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1 亡命之徒
一众天不怕、地不怕的名将可以说郁闷极了,明知里面有一个天大的功劳,可是只能在外面看着。
这火势太大了,离了几丈之远,那炙热的气息还扑面而来,它不仅仅是窗和衣物等易燃物着火,就是屋梁也着火了,那熊熊的大火冲进去那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这么大的火,就是救火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烧。
这一场大火,不知葬送了多少宝贵生命,也不知多少金银财货在火中灰飞烟灭,一个王国的结束,正式在这场大火中宣布,而一众大将所期望的头功,也随着这场大火化为乌有。
“该死,这个松赞干布,这样死法,倒是便宜他了。”程老魔王一脸不岔地说。
辛辛苦苦打下来,又舍命冲锋,唾手可得的大功劳没了,再说那些值钱的宝贝也难逃一劫,程老魔王心里老大的痛快。
牛进达摇了摇头说:“这就是命啊,好好的高原霸主不做,偏偏找大唐挑衅,这不是自己没事找虍吗?”
李靖则是有点文艺地说:“说到底,这松赞干布比殷纣王倒是有担当得多了,没想到他倒有这样的勇气。”
殷纣王是商朝最后一任皇帝,在任期间,暴虐成性,尚武好斗,横徵暴敛,好酒淫乐,最有名的酒池肉林,就是他弄出来的,以至民怨沸腾,众叛亲离,最后就在鹿台放火**,了解他争议的一生,现在松赞干布也是在最豪华的闻仙楼**,不过,他是为了名节,而他在吐蕃也是功大于过、誉大过毁。
两者有明显的区别。
虽说不能抓获松赞干布。不过候君集也很看得开,原来不可一世的吐蕃,终于被自己征服了,这可是一件很自豪、足以载入史册之事,这算是自己一生中最荣光的一刻了。
“诸位,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已经伏法,这是我等同心协力的结果,不过城中还有作孽还在作乱,一些顽固份子还在试图抵抗,我等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现在恶首已诛,请诸位按照事前分好的区域进行彻底的清查,绝不可有漏网之鱼,而所得之财货,也需按事前所商议好的约定分。
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众将眼里露出一丝狂热的光芒,很快。一个个将军的开始分区分点地搜查逻些城。这是收取应得那份战利品的开始。
“守在这里,火一熄,就去去找松赞干布,生要死人,死要见尸,就是烧死了。本将也要看到他的灰。”等众将都去抢浮财后,候君集一脸正色对心腹亲卫说。
“是,将军”
.......
有些人把荣誉看得比生命更重要,有些人却把荣誉视作改变人生轨迹的一个重要工具。碰到绝境时,有人一边慷慨赴死,一边大声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有人却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当成至理名言。
松赞干布就是后一种人。
“赞普大人,别看了,我们走吧。”一个妖艳的女子轻轻挽住松赞干布的臂膊,一脸柔情地说。
“怀念一下,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到这里,这一次,本赞普可是输得一败涂地啊。”松赞干布到了这个时候,眼里满是不舍,自己亲手建成强大的国家,成为一方的霸主,没想到一个错误的决策,和大唐的矛盾越来越深,最后是以亡国收场。
一旁受重伤的论钦赞也一脸正色道:“赞普大人,只要你挨过了这一劫,以你的能力还有威望,很快又会东山再起的,小的愿跟赞普大人,重振吐蕃。”
“好,好”松赞干布看到手下人表态,拍了拍爱将的肩膀,心里总算白废自己的心思。
“这次失利,不仅把吐蕃扔给了大唐,这条绝密的秘道也暴了光,还烧了那么多宝贝,想想就觉得有些可惜了。”一旁赫桑扬敦也有些郁闷地说。
若是候君集等人看到这个情境,听到这番对话,肯定会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在他们心目以**殉国的松赞干布,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死的了吗?
松赞干布无所谓地说:“有舍才有得,大唐有神秘火铳,还有那威力强大的火药,本赞普一早留下来一些,就在行李当中,只要的我们找出其中的秘密,最好加以改良,比大唐更优势一筹,到时我们可以把这些苦难加倍奉还。”
这是松赞干布的倚仗,也是他的希望,在缴获第一批火铳时,他就偷偷留下了几杆,还有一些火药,收藏在那条花费数年秘密挖掘的秘道中,这次逃亡,自然把它们给带上,在他心目中,若是大唐没有这些秘密武器,那么胜利一定是属于自己的,与其说是输在候君集手下,输在大唐的精锐之下,还不如说是输在大唐的火铳和火药之下。
包括最后的的失利,直至现在,松赞干布也不明白为什么火药会突然自爆。
此次出行大约五十多人,人数不多,除了松赞干布、赤桑扬敦和受了伤的论钦棱,觉蒙尺尊公主、象雄妃还有几十名绝对忠心的心腹亲卫,布置放火**的假象后,迅速从秘道转移,而这条秘道直通城外,秘道口设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极为隐蔽,而离出口不到半里,他暗中安排的人一直在这里守候,只要乔装打扮一下,骑上马,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高原深处,再想找到自己,犹如大海捞针。
人没远虑,必有近忧,自从父亲被自己人毒死后,松赞干布就多留了一个心眼,也多留了一条后路,没想到,现在真的派上了用场。
“那是一定。”论钦棱咬着牙,握紧拳头道。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马上换装上马,有多远走多远,虽说那秘道非常隐蔽,但也不排除被发现的可能性。”松赞干布大声吩咐道。
“是”
........
在千里目中,刘远看到松赞干布一行果然走进自己怀疑的那户牧民家,那几个强壮的“牧民”远远就向他行礼,神态极为恭敬,然后一起走了进去,除此之外,刘远还看到二个“牧民”还拿出一些旧衣裳替众人更换.......
用最笨的方法守株待兔,终于等到大鱼上钩了。
“将军,他们来了,我们什么时候行动?”一旁的候军舔了舔嘴唇,有些焦急地问道。
刘远嘿嘿一笑,摇摇头说:“不急,他们只有区区几十人,跑不了,本将倒要看看,他们还有多少秘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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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2 奇货可居
很多人说,衣服除了有遮丑防寒的功能,更是人类走向成熟的一个标志,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衣服往往代表着一个人的审美观、品味还有地位,一件好的衣服可以提升一个人的形象和气质,例如一个普通人穿上的军服或铠甲后,马上变得英勇几分。
进了那个秘密据点后,不到一刻钟,原来衣饰华贵、穿金戴银的一行人,已经换上普通牧民的衣裳,没了华丽的衣饰、昂贵的宝石,好像一下子由天上掉到地下一样,华贵之气一下子减淡了不少,为了装扮得更像一些,众人特地弄乱了头发,还有身上抹一些锅灰等物,尽量掩饰自己的身份。
很快,原来一脸威严的赞普大人变成了一个稍稍有些驼背、普通、不修边幅的牧民,而高贵有如仙女一般的觉蒙等妃子,变得又黑又丑的黄面婆,就是几个最心爱的儿女,也换上又破又旧的衣服,一眼看去,和普通牧民家的孩子没多大差别。
与生命相比,其它的一切都是次要的。
“赞普大人,论钦棱行动不便,会拖慢你撤退的速度,不如让小的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原来以为自己死定的论钦棱,即使是逃出生天后,还是一脸暗淡地说。
受了重伤,行动不便,带上自己,只会拖累他们,国破家亡,饶是坚强的论钦棱也心生颓废之意。
“不行”松赞干布坚决地说:“你是本赞普最为倚重的将军,我们现在虽说败了,但是还有卷头重来的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本赞普已提前埋下了一批金银财货和兵器。挖出来即可使用,此外,我们手里还有这些火铳和火药,只要我们摸出其中奥秘,未必就怕大唐。”
“赞普大人此言甚是”一旁的赤桑扬敦也在一旁劝道:“大唐即使拿下吐蕃,也很难控制,我们的子民,不会轻易投降,只要我们一举旗,肯定一呼百应。此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吐蕃是一个苦寒之地,又是诅咒之地,山高路远,交通往来不便。大唐不会花太多人力物力去控制它,我们夺回来。也不是没有机会。”
一旁的觉蒙尺尊公主也蹲下身子。柔声地说:“大将军切勿放弃,赞普、于勃论、悉多几位将军的仇,还等着大将军去报呢。”
作为吐蕃的觉蒙,尺尊公主一直深居在皇宫,深居简出。
是啊,自己兄弟的仇还没报呢。再说自己是走了,可是自己的族人还有家眷,他们肯定走不了,自己一死。那么他们的仇谁来替他们报呢?
不行,不能死,大仇还没报呢。
一瞬间,论钦棱心中又多了一股求生的动力,他要活下去,他要看到自己的敌人跪在自己面前痛哭.......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虽说逃了出来,不过现在还没有逃出险境,按前面议定的计划,松赞干布计划逃到吐蕃与波斯边界处,伺机而动。
现在是逃亡,也没那么多讲究了,二刻钟不到,一行人驾着马车、带着行李、赶上着羊群,伪装成的普通逐草而居的牧民,开始准备向西的逃亡。
“吱咯,吱咯......”马车的吱咯声不时响起,声音不大,可是那声音却像一把锯子,不断地锯裂着松赞干布的心,表面一脸沉着的松赞干布的内心却是乱成一团,昔日,不,就是昨天,自己还是吐蕃高高在上、主宰着这片土地的赞普,掌握万千人性命的吐蕃君王,可是,这一刻,已经沦落为逃亡天涯之人。
一念之差,可能有两个截然不同的结果;一步之差,则是天堂与地狱之别,松赞干布的内心再强大,也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变故,心乱如麻的他,需要找些事来做,用工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于是特地走过来驾车。
“赞普大人,不如让我来驾车,这些天你也累了,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吧。”赤桑扬敦从马车里走出来,恭声地说。
“不用”松赞干布摇摇头说:“现在心乱如麻,一合上眼,就是倒在地血泊里将士的情境,还不如找些事做,我的好大论,你要好好休息一下,这些日子,你也一直没睡个好觉。”
赤桑扬敦摇摇头说:“小的也睡不着,不如就陪赞普大人聊聊好了。”
“那太好了,我们吐蕃这次败得太快,的确需要好好反省一番。”
“是啊”赤桑扬敦点点头说:“其实是我们一直都低估了大唐,不仅低估了它的战斗力,还低估了它的底蕴、决心还有制造能力,像我们前面的敌人,像象雄、苏毗、羊同、娘布等敌人,和我们一样,都是游牧民族,讲求速战速决,而唐军则有很大的不同,先不说它的兵种繁多,战术也灵活多变,最重要他们新式武器穷不出穷。”
松赞干布点点头道:“对,的确是这样,本赞普这些天反思了一番,我们吐蕃落败得这么快,其实最近这几年,一直内耗,很多优秀的将领和英勇的士兵相继死去,不是死在战场,而是死在内乱之下,这是一个很大的原因,对了,还有大唐的扬威军,如果没有那扬威军,我们......”
话还没说完,赤桑扬敦结结巴巴地说:“扬...扬威军。”
“我的大论,怎么,你一听到扬威军脸都白了,你就那么寒怕他吗?”松赞干布有些不满地说。
赤桑扬敦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扬威军,扬威军,他们,他们怎么在这里的?”
刚才顾着说话,没注意前面,听到有异样,松赞干布猛地一抬头,脸色都呆滞了:就在前面大约二十多丈的地方,一队鲜衣怒甲的唐军转角处,排得整整齐齐在等着,看样子,在前面等的时间不短了,他们身上那身特别的铠甲,一看就知是大唐精锐中的精锐,扬威军。
站在正中间的人,正是自己不知在画像上痛骂过多少次扬威将军:刘远,虽说没有见过面,但是松赞干布一下子就把他给认出来了,此人不仅是吐蕃的敌人,还是抢走自己妹妹之人。
又是这些瘟神,松赞干布感到自己运气差透了,最不想见到的人,偏偏就出现在自己面前,难怪一直镇静自若的赤桑扬敦脸色都怕了,而骑在马上的亲卫把手都伸往腰间,准备拨刀。
“全部不要轻举妄动,看我的眼色行事。”松赞干布一时就逃还是不逃的问题心中如天人交战,犹豫片刻,毅然决定赌一把。
有财货、有家眷、有重伤员、有绝不难放弃的火铳和火药,怎么跑?再说这些唐军人数众多,就是想逃也逃不掉。
很快,松赞干布驱着马车,慢慢地驶了过去,驶到大约离唐军三丈时,二个大唐士兵大声地说:“停,什么人?”
松赞干布连忙跳下马车,堆着笑脸小跑过去:“两位官爷,这里的草地快啃完了,就准备赶点羊到另一块水草丰美的地方继续放牧,还请这位官爷通融一下。”
一边说,一边把一锭黄澄澄的黄金递了上去。
身份转换得真快,昨天还是高高在上的赞普,今天已变成发一个为了生活、忍辱负重的普通牧民,那唯唯诺诺的样子,自然真情流露,哪有往日高高在上、一呼百应的吐蕃赞普形象?
这也许,是求生的本能吧,放在后世,又是一个影帝级的人马,不光松赞干布自己不敢相信,就是一旁的刘远,心中也啧啧称奇。
看着一代风流人物、堂堂吐蕃赞普沦落至此,对一个小兵低声下气,刘远都不忍心再戏弄他了,走过去,从那士兵手里拿过那一锭黄金,在手心里抛了抛,淡淡地说:“好了,认识一下,本人姓刘,大唐扬威将军刘远,赞普大人,我想,我们还是坦率一点比较好吧。”
松赞干布心里惊,刘远一口叫出自己的身份,只是一瞬间,背上的冷汗都出来了,不过他面上一点也不表露出来,只是一脸诚惶诚恐慌地说:“刘...刘将军,你认错人了,赞普大人一直在逻些城打仗呢,小的只一个普通的牧民,若是将军看中这些马和羊,那就全献给将军了,求将军放小的一命。”
不到最后关头,松赞干布还是不肯放弃,他自认一切做得天衣无缝,这妆化得也不错,只是这些唐军想敲诈勒索罢了。
刘远盯着松赞干布,把他盯着低下头,这才慢悠悠地说:“计划的确很完美,不知你不知道,你在本将面前,破绽太多了。”
看到松赞干布没有说话,刘远开始自顾说了起来:“你的头发很乱,但是发质很好,明显是锦衣玉食的结果、你的衣服很破,但你脸色很红润、你看起来有潦倒,但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另外,吐蕃粮荒,大部分的羊都被征光了,而你这里还有么大的羊群,就是说得过去,可是你一个小小的牧民,竟然上百匹极品好马,这样说不过去吧,再说了,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牧民,一出手就是十两的金绽,这合理吗?你回去再看看中间那辆马车的车痕,明显比普通的深,猜得不错,上面装的是金财财货吧,赞普大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松赞干布双眼露出凶光,那手不自觉握住了刀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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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3 回师大唐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拨刀。”刘远不为所动,淡淡地说。
松赞干布的手没有松开,沉着脸说:“既然已经让你看穿,你以为本赞普会束手就擒不成?”
精心策划、原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在别人眼中却是错漏百出,这严重挫伤了松赞干布的自尊心和自信心,不知为什么,他心中除了愤怒还多了一丝无力感:自己一直就进入别人的节奏当中。
“松赞干布除了是吐蕃的英主,还是战场上一名骁将,战功彪柄,以你的骄傲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但是”刘远顿了一下,示意松赞干布看看四周,然后继续说:“你带的这些人,都是你身边最重要的人吧,你的妻儿子女、对你不离不弃大臣、心腹,你就不会他们考虑一下吗,如果我是你,我真的不会拨刀。”
“难怪本赞普放下刀,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人,就会放过我不成?”松赞干布咬牙切齿地说。
说归说,虽然他的手还放在刀柄上,可是那刀还是没有拨出来,不知什么时候,四周出现了很多手持火铳、弓箭的人对准了自己一行人,很明显,稍有异动,估计都会打成马蜂窝。
刘远一脸认真地说:“不会,但总比现在丢性命强吧,胡欣是我的小妾,对了,忘了告诉你,她是你的妹妹,也是被你逐出吐蕃的赞蒙赛玛噶公主,她在大唐的新名字叫胡欣,刘某是看在她的身份上,这才劝你一句,你不用着急,等我把话说完,你再动手也不迟。”
“你说。”
“如果你投降。好好配合,认错,以天可汗仁义的本性,未必就会赶尽杀绝,坦率地说,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你是聪明人,我就不细说了,此外,刘某也会向皇上求情。我想,皇上不会赶尽杀绝,说不定还会给你一个闲职;若是你拒不投降,四周的火铳手,你也看到了。刘某可以保证,这里没有一个人能逃得掉。现在离你最近的心腹。也有四丈多远,刘某可以保证在他们赶到之前,将你制服,再用你来要挟他们,同样达到目的。”
“投降与被抓,可以说完全不同。若是投降,还能以礼相待,若是被俘虏,其他的不好说。至少那个几个女子的下场,估计你也想得到,虽说一个个刻意扮丑,不过一看那身段还有眼睛,就知是美人,嗯,听说赞普大人还有美貌如花的小公主呢,呵呵.....”
一说到家眷,松赞干布脸色大变,如果每个人都一个致命的死穴,几个子女是松赞干布的心头肉,特别是女儿朵拉,小小年纪,已经艳扬吐蕃,与姑姑赞蒙赛玛噶号称皇室双花,只过她年龄太少,身段尚在发育中,又常年侍在深宫中,名声不如赞蒙赛玛噶那么出名罢了,不过很多见过她容颜的人都说,将来她的美艳,很有可能在她姑姑,号称高原最漂亮一朵花赞蒙赛玛噶之上。
要是朵拉落在这些人手下,不用说都知道什么下场。
松赞干布盯着刘远说:“你说话算数?”
