛都红了起来:天啊,扬州怎么出了他这么一个妖孽:银子赚得多,风头抢得猛,美女尽倾心,就是买个宅子,还有一个二品大员替他cāo心,最后是别人种树他摘桃,花小钱干大事,尽捡现成的。。。。。。。

    没天理啊,那风水大师不是说我家祖坟风水好得要冒青烟的吗?怎么和刘远一比,自己简直就成了陪衬的。

    放下心头的恐惧,众人再次看这宅子的时候,处处都感到顺眼多了,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宅子,一个个都看花了眼,一想到以后就要住在这漂亮的宅子当中,小娘、杜三娘还有待女小晴小蝶,一个个都欢呼雀跃,在杜三娘的提示下,她和小娘还挑起了房间来。

    “刘兄弟,你看我俩的的感情怎么样?”走着走着,秦朗突然走近刘远,一脸亲热地说。

    刘远瞄了他一眼,jǐng惕地说:“你想干嘛?”

    秦朗笑嘻嘻地向前指了指,一脸真诚地说:“那几根木头我看着挺喜欢的,不能刘兄能不能割爱,把那几根烂木头送给我呢,作为我们友谊见证的呢?”

    尼玛,这货指着那四根一样大、直径约三十厘米粗的金丝楠木大柱,竟然说成是烂木头,还真不怕被大风闪了舌头,虽说这金丝楠木不算最大最好的,但胜在找到四根差不多的配成一套,也极为难得,像这种大板材的料子,不仅仅是有钱就能搞得到的。

    这几根金丝楠木,简直就是刘远的心头肉了,割爱?做梦吧。

    刘远毫不犹豫地抛了两个白眼给他,撇撇嘴说:“如果秦兄能答应把你家的金银珠玉、美玉古玩送给我,以作为我们友谊的见证,我也很乐意把这几根烂木头送给秦兄,作为我们友谊的见证。”

    “哼,当我没说。”秦朗咬牙切齿的,直接无视他了。

    这家伙,比自己还要黑,无法交流。

    只是粗略巡看了一番,天气己经黑了,众人只能作罢,只能明天再看过仔细,反正今天也来不及搬家,明天慢慢来吧,反正这宅子现在都是刘远的私人产业,有的是时间,在刘远的的规划中,要做的事还很多。

    这宅子总体来说很不错,不过在细节方面,刘远觉得,还要作不少的改进,别的不说,就是坐具方面,刘远就很不习惯席地而坐,弄得自己有点腰酸背痛,多坐一会好像脚都麻了一样,刘远不能改变别人的习惯,但自己的宅子,肯定要为自己服务,嗯,到时找人做点家具、沙发、逍遥椅什么的,这样才舒服,算了,慢慢来吧。

    “师兄,你在想什么?”在马车上,小娘有点奇怪地问道。

    小娘、杜三娘还有刘远三人坐一辆马车,而赵安、小晴她们几个下人则同乘一辆马车,上车后,小娘和杜三娘一直都在“吱吱喳喳”,不断地讨论那宅子的事情,可是刘远一上马车,就想着改进那宅子,和二女相比,就显得静了。

    刘远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着什么地方需要改进一下,毕竟那宅子是按别人的喜好起的,大的方面很不错,不过有些细节,还需要斟酌一下。”

    杜三娘笑着说:“还要改啊,我就觉得很不错了。”

    “嗯,我也是。”小娘也认为很满意了,不过她风一转,马上对刘远表示支持:“师兄,那宅子是你的,你喜欢怎么改,就怎么改吧,我没意见的。”

    “我也是~~”杜三娘马上附和道。

    刘远自信地说:“你们放心,改得肯定让你们满意。”

    前世见得多豪宅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以后世成熟的审美观点,肯定会让她们大大惊艳一番。

    “师兄~~”

    “嗯,什么事?”

    小娘掩嘴笑着说:“今天你耍什么把戏,快点告诉我。”

    刘远楞了一下,不过还是装着不明白的问道:“我耍把戏?什么把戏?”

    “哼,还骗我?你知不知你有一个坏习惯,就是一说谎就会不自觉擦一下自己的鼻子,你驱鬼的时候就擦了一下鼻子,当时我就知道你是骗大伙的,你快点说,怎么那么怪的,又是发光又是冒白烟的,真好玩。”小娘笑嘻嘻地说。

    刘远不由直冒冷汗,自己一说谎就擦自己的鼻子?我有这个习惯吗?什么时候有的,我怎么不知道?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身边最关心自己的人,这些小习惯自己都不知道,小娘竟然留意到了,看来真是失算啊。

    “什么,那是刘远骗人的?好啊,刘远,连我们都骗,快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一旁的杜三娘一听,马上也凶巴巴质问刘远道。

    刘远笑了笑,说就说吧,反正都是自己人,也没关系。

    “很简单”刘远语出惊人地说:“这大宅子根本就没有厉鬼,老太太不是说那通灵钟不敲自鸣吗,这就是传说有厉鬼的源头,那钟不敲自鸣,其中音频和另一个乐器相同,当另一个乐器在敲的时候,引起它的共振,所以才会不敲自鸣,你们都知道吧,那宅子的东头有一座叫千山寺的寺院,哪儿经常敲大铜钟做法事的,我猜得不错的话,千山寺那口大钟的的音频和老太太那口小铜钟相同,这才会不敲自鸣的原因。”

    看到二人有点不太相信,刘远继续说道:“其实在东汉后三国纷争的时候,在洛阳宫殿中也有一口铜钟产生不敲自鸣的现象,当时很多大臣以为是上天给什么样的jǐng示,闹得人心惶惶,当时一个名叫张华的人就说那是四川有座山发生崩塌引起的,几天后,从四川传来山崩的报告,众人皆为信服,所以说,这些东西,没什么可怕。”

    杜三娘忍不住追问道:“那,你烧的那些仙符怎么回事?”

