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满唐春TXT下载满唐春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满唐春全文阅读

作者:炮兵     满唐春txt下载     满唐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966 大海捞针

    扬威军有如虎入羊群,切瓜切菜收割着那些完全没有斗志的吐蕃士兵,等刘远赶到战场时,士兵们已经打扫战场了。

    用精锐扬威军攻击这些杂牌军,颇有点大炮打蚊子的味道,没什么挑战,纯粹找个乐子罢了,刘远一来到,关勇、候军等人纷纷向他行礼。

    “我军伤亡怎么样?”刘远到战场后,第一句话问的就是有关伤亡的情况。

    胜负已经没有一丝一毫悬念,刘远最关心,就是自己的手下,本来人数就不多,要是在这种完全是练手战斗中损失过大,那么刘远会很心痛的,这也说明,在刘远心中,把将士们的生命,看得比荣誉还要重要。

    赵福高兴地说:“将军,刚刚统计出来,我军仅仅付出伤六十八人、阵亡十八名兄弟的代价,全歼敌人约一千二百余人,大获全胜。”

    虽说明白在冷兵器时代,伤亡在所难免,而折损率也低得惊人,不过刘远还是心痛地说:“有一个兄弟阵亡,也让本将心痛啊。”

    精锐、突袭、埋伏、还有火铳和千里目等优势,一开始就把攻击力尽情释放,最后还有死亡好几十人,从这里也可以看得出,吐蕃人的可怕性,能灭掉那么多国家、镇压那么多民族,高原霸主的地位,还真不是吹来的。

    刘远的话,一众将士听到心里都是暧暧的,有一个爱兵如子的将军,的确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钱伟强安慰刘远说:“将军,古语有云,杀敌人一千,自损八百。现在已经很不错了,战死沙场,我想他们也是死得光荣的。”

    “是啊,将军,上战场,哪里没有伤亡的?我们此战,已堪称完美了。”尉迟宝庆也在一旁安慰道。

    “嗯,你们说得对,我们应替他们高兴、为他们感到自豪华才对,好了。把他们火化,带他们回家,不要让他们流落他乡、无依无靠。”

    “是,将军”赵福小声地说:“已经让人准备柴火,不会扔下他们的。”

    看到好好的气氛让自己给破坏了。刘远笑着说:“好了,不提这些。那个叫客什么的千户长是哪个干掉的?”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齐声说:“血刀。”

    小血刀岳冲抱抱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诸位承让,承让。”

    此次最大的功劳,就是击杀敌首千户长,岳冲把守最后一关,一冲下来。二话不说就直奔敌首,吐蕃人等级分明,当官的都很容易看出来,岳冲过五关斩六将般。杀了十多个阻挡的士兵,不出三刀,就把敌方的千户长的脑袋砍了下来,在其它赶到前,抢得头功。

    刘远拍拍岳冲的肩膀说:“不错,干得好。”

    “谢将军。”岳军有些受宠若惊地说。

    赵福小声地说:“将军,灭了这些人,我们下一定去哪?”

    “逻些城。”刘远一脸正色地说。

    “就我们这些?”

    “没错。”

    赵福吃惊地说:“将军,听说逻些城现在墙高城坚,戒备极为森严,随着阿波.色在匹播城的投靠,阿波一族的秘密也不复存在,据说那条秘道也被封死了,我们再回去,只怕,只怕难了。”

    关勇也小声问道:“将军,这也太凶险了吧。”

    刘远哈哈一笑,摆摆手说:“看你们一个二个吓得,没错,我们是要回逻些城,不过,我们不进城,而是在城外活动,所以,你们不必担心。”

    “将军,我们此行的目是什么?”候军一脸好奇地说。

    好战分子关勇一脸兴奋地说:“肯定是在城破之时,冲进去抢人啊,要是抓到松赞干布,那我们可就一飞冲天了。”

    “是抓松赞干布”刘远笑着说:“不过不是在城里抓,我们准备在城外抓。”

    “将军,为什么?”

    刘远语出惊人地说:“很有可以,松赞干布在有通往城外的秘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不过回想一下,就是阿波.色都有一条通往城外的道理,松赞干布称霸高原前,也是大战不断,留有后着也不怎么奇怪,扬威军是精锐,可是大军团作战,讲求的是人多力量大,如果真是有秘道,那就是别人种树自己摘果子,别人打草自己搂兔子,简直就是妙不可言。

    候军突然皱着眉头指点地上那些死去吐蕃士兵身上的铠甲,苦着脸说:“将军,那我们岂不是又要穿着这些又脏又破的铠甲?”

    “既然知道了,那还不快点行动?”刘远扳着脸说。

    众人一听,苦着脸说:“是,将军。”

    于是,一众人只得再次接受的乔装打扮、再次深入敌后的任务,幸好,扬威军一行都有这方面的经验了,而客氏一族留下的帐蓬、牛马、生活用具等,都是很好的掩饰,完全可以顶替他们的身份在后方活动。

    将军就是将军,什么时候都是先人一步,众人一边打扫战争,一边在心里暗暗赞叹道。

    .......

    第二天,乔装打扮的刘远一行,穿着吐蕃的装饰、携上阵亡兄弟的骨灰、赶着牛着马匹、带着客氏一族的家伙往逻些城进发的时候,匹播城的城门大开,一队队精锐的大唐士兵从城里开出,跟随着各自的将领开赴战场,唐军出城的同时,吐谷浑与其它少数民族的联兵,也纷纷拨寨起程,目标直指吐蕃的都城:逻些城。

    大决战终于正式开始了。

    进军逻些城,候君集对的第一个困难不是人,而是一条河,又大水流又急的藏河,就是这条河把逻些城和匹播城分成一东一西,松赞干布一早就派人在河边布防,防止唐军渡河。

    于是,一场围绕渡河的战争就打响了。

    大唐胜在精锐、训练有素,而吐蕃有地利之便、人口之利,两者就在河边拉起锯来,可以说互有胜负,藏河几度被鲜血染红,不知多少勇士葬身河底、也不知多少英魂流落他乡,没人埋怨,没有人退缩,战争到这个份上,拼的就是意志,吐蕃虽说有地利,不过大唐将士胜在有火铳,射程远,威力强大,他们不过是用血肉之躯挡住大唐前进的脚步。

    社会的每一次进步,都伴随着质疑和顽抗、战争前进的每一步,都踏着生命和鲜血,饶是唐军也不能例外。

    四月三日,吐谷浑大将诺林率兵五万,突袭渡口,在战斗最激烈之时,乘着夜色偷渡、手持火铳、弓箭的唐军也加入战团,激战了一整夜,唐军阵亡八千将士、吐谷浑联兵以诺林大将被砍了一条手臂、将士伤亡近半的代价,终于打通了唐军的西进之路,当然,吐蕃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扔下了近五万具精锐的将士的尸体作为代价.

    候军集用了三天三夜,把军队全部运到对岸,然后一声令下,大军呈队列浩浩荡荡向逻些城进发。

    “勇士们,神灵们天上看着我们,赞普大人在身后看我们,杀啊。”

    “把这些唐狗全部杀光。”

    “儿郎们,给我冲。”

    “杀啊”

    “兄弟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朝,杀。”

    “死战!”

    “死战!”

    “嗖嗖....嗖嗖嗖....”

    “砰砰砰.......”

    大唐的将士已经逼近逻些城,吐蕃人退无可退,于是在辽阔的高原上,展开一次次生死搏斗,大唐和吐蕃积怨已深,每一场战斗双方都是全力以赴,一时间,高原上狼烟四起,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每天都有战斗在进行、每天都有阴谋在酝酿,鲜血浇灌了高原的土地、尸体堆满了荒野,人类最暴力的一幕,日复一日地在这里上演。

    此时,作为大唐最精锐的部队之一,扬威军并不参与这些行动。

    刘远一直在逻些城的四周,不断的化整为零,暗暗探查松赞干布有可能存在秘密出口。

    当太阳下山后,散发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陆续回来,几个头目钻进了刘远的帐蓬,帐蓬内,一早就酒肉飘香,那诱人的肉香,就是对辛勤付出的最好奖励,一闻到这些香味,众人感到身体的劳累也驱散了不少。

    “来,都坐下,吃,喝,随意好了。”刘远笑呵呵地说。

    领导张张嘴,手下跑断腿,刘远每日都在大本营待着,美其名曰:镇守大营,把关勇、候军、尉迟宝庆、秦怀玉、赵福等一干人派出去的打派消息,每天晚上就在大营里等手下汇报。

    当官就是好啊,看到手下一个个累成狗的样子,刘远心里就暗爽,可惜一直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偶尔打掉几支巡逻队或斥候小队,刘远对这些小功又不在乎。

    关勇不怕烫一下子就扯了一只着羊腿,一边啃一边嗡声嗡气地说:“将军,可把属下累坏了。”

    “就是,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属于愿上阵杀敌也比这样毫无目的地搜索好。”

    尉迟定庆摇摇头说:“将军,我们都找了好些天,我们不知出口在哪个方向、不知在哪个位置,更不知这个出口到底有没有存在,将军,饶了我们吧。”

    逻些城那么大,在猜测的情况下,寻找着一个只是有可能存在的出口,没有准确的方向、没有确切位置,简直就是大海捞针,经将士们一提,就是刘远也过觉得自己有点强人所难了。(未完待续。。)

    ps:  前面把序号弄错了,965其实是964,966是965,晚点找编辑改回来了,不便之处,请原谅。

967 兵临城下

    候军有些无奈地说:“将军,这也太难了吧,再这样找,还不如潜回逻些城,在皇宫里抓几个松赞干布的亲信拷问一下,可能这样可以更快一点找到。”

    “对对对,这样漫无目的地找,头都痛了,哟,我这老腿。”赵福也有点吃不消。

    一个人对某种工作有兴趣时,就会变得异常专注,干多久都不累,反之,当一个人对某件事没有兴趣,那么他就会产生莫名的焦躁感,内心抵触,从而导致很容易产生疲劳感,这些家伙一个个懒洋洋的,估计也不看好这次的行动。

    很少开口的钱伟强突然说道:“将军,属下有个主意。”

    “哦,你说。”

    钱伟强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地说道:“那些地道,估计也不会很大,至少不可能在里面跑马、坐车吧,吐蕃是高原,如果真有秘道,那秘道也不可能无限长,出了秘道,他得逃跑,逃跑的话,不可能用两条腿吧,若是这样,那他得有马,不如我们查一下,逻些城附近,有哪些地方圈养了很多好马,特别是长期没有迁移的,那很有可能是松赞干布建立秘密据点。”

    “对啊”关勇猛地拍了一下大腿道:“那松赞干布不是什么三头六臂,更不会飞天遁地,跑路肯定要需要马的,我们只要在马上面做文章,肯定就会有线索。”

    刘远也是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好啊,自己听到有秘道,一门子心思都钻到秘道里面去了,只顾着让他们在一些可能出现的地方查找,都钻到牛角尖了。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出口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只要找准了方向,就是藏得再严密,也会暴露。

    众人纷纷叫好,刘远也高兴地说:“嗯,不错,钱校尉,你立了一大功。”

    “将军。立了大功,有啥奖励没有?”钱伟强突然搓着手说。

    “奖你一只大羊腿,满意了吧”刘远哈哈一笑,和这位老部下开起玩笑来。

    钱伟强笑嘻嘻地说:“不行,就是不赏。小的吃个羊腿,也不是不可以吧。”

    “那你想要什么?”

    “找个母的乐乐”钱伟强仗着是军中老人。在这种非正式场合。笑哈哈地提要这种要求来。

    刘远知道,钱伟强是一个闷骚男,当兵所赚的钱两,大半流入青楼妓院之手,有钱时会花魁,没银子时暗娼也玩。可以说“阅女无数”,在扬威军中,坐拥几房娇妻美妾的刘远是第一风流人物,而钱伟强被戏称是第一下流人物。这个家伙,竟然当众要求赏个美女给他,还真是.....想得美。

    “这个,现在营里全是爷们,哪里的给你开母的,回长安吧。”刘远没好气地说。

    “将军无所不能,只要将军想,就没有做不到的。”

    刘远眯着眼睛说:“只要母的就行?”

    “是”

    “咳”刘远故意清了一下嗓子,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唐山”

    唐山没想到刘远突然叫他,吓得一个激灵,马上站起来,大声地说:“到”

    “一会吃完饭,你去挑只母羊送到我们钱校尉的帐蓬,嗯,弄一个嫩一点的。”

    “哈哈哈......”

    众人先是楞了一下,接着一个个笑得前俯后昂,有的还捂着肚子笑起来,笑得肚子都痛了,那钱伟强燥得脸都红了,恨不得找点地缝钻进去,连连对向刘远和众人作势求饶,没想到自己一个玩笑,让自己都抬不起头来了。

    等大伙都笑累了,刘远示意众人静下来,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行军打仗,那是玩命,随时都有可能没命,丝毫不能马虎大意,你们平常怎么玩女人,本将不管,但打仗的时候,我的部下,不能碰女人,免得只顾享乐,军心溃散,色是刮骨的刀,明白没有?”

    众看到刘远认真了,一个个都一脸严肃地应了,钱伟强本想说刘远在出征时把吐蕃公主霸王硬上弓的事,笑话他自身不正,还想说别人,不过嘴一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一个长官,一个是下属,真这么做,自讨苦吃,还是算了,谁叫地位太悬殊呢?

    刘远点点头,然后开始布置明天的搜索工作,无非是把人分为几组,分几个方向查找可疑目标等,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任务,刘远很快就分配完了任务。

    分配好任务,刘远松了一口气,一边喝着鲜美的羊肉汤,一边随意问道:“现在是什么战况?”

    几十万军队,围绕着逻些城,展开殊死的搏斗,那喊杀声、火铳的击发声,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是那样密,在战场上,成王败寇,只要能取得胜利,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遭遇战、伏击战、夜袭、约战、血战等,每一天都在上演,刘远一行乔装打扮,好在吐蕃人不当是敌人,来了唐军,又及早表明身份,每天都把警戒加强再加强,还算过得很滋润。

    不过,刘远每天都关心战事的进展,毕竟这关系于国家兴亡的大事。

    关勇有些兴奋中带有一些遗憾地说:“昨晚李靖将军摆了一个空营计,把夜袭的一万多吐蕃士兵杀死杀伤大半,只有小部逃掉,听说敌军主将论钦棱也中箭负伤,可惜他的亲卫太忠心,拼死把他护了出去,若不然,这又是大功一件,关某没有在现场,真是太可惜了。”

    “程老将军联同牛段两位将军,在火铳队的帮助下,经过一天一夜的血战,以八千人大破敌军三万余人,追杀三十多里,伏尸遍野,大大地扬我唐军军威。”赵福高兴地说。

    尉迟宝庆皱着眉头说:“候将军遭遇吐蕃军,被暗箭伤了右臂,还被番兵包围,幸好吐谷浑大将诺林带伤火速驰援,杀退敌兵,安得无恙。”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自然打听来的消息。总的来说,唐军是胜多负少,形势一片大好。

    准备充分、粮草充足、再加上投入新式武器,一轮火铳就把吐蕃士兵的锐气给打掉,这一点让吐蕃的将领很郁闷,因为他们一直找不到合适破解方法,在战场上呈一面倒的趋势。

    若言没有那二次大清洗和内乱,吐蕃也不至于这般狼狈,也不至于这么快落败,实力本来就不如大唐。再加上像苏毗、工布等遗族在刘远的挑拨下,不断在后方搞破坏,以致后院频频起火,此消彼长之下,一步步失势。吐谷浑联军也在李二的许诺下,悍不畏死地冲击。最后就在最擅长的高原地区节节败退。也许这就是盛极必衰规律吧。

    或许,也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看来吐蕃挨不了多久”刘远一下子站起来,大声地说:“诸位,我们也要加紧行动,若不然,就赶不上这次盛宴了。”

    关勇等人一下子站起来。大声说道:“是,将军”

    .......

    有了明显的目标,不到三天的时间,扬威军就在暗中找到了二个可疑目标。

    在一处山坡上。刘远爬在草地上,举着千里目在看,而候军在一旁解说道:“将军,这户牧民最可疑,一家十二口,竟然有八个壮丁,换作普通人,早就调入军队了,而他们养了好几十匹上等的骏马,每一匹都养得油光滑亮,属下半夜潜进去看过,喂养的都是精料,派人冒充马贩,没想到刚一开口,就让他们给轰走了,非常可疑。”

    刘远一边听,一边点头,在望远镜中,刘远看到,那些帐蓬、农具等物,和普通牧民的没有什么不同,不过那些人站的时候,站得很笔直,走路时下盘极稳,那眼神、行为举止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即使不是什么出口,也是什么达官贵人在这里设立的秘密据点。

    环境可以变、身份可以变,但是一些行为习惯,不是轻易能改变的。

    刘远放下千里目,拍了拍候军的肩膀说:“从现在起,一天十二个时辰,我要有人在这里守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通知我。”

    “是,将军。”

    ......