“刘某一向言出必行,再说无论怎么样,我们还是亲戚呢,虽说你不认那个妹妹,可是胡欣心底里,还是当你是哥哥的,你们的命运,我不敢保证,不过我可以保证你们一行人的安全,也会向皇上求情,至于皇上怎么处置,那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
“啪”的一声,松赞干布手一松,闭上眼睛,有些痛苦地说:“好,我信你。”
吐蕃的最后一任君王、号称圣山下五百年才能出一个的英才,就这样被刘远说服,弃械投降,松赞干布的投降,大唐正式征服吐蕃。
就在刀掉在地上的一瞬间,刘远也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对他来说,松赞干布被擒,吐蕃的战事终于可以正式画上一个句号,自己再不用隔三差五再踏上这片苦寒之地,可以在家里抱孩子、陪娇妻美妾热坑头了,而几百年后,也不会再有吐蕃一再侵犯大唐之事出现,繁华如烟的长安,梦里的长安,也不会被吐蕃占领,大肆破坏,最后令大唐放弃这座历史悠久的都城,让它只能出现的后人联想当中.....
太好了,最大的功劳终于到手,现在谁也抢不走,刘远心中大爽。
程老魔王他们在逻些城浴血奋战十多天,不知历经多少次战斗、不知打破多少障碍才能拿下,前进的每一步,都踏着鲜血和尸骸,正儿八经的出生入死,可是最后一刻,最大的功劳却被刘远给捡走了,就像辛辛苦苦追了一个美女,又是送花又是献殷勤,又是讨好岳父岳母,又是彩礼、宴席等,没想到最后洞房时,却被人捷足先登。
若是他们知道,说不定气得肺都炸了。
嗯,沙玛的这个情报实在太有用了,回头得好好谢她才行。
“为了避免你的心腹侍卫产生误会,赞普大人,还是请你配合一下吧。”刘远回过神来,笑着说:“若是有什么误会,那就不好了。”
“我明白了。”松赞干布有些落寞地说。
刘远闻言微微一笑,脸上出现了胜利的笑容,他注意到,松赞干布说话时,用“我”,而不是用“本赞普”,从这里可以看得出,随着这次出逃失败,他的斗志、他的雄心已经不再,现在的他,就算是一头老虎,也是一头被拨掉了爪牙的老虎。
有松赞干布的配合,接收的工作很顺利,那些心腹侍卫纷纷弃械投降,刘远下令把人分开,松赞干布及其家眷一组,论钦棱、赤桑扬敦还有几名吐蕃臣子一组,侍卫则是另外一组,所有人都要缴械,连小刀都不允许携带,而那些侍卫,还把他们绑住手,扔在马车里。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割断他们的联系。免得他们老是想着逃跑。
当然,有扬威军看管,一个个都是暗杀和伏击的专家,落到他们手上,想跑就难了。
“将军,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将军下令了。”候军一脸笑意地向刘远禀报道。
不费吹灰之力,一下子就夺得最大的功劳,真是想不笑都不行,古语有云。男子怕入错行,女子怕嫁错郎,而候军认为,当兵最怕是跟错将领,跟着像刘远这样的将军。想不平步青云都难。
刘远点点头说:“不错,那些吐蕃侍卫都是吐蕃军中的精英。有可能还有练家子。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万不能有半分差错。”
“将军放心,管他是谁,到了我们扬威军的手里,就是老虎也得卧着。”
“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候军苦着脸应了。不过很快又兴奋地说:“将军,好几个女把那些锅灰抹下后,啧啧,一个个都非常美艳。对了,还有一个小美女,真是太漂亮了,眼睛又大又亮,鼻梁高高的,肌肤胜雪,脸上一点小瑕疵都没有,牛妃小小,那身段和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好,比四夫人还要美上一分呢,将军你要不要看看?”
“立正”刘远突然大叫一声,把候军吓了一跳,马上昂首挺胸,站得笔直。
刘远拍着他的脸说:“你们这帮小兔崽子都听好了,他们是投降,我们要优待俘虏,不能动他们,特别是女人,哪个要是管不住,本将就把他那话儿给卡嚓掉,明白了没有?”
最怕就是这些家伙管不住自己的裤裆,说到底,这松赞干布还是自己的大舅子呢,出了事,不仅没法对他交待,没法向胡欣交待,也违背自己的承诺,刘远不得不先给他们提个醒,这几个女的,不能动。
一听到要把那话儿“卡嚓”,吓得候军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连忙应道:“不敢,不敢,将军,哪个龟孙子敢不守规矩,我就把他的爪子剁下来。”
“算你聪明,好了,准备出发吧。”
“是,将军,对了,将军,那些财货怎么办?”
松赞干布要逃走,钱银这些自然不能不带,那么些贵重珠宝也舍不得放弃,人不多,可是带出来财宝足足装满了两辆马车,都是上等的货色,扬威军的一众将士看到后,都快要乐疯了。
“封存,回到大唐再分,虽说吐蕃赞普被俘,逻些城攻破,可以还有一些余孽活跃在其中,不能掉以轻心,小心阴沟里的翻船。”刘远还是一脸紧慎地说。
候军闻言神情一肃,马上说:“是,将军,我马上派斥候警戒。”
就在候军准备要走时,刘远突然又说道:“等等。”
候军一听,马上停了下来,转过身,等候刘远的吩咐,很快,刘远继续说:“找笔和纸,别人打草,我们搂了兔子,也得给他们一个交待。”
“是,将军。”
没多久,刘远就携着扬威军,押着俘虏和战利品浩浩荡荡朝大唐的方向进发,这就是好处,扬威军作为一个独立的军种,直属李二管辖,说留就留,说走就走,不用向候君集禀报。
........
“将军,将军,不好了。”逻些城内,候君集的一个心腹校尉一脸紧张地向候君集禀报道。
“什么事?”
“等闻仙楼烧完后,有人无意中发现一条地下秘道,很有可能,松赞干布已经出逃。”
候君集闻言一楞,马上暴怒道:“楞什么,还不快点去追!”
“将军,黄校尉己带人追进地道去追,小的也点起了烽火,全力辑拿可疑人等。”
“快,再加派人手。”候君集大声吼道。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那名黄姓校尉给暴怒中的候君集带回了一封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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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4 朵拉公主
“啪”的一声,候君集把信一摔在案几,然后无力地坐在蒲团之上。
“将军,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将军,你没事吧?”
几个心腹亲信一看到候君集突然暴怒的样子,一个个都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候君集挥挥手说:“好了,什么都不要问,放烽火,让几位将军回来,不用追松赞干布了。”
“是,将军”几个心腹虽说不明白候君集怎么突然放弃追松赞干布,不过候君集前面说过不要问,众人也不敢多问,应了一声,马上去执行他的命令。
没多久,那些去追杀松赞干布的人纷纷回来了,回得最快的程老魔王和牛进达,一进门,程老魔王一进门就兴奋地说:“老候,抓到松赞干布那小子了?”
“没有。”
“什么,没有?”程老魔王一下子不高兴地说:“那你放讯号,让我等回来,所为何事?”
这么多人,松赞干布可只有一个啊,程老魔王听到松赞干布有可能还没死,心情大好,马上率兵去追杀,没想到还没有赶到相关地点,城内已经燃起收兵的烽火,心里有些失落,以为与头功失之交臂,没想到候君集说还没抓到就让自己回来,毫不客气地对候君集发难。
程老魔王可不是候军集的部下,论地位、讲资历犹在候君集之上,再加上这老货一直蛮横惯了,话不投机,立马就把老脸拉下来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一向秤不离砣的牛进达也说道:“候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两们将军,先请坐,候某马上跟两位解释。绝不是两位位将军想的那样。”候君集一看这两个家伙要发飚,马上起立,请二人先坐下。
“好了,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俺老程是个急性子,可别再跟我扭弯抹角的。”
候君集苦笑地说:“我们没想这皇宫内有秘道,可是有人却想到了,诺,你们看。这是刘远在秘道出口留的信,他已经奇货可居,独占头功,一早就押人回去请功了,人都被他抓了。再找也是徒劳无功,所以。只有放烽火。让你们回来了。”
一边说,一边把刘远留下的那封信递给程老魔王。
程老魔王一把拿过信,摊开看一看,马上气得大声叫道:“天啊,太可恶了,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他赶上了。这是要气死俺老程啊。”
刘远在信中只有廖廖数语:有劳诸位伯父承让,押解敌首的任务就交给晚辈了,还请诸位莫忘赌约,小侄在醉仙楼设宴静候诸位凯旋而归。勿念。
“又是刘远这小子,老天不公啊”牛进达不由愤而悲呼道:“我等在逻些城浴血奋战,出生入死,最后好处都让他给占了,这是不是我们种树他摘果、我们煮汤他捞肉吗?气死俺老牛了。”
攻破逻些城后,每天都是混战、乱战,铠甲都是红色,那是被鲜血染成,都不记多少冲出击、多少次冲锋,不少战士趴在死人堆里就睡着了,刘远就率着他的扬威军在外面追鸡逮兔,快活逍遥,最后让他们独占头功,能不气吗?
若是刘远在万军当中抓到敌首,没人有二话,问题是,没出多少力,这好处都让他一个全给捞走了,前些天,众人还说刘远太宝贝他的扬威军,怕有伤亡,有大功都不争取,没想到,到了最后,人还是他抓走了。
最可气的,还说摆酒给众人接风,这是寒碜一众老将呢。
不生气才怪。
“老牛,怎么啦,刘远那小子怎么啦,敢情祸害了你闺女还是怎么拉,火气可不小呢?”此时李靖和秦琼也赶了回来,还没有进门,就听牛进达在悲呼,不由取笑道。
牛进达冷哼一声,然后摇摇头说:“若然有合适的,俺老牛也乐意招他这个女婿,问题是没有合适,你们别笑得这么开心,看完这封信再笑也不晚。”
等到两人看完后,营房中又多了二声悲呼,很快,对刘某人狗屎运进行了严厉而犀利的批判.......
“啪”
“笃”
就在一众名将老将在声讨刘某人吃独食的时候,刘远正率着扬威军,押解着人俘虏,在高原上纵横驰骋,朝着大唐的方向策马扬鞭,阔步前进,现在是七月下旬,吐蕃最热是在六月,过了六月,天气就会变得凉爽,这与位处于高原有关,海拨每高一百米,约有零点六度的温度下降,这时的天气,和中原地区的秋天差不多。
七月,高原上莺飞草长,马蹄溅地满地香,那种高而辽阔的感觉,让人心旷神怡,特别是在伤亡轻微的情况下,斩获这么多战功,扬威军将士上下都十分兴奋,一路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来,将军,喝口水。”傍晚扎营时,赵福殷勤地递上一壶水给刘远。
“赵福,那送信之事,你派了哪个去?”刘远一边喝水,一边问道。
把吐蕃的“大鱼”一锅端,这么好的消息,自然要向李二禀报,刘远当场写了一份奏折,让赵福派人去长安送信,也算是邀功请赏吧。
“将军,我派了赵诚去,他是我一个远房亲戚,自己人,绝对可靠。”赵福压低声音说:“他送完奏折,马上就会到将军府上送信,顺便打探一下长安的情况。”
这是刘远的要求,对赵福宣称,有人在自己出征后,向皇上面前说自己的坏话,实际上,刘远心里有些不太妥当的感觉:从崔梦瑶和小娘的来信中,长乐公主李丽质,自回宫后就一直没有出来,那公主府也是空置着,这气氛不大对头啊。
希望没事吧,自己为老李家,可以立了不少汗马功劳,这次更是把吐蕃都给灭了,可以说盖天奇功,不过有松赞干布在手,刘远的内心也定了很多。
刘远稍稍放宽心,点点头道:“嗯,不错,有前途。”
“是,是,还请将军以后多多关顾呢。”赵福趁机说道。
刘远踹了他一脚,然后闭上眼睛养神,被刘远踹了一脚,赵福也不生气,相反乐滋滋地受了,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种亲近的表现,只有像自己亲近的人,将军才不会一板一眼地公事公办,这是一种另类的赏赐。
“将军”
“将军”
刘远只是小睡了一小会,关勇和候军也走进来,一起向刘远禀报道。
“什么事,说吧。”刘远还是闭着眼,淡淡地说。
“将军,营地已经扎好。”
“斥候已派了出去,另外,还有一件事,朵拉公主想见你。”
咦,刘远眼睛张开一条缝,有些疑惑自言自语地说道:“朵拉?她找本将干什么?”
朵拉就是松赞干布的女儿,同样是吐蕃有名美女,当然,也是胡欣的小侄女,松赞干布对她极为保护,让她一直躲在尺尊公主的身边,轻易不让她露面,就是刘远,也没看过她的真容,估计是怕唐军见色心起,对她不利吧。
平日难得一见,没想到,她却主动要求见自己,倒是稀奇。
“好,把她带到我的帐蓬。”刘远站起来,长长伸了一个懒腰。
“是,将军。”
帐里点起了油灯,刘远静静地坐在浦团上,一边玩着小刻刀,一边等朵拉的到来,只见那五只手指上下翻飞,那把小小的刻刀熟练在刘远的指间转着刀花,非常娴熟。
很快,一个亲卫领着一个用花巾蒙着脸的女子进来,恭声地说:“将军,朵拉公主求见。”
“朵拉见过将军大人。”那女子对着刘远盈盈拜,柔声地说。
这女子好高,那朵拉一进来,刘远心中暗吃一惊,这妞起码一米七,身材高挑,体态风流,放在后世,这是最理想的身材,虽说看不到她的脸,不过光是那一双犹如宝石一样的眼睛就足够迷人了,漂亮而有神、深邃而多情。
一句话:完美。
刘远在后世时曾看过资料,眼睛和眉毛之间的距离很有学问,两者的距离越短,眼睛就越显的深邃,在这一点上,西欧人比亚洲人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因为他们普遍是低于一厘米,而亚洲人都在二厘米左右,所以西欧人看起来很有内涵、眼睛很有神,其实这个就是关键,万人迷贝克汉姆就有一双典型的深邃眼,所以他的眼神非常迷人。
一副深邃的眼睛是多么迷人,没想到朵玛也有一双如此迷人的眼睛。
“将军,将军.....”看着刘远盯着朵玛入了神,半天没说话,一旁的亲卫不由轻声提醒道。
刘远这才回过神来,马上讪笑地说:“刚才想一点事情,想入迷了,抱歉,朵拉公主,请坐。”
“谢将军”朵玛嫣然一笑,很是优雅地坐了下来,与此同时,那亲卫也悄然退下,还很有眼色地帮刘远放下了门帘。
看到朵玛坐在蒲团上,整个人坐得笔直,低着头,两个如玉般的小手不停地捏着自己的衣裳,看得出,她非常紧张,特别是不太习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刘远把一碟糕点推到她面前,柔声地说:“朵拉,不必紧张,你姑姑赞蒙赛玛噶已嫁与刘某,说到底,我们还有一层亲戚关系,放松一点,你现在很安全,不会有事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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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5 美人心计
刘远知道,刚才自己那样色迷迷地盯着她,让她心里害怕了,连忙安慰她说。
事实上,一名男子盯着一个陌生女子来看,这名女子是美女之余,还是俘虏地位,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说得过分一点,行为孟浪了,朵拉不害怕才怪,为了安抚她,刘远把亲戚关系都搬出来了。
一提起赞蒙赛玛噶,那朵拉那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起来,不仅没有害怕,反而用那双迷人的眼睛,好奇而大胆地盯着刘远看了起来。
“怎么,刘某的脸是不是花了?”被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美少女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在自己脸上摸了二下,生怕自己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惹人笑柄。
“扑哧”的一声,朵拉忍不住掩脸而笑,不过她还蒙着面巾,刘远也看不清她的面容,不过看她笑得眉儿弯弯的,就像一弯新月,漂亮极了。
“将军,你的脸很干净,没有杂物,小女子笑,不过是将军比我想像中还要风趣、平易近人罢了。”
“哦,那朵拉公主想像中,刘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刘远好奇地问道。
朵拉微微昂起头,眼珠子不自觉地往左转,很快就柔声地说:“朵拉以为,你像赞普阿爸啦(父亲的意思)那样威严,身材高大,力大无穷,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因为只这样,才能配得起朵拉最喜欢的阿奶(姑姑的意思),只是没有想到,将军不仅平易近人,年纪还这般年轻,宫中很多人都说你是无恶不作、三头六臂的大恶魔。可是,现实和想像的,真的很不一样。”
赞蒙赛玛噶在万马千军中被人刘远掳走,这本来就是一个耻辱,而刘远在其过程中还强行和她发生了关系,以至珠胎暗结,而赞蒙赛玛噶应该很恨刘远才对,没想到最后还心甘情愿跟刘远走,拥有神鸟、屡立战功,巾帼不让须眉而又国色天香的赞蒙赛玛噶。在吐蕃是女神一般的存在,也是朵拉心中的偶像,现在朵拉想认真看看,这个征服自己阿奶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
结果。颇有意外啊。
不仅朵拉心里大感意外,因为刘远与自己想像中大有不同。刘远的心中也暗暗感叹。这松赞干布对女儿保护得还真好,自己在吐蕃三番二次地闹事,那通辑令肯定是贴得遍地皆是,可是朵拉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说明松赞干布并不想让家眷担心,一直让她在快乐中成长。所以这些事都瞒着她。
“最近一直在赶路,你们还习惯吧,对了,有没有人欺负你?”刘远突然关心地问道。
“亡国之人。哪里还敢有什么要求,托将军的福,那些士兵一直彬彬有礼,并没有逾越之举,就是送上来的吃食,也比他们自己的还要精美,所以朵拉特来表示感谢。”
自从刘远警告候军后,一众扬威军将士这才想起,扬威将军府的四夫人刘胡氏,原是吐蕃公主,说到底,这些人还是刘远的亲戚,一想通这个问题,一个个都收起了不轨之心,变得老实,对他们来说,敢动将军的的人,那是找死,再说刘远放话了,敢多手的,把“第三条腿”也打断,一想到这个就颤抖。
自家将军是谁,长安第一号狠人,什么世家公子少爷也照打不误,皇亲国戚都让他打出屎来,凶名远播,平时一众长安纨绔子弟看到他都夹着腚走,可不能冒这个险,于是,不仅没有骚扰,平日对他们也多加照料,这样一来,松赞干布心里才稍稍平稳一些。
刘远挥挥手说:“于公于私,这些也是刘某应该做的,朵拉公主大可不必谢我,我们的立场不同,可以说各为其主,此次把你们抓住,断了你们的去路,只要不怨恨刘某,就感激不尽了。”
“行走在高原上的羚羊被狼吞食,只会怨自己跑得不快,失败者的命运,自然是由胜利者掌控,也没什么可以怨恨的。”朵拉淡淡地说。
据说脑筋直的人,都祟尚武力,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没想到朵拉竟然是这样的思想,弱者服从强者,对他们来说,好像天经地义的事,不过这样也说得过去,吐蕃的壮大,吞并了象雄、苏毗、娘布、工布等地区,可是一直都没有多强烈的抵抗,特别苏毗,正是有那些训练有素战士跟随南征北战,才会在短时间内极大地扩大了版图。
“朵拉公主来找刘某,不会仅仅是感谢那么简单吧,有什么事,直说吧。”刘远一边品着原始风味的奶酪,一边开口说道。
松赞干布待她如珠如宝,哪里轻易让她一个人只身前来,刘远对赞蒙赛玛噶霸王硬上弓,可是有前科的,在吐蕃简直就是声名狼藉,从朵拉一进门时那紧张的神态,就知她不是主动前来,肯定是有人指使前来的,真是感谢,松赞干布大可亲自前来,没必要假手于人,把女儿送狼入虎口。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将军大人,小女子已是亡国之人,其国已亡,这公主不叫也罢,听着伤感,其实,将军可以称其它的。”
“其实的,叫你什么?朵拉姑娘?朵拉侄女?”刘远顺着他的话问道。
朵拉没有说话,反而伸手轻轻把面巾摘下,对刘远嫣然一笑,也没有回刘远的话,而是柔声地问道:“将军大人,朵拉美吗?”