    刘远笑嘻嘻地答道:“那个更简单,这叫心医还须心药医,有些事难说明白,你们都认为有厉鬼,这是你们心里的刺,我就帮你们拨掉好,我在那纸符面上,抹了一点白磷的粉末,白磷遇热时就会发光发热,产生大量的白烟,烧完所还有白sè的粉末留下,你看到没有,这所谓的厉鬼一死,你们一个个不是都放下心、,一个个都不怕了吗?”

    PS:得到大伙的很多的支持和鼓励,炮兵很感动,以后会更加努力写,适当的时候,也会加更爆发~~~

102 教坏小娘

    白磷,白sè或浅黄sè半透明xìng固体。质软,冷时xìng脆,见光sè变深。暴露空气中在暗处产生绿sè磷光和白sè烟雾。在湿空气中约30℃着火,在干燥空气中则稍高,大约四十度就能自燃。

    别的化学品有点难搞,不过白磷挺容易,那乱葬岗多的是,细心一点就能找到,就是有点臭而己,像以前所说的鬼火,其实也就是死人产生的白磷自燃罢了,这年头,那些葬不起的穷人、战俘、奴隶什么的,都是扔到乱葬岗的,刘远没费多少劲就弄到了。

    小心把白磷沾在符上,一点燃,40度就能自燃的白磷自然一下子就燃了起来,这就是发光有大量白烟的原因。

    远说得头头是道,小娘和杜三娘其实也就是一知半解,这些都无妨她们对刘远祟拜,特别是小娘,总觉得自己这个师兄好像无所不能,只要他去做,好像没什么他是做不了的。

    杜三娘看刘远的目光,好像也是越看越有趣了。

    回到金玉世家后,开始忙乎开来了,像刘远和小娘要搬到新宅子居住,像随身衣物、一些重要的私人物件等等,那都是要搬去新宅的,像小娘,估计她一搬出去,就很少回来的了,说什么也是一个正经人家的闺女,不会经常抛头露面。

    一想到离开住了这么多年的房子,小娘心里总有一种不舍的感觉,这个想拿,那个也想搬去,那感觉,好像以后不再回来一样。

    “小娘,不用什么都拿,又不是不回这里了,你随时都可以回来看看啊。”刘远在一旁笑着说。

    “真的,师兄,我以后还可以回来看?”小娘惊喜地说道。

    刘远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傻瓜,这里的产业,也有你的一份,怎么就不能回来了,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回来看啊。”

    “师兄,谢谢~~~~”小娘把头贴在刘远的怀里,幸福极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贴心的话,小娘又开始收拾行李,她打算今天晚上就得收拾好,明天好搬到大宅子,虽说那大宅子家具都齐全了,但像那些碗碗碟碟什么的什么的都需要重新置办,工程量不小呢。

    小娘弯下身子,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轻轻拭去上面的灰尘,稍稍一用力,就把它抱到桌子上,打一开看,清秀绝伦的脸上,现出了几分愁容。

    箱子里,只有一堆铜钱,另外还有几块零碎的银子,加起来,估计也不过十多两而己。

    为了凑够七千五百两,这一次金玉世家可以说是倾尽了所有,好不容易凑够,没想到陈家窑哪里又得支付薪水、购买原材料什么的,一下子支走了一百多两,为了凑够那笔银子,把做首饰用的原料材也变卖了不少,原来那个装满金银、小娘都拖不动的箱子,现在轻轻松松就能抱起来。

    一想到明天又要买碗蝶被子等rì用品,还要买几个奴隶补回陈家窑,这银子远远不够,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平时她掌钱财的,现在拿不出银子,忍不住小声叹息一声。

    “小娘,怎么啦?”刘远听出小娘有点情绪,忍不住问道。

    “师兄,现在要用银子,可是我们~~~~是我不好,没有掌好银子。”小娘有点不好意思说道。

    刘远凑过去一看,也呆了一下,这经济,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差啊,自己估计还有几十两的,没想到,就剩这点碎银子了,看来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这哪里你的事呢,是我太急了,在陈家窑哪里投入了太多,一下子又要拿了那么多银子出来买那大宅子,是我花钱如流水,大手大脚习惯了,幸好是小娘当家,要是我,这大宅子肯定买不起了。”刘远看到小娘有点自责的样子,连忙把责任揽了过来。