    五月二十七日,这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日子,在抢渡藏河后,大唐和吐蕃在逻些城外面进行了一个多月的血战,双方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那不死不休的战斗,以至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高原被一股血腥味所包围,这个号称世外桃源的地方,已经被**和杀戮所取代,好在,转折点终于出现了。

    是战神李靖。

    李靖设了一个空营计,诱论钦棱夜袭,等他落入圈套后把他重重包围,一举重创他的一万多嫡系精锐,不仅如此,论钦棱胸口中了一箭,虽说要不了他的性命,可也重创了他,从而极大地打击吐蕃的士气,也就是他的负伤,吐蕃将士的士气一泻千里,军在无大将之下,被迫退回逻些城死守,其它吐蕃军将士看到主将回城,也无心恋战,纷纷退回逻些城,从而被唐军团团包围。

    这就是主帅的作用,这就是名将的效应,运用得好,那是如虎添翼,反而,大失士气,大唐的主将候君集虽说也负了伤,可是除了候君集,大将还在李靖、秦琼、程老魔王、牛进达、段志玄等名将,无论哪一个,资历和名气都不比候君集差,迅速稳定军心,何况唐军一直占着上风,吐蕃的情况不同,不仅一直处于下风,在火铳的攻击下节节败退,随着尚襄、赞婆等名将的坠落,硕果仅存的论钦棱是军中的精神支柱。

    可是当这个精神支柱也受伤倒下了,那士气可想而知。

    兵临城下,胜利在望。(未完待续。。)

968 抗绝投降

    有一种行为叫班门弄斧,意思是在祖师爷面前摆弄斧头的小把戏,是一种不自量力的表现。

    这句话放在松赞干布身上,也很贴切,松赞干布和论钦棱商议好,以逻些城为诱饵,吸引唐军包围,然后利用人数的优势,对唐军进行反包围,外应里合,把唐军困死在这片辽阔的高原上,最起码,切断他的粮道,这样一来,唐军就不攻自破,从逻些城到长唐逾千里的路程,将会成为大唐不堪回首的伏骨之地。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虽说君臣二人把算盘敲得啪啪响,可是大唐来的,都是当朝的名将,一个个可以说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很快就看破了松赞干布的意图,不急着围城,反而利用这个机会,对分散在四周的吐番军队逐一击破,一步错,满盘皆落索,最后松赞干布只能接受主将受伤、兵力龟缩逻些城的结果。

    换成其它的对手,早就钻进松赞干布的圈套,进入他设定的战争节奏,虽说他的能力没有退,不过他的对手,也不是昔日那些有勇无谋之人,自己力量在几次动荡中大幅减弱,可是对手却是比往昔的敌人不知跃升了多少级别。

    虽说这一切,在意料之外,可又在情理之中。

    看着城外旗帜林立的唐朝军队,站在城墙头上的松赞干布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一切来得太快了。

    一旁新任大论赤桑扬敦知道他的心情,不由安慰地说:“赞普请放心,逻些城再三修筑,固若金汤,军民数十万之从,而我们库存的粮食。可以支持一年之久,省一些的话,最少可以支持一年多,大唐肯定支持不了那么久,虽说部队大部被击溃,我们吐蕃的将领,很快就会把兵力组织起来驰援,我们的胜算很大。”

    松赞干布有些苦涩地说:“九个月,仅仅是九个月啊,难道。吐蕃和大唐的差距就那么大吗?”

    大唐在去年八月下旬出的兵,现在仅仅用了九个月,吐蕃的大半国土沦陷,都城被围,看着兵临城下。无论是哪个国君都笑不出来的。

    一想到李二,松赞干布就气得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家伙。舍得把公主嫁给被自己欺负得抬不起头的吐谷浑,偏偏自己求一个公主就不行,这不是故意无视自己吗?不过仔细一想,很快明白,这是大唐皇帝的险恶用心。

    古有二桃杀三士,现在大唐的皇帝用一个公主。就挑起吐蕃与吐谷浑的矛盾,以至不知在这里损耗了两国多少兵力,而大唐攻打吐蕃时,吐谷浑可以说极为卖力。倾国之力来助大唐,这当中,那个公主,肯定吹了不少枕头风吧,可恨啊,吐蕃由盛转衰,就是镇蕃军入吐蕃时起的,不仅重创吐蕃的经济,还散播谣言,大将军尚襄在动荡中被毒杀,那一次内乱,可以说自断一臂。

    都是女人惹的祸。

    赤桑扬敦小声地劝说道:“赞普大人不必叹气,大唐进展神速,是我们故意把他放进来,大唐想攻下我们吐蕃,只怕它还没有这副好嘴牙。”

    大唐的进展神速,虽说是松赞干布诱敌深入的结果,但是二人心里都明白,大唐有神秘武器火铳,就是循序渐进地推进,只怕进展也不慢,再说他们一直没有想到,阿波.色暗中投靠了大唐,导致区播城的沦陷,不仅士气大受打击,就是很多议好的计划也没法实施。

    沉默了一下,松赞干布幽幽地问道:“论钦棱大将军的伤势如何?”

    “回赞普的话,大巫师亲自施法,大将军的伤情已经稳定,只要保养得好,不出三个月,又可以弯弓骑马、舞刀弄枪。”赤桑扬敦闻言连忙说道。

    三个月?论钦棱心里苦笑道:希望三个月后,逻些城还在吧。

    就在松赞干布沉思间,一旁的琼波.邦色大声说道:“吐赞,你看,大唐的使者来了。”

    松赞干布往城下一看,只见一个官员模样的人,单人单骑,扛面一面白旗,一边摇着旗,一边还大声地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奉我皇旨意,请吐蕃赞普城头一聚。”

    “假惺惺的来了,赞普,让我一箭送他上路。”琼波.邦色一脸怒气地说。

    “不可”赤桑扬敦连忙说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不可妄动。”

    “可他们把噶东赞大人杀掉,此事又怎么算?”

    噶东赞是在袭杀唐朝重臣时被抓,就是杀了也没话可说,可是这话松赞干布是说不出来的,只是摇摇头说:“此一时,彼一时,听听他说什么也好,不然倒显得我吐蕃无理了。”

    看到赞普都开口了,琼波.邦色也无话可说,应了一声,然后退到一边。

    此时那名大唐的传名官已经来到城墙下面,大声喊道:“吐蕃赞普安在?”

    松赞干布站在城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传令官,虽说现在吐蕃处于劣势,可是他依然高傲、依然高高在上,那股上位者的气势一点也没变,声音洪钟地说:“本赞普在此,你是谁?”

    “在下新任礼部侍郎陆余庆,奉皇上旨意,特与赞普大人一聚。”

    “闲话少说,本赞普没空和你闲聊,你有什么要说就快点说。”

    现在都兵临城下了,虽说知道这个时候,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话,不过的松赞干布还是想听一下,李二给自己开什么样的条件。

    陆余庆大声说道:“吐蕃屡犯大唐国境,犯案累累,更是撕毁盟约,血屠淞州,其言可责、其行可耻,是挑起两国战事的罪魁祸首,故我王顺应天意,兴兵征讨,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皇怀有慈悲之心,为了避免生灵涂炭,化干戈为玉帛,只要吐蕃赞普打开城门投降,进京请罪,我皇就给你一个机会。”

    真不愧是来劝降的,其它的才能尚未得知,可是那声音却是中气十足,不仅松赞干布听得真切,就是站在城里的很多人,也听得清清楚楚,那唐朝的人,果然是知人善用,派了这么一个大嗓门来劝降。

    “哈哈...哈哈哈....”松赞干布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笑罢,一脸不屑地说:“就这些?”

    果然没什么好话,当了婊子又要立贞操坊,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在吐蕃身上,而自己却什么事都没,简直就是惹人厌,特别是打开城门投降,还要入京请罪,一旦投了降,就什么都没有了,入京请罪?那还能回来吗?十有**当一个废人一般被软禁,等到时机差不多再痛下杀手。

    这算盘打得还真不错,还想让自己投降呢。

    “是,我皇所说的话,就是这些,请赞普大人好好考虑一下,也为城内里的吐蕃军民考虑一下,倘若不降,他日城破,只怕生灵涂炭。”陆余应继续说道。

    松赞干布若是这么容易被说服,他就不是松赞干布了,闻言取过一把镶以玉石象石的角弓,抽出一箭,娴熟地张弓搭箭,“嗖”的一声,那箭径直朝大唐劝降的使者射去,那陆余庆也真了得,直端坐在马背上,不闪也不避,显出极大的胆色,好在那威力强大利箭,一下子插在马的前面,箭身入泥三尺之深,犹如一个钉子,把箭一下子钉在地上。

    “天上的神灵见证,本吐赞说的话,犹如钉在地上的箭,我吐蕃军民绝不投降,一直抵抗到最后一刻,而本赞普,也誓与逻些城共存亡,你走吧,我不杀来使,再不走,本赞普下一箭,就会射穿你的心窝。”

    城下劝降,只是其中一个手段,陆余庆也没指望松赞干布会这般乖乖投降,闻言也不再劝说,对松赞干布行了一礼,朗声地说:“那我们就战场上见个分晓吧。”

    说完,调转马头,扛着白旗,慢慢地骑回自己的大本营。

    对于他来说,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候君集也并不急攻城,在城外搭起鹿角、拒马等设防御工程,把逻些城如铁桶一样包起来,未进攻先防御,不冒进,尽显名将风范,吐蕃人看着也没有办法,因为几队手持火铳的队伍做好攻击的姿势,只要吐蕃士兵敢冲出来,那是一打一个准,一打一个倒。

    此时,在远处的一处山峰上,刘远带关几个得手下,远远观望着战争的进程。

    这种动辄数以十万的大军团作战,那不是经常有的,这不是后世里几十人就号称百万大军的可笑场境,这可以真真切切的大军团交战,生死相搏景像,人类冷武器时代所能凑出最辉煌的乐章,这是一次很宝贵的经验,刘远可不能错过。

    “这吐蕃,就这样没了?”候军有些吃惊地说。

    眼看被大唐包围,又在城门大肆建造工事,吐蕃好像没有丝毫办法,候军不由心生失望。

    尉迟宝庆有些不高兴地说:“什么这样注没了,容易点打下来,不用伤亡那么多将士不好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感觉,吐蕃好像没我们想像那么强啊。”

    “好了,别吵”刘远阻止了两人说话,淡淡地说:“松赞干布没你们想像中那么简单,看吧,估计他也快出招了。”(未完待续。。)

969 爱惜羽毛

    “太可恨了,这些唐军仗着有火铳,竟这般肆无忌惮。”看着唐军把防御工事修筑在逻些城外,赤桑扬敦气得脸都红了。

    自松赞干布上位来,吐蕃就走上了一条扩散称霸之路,一路畅顺,在英勇的吐蕃的勇士面前,敌人是胆怯的、颤抖的,不少人望风而逃,战死为荣的吐蕃人,用自己的勇气和凶悍震摄了敌人,也征服了高原,建立霸主地位,现在被大唐兵临城下,还这般肆无忌惮,能不生气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松赞干布的脸色也不好看,两眼盯着那些正在修防御工事的大唐士兵,头也不回地问道:“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就等赞普大人下令。”琼波.邦色恭恭敬敬地说。

    “去吧。”松赞干布的嘴边露出一丝残忍笑容,向琼波.邦色挥了挥手。

    “是,赞普。”

    .......

    “老牛,到你出牌了,老是你最慢。”程老魔王拿着一把叶子牌,一边吃着肉干,一边催促牛进达打牌。

    “好吧,我出三万。”

    “等等,碰”一旁的段志玄笑呵呵地抽出二张画着三万的纸牌,然后又甩了一张出去:“东风,李将军,到你了。”

    大决战在即,空气中都弥漫着火药味,可是程老魔王、牛进达等几个老将却在临时搭建的帐蓬里轻松地打起牌,他们的状态,正正是唐军的精神壮态,大唐士兵一个个轻松应对,在他们眼中,有了火铳这样的神器相助。吐蕃人根本冲不出来,拿下逻些城,只是时间问题。

    行军在外,军中不能喝酒、不能赌博、不能闹事,可是几个老将在无聊之下,就玩起纸牌麻雀来,这玩儿传自扬威将军府,由公主开始,慢慢开始流行起来,在贵族上层很受欢迎。程老魔王几人不玩钱,只图一个乐子,自然不算犯规,不过就是真的犯规,候君集也没有这个胆量来没收几位老将的牌。

    大唐人才太多了。根本不用那么多人,有候君集和秦琼压阵。不会出什么事。再说几百管火铳也不是吃素的,几个人都很放心地玩了起来。

    “对了,你们看到刘远那小子和他扬威军在哪没有?”程老魔王突然好奇地问道。

    牛进达摇摇头说:“他们出了区播城,很久没见过他们了,据说他们绕过藏河前进,还真是能跑。哦,对了,听说他最近又扮成吐蕃人,上次我一个斥候队的碰到他们。还想动手的,不过他们及时表明身份。”

    “呵呵”段志玄笑着说:“估计又在冒什么坏水了,段某都替松赞干布感到不幸,碰上这么一个对手,若言没有小远的这么多献策和奇思妙想,吐蕃不会沦落至此,唐时之瑜亮啊。”

    李靖在一旁点点头说:“在大唐,没人比他干得更好的了,不过在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像最后的决战,还是不是由我等来完成吗?所以说,将多将广才是王道,嗯,其实他们也来了,就在右边那座山上,远远地观望着呢。”

    “这小子,想捡便宜吧,算了,反正他那点人也指望不上,那些都是皇上亲兵呢。”程老魔王一边说,一边有些得意洋洋地说:“到时攻城时,让他看看我们的威风,不要让他觉得我们几个老家伙老得不行了。”

    “好”

    “那当然,现在睡梦都想着松赞干布的人头呢。”众人一起点头道。

    放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跑到这苦寒之地,为的就是好好搏一把富贵,现在大将很多,若想皇上另眼相看,那就得拿出战绩、夺得军功。

    “澎澎澎....”

    “呜呜......”

    就在几人谈得正酣的时候,突然听到有战鼓和吹号角的声音,一听到这些声音,正在打牌的四人下意识倾听着。

    段志玄一直镇守西线,对吐蕃的号令非常熟悉,一听声音马上说:“这不是大唐的号角声,是吐蕃的号角声,咦,这还是进攻的号角呢。”

    李靖皱着眉头说:“听这声音,是吐蕃过攻的号角,他们竟这般大胆,不怕火铳了?”

    程老魔王把牌一掷,一脸正色地说:“走,我们看看,他要干什么?”

    没事的时候,可以偷偷懒,没人说半个不字,不过现在号角都吹响,再不出现,那可是太不负责,此事传回皇上耳里,只怕不喜,玩归玩,工作归工作,众人能成为名将,自我的控制能力自然不低,闻言一个个把牌放下,拿起自己的武器,就冲了出去。

    众人一出帐蓬,就远远看到,只见吐蕃那扇大门缓缓打开,接着一群手里拿着弯刀、长槊的人,开始向大唐的营地杀过去,令人吃惊的是,这些人不仅没有好的武器,就是马匹也没有,拿着最简陋的武器就这样冲过来。

    候君集的脸色变了、程老魔王、李靖等人的脸色,也变了,这些身经百战、杀人不眨眼、泰山崩塌在眼前也面不改变色的将领,脸上出现震惊之色,在震惊里,还有几分暴怒的。

    脾气暴躁的程老魔王咬牙切齿地说:“松赞干布此人,简直畜生也不如。”

    能让一众名将震惊,能让程老魔王暴怒,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或者说,极为龌龊、不屑之事:吐蕃士兵把一批穿着大唐衣饰、嘴里叫着大唐话的百姓驱赶在前面,然后骑着马,用弯刀和弓箭驱赶他们冲向大唐的营地,跑得稍些一点,轻则用皮鞭抽,重则直接砍翻和射翻,逼着那些百姓去冲击唐军的阵地。

    “将军,不要放箭,我是大唐的子民”

    “饶命啊,不要,不要杀我。”

    “官爷,是自己人。不要开火铳啊。”

    “天啊,救救我吧”

    “救命啊,我不想的,呜......”

    “官爷,我不是作反,我孩子在他们手啊,呜呜呜,原谅我吧。”

    .........

    活生生的人,犹如牲口一般,被暴力驱赶向自己人冲去。那是什么样的老百姓啊,一个个面黄肌瘦,衣不遮体,很多身上、脸上都烙有屈辱的奴隶记号,其中有一部分是女子。她们又黑又瘦,惊恐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很多还裸着上身。一看就知不知受到多少非人的遭遇,拿着她们根本不熟悉的简陋武器,冲向自己的军队。

    不用说,这些都是被吐蕃掳来,一直饱受折磨的大唐的百姓,此刻。他们被松赞干布用来充当肉盾,掩护他的士兵去攻击大唐的营地。

    “赞普大人,这招太妙了,看这些唐将怎么办?”城墙上的赤桑扬敦一脸高兴地说。作为一个文臣,他并不掺与战事,他也是这时才知松赞干布的策略。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吐蕃在粮荒时,还特地拨一点粮食来吊住这些奴隶的性命,原来一早有这样的打算了,果然是高。

    松赞干布看到那些还没行动的火铳队,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这些奴隶,已经浪费了本赞普很多粮食,现在正好榨光他们最后的价值,顺便可以省下一大笔粮食。”

    “赞普大人,若是唐军不顾这些大唐百姓的安危,强行攻击呢?”赤桑扬敦有些疑或地说。

    “不怕,前面有他们挡着,充当肉盾,就是死,也是死他们,勇士们有足够的时间撤退”松赞干布眯着双眼,一脸肯定地说:“再说,本赞普赌他们不敢攻击。”

    “他们不敢攻击”就在松赞干布一脸肯定的时候,站在远方山峰上的刘远一脸担忧地说:“这下麻烦了。”

    关勇吃惊地说:“为什么?这些百姓有什么来头不成?有皇亲国戚在里面?为什么不敢攻击落?”