“美,美得让人窒息。”刘远毫不犹豫地说。
美女,绝色的美女,细细的眉毛、深邃而明亮的眼睛、高高的鼻子、樱桃小嘴,身材、气质都无可挑剔,脸上不施粉黛,可是那清丽绝伦脸庞可以秒杀人那些所谓的花魁,六宫粉黛无颜色啊,这种美,是天然去雕饰的自然之美,若说沙玛是吐蕃的精灵,像一朵漂亮的格桑花,而朵拉就像天山上高贵而纯结的天山雪莲,把高贵、娴静、纯结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就是刘远看到,也砰然一动。
穷庙出富和尚、深山出美人,没想到在这苦寒之地,也出这么多美女,像赞蒙赛玛噶、沙玛、朵拉等,都是一等一的绝色美女,正正是印记了那句话:天下何处无芳草。
在美女面前,刘大官人一向都是很老实的,毫不犹豫地赞了她一句。
朵拉对自己的美貌也是相当有自信,听到刘远的赞美,俏脸上露出一丝骄傲的神色,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扭头问刘远说:“敢问将军,现在是几品官?”
“四品吧,怎么?”
“将军的事迹,小女子如雷贯耳,立了这么多大功,仅仅只是四品小官,天可汗对将军也太吝啬了吧?”
刘远呵呵一笑,随意地说:“这个不算什么,刘某由一介白丁,不到三年就升到四品,已经是很快的了,再说等资历再多一些,会继续升的,这点刘某并不担心。”
朵拉摇了摇头说:“你们中原有一句话,英雄莫问出处,有能力,还关乎年龄吗?我阿爸拉年仅十三,就已经率部征战全国,一统吐蕃,刘将军以你的才能,绝对是埋没了,难道将军就没想过改变吗?”
来了,刘远心中暗暗叫道,就知道这个小妞不会感谢这么简单,果然是有目的,充当说客呢,看到她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刘远突然想听听她说什么,不由逗她道:“哦,怎么改变?”
朵拉脸色一红,很快说道:“刚才将军不是说可以称小女子什么吗,将军可以叫小女子作阿吉。”
阿吉?
刘远闻言一惊,连忙摇头说:“朵拉,这个玩笑开大了,刘某不是这样的人。”
阿吉是吐蕃丈夫对妻子的称谓,美女是美女,不过是胡欣的侄女,兔子不吃窝边草呢,再说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不是开玩笑”朵拉突然把衣服一拉,露出美妙胸膛,又白又嫩的淑乳,有如竹笋般坚挺,有如艺术品一般漂亮,朵拉抿了一下嘴唇,继续说道:“将军,你是受到上祝福和宠爱的幸运儿,以你的才能做一个四品小官太浪费人才了,阿爸啦说了,只要你同意,不仅阿奶可以回来,吐蕃赞普之位,也由你来坐,我们所有人都会听从你的命令,奉你为吐蕃之王,吐蕃虽说沦落,但阿爸啦的声望还在,到时一呼百应,有你相助,夺回来轻易而举,朵拉与阿奶一起侍候你,永世不会背叛,你可原意?”
来了,来了,果然是美人计。
松赞干布到现在还没有死心啊,他也看出,大唐掘起,军事能力的极速增强,刘远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三军易得,一将难求,刘远就是那种定国安邦的大将,现在自己是阶下之囚,押到大唐,即使不死,也会被幽禁止,了却残生,还不如搏一把,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女儿,套不住“色狼”,到了这个地步,貌美如花的女儿,也成了他手中一个棋子。
美女,王位,换哪个不心动?何况,松赞干布对自己女儿非常有信心,而他坚信,吐蕃的王位,对任何一个人,都有足够吸引力。
“的确很让人心动。”刘远淡淡地说。(未完待续。。)
986 捷报传来
刘远说完,一下子站起来,转过身,不再看那具年轻、曼妙、充满诱惑的**,一脸正色地说:“朵拉,我敬重你是胡欣的侄女,也是我的侄女,还请你自重。”
“将军,是朵拉不够美艳吗?”朵拉还有一些不甘心地问道。
“不,你很漂亮,是刘某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之一,我想,会有很多人为你而疯狂的。”
“是不是觉得吐蕃的赞普之位不够吸引吗?”
刘远摇摇头说:“不,人生在世,有机会成王候将相,这是很多人梦寐以求之事,刘某也从不怀疑你父亲有那样的号召力,可惜,我是一个淡泊名利之人。”
“这就是你的理由?”
沉吟了一下,刘远淡淡地说:“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我深爱着我国家和民族,这个理由足够吗?”
深爱着我的国家和民族,朵拉嘴里重复着刘远刚才说的话,脸上一片戚然,这话虽轻,可是语中的态度极为坚决,于是默默地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有些凄然地笑了笑,用有些低沉地声音说:“这个理由足够了,刘将军,朵拉佩服你,你是真正的大英雄,我想,你现在可以转过个身来了。”
刘远慢慢转过身,看到朵拉的样子有些落寞,不由劝慰道:“虽说是亡国了,不过你可以往好的方面想,两国停战,可以避免生灵涂炭,可以减少伤亡,可以让千千万万个家庭不用再受丧亲之痛,这是一件功德无量之事,再说天可汗一向宅心仁厚,一定善待吐蕃的子民,这样一来。你们也不用怕饥饿和战事,可以过些安心的日子,对吧。”
“将军真是能说会道,朵拉想,我那阿奶就是这样被你哄走的吧?”
胡欣?
那当然不是,虽说现在关系很不错,可是当初胡欣是把刘远恨死的,后来有了孩子,这个孩子就是两人感情的纽带,慢慢好上来的。算是“先上车,后补票,先结婚,再谈恋爱”吧,不过朵拉问到这些。刘远只好打个哈哈,糊弄过去。
美人计失效。再说一个黄花闺女刚刚在一个陌生男子前敞开自己的身体。虽说两人都很有默契不提,不过朵拉还是心慌意乱,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退,随意聊了二句,便告辞离去,刘远还贴心让她带了二盒点心回去。当是与家人分甘同味。
“呼......”等朵拉走后,刘远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感觉到下面的坚硬,心中大叫吃不消。
十个男的九个好色。那个不好色的,不是身体有问题就是思想有问题,那个朵拉,容颜、气质、身段都是一等一的好,刘大官人当场就有反应了,好在这个时代的衣服宽大,这才没有露馅。
若是换作动不动就投怀送抱,主动坐在刘远腿上的沙玛来,估计早就吃不消了。
现在风头火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出了问题,也不好向胡欣交代,这美女虽好,可是这美女有毒啊,再说了,刘远有一种感觉,这里有李二的人。
这是他的亲兵,为了随时掌控这支精兵,安插眼线进来,也属正常,所以刘远做人做事,一直不敢过分。
细作可以对敌人,当然也可以对自己人。
“将军”
“将军”
刘远正在想东西的时候,候军和赵福钻了进来,那嘴巴是在叫,可是二人四只眼不停地东张西望,好像是在找什么一样。
“你们两个在找什么?”刘远没好气地说。
这两个家伙,很明显在寻一些蛛丝马迹,寻找刘远风流快活的证据,毕竟朵拉单独一个人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如**,岂能自持?其实朵拉一过来,就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明白真相的士兵,还以为刘大将军一到夜晚,就急不及待地找美女侍夜呢。
“没,没,看哪里没收拾好,想帮将军收拾一下罢了。”候军笑嘻嘻地说。
赵福则是直接多了,毕竟是老部下,对刘远的脾气可以摸得一清二楚,没大没小地说:“这个什么公主真漂亮,将军,怎么这么快就把她放走了,对了,不是疲于应付府上几位夫人吧,将军,小的有二瓶虎骨酒,这玩儿大补啊,吃了保证你虎虎生风,要不,将军,小的回到长安,给你送上一瓶.”
“就你们屁事多,一边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刘远没好气地说。
“是,是,将军的嘴才能吐得出象牙,啊....说错说错,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以后不敢了。”赵福拍马屁拍得快了,没想到一时间没有把控住,说了出来这才意识到的,说完才知道自己说错,吓得连连求饶。
刘远脸都绿了,这个家伙,还真是口无忌惮啊,闻言毫不客气地给他一脚,咬牙切齿地说:“今晚你一个把马全部喂完才能睡,一边去。”
“是,是,小的马上去。”拍马屁都拍到腿上,赵福只好苦着脸夹着腚走了。
候军也乐得不行,笑嘻嘻地说:“这赵校尉,就是风趣,这话说得太逗了。”
刘远盯着他说:“怎么,你想今晚一个人刷完所有的碗?”
“不,不敢”候军一脸正色地说:“赵校尉说话太没分寸了,还好将军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
“好了,不说这个了”刘远好奇地问道:“你找本将,有什么事?”
“将军,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发现最近那个松赞干布好像有意识的接近我们扬威军的人,有时还把随身的饰物赠给看守的士兵,目的不太明确,估计也没什么好事,而朵拉公主现在主动接近将军,属下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提醒将军一下”候军突然压低声音说:“天子亲军,常有心腹安插其中,将军还是注意影响。
为了达到统治的目的,皇帝在大臣或军队中安插耳目,这是很常有的一件事,明里的,有“空降”人员,监军、暗里的有眼线,其实候军不说,刘远也知道,不过候军这个时候能提一个醒,也可以看得出他也是为刘远好,以免刘远头脑一热,做出一些有阻前途之事。
要是没有眼线,估计李二也不会放任身怀这么多秘密的刘军这般自由,在扬威军中,刘远不拉帮结派,不钻营,没有野心,就是这一点,李二很高兴。
一个能干、有才华又没野心的人才,想不喜欢都难呢。
刘远有些感动地拍了拍候军的肩膀说:“好,谢谢你的提醒,你的心意本将收到了。”
“不敢,将军那么精明,哪里想不到。”候军兴奋地说:“活捉敌国赞普,可以说把吐蕃连根拨起,我们扬威军这次可以说是立了大功,抢尽了风头,要是回到长安,不知多风光呢。”
“嗯,这次功劳的确不小,斩获也很多,吐蕃的确是我们的福地,以这次的功劳,说不定皇上对你委以重任,成为镇守一方的将领呢。”
“不”候军摇摇头说:“如果可能,属下还是想留在扬威军,留在将军的身边,不瞒将军,昔日候某也曾年少气狂,以为自己是多么了不起,不过跟着将军越久,越感到自己的浅薄无知,我还想跟在将军身边多学一些。”
看着候军那一脸真诚而祟拜的样子,心中也有一丝窃喜,没想到自己这种猥琐流式的打法,也会有人把自己当偶像一样看待,这可是一个成就,闻言笑着说:“好了,别拍马屁了,我们走吧。”
“将军,这都是候某的肺腑之言,对了,将军,我们去哪?”
“没闻到肉香吗?你不用吃饭?”
“啊,将军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呢,将军,我们走,今天打了一只羚羊,今晚我们有口福了。”
刘远一边走一边说:“对了,传令下去,何何人不得与松赞干布一行私下接触,不能让他再折腾了,要是出了事,我们都难辞其责。”
“是,属下马上去安排。”
“这二天走得有些慢,明天要加快速度,吐蕃是破了,但是四境未平,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早一日安心,还有,有些权利不用白不用,令沿途唐军,严加戒备,必要时帮我们开路。”
“是,将军。”
.........
两仪殿上,李二正在主持着朝会。
一个好的皇帝,第一件事就是勤勉,立志要做千古第一皇的李二,每天都兢兢业业、饱满激情地工作着,如果皇帝是一个职业,李二同志绝对可以拿最佳职员奖。
黄河的治水工程暂告一段落、大明宫也因李渊驾崩,复工遥遥无期,不过大唐三百六十个州,每天的政事就不少,说吐蕃的战事、往四周邦国的往来等等,每天要处理的事还是很多的。
朝会还在进行中,突然一个太监小跑着进来,急忙跑到李二跟前跪下,一脸高兴地说:“启禀皇上,吐蕃传来八百里加急捷报,驿使就在殿外守候。”
捷报?
李二闻言龙颜大悦,马上大声说道:“传!”
就是传送消息和情报,也有区别的,普通就一天一百几十里的正常速度转送,急的就用八百里加急,普通事就是奏报,紧急情况、坏消息就是的急报、利好消息就是捷报,用八百里快马来送捷报,这说明,唐军获得了极大军事胜利,李二现在最关注就是西线的吐蕃战事,闻言毫不犹豫当堂召见。(未完待续。。)
987 左右为难
很快,一个驿卒在太监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一番礼仪后,就把密封在竹筒内的捷报献上。
在李二的示意下,当值太监仔细检查过火漆印记无误后,这才拆出奏折,恭恭敬敬把它献给李二。
“好,好”李二一看奏折,忍不住连叫了两声好。
魏黑子在下面好奇地问道:“皇上,何喜之有?何不与众臣分享,让臣等也可以高兴一下。”
“若是微臣猜得不错,应是吐蕃的逻些城已被我大唐雄师所征服,对吧,皇上。”长孙无忌在一旁笑呵呵地说。
约在半个月前,就是已经收到包围逻些城的奏折,不过后来事情一波三折,先是吐蕃阴险地以大唐百姓为人墙,冲散大唐的军队,一溃六十里,然后又是谈判又是换俘,特别是用火铳和火药这两种绝密武器换回普通的大唐百姓,此事在朝廷上引起了重大的争议。
有人说要以人为本,有人说以国为重,不少大臣还对有权宜行事权力的刘远颇多指责,差点没说弹劾他通敌了,好在崔氏一族力保,再加上李二抱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信念,站在刘远一边,直至刘远设计巧夺逻些城,众人这才把赞扬之声放在刘远的身上。
这招太妙了,不光减少了唐军的伤亡、救回了大唐受难的百姓、当场把吐蕃仅存的左茹大将琼波.邦色大将还有几千吐蕃绝对主力歼灭,可以说有情有义、有勇有谋,就是想不赞也不行,现在有大捷传来,十有**是拿下逻些城了。
“国舅果然的算无遗漏”李二笑容满面,朗声地说:“候将军联同几位大将军。彻底控制了逻些城,吐蕃赞普及其亲信,在皇宫内闻仙楼内放火**,业己化作一团骨灰,吐蕃己亡,哈哈哈........”