    小娘平时对刘远那大方,吃好的、穿好的,相对自己就很节俭,天生丽质,省了胭脂水粉的花销,对衣裳什么的也不计较,根本没花几个钱,再说就是她花得再多,刘远也没话可说,反正对自己来说,银子只是小事,动动脑子,那银子还不是如猪笼入水啊。

    原来又是搞彩头、又是在诗会上做广告,为了生意和银子,最后还跑到清河崔氏一族的寿宴上做了宣传,弄得那一个真叫轰轰烈烈,那银子也哗哗的流进小娘那钱箱,没想一个宅子的出现,一下子把刘远打回了原形,多了一处大宅子,不过也欠帐几百两了。

    这叫啥,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那,师兄,这怎么办?人手不够,那么大的宅子,添几个丫环也是应该的,那陈家窑里,怎么也得再加点人手,可是,现在。。。。。。。”小娘看着那空箱子发愁。

    “哈哈~~”刘远大笑几声后安慰她说:“别怕,活人怎么可能让死物逼死呢,你放心,不就是银子吗?三娘哪里还有不少,我去再借一点渡过难关,小娘,你放心,不出十天,你这箱子里,重新又装满银子。”

    什么?十天之内把这银子再次装满?

    “师兄,你别开玩笑好不好,银子没了,我们慢慢挣就行,幸好我们金玉世家的口碑不错,一天赚几十两是有的,钱慢慢挣就好,小娘不求什么,有口饭吃就行。”

    以前刘远试过几天就还清袁掌柜欠下的巨额债务,能人之所不能,不过那只是几百两,可是自己这口箱子,又大又深,少说也能装个几千两,几千两啊,那是一笔巨款,不出十天就把这箱子装满,天上掉银子啊?

    小娘生怕刘远为了银子铤而走险,连忙劝说道。

    “放心,我不会做那些犯法的事,怎么,不相信你师兄?嘿嘿,小娘,你以为师兄哄你开心?那你把箱子给擦干净一点,到时好装银子。”刘远牛逼烘烘地说。

    真是的,怎么老是不相我的呢?

    “师兄,你挖到金矿了?”小娘好奇地问道。

    刘远神秘一笑:“金矿那可都是皇上的,我哪里敢挖,不过,这也和挖到金矿差不多了,哈哈~~~”

    “师兄,你就告诉我嘛,看你的样子,十天之内,好像要赚几千两子,那怎么可能?不过你的样子也不像说笑,弄得人家心庠庠的,你不说的话,我晚上睡不着啊。”小娘一脸幽怨地拉着刘远的衣袖说道。

    寒一个,纯真的小娘也学会撒娇了?什么时候学会的?

    刘远一拍脑袋,不好,十有仈jiǔ是那个杜三娘教的,杜三娘看得出,小娘最在意的就是刘远,然后就投其所好,把那些控制男人的招数传授给小娘,难怪经常看到两个小声嘀咕的时候,不时偷看自己,那时小娘的目光有点躲躲闪闪的。

    近朱者红,近墨者黑啊,刘远咬牙切齿地暗想好:这个杜三娘,有空要好好惩罚一下她才行,竟敢教坏我家小娘。

    “那个,你想知,我就透露一点吧。”小娘连撒娇这大杀器都用上了,刘远自然不能让她失望,不过还是卖了一个关子说:“小娘,你知我们金玉世家所在的这条街叫什么?”

    “金水街啊”

    “那为什么叫金水街呢?”

    “街的后面一条金水河啊。”

    刘远笑着问道:“为什么叫金水河呢?”

    “那个,好像太阳照在那河的时候,那河水好像金光闪闪的,所以大家就叫它金水河啊。”

    “啪”刘远打了一个响指:“对了,正所谓水为财,我们的银子,就问金水河要。”

    小娘疑惑地问道:“跟金水河要?它怎么给啊,它不是人啊~~~”

    “好了,说了透露一点的,现在透露很多啦,夜深了,师兄我也要沐浴,乖,听话,早点歇息吧。”刘远说完,哈哈一笑,自顾出门去了。

    哼,坏师兄,就喜欢吊我的胃口,小娘看着刘远那得意的背影,忍不住翘了小嘴。

    不过,她很快又转怒为喜了,看来三娘教的那些方法很好用啊,刚才师兄不想说的,自己只是一撒娇,他马上就说了,看来三娘说得对,拴住男人的心,是要有点手段才行,这招这么好用,那三娘说的那招“吹雀儿”那不是更厉害,到时候,师兄肯定不会不要我的了,哎啊,不好,那个,太羞人了。。。。。。。

    小娘想着想着,那梨花带雨的俏脸红得像发烫。

103 无商不奸

    “三娘,昨天晚上睡得可安好?”