    刘远没有说话,候军则是一脸凝重地说:“很简单,领军的,都是功成名就的将军,若是以前,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下令攻击,甚至也会利用这一招,但是现在不同了,人有了名气,就会顾忌重重,爱惜羽毛,若言是下令攻击,那就是屠杀大唐的百姓,皇上下令征伐吐蕃,除了报仇、惩罚,还有一条理由,那就是救回被掠走的大唐百姓,若然把他们杀死了,这是自打嘴巴,皇上的颜面,往哪时放呢?”

    “是啊”赵福咬着牙补充道:“此事就算皇上不追究,可是一世英名就会荡然无存,还要背负屠夫的千古骂名,太可恨了,松赞干布这招真是太毒了。”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看来,事情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而松赞干布,也并没有大伙心目中那般无能。

    “看来这次要吃亏了”刘远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刘远的话没错,在吐蕃士兵的驱赶下,那些手执的简陋武器的的大唐百姓越来越近,站在前面的士兵,都看到百姓眼角的泪水了,或许是害怕、或许是悔恨、或许为难,一些女子,一边跑一边哭,或许几年前她们还是如花般的少女、美艳的少妇,可是现在,她们已沦落到赤身露体也感受不到羞耻的人,对,是人,她们都不把自己当女人了......

    很多举着的火铳,慢慢放下,士兵们脸上,更多的是迷茫和挣扎,他们不怕死,那捅向敌人身上的刀也从没犹豫,但是,面前着这些乡亲父老,他们实在下不了手。

    候君集脸色都青了,内心有如天人交战,最后一咬牙,大吼一声:“撤”(未完待续。。)

    ps:  这个月虽说没有爆发,但保持了更新,保证了质量,请有能力的朋友,能正版订阅一下,谢谢

970 人与战争

    士气衰落,斗起已失,再不走,后果不堪设想,战场上瞬息万变,兵书和战法是死的,而人是活的,越到关键时刻,就越考验为帅者的智慧,看到情况已经超出自己的掌控范围,候军集果断下令撤退。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一听到撤,那些举着火铳的士兵,如释重负地收起火铳,而两旁的盾牌手很熟练地把他们包进去,掩护他们后退,攻有序、退有度、进退自如,唐军的训练有素在此刻尽显无遗。

    “杀,赞普大人有令,杀一人奖银十两,杀一火长赏银二十两,级别越高,赏得越多,吐蕃的勇士们,让唐狗看看我们的厉害,给我杀啊。”琼波.邦色在马上疯狂地挥舞着弯刀,吼声如雷地叫着。

    大唐的部队已经开始撤退,阵营开始出现少许混乱和空档,此时是最佳的进攻时机,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琼波.邦色自然不会放过,一边说一边用力策马,不再跟在那些奴隶的后面,很快冲前面,趁唐军队营大乱之际,开始进行追杀,那些吐蕃士兵看到自己的主将身先士卒,如此英勇,一个个红着眼,吼声连天地冲上去。

    最近被唐军打得没了脾气,没了血性,还没冲到唐军面前,就被那接连不断的火铳打死打伤,根本近身不得,一直被压着打,肚子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有机会一雪前耻,自然不会放过,一个个高声喊杀,舍命往前冲。

    站在城墙督战的松赞干布眼里出现一丝莫名的兴奋,大声传令道:“来人,给我出击。追,抢回一根火铳,赏银一百。”

    机会终于来了,在战场上成长起来的松赞干布也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一看到唐军撤退,队营大乱,马上吩咐城里的军队也加入攻击的行列,而他对唐军的火铳可以以垂涎三尺,做梦都想拥有,现在要是有人用一根火铳换他一个妃子。松赞干布都毫不犹豫地换了。

    在他的信念里有一条格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杀啊”

    “把这些唐狗全部杀光。”

    “终于可以报仇了,杀光他们。”

    吐蕃士兵一个个如狼似虎地冲出去,杀声震天地追赶被迫后撤的唐军。

    完了.....

    刘远放下千里目,都不忍心看了。一方得势,一方失势。不用说。唐军这次要吃大亏,这些事情,已经超越战争之外,不是简单用武力可以解决,大唐并不缺乏名将,相反。有的是名将,如果是普通的将领,松赞干布这招就不用好了,在场的主将。一个个都是功成名就的将军,一个个都爱惜羽毛,不敢拿自己的前程和名气去赌。

    松赞干布一下子抓住了唐军最致命的弱点。

    看到唐军撤退,一旁的候军心情最复杂了,因为这场战斗,无论是进是退,候君集都需要负责任了,若是进,会担负骂名,有可能功不抵过,若是退,损失所失难免,又会落得一个指挥不力的罪名,可以说,这一把,候君集被松赞干布坑了,坑得还不轻,看到唐军最后时刻选择撤退,候军心中若有所失之余,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胜败本是兵家常事,再说情有可愿,并非他指挥不力,这次败了,下次再胜,就可以将功补过,若是背上一个“屠夫”的骂名,那是遗臭万年。

    “将军,我们,我们要不要去的帮他们一把?”候军突然小声地说。

    刘远摇了摇头说:“帮?怎么帮?几十万大军,我们这点人能干什么?到时救不了,连自己都搭进去。”

    一旁的赵福一脸忧心忡忡地说:“将军,松赞干布一直用这么阴狠的这招,我们该怎么办?唐军就这样被人压制吗?”

    “是啊”关勇皱着眉头说:“若是这样,那么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徒劳无功?”

    “不会”刘远注视着唐军撤通的背影,淡淡地说:“战场瞬息万变,松赞干布只是打了唐军一个措手不及,在战场上没有一招鲜吃遍天的事情,等唐军稳了军心,有人愿意站出来,那么松赞干布这招就没有效果了。”

    众人闻言,一个个暗暗点头,刘远现在无心看大唐被追杀的画面,转过马头,淡淡地说:“好了,没什么看头,我们走吧。”

    “将军,我们去哪?”尉迟宝庆有些好奇地问道。

    “去狩猎”

    尉迟宝庆有些吃惊地说:“将军,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狩猎?”

    刘远朝尉迟宝庆骑着那匹马的屁股用力踢了一腿,没好气地说:“本将军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吗?会猎于吐蕃,明白没有?本将现在心情不好,你们去猎杀吐蕃的斥候小队吧,对了,那种秘密据点附近,有少明岗暗哨,你们去把它拨掉,免得到时行动不便,去的时候,只穿我们大唐的铠甲,不要引起他们的警惕。”

    “是,将军。”

    .......

    逻些城内,很多百姓和士兵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一个个人都多了几分生气,因为他们的军队,终于获得了一场期待已久的大胜,这个消息,犹如阴霾中透出一丝灿烂的阳光,让人看到了希望,吐蕃的军民高兴异常,而皇宫中的松赞干布,也是喜形于色,拿着一支奇怪的东西,在火光下仔细的端详着。

    是大唐的秘密武器:火铳。

    松赞干布摸着这支不是枪也不像棍、不能挑也不能刺的火铳,犹如摸着一个年方二八的绝色女子那样满足,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神器啊,现在终于可以在手中把玩了,虽说不知怎么操作,可是已经足够让他兴奋了。

    良久,松赞干布把火铳轻轻放在案几上,扭头高兴地说:“好,好,琼波一族果然多将才,邦色将军一出马,就把唐军打得屁滚尿流,二十万多万唐军被将军追杀六十余里,把唐军杀得尸横遍野,还缴获了这么多神器,真是本赞普的福将,哈哈哈......”

    逻些城外一战,琼波.邦色可以说极为出彩,领兵追杀暂时撤退的唐军,一追就追了六十多里,追到唐军预先修筑第二道防线,看到唐军准备充分,再说天气将晚,这才鸣金收兵,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取得一个不错的战绩:杀敌三千余人,俘虏了五百多人,缴获战略物资一批,最重要的,是弄到十几杆松赞干布梦寐以求的大唐火铳。

    光是这一战,就足已名垂吐蕃的史册。

    听到松赞干布赞扬,琼波.邦色很识趣地说:“不敢,这些都是赞普大人的功劳,没有赞普大人的妙计,估计我们还困于大唐的火铳阵冲不出呢。”

    “呵呵,没有将军的奋勇杀敌,也不会取得这么好的战果,本赞普宣布,琼波.邦色将军作战出色,打出吐蕃将士的威风,打出吐蕃勇士的士气,还缴获这么多火铳,现升你为左茹大将军,赏黄金一万两,美女十名。”

    左茹大将军?

    这可是一个很高的官职了,吐蕃权力最大、最受倚重的,自然是中茹大将军,自尚襄死后,就是论钦棱把持,虽说他受了伤,不过他的地位,吐蕃还是无人能撼动,一场追杀,就得到一个仅次于中茹大将军的职位,琼波.邦色内心也满意之极。

    琼波.邦色连忙行礼道:“谢赞普大人,琼波.邦色以后一定不负赞普的期望,愿为赞普大人犬马之劳。”

    松赞干布亲自扶起他,把琼波.邦色拉坐在自己身边,笑着说:“好,我们君臣二人,今晚就好好喝上二杯,祝贺将军继续为我吐蕃出力,把大唐军队驱逐出去,最好是他们全部死在高原上,用他们的血肉滋养我们草地。”

    被松赞干布拉坐在身边,琼波.邦色一时有种受宠若惊地感觉,闻言一脸激动地说:“是,赞普大人,琼波.邦色原为赞普大人荡平的一切的敌人。”

    “来,吃了这碗酒再说。”

    “赞普大人,请。”

    “哈哈哈,好酒量,来人,倒酒.......”

    有人欢喜有人愁,逻些城内喜气洋洋,欢庆着胜利,而离逻些城六十多里唐军大营里,则是一片愁云。

    在帅帐内,候君集拿着最新统计的损失列表,脸色铁青,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阵亡三千二百八十六人、伤四千七百六十二人,七百八十六人失踪或被俘,三个盾牌手小队阵亡、负责阻击的陌刀队伤亡惨重......就是最为看重的火铳队,也死了五十余人,丢失了十几杆珍贵的火铳。

    大唐自进吐蕃高原以来,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候军集能不气吗?

    程老魔王咬着牙说:“松赞干布做得了初一,我们也能做十五,这样吧,我们也抓吐蕃的百姓冲在前面,看他们攻不攻击。”

    “不可”李靖皱着眉头说:“松赞干布可以不在乎,我们能不在乎吗?再说到时有百姓阵亡,别人也可以说我们放任吐蕃人去屠杀我们的百姓。”

    “吐蕃人,全民皆兵,放吐蕃兵去杀大唐受苦受难的百姓,只怕,只怕受人以柄。”秦琼也一脸犹豫地说。(未完待续。。)

971 行尸走肉

    长风飞浪~23:08:21

    秦琼的话说完,众人又一阵沉默。

    唐军一下子退了六十多里,看似是大败,其实,对于吐蕃山多地多,人口少城池少的特点,特别逻些城地区很多地方都是光秃秃的,没有什么天然的险阻,也没有什么关卡,进六十里和退六十里,并没多大差别,大唐准备充分,就是步兵也配有马匹,这点距离可以忽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对待那些充当炮灰的大唐百姓。

    因为军队保护不力,他们被抓来这苦寒之地折磨,本来就心中有愧,现在还对他们下手,于心何忍?特别是那些被凌辱得不成人样的女子,那一张张惊惧中带着泪痕的脸、那一个个裸露的身体、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疤,就像一块块压在众将的心上的大石,让众人喘不过气来,对侍敌人,可以无所顾忌,但对这些大唐的百姓,下得了手吗?

    在场之人都知道解决的办法,但是没人开口,因为,做不出来,爱惜羽毛是一个原因,人性道德,则是另一个因素。

    候君集看到众人没说话,只好沉声打破僵局:“诸位有什么想法,大可说出来,万水千山我们都跨过了,现在就差最后一步,我们可不能前功尽弃。”

    程老魔王猛地一拳重重击在案几上,咬着牙说:“要不,我们几个老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发布命令,就是皇上怪罪下来,我们一起承担,有什么骂名,我们也一起背好了。总不能临进门的一步迈不出去,最后前功尽弃吧。”

    “老程说得对”秦琼一脸不岔地说:“那些百姓的命是命,我们麾下的将士的命就不是命?那些百姓也就三五千人,可为了避让他们,我们伤亡上万人,这样算起来,我们亏得还多。”

    李靖眯着双眼说:“无毒不丈夫,这些老百姓竟敢拿兵器对着王者之师,简直就是造反,我们就说他们是叛徒。投靠了吐蕃,杀死他们那是为国除害,说出去,别人也无可反驳。”

    真不愧是战神,这么快就想到破解之法。如此一来,不仅没有过失。不用背负骂名的。还能化作战功,简直就化腐朽为神奇,一举两得。

    换作平时,众人一早就拍掌叫好,可是李靖的话音一落,众人又陷入沉默。

    战场上。虽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也有分别,凭实力取胜。那王道;靠诬陷奸计得逞,那是小道、歪道,救不了人,还在别人头上泼脏水,不是君子所为,也不是名将所为。

    几个人都盯着候君集,他是主将,自然是他拿主意,做主将就是这样,有功领大头,有黑锅也是背大份。

    候君集也犹豫起来,其实这两个方法,他早就想到,只是不愿说出来,有什么事,一起分担罢了,现在看到众人看着自己,一时间心中有如天人交战,一时觉得这个办法好,一会又觉得另一个方法妙,迟迟没有拿定主意,就在候君集最纠结的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牛进达开口了:

    “候将军,末将愿为先锋,攻下逻些城,请将军批准。”

    程老魔王闻言一震,扭头叫道:“老牛,你.....”

    很明显,为了破坏松赞干布的阴谋,牛进达一个人出来承担骂名,牺牲自己,成全在场的人。

    候君集也大吃一惊,虽说心里一松,庆贺有人肯站出来,不过脸上还是不动声色,一脸焦急地说:“牛将军,有什么事,我们慢慢商量,共同进退啊。”

    牛进达摇摇头说:“没什么好商量,你们几位,都是功成名就之人,俺老牛高不成低不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这么一件小事,几个大将都得沾污,不值当,俺老牛年轻时受过几次重伤,现在身子骨不行了,快要退了,几位兄弟都是前程无限,就不必趟这浑水,至于反叛一事,就算了吧,纸包不住火,怎么能堵得住悠悠之口。”

    程老魔王皱着眉头说:“老牛,那你太委屈了。”

    “呵呵,说不定这是功劳呢”牛进达自嘲地说完,继续说道:“若是皇上怪罪,几位兄弟还要帮忙求情啊。”

    “牛将军,你真决定这样做了?”候君集再确认多一次。

    “好了,就这样吧,诸位兄弟不要劝,也不要和俺老牛争了,我们不如讨论一下的明天战事安排吧。”

    ........

    逻些城内,那厚厚的城门后面,一个个衣衫褴缕的大唐百姓无力地坐在地上,男男女女就这样挤在一起,虽说太阳晒着,可是他们却不敢乱动,因为四周有拿着武器的吐蕃士兵虎视眈眈地看着。

    沈金财坐在人群当中,看看一旁一脸狞笑的吐蕃士兵,再看看自己仅用一块破布遮住的下体,不由心中一阵灰暗。

    三年前,自己是还是村里有名的好小伙,读过几年书,还跟家中的长辈习过武,长得相貌堂堂,家中还有十多亩上好的良田,不知多少姑娘对自己抛媚眼,不出意外,娶妻生子,男耕女织,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可是,出去访友时被吐蕃人掳走,一直做奴隶,只是三年,一个壮小伙活活折磨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

    现在,又被送来当炮灰了。

    昨天跑得还算快,唐军也没有举起屠刀,今早听说唐军去而复返,今天又要再当一次炮灰,只愿运气还像昨天一样好。

    正在思念间,只见一队吐蕃士兵抬着一桶桶东西过来,远远就闻到一股诱人的肉香,沈金财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几下,自己已经不记得,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这些人怎么往这里来的,他们不是给自己这些奴隶送肉吧。

    “百户长,我们为什么给这些奴隶送肉。要知道现在进行管制,我们每天都是限量呢,太浪费了吧。”一个吐蕃士兵忍不住说道。

    那个百户长的人冷笑道:“唐军一会就要进攻了,不给这些二脚羊吃饱一些,到时腿软,怎么冲击大唐的阵营,你去?”

    “不,不,不,那些火铳太厉害了。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些两只羊还真是有用,我们昨日大破唐军,就是他们立的功呢,给些肉他们吃也值了。”

    那个士兵有些鄙视地说:“这些人真没骨头孬种,换我们吐蕃的勇士。早就拼了。”

    “嘿,不拼才好。若不然。哪里有这么奴隶可以使用,哪有这么多美女可以玩弄肆意,可惜,这些女人都已经玩残了,现在看着都恶心。”

    “百户长,不如以这些奴隶作为要挟。要大唐多送美女供我们享用,那该多好。”

    “哈哈.......”