说到后面,李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一来,吐蕃这个如梗在喉、不吐不快的心腹大患己经消除,不仅如此,攻下了大片的土地。大唐的版图可以得到一次极大的扩展,开疆拓土,这可是万世传诵之光辉伟业,除此之外,大唐售出的国债和土地券也有着落了。
最重要一点。拿下了吐蕃,大唐也清除了那块最大的绊脚石。踏出了对外扩张的第一步。也是最坚实的一步。
“恭喜皇上,吐蕃一灭,我大唐可以安枕无忧矣。”长孙无忌反应很快,马上对李二表示祝贺。
萧禹也高兴地说:“吐蕃屡次犯边,掳人掠物,血案累累。视如大唐如后花园,视大唐的百姓如牛羊,可谓人神共愤,此次消灭吐蕃。不仅扬我大唐军威,也挽回我大唐的颜面,还顺应天命,壮哉。”
“对,此行开疆拓土,把吐蕃纳入我大唐版图,这可是千秋不朽之功业。”
“皇上,此举可比尧舜禹汤”
“贺喜皇上”
“皇上,吐蕃飞扬跋扈,百姓恨吐蕃久之,大唐征伐吐蕃,百姓们一直在翘首以盼,现在终于等到个这个好消息,应张贴皇榜,好普天同庆。”
战争获胜,这可是举国欢庆的大喜事,得知消息后,一众大臣兴高采烈,开始在朝上高歌颂德了起来。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刚才跑来通报的太监又高高兴兴地跑了进来,跑在地上,一脸兴奋地说:“启禀皇上,吐蕃有加急捷报传来,就在殿外守候。”
什么?又有捷报,还是加急捷报?
逻些城已攻下,吐蕃赞普及其亲信放火**,这已经是最好的捷报了,现在还有什么样消息,值得加急传递的?
“快传!”心情大好的李二马上下令。
说明是捷报,自然是好消息,正所谓好饭不怕晚,好消息不怕多,李二的心情越来越好。
很快,又一份捷报传上,当值太监想献给李二时,李二摆摆手说:“直接读吧,免得朕又要再说一次。”
“是,老奴遵命。”
很快,两仪殿就响起太监那鸭嗓子一般的声音:“皇上,这是扬威将军刘远献上的捷报”,说完,就开始朗声读了起来:“臣自入吐蕃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不敢稍有懈怠,在候大将军攻城之际,无意中得到一个不是很肯定的传闻,吐蕃人在修筑皇宫时,暗中布有秘道,再加上扬威军并不适宜参加攻城任务,就率部在逻些外围戒备,以防有漏洞之鱼,托皇上的洪福,撞见松赞干布携其家着及亲信从秘道出来,微臣在他逃跑前一举将其包围,一网打尽,现押送其回长安,当皇上看到此奏折,微臣已在半途之中。”
太监读完,又在后面补上:“臣,扬威将军刘远敬上。”
“哗”.......
这奏折一读完,全堂哗然,扬威军,扬威军,还是扬威军。
这扬威军只有区区一千多人,还有一部分还是预备队的,可是一路极为出彩,哪里需要就出现在哪里,前面奏报说了,是扬威军刘远设计巧破逻地城,几十万大军攻城,在逻些城与吐蕃进行最后的决战,没想到最后,吐蕃一干头目,被扬威军一网打尽,几百人硬是从几十万大军中抢得头功。
这是运气,还是实力?简直可比天兵神将了。
众人回忆了一下,先后死在扬威军手下的吐蕃将领有于勃论、赞波、琼波.邦色,被收服的有阿波.色,最后是被俘虏的论钦棱,吐蕃的名将差不多被刘远清空了,悉多是被刘远招募的阿波.色杀死,大将军尚襄也是刘远造谣之下,被贵族毒死,间接都是死在刘远手下,这样一来,刘远和他的扬威军,可以说把吐蕃有名的将领都弄光了,也就是这样,大唐在推进时,极为顺利。
哦,对了,吐蕃那个最可怕禄东赞,也是死在刘远之手。
不客气地说,吐蕃可以说是倒在刘远之手.
简直就吐蕃的灾星。
由于年龄原因,没随军出征的尉迟敬德哈哈大笑道:“候君集和混世魔王他们几个和刘远那小子在一起,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救人、破城之功被分走了大半,辛辛苦苦攻下城,最后时候正主明修伐道,暗渡陈仓逃走,又让刘远那小子捡了一个大便宜,还真是替人做嫁妆的命,哈哈哈”
年龄是人的最大敌人,尉迟敬德打败了很多敌人,可是他怎么也不是时间的对手,年过半百的他,已不再是战场上的主角,这次出征吐蕃,比自己还老的秦琼也获准前行,李二却以他身体有恙为由,不让他去涉险,为此他心中不知多妒忌出征的那几个人,现在看到一个个都让刘远抢尽了风头,心里有些幸灾乐祸。
“崔尚书,你的眼光果然独到,此次作战,令婿再次大放异彩,佩服佩服。”
“哪里,这应是崔尚书教导有方,刘将军一开始是生于微末,后来被的崔尚书教导后才提糊灌顶,方有这份作为,依我说,崔尚书居功至伟。”
“正是,正是,女婿就是半个子,这叫训婿有法,教子有方。”
刘远表现出彩,就是他的岳父大人也脸上有光,这不,崔敬笑逐颜开,好像自己立功一样,而相好的同僚,也一起奉承着他,以至崔敬高兴得见牙不见眼。
“哪里,哪里,你们这是捧杀他了,不过稍稍有点运气,捡了个便宜罢了,呵呵,呵呵。”崔敬自然谦虚道。
一连来了两捷报,特别刘远送上来的这个,听了都提神、提气,原来态度据傲、不可一世的松赞干布,已成为大唐的阶下之囚,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把吐蕃这个刺头拿掉后,大唐将会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俯视着四邻周国,也不会有人再敢轻易再挑战大唐的地位和权威。
有了两个利好的消息,这次朝会就在一个轻松愉快气氛中结束。
李二回到立政殿后,没了在朝堂上的笑容,反而背着手走来走去,样子看起来很是焦躁。
“有什么烦心之事,竟让皇上这般为难?是朝中出了什么事吗?”长孙皇后不用问,也知道李二心中有事,因为每次有难以拿定主意的事,就会来回走动。
这是李二的一个习惯。
“那倒不是,候君集彻底攻陷了逻些城,吐蕃反抗的力量十去其八,其余的不足为患,吐蕃赞普假装**,由秘道逃走,让扬威军抓个正着,家眷亲信,无一漏网,可以说喜事连连。”李二说话的时候,脸上不由出现骄傲之色。
长孙皇后美目转了转,挥手示意宫女和太监退下,等宫殿中只有夫妻二人后,这才柔声地说:“若然臣妾猜的不错,皇上是为刘远之事烦心吧?”
眼不见,心不烦,刘远在前线征战,李二忙于政务,可以说暂时遗忘,倒也相安没事,可是一提到刘远,李二就想起女儿长乐公主李丽质之事,再加上刘远也在回长安的途中,快则七八天,慢则半个月肯定回到,李二开始为怎么处理刘远而犯愁。
严惩吧,是个人才,不舍得、若是不严惩,那欺负自己宝贝女儿的事,岂能就这样算了?有妇之夫不仅向一个未出阁的公主伸手,最不能原谅的,丫的是吃白食,抹抹嘴就跑,这是为父者绝对不能接受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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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8 有客夜访
“还是观音婢最了解朕的心意,你说朕应该怎么办?”李二有些无奈地说。
作为几十年相濡以沫的夫妻,长孙皇后自然明白丈夫的为难之处,若是处置刘远,这般对待功臣,只怕落个“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骂名,说皇上妒贤,若是不处置,放任刘远,那不仅女儿委屈,还将皇家的颜面置于何处?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长孙皇后对这个问题一直也非常头痛,不过仍是柔声地劝慰道:“皇上,臣妾记得,你曾答应过,放任她,不去干涉她自己去追求幸福,金口已开,怎么现在就放不下呢?”
“生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朕是一国之君,更是一家之主,质儿是朕的女儿,岂能看到她受委屈不成”李二叹了一口气,忍不住说道:“就是出生微末,朕也不介意啊。”
生于微末也不介意的潜台词是:介意刘远有妇之夫。
“当初应该多给一些花销用度,就不会有今日之忧”长孙皇后有些自责地说:“就是因为有合作往来的关系,两人才越走越近,从而暗生情愫也不定,当初臣妾就觉得有可能会出事,没想还是出事了,皇上,当时你是持支持态度的,当初要是不答应长乐私自设府,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李二楞了一下,很快苦笑了起来:皇后的脾气不小呢,都怨起自己当初就没有制止。
“好了,观音婢,此事是朕的错,一切都怨朕,你可不要把身子给气坏了。”
“臣妾不敢。”
还说不敢呢。李二笑了,拉着长孙皇后在身边坐下,这才有些感叹道:“刘远跟朕说过,无工不富,无农不稳定,无商不活,朕深有感触,质儿开书斋一事,朕早已知晓,有点产业多进几个体己。这是好事,现在长安城的王公大臣,除了魏黑子那个另类,哪个手里没几个物业的?朕放手质儿去搞,那是想看看工怎么富。商怎么活,在朕心中。她是替代朕去检验一下这句话。你也看到了,光是一个小小的京华书斋,公主们的体己钱全有了,长安报一开,就是皇弟皇妹,也颇多照顾。城阳、晋王、兰陵他们几个,每人有一套十二生肖黄金玩偶,都是质儿送的,看得朕都心动呢”
说完。李二为感叹地说:“好一个无工不富,无商不活,光凭这二样,黄河治水工程可以继续、大明宫的买办采购得以正常、长安铺上实用的水泥路,就是西征吐蕃的军费也有了,若是把这些都分摊在百姓身上,百姓不知多困苦了,只能说,质儿的事,是个意外吧。”
对于刘远,李二还是很欣赏的。
长孙皇后只能无奈地点点头,然后小声地说:“皇上,刘将军快回到京城了,不知皇上准备怎么处置?”
李二犹豫了一下,最后下定决心,眼神也开始坚定下来,很快柔声:“观音婢,你身子最近欠恙,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朕是一国之君,也是一家之王,一定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的。”
“臣妾无能,没有管理好后宫,没有有教导好儿女,请皇上责罚。”长孙皇后一脸愧疚地说。
“观音婢,此事与你无关,你就无需自责了,再说质儿是搬出皇宫才犯错的,这恰恰说明没了你的教导,她就出错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看到妻子这般自责,李二心痛了,马上安抚起他来。
“谢皇上”
“谢什么?”李二握着长孙皇后的小手说:“不要多想,哦,对了,朕看到质儿最近清减了,她没事吧?”
一听说起长乐公主李丽质,长孙皇后刚刚平静下去的脸上多了一分忧色,有些无奈地说:“皇上,臣妾正想说此事呢,长乐搬回宫也有一些时日,也曾几次向臣妾提出回公主府,臣妾都用各种理由拒绝了,长乐好像察觉了什么,最近不吵也不闹,听宫女说,最近她吃得很少,经常吃二口就说没胃口,岂止是清减,整个人瘦了一圈呢,唉。”
这一声叹息,倒是把一个心情重重、患得患失的母亲形象表露无遗。
上一次为了刘远的事,皇族与士族暗战,光是长安就有几百官员托病请假,朝中乱成一团,此外令不达、国库空库等问题逐一呈现,再一次处罚刘远,会不会再冲爆发冲突,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俗话说抓奸在床,抓贼拿赃,长乐一事,仅是几个仆人的说词,并没实质证据,到时刘远咬死不认,丢的不光是皇家名声,只怕,只怕皇上也落一个“容不下功臣”的名声。
如此一来,不仅破坏了这和谐、欣欣向荣的局面,一个处理不当,刘远改投他人,帮助外族对付大唐,那大唐就得不偿失了,也就是这样,自己那个身为皇帝的丈夫才这般的烦恼。
对了,无论怎样,那女儿也不能不管,若是弄糟了,那不是把她往死里逼吗?
扭头看看丈夫李二,也是紧皱着眉头,看得出,他开不乐观。
算了,看看女儿吧,这些天都吃得那么少,瘦得骨头都出来了,看着都疼心,不管了,今天就是喂,也得劝她多吃一点。
.......
“啊,你们看,扬威军”
“真的啊,长安报上说了,他们作战很厉害呢”
“就是,就是,前些日子看了统计,啧啧,不得了,吐蕃的大将差不多全让他们干掉了。”
“陈家沟的那个陈宽,有好好的队正不做,想跑去扬威军,没想到连预备队都进不了,他可是这里方十里最能打的了,你说扬威军厉害不。”
“他们的马好骏啊”
“你看,那些士兵很有精神呢。”
刘远率着扬威军押着松赞干布一行,由逻些城出发,径直回大唐,其路线和第一次回大唐的路线相同,一路非常顺利,七月下旬出发,由于带着各种财货还有俘虏,速度受到的限制,回到淞州,踏上大唐的土地时,已是九月。
九月,是一个金秋的季节,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扬威军再一次凯旋而归,在大唐早就名声在外、又得到长安报力推,扬威军的名气可以说如日中天,一路备受追捧,很多百姓一听到扬威军路过,一个个都拥在官道两旁一睹其风彩,有些文人雅士、地方官员乡绅,还到路边摆酒设宴以示敬意,很多百姓自发送上各式水果,不少年轻女子也在路边,大胆地向扬威军将士大抛媚眼。
这一路,可以说是鲜花铺地,掌声相随,每一天都是巡游一般,有的百姓还骑马跟上一段,那架式,和后世的大明星差不多,扬威军的一众将士一个个昂首挺胸,军容整齐,一路上循规蹈矩,在百姓中的声誉也就更响亮了。
很多将士都希望有一天能在长安城巡游,接爱百姓鼓励和赞扬,没想到,还没回长安,就享受到到这样的待遇,一个个自然喜上眉梢,心中的自豪感和归属感一天天高涨。
这种待遇太美妙了,难怪人人都想做胜利者。
到了九月中旬,刘远一行到了凤州,不出几日,即可到达长安,这天天色已晚,刘远在一间名为岩山的驿站休憩,准备明日再赶路。
吃完驿丞准备的丰富晚膳,又在房里泡了一个美美的热水澡,刘远上床睡觉,没想到快到睡着地时候,一名亲卫轻轻敲了敲门,小声地说:“将军”
“什么事?”刘远还没有睡着,马上应答道。
“外面有个人坚持要见你,问他话什么也不肯说,只是强调一定要见你,说有点东西要亲手交与你,其它的不肯再透露半分,小的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所以.......”
有人要见自己,还是这么偷偷摸摸?刘远心中一动,马上说道:“让他进来。”
“是,将军”亲卫应了一声,很快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两个亲卫就带着一名尖嘴猴腮,瘦得像根竹竿的男子进来,只见他一进门,两只眼珠子不停地四处张望,一看就是一个机灵的家伙。
“小的黄大富,见过将军。”一看到刘远,那家伙连忙行礼道。
刘远此刻不再发[你怎么认识我的?][你知我是刘远?]这类话了,因为自己也算是名人,名声还不低,闻言微微一笑,挥挥手说:“好了,免礼吧。”
“谢将军。”
“听人说,你有东西要亲手交与本将,东西呢?”刘远开门见山地说。
以刘远现在的身份和地位,的确不需要再和这些小人物客套,再说现在是深夜,这个时候来找自己,还是这般偷偷摸摸地样子,一定有什么大事,刘远也就开门见山。
那黄大富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上呈给了刘远。
一封书信?
让刘远有些吃惊的是,那书信上还打着火漆印记,明显是不想别人知道,就在刘远挑开火漆之时,那黄大富在一旁小声地提醒道:“请将军看完,及时把它烧掉。”
刘远没有说话,抽出信笺一看,脸色马上变了变,沉吟了一下,挥手让亲卫退了出去,一边把信笺放在蜡烛上烧,一边小声地说:“让你送信之人,可是姓黄?”(未完待续。。)
989 出城迎接
那张薄薄的信笺上只有三句话:事已败露,皇上态度摇摆不定,望将军好自为之。
刘远一看,马上明白是自己和李丽质的事已经被李二知晓,天下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从这里可以解释,为什么李丽质都在宫外设府了,但回宫后就一直没出来,就是和小娘她们的联系也断了,明显是事情败露,李二夫妇对她采用了什么限制措施,不过从李二的态度来看,李二可能并不知道自己当日是霸王硬上弓的,若不然,以他的性子,也不会还般暗忍。
再说在出征前,李丽质已经和自己表明了心迹,等自己从吐蕃归来后,想办法把她娶过来,这里可以排除是她告诉李二的可能,很大可能是安插的眼线告密或无意中被发现,而能探知李二秘密的人,肯定李二身边之人,送信之人自报是黄大富,那么幕后指使之人呼之欲出,十有**是那名姓黄的公公给自己通风报信。
黄大富讨好地笑说:“将军果然明察秋毫,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正是堂兄从宫中出来,叮嘱小的一定亲手把这封信交到将军手上,幸不辱使命。”
冒这么大风险,自然是想获得好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做好事不留名这种事是万万不能干的,黄大富马上把把这份功劳正了名,也算是证明这封密信的可靠性。
刘远松开手,让最后一点信笺飘落在地上,任由火苗吞噬,这样一来,就再没有了证据,对自己和黄公公都是好事,看到黄大富一脸恭敬的样子。随口问道:“哦,黄公公是你堂兄?”