    一大早,刘远起床后,在后堂碰到起床洗刷的杜三娘,笑容可掬地跟她打着招呼。

    现在她的船楼己由秦朗代她出售,虽说她跟秦朗结为异xìng兄妹,不过还是不太方便跟她那哥哥回秦府,毕竟身份有点尴尬,就在刘远的金玉世家暂且住下。

    “睡得挺安稳的,谢刘公子关心。”看到刘远这么主动,三娘喜上眉梢,笑意盈盈的回道。

    “那就好,呵呵~~”刘远一边说,一边吹着口哨去洗刷,老忠奴赵安早早打着洗脸水侍候了,刘远拿扬柳枝沾了点盐,就开始刷起牙来。

    真有点麻烦,这时刷牙还没有牙刷,不是用手指就是用杨柳枝,古语说的“晨嚼齿木”就是这个意思。到现在为止,刘远还是有点习惯不了,寻思着不能再懒了,有空自己用猪鬃毛做几把牙刷用才好。

    不过,牙刷不好,也为妨碍刘远的好心情,他怎么没想到,一向挺保守的小娘,昨晚突然一脸羞涩提出帮自己“吹雀儿”,还真把刘远弄得一惊一咋的,最后当然笑逐颜开的接受了,这一晚,感到风光无限的美好,也不阻示小娘再跟三娘“学坏”了。

    那话怎么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得睡得大床才是好姑娘嘛。

    这不,一大早起床,神清气爽,看到杜三娘也觉得格外的顺眼,主动关心起她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了,倒让三娘有种受惊若宠的感觉。

    吃早点的时候,刘远让阿忠、小晴负责协助小娘还有三娘搬家、买rì用品,因为行李不多,很多家什都准备换新的,赵老还有阿义负责金玉满堂的销售,自己一会有要事去做。

    行李不多,众人一向唯刘远马首是瞻,也没什么意见,不过用完早饭后,小娘把刘远拖到一边,小声地说:“师兄,那银子和三娘借到了吗?”

    刘远说过,那么好的宅子,买的东西也得jīng致一点才能配得上,要买东西,银两那是不能少的,可是到现在为止,刘远还没把银子交到自己的手上,小娘难免有点焦急,以为刘远忘记了。

    “不用借了。”刘远淡淡地说。

    “不借了?”小娘吃了一惊,转而小声地说:“要不,我和妹妹开口好了。”

    她估计刘远身为一个男子汉,不好意思和一个小女子一再开口借贷,既然师兄不好意思开口,不如自己开口算了。

    “真不用,我一会搞个活动,把店里的金饰售出几件,这银子就有了,杜三娘也就那点压箱的银子,那些都是血汗钱,能不动她的,最好还是不要动吧,你们先搬家,那银子很快会送到你手上。”刘远早上起一思索,很快想了一个方法。

    准备降价销售,先收回一笔银子应急,虽说少赚一点,也算是庆贺一番,感恩回馈顾客什么的。

    “嗯,我听师兄的。”小娘向来不会拿主意,师兄都这样说了,她自然对他言听听从。

    等几辆拉着家什杂物的马车走后,刘远扭头对老忠奴赵安说:“赵老,去给我准备一张红纸和笔墨纸砚,我要写个通告,我要在一个时辰内,至少回笼个三五百应急。”

    “少爷,这,有点难吧,虽说我们金玉世家的首饰在扬州非常有名气,可是买得起的人,也不多,一个小时辰,这~~~~”

    “别废话,叫你去就去。”刘远不耐烦地说道。

    “是,少爷。”

    刚开始的时候,赵安不明白刘远要干什么,不过,等那大红告示一出,他马上就明白了。

    “铛”“铛”“铛铛铛~~~”

    “快来看啊,快来看啊,有好事,有好事。”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阿义在刘远的指点下,一边用力地敲着锣,一边卖力的叫嚷首。

    今儿一大早的,途经金水街的行人商旅就被一阵锣声吸引,发现是金玉世家的伙记在敲锣,众人一下子全涌到金玉世家门前,看看这个名振扬州的刘掌柜又准备搞什么活动,上次搞的那个对子拿采头就轰动一时。

    不知道今天又有什么大的搞头。

    影响力不是一般的大啊,才一会儿的功会,这人就里三层外三层的了,刘远看到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就示意他停下。

    “各位,请静一下,容我说上二句。”刘远笑了笑,示意着围拢的众人先静一下。

    让刘远有点意外的是,这一通锣响,还吸引了不少羽扇纶巾的读书人,继上次的表现,估计他们又在想,是不是这次金玉世家又有什么新动作,毕竟上次那出的那三个对子,至今还没人能对出,那诱人的彩头一直还摆在金玉世家的柜台内呢。

    可惜,这次与彩头和文学无关。

    看到人都静了下来,刘远笑着说:“金玉世家一直盛蒙各位的照顾,在下在这里谢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今又逢本人的乔迁之喜,我现在宣布~~~从现在起,一个时辰之内,本店的所有首饰八折优惠,也就是原来需要十两银子,现在只需要八两银子即可,为了照顾后面的客人,每人限购一件,逾时不候。”

    话音刚落,赵老就把刘远写的那个降价的大红告示贴在店外醒目的地方。

    刘远玩的,就是打折促销,这也是商人惯用的一个手段,反正金玉世家凭着自己jīng湛的手工,所售的价钱也比同行高上不少,即使是八折促销,那利润也比同行的高,所以,刘远有足够底气降价。

    “什么,八折?”