    沈金财双拳紧握,牙关咬得紧紧的,可是他死死忍住。住在大唐与吐蕃的边境的他,本来就会一些简单的吐蕃话,在吐蕃三年,一早就掌握吐蕃语,两个吐蕃士兵论论的时候,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特别说到二脚羊时,更是怒火冲天,他知道,二脚羊的说法是五胡乱华时出现的,那些胡人在没有军粮时,就抓百姓随军,视人如畜生,杀人取肉充饥,惨无人道,二脚羊,那是华夏人心中最大的痛。

    现在把这里的大唐的百姓视作二脚羊那是什么意思?

    ”哎哟”就在沈金财愤怒间,一个吐蕃士兵打了个踉跄,接着暴怒,对着一个年约五十的老者拳打脚踏,一边打一边骂道:“该死的贱奴,你的脚往哪里放?我踢死你,踢死你。”

    原来那个士兵聊得兴起,没注意前面有一只脚,一不留神,就被绊了一下,于是这名士兵就把责任全推在这个老头身上,毫不客气地对他拳打脚踢,毫不理会他殴打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

    这个老者沈金财认识,原是一名陈姓商贩,被劫来这里比自己还久,有五年了,原来大腹便便的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骨瘦如骨、行将就木的老头。

    “行了,鲁鲁木,快点干正事,别把人给打死,要是人少了,就没什么效果,你没听赞普大人是怎么说的吗?不能随便杀这些贱奴。”那名百户长有点不耐地说。

    “是,是,百户长。”那士兵应了一声,不解恨似的,又踢了一脚老陈头,嘴里嘟嚷着算你好运的话,这才继续往前走。

    “老陈头,老陈头,你没事吧?”那两个吐蕃士兵一走,沈金财连忙扶起老陈头,一边替他拭去嘴角的血迹,一边小声呼唤着。

    “咳…咳…”那老陈头咳了二声,然后苦笑着说:“暂时还有一口气,死不了,我倒想他把我这骨头打死,一了百了。”

    沈金财忙劝说道:“老陈头,别老想着死,皇上派人来救我们了,你放心,到时我们一定可以回家,别老说什么死啊死的,不吉利。”

    “回家?”那老陈头眼里出现了一丝炙热,不过他很快又变得暗淡,摇摇头说:“吐蕃人利用我们去杀害大唐的将士,看着一个个将士倒下,我老陈头心里真不是滋味,我们都是大唐人罪人,严格来说,我们是叛徒,就算皇上大量,不计较,可是你看看,我们脸上、身上刺了奴隶的印记,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是回去,也没脸见乡亲父老,给家里丢脸,还不如死在这里,一了百了,也不用受别人的白眼了。”

    顿了一下,老陈头摇摇头说:“其实,我们现在可以说行尸走肉,都不算是个人了。”

    行尸走肉?老陈头没想到同,自己每说一句,沈金财眼里的光芒就淡一分,当说到行尸走肉时,他的两只眼神都没什么光采了,两手不停地用力互搓着,显得非常纠结………

    这时那些吐蕃士兵把肉放下,大声地说:“我们赞普可怜你们,给你们这些贱民赐肉,每人只准拿一块,一会记得跑快一点,跑得慢的,格杀勿论,好了,快点吃吧。”

    说完话,又有人用大唐话喊了一遍。

    语音一落,那些饥肠辘辘、不知多久没有闻过肉味的大唐百姓一哄而上,不顾得烫,拿起一块就拼死啃了起来,刚才奄奄一息的老陈头的行动不慢,不一会就抢回了肉,还给沈金财拿了一块,塞到他手里说:“老弟,吃吧,就是死,千万不要做饿死鬼,要是做了饿死鬼,那下辈子就不能投个好人家了。”

    沈金财楞了一下,很快有了一点神采,捧起那块肉,拼命地撕咬了起来........(未完待续。。)

972 人心人性

    “嘭嘭嘭....”

    “呜呜....”

    虽说经历前一天的惨败,第二天唐军卷土重来,重新包围了逻些城,事实上,退了的六十多里并不算什么,只有一夜的功夫也做不了防御,松赞干布知道在野外防不住大唐犀利的火铳攻击,干脆撤回城里,以至候军集再度轻易包围了逻些城,士兵们踏着整齐的步伐,敲响战鼓、吹响号角,一步步向逻些城逼近。

    松赞干布眉头紧皱,对一旁的琼波.邦色耳言几句,琼波.邦色点点头,走下城墙,准备整合军队,迎击唐军。

    当然,冲在最前面充当肉盾顺便冲击唐军大营的,就是那些悲惨的大唐百姓。

    唐军又在城外修筑工事了,候君集可以等,可是松赞干布等不得,看着再次肆无忌惮的大唐士兵,松赞干布向下面负责出击的琼波.邦色挥了挥手,示意攻击。

    “呜...呜呜呜....”“吱....”

    很快,在吐蕃特有的号角声中,逻些城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大群大唐百姓犹如牛羊牲口一般被吐蕃士兵驱赶着冲向唐军的营地,号角声、鞭策声、哭喊声、求饶声交织成一片,一切宛如昨日重现。

    唐军的战鼓声、号角声突然停了下来,候君集等人在中营观战,新任先锋牛进达则是一脸沉色站火铳队的前方,沉若水,冷如冰,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些哭喊着前进的大唐百姓,两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用力之大,那青筋突显了出来。

    “火铳队听令,裹巾。”牛进达突然大声地吼道。

    那些士兵一听。稍稍犹豫了一下,不过训练有素的他们,一个个从身上掏出一条白绫,绑在头上,犹如披麻戴孝一般,虽说都是训练有素,有的士兵很坚决,有些士兵则有些犹豫,有的甚至手都颤抖了。

    保家卫国,那是军人的本份、英勇杀敌。那是军人的骄傲、服众命令,那是军人的天职,军令如山,不会因个人的意志而改变,很快。三队火铳队都把白绫系在头上,在大军中看是那样显眼、特别。现场弥漫着一股特别、而沉闷的气氛。

    看到士兵都绑上了白巾。牛进达再次厉声喝道:“准备实施三段射击,各就各位。”

    三段射击,是一队攻击、一队准备、一队填药,可以实施不间断的火力输出,对敌人造成极大的杀伤,牛进达作为先锋。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一看到火铳队糸上了白绫,站在城墙上的松赞干布还有远处山头观望的刘远,脸上都出现凝重之色,心中若有所思。其实,不光这二人面色凝重,就是冲在前面充当炮灰的大唐百姓,脸上也出现惊骇之色。

    沈金财也是其中之一,不过,他的脸色很快变成了决绝。

    “快,你们这些贱奴,跑快一点。”

    “啪”“找抽啊,快点冲,只有一口气就给我跑,跑慢者格杀勿论。”

    “该死的,快。”

    “冲过去,晚上再给你们这些唐狗吃肉,哈哈....”

    此时,在后面驱赶的士兵疯狂地驱赶着那些大唐百姓,准备像昨天一样的,再次取得大胜。

    大唐百姓在吐蕃士兵的驱赶下,哭喊叫着向唐军营地冲去,两者离得本来就不远,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大唐的百姓已经进入火铳的射程,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的脸了。

    牛进达此时已是面无表情,他慢慢举起手,沉声喝道:“举铳。”

    第一队火铳队在他的命令下,慢慢把装好火药的火铳举了起来,对准那些大唐的百姓、苦难的同胞,只要牛进达一声令下,那火铳里的铁丸就会高速飞出去,射穿一具具单薄的躯壳....

    “兄弟们,不要让救我们的将军为难了,吐蕃人不把我们当人,还要让我们当叛徒,我们跟狗日的拼了。”人群中有个人大吼一声,猛地转过身,把手中的长槊狠狠往跟在后面用皮鞭驱赶吐蕃兵的肚子一捅,一下子就把他给捅下马。

    此人正是沈金财,刚才他就计划好,临阵倒戈,不再当吐蕃的炮灰,不再陷害自己的将士,现在终于行动了。

    “落在蕃狗手里,早晚是一死,跟他们拼了。”

    “吐蕃人杀我全家,老子跟你们没完。”

    “杀啊。”

    “反正这个样子回去也见不了人,死就死了。”

    在沈金财的率领下,几个血气方刚男子再也忍不住了,一个个调转方向,把手里那简陋的武器对准了平日虐待自己的吐蕃人,用瘦弱的身躯,悍不畏死地冲上去,用最悲壮的方式,寻找自己人生最后一丝尊严。

    一个裸着上身的女子一边哭,一边转过身体,泪流满面地哭喊着:“姐妹们,杀光他们,他们把我们毁了,就是回到大唐,无颜见爹娘,也无脸找君郎,还不如死在这里。”

    说完,声嘶力竭地喊道:“蕃狗,我要杀了你。”可是她还没冲近吐蕃骑兵,就被一个百户长模样的人用大刀横腰一斩,锋利的大刀在那单薄的身体划过,那名女子当场就血溅沙场,可是,她倒下的时候,脸上却是带着的微笑。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用生命得到了释放和尊严。

    好像诺米骨牌效应般,原来充当炮灰的大唐百姓,突然调转枪头,面对吐蕃彪悍的骑兵,犹如飞蛾扑火一样的扑上去。

    “这些贱奴找死”跟在后面的琼波.邦色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些温顺得犹如绵羊的大唐百姓突然疯了一样反击,不过他们的武器太简陋了,他们的身体太单薄了,根本就不是吐蕃士兵的对手,琼波.邦色随手杀了二名大唐百姓,红着眼睛说:“杀光这些贱民。”

    而此时,牛进达用手一挥。大声吼道:“左右二军随我冲,其它各队相互掩护跟上”,然后一马当先,挥着的大刀冲了出去。

    这一刻,牛进达有一种落泪的冲动,胸口被一股莫名的情绪骚动着,就在最后一刻,这些善良的百姓选择了最激烈的方式,不仅让唐军大大松了一口气,避免士气受打击。自己的一世英名,也得以保留,乞骸骨(告老还乡)时不用背负着屠夫的千古骂名。

    真不愧是大唐的百姓,好样的。

    左右二军是骑兵,这个时候。自然就不能用火铳射杀,为了救这些可爱的百姓。牛进达亲自率队去冲锋。

    “杀啊。把这些该死的蕃狗全部杀了。”

    “替百姓们报仇敌”

    “为昨日枉死的兄弟报仇。”

    大唐的将士早就憋着一股气,看到吐蕃这样折磨自己的同胞、用这么凶残的手段,一个个都气得肺都炸了,他们把一腔的怒火化作杀气,拼命催马去找这些吐蕃人一决生死。

    琼波.邦色也杀得眼红了,挥动着大刀吼道:“杀。杀,杀,唐军的火铳用不上,正好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吐蕃勇士的厉害。”

    “杀”

    “把这些唐狗都杀光。”

    那几千临战反戈的大唐百姓。在精锐的吐蕃士兵面前,就像一个吃奶的小孩对付一个牛高马大的壮汉,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虽说刚开始在吐蕃士兵猝不及防时,制造了一点小混乱,可是在绝对的武力前,很快被无情地镇压,绝大部分只是一个照面就被击倒,血溅沙场。

    “砰砰”

    “当当当....”

    很快,两股骑兵就狠狠地碰撞在一起,那种冲撞沉闷的声音中带着骨折的脆响,听得人毛骨悚然,唐军入吐蕃第一次、最正式、也是最惨烈的一场战斗就这样打响了。

    琼波.邦色率领的,是其麾下最精锐的骑兵,还有接管了阿波.色的嫡系亲卫,在吐蕃来说,是一等一的精锐骑兵,牛进达所率领的,左军是吐谷浑最精锐的诺林一部,吐谷浑在吐蕃长期压制下不被吞并,除了大大唐的支持,诺林一部也是其有力的保障,对吐蕃的战法非常熟悉、右军则出自出关宁铁骑,也是大唐中赫赫有名有的精骑。

    可以说,是吐蕃和大唐骑兵最激烈的碰撞,两军就在逻些城外,展开了最惨烈的白刃战。

    牛进达天生神力、武艺精湛,是唐军中有名的实战派,个性率直、敢说敢当,看到吐蕃士兵屠杀大唐百姓,心中怒火中烧,挥舞着一把大刀冲进敌阵,连劈带挑,一下子就干翻五名吐蕃骑兵,气势极盛,而他的私卫和亲兵如影随形,紧紧跟在他的身分,一边护主,一边奋勇杀敌,其余的骑兵也杀声震天地冲了过来,挥起武器直朝吐蕃士兵身上招呼。

    吐蕃为了屠杀大唐的百姓,以至队例散了,马没有冲起来,冲击力也不如大唐,牛进达是大唐名将,武力超群,而他的私卫亲兵,也跟随随他南征北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可以说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在牛进达的带领下,直冲敌队,远远看看,牛进达就像一把尖锐的锥子,一下子朝吐蕃的军队凿去。

    看到主将这么英勇,一众大唐士兵深受鼓舞,一个个舍生忘死,誓死追随。

    “顶住,顶住,吐蕃的勇士们,用你们手中的弯刀,饱餐敌人的鲜血,用唐军的性命,献祭给三界的神灵,给我杀。”琼波.邦色看到唐军来势汹汹,大吼一声,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未完待续。。)

    ps:  推推朋友一本新书,医行大唐,很有心思,故事也精彩,书荒的朋友可以看看,最好收藏一下,/book/

973 扳回一城

    或许开战的理由很多,也许战斗的前夕诸多烟幕,但真正投入了战争,只有二种结果:要么他死,要么己亡。

    战争一开始,就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大唐铁骑面对吐蕃精锐,大唐名将牛进达面对吐蕃大将琼波.邦色,大唐与吐蕃多年的磨擦,也给这场战斗增添了足够多的理由,以至一开始,就是一种不死不休的的状态。

    “杀”牛进达大叫一声,策马狂奔。

    “杀”琼波.邦色也大吼一声,双脚用力一挟,双手持着一根长长的大铁矛,向前冲锋。

    交战当中,牛进达和琼波.邦色两名将军终于相遇了,不由分说,牛进达二刀把身边几名纠缠的吐蕃士兵砍翻,举起长刀就冲了过去,感觉到牛进达的杀气,琼波.邦色猛地把对手逼开,策马冲了过来,像他们这种级别的将军,普通士兵已经提不起他们的兴趣,只有对方主将的首级,才能激起他们心中战意。

    “砰”的一声,大刀和长矛在空中猛然相撞,迸发出一串火花,两人就在交错间,一开始就全力拼了一记。

    这个番将,还真有二把刷子,这个对手有点意思,牛进达心中暗暗说道。

    琼波.邦色握着长矛的手都有一点点颤抖,心中大骇,这大唐的牛进达简直就是一头怪兽,自己的力量都很大的了,没想到他比自己还要厉害,力量之大,自己的虎口差点被震裂,虽说在兵器上稍稍吃了一点亏,但是论实力,对手略胜自己一筹。嗯,不能力敌,和他硬拼没什么好处,还是智取好了。

    大唐果然强盛,随便出一个武将,自己都快招架不住。

    两人一触即开,调转马头后,并没有马上进攻,琼波.邦色对牛进达说:“牛将军果然厉害,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牛进达盯着琼波.邦色。大声问道:“来者何人?牛某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琼波.邦色认出牛进达,不过牛进达却认不出的琼波.邦色是哪个,主要是琼波.邦色平日都是隐在幕后,很少抛头露面,再说当时有尚襄、论钦棱、赞婆等名将在。琼波.邦色在他们压制下,很少有什么出头的机会。所以牛进达对他感到陌生也不足为奇。

    “琼波.邦色。吐蕃左茹大将军,要想拿我的首级,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好,就让你看看,到底本将的本事够不够。”牛进达也懒得和他罗嗦,拍马挥刀。再次冲了过去。

    此人虽说有点本事,但是一个驱赶百姓、视人命如草芥的小人,牛进达是不屑于中这种人打交关道的,客套都懒得多说一句。径直冲了上去。

    “来得好”琼波.邦色打得兴起,拍马了迎了上去,两人就在场中打了起来,一个势大力沉,一个灵活多变,两人倒是斗个旗鼓相当,时难分难解。

    此时,候君集等人也从中营走到了前面,仔细观察前面的战况。

    秦琼幽幽地说:“这些百姓,是好样的。”

    “嗯,横竖是一死,还不如拼一把”程老魔王点点头说:“这样也好,老牛不用扛骂名,我等也不用内疚。”

    李靖点点头说:“这就是大唐的子民啊,李某一定要禀明皇上,无论怎么样,一定要把他们好生安葬。”

    众人都一起点了点头,这些百姓,还是知大义的,就是在场的几名名将,都被他们感动了,正是他们临阵反戈,更是激起了众将心中的斗志。

    秦琼看了一下场中混战的情境,忍不住点点头说:“吐蕃能称霸高原,的确有它值得称道的一面,从这里可以看得出,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很强,要是还有我们大唐的装备和纪律性,那他们将会更加可怕。”

    “嗯,的确有些日子没看到这么激烈的战斗了,不管怎么样都好,老牛占了上风。”程老魔王说话的时候,一脸得意之色。

    在武力方面,牛进达略胜一筹,而军队方面,纪律、装备都是唐军占优,再说吐蕃士兵的如意算盘被大唐百姓反戈一击导致破灭,希望落空间接让士气也受挫,大唐取得上风,合情合理。

    李靖眯着眼睛说:“要不要,我们出兵,助牛将军一臂之力?”

    “不好吧”段志玄摇摇头说:“吐蕃占据下风,还没采取行动,现在我们占上风,再出兵,会不会不太适当?”