“是,不敢瞒将军,的确是堂兄弟。”
“不错,不错”刘远转头,拿出一小袋黄金说:“黄公公如此仗义,刘某铭记在心,日后自会一份心意送上,这位黄兄弟,你这也辛苦了。这里有一些零花,路上吃碗酒暧暧身子吧。”
黄大富连忙双手接过,接的时候双手一沉,手往下坠了坠,连忙加力这才拿住。心中窃喜,连忙谢道:“谢将军。将军。若是没有别的事,小人先行告退。”
刘远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黄大富则是心满意足地退了出去。
那袋口并没有系上,刚才瞄了一下,发现里面全是黄金。这份重量,至少有百两之多,折成银子,过千两啊。真是大方,难怪自己堂兄这般上心,有了这笔银子,买田置地,娶妻纳妾不在话下,这一生都可以衣食无忧,刘将军慷慨大方,果然名不虚传。
这一大笔银子,还说是零花,真是拨根毛都比自己的腰还要粗。
计划赶不上变化啊,黄大富走后,刘远苦笑一下,心里寻思着:看来,要改变策略才行了。
有些小人物,平时看起来没什么用,可是有些关键时刻,却能发挥重大的作用,历史上,小人物改变成历史的事例太多了:没在太医灵机一动用药囊丢荆轲,说不定荆轲就能得手,始皇一死,秦朝就不能统一,中原大地就不会统一,或许这片土地一直是国家林立、战火不断、没有那个给楚霸王指错路的农夫,项羽垓下被围,最后自刎乌江,说不定历史上就没有汉高祖这一个名号、没有那个贪婪的宫廷画师,四大美人的王昭君就不用出塞,留下一段名传千古的昭君出塞的绝唱、17岁的普林西普如果不向奥匈帝国皇太子斐迪南大公夫妇开枪,说不定第一次世界大战就不会打响,或许可以避免三千多万人的伤亡......
就像这个黄公公,在刘远认识的人,可以说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不过刘远为人随和,出手大方,这个黄公公平日就受了不少恩惠,一直掂记刘远的好,这不,在最关键的时刻跳出来,一下子帮了刘远一个大忙。
李二知不知道、态度如何,这可是非常重要的情报,刘远可以根据李二的态度,从而制定合适的攻略,这就是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在实施计划之时,也要理顺一些关系,打点一下,必要时候有人帮忙说话。
想想都头大了,幸好,这一次吐蕃之行,又给自己添增了不少筹码,完全达到自己出征的目的。
.......
“啊,兄弟们,你看,长安”
“长安,长安到了。”
“太好了,终于看到长安了,都加快脚步。”
“醉仙楼的美酒,平康坊的美人,老子可想死你们了,哈哈”
经过几千里的长途拨涉,起早赶晚,历经超过二个月的时间,扬威军终于看到了长安城,大唐的京城,梦里的长安,回到长安,就相当于回到家,能不高兴吗?不少将士在马上挥动着兵器,高声欢呼起来。
刘远的心情也一片大好,无论如何,这一次也算顺利完成任务,第三次出征,再一次平安归来,还取得辉煌的战功,可谓不虚此行。
其实,能活着从战场上回来,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胜利。
“将军,你看,皇上,皇上还有文武百官出城,在十里长亭接我们了。”手持千里目的候军指着前面,突然高声叫了起来。
刘远抢过千里目一看,没错,身穿皇袍的李二率着盛装的文武百官,已在长亭处等候,一面面旗帜林立,迎风飘扬、一队队禁军侍卫,鲜衣怒甲,显得格外威严,而官道两边,更是站满了兴高采烈的百姓,很明显,他们听闻自己的英雄归来,争相一睹扬威军的风采。
当然,也有不少人是来看被俘的吐蕃赞普的,大唐的军队活捉了吐蕃赞普,这可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有李二的默许,长安报每期都会刊登相关的消息,刘远是长安报的大东家,龚胜自然多有偏颇,每次都大加篇幅对扬威军大赞特赞,以至扬威军在大唐的名气,隐约还凌架在玄甲军之上。
厉害啊,刘远心里暗自赞道:李二虽说对自己不满,甚至很痛恨自己的作为,可是他依然给自己和扬威军最高礼偶,率百官在十里长亭相迎,从这里看得出他的气量和城府之外,也让别人表明,他是公归公,私还私,公私分明,不会因为刘远的过失而抹杀他的功劳。
看来,这事不会那么容易解决,李二的表面功夫做得越足,那说明这事越不容易解决,色字头上一把刀,而这把刀,还真的落在自己头上。
几分风流,就几分折坠,应验了,不过刘远倒也不惧,因为李二的性格刘远一早就摸透了,再说刘远一早就有了对策。
“赵福”刘远突然大声叫道。
“在”赵福大声应了一声,连忙策马走近刘远。
刘远大声地吩咐道:“皇上携着文武百官在前面迎接,还有大量的百姓,整理军容队列,让将士们把头抬起来,把精神给我提上来,可不能在皇上和百官面前丢了脸面。”
“是,将军。”
扬威军训练有素,赵福一声令下,一众将士很快就排列成队,一个个收起笑容,昂首挺胸,成队列向前奔去,这个很有讲究:要有速度,免得皇上和文武百官久等,又要保持队列,免得军容不正,留下不好的印象,这正好体现扬威军的军事素养,至少,来迎接的人,一个个脸上都露出满意的表情。
当斗志昂扬、军容肃整的扬威军出现在李二、文武百官还长安百姓前,一个个都齐声叫好,队伍奔行走时做到序而不乱,一个个神、气、神明显比普通士兵高上一筹、那眉宇间的骄傲、眼中的自信还有那矫健的身手,无一不在彰显着他们是大唐最精锐的其中一支军队:扬威军。
大唐有这样的雄师,大唐有这样的将士,那会怕天下不平,四境不宁呢,这是在场所有人的观点。
刘远率军到李二面前大约五丈的地方勒住了马,熟练地翻身下马,单膝跪在地上,大声说道:“臣刘远,参见皇上。”
一众扬威军将士也跟着翻身下马,跟着刘远齐声喊道:“参见皇上。”
虽说只有几百人,可是众口同声,又是发自肺腑,扯开喉咙全力叫出来,声音之大,响彻云霄,就是站得很远的百姓,也感到一股声浪扑面来,气势惊人。
“好,好”李二连叫两声好,亲手把刘远、关勇、候军等人扶了起来,一边扶说一边朗声地说:“你们辛苦了,你们都是大唐的功臣,你们的功劳,朕不会忘记,大唐的百姓不会忘记,历名也不会忘记的。”
“这些都是皇上的功劳,没有后皇上的旨意和支持,微臣也不可以有今日的成绩。”刘远很识趣地说。
李二的笑容更盛,扶完了几个主要将领后,看着那一排排扬威军战士,朗声地说:“众将士免礼,平身”
“谢皇上”一众扬威军大声地谢过,这才站了起来。
没等李二开口,刘远一脸正色地说:“皇上,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吐蕃觉蒙尺尊公主、吐蕃大论赤桑扬敦、吐蕃茹大将论钦棱还有一众吐蕃皇室家眷、心腹已抓获,就在队伍之中,请皇上圣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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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0 负荆请罪
刘远的话音刚落,松赞干布携着几个心腹大臣,低着头,虽说有些不太甘愿,可是还是走到李二面前,一下子全跪了下来,有的失落的声音叫道:“吐蕃松赞干布,参见天可汗。”
论钦棱、赤桑扬敦等人也跟着叫:“参见天可汗。”
李二在少数民族、游牧部落中的威名极高,被奉为天可汗,意思天下的共主,松赞干布这样称呼,倒也合情合理,他虽然是亡国之君,但毕是君,松赞干布是被刘远说服投降的,刘远也给他应有的待遇和尊严,虽说是阶下之囚,不过松赞干布衣着整齐干净,虽说面有颓废之色,但还是保持着几分吐蕃赞普的威严。
看到曾经咄咄逼人的松赞干布就这样跪在自己面前,曾经让自己寤食难安的敌人终于向自己屈服,李二心里有一种莫名兴奋之感,特别是松赞干布当着文武大臣和百姓面前屈服,心中的成就感更强,对一个男人来说,最大的快感就是征服与占有,大唐的雄师征服了吐蕃,把吐蕃从地图上抹去,并入大唐的版图,征服了敌人,占有他们拥有的一切,就是想不骄傲也难。
看到一众跪在地上的吐蕃人,李二并没有马上让他们起立,反而一脸严肃地问道:“松赞干布,朕问你,你可知罪?”
如果松赞干布骑在战马上,手上执着利刃,身后跟着几十万精锐的吐蕃精骑,肯定会大笑李二无知,异想天开,可是成王败寇,吐蕃输了,输得一塌糊涂。除非吐蕃也有火铳或防御火统和火药的办法,若不然,就是再多一百万骑兵,也无济于事,为了家眷的安全,不得不低头,只好恭恭敬敬地说:“知罪”
“哦,那你说说,这罪在何处?”李二还是没有放过他,继续朗声地问道。
大唐与吐蕃积怨已久。其实早在两国开战前,李二就很痛恨松赞干布,作为天可汗,理应得到所有人的尊重,李二也喜欢的被人尊重的感觉。可是松赞干布持着吐蕃兵强马壮、再加上当时大唐并没有破解高原作战之法,松赞干布日益骄纵。多次不听调宣。多次应出现的场合,也托病不来,求亲不成,直接兵寇淞州,把“天可汗”的脸打得啪啪响,好脸面的李二。能不窝火吗?
再加上后面毁亲、屠城等举动,早已不可调和,为此,在国库极度紧张的情况下。用发行债券的方式,毅然对吐蕃出兵,现在罪魁祸首就在眼前,李二自然不再给他半分脸面。
原因很多,最直接的原因是大唐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
“知道”松赞干布低着头,一脸惭愧地说:“我受奸佞之人蒙蔽了眼睛,多次做出对大唐不利之事,犯下很多不可饶恕的过错,有愧天可汗的信任和扶持,松赞干布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望伟大的天可汗原谅,只望天可汗慈悲为怀,放过家眷和手下,我就心满意足了。”
松赞干布这么爽快服软,倒是出李二的意料之外,看着跪在地下的松赞干布,一时倒也犹豫起来,长孙无忌知道李二的顾虑,马上献策道:“皇上,此事兹事体大,我们需要从长计议,依微臣之愚见,可找一个处幽静之地,先将松赞干布一家安顿,其它之人,分开监禁,待我们查个清楚,再另行处置好了。”
“国舅所言甚是”李二点点头,大声吩咐道:“胜业苑有一处宅子,把松赞干布一家暂且关押在那里,剩下之人,全部打入天牢,留侍听审。”
一时半刻,也不知怎么处置松赞干布,放他不可能,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杀他也不划算,松赞干布对大唐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不能轻易丢弃,再说要是把松赞干布杀了,那么再有战斗,那些敌人就不会轻易投降,因为他们会以为,就是投降也难逃一死,这样一来会激起他们的死志,古也有杀俘不祥之说。
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关起来,然后视情况再说。
“是,皇上。”
松赞干布被押走之时,对李二行了一个礼,有一些感激地说:“谢天可汗怜悯。”
很快,就有禁军侍卫来接手,把松赞干布一行全部押走,分开扣押,而待遇也截然不同,松赞干布是皇族,李二对此有优待,一家可以住在胜业苑的一幢宅子内,而其余人则没那么好运了,全部关押在天牢。
还好,是天牢,不是直接送入死牢。
“看到松赞干布这般下场,真是解气。”萧禹在一旁高兴地说。
长孙无忌点点头说:“他们的作为,就是死十次也难辞其责,不过暂且关押,协助调查。”
“擒获吐蕃赞普,这样四境平了,皇上功德无量”
“一下子增加了那么大的疆域,皇上,可喜可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尉迟敬德也高兴地说:“没想到松赞干布这般顺利,也不知刘远这小子这么劝他的。”
“扬威军,果然非常厉害,不服不行啊。”
“扬威将军是我们大唐的福星福将。”
松赞干布一行被押走后,众人先是感叹一番,高歌颂德一会,就开始锦上添花地夸奖起扬威军一行,其中也有不少权贵,把自己的儿子送到扬威军,开始在人群中着眼打量起来,突然,有人大声叫起来:“咦,刘将军呢,怎么不见了?”
“对啊,好像有好一会没见他了。”
经人一提,众人这才醒悟,的确好一会没见刘远了,对了,刘远向李二禀报抓到松赞一行时,等李二审问时,就身走了,众人为为他有什么事,没想到他一直没有回,,这么重要的时刻,跑到哪去了?
李二的脸抽了抽,有些不悦说:“扬威将军何在?”
崔敬也有些无言,这个刘远还真是放肆,这重要的时刻,跑到哪了?换作别人,崔尚书也就不趟这浑水了,不过此人是刘远,自家的女婿,刚刚说半个子的人物,不能不管啊,闻言只好硬着头皮替他说话道:“估计是要处理什么事情或身体欠恙吧。”
就在众人奇怪之际,突然间,有人大声说:“咦,那不是刘将军吗?他要干什么?”
“啊,这是......”
“效仿古人?”
“这....这是干什么?”
不仅满朝文武百官吃惊,就是崔敬和李二也被刘远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而一旁围观的大唐百姓,一个个议论纷纷,对着刘远指指点点,有学问的老学究开始卖弄学问了:“你们看,这叫负荆请罪,这个典故出战国时期的赵国,当时赵国是一个强大的国家,文有蔺相如,武有廉颇,一文一武,蔺相如立了几次大官,那官职反而在廉颇之上,为此,大将军廉颇心生不满,再三扬言给蔺相如好看,而蔺相如知道后,一再避让,让廉大将军更生骄傲纵之色,后来无意中得知真相后,知道自己误会了,于是廉颇就负柴去找蔺相如承认错误......”
人群中老者说得口沫横飞,而小崔尚书,则是掉破眼镜:刘远正光着上身,背着几根木柴,一脸决然地走李二走去,这是.....大唐版的负荆请罪?
立功无数的大英雄刘远,到底犯了什么样过错,需要这般做?
李二的脸抽了抽,他也不明白,刘远要是要干些什么。
“刘将军,你,你这是干什么?你是大唐的功臣啊,将军不是喝醉了吧?”一起跟随来迎接扬威军的太子李承乾,好奇的问刘远道。
刘远朗声地说:“太子殿下,微臣做了一件错事,若是皇上不惩罚,刘某都无颜跨入长安城半步。”
什么事这般严重?李承乾大吃一惊,等他想询问之时,刘远已经走到李二面前,单膝跪地,一脸正色地说:“参见皇上。”
李二也被刘远雷得不轻,这明明是一场迎接功臣的活动,美酒都备好了,没想到刘远突然弄这么一出,不由皱着眉头说:“刘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臣有罪,请皇上责罚。”刘远大声地说。
“哦,你何罪之有?”李二脸色一动,马上问道。
一时间,全场静成一片,不光文武百官目瞪口呆,就是长安的百姓,更是鸦雀无声,一个个屏气凝神,伸长耳朵,准备倾听一下这个已经带有传奇色彩的将军,到底犯了什么错,而他负荆请罪的目的,又是什么。
“小姐,姑爷他,他怎么啦?”人群中的春儿,一脸紧张地询一旁崔梦瑶。
长安的百姓能来,刘府的家眷自然也能来,看到这样异常的一幕,众女都呆滞了。
小娘也紧张得拉着崔梦瑶的衣袖说:“梦瑶姐,师兄,师兄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光小娘担忧,杜三娘、胡欣、裴惊雁等人,也是一脸担忧之色,今日她们是特地来迎接刘远,看看自家夫君或未家夫君是何等风光,没想到刘远突然弄出负荆请罪这一出,一下子把众女都给吓着了。
崔梦瑶摇摇头说:“此事,此事我也不知,不过最近都是利好消息,没听过唐军有什么挫折,是一溃六十里那次?也不对啊,那应是候将军的责任,相公就是再有能耐,也只是指挥扬威军那点人,奇怪。”(未完待续。。)
991 他说了算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刘远心中也有些无奈。
听到李二发问,只好低着着头说:“臣有一个非分之请,自知皇上一会龙颜大怒的,所以效仿古人,来一个负荆请罪。”
“何谓非分之想?”李二一脸寒色,盯着刘远问道,此时,他心中也猜到一点什么了。
刘远突然把声音提高了八度,朗声地说:“微垦请皇上赐婚,长乐公主,天生丽质,温柔娴雅,是天下间难得的好女子,微臣对公主倾慕久矣,长乐公主对微臣,也颇有好感,臣斗胆,请皇上赐婚。”
一口气说了出来,刘远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是刘远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李二越是沉得住气,刘远的心中就越是没底,什么都可以搏,唯独生命不要赌,因为生命只有一次,别看李二同志是一名贤君、仁君,那只是外在的,真是狠起来,杀兄戮弟的事也干得出的,与其被李二玩弄于鼓掌中,还不如主动出击,把这事挑开了说。
对李丽质,也算是一个交待,其实这样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挟持民意,李二总不能为了此事,把大功臣给杀了吧,此外还有一点,李二把李丽质留在宫里,其实也是一种保护,就是李二再大方,也不可能爆两人私通暗曲的事吧,传了出去,皇室的颜面可以说扫地了,说到讲心计、玩政治,刘远绝对不是李二的对手,既然摸清了两方的情况,决定率先出招。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这可是众人看到比刘远负荆请罪还要惊奇之事:李二一下子楞住了,他没想到刘远会开口提亲、崔敬崔尚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刘远竟会在这里向李二提亲、崔梦瑶、小娘几个傻了,她们没想到刘远还会向李二提出赐婚,而对象还是长乐公主李丽质、而文武百官、黎民百姓也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这位当朝的大将军、大英雄,炙手可热的当红人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二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间全者惊呆了。
做个驸马,并不是不好,很多功勋之子。都娶了公主当驸马,李二是一个好皇帝,但绝对不是一个好父皇,这是对于大部分公主来说的,因为李二招驸马。从不需要经得女儿的同意,他认为好。那自然是好。不少女儿还在**岁、少不更事时,早早替她们招了驸马,以刘远的能力、功劳还有前途,娶一个公主当驸马绰绰有余,问题是,刘远府中已有四房娇妻美妾。正室赫然是清河崔氏的女儿,再娶个公主,那位置怎么安排。
还真敢想,还真敢开口。
静。静,全场之人,一下子被刘远的话给震惊了。
崔尚扭头看看崔敬,原本他以为自己的三弟会跳出来,大声责闹刘远的无情冷酷,阻挠这场不是闹剧的闹剧,可是崔敬只是面沉如水,什么表示也没有,看到自己看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兄弟同朝为官,早已心生默契,就是这样点一下头,崔尚就知道,崔敬已经知道这件事或默许此事,再扭头看看侄女所在的人群,只见刘府的几个女子同样没有什么表示,集体沉默.......