    “难得啊,金玉世家从没降过价的。”

    “废话,换刘掌柜上任后,那首饰那么抢手,一些款式都不够卖,哪里需要降价。”

    “就是,就是,你没听说吗,是乔迁之喜,这是大喜事,可人家也只是优惠一个时辰,事前也没大张旗鼓的,摆明就是不想卖太多,你看哪家降价什么的,事前不是大张旗鼓的?”

    “对对,上次我娘子看中一款首饰,作价三十两银子,舍不得买,这些天都没给我脸sè,现在只需要八成,也就是二十四两银子,省下六两啊,划算,陈兄,先借我十两,回头还你,可否?”

    “哎啊,我也要买,尚差五两,不如你先借我~~”

    “chūn儿,快,告诉我姐妹赵小姐去,只有一个时辰啊,快去快回”

    “什么,一人只限购一件?这是我的侍女,她不是人吗?这一件是我代她买的,快点,快点给我包起来~~”

    。。。。。。。。

    刘远没有想到,场面比自己预想中还要火爆,一个个挤在柜台上,好像不要银子一样在选购,招待得慢一点都不满意,连刘远也不得不上前帮忙。

    特别是那些女子,犹为热情,平时她们就看中不少的了,一时舍不得,现在稍稍一降价,又是限时又是限制,她们马上认为自己的运气来了,说什么也要抢上一件。

    事实上,无论古今,很多女子都弄不清一件事:就是降价,那物品还是要付钱的,她们站在你降多少,我就赚多少的角度,美滋滋的当了冤大头,还乐而不彼。

    一百两、二百两、三百两。。。。。。

    不到半个个时辰,那钱箱子里己经有八百多两银子进帐,而柜上的首饰却越来越少,都快要见底了。

    不好,最近太忙,根本都没来得及做存货,卖完都没有存货了,刘远对此心知肚明,瞄了个机会,在赵安的耳边嘀咕几句,赵安心领神会,连连点头。

    “伙计,快上货啊”

    “就是,好的都让人挑走了,快补货”

    这时后面的人挑不到什么好的,眼看柜台有点空了,就有不满,连催伙计补货好让自己挑。

    “赵老,快点到仓库拿货~~”刘远吩咐赵安道。

    “是,少爷,老奴马上去。”赵安领命,马上跑到后面库房。

    不一会,赵安就从后面抱来一盒子首饰,放在柜台上面,准备放进去。

    “等一下,叫你拿货,这盒子装的不是淘汰掉的次品吗?你拿这次残次品出来干什么?”一旁的刘远无意中看到,大声地问道。

    赵安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少爷,我们的首饰一直很好卖,没什么存货,这些不拿~~出来,我们没货卖了啊。”

    “啪~~”的一声,刘远不由分说一巴掌扇了过去:“你要坏我名声不成,我金玉世家出品,皆是jīng品,你让卖那些不好的首饰出去,这不是当众打我的脸吗?滚回去,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往死里打。”

    “是,是,少爷,老奴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还不快滚~~~”

    等赵安“灰溜溜”地走回后堂后,刘完一脸大义凛然地对说众人说:

    “诸位,实在抱歉,这次受欢迎的程序在我的意料之外,本店也没存货了,虽说有一点,不过质量不好的,那绝对不会卖的,今天的活动,就到这里结束吧,谢谢各位的支持。”

    “不行啊,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还没有买到呢”

    “就是,就是,说好一个时辰的,现在最多也就半个时辰,不公平,不公平~~”

    “我听到姐妹的报信,从城西赶来的,怎么我刚来就说活动结束了,掌柜的,你不能欺负人啊。”

    “不能就这样算了~~~~”

    听到刘远那番大义凛然的话,那些买到的笑逐颜开,没买到的,总以为自己亏了,很明显,一件同样的首饰,现在买二十四两,过一会,那得多掏六两啊,六两银子,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街上的大肉包子才卖二文钱一个呢。

    最后,刘远好说歹说,答应一个月之后,再举办一次这样的活动,到时保证货源充足什么的,这才把那些没买到的人安抚住。。。。。。。

    而后院后,挨了一巴的赵安把那盒子放在桌子上,摸了一下自己被打的脸,一点怒气也没有,反而笑了笑,把盒子打开。

    那盒子内,根本就没有什么首饰,而是放着两个肉包子,一手拿起一个,一边吃一边美滋滋地想:

    少爷真是太厉害,这样的方法都让他想到,今儿的事一传出去,以后金玉世家想不生意兴隆都不难啊,嗯,这一巴挨得太值了,果然是无商不jiān。

    PS:小区停电,更新晚了,请多见凉,对喜欢本书的朋友致以万分的抱歉!

104 最终目的

    刘远的降阶促销起了非常好的效果,不但及时回笼一大笔银子应急,顺便借势把“金玉世家出品,皆是jīng品”的信念借众人悠悠之口,在扬州传播开来并深入人心。

    简上就成了扬州商界一个可以写进教科书的经典案例。

    可惜事后不少同行模仿他,效果却很一般。

    货卖得差不多了,银子也有了,刘远的底气一下子又壮了起来,让赵安马上把银子给小娘送去,然后陪着小娘去奴市再选购一批合用奴隶,阿义和黑巴留守金玉满唐,而刘远,则是屁颠颠跑到扬州的府衙去了。

    来府衙,不一定要报官,像刘远,这次来就是找扬州刺史聊天,当然,最近对刘远颇有好感的崔刺史,听到刘远上门拜访,竟然扔下繁忙的公务,和颜悦sè在后堂的偏厅接见刘远,

    来个官民一家亲。

    一番问好敬茶后,崔刺史笑呵呵地说:“刘远,上次你跟我说印刷之事,如今进展如何?”