    候君集当机立断地说:“不,我们人少,耗不起,马上派兵相助,对松赞干布这种人,不用那么多顾忌。”

    大唐联同的吐谷浑,合计才二十五万,前面折损了一些,昨天伤亡上万,还要分一点保护粮道、看守俘虏,实际围城的不足二十万,大唐所倚靠的,就是装甲和新式武器,特别是火统的压制能力,火统一出,吐蕃士兵的胆还没有寒,那些没有经过训练的马已慌乱,大获其利。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看起来是赢了,可是现在不行,大唐在人数方面处于劣势。

    耗不起啊。

    候君集的话一出,众人连连点头,这话说得太对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阶段,能简单,就别弄得那么复杂,能少损失,就少损失,每一个大唐的士兵,都是有家庭、有父母族亲的。

    程老魔王马上端正态度,对候君集点点头说:“候将军,你来指挥吧。”

    “好!”候君集也不推迟,马上把自己一早盘算好的计划分咐开来:“秦将军,你带刀盾手护着火铳队前进,一进入射程,马上攻击吐蕃墙场上的弓箭手,进行火力压制,保护火铳手安全的同时,让吐蕃人不能形成反击。”

    “末将得令。”一说到正事,秦琼毫不含糊,大声大声应允。

    “程将军,在火铳队压制吐蕃士兵后。你带陌刀队把那队吐蕃士兵围起来,一边协助消灭敌人,一边把牛将军及其麾下将军置换出来,尽快歼灭这队吐蕃精锐。”

    “末将得命。”

    候君集又扭头对李靖和段起玄说:“两位程军,请各带五千骑兵在一旁掠阵,偌若吐蕃再派士兵出城,阻住他们,不能让他们把人救回去。”

    李靖和段起玄一起行了一个军礼,大声应允。

    此是,众人终于明白候君集的打算。那就是利用火铳压制,吐蕃无法用射箭对大唐的军队造成杀伤后,就派威名赫然赫的陌刀队出动,形成双面夹击,从而达到减少伤亡的目的。

    很不错的一个计划。

    秦琼骑在马上。率着刀盾手和火铳兵一步步逼近,突然大声叫道:“唐军。死战!”

    “死战!”

    “死战!”

    “死战!”

    死战的口号一叫出。这二个字就像一根导火索,一下子把唐军的情绪点燃,一个个拼命地叫起这个口号,战斗的在喊、列阵的在喊、前进的在喊、将领在喊、士兵在喊,一个个声音汇成巨大的声浪,这股声音好像要把敌人淹没。不断地在群山中回荡,声音之大,直冲云霄,很多吐蕃士兵一听到这个口号都有些胆寒了。

    而唐军则是越叫越勇。越叫斗志越盛,仿佛一叫这个口号,就可以打开力量的枷锁一般,战斗力直线飚升,那些吐蕃士兵感到压力倍增,可是,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砰砰....砰砰砰......”

    “嘭嘭,死战!”

    “嘭嘭,死战!”

    大唐的火铳队毫不犹豫向城墙上的吐蕃将士开火,就在火铳队开火的同时,陌刀队一边敲着大盾,一边齐步前进,准备碾碎前面那些阻当前面的敌人,气势十足。

    “赞普,快走”一个亲卫队长看到的大唐的火铳队开始射击,他马上拿一面铁盾挡在松赞干布面前,然后命令手下护送松赞干布下城墙,这些火铳的威力太大了,血肉之躯根本就不能反抗,铠甲都能打穿的,火铳不仅威力强大,射程比弓箭远了差不多近一倍,这样一来,只能是一边倒、挨揍的局面,一看到情况不对,马上把松赞干布等人护送下去。

    下了城墙,拿过那面护身的大铁盾一看,松赞干布脸色铁青:那面铁盾上镶有三颗铁丸子,深深的陷了进这面厚重的铁盾,其威力之大,可见一斑,很明显,没有这面盾保护,自己不死也得负伤了。

    松赞干布的设想过吐蕃与大唐交战的过程,设想过很多艰难的时刻,也设想过怎么去应对,就是吐谷浑倾国之力参战,也在自己的预计之中,但是怎么也没有想过,现实竟然如此的艰难,在自己眼中强大无比的军队,在自己最熟悉地地方,竟然大唐打得没有还手之力,那些该死的火统,不知收割了多少吐蕃将士的性命,而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若不是那些火铳,吐蕃至于沦落致此吗?

    松赞干布把肠子都给悔青了,若然知道大唐有这么厉害的武器,就是打死自己,也不敢去挑战大唐的权威啊,这个李二,有那么厉害的武器,竟然藏得这么深........

    “砰砰....”

    “死战!”

    “死战!”

    “啊.....”

    此时外面的火铳声、口号声、惨叫声、马匹的嘶叫声不绝于耳,就是不用看,松赞干布也知道唐军占优,扳回了一城,虽说心中充满了不岔和震惊,可是他不敢怠慢,马上大声吩咐道:“快,快,鸣金收兵。”

    自己在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可是仅仅拿得出手的琼波.邦色还在外面,唐军出动了火铳队、刀盾刀、骑兵、陌刀队,若然不早点撤回来,估计得全军覆没。(未完待续。。)

974 战略谈判

    “真是气人”牛进达把头盔往案几上重重一放,一脸不岔地说。

    火铳兵压制、刀盾兵掩护、骑兵缠斗、陌刀兵碾压,唐军给军种比较单一的吐蕃人上了宝贵的一课,娴熟的配合让唐军的战斗力大幅上升,吐蕃士兵可以说没有任何办法。

    唐军在战场上全面占据上风,可是松赞干布非常果断,势头不对,马上鸣金收金,绝不恋战,虽说唐军拼尽了全力,可是琼波.邦色所带的士兵非常彪悍,拼死抵挡,掩护他们主将撤退,把战死为荣的传统发挥到极致,大唐功亏一篑,让琼波.邦色逃回逻些城,虽说歼灭了吐蕃大部,可是没有杀死或抓获主将,牛进达可以说非常的不痛快。

    没有主将,这战功打了个半折。

    候军集拍拍牛进达的肩膀说:“牛将军不必动气,琼波.邦色是逃了,不过他是逃回逻些城,现在我们把逻些城团团围住,他们不过是瓮中之鳖,跑不了,这次没抓住,那我们下次再抓好了。”

    “是啊,最起码,我们昨天的失去的气势又回来了。”程老魔王高兴的地说。

    牛进达丝毫不领情道:“牛某有这么多兄弟帮忙,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琼波.邦色,说出去都丢脸,早知刚才加点力,把他砍翻好了,对了,候将军,那么好的形势,吐蕃人鸣金收兵,你怎么也鸣金收兵,我们一口气把这狗屁逻些城攻破,一战定胜负,不是更好吗?”

    取不了敌将首级,牛进达心里有些不喜了,没想到关健时刻。候君集却命人鸣金收兵,都攻到城门口的牛进达,在军令如山的情况下,不得不撤回,这样一来,他对候军集就有意见,那话里都已经有不满的成分在了。

    还怕自己抢了他功劳不成?这破城首功,就不能让自己拿?要知道,自己昨晚可是作了重大的牲牺。

    候君集听出他话中的不满之意,苦笑地说:“牛将军。你误会了,实际上,候某比你更想早一日攻破这逻些城,拿松赞干布的首级献给皇上,可是事实上。候某也是被迫鸣金收金的。”

    “哦,出了什么大事?”牛进达吃惊地说。

    “军中的火药已快用完。不夸张地说。牛将军就是撤退晚一刻钟,只怕火力不能提供火力支持了。”

    “真的?”

    秦琼点点头说:“此事岂能掺假?火药的确所剩无几,一旦吐番知道我们火力不继,肯定会大举反攻,对我军不利。”

    “这,这怎能可能。我们带了这么多火药,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用完的?”

    候君集苦笑着说:“原因很多,第一条就是消耗大,我们采用三段式射击法。可以保持强大的火力输出,这是好事,不过这样一来,消耗也是极大、第二就是我军对火铳的依赖越来越大,进吐蕃后,每次战斗都要使用,火药的库存一直在减少,最后一条是运输,我们绝大部分的兵力都放在逻些城,一会吐蕃余孽趁机扰敌我们后勤线,这样一来,补给就跟不了,我们最大的利器,只能暂时省着一点用了。”

    原来如此。

    牛进达闻言,只能叹息道:“算松赞干布走运,让他多活一阵。”

    最为倚的重的一个手段被迫暂停,牛进达不敢想象大军在那种情况下攻城,损失必然是极大的。

    此时负责审迅的李逵靖回来了,候君集闻言连忙问道:“候将军,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虽说战争结束,将士们还是抓了不少俘虏,此外还救了几十名还算运气不错的大唐百姓,用不错来形容,那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吐蕃军队时,没有被杀死、在高原上生活、几年艰苦的奴隶生活也没要去他们的性命,充当炮灰在千军万马中二次不死。

    简直就是打不的小强。

    李靖皱着眉头说:“查清楚了,综合了百姓和俘虏的意见,此次出动的,只是一是其中一个土牢里关押的百姓,约三千多人,而同等规模的土牢,逻些城内还有四座之多,换句话来说,逻些城内,还有一万多大唐的百姓。”

    众人一听,内心又开始沉重起来。

    吐蕃这些年屡有犯边,除了财货,人也不放过,掠回吐蕃做奴隶,特别是淞州城一破,不知掳走了多少人口,几座大营加起来,约合二万人众,但是一加上那些死在刀下的、不适应吐蕃高原的、死在路上的、受折磨死去的、被虐杀的等等,这笔血债就大了。

    程老魔王一拳击在案几上,咬牙切齿地说:“这些蕃狗,实在太可恨了。”

    “是啊,太可怜了。”负责审讯查问的李靖难得动情地说:“这些百姓一直受着非人的虐待,在吐蕃人眼中,他们的价值比不上一只棉羊,听到都让人心寒。”

    成为大将军,死在李靖手下的人数不胜数,可以说对生命很漠视了,可是这样的人也说心寒,从这可以看得出,这些大唐百姓的生活有多凄惨,其实,从他们被驱赶时就可以看得出了,男男女女,赤身**,骨瘦如柴,不仅是身上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疤让人震惊,他们对生活的木然和绝望的态度,更是让人感到痛心。

    候君集皱着眉头说:“我们打着解救的旗号,若是不顾大唐百姓的死活,显得言不正,行不顺,候某准备用吐蕃那些人质,换回我大唐的百姓,几位将军意下如何?”

    唐军席卷了过半吐蕃领地,特别是巧破匹播城,抓获了大量的吐蕃。贵族、将士,候君集计划用这些人换回大唐的百姓。

    “便宜那些家伙了,换吧,到时候再抓回来就行了。”程老魔王第一个表示同意。

    一想起那一张张绝望的脸,牛进达也毫不犹豫地说:“换”

    秦琼、段志玄表示同意,李靖也说:“这也是一个好办法,我等已把他们围在逻些城,他们插翅难飞,把这些贵族大爷放进去,让他们多消耗粮食也不错,再说用这个由头,我们也可以加速运送火铳所需要的火药,可以说一举二得,不,救下大唐的百姓,这本来就是一件大功德,一举三得。”

    众人皆点点头道。

    正在商义间,外面突然哗声大作,一些士兵好像大声地叫什么一样,候君集面色一沉,马上大声叫道:“来人。”

    “将军”几个心腹亲卫马上进来,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候君集皱着眉头说:“外面怎么如此喧哗,军纪何在?到底发生什么事?”

    “回将军的话,吐蕃人把大唐百姓赶在城墙上,充当肉盾,还把百姓吊在城头,将士们怒气冲天,这才大声呼叫了起来。”

    什么?用百姓充当肉盾?

    众将一听,马上走出营房去看,不看由自可,一看肺都炸了:只见一个个被捆着手脚的大唐百姓站在城墙上,那些吐蕃士兵就躲在他们的身后,此外城墙上还吊着一排百姓,看起来诡异中带着几分凄然。

    松赞干布,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

    候君集的眼睛都在冒火了,扭头吩咐道:“来人,去请陆待郎。”

    “是,将军”

    .......

    没多久,平日躲军营后面的礼部侍郎陆余庆,又扛着一面白旗,单人单骑朝逻些城的城门施施然走去,他的身子坐上绷直、他的脸色镇定自如,他的眼神坚定中带着骄傲。

    大唐的使臣,代表大唐态度,作为屹立在东方的天朝上国,礼仪之邦,自然不能丢了颜面。

    一个文臣,有这样的胆色,的确了不起。(未完待续。。)

975 贪得无厌

    “站住,你又来干什么?”礼部侍郎陆余庆扛着白旗来到城门口,一个千户长大声地喊道。

    昨天转了一回,守城的士兵也认识他了,再说那面代表交涉的白旗也是相当的醒目,众人倒也没有拿起弓箭对准他。

    “本人代表大唐,要你们的赞普交涉,此事你们做不了主的,快去通报吧。”

    千户长大声喝道:“交涉,交涉什么?你有什么企图?”

    陆余庆把头抬得高高的,就像一只骄傲的天鹅一般,一脸不屑地说:“本侍郎只是一介文弱书生,身无一侍,手无寸铁,怎么,你们不是自称不怕死的勇士吗?怎么,怕了?”

    这么多人,却被一个人给耻笑了,再说陆余庆的确是孤身一人,一个侍卫都不带,那千户长虽说极度不爽,对他的话非常不满,不过对他的这份胆识还是挺佩服的,只身一人竟敢入“虎穴”,这等大事,也不敢怠慢,马上去向松赞干布禀报。

    大约过了二刻钟,逻些城的城门悄然打开一条缝,等代表大唐谈判的陆余庆进入去后,又“砰”的一声,连忙关上,生怕唐军趁机掩杀进来一般。

    “来者何人?”陆余庆刚刚到皇宫的大殿,还没有开口,松赞干布突然大声喝道。

    这一声,非常突然,松赞干布有意下马威,居高临下地喝道,话语中带着上位者的威严,普通人听到,说不得就要吓得罗嗦,脚肚子打颤,可是陆余庆还是面色不改色、镇定自若,不卑不亢地行了一个礼说:“大唐礼部侍郎陆余庆。见过赞普大人。”

    松赞干布面色一沉,一脸寒霜地说:“大胆,一个小小的侍郎,看到本赞普为何不跪。”

    语音刚落,一旁的四个侍卫一起抽出弯刀对准陆余庆,其中一个还把弯刀架在陆余庆的颈上,大声喝道:“跪下,不然把你的脑袋割下来。”

    谈判也是的战争的一个组成部分,有矛盾调和不了,只能兵戎相见。当打到一定程度,双方又会再度谈判,直至双方都能接受为止,而为了在谈判中获得较大的利益,可以说绞尽脑汁。刚才吓唬不了,马上给陆余庆上武器。逼他进入自己的节奏。从而在谈判中掌握主动。

    “哈哈哈....”陆余庆面不改色,大声说道:“可笑,本侍郎上跪天地,中跪君王、下跪双亲尊师,却没有向敌国下跪的。”

    “你就不怕本赞普杀了你?”

    “怕我就不来了”陆余庆把头抬得高高的,一脸正色地说:“本侍郎是奉命前来与赞普大人谈判。谈一件皆大欢喜、双方都得益之事,赞普大人有心谈,那我们就开门见诚,无须动刀动枪。若言没心谈判,要打要杀,悉随尊便,我陆某人若言哼出一声、求饶半个字,便不算男子子大丈夫。”

    一席话,说得正气凛然、掷地有声,在场之人都被他震撼了一下。

    大唐果然人才济济啊,不仅名将如云,就是一个小小的侍郎,也有这般胆色,难怪国势如日中天。

    松赞干布眼珠转了二下,然后哈哈一笑,挥了挥手,让侍卫退下,这才笑着说:“刚才不过是和陆侍郎开个玩笑而己,没想到陆侍郎这般有节气,让人佩服,好,本赞普欣赏。”

    “谢赞普大人谬赞,陆某惭不敢当。”

    “刚才陆侍郎说到,有一件皆大欢喜、双方得益之事,不知所言何事?”松赞干布坐在他座位上,不紧不慢地问道。

    陆余庆径直说:“赞普是爽快之人,本侍郎也就开门见山了,这次前来,是与赞普大人商量一下交换俘虏之事。”

    果然是这样,松赞干布心里暗暗说道,其实他一早就猜出陆余庆的来意,闻言不动声色,淡淡地说:“哦,那你说说,喜在何方,益又在何呢?”

    “大唐准备用吐蕃的百姓,换回大唐被掳的百姓,这样一来,双方的百姓都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这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吗?”

    松赞干布兴趣不大,摇了摇头说:“本赞普没看到有什么好处。”

    陆余庆吃了一惊,连忙问道:“赞普大人何出此言?他们不是你的子民吗?”

    “我们吐蕃与大唐不同,重死轻生,战死沙扬,那是人生无上的光荣,这些被俘之人,是吐蕃的耻辱,不配本赞普救他们,至于那些大唐的百姓,那是我们非常有效肉盾”松赞干布一脸冷漠地说:“你说本赞普,拿这些可以保护生命的人,去换那些没用的废物还是两全其美?”