出嫁从夫,这些女女眷不说话,情有可原,可是三弟那样的护犊子之人,现在还这么沉得往气,很明显,这些家伙,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崔尚心里一下子不平衡了,自己是一族之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己竟然毫不知情。
不过这算是三房的家事,崔敬并没有反对,自己倒也不好插手。
刘远在凤州就收到黄公公的通风报信,从凤州到长安走了三天时间,三天时间,这个足够改变很多事情了,例如取得某些支持,得到某些谅解还有某些默许,这也是刘远敢放胆的原因,不过,他们只知道结果,并不知过程,例如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当众向李二求赐婚。
李二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他刘远一回到,连长安城还没进,庆功酒还没喝就急不及待地地提亲,自己以为他是吃“白食”,欺负自己的女儿,还准备好好泡制他一下,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出招,刘远突然一个“袭击”,把自己的计划一下子全盘打乱了,吃惊之余,心中倒有二分高兴,最起码,刘远对自己宝贝女儿还算是有始有终,并不是自己最痛恨的始乱终弃。
“想娶公主,你凭什么?”李二盯着刘远,厉声喝道。
“微臣虽说生于微末,但也知勤勉向上,这次出征吐蕃,也算是积了一些军功,此外府中也有些薄财,臣愿倾其所有,以作诚意,再说刘某与公主,也算是两情相悦,请皇上成全。”
“不行”虽说李二对刘远这般大胆的行为暗暗欣赏,不过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说:“刘远,你屡立战功,是大唐的功臣,朕很欣赏你的才华,但是你是有妇之夫,长乐公主是未出阁的之公主,岂能嫁与你,此事不必再提。”
若是一个英云未娶,一个云英未嫁,倒是一段金玉良缘,李二举双手同意,这样又多一个有才能之人守卫李氏的江山,可是刘远已经成了亲,堂堂一公主,进去做小的不可能,做大的又引人的诟病,说仗势欺人云云,李二自然不会让长乐公主背此骂名。
如果是别的大臣,一听到皇帝上说不必再提,就不敢再说,以免龙颜大怒,自讨苦吃,可是刘远吃了称砣铁了心,毫不为动,继续说道:“皇上曾答应过,微臣可以提一要求,当日未曾想好,故尚未提,现在微臣用皇上这个承诺,上天有成人之美,请皇上成全。”
李二曾欠刘远一个承诺,当日刘远以没想好为由,暂且不用,现在是时候拿出来了。
“没错”李二很干脆地认了,不过他马上说道:“但朕提醒过你,这个承诺有个前提,不能过份,你一个有妇之夫,竟然还想打公主的主意,岂止过份,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这个承诺现已作废。”
官字二个口,有他讲没你说,李二不仅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刘远的要求,还蛮横地收回了承诺,把“官字二个口”的说话演译得淋漓尽致。
什么叫“过份”,这个是没有标准、没有范围的,一句话,李二说它“过份”那就是“过份”,李二说“不过份”那就是不过,总之一句话:他说了算。(未完待续。。)
ps: 肩膀有点痛,今天少点字,请见谅......
992 打入天牢
尼玛,一个无法估量的承诺,一下子就被李二给黑了,一点攻效都没有,真是亏到姥姥家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不说也说了,背后上还背着几根木柴呢,刘远咬咬牙,继续说道:“皇上,你曾答应不再干涉公主的婚事,让她自己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有此事?”
“没错,朕说过此话。”李二很爽快地认了。
“若是公主同意与刘某成亲,那皇上会信守承诺,不再加阻拦吧?”
当日一时冲动,李丽质并没有过分的反抗,中途没有大喊大叫,事后也没有告发自己的不轨行为,相反,一直和府中的女眷保持联系,而对小刘雪也一直照顾有加,直至两人再交见面时交心,刘远终于明白她的心意,于是暗下决心,不惜代价给她一个名份,于是就有了吐蕃战场的不可战胜,有了长亭外的负荆请罪。
不说都说了,自然争取到底,再说自己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李二冷冷一笑,那嘴角浅浅的笑容仿佛在听嘲笑着刘远的无知,居高临下扫了刘远一眼,淡淡地说:“长乐若是追求幸福,朕岂会阻拦,不仅不会阻拦,还会送上祝贺和嫁妆,让她风光大嫁,但是”李二话音一转,语气变厉道:“长乐年纪尚轻,考虑也有不周全的之处,作为父母的,自然要替她保驾护航,难不成,明知是一个坑,还让她一头栽下去,摔得头破血流不行。好了,这是我们李氏一族的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天啊,完败。完败!刘远有一个承诺,李丽质也有一个承诺,本以为这是一个双保险,没想到到了李二这种精明兼腹黑的政治家手中,轻而易举被击溃。
此刻,刘远感觉到,论手段、耍手腕,在李二面前自己只是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屁孩,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上的对手。
真是太大意了。早知找几个老家伙帮忙谋划一下好了,自己和李二耍心眼,简直就是自取其辱,两个大筹码扔了出去,水花都没溅起一个,相当的失败,不过细想一下,李二上阵杀敌时,他手下有降将、有暴民、有山贼、有绿林豪杰等。不少人都是桀骜不驯之徒、凶狠狡诈之辈,可是李二却把他们捏成一股绳,把一众手下治得贴贴服服,然后就是继位方面。当时他大哥李建成深得李渊欢喜、获得后宫支持、三弟和大部分的文武百官都站他的那一边,可是任凭风吹雨打,李二却一直屹立不倒。最后还在玄武门一举彻底扭转形势,除此之外。还是第一个获得天可汗称号之人。
刘远此刻,那是相当的后悔。
算了。都到这个地步,豁出去了,刘远一咬牙,大声说道:“皇上,微臣已与公主私定了终身,还.....还...请皇上成全。”
说完,把头低下去,不敢看李二的目光。
众人忍不住齐声哗然,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私订终身,这并不过份,相反,还有一丝浪漫的气息,可是刘远还加了两个“还”字,一下子就耐人寻味了,除了私订终身,还什么,是山盟海誓还是肌肤之亲?这已足够让人展开想像的翅膀,其实,还真是只能想像,谁也不敢追问到底还发生了什么,就是李二也不敢问。
若然问出不该问的,把皇家的颜面丢光,那岂不是自讨苦吃?
刘远算定这一点,故意未挑明,但效果比挑明更好,这样一来,李丽质的声名算是“臭”了,除了自己,李二就再难找一个好女婿了,历朝有不少公主忍不住寂寞,出嫁时已非完壁之身,不过这种事只以哑忍,维护家族的声誉,但是娶一个已破了清誉的公主进门,那软男饭的名头,只怕一辈子都丢不掉了。
李二气得一张老脸直抽抽,那唇边的两道胡子颤啊颤的,他还真让刘远这种不脸的伎俩气得快要晕了,这个家伙,为了女人,好像命都不要了,你跟他玩阴的,他跟你玩横的,还堂而皇之把这种风月之韵事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扬,这是嫌自己这张老脸丢得不够吗?
真是胆大包天。
“来人,把这个抵毁公主清誉的狂徒打入天牢。”李二再也顾不住什么功臣、风度了,有点气急败坏地吼道。
“是,皇上。”
四名禁军冲出,一下子把刘远挟起,二话不说拖着就走,在他们的信念中,只听从李二的话,李二的话就是圣旨,闻言毫不犹豫把刘远抓起,准备送到天牢。
“皇上,皇上开恩啊。”
“请皇上看在微臣昔日的功劳上,成全了吧。”
刘远没有放弃,被抓还在大声叫道,那左边的禁军待卫抓得紧了些,刘远心情不好之下用头撞了他一下,就是这一下,那侍卫一下子火了,自己每次抓人,哪个不是老老实实,像老鹰抓小鸡似的,这家伙一边叫还敢一边打人,平日嚣张惯的侍卫头脑一热,一记手刀敲在刘远的后脑勺,一下就把刘远打晕了。
不打还好,就是这一记,一下子就捅着马蜂窝了。
“师兄!你们怎么打人啊。”
“相公,相公,你没事吧,你这个田舍奴,皇上只叫你们抓人,没叫你打人,打死了,你赔得起吗?”小娘第一个忍不住,马上冲出来要去救人,而一直在犹豫的崔梦瑶,看到刘远一下子被打晕,吓得花容出色,雌威大发,不顾李二在场,当场就怒斥了。”
“相公”“相公”
“呜呜....还我爹爹,还我爹爹”
“我要爹爹”
杜三娘和胡欣也一起哭着的冲出去要追刘远,可是她们被维持秩序步兵和衙门的人用身体和刀鞘死死拦住,小刘雪冲出未果,抱住一个士兵的脚就咬,一时间现场哭声震天,乱成一片,场面催人泪下。
刘远当众向李二求赐婚之时,一众扬威军全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他们的将军,竟然这般大胆,吃惊之余又暗暗佩服,自家将军果然风流,家中美女环绕了,又和大唐最漂亮、最有气质的公主搭上,私了终身还那个啥,在一众将士看来,简直就是偶像一样的存在,没想到风云突变,一开始是大功臣,接着是为爱负荆请罪的真汉子,到最后,变成了一个要关押天牢的阶下囚。
此事本来扬威军不好插手,一直呆呆充当观众,可就是那记打晕刘远的手刀,众将士的心一下子绷紧了:他们想起自家将军的笑容、想起自家将军包容,特别是在战场上与众人一起冲锋、一起杀敌、一只羊一起吃、一锅汤一起喝,无论什么时候,刘远绝不放弃扬威军任何一员,就是死,也会把他们的骨灰带回故乡,不贪墨功劳、不克扣赏罚,在战场上,每一个都可以放心把性命交在刘远手中,就是伤员病号,刘将军经常亲手帮忙包扎、照顾,风雨中,一起走过、危难间,一起渡过、刀光箭雨中,一起闯过,共生同死,永不言弃,就是这样一个将军,回到大唐后,竟然让一个禁军给打倒了。
虽说只是轻轻地一下,可一众将士却感到,好像一锤打在自己心坎上一样,于是,刚才一直克制情绪开始爆发了,赵福突然跪下,大声叫道:“皇上,小的原舍弃战功,请皇上饶了将军,求你了,皇上。”
“请皇上饶了将军,末将愿舍弃战功。”关勇最重情重义,马上跟着跪了下来。
“皇上开恩。”
“皇上开恩啊。”
候军、尉迟宝庆、岳冲等人纷纷跪下,替刘远求情,很快,扬威军全跪下了,跪了黑压压的一片.
看到爱女为了护夫,突然情绪失控,怀中的外孙大宝,也跟着哭死一个小泪人,崔敬心都痛了,害怕李二把怒火发在那母子身上,他可以看着刘远被抓走,可是他看不得女儿和外孙有半分委屈和危险,连忙向李二行礼道:“皇上,刘将军在吐蕃屡立奇功,更是活捉吐蕃赞普等高官,把吐蕃连根拨起,可以说功劳极大,而他为大唐,数次出生入死,忠感动天,人谁无错,他是少不更事,请皇上从轻发落。”
“皇上,此事可从长计议。”
“皇上,此事来龙去脉,尚未理清,刘将军有错,并未犯过,请皇上三思。”
“皇上,莫要寒了将士的心啊。”
清河崔氏是士族之首,士族在朝中可以说抱成一团,崔氏一开腔,那些交情好的官员,开始声援了。
李二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四周围观的百姓,先是一个个地,然后是一片片跪倒在地,众人一起喊道:
“请皇上开恩”
“请皇上开恩”
一时间请求声响起一片,声音之大,响彻云霄。
刘远一向乐善好施,经常周济穷苦百姓,刘府的几位夫人,也常在寺庙捐香添油,做了不少善事,长安报和长洛高速,一直财源滚滚,其中的一部分利润,刘远规定用作慈善之用,所以在长安刘远的名气极好,还有一点,刘远出生于微末,可是最后取名门世家的美女,封官晋爵,杀外敌、揍纨绔、做善事,是百姓心中的大英雄、大豪侠、大善人,不持才生骄、不仗势欺人,就一个下人,也是笑脸有加,绝对部分百姓都喜欢刘远。
因为在他身上,满足了所有小人物梦想。
大唐需要这样的人,百姓心中,也需要这样的人。(未完待续。。)
993 一意孤行
那禁军侍卫押走刘远时,李二一直在看着,那侍卫给刘远一手刀也尽收眼底,当时他心里一个激灵,恨不得一脚踢死那个没脑子的侍卫,可还没有等他开口,事情已经变得难以收拾。
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来平静的场面,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家眷、大臣甚至是百姓,都在替刘远求情,这样一来,李二就间接变成了一个恶人,因为大伙把那个侍卫打人的帐算在李二头上了。
一个将军,背井离乡、把脑袋系在裤带上去征战,这是何等伟大,特别是扬威军,几百人就潜进了吐蕃,没有补给、没有后援,一切全靠自己,每天都是在死亡线上挣扎,浴血奋战、就是这么艰苦的情况下,扬威军仍然极为出色地完成任,在攻打逻些城时,有勇有谋,救回受苦受难的大唐百姓、巧破逻些城、活捉吐蕃赞普及其重要官员。
任何一个的战功,都已经足够轰动,看其军容军貌、观其昔日战绩、比其折损率、特别是看其战斗成员人数,没有人会怀疑,扬威将军刘远,已晋身唐朝一流名将之列,可就是这样的头号功臣,还没进城,连一杯庆功酒也没有吃,就这样被打入天牢,任哪一个都觉得冤。
很多人在心里想着:会不会是功高震主,从而小题大做呢?
大臣、将士、百姓都向刘远求情,特别是那百姓,没人下令、没人发动,自主跪下了黑压压的一大片。从这里可以看出刘远在这些百姓中的名望。
“回来”李二大喝一声。
“皇上”那四个押解的侍卫马上回来,恭恭敬敬地听候李二的吩咐。而刚才打人的那个侍卫,脸色苍白如纸。李二没有开口训斥他,他已经知道闯下了大祸,那么多大臣盯着他,百姓看他的眼神也颇为不友善,李二的那冰冷的目光,虽说现是怡人的秋天,可他感觉掉进了冰窖一般。
就是皇上不追究,那些世家大族也不放过自己,再说皇上的目光很不善。
李二指着那个打人侍卫说:“来人。把他打三十军棍,逐出禁军,另传太医查看伤情,在天牢收拾一间干净的牢房给他住,没朕许可,任何人不得探视。”
“是,皇上。”
于是,又出来几个侍卫,把那个倒霉蛋拿下。送去打军棍,剩下的人,好像服侍大爷一样,把晕倒的刘远扶下去。
一旁的崔敬等人有些失落。看到李二叫住侍卫,还以为他是回心转意,没想到仅仅是惩罚一下刚才胡来的侍卫。并不是放过刘远,这样一来。刘远还是改变不了被打入天牢的命运。
于是,众人就眼睁睁地看着刘远被押走却无能为力。虽说这么多人替刘远求情,可是,李二一个人的意志就完败这里这么多人的意望,很简单,因为他是皇上,大唐这片土地上独一无二的王者。
看到场面有些冷清,李二感到有一些无聊,这些事都是在他的意料之外,虽说他是皇上,可是有些事也不是他所能掌控,作为久经沙场、官场的双料强者,李二很快就把心情调节过来了,扭头大声说:“拿酒来。”
很快,扬威军每人手里都捧着一大碗醇香的美酒,李二捧着一碗美酒,面对着扬威军说:“扬威军的将士们,你辛苦了,在过去的几个月间,你们无所畏惧、战胜万难,你们是大唐的精锐,你们是大唐的骄傲,朕以你们为傲,来,这一碗是朕敬你的,先欢迎你们平安归来,你们的功劳,会上报兵部,稍后自会论功行赏。”
“谢皇上。”扬威军大声应道,然后一口气吃干。
吃完酒,长孙无忌适时开口道:“皇上,时候已经不早,是时候让扬威军长安巡游,晚上还要开庆功宴呢。”
本来时间有充裕的,可是刘远弄了一出负荆请罪,从而浪费了时间,再过一个时辰,太就下山了,晚上还有一个正式欢迎扬威军凯旋而归的庆功宴呢。”
“国舅所言甚是,那一切就按计划进行吧。”
“是,皇上。”
很快,扬威军就兵部的安排下,开始在长安城进行巡游,一是有褒奖之意,赏励他们作战英勇,战功彪柄,理应接受百姓的欢迎和喝采,二来也有炫耀武力的意思。
“老爷,那个刘远很厉害啊,这么多人替他求情。”在回去的路上,尉迟敬德的贴身侍卫有些感概地说。
这名侍卫原来只是一名无名无姓、人称阿九的奴隶,不过是块练武的料子,因表现突出早早被提拨,成为尉迟敬德的亲卫,跟随尉迟敬德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尉迟敬德赐他跟随自己姓,于是就变成了尉迟九。
当然,府上很多人呼他为九爷,只有他这样的老人才能随意和尉迟敬德说话。
“那是当然,有靠山而不骄傲、有实力而不张扬、懂得利益均沾又谦虚有礼,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人没有野心,无论哪个跟他走在一起都感到安全,再加上办事不失底线,这样一来,想不受欢迎都难。”
尉迟九小声地说:“老爷,你看,那刘远不在,扬威军的人好像都不一样了,精、气、神明显比刚才差了,现在的气氛也显得有些尴尬呢。”
“没错”尉迟敬德一脸认同地说:“一个人的缺失,整支部队好像没了主心骨,感觉一下子把灵魂都抽走一样,说明他对这支部队的影响极大,他的存在与否,直接影响这支军队的士气,也说明他取得了极大的成功,也具有非凡的人格魅力,不过这不奇怪,扬威军是刘远一手创立,又是他一手带向辉煌,若是没有这点能耐,扬威军也没有今日这般威名远播。”
“对,少爷有千人将不做,跑到扬威军做一个小小的校尉,也甘之若怡呢。”
一想起儿子尉迟宝庆,尉迟敬德的脸上,不由流露出一丝慈爱和几分骄傲,闻言点点头说:“那当然,现在不知多少人挤破头也进不去呢,跟在刘远那个家伙后面,简直就是捡功劳,妖孽啊,扬威军出蕃吐蕃,伤亡率不足四分之一,而跟在刘远的那队扬威军,伤亡仅是八分之一,太了不起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是这话用在扬威军身上,从来就不适合,他们总能创造比较悬殊的伤亡比,像攻城拨寨这些任务,也从不参与。
主仆二人边说边聊,让人感觉不像主仆,反而像一对老朋友一般。
“老爷,我们应向右吧,不是说欢迎后,可以直接回府,晚上再去参加庆功宴吗?”尉迟九在一个转弯后,有点吃惊地问道。
进长安城后,本应向右走回府的,尉迟敬德却顺着朱雀大街径直往前走,那是去皇宫的方向。
尉迟敬德一脸睿智地说:“本将去的,是皇宫。”
“老爷这是去替刘将军求情?”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今昔对比,现在让这小子欠个人情还不容易呢,看到了那些马车没,不光是老夫,很多人自发去向他求情呢。”
尉迟九这才注意的,很多装饰豪华、派头十足的马车,也径直朝皇宫的方向赶去,看来不少人都抱着同样的心思。
都是人精啊,看皇上的的态度,估计也不会往死里整,这时候替他求个情,皇上也不会的把人怎么样,功臣嘛,替他求个情,那是在情理之中之事,无论成功与否,都能收获清河崔氏和刘远的双份人情,何乐而不为?