    刘远笑着说:“回大人的话,进展顺利,大约下个月初,就可以印刷出售。”

    说完,刘远就把一些准备筹划的事向刺史大人汇报,连托苏老先生为书作诠释的事也一一禀报,听得崔刺史到连连点头。

    当然,那些不能说的机密,自然是闪过不提。

    “好!好!好!”崔刺史一连说了三个好,然后高兴地说:

    “这是一个创举,幸事,幸事啊,让那些没有机会聆听名师教导的士子,也有机会看到名师的风采,不错,不错,如此一来,我扬州士子的学业定所益进。”

    一想到以前为了学业,有时跑得老远,等上半天,也就为了一句晦涩难懂名子的解惑,如果当时自己有一本那样的书籍,肯定非常美好。

    看到崔刺史的心情不好,刘远乘机说道:“大人,小的有几个不自之请。”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刘远这次上门,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嗯,你说。”崔刺史微微一笑,边说边捧起香茶放在嘴边吸了一口。

    “第一件事是,这印刷书籍,总得有一个名号,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大人德高望重,学富五车,还请大人为其取个名号,最好是能留个墨宝,到时好让能工巧匠模仿大人的笔迹刻在封面。”

    什么,取名?题字?还是一本有可能流芳百世的书上题字?这可是打得灯笼也难找的大美事,崔刺史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刚才听到刘远找苏老先生诠释而不找自己,心里还暗暗羡慕呢。

    嗯,现在取名还有题字的美事留给自己,还算你上路。

    “这事不难,题字这个好说,这取名吧,得仔细一点,让本官斟酌一下,印者,墨也,不如就叫墨韵吧。”

    墨韵?墨香动人,文韵悠长,刘远心里嘀咕一下,连连点头,难怪都说崔刺史是有名的才子,看来果然不差。

    “大人学富五车,这名字也取得这么文雅,那就墨韵好了。”刘远连忙送上一顶高帽。

    崔刺史笑骂道:“行了,别拍马屁了,还有什么事,一并说出来,跟我还打什么马虎眼?”

    这话说得,怎么听起来,好像家里长辈训后辈的味道。

    刘远嘿嘿一笑,在扬州,以一个商人的身份,能和刺史大人可以这样谈话的,自己绝对头一号,这年头,商人的地位很低,就是你再有钱,哪个见了刺史大人不是战战兢兢,就连坐也坐得不安稳,哪像自己,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样zì yóu。

    “大人,是这样的,印刷的成本很高,还要请聘请名师名士作诠释,那润笔费也不能少,可为了一众清贫士子,每本的售价都是很低,所以想大人能在各个方面行个方便,这是第二件事,第三件事是我朝科举以来,有不少才华横溢之辈在科举的考试中大放异彩,小人大胆,请其中才华横溢的人写一入篇介绍介绍经验学习文章,教化一下后辈,好让年轻一辈的才子能少走弯路”

    “小人得知崔大人是士林中也是杰出人物,当年更是鹤立鸡群,所以特地想请大人为了后辈写一篇,让小人收入书册,以供士子们学习,当然,这润笔费是断断不能少的。”

    刘远每说一句,崔刺史眼睛就亮上了一番,当说到他当年在科举考试中力压群雄,名振士林时,双眼不由眯了起来,一手轻轻摸住自己的胡须,好像又回到当年意气风发之时,特别是得到皇上的赞许,这是他平生最得意之事。

    “嗯,你说得有理。”崔刺史拍板道:“印刷圣贤之书,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官府理应支持,本官在这里说了,一应手续能免则免,赋税杂项一律全免,如有捣乱者,官府也会严惩不殆,至于写文章指导后辈,本是我等份内之事,那润笔费就免谈了,这等神圣之事不能让铜臭沾污了。”

    “是,大人,是小人迂腐了。”刘远连忙应道。

    “咳~~咳~~”崔刺史干咳二下,装在不经意地说:“到时出这书,一定要给本官也留下一本,对了,到时那文章怎么排列?”

    “大人德高望重,自然是排在第一位。”

    “嗯~~”崔刺史满意地点点头,这可是好事。

    如果按刘远说的,有那么一大帮名人雅士立说作说,说的都是考试的技巧和方向,那可是金科玉律啊,毕竟那成功的例子都明摆着的,那些寒窗苦读的士子还不踊跃订购啊,由此可以看得出,要是此书能出,必然红火。

    到时名气不涨,就真没天理了。

    读书人嘛,不就是求个名吗?这等好事,崔刺史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刘远心中大乐,有了崔刺史这番话,等于官府给自己大开绿灯,不会有人借机为难,最重要的是,连税都不用上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不过,这事得做得保密一点才行,要是让崔刺史知道自己的成本和利润还要求豁免税项,不捏死自己才怪。

    “大人,小人还有一个小小的建议~~”

    “哦,你说。”崔刺史心情很不错。

    刘远小心翼翼地说:“大人,金水街后面的那条金水河,因为长年没有清理,再加上废水杂物又多,不时还有一点异臭,请大人派人清理一下,因为每年一度的首饰行业技能比赛就要开始,到时不少游人前来观看,小人怕影响不好,所以。。。。。。”

    什么?清理河务?