    这个松赞干布狠心啊,不光对大唐的百姓狠,对自己人也毫不在意,也不知他是真不在乎,还是想要谈判的主动,竟然这般说词。

    礼部侍郎陆余庆只是略一惊讶松赞干布对自己子民的冷漠,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依然是不卑不亢地说:“赞普大人此言差矣。”

    “哦,怎么差法,你说说。”

    陆余庆提高音调,郎声地说:“将军所说的肉盾,不过是利用我们唐军不忍射杀自己的百姓,从而达到掩护的目的,一招鲜,吃遍天在军中是不可能的,其实赞普也知道,二国交战,关乎到两国千千万万百姓的生活,一场巨大的战争,也不可能被区区几千子民所能掌控,或是这样,那这点人还不是在大唐境内任所欲为?”

    顿了一下,陆余庆继续说:“赞普大人也看到,今天虽说那些大唐百姓主动倒戈,但大唐的火铳队已系上白绫,那是大唐一种送别的方式,准备送他们上路,那是我们主帅已下定了决心,宁可背上骂名也不再任由摆布,所以说肉盾一词,已不再适用,赞普大人手里的,现在已变成只会吃饭、没有多少利用价值还得提防他们突然暴动之人”

    “至于说那些被俘的吐蕃百姓,说他们是废物,有些言过其实了,吐蕃的军队一触即溃,军队都没有斗志,怎能反过来怪责没有军队保护的平民呢,他们昔日积极纳税,都是白纳的?再说我们攻下匹播城,里面还不少从你一直上台就支持你的贵族领主,他们也是废物?像赤桑扬敦大人的伯父一家、琼波.邦色一族两位元老及其及家属、论钦棱大将军第三房小妾,哦,对了,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噶氏一族的亲人、龟尔土司等等,这些不是废物吧。”

    作为旧都城,匹播城住的贵族上流真不少,新都城充满朝气,旧都城写满回忆,很多守旧或上了年纪的贵族喜欢在区播城窝冬,没想到被候君集捡了一个大便宜。

    这次涉及到贵族,还有那么多有权有势的贵族,松赞干布不好说了,像论钦棱、赤桑扬敦、琼波.邦色等人,现在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啊,若是把他们也气走了,那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不用打就输了。

    这不,一说自己家或自己一族人的人,在场的赤桑扬敦和琼波.邦色都没说话,看着自己的眼睛,都带有一种期望的神色。

    “你想怎么样?”松赞干布终于沉不住气了。

    这个陆侍郎说得没错,第一次是措手不及,没有对策,选择后退,但是两国交战,经对不会因一万几千平民百姓而改变,能成功一次,那已经很不错了,唐军不可能那么幼稚,当着这么多重臣,松赞干布也不能太过分了。

    陆余庆微微一笑,这一切,早就在自己的预料当中,匹播城有阿波.色管理,什么人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城中的权贵更是一个也没跑掉,需要利用到他们时,马上就找了出来。

    “用吐番的贵族、领主、将士,换你手中的大唐百姓,普通百姓一换一,贵族领主就一换十,这样够公道了吧?”

    用吐蕃的贵族、将士换大唐这些已经毫不价值的奴隶,简直就是赚大了,换作另人,抓了这么多重要人物,说什么也好好地敲上一大笔,没想到大唐这般大方,就是一个领主,仅仅用十个大唐的奴隶换回,简直就是太值了。

    赤桑扬敦和琼波.邦色眼里都出现喜色,心里暗叫着松赞干布快些同意,毕竟没了肉盾的作用,那些大唐奴隶不过是空费粮食罢了,留着没用,还得派人监视他们,怕他们突然的暴动,给唐军有可乘之机,换作自己,早就同意了,可是松赞干布的一番话让他们把心都提起来了:

    “可以,本赞普可以答应,用所有的大唐俘虏交换,成全你们的名声,毕竟你们是打着解救的名头来的,也可以答应你,让他们安全返回大唐,吐蕃的军队不再袭击,不过,前提是满足本赞普一个小小的条件。”

    “什么条件?”陆余庆沉声问道。

    松赞干布拿起案几前的酒杯,一口喝干,这才轻描淡写地说:“很简单,大唐愿意支付他们这些年在吐蕃衣食往行所需的费用。”

    什么?

    被掳来这里做牛做马,折磨得不成人样,没索要赔偿就极度大方了,现在竟然还说要什么伙食费?

    做人不能这般无耻啊,不仅赤桑扬敦、琼波.邦色自己人一脸惊讶之色,一直沉稳的礼部侍郎陆余庆,眼中也出现愤怒之色。

    “不知这笔费用所需几何?”陆余庆强压内心的愤怒,淡淡地问道。

    候君集给陆余庆的任务,就是无论如何也要达成这次交换,虽说不明白候君集打的什么主意,陆余庆一直在暗忍着,若不然,早就拂袖而去。

    “很简单”松赞干布淡淡地说:“就用五百杆火铳抵债即可。”(未完待续。。)

976 一出好戏

    “赞普大人,你的要求是否过分了”陆余庆一脸悲愤地说:“难道你就不在乎你的子民和部下的感受吗?”

    唐军的火铳,是致胜的关键,也是大唐的最高机密,整个扬威军,火统不到一千杆,因为制造工艺的不够完善,不到两个月就报销了二成,现在仅余七百多杆能使用的,松赞干布一张口就要五百杆。

    简直贪得无厌,在陆余庆心目中,已把他列作天下第一号不要脸之人,掳走大唐的百姓作奴隶,居然振振有词地要衣食往行的费用,然后直接开口索要大唐最重要的火铳。

    不光陆大侍郎吃惊,就是赤桑扬敦和琼波.邦色都觉得松赞干布松过份了,唐军这么好的条件,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拒绝,扔掉一大票包袱,能换回重要人物,换一种说法,吐蕃全民皆兵,用没用的人换回战斗的战士,还怕大唐不答应呢,没想到松赞干布竟然还提出如此过份的要求。

    松赞干布不以为然地说:“阿波.色你们都能策反,谁知这次换回来的,有没有你们策反的叛徒?战场上那是弱肉强食,他们无能被俘,这是他们的不幸,也是神灵的安排,若然这场战争输了,本赞普也会下去陪他们,若然神灵庇佑我们取胜,那扬威军的人头,将会是给他们最好的祭品。”

    “好,你的要求我们大唐同意了”所有人都以为这位骄傲的陆侍郎会拂袖而去之时,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

    “侍郎大人,你真的同意?这事你可以做主吗?”松赞干布没想到陆余庆会同意,大吃一惊,自己都不确信起来。

    为了区区贱民。竟然舍得把这么机密的东西交铁,不是戏弄自己吧?自己也只是相漫天要价,多索要好处罢了。

    陆余庆一脸正色地说:“吾皇爱民如子,交待我等一定要把受苦受难的百姓带回大唐,我们皇上还说过,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区区几百杆火铳能换回这么多百姓的性命,值了。”

    什么水啊民的。松赞干布一点兴趣也没有,在他心目中,好皇帝是要分时候的,平时可以贤君,但到必要时候。那就得显示英勇果敢的本色,在他眼中。李二这些年当贤君、当大公无私的天可汗当上瘾了。难怪昨天唐军退得这么快,原因在此呢,此刻,松赞干布感到本处于危难中的自己,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一定是三神灵显灵,神灵并没有抛弃自己、也没有放弃吐蕃。松赞干布心里兴奋地想着。

    “天可汗爱民如子,本赞普佩服”松赞干布笑着说:“不过本赞普事先说明,你们要确保每一支火铳都是好的,另外。那发射火铳之火药也不能少。”

    托昨天大唐退兵的福,松赞干布不仅得到的了十多梦寐以求的火铳,还从抓来的俘虏口中,得到消息,这种火铳需用一种火药来击发,所以,当场提出除了要火铳,还需要击发火铳的火药。

    陆余庆大吃一惊:“什么,这个你也知道?”

    “嘿嘿,那是当然,本赞普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赞普大人要多少?”

    ........

    “将军,小的已按你的吩咐,与松赞干布交涉,将军猜得没错,松赞干布果然狮子开大口,不仅索要要火铳,还索要大量的火药,经过再三谈判,我们需要给吐蕃四百支火铳外加三百桶的火药,不过属于以数量太大,约定在六月下旬交付。”帅房内,交涉回来的陆余庆向候君集汇报。

    可以说,候君集把谈判的过程还有松赞干布的个性猜得**不离十,负责谈判的陆余庆表面很被动,处处失利,实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所有的百姓都救回,包括昨日被俘的将士?”

    “是的,将军,松赞干布答允的释放所有大唐的百姓和被俘的将士,还答应不再攻击他们,让他们顺利回大唐境内。”陆余庆继续说道。

    候君集冷笑道:“哼,他自身难保,被我们围在逻些城,人都出不去,命令怎能传得出去,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不必当真。”

    陆余庆略略犹豫了一下,一脸不甘地问道:“将军,我们有必要为了那些百姓,值得付出这么多吗?你也知道,那火铳和火药,那是大唐的顶级机密啊,真的要给他们吗?”

    “陆待郎,你只管做好你的事即可,这些关乎到军机要事,恕候某不能跟你透露,此事你立了一功,候某自然会跟皇上禀报。”

    “是,那没事下官先行告退。”

    “慢行。”

    等出色完成任务的礼部侍郎走后,在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面带笑容的年轻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刘远。

    “候将军,你和刘远二人葫芦里卖什么药?”程老魔王一看到刘远,马上开始问道。

    刘远笑着说:“程伯父,你怎么猜到是小侄的主意?”

    “昨日说得好好的,就是用吐蕃的贵族和领主换我们大唐的百姓,一转眼,又是火铳又是火药,吐蕃对大唐予取予求,俺老程记得我们出去时,你小子突然出现,求见候将军,然后这谈判就完全变味了,不是你的主意又是谁的主意?”

    秦琼也吃惊地说:“火铳和火药,那是大唐的最高机密,这样好吗?”

    “是啊,皇上对这二样极为重视,那生产火药的研究所,派御林军去守护,可以说守卫得极为森严,这样送给松赞干布,皇上知道了,会不会雷霆震怒的?”牛进达脸上也出面了一丝凝重之色。

    李二可以很和气,可以很忍耐,前提是你对他没有威胁,还为他心目中的大唐的添砖加瓦,可是一旦触犯他的利益又超逾他的底线,那他会毫不犹豫地举起屠刀。亲生兄弟尚且如此,有人比亲生兄弟更亲吗?火统和火药是李二极为看重的二件事,也是唐军在吐蕃极速推进的关键,就这样送给吐蕃士兵,这不是给对手送把刀,让他来杀自己吗?

    一向如此精明的刘远和候君集,怎么突然会同意这个主意的?

    候君集笑着说:“好了,小远,此事你来解释吧。”

    刘远点点头,开始解释道:“几位伯父可以放心。小侄没有糊涂,更没有松赞干布私通款曲,先说保密问题吧,在逻些城的第一次交锋中,松赞干布突然利用大唐百姓冲散唐军的阵营。这是我们进吐蕃后最窝囊的一战,不仅士气受挫。死伤惨重。被吐蕃斩获甚多,其中就包括了火铳和火药,还有相关人员,实际上,这已经算是泄密。”

    众人一听,心中暗暗点头之余。也有了一些忐忑,对他们来说,其实在这里算是失职。

    看到众人的反应,刘远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过诸位放心,吐蕃即使缴获了火铳和火药,也是没用的,火铳的锻造工艺非常复杂,吐蕃根本没有这个能力打造出来,这是其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火药,没有火药,那杆火铳就连烧火棍也不如,而火药的秘方,全大唐知道的人,屈指可数,在场这么多将军都不知道,那些被俘的将士,当然就更不知道,所以说,松赞干布就是拿到火铳和火药,作用也不大,这也是小侄大胆用火铳和火药作为筹码的一个重要原因。”

    程老魔王皱着眉头说:“即使如此,可是这些东西毕竟杀伤力巨大,几百杆火统还有几百桶火药,程某知道救回那些百姓,能让皇上的仁名远扬、威名远播,可是我们得付出多大代价、葬送多少大唐将士的性命啊。”

    以前是压着吐蕃打,可是一旦吐蕃有了火统,形成对射,情况肯定大有不同。

    李靖微微一笑:“这个问题不大,吐蕃这点火药,用一点少一点,总有穷极之日,即使是对射,在铠甲防护方面,不如我们唐军,配合和准度方面,更是不能相提并论,李某对此事不大关心,而李某最关心的是,刘远打的到底是什么样主意?”

    “对,俺老程也有这样的问题,我等不是商量好,用火药炸掉城墙,然后直冲进去,一决胜负,石头山那么坚硬也能炸得开,何况区区一个逻些城呢?刘远,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众名将都被刘远的举动迷惑了,饶是他们身经百战,可谁也猜不出刘远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看着几双满带疑问的眼睛,刘远微微一笑,然后一脸抱歉地说:“真正的目标,是想让这次行动更为完美,毕竟拿下了吐蕃而枉送这么多大唐百姓的性命,舆论对大唐很不利,至于真正的目的,在这里,请恕小侄先卖一个关子,到时再揭晓。”

    “你有把握?”程老魔王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刘远没有说话,而是很肯定地点点头,眼中满是自信之色。

    “哈哈哈...”

    程老魔王伸出“铁沙掌”重重拍了刘远二下,高兴地说:“那好,你说有信心,那俺老程就支持你,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又准备怎样使坏。”

    刘远无奈地给程老魔王翻了一个白眼,这老货,肯定是故意的,让他蒲扇大的巴掌重重拍了两下,痛啊,再说那话也没什么好话,张口就说“一肚子坏水”,这是褒还是贬啊?

    对,一定是故意的,不满自己卖子,吊他胃口。

    “李某也拭目以待,看看小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战神李靖,也猜不出刘远真正意图,心中满是疑惑,偏偏刘远守口如瓶,怎么也不肯说。

    刘远对一众名将抱拳行了个礼说:“感谢这么多前辈、伯父的信任,刘某一定做一出好戏给诸位看。”(未完待续。。)

977 交换俘虏

    “砰”

    “砰砰”

    在吐蕃皇宫的后院里,不时响起火铳击发的声音,吐蕃赞普松赞干布亲自上阵,在一降兵的指导下,进行火铳射击。

    天下没有谈不成的买卖,只有说不拢的价钱,一边是酷刑和折磨、一边是高官和美女,不是每一个士兵都能经受得起诱惑,这不,在大唐降兵的指导下,松赞干布终于可以亲自检验一下这火铳的威力。

    当松赞干布看着那件被铁丸打成筛子的吐蕃铠甲,忍不住感叹道:“有这等神兵利器,一个三岁小儿也可以轻易击杀成年壮汉,难怪大唐仅以二十余万的兵力,就敢进入我吐蕃领地,还打出如此声势,果然厉害。”

    “赞普大人,唐军也太慷慨了,那些贱民能换回贵族和将士,这已经是难以置信,没想到大唐还给我们火铳和火药这两样神器,小的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琼波.邦色一早就见识这火铳的威力,一脸凝重地对坐在堂上松赞干布说。

    一旁的赤桑扬敦也附和道:“大唐皇帝在上位后,广施仁政,一向爱惜名气,在民间声望甚高,但是为了区区一万多人,竟然作出如此牺牲,的确有些不同寻常。”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这是一种很常用的谈判手段,问题是松赞干布的漫天要价,大唐没有落地还钱,竟然同意了,幸福来得太快,作为谈判获用一的方,吐蕃君臣都有点不敢相信。

    松赞干布爱不释手把火铳交给心腹手下收好,然后走到卧坐在一张特制轿子养病的论钦棱说:“大将军,你是圣山下的雄鹰,你的目光永远是那么锐利。依你之见,此事如何是好?”

    论钦棱文武双全,深得松赞干布的倚重,现在虽说受了伤,不能亲自上战场,可是他的智慧还在,松赞干布特地派人把他抬来参与这个特别的会议,就是想听一下他的意见。

    有时候,智慧比力量还要可怕。

    “其实二位大人说得都很有道理,大唐的皇帝。的确很爱惜羽毛,维护名声,不过大唐此举也有很多疑点”论钦棱眯着眼睛,眼里都迸出智慧的火花,朗声说道:“大唐最是精通心计。而大唐的的花花世界对很多将领来说,也非常有吸引力。我们已经出现了一个阿波.色。难免再出一个,不过,是一个危机,也是一个转会,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要我们做好足够的准备。英勇的将士有了这批装备,简直就是如虎添翼,看大唐还能那般嚣张不。”

    松赞干布点点说:“想来想去,也是这个机率最大了。一个阿波.色,我们失去了互为倚角的匹播城,此事不能再马虎,特别是在验收火器还有分配上,一定要严加小心,免得大唐有机可乘,到时我会派人一一检验,到时把这些火铳火药交与本赞普的亲卫掌管,再抽抽精兵强将加以保护,这样一来,就可以力保不失。”

    “对,小心驶得万年船,管他们怎么想的,只要这些武器拿到手里,那大唐也就不足为惧了。”赤桑扬敦高兴地说。

    琼波.邦色主动请缨道:“小的原为赞普大人把关,绝不让唐军玩什么花招。”

    “好,有几位贤臣相助,齐心协力,大唐何惧之有?”松赞干布高兴地说。

    虽说弄不明白大唐真正的意图,但论钦棱说得对,只有层层把关,小心应对即可,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扭转战局的机会,松赞干布根本就无法拒绝这么好的一个条件,说什么也拼了。

    即使有损失,也就是放走一些对自己无关要紧的大唐奴隶,虽说吃食不好,但为了吊住他们的性命,一万多人每天的吃喝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趁机甩了这个包袱,免得节外生枝。

    “大论”松赞干布突然开口道。

    赤桑扬敦马上应道:“在”

    “给那些大唐俘虏每人每日加胡饼一个,肉二两,不要随意打杀他们,现在他们可以我们手中珍贵的筹码,交易在即,可别生出什么意外”松赞干布淡淡地说:“这是唐军所要求的,对了,给他们弄点衣服,不然也不好看。”

    “是,赞普大人。”

    一旁的琼波.邦色有些奇怪地说:“唐军要求六月下旬才交易,这会不会故意拖延时间?”