到时那刘远再搞什么项目或在军中照顾一下自家少爷,那可是小付出、大回报,一切都值了。
“还是老爷精明。”
……….
“不见,就说朕头痛。”李二大手一挥,一脸不悦地说。
关于刘远的事,自己还没有他算帐,这个家伙却率先发难,好学不学,弄了一个什么负荆请罪,当场就没把自己雷倒,然后又在大庭广众大放措词,说什么心生倾慕、互生好感的话,最后私订终身一类的话都说了,除此之外,还隐隐有暗示,那简直就是把皇家的脸都丢个精光。
经他这一闹,女儿的名声已毁在他手里,别的年轻俊才、世家子弟也不会或不敢再对质儿有好感,这样一来,那婚事都没得选择,这样一来,相当于变相要挟。
李二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皇上,这是新上贡的蜜饯,你尝一下。”长孙皇后捧着一盒蜜饯,笑着走了进来。
李二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现在朕哪吃得下,观音婢,你先放着吧。”
长孙皇后也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换作自己,同样也很难选,这么多年夫妻,虽说她很明白丈夫的难处,不过长孙皇后也无能为力。
“皇上,龙体为重,不然会让大臣和百姓担忧的。”长孙皇后柔声地说。
“大臣?”李二鼻子长长的哼了二声,一脸不爽地说:“他这些人,一个个就会给朕添乱,你看到了没有,不到半个小时辰,已经不下三十人来求见,不用猜,十有**都是替刘远求情的,所以朕一概不见。”
“那,臣妾先让家兄回去,让他不用等了。”长孙皇后小声地说。
“国舅来了?”李二眉头皱了一下,很快就说道:“不用,国舅来了,观音婢,请他进来吧。”(未完待续。。)
994 波涛暗涌
别人可以不见,但是长孙无忌可不能不见。
于公,长孙无忌是李二手下最值得信任的人,也是李二手下第一智囊,李二还是世子的时候,就在一旁辅助,更有从龙之功,可以说是登基的头号功臣、于私,长孙无忌是长孙皇后的哥哥,自己的大舅子,别人可以不见,他却不能不见。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长孙无忌是长孙冲的父亲,若不是长孙冲在吐蕃战亡,现在两人可以说是亲上加亲,结为亲家了,现在出了这样的问题,李二自然要尊重一下他的意见。
就在李二下令召见长孙无忌的同时,崔府内,清河崔氏的现任族长崔尚正坐在崔府的大堂之上,一脸严肃地说:“三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远娶了清河崔氏本家的女儿,堂堂崔氏三老爷的独生女儿,作为族长,崔尚对刘远在吐蕃的表现极为满意,可是刘远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向李二请求赐婚,这简直就是**裸的打脸,这是嫌清河崔氏的女儿不好,还是另有所图?
若然真把公主娶进来,士族的千金大小姐和皇族高贵的公主在一起,谁作大,谁又甘心作小?崔尚当场都想发飚了,不过看到三弟崔敬一直没有表示,这才一直冷眼旁观,没想到崔梦瑶最后失控冲出来替刘远求情,崔敬竟然也替刘远求情,在求情未果的情况下,还让人去皇宫替刘远求情,可以说为刘远做到了尽致。
自己三弟。什么时候如此大度了?
崔敬早就想到崔尚会问这个问题,闻言毫不意外。沉声说道:“此事请原谅小弟的擅作主张,其实在一天前就收到刘远的信。他在信中向老夫坦明了一切,此事我一直在犹豫,本以为他会在封赏之时才提的,没想到他一见面,就弄了一场负荆请罪,真是出乎在意料之外,可是事已经至此,除了表示支持,亦别无他法。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他在信中说些什么?”崔尚继续问道。
作为崔敬的大哥,崔尚知道,自家三弟对唯一的女儿崔梦瑶,可以说是视作掌上明珠,容不得她再受半点委屈,可以说把护犊进行到了极致,现在三弟能这般沉稳,没有气急败坏,更没有破口大骂扬言报复。相反,他选择了支持刘远,很明显,那封信是关键。
崔尚很想知道。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竟让三弟如此不同寻常。
“他在信中坦率了一切,是无意中误闯了公主的闺房。最后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也就是这样。他才主动请求三入吐蕃,为的就是戴罪立功。估计就是仗着立了不少奇功,想让皇上同意吧。”
崔敬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好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那劣婿说了,此事是他不对在先,他在信中保证梦瑶和平大宝日后的地位,另外他计划修筑一条由洛州到清河高速公路,把这繁荣的一带连接起来,这一次,他会把自己的那一部分应得的股分无条件让给清河崔氏,而条特别的路,会一直延伸到我们清河崔氏的府前,我想过了,此事好处有三,一是保护了母子利益、二是我们清河崔氏也得到了好处、三是刘远倒了,对清河崔氏并没有好处,梦瑶和大宝不会同意,再说好事黄了,清河崔氏和皇家也是交了恶,对我们发展也不利。”
原来是这样。
崔尚暗暗点头,难怪自己三弟做出这样的反应,原来刘远已做出这样的承诺,细想一下,好像也没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只要保证好侄女母子的地位,其它的事,大可放在一边,崔梦瑶的态度,不用问,在刘远被打之时,奋不顾身冲出去护夫就可以看出了,若是刘远出了事,那她小小年纪就当了寡妇,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此事不解决好,长乐公主一发怒,把怒火迁在崔梦瑶母子身上,那就不好了,毕竟能护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
这样也符合世家大族的行事方式:有什么事,先一致对外,先解决外患,再处理内忧,可不能被别人笑话了。
刘远的能力和前途,对清河崔氏来说,还是很重要的,清河崔氏的人,也一早把刘远当成自家人,不是致命的大错,绝不轻易把他放弃,再说修筑那条新路,不光可以带给清河崔氏很大的利益,还有很重要的政治意义,试想一下,如有一条高速高路从长安直达清河,这相当于一条私家路,不仅出行方便,也是一件非常光耀门楣的事情。
“好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有什么事,日后再议,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人捞出来,三弟,我们现在好好计议一番,看看有什么可做的。”
说完,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这小子,就是好色的毛病改不了,整天围着女人转,趴在女人手上,能有什么出息,那个,三弟,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大哥不是说你,你那个,也算是为传宗接代而努力……….”
扬威府的偏厅里,崔梦瑶、小娘、杜三娘还有胡欣静静地在哪里,谁也不说话,虽说四张俏脸各有不同类型的美,但是有一样相同,一样是脸上带着忧愁。
“梦瑶姐,你没事吧?”小娘看到气氛有些沉闷,憋得有点难受,于是有意打开话题,说完,小娘又说道:“师兄怎么能这样?”
崔梦瑶摇摇头说:“小娘,我没事,关于相公之事,我们前天收到信后,已经说好不再谈论此事,再男人娶妻纳妾,并不是什么丑事,我们不应善妒,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把人救出来,其它的,以后再说吧。”
刘远人还没有回来。不过未雨绸缪,早就派人送信回来。提前铺好路,崔梦瑶和小娘也收到一封。刘远很坦率地把自己的事道了出来,虽说没人规定一定要经过几个女的同意,但刘远还是说了,这是对她们的尊重和保护。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是对是错也罢,也没空理会,要是人没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于是四女约好暂不提这个问题。此外,刘远也太低估众女的智商了,有裴惊雁前车之辙,众女早就对刘远和李丽质在一起的事有所预料,只不过两人的身份太特殊,所以也就想想罢了。
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当中,不能不说,男女之间纯真的友情。还真的不多。
也许,这就是日久生情。
杜三娘一脸担忧地说:“二位姐姐,那现在怎么办?听说那天牢又黑又臭,那些狱卒又凶又狠。动辄就会,就会……..”
说到这里,都不敢说了。
“我回去求我爹爹。让他去救相公,有我爹出马。应该没有问题”崔梦瑶点点头说:“小娘,你和三娘跟公主的关系还不错。你们托托关系,去求见公主,让她出面,替刘远求求情,有她出面,那么一切都好说了,四妹就留在府中看好家就行了。“
崔梦瑶不愧是名门大族出来的正室略略犹豫一下,很快就作好了安排:自己回崔府求救,务必全力营救,无论怎么样,先把人救回来再说。
小娘和杜三娘相视一眼,然后点点头说:“好,我们马上就去。”
扬威军终于解决了吐蕃,活捉吐赞赞普松赞干布,凯旋而归,这本是满城高兴之事,没想到扬威将军刘远,就在城外请皇上赐婚,赐婚的对象还是身份比较特殊的长乐公主李丽质,一下子破坏了原来的气氛,正所谓一石击起千层浪,在贵族、高官云集的长安城,一下子热闹起了起来。
长安是大唐的都城,人与人的关系也是盘根错节,有一句老话叫牵一发动全身,刘远背靠着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身处武官序列,在一众武将中也如鱼得水,文武通吃,这样一来,整个长安城都被他搅动了:每个人都在算计着得失,衡量着利弊,从而决定着他们在这次风波中所扮演的角色。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处官场,更需要处处留意、步步小心。
看似平静而而繁华的长安城,一时间波涛暗涌,权力的中心、大唐李二所居住的皇宫,更是这场风暴的中心。
长孙无忌跟随太监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摸了一下怀中的那封信,心中不由暗暗高兴,这封信,也是自己来皇宫的最大动力。
刘远在十里长亭处突然来个负荆请罪,长孙无忌虽知道自己的那个侄女和刘远走得近,但没想到二人会在一起,他的心思就像崔梦瑶和小娘一样,虽说感觉有点不一样,但不相信两人最后会发展到私订终身的程度,当时的情景有点意外,但也没受多大的震动。
长乐公主曾是亡儿长孙冲未过门的妻子,不过那已是过去式,要认同亡儿的遗愿,长孙一族也在李二那里获得足够的好处作为补偿,所以长孙无忌一早就放手了,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还能从中获得一个很大的好处:刘远给他一封信,信中说明自己的心意,不过觉得当中会有阻碍,于是,就请求自己为他说几句好话,无论成功与否,长洛高速半成的股份作为一份薄礼赠予自己。
半成看起来不多,不过考虑到长洛高速的价值还有霸道无比赚钱能力,如果按照长达七十年的分红来算,那绝对是过百万两的超级厚礼,还是有价无市的的份子啊,饶是地位高贵、身家丰厚的长孙无忌也心动了。
一直觉得自己半成的份子太少,只能怪自己觉悟太慢,入股太迟,现在加上这半成,那么自己手里的股份,就高达一成,分红倍增,再说刘远说过,无论成功与否,这半成都不收回。
当然,收了这一份厚礼,当然尽全力相助,这样一来,自己收得心安理得,还能收获一份宝贵的人情。
一边想,一边走,不知不觉就到了立政殿,这是自己妹妹的寤宫,也是皇上最喜欢待的地方,走到李二和长孙皇后跟前,马上行礼道:“臣参见皇上、皇上”
“国舅不必多礼。”
“兄长,请坐吧。”
“谢皇上。”长孙无忌谢过后,站在一旁。
李二不待长孙无忌开口,马上说道:“国舅来得正好,朕正心乱如麻,正想找人商量一下。”
“皇上,你现在所烦恼的,是扬威将军刘远之事吧?”长孙无忌一脸沉着地说。
“还是国舅了解朕的心意”李二好像诉苦一样,有点愤愤不平的说:“国舅,你也看到了,那个刘远,仗着有些功劳,竟然当众要挟朕,损害质儿的清誉,本想办他,可你也看到了,那么多人替他求情,就是那些无知的百姓,也替他求情,一来二去,好像一切都是朕的不是,你说,这小子该不该杀?”
该杀?
长孙无忌心中一沉,原以为李二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还真动了真火,看来刘远的这份厚礼,没那么容易吃下的。
“皇上,刘将军别说出言不逊,但是罪不至死,说杀言过实了,再说他刚刚破了吐蕃,立下不世之奇功,只为赐婚一事杀他,只怕,只怕臣民不服。”长孙无忌不脸声色,沉着应道。
李二一脸愤怒地说:“只为了赐婚,朕哪里杀他,最多痛斥几句,可是这个小子竟然,竟然……..”
“皇上,刘远还有其它过错?”
长孙皇后在一旁说道:“皇上,长兄也不是外人,此事说与他知,也未尝不可。”
“唉~~”李二长叹一声,然后一脸悲愤地说:“国舅,此事也不瞒你了,刘远那小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和质儿好上,私通暗曲,此事朕也是无意中得知,你也知道,他是有妇之夫,所娶的女子,是清河崔氏的人,你说,丽质是朕的长公主,一向如此优秀,岂能嫁给再婚之人,难道堂堂公主,作人偏房不成?”
什么?刘远在十里长亭所暗示的话是真的?
长孙无忌一下子头痛起来,自己这个和事佬看来还真不好作。(未完待续。。)
ps: 手痛,实在不好意思。。。。。
995 弄巧成拙(大章)
“兄长,若无意外,长乐还是你的儿媳妇,可是现在……”长孙皇后有点愧疚地对长孙无忌说。
事实上,自长孙冲死后,长孙皇后对长孙一族一直都是有一种愧疚之情,在她心目中,一直认为这个最优秀的女儿是长孙一族的人,没想到长孙冲出征吐蕃时战死,让兄长白头人送黑头人,一看到长孙无忌出现,内心又开始有些愧疚起来。
自己的妹妹,贵为皇后,还像当年那般善良啊,长孙无忌心中暗暗感叹,不过他一脸正色地说:“皇后,此言差矣,犬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那是他的光荣,可惜负了公主,只怪他福缘浅薄,皇后无须再自责。”
李二干咳了一下,转移这个并不愉快的话题,随意问道:“国舅,你进来之时,哪些大臣还在宫门之外吗?”
“回皇上的话,还有几位侍郎在宫外等待。”
“还不舍得散去,不用说,正主没有出现,现在就派他们几个充当排头卒,还真不想让朕安生。”李二一脸愠色地说。
长孙无忌柔声地说:“那皇上准备如何处置刘远?”
一听说这个,李二咬牙切齿地说:“朕的女儿也敢欺负,连皇家的清誉也敢污蔑,朕恨不得把他弄死了。”
若是别人听到李二这般说,肯定吓得不轻,以为李二真的要处死一个大功臣,不过长孙无忌一听,心中反而一松。好像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君臣共事多年,长孙无忌太了解李二了,以他的个性。要不就是熟视无睹,放任纵容、要不就是干净利索,不留后遗,如果李二沉默不语,那反而危险,玄武门就是一个最经典的例子,相反。他这样用威胁的话语,反而说明他的体内没有杀心,或是说。杀心不强。
恨不得把他弄死了的意思,那就是不能把他弄死,不然以他一国之君的身份,铁下心要杀一个人。还有哪个能阻拦?
长孙无忌心明似镜:皇上在找一个平衡之道。或者简单一点来说,找一个台阶来下,这下好了,那长洛高速的半成份子,自己可以揣入怀中,当然,前提是李二一直保着这个态度,还能找出平衡之道。
“皇上。此举万万不行”虽说明白李二的意思,不过长孙无忌还是一脸正色地说:“这些时候杀刘远。只怕引起臣民的反弹,破坏这大好形势。”
“朕何尝不知”李二一脸郁闷地说:“若不是顾忌这些,朕早就砍了他。”
长孙无忌微微一笑:“皇上,这样的人才你舍得杀吗?”