    崔刺史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清理河务什么的,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工程,最是浪钱银,扬州经济繁荣,照理说不差这点银子,不过现在一年己过大半,很多银子己经撒了出去,本来还有不少剩的,不过那个“混世魔王”长孙胜文那么一捣乱,又是赔偿又是讨好打点,府衙所剩的银两己经无多,而手下吏差的福利又不能削减。

    这事还真难过崔刺史了,总不能,自己出这笔银子吧?

    “这件事~~~”崔刺史敲着桌子说:“是你们金银店所造成,你们所赚银钱甚多,总不能事事都要官府善后吧,如果个个都以你们为榜样,那成何体统?”

    “可是~~~”

    崔刺史坚决地说:“没什么可是,此事自行解决。”

    刘远一咬牙:“大人,金玉世家愿意出资清理,为扬州出力,可是官府能不能~~~~”

    “那好,清理之事全权交给你负责,事后给你颁发模范商户的牌匾。”崔刺史斩钉截铁地说。

    只要不用自己出钱就好,牌匾什么的,费不了几个小钱,再说,就看在那玉佩的份上,自己也得多点得他亲近才行。

    眼前这位,可是奇货可居啊。

    刘远闻言大喜:“谢大人,小人保证,十天之内清理干净。”

    拿到金水河清理的权利,这才是刘远前来的最终目的。

    刘远对小娘夸下海口,十天之内用金银把小娘那口箱子装满,而前提就是获得金水河清理权,这样可以名正言顺做自己要做的事又不引人怀疑。一想到那闪着金光的金光河,刘远忍不住都要流口水了。

    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听到刺史大人答应自己全权清理那条金水河,刘远的双眼都放光了,他仿佛看到,那一锭锭诱人的金子、银子,好像正向着自己挥手打招呼呢。。。。。。

105章 大发横财(一)

    “你知道不,金水街那条臭水河有人清理了。”

    “是吗?早该清理了,有时从哪里经过都闻到恶臭。”

    “何止臭,用那河水浇菜,菜都死呢,你看看,这河有鱼吗?早该治理了。”

    “那是,听说平时炼金什么的,用山奈(氰化钠)炼的,那玩意,是剧毒啊,能活就怪了。”

    “老王,看到没,那金玉世家又出新招了,现在清理后面的那臭水河呢,真是什么风头都想出,我们金水街就他风光了。”

    “笨,就是他不出风头,我们比不过他,幸好他不做中低档的首饰,要不然我们都没活路了,后面那金水河清理一下也好,搞一次,至少也花个几十两银子,你出几十两来出这个风头,你干不?”

    “那不了,他喜欢出风头,就让他出好了。”

    。。。。。。。。。

    一大早的,不少人围着金水河指指点点,谈论是全是有关金玉世家出钱出力清理金水河的事,话说商人地位低下,赚了钱,修桥补路什么的并不在少数,不过清理河务之类,一个麻烦,二来所费钱银也多,做的人就少了。

    面对刘远的做法,有赞有弹,态度不一,不过总的来说,他们乐于接受有人在修理河道上出钱出力,特别是扬州的才子、传说中的文曲星、金玉世家的掌柜刘远,还亲自在场指挥。

    不少人都是挺感动的,这就是觉悟啊,人家就是作秀,拿出来的都是真金白银,不怕苦不怕脏,像他这样己经名利双收的人,其实根本就不用这般作秀呢,秀什么呢,人家的首饰还不够卖呢,现在出告示休业几天,全力补货呢。

    再对比那个玉满楼的陈昌,那品行真是差远了,上次有一对要饭的爷孙坐在他店门前休息一下,没同情心就算了,他一脚就把人家的饭碗踢飞,大伙没少背后议论他。

    “都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一会勤快的人吃饭吃肉去,偷懒的喝稀粥”

    “那里挖了没有?什么?臭?臭就不想挖,那你吃饭要不要挟菜?”