    松赞干布摇摇头说:“这个可能性不大,区播城的粮草充足,唐军一年内不用担心粮草,那个陆侍郎说了,我们要求的火药数量太大,需要从大唐转运,所以要耗一些时日。”

    “这个我同意”一旁论钦棱说:“吐蕃不比大唐,天气炎热,在阳光充足的夏季,当太阳最猛烈之时,有些滚烫的石头能把鸡蛋煎熟,唐军最怕就是热,这也是他们去年过了夏季才进高原一样,我想,他们比我们还要急,还有一点,大唐最讲求颜面,为了他天可汗的公信力,此次还和我们签了契约,这一点可以放心不少。”

    “那好,倒是便宜这些贱奴了,现在就是我吐蕃勇士也要省着吃呢。”赤桑扬敦有些不满地说。

    ........

    有了相同的需求,大唐和吐蕃暂时相安无事,松赞干布龟缩在逻些城内,不挑衅不出击,大唐在离逻些城十里处,安营扎寨,双方都高挂免战牌,期侍交易的进行,一时间,高原好像恢复了昔日的宁静一番。

    为了显示大唐重视那些被掳来的百姓和被俘的士兵,陆大侍朗隔三差五以代表的名义进逻城探望,在他的强烈要求下,这些百姓不仅吃好穿好,还住上了房子,不少百姓脸上多了一丝血色,每次都大呼皇上英明云云。

    对他们来说,一切犹如在梦中一样。

    表面上是一团和气,可实际上,唐军在不动声息地经营阵地,也松赞干布害怕再出第二个阿波.色,也利用这段时间对军队进行清理、筛选,稍有可疑就坚决清理,一时间,逻些城刮起了大暴,不少将士敢怒不敢言,看起没什么,可实际上松赞干布也失去了不少民心和拥戴。

    虽说明知这样做对士气有挫伤,可是没办法,因为松赞干布只有一座逻些城,退无可退,自然要倍加小心。

    当然,这些都吐蕃的内务,刘远一行管不了,即使管得了也不管,最好是多点内耗,这样打起来不费劲。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到了吐蕃最炎热的月份。

    按照人科学家的研究,理论上,海拨每升高一百米,温度就会下降0.6度,吐蕃作为高原,一年中高温的日子不多,最热的天气大约出现在六月下旬,刘远在后世的地理上学过,最高气温大约是27到29度,不过那是后世的资料,不知是不是今年特别热的缘故,刘远感到,现在的气温在三十度以上。

    多山少树,想找地方遮阴都困难,古代没有电,自然没有什么风扇空调之类,刘远没少吃苦头。

    六月二十五日,大唐和吐蕃期待已久的补给队终于出现了,除了有唐军需要补充的粮食、肉食,还有这次交换所必备的物资:火药。

    足足运了五百桶之多,此外还有最新锻造出来一百支新火铳,刘远再一次感受到大唐强大的制造能力,不夸张地说,这些造工精密的火铳,吐蕃就是一年也锻造不出一支像样的,可大唐只是几个月,又锻造了这么多。

    候君集点收完毕,马上对刘远说:“刘将军,这批火药关系重大,在换回大唐的百姓之前,就交给由麾下的扬威军保管,你一定要小心应对,绝不能掉以轻心。”

    扬威军是唐军精锐中的精锐,由它保管这么重要物资,谁也没有意见。

    刘远闻言马上行了一个礼:“是,候将军,末将领命,一定会保护好这批物资,绝不出任何意外。”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嘴角都露出一丝惺惺相惜的笑容。

    说完,吩咐赵福、关勇等人把几百桶火药全部搬回自己的营地保管。

    事不宜迟,第二天一大早,候君集和松赞干布马上开始进行交换,或者说交易更合适一些:唐军派礼部侍郎陆余庆协同几名副将进逻些城查看那些大唐百姓和被俘将士的人数、健康等清况;而吐蕃方面,也派了以琼波.邦色为首一行三十多人,检查那些贵族领主、士兵百姓的情况。

    很明显,琼波.邦色对那些被俘的吐蕃人兴趣不大,随意转了一圈,就率人去检验这次松赞干布最看重、也最心动的二大神器,火铳和火药。

    一杆杆火铳,一字排开,一桶桶火药,堆积如山,候君集非常大度,就摆在大唐军营前的空地上,任凭琼波.邦色检查。

    “程将军,如果不介意,那么我就检查一下这些火铳和火药了。”琼波.邦色笑着说。

    眼看为实,耳听为虚,琼波.邦色决定,不仅要看清楚,还要多试验几次,免得大唐欺骗了自己。

    程老魔王则是很大方地说:“这个自然,琼波.邦色将军,你可随便检查,免得说我大唐言而无信。”

    琼波.邦色也不客气,开始检验起来,让人检查每一杆火铳是否完好,每一个火药桶都要一一打开,用手掏过,看看有没有问题,他自己还亲自拿火铳填药,当场试起火铳,检查一下到底有没有问题,可以说小心之极,一个小小的细节也不肯放过。(未完待续。。)

    ps:  本书准备八月完结,有时写得慢一点请多包涵,用心写,让这本书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978 全面进攻

    这大唐是真舍得把这么好的东西给吐蕃?

    琼波.邦色越是检查就越是吃惊:那些火铳抽检了二十多杆,全部都是完好的,没有丝毫问题,那一桶桶的火药,也绝对货真价实,即拿即用,马上就可以击发,所有手下都示意没有发现任何问题,顺利得以至琼波.邦色都吃惊。

    这大唐也太老实了吧。

    “怎么,琼波将军不检查了?若是累了,先喝口水,休息一下再检查也不晚。”程老魔王笑着说。

    “不用,不用了,大唐言而有信,琼波.邦色佩服。”琼波.邦色一脸喜色地说,一边说一边示意手下把火铳摆放好,再把一桶桶火药盖好。

    程老魔王一脸热情地说:“琼波.邦色将军,需要本将派人帮忙吗?”

    “不,这点小事,就不劳将军大驾了。”琼波.邦色笑容满面地说。

    现在还是没问题的,就怕一经唐军的手就出问题,琼波.邦色一早就打算好,一直到交换结束,这一批火铳还有火药,就不再经唐军的手,免得节外生枝。

    最好是碰也不让碰一下。

    “那好,如果没有问题,本将想,现在可以开始交换了”程老魔王毫不客地说:“我想,吐蕃也要表示一下诚意了。”

    琼波.邦色点点头,马上令人向城墙上的松赞干布打出一切顺利的暗号,示意可以交换俘虏。

    很快,逻些城的城门大开,第一批被掳的大唐百姓潮水般涌出,一个个兴奋地向唐军的大营跑去,一早就做好了准备的候君集,马上派人把他们领到固定的区域进行登记、检查、休息。第一批百姓是二千人,接收完毕后,被大唐俘获的吐蕃人连同一部分的火铳和火药一起进逻些城,一切都显得有条不斋,中途也没有出什么乱子。

    从早上开始交换,一直到晚上才交换结束。

    大唐解救了所有被俘的将士和百姓,吐蕃也领回一部分被唐军俘虏的人,最重要是重到了四百杆火铳和三百桶装得满满的火药,总的来说,双方都非常满意。

    “砰”

    “砰砰”

    在皇宫的后院中。松赞干布熟悉地击发着火统,当看看到火铳杆杆顺利击发,没有任何问题时,眼里不由露出欣喜的神色,自己最担心的事一直没有发生。这样说来,大唐还真是老实。老实得有点愚蠢了。换作自己,别说一万多普通百姓的死活,就是自己家人的死活也顾不上啊。

    亲妹妹赞蒙赛玛噶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看着这批火铳,松赞干布眼里有了炽热的光芒,吐蕃悍不畏死的勇士再加上这批神兵利器,简直就是如虎添翼。此时松赞干布,仿佛看到吐蕃兵临长安,看着城墙一张张惊恐的脸,然后这些惊恐的脸很快在火铳声中变成绝望。自己踏着大唐将士的尸首,坐上那张梦寐以求的龙椅.......

    “赞普大人,那些交换回来的俘虏怎么处理?”赫桑扬敦小声地问道。

    松赞干布淡淡地问道:“他们现在在哪?”

    “怕有大唐的细作混入其中,他们一直交押在原先关押大唐百的那些房子里,派重兵看守着。”

    “好,一定要查个清楚,绝对不能有任何遗漏,免得让唐军有可乘之机。”松赞干布冷冷地说:“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绝对不能让第二个阿波.色重现。”

    赤桑扬敦心中一凛,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寒意,这松赞干布越来越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子民都不放过,不过很快点点头道:“是,赞普大人,小的一定照办,绝不让同样的事情再次出现。”

    这样也好,那回来的一万多人的性命就全捏在自己手,有了松赞干布的话,自己可以任所欲为,这样一来,他们要清白,就得看自己的心情和面色,正好狠狠刮上一笔。

    得到一大批大唐最高端的武器,候君集的神色不错,点点头说:“好,今晚这么高兴,我们好好喝上几盅。”

    “皇上,那城防......”

    “放心,我已派赞普亲卫参与城防,不会有事的。”

    琼波.邦色和赤桑扬敦对视了一眼,然后齐声领命。

    在吐蕃君臣尽情的欢应之时,刚刚看完那些被俘百姓的程老魔王等人,马上就让候军集请到帅蓬,而刘远也没有例外,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那些终于从魔掌中逃脱、重获自由的大唐百姓彻夜难眠,他们一个个莫名兴奋,彻夜难眠,而巡夜的士兵也注意到,他们主帅候军集的帅蓬,烛光也彻夜不熄,几个军中的核心人物围坐在一起,也不知在吐商量着什么事情。

    很快,第二天所有谜团都揭晓了。

    大唐的士兵刚完午饭,本以为今日又是没有战事一天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号角声响亮,一众将士下意识站起来,穿起铠甲、拿起武器就往校场上冲,这是集结的信号,有战事了。

    “不会吧,这个时候攻城?”

    “天啊,这时候烈日当空,正是最热的时候,这个时候出战,这,这不是折磨人吗?”

    一众将士嘀咕着,不过军令如山,去晚了得军棍侍候,一个个还是快速地集结。

    唐军的将士心中有所抵触,而吐蕃的士兵更是郁闷,这唐军干什么,早上那么有空不来开战,等到烈日当空的时候才有行动,这不是故意找不痛快不是?可是即使有意见,该集结的,还是要集结,几百名吐蕃最精锐的吐蕃亲卫也即时携着火统出现在城墙边上。

    松赞干布昨晚心情极佳,多喝了几杯,现在还有一些迷糊,琼波.邦色上城头亲自指挥作战。

    当琼波.邦色上到城墙时,心中大吃大惊,只见一队队唐军整整齐齐排在逻些城外。骑兵、火铳兵、长弓兵、陌刀手、刀盾兵等,一字排开,此外还有一些攻城用的云梯、长梯等物,看得出,唐军这是倾巢而出,准备发动大决战了。

    难道是想趁吐蕃还没有掌握火铳的用法,尽快攻城?他不知道,那谈判一好,松赞干布已安排他的赞普亲卫用那缴获而来十多根火铳进行练习了吗。

    不管怎样说,大唐这脸反得也太快了。

    没多久。大唐的谈判使,礼部侍郎陆余庆又骑马走到城门,大声喊道:“吐蕃赞普何在?”

    “我们赞普现在没空,你找赞普大人有何贵干?”琼波.邦色大声问道。

    陆余庆大声说:“快报与松赞干布,限你们半个时辰内开城门投降。若不然,唐军将会攻陷这里。血洗逻些城。”

    好家伙。这是来劝降的吗?分明是威胁和挑衅,在没有火铳之时,吐蕃就没想过投降,现在吐蕃人强马壮,还得了一批神器,还想让自己投降?简直就是发梦。

    琼波.邦色一箭射出。那羽箭射在陆侍郎的马前,然后斩钉截铁地说:“不须禀报赞普,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们吐蕃绝不投降。你们有能耐,只管放马过来,念你是来使,两国交战,不杀来使,再不滚,本将的第二支箭,就把你的脑袋射穿。”

    “既然如此,那我们战场上见吧。”陆侍郎也不纠缠,转身就走。

    很明显,这只是走一个过场罢了。

    “呜呜.......”

    “嘭嘭.....嘭嘭嘭.....”

    很快,大唐吹进了进攻的号角,战鼓齐鸣,一队队大军向前逼近,琼波.邦色看到,走在最前面,赫然是大唐掘起得最快的火铳兵。

    “快,赞普亲卫听令,散开在城墙上,当大唐开火铳时,给我狠狠地还击。”琼波.邦色大声叮嘱道。

    那些手持铁铳的赞普亲卫在精兵强将保护下,散布在城墙上,准备随时还击。

    “砰砰”

    “砰砰砰....”

    一进入射程,唐军的火铳兵开始实施射击,火铳口直指城墙上的吐蕃士兵,火铳声一响,马上有十多中弹的吐蕃士兵从城墙掉下,可以说极为霸道,就在火统声响的同时,一大队扛着登云车、长梯的大唐士兵同时推进。

    刚一开战,还没有相互试探,马上就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要是往日,吐蕃士兵只有挨打的份,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有了昨天接收的火铳和火药,吐蕃也可以给予回应,琼波.邦色马上下令道:“普赞亲卫,马上给予回击,打。”

    大唐不是佯攻,那着抬着云车、扛着长梯的人有如潮水般拥来,再不还击,就被大唐彻底压制了。

    琼波.邦色一声令下,早就按捺不住赞普亲卫马上拿出火铳,有点不太熟练地填充火药,再用火把点燃,很快,吐蕃士兵居高临下,实施了火铳还击,看到冲在前面的唐军一个个被火铳击落倒下,作为总指挥的琼波.邦色心中兴奋极了:大唐你也这样的一天。

    “砰砰”

    “砰砰砰.....”

    唐军和吐蕃守城的士兵就在烈日下开战,一时间,火铳声、喊杀声、冲锋声、鼓声、号角声响成一片,在烈日当空下战斗,只是一会儿,穿着士兵身上衣裳都湿透了,这是一年中最热的日子,又是冲锋又是放火统,战场的温度直线上升,那种酷热,好像空气都被燃烧了一般。

    候军集走到观战的刘远身边,有点担心地问道:“小远,那些招来的炮灰兵死得七七八八了,吐谷浑将士的伤亡也在增加,你那计划到底行不行?”

    “快了,快了。”刘远用千里目观望着战场,虽说心中也有一些焦急,不过还是一脸淡定地说。(未完待续。。)

979 妙计破城

    松赞干布能做初一,候军集也能做十五,威逼利诱,招了一批意志不够坚定的吐蕃人穿上铠甲,让他们冲在最前面,又用激将法让吐谷浑的军队跟在后面督战,看起来伤亡惨重,实际上唐军并没有什么损失。

    眼看那些炮灰已经损耗得快没了,可是刘远所预言的事还没有发生,饶是候君集也急了起来。

    “小远,这是什么一回事?”脾气急的程老魔王忍不住询问刘远道。

    李靖也皱着眉头说:“小远,不是出什么意外吧?”

    “嘣!”

    “轰,轰隆隆”

    “轰.....”

    正在说话话间,一声巨大的爆炸犹如旱天雷一般响了起来,接着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先后响起,声音之大,震耳欲聋,众人下意识朝声源处一看,一时间看到非常令人震惊的一幕:在逻些城的城墙上,不断响起爆炸,那爆炸的威力把城墙的人炸得血肉横飞,那种被炸飞后在空中撕裂成无数碎块、化作漫天血雨的情境,看起来让人感觉到触目惊心。

    巨大的爆炸力形成威力强大的冲击波,犹如秋风扫黄叶之势,不知多少声爆炸后,逻些城的城墙上已经没几个人站着了。

    这威力,太可怕了。

    谁也不明白,为什么那结火药突然会爆炸,谁也猜想不到,那破坏的威力是如此的惊人,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那城墙上的吐蕃将士就已经被“清扫一空”,天空在下着血雨,那些断肢残臂、扭曲的刀、火铳等物震飞得四处都是,饶是烈日当空,这种诡异的场面。还是让人不寒而粟。

    “嗯,就是这么一回事,没有出现意外。”大局己定,刘远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笑嘻嘻地说。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程老魔王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候君集此时兴奋地脸都红了,大声吼道:“快,爆破小队上,给我把城门炸开,所有人准备,城门一破。所有人按昨晚分配好的任务,都给我冲进逻些城,活捉松赞干布。”

    “是,将军。”一听到正事,所有人都大声应允道。

    吐蕃的几千精锐一瞬间化为乌有。那四百杆刚刚得到火铳也在爆炸中变成一堆废铁,在防御上出现了一段极为难得的真空。一早就有准备的唐军闻言连忙冲上去。扶起云车、抬起长梯,全面进攻。

    吐蕃的左茹大将军、在城墙上指挥的琼波.邦色肯定不能幸免,这一突发事件,估计吐蕃将士的士气都掉到谷底。

    候君集一声令下,李靖、牛进达、秦琼顾不得那么多,马上冲了出去。率领麾下的将士去冲锋,抢功要紧,刘远心中有事,刚想离开。没想到被手疾的程老魔王一把抓住:“刘远,你小子哪里走?”