刘远堪称大唐福星,可以说什么地方有问题,到了他手里,马上变得简单:最难缠的吐蕃,可以说硬生生败在他一人之手、财政、交通往来、军情军密等等,在他手中就变得异常简单,这样的人才,放在哪里,都是极为难得的人才。
“人是不错,就是毛病有点多。”沉吟了一下,李二有些不满地说。
长孙无忌点点头:“古语有云,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古人诚不欺也,就像刘远,文才武艺皆有可取之处,特别是那头脑,好点子穷出不穷,人缘也好,就是太不上进,别人求之不得的上朝机会,他却疲于应对,本有大好机会,却不注意形象,贪财好色,先不说家中妻妾成群,裴氏的女子还没有过门,现在又惹出这样的麻烦,不仅惹得清河崔氏很不高兴,而且留下污点,不利于日后的仕途。”
说完,还没等李二说话,长孙无忌继续说道:“这样也好,要是他太完美了,我们反而不敢用他了。”
李二暗暗点头,长孙无忌说得很有道理,正所谓功高震主,刘远冒得太快了,背景太大,人缘太好,才能也太突出,特别是领兵打仗,更有其独特的才华,这样的人要是没点瑕疵,还真的不敢用。
“都是给惯的”李二忍不住摇摇头说。
“是啊,都是皇上求才若渴,为了笼络住人才,对他们还真是惯不得,给他三分颜色,他都敢开染坊了。”
长孙无忌的心情不错,经过自己的劝说,李二内心的恨意明显减少,其实细想一下也不错,像刘远的这样的人才不多,若是刘远还没有成亲,李二愿意把所有的公主任刘远挑选,最大的问题是刘远已经成了亲。
有这个态度就足够了,如此一来,只需要再在别的地方敲击一下,让李二有个台阶可以下,那么这件事的解决,也就指日可待了。
“让开,让开,本宫要见父皇和母后。”
“公主,公主,皇上和皇后现在会见长孙大人,吩咐过不让任何人打扰的,你还是的请回吧。”
“滚开,我是公主,你们这些奴才要干什么?”
就在众人聊得正好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争吵之声,那声音在场的三人都很熟悉,那是长乐主李丽质的声音,刚才还暗喜长孙无忌心中一个激灵,心中大叫一声:不好。
果然,长孙皇后脸上出现担忧之色,而李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此时,几个宫女、太监围着的李丽质,已经冲入了立政殿,一看到李二和长孙皇后,一脸焦急地说:“父皇、母后,这些奴才不让长乐见父皇、母后。”
“皇上,皇后,小的无能,一直没能拦住公主…….”一个太监的一脸为难地说。
做他们这些奴才的,夹在两者中间最是为难,皇上和皇后的命令不能不听,可是公主也不是普通人,总不能对她用强吧。
还是长孙皇后最善良,对他们挥挥说:“好了。这里没事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皇后。”一众宫女太监闻言。如获大赫,连忙退下。
长孙无忌看到气氛有些不对,生怕李丽质会触怒刚刚有些平复的李二,不由笑着说:“原来是长乐,找你父皇母后,可有急事?”
“长乐见过舅舅大人”在长孙无忌面前,李丽质不敢自称本宫。自家舅舅在父皇和母后的心目中地位极高,就是皇后,也得恭恭敬敬唤一声兄长呢。看到长孙无忌,一边行礼一边说道:“因一些急事见父皇,一时心急,多有鲁莽。让舅舅见笑了。”
“你还知道鲁莽?”长孙无忌还没有说话。李二已经在一旁一脸不悦地教训道:“朕平时怎么要求你的?身为公主,做事却慌里慌张,进没思虑,退无分寸,简直就是大失我皇家的风范。”
李二的这席话,说得声色俱厉,刚才有点冒失的李丽质都被训得低下头,俏色通红。都不敢看李二了,李二从来就没那般严格要求过自己。当然,李丽质也一直表现得很好,在李二夫妇眼中都是省心乖乖女的存在。
“是,父皇,儿臣知罪。”看到李二这般厉色,李丽质也害怕了,虽说有一点委屈,不过还是乖乖地认错。
一旁的长孙皇后看到李丽质低着头,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特别是最近茶饭不思,食欲不振,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到长孙皇后都心痛了,儿女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啊,再说自己一向都很疼爱这个女儿的,听到丈夫都把快女儿训哭了,忍不住护犊道:“皇上,好了,长乐知错了,你就不要再训斥她了。”
说完,又扭头对长乐说:“长乐,你这般急找你父皇,可有什么要紧之事?”
“长乐,你父皇与你舅舅在商议国事,你若没什么要紧之事,就先回去吧。”一旁长孙无忌开口打和场道。
一来是怕父女二人闹得僵了,不好收场,二来长孙无忌也怕李丽质说起刘远的事,引起李二的不满。
“谢舅舅的训导,长乐知错,不过此行正是有要事找父皇。”
“你说,找朕有何要事?”
李丽质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说道:“父皇,听说你把扬威将军打入了天牢,可有此事?”
这下要糟,一旁的长孙无忌一听都呆若木鸡: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没错,朕是把他投入了天牢,长乐,怎么,你有意见?”李二的脸色又阴暗了几分,可惜一时焦急的李丽质没有注意到,不过,估计她就是看到,还是忍不住要说。
李丽质一下子忍不住激动了,大声地说:“父皇,你怎么能样对功臣的,刘将军对大唐建树甚多,前不久攻破了逻些城,又活捉了吐蕃选购普赞干布,这些都是不世的奇功,刘将军还没回城,就被你投入了天军,只怕天下臣民会有所异议。”
果然是此事,一旁的长孙无忌楞了一下,差点没晕倒:长乐啊长乐,你平日的机灵劲都到哪去了?今天竟然选择在这个关心替刘远求情,这是求情吗?分明是火上烧油啊,这天下人都可以替刘远求情,偏偏就她不能。
如果是别人求情,李二碍于情份,肯定不会对他怎么样,毕竟所说的是事实,说的人多了,也就有台阶下了,可是李丽质一说,整件事马上就变味了,这算什么,这是皇家公主主动贴上去的?并不是刘远用花言巧语欺骗了她的情感,这算是公主去勾搭有妇之夫?那皇家的脸,都让她丢个干干净净了。
特别是像李二这般好脸面的人。
李二的语气又变得冷了几度,冷冷地说:“哦,你的意思是,朕做错了?”
李丽质虽然听出自家父皇不满,那声音也变冷了,心中有些害怕,不过一想到刘远被打入天牢,天牢啊,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关押重犯的地方,环境恶劣不在话下,据说里面的狱卒也喜欢用酷刑折磨、审问犯人,那天牢,不是饭馆酒楼,谁知道进去后会变得怎么样,李丽质一听到刘远凯旋而归,芳心暗喜,特别是刘远在吐蕃取得极大的成功,在大唐。名声大涨,臣民都把他归纳为名将一列,没想到最后来个负荆请罪。当众请求赐婚,而父皇不顾臣民的求情,坚持把刘远打入天牢,还对求情的文武百官拒不接见,一下子吓坏了,生怕刘远有失,于是就这样闯进来了。
听到刘远所办的一切。就是为了请求赐婚,李丽质心中感动极了,有一股甜蜜渗入她的血液。通过心脏,然后向全身散报,那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冲动就别提了,恋爱中的男女。那智商会直线下降。情急之下,就发生了以上之事。
刘远是因为自己,才被父皇打入天牢,此事自己不能不管,不仅要管,还要快,免得他受皮肉之苦。
李二瞄了李丽质一眼,一字一句是问道:“长乐。朕问你,你据实回答。不得有半个字的虚言。”
“是,父皇。”
“朕问你,你可与刘远私订了终身?”
“是”
“你与刘远,可曾有过肌肤之亲?”
李丽质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咬咬牙说:“有,请父皇成全儿臣。”
“啪”的一声,李二一巴掌打在李丽质的脸上,那张倾倒芸芸众人生的俏脸上,一下子多了五个清晰可见的掌印,紧接着,李二就指着李丽质的脸就骂了起来:“你嫌丢脸还丢不够不成?你的那点破事,还真以为别人不知道?此事若是传了出去,皇家都让人笑掉大牙,你是公主,理应是天下未出阁女子的榜样、你是公主,未出阁的公主,那应有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这四者之中,又以德为首,朕再问你,自古婚配,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皇母后尚在人间,什么时候轮到你擅作主张?未出阁就有了肌肤之亲,还说得这般理直气壮,你德在何方?”
这一记耳光,清脆而响亮,不仅皇后惊呆了,就是一旁的长孙皇后也看呆了、这一通训斥,怒形于色,连珠发炮,长孙皇后和长孙无忌二人就是有心相帮,也无从帮起。
很久,很久了,众人都忘记上次李二这般愤怒是什么时候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追溯于玄武门之变,也就是是,李二十多年没这样愤怒过了,这一下,他还真动了真火。
“呜呜呜.....”李丽质楞了一下,她没想到,平时那个对自己那么慈爱的父皇,突然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在自己的记忆中,自己父皇就是训斥自己也舍不得,现在竟然打了自己一巴。
那心里的痛楚,不知比脸上的痛大多少倍,李丽质反应过来,低下头,委屈伤心得哭了。
“皇上,皇上息怒,长乐还是一个孩子,有时做了错事也不知道,切莫气坏了身子。”长孙无忌一看到李二动了肝火,连忙走到面前,阻开了两个人,生怕李二在暴怒之下,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错事,虎毒不食子,就算再不懂事,也是自家的亲女儿呢。
李二训斥女儿,长孙皇后没有说话,因为李丽质的确做错了,丈夫为了维护皇家的声誉,对她训斥,于公于私,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可是丈夫突然一巴掌打过去,女儿的脸都肿了,长孙皇后一下子心痛了,这一巴掌,好像是打在女儿身上,可是痛却在自己心上,马上一把拉着李丽质护在自己怀里,一脸愧疚地对李二说:
“看到长乐做错,臣妾这个做皇后的,也有过错,请皇上也一并惩罚臣妾吧。”
长孙皇后知道,刘远是受了一记手刀,不过只是昏了过去,身体并没大碍,丈夫还吩咐给他一间干净的囚房,并没有对他行刑,再说以他的人缘还有清河崔氏的影响力,也不会吃什么苦头,凭什么刘远没事,自己最心爱的女儿要替他承受怒火?
“是啊,皇上,家和万事兴,万事有商量”长孙无忌一脸正色地说:“皇上,你可记得,当日你答应过,不会干涉长乐的婚事,让她追求自己的幸福,这是亡儿用生命给长乐换来的一个承诺,正所谓君无戏言,皇上,儿大不由娘,女大也不由娘,知道此事的人不多,不瞒皇上,也就是刚才皇上和皇后说了,臣才得知,只要口密一些,天下间又有谁知道?又有哪个相信?”
李二犹豫地说:“可是,这.......”
对着刘远。李二可以强词夺理,一下子就把二个底牌给黑了,分明是以大欺小。可是长孙无忌的身份和刘远大有不同,一来长孙无忌可是自己极为倚重的重臣,二来又是国舅,于公于私,也不能对他强词夺理。
看到丈夫态度软化,长孙皇后也乘机说道:“皇上,就不能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吗?”
“父皇”李丽质突然跪在地。一脸悲戚地说:“是女儿无知,做了错事,以至让父皇如此动怒、让母后担忧。更是让皇家蒙羞,儿臣愿意归依我佛,长伴青灯左右,每日诵斋念经。祈求菩萨保佑我大唐国运昌盛。保佑父皇和母后身壮力健,只求父皇能放过刘远,儿臣在此就感激不尽了?”
什么?遁入空门?
一位公主,竟然要遁入空门,长伴佛祖左右,对一个如花的女子来说,这是何等的残忍。
“长乐,这是什么话?母后不准你说这话。”长孙皇后斩钉截铁地说。
长孙皇后虽说信佛。但是她并不愿意自己的女儿作尼姑,这样一来。她一生的幸福就毁了。
长孙无忌也在一旁劝说道:“长乐,你怎么就这般较真的,你父皇训导你,也是爱之深,恨之切,你应体会他的用心良苦才对,而你这番说词,多让父王和母后担心啊。”
兄妹二人做“和事佬”,想尽快解决这父女之间的矛盾,没想到,李丽质长孙皇后的美丽与善良,内心更继承了李二的执着与坚强,可以说是典型的外柔内强之人,不动则已,一动就吓人。
李二刚刚消停的火气一下子又飚起来了,指着李丽质吼道:“去,朕不拦你。”
“呜.....”李丽质那忍了很久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一下子倾泄而下,道了一声“谢父皇”便哭着冲了出去,吓得长孙皇后瞪了李二一眼,急急忙忙冲了出去。
这是女儿内心最脆弱的时候,就怕她看不开,不看住不行啊。
听到女儿说“谢父皇”之时,李二的内心顿时有一种失落感,他仿佛看到,一条巨大鸿沟把原来关系很好的父女关隔开来,两父女的距离越来越远,甚至感觉到,彼此的目光也有一些陌生。
“唉,真是女和外向,胳膊肘儿往外拐。”李二看着长孙皇后的背影从视线消失,不但有些黯然神伤,有些无力地坐在案几前面,原来一直自信的脸也,也有了二分挫败之色。
人毕竟是人,有七情六欲,饶是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自己可以主宰别人的命运、自己可以掌控天下、自己可以让所有人服从自己的旨意,可是,自己却不能管教好自己的儿女,自己的儿女,不是争风吃醋就是相互倾轧,恨不得万千宠爱于一身,把皇位和天下都只给他一个人,李二没少为他烦恼、心伤,没想到最令自己骄傲,自己最喜欢的女儿,竟然也是这样对自己。
难怪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一句,也适用于皇家。
长孙无忌眼睛转了转,不失时机说:“相当年,老臣父母双亡,幸得舅舅收留,皇上当年可是一个意气风发、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不知多少王公贵族、名门世家的女子对皇上暗送秋波,那上门说婚事的冰人,快把门槛踏平了,可是皇上毅然取了寄居人下的皇后,信依老臣想,这可能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天赐的良缘,地设天生的一对。”
一听长孙无忌回忆,李二不由想起当年第一次看到长孙皇后的那种惊艳,两个只是对视了一眼,彼此之间有一种默契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两人相识了很久一样,就在那一瞬间,李二已经感觉到,眼前这个女子就是自己来的妻子,于是,李二拒绝了很多有钱有势、有大能量或大背景的女子,坚持娶了寄人篱下的长孙皇后。
当然,当年高士廉的能量也不差。
“是啊,上天对朕不薄,这些年,幸好有观音婢,有观音婢在身边,朕就会感到心安,这么多年过去了,朕就更离不开观音婢。”李二一边回忆,一边笑着说。
长孙无忌也点点头说:“没有皇上眷顾,我长孙一族,也不会重现辉煌。”
“好了,我们君臣本为一体,这些事就不用再说了,国舅,这事你也看到了,你说,朕应该如何处置这件事?”
“其实,这也算是好事。”长孙无忌一脸正色地说。
李二看了看长孙无忌,然后小声说:“何以见得?”
“皇权与士族,两者只是缓和,并没有得到解决,那些世家士族手里,还有大量的兵力,不能不防,再恩爱的夫妻也有吵架的时候,关系再铁的朋友,也有意见相左的一刻,如果刘远彻底倾向士族,皇上,你想一下,一千几百人在他手中能展现这么大的威力,那么十倍、一百倍的人呢,那不是更可怕吗?”
顿了一下,长孙无忌继续说:“若言让他中立,让他继续成为皇上手中的利器,王者天下的利器、开疆拓土的利器,那何乐而不为,得失得失,有得必有失,千金难买心头好,万金难觅有情人,君子有成人之美,做父母的,玉成好事,又有何不好呢?”
“国舅的意思是,朕应该同意?”李二皱着眉头说。
“此事需要皇上决断”长孙无忌小声地说:“臣所想到,皇上肯定已经想到了,现在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李二沉思了一会,一边拍着案几一边沉气地说:“气难平,气难平啊”
长孙无忌很聪明,他知道,自己所想到的,李二肯定自己想到了,他让自己说,那不过是想一些心理上安慰,也是等人认同自己的计划,从而让自己对自己的所作所显为更加理直气壮。
做臣子的,是没有决策的权力,长孙无忌自然不会笨至帮李二拿主意的想法,这样一来,会慢慢失去信任的,因为谁也不喜欢,一个没大小、草率帮人定主意的人。
说出自己无关痛庠的观点,并加强了刘远的作用,长孙无忌也找了一个时机,告辞而走。
长孙无忌走后,偌大的立政殿,只剩下李二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案几前,有几本奏折,换作平日,勤勉的李二二话不说,马上批起奏折来,可是今日却例外了,放着奏折不动,一直在想女儿的这件事。
到底怎么处置,最好是皆大对喜........
又想了一会,李二不知为什么,脑中突然出现女儿李丽质脸上那个清晰可见的巴掌,一下子又心痛起来,那罪魁祸首没有事,自己女儿却先替他受了,心里老大的不平衡,突然间,李二又很想看看刘远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不由大叫一声:“来人”
“皇上”一个当值的公公马上推门进来,恭恭敬敬站在李二面前听令。
“备车,朕要去天牢。”李二淡淡地说。(未完待续。。)
ps: 大伙以为只有一章,其实,这能算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