    “船家,上面己经把水给截住了,往中间哪里走一点,要做就做好一点,银子是不会少你半分的。”

    “满了,满了,快拉到郊外那宅子里,郎中说这土有毒,要烧过才投放的,赶车的,记住啊,别给我中途倒了,我有人在哪里验收的,拉到了要签名,到时就按名册付钱。”

    刘远站在金水河边,额上的汗珠也顾不得擦,jīng神抖擞地在指挥着一众民工还有自家奴隶,老忠奴赵安劝了很多次,让他别这么辛苦,可是刘远就是不听,赵安只好撑着一把油纸伞给刘远遮挡着阳光。

    别人不识宝,刘远可知道,现在挖的不是烂泥,而是诱人的金子、银子啊。

    在首饰的加工过程中,在切割加工时,会产生大量的金银粉末,特别是抛光时,那擦掉的,都是金粉、银粉啊,从锤打到抛光成品加起来至少有十多个工序,每一个工序都有损耗,从开始到成品,那损耗就多了,一件半件不算多,也就是毫不起眼的一丁点,风一吹就没了,但是天天积,月月累,积少成多。

    这些金店损耗的金银,绝大多数都用水排到后面的金水河,金水街的创立己经有几十年的历史,几十年啊,那金水河里到底沉积了多少金粉、银粉啊,这金水河绝对是名副其实一个金矿。

    可惜,现在的人还没有意识到,就是现在的当权者,也是着重开采那大块大块的矿金,对沙金这些都不甚至重视,大家都把黄金白银当成很神圣,很纯洁的,谁也没想到,其实在一些藏污纳垢的地方,也会有诱人黄金。

    其它,这些在后世,被称为“地金”。

    所谓地金,就是从地上打扫出来的黄金,在前世,刘远认识到地金,还是从一个叫金水的发小哪里见识到的,当时刘远和金水一起学艺,刘远天赋极佳,一点就明,一学就会,而金水的资质太差,师傅说他是牛皮灯笼,怎么点也点不着,后来金水实在学不了,只能含恨退出了学艺的行列。

    等到后来刘远再碰到他的时候,丫的这家伙开豪华轿车、抱着绝sè美女,气派到不得了,一打听之下,这才发现,金水就是搞“地金”发财的,他弄地金很简单,花一点钱包了首饰公司的卫生,在地上铺上地毯,一段时间换一次,把地毯里的金银拍打出来收集一起,像洗手盘的U字口,厕所、空调口、排气扇等地方,都可以收集到金粉银粉,他收的是垃圾,炼出来的是金银,能不发财吗?

    别人不注意的地方,金水却看到了,闷声发大财,一年赚二三千万,没几年就成了亿万富翁,刘远当时才知道,自己洗手什么的,那冲掉的金粉银粉都贡献给别人了。

    像前世,刘远在金玉良缘做大师傅时,一件首饰从起模到成品,白银便宜一点,要求低,损耗率大约在百分之六,黄金大约在百分之二,这些还是熟练工人损耗率。

    而在大唐,那黄金白银还多了一个损耗严重的锤打工序,在损耗方面把关得也不够jīng细,那损耗率起码翻上一番,由此可见,后面那条金水河,里面得藏有多少金银啊。

    刘远一早就打它的主意了,这次向小娘夸下海口,打的就是这金水河的主意,把沉甸在河泥里的黄金白银给提炼出来,大大发一笔横财。

    虽说不能像后世那样用机械提纯,不过刘远跟着发小,也见识过他提炼黄金,经过多rì的调查,自己从金水哪里学来的那套土法提炼完全能用得上,土法提炼说穿了很简单,就是利用“物理还原法”,把金砂与水银混合在一起,以水银“咬金不咬砂”的特xìng将金子与砂石分离,再逐步用火烧,回收水银,既环保又节省成本,而后再加入数倍的银,将金子置换出来。

    像提纯需要用到的水银、山奈等,在这个时候己经有了。

    后世那些人为了黄金,连首饰厂厕所里的“米田共”都没放过,还有人站在工厂的门口,工人一下班就在哪里拖啊拖,把一丁点的金银粉收集起来赚钱,这只些有点发臭的河泥而己,刘远自然不能放过。

    反正又不用自己亲自出手。

    刘远借郎中之口,说这些河泥有毒,说要把它烧一烧才好,然后用马车一车车运到郊外低价买来的一处dú lì大院里提炼,当然,挖和拉,都是请民工来干,最后的提炼,则全部使用自己人。

    赚钱的点子,自然是保密第一。

    阿忠和阿义是提炼的主力,要不然,也不用关门休市了。

    看到周围那些不同的嘴脸,刘远心里冷笑道:嘿嘿,笑吧,你们笑我傻,以为我银子多,好虚名,你们都不知,我现挖的可是金矿,闷声发大财,有名又有利,这样的好事,去哪里找啊。

    刘远心里都乐开花了。PS:终于上三江了,请在三江页面投满唐chūn一票,谢谢各位,炮兵一定用心写,从明天起,每天保底三更~~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600/ 第一时间欣赏满唐春最新章节! 作者:炮兵所写的《满唐春》为转载作品,满唐春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满唐春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满唐春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满唐春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满唐春介绍:
一个优秀的首饰技师,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唐朝一个苦逼的学徒身上
一间生意淡薄、濒临倒闭的金店
一个游手好闲、水平一般偏偏又脾气暴躁的师傅还有二个谈不来的师兄
最惨的,还签了一份打死勿论的学徒契约
幸好,还有一个美丽又对自己暗生情愫的小娘
刘远还没决定以后的路
没想到一夜剧变,两个师兄杀了师父卷了黄金细软跑路
留下一个负债累累的烂摊子
欠下的货款、借下的债务、快要到期的租金等等,让小娘无计可施
要抄家、变卖家产?
满唐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满唐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满唐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