    “那个,有点急事。”刘远一看是程老魔王,不由吃惊地说:“程伯父,大伙都冲去攻城,抢功,你怎么还按兵不动的?”

    “这个不用你管,你程伯父运气不好,分在第二梯队,再说这吐蕃城内人口众多,就是攻破了城池,拿下来也需要不少时间呢,急什么,你那几百人,这么早卷入这几十万人的混战也不好,想捡便宜,还得悠着点。”程老魔王气哼哼地说。

    刘远没法,只好好对程老魔王拱拱手说:“是,程伯父所言甚是,小侄记住了。”

    “老夫问你,这个交换计划,是你的主意吧,你给你程伯父说说,为什么那些火药会自动爆炸的,你别说不知道,不然你可别想走。”

    这一切的发生怪异极了,先是非常慷慨地同意交换,松赞干布也非常小心,一查再查,看得出他也不相信唐军会给这么好的条件,从吐蕃那些火铳手的衣着和铠甲就可以看出,那些都是松赞干布的亲卫,还派了精兵强将保护,在这里下手,可能性不大,再说还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程老魔王的胃口早就被吊得不行,现在看到这么神奇的一刻,不弄个明白,怎么肯善罢甘休。

    明知这一次交换俘虏是有问题,程老魔王想刘远是暗中抢回来或有人接应,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看样子,不解释清楚是不行的了,刘远笑了笑,也不隐瞒道:“其实,小侄是在那些火药上作了手脚。”

    程老魔王连忙问道:“什么手脚?不对啊,那个番将再三检查,也没什么问题啊,哎呀,你小子,话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都把俺老程给急死啦。”

    “我在火药中稍稍加入了一点白磷”刘远笑着解释道:“这是一种神奇的物质,常温下可以自燃,嗯,对了,将军应该听过鬼火吧,就在埋死人的地方,有时晚上突然出现一团或几团火,其实就是白磷在自燃,这白磷大约在四十摄氏度就可以自燃,当然,不同的环境略有差别。”

    “程伯父你也注意到,这吐蕃地势高,古有高处不胜寒之说法,越高的地方,那温度就越低,这样一来,要突白磷自燃的条件,只能等于最热的一天,小侄调查过,六月下旬,也就是这个时辰,气温最高,这是小侄选择这些时候交易的原因,如果细心一些,你会发现,小侄把检验的时间设在早上,其实就怕太阳出来后温度升高,这样会增大出意外的机率,而进攻时选择响午,也是基于温度的考虑,当然,这些条件还不足够。”

    一口气一说了这么多,刘远也有些累了,稍稍喘了几口气,继续说道:“人一多,还是进行战斗,呆在同一个地方,气温会升高,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火,我们知道,火铳需要点然导火索,用火折子难确保能及时点着,最好是用小火把或用香也行。为了确保火种,在旁边都会架起一堆火,方便取时采火,可是人那么多,一堆火是不足够的,虽说那火堆离火药远,但是让一定范围内的温度升高,还是足够的,几个因素加起来,就达到白磷自烯的条件。一自燃,就会点燃那些火药,一个火药桶爆了,就会引起连环反应,整个计划就是这样。”

    程老魔王一下子听得呆了。等他醒悟过来,看刘远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虽说很多东西听起来一知半解。不过程老魔王连听带猜也明白是什么回事。心里暗暗感叹:什么叫天才,这就是真正的天才,坑你没商量,杀人于无形啊。

    终于弄明白为什么故意让吐蕃大占便宜、为什么把日子定在六月下旬、为什么早上交换响午进攻、为什么刘远那么有自信,原来一开始,松赞干布就进入了刘远的圈套。而候君集为什么陪刘远一起疯狂,原因就在这里,哦,对了。这批火药送到时,候君集指定刘远去保管,分明是让他在火药里做火脚,把那个叫做白磷的东西弄进火药里。

    对,一定是这样。

    这下好了,不仅救了大唐的百姓,成全了皇上的仁名,还一举把松赞干布麾下最精锐、最忠心的几千心腹亲卫全歼,这可是了不起的成就,谁也没有想到,驰骋吐蕃高原、凶名远扬的赞普亲卫,竟然两次栽在一个大唐的后起之秀小将身上,上一次大意,没有护好吐蕃公主,可是这一次,那是彻底地栽了。

    “幸亏你不是大唐的敌人”程老魔王拍拍心口说:“要不我们这几个老兄弟估计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程老魔王眼中,刘远已经成妖了,应幸的是,他不是敌人,而刘远新颖的战术还有穷出不尽的鬼点子,让程老魔王生出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虽说还在当打之年,他心中有一种感觉:属于自己的时代已经渐行渐远,这个时代,是属于刘远、关勇、候军这一类后起之秀的。

    刘远连忙谦虚地说:“不敢,几位伯父都是当朝名将、当世豪杰,要是和几位伯父相比,估计小侄会被揍得很惨。”

    “嘿嘿,算你识相。”程老魔王笑着说。

    虽说知道刘远是谦虚的话,不过看到他这么敬着自己,懂规矩,心里还是很不错。

    再厉害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恭恭敬敬自己一声伯父,嗯,对了,等惊雁进了刘府的门,那就亲上加亲了。

    “轰”的一声,又是一声巨响,刘远和程老魔王向外看去,看到逻些城的城门被炸飞,一队队唐军正杀声震天地冲进去,破了,在威力强大的火药面前,逻些城那两扇包着铜皮的门好像纸糊一般,很快就被炸飞、炸碎,蓄势已久的唐军潮水般冲进去。

    杀敌立功,升官发财,光宗耀祖。

    坚硬的石山都能轻易炸平,这两扇城门,还真不算什么。

    “杀啊”

    “兄弟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活捉松赞干布”

    “杀啊”

    唐军气势如虹,开始向这座代表着吐蕃政权的都城发动最猛烈的冲锋,准备一鼓作气拿下这座吐蕃最大的城池。

    “好了,逻些城破了,老夫也是时候出发,刘远,乱军之中,刀箭无眼,好生保护自己。”得到答案的程老魔王,走之前不忘叮嘱着。

    “谢程伯父,祝程伯父马到功成,擒得敌首,勇夺头功。”

    程老魔王也不应话,哈哈大笑几声,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刘远看着峰烟四起的逻些城,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很快就回过神,走出帐蓬,一跃骑上自己汗血宝马追风,轻轻一甩缰绳,一骑绝尘而去,一早就集结好的扬威军,毫不犹豫追了上去。

    不过,这支精锐部队的方向不是刀光剑影的逻些城........(未完待续。。)

980 吐蕃亡国

    “将军,我们真的不参与攻城吗?”关勇策马走近刘远,话语中带着遗憾。

    对他来说,战斗是他的兴趣,他喜欢用战斗的方式来炫耀武力,在一次次的战斗中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然后又在一次次的胜利中让自己的骄傲和荣耀得到释放,对他来说,这是对他一种莫大的认同与褒奖。

    他的血液里,充满了好战的因子。

    赵福有些可惜地说:“逻些城是吐蕃的京都,里面住满了贵族和领主,商铺林立,据说他们把抢来的浮财都堆放在仓库里,仓库里的金银财货堆积如山,这次倒是错过了。”

    和关勇不同,出身寒门的赵福最注重的就是金银财货,虽说进吐蕃后收获也不少,不过数量也有量,毕竟执行的是秘密行动,再说那些穷乡僻壤也没法和权贵满地走的逻些城相比。

    刘远没好气地说:“放心吧,这次的情况特殊,逻些些的军民实在太多,为了防止士兵顾抢掠而延误了杀敌,几个将军一早就商议好,所有财货一概不取,彻底攻下逻些城后再论功行赏,少出力多占有是行不通的,凭着炸飞吐蕃士兵,救下大唐受难的百姓等功劳,少不了我们扬威军的这份。”

    吐蕃号称全民皆兵,候君集通过包围、驱赶政策,把人都往逻些城赶,这样一来,逻些城就人满为患,在人数上,大唐处于劣势,为了防止士兵只顾抢掠让敌人逐个击破,经过商议后,所有将军约定,没控制逻些城前,一文不取。事后再论功行赏。

    这样一来,扬威军也算是沾了不少光。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不同时期就有不同的变化,对于这一点,刘远深表同意。

    尉迟宝庆有些担心地说:“将军,你说,我们这次真的能截住那松赞干布吗?”

    “很多事都是这样,要做了才知道是对还是错,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刘远笑着说:“好在,刘某的运气一向还不错。”

    候军也在一旁附和道:“你们就别想太多了,几十万大将之中,想夺得头功。那比登天还难,何况那些老将军。一个个都是这方面的行家老手。跟着他们的屁股后面想占便宜?那是不太现实,毕竟我们人数太少,其实,我也觉得在这里成功的机率大多了。”

    松赞干布在清洗旧贵族上,异常果断,对自己的妹妹尚且利用到底。为了自己的声誉,可那未出生的小外甥也成他政治上的筹码,看得出,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一个自私的人,通常都会很爱惜自己性命的。

    刘远挥挥手说:“好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我们按原计划行事。”

    “是,将军。”众人齐声应诺。

    刘远回头看看火光冲天的逻些城,此刻,这座曾经辉煌的城池,已为变成一台巨大的绞肉机,贪婪是人类的本性,暴力和yu望则是人类最不稳定的暴乱的因子,也是人类激发潜力和动力的诱因,不用说,双方肯定杀红眼了。

    天地之大,无际无边,人站立在天地之间,犹如沧海一粟、处在历史长河,也不过是微不足的一个小水滴,人生只有匆匆几十载,光阴似箭,有人选择轰轰烈烈、有人选择平平淡淡、有人执着、有人洒脱,而刘远追求的,是一种富足而又随心所欲的生活。

    现在看来,代价还是挺大的。

    算了,还是先应付眼前这一关吧,刘远摇了摇头,好像是把那些杂乱思绪甩出脑中,策马扬鞭,朝前方赶去。

    ………

    “杀,杀光他们。”

    “兄弟们,杀”

    “快,弓箭手快来”

    “抓住松赞干布,夺取头功”

    “吐蕃的勇士们,为了赞普大人,为了勇士的荣誉,杀。”

    “死战不退。”

    刘远猜得不错,作为最后的堡垒,吐蕃人已经退无可退,只能和唐军拼死一战,几十万军队在城中,什么计谋、什么战术的效果都褪色了,最有效、最实用的,就是碾压、征服,谁能战到最后,谁就能笑到最后。

    吐蕃人也不肯轻易言败,他们在每个街道、每幢房子和唐军展开激烈的巷战,可以说寸土必争,不过战果很明显,擅长野战的吐蕃人在巷战方面明显不如唐军,而他们也没有做好与唐军在巷子决战的准备。

    大唐在这方面,则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弓箭、火铳齐发,碰上硬啃的骨头,直接火药包侍候,骑兵驱赶、刀盾兵防御、陌刀兵碾压,弓箭兵辅助,士兵训练有素,按计划一步步推进,进展非常顺利,而吐蕃士兵一来不习惯打这些巷战,二来装甲处于劣势,最重要一点,无可用之将,接二连三折损大将,士气极其低落。

    现在松赞干布最为倚重的就是论钦棱和琼波.邦色,论钦棱中了李靖设下的圈套,身负重伤,没法上战场助威打气,硕果仅存的琼波.邦色,又在火药爆炸中炸得死无全尸,这一下,不仅松赞干布处于无将可用的境地,就是军中的士气也降到了冰点,私底下不少士兵开始对松赞干布的怀疑,觉得这是上天对吐蕃的惩罚,这样一来,为他卖命的心也少了。

    一个节节胜利,一个节节败退,胜负可得而知,可是面对着死亡,很多人都得拼命地去搏杀。

    一时间,逻些城就名副其实的炼狱,杀声震天,血流满地,逻些城的上空一直有有一股散之不去血腥味,现在是六月下旬,一年中最热的日子,不到二天,那些尸体已经开始发臭,以至到了后面,双方都要分派人手去掩埋那些尸体,战况可以说胶着而惨烈。

    “将军,李将军部已攻下城南百户所”

    “禀将军,牛将军来消息了,今天一早。就杀了千户长一名,百户长三名,杀死杀伤吐蕃将士三千七百余人。”

    “将军,程将军攻下城西千户所,活捉千户长达田,继续向皇宫进发。”

    “禀将军,松赞干布组织了三万多人试图夺回宝光寺,段将军率队大破松赞干布,杀死杀伤吐蕃军一万多人,松赞干布久攻不下。仓皇逃去。”

    “禀将军,吐蕃在城西的粮仓被攻下,获粮数以万石计,段将军请求增援人手。”

    .......

    一个个利好的消息传来,传到主帅候君的营房。候君集把消息一一汇总、分析,然后合理地安排人手。稳中求胜。一步一个脚印,一步步把吐蕃逼入绝望的深渊。

    大唐的优势太明显了,只要不出现致命的失误,吐蕃绝无翻盘的可能,战事越是紧张,候君集则是越冷静。

    大唐和吐蕃是在六月二十七号交换俘虏。二十八号响午开始进攻,在刘远绝妙计策的帮助下,不到一个时辰,已经攻破了吐蕃的防御。正式对吐蕃发动最后的大决战,仅仅过十天多天,到七月中旬,大唐几路大军顺利地把松赞干布连他的手下人围在皇宫中,吐蕃人被俘的被俘,投降的投降,不到半个月,就把松赞干布围成了瓮中之鳖。

    把松赞干布拿下,只是时间的问题,吐蕃在大唐的严厉打击下,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胜利的天秤向始向着唐军移动。

    当皇军被重重包围后,候君集亲自发布了最后的指令:“将士们,逻些城已是我们囊中之物,现在只有一件事没做,那就是抓住这次的罪魁祸首松赞干布,给我冲。”

    候君集的话音刚落,“轰,轰”的二声巨大的爆炸声,那皇宫的围墙被炸塌了一大段,而皇宫的门也被炸飞,在亲卫的保护下,候君集第一个冲了进去,主将有令,又是第一个冲锋,皇宫内还有一个天大的功劳在等着,众人岂有不动心的,闻言一个个举着武器,杀声震天的往皇宫里冲去。

    “杀”

    “活捉松赞干布!”

    “杀”

    “活捉松赞干布!”

    众人吼声震天冲进去,要捉拿松赞干布,那些吐蕃卫兵、宫女、舞妓等不是被杀就是被俘,唐军所向披靡,就在快要控制整个皇宫时,突然有士兵大叫道:“火,你们看,好大的火。”

    候君等人闻言朝火光处望去,只见皇宫最高、装饰最奢华闻仙楼火光冲天,一看那那火势就知不是走火,而是有人泼上助燃之物故意放火,在场的人都心生一股不安的气息,几个大将先是一楞,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起率兵直冲起火处。

    一冲到闻仙楼,只见地上跪了一圈吐蕃的宫女、文臣武将,一个个都在小声哭泣着,不时还有人悲呼着松赞干布,一个校尉一把抓起一个大臣模样的人,把刀搭在他的脖子上,大声用吐蕃语质问道松赞干布的去处,那个吐蕃犹豫了一下,很快就断断续续地回了。

    “将军,不好了,吐蕃赞普松赞干布、携同觉蒙(封号,相当于大老婆)尺尊公主、大论赤桑扬敦还有受伤的论钦棱等人,令人淋上火油后,就把宫女和侍卫赶了出来,闭上大门,放火**,以身殉国。”

    什么?真是**?

    看着火光冲天的闻仙楼,候君集一行人生出一种挫伤的感觉,辛苦了这么久,只差一步没有抓到松赞干布,现在时候**,让人有一种鸡飞蛋打、不完美的感觉........(未完待续。。)

    ps:  推荐朋友新书《窃唐》李渊听到他的名字,第一反应是门窗关好没;

    李世民听到他的名字,心口隐隐发痛;

    窦建德听到他的名字,牙根直痒痒;

    李密听到他的名字,望洋兴叹自愧不如;

    王世充听不到他的名字了,因为他已经死翘翘了……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600/ 第一时间欣赏满唐春最新章节! 作者:炮兵所写的《满唐春》为转载作品,满唐春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满唐春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满唐春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满唐春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满唐春介绍:
一个优秀的首饰技师,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唐朝一个苦逼的学徒身上
一间生意淡薄、濒临倒闭的金店
一个游手好闲、水平一般偏偏又脾气暴躁的师傅还有二个谈不来的师兄
最惨的,还签了一份打死勿论的学徒契约
幸好,还有一个美丽又对自己暗生情愫的小娘
刘远还没决定以后的路
没想到一夜剧变,两个师兄杀了师父卷了黄金细软跑路
留下一个负债累累的烂摊子
欠下的货款、借下的债务、快要到期的租金等等,让小娘无计可施
要抄家、变卖家产?
满唐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满唐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满唐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